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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钓系美人开撩后全文阅读

作者:时京京     当钓系美人开撩后txt下载     当钓系美人开撩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隔岸观火

    晚上9点半,秦家以慈善名义捐赠出家中很多古玩收藏,北朝的花瓶,奈费尔提蒂王妃带过的翡翠珠宝,法鲁克一世的徽章和皇冠。

    林烟看着秦家自割大动脉,也不对,那枚徽章、那个花瓶明明是闵家老爷子摆书房的。

    林烟趴在栏杆上瞧着那些可怜玩意儿,拧眉。来参宴的房地产企业家不谋而合,自带名画,书法捐赠。

    最终的环节,秦家呈上金茂湾的产权,拍下的钱无条件捐赠红十字会,偏不招标,当慈善拍卖所获得回报捐赠,它犯法吗,它不犯法。

    这群人没一个想得到今晚有金茂湾的慈善竞拍,所有人微微交头接耳。

    秦家是房地产龙头,自然有这个信服力。

    “金茂湾啊,你们要不要。”

    “来时我没预算,这太突然了,不是说留在拍卖所吗。”

    “拍卖所挂牌价低,卖主对低价不满意所以托给秦家代理,一气之下当慈善事业给卖了。”

    “不简单。”

    “你们看见易利顷没有,他也在场估计是势在必得,你们怎么看。”

    “他不做房地产,可我听说他看上一个女人,想买下来当礼物赠送。”

    “秦家不要吗。”

    “秦家手里产业的油水足够了,压根瞧不上金茂湾这点。”

    “明年就开发了,市值绝对蒸发。”

    秦父站在楼梯口举杯,象征性自罚一杯,“叨扰各位伙伴们,寒舍地盘,如果招待不周各位先海涵海涵。”

    “秦总客气了。”说话的是阳光地产老板。

    接下来,秦父也不客套,直击主题,“金茂湾地质不达标,但金茂湾于秦某非常有意义,故人林闻歧先生托我代理,价格低我也不好意思交代,可想想林家那丫头如今对房地产不感兴趣,我们想着倒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回馈社会。”

    “所以———金茂湾的产权我们交给社会,它值多少,你们就给多少,我们将卖价所得无条件捐赠社会。”

    林烟笑了笑,听听,多像个老好人。

    最初起拍的是耀世地产,以2亿走。

    2亿对他们而言,并不算太多,随着走势,大家纷纷两三千万的加,试探各家能给的低价。

    “我愿意捐10亿。”话是易利顷说的。

    最终,要价到高至易利顷先前的那10亿推至高潮,已经高过原本估值。

    阳光地产10亿一千万。

    恒瑞地产10亿两千万,扬言,“今夜就当慈善。”

    阳光地产不甘示弱,再加两千万。

    结果恒瑞地产喊出10亿五千万。

    易利顷没叫了,闵行洲就给那么多,刚互触眉头,谁还乐意管他闵行洲后面玩什么,扔牌离开,突然抬头看着林烟的方向,挥手。

    林烟礼貌挥手,他好像在说我走了。

    易利顷并未留下吃晚宴,靠近恒瑞地产老板说了什么话,笑得阴森森。

    林烟继续看下去,下面的上流圈阶层已经不搞虚伪那套,是权衡利弊之后直接分敌友,同行跟同行处于竞争永远成不了挚友。

    边上和她一起围观的秦涛说,“你的金茂湾就要没了,可落谁手里那都是香馍馍,我父亲都馋,但动不了。”

    林烟偏头,“林勇一定会搞恒瑞和耀世,我听说这两家地产背后是海外融资,美联储要连续升息2%—2.75%,银行贷款利息就会变高。”

    秦涛微微笑,“但他们又不是提前懂。”

    林烟无法反驳,海外融资的房地产企业估计要来拐点跌盘,贷款利息一旦过高,于海外融资企业是个灾难。除非是在国内融资上市的地产企业,比如秦氏,就不会被殃及。

    秦涛继续说,“金茂湾是国内政府主力扶持,谁不想抓到手。”

    林烟终于明白为什么选金茂湾,一旦摊牌搞不好购房次贷风险。

    林烟要去卫生间,阳光地产的老板在走道打电话,“还没敲定,被推至10亿五千万。”

    那边估计是林勇。

    阳光地产老板说,“被同行恶意搞高价格,太不值当,本就估值7.5亿,再多就发疯了。”

    那边不知道说什么。

    阳光地产的老板,“他估计还想要,包括恒瑞地产,包括耀世企业会不会都来搞我们?”

    那边的声音,林烟听不见。

    阳光地产老板突然问,“您资金够么。”

    “好好好。”

    挂电话。

    林烟没法再偷听,手指点围杆绕了一圈离开主会场,手机有财经观察给推送。

    #秦氏地产秦有为先生今夜义竟金茂湾做慈善#

    隔了第二条。

    恒瑞地产被爆现开发的商品房主体结构3条大柱混凝土强度不达标。

    而揭露对象,林烟能猜出来,绝对是林勇主导,暗中互撕破脸。

    通过传播恒瑞地产豆腐渣工程有关联性的暗示,消费者群体的避讳心里,金茂湾恒瑞地产就拿不走。

    阳光地产旗下,就有阳光酒店,那么阳光地产背后肯定和林勇搭上桥了。

    恒瑞背后的主理团队不甘示弱,从不知名人士手中买到阳光酒店在国外刷流水的痕迹,曝光。

    阳光酒店账务问题对警方那边来说重要性更大。

    三条财经新闻,工商行政部门今夜有得忙。

    金茂湾是被抛出去让他们狗咬狗,大利益当前,撕破脸没有不常见,私底下大家更是不要脸。

    恒瑞地产压根没想到这个结局,恒瑞地产指数下跌至6698最低点,大盘走势处于低位震荡,这是被拉下水,谁淹就淹了。

    这个局弯弯绕绕泼了桶油,成功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再玩下去,大家免不得涉嫌商业罪,闵行洲是在提前抽身。

    再利用恒瑞地产搞林勇。

    看来,以秦家为名义慈善拍卖并非临时起意的仓促之举,而是蓄谋已久的一套组合拳。

    闵行洲不会来刚的,一旦触及法律,他老子肯定第一个跳出来警告他。

    林烟想着就明白了,同样理通,要永远明白,当你想控制一群恶狼,只需要控制狼看上的肉,狼为了肉,就会乖乖跟你的步伐走,比直接控制住狼,管用多了。

    她抬手拨拨发尾,找楼梯下楼,秦家大宅挺像宫殿,但林烟熟悉,弯弯绕绕几个走廊。

你有条件吗,我等你提

    秦涛沉默半响,看林烟一眼,“你怎么不明事了呢,其实真正的结婚证在手,你才有更多的权利,上头有法律,他欺负你你就告他。”

    林烟扭头笑出声,想什么,能告得过财阀?

