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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知可     风中的甜味儿txt下载     风中的甜味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5章 英雄追求大美女1

    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一点儿都不假。去县上开了武装工作会议的徐英雄,头戴大檐军帽,身穿笔挺的军装,脚蹬乌黑锃亮的大皮鞋,精神抖擞地回来了。

    引得众人啧啧称赞。

    郝馨琴:“徐部长,你今天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帅了。不知道要迷晕多少美女。”

    木萍:“徐部长,你现在快去工委耍。保证能够网个美女回来。”

    康洪泰:“啊吧吧!徐部长,你太帅了。帅得让我都不敢出门了。”

    ......

    徐英雄笑眯眯地听着大家的赞美,很是受用。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穿上了这身军装,特别得帅气。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那驰骋疆场的血性军人。特别是武装部把这批新任的专武部长组织到“打靶场”去练习射击。那感觉实在是好得不得了。从小到大,一直有个军人梦。好羡慕那些参军的同学。那一身橄榄绿让自己魂牵梦萦了好多年。现在终于算上实现了的这个梦。不仅摸了真枪,还打了几发。虽然没有打中十环,但也没有打脱靶。

    回到屋里,放下东西。此时此刻,他突然很想见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大美女。她就是他的同学,也是他暗恋了很多年的女同学。从小学到初中,他们同窗度过了九个春夏秋冬。初中毕业了,各自去了不同城市的中专院校学习。这一下就断了三年的联系。

    这三年他一直懊悔自己当初不勇敢,没有拿出男子汉的勇气向她表白。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只是每每见到她时心里都特别舒服。如果是遇到她心情好,能够对着自己微微一笑,那自己的心都要融化掉了。

    特别是当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样分到中果庄工作,他心里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爷对自己的眷顾。这是冥冥之中注定和她有缘份。

    还记得春节的时候,大家开了一次同学会。那天大家都喝了一点儿酒。她的闺蜜就拿她和自己开玩笑,说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才子佳人。虽然那位女同学的声音表情有些夸张。但是自己听了,心里却很受用。深埋在心里的那颗沉睡的种子迅速地苏醒,迅速地发芽,迅速地生长......

    只是当时她却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个疯丫头喝醉了吧。本姑娘还不想考虑什么儿女私情,要以事业为重。饭可以乱吃,酒可以乱喝,但是话你不可以乱说哈。”

    就这样一句听上去简简单单的话。不知道是说者有意,还是无意,但是听者却当了真。这句话把徐英雄原本已经快要到嘴边了的那些汹涌澎湃的情话,击打得粉身碎骨,烟消云散。

    当时自己已经端起了酒杯,准备靠上前去表白。这样一句话就把自己熊熊燃烧的爱火浇灭得彻彻底底。当时,自己就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干出点儿成绩,让她刮目相看,然后再去俘获她的芳心。

    这大半年来自己一直默默地留意到一切关于她的消息,尤其是她有没有耍朋友的消息。据“卧底”交待,追求她的男人很多,谁叫她长得那样漂亮,性格又那样温柔大方呢?不过好像她对谁都没有看上眼。这让徐英雄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今天穿上这身军装,徐英雄觉得自己特别帅气,特别精神,他决定去机拉坝走一趟,找机会,不,不是找机会,而是直接去和她谈一谈,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争取能够俘获她的芳心,把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明确了。而不仅仅只是“同学”“都是中果庄的干部”,要明确为“男女朋友”,最好是固定为“徐英雄的女朋友”。

    打定了主意,就要考虑怎么去了的问题。

    走路去就不好了,因为机拉坝和瓦拉多就和那个成语——南辕北辙,差不多。如果单凭脚力,从瓦拉多乡走到果申乡,又从果申乡走到团结桥,再经过里瓦觉乡,最后走到机拉坝乡,怕是要把鞋底走穿,把脚板儿走烂。关键是,这一路,晴天那可是风尘仆仆,雨天那就是泥泞不堪。怎么说都是要把这身行头弄得脏兮兮地,这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说,必须坐车去,而且还不能够坐拉洋芋的485货车。要么是明天一大早去赶姜胖子的中巴车,坐到团结桥,然后走过去。要么就是有一辆车直接开到机拉坝。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乡上倒是有一辆北京2020,但是那都只有拉木书记和克的乡长两个人能开。其他的人不要说开不来,就算是开得来,也不会有人去给两个领导争车开的。

    正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停在院坝上的2020被启动了。

    徐英雄赶紧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克的乡长把车子启动了。

    “老大,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徐英雄问到。

    克的乡长:“哦,小徐我回去有点儿事情,明天就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徐英雄鼓起勇气:“老大,我准备去机拉坝一趟。你看你能不能随便把我捎带过去?”

    克的乡长嘿嘿嘿地笑着说:“小伙子,今天这么帅的,是不是要去机拉坝找‘老同学’啊?。”

    徐英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克的乡长:“快上车来吧。这是好事情!包送包接。”

    这时木一刚好走了过来。看到克的乡长坐在驾驶位置上,徐英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汽车已经发动了起来。这明显是要外出啊!就问了句:“老大,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克的乡长:“回中普去一趟。”

    木一:“英雄你不是才上来啊,咋饭都没有吃就要下去了呢?”

    徐英雄:“我不下去,我去机拉坝。”

    木一:“去机拉坝干什么啊?”

    徐英雄:“去耍。你去不嘛?”

    木一:“我还没有去过机拉坝。”

    克的乡长:“快上来吧。”

    徐英雄:“走嘛,跟到我一起过去耍一哈。”

    木一:“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克的乡长:“你们两个放心大胆地在那里耍。明天我上来时,直接过来把你俩接起回来。”

    木一:“哦,那好嘛。等我一哈。我去把门关了”。

    克的乡长:“还不快点儿。”

    木一快速地跑回去关好门窗。又飞快地跑转来,拉开后排车门,坐了上去。

    克的乡长松了刹车。车子缓缓移动,拉着徐英雄和木一驶出了政府大门,沿着水泥路下坡到泥巴公路上,向着果申乡,向着机拉坝开去。

第256章 英雄追求大美女2

    2020穿过渣火大河,沿着山路一直爬坡上行,直到翻过苦沙梁子,然后又是一路下坡。下到坡底就到了团结桥。

    木一:“老大,从团结桥到机拉坝还有好远啊?”

    克的乡长:“从团结桥分路一直开,也就是四五十分钟的样子就到机拉坝了。”

    徐英雄:“这段路是从团结桥分路,沿着苦沙河岸,经里瓦觉,一直延伸到机拉坝,再延伸到‘万亩林’。”

    克的乡长:“木一,这里的路感觉怎么样?”

    木一:“感觉有些巴适,车子都没有那么抖了。”

    克的乡长:“那当然了。人家的路有一个专业的道班儿团队负责维护。这路是碎石路,晴天不起灰,雨天不打滑,确实是一条好路!可以算是中果庄的‘高速公路’了。”

    正说着,路面突然变成了水泥路。路两边的人户,也开始多了起来。居然还有砖房。

    木一很是好奇。就问:“这是哪里?”

    徐英雄:“这里就是里瓦觉了。右边坎坎上的这个一楼一底的房子是里瓦觉卫生院的。前面左边的大门里面就是里瓦觉乡政府了。”

    2020一下子就开过了里瓦觉乡政府,继续往前开了一下,木一看见左边有一个很大的操场。就问徐英雄:“英雄,这里是里瓦觉的学校吗?”

    徐英雄:“是的。这个学校还是完小。”

    木一:“完小?”

    徐英雄:“就是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开得有班。”

    很快汽车又开出了人户,路面也由水泥路变成了碎石路。只是已经很少再看见房子。

    大概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眼前豁然开朗了不少,路的两边是很开阔的石滩地带。当车开过一座没有护栏的石桥,又开始看见人户了。

    这里的楼房比里瓦觉的还多。

    克的乡长直接把2020开进了机拉坝的政府大院里,然后转了一个360度的弯,把车头调转对着政府大门外才停了下来。

    可能是中果庄的干部都对汽车的声音比较敏感吧?当听见有汽车开进政府院坝里的声音,机拉坝乡政府的几个干部跑了出来看情况。

    其中一个长得又高又帅的小伙子跑了过来。“请问你们是?”

    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徐英雄。连忙招呼到:“英雄,今天到底是吹得什么风啊?居然把你吹过来了?”

    徐英雄边打开车门下车,边开玩笑到:“敬诚啊!怎么,还不欢迎我们来耍啊?”

    就在这个时候,木一看见前方篮球架旁边房间门口的一位个子比较高,穿着白衬衣和牛仔裤的女子一闪就回屋里去了。还没有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只是从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她长发飘逸的样子,感觉应该是位美女。

    木一见徐英雄下车,也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怎么敢不欢迎呢?”这位被徐英雄称为敬诚的帅小伙,边和徐英雄握手,边打量开车的克的乡长和跟在徐英雄后面的木一。然后问到:“这两位是?”

    徐英雄:“哦,敬诚,这位是我们的老大克的乡长。”

    敬诚赶紧走到驾驶室旁边给克的乡长打招呼:“不好意思哈克的乡长,我叫陈敬诚,之前没有见过你,实在对不住哈。快下来耍哈嘛。”

    克的乡长:“没有关系的哈兄弟。一回生二回熟。我就不耍了,还要赶到中普去。我这两个兄弟就交给你了哈。要整巴适哦。”

    陈敬诚:“你放心!没有问题的,保证整得巴巴适适。”

    克的乡长用右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按了一声喇叭,一脚油门,把车开起走了。

    陈敬诚:“英雄,这位小兄弟是?”

    徐英雄:“这位是我们乡才分来的木一。”

    陈敬诚:“木一,欢迎你来我们机拉坝耍。”

    木一:“谢谢。谢谢。”

    陈敬诚把徐英雄和木一引到了自己的宿舍坐了下来。

    徐英雄:“敬诚,你们乡上今天干部好像有些少哦?”

    陈敬诚:“都下村去了。”

    徐英雄:“这两天有什么忙的呢?”

    陈敬诚:“还不是去忙运动会的事情了啊。”

    徐英雄:“那你怎么没有去下村呢。”

    陈敬诚:“我、张秀丽和潘书记在一个组,我们负责机拉村。潘书记下山去了。我和张秀丽刚才才下村回来。如果你们早个十来分钟过来都看不到人的。”

    说完就出门去了。没一会儿又转来了。只是怀里多了一件啤酒。

    陈敬诚把酒开起,一人递了一瓶。三人就这样提着瓶子就喝了。

    陈敬诚:“英雄,你俩先坐一会儿,我去整只鸡来煮起。”

    徐英雄:“敬诚不要客气了喂。随便整点儿什么就吃了。”

    陈敬诚:“这怎么能行呢?你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怎么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嘛。”说完打了一茶壶水放到铁皮炉子上烧起,就出去忙活了。

    木一:“英雄,这个陈敬诚看上去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徐英雄:“哦,他也是大塘的,是北坡村的,和康洪泰、不骑马他们是一个村的。我们是初中同班同学。”

    两人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走到院坝里去耍。

    这机拉坝确实比瓦拉多乡气派多了。不仅有一楼一地的办公楼,还有篮球场。人家这篮球场,这院坝,那是相当的平整。

    木一:“英雄,要不我俩去外面转转。”

    徐英雄:“走嘛。”

    两人来到乡政府外面。木一:“英雄,这机拉坝还有点儿气势哦。你看人家两边房子都是砖房呢。前面右边还有一栋楼房。”

    徐英雄:“那是卫生院。左边进去一点儿就是小学,也是完小。”

    木一:“这条路怎么往山上走的呢?”

    徐英雄:“往山上去就是京北森工局了,再往上面走就是‘万亩林’了。”

    木一:“远不?”

    徐英雄:“有点儿远。”

    逛了一下,两人又逛回了乡政府。

    陈敬诚:“我还在找你们两个。你们跑哪去耍了呀?”

    徐英雄:“没有跑哪里去耍。木一第一次过来,我带他到外面转了一下。”

    陈敬诚:“外面就一条破街,从街头就能够望到街尾。现在京北森工局不景气了,这里也就冷冷清清地了。”

    木一:“为什么呢?”

    陈敬诚:“因为京北森工局红火的时候,这里热闹得很。学校、医院、营业部什么都有。中普买不到的东西,这里买得到。中普看不到的病,甚至县医院看不到的病,京北森工局的职工医院都看得了。西龟县第一台x光机还是在这里呢。沾京北森工局的光,这里的老百姓有本事的人都找了不少钱。也是受京北森工局的影响。他们的职工好多都下岗了,或者另谋出路了。医院也垮杆儿了。这里也就变得冷清了不少。没有沾到京北森工局的光,又没有什么本事的人就大钱找不到,小钱看不起。找到钱的呢基本上都搬下去了。有去县城的,多数是去中普。剩下在这里的老乡些脾气就怪得很。他们全部都听得懂汉话,也基本上说得来汉话。但是只要是事情对他们没有利益,你给他们说话他们就假装听不懂。给你装疯卖傻。所以这里除了赶场天稍微有些人气,平时都是冷冷清清地。”

    三人拉拉杂杂地摆了一阵闲龙门阵。

    只听见一声:“来吃饭了。”

    陈敬诚叫上徐英雄和木一。三人一道出门去吃饭。

第257章 英雄追求大美女3

    三人穿过篮球场,来到篮球架旁边的间屋子。还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儿。

    “好香啊!”木一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只见屋里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大碗炖鸡,还有番茄炒蛋、干煸土豆丝、麻婆豆腐、凉拌折耳根。刚才那位长发美女,正在往墙壁上的钉子上挂刚解下来的围裙。

    徐英雄:“哇!秀丽,你好能干哦。整了这么丰盛的一桌菜。”

    秀丽慢慢转过身望着大家:“英雄,你见笑了哈。就只有这点儿条件了。只能简简单单地做了这几个菜。大家将就吃吧。”

    陈敬诚:“英雄、木一快坐下吧。”

    大家随即坐了下来。秀丽帮大家盛了饭,见还没有人动筷子。忙笑着说:“英雄你们怎么不吃呢?是不是怕下得有毒啊。不敢吃哦?”

