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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天缆车     大唐再起txt下载     大唐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恩怨

    对于自己的养子刘继恩,刘钧作为一个比较合格的皇帝,自然对他的性格一清二楚。

    平庸,鲁莽,单纯——

    这些都是他性格上的劣势,但,他年长的优点,又让他占据天然的优势,也是综合国内平衡的要点。

    只要登上皇位,总归是会成熟的。

    况且,北汉的皇帝,本来也没多少权势,只要是个人坐上去,都可以的,况且,依照如今的形势,北汉危险万分。

    刘家人坐上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让养子坐上上吧!

    “我如今身体日差,过不了些许时日,你还得多学学啊!”

    刘钧心思急转,随即看着刘继恩,眯着眼睛,说道:“你不是对郭无为不满?”

    “儿臣不敢——”刘继恩连忙说道。

    瞧着他的模样,刘钧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如今朝政紧要,郭无为虽然权势大些,也无所谓要紧的,禁军在你堂弟刘继钦手中,外军又有刘继业,冯进坷等人手里,他们忠勇有力,只要好好对待,不愁大权旁落。”

    “儿臣知晓了——”刘继恩点头,眼眸中颇为不甘。

    郭无为作为宰相,权倾朝野,刘继恩对其权势,也看在眼里,有些不满,而,在刘钧筛选继承人时,这位宰相竟然对他的陋迹,毫无保留地呈上御案。

    差点中断了他继承人的位置。

    于是,刘继恩对于郭无为越发的不满,两人也相互交恶,虽然没有爆发什么冲突,但彼此也是心知肚明。

    郭无为离开皇宫,刚回到府邸,就闻听到了皇帝父子的对话,这让他颇为恼怒,直接厉声道:

    “刘继恩,鼠辈也,鲁莽无脑,小肚鸡肠,若不是居一个长字,他岂能位居储君?”

    想着,他心中除了恼怒外,还有些许的畏惧,说到底,刘氏统治河东,如果加上刘知远的话,差不多有三四十年,数代人的经营,让其位置稳固如山。

    军队是,以刘继业为首,皆是忠心不二,外加契丹人的支持,可以预料,一旦刘继恩继位,短时间还有些忌惮,一旦稳定,定然会对他下手。

    即使他权倾朝野,但怎能抵得过军权在手的皇帝?

    “来人,去请刘太保过来——”

    郭无为思量再三,决定不能坐以待毙,索性直接决定请刘继恩的弟弟,刘继元前来会晤。

    刘继元,乃是刘继恩同母异父的弟弟,本姓何,后来被皇帝收为养子,其一向温柔尔雅,仪表堂堂,崇尚禅学,与继颙法师交情甚好。

    在与刘继恩相比中,他更喜欢刘继元一些,朝野也是这般认为。

    既然刘继恩不仁,就休怪他不义了。

    而,刘继元收到宰相所请,大吃一惊,随即又是窃喜,他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笑意,施施然地来到宰相府,进行会面。

    对于刘继元的到来,郭无为一改往常拿捏的架势,反而亲近许多,在院中相迎,两人交谈起了佛道之间的学问。

    一时间,两人心照不宣地讨论起来,直到加了两次水,郭无为这才轻声道:“未知都点检学问如此高深,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在下浅薄,哪里及得上相公——”

    刘继元心头一动,对于郭无为对他的称谓,仔细揣摩起来。

    此时,他的身份有许多,最重要的有三样,太保,右金吾卫大将军,大内都检点,其中,大内都检点的掌控着些许实权。

    这老狐狸,对于宫内有想法?

    “哎!”

    郭无为叹了口气,看着刘继元的脸色,不由得说道:“前些时日,陛下还私下与我言语,太原尹(刘继恩)太过于庸碌,非有治世之才,无外乎纯孝罢了。”

    “况且,乱世以长君,其居一个长字,不得不为也。”

    听到这,刘继元哪里听不出,这老小子对自己兄长有想法啊,联想起这段时间两者之间的恩怨,他心头明亮。

    虽然心中欢喜,但刘继元早非平常人,乃是养在帝王家,心思深沉太多,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兄长以仁孝治国,对于乱世中的大汉来说,反而是莫大的福气——”

    “的确——”听到这番话,郭无为就明了,刘继元对于皇帝的位置也是有想法的,说是仁孝,但却扯上乱世,这不就是反对吗?

    显然,打心底里,刘继元也不认可自己兄长的才能。

    但是,刘继元却并不怎么急切,因为他的兄长刘继恩并没有子嗣,他是朝堂公认的皇太弟,皇位终究是还是他的。

    “可惜,仁孝只适合太平无事之时,如今唐国磨刀霍霍,大汉危如累卵,一个仁孝之君,是救不了大汉的。”

    郭无为看着刘继元的眼睛,直言不讳地说道:“在某看来,大内都检点,才算是最合适的人选。”

    对于此言,刘继元不置可否,皇位终究是他的,郭无为的支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对此,郭无为也心知肚明,他见其不为所动,也急切了些,迫不及待地说道:“太原尹年岁虽长,但却体魄强健,以之治国,长久看来,大汉的江山社稷,怕是难保了。”

    “怕是用不了几年了,您是走不上那个位置了……”

    刘继元眉头一皱,这话,让他颇为不爽,又有些惶恐,对于如今的大汉局势,他心知肚明,皇兄的能力,怕是真的驾驭不了朝廷。

    而,自己,也终身难企皇位。

    皇兄的身体为何如此康健?

    眼见其陷入了沉思,郭无为微微一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不急不忙地说道:“为了大汉的天下,不得不为啊!”

    “这——”刘继元眯着眼睛,低声道:“让我弑兄,绝无可能——”

    一旦杀了刘继恩,他这个养子哪里有继承权?

    皇帝肯定不会让他继位。

    弑君就更不可能,郭无为就不会认可,他与刘钧君臣相得,权力都是他授予的,这不是逼迫刘家人勤王吗?

    “不可能?”郭无为摇了摇头,“如今自然不可能!”

    “太原尹还没有继位,您,也没有成为太原尹,怎么能乱来呢?”

    说着,郭无为低头,细声道:“待您成为太原尹时,自然水到渠成了……”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暗流

    “大内供奉官,侯霸荣者,邢州龙冈人,曾盗于并、汾间,听闻其悍勇无畏,乃心向中原,乃是派来的细作,隶属于射声司。”

    “其心思,想用皇帝之首,换取中原的荣华富贵……”

    郭无为轻声笑道,让刘继元目瞪口呆。

    他没有想到,郭无为的权势,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这,侯霸荣,果真这般?”刘继元难以置信地问道。

    “非也!”郭无为摇摇头,说道:“其若是想要这般,还得由大内都检点才行。”

    “老臣只是进言罢了,这个侯霸荣,在大内以勇著称,贪婪无度,又是盗贼出身,无甚的脑子,陛下见其心肠,所以补入大内,其,却再是适合不过,殿下身居要职,许以重利,想必是能成了——”

    郭无为捋了捋胡须,摇头说道:“除此之外,若是殿下有其他的人选,也可用之。”

    听到这话,刘继元摇摇头,还真没有比其更合适的人选了。

    大内禁军,身家都比较清白,世代效忠于刘氏,像侯霸荣这般外来者甚少,而且,其贪婪无度,又没多少脑子的,也更是难找。

    想来想去,还真是这样的人最适合。

    “相公怎么知晓此人的?”

    “偶然罢了,前两年,某家在城外的庄子,就被其看上,盗贼之气不改,想要区区百贯买下,还是抬出来我的名号,其才罢休。”

    郭无为笑了笑,说道:“这般贪婪而无脑之辈,以为凭供奉官之职,亲近陛下,就行这如此龌龊之事,太原城中,能有几个?”

    “哈哈哈——”刘继元大笑,心中的怀疑释去,这才明白,这位小鸡肚肠的宰相,竟然想顺手除了这位禁军,一石二鸟啊!

    不过,他对于老狐狸的小肚鸡肠,越发的印象深刻。

    看来,郭威未曾录用他,他怀恨在心,投靠朝廷,屡次三番地让大汉南下,这件事还真不是假的。

    两人又饮了杯茶,这才各自离去。

    太原城,在刘钧病重期间,又是暗流涌动起来。

    刘继业也感觉到了这股暗流,像他这种顶级的大将,消息渠道极为广泛,立马就晓得是宰相郭无为,与太原尹刘继恩之间的事情。

    漏洞百出的宫廷,早就将这股消息传开了。

    刘继业叹了口气:“如今国运艰难,本该齐心才是,不曾想依旧是争斗不休。”

    眼见的中原一天天的强大,而北汉却不自知,寄希望与契丹人,为了权势,斗得不亦乐乎,这让他对北汉越发的失望了。

    “朝廷怎么斗,那是他们的事情,夫君莫要参与就是——”

    折氏闻言,不由得说道:“夫君为陛下养子,掌控军镇,莫要参与这些,你毕竟姓刘,无论哪个皇帝上台,都会依仗与你的。”

    “我倒是无碍!”

    刘继业摇摇头,看着妻子担心的模样,不由得说道:“我大半年都在外面,如今回到太原,市集中,尽是中原物产,由此可见,其国力,已渐渐恢复。”

    “至于军中,不提也罢,虽然某管教甚严,但人心动荡,心向中原之辈,不知凡几,大汉倾覆,旦夕之间啊!”

    “岂止是你,我常年在太原,就连寻常百姓,对于朝廷也甚无信心,太原城就算守住了百次,只要一次疏忽,就是城破家亡。”

    折氏叹了口气,继续道:“南逃之人,愈发的多了。”

    闻言,刘继业默然,沉寂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无论如何,咱们家定然会无恙的。”

    他想起来唐国送与的礼物,自己终归还是有所利用的,况且,作为雄武军节度使,掌控数千兵马,无论是哪个坐天下,都要拉拢一番。

    “大内供奉官,侯霸荣者,邢州龙冈人,曾盗于并、汾间,听闻其悍勇无畏,乃心向中原,乃是派来的细作,隶属于射声司。”

    “其心思,想用皇帝之首,换取中原的荣华富贵……”

    郭无为轻声笑道,让刘继元目瞪口呆。

    他没有想到,郭无为的权势,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这,侯霸荣,果真这般?”刘继元难以置信地问道。

    “非也!”郭无为摇摇头,说道:“其若是想要这般,还得由大内都检点才行。”

    “老臣只是进言罢了,这个侯霸荣,在大内以勇著称,贪婪无度,又是盗贼出身,无甚的脑子,陛下见其心肠,所以补入大内,其,却再是适合不过,殿下身居要职,许以重利,想必是能成了——”

    郭无为捋了捋胡须,摇头说道:“除此之外,若是殿下有其他的人选,也可用之。”

    听到这话,刘继元摇摇头,还真没有比其更合适的人选了。

    大内禁军,身家都比较清白,世代效忠于刘氏,像侯霸荣这般外来者甚少,而且,其贪婪无度,又没多少脑子的,也更是难找。

    想来想去,还真是这样的人最适合。

    “相公怎么知晓此人的?”

    “偶然罢了,前两年,某家在城外的庄子,就被其看上,盗贼之气不改,想要区区百贯买下,还是抬出来我的名号,其才罢休。”

    郭无为笑了笑,说道:“这般贪婪而无脑之辈,以为凭供奉官之职,亲近陛下,就行这如此龌龊之事,太原城中,能有几个?”

    “哈哈哈——”刘继元大笑,心中的怀疑释去,这才明白,这位小鸡肚肠的宰相,竟然想顺手除了这位禁军,一石二鸟啊!

