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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全文阅读

作者:YTT桃桃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txt下载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一八章 生活中的小秘密(一更)

    苏美丽对着镜子穿大衣、带围脖,嘴上也不闲着:

    “快点儿,爱国,赶紧着,给伯煊和夏天叫起来。”

    夏爱国两手摩挲了一遍脸,昨晚儿他喝的有些多,感觉没睡多一会儿就起来了:

    “秋儿不是会开车?折腾那俩孩子干啥!”

    苏美丽翘脚瞅了瞅院子,院子里夏老头和老太太都有点儿呆不住了似的等着:

    “这都几点了,让你叫去就麻溜的,爱琴和铁柱大年三十后半夜上火车,连三十都没过好,图的是啥?甜甜她们咋能不去?再说秋儿能开两台啊?

    你别听爹娘说的挺好,什么接站不用都去啥的,到时候最先挑理的就是他们,你爹娘事儿多、爱挑理你不知道啊?”

    夏爱国想说,图的是买不着火车票,不得不后半夜上火车嘛。

    “你别大年初一跟我找不痛快!扒眼起来就说我爹娘坏话!”夏爱国气哼哼地出了门。

    ……

    叶伯煊早就醒了,只是大年初一没出门晨练,那外面的鞭炮声从早上五六点儿就开始响,除了他媳妇能睡的踏实吧,估计孩子们都不能那么没长心。

    夏天都起来了还有点儿神志不清,她打着热水洗脸收拾时,无意中瞟见叶伯煊正在摆弄红包。

    “等今年爷爷和外公回来,咱俩也跪下磕头收他们红包,呵呵,指定很多钱。我爷奶给你多少钱啊?”

    叶伯煊哑然失笑:

    “你爷爷给我八十八,奶奶给我六十六。说是让我顺顺溜溜、大发特发。估计俩人还怕嫂子不高兴,偷摸给我的。”

    夏天嘻嘻笑:“行啊,开天辟地,估计老两口都没一次性花过这老些钱,我的是一个八块、一个六块。”

    “老传统是该沿袭。破四旧闹的……等爷爷和外公回来的,倒不是压岁钱,多少年没给爷爷外公跪下拜年了。”

    夏天知道叶伯煊是真想两位老爷子了,昨个儿半夜给爷爷奶奶行完礼,他顶着一张喝的泛红的脸回了自己屋。

    叶伯煊捞起电话一唠就是一个小时。并且能从他的话语、表情看出来,他说为了明天他在拼命努力,还没有个终点,喝多之后还有点儿感伤。嗯,以及撒娇。

    ……

    全家人只留下小毛带着三个睡着回笼觉的孩子们,她还得负责做饭,其余的夏家人开着两台车都去了火车站。

    “小姑!姑夫?安安!”夏天两只胳膊大力的晃动着。

    夏小姑夏爱琴走出火车站,远远的看见接站口老老少少站着好几个人。

    她笑着摇了摇头。边检票往外走,心里边感慨着:

    不一样了,从此二哥家不一样了。

    赵铁柱大力抱住夏老头的胳膊:“爹!”转头又和其他人打招呼。

    “铁柱,这啥都不缺?你咋还背那老些东西?”

    “娘,我和爱琴给你包的粘豆包,你爱吃这口,我俩都没让我爹娘沾手,回去就蒸上,您尝尝。”

    叶伯煊笑看赵铁柱八面玲珑当好姑爷的做派,真心佩服。值得学习。

    夏冬终于有了同龄玩伴儿,哥俩好的,吃完饭一个领着、一个跟着,满胡同带着赵安开眼界。

    赶朝会,买风车,听露天相声,看摔跤的,吃糖葫芦、吃面茶,夏冬和赵安穿梭在京都的大街小巷。

    而家里的几位男士,包括没啥酒量的夏秋。都陪着赵铁柱坐在炕上,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们和赵铁柱说着夏家的变化,赵铁柱也说着老家的情况。

    叶伯煊此刻不知道啊,他卧室里的电话在不停地响动。全是拜年的,其中还有很多一四二团的下属。

    至于夏天嘛,更是打蔫儿,用苏美丽取笑她闺女的原话是:“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完犊子!”

    夏天此刻正斜躺在老太太屋里的炕上,偶尔起身帮小毛管理管理仨孩子。不过多数都用不着她,因为小毛总瞪她,说她手欠还添乱。

    夏天的耳边充斥着另一对儿娘俩的悄悄话。

    “娘,我那个包拿过来,我得进屋就点钱。”

    老太太说话之前先瞟了一眼夏天,夏天闭上眼睛装睡。

    “点啥钱点钱!给你,拿着。你都不用裁红纸,红包我都准备出来了,一会儿挨个给孩子们。你没钱,娘都准备出来了。”

    老太太说完还对着面对面的夏爱琴使劲眨了眨眼,用嘴撇了撇夏天的方向。那意思是别吱声,别多说。

    夏爱琴只觉得这一刻的老太太特别暖心,她憋不住乐了:“您可快留着当过河钱吧。我咋没钱?!再说我是要给我二哥本钱。”

    这回老太太先喊夏天:“甜甜啊,困了回你屋迷瞪去吧,奶和你姑说话吵着你。”

    夏天倒干脆,也不装睡了:“奶,撵我干啥?我帮您说得了。”眼神看向夏小姑:

    “小姑,本钱没多少,那玩意儿利大,我爹现在有钱,不差那两个,自个儿揣着得了!”

    老太太赶紧附和:“就是说,就是就是!”

    夏爱琴手指连点着夏天爽朗地笑着:

    “你呀你,是亲生的吗?一码是一码,你们要这样,以后我不占二哥的便宜了,这就够不好意思的了。

    昨个儿上火车之前,我公婆特意说了,谁帮俺们都不是应当应分的,一家人可以不说两家事儿,但账目得算清。”

    老太太不打算拦着了,转头又问起了赵铁柱的爹娘咋样,无非就是想听听亲家对她老闺女好不好。

    夏天听着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眼瞅着就要睡实诚了,在睡熟口水流到炕上那一刻,老太太给她推醒,夏天吓了一跳:

    “咋的了?”

    “你爹偷摸给奶的钱,你娘不知道!甜甜啊,奶给你大伯家买东西不是别的意思,你就寻思吧,大人不馋嘴,我怕你俩小侄子亏着,才让秋儿邮走的。”

    “啥意思?”

    “别告诉你娘。”

    “哎呦,奶奶,你不把我扒拉醒,我都听不到这秘密!”

    夏小姑哈哈大笑,娘俩的知心话就跟说不完似的在不停地聊着。

    夏天干脆起身,她最近心里秘密太多,还是给那俩人私人空间吧。

    她娘背着她爹偷摸给姥姥姥爷买一堆东西找她邮的,她奶奶是背着她娘给大伯买东西找她哥邮的。

    怎一个乱字了得……(未完待续。)

    PS:  二更时间我尽早,两点?差不多那个时候,我尽量往前赶稿。

    又是周一了,大家伙给点儿鼓励支持,尤其是推荐票多给点儿,看看完结时能不能到达十万推荐。

第七一九章 空有一场白日梦

    几家欢喜几家愁。

    宁浔漪在大年三十这天孩子被“抢”了。

    童母义正言辞的提出:“童童得拜老祖宗。你也不用跟着,你不是童家人,我不承认。”

    童母自己来也就算了,宁浔漪还能抗争抗争,奈何带着嫂子们上门,她不同意也没用。

    母子俩被三个女人隔开,宁浔漪伸开两只胳膊想去抢回童童,却被嫂子们用身体挡着,童童大哭。

    ……

    大年三十的早上,宁浔漪哭的双眼肿胀,这就是她的新年。

    她委屈的不能自已,连个帮手都没有,无奈和无力遍布全身。

    饿了难受了心真的疼了,她也得活着,因为她有孩子。

    宁浔漪给自己炒了个鸡蛋,就这一个菜,没吃出咸淡味儿,她却喝了一斤白酒。

    眼中闪现着爷爷还活着时,她恣意盎然骄傲的镜头;

    闪动着童浩然娶她时那场令人欣羡的婚礼;

    耳边儿似乎充斥着徐才子说的那番话……

    喝多了,宁浔漪拿着宁老爷子的照片又哭又笑,最后又撕了几张童浩然的照片醉的睡在沙发上,度过了春节这一天。

    在本该团圆的这天晚上,宁浔漪醉意朦胧的做了一场梦,一场让她不想醒来的梦。

    梦里叶伯煊带着一个小男孩儿,男孩儿看起来七八岁了,但孩子的脸却不是童童。

    叶伯煊身着一身军装,脸部表情严肃,他似乎刚开完会,穿着很正式。

    宁浔漪清楚的透过梦中看到,叶伯煊身着松枝绿色肩章。而绿色肩章的底板上,缀有金色枝叶和一颗金色星徽。

    他领着小男孩儿坐在一个像饭店又不是饭店的地方。

    那个地方人很多,但大家要想进餐需要排出长长的队伍。

    每个人的桌前都有一个托盘,小男孩儿手中正在蘸着什么吃着,叶伯煊会拿着纸巾给孩子擦擦嘴。

    梦里梦外,他从不在意身边人的眼光,他习惯受人瞩目。

    也许是他的优秀。或许是那颗金色星徽。周边儿的年轻人频频看向他那里,但和叶伯煊相反的是,小男孩儿倒不习惯。他闪躲着,直到叶伯煊皱眉开口训斥。

    宁浔漪从叶伯煊嘴型中能辨别的出,他说的是:

    “男人要挺胸抬头。”

    “饭店”里人来人往,景象一转。宁浔漪看见了自己。

    她穿的很柔和,一袭米白色套装。长发挽起盘成了一个发鬓,袅袅款款的走了进去。

    她的出现,宁浔漪能够感觉得出自己的魅力,远远看去很有品位。

    只是在坐在叶伯煊的面前时。她放皮包露出了修剪的很漂亮的长指甲,而对面的叶伯煊马上皱起了双眉,很明显。他并不欣赏这样的她。

    躺在沙发上正熟睡的宁浔漪,手指忽然动了动。往手心里紧缩了。

    梦里叶伯煊看向她的眼神很冷漠,还没有现在有热度:

    “儿子饿了大半天了,你在家闲着能逛街不能做饭?宁浔漪,我会尽快跟你办理手续,这事儿不会再有任何通融,你也不用找我母亲去哭诉。”

    梦里的宁浔漪都觉得冷。

    叶伯煊声音里毫无温度,犹如对待陌生人,犹如他习惯性的对陌生人冷淡的要道一句:“你好。”

    他只是在标榜自己的个人修养。

    她看到自己嘲讽的一笑,启唇道:

    “你做梦呢?难道不怕影响你的前程?提儿子,你有资格吗?你除了当你的将军,你眼里还有我们吗?”

    小男孩儿忽然小声怯懦道:“爸妈,你们别吵了,我不吃了,我不饿。”

    ……

    “哐”地一声,是被吓醒的宁浔漪忽然打横坐起,脚踢落了茶杯的声音。

    宁浔漪双手扶额,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了。

    不!

    不该做梦也是这样的结局!

    不该给她这么添堵!

    就似验证宁浔漪梦里的指责,叶伯煊确实堪称工作狂。

    大年初二这天开始,作战报告会议连番轰炸,他没管过不过年的,手的参谋做的稍有不好,他就扔给对方材料让人回去“大补”。

    叶伯煊穿梭在会议室办公室去总参的路上,即便全军区在大礼堂看演出,他也心不在焉地琢磨着正事儿。

    碰到文工团的沈梅,叶伯煊也只是客套道:

    “恭喜你,听说五一结婚?那人我了解,确实不错。正月十五会去拜访沈爷爷和伯伯,先替我带句过年好。有事儿打电话。”然后匆匆离开。

    叶伯煊并不知道,他现在成了别人的假想对象。

    至少宁浔漪在发呆时就会重新续上那个“梦。”

    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棚顶,想象着,想象着她和叶伯煊真的结了婚,她要如何当一名妻子;

    假想着童童是叶伯煊的儿子,以童童的聪明可人,叶伯煊该有多喜欢;

    想着和梦中不一样的结局,联想着叶伯煊会有多疼她多体贴。

    宁浔漪笑了,她只凭想象都觉得很满足。

    她挽着叶伯煊叶伯煊抱着孩子,还重新出现在那个像饭店的地方,让那里的人对她们一家三口投来羡慕嫉妒。

    一遍又一遍的景象镜头,想象的不到位,宁浔漪会推翻重想。

    她在“梦里”感受甜蜜,甜蜜过后是空虚以及加深了执着,迫切的希望能变成现实。

    ……

    夏天蹲身给小碗儿托着棉袄,回头瞅了一眼宋雅萍正在哄着闹闹。

    “闹闹,看,奶奶给你买了很多礼物。这个是从魔都……”

    闹闹斜睨了一眼玩具,小娃很无奈:“奶奶,买重了,我家有!”

