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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金菜     大唐逍遥地主爷txt下载     大唐逍遥地主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六章军人的豪爽

    两个护卫虎背熊腰,一声不吭的站了过去,

    在自家郎君左右两边一分,一边一个,抬头挺胸,身子笔直如铁枪一般!

    更显出李钰的“势”,疯狂增长。

    班头看李钰这瘟神,赖在牢房里面不出来,也是着急的不行!

    换做别人,班头立马就上去拳打脚踢了,可是对这位大爷,他不敢,那种情况,想都不敢想。

    “郎君大善,还请可怜小人,县尊若是不见小人请郎君出去,小人这饭碗恐怕难保,

    再者,那秦将军还在衙门口处等待,

    若是等上太久恐也不妥!”

    最后一句总算是打动了李钰,什么班头县尊,李钰自然不会给他面子,没那个必要!

    不过秦将军的面子,必须要给,人家可朝廷五品的将军,再者还是秦琼的重要家将,

    又对自己爱护有加,风风火火的赶过来救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人家一直在外头吹风。

    “也罢,本郎君就不再为难你就是,只是本郎君看上了两个小厮跟班,想要带出去,不知可否?”

    李钰说着就指向了大牛和曾贵二人。

    两人正在看平日嚣张跋扈的牢头,被李钰逼迫的左右不是,

    冷不防这种好事真的轮到了自己头上,也是开心不已,

    两人伸着脖子,瞪着眼珠,盼望班头赶紧答应了下来,自己就可以走出这可恶的囚笼!

    班头对这里面的所有犯人,谁了什么事进来的,清楚明白,

    这两人的事也算不大不小,一个打断了别人的腿,另一个和今日的事大有干系,

    倘若这郎君只放一人,自己也敢答应,

    事后运做一番,也能消化了去!

    可是一次放走两人,他还没有经历过,是以有些迟疑。

    毕竟这郎君拍拍屁股就走了,自己可是要在这里干一辈子的,不能不考虑的长久一些。

    “郎君明查,若是放走一个,小人还可担当,这一次两人,小人也有苦衷,但请郎君体恤小人,不如就弄走一个如何?”

    “那可不行,这大牛力大如牛,本郎君府里,整好缺一个下力干活的,

    又难得又性子憨厚,使唤起来也方便不是”

    李钰不慌不忙悠哉悠哉的陈述着理由。

    大牛在这里住了半年,早就想出去了,奈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

    家里又无大门户的亲朋,要想出去,只能等着县令,审完案子,发配流放之时了?

    这会听班头说只能放走一个,机会难得,憨厚的大牛立马走向牢房的栏删处,

    挺起胸膛,摆出一副非健美选手的模样架势,扭动着身子,

    想要证明,自己非常适合干一些力气活。

    “至于这曾贵,能说会写,整好带回去做个记账的先生。”

    倘若不成,你且去告诉你家县令,由他定夺便是。”

    旁边的曾贵惦记自己女人,哪能落在人后,赶紧跑到大牛的身边,生怕自己不被选中。

    “这……”

    班头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就听见,急快又杂乱的脚步声,

    传进耳朵,赶紧扭头一看,正是县令带着几个衙役,匆匆而来。

    人还未到跟前,县令就呵斥道;“混账东西,叫汝来请贵人出去,

    为何迟迟不走,磨磨蹭蹭的,到底是何居心?”

    班头赶紧指着里面的大牛回答;“启禀县尊,

    这郎君非要带这两人出去,做个小厮跟班,小人正在斟酌,是否可行……”

    “斟酌个屁,如此小事还要斟酌?

    郎君安好,本县这就做主,此两人,便由郎君带走可好?”

    李钰拍着大腿,轻松言道;“罢啦,罢啦,既是如此,本郎君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片刻,随你们出去就是!”

    “都闪开,莫要阻了郎君的路,郎君这边请,这边请。”

    王得富看李钰终于起身,赶紧命令一众手下,让开道路,好把这瘟神送出去。

    “走吧,随本郎君回府。”

    看着大牛,和曾贵一脸诧异的表情,还呆在原地不动,李钰提醒了一句,就起身而去。

    还在纠结猜测,这郎君到底会选择哪一个出去的两人,

    见县令一句话就定下了此事,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两人,还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待李钰提醒一句,就赶紧追随在两个护卫身边,快速离开。

    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王得富暂时轻松了一口气下来。

    总让那一群彪悍的士卒,围住县衙,王得富心里怎能踏实的了?

    不论如何,先把这衙门口的危机解除了再说。

    李钰众人随着班头的指引,带着两个护卫与新收的跟班,终于走出长安县的衙门。

    看着秦豹带着身着甲胄的军士,列队迎接,

    李钰的心里十分感慨,倘若不是背后有靠山后盾,

    这辈子,恐怕也出不来了,还不是要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李钰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要变强,

    总不能一辈子指靠别人吧,一定要变强,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在这里立足,才能保护自己和紧要的那些人儿。

    其实李钰忽略了一些本质,不论何时,处在哪个空间,哪个时代,打铁还需自身硬,

    都是一样的道理,男人不自强,软弱无能,或是养家糊口都难,自然是女权当道。

    女人不强,必定处处被欺负,弱小到一定地步,就连自己的丈夫,都会想当然的把你忽略。

    这是常识,也是常情。

    “郎君可无恙否?”

    秦豹看到自家的小郎君安然无恙的出来,衣衫整齐,鬓发不乱,

    放下一口气的同时,也赞叹这小郎君颇有些手段,身陷囫囵,也能自保如此,

    到也没有坠了自家大将军的威名。

    李钰双手做拳,回了一礼,

    “有劳将军挂念,钰,完好无损。”

    一句话说完,李钰又向士兵人群,做了个四方礼:

    “多谢诸位兄弟来此,

    如此小事,却要惊扰四方,某家心中实在难安,在此有礼了。”

    说完又郑重了施了一礼,弯下腰去。

    对面的秦豹,抚着三寸胡须,点头微笑,这郎君随年纪弱小,却有大将之风,

    如此礼贤下士,将来必是爱兵如子,三军拥护……!

第一百三十七章;长安城可不是乡下人能来撒野的地方

    对面的秦豹,抚着三寸胡须,点头微笑,这郎君随年纪弱小,却有大将之风,

    如此礼贤下士,将来必是爱兵如子,三军拥护……!

    秦豹带来的亲兵,见自家大将军的侄儿出来,都欢呼雀跃,场面相当热闹。

    军士完成任务的开心,立刻就显露无疑。

    那火爆脾气的校尉,正在李钰身边,见这小郎君的礼仪如此周全,也跟着欣慰,

    赶紧上前一步,将李钰托住。

    他们这些武夫,最是喜欢坦坦荡荡,行事也是直来直去。

    你看得起我,我就与你亲近,倘若你将我看做,不通文墨的粗人武夫,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郎君何需这般多礼,既是大将军的家人,就是我等的兄弟,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葛图!”

    “末将在!”

    “此时已然开始宵禁,你带两人,护送郎君回大将军府,再来大营复命!”

    秦豹见李钰安然无恙,也没必要再耽搁下去,随既安排军士,将李钰送回。

    “末将得令!”

    秦豹大手一挥:“儿郎们,上马回营!”

    随着马蹄声起,一群大兵呼啸而去。淹没在黑夜之中。

    “郎君请!”

    李钰在大牛和曾贵,连推带送的帮助下,爬上那校尉牵过来的马匹。

    大牛和曾贵,步行跟随,众人越行越远。

    万年县县令王得富,总算是送走了这群瘟神。

    长出了一口气。

    “来人,备轿,待本县拿了县牌,去长安县一趟。”

    “是。”

    旁边一个衙役答应了一声,就去进行准备工作。

    王得富匆匆朝后堂而去。

    后堂的县丞,正在来回度步,忽见县令匆匆而归,

    赶紧迎接上前,

    “县尊,不知可解决了麻烦?”

    “唉,人都打发走了,可这麻烦却要如何解决?”

    县令王得富也是愁眉苦脸!

    旁边的县丞,也是一脸苦涩,这真是飞来的横祸。

    王得富又叹口气道:“本县已经安排备轿,为今之计,只能前去王坦那里寻求庇护了。”

    “对,对,对,县尊果然思路清晰,我等为他忙前忙后,如今又为他得罪了两位国公,

    倘若他不出面,咱们就直接去找员外郎,

    陈述事情经过,说个详细,至少也给咱们指条明路不是?”

    “既如此,你我也不耽误,这就行动。”

    王得富实在也没办法了,得罪了秦琼还好受一点,那程咬金可是非常难缠。

    否则,怎会有混世魔王的名头!

    “县尊且慢。”

    正要转身离去的王得富,停止了身形,“还有何事?”

    “我等连夜前去,若是王坦避之不见,何为?

    不如以小弟之见,可托一心腹之人,持县尊手书,先骑马送去,

    只说与王坦商量要事。其他的只字不提。

    小弟与县尊,也即刻出发,随后就到,如此可好?”

    王得富沉思了片刻,“也罢,就依此而行,

    走吧,该面对的,终究是躲不过去……”

    待两人到了长兴坊,王圭府门处,等待多时的一个门子,将两人引进了府里。

    “两位请,我家郎君,就在厅里等侯。”

    “好,如此多谢小兄弟带路。”

    县丞一边应付,一边掏出十个大钱,递了过去。

    待引路的门子离开,两人对望了一眼,整理好衣衫,推门而进。

    只见内厅里两跟红烛,相互对应,屏风隔断置于两旁,

    主位之上,可不就那王圭的次子王坦。

    “见过郎君!”

    “两位不必多礼,请坐!”

    “多谢!”

    “两位深夜到访,说有要事相商,不知具体何事?

    且某家还有一事相问,那乡下来的县子,可抓了进去?”

    王得富看了县丞一眼,递过去一个眼色!

    县丞会意直接道;“启禀郎君,今夜所来,正是为了陈说此事!”

    “哦,那正好,某今日气愤异常,手下禀报,只说是外乡来的一个县子,

    并未说清何方神圣,刚好你俩个前来,如今可查清了那人的底子。”

    “查清了,那乡下来的,乃是蓝田县一个老县男,唯一的儿子,

    前不久才提升了县子。叫做李钰。”

    “哼,不过一个男爵而已,刚升了县子,就着急来长安城里猖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得富两人也不好插嘴定论,只假装没有听见,聋子一般。

    上座的王坦,越说越来劲儿,

    “这长安城,岂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他救走那女子便是,何以还用歹毒的手段,将白狼打成了残废,

    实在欺人太甚,这口恶气,某如何咽得下去。

    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某家便去会会,那蓝田来的县爵,嘿嘿!”

    看着王坦咬牙切齿的表情,县丞不敢胡乱接话。

    王得富只能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启禀郎君,下官正要说这县爵之事,”

    “还有什么?此人不是被你们抓进了万年……难道是被他半路逃脱了?”

    “额,走脱倒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都相交多年了,又不是生人,何以吞吞吐吐?”

    县丞看王得富困囧,赶紧接过话茬:“郎君稍安勿躁,只是那乡下来的县子,身后大有靠山,

    前头刚抓进去两个时辰,便有左吾卫大营里,一个司马带兵前去,将其保释了出去。”

    王坦听到此处,放松了姿态,向后背靠去:“有点意思了,

    原来在长安城还有靠山,难怪如此嚣张,将白家的光头,弄成了废人,”

    不过,那左吾卫大营,乃是翼国公的地盘,

    大将军不闻世事,已有数年,且性情稳重,

    手下将士也管的甚严,

    竟有人敢私下里带兵出行营,

    这可真是鲜有的事儿啊。”

    “不知那大营的司马乃是何人?”

