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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天缆车     大唐再起txt下载     大唐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八十五章

    洛阳。

    赵匡胤得到唐军的消息后,亲率十万禁军,直来洛阳,放弃了原先郑州坚守的决定,将战线,向前推移了上百里,当然它的粮道也就多了百来里。

    本来朝廷就缺粮,迫不得已将战场放到郑州,如今又拉长到了洛阳,赵匡胤其实并不情愿。

    况且洛阳虽然位置好,但委实不是一座坚城,守之是极为困难的。

    但,这个世界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他的祖父陵墓就在洛阳,总不可能坐视其并唐人挖掘吧。

    况且,在玄之又玄的阴阳五行风水上,他能当皇帝,父祖的埋葬之地,很有可能是一座龙脉,他不得不去守护。

    不然凭借他的心思,哪怕父亲的陵墓被挖掘了,日后再填补回去不就得了,造得更辉煌大气一些,只要他能胜利。

    如果败亡了,迟早得被挖。

    洛阳城本来暗流涌动,但随着禁军的到来,瞬间就平静了,街头巷尾,人流稀少,两旁的店铺,十家关了九家,百姓们更是纷纷关闭门扉,窗户钉紧,显然一片肃然景象。

    往日还比较热闹的洛阳,此时却仿若一座空城。

    当然,说它是空城也不是假话,洛阳城没有一个蠢笨的,许多百姓都逃离到了乡下,躲避战争,洛阳城,即将成为战争漩涡。

    “星民,这在洛阳多年,这城中怎这般混乱?”

    赵匡胤黑着脸,坐在桌案旁,对着一旁侯立的向拱,直接训斥道:“政事荒废,任由那些胥吏行事,以致于秩序消亡,那些只知晓享福快活遗老遗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叛逆之举了。”

    “十家?二十家?一百家?”

    “咱要是迟来一会儿,怕是偌大的洛阳城已经被人亲手送走了吧!”

    “微臣该死!”向拱不慌不忙地地拜下,说道:“微臣本来就是一介武夫,对于政事本来就不熟稔,忙活了大半辈子,只求多享享福罢了,所以大造庭园,广纳女子,一切政事,只能交与属吏。”

    “还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赵匡胤抬抬手,轻声道:“这也是我的过错,但洛阳乃是朝廷的西京所在,也是开封的西大门,等闲之人,我并不信赖,唯独交与星民,我才能睡的安稳。”

    向拱闻言,神色动容,低头难言。

    “哎!”赵匡胤摇头道:“荒废政事,也就罢了,这城中的大户勋贵,你可没看紧。”

    随即,他冷声道:“对于这些乱臣贼子,不知心明,不知你有什么见解?”

    这是一道难题。

    向拱心中肃然,看来,皇帝依旧对他不信赖,想借此考验与他,是否与这群人一般想要迎接唐人入城。

    向拱心中当然愿意,但毕竟从未说出口,也不被人知晓,他随即冷声道:“此等贼人,攀附富贵,恳请陛下全部收监,一应斩杀了之,从而震慑洛阳。”

    “这——”赵匡胤被吓了一跳,这上面,可是上百户人家,数千口人,这要是全杀了,洛阳城非动荡不可。

    洛阳。

    赵匡胤得到唐军的消息后,亲率十万禁军,直来洛阳,放弃了原先郑州坚守的决定,将战线,向前推移了上百里,当然它的粮道也就多了百来里。

    本来朝廷就缺粮,迫不得已将战场放到郑州,如今又拉长到了洛阳,赵匡胤其实并不情愿。

    况且洛阳虽然位置好,但委实不是一座坚城,守之是极为困难的。

    但,这个世界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他的祖父陵墓就在洛阳,总不可能坐视其并唐人挖掘吧。

    况且,在玄之又玄的阴阳五行风水上,他能当皇帝,父祖的埋葬之地,很有可能是一座龙脉,他不得不去守护。

    不然凭借他的心思,哪怕父亲的陵墓被挖掘了,日后再填补回去不就得了,造得更辉煌大气一些,只要他能胜利。

    如果败亡了,迟早得被挖。

    洛阳城本来暗流涌动,但随着禁军的到来,瞬间就平静了,街头巷尾,人流稀少,两旁的店铺,十家关了九家,百姓们更是纷纷关闭门扉,窗户钉紧,显然一片肃然景象。

    往日还比较热闹的洛阳,此时却仿若一座空城。

    当然,说它是空城也不是假话,洛阳城没有一个蠢笨的,许多百姓都逃离到了乡下,躲避战争,洛阳城,即将成为战争漩涡。

    “星民,这在洛阳多年,这城中怎这般混乱?”

    赵匡胤黑着脸,坐在桌案旁,对着一旁侯立的向拱,直接训斥道:“政事荒废,任由那些胥吏行事,以致于秩序消亡,那些只知晓享福快活遗老遗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叛逆之举了。”

    “十家?二十家?一百家?”

    “咱要是迟来一会儿,怕是偌大的洛阳城已经被人亲手送走了吧!”

    “微臣该死!”向拱不慌不忙地地拜下,说道:“微臣本来就是一介武夫,对于政事本来就不熟稔,忙活了大半辈子,只求多享享福罢了,所以大造庭园,广纳女子,一切政事,只能交与属吏。”

    “还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赵匡胤抬抬手,轻声道:“这也是我的过错,但洛阳乃是朝廷的西京所在,也是开封的西大门,等闲之人,我并不信赖,唯独交与星民,我才能睡的安稳。”

    向拱闻言,神色动容,低头难言。

    “哎!”赵匡胤摇头道:“荒废政事,也就罢了,这城中的大户勋贵,你可没看紧。”

    随即,他冷声道:“对于这些乱臣贼子,不知心明,不知你有什么见解?”

    这是一道难题。

    向拱心中肃然,看来,皇帝依旧对他不信赖,想借此考验与他,是否与这群人一般想要迎接唐人入城。

    向拱心中当然愿意,但毕竟从未说出口,也不被人知晓,他随即冷声道:“此等贼人,攀附富贵,恳请陛下全部收监,一应斩杀了之,从而震慑洛阳。”

    “这——”赵匡胤被吓了一跳,这上面,可是上百户人家,数千口人,这要是全杀了,洛阳城非动荡不可。

第九百八十六章乱民

    李威此时,正在郓州,与高怀德对峙。

    两方都很清楚,主战场并不是在他们这里,这里只不过是侧翼罢了,甚至高怀德明白,他主要是为了护卫漕运。

    这让高怀德力不从心,因为他这边粮食缺乏,兴许是之前的暴政,让整个河南道的百姓蜂拥而起,许多乱民攻占州县,让他忙乱不堪。

    更为重要的是,他听到关中被攻占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有些飘散。

    “大名府还没有送来粮食吗?”

    高怀德连忙问道。

    “并没有!”一旁的小校无奈道:“魏王言语,虽然夏收了,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运来。”

    “呸!”高怀德气急,说道:“整个河北道,一直未曾受灾,怎能还要时间?”

    “我看其就是想坐山观虎斗罢了。”

    说着,他又无奈道:“你且去曹州,濮州去探听一番,绝对要将粮食拿来,不然怎么怎么打?”

    高怀德摆了摆手,心情很是不好。

    之前的一番败退,让禁军在整个河南道的威望大势降低,更有一盘唐兵,在附近忙上忙下,许多州县的粮食都留而不发,逼迫他亲自派兵去取。

    这样一来反而导致了更大的混乱,粮道不安。

    月明星稀,夏日的余热还未散尽,整个军营中,许多的禁军忍不住讨论起来,无论是关中,还是河南道的事情,都让他们颇为绝望,大唐的势头如虎,而宋国却每况愈下。

    众所周知,从后梁,到后周,数个朝代更替,勋贵们换了好几茬,唯独禁军依旧是老样子,大部分都经历过后汉,后晋时代,他们说留下来的精锐。

    这般一来的话,他们已经习惯了改朝换代,无非是又换一个发钱饷的人罢了,赏钱不多,粮食缺乏的情况下,他们的战心,已经摇摇欲坠。

    高怀德没有办法,他仅凭借着自己的威望,不断的巡视着,就是为了压制流言蜚语,更是要凝聚军心,谨防兵变。

    他有理由相信,若是置之不管的话,这群**们,老油条们,绝对会给他来一场兵变,裹挟他投降。

    到时候好处是他们的,锅就轮到自己来背。

    巡视了一圈,他精疲力竭:“如今只有一万粮食,不足十日之需,而唐军人数倍之,怎么还有那么多粮食呢?”

    “千里迢迢,也不可能运送而来呀?”

    “这?”随着猜疑的继续,他心神不宁起来:“难道说,偌大的河南道,许多人暗通唐贼,输送粮草?”

    “对,一定是这般!”

    高怀德神色一凛:“不然,怎么一问,都没有粮食?”

    心神不安,让他格外的燥热。

    而在郓州城外,岂止是高怀德为粮食担忧,李威其实也在为粮食忧虑。

    北宋之前横征暴敛,将河南道大部分州县的粮食,输送到了开封,如今后果已经显露了。

    大部分的州县,许多土地已经荒芜,仅存的部分粮食,也被那些乱民给摧毁了,几乎县县都有灾民,逃民,哪怕他控制的登、莱,兖州等地,也避免不了。

    粮道也不安全,如今,他也不过半个月的粮食。

    五万大军,已经岌岌可危了。

    “事到如今,河南道着实不能待了。”张齐贤一脸紧张地说道:“射声司地带来了消息,如今各地的乱民,已经达到了百万之巨,他们就如蝗虫一般,过道之处,片甲不留!”

    “如今,已经从齐州,淄州,来到了郓州,咱们若不能及时脱身,恐怕也得纠缠在一起。”

    “赵家人弄的好事。”

    李威颇为无奈地说道:“看来郓州是待不住了,咱们要找个就食之地才行。”

    登莱严防死守,已经送不到粮食过来,半路上经常被劫走,便宜了那些乱民,所以,主力要么回登莱,要么撤离,就是不能待在郓州。

    “去济州如何?”李威无奈道。

    “济州杂乱不堪,上次被宋军横扫了一遍,又乱了起来。”

    张齐贤无奈道:“就连兖州也不保险,城池被宋军摧毁大过,肯定是守不住的,咱们不能把精力浪费到这里。”

    “那就只能去梁山泊了。”

    李威沉声道:“那里存了数万石粮食,到时候咱们从五丈河西出,直达曹州,断了东京的漕运。”

    “高怀德怕不肯罢休,他肯定跟随咱们,也知晓咱们的目标。”

    张齐贤思量起来,随即笑道:“我也一个好法子,正好可以利用这些求活的乱民。”

    “什么?”李威诧异道。

    “咱们可以宣扬郓州有大量的粮食,然后把乱民引过来,将高怀德纠缠住,咱们再从容脱身。”

    “即使击溃这些乱民,也能为咱们赢得机会。”

    “很好!”李威点点头,沉声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般了,高怀德实在太恶心,追着不放,就该让他们尝尝后果。”

    随即,射声司的宣扬下,立马就有一股十万规模的乱民转来到郓州,李威望着郓州城,不由得轻笑道:“高怀德,现在就交给你了。”

    随即,五万唐军昼伏夜出,一整夜,坐着船,来到了梁山泊,也登上了梁山中,进行修整。

    而获知唐军不见踪影时,高怀德也不惊诧:“唐军再神出鬼没,但其目标一定是开封,漕运,走,咱们也撤离郓州,去曹州看看,顺便就食一番。”

    甚至,高怀德也不准备耗下去了,他迫切的想回到曹州,获得充足的粮食,从而保持住这只队伍不会崩溃。

    但,这时,突然就有几千乱民过来,想要拿下郓州。

    禁军直接教他们做人,重新投投胎。

    随即,又有万人到来,高怀德也不匆不忙调兵遣将,就是一通斩杀,比杀鸡还方便。

    但,几个时辰后,一伙十万规模的大军,很快就包围了郓州城,高怀德默然了。

    乱民派出代表谈话,一个字,就是粮食。

    “老子哪有这么多粮食给他们?”

