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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天缆车     大唐再起txt下载     大唐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随后的几个月,整个天下一直热闹喧嚣。

    首先是八月的秀才试,十月的举人试,这样从未经历过层层选拔的北方读书人,分外的好奇,担忧。

    幸亏,许多主考官都是来自南方,经验十足,才能勉强维持住局面。

    这场规模宏大的秀才举人试,从南方的海南,到北方的河北府,西边的陇右,东边的山东,二十三府,数十万人参与,轰轰烈烈。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

    名额终究是有限的,能够脱颖而出的终究还是少数的精英。

    残破多年的北方,第一次感受到文风的洗礼,读书人也第一次感受到地位的上升。

    秀才可以直接为吏,举人甚至可以直接授官为县令,这让北方上下为之疯狂。

    就如同南方经历过的那般,无数的私塾蜂拥而起,书本的价格一再上升,文风开始荡漾,文人开始被崇敬。

    读书与可以做官,第一次划上了等号,即使是最低级的胥吏,对于底层的百姓来说,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而很现实的是,秀才试过后,秋税的征收格外的顺利,转运使司衙门的普及,也是如此。

    地方的豪右,也第一次见识到,秀才可以与县令侃侃而谈,也明白不光是进士,才可以为官。

    地位的上升,阶级的飞跃,只需要几场考试。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终于实践开来。

    也借住秀才举人试,大唐完全覆盖了北宋的统治,底层的百姓,读书人,也完全接受了这个新朝廷,不再抗拒。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抗拒,只是对于新朝廷有了信心。

    民间的老人,也重复的诉说着,从祖辈口中听来的大唐盛世,没有战乱,没有饥荒,一切都是那么安稳,舒适。

    虽然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甚至描述的也没那么仔细,但满眼的憧憬,却怎么也阻挡不了。

    这个天下,乱的太久了,人们渴望和平,渴望安稳。

    科举制的魅力,就是如此。

    而,像张齐贤,甚至直接放弃到手的州刺史一职,像个普通人一般,去考取秀才,举人,一步一个脚印。

    当张齐贤穿着长袍,持着竹扇归来时,李威惊呆了,他实在难以理解,好好的一州刺史不去担任,竟然选择去考试。

    “师亮,凭借当年的参谋之功,刺史之任,本就是你应得的,何以挂印而去?”

    “我的邓国公啊!”张齐贤看着一脸责怪的李威,不由得失笑道:

    “我这个州刺史,多亏了您向朝廷举荐,不然,一介白身,凭借尺寸之功,可以当得?”

    “我说你当得,自然当得。”

    李威气恼道:“偌大的山东府,你张齐贤的功劳,可是不少,如果不是你的年纪太轻,我甚至能表你作通判,转运使呢!”

    “多谢国公美意,在下受之有愧啊!”

    张齐贤一脸感动,因为一个新罗婢坐牢,结果反而莫名其妙的当了幕府的官,再努力成了州刺史,可以说,世事无常啊!

    不过,归根结底,李威才是他最大的恩主,也是他的举荐人。

    也正是因此,他才毅然决然地选择辞官,参与科举考试。

    在他看来,文武殊途,开国初年,邓国公自然面子大,举荐官吏自然是小事,但,终究朝廷还是有规矩的,他身上被打着邓国公的烙印上官场,一辈子都洗不了。

    他可以毫无怀疑的相信,如果继续下去,他的一生最多止步于州府,位及公相,宣麻拜相,再无可能。

    归根结底,非进士无以宰辅,已经成了官场的潜规则,他不想被拘束,所以与前途相比,刺史并不算什么。

    对此,他当然不能明言自己是为了洗刷烙印,只能有选择地说道:“国公,你知晓我的,进士及第一直是我的期望,读书人谁不想去?”

    “况且,我如今已经是举人,佩剑,免役,来年的春试,自然想要试试。”

    “唉!”李威摇摇头,对于他选择依旧不理解:“进士及第太难了,你怕是不知晓,此番进士科春试,不仅北方各府,历经数载的南方举子,也将北上,与你们一同争抢名额。”

    “据说,此番为了庆贺朝廷统一,又鉴于地域广阔,官吏缺乏,所以进士名额增至一百二十人,三鼎甲,二甲,共四十人,三甲八十人。”

    “哦?”张齐贤心中一动,这名额,可比中原的几次科举多太多,竟然有一百多人,真是令人欣喜。

    “你莫要高兴太早!”

    李威见他反应,不由得泼冷水道:“你可知,南方十四府,已历经四届,报上参与的举子,达到了八百余人,北方各府,也有近两百人,合在一起,就有千人之数。”

    “你若落个三甲的名次,须各部观政半载,然后去往地方担任通判,或者主薄,其后二三十年,顶多也只是知府,还不如你此前在州刺史上多动动呢!”

    “这——”张齐贤听到这番话,有些怀疑人生了,他没想到,考上了进士,竟然还不如他之前。

    “也就是说,我必须考前二甲了?”

    “没错!”李威点点头,声音缓了缓,说道:“一甲直接进翰林院,然后去往政事堂,亦或者去向六部九卿观政三载,一经外放,就是州通判,或者州转运使,两三年即可转正,担任刺史,十来年,就可为知府,主政一方,再升入京城,担任六部侍郎,尚书,再是政事堂了。”

    “二甲须通过复考,进入翰林院,其余未过者,则去向六部观政两年,再外放地方为知县,运气好话,十几年,就可去京城了。”

    听到这般复杂的途径,张齐贤颇有些怀疑人生,考中进士,还得看名次来决定命运,这真是太厉害了。

    想着一千来人中争夺前六十,他瞬间感觉自己选择错了,但心中的倔犟,让他不服气,自己凭什么考不上前二甲?

    “你也莫灰心!”

    李威讲义气,豪气地说道:“前唐时,我还可以举荐你一番,但如今春试,我虽然帮不上忙,但却为你买一些历年来的进士及第文卷,终究还是考练,你多教习,还是机会更大的。”

第一千零六十章大朝

    神武九年即将来临。

    冬至日大朝时,皇帝的身子就不太爽利,只是勉强支应,随即简略而去。

    太医院给出答案,乃是皇帝操劳过度,外加水土不服导致的,朝野议论纷纷,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李嘉自己倒是无所谓,无非是夜间睡觉贪欢,事后着凉罢了,喝了几剂药,两三天的功夫,就好了七七八八。

    不过是新年期间,他倒是懒散许多,懒得折腾,所以就避了外客,与一些妃嫔整日嬉戏,好不快活。

    元正日这天,他也在躲避不了,开始端坐着等待百官的朝贺。

    今次的元正日,也就是新年这天,规模格外的浩大。

    番属国,高丽,渤海,大理,真腊,日本,北汉,皆遣使来贺,规模庞大,让汴梁城的百姓瞧个新奇。

    而像契丹人,也不得不正视大唐这个对手,毕竟敢把幽州设为北京的存在,其中的野望不言而喻,重视中原,本就是契丹人的准则。

    契丹使臣态度温和,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态势,这符合其一贯的思维,谨慎小心。

    亦或者说,契丹人从来没有小山过中原,只是北宋连战连败,对外屈膝,跪的太快,契丹人都反应不过来,甚至患上了恐辽症。

    每次契丹使臣来朝,不是勒索岁币就是要求划地,北宋战战兢兢,使臣嚣张跋扈,欺男霸女,横行无忌,偌大的京城竟然无法管制。

    好笑的是,只要出使契丹的文臣态度不太屈膝,回来后就能成为名臣。

    一如二十世纪时的恐日心理,越怕,人家越骄横。

    “我大辽皇帝陛下问大唐皇帝陛下安好!”

    契丹使臣戴着貂帽,一身皮大衣,扎着细辫子,如唐礼般跪下,口中的称呼,却让殿中的大臣们皱起了眉头。

    礼部尚书,乃是南唐旧臣,昔日的光政院(枢密院,称为江南国主后,各部也还改换称谓)辅政陈乔,五十多岁,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

    南唐说起来,建立在公元937年,到被李嘉灭国时,不到三十年,忠诚有限。

    陈乔一介文臣,胆气倒是十足,他呵问道:“天底下只能有一个皇帝,我只听说过汉人有皇帝,契丹人配有皇帝?”

    契丹使臣闻言,气得直打哆嗦,这不是骂自己是野蛮人呗,我契丹人天下第一强国,怎可能是野蛮人。

    “我太宗皇帝曾饮马汴梁,称帝中原,为何不是皇帝,若是不信,在上京中,依旧有汴梁的物料。”

    “哼!”陈乔闻言,毫不畏惧地直说道:“石氏卖国,杜重威毫无廉耻,三十万人轻降,所以才能你们入得中国,最后,你们的太宗皇帝,也只能成为肉干归国,不知用了几斤盐巴?”

    “哇呀呀——”契丹人着实被这话气到了,耶律德光被制成肉干归国,契丹人一直引以为耻。

    望着契丹人满脸凶悍之气,陈乔不仅不畏惧,反而更是挺起胸膛,一副为国捐躯,扬名青史的想法。

    “罢了!”

    李嘉摇摇头,和稀泥一般地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贵我两国还是和气为先,各自退一步罢了。”

    “不过,贵使也要记住一点,皇帝这个位置,天底下只能有一个,沐猴而冠这个词,我不想说出口!”

    摆了摆手,搞定这种嘴仗后,李嘉对此毫不在意,一切的地位都是打出来的,只有打不过了,才会去争。

    争来的,永远只是好听罢了,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随即,隆重的宴会继续,歌舞升平,礼乐齐鸣,公侯贵戚,文武百官,外朝使臣,皆端正而坐享受着这番美妙时刻。

    饮酒作乐,乱世这么多年,真是令人快活啊!

    从早到晚,李嘉哪里有这么多力气陪着,到了下午,就借身体不适,离开了宴会,这让酒席越发的欢快。

    当然,他并非如人所想的那般,躲到后宫以一敌众,酒池肉林,奢靡好色,作为皇帝,他的身份注定了难以偷懒。

    他私底下,接见了来自于瓜州的归义军使臣。

    归义军,历史上是唐宣宗大中五年(公元851)至宋仁宗景祐三年(公元1036)的沙州地方政权武装,这是由唐朝名将张议潮建立,并推翻了当时吐蕃贵族对沙州长达六十年的统治。

    可以说,张议潮凭借一己之力,恢复了大半个河西走廊。

    到了后来,归义军连年内乱,甘州被回鹘攻占,占据肃州的龙家也不再听从归义军的号令,凉州因有甘、肃二州相隔,实际上亦脱离了归义军的控制。

    张承奉时,四处征战,甚至与后梁交恶,被甘州回鹘击败,被迫认回鹘可汗为父,成为甘州回鹘政权的附庸。

    之后,曹议金取代了张承奉,恢复了归义军称号,瓜、沙二州恢复了稳定,对外举起旧唐旗号,让归义军度过了艰难的五代乱世。

    日后,归义军的并没有等到中原朝廷的归来,这群大唐遗民,以曹贤顺千骑,向西夏投降。

    如今统治归义军的,乃是曹氏第二代,第四任节度使曹元忠,经过灵州的传播,过了凉州的六谷部,又度过了甘州回鹘,大半年的时光,消息终于传到了瓜州。

    曹元忠大喜过望,派遣使臣千里迢迢而来,路程近一年,回鹘部落极多,历经生死,终于来到了汴梁。

    “臣等遗民,苦等数十载,终于等到了大唐复立之日,呜呼,幸甚——”

    归义军来使匍匐而跪,长久不起,哭泣之声久久不曾停歇,其中的委屈,难以计量。

    昔日的安西四镇已经亡故,归义军数十万民众,孤悬河西,四面八方都是异族,艰难前行,联姻,屈服,上贡,才能让唐民仅存之地存留至今。

    这些年来的苦涩,难以计量。

    “起来吧!”见其久久不停歇,李嘉怕其哭坏了身子,不由得劝说道:“卿家千里迢迢而来,不会只是哭泣吧?”

