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跟三哥睡一个被窝
那就今晚还是睡这张炕吧。
以她这副长相,满脸疮脓的,丑得恶心。她觉得,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因为二哥人很好,二哥他弟也不像个强-奸-犯。
她面向炕,掀开二哥让她睡的被褥位置。
萧羽川不干了,“媳妇,那是二哥的睡被,”指了指最边上的被褥,“我的睡被在那,你钻错被窝了!”
难道媳妇今晚想跟二哥睡不成?
那可不行。
要跟他睡。
苏轻月是背对着他的,自然不晓得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这个位置在炕的中间,要是睡这,等会二哥跟他弟睡左、右不管哪边,都离她太近了。
掀被子的动作顿了下,她放下被子,瞅了角落的那床被子一眼,还是睡那个角落,隔得远些的好。
她不知道之前萧羽川为了躲她,昨晚正好故意睡在了那。
她便向着炕的最边上位置走过去,脱了鞋,也不脱衣服,和着衣就躺到了被窝里。
萧羽川一见,乐了,“媳妇,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你还真躺进我被窝里,打算跟我一起睡?我跟你说,我反悔了啊,今夜不碰你了,你下来吧,别睡我被窝里了。”说着还朝苏轻月勾勾手指头。
苏轻月刚要躺下,看到他的勾指头的动作,也不晓得他什么意思?看他站在门边,是不许她睡这里,要把她赶出去?
不行,二哥让她睡房里的。
不管他了。重要的是,她实在累得快晕了。
头也昏昏沉沉的……
她真的不行了……
沾上枕头就闭上眼。
“嘿,苏轻月,你个厚脸皮的婆娘,我叫你别睡我被窝,你还赖上了。”萧羽川嘴里说着不乐意的话,眉眼却笑开了花,只扯得他浮肿的猪头脸又抽痛了,他也晓得媳妇要跟他一起睡,是喜欢着他,可他就是忍不住逗-弄媳妇几句,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赖在爷睡的被窝里不肯走,我算是相信你喜欢我、喜欢到要投河了。”
说话间停顿了下,等着媳妇娇嗔的,想到媳妇是个哑巴,他又笑话了下自己,“媳妇,有口难言的感觉很难受吧?我不嫌你的。你哑,我倒耳根子清静。大不了,我多说点话,把你那份也说道着。相公我疼你吧……来,过来给相公宽衣……”
掩上房门,张开双臂等着。
等了小会儿,见炕上的媳妇没反应,他也不在意,自个脱衣服,“爷知道你害羞。那就爷自个脱了。”
把衣服裤子都脱了随手往没人睡的炕一头一扔,只穿着条裤衩走上了炕,“媳妇,我来了!”
掀起被子一角,就钻进了苏轻月的被窝。
仰面朝天,萧羽川摆好姿势,也没动她,“媳妇,我们可是说好的,得你求我,我才亲你来着。别以为我进了你的被窝,就是同意那啥你了。来,求我啊,求我、我就亲你。”
苏轻月没反应,而且她是背向着他、侧睡的。
房间里没掌油灯,很安静、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窗户渗了进来,带了半许亮光。
78
萧羽川干等着,也不见媳妇转过来,“死婆娘,你是个哑巴也能哼个一声啊……你到底是求我不求?”
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你就别装了,都不睡二哥的被窝,主动钻我被子里了,你在想什么,爷哪会不知道。”
见她还是不理自个,他不耐烦一手朝她腰上揽过去,“死苏轻月,你还真要我主动?媳妇,你的腰都细得几乎快断掉了。”
声音里有几分心疼,“媳妇,你好瘦……改明儿一定要把你养胖了……”
他又有些忐忑地吓缩回了手,半晌呐呐道,“媳妇,不晓得要是把你养胖了,你瘦吧啦叽的能搭称点不?就是光占占称上的重量也好,省得像羽毛似的被风吹跑了。”
索性把她身子扳正了,咕哝,“媳妇,我本来决定誓死不从的,现在改变主意,决定从了你了,你可捞着大便宜啦。你……主动一点吧。”
一室漆黑,月光只照到窗框那边,照不到二人躺的位置。
萧羽川只见身下的媳妇整个儿黑乎乎的,光线太黑,看不清脸,只感觉着她异常温热的体温,“媳妇……你身上怎么那么热?”
依旧没被理会,他喃喃,“周福全说得对,女人躺在炕上都一样,乌漆抹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昨天我还没想法呢,现在有想法了。”
苏轻月仍是睡着,呼吸非常地沉重。
“媳妇,你倒是吱个一声啊?”萧羽川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一样,“好吧,算你一娘们脸皮薄,爷就破天荒这次先主动了……”
忽然觉得她实在瘦得过火,又不由皱眉,“媳妇,你真的太瘦了,还受着伤着呢。”
苏轻月陷入昏迷了,昏睡中的她只觉得呼吸沉重,喘不过气,脏腑疼,闷哼了一声。
她好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子沉重得像粘着,脑子也像浆糊一样糊烧着,眼皮子实在睁不开。
听到她的哼声,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萧羽川立即道,“媳妇,你回应我了!是你同意的,是你主动的!瘦巴点,我也认了……”
一再确认,也是他也实在紧张得很呐。
刚低头想亲她,他就发现身体不能再往前了,被谁给揪住了,“谁他娘的这个时候谁打搅老子!”
萧熤山一把将萧羽川扯下床,蛮横的力道将羽川的身体甩得趔趄到了炕对边的墙,“三弟,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说了现在不许碰她的!”
萧羽川yu火冲昏了头,早把二哥的交待给忘脑壳后头了,“我……是媳妇引you我的,她让我碰的,你不信就问一下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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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发烧了
萧熤山黑着个脸,巨大的铁拳捏得死紧,简直想揍死三弟,“媳妇受着伤,她哪会引-诱你?你犯浑来着!”
