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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天缆车     大唐再起txt下载     大唐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李继勋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百余轻骑,在官道上快速奔袭,烈日炎炎之下,灰尘席卷着大地,道路上的商贩行人,见到这番景象,躲避都来不及,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上百年来,普通的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秤,宁惹盗贼不惹官兵!

    “还有多久到汴梁?”

    当头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将,胡须斑白,鼻梁坚挺,只是脸上若有若无的带着愁绪,皱着眉,他低声问道。

    “节度,一路上人越来越多,怕不没半个时辰,就快到了。”一旁小校,连忙说道。

    “歇息片刻吧!”李继勋摇摇头,看着不住地喘着气的马儿,说道:“如此天气,奔驰太久,对战马不利,战场上,它与我如兄弟一般,怎能这般对它?”

    “就去前面茶摊歇息片刻吧!”

    李继勋望着前边的茶摊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他随口说道:“兄弟们赶路也辛苦,喝杯凉茶,解解暑气。”

    “多谢节度——”众骑闻言,齐声喊道。

    随即,百余骑赶来,让小小的茶摊瞬间拥挤起来,许多客人放了钱就离去,生怕招惹麻烦。

    “掌柜的,还有多余的椅子吗?”

    李继勋直接坐下,问道。

    “军爷,小本生意,拢共才五六张椅子。”掌柜的瑟瑟发抖,连忙说道:“不过,我这还有些许木架芦苇,可以架起来,给军爷们挡挡日头。”

    “那就去做吧!弄些凉茶过来,”李继勋点点头,见着草棚下席地而坐的兄弟们,他这才问道:

    “近日汴梁可有什么新鲜事?”

    “这……”掌柜的站立着,思考了一阵子后,畏畏缩缩地说道:“改朝换代的事,咱们已经习惯了,小的人小眼窄,见不得许多,只晓得汴梁的粮价跌了,淮南的粮食运了许多过来,而且,还有许多新茶来了,进价也便宜,小的多了些赚头……”

    “前两天,大名府的魏王也来了,见到皇帝,由王爵,改封为魏国公了,引起了好一阵热闹,都言这新朝不仅不加官进爵,反而减爵了,甚是奇特。”

    “其他的,小的就不清楚了……”

    “你去罢!”李继勋沉思片刻,挥挥手,让其离去。

    “父亲,这唐国皇帝,到底是何种名堂?”一旁的小校,疑惑道。

    “何等名堂?”李继勋笑了笑,说道:“你父亲我,可是加封同平章事入的京,既然来了,那么就水来土掩,见机行事罢了。”

    歇息了半个时辰,一行人继续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汴梁城。

    他并没有沐浴更衣,而是直接去往了宫城。

    至此,李嘉真正意义上的接触赵氏旧臣,符彦卿只是老滑头,契丹人都能投降,不足为凭。

    在李继勋离开潞州时,射声司就一刻不停地监视他,汇报他的行程,一举一动,皆在李嘉的眼中。

    射声司借用了皇城司的眼线罢了,王仁瞻很有些用处,赵匡胤也放心不下。

    在接见他之前,李嘉获知了他的详细资料。

    李继勋,大名府人,义社兄弟之一,参加过高平之战,也曾淮南征战不利,更关键是,陈桥兵变时,他人在邢州,并未参与。

    后来镇压李筠,镇守潞州,压迫北汉。

    可以说,李继勋的身份很特别,其是义社兄弟,赵匡胤铁杆亲信,又是地方节度使,乃前宋藩镇军使代表,接见他,很有象征意义。

    “末将,参见陛下——”李继勋很果断地低头拜下。

    态度诚恳,速度果决,不愧是乱世中的武将。

    “将军灰尘扑扑而来,真是辛苦了。”

    李嘉点点头,寒暄道。

    “面见陛下,一刻也不能耽误。”

    李继勋沉声道,声音洪亮。

    面对这般表现,李嘉颇为满意,他这才亮出了自己的真意:

    “如今赵氏兄弟身死国灭,卿家能弃暗投明,果真是当世名将。”

    “末将深知大唐乃天意所钟,岂敢有丝毫的违背。”

    李继勋继续表态。

    “卿家镇守边疆多年,劳苦功高,特赏赐钱百万,金百两,江南绸缎五十匹,以作奖赏。”

    “末将叩谢皇恩。”

    李继勋再次拜倒,恭敬如初。

    这时,铺垫了这般久,李嘉终于开始显露出虎牙了:

    “卿家久居河东,而朕多年偏居南国,孤陋寡闻,不知卿家有何见教?”

    这是问如何处理河东之事。

    “陛下明见万里,而且朝廷聪慧之士何其多也,必能拾取差漏,末将孤陋之言,哪里入陛下之耳。”

    李继勋心头一震,连忙开始推辞。

    不过,李嘉哪能放过他。

    “卿家久待河东,耳濡目染,定然有所见地,还望教我才是,大唐新复,须得认真斟酌损益才是,尔等老臣,必有见地之处。”

    皇帝直言,这关乎大唐的稳定根基,逃避不得。

    李继勋心中叫苦,大义压下,他若是不从,怕是落不着好了。

    无奈,他咬咬牙,说道:“宋灭唐兴,本就是天道,我等武臣,虽然孤陋寡闻,但却知晓天意,忠向之心,无可更改。”

    “如今听闻北汉四派使臣煽风点火,但诸将皆不为所动,朝廷只需按部就班,不费吹灰之力,即可收河东、河北之地。”

    李嘉默然。

    所谓的按部就班,就是让这些武将们继续统御军州,然后按照赵匡胤的步骤,一步步削权,如派遣县令,划定军额(规定军队数目),以及派遣监军。

    当然,如今刚灭北宋,萧规曹随,循规蹈矩,稳定压倒一切,几年后,凭借着南方的物资钱粮,碾压那些军州武将,自然不再话下。

    但,一切不改,他这个皇帝权威何在?

    “朕虽然久在南方,但因北汉,契丹之故,也曾知晓汴梁之危,所以,深虑之,藩镇改易正当其时。”

    李嘉先出一招,然后认真地盯着李继勋,看其如何接受。

    李继勋闻言,微微一怔,然后拱手说道:“改易藩镇,乃是旧俗,自可往之。”

    这是五代,不,六代以来的惯例,您用这招,并不过分,而且,很合适,因为这是大家已经习惯的。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李嘉点点头,然后问道:“若是诸将不服呢?”

    李继勋露出讶异的表情,随即吐露道:“诸将家眷皆在汴梁——”

    大家的家小都在汴梁,你若是。违背军令,就得家小尽灭了,又不是夺权,不就是换个地方待着,为这点事,不值得。

    李嘉恍然。

    赵匡胤把诸将放去地方边疆,又允许他们掌控榷场之利,而且还让他们家的商队免税,除了赎回军权外,看押家小,也是其中最重要的手段。

    不过,边疆的关税,以及贸易免税,这让李嘉接受不得。

    沉默了些许时间后,李嘉这才轻声道:“多谢卿家指点了,朕受益匪浅。”

    李继勋这才退下,皇帝思虑的太深,他还是弄不清到底是何种意思。

    回到家中,他颇有忧虑,妻子儿女皆因其归来而欢喜,只有当亲兵的儿子问道:“父亲因何事而面带愁绪?”

    “唉!”李继勋叹了口气,说道:“皇帝赏赐我一些金银珠宝,想必并非对我不利,又谈话许多,问起了河东之事。”

    “想来,如今朝廷新立,皇帝就已经开始思量如何应付边疆的军将了,我们沾亲带故的,一损俱损,何不忧愁?”

    “想来父亲还不知晓,符王之女,准备嫁入皇宫了,而且还是三女和八女。”儿子轻声说道。

    “这又如何,他符家就女儿多,天天联姻,等等,符三姐儿?那不是晋、赵光义的继室吗?二十多岁的老女人了,皇帝也能下的去口?”

    李继勋诧异不已。

    “只要是符氏女,皇帝是不挑的,而符王也正好洗脱与赵氏的关系,可以说一举两得。”

    “这又与我们有何关系?”李继勋感叹一声,说道:“其符家世代繁荣,由他去吧。”

    “大人,符氏与皇帝联姻,整个河北道的藩镇,哪里敢妄动?”

    “你是说,皇帝现在有恃无恐,怕是对河东不利?”李继勋大惊。

    “未尝不可。”儿子思量道:“河东诸将,皆前朝赵氏之部将,又居高临下窥伺汴梁,洛阳,怕是皇帝睡的都不安宁。”

    “而且,儿子听说,皇帝准备定都洛阳,以河东的地势,局势,怎能安生?”

    如果说汴梁还有黄河天险,以及卫州等隔绝,那洛阳盆地,就与绛州直接相邻,危险大增。

    “看来,河东的局势的确要变了。”

    李继勋恍然,难怪皇帝再三追问,思虑万千,原来还是洛阳为都这个原因在。

    “如今这个境况,咱们什么都不要去做,也莫要多言。”

    李继勋一下子就回到了昔日改朝换代的思维,他沉声吩咐道:“若是有人请客,相访,就言语我不见客,不对,直接闭门谢客,等待朝廷的旨意吧!”

    河东诸将盘根结错,自然不可能一举拿下,只能动一两个,杀鸡儆猴,顺便再按照惯例易镇,这恐怕就是皇帝的打算。

    而,关系这般深,人家求上门了,自然抹不开脸,还不如闭门谢客,熬过这段时间再说道。

    随即,他看着自己的几个孙儿,不由得感慨道:“老子就是羡慕符彦卿,女儿各个俊俏多姿,年龄大小都有适合的,而我女儿皆嫁,只有孙女,又太小,天意,天意啊!”

    李嘉点点头,然后问道:“若是诸将不服呢?”

    李继勋露出讶异的表情,随即吐露道:“诸将家眷皆在汴梁——”

    大家的家小都在汴梁,你若是。违背军令,就得家小尽灭了,又不是夺权,不就是换个地方待着,为这点事,不值得。

    李嘉恍然。

    赵匡胤把诸将放去地方边疆,又允许他们掌控榷场之利,而且还让他们家的商队免税,除了赎回军权外,看押家小,也是其中最重要的手段。

    不过,边疆的关税,以及贸易免税,这让李嘉接受不得。

    沉默了些许时间后,李嘉这才轻声道:“多谢卿家指点了,朕受益匪浅。”

    李继勋这才退下,皇帝思虑的太深,他还是弄不清到底是何种意思。

    回到家中,他颇有忧虑,妻子儿女皆因其归来而欢喜,只有当亲兵的儿子问道:“父亲因何事而面带愁绪?”

    “唉!”李继勋叹了口气,说道:“皇帝赏赐我一些金银珠宝,想必并非对我不利,又谈话许多,问起了河东之事。”

    “想来,如今朝廷新立,皇帝就已经开始思量如何应付边疆的军将了,我们沾亲带故的,一损俱损,何不忧愁?”

    “想来父亲还不知晓,符王之女,准备嫁入皇宫了,而且还是三女和八女。”儿子轻声说道。

    “这又如何,他符家就女儿多,天天联姻,等等,符三姐儿?那不是晋、赵光义的继室吗?二十多岁的老女人了,皇帝也能下的去口?”

    李继勋诧异不已。

    “只要是符氏女,皇帝是不挑的,而符王也正好洗脱与赵氏的关系,可以说一举两得。”

    “这又与我们有何关系?”李继勋感叹一声,说道:“其符家世代繁荣,由他去吧。”

    “大人,符氏与皇帝联姻,整个河北道的藩镇,哪里敢妄动?”

    “你是说,皇帝现在有恃无恐,怕是对河东不利?”李继勋大惊。

    “未尝不可。”儿子思量道:“河东诸将,皆前朝赵氏之部将,又居高临下窥伺汴梁,洛阳,怕是皇帝睡的都不安宁。”

    “而且,儿子听说,皇帝准备定都洛阳,以河东的地势,局势,怎能安生?”