    “哪来的?”宋雅萍脸色挂不住了,问夏天。这怎么从大老远的地方托人买玩具,还是没讨到大孙子的欢心呢?

    “噢,张毅出差给买的,还有小婶在咱这百货大楼给买的,还有叶伯煊他那些……”

    宋雅萍不耐烦打断道:“得了得了!”

    夏天低头时,趁着宋雅萍不注意使劲翻了个大白眼。

    还真是没想错婆婆,婆婆就是偏心眼。

    大年初三女儿回娘家的日子,你看,她真就回大院儿了。

    “妈,您走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吶?我和叶伯煊扑了个空,这个丢人,车里拉着孩子们和一大堆东西。”

    宋雅萍冷哼:“那东西呢?”

    不要白不要,她留不住人也得让夏天“破破财”。(未完待续。)

第七二零章 “为您服务”(三更)

    夏天拿着电话筒:“喂,你干嘛呢?”

    叶伯煊掐着睛明穴,态度不咋地:

    “有事儿啊?”

    “谁没事儿给你打电话听训啊?!知道你忙啊!妈回来了,亭子她们小两口也在,你下了班回趟咱家,把给妈买的东西都拉着,再来大院儿这面儿。”

    “知道了。”多一句话都没有,叶伯煊啪嗒一声就挂了电话。

    夏天放下电话筒,瞅宋雅萍。

    宋雅萍莫名其妙的有点儿脸热:“瞧什么吶,做饭去呀?你瞅我能瞅出现成饭啊?”

    叶伯亭摸着肚子,她刚吐完一番,吐的脸色发白,走路摇摇晃晃,季玉生有些慌张,跟着叶伯亭后面端着杯蜂蜜水伺候着。

    “再喝一口,啊?听话。”

    叶伯亭恨不得回身把水杯打翻:“听什么话!你别说话!还有啊,别跟着我,我烦躁心热。”转头去厨房找夏天。

    小碗儿拿着彩笔趴在茶几上画着,听到争吵声,她笑眯眯地抬头对季玉生摆摆手:

    “姑夫,我跟你玩。”

    ……

    “那你也没干活啊?第一年在人家大伯父家过年,你多少得干点儿啊?一般男人事儿少,像是他妈、他大伯娘恐怕得背后说你。”

    叶伯亭不在乎:“说去呗。我呼呼大睡来着,听不到就气不着,又不是一起过日子。他妈那个叹气劲儿……我就纳闷了,我长的很让人犯愁吗?”

    夏天大菜刀抡着猪脊骨:“只要妹夫看你不犯愁,其他人都算哪根葱?”

    这话让刚进厨房的宋雅萍听了个正着,她就觉得夏天是在拿话噎她。

    生气,尤其是看到她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儿,还和夏天在一起笑呵呵的没听出来好赖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宋雅萍即便见到夏天莫名烦躁,她也在今天压抑住了脾气,她自己都烦透了见面就拌嘴的画面。

    总之,夏天在大年初三这一天。被宋雅萍呛声过三次五次,每一次她都抿着唇憋着,心里劝着自己,不和她一样的。让婆婆在任性的路上撒着欢儿的跑吧。

    而宋雅萍明明看见夏天在翻过几次白眼的情况下,她也劝着自己:

    除了爱跟自己顶牛吵嘴架……

    就事论事,也不能说是夏天拐着儿子跟自己离心。仔细想想,就是儿子大了不由娘,还找个娇俏的小媳妇。是儿子没出息!

    瞅瞅这一桌子菜,包括给她买新衣服的尺寸,闹闹不叫奶奶还大嗓门,夏天都上手拍孩子屁股要开揍了。

    得了,儿媳岁数小,不懂事儿慢慢教吧。

    瞧,这就是宋雅萍,她从不认为自己错过。

    ……

    从前,至少上辈子夏天非黑即白,伤心了就放下。活的很洒脱。

    这一世犹如重新托生,也终于弄懂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清楚了剪不断理还乱到底是什么意思。

    人世间的情谊掺杂着太多的牵牵绊绊。

    正如她娘苏美丽,在明知道姥爷一家是什么样儿,却放不下惦念。

    也比如奶奶对儿女的“偏心眼”。

    奶奶不是有意这样,哪个儿女过的暂时不好,她就偏帮哪一个。

    包括她爹、她小姑,跟大伯父都要打破头了,不再那么信任是不信的,可怎么也挡不住希望大伯父过好日子。

    更是像她和婆婆宋雅萍这般。你说能像陌生人一样气狠了就不再保持联络吗?

    对于宋雅萍和叶伯煊,那是相依相偎的母子俩,而她是儿媳,吵过闹过。留下点儿隔阂,该怎么在一个锅里吃着饭,还得那么继续过。

    这天晚上,叶志清和叶伯煊一起回了家。

    屋里的几个门被俩孩子撞的吱呀乱响,他们楼上楼下的疯跑着。

    小碗儿更是要在大白墙上画画,夏天想给两个孩子都抓过来一人一巴掌来着。不过被公公大笑着拦住。

    可见叶志清是真想闹闹和小碗儿了,从进了屋就一直想抱他们,现在又说让孩子们随便玩,夏天看到婆婆对着花花绿绿的墙面,脸色都要僵硬变绿了。

    叶伯亭拧开电视机,季玉生还得负责给她扒刀鱼上面的刺,一家人边吃着饭,边看着“为您服务”这个栏目。

    听着节目里面普及生活常识,用着贴近观众生活的方式满足对生活资讯的迫切需求。

    叶伯煊坐在夏天的身边,三口五口一小碗饭,递给夏天饭碗:“给我再来一碗,吃饭要专注,你怎么老走神?”

    可见叶大少还是习惯自己家的做饭方法,他实在是吃腻了大炖菜,格外想念小炒。

    夏天端着饭碗能不发愣吗?感叹啊,这主持人……好久不见,不对,是年轻的样子压根儿就没见过,今儿个得以一见。

    ……

    一九八零年的除夕是二月十五日,这代表着在喜迎正月十五,春天会跟着接踵而来。

    也预示着夏爱国和苏美丽即将带着两位老人返乡、叶伯煊投入繁忙的工作中、夏天开学了。

    夏爱琴、赵铁柱夫妇站在火车站门口,赵铁柱还和夏爱琴打趣说笑着:

    “咋感觉前两天刚去了京都开眼界,正端着二哥家的饭碗呢,现在又来接他们回来端咱家饭碗了,日子过的嗖嗖地,跟火箭似的。”

    夏爱琴一经提醒,想起在京都发生的事儿,不忘泼冷水埋汰赵铁柱一句:“瞧你那官迷样儿,这家伙丢人都丢到京都了。”

    “嘿嘿,那不是伯煊不在,正巧我开门!这不嘛,习惯性跟人唠两句,那找伯煊的都是大官儿,谁能想到大官儿也大过年的可哪瞎溜达啊?我这一听可不就得被吓着了!”

    夏爱琴想起来就生气,两只脚来回调换着,天儿还是太冷,斜睨赵铁柱:

    “你少来那套吧!吓着了也得端住了,不是你那二皮脸值钱,是给伯煊涨脸!我二哥不知道谁是谁,人家也不多打听吓唬自己。你可倒好,几句话给你吓的沙发不坐坐地上了!甜甜当时都脸红了,你没看着啊?”

    赵铁柱现在想起来也面热懊恼:“得了得了,快点儿探头瞅瞅,二哥他们是不是下车了?”

    心里也委屈,其实真不怨他。

    在京都那几天,叶伯煊但凡下了班就会陪他这个姑夫出去转转、陪着一起喝酒唠嗑啥的,赵铁柱慢慢也就不拘束了,没觉得叶伯煊比其他小辈儿多点儿啥。

    但自从他赶巧接待了一拨来甜甜家串门的同事下属,他彻底知道一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未完待续。)

第七二一章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一更)

    苏美丽她们走了,夏天哭了。

    她吧,后反劲儿,送大家伙上火车时,夏天还笑眯眯地。

    可回了真正的自个儿家,也就是夏爱国给她新买的房子里了,她收拾着屋子收拾的心烦气乱,坐在床边儿想了想,偷摸抹起了眼泪。

    夏天觉得自己是偷偷摸摸的,却不想闹闹用小手推了推小碗儿,俩娃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扔下画板,侧过小身子,歪着头的看向夏天。

    夏天双手捂着脸,觉得自己被丢弃了,好孤单吖,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胳膊被拽住,左手也被一个小胖手拉住。

    小碗儿那张婴儿肥漂亮的不得了的小脸儿呈放大版,凑到了夏天的面前:“妈妈,迷眼睛?碗儿给你呼呼。”

    夏天那眼泪啊,不但没停住,泪中带笑抱住小碗儿,让她闺女坐她怀里:“妈的小棉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闹闹皱着小眉头,小人不大,盘腿儿有一套,没有两天马上就要满三岁的小男娃,用着稚嫩的嗓音说着东北话:

    “妈妈,你这是因为啥啊?”

    “妈妈想你姥姥姥爷了。他们都回老家了,你们想不想?”

    如果苏美丽在这,她会拍打着夏天的后背大骂:“你说你这个娘有正溜没正溜?!”

    因为夏天仅此一句,俩萌娃瞬间泪眼朦胧。

    他们也想哇,比妈妈还想哇,那都是一个个结实有力的“保护伞”,伞都不在了,他们怎么能玩的翻天覆地还能安全落地啊?!

    小碗儿更是搂着夏天的脖子哭诉道:“碗儿的咕噜肉哇!”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闹闹使劲圆睁着大眼,为了不让眼泪掉下,他告诉自己要坚强,控制住自己想大哭的情绪还不忘安慰夏天:

    “妈妈,你还有我和妹妹,你这么大个人了。要坚强。”说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三岁娃的小巴掌还不忘拍拍夏天的手背儿。

    夏天……

    叶伯煊习惯性开车回原来的家,车都拐进胡同了,他拍了拍脑门。又一路倒车倒了出去,最近真是忙晕头了。

    他都要忘了,借他房子的那家人,老爷子要在天气回暖后搬回去了。

    正巧他老丈人给他们也买了房,虽然院子不如这看起来精致。但最起码房照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却不想推开家门看到让他头脑发蒙的画面。

    叶伯煊两眉打了个死结:“几个意思?你们娘仨?”

    夏天郁郁道:“我哥也是!招人膈应,他和我嫂子带着冬子和月芽回法院家属楼了。”

    叶伯煊放下公文包:

    “当然了。空着房子,时间久了,单位的同事会说闲话。”

    “咱爷奶、爹娘还都回村儿了……这么大个院子,就剩我们仨了。”

    叶伯煊摘手表,卷衣服袖子,看样儿得帮他媳妇洗菜做饭了:

    “还有呢?”

    夏天委屈:“还有荷花姐也被你那个手下拐走嫁人了,我要上学,谁给我带孩子呀?”

    叶伯煊听夏天说完,眼神盯住了闹闹。

    闹闹……

    小家伙始终含在眼圈儿里的眼泪。告诫自己要坚强的泪珠,眨眼间掉落,小娃瞬间明了,他慌了,警戒道:

    “爸爸,几个意思?”

    叶伯煊哑口无言。

    小碗儿哭的很自怨自艾,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察觉到她爸爸的异样。

    小丫头站在床上伸出两只小肉胳膊要抱抱,她把一张小脸儿皱成了抹布样儿:

    “爸爸,碗儿的咕噜肉啊!你明白吗?”

    叶伯煊……

    车把式扬着鞭子喊着:“驾!驾!”

    车轮碾压雪地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夏老头不忘关心的看一眼老太太:

    “老婆子。这回你不晕车了吧?嘿嘿,没有油味儿了。”

    “嗯那,是不晕了,大敞四开的。我这牙缝里都嗖嗖地冒凉风,还一颠儿一颠儿的直颤悠,颠的我这个心都跟着直忽悠。”老太太说完,紧了紧身上披的棉被。

    老王车把式一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大黄牙:“叔啊,你那小孙女的小汽车还真赶不上我这牛车,安全。着急有啥事儿能跳车!”

    老太太牙也不打寒颤了:“呸!呸!”连呸了好几口,这个老王真不会说吉利话,扯着大嗓门喊道:“大侄子,俺们不着急,慢慢赶哈!”

