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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天缆车     大唐再起txt下载     大唐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四十章孟昶死了

    兖州之战,虽然战果不丰,但确确实实是一场大胜。

    高怀德逃窜而走,兵马不足两万,士气大消,辎重不足,短时间内,是难以卷土重来了。

    这一战大胜,更是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整个齐鲁地区,闻风而降,改换旗帜的州,已经达到了八州,数十县,百万人口。

    再加上曹州的归降,威势直逼东京。

    赵匡胤大怒,曹州的归属,决定了五丈河的运作,五丈河又是东京的主要粮道之一,影响数十万百姓的吃喝。

    东京不稳,甚至动摇他的根基。

    “高怀德如今在哪?”赵匡胤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还未得消息。”王仁瞻低头说道,心里颇有些委屈,武德司一向专注开封,对于其他州县真是触手莫及。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匡胤低吼一声,然后凝神不语。

    这场战争打了一个月,三四处战场,四处开花,对于朝廷来说,是极大的负担,偏偏又限于钱粮,只能防守反击,极为憋屈。

    眼前的境况,颇有些四面楚歌的感觉,让他心情格外的不爽利,他又不吩咐道:“让赵普过来。”

    随即,忙碌大半天的赵普又被皇帝召见,商量着怎样收复曹州,以及面对兖州的唐军,其受皇帝之青睐,让王仁瞻极为嫉妒。

    走出宫殿,他心思深重,面目如常,心中却思量着怎样发展人手,如那射声司一般厉害。

    南方,长沙。

    山东的消息,由于距离过远,一时半会,李嘉并不是清楚其境况。

    由于战争并没有波及到国内,所有朝廷上下只需应付钱粮的供应,以及军械辎重的采买,井然有序。

    唯一的不爽,就是国库中的钱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城内外近百座粮仓,已经去空了十座,对比实在明显,得亏长沙城人口不多,又有湘江和灵渠沟通长江和岭南,境况与东京不知好多少。

    钱粮短缺的痛苦,没有一年半载,他是看不到了。

    四面战场,四路大军,这对于大唐来说是规模浩大,甚至有些得不偿失,但,这对于宋国来说,更是一场空前的折磨。

    钱粮不足的痛苦,从宋初一直到如今,哪怕战争一时间没有进展,但只要继续下去,就算是打不过,也能活活耗死北宋,不战而屈人之兵。

    虽然是国战期间,但李嘉却也不得不出宫,履行皇帝的义务。

    在两国交战正酣的时候,淮海国王孟昶,突然就去世了,终年四十八岁,比历史上多活了一年。

    待得到其死讯后,李嘉颇有些诧异,孟昶近些年没病没灾的,怎么就突然死去了?

    兖州之战,虽然战果不丰,但确确实实是一场大胜。

    高怀德逃窜而走,兵马不足两万,士气大消,辎重不足,短时间内,是难以卷土重来了。

    这一战大胜,更是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整个齐鲁地区,闻风而降,改换旗帜的州,已经达到了八州,数十县,百万人口。

    再加上曹州的归降,威势直逼东京。

    赵匡胤大怒,曹州的归属,决定了五丈河的运作,五丈河又是东京的主要粮道之一,影响数十万百姓的吃喝。

    东京不稳,甚至动摇他的根基。

    “高怀德如今在哪?”赵匡胤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还未得消息。”王仁瞻低头说道,心里颇有些委屈,武德司一向专注开封,对于其他州县真是触手莫及。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匡胤低吼一声,然后凝神不语。

    这场战争打了一个月,三四处战场,四处开花,对于朝廷来说,是极大的负担,偏偏又限于钱粮,只能防守反击,极为憋屈。

    眼前的境况,颇有些四面楚歌的感觉,让他心情格外的不爽利,他又不吩咐道:“让赵普过来。”

    随即,忙碌大半天的赵普又被皇帝召见,商量着怎样收复曹州,以及面对兖州的唐军,其受皇帝之青睐,让王仁瞻极为嫉妒。

    走出宫殿,他心思深重,面目如常,心中却思量着怎样发展人手,如那射声司一般厉害。

    南方,长沙。

    山东的消息,由于距离过远,一时半会,李嘉并不是清楚其境况。

    由于战争并没有波及到国内,所有朝廷上下只需应付钱粮的供应,以及军械辎重的采买,井然有序。

    唯一的不爽,就是国库中的钱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城内外近百座粮仓,已经去空了十座,对比实在明显,得亏长沙城人口不多,又有湘江和灵渠沟通长江和岭南,境况与东京不知好多少。

    钱粮短缺的痛苦,没有一年半载,他是看不到了。

    四面战场,四路大军,这对于大唐来说是规模浩大,甚至有些得不偿失,但,这对于宋国来说,更是一场空前的折磨。

    钱粮不足的痛苦,从宋初一直到如今,哪怕战争一时间没有进展,但只要继续下去,就算是打不过,也能活活耗死北宋,不战而屈人之兵。

    虽然是国战期间,但李嘉却也不得不出宫,履行皇帝的义务。

    在两国交战正酣的时候,淮海国王孟昶,突然就去世了,终年四十八岁,比历史上多活了一年。

    待得到其死讯后,李嘉颇有些诧异,孟昶近些年没病没灾的,怎么就突然死去了?

    唯一的不爽,就是国库中的钱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城内外近百座粮仓,已经去空了十座,对比实在明显,得亏长沙城人口不多,又有湘江和灵渠沟通长江和岭南,境况与东京不知好多少。

    钱粮短缺的痛苦,没有一年半载,他是看不到了。

    四面战场,四路大军,这对于大唐来说是规模浩大,甚至有些得不偿失,但,这对于宋国来说,更是一场空前的折磨。

    钱粮不足的痛苦,从宋初一直到如今,哪怕战争一时间没有进展,但只要继续下去,就算是打不过,也能活活耗死北宋,不战而屈人之兵。

    虽然是国战期间,但李嘉却也不得不出宫,履行皇帝的义务。

    在两国交战正酣的时候,淮海国王孟昶,突然就去世了,终年四十八岁,比历史上多活了一年。

    待得到其死讯后,李嘉颇有些诧异,孟昶近些年没病没灾的,怎么就突然死去了?

第九百四十一章灵月庵

    孟玄喆,今年三十岁,曾经的蜀国太子,如今的淮海王继承人,在整个历史上,他的名声不显。

    实际上,北宋灭后蜀后,跟从赵光义灭北汉,又曾在徐河之战中,大败契丹人,虽然其不是名将,但却怎么也算不得中庸。

    花蕊夫人美眸中带着疑惑,看着这位曾经的太子,如今的淮海世子,不知道其有何意。

    作为孟昶的枕边人,她当然清楚,这位曾经的太子,本事不容小觑,多年来,其太子之位从来没有动摇过,甚至数万大军北上溃败,其也安然无恙。

    虽然其长子的身份有些许作用,但以孟昶那般骄傲的人,怎么肯立无能之辈?

    又瞅了其一眼,发觉其脸色颇为羞愧,花蕊夫人心中胆寒,她一直对这位世子尊重有加,不曾想竟然这般境地,心中涌出些许胆色,满脸愠色:“大哥儿,你想作甚?我可是你的母妃。”

    话语间,世子就换成了大哥儿,提醒他的身份。

    “娘娘误会了!”孟玄喆闻言,突兀一楞,然后一脸苦笑道:“父亲在世,对于娘娘甚是疼爱,如今逝去,您芳华还在,不知如何去处?”

    “若是有意外嫁,某也不阻拦,甚至还置办一身嫁妆。”

    花蕊夫人闻言,微微一愣,又仔细看着他的脸色,瞧着挺真诚的,不由得松了口气。

    唐末以来,伦理废驰,改嫁并不忌讳。

    不提朱温扒灰儿媳妇,借用其龙床上服侍的好坏来定太子,结婚亲生儿子被排除,准备传给义子,只因为其老婆服侍的好,结果朱温被兵变而杀。

    甚至,孟昶的母亲,李氏,就是李存勖的嫔妃,赐给孟知祥,生下了孟昶。

    她不怀疑孟玄喆的话语的真诚,但对于自己的未来处境,倒是颇为焦虑。

    她无儿女傍身,无有去处,孟昶死去后,在王府中颇为尴尬,难以自处,贴己钱财倒是有一些,但独自一人,又有甚的去处?

    随即,她又想,其父头七未过,就赶驱其妃嫔,果真是心狠之人。

    “世子,妾身蒲柳之姿,并无他嫁之想。”

    花蕊夫人颇为凄惨地说道:“若是世子嫌弃妾身碍眼,唯求些许庇护,只要偏僻院落,三五仆人即可,绝不打扰府中日常。”

    听闻这般,孟玄喆越发的尴尬。

    这要是传出去,孝期中驱赶父亲的妃嫔,名义上的母亲,一个不孝的罪名立马就能打下来。

    他连忙说道:“孩儿不敢,孩儿不是这般意思。”

    “只是想着父亲孝期过后,府中些许杂乱,我也不愿拘束各位娘娘,都可放出府邸,若是想留,孩儿也定然赡养。”

    “只是娘娘身份贵重,府中又杂言碎语,恐扰了娘娘亲近,所以就想着在城外奉一座庵庙,挂在府中,清静又无事,又有人服侍,若是娘娘有意,也可随时出去,断无阻拦之意。”

    闻言,花蕊夫人心中一动。

    在城外居庵庙中,却是个好主意,自己的颜色也是清楚的,若不是先王护着,也不知能存下,如今远离府邸,是非,作出家人,远离那些是非。

    “妾身无有多少见识,既然世子觉得可行,那妾身自然遵从。”

    花蕊夫人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孟玄喆闻言,也回了一礼,然后快速离去,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着实不合礼数。

    数日后,头七刚过,淮南王孟昶,就下葬入土,出殡的官吏成百上千,那些往日的蜀国旧吏,更是泣不成声。

    最后一锹土落下,代表着蜀国彻底的消散了。

    这时,皇宫中传来旨意,让孟玄喆减等继承淮南郡王的爵位,赏赐下礼服,常服等玺宝,装饰,甚是庄重。

    花蕊夫人也很快地离开王府,来到了城外一处尼姑庵中,唤作“灵月庵”。

    也不知怎么的,这则消息传遍了京城,权贵之人皆想窥探一二,但却被一一拦下,无功而返。

    李嘉听闻到这般消息,心中一动,随即就换了一身衣裳,成了平常的读书人,着宝蓝色长袍,来到“灵月庵”上香,若是一亲芳泽再好不过。

    可惜,哪怕他一身正气,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将“灵月庵”的小尼姑迷地找不着北了,但依旧被拦下,见不到花蕊夫人的身影。

    “小娘子,某真是想与贵庵讨教诗词的,莫要他想。”

    李嘉一脸真诚地说道。

    “施主,我是出家人,不是瞎子,莫要糊弄我。”

    小尼姑一脸警惕之色,美眸中满是不信任。

    “阿弥陀佛!”李嘉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如此,在下只能擅闯后院了。”

    “你敢?”小尼姑瞪大眼睛,撅起嘴唇说道:“这是淮南王府的庙庵,你敢放肆,咱们庵里,上百号人,还怕你不成?”

    原来人果在后院。

    “好大的来头——”李嘉一副惊诧状,逗得小尼姑得意后,这才说道:“既然如此,小可只能退下了。”

    见其离去,小尼姑这才扬起下巴,分外的得意。

    “走,咱们去后院——”李嘉离开前门,一脸笑意道:“今天做一回窃玉偷香!”

    “陛下,这,这甚无体统啊!”田福皱眉道。

    “屁的体统——”李嘉骂了一句,说道:“她无有丈夫,孤身一人,岂不是孤单寂寞冷?”