    王得富见终于说到了正点上,迫不及待的说到:“来的便是左吾卫的司马,翼国公府里的郎将秦豹,”

    “什么?怎么就和秦大将军扯上了干系,你且仔细道来。”

    王坦听说是一卫的司马,救走了对头,虽然诧异那乡下来的,竟然还有靠山,却也并不惊慌,

    待听到和大将军秦琼,扯上了关系,就不得不问个清楚明白,免得和国公府结下仇怨,可不是明智之举!

第一百三十八章下套

    “什么?怎么就和秦大将军扯上了干系,你且仔细道来。”

    王坦刚才听说是左吾卫的司马,救走了对头,也没什么惊奇,毕竟一个县子爵位,有几个亲戚也算正常。

    待听到和大将军秦琼,扯上了关系,

    就不得不问个清楚明白,免得和国公府结下仇怨,可不是明智之举!

    王得富仔细斟酌着话语,小心翼翼的说道;“好叫郎君得知,

    那蓝田来的县子,乃是翼国公大将军~秦琼的侄子!”

    说完王得富仔细看着王坦的脸色,只见这王家的郎君,

    提起来李钰,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立马消失不见,

    慢慢的面沉似水,越来越黑!

    王坦本以为,撑死了那对头能找两个五品六品的官员出来,

    哪能想到,竟然是翼国公的侄子,心里也是震惊的不行。

    不管是什么侄子,都是很大的麻烦。

    倘若他是个明白人,此事也好处理,备些礼物,去翼国公府拜访一下,

    未必不能解决,奈何这王家的二郎,从小到大,都被当做天之骄子,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穿用府都是紧着最高规格来,

    二十年的岁月里,从未经历过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太顺利了,要啥有啥,难免就生出骄傲之气,很是有些狂妄自大,

    这王坦,平日里笼络了一些下九流的痞子,经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从未有人悖逆过他,这次竟被那乡下来的泥巴腿子,生生的打破,

    他觉得,那泥巴腿子打的不是光头,

    这打的是他王家的脸面,打的就是他王坦的脸,

    自己最忠实的狗,被打残废了双腿,怎能叫他这蛮横惯了的世家子弟,咽下去这口气?

    可是那乡下人,不但是秦大将军的侄子,还是那混世魔王的侄子,

    倘若同时对上这两个一品的国公,王家……恐怕真有些吃不消,

    可是就此放弃,不闻不问,以后自己,如何在这长安城立足?

    最得力的手下被废了,自己都不敢言语,岂不是招人耻笑?

    十分不甘心的王坦,随口应付道;“先不着急,且将今日之事,仔细说来,”

    “是,不过这事乃是王老弟,一手经办,就由王老弟来说个明白。”

    “好。”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启禀郎君,下官已经如实相告,句句属实,请郎君明查!”

    王坦听了万年县县丞,王军诉说的经过,一言不发,

    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王得富与王军面面相视,也是摸不着头脑。

    忽然之间,王坦就停在了县丞王军跟前,

    “我来问你,方才你说,那李钰的护卫,在坊里街道上,踢死了光头的一个手下?此话当真?

    县丞王军,不知王坦为何说起这个,只顺口回答;“然也,如今那叫铁蛋的尸体,已被其家人领回。”

    “我再问你,那死了的痞子,家住何方,户籍又在何处?”

    “回郎君的话,这个倒不用查,因他妻子前来领认尸首,是以下官知晓。

    那叫铁蛋的痞子,姓郭,名唤郭铁,本就是万年县人,家住修政坊里,

    只是整日不回,却在西市跟着白狼厮混。”

    “哦,……”

    王坦面露微笑,一个哦字拖着长长的音节。又回到太师椅里坐下。

    他不说话,王得富与王军自然也不轻易开口。

    只等王坦思索了片刻,又才言道;“那乡下来的,强行带走了大牢里两个犯人?”

    “正是如此,当时那司马秦将军,带着几十个甲胄在身的军汉,杀气腾腾,围了万年县的衙门口,

    下官只想赶紧打发走那群瘟神,是以不得不答应此事!”

    “如此甚好!”

    “好?”

    “好?”

    看着两个王家的分支族兄,疑惑的样子,

    王坦立马换了副表情,笑脸以对;“两位兄长,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得富还未说话,县丞王军,就抢着说道;“不敢当,郎君有话,但说无妨。”

    王得富看王坦看向自己就赶紧说话表态;“请!”

    “好,那某家就将此事捋上一遍,

    如今之事,我等已经得罪了两个国公,”

    两人听到这里默不作声,虽然说出来有些别扭,但也确实如此。

    “这秦大将军为人忠厚,且已不问政事数年,还好糊弄一些,

    可那混世魔王程咬金,可不是善茬,不知两位兄长,以为然否!”

    两人沉重的点点头,废话,若是好伺候,还来找你?

    “此事那程咬金还尚且不知,以他的脾性,日后倘若得知,

    自家侄儿被你二人,抓进牢中,定不会善罢甘休,

    以我王氏千年的世家沉淀,朝廷里,又有宗族数十人,盘据于三省六部,倒是并不惧怕,

    不过,是否能因两位兄长,而出尽全力,这个……某家实在不敢断言!”

    “这如何是好?郎君,我等兄弟,可是为了郎君办事,方才错抓了卢国公的侄儿,

    这……这……这事郎君若是袖手旁观,未免太也无情!”

    县丞王军,对上普通百姓,自然是耀武扬威,步步为赢!

    可这会得罪了程咬金,他是忧心如焚,连饭都吃不下去。

    是以壮着胆子,怼上了王家二房嫡出的次子~王坦。

    “兄长休要着急,某也没说不管,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兄长想象一下,王家可会为了两位五服以外的分支子弟,

    与当朝正值壮年的大将军,彻底闹僵?就是某在中间周旋,恐也难尽全功啊!”

    县丞王军,听到此处已经绝望,最后狠狠地说道;“倘若那混世魔王真的揪着此事不放,

    下官便辞官归乡,带了妻儿老小,回太原隐居就是!”

    王坦嘿嘿两声冷笑,

    “兄长以为就如此简单?那混世魔王的性子,兄长还不知道?

    倘若不追究此事,便则罢啦,若是那魔王一心挑事……”

    “怎么?难道他程咬金还能杀了老夫不成?

    老夫虽只是一个七品的县丞,

    可也是朝廷里,下过文书的官员,他程咬金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乎?”

    唐朝有上下县之分,上县为长安城万年县,长安县,此两县的县令都是六品,县丞便是七品。中县的县令为正七品,下县县令为七品下或者正擦品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阴谋诞生

    王军惊怒交加,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

    这件事王得富也参与了其中,此时当然要和县丞族弟,穿一条裤子,

    便开口帮腔;“正是如此,我等两人也是朝廷里的官员,

    他程咬金还能杀了我等不成?眼里便真没有了朝廷律法?”

    王坦看看也差不多了,决定再火上浇油一把,也好将心里的计划坐定下来!

    “兄长以为不敢?那程咬金的性子,谁人不知?

    当年窦建德手下一个郎将,已然降了朝廷,又被封了官职,

    只因说了他二哥秦琼几句坏话,就被他寻找了个由头,斩杀在大营里,

    平定辽东部族判乱之时,听说只为了个罪臣之女,

    就将两个五品的地方大员,盖上克扣军饷的帽子,直接砍头。

    他亡妻的侄儿,在山东被人欺负,这魔王千里而去,

    将罪魁祸首就地正法,又监督县令,将其家人尽皆流放岭南,

    最后还不解气,又埋怨那县令办事不力,借朝廷之手,将其革职查办……

    种种,种种,何其霸道?又可曾讲过道理?”

    王军听了这些,长安尽知的魔王旧事,倔强的头颅,不禁又耷拉了下去,;“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不成?陛下就任其胡来?”

    王得富也赶紧在一旁接话;“然也,陛下英明神武,怎可由他放肆。”

    “两位兄长怎地还未明白?那程咬金,曾经救过陛下两次性命不说,

    又是忠心耿耿,且能征善战,陛下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得富与王军仔细想想,又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彼此都承认了王坦的说法!

    有关于程咬金的事迹,根本不用去打听,谁人不知?

    方才二人不愿意承认罢啦。

    这会被王坦直接说破,拿到了桌面上,两人不得不承认,事实也的确就是如此,

    王坦没有添油加醋,非但如此,还句句属实。

    否则,两人何以连夜赶来?

    县令王得富思来想去,终究是不得其法,只能求助于王坦。

    “郎君莫要袖手旁观,说来此事,也是因郎君而起,否则我兄弟二人在衙门里当值,哪来这些恼人的事情?”

    王军听到县尊直接将事说开,狠狠的点了点头,

    若不是给这骄傲的世家子弟出气,怎么会得罪程咬金那魔头?

    只听那县令继续言道:“如今,为了郎君,

    我兄弟二人,平白的招惹了祸事,倘若郎君真的不闻不问,我二人也只能去拜访叔父了!”

    这一番话说的清楚明白,说完,两人静静地看向这跋扈的世家子弟。

    “两位兄长稍安勿躁,某可曾说过一句,要隔岸观火的话来?

    只是陈述其中的厉害,将事情剥茧抽丝,弄个清楚,再做定夺。”

    “可那程咬金的侄子今夜回归,不出数日,此事必定会被他两位叔父知晓,

    倘若那乡下来的,忍不下这被抓的恶气,再添油加醋一番,

    界时,那魔头发起疯来,谁人能够阻拦?”

    县丞王军见县尊族兄说的句句在理,也跟着凑合;“县尊之言甚是有理,

    自从得知那乡下来的郎君乃是两位国公的侄儿,某是寝食难安,忧心如焚,

    倘若不想出个万全之策,难道就等着那魔头打杀上门?”

    “两位兄长不必着急,某自有计策对应!”

    “计将安出?”

    “计将安出?”

    万年县县令王得富,与县丞王军,不约而同的问到!

    见两人终于认清事实,王坦露出自信的笑容。

    将心里的计策,全盘托出…………。

    王军听罢眉开眼笑,

    王得富却小心的问道;“此计虽好,不过,只能将那乡下来的弄倒,

    又如何能叫那魔头安生?还需要详细规划!”

    王军也不停的点头,;“需想个完全之策,最好是联络上那魔头的各路死敌,

    大家联合起来,否则,只靠我等,恐怕力有未逮!”

    总算这王军还算不糊涂,也知道凭借他们这些人,想和程大魔头对抗,还嫩了些,顶多就是给人家制造点麻烦罢啦!

    “某得妻弟,在御史台里,可以联络一下。”

    为了生存,王军也是豁出去了,总不能等着程咬金找上门来吧?

    王坦摆摆手阻止了王军;“先不要惊动,这第一步,咱们不需要太大动作,不过确实要联络一些亲朋,宗族,助威的。”

    王得富也狠下了心来,

    自己费尽心机,又花了大笔的银钱,好不容易才求来这个六品的县令,

    如今,让他辞官归去,好好的一世富贵荣华,就此结束,心里哪能不憋屈?

    且还要躲避程魔头,他还真是心有不甘,

    想了许久,他才下定决心,露出真正的家底;“某家虽是王氏庶出,确也不是那无根的浮萍,

    某家妻侄,也在吏部数年,虽然品级不高,却也能在适当的时候,施以援手。

    且某之母亲,也是出五姓七望之大家,几位舅舅,也同是在朝为官,

    如此这般,咱们几家联合起来,未必就斗不过他程咬金!”

    王坦听着两人的话语,自己心里也是兴奋不已,

    他虽然嚣张跋扈,却也并不是不讲一点情分的人,

    否则,何以会叫人去抓李钰,给自己的手下报仇?

    对待手下尚且如此,何况这两位族兄,与他亲厚多年,

    又为他擦了不少的屁股,哪能放任不管,任由别人欺凌?

    只是他从小到大,被宠坏了的,被家长惯的那叫一个目中无人,才是真正的不知天高地厚。

    至于他自己本身,却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

    “两位兄长放心,某虽不能睡服王氏宗族的力量,但是约上几个交好的族人,或者长辈,还是力所能及的!

