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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天缆车     大唐再起txt下载     大唐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巡盐御史

    唐末以来,对于盐利的觊觎,藩镇们争相抢夺,最后,形成了民产官销的这条路。

    什么意思?

    就是让盐户产盐,低价收购,高价卖出,但,缺点也很明显,盐户的生产生活还有些许自由,这就是私盐贩子牟利。

    邓斌的意思很明确,严格的控制盐户的人身自由,从生产环节杜绝私盐,从而让官盐的销路上升。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的主意,自宋到明清,盐户的生存条件不断地恶化,甚至比贱民还要苦楚。

    “邓相公思虑是好的,但还有些错漏!”

    李嘉摇摇头,说道:“今日堵得越厉害,其私盐就越猖狂。”

    盐这东西,属于刚需,官盐越贵,私盐就越盛行,越堵越泛滥,疯狂地利益,足以蚕食任何官吏。

    而这些官吏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普通百姓的感受,只是想着如何从中赚取钱财,毕竟身为既得利益者,他们何愁盐吃?

    如邓斌,他就想着从盐中获取资历,增加自己在朝廷的威望,皇帝心中的位置,远远胜于百姓。

    而且,他对于南方一直补贴北方,很是不满。

    “况且,你莫要忘了,咱们这里可以煮盐,契丹人也近海,也是可以煮盐的,到时候盐利太盛,反倒是让其得利。”

    邓斌闻言,满脸讶异,随即一思,不觉恍然,深深一拜,满脸愧疚之色。

    李嘉摇摇头,他这话并不是虚言。

    历史上河北地区临近契丹,盐价太贵,以致于百姓争相购买契丹盐,北宋无奈大降价,使得河北的盐价与私盐相差无几,百姓受利。

    契丹人占据了燕云地区,上百万的汉人,几乎能满足其一切的需求,丝绸,粮食,纸张,锻铁,瓷器,陶器,所以澶渊之盟,要的是十万两白银,二十万匹绢。

    而恰巧的在于,北宋年产白银,恰好是十万两,你要是说这里面没有蹊跷,鬼都不信。

    天下共四处产盐地,一者解池之盐,二者两淮之盐,三者自贡井盐,四者就是这环渤海地区的海盐。

    这也是契丹人不会经济战,他要是把海盐倾斜到北宋,宋朝三分之一的财政都依赖盐政,到时候官盐大减,百姓尽吃契丹盐,北宋财政就得自行破产。

    一番国际经济,让邓斌深深自责,他竟然忽略了契丹人,这是巨大的失误。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诚恳说道:“陛下,契丹人之患,如鲠在喉,北汉之害,近在眼前,还望陛下集全国之力,北伐燕云,再复大一统之业。”

    “不急——”

    李嘉摇摇头,这才安稳大半年,洛阳都没修好,还是稳妥一些为妙,想了想,他这才说道:

    “盐户困苦,不仅低价卖盐,而且,煮锅破旧,也需要自理,而且还要交于盐税,可是这般道理?”

    “这是历代的弊端!”邓斌沉声说道:“食盐之利,觊觎者甚多,再三欺压之下,盐户遂分为五等,每等盐税不同,乃是为了杜绝其有盐私卖之。”

    “在江淮地区,地方衙门甚至贷与蚕户些许食盐,佐以息钱,随蚕而获之时,在连本带利收回,谓之蚕盐,百姓不贷反而治其罪。”

    “盐户苦啊!”官府用盐玩高利贷,真是对钱爱到骨子里去了。

    皇帝感慨了一句,随即说道:“盐税就不必再征收了,这就是盐政的改革之首要,另外,你去散发消息,就言海盐之售,再也不必限区,各地皆可卖之。”

    为了保证售卖官盐的商贾有利可图,朝廷还划分了盐区,比如广南盐不能销于与之临近的虔州一带,因其是来自远处的淮盐销区。

    这对于百姓来说,是极大的苦楚,不仅盐价贵,而且连吃盐的地都没得选。

    不过,对于李嘉这个穿越者来说,打败私盐太简单了。

    首先,不限制区限,让盐可以四处流通,从而降低盐价。

    之后,大规模的生产海盐,比如晒盐,让官盐价格再次降低,直到与私盐比齐。

    这个时候,官盐与私盐价格差不多,私盐自然无利可图,盐贩子得饿死。

    等到了这时,官盐就统一天下,想怎么涨价就怎么涨,百姓只能吃。

    这一套互联网思维下来,谁能撑得住?

    不过,李嘉自然不会做这种事,食盐不仅是赋税,还是稳定国家的重要利器,在赋税与稳定之间,他当然会选择稳定。

    “陛下,这般,这般官盐会乱套,朝廷赋税大量流失……”

    邓斌慌了神,他不懂皇帝的想法,这与他惯有的思维相悖。

    “你还是不懂啊!”

    李嘉摇头,站起身,缓步而出声:“唐末以来,盐枭盛行,前蜀王建、吴越王钱缪等,皆是这般,私盐盛行,官盐滞销,朝廷盐政几乎半毁,而百姓也没有吃到好盐。”

    “朝廷和百姓都没有得到好处,反而便宜了中间商、盐枭,与其这般,反倒不如薄利多销。”

    想到这,李嘉不由得雄心万丈道:“若是天下百姓都吃得起盐,那么即使每斤盐所获不过十钱,那每月就是数亿钱,借之而灭天下盐枭,岂不美哉?”

    当然,这是一种理想状态,盐税一直是封建社会的半壁江山,就算李嘉自己忍住了,子孙后代也忍不住这般的暴利。

    邓斌很明白其中的道理,皇帝这般话,其实只是设想罢了,并没有实际的可能性。

    只是,皇帝最大,他得忍住。

    “朕有意,设置巡盐御史,巡查督办天下盐运之事,而你,就兼任这个巡盐御史之职,首先,就是看管盐场,再重新划分盐区,如莱州湾之盐,不仅可售沿海州县,也可售往内陆。”

    “陛下,这赋税之事,不是转运使司吗?”

    邓斌听到这般言论,你这改革,比我的还猛,他只能无奈地说道。

    “不,巡盐御史,主管的就是盐政,至于,盐税则归属于转运使司衙门。”

    明白了。

    邓斌恍然,说白了,他这个巡盐御史,主管的是行政日常,然后由转运使收税,相互督察,避免腐败。

    身上加负担了,这感觉挺好的。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盐引

    莱州湾的盐,不仅行销山东府,甚至河北府,河南府,也有涉及,影响数百万的百姓。

    邓斌的巡盐御史刚上任,就引发了轰动,乱了多年的盐政,终于见到顶头上司了。

    而新官上任三把火,邓斌以宰相之身兼任巡盐御史,可以说是高配了,底下的盐官,巡院,一个个惶恐不安,又接连送礼,期望能碰到个好伺候的。

    邓斌则完全贯彻了皇帝的意思,首先豁免了盐户身上的盐税,甚至还允诺煮盐的铁锅,将由朝廷自己出钱,盐户只要出人出力即可。

    这下,别的不论,数百户的盐丁们欢呼雀跃,一下子就让这位新任的巡盐御史涨了威望。

    接下来,邓斌继续贯彻皇帝的意思,废黜官界、商界之分,允许商贾将盐运往他处,而不限地界。

    此策一出,可谓是石破天惊。

    他打破了食盐的界限,不知道砸了多少人的饭碗,又带来多大的利润,使得盐商奔涌,齐齐来到青州,准备打听是个什么章程。

    一时间,整个青州城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四方的来客,五花八门的方言,齐聚在这座城中,好不热闹。

    甚至这些盐商大贾们,一个个家财万贯,许多甚至是私盐贩子出身,带出的仆从,一个个身强体壮,眼神犀利,摩擦和斗殴屡禁不止。

    无可奈何,在皇帝身在青州的情况下,青州通判代刺史之职,仿照长沙府,江宁府的做派,设置了巡捕司。

    要知道,一般的情况下只有那些人口众多的城池才设置巡捕司,普通的州县衙门捕快就够用了,不必如此增添负担。

    青州巡捕司百名巡捕一上任,街面上以肉眼可见地安生许多,那些好汉们根本不敢与官府斗,只能私底下暗暗斗气。

    不过,这番情况,反而让青州城的客栈酒楼繁盛了许多,日日客满,只要巡盐御史一日不出,这些人就不会离开。

    这一日,正是三月末,天公作美,青州一片晴朗,太阳似乎更热了一些,许多年轻的小娘穿起薄衣襦裙,甚至抹胸外简单罩着对襟也不少,凉快的打扮,吸引了不少的男人探寻。

    李嘉虽然看不起这些胭脂俗粉,但养养眼还是不错的,毕竟是有句话说的好,天底下没有同样一个女人,他总是富有好奇之心,想要验证这个道理。

    不过,小娘们对于俊俏公子哥的巡察,倒是不以为意,反而暗暗欢喜,那些妇女们甚至而作势挺胸,满眼的妩媚之情。

    “啧啧!”眼见自己被调戏了,李嘉受不住这般委屈,转过头,不再理会,反而心生感慨:“乱世中的女子,规矩策打破后,总是那么的大胆。”

    “不对,或许是前唐时的遗风余韵罢了!”

    摇摇头,李嘉撑起竹扇,摇摇晃晃的离去。

    面红齿白,一看就知道是大户子弟,街面上的百姓连忙避让,他倒是省得不少的功夫。

    “郎君,天上的太阳毒辣,还是去酒楼歇息片刻吧!”

    田福心惊胆颤地陪着皇帝,四眼望去,到处都是歹徒,他心想,如今青州城混了那么多外人,若是这位出了个好歹,可是惊天大事了。

    “也好!”李嘉瞧了一眼四周,没啥可看的,不由得点头道。

    随即,几人就近入了一处酒楼,包厢已满,不得已选个二楼临窗的位置。

    田福愤愤不满,李嘉倒是不以为意,歇脚的地方,太挑干嘛。

    几人又是擦桌抹椅,铺垫软塌的,让一旁的吃客啧啧称奇,随即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吃喝哄笑起来。

    “听说了吗?过几日,这个邓相公,就会宣布了!”

    某个大汉低声道,只是那粗糙的嗓子,等若与无。

    “这个盐引,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小弟倒是清楚一些——”旁边的男人饮了一杯酒,轻声道:

    “这盐引,就是个陈条,有了这个东西,一引,就能去盐场换回四百斤的盐来,到时候去往各地售卖,朝廷都任由你去,绝不阻拦。”

    “那巡院呢?”一旁的桌子,某个人突然插话问道:“这天下各地都有巡院盐官,咱们四处卖盐,那他们岂不是眼见心烦了?”

    不过,小娘们对于俊俏公子哥的巡察,倒是不以为意,反而暗暗欢喜,那些妇女们甚至而作势挺胸,满眼的妩媚之情。

    “啧啧!”眼见自己被调戏了,李嘉受不住这般委屈,转过头,不再理会,反而心生感慨:“乱世中的女子,规矩策打破后,总是那么的大胆。”

    “不对,或许是前唐时的遗风余韵罢了!”

    摇摇头,李嘉撑起竹扇,摇摇晃晃的离去。

    面红齿白,一看就知道是大户子弟,街面上的百姓连忙避让,他倒是省得不少的功夫。

    “郎君,天上的太阳毒辣,还是去酒楼歇息片刻吧!”

    田福心惊胆颤地陪着皇帝,四眼望去,到处都是歹徒,他心想,如今青州城混了那么多外人,若是这位出了个好歹,可是惊天大事了。

    “也好!”李嘉瞧了一眼四周,没啥可看的,不由得点头道。

    随即,几人就近入了一处酒楼,包厢已满,不得已选个二楼临窗的位置。

    田福愤愤不满,李嘉倒是不以为意,歇脚的地方,太挑干嘛。

    几人又是擦桌抹椅,铺垫软塌的,让一旁的吃客啧啧称奇,随即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吃喝哄笑起来。

    “听说了吗?过几日,这个邓相公,就会宣布了!”

