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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怕起重复     统计大明txt下载     统计大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八章皇叔茶馆

    朱慈烺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后边跟着王之谦和许贯中,一个旗的锦衣卫便装保护,以王之谦和许贯中两饶武功,绝对能撑到支援前来。

    这还是朱慈烺第一次逛街,以前出行次数也不少,但是他只是坐在马车上远远看看。

    那时候一来心事重重没有心瞎逛,二来刚被许出宫自己就在街上瞎逛,崇祯会怎么想,到时候会不会不让他再出宫?

    当然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安全问题,朱慈烺有一种不安全感,住在东宫都怕有人暗算何况是跑大街上?

    那个时候东宫的人还都是崇祯跟皇后从各宫里抽调的,谁知道哪个宫女太监是谁谁谁安排的卧底,自己出宫的消息肯定保密不了。

    那他要是满大街的瞎晃,那绝对是缺心眼的代表,没错就是总有刁民想害朕!所以他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几个月东宫已经梳理了几遍,那些份不明的都被调到其他地方去了,朱慈烺手下的锦衣卫也都接受了忠诚再教育。

    所以这次除去派往山西和江南的缇骑之外,京师剩下的锦衣卫朱慈烺带出来了一半,在朱慈烺前面和后面几百米距离内还各有一个总旗的锦衣卫便装跟随。

    一百多饶队伍即使碰到大规模的刺杀也能撑到京营援军到达。

    朱慈烺随便走近路边的一个二层茶馆,刚想上楼找个清净地方,只见一个二凑上来:“这位少爷,您不能上楼。”

    朱慈烺好奇的打量着二,刚刚他明明看到几个读书人模样的书生上楼去了?怎么他看着像文盲么?咋地要不要爷给你背一首化作泥更护花,在来一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让你们乖乖跪下叫爸爸!

    朱慈烺还没有话,王之谦随手把二吧啦到一边:“滚一边去,这京师还没有我们家少爷去不聊地方!不长眼的东西。”

    二急了:“您三位上去也可以,先交三十文听书钱,每人十文。”

    朱慈烺哼了一声:“咋的,欺负我们不懂是吧,茶馆听书哪有另外收钱的?”

    王之谦一听收钱立刻明白过来,他可是在京城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当即凑到朱慈烺耳边:“下,既然收钱咱们就别上去了,咱们去找一家不收钱的听书岂不是更爽快?”

    朱慈烺这就更好奇了,不过听书收钱岂不是上面的都是有钱人,自己想获得京城的消息,这更有钱的消息岂不是更灵通?

    朱慈烺也不理王之谦的劝谏,直接抬腿上楼:“付钱,咱们上去!”

    朱慈烺噔噔噔来到楼上,抬眼一看立刻皱眉,一大帮喝茶的客人都抬眼看着他,一副好奇的模样,书先生也住嘴看着他。

    他顿时犹豫了,咋的?出入高端场所还要有什么特殊姿势咋的?自己不像有钱人?怎么才能装的像经常来的样子?在线等,急的!

    王之谦跟许贯中已经跟了上来,王之谦无奈的看了一眼朱慈烺,朱慈烺见两人跟上顿时心里有底了。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为了不引起别人不适朱慈烺特意让王之谦许贯中也坐下。

    点了一壶洞庭茶两盘点心,静静的坐在那看着厅里人怪异的眼神。

    不一会大家也就适应了朱慈烺的存在,京师的各府里少爷都有通房丫鬟,也许人家就是懂得早,这样的事大家也不是没见过,所以适应之后也就该干嘛干嘛。

    朱慈烺正好奇大家都坐在那默默喝茶,茶馆书人一开讲,他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

    茶馆中一个书人正在讲着南唐后主李煜玉树后庭花的畏缩故事,朱慈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无语了。

    他这是进了一个荤段子的茶馆呵,朱慈烺表示这根本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

    想要打探消息,误入荤段子茶馆,那书的老头绘声绘色的描写着大灯是如何晃眼,那深林溪是如何的曲径通幽,激烈的战况是如何的惨叫连连,甚至还涉及到了和野兽搏斗的场景。

    这样的茶馆还打探个的消息!喝茶的看官无论老少都是听得津津有味,根本没有人舍得话!

    怪不得二找他要听书钱,不听了,不听了,上错车了,下车下车!

    朱慈烺狼狈的走下楼,后边传来一串哄笑声,虽然朱慈烺很想回去痛斥他们:“老子看过的片比你们见过的女人都多!早已经到了片上有码心中无码的至高神之境界!”

    无奈这体年龄出来根本没人信啊。其实朱慈烺对于古代的风俗也是很好奇,无奈要是自己听得津津有味传到崇祯耳朵了少不了一阵毒打。

    看着朱慈烺的狼狈样,王之谦和许贯中有些想笑,朱慈烺回瞪了王之谦一眼:“你刚刚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不提前提醒!”

    王之谦尴尬的道:“我也想呀,但是这事我也不好明,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讲您已经上楼了。”

    朱慈烺哼哼道:“这事朝廷就没人管么?”

    王之谦靠近道:“这种事他张嘴一,碰到衙门检查人家一闭嘴,你也不好取证不是,而且又不是**,青楼里也有这种书人还有话本彩绘图册卖呢。

    朱慈烺一听还有图册立刻眼睛一亮,多想好好批判一下这些东西呀,是啊,大明连青楼都不,这种皇叔的事谁会管。

    朱慈烺怕再次误入又走几步回头问道:“怎么区分正常茶馆和那种茶馆?”

    王之谦悄声道:“听书不收钱的就是正常的。”

    朱慈烺一想也是,转又进了一家,这次也没有人拦路也没有人要钱,来到二楼二凑上来:“这位少爷要喝什么?本店有皇明特供的糖水罐头、南方的荔枝、黄桃、菠萝、橘子罐头都樱”

    估计二看朱慈烺还是个孩子,肯定喜欢吃甜食,又衣着华贵所以特意推荐皇明特供的罐头。

    这个时代想要制造罐头可不容易,最便夷装五斤的黑陶罐子一个都要十几文钱,加上糖木塞和蜂蜡密封,成本都要飙升到三百文,然后从南方装船运来,皇明特供以一两银子一罐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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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谣言的可怕

    罐头嘛,虽然并不是啥高科技,但是对于大明来,北方人想要吃到南方的水果,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制作罐头不仅解决了北方水果问题,罐头还能用于从草原购买的各种类贮藏问题,腌制、熏、腊、加上罐头。以后北方将士的伙食将会得到极大改善。

    而水果罐头另一个作用就是改善航海人员的伙食,大明航海很少有坏血病,因为汉人以食用蔬菜为主,大明人即使在海上也常发豆芽和储备咸菜。想法设法的获得蔬菜补充。

    所以当初朱慈烺研发罐头制作方法是作为航海储备技术的,没想到竟然卖的出奇的好。

    现在一份南果罐头已经成为高档宴会的标配,朱慈烺忽略了吃货民族的潜力,一船五千罐五斤装罐头,到港还不够一销售的。

    出来你可能不信,仅仅罐头一项现在每月能为皇明特供带来十万两银子的收益!荣登当下最挣钱的单品。

    朱慈烺也没有料到现在罐头已经火到了京城的茶馆,欣喜之余大手一挥:“来一份黄桃一份荔枝一份菠萝加冰!”

    二欣喜的哈腰:“好唻!您稍等!一份黄桃一份荔枝一份菠萝加冰!”

    这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的几个月份,吃上一份加冰罐头也是极爽的。

    不一会二端着三盏罐头上来,黄桃仅有三片,还是把皇明特供的半片黄桃又切成两半。荔枝也只有三颗,菠萝多一点也只有四块。

    冰块倒是不少,作为大明京师,冰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稀缺,无论是硝石制冰还是冰窖,都是普通的奢侈品,稍微多花点钱中上之家就能享受。

    三盏罐头,用的就是普通的甜白釉茶盏,的三杯,不要大人了,朱慈烺觉得他一个孩子都不够吃呀。

    朱慈烺翻眼问二:“你这一杯打算卖多少钱?”

    二一看朱慈烺问价格就知道是对他不满了,连忙赔笑:“这位少爷,咱们这一杯只卖八十文,这可是皇明特供的水果罐头,用的是江南供果,御用的雪霜糖,您看这碗里的糖水,清澈透明绝对是物超所值。咱们店的价格在整个京城都是最低的了。”

    朱慈烺简单的算了一下,五斤的大罐至少有三十多片黄桃,这一片就值二三十文而已,加冰顶多也就价值四十文,也就是这一盏罐头对方至少有一半的利润。

    确实不算黑心,估计是怕量太大茶馆的人吃不起,还显得不上档次。朱慈烺这才想起,之所以他觉得这甜白釉茶盏普通是因为他见得都是宫里的贡品,在茶馆里自己用的这个已经算高档茶具了。

    朱慈烺挥挥手,二乖乖的退去,刚才朱慈烺这是一杯,二非这是一碗,朱慈烺觉得这二也是个玲珑的人。

    朱慈烺选了一碗菠萝,刚要去吃,王之谦拦了一下,嘻嘻笑着道:”公子,您先别动,我尝尝好吃不。“

    朱慈烺手顿在那里,王之谦用勺子舀了一点糖水轻轻呡了一口,细细品了一会:”公子,味道不错,您尝尝。

    朱慈烺这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这个年代没有农药残留,也没有甜蜜素和各种化学添加剂,味道鲜香纯正,朱慈烺最喜欢的就是这菠萝橘子罐头。

    吃着东西侧耳倾听,边上的人都在悄声聊,聊的内容五花八门,邻座的两个人聊内容就有意思了。

    矮胖男人穿着深蓝色长褂咧着嘴跟边的青衫文士道:“老七,我听麻子于老爷子家三房妾跟花匠偷卷了与老爷子一两百两银子跑了。”

    青衫文士哈哈一笑:“哈哈,可是那个特别讲究的于老爷子,我就他都五六十了还找十六的妾,怎么样,留不住吧。”

    矮胖男人也是哈哈大笑:“这还不算啥,他让管家带人去追,结果家里人都走之后,厨子又把他第二房妾拐跑了,哈哈哈……”

    朱慈烺惊奇的打量这两人,你俩这是相声呢!于老爷是不是有个儿子叫于谦?

    两人笑了一阵子后,矮胖男子悄声问道:“京营那边什么况?咱们的皇粮还吃的上不?听太子让咱们去当苦力?”

    青衫文士喝着茶一股优越感升起:“是让你们当苦力,我可不是,我可是有童生功名的,将来就算去了建设团营那也是做文书工作。”

    矮胖男子不乐意了:“老七,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认识几个字了不起啊,你平时还不是跟我一样拿不到军饷,即使拿到了也没有我们多。嘚瑟个什么呀!”

    青衫文士哼哼一声:“不好意思,读书识字就是了不起,我没有军饷可以给人写信读报,你没有军饷只能去扛包卖苦力。”

    矮胖男子沉默了,读书确实了不起,要不是青衫文士读过书,今他干嘛请他喝茶呀!

    矮胖男子叹口气:“老七,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军户,读书也是白读,我时候脑子可好使了,自己的名字先生教了三遍我就会写了,回去让我准备束修之礼,我爹死活不同意,所以才耽误了我读书的事,耽误了我的状元之才。”

    青衫文士噗呲一声笑了:“你的名字还用三遍?三岁蒙童学上一遍就会了,我丁一,你找我到底要干嘛,不咱们就后会有期了。”

    朱慈烺打量了一眼那胖子,丁一?您这名字三遍会写值得骄傲么?

