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Hacking（三十三）
那一天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
我也没有主动去问谁，毕竟，会害死猫的，可不止在它背上绑一块面包。
还有好奇心。
那天，整个三十七号都被包了下来，四个长老都出席了。
每个人都脸上洋溢着热情爽朗的笑容，互相说着助兴的话，对发生了什么惨事闭口不提。
我很庆幸我不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只是普通地笑，然后吃我的饭。
我清楚地记得有几道菜令我印象深刻。
有一个是非常细腻的蘑菇汤。很大的盘子里只有一点点。
还有别的其他记不上名字的菜，我也吃了很多。
那顿饭从中午还要早一些的时候，一直吃到了下午三四点。
最后还是因为四个长老，堆了一堆的事情必须要去处理，这才散场。
凯文后来解释道：“因为再没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圣诞节即使是学院，大部分员工也会休息的。没有紧急情况的时候。而那天可以说，是学院每一年里最热闹的一天，外来人员也可以进入学院本部，所以慕名而来的人非常多。长老必须要提前安排好才行，所以事情非常繁忙……”
于是我们就回去了。
自那之后，凯文原本对我寸步不离，现在也变得自由多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我心想。看来我所做的一切还没有白费。
后来凯文讲了那天晚上的故事。从我不知道的地方开始讲，从下午一直将到很晚。
莲的妹妹那一段，他讲的很好……
我只是沉默地听着。
毕竟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我从里面提取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其实是勉杀了雨千狂，又比如艾德里安的附身……
那一天 ，我很早就睡了。可能是因为前一天熬了夜的关系。
……
莲和守门人报了普尔森的名字，才进到墓地里去。
她花了很久，才把叶的半边身体埋进地里去。
这个年代早已经提倡火化，而能埋在地里的都是做出过巨大贡献的，或者是很有钱的。
她找了一个角落，把她放进去。
守门人帮她拿来一个石碑。
莲从战斗服里拿出一个笔一样的东西，拨弄了两下，从笔尖射出短短的激光。
她用那个笔，在石碑上写着字。
她先写了一个大字：叶。
然后又加了一行：莲的妹妹。
最后又写了一行小字：也许死亡不是终点。
守门人就在一边看着。
他的工作很清闲，毕竟有资格埋在这里的，没有几个。
莲写好了，把石碑插进土里去。
守门人又给她拿了三只香，她接过来，用激光笔的尖端点燃，插在石碑前。
做完这一切，她还是在那里站着，茫然地看着那块墓碑。
守门人没出声地微笑了笑：“不想走吗？”
……
“我不会赶你走的，毕竟没有几个活人能和我做伴的。”守门人耸耸肩：“可以说说吗？她的故事。”
莲斜眼看了看他：“她只是我的妹妹，没什么好说的。”
“能埋在这里的，哪个没有一段传奇？”守门人嗤笑一声：“你不说，也没关系。但是你自己一个人，真的能够释怀吗？”
莲欲言又止。
“我在这里，见过了太多了。”守门人道：“我老了，只是想听听年轻人的故事罢了。”
“她，没有什么传奇。要说有的话，也只是一个错被坠入地狱的天使们杀死又被恶魔拯救的天使罢了。”莲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找不到想说的话。
这个世界上，语言有能描述多少东西呢？也许不足八分之一？也许不足十六分之一。
……
她在那，待了很久。
没有人去打扰她。第四班其他的人没有，四个长老更没有。
勉还是继续着自己的修行，只是觉得手里的刀似乎比往常沉重。昔日朋友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空气中。
隆回到家，想着一个人埋葬去自己妹妹的莲。隆想帮她，可是又不能。于是很快地睡着了。
……
不知在何处的另一边。
三个人影再次聚集在一起。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这步烂棋救回来。那些人不能留给学院研究。”一个人影大声地道。
“普尔森那家伙可不是一般人，想从他手底下抢人……”另一个身影磕磕绊绊地说。
“不，不用抢人。我们把他们抢回来干什么？没有打入内部，不就是一群废人？”
“那……”
“我们杀了他们。这样不就毁尸灭迹？他们不能破解那个机器，我们就还有博弈的资本。”
“这个，我想过了。”从未开口的海德拉道：“据我所知，普尔森把这一批人秘密地分成了好多批，一一研究，所以很难一次性解决。而且我们不能冒这种险。”
“哼……这样吗。”第一个开口的人道。
“但是我们也并非没有机会。”海德拉道。
“哦？”
“再过几天，就是人类的圣诞节。那一天，所有人类都可以进入学院本部大楼……”
“你的意思是……原来如此。”第一个声音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安排。务必要一次性解决。”
……
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但是总会变暖。
第二天。
“啊……”凯文刷牙的时候突然叫出声。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就是才注意到你给凶凶还配了牙刷……”凯文吐出漱口水。
“啊，这家伙那天非要拿我的用，我就给他玩了，结果学得有模有样，我就给他配了。”我道。
“这家伙，不论怎么看都很聪明呢。”凯文从洗手间走出：“说起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熊……”
“啊，你不知道吗？”我问他。
凯文笑了一声：“我怎么会知道？你当我是动物研究员啊？”
“我不知道。可能是某种变种熊？”我看了看趴着的凶凶。
“有机会找罗伯特看看好了。”凯文道。
“罗伯特？我记得好像是那个教书的。”我说。
“嗯，是啊，就是他。学院里最博识的人之一。也许他会知道。”凯文道。
“这样啊……”我点点头：“还有一点，关于那个植入大脑的远程控制机器，有眉目了吗？”
凯文顿了一下，严肃道：“这个事情不要给别的人说。现在还在研究中。一旦造成恐慌就不好了。”
凯文皱着眉毛：“其实说到现在，我也不太相信真的有这种东西。实在是太……”
“匪夷所思？”我笑了笑：“超能力都出现了，控制别人的什么机器还不是信手拈来？”
“不，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凯文还想说，被我打断。
“你有兴趣玩一局吗？”我对凯文说。
“哦？”凯文笑了笑：“我有vip的卡，可以去虚拟训练室。打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哦。”
……
“我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我们就正常地玩。”我站在虚拟训练室里，模拟的是一片蓝天白云的河边。
“我就配合你就行了是吧？”凯文站在几十米开外，道
“对……现在我要全力正面攻击你。你不要躲闪。”我道：“应该伤不到你。”
凯文笑笑：“没事，这个虚拟训练室如果检测到太强烈的打击的话，会自动断开的。”
“那就好。”我测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小心。”
我浑身散发出热气。
凯文瞳孔一缩：“就是那一招。”
我整个人扭曲到幻影，整个空间开始产生巨大的风，河水也被搅动。
我出现在凯文面前，单手挥出一击。
凯文双手抵挡。
“啪！”巨大的声音响起，气流从中间被破开成一个洞。
凯文整个人飞了出去，在空中调整好了姿态，落在地上。
双臂上有一个巨大的凹痕。如果是普通人，这时候应该已经双臂骨折了。
凯文叹了口气：“不行。果然还是和你比不了。难道你的键是身体系的吗？”凯文甩甩手：“参数修改……”
凯文双臂恢复原样。
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也许是吧。”
我看着正在快速自动修复的手腕，其实那一拳让我也脱臼了。
这就是极限了。如果用超过这一拳的力量，现在的我只会遭受更强的反噬。我暗想。
“而且……”凯文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
“虽然那一拳确实威力强悍，但是总感觉你出拳的方式、角度都不对。好像完全没训练过似的。”
“是啊，我一直呆在那山谷里，谁能训练我呢？”我道：“具体是哪里有问题呢？”
凯文露出为难的表情：“呀，很多地方都有问题。那一拳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完全不会战斗的人，却有极其强大的力量。”
“感觉是蛮力很大……”凯文小声地说：“而且感觉你的打发毫无节奏，完全就是乱打。”
“哦？你想实打实地比一场？”我笑着看他。
凯文摊了摊手：“你要打的话我奉陪。这个空间刚好。”
“还是算了。”我说，然后捡起河里的泥沙，背住手。
“现在开始。”我说。
“开始什么？”凯文还没反应过来时怎么一回事，就感觉到我正在高速接进他。
凯文下意识地抬起双手防御，然而迎接他的，却并不是惊天动地的一拳，而是一个从上面伸下来的手掌。
“这……”凯文疑惑地看了看那只手。
我松开手，里面的泥沙就像小时候那首古诗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落进了凯文的双眼里。
“擦！”凯文扭头去躲，却还是有些进去了。
我伸了脚。
凯文直接被绊倒在地上，我第三招，一脚已经朝着他大腿踩去了，但是停住了。
“我投降！你特么的阴我！”凯文断开了连接。
我等了十秒，一个全新的凯文又上线了。
“我特么不服，再来！”凯文撸起袖子。
我笑了笑，道：“总是这样是没有用的。”我朝他走过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在他面前几步停了下来：“因为……”然后一脚扫堂腿将他打倒，紧接着就是朝他双眼刺去。
……
“再来！”凯文吼道。
……
“我今天还就不信了……”凯文骂到。
……
我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兄弟。”
“可恶……下次。下次一定……”
我怕他纠缠，连忙道：“好好，下次再来吧。我都饿得不行了。”
……
我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碰见了一个人。
第四十二章 剧本（三）
睡衣男沉睡着，他所谓的沉睡就是看剧本。
话剧
周围什么也看不清。
我从一个平面上爬起来，有什么东西像被子一样盖着我，我掀开来。
“潮湿且通着冷风的停尸间，一阵骚动。黑暗。”
我坐起来，试图适应低迷的光线，或者说很少有光线。
很安静，又有一点没来由的风。
我意识到我坐在一个多易碎的薄木头板上，棉花和布料少的可怜。然后是盖着的轻飘飘的被子，甚至不叫被子。
“一具腐烂的尸体坐了起来，打量着什么。”
突然旁边的躁动让我心跳声变大，呼吸困难。
我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尸体转过头，看向了他。”
哦，嘿。
她在看向我，并且同我打招呼。
应该是我？或者说，还有谁？没谁了。
哦……额，你好？你的脸……
我有点颤音，真奇怪，我在需要颤音的时候它从来没出现过。
脸？哦，这是为了话剧啊，你忘了吗？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两具尸体在交谈着，风是一个动词。”
话剧啊……怎么样了呢？我问她。
唉，不就那样呗。半死不活的。很少人来看。
她抱怨着。风奇怪的大，我却感觉不到有多冷。
她总算不再躺着了。只是不安分地晃着腿。
真奇怪，她明明脸上都是腐烂的碎肉和外露的器官，甚至还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我却离奇地觉得她很好看。
我叫张青，你可以叫我青。他们都这样叫我。
她这么说。
啊……嗯。青。
“女性的尸体点点头。你的名字呢？她问。”
你可以叫我尘。
我逼着自己想出一个名字。
好的，尘。
她从她的床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转着圈。
“可怖的尸体晃动着裸露的关节到处走。”
也就是好在这里是地下室，所以我们才能在这儿待着。
她应该是想同我讲话，才找了一个话题。
我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
什么，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说啊，剧院现在不挣钱了。话剧什么的都没人看。于是只好缩减些支出，就把员工休息室挪到了地下室。
她说话的语气里有一丝无奈。
我正要反驳，却被她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至少这是一笔稳定的收入不是吗？而且还有休息的地方。比其他的工作已经好很多了。
我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被称作‘青’的女性尸体一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边试图让他放松警惕。”
她缓缓地向我这边走来。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呢。看你什么都不懂，应该是新来的吧。
是啊，我才来。
对。负责安排新人的那家伙从来都不负责任。西装混蛋。
她终于到我面前了。
迷人的快要掉出来的大眼睛。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舔了舔嘴唇，摆出一个可爱的表情，问。
嗯……
我正在着迷呢，突然听见异样的声音，立马蜷缩起来。
青，别欺负新人啊。还是老样子。
“一阵响声，又一句女性尸体坐了起来。”
她极其不满地撅起嘴，看向她。
你又来坏我的好事？雨。
雨摇了摇头，看向我。
她有奇怪的癖好。别理她。
哦……我迷糊地说着。
青见状，也摇了摇头，回到位置上。
我看向雨。
这是怎么回事。
嘛……其实你已经死掉了哦。现在是尸族。她是你的前辈。
我惊愕地看向她。
雨！别说我！
青尖叫着。
“青’的尸体尖叫着，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哈哈，对不起，我只是偶尔见到这么傻的可爱的家伙一时兴起而已。是在开玩笑，别放在心上。
我依旧将信将疑地盯着她。
这时候突然有一扇门一样的东西打开了，有光线被吸收进来。
柔黄色的灯光一进来就软软地沉下去。
另一边，一个穿着西装的家伙，打开了舞台的旁白开关。
“嘿嘿，准备，演出……开始了！”
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生走了进来，和我们面面相觑，然后大叫一声，逃开了。
我听见她支吾地喊着什么尸体动了之类的话。
这时候我正疑惑着，突然整个地方亮得好像天堂一样。
我足足闭上了三分钟眼睛。
我听见了鼓掌的声音。
然后我睁开眼睛，大幕拉了下来。
观众还在骚动着。
我看见了宣传海报。
我满意地微笑。看来演出非常
成功。
我演的那个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主角被观众们激烈地讨论着。
真好。
然后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对我说：“不错的角色。本色出演，是吧？你也该回到地狱去了。”
我看着他认真的微笑，疑惑地摇摇头。
睡衣男沉默了一会儿，翻到了下一页去。
我在13号街区那家平时不可能关门汉堡店门口愁着。
天阴的厉害，我出门的时候就顺手拿了把伞。
墙上贴着：有事，外出。
“噢，这真是糟透了。”
我在抱怨着吃不到往日的美食的空档，天空就像喝多了一样吐起来。
我连忙撑起了伞。
那是一柄黑色的，用廉价塑料布机械制成的伞，很难开。
我用力的时候又差点被不甘寂寞的钢条扎到手掌。
“和女朋友分了手，汉堡也没吃到，大雾的雨天里和一把破伞。呵，真是不错。”
我心情愉悦地审视了一下街道：玩滑板的小子们还没来。
这应该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我赌五元钱。
然后一个滑板的家伙连人带车夹着雨水就踩到了我的裤子上。
我高尚地在脑海里把五元钱从左手递到右手。
那是一条新的西裤，咖色，没有多余的花纹或者不合时宜的字母。在裤腿的内侧还用粗线小小地缝着我的名字。
哦，太棒了。
我把他推开，在他的滑板上狠狠地回报了一脚之后，在他国仇家恨的眼神中拖着满是污水和泥渍印的裤子走开了。
我撑着伞，可雨又意识不到。
路上的行人呢？总有人挤我。
我以回家为目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我能看见的就只有一小点地方，这伞还有点漏。
我拐过一个弯，离我家就没有多远了。一个街区？可能吧。
然后我看见那一家像是杂货店的地方，门口有一个小水池，水池里有一个倒过来的拖把。
水已经滴了半池。
我是想去洗洗裤脚和鞋，就走到店门前。
我看了看门口的监控，又想了想离家已经不远，就没有去犯险。
我停了大概三十秒，然后继续朝家的方向走。
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我那时好像只看见了拖把的头……
在那种雨雾里摇动。
我加快了步伐。
“怎么最近的剧本都这么无聊……”睡衣男打了个哈切。
“再这样下去，我的观众们会不满意的。”睡衣男打了个响指：“不然，让那个hag的故事加速吧。我也想早日看到精彩的部分呢。”
第四十三章 Hacking（三十四）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至于我在这些天里做了什么，暂且不讲。
联合国历第十八年十二月二十四号，平安夜。
晚上，学院里前所未见的热闹。
我和凯文走在某一层的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仿佛又回到了地球。
当我说“地球”的时候，其实指的就是我的世界。但是因为“我的世界”这个词和某一款很火的游戏重名了，所以并不那样叫。
我为了分清楚这其中的逻辑，决定给“我的世界”起一个名字，这样就避免了重名问题。
“我的世界，也就是我原本的世界。原界？原本界？嗯……”我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称呼为：“原界”。
原，指原本所处的位置，也就是进行穿越的.asxs.，界，自然就是指那个地方。