    两位兄长也是知道的,某在王氏也有自己的亲厚之人群,

    特别是八房的两位叔叔,与大房的三郎,与某最是亲近,

    待这两日,就邀请他们前来聚上一聚,届时也好为两位兄长引荐一番。”

    两人同为王氏分支,这王坦所说这几人,两人也都知晓,

    且早就想攀龙附凤,奈何王坦一直不肯引荐,

    却不想为了此事,竟能得偿所愿,也算是意外惊喜了。

    假如这几人加入进来,即便不能斗赢,至少两边的势力,也不相上下了。

    王得富终究是心细,虽然联络上三人的亲朋好友,也算本钱忠厚,可还是不太踏实,

    于是问到;“郎君所说,联络那魔头的死敌一事,不知如何安排?说了出来也好大家心中有数,”

    王坦知道,想要两人不遗余力的站立在自己的阵营里,必须拿出诚意才行,

    于是将最后的想法,算盘而出……!

    两人听罢方才彻底安心下来!

第一百四十章今夜谁来伺候

    李钰被几个左吾卫的士卒,一路畅通无阻的,送回到府中,已经是半夜十点了,

    秦琼已经歇息,李钰便不好再去问安打扰,

    拐了道,带着两个新跟班,回去自己的大院子里,

    他住的院子,是秦琼为他特意安排的,在翼国公府内,东面的一处侧院,非常宽敞,房屋数十间,一座正厅,两个偏厅,厨房,沐浴房,全部配套,可单独居住。

    别说就他带来这十几个奴仆,护卫,就是再多出几十人,也尽够住了,

    大牛,曾贵,何曾见过这种豪门大户?

    一路跟随在两个护卫身后,也不敢胡乱言语,只埋头走路。

    一边走,大牛一边还在心中感叹,这里到处都是灯火通明,一晚上的,也不知要耗费多少菜油?

    便是牛家村几十户人家,一晚所用的灯油,也不过此了。

    李钰不归,贴身的侍女容娘,也无心就寝,只坐在客厅里等候,

    傍晚时分,秦豹将军已使人来通报过的,今夜必定救出自家郎君无恙归来,叫她不要担心!

    可容娘又怎能不担心?

    为了这陌生的女子,竟惹下如此祸事,在容娘看来,很不划算。

    是以心情不好之下,也实在拿不出什么笑脸,来招待这陌生的女人。

    若非郎君有过交代,要照顾好她,容娘连这大厅都不会让她进来。

    不过这女子倒也乖巧伶俐,也甚有眼色,吃饭的时候,

    直把容娘伺候的舒舒服服,饭装好了,双手捧着,放与容娘面前,

    再学旁边的几个丫鬟,站在身边伺候。

    见她如此,容娘虽然还没有好心情待她,却也不再冷脸,

    这女人名叫三娘,失去自己男人的音讯,又被恶霸绑走,

    自以为必要受辱,心中早已下定决心,倘若逃脱不过,

    就撞墙而去,陪伴九泉之下的婆母,也好过失去名节!

    没想到那烧火的婆子,不忍看着自己被糟蹋,偷开了角门,放她离开。

    她也不认得路,离开火坑,就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跑,

    最后被两头截住,无奈之下,一头扎进了酒楼之中,才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天幸遇到善人,将她救了回来,只是从未想过,竟然带着她进了当朝一品国公的府邸,让她又惊又喜。

    惊的是,自家三代都是平民百姓,也从未接触过任何功勋贵族。

    一时间,两只手该放哪里,都举棋不定。如何能不惊慌?

    这喜的是,那救人的小郎君,家世竟然如此厉害,

    且等他归来之时,自己一定要跪下苦苦哀求,

    争取打动那善良的郎君,将心爱的男人,给搭救出来。

    夫妻二人也好再次团聚!

    正在客厅等待自家郎君回归的容娘,听到外头的动静,

    就安排旁边的三等侍女;“去看看,可是郎君回来了?”

    “诺”

    侍女答应一声,便既出去,不过片刻,就进来禀报;“启禀娘子,正是郎君回府,

    跟随的护卫说,郎君去拜见大将军了,不过大将军已经就寝,

    郎君应该是拐了道,想来,不要片刻就能回归!”

    “回来啦?”

    “是的娘子”

    “太好了,奴家就知道,郎君不会有事,想那蓝田的县令,每次见到郎君,都是低声下气的,

    这长安的县令,能嚣张到哪里去!”

    这容娘不过一个女子,还是个乡下女子,哪里知道,这长安的县令,可是不比蓝田,

    其身份背景复杂不说,且级别也大上不少,

    “走,与我出去迎接郎君回来。”

    开心的容娘又想起来身边的这个可怜女人,

    邀请她一块,跟着出去。

    众人刚出客厅,便看见两个下人打着灯笼引路,

    李钰还带着两个人,步行跟随在后面,看来那两个护卫,已经回屋歇息了。

    “容娘,怎么不在屋里等待?”

    看见容量带着侍女丫鬟,站在院子里,李钰关心的问到。

    “见过郎君!郎君可还安好无恙?”

    容娘惦记的问道!

    “见过郎君”

    “见过郎君”

    “恩,都不必多礼!走吧,先进屋里,再说详细。”

    说完李钰头一个走了进去。”

    曾贵虽然听李钰说过,自家女人被救了回来,但亲眼见到之时,还是激动的不行。

    几步走到跟前,温情的说道;“三娘,终于又见到你了。”

    那三娘,当然十分开心,

    正要考虑,哀求这小郎君,救出自己的男人,却不想,这下一刻就见到了本人,那郎君真真的好本事!

    不过终究她在这里已经呆了大半天,多少也学会了些规矩,

    赶紧给自己男人小声说道;“大朗,这里不是自家,可要守着规矩,切勿多言。”

    曾贵正要点头答应,

    一边正待进屋的容娘,皱着眉头;“你是何人?怎地如此没有规矩,章法?”

    曾贵也不知道这容娘究竟是谁,只见她很是威风,旁边几个侍女明显是以她为尊,颇有些领头的架势。

    便客气的回答;“启禀娘子,小人乃是,郎君今日新收的跟班小厮。”

    “哦,既是如此,少说话,多做事,本分而行就是,且随我进去伺候。”

    “是”

    容娘着急自家郎君已经大半天不见,也不与旁边的大牛说话,

    就转身进去。

    众人也都鱼贯而入。

    李钰径直走到上首,那太师椅中坐下,舒舒服服的翘起来二郎腿,

    容娘进去之后,像往常一般,站在李钰身边。

    两边几个三等侍女各就各位,

    那三娘真是乖巧,就跟在容娘身子后头站定不动。

    虽只有大半天的熏陶,却已经有些规矩,模样了。

    整个屋里,只有曾贵和大牛两人,不知所措,

    坐是肯定是不能坐的。

    可是站立也不知道站立在哪里是好,

    看着灯壁辉煌的大客厅,比自家那三间草房,都要大上许多,

    两人左右不是,像三娘刚来的时候,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李钰看见两人如此模样,也笑的不行;“大牛,啊贵,不必拘束,

    就像在那万年县的大牢里那般,放松一些,该如何,还如何就是!”

    “嘿嘿,郎君,俺可不敢,

    这里这么大,肯定是要讲很多规矩的,俺也听村子里,经常出去的人说过,城里头的大户,连说话都是要将规矩的。”

    “呦呵,大牛,你知道的到也不少,不错,不错,有点跟班的样子了。

    规矩确是要讲的,倘若都没有规矩,这上上下下的,岂不是要乱了套?”

    “那是,郎君说的太好了,俺大牛以后,一定要守规矩,郎君放心便是。”

    “恩,本郎君当然放心,汝二人若不是良善之辈,本郎君也不去会搭救你们!”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当以善为本

    “恩,本郎君当然放心,汝二人若不是良善之辈,本郎君也不去会搭救你们!”

    旁边的容娘心想果然和阿郎一模一样的,救人都是挑选着来的。

    “大牛,你在牛家村还有什么家人?可有取妻?”

    大牛在万年县的大牢里呆了半年多终于得脱牢笼,这会提起家人非常兴奋,一脸的红光;“回郎君的话,小人家中有父母双亲,还有女人,和两个儿子。都在牛家村里居住。”

    李钰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今夜你先在这里住下,明日,你回牛家村报个平安,好让家人得知你出来了,

    也好安心,住上两日,待本郎君回蓝田县之时,你就随本郎君回去。”

    大牛好奇的道;“郎君不是住在这里吗?怎地还要去蓝田?”

    李钰笑道;“这里乃是我叔父的府邸,本郎君来长安城里的时候就住在叔父这里,

    某家也是有家有业的,今日好叫你俩得知,某家住在蓝田,距离长安东边的蓝天七十里有余,

    你二人既然跟了某家,就要知晓此事,若是喜欢,也可以带了家人,去某家的庄子里居住,

    反正某家的庄子,也不缺房屋,便是去了,就可以给你们两家,都分上一套新修的房子,

    是以便问问你们都有多少家人,也好对行安置。”

    “太好了,郎君,俺家的草房,还是俺爷爷当年修造的,如今年久失修,早就不能在住人了,

    小人跟了郎君,自然是要跟随左右的,没想到还有新房子住,真是太好了,

    明日小人就回牛家村,叫家人都准备好这一切,待郎君召唤,立马就能走人。”

    大牛当然愿意了,他家的牛家村,穷的叮当响,这长安城附近,田地不多,每家分的土地也少,总也不够吃,

    去了蓝天至少跟着郎君能一家人吃饱肚子,还能住上新房子,当然是双手赞同了。

    “恩,如此便好,曾贵,你有哪些家人?也一并说来,一块解决了,免得还要麻烦?

    如今你夫妻二人已经团聚,可以放心了吧,是否要随本郎君去往蓝天居住,还要你们自行决定,”

    三娘只是个女人,再想去也没办法发表意见,只拿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家的男人,

    希望他能同意,跟着这大恩人,害怕少了吃喝不成?

    曾贵对长安城也是失望至极了,自己被恶霸欺负的一身没皮,

    对这长安城又恨又怕,巴不得早点离开,找个新的地方从新生活,

    奈何家财已经为老母亲治病求医,弄空了,如今就是想换个地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会碰到如此好事哪有不答应的,;“回郎君的话,小人,父亲两年前就已病故,

    如今母亲也去了,家中只剩下我们夫妻二人相依为命,

    小人愿意追随郎君,去蓝田,居住,一生一世跟随郎君,报答郎君的救命之恩,救妻之恩。

    倘若小人生了二心,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也不比发下如此重誓,倘若心中有我,尽心伺候就是,倘若心不在这里了,

    便是多少誓言,也圈不住人的。只看你以后做为就是。”

    对于手下忠心耿耿的誓言,李钰当然是非常开心的,可是想到前世里,自己也在几个朋友危难之时,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那几位,当初不也是说的真真切切?结果后来度过了危机,不但不还钱,

    反而还躲着自己,真真的翻脸就不认人,这人心善变,你能圈住人,难道还能圈住心?

    所以对誓言也是非常敏感!

    他想来主张,人做事只凭良心,自己对得起良心就行了。

    其他的也无所谓。交给后人评论去吧。

    曾贵以为李钰,不相信他,也是着急,急忙分辨;“郎君放心,小人也是度过两天的书,做过一点学问的,

    这救命之恩,怎可不报,郎君不知小人为人心性,小人也不去辩解,

    假以时日,郎君自会明白,小人一定做出来给郎君证明,小人也是知恩图报的!”

    “如此甚好,只要心存善念,即便运气不好,也还有老天看着,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嘛!

