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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俏媳山里汉全文阅读

作者:南流风     彪悍俏媳山里汉txt下载     彪悍俏媳山里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1 洗头

    苏轻月在房里头,没舍得换干净的衣服,她身上太脏了,现在还没洗澡,换了衣服又弄脏了,呆会儿要是洗了澡,她可不想穿弄脏了的衣衫,也不想厚着脸皮再向二哥多要一套干净的衣服换。

    想了想,她干脆就穿着湿衣,等二哥把洗澡水烧好、洗完了澡再换下湿衣算了,横竖湿衣粘在身上好一会了,也不差多一会儿。

    萧羽川在门外刚想清楚,苏轻月就把房门打开了。

    他讶异地问,“媳妇,怎么不把湿衣服换下来?”

    她没理他,兀自走到厨房,见两边灶里都烧着旺旺的柴火,一边煮着饭、一边烧着一大锅热水。

    她头发比身上还要脏,她觉得要先洗个头。

    看那锅里的水冒着腾腾的热气,该是烫了。

    水缸子里已经有半缸子水了,显然二哥挑过一担水回来了,不然缸子里的水上了大锅里烧之后,没那么多的。

    她找了一圈,发现厨房里只有一个脸盆,那个盆要用来洗碗洗菜的,她之前还用来洗了果子,她头发太脏,就没打算用来洗头。

    又到杂物房找了一圈,没看到可以用来洗头的脸盆,也不知道二哥他们用什么盆洗头的?又看这澡盆都估计好久没用了,搞不好二哥跟他那个三弟洗澡、洗头都直接下河洗也说不准。

    只找到了一只洗澡的大澡盆,木制的,很重,她现在身体虚,拎起来有点吃力。

    才拎到院子里,萧羽川就伸过手,“媳妇,我帮你……”

    她把澡盆直接扔在院子里的地上,又找了两张凳子过来,把木脚盆放在凳子上架着。

    “媳妇,你该不会想在院子里洗澡吧?”萧羽川苦着脸,“这样不好啊,万一给路过的村民看到了……我回房去找几块床单扯起来帮你拦一拦?”

    其实也猜到媳妇不可能真在院子里洗澡,想着是逗逗她笑的,哪晓得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澡盆架那么高,是用洗头的吧?

    苏轻月兀自走进厨房舀了一桶热水出来,热水里兑了冷水、水温适中,又给锅上添了冷水,保持锅里近满的水在烧。

    把水桶提到院子里后,她本来想一桶水都倒进澡盆去洗的,想了想,不是流动的水,哪怕一大脚盆,以她头发脏的程度,也很难洗干净。

    于是,她俯着身子,提了水桶先站到篱笆边上,一手拿着桶里的木瓢往头上浇水。

    要是两只手能动,她就能一手给头发浇水、一手搓洗了,可惜她的右腕受伤了,她只能以左手拿瓢浇完了水之后,放下瓢,再用左手搓洗头发。

    萧羽川看她洗得那么吃力,好心地走过来,“媳妇,我帮你洗头吧……”

    手才触到她的脑袋,她侧首瞟了他一把,将他向后推了一把。

    意思很明显,不用他多事。

    她晓得他想帮她洗头,可这小子动不动嫌她脏,嫌她身材差,她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明白?她虽然现在很丑,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被人嫌了,她还是不高兴的。

62

    看在他是恩人的弟弟,也不跟他计较了。

    不过,她跟他不熟,也不想熟。

    她清楚在古代农村封建的很,讲究男女授受不清,她再邋遢也是个女的,让一陌生的男人给她洗头,指不定招人什么话柄呢。

    还是不麻烦别人的好。

    萧羽川被推得后退了一步,有点伤心,“媳妇,你干嘛呀,我只是好心帮你来着……你还在生我气?我答应你,以后一定离刘香莲远远的,就算她再来跟我买货什,我也不理她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见她不应声,继续洗头。

    他就觉得媳妇确实是在吃醋生气,想到媳妇这么在乎自己,心下不由有点窃喜,“二哥说得对,媳妇你才是我们家的人,刘香莲就是个狗屁,我哪能为了她气着媳妇你呢?好啦,你不生气才能心宽体胖、才能长出点肉来,说好了不气的哟?”

    没回应。

    事实上人家苏轻月压根听不见。

    萧羽川见她这么沉默,还真吃不准媳妇气消了没,想上前帮她,又怕她还气着。

    萧熤山挑了一担水回来,见苏轻月在院子里洗头,那身湿衣都没换,不由皱了眉,“媳妇,湿衣服不先换下会着凉的,”似想到什么,“你要是嫌换了干净衣裳,洗了澡后再穿不舒服,柜子里的衣服随便取了一套再换就是。”

    冷峻的眼神朝萧羽川瞪过去,“三弟,你就没让媳妇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萧羽川也有点无奈,“媳妇一个人锁在房里一小会儿,门都关上了,出来时还穿着身上的湿衣服,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萧熤山板着脸,“不就是生你气没消。”

    “……”羽川也估摸着是这样。

    萧熤山把一担水搁院子里,走到苏轻月旁边,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媳妇……”

    她侧首,见是二哥,礼貌地点了个头。

    熤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绿色的的果类东东递给她。

    那果两面臌起、果肉稍厚,劲直或扭曲、宽三厘米左右,长约十几厘米。

    这是皂荚!

