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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籽日     金枝夙孽txt下载     金枝夙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六十七章 月诡

    “如果殿下说这些是为了听同样的夸奖,那么我也该感叹,殿下与太子为敌的同时,亦与皇后联合几桩生意的聪明才智,并非常人可比。”

    九皇子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只因我不太喜欢固化矛盾,有些人,我们生来与他就是敌人的身份,并且会一持续直到老,但是在这无法改变的矛盾当中,我们也可以适时的创造一些融合共通。起码,在结局来临之前不会做那么悲怆而单调的敌人。而且两方都不会吃亏。幸好,我与世子好像不是被这样难解的命运交织,相反的,我们可以拥有更好的融会贯通机会。我们之前那个人手应该没有那么繁复难通。”

    鸣棋笑了一下,眸光闪动,却没有任何感情含在其中的,就只是一个动作而已,“能使用蝴蝶飞火的那些杀手,九皇子以重金将他们引入帝都,难道不觉得是在引狼入室吗?在消灭一个敌人的同时,也自成敌人,而且很可能无法控制,千百年来有无数的人犯过这样的错误,而且,下场好像都不怎么好?”九皇子微带笑意,“世子好像是忘了,刚刚世子还在夸我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我最喜欢的那句话,是先有非常之人才,有非常之事。而且,我想毁掉的那些东西,如果没有在恰当的时间内将它们毁掉,那么,我自己的存在又有何意义?也许果真是那样失败的结果,我反而会求他们,毁灭我自己。怎么会有永恒的朋友或是永恒的敌人?人生的变数比之风云更甚。不过,世子还是先来尝尝,我的好酒。毕竟,世子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应该不是劝说我,放弃这些危险变数的吧。因为世子本身也是一个危险的狂热者。而且,如果状况允许的话,我绝对不会因为我们有可能不站在同一个方向这么狭隘的理由而拒绝你的。”

    鸣棋,“我要见善修!”

    “那为什么要来找我?世子想要进天牢的话,会有更多的办法。每一个都比这样赶来见我,快捷的多。”鸣棋以指轻扣椅子扶手,“善修不肯走出天牢的原因,是因为九皇子告诉了他,你的一切目的吧!”

    “我就说,帝都的漩涡,会让任何不懂水性的人学会上下挣扎的好办法。世子好像也越来越适应这里的尔虞我诈了!不对,不光是适应,好像是更善于,尔虞我诈在其中了!所以,我才一直在等世子再来找我,然后,也像告诉给善修世子那样,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世子。”九皇子哈哈大笑起来。

    鸣棋抿唇笑了一下,邪魅的气息从中透出,“虽然殿下将这样的收买拉拢放在所有人之后,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阴晴不定,但是怎么说呢?还让人觉得仿佛是被慢待了呢?而关于刚刚殿下所说的我的那些特征,好像忘说了一条,就是斤斤计较,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胸怀宽广的人,所以杀人的时候更喜欢一招致命,扰乱别人兴致的时候,也喜欢快刀斩乱麻。最重要的是对以上两点,更喜欢坚持不懈。”

    九皇子并没有立即对鸣棋的话表示什么看法,他只是举了举手,做了一个示意,要鸣棋赏脸尝尝被婢子捧到他面前的那杯酒。然后又举手,向云著那个方向也示意了一下婢子,“世子不想听也很正常,因为跟善修世子一心一意的忠诚相比,世子的心天生就存在很多的变数。我的那位姑母大人,早就已经,将一种雄心注入了,世子的血肉之中。今天就连与世子的相见,也会有很多人劝我,太过鲁莽。但,我对世子的看法与他们是不同的,他们说世子是天生的叛逆者,况且对于军队的执掌,也更加得心应手,姑母大人还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将你送入神机营,期待的,就是看到今天这样的你。而你也一点没有令她失望。所以,他们说来自你的危险甚至要比太子还要大。但我的感觉却是,你的想法与姑母大人不同。也许并不是完全不同,但是,总有那么几个重要的地方是不同的。当时我尝试跟他们解释,我说的你身上存在的那种不同,到底是什么?我用了慵懒两个字。现在,我要问问真正的世子本人了,世子觉得。我的这个推测,正确与否呢?”

    鸣棋一本正经道,“刻意准备过的答案,会很没有意思吧?”

    “所以,我才会像这样突如其来的询问。”九皇子的笑意没有一丝凋零。“但几个瞬间的拖延,也已经足够我也掩饰一下真实的内心。或许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掩饰过了。而且殿下真不应该像这样这么直接的,这里还有人没从那种,生死大逃亡中恢复过元气来呢?刚刚的战况,殿下不会一无所知吧!”

    九皇子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可他们成了你的手下败将,让你们这样的纤尘不染的逃了出来。而且很完美的当成了我的客人。其实,这里最大的受益者还是我吧,今夜总是总算是等到了我的客人。而且是我最想等到客人的时刻,是沐浴结束的时候,我的整体状态最佳。”

    “夹着尾巴逃走,也总比留点血在那里好上许多。其实,殿下更想问的是我们怎么样逃出他们的魔爪的吧?只是一个小把戏而已,这些人,都是太擅长直取别人性命,却并不太擅长于心灵的沟通。我只是给他们看了看我的真心,他们就与我达成了共识。”

    “不过,云著公子就留在这里,看好殿下吧!其实想到这一点,应该感谢殿下刚才所说的即使是敌人,也应该在仇恨之外更好的融合共通,况且,我们与殿下的关系,并不能单纯的定义为敌人,融合共通于此时也就显得更为重要。”云著一边冲着九皇子保持着微笑,一边,在另一个方向上,跟鸣棋龇牙咧嘴对着口型,“不行,他们这里人多,我怎么能看住他?”鸣棋以平静的目光将他扫过,那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不过,目光却最终停留到了九皇子身上,“放心吧,我们的对象比你想象中的更爱惜他的生命!而且跟他独处的时间,他也许会给你很多东西,拉拢你,我只是希望,你背叛的时刻不是马上而已。”云著真想一口吞了,这个人,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信心。

第七百六十八章 见善对

    鸣棋的话是说给云著听的,目光却最终停到九皇子身上,“放心吧,我们的殿下比你想象中的更爱惜生命!跟他独处的时间,他也会好好拉拢你,我只是希望,你背叛的时刻不是马上而已。”

    云著真想一口吞了这个人,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信心。

    云著跟九皇子坐了一会儿,听他只跟他谈茶的事情,关于拉拢他的事情一分都不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殿下都不着急吗?鸣棋去动摇善修世子子的心意了。而且他一向喜欢扭曲事实。着急了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总之无所不用其极。真是个大大的恶人。”

    九皇子很快很快的笑了起来,“都说当局者迷,可公子却看得这样清楚。关于世子的个性,一一说中。”

    “所以,我才一直跟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最亲近又最疏远。或者可以套用一句并不太合适的话,至远至近东西。”

    “可说到底,公子还是不可能学会真正背叛。”

    “殿下似乎一直都能看到我的优点,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应该向殿下表达的东西应该更多的。”

    “大概是因为童年的交情很难剪断。”

    “果真如此也好,在这循环之中,至少要抓住一方的力量,紧紧跟随才是。可殿下如果真的想,脱离开我的束缚,直接叫外面的人就好了。要不然就是殿下真的问了,想找一个人对饮。”

    九皇子摇了摇头,“他们进来的速度不会比你的剑更快。而且,比起鸣棋,你会更遵守诺言。我现在需要你,如同保护之伞。”

    云著仍是一脸很可惜他判断错误的表情,“难怪,鸣棋一开始说殿下只想苟活而不想争胜,原来他的意思,是说现在。也许过于求稳的殿下,会错失很多的良机。不过,看在这杯酒的面子上,我希望殿下所错失的那些都无足轻重,而得到的,都是心之所向。”

    “我相信是祝福,是你发自内心的,但是,是为了云罗么?只有我安稳,她才能万无一失。”

    云著唇角,因为混乱的心事而牵起一丝微笑,“我会忘了她的。起伏在这些漩涡之中,她不会在我这里得到快乐,而且更可能,被人利用,那都不是我所乐见的。所以离开我,才是最对的吧。”

    “看来,现在我才体会到公子心中真正的想法,就是云罗也即将成为你所讨厌的皇室成员。”他们虽然是在平视着对方,可是在那一刻云著感觉到了,他是在高高在上的盯着自己。

    “总是藏在别人后头,布置陷阱的人,我无法猜测他的心境,会有多么幽深,黑暗。”

    “但是我能理解公子的心意,还是想要大显成为第一帝国的心愿,所以这是切实的恨铁不成钢。”

    云著第一次将笑意从眼中祛除,“我一点也不喜欢争执,帝国也不会喜欢。可皇子们似乎总是擅长此道。”

    “鸣棋的觊觎目光呢?你也看到了,我的实力很小,除了一点点名声之外,一无所有,所以说根本无力挑剔波澜,除了这一次,还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能那道波澜,鸣棋世子和公子不是这么恰到好处的赶来阻止了吗?那么,之前这混乱的局面,棋世子恐怕会有大大的功劳。我现在无意向公子卖惨,只不过,这应该是事实。”

    云著却摇头,语声平淡却有力的回敬,“我所不喜欢的,就是九皇子现在的模样,无辜而可怜,而每当皇子怜悯天下的容色,便在世间的另一处所在,吩咐着手下将一把尖刀,插进了某人的胸膛,但我敢肯定在人前,王子会是哭得最欢的那个。”

    “云著公子为了你这句话,我真该好好的敬你一杯,然后,只用暗箭伤人的办法积累起帝国基石。”九皇子也一直在心里恼恨他只能用这种办法,漫长而磨蹭的消除眼中钉。所以,这么长时间才第一次,召进了那些拥有蝴蝶飞火秘书的危险势力。他真的不得不试试这个办法了。

    *****

    善修抬头看了一眼,给人引进屋中的鸣棋,“你怎么也出来了?你们兄妹要是都这样的话,我可真是不知道又要躲到哪里去才好了?”