    某家以为,做人当以善为本,处处与人方便,善良之事,做的越多越好,

    为自己也为子孙后代,积累福报,德不配位,终究难成大事,

    倘若这阴德积累到一定程度,必然会有善果。

    那心术不正之人,必定要惹来祸事,迎接恶果。

    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等时候到了,善良人自然会有福报,恶人做事,也会有对应的报应来到,

    你二人往后跟随某家,这些事便与你们说个清楚,

    善待父母双亲,与妻子患难与共,为人友善,

    不可存下狡诈之心,为人要厚道,待人要诚信,方是立足之根本。

    今日某家所说,你们要谨记在心,倘若来日,做下不良之事,别怪某家不讲情分,将汝等直接赶了出去。

    一切解释,掩饰,都不会换来同情。”

    两人听罢都恭敬的答应,这郎君说的真皮大道理,为人处事,若是不孝敬父母,不善待妻儿,

    不讲诚信,只行恶事,那还如何与亲朋和街坊,相处?

    且那些恶事做的多了,也必定自食其果,招惹老天的惩罚。

    “好啦容娘,安排人,将他们安置下去,明日放他们离开,回去收拾一切,

    待咱们回蓝田的时候,带上他们,”

    “是,郎君,小幂,你待他们下去安顿。”

    旁边站出来一个丫鬟侍女,就带着大牛,曾贵离去。

    李钰又想起一事便对容娘说道;“此二人既然收归门下,就要善待,都是穷苦之家,

    明日他们离开之时,你且给他们一贯,两家分了,也好安置一下,

    就叫他们买些衣衫,别去了被庄子里笑话。”

    “是,郎君放心,奴婢记下了,明日变会安排。

    只是郎君被那万年县弄了去,可曾受罪吃苦,奴婢也担心大半天了,此时方得机会说出来。”

    “哈哈,本郎君能受什么罪,刚进去没多久,就有豹叔给搭救了出来,

    娘子不必担心。”

    “既是郎君没有受罪吃苦,奴婢也就安心了,只是,咱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

    不知郎君何时回归?奴婢有些想家了。”

    “哦,说起来这个,本郎君也想家了,待明日与众家兄弟告个别,咱们就回蓝田,

    庄子的修造,想来也差不多了,得回去看看,另外某家还惦记着酿酒之事呢,得快点进行。

    这次来长安,本是要变卖贞观桌椅的,却没想到,一个大钱也没弄到手,反而惹出这些麻烦事来,

    以后还得从酒上,多下些功夫才行。”

第一百四十二章;杀将

    每日巳时,长安城就会三个方向大开城门,唐朝的百姓也基本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翼国公府邸,李钰却刚睡醒过来,在一堆侍女丫鬟的伺候下,慢条斯理的更衣,如今天已渐冷,

    早就不穿单衣了,两层衣衫,里一套,外一套,缠来绑去的,叫李钰觉得麻烦至极,

    还好有人伺候,不然他想要在这里生存,真是举步维艰。

    梳洗打扮之后,众人伺候着他用过早食,这才慢腾腾的去给秦琼请安,也顺便道个别,他想回蓝田了。

    秦琼早就起来,去左吾卫大营里视察一遍,刚刚回府。

    前番在大营里,司马秦豹,将昨日发生之事,详细禀报。

    秦琼一语未发,

    只将昨天,秦豹带兵出营的手续补充完善。

    还好秦豹跟随自己多年,思路清晰,头脑也稳重,昨日只带了五十人出营,

    按照大唐律法,五十人以上的兵马调动,就要行文兵部,

    得到准许以后,才算是师出有名,

    否则,不论人,马,超过五十之数,就是犯禁,

    这种污点,难免会留下祸端与把柄,被御史台的言官知晓,必定要参奏朝廷。

    就是五十人马的调动,也需要他这个军事主官的手令,方可进行,

    是以,秦琼在大营里,将补充的手令日期,写成了昨日,又拿出大印盖了才放入卷宗。

    如此,月末之时,一并上交于兵部,这才心里踏实!

    这会儿,秦琼正坐在翼国公府邸的正厅里,仔细分析问题,

    如今新朝初定,各路人马鱼龙混杂,有代表秦王府一脉的旧部新贵,

    也有代表旧朝势力的,老牌功勋之家。

    还有那五姓七望,这种千年的世家大族。

    太上皇昔日的手下,虽然被陛下打压排挤,却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这李家大郎,西市的遭遇,难保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秦琼历经两朝,中间又逢乱世,戎马半生,经验丰富,各种圈套,经历的比旁人见过的都多,

    自己这种武将新贵,被陛下看重,虽是好事也有弊端,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新崛起的勋贵,

    一点马虎就会招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秦琼之所以不参加朝廷大事,就是想躲避那些漩涡,越远越好,

    每日去大营里巡查一番,回来府中静养,岂不是美哉,

    如今已经贵为一品国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安安生生的把家业,交给下一代,使秦家的香火,和富贵延续下去,才是他重点考虑的事情。

    自己一生经历大小阵仗两百多,浑身是伤,如今年迈,伤病缠身,他知道自己必不长寿,

    可唯一的儿子秦怀道,方才两岁半,等成长起来,恐怕自己也不在人世了,

    秦琼一直在为自己儿子的未来做打算,本想重点培养程咬金的嫡亲长子程处嗣,也好将来给自己儿子做个靠山后盾。

    却不想大兄之子,竟然做出许多令人惊诧的事来,

    先是铁锅美食,后又制作马靴子,解决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这孩子将来入仕,那是谁也挡不住的,

    这大兄之子聪明伶俐,善于变通,又文采斐然,是个好苗子,且又与怀道十分亲近,

    已经悄悄地代替了,程处嗣在他心中的位置,

    没有人选的时候,秦琼只能瘸子里头挑将军,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当然要及时变通。

    那程处嗣,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还是算了吧。

    何况这孩子还有另一个身份……将来扶持他起来,对怀道也多有利益之处。

    当他正要准备,将一身兵法战阵的经验,传授给李钰,

    下一步就要大力扶持他的时候,却忽然生出这些麻烦的事来,叫秦琼不得不谨慎,

    错综复杂的新朝局面,加上各方势力的互相倾轧,他必须小心应付!

    旁边两个带甲的军士,正在向他汇报收集来的信息。

    “大将军,末将已经打探清楚,那曾贵一事,地确属实,此人大善,为救病母,方才举债一贯,

    约定了贯二的回还,那西市的白狼,见他女人貌美,方才将他陷害,火同万年县的县丞将曾贵弄进了大牢。

    又去绑走了曾贵女人三娘,白狼府里的一个婆子,偷来打开了后门,放了三娘,众人皆寻,

    这才与小郎君相遇,此夫妻两人,并非哪方势力的细作奴仆。”

    “那白狼又是何人?”

    “回大将军,那白狼乃是西市里一个泼皮头子,聚集了几十个痞子闲汉,整日里做些为非作歹的事,收敛钱财,

    以酒庄为名头,为祸西市,还对外放贷收债,

    如今被小郎君打废,也是活该报应,此人声名狼藉,此番双腿被废,西市百姓皆聚首欢庆,”

    秦琼听说是个歹人,就面无表情的说道;“既是如此祸害,还留他做甚?

    结果了性命,也好为百姓做些善事,今夜你便安排,送他上路去吧!

    交代下去,手脚可要干净一些。”

    只见那说话的军士,站直了身躯,小声答应;“是,末将得令!”

    “那牛大又是何人?竟然呆在大牢中半年有余?

    若非良善之辈,尽早除去,不可使其呆在大朗身边。”

    另一个军士见问到牛大,上前一步,小声回应;“禀大将军,末将已将那牛大的祖先五代,查了个清清楚楚,

    其人祖上,世代居住在东城门外的牛家村里,皆是贫困之家,与人为善,乡邻也多有称赞,

    这牛大性子憨厚,力大如牛,去富户家交租之时,被富户家的管事讹榨,随起争执,

    气愤之下出手,将那管事打断了一条腿,才被万年县抓了进去。

    那受伤的管事,腿伤早就痊愈,牛大家里,却无有高门大户的亲戚,

    是以不曾被搭救,更无银钱孝敬县衙,这才被一直关着!”

    见李钰新收的两个跟班家世清白,秦琼方才安心。

    又不动声色的问道;“那西市的恶霸白狼,既然横行霸道,又惹的百姓,怨声载道,

    何以那长安县的县令,却不出面收拾?”

第一百四十三章等你自投罗网

    秦琼问到;“西市恶霸横行,为何长安县的县令,不来出面收拾?”

    只见先前说话的军士又接过话茬;“禀大将军,那恶霸光头的身后,

    有那五姓七望的太原王氏,第二房的嫡亲次子,王坦庇佑,是以,长安县,一直不能将这毒瘤去除!”

    “哦!居然还有世家子弟站在背后?”

    “正是如此,这光头恶霸,收敛的钱财,一多半都交给了这王坦,

    王氏子弟又分出些许,给予万年县的县令,县丞,

    这两人皆出自王氏分支,向来是狼狈为奸,串通一气。那光头被小郎君打断双腿,自由其手下痞子通报王坦,

    王坦又手书一封,叫人送与万年县,县令王得富便安排,县丞王军带了三班人马尽出,

    这才将半路上,前去说理的郎君抓了进去。”

    “说理?跟这些人能说个什么道理?大朗真糊涂也!”

    “小郎君年幼,少经世事,想来是以为,曾贵之事冤枉,

    才想要去说个道理,将那夫妻两人出来团聚,本也是善心,奈何不知这世道凶险巴啦!”

    “哼!小小的县丞,竟不问青红皂白,就敢抓捕朝廷里,县子爵位的功勋子弟,

    当真是嚣张至极!他就不怕惹出祸事?”

    “回大将军,那王坦的书信,末将已经得手,

    里面写着小郎君,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小小县子,请大将军过目。”

    秦琼接过军士递过来的一封书信,仔细看了一遍,收在了怀中。

    双目迸发出一股精光。

    “乡下来的就能随便欺负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太原的王家,在长安的不少,那吏部的员外郎王圭,可不就是王家二房的族长!”

    “回大将军,那王坦就是员外郎王圭的次子。”

    “哦!王圭的次子好像不是白身吧!”

    “大将军所言不差,那王坦,在户部,是一个从六品上的郎官。”

    这回答的两个军士乃是左吾卫大营里的斥候校尉,已经将大部分事情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左吾卫在秦琼的教导指点下,几乎没有一个是多余的,个个彪悍,能力有长有短。

    这二人就是擅长侦查,与刺探敌情,如今来查李钰的事儿,简直是牛刀宰鸡。

    “王坦圈养这些痞子恶霸,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多注意他的动向,世家子弟多目中无人,又骄傲自大,

    大朗此番,将他的爪牙弄残,他岂肯善罢甘休,此人定要生出一些祸端出来,不得不防!”

    “是,末将遵命,还有一事,要禀报大将军,”

    “说!”

    “是,昨夜,小郎君出来之后,那万年县的县令,县丞,

    去往王坦府里,呆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出来。

    三人共处一室,无下人在旁伺候,是以打探不出说了些什么!”

    “恩,不必理会,想来也是密谋如何对付大朗报仇,

    有某家与知节在,他也不敢胡乱作为,不过跳梁小丑罢啦,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且看他们会耍出什么花样,再做计较,

    你等去右吾卫大营,将事情说与程大将军知晓,

    叫知节按兵不动,切勿惊扰了四方,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就是。”

    “是”

    “末将告退!”

    两个斥候,退出了大厅,从翼国公后门的巷子里而出,淹没在人海里……。

    李钰来到正厅看到秦琼正端坐其上,便上前拜见。

    “叔父安好,侄儿有礼了。”

    “免礼,大朗今日不去与众家兄弟聚会了?”

    “正准备出去呢,刚吃过,想着先来与叔父问个安,再有不迟。”

    “恩,你那些护卫多带几个,长安城鱼龙混杂,还是多几个人照应好些。”

    虽然在天子脚下,不过秦琼向来行事稳重,便忍不住出声提醒。

    李钰也知道,昨天的事情瞒不住秦琼,如今人家不问,那也不比多说话,哪有随便一点事就去叫家长的!