我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对凯文道：“我们去看个电影吧。”
“好啊，刚好我们可以和隆、勉一起去看。那个电影据说是和……”凯文说到这句，忽地停下来了。
我看了一眼他想起了谁的略带悲伤的表情，道：“决战堡垒-太空日？”
“你怎么知道……”凯文下意识问。
“就是那次你和雨千狂玩的游戏吧。”我道：“我当时就记下了那个游戏的名字。后来我还玩了第一部。确实是不错的游戏……”
“雨……唉。”凯文眼神闪烁了几下，在这繁华的街上显得那么不合群。
天花板上有漂亮电子烟花炸开。
“说起来，到底是为什么……”凯文想起了那个曾经不久之前还和自己一起玩着游戏的家伙，现在却再也见不到了。
“今天要开心点，不提这个。”我果断地打断了他的伤感：“勉也看电影吗？毕竟他那种人……看起来不是会参加团队活动的家伙。”
凯文思绪被我强行拉了回来：“他啊，看起来很高冷，其实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哦？什么意思？”我在装作无意识地套着他的话。
“勉……他的父亲是有名的剑术师，化学家。只不过并没有以黑客的身份加入学院，而是以研究员的身份加入的。他父亲从小对他管理严格，每天的训练绝不懈怠……”
我并没有接话。
“而勉，也确实天赋异禀。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通过了入院试，以黑客的身份加入了学院。后来更是收到艾德里安长老的赏识，跟在长老身边学习了很久。”凯文停了一下。
“后来，跟在普尔森让我去普通地参加任务，磨砺心性，艾德里安就也把勉安排出来了。阴差阳错地，我和他进了一队。”凯文笑了一声：“那家伙，只是演技比我更好而已。虽然看起来很高冷其实那家伙的童年因为他父亲的严厉指导并没有多少轻松的时光。”
凯文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我。
“他也爱玩那个游戏吗？”我问。
“是啊。曾经我们队里的几个，我，勉，雨，还有锋，我们四个都很爱玩这个游戏。还组了一个战队，打到了第四名……”凯文说着。
“那，他们什么时候去看电影？”我顺口问道。
“本来隆是不来的，他没玩过这个游戏，但是还是答应我们一起去看……”
“隆他，本身是不想去的吗？”我察觉到了什么。
“是啊，如果说我们队里有谁，是真正的高冷的话，应该是隆才对吧。那家伙虽然看起来对谁都很好，但是我觉得他其实并没有把
谁真正地当成那种交心的朋友……”凯文欲言又止。
“是这样吗……”我觉得不对：“不。我觉得隆他，才是真正把你们当成朋友的。明明并不是自己喜欢看的电影却还是陪着别人一起看……”
我俩都沉默了，看着天花板上栩栩如生的电子烟花，我仿佛回到了以前。
“一起去看电影什么的先不说，我们现在去抓娃娃吧。”我对他讲。
“啊……”凯文抓抓头：“我是在玩不来那种东西……”
“走吧。偶尔玩一下。这可是一年只有一次哦。”我说。
我们在人群中穿梭，在人海里逆流。
勉去楼下买了几瓶啤酒，拎着他们上了一个小楼的顶层。
这个形容很难理解，因为学院本部的大楼，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巨大建筑物，每一层几乎都有几个奥林匹克足球场那么大，所以说它是一栋建筑物也可以，说它是一个国家也可以。
这栋建筑物还有个外号，叫做：直立的国家。
而这建筑物里面每一层，高度、湿度、温度等等都有不一的区别。
有的一层，高度将近有一百米，一层楼里甚至还容纳有楼里的高层建筑。
经过我的调查和观察，这个地方明面上的科技水平大约领先原界五十年以上，一百年以下。
所以当我说：“这一层楼里有多少栋高层建筑”这样的表述时，不要觉得惊奇。
勉并没有去很高的楼，就是那种居住区旁边的小商店，几层的那一种。
他爬到了最顶层，左手拿着着剑，右手提着一袋子啤酒。
一年到头了，谁也得休息一下。
勉打开易拉罐，坐在屋顶靠边的位置，喝起酒来。
看着地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把每个脑袋都想成一个剑招。
断断续续喝了大概几瓶，勉看见两个熟悉的家伙。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喝着自己的闷酒。
我和凯文从一个小楼旁边走过去，有走了一阵，大概十分钟，就到了凯文以前抓娃娃的地方。
“居然和那时没什么太大变化……”凯文很惊讶：“我还以为早就被改造了呢。”
我揽着他的肩膀：“进去玩玩吧。”
我们一起走进去。
里面人很多，但是我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孤单的女孩。
凯文也注意到了，轻轻地走到她旁边。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们，又似乎没注意到我们。
她只是关心于眼前的娃娃机。
我们两个也不说话，就是在旁边看着。
夹子放下去，夹了一下，可是力度不够，娃娃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是偏移了一点。
这种娃娃机，不是要把它夹起来那种，而是娃娃放在方形的盒子里，盒子放在两根管子上。
管子底下，就是出口。
这种娃娃机，比起那种夹起来的，要简单一些。
她夹了几次，最后一次也差点就夹下来了，可是盒子晃了晃，还是卡在了两根管子中间。
她已经没有代币了，于是叹了口气。
“今天怎么想起夹娃娃了？”凯文死死地盯着机器里那个一角卡在管子间的装娃娃的盒子。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妹妹她……以前就很喜欢娃娃机，所以想来玩一下而已。”莲低落地说，扭头想要离开。
这时候突然间发生了
奇迹，那个原本停稳的盒子突然开始晃动起来。
莲惊讶地看着它。
“难道说……”我看着那两根管子之间的地方，察觉到什么。
晃动只持续了几秒，然后就是死寂。
莲叹了口气：“果然，幸运女神并不站在她那边，也不站在我这边。”
莲并没有心情多说什么，走开了。
我和凯文看着她，知道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
“我想把他抓下来。”凯文突然说：“真的，我很想这样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好奇怪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凯文是想把它夹下来然后送给莲，从而让她能从妹妹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可以，不过你并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运筹帷幄地扬起嘴角：“服务员。有点小问题。”
……
“就是这样。如果你不打开机器让我检察一下，我是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娃娃机里做了手脚。”我看着那个无奈的售货员，淡淡地说。
“对！”
“没错！”
“这个小伙子说的对！”
围观的群众慷慨激昂：“如果你们店的机器没有作弊，为什么不敢现场打开让我们看看？”众人高呼着。
“这……我们店确实没有……”售货员低声道。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我把机器抬起一角，因为角度发生了变化，原本应该是空着的两根管子之间，绑着的透明胶带呈现在众人眼前。
“你最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众人都看见了这一幕，高呼起来。
……
又过了一会儿。
无奈的售货员只能把娃娃分发给众人，以此平息。
这是最聪明的做法，当然是我教给他的。
“你考虑一下。如果这群人一直堵在这里，今天不敢说，起码晚上这么久时间你很难再有收入了。你用一点钱，换取更多的钱，难道不是很赚吗？你们在娃娃机上做手脚，被人识破。本来你们就是道德底点，不给钱怎么了事？即使是执法队来了，你也没有理由。”凯文学着我教给他的话，和售货员说着。
很明显，这是一出双簧。
而最后的结果是，凯文拿了那个娃娃，而群众们也得到了满意的补偿，商家也拆掉了手脚，继续营业。
后来我们就从那里离开了。
……
“真的没事吗？把这个给我？”凯文说。
“没事啦……反正你也是要送给她的吧。”我说。
“谢了。我完全都没看出来那机器有什么问题。今天要不是你，恐怕我这个月就要吃土了。”凯文道。
“请我吃顿夜宵就行了。”我笑了笑。
“没问题，现在就走！”凯文非要拉着我去吃夜宵，于是这是我第一次在食堂意外的地方吃夜宵。
“今天是平安夜……”建筑物外墙的大屏幕上，普尔森的老脸还在说着话。
我拿起十串烤肉，塞到嘴里：“嘶……这几天的西餐，都快把我吃成上流人士了。还是撸串得劲。”
我吃的是五香的，因为我没有吃辣的习惯。
凯文喝了一口啤酒：“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我并不喝酒，拿了一瓶没见过的东西，合起来冰凉凉的，感觉像是某种凉茶。
这可能是从今往后少有的安逸的日子了。
第四十四章 Hacking（三十五）
“喂。”
“喂。我在找一本，叫做桃花源记的书。”
“没有桃花源记，只有滕王阁序。”
“任务进行地如何了？”
“我们的人已经混进目标了。”
“很好。东西带了吗？”
“钱带了吗？”
“钱不是问题。你一定要让他们带上东西……”
“你在教我做事？”
“……呵。”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摁下了通讯器的挂断按钮，结束了这场毫无营养的对话。
“一号，他们怎么说？”有人问。
一号盯着他：“他们？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进入空洞时立下的誓言，忘了吗？没有下次了。”
“第二条：不好奇。”二号慢慢地说。
一号不再看他。
二号看着一号：“可是，我很像知道，空洞的首领究竟是谁？连你一号都是替别人办事！”
一号听见这句话，突然机械地笑起来，然后转过头：“我刚才，是不是说过，没有下次了？”
二号浑身一震，只感觉浑身冰凉，昏死过去。
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他站在门后，穿着笔挺的体面的西装。仿佛不管房间内发生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把他收拾掉，你就是二号。”一号对他说。
西装男一言不发，走到一边，打开了窗子。
就在他做这件事的时候，第二号的身体，不，尸体，就仿佛一瞬间经过了几年一样，迅速地腐烂，再到风化，最后被打开的窗子涌进的风，吹散。
就仿佛他从没出现过一般。
两人对此事都不感到惊奇，只是西装男说：“不。”
“第二号，世界最大杀手组织空洞的二把手。这样的条件也不能打动你吗？”一号轻轻地说。
西装男并没搭理他。
“我只是，遵守一个诺言。”西装男等了很久，挤出一句话。
“诺言？什么诺言？谁的诺言？”一号道。
“不。没什么。”西装男道：“你有可能，也会像他一样死去。而我不会。”
“你还真是自信。”一号道。
西装男默然。
一号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也好，你就做你自己的事。只是，我如何才能得到你的一个诺言？”
对方并没有说话。
一号笑了下，拿起地上二号的刀，割下了自己的左手，血滴着：“你觉得这个筹码如何？”
一号把自己的左手扔过去，西装男接住：“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哪天死了，给我半个风光的葬礼。”一号手臂的断口处止住血。
令人作呕的是，从那伤口横截面，竟然长出了一些植物的幼苗……
那些植物就好像寄生虫一样越长越大，互相搅在一起，最终环成了一个手的形状。
“可以。我答应了。”西装男道。
“很好……我放心多了。”一号道。
……
今天是平安夜。
学院里处处张灯结彩，圣诞树就有无数棵。
街上，有到处跑的花车游行，还有民间乐团。
商店更是准备薄利多销，纷纷挂起了降价的牌子。
即使是这样，学院也有几层是不对外开放的。
某一层内。
“我成功了！”普尔森亲属的科研团队中，有人大叫道：“我破解这个机器了！”
普尔森站在他后面，看了看他的研究成果，抬手一枪打中额头，鲜血喷溅出去。
“抬走！”普尔森道。
个医护人员把尸体抬上担架，扔到某个地方。
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小声道：“又是一个潜伏者……而且还改了研究数据，想误导人类。幸亏普尔森长老算无遗策，早早地把所有研究员分开分批研究，这样，谁做了手脚就一清二楚。不过，现在也只能是这样。”
“是啊，谁说不是呢？而且不光是咱们。”另一个道：“我看这地方就快没有人类的容身之处了。”
“这话可不敢说！”另一个急忙道：“我还是相信学院的，长老们一定会研究出对抗那种东西的办法的。”
普尔森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声音，暗想：果然还是要尽快破解这东西，不然战斗还没开始，人类自己就陷入猜疑链了。
……
普尔森走到摄像机前，露出微笑，挥了挥手：“亲爱的学院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普尔森长老。今天，是平安夜……”
普尔森表面上还得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
历经磨难的星和月二人，终于是通过了前三道入院试。如今，也站在大屏幕前，看着普尔森长老的脸，感觉自己就已经是学院的一份子。
“姐，我感觉情况有些奇怪。”星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执法队，担忧地道。
“即使真的有什么情况，也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左右的。”月根本不在意，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些烦心事，就交给有能力的人去操心吧。我们要做的，就是进入学院而已。”
“也是。”星点点头。
……
莲从抓娃娃的地方离开，回到卧室去，关上门，反锁。
把头埋到枕头里。
她打开通讯器，里面有很多留言，发信人是——隆。
“你还好吗？……”
“出来走走吧。我可以陪你……”
……
诸如此类。
莲把通讯器扔到一边，不再去想。
……
隆在自己的卧室，几天没有出门了，翻着以前的相册。
……
三十七号食堂的大爷，意外遇见了吃夜宵的我和凯文。
于是大爷毫不客气地宰了凯文——这个总是迟到食堂，加大他工作量的小子一顿。
大爷拿了一把烤肉，全部咬下：“这家的手艺，跟我的比，还是差了点……”
我和凯文看着他把肉的辣子弄到衣服上，快活地笑。
……
迷华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夹在文件夹里，在桌子上磕了磕。
已经很晚了。
迷华翻开第一页：夜十。十神组织首领，二十岁左右，男。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不详。特征是有一个红白相间的十字架项链不离身……
天食，十神组织副总领。一切不详。
迷华翻开第二页。
一号。真实身份不明，真实姓名不明。空洞现掌权者，阴险毒辣。与二号是从小的朋友……
后面还有很多页，但是她没再看了。
……
这是平安夜，对有些人是。
之前和莲见过面的坟墓的守门人，看了一眼那个角落里的石碑，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
海德拉接通了。
“喂。”
海德拉开口道：“我想我阐明了我的立意。”
“也许你看见了那个话题。”对方答到。
“我永不清楚你是否在意。”海德拉道。
“爱的是过去的你不是你。”对方接上了暗号的最后一句。
海德拉开口道：“准备的如何了？”
“海德拉大人亲自来询问，那当然是准备无误了～”对方嬉皮笑脸地说到。
“希望别出什么问题才好。”海德拉挂掉了通讯。
“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毕竟……”夜十露出虎牙：“我可是早就想在，那栋漂亮的建筑里大闹一场了呢。”
夜十想起了不久前战死的心腹，不小心咬破了嘴皮：“我真想喝你的血……”
夜十手里的照片，赫然是我的脸。
“十神大人，这一次我们……”一个带着十字图案头套的人道。
“这波啊，这波是与虎谋皮。”夜十显然很清出海德拉是什么人，但还是选择了和她联手。
“天食，告诉我们的人，按兵不动。等空洞和海德拉那群蠢货先出手。”夜十站起来：“保留实力。我不想看到谁流泪了。”
“我明白了”天食点点头：“你真的很可怜。”
“什么？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夜十露出沾血的虎牙。
“明明是吸血鬼，但是却不想见到有人流泪吗？”天食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着：“我明白了，我会帮你。活着很累吧，我来帮你解脱。”
夜十握住十字项链道：“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死的。”
天食捡起了一个什么东西插进了他的心脏，然而对方什么事情也没有。
“原来如此。”天食道：“我问你，为什么我们要让海德拉大人的人先动手？难道十神组织不是信仰，冗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生物，冗余才是进化的下一阶段？”
“那只是说辞罢了。”夜十毫不犹豫地否定道：“你没事吧？我们就是人类，为什么要信仰冗余至上？”
“为什么……不呢？”天食只说了五个字，就把号称不死的夜十吞进了肚子里。
随机，天食变成夜十的模样：“来人。”
“十神大人。”对方丝毫没查觉出来异样：“有什么吩咐？”
“传令下去，所有成员全部隐藏进入学院，以平安夜零点钟声为号，所有人不惜一切地进攻。”天食伪装吃夜十道。
“这……”对方迟疑了一下：“确定要这样做吗？这对组织有什么好处呢？”
天食笑了笑：“没什么好处。只是想这样做罢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追求意义呢？我们组织的信条，冗余才是唯一的神！”
“而现在，是时候追随上帝了！”天食道。
“我这就吩咐下去。”对方道：“天食大人呢？”
“我让他去忙别的了。”天食不慌不忙地答到。
“是。”对方退下了。
天食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舔了舔嘴唇。
“这一次，一定要将学院彻底击溃！”
……
我夹起一块子烤茄子，塞进嘴里，又掰开一个虾尾。
“烫死我了……”凯文大叫着，把新上的烤饼咽下去。
虽然科技可能进步了，但也就是烹制工具和技艺的提升。要说爱吃的东西，还是就那几种。
