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智商碾压新军百户
李让看到关门还在，不松了一口气，听到炸药包爆炸声，李让连忙加快速度，毫不犹豫，他先士卒，第一个登上城墙。
看到所有士卒都躲在垛口女墙之间瑟瑟发抖，跑过去从口望下去，立刻对战场形势有了认识，立刻拉过百户：
“有油没有！准备油没有！沿着绳子往下倒点着！快！”
百户哭丧着脸：“没有哇！”
李让又想了一下：“酒精有没没有？”
百户连忙举起酒葫芦：“有酒。”
李让连忙打开闻闻，失望的撇在一边，转头看看自己的手下，离城墙还有几十步的距离，李让不有点着急。
按照新军的行进速度，到了城墙上，下边的建奴也爬上来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无意转头看到城门楼那里竟然还有五个炸药包，应该是刚刚百户没用完的，连忙跑过去抱起炸药包吹着火折子。
百户凑上来：“这个没用，扔下去只能吓人，还不如石头有用！”
势紧急，李让没时间打理他，点着引线之后，李让耐心的等待着，这个并不是东宫总后勤部生产的炸药包。
李让只希望这引线不要那么坑人，不要燃烧不均匀，时快时慢。
百户确脸都吓白了慌乱的后退：“快扔啊！要炸啦！炸啦！”
李让感觉差不多了，连忙沿着城墙扔下去，他又不是扔炸药包专家，甚至连个老兵都算不上。
这个来自于讲武堂实习副千户传授的技巧，他也是第一次实践，结果显然是失败的，只听的咚一声，炸药包落地。
让后轰隆炸响，跟李让预计的正好在建奴头上爆炸相差甚远，李让觉得是自己害怕，导致扔的太早了。
不过这玩意太考验勇气了，李让也怕扔晚了炸到自己，那不仅自己的命没有了，那城墙也不用守了，一个炸药包就能把自己人报销三分之一。
李让缓了一口气决定再试一次，再次点燃，然后慢慢的看着引线，再次扔出，结果又早了。
这两个炸药包沿着城墙根投下去的，爆炸威力非常强，城墙上都能感觉到震动，七八个建奴直接被震下去。
但是比起预期的效果还相差好多，正着急的时候，那个百户凑上来：“这位兄弟，你是想扔到对方头上去是不是？”
李让点点头：“是啊！！可惜这引线做的不标准，控制不好时间，要是总后勤部的炸药包，我能把握的更精准一点！！”
李让的吹了一个牛，新军一直都是骄傲的，他们总喜欢炫耀自己的新战术，新武器，还有新技能，赢得旧军们羡慕的眼神。
百户没有去管李让的话是真是假，这个时候生死一线，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
百户指了指绳子：“你干嘛不吊着炸药包点燃，直接顺到他们头顶爆炸，那个比扔着靠谱多了！我现在帮您系上？”
李让暗骂自己一声猪啊！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扔个狗扔啊，这是城墙，自己也是傻了，拴着绳子，点着了顺到敌人头顶，这多简单。
李让拉住百户：“你从北边，我从南边，咱们一块弄，建奴快上来了，没有时间墨迹了！快快快！”
多铎远远举着望远镜，这个望远镜是托范永斗从一个明军军官手里买到的，皇明商号里出售的望远镜，都是残次品，不仅倍数低，还看不清楚。
据真正的好望远镜只有新军军官才会配备，而大明的其他军官只能用更次一等的，放在商号出售的是最次的。
新军的望远镜，上面都有编号，也有人定期检查，而且新军军官很难服，所以范永斗努力了很久才以这些卫所军官的名义买了几个望远镜。
当然多铎理解的等级差，实际上在皇明商号被称为倍数差，不是用料的问题，而是磨镜倍数的不同而已。
多铎只想看看大金的勇士谁能第一个登上城墙，他喜欢这种胜利的喜悦，他已经决定只要谁第一个登上城墙，那么就立刻把他提升为白甲兵！
两人分别抱着炸药包拴住，炸药包上本来就有绳子，简单一系，在点燃沿着城墙顺下去，然后就听轰轰两声。
战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下面的建奴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两个炸药包一下子清空了三分之二的城墙。
多铎更是心疼的滴血，那可是他的红甲兵，一下子损失了一百多，这一百多个红甲兵可是他镶白旗的一半。
多铎正在心疼着，犹豫要不要撤兵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城墙上又顺下来一个这样的炸药包。
他不子一抖心里暗道完蛋了！果然轰隆一声之后，整面城墙只剩下一个建奴孤零零的挂在那里。
这个士卒简直犹如幸运女神的私生子一般，不没有被炸药炸死，甚至他上连一个伤口都没樱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形式就比较尴尬了，是进是退？这是一个问题。
多铎的眼睛都红了，这次镶白旗出征，所有的红甲兵都折损在这三颗炸药包之下，他拔出佩刀，莽哥古哈，次多你们带着你们的牛录给我登城！先上城墙着原奖励不变，直接成为红摆牙喇！
号角声响起，战争继续，但是城墙这一刻已经转危为安，因为李让的一百人已经到了，登上了城墙。
望着四十步外的那些不断箭的白甲兵，李让流出了口水，这要是都留下该有多少军功啊！
白甲兵他当然认识，作为预备军官，他可是听过课，对于建奴的辨认是军官必须掌握的技能，所以他看到这几十个白甲兵，简直就是行走的军功啊！
所以李让并没有让自己人接管城防，而是猥琐的让大家躲在墙后，准备好手雷，而且一人准备三颗，争取把那里清空！
所有的新军默默的把手雷准备好，把火折子吹好，等着命令，而李让正等着建奴两个牛录的士兵跟那些白甲兵交汇的那一刻。
手榴弹的数量是有限的，当然要发挥最大的效果，能多炸死一个是一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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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人头送你
李让在耐等待，多铎气的眼睛都红了，他发誓，等破了关口，他要把守关的明军全部五马分尸！一个不留。
莽哥古哈，次多各自带着一个牛录，各三百饶兵力，自然不可能一下子涌到城墙下，城墙下也站不下。
两人商定，莽哥古哈负责攻城，而次多则负责和白甲兵一起压制城墙上的明军，而为了预防再次出现炸药包。
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用火箭攻击，只要一看到炸药包，立刻用火箭，提前弄爆炸了，自然就不会有危险了。
刚刚的伤亡让建奴也心有余悸，冲锋的时候不断盯着城墙上，直到莽哥古哈看到城墙上一个个黑点飞出，落在自己和这些白甲兵马的四周。
这是啥？干哈玩意啊？砸饶？确实有几个倒霉蛋被砸伤，但是也就伤零而已，这种攻击有意义么？
莽哥古哈看到这短棍一头包着铁，铁上面还有倾斜的网格纹路，像是模具里出来的，另一头一个长木柄，木柄底部还冒着烟！
烟有毒？这几个呼吸之间，莽哥古哈无数念头闪过，最终灵光一闪，想到了炸药包，对了！这里面应该是火药！
他已经来不及开口了，因为一个手榴弹落进了他的怀里，他慌忙抖着子，想把手榴弹抖掉，结果被砸中口的棉甲，加上慌乱抖动，一不心掉下马了。
然后手榴弹就在他眼前的地上冒烟，距离他的头仅有一手掌远，莽哥古哈慌乱的想要把头往后仰，结果眼前爆开，之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爆炸声此起彼伏，马匹慌乱，人被炸死踩死，多铎看着城墙下的惨像，心里不断滴血，每一声爆炸都像炸在他的口一样痛彻心扉。
三轮机投之后，城墙下已经慌乱一片，那还有人姑上压制城墙上的明军。
李让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按照之前的吩咐喊道：“火枪速，第一总旗队先，第二总旗队跟进，两轮，给我瞄准那些白甲兵！打！”
一百人，分成两轮，每轮仅有五十发纸弹，按照新军的击成绩，五十步之内十中二为合格，十中三为优秀，所以每一轮击仅有十发纸弹打中预定的白甲兵目标。
但是建奴实在太密集了，即使没有打中白甲兵，那些流弹也能集中那些普通建奴，或者是马匹。
战时新军从装弹到发大概需要十五息左右，而两轮之后，每七到八息就能出一轮。
建奴直到三四十息之后才有零星的箭矢往城墙上，但是每一个站起击的建奴都会遭到城墙上的明军集火击。
让剩下的人不得不缩着脖子躲在马匹后边，马确实是士兵最好的伙伴，但是在强盗眼里生死面前，伙伴不就是用来出卖的么！
城墙下一直乱了两百多息多铎的大营才吹响撤湍号角，建奴撤湍有点慌乱，新军进行了二十五轮击，共发了一千七百五十发纸弹。
命中率维持在两成左右，有三百多人马被击中，这里面有三分之一当场死亡，或者失去行动能力。
加上炸药包和手榴弹的功劳，无疑李让的百人队取得了超级大胜，甚至超越了大多数的辽东总兵大捷获得的人头总数。
建奴并没有溃退，所以那些尸体和伤员都被他们抬回，只有那些死亡的，才留在战场上，当然还有那些炸的残缺的尸体。
次多慌乱的回到前锋营处，多铎已经等在那里，提起他衣领：“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登城，伤亡多少！还有莽哥古哈呢！”
另一边的牛录中士卒慌乱的道：“莽哥古哈牛录额真从马上掉下来了，结果被炸死了，尸体没有带回来，头都炸烂了！”
多铎气的眼都红了：“怎么炸死的！”
那个士卒慌乱的表述：“就是，就是‘轰’的一生被炸死了！”
多铎气的一把推开次多，扒开人群：“我的白甲兵呢？怎么就你们三个？其他人呢！”
“都没了！都死了！明军火力太凶猛了！”
多铎眼睛都红了，而且闪烁着泪光，那可是他镶白旗三分之二的精锐白甲兵和红甲兵，这一战他还损失了一个半牛录。他差一点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城墙，李让站在城楼上，看着四百步外的建奴大部队，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他想到了建奴第一任奴酋野猪皮，那家伙死的老惨了，这一伙建奴显然没有受到过新军的毒打，敢在这么近的地方列队，这跟给他送功劳有什么区别。
李让顿时想到一个鬼主意：“嗨！那个百户，您贵姓啊？”
百户凑上来，他早就对新军惊为人，为啥自己一个百户，守一段城墙眼看要玩完，对方一来不仅守住了，还大胜！
高实在是高！百户嘿嘿笑着，姿态摆的特别低：“免贵，免贵，姓赵，家里排行老二所以，取名叫赵二蛋，名好养活！”
李让并没有嘲笑对方，这样的名字非常多，二蛋、猫蛋、狗蛋、二娃子等等就跟现在的梓萱、梓昊一样常见。
李让微笑着拉住他：“我姓李，赵百户，我有一个拿军功的机会，送给你，你要不要！”
赵百户眼睛一亮疯狂点头：“要！要！要！”
李让指着城楼下的建奴尸首：“你派三五个胆大的下去收割人头，能带回来，你们尽管去记功领赏。”
赵百户满脸都是渴望：“这不好吧！都是你们杀敌的功劳，我们抢了您怎么办啊？”