    苏轻月有点惊喜,她正郁闷头发太粘,光用手搓、水洗,头发依旧粘乎乎的,洗不干净。古代落后,没有洗发水、沐浴露一类的。她知道古人都是用皂荚洗头、洗衣的。

    想着要上哪去摘皂荚,二哥就正好给她摘来了。没想到二哥这么个壮汉子,心也那么细。

    萧熤山回厨房拿了一个大碗,拿了一根圆头的木头捣-棒,又拿了块洗脸的毛巾走回院子里。

    苏轻月会意地把手里的皂荚都放进碗里,萧熤山用捣捧把皂荚捣烂,把浸出来的汁水涂倒在苏轻月头上。

    把碗放在地上,他宽厚的大掌在她脏臭的头发上不断搓洗。

    她很不好意思,也没有推开他。

    其实,她现在手受了伤,巴不得有个人帮她洗头,二哥对她这么好,又不嫌她臭,她也不好拒绝。

    萧羽川见媳妇不肯让他帮忙,却那么听话地让二哥帮着她洗头,

64 给二哥找个媳妇

    她陡然红了脸,倒不是害羞,是……不想害人。她就算洗了头,还没洗澡,身上的衣服还是又臭又脏的,熏谁也不能熏二哥啊。

    可二哥满脸的关心,似乎完全不在乎她身上散发的臭味。

    对二哥来说,她不过是个受了重伤的乞丐,二哥竟然对她这么好,真是个大好人!

    她抬首看着他粗犷刚毅的俊脸,轮廓刀凿一般棱角分明,帅倒谈不上多帅,却非常的阳刚、有男人味!

    可惜二哥的左脸上有数道被什么抓伤的疤……

    她细看了下那疤痕,像是……熊抓的。

    想到他是个猎户,估计是进深山遇到了熊,发生不幸了。二哥的年纪看起来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知道古代不论男女,都结婚很早。

    女的是十五岁就能嫁人,男的大概十六七也能娶媳妇了。二哥这个年纪的人,在这个年代一般村户里来说,孩子估计都很大了吧?

    二哥的老婆在哪?是死了还是跑了?

    想到二哥帮她洗头时的不自在,这个家是不但没有女人的衣服饰品,连小孩的也没有,难道二哥还没娶媳妇?

    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个家穷的……

    苏轻月凝视着萧熤山的脸,心下百转千回,想着要是他还没娶媳妇,以后一定要给他找一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女人做媳妇。

    萧熤山不明白媳妇怎么尽盯着自个的脸瞧。他的左脸被毁了,头几年的时候,吓哭了不少村里的女人,哪怕到现在,村里人经常看见他,别说女的,就连男人也很少敢直视他丑陋的脸。

    他仔细观测着媳妇的眼神,明显是不怕他的。这让他心头有些酸涩,也有些喜悦。可媳妇看他的眼神……

    他说不上来她在想什么,总觉得那不是一个妻子看丈夫的眼神,这让他心里很难受。

    想到自己满是抓疤的左脸,他想逃开的,又想到她是自个媳妇,早晚得让她习惯,宜早不宜迟,也就僵着身子,忐忑地让她尽情看个够。

    苏轻月突然觉得这么盯着人看实在不理貌,何况二哥左脸有疤,万一他误会她歧视他了,怎么办?她可没有轻视的意思的。

    她虽说上一辈子杀人的时候像剁***,真正对她好的人,她也是个知恩图报的。

    为免二哥误解,她轻启了唇,“二哥,你比我好看。”

    依旧是无声的,她嗓子痛得只有嘴唇能动动了。

    萧熤山是一直注视着媳妇的,她发出的哑音还是有几个气息的,他一下就听明白她说的话了。

    她居然说他比她好看!

    他一下就脸红到了脖子根。

    苏轻月坏坏地勾起唇、,因为她看到二哥脸红了。

    要不是隔得近,凭二哥那黝黑得性感的皮肤,还真是看不出他也会脸红呢。

    果然,山里汉子就是好逗啊,她一句话就能化解误会。

    至少,他不会认为她轻视他有疤的脸了。

    方才看到二哥已经把洗澡水打进房里了,她转个身走进房间。

    萧熤山看着媳妇纤瘦得过份的背影,

65 洗五次澡

    心下怜惜不已,又觉着媳妇似乎不像以前村里人了解的那样懦弱,反而有点……调皮?

    苏轻月走进房里,发现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忘了,又走回院子里拿起那碗皂荚捣的糊泥,没这天然的清洁剂,她身上这么脏,哪洗得干净?

    其实洗澡也像洗头一样淋着洗更易干净,可是二哥家没有专门的浴室,院子里洗澡没遮挡物不行,只好在房里洗盆浴了。

    上了门闩,脱了身上的湿衣扔在地上,她光着身子走进大浴盆,水温刚好。

    伸手解下头上的毛巾放进水里,把长头发在头顶绕了几圏,再把绑着右手腕的两块竹片也解下来,绑竹片的系绳用来扎绑住头顶的头发。

    这样就有毛巾洗澡、也不会弄脏已洗净的头发了。反正竹片里夹着的药早被河水冲散了,现在取下竹片,待会再固定回去也没事。

    左手拿着湿水的毛巾把脖子以下部位全部打湿,然后用左手使劲地先搓摸几遍身上,一层层的污渍被搓了出来。

    又用湿毛巾洗掉一身的污之后,再涂上皂荚汁液,抹了洗一遍,又用毛巾沾浴盆里的水洗身。

    这样一道洗下来,木制的洗澡盆里水面上浮着一层厚厚的污垢,看得她差点吐出来。

    太恶心了!

    感觉洗一次澡还没洗干净咋办啊?

    她郁闷地垮着小脸,想着再多洗几澡盆水就好了,好怀念现代的淋浴啊……

    淋浴那是奢望了,还是面对现实,现在这盆洗澡水,谁帮她倒?谁帮她换?

    正犯愁呢,看到房门震了几震,应该是有人在敲门?

    她走到门边,从门缝里看出去,发现是二哥。而且他旁边放着两桶水,水还冒着热气。

    她顿时明白,二哥是知道她会嫌一盆澡水洗不够干净,是来给她换水了。

    心里被感动了一下,她觉得现在还没洗干净,舍不得穿二哥给她准备的干净衣裳,瞟了眼床上湿了一片的被单,那是她先前和着湿衣躺到床上,造成的一片湿漉。

    她干脆扯了被单把自己脖子以下全被围裹起来,左手隔着被单也把门闩打开了。

    萧熤山见媳妇包裹得跟粽子似的,刚毅的俊脸浮现愉揶,也不笑话她,只说,“我来帮你换水。”

    把两大桶水提进房里之后,他端起房里的大澡盆走到院子的篱笆旁,倒了洗澡水,还回厨房舀了几瓢水洗了澡盆里残留的脏渍,又倒了脏水之后,才把干净的木澡盆拎进房,将两大桶温水倒进澡盆里。

    苏轻月见二哥都不笑话她的洗澡水多脏,心里是又不好意思,又觉得二哥真是太好了,那就多麻烦一下好人。她赶忙跑到他面前,从被单里伸出左手,竖了三根手指头。

    萧熤山疑惑地看着她,猜道,“你是说,你还要再洗三澡盆水?”