    “所以,兄长就该常伴我左右,因为一点点的距离,都会让我觉得思念。”鸣棋边说,边直接拿起善修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善修看着自己眼前的美酒被他用来解渴牛饮,可惜的情绪在眼中闪现。

    鸣棋又道,“你真的一直要在这里住下去。”他抬起头望了望四下,虽然修整的还算平整,但距离富丽堂皇,还相差甚远的墙壁。

    “在这里,能感觉到我心安然,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善修答道,“不然,一走出外面,就又会卷入各种漩涡,我很担心,我会在其中迷失自己,弄不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如果只是安心呆在这里,就果真能够远离世事喧闹,那我也要搬了自己的铺盖前来这里。”鸣棋抚了抚自己的眉毛,“但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兄长会被认为是九皇子的人。默不作声,站在别人身后的人,也会被认为是别人的人。这与跟他一起共敌,并没有什么区别。毕竟,兄长的去留,对帝国还是重要。”

    善修笑了起来,“为了我好贤弟的这句话,我可要多给你找几个,固执己见的人给你当帮手去了。”

    鸣棋闻言亦笑的空当里,善修又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这些酒,是九皇子特意命人送过来的多年陈酿,只是启开壶封时就已香气四溢,等到这样被斟在杯中之时,那诱人的香气,似乎一下子就钻进人的四肢百骸当中。逗的人,胸中的馋虫,层出不穷。

    “哥哥还在怨我,当年没有打开城门,放入你那十几个兄弟么?当时形格势禁,如果不放弃他们,只会有更多的人受难,况且,这也是当时他们的心愿。”鸣棋说这些的时候,胸中似乎涌起漫天狂沙中铁蹄奔踏而来的声音,依然威武雄壮,然后是滔天的呐喊声。他虽然从来不太明白善修与他手下的将士打成一片的感觉,但是如果那个人是骁勇之将,他也必然会加以爱惜。那一次,为了诱敌深入做好的圈套,本就是一出苦肉计,那个时候如果不及时关上城门,之前的那些人员折损,就会变成无用之功,敌人也不会相信,他们所要表现的那种走投无路。

第七百六十九章 干戈迭

    鸣棋虽然从不知晓善修与他手下的将士打成一片的感觉,但是骁勇之将,他自然会加以爱惜。那一次,诱敌深入做好的圈套,本就是苦肉计,如果不及时关上城门,之前的人员折损,就会变得徒劳,敌人也不会相信,他们所要装扮的走投无路。

    大显如果再陷连年征战,必将再度凋蔽数年,这些道理,当时被隔绝在城门之外的大将们也都懂。鸣棋真正有些遗憾的是在那个时候,才能见证,他们的忠勇无畏,在敌军万马奔腾赶来的时候,他们在那奋跃如雷霆滚滚的蹄声中大喊着关城门,并在城门之下逡巡不入。那一夜,他喝了很多酒,觉得人生从此没有那般不痛快过,可是,这是他的决定,也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他的无辜。

    跟着善修身后的那个侍卫应该跟那些人很有渊源,所以,即使在善修已经能够平静面对他的现在,在身后的那个侍卫,仍然怒目看着他,“棋世子分明也在走九皇子的路来见主人,却只说主人的不是,他分明是在嫉妒世子。”

    “我不是在嫉妒兄长,而是嫉妒你!”鸣棋挑了挑他那双桃花眼,“可以时时刻刻,离我的兄长这么近,又可以,真实无比的知道他的心声。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贞儿要得罪皇后进一次天牢,才可以做得到。我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行。”

    那侍卫看向鸣棋的眼神干戈迭起,“一般的待客之道,或许,并不会让世子说出肺腑之言,属下愿代替世子与棋世一较高下。”

    “我是来喝酒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况且你也没有打过贞儿吧?心甘情愿的成了她手下败将,让她舒舒服服,盘踞了这里。”鸣棋看了一眼,酒桌旁边,放置着的贞儿的披风。

    侍卫的连胀红起来,“那怎么能比?郡主是个女孩子?我又怎么能够以她为对手。”

    鸣棋笑向善修看去,“看来,这小孩子还是不晓得,我们最大的对手本身也是个女人的情况。你只能挑剔自己的武艺高低,怎么能挑剔对手是男是女。”这侍卫又羞又怒,“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如果做对手的话,我是很强的。”他本以为鸣棋会马上反驳,可是没想到他却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外面说道,“贞儿还不加快脚步,这里有人,正在记恨你在这里添乱,听说,要与你一决高下。”

    侍卫见鸣棋无中生有,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抬头时偏偏看到旖贞郡主迈步进来,此时他们受了优待,住在天牢旁边的一处小院子里,旖贞每天都会来善修这个小院子几遍,并且绝对没有出现过他家修世子认为的,在这里呆几天之后,会主动打退堂鼓逃掉的情况,且大有要乐此不疲,一直盘踞于此的趋势出现。

    旖贞从外面听时就觉得里面说话的人是她哥哥,进来一看,也果然是,一脸的大喜过望,“哥哥是来找我的吗?我就知道哥哥疼我,但是怎么没有带一些换洗的衣服来呢?好吃的食物也要带上一点,那位九皇子就只知道,送酒送肉,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哥哥,定然也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妹妹。女孩子需要的东西怎么能够千篇一律呢?”

    鸣棋整了整自己垂散下来的衣襟,“关于你那颗晒干了比窝瓜还大的胆子,我和母亲探讨了许多整治你的办法。难道你还觉得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吗?你欠下的板子,我还给你记着呢?”

    旖贞气得别过头去,又想起什么,扭回脸来,凑到她哥哥身边,很有兴致的问,“可你刚才说有要做我对手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在天牢之外有什么人想我了吗?我不在江湖的时候,江湖是不是太过寂静,一点波澜都没有,一点也不像江湖?”

    鸣棋伸出手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旖贞不明所以的看过去,是善修带着的侍卫的怒眼。

    “这侍卫小哥,有句话想对你说?”鸣棋道。

    旖贞好奇起来,看看善修脸上没有表现出鸣棋在说谎的意思,然后继续去看那个侍卫。动了动唇,就觉得口渴,也直接拿过了善修世子眼前的酒杯。觉得解渴了,又继续看着那侍卫。

    不过根本看不出除了愤怒与紧张之外的情绪。

    但既然,连善修兄长也没有反对,那么就是真的有话要说,她索性走上前去看那个侍卫,然后回头问向善修,“我记得,他昨天是会说话的呀,难道换了人了吗?

    “郡主应该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不要在这里扰我们世子的清静了。”侍卫话音落地。旖贞紧咬住下唇,“然后呢?你是想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赶我回去吗?”

    那侍卫被旖贞的气势逼的退后了一步,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已经被旖贞伸手牢牢揪住袖子,“看你的样子,你憋在心里的话,我替你说出来吧,是想要跟我,比试一下吗?”说完,不由分说的拉他出去。

    鸣棋意味深长的唤了一声贞儿。但这与推波助澜无异,小侍卫转眼被她给揪了出去。

    善修冲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也许会伤到贞儿。”

    “早就应该伤到了,她最近越来越不像样了。而且赶走她,这里的美酒,就可以由我与兄长两个人平分了。不过此刻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兄长到底要怎么样才肯重新站回我这一边?”

    善修从手中的杯盏边沿上,抬起目光,“是什么?在使你害怕,是因为那些匪夷所思的力量吗?”

    “他们会变成十足的祸害。帝国的根基,根本扛不住,这些人的胡冲乱撞。九皇子第一次露面玩耍,就玩得这么大,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看来他果然是被压抑的太久了。但这些人能做的只是把混乱的局面变得更乱,而非他想要的独得其利。”鸣棋的表情严肃认真起来。

    “九皇子能找到的,也只能是这些货色。我也觉得他想的那套,他自己做幕后主宰,然后将这些杀手,提供给太子与皇后的办法最后只能引火烧身。”

    鸣棋一笑,“所以,大兄长是想看那个烧身的游戏,才站到了他那一队的吗?”

    “你说的都不错,九皇子从之前的苦等,一下子变成了冒进。可这些都与躲在他身后的我没有关系。那些不想把我当成敌人的人,会努力把这些分辨清楚,毕竟这样会让他们少费不少的辛劳。”

第七百七十章 现道

    鸣棋一笑,“大兄长是想看那个烧身游戏,才站到了他那队的吗?”

    “你说的不错,九皇子从之前的苦等,变成了冒进。可这与躲在他身后的我没有关系。那些不想把我当成敌人的人,会努力把这些分辨清楚,毕竟他们本不想与我为敌。”

    鸣棋挑起目光,“这样颓废的兄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点珍惜它的鲜有。但是,它会好说不好听,到底要别人怎么陈述?忠勇的世子畏缩在凶险之后,只因为不知道要趟过的那条河到底有多深?这么简单的理由?可事实上,大兄长的忠心也会与此同时被他们察觉,并且确信,这在将来就一定会成为祸患。未来新皇,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一个对旧皇忠心的人,好好活着的。”

    善修含笑点头,“嗯,关于这个,我比他们还确信。不过,也总要找到可靠的人,才能够站队。关于我的选择,不会一蹴而就,也并不会一劳永逸,它会让贤弟永久费神。”

    鸣棋笑了起来,“大兄长不是一直用,不相信,不看好,不笃定以及种种怀疑,来鞭策我成长的吗?真没办法做不守信用的人了。就像是被大兄长的眼光迷惑了,最近总想拔刀相助什么的。”

    “看来,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参与侦破帝都近日丢失那些富贵公子的迷案的吧?”

    鸣棋一脸一言难尽状态的点点头,“接下来,我说的话即使兄长不肯相信,我也完全找不到,证明它是真实存在的证据。我觉得,所谓的蝴蝶失火是一种阴暗而神秘的力量。而且昨天我就已经接触到了它。”

    善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马上落眸去看自己面前的酒盏,“我信与不信,都并不重要。事情该存在还是存在,该不存在还是不存在。”

    “昨天我去了吴尚书的家,被包围,又安然逃脱重围。但事实上,事情好像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在没有与任何一个人肌肤之触的情况下,有人在我手掌上,写下了好大一段话。然而我,竟然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鸣棋明亮的目光与善修望去的目光久久对视。

    善修道,“接下来呢,来这里不就是要告诉我,那些话的内容吗?”

    “这些资料我会不断的交到你手中,而且只交到你手中,如果将他们完整的拼凑起来,你就会知道整件事情。不过到那时候事情已经变成什么样的结局?连我这个知情人,已完全不清楚了。”鸣棋幽幽道,“字迹工整清楚,还没有错别字,简直滴水不漏。”

    屋子的角落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喀喇,一个清脆的响声。善修握住酒杯的手一顿。

    鸣棋的目光扭过那个方向,原本挂在墙壁上的衣帽掉落到墙角处,而在那衣帽的遮掩下,好像正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隐于其中,“兄长在我之前,还有什么客人吗?”鸣棋又转回目光来看了善修一眼。他太了解善修,只看一眼就能够凭他的表情判断出来,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情,而且也在疑惑之中。“看来虽然已知的没有,未知的倒有一个。”善修慢慢由眼前的情况联想到了,时时刻刻都能够感觉到的鸣棋身上藏有的某种不安,也许正像鸣棋所说的,这世上好像没有人能躲得过那险恶。

    “那就由小弟去请他过来喝杯酒。”鸣棋站起身,向墙角走过去,衣帽之下的东西,据他判断,应该是从地下挖上来的陷阱之类的,刚刚下边的人应该是挖通了整个通道想要爬上来看看上面的情况,可是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也就是说,这个推论并不成立。也许在这地下早就已经存在了,四通八达的秘密通道,只不过是这些要利用通道倒上来的人,太不会挑时间了。

    那东西没有动,但几乎可以让人判断出那是一颗头的形状,眼前这种情况据初步推测应该是,通道出口处正立着一个人,但至于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都被察觉了还仍然保持着一动不动,鸣棋觉得,推测不如实际行动,所以他迅闪电的挑起了那块衣料与那顶帽子。

    一个胖子趴在密道口上睡得不亦乐乎。他的装束,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与之前在九皇子院中所见的那群号称能够使用蝴蝶飞火的人殊无二致。“看来,他们还并没有适应帝都的风俗,我们在做梁上君子的时候,从来不会打瞌睡。”鸣棋边说边抽出腰中盘着的软剑化作坚硬的钢绳,在他手腕上牢牢捆住几圈,“我相信一般的绳子会对付不了他。”

    然后,有些糟糕的酒味传到他的鼻子里,鸣棋有些厌恶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怪不得睡得这么香,看来着实喝了不少,帝都不赖的东西也不止金灿灿的黄金。那些千里迢迢赶来帝都的人,总能找到什么是好东西。而且也总会像他这样善加利用。”

    说完,用一只手将他提到了善修面前,“看地道的情形,并不是新挖的。九皇子真是一个用心精细的人。闷声不响的,连机关都已经作到了天牢里。也怪不得他要送你这个院子。我们要团结,以防他们的怪异。”