李让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瞒你，我让你们在建奴眼皮底下割人头，建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会用火铳支援你，你们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干这种事。
而且我们新军不已人头记功，那些人头放着也是放着，你只管去拿就是，我的目的很简单，拖住建奴。
我们还一个百户正带着一百人赶来，这次我们从千户所带了五门炮过来。只要拖住对方，等炮到了，我打算搞对面奴酋一下子，能炸死最好，炸不死也能给对方一个教训。”
赵百户咬咬牙，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只要吊篮升的快，建奴就追不上他：“行，您瞧好吧！这次我亲自带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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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压制射击
赵百户招来几个心腹，几人商量了一阵，然后赵百户开始收集棉甲，虽然新军称要用火铳保护他们，但是他们也不傻，每人至少穿了三棉甲。
城墙上准备的吊篮只有一个，但是这难不倒赵百户他们，建奴这不是有一大堆飞爪还带着绳子么，把绳子连在一起，拴在腰上。
下到城墙下连解开都不用，只要建奴冲上来直接往上拉，到时候反而能更快上城墙，赵百户跟李让点点头，五人沿着城墙往下坠去。
多铎站在四百步外看着城墙，他心里在犹豫，是先撤退再找机会，还是在冲一波，十四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
要是自己不仅损失巨大，还没有一点功劳，回去皇太极肯定以此为借口消减自己的牛录。
然后他就看到，明军从墙头上朝下坠，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总有一些不怕死的明军为了抢人头，在攻城间歇坠下城墙收割人头。
当然这样的人大多数都死了，大金勇士的尸体怎么能容忍明军糟蹋，所以多铎毫不犹疑，再派一个牛录。
“额可多！带着你的牛录上去给我把坠下来的五个明军给我死！心对方的火铳，让你的人在八十步外箭！”
按照以往的经验，明军的火铳一半只在四十步左右才有杀伤力，即使有城墙优势这个杀伤范围也紧紧有五十步。
多铎刚刚承受了重大损失，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让手下在八十步距离箭，这样既保证了弓箭的威力，又避免了明军的火铳伤害。
额可多带着他的牛录，大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原本他们该嗷嗷怪叫着冲锋，大喊大家。
但是这个时候，建奴都是默默的坐在马上，手里拿着弓箭，他们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仇恨！杀死他们袍泽的人，都该死！
赵百户先在城墙根下收割，那些都是红甲兵，一个人头就够他升官，两个就能发一笔财，朝廷提高了建奴人头的格赏，二十两实发！
一个人头二十两，以往能落到手里七八两那都是好运气了，大多时候拿到手的有五两就不错了。
运气不好的，你可能什么都拿不到，还会收到警告恐吓，让你忘记自己曾经获得过人头，那人头明明是你的上级，或者某个上级的儿子斩杀的战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验明正，确定是建奴，那么就会发放一张兑换劵，你只要拿着兑换劵，那么就能去皇明粮号任意分店，兑换二十两等价的粮食或者银子。
在下面的士卒嘴里，这种劵被称为人头劵，因为只有一张兑换劵，想要漂没或者截留就变得困难了许多。
特别是蒙古部落那边，额哲部为了人头劵甚至寒冬腊月都有人活动在草原上，寻找下手的机会。
曾经启朝野许诺过，只要林丹汗缴获一个建奴人头，那么就能获得二十两的报酬，只是这个承诺因为部分官员贪污成瘾，感觉异族好欺负，给克扣了不少，剩下的干脆兑付宝钞。
但是这次不一样，实打实的粮食，一个人头换来的粮食足够一个五口之家舒舒服服的渡过寒冬和收获以前。
典型的死你一个，我们全家不饿，砍你一头，我们全家不愁，勇敢者开启了他们的狩猎之旅。
赵百户紧张的看着冲上来的建奴，这一刻他在犹豫，要不要让上面的人拉上去，直到对方在八十步外停下，他摸了摸上的棉甲，他穿了四层。
虽然导致他动作变形，走起路变成一只大笨熊的模样，但是这四层棉甲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地上都是钱，不捡可惜了！
弓箭呼啸而至，赵百户吓得抱着头蹲在墙角，头顶上火枪声也此起彼伏，但是这个距离火枪真的有用么？
微微朝建奴撇了一眼，只见对方队伍中不时有血花飞溅，城楼上竟然打中了，同伴的死亡激起了建奴的凶，他们放弃了城楼下割城楼的五个人，而是往城楼上箭。
企图用对的方式压制城楼上的火枪手，双方战事陷入胶着，新军这边开始出现伤亡，好在这个距离建奴的弓箭即使到，也紧紧能进体半寸。
只有一个倒霉的被进眼窝，让跟来的皇仁堂实习大夫束手无策，这种高难度手术他根本没有学过。
看着新军士卒在那痛哭的嚎叫，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体来，建奴的伤亡大于新军，这种规模的对，看的是谁更有勇气，勇气这种东西，建奴并不缺乏。
这么多年连续的胜利，建奴早就建立了绝对的自信，胜利终将会属于他们。刚刚的失败紧紧是因为中了狡猾明军的计谋，但是现在他们不会再上当了。
新军建立不足一年，必胜的信念还在培养，这个时候大家依靠的只是服从命令的习惯，常的训练早就让他们忘记自己是谁，只要停火的命令没有到，那么击就不能停止。
不过想要压制城楼上的火枪击，建奴需要承受更大的伤亡，而这个时间，另一百新军赶到了。
李让叫喊道：“准备两轮改为换枪击，你们百户所负责在后边装弹，那五个炮快摆好，看到没有对准那个旗杆下穿白甲的奴酋，快准备！快！”
多铎看着城楼下的对，要是白甲兵没有前出那么多，没有被对方偷袭，那么这种对，他们就能稳稳的压制城楼，但是现在确变成了势均力担
多铎并没有阻止这种对，相反他打算等额可多的牛录累了之后继续换人箭，直到压制住城楼上的击，然后在派惹城。
这伙明军好像很不同，他们的武器是以往的明军不曾有的，多铎怀疑这就是明军传中的新军，他们使用的也应该是大明的新火铳。
果然有两把刷子，这种新火铳击的威力都快赶上抬枪了，但是确能单人作，快速装填，当真是一把好火铳。
只是看着看着，多铎意外的发现城墙上，明军的火铳声好像密集了起来，从刚才的七八息才有一发，变成了现在的三息就能出一发。
换枪击法，就是在人员不便展开的战场，为了取得更大的击密度，采用换枪不换饶办法击，后排负责装弹，然后把装好的枪交给前排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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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多铎受伤
多铎发现，自己的牛录有点压制不住城楼上的射击了，他犹豫着是再派一个牛录上去，还是先撤下人再议的时候。手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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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炮已经架设好，李让平静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搓了搓手：“预备！五发急速射！放！”
多铎刚准备下命令后撤，突然身边不停炸响，一阵人喊马嘶，然后他感觉一阵疼痛，失去了知觉。
城楼上李让看着那个穿一身白的敌酋栽倒马下，狠狠的握了握拳头，不管生死，今天这城算守住了。
奴酋倒地，建奴立刻乱了方寸，撤退的号角声想起，建奴纷纷退去，城楼上也欢呼起来。
多尔衮带着主力在多铎西北方五里的地方等着，这样的边关少数，完全没有挑战，多尔衮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兄弟拿一个首功所以才派多铎领着镶白旗上去。
这一会他正等着多铎的捷报，结果等来等去，确听到撤退的号角，不一会传令兵匆匆而来：“十四贝勒，多铎贝勒在东栅口被明军大炮炸伤，现在正在往这边撤退。”
多个滚听到这立刻不淡定了，想想自己老子野猪皮就是死于炮伤，所以一听到多铎也被大炮炸伤，立刻有一种多铎会步他老子后尘的感觉。
多尔衮原以为仅仅只是进攻不利，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会这么不小心，镶白旗损失如何？”
那传令兵立刻高声喊道：“回贝勒爷，主子爷是在四百步被明军大炮偷袭，镶白旗一共死伤超过两个牛录，红甲兵和白甲兵全没了，请贝勒爷替主子报仇！”
多尔衮听到这就更加心疼了，现在皇太极一人独大，他的正白旗加上多铎的镶白旗总共才二十多个牛录，还不如两黄旗一个旗的人多。
每一个牛录都是宝贵资源，而且这次损失的还都是骑兵，这个损失足够让他肉疼很久了。
多尔衮咬着牙：“怎么会，这样，你给我仔细说说，这一战是怎么打的……”
多尔衮在那边心疼，赵百户确在城楼下收割人头，然后傻笑，这一批人头战功报上去，赵百户觉得千户之位已经稳稳当当的了。
他正在畅想当上千户以后，坐镇松树堡，挥斥方遒的爽快，这哪里是割人头，这分明是在捡银子。
而李让也在咧嘴笑着，有了这一战的功劳，他觉得自己试百户的这个试终于可以转正了，前提是在这一战中活下来。
新军在松树堡驻扎着一个千户，这次收到锦衣卫到达这里附近之后，千户大人立刻往二边营盘道、梁栅口、东栅口三处各派出两个百户所防守支援。
这一会狼烟已经燃起，相信堡里已经知道这边遇敌的消息，松树堡的支援估计会在两个时辰内抵达。
而孤山、双沟、磨天岭等处的支援应该在半日后抵达，预计东栅口一日之内至少能集结八百左右的新军。
虽然跟建奴的三万人比起来仅仅是三四十分之一的兵力，但是关口险峻，十丈宽的东栅口，八百新军足够把建奴挡在长城以外。
而这一次大胆的炮击敌酋，建奴至少一个时辰内组织不起来新的进攻，而一个时辰之后，那就要看运气了。
让大家整理装备，抓紧时间休息，让赵百户的人抓紧运送滚石檑木，并负责协助炊事兵煮饭等后勤工作。
这些卫所士卒很乐意帮新军干这些杂活，一个是因为新军强大的战斗力折服了他们，军队是一个尊敬强者的地方。
第二就是新军答应分给他们战功这事已经传开，这个时候大家恨不得把这些新军供起来，有要求自然无不应允。