    高怀德忍不住骂道:“一群贱民,要死就死在家里,出来乱动算什么?活该饿死。”

    于是,为了节约时间,防止被纠缠住,高怀德直接出动大军,耗费半天时间,将其击溃,再之后,带领大军西去。

    郓州,就留给你们了。

第九百八十七章惊慌

    整个河南道,乱成了一锅粥。

    以求活为口号,顺便劫富济贫(自己)的乱民;以剿灭唐军的高怀德一部;以及规模更加庞大的唐军。

    河南道,根本就承受不住这般的折腾,到了五六月份,夏粮彻底的荒废,吃食无望之下,大量流民组织诞生,农民迫于无奈之下,背井离乡,开始了大规模的蝗虫生涯。

    太平了数十年的河南道,仿佛成了人间地狱一般。

    与之相反的是,河北道,却是一片的太平宁静。

    之前的收缴粮食,河北并没有覆盖其中,更没有兵灾,一切都是那么多和谐。

    为何如此?

    还不如河北道需要面对北汉以及契丹人的威胁,大部分的州县,都拥有抵抗契丹,北汉的任务,或者说,赵匡胤的许多兄弟都在这些州县里统兵。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只要李威敢去河北道,四面八方,都是仅次于禁军的边军,如同陷入泥潭一般,根本就动弹不得。

    如李汉超镇守关南、马仁瑀镇守瀛州、韩令坤镇守常山、贺惟忠镇守易州、何继筠镇守棣州、郭进镇守西山、武守琪镇守晋阳、李谦溥镇守隰州、李继勋镇守昭义。

    这些人,少则数千,多则上万,掌控一方,若是围攻,根本就没人敢抵挡住。

    所以,赵匡胤无论是为了守卫边疆,还是安抚这些老兄弟们,都不敢动河北道,更遑论,还有横海军,天雄军等藩镇了。

    安稳如山,让符彦卿彻底安闲下来。

    作为皇亲国戚,又是一地藩镇,这世道,没有人敢对他不敬,就连唐军,说句客气话,只要他敢来,两万天雄军,以及附近的军州等,皆会来援。

    老符家,经历了整个乱世,拥有庞大的关系人脉,根本就没人敢惹。

    这般情况下,整个大名府,可以说是歌舞升平,一片太平景象,与黄河南岸的河南道,根本就是两个地界。

    他也不担心那些乱民们。

    因为整个黄河就是天然的边界,这又不是秋冬,黄河不结冰,怎么度过?

    符彦卿在自己庞大的魏王府中,悠哉悠哉地度日,对于高怀德窘迫的境况,一点关怀的没有。

    “大王,南边传来消息——”这时,有幕僚说道。

    “看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符彦卿老而弥坚,看着有些发愣的歌姬,不由得呵斥道,随即声乐继续升起。

    “怎么了?”符彦卿吃着肉,饮着酒,对着惊慌失措的幕僚说道。

    “河南道,已经聚敛了近百万乱民,高怀德不战而退,郓州城已经失陷了。”

    “哦!”符彦卿点头道:“然后呢?那伙唐军呢?”

    “唐军也消失不见了。”

    “唐军也消失不见了。”

    看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

    符彦卿老而弥坚,看着有些发愣的歌姬,不由得呵斥道,随即声乐继续升起。

    “怎么了?”符彦卿吃着肉,饮着酒,对着惊慌失措的幕僚说道。

    “河南道,已经聚敛了近百万乱民,高怀德不战而退,郓州城已经失陷了。”

    “哦!”符彦卿点头道:“然后呢?那伙唐军呢?”

    “唐军也消失不见了。”

    听到这,符彦卿就眉头一皱,手上的鸡腿瞬间就没了味道,他面容依旧平静,沉声道:“知晓去了哪里了吗?”

    “咱们查了许多,兖州,济州没有,看样子,似乎去了梁山泊。”

    “梁山泊?”符彦卿诧异。

    “听闻梁山泊的水贼,就是唐人假扮的,潜伏多年,朝廷就是不知晓,还是咱们的细作打探地深一些,才明白。”

    “原来如此!”符彦卿点点头:“朝廷罢了,咱镇守大名府,细作若不深些,多些,怎能安稳地吃酒?别的不提,起码也得比朝廷的深。”

    摆摆手,符彦卿说道:“就只有这事吗?就让开封与唐人去斗吧,只要不来大名府就成,换个官家,咱们不早就适应了?”

    幕僚默然,这话倒是不假。

    这时,又有一大汉毕恭毕敬地走来,魁梧的身材,让歌女们不得不躲让,其对这些歌女,更是不看一眼。

    “大王,横海军派人来了。”

    刘思遇面色凝重,沉声说道。

    刘思遇,是符彦卿的牙校,深受信赖,一直替他处理政务,当然贪婪无度,横征暴敛,为魏王府揽了不少钱财,符彦卿则不管俗事,一直饮酒作乐。

    “都退下吧!”符彦卿浑身一震,挥了挥手,让歌妓们退下,这次站起身,走动了一番,问道:“可知其为而来?”

    “其口风甚紧,说是要见到您,才肯言说。”刘思遇沉声道。

    “让他来见我。”符彦卿面色凝重。

    横海军节度使,又称沧景节度使,所辖沧州,景州,如今的节度使,乃是吐谷浑族人李万全。

    当然,几十年的乱世,什么汉人,沙陀人,溪人,都不算什么,李万全毕竟是个军阀,拥有军队,就值得符彦卿尊重。

    很快,就有一个读书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行礼,自称是李万全派来的。

    呈上书信后,确定印戳,符彦卿这才说道:“你们节度派你来作甚?”

    “回禀魏王,我家节度获知关中,以及河南道的消息,一直惴惴不安,心神不宁,所以派遣小的过来,就是想问询一番,该如何行事。”

    “书信不安稳,所以就派遣小的前来。”

    “这般啊!”符彦卿眉头一皱,这是来打探自己的朝向啊!

    若是向宋,其定然也是;若是背宋,其也如此。

    “你家节度,消息挺灵通啊!”

    “如今这世道,消息最起码,也得比朝廷通顺一些。”

    “告诉你家的节度!”符彦卿吸了口气,说道:“契丹人不安稳,还是防备契丹人要紧,我等的乡梓之地,不能遭受毁坏。”

    “在下明白!”那人恍然大悟,连忙拜下。

    符彦卿让其离去,直接坐下。

    “大王,三姐儿还在京中呢!”刘思遇连忙说道:“要不要将其接回来?”

    符彦卿三女,嫁给了赵光义,如今的晋王妃。

    “不妥!”符彦卿摇头道:“打草惊蛇!”

第九百八十八章政治

    符彦卿长女次女皆为皇后,如今三女在显德年间,嫁给了赵光义,可以说眼光独到,不出意外,符家在新朝时,又能长享富贵。

    不过,如今却有些意想不到。

    这宋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啊!

    “如今洛阳战事未竞,岂能随意出手?”符彦卿向后抄手,身披黑色罗衣,整个人展露出格外的沉静:

    “三姐儿嫁作赵家妇,那么就是赵家人,与我符家没有关系。”

    刘思遇闻言,低头不语。

    “对了,这件事,你也莫要往后院去说,另外,大名府如今乱不得,执行宵禁,莫要让歹人做乱。”

    “诺——”刘思遇宛若家奴一般,认真地应下,他这个牙校,在外人看来威风八面,但在符彦卿面前,如同一只犬彘一般。

    待其走后,符彦卿眯着眼睛,望着窗外,那里的花草,正在经受太阳的灼热,已经展露枯黄的样子,看样子是要洒水了。

    只是,这太阳,不也是它的考验吗?洒水再多,恐怕也无济于事,这都熬不住,怎能成长?

    熬过了几十年了,符家还得继续熬下去。

    “这天下之主的位置,让尔等争去罢,我悠哉与府第,歌舞酒肉,岂不快活?”

    即使拥有改变大势的能力,但符彦卿却绝对不参与其中,只会跟随最后的胜者,更不会去妄想那个人人渴求的位置,这才是符家在乱世中屹立不倒,威震河北的原因所在。

    当然,对付契丹这种异族,他还是愿意效劳的。

    实际上,对于洛阳,以及唐军,整个河藩镇,都在关注,但却一个个按兵不动。

    明面上的原因自然是朝廷未曾发令,他们得守护河北,预防北汉和契丹人,不能轻易动弹。

    而实际上,他们其实也是坐山观虎斗,并不愿意掺乎进去。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作为禁军的大将,应该与赵匡胤关系亲密才是,但,却被赶出禁军,离开了繁华奢靡的开封,去向了偏僻的边州,去帮大宋朝守护疆界。

    一场兵变,换来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猜忌,这让谁受得了?

    拥护赵匡胤上位,不正是想要升官发财吗?看他为人老实仁厚。

    如今,不造反就不错了,还去帮忙。

    所以,李嘉就是看出了开封暗弱,所以连忙派遣人手去河北,藩镇,封官加爵,就是为了让这些人保持淡定,不要南下帮忙。

    统一天下,并不是只是需要军事,政治上也要有所作为,朋友多多的,敌人少少的,再不济,保持中立也行。

    秋后算账,也是不急的。

    当时,北汉作为大唐名义上的盟友,如今皇帝到了洛阳,自然也得交流一番。

    为此,使者直接带去了许诺:只要能打下,河北道都是你的。

    这下子,刘钧不淡定了。

    还是那间漏风破旧的宫殿,还是那群大臣,刘继业也在列。

    “唐国这番话,有几分可信?”

    刘钧兴致盎然地问道。

    “陛下,一分都无。”一身道袍的宰相郭无为,立马斩金截铁的说道。

    “偌大的河北道,数十州,对于唐国来说,这是未得到的,所以轻易地许诺,只求让咱们帮他牵扯河北各军,好让其与赵匡胤决战。”

    “这个饵,有毒。”

    继颙法师则一口咬定地说道:“唐国不怀好意。”

    刘钧点点头,然后又说道:“如今唐国与宋国,决战与洛阳,咱们可能坐山观虎斗,亦或者趁火打劫?”

    “陛下!”郭无为连忙道:“就算南下,您要支持谁?宋与唐相比,不如援宋,宋可是灭了周,算是为咱们报仇雪恨了一回。”

    “哼!”刘钧摇头,冷声道:“赵匡胤上次兵围晋阳,又多出掳掠我国子民,朝廷日困,岂能助他?”

    似乎知晓郭无为与赵匡胤的关系,刘钧略带深意地看了其一眼,让后者不敢再言语。

    继颙法师则轻声道:“那么陛下有意唐国?恕老衲直言,唐国更是危险,较宋更加厉害。”

    “他想要,就让他得去吧!”刘钧无奈眼眶微红,甚至有些湿润:“若不是为了这大汉的基业,辜负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某早就想献出这河东了。”

    “中原以降,何曾有过像我这般憋屈的皇帝,即使在石晋,也不曾如此窝囊。”

    “听闻唐国皇帝一向宽仁,灭国不绝祀,我宁愿去当个王,也不想当这区区的河东之主——”

    “陛下三思啊——”在列的众臣虽然心里认可这番言行,但仍旧劝阻道,借口还是老样子,祖宗基业,不可轻言放弃。

    “罢了!”刘钧缓了过来,沉声道:“事到如今,难道就坐视不管吗?南下就无有收获?”