“我刚才听到媳妇‘哼着’,她的声音听得我骨头都软了……”他问过媳妇的,要是媳妇真不肯,怎么会给她反应,“你看,媳妇自己睡到我的被窝里的。”真的无心强上媳妇。她自己肯,他做相公的没道理拒绝。
萧熤山往床上的人儿看过去,平日里冰冷的眼神盈着痛楚,“轻月,你真的愿意跟三弟……”
羽川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二哥,轻月是我媳妇,她怎么会不愿意?”
“都说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现在受着伤,就是不能碰她!”
“就算你是我二哥,我也未必什么都听你的。”萧羽川也火了,这是怎么了,他跟媳妇亲热而已,二哥管得比河还宽!
“轻月,起来,睡这边……”萧熤山想去拉苏轻月。
羽川拦住她,“今晚媳妇自己睡我被窝的,二哥你别想抢……”
萧熤山沉着脸,见炕上的苏轻月一直没反应,“媳妇好像不对劲……”上前察看她的状况,厚实的大掌在她额上贴了下,“好烫,媳妇发高烧了!”狠瞪三弟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媳妇没拒绝你?媳妇还对你哼?媳妇身子那么烫,你都没注意?”
羽川也伸手摸上苏轻月脑门,“真的发烧了……我……”他是被欲望充昏了头,他以为媳妇身子烫,是想要他想得欲火烧的,以为媳妇对他吟着哼是引-诱他来着……现在看来……
“你个没脑子的!媳妇受了内伤,她‘哼’是被你压得痛!”萧熤山气得肺都快炸了,一张刚毅的峻脸青得发黑,“我去请大夫!昨天你都不肯给媳妇治病,想必今天你也不肯。无妨,今天我打了猎卖了钱,不论是昨天还是今天,媳妇的医药费,都由我个人出。”
大步走到门口,又回头瞪一眼,“媳妇又重伤又发烧的,不想媳妇死,你就安份点,别再给我起什么幺蛾子!”
“二哥,我……”萧羽川瞅着二哥快速消失在黑夜的高壮背影,一脸菜色地瞅着昏睡中的苏轻月,“媳妇,你别听二哥胡说,我哪舍不得钱给你看大夫?就算昨天有点,我也反悔了。我愿意花钱给你看大夫,就算我病了,我自己不花钱治,都要治你!”
“媳妇……”萧羽川心里不好过,“媳妇,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我刚才太激动了,以为你……我要是知道你发烧了,我一定不碰你……你别生我气好不好?你老是生我气,万一气死就不好了……”
起来掌了油灯,不时瞅着炕上昏睡的人儿一眼,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定是烧得太重,没听到他的话。她的体温可比一般的发烧烫多了。
得给媳妇降降温……
萧羽川去厨房打了一脸盆冷水,又拿了洗脸的毛巾浸在水盆里,拿起毛巾拧得半干、叠成一个长条的形状,敷在苏轻月额头上。
80 又欠药钱了
敷了一会儿,把毛巾取下,重新放进冷水盆里浸,又次拧个半干叠起敷在她额头。
如此反复了几次,萧熤山背着老大夫孙常德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嗨哟,大山、大山,你跑慢一点,你背着我这把老骨头跑那么快,我这把老骨头都被你颠散了!”孙常德在抱怨中被萧熤山放下地。
“你别怪二哥,他也是急的。”萧羽川霍地站起身,“孙大夫快点,快点帮我媳妇看看!”
“你们俩兄弟怎么回事?为了这么个女人急成这样……”孙常德放下背上的药箱,瞅了眼炕上的苏轻月,“气色很差呀。”
“要是气色好,也不用请您过来了。每回您过来,可都得花钱。”羽川把他往炕边推,“别磨蹭了,快给我媳妇诊脉。”
孙大夫一听,可就不乐意了,“说啥子,有本事你就不要请我过来啊。看你媳妇这样儿,昨儿我就跟你二哥说了,不治就不治了,今儿又病了,你媳妇这身子骨极差,指不准以后得花下去多少药钱。要么,你们省点,我走得了?”
“别听我三弟胡说。”萧熤山神色凝重,“孙大夫,不论多少钱,不管她生多少次病,都得把她治好。”
孙大夫满意地看了萧熤山一眼,“大山,看不出来,你对你媳妇倒是不错。”坐在炕沿伸出枯瘦的老手摸上苏轻月的脉门,“她是内伤未愈,又发高烧了。好在你们请我来得及时,没等她真烧糊涂了才请大夫。到时就晚了。”
“那大夫,你赶紧开药啊。”羽川催促着。
孙常德一双烔烔有神的老眼在萧家兄弟二人身上溜了一圈,叹口气道,“她正在服用内伤的药,一般治发烧的药,会对她内伤的药起冲。要换个方子,今晚、明早各服一副药,两副药得一两银子。她这个情况不是太好,身子过虚,兴许喝两副药,就能退烧了,也兴许,烧一直退不下来,到时会烧成傻子。”
“不会的。”萧羽川摇摇头,心里很是难受,“我媳妇可机伶了。”
“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萧熤山倒不在乎钱,心疼地往炕上的苏轻月瞥一眼,“她会熬过来的。”
“若是意志强的,就挺得过来。意志差的……”孙常德都不忍心说,“就只能变成个傻子了。到时,要是她自己不争气,给你们家雪上加霜了,你们可不能怪我。我也尽力了。”
说着从药箱的小格子里配了两包药,“大山呐,我也知道你家难的……但昨儿你媳妇那十八副内伤药的医药费还欠着,我家那口子你们也知道的,她实在是小气得紧。昨儿的药费,她都不知道你们是奢着,我只谎说付掉了,用别家的诊费瞒着对付了过去。刚才我家那口子也知道我来你家看诊,要是再……”总之就是这次不能再奢了。
萧熤山去衣柜里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铜钱,数了数递给他,“孙大夫,我也知道您不容易,这回看诊,我没打算欠的。上次轻月的诊费,我一有钱就给您送过去。”
81 萧熤山心疼
孙常德收了钱,把两包药递给他,“五碗水煎成一碗水。今儿与明早各一餐。”
“谢谢大夫。”萧熤山见他直接收了钱,说道,“孙大夫,您不数数?一两银子可是有八百个铜板,万一少了……”
“你萧熤山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么,就不数了。”孙常德收拾药箱又朝川子那一身浮肿瞥了一眼,那脸更是肿得差点认不出来,“川子,你伤得也不轻啊,要不要我也给你看看?”