    大家忙说:“不是,不是。”

    秀丽望着木一:“这位小兄弟是?”

    木一:“秀丽姐,我是瓦拉多乡的木一。和徐英雄是同村的。”

    秀丽:“哦。那我们也是老乡。我也是大塘的。”

    陈敬诚:“英雄,我们今天算是四个老乡聚会了。害怕还是整点儿酒哦。”

    徐英雄望了一眼秀丽,见秀丽的脸上是很优雅的微笑。然后爽快地说到:“那,恭敬不如从命,就整一点儿嘛。”

    陈敬诚:“整点儿白酒,还是啤酒呢?”

    徐英雄:“都可以,看秀丽整啥子我就整啥子。”

    秀丽:“你们随意,我就不掺和了。我以汤代酒,陪你们喝。”

    陈敬诚:“秀丽,这怎么能行呢?老同学难得聚在一起,多少你都表示一点儿嘛。”

    秀丽:“好嘛,好嘛。我看你们都是些酒鬼。那就喝白酒嘛。那先说好了哦。我喝一杯,你们喝一碗。”

    徐英雄:“要得,要得。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吧。”

    陈敬诚已经站起来去拿酒了。

    木一心里有些虚了。因为他看见秀丽姐拿了三个和盛饭的碗一样大的碗来了,碗里放着一个陶瓷小酒杯。这个杯子应该就是“五钱杯”,倒满两杯才有一两酒,而盛饭的碗一碗就差不多四两酒。

    秀丽姐把碗放到桌子上,陈敬诚就提起酒壶往碗里倒酒了。

    先是满满地倒了一碗给徐英雄,又满满地倒了一碗,准备递给木一。

    木一连忙站起来,说到:“陈哥,少倒点儿。我酒量不行,干不掉这一碗。”

    陈敬诚笑着说:“兄弟。男人不要说自己不行。酒品就是人品,酒量就是能力。大家初次见面。这一碗酒无论如何都要干的。”

    木一一听头都大了。这都是什么人编出来的“歪理”啊?还“酒品就是人品,酒量就是能力”。那是不是喝三四斤酒的人能力就比喝一二两酒的人的能力好啊?来者不拒的酒鬼是不是就比能够控制自己酒量,逢酒不醉的人品好啊?心理虽然对这句“歪理”嗤之以鼻,但是毕竟是来人家的地盘做客,不能够表现得太明显。但是,又忍不住想怼回去。

    于是木一不温不火地说到:“陈哥啊。十根手指头都还不一样齐呢。你们当哥哥的酒量好,身材高,体重大,灌溉面积还比兄弟的要大得多。一壶酒下去可能还没有把你们的肚子灌满,但是却要把兄弟的喉咙都要灌满,冒出来了。”边说,边在喉结住比了个往外冒的动作。

    这可把大家逗笑了。

    秀丽:“木一,你还真逗哈。”

    徐英雄:“那个干得起一壶白酒啊?最多干个两三斤不得了了。”

    陈敬诚边把自己的碗酒满上,然后给秀丽倒了一小杯。由于杯子太小了,从酒壶里往酒杯里倒难度还是有些大。一不小心就把就倒漫出来了。陈敬诚有些尴尬。

    徐英雄忙解围到:“倒酒发财,倒酒发财。”

    木一也附和到。

    只有秀丽揶揄到:“陈敬诚啊。你今天怎么这样激动呢?是不是看到解放军大哥了有些激动啊?”

    徐英雄知道张秀丽这是在指自己穿着人武部发的制服过来了。连忙解释到:“秀丽,我今天一早在人武部开会穿衣服,开了会就搭人家的便车上来了。上来了,有方便车来机拉坝,乡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有木一说没有来机拉坝耍过,我们就顺便搭车过来找你们耍了。”

    秀丽:“哦。顺便过来让我们看看你的制服才是吧!”

    徐英雄脸一下就红了。确实自己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这个意思。毕竟自己已经混上了专武部长的位子。在不久的将来也会顺利地当上副乡长,这三年副乡长一当,然后就是乡长三年,书记三年,嘿嘿,说不定三十出头就能够当上副县长了。前途一片光明啊!

    只是自己有些“炫耀”成分的这点小心思一下就被张秀丽看穿了。难免有些尴尬。连忙端起酒碗把话题岔开去。

    “敬诚啊,来我们两个老同学敬一哈我们的美女同学。”

    陈敬诚:“英雄啊。我们几个里现在就你混得最好哦。都当上专武部长了。以后出人头地了,不要忘记兄弟哈。”

    徐英雄:“敬诚,你就不要逗我了。专武部长连个实职副科都不是。”

    陈敬诚:“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下一步当副乡长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徐英雄:“管他的哦。来来来,喝酒,喝酒。”

    大家于是把酒端了起来,共饮了一杯(口)。

    秀丽:“英雄,咋不把你女朋友带过来耍呢?”

    英雄:“哎呦哦。老同学,你就不要洗我脑壳了。我哪里有什么女朋友哦。”

    秀丽:“你们瓦拉多不是有几个美女啊?”

    徐英雄:“你听哪个说得哦?我们乡美女没有,恐龙倒是有四个。”

    陈敬诚:“哟。你们瓦拉多还有四个女的?”

    徐英雄:“哦。要不介绍一个给你啊?你要不嘛?”

    木一心里觉得这徐英雄有些好耍,乡上哪里还有四个恐龙呢?

    陈敬诚:“算了嘛。恐龙就留起你们自己用嘛。”

    徐英雄:“哼。恐龙你都不要想了,实话给你说吧。一个是拉木书记的老婆,恐龙1号,恐龙2号是那个副书记。3号4号,人家也是名花有主了。褚燕红和木萍的男朋友都是中心卫生院的医生。”

    陈敬诚:“哦。你这是带队来我们机拉坝‘挖墙脚’了啊?”

    ......

    大家有说有笑,相互开玩笑,相互敬酒。菜还没有吃上几口,酒儿倒是喝了不少。

    秀丽:“你们不要光是吹牛啊,还是吃点儿菜吧。”说完先夹了一个鸡腿给木一:“来木弟弟,你最小,这个鸡腿给你吃。”

    木一正被这一碗酒喝得眼冒金星。见秀丽给他夹了个鸡腿,连忙说:“谢谢。谢谢。”

    秀丽笑了起来:“来来来,姐姐再给你舀碗汤。你看你脸都全部喝红了,酒量不好就不要跟到他们喝了。他们都是些酒鬼。”

    陈敬诚:“什么酒鬼哦。我们是酒仙。”

    秀丽:“还酒仙,知道李白不?人家那才是酒仙,李白斗酒诗百篇。你们呢?除了酒还是酒,喝醉了除了吐还是吐。何必呢?”

    秀丽这样一说,徐英雄和陈敬诚也不好在相互劝酒了。大家都盛了碗鸡汤喝了就下桌了。

    秀丽赶紧收拾。陈敬诚喊上木一,两人出了房间。只留下徐英雄和秀丽。

    秀丽:“你去耍嘛。我一个人收拾就可以了。”

    徐英雄:“没得事。我帮着你收拾。”

第258章 英雄追求大美女4

    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洗碗的声音,还有扫地的声音。

    徐英雄和张秀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徐英雄来机拉坝,心里是打定主意向张秀丽表白的,并希望能够得到张秀丽的感情。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这两年的工作时间,已经完全把张秀丽改变了。

    张秀丽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扎着马尾辫的青涩姑娘了。这两年的时间里围着她转的男人多如牛毛。有甜言蜜语的人,也有大献殷勤的人。有大胆粗旷的人,也有畏首畏尾的人。只是,这些人里想一亲芳泽的人多,真正想投入感情的却少。

    张秀丽明白,这些人无非都是“叶公好龙”而已。所以当这些人有意无意地靠近自己时,自己都是巧妙地躲闪腾挪,倒也没让人占了便宜。只是,遇到实在避不过去的情况时,也只能“逢场作戏”让他们逞些“口舌之能”。她也有自己的“杀手锏”。

    凡是遇到浅薄的登徒浪子,她就来一句:“如果你可以马上把我调到机关里去上班,我就知道感谢你。”通常,一听到这句话,这些人先是偃旗息鼓,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遇到那些手中有些权力的人,她也有自己一套说辞对付他们。“谢谢你能喜欢我,只是我这个人性格倔,不喜欢过不明不白的生活,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明媒正娶,等结了婚,我自然会把丈夫服侍得巴巴适适。如果有人只是过夫妻生活,又不想兑现夫妻名分。那对不起,老娘不吃这一套。”

    如果遇到更厉害的角色,耍一下手段,威逼利诱。她也有办法。“反正你有权有势,要欺负我一个弱女人,那确实是易如反掌。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看得上的女人,别人也看得上。你今天用了些手段,也许能够得逞心愿。但是你就一定能够保证,明天没有人帮弱女子用同样的手段十倍百倍奉还你?”

    所以,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就说葡萄是酸的。暗地里泼脏水造谣的小人也不是没有的。就连那些单纯追求自己的小伙子在得不到自己后,也会附和着这些小人说上一句:“是的,她那个人就是那样的。”说实在话,刚开始时自己还会伤心痛苦。可是听得多了,也有了免疫力。不会再把这些“疯人疯语”放在心上了。

    徐英雄喜欢自己,自己心里是知道的。从初三开始,这傻小子看自己的眼神就充满了光。只是,他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在自己内心最深处,喜欢的人应该是那种儒雅智慧的人。而身边的凡夫俗子实在是太多了。徐英雄也不例外。不就是当了个专武部长嘛。还跑到我这里来“嘚瑟”了。

    “英雄啊,你耍女朋友了吧?”张秀丽开口打破了沉默。

    徐英雄见张秀丽问自己话,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也就实话实说:“秀丽,我还没有耍女朋友。”

    张秀丽:“怎么还没有耍呢?是不是眼光高很了啊?”

    徐英雄刚想说眼光不高哦。又觉得这样说好像有些不太合适。于是改口到:“主要是心理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我。”

    张秀丽故作惊讶地:“哇!那个姑娘这样幸运,能够得到我们徐部长的暗恋啊?”

    徐英雄心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趁热打铁把话挑明了吧。“啊呀。我喜欢的人,远在天边。”下半句还没有说完。

    张秀丽:“哦,远在天边,近在瓦拉多啊!”

    徐英雄被张秀丽这一说,说得有点儿懵了。暗想,不好。是不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啊。自己准备把那些运动会的女种子选手转变为“女子民兵应急分队”的想法,还只是停留在自己的脑海里,并没有说出来过呀。应该不是这个问题。那她是不是知道点儿自己和皮琴琴的事情?也不对啊。这皮琴琴是果申中心校的老师,她说的是瓦拉多啦。搞不懂。干脆装糊涂好了。

    徐英雄:“秀丽,你是不是喝醉了啊?不是近在瓦拉多,是近在眼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张秀丽像是变戏法一样。突然递了一瓶啤酒在徐英雄的眼前。

    “哦。徐英雄,原来你喜欢的是啤酒哈。难怪你没有女朋友。”

    徐英雄虽然吃饭的时候喝了三碗多白酒,但是并没有醉,清醒得很。他明白了,这张秀丽并不是没有听懂他的话。但是却又故意这样说。搞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究竟是在试探自己呢?还是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如果是试探自己的话,那自己还可以努力一把。可是她心里要是有了别人的话,这个事情就难说了。怎么办,怎么办?徐英雄心里突然有些急躁了。

    还是单刀直入好了。

    “秀丽啊,你有男朋友了吧?”

    “有啊。我男朋友还有点儿多。”张秀丽笑着说。

    徐英雄突然有些生气了:“不要开玩笑喂。到底有没有嘛。”

    张秀丽:“徐英雄,你是不是喝醉了啊?我有没有男朋友还需要向你报告吗?你是我什么人?我们什么关系?”

    张秀丽连珠炮似的提问,居然把徐英雄问哑了。

    徐英雄这个心里啊鬼火直冒。但是,好像又没有一个正当的冒火理由。只能憋住。越憋越冒火。

    徐英雄爆发了:“张秀丽,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嘛?”

    张秀丽冷冷地问徐英雄:“你喜欢我什么呢?”