    她盯着他的唇,听懂了就忙点头。

    “好,我等下再来帮你换水。”他拎着空桶大步走了出去。

    苏轻月以为他会嫌烦的,哪个客人在别人家洗澡要洗那么多次的?

66 请祖宗吃饭

    可她身上脏的程度,觉得不洗那么多次,肯定不够干净。好在他答应得爽快。

    又关上房门,轻月继续‘脱’了被单,裸着身又洗了一遍澡,等洗得差不多了,她主动开门,二哥果然已经又准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

    前后加起来洗了五大澡盆水,她总算觉得这个澡是彻底洗干净了。

    穿上二哥先前给她的干净衣裳,发现衣服裤子对她来说都过长过大,她也不介意,挽起了衣袖与裤脚,开心得唇角都咧着笑。

    没人清楚,她全身从头到脚洗干净了有多高兴!

    把头上的发带松开,让一头半干了的湿发搭在后背。

    闻了闻身上,又把头发扯到胸前嗅了嗅,一点儿也不臭了,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皂荚清香。

    特么的,洗个澡还一波三折的,这回总算爽了。心里高兴得跟只小麻雀似地扑腾扑腾!

    打开了房门,见二哥熟练地进房帮着她倒洗澡水,她不吝啬地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她是想好好跟二哥道个谢的,可是喉咙实在痛,说不出话,就以灿笑来表达了。

    萧熤山见到媳妇的笑脸,微怔了一下,觉着媳妇虽然模样儿不好看,其实笑起来还满……

    怎么说呢……还满迷人的。

    看二哥发了下愣,她就知道二哥收到了她阳光灿烂的谢意了。

    侧首看了眼外头,阳光是没有,天上的星星倒是有几颗。

    倒完洗澡水之后,萧熤山把澡盆放回了杂物室,又回房捡起地上的湿衣服与两块竹片。

    “二哥,湿衣服我自己捡……”苏轻月连忙开口,见他竟然没反应,她这才明白一定是她嗓子哑得发不出声,即便开了口,估计也就几息气儿。

    唉,二哥爱捡就捡吧,等明天她再去洗,今天是实在没力气了。

    脏腑伤得太重,她这身体又虚弱,哪怕洗了个澡,也像跑了五万米的马拉松似的,现在都快晕了。

    厨房里飘出一阵浓郁的食物香气。那香味儿太熟悉了,是鸡汤!

    她是又累又饿得胃都扁了,踌躇着要不要自己主动过去吃饭?别人没叫她,也皮厚点?

    “媳妇,晚饭做好了,快来吃饭!”萧羽川在厨房里扯着喉咙喊了一声。

    苏轻月听不到,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厨房。

    刚才二哥一直在帮她准备洗澡的热水,显然现在的晚饭是二哥他弟准备好的。

    要是二哥煮的,她立马就跑厨房了。可是那个小气猫准备的,她跟那只小气猫有点过节……怕是那只小气猫不会高兴她白吃白喝。

    “媳妇,我给你炖了鸡汤,盛都盛好了,快过来!”萧羽川的嗓门扬高了八度,“你不是洗好澡了吗!干啥还傻杵着?”

    苏轻月狠了狠心,在想是骨气跟胃哪个重要?她以前在现代当杀手时受的训,什么苦都吃过,饿两餐,也不会死人。算了,这个家穷的,就不消耗人家家里的粮食了。

    “苏轻月,你耳朵聋了吗!爷叫你吃饭,娘的还跟请个祖宗似的!”萧羽川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67 没那么讨厌她

    一把拽住苏轻月的胳膊,想将她拖去吃饭。

    哪知正好拽住的是苏轻月骨折了的右腕,疼得她“嘶”了一声,抬起左手就对着他猛一推。

    萧羽川被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绑硬的地面铬得他屁股钝痛,“哎哟!媳妇,痛死我了,我开了花的屁股还没好呢,这又雪上加霜了!”

    苏轻月也以左手轻托着右腕,怒视地上那吼嚎得龇牙咧嘴的猪头男,死男人还好意思卿卿歪歪地叫,她跟他有仇么?居然扯她的痛手。

    萧熤山一手拿着洗净擦干了的两块竹片,一手端着个药碗进房,见此情形,生气地喝斥,“三弟,你干什么?不知道媳妇右手折了?”

    “我……”羽川见媳妇痛得蹙起的眉头,眼里闪过心疼,“我一时没注意,谁让我叫她吃饭,她就是不应我来着……”

    萧熤山板着脸怒视他一眼,又温和地瞧着苏轻月,拉起她的左手,让她坐在炕沿。他把手里的碗放在炕头,鄢了一些碗中的药泥在她骨折的右腕敷了一圈,又用两块竹片把她骨折的腕处上下固定好用细绳绑好打个结。

    轻月嗅了下腕上的药,知道那是治伤的。

    “上点药好得快些。你的伤不固定竹片的话,再扯动骨伤,万一以后落了残就不好了。”熤山解释着。

    她注视着他的口形,点个头。

    “去厨房吃饭。”他拉着她向厨房走去。

    厨房的桌子上摆着一大钵香喷喷的鸡肉炖汤,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菜,及四大碗糙米饭,四双筷子,另外还有一碗药。

    苏轻月知道二哥刚才不是从厨房过来的,也就是说,桌上的饭是二哥他三弟盛的。

    怎么会有四个碗?

    忽然想起次居里还有个病人。这个家现在连她在内,一共有四个人。那只小气猫还盛了她的饭,看起来好像也愿意分点吃的给她?

