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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eal觅尔     三国吕布之女txt下载     三国吕布之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6章 我爹是吕布256

    于禁也是一猛人,今日却偏偏死在了吕布手上。

    便是徐庶看着这样骁勇的吕布,也是眼睛微亮,低声笑着对吕娴道:“温侯之勇,当世无敌!”

    吕娴便笑,她这爹啊,冲锋陷阵,是一等一的好手!六战一,三战一时,他也未曾落过下风啊。

    便是于禁这等与张辽能匹敌的猛将,也不是他的对手?!猛虎关了这么久,此时饥饿难耐的要吃人,区区一于禁,也只是第一人!

    “当日彭城战,我父力斩十三曹将,若论勇猛,我父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吕娴笑道。

    徐庶心道难怪她这么放心的让吕布这么一人力敌众军而不怯于下风。

    这种霸气,当世无有!有幸亲眼见之,也是震撼莫名!

    宋宪带着弓箭手弓不离手,瞄准了曹军。

    郝萌亦在击鼓,与曹军巷道作战,激其勇奋,而引之深入!诱敌而摧之矣!

    “文则!”夏侯渊脸色剧痛,心疼难忍,一见吕布如此得意,心搅痛几乎都要发作!

    当下曹军如被点沸了的水一般的抢入过来,将于禁的首级与身体抢了回去!

    看着吕布的得意脸色,夏侯渊身后又出列三人,飞马而来,大骂道:“匹夫,安敢斩我军司马!”

    吕布冷笑道:“什么狗屁司马!在布戟下,只是断头司马!”

    三人驱马来围吕布,正是乐进,李典,以及吕虔三人!

    当日关刘张三人都不是吕布对手,更何况是现在的这三人了。

    再加上吕布此时战意是平日十倍有余,憋的久了,难免战意爆炸,执着带血的戟,刺,挑,戳,横扫,几乎是压着三人在虐,三人却也只是堪堪的挡住了吕布!

    夏侯渊气的直抖,大呼道:“弓箭手!”

    嗖嗖嗖!

    那宋宪也不是好惹的,一见此,便招呼弓箭手去射曹军的弓箭手,打的好不热烈!

    吕娴对传信兵道:“命郝将军将曹军尽量往内再引一些,今日便叫他们有进无出!”

    传信兵既刻去了。

    徐庶道:“只恐城墙无守,曹操在外必会猛攻,城墙已经被曹操围定了!”

    吕娴看着城墙以上,她知道曹操不会善罢干休的,他是既要杀了自己,还要破城,以及定下曹军军心。

    然,今日吕娴便是以外城一博破曹军也。

    今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甚至不惜毁了外城,也投下这么大一块肉,为的是什么,就是破曹!

    曹操是枭雄,然而她,也是疯狂赌博的豪杰!

    想要破曹,在兵力极少的情况之下,保守的打法,不可能取胜!

    他们会被曹操慢慢的收紧,而绞死。

    因为曹操的优势就是兵力强胜!

    吕娴对徐庶道:“若胜,只在今夜,若败,城破人屠!元直,倘若……”

    “女公子勿多言!”徐庶道:“庶又岂无死志!?既来下邳,便只是为下邳而战!”

    两人如同知己,徐庶哪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此时此刻了,她还能顾着自己,徐庶心中是暖的,然而也是有必死的决心的。

    她是想让他万一输了就不要顾她,先假降曹操,再去投奔刘备。

    然而话未出口,徐庶已料到。吕娴便不说了,道:“今夜便为下邳城死战!”

    “士为知己者死!”徐庶道:“庶能与女公子齐心协力,死也无憾!”

    吕娴笑了,是一种超脱生死的释然笑意!

    “好!”她道:“天明之前,必要定下输赢!”

    曹军如水般涌入,几队人马,疯狂的涌入巷道之中与吕军交战,郝萌亲自击鼓以励军心!

    宋宪引着弓箭手。

    而此时的夏侯渊虽见三人不敌,但至少拖住了吕布,便对身侧道:“速散开,去杀吕娴!主公有嘱,不惜一切代价,杀吕娴!若有取之首级者,位封列侯!尊享万户!”

    身后扮成普通兵士的刺客立即散开,如没有声音的猫一般游走于血乎乎的战场,仿佛是一个游客!

    “守好内城!”吕娴对周围众人与徐庶道:“元直且先退后!注意安全!众军且保护好元直!”

    身后众军已然应下!撤后将徐庶围了起来!

    徐庶见她突然严肃,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是看不到那些人的步伐和威胁的,因而,只觉得内心略有点紧张!

    这一刻的吕娴像个黑暗而毫无亮点的刀,静悄悄的,手间已经滑入了一把军刀,细小而尖锐,冷凝,如同长在她的手上一样自在!

    她此时此时,褪去了身上的光,低调而沉淀下来,像个沉甸甸的石头,像这夜色一样,形容苍白,而又令人心惊肉跳的锋利!

    像一把古朴而内敛的刀。

    那股内敛的锐气与吕布外放的大开大阖全然不同,吕娴更具有柔和而细腻的锋利。然而父女二人的杀气,都一样。

    甚至吕娴更不遑多让!

    吕布在外,捕捉明处的战将,而她,则在他身后,阴影处,捕杀暗处的敌人!

    已有三三两两的刺客找了过来,吕娴一动不动的站在破壁残垣的墙根底下,待有刺客一走近,甚至连话都来不及说,便像道残影,一手绕到其身后将敌人脖子一拧,再补上一刀,直刺入对方的脖颈,直接割破了喉管!

    甚至连力气都十分节省,连流的血都极少,完全不像战将杀敌时的鲜血淋漓,犹如恐怖场景。

    然而习惯了战将杀人时的人头,众人看着吕娴轻悠的如同一只张开了网的大蜘蛛,只轻轻的捕过来,轻松的除掉的凛冽,只觉头皮发麻,后背一凉。

    明明并没有多么血腥的场景,然而,却觉得十分可怕。

    像个影子,连声音都没有,如同静音的恐怖片!

    她身边倒下的人已足有七人了。

    徐庶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如同默剧一般,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缩了缩!

    徐庶并不料到吕娴的战斗力如此之强,果然,人各有长短。她便是不能上马力战敌将,但她更弥补了吕布的不足!

    夏侯渊见众刺客失利,一时心急如焚,自己也迫近,欲围杀吕布,将吕娴给逼出暗处,到火光处来,也好有了标志,好射杀!

    然而便是他也加入了战局,也被吕布气盖干云的战力给弄的晕头转向……

    吕娴看着这一切。

    竟将曹营的刺客给逼出来了。看来她将曹**急了,曹操实在气的不轻!有此决心要用暗处的刀,已是急的要跳墙了。

    可是,若依刺客手段,终究是落了下乘。

    于战场杀敌,与用刺客杀敌是两个性质的事件。

    曹操开了这个头,真的能收得住吗?!

    他坏了默认的规矩,终究逃不掉一个奸雄的名声了。不,甚至更差!

    因为用刺客手段,影响太坏了,一旦宣扬出去,他曹操便是恶魔的开端,为天下人所不认同!

    郭嘉若知道他如此,也不知道会有多惊讶!

    除非他笃定自己与吕布一定能死在下邳城,他好将这一切隐埋!

    然而可能么?!

    吕娴便是死,也不会这么窝囊的死,她露出一个狠笑来,一双眼眸如同苍狼!

    自她从军,若无狠劲,也不能在特种兵群中脱颖而出!

    这些人强则强矣,然而在她面前,破绽重重,她的格斗技巧,只需一招便能要了他们的命!

    吕布为前锋,她便是他最强有力的后盾,是他后背的眼睛!

    刺客们似乎已经明白吕娴是个难以拔除的大敌,一时都凝滞住,对峙起来,停了下来,没有再动,只是看着吕娴。

    似乎在彼此眼神中嗅到一股同类的味道。

    不,她身上的气质是正直而向阳的,不同于他们,本就是阴沟里的人。

    她是个复杂的人,身着铠甲却身轻如燕。对着他们露出白森森的牙,明明想要展露和善,却偏偏像只小野兽露出了可怕的一面。像会吃人!

    刺客们的耳朵是极灵的,见这边有不寻常的战斗之声,已然都集中到了这里来,有些还站到了屋顶之上,有些人未再轻动,只是拿了袖里箭,对准了吕娴。

    吕娴毫不怀疑这些暗器上一定有毒!

    对付她,无所不用其极,不光彩的手段都用上了。把一代枭雄逼到这种地步,吕娴心里觉得很爽!

    谁都没动,气氛仿佛凝滞住了。

    吕娴听了听呼吸之声,至少还有二十几人,正在暗处或在她眼皮子底下想要置她于死地。

    但是诸刺客似乎并没有把握能一击毙命,此时都有些迟疑!

    良久,有一个剑客拔开众人过来了。俨然他是头目,那瞳孔中的绿光,像极了前世杀过人,舔过血的毒枭。不,比那更阴毒狠辣!毒枭是有贪欲的,而这个人眼中没有!是空的!

    众刺客也自动默然的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那人执了一柄短剑,那剑身上似乎有冷气,在夜色中却泛绿,十分慑人。

    这是见过血以后的杀气!

    吕娴曾在博物馆参观过越王勾践的短剑,只有不足半臂长,然而虽隔着玻璃,吕娴似乎还记忆犹深的忘不了那种泛着绿光的杀气!

    此时,此刺客的短剑也给与她同样见之难忘的杀气!

    但凡奸雄也好,枭雄也罢,一旦掌握朝堂,可以用王命杀人,斩菜市口之逆臣无数,可以在战场上用军命杀人,死于战将刀下亡魂更是数不胜数。而亡命刺客手段,绝非是王者所为!

第257章 我爹是吕布257

    可以想象,曹操有多恨她,恨的他简直是连王者风范都忘了,弃如敝履一般。倘若她没死,她一定给曹操宣传宣传。

    唔,可以写一本戏。刺杀风云录。可惜她可没秦王那样狼狈。

    可以想象,现在的曹操已经被她给逼疯了。他现在已经执迷,但是总有一天,等他回过神来,一定会后悔至极!

    曹操用此种非常手段,是非常上不得台面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一旦开头,以后死于非命的大臣,战将都会疑心于他,进而忠诚度会大大的降低……

    影响极其的恶劣!

    所以,王者可以用王命杀人,哪怕是矫诏。可以发兵杀人,哪怕背信弃义,或是出尔反尔,甚至朝令夕令,也顶多为人所诟病,但不至于产生最恶劣的影响,进而影响人心的稳固。

    吕娴都笑了,只要她今天没死在这里,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好好宣场一下曹操的昏招!

    现在被气炸的曹操,并不是曹操的真正水平。

    估摸着输于她的手上,他是不曾料到的,再加上吕布那个名声,输给他,他又以王师而伐,再想到檄文,曹操承担输的影响也太恶劣了。

    再加上折了郭嘉,彭城大败,他就出了昏招了。再加上粮草与援军不至的压力,曹操啊……

    曹操出兵以后便承担不了输的压力。许都其实并不太平,有谋他的大臣不知凡几,他需要一战而赢来定许都众心,所以他承担不起这种输。

    因为要收拾输了以后的残局,兵损将折,无功而返还是小的,最重要的是,一旦回许都,对他的威信大大折损,内忧,外患皆要再起伏于波澜,曹操光想一想都要炸掉了,头疼欲裂也短时间内接受不了……

    吕娴不敢轻视曹操,她知道曹操此战吃了巨亏,以后回了许都,定然会稳定局势,并且会进行深刻的反省,甚至会分析徐州的优劣。甚至她的能力与短处……

    曹操从来不是弱者,他是王者般的实力。现在只是被逼急了!

    曹兵多,然而此时却尾大不掉,在她与吕布精锐面前,发挥不了军多的优势了,反而成了掣肘,可见曹操此时有多心焦。

    主公的压力,是无形的,便是心内如焚,也得督战,安抚军士与战将,统筹后勤粮草,以及士气等等,这一切,曹操早已心力交瘁,他太想赢了……

    军少,不是吕布的对手,军多,却偏偏成了掣肘。曹操焉能不急,他不承认也得承认。这就是吕军的优势,量少而精锐,如同尖刀,划开曹军,锋利无比。

    吕军将虽少,却都是狠角色,兵也少,但多数是精锐。

    曹操本来有胜算的心,此时也自是反省重重!

    这些还不止,更有自尊的折损,堂堂有天子在手的发展中的大企业霸主,突然被一个地方小企业打的措手不及,围剿也频频失利,他的脸面和自尊都受不了。

    便是奸雄,也有犯糊涂的时刻。

    而有朝一日,他反省,分析过,会真正成长为大霸主,不再有今日的昏招时,会更为难缠和恐怖。

    然而,徐州要发展,要吞并,也不是吃素的!总有一天会摆脱三姓家奴的破名声,脱掉地方小企业的外衣,成为东方霸主。

    曹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想要围剿掉吕布,不给他发展的这个机会。其实他也是为忌惮以后的强敌而努力!

    但显然,可能要失败了!

    吕娴想到曹操此时的心态就乐啊,乐的嗞了牙,对着那刺客笑,道:“不知汝何名?!”

    那男子眼神如同古井般无波,启唇道:“刺客无需有名!”

    吕娴一听就乐了,像个二流子,道:“看你很厉害的样子,要是死在我手上,连个名也留不下,岂不可惜?!”

    那中年男子不答,却是快步如同残影般执着短剑朝着她攻来!

    他的身影徐庶看不清,心下大急,心提到了嗓子口,却不敢轻易发出声音来分她的心,只能急的掐自己。

    这刺客十分厉害,因为他不是像一般行刺之人举着剑就来杀人,而是将短剑反向侧于手臂上,如此一来,手是刃,刃也是手,两相结合,是压根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这也符合刺客的设定,不计生死和代价,只为杀人达到目的而存在!

    没有退路的短剑攻击过来,那刀光如长在手臂上,一闪之时,让人防不胜防,躲避这刀的同时,便需要避开此人的小臂,而躲避之时,便极易出错,这刺客也因此,从未失过手!

    因为人一旦有惧心,就会躲逃,一旦如此,破绽百出,他一般出手,三招内,必要人命!

    可他今天恰巧便碰见了吕娴。

    吕娴也是个不要命的主!

    一个能以自己为诱饵的狼人,能知道什么叫惧怕吗?!一个特种兵,将脑袋随时悬在裤腰带上的人,能惧怕吗?!

    所以这男子看到她兴奋的有点变态的用手上的军刀来挡住了他的手臂,甚至迎难而上,他的眸中露出微微的不解和惊讶。

    见惯了如蝼蚁的惧死之辈,乍然看到一个异类,有的只有不解!

    吕娴也觉得这人是个高手,顿时咧开一个笑容来,军刀微微倾斜,与他对峙,道:“有点意思……”

    吕娴是一个从不认输,遇强则强的性格。从军时,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以及任务。

    现如今,她的性格也从未改过。

    别的女孩子,对衣物,化妆品什么的感兴趣。而她从小感兴趣的是兵器,是各种战将演义,长大了便是参观博物馆,看的也是兵器居多,就连出去玩,也对城高地形最感兴趣。

    别说她在女生群里是个异类了,便是在男同事群中,她也是个异类。

    其它特种兵们闲了时,度假时还能想想老婆孩子,其它的事情嘛,房子票子。

    她则不同,她人生的九成,在于兵事。便是连看书,从小也是看史书与兵书居多。

    她是为此而生的。她连游戏,也都是瞄准,军刺等居多,便是野外生存游戏,也是她的爱好,她有时会带了军粮去偏僻的山上玩上几宿,乐此不疲,丝毫不觉得无趣!

    后来学会了网上购物,她可以瞎买一通,然而,衣服,化妆品一样都没有,有的只有什么可以好带的兵粮,什么镜子架子之类的,甚至还有帐蓬,医书,烧烤炉,所以她才有土豆,玉米和红薯这类的种子……

    她本来就是一个怪人,她活的像个猎人,不管是前世的任务也好,还是来了这也好,她从未遇到真正的对手。

    当然吕布这种一力降十会,以绝佳的力道取胜的不算,她说的是与她类似的敌人,从来没有遇到过。

    所以,当不败遇到了敌手,眸中闪现出来的只有兴奋,有点变态的兴奋。

    此时此刻,在暗巷之中,她竟是连大战也忘了,眼中只有战意,杀意,还有消灭所有刺客的残影!

    亲兵们护着徐庶后退,再后退,他们虽未忘了后退,避开,以免被波及,然而,他们此时依旧忘记了战争,只有眼前的一切,震惊的,不敢置信的,眼花缭乱……

    这才是吕娴真正的实力。当初在温侯府,对他们算是客气的了。

    在校场之上对战将们可以说是很温柔的了。

    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认清了吕娴的极限!

    看不见交锋,如同刀锋般的残影,能捕捉的只有如风的凌厉……

    徐庶惊愕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已经完完全全不够用了!

    那中年男子此时也意识到了她是个高手,一时也凝滞住,一闪而退,立定的看着吕娴。

    他头皮发麻,知道她是个找不到破绽的高手!

    他一向以快,隐取人性命,这也是他第一回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

    不,这还不算是吕娴的上限。

    他看着她对自己露出兴奋的一笑,心一冷,忙执剑一翻,欲刺之,然而吕娴此时才真正的露出了一击,她一个空中急速翻转,用手上军刀将他手上的短剑给狠狠的击落了。

    啪嗒!