    不过,他对于老狐狸的小肚鸡肠,越发的印象深刻。

    看来,郭威未曾录用他,他怀恨在心,投靠朝廷,屡次三番地让大汉南下,这件事还真不是假的。

    两人又饮了杯茶,这才各自离去。

    太原城,在刘钧病重期间,又是暗流涌动起来。

    刘继业也感觉到了这股暗流,像他这种顶级的大将,消息渠道极为广泛,立马就晓得是宰相郭无为,与太原尹刘继恩之间的事情。

    看来,郭威未曾录用他,他怀恨在心,投靠朝廷,屡次三番地让大汉南下,这件事还真不是假的。

    两人又饮了杯茶,这才各自离去。

    太原城,在刘钧病重期间,又是暗流涌动起来。

    刘继业也感觉到了这股暗流,像他这种顶级的大将,消息渠道极为广泛,立马就晓得是宰相郭无为,与太原尹刘继恩之间的事情。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攻略

    洛阳城的修建,已经进入了尾声。

    皇城,位于皇帝所居的宫城,大内,以及都城之间,相当于内城,居住着王公贵戚,以及宗庙,九卿衙门,以及政事堂,六部所在。

    这些才是洛阳的核心,只要皇城建立完毕,洛阳就可以作为一座都城使用了。

    旧城部分,则变成了南城,新城部分在北面,洛阳形成了冒字结构,旧城约占新城的三分之一。

    住进了洛阳皇宫,李嘉分外的感觉舒适,空间特别大,富丽堂皇,皇家气派浓厚,像吴越国,南唐,长沙,后蜀,以及汴梁的材料,几乎都运送而来。

    有南方的水榭楼阁,也有成都的豪奢放逸,以及广州的珊瑚海珠,大海气息,别具一番风味。

    在李嘉的要求下,这座皇宫中,还修建了一座冰室,属于夏季阴凉所在,另外,他还让人弄了个三尺深的泳池,作为锻炼身子的地方。

    唯一令人不满的是,那些宫女们位居一旁,衣衫淡薄,一不小心就湿透了,诱惑力十足,这场单人运动就改头换面,变成多人运动了,让李嘉颇为郁闷。

    如此一来,洛阳的暑热,就降低了到了极致,李嘉颇有些乐不思蜀,把发汉的任务都有些忘怀了。

    直到射声司来报,北方的军使,洺州防御使、西山巡检郭进,相州防御使党进,棣州防御使何继筠、怀州防御使康延昭,以及昭潞军节度使李继勋,皆秘密来到了洛阳。

    见此,李嘉哪怕再舍不得温柔乡,也得出来见面。

    对于这一众将领中,李继勋的身份最高,他是北方少许的几个节度使,也是为了对付北汉,不得不保存下来。

    李嘉首先接见的就是李继勋了。

    这位前朝留下来的大将,一向是沉稳有力,服从的也很快,值得赞赏。

    “北汉的情况如何?”

    李嘉看着其一身的汗水,递上一杯冰镇酸梅汤,轻声问道。

    “谢陛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李继勋痛快地谢道,然后擦了擦汗,这才说道:“北汉虽然国小,但此次其国主已经病的不轻,朝野瞩目,就连末将也听了些许风声,此时正该是北伐之时。”

    “你说的对。”

    李嘉点点头,站起身,掷地有声地说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机不再失,时不再来,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

    “此次,为了对付北汉,我已经调派五百万贯,作为特别军费,除了御营外,尔等也需要齐心协力,一举覆灭其国。”

    “陛下,末将之见,北汉攻伐易也,唯独有两难——”

    李继勋感觉,这是难得的机会,这是一个洗清自己前朝遗臣的好机会,只要获得皇帝的信任,立下大功,那么,在新朝,他将依旧站稳脚跟。

    况且,他对于自己子爵的勋爵,有些不满,上面还有伯爵、侯爵,公爵,实在是令人眼馋。

    “哦?你说说——”

    李嘉倒是,想听一听他的意见,毕竟人家经验丰富。

    “末将献丑了——”李继勋行了一礼,这才谨慎地说道:“北汉之难,一者在于太原城,其数百年的经营,已经坚不可摧,长久僵持,后勤反而不继,这也是前代数次无奈而走的原因。”

    “其二,就是契丹之援军!”

    李继勋抬起头,一脸凝重地说道:“幽州契丹人十万大军,长途奔袭,数日即可达到,到时候不仅要面临汉军的反击,还得被契丹人袭击,大军有溃败之险。”

    “所以,在北伐之前,必须将契丹人阻拦,令大将,驻守石岭关,阻击契丹人南下,而后才能从容攻克太原。”

    “石岭关?”李嘉思量着,这与他的想法倒是很相似。

    “拿地图出来——”李嘉喊一声,随即几张桌子就被抬进来,一张详细的地图就出现了。

    李嘉埋首其上,一路向上,终于在忻州与太原的分界点,找到了它。

    它东靠小五台,西连官帽山。山势峻险,关隘雄壮,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是太原通往代、云、宁、朔的交通要冲,素称太原忻定出入之门户。

    由于契丹人不可能从河北掠过,所以,只能从北面的雁门关进行援救,只要把这座关卡守住,契丹人就再难行进。

    毕竟契丹人多为骑兵,不善于攻城,这是众所周知的。

    “契丹的援军,一般是在大同而来,只是大同不过万人,还须从幽州而来,所以,契丹人会首发拿下,夺取石岭关,然后再坐山观虎斗,待咱们筋疲力竭时,一举用骑兵突破——”

    李继勋第一次看到如此详细的地图,其上甚至还标注了石岭关附近的小路,山路,甚至,各地驻军都有详细的数据,这让他极为震惊。

    或许,这就是大唐之所以百战百胜的原因所在霸!

    “大同啊——”李嘉看了其一眼,那里之前隶属于云州,被石敬瑭送给了契丹人,乃是山西的屏障,后来成为契丹人的西京。

    不过,他的目光又继续向西,看到了丰州,这里是契丹人的西南面都讨司所在,也是驻军数万人。

    “此地听闻也有数万兵马,若是急来,也是难题。”

    李嘉感慨道。

    “陛下有所不知——”李继勋看到这,随即说道:“丰州之地,乃是契丹人维持北方草原的统治要点,其甚至有祖制,即使亡国也不能调动其兵马。”

    “是吗?”李嘉这才想起,射声司情报上的确有,然后他又想起,日后的耶律大石,逃到草原,不就是在这里聚拢起了兵马,从而建立了西辽吗?

    所以,这里乃是掌控草原的关键地带啊!

    “朕有意,兵马分四路——”

    李嘉双手靠后,眼睛一眯,自信满满地说道:

    “一路兵马,从镇州西进,夺取石岭关,阻契丹援兵——”

    “另一路,从隰(xi)州出发,攻伐汾州,至太原会合。”

    “还有一路,从让折氏,从府州出发,攻略岚州。”

    “另外一路,也就是主力,由你带领,从潞州出发,北上太原,攻占柏团谷,兵临太原。”

    “而朕,则率领大军在其后,在太原与你们会合。”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随即,洺州防御使、西山巡检郭进,相州防御使党进,棣州防御使何继筠、怀州防御使康延昭,以及镇州兵马使姚内斌,也相继入京。

    对于这几人,李嘉一向是安抚为主,一边夸赞着他们的功绩,一边又给他们画饼,言语打下太原,功勋怎样,赏赐又是为了哪般。

    而在这几人中,郭进与党进,却是让李嘉颇为看重。

    郭进也是典型的乱世武人,他在后汉时就投靠了刘知远,然后就是后周,赵宋,到了大唐,他依旧驻守北方抗敌。

    而且,他这个武夫,还比较特别,在驻守洺州时,由于北方多山,亡命之徒极多,他也彪悍,致力于剿匪,使得河北数州一片安宁,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武力方面,最有名的,莫过于孤军阻击契丹兵马,而据李嘉所知,如果历史不曾改变的话,他在辽州,阻契丹六万兵马,使其无功而反。

    可谓是悍将。

    党进,则更加离奇,他是杜重威的家奴出身,杜重威被杀后,党进因膂力过人被编入军伍,深受两朝信赖。

    而赵匡胤,更是对其信赖有加,让其掌控侍卫亲军步军司,约莫禁军四分之一的实力。

    李嘉上任后,就把他这种人才,挪到相州,防备北汉。

    至于镇州兵马使姚内斌,则属于契丹降将,比较惊奇的是,去年他的家属,突然被他的朋友从幽州救回来,以致于他心思振奋,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清心寡欲了。

    当然,家属也去了汴梁,这是应有之意。

    李嘉见着几人,和颜悦色,谈了一会儿,这才将自己的北伐战略说了出来,然后问道:“石岭关之地,乃是阻拦契丹骑兵的要地,必须要被抢占,而,不知诸位,哪个有信心守住这座雄关,并且,坚守到太原城攻破?”

    这话一问,其他人也就罢了,唯有党进,郭进,姚内斌三人,属于近水楼台,所以,此话实际上是问他们三个。

    姚内斌神色自若,思虑再三后,咬着牙说道:“末将擅长骑兵,对于守城,也有些想法,但最多只能坚守月余——”

    “恩——”李嘉点头,说道:“你去往镇州也才一年多,能守住一个月已经算不错了。”

    “末将不善于守城——”党进羞愧道:“但末将最擅长反而是征战,只要给我数千骑兵,一般人来了我也不怕。”

    随即,洺州防御使、西山巡检郭进,相州防御使党进,棣州防御使何继筠、怀州防御使康延昭,以及镇州兵马使姚内斌,也相继入京。

    对于这几人,李嘉一向是安抚为主,一边夸赞着他们的功绩,一边又给他们画饼,言语打下太原,功勋怎样,赏赐又是为了哪般。

    而在这几人中,郭进与党进,却是让李嘉颇为看重。

    郭进也是典型的乱世武人,他在后汉时就投靠了刘知远,然后就是后周,赵宋,到了大唐,他依旧驻守北方抗敌。

    而且,他这个武夫,还比较特别,在驻守洺州时,由于北方多山,亡命之徒极多,他也彪悍,致力于剿匪,使得河北数州一片安宁,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武力方面,最有名的,莫过于孤军阻击契丹兵马,而据李嘉所知,如果历史不曾改变的话,他在辽州,阻契丹六万兵马,使其无功而反。

    可谓是悍将。

    党进,则更加离奇,他是杜重威的家奴出身,杜重威被杀后,党进因膂力过人被编入军伍,深受两朝信赖。

    而赵匡胤,更是对其信赖有加,让其掌控侍卫亲军步军司,约莫禁军四分之一的实力。

    李嘉上任后,就把他这种人才,挪到相州,防备北汉。

    至于镇州兵马使姚内斌,则属于契丹降将,比较惊奇的是,去年他的家属,突然被他的朋友从幽州救回来,以致于他心思振奋,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清心寡欲了。

    当然,家属也去了汴梁,这是应有之意。

    李嘉见着几人,和颜悦色,谈了一会儿,这才将自己的北伐战略说了出来,然后问道:“石岭关之地,乃是阻拦契丹骑兵的要地,必须要被抢占,而,不知诸位,哪个有信心守住这座雄关,并且,坚守到太原城攻破?”

