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八章 生活中的小秘密(一更)
苏美丽对着镜子穿大衣、带围脖,嘴上也不闲着:
“快点儿,爱国,赶紧着,给伯煊和夏天叫起来。”
夏爱国两手摩挲了一遍脸,昨晚儿他喝的有些多,感觉没睡多一会儿就起来了:
“秋儿不是会开车?折腾那俩孩子干啥!”
苏美丽翘脚瞅了瞅院子,院子里夏老头和老太太都有点儿呆不住了似的等着:
“这都几点了,让你叫去就麻溜的,爱琴和铁柱大年三十后半夜上火车,连三十都没过好,图的是啥?甜甜她们咋能不去?再说秋儿能开两台啊?
你别听爹娘说的挺好,什么接站不用都去啥的,到时候最先挑理的就是他们,你爹娘事儿多、爱挑理你不知道啊?”
夏爱国想说,图的是买不着火车票,不得不后半夜上火车嘛。
“你别大年初一跟我找不痛快!扒眼起来就说我爹娘坏话!”夏爱国气哼哼地出了门。
……
叶伯煊早就醒了,只是大年初一没出门晨练,那外面的鞭炮声从早上五六点儿就开始响,除了他媳妇能睡的踏实吧,估计孩子们都不能那么没长心。
夏天都起来了还有点儿神志不清,她打着热水洗脸收拾时,无意中瞟见叶伯煊正在摆弄红包。
“等今年爷爷和外公回来,咱俩也跪下磕头收他们红包,呵呵,指定很多钱。我爷奶给你多少钱啊?”
叶伯煊哑然失笑:
“你爷爷给我八十八,奶奶给我六十六。说是让我顺顺溜溜、大发特发。估计俩人还怕嫂子不高兴,偷摸给我的。”
夏天嘻嘻笑:“行啊,开天辟地,估计老两口都没一次性花过这老些钱,我的是一个八块、一个六块。”
“老传统是该沿袭。破四旧闹的……等爷爷和外公回来的,倒不是压岁钱,多少年没给爷爷外公跪下拜年了。”
夏天知道叶伯煊是真想两位老爷子了,昨个儿半夜给爷爷奶奶行完礼,他顶着一张喝的泛红的脸回了自己屋。
叶伯煊捞起电话一唠就是一个小时。并且能从他的话语、表情看出来,他说为了明天他在拼命努力,还没有个终点,喝多之后还有点儿感伤。嗯,以及撒娇。
……
全家人只留下小毛带着三个睡着回笼觉的孩子们,她还得负责做饭,其余的夏家人开着两台车都去了火车站。
“小姑!姑夫?安安!”夏天两只胳膊大力的晃动着。
夏小姑夏爱琴走出火车站,远远的看见接站口老老少少站着好几个人。
她笑着摇了摇头。边检票往外走,心里边感慨着:
不一样了,从此二哥家不一样了。
赵铁柱大力抱住夏老头的胳膊:“爹!”转头又和其他人打招呼。
“铁柱,这啥都不缺?你咋还背那老些东西?”
“娘,我和爱琴给你包的粘豆包,你爱吃这口,我俩都没让我爹娘沾手,回去就蒸上,您尝尝。”
叶伯煊笑看赵铁柱八面玲珑当好姑爷的做派,真心佩服。值得学习。
夏冬终于有了同龄玩伴儿,哥俩好的,吃完饭一个领着、一个跟着,满胡同带着赵安开眼界。
赶朝会,买风车,听露天相声,看摔跤的,吃糖葫芦、吃面茶,夏冬和赵安穿梭在京都的大街小巷。
而家里的几位男士,包括没啥酒量的夏秋。都陪着赵铁柱坐在炕上,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们和赵铁柱说着夏家的变化,赵铁柱也说着老家的情况。
叶伯煊此刻不知道啊,他卧室里的电话在不停地响动。全是拜年的,其中还有很多一四二团的下属。
至于夏天嘛,更是打蔫儿,用苏美丽取笑她闺女的原话是:“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完犊子!”
夏天此刻正斜躺在老太太屋里的炕上,偶尔起身帮小毛管理管理仨孩子。不过多数都用不着她,因为小毛总瞪她,说她手欠还添乱。
夏天的耳边充斥着另一对儿娘俩的悄悄话。
“娘,我那个包拿过来,我得进屋就点钱。”
老太太说话之前先瞟了一眼夏天,夏天闭上眼睛装睡。
“点啥钱点钱!给你,拿着。你都不用裁红纸,红包我都准备出来了,一会儿挨个给孩子们。你没钱,娘都准备出来了。”
老太太说完还对着面对面的夏爱琴使劲眨了眨眼,用嘴撇了撇夏天的方向。那意思是别吱声,别多说。
夏爱琴只觉得这一刻的老太太特别暖心,她憋不住乐了:“您可快留着当过河钱吧。我咋没钱?!再说我是要给我二哥本钱。”
这回老太太先喊夏天:“甜甜啊,困了回你屋迷瞪去吧,奶和你姑说话吵着你。”
夏天倒干脆,也不装睡了:“奶,撵我干啥?我帮您说得了。”眼神看向夏小姑:
“小姑,本钱没多少,那玩意儿利大,我爹现在有钱,不差那两个,自个儿揣着得了!”
老太太赶紧附和:“就是说,就是就是!”
夏爱琴手指连点着夏天爽朗地笑着:
“你呀你,是亲生的吗?一码是一码,你们要这样,以后我不占二哥的便宜了,这就够不好意思的了。
昨个儿上火车之前,我公婆特意说了,谁帮俺们都不是应当应分的,一家人可以不说两家事儿,但账目得算清。”
老太太不打算拦着了,转头又问起了赵铁柱的爹娘咋样,无非就是想听听亲家对她老闺女好不好。
夏天听着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眼瞅着就要睡实诚了,在睡熟口水流到炕上那一刻,老太太给她推醒,夏天吓了一跳:
“咋的了?”
“你爹偷摸给奶的钱,你娘不知道!甜甜啊,奶给你大伯家买东西不是别的意思,你就寻思吧,大人不馋嘴,我怕你俩小侄子亏着,才让秋儿邮走的。”
“啥意思?”
“别告诉你娘。”
“哎呦,奶奶,你不把我扒拉醒,我都听不到这秘密!”
夏小姑哈哈大笑,娘俩的知心话就跟说不完似的在不停地聊着。
夏天干脆起身,她最近心里秘密太多,还是给那俩人私人空间吧。
她娘背着她爹偷摸给姥姥姥爷买一堆东西找她邮的,她奶奶是背着她娘给大伯买东西找她哥邮的。
怎一个乱字了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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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九章 空有一场白日梦
几家欢喜几家愁。
宁浔漪在大年三十这天孩子被“抢”了。
童母义正言辞的提出:“童童得拜老祖宗。你也不用跟着,你不是童家人,我不承认。”
童母自己来也就算了,宁浔漪还能抗争抗争,奈何带着嫂子们上门,她不同意也没用。
母子俩被三个女人隔开,宁浔漪伸开两只胳膊想去抢回童童,却被嫂子们用身体挡着,童童大哭。
……
大年三十的早上,宁浔漪哭的双眼肿胀,这就是她的新年。
她委屈的不能自已,连个帮手都没有,无奈和无力遍布全身。
饿了难受了心真的疼了,她也得活着,因为她有孩子。
宁浔漪给自己炒了个鸡蛋,就这一个菜,没吃出咸淡味儿,她却喝了一斤白酒。
眼中闪现着爷爷还活着时,她恣意盎然骄傲的镜头;
闪动着童浩然娶她时那场令人欣羡的婚礼;
耳边儿似乎充斥着徐才子说的那番话……
喝多了,宁浔漪拿着宁老爷子的照片又哭又笑,最后又撕了几张童浩然的照片醉的睡在沙发上,度过了春节这一天。
在本该团圆的这天晚上,宁浔漪醉意朦胧的做了一场梦,一场让她不想醒来的梦。
梦里叶伯煊带着一个小男孩儿,男孩儿看起来七八岁了,但孩子的脸却不是童童。
叶伯煊身着一身军装,脸部表情严肃,他似乎刚开完会,穿着很正式。
宁浔漪清楚的透过梦中看到,叶伯煊身着松枝绿色肩章。而绿色肩章的底板上,缀有金色枝叶和一颗金色星徽。
他领着小男孩儿坐在一个像饭店又不是饭店的地方。
那个地方人很多,但大家要想进餐需要排出长长的队伍。
每个人的桌前都有一个托盘,小男孩儿手中正在蘸着什么吃着,叶伯煊会拿着纸巾给孩子擦擦嘴。
梦里梦外,他从不在意身边人的眼光,他习惯受人瞩目。
也许是他的优秀。或许是那颗金色星徽。周边儿的年轻人频频看向他那里,但和叶伯煊相反的是,小男孩儿倒不习惯。他闪躲着,直到叶伯煊皱眉开口训斥。
宁浔漪从叶伯煊嘴型中能辨别的出,他说的是:
“男人要挺胸抬头。”
“饭店”里人来人往,景象一转。宁浔漪看见了自己。
她穿的很柔和,一袭米白色套装。长发挽起盘成了一个发鬓,袅袅款款的走了进去。
她的出现,宁浔漪能够感觉得出自己的魅力,远远看去很有品位。
只是在坐在叶伯煊的面前时。她放皮包露出了修剪的很漂亮的长指甲,而对面的叶伯煊马上皱起了双眉,很明显。他并不欣赏这样的她。
躺在沙发上正熟睡的宁浔漪,手指忽然动了动。往手心里紧缩了。
梦里叶伯煊看向她的眼神很冷漠,还没有现在有热度:
“儿子饿了大半天了,你在家闲着能逛街不能做饭?宁浔漪,我会尽快跟你办理手续,这事儿不会再有任何通融,你也不用找我母亲去哭诉。”
梦里的宁浔漪都觉得冷。
叶伯煊声音里毫无温度,犹如对待陌生人,犹如他习惯性的对陌生人冷淡的要道一句:“你好。”
他只是在标榜自己的个人修养。
她看到自己嘲讽的一笑,启唇道:
“你做梦呢?难道不怕影响你的前程?提儿子,你有资格吗?你除了当你的将军,你眼里还有我们吗?”
小男孩儿忽然小声怯懦道:“爸妈,你们别吵了,我不吃了,我不饿。”
……
“哐”地一声,是被吓醒的宁浔漪忽然打横坐起,脚踢落了茶杯的声音。
宁浔漪双手扶额,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了。
不!
不该做梦也是这样的结局!
不该给她这么添堵!
就似验证宁浔漪梦里的指责,叶伯煊确实堪称工作狂。
大年初二这天开始,作战报告会议连番轰炸,他没管过不过年的,手的参谋做的稍有不好,他就扔给对方材料让人回去“大补”。
叶伯煊穿梭在会议室办公室去总参的路上,即便全军区在大礼堂看演出,他也心不在焉地琢磨着正事儿。
碰到文工团的沈梅,叶伯煊也只是客套道:
“恭喜你,听说五一结婚?那人我了解,确实不错。正月十五会去拜访沈爷爷和伯伯,先替我带句过年好。有事儿打电话。”然后匆匆离开。
叶伯煊并不知道,他现在成了别人的假想对象。
至少宁浔漪在发呆时就会重新续上那个“梦。”
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棚顶,想象着,想象着她和叶伯煊真的结了婚,她要如何当一名妻子;
假想着童童是叶伯煊的儿子,以童童的聪明可人,叶伯煊该有多喜欢;
想着和梦中不一样的结局,联想着叶伯煊会有多疼她多体贴。
宁浔漪笑了,她只凭想象都觉得很满足。
她挽着叶伯煊叶伯煊抱着孩子,还重新出现在那个像饭店的地方,让那里的人对她们一家三口投来羡慕嫉妒。
一遍又一遍的景象镜头,想象的不到位,宁浔漪会推翻重想。
她在“梦里”感受甜蜜,甜蜜过后是空虚以及加深了执着,迫切的希望能变成现实。
……
夏天蹲身给小碗儿托着棉袄,回头瞅了一眼宋雅萍正在哄着闹闹。
“闹闹,看,奶奶给你买了很多礼物。这个是从魔都……”
闹闹斜睨了一眼玩具,小娃很无奈:“奶奶,买重了,我家有!”