    “你看这庵中多少不怀好意之人,若是有我看着,不知省却多少心思。”

    “您说的有理。”田福无奈地应下,最不怀好意地就是您吧!

    一边走着,看着高大的墙院,田福禁不住地说道:“后宫这么多女子,您怎还有这心思。”

    “你不懂!”李嘉摇摇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况且,花蕊夫人多大的名声,能一样吗?

    果然绕了一圈,寻到个窄窄的小门,两个婆子看顾着,李嘉让某个侍卫装作迷路引开一个,剩下的一个就好办了。

    “你是何人?”婆子一脸警惕。

    田福果断地从胸前掏出一叠钱票,约莫百来贯。

    “不管你是何人,反正我今天没见过你……”婆子声调一变,闭起眼睛。

    李嘉就这般施施然带着五六个侍卫,进来庵中。

第九百四十二章

    步入庵中果然视野开阔,到处都是花草树木,数十亩地,居住着百来人,也算是空旷。

    “郎君,就这么几个人,太少了吧!”田福一脸担忧道。

    “都他么是尼姑,带那么多人干嘛?”李嘉无语道:“五六个就足够了,人多眼杂。”

    “是!”田福连忙应下。

    走着百来步,终于见到一处别院,花花草草更加的精致,几个着襦裙的小丫鬟正提水浇灌,吵吵闹闹,在冷清的庵中,显得格外的亲切。

    李嘉一下就明白这里是何处了,他连忙走过去,让其他人在外等候,这才笑道:“小可乃是读书人,听闻夫人在蜀国诗词之道已有所得,特地来请教一二。”

    “登徒子——”小丫鬟立马地皱眉呵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快快招来。”

    很快,其他几个丫鬟也聚集而来,怒目以视,显然,就算他再俊俏,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人心的复杂。

    他真的只是想瞧瞧这位名传后世的花蕊夫人。

    显然,七嘴八舌之下,李嘉很难胜出,唇红齿白的少女,长得不错,就是嘴巴太厉害,招架不住。

    突然,他眼前窥探到一丝亮色,随即,耳边响起了清脆悦耳,甚至有些妩媚的声音:“让这位郎君进来吧,我早就约好了。”

    “是——”几个丫鬟态度不变,满脸的无奈之色,带着李嘉进入院落屋内。

    堂厅中,一个身着绿色襦裙的女子,正端坐着,手中正捧着书,正处于盛夏,又是独处一室,女子衣衫单薄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出其黄色刺绣裹胸。

    其身高中等,约莫一米六左右,身材丰腴,皮肤白净赛雪,乌黑亮丽的长发弯日,露出修长白嫩的长颈,以及那明亮的锁骨,圆润的肩膀。

    胸前之物,更是巍巍颤抖,虽然不见其面,束缚其中,但依旧能感受到其无穷的魅力。

    这时,李嘉才将目光看向其脸蛋,瓜子脸,五官精致,嘴唇微微泛白,弯月眉,眼睛明亮,好一个川蜀美人。

    难怪四川女多男少。

    步入庵中果然视野开阔,到处都是花草树木,数十亩地,居住着百来人,也算是空旷。

    “郎君,就这么几个人,太少了吧!”田福一脸担忧道。

    “都他么是尼姑,带那么多人干嘛?”李嘉无语道:“五六个就足够了,人多眼杂。”

    “是!”田福连忙应下。

    走着百来步,终于见到一处别院,花花草草更加的精致,几个着襦裙的小丫鬟正提水浇灌,吵吵闹闹,在冷清的庵中,显得格外的亲切。

    李嘉一下就明白这里是何处了,他连忙走过去,让其他人在外等候,这才笑道:“小可乃是读书人,听闻夫人在蜀国诗词之道已有所得,特地来请教一二。”

    “登徒子——”小丫鬟立马地皱眉呵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快快招来。”

    很快,其他几个丫鬟也聚集而来,怒目以视,显然,就算他再俊俏,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人心的复杂。

    他真的只是想瞧瞧这位名传后世的花蕊夫人。

    显然,七嘴八舌之下,李嘉很难胜出,唇红齿白的少女,长得不错,就是嘴巴太厉害,招架不住。

    突然,他眼前窥探到一丝亮色,随即,耳边响起了清脆悦耳,甚至有些妩媚的声音:“让这位郎君进来吧,我早就约好了。”

    “是——”几个丫鬟态度不变,满脸的无奈之色,带着李嘉进入院落屋内。

    堂厅中,一个身着绿色襦裙的女子,正端坐着,手中正捧着书,正处于盛夏,又是独处一室,女子衣衫单薄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出其黄色刺绣裹胸。

    其身高中等,约莫一米六左右,身材丰腴,皮肤白净赛雪,乌黑亮丽的长发弯日,露出修长白嫩的长颈,以及那明亮的锁骨,圆润的肩膀。

    胸前之物,更是巍巍颤抖,虽然不见其面,束缚其中,但依旧能感受到其无穷的魅力。

    这时,李嘉才将目光看向其脸蛋,瓜子脸,五官精致,嘴唇微微泛白,弯月眉,眼睛明亮,好一个川蜀美人。

    难怪四川女多男少。

    步入庵中果然视野开阔,到处都是花草树木,数十亩地,居住着百来人,也算是空旷。

    “郎君,就这么几个人,太少了吧!”田福一脸担忧道。

    “都他么是尼姑,带那么多人干嘛?”李嘉无语道:“五六个就足够了,人多眼杂。”

    “是!”田福连忙应下。

    走着百来步,终于见到一处别院,花花草草更加的精致,几个着襦裙的小丫鬟正提水浇灌,吵吵闹闹,在冷清的庵中,显得格外的亲切。

    李嘉一下就明白这里是何处了,他连忙走过去,让其他人在外等候,这才笑道:“小可乃是读书人,听闻夫人在蜀国诗词之道已有所得,特地来请教一二。”

    “登徒子——”小丫鬟立马地皱眉呵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快快招来。”

    很快,其他几个丫鬟也聚集而来,怒目以视,显然,就算他再俊俏,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人心的复杂。

    他真的只是想瞧瞧这位名传后世的花蕊夫人。

    显然,七嘴八舌之下,李嘉很难胜出,唇红齿白的少女,长得不错,就是嘴巴太厉害,招架不住。

    突然,他眼前窥探到一丝亮色,随即,耳边响起了清脆悦耳,甚至有些妩媚的声音:“让这位郎君进来吧,我早就约好了。”

    “是——”几个丫鬟态度不变,满脸的无奈之色,带着李嘉进入院落屋内。

    堂厅中,一个身着绿色襦裙的女子,正端坐着,手中正捧着书,正处于盛夏,又是独处一室,女子衣衫单薄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出其黄色刺绣裹胸。

    其身高中等,约莫一米六左右,身材丰腴,皮肤白净赛雪,乌黑亮丽的长发弯日,露出修长白嫩的长颈,以及那明亮的锁骨,圆润的肩膀。

    胸前之物,更是巍巍颤抖,虽然不见其面,束缚其中,但依旧能感受到其无穷的魅力。

    这时,李嘉才将目光看向其脸蛋,瓜子脸,五官精致,嘴唇微微泛白,弯月眉,眼睛明亮,好一个川蜀美人。

    难怪四川女多男少。

第九百四十三章不觉

    快活了几天,李嘉分外的舒畅,感觉浑身的窍洞都已经大开,一扫多日来的焦虑。

    说到底,他如今也不过二十七岁,正年轻,虽然儿子都已经读千字文了,但依旧改不了他那年轻的心。

    归根结底,他还是太闲了。

    虽然军机战报日胜一日,但最近的,也在数百里之外,更遑论汉中以及山东地界的兵马,鞭长莫及,不外如是,只能看着他们行动,等待消息。

    “今天有事,过两天再来!”李嘉摸了摸女人妩媚的眼睛,瞅了一眼冰凉的身子,笑道。

    “嗯!”花蕊夫人点点头,轻声道:“军国大事,妾身怎敢耽误,陛下还是快些去吧。”

    “真懂事!”李嘉摸了摸其脑袋,心生爱怜,孟昶贪慕女色,女人自然不敢反对,而他若是勤政,女人也自当顺从,说白了,其就是个放大镜,身不由己啊!

    “你若是想进宫,过上几日某就安排。”

    “还是算了吧!”女人慵懒地瞥了一眼,见其一脸犹豫之色,心中明白男人的心思,不由得轻笑道:“去了宫中,怕是要污了您的名声,况且,宫禁森严,还不如这庵中快活,只求得陛下莫要忘却妾身才是。”

    闻言,李嘉颇有些尴尬,的确,这偷情的快乐,城外的自由,相较于宫内强上太多,他还是真的不舍得。

    “罢了!”李嘉摇摇头,故作姿态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封你为嫔吧,挂个名字,依旧住在庵中。”

    而花蕊夫人还待言语,李嘉打断她,直接道:“我知晓你畏惧人言,不想留下把柄,但日后若是留下子嗣,没有名份,就悔之晚矣。”

    “妾身二十八了,还能生育?”花蕊夫人一脸诧异,又颇为期待。

    这些时日,无有子女傍身,让她迫切地尝到了无依无靠的意味,心中格外的期待,她不想再经受这般日子了。

    “这有何难?”看着那娇美的脸蛋,李嘉胸有成竹地说道:“子嗣的传承,除了男女的身体外,其实姿势的变化也挺重要的,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姿势,一旦找到恰当的,就会命中,年纪反而在其次。”

    “嗯——”花蕊夫人一脸娇羞地应下,然后又满怀期待,扭捏着身子,小声道:“陛下懂得真多……”

    “也就那样吧”李嘉矜持地说道:“只是经常看书罢了,其实你也可以的。”

    随后,穿戴好衣着,李嘉准备离去,临行前,一本正经地说道:“孤掌难鸣,过两日我送一些书来,你也多看看,到时候琴瑟和鸣,你也能如愿以偿了!”

    花蕊夫人闻言,好看的脸上为之一楞,这是情话吗?但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李嘉随之乘车回到了长沙城,路上来往的客商虽然零散,不及往日的一半,但这些时日,长沙城终于稳定下来,也算是件好事。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打仗并不是纸面上的几个数字,口中决策,其实对于国家的消耗是极大的,尤其是如今这个时代。

    军人,民夫,影响数百万人。

    别的不提,十来万御营离开了长沙府,消费市场就大范围的萎缩,商贸紧缩。

    而数十万军队北上,外加数十万民夫,他们的吃喝拉撒,都在消耗国家的储存。

    如今国库中有粮,所以市面上的粮食不缺,正常的饮食得以保障,再加上战争远离国土,才让脆弱的小农经济得以维持。

    而像北宋那般,国库无有钱粮,就只有吸地方血,地方再吸百姓,百姓破产,妻离子散,如此一来,地方就会混乱。

    这是乱世,民间储存大量的刀兵,造反民乱很正常,可以预见,北宋支持不了多久。

    皱着眉头,李嘉思量着敌我的对比,不由得感慨万千,如果战场上不能决出胜负,那就只能比消耗了,不过赵匡胤知晓自己的短板,定然会选择速战速决。

    “长沙城最近可有大事发生?”

    “并无有多少,最近走水较多,很是烧了不少的房屋。”

    田福低着头,一边帮皇帝按摩肩膀,一边轻声说道。

    这些天皇帝日夜操劳,他守门,耳朵都快炸了,肯定是辛苦异常,所以双手越发的用力。

    车外的叫卖声,吆喝声,南腔北调,各有特色,听着这番,李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待他醒来,就直接躺在床榻上,床边坐着几个娇美的贴身宫女,见他醒来,连忙服侍。

    “几时了?”李嘉眯着眼睛,问道。

    “爷,酉时三刻了。”

    晚上七点多了?李嘉心中诧异,随即说道:“朕肚子饿了,上些吃食罢!”

