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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全文阅读

作者:YTT桃桃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txt下载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三三章 让时间说真话(一更)

    听到离婚的结论,宋雅萍没发火、没惊讶、没有像从前那样再瞪眼气愤的看她,实在是出乎了夏天的意料。

    她看到宋雅萍甚至了笑了一下。

    ……

    “我不想以一个长者、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来挖苦你,然后说你幼稚,头脑简单、多大点儿事儿就要离婚。

    诸如此类吧,别说我来教你,就是我那个亲家母坐在这和你讲大道理,你恐怕也听不进去。

    夏天,妈在年轻那阵儿,并不嫉妒羡慕在一起共事的同龄女人。半生岁月年华,不乏有比我优秀的佼佼者,有比我在当时嫁的好的,其实以我的性格……

    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们那阵儿,有今天没明天。我在比你还年轻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让人羡慕的不该是风华正茂的情侣,而是搀扶到老的夫妻。”

    夏天欲要开口,宋雅萍摆手制止,她那双睿智的眼睛似看破了夏天:

    “曾经我和你父亲也大吵大闹过,我理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现在在你眼里,恐怕多少大道理都敌不过你心里的那道坎儿,你迈不过去,毕竟是刚刚发生,我也有过。

    恨不得重新开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恨,问着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儿,对吗?”

    夏天沉默地低着头。她抵触宋雅萍说的所有话,她知道理智的婆婆很强大。

    因为理智的宋雅萍得体、优雅、头脑清晰、谈吐不凡。

    而她,不想再费神去思考已经下定决心的命题。

    夏天劝着自己关闭耳朵,她没精力,她从昨天开始就很累。

    “……夏天,妈是想告诉你,妈在那个年代因为伯煊和亭子吃饭、生活,为了他们俩就慢慢把那口心气儿搁下了。

    女人嘛,总是永于挑战苦日子!

    你们俩没有苦日子,但我希望能以我的经验告诉你,过了那个时期再回头想想。你会发觉,其实没多大的事儿,还会纳闷自己当时怎么就忍不了。

    因为我就是这样。过后我有庆幸,那份庆幸不是离开谁活不下去。也不是庆幸我今日借了你爸的光当了首长夫人,而是没有意气用事影响伯煊和亭子。

    有些事儿,沉淀下来再仔细想想,等一段时间过了情绪激动时期,答案才是最理智的。不是吗?”

    宋雅萍的表情越发柔和,但她的心底却越来越沉。

    她从夏天不吭声,神情并未有一丝改变上,已然明白夏天真要放手。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剩最后两步。

    宋雅萍不再以身示范打动夏天,她坐直了身子,侧头看了一眼她的黑皮包,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眼夏天后,她把东西拿了出来。

    茶几上是几张照片。

    宋雅萍意味深长道:“眼熟吧?”

    “您什么意思?威胁我也犯过错是吗?可笑!”夏天腾地站起。

    “你瞧。你现在看什么、做出什么事儿,都是在不稳定的情绪中去思考问题。”

    夏天呼吸急促,她气愤地看着她和裴兵早在多年前,被人偷拍的那几张照片。

    宋雅萍没有理会夏天,她一一摆开照片,每一张都清晰的呈现在夏天的眼前。

    然后她摆摆手示意夏天坐下,自顾自说道:

    “这些照片出现的时候,我还不了解你,你也没嫁进咱家门。

    夏天,可以算作亲密的动作吧?即便拍摄的只是角度。

    可想而知。你现在也当了母亲,作为一个当年正在审核儿媳的准婆婆,在不了解真实情况下,我当时看到是有多么的震惊、失望、不满。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当伯煊收到照片时,他还没和你有今天的感情基础,他选择的是相信你,毫无理由的相信。

    他和我说:妈,请您相信夏天的品性很好,夏天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她单纯。她被陷害了还不知情,裴兵和她只是朋友、战友、同事,从一四二团开始。我信她!

    我的儿子伯煊那么霸道的性子,我想他当时一定嫉妒过,但嫉妒和相信并不冲突。夏天,你明白吗?”

    夏天冷笑出声:“您是想说我也应该和他一样?大度宽容一次?”

    宋雅萍也跟着笑了笑:

    “你信他和宁浔漪什么都没有过,对吧?

    你只是过不了他背着你、隐瞒你,直到被抓了现行的那道坎儿吧?

    你们在本质上都相信着彼此,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夏天,你刚才对妈说了你的几个希望,那我也说一下我的希望。

    我希望你能把离婚这事暂时放下,哪怕半年、一年后,结果也许就会不一样,给自己一份退路,也有利于闹闹和小碗儿的成长。

    还有出于母亲的自私,过了这阵风口浪尖的日子,有利于伯煊的前途。他不对,妈扇了他巴掌,先放一放,嗯?”

    说完,宋雅萍当着夏天的面,把所有照片都撕了。过了这许多年,要不是儿媳闹离婚,说实在的,她早就快忘了。

    宋雅萍说了那么多,口干舌燥一点儿也不夸张,但夏天油盐不进,即便是照片摆出来了,她也只是脑补宋雅萍是跟她来恶婆婆那一套。

    可当宋雅萍准备离开时说的话,让夏天动容的站在客厅,有些不知所措。

    夏天看着宋雅萍背对着自己,并未回头,只是给自己一个侧脸的背影,听她说到:

    “夏天,如果你认为我以上说的都是废话,你仍旧执意要求离婚,那么我下面要说的不是希望你如何,而是要求你。

    我要求你必须经过伯煊的同意。

    你们结婚是自由恋爱,当初并没有我这个母亲什么事儿。那么,离婚也理当如此经过他的同意。

    你们是爸妈、我们是爷奶这个事实永不会改变,孩子们没母亲,性情会随着时间改变。

    所以,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接受你的那个恳求。

    你也离不开孩子,你不能什么都没有。”

    她的婆婆永远做不到低头求人,这是她的极限。

    夏天久久未动,之前的劝解也不再是那么难以接受。

    ……

    “毛毛姐,这几个是来咱工地找活儿干的?你看看留下哪几个?”

    “毛毛姐”这个称呼和年龄无关。在工地,这个称呼相当于老板、经理、头儿!

    小毛带着安全帽仰着头,她瞧了一眼张牙舞爪的吊车:“注意安全!”喊完后摘掉手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抬头审核,恰巧和其中一人对视……(未完待续。)

    ps:  和大家汇报一下,昨个红书销售榜第八名。我早上起来进作者后台一看,窃喜的一笑,胖卡卡说,瞧你那点儿出息!”我说你无法理解有好几十人打赏、上百人给你投珍贵月票的激动心情,那是一种认可!所以,谢谢大家肯定,我再接再厉。

    我昨晚关电脑时,看了一眼评论区,恰巧发现了男书友给我投月票的足迹。你们说,男读者为什么都不留言帮叶伯煊解释几句呢?怕说不过你们?

    好了,言归正传,今日我尽量争取多更新。二更时间十一点左右。希望潜水的读者也要勇于发言啊,现在评论区的每个帖子都是精华,因为每个女人都是一本好书,看到书友们聊嗨的那些剧情猜测,我那个汗滴啊。

    打开翻阅,让我和书友们一起边学边看。

第七三四章 刻骨的风吹向沦落的人(二更)

    宋雅萍身着白大褂,她刚刚巡楼检查完一切事宜,她在想,她需不需要在下午开会时,在会议结尾笑谈几句她儿子那场闹剧。

    宋雅萍途经几层办公楼,总是会觉得别人窃窃私语。

    对于这种感觉,刚开始她让自己扬起头来,却控制不住脸发热。

    可当宋雅萍心里劝着自己是“做贼心虚”闹的,她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时,摇摇头笑了。

    儿子、儿媳,龙凤胎孙子孙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继续过日子,比什么解释都有力。

    两天了,从魔都回来后,她就没休息好。

    第一时间找夏天谈话完,实际上,她的心理并没有像是在夏天面前表现的那样从容。

    夏天那个孩子,倔强起来,那真是一根筋的要命。

    夏天看起来很听话,那是指生活上、脾气上,就是她拉下脸的次数都能数的过来,因为她总是笑呵呵的,让人看起来很容易亲近。

    宋雅萍揉着额头无奈了。别说志清了,就是她儿子都不了解夏天。只看到自己和夏天有冲突时、她的咄咄逼人,却没有看到夏天的任性!

    这些年,夏天但凡想干的事儿,她有哪一样没干成?

    倒是她啊,她的良苦用心……

    她每次都是叫嚣的厉害,却总是在帮儿媳扫尾。

    儿媳怀孕吃了药,她去求好医生给查看;儿媳说走就走,给孙子孙女说戒奶就戒奶,她请假在家给带孩子,到头来,孙子跟她不亲!还有那个破包……

    宋雅萍劝着自己不能想了。她去找夏天谈话时,本打算进屋先拍打夏天几下后背的。在她看来,儿子儿媳该各打五十大板。

    多亏没打啊,打了还不得加快离婚?夏天现在那情绪根本不对。

    照片为一步路,那下一步就是儿子根本不会同意离婚,她夏天现在不能挨自己那五十大板。碰不得,前提是要不当叶家儿媳了。

    那她说的可以让孙子孙女都归夏天,前提就是叶伯煊同意离婚。

    宋雅萍坚信离不了,伯煊一步都不会退。

    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矛盾就在于两个孩子都很真。

    太“真”的人,容易伤到对方,也伤害自己。

    宋雅萍想到这……

    “志清,今天那面儿又找谈话了?伯煊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改善?”

    叶志清多么理智冷静的人,他居然脱口而出骂道:

    “你养的好儿子!谁是谁的爹啊?!他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叶志清差点儿没被叶伯煊气疯喽。

    第一次叶伯煊被组织例行询问。叶大少闭口不言,倒是没翘着二郎腿,但他不配合,问急了就一句: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们能查就去查!”

    等叶志清拿到笔录时,他大怒,拍着桌子骂道:“放屁!”这不是正在调查吗?这是他儿子吗?怎么无理到没了边际!

    一怒之下,叶伯煊在离开夏天的第二个晚上,叶志清给他关了禁闭。

    当时气狠了,想通报批评叶伯煊无组织无纪律来着,这六个“定罪”的字都写完了。叶志清又给撕了,这就是让他有气出不来只能骂宋雅萍的原因。

    “你倒是说啊,哎呀,他又怎么了?”宋雅萍现在谁也不服,就服气她儿子、儿媳,都是一帮要账鬼。

    “你的好儿子啊!

    他居然在上午被询问谈话时递交给调查组一份名单,那里面一清色都是他帮过的烈属。

    他居然讽刺组织上派去的人,那名单上全是孤寡军嫂!他让调查组要查就查个彻底。

    这个孽子!”

    “志清、志清你……”隔着电话,宋雅萍都慌神了,再也没有刚才当院长时的镇定从容。

    “我告诉你。宋雅萍!我今天放他回家,今晚我非得用武装带抽他,你敢拦着我,我和你没完!”啪嗒一声。叶志清摔了电话。

    打儿子,还得发誓赌咒带威胁,可见当了半辈子慈父的叶志清,他有多舍不得下手,他从来没打过叶伯煊。

    他那个优秀沉稳的儿子哪去了?三十多岁了,居处高位。却干着都不如闹闹的事儿,混账!

    而宋雅萍抱着已经断线的电话听筒,想着:

    伯煊啊伯煊,你怎么又犯病了,比之前还严重!都这时候了,知不知道个轻重缓急啊,不赶紧去哄媳妇,你在跟谁耍驴?!

    ……

    徐才子惦记啊,他兄弟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铁磁儿就是得帮兄弟扭回正路上的。

    所以,他此刻正站在叶伯煊的办公室里,并且很赶巧的看到叶伯煊正接着电话。

    “伯煊哥,我对找我谈话的人说了,那是误会。呜呜,我没想到小嫂子会打我,会这么对我,这一场误会到了现在……童童被接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敢想象去了单位会不会受人指指点点……我脸上带伤,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养好……”

    叶伯煊叹了口气:

    “会调查清楚的,我对你没想法,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是宁爷爷、童浩然、童童、和我对烈属格外照顾的习惯罢了!

    你的伤慢慢养,我也没有想到你嫂子会这样……我代她向你道歉,一场误会,你……”

    叶伯煊说不下去了。因为老徐贴近电话,正用着“不可救药”四个字的眼神看着他。

    “我没怪她,真的。她大概是一时胡思乱想。我没敢当天给你打电话……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问你,你,没事儿吧?我小嫂子有没有和你闹?我要不要去解释一下?反正我都没脸了,和调查组都能谈上话……”

    徐才子忍无可忍,一把抢过电话,他就特么当事儿妈了,怎么了!

    “宁浔漪,你伯煊哥没事儿!你伯煊哥和你夏天嫂子好着呢!你不用出现就是谢天谢地!

    不是我就纳闷了?宁浔漪,你原来不是没大没小叫我们名字吗?那个习惯挺好,至少一视同仁。我看你以后也叫名哈,免得误会还挨揍。”

    宁浔漪捂着下巴上的纱布,眼神瞬间清冷,她也冷哼出声道:“你谁呀?”

    “我是徐老三!怎么着?要不要也改口叫我徐哥?”徐才子彻底失望了,最后彻底撕开脸面:

    “徐哥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

    “老徐,你是没结婚闲着了吧?”

    “你也好自为之!”

    而这句话犹如预言一般存在。

    当叶伯煊晚上下班时,他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未完待续。)

    ps:  一定有读者看完这章,泄气!

    唉!没有存稿,好悲哀,我无语望天。

第七三五章 穿过黑夜,付之行动(三更)

    “妈妈,爸爸呢?”小碗儿吃着西红柿,满脸都是柿子水,没有听到夏天的回答,小手拉了拉夏天的衣角。△↗頂頂點小說,

    “嗯?”夏天一愣,她没有听见小碗儿说的是啥。

    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最近两天,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宋雅萍说的话,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个转轮,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

    最关键的是,她还控制不住琢磨,即便她把其他时间全用在画图,把自己累的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还是会忍不住……

    小碗儿无语的看向她妈妈。

    妈妈说是陪她和哥哥玩,可她主动说了好多次话了,妈妈每一次都要求她重复,她本来就记性不好。陪玩要认真点嘛!