    这话一问,其他人也就罢了,唯有党进,郭进,姚内斌三人,属于近水楼台,所以,此话实际上是问他们三个。

    姚内斌神色自若,思虑再三后,咬着牙说道:“末将擅长骑兵,对于守城,也有些想法,但最多只能坚守月余——”

    “恩——”李嘉点头,说道:“你去往镇州也才一年多,能守住一个月已经算不错了。”

    “末将不善于守城——”党进羞愧道:“但末将最擅长反而是征战,只要给我数千骑兵,一般人来了我也不怕。”

    随即,洺州防御使、西山巡检郭进,相州防御使党进,棣州防御使何继筠、怀州防御使康延昭,以及镇州兵马使姚内斌,也相继入京。

    对于这几人,李嘉一向是安抚为主,一边夸赞着他们的功绩,一边又给他们画饼,言语打下太原,功勋怎样,赏赐又是为了哪般。

    而在这几人中,郭进与党进,却是让李嘉颇为看重。

    郭进也是典型的乱世武人,他在后汉时就投靠了刘知远,然后就是后周,赵宋,到了大唐,他依旧驻守北方抗敌。

    而且,他这个武夫,还比较特别,在驻守洺州时,由于北方多山,亡命之徒极多,他也彪悍,致力于剿匪,使得河北数州一片安宁,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武力方面,最有名的,莫过于孤军阻击契丹兵马,而据李嘉所知,如果历史不曾改变的话,他在辽州,阻契丹六万兵马,使其无功而反。

    可谓是悍将。

    党进,则更加离奇,他是杜重威的家奴出身,杜重威被杀后,党进因膂力过人被编入军伍,深受两朝信赖。

    而赵匡胤,更是对其信赖有加,让其掌控侍卫亲军步军司,约莫禁军四分之一的实力。

    李嘉上任后,就把他这种人才,挪到相州,防备北汉。

    至于镇州兵马使姚内斌,则属于契丹降将,比较惊奇的是,去年他的家属,突然被他的朋友从幽州救回来,以致于他心思振奋,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清心寡欲了。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军府

    “末将遵命——”郭进为难了了片刻,咬着牙应下。

    “你作为北面都统,自然要遵循军规!”

    李嘉将手靠后,沉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仅凭一己心思行事,虽然初衷是好的,但却惹得怨声载道,如今战事在即,还得团结为要啊!”

    郭进认真听着,虽然心中不愿,但却不得不屈从。

    嘱托后,李嘉又赏赐其一头来自于济州岛的大马,身躯高大,威风凛凛,让郭进爱不释手。

    如此,他心中半是欢喜,半是忧虑地离去,开始准备动兵。

    兵马北伐,自然不是等刘钧死后才出动,李嘉也从来美想做什么偷袭的事。

    如今的北汉,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一样,刘钧病重,很难理事,而太原尹刘继恩又没有继位,所以,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

    刘钧名分在,但没精力,刘继恩有精力,但没名分。

    所以,此时反而是是最合适的。

    于是,军机处受到皇帝的委派,筹措“伐汉行军府”,正式开始筹措北伐事宜。

    而在这个大军府下,又有北面都统,西面都统,以及李继勋为前锋的三股兵马。

    大军府以皇帝为中心,进行统一的指挥,皇帝显然是御驾亲征。

    北面军约有四万人,集合河北数州之兵力,尤其是成德军所在的镇州,更是承担了主力。

    西面军赵延徽,约莫两万人,建雄军防备北汉多年,已然熟悉。

    而李继勋的昭义军,则有一万余人,作为前锋是完全足够的。

    皇帝自己,则统帅着五万御营,大军,其中骑兵三万,步兵两万,泰半的骑兵全部被征调过来。

    粮草方面,由于军机处的存在,御营的粮食完全不用操心,汴梁的粮食源源不断地送到洛阳的洛口仓,如今约莫有二十万石,足以支持三个月。

    其他的钱粮,也在源源不断地输送,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有了黄河作为通道,只有七八天,还能运送二十万石。

    除此之外,汴梁的军械司,也不断地支持,建造投石车,泥弹,以及火炮。

    不过规模达到上千斤的青铜炮,实在是太笨重了,以河东的地形,根本就走不动,还不如用投石车,至少这些木头可以进行拆卸。

    至于时间,也很吃紧。

    如今是五月后旬,对于北汉的征伐,定到了六月中旬,而作为前锋的李继勋,则六月初就进发。

    之所以那么时间紧张,主要还是为了防御契丹人。

    秋高马肥,草原上夏天草籽生长,秋天结籽,所以秋天的马养足了膘过冬,是最合适作战的。

    而且,秋天也是农耕民族收获的季节,恰好可以进行劫掠,收获巨大。

    所以,历朝历代,都有秋防这一说。

    除非北方大雪覆盖,饿死了大量的牲畜,游牧民族迫不得已南下,不然冬天南下就是找死。

    赵匡胤编的契丹人南下就在正月,冬日,还真有人信,懂的人装傻,不懂的惶恐。

    像这种因为战争而临时组织起来的军府,也叫做霸府,在唐朝很常见,一旦获得胜利,自然解散。

    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着,比如,运转粮食,至少有十万民夫,河南府的百姓,自然得出力,即使如今到了快要秋收的时刻。

    不过,这种强行征调民夫的举措,是十分伤害元气的,所以政事堂为核心的宰相们,对于征调民夫,予以否决。

    赵诚颇为气愤道:“北方残破,河南府民户不过五十万,近三成青壮征调,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夏收算是毁了,数以万计的百姓成为流民,岂可为之?”

    其余的几位宰相也连忙附和,孙钊更是毫不避讳地说道:“河南府近在京畿,护卫国都,如此釜底抽薪,置朝廷何故?”

    怎么能为了一个北汉,让中央陷于危难之中呢?

    对此,李淮深感为难,他思虑再三,这才说道:“如此,不如抽调旧兵降卒?”

    “洛阳城即将完整,还有近五万的兵卒,如将他们充任劳役,不如让他们担任脚夫,与辎重营配合,运输粮草物资。”

    “此议可行!”赵诚点点头,说道:“洛阳城几乎扩建完毕,只有一些边角罢了,如今战事紧要,还是先输送粮草吧。”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这般吧!”李嘉见到他们争吵,不由得说道:“从六月初至七月初,由五万降卒进行输送粮草,七月初后,再征调民夫运送,正好也不耽误夏收,洛阳城也能继续完工。”

    听到皇帝的建议,几人转眼一想,的确有道理,于是表示认可。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让人不得不注意。

    夏天作战,有优势,也有劣势。

    炎热的天气,让兵卒们苦不堪言,尤其是身着铠甲,戎袍,更是不亚于一场炙烤。

    而且,李嘉在总结赵匡胤,以及郭荣北伐的事件,也发现了一些缺漏。

    如,郭荣第一次御驾亲征,就兵临太原,结果因为禁军抢掠无数,失去了民心,被迫退下。

    而赵匡胤,则除了契丹人的因素外,还有地方的水土不服,炎热的天气,外加陌生地域,让禁军上吐下泻,病倒无数,不得不退缩。

    所以,除了民夫外,最大的需求,就是大夫。

    说来惭愧,在一开始,李嘉让那些道士们入住军队,除了给兵卒们进行洗脑之外,更是因为道士们多少懂点医术,能够很好的治愈疾病。

    哪怕只是粗浅的小毛病,也是对兵卒的极大安慰。

    后来为了控制权,也是怕尾大甩不掉,于是就撤了道士,重新设置了军医。

    不过,在这个乱世,某种意义来说,大夫的数量比读书人还要少,而大夫们庸医太多,良医更是微乎其微了。

    军队中多一个,民间就少一个。

    军队虽然也在自己培养,但数量依旧少的出奇,一个厢,也往往只有两三个罢了,而且还得优先给军官服务。

    这让军医的效果,没有很明显。

    而且,培养的军医,基本上都是一些外科的大夫,治疗水土不服等传统疾病,反而不在行。

第一千零八十章

    “军爷,军爷,我儿子病倒了,王神医不能走啊——”

    “我孙子多亏了王神医……”

    汴梁城,某个道观前,一伙御营兵卒气势汹汹而来,直截了当地想要找寻王怀隐。

    这一下子,就让整个道观的病患炸开了锅,人们推推嚷嚷,议论纷纷,对于王怀隐被带走,格外的不满。

    由于这伙兵卒们来势汹汹,不像什么好事,立马就有人通知正在行医救人的王怀隐。

    而王怀隐,身着道袍,正为一位大汉进行针灸,听闻其言,不以为意地说道:“待会儿再说,我正在救人。”

    “道长,你快走吧,我这条烂命无所谓,可不能拖累了你——”

    大汉连忙说道。

    “不碍事的。”王怀隐摇摇头,说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是你们太过紧张了。”

    果然,一会儿兵卒前来,一反之前的嚣张,见到王怀隐后,反而恭敬地说道:

    “道长,御营中有许多兵卒们染病在身,急需您这样的神医前往——”

    “什么症状?面色如何,呕吐吗?吃了什么?”

    王怀隐四十来岁,面对军官的请求,反而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这……”军官有些为难,他无奈道:“这些关乎军国大事,不能有所泄露,还是请道长跟我去一趟吧,绝对不会为难您的,我以性命担保——”

    “罢了——”王怀隐点点头,对着几个徒弟说道:“我去一些时日,这段时间就有你们几个操持,记住,若是心中没有底的,就莫要开方,让其另寻名医,莫要逞强。”

    “是——”几个年轻的道士立马应下。

    很快,王怀隐收拾妥当,带着一名年轻的道士,快马加鞭,来到了洛阳。

    整个河南府的大夫,泰半都集中到了洛阳,约莫两百来名,对此,李嘉唯独看中王怀隐。

    王怀隐是睢阳人,是个道士,住京城建隆观,善医诊,赵光义当日开封府尹的时候,就是依靠他来治疗的。

    由于医术好,这位道士名声远扬,在整个汴梁城也是赫赫有名的。

    而更让李嘉看重的是,其后来编撰了《太平圣惠方》,乃是唐宋集大成作品,可谓是名医典范。

    这位宋初名医,怎么也得认真对待。

    果然,一到见面,李嘉就见其穿着一身道袍,胡须修长,面色红润,保养的非常好。

    这下子,李嘉更是看重他了。

    而王怀隐对于皇帝的问询也是不紧不慢地说着。

    两人经过一番交谈,王怀隐坦言,自己擅长用药,对于肺腑,经络、腧穴以及刺灸、治法等方面,有所小得。

    而像是儿科,妇科,以及像军队这种创伤,剑伤,并没有想象中的难道厉害。

    对此,李嘉反而欣喜异常,他沉声道:“能得道长,乃是朝廷之福也。”

    随即,李嘉诉说了自己的担忧,水土不服,以及暑热之症,乃是军队的大敌,这些不起眼的症状,能要了许多士兵的命。

    所以,他直言道:“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朝廷准备北伐太原,河东地形崎岖,异于中原,军队数以万计,久战跋涉,正需要名医治疗。”

    对此,王怀隐苦笑道:“陛下谬赞了,贫道不过区区一人,何以看顾数以万人,杯水车薪啊!”

    “不只是你——”

    李嘉摇摇头,自信道:“还有两百多大夫,也在军中,只要道长您带头指点就行了,一些疑难杂症也正需要您来治——”

    其实,李嘉也害怕水土不服这种病,以及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病症,有一个神医在身边,整个人都能放松许多。

    王怀隐自然了解皇帝的心思,他也不是那种倨傲刁钻的人,只能苦笑的服从,只是,他听闻有两百多位同僚前来,忍不住劝说道:

    “如今陛下尽请河南府之医,怕是百姓看病难矣,不利于民心!”

