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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籽日     金枝夙孽txt下载     金枝夙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二十二章 俏言

    在一旁稍稍沾着椅子边坐着的御史,赶紧起身离座,走到地中,向皇后施礼,“娘娘如此惦记微臣,微臣感激尚且不尽,哪里敢有半点抱怨之心。如今只求娘娘做主早日找到真凶,要不然微臣真是没有脸面,再见将军大人。”说完垂下眼睛。

    皇后起身亲自扶他,重新坐到原来的位置之上,“爱卿乃是国之重臣,莫说今日之事乃是由本宫而起,就是与本宫无关,也定然要为爱卿这等大显国之砥柱排忧解难才是君臣之间的本分。说到了大将军,现在还不知道此事的内情,若是看到女儿这般,不知要痛苦到哪步田地。他年岁也不小了,也格外珍惜这个女孩,唉!父母之爱子,必视之如掌中明珠,提携捧负,畏其不寿。此一事又定成了大将军的难关。”语中惋惜之意,不胜哀戚。至于皇后口中提到的那位大将军在今日他女儿结亲的日子并未能前来的原因,乃里因最近的边关仍有小股的流寇来犯。因此耽误了行程,大概明日凌晨的时候,才会班师回朝。

    皇后那边体恤完了御史与那位将军大人,再提目看向一直在提起堂之下纠缠不去的御史夫人,御史大人看到皇后向堂下看,赶紧训斥两边,“还不赶紧搀扶着夫人回去,有皇后在这里,怎敢来此哭闹?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

    旖贞有点后悔跟皇后说,要让那位公子来对质的事了,一开始还觉得皇后让人去请太医是对的,但其实,皇后一定会用太医的说法堂堂正正的让那位新郎公子迟迟不能前来与她对峙。

    皇后发表完这些感慨。又目含温柔的重复看向旖贞,“贞儿只将这件事情的经过好好的讲出来之后等御史家的公子好些两厢对照就是。”然后她再看看旖贞犹豫的样子,以母仪天下的气质安慰道,“不用怕,只要将那些事实好声的讲出来就是。本宫,与御史大人必定为你做主。”

    旖贞在心上冷笑,皇后啊皇后,你这戏做的可真是。若然你真的把我当成是自己人,此时此刻就一定会对我有错必纠,呵斥严厉,生怕让别人说因为我是你儿妇的原因,你对我有半分的偏袒。可实际的情形却分明是。用反了功夫一味的将我袒护情状,看来心中恼恨我的地方肯定是多之又多,才这样习惯性的一出手就加以掩饰。

    在此时,其实仍然猜不出皇后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一味的想要抓住旖贞。眼前此等情势,一则是有可能因为里后并没有暗算得成她心中想要暗算的人。但又想着贼不走空抓住一个也是好的。二则亦有可能是误打误撞碰到了这么个抓住旖贞的好机会。

    不过即使皇后不让那位公子前来与她对质,她也有办法让他不得不出现。此时计划不了那么多是对是错的事,只有先做了再说,她抬起头看一下皇后,在微微移目于那位御史大夫人,“真的只要说出这话就没事了吗?”

    哥哥说他天真的样子,最能骗人。可那些,从来都是用来对付爱他的人,对付这种想钓到她的凶狠鱼钩,就不知道到底作用如何了。

    她忽然说她要坦白一切,皇后他脸色终于忍不住带出了点儿疑惑,大概她也在怀疑,她会不会乖乖的招认一切,然后走上不归路。

    皇后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这一次她从头到尾的笑容里都很少闪现犀利。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会出现极限了吧?

    无忧嗫嚅着,“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与公子约好的。凶手另有旁人,请皇后娘娘这就下令封锁整个御史府查找凶手。”

    她一语落地。屋子里一片惊叹之声。

    旖贞在心上冷笑,这么做,不过是要在拉拢过来一些自己人。御史家的近亲很难再对自己落井下石了吧。然后这种说法也会让那个奉皇后之命装死的公子活活的诈尸过来,主动找上来与她对峙。这不是很好吗?只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方法就能换来一切局势的扭转。

    御史大人闻言果然很有些坐不住。,不管这位皇后娘娘信不信,恐怕这位御史大人,早就相信了,十之**。心上早就换了副心肠。不会包庇她这个郡主也要设法救活她那宝贝儿子。

    从小到大,她每次说谎都会有很大收获。

    旖贞在心里琢磨着,皇后娘娘,近期这么巴结这位御史大人,八成是在皇上那听到了什么要委这位御史大人以大任的风声,才会不惜亲自出来指婚。而现在要救出这位御史大人的儿子,也就变成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必需。

    果然皇后不好,再逼旖贞,连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本该问的问题也没有问。旖贞知道御史大人会去问他的儿子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她也确信那个吓得不轻的新郎公子,会再次被她的一厢情愿吓蒙,然后,给出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再加上御史大人在她这里先入为主听到的说法,整个事情只会带上满满的热情,更像糊涂里面去。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要被关起来的地方并不是天牢,而是这间布置得相对华丽一点点的卧室。

    唯有一点事让她满意的。眼前的桂花糕,手艺不错,香甜软糯,唇齿留香萦绕不去,本来是无意之间拿起一块,却有点儿贪恋上这种味道。

    咦,这间屋子周围里似乎有人在悄悄对话。

    旖贞听了听,不在前窗附近,因为外面有很多的侍卫在把守,那声音,似乎是在西窗,轻轻渺渺的透进窗纸来,旖贞本打算将那窗推开一点点,也好偷瞧个究竟,不过轻手轻脚的试了两次才发现,这窗早就被人定死了,看来外面的人知道窗是被钉死的儿,屋中又没有人,却偏偏不知道,自己的之前被带到了这里关起来的事。

    旖贞很快对这场偷听失去兴趣,该不会是从外面刚刚回来的婢子,藏在这平日里人迹稀少的地方,抱怨自家主母刁难责备种种吧。

    但很快她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而另一个明显是女子声音娇滴滴的。

    趣味的光泽闪现。

    还以为给关在这间屋子里会很闷很闷,甚至觉得要不要自己跟自己下上一局棋,没想到外面有这么一局,更加高深,莫测的棋。

    无故听他人衷肠,不大说得过去。

第七百二十三章 秘落

    很快旖贞就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另一个明显是女子声音娇滴滴的。

    趣味的光泽闪现。

    还以为给关在这间屋子里会很闷,甚至要自己跟自己下上一局棋解闷,没想到外面有这么一局,更加高深,莫测的棋。

    无故听他人衷肠,不大说得过去,可既然嗅到了一丝其中有猫腻的味道,旖贞还是打算……女声说,“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原来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要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漫长的时间中变得心意靡靡。主动离开?”

    四下寂静一刻,那男声终于回答,“这世上的春花秋月,四时花开,谁都好过我,你该在他们那里留恋的。”

    女子轻轻苦笑一声,“可是为什么说的这么晚呢,让人错付了情衷,还是你早已打算如此?只因我于你而言,也只是此等不堪的女子。所以,才假笑着,看我在你身边用尽全力,却仍然愚钝粗糙。才偷偷与我相见,天地之间不留一痕。只等到了厌弃之时轻易抹去一切印记即可。却原来,那时我以为你目光中透出的情深意重,也不过是在我身上看到的别的女子的身影。”

    男子没有再出声音,估计是无所畏惧的点了头。旖贞轻轻在心上冷笑,原来这就是世上负心男子的真面目。修兄长虽然也对自己一再拒绝,可是他从来没有招惹过自己。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相情愿。

    可自己太不适合忘记一个人,那些是喜欢,会很轻易的从心中翻涌而出,唤醒关于那个人全部的回忆,要占有,控制,摆布,亦要真心真意。

    就像现在,也需要闯一个祸来冷却自己的心意,不过好像没有任何的作用,原本以为这些恐惧会足以令她忘记心中的不甘,起码会暂时忘记,但这思念,却相反却变得越来越严重。忽然想让自己在这个错误中坚定的走下去,然后在在风言风语的物议沸腾里,让他听见她的名字,并为她能闯下这个大祸而感到惊奇,完全引起他的注意。她低下头看看自己有些颤抖的手指,自己好像真的将自己感动得很严重。

    以为会放弃的,事实上等到的却是一颗心的再次坚强。窗子外面有脚步声离开。

    旖贞仔细听了半晌,可以确定走开的只有一个人。

    又过了半晌,终于听到那个轻细的女子声音在自言自语,“我的孩子,我本以为他会问你一句半句,可是没有,他太慌张了,忘了问只有五个月大的你,是否安好。到了此时,你因娘亲而变成了笑话,连他都要嘲讽。从前还以为这世上最坚硬的就是磐石,看来不是那些东西,而是负心男子无动于衷时的心肠。也许总有一件事情是好的,娘亲明白了什么是始乱终弃。娘亲现在将这些事情都告诉给你,只怕比那些活血化瘀的药都药好使上一万倍,其实娘亲和他一样,怕你前来……”后面在说的一些轻言细语被细碎的哭声掩盖,完全听不清楚了。旖贞又开始百无聊赖的坐回椅子上,这世上处处是这些失落,虽然听的是别人的伤情,可难免会联想到自己的所遭所遇……*****

    那些太子派来的蒙面黑衣人,看清楚鸣棋只想以几个人的力量牵制住他们,然后让剩下的绝大部分人都赶去驰援那老者,也干脆放弃了围攻鸣棋,直接追了过去。

    “我刚刚对这老者的重视太明显了吗?”鸣棋说完,看了一眼只有方向,但是尚不确切要走哪条路的尚铁庄入口。那些能指引道路的尚铁庄骑手,全部死在了尖脸男子的命令之下,本来就捉襟见肘的时间又在这里耗费了这么多。心里默默念着,“无忧你一定要挺想去。”又想到了无数可怕的变化,怒火直接窜到胸口,靠近他的身影,有的还没有立住脚跟,就已经被他砍倒在地。可是在他前面,那些暗卫们去营救老者的通途,仍然没有打开,黑衣人的数量似乎还在增加。不过,质量就有点……鸣棋已经明显感觉到,在后面涌上来的那些黑衣人,完全顶不过他的半招。

    太子现在地位岌岌可危,手下最缺的也是人手,这些人应该是从什么地方硬生生顶凑上来的?根本不足为患,只不过却能用来拖延时间。真是可恶之极。一时间,他如同一道从天空劈下来的闪电,快速的扫过那些围涌过来的人群。站在老者面前的尖脸男子,早感知到了鸣棋的意图,只不过是没有想到他推进的速度真快,刚刚已经被黑人远远隔开的距离,仿佛在眨眼之间就压缩到了近前。下一刹已经逼他出手斩杀了两名暗卫。

    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他更向老者走进一步,将手中的长刀比在他的胸口,质问,“你难道还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隐瞒一切吗?如果你死了,你知道你那些秘密,就会被带入阴曹地府,如果告诉我也可以换那个孩子一条命在。孰轻孰重,不难分辨。”

    “我说过,我早已经将那东西毁掉了。”然后,似乎是想到了那时销毁那个东西的场景,老者的目光忽然因为某种兴奋而变得又圆又亮,“你从前一直是一个暴躁的人,让人很难有机会,同你说这么多的话,或者像这样让人拿你的焦急寻开心。你想要撬开我的嘴,挖走我的心,好知道那钥匙最后的去处,可又因为我是个无可救药的风中残烛而毫无办法。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我死亡之前的最后慰籍。因为从来痛恨我,恨不得一刀砍死我的你,现在这样怕我没有告诉你秘密就死去。那被你们吹嘘得,能够通往大内的密道,我绝不会让它落到你的手中。我更想看到的是你那胀鼓鼓的**之心。因为得不到想要的贪婪而流干热乎乎的鲜血,我会在天上一直睁着眼睛,看你的**如何干瘪。”