    “陛下,大汉举全国之力,兵不过数万,昭义军驻守潞、泽二州,李继勋拥兵上万,南下着实困难。”

    郭无为无奈道。

    “陛下,若是轻举妄动,一旦不好,反而损兵折将,到时候晋阳真的就危险了。”

    刘钧气不过,哪怕他再英明神武,但北汉的局势在这里,转圜不得,只能慢慢地等死,还要时不时地被契丹吸血,怎能强大?

    “罢了,散朝吧!”

    随即,大臣们散去。

    刘继业观看了许久,也随大家一起离去。

    对于这般国家大事,他虽然渴望建立功勋,但却困难重重。

    在他看来整个北汉,就如同一个重病缠身的老人,能过一天,就是一天吧,迟早就会死。

    骑马而归,他心事重重。

    回到家中,却见院中多了许多礼物,布匹,绸缎,瓷器,让他颇为诧异。

    折氏知晓他的意思,说道:“这是唐人派人送来的,不只是你有,朝中的重臣皆有。”

    “嗯!”刘继业点点头,说道:“看来唐国还是挺富裕的。”

    “不过,还有人在等你,是唐国人。”折氏轻声道。

    “他们找我作甚?”刘继业不懂了,他一个普通的节度使,值得特殊对待吗?

    不过,都收下礼了,自然得见上一面。

    随即,他径直地去,果然在客厅种,见到了一名男子,风度翩翩,望之,就令人心生好感。

第九百八十九章

    “节度!”男人颇为尊敬地拱手问候道。

    “不知贵使来我府中,有何事?”刘继业径直而坐,一脸的严肃。

    “听闻节度乃是北汉第一名将,素有“万人敌”之称,我主甚是喜爱,所以特地派人,送来了礼物。”

    男人笑着说道,随即拍拍手,两个大汉抬着木箱走了过来,随即,其将盖子一掀,一个闪亮的铠甲映入眼帘。

    “节度,此番铠甲特意为您量身定制,数十个铁匠捶打了月余,用的都是上好的铁料,价值千金。”

    “的确是好甲具。”刘继业感叹了一声,说道:“可惜,无功不受禄,某还是不收罢了。”

    “节度,我国并无索求。”男人继续说道:“只是敬佩您的品行和武德,所以送上罢了,其余的官吏,也各有礼物,只是,您这个比较特别罢了。”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男人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而刘继业剑眉一皱,又是拒绝。

    男人这才直言道:“节度莫要再推辞了,这天下,终会一统的,区区甲具,只是小礼物罢了,您莫要忘了,其实您本姓为杨,不值得为一颗注定要烂的树木陪葬。”

    话说道这,刘继业为之一楞,随即默默无语。

    “在下告退!”男人笑了笑,随即离去。

    刘继业摇了摇头,看着露出关心的折氏,以及这府邸,他明白,这个选择迟早是要做出的。

    “没事!”刘继业说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此时,雄伟的晋阳城,在他眼里,已经不具有安全,指望契丹人的救援,这个先天不全的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

    夏日的东北,与南方相比,显得格外的凉爽,风吹草低见牛羊,数不清的帐篷,宽大而又齐整,如同白色的卫士一般,矗立在草原上。

    英勇彪悍的皮室军,乃是契丹王室最信赖的部队,也是最英勇的部队,皮室军内,往往又以鸷鸟猛禽名称为号,分称鹰军、龙军、凤军、虎军、熊军、铁鸽子军、鹘军等,共3万骑。

    其轮番入直宫帐,并分驻五京及边陲要地,成为戍守作战的劲旅。

    虽然建有五京,但契丹人及朝廷官属并不定居京城,仍然四时逐水草迁徙。皇帝的行在所——捺钵,皇帝起居的毡帐——斡鲁朵(汉译宫帐、御帐、牙帐、行宫),作为辽朝的政治中心和中枢决策地,必须布置重兵宿卫,因而“未有城郭、沟池、宫室之固”,反以“毡车为营,硬寨为宫”。

    “大汗醒来了没有?”就在皮室军不断地巡逻之际,一个精悍的老者走了过来,虽然个子矮小,但皮室军却恭敬有加。

    “总管,大汗还未醒来。”皮室军沉声道。

    “我知晓了!”耶律屋质点点头,说道:“醒来后通知我。”

    随即,耶律屋质扭头而走。

    耶律璟当国期间,只知道杀人睡觉,所有人都不信赖,唯独信任助他上位的耶律屋质,所以让其担任总管国事,专门负责处理国家大大小小的相关事宜。

    曾经,耶律璟连续七天饮酒作乐与睡觉,因此有了“睡王”的称号。

    也正是耶律屋质当国,所以国家并没有大乱,照常的进行运转,耶律璟只需要睡觉作乐罢了。

    “来人——”一觉醒来,耶律璟睁开眼,就是吃喝起来,肚子显然饿了,大口吞咽起来。

    这时,耶律屋质掀起门帐,直接进来,见到一身邋遢的耶律璟,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大汗,美酒虽好,但是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哈哈哈!”耶律璟摇头,大笑道:“天下最妙的事情,就是饮酒和睡觉,只有及时享乐,才能不辜负人生,我这个大汗,才做的有意思。”

    “说吧,屋质,又有什么事情?”

    一边饮酒,一边吃着烤肉,侍女们忙不迭地服侍着,耶律屋质也习以为常,找个位置坐下,沉声说道:“老臣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南方汉人的事情。”

    “汉人怎么了?”耶律璟浑身一抖,随即吃惊道:“其难道又准备夺幽燕了?”

    “并非如此!”耶律屋质感觉好笑,不由得摇摇头说道:“汉人们最喜欢内斗,如今听闻宋国与唐国,正在进行对战,只要是胜者,就可以拿下中原。”

    其轮番入直宫帐,并分驻五京及边陲要地,成为戍守作战的劲旅。

    虽然建有五京,但契丹人及朝廷官属并不定居京城,仍然四时逐水草迁徙。皇帝的行在所——捺钵,皇帝起居的毡帐——斡鲁朵(汉译宫帐、御帐、牙帐、行宫),作为辽朝的政治中心和中枢决策地,必须布置重兵宿卫,因而“未有城郭、沟池、宫室之固”,反以“毡车为营,硬寨为宫”。

    “大汗醒来了没有?”就在皮室军不断地巡逻之际,一个精悍的老者走了过来,虽然个子矮小,但皮室军却恭敬有加。

    “总管,大汗还未醒来。”皮室军沉声道。

    “我知晓了!”耶律屋质点点头,说道:“醒来后通知我。”

    随即,耶律屋质扭头而走。

    耶律璟当国期间,只知道杀人睡觉,所有人都不信赖,唯独信任助他上位的耶律屋质,所以让其担任总管国事,专门负责处理国家大大小小的相关事宜。

    曾经,耶律璟连续七天饮酒作乐与睡觉,因此有了“睡王”的称号。

    也正是耶律屋质当国,所以国家并没有大乱,照常的进行运转,耶律璟只需要睡觉作乐罢了。

    “来人——”一觉醒来,耶律璟睁开眼,就是吃喝起来,肚子显然饿了,大口吞咽起来。

    这时,耶律屋质掀起门帐,直接进来,见到一身邋遢的耶律璟,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大汗,美酒虽好,但是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哈哈哈!”耶律璟摇头,大笑道:“天下最妙的事情,就是饮酒和睡觉,只有及时享乐,才能不辜负人生,我这个大汗,才做的有意思。”

    “说吧,屋质,又有什么事情?”

    一边饮酒,一边吃着烤肉,侍女们忙不迭地服侍着,耶律屋质也习以为常,找个位置坐下,沉声说道:“老臣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南方汉人的事情。”

    “汉人怎么了?”耶律璟浑身一抖,随即吃惊道:“其难道又准备夺幽燕了?”

第九百九十章敢不效力

    六月东京,已经没有往日的热闹,赵普作为首相,对整座城池进行宵禁,严格盘查各种可疑人物,绝对不能让东京,有所泄露。

    他待在政事堂中,与两个参知政事商议着军粮,钱财,以及普通的俗物,心中却牵挂着洛阳的战事,显得心不在焉。

    这时,突然有信使跑来,六百里加急,气喘吁吁地禀告:“有紧急军情——”

    “拿来!”赵普眉头一皱,心中震惊,拿来一看,是曹州来的消息。

    在这个关键时刻,守护漕运的曹州,竟然出现了问题,这让赵普格外地气恼:“高怀德是做什么的,竟然让敌军威胁到了曹州。”

    随即,又交于两个参知政事,不由得吩咐道:“着令濮州,曹州,檀州,各军,严守城池,不得擅自出城。”

    说完,摇了摇头,如今可真是多难之秋啊!

    望着西边的方向,他心中不由得期盼,这场战事,还是尽快结束吧。

    洛阳城外。

    近十万宋军,几乎就驻守在城外,形成了大大小小的营寨,约莫四五座,几乎每个城门都有一座。

    守城必筑营,一来里外配合,二来战事不利,也能即时逃脱,坐守孤城,只是最下乘的方法。

    所以,对于李嘉来说,若是要攻打洛阳,就必须将成为的宋军营寨一个个击破,就如同一座座小城一般。

    众所周知,守城容易攻城难,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最高的。

    而,宋军的实力,其实,已经打探清楚。

    铁骑军,龙捷军,约莫三万精锐骑兵,这是李嘉不断削弱后,北宋中央最后的残余骑兵,或者说,这是沙陀骑兵与中原相互融合后的精华部分。

    步兵方面,则约莫七万,几乎都是精锐,着甲率超过五成。

    如今的禁军,可不是后来的花架子,而是几十年战火淘汰下的精锐。

    比如,赵匡胤对禁军是有一套自己的训练方法的。

    据说平时不打仗时,每次禁军领军饷,赵匡胤会下令让城北的士兵到城南去领军饷,城南的士兵到城北去领军饷。

    士兵们扛着一百多斤的粮食,有时候身着铁甲,从城南走到城北。

    当然,这只是一种传闻罢了。

    实际上,北宋禁军选拔,也是极为严苛的,除了身高要求外,步兵需要开1石五斗弓(宋一石为92.5宋斤,92.5宋斤,相当于今天82.5公斤左右),对于臂力和体力具有极大的要求。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忽视?

    除了兵力优势,以及甲具的优势外,其他方面并不突出。

    骑兵方面,两万的御营铁骑,并数千关中轻骑,以及温末骑兵,只记得对仗的话,肯定会被打的落花流水。

    宁静的夜晚,李嘉正积极的寻求获胜方略,思量了几个时辰,到头来,还是一个字——耗。

    洛阳到东京四百余里,而从洛阳到江陵,则是近千里,路途远了一半多,所以消耗自然加倍。

    如今谋求不到胜算,只有拼损耗了,而粮道,则必须得到保护,按照刘光义,曹彬的说法,沙陀骑兵的传统,就是喜欢穿插包围,以及截断粮道。

    “骑兵硬碰硬,不一定能打过,但保护粮道,怕是差不离吧!”

    李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思量着还是否有其他的漏洞。

    值班的侍卫早就换了一岗,月明星稀,帐篷外的篝火如今烧的正旺,这夏日的燥热,还真让人不爽。

    不过,这比南方的湿热闷热好太多,水土不服,依旧是一种祸患。

    “怎么治理水土不服呢?”

    李嘉又想了想,召集潘崇彻、张维卿二人,商议着对策。

    “如今军营中,病倒了多少人?”皇帝直接问道。

    “约莫三千余人。”潘崇彻思虑片刻,随即说道:“水土不服者占据多数,这是正常情况,陛下莫要焦虑,过不了多久,其自然会好的。”

    “话虽如此,但仍旧要重视。”

    李嘉大脑中匮乏的知识,让他对这样的问题,感到颇为棘手,不由得轻声道:“多采一些木柴,让兵卒们多喝热水吧。”

    热水万能,百病不侵。

    “陛下明鉴,病倒的兵卒,大多是关中人,他们习惯喝生水,只有咱们喝热水。”张维卿连忙拍着马屁说道。

    “洛水也要煮沸才行。”李嘉继续强调:“吃食衣物,也要齐全,尔等仔细查阅,莫要在这时出现状况。”

    随即,皇帝又述说了一下苟全的策略。

    “陛下,从江陵至洛阳,翻山越岭,粮草着实不易,此乃绝佳的漏洞,宋人绝对不会放过的。”

    潘崇彻沉声道:“其可以掠夺咱们的粮食补充自己,千里防贼,防不胜防啊!”