    喊完看着车把式和夏老头聊的热闹,老太太凑近夏爱国还不忘讲究别人:

    “老儿子,你看出来没?唉!要不说人得有出息呢,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

    你看你赵叔赵婶,门口迎着,走时又送到挺老远,屋里一桌子菜摆着,原来琴子那个婆婆可没那个样儿,她我还不知道?贼抠!你瞅瞅这次这个热情啊!”

    亲家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就看老太太和赵家几十年的关系就能知道。

    “娘,原来我和美丽上门,人家赵叔赵婶也挺热情。跟那个没关系,这些年了,都实在亲戚。”

    苏美丽把被子从头蒙到脚,冻死她得了,闻言把被子露出个缝隙,使劲剜了一眼夏爱国,她就是心里不痛快,想瞪就蹬。她瞧不上自家老爷们这个实诚样儿。

    夏爱国斜睨苏美丽,伸手把被子给她紧了紧:

    “瞪啥瞪?要回村儿了看不上眼啦?秋儿他娘,别飘着了!落地了,你不但得坐牛车,赶明儿你还得跟我下大地干活!”

    所以说嘛,谁人背后不说人。

    赵铁柱的娘也扒拉着针线筐,在背后讲究着人:

    “我看琴子她二嫂那个嘚瑟啊,说话挺狂。真那么厉害,咋又灰溜溜的回来啦?”

    赵老头喝着茶水接话道:

    “你个老娘们家家的,竟注意那些没用的。听话听音儿,柱子说想办法让他们脱离农村户口,把粮食关系弄到京都,琴子她二嫂为啥敢表态那就是她女婿的一句话啊?”

    “为啥啊?”

    “为啥?说明有底气!

    连丈母娘说话都仗腰,只能说明安安他表姐别看小门小户嫁高门,说明在高门里也有地位。至少老爷们惯着,受得意!

    咱家安安啊,也不知道将来有没有福气,借点儿他表姐的光!”

    ……

    闹闹和小碗儿迷茫,爸爸妈妈要送他们去托儿所?天吶!(未完待续。)

    PS:  女神和女汉子,无论你是女神还是女汉子,都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七二二章 手拉手,被送走(二更)

    宋雅萍对着镜子整理军装,喊了一声正在打扫屋子的吴嫂:

    “老吴,一会儿夏天或者伯煊来电话让你去接孩子们,你就说家里有事儿走不开,让夏天务必亲自送来。 章节更新最快”

    吴嫂这么大岁数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宋雅萍这个官太太想拿住儿媳妇,在吴嫂看来,跟她们村里的村妇手段也没啥区别。

    “那她们要是问您呢?”

    宋雅萍皱了皱眉,转身拎着皮包就走:

    “你看我像是出门玩吗?!”

    宋雅萍就不信了,你夏天不是厉害吗?看你爹娘都回了村儿,谁给你带孩子!

    她不是在拿孙子孙女难为儿媳,她是想让夏天知道知道婆婆的重要性!以此惩罚让夏天懂得感恩。

    ……

    叶伯煊牵着闹闹的小手,夏天抱着小碗儿,四口之家站在军区幼儿园的大门口。

    园长以及闹闹和小碗儿的小班老师,奔着他们的方向疾走。

    一般像叶家这样家庭的孩子,都是直接入小学,之前是有家里的勤政人员专门看管。

    军区幼儿园,顾名思义,都是军人的子女。

    但园长和老师都清楚,即将入园这对儿龙凤胎的与众不同,只因他们的爷爷是叶志清,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孩子们活在童真的世界,

    成人的天空总是掺杂着身份地位光环。

    小班老师姓于,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脾气不错,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她对夏天说:

    “叶莘叶莞的妈妈。您放心,我会格外照顾他们的。”

    叶伯煊却忽然直视园长道:

    “麻烦请不要搞特殊化,对他们一视同仁。不听话就跟其他孩子一样,我不希望他们感觉到不同。”

    小于老师脸色瞬间涨红。

    闹闹紧张了,这一刻他有些无助惊慌。

    闹闹两只小手紧紧地拽住叶伯煊的大掌,而叶伯煊把闹闹的小手往下推着,小娃不敌爸爸的力气。最后只能死死地拉住叶伯煊的小手指。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闹闹的肩膀上还背着小老虎书包,那里面都放着他的玩具。

    小小的人儿,他仰着脑袋瓜。无助地看向叶伯煊,他把不安都化作了力气,只知道揪住爸爸的手指就不会被扔下。

    他刚两岁多!

    他还没有长大!

    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对他这样!

    为了讨好叶伯煊,闹闹愣是没让眼泪掉下。强忍着委屈期望爸爸能带他回家回自己家。

    “叶莘,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到。你昨天是不是说可以入园?嗯?”

    叶伯煊摸了摸闹闹的脑门,看着他儿子的眼神从惊慌到迟疑。

    他知道,他儿子在犹豫。

    闹闹这个孩子格外聪明,并且难得的是答应了就会做到。从这一点上看,是夏天的功劳。

    闹闹忽然低下了头,叶伯煊捕捉到他儿子的眼泪砸到地上的那一瞬。

    一滴接一滴。闹闹始终垂着脑袋,他肩膀上的小老虎书包小老虎的耳朵也是耷拉着。

    叶伯煊本以为哭了是代表孩子小要反悔。却不想闹闹用着稚嫩的声音,还夹着鼻音儿闷闷的小声道:

    “你走吧。”这次闹闹真的是下定了决心,他眼圈儿泛红的抬头盯住叶伯煊的小手指,然后慢慢地松开。

    叶伯煊想再摸摸闹闹的头,闹闹躲开了,没再理叶伯煊,也没再吭声。

    孩子松开了手,当父亲的叶伯煊失落了。

    让叶伯煊更不是滋味儿的是,他还没品出来刚刚是什么心情的时候,他闺女已经和小于老师攀谈上了。

    “在这吃饭?”小碗儿在小于老师的怀里,还不忘回头对着夏天娇娇俏俏地确认道:

    “妈妈,是真的吗?很好吃的饭?”

    夏天咬牙暗恨,这什么孩子,一个女娃娃没心没肺的!

    老师说有很多小朋友时,小碗儿明明还无所谓的态度,可她听说有好吃的就表示要跟人家走,一点儿也不留恋她这个妈妈。

    夏天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的笑了笑:

    “嗯,五颜六色的饭,可香啦。”

    园长和小于老师一人抱着一个娃,闹闹在园长的怀里始终玩着手指头,他一直没抬头,站在车前的叶伯煊和夏天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小碗儿趴在小于老师的肩膀上,她圆睁着大凤眼想要努力看清爸爸妈妈的样子,马上就要进屋时,小碗儿忽然伸出两只胳膊,对着门口大喊:

    “爸爸!妈妈!”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伴随着小碗儿“爸爸妈妈”声,园长只觉得自己的前大襟都要被打湿了,这个小男孩儿,看起来心事儿重,他刚多大点儿?居然学会了哭要偷偷的。

    叶伯煊一把拽住了上前一步的夏天,又对着大哭的闺女挥了挥手。

    孩子们转身进了幼儿园,夏天和叶伯煊几乎同时迈开大步也走进了院子。

    两个人很有默契,他们直接勘察地形,准确的找到了小班儿的窗户,偷偷摸摸地站在窗外看着里面。

    小碗儿仍旧死死地抱住小于老师的脖子,另一个老师拿过来一个玩具递给她,慢慢地,她哭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仔细摆弄着。

    而闹闹已经被其他小朋友围成了个圈儿,夏天凑近玻璃窗,再凑近。

    就在她想看清她儿子到底怎么样儿时,闹闹擦干眼泪,他不想让那个幼儿园阿姨看见,他抬头看了窗户一眼。

    仅这一个动作,夏天和闹闹的眼神相遇了。

    叶伯煊看到他儿子又开始犹豫了。

    恐怕这次犹豫的是要不要走出来见他们吧?

    但他儿子在犹豫过后又瞧了眼老师,最终单手捂嘴,小娃眼泪哗哗地流,另一只小手还对着窗外的他们挥动着,意思是再见。

    叶伯煊往旁边迅速闪躲,他觉得心像被人拧了一下似的。

    真是没想到,他原本担心的小碗儿倒是让人放心,该惦记的是闹闹。

    而夏天捂着心脏的位置,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呢,焦虑心酸融汇在一起。

    叶伯煊开着车送夏天去学校,这个时间了,无论是上班还是上学都晚了。

    “别哭了,慢慢习惯吧。孩子们未来的路要靠自己走,我们不能代替,只能在后面托着,不撒手,他们永远长不大。”(未完待续。)>

第七二三章 闹闹的小美人(三更)

    听课?

    夏天哪有那个心思啊!她身在曹营心在汉。

    夏天的眼睛有些红肿,廖莎莎小声问她:

    “你怎么了?”

    夏天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她怕自己说出送孩子去幼儿园这句话后,会难受的再哭一场。

    再说了,没当妈的根本无法理解,她们感受不到也听不懂。

    贾圆儿拽了一把廖莎莎的衣服袖子,她可会猜了:

    “书记和她丈夫干架了吧?”

    “啊?啊!”

    廖莎莎眼神上下扫射夏天,就怕夏天是“轻伤不下火线”还能坚持来上课。

    夏天……

    坐立不安的不止是夏天,即便叶伯煊这个伟岸的父亲上班的状态也有些心不在焉。

    本来上班就晚了,叶伯煊到了单位直接宣布开会,他在会议室始终严肃着一张脸。

    夏天是惦记孩子们会不会拉了、尿了、渴了饿了,不睡午觉、能不能哭闹。

    叶伯煊想的是:他们会不会惹祸?

    他家那俩淘气鬼,绝对能干出来心情不顺就揍别人的事儿!

    那俩熊孩子的破坏力和战斗力,那是敢于挑战极限的。

    “老吴,闹闹和小碗儿在家怎么样儿?”

    午休时,宋雅萍一手执着电话听筒,一手解着白大褂的衣服扣子:“什么?!”

    “叶伯煊!闹闹和小碗儿呢?”

    叶伯煊扶额:

    “妈,早上给他们送托儿所了,以后都去……”

    话还没说完,宋雅萍连个哼字都懒得给他儿子,吧嗒一声摔了电话筒,摔完电话气的不行。

    好哇,好!你们能耐!

    要不说宋雅萍不是一般人呐,确实有两笔刷子,至少在“狠心”这件事情上,她真的做到了。

    宋雅萍即便惦记孙子孙女。她也能咬牙忍着,愣是在平静过后走进了手术室。

    所以说年轻人需要历练呢。

    中午那阵,夏天食不下咽,她眼泪巴差的和廖莎莎她们说了原因。真如她所料,几个没成家的大姑娘,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瞧她。

    夏天忍啊忍,忍着中午没折腾去幼儿园,然而……

    夏天跟导师请假了。刚开学,学校宣传部那一摊子事儿也被她撂下了,她倒挺诚恳:

    “老师,我实在是听不进去课,大课能不能不上了?我会借同学的笔记复习的。今儿个我家俩孩子都送去托儿所了,第一天,我、我……”

    “下不为例。”

    叶伯煊在接近下班时,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神情专注,频频抬手腕看时间:

    “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李参谋。把会议纪要送到我办公室。”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而这时候,夏天已经在幼儿园了。

    刚开始,夏天偷偷地趴在窗户边儿看了好几次,后来园长陪着她劝解着,猛夸着两个孩子聪明可爱,说她教育有方。

    也不怪别人会夸,依照夏天勘测的情况,她真的挺骄傲。

    闹闹和小碗儿不但没有再大哭大闹,他们还比其他小朋友的动手能力要强。

    跟着老师一起画画啊、粘贴东西,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并且俩孩子根本就没有发生尿裤子的情况。比起其他的娃。她们家的两个优秀的不止一点点。

    如果说有那么一点不足的话,那就是娃们蔫头耷脑的。夏天分明能从俩孩子的脸上看出“无聊”二字。

    叶伯煊拍了拍夏天的肩膀。

    夏天回头瞅了一眼,继续扒窗户:

    “你咋也来了呢?你看啊!咱家宝宝多优秀,一会儿你也鼓励两句。”

    夫妻俩是第一个接孩子的家长。

    叶伯煊单手抱着小碗儿。另一只胳膊上还挎着她的小猫书包:“闺女,跟爸爸说说,习惯吗?”边说边抱着孩子往车那走。身后跟着那对儿娘俩。

    夏天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儿子,你好棒呀……”

    “妈妈,别说了。你和爸爸明天还会送我和妹妹来这里。说那些没用,唉!”孩子居然叹了口气。

    闹闹一副认命的状态。他见到叶伯煊都没打招呼。

    小大人识破了大人的心,他算是看透了,这就是叶莘和叶莞的命运。

    小碗儿用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盯着叶伯煊:

    “爸爸,妈妈为什么要骗碗儿?吃的不好,全是菜,没没肉!你明白吗?”说完,小碗儿还不忘强调的点点头。

    叶伯煊看着夏天的小翻版,用大拇指轻刮着他闺女的小胖脸儿,十足的慈父样儿:

    “没肉回家补,爸爸和园长说说,说我们家叶莞是馋猫不是兔子,怎么能给吃菜叶子。”

    夏天撸胳膊挽袖子的切菜、洗肉、焖饭。听着屋里孩子们又恢复活泼的笑声,她浑身都是干劲。

    叶伯煊更是难得的用着有情绪的声音给俩孩子讲故事,陪他们拍皮球,前面挂一个、后面背一个,带着他们飞飞。

    这就是一个家,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夏天把宝宝们当成了心肝,所以叶伯煊被带动的自然重视。

    况且,爱自己的孩子还是一种本能。

    ……

    连续三天,夫妻俩都在小碗儿的嚎哭声、闹闹的怨妇情绪中,陪着孩子们踏上去幼儿园的那条路。

    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都在慢慢习惯。

    本来是夫妻合作分工,早上一个人送,晚上另一个人去接。

    奈何女人真是爱奉献的人啊,还掺杂着“贱皮子”。

    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总之半个月后,接送都成了夏天一个人的事儿了。

    “叶莘,再见。”

    夏天一手扯着一个娃,冲小丫头的爸爸笑着点点头。

    闹闹笑的格外灿烂,回头对着个瘦巴巴的、但长的特别白净的小丫头来个飞吻:

    “美美,拜拜。”

    小碗儿撅嘴不乐意,她“哼”了一声,和夏天告状:

    “妈妈,哥哥可喜欢和她玩了,她也没有我可爱啊?她叫邢慧婉。也叫碗儿喔?我不喜欢她!”

    “噢?那闹闹你怎么刚才叫她美美啊?”夏天开着车还不忘和儿子女儿来个亲子互动,实际上正开小差琢磨晚上做什么菜。

    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回答之前,闹闹嘿嘿笑了两声:

    “小名,我给起的,她长的美,妈妈看不出来吗?”

    夏天从后车镜里看了一眼闹情绪的小碗儿,劝道:

    “小碗儿啊,听明白没?你哥哥喜欢瘦瘦的女孩,胖妞是没有春天的!”

    夏天并不知道,她领着孩子们走出幼儿园的时候,大门口的拐角处停着一辆轿车。

    车里的叶志清正在眯着眼睛仔细瞧他的心肝们。当爷爷的,也不容易。

    ——————————————————————

    稍后还有一章,更新时间嘛,我还没写,你们四点左右看一看。总之一定还会有新章节,不为其他,就为大年三十没陪你们,正月十五也没加更,所以女王女神节的今天,我想努把力,虽然我晚上有饭局儿。不多说,待会儿见!(未完待续。)

第七二四章 残酷的童话(四更)

    昨个儿半夜,叶伯煊在夏天的身上听着夏天像小猫般的哼哼声,双手摸着夏天光滑的大腿,似喜似怨的说了一句:

    “这两条小细腿儿!”

    是的,夏天又瘦了,原来也瘦,但生完孩子后,她的小肚子是有点儿赘肉的,现在彻底消失不见。

    尖尖的下巴,脸巴掌大,她现在如果要长时间抱闹闹,根本抱不动,至于小碗儿,那个胖妞不提也罢。

    夏天比叶伯煊能起早,她不需要晨练也能拥有一个好体力。

    不是戒了赖床的毛病,是“爱”字在支撑着她。

    让她不放心的事情有那么多,这就是她说服自己的理由。

    叶伯煊双手枕在脑后,光着膀子侧着身瞧夏天:“这怎么越起越早呢?几点了?”

    夏天对着镜子梳着马尾:“还早,四点半,你再睡一会儿。我得赶一赶皮鞋皮包图,还得背单词。”

    叶伯煊坐起身,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大脑:

    “那你昨晚画到半夜的是什么?”

    “也是那个。还有家具图。我想手里有存货就不慌。免得过几个月又考试了。”

    “一个女人,没必要这么拼。”

    夏天没吭声,手中的画笔刷刷刷。

    叶伯煊精气神十足的爬了起来,穿着运动装,潇洒帅气的跑出家门。

    而夏天一边儿忙着,还要一边儿看着砂锅,她实在是害怕幼儿园感冒的小朋友把她的两个宝贝给传染了,换季了,提前预防。

    宋雅萍也早早的起来了,她也在用砂锅煲着汤,心里想着,正好一会儿坐火车之前给亭子送去。

    一想到要去魔都出差学习,她就不放心。不放心的自然不是叶伯煊一家,而是叶伯亭。

    不喜欢的儿媳,不放心的女儿。当妈的天平一边儿倒了!

    女人家怀孕、生孩子、坐月子,这都是大事儿,稍不留神得有一辈子的后遗症。

    ……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至少对于夏天是这样的。

    院长笑的很自豪。这名状元,她曾是一名军人,她的履历、成绩也正是获得批准的重要原因。

    院长没绕弯子,直接宣布道:

    “中美互派留学人员的大幕正式拉开,下面我郑重通知你。你作为北大唯一的代表于五月七日赴美留学!

    为学习他国的科学技术而去,也为两国人民的友谊而来……”

    夏天身着米色风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院长后来都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

    该对自己竖起大拇指吗?

    确实该为自己鼓掌。

    没来到这个年代的人,根本不懂“出国”两字的艰难。

    “公派”代表着什么,限于开放的程度和政府的财力,公派说明国家信任你……

    夏天曾看过七八年底第一批52名赴美留学生的报道,当时只觉得从心里往外的欣羡,没想到她自己也有今天。

    灯火通明的机场大厅,刺眼的镁光灯。几十名统一着装的我国留学者……

    背上行囊,行走世界,夏天仰靠在墙壁上深深的换了口新鲜空气。

    两年?

    两年!

    ……

    小于老师都快要哭了:“我这里是军区幼儿园,请问您是叶莘叶莞的爸爸吗?”

    叶伯煊正在发火中,他刚刚把手中的文件摔在李参谋的面前,听到是幼儿园,耐下心来回了句:

    “是,你说。”

    “叶莘、叶莞儿把中班的吴昊小朋友给打了。”

    叶伯煊觉得不可思议,不是电话里正说的事儿,而是李参谋居然摔门走了。

    “胡闹!”这是当兵的吗?哪个军人敢这样不服管?!

    小于老师被吓了一跳。确实是胡闹,两个三岁孩子把一个五岁的孩子鼻子打出血了,这是小魔头啊?怎么跟人家家长交代啊?

    叶伯煊没听进心,皱眉呵斥道:“该怎么收拾怎么收拾。他妈妈会去接他们。”直接摔了电话。

    他倒要看看,这个李参谋敢翻天不成?!

    ……

    美人啊美人,红颜祸水,源于闹闹的心爱之人才发生的肢体冲突。

    叶莘、叶莞、邢慧婉蹲在院子的滑梯处,刚开始规规矩矩的被罚站,也就过了十分钟吧。画风突然变了。

    “我当妈妈,你当爸爸,我们做饭饭。”

    闹闹看着邢慧婉就心中欢喜:

    “好,美美,你说的算。”

    小碗儿撅嘴不乐意:“那我呢?”

    闹闹瞧了一眼刚才讲义气、用体重压住吴昊才能取得胜利的好妹妹:“你当我们孩子。”

    邢慧婉笑眯眯宣布道:“我要炒菜了。”

    一个小塑料盆,盆里是沙子,美美炒啊炒,闹闹很认真的瞧着,给他们当闺女的小碗儿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

    过家家,仨孩子过的有滋有味儿。

    “孩子他爸,你先吃。”

    小碗儿急了:“哥哥,不可以!沙子不能吃,妈妈说过的!还有还有,我尝过,不好吃!”

    闹闹啪嗒撩了脸子,那表情和叶伯煊平时如出一辙:

    “你是我闺女,怎么敢管我?”

    小巴掌里握着沙子往嘴边儿放,美美跳起来双手拍巴掌鼓励: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闹闹被忽悠的找不着北,闭了闭眼睛伸舌头:“呸!呸!”小碗儿两手捂脸,从指缝中看闹闹,她不忍心。

    “夏天,快,你的电话,幼儿园的。”导师不顾上课老师有意见,推开门就对夏天摆手。

    与此同时,叶伯煊松了松风纪扣,刚收拾完李参谋打算喝口水,电话响起,里面是宁浔漪慌张的哭声:

    “叶伯煊!童童病了,病了,你快来啊,呜呜呜……”

    夏天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她开车全凭本能,一路油门踩到底,还不忘时不时的喊着:

    “儿子?闹闹?!”

    闹闹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夏天的眼泪却扑簌簌地掉着。

    军区医院里,叶伯煊抱着满脸是红点子的童童,身边跟着只顾着哭的宁浔漪,他急赤白脸的质问护士:

    “谁在里面?看什么病这么久?!孩子这样你让我们排号?!”

    “急性肠胃炎。”

    叶伯煊一听这个生气啊:

    “急性肠胃炎谁不能看?谁的病更急你看不出来?!”

    不顾护士的阻拦,抱着童童硬闯进了医生办公室。

    ……

    闹闹蜷曲着小身子躺在病床上,满眼是泪,哭声戛然而止。

    童童难受的紧紧搂住叶伯煊的脖子:“爸爸。”

    “爸爸?”闹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却愣住了。

    夏天怔了一下,缓缓回过头……(未完待续。)

第七二五章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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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闹怎么了?”

    ……

    “我问你话呢!夏天!”

    ……

    夏天看着门口的“一家人”。

    从宁浔漪的脸上一直到叶伯煊的绿军装。

    她懂了,在乎什么,就会被什么所伤。

    儿科主任医师愣住了,难道这就是护士口中的:“王医生,外面有军区领导家的孩子病了,问能不能先看一下?”

    那、那病床上正在接受治疗的……又是谁?

    宁浔漪一身湛蓝色的西服,披着柔顺飘逸的长发,依旧是从前那副无辜纯洁的模样。

    她的泪珠还挂在眼眶,抬头间和夏天对视时,她挪动着往叶伯煊的身后闪躲了一下,也就离叶伯煊更近了一些。

    似乎双方相见也只是一瞬间,但时间又像是在这瞬间停止。

    “爸爸。”童童虚弱的用小手挠着脸蛋儿,叶伯煊和宁浔漪几乎同一时间抓住童童的小手,自然会有肌肤碰撞。

    闹闹两只小手捂着肚子,他无力站起,却竭尽所有的力气大喊道:

    “住嘴!那是我爸爸!”

    “哇”地一声,三岁的孩子在喊完之后忽然歪头,呕吐出声。

    “闹闹?”

    “闹闹!”

    叶伯煊要把童童递给宁浔漪,宁浔漪却像是被吓到一样怔愣住没有接手。

    半悬空的童童忽然大哭,紧紧地搂住叶伯煊的脖子,不停地叫着爸爸。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呕吐中的闹闹头脑晕沉沉的,但那一声声爸爸却像印在他的脑子中,他哆嗦着小身子吐着污秽物,无力地喃喃自语:

    “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爸爸……”

    王医生顾不得这略显复杂的局面,先安抚住已然慌神的夏天:

    “没事儿没事儿!急性肠胃炎的特征,已经输过液了,回去记得让孩子吃药、多休息,注意他的排便情况。”

    叶伯煊脑门布满汗珠儿。他抱着童童上前急切地询问道:

    “怎么搞的?闹闹怎么得了急性肠胃炎?!夏天?说话啊?!”

    多讽刺的戏码!

    夏天半弯着腰,忽然侧过头,眼睛直视着叶伯煊,她死死地咬着牙。可她的双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又是一声“爸爸”。

    夏天视线一转,一双明眸里满含厉色,转到了脸上和脖子上都是红点儿的童童身上。

    “夏天,他比闹闹小,他是暂时分不清……”

    随着叶伯煊的极速解释。夏天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童童的脑门,呵斥道:“闭嘴!”

    宁浔漪这时候冲上了前,她也有力气了,从叶伯煊的怀中抢过童童:

    “小嫂子,孩子病了,你急,我理解!可你对我儿子吼什么?!”

    夏天满身是刺,她的眼中只有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念想是儿子不能被伤,因为他还在乎那个爸爸!

    犹如看见用完的抹布一样。夏天用着平生最冷的声音说:

    “滚!”