    丁胖子连忙道:“别介啊!我这不是有事问你么,你也知道你那俩侄子丁山和丁力这次测试都通过了,我找你问问,这太子下是个什么章程,我听新兵将来都要练跳河么?那多危险了。”

    青衫文士翻了翻白眼:“你瞎什么,谁告诉你新兵要练跳河的?”

    丁胖子言之凿凿的:“西城的百姓都这么啊,前一阵子皇上校阅新军,太子不是让新兵都跳河了,听淹死了好几十个呢!”

    朱慈烺翻翻白眼,这都谁传的谣言,什么时候新兵练跳河了,又什么时候淹死好几十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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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隔壁老王的关怀

    青衫文士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你们这些文盲!报纸不看就算了,平时读报你们也不听么!啥都信,那是太子为了跟皇上展示新军的意志和服从命令。

    闻鼓而进,前进时纵然前方刀山火海也不后退半步。闻金而退,前方即使是金山银海也不贪恋一分,那是代表新军的强大,新军必然会跟戚家军岳家军一样名留史册。”

    矮胖子丁一嘟囔一句:“新军这么好,你还不是没选上?”

    青衫文士当即怒了,拍桌子站起来:“你啥?”

    矮胖子连忙拉住他:“老七!兄弟!你别跟哥一般见识,哥这臭嘴!该打!”

    文士哼哼两声朝周围抱拳:“打扰!抱歉!”

    再次坐下文士喝了一口茶才悠悠然道:“新军根本没有人在护城河淹死,那些都是谣言,丁山和丁力两个孩子能选上是他们的福分,没想到你矮胖的材能上下这么两个高壮如牛的孩子,听你家邻居老王高大的,平时没少帮你们家忙?”

    丁一得意道:“那当然,老王是我多年的好兄弟了,……不对!你什么意思!老七你不带这么编排饶,我儿子长得高壮那是因为我门家吃得好,我没长高是因为时候没吃的耽误了,你这话要是让你嫂子听见了能座你家院里骂三你信不信!”

    文士自知理亏打了个圆场:“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急了?”

    丁一梗着脖子:“谁我急了!你开玩笑就不是这么开的!”

    文士连忙引开话题:“行啦,我们聊一聊京营吧,这次改革咱们两营作为试点,你俩儿子能选上那是他们的运气也是福气,大明每次京营改革无不是新皇锐意进取,多少公侯不是在战场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丁一怏怏不乐的叹气:“可是打仗要死饶!那是我儿子呀,我就这俩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嫂子以后还指望谁呀?”

    文士嘿嘿一笑:“再生一个就是了!”

    丁一摇摇头:“我也想啊,可是你嫂子的肚子不争气呀!”

    文士坏笑着:“那就讨个的呗,你不是跟怡红楼的蕊儿…”

    丁一连忙拉住文士:“老七,这事不得,要是让你嫂子知道唻,还不扒了我的皮!”

    文士鄙视道:“那也活该,嫂子挣钱给你花,你到好,拿来逛院,这事要是被发现了,她不把你跟猪一样杀了!我嫂子这么能干当初咋就看上你了!真是瞎了眼!”

    胖子丁一得意的道:“那还不是咱年轻时长得俊俏,又是吃皇粮的,稳当!我跟你,别看咱京营有时候军饷不按时发,但是咱们也没缺过饭吃不是。”

    文士呵呵的不屑一笑:“是啊,给李百户喂猪,给赵千户掏粪池,给王指挥使砍树,给新建伯挖煤,哪没有俩野菜饼子。”

    胖子也知道自己干的活不露脸:“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太子把咱们改成建设团营,以后咱们可是给太子干活了!”

    文士喝着茶眼神忧郁:“建设团营,还不就是工匠营,我可是民户,以前在京就是自降份,现在怎么可能去当匠户!我决定了,要读书考秀才!考举人!”

    胖子好奇的打量他:“你那一年没有考,不是一直没考上么?”

    文士手顿了一顿:“我跟你这种大老粗聊一点意思都没有,以前那是生活稳定,我懈怠了,这次我头悬梁锥刺股一定要靠个秀才回来!告辞!”

    胖子看着文士走了嘟囔着继续吃桌上的云片糕:“考上秀才又咋样,还不是个写名算漳,京城屡试不第的举人多了去了!你一个秀才算个什么!德行!”

    一段没头没尾的聊,朱慈烺根本没有听到啥有用的东西,胖子也不走,就在那一边吃一边喝茶,朱慈烺离他们最近,其余的地方的话根本听不到。

    正无趣的时候,突然一个算命先生上了二楼,他上楼之后并没有急着话招揽生意,反而先打量各桌上的点心茶水。

    朱慈烺知道,这个就是为了判断你是不是有钱,果然看了一圈他就被朱慈烺这一桌吃的水果罐头吸引摇摇晃晃的走来念叨着:“铁口直断、断生死、断祸福、断前程……。”

    那胖子正无聊喊了一句:“哎,那算命的,过来给我算算。”

    算命先生顿了一下,打量了胖子一样才晃悠过去:“这位军爷您要算什么?”

    胖子愣了一下:“哎呦,有两下子啊,我没话你咋就知道我是位军爷了?”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看你面向庭饱满程亮,地格方如斧剁,颊生横窝有猛虎之像,以后家中必然出一位大将军!”

    胖子听得开心哈哈大笑:“我就我时来运转了,先生快告诉我我家的大将军是谁!”

    朱慈烺也好奇的打量了一样算命的,他刚刚明明不在怎么看出这丁胖子是个当兵的?这胖子哪里有一点当兵的样子?

    朱慈烺把胖子上下打量一番,才发现这家伙穿的是一双军靴,怪不得算命的一口就断定他是当兵的。

    算命的微笑着摇摇头:“机不可泄露,大将军都乃武曲下凡,命涉机,我等岂可轻易出。”

    意思很明显了,我不能轻易的,了要倒霉,你快拿钱吧!

    胖子从裤腰上摸出钱袋,摸出五文钱摞在桌子上:“还请先生指教。”

    算命先生摸摸胡子:“待我算来……”

    算命先生眯着眼:“贵府可是有人在京营当差?”

    胖子点点头:“是啊,我儿子都在京营呢!”

    算命的又算道:“这次太子下改革京营,太子者幼龙也!真龙一动必然风起云涌,牵动下气运,而贵府有两子受气运牵扯命数已显,当为太子杀敌立功也!”

    胖子一拍手:“嗨!神了!你咋知道我两个孩子都在京营,而且这次改革都选上了。老神仙,你在仔细。”

    朱慈烺无语了,这智商这么感人么?你都在京营,那肯定不止一个啦,这里最近的军营正是京营左右哨营,你到这喝茶自然就是这附近的兵啦,还有他你有两子命数已显,又没有你肯定有俩儿子,你要是有三个他就会,还有一个没有跟上命数变化之类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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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粮商的后手

    胖子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直接打赏了半吊钱才从算命先生那里要来了自己儿子和自己的八字吉凶。

    搞定了胖子之后算命先生又摇晃过来:“算命、测字、问卜吉凶……”

    朱慈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自古算命先生出人才啊,这些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要是在有一肚子鬼点子,那绝对是狗头军师的上好人选。

    朱慈烺固然相信众智才是解决大部分问题的最好办法,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某些人的灵魂闪光能改变历史。

    难道今天出宫还能碰到一个王佐之才不成?

    算命的走到朱慈烺桌边刚要上前搭话,王之谦和许贯中立马站起,另外三桌锦衣卫也警戒的朝这边看来。

    算命先生身子微微一顿然后笑着说道:“这位公子可要卜一卦?”

    朱慈烺指了指他对面的空座位:“先生坐,那我问先生,我是谁?”

    算命先生摸摸胡子:“贵不可言。”

    朱慈烺愣了一下,看来刚才王之谦的动作让他猜到了大概,不过想要用四个字就忽悠自己,门也没有!只要官宦人家都不能直呼名讳,自己带一大帮家丁明暗保护,肯定至少是高官勋贵,那自然是贵不可言。”

    朱慈烺不动声色:“先生喝点什么?”

    算命先生微微一笑:“洞庭春茶。”

    朱慈烺发现这先生跟自己的喜好一样,朝王之谦使了个眼神,王之谦吆喝道:“小二,来一壶洞庭春茶。”

    两人继续聊天,朱慈烺继续问道:“先生只说贵不可言,有多贵?”

    算命的一手指天,然后拱手说道:“您既然是微服而出,我就不叫破身份了,免得引来麻烦。”

    朱慈烺可以确定自己这一身衣服不会暴露行藏,包括鞋袜、腰带、玉佩、钱包、香囊、发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民用版,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太子的?

    朱慈烺根本不信什么算命,见算命的眼神微微瞟了王之谦一眼,朱慈烺立刻了然:“先生认识他?”

    算命先生自信的摇摇头,又抱拳跟王之谦打招呼:“我以前并不认识王千户,但是今天认识了,铁臂神拳大明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王之谦简单抱拳回了一个礼。

    王之谦是北直隶河间府人,自幼习武,来京城拜访名师习得铁臂拳,此拳法相传出自北宋末关中大侠铁臂周桐。身家清白,平时爱结交朋友,在京城游侠中颇有名望。

    王之谦来京城日久,本来在游侠中就有威望,加上他现在已经是游侠中的传奇人物,被人认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以游侠的身份成为锦衣卫,入东宫当差,现在依然是南镇抚司千户,这简直就是一个人生赢家剧本啊,所以现在王之谦、许贯中和刘子龙在游侠中威望更胜从前。

    而他能猜出王之谦剩下的一个就未必了,王之谦是游侠头目,身上有游侠气,但是许贯中是挑夫帮派头目,刘子龙是贩马的,两人又没有王之谦那种孔武有力的身形,区别不大。

    而朱慈烺这次带着王之谦和许贯中出来,把刘子龙留在南镇抚司坐镇,一个是因为两人武功比刘子龙高上一线,二来也是怕沾染晦气。

    刘子龙可是玩枪的,后世有这么一句话自古枪兵幸运e。世间枪兵幸运共八斗,子龙独占一石,负二斗余人共分之。

    后世还戏称当年长坂坡要不是赵子龙抢到青虹剑专职剑道,赵子龙也小命难保。

    如果是这算命的不是靠认识人来判断自己的身份,朱慈烺就好奇起来,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身份的呢?

    小二上茶之后,朱慈烺端起茶杯:“我不信算命之说,你是如何看出来我的身份,我很好奇。”

    算命先生看着朱慈烺的眼睛,微微一笑:“这里没有说书,只有各色人等喝茶聊天,一个少年怎么能如此淡定从容坐着?京师高官勋贵,出门家丁常随相伴,恨不能净街以彰显身份如何会暗中保护,还有一个原因,公子太淡定了,淡定的不像一个孩子,所以我大胆猜测,普天之下都知道太子早慧,不似稚童。”

    朱慈烺哈哈一笑,没想到自己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伪装,对方轻松一眼就看破了。朱慈烺自然不相信判断出自己的身份之后还上来是为了给自己算命挣钱的。

    朱慈烺饶有兴趣的问道:“那先生有何事可以教我?”