    “是!”宫女连忙离去。

    很快,他没等来吃食,乌泱泱地来了一大群人,皆着宫裙,各色鬓发争奇斗艳,以皇后为首的后宫嫔妃,声势浩大,让李嘉心中一震。

    被发现了?

    他扭头看向田福,后者摇摇头,很坚定。

    絮叨了一阵子,嫔妃们很有眼色劲地离去,只留下皇后一人。

    “陛下可算是回来了!”周颖儿一脸无奈道:“这些时日,常不见陛下身影,虽然宫外奇景甚多,但也不能忘返呀!”

    “说甚话!”这时候,绝不能认怂,李嘉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出宫,那是寻访民情,如今战事僵持,地方境况难吃,那些官吏只会言语好听的,我若不去听闻,怎知民间疾苦?”

    “妾身晓得。”周颖儿摇摇头,嘴角带着笑意,说道:“您体察民情去了,但也要爱惜身子才是,这一觉,可是睡了三四个时辰,吓了臣妾一跳呢!”

    “嗯。”李嘉点头,表示知晓了。

    夫妻俩又说了会话,说起来,整个宫廷,也唯有她,才能正儿八经地说说话,嫔妃虽多,但只有与皇后才算夫妻。

    聊了些许家常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时辰。

    直到这时,李嘉这才回过神来,几年来,他竟然有了近二十个子女。

    光是皇后,就有两子一女,也算是子嗣旺盛了,年长的皇子,已经快七岁了。

第九百四十四章

    家庭人口如此膨胀,让今年才二十七的李嘉颇为汗颜。

    这不是间接说明自己好色吗?

    不过,他又一想,这也在表明自己本钱雄厚,作为男人他很骄傲。

    况且,皇家子嗣繁茂,对于他这样的开国皇帝来说,完全不担心废号,大不了换一个。

    像赵匡胤这种才三个儿子,两宋统共三百年,竟然绝嗣了五次,可见其血统,基因,还是有问题的。

    暂且歇息了几天,李嘉安稳了一些,但人一旦野了,怎么也收拢不住,家花与野花,着实不一样。

    当然,李嘉对女色没兴趣,只是对于这种偷摸的行径,感到万分的刺激,宫廷生活与处理朝政太过于枯燥,让他不得不寻访一些别的乐趣。

    得陇而望蜀,此话着实有理。

    等到他听到武平王周保权即将成婚的消息时,他突然就想到了其母严氏也才三十来岁……

    周保权原本是长沙王,但谁想皇帝迁都长沙,他这般就尴尬了,这样说来,岂不是他的封地就是国都?

    虽然只是虚名,但他却依旧承受不了这样的政治风险。

    随后,其母严氏劝说他上书坚辞,李嘉顺应其心,重新封为武平王,取自其父曾任武平军节度使之意。

    “禽兽哉?”李嘉摇摇头,他为自己这番龌龊的心思感到害怕,果然,皇帝的权势,加上心野,就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奇葩。

    他绝对不能做这种乱了伦理的事情,这可是皇后的义母啊——

    不过,想着的确挺刺激的……

    除了周保权年满十五成婚外,嗣周王郭宗训也年满十四,与他的叔父,也就是宣王李骏之女订婚,两人同岁,待两年后,年满十六,就可成婚了。

    郭宗训来到长沙后,虽然有些水土不服,但大夫给力,并没有如历史那般疾病缠身,活得还算健康。

    李嘉也给自己这位堂妹,赐予“长乐公主”的封号,并且食邑两千户,这可是极大的恩典,笼络郭宗训的意思溢于言表。

    这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瞧瞧赵匡胤心狠手辣,而我李嘉则如此大方宽容,这样一对比,更是显示宽容的心胸。

    当然,邸报也大肆刊登宣传,加印了万份,这样宣扬出去,也是为了攻略中原的人心。

    北宋的死忠可能不会投降,但那些普通的官吏,则会为投降找个好的借口:我这是投郭家而不是投唐国,郭家本来就是皇帝,我不算背主。

    舆论攻势,还是要得,配合军队无往不利。

    “等等,我似乎遗漏了重点……”

    李嘉想着,总感觉漏了什么。

    符后,小符后,符彦卿……

    “哎,听闻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声望卓著,影响很大,我看来又要为江山社稷牺牲了……”

    李嘉长叹一声,揉了揉腰,要不是我是穿越者,这他么谁顶得住?

    家庭人口如此膨胀,让今年才二十七的李嘉颇为汗颜。

    这不是间接说明自己好色吗?

    不过,他又一想,这也在表明自己本钱雄厚,作为男人他很骄傲。

    况且,皇家子嗣繁茂,对于他这样的开国皇帝来说,完全不担心废号,大不了换一个。

    像赵匡胤这种才三个儿子,两宋统共三百年,竟然绝嗣了五次,可见其血统,基因,还是有问题的。

    暂且歇息了几天,李嘉安稳了一些,但人一旦野了,怎么也收拢不住,家花与野花,着实不一样。

    当然,李嘉对女色没兴趣,只是对于这种偷摸的行径,感到万分的刺激,宫廷生活与处理朝政太过于枯燥,让他不得不寻访一些别的乐趣。

    得陇而望蜀,此话着实有理。

    等到他听到武平王周保权即将成婚的消息时,他突然就想到了其母严氏也才三十来岁……

    周保权原本是长沙王,但谁想皇帝迁都长沙,他这般就尴尬了,这样说来,岂不是他的封地就是国都?

    虽然只是虚名,但他却依旧承受不了这样的政治风险。

    随后,其母严氏劝说他上书坚辞,李嘉顺应其心,重新封为武平王,取自其父曾任武平军节度使之意。

    “禽兽哉?”李嘉摇摇头,他为自己这番龌龊的心思感到害怕,果然,皇帝的权势,加上心野,就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奇葩。

    他绝对不能做这种乱了伦理的事情,这可是皇后的义母啊——

    不过,想着的确挺刺激的……

    除了周保权年满十五成婚外,嗣周王郭宗训也年满十四,与他的叔父,也就是宣王李骏之女订婚,两人同岁,待两年后,年满十六,就可成婚了。

    郭宗训来到长沙后,虽然有些水土不服,但大夫给力,并没有如历史那般疾病缠身,活得还算健康。

    李嘉也给自己这位堂妹,赐予“长乐公主”的封号,并且食邑两千户,这可是极大的恩典,笼络郭宗训的意思溢于言表。

    这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瞧瞧赵匡胤心狠手辣,而我李嘉则如此大方宽容,这样一对比,更是显示宽容的心胸。

    当然,邸报也大肆刊登宣传,加印了万份,这样宣扬出去,也是为了攻略中原的人心。

    北宋的死忠可能不会投降,但那些普通的官吏,则会为投降找个好的借口:我这是投郭家而不是投唐国,郭家本来就是皇帝,我不算背主。

    舆论攻势,还是要得,配合军队无往不利。

    “等等,我似乎遗漏了重点……”

    李嘉想着,总感觉漏了什么。

    符后,小符后,符彦卿……

    “哎,听闻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声望卓著,影响很大,看来,我又要为江山社稷牺牲了……”

    李嘉长叹一声,揉了揉腰,要不是我是穿越者,这他么谁顶得住?

    当然,邸报也大肆刊登宣传,加印了万份,这样宣扬出去,也是为了攻略中原的人心。

    北宋的死忠可能不会投降,但那些普通的官吏,则会为投降找个好的借口:我这是投郭家而不是投唐国,郭家本来就是皇帝,我不算背主。

    舆论攻势,还是要得,配合军队无往不利。

    “等等,我似乎遗漏了重点……”

    李嘉想着,总感觉漏了什么。

    符后,小符后,符彦卿……

    “哎,听闻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声望卓著,”

    舆论攻势,还是要得,配合军队无往不利。

    “等等,我似乎遗漏了重点……”

    李嘉想着,总感觉漏了什么。

    符后,小符后,符彦卿……

    “哎,听闻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声望卓著,”

第九百四十五章私语

    郭守文三十二岁,脸型方正,胡须修长,看上去是个武人,其实言语谨慎,心思想的多,好似个文人。

    张维卿得知其人,甚是欢喜。

    南方虽然太平多年,保存了不少的元气,但却缺乏精兵强将,更是少有良将,像郭守文这般能文能武者,甚是少有。

    关键是,其乃郭氏旧人,被赵官家猜忌,又对宋国了解颇深,其背景着实应景。

    “部署——”郭守文恭敬地拜下3。

    “国华来了!”张维卿笑着说道:“来,坐下说,咱们一家人,用不着这般生分。”

    “是!”郭守文受宠若惊,小心地坐下,举措得当,没有武将的粗糙。

    “朝廷知晓了你的功劳,已经记录在案,等战事结束,就一并合算,如今只能委屈你,暂时担任都指挥使一职。”

    张维卿轻声道,看向其反应。

    一都百人,五都一营,五营一军,其主为军主,也称作都指挥使,乃是名副其实的大将,再之上,就是统领万人的厢。

    不过,按照新军制,地方总兵统帅一万五千人,而禁军中则万人一大营,提督一人,副提督两人,所以,他其实距离高级军官只有一步之遥。

    郭守文这些时日,自然了解唐国的制度,尤其是军制更是了解,两万五的厢缩减到一万五,御营更是削减到万人,厢的编制都没了。

    况且,这他这个都指挥使,虽然只有两千五百人,但底下的军队,着甲极高,吃食好,兵卒精悍,着实算是精兵。

    这对他来说,算是极大的信任了。

    “多谢部署大恩!”郭守文一脸感动地说道,言语很是激动。

    “这是你应得的,也是朝廷和陛下的赏赐,与我无关。”

    张维卿摆摆手,连忙推脱,这事记在心里就行,用不着说出来,不过,对于郭守文这番话,他倒是挺满意的。

    懂规矩就好。

    “今日人多眼杂,我看你有所想法,也就没找你,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有事就尽管言语。”

    张维卿语气平淡,不过目光中却是期待满满。

    “部署,实不相瞒,凤翔军藩帅王彦超,乃是一等一的老将,镇守凤翔多年,极得军心民心,若是强攻,即使拿下,也会损失惨重。”

    有了提拔做铺垫,郭守文算是没有疑虑,诚心说道。

    “我自当省得。”张维卿摇摇头,说道:“凤翔军的骑兵不下三千,具是精骑,而咱们无有骑兵,无论是攻城还是野战,定然难当,虽然铠甲军械多了些,但却难当大任。”

    “部署所言甚是。”郭守文点头道:“王彦超虽然厉害,但凤翔军却为藩镇,比不了东京的禁军,那三千精骑,乃是凤翔军的牙兵所在,王彦超的心头疙瘩,只要设计拿下,凤翔必定胆寒,传檄而定。”

    “王彦超是藩镇出身,识时务。”

    “此言有理。”张维卿点点头,凤翔军的弱点他当然清楚,这也算是一句合理的废话吧!

    见其语气,郭守文心中一紧,暗骂自己说了废话,那射声司鼎鼎大名,还需要自己来重复?