    边说,边将身形略有些肥胖的刺客直接扔在地上,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很快吸引进来了刚刚被他打发出去的那个侍卫,他急匆匆的从外面赶进来,当发现对面上躺着一个不可思议多出来的人时,一对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大小。

    然后马上机警地握住了肋下的佩刀,用目光搜寻他家世子的所在。直到看到善修仍然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时,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拔到一半的佩刀,又送还入鞘。

    鸣棋经常过着侍卫这一连套的反应后,道,“进来的正好,去给这个人准备一些会愿意让他道出心声的东西。我和你家世子,都喜欢开诚布公的对话。”侍卫从鸣棋身上移过目光去看善修。

    善修没有什么表态。

    侍卫知道,那就是同意的意思,鞠躬退下,出去准备了

    善修看到鸣棋在做准备,打算用面前的酒将这个人泼醒,伸出手压在壶身之上,“九皇子,心眼儿多的像恒河沙数,但是这酒,却并不可恨,我可舍不得用这酒来报复他,你知道在这天牢里可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在外面,也难寻如此美酒。”

第七百七十一章 憨厚与嚣张

    善修看到鸣棋在做准备,打算用面前的酒将这个人泼醒,伸出手压在壶身之上,“九皇子,心眼儿多的像恒河沙数,但是这酒,却并不可恨,我可舍不得用这酒来报复他,你知道在这天牢里可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在外面,也难寻如此美酒。”

    鸣棋点头,“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更激烈的手段了。”然后,他用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的战利品,“怎么办呢?命不太好,还出来做坏人,”然后他动了动脚,将那个人的手指踢到了,他们现在用的桌案一只兽头装饰的桌腿儿之下,放在桌案上的手用力一拍,“听说十指连心?你一定会,好好醒来的,对吗?”

    一声惨叫,从桌案之下传来。

    不过,得到意料之中惨叫声的鸣棋,却因为这惨叫声儿,使劲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个来历,连痛叫声里都蕴藏着深厚的内力,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善修,“我们好像又低估了他们的实力,他这叫声很快就会吸引来天牢里的侍卫。九皇子一定是早已经安排了这些,才敢让我来见你。”

    那个被压到食指的胖家伙边惨叫着,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还没有搞清楚是身体哪一处带来的痛楚,让他下意识惨叫个不停。

    可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那根被鸣棋狠狠压住的手指,却奇迹般一瞬被注入惊人力量,只那么轻轻一动,就将整条桌腿儿折断。但如果不是鸣棋事先,用软剑将他双手绑起,那么那种破坏之力将会更大。

    鸣棋与善修都动作迅速的躲开,随即四分五裂的桌子,退到了墙角。

    整个身体形态圆滚滚的刺客,动作轻灵的从漫天的木屑飞扬中站起身。

    抱了一些器具进来的小侍卫进来时正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别忙丢了手中的那些东西,化转身型严严实实地挡在善修身前,“不许动,拿命来!”

    胖刺客,慢慢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是你绑住我的吗?把这个打开!要不然我努力挣的话,也能将它挣开,不过看看这把软剑,似乎很招人喜欢,我要把它完好的拿下来,送给我大哥。”

    鸣棋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的场面,慢悠悠走上前去,吸引过来他的目光,“看来,你那个大哥真的教了你不少送死的办法。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是叫鸡蛋么?”

    “他的真名叫雄天,但长老告诫我们,一定要叫他领主!”他的语气里带着让人一听就能分辨出来的怪异诚实。

    在另一边举着剑的侍卫,一开始还觉得鸣棋的问法简直愚蠢透顶,哪有人会对对手如实相告。

    鸣棋的目光有一瞬掠过的侍卫,在心里划过的想法是,真正愚笨的人还自以为聪明,眼前这个胖子之所以会将一切都告诉他们,是因为,他早已经在心里算定,他们即将死于他手。也许,他那位从来也没有遇到过敌手的大哥,就是这么放心大胆的教他的。

    胖刺客显然已经有点不满意鸣棋他们看似没头脑的提问,憨着声音,道,“你们倒是听到没有,我出来的时间可不短了,马上就要回去。”鸣棋已经决定先发制人,藏在袖中的长剑瞬时祭出。希望他将激怒的只是一只病猫。胖刺客躲开长剑的速度并没有多花哨,多敏捷,可他躲过去了而且还是在他一双手,被鸣棋用软剑做的钢索紧紧捆绑在一起的情况下。要知道,这可是鸣棋诚心诚意刺过去的一剑,竟然没有使这个胖子窘迫半分。

    善修已经可以确定,起码刚刚鸣棋所说的一半都是真的。看来,这个头脑愚蠢的胖子,果然也不是什么轻薄之力,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些藏在他身后的人,必定都是难缠的角色。

    其实,最让人觉得怪异的并不是,这个胖子笨拙的身体几乎毫不费事的的阻挡开鸣棋的力道,而是他身上,那种让人觉得即便是利刃也无法穿透的诡异力量。鸣棋觉得凭着这些的存在,应该大概可以猜测一下,那传说中的蝴蝶之火,应该并不是什么喷火应战之术,或许这种神秘的江湖异术,只是内力隐火的一种。

    而要验证这一切,就得真实刺上他一刀。

    鸣棋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如果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现在用刀并没有讲什么章法,他要用这个调动出胖刺客的规律。

    这一切好像只是他去剑的回应。

    侍卫也想冲上去帮忙,被善修阻住,一切都是鸣棋的试探,连他也在观察那古怪力量进出胖刺客身体的门户。因为他已经发现,鸣棋虽然是随便用的招数,但是,他的剑身并不敢直接碰到胖刺客借用鸣棋捆绑他的软剑做为防护的拳头上,而屋子里四处流动的内力已经让挡在善修身体前面的侍卫有些吃不消。

    善修让侍卫出去待命,现在他只要好好的看住旖贞不让她随便进来就可以了。

    然后,善修开始试着,在他身后发动攻击,用来牵制他的另一部分内力。侍卫在看到这一幕时,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看到自家世子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也只得老老实实从打里面退出去。就在他退出去的那一刹那,屋子里的形势发生了急转直下的变化。鸣棋手中的剑被不耐烦的胖刺客完美躲开时,狠狠的刺到了对面的墙壁上。鸣棋整个身体如同一只陀螺,滴溜溜转过,刺客一周,绕到了对面的墙壁,想要一下子把剑拔出来。与此同时的里,刺客在空中伸出手掌,似乎就这么遥遥用力,鸣棋眼前的长剑更深的没进墙壁之中。

    鸣棋试了几次,始终不能将它完整的拔出来。就只能放弃。

    胖刺客又躲开身后善修的两次攻击,微笑着看向鸣棋,“你没有剑了,输定了,”然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在表情上就带出了,他将要使用的力气的程度是竭尽所能的一击毙命。之后就是一种如同泰山压顶的力量,且范围巨大的压向鸣棋。

    鸣棋如同一尾全身水滑的鱼,成功钻入他施展力量的空心地带----他的怀中。然后顺势解开他手上的软剑,稳准狠的用那些锋利的剑刃,给他留下了一圈伤口。

    血腥的气息喷洒在鸣棋脸上,跟这胖子打架的,这么长时间里第一次让他感觉这么舒服,

第七百七十二章 飞罗之刃

    鸣棋如同一尾全身水滑的鱼,成功钻入他施展力量的空心地带----他的怀中。然后顺势解开他手上的软剑,稳准狠的用那些锋利的剑刃,给他留下了一圈伤口。

    血腥的气息喷洒在鸣棋脸上,跟这胖刺客打架的,这么长时间里第一次让他感觉这么舒服,

    因为他终于闻到了这个人,血液的味道。他微微喘息了一口气,让这起舒服的感觉,慢慢浸润自己浑身上下的血肉,并借此提升胸中一度过于涣散的勇气。

    不过诡异事情马上发生,那个胖刺客手腕处几乎要伤到手筋的伤口,血液快速的结痂,新鲜的伤口几乎是在瞬间变成了陈旧的血痂。

    胖刺客因为剧痛而张大哀嚎的嘴巴也逐渐闭合,变成舒适而安静,然后,他慢慢抬眸打量鸣棋,满是肥肉的脸上堆砌出一个憨厚的笑。

    鸣棋能感觉到,在那笑容之中,有巨大的力量,向他袭来,关于蝴蝶飞火的力量新的总结,是他们从来不存在于正常的招式之中,却在每一个不可思意的地方绽放,一如他的名字,似乎是某种曼妙舞姿。

    鸣棋被胖刺客微笑之中所带出的某种古怪,而庞大的力量推动,整个人,从地面上升起,直接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而胖刺客身后的善修,亦分担了他的另一部分力量,飞向另一面的墙壁。

    善修撞上的是背后那面墙壁的时候,比撞击力量声音更吸引他的是,类似于某个机关被触发的轻微的喀喇一声响。然后,紧接着,从这间屋子的屋顶,开始向下逐渐出现一个巨大的旋转,罗盘,只不过这个罗盘被以竖立的姿态向下方缓缓投放,在它的边缘处与所有支撑的节点上,都有着锋利的刀刃,一切,果真像鸣棋说的那样,九皇子在这间屋子上没少费心,而他们家的兄弟,似乎都很擅长于做这件事,之前的东宫,也是机关重重。

    忽然加入这个罗盘,屋子里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狭窄,人也就不能站在,一动不动的位置。因为飞速旋转的那些罗盘上的刀刃,会将出现在他刀锋范围之内的所有人千刀万剐成肉泥。

    现在的鸣棋真是感恩,这个胖子的肥胖程度厚重如山,所以行动起来,说不出的拖沓,能够让他在缓一口气的情况下脱离他沉沉撞上的那面墙壁,然后揉着酸痛的臂膀在躲过那道罗盘以画着圈的方式转动着的一排刀锋。

    善修也移动在与他同行的位置上,然后跟他做一样的动作,躲过那罗盘。胖子所站立的地方,就如同得天独厚一般压住了飞罗盘的什么控制机关一样,四面全都有飞云的罗盘,唯独在他所站立的那一侧并没有飞旋出飞刃来。然后他们,同时发现了一个机会。

    只要稍稍改动一下那个胖刺客的站立位置,这个罗盘对于那个胖子来说会变成个巨大的魔咒。

    九皇子估计也想不到他早早布下的暗器,会帮一个倒忙?