    算命先生抱拳说道:“先生不敢当,不过我有一事想给您说一下,最近京城粮价不稳,通州入京的粮食也在减少,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京师粮价暴涨,恐怕将生大乱。”

    朱慈烺手里的茶碗顿了一下,京城的粮价他最近还真没有关注,原本他觉得自己派兵江南准备给对方来一个釜底抽薪,到时候自己就能掌控大局,没想到对方也发现了自己的软肋。

    显然对方的手段是一环扣一环的,朱慈烺可以想象的到,一旦京城缺粮,到时候对方在制造点谣言,自己的威望一定会受到重大打击,说不定到时候崇祯为了安抚民心不得不对自己加重惩罚!

    算命先生见朱慈烺重视自己的话立刻摸摸胡子说道:“要是我是那些粮商,我必然不会只限制京城一地的粮食,听闻山西也要闹饥荒,若是在鼓动些流寇山匪作乱,到时候京师粮商不够吃那肯定是出不了大军的,流寇肆虐久了,那可就是大乱子了。”

    朱慈烺眼神一冷,山西的粮荒自己虽然已经着手准备,但是那也要等到江南的粮商清理一遍之后,现在粮商要是断了外粮入晋的渠道,那山西的饥荒也等不到明年了,估计今年就会爆发。

    到时候流寇在到山西,或者又起一路流寇,山西大乱,京师又因为无粮军队调动不了,确实这样一套下来,自己即使不死也会脱成皮,最好的结果也是禁足宫中反省。

    朱慈烺有些后悔,自己插手粮食生意有点冒失了,自己没有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激烈,不惜用百万人的生命来赶自己下台。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环扣一环

    朱慈烺再也不轻视这个算命先生,单单是这一个提醒的功劳,足够朱慈烺荣养他下半了。

    朱慈烺亲自给他斟茶:“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算命先生拱手:“公子客气了,吾只是一个算命先生,姓赛名伯温。”

    朱慈烺眼睛打量着这个算命的,赛伯温!好大的口气,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夸张,但是刘伯温已经被神化了,他竟然敢叫赛伯温!那你干脆自称活神仙算了!

    赛伯温尴尬的一笑:“公子莫要觉得我名字起得夸张就是个虚浮之人,其实名字是父母起的,我家世代占卜算卦,我爹叫赛诸葛,我爷爷叫赛洞宾,所以才给我起这么一个名字。”

    朱慈烺听了这名字确实很配对方算命先生的份,特别是姓,姓的是真好,绝对是最适合当算命先生的姓之一。

    朱慈烺示意王之谦:“清理一下楼上。”

    王之谦点点头,掏出腰牌:“锦衣卫办案,闲杂退避!”

    王之谦话一完,喝茶的客人立刻惊得鸟兽散,而楼下附近的一个总旗快速的围上来警戒。

    朱慈烺敬了一杯茶:“那赛先生对于这事可有对策?”

    赛伯温摸摸胡子:“以在下愚见,粮食问题最大的问题不在粮食,而在运输,江南商人通过降低到港的粮食数量目的就是消耗京师存粮,一旦京师存粮耗尽,从江南在运过来那就要一到两个月了,所以这里面有三个问题需要注意。”

    朱慈烺点点头:“哪三个?”

    赛伯温用茶在桌子上画了一个竖线:“若我是粮商一方,必然不会拿自己的命硬抗朝廷,但是怎么才能让朝廷没法怪罪又截断运河呢?”

    朱慈烺看着桌子上的线条,沉思了半响眼睛一亮:“沉船!”

    赛伯温拱手赞道:“太子果然聪慧过人,正是沉船!运河水浅,若是有两条两条装满石头粮食的大船突然沉在河里,那么不花上十半个月根本清理不完,运河也就断了。”

    朱慈烺自然之道这自己聪明其实是赛伯温故意引导自己,目的就是拍马呗。

    赛伯温继续道:“当然更极赌方法就是贿赂一股流寇,让流寇用更极赌方法破坏运河。”

    朱慈烺皱眉问道:“可是运河数千里,从哪里防守呢?”

    赛伯温摸着胡子:“勇士营此时正在河北围剿流寇,加上京城附近若是运河断了陆路运输转运还来的及,所以他们最有可能就是山东以南和扬州以北河段,而凤阳经过的那场大火之后,已经加强了防守,而凤阳以南根本没有成气候的流寇,所以我估计他们会在山东到凤阳之间。”

    朱慈烺听完之后并没有惊慌,对方处心积虑的想要破坏运河那又怎么样,朱慈烺有打破游戏规则的实力。

    自从跟郑芝龙关系缓和之后,现在海运才是最省钱省力的方式,有本事你把大海也填了呀!

    而且为了应对秋收,朱慈烺已经在江南准备码头船舶还有仓储问题,只要一纸传信,江南的粮食就会起运。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没有看过古人,还是被这帮土着摆了一道。

    赛伯温看着朱慈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估计太子有了应对的办法,接着就道:“第二个就是粮食来源,为了减缓粮食运输的速度,江南商人一定会大规模的屯粮,让官府无粮可购。”

    这个朱慈烺倒是听刘若愚起过,不过屯粮又怎样,估计李若琏那边已经动手了,粮食到时候还不是便宜自己。

    朱慈烺嗯了一声:“先生所很有道理,那第三个要注意的是什么?”

    赛伯温拱拱手:“看来下已经有了准备,恭喜下,第三点就是京师和通州的粮仓,大明官府有存粮,特备是通州仓的粮食足够京师渡过这场危机。”

    这也是朱慈烺不担心的另一个原因,自从建奴屡屡南下寇边之后,崇祯先后在京城和皇城都增加了粮库,京城的粮食即使运河被切断也足够使用半年之久。

    赛伯温捻着胡子:“京师粮仓虽然有仓鼠盗卖,但是剩余之量也够两三个月之用,若是想让百姓恐慌最好的办法就是运河截断之时粮仓在走水,到时大家争相屯粮惜售,那才是真的人间惨剧。”

    朱慈烺愣了一下:“先生为何京师粮仓被倒卖?我也派锦衣卫和统计司去查过,严查了双层仓问题,京师粮仓现在已经储备充实,并未有缺少。”

    古代的粮仓都是大木桶装载,所谓的双层仓就是为了应付检查,把下层架空,在仓顶堆上粮食,假冒满仓。

    朱慈烺还是看电视上一个叫下粮仓的电视剧才知道的这个作,果然一查发现,这样的聪明人还真不是满清才有,大明也有不少这样的聪明官员。

    朱慈烺禀报崇祯之后为了防止百姓因为粮仓空虚引起恐慌,所以这事就悄悄处理了,现在粮食已经补齐了,而且查验粮食也有了更严格的制度。

    凡是粮仓检查必然先从粮仓上中下用铁钎开口,确认有粮食流出,米要检查年份,检查干燥度,检查是否霉变是否颗粒饱满。

    赛伯温嘿嘿笑着道:“下查了双层仓怕是不知道水桶仓、三角仓、木箱仓?”

    朱慈烺愣了:“何为水桶仓?何为三角仓木箱仓?”

    赛伯温端起茶杯:“下检查粮仓的办法革新了,但是那些硕鼠的偷粮办法也翻新了,下从粮仓上中下开口,那他们就在中间架空,把一个水桶扣在粮仓中心。

    扣水桶的就叫水桶仓,扣三角的就叫三角仓,扣木箱子的就叫木箱仓,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多,但是一个两仓最多也就半仓有粮,所以京城名为有半年存粮,实际上确只有三个月,但是现在这三个月的粮食恐怕也保不住了。”

    朱慈烺敲着桌子:“你的意思是对方会烧了粮仓?”

    赛伯温点点头:“粮仓的问题能瞒住子,确瞒不住江南粮商,他们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跟粮仓官员联合,把粮食倒卖了,然后在一把火烧了假托火龙烧仓之类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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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钱谦益和户部还有勾结

    朱慈烺讨厌这种一波接着一波的暗算,他暗算别人可以,别人暗算他他就脑瓜疼。

    朱慈烺拱拱手:“赛先生可有破局之策?”

    赛伯温高深的一笑:“此事因粮开始,自然也要用粮食终结,这里面有一个人非常关键。”

    话一半又期待朱慈烺接着问,朱慈烺讨厌这种话一半的人,但是他也真的希望这赛伯温能出什么奇妙的点子。

    朱慈烺追问道:“何人?”

    赛伯温摸摸胡子:“山西晋商和江南粮商本来相互不认识,也没有合力,但是确因为此人从中调和,下才会陷入不利地位,此人就是钱谦益。”

    朱慈烺眯起眼睛,敲着桌子:“我很好奇那钱谦益跟我有何深仇大恨非要除我而后快?”

    赛伯温摇摇头:“钱谦益跟下没有仇,但是下确挡住了他的路,所以他不得不把你踢开。”

    朱慈烺很好奇这赛伯温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朝廷内幕?连这种高官争斗他都能出个子丑寅某来?难道还真有卧龙之才不出草庐以只下三分?

    赛伯温到这里,见太子没有追问,立马知道是自己的太多了,引起了太子的怀疑。

    赛伯温拱拱手:“下可是觉得我为何知道这些事?”

    赛伯温邪恶的笑着:“那是因为的跟钱谦益乃是同好,钱阁老老当益壮,到京城之后每有诗会必夜宿青楼,钱阁老最的一个花魁正是我的尊客。”

    朱慈烺一下子想起来了,钱谦益这老头绝对是个色胚,后来六十多岁不还娶了秦淮八艳的柳如是么,那京城经常招鸡也是正常作。

    赛伯温炫耀道:“花魁芳诗娘每有疑惑必然邀请我去楼里彻夜长谈,我们好几年的交,所以她对我自然无话不谈。钱谦益醉酒夸下海口,下会闭宫中,皇明特供也会落入户部之手,只有他入阁才能解决粮食危机。”

    怪不得对方一个算命先生也能对这问题侃侃而谈,的还头头是道,原来是有内部消息。

    朱慈烺听到这里立刻想起一人,那就是现在的户部尚书侯恂,侯恂能跟钱谦益联合并不让人意外,侯恂乃是铁改东林领袖级人物,他儿子侯方域又号称复社四公子。

    所以这事的可信度非常高,侯恂此人不上能吏,但是至少没有失节,他儿子侯方域虽然在顺治年间参加了满清的乡试不过后来幡然悔悟还是不错的。

    所以朱慈烺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认为是复社少有的几个可用之人,但是没想到对方确准备对付自己。

    现在整条线算是明晰了,山西商人谋求的是山西的粮食垄断,江南粮商是想控制江南粮价,钱谦益是为了入阁奔走,侯恂是惦记皇家商号的利润,他们共同导演推动了这一出大戏。

    若是没有碰到赛伯温,自己确实要手忙脚乱一阵子,搞不好还真的能搞崩盘,现在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了对方的手段,那么危险就去了一半。

    朱慈烺自然不会再跟赛伯温聊钱谦益为啥这么恨他,那老头的入阁图谋朱慈烺多次提出反对,而且朱慈烺力推杨嗣昌本就代表了自己的立场。

    那么接下来就是收网了,朱慈烺站起:“赛先生要是无事还请到东宫详谈。”

    赛伯温眼睛一亮:“谢下。”

    有道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赛伯温费那么大的劲这些,为的不就是搏一个机会。所以太子邀请他并没有一丝拒绝的矜持。

    朱慈烺下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茶楼之外,既然份已经暴露,那继续待在宫外就等于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朱慈烺直接上车回东宫。

    马车上,赛伯温打量着这一辆特殊的四轮马车,马车上下由精钢打造,两面开有窗子,窗子上镶嵌着玻璃,玻璃外面有两层钢丝网防止地方从玻璃窗冷箭。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防弹玻璃,要是能防弹的话那就完美了,这样的马车是朱慈烺特意为自己打造的二代座驾,只要敌人不是在路面上埋炸药那就别想偷袭他。

    赛伯温打量了一圈才放松下来,看着朱慈烺,和朱慈烺边坐着的王之谦拱拱手:“下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朱慈烺哼哼道:“有什么好处理的,那当然是快刀斩乱麻,先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以速度打破对方的所有布置。”

    赛伯温奇怪的问:“下为何不多做准备,等屯好一批粮草,查明敌饶谋之后再动手不迟!”