    她的军刀剧震之下也不保,也随着掉落了。

    中年男子大惊,忙去捞掉的军刀,吕娴此时才蓄尽全力,对着他的后颈狠狠的一缠,男子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她欲断他之颈骨,他忙撤手去缠住她。

    然而吕娴哪肯给他这个机会,将他狠狠往后抱摔,然后手肘一击,中年男子来不及发出短促一声,颈骨已断!

    “优秀的刺客,手也是刀,懂吗?!”吕娴自负而得意一笑,爽快的不得了,古代的刺客以杀人为重,哪及她连医学书都翻过,当然了,不是为了学救人,而是为了学杀人!

    可惜中年男子已经没了气息,无人回应她了。

    其它刺客已然大惊,袖里箭已疯了一般的朝她射来。吕娴早有所料,将男子立于身前挡箭,她身材瘦小到可怜,男子的身体为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刺客们都受了惊,所以一阵袖里箭发完,便没了!

    吕娴看着中年男子身体都发紫发绿了,丢开在一边,捞了军刀与中年男子的短剑,笑嘻嘻的道:“轮到我了!”

    刺客们脸色大变,欲退散矣,然而哪里有这个机会。吕娴奔入刺客群里如同宰小鸡,一分半的功夫,所有刺客已然倒地!

第258章 我爹是吕布258

    “刺客居然不会飞,差评!”吕娴笑嘻嘻的像个无赖,如果她手上不是双手各执了军刀与短剑的话,她就是妥妥的一个废物二代,然而,明媚的脸与变态的行径相结合,给她营造出一种难言的感觉。

    “好久没这么酣畅过了,打的真爽!”吕娴宝贝一般的摸了一把那短剑,知道是个宝贝,便爱不释手的很,像个纯真的小女孩。

    “……”徐庶&亲兵们纷纷无语后退一步,下意识的。

    我是谁,我在哪儿,她是谁……

    原来当初彭城大战之时,她依旧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来。

    这样的人,明明实力雄厚,却走着阳关正道,很难得了。

    只是,好可怕啊……

    亲兵们突然明白,就算平时她是个话痨,真正杀人的时候,她话真的不多!

    “元直看,此剑可好?!比之越王勾践的剑,又如何?!”吕娴跑了过来献宝般的道。

    徐庶麻木的很,下意识的接了过来,道:“战国时剑是青铜剑,此剑非青铜所铸,但也是难得的宝器了,这个刺客有此宝剑,必是高手,可惜不知其名姓!”

    吕娴道:“所有刺客剑上,箭上都有毒,唯他的剑无毒,可见是个高手,且无敌自负,这样的人,剑也是非同凡响的。是个好东西!”

    她见徐庶递还过来,便笑道:“送与元直防身!”

    “呃,”徐庶头皮发麻,道:“此物还是给女公子吧,在女公子手里,才是宝器,在庶手中,到底可惜了!”

    “不!”吕娴正色道:“在元直手中它才是宝器,防身的宝器,此剑是刺客之剑,元直正直豪爽,此剑唯有在元直手中,才是正直之剑,不再是暗杀的刺客之剑矣。而在娴手中,它终究只是杀器,并非宝器。”

    徐庶怔住了,刚刚一刻对于天生的害怕一下子就平息了。

    这个女公子,若是有意说此言打消他的恐惧心,便是手腕高超的高手,若是无意,便更为可贵的品行,无论哪一样,都是得意的英主也!

    “在娴手中,浪费了,”吕娴道:“娴虽有武艺,然,终提醒自己正直之举,行正义之事,万不敢以刺杀为傲,更不敢以武凌弱,望元直知之!况且娴之双手,用来握双刀,固然好,然杀人之刀,一刀足已,另一只手是用来握仁慈的。这一点娴,从不贪心,从不敢忘!”

    徐庶大为感怀,大大方方的接过了剑来,道:“既是如此,那庶便收下了,多谢女公子!”

    这也算是当下给与战利品了吧?!

    徐庶去了心中的惧怕,一时也有点哭笑不得,还有难得的敬佩。

    吕娴还将那中年男子的刀鞘给拿了过来,道:“套上,以免伤了自己!此剑见血过多,只恐十分锋利!”

    “是!”徐庶爱惜的接了过来,将刀锋给小心的放进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徐庶虽是士人,也爱配剑,但是都是长剑,说实话,装饰作用比较大。这种短剑,真正的杀人利器,他是第一回见。

    便是隔着刀鞘,也能察觉到它的锋利与凌厉!

    他看着吕娴的军刀,更小巧,小到什么程度呢,与她的手差不多大,精致至极。看来也非是寻常之物,倒也十分配她。

    徐庶这一刻突然明白,刀不分好坏,只看用的人是用它来防身,还是杀人。

    同样的,权柄也如是。它是中性的,只看掌握它的人用它来干什么了。

    他看向吕娴,眼眸柔和,这一刻,心中最后的一丝忧虑也打消了!

    心沉沉的定了下来!

    她知刀之向背,他日若得权柄,定也是护民之英主也!

    既有慈仁,又杀伐果断,手腕过人。徐庶从不知道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子的合他的心意,仿佛这些年他的流浪不得志,只是为了等到她。

    这么一瞬,心中往年的不甘和所有的一切已经全部消散了。

    只为此刻的值得!

    城墙上在交战,吕布依旧在与夏侯渊死咬。四将战一,但明显的夏侯渊有些心不在焉,他在关注刺客们的成果,但不见他们的踪影,难免心烦意乱,频出破绽。吕布焉能放过他,见他有点散漫,心里便有意无意的开始诱他,以寻他之隙而斩杀之!

    李典三人似乎察觉到了,便有意无意的将夏侯渊护在身后。

    战事依旧在胶着。

    巷里的交手,都是无声无息的,所以吕布连察觉都没有注意到。

    刺客刺杀是无声的,不像正经的战事,击鼓喊杀,厮杀声越大越好,所以这边事已完了,他还后知后觉着呢!

    “刺客已毙,”徐庶道:“庶且去城墙上支应!”

    “也好!”吕娴让亲兵们都跟着徐庶。

    此时亲兵们一点也没有反驳,以往吧还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时时跟着,现在才知道,他们的女公子,是个狼人,他们便是跟着能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实在护不着她。

    因此只是应了命,护着徐庶一径往城墙上去了!

    到处都是喊打喊杀声。

    徐庶一上城墙,宋宪便松了一口气。

    徐庶道:“城墙我来守,宋将军且去盯粮草!随时听女公子号令,只等时机!”

    宋宪抱拳,来不及说什么,便匆匆的去了。

    此时夏侯惇攻城愈急。知道城内乱了,但下邳只开了一道城门,他需要全线攻入,所以大军一围,此时也疯了一般的搭了天梯上城墙!

    兵力大多集中到了城中门中去应战,城墙上防守少了,兵少了,自然此次攻城之战,已没那么的惨烈,不像之前,死伤不计,无数人丧生!

    夏侯惇一面命击鼓催战,一面到处寻找着吕娴的身影,试图在城墙上能找出她来。

    只是找了一阵,未曾找到吕娴,而找到了徐庶。

    顿时搭起一箭,瞄准了徐庶,冷笑道:“好一个弃明投暗的士人,今日须得丧吾之手!”

    说罢便嗖的射了上来。

    亲兵瞧见,忙用盾挡去,对徐庶道:“先生定要小心,如今先生也是曹营眼中钉,肉中刺也,定要小心!”

    徐庶现在吕营还没有具体的官职,但为谋士,所以,军士们都称为先生。

    徐庶险逃过一命,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略避了避,问亲兵道:“是何人放箭?!”

    “独眼龙!”亲兵们被吕娴科普过曹营的战将,尤其是独眼龙夏侯惇,特征特别明显,也极其好认!

    “原来是他!”徐庶当即站到城墙边上,大喊道:“于禁已死于我主公之手矣!独眼将军何故还要强撑攻城?!便是攻下城池,曹军已死尽矣!”

    于禁死的消息还未传到后军,所以夏侯惇根本不知道,曹操也不知道,曹军更不知道,他这么一喊,底下听到的曹军一时也愕然不已。

    于禁一向勇猛,虽不及徐晃,典韦等出彩,然而是个极稳的战将,乍然一听他战死了,一时间蒙生出退意来!

    显然夏侯惇也怔住了,是没有想到的,一时倒没来得及应对!

    徐庶见曹军愕然,当即便让城上兵士齐声大喊起来,道:“于禁已人首异处,被温侯斩首!”

    “于禁已死!于禁已死!”

    夏侯惇见城上如此乱曹军心,一时破口大骂,脸如猪肝色,道:“奸贼休造谣乱吾军心矣!”

    不管信不信,是不是真的,此时都必须稳定军心,既刻趁势拿下城墙!

    夏侯惇不解恨,搭起一箭又射来,徐庶忙避过,暗叹夏侯惇的箭术过人,一面又让兵士大喊于禁已死!

    夏侯惇气的发疯,“匹夫吕布,定被我兄长所杀!如今已是瓮中之鳖,还想脱身矣?!”

    他话音刚落,只听有一队曹兵疯狂的从后往前跑来,一面跑一面大喊,道:“……许都来粮草已被彭城陈宫所烧,援粮已被烧!”

    徐庶一听,顿时大喜,这消息来的太及时了!

    立即趁势叫城上兵士往下射箭!

    夏侯惇一听,也是骇了一惊,初始以为是真的,竟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反应过来便知有诈!

    便是粮草被烧,也是曹兵直接报与主帐,曹营中从来没有大败或是坏消息而在军中如此之喊而动摇军心的!从来没有!他们治军甚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再加上那队曹兵大喊,跑动着,不是来报与主将,而是意欲在曹军中将此话扩散开,夏侯惇便知大事不妙了,连城上也顾不得了,便忙带着精锐去杀那队曹兵,大骂道:“……那是贼营假扮我军!速拦之而杀!斩杀,立斩杀以振军心!”

    夏侯惇已经急的语无伦次了!

    然而早已经动摇的军心再一次被击溃,哪里还能再轻易的重整?!

    语言与恐慌扩散的极开,一下子就攫住了围城曹军的心,一下子就自溃起来,连攻城也慢了……

    夏侯惇见阻止不了,一时急的咬牙切齿!

    兵已乱矣,他连马都跑不顺了,曹兵军心一乱,竟开始自乱而不成列矣!

    夏侯惇一见这如瘟疫一样扩散开的恐慌,又杀不了那些还在继续危言耸听的“曹兵”,一时也顾不上这些人扩散谣言了,而是命监军开始斩杀逃兵,“退后者死!逃者死!”

    然而死亡威胁也不足以重整溃散的军心,夏侯惇此时涌上来的是一种英雄末路的绝境与绝望……

第259章 我爹是吕布259

    他见连杀人都不好使了,便忙命传信兵大喊,道:“下邳城有粮!去城中夺粮!”

    “破城夺粮!”传信兵开始在军中跑着喊。

    古代传信就是这一点不好,声音是有延迟性的,尤其是是兵越多,越是如此!

    所以虽然有兵士开始重攻城,但逃散者也有了一小半……

    这个影响实在太坏了!便是夏侯惇也是如此的无力而悚然!

    莫非真是大势已去吗?!

    夏侯惇一面稳住局势,一面令人去飞报主帐!

    “报!大军已前线自溃散,恐难以久撑!”斥侯进帐报道。

    曹操沉着声,道:“为何?!”

    “有一队人扮成我军,到处散播后续粮草被烧的谣言,如今已然传开,夏侯将军已命人去追杀这列军马,然而,我军心乱矣,还未曾追到!”斥侯道。

    曹操闭了闭眼睛,脸色也说不上是青还是白。这是一种无力的绝望,那种兵溃而临于前的泰山压顶的绝望。

    此时的曹军久撑的军心,面对此谣言哪里还能再支撑得住?!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只恐兵再多,也只是勉力支撑罢了。

    纵然夏侯恼去追杀了他们又如何?!纵然支撑着余下未溃散之兵力继续攻城,只怕也难以久撑矣!

    “夏侯将军只说破城可有粮,余下兵力已全力攻城,然……士气再衰落,只恐有失,夏侯将军令小的来回应主公,让主公大帐稍退十里!”斥侯道。

    曹操道:“是恐全线溃散吗?!”

    斥侯不敢答。

    曹操吸了一口气,道:“退下吧!”

    斥侯退出去了。

    荀攸与曹操面面相觑!曹操面色难看,荀攸一时并不敢多言。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主帐退十里!”

    这是为了方便撤退了。

    荀攸便去号令主帐撤退。当下上了马,一时无言的撤退。离的城墙有些远了,荀攸才对曹操道:“公明只恐被那援军骗过了,那些假扮我军的吕军在他眼皮子底下钻了出来,他都没有发觉,那魏续与侯成何其奸诈也!”

    这并非是为徐晃下眼药,而是给曹操提个醒,让他不要事后迁怒于徐晃。其实徐晃的区区几千兵力,想要防住这一大片,太难了……

    那侯成与魏续为了达到这目的,只需要令这些人扮成曹军,然后小心蜇伏,绕个道过来,便是徐晃的斥侯看到了,只怕也以为是曹兵在巡视各处,又哪里会疑心!

    这些曹操自然都知道,他对荀攸道:“吕布连下属都已非当日的了……这一次,竟是操轻敌!”

    荀攸无言以对。

    全面围城,城中无有消息传出,至少可以保证这件事,绝对不是吕娴授意,而是侯成与魏续自作主张,这样切中要害的主张,是由这两将所出,可见,吕布手下,也没有孬种!

    这一次的残酷现实,也逼的曹操不得不狠心,去承认吕布绝非当日之吕布也!

    在城中多日,那一日,他也忍了下来,并没有出城,可见连淹水之城,他都忍了。原来并非懦弱,而是在统筹军力,等最后一决!

    曹操对于夏侯渊的入城之战,已然充满了更深的忧虑!

    愿,只愿那些暗处的人能得力。这是曹操最后的希望了。他太希望赢了。

    事实上,现在的曹操脑子里嗡嗡嗡的,没有多少清醒,现实像多少个巴掌,不是把他打醒了,而是把他给打晕了头……

    当下大帐退十里再次扎了下来。

    徐晃得知大军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已然勃怒,道:“此伤二将,竟也戏我耶!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准备烧林!”

    徐晃咬着牙,一双眼睛瞪的铜铃大,身上的肌肉也是频频的抖动着,可见已然怒极。

    上次吃了他们一次亏,这一次,他更不可能主动入林了。

    若这一次,又上他们的当,徐晃深觉威严被这二将给撼动,心中怒不可遏,发誓要将这一片密林尽烧成灰,看他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这密林身后是绝壁,想要再躲,也难!

    林中又有箭射出来。

    “欲故计重施?”徐晃令起盾牌,冷笑道:“这一次,偏不上你们的当!”

    侯成与魏续在林中看见火起,身边军士都咳了起来。这样下去,烟越来越大,不用火烧,呛都呛死了!

    侯成看着伤腿,道:“可恨伤了,若不然,我与你与他一战,未必不能突围!”

    魏续也是单臂,两人的战斗力减弱至一层,若是死战,根本不可能是徐晃的对手!

    若想突围,主将与主将之间的战斗是避免不了的。然而他的战斗力依旧太弱了。

    魏续道:“所幸计已成矣!既是如此,我等最重要的任务已然完成,今日续便是死在此处,也要让这支精锐突围出去!”

    徐晃是盯死了他们,虽然他也没讨到好处,然而,侯成与魏续也没占到便宜。僵持下去,只得全死在此处!

    侯成看他一眼,见他豹眼之中已存有死志,便红了眼眶,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臂,道:“你……”

    “我带一小队拖住徐晃,将他引开,你带着大部分主力趁机突围,正好烟起,借着烟的遮蔽,可以巧妙的找一条生路,无论如何,都得进城!”魏续道:“此时城外曹军已溃乱,只是勉力支撑,想要冲进去是可能的……城中独木难支,续是怕城中会出现意外!”

    侯成红着眼眶道:“魏将军!”

    “大丈夫何惜一死!”魏续也动情红了眼眶,道:“这一生,续能事奉主公,被女公子赏识,被女公子教导,又有诸位将士们为同袍,死而无憾!”

    侯成心中震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语言是如此的无力和苍白!

    “带着大多数的精锐离开,这些都是好儿郎!是我吕军的精锐,他们只要脱离了此密林,便是助城中战的主力!”魏续道:“而侯将军,务必要多保存这些女公子费心训练出来的主力,他们都是女公子费了心的……”

    魏续执意要如此了,侯成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动了动唇,道:“你走!我留下来,你去了城中还有一战之力!”

    魏续哈哈大笑,道:“侯将军,你腿已不能动矣,便是在此,也拖不了几时,届时所有人都会被徐晃烧死,勿要延迟,就这么定了!”

    “魏续!”侯成大急,苦于此时已然无有援军,还都受了伤,一时急又怕的额上全出了汗来!

    “我需要二百人的精锐!儿郎们,何人敢与续在此一死!”魏续道。

    当下便有无数的兵士站了起来,拱手道:“魏将军,我等皆愿与魏将军一死而战!”

    “好,好,好!”魏续哈哈大笑,见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心中又喜又难过,高兴而伴着心酸。

    这军队到底不一样了,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当一支有了牺牲精神的军队,它定是所向无敌的!