    “我也没法子——”

    李嘉感叹道:“兵卒众多,若不多请一些大夫,怕是看不过来,只能等死了,等到朝廷大胜,某也不会亏到他们,道长也是如此。”

    面对这番话,王怀隐还真的很难反驳,他犹豫片刻,咬着牙说道:

    “贫道昔日收得一良方,对于水土不服甚有效果,只须按方抓药即可,另还有一方,可利于去暑,贫道愿意献与陛下,只求多放还一些医者——”

    “这——”李嘉诧异地看了一眼王怀隐,惊奇道:“啧啧啧,自古以来,医者都是敝帚自珍,鲜有献药方者,都把药方当做自己的命根子来看待,不曾想道长倒是豁达的很。”

    王怀隐苦笑道:“贫道岂能免俗,不过,与百姓相比,这些药方,就显得无足轻重,贫道虽然不舍,但也不得不拿出。”

    “好,医者仁心也!”

    李嘉感慨道:“我也不白拿你的药方,尚药局中,你可举荐一人入之,也可还俗加入,另外,我在洛阳城中,赐予你一座药铺,大药铺——”

    “三十亩的大药铺,定然能解救不少的百姓。”

    “多谢陛下——”王怀隐轻声谢道,显然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他并不看重。

    见此,李嘉怎能罢休,既然不看重利益,那么就爱护名声了,他随即说道:“自前唐以来,药方散佚众多,民间庸医盛行,我意征集各家应效药方,刊发天下。”

    “而这个总编撰,我有意让道长担任,这可是造福万民的举措!”

    王怀隐瞬间就心动了,他常怀一颗仁心,对于这种名利双收,又能造福百姓的事,丝毫没有抵抗力,立马就屈服了。

    “如今,最先要收集的,就是创伤药方!”

    李嘉一脸凝重地说道:“其实,战争中,当场战死的兵卒并不多,泰半的将士们,都是在战后,由于无法得到及时的医救,所以才痛苦的离去。”

    “而如果能及时的将他们救下,这些战后的老兵,将会成为真正的精锐。”

    “如今,军中的大夫其实并不多!”

    说着,李嘉面对着王怀隐,一脸无奈地说道:“道长医术高超,能否多教一些徒弟,让这些伤兵,能够得到及时的医救呢?”

    王怀隐愣了,皇帝真是一环套一环啊!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应对

    亲自安排王怀隐作为大军的总医师后,李嘉这才感觉万无一失。

    契丹人阻击,已经安排。

    疾病方面,又有名医指导。

    而如今,只需要尽全力攻击太原城就行了。

    去往太原的路径,其实只有两条比较适合。

    一条是从晋州出发,沿着汾河逆流而上,就可直达太原,这是建雄军节度使赵延徽的出发路径。

    另一条,就是沿着潞州出发,也就是古代长平地区,然后直到汾州,从而沿着汾水北上。

    说白了,这两条路就是到达汾水,然后再北上太原,因为汾水代表着后勤,数万大军行进,一路上的吃喝,必须因水而上。

    于是在六月初,李继勋就率领着两万大军作为开路先锋,浩浩荡荡地北上,直入辽州,势不可挡。

    另一边,赵延徽也不落下风,也连忙出兵晋州,直接沿河北上,兵临汾州。

    李嘉则不慌不忙,组织御营开始向着沁州前进,每日行进不过三十里,有条不紊。

    所以,当辽州被拿下后,他才刚到潞州,心中只有欢喜。

    至于镇州的郭进部,则距离太远,没有消息,只能作罢。

    而此时的太原,突然闻听到唐军北上的消息,朝野风声鹤唳,人心惶恐,不得已,刘钧只能拖着病体,开始商讨大事。

    刘钧体弱多病,心情郁结,但也非常清楚,祖宗社稷,以及宗庙都在太原,万不可不战而降,他立马言语道:“快派信使去往幽州,大同,让契丹人前来援救——”

    “陛下,唐人不讲信用,突袭咱们,恐怕辽州等地,早就不复所有,河东之要,乃在于太原,太原屏障,在于团柏谷,须派遣大军,守住团柏谷,才能等到契丹援军。”

    刘继业连忙说道,句句在理。

    刘钧闻言点头,立马认可道:“继业所言甚是,太原不失,唐人就算得到了州县,也不长久,所以,必须守好团柏谷。”

    “继业,我派侍卫司万余精锐与你,冯进坷为副,尔等只要守好了团柏谷,就算是立下大功——”

    刘钧一边咳嗽,一边吩咐道。

    两人立马立马领命应下。

    其他人,包括郭无为在内,都不懂的军事,只能默默无语,听着皇帝的吩咐。

    朝堂上的大臣们,其实对于这次能否守住太原,只是五成打算,毕竟,无论是郭荣还是赵匡胤,围攻太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要契丹的援军,能够及时到达,那么太原就有救。

    而若是援军迟迟未到,或者未守到那一刻,那就只能投降了。

    北汉的命运,在它建立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如今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迟缓罢了。

    就连刘钧心中,也只是对于宗庙社稷的关怀,长久以来,契丹人的侮辱,以及儿皇帝的郁结,让他憋屈至极。

    甚至,他听闻南唐,吴越等国降君过的还不错时,心中甚至还有些期望。

    刘继业自然也是心情复杂。

    他走出来了皇宫,望着身后的太原皇宫,如今显得越发的破旧,普通的修缮,已经拯救不了它了,北汉的国势,又何不是如此?

    这些年来,来自中原的消息,源源不断,唐国的强大,富庶,以及唐军的厉害,让他心有余悸

    在大舅子折御勋的书信中,甚至这般描述:“其军好整以暇,甲胄俱全,一眼望去,无人不有,面目坚决,但有号令,莫不听从,又有宪兵队,四处巡游,违背军规者,毫不包容,即使营正、厢指挥,也不敢劝阻……”

    “又有高头大马,强于河曲之马,体格健壮,身躯甚好,若是着甲冲刺,无人可当……”

    在各种消息的拼凑下,刘继业对于唐军,未战而心有谨慎,十分忌惮。

    回到家中,折氏一看他的模样,就止住了笑容,脸色颇为无奈:“你怕是又要出征吧!”

    “还是夫人了解我——”

    刘继业摇摇头,苦笑道:“军令不可违,如今的大汉,也只有我等几人了。”

    折氏只能皱起眉头,说道:“大汉也不能老是使唤你呀!”

    虽然这般说着,但她还是使唤仆人,将其铠甲,长矛,等衣食准备好,然后又让几个儿子与其见面,在孩子们的泪眼朦胧中,折氏看着自己的丈夫,直言道:

    “继业,你要知晓,你不但是皇帝的臣子,也是整个咱们家的当家人,上战场莫要逞匹夫之勇!”

    “恩!”刘继业坚定地点头,笑了笑,说道:“我心中自有分寸,好好看着家,等我回来——”

    说罢,他转身而去,府邸的牙兵们,也已经召集完毕,上百人浩浩荡荡,直出太原城。

    自唐末以来,牙兵,也就是明末时期的家丁,成为了将领的最爱,虽然免不了许多桀骜不驯的,但用起来着实不错。

    对于刘继业来说,也是这般,厚养牙兵,让其在战争,成为一把利刃,护卫安全,再好不过。

    出来城门,他亲自去侍卫司筛选了万人精锐。

    其实,北汉最精锐的部队,乃是数千骑兵组成的吐浑军,一直深受皇帝信赖,厚养之,但他却调动不得。

    这些骑兵部队,最适合就是出战,而不是养在太原城中,但刘继业却不敢提出来,容易引起皇帝的忌惮。

    冯进坷一进来,就见到刘继业一脸的严肃,他大刀阔斧地坐下,直言道:“刘节度,团柏谷虽然易守难攻,但唐军定然不笨,若是强攻,咱们实在是守不住。”

    “守不住也得守——”

    刘继业与他相识,自然毫不避讳地说道:“唐军虽然厉害,但总归是人,是人就能对付,就算打不过,到时候再退守太原就是!”

    “也只能如此了!”冯进坷摇摇头,苦笑道:“这般的境况,每隔几年都来,团柏谷守了一次又一次,终归还是得依靠契丹人来解救,真是他么的憋屈。”

    “国势如此,不得不做!”

    刘继业看了一眼冯进坷,总感觉,这位话里有话,似乎有些不好的念头。

    见此,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听闻唐人的射声司特别厉害,咱们得好好防备,斥候要多派一些——”

    “这是当然!”冯进坷连忙说道。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越往北走,土地越发的荒凉,遍地是杂草,土地荒芜,干涸的河流有许多,但更多的,则是被抛弃的茅草屋。

    李嘉望着这一切,知晓自己选择沿着汾河走是正确的。

    从沁水而出,上百里的地界,荒芜干旱,只有到了汾水,才好许多,如果走直径的话,一路上竟然是没有那么多的水源提供了。

    五万大军,并运送粮草的降兵,对于水源极为渴求。

    而放眼望去,一路上竟然荒无人烟,要知道,河东之地,早在战国时就已经开荒了,到了隋唐,更是前唐的北都,五代十国时期,更是孕育了后唐,后晋,后汉。

    也就是所谓的代北军事集团,沙陀人与汉人结合的军事集团,缩小版的关陇集团。

    对于皇帝的感慨,一旁的曹彬,不由得解释道:“自周世宗后,历年来,昭义军,以及河北诸州,就定下了劫掠百姓的策略,在宋时,更是形成定制,河东百姓年年遭受掳掠。”

    “数年前,宋国北伐,就一次性掳掠了万户百姓南下,听闻李继勋言语,其数年来,也掳掠数千户,丁口缺乏,北汉无兵可用,无粮可征,太原以南,百姓几乎十不存一!”

    “原来如此!”

    李嘉点点头,说道:“办法倒是不错,可谓是釜底抽薪,日积月累,北汉不攻自破。”

    难怪历史上记载,北汉末年,十二州之地,只有三万户人,原来是北宋施行所谓的减丁政策,果断直接。

    很快,飞沙走石,数万骑兵,并步兵,几乎是骡马化部队,速度一旦不限,立马就加速了,日进五十里。

    到了六月十五,李嘉就已经攻下了沁州,来到了太原府的边界,南关镇,鹿台上。

    至此,距离太原,只有不到两百里的距离。

    而这一路上的州县,根本算不上打仗,只能算作是急行军罢了。

    州县衙们,连忙开门投降,百姓们箪食壶浆,连忙迎接。

    无论是钱财还是粮食,他们都愿意全力提供,唯一请求,大军莫要劫掠百姓。

    借用一位老人的哭诉:“赋税月月征收,夏粮刚晒干,就被朝廷征收而去,如今只剩下种粮,天气又比较干燥,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还有李嘉颇为难过,他直言道:“此行本来就是为了收复北汉,一统天下,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若是有人不遵军规,妄自掳掠,必杀之——”

    越往北走,土地越发的荒凉,遍地是杂草,土地荒芜,干涸的河流有许多,但更多的,则是被抛弃的茅草屋。

    李嘉望着这一切,知晓自己选择沿着汾河走是正确的。

    从沁水而出,上百里的地界,荒芜干旱,只有到了汾水,才好许多,如果走直径的话,一路上竟然是没有那么多的水源提供了。

    五万大军,并运送粮草的降兵,对于水源极为渴求。

    而放眼望去,一路上竟然荒无人烟,要知道,河东之地,早在战国时就已经开荒了,到了隋唐,更是前唐的北都,五代十国时期,更是孕育了后唐,后晋,后汉。

    也就是所谓的代北军事集团,沙陀人与汉人结合的军事集团,缩小版的关陇集团。

    对于皇帝的感慨,一旁的曹彬,不由得解释道:“自周世宗后,历年来,昭义军,以及河北诸州,就定下了劫掠百姓的策略,在宋时,更是形成定制,河东百姓年年遭受掳掠。”

    “数年前,宋国北伐,就一次性掳掠了万户百姓南下,听闻李继勋言语,其数年来,也掳掠数千户,丁口缺乏,北汉无兵可用,无粮可征,太原以南,百姓几乎十不存一!”