    见此,他连忙说道:“部署,实不相瞒,关中藩镇,其实对于朝廷并非皆如王彦超般的心思,就算是王彦超,也是因为凤翔军之故,不得不出兵。”

    “所以,只要舍弃利益,就可让凤翔军腹背受敌,甚至旦夕间易帜。”

    听到这,张维卿立马就有了兴趣,长久的待在南方,藩镇几乎消失殆尽,对于他们的心思倒是不甚了解,骤然听闻这般道理,他颇为惊奇。

    见其来了兴趣,郭守文连忙述说了东京对于藩镇的削权,如设立县尉,审核死刑,安插知县,抽插精兵入京,以及设立转运使调配钱粮等。

    这些大唐朝廷理所应当的权力,但对于藩镇来说,无异于从他们心口割肉,一刀又一刀,因为禁军,却又无可奈何。

    闻言,张维卿感慨道:“宋国之患,乃是藩镇,朝廷北伐正当其时,若是再给予其些许时日,怕是中原合力。咱们再没希望了。”

    听完了这些,张维卿又继续问其该怎么行事,或者说,从哪里入手。

    郭守文这才道出了实情:“静难军节度使杨廷璋,其姐乃是周国太祖之嫔妃,由于其身份之故,备受猜忌,甚至有性命之忧,如今从河东来到关中,虽然他一向安分守己,但某却知晓其心中苦涩。”

    “静难军军额虽然只有五千,但杨廷璋甚是爱兵,带兵有方,只要勾连,其刚好在凤翔之北,只要一动,定然能拿下凤翔。”

    军额,也就是藩镇的军队数目通俗来说就是编制,为了限制藩镇的军队数目,超出即受惩罚,北宋后来的那些节度使,如果没有赐军额,其实就只是名号罢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张维卿摇摇头,颇为欢喜地说道:“有所援兵,凤翔定然易下,京兆府指日可待。”

    “国华,你与杨藩帅可有联系?”

    “末将因为家事之故,自幼养与郭氏亲军,与其有些熟悉。”郭守文谨慎地说道。

    他还是藏了些许,并没有把之前的联系透露出来,不然直到现在才明言,居心何在?

    也只有到现在,大军处于困境中,才能凸显他的地位,早吐露就不和时了。

    “这便大好了。”张维卿激动地抓住其手,说道:“凤翔若下,国华居首功也,你且告诉杨藩帅,嗣周王正已成婚,朝廷善待周臣忠臣,只要起事,无论成与不成,朝廷也不吝啬名爵富贵。”

    郭守文感受到这番亲切实意,忍不住继续说道:“末将定然说服其归降朝廷,以报朝廷恩德。”

    别的不提,唐国却是富庶,爵位吝啬,比待在宋国担心受怕,算后账强太多。

    张维卿点点头,心里越发的满意,停滞大半个月的关中战事,终于有了进展,这让他无比的欢喜。

    由于地理的局限,他并不了解其他几路兵马的进展,让他颇为焦虑,生怕人家得了首功,一日千里,跟在后面吃灰。

    这个郭守文,果真是福将啊。

第九百四十六章

    陈仓并不大,自前唐以来,改名叫做宝鸡,但大家依旧称呼其为陈仓,上千年的习惯,并不是容易改掉的。

    从大散关出来,就是渭河,而陈仓城,就在渭河与汧水之间,两者在陈仓东面汇聚入黄河中。

    也就是说,陈仓是附近的渭河平原的门卫,昔日诸葛亮饮恨陈仓,郝昭千余人就守住了,让其不得不出陇右岐山。

    王彦超待在陈仓城中,虽然城池安稳,但他依旧难以镇定,甚至可以说心慌意乱。

    如今乃是四月末,春耕已然结束,再过一个月左右,就是夏收时节。

    为了抵抗唐军,凤翔府召集了大量的军队民夫,大量的劳动力本来就缺了春耕,如今若是再缺夏收,那么今年真得吃土了。

    他与普通的藩镇不一样,深知鱼水的道理,百姓衣食无着,那么凤翔军,日子也不好过,他是藩镇,可没有朝廷拨粮,只能自给自足。

    军队被牵制在大散关,着实不妙。

    他辛辛苦苦为赵官家看守门户,援军也就罢了,他供应不起那么多粮,但钱粮支援一个也无,纯粹是他一个人在战斗。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我这不是徒为他人做嫁衣?挡刀子?”

    这般想着,他猛地下定决心,摸着胡须说道:“这大散关一时半会而攻克不了,还是守着陈仓城吧!”

    “陈仓城小且坚,留着数千人即可,再遣散那些民夫,杂兵,只有留下几千人进行支援。”

    随即,大散关前的军队,也为之散去,徒留下那座陈仓城,隔着渭水相望。

    张维卿为之一喜,这下主动许多,联络他人也方便了些,但那座陈仓城,依旧让人不舒服。

    关中不愧是帝王之基,四塞关卡,皆是险关,接下来的路,也不好走啊!

    唐军能暂歇喘口气,连忙派出探子,四处奔波。

    邠州,静难军治州。

    杨廷璋又得到了郭守文的来信,心中颇为欢喜,又有些迟疑。

    对于唐国,他极不了解,而宋国如今处境安稳,让他抛家舍业转投,突兀地做决定,着实太过于艰难。

    不过,机不再是,失不再来,犹豫了片刻,饮了杯茶水,他心中一定,猛然下定了决心。

    静难军所在的邠州,处于马岭水与泾水交汇入黄河处,虽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不缺水,在关中已经算是中上之地了,养数千兵马,毫无压力,他也不想扩军,惹得东京打压。

    静难军数千人,若是单打独斗,还真是奈何不了凤翔军,但如果配合唐军夹击,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成功数倍于风险,值得下手。

    猜忌的日子,他绝对是受够了。

    毛的字苍劲有力,如同他的心情一般跌宕起伏,杨廷璋定下决心。

    “来人,让儿郎们准备一番,咱们去支援凤翔军去——”

    借口,自然轻而易举。

    ……

    大散关围困解开,顿时让关内的唐兵们缓了口气,压抑的气氛实在是受够了。

    杨师璠自然也不例外,由于大散关与陈仓隔着渭水,虽然难攻,但距离却不小,他带着千余人的军队,沿着大散关四处奔波。

    陈仓并不大,自前唐以来,改名叫做宝鸡,但大家依旧称呼其为陈仓,上千年的习惯,并不是容易改掉的。

    从大散关出来,就是渭河,而陈仓城,就在渭河与汧水之间,两者在陈仓东面汇聚入黄河中。

    也就是说,陈仓是附近的渭河平原的门卫,昔日诸葛亮饮恨陈仓,郝昭千余人就守住了,让其不得不出陇右岐山。

    王彦超待在陈仓城中,虽然城池安稳,但他依旧难以镇定,甚至可以说心慌意乱。

    如今乃是四月末,春耕已然结束,再过一个月左右,就是夏收时节。

    为了抵抗唐军,凤翔府召集了大量的军队民夫,大量的劳动力本来就缺了春耕,如今若是再缺夏收,那么今年真得吃土了。

    他与普通的藩镇不一样,深知鱼水的道理,百姓衣食无着,那么凤翔军,日子也不好过,他是藩镇,可没有朝廷拨粮,只能自给自足。

    军队被牵制在大散关,着实不妙。

    他辛辛苦苦为赵官家看守门户,援军也就罢了,他供应不起那么多粮,但钱粮支援一个也无,纯粹是他一个人在战斗。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我这不是徒为他人做嫁衣?挡刀子?”

    这般想着,他猛地下定决心,摸着胡须说道:“这大散关一时半会而攻克不了,还是守着陈仓城吧!”

    “陈仓城小且坚,留着数千人即可,再遣散那些民夫,杂兵,只有留下几千人进行支援。”

    随即,大散关前的军队,也为之散去,徒留下那座陈仓城,隔着渭水相望。

    张维卿为之一喜,这下主动许多,联络他人也方便了些,但那座陈仓城,依旧让人不舒服。

    关中不愧是帝王之基,四塞关卡,皆是险关,接下来的路,也不好走啊!

    唐军能暂歇喘口气,连忙派出探子,四处奔波。

    邠州,静难军治州。

    杨廷璋又得到了郭守文的来信,心中颇为欢喜,又有些迟疑。

    对于唐国,他极不了解,而宋国如今处境安稳,让他抛家舍业转投,突兀地做决定,着实太过于艰难。

    不过,机不再是,失不再来,犹豫了片刻,饮了杯茶水,他心中一定,猛然下定了决心。

    静难军所在的邠州,处于马岭水与泾水交汇入黄河处,虽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不缺水,在关中已经算是中上之地了,养数千兵马,毫无压力,他也不想扩军,惹得东京打压。

    静难军数千人,若是单打独斗,还真是奈何不了凤翔军,但如果配合唐军夹击,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成功数倍于风险,值得下手。

    猜忌的日子,他绝对是受够了。

    静难军数千人,若是单打独斗,还真是奈何不了凤翔军,但如果配合唐军夹击,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成功数倍于风险,值得下手。

    猜忌的日子,他绝对是受够了。

第九百四十七章兵来

    唐安史之乱以来,雇佣异族兵马平叛,是最节省成本的方法,例如如今的工业转移,付出些许钱粮,就能得到强大的骑兵,备受唐朝廷青睐。

    回纥人也称作回鹘,突厥人的一支,是唐朝忠诚的盟友,唐朝和亲中,回纥人占据第一,出嫁了六位公主,所以在收复长安和洛阳战役中,回纥人出了大力气,但朝廷却没有足够的钱粮来支付。

    所以,当时迫于无奈,许下承诺,两京土地归唐,钱粮女子归回纥人,这才收复了两京。

    但回纥人却在平叛中看清了唐朝的虚实,家狗变贪狼,不再恭敬,随后被史朝义诱惑,派兵南下,劫掠地方州县,甚至洛阳再次毁于一旦。

    其后,回纥人反而与吐蕃人一般,成了边患,比如入寇唐朝,又强行用瘦弱马匹来换取丝绢,使得刚平定安史之乱的唐朝困苦不堪,不得已抽调百官俸禄支用。

    甚至,其在仆固怀恩的引诱下,与吐蕃人联合二十万来犯,大唐再次颠覆近在咫尺。

    郭子仪一身是胆,独自一人入回纥大营,依仗着平定安史之乱的交情与威望,重新与回纥人结盟,成就了历史上有名的“泾阳之盟”。

    唐、回二军随即掩杀吐蕃人,斩杀上万。

    后来郭子仪虽然饱受猜忌,但依旧安稳如山,与其说是高风亮节,忠诚有加,不如说是回纥为患,朝廷不得不依仗其威信,镇住回纥人。

    后来唐朝依旧不长记性,迫不得已又雇佣党项人为走狗,党项人坐大,盘踞夏、银二州,再之后就是沙陀人,又失河东。

    所以,异族只要窥探到了朝廷虚实,其恭敬就会丧失,只会有无尽的贪婪。

    杨师璠当然不担心这群温末人养虎为患,毕竟今时不同以往,唐国正是如日初升,对于几千温末人自然毫无压力,只是当作用着顺手的狗罢了。

    面对杨师璠的警告,唐佛奴嘿嘿笑了笑,也就不再言语。

    高原上,大鱼吃小鱼的情况比比皆是,他今次来到陇州,就算是什么也没得到,也不得不去打一仗。

    无他,温末部落的成长,所需要的盐,铁,茶,以及布匹等,都依靠唐人输送,一旦被截断,温末部落不说元气大伤,那些附庸的小部落也会散去。

    没有物资,在高原上就只能任人摆布。

    “我等明白!”唐佛奴笑道。

    “我这次前来,总共有两千五百骑,马五千匹,基本上一人两马,虽然不多,但却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两千多人。”杨师璠点点头,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惊诧,这温末人,才一年多,就这般景象了,着实让人心惊。

    “差不多够了。”他随口说道,也没给好脸色,直接吩咐道:“随我去往陈仓,那里正好让你们上阵,记住,莫要劫掠百姓,这里不是吐蕃。”

    “你再匀两千匹马与我,速度能快些。”

    “这……”听到马匹,唐佛奴有些迟疑,但随即点头道:“我与您一半,两千五百匹。”

    “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的。”杨师璠鼻腔一哼,自然清楚其想法,随口道:“到了大散关,我会与你们钱粮的,就算是弓刀,也能换。”

    闻言,唐佛奴大喜,连忙笑嘻嘻地奉承着,也挥鞭呵斥着手下的骑兵,杂乱的吐蕃话,让杨师璠听得皱眉。

    索性,不管不顾,一路约束下,只有不到三日功夫,一行人就来到了大散关前。

    与此同时,静难军节度使杨廷璋,紧急控制了大军,以支援凤翔军为借口,突袭直入凤翔。

    邠州与凤翔县紧挨着,相隔不过数十里,虽然有所防备,但来自北面实在是太突兀了,中间的几个县城眨眼间就沦陷。

    到了第二日,王彦超刚得到静难军南下的消息不过数个时辰,后脚静难军就兵临城下。

    为此王彦超极为诧异,心中满是愤怒,他登城而望,怒视道:“杨节度,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兵犯,做这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何谓亲?”杨廷璋单骑而出,听闻到这番话,不由得反驳道:“咱这些年,忍辱负重,但换来的依旧是疏远,动则移镇,朝廷的猜忌,毫不掩饰地与我而来。”

    “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我再顺从,再听话,在东京的赵官家眼中,也是打下郭家的烙印。”

    “与其这般苟延残喘,不如另选高明,重新换一条活路,况且,我那外甥的皇位,岂能让赵氏轻易坐得?”