    魏续当下命左右点了二百兵来,道:“你们随续来,其它人,带着侯将军,从另一侧突围,记住了,便是死也要突围出去,出去后,立即去下邳城中助战!尔等可知?!”

    “是!”众将士们都应下了。

    侯成已经哽咽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却哑了声,因为伤心之极,大悲无声!

    “生当为杰,死亦为雄!”魏续对所有儿郎道:“这是生与死之际的战遇,人终有一死,死在何处很重要,我要你们知道,不管最后活下来多少人,都须去城中助阵!”

    “是!”吕军中将士都哽咽了,却都朗声应喏!

    “走!”魏续带着二百兵士牵着马去了。

    余下四千余人,护着侯成,一路轻手细脚的往另一侧去!

    侯成腿动不了,虽保得了一条命,然而这腿发了炎,虽一时不死,但以后想要再从军已是极难了,只是他不禁的回头去看魏续,然而魏续的身影已不见了……

    这么一刻,侯成总是不住的想,为何死的不是我!

    魏续是个狼人,当下砍了些大树枝,栓在马后,对着烟,令所有人骑了马,拖着树,往另一侧去了。

    顿时马声雷动,嘶鸣阵阵,再加上尘土飞扬,徐晃一见,已是勃怒,道:“想跑?!”

    他以为是烟将他们给逼出来了,一时冷笑一声,道:“一队留在此处继续烧,一队随吾来截取他们的性命!”

    顿时带了一千余人跟了过去。

    徐晃自负而冷笑,“在吾晃手上逃过之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呢,区区这二将,算老几?!”

    魏续半点不敢马虎,伏低在马身上,手紧紧的握紧了大刀。他半点不松懈,并不就此停下来,而是继续跑,引的徐晃越远越好!

    跑了一刻钟的时候,魏续才停了下来,对左右道:“拉绳埋伏!”

    左右应诺,当下布于林中,开始拉起了细绳。

    这绳是专门为埋伏而制,便是拉的紧了,若不是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出它的存在。

    以往绊绳索,皆是粗绳,若要埋伏,还需要人隐蔽好,将绳先放平,或是掩在草里,待马来时,再拉起来。然而此绳却完全不用,它虽不是细如发丝,但也是极细的。

第260章 我爹是吕布260

    人骑在马上,又哪里能察觉得到它的存在?!

    这树林中树并不像深山老林的树那么壮,人极不好隐蔽,因此这绳子便派上了大用场了!

    当下便打了结,直接绑在树上,人手皆先退后,等着徐晃到来!

    魏续更是绷紧了肌肉,提着大刀,随时能将徐晃给宰了!

    马火速的跟了过来,哪知军中都没再听到动静,徐晃却是被他身后的副将给劝停了下来,道:“徐将军请细听,没有动静了……”

    徐晃勒停了马,也是骇了一惊,道:“必有埋伏!”

    当下已是冷汗淋漓,倒是没有想到会是声东西击之计,而是如上次一样犯了骑兵入林的错误,一时火大不已,这魏续竟三番几次让他犯了大忌,徐晃真是恨不得宰了他,一面左右转悠一面大怒,道:“魏续,不是孬种就给老子出来!”

    只有他的回音,林中一点动静也没有!

    “将军……”副将下了马,道:“看这痕迹,分明是拖树枝而形成的踪迹,咱们恐是上当了……”

    徐晃恍然回神,细看一想,已是明白了魏续的打算,道:“不好!这是调虎离山,速回去,速速回去,那些人恐要突围!”

    当下急速调转方向要回去,却是心慌之下,胡乱的挑了方便要回去,却不防多人连人带马的被细绳给绊倒在地,徐晃吃了一大惊,细看之下那绳如同细线,竟将马腿都割了个半深,可见其厉害!

    见一千多人的兵力竟是倒地前扑,无法立停者过半,还有一半人也是慌了神,马受惊,人也摆布不开,一时大恼道:“速起!”

    话音还未落,只见那些吕军精锐却如刽子手一般,皆手执锐器,火速一般的骑着马从密林中冲了过来,飞一般的往人堆里刺!

    顿时未来得及爬起来的骑兵,竟就这样死在当场!

    魏续也是如此,大刀高高扬起,火速一般的朝着徐晃砍去。

    徐晃提着刀一提气,竟是将魏续的马腿砍断了,马一歪,魏续执刀一扭,竟是生生的歪了方向,人也从马上栽了下来!

    徐晃已是大怒不堪,拎了兵器来砍杀魏续。

    魏续碰到受了伤的手,疼的汗淋淋的,却是咬着牙,连躲徐晃几招,借着树势也匆匆的起了身。

    徐晃已是气炸了,吩咐身后诸人道:“围起来!将此贼给吾围起来!”

    骑兵们有了号令,立即将剩下的绳索割断,火速一般的将包括魏续在内的所有吕军给围了起来。

    徐晃目光森悠的,恨的咬着牙,道:“好狠的计!晃要将你这贼将砍成肉酱!杀,给本将一个不留!”

    虽然绊倒之时,二百人一冲而上,杀了足有几百个曹兵,然而这些曹兵反应过来后,很快就将他们给围了个铁桶!

    当下便交起手来,吕军渐渐呈现颓势,死伤无数,而魏续也终难敌徐晃之手,三合之内,已被徐晃按倒在了树庄之下,徐晃用刀压着他的脖颈,正欲杀之后快!

    身后追来一将,正是李典,道:“将军,且留这贼将一命!既已俘之,不若押回营中!再由主公决断!”

    徐晃哪肯罢休,大怒道:“不杀之,难消晃心头之恨!晃多次三番吃了他的亏,今日还被他给引了大半人来,死了这许多兄弟,李将军,你看看?!不杀了他,说得过去吗?!”

    徐晃简直生吃了魏续的手都有,道:“他一力担死,赚我来此,只恐其它兵力已然突围去也!”

    李典知道徐晃恨他恨的要死要活的,便道:“杀他一人,而绝军师回路,如何划算?!两军交战,胜负常有,然而军师一人,又岂是他这条贱命可比的?!先押回去,主公定要将他换回军师!”

    徐晃咽不下这口气,只是李典都这样说了,他只能忍了下来,想一想只恐是来不及去阻止侯成的主力离开了,一时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晃要将他鞭废了,给吾将他绑到树上!”

    当下曹军将魏续绑到了一颗树上。

    魏续头上都是血,血渍模糊了眼睛,见所带二百余人尽皆已死,一时又哭又哈哈大笑,却得意而激怒着徐晃道:“要杀便杀!要用续一人换回郭嘉,万不能!别说郭嘉了,便是许褚,也不能!”

    一听之下,徐晃鞭子已是抽了过来,竟是抽的魏续的脸,道:“贼将!叫你嘴图爽快,老子今日鞭死你也罢!”

    一顿手狠之下,竟是劈头盖脸的鞭了五十下。

    魏续的牙都掉了一颗,后来没空说话,也说不出来了,便不说了,只是喘着气,有了进气没出气。徐晃的鞭子着实忒狠!

    见差不多了,李典忙去拦他,他初时不拦,却是因为知道,总得要让徐晃出口恶气。因为徐晃,确实是辜负了曹操,三番几次折在魏续的手上,心里焉能不恨?!

    “徐将军,主公撤主帐十里,如今正是需要徐将军护主帐撤退之时,还需徐将军速速回营!”李典道。

    徐晃吃了一惊,道:“战事呢?!”

    李典道:“夏侯渊将军带着人进了城厮杀,却是陷阱,于禁将军已被身首异处矣,被吕布所杀……”

    徐晃又惊又怒,道:“欺人吕布,竟敢,竟敢……”

    魏续虽不能说话了,但是却是咧开了嘴,只是缺了一颗牙,十分惨烈而好笑。

    徐晃又一鞭子过去,魏续便闭了口。

    李典道:“于将军一死,军心微乱,我与乐进将军,还有吕虔将军等人合力战吕布,皆不能敌,后来夏侯渊主帅也加入了战场,但是……”

    “怎么?!”徐晃心一惊道。

    “夏侯渊将军被吕布射伤了手臂,如今城中还在僵持,夏侯渊将军便命我来寻徐将军,言是只恐城中会出事……怕到时候主公来不及撤退,吩咐徐将军务必保得主公周全!一旦城中完全溃败,吕布必然趁生而追主帐不放,徐将军,此时此刻,非为一己之私恨而忘大忠矣!还请速速回主帐去,只有徐将军与典韦将军合力,才堪堪是吕布对手!其余人,只恐不能敌矣!”李典道。

    徐晃哪里还能坐得住?一面脸色惊恐,一面不敢置信道:“这么多人手,怎么会?!怎么会败至此矣?!”

    徐晃一面上马,一面听李典说话,“那吕娴足智多谋,奸诈无比,在城中守株待兔,设下奸计,外城军心已乱,内城只恐乱也在当下!”

    李典指着魏续道:“他派人扮成了曹军,乱了外城军心,如今……”

    徐晃一时恨自己,道:“是晃不得力,拖累了主公!”

    一时又恨自己无能,又恨魏续奸计得逞,道:“我自去向主公请罪,今日,便是死,也会护得主公周全,只是此人……”

    “给吾将他绑在马后,吾要将他拖死!”徐晃大怒道。

    李典道:“将军!”

    “李典将军莫非惧耶?!”徐晃恨声道,“不欲为于禁将军报仇耶?!”

    “大局为重!”李典道:“以主公为重!吕布猛如虎,他渐在上风,杀此人激怒猛虎死追,我只恐主公不得脱矣!”

    说罢,竟是红了眼眶,是真的担心了!

    徐晃一时也气疯了,李典道:“将军速去,此人我来押便是!定叫他半死不活的回主帐,若是,若是被吕布追,可做诱饵,让吕布投之而忌器!”

    徐晃当下也顾不得了,只能道:“亦好,晃先带这几百余人回主帐,李将军且押着这匹夫,再将晃后军收回,一并带回来……”

    说罢也顾不得什么了,带着所剩兵马,火速去主帐了!

    李典将魏续押上马,此时魏续只有进气没出气了,是连骂人都没力气,却一个劲的笑,笑的李典好生气闷。又心酸,心酸曹操竟至此,此时只觉魏续的笑更刺眼了!

    然而,李典只能忍着,想到夏侯渊都受了伤,李典更难受了。

    这匹夫贼将出的主意,竟切中要害,逼迫的外军都溃乱了一大半。便是知道城中有粮,他们也是不怎么尽心的打了,也有了怀疑的态度!

    这样下去,这场仗,如何收尾,只恐兵败如山倒……

    一想又有些心酸,后续粮草无影无踪,而曹仁的大军却还没有回音,连这边的窘迫都不知道,又是何等的郁闷……

    天意么?!

    李典回到守军处,只见此处也是七零八落的,被杀死几百人,只剩下几百人在了,一见李典将军,便悲怒道:“徐将军追去后,吕军主力大部分都趁此突围了出来,我等与之战,不敌,他们已然突围走了……我等收拾残兵,不敢擅离职守,并未敢追击,只是等徐将军回来示下……”

    这也是极窝囊的了。

    魏续松了一口气,侯成突围出去了就好。心中一松,疲惫便涌了上来,人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人还在马上被绑着,却是往曹操主帐而去了,俨然,夏侯渊和夏侯惇虽还在力战,却已经做好了一定要保住主帐的准备!

    人有时候是无法与天命相违的,缺粮,溃败,可能就是天命……

    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做好最坏的保全准备!若一意孤行,曹操那样的人,最知道代价。知进不知退的人,是不会有所成就的。

第261章 我爹是吕布261

    夏侯惇是不断的督促,言是城中有粮,一定要攻进城夺下粮仓,那里的粮食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一面派人去追杀那队假扮的曹兵,火速的追上,斩杀了大半,还有小半竟是遁逃了……

    夏侯惇却偏偏与侯成的兵马遇上了,夏侯恼也是吃了一惊,见竟然还有援军,当下已是勃怒,欲调兵马来拦截。

    然而侯成却不遗余力的带着吕军往城门冲杀进去,夏侯惇一时没有拦得住,只能派兵去围杀,一时将侯成拦在中间,侯成将兵士分成两队,一队立即入城去助阵主公,杀曹兵,一队却是挡住了城门,这是要拦住曹兵再进内城了……

    曹兵一时间堵在这里,竟是进退两难了。

    这吕军如一堵墙,不仅霸住了城门,起了两重作用,既拦住了想进去的曹军,又拦住了想突围出来的曹兵。这么一隔断,便是将城墙外的曹兵杀的都不敢近前了。

    侯成重伤,他没办法参加战斗,然而他却知道关键之处,他跟着吕布也征战过多少次的战役了,虽然以前野战多,然而,他本就是个十分聪明,有点兵事天赋的人,虽然勇力值远远不够与吕布相比,然而若无点领兵才能,他也不堪为一方大将,能在吕布军中脱颖而出,不止是因为吕布军中用的将才好,更因为他本身,也是个极有能力的人……

    侯成一被吕军护进来,就已经看到了吕布,只见他左冲右突,力战极久,却依旧无法让人进他的身。

    侯成此时看到吕布,便已然明白这是关城杀敌之计了!

    因此一让后军控制住城门,便道:“下城门,立即下城门!叫城内这些人一个也不得脱!”

    当下吕军立即开始下城门。

    吕布一见此动静,见到侯成,已是大喜,道:“不错,一个也别叫放出去!”

    侯成也喜泣,道:“主公!成进城来助主公矣!”

    “好,好,好!”吕布喜色不已,见他伤了,便道:“你且退后,布定不放过一个!”

    侯成道:“是!”

    曹军已是慌了神,夏侯渊因心不在焉被吕布射伤之后,就已经被人护在身后,李典又出了城,如今只有乐进与吕虔二人勉力支撑着抵挡吕布。二将支使着曹军,才算勉力拦住了吕布,然而,曹兵一见城门关上了,此时已是惊慌了神,唯恐出不了城去,竟是自乱了……

    夏侯渊喘着气,急的不得了,却偏偏已然没有急吼之力。

    夏侯惇见城门一关,心中一突,当下也顾不得去追什么逃兵了,只能让余下兵力立即上城墙。

    城中有粮这件事,到底支撑了余下的战力。

    城墙上的兵到底太少,一旦曹兵合心一心的要攻上城墙,徐庶带着的人便不够看了。

    他脸色疲惫,匆匆下城,对宋宪道:“城墙怕是支撑不住了!”

    宋宪拖着他,护着他来见郝萌与吕娴。

    吕娴道:“宋宪与郝萌二人,去助侯将军,他受伤了!在曹兵进来前,把住城门,一个不让脱身!一旦他们受惊,必定会重围城门,你们二人当设障碍!”

    二人应下,道:“狼牙木柱等早已备好,我二人这便叫人拖出来,定设好九重障碍,护好城门,定不叫曹兵突开城门!”

    吕娴见二人去了,又对亲兵道:“叫城墙上所有兵士撤下来,隐入巷中!”

    “什,什么?!”亲兵们呆滞住了。

    “你们没有听错,”吕娴道:“放弃城墙防御了……速去,休问!”

    亲兵们有点茫然的听命去了。

    徐庶却是大喜,道:“布局良久,收割之时已然到矣?!”

    吕娴笑道:“我之计,元直果然都知!”

    “只是此是险计,然而,却可斩尽曹军主力!”徐庶道。

    “其实我也很怕,若是用败了,城不能守,内城百姓也会被屠尽,而我父女也会陷在城中不能脱身……”吕娴道:“所幸尚还有援军,还有我父!”

    吕娴拉着徐庶进了暗巷,让一直没出战的精锐传令开去,道:“全员准备死战!时候已至!”

    “是!吾等已候多时矣!”众兵大叫道。

    城内曹兵一时骇然,不知道这些黑暗中的巷兵在准备着什么!

    可是他们依旧很慌。

    夏侯渊心里升起股不妙的预感,他看了一眼城门,见宋宪与郝萌,以及侯成等用重兵把守城门,夏侯渊一时之间,心跳已如擂鼓一般!

    而城墙之上的兵士也撤了,皆退入了古怪的黑暗巷子中,像个随时能斩杀人的狠将!

    不知所以的夏侯惇带着兵爬上了城墙,带着快意,疯了一般的大笑起来,道:“城破矣,城破矣,速快刀下城,将吕军斩杀一尽,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夏侯渊却捂着伤了手臂,大吼道:“快下城,快撤退,快,快,快!”

    夏侯惇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见夏侯渊的声音,只顾快意的要下城杀吕军!

    吕虔与乐进退到夏侯渊身边,这才发现自己被困住了。

    看这气氛,分明极不对劲,夏侯渊在冒冷汗,二将自也是如此!

    因为吕军太冷静了,太冷静了……

    冷静到出奇的程度。

    尤其守在城门的三将,他们见曹军入城,却根本不着急,只是守死了城门,这是想把他们困在城中。

    与石俱焚?!

    不,不对……吕娴不至于如此,她,初时不放城外曹军进来,偏偏城外的曹军士气跌到谷底之时,她才叫撤城墙上的兵士……

    这是陷阱,巨大的陷阱!

    之前吕布父女,无论城墙防守多么难过,他们都不肯出来,忍的有多大,可见这个陷阱就有多深……

    夏侯渊对吕虔与乐进道:“不管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你们全力破开城门!”