    鸣棋迎着飞刃罗盘呼呼转动来的犀利风声咬牙尽量向罗盘核心处靠过去,这样他就变得离胖刺客很远,而胖刺客为了伤到他就只能换过一个方向,那么之前那个对他有利的平衡就将被打破。

    果然,习惯了无所畏惧还在这胖刺客的身上延续,他一点也没有,因为这飞刃罗盘带来的巨大危险而耽误他向鸣棋发出的攻击。

    保持着之前,的速度,而那也许是他的最快速度,在向着罗盘靠近,他就像是不明白这罗盘,周身上下转动着的刀刃会给他带来多大伤害一样,一直那样无谓的靠过去。再转过身去到达与鸣棋一样,与鸣棋一样与罗盘盘体表面平行的方向上去。

    善修有些担忧的看向鸣棋。

    隔着不断嗖嗖转动的飞刃罗盘,鸣棋也能读懂他眼中的意思,他在担心,万一这个胖子身体中积聚的那种诡异的,内力,连这种普通人一旦凑上去,就会将人剁成肉泥的飞刀罗盘,也不能伤其分毫。

    鸣棋做了一个,那就没有办法了的示意,然后他的头几乎,已经要触到飞刃的边缘,紧接着在那下一瞬就可能被卷入飞刃的仅剩的纤毫时间里飞快的向外跳,他知道这样的力道要拿捏好,否则撞得太狠,又被墙壁重新弹回到飞罗盘上,可就惨了。

    对面的善修也在做同样的动作。

    幸好他们拿捏得天衣无缝。都用极速的力量做到了刚好跳开身体,没有产生后续的撞击。

    胖刺客应该是打定主意,他们并不敢真的撞到罗盘上,所以,看也不看紧紧的跟随着鸣棋。显然他对刚刚鸣棋对他的伤害大为恼火。

    然后猛然挡在他身前的肉垫儿移开,他才发现他已经直面那罗盘。

    在众人屏息的空气中响起,锋利的刀刃,破开血肉的声音,一下接一下,连续不断,但又不是普通的,刀刃与血肉的接触,里面分明,像是藏着,某种坚硬的金属,是那种血肉金属金属血肉狠狠,搅在一起的声音。

    鸣棋与善修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是比任何一次战事,更惨烈的景象。几乎是在转眼之间,那个浑身是最赘肉的胖子被切割成了一副白骨。

    飞刃罗盘的力量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上三倍。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鸣棋大喊,因为飞刃罗盘的噪音也的确不小。

    “可出口被封上了。”善修亦喊着回话,就在刚刚他已经向四个方向上,仔细的搜寻过,来路完全消失,应该是在飞刃罗盘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只不过那么个时候,他们完全没有时间顾及,这个事情。

    “你的侍卫呢?”鸣棋又问。

    “应该是刚刚这个房间被隔成两半的时候留在那一边。”

    鸣棋点了点头,“但是它的隔音性能真的是太好了,我们听不到他一点声音。也有可能他在另一边遇上了另一种暗棋。”

    善修扶额的动作表明他也确认,那种情况就有可能发生。至于结果,让人无法想象!肯定是另一场灾难。

    坚持肆意切割一切的罗盘,因为陷入那副宽厚的身体而被阻止在了屋子的中央。

    “他挺不了多长时间的。”鸣棋看了一眼,那赘肉几乎已经被飞刃罗盘剥离的差不多的身躯。心上在想,时间也许比看到的更紧,在那飞刃罗盘完全拆了这副**之前,他们必须要找到出口。

第七百七十三章 卡刃

    肆意切割一切的罗盘,陷入那副宽厚的身体后被阻止在了屋子的中央。

    “他挺不了多长时间。”鸣棋看了一眼,赘肉几乎已经被飞刃罗盘剥离的差不多的身躯。心想,时间也许比看到的更紧,在飞刃罗盘完全拆了这副**之前,必须要找到出口。

    鸣棋的手快速的摸过他身背后墙壁的每一寸,但很明显,那上面没有他想要找的东西,他看向另一边的善修,“刚刚,兄长撞到机关的地方。要重点再试一试。”

    可那个机关的具体位置,善修似乎找不到了,在有限的空间内,也试着用身体撞了撞,依然没有找到。

    飞刃罗盘转动的力量简直惊人,那胖子刺客身体中隐藏的蝴蝶飞火在最后血肉除尽时力量达到最大,几乎要卡住飞运罗盘刀齿之间的转动。

    不过,那种卡住的情形似乎也只维持了几个瞬间而已,不断与飞刃发出金属碰撞声的白骨,最终还是被折断,然后碾碎。

    可另一边,善修关于机关的找寻仍然没有眉目。

    “不可能是在下边,因为刚刚,被胖刺客撞出去的时候,大兄长的落点,并不是下边。”鸣棋大声纠正。

    “不行,没有一点痕迹,完全没有痕迹,就像是一直都不存在。”“那么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他们相隔着,飞鱼罗盘的,刀锋光影相互对视了一瞬,鸣棋咬了咬下唇,“就只能依靠吸引过这个罗盘,然后用他的力量去撞击那面墙壁。”

    善修急促的喘息着,“可问题是上面控制它的那个滑道,未必有足够让它进到这边来的长度。”

    “这真是个问题,但是当有东西卡住它的时候,就像刚刚的那些蕴藏着蝴蝶飞火力量的白骨,为了碾碎他们,滑道一定变长了,而我们需要的就是让它再长一些。”

    然后,鸣棋一开始用目光四下寻找,离奇的发现,仍在桌案之上以奇怪角度搁置却并未坠落的酒壶,他看了善修一眼,“我们要感谢九皇子,用纯金的东西打到了这家伙,而且你看它的肚子还特别大,这样绞入飞刃罗盘的齿刃之中,一定会有不可思议的作用。”

    善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们得在能拿到它的情况下,才夸它的作用。”“的确不是很容易。从顺序上来讲,我们似乎更应该先消灭这个飞刃罗盘,但是我们只能欺软怕硬。又或许我们也可以站到刚才那个胖刺客所站的位置,以达到某种平衡,让这个罗盘停下来。”

    “关键是怎么个欺软怕硬的方法?至于那个停下来,然后呢,我们又不能一直站在那里,总要想办法出去。”

    鸣棋揉着太阳穴,“我去你那边,引开飞刃罗盘的攻击,然后这里空余的地方就能足够你取到酒壶。”

    善修一笑,“明明我离的更近,干什么要你来做呢?吸引它就由我来吧!不过这么一看,还真是上阵亲兄弟。”

    “兄长也不必太当真,我也许只是故作大方,或许猜到你会这么说才抢先说的。兄长要是因为这个就对我改变看法,我可不敢当。”

    “不用解释了,我也是因为,这么做会更快逃出去才跟你争的。”他们抬头看向彼此,良久相视而笑,善修扭过去看向另一边墙壁的眼忽然又转回来重新看了他一眼,“不过,刚刚的感动,是真的。”

    说完之后,他用脚后跟蹬了一下墙壁,身体高高跃起,直接冲向飞刃罗盘,鸣棋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紧紧的握合,而其中冷还滑腻。这是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然后他抬起头,冲着已经飞近罗盘的善修喊道,“要注意那些光亮,转速太快了,就只能注意那些光点。”虽然没有听到善修的回应,但他确定他一定听到了。

    紧张的情绪,让他十指不自然的收缩,随着时间的延伸,可以感觉得出,飞刀罗盘已经渐渐,向右边倾移,但那距离还不足以让他一个人通过。即使如此,善修正在承担的胁迫,也可能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程度,或许,他会是个知难而退的人,然后他们再另想别的办法。

    又或许……鸣棋面前的路,忽然更大的变得更宽了一些,而那个身影挂在飞刃罗盘上的身影,如同一道风景一样,漂浮在刀刃之上,就是现在,他倾尽全力跳过,有几柄飞刃仍然转动的间隙,终于成功了,在那只瘸腿的木桌前伸手拿住那只酒壶,想起之前他还在遗憾,这只酒壶是纯金打造,而并不是烧造的,现在看来,幸亏它是纯金的,那时发生的那些事,果然是为了这最后收获的成果。

    他努力扬起那只酒壶,粗重的摩擦声,在之后响起,由于,制造飞刃罗盘的人太过精心,那上面严密到不想给人留下一点点缝隙可钻的刀刃布列,在保持飞速转动的同时很快,卡住了这只纯金铸造,硬度不错的酒壶。飞刃罗盘终于停了下来。

    可是等了好半天,善修都没有从那飞刃的边缘上飘下身来。

    鸣棋感觉到一阵紧张。

    鸣棋将手紧紧握合成拳,轻轻的冲着那个动也不动的高高挂在飞刃上的身影喊了一声,“兄长。”

    没有得到回应。他屏住呼吸,慢慢向前走。

    一道黑影从他身侧飘来,带起的身风,吹动他的衣襟,又顺势拉住他的手,“不要关心我,关心的那么明显,有这个时间还是一起逃走吧!”

    是善修的声音。

    鸣棋简直气得浑身发抖,“你可以为大显尽忠的。”然后又忍不住打量他身上,是否受伤。

    他眼前的善修,浑身是血,好像除了一堆眼球,已经体无完肤一般。鸣棋的目光拧紧。居然第一次回握住他的手,“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善修只是朝着他微笑,然后也跟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真是有点可惜,浑身上下都弄脏了。不过你放心吧,我还不舍得用我的血来点缀这件廉价的衣服。这些都是那个胖刺客的血。”

    鸣棋一脸的怀疑,“你不会是因为麻木而感不到疼痛吧?”

    “连向来冷血待人的鸣棋世子的关怀,我都感受到了,看来也没有多麻木不仁……”鸣棋截过他的下半句话,“但也免不了有欢喜的过了头的时候。我们现在可还没有逃出险境。兄长可以先从那沾沾自喜中清醒过来吗?”

第七百七十四章 汰选

    鸣棋怀疑道,“兄长不会是麻木了吧?”

    “连向来冷血待人的鸣棋世子的关怀,我都感受得到了,看来很敏感……”鸣棋截过善修的下半句话,“但也免不了有欢喜的过了头。我们现在可没逃出险境。兄长可以先从那沾沾自喜中清醒过来吗?”

    善修敛起笑容正色道,“真正的门,应该是打破这里面所有的平衡,才会出现的。”

    “所有的平衡?”鸣棋疑惑的重复着。然后,脑海中已经出现能够用想象拼凑出来的,整个屋子东扭西歪的情景,“那只酒壶,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他提醒道。

    “九皇子会自己出现,而我们只需坐等。一下子杀死两个世子,本来就是在他的计划之外。他应该不能那么做。”

    鸣棋微凝双眸,“也许他已经想到了好办法,将一切责任推给太子。”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开始担心呆在外面的旖贞。如果九皇子意欲走上一条绝路,旖贞也会有危险,他猛的抬起目光,看向善修,善修似乎也与他想到了同样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自主的依靠自己的力量从这里出去。”他们齐声说道。

    “难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毁掉这屋子,不会比暂时卡住这个罗盘飞刃,更容易的。四面紧闭的密室,基本上已经算得上是手无寸铁的我们,能改变的东西不会太多。”

    善修想了想,“如果能让那个大家伙为我们所用,情况就会幡然改变。”

    “你说九皇子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某一处可以看到这间屋子的地方,坐在那里,喝刚才的兄长喝的一样的美酒?”鸣棋忽然翻转笑意,目光晶亮的望着他的兄长。

    “他会!估计太子也会,他们两个都会。他们已经使出浑身伎俩。”善修点头。

    鸣棋笑嘻嘻道,“某些时候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有些时候是情投意合的好伴侣,这种事情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想不到。可你看他们却做得如此得心应手。所以这世界上最精彩的对决,就是这些生在那少得可怜的黄金家族里,流淌着黄金血液的家伙们对决。就像他们这样。”

    “可真正的目的呢?他们做到这样的目的呢!”兄弟两个的目光对视,然后同时说出,“没错,反而是为了拉拢我们。”今天他们志同道合的情况好像有点儿多。

    鸣棋继续补充道,“也就是说,每个人都会给我们不一样的提示作为礼物。”

    善修,“听说,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调教。”

    鸣棋,“果然从形势之初就不是我喜欢的东西。而且他们已经完全被心中的**,所吞噬,不知,忠诚为何物?”