    某个大汉低声道,只是那粗糙的嗓子,等若与无。

    “这个盐引,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小弟倒是清楚一些——”旁边的男人饮了一杯酒,轻声道:

    “这盐引,就是个陈条,有了这个东西,一引,就能去盐场换回四百斤的盐来,到时候去往各地售卖,朝廷都任由你去,绝不阻拦。”

    “那巡院呢?”一旁的桌子,某个人突然插话问道:“这天下各地都有巡院盐官,咱们四处卖盐,那他们岂不是眼见心烦了?”

    那巡院呢?”一旁的桌子,某个人突然插话问道:“这天下各地都有巡院盐官,咱们四处卖盐,那他们岂不是眼见心烦了?”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抽签

    窗外的小贩不住地吆喝着,孩童哭泣吵闹的声音,也传到了楼上,几只鸟儿则立在屋檐,眺望着人类,对那毛桌的美食,觊觎颇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嘉端坐着,望着此人,不由得轻声笑道:“巡盐衙门组建不过数日,你所谓的关系,恐怕就是那些胥吏罢了,但,每一引四百斤盐,几乎是邓相公亲手所制,兄台怕不是找错了人,我有那么好骗哪?”

    “这……”男人诧异,随即心生惶恐,面目强自镇定道:“未曾想郎君竟然见多识广,在下佩服,家中要事,今日就叨唠了,下次定然请你吃酒。”

    说着,他饮了一杯酒,又捎带了两个糕点,拱手有礼,就想着这般离去。

    只是,那群护卫,已经将去路拦下。

    “坐着吧!”

    李嘉挥舞着扇子,自觉凉快了一些,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骗子,不由得说道:“我就看着那么好骗吗?”

    “贵郎君模样俊俏,又身穿绫罗绸缎,身家不菲,所以在下就想碰碰运气。”

    男人连忙恭维道:“实在是家中妻儿饥寒交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看你的口吻,也是个读过几年书的,谋个正经的事也是好的,今次就饶了你罢了。”

    李嘉挥挥手,随即说道:“另外告诉你个消息,神武七年十月,将有举试,地方将考秀才、举人,提前准备吧!”

    “多谢郎君,多谢郎君——”

    听闻这般消息,男人大喜过望,连忙拱手,真心实意地拜下。

    自觉为社会又归化了一名人才,李嘉颇有些成就感,晒着太阳,摇摆中,又离开了酒楼,回到了自己的临时行宫。

    只是,他颇有些不满,自己怎么会被看成地主家傻儿子呢?

    哎,还是长的太过于英俊,想低调都难。

    盐引制度的施行,果然不容小觑。

    按照新的盐引制度,商贾须购买盐引,就可四处销售盐,每一引四百斤盐,其不但包括了成本,也将税囊括其中。

    而这样,盐四处流转,节省了朝廷衙门大量的精力,运转也是要耗费的,多一道流程,就让盐多划一道利,官员多张一口,盐价自然得反馈到普通百姓身上。

    官字两张口,上下通吃,李嘉算是明白了,自古以来,封建社会,改革就是把繁琐的程序简单化,最好是傻瓜一站式的。

    比如,赋税,从田税,户税,丁税,杂税等,一律变成了两税,到了李嘉这,则是把收税权交给转运使司,简化了程序,少了中间商,官民两利。

    明朝将钱粮等杂税,一律归为银钱收税。

    …………

    盐引制度就是这般,朝廷只负责从盐户手中收盐,再低价卖出,中间的流程就不管了,省了多道的剥削。

    而每一引盐,四百斤,所售价格则是四千钱,换句话来说,就是四贯。

    而如今的市场价,南方每斤盐在二十钱左右,而北方则是三十来钱,即使派出运费,盐商所获其利,还是极为可观的。

    自然而然,盐商们济济一堂,让新成立的巡盐衙门,分外的热闹。

    不过,巡盐衙门本来就是属于县衙,比较狭窄,一时间甚至有些拥挤,数以百计。

    许多人互相看不过眼,眼神挑衅,吵闹声不绝于耳。

    毕竟盐的产量是有限的,你多吃一口,他就少一口,这般都是竞争对手,谁能不急?

    就在大家吵的不可开交之时,邓斌,邓相公,带着一群衙役,浩浩荡荡地出现,场面为之一静。

    “见过巡盐御史——”众人纷纷拜下,显得格外的和谐。

    “起身吧!”

    邓斌四十来岁,面色红润,多年来担任高官,皮肤白皙,体态丰满,气势十足,他一坐下,众人这才敢轻易落座,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对于一众盐商来说,这是他们所见过最大的官员了,堂堂的政事堂宰相,哪里敢乱来。

    而对于邓斌来说,他一介宰相,百官之首,平日往来不是鸿儒就是高管显贵,如今突兀地管理这群盐商,他还真是头一遭。

    不过,多年的为官经验,外加官员对于商贾的威势,让他从容不迫,甚至,一言一行,都具有莫大的威力。

    “本衙新立,乃是陛下见盐政混乱,不堪为用,所以特任某兼任巡盐御史,顾名思义,凡涉及盐业之事,都由本官受理。”

    邓斌掷地有声地说话,众盐商寒蝉若禁,不敢言语。

    见到这些人这般服从,邓斌这才缓了口气,环顾四周,从容不迫地说道:“新的规矩,大家已经知晓,凡贩盐者,都须盐引,且不限地域,无有盐引,一律为贩私盐论处。”

    “至于盐引,则以四千钱为一引,售往各地后,必须每斤盐价格在二十钱以下,高者,也以贩卖私盐论处。”

    这话说完,众人哗然。

    没想到,贩盐竟然还有限制,这让他们束手束脚,二十钱,只是翻个倍罢了,利润大幅度降低,让许多人格外的遗憾,没能达成心中的目标。

    邓斌看着商贾们的喜怒哀乐,他神情不变,继续说道:“由于莱州湾盐场,年产海盐不过二十万石,因此,此次盐引,只有五万引,最低者一引,高者一千引。”

    “相公,不知这盐引如何可得?可是价高者得之?”某个心切的人连忙问道。

    “只要交十贯钱,就可参与抽签,按照抽签来定。”

    邓斌摇摇头,念出一番皇帝所言语的规则:“只要交了钱,就有了抽签的资格,而签上,则标注着所获的引数,最低不够一引,最高千引,公开公正童叟无欺。”

    那些身家单薄的盐商闻言,不由得大喜,而那些豪商,则皱起眉头,最高不过千引,也就是四千贯,这哪能达到他们垄断当地盐业的行准?

    外加每斤最多二十钱的限价,这让他们颇为不爽利。

    但,他们并没有选择退出,因为百分百的利润,让他们难以舍弃,付出些许脚力费,就可安稳的让利润翻倍,这种好事,可谓是最好的生意了。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解池

    对于盐政,李嘉就是一个字——盐引。

    另外的话,就是简政放权,削弱中间环节,控制豪商,使得盐价低廉,从而让百姓的生活水平提升。

    既然无法让百姓手中的钱财更多,那么就让他们日常的物价耗费更低,而盐,就足以承担这种重任。

    在所有的产品中,盐是最廉价,也是最令人在意的奢侈品,安抚人心的一剂良药。

    皇帝带在青州不过月余,在济州山东知府衙门,就搬迁到了青州,其他的转运使,通判,巡检司,军都司,也通通搬运过来。

    莱州湾盐场,也初步卖出了所有的盐引,获利三十万贯,这比往年少了些许,但为了百姓,这般让利也是值得的。

    李嘉盐业改革的决心倒是颇为坚定,他也尝到了盐引的甜头。

    于是,他辗转北上,来到了河北府,沧州,渤海之滨,西海岸。

    这里也是盐场众多,河北府数百万百姓所食之盐皆由而出,由于位置更好,产出更多,所以沧州的盐场,贩卖盐引,获利五十万贯。

    逛了两个地界,八十万贯到手了。

    而要知道,前几年的北宋时期,年入赋税顶多八百万贯,少时只有五六百万贯,两地的盐引,就占据了其十分之一。

    而,天下最大的盐场,就在于淮海地区的淮盐,起码也是莱州湾的十几倍,供应着整个河南府,江南地区,近千万人口。

    李嘉不由得万分期待。

    走走停停,河北府溜达一圈,宣示皇帝的权威后,李嘉就过了黄河,来到了河中府,解池。

    这里是北方最大的池盐,解池所在,方圆一百三十平方公里,与俄罗斯库楚克盐湖、美国犹它州大盐湖并列为世界三大盐湖。

    解池位于中条山的北麓,面对黄河由北向东的转弯处,东西长约30公里,南北宽约3~5公里,夏季气温高,夏季南风使解池的盐水加速蒸发,凝结成盐。

    其含盐量,是普通海水的六倍,换句话说,哪怕是卤水,也只是解池一半的含盐量。

    其风干凝盐,更是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一直是封建王朝的钱袋子。

    所以对于解池的掌控,唐朝一直在心。

    与海盐不同,解池的管理,一直是民制,民运,民销,朝廷的作用,就是收税。

    产盐者为大户,销盐者为盐商,实行由生产到运输的一体化经营。

    产盐大户通过官府的许可,取得生产制造食盐的的专利权,获得利益,而像治畦、修池、补渠等相关事宜,则由制盐的畦户来承担。

    浇晒食盐者,每年必须向国家交纳定额的盐租,呼之为盐课。

    种田者交粮,晒盐者,自然是交盐了。

    不过,随着安史之后财政困难,第五琦,刘晏进行改革,施行榷盐制,盐的销售,运作,都由朝廷主持。

    由此,盐价,从每斤一钱,暴涨到每斤三十七钱,涨了三十多倍,而在唐太宗时期,每石盐,也才二十钱。

    由于盐是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所以盐价的上涨势必会加重百姓的经济负担,其时,“盐估益贵,商人乘时射利,远乡贫民困于高估,至有淡食者。巡吏既多,官冗伤财,当是病之。其后军费日增,盐价寖贵,有以谷数斗易盐一升者。”

    盐价贵,自然私盐贩子越来越多,黄巢就是这种情况下起来了。

    望着一片红色的盐田,李嘉注目而视,这种天然的盐湖,容易控制,耗费也小,真是上天赐予的最大礼物。

    “解池之地,年产湖盐百万石,河东,关中,皆因而食之。”

    两池榷盐使站立在一旁,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而要知道,前几年的北宋时期,年入赋税顶多八百万贯,少时只有五六百万贯,两地的盐引,就占据了其十分之一。

    而,天下最大的盐场,就在于淮海地区的淮盐,起码也是莱州湾的十几倍,供应着整个河南府,江南地区,近千万人口。

    李嘉不由得万分期待。

    走走停停,河北府溜达一圈,宣示皇帝的权威后,李嘉就过了黄河,来到了河中府,解池。

    这里是北方最大的池盐,解池所在,方圆一百三十平方公里,与俄罗斯库楚克盐湖、美国犹它州大盐湖并列为世界三大盐湖。

    解池位于中条山的北麓,面对黄河由北向东的转弯处,东西长约30公里,南北宽约3~5公里,夏季气温高,夏季南风使解池的盐水加速蒸发,凝结成盐。

    其含盐量,是普通海水的六倍,换句话说,哪怕是卤水,也只是解池一半的含盐量。

    其风干凝盐,更是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一直是封建王朝的钱袋子。

    所以对于解池的掌控,唐朝一直在心。

    与海盐不同,解池的管理,一直是民制,民运,民销,朝廷的作用,就是收税。

    产盐者为大户,销盐者为盐商,实行由生产到运输的一体化经营。

    产盐大户通过官府的许可,取得生产制造食盐的的专利权,获得利益,而像治畦、修池、补渠等相关事宜,则由制盐的畦户来承担。

    浇晒食盐者,每年必须向国家交纳定额的盐租,呼之为盐课。

    种田者交粮,晒盐者,自然是交盐了。

    不过,随着安史之后财政困难,第五琦,刘晏进行改革,施行榷盐制,盐的销售,运作,都由朝廷主持。

    由此,盐价,从每斤一钱,暴涨到每斤三十七钱,涨了三十多倍,而在唐太宗时期,每石盐,也才二十钱。

    由于盐是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所以盐价的上涨势必会加重百姓的经济负担,其时,“盐估益贵,商人乘时射利,远乡贫民困于高估,至有淡食者。巡吏既多,官冗伤财,当是病之。其后军费日增,盐价寖贵,有以谷数斗易盐一升者。”不过,随着安史之后财政困难,第五琦,刘晏进行改革,施行榷盐制,盐的销售,运作,都由朝廷主持。

    由此,盐价,从每斤一钱,暴涨到每斤三十七钱,涨了三十多倍,而在唐太宗时期,每石盐,也才二十钱。

    由于盐是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所以盐价的上涨势必会加重百姓的经济负担,其时,“盐估益贵,商人乘时射利,远乡贫民困于高估,至有淡食者。巡吏既多,官冗伤财,当是病之。其后军费日增,盐价寖贵,有以谷数斗易盐一升者。”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深思

    “走,立马走——”

    李嘉皱起眉头,轻声说道:“河中府待不住了!”