    没几十分钟,秦涛送林烟到西央别墅区,打方向盘调头回上麟府。

    停车场,秦涛哼了哼歌推开车门,在后驾驶位抱着大包小包进电梯。

    “世上唯一不变,是人都善变,路过人间,爱都有期限…”

    秦涛最喜欢的歌,爱怎会没有期限。

    更不提男人这种最容易喜新厌旧的生物。

    不远处,一辆梅赛德斯看着秦涛进电梯后,掉头离开。

    房间里,一眼看到绾绾在书桌前批改试卷,冷清自若的眸微微瞧过来,突然多了一点羞嗔。

    秦涛放下手中的宵夜,走到绾绾身后,揪她的麻花辫拨弄,“秦绾绾老师,你明天有课吗?”

    秦你妈的,绾绾余光瞟他衣摆,手肘一下子往后顶,“易涛。”

    秦涛把她调皮捣蛋的手握住,嘴上哪能服输,“秦易绾绾。”

    易绾绾的姿势从坐着变成站到椅子上,轻哼一声,“是你自己扬言要改姓,我不改。”

    “就改你的姓。”秦涛垂眸,看着连袜子都不穿的绾绾,足腕依然是那条红色小绳,显得双足更白,秦涛皱了皱眉,她不冷么,南方的气温很容易风湿病。

    秦涛扭头进屋,翻出一双袜子,示意绾绾坐下,抽她腿过来放怀里,安安静静给她穿,袜子软软的,她的脚同样软软的。

    骨头却硬得很,犟得很。

    绾绾伸手摸了摸秦涛头上的发丝,第一次见面很偶像剧,秦少爷当时头发的色还是银灰色,很痞气范儿。

    她的小宝马追尾秦少爷的跑车,她着急上课,下车就冲秦少爷发火质问会不会开车,还踢他车几脚。

    秦少爷的副驾驶还有火辣性感的妞儿,两个人在车里勾搭得火热。车窗降下,秦少爷写一串号码丢给她,踩油门扬长而去。

    怎么高高在上怎么来,完全财阀圈那股子气质。

    多难训的少爷脾气和傲骨,就一副‘我有钱、我姓秦、我了不起、我不好惹’。

    绾绾在无数社交平台上就见过秦少爷这号人物,花边绯闻多得要命,全是和各种各样的妞儿出入高奢店,夜夜挥金如土。

    她怎就稀里糊涂看上这位港城鼎鼎有名的海王。

    片刻,绾绾低头问他,“你给别的女孩子穿过袜子吗。”

    秦涛一怔,很快恢复情绪,抬头对上绾绾的视线,桃花眼微微上扬,“就伺候过你。”转响,掌心拍了下她腿心,“你有脚气。

    绾绾一听,咋呼呼的,“易小涛!”

    “你羞辱我。”

    绾绾捞起笔盒,作势要往秦涛身上砸,秦涛一个侧溜抬脚,迅速翻过沙发,“就会动手动脚,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

    绾绾踩上沙发,还追,“对你我就没有。”

    秦涛抱头又翻回来,来来回回打闹几场,活力四射,摆件,灯座砰砰乓乓啷的掉一地。

    男人的力气总归不能小觑,绾绾最终被强制性、控制性压在沙发上,两个人姿态紧密相连。

    她的手腕完全被控制。

    她不服,用力瞪秦涛,像炸身的小刺猬。

    秦涛觉得女孩子必须顺着哄着才可以,双手稳稳托住绾绾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易绾绾,我以前都是让着你。”

    他不是没力气,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只是凭一股喜欢的劲儿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一点点让她‘欺负’。

    在绾绾发呆时,秦涛往她额上一吻,绾绾脸颊爆红,手都颤了一下。

    抬头,四目相对。

    绾绾的美算不上绝艳,太过于清冷,色即是空,她属于空感。说相声那位郭什么纲老师说过,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女人,主要就是喜欢女人身上那股劲儿。

    就是这股清冷的劲儿,一下子钻到他心里。

    绾绾轻声,“问问你的心,里面全都是我一个人吗。”

    秦涛玩味道,“是人民币和美酒。”

    绾绾拿脚蹬,“去你的。”

    秦涛一下子摁住绾绾的脚,“饿不饿,吃东西填肚子先。”

    绾绾想起学生们的试卷,推开秦涛爬起来。

    “晚点,我没忙完。”

    说着,她已经爬回位置上坐好。

    秦涛耐心走到绾绾身后,抬手给她揉太阳穴,似叹息一声,又不太真切,“点心装保温的,还暖。”

    绾绾摆手,“孩子们准备中考了,我这阵子都忙。”

    秦涛低头,贴到绾绾耳边,骗她,“羊肉串可是林烟亲手烤的。”

    绾绾扔下红笔,“我先吃饱再看试卷,你等下陪我改,可不许再放恶狠狠的批语,学生们都知道是你了。”

    秦涛跟过去,给她拆包装盒,笑着问,“他们有没有想我。”

    “想。”绾绾都不再是冷冰冰的神色,“老是问涛哥怎么不来送奶茶。”

    秦涛望着绾绾,顺她心思,“我明天送你去学校。”

    这头,林烟洗完澡出来走楼梯上顶层阳台,问女保姆找来望远镜,对隔壁那栋法式庄园搜寻。

    太远,辞楼下殿,处处灯光迷离辉煌却一片沉静,她怎么有一种想法,觉得隔壁那栋别墅更好看。

    他一个人住还开那么多灯,真浪费。

    女保姆给她披上外套,“先生估计睡了,要不我送您过去?”

    林烟收回望远镜,下楼。

    进卧室躺在床上翻手机,有林勇的来电。

    林烟反拨回去,那边声线一贯有一股慈悲为怀的特色,“你还没睡吗。”

    林烟反问,“你呢。”

    “一个人么。”林勇似乎在喝酒,有酒倒入玻璃杯产生的细微声响,“他不陪你?”