    “我好久没见过爸爸了,爸爸呢?”

    夏天这次把愣神的眼神落在了孩子的身上,她试探地问道:

    “碗儿很想爸爸吗?如果爸爸一直不在,你会很想很想吗?必须在吗?”

    哎呦,妈妈在说什么?好复杂的问话啊!

    小碗儿很嫌弃地摆摆手:“我就是随便问问!”赶紧低头玩水调戏泥鳅。

    闹闹双手放在膝上,拄着下巴,坐在夏天的身边儿晒着太阳,春风围绕着这幅画面。

    在夏天眼里,闹闹是在发呆、沉思,想着是否想爸爸这个话题。

    “闹闹,你呢?妈妈想听实话。”夏天问的很柔和,又略带感伤。

    “唉!妈妈。美美怎么不来看看我?我病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啊!”闹闹说完生气的低头,也伸出小巴掌大力拍打着泥鳅。

    夏天被噎住,憋了几十秒才俯下身子安慰道:“我们家的地址是需要被保密的,她不知道,闹闹,不是美美不要你喔!”

    闹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着拉夏天的手,说道:

    “妈妈,我什么时候去幼儿园?我病好了。我也想燕子了。我给起的喔?就是你教的那个……”

    小碗儿举着手着急站起,手上还带着水珠儿:

    “我知道我知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妈妈!我们班张艳爱穿花颜色的棉袄。哥哥叫她小燕子。妈妈,你认识她吗?”

    原来孩子们,尤其是闹闹。并没有夏天想象的那么脆弱。

    将来,他们还会在长大那天放飞翅膀。

    今日的小燕子会长成银鹰,用他们的一张张成绩单,来回报现在莫名戳中泪点、正捂着唇哭泣的母亲夏天。

    ……

    廖莎莎站在系主任的办公室门外,她的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着那道咧开缝隙的门,她一步、又一步、慢慢地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她的手中还抱着茶叶桶,然而眼泪却在低头间,一滴又一滴的滚落。

    “丁剑同学,有上进心是好的。公平竞争是考量人才的标准嘛。”

    有些秃顶的系主任,端起茶杯润了一口,然后笑了一下。

    他看着面前这个有才华、有拼劲、在上次考试中摘掉夏天状元帽子的丁剑,表情是温和的,心底是叹息的。

    他耳闻过,好友的女儿廖莎莎和这个丁剑私交不错。

    他本来还在私下里劝老朋友接受这个女婿,毕竟出身不代表一切,年轻靠双手创造,谁又能预想得到下一代不会有个好出身呢?

    想到这,系主任心里想着可惜二字,得历练啊!再开口时,话音儿一转:

    “你觉得你比夏天有资格当交流生,你提供给我夏天最近发生的丑闻,你认为你比夏天更优秀,是这样吧?你俩谁能胜任,暂且不说,还是要谢谢你给我提供消息。

    不过,年轻人啊,丁剑!你以为夏天当交流生是我能左右的吗?那个名额,夏天如果不能去,真就在咱们系重选吗?”

    丁剑急切的想开口推荐自己,对方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我来告诉你,让你清楚的看到你和夏天的区别,不仅是一顶状元帽!

    她和你合作两年了吧?一个是班长,一个是书记,她从没告诉过你们,她当兵履历的那些精彩吧?

    唐庄地震,她还没满二十岁,却作为第一批到达灾区的新闻记者。

    在那场没有硝烟的抗震救灾中,她从前线发回的报道、她回归后奔赴各地新闻跟踪,发出给孤儿们一个家的报道,那一年,不满双十年华的夏天获得个人二等功。

    你说她有没有受伤?如果换成你这个男子汉,会不会惧怕?啊?丁剑同学!”

    丁剑震惊地看着系主任,他从不知道,他只知道夏天的学习成绩。

    “仅隔一年半的时间,夏天同学又去了边境,最北面的边防哨所。

    她不但给那些在艰苦环境中的战士们争取到了物资,她在出采访的时候,被人劫持,以命抵命,最后身受重伤,仅离大动脉两厘米。

    之后嘛,就是你和我、大家都清楚的了,她在你们这些今日的莘莘学子中,脱下军装、重新开始,披挂上阵,在知识的海洋中,摘得你们那届的状元桂冠,成绩始终优异!”

    系主任看着面前的丁剑。如果不是老战友和他聊过莎莎的成绩,聊起莎莎的朋友,再加上这次院长直接调出档案,他也并不清楚。

    “娘子军,当如夏天。她的档案曾经是封着秘字。但现在不是了,她会在公布这批交流生的名单报道中,成为重点宣传对象。

    丁剑啊,留学事宜已经不是我们学校能够左右的,并且已被确认即将启程!

    至于你跟我说的小道消息,你觉得现在还有用吗?你觉得这样的一个学生,值不值得你这个男人钦佩,现在你还觉得能够代替吗?

    希望今天我们的谈话,能够激励你的斗志,而不是丧气迷茫不知前路在何方……”

    廖莎莎含泪听完这些,她不用再偷听系主任教育鼓励丁剑的话了,因为她不需要了。

    这个男人本性出现了问题,不是能教好的!

    廖莎莎才是那个迷茫的人,她迷惘的站在自家门口,仰头看向二层小楼,笑了。

    她只告诉了丁剑,告诉了她的男人朋友的丑闻,她认为他能帮自己保守秘密。

    她背叛了夏天姐的那份友情,让夏天姐被人背后捅了刀子。

    ——

    小毛猛蹬着自行车赶往军区,她的脑子似要炸了!

    是的,她什么都知道了。

    她只要一想到刚才夏天抱着头蹲下,痛哭的对她说:

    “他居然在维护一个刑事罪犯!我的孩子们啊,我的孩子,在他们还没出生时,就因为他们的爸爸差点儿没了!”

    小毛一边儿猛蹬着车子,一边儿用衣服袖子擦着眼泪,擦的脸疼、心疼!

    她的妹妹,她的朋友……

    真当娘家人死了吗?!

    还有那个死女人!(未完待续。)

    ps:  唉!我这就去继续码字,四更在六点或者起点吧。

    推书《重生农村彪悍媳》,简介:重活一世,方萍英从懦弱军嫂变成彪悍媳妇,誓要发财致富,走上人生巅峰,成为白富美;更重要的是,再次俘虏自家那个一本正经的兵哥哥。

第七三六章 心,无处可逃(四更)

    郑子君和赵紫玲肩膀挨着肩膀,站在走廊里,正在嘀咕着。

    “这回看那个夏天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赵紫玲认真点头:“认识不认识的,凡是耳闻夏天两字有印象的,都快差不多知道了。她原来挺聪明的啊?就是想打人也得胡同口,怎么就干到军区医院去了!”

    郑子君斜睨赵紫玲,不屑道:“她?我从来没认为她是个聪明人!傻笨傻笨一根筋那种。

    就比如这次吧,叶家儿媳这个名头,呦呵,摘不下来也没好果子吃!我跟你说啊,我朋友和叶部长的母亲关系很好,她说过宋院长那人厉害着呢!”可惜了,沈梅并未觉得解气,甚至不高兴她幸灾乐祸。

    郑子君想不明白,为什么呢?

    “对对对!关键叶部长现在都……我家那口子和我说,叶部长日子也不好……”

    范葭双手背在身后,她皱着眉头看着她们。

    “你们穿着一身军装,工作时间却说着闲话?我看你们确实是闲得慌!”

    俩人瞬间慌乱,现在范葭可是一把手,掌握着她们的前程。怎么这么倒霉,眼看就要下班了,还给逮个现行!

    ——

    对于这些唏嘘声,困扰了叶志清、尴尬了宋雅萍。

    可叶伯煊却毫无影响,也许是男人工作的地方无八卦?其实是他从不留意、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被暂时停职的叶伯煊,迈着从容的步伐,准备取车回家。

    他的心里是左牵右挂的,那种心情,只不过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徐才子和张毅一前一后的找到叶伯煊,叶伯煊一点儿没意外的挑挑眉:

    “怎么着?让我请客喝酒?下班不回家?”

    徐才子抬头看着阴下来的天空,叹了口气,他这一天折腾了两次,到底是为了啥?

    “伯煊,你老子给你停职了吧?我跟你说。自己爹妈、工作,那都好说。真的!

    哥们左思右想,你真得回家、回你自己家。

    你听着哈,我这有个策略。特实用。你就哄孩子,给俩孩子哄乐呵离不开你,反正你也停职……嗳?你被停职几天?”

    徐才子说完还不忘对张毅使眼色。

    张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手里一堆事儿,还得给叶伯煊张罗着盖楼。这一天天的!

    “老徐那脑袋瓜是好使,他现在都快被评选妇女之友了。你信他一次吧,啊?

    刘芸可跟我撩话儿了!她说不会帮你说一句好话,还说夏天铁定跟你离了,没闹着玩!你媳妇是不太懂事儿,但这离婚……你到底心里有谱没谱!

    伯煊,你们两口子干完不能这么僵着啊?

    你们僵着,我和刘芸吵三架了!吃挂唠不要紧,刘芸都罢工不做饭要翻天了,一口一句你们男人……”

    张毅说着说着偏题了。

    ……

    小毛犹如发泄一般猛踹着自行车脚蹬子!

    被夏秋纠正的。她在工地早就不爆粗口了,现在却气愤的边踹边骂道:

    “妈滴!关键时刻掉、掉链子!”

    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头顶……

    也许是气急了,也许是脑袋里想的太多了。

    小毛推着自行车走在雨中,咬着牙、忍着泪,脑中浮现着王大牛的原话:

    “毛毛姐,你是真仁义!我还没怎么干活,你就能给我拿钱先救我奶奶。我就只有我奶奶一个人了。

    既然你这样,我指定也够意思,宁可二进宫了。

    其实我倒手表那阵就想告诉你。那阵告诉你是想扎点儿钱,当筹码换,好去赌!

    其实我干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儿!有人雇我撞一个孕妇,那天那里面有个你……她没告诉我名字。先给了五十,撞流产了,再给五十。

    我没成功被你揍了。后来无意中碰到她就跟踪了,跟到了人民医院,听到有人叫她小宁,我不是好赌嘛。又……”

    撞流产?流产?

    小毛急促喘着气,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进了嘴里,混着咸湿的泪。

    如果当时她不在、她没看见车,妹妹那个月份,流血、失血过多、后遗症……

    她就是伤了身子才至今没有第二个孩子!

    就在小毛已经急到要见叶伯煊靠推着自行车狂跑时,马路的另一端,驶来一辆吉普,车里的张毅和徐才子正在轮番说教,叶伯煊却一声不吭。

    叶伯煊眼中,此时小毛的形象是颇为狼狈的。

    他这个大舅嫂,总有那么点儿亦正亦邪。

    叶伯煊眯了眯眼睛。

    小毛穿着一看就是干活的衣裳,衣服很脏,还是男人款式的工作服,车筐里扔着安全帽,可她却没带帽子,任由雨水浇着,那头卷曲的短发贴服在脑袋瓜上。

    叶伯煊的心,咯噔一下。

    他瞬间打开双闪、猛按喇叭。

    对向的小毛,她站在雨中,眯着眼睛驻足不前,她已经认出了是她的好妹夫了!

    叶伯煊摇下车窗,冲着小毛喊道:

    “嫂子,上车!”

    小毛猛的一推,自行车顷刻倒地。

    雨水拍打着地面的声音,自行车砸地的清脆声,让车里的三人一愣。

    “我上车?你!给我下车!”

    “宁浔漪?叶伯煊,我的好妹夫,宁浔漪!”小毛用手甩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她仰着头嘲讽地看着叶伯煊,道出了实情。

    她笑看叶伯煊的表情:

    “在夏天安胎的那段日子,也是你从唐庄回来住院的那段日子,发生了一个事儿。

    我妹妹为了不让你担心,根本就没告诉你,心大到还惦记给你送饭!

    想知道发生了啥吗?”

    叶伯煊撩下了脸子。

    他什么时候轮到谁和他说话都敢阴阳怪气的了?!

    车里的俩人也以为是娘家人知道了不放过,找上门来了,却不想:

    “有一个姓宁的,花了五十块雇了一个壮年,这个壮年现在在我的工地正搬着砖。

    雇人干嘛?啊?你那么聪明,妹夫?”

    叶伯煊摘下了军帽,他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小毛,而小毛却上前了一步,半米之隔,她笑着咬牙大声喊道:

    “雇人撞你的妻子、你的闹闹、你的小碗儿!要求就是,撞流产了!撞成功点儿,这样再付五十块!

    我来问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要庆幸她们娘仨命大?还都活着?还能自理?还能生病了自己去跑医院?还能有机会打你那个小宁?!”

    徐才子看着小毛,他脖子僵硬,手中的烟头掉了,张毅木呆呆地转过了头。

    远处的一道闪电划破了密布的乌云,电光闪闪!

    然而乌云似不甘心被吹散,它们又迅速集结,犹如叶伯煊皱紧眉头、瞪大双眼说出“不可能!”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

    “不可能?你和夏天确实是不可能了!却不是那个你悉心照料的宁浔漪不可能!因为她做过!

    妹夫,想不想要证据?人证!你要不要亲自审讯一下?……”

    在这之后,小毛站在雨中说了什么,叶伯煊已然“听不懂”、“听不清”了。

    而张毅和徐才子陪着叶伯煊站在雨中,心里回荡着小毛临走时说的话:

    “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送进去因个未遂、还是多年前发生的案件,坐牢?

    恐怕太轻,便宜她了!