    尖脸男子只觉得,自己心中的那团火已经热气腾腾的烧出胸外。蹲下身来,猛地一把抓住老者稀疏的白发,将老者的目光送到自己眼前一寸处,让他昏花的老眼,看清他眼里那**裸的凶狠,“你猜的很对,我是不会杀你,不过,让你后悔的时间还有很长。而且,我现在所有的忍让,都会变成接下来你带给我惊喜的铺垫。你始终会告诉我一切的。”

第七百二十四章 突破

    尖脸男子猛地一把抓住老者稀疏的白发,将老者的目光送到自己眼前一寸处,让他看清他眼里那**裸的凶狠,“你猜的很对,我不杀你,让你后悔的时间还很长。我现在所有的忍让,都会变成接下来你带给我惊喜的铺垫。你会告诉我一切的。”

    老者有些虚弱的大笑,“虽然这么多年未见,但是你不了解之前的我吗?说是自私,也有点,我可不喜欢那么随便的成全别人。事隔经年之后,我依然没有改变,你如何恨我会与我如何拒绝你一样?以血肉,以怒火。我从前说你杀不死我,现在也是一样的话,虽然你真的很想杀我。”

    黑衣男子恶狠狠的咬着牙,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过头顶,雷厉风行的压下,又在老者带着笑意的目光中停住,慢慢的松开了攫在他手中的那些稀疏白发。老者僵硬的身体随之倒下去。老者死掉了。有血腥的味道,在尖脸男子的唇间蔓延开来,他像疯了一样的对着天空咆哮,“就算我像这样始终杀不了你,可是还能杀掉那个孩子。所以不是你赢了,而是你再也看不到了,就以死亡来自欺欺人吧。赢的人始终是我,始终是我。”

    然后,他回过头看到暗卫们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他静静地站在那些安危面前看他们又不得不返身对付同样在围上来的黑衣蒙面人。不再理这两伙人的对峙,他撩起衣襟,动作轻若飘絮般跳出那个重重包围的圈子,走向同样被黑衣人与暗卫们重重包围的那个孩子。

    在一段的距离上,看到坐在一边巨石上,以犀利目光望住他的鸣棋。虽然是确定的死敌,但是第一眼看见这位年轻公子的时候,连尖脸男子也要不禁感叹上一句,“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但又很快在心上可惜,“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位好看的公子很快就会把命丢在这里。”因为他刚刚在老者那里的全部愤怒,都会发泄到有好看的公子身上。从没有人能够逃脱他愤怒的制裁。

    鸣棋冷冷一笑,“怎么,这就要拦住我了吗?”

    尖脸男子弯唇,“已经拦住了!”

    “看来刚刚,你在对付一个垂死之人的时候失败了。虽然释放出来的怒气,遍布了这里的整个山岭,却一无所用。你现在是不是在发抖?那个,你恨这么多年的人,虽然死去了这不是死在你手上,戾气反而更加严重。”

    “世子难道是在攻心?与传说中听到的不一样了,那位殿下不是说,世子是个见利忘义的人。”

    鸣棋一脸淡定的点点头,“他说的没有错。只不过,能打动我的利益很少。就算你拦位我了,要怎么样让我忘那个义,我也很好奇!”

    尖脸男子掂了掂手里的刀,“应该用它,亲手将世子斩成两段吧!怎么了?世子,怕了吗?”

    “打架就打架吧,反正兵不血刃,一向不是我的爱好。”鸣棋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从岩石上跳起来,走向那尖脸男子。

    尖脸男子却马上向后退了一步,“可现在,至少我没有那么着急了,等他们把那个孩子杀掉之后,我们再动手吧。怎么可以只让我一个人两手空空呢?世子也该白来一场。你要救的,是那个叫无忧的女差吧!据太子描述,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虽然只是听太子用语言描述,已经觉得真正的不可多得呢!也许只凭这一个理由,我就不该让世子找到进入尚铁庄的路。不过现在,看到世子之后,我自然而然的改变了这个看法,也许,我该把太子能给我的各种条件,也给世子讲一下。”

    鸣棋笑得前仰后合,“把你对太子要的条件,给我讲一下的意思,是要我,也给的同样多,要不然,就给的更多一些?毕竟,你把太子要办的事情,办成了这样,自己也知道,两手空空的回去见太子,不会在太子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了吧。所以,才会这么聪明的想要转移目标,来到我这边了吗?只可惜,我从来,不喜欢服侍二主的人。毕竟那些一心一意前来到我身边的人,也会让我挑剔出很多的毛病。二心者,更是优点全无。更何况,还是一个急急如丧家之犬的二心者。”

    尖脸男子的瞳仁立起,“世子,还是等救了那孩子,也杀了我之后,再说这样高傲的话吧。”

    随后赶来的暗卫冲步上前,想要维护住鸣棋,被鸣棋摆了摆手,又齐步退下,“一直都没有碰到上好的对手,如果再不跟他打一场架,这一天就变得太无聊了。”

    不过目空一切的鸣棋最喜欢的还是不宣而战也从来没有认为这有什么可耻辱的地方,所以,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瞬,手中的刀已经斩向尖脸男子的胸前,然后,在能够细微感知到,在男子准备防护他胸口的时候,又硬生生,以闪电般的速度,变成了刺向他的哽嗓咽喉。速度之快,如空中利闪。

    尖脸男子从他一出手就知道,他会是个很难缠的对手。不过,他从不在乎,对手会是如此棘手的人,只要是阻碍了他的步伐,砍向他胸口的刀,他已经准备好了强力的回击,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那刀尖,在最后的时刻居然改变了方向。

    幸好在做第一击的时候,他保留了一些余力,所以,看出真正的危险之后,他才能调动出比刚才迎击力量更强大一倍的力量撤换另一个刀势。

    尖脸男子在心上发出感叹,幸好还来得及,他用刀尖阻住了鸣棋长刀的中段,也就是说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被他一刀致命。

    他们两个人的刀十字花一般绞在一起,四目相对,鸣棋冲他眨了眨眼,“你好像比我想象的,有力那么一点点。”

    尖脸男子哈哈一笑,“看来,可以加入世子一边的筹码也多了那么一点点!”鸣棋再笑,“用刀说话,效果才会更好。”

    “世子可以拭目以待。”然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力,将紧紧绞在一起的长刃彼此撞击开来。两人脚下的山路都划开长长的岩石痕迹。

    “就算世子现在还没有选择让我加入你一边,但是经过这一击之后,心上应该有很多感慨与很多新的计划了吧?”尖脸男子男子,简直是在不要脸的纠缠着。完全不掩饰,他要找到下家的焦急心情。

第七百二十五章 刀变

    尖脸男子与鸣棋几乎是同时出力,将紧紧绞在一起的长刃彼此撞击开来。

    “就算世子现在还没有选择让我加入你一边,但是经过这一击之后,心上应该有很多感慨与很多新的计划了吧?”尖脸男子男子,完全不掩饰,他要找到下家的焦急心情。

    大概他以为,他与鸣棋相对而立的这里,远离那些太子,黑衣蒙面人可以任由他直抒心意。

    鸣棋古怪的笑一下,“感慨是有很多,可是没有一个关于你的。如果,想让我喜欢,那就从此彻底的闭上你的嘴巴,进入下一个轮回吧。”

    “但是,被人讨厌的方式,也会成为,被人喜欢的方式。这一次的攻击就由我发起。说不定,世子对于我的赏识就会从这一去开始。”说完整个人已经如梦幻状态般,挥起那柄若有若无的刀。

    空中打起,无数道利闪,然后整个刀身似乎就那样旋转起来,刀光太闪,刀光,让人似乎找不到它真正的位置。

    可这种情况鸣棋遭遇经历的太多,他不会去注意那刀的位置,随便,它在哪个位置,因为挥刀的那个人会更注重他自己的生命,所以,破解这种无影刀的办法,就是直接一刀索命。

    尖脸男子早已经算计好,鸣棋为了躲开这样的无影刀,或者是为了破解战无影刀,所能够出刀的每个方向,但唯一算漏了,他自己。

    鸣棋的声音伴随着刀风的呼啸在尖脸儿男子耳边闪过,“现在或许你应该有一点了解我了,如果你在我面前说了什么不应该疏漏的地方,我就一定会让你很准确的对这个地方后悔。我就是这么的无孔不入。”

    察觉到鸣棋如同围魏救赵的以攻代守的办法,尖脸男子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做出了几种考虑的方法,如果,将刀整体收回来,那么多向前的冲力,就会减弱他自保的速度,所以,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抛弃手中的刀,做出与鸣棋能想到的,相反的孤注一掷的决定。抛出手中刀的同时尖脸男子成功的退了出去。

    他紧紧盯住眼前光线一闪,所奔去的地方。

    期待着一击即中。可忽起的山风夹带大量的流云,阻止了他的视线。一片迷茫之中响起巨大的撞击声。

    这声音真是让人失望,很明显,它们并没有撞到血肉之上。风云散开,可以看到鸣棋站在了最初,向他飞来刀刃的,另一个起始方向上。而且,两把刀经过撞击之后,全落到了鸣棋的脚下,当然,也包括他的那一把,现在他,已经变成了手无寸铁。

    尖脸男子的脸色,由刚刚的充满等待,变成了完全的困兽惊怒,他怒目看向鸣棋,“刚刚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你骗走了我的刀。真实中的你,比传说中,还要拥有更多的狡猾。”

    鸣棋满眼不屑道,“连刀都被人骗走了,还有什么勇气在这里质问别人?好吧,让我告诉你,该怎么骄傲的处理现在的情况,你该说,鸣棋世子你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像天神一样,风卷残云的姿态太过闪耀,但这种霹雳劲头就该有人挑战,而我,就是那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尖脸男子摇了摇头,“但,我不会那么说,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就是世子,可否将我的刀还给我?因为那个孩子,已经落入我手中。世子请看看另一边。比起世子闪耀的特质,我的新资本。”

    鸣棋微微疑惑,目光一国,已经看到,十倍于暗卫的黑衣人,明显占了上风,此刻那个小孩子,被他们提起衣领,正轻飘飘的提在手上。如果那手指稍稍放松,被大头朝下提起的孩子,就会被狠狠的扔在岩石之上。

    鸣棋移回目光一笑,“看起来,你比我还要懂什么叫趁人之危。”

    尖脸男子也应和回一个微笑,“的确,我一直很擅长。看来,世子现在会将那把刀还给我了。或者是,让我加入世子一边。”

    鸣棋弯下腰,报起位于他脚边位置,还戳在地上不停颤动的那把刀,拿在手中上下打量它的刀锋,“既然你的特点是,趁人之危,那么我也该告诉你,我的特点,就是从来不喜欢被人威胁。无论那个威胁是否像今天这次一样,这么精美。”

    尖脸男子明显没想到鸣棋的回答会是这样,“难道世子从没有想过?这个孩子会是唯一一个能带你进入尚铁庄的人么?要是你能知道,或者现场看一看,尚铁庄的那些人,对大显走狗们的痛恨,世子,也许就会因为心爱的女人朝不保夕的性命,不会在我这里动用这些,与生俱来的骄傲了。”

    一提到无忧,鸣棋感觉到到自己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眼前这个已经有意背叛太子的尖脸男子,他随时都可能将他收服,但之后,这个人能起到的作用,就会变得越来越有限,他那些铁了心要跟住太子的同伙,会将他狠狠排除在外。而且他也会随时有可能倒向对他更有利的一方。对这些处于关键节点上的人,任何疏忽与天真,都会让自己陷入,不可逆转的失败,但这一次,他真的输不起。

    有可能会失去无忧,这种结果,他连想都不敢想。鸣棋提起目光,“比起我的诚意,我更想看看你的诚意,现在就把那个孩子送到我面前来,送到我面前来,我就相信你是真的要加入我。”

    “世子是因为从不天真才天真的吗?就像世子看到的,我能拥有的,就只有这个孩子。所幸,世子对他还看得入眼。”

    其实,他的怀疑,真的不多余,因为鸣棋在认真的计算,他与尖脸男子分别距那个孩子的距离,如果他强行突袭胜算有几何?