    二人严肃的应了。

    “时机到了……”吕娴看涌上来的曹兵越来越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便是毁了这座城,这座外城,今日,也要做成这件事!”

    徐庶心里紧张,却笑道:“无妨,只要杀敌破敌,城坏了,可以再修!”

    今夜,这外城怕是保不住了!

    吕娴对着吕布的赤兔打了个唿哨。吕布有时候会忽略声音,然而赤兔的耳朵是极为灵敏的,尤其是吕娴还无赖的耍过它,要是它不听这忽哨声,她就打它的屁股,并且不让它与自己的马玩。因此赤兔很快就调头跑。

    吕布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任赤兔将他带回了吕娴身边。

    吕娴摸了一把赤兔的长脸。

    吕布道:“我儿为何叫我回来?!”

    “父亲战了一场,也该歇歇了!”吕娴道:“留点力气,等这里事了,便去追击曹操。只是他诡计多端,必有埋伏,还需小心!”

    吕布一听,这才罢了,便也不管余下诸事了。

    吕娴递与他一支箭羽,将箭点燃,道:“射中内外城上堆积的粮草!”

    吕布的臂力是何等的恐怖,闭着眼睛都能射中,只见他随意拉起弓,将箭一搭上,那火箭便蹭的一声点燃了粮草,这粮草下方的木柴,刚刚早被郝萌用油浇透,火一起,便爆燃起来,那火光烧的几乎红了半边天!

    这火光与热度一起来,便将城墙上正往下要来杀人的夏侯惇给吓了一大跳,他愕然不已,还没有反应过来,道:“怎么起火了?!”

    并未放火啊……

    曹兵们也是愕然,呆呆的看着。

    火势大起,只见城中齐声喊道:“城中粮草也被烧尽矣,今日不是战死,也须饿死在这城中,不如多杀曹兵而死!”

    “城中粮草已被烧尽!”

    ……

    齐声的,震动的城外都能听见。上来的曹兵慌了,呆了,未上来的曹兵一听,也不上来了,呆呆的看了一会火光后,便疯了一般的逃散去了……

    夏侯惇再是万万料不到这是吕娴之计。

    他闻了闻,的确是粮草的味道。那么一大堆,几乎半座城,他不信所有的都是粮草,可是这壮观一幕,实在慑人心魄,不管里面到底真真假假的混了多少粮草,有粮草烧着的味道是真的……

    “太狠了,这是什么计谋,欲令我军自乱矣!”夏侯惇到了此刻,已明白大势已去,不仅吩咐不动所有上来的兵力去杀吕军,往城下一看,溃乱已起,全线而溃……

    夏侯惇哭了。

    上了城的更是哭叫不休,后悔不迭!

    一见火起,人心一乱,精神崩溃,又是扑天抢地的大哭,有些人见夏侯惇还要他们下城杀敌,一时再想不开,径从城墙上跳了下去,摔成了肉泥……

    绝望这个东西是累积的,曹军的士气一直在跌落。支撑着他们最后的希望便是城中的粮草,有饭吃。攻破了城就有饭吃……

    然而,这唯一的粮草,突的被烧断了,有些曹军头晕眼花,想不开的跳下去了,或是有些搭着梯子,抢梯子要下城去逃命……

    但就是没有继续要杀敌的……

    那火势太大了,烧的让人脸上发烫,皮肤也烫的厉害……

    城墙上曹军一乱,夏侯渊与二将身边的曹兵们也开始乱了,他们见城门被锁,便疯了一般的想跑到城上去逃,刚刚不敢冲进去的暗巷,他们也不顾一切的要冲了……

第262章 我爹是吕布262

    然而,无数的暗箭此时如雨般从各个暗巷中射了出来。

    嗖,咻,扑,卡……

    咔声是换箭筒的声音。整齐有肃,收割着一排又一排的命!

    一排排的箭射出来,一排排的曹兵倒下去,哭叫声,喊声,乱而自踏者无数。

    一旦陷入慌乱,再想收整兵阵,已经不可能了。

    而整个吕军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放出了属于他们的锋芒。

    冷酷而又意志坚定,尽管那火一直在烧,烧的他们身上的汗一直流光光的,身上也烘的干了,几乎像是没有汗再能从身上榨出来,他们也依旧未乱分毫。尽管他们身上的铠甲都烘热了……

    外城中的火势如同地狱之火,窜到半空,不仅烘的外城所有人都难受,便是内城的百姓也感受到了渴意,汗被烘干了,身上几乎都没有水分再被榨干了,焦裂的内外城之间的城墙,成了火龙。仿佛插了翅膀也飞不过去……

    然而内城的百姓便是热的不行,他们却感受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安全……

    有暗影中人组织了青壮百姓去从井中拎水出来,不是为了喝,而是为了让身上倒上一些,抵御热扑扑的热气……

    水倒在身上,不过一会儿就能烘干了,因是夏日,看不见白丝丝的水汽的蒸发,然而却能清醒的看到地面的龟裂,以及缺水的白土,井水也在一点点的往下落……

    火势不灭,外面厮杀不止,只是已经从两军的对冲,而变成了单方面的收割局面!

    曹兵们连巷子的口也摸不到,就已经被射杀在中庭。

    曹兵们绝望而惨叫,那种涌上来的地狱般的恐惧,叫他们改道去攻击城门,意欲让宋宪等三将把城门打开!

    然而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列列的木刺的防御木刺,形若狼的尖牙,而且远不止一列,他们还未近前,就已经被木刺杀死,或是被箭射死,有这个东西在,连马也冲不过去……

    宋宪与郝萌眼见控制住了局势,直到此时,才一手拎着箭,一手退到侯成身边,看他的腿伤道:“侯将军,你怎么样?!”

    “死不了!”侯成咬着牙道:“今日杀了这些曹兵报仇!”

    二人一惊,道:“魏将军他……”

    “恐已死矣,”侯成泪如雨下,竟是哽咽不能言了,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被俘了。

    二人一怔,随即大怒,执着弓,搭着箭,杀的更猛!

    夏侯渊已然束手无策,他呆呆的连号令都已经忘记了,对同样束手无策的乐进与吕虔道:“今日我三人恐必死于此!”

    “大帅,我等不甘!”乐进红了眼眶道:“真束手无策矣?!”

    夏侯渊道:“你二人听令,若不惧死,带着剩下的曹兵去突破内城,也许,会有一条生路!”

    二人怔了,道:“大帅呢?!”

    “我去降他们……”夏侯渊道。

    乐进急道:“大帅……”

    “你们若能活着回到主公身边,只说,渊从不敢忘主公交代之语,并不负主公!”夏侯渊道。

    二人哭了,当下却是咬了牙,道:“都随我来!速速!”

    剩下的曹兵们果然跟二人奔去,门冲不破,城墙上不去,只能往内城去了!

    他们一去,吕娴立即命宋宪等人组织了人手跟了上去。

    吕娴却未动,看着夏侯渊慢慢的骑着马踱了过来。她微压了压手,示意不要用箭……

    夏侯渊却是下了马。

    吕娴道:“夏侯将军可愿降?!”

    夏侯渊不答,却是慢慢的走了上来,如同孤注一掷的高手,提着手上的矛便狠狠的用手脱了手往她身上扎!

    吕布不见则已,一见已是大怒,飞起画戟一压,两兵相遇,那画戟竟狠狠的将那矛给挂到了墙上,入墙三寸!

    吕军亲兵早忍耐不得,立即冲上前来将夏侯渊压在地上,用刀背狠狠的从他背上一击,击中要害,将他狠狠的压到了地上,背朝后扭住了手,夏侯渊动弹不得,吃了一嘴的土!疼的骨头都要炸裂!

    徐庶也是吓的出一身汗,见他被制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来,就算夏侯渊是英才,此时,却也顾忌他再行刺,不敢叫让起来!

    “竟敢行刺女公子!”亲兵们怒炸道。

    吕布也是气杀了,瞪着虎眼上来,一阵后怕,便怒道:“立即斩杀之!此贼竟敢伤吾女!”

    那亲兵便凶神恶刹的提着刀抬了起来。

    “且慢!”吕娴止道。

    吕布道:“吾儿切勿心软!”

    吕娴摇了摇头,对夏侯渊道:“没料到娴能将曹公逼至此,将为主将帅之夏侯将军逼至此,只是,便为英雄,何故用江湖流气之手段,未免叫人齿笑!夏侯将军本是为主将帅之英杰,何必用于末流,实在是大材小用矣……”

    夏侯渊默默无语,半晌才道:“对付三姓家奴,何须计较手段!”

    只是多少有些气弱,气闷的闭上了眼睛,一副欲等被杀的情景。

    是啊,用刺客,落于下乘,而且还被她都给宰了。

    如今他一军之主帅也用了这等的手段,到底谈不上是多么英勇,只是为博一命罢了。

    只是,便是输了仗,宁死自尽自然也能当一声好汉,然而,夏侯渊不甘心。

    他输在一个女子手上不甘心。

    替曹操不甘心。曹操输于一三姓家奴,何其耻也。而他输于一女子这计谋,何其辱也!

    见他消极以待,吕娴笑道:“以后我父倒与曹公齐平了,天下若骂曹贼,难免也会骂吕贼,倒也算是同病相怜……”

    吕布勇而无谋,黑历史洗不白,但是这一战,至少将他拉高到与曹操齐平的地位上去了。

    其实曹操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许都的人心真的都服他吗?!

    天下义士哪一个不骂一声曹贼,未必比三姓家奴更高级!

    只不过是因为曹操有勇有谋,胆识过人,以及形势比人强罢了!

    然而赢了此战,天下之势,已经彻底更改!

    果然她这话一出,夏侯渊变了脸色,大骂道:“吕布是什么货色,竟也与我主公相提并论!”

    “天下人可不看什么并论不并论,只是骂起人来,难免要将我父与曹操放在一处骂……”吕娴笑道:“夏侯将军还能凭一己之力改变天下的看法吗?!”

    夏侯渊脸色极其的难看,从地上翻着眼睛盯着她,“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儿!”

    可恨那些刺客不中用,竟都失手了!

    自己也不中用,也没成计!只恨吕布太强!若杀此女,图吕布易也!

    吕娴心中暗暗好笑,倒是没怒。逼的老曹用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偏偏他手下的人,还要看不起吕布。

    哎,真是,他曹贼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

    明眼人哪一个不知道他拥着天子想做什么?!

    此战一败,曹操的地位汲汲可危,只恐许都内部的混乱,都得让他烦心很久。

    有了时间差,徐州就有时间喘息和发展了。

    吕布想不了那么多,道:“吾儿勿与他多说废话,立杀之!他们的道理比谁都多,布最不耐烦!杀人就杀人,哪那么多废话?偏偏一副做了恶事,还高高在上指责布的样子,最让布不耻!哼,他曹操一小儿,当年也不过是布手下之将,布都未正眼看过……”

    话糙理不糙!

    吕娴失笑,徐庶上前道:“女公子,若杀之,可断曹操一臂,放回去,也是后患无穷!只是女公子若要图河北,这夏侯渊,必是曹操大助力……”

    “唔……”吕布听了,倒是怔了怔,盯着夏侯渊,也对,万一真把曹操打残了,主力不存,以后,最倒霉的可能是徐州啊,袁绍三两下把曹操和许都解决了,到时候徐州才是真的危险了……

    吕娴也是此意,她还未言,侯成已经被兵士们扶着上了前来,道:“女公子,魏续只恐还活着,先留着他,换回魏将军要紧!”

    吕娴吃了一惊,道:“魏将军!”

    侯成急切的将事情给说了,道:“魏将军可能已经……但也有可能还活着,只是被俘,若是,若是真的没了,再杀此贼不迟!”

    说罢泪如雨下!

    吕娴上前道:“你且放心,若魏将军还活着,娴一定将他要回来!”

    侯成点点头,吕娴道:“你伤如何?!”

    “不碍事……”侯成不在意的道,“只是这腿恐是废了,以后领军作战,怕是不能!”

    吕娴道:“无妨,待送你回徐州去,让华佗治,尽量保住腿,便是以后不能领军作战,后勤也需要人,侯将军有勇有谋,便为后勤,为后盾,我与我父也安心!”

    侯成一怔,更是大为感动,恨不得跪下道:“成定不辱命,不敢辜负女公子信任!定全力效命主公!”

    “别跪!”吕娴扶着他道:“你且辅助徐庶在城中收尾!”

    侯成忙应了。

    徐庶道:“女公子可自去,城中有庶在!”

    吕娴道:“将夏侯渊押起来!”

    吕布还有点遗憾呢,不过到底收了杀心。

    “元直,城中交由你收尾了,我与我父去追击曹操!”吕娴道,“另要派人去通知公台,让他送来粮草,安抚兵士与百姓!”

第263章 我爹是吕布263

    徐庶拱手道:“女公子此去定要小心!”

    吕布道:“有布在,谁也伤不了吾女!”

    他率先上了马,道:“走!”

    吕娴也上了马,点了两千精锐,皆骑了马从城门出去了。

    徐庶送出来,他知道吕娴原本是想留在城中善后的,只是看夏侯渊如此决心,只怕曹操是欲令吕布于死地。她不放心。

    说起来曹操这个人,陷阱诡计极多,若是吕布一个人去了,徐庶也不放心呐。吕布勇极,却极容易自负而中计!

    见父女二人走了,徐庶对侯成道:“侯将军,有女公子在,若魏将军还活着,定能要回!且安心!”

    侯成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徐庶对他也佩服的不得了。

    有这样的军队,有这样志勇而忘死的战将,难怪,能令曹军一溃散!

    何其不顾死也!

    乐进与吕虔到了这一步其实也是徒劳的了,他们到了内城外面,发现被火包围,根本没办法冲进去,许多曹兵早不管不顾,竟是冲进火里,意欲冲过去,然而,不过是变成了火人,如此而已!

    郝萌与宋宪火速的追击。更多的曹军因为绝望而主动的冲入了火中,他们根本已无路可退矣!

    夏侯惇在城墙上还未撤退,自知大势已去,看到无数曹军竟然被逼到火中,一时心痛欲死,他组织了少数人手,下来救,然而,哪里还有能救回大局?!

    “退,从城墙上退!”夏侯惇当机立断,趁现在吕军还未重新布防城墙,要立即退出去!

    乐进与吕虔一面难受的想死,一面只能与夏侯惇退向城墙。

    “我兄在何处?!”夏侯惇且救且退道。

    乐进道:“大帅恐已落入敌军之手!”

    夏侯惇呆滞了一下,还是乐进拖着他射过了箭羽,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咬着牙上了城墙,借着云梯下去了。

    宋宪和郝萌当下追上城墙,竟没追得上,当下也顾不得急追,重新布防已经没个样子的城墙。

    一面又派军士清扫外城,寻到未杀死的曹军!

    被杀者无数,降者也有不少,更兼之有夏侯渊在手,这以弱胜强之战,打的何其惊险!

    吕军损失也不少!

    夏侯惇与乐进,吕虔下了城,胡乱寻了马上了,想要收拾残余兵马,却已经再无能重整旗鼓的可能!

    这下邳城打的心理战,曹军全线而溃了。

    夏侯惇看着这些散乱而奔逃的曹兵,心中又是凄凉,又是难受,被挫败所淹没,一时间心里都木木的……

    一败涂地,竟是一败涂地至此!

    “吕布父女去追主公了!”乐进咬着牙道:“此时可不是哀伤之时!弃了下邳吧,这仗打不赢的,再耗下去,连主公也不能保!”

    夏侯惇也咬了牙,忍着不去看下邳城,以及散乱的战场和四散的曹兵,只是勉强收拾了些精锐残余兵马,火速去追曹操了!

    宋宪上了城墙,吩咐重新防守城池,一面又关了四城门,一面又让亲兵去与彭城送信,一是为要粮补充下邳,二是让陈宫支应吕布。

    曹操大败,陈宫当全力追击,然而下邳城是不能的。

    “重新加固城墙,”徐庶道:“曹仁必分兵至,下邳城的战役还未真正的结束,大战虽不会再有,然,必要防备他们奇兵再突袭,切不可松懈而功亏一篑!”

    吕军一凛,是啊,曹仁没来得及赶过来助阵曹操大战,然而,他的存在,依旧让下邳城心惊!

    当下宋宪与郝萌二人立即去组织防守城墙事宜。

    虽然依旧忙碌,到底是心境不同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喘息的时间,还有兴奋庆贺的本能……

    加固破坏的城墙,加固四门,收拾战场,焚烧破败的尸体,灭火……

    再挖地下水,将外城的血给洗刷一番。

    那烧过的黑黑的痕迹是除不掉的了,但是血渍还是要洗一洗的,怕越来越多的蚊虫蛇之类的进来,会生病。

    尸体拖到外面去焚烧,更组织军士去砍木柴回城储备,一切都有条不紊……

    内城被毁的不算多,然而外城算是全毁了,城墙上黑漆漆的,有些都烧灰化了,内外城墙也是如此,火灭以后,更是没个样子,残破不堪。

    吕娴是个狠人,她是真的烧了大半粮草。

    大战在即,没有丝毫侥幸的可能,所以,她只是留了稍许的口粮,在能让下邳城吃一段时间,但不足够让所有曹军吃一顿的量上……

    烧了粮草,她也心疼,然而,计若不真,不可控因素太多。

    烧绝粮草,是让曹军军心三溃至绝,更是让吕军破釜沉舟之意。

    外城的所有民屋,全没了,只有断壁残垣,一切都要重建!