    “微臣不敢——”男人这才止住了声,眼眶通红,不由得带着哭腔:“昔日百万遗民,如今苟延残喘,微臣今生能见大唐复立之日,死而无憾——”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唐亡后,张议潮之孙,张承奉不忿伪梁覆灭大唐之举,愤而相对,三年后,建立西汉金山国,自称至文神武天子……”

    “由于与中原交恶,又擅自称帝,回鹘人分外不满,连年战乱,瓜、沙百业凋零,百姓家破人亡,号哭之声不止,怨恨之气冲天,因此在开平五年被甘州回鹘击败,被迫认回鹘可汗为父……”

    “先归义军曹公讳议金,乃张公讳议潮外孙婿,张承奉逝去后,二州公推为首,就任后,取消敦煌国号,恢复大唐归义军名号,归附中原,一时间州民大悦……”

    “其一女嫁与甘州回鹘可汗为妻,一女嫁与于阗国主李圣天,四邻和睦……”

    “沙、瓜二州孤悬西域,百姓孤寂惶恐,多信佛,以寺为尊,如此遗民才坚持如今……”

    使臣认真地诉说归义军的历史,以及其他的境况,事迹,可以说,李嘉。在他的一点一滴的诉说中,逐渐了解了归义军的孤独,以及苦楚。

    以佛立身,交好四方,用一句苟延残喘,绝对不过分,无论是回鹘人,还是于阗,亦或者吐蕃人,归义军都打不过。

    打不过,就得接受剥削,政治上依附,经济上上贡,勉强度日,太平时间久了,百姓们反而厌战,加剧了苦难局势。

    就这样一点点的被消磨,直到被某个势力推倒,也就真的倒了。

    虽然说孤立无援,但归根结底,归义军自己的缺点也很明显,安于现状,身处于夹缝之中,竟然会厌战。

    李嘉叹了口气说道:“归义军的事迹我已经了解了,安西百姓不曾对不起大唐,而是大唐辜负了你们,若不是当年抽调安西四镇兵马入关中,那百万遗民,也不至于为奴为婢。”

    吐蕃人绝对是奴隶社会,安西被攻破,百姓们自然就沦为了他们的奴隶。

    于是,就有了温末这个部落。

    大量的唐民吐蕃化,忘记了自己的姓氏,国家,语言。

    这个锅,还真得是唐朝政府来背。

    “我等归义军民,不曾怪罪过朝廷!”

    使臣哭泣道:“我等命苦,孤悬在外,不曾有过一日放弃唐民身份,如今听闻大唐复立,数十万百姓喜极而泣,我等只想请求陛下,早日收复安西,还我军民——”

    “唉——”

    李嘉闻言,不由得感叹一声,说道:“安西本自唐土,自然得收复归来,但如今的局势你也是知晓的,中原初安,还得等上几年,到时候水到渠成,安西自然归复。”

    “唐亡后,张议潮之孙,张承奉不忿伪梁覆灭大唐之举,愤而相对,三年后,建立西汉金山国,自称至文神武天子……”

    “由于与中原交恶,又擅自称帝,回鹘人分外不满,连年战乱,瓜、沙百业凋零,百姓家破人亡,号哭之声不止,怨恨之气冲天,因此在开平五年被甘州回鹘击败,被迫认回鹘可汗为父……”

    “先归义军曹公讳议金,乃张公讳议潮外孙婿,张承奉逝去后,二州公推为首,就任后,取消敦煌国号,恢复大唐归义军名号,归附中原,一时间州民大悦……”

    “其一女嫁与甘州回鹘可汗为妻,一女嫁与于阗国主李圣天,四邻和睦……”

    “沙、瓜二州孤悬西域,百姓孤寂惶恐,多信佛,以寺为尊,如此遗民才坚持如今……”

    使臣认真地诉说归义军的历史,以及其他的境况,事迹,可以说,李嘉。在他的一点一滴的诉说中,逐渐了解了归义军的孤独,以及苦楚。

    以佛立身,交好四方,用一句苟延残喘,绝对不过分,无论是回鹘人,还是于阗,亦或者吐蕃人,归义军都打不过。

    打不过,就得接受剥削,政治上依附,经济上上贡,勉强度日,太平时间久了,百姓们反而厌战,加剧了苦难局势。

    就这样一点点的被消磨,直到被某个势力推倒,也就真的倒了。

    虽然说孤立无援,但归根结底,归义军自己的缺点也很明显,安于现状,身处于夹缝之中,竟然会厌战。

    李嘉叹了口气说道:“归义军的事迹我已经了解了,安西百姓不曾对不起大唐,而是大唐辜负了你们,若不是当年抽调安西四镇兵马入关中,那百万遗民,也不至于为奴为婢。”

    吐蕃人绝对是奴隶社会,安西被攻破,百姓们自然就沦为了他们的奴隶。

    于是,就有了温末这个部落。

    大量的唐民吐蕃化,忘记了自己的姓氏,国家,语言。

    这个锅,还真得是唐朝政府来背。

    “我等归义军民,不曾怪罪过朝廷!”使臣认真地诉说归义军的历史,以及其他的境况,事迹,可以说,李嘉。在他的一点一滴的诉说中,逐渐了解了归义军的孤独,以及苦楚。

    以佛立身,交好四方,用一句苟延残喘,绝对不过分,无论是回鹘人,还是于阗,亦或者吐蕃人,归义军都打不过。

    打不过,就得接受剥削,政治上依附,经济上上贡,勉强度日,太平时间久了,百姓们反而厌战,加剧了苦难局势。

    就这样一点点的被消磨,直到被某个势力推倒,也就真的倒了。

    虽然说孤立无援,但归根结底,归义军自己的缺点也很明显,安于现状,身处于夹缝之中,竟然会厌战。

    李嘉叹了口气说道:“归义军的事迹我已经了解了,安西百姓不曾对不起大唐,而是大唐辜负了你们,若不是当年抽调安西四镇兵马入关中,那百万遗民,也不至于为奴为婢。”

    吐蕃人绝对是奴隶社会,安西被攻破,百姓们自然就沦为了他们的奴隶。

    于是,就有了温末这个部落。

    大量的唐民吐蕃化,忘记了自己的姓氏,国家,语言。

    这个锅,还真得是唐朝政府来背。

    “我等归义军民,不曾怪罪过朝廷!”

    使臣哭泣道:“我等命苦,孤悬在外,不曾有过一日放弃唐民身份,如今听闻大唐复立,数十万百姓喜极而泣,我等只想请求陛下,早日收复安西,还我军民——”

    “唉——”

    李嘉闻言,不由得感叹一声。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房地产

    神武九年终于到来了。

    如果粗略来算,北宋已经灭亡了近两年,这也就意味着大唐已经占据北方两年时间,各地的州府衙门,已经组织完备,换句话来说,大唐已经初步建立的统治。

    接下来,就得是让统治深入人心,光有个科举只能算是拉拢中上层人士,没有安稳的统治,以及减税,减役,底层的百姓也是不认的。

    元宵过后,汴梁城依旧残余着大量的节日气息,人们沉浸在这种气氛中难以自拔。

    整个天下源源不断地输送钱粮,特产入汴,让汴梁这个人口极多的商业城市,越发的繁盛起来,尤其是四月即将举办的科举进士科考试,更是增添了大量的消费者。

    不过,李嘉对于这样的景象不以为意,甚至颇为胆颤心惊。

    无他,汴梁这座城市先天畸形。

    它本来就是因运河而起的商业城市,随之定为国都,城市拥挤,规划错乱,关键是大量的建筑都是用木材,只要遭了一点火星,就容易造成大火,殃及整座城市,甚至皇宫。

    于是,在去年,就仿照长沙府,在汴梁设置巡捕司,专门负责盗贼,救火,疏通下水道,以及街面管理等工作,人数为八百。

    八百人对于一个数十万的城市来说很少,但他们是城市的管理者,在闹火的时候,普通的百姓就是最大的劳动力,只要有了他们组织就行。

    所以,天干物燥的时候,皇帝是最着急,汴梁根本就不符合一个都城的基本要求。

    城池狭窄不坚固,坊市界限不明确,乱七八糟,管理不便,皇宫狭窄难居等等缺点,让李嘉看的头疼。

    于是,刚过完正月,他就直奔洛阳而去,反正几百里,七八天就能回来。

    这次来到洛阳,时隔三五个月,来自各个地方皇宫的材料,已经齐全,偌大的皇城,宫殿已经完善,要不了几个月就能齐全。

    坊市已经打好了雏形。

    按照潘崇彻的意思,市集可以让商人们修建,朝廷卖个地基,监督即可,毕竟十二个市集,规模实在太大,浪费时间和精力。

    至于坊,一百二十坊,除了原先洛阳城的六十坊,还有六十坊,近三万栋屋舍,也可以让百姓们自建,到时候督促即可,省却了不知不少精力,年底即可让洛阳完功,耗时两年半。

    洛阳城是按照以前长安的标准来扩建的,实行皇宫、皇城、民居三分,使之界线分明,既安全,又实用。

    全城以对准宫城、皇城及外郭城正南门的大街为中轴线。在外郭城范围内,以三十条纵横交错的大街将全城划分为一百二十坊和八个市。

    这种方格网式的规划,使整个城的平面如同棋盘一般。

    各坊之四周筑有坊墙,开四门,坊内设十字街,十字街和更小的十字巷将全坊划分为十六个区。

    坊、市、街、巷,等级森严,规划明确,齐整如一,管理难度大大减轻,毕竟是政治城市,而不是商业城市。

    “不行——”李嘉摇摇头,直接否定了潘崇彻的意见,说道:“洛阳预计百姓丁口不下于昔日的长安,如此多的建筑,光靠民力,不知要用多时,况且人来人往,其中的隐患不可忽视。”

    “况且——”李嘉看着干得热火朝天的降兵们,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说道:“有了自己免费的劳动力,些许的材料算的什么?”

    “朝廷百官,勋贵公卿,长沙,汴梁,我都赏赐了许多宅子,如今洛阳岂能例外?”

    “况且,齐整划一的民宅,修建起也便利许多,到时候一经贩卖,投入到洛阳城的钱财,岂不是很快地回流了?”

    “两年来,洛阳耗费了近五百万贯,售卖宅院能回流吗?”

    潘崇彻不懂的数学,只觉得这笔数字太大,卖房子能有多少钱?

    “呵呵——”李嘉笑了笑,满脸自信地说道:“你也说了,近三万栋,你知道这是一笔多大的数字吗?”

    “微臣不知——”潘崇彻摇摇头,他数学也没那么好,难以计量。

    “汴梁的屋舍,如今最低的,也有近百贯,高者数以千贯,假使洛阳每栋百贯,就是三百万贯,千贯,就是三千万贯。”

    皇帝笑容越发地灿烂起来:

    “现在投入五百万贯,与之相比,算不得什么,有时候,建座城,并不是意味着亏损,投入大,反而是比收税赚的还多。”

    听闻到这番数字,潘崇彻懵了,这笔数字实在太多,三千万贯啊,相当于朝廷一年的两税。

    “这,这,微臣实在是,难以言语——”潘崇彻行了一礼,脸上的震惊仍未消减。

    李嘉不以为意,房地产这玩意,古人还真没这见识,生产力太低,大规模的扩建不适合,而且豪宅基本两三层左右,私人不适合经营,国家又没那么多的资本。

    况且,唯一适合炒房的,也唯独是京城了,实力背景稍微薄一点,就被勋贵们吃的丝毫不剩。

    “京城居,大不易啊!”