    善修,“看来,我们也要顺应时势选择一下,辅佐他们哪个更好些了。”现在,无论是他,还是鸣棋应该都已经参透,布下这陷阱的人,到底在想什么?这是九皇子与太子在他们所认为的那种公平状态下,招揽他们各自的盟友。

    鸣棋的目光锐利的挑起,那种目光在某些时刻尖利如刃。

    善做无奈状,“至少,要从这里先出去,我们必定要表个态,如何在那之后与我们存续那个约定,就是他们要做的事情了。反正获得更多的人,就要想出更多的办法,他们生来就是在那样的地位。据说皇上,一直在念叨着他们降生之初,第一声啼哭是太子的比较,洪亮悦耳。”

    “看来,皇上的记性真好!连这种事都能长久留存在脑海之中,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不该选太子殿下,这个容易犯错的长子,估计在他父皇脑袋里留下的烂账太多,早就从那个衣钵传人,变成了,无用之辈。至于为什么现在还将他留在储位之上,只是皇上还不想太早提及这件事,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即使我也不那么看好九皇子的所作所为,但是,更不喜欢太子的事实,会让我倾向于九皇子。”

    “咋这么快就表态?”善修一脸遗憾,“虽说我们现在的对话,形同于开诚布公,讲给两位,皇子直接听的,但是至少也应该商量一下,我们是同时投向一个皇子能安然无恙,还是分别投向两个皇子,才更加安然无恙。”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五个手指不停的转动着,虽然幅度很小,但鸣棋看得很清,毕竟他们之间的距离足够近便。

    那是他们还在孩童时就已经参与边地战事时形成的各种手势的默契。说来那时候,彼此之间的沟通,总是用这些手势来代替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个在较劲,总要努力的表现其中的一个比另一个强,然而,在战斗之中有太多的时候,他们又要相互合作,所以,在那些合作的时刻里,他们就这样不声不响地以打手势进行沟通,时间长了,积累了太多的手势,甚至有时候都在想可以拿这些手势护送一场衷肠也不会产生任何歧义的程度。

    然后,鸣棋也自然而然的,能看出善修要用手势告诉他什么?他的意思是说,他认为,能够找到,这间密室唯一的出口的方法,就是毁灭自我,他们这一双,才是始终维持着密室机关平衡的核心所在。

    善修的这种说法,其实正和鸣棋心中某处的隐忧,不谋而合。但能够想到这个想法很难,要是做到就更难了。那个听的人浑身上下冷汗直冒的自我毁灭,难道就是真的,用手中这把软剑。划过自己的喉咙吗?鸣棋用这种眼神看向善修,左手在不经意间也打过几个手势去,说的是,这并不容易。而嘴巴里用来敷衍太子与九皇子的话却是,“兄长做事果然缜密,我们该好好想想的,虽然两个都是皇上的儿子,是真正的龙子龙孙,但是脾气秉性却好像是天壤之别一样。不过我倒觉得兄长的太喜清静自宜的脾气,倒是与太子的某些个性天然印合。你们都是不需要别人自己就能玩得很愉快的人。这样在一起共事,也不会相互讨厌。估计要我去到太子身边,我就会时常骚扰他,时间长了,定然会被他误会成是功高震主。除掉我的理由也太过好找。看来这辈子都不能服侍太子了呢!”

    善修再用手势提出一种设想。,也就是他所说的那种二人的毁灭并不是真的饮剑而亡,而是其中一个改变一些重量,打破他们之间,一直维系的那种平衡。

第七百七十五章 兄弟谙

    鸣棋撇了撇嘴,“太子除掉我的理由也太过好找。看来这辈子都不能服侍太子了呢!”

    善修再用手势提出一种设想:也就是他所说的,那种二人的毁灭,并不是真的饮剑而亡,而是其中一个改变一些重量,打破他们之间,一直在这密室维系的那种平衡。几根手指轻巧转换之后,嘴巴里说的是,“我可不是那么看的,我们该同时选一个人的,让他们在外面也好好打上一架。”“然后让胜利那个,直接将我们永远留在这密室之中吗?”鸣棋一脸好笑的问。心中猛的一喜,善修说的没错,这间密室的奥妙就在于此。被困于其中的人并不知道,就是他们本身在维持着密室的平衡。没有人会主动伤害自己,所以,几乎没有人能够破解开这样的密室。

    “所以我们才要谨慎再谨慎,选他们其中更强的那一个。”

    鸣棋瞪大眼睛,“所以说了半天,你的意思是,你也要跟我一样选九皇子。大兄长真是到了什么时候都不懂得成全别人。如果论功夫的话,太子才会占上风。至少得有一个人选中太子,那样他才会让人救我们这件事万无一失。而既然我先选择了九皇子,根据先来后到的原则,兄长就只能够选太子。”

    “你这是用我出去和亲了吗?”善修边这样大声反驳,边用手势问鸣棋的看法,之前,他提出两个人的质量如果改变的话,密室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这种猜想,可是,鸣棋对之反应是零。“俊逸出尘的兄长,用处当然比较多。”鸣棋又一次在表面上玩世不恭的回应。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冲着善修,点了点头。

    善修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这臭小子明知时间不多,还偏偏疑他用心。

    接下来,就是彼此都能心领神会的持剑斗殴。

    鸣棋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的举起手中的软剑就刺。善修动作玲珑的从身后的飞刃罗盘上,拔出一柄有些破损,也正是因为破损才产生松动的飞刃,接架相还。他们虽然知道彼此之间是在做戏,但是这比试却是真的。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正在心照不宣就要天衣无缝达成的减轻一方质量的办法,就是想办法给战败的一方放点血。

    “我们好像有各种机会成为对手,永远不停的磕碰刀剑,你看,虽然我手中用的是一柄从这飞罗盘上新拿下来的刀刃,对你和你的剑来说,完全陌生的刀刃但是你手中的软剑,却认得我手上的力量。每一次的还击都会恰到好处的用力。只不过,现在他们似乎,多承受了一些重量。”

    鸣棋听得出善修所说的多出来的重量,指的是九皇子与太子藏在远处让他们这里打量的目光,他笑了一下,“如果他们能一早确认我们的聪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将这间密室,打造的如此严密,让他们对我们的窥视只能从一丝半点的缝隙之中进行。或许因为时间之长,某一位身体不那么好的皇子,还会为此大受折磨。当初记得留一个可供舒服进出的门,该有多好。”

    炫目的刀光从善修眼前疾速划过,善修不带一丝犹豫动作快速发力,可伴随那个力道产生的喘气声,就像他只是安静舒服的坐着喝茶一样,一呼一吸,之间都那么徐徐安然,“这个说法不错,我也认为,现在,就连他们本尊也根本打不开这间密室了。这也是所有系铃人的困惑,如果系得太松,会被对手吹弹可破只造成致命的危险;而如果系得太紧了,超出了他解开的范围,最初的愿望,到了结局时一定会变成结结实实的绊脚石。而无论哪一样都很恐怖,也是事实。所以说天下没有哪一件事是容易做的。”

    然后,善修回击的如一条游蛇,弯弯曲曲,且灵动异常的绕过鸣棋的手臂,直接爬向他的哽嗓咽喉。直到鸣棋用他手中更软的那只软剑缠绕上善修用内力使之变得柔软的铁刃,才逼迫着善修又按照刚才同样的办法,将那剑身灵活退出。

    鸣棋再用剑招打出一个手势来,内容是,我们得快点结出胜负。然后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是想让善修趁机天衣无缝的在他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要想让他的整个重量减轻,再没有别的办法。

    用长剑打过的手势在他面前闪过,善修的回答,“所以你要打败我。”

    鸣棋用手势争执,“现在根本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要出去的理由并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为了对他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到底怎么确认我们是高尚的人?我最喜欢的就是睚眦必报,这个真的说过太多次了。所以,什么事情,无论任何事情都不该只用说的,留下伤疤,会是最好的记忆。”

    善修剑光偏过他脖颈,鸣棋下意识的躲过,回剑的时候已经无法避开善修的手臂,在上面划出了深可见骨的口子。善修咧了咧唇,“你就那么想讨好九皇子!也是,我们本来也不是可供依凭的真正兄弟!无论是太子还是九皇子都看得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在我们中间做下这样的局。”

    “就像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戏已至此,鸣棋当然会演下去。

    那只卡在飞行罗盘中的金壶与飞刃之间的摩擦声已经逐渐变得微弱。可供他们逃出这里的时间,真的是所剩无几。

    善修手臂上的鲜血,滴涌如注。室顶的壁烛将善修的脸映衬的一片惨白。可他们之间,做给外人看的比试还要被迫进行。这个时候的善修应该扎紧那个伤口,因为血真的是流的太快太多了。可为了不让人看出他还有鸣棋的任何一方存在的一分犹豫,他用另一只手仗剑对鸣棋发起比之前更快更猛的进攻。如果现在被发现,不只是前功尽弃一个后果,现在呆外面的旖贞,连带这间密室将被在土地上面抹去。杀掉两个世子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一定会比现在就被他们杀死好上很多,无论太子,九皇子还是任何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利弊。

    忽然一种古怪的如同巨石在四壁之间滚过的沉闷声音响起。善修用提醒的目光看过来,鸣棋也用目光向善修示意他也发现了。

    位于这间屋子,伴随着沉闷的轰隆声靠向一边墙壁的飞刃罗盘不出他们意料之外的向另一个方向倾斜。

第七百七十六章 密室之外

    忽然一种古怪的如同巨石在四壁之间滚过的沉闷声音响起。善修用提醒的目光看过来,鸣棋也用目光向善修示意他也发现了。

    位于这间屋子,伴随着沉闷的轰隆声靠向一边墙壁的飞刃罗盘不出他们意料之外的向另一个方向倾斜,而原本紧紧附着在上面的锋利飞刃开始因为那个倾斜而出现了古怪的垂吊状态。

    紧接着是石块被扯裂的声音,在屋子的顶棚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痕。

    密室正在解体!

    ***

    旖贞姿态娴雅地走到太子与九皇子,对应的桌前。

    九皇子一点也没有惊奇,她突然走入这个院子,而是叫人也给她拿来一副酒具。邀她一同入座。

    “看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不过两位皇子认为,我兄长是莫名其妙才掉入你们的骗局的吗?”

    太子温情脉脉的看着她,“当然不会,因为他从来无畏别人的骗局,也许对于他来说还会更喜欢吧!总觉得棋世子没有仗打之后,百无聊赖的意欲毁掉整个帝国呢!”

    “太子殿下与九皇子殿下,难道不是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吗?啊,不对?确切来说,应该是比他们还要危险,危险上一百倍。因为他们的目的无论如何,还在大显的框架之内,而你们,为了满足自己的**,不惜将大显切得七零八碎。”旖贞转动两下手中的酒杯,然后将它一饮而尽,“父亲与儿子的战争,好像从来都是这么打的,这跟小时候,奶妈讲的那些故事完全不一样了呢?也是从来就没有一个一样的。现在拿现实中的这些事情回去对比,那些故事可真让人伤心流泪了呢!”

    太子看着人给他斟酒,语声轻轻,“所以,贞儿才该一直听那些故事,只要一直听下去,就什么都没有改变,无论是故事里还是故事外。本来高贵人家的金枝玉叶,就是做这些事情的。”

    “那可怎么办?我才五岁时就已经读过金屋藏娇的故事了,你看,得到太子的喜欢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更像是一种惩罚。那些事情,你越是想拿来骄傲,最后就会越因为其中的骄傲而让自己体无完肤。只因让你骄傲的东西,最终会变成你的弱点。天地就是如此不仁。不过这些酒,却真的好喝!”