    而那些男子似乎已经感觉到鸣棋所打的主意,他转回身走到那少年附近,再重新看向鸣棋,“现在,他可是我的珍宝。我与他应当寸步不离才好。”

    可恶。鸣棋掩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握起拳。

    事情起了变化,也是在一瞬之间,那个一直被提在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少年,忽然从之前的昏厥之中,惊醒过来,他慢慢检视了一下眼前的状况,终于将回忆融入现实,浑身瘫软的血肉,就在那一刻坚韧起来,他的眼中只看得到站立他面前不远处的尖脸男子,忽然不怕死的,将上面身体出去,伸出嘴巴,死死地,咬住男子的脖子。

第七百二十六章 怒刀

    事情的突变也是在一瞬未提防之间,一直被提在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少年,忽然从之前的昏厥之中,清醒,慢慢检视一下眼前状况,终于将回忆融入现实,瘫软的身体就在那一刻坚韧起来,看向他近处尖脸男子,骤然伸出嘴巴,死死地,咬住尖脸男子的脖子。

    旁边所有的黑衣蒙面人都赶过来,想尽各种办法,让这个少年松开嘴巴,但无一例外的失败。

    纵然有的黑衣蒙面人,在少年身上动起刀子,迫使他因疼痛松口也未能起到半分作用,他也像疯了一样,就是不松口。

    而且从尖脸男子脸上扭曲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少年这一下咬倒了他的要紧的筋节处,他甚至因此完全扭动不了脖颈。只能那么低着头瞧向地面。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声,至于也在喊着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鸣棋身边跟上来的暗卫,看到这种古怪的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纷纷在鸣棋身边低首,等待他的指示。事实上,关于眼前这种奇怪的情况,鸣棋也有些不知道,是应该先笑出声还是应该先救人。

    关键是那个尖脸男子被咬住后颈,舌头也像是短了一截,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痛叫着,却仍然说不出一个字。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苦说不出。

    “很显然,他应该想要获救吧,可是现在他完全说不出那几个求救的字样,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说不出。”鸣棋露出一脸好意提醒那些太子派来的黑衣蒙面人的样子。

    那些本来都一脸骇人神情的黑衣蒙面人,抬起的目光中已经充满了恐慌,因为少年的执着。

    鸣棋继续建议着,“我看你们应该放下手中的刀,对那位少年温顺一些,说不定让他舒服一下,他就会放开口了。”

    鸣棋提出的让他们放开少年的办法,只是要救少年的第一步,可即使是这些人知道,也没有办法不遵从。

    但最难的,明显还是让少年感觉到舒服的那个办法到底是什么。

    鸣棋不具体的指出,那会是什么?只是不断提醒的这些人,那个尖脸男子的脖子好像时刻要被咬断了。

    直到这些黑衣人束手无策再次向他求救。

    “告诉那个孩子,你们会把他完好地送到我这边来,能让他感觉到安全,除了那样承诺他没有别的办法,就让他感觉到彻底安全他才会放开口。最后,如果真的那样做就更好了!”鸣棋脸上的用心良苦,真诚无比。这些黑衣人能相信是最好,不能相信,也能暂时放过那少年,他当然何乐而不为。

    不过鸣棋可不认为他不会遇到反对者。

    黑衣人当中,果然有人大声怒斥其他想要相信鸣棋的人,“简直是胡说八道,他最想要的就是得到这少年,我们怎么能顺从了他的心意。”

    “明白过来了吗?那,游戏就会变得不好玩了。所以,你们就干脆失去这个领路人,然后带着失败的任务回去吧,死伤了这么多人,那位太子殿下一定会很生气,他的脾气我向来清楚,如果成为让他失望的人,说什么都不会得到好下场。据说,现在被咬住的这个人,可是对太子成就大业有举足轻重作用的人。我现在也要想想啊,这个少年虽然于我来说有很大的作用,但是比之被咬出的这个人,还真说不上到底是哪个的作用大。”说完,将双手袖回长袖之中。摆出一副爱莫能助,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无忧,一向说他爱演。风格,包括正直、忠诚、向上、诚实、善良可爱。花样繁多。品质出众。

    今天忽然觉得,真是没有办法否定。

    一想到无忧,他只觉得心上寸寸都是焦土。

    但能让一切变得光明起来的时机仍未出现。

    黑衣人之中,一个蒙面的头巾上配着金色飞鹰的人,终于发了话。对着那个少年说的,“你现在就放开口吧,我会放你回到救过你们的那个人身边去。你不相信的话,我也可以指天明誓,我一定会放你,否则终有一日战死沙场不得好死。”

    其实,更多的人也包括鸣棋自己都在怀疑,那少年能不能在恍惚之中,听到并听懂这句承诺与起誓。

    但似乎少年还是真正清醒的。

    他的身体慢慢慢慢的离开了尖脸男子。

    由于咬住尖脸男子的时间太久。上下嘴巴似乎都已经无法正常开合。只能保持着,那僵硬的,张开嘴撕咬的模样。不断有新鲜的血液从他的牙齿上滴下。落在地上转眼翻滚进泥土之中。清秀的半张面孔完全被血污覆盖。让人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但想必也是狰狞之极。

    尖脸男子的狼狈样子当然也不会好的更多。整个脖子上都浸满了血污,五官都因为那种剧烈的疼痛,和焚心的怒火而变得扭曲可怖。让人丝毫毫不怀疑,其实,现在正存在于他颈项上面的伤口,还在一点点撕裂并且马上要折断下来。

    一开始,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姿势。

    然后,有黑衣人去扶他,被他猛然抬起手,动作形容闪电的握刀直接腰斩成两截。

    他的意图,已经不难看出。他要报复,哪怕撕裂整个尘世。

    鸣棋有些可惜地摇摇头,搏命这种游戏,一遇到目光短浅或是睚眦必报的人,就会变得简单迅速。一般的情况下,也只能会得到一个粗糙的结局。

    所以,是高估他了。

    鸣棋眼前的岩石上充分借力,然后腾空而起,“如果你敢对那个孩子动手,我就会让你身首异处。”

    要在尖脸男子手中抢下那孩子,那个唯一通往尚铁庄的捷径。

    尖脸男子即使刀风在后,也毫不犹豫地一刀砍倒那个孩子。然后,又再一次悬之又悬地接了一下鸣棋的刀尖,“速度还真是快。”他脖子上的伤口虽然让他发出的声音古怪,但是他的速度仍然未减。使出全身的力气挥刀时,就像他脖子上的伤口并不存在一样。可能够制衡的刀尖,在此时,分明托承不住鸣棋带了愤怒力量的刀力。

    在他眼中透出恐惧的那一瞬。鸣棋的刀从他的刀尖之上划出,直向他的咽喉。

    然后,他的整个身体就像鸣棋刚刚对他发出的警告那样,在鸣棋的刀下分离成两半,直接倒落尘埃。

    那群黑衣人,能看清楚其中的刀法的,已经宛如雕塑。没看清的则全部都在颤抖。

第七百二十七章 久毒

    尖脸男子眼中,透出恐惧一瞬。鸣棋的刀从他的刀尖之上划出,直向他咽喉。

    然后,他的整个身体就像鸣棋刚刚对他发出的警告那样,被劈成两半,直接倒落尘埃。

    那群黑衣人,看清楚其中的刀法的,已经宛如雕塑。没看清的则全部都在颤抖。

    鸣棋的视野弥漫一片血红。

    那些一开始还在观望的黑衣人,终于体会到了什么,转眼溃散而去。

    鸣棋扑向那个孩子。尖脸男子下了狠手。孩子已经没有救了。此时,鸣棋脚下的每一块岩石都透出尖厉本质一般,那种彻骨的刺痛就像是直接从脚底钻进胸腔。

    他还是慢慢伸出手,抱住男孩,“我没有遵守承诺,但我可以向天明誓,这是我这辈子最想遵守的承诺。你可以怨我。”

    忽然,男孩子的周身上下的血肉开始融化,那种状态,让人感觉作呕,但是鸣棋抱住他的手仍然没放松,因为在有什么东西在那血肉模糊之中闪耀。

    像是一把钥匙。

    转眼男孩子已成白骨。

    在场的人无不唏嘘惊叹,这也包括鸣棋在内,因为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怎么可以有一个人就像从来没存在过血肉一样。而且融化与风化的速度如此的惊人。如同他们早已为这场赴死准备了多年。看来,他们一定经历过太多的次的追杀。才会这样。

    “他的毒应该已经服了很久了,或许就在他们落到我们手中的那一刻起,就服用了这种毒,那位老者,他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会给这个孩子活路。如果他死去,他也要带走这个无所依靠的孩子。但这是什么?”他举起了手中的金色钥匙。如果自己刚刚没有再多看这男孩一眼就走掉,一定也得不到这个东西。

    他叹了一口气,面对着老者的尸体与男孩的白骨,说道,“其实,你们没看错,我从来都不守信,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上天真的能对我如之何,这一生的命运我都在自己执掌,但这一次,我真的是不能舒舒服服地看着你们这样暴尸荒野。”他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手势,吩咐人将两具尸体埋藏得深一点儿。

    他该去向哪里,在那些暗卫们用刀刨出深坑的时候,他坐在一边仔仔细细地想着这个缠头的问题。

    一切线索忽然铺就,又这样消失。

    狂起的山风,将那些干涸的硬土吹得迎面扑来,鸣棋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看到因为沾了好些土粒而变得有些斑驳的那把金色钥匙上面,似乎出现了什么奇怪的花纹,类似于花纹,画的像是山石。然后是兜兜转转铺尘开来的路径。

    那老者的话还真的是真的,这个孩子他知道一切。因为进入尚铁庄的地图,此刻正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显现在这把金色钥匙上面。

    如果实在要细究这地图为什么会忽然出现的下理由,鸣棋觉得可能是因他安葬了他们的原因。老者早就计算好了这些生前身后事。给以必要的惩罚和足够的交换,因为他知道,那个尖脸男子出于对他的痛恨,根本就不会将他们埋葬,也不会用自己的手去碰那男孩子一下。

    但这一切已经结束,他马上翻身上马。

    原来是这样。他们一直转在尚铁庄中,却一直想着要出去。

    因为地形的诱导,让他们一直按照尚铁庄的意思被迷惑,不断的走出去。

    ******

    旖贞看到,皇后亲自来看自己,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惊奇,早算到这个女人,会因为自己这一记大锤而激动得睡不着觉。当然,也有可能觉得会是陷阱。这样直白地送上门来,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今夜应该会有很多人失眠了。自己在外面的消息,善修也早得到了回报吧。他的反应一定是在笑自己的胡闹。她边想着这些,边给正外面走进来的皇后行礼。现在,只能给这位皇后娘娘分上一半的心思了。谁让她,在这个,她只想想一个人的时候,这么堂皇的出现。又不能不将她搭理。