    李嘉感慨了一声,自己这般一炒,洛阳的房价可就难跌了。

    不行,也不能全部卖出,至少留个两三千栋当作赏赐,再留下空白地界,与将来的皇子皇孙们。

    粗略的估算,洛阳城的住宅售卖后,应该能赚个一千万贯,对于朝廷来说,可谓是大补啊!

    他对于这点钱,并未贪图,还是府库有些干涸的朝廷更需要它。

    “放心,尔等功勋,朕会留给你们宅院的。”

    回首看了一眼潘崇彻那副震惊的面容,李嘉不由得笑道,这点恩惠,他还是舍得的。

    只是……

    一想起物价,李嘉忽然就想起,御营的兵卒月俸,只有八百钱。

    这在南方的时候,还算宽裕,但到了京城,养家糊口,这点远远不够,体现不了御营的水平。

    但地方的巡检只有三百钱,地方军只有五百钱,御营的八百钱,已经远远超出了,购买力上相差很多。

    “不能再增钱饷,已经够高了,地方该有怨言了,换个法子看看!”

    随即,李嘉恍然,这个适合普及军衔制啊!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军衔

    唐军中的军衔,其实就是李嘉对前唐的武散勋进行改革,从而更好的标记军队的上下等级,增加兵卒的荣誉。

    等级森严的军队,军官与兵卒的差别,其实没有标准无外乎衣服更精良一些,着甲,亦或者有坐骑代步,亲卫随从。

    平日里算是比较容易识别,但是一到的战争中,其他秩序都乱了,腰牌太不明显。

    所以,规范军队等级,就十分有必要,甚至对于打破兵为将有制具有很好的效果。

    如,古代军队中的营制,习惯性用长官的姓氏代替,比如岳家军等。

    李嘉改变这种劣习。

    拿御营举例。

    每万人设一营,号为各府称谓,如长沙营,淮扬营等,杜绝私人号称,每营设四厢,一厢为两千五百人,厢号为前后左右为名。

    厢下设五营,营号则以甲乙丙丁戊等命名,都则是以一二三四等序号命名。

    如,某个都,全城就是长沙营、左厢、甲营、第四都,

    严格仔细,清楚明白,而不是像之前那般混乱。

    所以,以后军队打仗,举得旗帜,不再是以将领的姓氏,而是以营号为主,这是趋势,必须更改。

    军衔制的关键作用,就是模糊私人属性,让军队更具有组织力。

    比如,某个都的兵卒,打仗的时候失散,找不到自己的主官了,若是按以前那样,兵卒完全没有了组织,要么溃败,要么被别人收拢。

    而如果他们有了军衔的话,下级绝对服从于上级,一群人中,军衔最高的人具有领导力,可以组织好散兵,形成战力。

    对于唐朝的武散阶三十一等,李嘉早就做出了改良,形成了十七阶,说白了就是每品二阶,

    如,最高的从一品,为骠骑大将军,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从二品镇军大将军,依次排序,到了最后的正九品上仁勇校尉,从九品陪戎校尉。

    九品之衔,对应的是队正,或者副都头,八品对应都头或者副营正。

    七品为厢,五、六品为营。

    再其上,四品,就是高阶了,如陈兵这种,位于都督之下的。

    像潘崇彻这种,就是三品,冠军大将军,云麾将军,具有极高的荣誉。

    理论上来说,他们可以指挥大部分军队。

    每一个军衔,都会有自己的标志,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李嘉都利用上,都绣到戎袍上,具有很明显的区分。

    唐军中的军衔,其实就是李嘉对前唐的武散勋进行改革,从而更好的标记军队的上下等级,增加兵卒的荣誉。

    等级森严的军队,军官与兵卒的差别,其实没有标准无外乎衣服更精良一些,着甲,亦或者有坐骑代步,亲卫随从。

    平日里算是比较容易识别,但是一到的战争中,其他秩序都乱了,腰牌太不明显。

    所以,规范军队等级,就十分有必要,甚至对于打破兵为将有制具有很好的效果。

    如,古代军队中的营制,习惯性用长官的姓氏代替,比如岳家军等。

    李嘉改变这种劣习。

    拿御营举例。

    每万人设一营,号为各府称谓,如长沙营,淮扬营等,杜绝私人号称,每营设四厢,一厢为两千五百人,厢号为前后左右为名。

    厢下设五营,营号则以甲乙丙丁戊等命名,都则是以一二三四等序号命名。

    如,某个都,全城就是长沙营、左厢、甲营、第四都,

    严格仔细,清楚明白,而不是像之前那般混乱。

    所以,以后军队打仗,举得旗帜,不再是以将领的姓氏,而是以营号为主,这是趋势,必须更改。

    军衔制的关键作用,就是模糊私人属性,让军队更具有组织力。

    比如,某个都的兵卒,打仗的时候失散,找不到自己的主官了,若是按以前那样,兵卒完全没有了组织,要么溃败,要么被别人收拢。

    而如果他们有了军衔的话,下级绝对服从于上级,一群人中,军衔最高的人具有领导力,可以组织好散兵,形成战力。

    对于唐朝的武散阶三十一等,李嘉早就做出了改良,形成了十七阶,说白了就是每品二阶,

    如,最高的从一品,为骠骑大将军,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从二品镇军大将军,依次排序,到了最后的正九品上仁勇校尉,从九品陪戎校尉。

    九品之衔,对应的是队正,或者副都头,八品对应都头或者副营正。

    七品为厢,五、六品为营。

    再其上,四品,就是高阶了,如陈兵这种,位于都督之下的。

    像潘崇彻这种,就是三品,冠军大将军,云麾将军,具有极高的荣誉。

    理论上来说,他们可以指挥大部分军队。

    每一个军衔,都会有自己的标志,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李嘉都利用上,都绣到戎袍上,具有很明显的区分。

    唐军中的军衔,其实就是李嘉对前唐的武散勋进行改革,从而更好的标记军队的上下等级,增加兵卒的荣誉。

    等级森严的军队,军官与兵卒的差别,其实没有标准无外乎衣服更精良一些,着甲,亦或者有坐骑代步,亲卫随从。

    平日里算是比较容易识别,但是一到的战争中,其他秩序都乱了,腰牌太不明显。

    所以,规范军队等级,就十分有必要,甚至对于打破兵为将有制具有很好的效果。

    如,古代军队中的营制,习惯性用长官的姓氏代替,比如岳家军等。

    李嘉改变这种劣习。

    拿御营举例。

    每万人设一营,号为各府称谓,如长沙营,淮扬营等,杜绝私人号称,每营设四厢,一厢为两千五百人,厢号为前后左右为名。

    厢下设五营,营号则以甲乙丙丁戊等命名,都则是以一二三四等序号命名。

    如,某个都,全城就是长沙营、左厢、甲营、第四都,

    严格仔细,清楚明白,而不是像之前那般混乱。

    所以,以后军队打仗,举得旗帜,不再是以将领的姓氏,而是以营号为主,这是趋势,必须更改。

    军衔制的关键作用,就是模糊私人属性,让军队更具有组织力。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都督府

    除了五京外,岭南三府,蜀地三府——西川、巴东、兴元;湘西,湖北,江西,江宁,淮扬,淮江,闽南,浙江,山东,河南,河北,陇右,陕西,山西。

    剩余十七府之地,北方六府,南方九府,不南不北两府——淮扬和淮江。

    (地图我不会制作,有会的,可以联系我,我也头大)

    “十七个不够分啊!”

    李嘉一想,五个都督府,相当于五个战区,要均衡一些,想了想,他继续说道:

    “交州都护府,占城都护府,也要进行部署,不能让其独立与外。”

    思虑片刻后,皇帝脑海中立马就呈现了中国地图,随即果决地说道:“以山东,河北,淮扬,淮江,为前军都督府部署所在。”

    “陕西,陇右,兴元,山西,此四府,为左军都督府范围。”

    “江宁,江西,浙江,福建,为右军都督府。”

    “河南,湘西,巴东,西川,湖北,此五府为中军都督府所在。”

    “岭以,岭东,承天府,交州,占城,为后军都督府所在。”

    “陛下英明——”李淮低声应下。

    都督府的范围划分,实际上是为了更好的维持地方太平,说白了就是更好的调兵遣将剿匪,来维持朝廷的统治。

    如后来的清朝,乃是集权之大成者,一省巡抚具有局限性,所以就跨省设立总督之职,最大程度的维持治安。

    都督府对于范围内几府之地的军都司,具有统兵权,协调权,而人事任命中,地方总兵,厢指挥使,则归属朝廷,营指挥使,都头等中低级军官才能分配,但也要由政事堂批准。

    领导权则必须与地方分享,跟军区有很大的相似,但具有更大局限。

    调兵权归属于兵部,由皇帝下令,政事堂签署,兵部画押,再由五军都督府进行配合,下发,一整套流程,极为严整。

    范围不只是权力,而是更大的责任,一旦地方出现民乱,协调剿匪不利,那么责任就先追究都督府,再追究地方总兵。

    都督府对总兵虽然没有任免权,但却有弹劾权。

    想到这里,李嘉不禁得意,这一套规则下来,军权三分,何来动荡?

    几个都督自然还是老样子,并没有改变。

    等再过几年,就将其升到军机处,充当军事顾问,参与军国大事,也算是酬谢他们多年的辛劳,而且名正言顺的削权。

    与李淮又商议的些许时间,终于将军衔制度完善,伴随着都督府职权的划分,也终于在军中开始实施。

    第一个施行的,反倒是御营。

    御营使司获得君令后,一群文书,参谋,开始下发军令,督促各大营施行。

    一开始,曹彬就获知了消息。

    中原大战后,他率领的万人宋兵自然就扩张,融入到御营之中,他也成了河南大营的提督,麾下四军,算是在运营中有数的大将。

    也因此,他获封子爵,正五品的定远将军,官爵显赫。

    一直以来,他对于所谓的定远将军散阶不以为意,因为将军的旗号,乱世以来,不再是受人尊重,甚至只要手底下有几个兵,都能被称作是将军。

    太过于口头化。

    直到御营使司传来军令,普及了武散阶之后,他才诧异:“不曾想,我这个定远将军,每月还能添上一千六百钱——”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笑出声来,这点钱,根本就是聊胜于无,甚至有点多余。

    要知道,按照军中的规矩,他这般统帅万人的营提督,手下的亲卫就是五百人,钱饷与之匹配,就是五百普通兵卒的月逢,也就是四百贯,一年近五千贯。

    而与他相等,多些的,整个朝中,也不过是数十人罢了。

    每个月多上一千六百钱,真是挠痒痒啊!

    “不过,对于底下的弟兄们来说,倒是一笔不小的钱财。”

    他一向是体恤兵卒,深信带兵打仗,不光是凭借着谋略,更多的还是手底下弟兄们的悍勇拼杀。

    普通的队正,一个月多出百多钱,可缓解太多困窘。

    随即,他叫来两位副提督,以及四军指挥使,以及二十来位营指挥使,整个军帐满满当当。

    宣读完御营使司下发的军令后,曹彬沉声道:“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每个月的几百钱,但这对于底层兄弟们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军衔散阶普及开来,也是陛下的意思,咱们御营一定要施行。”

    “提督——”这时,某个虎背熊腰,胡子拉碴的军指挥使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军衔什么的,咱们自然要遵从陛下的意思,但说什么军衔可以指挥下阶之人,我就不懂了。”

    “凭什么,我训的兵,隔壁的张狗子就能指挥?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吗?”