    听到这番话,王彦超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其身份确实与他不一样,造反也属于有理的那一方。

    “你我兄弟,素来亲善,何曾有过矛盾?如今刀兵相向,岂合情理?”

    听到这话,杨廷璋环顾左右,言道王彦超黔驴技穷了,他连忙说道:“你我亲如一家,妄动刀兵本来就不应该,但某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今伪宋众叛亲离,不堪大唐一合之敌,王兄不如弃暗投明,归顺明主?这些年来的猜忌,你却是忘了吗?”

    看到杨廷璋一把年纪了,胡须花白,仍旧那么口齿伶俐,王彦超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般牙尖嘴利,哪里像个老头,来人,点起兵马,与我一般杀出城。”

    “会府,如今之计,还是守城为妙。”

    “你以为我不想守?”王彦超扭头说道:“这几千人只是先锋,若我弃之不管,只顾守城,那么陈仓腹背受敌,定然士气受挫,轻易拿下。”

    “只有拿下这些静难兵,才可让陈仓稳如泰山。”

    还有一句他没说,面对杨廷璋,他早就想打一仗了,如果是赢了,那就算是了却心愿,若是败了,大不了投降罢了,这也没啥丢人的。

    很快,凤翔县大开城门,近万名军队出城而来,包括那三千精骑,他的宝贝牙兵。

    “王彦超果然是胆大之人。”

    杨廷璋望着这般情形,虽然兵力处于劣势,但他心中倒是不慌不忙。

    只见他挥起右手,一脸凝重地说道:“向南撤军——”

第九百四十八章合围

    早就有所准备的静难军,在唐军的接应下,立马度过了洴水,来到了陈仓城下,顺利地与唐军进行会师。

    王彦超面对这般情况,也毫不慌张,连忙重新组织军队,不过日子了,近两万人直扑陈仓而去。

    即使唐军收拢许多船只,但作为凤翔军的地头蛇,其本来就不虞船只的缺乏,半日功夫就度过了洴水。

    而这时,陈仓城下的唐军,约莫一万人,加上杨廷璋的兵马,合计两万人,野战尚且困难,更遑论攻城了。

    不过,杨廷璋虽然未拿下凤翔军,但却有两千骑归附,一改之前没有骑兵的被动,消息的传达,军队的防备,都显得游刃有余。

    最明显的,就是攻城时搭建的云梯,撞车等,也不用担心被骑兵袭击烧毁了,粮食也得到了应有的保障。

    不过,接连几日,唐军在陈仓城吃足了苦头,依旧奈何不得。

    这般情况下,张维卿果断地率领军队回到大散关,再次解除了陈仓之围,进行修整,补充粮草。

    除外,还在等待着来自凤州汉中的援军,以及粮草。

    至此,大散关的总兵马,突破了两万五千之数,另外还添置了两千骑兵,粮草的消耗变大,对于陈仓道运输的粮食,越发的渴求。

    数日后,也就是神武七年的五月初四,杨师璠带领两千余温末骑兵,回到了大散关之下。

    如此一来,兵马总数突破了两万八。

    “这些温末人可顶用?”几人的私聊中,张维卿颇为怀疑道。

    “部署,末将虽然未见其出手,但从其坐姿,骑术娴熟来看,基本上还是能拿出手的。”

    杨师璠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即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杨廷璋,轻声道:“当然,温末人长在高原,纪律颇为涣散,而且着甲甚少,比静难军,甚至凤翔军,还是差不少。”

    “吐蕃人如今虽然不成气候,但骑兵还是不错的,温末人只要学到其一半,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杨廷璋闻言,随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温末骑兵,就交于杨藩帅指挥?”

    张维卿轻声笑着,双目望向其人。

    其他的几人也满是诧异,看向杨廷璋的目光中颇有几分玩味。

    杨廷璋眼睛一眯,心中想到,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思,毕竟初来,哪怕有郭守文的疏通,但众人依旧有所猜疑,一个陌生人突然加进来,这是很正常的。

    “俗话说将为兵之胆,末将对于静难军的指使,已然算是绞尽脑汁了,如今再添加温末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早就有所准备的静难军,在唐军的接应下,立马度过了洴水,来到了陈仓城下,顺利地与唐军进行会师。

    王彦超面对这般情况,也毫不慌张,连忙重新组织军队,不过日子了,近两万人直扑陈仓而去。

    即使唐军收拢许多船只,但作为凤翔军的地头蛇,其本来就不虞船只的缺乏,半日功夫就度过了洴水。

    而这时,陈仓城下的唐军,约莫一万人,加上杨廷璋的兵马,合计两万人,野战尚且困难,更遑论攻城了。

    不过,杨廷璋虽然未拿下凤翔军,但却有两千骑归附,一改之前没有骑兵的被动,消息的传达,军队的防备,都显得游刃有余。

    最明显的,就是攻城时搭建的云梯,撞车等,也不用担心被骑兵袭击烧毁了,粮食也得到了应有的保障。

    不过,接连几日,唐军在陈仓城吃足了苦头,依旧奈何不得。

    这般情况下,张维卿果断地率领军队回到大散关,再次解除了陈仓之围,进行修整,补充粮草。

    除外,还在等待着来自凤州汉中的援军,以及粮草。

    至此,大散关的总兵马,突破了两万五千之数,另外还添置了两千骑兵,粮草的消耗变大,对于陈仓道运输的粮食,越发的渴求。

    数日后,也就是神武七年的五月初四,杨师璠带领两千余温末骑兵,回到了大散关之下。

    如此一来,兵马总数突破了两万八。

    “这些温末人可顶用?”几人的私聊中,张维卿颇为怀疑道。

    “部署,末将虽然未见其出手,但从其坐姿,骑术娴熟来看,基本上还是能拿出手的。”

    杨师璠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即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杨廷璋,轻声道:“当然,温末人长在高原,纪律颇为涣散,而且着甲甚少,比静难军,甚至凤翔军,还是差不少。”

    “吐蕃人如今虽然不成气候,但骑兵还是不错的,温末人只要学到其一半,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杨廷璋闻言,随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温末骑兵,就交于杨藩帅指挥?”

    张维卿轻声笑着,双目望向其人。

    其他的几人也满是诧异,看向杨廷璋的目光中颇有几分玩味。

    杨廷璋眼睛一眯,心中想到,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思,毕竟初来,哪怕有郭守文的疏通,但众人依旧有所猜疑,一个陌生人突然加进来,这是很正常的。

    “俗话说将为兵之胆,末将对于静难军的指使,已然算是绞尽脑汁了,如今再添加温末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吐蕃人如今虽然不成气候,但骑兵还是不错的,温末人只要学到其一半,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杨廷璋闻言,随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温末骑兵,就交于杨藩帅指挥?”

    张维卿轻声笑着,双目望向其人。

    其他的几人也满是诧异,看向杨廷璋的目光中颇有几分玩味。

    杨廷璋眼睛一眯,心中想到,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思,毕竟初来,哪怕有郭守文的疏通,但众人依旧有所猜疑,一个陌生人突然加进来,这是很正常的。

    “俗话说将为兵之胆,末将对于静难军的指使,已然算是绞尽脑汁了,如今再添加温末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俗话说将为兵之胆,末将对于静难军的指使,已然算是绞尽脑汁了,如今再添加温末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九百四十九章军心

    “哼,王彦超终于舍得求救了。”

    京兆府,郭从义闻得书信,冷笑一声,随即吩咐道:“来人,备齐兵马,咱们准备西去凤翔军——”

    “是——”

    随即,京兆府(长安)步骑大动,上万兵马,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准备齐全,然后向西而去。

    京兆府距离凤翔很近,亦或者说,凤翔就是京兆府的西大门,一旦有事,转瞬即至。

    为了提防唐军北上关中,赵匡胤将郭从义,从河中府尹的位置上,调拨到了京兆府,就是依仗其勇武。

    郭从义其人,乃是沙陀人出身,但令人诧异的是,他偏偏会多才多艺,工于书法,尤为擅长飞白书,马球也打得不错,受到赵匡胤的称赞,算是五代中的一大另类。

    郭从义履历很丰富,四朝老将,于后晋时为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后汉高祖)部将,在代北地区屡败契丹(辽国)。

    后汉建立后,参与讨定成德杜重威之乱。乾祐元年(948年),河中、永兴、凤翔三镇一同叛乱,郭从义领军出征,于次年陷长安,平永兴赵思绾叛乱。

    后周世宗时,参与进攻北汉,在忻口抵御入援北汉的辽军。后又随后周世宗柴荣亲征淮南,参与淮南之战。

    如今北宋新建,他与符彦卿,韩令坤,雄踞河北,手握重兵,今次又从险要的河中府调任京兆府,大任加身,他何在的热枕。

    年岁虽然大了,但他的红名之心不减,为了子孙后代,荣华富贵,他仍旧为之奔命。

    当然,五代藩镇的陋习,他也继承不少。

    比如,为了这次出征,他广邀府中商贾进行纳粮,大半又归入自己囊中,捞取不少的好处。

    兵为将有则更加普遍,不到几个月,京兆府的兵卒就在他的掌控中,为其卖命,不服从者直接丢命。

    这种手法虽然保存了战斗力,但却惹得赵匡胤极为厌恶,只是为了战局,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从长安到凤翔不过三百余里,考虑到关中道路的难行,哪怕是先行的骑兵,也得要两三日功夫。

    信使一个来回,就是五天,郭从义毫不担心王彦超能否坚持到自己到来,这个关中老将,可算是有本事的,他也不敢小瞧。

    “这次咱去援救他,起码得捞个几万贯回来,不然就亏大发了。”

    骑在马上,郭从义头发花白,但依旧精神奕奕,身后的牙兵前呼后拥,好不热闹。

    路边的麦苗,随意地践踏着,即使是他的下辖,也无所谓,只要能满足兵卒,一切都无所谓。

    “儿郎们,听闻凤翔被其兴修水利,百姓比京兆府还富庶一些,打完后,劫掠一拨,过个好年——”