“谁让你吃那么大一块的。”我白了他一眼，又要了一份虾尾。
我们两个的饭量几乎是普通人的六倍。
老板：“给我看傻了都。什么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
离零点的钟声还有十秒了。
“听歌吗？”我问凯文，拿出了我的mp3。
“又有多难，掩饰掉全程的伤感～”
莲看着自己和妹妹唯一的一张合照，把叶挡住，瞬间感觉缺少了什么。
“我毁了艘小船，逼我们隔着岸～”
勉从屋顶上跳下来。屋顶上留了两瓶没开封的罐装啤酒。
还有五秒。
“冷眼旁观，最后一段～”
我和凯文对视了一眼。
三秒。
“对白还有点烂……”
“咚！”零点的钟声响了起来。
第四十五章 大战（四）
火之国某处。
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微笑着的男人，和一个穿着红色玫瑰般长裙的女人交谈着。
“现在怎么办？”女人问。
“不管到了哪个时间，‘白暗的游戏’都要进行下去。而且，他不是也在吗？”
“他？kuuga吗？”女人看着他。
“是啊，有他在，游戏会有趣的。”男人的身体从女人左边，移到右边，又消失不见。
女人依旧站在原地，耳边传来男人忽近忽远的声音。
“而且，这个世界不是也很有趣吗？”
女人猛地转过头，看向某个地方：“又是你啊。林多的战士。即使换了一个世界还是坚守着初心吗？”
一条从暗影中走出，手中拿着特制的来福枪：“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b1号，还有……第零号？‘白暗的游戏’究竟是什么？”
“哼……答案，要你自己去寻找……”女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了，这让一条紧张地端起枪口。
“啪……”一条被打翻在地，枪也脱手而出。
一条挣扎了几下，渐渐失去视线。
手里……有一片玫瑰？
……
光写真馆。
卡卡西还在回想中，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嘶……”小野寺雄介突然感觉像是被谁盯上了，浑身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寒冷，让他看见了什么幻觉……
雪花的每一片，都在诉说着什么。一个白色的，和一个黑色的……鲜血洒在了积雪上……
雄介正想仔细看看，那段记忆却突然消失。
“怎么了？”士察觉到他，问。
“不，没什么。”雄介露出笑容。
士疑惑地看了看他。
“奇怪的家伙啊……”
……
火影办公室。
“啪！”纲手把一份报告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那与生俱来的怪力让桌子抖了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晓的尾兽捕捉计划？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纲手火冒三丈，问旁边的人道：“这份情报是谁送来的？”
“报告五代目火影大人，不知道。”一个中忍说。
“不知道？”
“是的，确实是不知道。这份情报绑在一只红眼乌鸦的腿上的。”
“红眼乌鸦……你说什……”纲手陷入思索。
“报告！”又有人喊到。
“进！”
门打开了，一个忍者道：“纲手大人，根据最新的情况，似乎有许多奇怪的家伙，在火之国的边境大肆屠戮百姓……”
“奇怪的家伙？”
“是的，奇怪的家伙。并不是忍者，但却拥有恐怖的战力。而且其他各国也有类似情况。”忍者道：“您看……”
“把这件事捅到团藏那。他们‘根’不是最擅长收集情报吗？让他们迅速去。”
“明白了，这是最先的情报，请收下。”忍者递上来一份文件。
“辛苦了。”
忍者的身影“唰”地消失了。
纲手满目愁容，翻开文件。
“拥有上忍级的速度和力量，而且防御还超过了上忍级，每种的形态都不一样……”
纲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看下去：“有的专精速度，有的跳跃力惊人，有的则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每一只建议派出三人的上忍组队消灭……最近是怎么了，世界末日吗？”纲手苦笑道。
“报告！”
“进来。”
“根据最新的情报，随大蛇丸叛逃出村的宇智波佐助不知为何反而杀掉了大蛇丸，并且与宇智波鼬决战中……”
“还有吗？”
“还有……”忍者顿了顿：“四代雷影想要召开第
四次五影大会……”
“什么？”纲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喂。”士也突然叫出声来，并看向海东。
“啊，你也感觉到了吧，士。”海东道。
“是啊，有什么东西变快了……原本应该不是这样的进展才对的……”士低声道。
“喂，杀马特。”士看向卡卡西：“这个地方有没有被一个黑底红云袍的家伙毁掉啊？”
“你果然是‘晓’的成员吗？”卡卡西却错会了他的意思：“敢和我决斗吗？”
士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笑：“大体明白了。虽然我不是那个什么晓，但是我这个人，从来不被威胁。”
“哎哎哎哎哎？”夏蜜柑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怎么一回事……”
海东拉了拉她的手，摇了摇头。
卡卡西和士两人都“唰”地消失了。
木叶村外。
卡卡西和士遥遥相对。
“我不和无名之人决斗。报上你的名来。”卡卡西挑衅道。
这显然是疯话，他只是想套到对方的姓名罢了，这也是火影的任务之一。
“哦吼～”士嘲讽了一声：“门矢士，是世界的破坏者。”
“变身！”
“火遁 豪火球之术！”
“轰……”
……
“纲手婆婆，真的要去参加五影大会吗？这可是龙潭虎穴……”鸣人被紧急叫到火影办公室。
“不，我决定让团藏去。”纲手道。
“欸？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心里总有种声音……”
“那就没问题了”鸣人突然露出微笑。
“为什么？”纲手惊讶了一下。
“因为，是纲手婆婆的话没问题的，毕竟连好色仙人也说，纲手她的预感，赌命从没输过呢……”
“哈，是这样吗？”纲手想到某个会躲在女澡堂“写生”的家伙，突然感觉压力轻松了不少。
“那，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呢？”鸣人突然问。
纲手的身体变成一道残影，人出现在鸣人身后，挥出一拳。
鸣人转身接住那一拳。
“真不愧是他。”纲手撤回攻势：“你已经学会了吧，仙人模式。”
鸣人也收回手：“哈哈，只能持续一会儿……我正在研究用影分身……”
“不。这样，我就放心多了。鸣人。佐助他……”纲手欲言又止。
“我知道的。”鸣人突然收起笑容：“那家伙，由我来……”
另一边。
“哈哈，我就觉得你的那个替身之术很厉害……”士拍着卡卡西的肩膀，道。
“哎～哪里哪里，还是你的那个变身厉害……”卡卡西眯着右眼，笑着说。
“叮叮～”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写真馆。
“哎！欸？”夏蜜柑看着两人，感觉有点晕。
“啊，不，问题弄清楚了。”士道：“杀马特只是把我们误会成那个什么晓的人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啊，就是这么一回事。”卡卡西附和道：“既然几位只是路过而已，只要不做什么坏事的话，我们也不会做什么的。”
卡卡西肯定相信，因为这是对方吃了他一个幻术之后亲口说出来的，对火之国，对木叶村，对忍界完全没有什么恶意……
对于卡卡西而言，其实他更关心的，是晓，是鸣人，是佐助，是自来也，而不是这几个人。
“那么，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那我就先离开了。如果去完了，又会被凯拉着运动的……”卡卡西起身。
“对了，虽然说各位只是路过的旅人，但是这毕竟还是在我们的地盘上，还希望各位不要做出格之事才好”卡卡西推开
门。
“那是当然，我们不会待很久的。”夏蜜柑连忙道。
卡卡西面罩外的右眼盯着这个女人：“那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
眼看卡卡西就要离开，士突然道：“如果，有强劲的对手的话，我可是会手痒的……”
“真是的……”卡卡西无奈道：“留个联系方式吧。”
……
比你的手能触及到的地方更远的地方。
“确实我的查克拉所剩无几，但是为了杀你，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就来这里吗？”佐助手上有鲜血，眼睛里也有鲜血流淌，高举起右手。
咒印状态不能维持。
天空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弧闪动。
“滴～嗒”有雨落下。
鼬闭着右眼，左眼的万花筒也是在勉强。右手的袖子也被先前的豪龙火之术烧掉
“只是一瞬。这个术和天照一样，是绝对不可避免的。”佐助道，露出笑容：“那么，我就如你所愿，来重现你的死状吧。”
雷光映照着佐助的写轮眼妖异无比。
“和天照一样，无法避免的术？”一个右边是黑脸左边是白脸的奇怪家伙，只露出一个头，远远地看着：“到底是怎样的忍术呢？”
“滋滋……”
无数的雷光汇聚在天空中，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样啊……刚刚的火遁是为了这个目的……”黑色的声音说到。
“怎么回事？”白色的半边问道。
“就是说刚才的豪龙火从一开始就不是朝着鼬去的”黑色的半边答到。
“所以？那是怎么回事？”白色的问道。
“故意朝天空放出火遁，瞬间使大气升温，从而产生出上升气流……”
“上升气流？”
“积雨云，也就是为了制造雷云。”
“所以说那又如何？是什么用意？”
“并非使用自己的查克拉，而是使用庞大的大气能量，从而施展出雷遁之术。”
“是怎样的术？”
“总之，比人体查克拉使出的术，规模要强上百倍。”黑色的半边说：“这样啊……为了也能利用天照的热量，故意将鼬引到外面吗？”
佐助跳了几下，站在了高处，手里雷光闪动。
“这个术是利用天降之雷，我只是把它引向你而已”佐助从高处传来声音。
“果然是这样啊，那这个术还真是无可避免的。”
“为什么？”白色的半边问。
“落雷，比音速的千分之一秒还要快……”黑色的半边答到，凝重地看着那个站在高处的年轻身影。
天空中积攒了无数的雷电，蓄势待发。
“这个术的名字，叫麒麟。”佐助高举起带着雷光的左手。
“把雷电引向自己了吗？”黑色的脸惊叹道。
鼬凝神看着空中聚集起来的千百道雷电，凝聚成一个麒麟的样子。
“和雷鸣，一同散落吧。”佐助挥了挥举起的左手，麒麟钻进了云层中。
千分之一个呼吸的时间，雷电落下，鼬睁大了眼睛，连同着脚下的建筑物一同倒下。
“鼬，死了吗？”因为建筑物被破坏所以整个人都露出来的绝，低声道。
佐助在废墟中，大口地喘着气：“完了吗？”
左手的雷光渐渐消失，三勾玉写轮眼也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一切陷入黑暗。
没有过很久，直到有一个声音。
“这，就是你想重现的死状吗？”鼬的声音像雷遁一样在佐助耳朵旁边炸开，佐助暴睁双眼。
“咳……”
倒在地上的鼬缓缓站起来，身上的袍子不见了，右手上有淤青，嘴角流着鲜血。
耳边似乎有无尽的鸦群哀嚎。
第四十五章 Hacking（三十六）
平安夜……不知道我爸妈，过的怎么样了。
我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亲切的身影，平安夜零点的钟声敲响了。
我和凯文从吃夜宵的地方离开了，混在人群中。
这一层大概有我原界的三四十层楼高，我看着天花板上绚烂的烟花，有奇妙色彩的光点在每个人身前飞舞，最后凝聚成蝴蝶的样子，从天花板飞向不可知的远方，超越天空之上。
“啊，真漂亮。”我轻声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还沉浸在刚才美妙的体验中，注视着蝴蝶们在天花板上最后消失的那个点，来不及移开。
“砰！”
一声巨响，所有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啪……”天花板不知名的建筑材料，突然出现龟裂的纹路，从中间破裂开来，碎板落下来。
没有人意识到有人或者说有东西胆敢进攻这座坚实的堡垒，一时间愣住了。
“怎么回事……”我旁边的凯文突然说，然后就要跳起来去那里看看。
我拉住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凯文打消了行动的念头，和我一起站在原地。
“啊……”
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高声尖叫着。
“都别乱。”
现场巡逻的执法队的人吼道，他们穿着类似于凯文他们战斗服一样的东西，但是细微上又不一样。
虽然都是黑色的轻便布料，但是有的人肩膀上有蓝色的细环，有的则是粗很多。
凯文他们的战斗服是纯黑色的，没有任何的装饰。
据他说，那是为了向最新的变色隐身衣而设定的，那东西很快就投入量产。
几个人打开了通讯器入耳的接口，谈论着什么。很明显，他们对此情况也是一头雾水。
几个人维持着秩序。
几乎没过三分钟，就来了几个看起来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把被落下的碎石砸到的家伙抬走。
“啊！别碰！”那个家伙左肩被咋了一个血洞，不止地往外流出鲜血。
“我们是专业的医护人员，我们不会乱动。请你相信我，你需要尽快救治……”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少有的女护士耐心地道。
然而这句词却让我想起来了一个电影的片段，在c站上很火的鬼畜片段……
女护士耐心地劝说了一会儿，把那个家伙成功地抬走了。
凯文突然小声说：“我的通讯器响了。”
“接。”我只吐出一个音节。
“凯文。我是普尔森。根据迷华他们最新收集到的情报，空洞、十神突然在几天前调离了大部分成员，去向不明……”
我听见这句话，眉毛动了一下：“麻烦了。”
“怎么回事？”凯文问。
“目前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我们打进去的人死伤惨重，这点消息还是拼死送出来的。”
“这样吗……”
“但是，不管他们调离这么多成员是想干嘛，但是涉及到这么多人，秘密准备了这么久，一定不是什么小行动，我怕……”普尔森心事重重地道。
“你怕他们是冲着学院来的？”凯文领会了他的意思。
“很有这个可能。专挑这个时间进行行动……”普尔森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话：“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要相信。那个机器还没有什么进度，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植入了那种机器……”
普尔森顿了顿，义正辞严地说：“如果发生什么事态，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去管别人。”
“可……”
普尔森挂掉了通讯。
人群中突然开始乱起来。
有一个家伙发疯般地攻击着周围的人。
执法队上
前压制住他，好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很容易就被打晕了。并没造成什么骚乱。
……
不知名的地方。
“怎么回事？十神那群混蛋不是说他们率先发难的吗？人都死哪了？”一个空洞的小首领怒喝道。
“怎么了～”一号缓缓走过来，做回座位上：“我不过就是去洗了个手，就发生了事情？”
空洞的洗手间隔间里，有一个人首分离的尸体，被胡乱地塞在地上。
诡异的是，在他伤口的横截面上竟然长出一些植物的嫩芽……
“一号。”先前怒吼的家伙立刻摆出一副奉承脸：“是十神那帮家伙先耍赖的，说好了零点的钟声一响，他们就先攻击的，可是到现在也没反应。”
参与会议的其他人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的奉承脸，更有几个家伙摇了摇头。
一号听完这句话，伸出食指，放在嘴边舔了舔：“空洞说没说过不收蠢货？”
“什……什么？”
“十”字出口的时候，一号伸出了刚才舔过的食指。
“十神那帮家伙，什么时候守信过？”
“过”音结束的时候，那个出头的家伙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不，尸体上长出植物的新叶来。
一号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西装男。
西装男挥了挥手，那具尸体立刻极速地腐化，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会议室内其他的人不禁感觉到一阵恶寒。
“我问，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的炸弹实验成功了吗？”一号审视着自己食指上的指甲，轻飘飘地问。
“成功了。”一个带着白色圆圈面具的人开口道。
“哦？太好了。”一号的视线从指甲尖上划过去，看向那个带着面具回答他的人。
“你是谁？”一号问。
“……我记得空洞好像提倡无好奇心。”带白色圆圈面具的家伙随意地说到。
众人都睁大眼睛看了看这个家伙，觉得他真是活腻了。
上一个敢这样跟一号说话的人，尸体长出来的草已经两米高了。
“哈哈哈……”一号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笑起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二号。”
“……”对方并没接他的话。
每个人都知道，一号能说出这种话，那就毫无疑问，二号已经死了。
“通知我们在里面的人，按照原计划行动。”一号突然站起来。
西装男和一号用时看向一个方向。
“不会吧……”会议室里的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介意我喝杯茶吗？”艾德里安长老道：“不会花很久的。”
……
“十神大人，我们为什么又突然不拼命进攻了？”
一个穿着红白相间十字衣服的人问。
“我们为什么拼命进攻？我们又不是亡命之徒。”天食变身成的夜十却并不像他自己。
“你下去，把关于天食的档案全部烧掉。”夜十道。
“什么？为什么？”
“……我和他，已经合二为一了。从现在开始，我叫天十。如日中天的天，言十妄九的十。”天十苦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恭喜您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对方离开了。