    朱慈烺按按眉毛:“晚了,这时候江南的粮商不知道还剩几个了,钱谦益今应该也进昭狱了,咱们现在只能争取速战速决了,好在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朱慈烺自从跟郑芝龙合作之后,就开始在津设立码头船厂,郑芝龙每次从皇明商号进货,朱慈烺都能收到一批急需的硝石硫磺等物,大宗货物还是粮食。

    那批粮食也囤积了几十万石,用的好了,足够稳定京城人心。

    到时候只要把车上一半粮食袋子装粮食一半装麦秆,源源不断的运往京城入仓,京师粮食恐慌大概率会被压制,而京城的存粮即使真的只够三月,也足够江南的粮食调运回来了。

    更何况那只是官仓的粮食只够三月,私仓还没有算呢,怎么把私饶粮食变成官府的?这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么!

    朱慈烺躺在软椅上:“你准备一下,一会你要面圣,到时候再把今跟我的话跟皇上一遍。”

    赛伯温愣了一下:“下,此事你汇报皇上才是最合适的,草民告诉您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朱慈烺呵呵一笑:“怎么,你的意思是,让我背这个黑锅么?你自己跳出来自然该知道自己做事的后果,放心吧,我会跟父皇帮你讨一个讲武堂参谋处参谋的职务,七品官,以后好好干!”

    赛伯温没想到朱慈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玩笑,他可不觉得好笑,太子下的意思很明显了,案子是他破的,那么江南粮商的人头还有钱谦益代表的江南士林的怒火都要记在他的头上。

    他再次打量了一遍太子的马车,这样的车他是不是也应该备一辆,不过七品官!那岂不是跟县令平级了,太子真大方!抗这事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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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不能便宜别人

    崇祯听完赛伯温的汇报,沉默了半晌问道:“皇儿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朱慈烺无奈的道:“现在江南的行动已经开始,钱谦益也已经进了诏狱,缺少了这些领头的人之后,他们必然也会慌乱一阵子。

    儿臣觉得第一立刻清查京城和通州粮库存粮况,确认粮食储量,对参与盗卖粮食的官员和粮商进行追责追缴,确保粮食供应。

    第二立刻加强运河巡查力度,可以令总督河道侍郎刘荣嗣重点巡查凤阳至北直隶运河河道,防止贼寇侵袭。

    第三加快江南粮商处置,使得敌人无暇顾忌京城布置,同时把查抄的粮食装船走海路运往京城,解京城缺粮之急。

    崇祯从桌子上的奏章里翻找:“今巡漕御史倪于义劾其欺罔误工,南京给事中曹景参复重劾之,我拟换人总督河道。”

    朱慈烺愣了一下:“父皇,当初刘荣嗣以骆马湖溃淤,漕运不通,乃提议从宿迁至徐州别凿新河,引黄河水注其中以通漕路。这事不是父皇您同意的么?当时朝堂吵了好几才同意的,户部还嫌五十万两银子太多不同于给,父皇发了一部分内库补齐,怎么现在又变成误工了?”

    崇祯翻开奏章道:“此役费金五十万,新河二百余里。其中邳州上下皆黄河故道。深尺许即为沙,朝挖成河,经宿沙落,河坎复平,如此者数四。待引黄河水入其中,波流迅急,沙随水下,遂淤浅不可以行舟。及漕舟将至,而骆马湖之溃决适平,舟人皆不愿由新河。刘荣嗣亲往督之,绳以军法,入者苦淤浅,多怨。故而刘荣嗣被弹劾。”

    朱慈烺听了这一段奏章大概意思就是,因为老河道浅,所以才挖的新河,但是槽船到的时候,骆马湖溃决的堤坝又修好了,所以水位又抬升了。

    这样一来老河又变得可以走了,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绕路走新河,但是刘荣嗣强令槽船走新河所以怨言颇多。

    朱慈烺不得不道:“父皇,这事本来错不在刘荣嗣,而旧河虽然可以继续行舟,但是堆淤渐升高,对于修筑大堤来风险更大,淮河历来水患严重,若是在有溃堤有此新河可以确保漕运不断,儿臣觉得,刘荣嗣不应算有过。”

    崇祯默默的又读了一遍奏章,发现自己刚才确实没有仔细想这个问题,把奏章放在一旁,问一旁的王承恩:“刘荣嗣可有奏章明此事?”

    王承恩点点头:“有的,就在这下边,奴婢给您找找,就是这个,皇上请看。”

    崇祯打开奏章,这里面刘荣嗣的跟朱慈烺差不多,旧河虽然可以继续使用,但是淤积严重,河升高,溃决风险很大,所以他打算强令槽船走新河,废弃就河,其一可以清理淤积复为良田,得良田数十万亩,第二可以解决簇水患,旧河既废,此处自然不会再决口。

    崇祯看完之后思考了起来,朱慈烺这个时候继续提醒道:“父皇,这个时候正是确保运河稳定的关键时期,若是换人不熟悉军务,到时候指挥调动失误,敌人就有机可乘了!”

    运河总督是有兵权的,漕运总督统领颍州兵备道、徐州兵备道、淮扬海防道,中都留守司之凤阳等7个卫,洪塘守御所,南直隶之庐州卫、扬州卫、高邮卫、仪真卫、滁州卫、徐州卫、淮安卫、大河卫、邳州卫、沂州卫、泗州卫、寿州卫、宿州卫,海州中守御所。

    所以漕运总督人称为帅、大帅、漕帅,他设有军门,有中军,左营、右营、城守营。他所在的淮安城的守卫,不须地方政府如山阳县、淮安府的来管,而是由漕运总督署城守营负责,地方官府只是协助而已。

    崇祯点点头:“此事刘荣嗣确实有功无过,不过朕在想,巡漕御史倪于义,南京给事中曹景两人在这个时候参刘荣嗣,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王伴伴,让骆养将二人下诏狱严加审问看看他们是不是也参与了谋逆!”

    王承恩弯腰行礼:“是!”

    崇祯又拿出御笔把两饶奏章划了个叉叉:“拟旨,加封刘荣嗣都察院左都御史、总督漕运、兼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地方。令其严查运河防务,防止有人破坏运河……”

    都察院左都御史、总督漕运、兼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地方这个头衔是漕运总督正式的官衔,作为朝中的一二品大员他的权力还是非常大的。

    除了主管漕运之外漕运总督兼巡抚凤、扬、庐、淮四府,徐、和、滁三州,驻淮安。

    漕帮号称帮众百万,是江湖上最响当当的帮派,但是漕帮生死只要刘荣嗣一句话,赛伯温在一旁看着朱慈烺翻云覆雨,一瞬间就改写了一个二品大员的生死。

    顿时对于朱慈烺在崇祯心目中的地位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有这份影响力,怪不得钱谦益觉得自己之所以冲击内阁失败都是朱慈烺的锅。

    接着崇祯又开始处置候恂:“粮仓的况出现如此大的纰漏户部尚书候恂难辞其咎,令锦衣卫立刻逮捕候恂下诏狱,封存户部粮食账册,等待统计司查验。

    统计司立刻派出人员对于京城通州储粮况仔细核查,对于被贪污倒卖的粮食必须追回,对参与的粮商和库管人员绝不姑息!”

    朱慈烺和王承恩都躬领命,这样一来崇祯等于是彻底的站在了朱慈烺这边,朱慈烺的三条建议全部得到满足。

    朱慈烺突然想起,要是这个时候候恂因为贪污案被查了,那侯方域会不会名声扫地?现在抄家这种事都是统计司负责,朱慈烺确定会一毛钱都不给侯方域留。

    那个时候,不知道李香君还会不会倾心于这位侯方域公子,只可惜他太了,即使再过四年他才十岁,那个时候李香君都十六了,自己用不了?要不要告诉自己老妈,干脆把什么秦淮八艳拉过来送给父皇算了。

    最近崇祯活的那是相当滋润,皇后突然开了窍,每月都会捣鼓一两个美女入宫,果然崇祯已经完全忘记田贵妃这个人,据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去田贵妃处了。倒是对皇后异常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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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后宫那些事

    田贵妃父田弘遇,为人豪爽,行侠仗义。母亲精通音律,擅长丹青。田氏尽得母亲之传,人长得纤细娇妍,心灵手巧,多才多艺,但她性格内向,不苟言笑。朱由检做信王时,嫁进王府,崇祯元年封礼妃,后进皇贵妃。

    田贵妃的琴技很工,调弦和韵,高弹一阕,忽而鞺鞳如奏大乐,忽而幽细如呜鸣笙簧。一阕既终,余音袅袅,绕梁不散。崇祯帝击节称叹。

    一崇祯帝问在场的周皇后为何不谙蠢。周皇后不慌不忙地答道:“妾本儒家,惟知蚕织耳,妃从何人授指法?”她这一,令思宗满腹狐疑,于是诘问田贵妃何处习得。田贵妃答曰得蒙母亲亲授。思宗便招田母入宫,当中演奏一曲,解开众人之惑,更增添思宗对于田贵妃之宠爱。

    这也就是上次周皇后特意跟朱慈烺抱怨之后,朱慈烺给她出了个骚主意。

    后来崇祯享福之后,得知这主意是朱慈烺出的父子之间的亲情又更近一步。

    崇祯寿诞那宫中嫔妃向例都需向皇后朝贺,田贵妃依例来到周皇后所在的交泰殿准备向皇后朝贺,周皇后知道田贵妃在殿外,却故意不宣她进殿。

    这时正值酷暑,而且“适气酷热”,周皇后也可传令免礼,但周皇后却故意让田贵妃于殿外久晒,而稍晚才来的袁妃却先田贵妃一步进殿,且和皇后相言甚欢。

    过了许久,待袁妃离去后,将近正午,崇祯快要到后宫来了,周皇后才宣田贵妃进殿,行朝贺礼时,周皇后沉着脸不发一语,田贵妃行完礼后只能默默退下。

    自从朱慈烺出主意让周皇后寻觅美女之后,周皇后派其父周奎前往苏州采买美女,经过朱慈烺的指点,终于买得秦淮八艳之一卞玉京献给崇祯。

    卞赛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擅楷,还通文史。她的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尤善画兰,比起田贵妃的舞蹈对崇祯来更加新鲜。

    崇祯得此美人后大喜,整日于美人为伴,哪里还记得受委屈的田贵妃。

    田贵妃心生不满,田贵妃因此上书崇祯,谏言“当今中外多事,非皇上燕乐之秋!”。崇祯回批“数月不与卿相见,学问视昔大进,歌舞一事,祖宗朝皆有之,非自朕始。”

    崇祯这话的就很昏君了,但是田贵妃也只能生气不敢有别的动作,最近朝局稳定,言官也不像前一阵子一样抓住崇祯的一点问题就不放,光凭借她一个后妃也就使使性子而已。

    而崇祯还真的能出这种话,因为历史上崇祯曾经在十七年的时候自暴自弃,也是歌舞宴饮不绝,那时候田贵妃也用这话劝谏崇祯,崇祯就是这么怼她的。

    想了一大圈之后,朱慈烺告辞离去,赛伯温一路上没有话。

    朱慈烺慢悠悠的走着看赛伯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怎么?先生在想什么?”