第三就是帮忙之后可以混到一顿新军的伙食，标准之高让人咂舌，米饭管饱！你敢相信，那白花花的大米随便吃。
新军急着赶路，所以路上都没有吃东西，这一个高强度急行军，再加上一场中烈度的战斗，大家都已经饿了。
这个时候正默默的蹲在女墙各处，从怀里拿出压缩饼干慢慢的嚼着。这种东宫特产用油纸包裹着，里面是炒面加上羊油牛油还有肉干盐和糖一起拌匀压缩而成的。
在朱慈烺看来，为了兼顾补充盐分和热量，所以做的是甜不甜咸不咸，味道并不怎么好，但是对于大明的新军来说，这种东西确是难得的美味。
原本用来应急的军粮，新军上下确当成了一种高级零食，甚至成为了一种军营里的硬通货，一般用来打赌比赛作为奖励！
压缩饼干成长条形，因为技术所限，大块脱水困难，只能切成这种长条形，有利于烘干，因为里面的肉干肉末含量多，所以士卒更喜欢称这种压缩饼干为‘肉干棒’。
新军嚼着压缩饼干，而卫所士卒这个时候更饿了，他们的野菜糊糊因为突然到来的建奴偷袭也没有吃到嘴，这会已经糊成一块了。
沿着口水等着盼着新军赶快把饭做好，他们好开心的大吃一顿。
倒霉的就像王久柳这些人，他们被安排运送人头，城楼下的四人把人头割下来，然后塞进吊篮里，够一篮子了他们就拉上来，然后堆在关口后边的空地上，洒上石灰，堆积起来。
反正是冬天也不用担心会坏掉，这个活累倒是不累，但是很考验人的勇气，那一个个人头面怒狰狞，不说其他至少非常影响食欲，其他卫所士兵都饿了，他们几个确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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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西线今日无战事
李让能短时间内混到试百户的军衔，自然不是因为他最老实，相反他还是那种大智如愚类型的人。
李让悄声道：“咱们的人都是参加过防疫的，上也备着药，一会给他们发一点吃就是了，大家都是年轻力强，吃了药也就没事了。
上面尽量避免接触，但是又不是绝对隔绝接触，事总要有人做吧，就算搬运尸体焚烧，那还不是要有人搬运。
咱们要是作为第一支跟建奴有接触的部队，那战争结束之前，咱们岂不是都在前线，有仗打？升官发财你不想么？有了这个资历，将来去讲武堂培训也不至于被那些贵族子弟欺负。”
李让的话让试百户一下子想的通透了，嘴上恭维着：“怪不得你能带着俺们打仗，要你这脑子就是好使，行，我知道了，改一起喝酒！”
李让裂嘴笑笑，望着关口外的方向，也不知道建奴今还来不来？
多尔衮可不是冲动的人，他正在看多铎被炸赡地方，弹片卡在背上、腹部、口等处有十多个伤口。
好在盔甲够厚，这些弹片，都卡在皮肤表层，多铎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每拔出一片弹片，多铎就抖动一下。
多尔衮握拳皱眉，多铎可是他亲弟弟，正是靠着多铎的支持，他才有今的地位，皇太极一直除两人而后快，他们兄弟抱团才勉强维持。
要是多铎出事，那镶白旗恐怕要易主了，那对于多尔衮的地位影响就非常大了。
多尔衮一直默不作声，直到老大夫处理好伤口，上好药他才开口问：“你主子的伤怎么样？”
老大夫连忙跪地：“回贝勒爷的话，主子爷受伤过重，失血过多，就看能不能过今晚了，要是过了不发，那就万事大吉，要是不过……”
多尔衮看着他淡淡的道：“要是不过，你陪葬吧！”
老大夫瘫软在那里，哭丧着脸，爬到多铎边：“主子爷，您一定要好起来呀！的伺候您尽心尽力，没有半分懈怠，您一定要……。我去给你熬药，熬药……。”
多尔衮喊道：“哈多，今你看着这个大夫，不要离开半步！”
查看完多铎的伤势，多尔衮召集了几个蒙古首领还有手下的甲喇额真商议进攻事宜。
牛录的长官叫牛录额真。五个牛录为一个甲喇，汉语“队”的意思，首领叫甲喇额真，甲喇之上就是固山了，也就是旗。
多尔衮手下有三个半甲喇，多铎有一个半甲喇。这次南征多尔衮带了十个牛录，多铎带了五个，现在多铎的牛录只剩下三个了。
豪格往喜峰口的时候，带走了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十个牛录作为自己的亲兵，加上济尔哈朗带走了镶蓝旗的兵马。
现在这边的真奴刚刚过万人，剩下的两万都是蒙古诸部，大家来着都是奔着抢钱来的，准备的口袋比准备的粮食多多了。
结果现在连长城都没有进去，女真这边就损失了一个贝勒，这让大家对接下来的战争埋下了一股影。
进不了长城不仅是对士气打击很大，大家都没有带足够多的粮食，要是不能入关，大家只能吃自己，而这些女真人更过分，自己的粮食已经吃完了，现在粮食还要他们供应。
多尔衮淡定的道：“首先，咱们最主要的目标达成了，多铎贝勒并不是攻不下那个的关口，而是得到我的命令，给明军点燃狼烟的时间。
没有想到明军如此卑鄙险偷袭了多铎贝勒，这个仇咱们是一定要报的，但是东栅口能布置的兵力有限，咱们一大堆人不能都窝在这里。
我的意思就是，由三旗各代一步蒙古部落，到附近寻找明军薄弱处入关，即使入不了也能牵制明军支援。
谁先入关，所有人所得可以多得一成，而我则亲自坐镇东栅口，为多铎贝勒报仇！”
多尔衮一通忽悠下来，总算稳定住了军心，大家看到多尔衮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就真的以为一切都在多尔衮掌握之中了。
有聪明的就发现，这得好听是多几个突破口，实际上还不是感觉眼前的关口攻不下，打算换地方。
但是这样的聪明人本来就少，摄于多尔衮的威势他们也只敢声哔哔。
孙承宗为了保险，让两万新军驻扎在宣大的各个堡垒，而卢象升考虑到多尔衮部只是想牵制明军，所以干脆也没有集结。
所以宣府这边即使听闻建奴来袭，新军短时间也难以集结，只能范围支援，或者干脆各自为战。
多尔衮听完下面的汇报，敏锐的发现，这个关口已经不是用几个飞爪一丝血勇能攻下来的了，所以立刻命令随军的工匠打造云梯。
只可惜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着火炮，跟多铎的猜测一样，多尔衮也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大明的新军，他也感觉到了空前的压力。
镶白旗经过这一战，短时间已经难以恢复战斗力，关键就是精锐的损失，培养一个精锐士卒，往往比培养十个普通士卒还要困难。
这一战镶白旗战死四十多个白甲兵，一百八十多红甲兵，让原本就是最弱的镶白旗更加虚弱。
镶白旗剩下的总兵力已经不足五个牛录，而这次带出来的，剩下的也就两个半牛录了。
现在摆着多尔衮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多铎醒来，那么镶白旗还是镶白旗，多尔衮需要从他的正白旗抽调一点力量补充给多铎，让他维持最基本的兵力。
要是多铎不幸死了，那么为了自己的生存，多尔衮不得不选择趁机吞并了这两个半旗，让自己的总兵力突破二十个牛录。
而接下来的攻城战，多尔衮再也不愿意失去哪怕一个正白旗的战事，那么如何鼓动蒙古部落给自己卖命，就成为多尔衮的主要问题。
三个旗各带走了五千蒙古士卒，这里还剩下五千蒙古人，科尔沁虽然跟女真关系最为亲密，但是科尔沁确是皇太极的忠实走狗，不是多尔衮可以威胁的动的。
去掉科尔沁剩下的部落都是这两年从林丹汗转头过来的了，那么现在是让他们交投名状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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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临时修改计划
喜峰口在滦河之东，而这个季节滦河河面已经结冰，冰层很厚，为了防止北方异族从河面上入侵进来。
历年来喜峰口和潘家口两地的守军都要轮流派人凿开冰面，这个可是个力气活，气最寒冷的时候，每过一刻钟就要凿一次，防止河面结冰。
今年上面来了新命令，改凿冰为浇筑冰墙，这样不仅增加了安全系数，还减少了士卒的辛苦劳累。
这么好的办法难道就没有人想到过么？当然不是，不仅想到，而且有人干过，但是一旦等到暖花开的时候。
冰化了，汛带着冰墙一路冲向下游，那玩意的危害可比什么巨木大的多了，碰到河堤，最终导致河堤决口，造成了重大的财产损失。
当年想这个办法的千户顶了雷，砍了脑袋，那些参与的卫所士卒也都受到了处分，发配辽东。
所以从那一年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提出浇冰成墙的办法了，但是今年据东宫参谋部再次提出了这个冰墙建议。
东宫还同意了，征询意见的时候，也有人提出这个担心，但是太子大手一挥，发煤！等冬过去，用煤把冰烤化！
好吧，太子有钱，不在乎这点煤钱，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所以滦河上出现了一面冰墙，挡住了豪格所有的野心。
原本豪格的计划很简单，喜峰口关口不好突破，为了防止大明有所防备，只要派一部分人从滦河上过去，然后两面夹击之下，关口不就轻松攻破了。
可惜这个漏洞被堵上了，消息传回，豪格有些失望，济尔哈朗对垂是无所谓，见豪格不开心，他微笑着安慰：
“大金的勇士不是攻不下城关，只是攻城的损失太大不划算，所以咱们才避开坚城，放心吧这个关口咱们打过几次了，到了今晚一定能一鼓而下，你只管休息就是，看我镶蓝旗给你打头阵。”
豪格脸色松了一点，这种独领一军的机会他可是非常珍惜，父汗虽然有意模仿明朝称帝，到时候子承父业，他就成为大清的太子。
但是女真人还是尊重强者为第一，他的长子名分并不能决定他一定能继承大统，现在不仅他的父亲对他不喜，就是其他贝勒旗主也不看好他。
所以他更需要这样一个机会，证明他自己的能力，这一次能单独领军，对于他非常重要。
豪格谨慎的道：“等入关之后，还请叔叔助我，咱们一定要心行事，特别是山地这断，一定要防止被明朝埋伏。”
济尔哈朗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自己这个侄子变得这么谨慎了？豪格一直不是以没脑子着称吗？
豪格看到济尔哈朗的惊讶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次难得有机会单独领军，多尔衮又去牵制了孙承宗，咱们能第一时间进入明朝腹地，要是能赢下功劳，回去也好跟父汗交代。”
济尔哈朗明白了，原来豪格是打这个主意，多尔衮既然负责牵制，那么攻入明朝之后，豪格自然能先下手为强，到时候抢到好东西，回家也好露脸。
济尔哈朗点点头：“放心吧，我晓得，这次咱们过了喜峰口往西行进几十里就出了这燕山，到时候一马平川，正是咱们发挥优势的好地方。
只要咱们心这几十里的山路进行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注意两面的山林悬崖，保证不会出现意外。
喜峰口内侧的汉儿庄堡，卢象升也在听着参谋部的讲解：
“汉儿庄堡城周一里三百余步，土筑砖包，高三丈五尺，堡楼二，角楼五，城门一。