    “原来如此!”

    李嘉点点头,说道:“办法倒是不错,可谓是釜底抽薪,日积月累,北汉不攻自破。”

    难怪历史上记载,北汉末年,十二州之地,只有三万户人,原来是北宋施行所谓的减丁政策,果断直接。

    很快,飞沙走石,数万骑兵,并步兵,几乎是骡马化部队,速度一旦不限,立马就加速了,日进五十里。

    到了六月十五,李嘉就已经攻下了沁州,来到了太原府的边界,南关镇,鹿台上。

    至此,距离太原,只有不到两百里的距离。

    而这一路上的州县,根本算不上打仗,只能算作是急行军罢了。

    州县衙们,连忙开门投降,百姓们箪食壶浆,连忙迎接。

    无论是钱财还是粮食,他们都愿意全力提供,唯一请求,大军莫要劫掠百姓。

    借用一位老人的哭诉:“赋税月月征收,夏粮刚晒干,就被朝廷征收而去,如今只剩下种粮,天气又比较干燥,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还有李嘉颇为难过,他直言道:“此行本来就是为了收复北汉,一统天下,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若是有人不遵军规,妄自掳掠,必杀之——”

    越往北走,土地越发的荒凉,遍地是杂草,土地荒芜,干涸的河流有许多,但更多的,则是被抛弃的茅草屋。

    李嘉望着这一切,知晓自己选择沿着汾河走是正确的。

    从沁水而出,上百里的地界,荒芜干旱,只有到了汾水,才好许多,如果走直径的话,一路上竟然是没有那么多的水源提供了。

    五万大军,并运送粮草的降兵,对于水源极为渴求。

    而放眼望去,一路上竟然荒无人烟,要知道,河东之地,早在战国时就已经开荒了,到了隋唐,更是前唐的北都,五代十国时期,更是孕育了后唐,后晋,后汉。

    也就是所谓的代北军事集团,沙陀人与汉人结合的军事集团,缩小版的关陇集团。

    对于皇帝的感慨,一旁的曹彬,不由得解释道:“自周世宗后,历年来,昭义军,以及河北诸州,就定下了劫掠百姓的策略,在宋时,更是形成定制,河东百姓年年遭受掳掠。”

    “数年前,宋国北伐,就一次性掳掠了万户百姓南下,听闻李继勋言语,其数年来,也掳掠数千户,丁口缺乏,北汉无兵可用,无粮可征,太原以南,百姓几乎十不存一!”

    “原来如此!”

    李嘉点点头,说道:“办法倒是不错,可谓是釜底抽薪,日积月累,北汉不攻自破。”

    难怪历史上记载,北汉末年,十二州之地,只有三万户人,原来是北宋施行所谓的减丁政策,果断直接。

    很快,飞沙走石,数万骑兵,并步兵,几乎是骡马化部队,速度一旦不限,立马就加速了,日进五十里。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耶律沙

    烈日当头,郭进一边看着远处的枯燥的砂石,一边指挥着对于石岭关的修缮,随手拿出水袋,狠狠地灌了一口。

    洒出来的水很快就被地面吸收,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郭进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忍不住说道:“天助我也——”

    “这般的天气,我等汉人都坚持不了几日,契丹人更是难以支撑下去——”

    只是他望向远处,那里是滹沱河所在,也是石岭关至关重要的一环。

    “报——”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很快,一名骑手快马加鞭而来,飞奔而上,单膝跪地:“都统,契丹人已经过了雁门关,约莫七八万骑兵,看不见边际,距离咱们只有三十里地——”

    “三十里?”

    郭进眉头一皱,沉声道:“让大家伙都停下,全部隐藏好莫要让契丹人瞧见了虚实。”

    随即,他又快步而去,叫来了姚内斌,党进二人,商议起了对策。

    “都统,契丹人擅长野战,尤其是骑兵,着实不可小觑——”

    姚内斌在幽州当任瓦桥关使,对于契丹人分外的熟悉,他不由得说道:“契丹在幽云之地,布置十万骑兵,其中汉、奚、渤海,契丹组成,这些兵马常年组织,训练,实力强悍。”

    “所以,此次契丹来袭,估摸着就是动用这支兵马!”

    “但,契丹人也不乏大题小做,动用其皮室兵,乃是契丹人的精锐部队。”

    “十万骑兵?”

    党进哪怕在凶悍,也不由的瞠目结舌,他呢喃道:“契丹人怎来的如此多骑兵?真是太多了。”

    “骑兵有甚用?”郭进摇摇头,直声道:“战马是飞不上城墙的,石岭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除非契丹人用自己的人命来填,没消耗了五六万,休想拿下。”

    “况且——”郭进看着两人,认真道:“石岭关虽然重要,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消耗契丹人的锐气,其气势汹汹而来,再而衰,三而竭,哪怕他攻克了石岭关,但精疲力尽,也是咱们赢了。”

    “况且,石岭关,只是最后的一道关卡罢了……”

    三十里外,数万契丹骑兵,一人双马,甚至,一人三马,大地咚咚作响,满地的黄沙飞舞,席卷开来,使得不少的契丹人满身都是泥沙,看上去颇为狼。

    耶律沙高傲地抬起头,满脸的胡须上,尽是黄沙,但他不以为意,反而骄傲地说道:“契丹男儿,不畏战事,些许的沙子算的什么?”

    “前面到达哪里了?”耶律沙摸了摸胡须,沉声问道。

    “回禀将军,前面是滹沱河,过去就是石岭关了!”

    “石岭关?”耶律沙听到这个名字,气恼道:“汉人也太过于无用,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石岭关,被丢弃也不是一次两次,竟然还不长记性,让唐人夺了去!”

    “汉人,比草原上的绵羊还要无用!”

    耶律沙直言骂道,随即又骄傲地说道:“唐人就算再厉害,也一如以前般懦弱,可不敢与咱们野战!”

    “哈哈哈——”

    身边的契丹将领也闻言大笑,眉眼中包含着对于汉人的轻蔑,显然,长时间的强大,已经让契丹人毫不畏惧任何人。

    “驾——”耶律沙纵马而前,看着远方数丈宽,又湍急的滹沱河,皱起了眉头:“这鸟河如此的宽阔,又这般急促,怕是不好过啊!”

    眼前的滹沱河,从恒山与五台山之间流穿而出,又系舟山和太行山,水流湍急,又携带着大量的泥沙,可谓是河北平原的塑造立下大功。

    而其长度,在忻州一带,河床宽度达到了数丈,而且河中还裹挟着泥沙,石块,以及许多的木块,又急又冲,根本就难以跨越。

    至于桥梁,早就不见了踪影。

    “去,派人去找汉人,沿着这条河去找寻,数百里的地方,我就不相信弄不到船只——”

    望着远处的石岭关,耶律沙冷笑道:“想要用一条河阻止我,简直是做梦——”

    无论是搭建浮桥,还是弄船,都是适宜的法子,所以,耶律沙一边派人去搜寻船只,一边又让人搭建浮桥。

    而这时,石岭关却派人传来一封书信,内容却是诉说契丹大唐两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必为了北汉而伤了和气,与其争斗,不如各自回去,当一个好邻居,岂不美哉?

    耶律沙看着书信,展露给诸将看,满是不屑地说道:“汉人软弱,还没有开打,就已经落了下风,胆气具丧,这般的绵羊,正该让咱们吞吃掉,所谓的唐国,不值一提——”

    随即,耶律沙反而更迫切地想要将这伙唐兵拿下,从而立下不世功勋。

    于是,在他的催促下,两三日的功夫,滹沱河上,就建立起了数十条浮桥,而且,耶律沙还用搜来的船只,连接一起,组成了一座船桥,更适合战马越过。

    几日造桥,都不见唐人过来阻挠,耶律沙更是确信唐人有心无胆,士气全无,心中越发的骄横起来,对于其越发的看不过眼。

    “都统——”党进急了,他红着眼,伸着脖子,叫嚷道:“其他人已经把浮桥建好了,咱们连夜赶快去把浮桥烧了吧,明日恐怕契丹人就得过桥了。”

    “是啊,都统——”姚内斌也急了,他连忙说道:“契丹人的骑兵,果真是厉害,咱们可不能让他们过河啊!”

    “不急——”郭进摇摇头,说道:“滹沱河长数百里,咱们怎么能阻止?”

    “与其这般,还不如任由他们过河,反而清楚掌握其行踪——”

    见到两人若有所思,郭进不由得笑道:“先前,我去了一封书信示弱,让其以为咱们胆怯,如今又任由其修建浮桥,更是纵容其骄纵之心。”

    “岂不闻,大意失荆州之语?”

    随即,郭进连夜布置,准备让这股契丹人为自己的骄横付出代价。

    翌日,契丹人望着石岭关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中再无防备,放下了警惕,大大方方地进行渡河。

    耶律沙虽然不认为唐人会偷袭,但还是布置了人马进行预防。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即使布置了人马进行预防,但契丹人早就从心底里认为,唐人是一群胆小如鼠的人,所以警惕心降到了最低。

    郭进一行人,连夜悄摸摸地从两侧进行包抄,由于天刚微微亮,还有些模糊,再加上黄沙遍地,视野受限。

    毫无警惕心的契丹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附近的山林中,已经埋伏好了大量的兵马。

    一夜的冰凉,让许多兵卒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而郭进,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渡河的契丹人,心中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渡河的第一支军队,已经来到了河对岸,约莫两三千人,他们认真地防守警惕,但直到中午,依旧没人敌人偷袭,这让他们再次放心了心。

    党进耐不住寂寞,沉声道:“都统,契丹人过来快万人了,等到了夜里,恐怕得有一两万,这就不好打了。”

    “没事,继续等——”

    郭进咬着手中的饼,轻声说道:“这些人你仔细看,几乎是汉人,这说明契丹人还没有真正的放心,只是想要这些人当作弃子罢了。”

    “再等会儿——”

    郭进在北地驻防多年,契丹人和汉人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些骑兵几乎都是汉人。

    所以,契丹老狗,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心。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到了下午,黄昏时分,契丹人陡然加快了速度,浮桥以及船桥,大量的通过骑兵,哒哒哒的马蹄声,不断地响起,仿佛是敲打郭进的胸脯,让人难以平静。

    党进再也忍不住,直言道:“都统,契丹人这一会儿功夫,就过来了七八千人,一夜过去,怕不是全到了吧!”