    如果说汴梁还有黄河天险,以及卫州等隔绝,那洛阳盆地,就与绛州直接相邻,危险大增。

    “看来,河东的局势的确要变了。”

    李继勋恍然,难怪皇帝再三追问,思虑万千,原来还是洛阳为都这个原因在。

    “如今这个境况,咱们什么都不要去做,也莫要多言。”

    李继勋一下子就回到了昔日改朝换代的思维,他沉声吩咐道:“若是有人请客,相访,就言语我不见客,不对,直接闭门谢客,等待朝廷的旨意吧!”

    河东诸将盘根结错,自然不可能一举拿下,只能动一两个,杀鸡儆猴,顺便再按照惯例易镇,这恐怕就是皇帝的打算。

    而,关系这般深,人家求上门了,自然抹不开脸,还不如闭门谢客,熬过这段时间再说道。

    随即,他看着自己的几个孙儿,不由得感慨道:“老子就是羡慕符彦卿,女儿各个俊俏多姿,年龄大小都有适合的,而我女儿皆嫁,只有孙女,又太小,天意,天意啊!”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关中藩镇

    “不过,如今最关键的在于,大唐复立,可让这些军将们回京叙职,再重新移镇。”

    王溥沉声道。

    “若是有不愿者,亦或者拖延,皆可起兵平之,震慑诸将。”

    李嘉默然,他眯着眼睛说道:“此法子倒是循规蹈矩,但却有效,就这般做吧。”

    “汴梁十万大军,岂有畏惧之理?”

    李嘉这般说,还是有底气的。

    归根结底,还是淮南,源源不断的粮草到来,让汴梁钱粮渐渐富足,要知道,在浙江府,江宁府,江西府,夏粮足有上千万石,如今全部输送至汴梁,耗费低廉。

    有兵有粮,李嘉胆气格外的壮实。

    在这乱世,不就是钱粮兵马吗?

    一声令下,河东,河北,关中各大藩镇,都接到了来自朝廷的旨意。

    毋庸置疑,各藩镇对于这项圣旨,可以说莫名的迟疑。

    焉知其不是清算吗?

    迟疑者有之。

    如,彰武军节度使,镇守延州的赵赞。

    他在延州多年,已经是土霸王一般的存在,蛮夷咸服,垄断赋税,虽然贫瘠了些,但日子舒服快活啊

    这要是被召集到了京城,弄个闲散的职位,怕是不愿意了。

    “节度,西北藩镇,首推凤翔,再次为朔方,如今凤翔已倒,只得看冯继业了。”

    幕僚看出了他的犹豫,不由得说道。

    “冯家子不提也罢。”赵赞挥挥手,说道:“其家两代承袭,已经固若金汤,朝廷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动他,唯独我,以及姚内斌,董遵诲,张铎,四人。”

    “对咱们如今正该沆瀣一气,同发一声才对。”

    赵赞恍然连忙吩咐道:“快写信,我要与这四位,沟通一下关系。”

    而在汴梁,李嘉处理关中藩镇,独自接见了曾经的凤翔军节度使王彦超,询问其关中藩镇事务。

    后宋年间,关中藩镇,有通远军的董遵诲,朔方军(灵州)冯继业,静难军的杨廷璋,彰义军的张铎,通远军的董遵诲,庆州的姚内斌,以及保大军的李洪义,同州的匡国军张美,再加上凤翔军的王彦超。(作者找资料太辛苦了)

    散州的防御使无算。

    换句话来说,大的藩镇,拢共约有九位。

    每个藩镇两三州之地,将关中分割的明明白白,除了长安,基本上就没啥地了。

    面对皇帝的疑惑,王彦超沉声道:“如今凤翔军,静难军,保大军,皆入朝廷,剩余六镇,只有张铎,赵赞二人值得注意,其余诸将不足为虑。”

    “哦?卿家尽可直言。”李嘉很是关切。

    “朔方冯继业,弑兄继位,又刻薄寡恩,兵卒多有不满,而且其肆虐蛮夷,掠夺钱财奴婢,让番蛮苦不堪言,若是得朝廷,其位置定然不保,所以,其内忧外患,不足为虑。”

    朔方从冯晖到冯继业,已经两代三人,数十年,可以说把灵州经营成了基业,但其地方狭窄,丝绸之路又不通,所以依赖于盐业,贪财吝啬,没有大志向。

    关键是太偏远了,接近河西走廊。

    姚内斌不用说,孤家寡人,而且还是契丹降将,董遵诲更是有勇无谋,与赵匡胤还有争斗,恐怕他心情复杂。

    定国军节度使张美驻守同州,更是不值一提,他是斗吏出身,最会谋算钱粮,根本就不是武将。

    这与山南东道节度使边光范一样。

    赵赞不用提,其父赵延寿鼎鼎大名,其能力强大,就是心思不定,所以被派到了延州,镇守党项人。

    张铎,则从后周开始,就是武将出身,而且在宋初为人诟病的是,其经常私蓄钱财,厚养亲兵牙将。

    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叫培养私人力量,密谋不轨,赵匡胤不知晓,王彦超哪里不晓得,就在眼前的事。

    “赵赞心不定而强,张铎密谋不轨。”

    李嘉陷入了沉思。

    “延州一时半会离不开赵赞,党项人不安分,还是得有大将镇守,况且,其远在河套地区,不足为虑。”

    李嘉很快就决断而出:“张铎距离长安太近,私底下不安分,那就只能让他移镇了。”

    王彦超不作提议,他只是皇帝了解情况的工具人,所以对错都与他无关。

    “王卿劳苦功高,又及时归正,爵位之事,还得过些时日评定,就赏你一些钱财吧!”

    李嘉最后,又深深地说道:“卿家一身才能,可不能辜负了之。”

    叩谢之后,王彦超精神振奋地回到了家,这时,已经聚满了人。

    郭从义,郭守文,杨廷璋,皆在他家张望。

    显然他们这些归顺新朝的武将们,多日以来已经被闲置,如今听闻王彦超被皇帝传话,瞬间就心思跳动,情绪激动。

    “陛下可有言语?”郭从义耐不住性子,连忙问道。

    “问了些许关中的事。”

    王彦超看了一眼众人,说道:“不过,陛下并未忘却咱们,言语如今国事繁杂,待稍微安定些许,再来评定功勋。”

    “这般就好!”郭从义贪婪地笑了笑,已经在幻想有什么位置了。

    郭守文则比较谨慎,说道:“朝廷开始召集藩镇众将,想必就重新移镇认命,到时候就能清楚了。”

    郭守文比较淡定,他夺下两关,又拿下河中府,可以说立下大功,板上钉钉的大功勋,肯定是大赏赐。

    杨廷璋就比较沉默,一来年纪大了,二来,经受多年来的猜忌,他已经对权力无感,只想在汴梁好好生活,挂个闲职再好不过。

    “位置很多,凭功劳而获。”

    王彦超摇摇头,说道:“就言语洛阳那边,正在修城挖河的禁军,七八万之数,需要的大将难以计量,咱们慢慢等着就是。”

    众人默然,的确,盘子大了,吃食多,就安心等着吧。

    托王彦超的福,李嘉终于想起,自己这些天忙着政事,把那些功臣们忘记了,尤其是那些归顺而来的功臣,不赏不足以表彰,算是为接下来的众将云集开个好头。

    钱财什么自然大方,高者如节度使五千贯,低者如都头,指挥使,每人两百贯。

    而己方的士兵,李嘉也不敢耽误,几乎是每人五贯,外加布帛一匹。

    总数,超过了三十万贯。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三十万贯的钱财洒出去,整个汴梁城,瞬间就陷入了狂欢的海洋。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人们欢呼雀跃,休沐的唐军大肆挥霍,瞬间就让气氛热闹了数成。

    也就是说,李嘉这是在促进消费啊!

    站在皇宫的门楼上,李嘉甚至能听到街头百姓们的吵闹声,小贩的欢呼声。

    果然,大宋官家太亲民了,一点威严也没有。

    “官家在看什么?”他身后,一个娇媚丰腴的少妇,缓缓而来,见着皇帝伟岸的背影,不由得问道。

    “官家是中原陋称,记住,要喊圣人。”李嘉回过头,看着娇美的符三妹,不由得说道。

    “是!”符三妹委屈地应下。

    她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属于传统的良家妇女,所以一旦被父姐安排,她就只能被迫来到皇宫,侍奉皇帝了。

    她本来就是妇女了,自然就没什么顾忌,所以那么快入宫侍奉,也是应有之理。

    毕竟皇帝床榻太过于孤独,可不能委屈了君父。

    李嘉笑了笑,直接揽住她的腰肢,软软的,很纤细,看着她娇美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了小符后,说道:“你们符家,血统倒是优良的很,生的女儿娇美动人。”

    “妾身人老珠黄,蒙陛下不弃。”符三妹低着头,羞怯道:“不过,八妹不日久会来京,到时候自侍奉左右,她才是良配。”

    “哪里的话。”李嘉摇摇头,说道:“在我看来你们姐妹都是难得一遇的美人,我一个都不会放手的。”

    闻言,符三妹心中欢喜,二十六岁的年纪能得到这番的赞赏,哪个不喜。

    李嘉又哄了几句,见其面容欢愉,他心中想道,还是古代的女子好,随便哄几句就好了。

    不过,他扭头一想,凭借着他皇帝的位置,即使随便哼两声,别人也会欣喜。

    不过,李嘉则认为,还是自己模样俊俏,又会怜惜人,尤其是前两天狠狠的满足了这位久旷空虚的女人,让其如飘如仙。

    口头满足了,自然也就是满足了。

    随即,李嘉回到书房,又开始处理政务。

    当然,对于整个中原地区的政务,李嘉差不多委托给了开封府,他忙碌的,就是整个长沙朝廷的搬迁工程。

    毋庸置疑,政事堂以及六部,都督府,军机处,这几个是最重要的部分,只需皇宫中的妃嫔们,则不着急。

    政事堂的搬迁,已经到了邓州,过不了十来天,就会到达汴梁,从而正式的统御整个天下。

    而借由这套班长,李嘉也不再依赖于那些前朝旧臣,如臂挥使地运用整个南方的资源,源源不断地支持整个北方。

    军事上,李威与高怀德一起,开始平定整个山东半岛,将那些乱民们一一平定,这也是为赵匡胤收拾烂摊子。

    淮南,则是李信处置,搜罗军队,维持州县的运转,第一批,近三万的禁军俘虏,已经开始运送至汴梁。

    当然的筛选一番,然后淘汰,再整合。

    三十万贯的钱财洒出去,整个汴梁城,瞬间就陷入了狂欢的海洋。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人们欢呼雀跃,休沐的唐军大肆挥霍,瞬间就让气氛热闹了数成。

    也就是说,李嘉这是在促进消费啊!