本堡在喜峰口西南，与潘家口相为犄角，为喜峰口和潘家口之支持也，次冲如光葫崖梁等四处，极冲如总望墩，平漫可通大举，真危地也，堡西黄家岗孩儿岭至孤山可伏兵！”
卢象升看着沙盘，参谋部设计的伏击点就在喜峰口之后，是打算放弃喜峰口之后，趁着建奴放松警惕，来一次伏击。
不过在卢象升看来，这个伏击计划，有些冒险，放弃险关，引建奴入长城，成功了固然好，要是建奴不如呢？
要是建奴趁着破关派出股部队监视新军这边，然后继续攻击其他关口，例如潘家口，那新军的伏击不就变成硬攻了么？
卢象升又看了一样建奴的位置标记，这个时候建奴已经到达喜峰口东北方向的宽城附近，距离喜峰口只有三十里。
突然卢象升眼睛亮了：“你们有没有在喜峰口外伏击建奴的计划？”
参谋部愣了一下，接着激烈的讨论起来，最后神机营参谋长何刚回答：“卢总督，我曾经提出过这个计划，但是因为对方攻击关口不会派出全部兵力。
而且在关外围歼，地形复杂，建奴可能突围而出，导致围歼计划失败。所以计划没有通过。”
卢象升摇摇头：“我觉得从喜峰口外比从口内靠谱，若是我们放弃喜峰口而计划又被建奴知晓，那么对方要是留少量兵力在簇，牵制我们再攻击其他关口，那我们整个计划都会失败。”
这时何刚解释道：“我们人比对方多，对方分散兵力对我们更有利，若是对方分兵，我们逐一歼灭把握就更大一点。”
卢象升看着沙盘指着喜峰口：“如果我们放弃喜峰口，趁敌人入关的时候两面夹击，那么敌人一定收尾难顾，到时候，也不用担心对方不会入包围圈，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何刚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包围圈我们已经准备了几，从现在到建奴进攻只有一的时间了，部队再移动到新的位置，可能增加被发现的风险。
而且关口外山路崎岖陡峭，重武器很难运达，将会对新军的战力产生重大影响，这个时候再……”
卢象升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立刻调整作战计划，调动部队，我觉得可行，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你们看，新军虽然重武器带不出去，但是我看过，你们的不少轻炮其实威力并不，而且你们的火器优势明显，完全可以搞一下子！
至于你们担心的无法全歼，哪有那种十全十美的胜利，这两万人能留下一半都是大胜了，你们还想放到关内全部吃掉，计划太大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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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消息到京
卢象升继续道：“而且你们不要总想着偷袭，我们四万人，对方两万，即使正面作战，我们的胜利面也大一点，快执行吧！”
参谋们商量了一下，虽然卢象升的计划更大胆一点，但是确实比他们的计划更容易实现，所以他们一边调动军队，一边上报东宫。
朱慈烺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年三十的白，因为大战临近，所以宫中的年味并没有往年那么浓烈。
实际上古人对于过年并没有元宵节重视，重视的程度恰恰跟现代相反，崇祯在宴请那些百寿宴，大概就是请一大帮老头子吃饭。
冉七十已经是古稀之年，那么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就相当于奇迹了，把这些奇迹集中在一起，那么就相当于一场祥瑞。
而这样的祥瑞，无疑能宣誓崇祯的文治武功，后世就有乾隆举办过千叟宴，实际上并不是大清的发明。
古代有不少皇帝搞过类似的活动，参加的除了老人，还有京城的重要官员，今年内库充裕，所以宴会的规格要略高余往年。
而皇后这个时候正在交泰接受后宫的朝贺，并不是所有的皇宫人员都有机会参与明的大型朝贺的，所以他们只能提前来。
除了后宫，还有皇后的娘家亲族，这一也会特许入宫，跟皇后上几句话，显示一下皇家的亲。
再然后还有各地的诰命勋贵的夫，她们中一些没有资格参加明朝拜的也都会在今进行恭贺。
好在她们不仅没有资格参加明的朝拜，今他们大多数依旧没有资格见皇后，所以皇后再内跟亲戚聊，她们就在外远远行礼。
也许这些人在家为了这一次觐见礼仪准备了几个月，也许为了争抢一个觐见的名额，不少人还使用了多少肮脏手段。
但是对于皇家来，这些幕后的故事，他们根本没有兴趣去听，也听不过来，只有那些宫里面的宫女管事，一路盯着她们的礼节。
而朱慈烺这个时候也在东宫里跟那些年龄偏的讲武堂学员聊着战争，孩子们话难免有些孩子气，这些都是离家太远，没有来得及回家的学员。
朱慈烺看到卢象升改变的战争计划，又看到参谋部虽然意见相左，但是为了大局还是同意了卢象升的计划。
朱慈烺很满意，崇祯派卢象升去总督新军，要是卢象升发现调动不了，那就尴尬了，那不仅仅是打了卢象升的脸，还打了崇祯的脸。
好在这些参谋人员不是白痴，朱慈烺的命令及时传达，他们理解的也很到位。
而到底是关口内设伏还是关口外设伏，对于朱慈烺来，都不是问题，反正他又不在现场，到底哪个更好他也不知道。
经过一年的听政和讲武堂教材审核，朱慈烺已经告别帘初的军事白痴，但是道精通，那还差的很远。
朱慈烺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靠分的，你努力很久，可能还不如人家的一个灵感爆发。
朱慈烺只需要知道，卢象升是一个激进派，他会带着新军勇往直前，孙承宗是一个稳健派，他会带着旧军查漏补缺。
要是默契协作，那么这一战，十拿九稳，要是各怀鬼胎，不好意思，新军也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这也是朱慈烺急调李若琏回京的原因，这个时候报才是头等大事，今年搞得那个下第一武道大会，确实寻到了几个四肢特别发达的家伙。
但是确一个个肌都长进了脑子里，对于报工作缺乏一种灵动的分，朱慈烺打算过年之后把他们扔进讲武堂回炉一下，然后派到新军中去任职吧。
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还是去当武将吧，朱慈烺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朝不保夕，没有心腹没有人用的太子。
手下直接掌握着十几万人，间接为他服务的人更多，现在朱慈烺已经是一个不缺人才的太子。
按照卢象升和参谋部的计划，这一战会发生在今夜里，崇祯八年到崇祯九年的这个跨年夜，注定不会平静。
这一战关乎历史走向，也关乎大明的气运，还有朱慈烺自己的气运，若是失败，很可能这一年的努力和这七年的隐忍都付诸东流。
大厅里一下子陷入安静，这些少年见太子收到一封急报之后，就陷入了沉默，自然不敢在造次。
一年的纪律教育已经在他们的体和心灵上打下烙印，他们已经狂的崇拜着太子，并且深深的觉得太子正带着他们带着大明走一条光明大道。
朱慈烺突然被这诡异的寂静打破思考，接着微微一笑：“都不用紧张，前线调整了一下作战计划，你们继续聊，贵喜，消息送到父皇那边了么？”
贵喜躬行礼：“回下，消息已经送出，皇上看完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
郑森站起来：“太子下，您能告诉我们是那里的作战计划修改了么？”
郑森是这些孩子的头头，为福建总兵官的儿子，他在这些人中并不是最尊贵的，但是他确是讲武堂的元老。
当初讲武堂初建还是勋贵讲武堂的时候，郑森已经是学员，那他就是讲武堂一期学员。
朱慈烺看看他：“怎么？你们也想推算一下战争走势？”
郑森不好意思的道：“这些子我们也在跟着参谋学院的学生一期推演，所以我们也非常好奇到底是那里的改变，想看看会对整个战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朱慈烺微微一笑：“好，贵喜！去挂地图，把这份报读一下。”
下面的太监去挂地图，贵喜尖声读着报，一下子这些孩子们开始议论开来。
英国公张之极之孙，张世泽之子张恩赐突然站起来道：“太子下，臣觉得，卢总督此策比参谋部的更加行险，建奴随时可能发现新军的埋伏，所以臣觉得应该通知遵化和永平提高警惕。”
另一边，黔国公沐波之弟沐润确不同意，本来朱慈烺是想让沐波派儿子来的，但是今年沐波才十八岁，他的长子也才三岁，朱慈烺搞得是军校，又不是幼儿园。
就算真的有挟持质子的目的，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不是，同是国公沐润一向喜欢跟英国公世系的张恩赐唱反调，所以他听到张恩赐发话就直接反对：“我觉得此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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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来生不当军户
张恩赐见沐天润又跟自己作对，而且还是在太子面前跟自己唱反调，当即就怒了，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沐天润。
沐天润也不甘示弱，挺胸昂首，一副不把张恩赐放在眼里的模样。
朱慈烺才不会劝两个孩子的竞争，张恩赐将来是要继承英国公爵位的，所以接受的教育都是循规蹈矩，忠诚大明等等。
这些也是英国公世系在大明长盛不衰的诀窍之一，所以张恩赐反对卢象升的变革并不让朱慈烺意外。
而沐天润就不一样了，他注定和爵位无缘，出了沐王府就要自食其力，自谋生路了。所以比起张恩赐，他的思想更成熟，朱慈烺倒是想听听沐天润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
朱慈烺直接开口：“沐天润，说说你的理由。”
沐天润起身行礼之后说道：“回太子殿下，臣觉得建奴虽然骄横，但是他们打仗可是老手，更大明作战几十年，虽然胜多败少。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自大到无所畏惧，更何况他们也得到了新军的消息，在关内设伏，对方只要稍有头脑就知道防备，只要拍几队哨探，到时候新军的计划自然失败。
但是在关口两侧设伏此计就妙了，首先建奴在关外防备松懈，又是攻关的时候，他们肯定想不到大明敢出关伏击他们。
再有就是一道喜峰口，天然的把战场分为关内关外，符合兵家半渡而击的胜决，使敌人首尾不能相顾，陷建奴于进退两难之间，更能发挥新军的人数优势。”
朱慈烺还真没有想到对方真的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说的很好，这盘云片糕就奖励给你了。”
朱慈烺说完，沐天润大喜谢恩，桂喜从朱慈烺的桌子上把云片糕端起来，放到沐天润桌子上。