    “不急——”郭进再次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沉声道:“没有看到帅旗,就不要轻举妄动——”

    几乎快等到一天一夜时,耶律沙牵着马,抬头挺胸,高傲的仿佛一头倔驴,高声道:“这唐人,真是没有胆子,偌大的中原,花花世界,竟然让他们占着去,这天下本应该就只能属于我们契丹人,也只有契丹人,才是整个天下的主宰——”

    度过了滹沱河,耶律沙听到将领言语,一路畅通无阻,并没有人来阻拦,他再次大笑,鄙视道:“唐人,在某看来,只是南方弱国打交道,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此次汉人,恐怕自己都能应付,反倒是辛苦咱们跑一趟。”

    “将军,正好咱们也去中原看——”

    “哈哈哈,好,走,儿郎们,去中原瞧瞧——”

    看着围作一群,大放厥词的耶律沙,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想来并不是什么好话。

    举起火把的契丹人,是夜间最好的目标,而浮桥上,还有许多人在渡河。

    郭进眯着眼睛,说道:“就是现在,杀——”

    党进第一个跳了出入,浑身穿着铠甲,憋屈死他了,一朝放纵,他仿佛是下山的猛虎,无人可挡。

    自吟得意中,耶律沙突然发觉,有一伙人向自己等袭杀而来,他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胆小如鼠的唐人,竟然敢如大胆——”

    即使布置了人马进行预防,但契丹人早就从心底里认为,唐人是一群胆小如鼠的人,所以警惕心降到了最低。

    郭进一行人,连夜悄摸摸地从两侧进行包抄,由于天刚微微亮,还有些模糊,再加上黄沙遍地,视野受限。

    毫无警惕心的契丹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附近的山林中,已经埋伏好了大量的兵马。

    一夜的冰凉,让许多兵卒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而郭进,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渡河的契丹人,心中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渡河的第一支军队,已经来到了河对岸,约莫两三千人,他们认真地防守警惕,但直到中午,依旧没人敌人偷袭,这让他们再次放心了心。

    党进耐不住寂寞,沉声道:“都统,契丹人过来快万人了,等到了夜里,恐怕得有一两万,这就不好打了。”

    “没事,继续等——”

    郭进咬着手中的饼,轻声说道:“这些人你仔细看,几乎是汉人,这说明契丹人还没有真正的放心,只是想要这些人当作弃子罢了。”

    “再等会儿——”

    郭进在北地驻防多年,契丹人和汉人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些骑兵几乎都是汉人。

    所以,契丹老狗,还是没有真正的放下心。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到了下午,黄昏时分,契丹人陡然加快了速度,浮桥以及船桥,大量的通过骑兵,哒哒哒的马蹄声,不断地响起,仿佛是敲打郭进的胸脯,让人难以平静。

    党进再也忍不住,直言道:“都统,契丹人这一会儿功夫,就过来了七八千人,一夜过去,怕不是全到了吧!”

    “不急——”郭进再次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沉声道:“没有看到帅旗,就不要轻举妄动——”

    几乎快等到一天一夜时,耶律沙牵着马,抬头挺胸,高傲的仿佛一头倔驴,高声道:“这唐人,真是没有胆子,偌大的中原,花花世界,竟然让他们占着去,这天下本应该就只能属于我们契丹人,也只有契丹人,才是整个天下的主宰——”

    度过了滹沱河,耶律沙听到将领言语,一路畅通无阻,并没有人来阻拦,他再次大笑,鄙视道:“唐人,在某看来,只是南方弱国打交道,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此次汉人,恐怕自己都能应付,反倒是辛苦咱们跑一趟。”

    “将军,正好咱们也去中原看——”

    “哈哈哈,好,走,儿郎们,去中原瞧瞧——”

    看着围作一群,大放厥词的耶律沙,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想来并不是什么好话。

    举起火把的契丹人,是夜间最好的目标,而浮桥上,还有许多人在渡河。

    郭进眯着眼睛,说道:“就是现在,杀——”

    党进第一个跳了出入,浑身穿着铠甲,憋屈死他了,一朝放纵,他仿佛是下山的猛虎,无人可挡。

    自吟得意中,耶律沙突然发觉,有一伙人向自己等袭杀而来,他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胆小如鼠的唐人,竟然敢如大胆——”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败之

    眼见着包围圈越来越小,无数的骑兵被挤踏,被迫掉入河中,凄惨地喊叫着,耶律沙目眦俱裂,他痛喊着:

    “怎么敢,唐人怎么敢如此——”

    一向悍勇无畏的他,见到儿郎们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如此狼狈,契丹人的勇武,根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他痛不欲生:

    “契丹人只能战死,而没有屈辱的被屠杀——”

    “儿郎们,随我杀——”

    耶律沙一马当先,身后跟随着大量悍不畏死的契丹骑兵,一旁的骑兵们纷纷腾转出空隙,让其冲刺,然后再慢慢地跟随其后。

    而,终究还是太晚了,骄傲自大的耶律沙,南院宰相,直到这时,才发觉,唐人的盾牌,已经将他们逼到了一处狭窄的地界,两三万人,背靠浮桥和河流,艰难地进行对抗。

    即使许多骑兵自觉地腾出空间,但也仅仅只能容纳两千余人罢了,耶律沙这时才后悔不迭,他不知道什么叫骄兵必败,只觉得唐人太过于狡猾:“胆小如鼠的唐人,就知道偷袭,根本就不敢与草原勇士正面较量——”

    而黑夜,以及唐军四面八方的包围,已经让许多契丹人丧失了分寸,惊恐大叫,各种恐怖的怪音,以及乱七八糟的俚语,让他的耳膜都有些震痛。

    归根结底,契丹人虽然竭力地进行封建化,但其终究还是部落氏族国家,部落与部落之间,信任度很小,一旦中枢被截断,自然就自乱阵脚。

    “杀——”心中不再犹豫,耶律沙知晓,若是不能冲破眼前的这个盾阵,他们这一伙人真的得交代在这里。

    “杀,沙——”身后的骑兵也怒吼着,依托着对耶律沙的信赖,自己心中的骄傲,他们驱使着战马,用最笨拙的战术,向着对面的盾牌步兵,发起了冲锋。

    长途跋涉,契丹骑兵的铠甲,被放置在另一匹马上,如今战场上乱七八糟,马受到惊扰,没有时间穿上铠甲,就着了一件轻松的皮甲,毅然决然地冲击而去。

    耶律沙毫无畏惧,持着铁枪,随着战马的冲刺,他看着那一人高的盾牌,寻觅缝隙,狠狠地捅了上去。

    “哗啦——”盾牌瞬间瓦解,战马的冲击力,加上铁枪的尖锐,让其势不可挡,两块盾牌崩裂,露出来身后的步兵。

    “咔嚓——”战马一脚踏上,结果了两人的姓名,耶律沙魁梧的身躯,以及果敢,鼓舞了契丹骑兵的士气,借着这个缝隙,源源不断的骑兵奔涌而来,想要借此突破重围。

    “嘶——”

    铁枪的冲刺,与盾牌进行不断地摩擦,在夜间蹦出大量的火花,尘土飞扬,大地也在不断地震动着。

    不一会儿,盾阵就岌岌可危起来。

    “莫要惊慌——”郭进临近指挥,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如此大的本事,但却知晓,绝不能让这伙人继续下去。

    “去叫党进,让他把敌将的人头拿来——”

    “是——”党进不知何时,抢夺了一匹战马,正挥舞他的长枪,不断地砍杀,听闻到将令,立马就停下来厮杀,他寻觅着那支突击的契丹兵马,不由得大叫:“哇呀呀,契丹狗真是不怕死,竟然敢突围,老子怎能饶了你——”

    随即,他一声令下,许多骑兵,步兵,紧随而去,向着耶律沙的方向进击。

    而耶律沙,则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潭一般,突破了盾牌,又陷入了源源不断的人群中,唐人虽然颇为畏惧,但却阻挠着他们的去路,一开始的一往无前,如今却变成了徘徊不前。

    “不能这般继续下去了——”耶律沙眯着眼睛,望向四周,到处都是人马,他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唐军的薄弱处。

    虽然心思百转,但他手中的长枪却毫不迟疑,或刺,或挑,不断地厮杀着唐兵,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契丹狗,你阿耶来了——”这时突然有一杆长枪突袭而来,他微微偏转,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你是何人?”耶律沙心有余悸,在侍卫的包围中,他冷声问道。

    “你阿耶叫党进——”党进低吼一声,骑着马,长枪挥舞。

    耶律沙闻言,勃然大怒,与一众护卫,冲上前去,准备将这个狂妄之徒碎尸万段。

    可惜,党进也不傻,一击不成,他立马调转方向,脱离了战斗。

    “给我放箭——”党进看着他们陷入到人海中,不由得喊道:“射死这群契丹狗——”

    可惜,战马的移动速度,让许多的箭矢偏离了方向,耶律沙不管不顾,继续地冲击,想要离开这里,寻觅一条活路。

    “跑不掉的——”党进继续追击上去,咬住耶律沙的队伍,消磨他们的冲刺步骤。

    “该死——”耶律沙实在对这个野狗烦躁起来,不顾亲卫的阻挠,硬要杀了此人。

    党进大喜过望,连忙迎了上去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好大的气力——”双手震得发麻,耶律沙感叹,唐人中竟然有这般好汉:“勇士,你若降我,我让大汗封你做节度使——”

    耶律沙言语诱惑道。

    党进家奴出身,身材魁梧,气力大,但耶律沙骑术娴熟,招式犀利,打得难分难解。

    “呸——”党进闻言,骂道:“老子堂堂汉人,岂能做契丹狗?”

    “不识好歹——”耶律沙见蜂拥而至的唐兵越来越多,怒火消退,立马就调转马头,准备脱身。

    党进哪里想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追赶上去,就被其侍卫打断:“呸——”

    眼见其越来越远,党进眼睛一眯,握着手中的长枪,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射,狠狠地将耶律沙凿刺而去。

    “啊——”耶律沙只感觉背部一疼,整个人由于巨大的惯性,向前倒去,离开了马背。

    身后的战马却曾停歇,狠狠地踩踏而去,耶律沙痛呼一声,就没了姓名,鲜血喷涌,死不瞑目。

    亲兵们见此,目眦俱裂,收敛尸体,发疯似的呐喊着,寻觅党进的身影。

    见此,党进大喜过望,他一边大喊:“老子杀了敌将——”,一边撤退,将这伙契丹兵马,引到人群深处,直将其消灭个干净。

    就这般,契丹人彻底孤立无援,丧失了指挥,一盘散沙之下,被分割,围困,砍杀。

    直到天亮时,郭进一数,只有区区五千余人投降,其余的早就成了尸体。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内应

    一夜的厮杀结束,大量的战马低头啃草,显然已经饿得慌,徘徊在主人身边,不肯离去。

    郭进心中喜悦,但却装做淡然的样子,一边派人收拢战马,一边看着河对岸的焦急契丹兵马,不由得感慨道:“可惜,至少有一半兵马还留在对岸。”

    “哈哈哈!”党进双目通红,一夜未睡,但他精神抖擞,大笑道:“都统,我问清楚了,昨夜被我杀的,叫做耶律沙,是契丹南院宰相,是契丹人的前锋。”

    “哈哈哈,弄了一个宰相,不知是多大的功勋?”

    “放心,你的功劳谁也抹杀不掉!”

    郭进笑道:“莫要骄傲,须知骄兵必败的道理,这个耶律沙,就是如此,小瞧了咱们,所以性命就留下了。”

    “这只是前锋,契丹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可不好打了——”

    ……

    而在团柏谷,太原的南面要塞,刘继业与冯进坷二人,紧密把守,李嘉倒是不急,一边制作着攻城器械,一边派人进去游说,劝服。

    打北汉,其实最重要的,就是拿下太原城,尤其是在契丹援兵到来之前拿下,像团柏谷这般的要塞,其实并不值得耗费大量的精力。

    刘继业看着唐军有条不紊地搭建器械,一时间心中悲切,对面兵马无数,却这般稳重,着实不好对付。

    而这时,冯进坷突然到来,急切地言语道:“太原传来消息,晋州赵延徽,已经率领两万兵马,兵临太原,府州折御勋,已经攻破岢岚军,拿下岚州,现在距离太原,不过五十里。”

    “怎么会?”刘继业大吃一惊,“真是废物,汾州镇与岢岚军驻守要地,竟然也被攻破了,岂有此理!”