萧羽川连忙摆手,“我不用的。”
孙常德也知道萧家太穷,估计白天时萧熤山打猎卖得的钱最多也就一两银子,萧家是没什么余钱了。
想了下,他从药箱里拿了个小竹筒出来,竹筒的一端口子塞着布,“川子,给。这是治伤的药,不是什么好药,值不了几个钱。你将就着外擦。这药送你。”
萧羽川没接,“您留着吧,您到深山里采药卖钱也不容易。我还年轻,过几天就自动好了。”
“也罢。”孙常德又把小竹筒收进了药箱。坞山村是个大村落,穷户太多,他当了几十年的大夫,看习惯了生老病死,想帮的人太多,也是有心无力。
背着药箱朝外走,“哦,对了,这十天半月的,千万别让你媳妇做任何事。她在镇上那顿打可是去了大半条命,可不能再操劳了。”
“嗳。”萧熤山与羽川同时应下了。
羽川扬声交待了句,“孙大夫,外头天黑,您慢些走啊。”
“不碍的。”几十年来夜里出诊的次数太多,夜路走习惯了。
“二哥,我去给媳妇煎药吧。”居房里,萧羽川接过药包,朝厨房里走了去。
萧熤山为苏轻月捻好了被角,刚毅的脸庞盈着几许愧疚,“媳妇,是我不好。你在镇上偷包子,我不应该袖手旁观,看你被打成这样……要是我早点拦着,你的伤也不会这么严重了。”
他不知道的是,要是他拦早了,苏轻月这副身躯的原主也不会死了。
望着她闭着的眼眸,他冷沉的嗓音里有几分不安,“轻月,在镇上二哥眼睁睁地就那么看着你挨打,你心里恨我不?想必你是怪我的吧?”
思索了下,他幽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很生气你偷了八两银子逃了,觉得你就那样被打死了也好。包子摊老板以为你没气了之后,当你再次眼开眼,不知为什么,我对你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轻月、媳妇……你要早点好起来。二哥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再不会让你受欺负了。”
苏轻月昏睡得死沉,也不知道睡梦中惹男人怜惜了。
萧羽川端起煎好的药碗进来之后,说道,“二哥,我来喂媳妇吧。躺着不方便,你把她扶坐起来。”
萧熤山把苏轻月的身子坐被褥里扶坐起,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厚实的肩膀,强壮的手臂环抱着她的腰,只觉得她的身子真是细瘦得让他心里直抽着痛。
羽川一手端着药碗,用勺子舀了匙药液凑到她唇边,“媳妇,嘴张张开。”
82 抢着喂到了药
苏轻月昏睡着没反应。
羽川皱了下眉头,“媳妇,你不吃药,烧退不了,会烧成傻子的。乖,张嘴吃药……”
萧熤山也凝起浓黑的眉毛,“媳妇睡得太死了,怕是自己喝不了。”
“那要么……”萧羽川琢磨了一下,“用喂给媳妇渡药得了?”
“行,药碗递给我。”萧熤山说得理所当然。
“你都抱着媳妇,哪腾得出手?还是我来吧。媳妇嘴里的味儿估计都能熏死你。亲媳妇这苦差事,我来做就行了。”羽川说着含了口药对着苏轻月亲了过去。
萧熤山扶着苏轻月往后一倒,让她躺回炕上,铁臂隔开他凑过来的身子,“既然是苦差,就不用你为难了。”
萧羽川被二哥这么一推搡,嘴里的药就不小心自个咽呛了进去。
萧熤山回过身抢过三弟手里的药碗,猛一大口把药碗里的药全含了,对准苏轻月的唇亲了上去。
昨儿搂着她睡,她身上臭哄哄的,嘴里的味儿也很臭,原想着以嘴给她渡药不会好受的。可他说不清为什么,不想三弟亲她。
即便她嘴臭,他也不会嫌的。
在他的嘴凑上她唇的一刹那,他仿佛被电了一下。
媳妇的唇瓣好柔软,让他想狠狠蹂-躏。
他以舌头顶开她的牙关发现她的牙齿很整齐,让嘴里的药渡进她口里。
原本以为的嘴臭不但没有,她的嘴里反而有一种润润的、像甘泉一样的甜滋味儿。
药味很苦,他却觉得媳妇嘴里的甜美盖过了那苦味。
苏轻月在昏睡中被迫吞着苦药,无意识地想把苦药咧出来,却又被什么软滑的东东堵住一样,只能往下咽。
“二哥,你!”萧羽川见二哥用嘴给媳妇喂药,气得五脏六腑疼,想一把拉开他,又见碗里已经没药了,全在二哥嘴里。
这一副药可是四百个铜板。家里一共九百四十八个铜板,已花了八百个了,只余一百四十八个铜板,可买不起多一副药了。
刚才他呛了一口,还不知浪费了多少铜板呢,再不让二哥喂,媳妇没药吃,烧退不了的话,搞不好真得烧成傻子。
相比媳妇成傻子,那还是便宜二哥算了。
拳头握得死紧,鼻子里的气一喷一喷的。
死命强忍着心里的火燥。
见二哥含了药鼓鼓的腮帮子扁了下去,就知道他喂完了药了,可二哥药都喂完了,还没从媳妇嘴上退开的意思,他一把从后方拽起萧熤山的胳膊,“二哥,你喂完了没有!”