    九皇子笑了起来,“我从前就知道贞儿是个厉害的小姑娘,却不知还是个如此伶牙俐齿,唇枪舌剑的小姑娘!我觉得我的太子皇兄都被你刺伤了。”

    “所以一直都很心疼自己皇兄的九皇子殿下,想要拿走附加在他身上,大显国太子的重任,帮他解解乏么?但是这场战争,这场心疼,到底是谁会先败下阵来,谁被先体贴了呢?我真的是很好奇!”

    九皇子亲自为旖贞把盏,“在好奇那些之前,也许郡主,会最先好奇棋世子与修世子谁的剑法更精妙一些?而且我们已经找到办法,让你知道这个答案。”

    旖贞咬了咬唇,从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她就知道,他们在耍什么把戏,而且她也不确定,无论是她自己的哥哥,还是善修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情况?而且现在他们的情况又到底是如何?不过他不会发问的,因为知道,如果有什么事?九皇子与太子想说的,不必她主动问出来,他们自然会主动相告,反之亦然。她根本没有必要费那个麻烦。

    九皇子看向一直紧盯着旖贞的太子,“贞儿跟他哥哥太像了,然而皇兄一个都没有搞定!”

    九皇子的酒杯停在太干的酒杯旁边,轻轻撞击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浓烈的酒香,因为那一撞之下的荡漾而缓慢,延展开来。然后悠悠然飘向无尽处。

    太子亦饮尽,手中的酒,“是时候看一下他们的情况了。如果这里真的像九弟说的,能看到他们在密室中的情况,那现在就该看了。”

    九皇子看向他,“看皇兄的衣着,有些风尘仆仆,应该是从什么地方赶回来的吧?难道是之前,棋世子的去处吗?不过,我可以斗胆猜测一下,兄长好像并无收获么?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棋世子一直都是,不给人留空子钻的人。”

    “所以,现在正是记恨他们的时候!虽然那个告诉我他去处的人,也并没有说谎,不过,人们不都是想掩盖自己的错误吗?九弟送我的机会,我想好好利用!”

    保持微笑九皇子点了点头,“但是不得不提醒给皇兄一句话,在他们心中,我好像会更占有独特的地位!现在这种情况,有点儿像无为而治了。”

    在这一刻轻轻弯唇的太子像极了他母后,也是他与九皇子最不像的时刻,“只恐,九弟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无为。”然后他接下来,应该同时说出的话,变成了心中的腹语,和脸上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旖贞看到在九皇子打完手势之后,走来一列兵士,他们列队走进来向在座三人行过礼之后,就齐齐的站在对面的墙壁下面一动不动。旖贞有点猜不透,九皇子,玩的把戏,觉得自己该盯紧他。

    直到听到对面墙壁上的响动声,她才又扭过头去看。那些本来站在墙壁底下一动不动的士兵们,此时正在用那种,从没有想象过的巨大的绳索,向墙壁的左右两侧拉开什么东西?因为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这些年轻的士兵们**的臂膀上有肌肉坚硬的突起。但旖贞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虽然注定是诡计。

    旖贞本来还想转过目光,再重新去盯住九皇子,以防他又做什么移花接木的把戏,不过,半举着酒杯的九皇子却提醒她要注意面前的景象,甚至还伸出手指,特意的给她指向那面墙壁的一处缓慢出现的裂痕。

    如果旖贞没有记错的话,之前那里是光滑匀净的,现在整个墙壁都已经变得凹凸不平,活像在这一瞬间就经过了无数的沧桑岁月,所有瓦片之间变得斑驳陆离。

    “贞儿该当目不转睛的,因为奇迹一会儿将在那里惊现!”九皇子如此说明,而此时去看他的眼睛,里面绽放的光芒,也像是期待着,那面墙壁上的惊变。但是九皇子所说的那个,奇迹,似乎在出现那道裂缝之后,就没有更大的转变。

    “这就已经是极限了吗?”九皇子问向那个领头的侍卫。然后得到肯定回答。

第七百七十七章 密室变死室

    “贞儿该当目不转睛的,奇迹将惊现!”九皇子如此说明,而此时的他也像是期待着,那面墙壁上的惊变。但是九皇子口中的奇迹,似乎在裂缝之后,没有更大的转变。

    “这就已经是极限了吗?”九皇子问向领头侍卫。然后得到肯定回答。

    他的表情算不上满意,但也并不是全然失望。站起身来,向那个墙壁上出现的裂缝走去,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太子与旖贞,“现在,这个裂缝看起来太小了,但是,我想,它周围的部分应该已经发生了松动,只要用手将它们去除,或许我们会看得更清楚一些。”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墙壁的裂缝处,然后不顾身份的,亲自用手去扒那道裂缝的四周。他的旁边更多的兵士们也开始学着他的样子,用手在那缝隙的四周打掉松动的石粉。旖贞趁机望向太子,“太子殿下的敌人越变越多了!”

    太子望向她,“而应该向我走近的人,也停在了途中。”

    旖贞微微一笑,“连太子殿下本身也站在了敌人的旁边,该走向太子殿下的人的确要停下呀!”

    “我的脚步不会停下!”太子说,“我要走得更近,直到完完全全的,踏上并覆盖他的影子,然后让这世上再无他的影子。”

    此时,已经趴到缝隙上,向内中窥视的九皇子开始心花怒放的欢呼,“看到了,真的是看到了。”不过,他此时半跪在地上的姿势却不是那么得体。但九皇子表现的毫不在意,似乎在裂缝中呈现的某种景致,已经让他变得癫狂,他开始很激烈的叫着太子,“皇兄,你真该过来看看!这里面的场景一定是你所期待的,或许也曾在梦境之中看到过吧。但是那些,转瞬即逝的场面,一定不会让你觉得像今天一样过瘾。”

    太子缓缓的端起酒杯,继续喝光其中的半盏酒,才悠悠起身。走向九皇子的所在。

    旖贞也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不安的看着他的身形也出现在那裂缝之侧,然后一双眼睛同样被内中的情景所吸引。

    九皇子有些癫狂的指挥的人继续拉拽那巨大的绳索,妄图更宽的扩开裂缝。但收效甚微。

    慢慢走近的旖贞已经能够听到从烈风中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多么强烈,但是能够听清其中的话语,是鸣棋与善修的声音。可声音听起来奇怪极了,就像是极其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旖贞看向九皇子,跟她想的一样,现在的九皇子打算对她说些什么了?

    他无比兴奋的,自己使劲点头,“没错没错,就是像你看到的那样,他们已经进入了我的密室。我为这件事所花费的银子不计其数,还以为它终究会成为一记败笔!所幸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我们不仅能看到他们,也能听到他们,但他们是完全感知不到我们的。”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他们出来?”

    听到这样的提问,九皇子终于从他的癫狂状态,重新回到了温文尔雅的皇子状态,“这其实是一场我与皇兄的公平对决,他们要选择我,才能走出这间密室,而且答案只有我。”

    旖贞看着他,“殿下是说他们如果选择太子的话,你就会用这密室永远的困住他们!这样做,对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公平。殿下难道疯狂了不成!即使他们在密室之中选择了你,也可以在密室之外抛弃你。你应该用你的力量去换取真正的臣服,而不是使用阴谋诡计你的力量如同阴影一样的附加。”

    九皇子大笑起来,那叫声震得所有士兵手中的铁链,都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我要他们对自己手中的兵刃发誓,那会是与众不同的誓言。如果他们在我这里背叛了誓言,就会在战场上得到惩罚。如果你的兄长能出来的话,去问他吧,在这世上他唯一相信的誓言就是那些。是那些在黄沙与鲜血之中,留下的,神奇魔咒!”

    “但是,他很容易生气,可能因为愤怒就不记得这些了!”旖贞似乎是站在一个极其古怪的立场之上,提醒着他。

    他显然也感觉到了旖贞说这些事情时语气与情绪的古怪,那根本不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在看到自己兄长面临危险时该有的反应,“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做妹妹的并不像是在关心他们呢?与我所想的完全不同,你简直冷静得让人发指!”

    “就算我能一直盲目的爱他们,但也要在这个重要时刻冷静下来,跟你做个交易!或者跟太子做个交易!总之要跟最有力的那个人做一条交易,换回他们的生命。而我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无论是九皇子还是太子都已经变成恶魔了!苦苦哀求最是无用!”

    九皇子点了点头,“我之前对你的赞誉不错,你很像你的哥哥,想要轻而易举的吓破你们的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你也没有真正的能让我满意,用来交易的宝贝是吧!最起码在你手中,那些能用来交易的东西,肯定不会是我最想得到的。”

    旖贞一笑,“九殿下最想得到的,是当今的御座吧?可那东西本来就不是用来交易的,它早已经习惯在鲜血中浸染通路。更喜欢在万千灵魂中洗刷一新。”一种憎恨的光泽盈溢在她的目光之中,“殿下似乎就这样抛弃了从前,冷静的判断,一脚插入泥潭之中。也许在此之前,皇上还以为你会是他,与众不同的儿子,废长立幼也并非不可能。”

    一直在窥视缝隙的太子,忽然抬起头来,他的表情似乎在说明着什么东西,九皇子一看就笑了起来,“他们都选我了,对不对?”然后他扭头瞧向旖贞,“我的好表妹,我们并不用做任何的交易,我只会让你的两位兄长,说出他们并不敢忤逆的誓言,就会放他们出来。”

    不知为何,太子并没有驳斥九皇子的推断,然后旖贞马上明白,刚刚哥哥对大兄长说的那些话,听到的不止太子一个人,九皇子的人都听到了,所以,他没办法在这上面作弊。

    此时的九皇子根本无暇再理她,开始命人打开一半密室。他的意思是给他们一半的生机,然后要他们向自己发誓。

    太子就在旁边一脸怀疑的看着这些人动作,他似乎不怎么相信这些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打开这间密室。

第七百七十八章 逐客令

    此时的九皇子根本无暇再理会旖贞,开始命人打开一半密室。他的意思是给鸣棋与善修一半的生机,然后,要他们向自己发誓。

    太子就在旁边一脸怀疑的看着这些人动作,他似乎不怎么相信这些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打开这间密室。他早感觉到了哪里已经不对。

    时间慢慢流淌,密室依然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旖贞以为她最起码可以马上见到哥哥们!但等来的结果却是如此残酷。也就是说九皇子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打造了一间死室!