    这下徐英雄愣住了。是啊。自己喜欢张秀丽什么呢?漂亮?张秀丽确实长得漂亮。聪明?张秀丽确实很聪明。读书的时候就一直是学习委员。能干?这个她的工作能力自己就不知道了,至于她做的饭菜,那也只能说是马马虎虎。这可真把徐英雄问住了。来机拉坝之前,自己在心里想了一万句情话来说给张秀丽听。现在这些情话都像“逃兵”一样逃得无影无踪了。

    徐英雄接过张秀丽手里的那瓶啤酒,仰起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借着酒劲儿:“秀丽,我就是喜欢你。从初中开始就喜欢你了。每当看到你和别的男同学有说有笑,我心里就特别难受,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们两拳头。出去读书的这三年,我也一直忘不了你。但是,你越长越漂亮。漂亮得让我有些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是不知道。当我得知你和都分到了中果庄工作,我心里那是一个高兴啊。我觉得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这就是我们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可是为什么这两年我都没有来找过你,也没有向你表白过。那是我觉得,我需要做出一些成绩。证明我可以给你幸福。”

    张秀丽听到徐英雄的一番自白也好表白也好。心里虽然有些感动,但是自己很明白这也仅仅是感动而已,并不是感情。

    张秀丽:“英雄,谢谢你默默喜欢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不适合。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专武部长。等换届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能够当上副乡长了。前途一片光明。会有很多漂亮的好女人喜欢你的。”

    这原本是安慰徐英雄的话。但是在徐英雄耳朵里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徐英雄以为张秀丽在说自己不是好女人,让自己去找个好女人。

    徐英雄突然拉住张秀丽的手。张秀丽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徐英雄的力气太大了,抽不回来。见徐英雄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就由着他好了。可是接下来徐英雄说的话,彻底改变了这个美好的夜晚。

    徐英雄:“秀丽,我知道你一个人不容易。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我都不在乎,我就是喜欢你。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包容你,保护你。你就答应我了吧......”说着就猛地抱住张秀丽,嘴就往张秀丽的脸上蹭了去。

    “啪”的一声音。张秀丽左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徐英雄的脸上。“徐英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这一巴掌也把徐英雄激怒了。

    徐英雄:“我把你当什么人了不重要。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自己清楚。”

    张秀丽:“徐英雄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

    徐英雄:“说清楚,还用得着说吗?我喜欢你,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就只往有钱有势的人身上靠是吧?想通过巴结人家把你调下去是吧?”

    徐英雄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张秀丽的心脏。别人说这些话她自己可以假装没有听见,也用不着去在乎。但是,这些话从徐英雄的口里说出来,那就太伤她的心了。

    张秀丽很冷静地对徐英雄说:“是的。徐英雄。没有想到我张秀丽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那好啊!你来啊!来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明天就把我调下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说完就躺倒了床上去。

    徐英雄头都大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就说出了那样的话。他后悔极了。

    徐英雄:“秀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不要这样好吗?”边说,边起身跑了出去。

第259章 匆匆离开机拉坝

    天刚蒙蒙亮,木一就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勉勉强强把眼睛睁开。一看,徐英雄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还没有戴上帽子,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木一:“英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木一在酒力发作沉沉入睡前,徐英雄是没有回来的。而陈敬诚也去同事宿舍里打挤去了。这徐英雄是半夜回来的,还是一大早回来的,木一就不知道了。

    徐英雄:“我晚上就过来了。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喊你。将就挤了一晚上。你打呼噜的声音好大哦。我睡不着,早早地就起来了。”

    木一:“哦。我睡觉还打呼噜哈。我一点儿都不晓得。不好意思哈。那我马上起来让你躺一会儿吧。”

    徐英雄:“不躺了。快点儿起来吧。我们走了。”

    木一:“怎么了?”

    徐英雄:“没什么。有点儿急事,我们快赶到里瓦觉去。”

    木一听徐英雄说有急事儿。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裤子,蹬上鞋子就准备走了。

    木一:“不给陈哥打个招呼?”

    徐英雄:“这么早的,他可能还在睡觉,就不去打搅他了。”

    两人刚“嘭”的一声拉开屋门,巨大地声响在宁静的机拉坝政府院坝里久久回荡。刚走到篮球场中央,还没有到大门口的地方。就听见背后有人在喊:“英雄,你们这么早去哪里?”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陈敬诚边窸窸窣窣地系皮带,边趿拉着鞋子走了过来。

    “英雄,你们这是要干嘛啊?”陈敬诚来到两人身边不解地问到。

    徐英雄:“哦,敬诚啊。晚上突然想到有件急事儿要赶回去处理。看天才刚亮,就没有打搅你。”

    陈敬诚:“你这样悄悄咪咪地走,有点儿不够意思哈。”

    徐英雄:“真的有急事儿,不骗你的。谢谢你的盛情招待哈。空了来瓦拉多耍。”

    陈敬诚见徐英雄执意要走,也就不再挽留两人。送到乡政府大门口,分了手,也就回去继续睡觉了。

    徐英雄走路走得有些快,木一跟得有些吃力,感觉自己都像是在跑了。

    木一:“英雄,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我都要跟不上了。”

    徐英雄:“那我们就来跑步啊。锻炼一哈身体。”

    木一:“要得嘛。好久没有跑过了。”

    于是两人开始沿着公路跑。

    可能是许久没有跑过步的原因吧,跑了一会儿,木一就有些跑不动了。

    “英雄,跑不起了。”

    “好嘛。我们就慢慢走嘛。反正这阵也远离人户了。”

    木一觉得有些奇怪,就问到:“什么意思?”

    徐英雄:“远离人户就没有狗了。”

    木一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木一有些疑问:这徐英雄昨天晚上是住在张秀丽的房间里呢?还是前半夜住在张秀丽的房间里,后半夜才过来的?又或者是一晚上都住在张秀丽的房间里,天要亮了才过来的?但是,为什么早上走的时候又没有和张秀丽打个招呼呢?因为,木一再笨,也猜到了徐英雄到机拉坝来就是追求张秀丽的。因为跟着徐英雄来到这机拉坝,就只见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就是吃了一顿饭,喝醉了碗酒,在陈敬诚的房间里睡了一觉,在机拉坝的街上晃了一圈儿。

    一连串的疑问的木一的脑瓜里盘旋。

    终于木一还是忍不住发问了。

    “英雄,这个秀丽姐蛮漂亮的哈。”

    徐英雄没吭声。

    木一:“英雄,秀丽姐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徐英雄:“你觉得是不嘛?”

    木一:“这个我怎么看得出来呀。”

    徐英雄:“她眼光高得很。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娃儿她看不起的。”

    木一:“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人家还热情地做了一大桌菜来招待我们呢。我都是跟到你沾光了。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菜了。”

    徐英雄:“不要提了。就当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如果回去有人问到,就说我们昨天下午吃了饭就到里瓦觉来耍了。”

    木一“哦”了一声。心里觉得这徐英雄不怎么对头。和昨天来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相比,今天完全就是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样。而且他刚才说的这些话简直就是漏洞百出,又有些欲盖弥彰。什么叫“就当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还说“如果有人问到就说昨天下午吃了饭就到里瓦觉来耍了”。要是人家遇到陈敬诚呢,或者问到里瓦觉的人呢?那岂不是就穿帮了啊?木一忍不住在自己心里分析了一番。估计是张秀丽拒绝了徐英雄。

    木一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被人拒绝是什么滋味儿。不过看徐英雄的这个样子,估计是很不好受的。

    木一也被人拒绝过。还记得,那是四五年前的一个寒假吧。也就是拿《通知书》的那一天。老师说要在寒假里组织补一个月的课,需要参加补课的同学,每人要交三十块的补课费。木一兴冲冲地回家去告诉母亲大人,自己的成绩有些差,想去参加补课。可是母亲大人说家里没有钱,要补的话自己去借钱,借得到就去补,借不到就不要去补了。

    木一把能够想到的亲戚邻居些都借了个遍。但是一分钱都没有借到。毕竟三十块钱,在哪个时候是一笔很巨大的款项。再加上小孩子能有什么“信用”呢?在哪个时候大家的经济条件都不好,就算大人去借钱也未必借得到,更何况还是小孩子呢?

    木一遭受了许多的冷眼、挖苦、讥笑,就是没有借到一分钱。如果说这就是被拒绝的滋味儿的话。那确实是很不好受的。那时木一在人前没有流眼泪,可是一旦跨出了人家的家门,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特别地委屈,特别地伤心。关键是如果遇到熟人的话,还得赶紧用手背把眼泪抹干了,装作没有事情的样子……

    昨天坐在2020上倒是不觉得好远。今天两人一路走走跑跑,跑跑走走。路倒是好路,只是一路都是缓缓的上坡路,关键是走着走着太阳就升了起来,走得还是有些辛苦。

    差不多走了三个多小时,两人才走到里瓦觉。木一已经看见右边里瓦觉的乡政府大门了,还有挂在上面的白底黑字的木吊牌。只是徐英雄仿佛没有看见,径直走过了。

    木一:“英雄,我们好像走过里瓦觉乡政府了。”

    英雄:“算了嘛。这次就不进去耍了。再往前面走一点儿,买点儿东西吃了往团结桥走。”

    两人走了十来米,看见一家“餐馆”。赶紧走了进去。

    开餐馆的是一家彝人。

    老板见有人进店了,连忙热情地用“团结话”招呼到:“两位吃点儿啥子?”

    徐英雄和木一:老板儿你这里有啥子吃的啊?

    老板:“有臊子面和酸菜米粉,你们吃那样嘛?”

    徐英雄:“来两碗臊子面吧。”

    老板:“好嘞。两位稍坐一哈,马上就来。”

    ……

    说实在的,这面味道太一般了,不过分量倒是很足。但毕竟是饿了。两人很快就把面和汁水都吃干净了。

    付钱时,两人买了矿泉水。顺便扯了点儿揩嘴巴的卫生纸揣在裤兜里走了。

    由于快到中午了,太阳也辣了起来。两人步行的速度慢了许多。凡是遇到了一些荫凉的地方,两人就赶紧躲到下面去休息一下。休息够了又继续赶路。

    木一:“英雄,我们就这样走了。万一克的乡长过来接我们,没有接到。那不是让他白跑一趟了啊?”

    徐英雄:“不会的。我们就只走到团结桥,在桥头那里等他。他一开过来就会看到我们,就不用跑过去了。”

    正说着,远处突然开了一辆车过来。两人赶紧闪到路边,望着开过来的车。

    嘿嘿,那不正是2020吗?

    两人赶紧欢呼起来。

    克的乡长把车停住,然后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没有耍了啊?都走到这里了。”

    徐英雄:“哎呦,不好耍。我们就走了。”

    克的乡长:“哟,客场作战是有些被动哈。快上车。”

    两人上了车,克的乡长继续把车往前开。

    木一心里纳闷儿,这克的乡长是要把我们拉回机拉坝啊?

    正想着,克的乡长已经在掉头了。

    原来这里要宽一些,开这里来掉头。

    车一掉过头,克的乡长一脚油门,带着徐英雄和木一赶回瓦拉多去了。

第260章 再次见到皮琴琴

    车开到果申街上,已是过中午。克的乡长正减速打方向盘,把车头掉转,准备往河里开时。徐英雄突然说:“老大,停一下车。”

    克的乡长:“什么情况?”

    徐英雄:“老大,你先回去吧。我和木一在果申乡耍一哈才回来。”

    克的笑了笑,“要得嘛。你们耍高兴。”

    木一跟着徐英雄下了车。“英雄,我们哪里去耍啊?”

    徐英雄:“走,我带你到学校里去耍。”

    两人来到果申乡中心校。

    哟喂。这果申乡中心校的院坝居然没有硬化。稀稀拉拉地长了一些草。看地面的痕迹,人走路多的地方就比较干净,没有长什么草。没有人走的痕迹的地方草就要长得好一些。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一扇半掩着的木门前。

    徐英雄在门上轻轻地敲了敲。

    “谁呀?”门里传来一声好听的女人声音。

    徐英雄:“是我,徐英雄。”

    里面的人趿拉着鞋,啪嗒啪嗒走出来拉开了门。

    木一一看,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姑姑木幺妹。

    忙问好到:“小姑姑你好。”

    木幺妹赶紧把徐英雄和木一让到了屋里。

    木幺妹:“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耍呢?”

    木一:“我们刚从……”话还没有说完,徐英雄就瞪了他一眼,抢过话说:“我们刚从瓦拉多上来。来找你们耍。”

    木幺妹:“你们吃饭了吗?”

    这次木一不说话了。刚才徐英雄瞪他的那一眼,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而且徐英雄简直就是谎话连篇,两人明明是一大早就从机拉坝走到团结桥才坐到车的。从天亮到现在就只是在里瓦觉吃了碗面。好在人家的分量很足,不然的话肯定是饿得不行了。现在木一准备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让徐英雄一个人去“表演”好了。

    徐英雄:“吃了的。”

    木幺妹:“英雄你怎么这么久没有过来看我们琴琴呢?”

    徐英雄:“这不是忙嘛。”

    木幺妹:“哟,看不出来哦。我们英雄还是个大忙人。这瓦拉多离果申也不是十万八千里哈。我好像记得有个人从开学就没有过来看过我们家琴琴了。这怕都快一个月了吧?”

    徐英雄:“幺妹儿,你就不要说我了嘛。我确实是真的忙。你不信就问木一啊。”

    木一:“嗯。英雄哥确实是忙。我们一天不是去下村收税就是去收提留款。不是去修公路,就是去调解老乡间的纠纷。最近更是为了搞这个‘运动会’,一天到黑硬是忙得不得了。而且英雄哥还是我们乡上‘运动会’领导小组的组长呢。”

    徐英雄偷偷地给木一比了个大拇指。

    木一知道,他是在表扬自己说他很忙。

    木幺妹:“我说你们这些乡干部是不是吃多了没有事情做啊?我原来还以为只有我们果申乡吃了饭没有事情做,一天到黑组织那么多人来跳锅庄舞。这火把节不是早就过了嘛。什么事情这样高兴。最开始还以为就是搞个什么活动,跳个一天两天算了,结果这都快要跳两个星期了。”

    徐英雄急切地问到:“那他们现在还在跳不呢?”

    木幺妹:“好像没有跳了。”

    徐英雄:“你怎么知道没有跳了呢?”

    木幺妹:“我又不聋。他们一跳舞就会把那个大喇叭广播放起,烦人得很!还好这两天没有放了。估计是跳累了跳烦了吧。”

    徐英雄心里暗想,哦,这果申乡看来也是在扎扎实实地执行工委领导的决定。不过也是,这果申乡也算是“天子脚下了”,能不卖力点儿吗?