    她以后想活的怎么样,得我李天天说的算!”(未完待续。)

    ps:  从对照大纲到酝酿,沉浸场景、落笔,定稿,改错别字,再顺读一遍,每章都要两到三个小时以上。

    书友们,让我看到你们的支持和鼓励吧,我也挺不易,足够拼了,唉!

第七三七章 用心死祭奠愚蠢(一更)

    春雨灌溉着田野,它染绿了山、染绿了水,却染红了叶伯煊的双眸。

    他的眼前是迷蒙蒙的一片。眼前的世界,也被封锁在密如团雾的雨丝中。

    军区的同志们,在下班的路上,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刚被暴雨洗刷过的路边,停着一辆车,站着三个人。

    他们肩并肩的望向远方,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

    他们想着,以后还能相信自己的双眼吗?

    ……

    “叶部长,叶部长?车没油啦?我……”小参谋两腿支着自行车,他瞅了瞅自己身上的雨衣,打算把自行车借给领导。

    徐才子转过头还有点儿鬼鬼祟祟地急速摆摆手:

    “嗳?是,对对,嗯!走吧。”

    小参谋看着叶伯煊的背影,他的部长并未回头搭理他,有点儿讪讪地,重新蹬着车离开。至于回他话的是谁,他还真不认识。

    经过了这个插曲,张毅也随之清醒了。

    张毅的两只大手从毛寸头发顺着脸颊摩挲了一遍,甩了甩手上的雨珠儿,他说:

    “真特么讽刺!”

    他怎么就不长记性!他原来就该清楚女人狠起来,可比男人更不择手段。

    可这个更狠!

    古代还讲究个祸不及妻儿,这可倒好,先整死一个是一个的打算,真特么够恶毒的了!

    张毅心闷,他大力地捶了捶心口。

    让他闷的上不来气的原因还在于,他原来还真把宁浔漪当成个人物!

    想起自己在前两天还说打人就是不对,替宁浔漪出头、夏天小镇姑娘……

    张毅此刻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徐才子上下摸兜,摸出了烟盒潮乎乎的,他掏出了点,一遍没点着,两遍没点着,爆了句粗口,干脆把烟盒扔在了地上。

    讽刺的又何止是伯煊?他们仨。有一个算一个!

    别看他骂宁浔漪骂的欢,他绝对相信,其实在仨人之中,就属他最希望宁浔漪过的好、过的要有骨气。

    现在想想。自己都想嘲讽自己,那是骨气的事儿吗?得重新投胎做人!

    徐才子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儿,脱口而出气愤道:

    “是讽刺!上午我还和她通话,而她呢?特么的转眼间成了杀人未遂犯!”

    徐才子说完就后悔了,他没好意思转过头直视此刻的叶伯煊。

    “不好意思”的情绪。略显尴尬的站在雨中,徐才子和张毅就是这种心情、处境。

    他们有对自己刚才“口不择言”的不好意思,以及没有勇气直视叶伯煊的不好意思。

    他们不能看伯煊,更关键的一点在于,怕伯煊不好意思。

    接下来怎么办?

    难住了两位已过三十的男子汉。

    ……

    雨滴早在小毛嘲笑的那一刻,就已经浸染了叶伯煊的那身军绿色。

    那雨滴似子弹穿破他的胸膛,冰冷刺骨,把他的心照的漆黑一片。

    对什么都幻灭了。

    想再见见妻儿的勇气,也随之消散了。

    雨滴又似狂风卷着的鞭子,抽打着他的脸。抽打着一切,抽到面目全非,直抽到他的心都要承受不住了。

    原来一切能说变就变。

    叶伯煊转身踉踉跄跄的一步一步地走着,漫无目的,找不到终点的茫然。

    他的眼神空洞,至于心……

    夏天,冷了心的滋味,是不是彻骨的寒意,抖落一地的凄凉?你是否也和我一样?

    当你知道我的愚不可及时……

    叶伯煊苦笑。

    看来我们回不去了。

    原来啊,我是没想失去你。现在是没脸留住你。

    我的夏天,我该怎么抓住你?

    你会允许我逗留多久?

    呵呵,奢望吧?

    我都不能原谅自己,又怎么能要求……

    不!我不能连祈求都没有!叶伯煊的眼神忽然由涣散又变为坚定。

    我只祈求这一次!

    你恨我吧。恨吧?

    可我还是得求你……

    求你放慢离开我的脚步,求你放慢速度,我真的不是在救赎自己,是祈求你再给我留点儿时间,让我尽尽心、尽尽心而已……

    张毅和徐才子站在原地,他们看着叶伯煊的背影不知该如何安慰。略显呆愣的目视着,浑身又充斥着无力感。

    徐才子自认他从不是娘兮兮的性格,也是哥们中对任何事理智大过于情感的汉子,可他此时就是觉得叶伯煊的那份悲伤似弥漫了天地。

    弥漫的他心堵,堵的他想替伯煊大喊大叫,而不是闷头走,走的让人压抑。

    唉!完了,伯煊两口子估计够呛了。

    原来伯煊是要脸面才不服输低头,怕就怕伯煊现在认为自己从此没脸而不见面。

    “我开车,你跟上!”

    张毅缓了缓心神,对着徐才子点点头,紧跑几步追了上去,但没上前,亦步亦趋。

    两个光屁股长大的发小,他们一直认为是非常了解叶伯煊的,然而今天才知道,并不是。

    叶伯煊走进了胡同,站在大门口,可脚步却停了,连推门的动作都没有。

    两人试探着问:“进去啊?”叶伯煊却摇了摇头,说了句:“你们回去。”

    谁敢离开啊?

    无论是徐才子还是张毅,只要一想到如果是自己跟叶伯煊似的,帮了一个雇凶害自己妻子、孩子的女人,他们的心都跟着堵的没了缝隙。

    这事儿真特么荒唐,荒诞至极!

    怕啊,不是怕叶伯煊想不开,是怕叶伯煊钻了牛角尖儿!

    张毅咬牙暗恨,你给我等着,宁浔漪!

    “伯煊,进去吧,跪下求嫂子也不丢人,你听哥们的,女人都心软,但你不拿出诚恳的态度,估么着也不行,毕竟你这个性质……”它和之前的问题可不一样了,徐才子又憋了回去,可不能再用语言刺激兄弟了。

    但不说点儿啥,他觉得自己又没尽力:

    “换谁谁都得着了道,毕竟从小长到大的邻居,再说瞎的不止是你,咱仨一起瞎,只是她相中的是……”

    唉!到底特么的该说点儿啥呢?

    就在门外两人挠头皱眉的劝着叶伯煊时,院子里的夏秋喊道:“月芽!不许打扰你姑姑睡觉!”。

    而叶伯煊听到声响后,疾步离去。

    他不知道的是,夏秋是故意的。

    ——

    叶志清的右手里还攥着武装带。

    他的情绪啊,起起伏伏,原因就在于叶志清等待多时了,他一得遍一遍重新酝酿才能有狠心下手。

    劝着自己,必须打他,打他那个混账,要不然不长记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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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八章 心中空白(二更)

    “伯煊?”宋雅萍呆住,她赶紧站起来想去门口拉她儿子,问问他怎么了。

    三个人都跟落汤鸡一样,站在叶家的门口。又在叶伯煊的带领下,张毅和徐才子尴尬过后,也跟着拖鞋光脚进了客厅。

    不是有车吗?缺心眼啊?

    宋雅萍及时调整表情,侧过头偷瞄了一眼叶志清,她脸上重新摆上严肃的样子,迅速坐回原位,哼了一声。

    虽然表情没外露,但是跟宋雅萍一模一样心态的叶志清,心里也有点儿犯嘀咕。可他只要想到眼前这个孽子顶嘴干的事儿,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站住!”

    叶伯煊的脚印已经沾染在一楼台阶上,他闻言顿住了脚。

    “叶叔、叶婶儿,让伯煊上楼吧,他……”

    张毅注视着叶志清,为了附和徐才子的话,他觉得自己是用着此生最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而这时,叶伯煊也已经爬上了二楼,无论叶志清如何呵斥他,他都不想听。

    叶伯煊进了卧室后,先是茫然的环顾四周,最终眼神落在了床头上挂的照片上。

    那上面是两个孩子互相对视笑着的百天照。

    他记得当年夏天拿着个锤子钉相框,还边钉边嘟囔着抱怨:

    “要是能录影该多好。哎呀,都没拍出咱儿子闺女的那调皮的小样子,算了算了,对付吧。”

    他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

    他好像只是笑笑,没搭言。

    百天到孩子们三岁,他们健康长大了,闹闹能和他顶嘴,小碗儿能和他撒娇,想到这,叶伯煊踉跄的脚步再次顿住。

    百天?他回来了没有?

    呵呵,瞧,他多不是人,连日子都是混乱的。

    叶伯煊笑着自嘲。原来如此啊。

    原来他的本心居然是反感那些所谓的纪念日。

    他嫌弃夏天啰嗦,嫌弃夏天怎么就那么事儿多、怎么那么能折腾。

    可笑的是,他还得装成个人、一个好人、一个好男人,他压抑着没表达出来。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他敷衍的配合着。

    叶伯煊表情木讷地解着衣服扣子,一颗接着一颗……

    他的身上还散发着潮气,却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

    “什么?!”

    宋雅萍惊叫出声、一跃而起,她失态的指着徐才子的鼻子。“你给我再说一遍!”

    张毅斜低着头看着大理石地面,他接过了话:

    “是真的,叶叔、叶婶儿!”

    叶志清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表情严肃,眼神犀利。而宋雅萍当即又跌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大孙子、宝贝孙女……

    宋雅萍呼吸急促,她咬紧了牙关,心底话却还是从牙缝中倾泻而出:“好!好一个宁浔漪!我饶不了你!”

    叶志清背着手站了起来,他的右手中还握着武装带,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站在了窗边儿,冷静开口道:

    “你们俩,先离开。”

    ……

    “志清!”

    张毅和徐才子刚离开叶家,宋雅萍马上慌张的站起,喊着叶志清的名字。

    宋雅萍小跑着追上,拽着叶志清的衣角,她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喊道:

    “志清!你不能打儿子,不能这时候打,会毁了他的!”

    叶志清大掌挥开宋雅萍,宋雅萍趔趄了几步。却不顾自己身体早已失衡,她一步跨上三个台阶,再次拦住叶志清,这次变成了恳求:

    “志清。你听我说,不是,伯煊,他爸,你不可以!”

    ……

    棉被一把被掀开。

    “啪!”

    武装带抽打在了叶伯煊光裸的后背上,而他。也只是动了一下。

    之后随着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声,叶伯煊再一动未动。

    宋雅萍两手犹如拜菩萨似的来回**着,她被陌生的丈夫吓的呆愣住了,脸上满是泪痕。

    她喃喃自语的是:“我儿子,儿子,别打他,他并不好受,别打了,我求求你了。”

    此时叶伯煊的后背早已布满了十数条红痕,他只僵硬地趴在床上,承受着一切。

    宋雅萍慌乱震惊过后,终于崩溃大喊道:“叶志清!你再打就打我吧!”她的儿子在她这个母亲面前被打,宋雅萍觉得心口被人剜着似的疼痛。

    叶志清的头发也随着大力挥动武装带的动作乱了,但乱不过他的心。

    因为他清楚!

    因为他知道如果儿子再不醒过来,那才叫毁了他!

    叶志清喘着气,执鞭子的那只手指着叶伯煊,心突突地快速跳着,他强迫自己要冷静点儿:

    “你让你媳妇怎么回这个家?用什么样的方式面对你?你个有眼无珠的混账!

    我看你以后见到夏天父母如何泰然自处?

    叶伯煊,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你这个家散了,将来等闹闹和小碗儿长大后,你作为一名父亲,该如何和他们讲起这一段过往?!”

    随着叶志清的一声声质问,随着卧室的房门再次关紧,随着宋雅萍站在楼梯处的痛哭声,叶伯煊紧闭的双眼中,终于滑出了一滴泪。

    从这天晚上开始,他整整躺在床上三天三夜,再没起来。

    ……

    雨水顺着房檐向下滴答着,躺在床上的夏天,两眼无神的看着棚顶。

    她的眼睛干涩不已,她的愿望就是今天休息。

    她不去想孩子们吃什么喝什么呢,不去想明天要做什么,不去计算到某时某分,不去想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一切。然后在天明后,再当一个好妈妈。

    她今天才了解自己的身体,她苦笑了一下,原来她不是铁打的。

    再折腾下去,离她倒下就不远了,而最让她无力的是,她连倒下都没有勇气。

    ……

    小毛身上围着围裙炒着菜,她顾不上被雨水浇个彻底洗个热水澡,进了家门就忙活着做饭,她们大人不吃,孩子们还张着嘴等着。

    端菜出屋,小毛差点儿没被气的飚出本性、张口大骂。

    “你干嘛呢?”

    夏秋坐在小板凳上,脚边儿两瓶二锅头,手上夹着烟,地上一堆烟头。听到问话就跟没听着似的,满脸愁容没吭声。

    小毛生气了,这人不做饭不哄孩子的!

    她看着夏秋的背影点了点头,极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也不愧将来的李总以淡定沉着闻名。

    早摸透了夏秋爱生闷气犯哏的性格,小毛还算迅速有效换位思考。

    行,喝吧,正好喝完让我听听,听听你这个哥哥有什么奇招妙意!(未完待续。)

    ps:  我晚了?唉,以后我多说一个小时,这样我如果早发呢,是惊喜。我理解追更的痛苦,我如果有存稿该多好。我建议大家伙三更下午四点半那阵刷。

    关于今天一更,说实话,我昨天都拿着纸笔写,写的我修改了好多遍。我脑海中想构思的画面其实就一个,那就是叶伯煊踉跄地走在公路上,他的身后跟着兄弟,旁边一个破吉普开的比自行车还慢。这要放在影像电视剧中,说白了,就照他的背景即可,然后配合着适当的音乐,能映射出他三观全毁的无助感,音乐一响,大家就会自动脑补。就是枪战片里的感情戏还有音乐呢,然而我……好难啊,变换成文字。

第七三九章 吵架和冷战(三更)

    夏秋酒上头,喝到走路脚步虚浮。

    推门就问道:“那女的家地址?!”