    为自己的愚蠢,为他儿子今日受的委屈,为这场可笑可悲的苦情戏,她想撕烂宁浔漪,她想暴揍叶伯煊和宁浔漪,包括和她的闹闹抢爸爸的那个孩子。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叶伯煊顾不上其他,他弯腰想要抱起闹闹,但即使是在病中的孩子也知道闪躲,虽然闹闹并没有力气动一下。

    闹闹气。气叶伯煊,气那个小男孩。

    他们都听不懂话吗?爸爸爸爸的,怎么有听不懂话的人呢?!

    而夏天在医生护士、宁浔漪的目光中,她大力挥开叶伯煊的胳膊。一把夺过闹闹,在王医生“赶紧带孩子回家卧床休息”的声音中,夏天抱着忍着腹痛的闹闹机械地往走廊走。

    她的身后传来王医生的声音:“快,这个孩子像是荨麻疹,快平放在那。”

    失去不一定再拥有,转身不一定最软弱。

    夏天已经分不清她现在身在何处。她只知道,她的心,疼的歇斯底里。

    一脑门汗珠的叶伯煊,听到王医生的荨麻疹结论被困住了手脚,暂时留在了医生的办公室配合童童的检查。

    叶伯煊觉得自己只是本能反应,大概男人的思维里总有“重中之重”吧。

    而跟随夏天脚步走出来的却是宁浔漪,也许她比夏天更了解叶伯煊,她知道那位很有责任感、放心让他代劳。

    宁浔漪看着夏天那被气的颤抖的肩膀。

    这一刻,这一次相遇,犹如她一次次梦中设定的场景。

    宁浔漪挑了挑眉,用着惊慌失措的声音拦住夏天,像是一名受了惊吓的小女孩般,急切地解释道:

    “小嫂子,你误会伯煊哥了!自从浩然牺牲,伯煊哥从那时开始就对我们娘俩格外照顾……”

    夏天停住脚,闹闹被她递给不知所措的护士怀里。

    夏天忽然转回了头,马尾辫儿甩动间,用尽全力:

    “啪”地一声,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医生护士、患者以及病人家属,毫无遗漏地驻足,全部被这个响亮的巴掌声震住了。

    离着近的发懵观看,离的远的翘脚探寻。

    宁浔漪的右脸当即红肿。

    夏天疯了,疯狂的情绪蔓延全身,疯狂破碎的心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

    这个巴掌挥出了她无法原谅的决心。

    什么涵养,什么素质,她什么都没有剩下,她还在乎什么。以前的那些善解人意,全部在这一刻燃成灰烬。

    夏天满脑子里只有一句不停闪动的话

    叶伯煊一直在骗她,骗她!

    巴掌挥开那一刻,她不再埋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她已经分不清到底要怨谁。

    “砰”地一声,突如其来,声音、动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连诊室里被童童的哭声淹没、脑子混乱不清的叶伯煊都听到了走廊的动静。

    夏天两只手死死地拽住宁浔漪的衬衣领子,她奋力扑倒宁浔漪后,在宁浔漪撕心裂肺的惊叫中,毫无形象的骑在对方身上。

    她那双颤抖的手不停地撕打着宁浔漪的脸,那一滴滴不受控制往宁浔漪身上掉的泪珠儿,含着她的血、她的痛、她的伤、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每一个巴掌,她都竭尽全力,就像曾经她全情投入、倾其所有的当妻子、儿媳。

    为自己那份毫无保留的相信爱!

    为自己从前的那些隐忍!

    为她儿子无论在婆婆面前替她这个不中用的母亲出头、还是今时今日的委屈!

    到底是谁让她看到这一幕,到底是谁!

    是谁让她后悔曾经为爱执着的付出。

    从相遇那一刻,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几分钟,夏天用着曾经抵抗犯罪团伙的力气暴打宁浔漪,在最糟糕的场合……

    只因她是女人。(未完待续。)

    ps:  下章更新时间最早得中午。

    书友们有时间请登陆起点女生网首页,里面有个女神节的专栏,选出你心中的女神作家,麻烦各位找到八匹的照片投票。替八匹谢谢大家。

    就这样,待会儿见!

第七二六章 错综复杂的爱与恨(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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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清楚爱的有多苦。

    可笑的是,被骗了,被骗着觉得自己很幸福。

    ……

    夏天的唇颤抖着,是那个男人,是自己的愚蠢,是眼前这个贱人,让她变成了今日像疯子般的泼妇模样。

    “哐”地一声门被撞开,叶伯煊冲了出来。

    他一身熨烫笔挺的军装在此刻看来,又是那么的严肃、冷硬。

    叶伯煊两手托住夏天的腋下,把夏天从宁浔漪的身上拽下,同时反应过来的医生们也纷纷上前拉架。

    夏天在嘈杂的氛围中,什么劝解都听不清,她只专注地听着宁浔漪一声声哭诉:“伯煊哥”。

    伯煊哥?我要撕烂你的嘴!

    夏天拼劲全力想要摆脱叶伯煊,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把宁浔漪打死打服!

    被托住拽起时,夏天的两腿悬空踢打,米白色的半截风衣有几处脚印,脖颈处被宁浔漪的手指甲划破流血、头发散乱、毫无形象。

    叶伯煊在夏天的身后大力摇晃呵斥道:

    “你疯了吗?!”

    “啊!”

    夏天仰头用尽全力的呐喊犹如悲鸣声,回荡在军区医院的上空。

    闹闹两腿使劲,被吓的惊愣住的护士反应过来,她搂进闹闹安抚道:

    “不怕喔!”

    闹闹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他想说,他不怕,妈妈变成什么样儿都是妈妈!

    谁怕妈妈、他都不怕!

    他要下地,他要回病房,他要揍那个跟他抢爸爸的小不点儿!

    可是他讨厌现在的自己,为什么动弹不得,为什么要长的这么小、帮不了妈妈。

    军区医院站岗执勤的士兵们迅速跑进走廊。

    叶伯煊听着那整齐划一的跑步声,狠狠地咬住后槽牙。驻足看热闹的人们,能够清晰可见叶伯煊的脸色刹青刹白。

    叶伯煊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今天!

    “滚!你给我滚!”夏天被叶伯煊搂住。叶伯煊想让夏天转身面对自己。

    却不想,夏天忽然回身扬起巴掌,直接扫到叶伯煊的下巴处,她不甘心被制服。在叶伯煊的拉扯间,高跟鞋对着叶伯煊的小腿处上去就是一脚。

    叶伯煊不顾夏天再次对他挥巴掌打在左脸,他顾不上面子和其他人看着,挨近了才看清,夏天的唇都是发抖的。他只希望夏天只要打过他能冷静下来就成。

    叶伯煊微皱了一下眉,他紧紧地抱住浑身颤抖的夏天,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唇碰夏天的额头喃喃安抚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天!冷静!你看看咱们的儿子!”说到最后一句他用力晃动夏天的肩膀,想安慰夏天,却没有语言。

    夏天就似被困在牢笼的小鸟,她要打碎一切,打碎了,她不问结果,然后就这样吧。

    这一刻的叶伯煊。是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最难堪的境况。

    他听着不明群众的讨论声:“哎呦,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不能说话吗?长嘴干嘛使啊?打人就是不对!”

    “一个女人好大的力气,瞧瞧那个,打的那个惨呦!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吶!”

    以及新上任的医生护士在得知叶伯煊的身份时,他们的唏嘘惊叹声:“居然是院长的儿子。”

    觉得讽刺的不止是夏天,还有叶伯煊。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明明只是两个孩童同时生病赶巧而已。

    有误会那就等他解释,心里不痛快那要学会压抑,否则人为什么被区分是否满了十八岁要负刑事责任!

    面对军区医院的士兵们对他敬军礼。那个镜头,叶伯煊恨不得撕烂自己身上的军装,他为这一切无言。

    当叶伯煊看着士兵们在敬礼后,目光犀利的盯住夏天。似乎在向他这个军衔更大的长官宣告:夏天只要再动手,就会按照违反纪律、扰乱军区秩序、寻衅滋事而行政处罚。

    叶伯煊有了动作。

    他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妻子变成了疯子的模样。

    也不明白又是因为什么,局面变的不可控制的程度。以至于夏天情绪崩溃,宁浔漪受伤,隔着一扇门,两个幼童病了。现在又是几层楼的病人和家属闻声观看。

    无论是什么了,无关谁对谁错,叶伯煊只知道,只要他在,谁也不许碰夏天、不许讨伐夏天、不可以指责他怀里曾经积极向上的女人。

    如果有错,那么在他,他接住一切处理结果!

    我是你的男人,永远在你身后,不需要理由,这就是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叶伯煊的表情正颜厉色,眼刀子甩向所有人,可手上的动作是加大力度地拥住夏天。

    他对着士兵们,第一次不讲道理的摆出身份,并且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毫无是非观念,当上了纨绔大少:

    “赶在我面前动手?都给我滚蛋!立刻、马上!”

    他一只胳膊的力度压制夏天,让她动弹不得,而此时的夏天由于用力过猛也早已虚脱。

    另一只手把夏天的脸按向自己的前胸。

    所以人都可以看他、可以看他身上这身军装指指点点,但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夏天此刻狼狈的模样。

    再抬头间,叶伯煊眼神看向和他母亲共事几十年的内科主任,对方冲叶伯煊点了点头:“都散了吧、散了吧?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啊!”

    儿科王医师也配合着招手喊护士:“看什么热闹!一个个有那么闲吗?!”又指向宁浔漪:“赶紧把她扶屋里来,你儿子荨麻疹!你到底治不治?!”

    而叶伯煊已经单手半抱住夏天,夹着往外走,还不忘伸出另一只胳膊把闹闹扛着放在肩上。

    夏天迈着机械的步伐,她被一路半抱着拖走的脚印,留在了她和她儿子的伤心地,她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

    缘定三生,一个十六岁脱胎换骨的姑娘,来到了这个世间。

    她本是冷冷清清的眼神看世界,却是失而复得有了家人,明眸如水掏出整颗心去对待每个人。

    十八岁那年,她嫁了人,于千般宠爱嫁进高门。

    战战兢兢陪伴公婆,替夫行孝、送走老人,陪着叶伯煊走过最难的事业失重期。

    行走在名为“优秀”的那条路上。

    二十岁生了龙凤胎,那是她的心和血相融孕育的珍宝,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希望在孩子的眼前。

    可今天,在她二十三岁这一年,她亲手打破了一切。

    才二十出头,一路走来,欢笑、泪水浸满骨髓。

    恍然一梦,何处天明?(未完待续。)

    ps:  昨晚我老公请我吃饭,我一瓶啤酒下肚后,略显深沉的谈起了本书。

    我告诉胖卡卡,如果是我,我感同身受的去设想,就是以上我写的。

    胖卡卡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听完我的前情介绍,他给了我两字评价:真实。

    他抿了口矿泉水,盯了一眼我的啤酒瓶,多说了两句观点:其实男人也有这样的,我那样的工作环境,十几年间女人不论,还有男人去闹事儿。他们不知道闹完没好吗?清楚!也许这就是人的感情思维。

    我听后干了杯中酒,当即决定:就这么办!

第七二七章 不过是荒芜(三更)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有一只小手,触摸着夏天脖颈处的伤口。

    夏天抱着闹闹坐在后车座的位置上,她感觉到痒痒的、暖暖的,低头看向红着眼圈儿的闹闹。

    夏天一直僵硬木讷的表情有了变化。

    她的眼泪瞬间滑落,在儿子的面前一滴一滴的掉着,流淌进了闹闹的心里。

    闹闹想碰夏天的伤口又怕碰疼母亲,三岁的稚童似乎忘了他自己还是个病号。

    一路上,一直抿唇不语的叶伯煊忽然冷静出声: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恩?!”

    没有听到回答,叶伯煊目视前方状似认真开车,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想得到答案,最终无奈说道:

    “夏天……那不是你。为什么要那样?”

    夏天抱着闹闹的小身子,跟闹闹头碰着头,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五分钟后……

    叶伯煊压抑住心口的沉闷感,就在他要再次问缘由时,他听到夏天对闹闹说:

    “儿子,妈妈说的也许你听不懂,但妈妈希望你能记住,和你妹妹一起记住……

    你这一生,不必勉强、不必说谎,无须为任何人哭给自己听、笑给别人看,没有人值得你去放弃自我。

    因为懂你的人自然会知道你原本的模样。正如你、妈妈的好儿子。”

    这就是差别,她的儿子首先关心的是她脖子流血了,她的丈夫在问她为什么。

    原来他直到此刻还不清楚,或者是装着糊涂。

    闹闹一派懵懂,他只知道要用手给妈妈捂着伤口。

    三岁孩子的小脑瓜里,直觉不想看到夏天哭、夏天流血,不喜欢听到妈妈用这样的语气嘱咐他。

    叶伯煊瞬间紧握方向盘。

    他的胸膛急促呼吸,他要靠深呼吸才能平稳情绪。

    这不是神经了吗?!这不是病态这是什么?!