    三人正聊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铃声。这声音听上去有些单调和沉闷,一点儿都不清脆。

    木幺妹:“哦。下课铃响了。等哈琴琴就回来了。你们坐一下,我收拾一下去上课。”

    徐英雄:“幺妹你忙你的嘛,不要管我们。”

    “哇!木一你怎么来了啊?”皮琴琴夸张地给木一打了个招呼。

    木一有些高兴,没想到仅仅是一面之缘。皮琴琴居然还记得自己,还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木一:“皮老师你好。今天跟着英雄哥来找你们耍。”

    徐英雄:“皮老师越来越漂亮了哦。”

    皮琴琴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英雄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学校检查工作啊?”

    徐英雄:“哟。还在耍大小姐脾气啊?”

    皮琴琴没有理徐英雄,反而是找木一说话。弄得木一有些尴尬。因为他从木幺妹的话里已经大概听出来,这徐英雄和皮琴琴怕是有点儿什么故事的。

    皮琴琴:“木一,你还习惯这上面的生活吧?”

    木一:“刚开始有点儿不习惯。现在,差不多习惯了吧。”

    皮琴琴叹了口气。“唉。习惯不习惯,都要在这上面生活的。谁叫我们这些人这样命苦呢?被分配到这样艰苦的地方来上班。”

    木一:“皮老师,我觉得这上面除了没有电,就是吃蔬菜这些有些困难。其他的倒是没有觉得有多艰苦。”

    皮琴琴:“那是你还没有经历这里的冬天。还有就是你才上来,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和好奇。等你搞熟悉了,你就会感到无聊死的。”

    徐英雄:“无聊啊。就找点儿有意义的事情来做啊。比如谈请说爱啊,风花雪月啊。”

    皮琴琴:“谈你的个大头鬼。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老实说你到底脚踏几只船?”

    徐英雄:“那个在你这儿搬弄是非了?没有的事情哈。我给你说。我今年就是忙了一点儿,所以才没有时间来看你。你看看,我这身衣服都穿了三天了,都没有时间洗。”

    皮琴琴的进来时就看见徐英雄穿的这身衣服了。只是她就是故意装作不在意。见徐英雄故意提起。

    “徐英雄。哦,徐部长。了不起了哦。穿起制服来我们这里耀武扬威啊?”皮琴琴开始挖苦徐英雄。

    徐英雄:“琴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哪里是来耀武扬威啊?”

    皮琴琴:“我说得是人话啊。中国人的话。难道你听不懂吗?你是外国人啊?”

    徐英雄本来在机拉坝就窝了一肚子的火。非但没有俘获张秀丽的芳心,还弄得彼此十分不愉快。自己怎么就说了那样的“糊涂话”?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看来今生是真的无缘了。徐英雄告诉自己,现在可不能再把皮琴琴弄生气了。争取“东方不亮西方亮”嘛。

    徐英雄:“哎呦喂。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忙再累都应该抽空来看看你的。对不起了哈。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哈。”

    皮琴琴:“哪个敢生你徐部长的气啊!你那么英俊潇洒的,又高又帅,虽然眼睛有点小。但是笑起来眯成一条缝的样子还是蛮好看的。怕是喜欢你的美女都要从瓦拉多排到果申来了吧。”

    木一看到皮琴琴和徐英雄两个人在这里“打情骂俏”“郎情妾意”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杵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

    于是站了起来说到:“英雄哥,我还有点儿事情,先走了哈。”

    徐英雄:“再耍一会儿一起回去嘛。”

    皮琴琴:“木一,难得上来一次,吃了饭再走吧。不然,你这样走了,一会你小姑姑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木一听他们这样说,本来心里还想着这样走了好像是有些不妥。但是木一看见徐英雄看皮琴琴的样子,那眼里流露出来的东西,是男人都懂那意味着什么。于是说道:“那我去给她说一声哈。我确实是有点儿事情需要赶回去。下次再来找你们耍哈。”

    说完木一就走了出来,身后传来皮琴琴的声音:“她在第三个教室里上课。”

    木一还没有走出五步远,不知道是皮琴琴还是徐英雄就把门关上了。

    木一笑了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去找第三间教室了。

    果然看到木幺妹正在里面上课。木一站窗边看木幺妹上课,等木幺妹看到木一时,木一赶紧给她招了招手。木幺妹赶紧从教室走了出来。

    “木一,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呢?徐英雄呢?”

    木一:“小姑姑,我有点儿事情要赶回瓦拉多去了。你保重身体好,有空我又上来看你。对了,徐英雄和皮老师他俩在屋里耍。”

    木幺妹:“那你去街上逛一哈嘛,等我上完课了做饭给你吃了才下去啊。”

    木一:“谢谢你了小姑姑。我回去了哈。”

    木幺妹跺了一下脚:“好吧。好吧。那你路上要注意安全哦。最后捡根竹竿拿在手里。”

    木一知道这小姑姑叫自己捡根竹竿拿在手里,那是怕自己在路上遇到狗。心里暖暖地。

第261章 独自回到瓦拉多

    出了学校大门,木一就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走水路,插水过河。二是走旱路,经断桥过河。经过简单地思考,他觉得走水路虽然要近得多,但是风险要大一些,尤其是现在又只是自己一个人,万一在水里遇到些什么状况不好应对,没有人来照应。走旱路虽然要绕一大截路,而且桥面垮塌得最窄处仅剩一线,但还是要比水里安全一些。

    这是木一第一次一个人从果申乡走回瓦拉多。今天走得路其实已经够多了。早上跟着徐英雄走路时还没有注意到,现在一个人走的时候才感觉到右脚前掌蛮痛的。赶紧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去。脱下鞋子,再脱下袜子,把脚掌掰起来看。

    原来是右脚掌上走起了一个大水泡儿,现在破了皮。难怪这么痛。这可怎么办呢?再检查一下左脚。还好,左脚虽然有两个小白点儿,应该也是水泡儿,但是还没有破皮,所以感觉不到痛。

    这水泡儿破了皮是个小伤,只是走起路来需要承受身体的重量,疼痛感比较明显。算了吧。赶紧把袜子鞋子穿好。走路的时候,身体有些怕痛,右脚掌本能地稍微卷曲一点儿,还是能够坚持走路。只是这样走起来就稍微有那么一点儿一瘸一拐。

    好在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更不用担心碰到什么熟人。走上断桥的木一,站在桥上吹着风,听着桥下哗啦啦地流水声,忍不住扶着桥栏向远方眺望。只是远方,除了山还是山。天空除了蓝天,就是白云。

    此情此景,不禁让他心生一些感慨。

    还记得上次跟着马不棋来这里赶场。那天四面八方的老乡,聚集在这片空旷的河滩草地上,做小买卖的,喝酒聊天的,追逐打闹的,还有那些被牵着被赶着或者敞放着的牲畜,共同构成了一副热热闹闹的高山自由市场画卷。

    可现在呢?天地之间,云飘鸟飞,风拂水流,仅自己一人,独立在这断桥之上。顿感苍凉孤寂不已。

    感慨归感慨,路还是要走的。目标就是前方的瓦拉多。

    因为是一个人走,没有了同行者。走得快,还是走得慢,相对就失去了参照。只是,这木一的心里还是希望可以走得快一点的。早一点儿回去,就可以早一点儿休息。毕竟这旷野之中,一个人走还是有一些恐惧。看不到人,不免有些发虚。谁知道这公路旁边的荒山野岭里,会不会跑个什么凶猛野兽出来攻击自己呢?

    虽然天空还挂着太阳,但是山里的气温毕竟要比山下低一些。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热了。顺着河边修建的土公路上,还时不时地吹来阵阵凉风。

    走到一个大拐弯处,河道向着右边的山边而去,公路却靠近左边的山脚而行,算是一个大大的异形y字结构。就在这巨大的y字中间留下了一片巨大的空旷的河滩草地。放眼望去,茂盛的野草随风摇曳,仿佛是一片巨大的绿色海浪,甚是好看。

    木一有些紧张的心情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不少。开始边走边欣赏起两边的风景来。

    这两边其实都是起伏连绵的群山,不过山并不是很高,只是这里的海拔相对比较高而已。山势看上去也不怎么陡峭。有些山上有成片的树林,有些山上却只是长满了野草。偶有小溪流从左边的山沟里流下来,经路面小沟缓缓地流到路边的河滩坝里,消失在茂盛的野草丛中。

    远远地看去,右边的山坡上似乎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路。因为看上去很是规整,既没有树,也没有草。猜测应该是一条路。只是为什么在那里还有一条路呢?

    再继续往前走,就明显地感觉到路是越走越低。相对于果申乡来说,这条路的海拔是在下降的。至于是降了多少,是几十米,还是上百米,这个就感觉不准了,也没有专业的仪器去测量。不过这个也不重要。

    再转了几个小弯,路又和河道并行了。右边山上那条若隐若现的路好像也消失不见了。只是在那里有一间小平房。就那样孤零零地矗立在那山脚下的河滩上,倒是显得有些突兀。再仔细一看,有电杆,还有电线。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小平房应该就是电站了。那看上去若有若无的路,应该就是电站的引水渠了。

    再往前走,就应该是瓦拉多乡的地盘了。

    这时路面和河面的落差突然就高了起来。走在路的边沿上,不免有种担心。担心一不小心把路边的土坎踩跨了的话,就会马上掉到河里去。

    可能是受到表弟淹死的影响吧。潜意识里就觉得走在这路边实在是不安全。干脆就违反“行人靠右”的交通规则吧。往路中间走好了。反正这里不要说车,就是人也很少看见一个。

    在一个大转弯处,终于看见路下边有些零星的人户了。只是心里突然有些替这些人家担心。因为他们的房屋都是修建在下边的河滩上的。虽然在这里河道又拐到了右边的山脚下去了。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如果突然某天下大暴雨,山洪爆发,河道改道,他们的房屋能够不被洪水冲毁呢?

    突然听到一声狗叫。把木一吓了一大跳。他赶紧四处张望,搜寻声音的来源。只见背后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大黄狗。

    木一很后悔没有在路上捡一根竹竿拿在手里。这下好了。什么“武器”都没有。这狗要是猛扑上来咬人怎么办?

    木一的脑袋飞速思考应对之策。只见路边的边沟里有一些石头。木一赶紧蹲了下去捡了几块石头拿在手里。这时虽然还是比较害怕,但是握住几块石头,心里还是稍稍有些安慰。

    就这样木一一边拿着石头,一边盯着黄狗。黄狗也盯着木一。一人一狗就这样相互僵持对视。木一是想走又不敢走,怕一走就引起黄狗的攻击。一条狗已经很难对付了。万一它一叫,再把其他的狗群引来。那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木一的心紧张得不得了。感觉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了。就在这个时候,黄狗突然绷直了它的四肢,把腰弯了起来,就连狗尾巴都竖了起来。木一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门眼儿上。因为,根据他的经验,这个动作是狗准备扑上来咬人的动作。

    木一不由得选了一块最大的石头,握在右手里,放到了背后。也作出了攻击的准备。如果这黄狗胆敢扑上来,他就用手里的石头狠狠地痛打它。

    眼看“人狗大战”一触即发。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在这个时候,黄狗的两条后腿往后伸得更直了,狗腰都拉平了。木一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是狗在伸懒腰。但是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依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黄狗的一举一动。

    黄狗伸完了懒腰,好像也不准备和木一“战斗”了。转身欢快地跑开了。

    木一赶紧握住石头,快步往前走。边走边警惕地回头看黄狗有没有跟上来。还好,黄狗早已不见踪影了。木一这时好像也感觉不到脚痛了。连走带跑地赶往乡政府。

    好不容易到了乡政府大门口,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石头。不禁笑了笑自己。悄悄地把石头扔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等木一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总算是平安归屋了。

第262章 终于领到工资啦

    时间过得说慢也慢,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是很慢。说快也快,因为过了今天,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全乡的干部都在为明天即将在工委召开的“运动会”做准备。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无非就是赶在九点钟前把四支代表队组织去参加比赛,还有的就是去帮忙做饭和做好其他后勤服务保障工作。

    其实乡上已经落实了两辆485汽车负责人员接送。每辆车负责拉两个代表队队员和各队的乡干部。并定好了在乡政府集合统一出发的时间是明天上午8点,接队员返回的时间是比赛结束后临时通知。代表队的队员原则上在今天晚上就已经住到乡政府附近的队员家里了。还要求大家不要喝酒,要着盛装,以确保明天以饱满的精神最好的状态参加比赛。

    就在天黑以后,大家准备睡觉的时候。康洪泰和张刚分别去敲门喊大家到拉木书记家里开会。大家以为有什么紧急事情,都很迅速地跑到了拉木书记家里,相互紧挨着坐在长凳子上。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时拉木书记从里屋走了出来,坐了下来,望了望大家。然后清了清嗓子:“同志们,这个时候把大家喊过来是有一件事情和两个好消息。大家想先听事情,还是先听好消息呢?”

    大家望了望拉木书记,又望了望克的乡长,不约而同地说:“拉木书记,还是先说事情吧。不然大家的心都是悬起的。”

    拉木书记笑了笑:“那还是克的乡长来说吧。”

    克的乡长:“这个事情其实大家猜都应该猜到了,就是和明天的‘运动会’有关。因为有些话不能当着群众说。所以把大家召集起来,在这里说一下,统一哈思想。”

    “大家都知道,既然是比赛,还要评个一二三等奖,那就牵涉到评委打分的问题。其实这个跳锅庄舞运动会,就是一个重在参与的活动。开运动会也好,各个村组织跳舞也好,最根本的目的还是要踏踏实实地做好我们的计生工作。所以明天得不得奖,拿不拿名次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不过呢,能够拿到名次当然更好。”

    “那什么是最重要的呢?那就是安全!安全问题是最重要的。从把大家集中到乡政府开始,坐车去工委和从工委比赛后拉回来的交通安全问题必须要保证。所以明天跟车的干部特别要注意,一个是上下车问题,要注意安全。二是在路上,要提醒大家不要开玩笑,更不要在车上打闹玩耍。这个是开不得玩笑的。另外一个就是,大家既然是代表瓦拉多乡去比赛的。那就要注意形象和组织纪律问题。要带好自己的队,看好自己的人。不能发生人员无故脱离队伍的情况。更不能和其他乡的队员发生冲突。无论是吵嘴,还是打架,都是绝不允许的!”