    “我把饭端去四弟房里。”萧熤山拿起一个空碗夹了小半碗鸡肉,再盛满汤,又端起桌上的一碗糙米饭与筷子走出厨房。

    苏轻月知道他是给次居里住的人送晚饭去了。看那碗饭与一碗鸡肉,二哥对房里的病人还是满好的。

    她左手拿起筷子,插、进面前的饭碗,准备吃饭,萧羽川一把抢了过来。

    她面色冷凝地看向他。才觉得他愿意分吃的来着,怎么又抢了?她气得要站起身离开,他一把拉住……她的左手,这回没拉错了,“媳妇你去哪?还在生我气呢?别气了。”

    看他现在友善的目光,她觉得他没恶意。

    他把桌上的药碗推到她面前,“孙大夫说,你伤重,得先吃药再吃饭,药效会更好一点。”

    他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嘴也肿着,她看不清楚他说什么,但从他的举动,她知道他是让她先吃药、再吃饭,这种伤药在饭前吃,效果会好一些。

    狐疑地瞅了小气猫一眼,见他立即冲着自己一笑,还露出一嘴闪亮的白牙。那笑容太大,扯痛了他的肿脸,他又疼得嘶溜嘶溜的。

68

    笑得那么欠揍。

    苏轻月白他一眼,不清楚他哪根筋搭错了?

    又想起二哥交待过他,要他帮她煎药。觉得他这个弟弟还算称职,很听他二哥的话。

    她也不拿乔,知道碗里的药要花钱,药费对于这个家来说,得不少银子,端起药碗几口就喝了。喝的时候因嗓子疼,皱了下眉。

    碗挡住了她喝药的表情,羽川没看到她的苦瓜脸,夹了最大的鸡腿进她碗里,“哇塞,媳妇,你喝药都不怕苦的。来奖励一个大鸡棒!”

    她这下有点诧异了。

    “别这么看着我,活像我虐待你似的。”他抱怨着,又把筷子塞到她左手里,“快吃饭。”

    这句她看懂了,她估摸着这小子也不坏,现在突然吃错药,是忏悔刚才拉痛了她的痛手?

    她点点头,表示原谅他了。

    “媳妇你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是高兴你相公我帮你夹菜吧。”萧羽川乐呵呵地道,“我做的菜很好吃的哦,喷香的鸡汤,专程为你熬炖的。虽然这野山鸡是二哥猎的,三哥连心都给你煮下去了,偿偿,香吧。”

    她是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他的脸肿得太肥,她只见他嘴巴在动啊动的,扯着脸上的淤青浮肿特滑稽。

    “媳妇,你怎么不吃饭呢?难道要我喂你不成?”萧羽川拿起筷子又夹了块鸡肉,先放在自己嘴里嚼烂了,舌头顶着嚼烂的鸡肉,口齿不清地道,“媳妇,嘴撅起来,相公喂你……”

    苏轻月搞不明白他怎么回事?难道是嘴巴痛,吃鸡肉卡着了?

    “媳妇,我都忍不住咽下去了,你嘴巴怎么还不撅过来?”萧羽川又嘀咕着。

    她是懒得管他有没有卡着,拿起钵里的木勺子舀了一口汤,清清淡淡,鲜香好喝,虽然什么调味料也没放,可能是野味的原故,味道还是非常好的。

    只是她嗓子疼,别说咽一口汤,就是吞口水都很难受,饿狠了,也不管嗓子多疼,慢条厮理地喝起了汤。

    萧羽川见她不肯吃自己嘴里咬烂的食物,也不介意,原也只想逗她来着,真要他亲她,他还嫌她嘴臭……

    一口咽了嘴里的食物,凑近她身边,鼻子在她身上猛嗅,“媳妇,你身上好像不臭了……”

    她见他的举动,也大方让他闻了。这小气猫是还想嘲笑她臭是吧?得让他失望了。

    “咦?我这比狗还灵的鼻子还真闻不出你臭了……”他挠了挠后脑勺,“本来还做好了准备被你熏得吃不下饭,好省点晚饭的,看来这希望要落空了……”

    看他失望的表情,她咧嘴一笑,不臭了看你还怎么嫌。

    他有些傻愣地瞅着她的笑,“死婆媳,你笑起来……不算难看。你身上不臭了,嘴臭不臭,爷来闻闻?”伸长着脖子就朝她的脸贴过去。

    她用筷子不吃饭的那一头顶住他的脑门,隔离。

    他揉着脑门,哼道,“假正经,你心里不知道多想你相公我亲你、上你呢。”

69 夹鸡肉

    “三弟,吃饭就吃饭,别没脸没皮的!”萧熤山送完饭回了厨房里,听到羽川的话,顿时黑了脸。

    “跟媳妇说话还要什么脸跟皮啊?”萧羽川不以为然,拿起筷子开始扒自个碗里的饭,边吃边往苏轻月瞅一眼,“媳妇,你看我多疼你,饭里都没放红薯了,这可是提高了不少口粮费啊。”

    萧熤山坐在苏轻月旁边,见她碗里的大鸡棒,显然猜到是三弟给夹的,他也从汤钵里夹出另一个大鸡棒往她碗里放。

    苏轻月咽了口里的鸡汤,冲他一笑,“谢谢二哥。”

    那口形虽然没啥声音,萧羽川看得真真儿的,顿时不干了,“哇哇哇……苏轻月,你太偏心了啊,我也夹给你了的,怎么没见你跟三哥说谢谢?二哥给你夹,你就笑得淫-荡飕飕的,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媳妇吗?”

    双手拿起筷子的一头在桌上竖着“噌”了一下,让筷子与桌面接触发出重重的声音,以引起苏轻月的注意,表达他现在强烈的不满,哪晓得她就是不看自己。

    萧羽川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气呼呼地往钵里不停地给她夹鸡肉。

    苏轻月这回是真看向他了,只是她眼里有着疑问。这家伙怎么一面帮他夹肉一面吃了炸药似的?

    难道是二哥刚进厨房了骂他了?