    一切都在收拾之时,内城的百姓才战战兢兢的出了内城,待看到家园成这般时,他们都愣住了很久。

    末世战乱之世,连哭都是奢侈品,他们早已经被世道折磨的连眼泪都没有……

    他们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缩在一边,低着头,衣衫破败,脚上草鞋更是破烂,脸上如烟火之色。

    徐庶过来安抚他们的时候,心里有点难受。

    可是他已经见多了,至少他们还能有一个城池栖身!

    也正是因此,才佩服吕娴,她哪怕生死之际,也将他们护在内城,哪怕是约束和恐吓,至少没有一个百姓因大战而伤亡!

    不过是毁了一座城!

    徐庶道:“下邳城已不适宜居住,所有民屋都毁了,此城,女公子有言,会修建而为一军事重城,所以民屋不会再重建!”

    百姓脸色一白,竟是腿一软,全跪了下来。他们以为,徐庶定是要将他们赶出城为流民去了。

    这个世道,成了流民,哪还有活路啊?!

    “诸位且在此城稍安置,等曹军完全退完,军中会护送你们迁往徐州生活,届时会发放粮种和组织生活,你们可愿意?!”徐庶道:“幸好现在是夏季,无须取暖,然最近的生活,无需忧心,军中有吃的,便不会饿着你们,另还有生病的,报上来,一并与军医治!”

    百姓们听了都哭了,道:“大人说的是真的么?!”

    “自是真的……”徐庶道:“庶只是一士,非为大人,老人家勿需客气!”

    那为首的老汉哭的不能自已,点点首道:“到哪儿都一样,都一样,都去徐州……”

    这下邳城都已经烧没了……

    徐庶松了一口气,怕其中有什么豪富闹事,还暗暗叫人盯紧了。没想到这些人不管穷富都已经被这战事给吓怕了,乖得不得了。

    古时自由民,其实也不过如草芥,良民生存都如此艰难,更何况是为奴仆了。大势之下,其实反抗的人太少……

    粮食紧缺,军中和百姓只能暂时喝粥,然而百姓能吃上一口,就已经心定下来了。

    当下竟都组织了青壮劳力,主动的帮着军士们清扫城池和战场……

    战争对人类的消耗,远比什么瘟疫,黑死病,一切绝望传染病更恐怖……

    整个徐州城也就只有几座城池的百姓多些,大多数,都十室九空了……

    天乱不容人,战争更是可怕,对当今的百姓来说,哪有什么人权,所以他们的要求低到可怜……

    连活着都是奢求的蝼蚁,哪怕是喝上一口粥,也不敢闹事的。而且还极为感恩。

    这种感恩之心,徐庶可以理解。

    吕娴不能理解。

    徐庶是这个时代的人,虽知要爱民,却根本不会正视这些小民也有相同的人权。

    吕娴到底不同,人人都是宇宙的孩子,人人都有权利活在这世上,人人都有人格与人权,不会因当权者的压迫,而将这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所以徐庶看到眼前的安排,认为是吕娴的仁慈与施恩。

    而吕娴却发心底里的认为,这是理所应当要做的事。

    每个人都有局限性,虽不能勉强,却可求同存异,殊途同归!

    吕娴想过会战败,所有人,包括内城的百姓都会死,也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安顿这些百姓。在她心里,这些人,与战争的胜负,有同等的地位……

    这是她与这个时代所有人不同之处。

    下邳破败不堪,这个样子早已不适宜居住,但可以作为军事重镇。

    所以将百姓都迁走,是最好的选择。所幸下邳离徐州真的不远。步行再慢,半个月就到了。

    如今地广人稀,也不用担心无地安顿。

    所缺的不是地,也不是百姓,而是安宁,一份能让他们自己自产自居而食的安宁。

    和平。

    是战争时代,是乱世最奢侈的需求!

    吕娴打算将徐州打造成铁桶,最坚固的安居之中心,她需要人,而军事却要往外延及和布局。

    现在她腾不出手来,若腾出手来,她会对徐州做最好的规划。

    当然了,徐州内部的一些隐患,也有了时间可以拔除,一个稳固的根据地,一个不生乱,而齐心的核心管理权力层,是一个诸侯做大的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以前是为了退曹,不能大动内部,以安稳为主,只是,曹操退败,便又有了不同。

    打破了吕布原来的宿命,属于吕布的黄金时代才真正的来临了!

    当然,也是她的时代!

第264章 我爹是吕布264

    曹性身后是成廉,二人早已埋伏极久!

    他们隐在密林之中,斥侯已至,道:“报!粮草营已转道来此!”

    “押送粮草官是谁?!”曹性道。

    “是曹休,此子是曹洪亲侄,曹操族亲!”斥侯道。

    “原来是他!”曹性道:“此人十分骁勇,我二人不可轻敌!”

    成廉道:“我省得!”

    “再去探敌情!”曹性道。

    来了就好,来了,便能组织人手开始了!

    斥侯便自去了。而曹性与成廉二人继续带着人蜇伏在密林之中。

    “此人极勇,只恐还需另计!”成廉道:“我们的目的是烧粮草,不若我去引开曹休,然后你行事,便可成也!”

    曹性道:“只你一人,只怕非是他的敌手!”

    成廉道:“我只自引开他便是,不与他硬敌!”

    曹性也道:“也好!此事若是我们二人与此与曹休战,未必能成事,不仅不能将粮草带走,只恐连烧尽了也难!”

    成廉道:“我引他走后,你只管倒上油全给烧了,咱们再撤退,想要带走,怕是难了!”虽然惋惜,但也知不能贪心。

    这个曹休还是很有勇力的,其实曹性与成廉二人马上战功并不强,他们二人擅长的是偷袭与箭术!

    说实话,二人并力与之战都不能完全保证能保全,更何况是带着粮草走了,所以,只能全给烧掉。

    陈宫也叫他们便宜行事,看事做事。能夺便夺,夺不回也只能全烧掉!

    “一切小心!”曹性道:“我成事后,去接应你。他若知粮草被烧,必定死咬我二人不放,所以务必谨慎!”

    成廉道:“放心!廉不至于如此不济事!”

    曹性这才与他分开。

    看着眼前的路,两边皆是密林森森,曹休眉头紧皱起来,心中警惕!

    身边副将道:“都尉,只恐其中有诈!原本通向下邳城的道路有三条,其它两条全部被堵了,古不古怪?!再细细一想,只恐是有人刻意为之!”

    曹休迟疑不定,一时便叫停下马来,叫斥侯去探明林中可有埋伏!

    粮草不能有失,然而曹操催的急,其实曹休已经急行军要急送了,一急就容易出错,他怕急而有失,更怕来不及送粮草至曹操撑不住,所以现在竟是两难之境也……

    “还有没有其它的路?!”曹休问左右道。

    左右副将都摇了摇头,道:“若要换路,只恐还得从山上绕路过去,一是来不及,二是粮草上山,极难运,马也行走艰难,只怕不成……”

    曹休冷笑道:“那两条路,好好的竟堵了……”

    一条是水路,那河原并不深,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的水突然变得特别湍急,而且变得极深无比,好好的河段,突然变成险水,若说没人动手脚,曹休都不信。

    另一条是山壁下的崖路,偏偏也古怪,掉下很多大石头来,堵了个严严实实。原本走这条时,也怕上有埋伏,便也趁势退出去了。

    原本并没有多心,可是看这畅通的路,曹休心里便明白,是有人定要夺粮草了。

    “两边密林,极易弓箭手隐蔽!”曹休竖着眼,道:“多派人去密林中探,另,准备火攻,弓箭手在两侧护翼!”

    “是!”曹军领命下去了。

    “都尉,今日必须得过林吗?!”副将道:“只恐会有闪失!”

    “今日必须过此路,不然主公等不及了……”曹休道:“粮草再不至,只恐军心混乱,本来就已经晚了,不能再晚下去,这密林便是有埋伏,也得将他们给逼出来!”

    曹军已经开始用火烧林,那林果然起了火势,一刮,竟烧成了一大片。

    “咳,咳,咳……”

    斥侯飞来报,道:“都尉,林中果真有埋伏,被火一攻,不得已已出来了……”

    “多少人?!”曹休怒道。

    “约八百至二千人,数目在林中看不清!”斥侯道。

    曹休冷笑道:“区区这点人,也敢来夺粮,自不量力!”

    成廉已经被火给逼出来了,他的人列好阵势,与曹休对峙,人人皆手执锐器,另还有准备了很多的马,以及烧粮之物,绳索等等,十分万全!

    “尔是何人?!”曹休大怒道。

    “成廉!”成廉道:“奉彭城命,来夺粮!曹将军,你是过不去此林的,还请下马交与粮草方好,彭城再如何也绝不会放汝去下邳!”

    曹休冷笑,道:“你这厮好大的口气!区区一无名之将,亦敢在休面前自夸!今且看你向谁要夺粮,不若去与阎王要!”

    说罢便带着精锐前来要杀成廉!

    成廉列阵护卫,放箭击杀骑兵,可恨的是他们的箭头上有火油之物,一射过来竟是点燃了不少粮车,一时曹休怒不可遏,挥刀而来,道:“匹夫受死!竟敢烧我粮耶!”

    成廉假意受了两合,见不敌,拔马便走,一面走一面怒道:“我彭城猛将无数,必不叫你去下邳!廉便不敌,你也休想从彭城隘下过!”

    “哼,我且斩了你,再杀了彭城守将,看你如何说嘴!”曹休被击怒,起了剧烈之杀心,一时带着精锐将成廉追的狼狈不堪。

    曹休果然是个好手,成廉哪里敢大意,只是快快屈马而逃,一面还朝身后放冷箭!

    眼见着曹休追成廉走了,众副将有点觉得不妥,但来不及阻止,曹休就已经不见了……

    风吹起来,也呛了烟,倒叫他们一阵猛咳,眼睛也熏的疼。

    突的一阵风吹过,一下意识闭眼的功夫,只听嗖嗖嗖的不断的声音响起,再看时,却见粮草车上的粮草全中了火箭,而整个队伍无一例外!

    “灭火,速灭火!”副将已经是急疯了,若是粮草有失,他们会被斩杀的。

    押粮不利,是死罪!

    他们脸色惨白不堪,苍促应对,哪里知道贼人竟还有第二波!

    他们根本没料到小小的彭城,竟然,胆敢有如此大的能量来截粮!

    不,是烧粮!

    曹性的弓弩手可都是好手,眼见火箭都射中了,哪能由着曹兵将火给扑灭了。

    便趁着曹兵忙着灭火的功夫,便都冲了出来,两人一阵,一军士清路,一军士往粮车上倒火油,有曹兵去拦,被泼了一身,那火烧到自身,顿时惨叫不断……

    而粮车也都熊熊燃烧起来了……

    粮车上本来就罩有防火防水的油布,然而,哪里经得住这火油的威力。而且曹性等军士十分狠辣,不仅泼了油,还将车上的油布给砍开了……顿时烧的十分浓烈,黑烟滚滚……

    曹兵有不少波及,也有不少吕军波及的,却不顾的继续泼油,有些吕军兵士见身上的火灭不掉,干脆自己去抱捆住曹兵,意欲同归于尽,这份狠辣,倒把曹兵给吓到了……

    一时之间,此地如同地狱!

    这么不要命,这么悍勇是为什么?!

    此时曹休不在,粮草队一时乱了套。眼见这些是没法救了,许多曹兵都生了退意,白着脸色,反抗都忘了。

    押粮有失是死罪!

    他们反应过来后,竟拔腿便跑,竟许多跑到林中去了。

    当今乱世,逃户死,逃兵亦是死。除了一些有家眷在许都的不敢逃外,其它人尽皆逃散了个精光……

    曹性见粮车都烧着了,此地无水,再无可能再救得出,这才打马带着兵士撤退,并不恋战!

    这一仗,可谓是大快人心!

    他怕成廉有失,便忙去接应成廉。

    曹休追了好远的路,回首一看身后黑烟滚滚,哪里还有追心,当即激怒不堪,搭起一箭,射中成廉,也来不及砍杀,火速的拔马便往回赶……

    正遇曹性,大刀一砍便要来杀曹性,一面破口大骂,“奸贼!竟敢赚我!”

    曹性额上出了冷汗,知道今天怕是躲不过,也拔出兵器来迎,眼见一合可能就会被杀,却是只听叮的一声,不知何人放了一箭,将曹休的大刀硬生生的偏移了几寸,曹性大喜,一时忙不迭的趁此机会跑过去了!

    他忙去看,却见是关羽领了二百兵过来,见到曹性便点点头,直接拍马去取曹休,曹休大怒,一时恨上心头,与关羽大战三十回合,也不分胜负。

    关羽极善拖刀之计,便引曹休来追,青龙刀拖于地上,只等时机取曹休首级!

    曹休正追着,身后来了几员曹兵,道:“都尉,粮草,粮草……都,都被烧了……”

    曹休眼前一黑,竟是勒停了马来,道:“休自负也,辜负了主公,不如死也!”

    说罢竟欲自尽,几员副将上前将他拦了下来,劝他只是去领罪,不可自尽……

    关羽见曹休不再追,这才拍马领着步兵,赶上了曹性。

    曹性因是弓弩营的首领,所以配置是最好的,弓,弩,马,俱上佳,然而关羽的军马就显得十分寒酸了。二百兵士皆是步兵,穷的掉裤子,只有关羽有马,便是如此也是一身破衣,不至于烂的地步,但也很旧了。想沛城养这么二万余兵,也不容易,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粮尽够,然,其它配置就差的多了,刘备又一向以仁德著称,并不抢掠,不像吕布,抢山匪,抢富户……所以并不穷。这一对比,曹性都佩服关羽,是个心性极坚韧之人!

第265章 我爹是吕布265(加更一)

    果然是潜龙在渊之人,这般的际遇,也不移其志,很是了不得了。

    刘备也会让张飞扮成山匪抢些东西,但做的少,又不掠民,所以杯水车薪,沛城现在又这么多兵马,刘备只恐养起来,确实困难的很。有基地还好些,没基地的刘备,确实穷的不行啊!所以基地是很重要的。

    仁这个字,有时候也是拖累。白容不得污。

    不过,关羽的确是个令人佩服的人。他其实今天可以当做看不到,但是碰到了,却肯搭手相救,曹性很感激他。

    曹性见曹休不再追了,便放缓了脚程,等关羽来,一来他便下了马,道:“今日幸得关将军相救,不然性休也!”

    关羽也下了马,大大方方的道:“举手之劳,勿必相谢!”

    曹性感怀不已,道:“不知关将军怎么在此?!”

    “兄长命我出来探听曹军粮草事宜,再巡视地界,不巧正遇上……”关羽知道此事也没必要隐瞒说谎,因而大大方方的说了。

    曹性松了口气,笑道:“今日多谢关将军了。”

    关羽并不居功,只是点首应了。

    曹性便知道他也是出来探听粮草,想要打劫曹军粮草的事呢,只可惜还未到沛城地界,刘备还没来得及布置动手,这粮草就没了。

    曹性道:“粮草已被烧毁,关将军,即已来此,不若随回彭城一饮。他日主公回来,定重谢!性还要去寻成廉,将军可否一行?!”

    关羽心道:反正都到彭城地界了,不若去一回也罢,好人做到底。

    便点首,与曹性一并出发,寻到成廉时,成廉肩上中了箭,血流如注,看上去特别恐怖。

    曹性吃了一惊,忙去看他的伤。

    关羽上前道:“并未伤到心肺,也是命大了。”

    成廉道:“那曹休果然厉害,紧随我不放,我若慢些,今日死于他手,箭术也极其了得,幸亏我听到弓的声音,稍避了避,不然已穿心而死矣!”

    曹性道:“能捡回一命就不错了,我这便带你回彭城,到了彭城,叫亲兵送你回徐州治伤,华佗在那,不会有闪失!”

    成廉疼的厉害,脸都白了,此时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因此只是点了点头。

    曹性将成廉扶上马,两人一骑,与关羽一并回彭城去了……

    陈宫见到曹性等人回来,忙命开了城门,一行人忙忙的进了城。

    陈宫赶了过来,看到成廉如此,便忙叫军医将他扶过去治了。

    他又忙与关羽道谢。

    曹性说了粮草已被烧毁一事,陈宫已然松了一口气,又知关羽救了曹性二将,便十分客气的要请关羽入席饮酒。关羽推不过,便只好来了城中府衙,一路行来见彭城十分严谨,防守严密,关羽真的佩服这陈宫的能力的。

    其实陈宫也十分眼馋关羽的才能,可是哪怕再眼馋,也知道关羽与刘备亲如手足,便也不能拉拢,这个时候非要提这个,挖刘备的墙角,其实对关羽来说并不尊重。

    因此,陈宫眼馋归眼馋,却是提都没提,只笑道:“关将军已救了我营两次了,前番救过女公子,这一次,救了曹将军,如此大恩,真是再谢。”说罢端起酒盏,道:“多谢关将军。”

    关羽也并不居功,只是也客气的端了酒杯起来,道:“只是举手为之,公台无需如此客气。”

    他也是大大方方的饮了酒,陈宫便更喜欢这个人的性格了。关羽身上的闪光点,是真的很让人喜爱的。

    曹性也提了杯,道:“多谢关将军救命之恩!”