    旖贞低下关继续向那个不速之客将礼行得完整。

    皇后看向仍然算得上对她有礼有节的旖贞,一笑,“所以,贞儿的意思,是对那囹圄之地心生向往吗?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

    旖贞点了点头,“繁华的地方呆的久了,也想去那等萧瑟的地方尝尝滋味,就这么简单。不过,皇后娘娘可以像这样直接来见我吗?这样来见我的话,那位御史大人也许会怀疑皇后娘娘的用意。那样之前娘娘处心积虑的讨好,就会变得没有意义。我们在这前可分明没有共谋过什么。”边说边笑着让座。

    皇后稳稳当当坐下,挑下正裙摆,“傻孩子,在这帝都之中,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与你母亲不能掩人耳目到达的。不过,知道你在我手里,现在的大公主殿下恐怕,会一夜难眠。贞儿要不要就此逃出去呢?看在你终将会成为我儿妇的面子上,我会为你大开方便之门。这里距王府也不慎遥远。”

    旖贞端起桌上的水,向皇后推了推,“哦,娘娘的话,听起来真是不错,可是我要是真的这样不清不楚的回去,恐怕,屋外看守我的人全都要死干非命,连远在这间屋子之外的娘娘,也会受点小伤。那样的话,我的母亲,就真的不能睡了。”

    皇后点了点头,“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让人喜欢的紧,若是随便的,嫁入帝都之中的其他人家,恐怕会让人嫉妒非常呢!可,要外边的那些人不陷入危险,贞儿就会很有威险。虽然这里是堂堂的御史府第,可是也总会有胆大包天的毛贼,或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的走狗,一不小心深夜就跑到这里惹事,还误伤了贞儿。然后,外面的那些人也会死吧,因为没有保护好大公主殿下的心头肉,因为总也破获不了的无头公案,让大公主,无地施展怒火,总有一天会牵连到他们,或者是更多的人,谁知道呢!”

    旖贞没有理她的威胁,而是又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娘娘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我母亲今夜虽然没有在这里出现,但是不出现的理由,想必娘娘也是清楚的。御史府的外面早已经被重兵合围,如果娘娘不护好了我这张牌,第二天的讨逆之战中,可能也有人会误伤了娘娘。”

第七百二十八章 花见

    旖贞没有理皇后的威胁,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娘娘?不会那么做,我母亲虽然没有在这里出现,但不出现的理由,想必娘娘也清楚。御史府外早已经被重兵合围,如果娘娘不护好了我这张牌,第二天的讨逆之战中,可能也有人会误伤了娘娘。”

    ?其实旖贞也不确定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是故意的,她母亲知道了,会不会气得真的将她交给皇后收拾算了。

    她说出这样的警告更多的意味,也是想在皇后那里看一下反应。然后判断母亲的意思。

    皇后并没有怀疑这些。

    难道,母亲生了这么大气之后,还来救她了么。

    不过,这种疑虑也只能点到为止。皇后可也正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吧?皇后伸出纤细手指抚过面前的杯盏,“贞儿所说的,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与新郎商量好了的相见,无论是御史还是本宫都想让贞儿换个说法。”

    旖贞点了点头,“我隐约能猜到,一会御史大人,也会赶来见我。而且即将要提出的那个请求,应该与皇后娘娘的一般无二。不过,相比于送他那个人情,我更喜欢送给娘娘。”

    皇后一笑,“怎么办呢?无论何时都觉得贞儿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想从这里出去吗?我会想到,让你我都放心的办法。让贞儿的离开堂堂正正。”

    旖贞摇了摇头,“娘娘难道还不相信吗?我说我想要进天牢是真的。因为那里有我想见的人,也有我始终解不开的疑惑。总之我来这里惹事,不是为了让谁难过,而是要给自己找一个麻烦。”

    皇后将目光望远,“可真要是这么做,就一定要得罪大公主殿下了。之后连续不断的麻烦,会很不容易。”

    ?旖贞一脸了然于此的表情,“如果只是简单到小小不言的事情,又何必动用皇后娘娘的金身大驾。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现在以讨好这位御史大人是要做什么,但就这全副的诚意来看,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小事。其中的得与失,娘娘早该理得分明了吧?”

    皇后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作为心意相通的人,也要以,做心意相通的事为结束才是。贞儿的心愿我会成就。贞儿也只说众人都满意的话吧!”

    *****?

    事情就这样迎来转机。鸣棋组织剩余的暗卫静悄悄潜入之前来来往往经过,也来来往往错过的尚铁庄。

    真是绝妙的布置。

    没有一点多余的掩饰,只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展开就是让人这样,费尽心机的,视而不见。如果时间充裕,他真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些草莽之人到底如何想到如此精妙的办法,趋利避害到这种高深莫测的地步。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找到无忧。这村庄里好像也有自己的小气候,比起外面的,山风啸啸,庄内显得有些风平浪静。

    鸣棋已经两夜未眠,仍显得精神头十足。这次没有错,他们是真的进了村庄,而且也遇到了村中的庄丁,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是针对鸣棋与这些太容易隐进夜色之中的暗卫们。

    本来就要打个照面的两队人马,却因为这些庄丁们一股脑的拐向另一个方向而中断。

    他们去做什么?本来鸣棋不想理这些事情,但是忽然想到,在这种时刻在这个庄子里,最吸引这些人目光的,恐怕就只有无忧了。

    鸣棋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随意交给身边的暗卫。轻声的命令着,“我们跟上去。”黑夜中闪过一道暗流。

    *****

    莫老大对那少年说,“反而,会把你的命留在我手上。”的话音因为突如其来的某种力量加持,在结尾处声音不可思议的振荡起来。那种感觉,似乎在场的人全都不陌生,就像是在空空的山谷之中,有人大声的呼喊,然后经由四壁山谷不断传回来的回音一般,每一个音,都被延展成四个。来来往往,不绝不断。

    就在那声音之中,闪过一片衣影,莫老大的身体,扑通一声,跪落在地上。如同被一阵风吹倒一样。如此弱不禁风的莫老大?

    良久,在场的人才从噩梦中惊醒。

    可眼前的场面已经转换,不知从何处而来,一身利落打扮的贵公子正在那位从王府来的女差面前站立,伸出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站在一边,同样惊异不己的少年也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位公子到底是从哪个方向冒出来,又是怎么声息皆无的直接来在了自己身边,而且已经伸出手抚上女差的脸。如果,他伸出的那只手,换成刀刃……一切早已变得不可收拾。

    从心中涌动出的怒气,让少年在回神这一刻,不再多想的伸出手用尽全身力量击出,想要阻断鸣棋伸向无忧的手臂。

    鸣棋看也没看,飘来疾风的那个方向。只是手机的伸出手格挡了一下。

    少年吃痛的扑倒在一边。想要站起,却因为手上的剧痛重新跌落回地面。

    那个看似轻飘飘的格挡,似乎只在须臾之间,就震碎了少年的手臂。

    无忧能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瞧向了她这里,虽然,刚刚她一瞬失神,那个在梦境中反复出现的人,就这样忽然之间出现在她眼前,如同梦境来临。如果不是少年一下子摔出去,又大声喊痛,她几乎以为,自己的功力已经变深,只因为心中的思念,就做出这与真实殊无二致的白日梦来。

    可少年摔出去了,熟悉的气息,与温柔的触摸,真实的落在心上,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然后,那温柔又渴望的错觉,变成了燃烧的烈火,将她烫得心慌。所以,她不忍,又无可奈何地慢慢向后退步,退出了与鸣棋可以相距的合适距离。如果,这个退步,能够不让他觉察,又能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该有多好。

    可终究,那般如水过鸭背的推拒,她还没有学会。

    鸣棋感觉到她的意思,目光紧了紧,这里并没有母亲的眼线,也不会像王府传回去任何的消息给母亲知道,可是无忧,还是这样严谨不肯有一点点疏漏地回避着自己,这不是在做给任何人看,分明是无忧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恼怒起来,“到底是为什么,还不肯认输,现在连这样的危险都经历了。如果不是我来到这里,都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无忧,你到底还要硬撑到几时?”

第七百二十九章 心眼较量

    鸣棋看向无忧的目光紧了紧,这里母亲的眼线,可是无忧,还是这样严谨地回避自己,这不是在做戏,分明是无忧自己想要,他怒道,“到底是为什么,不肯认输,如果不是我来到这里,都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无忧你到底还要硬撑到几时?”

    无忧低眉,“可世子还是如我希望的那样来了,这样的恰到好处。世上的一切事,都能在聪明世子的掌握之中。”

    鸣棋冷笑了一声,“这就是我救了你,你要给我的报答吗?虚伪的感谢,合理的避开。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把我当成你的依靠。还是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相信我?”

    无忧的目光,掠过鸣棋身后,已经完全弄懂,鸣棋这个不速之客身份,然后,也已经发现莫老大的左臂已废,由惊悸仓皇,再到不得不正经拿出勇气来应对的,那些莫老大的同伙们。而鸣棋现在,连眼都不瞧他们,分明只是将他们当成了乌合之众,这也极大的触动了他们的底线。

    无忧心里担心之余,也有些觉得好笑,鸣棋就是这样的作风我行我素脾眤天下,连忽视别人,都做的这么嚣张大胆,看来,在这尘世之间,不知道要结下多少的冤仇。

    但,马上又提醒自己,这个时候,最该注意的是那个藏在阴影之中的黑衣人。她抬起眸光,想将那个人的厉害之处,原原本本,不漏一滴地告诉给鸣棋。

    可,也偏偏是在这个时候,鸣棋那个一直要命的自尊心,又开始让他摆出高冷姿态。无忧有点后悔,一开始,就该跟他说这个,可是,自己那是一见到他心海翻涌,想的,偏偏是那些小儿女情肠婉转的心思,错过了,说那些的最佳时机。

    接着,又马上因为那些退缩,惹恼了他。眼下,无论自己再说什么,他不仅听不进去,还会向相反的方向做。鸣棋从来都是一个别扭的贵公子。鸣棋被自己惹生气了,然后,这些人,就会被他不管不顾的杀掉。

    无忧有些担心的想。可也知道,自己一定不能相求,要不然,他们会死得更惨。

    阿弥陀佛。自己果真又做错了事。如果自己刚刚笑脸相迎,或许事情会变得好像很多。

    然后,她慢慢低下头,在心上喃喃,她不可以靠近他,真的不可以,要不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离得开他?她是不同的,与所有女子都不同。虽然也需要温暖,虽然也需要关怀,可是一旦在那温暖与关怀之中消磨了意志,那么她的那些仇恨,就会失去所有报复的时机,她也会永远龟缩在那些温暖之中。她不能,她不能……这些响在她心中的呐喊反反复复,如同四海潮涌,掀起翻天巨浪。