天十看着空气的某个点，露出笑容。左边是夜十沾血的虎牙，左边是天食黑色的眼睛。
“我们，是两人一体的……什么人？”
“啪……”刚刚出去的家伙突然倒飞回来，撞破墙壁。
“你是两人一体？我也是。”乔纳森四元素中的火分身和木分身合二为一：“让我来领教一下吧，十神的首领～”
乔纳森明显还在因为自己雷分身
被十神的人爆锤那次耿耿于怀。
“哦～”天十露出嗜血的笑容和吞噬的眼神：“正好，就拿你试试吧，新的力量。”
脚下震动，天十站立不稳，一个侧滚翻卸掉力。
泥土渐渐洒落，他竟是站在一个巨大的木龙背上。
乔纳森蹲在龙的背上：“你最好趁早报上名来。免得一会儿说不出话。”他火分身的右手摸到木龙，整个龙向上飞起来，同时背上燃烧漫天火焰来。
“哦～我吗？我叫天十，如日中天的天，言十妄九的十。”
……
学院。
普尔森看了看窗外的夜幕，神情凝重。
一脸疲惫的迷华站在他身后，道：“普尔森长老，如果不出意料的话，等到天亮的时候，基本就解决了。”
“这几天辛苦你了。那些情报很珍贵吧。”普尔森并不转身，说道。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这次之后，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迷华揉揉太阳穴。
“去吧，这是你应得的。”普尔森摆摆手。
迷华离开了。
普尔森看着玻璃下面的景象，暗自念道：“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才好。”
……
学院内部，某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两边都失去了消息。”一个既属于十神也属于空洞的家伙道。
“一切正常，三分钟后行动。”他对着两台通讯器说。
“收到。”
空洞的负责人对周围的几个家伙说道：“一切正常，三分钟后行动。”
“收到。”
十神组织的负责人挂掉了通讯器，眼神复杂。
“怎么样了？”旁边的人问。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十神大人只是不想看见有人再流泪了，所以才组建了十神组织吗？”他咬咬牙，把一直以来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难道你们不是十神大人亲自从暴徒手中救下的？我们现在这么做，和那些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的暴徒有什么区别呢？”
“那，我们该怎么做？”旁边一个人问道：“你难道不明白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们这种人的容身之处了……”
十神的负责人竟然摘掉了视若珍宝的红白色十字面罩。
“你……”其他人惊讶地说不出话。
“十神，红白相间的十字。真的象征着统治吗？不。象征着救赎。这是红十字的标志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
……
街上的人渐渐平静下来，天花板上那个漏洞也已经被修理好。
虽然这是中间一层，但并不会因为天花板的破裂导致上一层的人或物坠落。
据凯文说，这涉及到一种划时代的建筑材料的发明。还有改良版的建筑结构。
一群带着红白色十字面具的家伙从不知道哪里出来，朝着人群而去。
“十神！”执法队的首领大叫道：“开枪！”
所有人把枪口对准了这群手无寸铁的家伙，就因为他们信仰不同。
我自然是认出来这群人确实是真实的十神组织成员，但我弄不明白他们手无寸铁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砰砰砰……”
这是子弹奏出的乐章，这是血与信仰的交织。这是无上的坚定，这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大部分人就站在那里看着这血肉横飞的场面，甚至还在欢呼：“恐怖分子都该死！”
只有一个小女孩说：“妈妈，为什么要打他们呀！他们什么也没做。”
小孩的妈妈整张脸写满了恐惧和憎恨：“他们就该死。”
周围的人附和地点头。
匹夫无罪，匹夫有罪。
第四十六章 大战（五）
“那么……”海东看着士：“决斗的结果是？”
“啊，一半对一半。”士摆摆手道：“这个世界果然发生了什么……”
“欸？是指什么？”雄介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士走进里边去。
“感觉？”夏蜜柑看着士的背影。
“你知道士他怎么了吗？”雄介问海东，并扭过头。
“唉？已经走了吗？海东先生……”雄介不满地道：“好歹是一起旅行的伙伴。”
“嘛，他和士一样，就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吧。”夏蜜柑道。
……
火影办公室。
人影闪动，一个银发面罩男出现。
“哦，卡卡西。那间建筑调查的如何了？”纲手抬起疲惫的眼皮。
卡卡西欲言又止，想了想五个家伙一起笑。
“我认为没什么问题。不用特别在意这群人。但也不要太随意。”卡卡西轻声说：“拍一队中忍三人组轮番监视就好。”
“哦，太好了。真是帮了大忙了。”纲手道：“最近真是各种忙啊～”
“果然……是晓那边吧。”卡卡西道：“怎么了？”
“鼬死了……”纲手说了一句话，递给了他一个文件：“你自己看吧。”
卡卡西打开文件。
……
早些时候，晓的秘密基地。
“啊啦～”带着黄色漩涡面具的神秘男发出怪叫：“这就是十万大军吗？好厉害……”
晓组织全员，除鼬以外全员集合，站在那里。
“那是当然，这可是大修卡的十万精兵。”一身浅色衣服的鸣泷说到：“那么各位，考虑得如何了？”
鸣泷挥动手指，马赛克一般的墙消失，从中透露出的十万大军亦是消失。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掩饰了。”佩恩面色冷淡地说。
所有晓的成员都，包括鸣泷，都看向一旁从黑影中坐着轮椅走出的长门。后面则是推着轮椅的小南。
“那个红发……”角都道：“漩涡一族的家伙？”
长门睁开眼睛，那是一双诡异的紫色圈状眼睛。
“唔……”所有人都感受到一层无形的压力。
“我，漩涡长门，佩恩的控制者，宣布，与你联手！”长门道。
“好！有魄力！等到几位称霸世界之时，我只要一个人死。”鸣泷道。
“竟然说，佩恩的……控制者？”蝎看了看一旁的佩恩：“这就是究极的艺术吗？连我这个傀儡师都没有察觉……那双眼睛。一定是。”
“晓的各位。”长门那极具压迫力的眼睛扫视了众人：“既然各位能够成为晓的一员，那我也不必遮遮掩掩。”
另外五个身高体型各异的佩恩出现。
“容我介绍，佩恩天道，佩恩地狱道，佩恩修罗道，佩恩鬼道，佩恩人道，佩恩畜牲道。”长门一一介绍了所有人，道：“这位，则是……”
阿飞瞪了他一眼，长门没再说下去。
“难道说，这六个，都在你控制中吗？”蝎只感觉这些年活到了狗身上。
“正是如此。在此，我郑重邀请各位参加，第四次忍界大战。”
“噗……”角都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不必惊讶。”长门休息了几秒，道：“容我介绍，药师兜。”
穿着红色外套，脸上有蛇纹的兜出现在众人眼前。
“为了这次大战，我特意准备了。”长得很像大蛇丸的兜结印道：“秽土转生之术。”
几个棺材从地面升了起来。
“这是……”迪达拉产生了兴
趣。
“历代……影们。还有，宇智波斑。”长门声音沙哑，道：“如果有现在想要退出的，可以离开。”
“怎么可能离开呢？”飞段大叫道：“这可是传播死神教的绝好机会。”
“我也有兴趣。”迪达拉道：“我要，展示我的究极艺术……”
“有意思……这可是价值千金的情报……”角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么，具体的作战计划呢？”见没人选择退出，鬼鲛道。
“很好。”长门满意地微笑：“我来具体介绍，月之眼计划。”
“计划很简单。首先，发出忍界战帖，要求五忍村派出大军一战。”
“……”
“然后呢？”鬼鲛问。
“没了。”长门道：“以我们的战力会造成一边倒的结果。”
“啊，呀……就凭这十万大军？”角都笑了笑。
“不用担心。在人数上，我们有绝对的优势。我还找来了一点援军，大概……”
“什么？”
“十万白绝。”
“这种烦人的家伙竟有这么多吗？”迪达拉嫌弃到。
“二十万大军，加除了鼬以外的晓组织全员，还有历代影们，对抗五个影级，和一盘散沙的忍界，应该是手到擒来。”长门道。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直接正面击溃忍村，掳走一到九尾，然后抽出九只尾兽的查克拉，再加上这个——”长门顿了一下：“外道魔像，就可以重现，神树。”
“神树一旦现世，以我的轮回眼，再加上九只尾兽查克拉，即可成为十尾人柱力，开启月之眼，并发动无限月读……”
长门还没说完。
“啊，完全听不懂。但是我加入。”迪达拉捏了捏手掌，手掌上的嘴唇舔了舔：“我只是要艺术罢了。别的都无所谓。”
“我也是。”飞段道：“信仰邪神大人吧！”
两人离开了。
“我的话，也没问题”干柿鬼鲛也离开了。
“呵呵，真是好大的野心”鸣泷道：“可别被利用了……”
“这点还不用你操心。”长门看着他，又看了看带着黄色漩涡面具的男人，还有那个在棺材里沉睡的宇智波斑。
“让世界感受痛苦！”长门缓缓说到。
一个声音说道：“这本书上，记载了普通的大叔，鸣泷，带领邪恶帝国十万修卡大军，和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晓联手，征服世界的故事……”
“啊呀呀，一不小心念过头了。”穿着深绿色，头发挡住右眼，带着围巾的男人出现。
“你是谁？”长门有些许敌意。
“没关系。”鸣泷摆摆手，示意不是敌人：“沃兹。是那位叫你来的？”
“正是如此。我的魔王早猜到会有这一天，特地拍我来相助。”沃兹道，身上的衣服变成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
沃兹甩了一下围巾，举起手：“庆贺吧！所向披靡的修卡大军，和闻名遐迩的晓，成立合作关系！现在，他们正初露锋芒。”
“怎么回事？这家伙……”长门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
“啊，别在意。”鸣泷道。
……
“什么？忍界战帖？晓要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不止纲手，其他四个影也站了起来。
雷影一拳锤在茶几上，把茶几打成了碎片：“立刻召开五影会谈！”
……
火之国，某个五人的地方。
海东卷着卷轴，看着上面的字，念着什么。
“飞雷神之术……这个变成卡了。还有飞雷神之术二段……原来如此。”
他看向下一页：“秽土转生之术……多重影分身之术……八门遁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海东抬起头：“士，恐怕我要超越你了。”
……
火之国边境。
一个蜘蛛形的怪人把毒刺扎进了一个普通人的脖子。
“啊！啊……”对方挣扎了几下，失去了生息。
蜘蛛怪人满意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转身转到一半，却不能动了。
“嗯？”
蜘蛛怪人的影子，拉出了一根长线，连到另一个影子上。
“影子模仿术！”一个背后扎着马尾的男人说到：“可真是麻烦啊，追了你这么久。不过这样也好，你的能力都被我看清了，倒是也简单……”
“早点解决，回去再和阿斯玛老师下象棋吧。”鹿丸正准备掷出苦无，突然发现对方竟然吐出蛛丝。
“嘁……”鹿丸解除掉影子模仿术，一个跳跃站在树干上：“还有能力没有使出来吗……”
鹿丸从忍具袋里掏出一个带着起爆符的苦无：“但是那蛛丝并不能救你。你的速度，还有你那引以为傲的防御都被我看破了。”
“嘶……”对方似乎还想做最后一搏。
“真是的，对付这种东西的坏处就是，它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速度解决吧。”
一根厘米粗细的针从上空射下来，鹿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根针贯自上而下穿了鹿丸的脊柱。
“嘭！”那个分身爆成白雾消失。
隐藏在暗处的鹿丸看了看天上那个发出刺的家伙：“蜘蛛之后是蜜蜂吗？总感觉有一种异样感……”
蜘蛛察觉到他藏身的地方，吐出蛛丝。
千钧一发之际，鹿丸结印道：“影首缚颈术。”
他的影子一瞬间拉地很长，顺着未知生命体蜘蛛的脚，爬上了他的脖子，用力向下一拉，那蛛丝向上喷去，精准地粘住了未知生命体蜜蜂的翅膀，掉落下来。
“呼，解决了。”鹿丸擦擦汗。
刚才他这一系列操作虽然看起来随意，但其实都是经过精妙的控制的。
……
一条从昏迷中醒来，只感觉浑身散架一般。
捡起来福枪，一条看了看手中的玫瑰花碎片。
周围是他从没见过的地方，森林一样的地方，没有人。
一条咬咬牙，决定先去找点吃的。
他在森林里打了一只鹿，生了火，算是勉强吃了点东西，浑身发热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一条昏昏地睡着了：“我要消灭未知生命体！”
……
“这是什么……”佐助被阿飞救下，看着今日的报纸：“五影会谈？第四次忍界大战？”
“是啊，进度加快了。”阿飞露出一个眼睛：“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得快点痊愈才行。”
……
士去街上采购了白菜、豆腐还有其他的菜。
“话说，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士抱怨着：“我明明是世界的破坏者，却居然在菜市场买菜什么的……”
夏蜜柑恰了他一下：“你不去谁去？要吃火锅，我得在家准备东西，雄介去买底料和肉，让你去买点菜都够便宜你了，还想怎样……”
“火锅要是不好吃，我还是不乐意哦。”士依旧不满道。
“啊啦～在吃火锅吗？”一个粉色的蝙蝠在晚上的时候才睡醒过来。
“kivala！真是的！别捣乱啊。”夏蜜柑忙的手忙脚乱，终于吃了一顿热乎的火锅。
“干杯！”
几人露出了笑容。
第四十七章 Hacking（三十七）
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我对自己说。
不让我们先清理一下思路。在开始嗨之前总有那么一小段无聊的时间，就像你喝了可乐然后想打嗝，吸气的时候。
首先，空洞，和十神，是两个敌对学院的组织。
这两个组织都有自己的基地，至于在哪先不说。
他们说好，要在平安夜这一天，趁学院的防守薄弱的时候，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小目的……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这一天，学院的防守确实薄弱，但是那是因为两个长老，分别去搅了他们的老巢。
我的意思是，这次行动确实出动了不少成员，但是这两个组织也不至于傻到全员出动。
是的，就像我曾看过的那些或好或烂的警匪片一样，小弟们出生入死执行任务，大哥就坐在自家床上，也许床上不止他一个……我的意思是，知道呢？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两个长老分别对上了两个首领和两个帮派，而两个帮派的主力却在学院内执行任务。
可是因为这两个组织被普尔森安排的这一手偷家，导致潜伏在学院里的家伙们失去了指挥。
因为老大忙着和别人打架，所以没法抽空指挥。于是他的小弟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倘若这是一个纪律严明的组织，而且那些潜伏进去的小弟中，有那么几个有野心的，抗得起大旗的，也许情况还不至于很糟……
十神就是如此。很显然，这个组织虽然规定了教条，但是因为首领的缘故，所以纪律并不多严……事实上，十神的这群家伙大多数都是战斗力很低的杂鱼，要问为什么……
他们都是曾经或者被人类，或者被冗余逼到走投无路的普通人。夜十救下了这群生死关头的家伙，并把他们吸纳进了组织。
十神的特点就是人员极多，战斗力虽然不高，但是遍布很广，情报很很足，所以即使学院以前派了很多次围剿却都被对方逃脱的原因。
没有什么地方是铁板一块，包括这个地方，因为人性，本来就是存在缺陷的。
十神的另一个特点，则是信仰十分坚定。想象一下，对于一个把你从生死边缘救走的组织，和一个收钱办事的组织，你会更虔诚地信仰谁？
十神，红白色的十字。那是上帝的旨意。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十神的成员不管情况如何变化，都带有这样一个十字的原因。
红白色的十字，他可以画在衣服上，可以纹在身上，可以做成饰品，但是没了不行。
而空洞，则是完全不一样。
这个组织是杀手组成的，每个成员都年轻，智勇。而且收钱做事的简单信条让这个组织没有多少潜藏的东西。
你实力强，那你就排名高。你要是最强，那你就是一号。
简单易懂。空洞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也是有原因的。
很久之前，空洞才刚刚出现在他人视野中的时候，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空洞，就是什么也没有。你放进去多少钱，就会有多少具尸体。如果你没有足够的钱，空洞就会吞噬你……
我结合自己学到的知识，和眼前看到的情况，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两个组织，没有一个有问题。
执法队的人还在开着
枪，即使对方手无寸铁，即使对方成批倒下。要问为什么？因为他们是恐怖分子。
我也混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即使我知道这些人并不该死。
凯文几次三番想要阻止执法队的人员，都被我拉住了。
“记住普尔森说的话。保护好你自己。”我低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还有别的意思，就是叫你不要多管闲事。”
凯文沉默了。
我们这一群人，就这么看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家伙对着有十神标识的人群猛打，直到最后一个家伙倒在地上。
“你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和那些人中的一个谈论吗？”我问凯文。
凯文按住键，操作了几下：“好了。”
我对这他手上那块宝石道：“怎么回事？”
对方中弹后的虚弱声音道：“上面，给了指示，三分钟后全面进攻……我们只想要离开……”
失去声音。
凯文抽回了手：“怎么办。”
我思索了一下，大概几秒钟，道：“根据现在的情况，那一次天花板的爆炸肯定是刻意而为。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在实验一种新型炸药，以此来爆破这座堡垒。”
“那怎么办？”凯文焦急地问道：“还有一分钟了。”