    关羽也忙举杯饮过。

    曹性放下杯盏,笑道:“关将军真的是武艺过人,若无那一箭,性已休矣,远来一箭,竟震歪了曹休的刀。”

    关羽道:“若论箭力,羽远不及温侯,若论精准,羽却不及曹将军!”

    曹性一怔,道:“性之箭准,只是女公子抬举赏识,其实若论力道,远不及主公与关将军的。”

    关羽对这一点是极为认同的,然而曹性极擅弓弩,体格天然的优势,他的确不及吕布多矣,然而他却善于布阵,远攻,判断箭局,这样的能人,都让关羽不得不叹服一声吕娴会用人。

    陈宫笑道:“武之一事,各有长短。”

    曹性夸了一阵关羽,这才道:“将军,性要不要带兵去援下邳城?!”

    陈宫摇首道:“粮草既烧,曹兵会自乱矣,破敌只在这几日之间,你且稍安勿躁,静等下邳城消息。”

    关羽看了陈宫一眼,觉得他是真的特别能沉得住气,这是强大的对吕布父女的自信,还是对时势的判断?!他就不怕稍有闪失吗?!

    曹性道:“亦好,倘若魏将军他们需要援应,必定早会派人来求援,既无,此战想必快了。”

    陈宫不欲多说,他心里其实也急的慌,他只是必须把守住彭城。

    先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那个曹休,的确是一员悍将!”曹性道。

    关羽道:“曹氏是名门望族之后,可用族中能人,数不胜数,骁勇武将,可用文臣,皆为曹操左膀右臂,为之心腹者多矣。”

    陈宫道:“不错。”

    说到底,吕布还是亏啊,吕姓只是富户小姓,族中子弟,也只是普通人居多,资源与曹姓一族完全不能比,哪及曹氏一族培养出的子弟多,所以曹操根本不愁无人可用,吕布身边就有点寒酸了。

    就比现在吧,成廉一受伤,彭城只有一个曹性可堪大用了。

    其它从军中提拔上来的中层偏将参将等,到目前为止,战争经验还太少,始终不能大用,战将真是捉襟见肘。

    其实,刘备也好不到哪里去,虽关张二将也很厉害,然他比吕布其实更寒酸,吕布好歹有点资源吧,他一向极善抢掠。刘备寒酸,资源短缺,战将不够用,谋士还未有踪影呢……

    说起这个,两人都一径沉默了。

    刘姓给刘备的,也只有一个光芒万丈的出身,其它的也就没有了。

    家族,对吕,刘二人的支持,实在太小。

    曹操的祖上是曹参,曹参是谁?!有一个成语叫萧规曹随,萧,萧何,曹就是曹参。

    曹参是萧何之后的丞相。这样的出身与家族,枝繁叶茂,不知有多少族中子弟可用。

    这样的优势,便是陈宫都替吕布嫉妒,更不用说关羽了。关羽虽自认刘备比曹操高贵不知道多少,然而,现实层面来说,家族对曹操的助力,是无与伦比的……

    说到这个话题,莫名的就沉默了。

    曹性可想不到那么深,只是担忧的道:“曹休虽没了粮草,然而他若去助阵曹操……”

    陈宫一听,也是眉头紧锁。但他却没接这个话题,也没向关羽求助。

    曹性本意是想提及让关羽帮忙的,但这个话题抛出来,陈宫没接,曹性便明白,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

    曹性也不算笨人,也不叫关羽主动提及,而两方为难,便笑着举杯道:“关将军喝酒!”

    关羽举了杯,刚饮尽,却听见马蹄之声,陈宫腾的站了起来。

    城内是很少有这样急促的马蹄声的,只有斥侯来报的时候,这条禁令才恍若无物。

    曹性也站了起来,脸上紧张,想是下邳城有消息了,还是魏续侯成来求援?!

    陈宫也想保持镇定,但他很难做到,甚至下了阶,走到了门口,果然斥侯喘着气将信递了上来,道:“下邳大胜,城已守住,曹操全线溃败,主帐已开始撤退,主公与女公子带两千骑去追击了!”

    曹性大喜,道:“果真?!”

    陈宫也大笑,将信接了过来。忙不迭的拆蜡封,一面问道:“现下何人守城?!”

    “徐庶徐先生守城!”斥侯道,“此信也是先生命吾送来!并急求粮!”

    陈宫喜不自胜,道:“元直竟去了下邳?!”

    “是,与主公女公子共同守住了城池!”斥侯道。

    陈宫喜不自胜,连道:“好,好,好……”说罢眼眶已红了,见斥侯累极,便道:“你先去休整,待我弄好,你再听命!”

    斥侯下去了。

    陈宫忙拆了信去看,倒没有注意到关羽有点僵硬的表情。

    他扭过了脸,想到徐庶,心里就哽住了一般!

    如今听到他助胜下邳城,他更不舒服。

    曹性急道:“将军,如何?!”

    徐庶在信里已将过程笼统的说了一遍。

    陈宫道:“破敌数万,斩首万余,曹兵已经溃散,曹操奔逃往兖州,主公与女公子带两千人已去追击,另主公斩了于禁,夏侯渊被擒,已押在下邳城……”

    曹性一听已是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

    “侯成伤了腿,以后恐再难为将,”陈宫道:“另,魏续将军拦了徐晃,如今不知生死,有可能已死,也有可能被俘……”

    曹性一怔,笑容淡了。

    陈宫道:“曹性,你需押送粮草去下邳城,下邳城池破坏严重,并严重缺粮,如今曹仁不知在何处,你去后,便先留在下邳城,以防下邳再次被曹仁围,送粮草要速速!”

    “是!”曹性应下了。

    “关将军!”陈宫道:“曹休在外,曹性将军非他对手,若关将军不介意,可否帮着曹性将军押粮草至下邳城去,那里还有数千百姓,如若无粮,只恐都得挨饿!”

    下邳若不到危急时,便是危急时,陈宫都不可能向刘备的人求援。

    只是如今大胜,就完全不一样了!此所谓时移事易者是也!

    所以陈宫理直气壮,坦坦荡荡的。

第266章 我爹是吕布266(加更二)

    沛城受过吕布不少粮草,此时关羽自然不能推辞,拱手道:“既是如此,羽自陪曹性将军走一趟便是!”

    “另,我需书信一封给使君,如今曹操大败,使君可趁胜追击曹操,此千载难逢之机也!”陈宫道。

    关羽也没说什么。陈宫是想要有人为吕布父女搭一把手,生恐他们父女二千人不够用。

    不过刘备自也有刘备的考量,趁此胜,若不追击,岂非英雄?!

    正是因为想到这一点,陈宫才会写这封书信。

    这件事的性质就与求刘备之援去救下邳,可完全不同!

    陈宫书信之中自也难免意气风发……

    关羽也没多言,自点了自己的二百步兵,与火速准备好粮草马车的曹性一并出城去了。

    陈宫看着车队离开,便下了禁严令,“禁闭城门,擅开城门者,斩!”

    此种时候,彭城已无一将可用,虽兵强,然而,光靠陈宫一个人,他不得不慎重以待。

    他去看成廉,军医已将箭头拔出来了,擦了擦汗,道:“幸亏没有毒,若不然,命休矣!”

    “可有大碍?!”陈宫问军医道。

    军医道:“虽未伤到心肺,但是以后伤好了,说不定连箭与兵器都握不成了……”

    陈宫心中难受,想到侯成的腿伤,还有生死未知的魏续,一时咬紧了牙关,道:“保住命,务必保住命……”

    军医点头,也不敢打包票,道:“小的已准备了草药,剩下的就看成将军自己撑过去了……”

    陈宫看成廉昏迷过去了,脸上还起了热,心中的忧虑并未见少。

    虽下邳之围已解,然,曹仁那头也不知如何了。

    兵少,将少,捉襟见肘。一旦分兵,布局甚重时,才感觉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迫。

    待以后安定下来,这徐州庶务,人才,以及军务,是重中之重!

    不过想到下邳再惨烈,还有徐庶在那支撑,心里好受了一些。

    好歹有了可倚重之人,整顿条理,下邳众多事务,也可理顺,不会生乱子。

    曹性与关羽押了粮草出了城,也是不巧,正好碰上垂头丧气的曹休,那曹休一见他们,哪肯放过,自也生了烧了他们粮草之心,苦于没有火油之物,一时只能上来酣战一番,若论近身战,曹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幸而有关羽在,曹休缠功是有,但真不是关羽的对手,只是堪堪持平,渐渐不敌……

    曹休恨爆了曹性,恨不得吃了他一般。

    曹性早跑远了,拉了弓,对准了曹休,连放了几箭,以助阵关羽。

    曹休几乎气炸了,大骂曹性不敢近身战,竟求助于人!

    曹性可不怕丢脸,没那一战的能力,便不能强出头,自己的荣辱是不能放在全军的荣辱之上的,这是为将者的本份,这也是吕娴告诉过他们所有人的。形势比人强的时候,低个头,不算是事儿,也不是什么折节的事儿,所以曹性圆滑着呢,见曹休渐不敌,还破口大骂,这才道:“下邳曹营已破,曹操都逃了,你粮草也被烧了,你还跑去下邳做什么?!还不如趁早投降,省得去了下邳,也是被捉进城与夏侯渊为伴的份……”

    曹休吃了一惊,大骂道:“匹夫,你胡说什么?!”

    “并无胡说,夏侯渊都被捉了,你竟不知?!”曹性冷笑道。

    曹休看他并不像说谎,一时心乱如麻,又见关羽强势,便也忙脱了身,带着兵马,带头就走了,看样子是要去寻曹操主营。而不是去下邳了。

    曹性也不追,见曹休一走,下马先查看了一下粮草车队,见虽有些破了,撒了一些,但是大体上并无大碍,曹性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关羽道:“又欠关将军一个人情了……”

    关羽并不在意,二人继续进发,一路快速的往下邳去了。

    且说,刘备在沛城收到陈宫书信,便与孙乾等人商议,道:“曹操已然大败,眼下,正是追击曹操的好时机!”

    孙乾也道:“确实是好时机。”

    “那三弟与备整肃兵马,即刻出击,沛城诸事还劳各位,”刘备道。

    孙乾与靡竺等人都应了。

    刘备忙让张飞去点五千兵马,少了人不够,多了,反而累赘,因此只让张飞带上五千精锐,也就够了。

    这件事不参与是不行的。如同孙策明知道现在过江击袁术的淮南一带,他也讨不了好处,但是所谓英雄,入局很重要。

    很多时候,不在于得到了什么成果,而是参与!必须要参与!

    天下大局,此种时机,焉能不入局?!若是此时还能按捺得住,他就不是刘备。

    陈宫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给他写信的。

    张飞一走,孙乾道:“主公面有忧色,可是忧心吕布父女之患?!”

    “大患已成,已不能阻止了……”刘备叹道:“以后沛城少不得要看这父女眼色行事矣。此地周边所有,终将被虎所辖制……”

    刘备是十分清醒的,他甚至已经预见了曹操大败以后,此地的局面,定是属于吕布作主的。

    孙乾道:“真是没想到啊,曹操败的这样快!这才还未进九月……”

    谁说不是呢?!

    刘备哪能不忧心,徐庶,陈宫,吕娴,如此大才,尽涌向吕布,吕布之勇,吕军之悍,如今虽还缺少战将,然而,退了曹操后,便已有了可乘风直上青云的风起来了……

    这全面局势的规划,各个环节的调整与适应,一环扣一环的计策,以及彼此之间不断链的信任,别说曹操不敢置信了,便是刘备分析极,也是心惊于如此周密的计划与布局……

    其实吕娴所有的计都很险,然而她能赢,完全是因为她爹吕布。吕布的执行力太强大了,光他一人,就可以抵得一个军团。

    一个主将的光芒,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事半功倍之下,短短几个月就逼的老曹撤退逃命,何其强势也!

    靡竺自是知道刘备忧心以后的局面,便道:“主公,关将军与吕娴有恩,吕布父女便是想要吞并沛城,也并不会不容主公,主公之后暂且屈之,再便宜行事方好,虎势已成,虎威定锐不可挡,不可强与之争啊,只能顺势而为……”

    刘备点头,道:“这我知晓,备心里有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若非能屈能伸,他刘备也不会有今天。

    好在,吕布就算不容他,也不敢逼的太明显。

    而他,也绝不会坐以难伸志。

    徐徐图之方好!

    只是,看到这个局面,刘备心里是多么的沉重。

    他当然不想曹操得了这里,但他同样不希望曹操大败。他更希望是一种平衡的局面就好了……

    然而,吕布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当下也顾不得多说,将城中诸事交由孙乾等人,与张飞二人领着兵马去追击曹操了……

    曹性与关羽到下邳很快,徐庶与宋宪急忙下来城。

    看到粮草至,宋宪松了一口气,道:“陈将军果然效率高,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了,今天百姓与将士们都只能喝稀粥,若再不来,只恐要喝水解饥了……”

    曹性也松了一口气,道:“性与成廉将军烧了曹军粮草,如今解除了一大患,曹军断无卷土重来的机会!”

    宋宪与徐庶皆大喜。

    徐庶见后面的关羽不肯进城,便上前道:“关将军,使君可好?!”

    关羽虽不想搭理,但也拱了拱手,并未失礼,道:“一切都好!”

    “关将军且进城一聚!”徐庶道。

    关羽哪里肯?只说出城日久,还要回沛城复命。徐庶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不肯入城的,知道他有芥蒂,一时之间心里也怪难受的,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曹性道:“关将军一路跋涉,若不进城休整,倒显得我们城中小气了,且进来休整一时再回吧,也不耽误这一时……”

    关羽拗不过曹性,便也只好先跟着进去了。

    徐庶知道他对自己有意见,便也没再凑上去,只是叫了军士将粮草带入城中去安顿。只是这心里的滋味,就不太美妙了。

    郝萌下了城池,连忙来见关羽,曹性又是十分高兴,还去看了侯成。见侯成腿伤稳定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时倒说了很多彼此的伤情与战事。

    以往他们很少有聚在一起的机会,如今经历生死,与荣辱,如今竟有一种生死知交的感觉,更亲密了几分。

    关羽让步兵们进了城来喝水吃饭休整,自己在城墙上看了看,见城墙上全是箭孔,火烧的漆黑痕迹,还有烧尽的民屋,外城几乎没有一片是好的,一时之间,竟也叹服吕布父女的英勇,以及吕军的勇悍。

    若是他主战,若是城池到了不能守的程度,他已经弃城了。

    断不至于死守到这种程度,而且百姓还没有损伤的。

    便是关羽对吕娴再有意见,也不得不服她是个极为有谋略的人。

    这股气息,不止是争天下的气势,更是争民心,不让城池的气势。

    她何止是人强大,更是内劲强大,意志不屈!

    这徐州,之前说是退了曹操就还刘备,然而,吕布一退曹,威信定风头无两,别说刘备去讨,便是吕布主动还,刘备又如何能要?!

    这父女死守下来的地界,主动给刘备,说的好听是还,刘备还能要吗,只怕烫手至极!

第267章 我爹是吕布267

    一时,关羽心里便是一沉。龙欲飞天,已锐不可挡!时势造英雄啊……吕布这一战,名震天下,他的名声,当与曹操齐名了,骂曹操的,少不得也要骂一声吕贼,喜欢曹操的,也少不得要赞一声吕布英雄。

    不在于天下人的喜恶,而在于,吕布从今往后,当与曹操齐平。

    战略性上,已完完全全的不同。

    关羽并未久留,只是让兵马吃饱喝足,休整够了,便要回沛城。

    徐庶必须来送,便道:“若见使君,只说庶他日定陪罪于使君……”

    关羽只道知道了。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大写的尴尬。

    关羽见他并无返刘营之志,便调头走。

    曹性骑马来送,道:“何不再歇一日!”

    “兄长与三弟必会去追击曹操,羽自去与之汇合,岂能旁观!”关羽道:“曹兄弟之盛情,羽心领了。等曹操彻底退去,以后有的是机会喝酒!”

    曹性感慨道:“好,一言为定,珍重!”

    两人抱拳,关羽叫他不必久送,曹性便勒了马,目送他离去,这才回了下邳城,对还在城外的徐庶道:“关将军真是义薄云天是也,比那个张飞,可好相处多了!”

    徐庶本有些惆怅的心,突的就笑了,道:“那张飞心直口快,然而也算义气干云,当年散尽家财,跟着刘使君,也不是一般的义气!”

    “这倒是,张飞命好,有刘使君宠着,关羽护着,不然以他这屠夫性子,说不定早被人捶死了……”曹性失笑道。

    吕营中人没人喜欢张飞,没事就会吐糟两句,徐庶也习惯了。

    徐庶看着关羽的身影渐渐消失,心里沉甸甸的。

    且说关羽自去寻张飞和刘备汇合,准备狙击曹操的主帐不提,只说臧霸与张辽合一万余兵马,左右包抄,于当夜子时突袭曹真营。

    曹真不防,当夜火光冲天,虎豹骑被突袭,损失惨重!

    不管兵马实力如何,其实有没有防备,区别极大,便是再强的虎豹骑,一没防备,二没有足够的时间应对,当晚不少人死于大军突袭之中。

    曹真自知胶着下去,必会受制,因而并未与臧霸和张辽纠缠,只是带了残余精锐,突袭而去,意欲往曹仁大军方向跑。

    然而张辽与臧霸哪肯容他跑了,当下便直追,追的曹真狼狈不堪,连应对的时间都没有……

    拼死而脱,也不过只带出来二千余兵马,一时大泣,道:“真有何面目回去见主公!今日竟是输在自己的粗心大意上,身为丈夫,实为耻也!”