    林烟坐到沙发上,垂眸,“惹他生气了。”

    尤璇刚好走到林勇身后,正正听到温软的五个字,拧眉。

    林勇绕开尤璇,声音带着笑意,“你能惹他生气?倒是稀奇古怪事。”

    林烟没再讨论这件事,绕开话题,“金茂湾…”

    林勇突然说,“你还有条件吗,我等你提。”

总裁,吃糖吗

    刚走到一处拐角,门从里面打开,一股淡淡的黑檀木香水过鼻息。

    她僵住。

    闷闷的关门声,太子爷身后跟大块头,大块头手里抱笔记本电脑,两个人从书房出来,一前一后。

    “林烟。”

    直接点名。

    闵行洲逼近,林烟默默退步,他继续逼近,脚步沉稳明明没什么重量感。

    一步,二步,轻佻又霸道,逼得她无路可走,他皮鞋抵着她足尖,直至把她压在角落收直脚。

    林烟抬起头,闵行洲的眼神精准无误捕捉到她的慌张,在空气里交织。

    唇齿颤动,林烟闻到一丝醉骨的味道,一丝丝酒香,不浓,更不是熏酒的臭,淡若无痕似是非是的清冽,越浅越惊心动魄。

    林烟开口缓和这其中气氛,“你喝酒了?”

    闵行洲手倚在墙上,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淡到死。

    “喝了。”

    林烟没话接,手藏在后腰抵墙面,就没两秒。

    闵行洲偏头,眼神定格她的小举动,看好一会儿,“私密话谈完了?”顿了顿,嘲弄意味满满地出声,“记得前夫了?”

    这话说得,哪里发生什么私密。

    竟会无事生非。

    他全听到,算私密话?

    鬼使神差的,林烟轻轻张开嘴,蛮小的,“总裁吃糖不。”

    林烟说话都有点微喘。

    他打量她一眼,淡漠疏离,“故意还是有意?”

    听闵行洲的语气,林烟能懂他在问哪件事,抿唇,“我喜欢这个糖,孕吐的时候很受用,你别气了好不好。”

    林烟最会说话,真的会,知道该用什么挡住风口浪淘,不会与人针锋相对,试图盘软那颗硬磐石心肠。

    这会,闵行洲清楚看见林烟嘴角晶莹的糖丝,剔亮着微光,薄色的唇水润靡艳。

    她蠢也不蠢,一身最优秀的条件时刻外放,欲而诱惑,吸住人的目光,她还天真的觉得没有男人对她迷恋。

    闵行洲盯着林烟看,眼神的穿透力阴了些,“不勾引人你难受?”

    “我勾谁?”林烟踮脚尖,努力与他视线对齐,“你说说看。”

    她越贴越近,转响,她在他怀里微歪了个头,栽在他颈口,“说了,我听。”

    闵行洲俯瞰她,“你连空气都勾。”

    林烟拳头锤他的胸口,微笑一下,挑了挑下巴,哪能听不出来他的敷衍,他好像在生气。别奇怪,别开心,可别稀里糊涂上头,男人那点微乎其微的占有欲在作怪。

    “我只勾你。”

    她明明在谁面前都这副样子。

    闵行洲笑了,很轻蔑。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林烟适时的见缝插针,“看不见?”

    “睡觉。”闵行洲手从西装裤拿出手机递给林烟,不冷也不热,“静音。”

    不远处的保镖抱太子爷的笔记本离开,太子爷这时候骗人骗得坦坦荡荡,丝毫没有错漏的痕迹,这对付女人游刃有余的劲儿。

    可不,这明晃晃的胆子。

    林烟没拿他手机来查,又问,“我的交友权力没有了吗。”

    闵行洲从天而降四个字,“做我女人。”

    林烟觉得闵行洲在玩她,反问,“有什么好处。”

    闵行洲无波无澜通知,“随你。”

    闵行洲说不来爱这个字词儿,对别人说过,再对另外一个人说莫名抵触,他觉得不中用也没什么意义,他对林烟目前是不存在。

    林烟上一句就是试探,闵行洲是不是一时兴起,看来很像,她心里有点郁闷,试图挣脱开她。

    闵行洲拽住林烟,问的有些烦躁,“做不做。”

    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也没说清楚。

    林烟抬头询问,“有要求吗。”

    闵行洲四个字,“以前的你。”

    林烟懂,对外面的男人老实点,别乱勾引人,破天荒的,占有欲到她头上了。

    她一向老实好么。

    “我考虑一下。”

    “慢慢考虑。”闵行洲睨了林烟一眼,给她杆她还真会往上爬,他后面那四个字就特没什么音量,“逾期作废。”

    “这种还有保质期?”

    林烟委实憋屈,这会儿是谁在求谁,补一句,“难道会发霉?”

    说的时候,秦父路过,踌躇了好几秒才跟闵行洲打招呼说是有事谈。

    闵行洲淡漠别开了头,轻抬脚,撇下她离开。

    随之闵公子矜贵的背影吞没在璀璨的水晶下,拐角,上楼。

    秦父朝林烟略显抱歉的开口,“今晚比较忙,你来了就当自己家,我先跟闵先生离开。”

    “我没事的伯父。”

    林烟目光偷偷瞥闵行洲的身影消失,见状只好离开楼梯口,找秦涛端菜吃饭。

    林烟已经不知道第几餐,秦家好像专门对她胃口弄点心一样。

    却发现,秦涛在偷偷打包,估计要带回上麟府给他的小女友绾绾。

    秦少到底是在上心,惹得林烟笑了,“绾绾喜欢云石芝士,膏烧白果。”

    秦涛觉得被抓包很耻辱,傲娇似的哼了哼,“我知道,不用你说。”

    “好心没好报。”林烟嘟囔几句,“可别给你母亲看见,保准让你半个月进不了家门。”

    “你帮我劝劝廖未宁。”秦涛拉林烟的衣袖,“我跟她是真不合适。”

    林烟嗯就应付过去,人家未必看上你。

    晚上,闵行洲离开秦家看腕表,22点45分,翻到林烟的号码。

    官方话。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估计信号不好,大块头很懂事的用自己的打,秒通。

    闵行洲目光一瞥,眼底暗沉。

    拉黑那套,想玩什么。

    大块头摁灭手机打开车门等总裁上车,最后坐进驾驶位。

    林烟还在后院和秦涛给绾绾做好吃,等主厨烤出炉,羊腿,羊肉串。当看到手机亮,来电转瞬又突然消失,闵行洲那人最爱拉黑明单,当时气头上学他。

    林烟划手机想把闵行洲放出来,边上的秦涛推了她一下,说要去上麟府陪绾绾,顺路送林烟回别墅。

    林烟跟秦涛走,上车。

    车开到半路,一打听,闵行洲早就有事离开。秦涛发现林烟一直在弄手机,不知道调什么东西,秦涛话绕嘴两圈,“没来电?你没把人哄好?”

    林烟直言,“没哄,还拉黑他了,这回给发现了。”

154皮筋弹弹弹

    三十分钟的通话,林勇是背着尤璇。

    尤璇冷声嗤笑,谁稀罕听,正要离开游艇,看到不远处有个摩托艇往海中央冲上来,简直不要命的速度。

    在海上飙速度,激起层层浪潮。

    这个易利顷,估计今晚的心情崩了。

    最后几米的距离,精准停在尤璇跟前,溅出海浪,尤璇后退几步,挨在围栏边,看:“你发什么疯,我招你惹你?”