    站在皇宫的门楼上,李嘉甚至能听到街头百姓们的吵闹声,小贩的欢呼声。

    果然,大宋官家太亲民了,一点威严也没有。

    “官家在看什么?”他身后,一个娇媚丰腴的少妇,缓缓而来,见着皇帝伟岸的背影,不由得问道。

    “官家是中原陋称,记住,要喊圣人。”李嘉回过头,看着娇美的符三妹,不由得说道。

    “是!”符三妹委屈地应下。

    她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属于传统的良家妇女,所以一旦被父姐安排,她就只能被迫来到皇宫,侍奉皇帝了。

    她本来就是妇女了,自然就没什么顾忌,所以那么快入宫侍奉,也是应有之理。

    毕竟皇帝床榻太过于孤独,可不能委屈了君父。

    李嘉笑了笑,直接揽住她的腰肢,软软的,很纤细,看着她娇美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了小符后,说道:“你们符家,血统倒是优良的很,生的女儿娇美动人。”

    “妾身人老珠黄,蒙陛下不弃。”符三妹低着头,羞怯道:“不过,八妹不日久会来京,到时候自侍奉左右,她才是良配。”

    “哪里的话。”李嘉摇摇头,说道:“在我看来你们姐妹都是难得一遇的美人,我一个都不会放手的。”

    闻言,符三妹心中欢喜,二十六岁的年纪能得到这番的赞赏,哪个不喜。

    李嘉又哄了几句,见其面容欢愉,他心中想道,还是古代的女子好,随便哄几句就好了。

    不过,他扭头一想,凭借着他皇帝的位置,即使随便哼两声,别人也会欣喜。

    不过,李嘉则认为,还是自己模样俊俏,又会怜惜人,尤其是前两天狠狠的满足了这位久旷空虚的女人,让其如飘如仙。

    口头满足了,自然也就是满足了。

    随即,李嘉回到书房,又开始处理政务。

    当然,对于整个中原地区的政务,李嘉差不多委托给了开封府,他忙碌的,就是整个长沙朝廷的搬迁工程。

    毋庸置疑,政事堂以及六部,都督府,军机处,这几个是最重要的部分,只需皇宫中的妃嫔们,则不着急。

    政事堂的搬迁,已经到了邓州,过不了十来天,就会到达汴梁,从而正式的统御整个天下。

    而借由这套班长,李嘉也不再依赖于那些前朝旧臣,如臂挥使地运用整个南方的资源,源源不断地支持整个北方。

    军事上,李威与高怀德一起,开始平定整个山东半岛,将那些乱民们一一平定,这也是为赵匡胤收拾烂摊子。

    淮南,则是李信处置,搜罗军队,维持州县的运转,第一批,近三万的禁军俘虏,已经开始运送至汴梁。

    当然的筛选一番,然后淘汰,再整合。

    当然的筛选一番,然后淘汰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赎买

    召集天下藩镇入京的诏令没两日,来自于澶州,镇宁军的罗彦环,迫不及待地前往汴梁,可以说是马不停蹄。

    何来?实在是大兵压境,不得不快。

    为了威逼河北,李威的部分兵马,直接进入了澶州,这让罗彦环胆颤心惊。

    澶州,南边就是黄河,位于汴梁北方,大名府旁边,过了黄河就是一马平川,后来宋真宗亲临,并且签订澶渊之盟,实在是逼到了眼前,跟满清打到大沽口一样。

    驻守在此,如此重要的位置,可见赵匡胤对其的信任。

    而罗彦环其人,有别与符彦卿这种武将世家,其实在是纯粹的武夫,或者说,他是乱世中,武夫的代表。

    他本来是在石晋时,本来押送马匹北送契丹,结果半路转投了刘知远,混成了开国将领。

    后周时,罗彦环迁敢员都虞侯,后来因为王浚嚣张跋扈被连累贬职,到了郭荣时淘汰禁军,他因为勇敢而选出。

    到了北宋,他乃是陈桥兵变的参与者,入了汴梁,王溥等见赵匡胤不拜,范质甚至指责赵匡胤忘恩负义,赵匡胤受制于相威,一时不知所措。

    而这时罗彦环直接拔刀,即“挺剑而前曰:我辈无主,今日必得天子”。

    就此让赵匡胤获得君臣之义。

    由此,平定李筠,抵抗北汉,一举升任为镇宁军节度使,镇守澶州。

    李嘉一见其资料,就直感觉一个字:跳。

    无论是在哪一朝,他都混的风生水起,依靠着横跳与勇武,见风使舵,一直在升官,总能战到胜利者的一方。

    这样的人,让人欣喜,因为他是识时务的。

    “让他进来吧!”

    很快,一个孔武有力,面容多须,仿若李逵般的人物走了进来,瓮声道:“末将恭请圣安。”

    “朕躬安。”李嘉点点头,果然与履历一般无二,是个勇猛的大汉,他笑道:“将军来的是真快,众将中的第一人罢了。”

    “末将眼见着符王前来,本想朝见,但无有君令,末将实在不敢。”

    罗彦环恭敬地说道,与他的勇武极不匹配。

    “澶州乃是汴梁要道,有将军在,朕实在放心。”

    皇帝口不对心地说道。

    罗彦环立马就读懂了,连忙恭敬地说道:“末将本想继续为陛下效力,但征战乏年,已经年老体衰,难以当此重任,还望陛下准许老臣解甲归田,回家快活。”

    “唉!”李嘉笑了,果然是传统武夫,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他不由得为难道:“这怎使得,将军是来叙职,怎能解职呢?”

    罗彦环暗骂,到了这份上,还得要面子,太难为人了。

    但他又不得不配合:“末将年老体衰,早就力不从心,本就想颐养天年,还望陛下成全。”

    “将军一片赤诚之心,朕本想再用之,谁料天不假年,竟然箭伤复发,以致于疼痛难当,朕实心有不忍,着令太医前去,并带上名贵药材。”

    李嘉一副感动异常地说道:“即赐予罗将军正四品忠武将军,并赏钱百万(一千贯),布帛两千,金银各五百,以慰其劳——”

    罗彦环愣了愣,突然就有了箭伤,还是皇帝会玩。

    “末将,叩谢皇恩。”

    “唉!”李嘉故作感叹道:“本来想过些时日再厘清功勋,赏赐爵位的,但将军旧伤复发,某只能许诺,别的不提,一个男爵之位,将军是必有的。”

    罗彦环不了解唐国的爵位制度,但他从来没有爵位,如今有了意外收获,颇为欣喜地应下。

    “等等——”见罗彦环准备离去,李嘉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继续说道:“至于卿家身上的镇宁军节度之位,依旧保留,军队事务,就交由兵马使,民政,就由州县代行,待日后痊愈,再行复任也不迟啊!”

    “末将,末将叩谢皇恩——”罗彦环咬着牙,低头叩首。

    好狠的心啊!

    人家赵匡胤还是得等人死才消镇,自己人还没死,就被迫病退,保留个节度使的头衔,权力却被完全分割,真是太可怕了。

    脚步有些踉跄,罗彦环匆匆而去。

    一个爵位,将军号,些许钱财,就把他的权力赎买了,亏大发了。

    回到家中,罗彦环长吁短叹,真是太莽撞的。

    他回过神来。

    自己以为第一个进京,能够向皇帝表明忠心,结果孤家寡人,他本来想交出镇宁军,换个军镇快活,结果皇帝顺水推舟,保留他的节度使衔,光荣的病退了。

    说什么痊愈就复任,完全是糊弄鬼的,权力都分没了,回去不就等于成傀儡吗?

    “老子下注转舵多年,不曾想,反倒是着了道了。”

    “老爷,宫里派太医来,说是给您看箭伤——”这时,管家连忙说道。

    “看个屁——”罗彦环破口大骂,还真是一环又一环,不给喘息的机会。

    然后又无奈地解衣,看着迷糊的管家,不由道:“看什么?还不帮我解衣,你重伤了不躺床榻?”

    “老子是箭伤复发,你说是大腿,还是胸前?”

    “老爷,为何不是背后呢?”管家疑惑道。

    “那老子不就是逃兵了?”罗彦环不喜道:“我勇猛一世,几时怯懦过?”

    而这边,李嘉在罗彦环离去后,哈哈大笑,后脚就派太医前去,就把他的病退给定实了。

    在边境,穷苦之地,李嘉还能对藩镇忍耐一番,但是腹心之地,怎么可能再容纳藩镇存在,一不小心就威胁京畿。

    罗彦环,实属于瞌睡送枕头,镇宁军比邻大名府,黄河,怎么可能再存在。

    等过几年,兵马使改名指挥使,就成了地方守军了。

    “不过,这种事情,还得慢慢来,南方的忠武军,保安军等,有的忙咯!”

    李嘉颇有自知之明,一下裁撤太多,容易让节度使们串通一气,一齐抵制,还得分化拉拢,闲赋的闲赋,移镇的移镇,分门别类。

    至于容纳入御营,那绝对不行,他宁愿贬斥他们去地方,那种旧军阀的思维,余风,绝对不能带入。

    “京兆府长安,乃是重中之重,还须符彦卿才能镇住,至于大名府,就废黜罢了。”

第一千零二十章

    “好了,好了——”

    洛水入黄河的两百余里的河道,数以万计的兵卒,穿着短衣褐服,充当着纤夫,拉拽着洛水上的船只。

    洛水上的船只,尾巴处,吊着数个铁做的钉耙,个头大,用绳子系在船尾,然后纤夫们就拉拽着船只,向黄河方向艰难地拖拽着。

    这是清理洛水中的淤泥。

    这样的船只来回疏通,洛水中心部分的淤泥,自然就堆积到善后两端。

    这时候,就让船只去装填淤泥,卸到岸边,加固河堤。

    而聪明的百姓们,以及机智的豪右,则拖家带口地将淤泥装卸回家,进行肥地。

    本来,张维卿还想发挥商贾念头,售卖这些淤泥,但却被幕僚劝下:

    “大唐新复,正是施恩与洛阳百姓之时,些许淤泥,不值多少钱财,而且又是宋军旧卒辛苦所得,咱们若是售卖,彼辈定然怨言,而咱们若是分下去,他们又嫌弃太少,这样左右为难,何苦来哉?”

    张维卿闻言觉得很有道理,索性就任由百姓取舍,而不阻,一时间百姓们赞叹不已,这样的宽仁之官,几十年来少见了。

    见到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百姓欣喜地挑着数十斤的淤泥,张维卿不由得感慨道:“百姓何其苦也,些许小事,就已经满足,可见乱世之艰难,官吏的贪渎。”

    洛水之事,自然不用他亲自督促,偶尔的看一眼,也就行了,他最重要的,还是与潘崇彻一起,监督宋军,以及坐镇河南府,洛阳。

    提到洛阳,张维卿就不由得头疼。

    洛阳的境况,土地兼并格外的严重。

    洛阳在唐亡以来,就是西京,大量的落寞勋贵,就迁居与此,这样一来,虽然造就了洛阳的繁荣,但对于地方的百姓来说,却是苦难的开始。

    这群人虽然失去了权势,但到底是官宦人家,虽然斗不过官府,但欺负一下小百姓还是非常简单的。

    所以,洛阳周边大量肥沃的土地,被他们兼并,百姓流离失所,大量的自耕农沦落为佃户,朝不保夕。

    更关键的是,天下一乱,官员们就没有了约束,土地兼并也就罢了,他们田地阡陌纵横,跨县连州,但却不缴纳赋税,从而造成了大量的户口人丁税田消失。

    这对于官府的统治力,造成了重创。

    而且,这些年来,向拱为了避嫌,一直是垂拱而治,勋贵们更是贪婪无度,胥吏们也是横征暴敛,偌大的洛阳城,被这些水蛭吸食的饱饱的。

    来到了留守府,张维卿就见到了风尘仆仆而归的潘崇彻。

    “侯爷去哪了?”张维卿好奇地问道。

    “去往和陵了。”

    潘崇彻劳累道:“昭宗的和陵,本以为多年来无人照看,已经是杂草丛生,谁知道我今日去看,却是齐齐整整的,想来是有些人提前做好了准备罢了。”

    “还真是有心了。”

    “好了,好了——”

    洛水入黄河的两百余里的河道,数以万计的兵卒,穿着短衣褐服,充当着纤夫,拉拽着洛水上的船只。

    洛水上的船只,尾巴处,吊着数个铁做的钉耙,个头大,用绳子系在船尾,然后纤夫们就拉拽着船只,向黄河方向艰难地拖拽着。

    这是清理洛水中的淤泥。

    这样的船只来回疏通,洛水中心部分的淤泥,自然就堆积到善后两端。

    这时候,就让船只去装填淤泥,卸到岸边,加固河堤。

    而聪明的百姓们,以及机智的豪右,则拖家带口地将淤泥装卸回家,进行肥地。

    本来,张维卿还想发挥商贾念头,售卖这些淤泥,但却被幕僚劝下:

    “大唐新复,正是施恩与洛阳百姓之时,些许淤泥,不值多少钱财,而且又是宋军旧卒辛苦所得,咱们若是售卖,彼辈定然怨言,而咱们若是分下去,他们又嫌弃太少,这样左右为难,何苦来哉?”