    “叔父,侄儿这两日见过众家兄弟,告知一声,就想回蓝田去了,今日特来禀报叔父一声。

    一是庄子的修造还在进行,再者阿弟也吵闹着要回去。”

    “恩,也罢,来长安也有阵子了,回去看看也好。你阿弟年幼,你多操心一些!”

    秦琼是想把他当做重点扶持的,一来他是结拜大兄的儿子,二呢将来也好做怀道的靠山,所以总想让他和自己儿子,多亲近一些。

    “叔父放心,阿弟又不哭闹,只要给足了吃食,就玩耍的厉害。

    侄儿心中有数,会看牢的,自不会让他出了庄子。”

    “既然要出去,早去早回。”

    “是,侄儿告退。”

    李钰将侍女扔在家里,带着一群护卫,一路来到卢国公府里。

    由下人引着坐在了偏厅,没过一会,程家老大老二老三,就叽叽喳喳走了进来。众人互相见了礼,

    各自坐下。

    没等程家兄弟开口,李钰言道;“大兄,两位兄弟,前几日小弟与李大惠相约,

    今日午时三刻,聚会仙客来酒楼,与会的还有,宝琳,宝琪;

    特来请众家兄弟同往。不知众家兄弟今日可有空闲?”

    “为兄今日不便,还要你大嫂有事商量,便叫处亮,处弼,陪你去吧。”

    程处嗣匆匆说完,就告辞离开。

    “我说李大,那酒楼的吃食,还不如你那些厨子做的,干脆咱们今日不去酒楼,就去你的院子里,

    叫你的厨子,弄上一堆吃食,咱们开怀痛饮,如何?”

    程处弼生性好动,一听说吃,就热情洋溢的提供建议!

    程处亮自从吃过李钰的叫花鸡就念念不忘,闻听此说赶紧接话:“然也,三郎这话甚合吾意,李大,不去就去你的院子吧!”

    李钰也喜欢和这群爽快的兄弟聚会,既然两人都这样说干脆,今天就去自己的院子里弄个烧烤大会得了。

    “也好,既然两位都赞同,那今日便不去酒楼,打道回府就是。”

    不过,还要使人去通知,那两家前来。不然他们又要多跑些空腿。

    “这些不劳你操心,某家叫人去说就是,走,走,走,我等先去,

    弄几个叫花鸡,边吃边等……”

第一百四十四章赏你一座别墅

    “郎君再忍忍,就快到蓝田了,”

    容娘擦拭着李钰嘴角,吐出来的黄水,一边柔声安慰。

    天冷了,李钰也不想骑马,就躲在马车里,还好他早就有准备,一大早起来,吃也不敢吃,就喝了两口热水上路,

    晕車的毛病始终无法改变,前世只能开不能坐,否则就晕的不行,这来了大唐,这种马车还要继续晕。

    “还有多远?”

    “回郎君的话,一个时辰前已经到了蓝田,这会已经是十里坡了,马上就到,”

    “十里坡了?那不是到咱们自家地盘了吗,不坐了,不坐了,停下!”

    整个车队,在继续的吆喝下,缓缓停在了官道一边。

    “哇……”

    刚下车的李钰还未说话就再吐出一口卡在嗓子眼儿里的酸水。

    顿时舒服了许多,小跑过来的大牛,赶紧递上清水皮袋子。

    “噜,噜,噜,噗……”

    漱了漱口,李钰又喝了几大口水,这才看向官道两边的青山绿水。

    “郎君,是不是到了?”

    大牛最关心的就是一家人的房子问题,这拖家带口的,晚上住哪里都是问题,

    郎君给了他和曾贵,各五百大钱,家里六口这次全都买了新衣,

    这是最近几年,家里唯一的一次大的消费了,

    李钰将拉桌椅的车,给大牛安排了几个,

    几乎是除了那几间破草屋,家里所有东西都装来了,

    剩下的粮食,所有被褥,全部的陶盆,陶碗,筷子都没留落下一双。穷人家搬家,基本都这样,什么都不舍得扔。

    这次连顾驴车的钱,都省了下来。

    看着大牛憨厚的表情,李钰微笑道;“算是到了,这里是十里坡,看见没,那个庄子就是本郎君五个庄子里其中的一个。

    这十里坡的名头,是按照距离蓝田县衙的距离得来的,

    如今蓝田县已经搬到了庄子上,这十里坡也应该改名叫六里坡了,哈哈哈哈!”

    大牛字都不认一个,哪里会计算加减乘除,

    “那郎君,还有多远。”

    看着凑上来的,曾贵夫妻,李钰指着远处的李家庄,

    “看见没,那个就是,总共剩下的也就五六里了,一炷香就到。

    走吧咱们步行回去。”

    一行人慢慢走进,李家庄,一路上大牛都好奇,脚下的路面平整光滑,干净整洁,下了官道,

    整个下路,比官道还宽了两三个有余。

    “恩不错,不错,公输家的人,果然按照本郎君的设计,修造的,没有少了半米。”

    指着大路两边的庄稼地,李钰慷慨激昂的演讲;“看见没,大牛,啊贵,

    这两边的空地,待来年,本郎君就与蓝田县置换了下来,

    后面全部盖成小区,前面是门脸房!

    到时候,与咱们李家庄连成一片。即便比不上洛阳城,也差不了太多!”

    “小区?”

    “门脸房?”

    “哦小区就是住人的庄子,门脸房就是门店铺子。跟你们说不清楚算了,走吧,进庄了。”

    刚到庄子入口,得到消息的李忠,李义已经带着下人奴仆,上来迎接家住回府!

    “你们,该干啥干啥,怀道,你去府里玩耍,

    为兄带他们这些土包子去看看新房,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

    容娘,好生照看阿弟!”

    众人答应一声,就各自忙活,容娘抱着秦怀道,

    想要先回家里看看,国公府配置的两个护卫,一个奶妈,还有两个侍女,赶紧追随上去。

    “大牛,曾贵,拉上你们装东西的马车,走,先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李钰迫不及待的想要炫耀,自己的新农村建设工程。

    急吼吼的带着大牛,曾贵两家人,就往庄子后头走去。

    曾贵大牛,两家人,本来以为就在这个庄子上也不错,

    这里的人对他们也挺友善的,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所谓的给自家安排的新房,竟然如此气派,

    如此大气,如此……。

    两家从长安城搬迁来的众人,看着一排一排,崭新的红砖大瓦房,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钰大手一挥,就叫众人跟着自己进了一个院子,

    “好啦,都进来看看,本郎君决定了,这座新房就分给大牛一家了,

    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大牛,快点进来!”

    “唉,来了,来了郎君。

    啊爹快走啊,娘亲快进来,快点娘亲。郎君叫我呢,这座给咱们了,赶紧搬进来。”

    大牛生怕别人跟跟自己抢新房,催促家人快点进来,先把东西拿进来再说。

    免得一会儿梦醒破碎,或者郎君再收回诺言……”

    李钰也看出来了大牛得心思,也看出来大牛的父母双亲,明显很是疑惑,东西都不往里面拿,

    疑惑的东张西望,

    “大牛,你磨磨蹭蹭的做甚?还怕本郎君食言不成?”

    大牛小跑进院子,笑着回话;“郎君说哪里话来,小人怎么敢质疑。只是如此好的房子,真的给我了?”

    旁边跟着进来的曾贵夫妻,也是紧盯着李钰的脸,估计心里也在怀疑万分。

    “放心吧,这是刚修造好的,一部分,还没有分下去,先便宜你们两家了,

    啊贵,隔壁那一座,就留给你做新家,你俩做个邻居乡亲。

    彼此好有个照应。”

    尽管两人都带着很多疑惑,和疑问,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多谢郎君!”

    “放心吧,本郎君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不食言。

    今天你们就可以,将马车拉来的东西,全搬进来,

    待明日本郎君安排人,带着你们去北边的县衙,落了户籍,

    就能办理契约了,到时候契约在手,写上你们的大名,又有县衙留着底,还怕些什么?”

    两家人听李钰如此说,才彻底相信,这漂亮的,一点泥巴都没有的新房,真的就是自己的了。

    “老人家,你们这下可以搬东西了吧?”

    大牛的父亲,慌忙行礼,“多谢郎君,多谢郎君,小老儿怎敢怀疑,只是仿佛在做梦一般,

    这样好的房子,就便宜了老汉,真真的感激不尽,

    老汉只能在家里,给郎君立生祠了,天天一炷香,希望各路神明,保佑郎君能一生平安,公侯万代。”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男人也很厉害

    “这样好的房子,就便宜了老汉,真真的感激不尽,

    老汉只能在家里,给郎君立生祠了,天天一炷香,希望各路神明,保佑郎君能一生平安,公侯万代。”

    “哈哈哈哈,老人家不必多礼,只要大牛忠心,这都不算什么的。

    以后多的是报恩的机会。”

    李钰最喜欢的就是,土豪那样挥金如土的做派,前世哪有这机会?

    随手赏别人一座房子?

    这次,终于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心里美滋滋的!

    “郎君放心,牛大郎若是敢有半点叛逆,老身一定将他腿打断,给郎君出气,

    我们家虽世代清贫,可也是信守承诺的善良人家,

    老婆子相信,牛大绝不会做出背主求容的事来。”

    大牛的母亲,对自己生出来的儿子,从小看大知之甚深,

    说话也很有底气!

    “老人家不必做如此想,大牛非是歹毒之人,且性情憨厚,

    本郎君若是不放心,又何必将他从大牢里救出来?”

    牛大郎的母亲转过身,狠狠地教育自己的儿子;“大朗啊,以后可不能再冲动行事了,像前番的作为,切勿再重复,

    总不能次次都指靠郎君搭救吧!

    且听为娘一句,你如今也是两个孩子的阿爹了,可别再做那些傻事儿,知道吗?”

    只听大牛瓮声瓮气的回答;“俺记住了阿娘,以后不会给郎君惹祸的,”

    “非也,非也,

    老人家教育儿子,某不反对,

    可这为人处事之道,有待考究,

    倘若是被欺负上门,还不敢言语,如此没有血性,算是热血男儿?

    大牛以后,行事只记住一点,咱们李家庄的人,不出去招惹是非,也不做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

    行事皆以本心为主,以善良为主,多行善事没有坏处,

    可是若有豺狼欺负上门,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挣他一口气,世间自有公道人心,

    若是一步退,步步退,那也太窝囊了些,对待那种歹毒之人,就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没看那光头恶霸,本郎君打残废了他又能耐我何?

    恶人但怕恶人磨,这种人以后遇到了,千万不可手软,知道吗大牛?”

    “俺记住了郎君,以后谁敢再像那富户的管事一样,俺上去就揍他个满地找牙,

    以后俺跟着郎君,谁敢对郎君不敬重,俺活撕了他娘的!”

    这大牛憨厚老实,脑子一根筋,李钰将他从大牢里弄出来,

    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没想到还给自己弄了这样一套上等的宅子,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在大牛心里,这李钰就是再生的父母,

    对自己的恩情,那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谁敢对自己的恩人不敬,那肯定要杀了他才能解恨!

    “好!好样的大牛,本郎君就知道你是个有血性的,是个爷们儿。”

    “嘿嘿,嘿嘿。”

    大牛看李钰当着大家的面,夸奖他,也是不好意思的不行。

    只露出憨厚的笑容。

    “还有你,啊贵,以后不论去了哪里,不要害怕胆小,只要咱们不去做坏事,

    就抬着头走路!”

    “是,郎君,小人记下了。”

    旁边的三娘,看李钰话里话外,都觉得自己男人不行,再也忍不住了。

    “启禀郎君,奴家有话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娘子有话不防说来。”

    “好叫郎君得知,奴家的男人,也是个有种的,且还是打铁的出身,郎君您看,他多结实,”

    三娘生怕李钰粗心,还将自己男人胸膛的衣服扒开,让他看自己男人胸前那扎实的……

    只听三娘两眼出神,回忆道;“那日里,光头恶霸手下的痞子,十几个人打我男人一个,

    还背后敲闷棍,我男人如何能赢?