    “陪——”张狗子站起身,啐了一口,笑骂道:“你王胖子的兵能怎样?还能有我点厉害?我还怕你小子指挥我的兵呢!”

    “肃静——”

    曹彬见两人站起互相扯骂,不由得皱起眉,冷声道:“你们还是没有听清楚,平日里还是各管各的,只有打仗的时候编制乱了,两军相遇,低军衔的,就得服从高军衔的,这是就是新的军规。”

    “提督,也就是说,一切都打乱了,隔壁江宁营的,也能指挥我们这些军指挥?”

    张狗子诧异道,满脸的不可置信。

    “没错——”

    曹彬想了想,虽然心里也不理解这规矩,好不容易带的兵成了别人的,真他么难受,但他只能挺着胸脯,直声道:

    “只要是遇上了,低军衔的就得服从高军衔,他可以指挥我的人马,我也可以指挥他的人马,没有区别。”

    闻听此言,所有人万分难解,但也不得不骂骂咧咧的选择接受,这规矩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狗屎。

    不过,军令如山,他们也不得不屈服。

    曹彬摇了摇头,走出了军营,看着不远处正在遛马的山东营提督张万胜,他不由得走了过去。

    听闻其乃是李信,李公爷的旗下悍将,如今入了御营当了提督,也算是少有的。

    毕竟能力可以,忠诚的把关可是重要的。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心思

    “曹提督,怎么有事来我们山东营?”

    张万胜看着曹彬迎面而来,不由得笑问道。

    他溜达着马,对于朝廷发下来的高头大马,他真是喜欢到心底了,这比之前骑的马高出一头,着实威风的紧。

    所以,平日里他就喜欢绕着整个大营转着,感受着其中的纵马奔驰之感,有鉴于此,他准备给这头相伴的大马,取名叫做奔驰。

    “哎,我有事,心中不解,就想着与张提督说一说——”

    曹彬骑着马而去,两营相隔数里,相守而望,平日里各管一摊,并不怎么联系。

    但曹彬却知晓,其背后的关系,却是李国公,而且还是管着都督府,着实的军中大佬,他还是想要请教一番的。

    “你们离远些——”张万胜收敛笑容,挥手让身边的亲卫散开,他这才说道:“咱们都是同僚,您有事就明言吧,能说的,我一定说。”

    但不能说的,就不会说。

    曹彬当然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他思虑再三,还是这样心中的疑惑,剖解出来。

    这并不是什么难堪的话题,也不是紧要之事。

    张万胜听闻其之言语,思索再三,这才谨慎小心地说道,与他平日的粗犷完全不同:

    “对于您这种不解,或者说疑惑,在下还是有点心得的。”

    说着,张万胜摇了摇头,说道:“我这营,本就是新设的,泰半都是前宋的降兵,虽然经过练兵大营一趟,但藏在骨子里的想法,还是有的。”

    “许多人也是不解,为何其他人就可以指挥我手下的兵马,我为何也能指挥他人的兵马,纷纷像我吐诉,心中烦躁。”

    “其实,曹提督,虽然在下的话,有些难听,但还是要说,你,及手下将校的想法,其实是五代陋习遗风——”

    “哦?”曹彬诧异,他并没有愤怒,反而越发的不解,连忙问道:“这是何意?”

    张万胜甩了甩马鞭,摇摇头,这才缓缓说道:“大唐与其他诸国不同,兵马,并非是将校自己招募,也并非他们自己训练,甚至,钱粮辎重,赏罚,也并非咱们完全做主,这样的环境,恐怕您很难受吧!”

    “说实话,的确难受——”曹彬苦笑道:“这般的限制,让我等束手束脚,军规,不仅限制了底下的兵卒,连我们这些将校也不能例外,自古如今,极为罕见。”

    “所以啊!”张万胜望着远方,轻声道:“兵马什么的,都是朝廷的,皇帝的,并非是咱们自己的,咱们只是某段时间的领导者罢了。”

    “这般,别看我大老粗的模样,但我却明白,兵非将有,那么,我手底下的兵马,别人自然也能指挥,同样,我也能指挥,只要心里过去这关,就好了。”

    “张提督一言,醍醐灌顶啊!”

    曹彬拱手,感激道。

    “没什么!”张万胜大方的挥了挥手,说道:“我其实啊,只是早就入伍,多几年时间罢了,等过上一段时间,您也会明白的。”

    说完,张万胜就骑着马,潇洒的离去。

    毕竟两人都是统辖万人的提督,长时间在一起,容易引起忌讳。

    曹彬若有所思。

    “我这等降将,只是过了练兵大营一遭,还是不够,思维也要跟得上啊!”

    想着,他骑上马,也是奔驰而去。

    这头济州马,着实舒服,又快又高,拼杀起来,可谓是所向无敌啊!

    “曹提督,怎么有事来我们山东营?”

    张万胜看着曹彬迎面而来,不由得笑问道。

    他溜达着马,对于朝廷发下来的高头大马,他真是喜欢到心底了,这比之前骑的马高出一头,着实威风的紧。

    所以,平日里他就喜欢绕着整个大营转着,感受着其中的纵马奔驰之感,有鉴于此,他准备给这头相伴的大马,取名叫做奔驰。

    “哎,我有事,心中不解,就想着与张提督说一说——”

    曹彬骑着马而去,两营相隔数里,相守而望,平日里各管一摊,并不怎么联系。

    但曹彬却知晓,其背后的关系,却是李国公,而且还是管着都督府,着实的军中大佬,他还是想要请教一番的。

    “你们离远些——”张万胜收敛笑容,挥手让身边的亲卫散开,他这才说道:“咱们都是同僚,您有事就明言吧,能说的,我一定说。”

    但不能说的,就不会说。

    曹彬当然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他思虑再三,还是这样心中的疑惑,剖解出来。

    这并不是什么难堪的话题,也不是紧要之事。

    张万胜听闻其之言语,思索再三,这才谨慎小心地说道,与他平日的粗犷完全不同:

    “对于您这种不解,或者说疑惑,在下还是有点心得的。”

    说着,张万胜摇了摇头,说道:“我这营,本就是新设的,泰半都是前宋的降兵,虽然经过练兵大营一趟,但藏在骨子里的想法,还是有的。”

    “许多人也是不解,为何其他人就可以指挥我手下的兵马,我为何也能指挥他人的兵马,纷纷像我吐诉,心中烦躁。”

    “其实,曹提督,虽然在下的话,有些难听,但还是要说,你,及手下将校的想法,其实是五代陋习遗风——”

    “哦?”曹彬诧异,他并没有愤怒,反而越发的不解,连忙问道:“这是何意?”

    张万胜甩了甩马鞭,摇摇头,这才缓缓说道:“大唐与其他诸国不同,兵马,并非是将校自己招募,也并非他们自己训练,甚至,钱粮辎重,赏罚,也并非咱们完全做主,这样的环境,恐怕您很难受吧!”

    “其实,曹提督,虽然在下的话,有些难听,但还是要说,你,及手下将校的想法,其实是五代陋习遗风——”

    “哦?”曹彬诧异,他并没有愤怒,反而越发的不解,连忙问道:“这是何意?”

    张万胜甩了甩马鞭,摇摇头,这才缓缓说道:“大唐与其他诸国不同,兵马,并非是将校自己招募,也并非他们自己训练,甚至,钱粮辎重,赏罚,也并非咱们完全做主,这样的环境,恐怕您很难受吧!”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戏码

    四百万贯,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小,其实如果把它分成七八年来看,每年也不过几十万贯罢了。

    而御营每年的耗费,超过了六百万贯,再加上这两年特别增加的五百万战争经费,贪腐的数字只有其十分之一都不够。

    而据李嘉所知,无论是南唐,吴越,甚至是北宋,军队的贪腐情况一直都很严重,因为军官不像文官可以薅羊毛,家财远远不及。

    而且,军队的贪污手段很单一,就是克扣军饷,赏钱,以及伙食罢了,再要不就是转卖武器,粮食物资等。

    所以,如北宋禁军这般,几乎人人贪腐,吃空饷,兵卒们不以为意,自己上位了照样去贪。

    即使如此,李嘉眼睛里也揉不进沙子,他么的,天下还没统一,军队就腐化,成何体统?

    这场涉及御营的巡查活动,在御营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主要原因则是,这次不仅是勘察,而且还对全军进行普及教育活动,甚至,鼓励底层兵卒进行有奖举报,揪出害虫。

    这一天,风和日丽,春光明媚,江宁大营的兵卒们,并没有按照惯例进行操练,而是围着高台坐成了一圈,虽然密密麻麻,但却秩序井然。

    石延寿抬起头,津津有味地看着高台上喊叫的宪兵司高官,对于这种打倒贪官的戏码,所有人都喜欢去看。

    “赵撞,辎重营都头,数年来,贪污五千七百贯,在汴梁有宅一座,田二十顷,罪大恶极,依军规当斩——”

    “砍了他,砍了他——”这话听得石延寿热血沸腾,他与其他兵卒一样挥舞着手,大声的呐喊着,宣泄心中的不满:

    “我说呢,这酒怎么那么淡,肯定是掺水了,赵撞这狗养的东西,就会糊弄咱们。”

    “没错,菜中的鱼越来越小,这老小子贪了不少钱——”

    男人眼见众人义愤填膺,随即微微一笑,高喝着,挥挥手,跪趴在地上的大汉,瑟瑟发抖中,立即被几个汉子提溜着,来到了专设的砍头台,颈脖靠上。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望着人山人海的兵卒,以及冷酷无情的宪兵司,他挣扎着,大喊道:“章阶,你无权杀我,不就是几千贯钱吗,我还给你——”

    “还给我?”章阶冷笑一声,又目视场下的观众,见到大家声音有着弱了,不由得大喝道:“你可知,你的这些钱财,吸的都是兵血,或许因为你的缘故,前两年有多死伤了许多弟兄,你赔,你赔得起吗?”

    “我,我立有大功,我杀了十几人呢,我还是朝廷的骁勇校尉,年禄十石——”

    说道这里,他抬头挺胸,骄傲地望着众人,大声说道:“某,从岭南就跟随陛下北上,打过长沙,去过江陵,又打下了汴梁,区区几千贯钱,抵得过我为陛下流的血,伤的骨吗?”

    “你们竟然为了区区几千贯的钱财,就要砍了一个功勋卓著的骁勇校尉,是王法,但是人情吗?”

    这番质问,让众人陷入的思考中,的确,常理来说,法理不外乎人情,人家为了大唐抛头颅洒热血,就为了几千贯就斩了他的头,太冷血了。

    大家代入其中,也感到不公平,为之感到委屈。

    “人情?”这时,突然传开了一阵呵斥声,某个身着黄袍的年轻男子,气势汹汹而来,满脸的愤怒之色:

    “你还有人性吗?”

    李嘉一步步赶来,兵卒们就地而跪,恭敬异常。

    “你说说,大家伙哪一个不是伤痕累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立功的人那么多,难道就只是你一个吗?天下那么大都是凭借你一个人打下来的?”

    皇帝越发的愤怒,他声音越发的高昂,不住地呵问着,句句击人肺腑:

    “弟兄们舍生忘死,战场上拼杀,前方战事吃紧,你们在后方紧吃,然后躺在功劳簿上有滋有味,如今反而倒打一耙,趾高气昂起来——”

    面对皇帝的呵斥,赵撞低下头,仍旧满脸的倔犟:“陛下因钱财而杀将,是言将不如金银钱财?”