    她侧过首看向二哥。

    萧熤山向媳妇扯了扯嘴角,尽量露出一个显得柔和的笑,他也晓得他这张脸太吓人了,不说话的时候,大家都说他太严肃,经常吓哭村里的媳妇、姑子。

    可不能吓着媳妇。

    苏轻月见二哥的反应,直接就误会真是他让他三弟帮她夹菜的。

    唉,她在心底叹一口气。

    二哥是看出他弟跟她不对盘,是想让她跟他弟好好相处、才让他三弟那么做的吧。其实她也不过是这个家的客人,就算他家的人看她不顺眼,他家又条件不好,他弟小气点儿也很正常。

    二哥没必要让他三弟这么做的。

    很想跟二哥好好说说,可是她喉咙痛得连吞汤都酸痛不已。

    她白天跟洗澡的时候开了口的,肯定是嗓音哑得人听不见。二哥对她说的话都总没反应。

    她还是再养两天嗓子再说话吧。

    她觉得小气猫被二哥说了之后……

    目光瞥了眼小气猫浮肿的猪头脸……

    不光是说吧,她觉得是二哥的‘拳头教育’让他弟老实了。果然武力能征服一切啊。

    她的身体要是好了,二哥他弟再不听话,她一定帮他狠揍小气猫。

    萧熤山又把钵里的鸡肉不断往苏轻月碗里夹,“媳妇,你多吃点。”

    苏轻月见他与他弟二人竟然只光扒着碗里的米饭吃,最多用木勺子舀点鸡汤喝,像是舍不得吃钵里的鸡肉……

    她瞧着自个碗里堆得山高的鸡肉,要不是实在堆不下了,二哥与他弟作势还要往她碗里夹,肉都让给她了。

    她有点感动,把其中的一个鸡腿夹回二哥碗里。

    萧熤山一愣,“媳妇,你……”她在关心自己呢。

70 喷饭

    轻月纯粹是不好意思二哥对她这么好,礼貌性地分点给他而已。

    一粒米饭从天而降,掉到她脑袋上,桌上还有几滴饭、那大钵的鸡汤里也漂着几粒饭,那只小气猫还在喷呛着,显然刚才喷饭的正是他。

    苏轻月不满地瞪过去,死家伙,不知道饭在这个家里很珍贵,他还喷得到处都是!

    萧羽川一边咳呛着,一边不满地瞪她,“苏轻月你个臭婆娘……你气得我喷饭啊!我也是你相公……怎么就不见你往我碗里夹肉啊……”

    眼神又怒又幽怨。

    苏轻月见他快怨死的眼神,顿时明白,这臭小子刚才夹那么多鸡肉给她,纯粹是被二哥逼的,这下反悔了。

    她本来也想分他点肉吃的,人家越反悔,她还越不分了!

    正儿八经地抬起左手摸到头顶,她精准地把头上……他凌空喷过来的那粒饭拿下来放进他碗里。

    萧羽川不解地瞅着她的举动。媳妇干嘛把他喷出的饭粒退回来?

    她正色充他点个头,意思是浪费粮食、暴殄天物是不允许的。她这个穿越前身价过了九位数的富翁都省吃俭用了,他也该节约的不是?

    见媳妇认真的表情,萧羽川顿时感动得泪眼汪汪,两根筷子进碗,精准地把媳妇拿过来的那粒喷饭从碗里夹起来,放进嘴里,“嗞吧嗞吧”几下很有味道地吃掉。

    媳妇给的,米也得当肉来嚼啊。管它是不是喷出来的,山里汉子可不讲究那一套。

    苏轻月见这家伙懂得节约粮食了,那双眼睛因为她的节省教育而感动得飙泪,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继续慢吞吞地自顾吃饭。

    还好她的碗里幸运没被这死家伙喷进饭,不然她可没兴趣吃陌生男人的口水。

    萧熤山见三弟不依不饶的,“吃顿饭,不要老是吵着媳妇。媳妇伤重着,万一噎到了就麻烦了。”

    “哦。”萧羽川这下老实了。边吃干饭,就着点汤,很快就把一碗饭吃了个见底。不时瞅一眼媳妇,见她吃饭慢悠悠的,那动作,好像满有气质似的。

    摇了摇头,他媳妇就一村姑,哪来的气质,估计是受了伤不能大吃大喝,动作小了,才给人这种错觉吧。

    萧熤山也觉得媳妇丑归丑,好像与以往不同了。看了眼碗里媳妇夹过来的鸡腿,还是退回了她碗里,然后端着大碗公猛抛饭吃,不给媳妇又夹回来的机会。

    苏轻月也由他了,只是心下悄悄因二哥而感动着。

    哥俩吃饭速度很快,没几下就着鸡汤,去锅子里添饭又添饭,各吃了四大碗饭。

    苏轻月见他们这么能吃,想着这家的口粮是比一般人家费多了啊。四大碗一人一餐……

    瞟了眼二哥,那么大块头吃那么多正常,小气猫怎么也那么能吃啊。

    想起他跟村里头人打了二架也没见吃亏,打架还算厉害的,估计是饭吃多了的原故。

    “嗝……”萧羽川抚着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拍

71 我是不会主动的

    了拍肚皮,“媳妇儿,我平常只吃三碗饭的,你那么关心我,给我夹了粒喷饭,我吃得倍儿香,今晚可是多吃了一碗饭的。”冲她挤眉弄眼,“你为了我投河,你那小心思儿我都知道,爷今晚多吃了一碗饭,可就是为了等你的……”媳妇真的主动起来,那小身板估计也没力气,他是攒了力气准备半推半就的使用的。

    “三弟!”萧熤山沉着脸喝斥。

    萧羽川可不买帐,“嗤!就算你是我哥,我跟媳妇培养感情,也轮不到你说道。”让二哥揍了两餐,那是他做错了事活该挨揍,没错的时候,他可不是个听话的主。遂笑眯眯地瞅着轻月,“媳妇儿,你慢慢吃啊。不必太着急,我有的是耐心等着。”

    苏轻月埋着头,压根就只顾着吃饭。

    “媳妇,你可得多吃点,免得你待会要是没力气强-暴我。”萧羽川一脸认真,“我说过的,我可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我是不会主动的啊。”

    萧熤山听得脸一黑,“三弟,别胡扯,媳妇受着伤,说这干嘛!”