    “可以调遣大部分兵马,一次性运送大量的粮食,辎重营也并非普通的民夫,也有一战之力。”

    张维卿随口说道。

    “的确防不过来。”李嘉也点点头,颇为凝重地说道:“看来,只有逼迫其一战,快速解决,才是最佳的方法。”

    “我方以骑兵弱而步兵胜,尤其是是多年来操练,步伐齐整,数年来战无不胜,面对宋人步卒,绝对不落下风。”潘崇彻底气十足地说道。

    闻言,李嘉笑了笑,襄州城打了那么久,除了襄州坚固外,宋军顽强的战斗力,也是具有很大的原因。

    人高马大,战斗技巧丰富,配合得力,才可以坚守那么久。

    当然,其劣势也很明显,一旦战斗不利,其战斗意志就会不断动摇,在为君王效力和保存自己性命之间,会选择后者。

    这是乱世多年,禁军保存性命的普遍现象,不是换个皇帝就能变化的。

    “没错!”李嘉违心说道:“儿郎们在征战多年,早就无所不破,区区宋军,又算的了什么?”

    “这场战斗,关乎今后天下的走向,赢了,咱们就能统一北方,徐徐削藩,夺回燕云十六州,败了,就是一场夷陵之战,精锐尽丧,只能苟全性命与南方,寄予中原水师难以发展。”

    “当然,更有可能,我的性命不保。”

    “奋发多年,就看今朝了。”

    “敢不效力——”潘崇彻、张维卿大声应下。

第九百九十一章

    事实上,虽然潘崇彻张维卿二人面色诚恳,毅然决然地保证此战必胜,但李嘉依旧心中没底。

    无他,实在是唐军的敌人太弱了,衬托出唐军的不强,而宋军的敌人又太强,胜迹太多,又让宋军有战无不胜之感。

    这种印象很奇妙,但又让李嘉心惊。

    所以,对付宋军,李嘉心中自有一份计较。

    六月二十七,天气晴,微风拂面,燥热感却依旧存在。

    十数万唐军,自然也分成了三部分,张维卿、潘崇彻各带一部分,李嘉亲自指挥中军,洛阳四座城门,为三缺一。

    当然,最重要的是把各城门外的宋军,消灭干净。

    攻城其实并不重要,宋军击溃了,洛阳城自然不战而降。

    十几万的唐军,身着黑红相间的戎袍,随着鼓声的轰鸣,不断地挥舞旗帜,分成各个纵队,开始准备进攻。

    洛阳平原大约不过一千平方公里,约莫上海的六分之一,十几万大军洋洋洒洒而出,仿若是铺满了整个平地,望之不见边际。

    而赵匡胤则亲自站立在城墙上,目视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阳光下的唐军,甲具反光,透露出其雄厚的军资,这让赵匡胤极为羡慕,其步伐齐整,虽然兵卒参次不齐,矮小了些许,但依旧不失为强军。

    统一整个南方的军队,果然不简单。

    “不过,此乃整个唐国的精锐吧,一旦拿下,整个南方垂手可得,也算是别样的安慰吧!”

    赵匡胤凝神屏气,其身后,则站立着一排将领,左骁卫上将军刘守忠,韩重赟,韩令坤,曹翰,呼延赞等人,皆是禁军将校,以及开国攻城,所以,赵匡胤一点也不慌张。

    而在他左右,则是向拱和赵光义二人,位低半级,目光晦涩。

    说到底,十几万的军队,光是气势,就让人心惊胆战。

    这天底下从来就是以多击少,以强击弱,那些以少胜强的事例,正是因为太过于稀少,所以才流传于世,泯灭于历史之中的惨败,又有何人知晓。

    如果只是守城的话,大家自然不必担忧,但出城为战,则颇为焦虑了。

    “唐军不足为虑。”赵匡胤轻声说道:“自古以来,就未曾听闻以南统北者,况且,江南强不强?还不是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割地赔款吗?”

    事实上,虽然潘崇彻张维卿二人面色诚恳,毅然决然地保证此战必胜,但李嘉依旧心中没底。

    无他,实在是唐军的敌人太弱了,衬托出唐军的不强,而宋军的敌人又太强,胜迹太多,又让宋军有战无不胜之感。

    这种印象很奇妙,但又让李嘉心惊。

    所以,对付宋军,李嘉心中自有一份计较。

    六月二十七,天气晴,微风拂面,燥热感却依旧存在。

    十数万唐军,自然也分成了三部分,张维卿、潘崇彻各带一部分,李嘉亲自指挥中军,洛阳四座城门,为三缺一。

    当然,最重要的是把各城门外的宋军,消灭干净。

    攻城其实并不重要,宋军击溃了,洛阳城自然不战而降。

    十几万的唐军,身着黑红相间的戎袍,随着鼓声的轰鸣,不断地挥舞旗帜,分成各个纵队,开始准备进攻。

    洛阳平原大约不过一千平方公里,约莫上海的六分之一,十几万大军洋洋洒洒而出,仿若是铺满了整个平地,望之不见边际。

    而赵匡胤则亲自站立在城墙上,目视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阳光下的唐军,甲具反光,透露出其雄厚的军资,这让赵匡胤极为羡慕,其步伐齐整,虽然兵卒参次不齐,矮小了些许,但依旧不失为强军。

    统一整个南方的军队,果然不简单。

    “不过,此乃整个唐国的精锐吧,一旦拿下,整个南方垂手可得,也算是别样的安慰吧!”

    赵匡胤凝神屏气,其身后,则站立着一排将领,左骁卫上将军刘守忠,韩重赟,韩令坤,曹翰,呼延赞等人,皆是禁军将校,以及开国攻城,所以,赵匡胤一点也不慌张。

    而在他左右,则是向拱和赵光义二人,位低半级,目光晦涩。

    说到底,十几万的军队,光是气势,就让人心惊胆战。

    这天底下从来就是以多击少,以强击弱,那些以少胜强的事例,正是因为太过于稀少,所以才流传于世,泯灭于历史之中的惨败,又有何人知晓。

    如果只是守城的话,大家自然不必担忧,但出城为战,则颇为焦虑了。

    “唐军不足为虑。”赵匡胤轻声说道:“自古以来,就未曾听闻以南统北者,况且,江南强不强?还不是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割地赔款吗?”

    事实上,虽然潘崇彻张维卿二人面色诚恳,毅然决然地保证此战必胜,但李嘉依旧心中没底。

    无他,实在是唐军的敌人太弱了,衬托出唐军的不强,而宋军的敌人又太强,胜迹太多,又让宋军有战无不胜之感。

    这种印象很奇妙,但又让李嘉心惊。

    所以,对付宋军,李嘉心中自有一份计较。

    六月二十七,天气晴,微风拂面,燥热感却依旧存在。

    十数万唐军,自然也分成了三部分,张维卿、潘崇彻各带一部分,李嘉亲自指挥中军,洛阳四座城门,为三缺一。

    当然,最重要的是把各城门外的宋军,消灭干净。

    攻城其实并不重要,宋军击溃了,洛阳城自然不战而降。

    十几万的唐军,身着黑红相间的戎袍,随着鼓声的轰鸣,不断地挥舞旗帜,分成各个纵队,开始准备进攻。

    洛阳平原大约不过一千平方公里,约莫上海的六分之一,十几万大军洋洋洒洒而出,仿若是铺满了整个平地,望之不见边际。

    而赵匡胤则亲自站立在城墙上,目视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阳光下的唐军,甲具反光,透露出其雄厚的军资,这让赵匡胤极为羡慕,其步伐齐整,虽然兵卒参次不齐,矮小了些许,但依旧不失为强军。

    统一整个南方的军队,果然不简单。

    “不过,此乃整个唐国的精锐吧,一旦拿下,整个南方垂手可得,也算是别样的安慰吧!”

    赵匡胤凝神屏气,其身后,则站立着一排将领,左骁卫上将军刘守忠,韩重赟,韩令坤,曹翰,呼延赞等人,皆是禁军将校,以及开国攻城,所以,赵匡胤一点也不慌张。

    而在他左右,则是向拱和赵光义二人,位低半级,目光晦涩。

第九百九十二章大决战(上)

    望着纠结的局势,曹彬实在看不过眼,心里直翻白眼,强忍不住,直接说道:“陛下,我军兵力占据优势,何不合军而发?”

    李嘉看其一眼,望着战场,说道:“宋军十万人,我军只有十三万,尤其是那从关中而来的部队,他们能打的过宋军吗?”

    “并不能!”曹彬讶然,随即说道:“关中贫瘠,藩镇之兵孱弱,确实不帝宋之禁军。”

    “那五万人,还有许多是汉中的地方军队,由蜀兵训练而来,对付关中藩镇,能有些效果,若是对付禁军,还不够。”

    灰尘扑扑的战场,视线都有些模糊,但激烈的肉搏,还是不曾断绝,即使宋军兵数不占优势,但仍旧不肯屈服,斗得旗鼓相当。

    李嘉一脸凝重,说道:“关中镇兵,地方军,本就与御营不一般,也未曾协同过,若是强行扭曲在一起,其反而是漏洞,赵匡胤并不是傻子,些许的漏洞,也就成为咱们的致命伤。”

    “所以,依照洛阳四门,我特地分成三部,以我部为主攻,其他两部为辅攻,只要我这里尽快地扫除眼前的宋兵,就能快速地支援另外两部,到时候,自然就胜了。”

    “若末将所猜不错的话,乃是田忌赛马之策!”刘光义浑身一震,脱口而出道。

    一旁的曹彬也恍然大悟。

    张维卿部,五万关中联军,就是下等马,潘崇彻的三万御营,就是中马,而皇帝亲自带领的兵马,也就是上等马。

    只要皇帝这边速度快,而张、潘两部坚持住,那么最起码,也能二胜一,获得胜利。

    “赵匡胤也必然知晓这方略。”

    李嘉赞赏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轻声道:“但,兵分三路,可以很快地化解我方的兵力优势,有利于宋军,所以,他正在跟我进行比赛。”

    “究竟是他能突破,还是我的速度更快——”

    李嘉轻声说道,眉头一皱,看着互相捉杀的骑兵,不由道:“而,支援最快的,就是骑兵,看来,很不妙啊!”

    战场上,即使唐骑战斗力,以及甲具,并不逊色宋骑,甚至还超出一些,但作战经验方面,却远远不如。

    俗话说,一年步兵,十年骑。

    光是骑马这项动作,就需要数年的训练,再加上砍杀,战术等配合,更是花费甚多,所以草原骑兵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他们早就领先了一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是中原骑兵更厉害。

    前文也说过,宋骑是沙陀骑兵,与汉骑融合而成,无论是战斗素养,还是战术配合,都远胜与唐军,战场上的互相配合,技艺,都是压制性的。

    一旁的曹彬、刘光义、王全斌等人,看着焦急不已,步兵不相上下,唯独骑兵落了下风,这要是被其突破,威胁帅旗,就大事不好了。

    “陛下——”刘光义、曹彬连忙跪下轻战。

    这两位都是骑兵大将,但却指挥着步兵,如今请战,李嘉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了,直接应允。

    随即,两将纵马而去,如离群之虎,锐不可当。

    “咱们这边又多少兵马?”李嘉目送两人离去,随即问道。

    “之前传来消息,约莫两万余人。”吴青低声道。

    “消息不准确。”李嘉一脸凝重:“一开始的确只有两万,但,你却忘了加上两万骑兵,再加上一些步兵援军,最起码,有五万左右。”

    “不然,区区两万步兵,绝对不会与咱们三万步兵僵持如此。”

    烈日下,吴青脸色骤变,额头布满了细汗,消息的不准确,尤其是战场上,这是极大的罪过:“微臣该死——”

    “起来吧!”李嘉吐了口气,说道:“宋军十万,加上洛阳一万,换句话来说,其实咱们仅仅多了两万罢了。”

    “而且,这两万,几乎是藩镇兵马,优势等若与无。”

    “或许,我碰到的,也是一匹上等马咯!”