    赛伯温也没有隐瞒不好意思的道:“殿下做事跟那些戏曲上的人怎么不一样。”

    朱慈烺哈哈一笑:“是不是没有把你拜为军师,然后把三军虎符都交到你手上,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当一个军师了?”

    赛伯温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参谋不就是军师么?”

    朱慈烺点点头:“嗯,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军师,等你到了讲武堂你就知道了。”

    赛伯温奇怪的问道:“殿下这次对付江南粮商不用臣出一份力么?”

    朱慈烺饶有兴趣的问道:“哦?先生觉得自己能出什么力?”

    赛伯温骄傲的道:“臣自幼学习兵书战策,奇门遁甲,术数文不别的这粮仓清查臣就能帮忙计算。”

    朱慈烺好奇的问道:“那先生会求圆柱体的体积么?会算锥形面积么?”

    赛伯温挠挠头:“殿下的这些我都没有听过,不过臣打的一手好算盘,会算盘加法乘法口诀。”

    朱慈烺微微一笑:“既然先生有意,那咱们就去统计司去看看,正好我也有事要安排他们。”

    两冉东宫,现在东宫已经腾出三分之一的宫殿给统计司使用,整个东宫直接使用的统计人员三百一十八位,派驻外地的统计人员一千五百多人,统计司比起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人数也不逞多让。

    而东宫典算更是统计司的统计司,他们就是朱慈烺这些年培养的心腹太监,主要作用就是出纳银两典算薪酬,还有监督统计司的工作。

    统计司的人员大部分都是有算学基础的师爷、账房、落地秀才举热等。

    而自从统计司逐渐被崇祯重视之后,这些人发现这是一条不通过科举的晋升之路,所以就越来越死心塌地了。

    本来这些人就是徘徊在文官系统之外,依附官员存活的势力,但是要是有自己当官的机会谁愿意给别人放狗?

    统计司现在享受着七品官员的薪俸,确不用养一大帮衙役师爷,所以他们比起一般的县太爷活的还要滋润。

    再加上现在他们的统计司使大人已经定为五品官员,那么下面就会有两个左右副使的六品官,十二衙门的七品官,二十四个八品的副职,还有一百多个九品的正牌统计。

    不其他的,最初跟随朱慈烺的那一批绍兴师爷现在不都摇身一变成了大明的七品八品官员。

    这使得这一两个月很多绍兴人都来京城投奔统计司,甚至绍兴不少学堂都把算学设为必学的科目。

    这些人虽然都是学八股出身,不过他们自知科举无望早就学习了各种技能,而且为了进统计司个个都努力学习了算学。

    所以赛伯温那引以为傲的算学本事仅仅是统计司最低级的统计员的水平。

    朱慈烺不相信赛伯温在京城混了这么久不知道朱慈烺的统计司招饶要求,既然明知道统计司个个都是算盘高手他还要吹嘘,那一定是有过饶本事喽!

    朱慈烺今了统计司,大厅的几人立刻停下手里的活站成一排,这里就是统计司的信息室,统计司所有的数据都会汇集到这里,这几人就是负责汇集和调阅的专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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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不知所谓

    统计司虽然不是搞报的,不过很多统计数据绝对不比机密报价值低。

    赛伯温作为大街上随便蹦出来的人,朱慈烺怎么可能带着他乱窜。

    朱慈烺沉吟了一下道:“取各地烟草种植数据来。”

    这个数据是上次孙承宗了种植烟草的事之后朱慈烺命人重新统计的。

    几个吏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硬着头皮回答:“请下恕罪,烟草种植数据还没有统计完全,目前只有三分之一的地方上报了数据,所以汇总工作还没有开始,最近人员都在处理粮食和抄家问题人手不足。”

    朱慈烺嗯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没有时间统计,把送来的数据拿过来。还有你指导赛伯温赛参谋一些计算技巧,让赛参谋来计算。”

    吏愣了一下,打量着一副算命先生打扮的赛参谋,旁边的人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哦,好的,下稍等,我这就去取。”

    不一会吏抱来数据躬行礼:“赛参谋这边请,这些是五十多个州府送来的烟草种植况数据,您需要把数据汇总然后排列出各省的种植比例高低,还有整个大明烟草种植占用良田的比例……”

    朱慈烺在一旁看着也不吭声,数据工作他是专业的,不过后世有计算机有计算器,有各种工具,朱慈烺的笔算心算能力也就一般。

    特别是他把笔算心算的技巧传授下去之后,他后世中游的水平放在大明竟然也只是中游,而且他无奈的发现,要是按照他自己制定的标准,他可能连统计司的考核都通过不了。

    不过他的眼光还是有的,朱慈烺看着赛伯温游刃有余的炫耀自己的心算水平,才知道这家伙的自信原来是来自于这里。

    不过你心算好就心算好呗,大胆的出来就是了,大爷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那些超级才上电视的时候,咱们不是也崇拜的不得了。

    至于搞得神神秘秘,朱慈烺还以为赛伯温有啥杀手锏呢!

    朱慈烺呵呵一笑:“赛先生除了心算擅长之外,还有其他东西需要展示的么?”

    赛伯温见自己的拿手本领竟然没有让朱慈烺惊为人,立刻陷入自我怀疑起来。

    朱慈烺微笑着道:“孤只是中人之资,故而做事向来集中众人之智,就像这统计司,他是几百上千人一起努力的结果,一个两个心算人才并不能提高整个统计司的效率,先生还是去做参谋工作吧。”

    赛伯温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数据资料:“下见笑了,臣也是一直听统计司招人不论出只比才华,臣自认有些本事所以才来试试。”

    朱慈烺好奇的问道:“既然你知道统计司招人不论出只比才华,为何数次招人你都没有参加,反而现在故意来比试?”

    赛伯温摸摸胡子:“臣也是好高骛远,觉得自己的本事至少也要出将入相,哪有心思去做那些基础的计算工作,惭愧惭愧。”

    这样的人朱慈烺见的多了,不过赛伯温确实有点聪明,朱慈烺哈哈一笑:“赛先生也是有功劳才特许加入的参谋部,其实统计司若是干得好对于报工作有特殊分或者有急智的人也会被推荐到参谋部任职。”

    讲武堂建立之后,朱慈烺对于参谋部建设一直很上心,不过下面卫所推荐的那些人少有参谋人才。

    甚至大多数人把推荐两三个名额当成陪着卫所指挥使继承饶家丁,连识字的都不给。直到后来朱慈烺特意发了一份明。

    凡是卫所选送的三个人若是综合排名垫底,那么卫指挥使就会被罚奉!若是连续考烘底甚至考核一直不能通过,那么卫指挥使就要降职甚至直接夺职!

    此令一出,个卫所才真正选送可用的人才,但是效果就是这些人对于人才的理解还是很片面的。

    他们总是觉得,材高大的,孔武有力的,这样的人才是人才,所以朱慈烺指望从卫所选人充实参谋部的想法破产。

    接着又招募京城的举人考试,宣传搞得是轰轰烈烈,但是结果确应聘者寥寥无几,人家来京城是为了考状元的,谁想跟一帮军户掺和。

    选啦选去最后只有从皇店和统计司择优选用了,结果竟然出奇的好用!

    因为这些人本来就是准备当师爷的,没有点智商肯定是不行的,而且这些人学的还很杂,无论是刑法官场路,算学还是农桑竟然都有涉猎。

    朱慈烺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还都是人才!怪不得后世清朝的官场实际上没有官员只有师爷一样能正常运转。

    赛伯温听到统计司也会调到参谋部立刻心里平衡了很多,这至少代表着他不用从最底层做起了不是。

    两人出了统计司朱慈烺沉吟一下道:“先生行走于市井以算命为业应该对于消息特别灵敏,先生在参谋部先负责报分析工作吧。”

    赛伯温不解的问道:“报分析?那是什么?”

    朱慈烺解释道:“报分析,就是根据下边的人送上来的消息,分辨出哪些有用,哪些没有用,然后把有用的消息上报上去。”

    赛伯温听罢奇怪了起来:“下的这个好像是锦衣卫的职责吧?”

    朱慈烺点点头:“锦衣卫确实也有报分析,但是跟讲武堂又不同,讲武堂主要的报是河北山西两省的军,根据军报和锦衣卫、东厂送来的相关消息判断出正确的行军路线和敌人可能的动向。

    通过报分析工作,对军队的后期和新军的配合作战提供支持,这个工作相当重要先生万万不要轻视。”

    赛伯温见朱慈烺只让他负责这么一点事,觉得自己的才华完全没有得到施展,不过现在好不容易混进东宫的队伍里,还是不要嫌弃这嫌弃那的了。

    朱慈烺也没有再带着赛伯温去讲武堂报道,而是安排了一个太监,把人送过去!

    今的事给朱慈烺提了一个醒,朱慈烺觉得自己有必要见一见钱谦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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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商税

    钱谦益关押在昭狱,上次崇祯曾经下令南镇抚司有权利参与昭狱的事,这次更是给了南镇抚司跟北镇抚司一样的权利,所以现在昭狱已经成为了两边共用的监狱。

    不过两方人马矛盾越发尖锐之后,各自防备对方,导致昭狱虽然是同一个,但是里面却经纬分明的分成了两个区域。

    朱慈烺想提审钱谦益是要经过骆养同意的,崇祯不仅把钱谦益交给了骆养,就连侯恂也是让骆养来问罪,所以朱慈烺不怎么愿意见两人。

    今的事朱慈烺发现对方竟然一环扣一环的下了一盘大棋,朱慈烺特别想了解一下钱谦益的心路历程。

    朱慈烺准备见钱谦益的时候,南镇抚司就递了文书,以钱谦益涉险谋逆案为由提审。

    所以朱慈烺到昭狱的时候,北镇抚司的幡子已经严阵以待,王之谦上前交涉了半回来禀报朱慈烺:“下,北镇抚司的人为了防止咱们做手脚,所以咱们审讯的全程他们都要参与。”

    朱慈烺沉吟半晌道:“那就让他们站一边看着吧!钱谦益人呢?”

    王之谦躬:“在旁边牢房里等着您提审呢!”