    他了解军队的心思,因为他就是从兵卒过来的,女人和金钱,是兵卒的永远追求。

    果然,听到他的吆喝后,京兆府的兵卒们,脚步瞬间就快速了许多,行动也轻快了。

    为此,郭从义得意一笑,熟练的掌控军心,才是他这般大将做的。

    而在这时,陈仓城中,王彦超并无其所想的那样轻松,反而格外的艰难。

    陈仓是凤翔军的屏障,而凤翔县则是军治,两者不可得兼。

    陈仓相当于孤城,兵力太少,绝对是不好守的,但凤翔县城墙不如陈仓牢固,若是分兵,则两者皆无。

    无奈,他只能选择陈仓。

    因为陈仓若是被攻下,那么凤翔自然坚持不住,也不可能坚持住,所以,只能坚守陈仓。

    一开始,他驻兵陈仓城下,本来还可以控制渡口,维持洴水的联系,从未指挥控制。

    但,唐军近五万人,尤其是还有四五千的骑兵,这让他的骑兵完全不是对手,对于渡口的掌控也被迫失去,无奈坐收陈仓。

    随即,唐军又以绝大多数的优势,不顾牺牲之下,攻破了城下的军营,让他被迫逃到了城中。

    换句话来说,他如今是坐守空城,数万兵马齐聚陈仓,不仅是地方拥挤狭窄,更甚是粮草的不足,让他直头疼。

    甚至,他又对陈仓愤恨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个孤岛,自己为何进来,哪怕守凤翔县,也比困守这边要强。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虽然粮草有些许紧张,但依旧有半个月的供给,支持到援军的到来,还是可以的。

    “如今城中如何?”王彦超皱起眉头,问道:“听闻唐军的细作特别厉害,大散关就是这般失去的,咱们可不能再次中招。”

    “会府,陈仓已经坚若铁桶一般,如非必要,大部分百姓都待在家中,不允许出行。”

    陈仓守将恭敬地说道:“只是城小兵多,如今虽然粮食够用,但无论是的柴火,食盐,都短缺的厉害,甚至流言城破后要屠城,人心惶惶。”

    “努力克服一下。”王彦超摇摇头,他虽然宽容,却知晓什么紧要,随即说道:“这些困难只是暂时的,让百姓们坚持些许时日就好了。”

    又处理了一些杂物,如今陈仓城属于军控阶段,一切以军队为先,自然其他的就抛掷一边。

    处理完后,他去了城墙。

    每天他都要坚持巡视,就是为了鼓舞士气。

    带了多年的兵,他并不吝啬,待下也不苛刻,所以广受兵卒们拥戴,如今在凤翔数年,他早就掌控了军心,自成一体,朝廷也得忌惮一二。

    但哪怕如此,在战时,他依旧不敢懈怠,一遍又一遍地巡城,与普通的兵卒交谈,与将领们商议着问题,一切都是那么地井然有序。

    只是,再怎么安排,依旧出了问题。

    一营人准备逃离陈仓,但泄露了消息,被抓到。

    王彦超闻言痛心疾首,板着脸,都头以上,一律处死,其余的兵卒,则进行逢十抽一,进行斩杀。

    处理这件事后,他冷静下来,这才发觉,军心变了,不再是牢固一体,已经出现了漏洞。

    普通的兵卒们军心动摇,唯有牙兵们则依旧忠诚自己,这让他有了些许安慰。

    凭借着恩义,赏罚,并不足以掌控全军,还需要真正的心腹为爪牙,才能安稳如山。

第九百五十章牙兵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儒家认为爱是有差别,人与人终究不同,只有先秦时期的墨家,才会要求兼爱,爱无等差。

    这样强行压抑的结果,就是墨家逐渐没落,成为了纯粹的匠人。

    军阀藩镇们自然也是私心的产物,他们也同样知晓人心,再加上物资的不足,以及钱粮的限制,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权力,他们选择另一种方法——牙兵。

    换句话来说在广泛的平庸与少许的精锐面前,他们选择了后者,克扣前者的钱粮,全部给予给牙兵,从而让其成为以一当十的精锐,镇压那些吃不饱想造反的普通兵卒。

    当然,更是为了来对抗实力庞大的朝廷,牙兵自然是其中的主力。

    其实这种养兵方法很正常,牙兵,也是亲兵,如所谓的罗艺的燕云十八骑,以及岳飞的背嵬军,其就是是岳飞手下精锐中的精锐部队,嵬本指酒瓶,将帅的酒瓶必亲信拿,故喻为亲信。

    明朝时期的家兵,也是其中的一种。

    建立这种等差的关系,从待遇到恩赏,都有差别,从而营造出别样的恩义,拉拢牙兵,训练牙兵,从而让其成为真正的精锐。

    在这个乱世,王彦超也不能免俗,他所依赖的,就是自己一直厚养的三千骑兵,就算是面对禁军,他也毫不胆怵。

    也正是因为这三千铁骑,他毅然决然地来到陈仓,只要这骑兵不毁,他就不会困守,孤立无援。

    但,谁能想到,两千静难军也就罢了,这伙唐军,竟然还多出两千余骑的蕃骑,这大出他所料。

    一着不慎,就落入了这番境地。

    不过,多年来他遇到的困境多了,这点问题难不住他。

    那些普通的兵卒军心动摇就动摇吧,只要牙兵心气足,听话,足以镇压这些普通的士兵。

    因为这档事,他心情也不好了,不过他依旧选择坚持巡逻,就是为了掌控军心,亡羊补牢。

    这天,太阳刚上中天,唐军就开始又一天的攻城,至于为何上午没人,兴许是其坚持到晚上才肯离去吧。

    劳累了一天,他就回到府中歇息。

    而这时,他的亲近牙兵,也就是牙军指挥使,与副指挥,以及一众都头,营正,正聚拢一起,商议着大事。

    指挥使刘正业凝神屏气,看着众人,说道:“兄弟们,如今陈仓成了一座孤城,唐军日夜攻城,物资乏缺,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某听闻,唐军已经过了洴水,去了凤翔,咱们的家小,可都在哪里,这又该如何是好?”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儒家认为爱是有差别,人与人终究不同,只有先秦时期的墨家,才会要求兼爱,爱无等差。

    这样强行压抑的结果,就是墨家逐渐没落,成为了纯粹的匠人。

    军阀藩镇们自然也是私心的产物,他们也同样知晓人心,再加上物资的不足,以及钱粮的限制,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权力,他们选择另一种方法——牙兵。

    换句话来说在广泛的平庸与少许的精锐面前,他们选择了后者,克扣前者的钱粮,全部给予给牙兵,从而让其成为以一当十的精锐,镇压那些吃不饱想造反的普通兵卒。

    当然,更是为了来对抗实力庞大的朝廷,牙兵自然是其中的主力。

    其实这种养兵方法很正常,牙兵,也是亲兵,如所谓的罗艺的燕云十八骑,以及岳飞的背嵬军,其就是是岳飞手下精锐中的精锐部队,嵬本指酒瓶,将帅的酒瓶必亲信拿,故喻为亲信。

    明朝时期的家兵,也是其中的一种。

    建立这种等差的关系,从待遇到恩赏,都有差别,从而营造出别样的恩义,拉拢牙兵,训练牙兵,从而让其成为真正的精锐。

    在这个乱世,王彦超也不能免俗,他所依赖的,就是自己一直厚养的三千骑兵,就算是面对禁军,他也毫不胆怵。

    也正是因为这三千铁骑,他毅然决然地来到陈仓,只要这骑兵不毁,他就不会困守,孤立无援。

    但,谁能想到,两千静难军也就罢了,这伙唐军,竟然还多出两千余骑的蕃骑,这大出他所料。

    一着不慎,就落入了这番境地。

    不过,多年来他遇到的困境多了,这点问题难不住他。

    那些普通的兵卒军心动摇就动摇吧,只要牙兵心气足,听话,足以镇压这些普通的士兵。

    因为这档事,他心情也不好了,不过他依旧选择坚持巡逻,就是为了掌控军心,亡羊补牢。

    这天,太阳刚上中天,唐军就开始又一天的攻城,至于为何上午没人,兴许是其坚持到晚上才肯离去吧。

    劳累了一天,他就回到府中歇息。

    而这时,他的亲近牙兵,也就是牙军指挥使,与副指挥,以及一众都头,营正,正聚拢一起,商议着大事。

    指挥使刘正业凝神屏气,看着众人,说道:“兄弟们,如今陈仓成了一座孤城,唐军日夜攻城,物资乏缺,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某听闻,唐军已经过了洴水,去了凤翔,咱们的家小,可都在哪里,这又该如何是好?”

    一着不慎,就落入了这番境地。

    不过,多年来他遇到的困境多了,这点问题难不住他。

    那些普通的兵卒军心动摇就动摇吧,只要牙兵心气足,听话,足以镇压这些普通的士兵。

    因为这档事,他心情也不好了,不过他依旧选择坚持巡逻,就是为了掌控军心,亡羊补牢。

    这天,太阳刚上中天,唐军就开始又一天的攻城,至于为何上午没人,兴许是其坚持到晚上才肯离去吧。

    劳累了一天,他就回到府中歇息。

    而这时,他的亲近牙兵,也就是牙军指挥使,与副指挥,以及一众都头,营正,正聚拢一起,商议着大事。

    指挥使刘正业凝神屏气,看着众人,说道:“兄弟们,如今陈仓成了一座孤城,唐军日夜攻城,物资乏缺,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某听闻,唐军已经过了洴水,去了凤翔,咱们的家小,可都在哪里,这又该如何是好?”

第九百五十一章勉强

    为了一座死城,注定要沦陷的死城,牺牲自我。

    也许二十一世纪有可能,但如今的中世纪,基本无有可能,更遑论一群牙兵了。

    所有人都是自私的,牙兵们可以为了王彦超牺牲性命,但不会为朝廷浪费一丁点感情,这是两码事。

    而,如今的陈仓城,在牙兵们眼里,就是代表着朝廷,为了活下去,他们自然不愿意牺牲。

    众人皆默然,心中想法各异。

    但,沉默却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什么。

    刘正业环顾左右,这时才开口说道,大义凛然:“蕃帅对咱们有大恩,对凤翔军也有恩德,咱们身死也就罢了,但若是让蕃帅也身死,无论如何,我心里头也过不去。”

    “没错,咱们死了无所谓,却不能让蕃帅也连累了——”

    “为了蕃帅,为了陈仓城,必须做出决定——”

    有人配合地喊着,一瞬间,就让大家蠢蠢欲动,心神荡漾。

    临近最后一步,所欠缺的,无非是个台阶,借口罢了,现如今有了,自然得顺坡下驴了。

    得到众人的拥戴后,刘正业立马抬头挺胸,脸色凝重地对着孙文进说道:“我等对于钱财官位的无所谓,但却不知贵国怎么安排我们蕃帅?”

    闻言,孙文进心中一笑,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没有好处真不松手。

    “对于王蕃帅,朝廷自然既往不咎,只是不能再居凤翔了,须得移镇他地,加官进爵自然不可避免。”

    众人听得认真,但他知晓,这群人等的是后半部分。

    孙文进露出些许笑意,诚恳地说道:“诸位虽然义薄云天,但忠义之士定然有所回报,张部署与我言语,将拿出一万贯,赠予贵军,其他的土地,也会安排……”

    一万贯——

    众人齐吸了口冷气。

    在坐的众人分下,至少两三百贯,在残破的凤翔府,几乎能买上五六十亩地,而他们累死累活,一年顶多三四十贯,除去开销,也将堪堪过得自在些。

    孙文进很满意众人惊叹的场面,不由得继续加码道:“我所言道的铜钱,乃是我国锻造的神武通宝,样式精美,抵得上数钱。”

    “况且,我们唐国骑兵较少,建立功勋机会极多,无论是钱财还是爵位,都是有的,封妻荫子不在话下,远比诸位固守凤翔来的快活。”

    “诸位,大唐的爵位,可是能传家的,而非一世即消。”

    前途,钱财,生存,三座大山压下,众人的腰躯,越发地下弯。态度也越发的恭敬了。

    “孙参军,我等都是粗人,您可有什么吩咐?”刘正业轻声赔笑道。

    见此,孙文进则沉声道:“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泄露,以孙某之间,诸位不如聚拢亲兵,直入府邸,向王蕃帅陈情一番,想必是定能让其回心转意。”

    “这——”刘正业颇有些犹豫。

    这不就是形同造反了吗?