    “另外还要注意两个问题。一个是要尊重评委。我们的队伍只管认真跳好我们的舞,拿出我们最好的状态。至于评委是给高分,还是给低分,是公正公平打分,还是打人情分。我们不要去议论,也不要去计较。二个就是比赛结束了,工委可能要安排伙食,大家一定要看好自己的队员,酒儿就不要敞开喝了。要喝回瓦拉多来喝。不然大家都晓得的,有些老乡一旦喝醉了酒,场面就不好控制了。原则上吃了饭,就把队伍组织到果申中心校外面坐车。明天就把我们的车停在那里。绝不同意参赛在比赛结束后立刻队伍,必须整整齐齐地去,齐齐整整地回来。”

    拉木书记:“好了。事情呢,刚才克的乡长已经讲得非常详细非常清楚了。大家明天都多操点儿心。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这个‘运动会’,它其实也是一个对我们乡党委和政府领导能力和组织能力的考验。是一场考试啊。希望我们大家都考出一个好成绩来。”

    “下面,我宣布两个好消息。”

    大家听到拉木书记要宣布好消息了都很安静很期待。

    “第一个消息就是现在就发工资,而且是连发九月和十月两个月的工资。”

    拉木书记话声一落,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来。

    拉木书记见大家鼓掌,忙伸出两只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停止。等大家停住鼓掌。拉木书记又接着说:“这第二个好消息就是,明天比赛结束后,把各代表队队员安安全全地拉回瓦拉多,同志们就可以放假了。我给同志们放十天的假!”

    大家一听可以放十天的假,那真是一个高兴啊!热烈地掌声再次响起。

    尤其是木一,太高兴了。一来可以领到两个月的工资,那可是八百七十八块钱啊。这可是一笔“巨款”了。二来可以放十天的假,这真是太好了。从八月二十八号离开家,已经一个多月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了。电话也没有,信也没有。不知道弟弟们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母亲大人回来没有,也不知道田地里的粮食都收好了没有......

    木一那是真的想回去啊!太想太想了。

    等大家的掌声停了下来。拉木书记:“现在大家在康洪泰那里签字领钱。”

    等拉木书记说完。克的乡长说了一句:“还是‘老规矩’哈!”

    大家都回了句:好。

    只有木一呆头呆脑的,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老规矩”。

    这时拉木书记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皮包,坐在了康洪泰旁边。

    康洪泰开始念同事们的名字。念到谁的,谁就过去在工资花名册上签个名字。签了名字,就在拉木书记那里领钱。

    只是大家领了钱都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就站在旁边。木一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大家都挤在那里,实在是有些拥挤。看到他们你领一千多块,他领一千多块,想到自己才八百多块钱,应该是工资最低最少的一个了。

    果然,木一是最后一个领到工资的人。

    当拉木书记把崭新的八张百元大钞和一张伍拾元的,一张贰十元的,一张伍元的,一张贰元的,三张壹元的,一共十三张钞票递给木一的时候。木一的心情实在是太激动了。这毕竟是他人生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工资”。它的意义完全和那些“打工收入”不同。

    因为这是“国家”发给木一的工资!

    木一还在点数工资的时候,嬢嬢已经递了一幅扑克牌给拉木书记。拉木书记边拆牌,边招呼大家坐下。

    然后,木一就看见大家都在往桌子上放壹元钱。

    张刚还在吆喝:“没有‘下底’的快点儿‘下底’哈。”

    木一马上意识到,这是要玩“炸金花儿”。赶紧拿出一张壹元的钞票放到桌子上,和大家的钱混在一起。

    拉木书记很娴熟地洗好了牌,递给克的乡长切牌。克的乡长切出一张黑桃十点。拉木书记赶紧从自己开始数数,刚好数到王达尔那里。

    拉木书记:“来,达尔把牌拿过去,你当庄。”

    王达尔接过牌,又洗了一遍,然后交给他旁边的潘建国切牌。等切了牌,就从潘建国那里开始发牌。

    等把每人三张的牌发完。大家就开始看牌的看牌,下注的下注。一时间拉木书记的屋里人声鼎沸,嘈杂热闹了起来。

    木一的手气平平,拿到了小牌不敢跟注,拿到了大牌别人又不跟注,只能赢点儿“下底”的钱。每次都输就输自己“下底”的钱,赢也就赢大家“下底”的钱。输得不多,赢得也不多。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拉木书记:“明天还要去参加‘运动会’,今天就玩到这里吧。大家回去休息了吧。”

    终于解放了。木一飞快地跑回屋里,把钱掏出来数,八张大的还在,伍十的已经被改散了。不由得心里暗叫:还好,还好。

    突然电灯熄了。同时,发动机的噪音也没有了。

第263章 运动会胜利召开1

    早早地醒来,拉木书记就喊大家不要做早饭了。去他家吃方便面。

    大家迅速地来到拉木书记家,在昨晚打牌的桌子上个人拿了一桶康师傅方便面,麻利地撕开包装,将料包里的油和脱水蔬菜放到面桶里,然后就见嬢嬢拿着铝水瓢给大家舀来了开水。

    嬢嬢:“我一大早就给大家烧好了一锅开水。大家不要着急,每个人都有开水的。一个一个地来。”

    很快全乡干部的方便面就摆满了一桌子,看上去很是壮观。

    等大家把泡面吃了,参加比赛的运动员们已经陆陆续续地来到了乡政府。

    过了一会儿两辆485汽车也开进了乡政府。

    大家开始组织列队清点人数。清点完毕,就组织上车。只见吉科格尔和海来阿木两位师傅都打开了自己货车的后箱门。大家赶紧从后箱门爬上车厢去站好。

    吉科格尔和海来阿木见大家都上车了,又问了问:还有没上车的人吧?

    各队领队回到:都上车了。两位师傅才把后箱门关好。

    拉木书记、克的乡长、郝馨琴副书记、褚燕红和木萍他们五位坐在2020里。其他干部除了张刚、王达尔、拉古和徐英雄分别挤在两辆485货车的驾驶室里,其余人员分别跟各队运动员一起挤在车厢里。木一也挤在吉科格尔师傅的货车箱里在。

    在拉木书记驾驶2020带队下,瓦拉多乡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出了乡政府的大门。此时,整个乡政府只留有一个人,那就是拉木书记的老婆,干部们的“嬢嬢”。她慢慢地把乡政府的大门拉拢锁上,回屋去了。

    当车队开到河边时就听见了工委大喇叭里传出来的热情奔放的“达体舞”音乐。

    车队缓缓地涉水过河,开到了果申中心校外面的河滩草地上停好。师傅们把车厢打开,大家从车厢上跳了下来。大家简单整理列队完毕就朝工委走去。

    到了工委,拉木书记和克的乡长就去木基书记的办公室报到。

    木基书记:“哟,你们瓦拉多离得这么近,怎么最后一个来啊?”

    拉木书记:“嘿嘿嘿,木基书记,我们是为了把好停车的位置留给各位兄弟乡啊。”

    其他五个乡的书记乡长都开始打趣拉木书记。

    木基:“好了。大家不开玩笑了。胡书记给大家说哈今天的安排。”

    胡九福:“各位书记,各位乡长,大家也看到了。今天来参加比赛的人和周边来看热闹的群众,那是相当得多。所以既要保证首届运动会顺利召开,还要注意街面上不要出现打架闹事的情况。为了简化程序,原计划一个代表队一个代表队的跳,木基书记我们大家商量了一哈,改为四轮比赛,每轮每个乡派一支代表队参加比赛。即女子一组,没有结婚的,女子二组,结了婚的;男子一组,没有结婚的,男子二组,结了婚的。这样全区24支参赛队伍四轮就比赛完了。主评委由木基书记担任,各乡书记也是评委。各乡书记打分最高分10分,不能打0分;木基书记打分为40分,最后全部相加总分满分100分。每轮比赛由高分到低分依次确定一二三名给予现金奖励,剩余的都发鼓励奖,也有一点儿奖金意思意思一哈。”

    “另外各个乡组织好自己的干部,一个是管理好自己带来的队伍,高高兴兴地来比赛,平平安安地回去。一个是工委已经安排好伙食,杀了两条牛。比赛结束后,所有参加比赛的运动员、干部还有来的村组干部啊,驾驶员啊都可以吃饭。也准备得有酒。但是大家要引导好老乡些,意思意思一哈。大家都懂的。不整两杯呢,没有气氛。整醉了的话,那场面可能就有些复杂了。等比赛结束了,大家要好好敬哈人家果申乡的同志。人家为了把大家招待好,半夜就起来忙活了。”

    红军书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木基书记:“大家都听明白了吧?”

    众人皆说:听明白了。

    木基书记:“那各位书记就随我到主席台,也就是评委席去就坐了。辛苦各位乡长了,你们要搞好现场秩序维护。管理好各自的队伍。”

    众领导走出木基书记的办公室,分头行动去了。

    大家见工委院坝里,六个乡的代表队已经整整齐齐地列好队。全部都是着了彝族服装。女人们统一都是黑黄红三色或者黑蓝黄白四色的百褶裙。男人们都是黑马褂和大裤脚。还有就是漂亮的帽子头饰。

    确实是让人耳目一新!

    而且今天天公作美,晴空万里。

    突然木一发现一个打扮得有些漂亮的彝族美女从身边一闪而过,晃眼看去有些面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谁。

    只见她和另外一个着盛装的彝族小伙子一起走向了主席台。

    他们手里好像还拿着个什么东西在。

    木一有些好奇,就绕到了主席台旁边去看。原来这两个人是主持人。因为他们好像在给木基书记说什么话。只见木基书记点了点头。

    然后那个彝族美女就拿起她手里的东西说话了。

    此时工委的大喇叭广播已经停止播放音乐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主席台上坐了一排书记,主席台对面是各个乡的比赛队伍,外围是各个乡的乡干部村组干部等在维持秩序,再外围就是挤得严严实实的老乡。还有些调皮的小孩子居然爬到了树上去,还有些老乡爬到了围墙上去……

    真是里三层外三层,挤得个水泄不通。

    只听见两位俊男美女开口说话了。原来她是皮琴琴,难怪木一觉得有些眼熟。她穿上了彝族服装,还一下认不出来了。只是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她的脸特别的白,很真正的老乡比起来,他们的脸蛋明显的是高原红。

    皮琴琴:尊敬的各位领导

    陈志清:尊敬的各位领导(彝语)

    皮琴琴:亲爱的朋友们

    陈志清:亲爱的朋友们(彝语)

    合:大家好!(彝汉双语)

    皮琴琴:今天,我们欢聚一堂,载歌载舞

    陈志清:(彝语)

    皮琴琴:今天,我们激情满怀,心潮澎湃

    陈志清:(彝语)

    皮琴琴:今日,我们将走进舞林胜地,感受优美动人的舞姿

    陈志清:(彝语)

    皮琴琴:今日,我们要送去真挚的祝福,祝福大家吉祥如意

    陈志清:(彝语)

    皮琴琴:带着嘱托

    陈志清:(彝语)

    皮琴琴:带着祝愿

    陈志清:(彝语)

    合:我们相逢在这金色的季节

    陈志清:(彝语)

    皮琴琴:经过紧张的准备,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激动和快乐的心,在这里向各位领导和朋友展示我们美丽的风采

    陈志清:(彝语)

    皮琴琴:伴随着欢声笑语,浓缩着飞扬的激情,愿我们的努力付出化作一首激情的欢歌,谱写出中果庄计生工作靓丽的新篇章

    陈志清:(彝语)

    皮琴琴:首届中果庄达体舞运动会比赛

    陈志清:(彝语)

    合:现在开始(彝汉双语)

    皮琴琴:各位评委领导已在评委席就坐,请大家欢迎。(鼓掌)

    陈志清:(彝语)

    皮琴琴:请女子一组的六支代表队准备比赛。

    陈志清:(彝语)

    ......

第264章 运动会胜利召开2

    一开场就是六支年轻的队伍比赛。只见这些年轻漂亮的彝族美女们,他们分开围成六个圆圈。一支队伍就是一个圆圈。圈圈里的人相互手牵着手。

    音乐:《达体舞》响起。

    随着热情奔放、悠扬流畅、优美动听的音乐响起,美丽的彝族姑娘们“踏地而舞”。她们舞姿飘逸潇洒,时而热情奔放,时而深沉优美。

    “达体舞”的美被这些美丽的姑娘们表现得酣畅淋漓,仿佛是她们心底深情地倾述和灵魂的歌声。木一这个傻小子已经被彝族达体舞散发出来的艺术魅力深深地征服了。他似乎已从达体舞热情似火的美感中,看到了勇敢的中果庄人民对战胜艰苦恶劣的自然环境的坚定信心,更看到了彝族文化里洋溢出来的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在这蓝天白云之下,一群美丽的彝族姑娘,完全沉浸这欢乐的海洋里。此时此刻,你已完全看不出她们有什么忧愁烦恼。你也不会去想自己的忧愁烦恼。完完全全地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

    一曲终了。主持人又开始说话了。

    皮琴琴:刚才女子一组的六支代表队的姑娘们,用她们优美的舞姿,为我们献上了热烈奔放达体舞表演。下面,首先请评委亮出你们对机拉坝代表队的分数。

    陈志清:(彝语)

    ......