    旖贞焦急的走过去,去听哥哥们的声音,然后听到有金属相撞的声音,似从虚无之境之中传出。她趴在那条缝隙之上,想对他们喊,不要动手,现在他们当戮力同心。可他们,一点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站在旁边,目睹这一切的太子,可没有功夫,高兴九皇子的功败垂成,他反而知道如果一切确定已经失败,九皇子也许会彻底疯狂,连他和旖贞都不放过。然后再将这里做成是他们自相残杀的现场。

    也许到头来,他的谎言会因为不够周密,被父皇揭穿……然而对他来说,失去生命的代价已付,都再无可挽回。

    或许他该先发制人,在九皇子的侍卫领命之前制服他。

    他握紧手心,感觉到全身的力量在其中汇聚,假如一击不中的话,他严谨的想着那样的结果,这里所有的侍卫都会一拥而上。

    正当他将力量聚集到一个尖峰时刻,对面的墙壁却忽然炸裂,他当时,正目光定定的盯着那面墙壁,所以也正好看清了整个墙体脆弱的如同一片薄纸眨眼间四分五裂,冲向天空,再重新归服于地面,引起第二次震动。

    九皇子在此之前不久还曾说,这里是他花费的大量心血与金钱建造的坚不可摧的密室。还有一些九皇子没有说,但他可以猜测得到,这其中也必然内置许多威力巨大的,暗器机关消息埋伏。但现在它就忽然炸开,缕缕烟尘,翻腾上云霄。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阻断了九皇子上下打量太子的目光。

    九皇子冲着烟尘滚滚的地方,一脸不可思议呢喃着,“这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这间密室坚固无比,如果不是我的意志,他不可能会被毁坏。”

    从半空之中纷落的断壁忽然再次被某种力量向两个方向推开,然后从中间,那不见纤尘的清朗之中升出两道身影来。

    旖贞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形,叫着哥哥欢快的跑了过去。

    而那时一块巨大的断壁正从空中回落,飘逸的身影一下子揽住旖贞的腰,轻灵的将她带向另一个方向,完好的避开那块断壁。再妥善放回地面。

    旖贞听到身后的巨响,惊吓的回头,看到那断壁的大小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与此同时鼻尖被鸣棋刮了一下,“都多大了,还这样,没头没尾,也不看看四下的情况,就跑过来!不过这里的人没有无耻到难为过你吧!”

    旖贞回过头来,笑嘻嘻的摇摇头刚要对他哥哥说什么,已经被他哥哥一下子拉到身后,“好吧,很庆幸,他们还记得他们的身份,要是真有那种情况发生,他们马上就会后悔的。”此时的鸣棋笑看着太子与九皇子。以明眼人的目光来看,这里最起码,会发生一场唇枪舌剑的争斗,他可不想让妹妹沾上一点吐沫星子。在他之后落地的善修刚一现出清晰身影,旖贞就已经挣脱他哥哥的手,跑了过去。善修同样伸出手为她挡了一块石屑。然后又像从前一样,总是神态那么悠然,不在尘世之中的样子,打量着四下的光景。如果仔细观察那种眼眸,无爱无恨,无痛无恼。他的对手看到他那副眼睛大抵都会顷刻怒火万丈,因为他们不可能在那双高傲的目光中看到自己。善修总是有办法,将他对别人的蔑视刻画的清楚易懂。

    摆脱了旖贞的纠缠,鸣棋自理了理袍角,“原来,九皇子是真疯了,不仅想要抢走太子的位置,还要夺走太子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但再怎么看,这个夺走也太早了一点!这尘世之上为了**而苦苦等待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九皇子也不是绝无仅有的苦等者。怎么就不肯认真等一等上佳机会的来临呢?”

    九皇子站在他们面前游走一番,然后,忽然定下身,一脸正义的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失误。我从始之中无意加害任何人!还请皇兄与两位世子不要会错了意!”

    太子撇了撇唇角,“应该说是一个没有必要的失误。九弟好像是被贪婪之心驱使,忘了你的温文,才是你前进的路,而只有继续下去,才能为你,打开许多通向希望的路。不过,从今天开始,父皇,难免会听到风声,你的强硬手段恐怕会吓到他!”

    “皇兄又何必过度解读一个小小嬉戏上的失误!”九皇子脸上的失望与惊悸之色渐退!

    鸣棋一脸嫌弃道,“九皇子殿下,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吗?他们至少要听到殿下您割下一块肉的消息,才会离开这里呢?主要是他们都读过书太会算账了,老是觉得,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或者出了这里再动身前去皇上那里,告这一出状,太麻烦了,还不如九皇子亲自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乐得眉眼大开,一切也就烟消云散。”

    九皇子看向太子,虽然是在努力维持平静,也维持的不错,“但是,无论任何原因,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太子殿下,或许,不需要看到我的那份真心了!不能远送皇兄,还请恕罪!”说完,毕恭毕敬向太子行了个礼,直接下了逐客令。

    太子背过手去半转身,“很好,这样真是很好,我不会忘了,九弟这里的酒,很香很醇!而九弟着人花重金修的墙却不太坚固,不对,是有时坚固,有时不坚固。”太子现在很懊恼,自己,因为,被他父皇禁足的身份,不断被人利用又最先抛弃。九皇子现在敢公然赶他出去,就是因为,即使鸣棋前来探望,并不符合规定,但是以他的身份,却有资格出入各种地方。而他,即使是一片衣襟来到这里,也能成为罪过。

    九皇子仍保持着垂头,恭送太子的样子不变,“我也很期待哪一天,皇兄能够解除禁足光明正大的前来。”

第七百七十九章 饱喙

    太子清楚九皇子现在敢公然赶他出去,是因与鸣棋有资格出入各种地方不同。还是禁足身份的他,即使是一片衣襟来到这里,也能成为罪过。

    九皇子仍保持着垂头恭送太子的样子不变,“我也很期待哪一天,皇兄能够解除禁足光明正大的前来。”太子一边走,一边望向旖贞,旖贞的心情很好,笑的很开心!太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笑容就像柔软的羽毛,飘拂过他的胸口。即便不是为他而笑,也会让他觉得舒服。见他望着她,她优雅地向他行了个礼。他也微微点头,承下那里礼,然后用目光跟她说的,她根本听不懂的话,“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走近你!”然后,他抬起脚步,走了出去,身后的所有人,都给他行礼。他继续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微笑就挂在他嘴边,这些人,早晚,他会让他们,心甘口服的,跪在他脚边。

    九皇子直到太子身影消失的完全了,才抬起头,又顺势仰望了一下天空,“送走我皇兄,怎么觉得天气一下子就变得更清朗了,虽然我与两位世子不会有太多可能成为生死之交,但走在同一个方向,还是有很多的可能,至少比我跟我皇兄有可能走向同一个方向要可能得多。”

    鸣棋点了点头,“所以说,九皇子干嘛还要对我们兄弟两个苦费心机?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敌人,如果之前关于蝴蝶飞火,我对殿下的警告,殿下不愿意听了,也可以直接提出来就是。不过现在殿下可要快点动作了,因为太子殿下可不会那么容易甘愿一无所获的从这里离开,我觉得他最起码会派人来看着我和善修兄长最后的下落。也好籍他人之口向皇上道出蝴蝶飞火的天机!”

    那东西的天机,九皇子想着,或许连他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为什么不能联手呢?”他问,“是因为我没有给两位世子什么可观的好处吗?”过去的几年时间里,他一直在为这个问题而苦恼,横冲直撞的鸣棋,闲淡散人一般的善修!他无数次,思量过他们的名字,也知道他们的厉害。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在他们之间塑造所谓的兄弟情谊。尤其是在他那位大公主姑姑也对帝国垂涎欲滴的时候。

    “因为皇子很聪明,知道凡事,都要先做好充足的准备。”鸣棋回答,此时的他依然贵气十足,那些扬起漫天粉尘的断壁颗粒也没有打搅他,他的贵族气质,而九皇子一直想要在他眼中找到的,那种对于**的狂热光束,也依然不见,半分踪影。

    鸣棋在继续他的话,“而且比起太子,九皇子的自信也很可观。数量起码是一般多的,那么,最后,能够决定胜负的就要看,谁的自信更管用也更坚持了。”

    九皇子没有马上接他的话。鸣棋与太子打的交道更多,他们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不用知道其中的细节,就知道会有很多。这与帝都曾经传说鸣棋世子只嗜好杀人,不精谋略的说法完全相悖。但也最说得过去,因为这是血液里,流淌下来的东西,只要人们手中,有这位世子喜欢的东西,无论他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他都会乐于与他结成同盟。就算是第二天,要与他进行生死较量的敌人,在前一天,能提出一个很好的交易方法,他也会乐于先与他的敌人做一天的盟友。这才是最近最正确的传说。

    听到最后的说法,他有一丝庆幸,也有一丝失落。庆幸的是,无论如何他都会拿到他喜欢的东西,与他做一次盟友。而失落的就是,要想拿到他会喜欢的东西实在是太难了,王府的库藏,早已经达到了让人惊骇的数量。想要喂饱大公主家的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九皇子挥手让那些侍卫退下,“既然,都已经明白二位是我的贵客,当然不能让两个世子,如此离去,该当好好款待才是。也许许多真心在不经意的时刻会彼此渗透。”他伸手,将鸣棋他们引向刚刚他与太子和旖贞对坐饮酒的石凳,之前的残席早已经被撤下,换而代之的,是一套紫砂茶具。

    鸣棋翻看着自己的袍袖,“针对九皇子的诚意么,我倒有一事置喙。”

    听到鸣棋想要提什么要求,九皇子心中一喜,断壁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又垮塌了一遍。可,恼人的声音,也让此时的九皇子觉得开心,他想着,不管他提出什么,他都要答应,因为不仅可以就今天的事情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巴,他还可以给他留一个可以做交易的好印象。

    婢子送上佳酿。

    鸣棋似有爱怜神色的抚了抚杯盏边缘,“这是能让我大兄长都觉得,如果不喝下去就会可惜的美酒,真的是让人垂涎。”他边说边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来日,或许有史家记录,今日我们与九皇子的相见,会以这杯美酒的味道如何,作为开篇序章。”鸣棋没有马上说他要九皇子做什么,因为此时的他,对九皇子眼中的焦急很感兴趣,更感兴趣的,是九皇子在之前对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为何要得到他们的表态?在危机之时恳切,安全之时定然会抛之脑后的百无一用的表态。类似于某个负心汉,对痴情女子的,那句海誓山盟,九皇子到底要来做什么?

    然后,他的目光望出天牢的高墙,这高墙之外是下临无地的悬崖,大显帝都城墙并没有西城门,因为整个西面都是,一片悬崖峭壁,高高的悬崖之下深河河滔滔且河水长年寒冷刺骨又深不可测,让大显即使面临敌人,也只有三面来犯之敌。大显的开国之君,为了大显王朝的代代繁盛,曾打算将他的北面也彻底与西面打通引入那种冰冷刺骨的河水,然后,再安排勇猛铁卫将之固守,那么就永远没有人能够将它击破。

    可接下来走出来的帝王,却不觉得高墙有何本质上抵挡敌人的作用,他用的是极简单的说法,墙不在那里,而在人们的心上,如果我们足够强,亦可在率海之滨筑墙,以同心协力的强大防御四海无患。如果我们足够弱,那么城墙上拄天下拄地,也早晚有一天成为困死子孙的牢笼。

    他抬起头观望向九皇子,对上他焦急等待的眼神,再不打算拖延他

第七百八十章 誓说

    接任的帝王,却不觉得高墙有拒敌之用,他认为,墙不在那里,而在人心上,如果足够强,可在率海之滨筑墙,以同心协力的强大防御四海无患。如果足够弱,即使城墙上拄天下拄地,也早晚成为困死子孙的牢笼。

    他对上九皇子焦急眼神,再不拖延他,“这只是向九皇子提出要求之前的一个开胃问题,我们刚刚在密室中的承诺,九皇子打算用什么东西保证它的延续?九殿下至少也要让人看到交易的诚意,以保证,这美酒的香甜。”他轻轻喝了一口,继续看着九皇子。

    被那道目光严谨逼视的九皇子觉得有些不舒服。下面写向自己的刀发誓的来由鸣棋让九皇子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救出善修。

    鸣棋又用目光做了一个示意,他要是不听到九皇子为什么会相信他们一定会在选择追随九皇子的同时,保证这个诺言延续一生的理由,他们也不会保证他们那张嘴,关于今天的事情会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情节给皇上听。九皇子的目光掠过旖贞。