    但凡正面交战而败,并不丢人,然而因为自己的粗心而被打败,曹真心里是真的很难受,有一股说不出的沮丧还有愤怒。又见张辽与臧霸二人穷追不舍,一时被追的急了,恨不得剥了他们以泄愤也!

    当下见是甩不脱,也是恼的很了,竟停了下来,准备与二人交战。

    此时天已大亮,他摆开阵势,候着二人,张辽远远的眯着眼睛一看,轻轻笑了一声,道:“好一员猛将!”

    “这曹真十分猛勇,我二人还需小心为上!”臧霸道。

    张辽却将马放缓了一些,低声对臧霸道:“我缠住他,虎豹骑实力惊人,哪怕现在只剩下不足一半人马,但依旧实力强悍,倘若他带着这些人回到曹仁军中,我们二人更难应对。”

    臧霸心中一动,听张辽继续道:“我带着人拖住他,宣高只偷偷带着人去泗水边埋伏,这边不要紧,曹仁的大部队才是重中之重!”

    臧霸点头,道:“文远对他可不能大意!”

    “无妨,我只拖住他,他实力强悍,我不强求能斩杀他。”张辽道:“虎豹骑虽强悍,然而我吕军骑兵也不是吃素的,我只留二千,剩下兵马都付与宣高,还望宣高善用之,以解下邳之围!”

    臧霸怔住了,见张辽如此信任自己,一时又是感动,又是说不出的欣喜。

    将自己所将兵马付与自己,这不是极致的信任又是什么呢?!

    他就不怕自己卷了这些人跑了不回?!当年孙策就是这样起家的。他就不顾忌自己降了曹操吗,或是带人调头便回琅瑯一带,继续占王为土霸王,背信弃义吗?!

    他有很多话,却问不出来,现在他却深深的感动,原来自己是可以让张辽他们安心托付后背之人。

    有太多想要问的,却偏偏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只觉得眼中有热热的东西,是泪涨满了眼眶,热血有热热的汨汨的感觉,盈满了全身上下的血管。

    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死也不能辜负张辽的信任。

    这是一种认同,一种是兄弟,是同盟,是战友的认同。

    这股大气,臧霸都自叹弗如。

    “好,”臧霸压了压眼中的热意,道:“我一定拦住曹仁,只是文远也需小心!”

    张辽眼中却有点悍气,笑眯眯的眯了眼睛,是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估计这曹真很合他胃口,这笑,怎么看都怎么变态。

    说实话,吕营自从吕娴涉及军务以后,真的变了很多。

    “嗯。”张辽点了骑兵二千,笑着对他们道:“儿郎们,那曹真所带虎豹骑是曹营最精锐的兵马,今日,儿郎们可愿与他们一试高下,也好叫他们知道,谁的兵马才是最强悍的?!”

    骑兵们大喜,执着弯刀道:“自然是吕营温侯麾下骑兵最强!”

    “区区虎豹骑,我等还不放在眼中,”

    “曹营何德何能,竟也与温侯比英勇无敌,哈哈哈,真是大笑话……”

    张辽见他们不服,大笑道:“如果不服,便跟着辽来,定杀的他们屁滚尿流!”

    “杀!”骑兵如奔腾一般的狂奔了出去,地动山摇一般。

    臧霸感慨一声,点了余下兵马,道:“所有人都随吾来!”

    他带兵一向谨慎,现下又不是冲锋陷阵之时,因而只是小心的捡了小道,弃辎重,弃了一切重负,一路带着精锐往泗水边去了。

    最强的兵马,最善于千里奔袭。

    臧霸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琅琊兵与吕军之间的差别。不对比,只是感觉不太一样,这一起行军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极大。

    吕军哪怕走了一天的山路,坐下的时候也不叫苦叫累,相反还说说笑笑的,半点不见疲色,然而琅琊兵的身体素质却差的多了,一个个面色苍白难看极了。

    臧霸叹了一声,就知道他们拖后腿,只恐是来不及去泗水,便无奈让吕军跟自己先行奔袭,让一副将带着余下琅琊兵随后,届时能在后面支应着杀便行了。

    他也没耽误,休息了一阵,便又开始奔去,见渐渐近了,他便改成晓宿夜行。

    这一晚,终于到了泗水边上。

    斥侯来报,道:“曹仁大军离此还有百余里,再快也得明后日才至!”

    臧霸此时才悟到尾大不掉的道理,先前吕娴曾说过,曹兵若分兵,可一一击破,然而若合兵,难免因为兵多,而顾忌着慢些的队伍,再拖着辎重,就更慢了。

    之前臧霸是领会不到精锐的好处,现在经历了一把自己的军队与吕军合兵同行,才知道区别可以有多大。吕军作战能力未必就有多的花招,然而,他们的体力更强,耐受力更强,这股优势,若是战场杀敌的时候,就会更强悍和自信,力气也更大。这些组成而成,便变成了优势。

    臧霸点了点头,哪怕明日至,今天也足够布置埋伏的了。

    “注意隐蔽,别留下踪迹,以防被敌军斥侯探明!”臧霸道。

    吕军自都听命,当下便依计行事。

    且说张辽一直紧追着曹真不放,曹真真的烦不胜烦,且战且退,他折了很多的兵马了,如今折损的太多,他并没有多少的战意,从一开始的不愤和恼怒,到后来的理智。

    一开始他还与张辽胶着而战,后来便一心一意的只想带着残余兵马回到曹仁大军之中去。

    然而见张辽死咬不放,又总不见臧霸的大军,心下便有些不安,就怕会出现意外。

    因而他是真的不恋战,与一开始的愤怒完全不同,只想着速速的回到主营中去。

    然而张辽又岂能让他如愿,因此,真的是穷追不舍,曹真没有办法,只能且战且走。

    这一日,竟又被他给堵住,曹真的脸都是黑的,道:“匹夫奈何总是拦我?!”

    拦的就是你!

    张辽却道:“虎豹骑即在此,辽便不能任由你们如此自如,想要离开,且杀辽,才说走之事!”

    曹真横眉冷对,眼睛带着煞气,道:“这么说,你这厮是不肯让我走的了?!”

    “徐州境内,岂能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吕军是摆设耶?!”张辽冷笑道:“早先听闻虎豹骑是曹营最强的一支,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曹真被激的暴怒,这可真是戳到他的肺管子上去了。

    如今虎豹骑被他与臧霸连杀偷袭,如今不过余下二千余,他心疼的要死,可要是被张辽还这样说,曹真焉能不怒,便大骂道:“匹夫胜之不武,还敢小我虎豹骑耶?!有本事单挑,正面交战,别行那偷袭的鸟事,再来谈比不比得上!”

第268章 我爹是吕布268

    张辽大笑道:“你虎豹骑虽强,然而我吕军骑兵也不惧你,哈哈哈,今日且比比,到底谁才是外强中干!”

    曹真知道现在甩脱张辽是不可能的了,因而也没了退心,鼓起十二万分的气势来死战!

    虎豹骑虽折戟过半,然而此时也知须要死战才得脱,因而便一股脑的冲杀过来。

    张辽是什么人?他带出来的兵,又是骑兵,更是骁勇无敌,一听早忍耐不得,见曹真扑杀过来,等到张辽一声令下,也是热血的冲杀上去,一时之间飞砂走石,烟尘滚滚,骑兵的战斗能力是极强的,当然动静也是最大的,所交战之处,说是飞沙走石,真的半点不夸张,到处都是兵戟交战之声,马嘶鸣声,还有人的嘶吼喊杀的声音……

    张辽带兵与高顺是不一样的战斗方法。然而精髓都是一样的。

    他绝对是身先士卒的将领,而极善于攻城掠地,包括攻取人心。他的名言是,此所谓一得一,勇者得前耳!

    他是绝对信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一员将领,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退路,什么是怕死,所以,这般不屈的意志的将领,所带下的兵马,又岂会是孬种?!

    张辽善死战,他的兵马也都是如此!一旦下了决心要死战,便绝对不会退!

    可是曹真不同,曹真是需要撤回精锐去与曹仁汇合,并且去掩护曹操的。

    他需要退,而张辽则需要进,拦住他。

    两相一对比,曹真尽管实力不弱,但气势上却输了一阵。

    张辽大刀砍下,曹真冷汗淋漓的挡住,一时震的虎口发麻。张辽是何其的冷静睿智,见曹真渐渐的慌了神,嘴角微勾一回,喝道:“还不下马受降!?”

    曹真眼中越发的不忿,因为气愤,动作也越来越失章法,渐渐的连马的步伐都乱了。

    感觉到曹真气息不稳的呼吸声,张辽冷笑一声,道:“年少气盛,可惜实力稍弱,也终究不妥,下马投降,留汝性命!”

    曹真自是勃然大怒,冷笑道:“真便是死于此处,也绝不降汝!”

    年少有年少之人的短处,就是十分气盛,受不得激。年老战将也有年老的短处,便是不能被人说老而无用。

    张辽何其的洞察人心,这几番交战,都已经将曹真的性情摸透了,因而只往他痛处扎,曹真哪里能受得了这般的辱,一时越想越气,越是气,便越是乱,越是乱,便极易出错。

    而他却不知这其中的害处。

    这心态,啧啧,哪里比得上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的老司机呢?!

    张辽和高顺打过多少仗了?年轻气盛的战将不知道见过凡几,斩于马下的也不知多少。

    今日他想咬死了曹真,曹真也不能轻易得脱,不过他实力是真不算弱,虽已处于下风,只可堪堪挡住张辽的大刀,然而,依旧力气很盛,气息也有后劲。

    “若是再坚持,只恐你的虎豹骑很快就会全部折戟于此,实在没有必要再坚持了……”张辽大刀耍的虎虎生风,而曹真也越来越有压力,额上的汗如珠般的掉。

    他向周围看了一眼,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原来是张辽的精锐骑兵是真的压着虎豹骑在打。

    虎豹骑强则强矣,然而,终究略输于张辽一筹。也难怪,吕军毕竟是属于吕布的军队,说是虎狼之师,也半点不夸张。张辽本就是领兵作战的好手,骑兵在他手里,是真真正正的像开了锋的刃,发挥了所有的优势,看上去又是残忍,又是冷酷。

    见虎豹骑死伤来越来越多,曹真真的被刺伤了眼睛一般。

    他的几个副将再也忍不住了,且战且喊道:“将军,今日若是在此纠缠,必全部陷于此处,将军是虎豹骑之灵魂,还望先行离去,这里交由末将等……”

    曹真一听,更难过了,紧抿着嘴唇,眼睛发酸,发胀,有点酸涩的东西涌过,却是嘴唇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将军切不可迟疑,主公之处还需要将军去……”几个副将默契的全涌了过来,合力挡住张辽,头也不回的对曹真道:“将军速走!切不可折在此处!”

    曹真泣道:“真岂能独自奔命去?!”

    几员副将被张辽压着打,一面道:“吾等死命保着将军,便是合力保着主公,待将军回到主公身边,重组虎豹骑,再与我等报仇!”

    “快走,主公不可有闪失,以大局为重!”一副将喊道。

    曹真心一横,憋屈而又悲愤的一勒马,也不敢回首去看,只是拍马便飞奔着逃了。

    虎豹骑正在慢慢的被吕军收割着性命。便是张辽将这几员副将一一斩杀之,此时也不得不叹一声忠义。

    当下张辽见曹真逃的没了影,也没死追,只是将虎豹骑一一斩杀。除了曹真跑了,整个虎豹营全折损在此。

    张辽收拾骑兵,问道:“我方伤亡多少?!”

    “亡百八十人,伤三百六十余人,敌军全灭,马死一半,一半归我军!”副将上前喜道。

    张辽算算人马,便道:“一千人随我继续追,其它人护着死伤回彭城去!”

    “是!”副将应了,当下也不敢耽搁,速速的将一千精锐收拾好,便火速的追着曹真去了。

    然而哪里还有曹真的影子,张辽便弃了寻找曹真的想法,火速的往泗水去助战。

    曹真也发了疯般的往那边赶呢。

    虎豹营全军覆灭,这是何等的惨烈,曹真都觉得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君子若不受耻,又如何重整旗鼓,再一雪前耻。

    现在全曹营上下,包括曹真,都对吕军有了一个真正的清醒的认识。

    吕军很强,他的战将更强,包括张辽,臧霸,高顺……强到便是曹操率着大军前来,也是折戟居多。

    他们用了巨大的代价,才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吕布之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曹操,包括曹军上下所有人,都必须清醒的认识到这个徐州真正的强大。

    唯有认识到这一点,正视了这一点,才有可能真正的击败敌人。

    曹操也不是输不起之人,曹真虽然丢脸,脸上无光,却也清醒的知道,他必须回去请罪,然而重整旗鼓,再杀敌军!

    且说曹仁心里砰砰的跳,经过了泗水,便能到下邳了。

    他停下了兵马,令扎营休整,自己亲自出来考察泗水地界。

    曹纯跟在他身边,曹仁对他道:“吾心中甚为不安,子丹还没有消息,又没跟上来,想必后面追兵十分难缠,倘若对岸有伏兵,后续追兵再跟上来,我军在渡河中游,只恐会大败……”

    曹纯道:“大帅待如何?!可有计策?!”

    曹仁道:“虽可安排后军,以防有人渡河时偷袭,但吾终究惦记主公之处有失,至今下邳都未有消息递来,吾心中实属难安,因此,吾欲分兵。分一兵远袭下邳,另择一路也,此兵,由子和带领!”

    曹纯略一沉吟,也并不推辞,只是道:“必须如此吗?!”

    “最好如此!”曹仁道:“我大军绕道来此,已晚许久,我只恐下邳有变故,子和另择路去,也可先探探路,并且看看主公若何也!若有事,需早派斥侯报知!”

    曹纯一凛,也有点担心,道:“好。”

    当下事不宜迟,曹纯便点了五千兵,沿着下游悄悄的去了。

    见曹纯走了,曹仁紧绷的心却依旧没有松懈下来。

    他打量了泗水周边,以及对岸,然而却什么也看不清。

    然而他却知道,明日无论如何必须得渡河了。就怕来不及援应曹操。

    当下多派斥侯去查看河两岸。

    第二日一早,便扎了木筏准备前军渡河,后军则防备后有追兵严阵以待。

    果然曹仁的预感成真了,渡河一半时,臧霸带着精锐伏在草中露了出来,箭羽齐发,曹军军心大乱,丧生被水冲走者无数,更有后退者,一时乱如麻,后又有琅琊兵赶到合击,一时之间,曹仁军心乱的不成样子。

    曹仁草草的带着余兵强行的渡了河,却正遇着臧霸,一时之间交战起来,曹仁恨到极处,更是大恼而骂,“泰山贼子,仁便知汝等会有埋伏……”

    正因为猜到了,却还是急着去援曹操,还是上了当。

    这是一种选择的问题了,此时的曹仁好不容易来到了泗水,眼看就要到下邳,哪怕危机重重,他不过也得过。

    这就是使命,既便知道会中计。

    臧霸却不欲与他多言,而是死缠着他不放,带着万余人,将曹仁打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虽又气又恨,却又不得不勉强应付。

    一路疯了一般的往下邳城去。曹仁大军自是更分成了两截。张辽在对岸赶到,带着千余人,把曹仁后军以及四散的曹军砍如瓜菜一般的凶悍,杀的差不多,这才渡泗水来追杀曹仁。

    此时的泗水之上,已满是血水,尸横遍野,血水染红了这片水。下游的曹纯渡河时看到,心中便是一凛,副将道:“将军,恐是大帅遇到埋伏也!”

第269章 我爹是吕布269

    曹纯咬牙道:“速往下邳!”

    渡了河,便疯了一般的涌向下邳。

    顿时无数的大军席卷往下邳而去。

    几万人的军队,哪怕是步兵,杂乱着脚步声,也能将下邳城给惊动了。

    曹性从城墙上跳了起来,派出斥侯去探。

    徐庶,宋宪,侯成,以及郝萌都被惊动了,忙上了城墙来看,各个表情严肃。

    良久,有斥侯来报,道:“有一队曹兵,约五六千人,往南门攻来。另有一大军,万人以上,往此涌来,不过他们身后坠着吕军的追兵,杂有吕字旗。”

    曹性大喜,执了望远镜一看,道:“是臧霸和张辽的大军到了……”

    徐庶道:“我看看!”

    曹性忙将望远镜递与他,徐庶一一细看,便知道情境了。

    “元直,我等要不要现在出城去战,以响应张辽与臧霸军马?!”

    徐庶道:“此时曹军势猛,不宜迎头痛击,稍候等他们锐气一散,立可出城去击!”

    四人都看着他,侯成虽受了伤,但也紧张的看着远方的尘土飞扬。

    “曹性守城,布置弓箭手,从城上放箭!”徐庶道:“曹仁久来,必问曹操,曹性宜在城墙上攻也!”

    “是。”曹性应了。

    “郝萌将军去守南门,其它各门都需警惕,有情况随时报!”徐庶道:“宋宪去点齐可出城援应兵马,随时候命出城!”

    众人大喜,道:“是!”便各司其职的去了。

    徐庶让侯成坐下来,道:“侯将军且在城墙上观战!”