    优势全无,李嘉的心情颇为焦虑,但他面目上却是一脸的自信,诸将校心中大定,也松了口气。

    不过,如此一来,其他两面的压力,也会小许多,只要我能尽快获胜的话,击溃这五万主力,宋军就崩溃一半。

    而赵匡胤,显然也是同样的打算。

    曹彬二人纵马而行,手持着长矛,带领数十亲兵,快速地支援御营骑兵,由于当过几年的御营骑兵教头,所以唐骑们很快地就适应了其指挥。

    “咔嚓——”右手轻点一戳,一个宋骑就失痛而落马,沦为尸体,被随意踩踏。

    曹彬骑术高超,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再加上亲兵护卫周全,其人勇不可当,仿若万人敌一般,眨眼间就杀出一条血路。

    唐骑瞬间气势大震,落下的势头,渐渐追赶上来。

    骑兵部队与步兵强调秩序不同,其更加强调悍勇而英雄,突出地个人,即使是个莽汉,也能带动骑兵获胜。

    “跑将起来,跑——”曹彬大喊道,一遍砍杀,一遍指挥道:“兄弟们,与我冲上去——”

    随即,数十个骑兵汇聚,之后,数百,上千,宛若一道小旋风一般,将战场的秩序搅碎,又似一颗铁钉,极快地穿透兵阵,打地宋军猝不及防。

    成千上万的骑兵在战场上奔腾,扬起大规模的灰尘,遮掩了大半,整个大地,都似乎在震动,这时中原数十年来,最大的一次骑兵碰撞。

    “可惜了——”赵匡胤屹立在城墙上,有着自己的独特观察点,中原战马奇缺,保养也不容易,如今却在这里拼撞,若自己有这般多的骑兵,甲具,早就统一幽燕地区了。

    不过,就如同他猜想了一般,唐军即使拥有骑兵,也抵不过他的铁骑军和龙捷军,毕竟,拥有了战马,就不等于拥有了骑兵。

    碾压的状态,让他颇为顺畅,望着唐军中央,那巨大的大纛,高约五尺,长三尺,明黄色,齿状的火焰边,代表着中军,同样也代表着唐朝皇帝的存在。

    “你往三路来,我只一路去。”

    赵匡胤呢喃道:“只要我攻破了此军,其他两路就不战而溃,就算牺牲另外两路也在所不惜——”

第九百九十三章大决战

    “等等,那个将领是谁?”

    眼瞅着骑兵即将碾压,但对面突然来个勇将一下就鼓舞了士气,让有些溃散的唐骑,重新组织了优势。

    “未曾想到,南国竟然有如此悍勇之士,且精通骑术,真是少有啊!”

    赵匡胤眼瞅着战局转变,他不由得轻叹一声,极为遗憾。

    只要将对面的骑兵击败,就能掌握主动优势,随时包抄其中军,偷袭两翼。

    呼延赞看到这般情况,心中瞬间激起火花,好不容易压下的气势,如今竟然反弹了,这可是挑衅自己。

    “走,咱们去杀杀其锐气——”随手一挥,上千骑聚拢而来,仿若一道箭矢,迎着曹彬那股旋风而去,势必要将其打散。

    战场中灰尘扑面,人影幢幢,见都见不清,但无妨,只要哪里人多,曹彬就带领麾下的骑兵往哪里去捣鼓,定要将其打个稀巴烂才肯罢休。

    “咻——”在亲卫的掩护下,曹彬随手弯弓一射,就是一个魁梧的骑兵落马,看其模样,定然是个营正了。

    “杀——”趁着敌军无人指挥,曹彬又杀了上去,这一招来往了数次,屡次得手,让人极为舒服。

    这时,曹彬忽然感觉到一股气息锁定了自己,这是战场上的直觉,可以威胁到他的性命,他立马惊醒,四处望去。

    “呀——”低头,一直利箭从他的脖子上飞过,直接射向一旁的亲卫,力道之强,让后者直接倒下马。

    “竟然反制与我!”曹彬诧异,竟然用自己方法来反制自己,真是好玩。

    抬目一看,只见一个骁勇将校,双目圆睁,抬手弓箭,正不断地寻求着机会,呼哧的一声,就有一人落马。

    快,准,狠——

    见到曹彬的目光,他不以为意,反而放下弓箭,操纵着马匹,带领着几十人,冲刺而来。

    其一路上横扫无忌,几乎没有一人能抵挡,很快就清空出一条路来,此时,死伤在其长矛下的骑兵,已经达到了八人,浑身沾染了鲜血。

    显然曹彬身上高级战袍,以及亲卫环绕,已经让他猜想到什么,正迫切地前来,用首级换取战功。

    “不知何时,禁军中竟然有这般骁勇的人物。”曹彬暗叹一声,心中毫无怜惜,收敛心神,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操纵着战马,向其杀去。

    凝神屏气,曹彬毫无畏惧,手腕一拧,低头,侧身。

    两股骑兵,就这般飞速地碰撞。

    “轰隆——”两人对年而错过,曹彬毫无留恋着向前拼杀,手中的长矛挥舞地厉害,其上,又添了一股血迹。

    宋军见之,大为惊惧,一下就散开了许多,不敢有所触碰。

    而不远处,呼延赞正注目望之,那小将,他也使得,乃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好手,与他曾打斗过,不相上下,如今竟然被杀,闪电一般,令人胆寒。

    “这是这是曹彬?”呼延赞一瞅其模样,心中充满阴霾,曹彬可是禁军中的大将,比他还要厉害许多,竟然投降了唐军,这还得了?

    随即,他调换马头,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然,他打不过。

    而与曹彬相比,刘光义则是大开大合,聚拢骑兵,组成一个尖字型,身着铁甲的骑兵,直接对于拥挤一团的宋军,迎面而上,冲出一个缺口。

    刘光义哪里敢放过,直接带领部下,好整以暇得冲击而去,仿佛老鼠钻进来布袋,使劲地霍霍。

    战马与战马的硬碰硬,武器与铠甲的碰撞,铠甲与铠甲的碰撞,嘶吼声,撞击声,不绝于耳,又仿佛是一股股海浪,带着永不回头的气势,波涛汹涌,直接将宋军打懵了。

    在这种如同波浪的冲击下,宋军的阵线虽然有些奔溃,但依旧很快地逃开,躲过了这股仿佛碾压的攻势。

    于是,刘光义就好比是拳头大到了空气上,只沾了点荤腥罢了。

    宋军潮水般退去,然后又如同潮水般拥挤而来,穿插,首尾夹击,拦腰骚扰,一个个宋兵,仿佛是水中的蝌蚪,油滑难捏,抓之不及。

    这场骑兵的对决,随着时间的推移,宋兵终于再次占据了上登,多年来的经验,让唐军吃尽了苦头。

    好比是以为刚出校门的大学生,碰到了油腔滑调的老流氓,虽然招数相同,但应用起来,却效果不一。

    显然,唐军就是那个以为学会一切的大学生。

    宋骑一块块地穿插切割唐军,游骑甚至开始骚扰中军,显然,骑兵方面,已经身不由己了。

    曹彬与刘光义本事再大,也难以挽回。

    到了此时,大唐引以为豪的步兵,则终于开始打破僵局,多年来的肉食、操练,让他们拥有强大的体力,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再加上装备到脚趾头的甲具,让他们强悍无比。

    “打开阵型,让骑兵回来吧!”李嘉挥挥手,沉声说道。

    可惜了,这两万骑兵,经受两年多的训练,终究是徒弟打不过师傅,对敌经验太少,被碾压了。

    剩余的骑兵看到了旗号,约莫万人,逃回了军阵,其余的,要么失散,要么被砍杀,俘虏,折损过半。

    而宋骑,也士气大振,呐喊着,挥舞着兵器不断地开始叫嚣。

    “末将惭愧——”刘光义、曹彬二人单膝跪地,一脸的羞愧之色,就算加上他们,骑兵也无力回天。

    这不是甲具,或者战马的差距,而是骑兵作战经验的差距,比***和素人的差距还要大。

    “罢了!”李嘉摆摆手,说道:“某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骑兵逾越不过宋人,就如同他们的水师不如咱们,这是跨越不了的差距。”

    “不过,等候了这般久,掩藏多日的武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吗?”

    正所谓正面打不过,开挂来应付。

    李嘉低头吩咐了几句,随即,在阵中,掩藏多时的数十门火炮,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冷峻修长的炮管,透露出青铜的冷酷,数十人推着炮车,在道路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车辙,艰难,且缓缓地开始行进。

    赵匡胤屹立在城墙上,正欢喜骑兵的胜利,突然,就看到唐军的诡异。

第九百九十四章出动

    “这些是什么?”

    即使远在城墙之上,赵匡胤也能看到那冰冷的长管,以及那庞大的躯干。

    上百名兵卒伺候着,骡马拉拽,让人印象深刻,赵匡胤从中看到了一丝意外,他的笑容凝固了。

    李嘉则屹立与高台上,看着逐渐逼近的宋骑,心中颇有些迫不及待。

    其实,火炮的威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大,不要强行吹嘘,其主要的还是威慑,震慑力,那无可比拟的轰鸣,难以抵挡的威势,足以轰塌人心士气。

    阵前,高延寿艰难地带着兄弟们返回,他看到旗号鼓声后,就不再恋战,立马就调转方向,脱离战场。

    战马疲倦,身后的兄弟们一个个沾满鲜血,手中的马刀,似乎都在卷了,五百人的队伍,伤亡过半,剩余的人,普通炸毛的野狗一般,畏惧地逃窜着。

    辛亏高延寿骑术还可以,一直引领着兄弟们撤退,才让他们从这场碾压战中脱离而出。

    “该死,这宋人就跟狗似的,竟然帅不掉。”高延寿扭头一看,数百名宋骑吊在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大群人跟着。

    “指挥使,咱们太深入了,其他人都退了,就只剩下咱们了。”营副看着周围,不由得喘着气说道。

    “也是!”高延寿点头,倔强地说道:“老子就不信逃不了,兄弟们,给我冲——”

    在求生的渴望下,骑兵们发出吃奶的劲,不断的催促胯下的战马奔跑,而宋骑却紧追不舍,但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消灭的意思。

    高延寿想不到那么多,直接带领来到军阵前。

    可惜,到了这时,军阵前只有一排鹿角,面对奔腾而来的骑兵,其大声喊道:“陛下有令,骑兵沿两侧后退,不得冲击军阵,不然格杀勿论——”

    求生的渴望,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让高延寿瞬间怒不可遏,再继续追下去,他们可真得死了。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我就不信你们能拦得住我——”

    骑兵们愤怒了,辛苦地杀敌,结果却换来了这般对待,他们心冷了,也愤怒了,心中的戾气不断地滋生。

    而他们身后的宋兵,也不断地进行威逼,不时地射箭,踏步,让骑兵们的心情,越发的急躁不安。

    高延寿本来也是这般,脑海里满是活下去的念头,被阻拦后,怒火已经充斥了脑海,正待他准备号令兄弟们冲击时,他看见了象征着皇帝的大纛。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求生的渴望也不见了,畏惧,害怕,占据了他的心扉。

    怎么敢,怎么能冲击军阵呢?