    “诸位难道以为只需打开城门即可立功?”

    孙文进笑了,他一改之前的平和,直视刘正业,盛气凌人地说道:“难道指挥使以为只有我一人入城?”

    “开城者有之,而说服王蕃帅归诚的也有之,后者若行,前者自然就无功而返,反之亦然。”

    刘正业额头露出些许细汗,左右环顾,这才痛下决心,说道:“无用多少亲兵,就凭借着咱们四十号人,足以——”

    “好——”孙文进大笑,说道:“全城安危,诸位的荣华富贵,就在大家自己手中,莫要让他离去。”

    众将纷纷脸色凝重,讨论了一番,刘正业一马当先,提着剑,带着众人就直当当地离去,浩浩荡荡,不着片甲。

    一路上,巡城的兵马见到这群牙兵,甚是讶异,但却又不敢管,目视着他们去向了衙门。

    保护王彦超的,自然也是牙兵的一部分,乃是更加亲近的家丁,看到浩浩荡荡的众人,不由得诧异道:“天色已晚,恐怕蕃帅已经睡下了,还是明日再来吧。”

    “废话少说——”刘正业斜瞥了一眼,冷哼道:“我等有要事求见蕃帅,快去通禀,耽搁了,用你脑袋来顶。”

    受怵牙兵平日的桀骜,没有敢阻拦,连忙前去禀报,将王彦超从睡梦中拉起。

    “出了何事?”王彦超一脸不喜,近些时日他常睡不安稳,如今被扰清梦,怎能不烦躁。

    “是刘指挥使,以及一并军官将校求见,言语有大事禀告。”管家连忙说道。

    “恩?”王彦超眉头一皱,牙兵能有什么事,需要大动干戈前来,他不由的问道:“可着甲,带有兵卒?”

    “并无,只着短衣。”

    “让他们进来——”王彦超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些许。

    很快,一行四十来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卧房,气势汹汹,一副干大事的模样。

    “恩?”王彦超眉头一皱,呵斥道:“若是有事,几人便罢了,一群人挤在一起作甚?”

    刘正业本抬头挺胸,信誓旦旦,此时突然就弯下了腰,说道:“蕃帅,您说的在理,你们都出去——”

    随即,出了指挥使,两个副指挥,其余的人都出去。

    “蕃帅,咱们是来替兄弟们求一条活路的。”

    刘正业沉声道。

    “活路?你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王彦超见到他们这幅模样,立马就晓得有蹊跷,笑吟吟地说道:“有事就说,别憋着,咱懒得与你们废话。”

    “蕃帅——”刘正业几人连忙跪下,抬头说道:“如今陈仓被魏,凤翔也被占,军心惶惶,甚至有人还准备夜开城门投敌,凤翔军生死存亡,还望蕃帅三思——”

    “三思?”王彦超冷哼一声,说道:“有什么可思的。”

    “你们为了性命,就转眼把我出卖了,也把陈仓城出卖了,有我说话的余地吗?”

    “末将不敢——”几人低头,不敢对视。

    王彦超则陷入了思考。

    一向忠诚可靠的牙军,竟然也投了敌,其他的部队自然也不出意外,或许真的有人开城迎敌。

    况且,没了牙兵的支持,他又怎么统帅那些兵马呢?

    心中定下,顾及身后之名,他仰天长叹:“官家,非我王彦超不忠,实不得不为啊!”

第九百五十二章大败

    眼角挤出几滴泪水,又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王彦超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尔等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啊——”

    “还望蕃帅成全——”

    这一幕太过于似曾相识,众人情不自禁地高声喊道。

    最后,王彦超也不是矫情的人,众意难违之下,这才应下。

    诸将大喜,簇拥而上。

    王彦超却很节制,他摆摆手,厉声道:“今次原谅尔等,但,我有言语,此次归降,须得有章程,必须听我言语,若是再有违背之意者,军法从事——”

    “谨遵帅令——”

    随即,第二天一大早,陈仓城门大开,王彦超精神抖擞地率领精骑,步兵,出城列队而迎。

    张维卿,杨师璠,陈兵,杨廷璋,郭守文,唐佛奴等人,则骑着马,客气了一番,昂首挺胸地进入陈仓。

    所有的兵马都在城外驻扎,唯有数千唐军步卒看守城门,维护秩序。

    张维卿得到提点,知晓牙兵的桀骜,所以第一时间,将万贯钱财撒下,以赏其首义之功,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其余的兵卒则只是弄了一桌好菜招待一番,也算是宽慰其心了。

    而对于王彦超的安排,张维卿则依旧让其统帅三千凤翔骑兵,其余的步兵,则解散一波,让其回家种田,只筛选了五千人归纳入唐军中。

    也就是说,陈仓一下,唐军的总兵力,达到了五万六千人,其中包括三千凤翔精骑,两千静难精骑,两千五百温末散骑,骑兵总数超过了七千人,几乎冠绝关中。

    当然,需要弄清楚的是,此骑兵,并非东京那般拥有铠甲的铁骑,而是轻骑兵,顶多一件皮甲。

    就算如此,在渭河平原,几乎难逢敌手。

    骑兵分成三股势力,互相制衡,而最得信任的,反而是温末骑兵。

    为此,张维卿直接封唐佛奴为都指挥使,并且调拨些许甲具,兵械,加强其实力。

    陈仓一下,凤翔县自然入了囊中,至此,京兆府(长安)西大门敞开,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唯一忧虑的则是,钱粮的不足。

    五万六千人,其中还有七千多骑兵,人吃马嚼,一个月起码得十万石粮食,而如今总粮食加在一起,才不过六万余石,半个月的粮食。

    为此,张维卿当机立决,修整了短短三日功夫,就准备帅兵东去,去往三百里外的长安城,去那里就粮。

    结果,就在他刚出凤翔县不到半日,准备埋锅造饭时,突然遭遇了来自长安的援军,京兆府尹、永兴军节度使郭从义。

    “这可是你寻来的援军?”杨廷璋瞅着远处浩浩荡荡地兵马,不由得大笑,对着王彦超说道。

    “哼,咱也未曾想到,郭从义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今个怎么那么快,看情况,咱还欠他一份情咧!”

    王彦超摇摇头,对于杨廷璋嘲笑不以为意,反而对郭从义嘲笑起来:“这番他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自当如是!”杨廷璋点头称是。

    张维卿自然听不到不远处的聊天,他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兵马,不由得诧异道:“这是凤翔军的援兵吗?”

    “回禀部署,这应该是京兆府的兵马,领头的乃是大将郭从义。”

    郭守文嘴角含笑地说道。

    “哦?这倒是省却了我们不少的功夫,免得一番攻城之罪。”

    张维卿也笑得欢快,以五万打一万,简直是手到擒来,纯粹的碾压战。的确痛快。

    “摆出阵势,给我狠狠地打——”

    “部署,何不招降一番?”陈兵问道。

    “此战乃是咱们联合大军的初战,正是要练练筋骨,搓合一下,眼前的兵马正合适。”

    张维卿轻声说道:“咱们也需要这一场大胜,来鼓舞士气,至于招降,待其兵败再言语吧。”

    很快,五万大军齐出,唯有骑兵分成三股,各自为阵,扑向眼前的大军。

    “怎的这般人?”郭从义望着眼前望不到边的军队,满脸的诧异,关中何时有了这般多的兵马。

    “不好,难道是凤翔军失守了?”猜想到不好的结果,郭从义仔细而望,那红黑戎袍,果真不一样然后他又见那军队如饿狼扑食一般踊跃而来,瞬间大吃一惊。

    “不好,他竟然想一口把我吃掉。”

    “撤,撤,赶快撤——”

    郭从义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招呼道,随即策马奔腾,扭头就跑,一点对战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在渭河平原上,展开了一场漫天遍野的捉人游戏,数万人撵着万八千的人跑,骑兵们大显身手,获得头功,步兵们则只能吃灰。

    这般,张维卿彻底的意识到,在关中,没有骑兵,果真是不行的。

    这一趟追逐,足足进行了两天时间,唐军的轻骑们惬意地追逐着逃跑的郭从义,一路从凤翔追到了长安城。

    至到入了城,郭从义才缓了口气,结束了亡命逃亡的生涯。

    然后,他粗略的一数,近万的步骑,结果只回来了一千多骑兵,让他欲哭无泪。

    “这王彦超,真他么的不怀好意,自己搭进去罢了,怎还连累我?”

    郭从义格外的生气:“其果真名难符实,偌大的名声,果然都是吹出来的,竟然轻易的被南人打败,真是丢咱们的脸!”

    骂骂咧咧的好一会儿,郭从义这才缓过神来:“前两天只顾着跑了,还没弄清其兵马多少,只记得漫山遍野都是,不下于四五万人,咱的兵马全部丢了,这该怎么守长安?”

    至到入了城,郭从义才缓了口气,结束了亡命逃亡的生涯。

    然后,他粗略的一数,近万的步骑,结果只回来了一千多骑兵,让他欲哭无泪。

    “这王彦超,真他么的不怀好意,自己搭进去罢了,怎还连累我?”

    郭从义格外的生气:“其果真名难符实,偌大的名声,果然都是吹出来的,竟然轻易的被南人打败,真是丢咱们的脸!”

    骂骂咧咧的好一会儿,郭从义这才缓过神来:“前两天只顾着跑了,还没弄清其兵马多少,只记得漫山遍野都是,不下于四五万人,咱的兵马全部丢了,这该怎么守长安?”

第九百五十三章长安

    待五万大军,并数千俘虏一起来到长安时,郭从义立马就晓得,这般生意是买方市场!

    如同稀缺的盐巴一般,在关中,京兆府,份数精贵,斤盐百钱,但在盛产盐的河中府,解池,斤盐不过二十钱。

    他这般丧师殆尽,长安城已经不足守了,再进行要价,就属于自讨苦吃。

    于是,他立马招呼着全城百姓改旗易帜,做出几百张“唐”字旗,然后带着仅存的数千兵马,出城纳降。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一时间灰尘蒙了心,竟然妄图与王师对抗,罪该万死——”

    郭从义一把年纪,恭敬地弯下腰,瓮声说道,脸上带着赔笑。

    “这是京兆府十三县版籍,恭献王师——”

    瞅着眼前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又看了看其胡子花白,张维卿见郭守文,杨廷璋等人心生恻隐,面露不忍之意,兔死狐悲,无外如是。

    他洒然一笑,说道:

    “老将军本是各为其主,哪里算得得罪二字,快快请起,偌大的京兆府,还得靠老将军扶助呢!”

    这下,郭从义这才露出一副笑容,声音颇为洪亮:“某早就仰慕部署的大名,对于宋国的谋逆篡国,咱早就看不过眼,如今朝廷王师一到,自然拨乱反正,某心里着实痛快,痛快啊——”

    此话一出,张维卿还不做反应,一旁的王彦超、杨廷璋等人,则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眼神飘忽。

    这样露骨的话,他们还真的说不出来。

    而张维卿却闻听的很有感觉,他哈哈大笑道:“老将军所言极是,王师前来,就是为了“剿宋助周,拨乱反正”,若是天下间的众人,能有老将军这般清醒,何来战事可言?”