    去年奴家在街坊里,被几个痞子调笑,我男人只他自己一个,

    就把那三个痞子,打的满地找牙。郎君不信您问问他。”

    李钰当然知道,曾贵身体结实了,看他膀大腰圆,就知道。

    再说了,打铁的出身,哪个身体不壮?

    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三娘,还生怕自己小看了他男人。

    “哈哈,哈哈,你这娘子,真也小气,本郎君就随口一说,还当真了去。”

    三娘被看破了心事,扭扭捏捏的红着脸;“叫郎君见笑了。”

    “无妨,不过说起来那光头恶霸,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郎君只打断他双腿,总算好好养伤还有一条性命在。

    不知又招惹了哪路神仙,竟然被侠客半夜里,去取了他性命,

    前几日却闹的沸沸扬扬的。”

    “活该如此,那恶霸,丧尽天良坏事做尽,总算老天爷有眼,将他收了去,”

    曾贵说起这光头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他魂飞魄散才解气!

    一边的三娘却是另一种想法,幽幽开口;“只希望官府永远找不到那侠客才是。

    为民除害,做了许多百姓,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真是除暴安良的好侠客,”

    李钰听曾贵的女人三娘这种样子说话,哈哈大笑,

    “娘子太也搞笑,这侠客还分侠客与坏侠客不成?”

    “郎君莫笑笑话,奴家只不过小门小户的百姓,哪有什么见闻,就是随口一说罢啦。”

    “某家笑你做甚,如今你们来了李家庄居住,你男人又是本郎君的跟班,

    这关起门儿,咱们可都是自家人了,哪还会笑话你们。”

    李钰这话半真半调笑的,弄得那三娘满脸羞红,也不好接话。

    李钰看着大牛一家巴不得自己走开,人家好赶紧搬家的样子。

    就不在留下碍眼,识趣的说道;“

    走吧,叫大牛他们搬家,咱们去你家看看!”

    “来人,去开了隔壁的大门!”

    “诺”

    旁边跟着的下人,其中一个应声而出。

    曾贵,三娘夫妻终于等到自己家了,开心的不行,赶紧跟着李钰往外走去!

    大牛的女人,深情的看着自己男人,心里无限甜蜜,

    当初父亲给自己安排的,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如意郎君,

    就连去大牢里待了半年,也能遇到这样的贵人,出手就是一套崭新的宅子,看来这半年还真没有白住。

    “这郎君对我们如此大恩,大朗以后,可要仔细的伺候,且莫粗心大意,”

    大牛看着自己的女人,憨厚的笑容满脸;“娘子放心便是,俺晓得!”

    “走吧,阿耶,娘娘,娘子,咱们赶紧搬东西,弄好了俺也好去伺候郎君!”

    (唐朝,父亲称呼阿耶,母亲称呼为“娘娘”,“阿娘”,“娘”

    只有正式场合才称呼母亲。)

    大牛两个四五岁的儿子,在继续离开后,就开始叽叽喳喳,在院子里疯狂的打闹起来。

    大牛夫妻与父母双亲,一边高兴的说笑,

    一边一趟一趟的,从门口的马车上往下拿东西。

    整个院子里都是欢声笑语。

第一百四十六章;败家

    “郎君,为何要打造这些古怪的物事出来?”

    曾贵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的确是一个非常熟练,而且手艺精湛的铁匠,

    也因此,被分配了一个重要的差事,打造酿酒工具。

    打铁的小院子依然忙碌,三个铁炉子,专门分给曾贵一个,

    看着成型的几个古怪的东西,曾贵还是摸不着头脑。

    “你别管了,只要按照本郎君说的做就行。

    大牛呢,大牛……”

    “唉,来了,郎君我在这里,”

    小跑过来的大牛,大冬天里,跑的一头大汗,

    “本郎君叫你去长安城采买的酒曲,和各种浊酒呢?”

    “回郎君,已经按照郎君的吩咐,存放在造酒那个院子里了,”

    “走,拿上这些东西,咱们去酿酒的院子里!”

    两个人和几个奴仆,抬着曾贵打造了四五天的,各种蒸馏用具,随着李钰到了专门腾出来的,那个酿酒院子。

    “家主,不知这种炉灶可行?”

    李钰围着酿酒的锅炉,转了一圈,又指使几个人将超大号的铁通,盖上去,刚好合适,不大也不小。

    “恩!不错,不错,去找李义,领五十个大钱,就说是本郎君赏你的!”

    “谢家主。”

    得到赏赐的奴仆,欢天喜地而去。

    “你们几个都出去,传本郎君的话,从今以后,

    这个院子,除了大牛,啊贵,其他人等,不经本郎君的准许,不可踏进来一步。”

    “诺!”

    大牛奇怪的问到;“郎君,别家酿酒都是一堆人,咱们就三个,这能成吗?”

    “你懂什么,咱们三人也能酿造出来世间少有,的琼浆蜜液,

    和人多人少有何干系?

    别说了大牛,快点干活,把那上等的浊酒,搬进来一大斗,

    啊贵,快点烧火。不能太大,”

    李钰只把两人指挥的团团乱转。

    如今这两家,已经在李家庄住了一个月了,

    也和庄户们打成了一片,就是给再多银钱,也不舍的搬走了。

    “郎君,这就好了?”

    曾贵实在忍不住问道!

    “恩,看看还剩下多少?”

    “郎君自看,就这小坛子还装不满,少了大半。”

    大牛觉得太败家了,有些不太高兴,

    刚才他倒进去的一大斗上等酒,可是斗酒十千,

    一千钱一贯,那可是十贯啊,普通人家,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这些酒,都是大牛亲自带着人,去长安城里采买回来的,

    结账的时候后,拉出去的一车银钱都给了那掌柜的!

    他如何不心疼?

    就是牛家村的所有村民加起来,十辈子也挣不到那一车银钱。

    就换来了十车上等酒,与二十车,百姓饮用的浊酒。

    如今,这郎君想出来的法子,将一大斗美酒,又是蒸又是煮的,就剩下了一小半多。

    倘若郎君是吃了,也不心疼,可是一半多,都给火炉里的火,给烧没了……

    “大牛,不必心疼,花出去的银钱自然会回来的,

    快点拿过来,叫本郎君尝尝,”

    李钰只看着陶碗里纯净的白酒,激动无比,还没到嘴里,一股辛辣之气,就扑面而来。

    “咕咚!”

    “恩,噢……嗞……

    终于缓过来一口气的李钰,伸出舌头,大口呼吸。

    “快,快拿水来!”

    大牛和曾贵,被李钰狰狞的表情吓个半死,大牛赶紧扶住李钰,

    曾贵快步跑过一边,将水缸里的凉水,盛出半瓢,撒丫子就跑过来递了过去。

    两人都以为,这郎君是中毒了。

    李钰喝了三大口冷水,才将嗓子眼里的酒味冲下去。

    仰天长出一口气,“啊……舒服。真是太爽了。”

    果然还是那个味道,而且比前世里喝过的白酒,都要好了很多。

    纯粮酿造,果然不凡。这酒怕不有,六十度了!

    大牛曾贵,也迷糊了,这到底是舒服还是中毒了?

    两个人对望一眼,由曾贵问到;“郎君,可要医问药?”

    “寻什么医,真会胡言乱语,这种美酒,可不就是天上的琼浆玉露?何等绝妙!真是土包子!”

    “郎君难道并非中毒!”

    曾贵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中毒?没错,这美酒喝多了必定中毒,到时候十日不喝,就食之无味,也算是毒吧!”

    李钰的话彻底将两个,脑筋本来就不快的跟班绕进去了。

    到底是不是毒,还是没弄明白,

    “算了给你们说不清楚,你们就记住,这是毒不死人的,而且,人人都会喜欢它。等着吧,明年必定能卖疯!”

    对了,本郎君赏赐你俩每人一碗,来来来都尝尝某家的大做。”

    李钰热情洋溢的推销自己的佳作,只是两人各种理由推脱。大牛说自己这两天,在长安城里,吃坏了肚子

    曾贵也说,实在是中午吃的太多,这会吃不下去了。

    开玩笑,闻着都如此辛辣,还说没毒!

    明显郎君这会儿,说话,都是前言不着后语,还说是美酒佳酿!“唉,没文化真是太可怕了,如此好东西竟然吓成这样!这土包子的名头,用在你们这里。看来是一点也不冤枉。”

    “曾贵,记下来,这一大斗的上等酒,经过咱们主仆,一番酿造,还剩下多少。”

    “是,郎君,小人这就记上。”

    “大牛,这次换上百姓吃的那种来,再倒进去一大斗!”

    “起火,还是老样子,别烧那么大啊,”

    李钰不放心的叮嘱曾贵。

    “郎君但请放心,啊贵晓得轻重。”

    大牛,这里的冷水可不能断了。

    “恩,俺知道了!”

    等新酒出锅,李钰看看和上等酒弄出来的剩下的差不多。

    看来这些酒,是不分好赖,产量都是一样的。

    “加把劲,今天争取多弄出来一些。”

    经过连续七日的不停赶工,三人终于将几十车采购回来的浊酒,统一加工成了高度白酒,

    然后全部装成了小坛子,密封起来,放在隔壁,临时的酒库里,

    七天,从早上起来,忙到傍晚时分,马不停蹄的干活,三个人都累的不行,

    大牛与曾贵还好些,李钰就十几岁的孩童身体,如何能吃得消?

    每日回屋,都是到头就睡。

    饭量也增加了许多。

第一百四十七章比命金贵

    “郎君,这一次还是酸的,如何是好?”

    大牛看着几十坛充满了酸味儿的“美酒”,十分难受。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郎君非要自己酿酒,都已经浪费了六七担粮食了,

    让一直种地为生的大牛,心疼的眼泪汪汪。

    李钰虽然满不在乎,可是大牛不一样,他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经历过天灾,更经历过战乱,

    有多少日子,百姓们都是数着米粒过日子,一家人勒紧裤腰带,只吃一些稀粥保命?

    粮食对百姓来说,比命都金贵,如今只三天,这郎君就浪费了五六担粮食,

    更叫人难受的是,既然已经浪费了,好歹你倒是造出来一些美酒也行啊,

    如今弄出来的,全是酸的,整个酿酒的院子里,都弄得臭烘烘一片。

    曾贵也实在憋不住了,灾荒年的时候,百姓饿及了,观音土都敢吃,多少人最后临死之时,肚子涨大如斗。

    再这样糟蹋下去,曾贵就要发疯了,这几天,他眼看着粮食一点一点的消失,心里在滴血……

    “郎君,小人求您了,要不咱们别弄了,这般下去,不知还得糟蹋多少粮食?

    真是造孽呀!”

    李钰看着两个铁铮铮的汉子,只为了一些粮食,急的眼泪满眶。

    也不禁动容,是啊,自己从千年后穿越过来,不知粮食的重要性,

    可这是大唐,这是古代,粮食就是身家性命,自己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其实最重要的是,浪费了许多粮食,美酒没有弄出来一滴,

    发酸的失败品,倒是堆了许多,扔了吧可惜,喝了吧,酸臭气直熏鼻子,实在难以下咽,真是鸡肋至极。

    “大牛,曾贵,不必如此悲伤,虽然还没有酿出美酒,

    不过至少某家已经摸到了一些门道不是,相信很快就能酿造出,之前的那些美酒出来。

    你们想象一下,倘若咱们成功了,就不用再去外头采买,那不是能节省很多,很多银钱?”