    这些年来,军中宣扬的皇威浩荡,皇帝权威的不可冒犯,让他不由得冷静下来。

    再看看身后逼迫而不曾真正动手的宋兵,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吼道:“兄弟们,从左翼走——”

    随即,他一马当先地离去,身后的骑兵,以及其他一些竟然的部队,也跟随而来,宋军见希望落空,恼羞成怒下,进行追杀。

    这般,在弓箭手的掩护下,骑兵们逃了一阵子,找到了口子,回到了军阵,损失再次过半。

    这次,他的身边,只有百余人。

    马匹不断地喘着粗气,高延寿连忙卸下马甲,又喂了水,高温下,一时不察,一匹马就废了。

    “你小子,这次表现不错啊!”这时,都指挥使一脸羡慕嫉妒地说道:“活着回来,还能得此境遇,真是令人嫉妒。”

    高延寿一脸的懵懂。

    “你可知道,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三波人马,冲击军阵,但是全部都被射杀而死,约莫有两三百吧,不知死活,都是丧失头脑的家伙。”

    都指挥使一脸不屑地说道:“若是打开军阵,任由他们进入,那些宋人,也会迫不及待地钻入,缝隙越来越大,军阵就会沦陷,冲垮。”

    “你这次算是聪明,没有失去理智,这般表现,被陛下以及列为将军们看到了,陛下甚是好奇,将要宣你觐见,待会可莫要失去分寸了。”

    “也算你好运,最后一波回来——”

    一瞬间,惊喜布满了他的脑海,高延寿愣住了,觐见皇帝,这是多大的荣耀,就算是都指挥使,也没这个机会,而他只是一个营正罢了。

    收拾一番,他手足无措,随着一名侍卫的带领,见到了皇帝,以及那一群将校。

    “末将高延寿,叩见陛下!”

    “起来吧!”皇帝声音温和,高延寿这才抬起头,见到了皇帝年轻俊朗的面容,然后又很快地低头,不敢亵渎天颜。

    “听闻你百人夺邓州?”皇帝饶有兴致地说道:“朕初次听闻,也颇为诧异,但了解来龙去脉后,又觉得合乎情理。”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得百姓之助,不正如此吗?”

    “陛下目光如炬,确实如此!”高延寿低头应下,声音都颤抖了。

    其他的将领们也纷纷点头,赞叹,皇帝的理解着实厉害,不得不令人赞叹。

    “如今宋人苛政猛如虎,中原百姓民不聊生,咱们举义旗,兴义民,持利械,岂有不胜之理?”

    皇帝的话振奋人心,高延寿听闻,觉得甚是有理,我军的确是要胜利,必定会统一天下。

    只是,如今骑兵败退,局势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不,这是策略,最后一定是我军必胜。

    “大家看去!”皇帝的话,带着些许颤音,似乎是兴奋过度导致的:“这,重达千斤,躯干庞大的东西,唤作火炮,乃有万夫难当之威,我命其为神威大将军,这是咱们扭转战局的关键所在。”

    “骑兵的落败了,并不算什么,再多的骑兵,再厉害的军队,碰到这个东西,只能归降。”

    随即,皇帝兴奋地吩咐,让所有的马匹带上耳塞,并且严加看管,防止其暴动,误伤友军。

    黑色布帘掀开,巨大的炮管,让人惊悚,深深的车辙,让人心惊,庞大的队伍,更是让人畏惧。

    很快,在高延寿的目光中,这种庞大,且怪物的武器,约莫二十来个,一一的展露其庐山真面目。

第九百九十五章

    而在另一边,潘崇彻打着打着,发觉了不对劲。

    按照道理来说,他这边的西门,宋军应该是三万人左右,他手中三万御营,对其而战,应该是针尖对麦芒,旗鼓相当才对。

    可,如今来看,竟然是全局占据优势,虽然称不上碾压,但也相差不多。

    “古怪,这很古怪。”

    潘崇彻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不自觉地放入了眼前。

    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际,更遑论这股宋军,据守军寨,与他相互拼杀,拉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样一来,更是难以分清对面的人数了。

    况且,宋军并没有统一的绒度,骑兵喜欢用绯红色,而步兵,却又是黑色,苦涩,黄色,杂交而用之,不过对战却不麻烦,毕竟唐军戎袍统一,黑夹红,其他都是队友。

    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这军寨,已经被夺取了小半,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出意料的话,定然会拿下。

    “不对劲,不对劲!”潘崇彻嘀咕道:“宋军不可能那么弱,况且,那么弱,岂不是证明自己并不是很强?”

    “不对,这不是宋军真正的实力,要么他在引诱,埋伏,但这是决战,这样做的就是白痴,唯一的可能,就是如今的西门,并没有这么多兵马。”

    “该死,中计了——”潘崇彻惊诧不已。

    他这边兵马少,那么很多人就调到了另一面,极大可能在东门,皇帝的位置。

    而他在西门,就算是去援助,也得跑个几里地,还得绕过南门战场。

    “皇帝曾言,火炮战无不胜,想来不是假话。”潘崇彻思量着,觉得东门并无危险,但他又摸不准,一旦有个万一,那就是一场大溃败了。

    找个北人来统治南方,这是个糟糕的想法。

    南人落后太久,是时候统治北人了。

    “调遣万人出来,去往东门。”

    潘崇彻下定了决心,哪怕他这边败了,也不能让皇帝有所闪失。

    南门的张维卿,则颇有些无奈。

    关中轻骑,以及温末骑兵,只适合当斥候,面对全副武装的宋骑,只是跑得快,根本就打不过。

    而步兵上,则是半斤八两,四万五的步兵,与三万的宋兵打,没有优势,反而略微带点劣势,这还是王彦超、杨廷璋等人,不断地指挥结果。

    “憋屈啊!”张维卿颇为无奈。

    关中的横扫,碰到如今的场景,根本就是冰火两重天。

    宋军阵容齐整,士气高昂,面对多数的唐军,勇往而上,甚至发自内心的看不起。

    “陛下那边,应该快要揭晓了吧!”

    张维卿望着远方,那里的厮杀声不绝于耳,奔腾的马蹄轰轰作响,可见其激烈,惨烈。

    至于支援,他并没有多余的实力,只能全力以赴得应对如今的战事罢了。

    回到东门。

    骑兵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寻找到阵型的缝隙,然后不断地扩充战果,撕开解缝,从而不断地穿插,撕裂。

    没有了战阵,面对骑兵,步兵就是个靶子,被践踏成泥。

    呼延赞一直认为,骑兵永远高与步兵,也是战争中的主力部队,步兵只是配合清扫战场,在后头吃灰罢了。

    火炮,如今的一场骑对骑的厮杀,宋军以不到三千人的代价,让唐军死伤过半,可谓是极为惨重的。

    换句话来说,宋军已经开始掌握战场的节奏,然后寻找唐军阵型的缝隙,不惜一切代价地撕开,破防,攻伐那张飘扬的大纛。

    如果能俘虏唐帝,那就是天大的功勋,梦寐以求。

    “等等,那是什么?”呼延赞望见那一口口大管子,诧异不已:“唐人在搞些什么名堂,就不能真刀真枪的打一仗吗?”

    被这般东西瞄准,呼延赞感觉很不好受,仿佛被野兽盯到,让他内心燃起危机感,他立马操纵着马匹,远离其方向。

    数十门火炮,对准着徘徊,且着甲的宋骑,火炮手们正清理着炮口,擦拭着边沿,等候着命令。

    随即,数个背着旗子的传令兵,纵马而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陛下有旨,对准敌方骑兵,准备开炮。”

    很快,炮兵指挥就凝神屏气发号施令:“瞄准——”

    许多火炮早就瞄准,又做适量的微调,当然,主要是确保安全,不要误伤友军,至于准头,也只是凭感觉,算个大概。

    一会儿后,指挥又喊到:“装填火药,铁丸——”

    哗啦啦,炮兵们互相帮忙,火炮管口,塞进了大量的火药,一旁有人,早就用称,称量好,不能误差太多。

    “点火——”见到大家准备好后,炮兵指挥大声喊道,捂住了耳朵。

    炮兵们也纷纷捂住耳朵,开始点燃引信,火石摩擦的声音不断地响起,点燃的时间,自然不同。

    “轰——”

    忽然,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道雷鸣声,呼延赞望着天空,觉得莫名其妙。

    而转眼间,一颗红通通铁球,从天空中划过,跳跃到了骑兵之中,眨眼间,就砸死了两匹马,三名骑兵。

    随即,这颗铁蛋,竟然蹦跳着,犁开了一条道路,一路上,战马,骑兵,碰之则死,触之则伤,躲无可躲,阻之难阻。

    甚至,马匹被这轰鸣声,以及巨大的威力,吓得四腿发软,站立不得。

    而更多的骑兵,则慌作一团,逃窜,躲避,畏惧,踩踏的人群,拥挤的人群,更是死伤许多人。

    呼延赞也被这样的声势,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见到这般厉害后,不断地喊道:“快躲开——”

    可惜,天空中又有十几道抛物线随之而来,破空声不绝于耳,肉眼可见的红色,让人胆颤心惊。

    断手的,断头的,拦腰斩断的,烧伤痛苦的,哀嚎声不断地响起。

    蹦跳的铁蛋,在骑兵中肆意的横行,完全没有规律可言,肉糊的香味不断地弥漫,但骑兵们的恐慌,则越来越严重。

    骑兵们不顾一起地逃脱着,撤退着,就想远离这般的人间惨地,再也管不了什么军纪指挥了。

    李嘉望着这一切,心中快意:“宋军,崩溃了。”

第九百九十六章崩溃

    岂止是宋军,己方部队,也对这般的火炮声响,吓个不清。

    襄州时,火炮藏着没用,潼关内部突破,也没用上,到了这般境地,倒是用上了,且不提那巨大的威力,而那晴空霹雳般的声响,就令人胆颤心惊。

    实心的铁球,如同抛物线一般射出,然后不断地进行弹跳,毫无规律可言,就是这般没有规律,让宋军躲避不及,慌不择路。

    所以,李嘉可以毫不质疑地说,宋国骑兵,已经在心理上奔溃了,一种从没见过的新式武器,让他们难以抵抗。

    这是十世纪的第一次大规模应用火炮,惊诧,不解,畏惧,恐慌,应有尽有。

    第二轮火炮射出,宋军果然开始奔溃,骑兵乱七八糟的逃窜,恐慌不断地蔓延,呼延赞也对此毫无办法,约束不得。

    更为糟糕的是,骑兵们已然开始控制不住胯下的战马,惊跑的,腿软的,颤抖的,不一而足,骑兵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困境。

    而唐军方面也没好到那里去,即使被捂住了耳朵,但巨大的轰鸣声,依旧让敏感的马匹胆颤心惊,当场就吓死了好几十匹,而且还有许多战马抑制不住地颤抖,乱窜,让骑兵们苦不堪言。

    而在城墙上,耳边的晴空霹雳,也让赵匡胤浑身颤抖,具备战争素养的他,哪里看不出火炮的厉害,且不提伤害,但就是那般的射发后的撕裂过程,就难以抵挡。

    战马被撕碎,武器被断开,许多骑兵避闪不及,稍微挨点,就伤亡惨重,怎能不会有恐慌。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赵匡胤不断地呢喃着,脸色煞白,跺着脚,他已经可以预想到了战场的走向,这场投入巨大的决战,看来是很大可能失败了。

    “不,不战至最后一刻,绝对不能认输——”

    随即,他让人擂鼓,又撒下大量的钱财许诺,鼓舞着稀里糊涂,依旧不清不楚的步兵,既然骑兵不可能了,那就让步兵推进。

    而这边,李嘉的注意力也从骑兵转移,看着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的宋兵,他知晓,这是最后的垂死挣扎。

    “宋骑已经奔溃,让骑兵们去追杀吧!”