    “哼——”这个时候还不服,李嘉冷笑道:“非因钱财,而是替在战场上牺牲,但吃食,抚恤被尔等蛀虫剥削,死不瞑目的战士们报仇的,也是肃清军纪,警惕后来者——”

    说罢,李嘉不再理他,对着一旁跪下发楞的章阶说道:“愣着干嘛,起来行刑——”

    “是——”章阶连忙爬起,招呼着几人将其按耐住,正准备动刀时,突然传来一声:“停下——”

    赵撞身躯僵持,闻言大喜,他抬起脑袋,大声说道:“我就晓得陛下重情义,不会杀害我这等功臣的……”

    “哼!”李嘉笑了笑,从刽子手中拿过砍刀,望着其冰冷锋利的样子,不由得低声道:“某多年未杀过人,如今,倒是要练练咯——”

    说罢,不待其惊悚莫名,李嘉就吐了一口酒,然后狠狠的对着其脖颈,使劲地挥舞而去。

    这一刀,果决而用力,虽然初遇时仿佛碰到了石头一般艰难,但李嘉惯性而力气足,一刀斩下,空气中都带着破空声,一颗人头,滚动而下,血液喷涌而出。

    几年不见如此场面,李嘉颇有些呕吐之感,但好歹是忍住了,保护了皇帝的面子。

    作罢,他抬头挺胸,高声道:“军中贪腐,就是拿将士们性命开玩笑,吸兵血,纵容不得,无论是谁都不得例外——”

    说罢,他不待将士们反应,就匆匆而离去,留下一脸痴呆像的众人。

    “皇帝是真狠啊!”石延寿呆呆地看着那颗停下的人头,不由得瞠目结舌,反应迟钝。

    “手刃贪将,陛下真是厉害——”

    众人何曾见过皇帝杀过人,而且还是杀贪官,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这场亲刃贪官的戏码,震慑了整个御营,十几万人不断地讨论,传开,让这场整风运动越发的顺利。

    而皇帝回到皇宫,却颇难释怀,本来按照原来的戏码,他只需要发号施令就够了,可是突然他给自己加了戏,虽然更加震撼了,但却让他沾染了鲜血。

    洗刷了数遍。

    没有三四个胸大的陪床,他根本就缓不过来。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热闹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四月,端午节,以及万寿节的即将到来,让整个汴梁城再次陷入到了某种畸形的繁荣之中。

    与南方一样,李嘉在四月初,就下发娱令,严禁抛子陋习,对于所谓的灾月,更是直接否决。

    除此之外,搬迁到汴梁的邸报,也从四月开始,长篇累牍地诉说灾月的荒谬之处,甚至进行举例,从五月五日诞生的名人进行反驳。

    除了舆论上,政治上的宣传,皇帝甚至不惜撕破脸,直令河南府,以及天下各府,若是有杀子,弃子等情况,其家人,一律迁徙到交州。

    而四月,更是全国进士科考试的日子,也就是所谓的春试。

    去年,也就是神武八年,在北方各地,就举行声势浩大的秀才举人试,筛选出来三百多位举人。

    南方各府,包括交州都护府以及占城都护府在内,历届举人在内,共有八百余人参与进士科。

    也就是说,此次科考,规模达到了一千一百多人。

    而在这一千一百多人中,只会录取一百二十人,几乎是十比一。

    这些举人,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到若是考取进士科,与全国人交手,也算是极为不易。

    面对这种情况,有钱有势,以及许多投机取巧的人,挥洒大量的钱财,就是为了获取一星半点的机会。

    可惜,直到四月初八,主考官,还是没有下落,这让许多人为之心酸,胆颤心惊。

    汴梁不愧是一座商业城市,天生就具有赌博细胞,坊市中,对于主考官的人选,也进行了赌赔,吸引了大量的人群投注。

    张齐贤也不例外,他也是爱玩的主,又钱财不缺,看着热闹的场景,他不由得挤上前,认真看将起来。

    只见,赌桌上有不下于十个人名,分别是首相赵诚,一赔五;次相孙钊,一赔七;孙光宪,一赔二。

    另外,王溥,赵普二人,也是一赔三,礼部尚书,黄天佑,转运使司胡宾王,军机大臣李淮等,皆上榜,赔率一个比一个高。

    张齐贤看不明白,不由得问道:“这些人赔率又有何名堂?”

    一旁的男人也是个热心人,不住地说道:“像首相,次相,他们都主持过进士科,所以赔率比较高,而其他的相公则未曾主持过,也就赔率低。”

    “至于礼部尚书,前一任也主持过,这一任也可能,所以较低,军机处和转运使司,则也有可能,虽然比较低,但还是有赔率的。”

    “其他的六部尚书,不提也罢,轮不到他们上前。”

    听到这番话,张齐贤恍然大悟,这群人果然是消息灵通,为了钱财什么都能知道,真是市井之地,人杰辈出,只是没有用对地方。

    随即,他掏出一枚银钱,值两贯,直接投到孙光宪的身上,这位老相公,按资排辈,也应该到他身上了。

    心情紧张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他闭门读书,进士科果然非同凡响,人才不可胜数,不努力一番,还真摸不着边。

    这时,李国公府邸,派遣了一个家奴过来,他连忙迎接而去。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四月,端午节,以及万寿节的即将到来,让整个汴梁城再次陷入到了某种畸形的繁荣之中。

    与南方一样,李嘉在四月初,就下发娱令,严禁抛子陋习,对于所谓的灾月,更是直接否决。

    除此之外,搬迁到汴梁的邸报,也从四月开始,长篇累牍地诉说灾月的荒谬之处,甚至进行举例,从五月五日诞生的名人进行反驳。

    除了舆论上,政治上的宣传,皇帝甚至不惜撕破脸,直令河南府,以及天下各府,若是有杀子,弃子等情况,其家人,一律迁徙到交州。

    而四月,更是全国进士科考试的日子,也就是所谓的春试。

    去年,也就是神武八年,在北方各地,就举行声势浩大的秀才举人试,筛选出来三百多位举人。

    南方各府,包括交州都护府以及占城都护府在内,历届举人在内,共有八百余人参与进士科。

    也就是说,此次科考,规模达到了一千一百多人。

    而在这一千一百多人中,只会录取一百二十人,几乎是十比一。

    这些举人,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到若是考取进士科,与全国人交手,也算是极为不易。

    面对这种情况,有钱有势,以及许多投机取巧的人,挥洒大量的钱财,就是为了获取一星半点的机会。

    可惜,直到四月初八,主考官,还是没有下落,这让许多人为之心酸,胆颤心惊。

    汴梁不愧是一座商业城市,天生就具有赌博细胞,坊市中,对于主考官的人选,也进行了赌赔,吸引了大量的人群投注。

    张齐贤也不例外,他也是爱玩的主,又钱财不缺,看着热闹的场景,他不由得挤上前,认真看将起来。

    只见,赌桌上有不下于十个人名,分别是首相赵诚,一赔五;次相孙钊,一赔七;孙光宪,一赔二。

    另外,王溥,赵普二人,也是一赔三,礼部尚书,黄天佑,转运使司胡宾王,军机大臣李淮等,皆上榜,赔率一个比一个高。

    张齐贤看不明白,不由得问道:“这些人赔率又有何名堂?”

    一旁的男人也是个热心人,不住地说道:“像首相,次相,他们都主持过进士科,所以赔率比较高,而其他的相公则未曾主持过,也就赔率低。”

    “至于礼部尚书,前一任也主持过,这一任也可能,所以较低,军机处和转运使司,则也有可能,虽然比较低,但还是有赔率的。”

    “其他的六部尚书,不提也罢,轮不到他们上前。”

    听到这番话,张齐贤恍然大悟,这群人果然是消息灵通,为了钱财什么都能知道,真是市井之地,人杰辈出,只是没有用对地方。

    随即,他掏出一枚银钱,值两贯,直接投到孙光宪的身上,这位老相公,按资排辈,也应该到他身上了。

    心情紧张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他闭门读书,进士科果然非同凡响,人才不可胜数,不努力一番,还真摸不着边。

    这时,李国公府邸,派遣了一个家奴过来,他连忙迎接而去。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科举

    王溥自三十岁,就成了宰相,执掌朝政十来年,宋初退下几年后,如今重新入了政事堂,年龄不过四十有七,仍旧处于巅峰期。

    而李嘉,之所以选择王溥,除了他身为宰相,其次为北人,这两项因素之外,另外的原因,还是王溥的名气。

    其身为宰相,却手不释卷,学问颇深,编撰了《世宗实录》、《唐会要》、《五代会要》,这类史书,而会要这种史家新裁,就是他开创的。

    如此来说,他的名气、学问、身份,都极为适合担任主考官,也就是知贡举这个角色。

    显然,在人选上面,已经没有比王溥更合适的角色了。

    如此,一经得到任命,他立马让仆人归家,将自己的洗漱衣物等东西,一律带到皇城。

    这是为了避讳,严防作弊。

    主考官一经命下,就不得与外面进行沟通,保证科举的公平公正。

    “父亲为何还未归来?”

    四月初九,王府中,刚醒来的作为四子的王贻序,揉了揉眼睛,只见客厅中,母亲,三位兄长,皆面带疲倦,但眼眸中却满是喜色。

    “你父亲昨日被留在宫中,已经被圣人交与了重任!”

    母亲笑吟吟地说道:“这对于你父亲,以及咱们家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王贻序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长兄,王贻孙,如今担任户部的金部员外郎,脸上喜怒不形于色。

    “福祸难料——”王贻孙叹了口气,这才说道:“父亲,已经被圣人命为神武九年的知贡举,主考官,昨天夜间就已经派人收拾好了衣物,留宿皇城。”

    “啊?”王贻序不过十六七岁,但已经耳濡目染,知晓了权利的重要性,更是晓得知贡举的意义,他激动地说道:“父亲担此重任,怕是咱们家门槛得被踏破吧!”

    “没错!”王贻孙点点头,沉声道:“如今父亲不容一丝差错,从昨夜开始,我就将大门封闭,不再应酬宾客,我也上书称疾。”

    “至于你,这些时日就莫要再出去了,就在家中好好读书罢了——”

    “喏——”

    王贻序闻言,叹了口气,但却不敢违背,长兄如父,管教他是理所应当的。

    “母亲,至于舅家来访,你也莫要掺合,见面,进士科越发严谨,容不得丝毫缝隙。”

    “罢了就听我儿的。”

    随即王府上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一意地闭门谢客,这让送礼,求见的人家,极为头疼。

    不过,市坊中,关于王溥的文章,书籍,已经连夜制作,第二天就赶忙上市,卖的正凶。

    揣摩主考官的文章,心思,这是光明正大的,也禁止不了。

    张齐贤也不能免俗,虽然文章看的多了,但难免不知足,心里不上不下的。

    而书铺中,关于王相公的文章集注,已经炒到了五贯一本,往往有价无市,这让他都忍不住想将家中的藏书卖出。

    很快,街面上突然跑来数十个大汉,满脸通红,飞快地跑入各大书铺,显然有非常要紧的事。

    张齐贤心想,如今的情况难道还有比科举更大的吗?