“再加上普尔森的话，应该是空洞持有这种炸药而并非十神。这两个组织的约定应该是十神是炮灰才对……以此制造骚乱，并且吸引走目光。如此一来……”我突然想到什么。
“不对。他们并不是单纯地吸引目光，而是为了引出执法队。执法队里有空洞的人。这样，他们才能去到平时去不到的地方，将炸弹布置在那里。而借口仅仅是：有恐怖分子需要进行搜查……”
“还有四十秒了。”凯文催促道。
“他们说了，他们想离开，那确实是真话，因为这次行动，需要有人送死。而这个人，就是鼓动他们不执行任务而直接离开的人。表面上，他们是遵循自己的意志而离开了，实际上，这正是那个家伙想看见的。”我还在考虑着。
“那个家伙，一定是双面间谍，提前知晓了双方的计划，从而制定出这个计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
“还剩三十秒了。”凯文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个屹立在这片土地上，人类的最后壁垒，竖立的国家一旦倒下，人类将会面临何种的命运……
“等等，等等……”我想起那次天花板爆炸时的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
旁边有人挤了我一下，我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然后又笑起来：“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凯文道。
“三分钟。”我脸上是遗憾地笑：“问题，出在这三分钟上。如果，对方是先布置好了炸弹，再测试炸弹的强度的话，风险太大。对方一定是先测试炸弹的强度，确保可以完成，才会布置到地点上去。”
“这又怎么了？”凯文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两个手互相搓着。
“不。正是这个顺序，让我看到了真相。三分钟，如果三分钟之后，炸弹没有全部放在指定的位置上呢？行动就失败了。他并不检测炸弹是否安装完成，而直接说了三分钟后开始进攻也就是
说……”
我刻意沉吟了两秒，卡在三分钟的点道：“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炸弹有没有布置好。他根本就不是双面间谍，他是三面间谍。”
三分钟到了，除了几个空洞伪装的执法队成员的背刺以外，意料之中的爆炸，大楼坍塌根本没有发生。
“什么？”凯文听着我的话，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你这样想一下。我们两个在这里猜，都能猜到对方的大体计划，坐在顶楼的那几位，活了这么些年，手里有多少情报渠道，难道还看不出吗？”
我看着那几个假执法队员被控制住，翘起嘴角：“然而那几个长老却对此无动于衷。那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一切都是他们一手主导的。那些炸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有开始炸掉天花板的那一个，是真正具有威力的。”
“其他的炸弹，从他们潜伏进来的时候，就被那个三面间谍给换了。做这件事很简单，因为他是两个组织这次任务的总负责人。”
“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按原计划执行任务？如果他是三面间谍的话，那两个组织参加这次任务的人，只要一进来学院，不就等于白给了吗？”
“哼……那八成是因为，后续还要上演什么苦肉计的剧情……”我道：“你想一下，如果一个组织派出了八成的人员去执行一个任务，结果却全军覆没的话，这个组织的高层，一定会陷入空白期。”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从那次任务中活了下来……”凯文也思索道：“那简直就是接进组织首领的最好机会。”
“对，就是这样。这是普尔森的后手。”我笑着说：“一次任务，坑死两个组织八成的人员，而且间谍还不会暴露，真是妙。”
我又想了想：“不，如果我是普尔森的话，我还会派人去把这两个组织的老巢，趁他们在空虚期间一窝端了……”
“你的推理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普尔森之前的通讯明明说了，他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两个组织进攻的事情，怎么可能提早做出反应？”凯文疑惑道。
“很简单，因为普尔森……他早就想铲除这两个组织了吧。因为之前的那几次事件……一直注意着对方吧。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我说。
“可是如果，普尔森真的派人在空虚期间把对方的老窝一锅端了，那这个三面间谍到底还有什么继续隐藏的必要呢？”凯文道：“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聪明人就喜欢多次一举。而且，我也没说，这个三面间谍的家伙，不能是四面间谍。”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你忘了吗？有那么一批人，潜进来，有必须要做的事……
凯文惊讶道：“你是说，那个机器？”
我看着被执法队拖走的，那几个假扮执法队的空洞杀手。
“怎么回事？为什么炸弹没爆？……”
面色平静，我说：“那个所谓的海德拉，完全有足够的理由，在那个三面间谍的脑子里，植入了那种机器。”
“这么说……”凯文还在仔细思索。
“现在，只能祈祷，普尔森把外交团的那群人，连着他们脑袋里的机器，藏的够深。”我看向窗外。
普尔森看着夜幕下的灯火，叹了口气。
第四十八章 Hacking（三十八）
我和凯文在街上，看了这一出零点闹剧之后，就直接回去了。
平安夜。
我在尽力让自己早点适应这具身体，所以决定从出现开始，每隔一天熬一次夜。
以我的身体强度来说，是绰绰有余的。为了应对远比我之前遇见的更复杂的人和事，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今天，就是我熬夜的第一天。
我回到卧室，锁好门。
躺在床上，打开电视。
这个电视并不是普通意义的台式机，而是指某种类似投影还是vr的存在。
但是和所有民用设备一样，不管它的表现形式和原理有多么难懂，它的操作和视觉效果都必须符合傻瓜式操作的要求。
我在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的时候，就花了半个小时研究清楚了。
所以现在操作的起来轻松写意。
我转到了类似于权威新闻放送的栏目，静静地看着。
我看了一眼下面的标题：学院平安夜大获全胜，十神空洞恐将倾覆……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我看了看那模糊的一小段镜头，正是执法队射杀十神成员，逮捕空洞杀手的画面。
但，从拍的环境来看，不是我和凯文当时所处的那一层。
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以十神和空洞的计划来说，他们是要炸掉学院本部的，那就当然不能只在某一层布置炸弹……
但是可惜，这一个深思熟虑的计划，却因为间谍的存在而被反过来利用，想必这两个组织的首领知道这件事之后，应该会气炸吧。
我想了想两方组织首领吹胡子瞪眼的愤怒表情，笑出声来。
“不过，不得不承认，普尔森还是有一手的。把两个大组织耍得团团转，即使有这样的情报来源，也不是所有人都敢这样做的。”我严肃起来：“现如今的情况来看，还是待在学院内比较好。”
我又突然想起凯文层对我说的那个，关于最强黑客hag的事情。
“好像，就是这一年……”我思考了一下，然后觉得并不是巧合。
“嘛，反正肯定不是我就是了。其一，我根本就不吃这个世界的法则，所以不是什么黑客。其二，如果那个什么初代黑客真的能在那么多年之前预料到我会在多少年后跨越世界来到这里，他也不至于英年早逝。”
我做出了较为合理的判断：“所以这个hag，肯定不是指我。我也没有兴趣。那么，现在来看，可能的候选人就只剩……”
我眼前浮现出几个身影。
风格多变的黑客凯文，沉默寡言的剑士勉，开朗善良的暖男勉，还有……
突然，我才发现，我除了这几个人，其他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了。
“唉，还是时间太短。”我无奈地叹口气，把视线重新放回透明的空气屏幕上。
实时的新闻还在播放着，内容则是变成了一个发际线后移的地中海大叔，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学院的所作所为……
“有些事情，是属于上层的博弈。现在的我，还没有插手的资本。”我想了想这回事，然后又笑了：“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那种决定性的能力。”
我捏了捏手：“这具身体只慢慢适应，对战斗力的提升只能细水长流。我现在要做的关键点，是……”
另一个我像蜘蛛侠一样爬在窗户外面：“就是你得有能量。”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我看着他滑稽的样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你有足够的能量，那么进可攻退可守，基本立于不败之地了。”他说。
“是
啊，但是问题就是，怎么才能弄到能量呢？”我撑着下巴，望向夜幕。
“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他说着，一个没站稳，掉下去。
我连忙跑过去，打开窗子往下看。
迎接我的，只有不和谐的风。
我把窗户关上，回到房子里去。
“看来，要想搞到足够多的能量，我还得把这摊水，搅得更混一点……”我决心道：“还有，这具身体的副作用也得早日去掉……”
“首先，先过了最后一关。正式加入学院。然后要取得普尔森更高的信任。”我思考道：“然后，才能暗地拉拢属于我自己的势力……”
因为大多数人都是白天进行各种活动的，所以我尽量把思考放在晚上。
……
学院顶层。
普尔森的办公室，一片漆黑
普尔森背着手，在窗户前站了很久。
屋子的角落，放着一个类似于收音机的东西，但却小巧得多。
“学院这次大动作，对今后的走向究竟有什么意义？前不久的紫国外交事件，最后又为何不了了之……”新闻的播报员还在卖力地说着。
普尔森想了很久，最终变成一句叹息。
……
空洞的老巢，被整个掀翻过来。
留守的两成人员，已经所剩无几。
西装男在一边，站着，看着。就只是这样。
一号和艾德里安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交手了多次。
对于面前这位，学院对敌长老，不回家的黑客，跨站脚本攻击创始人，一号不敢有丝毫放松。
“你，挺不错的。”艾德里安甩甩手，道：“能把这种邪路发挥到这种境界，已经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
“哦？呵呵……你所谓的邪路，在我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一号说着，摘下了双手的白色手套：“现在，才是开始呢。”
“哼。”回答他的，只有艾德里安破风袭来的巨大冲击。
一号拉低重心，弯曲右膝，双手撑在地上。
西装男察觉到一号要使用那一招，稍稍抬起了双脚，诡异地站在空气上，离开了地面。
艾德里安这一记成名的膝顶，几乎已经要正面撞上一号的头了，突然从地面上长出一大堆奇形怪状的植物。
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食人花，挡在了一号面前。
艾德里安此时距离那几乎滴着酸液的嘴，只有一步。而且因为他的攻势，整个人还在向前冲。
在这危急关头，绝大多数人绝对已经放弃挣扎，可是艾德里安整个人凌空把弯曲的膝盖展开，蹬在了食人花嘴巴的边缘，转了一圈，借力一跃，抵消了向前冲的力，并且向上跳去。
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像是临时做出来的决定。如果你决策地微慢了一点，就已经死了。
艾德里安向上跳起，一号整个人缩在植物的下面，所以从上方是不能直接攻击到的。
艾德里安落到食人花的头上去，敲了敲它的脑壳。
食人花似乎被激怒了，甩着头。
艾德里安知道这周围已然成了对方的领域，于是猜到落回地上可能正中对方下怀，干脆反其道行之，一个拳把食人花打得稀巴烂，然后像后跳，踩在其他植物上。
原本在食人花下方的一号，赫然已经离开。
远处，无数的藤蔓凝聚起来，呈一个人形。爬山虎爬上他的头，变成一号的五官。
“不愧是学院的长老，随手一击就毁了我精心培育的食人花。”一号的语
气完全听不出来是在夸奖对方：“这种人物，对付我一个，是不是有点太屈才了？”
一号挥了挥手，无数个藤蔓变成两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艾德里安突然感觉眼前有点模糊，三个人重合在一起，又分开，十分妖异。
“看来，学院的长老，也不过如此。”一号嗤笑道。
艾德里安两腿一软，倒在地上，皮肤上长出植物的新芽。
……
背后生出两翼的天十，在空中告诉地移动着，和驾驭着木龙的乔纳森对碰一击。
木龙背后的火焰烧到了他的手上，天十把手放在嘴里，生生地吃掉了火焰。
“真美味。”天十的声音变得像天食：“吞噬一切！”
天十整个人冲出去，却被巨大的木龙甩尾打飞。
乔纳森鄙夷地站在木龙上，看着那个被疯狂殴打的狼狈身影：“就这？”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乔纳森的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他发现，对方就好像小强一样，怎么打没事，反而是他的木龙，体积居然减少起来。
“卡啦……”天十咬下一口木龙的尾巴，吞了下去。黑色的眼睛转了转，浑身竟然出现和木龙同样材质的盔甲。
“什么？”乔纳森惊叫道。
天知道，他为了掌控这种元素花费了多少岁月。
如今，对方几乎是立刻就掌握了他多少年的成果，怎么能让他淡定？
“元素写入，火！”乔纳森身下的木龙，原本只是星星点点的火焰，突然连接起来，远处看过去，就像是一条火龙。
天十身上的木制盔甲，也缠绕上了一层火焰的纹路。
“这怎么可能？”乔纳森无法抑制住震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让这两种元素完美地结合，究竟有多难。
木生火，火克木。这两种属性，稍有不慎就会变成一种。要达到这种惊人的共存，需要对两种元素都熟悉道可怕的程度，才有可能做到。
“很遗憾，攻守反转了。”天十露出虎牙：“轮到我，不，我们进攻的回合了。”
……
凯文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睡也睡不着，做事也没什么事可做。
就这样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后半夜。
凯文坐起来：“不如玩会游戏好了。”
他从手边的桌子里拿出卡带，上面写着：决战堡垒-太空日的字样。
“可惜，能陪我玩的人，已经没有了。”凯文嘲笑自己一般说了一句，然后把卡带插进墙里。
“暂且就先这样，玩到天亮吧。想睡了，再去睡好了。”凯文安慰自己道。
……
“大人。”一个男人走到休假的迷华旁边，递给她一张东西：“机票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了，你也休息吧。”迷华迷迷糊糊的地睁开眼，说。
“好的。”男人离开了。
迷华打了个哈切。在学院高强度的情报工作让她憔悴。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
迷华看了一下手里的机票，把他装好，继续小睡着。
“希望，普尔森那家伙，不要突然说，又有什么紧急任务才好……”迷华说着梦话。
平安夜。
勉回到家，少见地只练到十一点，就早早地睡了。这是他一年唯一的一次放松。
莲从夹娃娃的地方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去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甚至都没听零点的钟声。
平安夜，平安夜。
普尔森对着窗子，吐出一片白雾。
第四十九章 Hacking（三十九）
联合国历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圣诞节。
凌晨。
有些人休息了，有些人还在奋斗着。
普尔森在窗边站了很久，最后终于坐回到沙发上。
……
学院大楼的西北方向，蓝国某处。
“这样看来，传说中的四大长老也不过如此。”一号看着倒下的普尔森，露出笑容。
“哦？是吗？”近在咫尺的声音让一号打了个激灵，几乎下意识地就朝一侧移动。
艾德里安手掌上有一层光点，轻易地就划开了一号的身体。
那横截面里掉出几根藤蔓，整个人变成植物，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嘁……僵尸吗？”三个一号已经被消灭了一个，剩下两个中的一个，看了看那个倒下的，身上出现植物萌芽的艾德里安：“真是棘手……”
一言不发的西装男突然开口道：“那是僵尸主机。被黑客控制，并且发送恶意命令……”
艾德里安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西装男：“你知道的挺多的嘛。”
“不敢，只是早些时候喜欢学习。”西装男答到。
艾德里安给了西装男一个眼神。
“好好，不会再干扰你们了……”西装男向远离战场的方向走了一步，示意不会再参与。
“有意思……我的替死鬼是植物，你的是僵尸。植物大战僵尸？”一号笑道：“但是很遗憾，这方圆都是我的领域。你没胜算的。”
“你的领域？你说的？”艾德里安伸出右手，在空气中猛地一抓，无数空气被植入僵尸病毒，变成了僵尸机。
这些僵尸机和艾德里安本体，拥有一样的外观，甚至可以发送同样的恶意代码。
“呵呵……我就再陪你玩一会儿。”一号同样凝聚出无数个分身。
两方一触即发。
“怎么，不用刚才那招了？”站在前面的艾德里安突然开口道。
“那一招？”一号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一招，但他不想让他人意识到这一点的存在。
“你，刚才能瞬杀我的那个僵尸，是因为空气吧。”艾德里安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有一个杀手锏，那种植物会释放有毒的纳米级孢子在空气中，一旦吸入就等于被你掌控了性命。缺点是被这种方式杀死的人，尸体表面会长出植物的幼苗。”
“哈哈哈！”一号突然笑道：“如果我真的有那种东西的话，你以为你好能站在我面前？”
艾德里安眯着眼看他，没有说话。