    莫老大的同伙们终于不再犹豫,他们齐齐亮出手中的家伙事儿,看样子,是准备给鸣棋致命一击。

    但在此之前,四下里变得异常安静。这些暗卫们早已经习惯了,长年累月不开口,连呼吸也极其清淡。虽然,每一个暗卫都有雷厉风行的速度,一举一动之间,却犹如鬼魅一般化水无痕,这本就是他们的日常,如果无忧要对这个吃惊,那么,在王府那么长时间的时间,也应该消磨了她的吃惊。此刻,她更加好奇的是,这些莫老大的同伙们到底是动了何种心思,也咬紧牙关,放低呼吸。这也许是两种势力决斗之前的心眼较量,无忧如此猜测着。

    这种氛围连无忧都能猜到,其后,必是猛烈的攻击。无忧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以最简单的事实,微微劝阻一下鸣棋,而如果夹杂一点点的,心机算计就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她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正瞧到他胸口,“世子现在该快快去见庄主。太子也已经派人来了这里,不过,现在闹翻了,庄主已经派人追出去。”

    “这些渣滓,本来就是来这里捣乱的,随便一看,就知道他们成不了气候。”鸣棋轻蔑的语气,没有一分掩饰的响在寂静的夜空之中。四下寂静之中仿佛都能听到有谁的心上一瞬间插上一万把刀子。

    “在这里我们敌人众多,世子不该到处树敌。”这话无忧是在鸣棋切近呢喃的。

    鸣棋却用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回应着,“女差是在说敌人吗?我所见到的敌人,我所承认的敌人,是那种光明正大,与我势均力敌的所在,而他们,来往于这暗夜之中,对你们这种妇孺行凶,充其量也只称得上是卑鄙的小人。”

    又起到相反的作用。无忧使劲咬咬唇,偷偷拉他衣角,想要给他指那个黑暗之中的阴影。却不曾想鸣棋早已经注意到了他,而且似乎,对他有那么一点感兴趣,“既然意在速战,那么就一定要揪出他们的头头吧,虽然他差点找了个地缝儿钻进去,但是,这么一看,也还是不能让人猜出,应该是那个黑暗之中,隐匿最深的影子吧!让我来看看他身上佩戴的什么样的兵器,从他喜欢站在暗处,就能够猜得到,他的所有行动除了依靠这些人保护之外,真正与人角力时候,还有依靠手中的宝贝家伙事儿。”

    听鸣棋又要绕远话题,无忧再一次忍不住提醒,“世子该问问,他们有什么打算的?他们或许是太子的人。”

    鸣棋摆出一副吊儿郎当样子,“可是,我没有打算知道那么多,我跑这一趟的因由就是要救你,至于这些多出来的收获,因为出现,就探寻他们全部的前因后果,也太麻烦了。我想把他们的秘密,通通交给阎王爷。没有什么送他们上路的,就让他们带上他们的秘密好了。往来公平,也可以这么算的。”

    无忧忍不住拉紧了他的袖子,“这一切应该都有太子有关,世子,该当趁此机会,抓住太子的把柄,日后有许多事,就会变得轻松。”

    之前,鸣棋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回过头来瞧无忧,可是这一次却猛然回过头来,目光上到无忧的眼睛的那一瞬,绷紧了脸上的线条,“你知道,问别人这个为什么,有多么难吗?我问过你太多次了吧?可是你一次也不回答我!”

    无忧低下头,“奴婢,已经委婉的回答过很多次了,奴婢的命,是由大公主殿下说的算的。奴婢从来都不能自作主张。”

第七百三十章 如簧

    鸣棋瞧向无忧的眼睛的一瞬,绷紧脸上的线条,“问你这个为什么,好难?我问过你太多次了吧?可是你一次也不回答我!”

    无忧低下头,“奴婢,已经委婉的回答过很多次了,奴婢的命,是由大公主殿下说的算的。奴婢从来都不能自作主张。”

    “如果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会一直问下去。况且,如果我让母亲说,你可以来到我身边,你就真的会带着你那颗心走近我么?无忧,我在问你,一直在问你,如何会得到你的那颗心?起码今天你不能给出我答案,那么今天的所有事情,我要做的所有事情,就全与你毫无瓜葛。我的随心所欲,向来就无人能阻止。更不能被与我毫无瓜葛的人阻止。”

    鸣棋闹起别扭来,十头牛也拉不回。

    莫老大的同伙们,亮出的长刀,杀气在上面回旋着发出咔咔的响声。尽管双方已经剑拔弩张至如此地步,无忧还是没有放弃,兵不血刃,甚至将这些人拉过来的想法,“世子一向巧舌如簧……”

    鸣棋微微侧过脸来对她,扬了扬眉毛,一脸不满,“你现在这算是求我吗?如果女人要求一个男人的话,至少应该,温柔如水?巧舌如簧,用起来就太犀利了。放心吧,他们用的是镰刀,就算材质再好,也不会是战刀的对手。以我全部怒气对应的这一刻,他们会死的很惨。”

    无忧焦急道,“可他们在孤注一掷!世子不可以从一开始就轻敌。

    鸣棋移回目光不再看无忧的过程中冷笑,“他们昨夜都睡安稳了吗?我可是寝食难安,正着急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再好好的吃一顿饭,所以,要将他们快点杀完才是。”

    无忧还想说点什么?对面的那些人,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用绳索连接着彼此,忽然升到了半空之中。

    从高处向下面攻击,会更加容易吧,无忧,虽然不清楚这些。但,总觉得,在这个忽然之间,莫老大的人就占了上风。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而且他们又计划许久。然后,他们所有人像一张大网一般的压下来。

    “好好藏在我的身后。”鸣棋大声的向无忧发出命令。这应该是他在战场上的样子,是无忧从未见过的严厉与凶狠。无忧惊了一下,然后马上认真的点头。头上的人网迅速罩压下来。

    动作统一,而且毫无疏漏,看来,他们从来精于此道。

    暗卫们动作仍然轻柔,如同这世上最柔软的丝毛行止之间,不带一点风声,手臂如同长蛇一般,划过他们想要扼住喉咙的,那些人的脖颈,其实无忧都没有看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从地面上升到空中,然后伸出手,就扼住了那些人的致命处。

    无忧低头时,能感觉到罩在他们头顶上,这大大的人网中的锁链,不断的发出颤抖的声音。再抬眼看去的时候,暗卫们没有因为先发制人的打击,而占到任何的便宜,因为这大大的人网,每一处结点上的人都与另一个节点,首尾呼应,一方承受攻击,另一方马上救援。

    所以,基本上,那些扼住结点上喉咙的手又差不多,同时因为来自脑后的刀风而缓了手力。一直站在地面上,观察着一切的鸣棋还没有出手,因为对方的一直隐藏在阴影中黑衣人,也站在人网之下。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鸣棋。

    鸣棋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仍然抱着手肘吃痛的那个少年,“只是骨折,还没有死吧?之前,不是很愿意保护女差么!现在就重新保护一下。”

    那少年恶狠狠的瞪着鸣棋,但对于鸣棋所说的,要让他保护无忧的说法,却没有任何的反对。他直直向无忧跑过去,无忧只觉的歉意的看向他的手肘。只是,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她一点也帮不上忙,等一下,要向他说出的那句抱歉,也觉得很是抱歉。

    少年看出了无忧的意思,装作他身上那点小伤,没有什么难受的样子挥了挥手,结果痛得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无忧扶住他的手,提醒他不要乱动。

    鸣棋的目光再次望过来。有些不满的吸气。黑影之中的黑衣人,慢慢向前走出一步,“你不想打了吗?在这种要紧的时刻,心思还被儿女情长牵引。一开始,我还觉得,你是个坚定的人,起码实力也一如你的嘴皮子,至少会有些许本事,让人对你说的话提心吊胆!现在,那样不能移开的望着他们,是对自己,多没有信心,才会相信,那个莽撞少年会抢走你心上所爱。估计,在用刀的时候也一样吧,还是现在的你,也开始在忐忑,你的那把刀,会怎样折断在我的刀下!”

    鸣棋先将目光在那少年身上绕了一圈,才慢吞移回到,那黑影之中的黑人身上,“嗯,你说的不错,我很害怕,害怕,你不仅算不上是一个敌人,连上好的对手都不沾边。可是怎么办?最近,在我身边捣乱的,都是你们这些不值一提的东西。简直,比苍蝇蚊子还要让人讨厌。”

    说完,又同每次一样不宣而战,手中的刀已经直接向那黑衣人砍去。那刀锋上携带的力量,将笼罩在他们之上的两个黑衣人像旗帜一样高高吹起。所有的人都看清鸣棋刀中的力量是指向的黑衣人左臂劈去的。黑衣人的领悟也大概如此。

    同样没有人能够看出黑衣人是怎么移动身形的,但位于他身后的,那个堆置杂物的角落里废旧的桌椅一个接一个的被他的身风,带得偏离原来的位置。从那上面判断,他的速度,也是相当快的。陪在无忧身边的少年,觉得自己的目力绝对没有错,鸣棋在第一次出击应该很完美的被这黑衣人躲过。虽然是擦着黑衣人的手臂,衣袖和飘起的佩饰而过,但没有伤及皮肉是肯定的。

    而当两个快速滑动的身影,相交,错过再平静的回落到地面,所有人都可以看清黑衣人,紧紧扶住自己的右臂,鲜红的血液在明亮的月光中,从他的右臂之上滴下。鸣棋手中的刀锋之上,也断断续续的滑落,几滴鲜血,那几滴血滴落之后,刀锋又重回滴血不染的刺目光泽。让人不禁感叹,那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好刀。

    黑衣人的手,离开右臂,观察上面的情况,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第七百三十一章 背救

    黑衣人紧紧扶住右臂,鲜红的血液在明亮的月光中滴下。鸣棋的刀锋之上,也滑落几滴鲜血,之后又重回滴血不染的刺目光泽。让人不禁感叹,那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好刀。黑衣人的手,离开右臂,观察上面的情况,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疼痛也确确切切从那伤口之中传来。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完好的躲开了,那一刀。就算是刀尖划过他的血肉边缘,也绝对不会有这么深的伤口。

    黑人惨白的脸色与他此时身上的黑衣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向鸣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在这其中做了什么手脚?明明是砍向另一边的,怎么伤在了这一边?”他质问的声音异常刺耳。

    鸣棋一脸讽刺的看着他,“怎么?这么丢人的话,你能随便问的出了吗?怪不得要一直藏在阴影之中,眼神也蒙上阴影了吗?我就是这么直接砍过去的,难道看的相反了吗?要是人生一味的抱怨对手比自己强,看不清对手的招数,那可就要过得生不如死了。可都这么弱了,怎么还出来做坏事呢?该好好藏起来才是。”

    无忧听到自己身边的少年,狠狠的抽了一口气,“真的是相反的用刀,这种程度的刀法,不仅从未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他到底是跟谁学的刀?难道。是跟鬼魅吗?”