    两人一听说能节省很多银钱的事,就又开始犹豫了,

    可不是嘛,长安城那些酒,上等的一斗就要十千钱,回来经过郎君一番折腾,再没了一半多,

    不让郎君折腾吧,他难免还要去买酒,

    就又得一车一车的往外拉银钱,相对来说,比这糟蹋粮食更加心疼。

    “可是郎君,咱们这已经三天了,还不曾有个头绪,

    也不知还要等到何时,不如,郎君从庄里寻几个会酿酒的来,也好快上一些?”

    曾贵有些松动,不过,也不想再这样浪费下去,就大胆的提议。

    “对呀,何不早说,这几日某家只顾酿酒,却忘记了此事,真是该打。”

    经过最初的时候,把长安买回来的低度水酒,变换成了高度白酒,

    李钰就仔细计算过,代价太大,

    别说百姓了,就是大户,富户也承受不住这种高昂的价位。

    最多也就是那些高官子弟,勋贵大老爷们,才能享受。

    如何降低成本,最后使百姓也能消费的起,这才是真正的发财大计。

    经过上一次的成功,李钰已经膨胀了,叫大牛,啊贵去拉了一车一车的粮食,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酿造工程,

    没想到,第一锅出来,那个酸味,直让他恶心,

    怎么会失败呢?李钰不是个服输的,

    仔细回忆了一个晚上,

    奈何却还是找不到原因,毕竟他前世又不是酿酒师。

    不过他始终坚信,失败是成功之母,只要不断地实验,总会成功的,

    可已经三天了,拉了一车又一车的粮食,全都消失不见,

    始终还是距离成功,两步之遥。还不是一步!

    经过主仆三人的讨论,李钰决定集思广益,发动群众的力量,

    三人匆匆来到前院正厅,李钰刚坐下,

    管事李忠就快步走了进来。

    “见过郎君,不知郎君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本郎君近日酿酒之事,府里上下,尽皆知晓,也不瞒你了,

    未有寸金之功,

    本郎君思之,人力时有穷尽,不若集众家之长于一点,

    只有如此,方能攻克难关,

    是以唤你前来,

    你立刻去咱们几个庄里探查,要找来能酿酒之人,倘若找来,某家重重有赏,

    咱们五个庄子,皆是四处安置的流民难民,估摸着,找来十个八个不是难事,

    当初某家需要铁匠木匠之时,便是一呼百应,如今遭遇难关,正是用人之际,你立刻去办!”

    “是,小人这就去,不过小人也不贪银钱之事,郎君也无需重赏,若无他事,小人这就去了!”

    “速去,速去!”

    看着李忠带着几个下人,奴仆离开,李钰松下一口气。

    “大牛,啊贵,走,咱们再去后头粮仓,拉几车过来,等酿酒的匠人一来,就能立刻开始,

    元正之前,一定要酿造成功。某家也好去长安城里游睡一番。”

    两个跟班不情愿的跟着他离去,带了七八个奴仆家生子,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去往庄子后头的粮仓。

    那粮仓的大管事,乃是家传了数代的马本初,

    这马本初,从他父亲手里接管了粮仓,已经大半辈子了,从一个青壮,熬到了古稀之年。

    对平日的当值非常上心,每天都要拄着拐杖也要来查看三次。

    正元之后,他就要将这大管事的位置腾出来,由他的长子来继承,

    大儿子已经见过了家主,只等过了正元,就要上位,

    这干了一辈子的差事,如今就要退下去了,

    马本初十分不舍,几乎每天都要呆在粮仓大院子里度过,只就寝才不舍的回去。

    最近几天他心情也不太好,家主这几日,天天都要来拉一车粮食出去,对此,马管事也不在意,

    只是昨日听家主说,只要酿造成功,便要将粮仓的粮食全部拿去酿酒,

    这话一出,当时就把这老头吓的昏死过去。

    今天刚醒转过来,就赶紧由孙子搀扶着,前来查看,是否都被拉出去了。

    “还好,还好,粮食都在,可吓坏了老夫一场,”

    马管事看粮仓全都是满的,心里方才踏实下来,

    旁边二十多岁的孙子,调笑道;“太公也是瞎操心,家主若是要用,太公还能阻拦不成?

    祖父,在唐朝称呼为

    “祖君,“公”、“太公”、等。

    并不称呼为爷爷。

    “依孙之见,左右也就一个月,待过了元正,太公便不再主事,

    何不放任,有我阿耶

    管之,您也好在家中安享清福不是。

    唐朝时,父亲有多重称呼,阿耶,也与爷同音,也有叫哥哥的地区。

    《木兰诗》就有佐证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第一百四十八章;血性老头

    “依孙之见,左右也就一个月,待过了元正,太公便不再主事,

    何不放任,有我阿耶

    管之,您老人家也好在家中,安享清福不是。”

    “不舍得呀,老夫管了半辈子的粮仓,从无任何差池,如今已过了古稀之年,即便是这最后一个月,

    老夫也要确保,这粮仓在老夫手里一日,就得完整一日,

    别出了什么差错,毁了老夫一生的名誉。

    老阿郎当年,将重任托付于我,若是做不好,那百年之后,老夫如何有脸面去见李家历代的家主?

    是以这粮仓重地,每日里必来三两次才能够放心。”

    “郎君,俺看清楚了,昨日昏死那个马老头又来了。

    这如何是好,倘若再昏一次,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不如今日且回,待他明日不来之时……”

    大牛侦查了一圈,回到拐角处,向李钰禀报。

    “等待何时?那马管事,还要一个月才能卸任,难道要等上一个月?

    这样,你们先把车都弄走,别让他出来看见,待本郎君去将他引开,

    你等再去,大牛,记住啊,这次给我拉三十车出来,免得三天两两天的,总和这老头捉迷藏!”

    “三……三十车!”

    大牛惊奇的张开大嘴!

    “三十车,一车都不能少,不然你就离开李家庄,一个人出去漂泊。”

    李钰恶狠狠的,用大牛最害怕的事情来威胁他!

    见郎君发怒,大牛和曾贵都不敢再言语,只不停的点头答应!

    “大管事,郎君去了您家里,正在等你回去。”

    一个仆役向粮仓大管事马本初说道!

    “哦?家主到访,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大孙,快扶老夫回去,快!”

    “太公,您老慢点,何需着急,左右就是一炷香的路。小心!看着路太公!”

    “你知道……什么,这上一任家主,来过咱们家……七次,这郎君继承家业,便是一次也未去过,

    老夫这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还好今日你……阿耶在……家里头,如若不然……太也失礼。”

    那马管事,一边颤颤巍巍的走路,一边气喘吁吁的和孙子说话。

    “以后你少……与庄子里……那些同年,出去疯耍,要多去粮仓,帮你阿耶一些,

    也好将来接任……之时不至于手忙脚乱,老夫当年……就是贪玩,我阿耶才……不放心,直到四十岁上,才将粮仓交于我手。

    如今想来,可不后悔了?汝切不可浪费光阴呐!”

    “太公放心便是,孙以后多去粮仓帮助阿耶,定不会再胡来的!”

    祖孙两人总算回到自家门前,大老远就看见中门大开,

    进了院子,就见李钰高坐于正堂太师椅上,一个中年男子站于下手相陪,有说有笑。一众下人奴仆,

    “呃……老朽……见过家主!”

    “哎呀呀,丈人何需要如此,快快免礼,来人啊,扶住马管事,看座!”

    “家主面前,老朽怎敢落座!”

    马管事一边被走上前来的两个丫鬟,往旁边下手的座位上搀扶,一边唠叨着。

    李钰也是好笑,却不得不应付;“马管事这是说的哪里话,

    大管事一生辛劳,对李家又是忠心耿耿,如何不得坐?当得,当得!”

    “多谢郎君抬爱,老朽愧不敢当,自接手粮仓,克己度日,未敢懈怠,

    天幸无有差池,至今三十一年有余,

    也算是落个善始善终。

    将这管事一职,交于小儿之手,甚感欣慰。

    便是九泉之下,也好去见历代家主。”

    马管事坐定之后,说话也匀称了许多,

    对自己三十一年的功劳,非常自豪,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大善,马管事一生兢兢业业,庄子上下何人不知,

    近日,某正要酿造美酒,待出锅之日,也好与大管事送来一坛品尝……”

    “启禀郎君,老朽尚有一事,不得不报!还请家主应允!”

    马管事听见又提起粮食的事来,便赶紧岔开话题。

    若真将一半的粮食,都拉出去糟蹋,来了灾荒如何应对?

    此事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绝不能答应,

    前番用陈粮换取木料,修造庄子,那是恰好新粮食收获之时,

    陈年旧粮,本就要拿出去变卖,换回些银钱,此乃旧例,他当然不会反对,

    如今新粮未收,旧粮又要拉出,这便是舍了性命,也不能任由家主胡来!

    这任新家主年轻,还不知灾荒的可怕之处,自己已经是古稀之年,看过不知道多少次,易子而食,……。

    李钰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头一次,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马管事有话但说无妨!”

    “是,启禀家主,今年自从八月那场暴雨,再未见过一滴甘露,

    如今入冬已经月余,竟无一次大雪,这来年必有大旱,如今看来再有一次收获,便又要进入灾荒之年,

    老朽正要抽空面见家主,不想今日家主驾到,就一次说个明白。”

    “哦?大管事有何情事,尽管说来,某洗耳恭听。”

    “不敢,老朽要说之事便是那粮仓重地,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

    粮食比命都金贵,岂能等闲视之,民间多有谚语,饿死耶娘,不食种粮一说,

    家主年幼,未有经历,却不知,灾荒来临之时,食观音土者有之,草根树皮者,不计其数,

    饿的狠了,便是易子而食,也不是没有,是以这粮食之重,大于一切,

    今秋一场雨而止,入冬以来,天气干燥,未见有片雪落下,

    且十年一旱之期已至,

    种种征兆迹象,都指向来年,

    大旱来后,必有大灾,待明年春收之后,便又是颗粒不收的灾情,

    别说今年的粮仓不能轻易动用,就是来春的新粮收获,也要入库,以备不时之需。

    否则大灾来临,我李家五个庄子,万余人口,失去粮米依靠,如何生存?

    家主便是大开钱库,可天下皆缺,何以采买?

    老朽愚笨,出此肺腑之言,倒是惹了家主的不痛快,

    然,老朽已伺候两代家主,又得李家恩惠一生,

    此情不说,愧对良心,愧对老阿郎在世的恩情也!

    还望郎君三思而后行,为这几个庄子的性命,多加考量!”

    倘若家主一意孤行,要去糟蹋一半的粮食,

    老朽今日便碰死在这里,追随老阿郎而去……”

    李钰被马管事啰嗦的昏昏欲睡,

    待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忍不住向他看去,

    只看他一个人自说自话,越来越激动,说到最后还真要去撞墙,

    情急之下慌忙叫喊;“哎,哎,快拦住他……

第一百四十九章:老姜

    李钰看老头要撞墙,赶紧扯着嗓子叫喊;“快,快拦住他!”

    大管事的孙子到底是年轻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就将老头给抱住,

    李钰无奈的妥协;“大管事何必如此,某不动粮仓就是!”

    马本初喘了几口气,才又重新坐下,

    活了七十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家主的话,只是暂时安慰他罢啦,

    这场较量,目前还在胶着状态,双方并未分出个高低长短,

    他要想彻底胜利,必须再加把劲儿。

    否则,今天的苦情戏,等于是白闹了一场。

    “家住若是要怪老朽,老朽也无话可说,只是这肺腑之言不吐不快,还望家主体谅一二!”

    额,李钰很是无语,你都这样了,我再责怪你成何体统?那和昏君有何区别!

    心里不舒服李钰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是本分做事,为了大局面考虑,自己又和他们解释不清楚,经济作用是,如何带动整体发展的理论。

    是能无可奈何。

    “大管事也是为了庄子的百姓,如何能怪罪,只是明年大旱果有其事?”