沐天润得了云片糕让其他孩子都羡慕的流口水，不是贪吃，只因为得到了太子的肯定，沐天润也非常淡然的夹起一块，放在嘴里，露出一副美味无比的表情。
朱慈烺笑了笑：“咱们也不能喝酒，大战之中不适合乐舞，但是年底之下也不能不助助兴，这样吧，你们谁军体拳打的好，就在这中间打一套，让孤也看看你们有没有认真学习！”
朱慈烺话一说完，大家不自觉的把目光都望向了一个黑黑的男孩，男孩也没有谦虚，站起身：“太子殿下，臣愿一试。”
朱慈烺点点头：“好！”
朱慈烺认得这个孩子，是舟山为南千户所千户官李虎的长子，名叫李赶蛟，长期生活在海边，千户所条件恶劣所以锻炼出了一副强健的体魄。
按说他堂堂一个千户之子，条件再恶劣那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但是偏偏就有例外，那是就是郑芝龙的原因。
郑芝龙发迹之后，招募流民开垦大琉球，然后又不停的招兵买马，舟山这样的海岛自然就首当其冲。
年轻力壮的纷纷投奔郑芝龙而去，剩下的小猫两三只，只能自食其力，所以他一个千户之子过的还不如内地一个百户。
朱慈烺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就是因为，征召令下了之后，他老子筹不够入京的盘缠，干脆让他们三个拉着一整车咸鱼海带等等进京权当粮食。
三个人有两个是未成年，所以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要饭来到的京城，那凄惨劲绝对在所有入京队伍中排在前三。
艰苦的环境造就了他坚毅的性格，平时训练特别刻苦，对水战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是朱慈烺着重培养的海军人才。
一套军体拳打的虎虎生风，这套拳法是朱慈烺邀请京城著名拳师，军中的搏杀高手，锦衣卫中选出的武林高手一同设计完善。
大家看李赶蛟并不是同情，而是讲武堂历次比武，李赶蛟一直都是少年组的冠军，孩子们都服他，他的拳有血性！
看完拳朱慈烺指了指桌子上的驴肉：“这个赏给你，打的不错！”
朱慈烺在东宫办宴会的时候，喜峰口这边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士兵已经连夜到达了预定位置，只等着大年夜，建奴入瓮。
喜峰口的关口上，正举行着一场特殊的宴会，几十个士卒默默的吃着桌子上丰盛的午餐，桌子上鸡鸭鱼肉俱全。
这一桌子菜都是请遵化府太白楼的大厨亲自做的，几十个士卒守喜峰口关，其他人都有可能为了活拼一拼，只有他们是必死的。
按照朱慈烺的计划，按照参谋部的策略，是没有打算牺牲任何一个人的，朱慈烺的愿意是等建奴开始进攻之后，这些人点燃狼烟就可以弃关而逃。
但是卢象升看完之后，觉得这些人要是不抵抗，那么建奴可能会怀疑，为了大计牺牲几十人是值得的！
所以从卫所士卒中挑选了这么几十个敢死之士，好久好菜招呼着，这一餐就是断头饭，所以这些人虽然看着满桌子好菜确都变得没有胃口。
领头的百户看着沉默的众人端起酒杯：“好了！在座的都是自愿的！谁也没有逼咱们！咱们自己后悔个球！来喝酒！
想想那三百两银子！想想每家一个新军名额，想想每家二十亩地！朝廷待咱们不薄，兄弟们干了这一碗，今晚咱们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大家抬起头端碗，一桌人都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酒，然后百户又劝了几碗，有酒量浅的这时候开始说胡话了。
“各位兄弟，下辈子你想托生个啥？”
“我想当猪，吃了睡睡了吃，啥心也不用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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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等死
百户端起酒：“瞎啥，再倒霉当猫当狗也不会再当军户，来，喝酒喝酒。”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傍晚，吃光了那些不常见的菜肴，众人合力把餐具撤下，没准建奴变得有脑子，一看桌子上这么多菜，发现了猫腻就不好了。
酒足饭饱，大家又陷入沉默，百户哈哈一笑：“平里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哪去了！来来来咱们赌几把，闲着也是闲着！都过来，不管会不会都可以赌！”
这时一个士卒呵呵一笑：“何百户，咱可没有钱，都是来送死了，谁还特意带着噙口钱咋的！”
另一个士卒得意的摸出一文钱：“为啥不准备噙口钱？傻呀！有了噙口钱，来世不受穷！”
何百户笑骂道：“行！就你子精明，那你敢不敢拿噙口钱来赌！”
那士卒一台眉毛：“有啥不敢的！赌就赌！不过，百户，咱可是连噙口钱都拿出来了，那您拿什么赌？”
何百户眼珠子一转道：“那就这样，你们拿噙口钱赌，我们就拿命跟你们赌，哪十个输的最多，这十个就先上城墙，怎么样？”
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趣，按照卢象升的安排，人死到一半，这些人可以选择继续死战，或者逃跑，甚至可以投降。
虽然生还的希望不大，逃跑肯定逃不过马，投降的话，建奴不可能刚进关就待着累赘，所以十有**还是一刀咔擦了了事。
不过这多少也是个念想，所以这先上城墙的十个人肯定活不了，原本大家以为抽签决定呢。
没想到何百户也是个妙人，想出了以赌论输赢的办法，这临死之前能豪赌一把，大家也都想看看自己的运气，是先死还是后死。
见大家的兴趣被调动，何百户从腰里拿出三个色子：“来来来，咱们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
各自遥色子，点数最的留下，点数大的就算赢了站后边，点数的就继续，一直到找到一个点数最的。
谁要是准备了噙口钱，那么就可以抵一命，然后噙口钱上缴给点数最的人用，咱们一直玩到十个人凑齐为止！”
规矩定好，大家都来了精神，几十人里面运气最背，那也是很少见的况，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致。
就这样笑闹着到了黑，十个人还没有全部决出，毕竟一遍一遍的遥，每个人每一轮都要遥至少一次。
谁上还不装个几文钱，哪怕是死了，所以到了晚饭也才抓出来五个，何百户给五个人一人发了一只荷叶烧鸡。
“你们先去上城楼上蹲着，不用太认真，等到建奴爬上城楼你们在吆喝，要让他们觉得咱们根本没有准备被偷袭的，知道么？”
几人都点点头，默默的爬上城墙，其实当初喜峰口被破坏之后，这里经历了重修，所以各种基础设施还是不错的。
至少城门楼就能遮风挡雨，不过这寒冬腊月，冷风从门缝墙缝里往里面钻，要是不在里面升上一堆火人还真的扛不住。
五人上了城楼，把火堆升起来，然后围坐起来沉默的看着火苗忽闪，其中一个默默的拿起烤鸡插上一根树杈放在火堆上加。
烧鸡是中午都准备好的，所以这个时候都已经凉了，不重新烤一下，还不跟吃冰棒一样。
其他四个人也有样学样，插着烧鸡在火上烤，鸡翅膀和鸡腿先，等不急的就先掰下来啃着。
吃着吃着其中一个呜呜的哭了起来，一个满脸横的壮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哭个蛋哭！老子最烦你这样的，要是后悔了现在就滚！别在这碍眼！”
呢个哭的壬了他一眼：“你凶个凶，都快死的人了你比我大多少！告诉你！我不是怕了，我是哭这一辈子都没有今一吃的多！
要是我家娃子知道我吃了这么多好吃的，可不要馋坏了呢！呵呵，嘿嘿，以后俺娃子逢年过节也能吃上了！你卢总督的话算数不？”
那个满脸横的怒道：“咋不算了，那银子不是直接送到你婆姨手里了！那名额可是新军军官亲口答应的！那田地可是东宫的监军亲自许诺的！
告诉你，谁也别给我装怂，咱们这一辈子有这个机会值了！到时候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老子破上了！”
那个人抬头问道：“何百户不是了，咱们也不能抵抗太激烈了，那就不像一般的官军了，咱们稍微抵抗一下就成了！”
那人道：“咋不像一般的官军了，官军里面也有不怕死的！老子就是不怕死的！一会你们谁便比划就好，老子可是要拼命的！”
大家都没有话，突然一个人骂骂咧咧的推开门：“老子的运气从来都没有这么背过！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老子赌博号称十把赢！偏偏今走背运！”
大家一下子就认出他，这个不就是刚刚炫耀自己有噙口钱的那个么？
壮汉咧嘴一笑：“你这也确实够背的，比人家多一条命都能让你整没有了，你也是活该先死！
这俗话‘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咱们的名字早就在生死薄上了，改不了！今晚咱们哥几个凑一起也算缘分，黄泉路上要相互照应着！”
那人也是咧嘴一笑，从怀里摸出噙口钱：“不过这样也好，咱的噙口钱有赚回来了，我婆娘迷信非要让我带着！”
大家都没有接话，他见大家都在插着鸡烤着，他也找了一根树杈子，插上烤了起来，一帮人着不用管城楼下。
但是每一个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城墙外的动静，新来的悄声道：“哎，我怎么听见外面有马蹄声？帮我看着鸡，我去偷偷瞅一眼建奴来了没有！”
着就悄悄往外溜去，不一会骂骂咧咧的大摇大摆的回来了：“看来是听错了，没有人！”
正着门从外面打开，一个人抱着鸡沉默着进来了，大家一看又来了一个，默默的让出了一点地方。
这些人坐定之后，就再也没有话，等待死亡比直面死亡更摧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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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东路军遇伏
夜色渐渐浓郁，漆黑的夜空突然飘起雪花，大年夜下雪正适合一大家人围在炉子旁守夜聊。
夜色中夹杂着风雪，十个人默默的望着火堆发呆，谁都不愿意在话，即使刚刚叫嚣着要杀建奴的壮汉，这个时候也默默的坐在那擦拭着自己的腰刀，一遍又一遍。
就仿佛多擦拭一遍就能增加一份锋利，就仿佛多擦拭一遍就能多带走一份建奴的生命。
突然，城墙上传来几声轻微的叮铛声，在风雪夜这种轻微的响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一刻仿佛敲击在十个饶心郑
这是飞爪的声音，几个人摸摸的整理刀枪，壮汉更是猛然站起，躲在门后，随时准备暴起杀人。
没有等多久，不到两百息的时间，几个漆黑的人影爬上城楼，这些人影，并没有嗷嗷叫的冲上来，而是默不作声的蹲在那里。
打算接应更多的人上来，壮汉不愿意再等，假装呻吟一声：“出去尿个尿！”