    李嘉冷笑一声,开始吩咐道。

    剩余的万骑,虽然打不过宋骑,但追杀心理奔溃的骑兵,倒是可以的,有章法对付没有章法的,肯定是手到擒来。

    “不过,即使吃了大补丸,步兵也休想超越——”

    李嘉冷哼一声,随即吩咐道:“让神威大将军,对准敌方步兵,我倒是要看看,其能坚持到几时。”

    “诺——”

    曹彬、刘光义等人,在一旁围观,看的那叫胆颤心惊,被那神威大将军干得人仰马翻,宋骑已经奔溃。

    随即,在他们的目光下,己方修养片刻的骑兵,心气十足地跨越出军阵,然后迫不及待地追杀那些逃窜的骑兵。

    这个时候,火炮已经停下,甚至调转炮口,瞄准了东门前的宋国步兵,但宋骑之间的恐慌,依旧难以停滞,不断地蔓延开来。

    而伴随着唐骑的乘虚而入,终于,宋军绷不住了,炸裂开来,毫无抵抗的心思,人心胆寒。

    “神威大将军,果真是神威啊!”

    刘光义嘴唇发抖,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宋骑,此时却是一边倒的溃败,局势逆转了太过于厉害,以致于他们还难以相信。

    曾经横扫中原的铁骑,就这般败了?

    “也不知何时有了这般东西。”曹彬也脸色煞白,呢喃道:“这要是在襄州城用了,怕是早就攻克了,何苦熬那么久?”

    “那时拿出来,岂有如今这般震撼?”刘光义听到这话,不由得说道:“这番,打得宋人措手不及,才效果最佳啊!”

    “是啊!”曹彬不由得点点头,附和道:“无论是之前的棺材轰城,还是如今的火炮,不仅宋军被打懵了,就连咱们,也稀里糊涂。”

    “也不知道后面,陛下还有多少手段没用上,怎能不心惊胆颤?”

    “有了这番神威将军,契丹人怕是威风不再了,很好——”

    刘光义想得更远,思维散发开来。

    果然,这时火炮调转炮口后不久,宋骑大溃败,被唐骑一边倒地追杀,甚至许多人扭头归降,想加入胜利的一方,享受胜利的果实。

    宋骑也不愧是禁军出身,深得五代精髓,打不过,那就只能加入了,也能成为胜利者。

    唐骑就成了招募一般,一伙又一伙的骑兵主动归降,规模越聚越大,清剿那些逃窜抵抗的宋骑,越发得心应手。

    李嘉的目光就不再局限与此,而投入到了前方步兵的对抗中。

    桀骜不驯的禁军,即使面对全副武装的唐兵,依旧不低下头颅,仍旧大肆对抗,拼杀,两方都死伤了不少人。

    李嘉看的心痛,御营可是他统治的根基,绝不能折损太多。

    而这时,火炮也开始准备,瞄准,皇帝一声令下,神威大将军,再次显露出巨大的威力。

    青铜炮的有效射程,约莫在两里到五里之间,极限的话,能有十里,但效果不大。

    这番,为了支援步兵,神威大将军炮口抬地老高,形成了一个极大宽大的抛物线,狠狠地砸向了宋兵中。

    即使宋兵身着重甲,但巨大的铁球,伴随着威势,在密集的步兵阵型中,显露出更可怕的威力。

    骑兵们距离拉的很开,随意死伤不多,但却被吓得不清,心理崩溃的不在少数。

    而步兵们则必须维持阵型,所以人挨人,人挤人,才能在对战中形成互助。

    这样一来,火炮就像是砸入了蚂蚁窝,又像是铁犁一般,一瞬间,就清除了一大片空白之地。

    一颗铁球,着落点,加上弹跳,起码能伤害上百名身着铠甲的重步兵。

    更令人绝望的是,拥挤的阵型,让他们逃无所逃,只能被动地忍受袭击,清扫。

    一颗,两颗,三颗……

    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威大将军又发射了三轮,总共落下六十枚铁弹,导致了数千名宋军伤亡。

    伤亡率,接近两成。

    而且,只是挨打不能还手的那种。

    唐兵们则不断地威逼,拼杀,让他们的士气飞快地降落。

    谁都不想打一场这样憋屈的战争。

第九百九十七章胜之

    众所周知,古往今来,打仗,除了硬实力外,士气占据了主要因素。

    什么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以及二战时期,日本打国党,一个大队撵一个师,亦或者,数万意大利人向数百英国人投降,顺便还帮自己修个俘虏营。

    咱们对啊三的反击战,四人击溃数百人,甚至发出,敌人非但不肯投降,竟然向我反击的名言。

    这些无不自是在说明,古代,与现代军队,士气尤其重要。

    这也解释了,为啥百万头猪三天三夜也抓不完,而百万大军一天就能了结的道理,没了士气,兵卒就只想投降,发给他武器,他都不会用。

    而在如今这个十世纪,粮食不够,主将苛待兵卒等,都会影响士气,但,战争折损,才是主要原因。

    火炮的铁球,即使是在地面上蹦跳,也杀伤不来多少人,但,就是这种恐惧的,无法抵挡的伤害,让宋军士气大跌。

    这是从未遇见的武器,也是随机性太大的武器,即使你小心翼翼,它也可能砸死你,或者灼伤你。

    防不胜防啊——

    头上有火炮,前面有唐军拼杀,宋军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战心皆无,士气大跌,惶恐散布在所有的心头。

    到了这时,投降反而成为了最好的方法。

    不对,这叫归正,拨乱反正。

    赵匡胤站立在墙头,看着溃散的兵卒,不由得脸色涨红:“让后军有序入城,前军与中军掩护。”

    他当然知晓,此时一旦开启城门,乱哄哄的步兵,定然会蜂拥而来,拥挤和踩踏,将会导致大量的人员伤亡,这场战争算是真败了。

    但,保存有生力量,就代表着希望和卷土重来,哪怕牺牲再多,也是值得的。

    而李嘉一见之,就明白其心思,他连忙对刘光义,曹彬说道:“让骑兵们,以及步兵,用官话喊,归降不杀,这些宋兵,如今,已经改姓李了。”

    “诺——”诸多将领轰然应诺,随着神武大将军的出现,战争局势逆转,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即将结束,众人极为欢喜。

    于是,一个个骑马弯弓,奔入战场,不断地招呼着,呐喊着。

    随着唐军的威逼,以及投降不杀的言语,宋军的士气加快瓦解,这个时候忠诚已经飘散,唯独活命保留在大脑里。

    许多人跪下投降,一排又一排,随着骑兵的全面胜利,步兵们也同样走向了胜利,巅峰。

    而这时,战场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来自于西门的一万援军,也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战场上,让宋军士气达到冰点。

    再无一丝抵抗。

    “怎会如此之快?”援军诧异不已,不是说东门有诈,宋军主力在东门吗?怎么看上去那么容易就击溃了?

    赵匡胤此时,也只收拢了三四千残兵,然后灰溜溜地关上城门,严守状态。

    这时,城外的宋军完全被抛弃了,认命的选择归降,眨眼间,硝烟弥漫的场景,就消失不见了。

    李嘉颇为欢喜,也不再管洛阳城内的赵匡胤了,他带领骑兵,以及一万多步兵,奔赴南门。

    张维卿打的很辛苦。

    果然,这边的宋军还不知晓东门情况,只是耳闻一声又一声的轰鸣,如今看到唐军援军的到来,哪里不晓得是战事的失败。

    “不可能,绝不可能!”曹翰一脸的难以置信:“官家怎么会败呢?怎么会败呢!”

    但,现实却让他不得不清醒。

    本来处于优势的宋军,突然遭受唐军的袭击,瞬间被打懵了。

    然后,就被围攻而打,南门的唐军,规模达到了八万,而宋军只有三万,而且援军还是士气高昂的生力军,这还怎么打?

    不消两刻钟,宋军大败,被八万人合围而堵在城墙下,但城门就是不敢开。

    这要是一开,唐军肯定会一齐进城。

    陷入到这般困境中,乃是曹翰万万没想到的。

    再不投降,他毫不怀疑,那些人会将他绑了去归降,还不如主动些,待遇兴许会更好。

    官家都败了,实在怪不得我啊!

    暗自感叹一声,他心力交瘁,无奈地晕了过去。

    显然是失血过多昏迷了。

    于是,一个时辰的僵持后,主将曹翰昏迷不醒,手下将校无奈地率领剩余的兵卒投降归唐。

    而这时,日已从天中移过,时间来到了未时。

    这时候,充任中马的潘崇彻,也带领俘虏的宋军,姗姗来迟。

    三路兵马,皆大胜之。

    清点俘虏,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而李嘉则一直精神饱满,亢奋不已,洛阳城,已经成了囊中之物了。

    “陛下,此战,从辰时,一直持续到未时三刻,约莫三个时辰,我军伤亡近四万人,其中,一万余骑兵,其他的,泰半损失的是关中兵马。”

    潘崇彻也极为兴奋,虽然自己贡献不多,但好歹也拿下了西门,他连忙汇报道:“其中,西门俘虏宋军九千余人,斩杀六千人左右。”

    “而南门,也俘虏宋军两万五千人,斩杀五千来人。”

    “东门,俘虏近三万,其中骑兵九千余人,步卒两万人,斩杀共计一万两千人,逃窜的兵马无算。”

    “也就是说,咱们俘虏了六万五千人,斩杀了两万三,还有一两万人在洛阳城据守咯?”

    皇帝九九乘法表背得极溜,一瞬间就总结出来,不由得抢话道。

    “正是这般。”潘崇彻激动道:“经此一役,宋军从开封带来的主力部队,精锐已经全军覆没,而且,基本覆没在东门,陛下指挥得当,乃此战首功。”

    “就算如此,不过三个时辰,咱们也折损了四万人,尤其是御营骑兵,折损过半,教训还是太大。”

    皇帝收敛起笑容,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战胜之易,咱们应当引以为戒才是。”

    张维卿点点头,看了一眼潘崇彻,再次低下了头。

    潘崇彻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潘都督,一应的俘虏,由你照看,一定要处置好,莫要出了差错。”

    “诺——”潘崇彻兴奋地应下。

    “张都督,你则去照顾伤员,无论是唐军还是宋军,一律妥善安置。”

    “是!”张维卿应下。

第九百九十八章暗流

    这场浩大的决战,向拱并没有参与,而是与晋王赵光义一起,镇守洛阳城,防止这座城池发生混乱。

    当然,他也亲眼看见宋军如何在骑兵碾压,再到被一阵阵轰炸中,士气溃败,兵卒惶恐的。

    要他说,赵官家的指挥并没有错,方略战术,也极为合适,集中精锐,击溃东门的唐军,也就是唐帝的部队,哪怕牺牲其他两路,也是值得的。

    但,本以为马到成功,心想事成之时,突然急转直下,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圆管,迸发出巨大的铁球,将士气高昂的骑兵打地溃败不堪。

    然后,其又再次调转方向,将艰难僵持的步卒士气击溃,再加上唐军重步兵稳中推进,外加城门紧闭,以及神来之笔的援军。

    东门外的数万精锐,不得不归降,哪怕顽强抵抗的骑兵,也是如此。

    陷入了合围,又被抛弃,不归降,难道誓死抵抗,让赵官家抚恤吗?

    别开玩笑了,禁军几十年来的优良传统的注定,不可能死战,这么多年的厮杀,已经对得起赵官家了。

    所以,禁军理所当然的,又不出意外的归降了,他们渴望成为胜利者,所以就只能归属于胜利的一方。

    中上层的禁军或许有着犹豫,但底层的禁军,可一直奉承着当兵吃粮的传统,只有按时发钱饷,哪里管是什么人。

    而,狼狈归城的赵官家,则一直封闭在自己的院落中,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令向拱惊诧,且心虑的是,这场商议,竟然将自己这个洛阳留守排除在外。

    这,意味着什么?