    他没带眼镜,少了斯文感。

    易利顷手搭提速档上,抬头与尤璇对视,“下来吗,让你下海。”

    尤璇翻了个白眼,“我才不去。”

    游艇放梯子,易利顷从皮艇上过来,路过尤璇时,开嘴,“你在林勇身边做什么。”

    尤璇看他一眼,“跟你有关系?”

    易利顷不留情,“动林烟就跟我有关系。”

    尤璇倚栏,上下打量易利顷,“秦家过来的?你今夜没得手?”

    易利顷态度冷,反问,“你也没得手。”

    “谁跟你一样。”尤璇驳话驳潇潇洒洒,“我和闵行洲爱过,你和林烟?”

    易利顷冁然一笑,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傲骨头的,不该黏的时候她完全能忍得下冲动,输这个字她都不知道怎么写。

    “是不是闵行洲不要她了,她就回头就找你?”尤璇想起一套花式养备胎法则,不暧昧,不主动,也不撕破脸,就吊着。

    易利顷与尤璇的想法,合不来。

    尤璇人懒洋洋的,“加把劲儿。”

    在港城,还真没人会跟闵行洲抢东西,偏易利顷是不怕闵行洲的那种。

    易利顷俯到尤璇跟前,语气冰冷,“你挺不争气,按道理闵行洲该爱你死去活来,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吹海风。”

    “你是不是被她搞得甘之如饴?”尤璇手勾了勾头发,迎面吹海风,“一边爱闵行洲,这头抓着你钓你做备胎?”

    易利顷幽幽说一句,“你也不赖,他捉到你的小把戏都没告诉林烟。”

    尤璇拨了拨美甲,闵行洲确实挺能瞒事,愿意瞒,也不知道是担忧林烟那边怄气,还是在保她。

    林勇挂电话走过来,“阿顷,你不仗义,在那跟我抬高价格。”

    易利顷拧眉,尔尔两句,“林烟的东西,不值这个价吗。”

    半夜一直在下雨。

    隔天草地雾蒙蒙,林烟亲自动手煮早餐,小鸡腿,荔枝甘露,蓝莓拼盘,酸奶。

    拍照片发朋友圈。

    一秒就有赞,都是秦涛他们。

    廖三小姐:“你家的大厨借我用用”

    林烟顺势回复:“我自己做的好不好”

    秦涛似乎能懂林烟,借机回复:“你给谁做?男人?”

    何大:“哪个男人?坏笑jpg.”

    秦涛嘴何大:“赶紧把姓何的拉黑”

    何大挺会给自己辩解:“我说小宝贝”

    林烟没回,明晃晃的放那里。但凡都有这些共同好友,就能看到。吃完早餐出门,上车之余看到一辆宾利在铁门外路过,并没有减下速度。

    林烟走出大门,偷偷望出去,拐角就没影了。

    林勇说得没错,能让太子爷生气挺反常态的。

    车在林烟面前停下,打断她的思绪,坐进车,把闵行洲的号码移出来。

    一直很久,大块头没方向才问去哪里。

    林烟,“盛艺传媒。”

    这几天,林烟待在公司看策划案哪也没去,看得挺费劲,想打电话请教闵行洲,想想,她先忍。

    只能自查自学,也没有接到闵行洲任何消息。

    后面,阿星抱一堆财务报表过来,摊桌子上,“我今天碰壁了。”

    林烟疑问句怎么了。

    阿星,“刚送去PM集团,你家总裁太忙,我在那边的会客厅等好久好久,也没人理我。”

    林烟放下策划案,看财务报表,闵行洲是大股东,这堆每到月底都需要他签个字,偏偏撞上今天月底。

    林烟翻翻,也不算太着急重要,主要需要一个名字流程,缴税方便。

    阿星看出端倪,“你们闹矛盾?”

    贸然说吵架两个字,不合适这对夫妻的关系,有爱患得患失容不下沙子才吵得不可开交,没爱吵什么,在乎都集不够,一个位高权重,一个温温软软,性子和价值观影响他们的聊天方式能吵得起来?

    林烟点头。

    阿星叹气,“我都愁死你们两个。”顿了顿,没得到林烟回应,阿星离开去忙。

    大块头寸步不离,一会儿坐沙发上不言不语,一会儿去茶水间喝水,一会儿去落地窗采光的地方数车。

    “你老板昨晚…”林烟话问一半。

    大块头眨眼,他老板昨晚和何公子在RE俱乐部玩,凌晨四点多才回别墅。

    林烟的第二句是,“他有没有生气?”

    大块头下意识摇头,并没看到老板生什么气,老板一向情绪不表。

    但不能这么说。

    大块头又想想,6个富几代公子哥一晚上抽一条烟,老板签单的时候大块头有看到数字,不懂后面玩的什么。

    想到这,大块头立马点头,“太太,你把老板拉黑,老板非常不开心。”

    林烟将信将疑,埋头工作。

    大块头突然俯身说,“老板今晚可能还会去RE俱乐部,何公子最近订了一批真枪实弹的射击枪。”

    林烟捉到字眼,抬头打量大块头,“还?”

    这个还字意思挺多。

    大块头掩嘴,像小媳妇一样左看右看,“海边。”

    不管大块头怎么遮遮掩掩,分明骗人都不会。林烟心里能懂,估计闵行洲昨晚没回别墅。

    6点40分,公司该下班的早就下班离开,林烟是最后走的,请大块头去对面吃海鲜火锅。

    大块头刷备忘录,孕妇蟹不能碰,虾不可多食,到头来只剩牡蛎和黄花鱼能吃。

    林烟能忍,“最不容易吃到的那一口肉,其实最香。”

    闵行洲一样。

    听到一声打招呼的声音,叫顷哥。

    那人应。

    林烟夹筷子的手一顿。

    是易利顷,就在屏风隔断后,而他的位置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林烟。

    他是懂她的存在,服务员上菜时多了一份被热过的黑芝麻糊,“隔壁给您点的,对胃好。”

    林烟示意服务员放桌子,朝那边方向说句谢谢。

    易利顷没有回头,但说话的声音足够林烟听到,“鸡腿是不是没放蜂蜜。”

155林烟,你存心是么

    林烟恍然大悟,“我忘了,难怪不甜。”

    他似乎是笑着的,片刻,回头看林烟一眼,“我忙,先不打扰你。”