萧熤山总算恋恋不舍地从苏轻月唇上退开,心道媳妇的唇真是比蜜糖还甜。
看二哥那好像着迷的表情,萧羽川酸溜溜地说,“怎么?亲媳妇亲上瘾了,媳妇的嘴没熏着你?”
他突然想到方才还没发现媳妇发烧的时候,他的脸离媳妇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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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轮到羽川了
媳妇哼出来的气息跟兰花似的,一点也不臭,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诱人,让他一下子就动情不已,才犯了糊涂。
也许媳妇的嘴不臭的,改天等媳妇好了,他一定要好好‘偿偿’。
视线又落到空的药碗上,不用明天了,直接下决定,“二哥,这副药是你给媳妇喂的,明早用嘴给媳妇喂药,轮到我了。”
萧熤山黑着脸不说话,想到明天媳妇的小嘴要被三弟亲,情绪差到了极点,“少废话,睡觉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就算你是二哥,也得讲个理字。”萧羽川哼了一声,“明早,媳妇的小嘴,我是亲定了。”原本就没穿衣裳、只穿了条裤衩的,他爬上炕,准备搂着苏轻月睡。
“你做甚?”萧熤山不满地看着他的举动。
“当然是跟媳妇一块儿睡啊。媳妇都在我被窝里了。”
“别胡闹。”萧熤山伸出强壮的铁臂刚要把苏轻月从被子里捞出来,萧羽川按住他的胳膊,“二哥,你抽的什么风?”
“媳妇发烧易口渴,万一半夜要喝个水什么的……我守着她。你身上太热,抱着她,她会不舒服。”
“……”不得不承认二哥说的有道理。羽川索性也起身穿衣服,去搬了个凳子坐在炕边,“我也守着媳妇。”不是光二哥会对媳妇好,他也会!
熤山看着弟弟肿得半天高的脸,“你受了伤,还是睡吧。万一身体垮了……”
“没事。倒是二哥你,天刚亮就上山打猎又忙了一天,你睡得了,媳妇有我守着。”
二人谁也将不过对方,干脆都守着,轮流给苏轻月换额头上的冷毛巾。
五更天的时候,萧羽川实在熬不住,趴在炕上睡着了。
“三弟,你上炕睡吧?”熤山累归累,还是吃得消的。他习惯了上山一打猎就钻进深山几天,一动不动地盯猎物、寻机会猎捕,或长时间追踪、找寻猎物的踪迹,有些时候连着十天半个都呆深山里。比起上山打猎,只是守着媳妇,不算什么。
看着三弟疲累之极,却不肯上炕睡,寻思着,或许他先前误会三弟了,三弟弟应该是愿意接受媳妇,或者说,有点喜欢媳妇的。
这应该是好事……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却像被石头压了一样,沉沉的。
萧羽川趴在炕头眯一会儿,听到外头打鸣的公鸡连着叫了好几声,抬头一看,天亮了。
打了个呵欠站起身,迷迷糊糊地朝厨房走,该准备给媳妇煎药了。
才进厨房里,发现二哥已经把媳妇的两碗药都煎好放在灶上了。一副是退烧药,另一副是治疗媳妇内伤的药。
羽川两手各端起一碗药就往房间走。
正在厨房里煮早饭的萧熤山连忙跟出来,“三弟,药还烫呢,别跑那么快,小心洒了!”
“二哥,你别跟过来了。这药我用嘴含着喂媳妇就好了。”
“你不是嫌媳妇……”
“我现在想通了,不嫌了……”萧羽川端着两碗药站在炕边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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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熤山怕药会洒出来,也不敢硬抢,“药是我煎的。”
“我没让你煎。是你煎好了。”萧羽川盯着二哥板着的脸,笑着问,“二哥,你不想我亲媳妇?”
没回答,只是脸色比刚才还臭。
“我还就是要亲了!”刚把唇凑到碗边,只听炕上躺着的苏轻月嘤咛一声,悠悠睁开了眼睛。
“媳妇,你醒了!”萧熤山心头一喜,忙过去探手敷上苏轻月的额头。
轻月不解地瞧着他关心的面庞。从他的举动,又从自己的身体状况断定,她昨晚发起了高烧,现在烧退得差不多了。
鼻子嗅了嗅,闻到两股药味。
从味道辨别,内伤药与退烧药。想必她昨夜也喝过退烧药了,不然不会好得这么快。
又给二哥添麻烦了。
她黯下眼帘。
萧熤山还以为他摸她额头的举动惹她不高兴了,讪讪地收回手,“你昨晚发高烧,我只是……”
“二哥,你别解释了,媳妇不喜欢你摸她,喜欢我摸她。”萧羽川打断他的话,又期待地说道,“媳妇,昨晚是二哥用嘴喂你喝药的,现在轮到我了。”端起退烧药含了口,把两个碗放在凳子上,麻俐地爬上炕,就朝苏轻月的脸凑过去。
苏轻月倒是没看他做什么,只是撑着发软的身躯坐起身……
一个往下压来凑,一个往上起。
她的脑门正好撞到他的下巴。
萧羽川不小心猛地磕拢嘴,舌头被牙咬了一口,“啊!”发出一声不大的惨叫,痛咕着,“媳妇,你谋杀亲夫啊!”