“哪来的?”宋雅萍脸色挂不住了,问夏天。这怎么从大老远的地方托人买玩具,还是没讨到大孙子的欢心呢?
“噢,张毅出差给买的,还有小婶在咱这百货大楼给买的,还有叶伯煊他那些……”
宋雅萍不耐烦打断道:“得了得了!”
夏天低头时,趁着宋雅萍不注意使劲翻了个大白眼。
还真是没想错婆婆,婆婆就是偏心眼。
大年初三女儿回娘家的日子,你看,她真就回大院儿了。
“妈,您走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吶?我和叶伯煊扑了个空,这个丢人,车里拉着孩子们和一大堆东西。”
宋雅萍冷哼:“那东西呢?”
不要白不要,她留不住人也得让夏天“破破财”。(未完待续。)
第七二零章 “为您服务”(三更)
夏天拿着电话筒:“喂,你干嘛呢?”
叶伯煊掐着睛明穴,态度不咋地:
“有事儿啊?”
“谁没事儿给你打电话听训啊?!知道你忙啊!妈回来了,亭子她们小两口也在,你下了班回趟咱家,把给妈买的东西都拉着,再来大院儿这面儿。”
“知道了。”多一句话都没有,叶伯煊啪嗒一声就挂了电话。
夏天放下电话筒,瞅宋雅萍。
宋雅萍莫名其妙的有点儿脸热:“瞧什么吶,做饭去呀?你瞅我能瞅出现成饭啊?”
叶伯亭摸着肚子,她刚吐完一番,吐的脸色发白,走路摇摇晃晃,季玉生有些慌张,跟着叶伯亭后面端着杯蜂蜜水伺候着。
“再喝一口,啊?听话。”
叶伯亭恨不得回身把水杯打翻:“听什么话!你别说话!还有啊,别跟着我,我烦躁心热。”转头去厨房找夏天。
小碗儿拿着彩笔趴在茶几上画着,听到争吵声,她笑眯眯地抬头对季玉生摆摆手:
“姑夫,我跟你玩。”
……
“那你也没干活啊?第一年在人家大伯父家过年,你多少得干点儿啊?一般男人事儿少,像是他妈、他大伯娘恐怕得背后说你。”
叶伯亭不在乎:“说去呗。我呼呼大睡来着,听不到就气不着,又不是一起过日子。他妈那个叹气劲儿……我就纳闷了,我长的很让人犯愁吗?”
夏天大菜刀抡着猪脊骨:“只要妹夫看你不犯愁,其他人都算哪根葱?”
这话让刚进厨房的宋雅萍听了个正着,她就觉得夏天是在拿话噎她。
生气,尤其是看到她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儿,还和夏天在一起笑呵呵的没听出来好赖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宋雅萍即便见到夏天莫名烦躁,她也在今天压抑住了脾气,她自己都烦透了见面就拌嘴的画面。
总之,夏天在大年初三这一天。被宋雅萍呛声过三次五次,每一次她都抿着唇憋着,心里劝着自己,不和她一样的。让婆婆在任性的路上撒着欢儿的跑吧。
而宋雅萍明明看见夏天在翻过几次白眼的情况下,她也劝着自己:
除了爱跟自己顶牛吵嘴架……
就事论事,也不能说是夏天拐着儿子跟自己离心。仔细想想,就是儿子大了不由娘,还找个娇俏的小媳妇。是儿子没出息!
瞅瞅这一桌子菜,包括给她买新衣服的尺寸,闹闹不叫奶奶还大嗓门,夏天都上手拍孩子屁股要开揍了。
得了,儿媳岁数小,不懂事儿慢慢教吧。
瞧,这就是宋雅萍,她从不认为自己错过。
……
从前,至少上辈子夏天非黑即白,伤心了就放下。活的很洒脱。
这一世犹如重新托生,也终于弄懂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清楚了剪不断理还乱到底是什么意思。
人世间的情谊掺杂着太多的牵牵绊绊。
正如她娘苏美丽,在明知道姥爷一家是什么样儿,却放不下惦念。
也比如奶奶对儿女的“偏心眼”。
奶奶不是有意这样,哪个儿女过的暂时不好,她就偏帮哪一个。
包括她爹、她小姑,跟大伯父都要打破头了,不再那么信任是不信的,可怎么也挡不住希望大伯父过好日子。
更是像她和婆婆宋雅萍这般。你说能像陌生人一样气狠了就不再保持联络吗?
对于宋雅萍和叶伯煊,那是相依相偎的母子俩,而她是儿媳,吵过闹过。留下点儿隔阂,该怎么在一个锅里吃着饭,还得那么继续过。
这天晚上,叶志清和叶伯煊一起回了家。
屋里的几个门被俩孩子撞的吱呀乱响,他们楼上楼下的疯跑着。
小碗儿更是要在大白墙上画画,夏天想给两个孩子都抓过来一人一巴掌来着。不过被公公大笑着拦住。
可见叶志清是真想闹闹和小碗儿了,从进了屋就一直想抱他们,现在又说让孩子们随便玩,夏天看到婆婆对着花花绿绿的墙面,脸色都要僵硬变绿了。
叶伯亭拧开电视机,季玉生还得负责给她扒刀鱼上面的刺,一家人边吃着饭,边看着“为您服务”这个栏目。
听着节目里面普及生活常识,用着贴近观众生活的方式满足对生活资讯的迫切需求。
叶伯煊坐在夏天的身边,三口五口一小碗饭,递给夏天饭碗:“给我再来一碗,吃饭要专注,你怎么老走神?”
可见叶大少还是习惯自己家的做饭方法,他实在是吃腻了大炖菜,格外想念小炒。
夏天端着饭碗能不发愣吗?感叹啊,这主持人……好久不见,不对,是年轻的样子压根儿就没见过,今儿个得以一见。
……
一九八零年的除夕是二月十五日,这代表着在喜迎正月十五,春天会跟着接踵而来。
也预示着夏爱国和苏美丽即将带着两位老人返乡、叶伯煊投入繁忙的工作中、夏天开学了。
夏爱琴、赵铁柱夫妇站在火车站门口,赵铁柱还和夏爱琴打趣说笑着:
“咋感觉前两天刚去了京都开眼界,正端着二哥家的饭碗呢,现在又来接他们回来端咱家饭碗了,日子过的嗖嗖地,跟火箭似的。”
夏爱琴一经提醒,想起在京都发生的事儿,不忘泼冷水埋汰赵铁柱一句:“瞧你那官迷样儿,这家伙丢人都丢到京都了。”
“嘿嘿,那不是伯煊不在,正巧我开门!这不嘛,习惯性跟人唠两句,那找伯煊的都是大官儿,谁能想到大官儿也大过年的可哪瞎溜达啊?我这一听可不就得被吓着了!”
夏爱琴想起来就生气,两只脚来回调换着,天儿还是太冷,斜睨赵铁柱:
“你少来那套吧!吓着了也得端住了,不是你那二皮脸值钱,是给伯煊涨脸!我二哥不知道谁是谁,人家也不多打听吓唬自己。你可倒好,几句话给你吓的沙发不坐坐地上了!甜甜当时都脸红了,你没看着啊?”
赵铁柱现在想起来也面热懊恼:“得了得了,快点儿探头瞅瞅,二哥他们是不是下车了?”
心里也委屈,其实真不怨他。
在京都那几天,叶伯煊但凡下了班就会陪他这个姑夫出去转转、陪着一起喝酒唠嗑啥的,赵铁柱慢慢也就不拘束了,没觉得叶伯煊比其他小辈儿多点儿啥。
但自从他赶巧接待了一拨来甜甜家串门的同事下属,他彻底知道一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未完待续。)
第七二一章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一更)
苏美丽她们走了,夏天哭了。
她吧,后反劲儿,送大家伙上火车时,夏天还笑眯眯地。
可回了真正的自个儿家,也就是夏爱国给她新买的房子里了,她收拾着屋子收拾的心烦气乱,坐在床边儿想了想,偷摸抹起了眼泪。
夏天觉得自己是偷偷摸摸的,却不想闹闹用小手推了推小碗儿,俩娃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扔下画板,侧过小身子,歪着头的看向夏天。
夏天双手捂着脸,觉得自己被丢弃了,好孤单吖,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胳膊被拽住,左手也被一个小胖手拉住。
小碗儿那张婴儿肥漂亮的不得了的小脸儿呈放大版,凑到了夏天的面前:“妈妈,迷眼睛?碗儿给你呼呼。”
夏天那眼泪啊,不但没停住,泪中带笑抱住小碗儿,让她闺女坐她怀里:“妈的小棉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闹闹皱着小眉头,小人不大,盘腿儿有一套,没有两天马上就要满三岁的小男娃,用着稚嫩的嗓音说着东北话:
“妈妈,你这是因为啥啊?”
“妈妈想你姥姥姥爷了。他们都回老家了,你们想不想?”
如果苏美丽在这,她会拍打着夏天的后背大骂:“你说你这个娘有正溜没正溜?!”
因为夏天仅此一句,俩萌娃瞬间泪眼朦胧。
他们也想哇,比妈妈还想哇,那都是一个个结实有力的“保护伞”,伞都不在了,他们怎么能玩的翻天覆地还能安全落地啊?!
小碗儿更是搂着夏天的脖子哭诉道:“碗儿的咕噜肉哇!”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闹闹使劲圆睁着大眼,为了不让眼泪掉下,他告诉自己要坚强,控制住自己想大哭的情绪还不忘安慰夏天:
“妈妈,你还有我和妹妹,你这么大个人了。要坚强。”说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三岁娃的小巴掌还不忘拍拍夏天的手背儿。
夏天……
叶伯煊习惯性开车回原来的家,车都拐进胡同了,他拍了拍脑门。又一路倒车倒了出去,最近真是忙晕头了。
他都要忘了,借他房子的那家人,老爷子要在天气回暖后搬回去了。
正巧他老丈人给他们也买了房,虽然院子不如这看起来精致。但最起码房照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却不想推开家门看到让他头脑发蒙的画面。
叶伯煊两眉打了个死结:“几个意思?你们娘仨?”
夏天郁郁道:“我哥也是!招人膈应,他和我嫂子带着冬子和月芽回法院家属楼了。”
叶伯煊放下公文包:
“当然了。空着房子,时间久了,单位的同事会说闲话。”
“咱爷奶、爹娘还都回村儿了……这么大个院子,就剩我们仨了。”
叶伯煊摘手表,卷衣服袖子,看样儿得帮他媳妇洗菜做饭了:
“还有呢?”
夏天委屈:“还有荷花姐也被你那个手下拐走嫁人了,我要上学,谁给我带孩子呀?”
叶伯煊听夏天说完,眼神盯住了闹闹。
闹闹……
小家伙始终含在眼圈儿里的眼泪。告诫自己要坚强的泪珠,眨眼间掉落,小娃瞬间明了,他慌了,警戒道:
“爸爸,几个意思?”
叶伯煊哑口无言。
小碗儿哭的很自怨自艾,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察觉到她爸爸的异样。
小丫头站在床上伸出两只小肉胳膊要抱抱,她把一张小脸儿皱成了抹布样儿:
“爸爸,碗儿的咕噜肉啊!你明白吗?”
叶伯煊……
车把式扬着鞭子喊着:“驾!驾!”
车轮碾压雪地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夏老头不忘关心的看一眼老太太:
“老婆子。这回你不晕车了吧?嘿嘿,没有油味儿了。”
“嗯那,是不晕了,大敞四开的。我这牙缝里都嗖嗖地冒凉风,还一颠儿一颠儿的直颤悠,颠的我这个心都跟着直忽悠。”老太太说完,紧了紧身上披的棉被。
老王车把式一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大黄牙:“叔啊,你那小孙女的小汽车还真赶不上我这牛车,安全。着急有啥事儿能跳车!”