    “喏——”张虎子愣了愣,然后毅然点头,随即吩咐下去。

    而这边,两池榷盐使则有些发懵,随即又反应过来,脸色发白,不由得颤抖道:“陛下,不至于吧——”

    “小心为上!”

    李嘉看了一眼解池,沉声道:“朕身边只有数千铁骑,一旦不慎,就陷入其中,还是谨慎为好,你也与我一起走——”

    “走?去哪啊?”

    “去蒲津渡——”

    皇帝果断地说道。

    于是,巡视不到半天,数千铁骑伴随着御驾,策马东去,直扑蒲津渡。

    而这边,解县之中人头涌动,最大的盐户张家,此时挤满了义愤填膺地盐户,大家热情高涨。

    张家家主,张文虎,虎背熊腰,皮肤黝黑,身着短衫,黑张飞似的人物,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目视着众人,仿若是一头伺机而食的野兽,双眼中满是杀气:

    “诸位,皇帝如今来到了咱们解县,他这是来干什么的?”

    “他是来掘咱们生计的——”下面立马有人高喊道。

    “没错,他就是来掘咱们的生计的。”

    张文虎狠拍椅子,大吼道:“自古以来,咱们盐户就是靠盐为生,朝廷政盐课,咱们不能造反,只能交。这样一来还有点吃食。”

    “而如今呢?朝廷要求咱们,只能产盐,运卖直接转卖出去,这样一来,咱们还有活路吗?”

    “如果只是风吹日晒的铲盐,那与地里的佃户有何区别?大家又不是不知晓,佃户身不由己,卖妻卖女,灾荒年就得全家饿死。”

    “只有咱们盐户这里,才能旱涝保收,天下再怎么乱也是要吃盐的,如今皇帝老儿想断了咱们的生计,咱们能答应吗?”

    “不能答应——”门内外都是盐户,再不济也是个中户,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怎么可能愿意去当个佃户呢?

    呐喊声包含着激愤,不甘,以及对于朝廷的不满。

    “绝不能答应!”张文虎咬着牙,站起身道:“咱们盐户,上百年来,都是提着人头混吃喝的,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军阀来了,也得遵从咱们的规矩,岂能随意被折腾?”

    不能卖私盐,那做盐户干嘛,那么大的利润被截取,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中、上盐户,绝不答应。

    至于下等盐户,还是好好的晒盐吧,他们天生是被奴役的命,被驱使,做不来主。

    中上层的盐户,一边参与制盐,运盐,甚至参与到贩卖私盐中,赚取了大量的利润,借助于乱世,有钱有势,低调不显。

    而如今,一旦有人动了他们饭碗,尤其是皇帝近在眼前时,所有人不由得蠢蠢欲动。

    数千骑兵,在渗透如沙子一般的河中府早就不是秘密,利益的驱使,生活的所迫,欲望的颠覆,让他们格外的兴奋。

    乱世中的皇帝,早就不稀奇了,若是能挟持皇帝,让其断了念想,岂不美哉?

    所有人都是这般想的,唯独张文虎思念不同:列座的盐户,各种家丁势力,加一起超过万人,都是精与争斗的强人,若是纠集一起,那就是一股大势力。

    皇帝被擒,天下大乱,岂不是就有机会了?

    怀揣着让威胁皇帝放弃盐改的想法,盐户们义愤填膺地参与其中,不一会儿集结的兵马就超过了万人达到了一万三千人之巨。

    而在这时,另一大盐户,文家,则旗帜鲜明地反对,文宣武毫不避讳地直言道:“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被威胁的皇帝,假意屈服,日后则为咱们带来更大危难,这种谋逆之事绝对不能参与。”

    张文虎闻言,冷笑道:“文老七,你是怕了吧,大名鼎鼎的文家,也不过是这般苟且偷生罢。”

    “哼,文某走南闯北,党项人都遇到了,就不知什么叫害怕,但却怕连累到家人,谋逆之罪,可是株连三族的。”

    只是,他这般泼冷水,并不起作用,盐户们被利益遮住了眼,奢侈的生活难以断绝,宁死不从。

    于是,盐户们聚兵而起,也不扯旗帜,只是在胳膊上绑了一条白布,象征着盐,然后浩浩荡荡地向着解池而去。

    只是,人去池空,除了铲盐的盐户,不见骑兵的踪迹。

    而此时,射声司姗姗来迟,在蒲津渡,李嘉看到了射声司的情报消息。

    “一群不知死活的盐户——”将纸狠狠地揉起,搓成一个球,李嘉恨恨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

    “这天下,改革哪有不流血的?”

    骑着马,看着远处浩浩荡荡,奔腾而下的黄河,李嘉沉声道:“正好一鼓作气,将他们消灭个干净。”

    感慨与自己如此的狼狈,不知多年未曾体会了,多亏是骑兵,跑得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让河中府,绛州,晋州,慈州,隰州,派遣兵马,将这伙盐户叛逆清剿干净——”

    随即,一行人度过了铁索连舟固定式曲浮桥,见识到开元时期的铁牛,铁人,体型巨大,乃是固定蒲津渡的重要的物件。

    这种规模宏大的铁牛,每个都重达数万斤,乃是开元盛世的集大成产品,李嘉算是大开眼界。

    没有一定的生产能力,是绝对冶炼不出的。

    感慨完后,李嘉就派人守住蒲津渡,然后直接西去,来到了关中。

    蒲津渡乃是关中的第五关,也是关中四塞之地最大的破绽,当初李渊就是从这里入的关中,潼关等,如同虚设。

    有些狼狈地来到关中,李嘉倒是心情不减,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沿途通知州县,尤其是京兆府和陕西府,前来接驾。

    对于解池盐户这件事,李嘉倒是不以为意,但却深思苦索起来。

    这次事件,虽然有惊无险,但却具有极大的意义,他深刻的诠释了改革背后的阻力。

    区区的盐改,就能逼迫盐户造反,他对于改革阻力估计不足,但,更显示了其盐改的必要性。

    如果盐户背后没有大量的利益,怎能逼迫其不惜鱼死网破?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夏日高悬,些许热风吹拂着地面,让被炙烤多时的土地飞起了些许的灰尘。

    道路两旁的行人,三三两两的躲在树荫下乘凉,不时地进行闲谈,苦涩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笑容,毕竟能在夏日中有个好的阴凉之地,也算是难得了。

    “哒哒哒——”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上百名轻骑兵缓缓而来,居高临下望着一群乘凉的路上,为首一人沉声道:“尔等远离官道,不然格杀勿论。”

    百姓们无可奈何,敢怒不敢言,在这乱世中,军人的刀剑才具有最大的说服力,他们只能互相搀扶着,来到远处没有树荫的平地,忍受着太阳的炙烤。

    不久后,数千骑兵缓缓而来,脚步轻快,一辆规模庞大的马车,也缓缓而来,拉拽的马匹,超过了六匹,被骑兵们严防死守,杜绝任何的漏洞。

    突然,车帘被掀起,李嘉投目一看,被晒的头昏眼花的百姓们,满脸的木色,甚至许多摇摇欲坠,显然是快要中暑了。

    他不由得摇摇头,说道:“不至于,不至于——”

    “吩咐下去,送一些水和食物与那些人,另外,让他们回到树荫下吧,这热日,可真的要人命啊!”

    张虎子闻言,立马应下,随即吩咐下去。

    见到军爷不仅不劫掠,而且还送吃送喝,并且允许自己等人去乘凉,百姓们跪地感恩,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恩惠。

    而,这,本就是他们应得的权力。

    “陛下真的是个好皇帝!”一旁的周英儿轻柔的赞叹道,小脸上满是崇拜,穿着淡薄的轻衫,里面绿色的裹胸完全呈现,峰峦初现,白不胜收。

    而林玳儿也是如此,虽然她见识不浅,与父亲林仁肇耳濡目染许多安民军政,但终究还是纸上得来,亲历的少,皇帝的这番举动,完全符合书本上明君的描述。

    “这不正是应该的吗?”

    李嘉笑了笑,轻声道:“爱民之君,才是真正的君主。”

    而此时,他手边传来的是射声司的书信,河中府的盐户虽然顽强,但终究抵不过正规军的四面八方的围剿,很干脆的落败了。

    因此,被杀的盐丁超过了五千人,连累的盐户有两千余户,上户中户一扫而空。

    等待这些人的,最起码也是流放交州,占城。

    而对于朝廷来说,此事的后果也是很大,解池的盐户大规模的稀缺,从而造就了食盐的短缺,河东,关中的盐价大涨,甚至私盐的渠道也被断了,许多的百姓吃不上盐。

    所以,别看他此时救了几十人,但却影响了成千上万,尤其是还有许多无辜的百姓吃不上盐。

    波及上的百姓,达到了百万之巨。

    周英儿调皮可爱,动作熟稔,一点也拘束,而林玳儿却有些一本正经地模样,床榻间放不开手脚,总有含羞忍辱一般的感觉,反而激起了李嘉的兴致。

    玩乐调戏了一阵子后,李嘉擦了擦嘴角的胭脂,望向了窗外。

    这里,就是关中了。

    渭水之南的长安地区,一直是肥沃的土地,开发数千年,灌溉了数不清的土地,养活了数不清的人口。

    但,乱世中,十室九空,并非虚言,尤其是受到伤害的关中地区,泰半的人口消失不见,由此造就了空旷的草地。

    陕南地区并非缺水,在李嘉看来,恢复了数十年,关中如今最缺乏的,还是人口,以及耕地。

    不求关中能反哺中原,只要其自给自足,生产大量的资源,赋税,就是对朝廷最大的反馈。

    “咱们离开汴梁,快有四个月了吧!”李嘉感慨道。

    “是的!”林玳儿轻轻颔首,柔声道:“记得离去时,还是杨柳依依,如今却是蝉鸣不断,陛下从山东府至河北,河东,如今又到了京兆、陕西,可谓是奔波劳累过甚。”

    “没办法!”

    李嘉听到这番话,也不由的感慨道:“大唐在中原新立,许多地方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我这个皇帝还得巡查一番,至少,让地方官吏,底层百姓知晓,我这个皇帝,姓李——”

    说着,李嘉不由得指了指自己。

    周英儿则乖巧地跪坐着,敞开了衣襟,轻声道:“陛下是世上最勤政的皇帝,也是最英明的皇帝。”

    “哈哈哈!”