    所以,其必定是关于科举的。

    如此,他与普通人一般,四处询问。

    不一会儿,街面上就有消息灵通的,大声说着。

    “副考官,翰林学士陶谷——”

    “礼部尚书黄天佑,兼任副考官。”

    很快,各个书铺仿若是入了蝗虫一般,举子们奔赴而来,再也顾及不到什么脸面了。

    张齐贤闻听这两人,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陶谷乃是五朝老臣,在乾德二年(964年),陶谷还主持过吏部铨选以及礼部贡举,可以说经验丰富。

    至于礼部尚书黄天佑,科举乃是其本职,担任副主考,可谓是驾轻就熟。

    这两人担任副主考,可以说是搭配和谐,完美无缺。

    偏偏三名主考官中,两名北人,一名南人,皇帝可谓是万分照顾北人的心情了。

    此三人吃住都在皇城中,有专人看顾,就是不得与外界接触。

    而礼部,却显然忙个不休。

    起因很简单,因为汴梁实在是太小了,尚书省,礼部的贡院,实在太小了,对付一千多人的举子考试,万分不适宜。

    因为自北宋建立之初,都没有足够的经费来新建贡院。

    省试最初在尚书省礼部,后来改在武成王庙、开宝寺、太学进行。

    而这些考试场所都是临时借用,不仅无法严防考试舞弊,甚至还在元丰八年(1085年)二月发生过大规模火灾,酿成惨剧。

    直到宋徽宗时,才大规模修建贡院。

    有鉴于此,大臣们各抒己见,孔庙,武成王庙,太学等,都被皇帝一一拒绝。

    “其地者,要么狭窄,要么喧嚣,怎能作为贡院?”

    皇帝沉声道:“依朕来看,汴梁城中,最大的寺院,莫过于大相国寺了,其地方宽敞,虽然喧嚣了些,但只要封闭的好,就暂且借用一番也是无妨。”

    如此,暂时的贡院,就有了。

    随即朝廷还花费数千贯,对于其进行改造,使之适合举子们进行考试。

    直到四月二十八,历经大半个月的准备贡院改造完毕,考试的题目,也抄,甚至为了更好的预防作弊,由三份组成。

    待到临考的那天,由皇帝亲自选择其一。

    这场规模浩大的科举,是北人不曾经历的,让人难以忘怀。

    三天两夜。

    第一场是贴经,是填空题,儒家经典,最基础的。

    第二场,是策论,考取进士的心胸,见识,以及志向。

    第三场,也是填空,只是考取的律法,典章,不懂法律规矩,如何做官?

    第四场,则是明算,算数题,无论是测量田亩,还是统计丁口,都需要。

    第五场,则为命题诗赋,算是考取文采了。

    这是连轴转,不带一丁点歇歇的,张齐贤出来后,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

    睡了一大觉,才算缓过来。

    一千一百多人中录取一百二十人,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像他这种北方,对于此次进士科考试,实在是陌生,晦涩,眼见南人笔快如飞,真是心思酸痛。

    街面上到处都是饮酒作乐的举子,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繁荣。

第一千零七十章

    无论是考官,还是考生,虽然地处不同,但却紧张的心情是相同的。

    王溥待在相国寺中,与两个副考官,需要在五天时间内,审阅五千多份文卷,可以说时间是非常的紧张。

    而,更令他难受的是,一千多人中,北方举子文采确实,远远不如南方。

    到了最后一天,一百二十个名额出来了,而夸张在于,北人竟然只占据了不到十个。

    “太低了——”王溥作为宰相,并非纯粹的文人,他当然知晓,科举是个政治问题。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绝对公平,只有相对公平。

    “相公,下官再三搜寻,也只能这区区九人可以入目,况且,日后这些人的文卷,都是要公开出去的,若是发现了纰漏,可就大事不好。”

    陶谷摇摇头,一脸苦笑道。

    作为前朝老臣,拿到这个副考官任务,他欣喜若狂,这是他复起的征兆,捞取大量的政治资本。

    但不曾想到,区区的进士科考试,竟然还关系到了政治,这让他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

    礼部尚书黄天佑闻言,也点头道:“南方举子,数年来已经熟悉了流程,对于科举也不再陌生,北方举子未必是因为文采不如,而是因为不了解罢了。”

    “如,第三场,考取律法,北人怎能熟悉堂律,有所不如也是应当的。”

    “没错——”

    王溥点头道:“还有第四场,考取的是算学,北方举子多有不识,从去年的秀才举人试到如今,也不过半年的功夫,再怎么学习也是赶不上南方的。”

    “这是,这般数字,还是太过于偏离,诸位还是在筛选一番,看罢黜的问卷中,可否有勉为其难者,北方战乱频繁,朝廷新复,凑个整数也好——”

    “喏——”陶谷、黄天佑二人苦笑不已,又埋首于那些文卷之中,再次进行淘换,希望能发现一个被埋没的金子吧。

    历经两个多时辰,三人选出了几十个文卷,但或多或少,都有难以填平的纰漏,不足以持。

    “咦——”直到要将名单送与皇宫时,陶谷终于发觉了一份可以拯救的问卷:“相公,请看,此卷应该可行。”

    王溥连忙拿来一看,双眼一眯,立马就觉察了文卷的错漏之处。

    原来,这位考生,文笔倒是通畅,字也写得不错,唯独在避讳之中,忘了将嘉字,进行避忌。

    虽然皇帝将自己的嘉字,增添了木字旁,但由于影响过深,朝野上下,依旧把嘉字当做避讳。

    书写时,要么进行替代,要么就缺笔,绝不会傻愣愣的进行书写的,这成了潜规则,谁都知晓。

    唯独这样一个人,或者是不知道这个潜规则,亦或者是忽略了,所以出现了如此大的纰漏。

    所以,即使其文采不错,但是在策论时,毫不犹豫地罢黜了,接下来的文卷,自然没得看。

    如今,王溥仔细看来,五份文卷,皆写了不错,唯独这份纰漏,难以忽略。

    “朝廷求才,如饥似渴,若仅仅因为咱们些许无法抬上桌面的规矩,就罢黜一个人才,这般不可行。”

    王溥向二人轻声说道,随即,在他们的错愕之中,提起了笔,在嘉字的士字下面的一横,延长了些许,变成的土字。

    “如此,也算是缺笔罢了——”

    “相公所言自当如是!”

    两人恍然,感到了由衷的敬佩。

    没有一般的急智,是想不到这招的。

    无论是考官,还是考生,虽然地处不同,但却紧张的心情是相同的。

    王溥待在相国寺中,与两个副考官,需要在五天时间内,审阅五千多份文卷,可以说时间是非常的紧张。

    而,更令他难受的是,一千多人中,北方举子文采确实,远远不如南方。

    到了最后一天,一百二十个名额出来了,而夸张在于,北人竟然只占据了不到十个。

    “太低了——”王溥作为宰相,并非纯粹的文人,他当然知晓,科举是个政治问题。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绝对公平,只有相对公平。

    “相公,下官再三搜寻,也只能这区区九人可以入目,况且,日后这些人的文卷,都是要公开出去的,若是发现了纰漏,可就大事不好。”

    陶谷摇摇头,一脸苦笑道。

    作为前朝老臣,拿到这个副考官任务,他欣喜若狂,这是他复起的征兆,捞取大量的政治资本。

    但不曾想到,区区的进士科考试,竟然还关系到了政治,这让他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

    礼部尚书黄天佑闻言,也点头道:“南方举子,数年来已经熟悉了流程,对于科举也不再陌生,北方举子未必是因为文采不如,而是因为不了解罢了。”

    “如,第三场,考取律法,北人怎能熟悉堂律,有所不如也是应当的。”

    “没错——”

    王溥点头道:“还有第四场,考取的是算学,北方举子多有不识,从去年的秀才举人试到如今,也不过半年的功夫,再怎么学习也是赶不上南方的。”

    “这是,这般数字,还是太过于偏离,诸位还是在筛选一番,看罢黜的问卷中,可否有勉为其难者,北方战乱频繁,朝廷新复,凑个整数也好——”

    “喏——”陶谷、黄天佑二人苦笑不已,又埋首于那些文卷之中,再次进行淘换,希望能发现一个被埋没的金子吧。

    历经两个多时辰,三人选出了几十个文卷,但或多或少,都有难以填平的纰漏,不足以持。

    “咦——”直到要将名单送与皇宫时,陶谷终于发觉了一份可以拯救的问卷:“相公,请看,此卷应该可行。”

    王溥连忙拿来一看,双眼一眯,立马就觉察了文卷的错漏之处。

    原来,这位考生,文笔倒是通畅,字也写得不错,唯独在避讳之中,忘了将嘉字,进行避忌。

    虽然皇帝将自己的嘉字,增添了木字旁,但由于影响过深,朝野上下,依旧把嘉字当做避讳。

    书写时,要么进行替代,要么就缺笔,绝不会傻愣愣的进行书写的,这成了潜规则,谁都知晓。

    书写时,要么进行替代,要么就缺笔,绝不会傻愣愣的进行书写的,这成了潜规则,谁都知晓。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恶日

    四月二十八日举行进士科考试,连考三日,至五月初一,一大早,才结束。

    随即,又要经过主考官与副考官五日的批阅,放榜日,突然出现到了五月初五。

    众所周知,五月初五,乃是端午节,前面也说了,如今迷信盛行,五月初五被认为是恶日,民间认为,诞生的孩童会克死父母。

    所以,大部分的孩子会在这一天被父母抛弃,溺死,更有传闻,所谓的往湖中抛粽子,其实一开始指的是婴儿,后来就化为粽子。

    如,春秋战国时期的孟尝君田文被父厌恶,以及西夏元昊,以及宋徽宗,其就是被神宗厌恶,寄养到了城外道院。

    这也是为啥宋徽宗会自称为道君皇帝的缘故,因为是道教把他庇佑成长的。

    封建迷信,害人不浅。

    颁布旨意禁止,邸报宣传,李嘉唯恐无有效果,所以经过他的严密计算,选择在五月初五这天,公布进士科榜单,从而洗刷那些人的思想。

    端午节,其实纪念屈原的意思不大,无论是粽子还是划船,都是想要驱毒罢了。

    这一天,汴梁繁忙不堪,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进士科榜的情况。

    “寿文,你也去考了,可有把握?”

    “张三郎,你考的如何?”

    张寿文走在街头,买着半斤糕点,虽然贵为举人,但街坊邻居们却对他少有尊敬。

    无它,因为他乃是五月初五生的,第二年父亲就病逝,十岁时,母亲也去了,如今跟着兄长一起过活。

    若不是中了秀才、举人,他恐怕一生都艰难了。

    有时候,他绝对自己真是个灾星,父母相继而亡,唯有读书,才能让他勉强有了勇气活下。

    一路上点点头,刚回到家,敞开的院落中,污血横流,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随即,他又嗅到了一股肉香味。

    “小叔,我让你大哥去买了两斤羊肉,今天特地给做庆生——”

    戴着围裙,大嫂在厨房忙开了,见到其归来,脸上带着笑意。

    “多谢嫂子——”张寿文笑了笑,将糕点放下,两个小侄子突然就窜了出来,扑上而去。

    “嘿嘿,真好吃——”两个小家伙笑嘻嘻地说着,嘴巴吃地鼓鼓囊囊。

    这时,大门敞开,两三个赤身大汉走了进来,直放下半边猪肉,就利索地离去了,直留下一个油光满面,肚肥脸大的大汉。

    “三弟,你回来了!”大汉笑容满面地说道。

    “大哥怎么现在就回来啦?”张寿文惊奇道:“还有半日功夫呢!”

    “不买了——”张寿长摇摇头,晃悠出不少的汗水,他瘫坐下,喘着气说道:“今个是进士榜出来的时日,街坊邻居都去看热闹去了,鞭炮放得响,赏钱也不少,若不是我有个铺面,我也想去——”

    “呸——”这时候,忙活半天的大嫂走了出来,对着自己的丈夫,直接笑骂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三弟也考了进士,若是中了,我们几个怎么忙得过来?”