    小毛刷碗的手一顿,听听,她家秋哥多有气势,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几个意思?”

    小毛的下半句“揍了怕脏手”还没说出来,夏秋喊道:

    “我去找她问问,凭什么?还下死手!问完我就找人给她弄进去,她进去呆几天出来就老实了!”

    真怂!她还得留着玩呢。

    小毛这次不用装严肃了:“问?那种人有什么可问的?现在还有点儿价值能问的也就你那妹夫!那还得视情况而定!至于那个牲口八道不是人的,不需要你管!”

    夏秋忽然觉得小毛有点儿陌生,他压制住陌生感,暂时抛掉自己的情绪,重中之重就是想替叶伯煊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人的情绪变化就是如此。

    夏秋在刚刚得知的时候,他恨不得给夏天领回家就跟他和小毛过算了!

    他家穷、他家在农村,他家再家徒四壁,他家的夏天是老夏家的宝贝疙瘩。

    却不想让叶伯煊给伤的……瘦的没有几斤几两,像要脱了相!

    可冬子放学说的话,又似扎进了夏秋的心。

    他不是窝囊,也不是不能对妹夫挥拳头。

    “我是要问问他。但离婚这事儿,你不许撺掇着!”

    小毛愣住,这是跟她说话呢?

    少言寡语、不爱多言的夏秋,这次持有和小毛完全相反的意见:

    “甜甜做出什么决定,咱们就听着,至于告不告诉爹娘,也得等她自己拿完主意……再说吧!

    小毛,伯煊是有错,但离婚?你看看那屋里正玩闹的孩子们,你再想想伯煊这些年对咱家是啥样。

    他是个啥人?连跟人客套都懒得说话,但跟咱爷爷一唠嗑就是半个小时。

    前几年。甜甜还没想到的时候,他就知道得给咱家送粮食,我那阵要不是他帮忙,还工作来京都?恐怕想拿毕业证都得被人熊死。更不用说平日里那些无论大事小事包括冬子了。”

    “就因为这些好,你连跟他质问的底气都没有?欠着人情?欠人情还……”

    夏秋腾地站了起来:“你就这么认为我的?真是不可理喻!你这样在妹妹面前怎么能劝好?我那意思就冲这些,说伯煊对甜甜没感情,打死我也不信!妹妹真想离婚?死心了能是她那个样儿?”

    小毛嘲讽道:“他还是别有感情了,再有感情下次不是自行车而是小轿车呢?!”

    “他又不知道!那女人疯了关伯煊什么事儿?你这人说话咋不讲道理呢?往哪扯?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是!我也快认不出你了。我不提自行车撞人。我单说他之后,自己家孩子不管,碰到了、误会了,转头赶紧先雇着自己媳妇孩子,可他呢?他要是当时做到了,我现在绝对不是这个态度!一想就窝火,帮、帮人都没眼光!

    自己家孩子媳妇就欠他点儿啥呗?非得让他当好人,就、就得甜甜忍了呗?那死女人说的话就是欠揍,我要在当场非得给她头发揪光!”

    夏秋跺了跺脚:“无理取闹!”那寡妇说话时,伯煊不是没听到吗?

    而爱恨分明的小毛喊过之后。她不但一点儿没听进去,倒更加生气了。

    他咋不上那寡妇家做饭做菜送米送面呢?光送医院怎么够瞧?!小毛无意中猜到了真相。

    还有那个死女人,我今晚就让你尝尝,夜路走多了心里慌不慌,到底能不能遇见鬼!

    一想到刚才夏秋说她那几个形容词,小毛更是火大。

    妈滴,有病养伤撅家里?她该庆幸被打了!

    手里没炮,有炮都轰了她家,还不轰死她,直接把她吓尿!

    ——

    窗户根儿下的闹闹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妹妹。你听懂了吗?”

    小碗儿摇了摇两个羊角辫儿:“说啥知不道!”还不忘很友爱的扯住月芽,“砰”地一声,跳进洼处地带的水坑中,当即咯咯咯大笑。满身泥点子。

    ……

    被撵走的徐才子和张毅跑到了饭店包房,一人一斤白酒,没喝多却伤心伤肺伤内脏了,俩人越琢磨越气。

    你说这叫什么事?!

    他们只要往自己身上一联想,想到给宁浔漪买的东西送去时露出的笑脸,然后转头被人告知宁浔漪撞他家人。俩人憋不住了,同时起身。

    什么叫风度?他们就知道得跟伯煊讲风度,跟那个宁浔漪没话唠!

    张毅和徐才子大半夜站在宁浔漪面前,宁浔漪意外却淡定的问:“有事儿?”

    “少特么拿腔拿调!我们瞎了眼认识你。你要不是女人试试看!”

    张毅说完直接进屋扯电话线,这可是伯煊给安的,他知道,不能摆在这,他怕伯煊想起来会恶心。这就是张毅酒醉过后的直观反应。

    徐才子似笑非笑道:

    “你几年前做过什么亏心事?自己个儿好好想想!你等着伯煊他妈找你算账吧。记住了,重点是几年前!

    你如果还有机会能走大街上,见到我们哥几个别说话,咱们陌生人,好好改造吧你!”

    不愧是一起玩到大的,虽干不出来打女人的事儿,也是不能吃哑巴亏不发泄的主,并且共同点是了解叶伯煊。

    徐才子闯进厨房,借着酒劲背米背面不说,手中还拎着一筐鸡蛋。

    宁浔漪家,一团混乱。

    然而宁浔漪表情未变,直到浑身散发酒气的俩人走了,她瞬间软倒在地,长坐不起,脸色变的很慌张。

    她阿弥陀佛的保佑那俩人只是发酒疯,而不是那件事儿。

    宁浔漪哭着双手抱住自己,她这样的下场,到底是谁的错?她爱叶伯煊就那么不可饶恕吗?爱一个人从来就没有错!

    半夜时分,四扇窗户同时被砸的声音响起,宁浔漪拍着胸口,眼泪在惊吓中滑出眼眶,她劝自己,这是政府大院,没事儿的。

    挨个屋查看了一番,不敢睡觉,怕进来人,又没有电话,可奇怪的事儿发生了,当她第二天走进厨房时,厨房的阳台里,放着一个纸人,纸人的样子分明是个小孩儿……

    “啊!!!”

    ——

    痛哭过后的宋雅萍,这一晚上都没跟叶志清再说过话。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能守着叶伯煊,盼着儿子能好点儿,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却依旧高烧不退,满口胡话都是“夏天、夏天。”

    宋雅萍再次给叶伯煊换过毛巾后,她拍着床边儿又气又恨的骂道:“哪辈子的孽缘,让你和宁浔漪能认识!”

    叶伯煊却像是听到了,他突然“哇”地一声断断续续地连吐了半个小时……(未完待续。)

    ps:  今日得去婆婆家包饺子打麻将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四更,却不敢说的那么肯定。大家九点半刷新看看吧,如果没有,我们就明天再见。

    唉!爱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周末要去婆婆家。哈哈,我学宁浔漪学的像不像?

第七四零章 梦里都心绞痛(四更)

    夏天完全没有想到,宋雅萍居然也能干出一而再再而三的事儿。

    第一次是在她刚缓过来感觉自己又活过来时,宋雅萍出现了,找上了门对她说:

    “夏天,妈是来接闹闹和小碗儿的。”

    夏天清晰地记得,她的心在听到这话后,当即漏掉了一拍儿。

    还好,宋雅萍说话说话,不是来抢孩子们的,而是一脸苦色侧过头对她解释道:

    “唉!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宋雅萍就像不敢直视自己似的。有点儿蔫头耷脑?有些无奈的感慨?

    然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宋雅萍又忽然焦急地看着她,用着拜托的语气商量道:

    “伯煊病了,妈知道你不会去看他,可闹闹和小碗儿总该去的。

    夏天啊,伯煊高烧昏迷不醒,满口胡话,已经一天一夜了。孩子们去说点儿话、哪怕在他耳边玩闹,他也许能听到。”

    当时夏天只觉得讽刺、特别讽刺!

    她原来真是高看了叶伯煊……

    那天在她大打出手后,她那个曾经让她引以为豪的丈夫,先是酒醉后站她房门口又唱又闹,现在知道了她没被害死、闹闹和小碗儿没被害死,又倒下了?

    他怎么有脸病倒!

    她这个被害人都没勇气撂挑子!

    “您回吧,闹闹和小碗儿才三岁,他们免疫力低下,更不应该在这时候去。他……”夏天想说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只是一个高烧死不了,可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

    这就是宋雅萍在得知全部后的第一反应。她什么都顾不上,她没时间去找宁浔漪算账,更没心思像上次一样在夏天面前侃侃而谈的劝解。

    她只知道她儿子的身体不正常,哪有经过治疗不但没退烧倒更严重的。

    三十九度多,再烧下去就要烧傻了。

    宋雅萍对于夏天的解释,平静了些后也算能接受,所以对于夏天的拒绝,宋雅萍没再多言。她留给夏天一个落寞的背影。

    心里想的是:她哪有那个脸再多说?她是刚才没好意思表达出来,可心里也有些抱歉。

    ……

    这第二次,也就是今天。

    如果说上次的宋雅萍是没心思顾别的,那么这次她是放下身份、里子面子都丢了。

    宋雅萍见到夏天后。直接上前一步拉住了夏天的手,恳求。

    恳求的态度、说出的话语,让夏天觉得这还是她原来的那个婆婆吗?

    “夏天,妈求你了,别说小碗儿和闹闹了。这次得你去!

    伯煊马上就快要烧傻了,再不醒,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对!是我现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生请家里都没用,他也不是开刀的事,我是什么办法都想了。

    ……他是心里有火啊,有股说不出的火。

    夏天,以后妈再也不对你挑理了,只教你,好好教那种。再不骂你了,妈求你去看看他,成吗?”仰着头,略弯着腰,还亲切的拽着夏天的手,满脸希翼。

    夏天看着这样的宋雅萍,她无奈地闭了一下眼睛,可她再睁开后一片清明。

    宋雅萍倒退了一步,她不可置信夏天这么狠,夏天那眼神。让她心冷。

    “夏天,平心而论,你被那个死丫头撞的事儿,伯煊并不知道不是吗?他当时如果有可能知道。你觉得昏迷不醒的会是他吗?”

    夏天点点头承认,可她从此不想再去分析什么对和错,只有她愿不愿意!

    夏天用着平平淡淡的语气说道:“等他好了,拜托您通知他来见我,我会遵守承诺,努力说服他同意办手续。我急用。”

    宋雅萍震惊地倒退一步直视夏天,她才知道,原来在儿媳面前,她的眼泪很多余。

    ……

    昏昏沉沉的叶伯煊,总觉得耳边有人在不停地叫着他,他微皱眉,是谁?母亲?

    可母亲的声音没有这么轻柔。他为了认清那个人,在梦中都固执的不行。

    他脚步虚浮,他似坠入雾中。

    “伯煊?”

    谁?你是谁?

    叶伯煊想喊话,但他口干到声音沙哑,他只能踉踉跄跄迈着艰难的步伐尽力追赶,他要看看,他要知道到底是人是鬼这么勾他的魂!

    “老公?你来呀?”

    老公?叶伯煊忽然呼吸急促,他很耳熟,谁叫过来着?

    他拼命地摇着头想让自己回忆起来这个称呼。

    他的脚步顿住了,心如刀割的绞痛,像有一道流血的刀口。

    他脑中的画面,是一个娇娇俏俏的女兵,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在顶嘴……

    她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他只注意到了她的红唇,叶伯煊脱口而出:“夏天?”

    叶伯煊站在绵绵的雾山中,他半驼着腰,他穿着一身病号服,他在眯眼回忆谁是夏天?又为什么感觉就像经常叫出口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叶伯煊梦中与现实终于相连,宋雅萍拿着棉签正要给叶伯煊擦拭嘴唇的手一顿。

    “夏天,夏天!”

    叶伯煊终于带着密密麻麻的一身冷汗醒了过来,只是醒来的方式又吓住了眼里含泪的宋雅萍。

    “哇!”

    只能干呕的叶伯煊,在连续大力倒气儿换气儿的过程里清醒,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清晰的记得,他明明喊的是夏天,可为什么宁浔漪那张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浮生一场,虚空大梦。

    ……

    傻过,才知道适时的坚持与放弃;

    病过,才了解原来自己也是脆弱的;

    爱过,才知道口不对心要付出的代价。

    还处于病中刚刚清醒过来的叶伯煊,他本是想开着车漫无目的游荡,散去那场被吓醒的梦,却没想到自己的心给他指引了方向。

    开到胡同口的叶伯煊,发现有七八个人正在围观叫嚷感叹:“这谁家小媳妇啊?什么车给撞的啊?”