    张维卿闻言觉得很有道理,索性就任由百姓取舍,而不阻,一时间百姓们赞叹不已,这样的宽仁之官,几十年来少见了。

    见到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百姓欣喜地挑着数十斤的淤泥,张维卿不由得感慨道:“百姓何其苦也,些许小事,就已经满足,可见乱世之艰难,官吏的贪渎。”

    洛水之事,自然不用他亲自督促,偶尔的看一眼,也就行了,他最重要的,还是与潘崇彻一起,监督宋军,以及坐镇河南府,洛阳。

    提到洛阳,张维卿就不由得头疼。

    洛阳的境况,土地兼并格外的严重。

    洛阳在唐亡以来,就是西京,大量的落寞勋贵,就迁居与此,这样一来,虽然造就了洛阳的繁荣,但对于地方的百姓来说,却是苦难的开始。

    这群人虽然失去了权势,但到底是官宦人家,虽然斗不过官府,但欺负一下小百姓还是非常简单的。

    所以,洛阳周边大量肥沃的土地,被他们兼并,百姓流离失所,大量的自耕农沦落为佃户,朝不保夕。

    更关键的是,天下一乱,官员们就没有了约束,土地兼并也就罢了,他们田地阡陌纵横,跨县连州,但却不缴纳赋税,从而造成了大量的户口人丁税田消失。

    这对于官府的统治力,造成了重创。

    而且,这些年来,向拱为了避嫌,一直是垂拱而治,勋贵们更是贪婪无度,胥吏们也是横征暴敛,偌大的洛阳城,被这些水蛭吸食的饱饱的。

    来到了留守府,张维卿就见到了风尘仆仆而归的潘崇彻。

    “侯爷去哪了?”张维卿好奇地问道。

    “去往和陵了。”

    潘崇彻劳累道:“昭宗的和陵,本以为多年来无人照看,已经是杂草丛生,谁知道我今日去看,却是齐齐整整的,想来是有些人提前做好了准备罢了。”

    “还真是有心了。”而且,这些年来,向拱为了避嫌,一直是垂拱而治,勋贵们更是贪婪无度,胥吏们也是横征暴敛,偌大的洛阳城,被这些水蛭吸食的饱饱的。

    来到了留守府,张维卿就见到了风尘仆仆而归的潘崇彻。

    “侯爷去哪了?”张维卿好奇地问道。

    “去往和陵了。”

    潘崇彻劳累道:“昭宗的和陵,本以为多年来无人照看,已经是杂草丛生,谁知道我今日去看,却是齐齐整整的,想来是有些人提前做好了准备罢了。”

    “还真是有心了。”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清扫

    洛阳城的扩建,最起码也得百万贯。

    按照皇帝的规划,洛阳城的建设,并不是像长安那般只顾规模宏大,而忽略防御。

    换句话来说,就是以洛阳为中心,建设三五个卫星小城,分散都城的人口,从而避免城市病。

    像唐朝长安,明清北京,人口规模太大,以致于粮食供应不足,燃料供应不足,大而难管,大而难防。

    首先,洛阳肯定是以百万人口的规模扩建的,周边的卫星城,则属于军事关隘,顺便分散人口。

    如繁杂的牛市、羊市,以及御营大军的军属区,工部军械司的工匠家属,以及玩乐的青楼舞馆,都将远离洛阳城,去往卫星城。

    这样一来,就会使得洛阳远离喧嚣,更容易管控。

    都城,就要有个都城的样子,政治为先,繁华再后。

    虽然有免费的宋军徭役使用,但其中的耗费,依旧难以计量。

    对此,张维卿与潘崇彻一同商议,拿洛阳城内的前朝勋贵们开刀。

    一来,则能获得大量的钱财,维持扩建;二来,空大量的土地,为新朝勋贵们提供机会;三来,肃清洛阳的杂乱情况。

    留守府衙大开正门,衙役胥吏不得阻拦,任由洛阳百姓控诉告状。

    可惜,官府衙门深,百姓们畏惧不前。

    勋贵们看着热闹,嘲讽声不绝于耳。

    所谓民不举,官不查,无人告状,留守府自然清闲的很。

    见此,潘崇彻直接派遣军队,将整个洛阳城的地痞流氓全部抓起,也不查问,直接打八十大板,不死即残。

    这些人叫屈不已,潘崇彻则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晓,尔等不事农商,自由散漫,平日里欺压良善,破家灭门的不在少数,我无须证据,索性直接打板子,能活下来算老天爷庇佑。”

    一千多号人,活下来的不过百八十,泰半都是残废,废了几十根棒子。

    这下,洛阳百姓们拍手叫好,欢呼声不绝于耳,对于留守府所言不拘身份的告状,更是信了几分。

    张维卿叹服,说道:“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侯爷为何不也将他们斩杀干净?”

    “不急。”潘崇彻摇摇头,说道:“留着慢慢来,接下来,就是大场面了。”

    果然,没有衙役们的阻拦,来往与留守府的百姓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踏破了。

    原告跪地哭诉某某人,他就直接派军队去锁拿,别的不管,人要先到。

    之所以不派衙役,就是怕其与之勾结,从而让人逃窜。

    这样一来,审计案件是极为快速的,不消半天,整个留守府衙就人满为患。

    地痞流氓,各府的家奴,衙内,甚至是家主,都被拖拽而来,看押的严严实实。

    只有认证物证都在,潘崇彻就直接审理,砍头的,打板子的,不一而足。

    一时间,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待遇,如牙人,家奴,媒人等,而那些勋贵们,则好吃好喝的供应着,只要不犯命案,根本就不算事。

    留守府直言:“要么出赎金,退土地,要么就流放,充军,洛水还没疏通,洛阳城扩建还缺人呢!”

    面对潘崇彻这般强人行径,勋贵们苦不堪言。

    “历经这般,老朽才明白,前朝已去,咱们这些人已经无权无势,只能如牛羊一般,任人宰割。”

    某个老头老泪纵横,捧着手中的菜饼,满嘴苦涩。

    “就就是乱世武夫的做派,没有明抢,已经算不错了,至少搞出个案子来。”

    “我等虽然关系网密,但在新朝,却说不上话,只能认了。”

    “为今之计,还是得快些出去,赵相公,王相公面前,我等还能说上话,定然要弹劾与他。”

    三日后,数百户勋贵被迫吐出了近五十万贯钱财,非法兼并的上万顷土地,也被退回,几乎个个都元气大伤。

    因此受惠的百姓,达到了三千户,而留守府也因此受益,扩建洛阳城的物资,钱财,也几近满足,更是获得数千顷无人认领的官田,而且都是熟田。

    即使如此,这些前朝勋贵们也只是伤筋动骨,平均每家也不过是出了几千贯钱,几千亩非法占据的土地罢了。

    这样,潘崇彻反而是满足了。

    他并不是想要赶尽杀绝,而是要募集钱财,并且解决洛阳附近的土地兼并问题,为新朝勋贵,更是为自己落户洛阳做准备。

    这些勋贵们锦衣玉食,也为洛阳的繁荣,提供了不少的贡献。

    按照后世的标准来说,他们属于统治阶级的内部矛盾,资源蛋糕的分配问题,初衷并不是为了解决土地矛盾,亦或者给百姓申冤吐气。

    也就是利用百姓来达成目的,而百姓们间接的受益,并且吃点了点边角料。

    勋贵们的书信传到了汴梁,洛阳与汴梁百官几乎血脉相连,潘崇彻的行径,让他们大为恼怒,几乎人人义愤填膺:

    为了些许贱民,竟然欺辱到了良民百姓的身上,还有王法吗?

    只是,这股暗流,让赵普几人平定了,百官们温顺的如同绵羊一般。

    这让暗自看戏的李嘉颇为遗憾:

    “自古以来,新朝骤立,必然要清理一番前朝官吏,如今我正缺借口,只是可惜,竟然消失了。”

    新旧接替,必然是伴随一阵血雨腥风,但唐末以来,除了皇室倒霉,百官们却稳如泰山,或升或贬,一直有条不紊的当着官,比如侍奉四朝十帝的冯道。

    这种现象,让官场出乎意常的稳定,也从而拘束了皇权。

    甚至,骤起缘灭的皇帝,让大臣们只有害怕,而没有尊敬,更谈不上皇威了。

    当然,中原禁军也是这样稳如老狗,唯利是图,换汤不换药,永远站立在胜利者一方,从而让皇权不稳。

    不过,李嘉却不一样,他用自己的御营,取代了禁军,从而建立起一座防火墙。

    “洛阳这般情况,似曾相识,可以叫做打扫屋子再入住,潘崇彻做的不错。”

    “不过,这般情况,让我想起了土地问题。”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土地问题

    纵观中国几千,改朝换代,皆是因为土地问题。

    商人觊觎中原富庶,夺了夏王;周人位居西陲,也觊觎中原土地,于是就起兵东出。

    秦朝因军功爵而其,其核心,就是土地。

    唐朝覆灭,则是府兵制的衰败,而府兵制的衰败,则是因为勋贵,官吏,豪强,吞没了府兵的土地,从而兵力衰竭,雇兵制兴起。

    不过,如今的情况又与汉初,明初,清初的环境不同。

    一般新朝鼎立,就是消灭了多余的人口,尖锐的土地矛盾得到缓解,旧的统治阶级瓦解,新的统治阶级新立。

    而如今,前头也说了,禁军,官僚们,换汤不换药,换个行头继续当官。

    这也就意味着,在乱世之中,豪强们不仅没有损失,反而不断的利用权力,进行土地兼并。

    那些官僚们,就像是现代社会的西方国家中的事务官,皇帝就像是当选的总统,不管谁当皇帝,他们的利益不变,照样做事。

    不过,这样的好处是,只要攻克京城,就能获取完整的官僚,从而迅速的建立起对全国的统治。

    而弊端则更大。

    这就意味着,李嘉满心欢喜,自己能打下一个大蛋糕,持刀的自己拥有分配权,结果一瞧,只剩下一些边角料供自己来分了。

    无法大量的进行授田,就意味着朝廷无法深入人心,获得稳定的民心。

    这也是为什么,北宋建立不到六十年,就迫切地进行庆历变法,重新分配蛋糕,因为它本来就没分配过。

    如今中原的境况是,大量的土地荒芜,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成为难民。

    而许多豪强地主们,则不断地兼并膏肥土地,并且不断的从百姓手中兼并熟田。

    所以,宋朝时期,汉唐百姓看不上的坡地,沟地,山岭,也被大量的垦荒。

    垦荒后的熟田,没几年,又被豪强们掠夺,成为流民,然后宋朝就把这些流民充军,国家发钱养着。

    “这就是说,我能够授田的,只有南方那些荒芜的地方,中原偌大的地界,根本就没多少田地给我。”

    李嘉恍然大悟,自己一个开国之君,竟然遇到了亡国之君的问题:

    如何面对土地兼并。

    不过,他这边又不同。

    因为唐朝改革两税法后,不再按人头收税,而是按土地多少来收税,因为人数会变,但土地就在哪里,土地再怎么兼并,也是要交税的。

    宋朝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它一改前朝,不再抑制土地兼并。

    但,它却忽略了一点,官员会利用手中的权势,经常地逃税。

    为了削弱地方,集权中央,所以需要广设官吏分权,如此就研究了宋朝冗官问题。

    官吏越多,导致逃税的土地越多,然后压到了剩余的自耕农身上,然后造就流民,又充军,然后导致冗兵、冗费问题。

    兵多无用,钱多不够,官多不廉。

    这就是宋朝三冗问题的由来。

    这是个死循环。

    “不对,我是要讨论的是土地问题,为何我手中的土地那么少呢?”