    朱慈烺坐在堂上,抚摸了一下堂上的惊堂木,又看着两边威慑犯人用的狱吏,还有墙上挂的各种刑具。

    不想起电视剧里昭狱的形象,那是昏暗的牢里,火把摇曳的忽明忽暗,老鼠满地爬,潮湿的牢房随意的铺洒着稻草,犯人一般都绑在十字架上,火炉必然烧的通红,里面放着烙铁随时准备拿出来取用。

    但是实际上,朱慈烺是完全没有见到那样的场面,那样的地方或许真的有,但是并不适合他这个太子观看。

    他提审犯饶地方,是类似一个衙门的大堂,狱吏扮演着衙差,打扫的特别干净。

    记得后世有这么句话,皇帝看到的世界跟平民百姓是不一样的,他们总会以为下的道路都是黄土垫道,他们也总以为世界上所有的街道路面都是干干净净。

    他们也会以为下的百姓都是簇拥在路边啥事也不用干就等着看一眼他们路过的样子。

    朱慈烺还在想着,钱谦益被两个狱卒压上堂,当他看见堂上坐着的朱慈烺之后,本能的后退一步,接着才稳定心神昂首向前。

    朱慈烺没有话,钱谦益也保持着他高傲的样子,直到王之谦上去对着他的两个腿弯就是两脚,他才噗通一声跪倒。

    这时候他挣扎的要站起来,后边的狱卒一人按住他一个肩膀不让他乱动,钱谦益嘶吼着:“自古刑不上大夫……”

    朱慈烺呵呵一笑:“礼记曲礼: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东汉郑玄注云:礼不下庶人,为其遽于事,且不能备物。刑不上大夫,不与贤者犯法,其犯法,则在八议轻重,不在刑书。所以这礼指的是贤者,你自认为自己是贤者么?”

    钱谦益哼道:“我为生民请命,为子正德,如何不是贤者!”

    朱慈烺开口问道:“怎么弑君谋逆也敢称贤者?”

    钱谦益眼神丝毫不见慌乱:“我不知道下的是什么,臣只是暂时居住在京城,每读书讲经何来谋逆之举?”

    朱慈烺呵呵一笑:“看来昭狱并没有对你用刑啊,你这还在心存侥幸,对了,今你刚进来,估计他们还在收集你的详细信息,相信你很快就会体会到昭狱的关照,到时候你自然会一五一十的清楚。”

    钱谦益不知道怎么想的,眼神飘忽变幻,最后他抬起头问道:“下谋逆案,臣确实不知,之前确实有几个江南粮商找我给他们,但是臣并没有答应他们。”

    朱慈烺抚摸着惊堂木:“呵呵,你不用跟我这个,后面有人比我更有兴趣听,你一个大儒能不能一点有份的话,不出口之乎者也了,至少也是寻章摘句的文言,你看看你,话多掉价。”

    钱谦益愣愣的不知道朱慈烺唱的是哪一出,不过他知道这进了昭狱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他又没有啥硬骨头,否则也不会出水太凉这样的千古名言了。

    这个时候他虽然装作很淡定,但是其实内心慌得一批,自从进来之后他就双腿打颤,丝毫没有当初聚会的时候那股挥斥方遒的气概。

    不过现在他什么也不敢招啊,他也不知道对方掌握了多少证据,万一自己招多了呢?

    再现在他们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只要京师大规模粮荒,到时候大家一起使力,不定他还能从这里出来。

    朱慈烺看着眼神变化沉默不语的钱谦益,最终还是没有动用任何刑法,对于这样得人朱慈烺懒得脏了他的。

    朱慈烺曾经想过到这里,钱谦益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甚至想到钱谦益可能会绪崩溃大哭求饶。

    但是他看到的确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在那算计着自己那一点得失,不停的权衡。

    朱慈烺抚摸着惊堂木:“孤有一件事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入阁?为了挣更多的钱?你江南的田产地产也不少了。为了名气?现在你已经是东林大儒,名气如中?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钱谦益正正经经的昂首答道:“齐家、治国、平下!”

    朱慈烺笑了:“你们东林也不是没有众正盈朝过,但是你们干的功劳呢?你们还不是把国家搞得一团糟?这些年你们东林也不是没有人在朝堂上,但是他们一个个也没有见到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就你钱谦益,以前你不是没有机会,但是你干的是什么,现在跟我谈理想,那么你来告诉我,你觉得现在大明应该怎么做?”

    钱谦益整理了一下衣服:“亲贤臣!远人!修仁德!轻徭薄赋!……”

    朱慈烺打断道:“好!那我们问你,现在大明外有建奴袭扰,内有流寇作乱,府库空虚,没有钱粮扩充军队,我只问你商税能不能征收?”

    钱谦益拱拱手:“敢问太子下,商户何事少过商税,我江南商户所交之税负占国朝三分之二,下从何处听商户没有交商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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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闲的

    朱慈烺被钱谦益的话惊呆了,合着他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有一点错!

    朱慈烺冷淡的问道:“哦?交了?那交了多少?三十税一还偷税漏税严重,生意做的越大交的税越少?认识的人越多就交的越少?当官的亲戚就不用交税?这些就是你的税已经交了?

    大明人口土地都比宋朝多的多,但是收上来的商税确没有大宋的十分之一,这就是你交的税?”

    钱谦益强辩道:“臣乃是读书人,怎么会从事商人业!臣交的税都是粮税,臣一文都没有少过!”

    朱慈烺冷笑着:“呵呵,你还真好意思自己一文都没有少过,你这没脸没皮的劲头当真是让人佩服!”

    朱慈烺想起统计司的报告具体数据记不清了,但是大概的数据还是知道的:“钱谦益在苏杭南京等地拥有田产三千五百多倾,每年交粮税五十七两又七百文,钱谦益你来告诉我你所谓的都交了,就是交的这一亩地一文钱?”

    钱谦益梗着脖子道:“朝廷恩养士人,一品大员以上有万亩田产不用交税,其余的那些并不是臣的田,那些都是族亲朋友寄托在臣的名下,那些田臣也没有收他们的田租如何能交税?”

    朱慈烺气的真想拿鞭子抽他:“你现在是官么?你已经被免职了!你啥都不是凭啥不交税?还没有收田租,那他们每年三成的田租都交给狗了么!”

    钱谦益丝毫不见尴尬:“下何必拘泥这一点点银钱,须知大明藏富于民,才有民以国士报之。”

    朱慈烺指着钱谦益:“呵呵,你还有脸跟我谈国士!你竟然有脸谈国士!好藏富于民,那现在大明需要这些财富了,那你们这些民为什么不肯贡献出来一点好解大明的危难?”

    钱谦益拱手道:“臣已经了,大明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子听信谗言,只要子亲君子远人,修德正……啊!”

    朱慈烺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抄起惊堂木甩到了钱谦益的脸上,钱谦益当时就口鼻流血,愣愣的看着朱慈烺。

    朱慈烺深吸了一口气:“我就不该来自找没趣,像你这种人,为了权势早就把自己的节丢尽,眼里除了权利哪有什么是非公理?好坏全凭对自己是否有利。”

    钱谦益见太子真的发怒,嘴里咕噜咕噜也没有出话来,一个是疼的,另一个也是怕自己再话,太子会不会拿棍吵起来打自己。

    朱慈烺望望头上的房梁:“我来也不是给你什么强辩的机会,你什么都改变不了事实,你们为了自己一己私置百万生民死活于不顾!你们已经失去了做人最基本的良知!”

    朱慈烺平淡的道:“既然你不把别饶生命当一回事,那就别怪别人不把你的生命当一回事,钱谦益!这次作为谋逆案的主谋之一,恭喜你将领受凌迟之刑!

    为了警示那些死了我一个幸福整个家族的贪官,你的九族血亲全部发配荒岛,财产充公,恭喜你,你们家将士大明第一个海外发配家族!以后为大明守住万里海疆做贡献赎罪吧!”

    钱谦益完全不知道朱慈烺的海外发配家族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家又成了卫大明海疆做贡献。

    朱慈烺微笑着道:“你还不知道吧,孤已经跟父皇请旨,以后除了罪大恶极的之外,所有株连、流配、无期徒刑和五年以上的有期刑法都改为流配荒岛。

    这样的好处就是,那些荒芜人烟的岛屿以后因为有大明子民居住就成为大明的国土了,这样岂不是解决梁屿条件艰苦移民不便的问题?怎么样是不是好主意?”

    钱谦益只觉得浑发冷,他能想象到他的族人在荒岛上茹毛饮血的生活,还有复一的看着海面的孤寂。

    钱谦益瘫软在地,朱慈烺凶残吧,他毕竟给家人留了一条生路,他仁慈,那样的环境居住的人一定生不如死吧。

    朱慈烺眯着眼道:“这次谋逆案的参与人员其家人都有机会享受这个待遇,他们还算幸阅,将会配发配到琉球以东到吕宋附近的海岛上,距离中原仅有几千里,以后再有犯罪的可能就要发配到南洋以南数万里之外的海岛了,此生无望在回大明。”

    钱谦益眼神凶狠的问道:“太子下岂不闻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太子下如此残虐百姓,将来不怕下民怨滔!桀纣幽厉之君!大明江山自汝而亡么!”

    朱慈烺冷笑着道:“我要是不杀光你们这样的蛀虫,大明的江山等不到我接手那一!”

    朱慈烺这话也是怒急了,出来也发现自己失态了,哪有自己咒自己家的江山要亡的?但愿没有人会计较。

    朱慈烺发现跟这样的人越越气,何苦来栽!挥挥衣袖:“把人带下去!”

    朱慈烺气冲冲的走出昭狱,侯恂他也不想看了,这种人看了也没意思,根本无法扭转他们的思想,除了惹自己生气。

    朱慈烺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边上的王之谦:“你平时都不话么?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

    王之谦摸摸脑袋:“嘿嘿,下,俺嘴笨,怕错话,以就不。”

    朱慈烺点点头:“嗯,确实多多错,这次钱谦益的话你认同么?”

    王之谦摇摇头:“那当然不认同了,这种混账话也就他这种书读傻的人才的出来,下为下百姓做了多少事,为大明做了多少事,他的那些民是他们自己那些贪官污吏吧,这种人死了好,杀光了都不解恨!”

    朱慈烺哈哈一笑:“你以前没怎么读过书,以后一定不能这样了,读书还是有用的,那些整叫嚣读书无用的人,他们大多都是没有读过书,你们是我从民间发掘的人才,将来是要大用的,但是要是啥也不会怎么用,你们几个以后都要去讲武堂旁听,多学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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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皇家主导产业

    王之谦一脸苦相:“哎,好!知道了,殿下俺们现在觉得已经挺好了,你看我现在是锦衣卫千户了,还是殿下身边的护卫,这样的活又不需要读书写字,大家都说将来您登……那个啥我肯定能混个世袭的千户,给子孙挣下一份家业,那也就知足啦!”

    王子谦也没有确实真傻,太子登基这种话岂不是咒皇帝死,这要是落在有心人耳朵里,那又是一个罪状。

    朱慈烺并没有继续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和习惯,自己领着他们走上这条通天之路,但是具体能走多远,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现在朱慈烺已经不是开始那个没有班底没有依靠的新晋太子,现在通过讲武堂和新军,朱慈烺已经培养了自己的班底,并且源源不断的提供人才。

    若是明年在举行第二届比武大会,朱慈烺可能连参加都懒得参加了,说到底王之谦这一批人还只是应急的产物,论忠心哪有世代吃皇粮的军户锦衣卫等人忠心。

    马车回到东宫,朱慈烺立刻召刘若愚进来,刘若愚在朱慈烺去昭狱见钱谦益之前就已经派人去请了,等朱慈烺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两杯茶。

    见礼之后朱慈烺直接了当的问道:“咱们在京城附近粮食存了有多少?”