    一直标榜闹闹的聪明才智全是随他基因的叶伯煊,耳朵恢复了功能,智商却不够。

    他没敢看那个圈儿,他忘记了开车进胡同会更快。

    叶伯煊脚底没根儿,车门被他四敞大开,他一路疯跑了起来。

    ……

    夏天的手边儿全是各种设计图,每一张图上都有她娟秀的字迹。

    “八一年主打款式。”

    “八二年促销款。”

    当叶伯煊要依靠两手拄着膝盖才能站稳,出现在他们曾经相亲相爱的卧室门口时,夏天转过了头……(未完待续。)

    ps:  我打麻将最后一圈儿都没坐庄,我公公婆婆都看出来我着急了,紧赶慢赶的,到家也八点二十了。

    进屋紧催胖卡卡开电脑,自己冲进卫生间洗手,然后就一直码字到现在。

    不知道你们还在不在?我尽力赶回来码字了,看看我这努力的劲头,就知道我对你们的感情有多真、有多纯。

    明早我要睡个懒觉,怎么着也得十点左右一更。

    另外我看评论区有说男明星的,我在省医院去按摩颈椎见过孙某明星喔,他正好也在那按,他那个硬汉形象电视里不显,现实里长的还挺白……

第七四一章 莫忘初心(一更)

    如果雨后还是雨;

    如果眼底存留绝望的沉重;

    如果心伤之后在碰面那一刻,依旧能听到心碎裂的声音;

    请你从容的选择放下,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

    ……

    夏天侧头看向急促呼吸狼狈的叶伯煊。

    “啪嗒”一声,手中的铅笔磕在了纸张上。

    她的眼中由最初的呆愣,慢慢变成了眼中酝酿起冰霜。

    用冷冰冰包裹住她反应过来的那份无奈、一丝迟疑、一点儿疑惑、以及很多的无助。

    她该对曾经的枕边人、她曾经全心全意爱着的丈夫,何种表情,又要用怎样的说话方式来抵抗……

    叶伯煊弯着腰两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换气的同时,他眼中有着慌乱,他略仰着头从夏天的眼睛一直看到她的脚上。

    随着“吱呀”一声、椅子扭动地面的声音,夏天站了起来。

    她站在离叶伯煊两米远的地方,转过了身,面对面直视着叶伯煊。

    清清淡淡的语气:“有事儿?”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是在看到整整瘦了一圈儿的叶伯煊时,心被扎了一下,也搅动着心乱了一拍儿。

    这是由于他是军人,几年如一日给自己培养先观察他还好不好的习惯。

    为他而今此刻的模样,为自己依旧还留有这样的习惯,不值、不值得,她要改掉!

    叶伯煊站直了身,他略显虚弱的手扶门框,调整气息尽量平稳。

    可当他碰触到夏天的眼神时,他极力想让自己保持镇定的心绪又慌乱了:“啊?”

    夏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次音量高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气的不行:

    “我问你有事儿?!”

    略显呆愣的叶伯煊半张着嘴:“啊。”

    他又像忽然反应过来了,恢复了一贯的语调问道:

    “你怎么没上学?对!闹闹好了吗?闹闹呢?”他回身探头看向院子。寻找着孩子们的影踪。

    夏天看着这样的叶伯煊,听到被提起闹闹,她笑了,对转过头等她答案的叶伯煊回道:“你说呢?”

    而在一语双关“你说呢?”之后。夏天想起她这些年为了孩子,宁可一次次在老师对她摇头叹息的眼神中过的日子,而眼前这位父亲呢?!

    她忽然犹如炸毛般的刺猬,大声嘲讽道:“你盼着他们好吗?他们不好是不是才符合你的心愿?”

    这两句话,犹如钉子一般扎进了叶伯煊的心。煎熬着他、鞭挞着他。

    他帮了一个要他孩子命的人,叶伯煊压制住自己想抚心口的手,他想抑制住那份恶心感。

    两个心里带伤的人,彼此注视着对方。

    一个眼神里满是嘲讽、解气、痛彻心扉的恨意,

    而另一个扶住门框,他大力**,可眼神却温热,温热的看向挺胸抬头满身散发骄傲的夏天。

    她该骄傲的,从她得知怀孕那天,她那么爱吃甜食的人。为了孩子们一罐子一罐子的灌着苦药。

    叶伯煊没有像从前一样气急败坏的还嘴怒斥她,夏天有了一瞬不知所措。

    或许是心理占了上风,或许她比起叶伯煊要镇定从容,她甩掉那丝不知所措,就在今天、就利用这个机会,她决定速战速决。

    “叶伯煊,我们离婚吧。你知道我们回不去了,你跟我去办……”

    叶伯煊随着夏天“离婚”两字出口,他温热的眼神转冷。

    他的视线从直视夏天挪到了夏天的胸口,他摇了摇头。他再次慌乱,他在夏天还没说完就转身离开。

    “我、我还有工作要忙。”叶伯煊迈着大步急速离开,而夏天反应过来追赶了出去。

    她用着曾经喊叶伯煊“吃饭了”的语调,对着那个背影喊道:“叶伯煊。你给我回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们得办手续,我真的着急用!”

    “着急用?”叶伯煊满脑子里都是这三个字在回荡,他从脚步匆匆变成了犹如他来时的狂奔,不顾夏天在他身后的喊话。

    夏天说的什么他已然听不进脑海中。直到启动了车离开。

    叶伯煊就似一个惹了祸的孩童为了躲避妈妈的追打,他猛踩油门,直到开到他认为的安全距离,他才趴在方向盘上,一手捂住胸口。

    夏天站在大门外,她大力地跺了跺右脚,她刚才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怎么白白浪费了那几分钟,怎么就不在叶伯煊出现时马上就说出来。

    夏天急,到底是因为什么急,她不懂。

    她就想离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想起刚刚自己又怔愣又这个那个的思绪,她恨自己恨到不行。

    ……

    北大,走廊尽头办公室内。

    “胡闹!”院长拍案怒起。

    夏天表情很平静,她深深地对院长鞠了一躬,在起身时,她再次说出决定:

    “谢谢您对我的培养、期待、帮助,我不止是一名学生,我还是一名母亲,如果在留学和孩子们之间选择,我的答案仍然是后者,陪伴着他们成长,我责无旁贷。”

    院长先是用着失望的眼神看着夏天,而又再次燃起希翼,他一字一顿道:

    “爱国、进步、民主、科学、勤奋、创新,当你四顾茫然时,请你不要急躁,因为路,它永远都在自己的脚下。”

    随着院长的每一个字,夏天的表情有了变化。

    院长身体忽然前倾,他两手拄着宽大的办公桌,他直视夏天的眼底道:

    “今日我以北大为荣,明日北大以我为荣!这都是你两年前作为新生代表上台说的誓言吧?

    夏天同学,你忘了吗?你忘了在长达十年恢复高考那一刻,你站在第一批莘莘学子们的面前举拳宣誓了吗?

    曾经你是军人,今日你是北大即将第一个踏出国门的学子。你的身上流淌着军人不屈不挠的品质,北大人事不避难、义不逃责的精神,你跟我说拒绝?

    夏天,你该回去想一想最初的那个你了!我给你三天时间回来告诉我决定。

    另外,你可能不清楚,你是不是拒绝都不是我能说的算了。

    档案早已调走,国家送你走出国门,是为了让你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潜心求学,你本身提出的带孩子的要求就已经让很多人失望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

    夏天再次站在长安大街,她看着迎风飘展的旗帜,她难道真的忘记了最初的自己吗?(未完待续。)

    ps:  各位,早上hello。

    感谢你们每一个人,感谢那一张张月票、一次次打赏、我每天早上打开电脑进入后台看到你们的名字,心真热乎。

    当然了,我每天早上起来看一眼排行榜,我也都重复一个动作:桃桃拍胸口庆幸,还好还好,没掉出前十名。妈妈不会打我了,真的,就跟上学考试前十就是优等生似的。

    总之,昨日红书销售榜的成绩是第八名,多亏了你们支持,我一遍遍说感谢也说不够。

    下一章更新时间为两点左右。也还是那句老话,我们一起跟着本书的节奏,边看边感受。

第七四二章 不可原谅(二更)

    

    翩翩起舞的蝴蝶、展翅欲飞的雄鹰,公园的上空飘荡着各式风筝。

    那么多样式的风筝,可属于夏天手中的风筝,却长的黑乎乎的。

    闹闹小手放在脑门上,他的那只小巴掌五指分开,学着大人的样子遮挡住阳光,只是阳光像是喜欢这个孩子,如影相随,从他的手指缝里倾斜了下来。

    闹闹眯着眼睛仰头问道:“妈妈,它叫什么?”

    夏天摆弄着:“咱京都人老话儿叫黑锅底。其实儿子啊,你该有那个眼力看出来的吧?妈妈做的是沙燕。”

    闹闹宽夏天的心,难为他也在刹那间学会了要应承:

    “嗯,还行,看出来了。”

    可小碗儿却撅嘴道:“妈妈,它真丑!你看别人的,像大花朵,还有还有,你看那个伯伯放的才叫燕子!”

    夏天心里也挺无奈,她尽力做了,为了做个“最大号”,她很卖力。不想在女儿面前显出自己的不足,她回嘴道:

    “你们要记住,好风筝看的不是它长的好看不好看,颤颤悠悠乱晃荡的没用,你得内里骨络惊奇,芯是结实有力!

    还有啊,碗儿,你看看它,摸摸看?它长的不丑,你想想黑色为底飘在蓝色的天空,有黑、有白、有蓝,你以后画画也要注意,对比才会更清晰。”

    夏天和孩子们说完话,手中绕开线,没用多一会儿,夏天这个放线的在前猛跑,重量似乎太大,失败了。

    还是公园里有人看不过去,推了推她的丈夫。

    是的,夏天什么都不缺,它的风筝如果能飞起来、飞高飞远,必定会引起懂得欣赏的人驻足观看,只是它缺一个能帮助她托起的人在后紧随。

    向着天空,向着白云。向着未来展翅飞翔,夏天听到了闹闹和小碗儿拍巴掌声,听到了他们一齐大声呐喊道:

    “飞起来啦!妈妈真棒!”

    当欢快跑动、满头大汗、似要玩疯的闹闹和小碗儿呼喊着:“飞高喽!飞最高喽!”,夏天却突然剪短了那根线。

    随后坐在夏天她们附近的一家三口。听到了一个柔和的女声在安抚着孩子们,她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对生活的激情、对孩子们毫无保留的爱:

    “妈妈让它在最高处被剪断,是因为有个寓意。它断了、飞走了,代表着把我们不好的运气全部送走。

    妈妈一定要在飞高飞远时剪了,这样我的闹闹、小碗儿从此不会生病、不会有烦心事、让你们人见人爱……”

    夏天的身边坐着两个孩子。他们吃着饭团儿还不忘侧过身子仰头看着夏天,认真聆听: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春天来了,无论这个春天来的或早或晚……”

    京都四月天的午后,有一位年龄上看起来还是个女孩儿,实际上已是两个娃娃的母亲,她前面抱着一个小胖丫,身后背着紧紧搂住她脖子的小男孩。

    孩子们早已玩累了在打蔫儿。而她却托着疲惫的步伐、略驮着腰,行走在京都那个以大园子著称的公园。

    小胖丫说:“妈妈,我自己能走。”累也不说累,难得的是不爱运动的小丫头先说的这宽慰人的话。

    小男孩紧跟着急切点头:“妈妈,我们能行。”

    “不,就让妈妈抱着你们走。”

    等我离开之后,你们要学着自己走,走好我不放心的每一步。

    ……

    与此同时,后海处一个长椅上,一个男人、一个少年。他们都挺直着脊背目视前方,看着波动的水纹。

    身着浅蓝色衬衣的叶伯煊,衬衣袖子挽到胳膊肘,他比从前显得瘦削、落寞。身上又散发着说不出的性感。

    那份性感里夹杂着,就像是求爱被人拒绝的王子,他有着委屈,不甘,想低头祈求、可又不敢面对没有退路后仍被拒绝的恐惧感。

    小少年先叹了口气:“姐夫,你病好了吗?我很担心。”

    “没好。”

    夏冬没瞧叶伯煊。他无力的拍打了一下怀里的书包:

    “我知道你为了啥没好。你说我姐咋那样呢?她怎么总是喜欢欺负我们?”

    叶伯煊嘴边儿挂着淡淡的笑,他很平静,这是几天来第一次平静,“是我一直在欺负她。”

    “不,吵架就吵嘛,吵完就该和好。她可倒好,你都病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去看你……姐夫,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吵架?我哥和我嫂子就不会。”

    叶伯煊却摇了摇头:“只是你没看到。哪有没磕磕绊绊的夫妻。”

    忽然又无奈的叹息道:“无声的夫妻,他们不再有那颗想沟通的心,连吵架都没有机会继续了,才是最可怕的。”

    ……

    最近宁浔漪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她劝自己也许是想多了,如果真是东窗事发,那么以宋雅萍的性格早找上门了。她觉得是被那个纸人恶作剧给吓到了。

    宁浔漪觉得自己一定要这么想,只要多想几遍没被发现,那么这样就是真的。她每天都会喃喃自语祷告。

    怎么走到大街上,街上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她还是心慌呢?

    宁浔漪赶紧打开皮包拉链,干咽下几片镇定片后,她又忽然转身查看街角,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很泄气,泄气到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衰弱了?

    到底是特么谁干的!

    她的左邻右舍现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还害得她每天神经兮兮、时时刻刻都要检查床底下、衣柜里、一遍一遍关紧门窗。

    她只要想到那天半夜,居然有人悄悄潜入她家又走了,她就浑身泛起冰凉的恐惧。

    春天来了,她却不敢透透空气。

    想到这,宁浔漪攥紧拳头,只要被她抓到了“那个人”,她一定饶不了他!

    一个身上划着两道叉的布娃娃,它满身带血的躺在宁浔漪的被窝里,就在宁浔漪掀开被子差点儿吓昏时,宋雅萍正坐在童家的沙发上,她在和童母进行一场对话。

    宋雅萍思来想去,她不能在这个风口浪尖给宁浔漪送进去,更何况她那样的事儿进去也呆不了几天,宁老爷子的部下一定会出手捞人。

    而她又不能此时动关系压住,以防伯煊再次被人诟病,那么她想马上出那口恶气就要从孩子身上入手。

    一名母亲,一个现在等同于孤儿的女人,孩子是她的命脉。

    宋雅萍走进童家门时笑了笑,她今儿个必须要让宁浔漪从此见不到她的亲生儿子。

    不是拿孩子说事儿找伯煊吗?