    林烟说好,吃饱后付款离开。

    RE俱乐部在南临海港郊区的岭坡,不是会员制,纯粹只能刷脸、刷车牌的地方。

    通过门生的指引,林烟独自进射击训练场地,并没什么人,这场设施一般是大院子弟的聚集地。

    露天的靶场,楼下几个大院子弟。

    秦少目前追绾绾腻歪在家,赵二有小缇管住不得乱跑。

    唯独闵公子,无人能管束。

    当你与他话深情,他与你谈冷暴力,怪无情。

    你与他冷暴力,他更冷更爆。

    走到今天,她没本事,其实尤璇也不行,没人真正能彻底征服闵行洲的滥情。

    他不太轻易臣服。

    林烟挨在二楼的围栏,支脸剥橘子吃,汁水饱满挺甜的。

    往下看,太子爷手里是米鲁格左轮手枪,而对面是漂亮姐姐在靶子附近标记。

    漂亮姐姐微笑,朝太子爷作了个OK手势。

    太子爷装弹夹,上蹚,砰地一声,十足的穿透力。

    漂亮姐姐蹲下用马克笔标记作为靶子的东西,随即,扭着细腰走到太子爷边上,伸手替太子爷拿枪和摘手套。

    两个人似乎在交谈什么,他唇型动得微不可察,淡,又慵懒。

    漂亮姐姐红唇笑得妖冶。

    林烟放橘子皮在托盘上,浅浅弯唇笑一声,朝身后的保镖说,“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罢了。”

    保镖自知就是个收话的,站着一动不动。

    林烟目光投向那人。

    太子爷挨在单人沙发上和朋友交谈,烟在长指间并未点燃,听不清楚在聊什么,只能说他情绪在,兴致在,并无太明显的颓废与怒意。

    钱真的能买到快乐,买不到那是说明钱还不够多。

    漂亮姐姐朝太子爷俯首说话,适时的,他回头看向林烟的方向。

    对视片刻,林烟想起闵行洲的问题,做他女人。

    想想,他们目前的关系处于暧昧擦边,欲望缠绵,爱情不是,陌生人不是。

    感情关系上不去,上不去是他不爱,同样退不了,问就是睡过,睡出孩子。

    林烟清楚,闵行洲这人痴迷的不会是情爱,是占有欲起了。

    凭闵行洲那脾气,并不把情场风月视作追求的方向,爱这种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喝水一样稀松常见,渴了才喝,不渴就摆在柜架上,予取予求。

    留在身边的,他都会上心对待、照顾。无关乎爱的对象是她、她、还是她。

    极致的理性,极致的疏离。

    林烟扬了扬手里的橘子,朝他莞尔。

    闵行洲示意她下去,林烟放下橘子,拿湿巾擦手干净,顺着扶手拐下楼梯,手里捏长裙裙摆,站在闵行洲眼前。

    一把小型的贝雷塔放在林烟手里,闵行洲自她身后圈住她,带动她的手挂机解脱杆,翻弹匣卡榫。

    贝雷塔后座力最小,他亲手教,弹壳抽离脱落他掌心,撞击在地上砸出空灵的响声,林烟免不了紧张。

    闵行洲声音在她耳边又低又沉,“会么。”

    林烟头往后抵,靠在闵行洲胸口,本来想说会一点,以前和秦涛他们玩过,当初无非没事做乱花钱。但她不想那么说,柔媚地一笑,“不太精通,你教我。”

    闵行洲复教,林烟学的并不专心,时不时靠他身上,娇气不已,嚷嚷着枪好重。

    闵行洲低头看她一眼,“用双手。”

    她没理解,表情有些纯情无害,“是这样对吗。”

    闵行洲手搭上她手背,一并握住,教她。

    她微微偏头,没扣扳机,眼睛盯着闵行洲的半边脸,浓颜浓眉又成半禁欲的长相,最挑人,在闵行洲身上刻画出来,他有多好看,就有多难摘。

    林烟披散的长发偶尔档视线,于是问保镖要丝带,抬手随意裹长发束起低马尾,在闵行洲面前。

    她头发挺顺,没扎稳两下又滑落,风飘紫色丝带几分灵动,无意中,最不为人知的纯感。

    飘带掉在闵行洲脚边,他轻蹙眉。

    闵行洲应该没记得林烟什么时候扎过头发。

    小姐姐帮林烟戴上隔音耳包,她扣上扣机,头微微歪瞄准,闭上眼睛,没有击中玻璃器皿,擦边而过。

    闵行洲想到两个字,扮虚,她会却装不会。林烟人人瞎夸的演技在他面前,实在拿不了奖。

    但乐于她的神秘,不可理解又令人头疼的行为,并不揭穿她。

    林烟并不喜欢玩,就要闵行洲教几回再没多大兴致,扭头,寥寥几目睽睽之下,她丝毫不收敛,扑到闵行洲怀里,“保镖说,你怀疑我把你拉黑?”

    说着,林烟递上手机,声音涩,“你听我解释,你的号码并不在黑名单上。”

    手机就在闵行洲眼前,他蹙眉。

    偏在这时。

    滴、

    有短信。

    易利顷:“黑芝麻养发,不知道真假”

    滴、

    “下次烤鸡腿之前泡过蜂蜜水和红醋,对你味”

    明晃晃的。

    藏都藏不住的了解。

    闵行洲视线淡淡睨了林烟一眼,掠过她,没说话。

    她好无语,身子僵至一动不动,“这是个意外。”

    闵行洲朝她轻讽,眼底不甚有起伏。

    林烟明显感觉到闵行洲的冷漠疏离和不耐烦,很明显,手指捏着手机,“闵行洲,你又冷我。”

    “给我看这个。”闵行洲拧开矿泉水瓶,小喝一口,拧盖扔垃圾桶里,“存心是吗。”

    林烟扭头离开,哼声,她服了。

    风刮得厉害,扯她单薄的身型,听秦涛说过,天底下林烟最好哄,可一旦犟脾气,十头牛拉不回来。

    闵行洲没来由涌出一股紧绷感,涨在胸口,解开两颗纽扣,示意保镖,“去跟她。”

    保镖点头,跟林烟离开俱乐部。

    何公子看好戏的挨到闵行洲身边,手撑沙发扶手,“你们是不是耍杂技表演,在这儿比赛变脸。”

    闵行洲看山里的风景,“碍你事?”