    评委们很快就给女子一组的六支代表队分别打出了分数。

    经过记分员紧张地统计,很快女子一组的冠亚季军就产生了。

    皮琴琴:下面我宣布,获得女子一组季军的是机拉坝乡代表队。大家欢迎!(鼓掌)

    陈志清:(彝语)

    当皮琴琴宣布了季军是机拉坝时,机拉坝乡的队员和干部们欢呼雀跃。其他没有被宣布的五支代表队和他们的领导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皮琴琴:下面我宣布,获得女子一组亚军的是普申乡代表队。大家欢迎!(鼓掌)

    陈志清:(彝语)

    普申乡的队员和干部们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其他没有被宣布的四支代表队和他们的领导更紧张了。因为如果被宣布,那就是冠军。如果没有被宣布,那就是“参与奖”了。

    皮琴琴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究竟女子一组的冠军花落谁家呢?

    陈志清:(彝语)

    下面的运动员和群众各喊各的。有的喊里瓦觉、里瓦觉,有的喊乌来、乌来,有的喊瓦拉多,瓦拉多,有的喊果申,果申。总体来说,喊“乌来”的声音最小,喊“果申”的声音最大。因为树上的,围墙上的,甚至山上的老乡里最多的还是果申乡的。

    皮琴琴:女子一组的冠军是瓦拉多乡代表队。大家欢迎!欢迎!(鼓掌)

    陈志清:(彝语)

    当皮琴琴宣布瓦拉多乡代表队获得冠军的时候下面的队伍就沸腾了。尤其是瓦拉多乡的代表队员和干部些,欢呼雀跃,喜气洋洋。

    最高兴莫过于徐英雄。一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旗开得胜。二来,主持人就是自己的女人皮琴琴。现在的皮琴琴也算是万众瞩目了,可是这样的美人还是被自己拥在怀里缠绵。想一想都兴奋不已。

    而果申乡的群众就开始吹口哨,瞎起哄了。场面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了。

    皮琴琴: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比赛还将继续,大家都有机会得冠军。请先取得名次的乡戒骄戒躁,继续取得好成绩!请暂时没有取得名次的乡也不要气馁,争取在后面的比赛里展示出更美丽的风采!

    陈志清:(彝语)

    人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比赛得以继续进行。

    皮琴琴:现在有请男子一组的六支代表队准备比赛。

    陈志清:(彝语)

    六支代表队的年轻彝族帅小伙儿们分别围成六个圆圈。

    音乐:《达体舞》响起。

    ......

    第二轮比赛很快也结束了。冠军居然是乌来乡代表队!这倒是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大家都觉得冠军应该是里瓦觉代表队才对。而里瓦觉乡代表队获得的是亚军。季军是果申乡。

    从目前来说六个乡的代表队都分别取得了一个名次。

    接下来是第三轮代表队比赛。

    皮琴琴:现在有请女子二组的六支代表队准备比赛。

    陈志清:(彝语)

    六支成熟的彝族妇女代表队员们分别围成六个圆圈。

    音乐:《达体舞》响起。

    ......

    成熟的妇女们跳起来又是另外一个味道儿。她们的舞蹈动作力道更大,动感十足。而且边跳边唱。踏着欢快的舞蹈节奏,队员们高亢的歌声、强劲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通过快节奏的舞步,将火一样的热情传播开来,使在场的人们不知不觉中就沉浸在这狂舞的气氛中。

    ......

    随着音乐的结束,第三轮比赛也结束了。冠军毫无悬念的是普申乡。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因为普申乡的妇女实在是跳得太好了,不仅跳得热情奔放,而且喊叫声、吆喝声、跺脚声都特别的整齐划一,韵味儿十足。冠军,确实非她们莫属了。亚军是瓦拉多乡代表队。季军是里瓦觉乡代表队。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总体成绩普申乡代表队和瓦拉多代表队旗鼓相当,里瓦觉暂居第二。机拉坝乡、乌来乡和果申乡都只取得一个名次!

    这决定了最后一轮比赛的“战况”会更加激烈!

    皮琴琴:现在有请男子二组的六支代表队准备比赛。这也是本届达体舞运动会的最后一轮比赛。究竟花落谁家!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陈志清:(彝语)

    六支刚毅的彝族汉子代表队员们迅速跑步围成六个圆圈。

    音乐:《达体舞》响起。

    ......

    刚毅的汉子们跳起达体舞来那可是踢踏有力,舞步生风!她们的舞蹈动作粗犷健美,情绪热烈奔放。充分表现出了彝族人民在艰苦恶劣的环境中生活,在与环境作斗争的过程中,彝族人民形成的粗犷豪放、坚强刚毅的民族性格。把彝族人民热情、强悍的民族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他们的吼叫声配合着跺脚声,实在是令人震撼!

    各代表队的队员完全放飞自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舞蹈中。看得大家如痴如醉。无论是评委席的领导,还是已经结束比赛的代表队员,更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老乡,无比为之喝彩!

    ......

    随着音乐的结束,最后一轮比赛也结束了。果申乡代表队以微弱的分数优势取得冠军。里瓦觉代表队取得亚军。季军是乌来乡代表队。

    接下来就是颁奖仪式。

    大喇叭广播里传来了欢快的运动员进行曲。

    工委的金莲花、黄萍萍分别把奖状和奖金(红包)抱到了领奖台上。

    皮琴琴:下面举行颁奖仪式!请念到名字的代表队派一名队员到主席台前领奖。领了奖先不要慌着下去,大家站好排张照片才下去。

    陈志清:(彝语)

    很快欢快的颁奖仪式就结束了。

第265章 运动会胜利召开3

    颁奖仪式结束后。原本是安排了木基书记做重要讲话的。但是,这时天气已经很热了。太阳**辣地晒着大家。木基书记接过秘书陈志清递给他的话筒只讲了几句话。

    “今天的运动会开得很好!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大家辛苦了!我代表中果庄工委向大家表示感谢!但是,请大家记住,运动会只是.asxs.,不是终点!希望大家回去以后,继续深入持久地开展好达体舞运动。努力丰富我们群众的业余生活。”

    木基书记讲完话,胡九福副书记赶紧把话题接了过去。“考虑到大家辛苦了,肚子也饿了。工委已经杀了两条牛犒劳大家!现在请普申乡、瓦拉多乡和果申乡的代表队员和工作人员到果申乡就餐,机拉坝乡、里瓦觉乡和乌来乡的留在工委就餐。”

    很快大家的分成了两队,一队前往果申乡,剩下一队留在工委。一时间,两边的“厨房”就忙碌了起来。各乡政府的炊事员和果申乡的热心老乡共同组成了运动会“炊事团”。工委这边的“团长”自然而然的就是工委的炊事员了,而果申乡的炊事员也担当了“副团长”。

    两边的“炊事团”,早就把煮好的牛肉坨坨,还有荞馍馍,用削好的箭竹篾条穿起来拴放好,就等大家来领了。另外,用石块和泥浆砌起的火灶上的大铁锅里还煮着酸菜汤。

    各乡干部把自己的队伍组织到食物领取点。

    “伙食团”的工作人员:“大家不要挤,也不要慌。一个乡一个乡地排好队。每人领一串牛肉和荞馍馍。然后十个人围一圈,领一盆汤和一壶酒。大家自由组合,吃好,喝好。”

    很快大家就有序地领到了食物。也都或蹲或坐,自觉地围成了圈。“伙食团”的工作人员给每圈端来一盆酸菜汤,并在里面放上十个长柄木勺。又给每个圈提来一壶五斤装的白酒和一个大搪瓷碗。

    这里就没有什么繁文缛节了。大家边把白酒倒在搪瓷碗里,挨着转圈喝“转转酒”。你一口,我一口,喝多喝少随意。

    酒儿一喝,肉儿一吃。咬一口荞馍馍,喝一勺酸菜汤。然后在相互交流分享今天的喜悦。实在是一种享受。

    吃饱喝足,大家都很开心,很满足。

    正在大家想要不要去给工委领导打声招呼,就把各自的队伍带回去了的时候。工委的木基书记和九福副书记一行已经来到了果申乡。

    拉木书记、玛卡书记等领导见木基书记他们过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木基书记:“大家吃好没有?”

    拉木书记:“吃好了,吃好了。牛肉煮得火候刚刚好。吃起来特别香。”

    大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木基书记:“今天我就不留大家耍了。大家等队员些吃了,就把自己的队伍带回去。接下来的工作就靠大家了。”

    玛卡书记笑着说:“木基书记,你老人家不是说还有点儿工作经费吗?我们大家买录音机,买电池开支了不少钱呢。大家手头都有些紧。”

    木基书记:“没有忘记的。已经安排小吕通知各乡会计来办理了。标准都是一样的。每个乡五千块。剩下不够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胡九福:“就这样工委都‘大出血’了。”

    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哈地笑。然后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时间,果申乡街上晃晃荡荡地出现了拉满人的十几卡车和小汽车,实在是蔚为壮观。机拉坝、里瓦觉和乌来乡的从中心校旁边开向苦沙梁子发现。

    普申乡和瓦拉多乡的,从中心校外面的河滩路,涉水过河往瓦拉多方向开去。

    木一发现,乡上的干部除了徐英雄,其他的人都和早上来的时候一样,各归各位了。

    六辆车组成的车队,慢慢渐渐驶离了果申乡的地盘。

    到了瓦拉多乡政府的水泥路上,拉木书记停下了车,克的乡长从副驾驶车窗里探出头,跟普申乡的玛卡书记他们打招呼:“玛卡书记,喝两杯再走啊!”

    玛卡书记:“今天不喝了。先把人带回去。改天过来我们喝个高兴。”

    等普申乡的车队开走了。

    瓦拉多的2020也开进了乡政府院坝。

    这时两辆485上的人也已全部下完了。只是大家没有立即走了,还都在等拉木书记。

    见拉木书记和克的乡长下车了,村组干部们都围了上来。

    拉木书记:“你们今天表现得真好,给我们瓦拉多争光了。”

    村组干部问拉木书记,工委发放的奖金怎么处理?

    拉木书记:“奖金是工委发给参赛运动员的。各代表队就把得到的奖金平分给自己队员吧。”

    村组干部又问拉木书记,平均分不均匀的又怎么处理?

    克的乡长笑了起来:“你们真是木头脑袋。大概分均匀就可以了啊,剩点点儿零钱不好分就拿来在拉木书记家打酒喝啊。”

    有了克的乡长的这句话,村组干部们就像领到了“圣旨”。开始高高兴兴地去分“奖金”了。

    分到钱钱的队员们,无论是分得多的,还是分得少的,都高高兴兴地。

    就在大家高高兴兴地分奖金的同时,拉木书记和克的乡长通了个气。决定,一是让参赛的队员免费喝酒,二是乡上准备一顿伙食,庆祝一哈,也当是国庆节聚餐;三是乡上的干部要下山的就可以下山去了。

    有些心急的村组干部已经拿到钱到拉木书记家去打酒了。

    拉木书记的老婆从家里拿出几个大搪瓷碗,分别打满酒端给各队的村组干部。

    村组干部们见状,忙疑惑地把钱递上去。他们觉得很奇怪,一般打酒都是打在矿泉水或者饮料瓶子里,打得多就自己带酒壶来打。这打在碗里,怎么回事儿呢?

    只见拉木书记的老婆笑着说:“不要你们的钱了。”

    村组干部们一听说是不要钱,都估到把钱塞过去。

    拉木书记的老婆又笑着说:“真的不要你们的钱,乡上出了钱,你们尽管喝,喝高兴。”

    有些人只知道彝人爱喝酒,觉得他们贪杯,但是他们不一定知道,彝人其实很爱面子。尽管拉木书记的老婆告诉大家酒钱乡政府出了。但是大家还是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两碗就各自散了。

    等老乡们都散去,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乡政府一下就冷清了许多。

    大家帮着烧水杀鸡。在拉木书记家开怀畅饮,吃了顿“庆功饭”。酒足饭饱后,各自回屋休息。待明天一大早,结伴去赶姜胖子的车子下山。

第266章 搭车下山有惊险1

    早早地木一就起来了。因为马上就要下山回家了。木一的心情实在是激动不已。虽然天还只是蒙蒙亮,但是一点儿也不影响木一收拾东西。因为他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下山去。只需要把工资揣好就可以了。

    等大家都起来了,众人结伴而行。一路上大家基本上都没有说话,只听见匆匆地脚步声。

    走到果申乡街上时,大家看见姜胖子的中巴车还在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

    跑在最前面的马不棋,第一个上了车,紧随其后大家都跑拢车旁了。这时姜胖子大声地喊道:“对不起大家了,还有一个位子了。其他的人只有想其他办法了。”

    这时站在车下的大家发现,除了马不棋上了车,乡上还有郝馨琴、木萍、褚燕红、王达尔、张刚、文耿直、潘建国、康洪泰和木一总共九个人没有上车。而车上只剩一个位子了。怎么办?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是难以决定谁去坐这最后一个位子。

    正在大家焦躁为难之际。

    坐在最后排的徐英雄,准备下车。就在徐英雄快要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皮琴琴拉了一下徐英雄。徐英雄就停了下来,望着皮琴琴,小声地问:“干什么啊?”

    皮琴琴:“你要干什么啊?”

    徐英雄:“我不干什么。”

    皮琴琴:“你不干什么,你站起来做什么呢?你是不是看见下面有三个女同事,你准备把你的位子让给他们?”