    多大点儿个事儿,闹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不明白、他可以解释,他坚信自己几句话就能说清!

    居然当着孩子的面儿说这样的话,说给他听?!

    叶伯煊的眉头像是被拧成了一股绳。他无语的看了窗外一眼。

    ……

    闹闹吃过了药,蜷曲着小身子躺在床上,夏天喂着他饭,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着端饭盆自己吃饭的小碗儿。

    小碗儿嚼着菜,还不忘口齿不清安抚闹闹:“哥哥,你好点儿了没?”

    “还行。妹妹,我们有弟弟了。”

    夏天喂饭的手一顿。

    小碗儿疑惑抬头,认真回答道:“弟弟不是在姑姑肚子里吗?”用小胖手指给自己剔牙。拽牙缝里的肉丝。

    闹闹语言表达不到位,他虚弱的摆动着小手:“不是,是和我们抢爸爸的弟弟!他叫爸爸爸爸!不对,唉!”

    小碗儿没听懂,但她知道抓重点:“他抢不过我们!哥哥,你别急吖!”无所谓地低下头,继续拿着小勺子大口大口地吃饭。

    闹闹能不急吗?他推开夏天喂饭的手,招呼小碗儿:“你看妈妈呀,你看看她!她帮我们抢,被打了!”

    心大的没边儿且没有闹闹贴心的小碗儿。这才注意到夏天脖子上一个巴掌大长度的划痕,划痕上还有血印儿。

    小碗儿立刻端着饭盆站起,小丫头说话不忘跺脚瞪眼,质问夏天:

    “谁干的?!”单手握拳,表情和夏天平时骂他们惹祸时完全一致。

    ……

    夏天哄睡了俩孩子,端着饭碗刚走出卧室,看到了等在门外的叶伯煊。

    她们面对面,彼此的眼神在月光下刺痛的闪烁。

    “啪嗒”一声,叶伯煊率先和夏天错身而过,他给孩子们的卧室上了锁。反身拽住夏天的胳膊,一路托着夏天往书房而去。

    穿过半个小院儿,一路上夏天看似被动,但她的表情却是无波无澜毫无温度。

    谁说用心去经营、然后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就会夫妻情深?他要是不懂你。不过是很浅很浅。

    夏天知道叶伯煊又要老生重谈问为什么。

    瞧,自己多可笑可悲啊,他连原因都不知道。

    叶伯煊一手捏紧夏天端着托盘的胳膊,一手关紧书房门。

    他在抢过夏天手中的托盘扔向桌子的时候,接二连三的清脆声在书房响起,一个接一个的碎片展露在俩人的脚边儿。

    到底骗不了自己要沉静。即使他从回来后就一直站在院子里劝自己。

    索性把托盘也大掌挥开,托盘撞到墙壁的声音撞击着夏天的内心,她毫无闪躲的看向满眼蕴含怒气的叶伯煊。

    “好!你要解释,我说给你听,请你不要再发神经!”

    叶伯煊两手捏紧夏天的肩膀,夏天感受不到她肩膀被顷刻捏紫的疼痛,她眼神空洞地盯住叶伯煊的双眼。

    叶伯煊再次说话时,有那么一瞬词穷,他大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冷静,想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和夏天说出心里想法:

    “你听好了,夏天!我只解释这一遍。

    她、宁浔漪,是宁爷爷唯一的孙女,我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

    她是童浩然的妻子,是我尊重的一位对手、战友、一条铁铮铮汉子的妻子!

    他,童童,是童浩然唯一的血脉,宁浔漪和童家的关系水深火热,如果她有个帮手,我不会从一四二团归来后找上门去主动帮忙!

    基于以上原因,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承认,今天我忽视了闹闹,可我并不知道闹闹那面出了状况,你最起码要讲道理!

    我对此道歉,并向你保证,以后一切以你们为先,夏天!”

    夏天嘲讽的笑了,她的手指又开始哆嗦了:

    “以我们为先?那后呢?后半夜去温暖她?

    从一四二团回来就联络了?

    她怎么不早点儿死丈夫呢?这样你就能娶了。

    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被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嘲讽,被一个不三不四女人生的儿子来欺辱我的闹闹,这就是你和她的目的吗?

    瞒着我,就是为了和她偷偷摸摸的行苟且之事给人家当爹是吗?啊?!”

    哀莫大过于心死的想法,就这样结束吧的认命,再次由于叶伯煊的解释被掀翻。

    叶伯煊松开了夏天的肩膀,他向后退了一步。

    不,这样面目可憎、口出恶言的人不该是夏天。

    “不要用你那龌龊的思想,去想一名伟大的烈属!”

    夏天向叶伯煊挥开了颤抖的双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啪”,叶伯煊瞬间侧过了头,他就那样歪着头看向伸着手的夏天,他说:

    “够了!”

    ---------------------------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我那几个珍贵无比的男书友在看这一段是什么样的想法。期待男读者参与评论。

    不是不告诉你们更新时间,是我在尽力而为,我也不清楚下一章需要多长时间创作。

    原因无他,只为各位“感同身受”这四个字。

    刚刚发这章时,看到某位书友留言,她说她通过本文,理解了她从前时光中经历的所有。我大概是写这一段感情略脆弱吧,忽然鼻酸,为自己。

    我啊,每写一个镜头,就要让自己置身在情景中,作者如果没有投入,又如何谈得上能让你们感同身受?心累。

    从来没有和大家说过请正版阅读,今天我想说,互联网环境,靠你、我、她,我们大家一起维护。

    本文首发起点女生网,接下来是云起书苑、腾讯书城。其他网站即便付费,也只是盗版阅读。期待你们的加入。(未完待续。)

    ps:  补充一下,我会尽量在今晚再发一章的,四更,累死,我也要干完这场架!

不第七二八章 我眼中有你不懂的凄凉(四更)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

    “我他妈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样!”他觉得女人等于疯子。

    他看着揪住他衣领的那双手。眼神又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两个人,那里都留下了血的痕迹,似在刮着彼此的心。

    “你明知道我讨厌她,你明知道她曾经在医院摸过你的手被我斥责,你明知道她对是你有想法的!

    叶伯煊,我只问你,你心里那么清楚,你不避而远之,你安的是什么心?!

    你从小看她长大。为什么不娶她?你又为什么娶了我又毁了我!”

    夏天的拳头停下,她开始大力挥开手掌扇叶伯煊脸颊。

    几次扇打都被叶伯煊躲了过去,夏天上脚踹,她极力地希望要么打死他、要么自己死!

    她用着从前明眸如水的双眼、而此时此刻满眼愤恨的眼神看向叶伯煊的眼底。

    叶伯煊不受控制的伸出胳膊要抱夏天。忍着手指甲刮到下巴的疼痛感,挨打已经在此刻不重要了,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因为在夏天的眼中,他没有看到自己。

    夏天却似忽然没了力气,她的两只胳膊耷拉着,她倒退着向后挪动着:

    “你跟她联系。何曾尊重过我?我是什么?她不止一次和我表示就是对你有意思!我没挑破,我当时真是疯了才没有扇她几巴掌。

    现在,我打了她,你为她扇了我。你的巴掌就是她对我说的那句:你的丈夫一直照顾我们!

    叶伯煊,我是那么的相信你,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

    “不是这样的,夏天,你听我……”

    “在孩子们出事时,老师叫你你不去。她个臭不要脸的叫你你去了。

    叶伯煊,你截的是谁的胡?你抱着别人的孩子截的是你亲儿子的胡!

    你摸摸胸口,当你对着护士发号施令,摆出你的领导架子,原来只为你那个假儿子让我们娘俩出来,你有没有觉得很讽刺?

    我******最讽刺,我居然怕耽误你的工作,从原来两个人管孩子,到现在出了事儿都给自己摆在制高点上,我居然为了理解你而没有叫你,哈哈。”

    叶伯煊的喉咙处动了动,他上前一步双手紧抓夏天的胳膊。刚才他想快速离开,但这一刻他希望夏天能继续抱怨下去。

    他的妻子、他的夏天,话越说越多,眼中又太过清明。

    “刚才你看到你女儿背着小书包蹲坐在幼儿园的石凳上,所有的小朋友都走了,她努力睁大双眼看着路口,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说爸爸会来接你。”

    “夏天,你要知道我并不清楚。”

    “那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那么介意别人叫你爸爸吗?因为他在乎你!他为什么会呵斥闭嘴二字吗?因为他嫉妒!

    叶伯煊,他在刚刚入睡前还介意,介意到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他说:妈妈,爸爸偏心妹妹是可以的,他常常抱着妹妹,我劝通自己不要羡慕了。可为什么又要抱别人?我已经好久没被抱过了。”

    叶伯煊的眼圈儿瞬间泛红,他仰着头看向一边儿。

    “我们离婚吧。”

    “夏天!”

    “你今天就离开这里,别忘了,这是我家。”

    也是这两句话,刺进了叶伯煊的心。

    ————————————————————————

    今日更新完毕,多谢你们的鼓励支持,

    很多打赏、投票、评论,我都有看到,其中又有了那么多新面孔参与了进来讨论剧情,真好。

    实在没有精力和大家一一互动,但我会努力加更,不过,现在刚写完,请叫我“静静”……(未完待续。)

第七二九章 雨打花凋(一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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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哐”——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夏天瘫软坐地。

    ……

    叶伯煊出了书房摸兜,点上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

    他有口难言。

    他左右为难,男人好难。

    已过三十而立,人生走过了一半,还能被妻子吓的提心吊胆,承受最终被撵出家门的那份难堪。

    听着她那句冷冷清清的“我们离婚吧”,他觉得世间没有谁比夏天更狠。

    叶伯煊迈着大步出了家门,关上门时,他回身看了一眼:

    “夏天啊,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悍”。

    ……

    刘芸掀开门帘,从厨房里探头瞧了一眼:“你们爷俩回来啦?包包子,开饭得等会儿哈,闺女啊,饿了吃饼干。”说完又开始卖力做饭、揉面。

    张毅冲着他女儿喊了一句:“抓紧时间做作业。”然后严肃着一张脸走进厨房。

    张毅没给刘芸任何准备,劈头盖脸的指责道:“你那个朋友夏天,丫有病吧?!”

    刘芸的动作一顿,她看他有病!侧过了头看向张毅。

    “她今天去军区医院大闹,就因为伯煊带着宁浔漪家的孩子看病,赶巧碰上了而已!谁碰到从小玩到大的有难处能袖手旁观?跟伯煊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碰上?夏天去干嘛?病了?军区医院?”

    张毅点点头,两手插裤兜,回答之前先冷哼了一声:

    “伯煊家孩子也病了。你说碰上了就碰上了,有什么回家说,没文化的人都懂的道理吧?

    她一个大学生,还状元呢!像个疯婆子似的把浔漪给打了,这还不算完,她到底知不知道军区医院是什么地方,连警卫连都惊动了!伯煊刚升职,位置还没稳当呢。她闹这么一出!

    伯煊娶她真是毁了。大好前程离被找谈话也不远了!是不是作到丢了职位她才消停?你见到你那个朋友教教她懂事俩字怎么写。小镇姑娘小家子气!”

    刘芸一菜刀抡到了菜板子上,菜板上的包子馅子被崩了起来。

    “放屁!”

    张毅正说的来劲儿,被刘芸的回答搞的一愣,愣过后拉下了脸:“刘芸。你跟谁说话呢?”

    刘芸抡菜刀抡的,被震的手疼,毫不退缩道:“说你放屁呢!你凭什么说我朋友?我比你了解夏天,你兄弟一定做了不值得原谅的事儿,因为夏天比任何人都要脸!”

    说到最后一句。刘芸反应过来了,她不打算恋战,是啊,夏天怎么样儿了?她得去瞅瞅!

    张毅怒极反笑:

    “你了解?屁大点儿事儿上手打人就是不对,把浔漪打的当场得需要包扎,那是要脸的人该做的事儿?!

    我告诉你,我敢保证伯煊什么也没做!因为我也帮过浔漪,我跟伯煊一起帮的。”

    正要走出厨房的刘芸停住脚步:“什么?”

    “不行吗?本来坦荡荡的,帮谁还得告诉你们?”

    刘芸大怒:“你有病吧?”