    “嘿嘿——”张寿长摸了摸头,笑了笑,说道:“我早就晓得,所以就提前收摊了,又将柜台的铜钱都拿回来,正好当作赏钱。”

    说着,他从地上拎起个麻袋,哗啦啦的响着,约莫十几贯钱。

    “大哥——”张寿文满脸通红,道:“这是你进肉的钱,如今拿了回来,明日又如何?”

    “明日的事,就明日再说,我的兄弟若是考取了进士,我家就发达了,还怕没人卖我的猪肉?”

    张寿长拍着胸脯,大声说道:“三弟你是不晓得,那些买肉的,听闻你是个举人,几个月来生意好了不少,巡捕司,以及县衙的人,都甚少打牙祭,肉行的牙人,都恭恭敬敬的,我猪肉长如此威风,等是你给的——”

    “这个要你说?”大嫂笑道:“如今想给小叔子介绍的媒人,都踏破门槛的,之前还有一个个嫌弃是恶日的,如今都后悔死了——”

    “你这娘们,说的甚花——”张寿长连忙呵斥,看着弟弟一脸的苦涩,他不由得宽慰道:“甚鸟的恶日,都是假的,我听人言,那邸报上说,那一千多年前,叫田文的,就是这日生辰,还不是当了齐国宰相?”

    “还有那叫王镇恶的,也是鼎鼎大名的灭国大将……”

    孟尝君田文,王猛之子王镇恶,都是恶日出生,归为富贵人家,也是成长的多灾多难,更遑论普通百姓。

    “没事!”张寿文摇摇头,因为这该死的生辰,如今二十五,他都不曾婚配,如今,就希望这天,能让自己高中吧!

    只要考中进士,谁还敢乱言?

    一旁的大嫂也知道失言,又跑回厨房。

    两个侄子倒是无所谓,乐滋滋的吃着糕点,平日里可很难吃到。

    心中忐忑,张寿文又捧起了书。

    举人的身份,足以让他入得官场但,不成进士,何以成宰相?

    只有如刚才所言的田文一样,成为宰相,才可青史留名,让所谓的恶日,消散如烟。

    很快,太阳已经处于正中,一家人也等得心急。

    过去了几道队伍,但却没有一个停下来的,让人紧张不已。

    “三弟,不碍事的,你是举人,也可以做官,听说能做个县令嘞——”

    张寿长安慰道,满脸的油光也遮掩不了他脸上难受,作为兄长,他其实比自己的弟弟更为紧张。

    “咚咚咚,啪啪啪——”

    忽然,又有一队锣鼓前来,几人又以为是往常那般路过,只是声音越来越大,慢慢地接近了。

    只见一个油头滑脑的汉子走了进来,满脸堆笑,伸着脑袋问道:“这里可是张寿文,张举人家?”

    “正是——”张寿长大声应下,大笑道:“哈哈哈,你们来的正好,我三弟前几日考了进士——”

    男人大喜,挥挥手:“举起牌子,继续打起来——”

    瞬间,这些汉子们用了吃奶的劲,可谓是锣鼓喧天,这样整个小巷都震动了。

    街坊邻居都跑了过来,不住地贺喜。

    只见,那旗帜上迎风招展,写着——贺喜河南府、汴州、开封县,张讳寿文老爷,高中进士——

    “啪——”张寿文激动不已,对于兄长直接跪下:“我本恶日出生,幼年孤苦,饥寒交迫,唯有兄长不嫌,亲自庇佑养育于跟前,直至今日,小子叩谢兄长大恩!”

    说着,连忙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指指点点,无不叹服,皆言是个孝子,兄友弟恭。

    张寿长夫妻感慨万千,泪水湿襟。

    而这时,如此和谐的场面,却被一男子打破,其嬉笑着,有些焦急不安地说道:“那个,张老爷,我们兄弟还有下一家呢……”

    “哦,对对对——”

    张寿长对于这声老爷,浑身舒坦极了,立马撒出来十几贯,让这敲锣打鼓的人乐得合不拢腿。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汴梁城中的喜怒哀乐自不再提,各大酒楼人满为患。

    中榜的举子,大宴四方,落榜恶举子,则只能借酒消愁。

    不过,如今乃是建国初年,其他的不论,就是官位特别多,对于人才非常渴望。

    举子按照道理,只能一开始任通判,主薄,等佐贰官,但如今,却可以直任县令,与那些进士及第出来的不无两样。

    只是高度被限制,顶多六部尚书,难进政事堂罢了。

    进士及第的优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举子的失望,也并没有那么夸张,借酒浇愁的场面还是比较少的。

    不过可以想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士及第的优势会越来越扩张,毕竟官位总是有限的。

    进士科之后,就是殿试。

    殿试,决定着一甲二甲以及三甲的排名,其中的差距,与进士和举人一般大,甚至,更为夸张。

    一甲,状元,榜眼和探花。

    他们无需考试,就可直接进入翰林院。

    二甲,三甲,则需要考试,争取那二十人的名额,才可进入翰林院,成为储相。

    剩余的,自然是进行为期两年观政,六部九卿衙门,再去地方任职。

    二甲跟三甲的差距,恐怕也只有升官的优势才可比拟,如果二甲跟三甲同时晋升,二甲总是获取优先权。

    官场上,就是一步快,步步快。

    殿试,李嘉安排到了五月初九,因为五月初十就是他的生日,万寿节。

    五月初九,倒也合适。

    120名进士,鱼贯而入,在大殿中,皇帝以及宰相的监视下,进行最重要的殿试。

    而殿试,就没有进士科考的那么细了,无论是明算明法都没有,只有一道策论题:

    南北已近归一,唯虑北京(幽州)未复,试论朝廷如何?

    这一题可谓是紧密联系时政。

    没错,如今南北合一,前唐时期的内陆基本平定,就连北方也开始太平了两年,人心归复。

    到了这个时候,财政已经开始良好,兵卒也训练成形,李嘉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计划,迫切的想要统一天下。

    所以,他就以收复北京为题,想要看看这一期的进士们,究竟是什么想法?

    不求有什么真知灼见,只要有一些新意启发就行了。

    毕竟,没有从过政的人,都是键盘侠,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从晌午,直到傍晚的近三个时辰,进士们紧张地坐着,有的抓耳挠腮,有的深思熟虑,但是终究还是动笔。

    策论就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桌面上就不能显出空白,就要满满当当的。

    李嘉自然也坐不住,他一会儿坐着,一会儿游荡着,进士们面对神出鬼没的皇帝,有的紧张地笔墨浸湿了纸张。

    他给进士们又加了一道题目,心理素质考。

    最后一个时辰,算是誊抄了,李嘉也没打算再害人了,就安稳地看着书,陪伴着一百来号人,经历了一下午。

    最后一刻,所有的人都交上答卷。

    这一场殿试,让许多人胆颤心惊,汗流浃背,这压力还是太大了。

    不过,这120份卷子,皇帝并没有亲自阅览,还是交给了宰相们,只有最后让皇帝亲自划定的名次罢了。

    汴梁城中的喜怒哀乐自不再提,各大酒楼人满为患。

    中榜的举子,大宴四方,落榜恶举子,则只能借酒消愁。

    不过,如今乃是建国初年,其他的不论,就是官位特别多,对于人才非常渴望。

    举子按照道理,只能一开始任通判,主薄,等佐贰官,但如今,却可以直任县令,与那些进士及第出来的不无两样。

    只是高度被限制,顶多六部尚书,难进政事堂罢了。

    进士及第的优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举子的失望,也并没有那么夸张,借酒浇愁的场面还是比较少的。

    不过可以想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士及第的优势会越来越扩张,毕竟官位总是有限的。

    进士科之后,就是殿试。

    殿试,决定着一甲二甲以及三甲的排名,其中的差距,与进士和举人一般大,甚至,更为夸张。

    一甲,状元,榜眼和探花。

    他们无需考试,就可直接进入翰林院。

    二甲,三甲,则需要考试,争取那二十人的名额,才可进入翰林院,成为储相。

    剩余的,自然是进行为期两年观政,六部九卿衙门,再去地方任职。

    二甲跟三甲的差距,恐怕也只有升官的优势才可比拟,如果二甲跟三甲同时晋升,二甲总是获取优先权。

    官场上,就是一步快,步步快。

    殿试,李嘉安排到了五月初九,因为五月初十就是他的生日,万寿节。

    五月初九,倒也合适。

    120名进士,鱼贯而入,在大殿中,皇帝以及宰相的监视下,进行最重要的殿试。

    而殿试,就没有进士科考的那么细了,无论是明算明法都没有,只有一道策论题:

    南北已近归一,唯虑北京(幽州)未复,试论朝廷如何?

    这一题可谓是紧密联系时政。

    没错,如今南北合一,前唐时期的内陆基本平定,就连北方也开始太平了两年,人心归复。

    到了这个时候,财政已经开始良好,兵卒也训练成形,李嘉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计划,迫切的想要统一天下。

    所以,他就以收复北京为题,想要看看这一期的进士们,究竟是什么想法?

    不求有什么真知灼见,只要有一些新意启发就行了。

    毕竟,没有从过政的人,都是键盘侠,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从晌午,直到傍晚的近三个时辰,进士们紧张地坐着,有的抓耳挠腮,有的深思熟虑,但是终究还是动笔。

    策论就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桌面上就不能显出空白,就要满满当当的。

    李嘉自然也坐不住,他一会儿坐着,一会儿游荡着,进士们面对神出鬼没的皇帝,有的紧张地笔墨浸湿了纸张。

    他给进士们又加了一道题目,心理素质考。

    最后一个时辰,算是誊抄了,李嘉也没打算再害人了,就安稳地看着书,陪伴着一百来号人,经历了一下午。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丧事

    与皇后调情一番,周颖儿实在是脸皮薄,耐不住皇帝,只能羞怯地低头,不敢应话。

    而,就在这时,田福突然闯了进来,行了一礼:

    “陛下,下面传来消息,成德军节度使,韩令坤,已经不治,病逝了……”

    “韩令坤?”

    李嘉诧异了一下,随即站起,陡然想起,韩令坤所领的,正是成德军,而按照政策,其人领职而不就职,地方具体的事务由手下受领。

    成德军,所在镇州,河北以北,北汉以东,可以说这是防御契丹人的北境,至关重要。

    所以,哪怕韩令坤只是领职不掌权,但李嘉也不能懈怠,此人乃是旧禁军中的悍将,也是赵匡胤的心腹。

    韩令坤南征北战,在成德军七年,北边无有战事,虽然睡王的因素更大些,但也凸显了其本领。

    当然了,其人也识相,李嘉随即赏赐了个子爵与他,再赐予些许钱财,算是赎回了权力。

    如今骤然闻其去世,李嘉感叹万千,问道:“因何而去?年岁多少?”

    “御医言语,乃是背疽发作而病逝,享年四十六岁。”

    “背疽?”李嘉嘀咕了一声,这才说道:“这病,其实很简单的,可是,却发作起来要人命。”

    所谓的背疽,泛指于背部的有头疽,有头疽,是痈疽之发于体表而有粟米样疮头者,也就是俗称的背疮。

    如历史有名的范增,宗泽,徐达等,都是因此而去世。

    其实,对于现代人来说将疽挤掉,再涂点药膏就能好,但对于古人来说,没有抗生素恶帮忙,背疽就像是绝症,

    渐渐地痛苦等死。

    对于将军来说,患上背疽的可能性更大。

    如经常不洗澡,着甲就眠,灰尘,毛发渗透入皮肤,再加上一些火毒,湿热的催化,就成为了绝症。

    不过,李嘉虽然知晓,但却也没法子治疗,毕竟他不是化学家,抗生素,他哪里会弄?