    纵观中国几千,改朝换代,皆是因为土地问题。

    商人觊觎中原富庶,夺了夏王;周人位居西陲,也觊觎中原土地,于是就起兵东出。

    秦朝因军功爵而其,其核心,就是土地。

    唐朝覆灭,则是府兵制的衰败,而府兵制的衰败,则是因为勋贵,官吏,豪强,吞没了府兵的土地,从而兵力衰竭,雇兵制兴起。

    不过,如今的情况又与汉初,明初,清初的环境不同。

    一般新朝鼎立,就是消灭了多余的人口,尖锐的土地矛盾得到缓解,旧的统治阶级瓦解,新的统治阶级新立。

    而如今,前头也说了,禁军,官僚们,换汤不换药,换个行头继续当官。

    这也就意味着,在乱世之中,豪强们不仅没有损失,反而不断的利用权力,进行土地兼并。

    那些官僚们,就像是现代社会的西方国家中的事务官,皇帝就像是当选的总统,不管谁当皇帝,他们的利益不变,照样做事。

    不过,这样的好处是,只要攻克京城,就能获取完整的官僚,从而迅速的建立起对全国的统治。

    而弊端则更大。

    这就意味着,李嘉满心欢喜,自己能打下一个大蛋糕,持刀的自己拥有分配权,结果一瞧,只剩下一些边角料供自己来分了。

    无法大量的进行授田,就意味着朝廷无法深入人心,获得稳定的民心。

    这也是为什么,北宋建立不到六十年,就迫切地进行庆历变法,重新分配蛋糕,因为它本来就没分配过。

    如今中原的境况是,大量的土地荒芜,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成为难民。

    而许多豪强地主们,则不断地兼并膏肥土地,并且不断的从百姓手中兼并熟田。

    所以,宋朝时期,汉唐百姓看不上的坡地,沟地,山岭,也被大量的垦荒。

    垦荒后的熟田,没几年,又被豪强们掠夺,成为流民,然后宋朝就把这些流民充军,国家发钱养着。

    “这就是说,我能够授田的,只有南方那些荒芜的地方,中原偌大的地界,根本就没多少田地给我。”

    李嘉恍然大悟,自己一个开国之君,竟然遇到了亡国之君的问题:

    如何面对土地兼并。

    不过,他这边又不同。

    因为唐朝改革两税法后,不再按人头收税,而是按土地多少来收税,因为人数会变,但土地就在哪里,土地再怎么兼并,也是要交税的。

    宋朝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它一改前朝,不再抑制土地兼并。

    但,它却忽略了一点,官员会利用手中的权势,经常地逃税。

    为了削弱地方,集权中央,所以需要广设官吏分权,如此就研究了宋朝冗官问题。

    官吏越多,导致逃税的土地越多,然后压到了剩余的自耕农身上,然后造就流民,又充军,然后导致冗兵、冗费问题。

    兵多无用,钱多不够,官多不廉。

    这就是宋朝三冗问题的由来。

    这是个死循环。

    “不对,我是要讨论的是土地兼并问题,为何我手中的土地那么少呢?”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藩镇入京

    许多人言语要土地国有化,实际上,府兵制和均田制的崩溃,就代表着国有化的失败。

    法律能限制平民,但限制不了官僚阶级,皇权不下县,早就是成了事实。

    你国有化再多,最后还是经不住官僚贵族们的薅羊毛。

    这种情况下,保存的官田,就成为官吏们的盘中餐,一年比一年少,逐步被吞噬,后来者粮饷不够,就只能贪渎了。

    所以,李嘉的第一步,就磨刀霍霍向官田,拿这些贪官污吏们开刀,清查官田,从而名义上占据主动。

    如前唐到五代时期官员们杂七扒拉的俸禄,一律以粮食来付,这早在南方施行的政策,如今被李嘉施行到北方。

    当然,在如今灭宋不到一个月的情况下,是做不来清查官田的,只有饭稳定统治时才可以开刀。

    对于皇帝的打算,几人表示支持,但却言语,如今的情况,最多在河南道行动,其余的州县鞭长莫及。

    “不急。”李嘉笑了笑,随即说道:“如今,依我大唐的规矩,先得厘清官禄,才施行查田,对于百官们来说,也算是一场好事。”

    如今官禄分五等,一品为一等,月五十石,二品三品以30石为二等,四品、五品以20石为三等,六品、七品以5石为四等,八品、九品以2石5斗为五等。

    到了改制后,一等与二等列翻了五倍,也就是说一品官年俸三千石;二品与三品官,年俸约两千石。

    四、五品则翻了四倍,年俸千石;六七品则是五百石。

    八九品则属于人数最多的官吏,则年俸一律为百石。

    俸禄几乎翻了四至五倍,以粮食来付,最为实惠。

    “此乃百官之福也!”王溥第一个拜下,感慨万千道:“昔日前朝拖欠俸禄极多,又多是一些不可食之的东西,百官深受其苦,如今改制,陛下恩德如山!”

    乱世当官朝不保夕,京官俸禄又多拖欠,一不小心改朝换代,还被劫掠全城,汴梁就深受其害多次。

    “这是应该的。”

    改朝换代嘛,总要给点甜头,到如今才拿出来,李嘉感觉有点迟了,施恩宜早不宜迟。

    “陛下,如今宋国已望多时,可派人修史,定下国本。”

    魏仁浦老成持重,他拱手微微拜下,沉声说道。

    “正当其时!”李嘉恍然,修史就是代表着盖棺定论,标榜正统。

    俗话说,从为前朝修史中,就能看出其态度。

    元史乱七八糟,朱元璋把蒙古人赶出大都,就迫不及待将北元其定义为割据政权,而不是前朝。

    明史修了一百多年,表明清朝矛盾的心理,以及对自己统治天下的不安。

    而如今,李嘉决定修史,就代表着他要将唐亡后的六十年,进行盖棺定论,证明其已经亡灭,成为前朝,读书人还是好好的效忠本朝吧!

    “自前唐以来,当有宰相监修前代史,但史馆却先建个基础,赵府尹,王少尹,魏少尹,你们三人为副编撰!”

    李嘉声音洪亮道。

    “诺——”几人欣喜异常,这是青史留名的机会,怎能不欢喜。

    前唐时,禁止民间修史,委派朝廷宰相修正史,排挤其他的史籍,并把当朝修的寓意为正统史书。

    如此,虽然官方史册资料翔实,笔墨众多,但官方修史不可避免的就丧失了客观性,主观性大大增强。

    最后,甚至连皇帝死后才可打开的起居注,都不能幸免。

    讨论了大半天,其实也就达成了两享共史,宣布唐朝官俸规矩,另外决定修史,并且增加史馆编撰。

    不过,对于百官们来说,修史只会增加荣誉,改革俸禄,却能让他们填饱肚子。

    一时间,赞颂皇帝的声音扑面而来,这群掌握着京城舆论的中低层京官,迫不及待的宣扬皇帝的仁政,为即将到来的改革欢呼呐喊。

    就在这一片欢声雷动之中,各地的藩镇,这终于来到了汴梁。

    昭易军节度使李继勋,恩州防御史王继勋,永清军节度使(贝州)张光翰,安国军节度使张廷翰,岚州刺史赵文度,彰德军节度使(相州)韩重赟,棣州防御使何继筠,怀州防御使康延钊,安国军节度使韩令铎等。

    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横海军节度使李万全,西山的郭进、晋州的武守琪、隰州的李谦溥等等。

    几乎是整个河北的大将,都已经到来,他们济济一堂,热闹个不行。

    有鉴于此,李嘉也颇为高兴,又有些忌惮。

    狗日的赵匡胤,几乎给他留下个天大的麻烦,这些人镇守北方,虽然边疆安然无恙,但对于他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

    关中藩镇,彰武军的赵赞,朔方军(灵州)冯继业,静难军的杨廷璋,彰义军的张铎,通远军的董遵诲,庆州的姚内斌,同州的匡国军张美,再加上凤翔军的王彦超等人,也汇聚一堂,颇为热闹。

    整个关中,河东,河北,准确来说,黄河以北,长安以西以北地区,几乎都被藩镇军将占据,可以说是密密麻麻。

    削藩,削个屁,这些人要是反了,整个北方就得烂了。

    皇帝大开宴席,邀请这些藩镇武夫们入坐,饮酒。

    一时间歌舞升平,武将们大都循规蹈矩,装模作样地喝酒吃肉,目光不时地掠过皇帝,似乎想要知道其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可惜,皇帝就是吃酒,不时地与符彦卿,王彦超等人笑话几乎,场景倒是欢快。

    实际上李嘉虽然是在谈笑,但却不时的关注那些藩镇,想要对号入座,一一了解。

    乱世以来这些武夫们才是浪潮儿,不过,被赵匡胤一顿削,着实让他们安分守己了许多,即使是前不久被削的罗彦环,也强作笑脸,不住地谈笑着。

    “老罗,听说你箭伤复发了,怎地,身体不行了?”

    “胡说甚的,某就是年岁大了,征战半身,该歇息了,实再是想过几天安稳的日子,时势不饶人啊!”

    罗彦超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随即还咳嗽几声,装出一副病体的模样。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其他人闻言,也心有戚戚之感。

    在座的大半都四五十岁了,在民间早就是颐养天年,但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出手中的权力。

    再者说,在这一个乱世之中,谁晓得这个大唐还能坚持多久?

    手中若是没有点兵权,岂不是任人宰割,朝不保夕。

    所以,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就无人敢轻易地交出权力。

    如王审琦,石守信这般大禁军顶尖大将,才不得不交权保命,但最后仍旧免不了一个节度使的位置。

    在坐的,没有一个傻子,能活到现在的,都是人精,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胡言乱语。

    所以,在李嘉眼中,这个宴会,太平平无奇了。

    “继勋,延钊,这般名字,怎地这般的多啊!”

    重名不重姓的人太多,让李嘉颇为惊奇。

    “陛下,乱世中,这些名字,寄予了其父母的期待,亦或者君主的厚望,如信,忠,义等,不足为奇,就如秦汉时期的审食其、郦食其;后汉末年的王诩、贾诩、虞诩一般。”

    魏仁浦懂的多,一下子就解答了皇帝的问题。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李嘉点点头,表示满意,随即又畅饮起来,随时关注整个宴会的发展。

    作为前宋将,如今的唐将,曹彬,刘光义,潘美,杨廷璋等人也是列坐与此。

    此时属于分餐制,每人一个案几摆满了酒肉,一旁有宫女或者宦官倒酒,中央则有宫女舞蹈,奏乐,倒是颇为欢快。

    好似是有意一般,曹彬与刘光义二人,恰巧把恩州防御使王继勋夹在中间。

    王继勋眼见这两个人,狠狠地瞪了其两眼,顿时就气不往一处来,只顾着埋头吃肉喝酒。

    王继勋是邠州新平县人,彰德节度使王饶之子,赵匡胤第二任妻子孝明王皇后的胞弟。

    其人嚣张跋扈到了极致,乃是宋初有名的一霸。

    如乾德三年(965年),赵匡胤下令招募千余名新兵,隶属于侍卫步兵“雄武军”,考虑到很多士兵尚未婚配,于是便命令王继勋赏给他们钱财,以便娶妻成家。

    然而王继勋并没有遵旨,而是让所部士兵在汴梁城内抢夺民女为妻,一时间满城骚然,影响极其恶劣。

    赵匡胤闻讯后大惊,赶紧派御林军平定骚乱,前后斩杀百余人才稳定住局面。事后,朝臣请求严惩王继勋,但宋太祖念及王皇后去世前曾叮嘱自己,务必要善待她的弟弟(王皇后在此前1年病死),所以斟酌再三后并未惩罚小舅子。

    王继勋被解除兵权后,并没有反躬自省,而是每天口出怨言,认为朝廷对他不公。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生性残忍的王继勋,竟然开始在府中杀害奴婢并吃他们的肉,并逐渐从中找到人生的“乐趣”。

    普通人自然无从知晓,但高层的人物无所不知,只是有鉴于其是皇亲国戚,不免漠视。

    王继勋被解除兵权后,并没有反躬自省,而是每天口出怨言,认为朝廷对他不公。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生性残忍的王继勋,竟然开始在府中杀害奴婢并吃他们的肉,并逐渐从中找到人生的“乐趣”。

    其他人闻言,也心有戚戚之感。

    在座的大半都四五十岁了,在民间早就是颐养天年,但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出手中的权力。

    再者说,在这一个乱世之中,谁晓得这个大唐还能坚持多久?