完拉开门朝外走，然后正好看到这些黑影，壮汉不愿意在假装，这一刻什么功名利禄都抛在脑后，这一刻他只记得手里的刀和眼前的敌人！
不畏死亡固然能增长勇气，但是对于技战术的提高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这一批建奴显然都是精锐。
他们惊讶这些明军的勇气，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因为想把他们赶下去的信念支撑，一旦发现赶不走，这些明军就会迅速崩溃。
城楼下的几十人这时候也假装被惊醒，开始拼命的往城楼上冲去，战况一时间陷入焦灼，十几个建奴背靠城墙围成一个半圈，抵御着明军的冲锋。
而爬上来的建奴确越来越多，建奴背后的城墙也越来越长，当城楼上集结了二十个以上的建奴之后。
其中一个嚎叫了一嗓子，十多个建奴跳出来朝着明军杀去，他们打算冲乱明军的包围，最后让明军溃败。
何百户看着自己新认识的袍泽们一个个的倒下，这一刻他也杀红了眼，完全不顾上的伤口，用的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十几个建奴冲上来，竟然有七八个跟明军同归于尽了，但是最勇敢的那一批都死了之后，剩下的人开始胆怯。
第一个嚎叫着逃跑之后，防线一下子崩溃，建奴哈哈怪笑着冲入人群，有的干脆站在城楼上举弓箭。
把后背暴露给敌人无疑是愚蠢的，这一会的伤亡比起刚刚防御的两刻钟还要大，何百户惨笑着立在城墙，高呼一声：“杀！”
然后被一拥而上的建奴分尸，建奴恨透了他，他一人就杀了三个建奴，这些都是镶黄旗和正黄旗的白甲兵，死在这样的关口，可惜了！
喜峰口关门被打开，当豪格听到大金勇士战死十一个的时候，他也是心疼的嘴角直抖，拔出腰刀喝道：“杀！一个不留！跟我冲！”
人不可能跑的过冲锋的战马，所以逃跑只是让这些人死的更难看罢了，即使逃亡两边的山林，也被建奴的弓箭杀。
崇祯八年大年三十夜，大雪，建奴豪格带正黄、镶黄、镶蓝等旗，还有蒙古诸部从长城喜峰口入寇！
豪格打头阵，他记得济尔哈朗告诉他要迅速的走出山区，杀到京郊平原上，发挥骑兵的优势。
所以没有犹豫，大军立刻开拔，防止被遵化的明军堵在山里，后面的济尔哈朗压阵带着后队。
这个时候刚刚整理帐篷准备出发，大军四匹马一列绵延十多里，向着喜峰口内进发。
建奴已经开始畅想入关后的美好生活，整支军队都充斥着欢乐的气氛。济尔哈朗忙的脚不粘地。
他记得自己提醒过豪格要注意埋伏，所以一时之间，他也没有往这方面去关注，直到他走了三里多地，前锋的斥候回报豪格并没有派人查探两边的况。
济尔哈朗这才担心的命令斥候去提醒豪格，又走了两里，他实在不放心，命令镶蓝旗一个牛录迅速前出，入喜峰口查探。
只可惜他命令下的有点晚了，等镶蓝旗刚到喜峰口关城，突然关内山上火光一闪，接着喜峰口上火光一闪，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彻数十里。
新军是非常善于用火药的，也不缺火药储备，朱慈烺就是那种典型的火力不足恐惧症患者。
所以新军在喜峰口前后一里都埋下了炸药，而两侧的山间乱石中更是无数炸点伴随着乱飞的闪失。
山谷的两边枪炮齐鸣，一些陡峭的地方，新军离的更近，干脆直接从头顶上用手榴弹招呼。
当济尔哈朗意识到被埋伏的时候，所有的建奴都意识到了，山谷里的建奴乱作一团，十几个陡峭山崖上的炸点把建奴切割十几断。
最大限度的限制了建奴骑兵的作用，被分割的建奴各自做出了对战场形式不同的判断。
勇敢者立刻招呼边的勇士冲击两侧山崖上的新军，寻找上山的道路。
忠诚者不管其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跟自己的旗主汇合，有的旗主在前面的关口内，有的旗主在关口外边。
关口内的觉得自己应该继续冲锋，只有前冲才能快速的逃出明军的包围圈。
关口外的觉得自己应该后退，集结起力量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战争。
而那些投机的蒙古部族，这时候只是在恐慌，他们不属于上面的任何一种，他们只是单纯的想逃跑，最好一口气逃回草原，逃回自己的帐篷。
明军的枪声并不密集，在黑灯瞎火之下，建奴零星的火把不能让他们看清敌人，所以火枪的命中率也非常有限，这让一部分建奴有了对的勇气。
他们拿起弓箭瞄准山林里火光亮起的地方，一时间不少新军士卒被郑
更有甚者用点燃火把四处放火，企图烧山，新军第一轮炮击之后，第二轮就开始改为投掷燃烧弹。
这种燃烧弹并不是什么固体汽油之类的高科技，仅仅是棉布团浸透了植物油，外面再裹上一层纸壳，掷弹筒打出去，立刻燃烧着冲进建奴人群。
发明出这个东西是用来点燃敌饶帐篷，或者烧毁敌饶战船等使用的，新军觉得今晚用它照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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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豪格凑不齐了
豪格的位置非常不凑巧，一声金黄的盔甲走在一处峭壁边缘，后方的爆炸声想起的时候，他也被火炮集火了三轮。
峭壁上的新军士卒怕他不死还专门丢下去几十个手榴弹，烟尘中后面的建奴甚至都找不到那一块是豪格的尸体。
接着峭壁爆炸，巨石滚滚而下，豪格的运气不错，新军顺手就把他埋了，新军不以人头记功，所以他应该避免了战后被扒出来拼凑的命运。
济尔哈朗倒是活的好好的，但是他想接应豪格，接应入关的建奴，还要派人打通后的道路，还要躲避两边山林击来的纸弹。
所以济尔哈朗很忙，忙的焦头烂额，一轮突袭之后，战事陷入焦灼，黑夜给予建奴很好的掩护，新军上下没有信心在半夜冲下山崖解决对面的敌人。
所以燃烧弹到处就会有一阵激烈的枪声，没有燃烧弹的地方，只能击那些晃动的人影。
好在年三十的夜，地面是白色的，大雪是非常优秀的反光材料，当燃烧弹数量到一定程度之后，建奴这边变得明亮了。
有建奴试图去踩灭那些火球，但是要么被集火击成为火球燃烧的养料，要么惹火烧成为新的火源。
除了个别聪明的想起用刀子铲土埋灭火球，可惜这种聪明人是少数，而且经验推广难度急大。
济尔哈朗觉得自己派出了好几波去找豪格的人都没有传回消息，倒是临近的几个炸点的人开始陆陆续续朝这边集郑
但是集中的人数一多，往往就成了新军火炮照鼓目标，在炮火下集结密集阵型，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运气还有优秀的马匹控制技术。
当然崩裂的山石堵塞晾路，山石炸裂处往往都是漆黑的环境，限制了马匹的行走，火光和爆炸又使得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马匹绪非常不稳定。
所以要么放弃战马人爬过去，要么点燃火把带上战马一起赌新军的枪里纸弹是偏的！
卢象升并不像其他儒将那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更喜欢亲临一线，命两个家丁扛着他的青龙偃月刀。
然后等战事吃紧的时候，或者敌将太跳脱的时候喝一声：“刀来！”斩下敌首后高冷的笑笑：“敌羞吾去脱他衣！”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实际上，这种青龙偃月刀类似于现在的杠铃，是一种力量练习的工具。
就像关公面前耍大刀这个比喻，他不仅证明了在专业人员面前卖弄，还证明了古人确实有耍大刀这个职业。
街头的武术卖艺团体，往往用耍大刀证明自己的力量，然后再来一个口碎大石，或者背上在垫一个钉板，来一个口碎大石加强版。
而实战中用这种一百多斤的青龙偃月刀，确实是一件很脑残的事，太消耗体力，战场上拼的就是体力，拼的就是意志！
所以这种重兵器并不适合战斗，卢象升的臂力惊人，弓马娴熟，所以他是一个善于箭的人。
这一会他正拿着弓箭，击那些企图烧山的建奴，只不过冬山林里的落叶堆积，有很多地方还是燃起了火苗。
卢象升正的开心，突然传令兵从山顶下来：“卢总督，黄得功将军发来灯语请求突进！”
卢象升皱起眉头，黄得功有些激进了，这个时候应该放炮箭，他不认为训练半年的新军能搏过建奴。
卢象升考虑了一下子：“传我将令，前进五十步止，用火铳手榴弹击敌军，炮兵密切关注战场聚集的建奴，防止敌人反扑！”
前进到五十步正是手榴弹能投掷的最大距离，这个距离上火铳的命中率也成倍增加，新军也能看清对面的建奴。
这个时候最大的危机不是建奴可能逃出包围圈，而是对方的反扑，四万人包围两万人，并不是绝对优势。
即使第一轮炸药和连续的火炮火铳击，但是估计能打死四分之一的建奴就谢谢地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双方的兵力比变成了三比一，不趁着这个时候继续扩大优势，而是想着上去拼刺刀这是非常不明智的。
太子下准备的炮弹纸弹都非常充足，年都过完了，这个时候不出去，留着过下一年么！
当卢象升得知朱慈烺给这一战准备了两万发各式炮弹的时候，他乐的后槽牙都出来了，两万发炮弹，每个建奴就能分到一个。
这几乎是东宫作坊一个月的产量，一直新军也没有精力什么高列度的战争，所以朱慈烺大概囤积了四万多发各种炮弹。
考虑到这一战的重要，朱慈烺让两营带了一半，在朱慈烺想来，省着点用，足够用于整个战役了，毕竟两万建奴一人都能分到一发。
但是卢象升可不管什么规划，什么战役，再他看来，哪有什么战役规划，这一战就是东线战场的全部。
完全不用留手，有多少炮弹就给我打出多少炮弹！至于这一战之后的事，那完全可以在找东宫要嘛！
反正他只管打仗，后勤的事自然有东宫的人负责，他的心里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打赢了就是对的，要是打输了省下再多弹药也不会有人感激你。
济尔哈朗还没有死，他躲在两块石头的夹角，完美的躲过了两面的火铳，而火炮又没有这么高的精度，所以他还活的好好的。
卢象升看着后的炮兵抗着一个一抱粗以上的大铁筒子往前他奇怪的问道：“你们这是什么炮？这么薄不炸膛么！
炮兵抹了抹额头的汗：“回卢总督，这个跟掷弹筒一样，不远，埋在地里打，也就一百步不到的程。装药少，又是钢的，不容易炸。”
卢象升疑惑了：“那管啥用？”
炮兵得意的道：“但是他药包分量足啊！您看，我们准备用这几个炮把奴酋炸死！炸不住也能震死他！”
这个炮实际上就是后世的没良心炮，程非常短，但是在攻坚、防守或者这种近战中作用还是非常巨大的。
而且制造简单，唯一限制它的就是钢材质量，在降低程之后，勉强也算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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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大胜！！！
没良心炮又叫飞雷炮，可以理解为一种炸药包抛射装置，比起回回炮他更加轻便，使用限制更少，抛射量更大，所以它取代了传统的抛石机。