    徐英雄见皮琴琴看出来自己的想法了,就没有继续说话。

    皮琴琴:“人家不要你下车,你要留在车上照顾人家。万一人家晕车了怎么办?”

    徐英雄:“你什么时候晕车了啊?”

    皮琴琴:“人家说得是万一嘛。反正就是不允许你把位子让给你的女同事。”

    皮琴琴的声音嗲声嗲气的,让人觉得实在是肉麻。

    站上车子的马不棋也准备下车把位子让出来。但是他心里想的只是把位子让给他的小姨妹儿褚燕红。但是就算自己下车把位子让出来了,以褚燕红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上车来坐的。她一定会把位子让给郝馨琴和木萍坐。如果是这样的话,马不棋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所以马不棋就站在车门口不往车尾走,也不下车门来。

    正在大家左右为难之际,车下的郝馨琴突然开口说到:“昨天工委的小吕给我说,木基书记他们今天吃了早饭才下去。喊我去挤他们的车子下去。我本来打算跟大家一起走的。就给他们说得是如果我坐到姜胖子的车了就不去坐他们的车。如果没有坐到的话就去和他们挤。现在这个状况,我就去挤他们的车子。这样这里就少一个人了。大家也好想办法。”

    褚燕红:“郝大姐,你还是问一哈姜师傅有没有看到工委的车子开过去。不然工委的车子走了的话,你就白跑一趟了。等你走转来中巴车也开起走了。就只有一个位子了,干脆你坐好了。薇薇还盼着你回去陪她呢。”

    说到薇薇,郝馨琴的眼睛突然有一些湿润。女儿薇薇才三岁,正是需要母爱的时候,但是自己因为工作,根本不能像其他的母亲那样天天陪在孩子的身边。每次下山回家,看到小家伙扑到自己怀里来不停地叫妈妈、妈妈。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幸福得让你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可是每次离开家,上山来上班时,那小家伙都是依依不舍,眼泪汪汪抱住自己的脚不让走。可是为了工作,还是只能狠心丢下孩子走。这一走,微微在哭,自己也在哭。那心酸的眼泪可是流了又流。

    等郝馨琴走了。马不棋也从车上下来了。

    马不棋:“五妹儿,你和木萍你们两个坐中巴车走吧。”

    褚燕红:“不好得吧?”

    马不棋:“有什么不好的啊?现在只有两个位子,你们两个都是女士。女士优先嘛。大家说对不对嘛?”

    大家都说:“就是,就是。你们两个女孩子,还是坐中巴车保险一点儿。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一会儿有拉洋芋的货车,我们就去坐货车。二楼好看风景。如果没有货车,我们大家走路翻山下去也不怕。”

    姜胖子:“嗨!你们到底走不走哦。快点儿决定。人家车上还有这么多人,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们啰嗦过去,啰嗦过来。”

    马不棋:“不好意思哈姜师傅。马上,马上。”边说,边把褚燕红的小背篼提上了车。

    褚燕红拉着木萍的手,两人上了车。来到车尾,三人都看见了徐英雄。

    马不棋:“徐部长,你怎么这么早啊?昨天没有回瓦拉多哦。”边说,边望皮琴琴。这时皮琴琴赶紧松开了抱着徐英雄的手。她怕马不棋看见了。其实,马不棋是看不见他们手上的动作的,因为前排的座凳就挡住了马不棋的视线,让他只能看到肩膀以上的部位。

    褚燕红和木萍也给徐英雄打了个招呼,在他旁边的两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马不棋赶紧下了车。

    几乎是在马不棋后脚落地的同时,姜胖子就把车门关上,开动车子走了。

    马不棋、王达尔、张刚、文耿直、潘建国、康洪泰和木一七人呆呆地目送着中巴车绝尘而去。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车开出很远,已经看不到了。这时大家才开始思考怎么办。

    张刚:“同志们,现在怎么办呢?”

    文耿直:“我看,我们马上就走,趁现在太阳还没有出来,边走边看,如果遇到了货车我们就搭,遇不到货车我们早走一点儿,也就早一点儿走到中普去。”

    王达尔:“我看算了嘛。干脆我们耍一哈就回乡上去,再住一晚上,明天来赶车就没有那么多人了。今天主要是果申乡的干部、卫生院的医生、学校的老师他们都要下山去,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哪怕起得再早,都干不过他们的。”

    张刚:“达尔,你是不是丫头儿逮多了,把身体整虚了,走不起啊?”

    王达尔:“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嘛。这么远的路,就算顺顺利利,走得再快也要走到晚上九点过十点。到了中普再顺顺利利地赶到车,回县城去也是凌晨去了。如果赶不到车,那就只能在中普住一晚。那在中普住一晚和在乡上住一晚有什么区别呢?我又何必走得那样累死不累活地呢?”

    马不棋:“就是。达尔说得有道理。路上遇到货车,人家搭我们那确实是好事情。万一人家不搭我们呢?我们敢把人家咬两口?这是一个,还有,这山上的天气大家都知道的,说变就变。这都连续晴了几天,万一这雨说来就来呢?到时候荒山野岭,瓢泼大雨大家怎么办?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找球不到。要是再下点儿冰雹,那就安逸了。轻则打得满头是包。要是冰雹有乒乓球那么大,呵呵。那就恭喜大家,只能说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听马不棋这样一说,大家的心情都灰暗了起来。

第267章 搭车下山有惊险2

    现在有两种声音了,一种声音是激进的“走”,边走边搭车,搭不到,走也要走到中普去;另外一种声音是保守的“不走”,大家回乡政府去舒舒服服地睡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张刚:“潘建国你走还是不走呢?你要走的话,文耿直我们三个都是城关的,到时候就算没有车了,我们三个包车也方便。”

    潘建国:“我走也可以,不走也可以。看大家的意见。”

    这潘建国态度也太暧昧了。

    张刚:“康洪泰、木一,你们两个都是大塘的,走不走?走得话,我们也是顺路的。到时候包车,你们在大塘就可以下车了。等我们拢城关了,你们都吧饭吃了啰。”

    马不棋望了康洪泰一眼。

    康洪泰:“我和马不棋是一个村的,我跟着他走。”

    这时局面差不多就是三比三。大家都望着木一,好像这“走”与“不走”要由他来决定一样。

    木一:“刚哥,听刚才大家说的。我觉得边走边搭车,确实风险有些大。这要是能够搭到车,倒是皆大欢喜。要是搭不到车,再遇到个下雨或者下冰雹,确实是很危险。而且大家都还揣到这么多工资,要是遇到抢劫的,我们是要钱呢还是要命呢?”

    文耿直:“你怕个球哦。我们这么多人的,干就是了。”

    张刚:“那你意思是你也不想走了哦?”

    木一:“我怎么不想走呢?我是最想走的。我是巴不得马上就回家了。我这刚参加工作,离家这么久,电话也不通,信也不方便。连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你说我想不想下去啊?我可以说是归心似箭了。昨天晚上我都没有睡踏实,一会儿又醒了,一会儿又醒了。”

    大家都在笑木一。觉得他也是太搞笑了。不就是下山嘛。用得着这样激动吗?

    文耿直:“老表一句话,痛快点儿。你走,还是不走?”

    木一:“老表,我有个建议,大家看要得不。”

    文耿直:“什么建议?”

    木一:“我觉得从这里走过去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户了。要搭车还是在这里稳当点儿。如果有普申乡的车也好,瓦拉多的车也好,还是果申乡的车,都要经过这里。我们就在这里等,如果等到了车子我们就搭,人家搭我们到中普的时间和我们在路上搭到了到中普的时间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就不需要辛辛苦苦地走路。我上次从机拉坝走到团结桥脚都走起了泡儿,痛惨了。要是真正从这里走到中普的话,我想大家的脚都要起泡儿的。如果在这里人家不搭我们的话,在路上人家也不会搭我们。反正这会儿回乡上去也没有事情。我们就在这里等。如果等到下午都还等不到个车子,那我们就听达尔的回乡上去睡一晚上,明天早点儿来赶姜胖子的车子也没有什么的。看大家觉得行,还是不行?”

    康洪泰首先表态:“我觉得木一说得还行。”

    马不棋:“我也觉得。”

    文耿直:“老表,看不出来哦。”

    张刚:“那就这样嘛。我们先在这里耍一哈。有车子,我们就搭,搭得到就走。实在搭不到,就回去睡一晚,明天再走。”

    王达尔:“就是嘛。这样子,大家一起走也好耍,不走也好耍。”

    潘建国:“大家吃早饭没有啊?”

    张刚:“屁话。难道你吃了啊?”

    潘建国:“那我们去老余家吃点早饭。然后在他家边耍边等。那里还有个坐的地方,在这里等也是干等。”

    七人来到老余家。

    老余:“哟!你们几个怎么没有坐姜胖子的车子下山去呢?”

    潘建国:“老余啊。不是我们不坐。是没有位子坐了。”

    老余:“就是。今天放国庆节了。本来昨天就该放假的。工委开这个运动会,耽搁了。大家都是今天才下山的。没得事。明天就没有好多人了。”

    张刚:“余老板儿,整点儿吃得来给我们吃。大家都没有吃早饭的。”

    老余:“哎呦。想到大家放假了。我今天馒头什么都没有蒸。这整点儿什么给你们吃呢?吃面不?”

    文耿直:“吃哦。有什么就吃什么。”

    老余:“你们先板凳上坐一哈。我去现煨点儿水,等水开看给你们煮面。你们是吃鸡蛋臊子呢,还是吃洋芋丝丝呢?”

    马不棋:“吃了鸡蛋要打臭屁。整点儿洋芋丝丝和酸菜,再炝两个干海椒在里面,烧出来的汤下挂面吃巴适得很。”

    老余:“大家的意见呢?”

    七人都说:没得意见。

    老余忙活去了。

    潘建国:“余琼呢?”

    老余:“昨天说了她两句。她就受不了了,跑下山去了。”

    潘建国:“老余,你说她什么了啊?”

    老余:“能说她什么呢?还不是耍朋友的事情。”

    潘建国:“耍朋友是正常的啊。你说人家做什么啊?”

    马不棋:“就是。老余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老余:“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个女儿傻得很。人家说什么她都信。是那种人家把她哄去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的人。”

    张刚:“余老板儿,是不是哪个小白脸又把她的钱骗到走了啊?”

    老余:“这次不是了。那个狗杂种把余琼的肚子整大了就跑了。我们就劝她早点儿去处理掉。结果她犟得很,死活不依,非要生下来。你们说丢人不丢人啊?我们丢不起这张脸啊。你们大家想一想,一个女娃儿婚都没有结,就把肚子大了起来。这都不说了。关键是她还要把娃儿生下来。这还了得啊?人生的路那么长,她还年轻,她不懂事。我们可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她跳进苦海啊。我和她妈妈好说歹说,口水都说干了。她就是一个不听,居然还说我们那是‘杀人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把我和她妈妈气得半死。”

    张刚:“那后来呢?”

    老余:“后来她去挑水,不知道怎么就摔了一跤。娃儿就掉了。许得好哦。大家发现得及时,送到医院去处理才把她的小命保住了。你们看这才好久啊。身子都还没有恢复好。昨天不知道怎么地在邮电所收到那个杂种的一封信,说是来接她去外面一起做生意。我们就劝她不要再相信那个杂种了。结果昨天开运动会,人实在是多,生意太好了。我和她妈就没有注意到她。结果这个傻女儿啊。她就跑掉了。”

    老余说得老泪纵横。

    张刚忙劝到:“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万一人家两个人就是有这个缘分呢?你们就不要强行拆散人家了。”

    老余:“但凡那个杂种有一点责任心,我们都不会阻止他们啊!关键是这个杂种就是个骗子,总是骗余琼的钱。这些年大家都知道的,我们一直在这上面做生意。还是很挣了点钱。余琼她挣的钱都是她自己揣起在的。可是她的钱全部被这个杂种骗光了。昨天余琼走都是偷了我们一百块钱走的。她也不多偷点儿。这一百块钱够她做点儿什么啊?”

    老余的老婆已经把面煮好了,招呼大家去挑面吃。

第268章 搭车下山有惊险3

    大家边吃面,边劝慰这老两口儿。叫他不要太担心了。大家都说余琼也不是小孩子了,会保护自己的。

    也许是大家都不怎么会劝慰人吧!这不劝还好。一劝,刚才还默默无言的余大娘,这会儿一边抹眼泪,一般呢喃哭泣。“这个犟拐拐啊。她这是长人不长心哦。爹妈怎么会害你呢?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爹妈的话啊?这怎么办哦。呜呜呜......”

    大家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话去安慰这伤心的老两口儿。气氛一下变得沉闷了许多。屋里安静得,只听见嘬吸面条儿的声音。

    突然门外有汽车开动的声音传来。大家赶忙跑出去看情况。原来是有一辆满载洋芋的485货车正从卫生院门口,缓缓地开下来。

    马不棋赶忙挥手将车拦停了下来。

    货车驾驶员从车窗把头探出来问到:“什么事儿?”

    马不棋:“师傅,你这车洋芋是要拉到哪里去啊?”

    驾驶员:“哦。拉到中普去的。”

    马不棋:“太好了。可以把我们搭下去吧?”

    驾驶员犹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马不棋:“我们出车费。”

    驾驶员:“那一个人二十哦。”

    马不棋:“二十有点儿贵了吧。”

    驾驶员:“走不嘛?走就二十,不走就算了。”

    潘建国:“走哦。走哦。咋个不走呢?”