    手中若是没有点兵权,岂不是任人宰割,朝不保夕。

    所以,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就无人敢轻易地交出权力。

    如王审琦,石守信这般大禁军顶尖大将,才不得不交权保命,但最后仍旧免不了一个节度使的位置。

    在坐的,没有一个傻子,能活到现在的,都是人精,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胡言乱语。

    所以,在李嘉眼中,这个宴会,太平平无奇了。

    “继勋,延钊,这般名字,怎地这般的多啊!”

    重名不重姓的人太多,让李嘉颇为惊奇。

    “陛下,乱世中,这些名字,寄予了其父母的期待,亦或者君主的厚望,如信,忠,义等,不足为奇,就如秦汉时期的审食其、郦食其;后汉末年的王诩、贾诩、虞诩一般。”

    魏仁浦懂的多,一下子就解答了皇帝的问题。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李嘉点点头,表示满意,随即又畅饮起来,随时关注整个宴会的发展。

    作为前宋将,如今的唐将,曹彬,刘光义,潘美,杨廷璋等人也是列坐与此。

    此时属于分餐制,每人一个案几摆满了酒肉,一旁有宫女或者宦官倒酒,中央则有宫女舞蹈,奏乐,倒是颇为欢快。

    好似是有意一般,曹彬与刘光义二人,恰巧把恩州防御使王继勋夹在中间。

    王继勋眼见这两个人,狠狠地瞪了其两眼,顿时就气不往一处来,只顾着埋头吃肉喝酒。

    王继勋是邠州新平县人,彰德节度使王饶之子,赵匡胤第二任妻子孝明王皇后的胞弟。

    其人嚣张跋扈到了极致,乃是宋初有名的一霸。

    如乾德三年(965年),赵匡胤下令招募千余名新兵,隶属于侍卫步兵“雄武军”,考虑到很多士兵尚未婚配,于是便命令王继勋赏给他们钱财,以便娶妻成家。

    然而王继勋并没有遵旨,而是让所部士兵在汴梁城内抢夺民女为妻,一时间满城骚然,影响极其恶劣。

    赵匡胤闻讯后大惊,赶紧派御林军平定骚乱,前后斩杀百余人才稳定住局面。事后,朝臣请求严惩王继勋,但宋太祖念及王皇后去世前曾叮嘱自己,务必要善待她的弟弟(王皇后在此前1年病死),所以斟酌再三后并未惩罚小舅子。

    王继勋被解除兵权后,并没有反躬自省,而是每天口出怨言,认为朝廷对他不公。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生性残忍的王继勋,竟然开始在府中杀害奴婢并吃他们的肉,并逐渐从中找到人生的“乐趣”。

    普通人自然无从知晓,但高层的人物无所不知,只是有鉴于其是皇亲国戚,不免漠视。

    王继勋被解除兵权后,并没有反躬自省,而是每天口出怨言,认为朝廷对他不公。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生性残忍的王继勋,竟然开始在府中杀害奴婢并吃他们的肉,并逐渐从中找到人生的“乐趣”。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杀鸡骇猴

    王继勋就这般拿下了。

    在场的众人虽然胆颤心惊,但其实更多的还是物伤其类。

    王继勋吃人吗?吃人。

    但其所为的,不过是一些奴婢,百姓罢了,对于统治阶级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们这些人兼并土地,欺男霸女,横征暴敛,恃强凌弱,在地方上横行无忌惯,杀的人,间接死伤的百姓,难以计数,只是王继勋太过于残忍直接罢了。

    王继勋如烹羊宰牛一般拉了下去,藩镇们各个规规矩矩地坐下吃酒,不敢有任何的牢骚。

    杀鸡骇猴,无外如是。

    这边说一下,在朝廷中,大理寺是审核官员,以及重刑犯的机构,刑部则是类似于最高法,负责审核死刑。

    御史,以及后来都察院,负责监督弹劾。

    唐朝的三司会审,大理寺,刑部,外加御史大夫,明朝是大理寺,刑部,以及都察院。

    李嘉很满意这般的效果,他又看了一眼刘光义,说道:“虽然你情有可原,但破坏了殿中的规矩,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刘光义也没吭声,就这么被拉了下去。

    在座的没有傻子,瞬间就明白了刘光义的举动,一唱一和,真的是绝了。

    令人叹为观止。

    罗彦环看着他们吃惊的神色,不由得摇摇头,我早就知晓皇帝的心思,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难缠啊!”一旁的韩重赟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继勋这狗犊子,早就应该锁拿了,只是,如今这个时日,倒是显得不对劲。”

    韩令铎则闷声喝酒,说道:“似曾相识,意料之中,我这把老骨头,也脆了许多,该学习老罗,回家颐养天年了。”

    王审琦,李处耘等归降唐军之将,更是不敢言语,默默无闻。

    在坐的附近,李继勋,张廷翰,韩令铎,韩重赟等,几乎都是禁军大将出身,与赵匡胤关系亲密,闻言,心中一动。

    “也是!”成德军节度使韩令坤点点头,饮了一杯酒,感慨道:“年老体衰,征战半生,早就应该歇息了,功成名就,还有什么可期盼的?”

    “汴梁好,洛阳也好,比北边苦寒之地快活太多,明日我就上书乞骸骨。”

    一言而出,众人尽皆默然。

    而在另一边,关中藩镇的聚集片,赵赞、董遵诲,姚内斌,张美,王彦超,杨廷璋,张铎,冯继业等人,则心思大为不同。

    关中地区,本就相当于贬斥之地,如今新朝鼎立,如王继勋这等纨绔子弟,杀就杀了,长期与蛮族相处,杀伐见多了,已经吓不着他们。

    反而,他们从中还从中品味到,皇帝似乎准备对那些亲宋的大将下手,一个个跃跃欲试。

    董遵诲大口的饮酒,嘴角微微咧开。

    姚内斌则目不斜视,孜身一人的他,已经无所他求。

    冯继业则毫不担心,灵州经营多年,没有他待着,就得乱起来。

    赵赞的目光中含有深意,他从中看到了自己移镇的希望,延州那个破地方,他实在是不想再待了。

    成功举办宴会的第二天,多达十余位的大将藩镇请求乞骸骨致仕,颐养天年。

    其中,为韩令铎,韩重赟,王审琦,李处耘,张廷翰,李继勋等赵匡胤亲近之将。

    对此,李嘉一概表示不准,言语他们劳苦功高,应该继续为朝廷服务。

    但,随即,皇帝却派遣了宦官,赏赐些许宫女与他们,更是派送了大量的钱财。

    这下子,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如何做了。

    这些人再三请求,到了第四次,李嘉实在耐不住他们的恳求,也是为了爱惜他们的身体,允许他们暂时卸任在京一家团聚。

    当然,节度使的职位还挂在身上,只是军务,庶务,则交由朝廷选派的兵马使,以及知州,知晓处理。

    这些藩镇有:成德军,彰德军,永清军,安国军,保信军,义武军,忠武军,义武军,建雄军,镇安军。

    合则十军,其中大部分在河东,河北地区,也有中原地区的。

    这十大藩镇,李嘉只是夺其权而不夺官,依旧是节度使,甚至,皇帝还暗示他们,日后计较功勋,至少有个传家的爵位傍身。

    至于像党进,康延钊这种地方防御使,刺史,出身地方,资历浅,地方狭小,基本上依靠朝廷中央。

    李嘉就没有罢黜,反而加官进爵,赐予其钱财,武散勋,以表彰他们的抵抗北汉的行径。

    而对于关中藩镇,李嘉则并没有开刀,反而重新进行了任命。

    如,董遵诲,从通远军防御使,兼罗州刺史,李嘉任命其为成德军兵马使,防御北汉。

    姚内斌为建雄军兵马使,驻扎晋州。

    赵赞则未变,只是加了武散勋,并且赏赐其钱财珠宝等物,再三安抚。

    至少保义军李洪义病逝前就归顺朝廷,李嘉表彰其人,嘉其子为陈州知州,赏赐金银珠宝。

    王彦超等人,也只是赏赐些许钱财,另作他用。

    总而言之,就是河北河东大变,关中小变,南方全移。

    汴梁附近,以及以南,不再有藩镇出没,一律由朝廷掌控。

    宋将们倒是不敢有怨言,没了实权,命却保住了,也算是幸运了。

    随即,就在李嘉位于汴梁两个月之际,从长沙而来的政事堂,以及部分衙门,终于来到了开封府。

    如此,李嘉算是摆脱了对于旧官僚的束缚。

    循规蹈矩了几个月,他都被憋坏了。

    其他的将校们则更是期待,皇帝一直拿朝廷未移当作借口,没有赏赐爵位,如今朝廷的部分官员归位,终于可以大肆奖赏了。

    其实,以赵诚为首的政事堂,以及六部九卿,不仅为李嘉重新建立了中央,更为重要的是,其带来了朝廷数年来储备的近千万贯的钱财。

    注意,不是粮食,只是钱财。

    长长车队,绵延数里,数千名兵卒严加看管,路上的车辙极深,显然是极为吃重的。

    加官进爵虽然重要,但没有具体的钱财配合赐下,怎能让人心服。

    到了这时,对于北方这一片土地,也时候规划了。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御前会议

    “恭贺陛下,贺喜陛下——”

    以赵诚为首的宰相公卿,大唐顶尖的数十人,坐落在两边,共同庆贺皇帝一统天下的壮举,面目喜气洋洋,一个个的神采飞扬,显然是极为欢喜。

    “陛下以南统北,再复大唐,乃千古未有之事,为陛下贺,为大唐贺——”

    赵诚举起酒杯,恭敬地拜下,然后对着众人高喊道,满脸的褶皱,似乎都平淡了些许,当了这些年的宰相,终于得偿所愿,这一生无憾了。

    其他的几个宰相也是老泪纵横,感慨万千。

    李嘉虽然早就过了惊喜的时刻,但面对陪伴自己数年的大臣们,也不由得欢喜。

    不过,瞅着这群大臣,李嘉突然有些伤感。

    他们虽然年岁不太高,但太多人鬓发斑白,以首相赵诚来说,他只是当了今四年的宰相,年岁五十出头,但已经老态毕现。

    孙光宪更是六十多岁,老得不能再老,算的上是油尽灯枯了。

    孙钊四十来,邓斌四十来岁,算是年轻力壮了,但长期处理政事,已经让他们比同龄人更老。

    继承自南汉,南楚的大唐,六部九卿大多数是老人,一路上迁徙的折腾,让他们苦不堪言,如今只能算是强行打起精神吧。

    “朕还没老,这群人就老了。”

    李嘉感慨道。

    与文官的老态相比,武官都比较年轻。

    潘崇彻四十多岁,李威,李信,张维卿等,杨师璠,陈兵等,都是三十出头,起码还能维持住二十来年的势头。

    一场宴席酒足饭饱,平和而又顺利,并没有如前几天那般出了幺蛾子。

    不过,比较可惜的是,他的后宫依然在长沙待着,最起码到了明年才能迁徙而来,与大部分衙门,勋贵一起,规模更加庞大。

    所以,这段日子,符三姐,符八妹,算是独占龙头,宠冠后宫了,那些宫女们只能尝点甜头,羡慕嫉妒恨。

    即使如此,依旧有两个宫女怀了身子,开始为皇家添丁。

    李嘉感慨万千:“朕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即使带兵打仗,也不耽误,身子更不会虚,只是,少妇的确厉害,不知疲倦,一个抵得上三四个少女。”