    闻听到这种带有些许奶音的言语,李嘉不由得大笑,勤政,他倒是没有完全到达,如果繁衍子嗣也算的话。

    不过英明,他倒是占据了,当仁不让。

    但,乱世中,十室九空,并非虚言,尤其是受到伤害的关中地区,泰半的人口消失不见,由此造就了空旷的草地。

    陕南地区并非缺水,在李嘉看来,恢复了数十年,关中如今最缺乏的,还是人口,以及耕地。

    不求关中能反哺中原,只要其自给自足,生产大量的资源,赋税,就是对朝廷最大的反馈。

    “咱们离开汴梁,快有四个月了吧!”李嘉感慨道。

    “是的!”林玳儿轻轻颔首,柔声道:“记得离去时,还是杨柳依依,如今却是蝉鸣不断,陛下从山东府至河北,河东,如今又到了京兆、陕西,可谓是奔波劳累过甚。”

    “没办法!”

    李嘉听到这番话,也不由的感慨道:“大唐在中原新立,许多地方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我这个皇帝还得巡查一番,至少,让地方官吏,底层百姓知晓,我这个皇帝,姓李——”

    说着,李嘉不由得指了指自己。

    周英儿则乖巧地跪坐着,敞开了衣襟,轻声道:“陛下是世上最勤政的皇帝,也是最英明的皇帝。”

    “哈哈哈!”

    闻听到这种带有些许奶音的言语,李嘉不由得大笑,勤政,他倒是没有完全到达,如果繁衍子嗣也算的话。

    不过英明,他倒是占据了,当仁不让。李嘉听到这番话,也不由的感慨道:“大唐在中原新立,许多地方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我这个皇帝还得巡查一番,至少,让地方官吏,底层百姓知晓,我这个皇帝,姓李——”

    说着,李嘉不由得指了指自己。

    周英儿则乖巧地跪坐着,敞开了衣襟,轻声道:“陛下是世上最勤政的皇帝,也是最英明的皇帝。”

    “哈哈哈!”

    闻听到这种带有些许奶音的言语,李嘉不由得大笑,勤政,他倒是没有完全到达,如果繁衍子嗣也算的话。

    不过英明,他

第一千零五十章疑惑

    符彦卿自与张汀二人,自然一副感恩的表情,恭敬异常。

    而对于身后的上百名绿袍小官来说,能够初见天颜,乃是至高的荣耀。

    距离产生敬意,这是古今不变的道理。

    李嘉并没有下车,与两人以及官吏们见一次面后,他又进入了马车,队伍缓缓地驶进了长安城。

    掀开车帘,李嘉望着这座废墟上的城市,感慨万千。

    这哪是万国来朝的长安哪,这简直与普通的州城一模一样。

    令人失望,看来不当首都是正确的,西都也够呛。

    御营护卫得当,初步就占据了整个城池,把守四门,严格控制,皇帝这才有了安全感。

    西都留守府自然安排了大量的酒肉犒赏,御营们享受着难得舒适,而李嘉则入了所谓的宫殿,破旧的样子不堪入目。

    不一会儿,张汀、符彦卿联袂而来,恭敬地拜下。

    “起来吧!”李嘉坐在龙椅上,望着这两位老人,不由得笑道:“多亏两位卿家镇守长安陕西,朕才能舒适的待在汴州啊!”

    “这是臣等应尽的本分,不敢当陛下夸耀——”两人齐声说道。

    “赐坐——”

    “谢陛下——”

    这时,宦官们端来了些许冰盆,宫殿中才阴凉起来。

    “卿家的衙门还在长安吗?”

    李嘉坐定,也不热了,不由得对着自己的老丈人问道。

    符彦卿一把年纪,跪迎累的够呛,刚歇下,听到皇帝的询问,捋了捋胡子,毫无羞赧地说道:“老臣惭愧,耀州残破,不堪官军之费,只能就食与长安,与张留守为伴。”

    口中惭愧,表情却是极为坦然,真可谓是敷衍了。

    “老臣即使年迈体衰,不堪重负,也愿意为大唐流尽最后一滴血。”

    李嘉对于这个倚老卖老的老丈人,实在有些无语,要不是看你两个女儿的份上,早就把你调得远远的。

    一旁的张汀闻言,不由得说道:“符知府所言,虽然有些许道理,但还是站不住脚的,长安残破,恐怕还不及要耀州吧。”

    “如今三门峡水道通畅,关东的粮食可以直接进入长安,陕西府数个衙门,上百号人,与其辛苦运转,而不是就近就食,省却朝廷不少的钱财呢!”

    符彦卿也是振振有词,毫不落下风:“况且老臣身体衰落,耀州实不及长安,还望陛下恩准,让陕西府衙上下,在长安就食。”

    “你——”张汀尊老爱幼,一时间也不想法反驳,只能作罢。

    “那就暂且在长安就食吧!”

    这点小事,李嘉毫不在意,优待老臣罢了,他摆摆手,说道:“不知如今长安,还有多少丁口?”

    “回禀陛下,长安多年战乱,虽然领有二十二县,但泰半百姓流离失所,哪怕微臣再三诏告,揽民,如今也不三十二万,长安县更只有区区十三万。”

    张汀轻声说道,满脸羞愧之色。

    “十三万——”

    李嘉嘀咕了一声,随即说道:“这点人口,长安如何发展?”

    “为今之计,还是得兴修水利,将那些堵塞的渠道疏通干净,水来了,百姓自然就来了。”

    “谨遵圣诲!”张汀应下。

    “陕西府共约二十四州,多为下州,且土地贫瘠,养军极为不易。”

    符彦卿不由得感叹道:“启禀陛下,陕西府虽然地域广阔,但却只有户一十五万,民八十八万,这还是秦凤四州囊括其中,不然还会更少。”

    “今年夏粮,不过七十二万石,府衙剩余的三十万石,除了养军、吏,寥寥无几,不堪重负。”

    “陕西府这般艰难,出乎所想!”

    李嘉闻言,也不由得点头道。

    陕西府二十二州,竟然没有闽南八州的一半的量,真可谓是贫瘠之地。

    当然,他心中也有数,像几个藩镇,上缴的粮食微乎其微,更需要朝廷的支持,整个陕西府维持的兵力,却超过五万,还有大量的官吏,可以说负担极大。

    历史上的北宋,则更惨,党项人的崛起,让陕北彻底的废了,八百里秦川日日烽烟,西军乃是苦难所致。

    “关中之地,自古以来就是天下有名的天府之国,不曾想如今竟然落到这样的境地,前唐之盛世,怕是难了!”

    李嘉感慨万千,双目有身,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在我看来,关中虽然贫瘠,但太多都是人为,山秃地荒,偌大的地方,竟然寻觅不到一座有林之山。”

    “所以,涵养水源,疏通沟渠,对于泾河,渭水,尽量的植树造林,使得水能留下,有水,自然就会有民了。”

    “陛下至理名言,臣等必定谨记!”

    两人略有所思地应下,看来还是有所收获的。

    “退下吧,朕也乏了!”

    摆摆手,李嘉一脸困倦地说道,夜夜笙歌,以一敌二,真是的容易让人上瘾,就是身体有点吃不消。

    “喏——”

    待两人退下,李嘉这才来到了寝宫,宽衣解带,帷幔中隐隐约约,透露出两具羔羊一般的娇躯,一人着红色抹胸,一个是绿色抹胸,千姿百态,娇憨与羞赧相衬,极具诱惑力。

    不过,李嘉的确是真的累了。

    车马劳顿不是假话,还得应付两个女人,如饥似渴的女人。

    “好了,咱们睡觉吧!”

    躺在两具冰凉娇躯的中间,一手一个,宫殿中已经放了数盆冰凉,犹如秋日一般,格外的舒服,与空调一般无二。

    不过,几个貌美的宫女拿着扇子煽动着,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不过看在她们胸大翘臀,衣着不多的份上,李嘉并没有让她们出去,一同享受这份凉爽。

    周英儿娇憨哼了哼,在他怀里拱了拱,舒服地睡下。

    而林玳儿则一脸犹豫,欲言又止。

    “怎么了?咱们夫妻,何须隐瞒?”

    李嘉好奇道。

    “陛下,您,您在解池时,麾下有三千铁骑,那万人的盐丁,其不过土崩瓦狗一般,何须逃避,直可碾压之。”

    林玳儿美眸中,满是不解之色,虽然对她来说,御营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对付乱民可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皇帝不战而逃,这出乎了她所料,唾手可得的胜利,就这样放过反而颜面大损,完全不可理喻。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无题

    对于这般疑惑,李嘉笑了笑,左手很自觉地爬上了耸峰,看着其耳边的红晕,他不由得说道:

    “你问的很好,想法也不错,数千铁骑的确可以轻易地镇压民乱,但,却想过没有,这对于我来说,有何好处?”

    “嗯?”林玳儿哼了一声,美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皇帝丈夫,满脸的期待之色。

    “御营因此荣立战功,皇帝英武不凡,这些都是虚的。”

    李嘉轻声道:“对于我来说,统一天下,就建立了不世英名,再大名声,能有我复立大唐大吗?”

    “没有——”身体感觉有点热乎,眼皮子很重,但林玳儿依旧认真地听着。

    “所以,哪怕镇压了民乱,对于我来说,好处并不大。”

    李嘉语气突然认真道:“但,一旦与乱民的打斗中,御营突兀地遭受重创,或者我受到某些暗箭,这对于大唐来说,是难以言表的损失。”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我也相信御营不会如此,但其中的风险,仍旧不对等,解池,并非我们熟悉的地方,人家才是地头蛇。”

    “怂,有时候,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我是皇帝,不能为了些许的虚名,而乱来。”

    “再说了,此次解县如此重大的民乱,肯定得牵扯到不少的官吏,我这也算是让他们戴罪立功了,某种意义来说,是我逼反了盐户。”

    “解池,需要他们来安稳,我算是给了他们机会了。”

    李嘉第一次如此耐心的解释为何行事,林玳儿也听得认真,待到明白真意后,她开心地笑了,也缓缓地睡去。

    见此,李嘉也笑了笑,亲吻了一口香唇,也缓缓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李嘉浑身通泰,神清气爽,在两个女人的服侍下,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凉快一些。

    这时,他才发觉,所谓的宫殿,真他么只有一个宫而无殿,宛若普通的杂院一般,可以说与普通的地主土豪并无两样。

    无奈,他离开了宫殿,去长安城微服私访了一圈,乏味可陈,完全没有乐趣可言。

    至此,长安的光环在李嘉心中完全退去,他对此一点也无有留恋。

    至于去不去西北,李嘉也没了念想,他不想去吃沙子,太艰苦了,还是算了吧,好不容易努力了十来年,剩下的时光还是多享受享受吧。

    于是,在长安待了数日,皇帝甚至还抽时间去阅览军队,犒赏了一番,刷了一波存在感。

    至此,他终于玩厌了,准备回汴梁。

    临近最后,李嘉对符彦卿、张汀直言道:“朕有意迁徙一些前宋兵卒过来,毕竟洛阳城也修七七八八了,而如今,渠道还是太多堵塞,良田太少,何以让他们耕种?”

    “所以在今年年底之前,你们必然要大肆疏通水渠,治水,种树,这才能容纳那些兵将。”

    “这些人将是你们稳定州县的基石,好好把握吧!”

    又与两人寒暄了几句,李嘉与这两个老头子实在是没有话题,草草结束。

    这般,七月十六,御驾归途,从长安东出潼关。

    一路上,劳顿州县,不可避免的惊扰了百姓,李嘉虽然有所愧疚,但当了皇帝数年,这点心思很快就抛之云外了,不能泛起一丝波澜。

    到了七月二十二,御驾来到了洛阳。

    对于这般疑惑,李嘉笑了笑,左手很自觉地爬上了耸峰,看着其耳边的红晕,他不由得说道:

    “你问的很好,想法也不错,数千铁骑的确可以轻易地镇压民乱,但,却想过没有,这对于我来说,有何好处?”