苏轻月也痛得闷哼一声,刚想抬手抚自己的脑门,萧熤山厚实的大掌已经先贴了过来,“要不要紧?”
他的手掌温温的,手指很粗,有厚厚的老茧。
摸在她额头上的感觉刺刺的,撩得她的皮肤有点发痒,她不好意思地捉住他的手。
他动作一僵。心下难受起来,媳妇是在拒绝他吗?他并没想对她怎么样,不过是关心她……
苏轻月高烧刚退,口渴得很,没力气去厨房喝水,又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二哥,瞥了眼板凳上的两碗药汁,指了指药,又指了下自己。
萧熤山看懂她是问药是不是给她的,点头,“是你的药。”
苏轻月身子移过去,端起一碗药,“咕噜咕噜”几口喝完,又端起另一碗三两下喝光。
萧羽川不乐意了,“媳妇……你怎么醒这么快?我是说,你醒早点是好事,怎么不多眯一会儿,等我用嘴给你渡了药,你再醒不迟啊?要不,你嘴撅起来,直接给我亲也行……”
“三弟,别没脸没皮的!”萧熤山不悦地喝斥一声。
苏轻月看二人脸色不对劲,大早上的,这两兄弟怎么好像吵起来了?
喝了药,她觉得喉咙的干渴得到了缓解,就是嘴里味苦,不过这不算什么。
此时,院外响起嘈杂的声音。
有人在外头扯着喉咙喊,“萧羽川,你个犊子在不在!”
“萧羽川,你在就给老子滚出来!”又一声厉吼。
85 讹上
羽川听声音是被他打了的石才他弟石方与赵树根喊的,而且外头乱哄哄的,估计这两人带了不少帮手,找茬来了!
“你躺炕上去。”萧熤山瞥了眼羽川,走了出去。
羽川明白二哥的意思,马上照做。
苏轻月见兄弟二人的举动,明白外头有不速之客了,又看萧羽川钻进了被子里,嘴里“哎哟……哎哟……”直叫唤,觉得可能是他揍的那两架,人家来找他算帐了。
院子外头,萧熤山出去一看,石家三兄弟中的石方与石木、赵家的赵树根带着一大帮子人进了院里,还有一些是看热闹的村民。
被石头砸了的赵树海与被三弟踢了的石才没在。
“萧二哥今儿没去打猎啊。”石家老二石方上前,怒气冲冲地道,“你家川子把我大哥石才踢伤了,叫川子出来,给个说法!”
赵树根也气势汹汹,“我哥脑袋也被砸了个洞,快叫川子出来,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怎么着?”萧熤山面色冰冷,全身的气势让人不由得畏惧。
石家的老三石木嚷道,“萧熤山,你家老三伤了人,你是想包庇你三弟来着?”
“就是……川子把人打伤了,别想躲着赖!”石家的一个亲戚开口,“不给个说法,今儿绝不放过萧家!”
萧熤山冷峻,“说法?”瞅了眼赵树根,“你跟我三弟打架,你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我三弟人还躺在炕上头,我萧家不找你要说法都不错了,你还倒找上门来了?以为我萧家好欺负?”
赵树根其实是有点怕萧熤山的,但又不甘心吃闷亏,“我哥树海脑袋上被砸破了个洞,现在人还躺在床上重伤不醒。你家得赔医药费!”
“据我所知,是你先嘴多的说我媳妇,川子才跟你打架的。至于你哥……”萧熤山环顾了大伙一眼,“谁知道赵树海跟谁有仇,被哪个砸了,正好在我家院子里头,我家是冤。难道一个人去谁院子里绊一跤,就要主人家赔钱?”
“这……就是嘛……”村民里头看热闹的张大婶帮腔了,“赵家的,你可别诬赖萧家,大伙儿可都是看着,当时川子正在跟你打架,是你哥从背后踹了川子一脚,你哥那脑袋上的洞,肯定不是川子砸的,谁砸的,你找谁去啊……”
“树根,你这是要讹上萧家啊……”又有帮腔的,“搞不好你哥真跟别人有仇,正好在萧家院子里中招了,看你跟川子打架都没事,那石头砸得猛,萧家是实在人家,哪能把你哥往死里砸,你就别冤枉好人了!”
赵树根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我不管……我哥就是在这受的伤……”
“你再敢在这废话,你信不信我把你倒头拎出去?”萧熤山微眯了眼,铁拳握得“咯嚓咯嚓”直响。
赵树根看他虎背熊腰的,光块头都比自己壮硕了不知多少。
想到以前萧熤山以前可是打死了一头猛熊……这劲大得……
86
他可不是川子。估计就是几个男的也打不过他。
“萧熤山,别以为我怕你……”赵树根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嘭”一声,院外一阵灰尘激起,树根竟然真被萧熤山甩飞了出去,而且只用了一条胳膊就把人甩飞了。
大伙一下愣住,想着大山这力气也太大了点!
“哎哟!”树根痛得直打嚎。
想帮忙的赵家亲戚看到萧熤山一脸的阴沉,那山一样壮的块头,恐怖的疤脸……
想帮腔的全都怕得歇了菜。
萧熤山视线又落到石家老二与老三身上,“别以为我不了解情况。你们大哥石才嘴贱,我媳妇从他边上路过,走都走过了,你大哥还犯浑地堵到我媳妇面前,嫌她臭。”
“你媳妇本来就……”石方想说什么,石木扯了扯他,让他别往不占理的地方说,“事情都出了,我大哥被你三弟踢得下不了床,看伤的钱,没个几十两看不好,你们家得赔药钱!”