    尤其是符三姐,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娇柔的身子,如同海绵一般,不知疲倦的汲取营养,往往在她那里待一夜,李嘉得休息一两天。

    那么深,难怪怀不上孩子,赵光义还是太弱,只有朕的龙身才适合,又长又持久,一般人还真耐合不来。

    第二天,李嘉从符三姐身上爬起,喝了杯参茶,用过午膳后,就召开了御前会议。

    政事堂,四大宰相,转运总使胡宾王,军机处李淮,以及九卿六部主官,合约二十来人,一起商讨国事。

    为了拉拢北方文人官吏,李嘉特意加魏仁浦,赵普,王溥三人入席,显得格外的势单力薄。

    但这三人都是沉浸在权势中数十年的老狐狸,哪里有什么尴尬或者胆怯,反而安稳坐下,跃跃欲试。

    所有人都沉下心,面色严肃。

    李嘉就坐在龙椅上,背靠着一个软枕,脸色有些发白,但精神振奋。

    这些人,才是他治理天下的触手。

    “恭贺陛下,贺喜陛下——”

    以赵诚为首的宰相公卿,大唐顶尖的数十人,坐落在两边,共同庆贺皇帝一统天下的壮举,面目喜气洋洋,一个个的神采飞扬,显然是极为欢喜。

    “陛下以南统北,再复大唐,乃千古未有之事,为陛下贺,为大唐贺——”

    赵诚举起酒杯,恭敬地拜下,然后对着众人高喊道,满脸的褶皱,似乎都平淡了些许,当了这些年的宰相,终于得偿所愿,这一生无憾了。

    其他的几个宰相也是老泪纵横,感慨万千。

    李嘉虽然早就过了惊喜的时刻,但面对陪伴自己数年的大臣们,也不由得欢喜。

    不过,瞅着这群大臣,李嘉突然有些伤感。

    他们虽然年岁不太高,但太多人鬓发斑白,以首相赵诚来说,他只是当了今四年的宰相,年岁五十出头,但已经老态毕现。

    孙光宪更是六十多岁,老得不能再老,算的上是油尽灯枯了。

    孙钊四十来,邓斌四十来岁,算是年轻力壮了,但长期处理政事,已经让他们比同龄人更老。

    继承自南汉,南楚的大唐,六部九卿大多数是老人,一路上迁徙的折腾,让他们苦不堪言,如今只能算是强行打起精神吧。

    “朕还没老,这群人就老了。”

    李嘉感慨道。

    与文官的老态相比,武官都比较年轻。

    潘崇彻四十多岁,李威,李信,张维卿等,杨师璠,陈兵等,都是三十出头,起码还能维持住二十来年的势头。

    一场宴席酒足饭饱,平和而又顺利,并没有如前几天那般出了幺蛾子。

    不过,比较可惜的是,他的后宫依然在长沙待着,最起码到了明年才能迁徙而来,与大部分衙门,勋贵一起,规模更加庞大。

    所以,这段日子,符三姐,符八妹,算是独占龙头,宠冠后宫了,那些宫女们只能尝点甜头,羡慕嫉妒恨。

    即使如此,依旧有两个宫女怀了身子,开始为皇家添丁。

    李嘉感慨万千:“朕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即使带兵打仗,也不耽误,身子更不会虚,只是,少妇的确厉害,不知疲倦,一个抵得上三四个少女。”

    尤其是符三姐,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娇柔的身子,如同海绵一般,不知疲倦的汲取营养,往往在她那里待一夜,李嘉得休息一两天。

    那么深,难怪怀不上孩子,赵光义还是太弱,只有朕的龙身才适合,又长又持久,一般人还真耐合不来。

    第二天,李嘉从符三姐身上爬起,喝了杯参茶,用过午膳后,就召开了御前会议。

    政事堂,四大宰相,转运总使胡宾王,军机处李淮,以及九卿六部主官,合约二十来人,一起商讨国事。

    为了拉拢北方文人官吏,李嘉特意加魏仁浦,赵普,王溥三人入席,显得格外的势单力薄。

    但这三人都是沉浸在权势中数十年的老狐狸,哪里有什么尴尬或者胆怯,反而安稳坐下,跃跃欲试。

    所有人都沉下心,面色严肃。

    李嘉就坐在龙椅上,背靠着一个软枕,脸色有些发白,但精神振奋。

    这些人,才是他治理天下的触手。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屯田

    五京制形成,创造了两个先河。

    五京制,总共四个陪都,一个京城,汉人王朝中,从未有过这般的玩法,当然,辽国才是开创这个先河,

    第二个,则是唯一开国,陪都就陷落在他国的朝代,很是稀奇古怪。

    大家都觉得很没面子,甚至北京在晋阳都成,幽州从未当过国都,很不合适。

    不过,皇帝的话就是圣旨,众人也不想违抗。

    “陛下,北伐之战,战果累累,除了定都以安人心外,微臣以为,处置那些归降的兵卒,才是至关重要的。”

    孙钊连忙岔开话题,拱手说道:“宋军淮南五万之众,河南道高怀德三万,洛阳六万,汴梁三万,关中降卒三万,共计二十来万,这些兵马中虽然不乏精锐,但却不过三成左右,余者都是一些**,兵油,与其禁锢与军中,不如发些钱粮解散。”

    “民间正好精壮短缺,好让其成家立业,增加户口。”

    “目前不急。”

    皇帝轻声道:“洛阳的宋军,如今正在疏通洛水,汴梁的在疏通汴河,黄河泥沙俱下,也得疏通一二,与其徭役百姓,不如用其磨砺一下宋军的脾气,也能省却不少的粮草。”

    “陛下,此言虽然有理,但却名不副实啊!”

    孙钊一脸心痛地说道:“这些禁军,高约六尺,吃食极多,普通的嚼食抵得上两三个民夫,其又久习军阵,干活却懒散,事倍功半。”

    “与其这般,还不如雇佣流民,一来让其有个稳定的吃食,二来,民夫干活麻利,腿脚利索,吃苦耐劳数倍与宋卒。”

    “钱粮虽然重要,但要以稳定为先。”

    李嘉摆摆手,说道:“目前来说,让这群宋兵不能偷闲,疏通河渠,已经算是一石二鸟之策了。”

    孙钊欲言又止。

    他这个财相当了多年,已经抠搜惯了,见到这般浪费的举措,实在是忍受不住。

    “陛下,宋卒虽然战败,但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让他们操持河工之事,怕是太过于浪费,不如汲取其精锐并入御营,以强干弱枝。”

    王溥抬起头,终于发出了自己的言语。

    “不行——”宰相邓斌连忙否决道:“宋卒沿袭乱世陋习,绝不能让他们污秽了御营的操守,尤其是其以下克上之习,绝不能传下。”

    赵诚等人也微微点头,表情严肃,显然是默认了。

    王溥闻言,气涌上头,但一想到赵匡胤的行径,瞬间就憋住了,这是在打脸啊!

    魏仁浦一向老沉持重,见识广泛,见到王溥被噎住,他笑了笑,轻声解围道:

    “微臣听闻,大唐御营之所以百战不殆,有了个妙方,乃是设立练兵大营,如同熔炉一般,将兵卒重新操练培训,什么样的人物,进去两三月,就会变样。”

    “不如,朝廷在汴梁再设练兵大营,将前宋之精锐回炉重造,假使时日,岂不是变废为宝?”

    “哈哈哈,没错——”李嘉大笑,很是赞赏道:“变废为宝,此句着实很妙。”

    随即,其对着这些老臣们说道:“如今咱们统一天下,无论是南人,北人,俱为一体,是为唐人,其虽然有所陋习,但也不可尽弃,淘汰老幼,练兵重造,数月后,也是咱们大唐的精锐了。”

    “除了兵卒外,将校也是至关重要。”

    孙光宪沉声说道:“宋将乱世以生,不适太平,更是不畏皇威,其上行下效,以致于兵为将有,闻将而不知上,其行可鄙。”

    “陛下早有先见之明,设立演武堂,与将校识军令,知忠义,显军策,两三载光景,就可脱胎换骨,虽然不至于成为名将,但可成为中庸之将。”

    “所以,可将那些宋军中下将校,入得演武堂,一来解除威胁,二来也能培训良将,两全其美。”

    众人闻之,纷纷表示认可,让那些武将们读书认字,深受儒家教化之礼,知晓忠义之理,文武双全,这才是至理名言啊!

    李嘉也微微颔首,这番道理,着实不错,兵将分离数月,甚至上年,再多的畏惧,也会消散。

    将宋军拆的支离破碎,才能好好的成为精锐。

    演武堂的作用,不就是这般吗?

    “陛下,微臣有一言不得不言语。”

    赵普也连忙发声,刷存在感。

    “哦?尽管说来。”李嘉笑了笑,说道:“如今正是群策群力之时,莫要拘束。”

    “淘汰老弱,微臣并没有意见,反而极其赞成,但这些老弱,也不能轻易地放纵。”

    赵普脸色凝重,深鞠一躬,看样子很是要紧。

    “说来——”

    “前宋禁军,本就是藩镇筛选而入,又经过千挑万选而出,其即便是老弱,也强与地方藩镇,亦或者相比拟,若是轻言解散,且不提他们老无所依,聚而为匪盗,哪怕被藩镇,或者地方招募,也是一件祸事。”

    “恩?”李嘉闻言,倒是眉头一皱,他倒是没想过这一茬,如今一想,倒是颇为后怕。

    这些禁军们,虽然年老体弱,但大半辈子都在军旅中度过,杀戮与操练已经习以为常,比普通人却是强上不止一筹。

    而且好多人只知道杀人,打仗,甚至许多人无儿无女,一旦出了军营,就等于是失业,种田不会,技艺不会,要么饿死,要么为匪盗,或被他人利用。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随便的一裁了之,更不能以为发点钱财就好了,这样反而是害人。

    “卿家可有良策?”

    “微臣以为,北方残破,荒田无数,可并其为地方屯田。”赵普提了个循规蹈矩的意见。

    “屯田?”李嘉微微点头,算是认可这个建议,不过,他又摇摇头,说道:“中原虽然残破,土地荒芜的也多,但料想修养生息数载,就可恢复,到时候屯田反而成了与民争田,成为弊政。”

    说到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目发亮,笑道:

    “不过,中原虽然不可以,但关中却是可行。”

    “偌大的关中,沃土千里,百姓十不存一,正好可以屯田养民,顺便也能抵御蛮夷,一举两得。”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厘清

    关中从安史之乱到现在差不多两百年了,昔日近百万户口的关中,如今不过二三十万户,人口不过百万。

    土地荒芜了,那些山川也开始慢慢繁盛,不过,人口的减少,并没有让观众粮食自足,反而是藩镇杂多,更是贫穷,劳动力严重不足。

    所以,关中填补一些人口还是有必要的,堂堂的西京长安,不到十万人,说来也可笑。

    况且,从战略角度来看,河西地区,以及西域,都是以关中来作为基地的,关中人口不足,对于西域,河西走廊的控制力定然会不足。

    北宋就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宋初人口不足,汉人让出了生存空间,党项人就会占据了,从而压缩汉人。

    李嘉越想,越觉得可行。

    关中的土地富裕,这些宋兵去关中,他也不可能吝啬,让他们三五成群,建立庄落,开垦荒地,增加赋税。

    能够解除忧患,还能加强对于关中的控制,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这事不急,没有高效的官僚系统维持,好事都能变坏事,如今还只能将养着。

    “未来的建设兵团,西域,河西走廊,都可以沿用。”

    越想越美,李嘉感觉自己太过于天才。

    不过,如今养着二十万俘虏,又有三十万的唐军,压力实在太大。

    “陛下,从长沙而来的钱财,已经抵达汴梁,可先奖赏淮南的江南之兵,让其回归故里,如此即可解十万负担。”

    孙钊连忙诉苦道,言语这些江南兵卒,将淮南都快吃空了,还是赶快赏点钱与他们,让他们回家吧。

    李嘉也不得不听从。

    “政事堂与军机处,尽快厘清淮南的功勋,尽快发放赏钱,淮南不能再被糟蹋。”

    李信手底下的浙江府,江宁府以及江西府的兵马,超过了十二万,再加上归降的数万宋军,规模超过了十五万。

    粮食消耗只是一个借口,实在是他的手上掌握那么多兵马,朝廷上下寝食难安,即使他忠心不二,但难保其他人忠心。

    一不小心,江南糜烂,那就是个笑话了。

    通过射声司,李信那里倒是一直安稳,没有什么不好的动静,不过射声司又不是万能的。

    况且,造反这种事,中下层的人物反而是最热心的,胁迫造反的又不是没有,骑虎难下也有之。

    所以,为了避免君臣隔阂,还是尽快地削其权吧!