    “嗯?”林玳儿哼了一声,美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皇帝丈夫,满脸的期待之色。

    “御营因此荣立战功,皇帝英武不凡,这些都是虚的。”

    李嘉轻声道:“对于我来说,统一天下,就建立了不世英名,再大名声,能有我复立大唐大吗?”

    “没有——”身体感觉有点热乎,眼皮子很重,但林玳儿依旧认真地听着。

    “所以,哪怕镇压了民乱,对于我来说,好处并不大。”

    李嘉语气突然认真道:“但,一旦与乱民的打斗中,御营突兀地遭受重创,或者我受到某些暗箭,这对于大唐来说,是难以言表的损失。”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我也相信御营不会如此,但其中的风险,仍旧不对等,解池,并非我们熟悉的地方,人家才是地头蛇。”

    “怂,有时候,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我是皇帝,不能为了些许的虚名,而乱来。”

    “再说了,此次解县如此重大的民乱,肯定得牵扯到不少的官吏,我这也算是让他们戴罪立功了,某种意义来说,是我逼反了盐户。”

    “解池,需要他们来安稳,我算是给了他们机会了。”

    李嘉第一次如此耐心的解释为何行事,林玳儿也听得认真,待到明白真意后,她开心地笑了,也缓缓地睡去。

    见此,李嘉也笑了笑,亲吻了一口香唇,也缓缓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李嘉浑身通泰,神清气爽,在两个女人的服侍下,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凉快一些。

    这时,他才发觉,所谓的宫殿,真他么只有一个宫而无殿,宛若普通的杂院一般,可以说与普通的地主土豪并无两样。

    无奈,他离开了宫殿,去长安城微服私访了一圈,乏味可陈,完全没有乐趣可言。

    至此,长安的光环在李嘉心中完全退去,他对此一点也无有留恋。

    至于去不去西北,李嘉也没了念想,他不想去吃沙子,太艰苦了,还是算了吧,好不容易努力了十来年,剩下的时光还是多享受享受吧。

    于是,在长安待了数日,皇帝甚至还抽时间去阅览军队,犒赏了一番,刷了一波存在感。

    至此,他终于玩厌了,准备回汴梁。

    临近最后,李嘉对符彦卿、张汀直言道:“朕有意迁徙一些前宋兵卒过来,毕竟洛阳城也修七七八八了,而如今,渠道还是太多堵塞,良田太少,何以让他们耕种?”

    “所以在今年年底之前,你们必然要大肆疏通水渠,治水,种树,这才能容纳那些兵将。”

    “这些人将是你们稳定州县的基石,好好把握吧!”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钱荒

    洛阳逛了一圈,一年多的时间,其实就等于是建了围墙,以及宫殿,其余的都没有开工,完成到这种程度,还得感谢秩序井然的降兵们。

    七万人不辞辛苦,终于造就了这座雄伟的洛阳城。

    说什么江山在德不在险,亦或者都兵临城下了,都城修建再坚固也没用,这等谬论,李嘉完全没放在心上。

    一个强大的都城,绝对能够给予皇帝安全感,不在于是否守得住,而在于能否坚持些许时间,让皇帝从容的撤退。

    不过,城池大而难守,处处漏洞,所以修建卫星城,就很有必要了。

    巡查了一番后,李嘉也没在洛阳久留,率领的御营骑兵,又奔向了汴梁。

    走的时候杨柳依依,归来时,已经是桂花飘香,为汴梁城增添了些许美感。

    文武百官的迎驾自然不必言语,李嘉回到了皇宫,整个人终于也放松了许多,汴梁至少熟悉许多。

    政事堂的宰相们也齐齐松了口气,皇帝离京小半年,整个北国逛了一圈,真可谓是让人心惊胆颤,尤其是听闻河中民乱时,众人吓出来一身冷汗。

    幸亏皇帝并非莽夫,选择了逃离,才让人松了口气。

    “臣等贺喜陛下巡游而归……”

    文武百官齐声跪下,气势壮观。

    “起来吧——”

    李嘉目光一扫,轻声道:“多亏众卿安稳朝政,不然朕哪能如此久去?”

    “臣等惭愧——”

    一番君臣问答,处理些许鸡毛蒜皮的杂事后,李嘉召集政事堂,以及转运使司,军机处,细细查询。

    赵诚身为首相,详细的为皇帝讲解了朝政,尤其是今年的夏收情况,可以说,北方一片寒酸。

    而由于都城北迁,虽然运河直达,但运费增加了不少,转运使司的耗费,超过了百万贯,年耗费超过两百万贯。

    “转运使司在北方增添了数府,添吏一千九百人,北方又少河流,转运多费脚力,所以导致耗费频增。”

    胡宾王轻声解释道,述说着转运使司的境况,生怕皇帝不满。

    毕竟转运使司的耗费,已经与一府的两税相差不离了,可谓是极高的水准。

    李嘉默然,这就是朝廷权力过多的结果吧!

    像是唐、宋,明清等,基本上税收是地方自己征收,以及输送,实际税率数倍与正税,但如今将征税权力集中与朝廷,成本肯定会增加的。

    “嗯!”李嘉点头道:“转运使司身负朝廷重任,耗费这般之多,要拿出效果才是,天下的田亩是有定数的,人丁滋生,商业自然繁茂,税赋问题,可不能减——”

    “喏——”心头一禀,胡宾王连忙应下,他知晓,这是皇帝的要求,税赋不减,也就是说要求没每年税赋增加,这可是压力巨大。

    这时,负责财政的孙钊,皱着眉头,起身,向右跨一步,不由得出声道:

    “启禀陛下,转运使司衙门耗费增添,朝廷的户部,却觉察到了一个重要问题。”

    “说来!”李嘉看了其一眼,瞅着一脸严肃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大事,不由得紧张起来。

    “是!”孙钊连忙朗声道:“如今朝廷复前唐境域,由南至北,定鼎天下,在南方时,本来锻造的铜钱就已经不堪使用,如今又增添数府,以致于民间竟有钱荒,影响朝廷的开支往来。”

    随即,孙钊向其抱怨,转运使司衙门这几年来,铜钱的运转越来越少,粮食越来越多,以致于朝廷赏赐給百官的钱财都紧缩。

    而且,北伐的大半年期间,民夫的徭役只有一个月,剩余的时间都是朝廷支付钱财来役使的。

    这般一来,户部的钱财如流水一般出去,但收拢的却极其缓慢,以致于孙钊捶胸顿足,仿佛天塌了一般:

    “微臣听闻,民间大户人家,收拢金钱、银钱后,多以融炼,或为首饰,或为佛像,亦或者纯粹囤积,炼成如西瓜一般,舍不得用出。”

    “长此以往,钱荒日盛,商税难收,收入日减,何以支用朝廷?”

    “更甚者,朝廷用兵,怕是犒劳的赏钱都难拿出罢了。”

    虽然此言极为夸张,但孙钊也陈述了一个事实,朝廷的赋税多为粮食,钱财征收多为商税,但是民间钱荒,商人也拿不出钱来,这就势必导致朝廷的赋税不可避免的下滑。

    粮食是有损耗的,而钱财没有。

    李嘉默然,这就是通货紧缩罢了。

    之前这种情况他就遇到了,他所做的就是一件事,直接用金银来做成金银钱,作为大额使用货币。

    而在宋朝,早在宋仁宗时,就锻造了当二钱,后期当三,当十钱,大量推出,到了南宋,当二钱竟然成为了主流货币。

    李嘉做不到像两宋时期那么不要脸,公然掠夺民财,为今之计,还得是老办法:

    “既然民间钱荒,那朕嘱意,再行造钱五百万贯,户部与少府司一同锻造,可还行?”

    最后一句,显然问的是孙钊。

    孙钊听闻皇帝这般话,立马躬身道:“造钱自然是必须的,但如今朝野钱荒,尤其是户部,对于转运使司,还欠缺着数十万铜钱,其言语不要粮食,老臣实在绞尽脑汁,难以应付。”

    李嘉目光看向了胡宾王,后者低着头,沉声道:“回禀陛下,转运使司官吏自然有所俸禄,唯独转运脚夫,船费等,皆需要铜钱应支,粮食笨重,难啊——”

    “这般吗?”李嘉若有所思,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又想不到,总不可能由少府寺借贷吧!

    “前些时日,某用盐引改革,得了几十万贯钱财,就暂且让户部用一用吧!”

    “陛下——”孙钊有了精神,目光炯炯地瞪着皇帝,说道:“自古以来,盐税乃是朝廷的主要收入,前唐末年,甚至占用户部收支的一半以上。”

    “况且,其盐商所纳者,多为钱财,有了这般钱财,户部何愁铜钱不足?犒军奖赏何以不足?”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

    李嘉瞬间就明白,他们这是盯上了盐税这块大蛋糕,文官集团,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咬一口了。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早在建国之初,李嘉就让少府寺掌控盐场,以及市舶司,这两处,也是少府寺重要的钱财来源,至今仍旧是。

    不过,为了鼓励民间贸易,也是为了让户部充实,李嘉让少府寺经营的市舶司收入,上缴户部,让转运使司衙门与少府寺一同经营。

    但在于盐场,李嘉寸步不让,直接掌控着整个大唐的盐业。

    无他,盐业的利润还是太大了,大到让李嘉难以割舍。

    之前在南方时,盐业每年就能带来数百万贯的钱财,而北伐之后,淮盐被掌控,其间的利润,更是达到数百万。

    也就是说,如今淮盐,加上解盐,以及一些海盐,足以有每年千万贯的利润,而且随着人口的滋生,这块的利润在不断地变大,未来可期。

    到了北宋,光是淮盐,就有了两千万贯,可见其利润。

    谈到盐业税,李嘉瞬间就清醒了,他审视了一番孙钊,严肃地警告道:

    “唐末黄巢之乱,就是因为盐,而且,盐乃百姓日需之物,不可抽离,其至关重要,只有让朕亲自掌握,才能放心,你们就勿做他想了。”

    “既然钱财缺乏,那就多添些进钱的事项吧!”