“几十两!”大伙儿听了这数目,全都见鬼了一样的看着石家兄弟,买个漂亮女人也不过几十两,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就萧家这情形,大伙儿又从孙大夫家的那口子那里听说萧家媳妇昨晚病了,花了一两银子的药钱,萧家怕是几个铜板也没有。
当大伙以为萧熤山会恼羞成怒时,他只说了句,“简单。川子也被你哥揍得倒在炕上,半条命也去了,你石家也赔个几十两过来。”
“唬谁呢?川子昨天不是还陪着你媳妇去了村子井那边……”石方压根就不信。
“回来的路上,川子就发现不对劲了。”萧熤山面不改色地撒谎,“昨儿个大伙有不少人来我家买猎,看到川子伤的人也不少。川子是内伤,跟着是躺在炕上动不了了,就连我媳妇投河,他都爬不下炕。”
虽然昨夜孙大夫来看到过川子,他也没给川子诊过脉,以孙大夫的为人,他跟赵、石二家又不熟,是不会乱说话的。
“我才不信……”石方刚想说什么。
萧熤山指了指房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石方、石木两人与一大票村民一个个朝萧家卧居里走,只见萧羽川躺在炕上直叫唤,那声音有气无力的,那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全身浮肿得差点认不出来。
“哎呀,川子这伤看起来可比石才严重多了!”张大婶是吓了一跳。
另一村民也说,“石才怎么就把川子打成这样了,难怪他媳妇投河这么大的事,人命关天了,他都没去河边……”
“石家的,我看你们应该倒赔医药费给川子……”
“怎么川子没找你们去,你们还来讹钱了……萧家富裕也就罢,他家这种情况,你们也想敲诈,太过份了……”
大家伙儿一看羽子的惨况,萧家又占理,一个个都站到了萧家这边。
萧熤山冷睨着石家二兄弟说,“要不要找个大夫,看谁伤得重?你大哥半条命总还在吧,?川子这医药费几十两都未必治得好……”
87 赔了一两银子
“……”石家两兄弟对视一眼,又见川子全身都肿得没个人形。
“痛死了,我内脏痛……石才那犊子下手太狠了……”川子抱着肚子一脸快死的样子,“我要是就这么痛死了,非得做鬼也找石才抵命……”
石家兄弟见情况不对,由石方讪讪地开口,“萧二哥,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萧熤山铁臂一挡,阻了二人去路,“有那么便宜?你们倒打一耙,就这么溜?看我三弟就半条命了,不赔医药钱,别想走!”
石家的亲戚一堆人,也都是些欺善怕恶的,石家又不占理,也就没人帮着出头了。
“得赔川子医药钱……”张大婶也帮着道。
“不占理儿还带这么多人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快赔钱!”又有村民不断议论着鄙视石家兄弟。
石方与石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来了。他们本来还想着,萧熤山肯定打猎去了,就剩萧羽川与一个哑巴媳妇还有个腿残的萧家老四在家,就是萧家搜不出钱,也要蛮横地把萧家的媳妇拿去卖了抵债。
萧家媳妇再差总归是个女人,刘婆子不买了,卖给别的人牙子,五两八两还是卖得出来的。哪晓得情况会变成这样……
“萧二哥,你看……”石方一脸悲苦,“我们石家日子也难过,拖儿带口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要养……我哥石才那人又好吃懒做,尽会败家。家里实在没什么余钱……”
“没钱就不用赔了?”萧熤山冷哼,“我萧家日子比你们难过多了,也没见你们觉得没钱就不来。”
“这……”石方讪笑着说道,“要么,赔个一百个铜板……”
“一两银子两清。”萧熤山面色冷沉。
“一两银子……”石方大嚎起来,“萧二哥你这是宰人呐!”
“好笑了,”萧熤山声音没什么温度,“你们石家一来就开口几十两,我才说一两……”
“那不是知道你们家肯定没钱,会还价,才多报点……”
“少废话。我可没空让你们还价。今儿个,没有一两银子也可以……”
两人面色一喜,还没高兴完,萧熤山转了个话峰,“川子那样看到了?我把你们兄弟两个其中的一个揍成那样就扯平了。”
石家两兄弟顿时一脸菜色,那搞不好真花个几十两也治不好了。别说一对一跟萧熤山这个虎块头打,就是两个一齐上,怕是也打不过,瞧刚才那被甩出去的赵树根就知道了。
伸长脖子一看,被甩到院外的赵树根老早跑得没影了。
“你看,萧二哥,还是少一点……”石方尽量地磨价。
萧熤山不耐烦了,“不废话。要么你们两兄弟一起上,打赢了我,当没这事。”巨大的铁拳握起,指关节那“咯嚓”的响声清晰无比,吓得在场的人全都噤了声。
“好好好……我们赔钱就是……”石方咽了咽口水,“萧二哥,我们身上没带钱,家里也没现成的银子,不如改天送……”
88 聋得好
“一个去想办法,去借也好、卖家当也好。一个留下,药钱不拿来,别想走。”他哪会不知道石家兄弟出了门就会赖。
“行行……”石方向着自个的三弟石木说,“你去家拿……”觉得说错话,又改口,“你快去借。”
石木像只斗败的公鸡,灰着张脸出了院子。一两银子石家还是有的,庄稼人赚钱可难啊,心是痛得跟被剜了似的。
“快点回来!”瞅着杵着像大山一样的萧熤山,他脾气又怪,石方备感压力啊。
“晓得了。”
苏轻月站在窗户边,从窗里看着外头发生的事。她知道自己猜对了,是那只小气猫跟人打架,别人来找麻烦。
本想着对方人多,呆会要是打起来,她就帮忙的,看形势,二哥是个能干的,把对方都唬住了,对方中的一个,还去取了点银子来,大伙儿才都散了。
等外人一走,萧羽川原本时不时痛嚎的模样立马笑嘻嘻地,“媳妇,咱家又有钱了,虽然只一两银子,这钱可不好挣啊。瞧我装也装了老半天……”
苏轻月从窗户边回过身,就见小气猫那笑得偷到了腥的样儿,知道他是高兴赔得了钱。她也看出二哥是把他三弟的伤赖给对方了,才有银子可赔。她倒不觉得二哥坏,只觉得二哥人倒是聪明。毕竟昨天的架子,小气猫会跟人打,都是对方先找上来的。再说,对方带这么多人来,明显是欺负人,要不是二哥块头大……
似想到什么……
昨天二哥这个时候打猎去了。她忽然觉得对方很阴险,他们应该是算准了二哥不在家,才来欺负她跟小气猫的。加上次居里那又是个病了……
好在二哥在家,不然……以她的身手,她非废了那帮人!