    三个字,特寡淡。

    何公子可不想再多说什么,身子乌龟缩。

    小打小闹,对,何公子就想到这个词。

    要不是了解闵行洲的脾气,指不定误会他堕落林烟掌股间,男人征服欲这种东西有时候真不好直说。

    一路回别墅,车窗外的景色在倒退,林烟无比郁闷。

    闵行洲,不好哄。

爱她就娶她

    林烟到家进门。

    奢侈品店那套碗摆在会客厅,传统粉彩瓷工艺配上浮雕的确实好看,只有半个巴掌大,林烟一向喜欢收藏美丽精致的小玩意。

    保姆在拆,清理厨房的旧用具,换新的放好。

    梨纸包装下有一帖子漂亮卡片,保姆递过来,林烟扯开粉色小皮筋,不小心弹到指尖,挺疼。

    疼的手发红。

    林烟甩了甩手。

    皮筋拉到极致,反弹的劲儿才猛,才痛,才有感觉。不痛过,谁记得你。

    但拉过头会断裂,得不偿失。

    感情,讲个忽远忽近的松弛度。

    林烟把皮筋扔垃圾桶,转身上楼,翻出短信回复:“你可了不得,闵行洲看到了”

    很久,易利顷发过来:“这于我来说是坏事”

    林烟忙着泡澡,没着急回。

    那边来视频,林烟擦了擦手看手机,蹙眉,拒绝邀请。

    发一个微笑表情包。

    易利顷翻着手机,看着表情包满脑子不解,林烟也不给解释。

    男人动情时,女人说话说一半,做事不透底,那股子神秘感最直击男人探索欲的弱点,这可太容易让人心思飘零,她是真一点不知。

    易利顷划出,靠在阳台,手机在手里转了好久,问题没问出去。

    她没钓到闵行洲,却无意把他勾住了。

    夜里1点多,酒上桌,是闵公子最上瘾的那款朗姆,重酒精浓度烈。

    闵行洲没回家,没保镖给他开车,并不找代驾。人挨着吧台,没碰酒,划手机,划出什么东西。

    何公子无意掠到内容,一串数字发来的两条短信。

    “闵先生,我看到你的车了”

    何公子知道是谁的短信,何公子也有这个号码的主人,笑着碰闵行洲的酒杯。

    闵行洲删除短信,盖下手机,和何公子碰酒。

    几个人闲聊几句。

    有漂亮妹妹过来倒酒,自是不敢靠闵行洲太近,于是只能移到何公子身边找位置,姓何的眼神一瞬冷到像块冰碴,“坐远点。”

    这帮人就姓何的身边没有女人过,漂亮妹妹自知无趣只能退下。

    闵行洲侧过身,“报的哪座庙出家。”

    对视一秒,何公子执酒杯抵额,笑出声,“你也想去?”

    秦涛突然到场,抛着打火机,跳到桌子上坐,来一句。

    “太看得起你洲哥,他能舍得心中卿卿?”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卿卿。

    但是谁他妈傻逼什么都有的时候去出家,禁欲禁肉。片刻安寂,没人应秦涛。

    秦涛自己倒酒灌入喉,烈得他直辣舌头,也就闵行洲喝得这款。

    秦涛话痨,于是调侃刚刚的事,“老何对女人过敏,碰他他跟触电一样浑身反感。”

    洁癖。

    秦涛又觉得吧,“喜欢过林烟,他看别的女人都是浊骨凡胎,没救了。”

    何公子搭在酒杯上的手蜷了蜷,若无其事避开目光。年少轻狂青梅竹马,林烟从小漂亮得紧,美到大,男人荷尔蒙一上又怎会不动情。

    “谁没年轻过,过去了。”何公子说得坦荡。

    秦涛认为,林烟确实有点那个魔力。

    要不然狐狸精回头,太子爷怎么没反应了。

    秦涛说何公子,“找个人结婚,我都觉得你中林烟的毒。”

    何公子笑笑,话也不知道跟谁说,“我并没那意思,别多想。”

    秦涛突然一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样子,低声说抱歉二字,没再敢提,圈里心照不宣,人家现在是闵行洲的女人,保不齐还能重新成为财阀太太。

    酒喝几口,秦涛笑嘻嘻看着闵行洲,“不回家?”

    闵行洲态度不冷不热,“得手了?”

    秦涛知道指的是绾绾,点头,“家里不同意我跟她,你帮帮?”

    并不说话。

    闵行洲拿秦涛的火机点烟,手指压下,没反应,不紧不慢抵出烟丝,随即,他丢开打火机,啪哒的声响。

    闵公子一旦不说话包间里就莫名其妙陷入死寂般的安静,缠绕冷意和阴霾。

    何公子想放酒杯都怕弄出声响惹那尊阴晴不定的太岁佛。

    秦涛也收敛笑意,确实玩得好玩得来大家玩得开,但闵行洲不爱说话的时候,就是禁区前沿。

    向来如此。

    好久后,闵行洲才发问,“为了这事来求我?”

    他说话,所有人才有所动作。

    “你能降我爸。”秦涛亲自给闵行洲倒酒,自干一杯后,低声,“你就一句话而已,这回算我求你,以后鞍前马后尽全力。”

    他略眯眼眸,似在说着很可笑的两个字,“结婚?”

    秦涛放下酒瓶,“还没这个打算,目前想相处,我父亲不愿意。”

    闵行洲语气淡,“和廖家联姻,你权衡过其中利弊么。”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秦氏集团虽然背靠财阀闵家,资金链断裂,永远有闵家帮扶,但拼的过程终归得靠秦氏自己去拼。

    道理就是,只扶你走并不是代替你走。

    有廖家加持,秦家未来能创出新高。

    财阀阶层都很现实,只有互利共赢,有再好的资源背景,你没能力同样守不住,那就被财阀踢出局。

    秦涛明明在笑,却看不到一丝开心,“我不是你,我并没有选择伴侣的自由。”

    秦涛在外面随便玩,真正给娶回家的,那得是利弊之后。

    哪能像闵行洲,爱娶谁娶谁。

    秦家和廖家的订婚宴在即,未宁小姐已经回国。

    秦涛,“我想过,秦家到我手里估计创不出辉煌,但我要绾绾,目前不想和她分。”

    何公子噗嗤笑出声,“我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你就混成恋爱脑,那丫头果然魅力大。”

    秦涛手肘顶何大,“爱情你懂个屁。”

    何公子乐呵呵说回去,“懂懂懂,爱就娶,易利顷说不定上嫁妆准备好了,好说亲妹妹。”

    后半夜,闵行洲坐在车里掐灭烟头,要驱车离开,抬头那刻,车窗外的后视镜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悄悄挥手,越来越靠近。

    听到她软软的声音。

    “闵先生。”

    夏小甜微微低头笑,自己身上还是骑马服的装扮,没换下来,会所有骑马场,当然,她保留了自己的小心机。

    夏小甜继续说,“我今天来练骑马,只是摔了好几回。”

莞菀类卿VS养成系

    打完招呼,她笑看着闵行洲。

    男人手肘顶车窗支脸,侧脸看她,一双眼睛迷离,深邃凝结,似乎只把你人看了一半,又或者没怎么认真看你的意思,又或者透过你在看别人,一下子,坏坏的懒散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简直禁欲又欲,说不上的矛盾和魅惑。

    许久,他说,“不回学校么。”

    夏小甜到嘴的搭讪咽了回去,太唐突显得没分寸,“会回的,我在等朋友来接。”

    闵行洲略嗯,踩油门离开。

    夏小甜丧了下来,回更衣室,闺蜜问夏小甜,“你认识闵先生?”