    “媳妇受着伤还为我投河,全村的人都知道……”萧羽川盯着苏轻月那张丑脸是感动不已,“媳妇就是面皮薄,那么喜欢我,都不好意思说……”

    倏地住了嘴,眼中有遗憾,“二哥,可惜咱媳妇是哑巴,你说她那张小嘴要是会说话,声音得多好听?”又想起以前听过媳妇的尖叫,这……也有可能媳妇的声音不堪入耳。

    “别说了。”萧熤山脸色不好,“媳妇不会说话也没事,咱不早知道了?她说不了话也清静。”

    “我还是觉得媳妇要是唠叨我几句更好。”萧羽川不在意地挥挥手,“也不要紧,媳妇,你是个哑子就哑子了,我萧羽川也认了。”

    只聋不哑的苏轻月还不晓得萧家哥俩误会她不会说话,她放下碗筷,一碗饭见底,又吃了好多炖鸡肉,感觉肚子都吃得鼓胀了。

    扫了眼桌上,她面前的桌上满是她吃过的肉余下的鸡骨头,一大堆,钵里还有一点鸡肉。二哥跟他弟面前的桌上却一人面前只有两块鸡骨。

    也就是说,他们一人只吃了二块鸡肉,干就着鸡汤就吃了四大碗饭。

    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这……这简直就是在人家家里喧宾夺主。以后还是悠着点好了。太过份的客人要招人嫌的。

    “媳妇,你再多吃点?”萧羽川很是热心。

    苏轻月没听到,起身走到灶台边上,拿起之前放在灶台边的柳枝节,那小把枝节还是摘回来余下的那十根,取了其中一根,用木瓢舀了水开始刷牙。

    一根刷完了一遍,刚想取另一根,萧羽川已经递了过来。

    她瞥了他一脸,怎么感觉这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接。另行从灶上取了一根,再刷牙。

    萧羽川也不介意,只皱眉道,“媳妇,你洁牙洁个一遍就够了……洁那么多遍,牙龈都给你洗伤了……”

72 苏轻月被冤偷窃

    苏轻月没听到,按计划中的,吃了晚饭刷了四遍牙,出于省盐,只在最后一遍时用了点盐混着水刷。

    灶上一角的柳枝节还余六根,把它拢好,每一根可都是一次性的‘牙刷’啊,要么走到河边去,要么走到村子井那边才有柳树,去去路是近的,只是她现在身体状况太差,能不走动,就不走动了。这六根留着明天早晚各刷三遍牙。

    萧熤山去次卧居取了四弟用过的碗筷回来,收拾厨房桌上的碗筷,桌上的一钵鸡汤已经见底了,只余几块鸡肉,他把鸡肉用一个碗装起来,准备留着明天早上热给媳妇吃。

    把用过的钵与碗腾出来,一块放进木脸盆,把脸盆放在灶上,打了灶锅上媳妇洗澡时没用完的剩余热水,水温只有一点点热,不用掺冷水,也不烧热水了,直接开始洗碗,边洗边说,“三弟,下午狍子去了头皮、内脏,得了五十二斤肉,卖了四十五斤,每斤十三文,得了六百一十一文钱。两只野兔一百二十七文,四只野山鸡重十斤,一起一百二十文。下午卖猎的钱起来共得八百五十八文。”

    “二哥,咱家的钱反正是你管的,不用同我说的。”萧羽川倒是不在意,“卖剩的七斤狍子肉,我都用盐腌制了放进坛子里了。还有那张狍子皮,我也在做饭的时候抽时间,直接拿了去卖给村里的杨师傅了,因狍子皮上有三个洞,不值钱了,只换了九十文。”

    杨师傅是村里头硝制猎物毛皮的,刚剥下来的猎物毛皮不经特殊的方法硝制,易臭易坏,普通人家又没硝制的手艺,摸得到半点门道的,硝制手法又差,反而毁了毛皮,更卖不出价钱。

    坞山村里人打来的猎物毛皮一般都是新鲜的直接卖给杨师傅,或是花钱请他硝制好,自己再去镇上卖。

    萧熤山想了想又说,“三弟,你给我的那吊钱,我上山打猎前碰到周福全,他正好要去镇上,我就把那吊钱给他,让他去镇里顺便给四弟稍带两包药回来。福全说是今天要在镇上做一天帮工,明早才回村。”

    “还好你把那吊钱给福全拿去买药了。”萧羽川随口就接了句。

    “怎么?”

    萧羽川瞥了苏轻月一眼,见她在一旁站着,像是在听这个家又赚了多少钱,想到她翻柜子找钱的那一幕,不由说道,“二哥,以后赚了多少钱,咱别当媳妇的面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萧熤山不觉得有什么,不满地道,“你还在计较媳妇偷了八两银子的事?”

    “不是……”他揉了揉额角,媳妇现在看着不像个会再窃家的人,可是先前他说她在找银子,她根本就不否认。也就是说,她真的又在找钱了。只要她否认个一句,不会说话,摇个头,他也愿意相信她的。

    偏偏她……

    本来这事他应该跟二哥说的,不想二哥对媳妇印像坏,“女人家不懂什么钱不钱的,不让她知道更好。”

73 不同意给媳妇买新衣

    萧熤山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想到三弟这么计较媳妇偷了次钱的事,脸色不由黑了下来。

    苏轻月站在一边,本也想帮着二哥洗碗的,她晓得二哥跟他弟正在聊这个家的事。

    别人是‘听话’,她现在是只能‘看话’。就算面对面说话,她也得很注意、很吃力才可能看得懂。

    以她站的这个角度,二哥是侧向着她的,她看不到他说了什么,而他弟肿的个猪头脸,说话唇形不清楚,她也懒得看。

    本想着不关她的事来着,管他们在说什么。

    哪晓得他弟突然就看向她,脸色还变了。莫非是嫌她晚饭一个人吃了差不多一只鸡,吃多了?