    李嘉立马转移话题,说道:“可以在登莱二州,设立市舶司,与高丽、契丹往来便利,其位置适合,想必能收不少的钱财,户部宽裕指日可待。”

    听到皇帝这般态度,孙钊知难而退,不敢直言,在这位年轻的开国君主,他这位宰相的份量,实在是不够。

    即使加上政事堂所有人。

    赵普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孙钊的出招,以及溃败,其之迅速,让人震惊,这位皇帝的威势,比赵官家,强太多。

    其后,孙钊又开始汇报夏税的情况,整个南方去年民夫大规模的征调,终会还是影响了收成,去年秋税大跌三成,神武八年的夏税缓缓上升了一成。

    恐怕,没有两年的修整,南方的元气是恢复不了了。

    即使如此,南方州府(包括淮扬,以及淮海府)的夏税,也达到两千三百万石的巨额数字,至于商税,则达到了七百万贯。

    北方,则让人颇为丧气。

    山东府,河南府,洛阳府,河东府,河北府,陇右府,陕西府,京兆府,八府之地,一共才八百多万石,商税也仅仅两百万贯。

    南北地域差不多,但北方的夏税却只是南方的1/3,可以说是极为寒酸。

    人口差不多,税收大相径庭,李嘉从这些实际的数目中,感受到两地真正的差距。

    整个大唐,夏税规模达到了三千一百万石,商税九百万贯,规模空前。

    这番数字,李嘉总体还是满意的,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转运使司,这个专门收税的官僚集团,硬生生的从地方扳开口子,为朝廷谋取了利益。

    一百万贯,没有白花。

    当然,粮食折算成钱,也才一千万贯,加一起也没两千万贯,与元和年间的水平,还是差了不少。

    军队上,宋军淘汰老弱后,又增添了两万人入了御营。

    御营的规模,达到了十五万之巨,距离北宋二十万禁军,还差一些,不过已经足以防守汴梁了。

    不过,由于铠甲,粮食,戎袍,以及其他的消耗,这十五万人,几乎与二十万年相差无几,把粮食,鱼肉等换成钱财,加上钱饷,那么每月就达到了五十万贯,一年就是六百万贯。

    早在建国之初,李嘉就让少府寺掌控盐场,以及市舶司,这两处,也是少府寺重要的钱财来源,至今仍旧是。

    不过,为了鼓励民间贸易,也是为了让户部充实,李嘉让少府寺经营的市舶司收入,上缴户部,让转运使司衙门与少府寺一同经营。

    但在于盐场,李嘉寸步不让,直接掌控着整个大唐的盐业。

    无他,盐业的利润还是太大了,大到让李嘉难以割舍。

    之前在南方时,盐业每年就能带来数百万贯的钱财,而北伐之后,淮盐被掌控,其间的利润,更是达到数百万。

    也就是说,如今淮盐,加上解盐,以及一些海盐,足以有每年千万贯的利润,而且随着人口的滋生,这块的利润在不断地变大,未来可期。

    到了北宋,光是淮盐,就有了两千万贯,可见其利润。

    谈到盐业税,李嘉瞬间就清醒了,他审视了一番孙钊,严肃地警告道:

    “唐末黄巢之乱,就是因为盐,而且,盐乃百姓日需之物,不可抽离,其至关重要,只有让朕亲自掌握,才能放心,你们就勿做他想了。”

    “既然钱财缺乏,那就多添些进钱的事项吧!”

    李嘉立马转移话题,说道:“可以在登莱二州,设立市舶司,与高丽、契丹往来便利,其位置适合,想必能收不少的钱财,户部宽裕指日可待。”

    听到皇帝这般态度,孙钊知难而退,不敢直言,在这位年轻的开国君主,他这位宰相的份量,实在是不够。

    即使加上政事堂所有人。

    赵普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孙钊的出招,以及溃败,其之迅速,让人震惊,这位皇帝的威势,比赵官家,强太多。

    其后,孙钊又开始汇报夏税的情况,整个南方去年民夫大规模的征调,终会还是影响了收成,去年秋税大跌三成,神武八年的夏税缓缓上升了一成。

    恐怕,没有两年的修整,南方的元气是恢复不了了。

    即使如此,南方州府(包括淮扬,以及淮海府)的夏税,也达到两千三百万石的巨额数字,至于商税,则达到了七百万贯。

    北方,则让人颇为丧气。

    山东府,河南府,洛阳府,河东府,河北府,陇右府,陕西府,京兆府,八府之地,一共才八百多万石,商税也仅仅两百万贯。

    南北地域差不多,但北方的夏税却只是南方的1/3,可以说是极为寒酸。

    人口差不多,税收大相径庭,李嘉从这些实际的数目中,感受到两地真正的差距。

    整个大唐,夏税规模达到了三千一百万石,商税九百万贯,规模空前。

    这番数字,李嘉总体还是满意的,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转运使司,这个专门收税的官僚集团,硬生生的从地方扳开口子,为朝廷谋取了利益。

    一百万贯,没有白花。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子嗣

    唐哀帝着实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还没有个庙号,温陵也是草草下葬,完全不符合皇帝的标准。

    如今财政稍微宽裕了一些,给前唐的皇帝们重新梳理,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迁往洛阳的偃师去吧,昭宗的和陵,也在那里。”

    李嘉想了想,这种表面功夫,而且对自己有利的事,还是得多做,他又继续道:“庙号的话,就用‘哀’字吧,名为哀宗。”

    “到时候礼仪庄重一些,而且我还听说,前唐历代皇帝陵墓,基本被盗,朝廷要派遣人修缮,维护,驻军,违律者,一律从严。”

    “当然,梁,汉、周等陵墓,也要妥善安排保护,帝王之墓,不可轻辱。”

    李嘉最后强调一句。

    唐晚期以来,君权的威势得到极大的亵渎,唐朝还没灭亡,皇陵就被公然盗窃。

    这等盗墓行为,对于皇权来说,是一种真正的羞辱,皇帝至高无上的地位,就是这样一点一滴被破坏的。

    今日坐看他人墓被挖,异日被挖的就是你自己。

    至于宗庙一类的,李嘉已经安排人在长安进行修建了,前唐的皇帝基本上都能再次享受祭祀。

    至于自己这一脉,则在洛阳,两不耽误,这还是效仿着东汉,绝不纠结。

    历史真是个好东西,其中的成例更是个好东西,能够参考做成许多的大事。

    与一群大老爷们讨论了一个多时辰,李嘉也实在倦了,挥舞了下手,表示结束。

    宰相们意犹未尽,皇帝不在几个月,他们反而不习惯了,如今归来,心里的话止不住地往外冒。

    宰相如今的权势被分割的厉害,又碰到一个强势的皇帝,政事堂自然产生了依赖性,皇帝不在时,奏章远程递交,如今皇帝归来,他们才真正的舒坦一些。

    李嘉与那群老头子别开,回到了自己的宫廷后宫。

    这么多月余独宠两人,哪怕再喜欢,也吃腻了。

    如今,宫廷中宫娥妃嫔们,云髻峨峨,婀娜多姿,粉香玉彻,到处都是胭脂的香味,气氛瞬间就从严肃的政治,变成了女儿窝。

    皇帝作为一家之主,国家之主,他的归来,让整个宫廷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人人喜庆,几个月的苦熬,可真要了命。

    所以,行走的路上,那一个个宫娥,开着低领口,露出饱满的半圆,面似芙蓉,眉如柳,摇曳着腰胯,双目仿佛散发着绿光,随时准备扑上去。

    李嘉被吓了一跳,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多月不在,恐怕这群妃子的态度与这相差不离吧,朕的身体恐怕得操劳过度了。

    “殿下,圣人回来了!”宝嫔捂着剧烈蹦跳的胸脯,气喘吁吁地跑来了立政殿,对着轻敷淡妆的皇后,开心地说道。

    “哦!”周颖儿应了一声,然后见宝儿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道:“这事我自然知晓,陛下早就书信与我,我啊,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陛下对于您,还是极为关切的呢!”宝嫔不由得羡慕道,整个后宫,数十人能得皇帝书信的,恐怕也就只有皇后了。

    毕竟,人家两人,才算是真正夫妻。

    “今个儿皇帝回来,咱们后宫才算是真正的热闹了,让大家都准备吧,皇子皇女也来,让咱们陛下见见,毕竟四五个月了。”

    周颖笑了笑,随手在发鬓上插了个摇凤钗,自得看了看,说道:“咱们这个皇帝呀,在外面玩的快活,乐不思蜀,可不曾记挂着宫里的几十号人哩!”

    宝嫔不敢插话,反而服侍她打扮起来。

    这时,年近八岁的许国长公主,李燕奴欢快地跑了进来,两个辫子甩的快活:“母后,母后,父亲要回来了,父亲要回来了。”

    “我知道了!”周颖儿将她拉住,轻声道:“疯疯癫癫,没点规矩,你父亲见了,又得骂你了,书难道是白读了?”

    (?????)

    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李燕奴苦着脸说道:“先生太厉害了,我不想读书,我想去玩,母后你去跟父亲说说,我不想读书了。”

    <( ̄3 ̄)>哼!

    周颖儿叉着腰,气恼道:“你这小妮子,真不识好,这可是你父皇特地请的女先生,还不识教,待会有你好受的。”

    不一会儿,皇七子,刚满五岁的李复箐,就挺着肉嘟嘟的小肚子,欢快地跑了回来,见到姐姐也在,他拍手笑道:“母后,姐姐,父亲要回来了。”

    “早就知道了!”李燕奴撅着嘴,看着弟弟肉嘟嘟的肚子,不由得摸了摸,说道:“老七,你怎吃那么多,肚子都涨了。”

    “没有,没有!”李复箐连忙摇头,摸了摸肚子,满脸委屈地说道:“都是母后,老是煮肉羹,太香了,我没忍住。”

    “噗嗤——”周颖儿笑了,她揽起儿子,笑道:“这还是我的错不成?我记住了,日后少煮肉羹,七哥儿的确有些胖了。”

    之后,一番调笑,几人打扮光彩,出了立政殿,今日大摆筵席,宗室内亲戒入座,算是庆贺皇帝巡游归来。

    李嘉施施然地坐在椅子上,身边两排,坐满了妃嫔子女,由于是分餐制,倒是不觉得拥挤,偌大的宫殿宽裕的很。

    宣王李骏,卫王李宾,中山王李复沣(义子黑牛),作为宗室亲王,位居前方,其余的妃嫔带着子女,依次坐下,排成了长队伍。

    这样一看,一目了然。

    他的子女,已经突破了二十位。

    其中,皇后生下长女和七子,分别是李燕奴和李复箐。

    丽妃侯丽娘,生下长子李复歆(xin),皇八子午哥儿。

    江小瑜生下皇次子,李复睢,皇三女绸奴。

    惜竹生下皇三子,李复湸。

    吴锦儿生下皇四子,李复灏。

    其余的太多无算。

    李嘉实在是看的有些混乱,几个月不见,样子变换了许多,真的不认识了。

    九子,十二女,夭折率为零,显然保护的很好。

    要知道,李嘉此时才二十九岁,还未到而立之年,就已经如此多的子女,真是多子多福啊!

    不过,他又看了一眼长公主李薇儿,快十三了,假小子模样,该找婆家了。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齐国大长公主,食邑两千户的李薇儿,突然感觉到一股恶意的目光,她扭头一瞧,竟然是皇帝哥哥,她瞬间迷糊,弄不清楚是何名堂。

    而李嘉,又看向了自己弟弟卫王李宾以及养子李黑牛,这两人也十二岁了,已经可以开府独立了,十六岁结婚也不迟,最好找个大一年半载女子。

    其中,邢王郭宗训,作为宣王的女婿,也参加的家宴,与之一起的,还有长沙王,如今改为武陵王的周保权,也入列其中,毕竟他的姐姐是皇后。

    李嘉双眼一眯,他看到了另一个丰腴的少妇——周严氏。

    算了——

    心中感慨一声,皇帝目光恢复了正常,他笑容满面,那么一大家子,长子李复歆都已经快八岁了,时间过的太快。

    用不了几年,就有夺嫡的风险了……

    这日子,真是越想越糟心。

    李嘉饮了几杯酒,就晃悠悠地解散了宴会,颤巍巍地被搀扶着,独自一人就寝。

    这可让那些争奇斗艳的妃嫔们,气得直咬银牙,今天白忙活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李嘉扫除了所有的疲倦,又恢复了精神,充当抱枕的几个大胸脯宫女,也脸红着起来,帮助皇帝更衣。

    刚在书房处理朝政,突然射声司的吴青跑了过来,一脸凝重地说道:“陛下岭南有要事传来!”

    “说——”

    李嘉轻声道。

    “钟相公已与八月初一病逝在邕州,享年六十八。”

    “哎——”

    听闻到这件事,李嘉叹了口气。

    当初他顺利的夺下广州城,多亏了这位老乡的帮助,才能顺利的掌握朝政,奠定了根基。

    当然了,这也与刘鋹太作有关,哪怕随便换了一个国家,李嘉也不敢用万八千人,夺下一座都城,更遑论掌控朝政。

    钟允章虽然一副中规中矩,毫无配合的模样,但他这般循规蹈矩的动作,就是对李嘉最大的配合。

    “怎么去的?”轻叹一声,李嘉问道。

    “启禀陛下,本来七月十六日,乃是其的寿诞之日,其精神健旺,府中大开流水席间,还和学生、子弟有说有笑,不料乐极生悲,用过晚饭,送走贺客之后,其只觉头重脚轻,自以为是喝多了一点寿酒,又不愿意在这样的好日子惊扰家人,便早早传下人洗漱,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经过了起床的时辰,兀自不见房门开启,等到打开房门,只见床上、枕边呕吐,人早就没了!”