    无忧虽然只是看到眼花缭乱的那么一下又早熟知了鸣棋的诡计多端,觉得鸣棋无论是做出什么都不会有太大的吃惊,但是听他们都这么好奇,也添了几分思索。是说从左边砍的,但是伤口出现在了右边么?这么想想,果然也古怪的厉害。

    鸣棋看看大家都在对黑人关于伤口的说法感到好奇,得意的笑了笑,“每一次,都不会让敌人看到出手的方向的刀法,我这样给出刚刚这一事件的,定义,你们会不会觉得满意。”

    黑衣目光从那伤口上抬起,“虽然不知道你是在何处学到这种奇怪的刀法,但是,这些混淆一旦讲出来,他的反转力量也就消失了。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公平的,决一胜负了。”

    “你要那么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希望,我能如你所想,是个喜欢讲真话的人。”少年低头在一边嘀咕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本来还想敬佩他一下,可是说出的话……”

    无忧,知道他的意思是在嫌弃鸣棋的骄傲,有些抱歉的朝着他笑。少年却别扭的扭过脸去。

    无忧还以为,他还在生,之前被鸣棋弄骨折了的气。可少年却在心里想,这人犯的错,为什么要你一再的抱歉。等她自己生了会子气,再回头去看无忧的时候,看到无忧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鸣棋身上聚精会神的盯着,事情的进展。虽然只是一个侧面,已经能感觉得出,无忧很惦记鸣棋的安危。

    而另一边,鸣棋已经毫不犹豫的展开另一次攻击。整个身体在空中越起砍向那个黑衣人的同时,也挑翻了浮在空中人网之上两个结点上的人影。那两个人从空中坠落,然后连滚带翻,压碎了之前,挪移过来的,院中的杂物。

    人网底下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头,又是一次声东击西,他在心中确信,刚刚鸣棋那个诡异的刀法,并不是真的诡异,而是因为速度足够快,已经超越了人的观察,在悄无声息之中改变方向。

    他仰起头,看到鸣棋的刀锋正在一道白色月光之中划开黑暗,然后是一泓鲜血,在眼前绽放。

    黑人简直被眼前蓦然出现的刀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的脖项之间忽然划过去一丝凉意,伸手去摸,却摸到了热乎乎的鲜血。

    这绝对是一场骇人的噩梦。但他已经意识到,他终将无法逃脱。但不能就这样认输,他对自己说。

    鸣棋先砍断人网,再用刀来砍他,力气折殒了不少,黑衣人感觉到自己颈项之间的伤口,只是皮外伤后,迅速从绝望之中拔出神思。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可怖,因为他看到之前一直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妹妹,眼神当中只剩下惊恐的想要从他的身边溜开,他伸出手遏制住她的行动,转眼间,已经将她提在手中,“你们全都退开,要不然我这就杀掉她。”

    鸣棋不仅没有如他所愿的后退,反而更向前进了一步,“我没有听错吧?你到底是在说什么?你现在,是用你自己的亲妹妹来威胁一群毫无相干的人吗?还是说,你听错了传说,认为我从来就是一个一直都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大善人。你有要挟,我就会有回应,这么体贴的,如你所愿吗?”

    无忧身侧的少年疾步冲了过来,“你真是疯了,快点放开她。”鸣棋仍然向前进步,“我的看法是不同的,你千万不要放开她,虽然用她来威胁你,这种事本来是该我们做的,但是你自己做的话也很新奇。我很是喜闻乐见。”

    “不要再走过来,我会真的杀了她。”

    鸣棋摊开手,“我真的没有拦你。”

    “我真的会杀她。”

    “嗯,那就快点动手,杀了之后,所有的人都会相信你。但是为什么要一再的告诉我们,我可没有问你。也并不关心那个结果。如你所见,我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从一开始,我都已经说你算不上是对手。我的相面能力还不错吧!”

    那少年,已经确认鸣棋没有一点儿要搭救那女子的意思,又要向前冲上去,却感觉到无忧,在偷偷的拉他的衣袖。然后他移目看向无忧的眼睛,看到她微不可见的唇形蠕动,意思是?那是要他转到那个黑衣人的后面去么?

    不错,正该如此,眼前的黑衣人,已经被鸣棋言语奚落的怒火中烧,他的注意力全在鸣棋身上。可少年多少有些担心,那些,虽然已经负伤,但仍然站在黑衣人身后的同伙们。眼下,他们已经走上绝路,任何的逼迫都会导致他们誓死反击。他就这样前去,是否对他们太过信任?

    无忧也已经看出他的担忧,无声地冲他摇了摇头,那个摇头?是的,他马上领悟,那些人,看到如此残忍的黑衣人,早就已经对他心灰意冷。他们的决心在动摇。他们不会再帮他,尤其是,明白他赶过去要救那个女子的意思。

第七百三十二章 制造误会

    少年想着,他就这样前去他们之中,是否对莫老大的同伙太过信任?

    无忧看出他的担忧,无声冲他摇头,那个摇头?是的,他马上领悟,那些人,早就对残忍的黑衣人心灰意冷。他们不会再帮他,尤其是,明白他赶过去要救那个女子的意思。

    少年冲着无忧肯定的点了一个头之后,便慢慢的迈着轻轻的步子,划过两相对峙的焦点,再慢慢移向黑衣人的身后,很好,黑衣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讥讽之词不断的鸣棋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后。而那些他的同伙们,眼看着这一事实的发生,却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警示,他们,完全背叛了他。

    在少年前面,鸣棋看清他的所有动作,却也配合得视若不见。仍然带着呢嘲讽的意味笑催着黑衣人动手。然后发出的嘲笑声欠揍的很。

    少年在黑衣人背后,扔出手中的刀,将他撞翻在地,然后乘机将那女子抱开。鸣棋的刀在那一瞬之间马上赶到,切断了黑衣人的颈项,还带去少年好长的一绺头发。

    少年在心上感叹,好险,这个人并没有一分的投鼠忌器,如果自己慢动作慢上一点就会亡在他刀下。一股后怕的情绪,充满他的脑海。哪有人一上来就杀人的。少年隐约觉得这氛围不对,鸣棋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说话会算数的人。

    他一边小心翼翼尽量不触及她伤口的放下怀中女子,一边看向无忧,“之前,答应玄大哥的,你会做到吧?”

    “已经骗过你们了,这就足够了!”鸣棋已经接过话来,“你们始终是朝廷的叛逆,连活着的性命都该被剥夺。”

    无忧皱眉,“世子!他们的要求并没有什么不可。”鸣棋看也不看她,“那我的要求也是。”“什么?他在说什么?”少年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没有任何可糊涂的地方,你们之间的纷争,我无意插手,但是你们所有人,都要在这个时候闭嘴。”“你说是闭嘴?”少年目光之中燃烧着熊熊火苗。

    鸣棋则周身上下如同铺就了新鲜的雪花,清冷异常,“你们见过他?我今天来到这里,还有太子与你们的把戏,这些通通都没有发生过,你们没有见过没有听过,也没有身处其中,就连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也只是你的白日梦境。”

    “怎么可能,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少年问道,然后狠狠的别过头去,“如果这庄中的人团结起来,你们也一样,不是对手。”别过头的一瞬间,看到无忧,紧紧拉住鸣棋的衣袖,用软软的声音求他,“世子不要这样,我们帮了他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况且他们的要求也很小,很简单。”

    少年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不要求他,为什么一定要求他,胜负还没有分出,玄大哥回来的话,一定能够打败他。”

    鸣棋似乎对他话里的意思感了点儿兴趣,“难道真正的主人还没有出现吗?难怪,我说在这里主事的怎么会是个小孩子?”

    少年已经跳到鸣棋的面前,“我已经长大了,而且拳头很硬,可以随时打到你满地找牙。”

    “事实上证明,那好像是我应该对你说的话。要来找我打架,等那一半的骨头也长起来了吧?”

    听鸣棋这样奚落少年,无忧的心终于放落了一半,“他的意思,并不是想将这庄中所有人都杀掉,那么,他想要让他们做什么呢?又如何确保他们能够闭嘴?”她抬起头,继续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鸣棋,“太子的人,他们来过这里,他们,会对外面放出风声吧!那么,这里所有的秘密也会随之公之于众,皇上立刻派人攻打这里吧!”

    鸣棋直接哼了一声,“被我找到这里,并一口吞掉这里,一定会让太子恨得牙根痒痒,可是他毫无办法,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告状,要不然,他就难以解释,在禁足期间,怎么会放出人来在这里兴风作浪。他只能清清白白的装不知道这件事,并且与这里的一切情况,都没有相干。”

    “可禁足结束之后呢?皇后一定在想办法让太子早日解除禁足。事情可能时时刻刻都会发生逆转。”无忧,仍然很是担忧的问,鸣棋已经气得伸手在无忧头上弹了一下,“你到底在做什么?要关心他们一辈子吗?就算是太子,发兵来报复之前,他们也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而自戗了性命。要都管起来,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无忧刚想追问,他话里面的那个意思,他会暂时保他们无虞么,鸣棋忽然迅如闪电一般,将她抱到一边,然后抽出了一下的佩刀,挥刀格出去一道银线。

    光和动静都又大又闪,无忧又被鸣棋突如其来的挪移弄得暂时有些糊涂,等到醒神的时候才发现,少年的身前已经轻轻的飘立着玄铁。而他的刀,也正指向鸣棋,目光中透出的杀气十分的浓郁。

    想来,刚刚的这些话,他已经听得完整。而且也误会得完整,总之她还会想办法,再去说服鸣棋的。但是看现在两面两方面剑拔弩张的样子,就完全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无忧努力挣脱开鸣棋扶着她的手,想要将眼前的误会跟两方面都说得清清楚楚,然后争取时间,最终说服鸣棋,因为很明显一切问题的症结都在高傲又别扭的鸣棋身上。

    玄铁将手中的刀头一转,已经表明,他要听无忧的说法,可鸣棋仍然一脸不满的把无忧拉到了他的身后,“难听的话,他不是都听全了吗?要不然怎么会上来就动刀呢?这是你所了解和你所看到的意思。啊对了,你想听我延伸的意思,就是接下来要如何处置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因为你们的用处真的很大。如果我想要,背着所有人,养一些精兵良将,那么,他们所需要的,上乘兵器,就会交给你们这些奴隶来打造。”

    无忧的胳膊,在鸣棋手中一挣,努力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大家不要误会,这位是鸣棋世子,他从来都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今天说出这些狠话,所针对的并不是大家。这都是因为,刚刚我得罪了他,他在生我的气。“

第七百三十三章 峙心

    鸣棋,“那么,所需要的,上乘兵器,就会交给这些奴隶来打造。”

    无忧的胳膊在他手中一挣,努力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大家不要误会,鸣棋世子,从来都说话算数,今天的狠话,所针对的并不是大家。皆因刚刚我得罪了他,他在生我的气。我会好好求他,求他原谅我,然后,大家也就不用再吃我连累。一切也就会,正常起来。”

    鸣棋一脸无所谓的出指,弹弹自己手中那柄刀的刀锋,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干什么?那么夸我呢?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吗?还是终于要用心回答我的提问。不管是哪一样,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也没有,你说的只有儿女情长就不顾大事。”鸣棋依旧是这幅吊儿郎当,而且不想履行承诺的样子。

    对面的玄铁,却收起了腰中的佩刀,“如果世子是这么爱斤斤计较的人,那么想来,我会有些东西,让世子很乐于与我斤斤计较得长久一些。”

    鸣棋终于向他挪过正眼,“你好像是这庄中最有意思的一个,让我有点想,见过你之后,就再不想见这里庄主的想法。想到过要背叛他吗?”

    “与我的想法差不多,我要背叛其中的一个。”

    鸣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这庄中,其实是有两个庄主的吗?看你的意思,他们现在是分庭抗礼,而并不是戮力同心。还真是热闹啊!”