    她脸色也不太好了,二哥这碗都洗完了,也不必她帮忙了。

    她干脆走出厨房,准备睡觉去。

    萧羽川见媳妇拉下来的坏脸色,更加确定她是又打着主意要窃家了,“二哥,媳妇……”

    “有话就说,吞吐着做什么。”

    “……”羽川还是没说出来,他想着回头劝劝媳妇,打消窃家的想法,就当没这回事了。

    “三弟……”这回倒是萧熤山有话要说了。

    “啥事?”

    “咱家现在拢共有九百四十八文钱,你赚的一吊钱托周福全给四弟买的药,四弟也能吃十天。你看媳妇只有一身衣服,也没个换穿的,不如明天去镇上给媳妇买一身衣服?”

    “还是过两天吧。”萧羽川是寻思着媳妇受了这么重的伤,去镇上的路远,女人家的衣服总要挑她喜欢的花色,等过两天她好了再去不迟。

    刚要把想法跟二哥说,院外响起了周福全的声音,“萧二哥、川子,你们在家吗?”

    萧羽川听到了声音就走了出去。

    萧熤山以为三弟不同意花钱给媳妇做衣服,本就黝黑的肤色顿时黑得像锅底。

    院子里,同村的周福全借着月光看到萧羽川的猪头脸,吓了一跳,“嘿哟喂,我说川子,你的脸咋肿成这样了!”

    “不止脸,你看看我全身都是肿的。”萧羽川撩起衣袖给周福全看浮肿淤青的臂膀,眼角的余光却瞅着从厨房里头走出来的二哥,想着二哥把他揍得那么惨,总得心疼一下他这个弟弟吧?哪晓得二哥瞧都不瞧他一眼。

    “我都听说了,你跟村里头赵家兄弟、还有石才都干了一架。”周福全一向跟川子关系好,义愤填膺地道,“要不是我去镇里做帮工去了,一定帮你揍得他们满地找牙。他们怎么就把你打成这样了呢?同村的几句口角,下这么重的手!”

    萧羽川原想说干的那两架没吃亏,自己这惨样存粹是被二哥揍了两趟,又寻思着,赵家兄弟跟石才肯定不会罢休的,要是他们讹来……

    他现在也伤重,也有个说道,至少能混个免赔医药钱。还是不说清楚为妙,只道,“干了两架么,带点伤再正常不过。不是说你明早才回来的?”

    “哦,一起去做帮工的几个人都卖力,活计提早做完了,我就赶着夜路回来了。”

74 瘦巴得不够使

    周福全把手里的一大包药递给正走过来的萧熤山,“萧二哥,你早上托我买的药。”

    萧熤山接过来,“麻烦你了。”

    周福全憨憨一笑,“二哥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跟羽川一块玩到大的,是好哥们,这点小事有啥好麻烦的。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羽川听他这么说,反倒不好意思了,他是被二哥打伤的,还瞒着他来着。

    苏轻月此时从主居室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哟……弟妹呀。”周福全热情地打招呼。

    院子里没掌灯,苏轻月没‘看到’他说什么,只是见对方向自己招手打招呼,她也回以微笑。

    “媳妇你没去睡觉?怎么又出来了?”萧熤山问着,想起媳妇说不了话,“要是现在睡不着,院子里歇会儿也好。四弟的药托福全帮着买回来了,他几天没吃药了,身上痛得紧,我先去给四弟煎药。”说着拎着大包的药进了厨房。

    轻月不认识院子里的村民,端看二哥手上拎的药包也猜到是他刚送来的。她晚上已喝过药了,那这药,想必是给次居里住的那位病人的吧。

    周福全瞧着苏轻月纤细的背影,对萧羽川说,“川子,我听村里头人说你媳妇为了你跟刘香莲的事投河了?看不出来,你媳妇是个大醋桶啊。我刚才过来的路上还听说,刘香莲那个势力娘扯着喉咙在她家里头骂你,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旁边的住户都听了好半晌了。刘家老娘还把刘香莲锁在家里头,不让出屋了。”

    萧羽川听了是很不高兴,“呸他娘的,老子不是有媳妇了,谁还要那刘香莲。”

    “川子,你家里头的境况……”周福全看了看萧家陈旧的土坯屋子,由其朝萧家老四萧清河住的房间盯了一眼,“我还听说刘婆子要出十七两银子买你家媳妇,现在又不肯买了。其实,十七两虽然是个大数目,对于买个媳妇,却是不多的。品貌差的媳妇最少也要三十两,稍好点的,都得四五十两。你家媳妇……模样是不好看,十七两还是要的。万一你这个价儿卖掉了,再买个,这点银子是不够的。”

    “行了行了,我压根儿就没打算卖媳妇。”

    “可是大伙都说是你请刘婆子来的……”

    “我……”萧羽川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以后不会再生出卖她的心思。”

    “那就好……”周福全又往厨房里头苏轻月的身影张望了几眼,“你媳妇好像变了点……哦,对了,她身上不臭了,刚才她打这儿走过,没闻到臭味呢。以前我也见过她几回,老远的就闻到臭了。”

    “她洗过澡了……”羽川不知为什么红了脸。

    “哟,提到你媳妇儿洗澡,你还害臊了!”周福全朝他小声嘀咕,“你媳妇那么瘦巴,晚上受得了你不?还有萧二哥那块头,瞅着压都能把你媳妇压死……”叹了口气,“你家也是没办法,三兄弟只能合买一个媳妇。好在咱坞山村里一些穷的人家,合娶一个媳妇的也有好些户。你家这境况三兄弟能有个媳妇也不错了,就算你媳妇瘦得身板不够使,你也想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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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我聋了1

    “说啥呢!”萧羽川估摸着,他跟媳妇还没圆房,家里也没人碰过媳妇,媳妇还是个雏呢。

    “都是有媳妇的人了,别不好意思啊兄弟……”周福全一脸暧昧地推了推他,想到晚上抱自个媳妇,“晚上抱着媳妇的那滋味……别提多舒坦了。”