老太太牙也不打寒颤了:“呸!呸!”连呸了好几口,这个老王真不会说吉利话,扯着大嗓门喊道:“大侄子,俺们不着急,慢慢赶哈!”
喊完看着车把式和夏老头聊的热闹,老太太凑近夏爱国还不忘讲究别人:
“老儿子,你看出来没?唉!要不说人得有出息呢,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
你看你赵叔赵婶,门口迎着,走时又送到挺老远,屋里一桌子菜摆着,原来琴子那个婆婆可没那个样儿,她我还不知道?贼抠!你瞅瞅这次这个热情啊!”
亲家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就看老太太和赵家几十年的关系就能知道。
“娘,原来我和美丽上门,人家赵叔赵婶也挺热情。跟那个没关系,这些年了,都实在亲戚。”
苏美丽把被子从头蒙到脚,冻死她得了,闻言把被子露出个缝隙,使劲剜了一眼夏爱国,她就是心里不痛快,想瞪就蹬。她瞧不上自家老爷们这个实诚样儿。
夏爱国斜睨苏美丽,伸手把被子给她紧了紧:
“瞪啥瞪?要回村儿了看不上眼啦?秋儿他娘,别飘着了!落地了,你不但得坐牛车,赶明儿你还得跟我下大地干活!”
所以说嘛,谁人背后不说人。
赵铁柱的娘也扒拉着针线筐,在背后讲究着人:
“我看琴子她二嫂那个嘚瑟啊,说话挺狂。真那么厉害,咋又灰溜溜的回来啦?”
赵老头喝着茶水接话道:
“你个老娘们家家的,竟注意那些没用的。听话听音儿,柱子说想办法让他们脱离农村户口,把粮食关系弄到京都,琴子她二嫂为啥敢表态那就是她女婿的一句话啊?”
“为啥啊?”
“为啥?说明有底气!
连丈母娘说话都仗腰,只能说明安安他表姐别看小门小户嫁高门,说明在高门里也有地位。至少老爷们惯着,受得意!
咱家安安啊,也不知道将来有没有福气,借点儿他表姐的光!”
……
闹闹和小碗儿迷茫,爸爸妈妈要送他们去托儿所?天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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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二章 手拉手,被送走(二更)
宋雅萍对着镜子整理军装,喊了一声正在打扫屋子的吴嫂:
“老吴,一会儿夏天或者伯煊来电话让你去接孩子们,你就说家里有事儿走不开,让夏天务必亲自送来。 章节更新最快”
吴嫂这么大岁数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宋雅萍这个官太太想拿住儿媳妇,在吴嫂看来,跟她们村里的村妇手段也没啥区别。
“那她们要是问您呢?”
宋雅萍皱了皱眉,转身拎着皮包就走:
“你看我像是出门玩吗?!”
宋雅萍就不信了,你夏天不是厉害吗?看你爹娘都回了村儿,谁给你带孩子!
她不是在拿孙子孙女难为儿媳,她是想让夏天知道知道婆婆的重要性!以此惩罚让夏天懂得感恩。
……
叶伯煊牵着闹闹的小手,夏天抱着小碗儿,四口之家站在军区幼儿园的大门口。
园长以及闹闹和小碗儿的小班老师,奔着他们的方向疾走。
一般像叶家这样家庭的孩子,都是直接入小学,之前是有家里的勤政人员专门看管。
军区幼儿园,顾名思义,都是军人的子女。
但园长和老师都清楚,即将入园这对儿龙凤胎的与众不同,只因他们的爷爷是叶志清,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孩子们活在童真的世界,
成人的天空总是掺杂着身份地位光环。
小班老师姓于,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脾气不错,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她对夏天说:
“叶莘叶莞的妈妈。您放心,我会格外照顾他们的。”
叶伯煊却忽然直视园长道:
“麻烦请不要搞特殊化,对他们一视同仁。不听话就跟其他孩子一样,我不希望他们感觉到不同。”
小于老师脸色瞬间涨红。
闹闹紧张了,这一刻他有些无助惊慌。
闹闹两只小手紧紧地拽住叶伯煊的大掌,而叶伯煊把闹闹的小手往下推着,小娃不敌爸爸的力气。最后只能死死地拉住叶伯煊的小手指。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闹闹的肩膀上还背着小老虎书包,那里面都放着他的玩具。
小小的人儿,他仰着脑袋瓜。无助地看向叶伯煊,他把不安都化作了力气,只知道揪住爸爸的手指就不会被扔下。
他刚两岁多!
他还没有长大!
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对他这样!
为了讨好叶伯煊,闹闹愣是没让眼泪掉下。强忍着委屈期望爸爸能带他回家回自己家。
“叶莘,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到。你昨天是不是说可以入园?嗯?”
叶伯煊摸了摸闹闹的脑门,看着他儿子的眼神从惊慌到迟疑。
他知道,他儿子在犹豫。
闹闹这个孩子格外聪明,并且难得的是答应了就会做到。从这一点上看,是夏天的功劳。
闹闹忽然低下了头,叶伯煊捕捉到他儿子的眼泪砸到地上的那一瞬。
一滴接一滴。闹闹始终垂着脑袋,他肩膀上的小老虎书包小老虎的耳朵也是耷拉着。
叶伯煊本以为哭了是代表孩子小要反悔。却不想闹闹用着稚嫩的声音,还夹着鼻音儿闷闷的小声道:
“你走吧。”这次闹闹真的是下定了决心,他眼圈儿泛红的抬头盯住叶伯煊的小手指,然后慢慢地松开。
叶伯煊想再摸摸闹闹的头,闹闹躲开了,没再理叶伯煊,也没再吭声。
孩子松开了手,当父亲的叶伯煊失落了。
让叶伯煊更不是滋味儿的是,他还没品出来刚刚是什么心情的时候,他闺女已经和小于老师攀谈上了。
“在这吃饭?”小碗儿在小于老师的怀里,还不忘回头对着夏天娇娇俏俏地确认道:
“妈妈,是真的吗?很好吃的饭?”
夏天咬牙暗恨,这什么孩子,一个女娃娃没心没肺的!
老师说有很多小朋友时,小碗儿明明还无所谓的态度,可她听说有好吃的就表示要跟人家走,一点儿也不留恋她这个妈妈。
夏天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的笑了笑:
“嗯,五颜六色的饭,可香啦。”
园长和小于老师一人抱着一个娃,闹闹在园长的怀里始终玩着手指头,他一直没抬头,站在车前的叶伯煊和夏天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小碗儿趴在小于老师的肩膀上,她圆睁着大凤眼想要努力看清爸爸妈妈的样子,马上就要进屋时,小碗儿忽然伸出两只胳膊,对着门口大喊:
“爸爸!妈妈!”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伴随着小碗儿“爸爸妈妈”声,园长只觉得自己的前大襟都要被打湿了,这个小男孩儿,看起来心事儿重,他刚多大点儿?居然学会了哭要偷偷的。
叶伯煊一把拽住了上前一步的夏天,又对着大哭的闺女挥了挥手。
孩子们转身进了幼儿园,夏天和叶伯煊几乎同时迈开大步也走进了院子。
两个人很有默契,他们直接勘察地形,准确的找到了小班儿的窗户,偷偷摸摸地站在窗外看着里面。
小碗儿仍旧死死地抱住小于老师的脖子,另一个老师拿过来一个玩具递给她,慢慢地,她哭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仔细摆弄着。
而闹闹已经被其他小朋友围成了个圈儿,夏天凑近玻璃窗,再凑近。
就在她想看清她儿子到底怎么样儿时,闹闹擦干眼泪,他不想让那个幼儿园阿姨看见,他抬头看了窗户一眼。
仅这一个动作,夏天和闹闹的眼神相遇了。
叶伯煊看到他儿子又开始犹豫了。
恐怕这次犹豫的是要不要走出来见他们吧?
但他儿子在犹豫过后又瞧了眼老师,最终单手捂嘴,小娃眼泪哗哗地流,另一只小手还对着窗外的他们挥动着,意思是再见。
叶伯煊往旁边迅速闪躲,他觉得心像被人拧了一下似的。
真是没想到,他原本担心的小碗儿倒是让人放心,该惦记的是闹闹。
而夏天捂着心脏的位置,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呢,焦虑心酸融汇在一起。
叶伯煊开着车送夏天去学校,这个时间了,无论是上班还是上学都晚了。
“别哭了,慢慢习惯吧。孩子们未来的路要靠自己走,我们不能代替,只能在后面托着,不撒手,他们永远长不大。”(未完待续。)>
第七二三章 闹闹的小美人(三更)
听课?
夏天哪有那个心思啊!她身在曹营心在汉。
夏天的眼睛有些红肿,廖莎莎小声问她:
“你怎么了?”
夏天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她怕自己说出送孩子去幼儿园这句话后,会难受的再哭一场。
再说了,没当妈的根本无法理解,她们感受不到也听不懂。
贾圆儿拽了一把廖莎莎的衣服袖子,她可会猜了:
“书记和她丈夫干架了吧?”
“啊?啊!”
廖莎莎眼神上下扫射夏天,就怕夏天是“轻伤不下火线”还能坚持来上课。
夏天……
坐立不安的不止是夏天,即便叶伯煊这个伟岸的父亲上班的状态也有些心不在焉。
本来上班就晚了,叶伯煊到了单位直接宣布开会,他在会议室始终严肃着一张脸。
夏天是惦记孩子们会不会拉了、尿了、渴了饿了,不睡午觉、能不能哭闹。
叶伯煊想的是:他们会不会惹祸?
他家那俩淘气鬼,绝对能干出来心情不顺就揍别人的事儿!
那俩熊孩子的破坏力和战斗力,那是敢于挑战极限的。
“老吴,闹闹和小碗儿在家怎么样儿?”
午休时,宋雅萍一手执着电话听筒,一手解着白大褂的衣服扣子:“什么?!”
“叶伯煊!闹闹和小碗儿呢?”
叶伯煊扶额:
“妈,早上给他们送托儿所了,以后都去……”
话还没说完,宋雅萍连个哼字都懒得给他儿子,吧嗒一声摔了电话筒,摔完电话气的不行。
好哇,好!你们能耐!