    吴青轻声说道。

    “哎!”再次感叹一声,李嘉摇摇头,说道:“我这位老乡也算是有始有终了,朕知道了。”

    “让政事堂草拟谥号,恩赏,隆重些,也算是对他的褒奖,补缺遗憾吧!”

    齐国大长公主,食邑两千户的李薇儿,突然感觉到一股恶意的目光,她扭头一瞧,竟然是皇帝哥哥,她瞬间迷糊,弄不清楚是何名堂。

    而李嘉,又看向了自己弟弟卫王李宾以及养子李黑牛,这两人也十二岁了,已经可以开府独立了,十六岁结婚也不迟,最好找个大一年半载女子。

    其中,邢王郭宗训,作为宣王的女婿,也参加的家宴,与之一起的,还有长沙王,如今改为武陵王的周保权,也入列其中,毕竟他的姐姐是皇后。

    李嘉双眼一眯,他看到了另一个丰腴的少妇——周严氏。

    算了——

    心中感慨一声,皇帝目光恢复了正常,他笑容满面,那么一大家子,长子李复歆都已经快八岁了,时间过的太快。

    用不了几年,就有夺嫡的风险了……

    这日子,真是越想越糟心。

    李嘉饮了几杯酒,就晃悠悠地解散了宴会,颤巍巍地被搀扶着,独自一人就寝。

    这可让那些争奇斗艳的妃嫔们,气得直咬银牙,今天白忙活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李嘉扫除了所有的疲倦,又恢复了精神,充当抱枕的几个大胸脯宫女,也脸红着起来,帮助皇帝更衣。

    刚在书房处理朝政,突然射声司的吴青跑了过来,一脸凝重地说道:“陛下岭南有要事传来!”

    “说——”

    李嘉轻声道。

    “钟相公已与八月初一病逝在邕州,享年六十八。”

    “哎——”

    听闻到这件事,李嘉叹了口气。

    当初他顺利的夺下广州城,多亏了这位老乡的帮助,才能顺利的掌握朝政,奠定了根基。

    当然了,这也与刘鋹太作有关,哪怕随便换了一个国家,李嘉也不敢用万八千人,夺下一座都城,更遑论掌控朝政。

    钟允章虽然一副中规中矩,毫无配合的模样,但他这般循规蹈矩的动作,就是对李嘉最大的配合。

    “怎么去的?”轻叹一声,李嘉问道。

    “启禀陛下,本来七月十六日,乃是其的寿诞之日,其精神健旺,府中大开流水席间,还和学生、子弟有说有笑,不料乐极生悲,用过晚饭,送走贺客之后,其只觉头重脚轻,自以为是喝多了一点寿酒,又不愿意在这样的好日子惊扰家人,便早早传下人洗漱,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经过了起床的时辰,兀自不见房门开启,等到打开房门,只见床上、枕边呕吐,人早就没了!”钟允章虽然一副中规中矩,毫无配合的模样,但他这般循规蹈矩的动作,就是对李嘉最大的配合。

    “怎么去的?”轻叹一声,李嘉问道。

    “骑兵陛下,本来七月十六日,乃是其的寿诞之日,其精神健旺,府中大开流水席间,还和学生、子弟有说有笑,不料乐极生悲,用过晚饭,送走贺客之后,其只觉头重脚轻,自以为是喝多了一点寿酒,又不愿意在这样的好日子惊扰家人,便早早传下人洗漱,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经过了起床的时辰,兀自不见房门开启,等到打开房门,只见床上、枕边呕吐,人早就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经过了起床的时辰,兀自不见房门开启,等到打开房门,只见床上、枕边呕吐,人早就没了!”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谢师

    九月初八,中秋节虽然过去二十来天,但汴梁依旧未摆脱喧嚣,市井之间尤其热闹,摔跤斗鸡者,不可胜数,洋溢的节日气息,久久不曾散去。

    这也难怪汴梁的百姓们如此的欢愉。

    从淮南到汴梁的运河,前不久再次进行疏通,来自于江南,甚至是岭南的稀罕物见,源源不断地涌入汴梁,粮价已经三连跌,每斗只有二十钱。

    而例如必须的盐,更是跌落到了二十五钱每斤,茶,酒,醋等日需物料,也应声下跌,收入不变,物价下降,这不是间接的提高水平吗?

    王乾晃悠着从西街买来了糟羊蹄,小步正快地跑着,然后又去买了点冰镇酸梅汤,急匆匆地往府里赶。

    他本也是个读书人,但却久久不曾考上举人,时间越拖,读书人越多,无奈地只能跟随弟弟,在京城衙门找个书吏的事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一路从长沙迁徙到了汴梁,本以为长沙房价已经算高了,不曾想,汴梁的房价更是吓人,没有几十万钱,根本就买不着庭院。

    见此,一家人十余扣,只能租了个两进的小院,这般,每个月得要三千钱,虽然两人为官,但日子依旧紧巴巴的。

    “希望,去洛阳能好点,只是吃食玩乐没有汴梁多咧!”

    王乾又想起弟弟的病情,太医说是水土不服,还得多修养才是,一家人可指望着他爬升,可不能出事啊!

    脸上满是担忧,心事重重之下,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自家的门前。

    这时,突然有几个七八去的小人,穿着锦衣,如小大人般,提溜着礼物,在几个健仆的护卫下,来到他的跟前。

    一个似乎比较年长,他拱手,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文绉绉地说道:“这位丈夫有礼,请问此乃王教习家吗?”

    “小郎君有礼!”一见这般,王乾立马知道他们背景不一般,连忙回了一礼,态度很好地说道:“正是上书房王乾,王教习家,不知几位郎君来自何处,我好通禀一声。”

    “王教习家好破哦——”

    “是呢,又小又破——”

    一旁的几个小孩,则对着王宅指指点点,嬉笑着,议论着,王乾听闻,虽然脸上带笑,但心中却有些不喜。

    我兄弟,好歹是上书房教习,皇子之师,就算是宰相面前,也有几分薄面,这几个顽童,忒不识礼了。

    况且,这府第,可是每月三千钱,算是中上人家,哪里算差了。

    “莫要乱说!”领头的男孩似乎有些威望,喊了一声,几个小人这才止声,其对着王乾恭敬地道歉道:“几位弟弟年岁太小,不识礼数,还望莫要怪罪。”

    “孩子的话,哪能当真!”王乾连忙摆摆手,心道,此子年岁不大,但有礼有节,谦虚大方,看来背景不一般,我有一女年纪相仿,若是联姻,怕是做梦得笑醒。

    脸上笑容日盛,王乾连忙说道:“小郎君无有拜帖,那还望告诉姓名,我好通禀一声。”

    “正是这般!”男孩犹豫片刻,点头道:“就言语李复歆,携数位幼弟前来看望教习。”

    “少待!”王乾一听姓氏,就以为是宗室子弟,毕竟是皇子身份贵重,出门礼仪排场极多,哪能是几个健仆陪同。

    心想是宗室中前来巴结的人物,自己不好出来,就让孩子前来,倒是有几分机智。

    回到家中,他将吃食放在几案上,看着躺卧的弟弟,病中依旧不忘看书,不由得责怪道:“你病还未好,正要修养,怎可又动心神。”

    “哎!”王坤不过三十来岁,本是太学博士,爱书如命,听闻兄长言语,不由笑道:“命再多,也不过四五十年罢了,但书可看之不尽,温故而知新啊!”

    “我说不过你!”王乾摇摇头,这才说道:“对了,似乎知晓你病了,有几个宗室子弟来看望你,年岁七八,有礼有节,怕是宗室中的望户。”

    “哦?”王坤疑惑道:“我乃上书房教习,与宗室的少府寺宗学并无联系,怎会过来看过,姓甚名谁?”

    “领头的孩童,其自言,姓李,名复歆,携幼弟来看望与你。”

    “什么?李复歆?”王坤手中的书都惊掉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快,快去迎他们进来,大开中门——”

    “不至于吧,几个宗室子弟。”王乾疑惑道。

    “你懂个甚,赶快去,若是得罪了贵人,咱们吃不了兜着走——”王坤满脸的焦急。

    王乾这才作罢,连忙大开中门,将一行小家伙迎来进门,他们仿佛见怪不怪,步伐齐整,有序,进了病房。

    “先生有礼了——”李复歆带着几个弟弟,看着病榻上的教习,行礼鞠躬,说道:“父亲说教习乃是我们的师傅,不可无礼,所以让我等亲自而来看望,这些是我母妃带来了礼物——”

    “这是我的……”

    “我母妃也选了——”

    小家伙们叽叽喳喳地说着,然后还拿起来抬高给王坤看,小脸红彤彤的,四处张望,第一次见到这般环境,他们满脸的好奇。

    一旁的王乾听到母妃二字,瞬间恍然,背靠着门,双腿发虚,嘴边呢喃着:“难怪,难怪。也只有天家,才有这般的龙子……”

    想起自己还想着联姻,果真是个笑话,人家不知门槛多高,自己都没资格去看,幸亏没有失礼。

    王坤闻言,眼眶湿润,这天恩浩荡啊:“老夫能得诸位皇子探望,真是荣幸之至,请恕老臣疾病缠身,难以行礼——”

    “师傅乃是我们的长辈,岂有行礼的道理!”

    皇次子李复睢连忙道:“只要教习好好养病,早日痊愈,我们还等着您教导呢!”

    王坤满脸欢喜,言语道:“圣人不以我学问浅薄而之于上书房,我哪敢不效力。”

    “上书房中,还有其他的师傅,皇子们莫要因王某之故,放松懈怠,须知业精于勤,荒于嬉,片刻也不得荒废。”

    “学生知晓了!”

    一行小家伙连忙拱手拜下,然后又一一离开,出了王府,一队马车早就等待多时。

    “弟弟,这,这,你,你可是厉害啊!”王乾不住地说道,满脸的欢喜。

    “此乃陛下之意,再申尊师重道之礼,王某受之,不胜荣幸啊!”

    王坤满脸欢喜,这是要青史留名啊!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政事堂的无论早朝与否,宰相们都得早早起来,坐上马车,进入宫城,一番搜检后,这才到达政事堂。

    为了皇帝处置政务方便,政事堂直接设大殿附近,皇帝走了几百步,就可到达。

    赵普对于这般早出晚归的境况,早就已经熟悉,他不仅没有感到辛劳,反而乐在其中。

    这几个月来,政事堂各有分工,首相赵诚统筹兼顾,重大的人事任命,以及拨款,都须他的认可,才能呈交给皇帝。

    至于次相孙钊,则一直以财相著称,统筹户部,工部,洛阳的修建,各地官道,都须他审查,监督。

    至于邓斌,王溥,一个忙着盐业,担任巡盐御史,一个督促山东府官田,以及吏治境况,没有一年半载不见效果。

    如此一来,孙光宪年老体衰,掌控着礼部事宜,光是秀才举人试,就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魏仁浦则老而益壮,做事老道,刑部的案件,让他处理的井井有条。

    赵普自己,则归属于熟悉的兵部,对于各地兵马的兵册,进行梳理,整合,养马,训练,辎重营的监督,都需要他进行处置。

    毕竟,军队的拨款,兵部是直接划归与辎重营的,审核不可马虎。

    对于那些兵油子,以及军队的花招,他绝对的门清,没有什么可以糊弄到他,兵部上下对此心服口服,就连辎重营,也不得不叹服。

    “各地驻军,还得核实,五军都督府的范围,也得扩张,北方各地,岂能疏忽?”