    “我看你们才有病!”张毅一侧身,率先走出了家门。他得去找叶伯煊,在张毅看来,女人结了婚就变了,他得教教兄弟。

    刘芸被气的坐在沙发上抹起了眼泪,她一抬头看到她闺女正在看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写作业!有急事儿都不能出家门,他倒是说走就走!看见你爸什么德行了吧?等你嫁人时,我可得给你好好挑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腾地站了起来,又进了厨房。

    ……

    叶伯煊肩膀上搭着皱巴巴的军装外套,嘴上叼着个烟屁股。他两手插着裤兜站在胡同口,下巴处、脖子上都是抓痕,仔细观察他的左脸有些浮肿。

    呵呵,一把年纪了。无家可归。

    “我说,兄弟,我去跟嫂子解释解释吧?”徐才子端着酒杯,看起来比叶伯煊还犯愁。

    叶伯煊一口闷掉整杯白酒,辛辣的滋味儿呛的他连声咳嗽,咳嗽的脸色涨红。

    他看着面前的火锅。想着自己抽的香烟牌子,联想起自己欠的一大堆外账,他特么的这么折腾是为了啥啊?

    没劲,没劲啊!

    叶伯煊双手挠了挠自己的寸头回了句:“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给她惯的!”

    徐才子“哼”了一声:“哥们奉劝你啊,给自己媳妇认错道歉、不丢人!”瞧你被揍那熊样吧,还嘴犟呢,跟我这使厉害算什么本事?!

    叶伯煊拧眉:“我没错我认什么错?你丫有病吧!”

    “对!对!哥们有病,我就瞧好了!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别找我喝闷酒,用酒取暖啊?那顶屁用?”

    “你喝不喝?”

    徐才子没和叶伯煊干杯,他也一口干了:

    “我就纳闷了,我没提醒你吗?那个童家确实不接受宁浔漪,可童童是他们什么?宝贝大孙子!你往前凑什么热闹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就不能让她找别人?”

    没有听到叶伯煊吭声,徐才子急了:

    “大少爷,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能力就能平步青云啊?你这位置,组织上即使调查清楚后保住了,我今儿个就敢跟你断言,你三年五年内没有升职可能!

    怨谁?怨嫂子?她算是小有名气吧,对她没影响吗?你们俩两败俱伤,就怨你多管闲事!”

    ——

    “嘿,大娘,这家是住着个军人和大学生吧?”

    京都大妈警惕,张毅再次补充:“我是他发小和战友,就一对儿开吉普的,是吧?车牌号……”

    “是。”

    张毅大力踹了踹大门。都不在家?这两口子干架完都没回来?不对啊,里面反锁着!

    ……

    夏天听着门响声,她抱着饭碗在一口接一口的吃着饭,机械的动作,重复着只顾着吃米饭却没有夹菜。

    她想清空自己的大脑,只留有以下的想法:

    我得好好活着,我生了他们,就得陪着他们,直到白发苍苍。

    我不放心任何人,不放心我的孩子们。

    似乎是努力不够吧……

    为何脑子明明乱成了浆糊,在医院里和他对视的那一眼却如此清晰?

    为何他那些苍白无力的解释,自己能够倒背如流?

    为何想着他出了自己的这个门,是去着急探望另一个女人呢?

    谁能告诉她原因,谁又能告诉她方法能够忘了呢?

    手中的饭碗,接住了夏天的一滴滴泪……

    旧的悲伤,浪费了她新的眼泪。(未完待续。)

    ps:  早起进入作者后台一瞧,吓了一跳。昨天的成绩杠杠滴。是冰依的仙葩效果?是近五十个书友打赏?还是各位那一张张投给我的珍贵月票?

    后来我明白了,包括很多新读者也参与进来了。总之,是大家昨天一起努力有了红书销售榜第三的成绩。

    心里话,本来想请假来着,你们懂的,我一直都是出息几天又没出息几天……再加上我昨晚做梦干架,我pk叶伯煊,把我累的啊,拳打脚踢了一宿。

    但我精神亢奋,为了昨天你们用各种方式支持,我宣布,今日继续四更!二更中午那样吧,我一准儿到,等我。

第七三零章 朗朗星空满是阴霾(二更)

    “你、你这是被打了?你媳妇打的?”

    似乎是让张毅一进包厢门、就发出大声的感叹给闹的!

    叶伯煊开瓶直接吹!

    他长这么大,他父亲都没打过他。 ( 小说最佳体验尽在【】)

    他今天被夏天又打又骂还是没被放过,又被撵出家!

    叶伯煊站在圆桌边儿,单手插腰、一手端酒杯,大声吆喝着:

    “来,干脆点儿!”

    狼狈的喝着,只为让自己麻醉,忘了今天的是是非非,叶伯煊眼睛红了,频频举杯。

    而张毅要拉着徐才子一起,徐才子叼烟冷眼旁观,心里想着:俩二百五!再喝两个二锅头,叶伯煊一准儿飞!

    得,张毅没墨迹,大声回应着:“伯煊,他不来,我奉陪!”一口菜没吃,说完直接仰脖干了一杯。

    十分钟后,徐才子按死了烟头,拍了拍叶伯煊的肩膀:

    “上头了吧?来吧,说说后续发展情况,别端着了?!”

    叶伯煊手肘拄着桌子,大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妈的!摇了摇脑袋,怎么直往上反酸水呢?扯着嗓子喊道:

    “服务员?给我打、打盆凉水!”

    脑袋插在水盆里,叶伯煊整个儿脸埋了进去,起身大力摇着脑袋甩了甩水珠儿,他还算洒脱地道出了答案:

    “她要和我离婚。”

    张毅瞬间转过身,惊讶出声:

    “你和宁浔漪有事儿啊?”

    “要有事儿还用拖到她夏天出现?!”

    “没事儿离什么婚?你媳妇脑子里想什么呢?”

    没喝多前,叶伯煊确实在端着,他秉持的观念是:

    男人,笑着也要把委屈咽下去,即便能呕死自己!

    他委屈,他就是不说。

    可喝多了,不出徐才子预料,谁心里装着伤心事儿,几杯酒下肚立刻絮叨,那就跟男人女人无关了。

    “夏天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我就不理解了。她打浔漪毫无道理,她回家打我骂我行,我忽略了闹闹,打人家算怎么回事儿?人家又没跟我怎么地!

    夏天说了。说浔漪对我有那意思,哥们心里话,她有她的意思,我从发觉那天开始就躲着了!我不是不知道,要不然能扯着老徐一起去?

    可这次是孩子病了。一接电话除了女人就是孩子的哭声,说是满身满脸长红点子,我当时只想着,我也有儿女……唉!

    总之我就没像老徐说的!开车拉着她们往医院的路上才想起来,想着赶紧让医生治疗我再打电话吧。

    什么事儿没个轻重缓急?就是这么巧,闹闹也病了,一个病房,你们俩也跟我去过浔漪那,你俩那是脱了那身军装,穿军装也得被叫爸。那孩子眼力有问题!”

    其实无论是张毅还是善解人意的徐才子。他们倒真挺理解叶伯煊。徐才子虽觉得夏天有理,但真心觉得没必要闹那么大。

    原因无他,正如张毅吃惊问出的那句话,又没发生什么事儿,有啥解释不清楚的?

    男人重视结果,女人在意过程。

    “动手啊,说些气话,我理解。跟我怎么使横那都没问题,我确实不如她付出的多,她委屈。

    但一码是一码吧?我问她今天是因为什么?她不好好回答。说我骗了她,我骗她我赔礼道歉!

    可她跟我扯闹闹、扯我闺女,扯她对我的付出,我都承认!但我不明白的是:她早想什么呢?

    就她说的那些。如果之前只要不满就说出来,我早注意到了!她可倒好,全跟着这事儿一起搅合着吵!

    吵完,人家自己个儿失望死心就宣布离婚。

    离婚?做梦吧!”

    徐才子眯了眯眼,端酒杯:“来,伯煊。咱哥几个干半杯!”

    酒量挺深吶,还矮不下来身子呢?

    叶伯煊在跟着挚友絮叨着夏天的不是,仍旧是一副死性不改硬装强悍时,夏天化身为怨妇。

    是的,怨。

    她抱着双膝,以泪洗眼。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配不上敢爱敢恨、干脆利落几个词,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没有想象中没心没肺。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无关谁对自己更好,谁的条件更适合,谁对自己在乎更多。

    它爱了就爱了!到底该怎么把爱拔出呢?

    它让你伤了心,它变的多余了,它让自己嘴硬说出的话很洒脱。

    可那个人影埋进了心坎里,即使自己恨到恨不得捅死他,他却依旧顽固的盘踞在自己的心里、放不下。

    ……

    “她要和我离婚!她怎么能说出口?女人的心那么狠吗?

    我不要和她离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我很满意!她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挑剔?”

    叶伯煊仰靠在椅子上,眼圈儿泛红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再有第二个女人,只她就够了!

    我们从相识到成家,她为了把我从废墟里扒出来,手指被包的连勺子都拿不住。

    要个孩子都得靠她来回折腾着坐火车去找我。她进手术室,哥们觉得天特么的要塌了!

    就这一件事儿,这就算解释不清了!

    打也打过了,真对我有怨气就再打,哥们扛得住,就放过我这一次,我特么铁定再不多管了还不成吗?我要是变心了,我娶她闹着玩?

    她得给我当老伴儿!老来的伴儿!那是她自己说的,她敢说话不算话试试看!”

    张毅叹息了一声。

    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铮铮男子汉,出去谁不夸一声响当当的汉子,他何曾见过叶伯煊这一面?

    “来,伯煊,咱们不醉不归。我先干了。”

    “不归?”叶伯煊笑了,笑出了声,又忽然大吼出声:

    “我特么哪有归的地方啊!”

    徐才子站了起来:“走。”

    张毅纳闷:“不喝了?”

    徐才子指了指直接趴在饭桌上的叶伯煊:

    “喝个屁!他这状态效果最好,就照着刚才那话本再来一遍,也许有的救。

    我从夏天面相上看,犟着呢,真不是和他闹着玩!”

    ——

    “嗯,行,我知道了。”宋雅萍接着下属的汇报电话:“那先这样,医院那面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在这面估计还得一周时间。”

    “院长……”

    “什么事?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汇报?”

    宋雅萍手抖地握着电话筒,她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那是一场误会!让李主任来魔都接替我。”

    挂了电话的宋雅萍,心潮起伏,她迅速整理衣服。

    坐火车?

    飞机!

    “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

    三个人先是刮坏了衣服跳进了院墙,张毅和徐才子一边一个,搀扶着酩酊大醉后唱歌的叶伯煊。

    “夏天,这是我迎娶你时唱的。”他只唱了一句后被徐才子捂住了嘴,深更半夜的。

    然后,他只能喃喃表白道。(未完待续。)

    p:  夫妻那点儿事儿,哪能跟下饺子似的,就是下饺子也得烧水煮沸腾等凉了吃。唉,你们一催我、我也着急。可我上章干仗,下章离婚,那是大纲,不是故事吖!乖,女人不是都重视过程吗?你们重视重视。

    三更大概下午三点左右。

    推荐席祯的《穿越婚然天成》,穿错越的软妹纸,被外表冷硬、内里腹黑的军佬拐回家做媳妇的甜宠故事。关键词:穿越、系统、军婚、秀恩爱6

第七三一章 回神却无法回身(三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凡是跟军区沾上关系,并且消息灵通的人物们,兴奋了。

    这个千里传音,传到最后变成了:

    知道吗?大军区作战部部长叶伯煊,那什么……被他媳妇当场堵住、还把人给打了。

    他、你不知道?

    那他爸爸叶志清,对,还有事发地医院院长宋雅萍,那是他母亲呀?

    说起那两个女人,那都优秀,叶部长有福气!

    似乎一夜之间,这个坏事儿的版本成了“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在叶伯煊醉酒站在夏天面前时,叶志清正披着衣服接宋雅萍的长途。

    老子差点儿没被儿子活活气死!

    叶志清根本不清楚发生了这样的事。

    叶伯煊的“一枝红杏出墙来”,在妻子、母亲之后,又把他的父亲气的手抖。

    想想也就理解了。即便秘书、干事听到了风声,那也得掂量掂量到底该说不该说。

    别说叶志清这样的高位,就是有人在宋雅萍面前都得琢磨琢磨再唏嘘嘀咕。

    再说了,不过是“花边儿新闻。”只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压不住了!也是,缺这类新闻……

    男人总是理性的,而不是像电话里的宋雅萍抓不住重点的抱怨。

    “你明天回来后,第一,对外说一说咱们家和宁家的关系,强调一下夏天并不知情,误会了。

    第二,去看看儿媳,务必安抚住。问问闹闹的情况,是否需要入院系统的检查。

    至于你那个好儿子,哼!他不屑跟咱们解释,我会在调查组找他谈话之前打招呼。

    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能耐和组织上谈话也不屑!”