    马老头还未说话,其大儿子就在旁边回答;“启禀家主,这旱涝之说,也天地之威,

    人力不能左右,只是揣测先辈们的经验,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后人只依据行事。

    这世间万物,皆是阴阳二气始然,清气上升,而后或者为雨,或者为雪,

    再从新回归大地,进而滋润万物,

    人之所以统领万物,皆,查天地变化,观四时阴阳,再遵循而行之功。

    正所谓阴极必阳,阳极必阴,久旱之下必有涝,久涝之下必有旱,

    之后方能旱涝均匀。

    如今大涝已去,必会迎来大旱,小人观中秋无雨,再今冬无雪,

    来年夏收,田产必定减少。

    倘若明年春夏再无雨,恐大灾也不远了。

    来年夏收虽然减半,然仍可裹复,若是春夏无雨,明年秋天必是颗粒无收,血本无归,又是一场大灾。

    届时流民,难民,乱窜,饿殍遍野,哀鸿遍地。

    阿耶之所虑,也非是空穴来风,乃先人传授之法,家主不可不查。

    灾情一旦到来,快则一季,慢则两季。

    彼时,若无粮食,咱们李家五个庄子,上万人,又将如何度过,

    依小人之见,家主可等来年春夏,若春夏雨丰,则秋收有望,

    家主可收新粮纳之,将旧粮做酒,倘若来年春夏无雨,

    又将粮食酿造为酒,其味虽美,可终究不能裹腹,

    不知家主以为然否?”

    面对这父子二人苦口婆心的劝解,李钰又从酿酒的激情上,回归冷静,

    仔细想来,这肚子二人说的到也在理,这冬天不下雪,来年必定减少产量,前世小学课本上都学过,

    再说也是常识,他又不傻,怎么能不知道轻重缓急?

    今年自从自己穿越过来,确实很少下雨,即便仅有的两次,也是只打湿了地皮而已,

    这冬天已经两个月了,一片雪花也未飘落,倘若明年春夏再不下雨,不用揣测前人的方法经验,

    傻子都知道秋天一定是颗粒无收,真是如此,那就麻烦了,

    只能依靠粮仓里的存粮,度过半年或者一年的危机,

    如此看来自己还真不能乱来了,

    “也罢,这粮仓的储备,暂且不动,以防来年旱灾,某若用粮,便去长安采买就是。

    只是某也想知,旱灾来临之时,百姓何以度过?”

    “回家主的话,大灾来临之时,只能勒紧裤腰带,

    米饭变稀粥,三餐变两餐,紧张之时就一日一餐,

    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

    老朽已过古稀之年,生死到也不惧,只是惦记,

    李家自搬来蓝田,一百七十年有余,不曾饿死一人,

    老朽在时,却要出事,将来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去见历代家主,唉……”

    马本初说完这一番话,拿起袖口擦拭着两行老泪,似乎颇为动情!

    “这……”

    李钰早就从酿酒的激情回复冷静,也在思考真的灾年来临,如何应变,

    见这年迈的管事,句句真情,事事都以李家的立场考虑,

    于公于私都是无懈可击。

    自己也是十分感动,能有如此忠仆,复又何求?

    “大管事放心,自古以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某也清醒,自然遵循道理行事,岂能任意胡为,

    如今庄子第二批修造之事已经完工,这两日若是抓紧一些,

    大寒来前,也能将粮仓扩充一下,酿酒一事,且先放下,

    明日某就召集匠人,将粮仓扩大一些,使其再储备两年存粮,明年夏收,尽皆入库,再开钱库,入长安城,采购,将粮仓充实。如此,即便旱灾来临,也能轻松应付。”

    听到家主亲口答应,不动粮仓粮食,马本初父子同时长出一口气,

    再听说又要扩建粮仓重地,来年夏收之五谷非但不卖,还要尽皆入库,

    若是再开钱库,去采买一年的储备,这粮仓就会殷实一倍,

    这马本初父子俩,如何不欣喜万分,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正所谓家有余粮,心中不慌,马本初恨不得将一半庄子,都变成粮仓,装满他十年的吃喝才好。

    再说了,这粮仓大管事,一直在马家手里传承,已经四代,粮食越多,他们当然就越开心!

    看到这忠心的父子俩,李钰想,干脆给他们个定心丸,让他们见识一下后来人的智慧!

    “某还有计策,更可缓解缺粮之威,我李家五个庄子,非但不会饿死一人,且不用缩衣减食,你等放心便是!”

    那马本初父子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计将安出?”

    从哪里出,当然从我的脑子里出了,小爷从千年后来,难道还解决不了,吃饭的问题?

    “某观烧石灰石的厂子旁边就是河道,且流水经年不断,

    可通知五个庄子的庄户,寻一宽阔之地,修堤筑坝,使本就宽大的河面,再涨高两丈,

    畜养水产,等灾年来临之际,以鱼为食,既能增强体魄,又能减少粮食消耗,何乐而不为?”

第一百五十章;四石还是五石

    马本初兴奋的两眼发光,苍老的面容泛着红晕,

    “大善,家主此计甚妙,往日里,修造河堤,只能以夯土,巨石堆切,

    如今,家主用秘法制作的水泥,

    坚固耐用,拿来修造河堤,可不是物尽其用,惠及子孙之春秋大计?

    正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家主此计妙哉!”

    大管事不必激动,此事尚未说清,修造河堤,积畜水产,只是其一,

    还有其二!”

    “哦?老朽愚笨,愿闻其详。”

    李钰实在忍不住又要显摆他前世的知识。

    “这其二嘛,某从书房里的书上,偶然得一水车图形,我等可制作若干,于上下三十里,分段置放,

    将靠近河道的田地,全变成水田,如此便可将下等田顷刻之间变作上等水田,

    再引来岭南稻谷,择优种培育,即便不能一年三熟,两熟却是必然,

    不论明年是否干旱,这沿着河道的千亩良田,亩四五石,可顶……”

    李钰话还没说完,就见马老头两眼一翻,就从太师椅里,往地下滑落。

    旁边马老头的儿子孙子,赶紧将他搀扶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折腾了半天,才清醒了过来。

    “呃…………”

    看着马管事从肚子里发出一声长叹,李钰紧揪着的心,才放了回去,这要是聊天都能聊死人,

    得有多尴尬?

    “不知郎君方才说之上等水田,再配上好的稻谷种子,田产可出四石,此话当真?还是安慰老朽?”

    马本初紧紧抓住儿孙的一只手,饿狼一般盯着李钰,直把李钰看的心里发毛,说话也有点不太利索。

    “啊……本郎君说的是实情,亩产四五石有什么可惊奇的?”

    李钰没有瞎说,后世里,使用优良稻种,亩产,八百公斤太正常了,

    这大唐没有什么科技支持,不过挑选出上等爆满的谷粒,

    收割之后,再次筛选,慢慢培育出更好,更饱满,产量更高的种子,

    又有水田辅助,百姓再用心伺候,减半执行,亩产八百斤总是有的。

    别说稻谷了,就是小麦,只要及时灌水,除草,亩产一千多斤也不是吹牛。

    这里一石五十三公斤,就是五石也就五百多斤,自己说四五石也是想着尽量保守一些,

    能吃过天饭,不说过天话,将来也好带来一些惊喜给这些百姓。

    李钰想的倒也合情合理,说的确实也很保守,并没有吹牛逼,可是在这古代大唐,

    你说亩产能出四五石,和妖孽有何两样,简直是妖言惑众,不烧死你,都对不起人民群众。

    短暂的兴奋过后,马本初还是难以置信,“郎君此话,切不可再与人讲,

    方才郎君所说,要浇灌出一些上等水田,确实可行,

    能在大旱之年,产出平日的产量出来,已是侥天之幸了。”

    李钰十分不服气,哎呀,我尽心尽职的给你们出谋划策,怎么还怀疑我的水平?

    也罢,不和你们这些土包子争辩,我就做我的,还不信了,不就是种地吗?还能难到我这个本科生?

    即便不是农林专业,后世的知识量也足够在这里弄出一番惊人的成绩了。

    “不错,大管事所虑甚详,我等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多少产量也不足与外人道去。”

    “郎君说的是,咱们关着门,怎么折腾都行,若是话说的太满,到时候又不能见效,岂不是贻笑方家!”

    李钰算是看明白了,感情这父子俩都当自己是个孩子?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手底下见真章。

    “某家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这边回府去了,大管事可要照顾好自己身体,颐养天年。这年轻人还需要多一些大管事这种丈人指点呢。”

    这一番话直把个老头夸上了天,乐呵呵的抚着自己稀落的胡须。

    “家住放心,但只老朽还有一口气,家主差遣无有不从。”

    一家人打赢了艰苦的攻坚战,开心的将李钰送出门外老远,若再送上几百米就直接送回府里了。

    匆忙来到前院正厅,将侯三召唤到跟前,;“你去通知几个庄子,就说本郎君要在今冬,

    将河道修筑一些河坝大堤,叫庄户百姓们,前来登记造册,今明两日,就要通知到位,

    待本郎君见了公输班族长,商定一下细节,就开始行动起来。”

    “诺,不知郎君要人几许?说个数目,小人也好照做。”

    侯三从未否决过李钰的任何决定,也亲眼见证了木匠,铁匠的奇迹,

    更是见识了水泥,和红砖的神奇之处,此番郎君又有大动作了,只不知这次又要折腾出什么花样出来。

    “修造庄子的那些泥瓦匠不能动,本郎君还要他们扩充粮仓,

    就在泥瓦匠以外寻人。到时候派几个熟手泥瓦匠人,操刀,其他人只做些力气活就成。

    多多益善,男女皆可,不过,这次不再包管吃食,

    如今各家都有余粮,且修造河堤一事,关乎五个庄子的将来,

    等修好了河堤,便能畜水,灌溉农田,乃是众人皆利之事,每家都要出力,就说是本郎君说的。

    可日出而作,落日入而息。各自回家用食!”

    “是,小人这就去通传各庄不用两日就可召集几千男女,”

    李钰心想要不就不做要不就做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次就玩个大的。

    打发走了侯三,李钰高声道;“来人,去公输班家走一趟,请老族长前来相见!”

    “是!”

    正厅门口,两个伺候的奴仆,立马出去一个。

    李钰坐在太师椅里仔细回想,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如今庄子里二期工程已经完工,只要分配下去,剩下的庄户,就能全部搬走,

    粮仓附近前后左右的奴仆家生子需要最先搬迁,也好腾出来空地,将粮仓在修造一大圈。

    储备更多的粮食,应对来年的旱情,

    这边安排好粮仓扩充一事,那边修造河坝,也得赶紧动工,

    倘若人手足够,最多十日,第一批河坝就要成功投入使用。

    这第一批选址,一定要上下兼顾,统筹均分,先将河道截断为三节,到时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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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逍遥地主爷介绍:
魂回贞观之大唐地主爷花式种田
忆昔大唐贞观世,凌烟阁内二十四。
英雄壮志白发生,功名利禄后人评。
历史恢宏,仍有些许遗憾,
书笔刻画,再现盛世雄风。
五姓七望?秋后的蚂蚱!
找我麻烦?我有西北大汉,奴仆三千!
李钰的梦想~做个最富有的地主大老爷
加入穿越大军的李钰对于土财主的身份不是很满意,也有幻想过自己要是皇子皇孙岂不是更加好玩…
或许是诸天大神听到了祈祷,又或者是命中注定,随着身世之谜,逐渐解开神秘的面纱,还真就是皇帝失散民间的大皇子……
…既如此那就来吧,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灭突厥,平吐蕃,定青海,开发岭南,三下大西洋……
花式种田,有热血豪迈马革裹尸,还有平淡无奇的家长里短,三妻四妾东西两厢。三教九流上下尊卑。细节中体现封建王朝的时代文化,与复杂背景。各种大小人物都能爆发出独特的亮点,一样的大唐不一样的故事,值得阅读体验…大唐逍遥地主爷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逍遥地主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逍遥地主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