“今天就暂且先到这里吧。”一号突然道：“我是一个杀手，杀了你没有任何好处。等到，你的脑袋，出现在悬赏令上的时候，我再来去你性命。”
一号说着，所有人形的植物全部回复成原本的植物的样子，钻进龟裂的地下，消失掉。
西装男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艾德里安看着周围破损的废墟，摇了摇头。
……
学院西南方向，红国某处。
连绵起伏的山丘上，荒无人烟。突然从空中坠落下一个浑身都是缺口的木龙。
木龙整个碎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很多口。
乔纳森从木龙身上走下来，看着空中那个背生双翼，贪婪地吃着手里木龙的碎片的家伙。
“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去死呢？”乔纳森叹了口气：“每次都弄得这么麻烦……”
“元素写入，木界。”乔纳森低声说，然后万籁俱寂。
有什么东西，在轻微地颤抖了。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
整个山丘上所有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在空中悬停着，形成一副异样的画面。
那些树木，形状逐渐变得圆，两头是锥形的刺。
乔纳森把权杖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指着天十所处的地方。
所有的树木全部交错地朝着那个地方轰炸而去。
一阵餐惨绝人寰的巨响之后，那些树木融合成了一个球，从天上掉下来。
“咚……”地砸出一个坑。
尘土飞扬。
乔纳森看见天十的脑袋从木球上面伸出来，浑身都被树干扎了个稀巴烂。
天十这时候可以说惨到极点，浑身被不知道多少根碗口粗的树贯穿了。
那背后的一对翅膀，也被封得死死的。
整个人已经显然是濒死的边缘。
乔纳森把木球缩紧，天十痛苦地惨叫着。
“真好。”乔纳森看着对方痛苦的表情，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涌上心头。
“十神，是……不死的。啊！”天十用夜十的声音道：“我，是不是的！”
乔纳森又用力让木球缩紧。
只是这一次，对方的反应似乎没有那么激烈。
“身体……适应了。”天十用力拔出被贯穿的手臂，在惨叫的时候又拔出一根手臂。
“我，我只是，不想看见谁，再流泪了……”天十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我要……”
乔纳森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立刻改变了木球的形状。从球形，变成方形。
这看起来只是改变了外观，实际上木球里面纵横交错的结构也随之改变。
天十刚刚挣脱的双手再次被贯穿。
“啊……啊！”天十痛苦地叫着，突然间说着更奇怪的话。
“天十，你是天食！吞噬一切的存在，难道只能用嘴吗？”天食的声音从他嗓子里发出来。
“天十，你是夜十！万古不灭的十神，难道连疼痛都忍耐不了吗？”夜十的声音也从他嗓子里出来。
“啊！杀死我！”天十忽然抬起挣扎的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乔纳森：“杀死我！”
乔纳森震惊之余，发现木球里的木元素竟然被对方吸收着，不止是从嘴里，而是从身体的任何角度。
就仿佛，对方并不是人，而是黑洞一样，无底地吸收着一切。
木球在对方的吸收下，渐渐变小。
“可惜。”乔纳森摇了摇头：“元素写入，火神。”
一个比木球还大的火球出现在乔纳森手掌上，他把那颗毁天灭地的火球朝着动弹不得的天十掷出。
“很遗憾。我这一招的威力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乔纳森看着陷入疯狂的对手：“那些火焰会将你包围，切断氧气，并且顺着木球的轨迹缓缓朝你烧去……”
天十只感觉口干舌燥，在这致命却美丽的火焰下，他又想起了当时组建十神组织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看到，谁再流泪了……”天十身体里的天食看到曾经的画面，似乎终于认可了夜十的理念。
“boom！”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切都在这惊天的火光之中消逝。
乔纳森看着散成碎片的木球：“死了吗？肯定死了吧。”
天十的身体已经被炸成了零零散散的碎片。
乔纳森心满意足，捏出了一只木鸟，踩在上面，朝着学院的方向飞走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还原这个地方的生态环境。除了地上的黑印以外，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
树木青翠，鸟儿歌唱。
天十肢体的残片上，每一片都隐隐浮现出一个红色白色的十字。
被炸飞出去的眼珠猛地滚了一下，被吸回了眼眶里。
天十的脑袋，就像黑洞一样，吸引着周围焦黑，残缺的肢体，最后拼成一个人样。
浑身漆黑碎片的天十动了动下巴，却发现没有舌头。于是张开嘴，拼好的舌头飞了回去。
“啊，啦啦……”适应了一下，天十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倒下，道：“在我，不，我们，完成我们的理想之前，我们是不死的……”
整个人终于晕倒过去。
因为乔纳森火球的关系，山丘上开始下起雨来。
……
在这样的夜里。
学院内，某机密部门。
即属于十神也属于空洞的家伙接起通讯器：“谁？”
一个略显清淡的女声道：“如何杀死一只野狗？”
“喂养它。”
“是我，海德拉。”对方说。
“空洞的真炸弹我已经布置好了。”他说。
“好的。乱。”海德拉说到：“下一步，就是把外交团的所有成员带到那里去。”
被称为“乱”的男人笑了笑：“知道了。你之前给我的那些位置我都记住了。”
“去吧，如果有人阻拦你，便说是普尔森长老的心腹，迷华让你去的。”海德拉说。
“咔……”乱挂掉电话，带上帽子。
“喂，喂，醒醒。”万历只感觉有人在戳自己：“怎么回事？喝了那么多被咖啡还是睡着了……”
万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戴帽子的家伙露出笑容：“这里是学院本部。普尔森长老要见你们，就在那边。”乱指了指他布好真炸弹的房间。
“哦，是这样啊……”万历有些疑惑：“我们不是在紫国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乱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是普尔森长老的心腹迷华小姐让我来通知各位的。不瞒你说，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我是负责安保的，因为人手不足，才来替补传话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万历点了点头，迷华她是听说过的。周围外交团的其他人也醒过来：“怎么回事？”
乱又解释了一遍：“就是这样了。”
众人纷纷点头道：“那，就赶紧去见见普尔森长老吧，看看他有什么急事把我们召回来……”
乱再次指了那个房间，然后生命自己只是帮忙传话的，还有本职工作要做，于是离开。
乱打开门，走出去。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在万历的带领下，打开了房间的门。
众人走了进去：“不是说好普尔森长老会在这里等我们吗？怎么回事？”
万历想到刚才那个戴帽子的家伙，心中忐忑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对……”
几人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在墙角的三个麻袋里发现了熟睡的紫国总理以及其他人员，和一捆看起来像是奇怪植物的东西。
万历神经紧绷：“不对，上当了，快退！”同时拿出了通讯器，在上面只来得及写一个名字。
乱把防爆门缩紧，再次通过猫眼查看，确认所有人都进去了。
于是，他按下一个按钮。
“轰隆隆……”
黑客学院，多少年来首次被炸毁一间房间。
乱把引爆器塞进衣服里，然后套上值班人员的外套，推着车子离开了。
只留下一个变形的防爆门，和几个可怜人的尸骸。
第五十章 Hacking（四十）
守在门口的普尔森看到出来的乱，不管对方脸上是何种惊骇的表情，挥手灭杀。
拍了拍手掌，普尔森接到外交部雷山的通讯。
“喂？”普尔森道。
“普尔森长老，我是雷山。就在刚才，我和万历的紧急通讯器传来了消息……”
“哦？是什么？”
“是五个字母，中间有一个空格。”雷山道：“是mi hua。”
普尔森沉默了。
“普尔森长老，请您告诉我，万历他……”雷山哽咽道。
“牺牲了。”普尔森缓缓地说。
雷山也沉默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被自己派出去执行任务那一刻，也许就注定了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他的牺牲是有意义的。”普尔森道：“他，为我们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您是说……迷华？”雷山道。
“我本来希望，不会变成这样的。这是我的错。”普尔森少见地露出悲伤的表情，挂掉了通话。
……
对此事毫不知情的迷华，正坐在行驶中的飞机上，沉沉地睡着。
……
一号和西装男转移到了备用的基地。
“哼哼……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普尔森铲除我们的决心。”一号看了行动失败的报道：“应该是跟那个雨千狂有一定的关系。”
“不过，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说我们这次亏大了。”一号拍了一下桌子：“现在只能暂时转入地下，修养生息了。”
西装男一言不发。
……
天十还在昏迷中，和乔纳森一战的重伤让他即使在雨中也无法清醒。
但是，他预感到他一旦清醒过来，一定会得到恐怖的成长。
……
乔纳森和艾德里安在某处会面了，然后一起回学院去。
……
“啊，天亮了。”我看着窗外的阳光，摁下了外卖的电话。
因为食堂是二十小时营业的，所以那四个小时把我饿得不轻。
我如饥似渴地点了很多吃的……这都记在普尔森账下。你不要告诉我这些位高权重的长老没有途径弄到钱。
有人，敲门。
“谁？”凯文打开他卧室的门。
“啊，我叫的外卖，你要吃吗？”我也打开门，刚好看见他：“这么重的黑眼圈啊。”
我打开门，日常和送餐的小男孩聊了两句，然后接过东西，关上门。
“你要的什么？”凯文刷着牙，口齿不清地道：“什么吃的？”
我思索了一下，打开袋子：“嗯……这里有杂粮卷，还有其他口味的杂粮卷，还有第三种口味的杂粮卷……”
凯文刷完了牙，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你是想说都是杂粮卷吧。”
“啊～啊！就是那个！”我说。
“真是的，杂粮卷就杂粮卷吧，你还说的好像还有别的似的”凯文撇撇嘴：“给我来一个，都有什么味儿的？”
“啊……烤肉味，烤肉味和烧鸡味。”我说。
“给我来个烤肉味的。”凯文结果我递过去的东西：“啊，是烤肉卷啊。”
“是杂粮的啦。”我强调道：“偶尔吃点杂粮可是
有很多好处的。”
“哦。”凯文兴致不高地敷衍道。
“你呢？怎么回事？晚上没有睡觉吧。”我有意无意地套着话。
“啊，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睡不着。”凯文咬下一口：“就玩了游戏。”
“嗯……下次熬夜打游戏的话，我可以陪你哦。”我用很低的声音说。
凯文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只是专心地吃着东西。
“来，凶凶。”我拿出一个卷，扔到空中。
凶凶飞快地从不知名的某个角落跳出来，接住了那个卷。
“噗……哈哈哈，它是狗吗？”凯文爆笑道：“怎么回事？”
凶凶用一只小爪子摁住卷，另一只爪子露出指甲，在卷外面的纸上轻轻地划了一道，取出卷来放到嘴里。
同时还看着凯文，那表情，简直就像说：“你说谁是狗呢？”
凯文看了看凶凶留下的整洁的包装纸，再看了看自己卷旁边撕得零碎的纸，大吼道：“这不可能！”
我悠悠地说了一句：“怎么你弄得还不如凶凶呢？”
凶凶昂起脸，神情骄傲。
“嘿，我还不信了。”凯文又摸了一个卷，扔给凶凶：“你在剥一次试试？”
“咔嚓～”
“我特么！”凯文又把手伸向另一袋烧鸡味儿的卷，却被我按住。
“你想干嘛？”我笑着看凯文，凶凶趴在我肩膀上朝他低声吼。
“行了，算你们两个厉害。”凯文把手收回去，指着凶凶道：“下次再要你好看。”
……
天亮的时候。
四个长老再次聚集在一起。
“你们俩那边什么情况？乔纳森，艾德里安？”普尔森问道。
换上灰袍的乔纳森率先开口：“我这边是全灭。”
普尔森点点头：“艾德里安，你呢？”
“我这边，空洞首领逃掉了。”穿着黑袍的艾德里安不紧不慢地说。
“逃掉了？”乔纳森声音突然高了八度：“谁能从那个‘不回家的黑客’手上逃掉？”
这一句话虽然并没有直接攻击对方办事不利，但却是暗藏锋芒。
“对方有两个次长老级。我不擅长缠斗，留不住对方。”艾德里安道。
普尔森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敌长老艾德里安，不回家的黑客，心狠手辣，沉默少言大家也是知道的。更何况对方并不是冗余……”
这里所说的对敌，指的就是对抗冗余。
“哼。”乔纳森看了对方一眼，脸上满是得意。
“对了，普尔森，我听说外交团的人……没了。”红色长袍的罗伯特道：“怎么回事？”
普尔森沉默了一会儿。
“这次的事情，责任在我。”普尔森道。
“责任在你？你可知道那种植入大脑的东西有多重要？”乔纳森道：“如果我们不能破解这个东西，你周边的所有人，甚至可能连你自己，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人控制……普尔森，难道你不明白吗？”
普尔森听到这句话，伸出右手：“允许我介绍，北南。”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四位长老，早上好。我叫北南，十九岁就加入了学院，两
年前加入了普尔森长老直属的科研部。”
北南伸出右手，把手心里的透明盒子放到桌子上：“我在几天前，成功提取出了那个装置。”
三个长老看着空空的盒子，但是再仔细看一遍，就会发现有一个极小的东西躺在中间。
“就是这样。”普尔森道：“我并没有拿全人类的命运开玩笑，我已经提前秘密提取出了所有人脑中的装置。”
普尔森挥了挥手，示意北南离开。
“所以他们的性命，就不再重要了吗？”罗伯特有些生气，负责教学的他虽然大多数时候不正经，但其实很看重一个人的品质。
普尔森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挑战了他的底线。
“你可以救下他们的吧。”罗伯特道：“我知道你可以。”
普尔森叹了口气：“是啊，我本可以救下他们的。但是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哦？你最好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罗伯特道。
“各位，还记得我们之前讨论的，那个真正没有被我们发现的，隐藏在我们之中的那个间谍？”普尔森缓缓地说：“我知道她是谁了。”
“哦？是谁？”艾德里安对冗余的事情可以说无比关心。
普尔森深吸了一口气：“就在外交团的人死的时候，有一个人，给雷山发了五个英文字母。”
“五个英文字母？”这次轮到乔纳森疑惑了。
“那是……mi hua。”
“怎么可能是她？”罗伯特道。
“原来如此。”艾德里安道。
“我现在就把她抓起来审问。”不愧是主管学院内执法的，乔纳森立刻就要把迷华抓到禁闭室去。
“没用了。”普尔森摇摇头：“她已经离开了。”
“什么？”乔纳森青筋暴起：“你真的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居然放走了潜伏在我们身边多年的间谍？”
“你是想从她身上挖到更多东西？”艾德里安问。
“正是如此。她身上已经被我做了手脚，我可以知道她去了哪里。”普尔森道：“如果可以找到那些高级冗余聚集的地方的话……”
“我就可以整一片雷云过去，直接灭了他们。”乔纳森道：“这样的话，将她放走也不是不行。”
“这样最好。”艾德里安道：“如果真能找到这个地方，就不必再等待什么hag的出现了。”
艾德里安深深地看了一眼普尔森：“如果，确认这个地方的话，我会苏醒本体。”
“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吗？”普尔森道。
“我的战斗力，还不及本体的六分之一。”艾德里安道：“但是我却居然连那个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个女人？”普尔森道：“就是上次紫国事件的那个婪?？真的有这种人吗？”
“这绝不是儿戏，普尔森。”艾德里安盯着普尔森：“那个女人，强大地可怕。”
“呜哇～‘不回家的黑客’要动真章了吗？可别像这一次一样，有放走对方八个首领七个大哥～”乔纳森阴阳怪气地说。
艾德里安完全不理他，只是看着普尔森。
“我知道了。如果真到那一步的话，还得靠你的本体。”普尔森道。
……
迷华去了有名的红国景点，拍了很多照片。
第五十一章 Hacking（四十一）
圣诞节这一天，任谁，也大概会有那么一点点洋溢着的，幸福？
别开玩笑了。
红国，某“精品”旅行团。
穿着红色显眼马甲的导游从巴士上面走下来：“各位旅客，我们现在面前的，就是初代黑客，传说中‘雨神’的故乡……”
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吧士也喋喋不休地卸着“货。”
男女老少从巴士上如同煮饺子一样下来，兴致勃勃地互相谈论着，说笑着，打闹着。
再这样的气氛中，最后一个从巴士上下来的是谁呢？
迷华听着舒缓的音乐，悄悄地站在人群的后面。
她的补觉被打断了，“啊～”地张着嘴。
耳机让耳朵痒痒的，她把耳机拿开。
“好，我们向前走……”导游拿起了那根愚蠢的破杆子，举得高高地：“跟着我的脚步，不要掉队！”
人群中有看着他的，有无视他的，但那又如何呢？
他走在前面，就好比你小时候上课，下课时的眼保健操一样，可有可无。
我的意思是，谁会在意呢？
他还在例行公事：“好。现在我们左手边看到的，就是雨神生前经常去的餐厅，右边是……”
右边是一堵墙。
导游准备好的台词戛然而止。
有几个注意着他的家伙笑起来，弄得别人一头雾水。
“额……我们还是看前面，前面是……”导游出色的应变能力和临场发挥及时挽救了旅行团前面“精品”的牌面。
一行人继续懒散地向前走。