要不说宋雅萍不是一般人呐,确实有两笔刷子,至少在“狠心”这件事情上,她真的做到了。
宋雅萍即便惦记孙子孙女。她也能咬牙忍着,愣是在平静过后走进了手术室。
所以说年轻人需要历练呢。
中午那阵,夏天食不下咽,她眼泪巴差的和廖莎莎她们说了原因。真如她所料,几个没成家的大姑娘,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瞧她。
夏天忍啊忍,忍着中午没折腾去幼儿园,然而……
夏天跟导师请假了。刚开学,学校宣传部那一摊子事儿也被她撂下了,她倒挺诚恳:
“老师,我实在是听不进去课,大课能不能不上了?我会借同学的笔记复习的。今儿个我家俩孩子都送去托儿所了,第一天,我、我……”
“下不为例。”
叶伯煊在接近下班时,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神情专注,频频抬手腕看时间:
“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李参谋。把会议纪要送到我办公室。”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而这时候,夏天已经在幼儿园了。
刚开始,夏天偷偷地趴在窗户边儿看了好几次,后来园长陪着她劝解着,猛夸着两个孩子聪明可爱,说她教育有方。
也不怪别人会夸,依照夏天勘测的情况,她真的挺骄傲。
闹闹和小碗儿不但没有再大哭大闹,他们还比其他小朋友的动手能力要强。
跟着老师一起画画啊、粘贴东西,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并且俩孩子根本就没有发生尿裤子的情况。比起其他的娃。她们家的两个优秀的不止一点点。
如果说有那么一点不足的话,那就是娃们蔫头耷脑的。夏天分明能从俩孩子的脸上看出“无聊”二字。
叶伯煊拍了拍夏天的肩膀。
夏天回头瞅了一眼,继续扒窗户:
“你咋也来了呢?你看啊!咱家宝宝多优秀,一会儿你也鼓励两句。”
夫妻俩是第一个接孩子的家长。
叶伯煊单手抱着小碗儿。另一只胳膊上还挎着她的小猫书包:“闺女,跟爸爸说说,习惯吗?”边说边抱着孩子往车那走。身后跟着那对儿娘俩。
夏天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儿子,你好棒呀……”
“妈妈,别说了。你和爸爸明天还会送我和妹妹来这里。说那些没用,唉!”孩子居然叹了口气。
闹闹一副认命的状态。他见到叶伯煊都没打招呼。
小大人识破了大人的心,他算是看透了,这就是叶莘和叶莞的命运。
小碗儿用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盯着叶伯煊:
“爸爸,妈妈为什么要骗碗儿?吃的不好,全是菜,没没肉!你明白吗?”说完,小碗儿还不忘强调的点点头。
叶伯煊看着夏天的小翻版,用大拇指轻刮着他闺女的小胖脸儿,十足的慈父样儿:
“没肉回家补,爸爸和园长说说,说我们家叶莞是馋猫不是兔子,怎么能给吃菜叶子。”
夏天撸胳膊挽袖子的切菜、洗肉、焖饭。听着屋里孩子们又恢复活泼的笑声,她浑身都是干劲。
叶伯煊更是难得的用着有情绪的声音给俩孩子讲故事,陪他们拍皮球,前面挂一个、后面背一个,带着他们飞飞。
这就是一个家,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夏天把宝宝们当成了心肝,所以叶伯煊被带动的自然重视。
况且,爱自己的孩子还是一种本能。
……
连续三天,夫妻俩都在小碗儿的嚎哭声、闹闹的怨妇情绪中,陪着孩子们踏上去幼儿园的那条路。
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都在慢慢习惯。
本来是夫妻合作分工,早上一个人送,晚上另一个人去接。
奈何女人真是爱奉献的人啊,还掺杂着“贱皮子”。
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总之半个月后,接送都成了夏天一个人的事儿了。
“叶莘,再见。”
夏天一手扯着一个娃,冲小丫头的爸爸笑着点点头。
闹闹笑的格外灿烂,回头对着个瘦巴巴的、但长的特别白净的小丫头来个飞吻:
“美美,拜拜。”
小碗儿撅嘴不乐意,她“哼”了一声,和夏天告状:
“妈妈,哥哥可喜欢和她玩了,她也没有我可爱啊?她叫邢慧婉。也叫碗儿喔?我不喜欢她!”
“噢?那闹闹你怎么刚才叫她美美啊?”夏天开着车还不忘和儿子女儿来个亲子互动,实际上正开小差琢磨晚上做什么菜。
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回答之前,闹闹嘿嘿笑了两声:
“小名,我给起的,她长的美,妈妈看不出来吗?”
夏天从后车镜里看了一眼闹情绪的小碗儿,劝道:
“小碗儿啊,听明白没?你哥哥喜欢瘦瘦的女孩,胖妞是没有春天的!”
夏天并不知道,她领着孩子们走出幼儿园的时候,大门口的拐角处停着一辆轿车。
车里的叶志清正在眯着眼睛仔细瞧他的心肝们。当爷爷的,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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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章,更新时间嘛,我还没写,你们四点左右看一看。总之一定还会有新章节,不为其他,就为大年三十没陪你们,正月十五也没加更,所以女王女神节的今天,我想努把力,虽然我晚上有饭局儿。不多说,待会儿见!(未完待续。)
第七二四章 残酷的童话(四更)
昨个儿半夜,叶伯煊在夏天的身上听着夏天像小猫般的哼哼声,双手摸着夏天光滑的大腿,似喜似怨的说了一句:
“这两条小细腿儿!”
是的,夏天又瘦了,原来也瘦,但生完孩子后,她的小肚子是有点儿赘肉的,现在彻底消失不见。
尖尖的下巴,脸巴掌大,她现在如果要长时间抱闹闹,根本抱不动,至于小碗儿,那个胖妞不提也罢。
夏天比叶伯煊能起早,她不需要晨练也能拥有一个好体力。
不是戒了赖床的毛病,是“爱”字在支撑着她。
让她不放心的事情有那么多,这就是她说服自己的理由。
叶伯煊双手枕在脑后,光着膀子侧着身瞧夏天:“这怎么越起越早呢?几点了?”
夏天对着镜子梳着马尾:“还早,四点半,你再睡一会儿。我得赶一赶皮鞋皮包图,还得背单词。”
叶伯煊坐起身,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大脑:
“那你昨晚画到半夜的是什么?”
“也是那个。还有家具图。我想手里有存货就不慌。免得过几个月又考试了。”
“一个女人,没必要这么拼。”
夏天没吭声,手中的画笔刷刷刷。
叶伯煊精气神十足的爬了起来,穿着运动装,潇洒帅气的跑出家门。
而夏天一边儿忙着,还要一边儿看着砂锅,她实在是害怕幼儿园感冒的小朋友把她的两个宝贝给传染了,换季了,提前预防。
宋雅萍也早早的起来了,她也在用砂锅煲着汤,心里想着,正好一会儿坐火车之前给亭子送去。
一想到要去魔都出差学习,她就不放心。不放心的自然不是叶伯煊一家,而是叶伯亭。
不喜欢的儿媳,不放心的女儿。当妈的天平一边儿倒了!
女人家怀孕、生孩子、坐月子,这都是大事儿,稍不留神得有一辈子的后遗症。
……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至少对于夏天是这样的。
院长笑的很自豪。这名状元,她曾是一名军人,她的履历、成绩也正是获得批准的重要原因。
院长没绕弯子,直接宣布道:
“中美互派留学人员的大幕正式拉开,下面我郑重通知你。你作为北大唯一的代表于五月七日赴美留学!
为学习他国的科学技术而去,也为两国人民的友谊而来……”
夏天身着米色风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院长后来都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
该对自己竖起大拇指吗?
确实该为自己鼓掌。
没来到这个年代的人,根本不懂“出国”两字的艰难。
“公派”代表着什么,限于开放的程度和政府的财力,公派说明国家信任你……
夏天曾看过七八年底第一批52名赴美留学生的报道,当时只觉得从心里往外的欣羡,没想到她自己也有今天。
灯火通明的机场大厅,刺眼的镁光灯。几十名统一着装的我国留学者……
背上行囊,行走世界,夏天仰靠在墙壁上深深的换了口新鲜空气。
两年?
两年!
……
小于老师都快要哭了:“我这里是军区幼儿园,请问您是叶莘叶莞的爸爸吗?”
叶伯煊正在发火中,他刚刚把手中的文件摔在李参谋的面前,听到是幼儿园,耐下心来回了句:
“是,你说。”
“叶莘、叶莞儿把中班的吴昊小朋友给打了。”
叶伯煊觉得不可思议,不是电话里正说的事儿,而是李参谋居然摔门走了。
“胡闹!”这是当兵的吗?哪个军人敢这样不服管?!
小于老师被吓了一跳。确实是胡闹,两个三岁孩子把一个五岁的孩子鼻子打出血了,这是小魔头啊?怎么跟人家家长交代啊?
叶伯煊没听进心,皱眉呵斥道:“该怎么收拾怎么收拾。他妈妈会去接他们。”直接摔了电话。
他倒要看看,这个李参谋敢翻天不成?!
……
美人啊美人,红颜祸水,源于闹闹的心爱之人才发生的肢体冲突。
叶莘、叶莞、邢慧婉蹲在院子的滑梯处,刚开始规规矩矩的被罚站,也就过了十分钟吧。画风突然变了。
“我当妈妈,你当爸爸,我们做饭饭。”
闹闹看着邢慧婉就心中欢喜:
“好,美美,你说的算。”
小碗儿撅嘴不乐意:“那我呢?”
闹闹瞧了一眼刚才讲义气、用体重压住吴昊才能取得胜利的好妹妹:“你当我们孩子。”
邢慧婉笑眯眯宣布道:“我要炒菜了。”
一个小塑料盆,盆里是沙子,美美炒啊炒,闹闹很认真的瞧着,给他们当闺女的小碗儿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
过家家,仨孩子过的有滋有味儿。
“孩子他爸,你先吃。”
小碗儿急了:“哥哥,不可以!沙子不能吃,妈妈说过的!还有还有,我尝过,不好吃!”
闹闹啪嗒撩了脸子,那表情和叶伯煊平时如出一辙:
“你是我闺女,怎么敢管我?”
小巴掌里握着沙子往嘴边儿放,美美跳起来双手拍巴掌鼓励: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闹闹被忽悠的找不着北,闭了闭眼睛伸舌头:“呸!呸!”小碗儿两手捂脸,从指缝中看闹闹,她不忍心。
“夏天,快,你的电话,幼儿园的。”导师不顾上课老师有意见,推开门就对夏天摆手。
与此同时,叶伯煊松了松风纪扣,刚收拾完李参谋打算喝口水,电话响起,里面是宁浔漪慌张的哭声:
“叶伯煊!童童病了,病了,你快来啊,呜呜呜……”
夏天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她开车全凭本能,一路油门踩到底,还不忘时不时的喊着:
“儿子?闹闹?!”
闹闹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夏天的眼泪却扑簌簌地掉着。
军区医院里,叶伯煊抱着满脸是红点子的童童,身边跟着只顾着哭的宁浔漪,他急赤白脸的质问护士:
“谁在里面?看什么病这么久?!孩子这样你让我们排号?!”
“急性肠胃炎。”
叶伯煊一听这个生气啊:
“急性肠胃炎谁不能看?谁的病更急你看不出来?!”
不顾护士的阻拦,抱着童童硬闯进了医生办公室。
……
闹闹蜷曲着小身子躺在病床上,满眼是泪,哭声戛然而止。
童童难受的紧紧搂住叶伯煊的脖子:“爸爸。”
“爸爸?”闹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却愣住了。
夏天怔了一下,缓缓回过头……(未完待续。)
第七二五章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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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怎么了?”
……
“我问你话呢!夏天!”
……
夏天看着门口的“一家人”。
从宁浔漪的脸上一直到叶伯煊的绿军装。
她懂了,在乎什么,就会被什么所伤。
儿科主任医师愣住了,难道这就是护士口中的:“王医生,外面有军区领导家的孩子病了,问能不能先看一下?”
那、那病床上正在接受治疗的……又是谁?
宁浔漪一身湛蓝色的西服,披着柔顺飘逸的长发,依旧是从前那副无辜纯洁的模样。
她的泪珠还挂在眼眶,抬头间和夏天对视时,她挪动着往叶伯煊的身后闪躲了一下,也就离叶伯煊更近了一些。
似乎双方相见也只是一瞬间,但时间又像是在这瞬间停止。
“爸爸。”童童虚弱的用小手挠着脸蛋儿,叶伯煊和宁浔漪几乎同一时间抓住童童的小手,自然会有肌肤碰撞。
闹闹两只小手捂着肚子,他无力站起,却竭尽所有的力气大喊道:
“住嘴!那是我爸爸!”
“哇”地一声,三岁的孩子在喊完之后忽然歪头,呕吐出声。
“闹闹?”
“闹闹!”
叶伯煊要把童童递给宁浔漪,宁浔漪却像是被吓到一样怔愣住没有接手。
半悬空的童童忽然大哭,紧紧地搂住叶伯煊的脖子,不停地叫着爸爸。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呕吐中的闹闹头脑晕沉沉的,但那一声声爸爸却像印在他的脑子中,他哆嗦着小身子吐着污秽物,无力地喃喃自语:
“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爸爸……”
王医生顾不得这略显复杂的局面,先安抚住已然慌神的夏天:
“没事儿没事儿!急性肠胃炎的特征,已经输过液了,回去记得让孩子吃药、多休息,注意他的排便情况。”
叶伯煊脑门布满汗珠儿。他抱着童童上前急切地询问道:
“怎么搞的?闹闹怎么得了急性肠胃炎?!夏天?说话啊?!”
多讽刺的戏码!
夏天半弯着腰,忽然侧过头,眼睛直视着叶伯煊,她死死地咬着牙。可她的双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又是一声“爸爸”。
夏天视线一转,一双明眸里满含厉色,转到了脸上和脖子上都是红点儿的童童身上。
“夏天,他比闹闹小,他是暂时分不清……”
随着叶伯煊的极速解释。夏天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童童的脑门,呵斥道:“闭嘴!”