    这些密码都是严加操练的,也是属于精锐,不曾想,区区数日,就被攻破,不堪一击。

    “也就是说,如今只有咱们团柏谷还是严守了?”

    刘继业突然一震,自己等人,几乎是被包围了,团柏谷,成了死地。

    “你的意思?”刘继业扭过头,看着冯进坷,目光深沉。

    “撤回太原!”冯进坷一点也不害怕,直言道:“团柏谷已经成为了死地,守不住多日,反而将这一万大军陷落到这,不如回太原,增添了这一万生力军,能多守几日。”

    “自古以来,坐困孤城的,绝不长久。”刘继业仰头,望着炎炎烈日,不由得说道:“天气越来越热了,咱们熬得住,唐人就不一定了,河东的天气,并不一般。”

    “团柏谷外,是唐军的主力,听闻其皇帝也在那里,区区的赵延徽,以及府州折氏,拿不下太原的,将唐军抵挡住,太原就安稳如山。”

    “况且,有了咱们在外面,赵延徽也不敢全力攻城,不怕腹背受敌吗?”

    “你说的有些道理!”冯进坷感觉有些尴尬,笑了笑,然后视察去了。

    “冯将军,你不对劲啊!”刘继业看着其背影,不由得感叹道,随即,他又笑了:“如今这形势,哪有什么正常一说,都在心里盘算着,给自己弄个好的前途罢了。”

    虽然如此,但他依旧不肯轻易地屈服,尽人事,听天命吧!

    冯进坷在刘继业这里讨了个没趣,不由得真的巡查了一遍,找了个阴凉处,歇息片刻。

    而这时,某个军官悄悄而来,吓了其一跳:“冯将军,结果如何了?”

    “刘继业心思顽抗,我也不好强求,毕竟他才是主将!”

    冯进坷拍了拍胸脯,无奈地说道:“其对北汉,可谓是忠心耿耿,不肯撤离,说服他,还是算了吧!”

    “也只有如此了!”男人点点头,说道:“团柏谷至关重要,你寻觅个机会,内外接应吧!”

    “啊?”冯进坷大吃一惊:“在下去了太原,岂不是更有用处吗?团柏谷不值得吧!”

    冯进坷感觉,出卖小小的团柏谷,就泄露了自己,这点功勋,完全是不值得的,只有像太原那样的重城,才能卖个好价钱。

    “太原?”男人笑了笑,说道:“到了太原城,你就没有机会了,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突破团柏谷,就能兵临太原。”

    “到了太原,自然就有法子突破,不用你冒险。”

    “是!”冯进坷吃惊与唐人的自信,又感到委屈,用团柏谷来决定自己的前途,真是太可惜了。

    夜间,冯进坷一边巡城,一边找寻着机会,这时,突然刘继业出现在墙头,让他大吃一惊:“将军夜间也巡逻啊!”

    “夜里总归是最危险的,须得严防死守才是!”刘继业笑道,然后距离他三两步的距离,就没有离去。

    冯进坷一直赖不掉,心中颇为焦虑,但面上却说道:“白天你也辛苦,晚上还是我来吧!”

    “没事,咱们俩人正好热闹!”刘继业笑道。

    冯进坷无奈了,眼见时间越拖越久,快到了规定的时间了。

    “咻——啪——”这石,突然天空中,响起了一道烟火,而距离约好的时间,只有半刻钟。

    突然,要塞的门口,涌现大量的兵卒,快速地夺下城门,将其大开。

    随即,要塞外面,大量的唐军冲击而去,眨眼间,就入了要塞。

    “怎么?”刘继业吃惊道:“你不是内应吗?”

    “我?”冯进坷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撤——”刘继业晓得守不住了,也不在折腾,火急火燎地率领剩余的兵马,撤离了团柏谷。

    冯进坷则没有跟随而去,消失在乱军中。

    到了天亮,完全控制了要塞,李嘉也终于来到,看着这个要塞,不由得轻笑道:“一万贯,它只值一万贯——”

    冯进坷等一众降将,无奈地赔笑,而在他们最前方,一个洋洋得意的身影,让他们好不羡慕。

    “刘继业跑了?”李嘉获知这个消息,摇摇头,说道:“罢了,太原城再见了,这次,他就真的跑不掉了。”

    入了团柏谷,去往太原,唐军算是再无阻碍,一路畅行,到了六月十四,出兵不过半个月,近八万大军,包围了太原城。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太原

    “什么?”刘钧气息急促,听到刘继业的言语,脸色涨红:“团柏谷如此重要,竟然被人里应外合了?”

    “目前虽然不知晓是谁,但团柏谷已经满是漏洞,末将只能率兵回城,好歹保住了主力。”

    刘继业单膝跪地,低着头说道。

    “冯进坷呢?”郭无为立马问道。

    “冯将军与我一同突围,半路上就不知所踪,想必是被唐军拖住了。”

    “哎!”刘钧感叹一声,无奈道:“既然冯进坷出了事,想必是凶多吉少,就赐其家两百贯,荫一子为奉承郎,以作抚恤吧!”

    “是!”郭无为应下,他看了一眼刘继业,心思莫名,显然,对于这名对他不怎么服从的将领,他心中颇为不爽。

    况且,他本也不是什么大气的人。

    待刘继业走后,郭无为轻叹道:“此次团柏谷,很是蹊跷。”

    “蹊跷?能有什么蹊跷!”刘钧摇摇头,看了一眼郭无为,说道:“无非是底下将校贪慕荣华,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罢了,说到底,大汉终究比不了中原。”

    “继业已经尽力了,像他这般的将校,已经不多了……”

    听到这句话,郭无为只能坐罢,刘继业终究还是姓刘,改不了的。

    而刘钧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一时间脸色涨红,似乎喘不过气来,郭无为连忙呼喊御医,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平缓下来。

    郭无为看着皇帝这般模样,想着其时日无多了,而,太原尹刘继恩,就快上位,这对他可不是一件好事。

    心情郁结,脸色难看,刘钧望之,以为是关心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感慨道:“朕没事。”

    “日后,太原尹,就由郭相公多多照顾了!”

    “微臣必定竭尽所能,护佑大汉社稷。”郭无为连忙表达忠心。

    “报——”而这是,突然有信使急促而来,叩立与殿前:“六百里加急——”

    “传进来——”郭无为心头一惊,太原城几乎都快被包围了,哪里还有什么要紧之事。

    等等……

    郭无为拿过来一看,心头一震,脸上血色急剧消失,整个人都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刘钧眉头一皱:“拿过来,朕要看看。”

    郭无为一脸为难,但他终究抵不过皇帝,只能奉上。

    “噗——”刘钧投目一看,瞬间涨红,口中直接吐出血来,浸染了床被,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御医,快——”郭无为立马让御医诊断,然后又派人去将一干军国大臣全部请来,搞不好,皇帝真的不行了。

    刘继业刚回到家中,歇息不到片刻,突然这样宦官传信,他大吃一惊,连忙入了宫禁。

    只见宫廷之中,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禁军面色严肃,整个大内气氛凝重,显然,事情果然往着不好处发展。

    他脚步加快,神色惶恐。

    到了寝殿,大部分的重臣已经到位,包括宰相郭无为,赵文度,继颙法师,枢密使范超,宣徽使马峰,大将卫俦,李隐等。

    当然,太原尹刘继恩,以及刘继元,这两位养子,则在一旁,显然如他所料的那般,皇帝真的是不行了。

    见到刘继业来后,刘钧神色舒缓了一些睁开眼睛,说道:“继业来了吗?”

    “末将在!”刘继业连忙跪下,一脸悲凄之色。

    “那就好!”刘钧叹了口气,说道:“作为皇帝,某上不能光复祖宗社稷,下不开疆拓土,着实不够格。”

    “想来这十几年,每每受到契丹的羞辱,某痛不欲生,儿皇帝,儿皇帝,思之念之,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一旁的众人闻言,也是脸色涨红,君辱臣死,他们听到这番话心里着实不好受。

    “罢了!”刘钧也不想在谈及这件事,索性说道:“朕虽然一无是处,但好歹未曾沦落社稷,如今,国难当头,朕也不虞,无法操心与国事,今日,朕将传位与太原尹,刘继恩。”

    很快,一旁的宦官就马上拿起圣旨,高声朗读,无外乎立太原尹刘继恩为嗣皇帝,即日继位,其弟刘继元为太原尹,做出储君。

    由于刘继恩已经三十来岁,刘钧就没有设置辅政大臣。

    很快,一场简陋的登基仪式,就在病榻前举行,刘钧艰难地将看将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些许的笑容。

    夜间,刘钧病重不治,驾崩与宫殿中。

    一时间,满城缟素,文武大臣身着孝服,一边组织着守城,一边进行着祭奠。

    一切从俭,刘继业立马组织军队守城,他回到家时,就见妻子脸色惶恐地问道:“听闻契丹人兵败了,连主将耶律沙都被斩首?”

    “你是怎么知晓的?”刘继业大吃一惊,刚从皇宫回来,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超过十个人,自己夫人待在家中,怎会知晓?

    “城中都传遍了!”折氏轻声道:“到处都在传,说是契丹人援兵被一个叫郭进的人半渡而击,损失惨重,如今太原已经孤立无援了。”

    “该死!”刘继业大吃一惊,心中隐隐感觉这是有心人的传播,但对于太原城来说,实在是一则太坏的消息。

    “你莫要去管它,由它去吧,好好在家,莫要乱跑!”

    刘继业急匆匆而去。

    城外,李嘉看到了太原城一片白色,心中恍然:“刘钧,怕是已然去世。”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一旁早就候立多时的赵延徽,伴在君旁,心思格外的激动:“汉主崩殂,新主而立,太原城想必是人心动荡,正是大好时机。”

    “你说的没错!”李嘉点点头,目视前方,说道:“太原城能够多年不坠,一来是城坚,二来是人心,再坚固的城池也是靠人来守住的,汉主新立,怎能聚拢人心?”

    太原城的确雄伟,数百年以来的加固,让其成为了一座坚城,背靠汾水,太原东有太行、常山,西有蒙山,南有霍太山、高壁岭,北扼东陉、西陉关,可谓是四塞之地。

    而比较搞笑的是,赵光义攻下后,认为城池太坚固,所以就拆除了,然后又发现,没有太原,防守不住游牧民族,然后又修了一座。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对于赵光义这种白痴行为,李嘉着实无法理解,其想法真是想一出做一出。

    这位太宗的想法,其实影响颇深。

    他拆开太原,新建太原,在靖康之乱中,金人的西路军,就从大同出发,完颜宗翰花费两百多日,才拿下这座太原新城,然后居高临下,对于汴梁进行突袭合围。

    可以想象,若是太原旧城还在,北宋也许还能活得更长一些。

    太原这个地方,北边就是大漠,可以获得马匹,从而组建骑兵,沙陀集团也因此而崛起。

    五代后唐末帝李从珂,更是在太原城下对着十万禁军,大喊“我何有罪?”