萧羽川摸着浮肿的脸,“我说媳妇,瞧瞧,为了你,我一下跟人打了二架不说,还给二哥揍了两餐,媳妇,你还真是我的克星啊!”
他嘴也肿得跟香肠似的,轻月是真看不清他在说什么,她只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于是,她比了比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
“你是说你聋了?”萧羽川笑着问。
她点了点头。所以听不见他说话。
“聋得好啊!”他满脸不在意,反而笑得更乐了。
居然说她聋得好。这句简短,苏轻月可看懂了。她翻个白眼,这个该死的男人,她聋了,他不同情也就算了,当然,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她的聋也治得好的,这家伙未免太幸灾乐祸了,这么没良心,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他,可特么惨了。
萧熤山走进房,把石家赔的一两银子交给羽川,“三弟,这是石家赔给你的药费。”
萧羽川掂了掂银子,“还是银子的手感好,老是摸铜板,好久都没摸过碎银了。”冲苏轻月挤眉弄眼,“媳妇,钱可在我手里,你不要乱打主意啊。”
萧熤山听了,脸色沉板了下来,“三弟,你不要这么说媳妇。”
89 聋了就不要你了
“她敢做,还怕我说不成。”萧羽川瞅着手里的银子,又想到媳妇翻柜子的事儿了,把银子交还到二哥手里,“二哥,家里的粮正好快没了,你去镇上买些口粮。”
糙米五文钱一斤,一两银子能买一百六十斤糙米。他跟二哥饭量大,家里现在四口人,一百六十斤糙米不放红薯的话,肯定吃不到一个月。
瞥了苏轻月一眼,萧羽川觉得自己不争气啊,媳妇都想着窃家,他还想着用这一两银子先给媳妇买身衣服来着,可惜,他现在伤着,九天后,四弟又得需要一笔药钱,二哥打猎也是个未知数,未免没饭吃,还是得先买粮食,别的都可以缓一缓。
萧熤山也不推辞,把银子收好,确实吃饭事大。银子又是赔给二弟的,他说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媳妇,早饭做好了,估计这会都凉了。我去热一热早饭,你等一小会就可以了。”萧熤山说着,走了出去。
苏轻月看着他高大壮硕的背影,有些回不过神。
萧羽川顺着她的视线瞅了一眼,不高兴了,“臭婆娘,你在看什么呢?二哥就有那么好看?我可是比二哥俊多了,瞧我这张脸……”
说话都肿得痛,“臭婆娘,我可是为了你才挨打的,等我伤好了,你可得多疼着我。”
她坐在炕边,他搬了张椅子坐她对面,“你说你,长嘛长得这么丑,我干嘛还老盯着你看?”
她是听不见他说的话,看他嫌弃的眼神,也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赏了他三个字,“你有病。”喉咙还是很痛,声音还是哑得像在喷气儿。
“哟,小哑巴还带刺儿啊。”萧羽川眯眯地笑了。
这句短的她看懂了,不想对着个大猪头,索性起身去厨房里等着吃二哥烧的早饭。
“生气啦?”萧羽川冲着她的背影笑道,“媳妇儿,你真是个小骗人精啊,明明刚才听得见我说话,还骗我说你聋了。真是!”摆了摆手,“你当又聋又哑的好玩啊?本来就是个小哑子,你要是真聋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长腿一抬,也跟着苏轻月的脚步进了厨房。
轻月一进厨房就准备刷牙,见灶台边有一把柳枝节,那新鲜的程度,明显是今早刚摘的。
她自个用剩、留着的六根柳枝节也在灶台上,只是明显的色泽要干很多。
二哥与小气猫肯定也要用的,她也没当回事,伸手去取干的柳枝节,萧熤山先递了根新鲜的给她,“我早上去帮你摘的,还是新鲜的洁牙舒服些。”
她看懂了他的话,拿过他手里的柳枝节咬稀一头,舀了水刷牙,用了三根,刷了三次。又像之前一样,只在最后一次用了少许的盐混水刷。
萧熤山看着她洁牙的举动,觉得她似乎变得很爱干净了。
热好了早饭,萧熤山打开锅盖。锅子里是一大锅煮熟了的糙米饭,米饭上头还摆着一个碗,碗里有昨晚吃剩的几块鸡肉。
90 嫌你太老
这样,饭的热气连鸡肉也加热了。
萧羽川端了四弟的饭与药去了次居。
萧熤山舀了两碗饭放桌上,拿过其中的一个饭碗,鸡肉全都夹到饭上,取了筷子放到苏轻月面前,“你受着伤,吃慢点。”
她知道鸡肉是早餐唯一的菜,二哥竟然都给她了,她忙把碗推到他面前,“你吃。”
声音虽然沙哑,萧熤山却似乎听到发音了,蓦地一喜,“媳妇,你能说话了?”