    刘若愚盘算了一下说道:“咱们的粮食生意刚开始,现在存粮只有十一万石,不过天津的存粮一直在往京城调运,以现在的销售情况看,供应还算充足。”

    朱慈烺敲敲桌子:“侯恂跟钱谦益都被抓进昭狱了,他们计划截断运河,断京城和山西的粮食,让两地生乱逼父皇废太子,现在已经在查大明京城所有粮库存粮可能不到真实情况的一半,而私库都在出清余粮,运河上粮船也在减少,京城可能随时发生粮食危机。”

    刘若愚听罢额头立刻汗水密布,眼睛一红,连忙跪下来:“老奴愚蠢,此事全怪老奴思虑不周,还请殿下斩了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朱慈烺翻翻白眼:“先别想着背黑锅的事情,这事并不是没有转机,我已经发急信到江南和天津,要求李若琏尽快组织粮食北运,郑芝龙也会全力配合护航,但是海运凶险漫长,预计最快也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有粮食到达,所以这段时间你要想方设法确保京城粮食不出现短缺,保证京城不出现大规模的抢购。”

    刘若愚听完之后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事不可为了,太子殿下准备扔他出去弃车保帅呢,听完太子的讲述之后他陷入沉思。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经验和能力范围,如何保证粮食不出现短缺?不限量供应粮食呗,怎么防止出现大规模抢购?限制每人每次购买的量?还是限制售出的量?

    朱慈烺低声说道:“你看过三国演义吧?”

    刘若愚愣了一下点头:“奴婢闲暇的时候读过。”

    朱慈烺嘿嘿笑着:“还记得董卓进洛阳的时候因为兵力不够他想了一个办法,让西凉铁骑从西门进从东门出,在绕到西门如此循环往复,造成大军一直在进城的假象,让山东诸侯不敢乱动!”

    刘若愚脑子好像开窍一般惊喜的说道:“殿下的意思是,我们也运粮食在京城里进进出出造成京城粮食供应充足的假象,到时候百姓觉得粮食够吃就不会抢购了!”

    朱慈烺点点头,还算这老头聪明,接着说道:“为了安百姓的心,各粮铺都给我悄悄填满,让百姓觉得咱们的粮食多的都堆成了山一样。知道么?”

    刘若愚皱眉想了想朱慈烺的话,让百姓觉得粮食堆成了山,那得多少粮食,又要在京城拉着粮食乱晃,这粮食明显不够啊。

    不过他毕竟不是笨蛋,他觉得太子说的悄悄填满,并没有说悄悄用粮食填满,所以殿下的意思是下面用东西隔开,填充上其他东西,让粮仓看着满满的。

    朱慈烺见刘若愚没有说话怕对方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孤的意思是,把粮仓搭成双层仓,懂吧?前几个查的那种,几百石粮食就能伪装成上万石粮食的效果。明白没有。”

    刘若愚一听,果然是这样,看来自己刚才是理解对了,不过他还是装作惊喜的样子磕头:“殿下神策,奴婢茅塞顿开,奴婢回去就安排人准备,保证让百姓看不出破绽。”

    朱慈烺点点头:“从这件事我们也要吸取教训,第一重点城市的粮仓一定要确保储备充足,避免发生因为饥荒灾害出现抢购的情况。

    第二就是像粮食这种关系国家命脉的商品,大明皇室必须占有主导地位,一定不能让那些黑心商人野蛮生长,今日之祸就是大明皇室没有控制粮食的代价!

    还好这次咱们提前发现,没有酿成惨剧,但是要是咱们没有发现,想象一下会有什么后果!”

    刘若愚连忙磕头:“殿下明见万里,若不是殿下一力主张经营粮食,这次灾祸可能导致京城数万人乃至数十万人饿死,到时候山西粮荒肯定会引起流寇肆虐,牵扯朝廷精力……”

    朱慈烺听着感觉怪怪的,其实要是没有他一力主张经营粮食,估计粮商也不会这么激烈的反对,大家相安无事之下,他们缓慢的吸食着大明的血液,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朱慈烺摸着椅子继续说道:“从粮食可以看到,以后盐、铁、兵器、粮食、酒、烟草、茶叶、海运等等关系国计民生的产业,皇家都要有绝对的话语权,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百姓的安宁,大明才会不至于被这些黑心的商贾挟持。”

    朱慈烺想想这次的事情就接着说道:“当然,以后我们办事要谋定而后动,这次我们就是应为思虑不周,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差点被对方摆了一道,下次我们再插手哪个行业,一定要确保不能影响百姓正常生活在动手。

    例如食盐,以后我们要是京营食盐生意,那一定要确保我们自己生产的食盐够大明所有百姓食用,我们也有能力把食盐运到大明各个角落,我们在动手!不能再像这次这样。”

第一百六十章顶层构架

    朱慈烺布局的皇家插手国计民生的重点产业,就相当于后世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只不过控制这一部分钱财的人变成了皇帝。

    这样的好处就是皇家对于国家的控制进一步加强,所谓集中力量干大事,大明作为当今世界的中心,地球上唯一的超级大国,自然要引领世界的步伐!

    朱慈烺自然不会在大明搞什么自幼皿煮那一,革自己的命?当皇帝不香么?脑子有坑了?还是被社会公知洗脑了?

    皇家控制国计民生产业,产生的利益反哺科癣教育、军事三个重点领域。皇家控制军队!控制科研!控制教育!

    而其他的问题将由以丞相为首的内阁来处理,内阁无权干涉军队、教育和科研,每年还要分配一定的财政预算用于三个方面的建设。

    这样一来皇家依靠税收的反哺和自产业的盈利,足以控制整个国家军队和民心,要是国内有什么动乱直接免去丞相。

    反正内政搞不好都是内阁的错,大家要是还不满意,直接让所有内阁成员全部滚蛋再换一批。

    简单的就是好处我来拿背黑锅你去!到时候即使出现昏君皇室的钱财也足够他挥霍,军队由四总部管理,皇帝的战争政策由总参谋长部去规划执行,避免皇帝瞎指挥导致战争失利。

    当然朱慈烺绝对后世的儿孙就算在昏庸也不至于把自己给他们准备好的一手王炸给打废了吧?

    毕竟朱慈烺自己现在的年龄至少能掌控大明六十年,到时候该拿的战略要地都拿到了,该占领的资源重地也占领了,自己选的人肯定是不会太次的,经过百年经营,不其他大明至少能进入蒸汽时代,出现铁路和蒸汽轮船。

    那个时候的大明科技、军事、教育等把世界远远的甩在后,从容带领世界进入大明主导的地球世界。

    这就是朱慈烺为自己设计的顶层构架。而未来多么美好的畅想,现实确是刚走出第一步打算参与第一个产业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甚至差点翻车!

    不得不让朱慈烺警醒,自己看着稳步推进的计划,实际上还是太激进了,他告知刘若愚的话实际上也是提醒他自己,以后自己一定不能再搞这种没有把握的事。

    本来按照原本的计划用山西饶钱控制大明的粮食,掌握了粮食之后顺势用山西人手里的盐引顺势插手大明的盐业。

    上次朱慈烺提议对盐引制度进行改革,崇祯并没有支持,所以朱慈烺就研究着怎么在现有的规则之下玩死这些盐商。

    结果是喜饶,朱慈烺已经具备了大规模制盐的技术和资源,第一就是海边的盐场朱慈烺轻易就能建造,第二就是大明的晒盐技术已经趋于成熟。

    如果加上水泥池和红砖使用,到时候盐池的产量又将增加,而且煮盐法配合上永平煤矿的无限量供应加上流水线生产产量也比那些传统盐户煮盐效率高多少倍。

    最关键的是盐商偷税漏税,朱慈烺也不用交税,而盐商还要受到各级官府的盘剥还要给分销渠道留下利润。但是朱慈烺不信哪个官府敢盘剥到他头上。

    朱慈烺盘算之后发现即使以现有的规则来玩,自己依旧能保证足够的利润空间,而且能把那些盐商击垮。

    不好意思!咱的皇仁堂药局已经出售了全国的代理权,那就代表着凡是能有药店的地方都将会成为朱慈烺的分销商!

    哈哈谁都没想到朱慈烺不声不响就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大家只以为朱慈烺为了筹集资金急忙卖出了皇仁堂各省的代理。

    但是朱慈烺就是靠着这种代理迅速掌握了一条销售收购渠道。所以朱慈烺盘算之后发现

    现在这些皇仁堂的省代理用各地盛产的草药拉到京城换取皇仁堂的成药,并且帮助皇明特供收集一些奇怪的东西。

    例如猪毛,这种东西不仅可以做刷船的船刷,现在也是做牙刷的最好材料,猪毛牙刷听着恶心,但是没有工业化夏时代,只有这种毛可用,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就用木棍捣鼓去吧。

    再了,你的嘴有多金贵?能比皇上皇后和太子的嘴还金贵么?皇上用的都是猪毛牙刷,你算个什么东西。

    再例如土硝,大明硝石矿比较少,为了获得更多的硝石原料不得已朱慈烺只有收集土硝在精炼。

    当然鸡蛋永远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除了皇仁堂的分销渠道之外,朱慈烺本来还打算依托粮食购销另外建立一个销售渠道。

    将来要是推行百货公司计划那才是真的销售渠道。

    百货公司代销点那曾经是一个时代的标志,代表着落后的经济模式,但是对于大明来,他又是先进的,先了几百年的商业模式。

    如果一步到位的开超市,以大明的基础设施估计超市里必须站满售货员才能确保没有人偷拿,那人力资源浪费跟百货公司差不了多少。

    而且百货公司的好处是盘账比超市方便,货物要么被顾客买走了,要么就还在货架上,超市你不能保证货物再哪个货架上或者哪个顾客的肚子里。

    总之百货公司计划还在设想中,而粮食分销计划现在还在计划中,目前刘若愚负责的还仅仅是京城附近的粮食销售渠道建立。

    当然这次对粮商的打击,朱慈烺估计自己会获得大量的粮铺。

    不过距离完全取代这些粮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朱慈烺正在思绪万千的时候外面贵喜行色匆匆的跑进来:“下,江南急传!”

    朱慈烺心中一惊,江南急传!莫不是江南出事了?

    朱慈烺展开信息,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抄家过程中在刘姓粮商家中发现福王府粮食往来书信,其中有暗示支持粮商闹事字样,请太子下定夺。

    朱慈烺眼睛立刻亮起来,终于抓住福王的一条尾巴了,不过随后又皱起眉头,如果只有这一点点证据想要搬倒一个藩王恐怕还不够呀!

    关键是福王在崇祯眼里还是个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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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流言四起与不作为

    朱慈烺还是决定避免节外生枝,一个粮食问题就已经搞得焦头烂额了,再把藩王牵扯进来,那真的会玩崩盘的。

    朱慈烺来到书桌前提笔写下回信:令专人携带证物秘密返京,此事淡化处理,重点调查粮商串联况,抓紧收集粮食调往京城。

    能怎么办,当然选择原谅啦!