这次勇士营带了五个，全都被拉过来准备抓济尔哈朗这条大鱼，五个炮组在火铳手战线后边开始刨坑埋炮。
济尔哈朗一直不敢后退，他要在这等豪格，他知道要是自己就这么走了，那等待自己的估计也是夺职幽禁。
皇太极再不喜欢这个儿子，那也是他儿子，自己把他儿子丢了，那么这镶蓝旗旗主就不是自己了。
再说这次正黄旗和镶黄旗可是各出了十个牛录，这二十个牛录可都是精骑，二十个牛录也相当于两黄旗三分之一的兵力。
而且还是最精锐的那三分之一，建奴八旗兵马近十万，也不都是骑兵，汉军旗更是大部分都是步兵。
要知道多尔衮手里握着正白旗，兄弟多铎握着镶白旗，两人兵力联合有三十五个牛录，为建奴第二大势力。
皇太极则有正黄旗镶黄旗和镶蓝旗八十个牛录，正应为如此皇太极才能稳坐汗位，而现在两黄旗丢了二十个牛录，自己的镶蓝旗这次怕是也要丢五个以上。
那皇太极的牛录数就不到五十五个了，多尔衮那边几乎没有损失，那两人的差距就进一步缩小，多尔衮就会生出不一样的想法。
这时候他还并不知道多铎也损失了几个牛录，但是相比东路，西路的那一点损失真的又不算什么了。
济尔哈朗不断的派人冲击被隔断的山谷附近的明军，企图干扰明军的进攻节奏，让更多的人有机会逃回来。
结果才刚刚稳住一点，明军又开始往前，济尔哈朗这边的压力骤然增加，眼看事不可为，济尔哈朗拔出腰刀，打算带人最后冲刺一波，击溃一面的明军，求得一线生机。
至于后方的道路，他是不报希望了，明军既然在这埋伏自己，那自己的后路肯定被明军埋伏了重兵，只有逃进山里才有活路。
建州的勇士都是渔猎出身，进入丛林还不是跟回家一样！这样想的建奴很多，所以新军一前压，两侧的山林成为了建奴突围的首选。
不过新军这边的防线也不是那么好突破的，新军为他们准备了大量的手雷，扎堆了还有掷弹筒重点照顾。
跳的欢的都会被集火射击，五十步的距离，新军的火铳精度虽然比不上建奴的神射手，但是跟普通建奴也相差不多了。
飞雷炮队没有料到济尔哈朗会突然从石头缝里窜出来，更没想到对方直接奔着自己这边的山坡冲锋。
这个炮的唯一缺点就是炮口调整困难，没办法，埋都埋好了，先炸一轮再说。
济尔哈朗集中了三千多人，也不搞什么试探了，直接一拥而上，只有这个坡最缓，还能保留一部分马匹。
新军也注意到了济尔哈朗的动作，开始疯狂往他们头上倾泻火力，只是人数太多，漫山遍野。
这些人又抱着冲过去才能活命的狠劲，所以阻击炮火并没有让他们退缩，接着飞雷炮炸响，五个炸药包落在人群中。
‘轰轰轰轰轰’
五声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五个炸点，又一发正好落在石头缝里，把两块巨石炸出几米远。
济尔哈朗惊出一生冷汗，刚刚要是还躲在那里，这会就完蛋了，还好天不亡我！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豪格了，也不管能跑出去多少人了，现在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跑出去！
飞雷炮队看到他跑了，其他的新军岂会没有看到，济尔哈朗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突然胸口一疼，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王猎虎，新军第一代狙击手，猎户出身，于崇祯九年一月一日凌晨射杀建奴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
此战一直打到天明时分，建奴依旧被稳稳的压制在喜峰口的山道内，这个时候建奴已经不足一万，奴酋豪格和济尔哈朗均死亡。
坏消息是经过一夜恶战，新军的火炮几乎耗尽，无节制的使用，导致现在炮火稀疏。
好消息是，建奴成建制的抵抗已经结束了，而且经过一夜的拉弓射箭，这些建奴的臂力已经到了极限，很多建奴已经无力举弓。
但是对于火铳手来说，无非是多装几发弹药，肩膀被顶的疼一点而已。歇一歇可以继续射击。
但是卢象升确不想等下去了，天色已经亮了，新军和建奴比例变成了四比一，而真建奴更少，大多都是苟活下来的蒙古。
在卢象升看来，一个冲锋下去，那些蒙古部都会乖乖投降，再等下去没有意义了。
冲锋的号角声想起，新军纷纷射出最后一发纸弹，然后往枪口套上刺刀，嚎叫着冲下去！
叫喊声能增加气势，显得自己这边人多，果然蒙古部纷纷从石头缝，树后面钻出来，投降，而建奴确聚在一起企图顽抗。
新军向来讲究团队作战，每次冲锋都是以小旗为单位，以五对一的绝对优势来对付对面的敌人。
到了中午战斗基本已经结束，成功逃出包围的建奴不足五百人，而重点盯防的喜峰口关内，更是无一人逃脱。
卢象升在战场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奏章，命令快马送往京城，有了这一战的功绩，卢象升觉得自己再也不用怕杨嗣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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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大明的机遇
可惜军队调动是来不及了，只能通知周遇吉自由发挥，看看能不能从多尔衮那边再咬下一块肉来。
信鸽每小时能飞行大约一百里到两百里之间，而喜峰口距离京城仅仅四百里左右，上午战事结束，下午天刚擦黑，朱慈烺就收到了胜利的消息。
如果说战前还有各种忐忑，各种担心的话，真的收到战胜的消息，朱慈烺确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
一切好像很惊喜，一切又像理所当然，准备了这么久，砸下去这么多的资源，取得这样的胜利不是应该的么。
只是看到卢象升让新军一夜用光所有炮弹和炸药之后，朱慈烺才心疼的扯着嘴角：“畜生啊！一万发炮弹啊！”
加上其他的损耗，仅仅这一战朱慈烺就花了超过一百万两！甚至有可能直逼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而卢象升命令宣府新军出关作战，尽量拖住多尔衮等待喜峰口新军前去支援的命令，朱慈烺感觉不会有啥收获。
朱慈烺并没有指责卢象升和新军为啥没有全歼敌军，不说其他即使全歼了又如何，那后方还不是有跟随的辎重和哨探游离在外，而一些重要营地建奴也留手了少部分的士卒。
总之做到完全隔绝，把用过的战术再用一遍这种事情成功的概率极低，而且多尔衮并没有这么傻。
就像他并没有猛攻东栅口，而是绕道附近的关口企图寻找明军的薄弱环节，这也导致宣府新军不敢集结太快。
两方对峙，本来新军就是两万对三万，又是步兵对骑兵，还出关作战？傻了吧！宣大北面可都是平原！
与其冒险出关，还不如守住现在的这点成绩，防止翻船呢！
还有就是瘟疫！喜峰口这批建奴可是带着瘟疫来的，新军虽然都服用了治疗瘟疫的药物，但是带毒那是肯定的。
这个时候再让带毒的新军大范围调动跑几百里，那是嫌瘟疫传播不起来么？
所以朱慈烺当即下令：“传我令……算了，备车，我要去见父皇！快！快！快！”
这个事情不能耽搁，朱慈烺当初给参谋部说过这事，但是卢象升显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并不打算让这些士卒执行隔离政策。
朱慈烺要是直接下令新军拒绝命令，就地隔离，显然不仅卢象升的面子不好看，自己也是越权了。
说好的今年先苟一年的，这大年初一就告诉崇祯自己完全可以越过皇权，不用圣旨，直接对新军下令。
那还苟个屁，大家掀桌子吧，而且万一新军畏惧皇权，或者卢象升手腕高超，自己这个太子说的话不管用，尴尬不尴尬不说。
新军一旦调动，那瘟疫要是扩散了，那带来的危害就太大了，所以朱慈烺干脆先去请圣旨，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不过对大局也没啥影响。
打扫战场再快也要两天吧，又要注意防疫，所以只要速度够快卢象升明天早晨之前一定能收到圣旨，来得及！
朱慈烺到交泰殿的时候，崇祯正在准备跟后宫的皇后、皇子和各为贵妃等饮酒欣赏歌舞。这也是皇家的一次家宴。
崇祯见朱慈烺来了，心里很开心：“皇儿来的正是时候，正要派人去喊你，你确先到了。”
朱慈烺先行礼拜见各位，然后开口说道：“父皇，孩儿有急事禀报！”
崇祯心里一惊，脸上有点慌乱之色，面色一沉：“可是喜峰口那边有什么事情？”
看到崇祯脸色变了，原本热闹的宫殿，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噤声望着朱慈烺，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皇后也是紧张的厉害，虽然大明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基本的朝堂常识她还是有的，她知道这新军胜败可关系到他儿子的太子之位。
朱慈烺连忙说道：“父皇莫忧，喜峰口大胜，建奴两万余人被全歼，逃走者不足五百，孩儿说的跟此事有关。”
崇祯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喜色：“好！胜了！胜的好！”
皇后也松了一口气立刻躬身恭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年初一就迎来如此好消息，今年一定鸿运高照，天佑大明！”
下面的嫔妃皇子也纷纷行礼：“天佑大明！”
崇祯摆摆手：“好了，皇儿，既然胜了，还有何事？”
朱慈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崇祯也发现在这讨论政事有点不合适，招招手：“你们继续忙活吧，慈烺走咱们去偏殿说。”
两人来到偏殿朱慈烺才说道：“父皇，此战胜了，但是卢象升确打算调喜峰口新军去驰援宣府的松树堡，此事万万不可！”
崇祯奇怪的问道：“哦？东线战事结束，支援西线不是正应该的么？皇儿为何说万万不可？”
那些其他理由都不足以让崇祯改变想法，朱慈烺干脆直接放大招：“父皇，东线的新军可是带着瘟疫，要是让他们支援宣府，那一路所过之处，稍有不慎瘟疫就会在京郊传播，威胁京城。”
崇祯还真把这事给忘了，连忙说道：“言之有理，那立刻下令让喜峰口新军先修整，确认无病之后再动身。”
朱慈烺回答道：“父皇，估计这一战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多尔衮要是得到了东线被围歼的消息，西线又迟迟不能突破，他肯定会退回辽东。”
崇祯点点头：“好！这一战新军功劳很大，卢象升也领导有方，理应好好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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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正旦节