    赵普心中对于五军都督府对兵部的制衡,自然一清二楚,他不仅没有不满,反而对五军都督府的权责不清进行督促。

    地方的军都司,归属知府与五军都督府双重领导,如今北方各府的权责不曾划分,这会让地方有拥兵自重的可能。

    作为一心奉公,迫切上进的宰相,赵普感觉自己需要单独面圣,让皇帝认识但自己的才能。

    区区一个兵部,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权望。

    “老爷,到了——”过了皇城,马夫行驶了些许路程,就停了下来。

    “恩!”赵普点头,走下马车,天空微微发亮,太阳刚露出半边脸,呼吸着新鲜空气,赵普行了几步,就来到了政事堂所在。

    这里,早就灯火通明。

    政事堂片刻离不开人,军国要事,有时候需要通宵达旦,所以政事堂如今五个人,则各自值班三五日,以备皇帝咨询。

    政事堂的宰相只是其中的领头羊,除了宰相外,还有中书舍人院,有知制诰,负责撰拟诏旨,普通的轮班,起码也有一二十人。

    除此外,堂后官,也越发的受到瞩目。

    在之前,堂后官都是由胥吏充任,处理文书,递交奏章,端茶递水,但皇帝却将其弄成了培养人才的基地。

    如年轻的翰林,经常充任堂后官,加了一份钱饷,更是能够参与军国大事,增长见识,远高于六部观政,一经外放,就是州通判,两三年就可为州刺史。

    前途之远大,让赵普都为之动容。

    “相公——”刚至大门,就有年轻的堂后官掀起门帘,恭敬地迎来。

    “嗯!”微微颔首,赵普进了政事堂,中书舍人,知制诰,忙得一塌糊涂,堂后官们则不断地运转奏本,偌大的帝国,数百州,上千县,岂能随意。

    进了一侧的通堂,只见孙钊眼眶通红,思量着下笔,见到赵普前来,微微点头示意,就自顾自地处理。

    赵普不以为意,找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处理各部的奏章。

    政事堂的无论早朝与否,宰相们都得早早起来,坐上马车,进入宫城,一番搜检后,这才到达政事堂。

    为了皇帝处置政务方便,政事堂直接设大殿附近,皇帝走了几百步,就可到达。

    赵普对于这般早出晚归的境况,早就已经熟悉,他不仅没有感到辛劳,反而乐在其中。

    这几个月来,政事堂各有分工,首相赵诚统筹兼顾,重大的人事任命,以及拨款,都须他的认可,才能呈交给皇帝。

    至于次相孙钊,则一直以财相著称,统筹户部,工部,洛阳的修建,各地官道,都须他审查,监督。

    至于邓斌,王溥,一个忙着盐业,担任巡盐御史,一个督促山东府官田,以及吏治境况,没有一年半载不见效果。

    如此一来,孙光宪年老体衰,掌控着礼部事宜,光是秀才举人试,就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魏仁浦则老而益壮,做事老道,刑部的案件,让他处理的井井有条。

    赵普自己,则归属于熟悉的兵部,对于各地兵马的兵册,进行梳理,整合,养马,训练,辎重营的监督,都需要他进行处置。

    毕竟,军队的拨款,兵部是直接划归与辎重营的,审核不可马虎。

    对于那些兵油子,以及军队的花招,他绝对的门清,没有什么可以糊弄到他,兵部上下对此心服口服,就连辎重营,也不得不叹服。

    “各地驻军,还得核实,五军都督府的范围,也得扩张,北方各地,岂能疏忽?”

    赵普心中对于五军都督府对兵部的制衡,自然一清二楚,他不仅没有不满,反而对五军都督府的权责不清进行督促。

    地方的军都司,归属知府与五军都督府双重领导,如今北方各府的权责不曾划分,这会让地方有拥兵自重的可能。

    作为一心奉公,迫切上进的宰相,赵普感觉自己需要单独面圣,让皇帝认识但自己的才能。

    区区一个兵部,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权望。

    “老爷,到了——”过了皇城,马夫行驶了些许路程,就停了下来。

    “恩!”赵普点头,走下马车,天空微微发亮,太阳刚露出半边脸,呼吸着新鲜空气,赵普行了几步,就来到了政事堂所在。

    这里,早就灯火通明。

    政事堂片刻离不开人,军国要事,有时候需要通宵达旦,所以政事堂如今五个人,则各自值班三五日,以备皇帝咨询。

    政事堂的宰相只是其中的领头羊,除了宰相外,还有中书舍人院,有知制诰,负责撰拟诏旨,普通的轮班,起码也有一二十人。

    除此外,堂后官,也越发的受到瞩目。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开府

    汴梁的热闹,从市井,又传到了后宫,随即,自然也传到了立政殿。

    作为皇后所居的宫殿,一直是后宫最热闹的地方。

    皇后的地位非同一般,不再论述。

    总而言之,李嘉恩泽后宫,按照规矩,得必须给皇后留两天,所以周颖儿一女一子,地位稳固。

    偏偏其个性安逸,绵中带刚,后宫比较安定,李嘉也保持着宠爱。

    “汴梁的夏日,反倒是不及长沙,热就热罢,汗倒是出了少了!”

    周颖儿一边给皇帝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一边给三岁多的儿子添加饭食,夫妻两人仿佛是民间的夫妇一般。

    “北方不及南方热,南方是闷热,怪不爽利。”

    李嘉摇摇头,看了一眼拿着汤勺的儿子吃饭,不由得说道:“往日在长沙,还有岳麓山可以避暑,这汴梁一马平川,端不得劲!”

    “不过,这淮南的稻米,反而味甜一些,比岭南的好吃。”

    “妾身吃不得粟米,还是稻米罢了。”周颖儿轻声说道。

    李嘉闻言,也不由点头道:“北方人食粟,南人食稻,运河多运稻,也算是没有耽误咱们。”

    “父皇,昨日大哥弟弟们去了宫外,我何时也能出去?”

    一旁,吃着饭菜的李燕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皇帝,一脸的渴望之色。

    “那是上书房王教习病倒,他们尊师,所以才出宫,你去作甚?”

    李嘉脾气很好,对于女儿的突兀言语,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还小,待过两年,我带你去玩。”

    “嗯!”李燕奴点点头,开心地笑了起来:“父皇说话算数哦!”

    “我也要出宫,我也要出宫——”正被嬷嬷侍候吃饭的皇七子,也吵闹起来。

    “吃饭——”周颖儿看都不看,吃着饭,轻轻一语,他立马就安静下来,撅起小嘴,滴溜溜的小眼睛中,满是委屈。

    李嘉哑然失笑,摸了摸儿子的小头,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吧!”

    随即,漱口,擦手,换衣,一套功夫下来,李嘉离开了立政殿。

    午膳过后,宝嫔这才缓缓而来,辅助皇后管理后宫,她反而瘦了些许,腰肢更细了,胸前的峰峦越发的凸显,走路颤巍巍的。

    宫中也无有女子,她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穿了微黄色的刺绣抹胸,外面披了件薄衫,轻轻而来。

    “娘娘——”

    “坐吧!”周颖儿笑了笑,说道:“今个儿天气越发的不爽利,也是让你操劳了。”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宝嫔笑着说道,然后挥挥手,让宫娥宦官退去,她这才轻声道:

    “昨个满汴梁都传开了,赞颂的声音到处都是,我都听了好几回了。”

    “由着它去!”周颖儿自然听出其中的意思,但她摇摇头,慵懒地说道:“这是陛下安排的,我能作甚?毕竟是嫡母,还是要些风范的。”

    “这般,你就送些玩意与几个哥儿,再捡几样好书,去给王教习,说是我感谢他教导皇子之恩。”

    “嗯!”宝嫔微微点头,眉头一皱,又随即舒缓下来,皇后这般行事,一个贤后的名声肯定落下了,反而冲淡了昨个的言论。

    “只是——”

    只是几个皇子,尤其是大皇子的名声传来,这让她心中颇为不爽利。

    “没什么只是!”周颖儿打断了她的话语,细细说道:“陛下春秋鼎盛,厌恶这等争斗,生怕继了前唐的事,所以论及这些还是太早。”

    “况且,一个嫡长子的名声,就让他占尽了优势,若这般都争不过,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来的舒适。”

    “还是您考虑的周到。”宝嫔微微点头,表示叹服。

    “不争是争,争又不争,历朝历代,书中早就记得清楚明白,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

    周颖儿捧起手中的书,笑吟吟地说道。

    这几日,除了皇子们集体拜师外,最为热闹的,还得是皇弟、卫王、李宾,皇养子、中山王、李复沣,这二人出宫开府的日子。

    原本李嘉还想拖一拖,毕竟明年就能搬到洛阳去了,到时候赏赐府邸,好歹也能省汴梁这一笔。

    不过,太妃侯氏也思量到了这一步,拿着两人年满十二,不能再拖的借口,直接劝说。

    对此,李嘉哪里敢再言语,这不是打破后宫的宁静吗?脏唐的名声可不能继续了,些许的钱财算不得什么。

    自神武八年(967年)正月,至十月初八,历经十个月,修缮一新的两座王府,尽显豪奢,象征着皇帝对于这位幼弟的恩宠。

    没办法,这一代,就是兄友弟恭。

    两座王府相邻,各自约二十来亩,配备了完善的官职,如录事参军、长史、诸曹参军、各卫帅、亲事府和帐内府的军官(典军等)。

    恩赏中,各自赐予了五十顷的土地,金银各千两,铜钱五千贯,其余的家具等无算。

    在食邑上,李嘉也没有亏待他们。

    卫王乃亲王爵,增赐食邑到五千户。

    而中山王,则是郡王爵,增赐食邑到四千户,这些足以支撑他们的生活了。

    除此之外,在长沙时,李嘉还自己出钱,为这两人各自购得矿脉,每年几百上千贯还是能有的,并不缺少嚼食。

    等到他们成年,自然就有了官职,亦或者委以重任,建立封国,并不忧虑。

    至于王府的官吏,上百人之多,皆是挑选的老沉持重之辈,亦或者吴越,南唐,蜀国的老臣旧臣,一来挂个官位,二来也能为将来作打算。

    当然,像长史这般的重要职位,还是得由李嘉自己筛选的。

    太妃侯氏恋恋不舍,李宾也眼眶通红,虽然说是十二,但实际却只有十一罢了,还是个孩子。

    丽妃侯氏,则拉扯着几个儿子,一起给自己的儿子送别,好歹还有几个儿子能伴身边,倒是不怎么失态。

    李嘉笑了笑,无可奈何道:“娘娘莫要伤切,雏鸟迟早得出巢而飞的,卫王虽然年幼,但未来不可限量。”

    “再者说,同处一城,还是能经常见面的。”

    闻言,侯氏这才止住了泪水,眼中满含不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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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再起介绍:
时值五代十国,北宋之前,列国纷争,民生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此时的两广地区,有一国,名汉,又被称作南汉,又被唤作南海霸主,国主残暴,又恐失国,意用阉人治天下,阉人治军,阉人治国,崇文弱武,天下之苦者,莫如百姓。有一人,唤作李嘉,大唐李氏后裔,见此局面,极为愤慨,挥舞旗帜:“主昏国乱,正是大唐再起之时也!”据岭南,复安南,克占城,攻大理,灭湖南,并南唐,对北宋,合契丹,这天下,思唐之民多矣。大小周后,符氏姐妹,花蕊夫人等,诱惑人心……赵匡胤,李煜,李彝殷,孟昶,耶律述律,野性难训……大汉能再兴,我大唐难道不能再起吗?交流群:大唐再起:631774182大唐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