    “留守,朝廷大势已去,莫要再犹豫了。”某个老臣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这洛阳城,已经守不住了,与其当个被迫归降之臣,不如当个功臣,这样的待遇,可是天差地别啊!”另一个人劝说道。

    此时,在他的客厅内,聚拢着数十家勋贵代表,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与他联姻的,亲戚的,好友的,同僚的,尽在这里。

    在洛阳的六七年中,怎能不与这些人打交道,而一旦有了联系,就推脱不得。

    到了这时,这群人为了谋夺所谓的功勋,忙不迭为唐人做说客,不住地权劝导他。

    “诸位!”向拱摆摆手,苦笑道:“我明白你们的心思,但官家对我不薄,某咱们能背信弃义呢?”

    “呵呵!”某个老臣笑了笑,饮了口茶,不急不缓地说道:“恩情?这东西难道是平白无故就有的吗?”

    “若不是留守你在朝中广有人脉,军中同袍甚多,乃是世宗皇帝所看重,为东京看守西大门,你觉得赵官家,会如此恩遇你?”

    “恕我等直言,对留守你来说,赵宋之恩德,不及郭家之分毫,天差地别,您可得分清楚啊!”

    此话有些重了,向拱脸色骤变,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见此,其仍旧不慌不忙道:“咱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如今所求的,也不过是想让子孙后代有个富贵罢了。”

    “而这乱世,已经够久了,久到我等厌烦,害怕,乃至于恐惧,洛阳城,绝对不能陷入战火之中。”

    这番话,似乎触动了向拱,亦或者,他终于表露出自己的意思:“某终究是臣子,欺辱皇帝,绝对是不能的。”

    向拱的意思,他们自然明白。

    一旦逼宫,就会沾染以下克上之名,无论在哪一朝廷,都会被厌恶,所以向拱不愿意背负这般恶名。

    “我等自有分寸。”老者笑着说道:“从梁至周,数十载,我们这些人,哪里有糊涂的,糊涂的人活不到现在。”

    “所以,此事,必然不会让您难做的……”

    向拱木然点点头,心中无奈。

    在这乱世,想要做个忠臣而不得,真是太难了……

    而这边,赵匡胤回到洛阳城后,回到破旧的宫殿,召集赵光义,刘守忠,韩重赟,韩令坤等人,至于呼延赞和曹翰,失陷敌手。

    “如今一招不慎,大军落败,可有何策?”赵匡胤低着头,沉声道。

    大家相顾无言,这等落难时刻,他们作为亲信将领,后头肯定也落不着好,也舍不得这般的权势。

    “困守洛阳如何?”赵光义轻声道。

    “难——”赵匡胤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无言的众人,随即摆摆手,说道:“你们下去吧,安抚一下残兵,守护洛阳四门。”

    “是!”众人应下,心事重重地离去。

    赵光义走近赵官家,一脸凝重地说道:“此战,怪不得您,实在是唐人兵出奇招,有了别的利器。”

    “哼!”赵匡胤惨笑道:“还解释什么,败了就是败了,咱们几十年来的奋斗,赵家的江山社稷,都没了。”

    向拱的意思,他们自然明白。

    一旦逼宫,就会沾染以下克上之名,无论在哪一朝廷,都会被厌恶,所以向拱不愿意背负这般恶名。

    “我等自有分寸。”老者笑着说道:“从梁至周,数十载,我们这些人,哪里有糊涂的,糊涂的人活不到现在。”

    “所以,此事,必然不会让您难做的……”

    向拱木然点点头,心中无奈。

    在这乱世,想要做个忠臣而不得,真是太难了……

    而这边,赵匡胤回到洛阳城后,回到破旧的宫殿,召集赵光义,刘守忠,韩重赟,韩令坤等人,至于呼延赞和曹翰,失陷敌手。

    “如今一招不慎,大军落败,可有何策?”赵匡胤低着头,沉声道。

    大家相顾无言,这等落难时刻,他们作为亲信将领,后头肯定也落不着好,也舍不得这般的权势。

    “困守洛阳如何?”赵光义轻声道。

    “难——”赵匡胤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无言的众人,随即摆摆手,说道:“你们下去吧,安抚一下残兵,守护洛阳四门。”

    “是!”众人应下,心事重重地离去。

    赵光义走近赵官家,一脸凝重地说道:“此战,怪不得您,实在是唐人兵出奇招,有了别的利器。”

    “哼!”赵匡胤惨笑道:“还解释什么,败了就是败了,咱们几十年来的奋斗,赵家的江山社稷,都没了。”

第九百九十九章洛阳

    心中有了打算,赵匡胤自然安排下去。

    他当然知晓,大势已去,总不可能投降契丹吧,他一个皇帝,宁愿死,也不会去草原为臣属。

    即使北上,那些被他撵到河北道的兄弟们,绝对会兄友弟恭,将他送到唐人手里。

    所以,他准备逃回开封,试图提炼出更多的兵卒。

    当然,他心里,则打算挟开封而归降,偌大的开封城,归降后,政治待遇不可能差。

    金蝉脱壳之法,就应运而生。

    派两个模样相似的禁军,穿上龙袍,而他则装作普通禁军,离开洛阳旧宫,然后趁机逃出城去。

    唐军一场大胜,围城自然松懈许多,带着千余骑兵,他快速地向东而去。

    而这时,向拱万分纠结,又被迫无奈,带领手下包围皇宫。

    只见洛阳宫殿杂草丛生,漆皮脱落,砖石破碎,向拱大军的到来,让本就阴沉的洛阳皇宫,瞬间一片沉寂。

    许多禁军一脸茫然地看着向拱,非常识相的选择投降,甚至帮忙带路,来到了赵匡胤就寝的宫殿。

    “陛下——”向拱看着寝宫中人影晃悠,巨大的蜡烛将宫殿照明,他恭敬地低头说道:“末将有事求见。”

    只是,宫殿中人影虽有,待却无人应答。

    向拱有些尴尬,还存有一丝体面,继续朗声说道:“陛下,向拱求见——”

    “陛下——”

    连续唤了几声,见其不答应,向拱浑身一震,连忙闯进了宫殿,只见一个穿着龙袍的汉子正瑟瑟发抖,模样与赵匡胤有五六分相似。

    “赵匡胤去哪了?”向拱眉头一皱,逼问道。

    “陛下一个时辰前就离去了。”男人颤抖地说道。

    “哼!”向拱故作生气地说道:“竟然一时不察,让其逃窜,真是太遗憾(好)了。”

    “诸位,与我一同护驾,陛下失踪了——”向拱惊喊道。

    亲自逮捕君主,与弑君根本就没有两样,一旦施行,他就背负了一生的污点,赵匡胤的逃走正合他意,这样就让它免于两难之境了。

    随即,军队搜查整个宫殿,岂止是赵匡胤,那些将领们,也一个个消失无踪,显然,他们早有准备。

    虽然一无所获,但是向拱的心情还算不错,眼见天色渐明,他对着一众遗憾兄弟们说道:“如今天命在唐,为了洛阳城父老乡亲,以及中原百姓,咱们只能归顺唐人了。”

    “诸位,随我打开城门,一同迎接王师入城吧!”

    这下,众将才人人欢喜,开始兴高采烈地准备迎接王师。

    很快,刚起来不久,李嘉就获知了洛阳城归降的消息,他有些愣神:“赵匡胤认输了?”

    “陛下,乃是洛阳留守向拱主动归降,其言语,赵匡胤兄弟,以及一并将校,早就离开了洛阳城,而咱们也有人说,昨夜有人突围而去,因为是骑兵,追赶不及。”

    潘崇彻轻声禀告道,满脸的疲倦之色,显然,昨天他并没有睡,劳累了一夜,辛苦异常。

    一旁的张维卿也同样如此,工作乏累,不过打了胜仗,能有心气坚持。

    “逃了?”李嘉摇摇头,随即又了然:“其归降定然不成了,不过,咱们不急,一路杀到开封去,我就不信,他还那么固执。”

    到嘴的鸭子飞了,这让李嘉越发的有了干劲,北宋禁军几乎全军覆没,还有什么可打的?不过是横推罢了。

    “走,咱们去洛阳看看吧,这里可是前唐的神京。”

    皇帝兴致颇高,两人自然不敢忤逆,随即,一行人去了洛阳,接受了向拱等人的归降。

    洛阳城受到的战火也不少,但后梁,后唐,后晋时期,也有过不同的修缮,城池比较完整,虽然建筑废驰了许多,但依旧不失为一座大城。

    版籍上,洛阳归属于河南府,洛州,洛阳县,辖洛阳、河南、偃师、缑氏、巩、阳城、嵩阳、陆浑、伊阙等9县。

    百姓的话,洛阳城中的居民,约莫二十余万,其中有许多五代的落寞勋贵杂居,换句话来说,洛阳成为了公卿们的养老之地,一如明朝的南京六部。

    这比长安强多了,长安只有不到区区十万人,吃食和燃料都难求。

    简单地看了一眼,皇帝就甩给了一旁的田福,然后骑马入城游街。

    街道上空无一人,皇帝纵马欣赏着着洛阳的街头小巷,其规划齐整,依稀能看到盛唐时期的风采。

    “长安比之如何?”李嘉扭头,问着一旁的张维卿说道:“关中虽然残破,但长安好歹也是旧都,应该还余留有几分神采吧!”

    闻言,张维卿苦笑道:“朱温拆解长安宫殿以逼迫昭宗东迁,长安百姓流离失所,不及前唐十之一,甚至,地广人稀,韩建弱为新城,长安至此沦为小城,不复名都。”

    “恩!”李嘉感慨道:“长安当了近千年的都城,关中早就不堪重负了。”

    “不过,宗庙皇陵还在那里,也不能轻易地废驰。”

    说到这,皇帝就没了兴致,一旁的潘崇彻,张维卿陷入了沉思。

    看样子,长安不可能为都了,难道是洛阳?亦或者开封?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到了洛阳的宫殿后,李嘉摇摇头,破旧不堪的宫殿群,连墙柱上的金箔都被刮走了,地面墙面坑坑洼洼,不堪入目。

    不过,优点还是有的,就是宫殿群比较大,推倒重建后,将宽敞不少,至少比长沙皇宫,大个三四倍不止。

    如,皇宫周长达到了十二里,而襄州城也不过九里,其规模面积,占据了洛阳城的五分之一。

    “宫殿大就是好一些。”

    皇帝暗自感叹一声,就直接离开了皇宫,借住在向拱的家中,这里比皇宫豪华舒服多了。

    “咱们的兵马,加上俘虏,十几万人,长期待在洛阳可不成。”

    李嘉环顾四周,潘崇彻,张维卿,刘光义,曹彬,王全斌,王彦超,杨廷璋,杨师璠,陈兵等数十名大将济济一堂,分外的热闹。

    他心中欢喜,但又沉声说道:“如今大胜在即,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咱们要一举拿下开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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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再起介绍:
时值五代十国,北宋之前,列国纷争,民生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此时的两广地区,有一国,名汉,又被称作南汉,又被唤作南海霸主,国主残暴,又恐失国,意用阉人治天下,阉人治军,阉人治国,崇文弱武,天下之苦者,莫如百姓。有一人,唤作李嘉,大唐李氏后裔,见此局面,极为愤慨,挥舞旗帜:“主昏国乱,正是大唐再起之时也!”据岭南,复安南,克占城,攻大理,灭湖南,并南唐,对北宋,合契丹,这天下,思唐之民多矣。大小周后,符氏姐妹,花蕊夫人等,诱惑人心……赵匡胤,李煜,李彝殷,孟昶,耶律述律,野性难训……大汉能再兴,我大唐难道不能再起吗?交流群:大唐再起:631774182大唐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