    那么就让你从此没孩子!(未完待续。)

    ps:  三更时间五点左右,我给你们发上这章歇一会儿就写下一章,你们着急,我真的,特理解,其实我也急。

    我知道这段最好紧凑点儿,所以每天多更状态,我明明可以一天两更更新到五月份,这样还能多挣六百元的全勤钱。所以看在我挺努力的份上,大家实在急得不行可以攒文,但一定别攒忘了啊!

    推荐刺嫩芽的修仙文《**寻仙》:打怪升级夺宝,无男主有小暧昧,有热血有冷酷,有对生活的期待也有无奈,现代女穿越修仙届,不改初衷的故事。

    ( )

第七四三章 管城春满(三更)

    

    夏天回眸望向学校大门口,她已经以这个姿势站了好几分钟。再转回头看向前路时,她捂住了胸口。

    她劝着自己的心:已经做决定了,就不准后悔。

    虽然她还不清楚要和两个才三岁的孩子怎么解释,又怎么面对他们的泪眼说出口。

    妈妈要走了,一走就是两年。

    你们那么多生活习惯,到底谁能清楚明白,她该放心交给谁带。

    ……

    “夏天姐?快,进屋!”

    廖莎莎鼻子不通气,一说话还带着鼻音儿,她拽着夏天的手,热情的不得了。

    “瞧我,感冒了,我得侧着头跟你说话,你别沾上再回头传染孩子们。坐,快坐呀。”廖莎莎甩动着马尾辫,她说完又转头去了厨房,出来时手里是一个果盘。

    “我才知道你病了,没事儿吧?”夏天有点儿尴尬,有些不知所措,脸色微红。

    尴尬的又何止夏天,廖莎莎觉得自己都快要抬不起头来了,她有点儿思维分散,在想着待会儿怎么道歉。

    “莎莎?”夏天往前挪了挪,只坐在沙发边儿,她终于开口说出了目的:

    “我今天来是有事儿求你……我记得你有一次提起过,你二叔在我老家那个市里工作,我想让你帮帮忙……你也知道,我要出国了,我只放心我爹我娘……”

    廖莎莎意外的看向夏天,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轻松和高兴。

    要知道夏天还是很有本事的,她们学校也有很多像她这样的,远了不说,夏天没去求裴兵,可见真是把她当朋友了。

    “你放心!我就是用求的,也会给你办到,不需要问,我现在就能答应你,而且会催促尽快落实。”

    看着夏天转身离开的背影。廖莎莎忽然鼻酸了一下,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所以才觉得此时的夏天好惨,至少夏天激动的对她说谢谢。她就很不适应。

    “夏天姐!”

    “嗯?”夏天疑惑转身,廖莎莎对她叫了一嗓子又跑回了家。

    就在夏天转身再次要离开时,廖莎莎两手拎满东西向她跑过来了。

    这次廖莎莎不止鼻酸,眼泪也真的流出。

    “我对不起你。我和丁剑说了你和叶部长的事儿。你别误会,不是我爸妈回家说的。是大院儿里……总之丁剑因为我说的去系主任那……”

    夏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别,你得跟我继续好,咱俩要好一辈子!我给你分析一下我当时的心理,就是不说闹心,你说我怎么能看你热闹呢?我还居然有眼无珠和丁剑……你要原谅我!”

    廖莎莎紧抓夏天的手,她以为夏天摇头是否定的意思,急了,脱口而出道:“这东西都给宝宝们的,夏天你一定要收下!”

    ……

    最复杂的就是人。

    夏天从上辈子就懂,大家都看到她人缘好了。却没想过是为什么。

    能让她交心的人,其实并不多。

    所以当夏天看到不停哭诉分析挖掘自己错点的廖莎莎,她并没有多少不适应。

    相反,这一刻,她觉得她和莎莎之间不是欠不欠人情的事儿,而是有义务要多说几句:

    “莎莎,单纯不代表简单。单纯是在看过世间繁华后仍旧留有很真的心。我真心建议你要多听你爸爸的话。还有,在和人相处的过程中,不要试图用物质补偿来安抚自己不安的内心。”

    “我不是……”

    “因为我原谅你,不需要这些东西;因为我身边有太多的大院儿人。他们习惯用这样的方式。

    所以我没觉得这是在侮辱人。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要学会和人相处的方式。”

    ……

    “大院儿人”,夏天用这样一个标签来形容,她并不是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而是在用这个统称感慨身边人。

    现在的亭子仍然有这种思维;

    张毅和刘芸相处,只要刘芸生气了就能收到张毅的礼物;

    还有,还有那个人,不提也罢。

    枕边人的爱,有时能了解对方到骨髓里,有时又是那个最看不清的人……

    闹闹和小碗儿面对面蹲在幼儿园的滑梯处。他俩很挠头。而在他们中间放着一个大号的袋子,袋子里是各种各样的零食、蛋糕、饼干、果脯。

    小碗儿咬着手指,她都吃撑了,可她还是想吃,真甜,好馋啊!

    闹闹打了个小饱嗝,没蹲住,随着饱嗝响起,他一屁股坐在沙堆儿里。

    “哥哥,爸爸好好噢,他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妈妈这回可不知道,我们把它藏起来吧?明天接着吃。”

    闹闹拍了拍手掌上沙子,他皱了皱小眉头:“我没原谅爸爸!”

    他闹心死了,他没原谅……可刚刚爸爸喂他的时候,他没控制住。嘴里塞的满满的,一口接一口,爸爸喂完就走了,他都没来得及解释。

    讨厌的爸爸!最讨厌他!

    叶伯煊站在政府大门口正在签字,忽然间打了个喷嚏,他皱了皱眉:“我可以进去了吧?”

    叶伯煊仰头看了看政府办公楼四楼的位置。

    他想起刚刚孩子们那副可怜的样子,仅是蛋糕就一人吃了两个,可见夏天有多久没空出门买零食了。

    以及……他特意买了很多很多,那么大一袋子,夏天接孩子时应该能看见吧?

    想起夏天,他的心又有点儿抽痛。

    不行,豁出面子也得把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户口办过来,给夏天分担分担,哪有学生总请假的!

    “美美,给你,都给你!”闹闹嬉笑着露出米粒牙齿,一副讨好的样子还问小姑娘:“我好吧?”

    小碗儿不甘示弱,妈妈说了,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涛涛,给你。我是好孩子!”

    “不用不用,我爸爸说了,他还来,再给我们送一大袋子,拿着吧,不用客气!”闹闹挺起小胸脯,十分骄傲,他喜欢分享美食。

    而年纪轻轻的小老师,由于闹闹吃沙子事件,最近送孩子们出幼儿园时她都躲着夏天,所以夏天连袋子都没看着。

    ……

    “玉生,谢谢。”叶伯煊略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时,季玉生叹了口气:“哥,我都知道了,但没和亭子说,她现在连学校都去不了,反应重,我怕她着急上火。”

    叶伯煊没回头,只“嗯”了一声。

    “听我的……”季玉生又顿住了,他再次叹了口气。问题已经不在有低头表示的叶伯煊身上了,就看他不爱求人今天却为了老丈人……

    “算了,我和你谈没用,我还是找嫂子吧。我比亭子有说服力。”

    ……

    夏天放下毛笔,字迹只能算清秀,宣纸上赫然几个大字:“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每个字都是九画,她的心神乱了。

    她蹲在两个孩子面前,久久不语……(未完待续。)

    ps:  四更更新时间九点,敬请期待。

    ( )

第七四四章 酸涩滋味百转千回(四更)

    夏天蹲在闹闹和小碗儿的面前,她双手分别攥住两个孩子的手。

    “闹闹、小碗儿,古代像你们这么大的小朋友呢,在每年的立冬那天,都会掏出印有这九个字的描红册。

    他们每天描上一笔,九个字描完后,春天就会来了。

    你们呢,要从五月七号开始,每天也学着描上一笔,只画一笔,对照着描完这九张纸,妈妈就回来了。”

    每个字都是九划,孩子们写完一遍就是八十一天……

    夏天想给孩子们找个依托,而不是心里盼着、想着、念着,却迷茫的不知道妈妈归来的日期。

    她要用这几个字告诉孩子们,她一定会回来,给他们肯定的答案,她要把对孩子们的伤害降到最低。

    小碗儿看着“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这几个字,立时皱起了眉头,她没反应过来夏天到底说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天啊,要她命算了!”

    小碗儿带着哭腔说:“妈妈,碗儿连自个儿名都不会写,这也太难了!”说完就瘪起了嘴巴。

    夏天用大拇指擦了擦小碗儿的小脸,又轻揉了两下:“不难的,妈妈从今天开始教你们落笔。”

    闹闹愣住了一会儿,他又忽然皱起了眉头:“妈妈,你要去哪啊?我要写这么多字,你要走很久?”

    闹闹说完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圆睁着大眼睛,用着慌乱的眼神看夏天,用着难以置信的语调:

    “爸爸也走?只留下我和妹妹描字?”

    小碗儿本在装哭,可听说夏天要走,她呆了一瞬。小胖手忽然用力攥紧夏天的手指:

    “什么?妈妈要走?不带碗儿那种?不可能!妈妈那么喜欢我!”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也许在他们心中,他们还是没有听懂到底夏天要走多久这个问题,可他们动作一致。

    两个孩子先是用着惊恐的眼神看了看那几张宣纸,又一齐用着“我不要我不要”的惧怕眼神看着夏天。

    夏天强压住哽咽,她怕两个孩子跑走,她怕今天不说出来。以后她连再说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听妈妈说。妈妈很爱你们,很爱很爱。爸爸也爱你们,爸爸不走。妈妈是真的舍不得……”

    夏天本以为自己能说的连贯、认真,可喉咙口就像被堵住了,让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又像是心里有个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

    “妈、妈要出差,真的。妈妈保证,你们每一天画一笔,这几个字写九编,只、只要九遍……九是单数啊。很少的,不是吗?”

    这次,孩子们确信了。原来妈妈真的要离开他们。

    小碗儿整张小脸儿皱起,她无助的站在夏天的面前。

    她有些迟疑。她想忍着,又没忍住哭声,想上前搂紧夏天的脖子,又很生夏天的气。

    闹闹使劲甩开夏天的胳膊,原来妈妈不是在开玩笑,原来妈妈最近几天总是问他:“儿子,妈妈要是哪天出门玩了,没带你,你会不会不高兴?”他当时说的是:“那样我就能吃很多果,妈妈就不会知道了。”

    他还偷着高兴来着,每天后面跟着妈妈,他也有烦的好不好?

    原来是真的?

    是真的!

    可他的答案不是真的!他不吃果了,再也不吃了好不好?

    夏天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她强撑着自己劝道:“妈妈出门,就像从前爸爸那样,出差工作,爸爸以前也是,你们要支持妈妈……”

    “不支持!”

    “我不要!”不要支持。

    两个孩子,一个当即崩溃大哭,她再也不要忍了,她决定讨厌妈妈,最讨厌妈妈!

    而另一个转身跑走。

    夏天一把夹起大哭的小碗儿,她慌乱地追了出去。

    这个夜晚,夏天的两手边,睡着两个小天使,可天使们在睡熟后,小胸膛还会偶尔起伏抽动一下。

    孩子们哭的太用力,哭碎了夏天的心肝,夏天的心满是潮意。

    ……

    最近几天,夏天又瘦了,小毛急的不行,她每天从工地回来,各种补品一顿就是三两个点儿,可毫无用处。

    夏天每天都在书房里写写画画,她白天全天候陪伴着孩子们,直到他们睡熟为止。

    而到了深夜,她在一盏孤灯的陪伴下,一坐就是凌晨两三点。

    小毛看着这样的夏天,她只能咬牙切齿的想所有办法折磨宁浔漪。

    小毛每每想起妹妹妹夫曾经那个欢乐的家,她就恨不得给宁浔漪千刀万剐,也想抽叶伯煊几耳刮子!

    夏秋嘴角长了两个大火泡,二十多岁的人,这几天却总是叹气,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小毛火气大,他还不能问。

    夏秋实在苦恼,到底要不要通知爹娘,然后让爹娘来一趟,也许能调停……但是……也有可能更乱套。

    这就是他不停翻来覆去考虑的原因,也是让他苦恼的主要原因。

    如果爹娘一旦支持妹妹,那妹妹这个婚,以甜甜的性格,真就是非离不可了。

    夏秋不知道的是,有人正在着手办理夏爱国和苏美丽的户口、以及粮食关系,不久后,他们将重新返回京都,并且在京都长期安家。

    ……

    夏天看着家门口的黑色轿车,原地驻足了几分钟。

    她想,最需要和她谈话的该是叶伯煊,至于其他人,不见也罢。

    ……

    最爱的那个人,最了解的那个人,因为心伤的那道裂痕,再次碰面犹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

    京都军区通往市区的公路上,夏天坐在驾驶座上,她瞧了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叶伯煊就应该到了下班时间。

    ……

    时时刻刻想要知道你影踪的那个人;无助到要依靠回忆想从前你那张笑脸的人;想一个人想到会愣神的那个人;叶伯煊的车头刚拐过路口,两个人同时亮起了双闪。

    夏天开车门率先下车,叶伯煊表情有点儿僵硬。他隔着车窗始终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夏天。

    他心里清楚,他和夏天,关于离合进退,他无从选择。

    可他还是存有希翼,希望被放过。

    他从很远就开始观察夏天的表情,他想看一看,看她的出现是因为……原谅?