    七人返回屋里,把老余的面钱付了。出来,赶紧上车。

    只是驾驶室只能坐两个人。

    王达尔:“同志们,你们还年轻,我这个老年人就不客气了哈。”说着就拉开了副驾驶室的门爬进了副驾驶室。

    马不棋见王达尔上了副驾驶室,也跟着挤进了副驾驶室。剩下张刚、文耿直、潘建国、康洪泰和木一他们五人。还是文耿直身手要敏捷一些。

    只见他走到货箱车轮边,跳起来,双手抓住货箱侧边栏板,双脚踩蹬着车轮就爬上了货箱。紧接着张刚、潘建国也爬上去了。康洪泰有些胖。虽然跳起来还是抓住了货箱栏板,脚也踩上了车轮,但是货箱上面还堆码得有袋装洋芋,要爬到上面去才行。他爬不上去。

    于是张刚和文耿直伸手在上面拉他,木一在下面推他的屁股。很是费力,才把康洪泰弄上去。木一也学着文耿直和张刚他们上车的样子。跳起来抓住栏板,用脚一蹬车轮,借着车轮的反作力,伸手抓住洋芋口袋往上爬。也顺利地爬上了货车。

    爬上货车的木一,从堆码满洋芋口袋的车箱边沿往路上一看,觉得还是蛮高的蛮危险的。尤其是码的洋芋口袋已经高出货车栏板整整一袋洋芋的高度。没有栏板的保护,木一实在是心虚得很。他根本不敢站直身子。完全是以一种比蹲还低,近乎匍匐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往车厢靠近车头的栏板位置挪动过去。因为他发现只有那里的货箱栏板高出了洋芋口袋。他要到那里去抓住栏板上面的铁柱。

    就在木一刚刚抓住铁柱的同时,驾驶员开动了货车。一不小心,木一的身子就往后仰跌倒下。还好他紧紧地抓住铁柱了。不然的话,这一下可要摔安逸。就这样,他的屁股都被洋芋硌得生疼不已。

    随着货车的开动,坐在洋芋口袋上面,双手紧紧抓住铁柱的木一慢慢地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因为他发现除了他一个人抓住铁柱,其他的人都没有。这时他才缓缓地扭转头看。原来张刚、文耿直、康洪泰和潘建国他们正坐在木一后面的洋芋口袋上,看熊猫一样地看着他。

    见木一扭转头来看他们。他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直接把木一笑尴尬了。

    木一觉得自己也太丢脸太胆小了。但是,还是没有松开紧抓铁柱的手。

    文耿直:“老表,你那个姿势好坐吗?”

    木一赶紧看看自己的姿势。这一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姿势也实在是太难看了。完全就像一个翘着屁股的癞蛤蟆,双手紧紧抓住铁柱,双脚向外侧张开紧贴着车栏板,就差把头也紧贴在栏板铁柱上了。

    张刚:“木一,坐过来挨着我们嘛。你放心掉不下去的。这二楼的风景好得很。你过来啊。”

    木一不敢过去。虽然微微笑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松开紧抓住铁柱的手。

    随着货车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摇摇晃晃颠颠簸簸,木一看见文耿直他们四个就像屁事没有一样。自然而然地随着车身前后左右晃动,或者上下颠簸。

    木一看见他们昏昏欲睡的样子,也就懒得再频繁地扭转头去看他们了。而是专心地看着车头前方的路况,还有就是路两边的情况。特别是当路的一边是河坎或者坡坎时,木一的心情就更加紧张。身体本能地就往靠近上山坡的一侧偏过去。

    随着紧张程度的加深,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已经湿滑得有些抓不紧铁柱了。于是他只能在货车路线相对平直的时候,快速地放开一只手,飞快地在腰侧的衣服上把手心里的汗水揩干。然后又抓紧铁柱,换另外一只手揩。

    不知不觉中,货车已经开到了苦沙梁子顶上。很快就开始下坡了。这可把木一吓惨了。他感觉货车下山时,自己随时都有从车顶滚下去的危险。在货车转弯的时候,他也随时有可能从车的左侧或者右侧跌落下车滚到山坡下去。

    他实在忍不住想看看他们四个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小心翼翼地扭转头去看。原来他们四个已经躺下睡在洋芋口袋上面了。他真替他们担心。万一转弯时他们滚掉下车怎么办?他很想喊醒他们,但是他又不敢喊。怕自己把他们惊吓到,反而更危险。

    就这样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抓紧铁柱看着前方,又偶尔扭头看看他们还在车上不。好不容易终于熬到山脚,货车更是加速开往团结桥。

    过了团结桥货车突然停了下来。

    木一正在心里纳闷儿的时候。只见驾驶员和马不棋他们已经下车了。

    木一:“马大哥,怎么停车了呢?”

    马不棋:“放点儿水。你不放水啊?”

    木一:“放什么水?”刚问了木一就后悔了。因为他已经看见“放水”了。

    路下是驾驶员和马不棋在尿尿。而张刚和文耿直两人已经站起来,就从车厢上往下面尿尿了。

    文耿直:“老表,过来比一哈,看那个尿得远。”

    还别说,刚才车开着的时候还不想尿尿。这车一停,又看到大家都在尿尿。木一也忍不住想尿了。也大胆地站了起来,走到车厢尾部去尿尿。可能是憋得太久了吧。这泡尿那真是尿得又高又远又长。见在自己后面尿的潘建国和康洪泰都尿完了,木一还在尿。木一自己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驾驶员问到:“要尿完了吧?尿完坐好了,我就要开车了。”

    木一:“等一哈,马上就尿完了。”

    终于尿完了。木一大着胆子走回了车头栏板处。这时潘建国、康洪泰也走过来挨着木一坐了下来。

    木一:“老表、刚哥,你们也过来撒。”

    两人摆了摆手,没有过来。

    文耿直大声喊道:“可以开车了。”

    驾驶员又重新启动车子,开始爬坡上山了。

第269章 搭车下山有惊险4

    当新鲜感过去,眼里的景色除了山还是山,除了蓝天白云,还是蓝天白云。不知道是审美疲劳,还是实在无聊,反正木一是长时间处于紧张情绪中,又得不到缓解,综合作用下,已经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道迷糊睡着了多久。只是突然的一阵冷风,把木一吹醒了。

    木一先是一愣。这车怎么都开拢高树桩了?紧接着是后怕!自己怎么睡着了的都不知道。还好没有在睡梦中掉下车去。这万一掉下去了,那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天空也不再是晴空万里蓝天白云,而是灰蒙蒙地,感觉天色似乎已经接近天黑了,心里突然觉得很压抑。但是理智告诉自己,现在最多是中午时间。

    明显地感觉到货车的动力有些不足,发动机的轰鸣声大了许多,但是速度却不快,而且还有许多黑烟冒出来。

    慢慢地,肉眼已经能够看到四周的寒雾冷气渐渐地把大家包围了。视线越来越差,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货车在山路上艰难地往前开。

    这里应该就是阴山了。来的时候,车左边是万丈深渊,右边是山坡。现在是车的右边是万丈深渊,左边是山坡。还能够勉强看到山坡边上生长着一些矮小的冷箭竹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草,以及零星的小灌木丛。

    车继续开,就开到了山顶最高处。明显地感觉到洋芋口袋上面的人就是最高峰了。此时路两边都是寒雾笼罩下的万丈深渊。感觉这寒雾笼罩下万丈深渊里随时会跑出一个恐怖的精怪幽灵把大家吞噬掉。

    感觉已经紧张到不能呼吸。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扑腾腾飞过一只小鸟,感觉似乎都要撞倒头了。把木一的心脏吓得叮咚叮咚剧烈地跳动不已。

    就在车经过一处没有植被覆盖,全是裸露的岩石山坡时。康洪泰小心翼翼地对木一说到:“这里就是最危险地方‘手巴岩’了。”

    木一:“有什么危险的啊?”

    康洪泰:“你仔细看,石头上是不是在流水?”

    木一很仔细地去看。还真是和康洪泰说得一模一样。那裸露的右手上还真正地有很细小的水流在往下流水,石头因为有水的原因,可能是长了苔藓之类的,看上去比其他干燥的石头要更青更黑一些。这些流水长时间的浸润,就会把路基泡软。如果是冬天的话,这些水流下来就会结成传说中最恐怖的“桐油凌”。这小小的水确实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因素。

    木一还想问点儿什么。但是他还是被大家紧张的样子吓住了。因为张刚和文耿直已经慢慢地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抓住了铁柱。

    正在大家话都不敢说一句的时候,突然车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洋芋口袋上的五人不由得吓地“啊!...”大声尖叫了起来。

    也许大家本能地以为要“翻车”了。所以才会吓得大声尖叫。

    见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车头向着左侧山坡,车尾向着右侧山谷侧摆了一下,很快又慢慢修正了车身。大家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才慢慢地放回到肚子里去。

    车又缓缓地开行了一会儿,终于开出了寒雾笼罩。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山路崎岖蜿蜒向下延伸。

    驾驶员把车开到一段相对平缓的地方停了下来。

    张刚率先跳下了车。

    其他人见张刚跳下了车,也跟着跳下了车。因为刚才的那种情况明显地不是正常情况。大家心里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也都很清楚,刚才大家已经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如果刚才车子不幸侧翻或滑跌到下面的万丈深渊,那大家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驾驶员、马不棋、王达尔,他们三人也下了车。只是他们不是站着的,而是瘫坐在路边。

    木一他们五人赶紧围了上去。

    张刚:“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驾驶员轻轻地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然后气喘吁吁地说:“让我缓一缓。”

    文耿直:“达尔你们坐在驾驶室,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王达尔:“刚才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是突然觉得车子晃了一下,就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又望着马不棋。

    马不棋:“刚才差点儿下去了。”

    大家:“哦!”地发出一声惊叹。

    应该是避讳说“翻车”。但是马不棋说“差点儿下去了。”大家也就懂是那个意思了。也就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后怕不已。虽然刚才只是感觉激烈地晃动了一下。脑海里也闪过那样一念,但是还是没有意识到有这么危险。

    倘若是意识到有这样危险的话,当时的车速根本不快,大家肯定会向着山坡边跳车逃命的。

    张刚摸出烟,掏出一支含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然后递给了驾驶员。之后又给王达尔和马不棋散了烟。自己也点了一支。

    潘建国:“拿支给我吃。”

    张刚随即递了一支给潘建国。并帮他点燃。

    等大家把烟抽完。

    张刚:“还来一支不?”

    驾驶员点了点头。张刚递了一支给驾驶员。驾驶员把烟含在嘴里,张刚帮他把烟点燃。

    这时驾驶员紧张的情绪也缓解得差不多了。只见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悠悠地吐出一串烟圈儿。

    “回去要讲个迷信了”。驾驶员自言自语地说到。

    张刚:“什么情况啊?”

    驾驶员缓缓地说:“刚才过手巴岩那里时。右前轮碾过去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右边路基软了下去。车身就有些不受控制了,明显地向外边倾斜过去。我赶紧往里边打方向。车头是向里边来了,但是车尾明显地甩外边去了。真是菩萨保佑。估到开过来了。要是开不过来,啊吧吧!......”驾驶员把自己的头左右晃动了几下。

    大家不再说话。默默地等驾驶员把第二支烟抽完。

    张刚:“还来一支不?”

    驾驶员:“不来了。大家上车吧。早点儿开到中普去。”

    木一:“没有问题吧?要不我们再休息一会儿。”

    文耿直:“不着急,休息好了再开。”

    驾驶员:“没有问题了。大家上车吧。”

    众人又是一阵叮嘱,让驾驶员慢慢开,不着急。

    上了车,车子缓缓地往山下开去。海拔越来越低,温度有所回升。大家的心情随着海拔地降低,也放松了不少。开始有说有笑地开起了玩笑。

    张刚:“康洪泰,你去火车站耍过没有?”

    康洪泰:“哪个去那种地方耍啊?”

    张刚:“不要装了。想去耍不?想去的话,到了中普哥哥带你去耍。”

    文耿直:“咋不带他去金丽莱呢?”

    潘建国:“金丽莱消费高哦!”

    文耿直:“你去过啊?”

    潘建国一脸紧张地:“没有去过哦。”

    文耿直:“没去过你怎么知道消费高呢?”

    潘建国一时语塞。又努力辩解:“我听人家说的啊。”

    张刚:“木一你耍不?金丽莱哥哥给你办招待。”

    木一:“耍什么啊?”

    文耿直:“卡拉ok啊。唱歌啊!喝酒啊。”

    潘建国:“不要听他的。那是‘逮猫儿’的地方。”

    木一明白了。

    不知不觉,车已开到京北森工局招待所外边。驾驶员把车停好。大家下车付了车费。谢过驾驶员。结伴来到中普街上的一家“砂锅米线”店。各吃了碗“砂锅米线”。

    然后来到汽车站,也就是二医院大门口对面,刚好有个空面包车。问了问价格,是正常价格,七人随即上了车。

    驾驶员载着木一他们七人,向着县城开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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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0183/ 第一时间欣赏风中的甜味儿最新章节! 作者:不知可所写的《风中的甜味儿》为转载作品,风中的甜味儿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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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的甜味儿介绍: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故事通过描写“一木”毕业后回到家乡,乐观地面对清贫的生活,度过了一年的“务农”,三年的“乡镇”,七年的“机关”时光。从刚毕业的“毛头小子”,逐步成熟起来,承担起家庭和社会的责任。整个故事情节平实细腻,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写实人生,窥探人性,治愈心灵。在这个“穿越剧”“神剧”颇为盛行的当下,也许并不怎么迎合读者的“口味儿”,算是个不讨巧的创作,但是对于那些于苦难中不走歧路,积极成长,努力活成自己心里美好的样子的人来说,这其实就是他们自己的故事,就是他们自己直面人生的“影子”。让我们一起走进“一木”“百合”“牡丹”“玫瑰”……的故事中吧!风中的甜味儿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中的甜味儿,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中的甜味儿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