    “苏轻月那臭婆娘,我怕我晚上抱着她,会吐出来。”嘴里这么说,心里又好像不是那么确定。真会吐?晚上抱抱看。

    “以前那么臭可能会。”周福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吧。你媳妇现在不臭了,晚上熄了灯油、上了炕,你媳妇丑是丑了点,反正乌漆抹黑的看不见,是个女人都一样。”

    “是吗?”萧羽川眼神闪了闪。

    “福全,你晚饭还没吃过吧,先过来吃晚饭!”萧熤山的声音从厨房里头传了出来。

    “不了,萧二哥。我媳妇还在家等着我呢。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周福全一边招呼着,一边出了萧家院子。哪能真在萧家吃饭,一个大男人的饭量不少,还是回家吃。

    “那慢走啊,回头过来唠嗑。”羽川也客套了句。

    厨房里,苏轻月见二哥在单独的小炉子里升火,炉上煎着药,那药估计还得煮一会儿,她身体不舒服,实在太累,等不住了,扯了扯二哥的衣服。

    萧熤山侧首看她,“怎么了?”

    她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意思是她的耳朵听不见,还配上声音,“二哥,我聋了。”

    可惜她的的喉咙哑得没声音,而且厨房里没掌灯,光线太暗,只有小小的炉火摇曳,苏轻月又是正好站在背光面。

    好好的一个人,本来就不是聋子,萧熤山也没往那方面想,看她说话的嘴形,加上她的手势,以为她说‘我累了。’

    “累了就快去睡吧。”萧熤山本来是蹲在炉火前的,站起身,扶着苏轻月往房间走。

    苏轻月以为二哥听懂了,便乖乖跟着走。本来她刚才也是要睡觉,又想到……

    她昨晚睡的房间好像……哦不,是根本就是二哥跟他三弟的房间。

    因为房间的炕上垫了很长的拼接垫絮,上头有两床被子,明显是两个人睡一个房的。

    那她昨晚……

    她早晨醒来时正在这个房间,她也知道,她昨夜睡的是二哥跟他弟的房间。

    房里只有一张炕啊,二哥跟他弟昨晚是睡哪的?

    昨夜昏得迷迷糊糊地,她真不知道这二个人睡哪去了?

    不可能是睡隔壁次居的炕。因为隔壁次居那炕她从窗缝里瞥过一眼,只有一张床的大小,已经有个病人睡了,二哥与他弟那块头,那张床是挤不下三个人的。

    答案很简单,昨夜她与二哥、还有二哥他弟都睡在主卧的炕上。

    她可不是随便的人!

    后知后觉地理清这点,她的脸都绿了。都怪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而且她的脑子有点脑震荡,痛的很,不是必要的时候,她真不想在伤好之前思索问题,免得想多了脑子痛。

76我聋了2

    好在她照过水缸里的水镜,她肤色太黑,一定黑盖绿,看不出绿色。

    又想到这个家根本没有多余的床,而且主卧的炕有五米长,那么长,相当于几张床了。人家主人睡自己炕上也没错。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体是内脏、脑袋与喉咙痛,并没有被侵-犯过的那种感觉。

    说到侵-犯,她今晚之前是臭得怕是请人强-暴,都没人肯上。

    是以,关于昨晚睡的哪,她今天也稍想了下,发现自个反正没被什么的,昨夜又是昏迷的,她并不在意。才一直没往深了想。

    只是,今晚……

    她是清醒的,她觉得继续这样睡不太妥当……刚才就去厨房找二哥了。

    思绪间,苏轻月已经被萧熤山带回主居室了。

    “媳妇,你睡吧。”萧熤山扶她坐在炕上,指了指自己睡的那张被子,“睡这。”

    苏轻月是不想再这样睡的,男女有别啊!可又苦恼着……这个家并没有多余的房间,让二哥跟他弟睡哪去?

    萧羽川也走进房,见媳妇还没睡,又看到二哥胸前的大片污渍,说道,“二哥,你身上的衣服也忒脏了,好大的印子,被什么尿过呢吧。”

    “瞎说什么,那是媳妇吐的。”萧熤山冷着脸接话,“媳妇投河呛水了,不舒服正好吐我身上了。媳妇下午吃了那么多野果子,吐的果渣拍掉了,不就留印了。”

    “二哥,你还是去洗洗吧,你不去洗个澡,别说媳妇,我都嫌你臭。”萧羽川作势捂了下鼻子。

    萧熤山与苏轻月在一个方向,轻月还以为这只小气猫又在嫌自己臭了。搞得她又闻了闻自个身上,真的嗅不到一点臭味才安心。

    萧熤山点个头,“我去河里洗澡。”烧水麻烦,五月天的,他皮糙肉厚,也不怕冻。走出房间,又交待,“三弟,媳妇现在受着重伤,咱先不要碰她。”

    “知道了。”萧羽川摆摆手,“你快去吧。”看到二哥走远的背影,他转身朝苏轻月呵呵一笑,“可算把二哥支开了。媳妇,你要对我动手动脚,可以开始了。爷今天晚上心情好,就算被二哥打成了猪头,行房时我的肉可能会震得痛,我的皮压着你也会酸,包准还是忍痛成全你。”

    苏轻月压根没看他。

    内脏痛跟身子虚弱到极点,真的是一种很难承受的痛楚。即便苏轻月这样前世受习惯了训练的人,忍了一天,也是极限了。

    算了,刚才二哥的意思明显是让她睡这里。实在又没有多余可睡的地方。她本来想过打地铺,发现这个家里穷得连打地铺的被子都没有。总不好意思赶二哥与他弟离开。

    一定要打地铺,除非把长炕上的被褥取两床下来。

    问题是,人家炕上盖被二床,是要睡二个人的。她不好不经人家主人同意,私自那么做。

    再说了,打地铺也是在同一个房间里。房里五米长的炕,她自己睡一边,二哥与他弟睡另一边,也算有点距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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