    玄铁点头,“大概也可以这么说。世子只是喜欢控制人,并且听到他们说永远臣服的忠心之词吧!可手中正在做的事情明明是交易,怎么会得到真心?一个事物应该保有他原来的心肠,然后他可以承担任何的交易。”

    鸣棋一脸骄傲的认同道,“所以,我更喜欢重新开垦一块土地,长在那上面的东西都是全新的。也是按我的意志生长的。”

    “可那样会花费太长的时间。”“凤凰涅槃的时间当然不会太短。可我不喜欢,会残存残障余孽的,凤凰涅磐。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凤凰涅磐,要实在需要多用上点时间,那也没有办法。”

    少年有些听不懂鸣棋与玄铁的你来我往,然后透过他们的身影,看向鸣棋身边的无忧。

    无忧发觉他的目光,也看过去的时候,他又面带怒色的,别过头去。无忧知道这少年一定以为她欺骗了他们。可就像她自己,刚刚向他们解释的那样,他们是被她连累的,救下玄铁的师父对鸣棋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他就是不想按她的意思办。如同报复,报复她的无动于衷,报复她的一再回避。

    鸣棋的暗卫不仅以形如鬼魅的轻柔动作,和杀伐决断的犀利功招著称,还有一个专门的擅长,就是追踪。鸣棋只要带出先头部队,在一定的时间之后,后面的暗卫队伍,就会自动按照先头部队留下的踪迹补充上来。

    怪不得平时一直怕麻烦,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的鸣棋,会同在他眼中连对手都称不上的玄铁说上这么多的话,他是在等,后续的暗卫们跟上来。

    而等暗卫到达的时刻,在所有的人都毫无觉察当中,他已经收到了清楚的禀报,所以接下来,连玄铁还要说的话,听也不听,直接转身看向无忧,“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新收获。不过可不要看起来是一副痛失所爱的表情,我的女差只不过是丢掉了这些人的信任,根本没有什么需要伤心的,至少比起丢掉我的信任是这样的。你对他们的施救就像在帮助我母亲,但我甚至不知道,这些人在你眼中,会对我母亲有什么样的帮助?除了他们是该救起的人命之外!难道我母亲表示最近他要修佛了吗?如同那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般。”

    而当真正的庄主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鸣棋又同以往一样,一点儿良心也不讲的看向的庄主,“现在的我们,好像再说什么都会是多余的,因为我刚刚把我要讲的话都跟这位壮士说了。而且我们相谈甚欢。”

    庄主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看玄铁,再看看鸣棋,“但我才是真正的庄主。”

    鸣棋不理的走过,想要扑上去的庄主,被暗卫们控制住,而他身边的那些庄丁,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这些暗卫到底是怎么从他们身边夺走庄主的。

    庄主的目光扫向玄铁,“原来你一直,一直是在骗我的。玄铁,你到底以为什么是对?为保护这一庄的人,不会有最完美的决策。这世上根本不会有最完美的处置。我对大师兄也从未曾有一分的私心。”

    “可师父的四肢皆废,那些想要讨好你的人做的事,你从来都不阻止。不也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顺应了你的心意吗?”玄铁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一直在颤抖。

    伸出手命令人,带着无忧跟上的鸣棋,听到他们的对话,边继续向前走,边笑道,“啊!是该让你们多说一会话的。从前心照不宣的那些误会,总该有个时候讲说清楚啊!应该是怀疑吧!让贪婪的支配,找到了突破口。不过,叫玄铁的这小子还真是从容啊,背叛被人发现的时候,反倒像是道理满身的样子。本来应该看戏的,不过,我根本没有时间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鸣棋的身影在转弯处消失。

    无忧,最后看了眼那对峙的两个身影,也跟在鸣棋的身后,转过那个转弯。天马上就要亮了,无忧因为不肯跟鸣棋说一句低头的话,被关在了屋子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些什么样的事情?或许一意违抗鸣棋的玄铁,已经身首异处。要不就是多出来的两个庄主全丢了性命。

    踏着晨曦走进屋中的鸣棋,看了看摆放在桌上,但无忧并没有动筷的食物,“来到这里,重新帮他们掌握庄子的感觉,就像是在收复失地,也像是在攻城拔寨。从前的每一次,我都会处理的井井有条,尤其是厨房中的食物,很像我们王府中的,要不要试试?”“他们,世子让他们如何了?”无忧从自己的掌心上,抬起目光。

    “你可不要误会我,我现在没有处置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之间的裂痕,会让他们率先争个你死我活,然后,我,就直接处理打赢的那一个。让他为我所用,让这庄中,为我的部下打造出上好材质的武器来。”

第七百三十四章 箸谈

    “世子让玄铁他们如何了?”无忧从掌心上,抬起目光。

    “我没有处置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之间的裂痕,会让他们率先争个你死我活,然后,我,就直接处理打赢的那一个。让他为我所用,让这庄中,为我打造出上好材质的武器来。”

    无忧有些寞落的移回目光,没有出声。鸣棋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可心肠这样软的无忧,却想去到皇宫里。你有没有想过,那里的争斗会比外面更加残忍,也更加血腥?那些温柔包掩的笑眼里,藏的是更多贪婪的**,远比外面的这些打打杀杀更加血腥残酷的多。到那时,你的良心会负担不来。”

    “如果,他们都是坏的,如果他们都是恐怖的,那么,用仇恨打造的我的良心,也会同他们一样,平等较量。”无忧的心上闪过这样的念头,可她还是没有出声。

    这一次,鸣棋却是少见的很有耐心,将手中的筷子冲她扬了扬,“要恨我的话,也先吃点东西吧,那样才有力气,恨得强大。嗯,也放心吧,我会让那些战利品活着,那样,才能够让人看出我的强大呀。”

    无忧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突然飘落的雨,一如此时她凌乱的心绪,“她不是一个好姑娘,起码,在心怀仇恨的时候不是那样,也不是在心疼那些人,只是在心疼自己的一个承诺,她原本以为,这个附带利益的承诺,她会很圆满的结束它,然后才会去做一个坏人,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同情,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变得弱小。”

    她抬起头,“所以,世子最终想要怎么处质他们。”

    “嗯,要他们多在这里陪陪我们。我刚刚四处看了一下,这里的风景还不错,而且,还在各个地方布下了各种迷宫。来犯之敌,如果是让他们觉察到的正面攻击,一定不会轻易在这里捡到便宜。”

    “可世子之前的意思不是不想让殿下知道的吗?如果不能及时赶回去,那些相国寺中的高僧,会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回禀上去。我看我还是该早早回去才是。”

    “虽然不敢说想瞒住一世,但是这一时还是会瞒的很好的,那些高僧会很听话的掩盖住这些事情。”

    无忧投过去宁静而疑惑的目光,鸣棋给他指着她面前的那碗粥,“如果我给出答案了,你能满足我的心愿吗?”他的目光又看向那碗粥。

    无忧低下头拿起粥中的木匙,“知道了,我会吃了的,世子也稍稍透露天机吧!”

    “因为鸣琴在那里。他是个坏小孩,你比我更清楚吧?可在清楚的时候,却没有及时的告诉我。虽然我确定误会你了,可是是向好的方向,我认为你掩盖住这件事情,是为了我好,同时,也会承受他很多的威胁。那段时日也必然过得好生辛苦。”鸣琴棋的目光生出问意!

    无忧姐伸出筷子,夹了一些他一直在向她推荐的菜品,然后诚心诚意的,看向他,“确如世子所说,这些菜的味道是同王府相同的。而且美味至极。”看来,鸣棋还不知道鸣得的坠崖是鸣琴亲手所导。那么日后然后在他兄长面前,装可爱的鸣琴又要如何抖落这夙日的罪孽。无忧心上涌起一丝担忧,也许他会急着除掉宛如。现在的无忧还不确定鸣琴到底清不清楚?自己也已经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看清楚无忧眼中的担心仍在不断的加深,鸣棋别开一直在等待着答案的目光,“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容易伤心,而且对于坏小孩的调教,也没有那么无力,总之,让他心有畏惧就好了。”然后就放入唇中的筷子停在嘴唇边上,“干嘛用那种目光看着我?看来是被鸣琴吓得不轻,母亲的儿子,我心里有数。就只是那些高僧,心里不太有数了。”

    无忧,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安,追问道,“琴世子在折磨他们吗?”然后马上又自己在心中确定,这当然是一定的。

    鸣棋又给她夹了一些菜,“派去望风的人是这么回禀的,而他自己,也向王府中的暗卫送回了消息。说的是一样的。”

    无忧垂眸,“他已经在王府送回消息了吗?那么,现在心思败露的他,为了讨好殿下,也会将现在发生的事情,偷偷一并转告给殿下得知吧!包括炸裂的佛像,以及我的失踪。”

    “对他来说,这确实是绝佳讨好母亲的机会,可是聪明如他,并非只想讨好母亲一个人,也连带着过来问了我的意思。”

    无忧微微弯了弯唇角,“看来是想做个好孩子了呢?可就算太子现在不会马上泄露这些秘密。今后在这里,所有的打算,也都有可能被他时时探明虚实。”

    鸣棋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很好,那样很好,就让他明白,然后知道一切,如同拥有一般。”

    无忧有些不明所以的顿住握箸的手,“原来世子相信太子,一定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这里的消息的原因,是因为想要在光明正大的情况下打造那些兵棋,一如与太子结成同盟,他定然会因为贪恋这里的东西,进而心照不宣的保证尚铁庄的周全,然后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将世子的地位取而代之。”

    “真是聪明啊,就是这样打算,如果想让人家帮我们保守秘密,就要尽最大的诚意给他画一张饼。为这将要到来的风雨同舟的时日,为他即将要时时刻刻忍住的贪婪,要我给他画多大的一张的饼。我都会乐于效劳的。”

    “可用来打造武器的那些铁具又要如何获得。朝廷现在对这些东西的来往,都在严加盘查。而且,现在的高王已经觐见皇上完毕了吧?如果皇上看到他手中佩剑,恐怕皇上会更忌铁器。”

    鸣棋站起身,亲自又给无忧盛了一碗粥,“你难道忘了吗?太子在被禁足之前,一直在管这些事情。他会比我们有办法。也会自然而然的,以水过鸭背,过而无痕的方法给我们指点那些东西的所在。”

    不过,最后无忧提出的,要去见见玄铁那些人的要求,还是被鸣棋拒绝了,“他们还是按照,我想让他们误会你的方法,误会你了,错不了的。无忧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的事,但是除了我,你不可以信任任何人。”

第七百三十五章 平易

    鸣棋给无忧盛粥,“太子之前,一直在管这个。他会指点我们那些东西的所在。”不过,最后无忧提出要去见玄铁的要求,还是被鸣棋拒绝,“他们按我要的误会你了,错不了。无忧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但是除了我,你不可以信任何人。”

    而且在任何人信任你之前,我都会让他们再不敢信任你。唯有那样,你才会认清你所能依靠的,只有我。”他说完这些话,伸手过来,覆在无忧的手上,“他们并不会真正的成为你的同盟,他们不过是要借你身上的力量,来完成他们的希冀。”

    无忧的手已经被全部问何进他的掌心,就那么一下,他已经站起身来,“小小的尚铁庄之中还藏有很多的秘密。等我窥明的那些暗处的珍藏,再给你讲关于它们的趣闻。”说完转身出去。

    无忧放下手中的粥碗,鸣琴棋对她说那些话时,她执着的握着那只碗,一直将其中的温温细流努力地倒进口中,可此时,他已经出去,她无力地放落那只碗,听到鸣棋正在,屋外对看守们说,“你们要时时刻刻保护好女差的安全。”