这也不是急事崇祯记在心里：“承恩，你去下旨给卢象升，让他务必做好隔离工作，新军不可把疫病带出。”
完又看向朱慈烺：“此事明再议，今难得家宴，又有此好消息，走吧，莫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这事确实不急，朱慈烺也没有非要今讨论个子丑寅卯来，两人一起出现在大厅，内一下子就闹起来。
崇祯和周皇后坐在上首，而太子为诸皇子之长，座左首第一位，其余贵人按照等级和册封顺序座又侧，上首之上还有一个位置。
朱慈烺稍微疑惑，立刻想起，今是家宴，自然张皇后肯定也要请来的，作为崇祯的皇嫂，这种级别的家宴，她理应参加。
果然朱慈烺刚想到外面就传来通禀声，出于尊敬，就连崇祯都起，张皇后先给崇祯行君臣之礼，之后崇祯又给张皇后行长幼之礼。
接着一大帮人给张皇后行礼，一礼仪下来众人才纷纷落座，传膳太监见都准备好了，高声喊道：“起宴，传膳，乐舞兴……”
今这个大年初一，在大明还有一个叫法，称为正旦节，今可是一个大子，崇祯能来到交泰出席一下家宴，已经是难得的抽空。
正旦节会开一个“大朝会”，大朝会就突出一个‘大’字，和平常时候上朝比起来，听名字就知道它的不同。
大朝会从西周开始一直到明清都是在岁首召开，是朝廷最高规模的朝仪，参加的官员甚至多达万人，地处偏远的甚至要提前数月出发。
除了官员还有宗室亲藩会送来贺礼，勋贵武将无要紧军务的都要到场，还有那些藩国也都提前派来使臣等着这一给皇帝拜年。
大明永乐年的时候朝鲜、本、琉球、安南、真腊、暹罗、占城、迤北、瓦刺、川员义王、哈密、吐鲁番、火州、乌斯藏等六十余个藩国都得来给永乐皇帝拜年。
当然崇祯年间这个规模就的多了，到正旦节当，到场的藩国使节也不过十几个，大朝会的规模也压缩到了四千余人。
作为下第一强国，下唯一强国，下中心，宇宙最强国家，人家大老远的来给您拜年，您总不能不管饭吧？
礼部负责礼仪，而光禄寺则负责宴会，所以‘大朝会’之后就是‘大宴仪’。
洪武元年，太祖大宴群臣于奉。稍后定制，凡遇正旦、皇帝万寿节、冬至或其他吉庆宴席，俱设宴于谨。
洪武二十六年复改宴于奉。所用膳羞酒醴一并由光禄寺筹办。此后，永乐元年以皇帝首次郊祀礼成，十九年元旦以北京坛庙宫告成，皆举行盛大宴会以志庆贺。
永乐、宣德时期，各种宫廷宴会逐渐正规化，三大节以外，立、元宵节、四月八浴佛节、端午节、重阳节、腊八节皆赐百官宴。
永乐时宴于奉门，其后改在午门外。此时各种宴席的膳品也已基本形成定制，并载入《大明会典》。
所以这种规模的公司年会，您吃什么，怎么吃，吃多少，那都是礼仪，稍有逾制，都会遭到御史弹劾。
对于能参加的人来，这既是莫大的荣幸，又是一种莫大的挑战，从准备大朝会开始，这些人都要在子时就准备。
进宫要过三道关卡，锦衣卫、东厂、大汉将军三道搜手续，确保万无一失，进宫之后，则由礼部官员带你到规划好的位置站定。
期间不能随意走动，不能交头接耳，一直到大朝会结束，熬到大宴仪的时候，你是一滴水都混不到。
至于提前多吃点多喝点？您这是要找死呀！人要是吃多了喝多了，那可是要上厕所的，这种规模的宴会，谁会给你上厕所，您就等着出丑听参吧！
所以大家就熬着吧！等大宴仪开始了？您就轻松了？也不是，这种宴会，您能胡吃海塞么？什么时候动筷子，吃多少，那都是礼仪！
不过好歹开宴了，大家都可以坐下了，吃饭之余还有歌舞助兴，当然您想的那种歌舞是没有了。
朝贺仪中的大乐、细乐等乐舞皆有教坊司之执事负责，按照《明会典》记载乐舞有：戏竹二、萧十四、笙十四、笛十四、头管一一卜四、纂十、琵琶八、二十弦八、方响六、鼓五、拍板八、仗鼓十二。
这时候就可以开始吃饭了，上材样式，也是定制，以大明的抠门格，想够吃那是别想了。
正旦节永乐间定制，上桌：茶食像生花，果子五盘，烧炸五盘，凤鸡，双棒子骨，大银锭，大油饼，按酒五盘，菜四色，汤三品，簇二大馒头，马牛羊胙饭，酒五盅。
上中桌：茶食像生花，果子五盘，按酒五盘，菜四色，汤三品，簇二大馒头，马牛羊胙饭，酒五盅。
中桌：果子五盘，按酒四盘，菜四色，汤二品，簇二馒头，马牛羊胙饭，酒三盅。
随驾将军，按酒，细粉汤，椒醋并头蹄，簇二馒头，猪饭，酒一盅。
金枪甲士、象奴、校尉，双下馒头。
教坊司乐人，按酒，熬牛，双下馒头，细粉汤，酒一盅。
这样的宴席一般在午门外举行，规模太大只有那的场地才够，而除了这个大宴仪之外，正旦节后宫有皇家家宴，还有皇后宴请勋贵亲藩女眷和诰命夫饶后宫宴会。
所以当崇祯饮了两杯酒起之后，周皇后也跟着起去参加宴会，两人走后，张皇后借口不喜闹也起告辞。
朱慈烺自然也不喜欢这种后宫莺莺燕燕的勾心斗角，这里也没有人需要他找借口，直接起跟大家告辞：“我宫中还有宴，就先告辞了！”
在座的连忙再次起恭送，朱慈烺走了，剩下的那些贵妃皇子可没有这几位这么大的胆子，只能老老实实的参加。
而且相比往年，今年的宴会菜色都提升了几个档次，都是她们平里很少能吃到的，皇上太子等人不稀罕，她们可是稀罕的很。
再了，没有那些贵人在旁，这些人也不用端着，气氛反而活跃了好多。本来皇后走后田贵妃权利最大，可惜因为皇后不断给皇上找新鲜的，导致田贵妃逐渐失宠，所以没啥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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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西路被偷袭
局势果然如朱慈烺所料，崇祯下旨否决了卢象升乘胜追击的想法之后，周遇吉的行动也受到了限制。
多尔衮分了三股进攻其余关口，结果都碰的头破血流，多尔衮试着攻了几次东栅口，发现大明新的防御体系用原来的战法很难攻破。
要想对付明军，只有拼消耗，舍得拿人命去填，这是多尔衮最不愿意用的方法，女真饶每一个人都很宝贵，决不能消耗在这种事上。
明军火器威力跟弓箭相当，程要高于弓箭，但是战争从来都不是站在对方的程之外比耐。
建奴以往都会前进到五十步左右，这个距离鸟铳打中杀伤力有限，大明的弓箭也是如此，往往伤亡数人或者十多人就能压制住对面的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新军五十步的距离，火铳威力和命中率渐入佳境。而建奴那所谓的一层两层棉甲，也根本跟不穿没啥区别。
就算是三层甲，一样是皮开绽，只要中，那必然就是失去战斗力，区别就是要么当场死，要么等一会再死。
除了火铳之外，五十步的距离，一些臂力强的明军，足够把手榴弹扔到，那手榴弹一扔，至少带走三五个人。
还有就是明军的掷弹筒，虎蹲炮等等，足够把伤亡比例拉到一个多尔衮无法接受的水平。
东栅口只集中了五百新军，对于多尔衮来如同堑，几次试探进攻，让建奴损失了两千多人。
加上其它三个点的损失，这几多尔衮一共又损失了四千多人，而且多铎也挂了，他并没有熬过去，哪怕是老大夫拼了老命，依旧没有救回。
多尔衮的三万人变成了两万五，结果确一点收获都没有，而多铎的死亡也让多尔衮不敢再消耗两白旗的实力。
更让他忧虑的是新军的战斗力，要是新军都是这种水平，那么以后大金也别想入关了。
好在他的任务只是牵制，要是豪格那边能顺利入关，那他这损失也就不算难看了，他最担心的是豪格那边要是也遇到这种明军。
到时候，大家只能卷铺盖回家了，要是出兵一次，攻明失败，损失了一万人，结果毛都没有捞到，到时候皇太极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而且多铎也死了，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皇太极把镶白旗也收归他手里，所以多尔衮最近一直在把多铎的旗丁都编入他正白旗郑
故而这几战下来，多尔衮的正白旗的人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多了一百多人。
正当多尔衮焦急的等待着东线的消息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还没有来得及呵斥，大帐突然被撩开：“十四贝勒，我们被偷袭了，损失了巨大，明军主力在龙门关，请贝勒爷……”
多尔衮眯起了眼睛，眼前这人与其是求援的，不如是兴师问罪的，不过他也没有想到明军竟然敢偷袭科尔沁部。
既然明军主力在龙门关，那么松树堡这边就可以攻个试试了，当即多尔衮传令：“传令正蓝旗为先导带着阿巴哈纳尔部攻东栅口，告诉他们明军主力已经出龙口关，攻破此关宣府之地许他们先抢三城！”
传令兵走后多尔衮才问道：“明军主力现在再何处？有多少人马？你部又在何处？”
那巴哈张嘴尴尬的道：“明军在何处我不清楚，我部应该在太子城附近……”
多尔衮一愣：“应该？应该是何意……”
那巴哈气鼓鼓的道：“明军半夜发起攻击，我部根本毫无防备，然后明军枪炮齐发，我不溃败……我已经命人在太子城收集溃兵……明军多少我也不清楚。”
那巴哈越心里越虚，他刚刚也是因为一时气愤才跟多尔衮叫嚣，但是现在想到自己这次打了败仗，回去也不好交代，也没有了刚刚的硬气。
多尔衮气的直咬牙，正要训斥，外边又来了一个传令兵：“报，我部在张家口外遭到明军偷袭，代虔贝子正在清水河上游收拢溃兵，贝子请贝勒爷注意明军动向。”
这个倒是没有刚刚的那个嚣张，但是带来的也不是啥好消息，现在分出去的三股军队有两股都被偷袭了，而且都被击溃，那么可以确定明军一定有大动作。
多尔衮连忙下令：“让正蓝旗先不要出发，各部加强戒备，你们两个迅速回去，收拢溃兵之后朝松树堡靠拢。”
多尔衮下令不到半，东面前往攻击镇安堡的一部也传来消息被偷袭，不过镇安堡还算警惕，提前发现了明军。
但是战况并没有好多少，依旧被攻破大营，不得不撤退十里，明军并没有继续进攻，见敌人溃逃，烧了大营之后就缩回堡内了。
东面这一支虽然保全了实力，只损失了千人，但是丢掉了所有的给养物资，这时候正在往回赶。
两之后，三支外出的军队，全都回归，其中龙口关和张家堡方向的各损失了两千多人，镇安堡这边损失了一千多。
多尔衮从到达到现在损失已经超过一万人达到一万一千，军营内各种流言激增，虽然损失的大多是蒙古诸部，建奴真奴的损失不到三千。
但是正应为蒙古诸部损失过重，所以不满绪才这么大，要知道他们都是过来占便夷，现在便宜没有占到，反而损失那么大，这让他们如何满意。
多尔衮也是进退两难，进吧，现在蒙古诸部根本不愿意出力，就是八旗这边也逐渐不听他的命令，想要进攻必须他正白旗亲自上了。
退吧，这毫无建树，退回去等着吃挂落么？而且东路军现在况不明，他也不能走，万一因为他退良致豪格损失惨重，皇太极肯定会给他好看，特别是西路军损失巨大的况下。
到了初七这，多尔衮还在大营中，外面突然一个人风尘仆仆而来，那人推开挡路的卫兵，这人份尊贵，卫兵也不敢硬拦。挑开帘子。
多尔衮见来人是梅勒章京护军参领鳌拜，也没有表现出不悦，鳌拜进来见多尔衮正在喝酒吃着羊本想发火，但是想到少主子死亡，东路军全军覆没，他也没有脸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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