    叶伯煊感觉自己的心口窝热了一下。

    敲敲车窗:“我们谈谈,跟我来。”夏天平静地说完,转身间看了眼军区下班路过的人。

    “好。”叶伯煊回答时,夏天已经开车走了,速度快到就像她从未出现一样。

    大槐树下,夏天望着远处的霓虹,她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叶伯煊表情由温和慢慢转冷。

    呵呵,找他就是为了问对离婚的态度吗?他没意思!(未完待续。)( )

第七四五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更)

    (温热的眼泪逃出眼眶,我的心悬在发烫的胸膛,朋友都劝我将你遗忘,他们是不是从不彷徨。

    不能再承受这孤独的重量,离开的你,我没有办法说放就放。

    原来我并不是那么坚强,原来我也像个孩子一样,一路跌跌撞撞,伤了又伤,回忆在心里冷了又烫。)

    ——李琦的我并不是那么坚强

    夏天望着远处的霓虹,她想,时间真的要开始倒计时了。

    她问的“意思”,是想听听他的想法,她没有时间拖下去了。

    如果没有两个孩子,她想自己根本没必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而她自己的意思……还重要吗?她也迷惑、彷徨。

    可她心里有一样是清晰的,她和他到底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她今天是来拜托他,拜托他这个闹闹和小碗儿的亲生父亲,求他了,请他好好对待他们。

    他们如果感冒发烧生了病,他不要因为工作、因为……而不管她的闹闹和小碗儿,不要再有被丢下的遗弃感,不要让孩子们再听见看见有人跟他们抢爸爸。

    他们幼小的心灵伤不起,她这个母亲也给孩子们的心理添了一刀,他们才三岁,他们不该为父母买单……

    无论怎样,请他在这两年中以孩子们为重。两年,只求他倾心付出两年,等她回来,她会万分感谢他的!

    ……

    叶伯煊的心里在冷笑,他冷眼看向把眼神投放远处没回头的夏天。

    “什么意思?”又提离婚?

    他脱口而出大怒道:“我没意思!你趁早给我死了心!”

    夏天瞬间回眸。

    在她酝酿着,在她酝酿着自己要出尔反尔,她要向她想要离婚的人说出“我们的事先放一放”,说服着自己要为了孩子们向叶伯煊低头的时候,叶伯煊的大吼大怒再次让夏天崩溃。

    她慢慢转过了身,眼中酝起从没有过的愤怒。

    他有什么资格跟自己喊?他凭什么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你就这样拖下去?!你就这么拖着我和孩子们?!这就是你作为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儿?!你想过接下来怎么办?!你还是一位父亲吗?”

    一句一句的质问,越说越混乱崩溃。

    “就你这样的,我倒了八辈子霉才要遇见!我真是后悔嫁给你!”

    叶伯煊在夏天愤怒的眼神中。他向后倒退了一步。

    人哪有不犯错的?为什么夏天这么绝对?怎么就非要逼得他走向崩溃!

    离婚?不是男人?嫁给他倒霉?她就是这样看他的?她当自己是铁打的?她怎么可以口出刀子,刀刀扎烂自己的心?

    她全盘否定自己以往的一切一切!

    是不是只要不答应离婚,从此就抬不起头来?

    叶伯煊的心里似卷起狂风暴雨一般拍打他的心、撕裂他的魂!

    她嫁给自己后悔了,呵呵。后悔了……这就是在他一遍一遍祈盼见面,她给自己的答案?

    叶伯煊冷笑,问出了每一句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自虐般拿刀子剜心。

    随着他问出的每一句话,他竖起了全身的寒毛。他乍起了所有的刺来防备,防备夏天的一次次袭击。

    不似他从前乱发脾气就爱大声吼叫,那时他就像只有更大声才会是真的有道理一般。

    这次他用着清清淡淡的语气:

    “后悔嫁给我了?后悔给我生两个孩子了?你嫁谁不后悔?你着急离婚是要和谁结婚?你外面有人了?你就这么着急把我换掉?”

    “你放屁!!”

    夏天握紧两个拳头大力砸了下空气,似在鼓励自己今天一定要再暴揍他一顿。

    不是人!不是人!不可理喻到不说人话了!

    夏天猛地扑上前,叶伯煊向后倒退两步躲开:“你着急离婚让我倒地方是为了重新嫁人?你想的美吧!”

    他退到了安全距离,他开始拿语言当刀子,他刚才被捅了几刀,就要原数不动的还给夏天。

    “你给我过来?!你、你、你幼稚可笑!”夏天再次去揪叶伯煊的衣服袖子。

    而叶伯煊冷眼看着发疯的夏天,他用着极其严肃警告的声音,冰冷的语气说道:“你别碰我!”

    夏天不停地点着头。对!对!我现在都不能碰你了是吧?!行。你行!

    她的心再次被气的颤抖,她早已忘了她出现在他面前的目的,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又被气到像要再死一次。

    失望!哀默大过于心死的疼痛刺激的她浑身发抖。

    而槐树的另一边,叶伯煊站在树影婆娑里,他的表情,夏天无从看清,可他每说的一句话,用着郑重的语气,似在对天发誓,却让夏天的脚步惊顿住了。

    他说:“夏天。别当失婚女人,不好嫁、不好听,对儿子女儿有影响,去当烈属吧!

    我这辈子。顶天立地,从没想过****、离婚,从没有对其他女人有过龌龊的念头,无论你信、或是不信。

    前线有那么多正在经历生死离别的军人,我会申请,不再碍你的眼。

    你把孩子们照顾的很好。有我没我都一样,我当丈夫当父亲都差劲,也确实不怎么着!”

    叶伯煊在角落里注视着夏天的双眸,他边说边倒退着往后走,离夏天越来越远,而他清冷的声音句句拍打着夏天的心:

    “你别着急,我一次申请过不了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看在原来的情分上,别差这点时间。你放过我,让我多陪陪孩子,到时候我给你自由,谢谢你对我这些年的爱。还有……对不起。”叶伯煊转身跑走。

    留在原地惊愣住的夏天才像反应过来似的。

    以死相逼?这是他吗?她的脑中混沌一片,他要上战场?他要去送死?都到了这时候他还在那么幼稚的伤害她?

    夏天的眼中终于不止是愤怒,她慌乱的奔跑到路边,她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她对着那个风驰电掣的车影无力的大声呐喊:“你不是人!”

    站在路中间,她浑身似泄了力气,她在哭声中喃喃自语不停重复着:“自私透顶的王八蛋……你的筹码居然是到了最后剩下我和孩子们……”

    在车里猛踩油门的叶伯煊,看不清前路,他在迷蒙的泪光中直视前方,心成了碎片。

    一个明明是要说孩子们,却被对方的情绪搅动的不停叫嚣;

    另一个什么也听不进去,宣布压在他心底最后的防线,宁可战死,也绝不离婚。

    吵过、闹过、打过、还能痛哭流涕的为自己的满身伤痕而心有不甘过,都只因爱过。

    后来,叶伯煊甚至想念,想念再来一次这样的对白,也总比要隔着时间,无法触摸她的心了……(未完待续。)

    ps:  各位抱歉。从昨晚开始就有感冒迹象。本书近一百八十万字,我对丫丫电子书的夏天很有感情,但我刻意跳出来以旁人的角度去塑造,包括叶伯煊与其他人,尽力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根据他们的性格、家庭、经历的事情而去捏好每一个人物的尺度。

    情节有高低起落,平淡期时,夏天一次次隐忍,书友们会说有必要这么忍让吗?我要弃文。但没有前期这些效果,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力挺她。叶伯煊从几好男人到有了叶渣渣这个小名,大家忘了宋雅萍娇惯孩子这个细节,多大岁数他也是第一次爱人与被爱。否则季玉生不会在二婚时去总结他的第一次婚姻,否则现实生活中,也不会有很多领导也离婚再娶。谁在爱情中不迷茫呢?女人因为老公在怀孕时体贴的不到位、婆婆伺候月子不周到,都容易过不了那倒砍。谁碰到自己身上都有点儿麻爪。我喜欢现在的评论区,虽然大家看法开始变的不一致了,那是因为我们站在立体面上看两个人的故事,感情专家也彷徨。以上说的这些是希望大家继续各抒己见。不要紧,只要别攻击我,拜托喔,我可是带病坚持。

第七四六章 有个女孩名叫夏天(二更)

    夏秋搓着两手,他心不在焉的坐在叶志清的面前。○

    叶志清是谁?那是多大的官儿……

    虽然叶叔在喝茶水的时候会对他温和的笑笑,可他那身官威……

    夏秋觉得打怵,这是叶首长第三次上门了。

    前两次他就说过不想见叶志清,他家小毛骂他是怂包货。他不是怂包蛋,他只是不想搅合进去激化矛盾。

    夏秋想到这,咬牙下定决心,等这段闹哄哄的日子过去的,他非得收拾一顿小毛。

    现在这个小院儿附近的邻居都对他们家人行注目礼,借个葱蒜的也没有了,都不敢上门,就因为叶叔那小号车。

    叶志清倒没觉得不自然,只是一次次扑空,他觉得没脸。

    有当公公被儿媳妇拒之门外的尴尬,有替他儿子做过的错事感到不堪。没脸还得装作有几分薄面,一次次登门,如果可以,他打算商量商量夏天等事件平息再做打算。

    为什么现在由他登门而不是老妻,源于宋雅萍什么招都使完了。那是他家只向儿子、女儿低头的宋院长啊!

    叶志清端起茶杯,如鲠在喉。他想起宋雅萍一改往常没和他抱委屈,甚至半夜三更无眠时和他说的话,也跟着心情压抑,雅萍说:

    “咱妈不在那段日子,多亏了夏天在我身边。有时候啊,夏天其实比亭子孝顺,我就是老觉得自己是婆婆。”

    后来老妻又一次出面找完夏天,冷淡且冷静地通知他说:

    “夏天真要离了。如果真到那一步,孩子们给夏天,舍不得也给,那毕竟是两个纽带,伯煊常去看看也许有回转的余地。我从来没打算换儿媳。”听听,都已经到了要想之后几步路的打算了。

    叶志清微抬头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夏秋,难为这小子了。第一次是碰巧夏天不在,或者是看见他的专车,第二次是在家吧,这小子和他吱吱呜呜的撒谎陪着。这一次……

    茶杯磕在茶几上的清脆声响起。

    “小秋啊。夏天该到下课时间了吧?这是有什么要忙的事儿?”

    夏秋咽了咽吐沫,他到底告不告诉叶叔夏天后天就要出国了啊?他刚要开口全盘托出,脑中又一激灵,响起小毛警告他的话:

    “这是咱老夏家的事儿。我来照顾闹闹和小碗儿。比对待月芽那个亲生的还会尽心!都算哪根葱?通知是低头。通什么知!”

    可……

    “嗯……嗯,甜甜说她要请同学吃饭。叶叔,您看?”

    他爹娘都没通知呢。夏秋硬起心肠,决定速战速决。反正对于叶叔来讲,每分每秒都珍贵!

    ……

    “裴兵,思琪,我后天就要飞走了,来,干了杯中酒,我送你们一个礼物。”

    裴兵由衷的替夏天高兴。

    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他不比那些大院里七嘴八舌的妇人了解的少,可他不想提叶伯煊,不想劝夏天。

    不是想让他们两口子散了好有机会,而是他懂夏天的骄傲,他在北大,他知道这个机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好。思琪,我们一起敬夏天,当送行。”

    裴兵又正视夏天郑重说道:

    “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比其他女孩特别!这话不带有任何歧义,是一种对你的欣赏。

    家庭就那么点儿大,你不该围着四合院,而是走出自己的天地。

    两年后,让我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夏天,让我因为是你的朋友而感到窃喜。当别人提起你时,我能说那个女孩是个传奇,我俩是铁磁儿!”

    夏天笑的点头:“好!一言为定,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要告诉我是谁提起了我,你又是怎么回答的,满足我的虚荣心。”

    当一幅裴兵和李思琪背着军用书包,吵嘴、打架、玩耍的连环漫画放在他们手中时,夏天就像曾经新兵期第一次见到裴兵时的样子。

    她满是期待,她那时心里想的是:“这不是何书桓嘛!”而现在她笑着说的是:“到了冬天,你和思琪要带着我儿子闺女去滑冰,你得当劳力,别忘了。”

    一对儿年轻人目送着夏天的背影。

    李思琪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话本,这个一直在裴兵面前有暴力倾向的女孩儿,掉下了女儿泪。

    ……

    “亭子,我那阵怀孕时,后期腿肿……你可得少吃糖,你这么一会儿吃了几块了?妊娠糖尿病很吓人的……

    你得收收你的脾气,多帮老季干点儿活,夫妻之间没有谁该谁欠谁的,只有谁更喜欢谁,你明白吗?……要惜福……”

    叶伯亭扶住肚子站在大门口,她就是觉得今天的夏天不对劲儿,怎么莫名其妙来登门“教训”她了呢?

    感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踹了她一脚,叶伯亭轻拍了一下:

    “淘气!跟你爸爸一样讨厌!”声音里却有着浓浓的幸福,而夏天已经拐出了路口。

    ……

    刘芸帮夏天整理着行李,她劝自己别哭,可泪滴却像是控制不住似的,一滴滴砸在了夏天的衣服上。

    感觉夏天进屋了,她急速地用衣服袖子胡乱擦脸,夏天却叹了口气:“想我就替我把皮鞋厂干好,咬牙挺住了,能吃的了辛苦才有回报。多给我家娃买点儿好吃的。”

    刘芸胡乱挥着手:“你别说了,真烦人!”她捂着脸小跑到院子里,回眸时,看见夏天一手扶着门框在看她。

    刘芸说:“我没告诉张毅。你要保重,你不是铁打的,不要刚扔下家庭包袱,又扛起国家责任,拼、也没那个拼法!”