    “内库中拿出两千贯钱治丧,追赠其为镇州伯,其子依序袭男爵之位,另外,再辍朝三日,以示哀悼。”

    李嘉叹了口气,四十七岁,的确有点年轻了,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允许各地军使回京参与葬礼,至于其谥号,让政事堂草拟吧!”

    “喏——”田福连忙应下,转过头就去传旨,徒留下李嘉一人,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后世的标准,47岁的确是英年早逝,但到如今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韩令坤都已经当爷爷了,孙子都有了好几个,大半辈子都享受着荣华富贵,还不够吗?

    但是,李嘉还是有些感伤,物伤其类吧!

    沉思了不一会儿,田福突然又跑过来,面带哀愁,轻声道:“陛下,定难军传来消息,上个月初七,定难军节度使李彝兴,已然病逝。”

    “哎!”听闻到这个消息,李嘉又感慨了一句,然后说道:“追赠李彝兴为夏州伯,其子李克睿,领定难军节度使,赐予两千贯丧葬钱,再辍朝三日,以示哀悼——”

    “喏——”

    李彝兴这个老狐狸死了,对于西北地区的局势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一个年轻的党项人领袖,比一个老狐狸更好对付,这对于朝廷来说,是一件好事。

    此时他的心情由感伤,又转变为欣喜。

    同样的死讯,对他的影响截然不同。

    阴转晴了,李嘉感觉自己又可以以一敌三。

    而,就在他还没有开心多少时间,田福急促的脚步声,已经逼近。

    怎么,还没完没了是吧?

    “这次又是何人?”

    皇帝转过身,直接问道。

    “陛下,孙相公,已经快不行了——”

    田福脸上的哀伤极为浓厚,比前两个更加真实了,也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

    “怎么,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李嘉脸色发黑,今天真是不吉利,连续获得三个消息,一好一坏一平。

    所谓的孙相公,自然指的就是如今年岁六十八的孙光宪,孙相公了。

    孙光宪,字孟文,是陵州贵平人,(今四川省仁寿县),历任三代南平王,可以说是功勋老臣。

    所以,有鉴于此,李嘉直接宣麻拜相,让其进入了政事堂,不光是其才华,更是为了让政事堂有个年老持重的人盯着。

    而孙光宪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一直查缺补漏对于政事堂的和谐,出了很大一部分力,甚至隐隐成为除首相赵诚、次相孙钊之外的第三股势力。

    但,稳定的三角形,终究还是没有形成,其年岁颇高,这两年更是时常请假,昨天的万寿节,也是勉强参与。

    令李嘉没有想到的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出事了。

    “快,摆驾孙府。”

    李嘉皱起眉头直接说道。

    “马车已经预备好了——”田福伺候的周到,知晓情况,早就把马车给预备好了。

    出了皇宫,径直来到了孙府,昔日宽敞明亮的宅院,如今却满是药香,还带着些许的阴沉。

    其二子,孙谓、孙谠,则面带哀色的迎驾,李嘉心中一沉。

    随即,他来到了病房,见到了病榻上,脸色苍白,身子蜷缩的孙光宪。

    灰白的胡子,似乎都呈现一股死灰色,李嘉想起数年来的君臣之谊,不由得颇为感怀。

    “陛下,您来了?”

    孙光宪睁开眼睛,突然精神了些许,他看着床榻前的皇帝,不由得咳嗽了几声,艰难地说道:“不曾想,老臣离去之时还能见到陛下——”

    “放宽心,会好起来的!”李嘉轻声安慰道。

    “老臣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已六十有八,一生无憾了。”

    孙光宪笑着说道:“老臣大半辈子,辅佐高氏苟延残喘与乱世,以为人生就这样,不曾想,竟然能为宰相,辅佐陛下统一天下,此生,无憾矣!”

    “朝廷还需要卿家,万万不可或缺!”李嘉轻声说道。

    “陛下,如今,大唐日渐安稳,唯一可虑的,就是契丹人了。”

    孙光宪继续自己的遗言,凝重地说道:“但,与契丹开战,必须慎重,须斩其左翼,覆灭北汉,才可言语幽州事,万不可急切……”

    说到这,他双目失神,抬起的双手已然放下,没了呼吸。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归都

    孙光宪逝去,对于政事堂的影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多年来的政治默契,让政事堂各行其是,只不过如今政事堂的宰相名额,由从前的七位,降至六位。e

    分别是首相赵诚,五十七岁;次相孙钊,四十九岁;邓斌,四十五岁。

    王溥,四十七岁;魏仁浦,五十七岁;赵普,四十七岁。

    名次代表着政事堂中的地位。

    他们基本上都属于精力旺盛时期,也就是所谓的政治黄金年龄。

    政治分工,自然无须赘述,自然而然地就会形成。

    宰相越多,就代表着相权的分散,也代表着政出多门,不过赵诚担任近七年的宰相,已经拥有自己威望,调控把总。

    而六部中,曾经南人占据九成的局面,也得到了缓解。

    吏部尚书,高孔昭,岭南人。

    兵部尚书,马延年,南人。

    工部尚书,吕余庆,北人,曾任参知政事。

    户部尚书,元德昭,前吴越国宰相。

    礼部尚书,黄天佑,南人。

    刑部尚书,薛居正,北人。

    如此,朝堂上南北大臣济济一堂,聊着洛语,倒也是不曾有碍。

    三人病逝,李嘉一连辍朝九日,以悼哀伤。

    当然这值得是初一十五的常朝,有没有都无所谓。

    而就在这时,射声司传来消息,北汉国主刘钧病重,恐怕时日许多。

    “这家伙,要死都得赶趟,非要凑在一起,真是令人无语。”

    李嘉摇摇头,他想到了北汉,看着地图上表里河山的河东地区,尤其是太原,更是重中之重。

    北汉虽然有十几州,但最重要的,就是太原,只要攻占了太原,其他州县自然不战而降。

    而太原的位置还在其次,关键在于契丹人。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得在契丹人反应不及时,一举攻占,亦或者阻拦其支援。

    “朕嘱意,六月归都洛阳——”

    在小朝会上,面对六部九卿,诸位宰相,李嘉宣布一项拖延多年的工作——归都洛阳。

    这在朝廷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原宋国的百官们,他们住在汴梁几十年,已经与这个繁华的城市融合在一起了,若是迁都,对于他们的损失是极为惨重的。

    虽然知道这个结果是不可避免的,但众人还是想拖延。

    不过,皇帝一言九鼎,宰相们持支持的态度后,这项措施很顺利地就实行了。

    具体的流程是这般。

    皇帝,并十五万御营,先赶到洛阳,政事堂、六部九卿紧随其后,随即才是其他的小官吏们。

    先期五万人马,护卫着皇帝,以及高官们,向着洛阳而去,浩浩荡荡,灰尘骤起,弥漫了整个大地。

    北汉在中原,也是有探子的,对于中原如此大规模的兵马调动,大吃一惊,随即仔细调查,才发觉是迁都洛阳。

    刘钧此时已经躺在了床榻上,一众大臣围坐一圈,听候这位皇帝越来越少的圣谕。

    而在他的病榻前,则站立着两三个男子,年龄约莫三十来岁,一个叫刘继恩,一个叫刘继元,都是刘钧的外甥兼养子,从小就养在跟前。

    另一个,魁梧的大汉,则是刘钧的侄子,刘继钦,是刘钧的大哥任大内都点检,掌控着禁军。

    显然,在这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刘钧迫切地想要给自己的养子填补知识,从而获得政治威望。

    而令人惊奇的是,刘钧并没有立自己侄子为继承人,反而嘱意养子刘继恩,也就是他的外甥,本姓薛。

    其唯一被刘钧看中的是,乃是年岁最长,已经三十有四,国赖长君,不外如是。

    至于他的弟弟们,虽然众多,但都比较稚嫩,所以他直接摒弃了兄终弟及,让自己年长的养子继位。

    而,值得注意的是,刘继业(杨业)其实也是他的养子,被刘崇隔代收养,寄养在刘钧身下,其实看中还是杨业的潜力罢了。

    所以,在刘钧的想法中,刘继业只是手底下的工具,不可能坐上皇位,养子兼外甥,亲情与感情具有,才上位。

    这些也足以证明,刘钧在乱世中,还算是个合格的君主,他清楚的明白,保护江山社稷,比所谓的宗庙血脉重要太多。

    当然,也不排除是郭荣太过于典型,以致于让他下定了决心,希望自己的养子能够青出于蓝。

    孙光宪逝去,对于政事堂的影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多年来的政治默契,让政事堂各行其是,只不过如今政事堂的宰相名额,由从前的七位,降至六位。e

    分别是首相赵诚,五十七岁;次相孙钊,四十九岁;邓斌,四十五岁。

    王溥,四十七岁;魏仁浦,五十七岁;赵普,四十七岁。

    名次代表着政事堂中的地位。

    他们基本上都属于精力旺盛时期,也就是所谓的政治黄金年龄。

    政治分工,自然无须赘述,自然而然地就会形成。

    宰相越多,就代表着相权的分散,也代表着政出多门,不过赵诚担任近七年的宰相,已经拥有自己威望,调控把总。

    而六部中,曾经南人占据九成的局面,也得到了缓解。

    吏部尚书,高孔昭,岭南人。

    兵部尚书,马延年,南人。

    工部尚书,吕余庆,北人,曾任参知政事。

    户部尚书,元德昭,前吴越国宰相。

    礼部尚书,黄天佑,南人。

    刑部尚书,薛居正,北人。

    如此,朝堂上南北大臣济济一堂,聊着洛语,倒也是不曾有碍。

    三人病逝,李嘉一连辍朝九日,以悼哀伤。

    当然这值得是初一十五的常朝,有没有都无所谓。

    而就在这时,射声司传来消息,北汉国主刘钧病重,恐怕时日许多。

    “这家伙,要死都得赶趟,非要凑在一起,真是令人无语。”

    李嘉摇摇头,他想到了北汉,看着地图上表里河山的河东地区,尤其是太原,更是重中之重。

    北汉虽然有十几州,但最重要的,就是太原,只要攻占了太原,其他州县自然不战而降。

    而太原的位置还在其次,关键在于契丹人。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得在契丹人反应不及时,一举攻占,亦或者阻拦其支援。

    “朕嘱意,六月归都洛阳——”

    在小朝会上,面对六部九卿,诸位宰相,李嘉宣布一项拖延多年的工作——归都洛阳。

    这在朝廷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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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再起介绍:
时值五代十国,北宋之前,列国纷争,民生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此时的两广地区,有一国,名汉,又被称作南汉,又被唤作南海霸主,国主残暴,又恐失国,意用阉人治天下,阉人治军,阉人治国,崇文弱武,天下之苦者,莫如百姓。有一人,唤作李嘉,大唐李氏后裔,见此局面,极为愤慨,挥舞旗帜:“主昏国乱,正是大唐再起之时也!”据岭南,复安南,克占城,攻大理,灭湖南,并南唐,对北宋,合契丹,这天下,思唐之民多矣。大小周后,符氏姐妹,花蕊夫人等,诱惑人心……赵匡胤,李煜,李彝殷,孟昶,耶律述律,野性难训……大汉能再兴,我大唐难道不能再起吗?交流群:大唐再起:631774182大唐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