    看来,尚铁庄之中,果然还有鸣棋另外的期待,而玄铁他们又会真的像鸣棋所说的那样,只要将他们与那位师叔庄主同处一室,不予任何外力施加,他们就会展开自相残杀吗?她唯一确定的就是她自己想不出这件事情一定发生和一定不会发生的任何一种理由。最后只能将思绪,着落在自己身上,她在这里应该想不到办法出去,可是如果,能够再次回到王府,她想,她或许有机会再次联合太子。

    *****

    大公主站在书案之前一边兴趣盎然的,挥毫泼墨,一边听着弥姑姑细细的向她叙述着旖贞怎么在御史府上胡闹洞房,还很不凑巧,被人陷害闹出了人命的事情。

    将UU小说最后的那一个点,用力点罢,大公主将手中的毛笔放回笔架,挠了挠眉毛,“贞儿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做个巧称天机,机智杰出的人!看来永远也学不会了,这也不怪她,因为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从来不知道怎么深藏功与名,所以,也注定是教不会她了。”

    “殿下,我们这一次完全不占理,却这样直接用兵包围,直接要人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了,会不会被皇后反而当成把柄?”弥姑姑低眉问道。

    “哦,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凡是涉及到这个皇后的事情,皇兄就都喜欢,用宽宏大量来处理,好向天下昭示这位皇后的仁慈心肠,所以,就算我们糊闹得再凶,都会被这仁慈心肠慈悲宽大。皇兄他们反而会喜欢这种效果。我这反而是在投其所好。”

    弥姑姑将头垂得更深,“可世上的悠悠之口也……”

    “世人吗?谁要理睬他们是说好还是说坏?我皇兄大事小事的被我挑衅了这一生,仍困在他的皇座之上,动不得我,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太注重世俗的看法。总想着要名正言顺收了我,才不爱他的传世美誉。却越来越逃不出名正言顺的束缚。那些所谓他人口舌,只要想想就会让人觉得心累。”

    弥姑姑领了大公主意思下去布置,可到了晚间的时候却得到回报,“皇后的意思仍然是要将旖贞郡主送进天牢。而且先时郡主所说的,与那位御史大人的儿子有约开会前去的话,也改了口,只说是自己一个人为了有趣而才来捣乱的。现在唯止,只有杀人一项还没有最终认罪。”

    大公主的眸光紧了紧。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前去御史府,就是因为,贞儿将清水搅乱的说法,让大公主殿下觉得有趣儿,也认为只要死死咬住这一桩,贞儿定然能够,罪名无法沾身的,全身而退。可贞儿怎么一下子就糊涂了?本该死死咬住的御史儿子忽然放开了口。让他们得到了喘息之机。

    外面已有婢子慌慌张张前来通报,皇后过府。

    大公主冷笑了一声,“还以为她会将贞儿当成是礼物,好好地给我带回来。但这一次,要乱来了吗?”然后,挑起目光,向外面候着的婢子传令道,“马上大阵仗相迎。这次他们不重视世人的说法的话,就由我来重视。”说完,已经起身亲自去迎接皇后。这种程度上的礼遇,皇后在大公主这里,可不常见。

    “旖贞的事,皇兄还不知道,我觉得,在陛下知道之前,我们该谈点什么?”皇后一边扶起向她行礼的大公主,一边附在她耳边轻声叙述。

    大公主只是冷眼笑看着她的一脸热切,并没有说什么话。

    皇后接着说道,“无论是我还是御史大人,都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殿下也知,那位新娘,出自将军之家,我们总要给人家个说法。而且还是个颠扑不破的说法。”

    “那天牢难道是贞儿自己想去的吗?要不怎么说,养活着,不如娶着呢,贞儿还没有嫁过去呢,就已经这么向着自己的皇后婆母了呢!舍身助婆母呢!”大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贞儿若是死死咬住御史家的少爷,恐怕,现在为难了,可就是皇嫂了。”

    然后,大公主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亮,看向皇后,“难道,这贞儿就是拿这个做的交换吗?让皇后娘娘不惜冲出重围,与我作对?要知道,皇后您的现在这不比从前,因为太子的拖累,本来就让皇兄觉得别扭呢!”

    “知子莫若母,确实是贞儿求的我,说她要到天牢中瞧个新鲜。而她也如我所愿,再不提,那本来就不存在的胡语。所以两厢权较之后,我们之间又能称得上是公平。”皇后一脸诚恳道。

    大公主冷笑,“啊,那个公平,好像只在你们之间。虽然还是贞儿糊涂,我也暂且认可那就是所谓公平。但,皇后也带来了,会让我觉得过得去,在我们之间,也能称得上所谓公平的好处吧!”

    皇后笑道,“殿下对我这种极致的了解,好像已经到了没有太贴切的说法来形容的地步了。好在,我给殿下带来的礼物,能解释形容一切。我的那位国舅哥哥,似乎是抓住了殿下您正在卖官鬻爵的把柄。这就要到皇上面前,去告你的状,殿下还是早做准备,多多备好花言巧语,前去狡辩吧!再晚了,可就要让皇上先入为主地相信我哥哥的说法了。”

第七百三十六章 谓之礼物

    皇后笑向大公主,“我给殿下的礼物,我的国舅哥哥,似乎是抓住了殿下卖官鬻爵的把柄。这就要到皇上面前,去告你的状,殿下还是早做准备,多多备好花言巧语,前去狡辩吧!再晚了,可就要让皇上先入为主地相信我哥哥的说法了。”

    大公主凝了凝眉,真是可恶,这本来就是她亲自布下的陷阱,现在却被这女人拿来,当成是送给她的礼物。可是脸上的笑意,却千万不能凌乱,一定要笑的完美,仿佛是刚刚从她那里,得知了从不泄漏的天机。

    “嗯,要是皇后娘娘送我这么大的厚礼我可就要恭敬,不如从命了。御史府外面的人会马上撤走。”

    皇后微微弯唇,“可大公主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忧虑,或者也似乎不打算马上应对。无论是,贞儿的牢狱之灾,还是殿下自己的牢狱之灾。”

    大公主一笑,“不过是莫须有的罪过,皇上知道真相,应该是等待,特别的时机。或者,我有什么危险的时候皇后娘娘会是第一个出来,阻止的人。九皇子的存在,会让娘娘不太喜欢帝都的平静祥和,太过悠闲的皇兄会看向自己的儿子们,然后你会思考太多平时混乱之中不会思考的事情。至于贞儿他早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要担心也是太子去担心。”

    “殿下是说殿下将要面对的为难,我会是第一个挺身而出,赶去帮助的人吗?殿下除了这些,就没有更加惊人的猜测了吗?”皇后高傲反问。似乎对大公主的说法很是不以为然。

    皇后这种硬生生回击的态度,一定是被人戳中了心扉。大公主在心上想到这些的时候,大声的笑了起来,“皇嫂,不会一直只看自己想看到的那些东西吧!天高意难问。之后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皇后也发现了,自己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的失态表现。虽然她已经尽力克制,但这明显又是一次疏漏,幸亏只是在大公主面前,若是在皇上跟前……后果不堪设想,是一定的。

    这时的她,终于又恢复了传闻中的高贵宁和,“所幸,大公主殿下可一直都好看。让我不得不习惯,只是看向那些好的东西。嗯,差点忘记了,那位新来的高王。怎么一直不见传闻中英武的身影。”大公主也如同刚刚想起这件事一样,向弥姑姑问道,“高王进宫面圣,现在还没有回转吗?”弥姑姑点头,“刚刚已经派人带了信儿回来,说皇上很是高兴,特意留了用膳。”

    皇后一脸若有所思道,“高王其人,怎么总给人以应运而生的感觉。就像是为了抓住某个机会而来。”

    大公主将茶送到口边,“运是他自己的时运,命也是他自己的命数。皇嫂又何须想得太多,操心不禁老。”

    皇后听出了她话里星星微微的讽刺,也不计较,只平和道,“可那些边地之人常年生在漠上,心同流沙,居无定址。我们这些长年给人拘在屋子里的女人,恐怕永远猜不透,他们微笑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大公主轻然一笑,“就像我也猜不透皇嫂要做什么?所以,接下来无论皇嫂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匪夷所思。”

    皇后了然的点头,“无论时间过了多久,我都从来没有说服过你。看起来从前做不了的,现在也做不了。”

    大公主笑而不语,然后,两人以君臣之礼道别。大公主,送出府外。远远望去,一派祥和安宁。

    大公主立在台阶上,看着皇后车马远去,弥姑姑轻声道,“可大将军家又要如何说服呢?听说,死去的,可是他最爱的女儿。这么不明不白将命丢在了御史府中,而且又沾染上了我们郡主,他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恐怕之后的罗烂,会一桩桩一件件,轻易之间没个休止。”

    弥姑姑说的这些,大公主已经早有考虑,刚刚她告诉给皇后娘娘的话,也并非是虚妄之语,既然贞儿的事情,已经走上无可挽回的地步,那么就交给最擅长处至无可挽回的人就好了,而放眼帝都之中,那样的人选,也非太子不可。

    大公主将手轻轻搭上,弥姑姑伸来相扶的手,语声轻轻,“他若是找上门来,就直接告诉他,这些教训郡主的事情,让他去找太子做。都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又是皇室之人,我不大说的上话。”

    弥姑姑顿时明白了大公主的吩咐,脚步匆匆下去传话。

    *****

    鸣琴边打着哈欠,边看向那几位倔强的高僧,“真是可惜,每当看你们吃饭的时候就会可惜,我这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而你们的愿望却只是成为在我面前紧咬牙关,不肯说出我所需要的人。看起来,我们之间铁定了前生孽缘。怎么办?本来,我还指望着你们能够慈润山河将我成全。现在看来,我们这俗人的心愿哪里能够赢得过高僧的持定。”

    寺中方丈看了看身边的几位师弟,大家都不明白鸣琴一会儿兴趣盎然的喊打喊杀,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自我颓废到底是要做什么?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各自闭眼入定了。

    鸣琴一脸敬佩的不断点头,“可是呢,这一局真的是我输了吗?我偏偏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于是,只能想出了一个崭新的办法。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告诉你们,但就算是你们已经成了加害者,也应该感知到事情的真相才对,那样也才能看出我的气量。”

    所有的和尚,对他的这几句话都表现得无动于衷。

    鸣琴?也学着这些和尚的样子,无动于衷了一下,然后马上转成笑意,“你们手中的秘密,不过是在你们这里过路的寄存,而它们真正的主人,会更加在意他们的去向。”

    闻听此言,方丈的眼睛刹然打开,从里面扫视出,两道犀利光亮。

    可此时的鸣琴根本不再看他的目光,只是,向虚空中伸出手指,然后又在一无所有的那根手指上,装模作样地看来看去,就像是扫视着一个极大的物件儿,再然后忽然手指下移,如同被千钧压下,“听说,从前的开国将军,征杀战场,从未遇过敌手,连滚滚黄沙中之中的围困,也能够一军突破。可是回到帝国之中,只因为中了他人的构陷,便一蹶不振,最后身死,自己的刀下。也成了自己那把刀最后的敌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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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介绍:
他说,“我已是王爷,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她答,“不要喜欢我,我不只是文无忧。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不曾有那种情愫。”她是万千离弦的箭,穿过层台漫月,烟笼寒水,只向仇人的心。她是万滴轻柔的雨,千娇百媚,回望倾城,只向助她功成之人、奉献一切。力量在握时,她要掀起血雨腥风。剧情指南1,剧情流,柔弱女子完美蜕变,走上腹黑一世+相爱相杀的不归路。2,前半段宅斗,后半段官斗复仇。金枝夙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枝夙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枝夙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