    其他人自然配合地叫好,那些京兆府的官吏则齐齐松了口气,官位保住了,这又是一场习以为常的改朝换代。

    私底下的众人,又开始讨论新朝廷的避讳,法律,准备适应一番。

    对于版籍,张维卿也没细看,只瞧着五万户,十三县,就罢了,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骑着马,施施然地进入了长安城。

    眼见着长安城墙时,张维卿摇摇头,就是一阵失望。

    原本他满怀期待,谁知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失所望。

    原以为高大雄伟的长安城,宽深的护城河,竟然长满了水草,污秽,城墙此时竟然高不过两丈,城墙上稀稀落落地长着杂草,城墙灰扑扑的,坑坑洼洼,几处碎青砖掉落在墙角,无人管顾。

    宽大的城门,铜钉已然生锈,甚至门脚还有几处毁坏,毫不怀疑,这样的城池,难当一合之敌。

    见到其这般模样,郭守文轻声说道:“长安在唐时,六次被破,朱温其人,甚至拆卸了长安的宫室,毁坏城池,掳掠昭宗去往洛阳,后佑国军节度使韩建认为城广人稀,不利于防守,于是进行改筑,缩为“新城”,也就是如今的长安。”

    “今之长安,比往之长安,能有几成?”张维卿感慨道。

    “昔日长安百万之众,如今偌大的长安,治下只有万年县,民不过十万,不如盛唐十之一。”

    郭守文话语中,也满是遗憾,数百年的大兴城,如今竟然只如普通的州县,落寞至此。

    听到这,张维卿摇头不语,以目前长安的境况,的确是不适合为京都,关中又残破,收复长安,只是政治意味特别浓厚罢了。

    “御街岂是随便能走的?”看着数丈宽的街道,张维卿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严厉呵斥道。

    随即,其亲自下马,派人擦拭御街,从两旁的边窄小路走去,大家只能跟从。

    一旁的郭从义,杨廷璋等人面面相觑,皇帝远在万里之外,至于这般讲究?

    这又让他们感到新鲜,第一次感受到皇权这般的至高无上,随着张维卿的谨小慎微,他们也不得不收敛心思,小心翼翼地下马跟随。

    张维卿满怀敬意,沉默地在前面引路,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打扰,进城后,依稀能见长安曾经的轮廓,宽阔的街坊,横纵的规划,只是久不修葺,已经颇为残破了,甚至沿街都能看见逾越的商铺,曾经以市坊界限分明而文明的长安,已经消失不见了。

    心中的欢喜,莫名就少了许多。

    以再复大唐为口号,多年来的宣扬,以至于让张维卿都深信不疑,迫切地想要结束这般混乱的末世,回到曾经万古来朝,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大唐盛世。

    长安不仅仅是座城市,而是一个政治符号,象征着大唐的天命。

    啪啪啪——

    突然,一阵怕打声惊扰了他的思绪,张维卿回过神来,投目一看,街道两旁的窗户中,竟然有许多百姓不住地拍打着,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其中的眼神,满是渴求,哀求,甚至惶恐无助。

    “这又是何事?”张维卿眯着眼睛,沉声问道:“百姓为何这般禁锢在家中,又为何这般求饶?”

    “这是末将安排的。”郭从义微微低着头,理所当然地说道:“王师辛苦多日,才至长安,这群贱民竟然想要逃城,躲避犒劳,所以咱就锁住其门窗,又遣人看守。”

    随即,他一脸邀功地说道:“这般之下,王师发财犒劳,就方便了许多,也不虞无有人了。”

    听到这话,张维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百姓们担心唐军掳掠长安,所以准备连夜窜逃,郭从义怕百姓们逃了,唐军怕是没有人可以劫掠,所以不允许百姓出家门。

    说白了,就是郭从义准备将一城百姓,捆绑起来,不顾其生死,任由唐军糟蹋,劫掠,就是为了讨好他们。

    看着郭从义一副讨好的模样,以及杨廷璋,王彦超等面露不忍,但仍未反对的模样,张维卿这才意识到,这就是藩镇。

    视百姓为草芥,稻谷,牲畜,无论是劫掠,杀抢,都是理所当然的,屠城更是正常之事。

    “荒唐——”张维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大唐王师,岂能如此?劫掠者死。”

    “自今日起,此等藩镇劣习,万不可再延续,尔等也要约束手下兵马,若是犯案者,无论是谁,严惩不贷——”

    “荒唐,真是荒唐——”

    郭从义见到这阵势,有些措手不及,这才明白唐军的不同,连忙呵斥吩咐,然后小跑跟进,生怕被厌恶了。

第九百五十四章震动

    郭从义弄巧成拙,惹得众人嘲笑,火急火燎地准备善后。

    面对众人的嘲笑,他不以为意地说道:“咱虽然事做错了,那是以己度人,没明白部署的爱民心思,心意还是好的,部署爱民,咱也爱民……”

    随即,他又不要老脸的向张维卿致歉。

    张维卿第一次碰到这般厚脸皮的,着实令人哭笑不得,只能表示知错就改就好,不能再有下一次。

    收下籍册后,张维卿第一时间,去向了长安的府库,查询还有多少钱粮。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偌大的京兆府,领有十二县,竟然只有区区一万余石粮食,数万贯铜钱。

    也就是说,他这近六万兵卒,竟然没有足月的存粮,堪堪只够半个月。

    对于此事,其他人颇为惆怅,唯有郭从义极为欢喜,终于轮到我献策建功了:

    “好教部署知晓,某几个月前,就是河中府尹,护国军节度,那河中府虽然新上了节度,但里面好多儿郎都是我的麾下,岂能轻易地转向,只要我去定然能夺下河中府。”

    “部署,那河中府,有一座解池,惯是产盐,年上百万贯,钱粮极多。”

    “恩?”张维卿看着郭从义一副心急的模样,不由得笑道:“河中府自然是要取得,但在我看来,最要紧的莫过与虢州,那里可是潼关所在——”

    杨廷璋等人闻言,瞬间恍然大悟。

    关中四关,北萧关,南武关,西散关,东函谷关,东汉末年,函谷关不可守,曹操移至潼关,其乃是东入中原和西出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官方要隘,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河中府虽然重要,但虢州境内的潼关,却是关乎入秦唐军的生死,以及在坐众人的生死。

    张维卿清楚,若是贪图钱财,暂舍了潼关,那么来自洛阳,东京的禁军,就会源源不断地涌入,以他们这般杂兵状态,怎能抵抗?

    不是他妄自菲薄,实在是这五万人太过于凑合,骑兵更是大杂烩,根本就不足以对敌,所以只能防守,守住潼关。

    “如今保义军节度使,乃是杜审进,一个幸进之徒,不过数年功夫,就爬到了保义军节度,不过尔尔。”

    杨廷璋不屑一顾地说道:“其不过守户之犬,只需数千精兵,即可拿下。”

    张维卿不解其意,伴随着解释,才明白。

    原来这杜审进,乃是杜太后(赵匡胤之母)的幼弟,最得宠爱,一入官场,起家授右神武大将军,改右羽林大将军。

    第二年,也就是乾德元年,领贺州刺史,第三年,知陕州,第四年,就改保义军节度观察留后,第五年就坐上了保义军节度使的位置,替皇帝看守关中的东大门,扼守关卡。

    要知道,杜审进如今已经五十有七了,入官场就五十,年岁这般大,自然小心谨慎,没有多大的作为,更没有藩镇的骄矜,是个厚道人。

    众所周知,乱世中,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厚道人,因为只有强悍勇武的人才能控制军队,厚道的人只会受到欺凌。

    “既然如此,杨师璠,你率领温末精骑,并五千步卒,跑一趟吧,拿下虢州后,死守潼关。”

    张维卿略一思虑,就直接吩咐道。

    “诺——”杨师璠大为欢喜,这么好的立功机会,终于轮到我了。

    “幸亏咱们兵马众多,可以分兵,河中府耽误不得,郭守文,你与郭老将军一起,率领两千静难精骑,一万步兵,一同去往河中府,接受其兵马,仓库。”

    “末将遵令——”郭守文、郭从义连忙应下,皆喜笑颜开。

    这番布置,也是张维卿认真思考的。

    最信任的,自然是杨师璠,所以派他驻守潼关,顺便立下功劳。

    只需郭从义,那是必须去的,但其孤身一人的话,张维卿又不放心,怕放虎归山,所以又加塞了郭守文,甚至隐隐以郭守文为首。

    其静难精骑,乃是杨廷璋的兵马,以郭杨的交情,自然指挥无碍,即使占据河中府,但依旧是郭守文占据优势。

    杨廷璋与王彦超自然得留下来,相互制衡。

    派出兵马后,长安城只留下了三万余人,这下子粮草倒是宽裕了些许。

    不过,缺粮依旧存在,张维卿立马组织万人民夫,从大散关运粮而来,用铜钱支付。

    而杨廷璋的确是诚心归降,他甚至派人从静难军中调来粮草,以支应粮草不足的窘迫。

    而这时,唐军攻克凤翔,甚至席卷京兆府的消息,终于在整个关中传开,关中为之震动。

    众所周知,乱世中,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厚道人,因为只有强悍勇武的人才能控制军队,厚道的人只会受到欺凌。

    “既然如此,杨师璠,你率领温末精骑,并五千步卒,跑一趟吧,拿下虢州后,死守潼关。”

    张维卿略一思虑,就直接吩咐道。

    “诺——”杨师璠大为欢喜,这么好的立功机会,终于轮到我了。

    “幸亏咱们兵马众多,可以分兵,河中府耽误不得,郭守文,你与郭老将军一起,率领两千静难精骑,一万步兵,一同去往河中府,接受其兵马,仓库。”

    “末将遵令——”郭守文、郭从义连忙应下,皆喜笑颜开。

    这番布置,也是张维卿认真思考的。

    最信任的,自然是杨师璠,所以派他驻守潼关,顺便立下功劳。

    只需郭从义,那是必须去的,但其孤身一人的话,张维卿又不放心,怕放虎归山,所以又加塞了郭守文,甚至隐隐以郭守文为首。

    其静难精骑,乃是杨廷璋的兵马,以郭杨的交情,自然指挥无碍,即使占据河中府,但依旧是郭守文占据优势。

    杨廷璋与王彦超自然得留下来,相互制衡。

    派出兵马后,长安城只留下了三万余人,这下子粮草倒是宽裕了些许。

    不过,缺粮依旧存在,张维卿立马组织万人民夫,从大散关运粮而来,用铜钱支付。

    而杨廷璋的确是诚心归降,他甚至派人从静难军中调来粮草,以支应粮草不足的窘迫。

    而这时,唐军攻克凤翔,甚至席卷京兆府的消息,终于在整个关中传开,关中为之震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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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再起介绍:
时值五代十国,北宋之前,列国纷争,民生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此时的两广地区,有一国,名汉,又被称作南汉,又被唤作南海霸主,国主残暴,又恐失国,意用阉人治天下,阉人治军,阉人治国,崇文弱武,天下之苦者,莫如百姓。有一人,唤作李嘉,大唐李氏后裔,见此局面,极为愤慨,挥舞旗帜:“主昏国乱,正是大唐再起之时也!”据岭南,复安南,克占城,攻大理,灭湖南,并南唐,对北宋,合契丹,这天下,思唐之民多矣。大小周后,符氏姐妹,花蕊夫人等,诱惑人心……赵匡胤,李煜,李彝殷,孟昶,耶律述律,野性难训……大汉能再兴,我大唐难道不能再起吗?交流群:大唐再起:631774182大唐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