    侯成紧张的点了点头。

    下邳若是二次被围,只恐这城墙撑不住了。不过有张辽和臧霸在外,想必便是曹仁兵强马壮,也未必能围久矣……

    他只是怕城门撑不住啊。

    徐庶笑道:“且看远处,张辽与臧霸的兵马可尽全力也,死咬着曹仁不放,曹仁已是顾前不顾后。”

    说的侯成都笑了,道:“他们二人,本来打起仗来就跟疯狗一样,以前在校场上各不让谁,如今在战场上互为支应,也是各有角逐,岂能不发疯?!”

    说的都同情曹仁了。

    臧霸与张辽本来就喜欢相互较劲的人,现在是较劲着怎么把羊群围追堵截完!

    说羊群有点不恰当,然而,这二人就是如狼一般的狠劲,在狠狠的咬着曹军不放。

    北门所处,正是旌旗摇动,尘土冲天一般。

    且说曹仁已能在战车上看到下邳城了,然而,却不见曹操大军,一时心都是慌的,若不是沿着行军路线一直在走,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城池,然而,他仔细回忆,并没有找错地方,身为一主帅,若是能连目标都能弄错才是坏了。

    但即使如此,他的心也依旧如同乱麻一般。也就是说,曹操出事了。

    “主公……”曹仁慌乱的问斥侯营,道:“不见主公人马吗?!莫非是还未至下邳城?!”

    “主公先前有信,早已至下邳城,”斥侯营道:“恐怕是出事了,大帅请看下邳城墙,俨然是大战过……”

    曹仁一看,心中已是咯噔一声,城池无恙,那么,现在城中的人,到底是曹操,还是吕军中人?!

    曹仁抱着最后的期望,令人去探,然而希望终究破灭,回应他的,是漫天的箭雨。

    看着身边无数的曹兵倒地,曹仁便痛心疾首的明白,“大势已去……”

    要围下邳是不可能的了。

    当机立断,便让旗兵领着帅旗,开始调转方向走了。

    “传令兵听令,速传令三军,撤回兖州!”曹仁咬着牙道。

    “是!”传令营带着旗忙四散开了。

    城墙上见曹仁调了方向要逃,徐庶大喜,道:“曹性将军,速领军与张辽军汇合,去追击曹仁!速速!”

    “是!”曹性大喜,立即点了兵马,开了城门追出去了。

    侯成道:“曹军现在真是遑遑如丧家之犬矣!”

    真是,也有今天啊……

    想到这,难免神清气爽,开心的不得了。曹仁大军大败而去,下邳城的危机,算是真的解除了。

    宋宪也在候命,只等南门的曹纯军也撤了,也出去追击。

    曹纯听到兵令,便也知大势已去,开始撤退。郝萌慌忙来报。

    “宋宪将军,去追击曹纯!”徐庶道。

    宋宪大喜,忙带着人从南门去追曹纯了。

    郝萌守城四门,依旧不敢松懈。

    徐庶松了一口气,道:“下邳之危,至今日才算真正的解除了。”

    然而,他们都没有松懈,依旧严守城池,并且令人送信与陈宫。

    且说宋宪将曹纯的兵阵杀乱一阵,曹纯也并不恋战,只是收拾残兵继续退了。比起胜,此时他们更担忧曹操的大军到底如何了……

    宋宪却并没有急追,掩杀一阵,便又回了下邳城。

    曹性却与张辽汇合,臧霸看到他,也松了一口气,三人交换了些信息,张辽与臧霸得知曹操已败,退兵了,心中甚喜。

    张辽大笑道:“眼下,我们三人趁胜且去追曹兵,再与主公汇合,以防有失也!”

    曹性点首应是,又道:“须送信与徐庶和陈宫知道方好!”

    张辽便命人各自往下邳和彭城送了信去。

    曹真与曹休也回到曹仁军中去了,三人与曹纯也合作一兵,一时之间真是惶急不已。得知曹操大败退兵去了,吕布父女又在急追,四人心急如焚,再加上曹休丢了粮草,曹真没了虎豹骑,也顾不上悲愤,只是心急如焚的欲去护曹操。竟也顾不上张辽他们死咬不放……

    张辽他们一直在后面追击,要不就打一仗,要不就偷袭一番,弄的曹仁等烦不胜烦。偏偏大战没这个心情,小战又不断,又惦记着曹操,生恐出事,竟感慨不已,万万是没料到竟受制于人至如此地步……这心里难免有几分悲色。

    陈宫收到下邳的信以及张辽的信,已是大喜过望,道:“好,太好了……”

    吕布父女去追曹操,陈宫是真怕有闪失啊,又怕控制不住曹仁的大军。如今有张辽,臧霸,曹性三人追着曹仁不放,便能支应吕布父女,再加上刘备已然出了兵开始急追,陈宫的心便落回了肚子里。

    一面又写信与张辽,让他务必以吕布吕娴安危为重,破敌虽重要,但是吕布父女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写完便立即发了出去!

    一面又联络下邳城,开始将战俘,伤亡,等开始准备往徐州送了,只等着袁术退兵的消息便能撤后。

    徐庶与陈宫皆是善后的好手,都开始准备,不容有闪失的。

    曹仁真的是焦头烂额,一面要应付后续的追兵,一面还要到处寻找曹操的踪迹,以求去保护。

    曹操一时没寻到,但是先寻到了不少失落的曹兵,流落奔散在外的曹兵,行军途中,倒从这些曹兵口中得知当日下邳大战是何等的惨烈……

    曹仁自责不已,“是吾拖累了主公,来迟了……”

    曹休也是愧疚欲死,“亦是吾,粮草押送的太缓慢……”

    曹仁眼眸微厉,道:“为何许都送粮草如此之缓?!”

    曹休道:“那些人拖了两日,我上路上的迟了,虽加急了押粮草,然而,终究是困难重重,遇了埋伏……”

    “为何他们敢缓粮草?!”曹仁道:“可是有人做了手脚?!”

    曹仁满身戾气,他是知道的,许都的那些人没有几个是乖的,就算不是有意为之,也有可能是存有看笑话的心。

    曹操大败,那些人只恐还得暗地里偷笑。

    徐州内部的确不稳,可是许都也好不到哪里去,说是危机重重也不为过……

    曹仁有此疑,并不奇怪。内部斗争就从来没有停歇过。

    曹休道:“荀令君病了不管朝中诸事,而程昱则在兖州守着门户,许都无人主事,自然乱了……那些人,自然敢胡作非为……”

    有没有荀彧主事,其实区别还是很大的。

    战事,大后方不给力,跟不上,是致命的。这种时机,说起来,又何尝不是曹军的大意给了吕军机会?!

    如今的许都与史上的曹操伐徐州时的稳固许都是有些不同的。

    这个区别,就在于荀彧的统筹能力。少了他一个人运转所有的部门,各相协调和配合,耽误的时间和事情,不可同日而语……

    曹仁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暴怒道:“这些人,待主公回了许都,必定要摘些脑袋,他们才会老实!”

    许都内部的矛盾,暗藏的危机,其实比徐州更大更深,徐州那点不和,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如今的伏家,还有很多的大臣,想把曹操拉下马的不知凡几,曹操一败,曹仁都能预料到他们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在背后捣鼓,粮草之事,他们若说没动手脚,曹仁都不信,恐怕是大手脚没敢,但小动作,就没断过……

    一想到如今的处境,还有许都的危机重重,曹仁的头都疼了……

    此时也顾不上怪谁,只能加急行军,以急切的要寻到曹操要紧……

    但是张辽,臧霸,曹性在后紧追不舍,俨然是不咬死他们不罢休了。

    程昱在兖州,得到曹操送至的消息,已是大惊,当下速调兵马,前去接应曹操。

第270章 我爹是吕布270

    就怕若不接应到,恐会被吕布父女给吃了。

    问题是还不知道曹操被逼到了何处,程昱是真的怕出问题。又紧急调用粮草后备补充等做准备。曹操是个极善于隐蔽自身的人,处理危机的能力非常的强,哪怕狼狈不堪,他也谨慎小心的过份,他的信虽送去给了程昱,但是信中丝毫没有透露出他人在何处的信息,生恐这信被人截获,而被吕布父女所擒杀,现在的曹操担不起任何风险,他得最大程度的规避险情。

    吕布的勇猛,曹操已经领教过很多很多次了,当年在兖州,他吃过他的苦头。

    如今,一则怕自己被吕布所擒杀,功败末梢,二怕吕布父女追他事小,图兖州事大!

    曹操的后备军开始紧急的调动,后备营也开始动用起来。

    曹操的核心权力层开始紧急的启用备用御案。开始防守兖州了。

    兖州三城,当真是如临大敌!毛骨悚然。

    因为曹操带了十几二十万的兵马前去征伐吕布,却大败而如此狼狈逃回,这种绝境,何其可怕!

    程昱是知道因为粮草缘故,断粮要担上七成的责任,然而他也知道曹军不会这么想,你败了是真的,至于怎么败的,没有人关心。

    败了,就足以吸引去所有的注意力了。没有人会为失败找借口。只有结果,残酷的结果。

    程昱其实也知道,吕布势猛,若带大军前来猛攻,兖州只能被动防守,再不敢主动进击了……

    曹操很精明,狡兔尚且三窟,更何况曹操在逃命了……

    他弃了华盖,只着兵者之衣甲,骑了不起眼的马,身边有荀攸,典韦,还有赶到了徐晃的骑兵,徐晃还押着魏续,魏续如今已半死不活,昏迷不醒,但徐晃一直未弃或杀他,想是恨他至极,哪怕逃命,也把他给带着……

    一路狼狈不休,只顾奔逃,曹操沮丧不堪。

    曹操接受了现实,却还是冷静至极的开始分析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当然粮草是主要的,可是,曹操不愿意想粮草是主要的事。这样的事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待他回了许都,他自然会问罪那些人,肃清朝纲,杀死宵小臣子。

    然而曹操对自己是有些苛刻的人,他就是觉得,不甘如此,不该如此,他完全可以更好,哪怕败,也不至于败的如此狼狈,所以他在深刻反省。

    这其中包括自己的自负,以及吕布父女的变化,吕军的不同。

    绝境令人成长,曹操也因此更能客观的看清自己的劣势,以及吕军的优势……

    他多设疑兵,几番让吕布追错了军队。吕布杀了几回,都没逮到真正的曹操,一时真的恼了,对吕娴发脾气道:“这厮为何如此难找?!大丈夫如此行径,令人不齿!”

    吕娴心道,难道败了要逃命还大张旗鼓,有病吧?!

    这才是曹操的风格。

    吕娴安抚他,让他莫气,笑劝道:“想是曹操怕极了我父,如今正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怎么办呢!?”

    吕布一听,果然大笑,道:“不错不错,这曹阿瞒如今闻布之音,都闻风丧胆而不敢露面耶……真是不错!”

    哈哈哈。

    真好哄啊,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像龙卷风似的!

    夸一夸他,顺着毛捋,一准就高兴了。

    吕娴与吕布停了下来,将附近的地图找出来翻了翻,在追错过的地方打了个细叉,道:“只剩下这三条路了,这右边的路,只怕会有陷阱……”

    “哦?!”吕布道:“有什么陷阱?!”

    “此是高山峻岭之地,我若是曹操,必占据高山,以据地利,当然,这是在他跑不掉的情况之下,”吕娴道。

    “我儿的意思是,这两条跑不掉的话,他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吕布道。

    吕娴道:“不错。”

    她也不耽误,连忙各命二百兵将其它二条路给堵了。这最后一条,她却不敢贸然行进。便有些犹豫。

    “若曹操还没来得及从这二条路逃走,只剩下这最后一条,若设了套,我们父女岂不是正好钻了进去?!这可不妥,如何是好?!”吕布如今也慎重很多,不再如以往那样自负和独断专行,不听人言。他知道要问吕娴的意见。当然了,他这个人是很难中庸的,不过是从一个独断专行的自负走向了对吕娴的另一端的依赖。

    现在虽善于问策,但是少了很多主见。

    吕娴也颇为无可奈何,这样子虽然有点软弱了,但至少不会独断专行,以至于大败……

    算了,事无完美,对吕布,她真的不敢苛求太多。这样的吕布已经很好了。太贪心,她真怕他哪一天突然又发了疯,那才又是坑死她。

    吕娴道:“比起这不易的地利,我更担心的是天气。”

    吕布抬着头看着天,道:“天怎么了?!”

    “本是夏季,曹操六月至徐州,一直战到九月,这三个月里,本就是雨季,可是少雨,一直以来,我们行军也好,打仗布置也好,都如有天助,当然,对曹军来说,也少了不少泥泞行军的狼狈,然而,这雨是平衡的,这三个月里不下,只怕后面会下下来,还不会小……”吕娴叹道。

    “仿佛是为了阻止我们追击曹操一般。”吕娴道:“爹,倘若真遇大雨,只恐曹操天命未绝!”

    吕娴本是无神论者,然而,自她莫名其妙来了乱世三国,她现在也说不清,到底有神无神了。她对这个存有敬畏之心,不敢深想。

    再者说,人与人之间也有些宿命论,这些事更是说不清楚。比如说吕布便是再努力也有争取不到的人。比如说关张二将对刘备的忠义之心,这不是宿命是什么呢?!

    有些可以打破,有些,大概是永远打不破的。

    所以,吕娴对这个存有保留意见。

    曹操能建立魏国,其过人之处,自然无与伦比,但是运气,实力,天命,缺一不可。

    至少这天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快来了,吕娴都有点胆战心惊。

    吕布也是不敢议天意的,听了便拧紧了眉头,看着天。

    天阴沉沉的,说不定真的要下暴雨。

    暴雨泥泞,急行军难也就罢了,就怕视力等各方面受影响,根本不适宜追击了。

    天时不对,地利又不便,人和嘛,好像又可能天命有指示,便是吕娴都有点无语。

    信了邪了。

    想她也是新时代好青年,现在也疑神疑鬼的很。

    “那娴儿,若是下雨,我们还追吗?!”吕布迟疑的道。

    吕娴道:“尽人事,尽量的追!”

    虽然她需要曹操共抗袁绍,但若是现在有机会能杀曹操,她也不会手软。

    曹操死了,她自然有另一套运则的法则去对抗袁绍。并一力肩挑天下之局,因而若是有机会,吕娴是不愿意放过曹操的。

    曹操经此一败,他伤不了筋,动不了骨,以后只会更加可怕,变成比袁绍恐怖十倍的大魔王级别的曹老板。

    所以吕娴若是有机会,便绝不会放过他。

    同时,她也是十分理智而冷静克制的,知道不能孤军深入,落入陷阱的道理。

    正派斥侯探的时候,陈宫的信到了,徐庶的信也到了。

    吕娴一一拆开看了,吕布也接过看了,便沉吟起来。

    陈宫说了彭城事宜,以及徐州危机。他重在防守。因为张绣,因为刘表,因为孙策的集结。所以曹操虽已退,然而陈宫依旧看到徐州的危机。所以重在防守。

    而徐庶的意见却不同,他来信献了夺兖州之策。

    言是天赐良机,温侯当等张辽,臧霸,曹性等大军至,又有刘关张共追击,当抓紧时机,趁机夺兖州三城各境,扩大版图……

    这两个人的信也暴露了他们的性格。

    陈宫保守,注重防守和危机。

    徐庶则以进为进,善于抓住机会。

    他们说的都没错,陈宫更了解徐州的危机,他其实知道徐州不光有外敌的危机,更有内部政的危机。

    陈宫虽没在信中言明,其实意会一下,吕娴便知道,袁术一退兵,高顺肯定趁势掩杀,城中若无兵,徐州境内可能会生变故。

    尤其战将在外,无武力威慑时,陈登父子,还有不服吕布的势力,很可能会策划内变,这就是陈宫真正恐惧的东西。

    正所谓萧墙之祸,毁于内也!

    吕布沉吟道:“二人所言皆有理。只是看的方向不同。”

    吕娴笑道:“父亲以为如何?!”

    吕布俨然有些纠结,他当然想要兖州,然而,也十分担心大后方。毕竟兵力不足。

    即使他让高顺不追击袁术,只留守徐州城继续守城,只怕袁术被他们三方给灭了以后,这三方也会趁势去围徐州城,这是何等的危机?!

    吕布瞪着虎目,来回徘徊,下定了决心,道:“先追击曹操,看天命了。若是不得不回时,便回,若何?!”

    吕娴喜的很,笑道:“我父所决断,甚与我合。我父最最英明也!”

    吕布果然被哄乐了,原来娴儿也是如此想的,便道:“如我儿所说,尽人事,听天命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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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吕布之女介绍:
一睁眼,成了吕布之女。吕娴:……盖世英雄,当世飞将,是他;勇而无谋,轻于去就,是他;猜忌无信,三姓家奴,是他;无忠无德,无义刚直,也是他……他的缺点如同他的优点一样耀目。而吕娴不得不过上了替爹擦屁股,疯狂打补丁的乱世生涯。严氏:“嘤嘤嘤,女儿如此刚勇,如何嫁得出去?!”“谁叫我是吕布之女呢!”【无奈】张飞:“身为女儿家,为何如此刚勇好斗?!”“谁叫我是吕布之女呢!”【得意】吕布:“吾儿为何总是黑我?!”“谁叫我是吕布之女呢!”【幽怨】三国吕布之女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吕布之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吕布之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