    宋雅萍含着药片、无法入眠。她听过儿科主任的汇报后,被气的肝颤儿!

    她已经出来进去两趟了。第一次停住脚是她手头这一摊子不能说撩就撩,本来决定了明天再归,想了想又摸起电话。

    ……

    “嫂子,开开门吧?我们哥俩能作证。是。他是从一四二团回来后去过小宁那,但那是我们哥俩陪同的,在那之后也陪着,分别陪着,真没骗你嫂子。

    他、你还不知道吗?没那花花肠子。早有就您那一双慧眼也能够发现不是?”

    仅剩一个清醒的徐才子,先是给夏天戴高帽,又给叶伯煊做佐证,再替叶伯煊抱委屈,最后不得不使劲拍了一下叶伯煊的后背,叶伯煊当即呕吐出声,以此想博取夏天的同情。

    无所不用其极,可那门啊,它就是不开。

    陷入黑暗里的夏天,安抚着有被吵醒迹象的孩子们。

    她听着门外的话。再听到叶伯煊大吐特吐的声音,后来又加上一个张毅也跟着一起。

    冷笑了一声。

    出去喝了?还知道喝醉俩、剩一个当说客?折磨完别人他倒痛快了!

    她心里发酸的想着,没去看看宁浔漪?想到那个女人……

    夏天又似要疯了般使劲摇了摇脑袋,想要让那个念头彻底消失,让叶伯煊消失,从此两清!

    隔着一道门,夏天压低声音回道:

    “你把他送大院儿。我们马上离婚,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房子……”

    这是第一次夏天用着小气吧啦的话语,对着外人丢人。她处理着混乱的局面,苦笑了一下:没经验啊!

    夏天说不下去了。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本就替叶伯煊抱委屈的张毅,在他自己吐完后还不忘给叶伯煊拍打着后背,刚有点儿清醒,夏天的几句话又让他差点儿被气昏头。

    “夏天。过分了吧?伯煊怎么了?还房子?没你、他能搬出来?我从没见过他求人……”

    徐才子愣了一瞬后,一手托住叶伯煊,一手紧拉着张毅的胳膊往外走,这人特么的是来搅合事儿的吧?

    “你自己想想,我看着你们结婚、给你们忙婚礼,一路走来。伯煊有哪点儿对不起你?就是给你爹张罗的那一车木头,你知道那是我俩在多忙的情况下吗?伯煊跑了多远!”

    张毅的声音消失在了院子里。

    而叶伯煊真的喝到神智全无了吗?似梦似醒吧。

    ……

    刘芸推开夏天家的大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瘦弱的女人,红肿着眼睛,头发挽起,正在挥着笤帚打扫着叶伯煊吐过的痕迹,院子里还飘着药味儿。

    刘芸在第一时间看向夏天的脖子。

    “夏天。”

    “来啦?”夏天笑了笑。她觉得吧,多笑一下,就能让真正担心你的人放心一下。

    刘芸也笑了,笑的异常灿烂:

    “你收拾收拾去上学,打扮漂亮点儿,我给你照顾闹闹。”

    “厂子?”

    刘芸满不在乎:“它跑不了。就是倒了,咱俩重新再来呗!”

    不需要问原因,问她等于再重新经历,只需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搭把手,这就是刘芸的想法。

    ——

    “院长,我想拒绝那个名额。”

    夏天低下了头,看着鞋尖儿,即便很舍不得,但夏天知道,她更舍不得孩子们。

    她的闹闹没有爸爸抱,那么就妈妈一直抱着吧。

    “夏天同学,你?

    小夏啊,如果有什么难处,你提出来,学校这面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

    “这?”院长看着夏天说到两个孩子时瞬间侧过了头。

    她说的是:“我舍不得,不放心。”又用着羞愧的声音提出:“我想带走他们。”

    唉!女同志啊,总是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小夏啊,你是交流生,不是外交工作人员,即使工作人员也有工作年限的限制。

    别说我做不了主了,你们的名单都是要经过一层层的考核。

    这样,你也不用来上课,再考虑一下。孩子病了先照顾,一周后再来学校,即便可能性为零,我会问一问。”

    夏天驻足在长安大街,她看着飘扬的五星红旗,久久未动。

    叶伯煊半眯起宿醉的双眼,入目就是军绿色的裤子,还是女士的,他有那么一瞬,以为是曾经当兵的夏天。

    宋雅萍连夜赶路,一夜未眠,她看着她的宝贝儿子坐了起来,然后冷淡的对她说:

    “噢,妈,什么时候回来的?”

    “啪”地一声,突如其来的巴掌,叶伯煊再次被扇蒙。(未完待续。)

    ps:  好吧,如果你们还信,那么我下章更新时间七点。我叫拖桃,顶锅跑走。

    推荐幽非芽新文《追妻攻略》:作为一个被未来少帅的系统选中的倒霉鬼,齐小酥认为,自己应该奋而跃起,摆脱束缚,哪怕是重新回到极品亲戚环绕的悲催生活中。

    但是某人有那么容易被拜托的吗?何况这个系统跟它的主人一样腹黑。

    系统说:虽然你挺弱的,但能让本系统那吃了二十几年素的主人开了窍想尝尝荤,就是你的本事。

    某系统主人勾了勾手指头:乖乖过来,否则,本帅会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七三二章 母亲、婆婆、女人(四更)

    宋雅萍昨晚和叶志清通长途的原话是:

    “这个夏天,小家子气!但凡要继续过下去,那就要懂得隐忍两字。 大闹一场对她有什么好?!

    无论王医生跟我说夏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我都不能原谅当咱家儿媳、却干出泼妇之事!

    志清,怎么就这么凑巧?夏天原来就跟我说过宁家那个丫头的事儿!也许换个人,夏天倒能更大方些,怎么就偏偏是宁家的丫头!

    还有怎么就赶到一起了呢?闹闹也病了,唉!如果没碰上……这下可怎么办,伯煊位置不稳当,本来就有人拿你提拔儿子说事儿。

    志清,万一,万一那个宁家的死丫头被询问说出些……

    你可不能大公无私了,关键咱儿子的品性你该知道的?这里面都是夏天的瞎想在作怪!都赖那个宁家丫头有事没事找伯煊!

    对了,还有童家,童家不会记得伯煊帮他们孙子治病,只会认为伯煊给他们难堪!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

    这就是宋雅萍作为一名母亲、婆婆、女人的思维方式。

    也是叶志清皱着眉头听老妻找不到问题重点、不得不打断直接命令的原因。

    ……

    为什么只过了一夜时间,宋雅萍会气愤至极能对她的宝贝儿子挥巴掌呢?

    那就是她设想之外的前提,夏天要离婚了!

    她不容夏天惹祸,得是夏天还当叶家儿媳啊!

    当宋雅萍想到了这一点,再联想到夏天那死犟死犟的脾气,她把所有的一切不满只能转移给了叶伯煊。

    好好的一个家,如果因为叶伯煊多管闲事散了架。她饶不了儿子!

    叶伯煊迅速爬起身,烦躁的情绪充斥了他整个大脑,他挥开手臂推他母亲:“够了!你们有完没完?”

    三十多岁了。

    他什么时候成了谁都能打的对象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是犯了多无法原谅的事儿,他怎么就不知道!

    这是宋雅萍第一次动手打叶伯煊。

    叶伯煊小时候淘气、上中学逃课、成年了和她顶嘴,她都没碰过这个孩子一根手指头。

    叶伯煊在推开宋雅萍时,宋雅萍趔趄了一下。

    她向后退了几步。看着人高马大站在她面前的叶伯煊。

    愤怒、愤恨。她的儿子就那么望着她。

    他不懂,他不懂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他更不懂,他自己到底哪该打!

    “叶伯煊。我和你父亲培养你多年,你却干出了给叶家丢脸的事儿!

    我们关上门说,妈妈相信你和宁浔漪没什么,而你妹妹和季玉生有什么。但为什么你这个没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

    宋雅萍扬起手指指着叶伯煊,咬牙继续道:

    “你是在拿着你的前途和家庭开玩笑!

    你一会儿上班。马上就会有工作组找你谈话!

    我和你爸爸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伯煊,医院有多少人?你妈妈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你们给我跑到医院去丢人!

    王医生跟我说,夏天抱着孩子都走了,你为什么没跟出去?那个宁浔漪就那么吸引你?

    闹闹病着被夏天抱走。你之前分不清里外拐,不会马上弥补吗?你最后让那个宁浔漪走出病房门跟夏天大打出手?”

    “工作组?谈?可以呀!”叶伯煊大口喘着气,他双手插着裤兜看向窗外。他觉得他母亲非常可笑。他有什么可解释不清怕被谈话的?

    似笑非笑又无所谓道:“妈,您要是觉得我丢人。我不回家了成吗?您也甭跟我这说教!挥巴掌都跟我这挥习惯了是吗?我三十多岁了!”

    宋雅萍点点头笑了,他还知道他几岁,就冲他刚才那幼稚的语言,对工作组满不在乎的态度,她以为、她的儿子是三岁半!

    宋雅萍攥紧双拳,她极力控制住情绪:

    “你十多年当兵的履历因为一个宁浔漪被毁?我有没有说过让你离她远点儿?

    你是偷偷摸摸背着我和夏天往上凑的吧?

    叶伯煊啊叶伯煊!你放着你自己的儿子媳妇不管,管起了童家子孙后代的事儿……”

    叶伯煊拿起军装搭在肩膀,没有洗漱就准备离开大院儿,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身道:

    “妈,您跟夏天也没多好,真不用替她出头,她能耐着呢!还有,别用偷偷摸摸来形容我,我向来敢作敢当!”

    宋雅萍随手拿起书架上的钢笔扔了出去。

    叶伯煊听到声响摇了摇头,您和她还真像,这时候像,像的讽刺……

    叶伯煊把昨晚弯下腰来却不被原谅的难堪,深深地压在了心底,并且决定他不会再低下头来当孙子!

    但离婚,夏天,呵呵,你休想。

    ……

    刘芸对刚进家门的夏天使了个眼色,然后站在院子里继续洗着黄瓜,留给她们谈话的空间。

    夏天的脚步一顿,她大概知道是谁来了。

    夏天蹲下身来亲了亲小碗儿的脸蛋儿,陪着小碗儿说了几句,又向刘芸问了闹闹的情况,去了卧室亲了一口在熟睡中的儿子,直到一切都做完,她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衬衣,走进了小客厅。

    一身蓝黑色西服套裙的宋雅萍,盘的十分利落的发鬓,手边儿放着黑皮包,她腰板挺直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夏天。

    当夏天露面时,宋雅萍微抬下巴转过头来,亦如从前。

    夏天笑了笑,不是对宋雅萍,而是笑小碗儿。

    亲奶奶就坐在屋里,小碗儿却亲昵的呆在刘芸的身边,

    宋雅萍看出来了,从夏天进门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她基本已经猜到答案、那个她最不希望的答案。

    也因为这一点,她不打算说一些无法弥补的埋怨话,没用。

    “我从没有想过要换儿媳,我只认准你这一个。”

    夏天忽然抬头,她看着和她平静谈话的宋雅萍,有多久她没这样过了。

    “我打了伯煊,扇的是脸,他干的就是让我们没脸的事儿!”

    夏天摇了摇头,她一直没开口叫宋雅萍,因为她不知道该叫什么,形式上没离婚,心却死了。

    她平静地对宋雅萍说:

    “我要离婚,请您高抬贵手。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闹闹和小碗儿归我。我会记您一辈子的好。”(未完待续。)

    ps:多重身份,宋雅萍做不到纯黑或纯白。你们说,我们会不会将来也像她似的?推荐好友猫恋鱼儿的文:《契约成妃:腹黑帝君呆萌妃》(起点风书名:上仙,我们不约):腹黑帝君扑倒呆萌穿越女的故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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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介绍:
关于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东北梨树村夏家人:“夏天,切记到了部队要给我们争光。”殷殷期盼的目光……
到了部队的夏天:“叶团长,我是知性婉约派!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陪你吃、陪你玩、陪你生孩子!”
叶伯煊:“天儿啊,无论七十年代还是二零一五年,完美人生都逃不开这几样。”傲娇的站在穿衣镜前,擦着友谊雪花膏。
夏天:你是七十年代的首长?为什么比我一个穿越来的还不靠谱!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