    夏小甜洗了把脸,热水深深刺痛眼睛,果然眼一红,欲感就来了。

    林烟怎就天生自带呢。

    “很熟。”夏小甜拿棉纸擦脸的同时笑了下,“给他煮过几回早餐,他身上好贵,我想吃他。”

    俱乐部,海岸,夏小甜都跟那帮公子哥出来玩过,唯独不去酒气熏天的会所。

    不是他们不带,是她不愿意在闵行洲面前去跟酒吧有关的场所。

    闺蜜无比震惊,涂口红都歪了嘴角,茫然不解的看着夏小甜,“你?”

    夏小甜精致的桃花眼微微绽笑,“他蛮好的。”

    闺蜜惊了下,“你钓他?疯了吧。”

    夏小甜没疯,她像林烟就是最大的筹码。

    听说过替身文学吗。

    “碰就碰站在最顶端的高位者,要么单身一辈子别碰男人。”夏小甜扭头出卫生间,“要不然谈恋爱来做什么,浪费时间长教训吗,这是我的原则。”

    “难怪校董那么重用你偏袒你。”闺蜜跟上夏小甜,继续说,“原来跟闵先生搭上了关系。”

    夏小甜反应平平常常,闵行洲身上,这点算得什么。

    她闺蜜却在想,这人掂量过自己吗,港城太子爷前有尤璇那类御姐气场范儿的情场高手,后有世家千金的林烟。

    更不提那个圈里的世家小姐们,太子爷都没看上一个,这人是凭什么这么自信。

    但想想,那些公子哥暗地里玩的并不搞那套门当户对。

    这两天,中医那边过来人,女保姆煎药那味儿浓得到处都是,比起扎手,喝苦药林烟一样头皮发麻。

    手机刷到新闻。

    “恒瑞地产陷入债务危机,政策上收紧信贷,所有上市房地产行业于今日彻底经济大动荡。”

    恒瑞一夜之间,负债700亿。

    阳光地产同样好不到哪里,阳光酒店的老板已经被调查。

    林烟接到电话,那边,“你好林小姐,我们是经济侦查组,能否具体提供一下金茂湾最后的得者。”

    林烟应,“林勇,我堂哥。”

    那边,“好的,谢谢提供。”

    林勇给的10亿,她捐给国内科研创作基金会,她倒是成了年度慈善第一人,红旗刚送过来表彰。

    下午市里组织个会议,在财政局,房地产出那么大的动荡,为避经济危机,务必完善商场管理制度做到人人遵纪守法,港城头部有钱的都去了,起码百分70的GPD是财阀带上来,财阀能有什么经济危机。

    停车场,宾利车与库里南,一个进,一个出。

    他和她都坐在后排。

    林烟出,闵行洲进。

    渣男是不是不想看见她所以才慢悠悠的来。

    司机认识自家的车,相遇时双方不动声色慢慢减速,两辆车擦肩而过。

    林烟看过去,闵行洲正在交代助理什么,听不到,他手搭在平桌上,拿起茶杯喝茶。

    甚至都没发现她。

    闵行洲没有她的日子,总是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一如既往意气风发,侧脸轮廓深刻白净。

    林烟多看了两眼,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看这两眼。

    爱他衣不着调、偏风度显贵的样子,爱他单手插兜、抽烟消沉的样子。

    爱他眉眼迷离撩人的皮囊,爱他骨子里都是荷尔蒙浓烈的张力。

    讨厌他好三妻四妾的滥情,讨厌他冷漠没有心却无时无刻都放荡要命的渣性。

    爱他有权,爱他有势,爱他教她的人情世故,爱他刹车拦在她面前时的不要命,爱他为她默默铺路的养成系。

    就在两车距离蛮近的时候。

    林烟偏不打招呼,抽了抽鼻子,就细细哼了一声。

    哼唧微微一声传过来,软软的,这种人向来心大想得开,生气也不太会生气,闵行洲动作一顿,蹙了蹙眉,不甚明显。

    徐特助目视总裁进电梯后,伏在方向盘,彻底的笑出声,可憋了他太久。

    哼什么到底。

    林烟今天有场秀要参加。

    接到主办方的邀约,国内一线品牌,设计风格不错,缺个代言,上一个代言太嚣张被裁了。

    林烟懂其中意思,但那边设计师是块硬啃的骨头,才华自视过高,三小姐去啃了几回没成,说是设计师已经看不上国内流量明星的气质和人品。

    会给他设计出来的东西拉低档次。

    林烟翻了翻闵行洲的号码,再忍忍。

    打扮后带付思娇出席。

    场内基本是内娱一、二明星,林烟跟谁都不太熟。

    大家乐意和她搭话,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

    大家熟知林烟,娱乐圈所有的好资源好剧本全在盛艺传媒。

    可以说是,管制内娱半壁江山的操控权。

    林烟从绯闻演员到盛艺CEO不过半年时间。

    盛艺传媒签人的眼光特别高深,背后有强大资本撑起运作,以及导演圈的全部人脉,捧一个红一个。

    单拎付思娇,有过上回全国的知名度最后成功脱罪名,国民度是小孩子都认识,片酬已经翻倍。

    明星影响力第一人。

    同样付思娇争气,演技挑不出一点错处,演什么像什么,为人低调且不招摇。

    但盛艺传媒内里合同据说非常现实,非常资本,非常没有人情,犯一条隔天雪藏。

    林烟和付思娇坐在最前排,“有把握吗。”

    付思娇托腮,“我买过他们家几件爆品,风格太甜太名媛风,他们的主客户是舍得花钱的名媛群体并不太重视是否流量明星代言,我搭不起来。”

    林烟看到星河的经理,“星河也想要?”