    皇帝的疑心,永远是最多的,李嘉也不能免俗。

    赵诚率先领会其意思,连忙说道:“如今北伐大功告成,汴梁稳定,可召李侯爷归汴,厘清其功勋,也是应有之事。”

    “那就尽快厘清淮南兵卒的赏赐吧,然后就让兵马回归,劳累了大半年,也该让他们回去修养了。”

    李嘉摆摆手,他是个决策者,干事情还得政事堂来办。

    “说到兵马,某就想起,齐鲁地区,因为宋之苛政,乱民四起,李威并高怀德两人,还在平定,听说乱民的规模达到了百万之巨。”

    “陛下,还是粮食问题。”

    孙钊发言道:“微臣已经严令闽南府,江宁,浙江三府,发粮百万石以海而运,只要粮食一到,民乱自然就会平息。”

    “唉,辛苦江南百姓了。”

    李嘉感慨万千,又出兵马又出粮,还得出钱财,我江南百姓牺牲太多了。

    “为大唐复兴,我想,江南百姓定然不会委屈,反而欢喜异常。”

    赵诚以岭南人的身份,代表江南百姓发表感言。

    众人纷纷颔首,表示江南人值得嘉奖,不过,免税是不可能的,这头大唐奶牛养精蓄锐数十年,该付出时,绝不能怂。

    我北方打了几十年的仗,残破不堪,正需要江南奶牛来接济。

    “就免除江南三府三年的徭役吧!”

    免税的话,到了嘴边,李嘉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汴梁的供应,洛阳的重建,都离不开江南。

    “陛下英明!”

    众人齐齐歌颂,在场没一个江南人,自然也没有帮忙说话的。

    关中从安史之乱到现在差不多两百年了,昔日近百万户口的关中,如今不过二三十万户,人口不过百万。

    土地荒芜了,那些山川也开始慢慢繁盛,不过,人口的减少,并没有让观众粮食自足,反而是藩镇杂多,更是贫穷,劳动力严重不足。

    所以,关中填补一些人口还是有必要的,堂堂的西京长安,不到十万人,说来也可笑。

    况且,从战略角度来看,河西地区,以及西域,都是以关中来作为基地的,关中人口不足,对于西域,河西走廊的控制力定然会不足。

    北宋就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宋初人口不足,汉人让出了生存空间,党项人就会占据了,从而压缩汉人。

    李嘉越想,越觉得可行。

    关中的土地富裕,这些宋兵去关中,他也不可能吝啬,让他们三五成群,建立庄落,开垦荒地,增加赋税。

    能够解除忧患,还能加强对于关中的控制,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这事不急,没有高效的官僚系统维持,好事都能变坏事,如今还只能将养着。

    “未来的建设兵团,西域,河西走廊,都可以沿用。”

    越想越美,李嘉感觉自己太过于天才。

    不过,如今养着二十万俘虏,又有三十万的唐军,压力实在太大。

    “陛下,从长沙而来的钱财,已经抵达汴梁,可先奖赏淮南的江南之兵,让其回归故里,如此即可解十万负担。”

    孙钊连忙诉苦道,言语这些江南兵卒,将淮南都快吃空了,还是赶快赏点钱与他们,让他们回家吧。

    李嘉也不得不听从。

    “政事堂与军机处,尽快厘清淮南的功勋,尽快发放赏钱,淮南不能再被糟蹋。”

    李信手底下的浙江府,江宁府以及江西府的兵马,超过了十二万,再加上归降的数万宋军,规模超过了十五万。

    粮食消耗只是一个借口,实在是他的手上掌握那么多兵马,朝廷上下寝食难安,即使他忠心不二,但难保其他人忠心。

    一不小心,江南糜烂,那就是个笑话了。

    通过射声司,李信那里倒是一直安稳,没有什么不好的动静,不过射声司又不是万能的。

    况且,造反这种事,中下层的人物反而是最热心的,胁迫造反的又不是没有,骑虎难下也有之。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横切与竖切

    河南府,山东府,这是目前大唐控制最强的地方,一个是洛阳所在,驻兵二十万,一个人乱民四起,李威不断地镇压中,豪右们自然心思朝廷。

    “陛下,为何山东府名山东?”胡宾王沉默了太久,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从进士,到转运使,再到总转运使,不过十年,就距离宰相一步之遥。

    朝野瞩目。

    听到其之问询,众人纷纷抬头,双目中也满是好奇。

    “其山东地界,古时泰半属于齐国,而地多在泰山以东,所以就叫做山东府。”

    李嘉心想,我哪里知晓,后世习惯了,就这样来呗!

    索性,他对于地图山脉倒是了解颇多,研究了好一会儿了,这才随口说道。

    众人恍然,这个解释倒是颇为合理。

    随即,众人又商议如何处理关中地区。

    关中八百里山河,若是归纳为一府,就容易形成割据势力,还是分隔为好。

    李嘉却不赞同,他言语道:“关中多年来战乱频繁,虽然地方广大,但人烟稀少,而是,其水渠纵横,无论是修缮治理,都要齐心协力,分割开来,更不容易治理。”

    “潼关,武关尽归河南府,关中虽然四塞之地,但也不见得多么危险,反而容易成腹心之地。”

    于是,李嘉又将秦凤四州之地,划归兴元府,又将通远军,保安军,庆州,灵州等,成立陇右府,治在灵州。

    冯继业依旧驻守灵州,而李嘉却没有多放心,直接参沙子,将几个藩镇州县合并成府,派遣知府监督。

    剩余的地方,则以长安为中心的十三县,成立京兆府,剩余的地界,则以耀州为府治,为陕西府,取名自陕州以西。

    而河东地区,包括晋州,绛州,慈州,璐州,麟州、府州(折家军)等,包括北汉这一片地界在内,为山西府,顾名思义为太行山以西。

    取消了河东的命名。

    河东这个鬼名字,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至于河中府,以及解州,因为其存有解池,大量的盐,所以直接划归河南府,河中府改名为河中州。

    而河北府,则治在冀州北为幽州,西为赵,邢,磁,相等州,比邻太行山,约为二十一州,算是规模最大的府了。

    最后,就只剩下淮海地区了。

    基本上就是后世安徽与江苏的地界。

    到这时,众人有了两种建议。

    以孙钊为首的人认为,这一片淮海平原,长江以北,淮河以南的地方,土地肥沃,百姓富庶,为了更好的收税,可以将其划归为一府,为淮海府。

    至于府治,则在庐州,其处于正中,又拥有巢湖,极为便利。

    但,首相赵诚却明确反对:“庐州,扬州等淮泗之地,地方千里,坐拥两河,而且,又拥有厚利的淮盐,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要紧之力。”

    “再之,淮海之地,又有丹阳兵古今闻名,钱、兵两得,若是不管不顾,怕是会遗祸子孙。”

    “微臣以为,可以徐州为治,颖,泗,亳,寿,庐州等为州,设立淮海府,再以扬州为府治,以舒州,黄州,无为军,滁州,和州,泰州等,成立淮扬府。”

    “如此,即可安稳如山。”

    听到这番话,李嘉莫名的想笑。

    赵诚不愧是江南的民意代表,上千年来,帮徐州圆了独立建省的梦,把江苏一分为二,安徽一分为二,极为碎片化。

    如此,富庶的淮海地区,一分为二,差不多横切,把淮河南边附近,沿着合肥的那条线,切了一刀。

    终于,谁都有入海口了。

    不过这样一来,带来了麻烦也不少。

    因为,这样不是沿着山川来分的,治理困难。

    比如,徐州管辖着庐州,濠州,光州,还得跨越淮河,那是相当的费劲,容易造成地方离心力,不容易收税治理。

    而淮盐之利,又都汇聚到了扬州,反而造就所谓的淮扬府更加膨胀富庶,而其,其西达安,黄二州,东达扬、泰,长度跨域两千多里,怎么治?

    况且,李嘉从后世来,已经看惯了安徽与江苏的地图这般横切,是极为不痛快的。

    思量再三,李嘉直接让人把地图拿出来,按照记忆中的地界,直接用手指道:

    “把浙江府的苏州,湖州,秀州,划归与江宁府。”

    众人抬目一瞧,这是在削弱吴越国的影响力,很好。

    “又将徐州,海州,泗州,与扬州,泰州,楚州,通州,涟水军,共八地,组成淮扬府,治在扬州。”

    “随即,又以宿州,亳州,颖州,光州,舒州,濠州,庐州,无为军,滁州,组成淮江府,治在合肥。”

    安徽与江苏的雏形出来了,李嘉松了一口气,强迫症终于好了。

    至于后来的南京,镇江,常州,苏州等江南,就组成江宁府。

    安徽没了皖南,江苏没了苏北,苏南与皖南凑成了一对,组成了淮扬府。

    看起来淮扬府很强大,但在徽商没有起来的时代,皖南山地多,属于穷地方,一穷一富,搭配起来很合适。

    “至于汉阳军,鄂州,蕲州,光州,黄州,安州,郢州,复州,全部划归到荆南府,不对,荆南得改名,叫湖北府,意为洞庭湖之北。”

    湖北的襄阳以北地区,则属于河南府,京畿之地。

    “呼——”李嘉松了口气,他么的,终于恢复了熟悉的面目了,真是太痛快了。

    一旁的中书舍人,则马不停蹄地记录着,这是皇帝御口亲言,不出意料的话,就会成为事实上的府。

    几位宰相目瞪口呆,皇帝如此草率的划分,让他们格外的怀疑。

    如果赵诚是横切,那皇帝就是竖切,一样的令人怀疑人生。

    “这——”赵诚结巴了几句,说道:“陛下,这是否有些草率了?”

    “不草率!”李嘉摇摇头,说道:“淮海地区淮盐之地太盛,不宜一体,分为东西江半最为合适,山川为隔,在这里并不适合。”

    “在我看来,这才是最适合的,就这样办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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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五代十国,北宋之前,列国纷争,民生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此时的两广地区,有一国,名汉,又被称作南汉,又被唤作南海霸主,国主残暴,又恐失国,意用阉人治天下,阉人治军,阉人治国,崇文弱武,天下之苦者,莫如百姓。有一人,唤作李嘉,大唐李氏后裔,见此局面,极为愤慨,挥舞旗帜:“主昏国乱,正是大唐再起之时也!”据岭南,复安南,克占城,攻大理,灭湖南,并南唐,对北宋,合契丹,这天下,思唐之民多矣。大小周后,符氏姐妹,花蕊夫人等,诱惑人心……赵匡胤,李煜,李彝殷,孟昶,耶律述律,野性难训……大汉能再兴,我大唐难道不能再起吗?交流群:大唐再起:631774182大唐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