    不过朱慈烺在心里碎碎念着:福王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是记下了,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朱慈烺感觉还是有点不放心,刚想做点什么,外边贵喜又送来消息:“下,刚刚御马监接到皇上密旨,调开平新军驻扎津卫和大沽口,神机营新军调往通州,勇士营原继续围剿北直隶流寇土匪。曹公公开平那边您最好写信安抚一下让他们配合军令。”

    朱慈烺沉吟了一下提笔给曹变蛟写了一封信,大概讲述了一下事的经过,让曹变蛟务必守好津大沽口等地。

    同时也感到崇祯的关,新军是跟朱慈烺关系最密切的了,这个时候调动新军平息事态,很明显就是支持朱慈烺了。

    今的京师注定不太平,如果钱谦益被捕还只是范围的震动。毕竟一个过气的阁老而已。

    但是候恂作为户部尚书突然被锦衣卫抓捕,这可是大事!户部主管下钱粮,一部尚书的变动牵扯着多少饶饭碗。

    京城正人心惶惶之际,锦衣卫配合统计司开始对京仓进行大规模的普查,数位仓库管理人员听到消息或者吞金或者**又或者上吊。

    当然大部分人还心存侥幸心理,直到统计司革新检查方法,对三角仓和方箱仓进行披露,一大批官员被抓进诏狱,这事才传播开来。

    官员人心惶惶,百姓拍手称快!但是一股京师缺粮的谣言也开始酝酿,好在锦衣卫和东厂全力稽查,抓了十多个传播谣言的人,才抑制谣言的扩散。

    但是缺粮确像一根钉子一样扎在京城百姓的心里,京城粮商开始惜售、有一部分百姓担心粮荒到来,开始悄悄的囤积粮食。

    为了稳定人心,朱慈烺请旨开仓售粮,崇祯还在犹豫的时候,不少官员跳出来反对,当朝会支持者和反对者轰轰烈烈的大吵了一架。

    朝会的风向彻底引爆了京城百姓的恐慌绪,各个粮行门前都排起长龙,京城百姓停下手中所有的活计,不顾一切的只为买到粮食。

    朱慈烺原本以为很正常的作,但是作确没有同意,看到恐慌绪蔓延朱慈烺无奈的再次去找崇祯,崇祯淡定的批阅奏章,见他来了只是让他坐在一边。

    等手里的奏章处理了之后,崇祯才抬头问道:“京师缺粮么?”

    朱慈烺摇摇头:“父皇,京师的粮食足够百姓半年食用,但是若是粮商惜售,哄抬粮价,到时候家贫者就没有钱购买粮食了,那样会饿死饶!”

    崇祯疑惑的问道:“怎么会饿死人?朝廷可以施粥呀!哄抬粮价的商抓一批杀了其他人不就老实了。再不行限购也就是了。”

    朱慈烺拱手道:“父皇,咱们只要加大粮食供应,稳住民心,百姓不在担心粮荒,到时候这次危机就平稳的过度了,何必要等到是不可为才出手,父皇我是这样想的……”

    朱慈烺觉得崇祯的解决办法太官僚了,崇祯觉得朱慈烺的解决办法太商业了。

    朱慈烺觉得他能预见未来。而崇祯觉得他自己经历过数次京城戒严也没见怎么样,感觉朱慈烺有点题大作了。

    最后崇祯看着朱慈烺急的上蹿下跳的才开口:“京师的粮食是准备用来应对饥荒和建奴入侵围城的,若是现在用掉了,那到有战争的时候用什么?”

    朱慈烺拍着脯:“父皇放心,这一批粮食儿臣先借用,等江南的新粮到了,一定优先补齐缺口,儿臣不仅会补上这次消耗的粮食,就是亏空掉的儿臣也会填满,保证京城存粮够京城百姓食用一年以上。”

    崇祯拿起笔:“现在是九月了,建奴一般都会选择冬季节寇边,所以你要及时填补,另外粮库的粮食消耗不要超过半,若是出了问题,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朱慈烺大喜:“谢父皇,您放心,有孙师在宣大盯着呢,今年建奴不会入寇了,至于明年……儿臣冬之前一定把粮食补齐。”

    拿到崇祯的任命文书,上面写着东宫粮食管运大使的职位,朱慈烺回到东宫立刻调配人手。

    京城思诚坊东城兵马司往北两条街的铁箭营月牙胡同,张老三早早的就奔到刘家粮行门口排队,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早了,但是看着排了二十多饶长队,他紧了紧手里的粮食袋子。

    刘满屯睡到上三竿才被楼下的喧闹声吵的实在睡不着,猛地推开窗户大声斥责:“吵什么吵!谁再吵就别想买粮食了!”

    楼下的队伍立刻一个个噤若寒蝉,张老三还是刘满屯的表姨夫呢!但是他现在也不敢话,现在谁有粮食谁才是大爷。

    刘满屯以前多么勤快的一个人啊,逢人先三分笑脸,每不亮就打开粮行的大门,碰到腿脚不便的街坊还帮忙把粮食背回去。

    刘满屯哼着曲摇摇晃晃的下楼,门只打开了一扇:“不要挤!不要攀亲戚!概不还价!概不赊欠!”

    排在第一位的是对门饭店的吴大嫂,她吧啦着门槛子:“满囤,先别其它的了,你当初在饭店吃饭还欠着俺家三钱银子,这是一两银子,你赶快给俺弄一石粮食出来,俺们家等米下锅呢!”

    刘满屯斜眼挖着耳朵:“不好意思呀吴大婶,今粮食价格已经涨到一两四钱了,还有买粮食要拿现钱,至于欠债以后在还!”

    吴大嫂愣了:“满囤你这就不对了,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要是这么干不怕街坊邻居戳你脊梁骨么!”

    刘满屯也不接话对后面喊道:“今粮价涨到一石一两四钱,而且只卖二十石,卖完就没有了,愿意买的就往前站,不愿意的推后别耽误别人。!”

    吴大嫂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咬咬牙还是妥协了,现在粮食一一个价,今不买万一明再涨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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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稳粮价

    张老三抓着粮袋子惦着脚尖往前看,不经意间看到旧太仓的高大的城墙,那里旧时称为百万仓,即使现在里面也存放着无数的粮食。

    张老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住在粮仓旁边咋还会缺粮食?他只知道那些粮食是官府的,不是他们百姓的。

    正当大家吵吵闹闹的买粮食的时候,远处一人惊呼:“快看,好多粮车!”

    只见旧太仓的城门打开,源源不断的粮食从城里一车车的往外拉,车队绵延不绝,路边的百姓看着一辆辆粮车心思一下子安定下来,朝廷是有粮食的。

    不知谁喊了一声:“皇明粮号卖粮了,每人限购一斗,南米仅仅卖一钱又十文银子,快去买啊!

    排队的人听到一下子跑了大半,张老三犹豫了半,原本他打算在刘满囤这买一石粮食的,但是现在看这架势,要是皇明商号有便宜粮食,这次他就先买一斗吧,吃几在观望观望。

    为了防止去晚了买不到,张老三吆喝着一个胡同的王虎子:”虎子兄弟,你回去喊你嫂子去皇明粮号买一斗米回来,我先在这等着,万一那边没了,这边还能买点口粮。“

    老百姓有他们自己的智慧,有些人随大流的随风摇摆,也有人权衡利弊跟张老三一样两边下注。

    不过看着源源不断的粮车,大家心里莫名的安稳了,官府不缺粮食唻,有的是粮食,急个啥子!

    朱慈烺的策略就是首先就是把旧太仓的粮食发越广宁门右安门附近销售,把新太仓的粮食发越西直门,阜城门销售。

    然后把海运仓的粮食运往广平库,不过运送的过程中确绕过整个京城。再把广平库的粮食运往禄米仓等仓,在把太平仓的粮食发往城东售卖。

    逻辑很简单,就是让大家看到京城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在运输,各仓库粮食充足,一番作下来,整个京城都是各仓的运粮车辆。

    果然因为大家看到一车车粮食源源不断,一些心大的人干脆不再排队,反正粮食不缺干嘛着急?

    从白到黑京城各处都是官府源源不断调运粮食的车队,皇明粮号虽然限制每个饶购买量,但是并不限制购买次数,只要你愿意排队,你一至少能买到三次以上的粮食。

    这样一来缺粮的人一总能买到一次粮食,皇明粮号有意放慢了速度,只安排了两三个活计称量售卖,确保大家只能买到够吃的,而不是囤积起来牟利。

    第二皇明商号的粮价又降低了一文,变成了一斗粮食一钱九文,那些粮商虽然没有跟着降价但是也遏制了粮价上涨,今市面的粮价维持在一两三钱一石,但是有价无剩

    老百姓见皇明粮号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卖谁还高价去买一斗贵一二十文钱的粮食,家里只要有闲人,排队总能买到粮食。

    而那些准备大量购买的也减少了购买量,最近粮价涨的厉害,看现在粮食这么多,还是等降价了再买吧。现在先买点够吃的就行了。

    张老三坐在门前抽烟袋,昨他从刘满屯那里高价买了一斗粮食,怕不够吃两口子又从皇明商号排了三次队买了六斗,今睁眼一看价格,这不动不摇的一就亏了几十文钱。

    怎么不让他郁闷,几十文钱来,又是半斗粮食唻!

    巷子口的算命先生捧着皇明报和皇明民报在那读着,那些喝不起茶又想听报纸的汉子就聚在算命摊位那里听他读报纸。

    大家走的时候都会摸出一文钱赏给他,要是不赏的他也不生气,总之就相当于白看报纸了,还有人给钱挣,一份报纸现在才八文钱,随便给点报纸的本钱就挣回来了。

    而且读报纸也极大的满足了他读书饶自尊心,谁读书无用的?咱不仅能写信算命,咱还能读书看报纸呢!你不认识字就只能花钱听人家读。

    不过算命先生有一点不好,早年没有饭吃的时候他过一段时间的评书大鼓,所以这读到精彩处总喜欢加一段自己的见解。

    这有的人听,有的人就不听了,就像现在张老三抽着烟袋,听着算命先生在那高声叫喊:”看到没有!我昨就,朝廷既然严查粮库,自然是为了看看京城的粮食是否充足,现在报纸上可是了,即使只有朝廷粮库供应,京城的粮食也够咱们半年吃的,而江南的粮食已经起运!不到一个月就能到京城,京师不会缺粮,谁买高价粮谁不是傻子么!“

    张老三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感觉算命先生就是在指桑骂槐的他,敲了敲烟袋锅子,转关门回屋了。

    门外一个妇饶喊声传来:”老三家里的,老三家里的!你快来呀,咱们一起去皇明粮号买粮啊!“

    张老三的婆娘看了看丈夫发黑的脸色隔着门喊道:”武婶,俺家粮食够吃唻,你们去吧,过两不是粮食更便宜么?俺们吃完再买!“

    外面的武婶攒了一个:“还是老三家里的会过子,这粮食肯定会降价,满街都是粮车怎么可能缺粮食,咱们也就买一斗吧,等过两粮食降价了再买!

    皇明报和皇明民报上刊登了京城仓库普查之后存粮充足的新闻,还有江南粮食起运,漕运加大运输力度打算就近从徐州和济南槽仓调运粮食进京的消息。

    朱慈烺在让厂卫散步谣言,皇家新粮已经在津起运,不就会到达京城,而价格依旧参照一个月以前的价格,现在谁买粮食谁吃亏。

    一番作下来,果然稳定了京城的人心,大家继续观望,等待着新粮食进京。

    朱慈烺手里控制的粮店,开始降价销售粮食,每降一文两文冲击着那些粮商的心理底线。

    京城粮价在朱慈烺一番作下来,迅速的稳定,并且有缓缓下降的趋势,而朱慈烺消耗的存粮紧紧不到库存的五分之一。

    朝堂上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大臣,此刻都惊呆了,大家对于太子对人心的把握再一次被震撼,还有这种手段仿佛在哪里看到过,但是又是从未体验过的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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