宁浔漪这时候冲上了前,她也有力气了,从叶伯煊的怀中抢过童童:
“小嫂子,孩子病了,你急,我理解!可你对我儿子吼什么?!”
夏天满身是刺,她的眼中只有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念想是儿子不能被伤,因为他还在乎那个爸爸!
犹如看见用完的抹布一样。夏天用着平生最冷的声音说:
“滚!”
为自己的愚蠢,为他儿子今日受的委屈,为这场可笑可悲的苦情戏,她想撕烂宁浔漪,她想暴揍叶伯煊和宁浔漪,包括和她的闹闹抢爸爸的那个孩子。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叶伯煊顾不上其他,他弯腰想要抱起闹闹,但即使是在病中的孩子也知道闪躲,虽然闹闹并没有力气动一下。
闹闹气。气叶伯煊,气那个小男孩。
他们都听不懂话吗?爸爸爸爸的,怎么有听不懂话的人呢?!
而夏天在医生护士、宁浔漪的目光中,她大力挥开叶伯煊的胳膊。一把夺过闹闹,在王医生“赶紧带孩子回家卧床休息”的声音中,夏天抱着忍着腹痛的闹闹机械地往走廊走。
她的身后传来王医生的声音:“快,这个孩子像是荨麻疹,快平放在那。”
失去不一定再拥有,转身不一定最软弱。
夏天已经分不清她现在身在何处。她只知道,她的心,疼的歇斯底里。
一脑门汗珠的叶伯煊,听到王医生的荨麻疹结论被困住了手脚,暂时留在了医生的办公室配合童童的检查。
叶伯煊觉得自己只是本能反应,大概男人的思维里总有“重中之重”吧。
而跟随夏天脚步走出来的却是宁浔漪,也许她比夏天更了解叶伯煊,她知道那位很有责任感、放心让他代劳。
宁浔漪看着夏天那被气的颤抖的肩膀。
这一刻,这一次相遇,犹如她一次次梦中设定的场景。
宁浔漪挑了挑眉,用着惊慌失措的声音拦住夏天,像是一名受了惊吓的小女孩般,急切地解释道:
“小嫂子,你误会伯煊哥了!自从浩然牺牲,伯煊哥从那时开始就对我们娘俩格外照顾……”
夏天停住脚,闹闹被她递给不知所措的护士怀里。
夏天忽然转回了头,马尾辫儿甩动间,用尽全力:
“啪”地一声,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医生护士、患者以及病人家属,毫无遗漏地驻足,全部被这个响亮的巴掌声震住了。
离着近的发懵观看,离的远的翘脚探寻。
宁浔漪的右脸当即红肿。
夏天疯了,疯狂的情绪蔓延全身,疯狂破碎的心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
这个巴掌挥出了她无法原谅的决心。
什么涵养,什么素质,她什么都没有剩下,她还在乎什么。以前的那些善解人意,全部在这一刻燃成灰烬。
夏天满脑子里只有一句不停闪动的话
叶伯煊一直在骗她,骗她!
巴掌挥开那一刻,她不再埋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她已经分不清到底要怨谁。
“砰”地一声,突如其来,声音、动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连诊室里被童童的哭声淹没、脑子混乱不清的叶伯煊都听到了走廊的动静。
夏天两只手死死地拽住宁浔漪的衬衣领子,她奋力扑倒宁浔漪后,在宁浔漪撕心裂肺的惊叫中,毫无形象的骑在对方身上。
她那双颤抖的手不停地撕打着宁浔漪的脸,那一滴滴不受控制往宁浔漪身上掉的泪珠儿,含着她的血、她的痛、她的伤、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每一个巴掌,她都竭尽全力,就像曾经她全情投入、倾其所有的当妻子、儿媳。
为自己那份毫无保留的相信爱!
为自己从前的那些隐忍!
为她儿子无论在婆婆面前替她这个不中用的母亲出头、还是今时今日的委屈!
到底是谁让她看到这一幕,到底是谁!
是谁让她后悔曾经为爱执着的付出。
从相遇那一刻,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几分钟,夏天用着曾经抵抗犯罪团伙的力气暴打宁浔漪,在最糟糕的场合……
只因她是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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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六章 错综复杂的爱与恨(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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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清楚爱的有多苦。
可笑的是,被骗了,被骗着觉得自己很幸福。
……
夏天的唇颤抖着,是那个男人,是自己的愚蠢,是眼前这个贱人,让她变成了今日像疯子般的泼妇模样。
“哐”地一声门被撞开,叶伯煊冲了出来。
他一身熨烫笔挺的军装在此刻看来,又是那么的严肃、冷硬。
叶伯煊两手托住夏天的腋下,把夏天从宁浔漪的身上拽下,同时反应过来的医生们也纷纷上前拉架。
夏天在嘈杂的氛围中,什么劝解都听不清,她只专注地听着宁浔漪一声声哭诉:“伯煊哥”。
伯煊哥?我要撕烂你的嘴!
夏天拼劲全力想要摆脱叶伯煊,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把宁浔漪打死打服!
被托住拽起时,夏天的两腿悬空踢打,米白色的半截风衣有几处脚印,脖颈处被宁浔漪的手指甲划破流血、头发散乱、毫无形象。
叶伯煊在夏天的身后大力摇晃呵斥道:
“你疯了吗?!”
“啊!”
夏天仰头用尽全力的呐喊犹如悲鸣声,回荡在军区医院的上空。
闹闹两腿使劲,被吓的惊愣住的护士反应过来,她搂进闹闹安抚道:
“不怕喔!”
闹闹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他想说,他不怕,妈妈变成什么样儿都是妈妈!
谁怕妈妈、他都不怕!
他要下地,他要回病房,他要揍那个跟他抢爸爸的小不点儿!
可是他讨厌现在的自己,为什么动弹不得,为什么要长的这么小、帮不了妈妈。
军区医院站岗执勤的士兵们迅速跑进走廊。
叶伯煊听着那整齐划一的跑步声,狠狠地咬住后槽牙。驻足看热闹的人们,能够清晰可见叶伯煊的脸色刹青刹白。
叶伯煊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今天!
“滚!你给我滚!”夏天被叶伯煊搂住。叶伯煊想让夏天转身面对自己。
却不想,夏天忽然回身扬起巴掌,直接扫到叶伯煊的下巴处,她不甘心被制服。在叶伯煊的拉扯间,高跟鞋对着叶伯煊的小腿处上去就是一脚。
叶伯煊不顾夏天再次对他挥巴掌打在左脸,他顾不上面子和其他人看着,挨近了才看清,夏天的唇都是发抖的。他只希望夏天只要打过他能冷静下来就成。
叶伯煊微皱了一下眉,他紧紧地抱住浑身颤抖的夏天,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唇碰夏天的额头喃喃安抚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天!冷静!你看看咱们的儿子!”说到最后一句他用力晃动夏天的肩膀,想安慰夏天,却没有语言。
夏天就似被困在牢笼的小鸟,她要打碎一切,打碎了,她不问结果,然后就这样吧。
这一刻的叶伯煊。是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最难堪的境况。
他听着不明群众的讨论声:“哎呦,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不能说话吗?长嘴干嘛使啊?打人就是不对!”
“一个女人好大的力气,瞧瞧那个,打的那个惨呦!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吶!”
以及新上任的医生护士在得知叶伯煊的身份时,他们的唏嘘惊叹声:“居然是院长的儿子。”
觉得讽刺的不止是夏天,还有叶伯煊。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明明只是两个孩童同时生病赶巧而已。
有误会那就等他解释,心里不痛快那要学会压抑,否则人为什么被区分是否满了十八岁要负刑事责任!
面对军区医院的士兵们对他敬军礼。那个镜头,叶伯煊恨不得撕烂自己身上的军装,他为这一切无言。
当叶伯煊看着士兵们在敬礼后,目光犀利的盯住夏天。似乎在向他这个军衔更大的长官宣告:夏天只要再动手,就会按照违反纪律、扰乱军区秩序、寻衅滋事而行政处罚。
叶伯煊有了动作。
他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妻子变成了疯子的模样。
也不明白又是因为什么,局面变的不可控制的程度。以至于夏天情绪崩溃,宁浔漪受伤,隔着一扇门,两个幼童病了。现在又是几层楼的病人和家属闻声观看。
无论是什么了,无关谁对谁错,叶伯煊只知道,只要他在,谁也不许碰夏天、不许讨伐夏天、不可以指责他怀里曾经积极向上的女人。
如果有错,那么在他,他接住一切处理结果!
我是你的男人,永远在你身后,不需要理由,这就是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叶伯煊的表情正颜厉色,眼刀子甩向所有人,可手上的动作是加大力度地拥住夏天。
他对着士兵们,第一次不讲道理的摆出身份,并且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毫无是非观念,当上了纨绔大少:
“赶在我面前动手?都给我滚蛋!立刻、马上!”
他一只胳膊的力度压制夏天,让她动弹不得,而此时的夏天由于用力过猛也早已虚脱。
另一只手把夏天的脸按向自己的前胸。
所以人都可以看他、可以看他身上这身军装指指点点,但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夏天此刻狼狈的模样。
再抬头间,叶伯煊眼神看向和他母亲共事几十年的内科主任,对方冲叶伯煊点了点头:“都散了吧、散了吧?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啊!”
儿科王医师也配合着招手喊护士:“看什么热闹!一个个有那么闲吗?!”又指向宁浔漪:“赶紧把她扶屋里来,你儿子荨麻疹!你到底治不治?!”
而叶伯煊已经单手半抱住夏天,夹着往外走,还不忘伸出另一只胳膊把闹闹扛着放在肩上。
夏天迈着机械的步伐,她被一路半抱着拖走的脚印,留在了她和她儿子的伤心地,她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
缘定三生,一个十六岁脱胎换骨的姑娘,来到了这个世间。
她本是冷冷清清的眼神看世界,却是失而复得有了家人,明眸如水掏出整颗心去对待每个人。
十八岁那年,她嫁了人,于千般宠爱嫁进高门。
战战兢兢陪伴公婆,替夫行孝、送走老人,陪着叶伯煊走过最难的事业失重期。
行走在名为“优秀”的那条路上。
二十岁生了龙凤胎,那是她的心和血相融孕育的珍宝,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希望在孩子的眼前。
可今天,在她二十三岁这一年,她亲手打破了一切。
才二十出头,一路走来,欢笑、泪水浸满骨髓。
恍然一梦,何处天明?(未完待续。)
ps: 昨晚我老公请我吃饭,我一瓶啤酒下肚后,略显深沉的谈起了本书。
我告诉胖卡卡,如果是我,我感同身受的去设想,就是以上我写的。
胖卡卡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听完我的前情介绍,他给了我两字评价:真实。
他抿了口矿泉水,盯了一眼我的啤酒瓶,多说了两句观点:其实男人也有这样的,我那样的工作环境,十几年间女人不论,还有男人去闹事儿。他们不知道闹完没好吗?清楚!也许这就是人的感情思维。
我听后干了杯中酒,当即决定:就这么办!
第七二七章 不过是荒芜(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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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小手,触摸着夏天脖颈处的伤口。
夏天抱着闹闹坐在后车座的位置上,她感觉到痒痒的、暖暖的,低头看向红着眼圈儿的闹闹。
夏天一直僵硬木讷的表情有了变化。
她的眼泪瞬间滑落,在儿子的面前一滴一滴的掉着,流淌进了闹闹的心里。
闹闹想碰夏天的伤口又怕碰疼母亲,三岁的稚童似乎忘了他自己还是个病号。
一路上,一直抿唇不语的叶伯煊忽然冷静出声: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恩?!”
没有听到回答,叶伯煊目视前方状似认真开车,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想得到答案,最终无奈说道:
“夏天……那不是你。为什么要那样?”