真奇怪，那里怎么会变成一堵墙的？导游暗自纳闷道。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和谁都不说话的女人，总是走在最后的女人，总是看起来没睡醒的女人，走到那堵墙旁时，停下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迷华在心里念了无数遍，再次抬起头，看向那个光秃秃的墙壁。
是的，在别人眼里，那墙上什么也没有。可是，在她眼里，那墙上分明写着：雨天的秘密基地，从此进入。旁边还有一个箭头。
字体是那种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应该是雨天儿时写的。
她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查看一下的时候，看到了面前走出一段距离的旅游团。
她从夹头发的发卡中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圆片，并把它扔进离她最近的家伙的兜里。
别紧张，对于一个前黑客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高级操作。
她后退了几步，然后藏到一个转角，等待着旅行团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过了一会儿。
她站起来，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唉……明明是在休假中……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可是一想到这是那位初代黑客曾经呆过的地方，任何黑客想必都会按耐不住，一探究竟。
原因很简单，因为雨天这个人，就是黑客时代开始的标志。
她顺着箭头一直走，直到箭头消失。
那墙边什么也没有。
迷华在那稍微怀疑了一下人生，然后觉得应该没人用这种无聊的手段来戏耍她。
她蹲下来仔细检察。没有什么好看的，她穿的是裤子，很厚的那种。
她发现有一个地方不对劲。
这个墙角的石头，太光滑了，光滑到简直看起来像是人造的。
她试探性地轻轻地踩了一下。
果不其然，那石头微微地向地下陷了一点。
她又用了力，把那块石头彻底踩进地里。
因为很多年没有使用过的关系
，迷华花了很大力气才做到。
就在她把石头完全踩下去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响声。类似于什么机械开始转动。
这时候，那堵墙突然向后倒下去，然后轻轻地平放在地上。
初代黑客又怎样？任他身前抛头颅洒热血，叱咤风云，死后多少年，他的家乡还不是贫瘠无比。
迷华又等了一会儿，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觉得可能是需要站到墙上去，不然这个墙就没有倒下的意义。
猜测了一会儿，迷华最终决定一个一个试。
她先一只脚踩在在墙上，然后试着把重心压过去。
不出意料，平放在地上的墙开始下陷，似乎是有某种重力感应之类的东西。
于是迷华整个人站上去，想到她的体重和雨天的体重有一定的差距，她又特意搬了一块石头放在上面。
“啊，真应该去睡觉的……”迷华抱怨着，站了上去。
感受到压力，墙开始像电梯一样下行。
等到她的眼睛和地面平行的时候，墙停住不动了。迷华四周并不是想象中的泥土，而是修建好的墙壁。
她从一侧离开石板，失去重力，石板升了上去。
“希望他没给这地方装什么放入侵才好……”迷华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还算整洁的地下通道，向前走去。
通道的尽头，有一个台子，上面放着一块蓝色的宝石。
旁边还刻着字。
“这个键，是我使用的‘天’键，‘雨’键我留在了c学院内。”
迷华念着这一行字，直到看到句号。
“为什么我感觉少了什么呢？”迷华腹诽道：“这句话感觉说的莫名其妙啊……”
抉择再三，迷华还是拿走了那块璀璨的蓝宝石，传说中遗失的“天”键。
在察觉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机关后，一道暗门弹开了。
迷华犹豫了一下，然后钻了进去。
开玩笑，她又不能原路返回。
不过好在，雨天这个人，除了墙上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趣味。
否则，迷华要想从这里离开，基本没什么可能性。可惜对方替她留了退路。
她顺着暗道走，逐渐变成匍匐前进，最后直接变成爬。
过了不知道多久，迷华从排水管道爬了出来，长久的黑暗让她的眼睛一时间睁不开。
……
她睁开眼睛，周围空无一人。
只有衣服的轻微磨损和手里那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蔚蓝色宝石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通讯器，打开追踪模式。
屏幕上像雷达一样的图案中出现了一个闪着红光的小点。
那是她之前丢的发信器。
“看起来没什么时间了。”迷华道：“我得赶紧跟上才行。”
……
另一边。
有意思的事情来了。
兜里被放了发信器的家伙，被人拎着领口拽起来。
“你……你干什么？”他颤颤巍巍地看着对方。
“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啊！”浑身肌肉的光头道：“你们看见我干什么了吗？”
旅行团的其他人没有一个出声的，每一个人都在东张西望，就像回到了小学，被查作业时候的表情。
“你看，他们不知道。”肌肉男把他举起来：“你想吃红豆派吗？”
“哦，出现了！老大的红豆派秘技！”一个肌肉男兴奋地说到：“吃到这招的人，要么乖乖去吃红豆派，要么就得落枕闪腰。”
其他几个肌肉男也笑起来。
“我……”他不敢说话，只是使劲给一起来参加旅游团的女友使眼色。
“哦？”光头肌肉男注意到他的视线：“她是你女人？”
“大哥，不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
导游躺在躺椅上，一个壮汉给他点上第二根烟。
“是，男女朋友关系。俩人一起来报的名，可惜人家女方似乎不乐意。”导演悠悠道。
“哦？这下有意思了，我再问你一遍，他”光头摇了摇他手里瘦弱的家伙：“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不是，我真的不认识他。”
导游团的其他人还在沉默着。
几个肌肉男哄堂大笑：“老大，她说不认识他。哈哈哈……”
光头把瘦弱男扔在地上，脸上满是鄙夷：“你看看你。瘦弱，又无力。连你的女朋友都被判你了，你……”
“喂，这家伙哭了啊。”一个肌肉男道。
“哇，真的啊……”大伙都注意到了。
为首的光头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算了，欺负这种家伙让我犯恶心。”
光头走进人群中，所有人自觉为他让出一条路。
女生惊恐地看着他：“你，你要干嘛……”
光头把她拽出来，拽到一边。
“你说，他不是你男朋友？”光头道。
“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女生低头说。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光头抓住女生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嗯？你觉得我，够不够格，做你的男人？”光头认真地说。
时间凝固了好一会儿。
“我，我们可以先谈……”女生低声说。
“哈哈哈……”光头爆发出笑容：“像你，这种人，不配。”
“什么？”女生愣住了。
光头对此失去兴趣，转头对着旅游团的所有人道：“各位。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就是雨天的后代之一！”
“什么？这怎么可能？”人群中爆发出惊叫声。
“所以，本着地主之谊，我请各位，吃红豆派。”光头指了指一旁散发着热气的红豆派：“各位既然是来观光的，那就随便吃。各位一定要吃好喝好，才能离开！至于费用吗……当然不用各位麻烦了，我们哥几个自己来取，只是希望各位不要阻挠。”
“看在今天是圣诞节的份上，各位就给我们哥几个资助点买礼物的钱就行！一个人不要多，拿出八千八百八十八，就可以离开了，不然的话……可能睡觉时候就很难安稳了。”光头道。
“未成年的孩子不收，八十岁以上的老人不收。伤残不收，军人不收。”光头大声地说：“除此之外，还有一条。”
“merry christmas!”光头笑着离开了。
导游在众人愤恨的眼神下站了起来，把墨镜向下移移：“对不住各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导游，遇见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的。”
导游掏出准备好的钱：“这是八千八百八十八。拿好。”
“得嘞，老板大气！”一个肌肉男接过钱来：“这位老板，里面请～红豆派管够！”
导游走了进去，然后又出来：“哎呀，对不起各位，忘给各位说了，这附近是没有信号的。还有，各位在参加旅游团的时候签的那份东西里面，写明了如果遇见意外事件，旅行社是概不负责的。”
导游说完，看着已经准备掏钱的旅行团众人，满意地点点头。
直到他看到一个毫无动作的女人。
迷华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站在了最后面。
第五十二章 Hacking（四十二）
“嗯？这是怎么回事？”迷华察觉到其他人奇怪的动作。
没有人回答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迷华看了看几个傻笑着的壮汉，还有消失的导游，和地上躺着的瘦弱男子，明白了什么。
“唉，真是的。”迷华本来是不想掺和进这种麻烦事里的，如果是普通的情况，她肯定就交钱了事了。
毕竟，这点钱也是在不算什么，和她珍贵的假期时光相比。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迷华不可能让别人搜她的身，因为那个传说中丢失的的神器“天”键正在安稳地躺在她的兜里。
“啊，早点解决，去补觉吧。”迷华道，然后普通地走到一边，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喂，你想去哪里？”光头吼道，朝她走去。
“完了。”旅行团的众人怜悯地看着这个存在感极低的女子。
距离她还有几米的时候，光头停下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
时间，好像被静止了。
迷华的嘴动了动，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四周怎么那么亮？有一种过曝的感觉。旅行团的众人进入了一种其妙的感觉。
“咔～”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所有人从那种境界里跌落出来，一瞬间回到现实。
“好，既然所有人都交了钱，那就可以走了。”光头大手一挥，带着小弟们离开了。
“真是晦气……”看着肌肉男离开了，旅行团的众人开始发作起来：“怎么都这种年代了，还有这种人……真是败类。”
“就是。”
“刚才是我没睡醒，不然我三两下，就把这几个混蛋撂倒了。那肌肉有什么用呢？没用的呀。”
“哇，不愧是练过的。”
……
众人纷纷说着话，或责备，或埋怨，或感叹，或……
但是没有人再去注意那个总是跟在队伍末尾的女人。
“解决了就好。”迷华露出严肃的表情：“既然这样，我就得赶快回学院，把它送回去，才能安心地休假……”
迷华翘起嘴角：“不过，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应该能给我多休很久吧。”
导游从室内出来，看了一眼离开的肌肉男们：“怎么招呼也不打了？”
计算着这一单的收入，导游亦露出，微笑：“那么，下一站……”
众人鱼贯而入，坐上巴士，离开了这个小山村。
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来过一样。
导游看着车上的这些财神爷，心里觉得还是别闹大了好。
“来，这是我们旅行社给每一位参加的成员赠送的纪念品，各位收下吧。”导游陪着笑脸，把东西分发给所有人。
“哦，还是纯金的～”游客们高兴地谈论着，刚才的事情似乎被掩盖了过去。
“是的，这是我们旅行社专门为，圣诞节这天旅游的人，准备的礼品。是由国际的大师创意的千足金挂坠，样子则是模仿了初代黑客的键……”导游说着。
“唉？好厉害……”
“什么呀，这东西不是真的吧。”有人质疑。
“是真的哦，各位可以拿出附带的证明书，这是由联合国开具的证书，各位可以辨别一下真伪。”导游念着台词。
“哦，居然是真的！”
“这东西怎么说也得几大千吧……”有些人表面上不屑，实际上放进口袋里保管好。
导游露出笑容：“merry christmas!”
“哇！”一个小女孩发现了什么，开心地说着：“爸爸妈妈，看外面！”
“下雪了！”
……
学院本部。
“merry christmas!”各大商店门
口都挂上了圣诞树，将街道装饰得五彩缤纷。
“圣诞节特价大促销！”
“降价特惠……”
“年末省钱节！”
各个公司都尽可能把音响开到大，卖力地促销着自己的产品。
我站在播报新闻的大屏幕前，看着关于紫国外交团事件的后续报道。
据凯文说，他们把紫国的总理还有大部分掌权的人带走之后，第十班的人暂时取代了他们。
不过看新闻的情况，第十班的人应该已经撤退了，紫国正在代理总理的领导下投票新的总理。
有人拍我的肩膀。
“我说你啊，难得一起出来逛逛，心不在焉可不行啊。”凯文挤眉弄眼地说。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隆，还有莲，勉：“啊，第四班的各位都来了啊。”
“你小子别想转移注意力。”凯文紧咬不放。
“好了好了，下次我请吃饭。”我知道凯文就是想听见这一句，索性答应他。
“嗯，这还差不多。”凯文满意地点点头。
“咚！”
“我擦！”凯文头上肿起来一个大包。
莲揉着手腕：“别闹！要是没有j的场外援助，那次任务到现在估计都没完成。”
莲走到我面前，看起来没娃娃机那次那么悲伤。
“上次的事情，谢谢了。”莲抓起我的手：“让我和妹妹，见了最后一面。”
凯文原本想发作的，可是听见莲这句话，默默地把头上的包消掉了。
莲见众人都不说话，笑道：“你们，那么严肃干什么？”
笑容，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可以感染别人。
“merry christmas!”隆道。
“merry christmas!”莲回应道：“我们先去逛街吗？”
“嗯，每人挑一套中意的衣服吧。”凯文道：“然后去吃饭，再去看电影。”
“哦，是那个……”勉也少见地和众人一起讨论着。
“对啊，就是那个，决战堡垒-太空日改的电影，据说试看评分很好呢。”凯文道。
几人在街道上穿梭，随意地聊着什么。
“欸？莲也要去看吗？那个电影。”我问。
“啊，要去的吧。因为男主是莲很喜欢的演员……”隆强先答到。
“啊，是真的很喜欢嘛……而且科幻类也挺对我胃口的啦～”莲想起了那个演员，脸红红的。
“哦，本大爷倒要看看，有没有我帅。”凯文很臭美地摆出一个poss。
我稍微放慢步伐，走到勉旁边。
“你的手……”我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没什么，只是为了腾出点时间来而已。”勉毫不在意地说，把手上的绷带多缠了几圈。
我点点头，突然放大声音：“这件风衣好酷啊！”
众人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原来你喜欢这种吗？”凯文用手肘戳戳我：“还是放弃吧，这种长度的风衣，执行起任务来只会碍手碍脚……”
“你给姐爬！”莲把他晾在一边：“喜欢的话可以去试试哦。”
“那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分头行动。”勉道：“十一点半之前还在这里见面，怎么样？”
我没先说话，看向凯文。
“什么嘛，现在怎么你也开始指手画脚了？”凯文道：“不过这个提议挺好的。”
“这样也好，毕竟我要去女生那边挑衣服……”莲也赞同道。
“那我也没什么意见。”隆说。
“啊，下雪了……”我说。
几人爬在窗子上：“哦，好厉害……是真的雪啊。”
虽然外面下着雪，但是我们几人中，穿的
最厚的，也就是两件套。
学院里的立体系统控温装置可不是盖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但是书上确实是这样写的。
“那，我就走了。”我把紧紧吸着的脸从窗户上取下来：“一会儿见。”
“嗯。”
“拜拜。”
我在商场里，二层男装逛着。
因为上次紫国的事件，普尔森特意让凯文给我捎了一张银行卡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这张卡里面，存的并不是固定数额的钱，而是一个名字。
换言之，这个东西也相当于身份证一样的，但是却可以消费。还有很多的功能。
我看上了一套宽松点的西装，那种特别的黑色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
看上去，有一种黑色，但又不是黑色的感觉，有点妖异。
“哎呀，这位先生的眼光可真好，这套西装可是本店，特意给学院里一位功勋卓越的黑客定制的。不管是款式还是料子都是很特别的……”
我打断了他：“你确定吗？”
“额……确定啊。”对方迟疑道。
“我看，你这里一时半会也没人，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笑着说，掏出一张卡。
“额……不是很久的话可以的。”
“很好。”我的眼镜反着光，我推了推眼镜的中间。
“镜变。”我低声道：“镜界：商场里的西装店。目标：第一个活着逃离被西装僵尸包围的商店。”
一个和我长得一样，头上有个眼睛的家伙出现。
“这次是友谊赛。”我对他说：“他赢，我买下这套西装。我赢，他需要告诉我这套西装的事情。”
“友谊赛？不然还能怎样。需要先征求对方同意。”
“那你去啊。”我对这个反问句天才很是无语。
我背后墙上的西装鼓起来，出现一具腐烂的尸体，胡乱地抓着我的衣服。
“去，游戏还没开始呢。”我看都没看，摆了摆手。
僵尸迷惑地抓着别的东西。
“对方已接受游戏条件，游戏开始。”有一个声音说。
眼前一阵白光，售货员穿着一身钢铁战甲。
“很不错的游戏，但是胜者是我！”售货员道，然后开启飞行推进。
“这就是你的镜像吗？呵呵……”我看了看他，摇摇头：“这些僵尸的强度，可是我跟据凯文的身体强度模拟出来的，没那么简单。”
售货员的战甲被一只僵尸拖住一只脚上的推进器，失去了平衡，摔在一边。
“对方镜像失去意识，强制弹出游戏。胜者不是你还能是……”
“别急嘛。等会儿在听你那优美的反问。我还是想尝试一下达成目标。”我活动了一下手腕：“让我再玩一会儿。”
僵尸们似乎发现了唯一的目标，恶臭令人窒息。
……
“win!”
“quit!”