    夏天却像是对刘芸的眼泪无奈了似的,她特意忽略了刘芸的第一句,“知道了,操心。”

    在夏天离开的前一天,她得到廖莎莎确认的消息,廖莎莎说的是:“你父母的户口和粮食关系早办过去了……”

    夏天忙着,又不忙,她不想浪费时间,她只想紧紧地黏着孩子们一分一秒。所以她听完就放心了,并不知道是季玉生帮的忙、叶伯煊开的口。

    离开,她得偷着走。

    嫂子再坚持几天,她爹娘就能来了。

    她走了,她和他……也不会有争吵了,他不得不当一个好爸爸。

    却不想,夏爱国和苏美丽在晚上十点钟,风尘仆仆的推开了小院儿大门,他们比夏天预想的还要早……(未完待续。)

    ps:  汇报成绩,昨日红书销售榜第二名,三十多位书友打赏,其中笑笑小朋友给颗金蛋,月票应该是五十票。

    众人拾柴火焰高,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坚挺住、发挥好。争取今日还能质和量都保持住。

    有机会我会写个感谢读者的帖子,我不是只记得住lingchatan、冰依、笑笑的,一百一百起点币常爱打赏的读者,爱在前期给我月票的伙伴,我能默背出近四十名。有机会我会在完本后写个感谢大家的帖子,比如最近不爱打赏,但平淡期爱打赏鼓励的皮皮虾、关注我成绩的我是大小孩,前期爱给我月票的小小唐宝贝,喜欢看我写地震章节的我是天上一片云……

第七四七章 因为爱,学会保留(合并章)

    “爹?娘?”

    小毛是属于夏家人中反应速度最快的,可她此刻有点儿傻眼,还是身上披的外套差点儿滑下去,她才反应过来。@頂@点@小@说,

    “你们咋来了呢?”小毛问完也明白了,公公那一张泛着凉气的严肃脸,婆婆张嘴就要大嗓门:“你姑夫说季玉……”小毛上前一大步,顾不上什么婆婆儿媳了,捂住苏美丽的嘴。

    夏爱国从未有过的严厉眼神,射向小毛。

    小毛却镇定下来小声道:“爹、娘,跟我来我们屋,妹妹刚哄睡两孩子,还没睡熟呢,我说、说,我啥都知道!”

    无论是当爹的、还是苏美丽这个亲娘,他们走在上都探头看了眼拐角的那个屋,看见那个屋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光,而此时夏天正在给孩子们念着睡前故事,哄着。

    夏秋吱吱呜呜,苏美丽有气没处发,张嘴就是一句:

    “你也磕巴?要不是你姑夫跑去通知我和你爹户口的事,说是那个季玉生说的,说伯煊两口子闹了点儿小矛盾,让我们尽快来给带孩子,我们啥都不知道呢!

    小矛盾?小矛盾用得着我们来看孩子?说吧,到什么程度了?”

    夏秋叹口气:“甜甜要离婚。”

    苏美丽嗖地一下从坐着改站在屋地中间了,“什么?!离婚?过家家呢!不嫌磕碜啊?谁家打一块堆儿去了都没离,她俩能有那严重?!”

    夏爱国一巴掌拍炕席上:“你们刚多大点儿?真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大家长了?自己都摸着石头过河,这事儿不告诉我们?!你们眼里还有父母吗?!”

    小毛随着夏爱国一句句质问脸色发热。她强撑着自己不去想她的那份委屈:

    “爹、娘,你们户口是那个季玉生?不是甜甜的同学整的?”

    苏美丽气儿媳气的不行,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吗?要不是看在她外孙子的面上,她早就冲出去找她闺女好好问问了,谁有功夫听儿媳在这里墨迹!

    她冷哼:“哪个同学?谁能有实在亲戚办事儿利索!痛快说,咋回事儿!别扯那个里根楞!”

    这就是夏爱国、苏美丽云山雾罩、不知道详情时最初的态度。

    小毛说:“我妹妹都受伤了,不是妹夫打的,是另一个女人。”

    ……

    夏天拍着孩子们小胸脯,看到他们呼吸平稳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悄悄滑落。烫了她的心。冷了她的情。

    她这辈子啊,她都不敢说以后还会不会有对不起孩子们的事儿了,她不敢承诺了。

    踏上了出国这条路,代表着更多的责任背在身。

    她还记得几十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几十个人中只有两名女性。她才知道她的“特别”。

    她见到了她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大领导。他对大家说:

    “……一万个农民兄弟才能养活一个留学生……学成归国的步伐要加快……”

    是啊,上一批由于各种原因,有的回。有的没回。

    ……

    她卡在了一个关键点上。

    七九年,两国之间才将“关于派遣留学生作为正式协议签署载入史册”。

    可想而知,她们这一批将被大肆宣传。

    万里留学撞击科学火花,这一批人代表着国家将拉开了大规模派遣留学人员的序幕,留学史从此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纵然有再多的舍不得,夏天用手背擦干了泪,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她觉得别哭了,没用。

    她自己清楚的记得当时在开会时,她那一身热血在涌动。她就是一个心狠的母亲、自私的人!

    哭,有时候是自己给自己的安慰,别扯着孩子们这道大旗哭了,改变不了任何事实,还不如抓紧最后的时间干点儿有用的事儿!

    ……

    苏美丽觉得那不该是她认识的叶伯煊!

    她听着小毛站在夏天立场的讲述中,苏美丽简直不能接受。

    苏美丽脚步虚浮,她没拍巴掌、没拍大腿的嚎哭,更是没有大喊大闹,她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她的哭声都憋在了嗓子眼里。

    “娘?娘!我、我,别再问一遍让妹妹寻思了,明天就走了。咱们好好给她带孩子。”小毛手快,一把扶住苏美丽,离近了,她也就听清了苏美丽嗓子眼里的话:

    “我闺女过的这是啥日子啊!咋还被人挠了,她这是被逼走的!”苏美丽难过伤心,可她还是没有将小毛说的离婚二字放在心里。

    她的思维是,商量商量伯煊,别欺负甜甜了还不行吗?给那女的送进监狱以后见不着面了,伯煊的心也就收回来了。

    她这么大岁数了,啥没见过,被逮住的,远了不说就说夏文,那张巧不是该咋地还咋地嘛!

    小毛听到苏美丽这样说话,说实话,心里有点儿不痛快。

    夏爱国两手背在身后,倔强的背影,他直接推开挡在门口的苏美丽,要往外走,他要去叶家问问!问问亲家!

    夏秋急了:“爹、爹!毛毛说的是事实,可是不全赖伯煊,你得听我说!她有偏见!”

    “你才有偏、偏见!”敢爱敢恨、泼辣且厉害的小毛拧眉喊道。她非要掰扯出来她到底哪错了!

    “你给我闭嘴!”这一次夏秋真火了。

    没完没了是吧?这咋还不依不饶瞎白话呢?他爹娘听糊涂了,当父母的再一搅合还有好没好?!

    苏美丽哭的动作一愣,不是那回事儿?

    夏爱国手指颤抖:“你痛快给我说!”说完不解气,一个个还是大学生呢。上去对着夏秋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爹,咱先说眼前事儿,那事儿先放一放。甜甜托同学办你们户口,为啥让我等她走了再给你们拍电报来照顾孩子?就是不想在你们面前再解释一遍。

    我觉得甜甜也糊涂着,爹!让她糊涂着吧,等飞走了,代表国家学成归来,就想清楚了,卡在这时候说那没意义!”

    苏美丽拿衣袖擦干眼泪,她感觉心凉:“她婆婆家连点反应都没有?我照顾行。可他们不能连孩子都……”

    夏秋觉得他头顶都有点儿冒烟儿:“咋没表示?”转头斥责小毛:“你这时候咋不说了?咋不说说叶家连叶叔都登门三趟了?你跟人家叶婶还撩脸子撒谎。她白对你好一场了,添乱!”

    小毛倒平静了,她对夏秋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爹要踢你了。小毛声音平平的接话道:

    “甜甜说闹闹和小碗儿都和叶婶关系一般。关键是亭子过两个月就生了。说她婆婆有点儿爱犯偏心的毛病,怕到时去那边儿,小碗儿和闹闹还得被送、送回来。

    还有一点就是叶婶儿上班。舍不得那身白大褂,时间久了,交给她她再心烦,交给保姆带着更是不成,偶尔去那边还行,所以才要接、接你们过来。”

    夏爱国听着这些东一句西一句的,他只挑重点。

    他家姑爷干了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的事儿,还是个当初撞他闺女撞他外孙子外孙女的,姑爷事发后没咋露面儿,亲家一家来了几趟不同意离婚,闺女出国要去外面见世面学习。

    夏爱国点点头,他是没消化所有的消息,可他却探头瞧了一眼,发现孩子们睡觉那屋灯灭了,书房那屋灯亮着,他比苏美丽镇定的多:

    “别说那些了,闺女一走就是那么长时间,咱俩先看看她,嘱咐几句,你别哭鸡尿嚎的,当娘的说点儿体己话!

    咱俩去告诉她,让她放心!好好学习!”夏爱国说完,率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

    夏天撕了又写、写了又撕,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劝自己要控制住情绪,正当她提笔重新写道:“叶伯煊”三个字时,夏爱国和苏美丽推开了屋门。

    夏天惊愣住,这和她设想的完全不同,是谁通知她爹娘来的?他们即便接到户口被调走的消息,也该此刻在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因为那叫真正的搬家,而不是……

    夏天眼神看向夏秋和小毛,小毛对她摇了摇头。

    苏美丽看见夏天这样的反应,瞬间捂住了嘴,她想捂住自己的哭声。

    这孩子从参军那天起,苦自己咽,给家去信都说好。现在……

    苏美丽扑上前,对着夏天的肩膀就是一拳:“要走了!我和你爹要是赶巧不到,你就不想娘啊?你个狠心的死丫头!”

    这一宿,苏美丽的身边躺着夏天,夏天的身边躺着她的孩子们;

    这一宿,夏爱国坐在院子里,守了一夜,他这个当父亲的心,被各种事情冲击的,最后只化为三个字:“舍不得。”

    这一宿,叶伯煊和张毅坐在徐才子的宿舍,在徐才子絮絮叨叨的劝解中,他彻底怒了、多了、烦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用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宣告:

    “爱?那是个什么?!我就是再稀罕你、稀罕到骨头里,但我不能低到尘埃里!

    我告诉你,夏天,不在理想中壮烈,就在现实中苟活,而我,只选择前者!爱特么怎么着怎么着!

    离婚?边儿去!”

    ……

    五月七日的这个清晨,一个小少年在马路上疯跑,他的书包随着跑动的姿势在左右晃荡着,他手里紧紧地捏住一封从他哥哥手中抢过来的信。

    夏冬满脸泪痕,有急有怒。就因为他曾替姐夫出头,所以被姐姐抛弃了吗?全家人只瞒着他!

    他要找到姐夫!

    谁说姐夫不好,他都要站在姐夫这面!

    这个逃学的小少年冲进了叶家,撞到了刚回来的叶伯煊怀里。

    ……

    苏美丽看见夏爱国眼圈儿红了,她看着那两个厚厚的日记本,叹了口气,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落寞地问道:

    “甜甜写了啥?”

    夏爱国的泪滴砸向了那娟秀的字迹。

    ……

    “如果闹闹犯错误,不要先骂他,他的性子倔强,可他从不平白无故的欺负其他小朋友,要先耐心听他解释……”

    ……

    “小碗儿会在衣兜里藏糖,她会装睡,然后趁大人不注意塞嘴里,切记,每晚都要翻她衣兜……”

    闹闹忽然穿着蓝格子睡衣跑了进来,他扯着夏爱国的衣服袖子,他来不及惊讶为什么姥姥姥爷在,他只慌乱的问道:

    “今天是七号?今天是七号!七号!”

    闹闹跺脚,一个小手指霸道的指着夏爱国:“妈妈呢!”随后小胸脯终于颤抖了起来。

    ……

    宿醉后的张毅揉着额头问刘芸:“你大清早的看天抹眼泪?有病!有事说事,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刘芸笑中带泪回答:“还有一个半小时,夏天就要飞走了。真好。”

    ……

    宋雅萍身上还系着围裙,她一路小跑追了出去:

    “伯煊!!”

    她看着瞬间没影子的汽车,她无力的放下胳膊,她儿子刚才的样子要疯了,然后她无神地进了院儿,脱口而出习惯性骂道:

    “连我都没告诉一声,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孩子们……心太狠了!……”她的嘴里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

    国内各大报刊、电台记者,国外媒体,尤其是一行人即将奔赴的美国记者,此刻早已整装待发在机场等候,他们在等着夏天一席人进入采访拍照。

    ……

    叶伯煊胡子拉碴,没洗漱,浑身上下散发着酒味儿,是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

    他宿醉过后,此时此刻,脑袋里是空白一片,他除了猛踩油门,其他……没感受。

    今日的京都机场略显喧嚣,只见一个身着军绿色衬衣略显邋遢的高大男人,在向机场内跑动时差点儿滑倒。

    两次,两次因为绊脚而差点儿摔了跟头。

    叶伯煊气喘吁吁地跑到国际航班区域,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叶伯煊看着在镁光灯下作为留学生代表的夏天,正在用着他听不懂的英语……

    他怯懦的悄悄后退着,他的两腿是从没有过的无力,直到他退到了他认为的安全距离。

    ……

    夏天用英语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为学习美国先进的科学技术而来,促进两国人民友谊而来……

    夏天的表情,是叶伯煊随着时间的百转千回后,早已忘记的那份自信骄傲,浅笑言兮,无怨无悔。

    ……

    一个柱子的后面,站着一个高大的优质男人,可这个优质男人的胸膛在无声地起伏着,他哭都是高昂着头。

    就像一个傲娇的孩子在大人发现他哭了,他却说:

    “我没哭!”

    他把手中那封未来得及开启的信攥湿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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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033/ 第一时间欣赏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 作者:YTT桃桃所写的《穿到七十年代蜕变》为转载作品,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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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介绍:
关于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东北梨树村夏家人:“夏天,切记到了部队要给我们争光。”殷殷期盼的目光……
到了部队的夏天:“叶团长,我是知性婉约派!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陪你吃、陪你玩、陪你生孩子!”
叶伯煊:“天儿啊,无论七十年代还是二零一五年,完美人生都逃不开这几样。”傲娇的站在穿衣镜前,擦着友谊雪花膏。
夏天:你是七十年代的首长?为什么比我一个穿越来的还不靠谱!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