    最终,十万大军齐卸甲,其南下夺得帝位。

    而太原的变态在于,它不只是城坚,而且还拥有三座城。

    它有三个大城池,分别为东城、中城和西城,而主城西城之内还有大明城、晋阳宫、仓城。

    当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攻下来一个城池后,剩下还有一堆城池等着你来解锁,这种感觉任谁都会有巨大的无助感。

    这种巨无霸式的城池,就是割据一方的绝佳之资,但也是对抗北方游牧民族的重要据点,也是整个山西辐射最广,最要紧的城池。

    一句话来说,太原等同与山西。

    如今,李嘉拥有八万大军,包括赵延徽的两万,折御勋的一万,御营五万,这对于太原城来说,可以说是小场面了。

    历史上哪一次围城不是以十万计的。

    李嘉深刻的明白,这座城池,并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如果用火药的话,它城中有城,一环又一环,以目前黑火药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攻克所有的城墙。

    所以,不战而降,才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任何的说服都是有巨大代价的,而且,还容易让人心有侥幸。”

    李嘉呢喃道,他望着仿佛镶嵌在群山之中的太原城,心中越发的坚定起来:“我要水淹太原——”

    历史上,太原这座城,就与水有缘。

    春秋末年的三家分晋,就是智氏水淹晋阳,从而让韩、魏两家大为惶恐,从而合灭智氏。

    而在历史上,赵匡胤第二次北伐,就是水淹太原,太原南城很快被汾水淹没,水穿过处城,流入城内,城中百姓大为惊恐。

    而,破城的时候,从城中突然漂出一堆堆草垛,顺着水流漂到城墙坍塌处,挡住了箭雨,还堵塞了水口。

    北汉人看到形势对已方有利,加快速度设置障碍,并成功地堵上了水口。

    宋军退兵不久,北汉人将大水泄洪后,大原城的墙城便大量的坍塌,史载“水已落而城多摧圮”。

    李嘉虽然不清楚这一段历史,但却明白,汾水不仅是太原的母亲河,更是埋葬利器。

    他也从来没有以为凭借着汾水就能攻克太原,而是想要用水淹城,使得太原城的军心民心大乱,从而为拿下太原城,增加胜算罢了。

    对于赵光义这种白痴行为,李嘉着实无法理解,其想法真是想一出做一出。

    这位太宗的想法,其实影响颇深。

    他拆开太原,新建太原,在靖康之乱中,金人的西路军,就从大同出发,完颜宗翰花费两百多日,才拿下这座太原新城,然后居高临下,对于汴梁进行突袭合围。

    可以想象,若是太原旧城还在,北宋也许还能活得更长一些。

    太原这个地方,北边就是大漠,可以获得马匹,从而组建骑兵,沙陀集团也因此而崛起。

    五代后唐末帝李从珂,更是在太原城下对着十万禁军,大喊“我何有罪?”

    最终,十万大军齐卸甲,其南下夺得帝位。

    而太原的变态在于,它不只是城坚,而且还拥有三座城。

    它有三个大城池,分别为东城、中城和西城,而主城西城之内还有大明城、晋阳宫、仓城。

    当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攻下来一个城池后,剩下还有一堆城池等着你来解锁,这种感觉任谁都会有巨大的无助感。

    这种巨无霸式的城池,就是割据一方的绝佳之资,但也是对抗北方游牧民族的重要据点,也是整个山西辐射最广,最要紧的城池。

    一句话来说,太原等同与山西。

    如今,李嘉拥有八万大军,包括赵延徽的两万,折御勋的一万,御营五万,这对于太原城来说,可以说是小场面了。

    历史上哪一次围城不是以十万计的。

    李嘉深刻的明白,这座城池,并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如果用火药的话,它城中有城,一环又一环,以目前黑火药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攻克所有的城墙。

    所以,不战而降,才是最佳的选择。

    “不过,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任何的说服都是有巨大代价的,而且,还容易让人心有侥幸。”

    李嘉呢喃道,他望着仿佛镶嵌在群山之中的太原城,心中越发的坚定起来:“我要水淹太原——”

    历史上,太原这座城,就与水有缘。

    春秋末年的三家分晋,就是智氏水淹晋阳,从而让韩、魏两家大为惶恐,从而合灭智氏。

    而在历史上,赵匡胤第二次北伐,就是水淹太原,太原南城很快被汾水淹没,水穿过处城,流入城内,城中百姓大为惊恐。

    而,破城的时候,从城中突然漂出一堆堆草垛,顺着水流漂到城墙坍塌处,挡住了箭雨,还堵塞了水口。

    北汉人看到形势对已方有利,加快速度设置障碍,并成功地堵上了水口。

    宋军退兵不久,北汉人将大水泄洪后,大原城的墙城便大量的坍塌,史载“水已落而城多摧圮”。

    李嘉虽然不清楚这一段历史,但却明白,汾水不仅是太原的母亲河,更是埋葬利器。

    他也从来没有以为凭借着汾水就能攻克太原,而是想要用水淹城,使得太原城的军心民心大乱,从而为拿下太原城,增加胜算罢了。

    宋军退兵不久,北汉人将大水泄洪后,大原城的墙城便大量的坍塌,史载“水已落而城多摧圮”。

    李嘉虽然不清楚这一段历史,但却明白,汾水不仅是太原的母亲河,更是埋葬利器。

    他也从来没有以为凭借着汾水就能攻克太原,而是想要用水淹城,使得太原城的军心民心大乱,从而为拿下太原城,增加胜算罢了。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抛石

    终究,许多人心里依旧抱有侥幸,太原城从李克用开始,到如今,已经被围了许多次,依旧安稳如山。

    况且,许多人心里深信,契丹父亲绝对不会抛弃他们的。

    于是,太原城的守军们,就站立在城墙上,看着唐军一点点的建立长堤,拦截汾水,这种心情,别提多难受了。

    但,他们又不敢出城浪战,有去无回的事,一般人不去做。

    不过,筑长堤这件事,几万人同步,速度虽然很快,但山西的天气着实让人琢磨不透,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淅淅小雨。

    前面也说了,太原城处于四塞之地,前后左右都是山岭,自然而然,天气变化多端。

    而关键在于,如今的季节是夏天,而且正是暑热的时候,下起来的雨,不仅不解热,反而让空气中充斥着闷热潮湿之感。

    许多兵卒一时贪凉,就脱掉了衣物,结果雨水浸透,就着了风寒。

    不到三日的功夫,军营中病倒的兵卒,已经超过了千人。

    这让李嘉大吃一惊,立马就让宪兵队,监督那些擅自脱掉蓑衣的家伙,一个个棍棒伺候。

    即使如此,忽冷忽热的天气,依旧让大军减员严重。

    这还是在山西,若在辽东,亦或者西域,这些蛮荒之地,可想而知,远征的军队到底是如何的艰难。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征集了大量的大夫,尤其是像王怀隐这般的名医,更是献出了秘方。

    李嘉自然不会辜负这些。

    他让人采集药材,严格按照药方进行打称,然后再分成一剂又一剂的成品小包。

    水土不服与风寒的,各自先喝上几包,若是不见效,则派遣大夫,见效就继续喝。

    说白了,就是把药进行量化生产,相差不离的,喝出来效果也差不多,不再是精确治疗,而是属于量大管饱。

    别说,这样一来,虽然有一些兵卒死去,但大部分还是活了下来,这远比那些一个个看顾来说,救活的更多。

    王怀隐本来是反对这样的,因为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样有毛病就直接吃药,吃不好再看医,着实与他三观不符。

    但,效果确实不错。

    “也只有军队才适合这般吧!”

    王怀隐一边看病,一边面目纠结。

    “没事了!”他号脉片刻,沉吟道:“再暂且歇息几日,就可以了。”

    “多谢王神医!”兵卒兴奋不已,这种有保障的感觉,是真的好。

    “对了,你们那长堤,修了几日了?”

    “七八日了,约莫快修好了一半。”

    士兵笑着说道:“我宁愿去修长堤,也不想去攻城,这太原城太高,太坚固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恩!”王怀隐点点头,应下道:“是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这个何时才能停歇啊!”

    医者仁心,即使看多了生死,但对于战争的威力,却让人不寒而栗,王怀隐收敛起心情,感慨道:“期望太原能尽快拿下吧!”

    “太原城竟然还不死心!”李嘉屹立在高处,望着耸立在群山环抱之间的太原城,不由得气恼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为什么非要逼我出手呢?”

    远处而望,昔日的汾河,已经被拦截积累了一成巨大的堰塞湖而堤坝却不断的进行加高,就是为了聚敛更多的水,从而具有更大的威力。

    毫无疑问,汾水既是太原的生命之源,也是它的命门所在。

    不过,北汉也是最后一个国家了,打完这个就是契丹,仁慈已经施展够了,也该用一些雷霆之怒了。

    “来人,这段时间也不能让太原的人看热闹,将抛石车拿出来,让太原城尝尝滋味。”

    皇帝冷笑道。

    随即,预先准备好的上百架抛石车,陆陆续续地开始安装,摆设,然后就地取材,大量的石头运来,对准太原城。

    太原城北高南低,所以如果进攻,属于仰攻,但对于抛石车来说,三丈高的城池,根本就不在话下。

    “轰——”

    一声巨响,惊醒了整个太原城,太原城上的守军,立马探出头来,只见那厚实的城墙上,竟然砸出了一个小坑。

    只见城墙下,一块巨石躺着,诉说着刚才的事件。

    随即,守军们的眼中,出现了一大批黑店点,然后一点点的方法,带着巨大的威势,可以想象,只要擦到一点,非死即伤。

    有的砸到了墙上,有的落入护城河中,也有的直接进入了太原城。

    许多太原百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一家子老小就葬送与此,甚至来不及了叫喊。

    虽然只有寥寥数块石头,但依旧让百姓们为之恐慌。

    要知道,太原城处于居高临下的地势,而城墙又高,普通的投石车,根本就气力不够,进不了城池中。

    如今,唐国的特殊改进的抛石车,则改变了这种情况,拥有滑轮相助,威力大上太多。

    这边说一下,中国古代的投石车,属于杠杆原理,没有滑轮,更是没有车轮,属于就地掩埋式。

    到了东汉三国,曹操的霹雳车,则更进一步,装上车轮,更加方便行军。

    后来南北朝时期,抛杆可以自由旋转,调整方向,就改进成了旋风车。

    到了宋末,蒙古人带来了回回车,即如今李嘉此时改进的这种,后面装有巨石,将抛杆装有滑轮,轻易就可拉下,然后再一放,石头自然就可弹射而出。

    不再需要数百人来牵引绳子,将末端拉下,再放出,这种累死人的方法了。

    其力量更大,更容易操作,属于知晓原理,就能轻易模仿。

    上百投石车的威力,虽然对于太原城来说属于挠痒痒,毕竟是后来太原战役,几百门火炮齐轰,我党也花费了数个月。

    但,抛石车不在于其威力,而在于其打击人心厉害。

    比如,抛石车抛射后,新任北汉皇帝刘继恩,就心惊胆颤,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到了自己旁边,不敢长久的待在一处。

    那些达官贵人也畏惧颇深,他们第一次感觉城内也不安稳,原本坚定的信心,也突然动摇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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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再起介绍:
时值五代十国,北宋之前,列国纷争,民生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此时的两广地区,有一国,名汉,又被称作南汉,又被唤作南海霸主,国主残暴,又恐失国,意用阉人治天下,阉人治军,阉人治国,崇文弱武,天下之苦者,莫如百姓。有一人,唤作李嘉,大唐李氏后裔,见此局面,极为愤慨,挥舞旗帜:“主昏国乱,正是大唐再起之时也!”据岭南,复安南,克占城,攻大理,灭湖南,并南唐,对北宋,合契丹,这天下,思唐之民多矣。大小周后,符氏姐妹,花蕊夫人等,诱惑人心……赵匡胤,李煜,李彝殷,孟昶,耶律述律,野性难训……大汉能再兴,我大唐难道不能再起吗?交流群:大唐再起:631774182大唐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