游戏退出了，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没有什么穿着西装的僵尸，只有merry christmas!的标语。
“我输了。”售货员笑了笑：“其实，我隐藏了故事的后面。定制这套西装的黑客，在拿走这件西装的第二天，就在任务中死去了。他的亲戚朋友……凡是拥有这件西装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后来，渐渐有人开始说，这件西装是被诅咒过的，凡是拥有它的人都会遭受苦难……”售货员叹了口气。
“后来它干脆被送回了我们这里。从那之后，这个牌子就越来越边缘，几乎没什么人再穿了，销售额也是日益惨淡……”
“我也曾经试过很多次把它扔掉，但是没什么用……我只是想……”售货员静住了。
“哦，我买了。”我把卡递给他。
第五十三章 Hacking（四十三）
“你你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售货员震惊地看着我：“这可是被诅咒过的……”
“它才配得上我。”我看着它那迷人的奇异的黑色：“我一瞬间就发现了。”
“可是，会被厄运缠身，还会死……”售货员不敢相信。
“厄运？那东西什么时候从我身上离开过？”我笑出声：“至于死亡，那东西我还没体验过呢。”
“刷卡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我家人不算穷，但是这是我拥有的第一套属于自己的西装。麻烦你帮我挑一个体面的包装。”
售货员虽然很惊讶，但也很开心，拿去刷了卡。
“我我我我……他，你……”售货员突然语无伦次起来。
“怎么了？”我问。
“这是普尔森长老的卡……”售货员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看着我。
“哦，那家伙很小气的。所以趁早刷了，不然没准一会儿就不能刷了。”我打趣道，然后低声问：“你看，我帮你了这么大的忙，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
“帮我开几个假账单，把钱弄出来。”我对他小声地说：“然后再给我开一张可以自由使用的卡，把钱打到那里面去。”
“多，多少钱？”
“这里面有多少？”我问。
“额，有一千万。”他查了一下，道：“全部提出来吗？”
“这件西装你准备卖我多少钱？”我问：“就正常的开价。”
“额，这种西装定制一套的价格……即使只算布料跟设计，也要一百万……收你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售货员道。
“那就提出来七千万到这个卡里，三百万留着。”我说：“然后从我那七百万里，扣掉你的那一份。”
……
一切都弄好了。
“您……不试试吗？虽然它是会自动贴合穿戴者的身形的。”
“哦？这是怎么实现的呢？”我兴致高涨。
“嗯……我也不知道，当年定制这件西装的人是我的爷爷，这技术到他那就失传了……”售货员落寞道：“甚至连设计师还得兼顾售货员的职位。”
他拿出一个体面的黑盒子，把那套“镇店之宝”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然后盖上盖子：“按照我祖上的惯例，在盒子上是应该要印客户的名字的，您看……”
“名字就算了，不要太张扬。”我想了想：“印个logo就行。一个m，再写一个m，然后以右上角为中心，把第二个m旋转四十五度。”
“好了。”
“嗯。”我看着盒子上的logo，非常满意。
他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接过来。
“不是，你不给我什么意思。”我无奈地开口道：“你倒是松手啊。”
“普尔森长老，不会为难我吧。”他问。
“你放心吧，普尔森那种人才懒得在意这点钱究竟是在这张卡里还是那张卡里。”我接过盒子，掂起来。
我转身就要离开，突然走到店门口，又转过身来。
“你记住，把自己的事业做失败，然后找借口说是什么西装的问题，是逃避的证明。”我把西装掂了掂：“即使以前有可能是它的问题，但是现在……我希望能在更高的地方看见你，而不是把自己的经营不善推脱到其他东西上去。”
我看着他惊愕的脸：“成功，无所不用。失败，没有借口。”
我转过身，离开了，右手升起来，晃了晃。
“真是个奇怪的人。”售货员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仿佛重新找到了目标和希望。
……
十一点半。
普尔森看着手上的文件，那是七百万的交易记录。
“这家伙，还给我留了三百万？”普尔森笑着摇摇头：“拿走了七百万，还可以吧。这样的人，可以一用。”
“哦？为什么？”罗伯特问：“明明看起来是个贪财的人。”
“罗伯特。你不懂，这样的人，才是最真实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弱点的人，一个容易被控制的人。”普尔森道：“这样的人，是学院所需要的。”
“哼。”罗伯特似乎并不赞同他。
……
我换了一身便于运动的衣服，虽然我之前那一身也便于运动，但是确实换了另一套。
那些什么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来去如风的家伙，或者把滑翔翼绑在背上当做披风，带着帽子，出生入死的家伙，只存在于文学作品之中。
真正的情况，我们需要的是一套宽松的，容量大的，便于行动的衣服，而不是有可能卡在门缝中间的披风。
我当然不是生活在文学作品之中。
……
我是最后一个到的。
勉也换了一身新衣服是我没想到的。
虽然还是那种禁欲系，但是比之前那个顺眼多了。
“怎么样？这是我给他挑的。”莲问我的意见。
“我还是觉得比之前那个麻烦。”勉道。
“我觉得不错啊。”我说。
“你看，不穿衣服的家伙都觉得我挑的没问题。”莲骄傲地看着勉，意思是：快夸我。
“喂，谁是不穿衣服的家伙啊……”我很无语：“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好吗”我翻着眼。
“哈哈哈……”
众人都笑起来。
“那，我们中午去吃什么呢？”吃货凯文道：“我可是饿得不行了，早上就吃了j一个杂粮卷～”
“嗯……我觉得火锅不错。”隆道：“热热闹闹的。”
“啊，烧烤怎么样？烧烤？”莲问。
“我比较偏向于南方菜系……”勉说。
红国在蓝国的北边，蓝国在红国的南边。红国的叫北方菜系，蓝国就叫南方菜系。
红国以菜式种类繁多著称，烧烤，火锅，海鲜，都有。红国人比蓝国人吃的食物种类要多得多。
蓝国的菜式比起红国要少的多，但是却有很多人偏爱。比如我先前所吃的牛排，就属于南方菜系。
没有人说话了。
“那不如去吃自助餐。”我道：“我之前看见有一家好像还不错，种类蛮多的。大家各取所需好了。”
“额，这也是一个办法……”莲道。
“那就赶紧走吧，刚好是自助餐，我才能放开了吃。”凯文推着隆和勉：“走嘛。”
隆和勉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于是最后就去吃了自助餐。
可能是因为节日的关系，大家都变得比平时健谈，说了很多的话。
凯文
那家伙一个人包揽了半个冰柜的牛羊肉片，现切的那种。
莲则是更多地吃些海鲜。蟹黄什么的。
隆倒是很少吃辣的东西，这点和我很像。
勉几乎不挑。
这顿饭吃着聊着就弄到了两三点。
好在一会儿吃完要去看电影，倒是没人提喝酒的事情。
这让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实不相瞒，本人不拿手的事情很少，其中排得上号的，就有几项：抽烟，喝酒，吃辣，女朋友。
我以前还比较常去学校的时候，要好的几个家伙都说我简直跟菩萨一样，除了吃肉有点猛。
事实是，我这个人不抽烟，不喝酒，不找女朋友。
为什么呢？
谁知道呢。
然后快三点的时候，离开了自助餐厅。
凯文订的是下午四点到七点的电影，vip厅。
至于为什么是四点到七点，而不是像地球上那样避开饭店呢？
我曾就这个问题问过凯文，他给出的回答是：“因为影院里提供餐饮服务，所以可以一边看一边吃。不是更加享受吗？”
我一直没搞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哲理所在，只能不了了之。
虽然这里的科技设备已经比地球上发展地很多了，但还是会有电影院这种东西存在，这就说明了还是有不少的人群，是喜爱在电影院看电影的。
我也是有点喜欢的，当然我也喜欢一个人看。
但是我很庆幸这种“古老”的形式即使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情况下也能保留着。
vip厅里大概一排有五个人，一共有两排或者四排的，也就是十个人或者二十个人。
票价自然也有高低。
因为电影是首映，所以比较火爆，要想抢下五个连坐的，难度还是有的。
更何况这还是游戏改的电影，自然吸引了一大批游戏党。而且还有不俗的演员表，自然爆卖。
凯文抢到的，是四排的四十人场的五连坐。
以因为并不是实名制，所以我们五个进去之后，就涉及到一个座位的问题。
一排有五个座位，两边都能出去。
这就导致，中间那个座位，是观影效果最好的，但是出来很麻烦。
三个小时多的电影，莲肯定只能坐在一边了。
勉说他坐在哪里都无所谓，于是就让他挨着莲坐了。
凯文这个死忠游戏党自然是要坐在中间的位置上。
我想坐在莲旁边。这句话在隆的肚子里打转，却没能说出来。
我肯定是要坐在另一边的。
于是从左往右是：莲，勉，凯文，隆，我。
电影甚至都没开始，我就注意到旁边的隆浑身不自在，一直往左看。
大家年纪都相仿，我能不知道隆在想什么吗？
我暗暗决定助他一臂之力。
……
圣诞节，下着雪。
在这座壁垒里的人们，悠然自得。
可谁想过，一旦壁垒坍塌，等到他们的，将是什么？
放防线之外的冗余，还在疯狂吞噬着。他们吞噬周围，他们吞噬同类。
也许待的久了，会怀疑哪边才是“人类”。
第五十四章 Hacking（四十四）
电影还有一会儿就要开始了，灯已经关了。
前排的人们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据说这电影是3d的，但是却没有什么眼镜或者夹片之类的东西。
凯文已经吃了半桶爆米花了，尽管电影还没开始。
“喂，别吃了。”我跨过隆，对凯文说：“趁着电影还没开始，我们几个来玩游戏吧。”
“什，什么游戏？”凯文抓起一把爆米花放进嘴里，嘟囔着说。
“你们在说什么？”莲也参与进来：“什么游戏？”
这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于是说：“很简单，就是猜数和换座位。”
“那是什么游戏？”凯文摇摇头，又灌下半瓶汽水：“你听过吗？”
“我也不知道。你能详细说一下吗？”莲看着我。
“很简单，从左往右开始，每个人在心里想一个0到9之间的整数，然后其他人每个人猜一次，一共猜四次，猜到的那个人就和出题的人换一下位置，然后由他继续出题。每个人不能猜之前猜过的数，出题人也不能出重复的。”
“那要是没猜到呢？”莲问。
“没猜到的话，就保持座位不变，由第二个人出题，剩下的人继续猜。”我笑道：“这个游戏，最关键的点，就在换位置。”
“换位置？”凯文道：“我反正是没听懂的。你们听懂了吗？”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莲道：“如何判别胜负呢？”
“很简单，五个人中，一轮下来，没有出过题的人判负，其他人胜出。还有，很关键的一点，一旦有一个人第二次出题，猜数的顺序就会从左到右变成右到左。”我道：“不如我们来试验一把，怎么样？”
“哦，你们要一起吗？”莲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隆和勉。
“嗯……先试验一下吧。”莲希望两人参与进来。
“没问题。”
“嗯。”
“好，那就从莲开始。”我说：“你现在在脑海里想一个个位整数，不要告诉别人。”
“嗯……好了。”莲道。
“好，然后莲右边的人，也就是勉，你第一个猜。”我说。
“九。”勉说。
“不对。”莲说：“轮到凯文了。”
“你这个猜的也太离谱了。”凯文用手肘捅捅勉：“看我的。我猜是……一。”
“不对。”
“额……”凯文尴尬地笑了笑：“隆，该你了。”
“嗯，我猜是二。”隆道。
“对了。”莲道。
凯文抓耳挠腮：“可恶啊，就差一点……”
“好，那麻烦你俩暂时换一下座位，隆，你去坐到最左边去，莲，麻烦你坐过来。”我说。
两人换了位置。
“好，现在就是隆出题。”我说。
“嗯，我想好了。”隆说。
“九。”勉道。
“不对。”
“你还猜九？那我还猜一。”凯文赌气道。
“也不对。”
“我猜是五。”莲道。
“很遗憾。”
终于轮到我了，我开口道：“我猜是八。”
“都不对。”隆道：“我想的是六。”
“好，第二轮结束。第三轮开始。”我问。
“一共有几轮呢？”凯文问。
“一共有几个人，就有几轮。”我顿了顿：“所以说现在是五轮。莲和隆都出过题了。轮到勉了。”
“原来如此……我想好了。”勉道。
“好，我猜是九！”凯文激动道。
“并不是。”勉无情地打断了他。
“什么？这不可能……”凯文还在震惊中。
“嗯……我猜是一。”莲道。
“对。”勉道。
“那就麻烦莲和勉再换一下
位置。”我说。
两人换了一下座位。
“好，注意。这时候再次轮到莲出题了。而一共只出五次题，也就是说有一个，我和凯文中的一个，一定会被判负。并且，现在猜数的顺序反过来了。”我道：“莲，你开始。”
“嗯。我想好了。”莲道。
“也就是说，现在应该由最右边的人猜，也就是我。”我道：“我猜，是七。”
“不对。”莲看着勉。
“九。”勉道。
“不对，凯文。”莲说。
“那我就还猜一。”凯文破罐子破摔：“怎么样？”
“猜对了……”莲道。
“好，凯文和莲再次换一下座位。”我说：“其实这时候我已经输了。因为即使我猜对了凯文的数，五次出题也结束了。莲两次，勉一次，隆一次，凯文一次。”
“我，就是那个唯一没有出题的家伙。”我说：“各位明白了吗？”
“额，我是运气好。”莲道。
“不，在这个游戏里，运气确实是很大的比例，但也只占到百分之五十。”
“我怎么觉得你是瞎玩的呢，那你说说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是什么？”凯文不屑道。
“剩下的那百分之五十，是计划。”我说：“其实这个游戏里，作为出题的那个人，应不应该让别人猜到呢？”
众人都看向我。
“是应该的。而且猜到的人距离出题的人隔得越远越好。从左开始的话，最右边的家伙，也就是我，是最不利的。因为如果我一次也没猜中，那我必须祈祷其他人也猜不中，这样我才能保住我最后一个出题的权利。”
“一旦我前面的人猜到过，最后一个出题的我就会陷入很大的劣势。就像上次一样，莲出了两次题，剥夺了我的机会。我才会输的。”我不紧不慢地分析着。
“作为第一个出题的人，毫无疑问是拥有巨大优势的。他只需要想一个容易被其他人猜到的数，然后和对方换座位。只要换到第三第四位，几乎就是稳赢的。”
“而对于猜数，如果你想猜到它，那么离出题人最好掌握在一定的距离内。如果太近，容易猜不到。如果太远，则有可能被抢先。”
“如果你不想猜到它，那么离出题人得越近越好。因为你只需要随机说一个数字，猜对的几率很低。”
“让我们理理思路。”我喝下一口饮料。
“作为第一个出题的人，你需要尽可能地让别人猜到。而其他人则是需要尽可能比其他人先猜到。”
“如果你猜中了第一个数字，那么你就可以和第一个出题人换位置，然后出题。也就是说，你只要能猜到任何一个人的数字，你就可以出一次题。”
“那岂不是对最右边的人很不公平吗？”莲道：“一旦前面有人出了两次题，他不就很难赢了吗？”
“对，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你别忘了，我特意强调过，一旦有人出了两次题，那么猜数的方向就会反过来。”
“也就是说，此时的最右边却变成了第一个猜的人。再加上此时游戏已经进行了一段，出题人不能出重复的数字，所以猜到变得容易得多。”我说。
“这样吧，电影快要开始了，我们再玩一局。我将向你们展示，技术。”我故作神秘地说。
“还是从最左边的人开始，隆。”我说。
“想好了，凯文你先猜。”
“我这次却猜四。”凯文道。
“不对。”
莲道：“我猜是八。”
“啊，猜对了。”隆道。
两人交换了座位。
莲出题。
“我猜是七。”凯文道。
“嗯……差一点。”莲道。
“九？”隆道。
“不对。”
“一。”勉猜。
“也不对。”
“六！”我说。
“猜对了！”莲道。
“那我们换一下座位。”我对莲说。
“好，现在是我出题。”我道：“开始猜吧。”
凯文道：“嗯，一定是九。”
“不是。”
“三。”隆说。
“不对。”
勉道：“二。”
“也不是。”
“嗯……四？”莲道。
“很遗憾。”我说：“它是五。”
“那么这一局没有人猜到。轮到凯文出题。”我说。
“开始吧，我想好了。”凯文说。
“额，九？”隆道。
“居然一次猜对了……”凯文很郁闷。
两人交换了座位。
隆道：“那这是我第二次出题了。”
“没错，所以顺序反过来了，第一个猜的人变成了最右边的莲。”我说。
“嗯……”莲思考了一会儿：“七？”
“猜对了！”隆惊讶道。
“好，现在我来出题。”莲道：“可是我也是第二次出题了……”
“那就再反转，从我开始猜。二？”
“猜对了！”莲道。
“我们交换一下座位。”我对莲说。
我回到自己原本最右边的位置道：“这一次一共出五次题，莲两次，我一次，隆两次。凯文和勉都没出过题，淘汰！”
“什么呀……”凯文郁闷道：“我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我看了看旁边的勉，笑了起来：“就是菜！”
“你说谁呢？”凯文把嚼不动的爆米花扔过来。
“你敢打我？”我佯装生气。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除了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只是为了不动声色地让他坐到莲旁边去。
面前的投影仪开始发挥他的功能。
隆看着左手边的莲，她的脸被映照地五彩斑斓。
真好。
……
普尔森再次站到了窗边，琢磨着手里的纸。
良久，叹了口气：“你走就走了罢，还回来做甚呢？”
雪花飘在天上，飘在事不关己的窗外，飘在温室中的人感受不到的地方。
纸上只写了几个零星的小字，但是就是这几个字，却让普尔森头大了一圈。
“已在归途。迷华。”
“你走就走了吧，为什么又回来呢？”
……
艾德里安接过一份档案。他打开来，上面第一页，印着一张图片。
那分明是我的图片。
“就是他吗？还需要我出最后一道题……”艾德里安埋怨道：“这种一人出一道题的面子工程真是没什么意义。”
思索了一下，艾德里安在文件里加了几个字：进行“键”的测试，递给对方。
“这，这么简单？”对方很意外。
艾德里安却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休养生息：“我们现在的敌人，是那个女人……”
……
婪?这些天，自从回去之后，就一直在泳池里没出来。
阿永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轰……”一阵很大的声音。
蓝色泳池里涌起一道月牙状的滔天气浪。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永不明所以。
婪?随后从泳池里跳了出来，身上自动出现蓝色的长裙。和上次一样，但又有点区别。
裙子上有一道看起来非常“艺术”的剑气，把整件衣服分裂，看起来就像是被谁劈过一样。
从分开的地方隐约可以看见婪?的肚子。
“这次学到了不少东西，下次再一起去吧！”婪?笑着说。
“我的小祖宗！”阿永哀嚎一声：“下次拉别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