夏天抱着闹闹的小身子,跟闹闹头碰着头,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五分钟后……
叶伯煊压抑住心口的沉闷感,就在他要再次问缘由时,他听到夏天对闹闹说:
“儿子,妈妈说的也许你听不懂,但妈妈希望你能记住,和你妹妹一起记住……
你这一生,不必勉强、不必说谎,无须为任何人哭给自己听、笑给别人看,没有人值得你去放弃自我。
因为懂你的人自然会知道你原本的模样。正如你、妈妈的好儿子。”
这就是差别,她的儿子首先关心的是她脖子流血了,她的丈夫在问她为什么。
原来他直到此刻还不清楚,或者是装着糊涂。
闹闹一派懵懂,他只知道要用手给妈妈捂着伤口。
三岁孩子的小脑瓜里,直觉不想看到夏天哭、夏天流血,不喜欢听到妈妈用这样的语气嘱咐他。
叶伯煊瞬间紧握方向盘。
他的胸膛急促呼吸,他要靠深呼吸才能平稳情绪。
这不是神经了吗?!这不是病态这是什么?!
多大点儿个事儿,闹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不明白、他可以解释,他坚信自己几句话就能说清!
居然当着孩子的面儿说这样的话,说给他听?!
叶伯煊的眉头像是被拧成了一股绳。他无语的看了窗外一眼。
……
闹闹吃过了药,蜷曲着小身子躺在床上,夏天喂着他饭,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着端饭盆自己吃饭的小碗儿。
小碗儿嚼着菜,还不忘口齿不清安抚闹闹:“哥哥,你好点儿了没?”
“还行。妹妹,我们有弟弟了。”
夏天喂饭的手一顿。
小碗儿疑惑抬头,认真回答道:“弟弟不是在姑姑肚子里吗?”用小胖手指给自己剔牙。拽牙缝里的肉丝。
闹闹语言表达不到位,他虚弱的摆动着小手:“不是,是和我们抢爸爸的弟弟!他叫爸爸爸爸!不对,唉!”
小碗儿没听懂,但她知道抓重点:“他抢不过我们!哥哥,你别急吖!”无所谓地低下头,继续拿着小勺子大口大口地吃饭。
闹闹能不急吗?他推开夏天喂饭的手,招呼小碗儿:“你看妈妈呀,你看看她!她帮我们抢,被打了!”
心大的没边儿且没有闹闹贴心的小碗儿。这才注意到夏天脖子上一个巴掌大长度的划痕,划痕上还有血印儿。
小碗儿立刻端着饭盆站起,小丫头说话不忘跺脚瞪眼,质问夏天:
“谁干的?!”单手握拳,表情和夏天平时骂他们惹祸时完全一致。
……
夏天哄睡了俩孩子,端着饭碗刚走出卧室,看到了等在门外的叶伯煊。
她们面对面,彼此的眼神在月光下刺痛的闪烁。
“啪嗒”一声,叶伯煊率先和夏天错身而过,他给孩子们的卧室上了锁。反身拽住夏天的胳膊,一路托着夏天往书房而去。
穿过半个小院儿,一路上夏天看似被动,但她的表情却是无波无澜毫无温度。
谁说用心去经营、然后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就会夫妻情深?他要是不懂你。不过是很浅很浅。
夏天知道叶伯煊又要老生重谈问为什么。
瞧,自己多可笑可悲啊,他连原因都不知道。
叶伯煊一手捏紧夏天端着托盘的胳膊,一手关紧书房门。
他在抢过夏天手中的托盘扔向桌子的时候,接二连三的清脆声在书房响起,一个接一个的碎片展露在俩人的脚边儿。
到底骗不了自己要沉静。即使他从回来后就一直站在院子里劝自己。
索性把托盘也大掌挥开,托盘撞到墙壁的声音撞击着夏天的内心,她毫无闪躲的看向满眼蕴含怒气的叶伯煊。
“好!你要解释,我说给你听,请你不要再发神经!”
叶伯煊两手捏紧夏天的肩膀,夏天感受不到她肩膀被顷刻捏紫的疼痛,她眼神空洞地盯住叶伯煊的双眼。
叶伯煊再次说话时,有那么一瞬词穷,他大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冷静,想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和夏天说出心里想法:
“你听好了,夏天!我只解释这一遍。
她、宁浔漪,是宁爷爷唯一的孙女,我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
她是童浩然的妻子,是我尊重的一位对手、战友、一条铁铮铮汉子的妻子!
他,童童,是童浩然唯一的血脉,宁浔漪和童家的关系水深火热,如果她有个帮手,我不会从一四二团归来后找上门去主动帮忙!
基于以上原因,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承认,今天我忽视了闹闹,可我并不知道闹闹那面出了状况,你最起码要讲道理!
我对此道歉,并向你保证,以后一切以你们为先,夏天!”
夏天嘲讽的笑了,她的手指又开始哆嗦了:
“以我们为先?那后呢?后半夜去温暖她?
从一四二团回来就联络了?
她怎么不早点儿死丈夫呢?这样你就能娶了。
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被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嘲讽,被一个不三不四女人生的儿子来欺辱我的闹闹,这就是你和她的目的吗?
瞒着我,就是为了和她偷偷摸摸的行苟且之事给人家当爹是吗?啊?!”
哀莫大过于心死的想法,就这样结束吧的认命,再次由于叶伯煊的解释被掀翻。
叶伯煊松开了夏天的肩膀,他向后退了一步。
不,这样面目可憎、口出恶言的人不该是夏天。
“不要用你那龌龊的思想,去想一名伟大的烈属!”
夏天向叶伯煊挥开了颤抖的双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啪”,叶伯煊瞬间侧过了头,他就那样歪着头看向伸着手的夏天,他说: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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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我那几个珍贵无比的男书友在看这一段是什么样的想法。期待男读者参与评论。
不是不告诉你们更新时间,是我在尽力而为,我也不清楚下一章需要多长时间创作。
原因无他,只为各位“感同身受”这四个字。
刚刚发这章时,看到某位书友留言,她说她通过本文,理解了她从前时光中经历的所有。我大概是写这一段感情略脆弱吧,忽然鼻酸,为自己。
我啊,每写一个镜头,就要让自己置身在情景中,作者如果没有投入,又如何谈得上能让你们感同身受?心累。
从来没有和大家说过请正版阅读,今天我想说,互联网环境,靠你、我、她,我们大家一起维护。
本文首发起点女生网,接下来是云起书苑、腾讯书城。其他网站即便付费,也只是盗版阅读。期待你们的加入。(未完待续。)
ps: 补充一下,我会尽量在今晚再发一章的,四更,累死,我也要干完这场架!
不第七二八章 我眼中有你不懂的凄凉(四更)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
“我他妈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样!”他觉得女人等于疯子。
他看着揪住他衣领的那双手。眼神又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两个人,那里都留下了血的痕迹,似在刮着彼此的心。
“你明知道我讨厌她,你明知道她曾经在医院摸过你的手被我斥责,你明知道她对是你有想法的!
叶伯煊,我只问你,你心里那么清楚,你不避而远之,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从小看她长大。为什么不娶她?你又为什么娶了我又毁了我!”
夏天的拳头停下,她开始大力挥开手掌扇叶伯煊脸颊。
几次扇打都被叶伯煊躲了过去,夏天上脚踹,她极力地希望要么打死他、要么自己死!
她用着从前明眸如水的双眼、而此时此刻满眼愤恨的眼神看向叶伯煊的眼底。
叶伯煊不受控制的伸出胳膊要抱夏天。忍着手指甲刮到下巴的疼痛感,挨打已经在此刻不重要了,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因为在夏天的眼中,他没有看到自己。
夏天却似忽然没了力气,她的两只胳膊耷拉着,她倒退着向后挪动着:
“你跟她联系。何曾尊重过我?我是什么?她不止一次和我表示就是对你有意思!我没挑破,我当时真是疯了才没有扇她几巴掌。
现在,我打了她,你为她扇了我。你的巴掌就是她对我说的那句:你的丈夫一直照顾我们!
叶伯煊,我是那么的相信你,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
“不是这样的,夏天,你听我……”
“在孩子们出事时,老师叫你你不去。她个臭不要脸的叫你你去了。
叶伯煊,你截的是谁的胡?你抱着别人的孩子截的是你亲儿子的胡!
你摸摸胸口,当你对着护士发号施令,摆出你的领导架子,原来只为你那个假儿子让我们娘俩出来,你有没有觉得很讽刺?
我******最讽刺,我居然怕耽误你的工作,从原来两个人管孩子,到现在出了事儿都给自己摆在制高点上,我居然为了理解你而没有叫你,哈哈。”
叶伯煊的喉咙处动了动,他上前一步双手紧抓夏天的胳膊。刚才他想快速离开,但这一刻他希望夏天能继续抱怨下去。
他的妻子、他的夏天,话越说越多,眼中又太过清明。
“刚才你看到你女儿背着小书包蹲坐在幼儿园的石凳上,所有的小朋友都走了,她努力睁大双眼看着路口,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说爸爸会来接你。”
“夏天,你要知道我并不清楚。”
“那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那么介意别人叫你爸爸吗?因为他在乎你!他为什么会呵斥闭嘴二字吗?因为他嫉妒!
叶伯煊,他在刚刚入睡前还介意,介意到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他说:妈妈,爸爸偏心妹妹是可以的,他常常抱着妹妹,我劝通自己不要羡慕了。可为什么又要抱别人?我已经好久没被抱过了。”
叶伯煊的眼圈儿瞬间泛红,他仰着头看向一边儿。
“我们离婚吧。”
“夏天!”
“你今天就离开这里,别忘了,这是我家。”
也是这两句话,刺进了叶伯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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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毕,多谢你们的鼓励支持,
很多打赏、投票、评论,我都有看到,其中又有了那么多新面孔参与了进来讨论剧情,真好。
实在没有精力和大家一一互动,但我会努力加更,不过,现在刚写完,请叫我“静静”……(未完待续。)
第七二九章 雨打花凋(一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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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哐”——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夏天瘫软坐地。
……
叶伯煊出了书房摸兜,点上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
他有口难言。
他左右为难,男人好难。
已过三十而立,人生走过了一半,还能被妻子吓的提心吊胆,承受最终被撵出家门的那份难堪。
听着她那句冷冷清清的“我们离婚吧”,他觉得世间没有谁比夏天更狠。
叶伯煊迈着大步出了家门,关上门时,他回身看了一眼:
“夏天啊,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悍”。
……
刘芸掀开门帘,从厨房里探头瞧了一眼:“你们爷俩回来啦?包包子,开饭得等会儿哈,闺女啊,饿了吃饼干。”说完又开始卖力做饭、揉面。
张毅冲着他女儿喊了一句:“抓紧时间做作业。”然后严肃着一张脸走进厨房。
张毅没给刘芸任何准备,劈头盖脸的指责道:“你那个朋友夏天,丫有病吧?!”
刘芸的动作一顿,她看他有病!侧过了头看向张毅。
“她今天去军区医院大闹,就因为伯煊带着宁浔漪家的孩子看病,赶巧碰上了而已!谁碰到从小玩到大的有难处能袖手旁观?跟伯煊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碰上?夏天去干嘛?病了?军区医院?”
张毅点点头,两手插裤兜,回答之前先冷哼了一声:
“伯煊家孩子也病了。你说碰上了就碰上了,有什么回家说,没文化的人都懂的道理吧?
她一个大学生,还状元呢!像个疯婆子似的把浔漪给打了,这还不算完,她到底知不知道军区医院是什么地方,连警卫连都惊动了!伯煊刚升职,位置还没稳当呢。她闹这么一出!
伯煊娶她真是毁了。大好前程离被找谈话也不远了!是不是作到丢了职位她才消停?你见到你那个朋友教教她懂事俩字怎么写。小镇姑娘小家子气!”
刘芸一菜刀抡到了菜板子上,菜板上的包子馅子被崩了起来。
“放屁!”
张毅正说的来劲儿,被刘芸的回答搞的一愣,愣过后拉下了脸:“刘芸。你跟谁说话呢?”
刘芸抡菜刀抡的,被震的手疼,毫不退缩道:“说你放屁呢!你凭什么说我朋友?我比你了解夏天,你兄弟一定做了不值得原谅的事儿,因为夏天比任何人都要脸!”