她拿了筷子,只低着头吃……干饭。
没有别的菜。
她是个能吃苦的,以这个家的穷况,能收留她,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不会再挑剔了。
萧熤山见她默默地咀嚼,没再说话,以为刚才听到她的声音是自己听错了。
媳妇是哑巴,怎么会说话呢,是自己太想听到她的声音了吧。
看着碗里的鸡肉,他有点感动,媳妇是让他吃,疼他呢。
拿起筷子,他又把鸡肉全都夹进了她碗里。
她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吃饭。就不跟二哥推来推去了,他一定是看她太瘦,想让她补一补吧。
萧羽川走进厨房,见媳妇碗里的鸡肉,很是开心,“媳妇,你多吃点啊,中饭我给你烧一碗狍子肉吃。”
“三弟,吃完早饭我就去镇上买粮,你在家好好照顾媳妇。”萧熤山交待着,“你别尽对她说浑话,别对她动手动脚的。别让她做任何事,让她好好休养。”
“知道了。”萧羽川送给二哥一个白眼,“往常也不见你话这么多。你当轻月是你女儿啊?”
萧熤山听罢,刻板刚毅的脸庞黑得像锅底。瞅着轻月,虽然她面容黑瘦,模样又不好看,可她毕竟非常的年轻,才十五岁。而他却二十五了……
她……会不会嫌自己太老了?
见二哥挂下来的脸色,羽川是一点也不愧疚,“二哥,别怪三弟说话难听,我说的也只是实话罢了。村里头一般男女夫妻也就相差个三五岁,了不起多一点的也就五六岁。我都比轻月大了七岁了,指不准媳妇也嫌我年纪太大……”
刨了两口饭进嘴里,咽了之后才问,“媳妇,你会不会嫌我老?”
没回应。
人家没听到。
“你就喜欢不理我。”他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侧首看他。
“我问你,嫌不嫌我老?”他又说了一遍。
这么短的话,她明白了。仔细打量着他肿胖的猪头脸,现在浮肿得跟泡胀的死尸似的,又难看、又看不出年纪。
回想他挨揍之前的……还算是有点帅的脸。
他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吧。比她穿越前的年龄小一点,比她现在……
如果她这副身体十二三岁的话,他要大出个十岁,如果她十五六的话,那也大了六七岁。
这货都这么嫌她,她当然会好好回礼,于是面色正经地点个头。
“你居然嫌我!”他哇哇地叫了起来,“我都不嫌你,你还敢嫌我!”
“嗯。”她是出声应了。
哑巴能应个单音也正常,
91 又不是没摸过
萧羽川倒没觉得她能说话,“你应就应,还表情那么正式!”
能打击到他,她当然要正式点。突然,她朝他肿胖的猪头脸细凝了一眼,眼珠子上下打量。
他双手撑着下巴,一副随意的表情,“仔细看看、好好看,爷还是很俊的。要说俊,我萧羽川在坞山村的英俊可是排得上号的!”这一点是尤为自豪。
她寻思着,这小气猫吃错药了吧?她在这个家又呆不久的,问她这种问题,她嫌不嫌的,重要么?
看着他还咧嘴一笑,冒似在讨好她。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虽然她是又黑又丑,可她总归是个女的。
就凭二哥跟他弟的长相,还有她的长相,明显是没有血源关系、不认识的人。
而且她是二哥从镇上救回来的路人。
她就说,二哥跟小气猫怎么说都对她好的过份……现在看来,这个家穷得估计娶不到媳妇,这只小气猫是想她留下来做他老婆吧?
二哥对她好,难道是也想让他当弟媳?
她才不肯。存粹不可能的事。
她跟小气猫不但不对盘,而且她还很讨厌他。
又朝二哥瞅了一眼,只见萧熤山沉着脸喝了句,“三弟!”
看二哥的表情,似乎不愿意他三弟这么想,而且她这副身体跟二哥的年纪有点相差,二哥应该是把她当小女孩疼?是他的三弟自作主张?
还是二哥人好。
她感激地看了二哥一眼。
“你别理会三弟。”
她点了点头。二哥说不理,就不理。
吃饭了早饭,二哥就出门去了。苏轻月回了主卧的炕上躺着。
后边进门的萧羽川也跟着躺到她身边。
她一个巴掌朝他脑门打过去,他捂着脸哎哎地叫唤,“媳妇,你干嘛,我哪得罪你了!”
她也不懂他在叫唤什么,干脆到炕边上闭目养神。她这身子不能太操劳,最好躺个几天别乱动,不然要落下病根的。
萧羽川在炕上打了个滚就翻到她身边,“二哥现在去镇上了,不如我们……”色眯眯地搓了搓手,一爪朝她胸口探,还没触到6
闭着眼睛的苏轻月精准地以左手钳住他的手腕。
他惊了一把,“哎,我说媳妇,你还真厉害啊,闭着眼都能捉住我的手。你就那么清楚我的身体构造?”
她是凭他压过来的感觉抓的,话倒是没听见,陡然睁开眼,眼神冰冷。
“你别这样看着我……”萧羽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神色立马垮了下来,“还你真嫌我啊。”
她松开他的腕门。要不是看在二哥的份上,就凭他敢动手动脚的,非卸了他一条胳膊!
看她冷肃的表情,萧羽川莫名地不敢惹她,总有一种错觉,像是他敢再袭她的胸,她就会掰断他的手一样。
她又次闭上了眼。
他就在她边上不远面朝上躺下。炕有五米长,两人中间隔了一米多的位置。
房间里静得很,萧羽川躺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哎,我说媳妇,你今天假正经个什么?你那胸我又不是没摸过,咋滴就不让再摸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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