    旖贞知道,九皇子刚刚说过理由了,可是自己不会重复,那些话应该由他自己说出来才是,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兄长的时候,答案很可能更加开诚布公。

    九皇子的脑海中许多关于这个答案的,过往细节,如同北奔流江水涌来一般,渐渐汇聚在一起,展现出清晰的动态。

    那个衣着褴褛的散兵游勇,跪在他面前的样子在此刻,在他脑海中清晰如同,一切现在就在眼前发生一般,他甚至能够看清那个人,眉毛下的,那道伤疤又再次因为什么,而发生刮蹭然后鲜血直流,不过那双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里却不放感觉出他有半丝的痛苦,反而是隐藏着一种令人恐怖的笑意。他说,他有九皇子一定会喜欢的秘密。

    他的言辞就是这样简单,但是九皇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轻易的相信了他。然后就得知了关于从边漠回来的将士,如果向他们的兵器发誓,会永生守誓,没有人会推翻自己向自己兵器许下的诺言,只因为在战场上他们会守护主人的性命,他们相约彼此守护,一起战斗,直到永生结束,所以,只要是向自己兵器许下的誓言,没有人敢轻易悖誓。

    他说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曾经有过太多的先例,那些,以自己的兵器而发誓的人,违背了他们的誓言,最后的结局也一如他们誓言中的那样,连悲剧的形式,都与誓言里说的一模一样。九皇子自知此时此刻他很难逾越过,真实的理由,对鸣棋顾左右而言他。

    至于将这些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诉给鸣棋,能换回的东西,他此时也正在领略,鸣棋听完他的叙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我们的九殿下难道还没有真正长大吗?这些听同幼儿床头故事的传说,竟然能让那个逃兵从殿下这里得到大批的好处,我要是知道,殿下喜欢这些东西,那么这些精彩的故事正应该由我带给殿下才是。怎么能让那些像渣滓一样的人抢先呢?”

    九皇子认真的盯紧鸣棋的每一个表情,也许鸣棋奚落这个传说时完全不屑的笑意是真的,也许根本只是一场掩饰。那个被无数人传说,风沙汹涌,敌人狠辣的战场,他根本没有见过,那些悲壮的传说,一剑能挡百万师的英勇,也只不过是一些人口中的词语而已,他们把它组合成的故事,用来向皇上,请求封赏。

    而他从小就是一个特别喜欢怀疑的孩子,每每看到他那位大公主姑母,因为他的长子鸣棋世子立下的战功而得到他父王亲口称赞的时候,他就特别怀疑那些故事的由来。当年,鸣棋初上战场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抵挡住敌军的节节猛攻,用他只有十岁,幼稚的力量,做出连那些大人都望而生畏的事情。

    然后,就好像是那样的故事听得多了,他也渐渐的信以为真。鸣棋骑着他那匹无论何时都闪闪发光的大黑马,在皓月当空飞沙走石的深夜之下,突袭敌军大营,他手下有无数忠诚的勇士可以在任何时刻,与那些蛮夷死斗,最终,为他带来胜利的殊荣。

    然后那位世子也在战斗中不断的磨砺,不断的成长。直到帝国的街头巷尾,人们都称赞这位世子是护卫帝国的忠诚嗜血者,只不过人们那时的说法太过简单,以为他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勇士而已。后来他也不惜重金,派了很多人赶往那个战场,该去熟悉那里的情况。

    真实的边漠,苦寒肃杀之地,谋生如同一场罪过,附近的村落往往被突如其来的蛮夷骑兵洗劫一空,各种惨不忍睹的场面,在被人带回的消息中栩栩如生的描写,而那些仍只是万中之一。至此九皇子确定,鸣棋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那么就必然会成为他前进道路上的绝对障碍。

    可能拉拢这样一个,既富贵,又坚韧的人又谈何容易。他不能轻易出手,以防打草惊蛇,又不能了断了这个想法,这样才有了之前那个密室。

    结果真的是一如想象,适得其反的很严重。

    九皇子挑起目光像是等着鸣棋言辞激烈的回应。可鸣棋只是那笑意新鲜的看着他,“**从无过错,只是去实现它们的方法常常让人罪无可恕。这一点我很了解,也很头疼。大人之间的游戏,怎么会有对错之分?不过是得胜与否。所以我们的殿下,并没有错,只是输了。我的意思也不是说,整体上全都收了,而是起码在这一招这一势上,输掉了而已。”

    九皇子认真的看着他,不懂得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殿下,据我所了解的失败是常常要付出代价的,这只是可怕的原则,而不是可恨的原则。所以,定下来想办法,光明正大的,将善修世子救出这天牢吧!虽然一开始这个错误是由我犯下的罪过而造成的,不过现在,比我自己的行为还要确定的是,九殿下一定会想办法帮我弥补这个过错,然后我也会天经地义的和我的善修兄长一起忘记今天,发生在这里那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有某一颗熊熊燃烧的**之心。”

第七百八十一章 问罗

    鸣棋看向九皇子,“虽然修兄长入天单是由我犯下的罪过造成的,不过可以确定,九殿下会想办法帮我弥补这个过错,然后我也会天经地义的和我的善修兄长一起忘记今天,发生在这里那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有某一颗熊熊燃烧的**之心。”

    “善修世子的事情,父皇他一向很重视,虽然这么多长时间都没有提审过善修世子,但是也足够说明父皇心中的纠结。我恐怕一时之间想不到能够,不着痕迹救出世子的办法。”九皇子并没有说谎,鸣棋坚持让九皇子救善修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自己根本找不出办法。

    鸣棋微微一笑,“那是殿下无论如何要去面对的难题,就像我与修兄长,在密室之中时,无论如何要自救成功那样。若是容易的事情,怎么会,去麻烦殿下您呢!”

    说完,已经伸手去扶善修,“现在,我就会以九皇子的名义将我兄长带走。”

    两边的侍卫紧紧盯住九皇子的手,等待着他下的命令拦住猖狂的鸣棋。

    但九皇子的手一直那样低垂着。最终任由他们,昂首阔步的离去。

    旖贞很满意自己哥哥这一次的做法,她轻轻凑到他的耳边,“可是哥哥刚刚没有给我求情,我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呀?”

    “所以你该回牢里去,母亲现在看到你,会给你更严厉的惩罚,相比于那些惩罚,你还是呆在天牢里比较好!”鸣棋一本正经的跟他她解释。

    旖贞眨了眨,她知道,现在要以转移话题为主,起码要跟着兄长混出这里。所以,自然而然的想到心中之前的那个疑问,“看九皇子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那个散兵游勇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人,也就是说是一向被认为勇敢团结,严如铜墙铁壁的神机营,不仅有人当个逃兵,更有甚者在出卖兄长!所以兄长刚刚怎么不向九皇子要那个人。背叛者的头颅应该深埋地下。也不对,至少应该先查明,他背叛的原因再将他狠狠问罪。”

    “有可能出卖你的人,会有很多,你并不知道他们出卖你的原因是什么?或许,你需要太多太多的智慧,然后才会明白导致一切的原因!”鸣棋看了一眼旖贞,“不过思考着这些的我,还是不能够忘记你犯的错!毕竟人命关天。”

    “人根本就不是我杀的,我是被陷害的。”旖贞恼了起来!

    “所以,证据!”鸣棋冲着她摊了摊手心。

    “兄长明明知道有人从中作怪,哪里会留下什么证据??”

    鸣棋点了点头,旖贞以为有门,上前去抱她哥哥的手臂,撒娇,“好哥哥把我也顺出去算了。那位九皇子自然会找到办法搪塞。你看他连在这天牢里,修建一座密室都能做得到。自然是没有什么能够难得住他的。”

    “光是要救修兄都已经是应抛给他的难题了。”

    不管了,旖贞厚着脸皮黏上去。

    *****

    云著甩开云罗的手,却再次被她狠狠的抓住,“说了,你不用去,就是不用去,我皇兄又不是要见你,他要见的人是鸣棋世子。而且我也有东西要给你看。他们有他们要谈的事情,我们有我们要谈的事情。两不妨碍正好!”

    “公主的回头再看!你皇兄同意的鸣棋世子与善修世子的这场相见,应该是没安好心吧!说不定他会杀了他们!难道你站在这里拉住我?不是为了扰乱视听!”云著分明觉得云罗有哪里不对劲?

    “痴子,你知道我要让你看的东西是什么吗?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提问?”云著发现云罗根本不敢对视他的眼睛。疑惑迅速从他的心头升起,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危险,所以云罗才一直想要这样来助自己。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没错!

    “当然不能告诉你,要给你看的东西,是要等你看过才能讨论的。反正你现在要是不去看,今后就一定会后悔。”云罗仍然认真纠缠。

    “里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云著正色问道。

    看看云罗还只是小孩子脾气的扭他的手,就是不肯说里面发生了什么,云著出了些真力,一下困住了云罗的双手,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他的眼睛,“不要根据你皇兄的安排确定别人的心意。你回去吧,接下来再呆在这里,只会看到,我惹你生气的事情。”说完这些话,他放开了她,“若不能问出里面的情况,我会硬闯进去。”

    呆立在原地的云罗矛盾的抬起目光,“皇兄说的对,你根本就不看好他,所以也就不会看好我!”

    云著质量,走过他的脚步顿住,侧过头看她,“一切都是九皇子的早有交待?”

    “鸣棋世子挡住了我们太多的通路,哥哥说这一次一定会收服他!皇兄才没说要害他!”

    云著知道那有多难,鸣棋可是从无数的风沙之中走出来的,“当下的一切都是我们心之所愿,可结果却只喜欢事与愿违,你就不怕他们互不退让两败俱伤?快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你皇兄到底要做什么?要是晚了,一切也就无可挽回了。”

    云罗咬住下唇。她皇兄已经警告过她,云著现在还是个局外人,可是如果他知道全部的秘密,情形就会与现在不同,也会变得很危险,“鸣棋世子他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帝都的街头巷尾可都在议论着他的英武神勇。”她虽然根据大内,但是已经懂得权力之争中的残忍血腥,尤其当这种争夺是在皇室当中展开。

    “那你要顾及你皇兄的安全!”云著忽然这样换了个角度提醒她,云著定定望向她的墨色眼瞳升出深不可测的深邃,“没有人能确定,得胜的一方会是谁?被鸣棋世子冲破的陷阱数不胜数!而且这种凶狠的对决,他常常无往而不胜。”

    这些提醒已经成功的扰乱了她的心境,但她是不能忘了九皇子的嘱咐,在她来这里之前,她皇兄可是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叮嘱过她的,“你要看好云著,如果他没有在那个危险的情境中出现,我这个九皇子就不会与他撕破脸面,而你们的关系,就可以长久的进行下去。”

    云著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佩刀,“鸣棋一向心狠手辣,如果你的那位兄长冒犯了他,他会选择最干脆的办法报复或者反扑,你皇兄根本就不是那种身经百战的人的对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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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已是王爷,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她答,“不要喜欢我,我不只是文无忧。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不曾有那种情愫。”她是万千离弦的箭,穿过层台漫月,烟笼寒水,只向仇人的心。她是万滴轻柔的雨,千娇百媚,回望倾城,只向助她功成之人、奉献一切。力量在握时,她要掀起血雨腥风。剧情指南1,剧情流,柔弱女子完美蜕变,走上腹黑一世+相爱相杀的不归路。2,前半段宅斗,后半段官斗复仇。金枝夙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枝夙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枝夙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