说到最后一句。刘芸反应过来了,她不打算恋战,是啊,夏天怎么样儿了?她得去瞅瞅!
张毅怒极反笑:
“你了解?屁大点儿事儿上手打人就是不对,把浔漪打的当场得需要包扎,那是要脸的人该做的事儿?!
我告诉你,我敢保证伯煊什么也没做!因为我也帮过浔漪,我跟伯煊一起帮的。”
正要走出厨房的刘芸停住脚步:“什么?”
“不行吗?本来坦荡荡的,帮谁还得告诉你们?”
刘芸大怒:“你有病吧?”
“我看你们才有病!”张毅一侧身,率先走出了家门。他得去找叶伯煊,在张毅看来,女人结了婚就变了,他得教教兄弟。
刘芸被气的坐在沙发上抹起了眼泪,她一抬头看到她闺女正在看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写作业!有急事儿都不能出家门,他倒是说走就走!看见你爸什么德行了吧?等你嫁人时,我可得给你好好挑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腾地站了起来,又进了厨房。
……
叶伯煊肩膀上搭着皱巴巴的军装外套,嘴上叼着个烟屁股。他两手插着裤兜站在胡同口,下巴处、脖子上都是抓痕,仔细观察他的左脸有些浮肿。
呵呵,一把年纪了。无家可归。
“我说,兄弟,我去跟嫂子解释解释吧?”徐才子端着酒杯,看起来比叶伯煊还犯愁。
叶伯煊一口闷掉整杯白酒,辛辣的滋味儿呛的他连声咳嗽,咳嗽的脸色涨红。
他看着面前的火锅。想着自己抽的香烟牌子,联想起自己欠的一大堆外账,他特么的这么折腾是为了啥啊?
没劲,没劲啊!
叶伯煊双手挠了挠自己的寸头回了句:“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给她惯的!”
徐才子“哼”了一声:“哥们奉劝你啊,给自己媳妇认错道歉、不丢人!”瞧你被揍那熊样吧,还嘴犟呢,跟我这使厉害算什么本事?!
叶伯煊拧眉:“我没错我认什么错?你丫有病吧!”
“对!对!哥们有病,我就瞧好了!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别找我喝闷酒,用酒取暖啊?那顶屁用?”
“你喝不喝?”
徐才子没和叶伯煊干杯,他也一口干了:
“我就纳闷了,我没提醒你吗?那个童家确实不接受宁浔漪,可童童是他们什么?宝贝大孙子!你往前凑什么热闹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就不能让她找别人?”
没有听到叶伯煊吭声,徐才子急了:
“大少爷,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能力就能平步青云啊?你这位置,组织上即使调查清楚后保住了,我今儿个就敢跟你断言,你三年五年内没有升职可能!
怨谁?怨嫂子?她算是小有名气吧,对她没影响吗?你们俩两败俱伤,就怨你多管闲事!”
——
“嘿,大娘,这家是住着个军人和大学生吧?”
京都大妈警惕,张毅再次补充:“我是他发小和战友,就一对儿开吉普的,是吧?车牌号……”
“是。”
张毅大力踹了踹大门。都不在家?这两口子干架完都没回来?不对啊,里面反锁着!
……
夏天听着门响声,她抱着饭碗在一口接一口的吃着饭,机械的动作,重复着只顾着吃米饭却没有夹菜。
她想清空自己的大脑,只留有以下的想法:
我得好好活着,我生了他们,就得陪着他们,直到白发苍苍。
我不放心任何人,不放心我的孩子们。
似乎是努力不够吧……
为何脑子明明乱成了浆糊,在医院里和他对视的那一眼却如此清晰?
为何他那些苍白无力的解释,自己能够倒背如流?
为何想着他出了自己的这个门,是去着急探望另一个女人呢?
谁能告诉她原因,谁又能告诉她方法能够忘了呢?
手中的饭碗,接住了夏天的一滴滴泪……
旧的悲伤,浪费了她新的眼泪。(未完待续。)
ps: 早起进入作者后台一瞧,吓了一跳。昨天的成绩杠杠滴。是冰依的仙葩效果?是近五十个书友打赏?还是各位那一张张投给我的珍贵月票?
后来我明白了,包括很多新读者也参与进来了。总之,是大家昨天一起努力有了红书销售榜第三的成绩。
心里话,本来想请假来着,你们懂的,我一直都是出息几天又没出息几天……再加上我昨晚做梦干架,我pk叶伯煊,把我累的啊,拳打脚踢了一宿。
但我精神亢奋,为了昨天你们用各种方式支持,我宣布,今日继续四更!二更中午那样吧,我一准儿到,等我。
第七三零章 朗朗星空满是阴霾(二更)
“你、你这是被打了?你媳妇打的?”
似乎是让张毅一进包厢门、就发出大声的感叹给闹的!
叶伯煊开瓶直接吹!
他长这么大,他父亲都没打过他。 ( 小说最佳体验尽在【】)
他今天被夏天又打又骂还是没被放过,又被撵出家!
叶伯煊站在圆桌边儿,单手插腰、一手端酒杯,大声吆喝着:
“来,干脆点儿!”
狼狈的喝着,只为让自己麻醉,忘了今天的是是非非,叶伯煊眼睛红了,频频举杯。
而张毅要拉着徐才子一起,徐才子叼烟冷眼旁观,心里想着:俩二百五!再喝两个二锅头,叶伯煊一准儿飞!
得,张毅没墨迹,大声回应着:“伯煊,他不来,我奉陪!”一口菜没吃,说完直接仰脖干了一杯。
十分钟后,徐才子按死了烟头,拍了拍叶伯煊的肩膀:
“上头了吧?来吧,说说后续发展情况,别端着了?!”
叶伯煊手肘拄着桌子,大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妈的!摇了摇脑袋,怎么直往上反酸水呢?扯着嗓子喊道:
“服务员?给我打、打盆凉水!”
脑袋插在水盆里,叶伯煊整个儿脸埋了进去,起身大力摇着脑袋甩了甩水珠儿,他还算洒脱地道出了答案:
“她要和我离婚。”
张毅瞬间转过身,惊讶出声:
“你和宁浔漪有事儿啊?”
“要有事儿还用拖到她夏天出现?!”
“没事儿离什么婚?你媳妇脑子里想什么呢?”
没喝多前,叶伯煊确实在端着,他秉持的观念是:
男人,笑着也要把委屈咽下去,即便能呕死自己!
他委屈,他就是不说。
可喝多了,不出徐才子预料,谁心里装着伤心事儿,几杯酒下肚立刻絮叨,那就跟男人女人无关了。
“夏天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我就不理解了。她打浔漪毫无道理,她回家打我骂我行,我忽略了闹闹,打人家算怎么回事儿?人家又没跟我怎么地!
夏天说了。说浔漪对我有那意思,哥们心里话,她有她的意思,我从发觉那天开始就躲着了!我不是不知道,要不然能扯着老徐一起去?
可这次是孩子病了。一接电话除了女人就是孩子的哭声,说是满身满脸长红点子,我当时只想着,我也有儿女……唉!
总之我就没像老徐说的!开车拉着她们往医院的路上才想起来,想着赶紧让医生治疗我再打电话吧。
什么事儿没个轻重缓急?就是这么巧,闹闹也病了,一个病房,你们俩也跟我去过浔漪那,你俩那是脱了那身军装,穿军装也得被叫爸。那孩子眼力有问题!”
其实无论是张毅还是善解人意的徐才子。他们倒真挺理解叶伯煊。徐才子虽觉得夏天有理,但真心觉得没必要闹那么大。
原因无他,正如张毅吃惊问出的那句话,又没发生什么事儿,有啥解释不清楚的?
男人重视结果,女人在意过程。
“动手啊,说些气话,我理解。跟我怎么使横那都没问题,我确实不如她付出的多,她委屈。
但一码是一码吧?我问她今天是因为什么?她不好好回答。说我骗了她,我骗她我赔礼道歉!
可她跟我扯闹闹、扯我闺女,扯她对我的付出,我都承认!但我不明白的是:她早想什么呢?
就她说的那些。如果之前只要不满就说出来,我早注意到了!她可倒好,全跟着这事儿一起搅合着吵!
吵完,人家自己个儿失望死心就宣布离婚。
离婚?做梦吧!”
徐才子眯了眯眼,端酒杯:“来,伯煊。咱哥几个干半杯!”
酒量挺深吶,还矮不下来身子呢?
叶伯煊在跟着挚友絮叨着夏天的不是,仍旧是一副死性不改硬装强悍时,夏天化身为怨妇。
是的,怨。
她抱着双膝,以泪洗眼。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配不上敢爱敢恨、干脆利落几个词,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没有想象中没心没肺。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无关谁对自己更好,谁的条件更适合,谁对自己在乎更多。
它爱了就爱了!到底该怎么把爱拔出呢?
它让你伤了心,它变的多余了,它让自己嘴硬说出的话很洒脱。
可那个人影埋进了心坎里,即使自己恨到恨不得捅死他,他却依旧顽固的盘踞在自己的心里、放不下。
……
“她要和我离婚!她怎么能说出口?女人的心那么狠吗?
我不要和她离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我很满意!她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挑剔?”
叶伯煊仰靠在椅子上,眼圈儿泛红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再有第二个女人,只她就够了!
我们从相识到成家,她为了把我从废墟里扒出来,手指被包的连勺子都拿不住。
要个孩子都得靠她来回折腾着坐火车去找我。她进手术室,哥们觉得天特么的要塌了!
就这一件事儿,这就算解释不清了!
打也打过了,真对我有怨气就再打,哥们扛得住,就放过我这一次,我特么铁定再不多管了还不成吗?我要是变心了,我娶她闹着玩?
她得给我当老伴儿!老来的伴儿!那是她自己说的,她敢说话不算话试试看!”
张毅叹息了一声。
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铮铮男子汉,出去谁不夸一声响当当的汉子,他何曾见过叶伯煊这一面?
“来,伯煊,咱们不醉不归。我先干了。”
“不归?”叶伯煊笑了,笑出了声,又忽然大吼出声:
“我特么哪有归的地方啊!”
徐才子站了起来:“走。”
张毅纳闷:“不喝了?”
徐才子指了指直接趴在饭桌上的叶伯煊:
“喝个屁!他这状态效果最好,就照着刚才那话本再来一遍,也许有的救。
我从夏天面相上看,犟着呢,真不是和他闹着玩!”
——
“嗯,行,我知道了。”宋雅萍接着下属的汇报电话:“那先这样,医院那面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在这面估计还得一周时间。”
“院长……”
“什么事?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汇报?”
宋雅萍手抖地握着电话筒,她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那是一场误会!让李主任来魔都接替我。”
挂了电话的宋雅萍,心潮起伏,她迅速整理衣服。
坐火车?
飞机!
“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
三个人先是刮坏了衣服跳进了院墙,张毅和徐才子一边一个,搀扶着酩酊大醉后唱歌的叶伯煊。
“夏天,这是我迎娶你时唱的。”他只唱了一句后被徐才子捂住了嘴,深更半夜的。
然后,他只能喃喃表白道。(未完待续。)
p: 夫妻那点儿事儿,哪能跟下饺子似的,就是下饺子也得烧水煮沸腾等凉了吃。唉,你们一催我、我也着急。可我上章干仗,下章离婚,那是大纲,不是故事吖!乖,女人不是都重视过程吗?你们重视重视。
三更大概下午三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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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一章 回神却无法回身(三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凡是跟军区沾上关系,并且消息灵通的人物们,兴奋了。
这个千里传音,传到最后变成了:
知道吗?大军区作战部部长叶伯煊,那什么……被他媳妇当场堵住、还把人给打了。
他、你不知道?
那他爸爸叶志清,对,还有事发地医院院长宋雅萍,那是他母亲呀?
说起那两个女人,那都优秀,叶部长有福气!
似乎一夜之间,这个坏事儿的版本成了“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在叶伯煊醉酒站在夏天面前时,叶志清正披着衣服接宋雅萍的长途。
老子差点儿没被儿子活活气死!
叶志清根本不清楚发生了这样的事。
叶伯煊的“一枝红杏出墙来”,在妻子、母亲之后,又把他的父亲气的手抖。
想想也就理解了。即便秘书、干事听到了风声,那也得掂量掂量到底该说不该说。
别说叶志清这样的高位,就是有人在宋雅萍面前都得琢磨琢磨再唏嘘嘀咕。
再说了,不过是“花边儿新闻。”只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压不住了!也是,缺这类新闻……
男人总是理性的,而不是像电话里的宋雅萍抓不住重点的抱怨。
“你明天回来后,第一,对外说一说咱们家和宁家的关系,强调一下夏天并不知情,误会了。
第二,去看看儿媳,务必安抚住。问问闹闹的情况,是否需要入院系统的检查。
至于你那个好儿子,哼!他不屑跟咱们解释,我会在调查组找他谈话之前打招呼。
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能耐和组织上谈话也不屑!”
宋雅萍含着药片、无法入眠。她听过儿科主任的汇报后,被气的肝颤儿!
她已经出来进去两趟了。第一次停住脚是她手头这一摊子不能说撩就撩,本来决定了明天再归,想了想又摸起电话。
……
“嫂子,开开门吧?我们哥俩能作证。是。他是从一四二团回来后去过小宁那,但那是我们哥俩陪同的,在那之后也陪着,分别陪着,真没骗你嫂子。
他、你还不知道吗?没那花花肠子。早有就您那一双慧眼也能够发现不是?”
仅剩一个清醒的徐才子,先是给夏天戴高帽,又给叶伯煊做佐证,再替叶伯煊抱委屈,最后不得不使劲拍了一下叶伯煊的后背,叶伯煊当即呕吐出声,以此想博取夏天的同情。
无所不用其极,可那门啊,它就是不开。
陷入黑暗里的夏天,安抚着有被吵醒迹象的孩子们。
她听着门外的话。再听到叶伯煊大吐特吐的声音,后来又加上一个张毅也跟着一起。
冷笑了一声。
出去喝了?还知道喝醉俩、剩一个当说客?折磨完别人他倒痛快了!
她心里发酸的想着,没去看看宁浔漪?想到那个女人……
夏天又似要疯了般使劲摇了摇脑袋,想要让那个念头彻底消失,让叶伯煊消失,从此两清!
隔着一道门,夏天压低声音回道:
“你把他送大院儿。我们马上离婚,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房子……”
这是第一次夏天用着小气吧啦的话语,对着外人丢人。她处理着混乱的局面,苦笑了一下:没经验啊!
夏天说不下去了。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本就替叶伯煊抱委屈的张毅,在他自己吐完后还不忘给叶伯煊拍打着后背,刚有点儿清醒,夏天的几句话又让他差点儿被气昏头。
“夏天。过分了吧?伯煊怎么了?还房子?没你、他能搬出来?我从没见过他求人……”
徐才子愣了一瞬后,一手托住叶伯煊,一手紧拉着张毅的胳膊往外走,这人特么的是来搅合事儿的吧?
“你自己想想,我看着你们结婚、给你们忙婚礼,一路走来。伯煊有哪点儿对不起你?就是给你爹张罗的那一车木头,你知道那是我俩在多忙的情况下吗?伯煊跑了多远!”
张毅的声音消失在了院子里。
而叶伯煊真的喝到神智全无了吗?似梦似醒吧。
……
刘芸推开夏天家的大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瘦弱的女人,红肿着眼睛,头发挽起,正在挥着笤帚打扫着叶伯煊吐过的痕迹,院子里还飘着药味儿。
刘芸在第一时间看向夏天的脖子。
“夏天。”
“来啦?”夏天笑了笑。她觉得吧,多笑一下,就能让真正担心你的人放心一下。
刘芸也笑了,笑的异常灿烂:
“你收拾收拾去上学,打扮漂亮点儿,我给你照顾闹闹。”
“厂子?”
刘芸满不在乎:“它跑不了。就是倒了,咱俩重新再来呗!”
不需要问原因,问她等于再重新经历,只需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搭把手,这就是刘芸的想法。
——
“院长,我想拒绝那个名额。”
夏天低下了头,看着鞋尖儿,即便很舍不得,但夏天知道,她更舍不得孩子们。
她的闹闹没有爸爸抱,那么就妈妈一直抱着吧。
“夏天同学,你?
小夏啊,如果有什么难处,你提出来,学校这面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
“这?”院长看着夏天说到两个孩子时瞬间侧过了头。
她说的是:“我舍不得,不放心。”又用着羞愧的声音提出:“我想带走他们。”
唉!女同志啊,总是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小夏啊,你是交流生,不是外交工作人员,即使工作人员也有工作年限的限制。
别说我做不了主了,你们的名单都是要经过一层层的考核。
这样,你也不用来上课,再考虑一下。孩子病了先照顾,一周后再来学校,即便可能性为零,我会问一问。”
夏天驻足在长安大街,她看着飘扬的五星红旗,久久未动。
叶伯煊半眯起宿醉的双眼,入目就是军绿色的裤子,还是女士的,他有那么一瞬,以为是曾经当兵的夏天。
宋雅萍连夜赶路,一夜未眠,她看着她的宝贝儿子坐了起来,然后冷淡的对她说:
“噢,妈,什么时候回来的?”
“啪”地一声,突如其来的巴掌,叶伯煊再次被扇蒙。(未完待续。)
ps: 好吧,如果你们还信,那么我下章更新时间七点。我叫拖桃,顶锅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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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某人有那么容易被拜托的吗?何况这个系统跟它的主人一样腹黑。
系统说:虽然你挺弱的,但能让本系统那吃了二十几年素的主人开了窍想尝尝荤,就是你的本事。
某系统主人勾了勾手指头:乖乖过来,否则,本帅会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七三二章 母亲、婆婆、女人(四更)
宋雅萍昨晚和叶志清通长途的原话是:
“这个夏天,小家子气!但凡要继续过下去,那就要懂得隐忍两字。 大闹一场对她有什么好?!
无论王医生跟我说夏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我都不能原谅当咱家儿媳、却干出泼妇之事!
志清,怎么就这么凑巧?夏天原来就跟我说过宁家那个丫头的事儿!也许换个人,夏天倒能更大方些,怎么就偏偏是宁家的丫头!
还有怎么就赶到一起了呢?闹闹也病了,唉!如果没碰上……这下可怎么办,伯煊位置不稳当,本来就有人拿你提拔儿子说事儿。
志清,万一,万一那个宁家的死丫头被询问说出些……
你可不能大公无私了,关键咱儿子的品性你该知道的?这里面都是夏天的瞎想在作怪!都赖那个宁家丫头有事没事找伯煊!
对了,还有童家,童家不会记得伯煊帮他们孙子治病,只会认为伯煊给他们难堪!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
这就是宋雅萍作为一名母亲、婆婆、女人的思维方式。
也是叶志清皱着眉头听老妻找不到问题重点、不得不打断直接命令的原因。
……
为什么只过了一夜时间,宋雅萍会气愤至极能对她的宝贝儿子挥巴掌呢?
那就是她设想之外的前提,夏天要离婚了!
她不容夏天惹祸,得是夏天还当叶家儿媳啊!
当宋雅萍想到了这一点,再联想到夏天那死犟死犟的脾气,她把所有的一切不满只能转移给了叶伯煊。
好好的一个家,如果因为叶伯煊多管闲事散了架。她饶不了儿子!
叶伯煊迅速爬起身,烦躁的情绪充斥了他整个大脑,他挥开手臂推他母亲:“够了!你们有完没完?”
三十多岁了。
他什么时候成了谁都能打的对象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是犯了多无法原谅的事儿,他怎么就不知道!
这是宋雅萍第一次动手打叶伯煊。
叶伯煊小时候淘气、上中学逃课、成年了和她顶嘴,她都没碰过这个孩子一根手指头。
叶伯煊在推开宋雅萍时,宋雅萍趔趄了一下。
她向后退了几步。看着人高马大站在她面前的叶伯煊。
愤怒、愤恨。她的儿子就那么望着她。
他不懂,他不懂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他更不懂,他自己到底哪该打!
“叶伯煊。我和你父亲培养你多年,你却干出了给叶家丢脸的事儿!
我们关上门说,妈妈相信你和宁浔漪没什么,而你妹妹和季玉生有什么。但为什么你这个没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
宋雅萍扬起手指指着叶伯煊,咬牙继续道:
“你是在拿着你的前途和家庭开玩笑!
你一会儿上班。马上就会有工作组找你谈话!
我和你爸爸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伯煊,医院有多少人?你妈妈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你们给我跑到医院去丢人!
王医生跟我说,夏天抱着孩子都走了,你为什么没跟出去?那个宁浔漪就那么吸引你?
闹闹病着被夏天抱走。你之前分不清里外拐,不会马上弥补吗?你最后让那个宁浔漪走出病房门跟夏天大打出手?”
“工作组?谈?可以呀!”叶伯煊大口喘着气,他双手插着裤兜看向窗外。他觉得他母亲非常可笑。他有什么可解释不清怕被谈话的?
似笑非笑又无所谓道:“妈,您要是觉得我丢人。我不回家了成吗?您也甭跟我这说教!挥巴掌都跟我这挥习惯了是吗?我三十多岁了!”
宋雅萍点点头笑了,他还知道他几岁,就冲他刚才那幼稚的语言,对工作组满不在乎的态度,她以为、她的儿子是三岁半!
宋雅萍攥紧双拳,她极力控制住情绪:
“你十多年当兵的履历因为一个宁浔漪被毁?我有没有说过让你离她远点儿?
你是偷偷摸摸背着我和夏天往上凑的吧?
叶伯煊啊叶伯煊!你放着你自己的儿子媳妇不管,管起了童家子孙后代的事儿……”
叶伯煊拿起军装搭在肩膀,没有洗漱就准备离开大院儿,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身道:
“妈,您跟夏天也没多好,真不用替她出头,她能耐着呢!还有,别用偷偷摸摸来形容我,我向来敢作敢当!”
宋雅萍随手拿起书架上的钢笔扔了出去。
叶伯煊听到声响摇了摇头,您和她还真像,这时候像,像的讽刺……
叶伯煊把昨晚弯下腰来却不被原谅的难堪,深深地压在了心底,并且决定他不会再低下头来当孙子!
但离婚,夏天,呵呵,你休想。
……
刘芸对刚进家门的夏天使了个眼色,然后站在院子里继续洗着黄瓜,留给她们谈话的空间。
夏天的脚步一顿,她大概知道是谁来了。
夏天蹲下身来亲了亲小碗儿的脸蛋儿,陪着小碗儿说了几句,又向刘芸问了闹闹的情况,去了卧室亲了一口在熟睡中的儿子,直到一切都做完,她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衬衣,走进了小客厅。
一身蓝黑色西服套裙的宋雅萍,盘的十分利落的发鬓,手边儿放着黑皮包,她腰板挺直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夏天。
当夏天露面时,宋雅萍微抬下巴转过头来,亦如从前。
夏天笑了笑,不是对宋雅萍,而是笑小碗儿。
亲奶奶就坐在屋里,小碗儿却亲昵的呆在刘芸的身边,
宋雅萍看出来了,从夏天进门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她基本已经猜到答案、那个她最不希望的答案。
也因为这一点,她不打算说一些无法弥补的埋怨话,没用。
“我从没有想过要换儿媳,我只认准你这一个。”
夏天忽然抬头,她看着和她平静谈话的宋雅萍,有多久她没这样过了。
“我打了伯煊,扇的是脸,他干的就是让我们没脸的事儿!”
夏天摇了摇头,她一直没开口叫宋雅萍,因为她不知道该叫什么,形式上没离婚,心却死了。
她平静地对宋雅萍说:
“我要离婚,请您高抬贵手。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闹闹和小碗儿归我。我会记您一辈子的好。”(未完待续。)
ps:多重身份,宋雅萍做不到纯黑或纯白。你们说,我们会不会将来也像她似的?推荐好友猫恋鱼儿的文:《契约成妃:腹黑帝君呆萌妃》(起点风书名:上仙,我们不约):腹黑帝君扑倒呆萌穿越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