    付思娇的胜负欲一下子被激起,振作起来,挺直腰杆子,“那我更加得要。”

    林烟抬头看付思娇,这人和设计理念更加不搭了。

    林烟抬手招来保镖,“送了么。”

    保镖俯过来点头,“送了。”

养成系

    一场秀看一半并没有见到设计师的身影,林烟一打听,设计师有意星河。

    林烟手撑额,“我那套餐具岂不是白送。”

    别看设计师才华自视孤傲清高,骨子里好那口高雅、得体,看他设计就看得出来。

    “对方要了。”保镖说,“说是还想要粉窑联名那套,给您补价格,他说非常感谢您。”

    林烟有些郁闷,“粉窑在我家橱柜。”

    别人收藏,太太是认真拿来装饭。

    这时,付思娇递手机给林烟看,“夏小甜。”

    林烟挨身看,头微偏。

    夏小甜的热搜,骑马装视频安利,技术还不错,给人一种从清纯端丽到精致讲究。

    “我要是设计师我也选她,太符合形象。”

    星河确实会捧人,都不用怎么包装,港影出来的校花才能肯定是有的。

    付思娇形象属于接地气的国民度,形象代言人看的就是形象两个字。

    付思娇往林烟身上挪了挪,“老板…”

    林烟转眼说,“但如果我是品牌老板,我想賺有钱人的钱我就不选她。”

    这话,付思娇听不懂。

    林烟,“我们还有一点点机会,品牌方没着急定下估计也在考虑,这事设计师说了不算,这点时间足够我们扭转局面。”

    付思娇不明白林烟为什么那么笃定,目前夏小甜可能性最大,人漂亮,星河的摇钱树,星河在娱乐圈站台十多年,业内老牌娱乐公司,肯定会帮夏小甜争取。

    国内高奢品牌极少,#赫森#是唯一一个能跟国际接轨的高奢,这一系列服装设计能和Chanel的小香风论江湖。

    前一个代言人影后级别,照样被设计师踢的干脆利落。

    设计师这类人最不好搞,最不走寻常路,容不得作品被带低档次,你不行就滚蛋,绝不客气。

    付思娇想要这个代言,圈内对家太多,拿个漂亮的代言给粉丝们长长脸,给老板挣钱。

    同样,盛艺和星河大仇小仇太多。

    遇到的一定要互争。

    林烟扭头看保镖,“我们明天把陆小姐,顾小姐都约出来,你帮帮忙安排一下。”

    安排一下四个字说得贼轻,她再说,包都想给她买下来送她。大块头毅然决然:“我一定好好办。”又摸摸脑颅,“但是地点?”

    林烟视线停留在路过走秀的模特身上,“哪里方便狗仔蹲,选哪里。”

    保镖却记得,“陆小姐她们不喜欢上头条热搜,最忌讳在网上抛头露面。”

    那群富家小姐不喜欢暴露在大众视野。

    万一来点不好听的流言蜚语影响家族企业股份,更影响接班管理,圈里怎么疯怎么玩,到外面怎么低调怎么来。

    林妹妹一开口,陆小缇犹豫好久,“一定要放网上?”

    林烟摸了摸下巴,“品牌真正的发言权是消费者,我不信他们不想赚钱,就爱装傲娇那套,我们顺着他们装一装。”

    陆小缇能懂。

    “小缇。”林烟眨眼,“可以不。”

    陆小缇呆呆看着林烟,她的要求哪能不同意,下油锅都去。

    “你用这副模样,能哄好十个太子爷了。”

    林烟勾了勾嘴角,“做梦。”

    陆小缇睨着林烟,笑,“是不是还没哄?”

    “别提了。”林烟摊手,“软硬不吃。”

    “来硬的更不行,他能比你更硬。”陆小缇哪能不了解闵行洲。

    说着,拉林烟去逛商场。

    “老秦的生日,说不定太子爷也会来,我们过去蹲他。”

    大块头寸步不离提包跟着。

爱的故事(上)

    逛到6点,秦少爷的生日趴在郊区玫瑰园,一开始并没这的打算,实在无聊直接刷卡订了场子。

    林烟特意带上付思娇。

    去葡萄园之前,林烟今天化了很心机的妆,一贯的犹怜欲态,绝美星泪,温柔狙击。

    秦涛挨在柱子上偷瞄,感叹这才是降服男人的妖。

    林烟塞一幅对联到秦涛怀里,随便做个意思。

    五谷丰登,百花齐放。

    横批贺秦少。

    寓意不错,秦涛想,要不就贴上麟府,“自己写的?”

    林烟路边买的,“你想得美。”

    秦涛撅了撅嘴追上她,卖萌,“你能不能用点心,送辆车我也要的,我不嫌多。”

    林烟想了想,“下回。”

    圈里大家都认识,大家打招呼都不正常,这群公子哥一贯见人下菜碟,不论在外头怎么浪荡,但不敢在从小玩到大的女孩子们面前不正经,容易挨打。

    几斤几两,大家知根知底。

    菜上桌。

    闵行洲最后来的,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散漫颔首,兴致不高。

    他位置在林烟对面,超长的长方形餐桌,距离不过半米多。

    看得近,目前处于冷暴力的状态,林烟发现他身上的禁欲感更重了,中间空气隔着一股互不相识的氛围感。

    果然是他闵行洲,你一旦不理他,在他那里,你又是谁。

    什么欲擒故纵,他不吃。

    闵行洲人不冷不热,林烟也就不说话,一边手放桌布下,解开鞋带,赤裸着足抻到闵行洲那边,撩他裤腿,真结实。

    轻,不着痕迹的撩。

    闵行洲淡定咬烟,手搭在靠背,情绪不为所动,慵懒得不成样。

    对视下,林烟舔了舔唇笑,脚足再往上爬,落在他大腿上撩拨,唇形动了动:七哥

    闵行洲嘴角不动声色轻扬,他看她的眼神,幽寂,复杂又浅薄。

    林烟脚不老实,手依旧淡定动叉子,半个草莓轻轻放入嘴里,一举一动的姿势做得千娇百媚。

    闵行洲抖了下衣襟口,一掌完全控住林烟纤嫩的玉足。

    林烟被他捏疼,方寸无措地一声。

    “啊、”

    这?

    调儿说不上的媚,软骨酥筋。

    在场人纷纷抬头看向林烟,不明所以片刻,又觉得不知道在看什么,不约而同收回目光。

    唯独秦涛看太子爷,看到太子爷散淡皮囊之下是一副在回味的表情。

    还能回味什么,回味他卿卿的滋味。

    这两个,太欲太野。

    有人担忧问,“林妹妹这是怎么,菜不合胃口?”

    林烟一顿尴尬,面烧的火热,说咬到舌头,不要紧。

    闵行洲淡淡睥睨林烟,眼含笑意,禁锢住她的足踝压在大腿上,依旧正襟危坐。

    林烟想抽回来,抽不成了,略发僵地望着闵行洲。

    她裙子带着侧边开叉,而在闵行洲手里的正是开叉那边。

    捕抓到她发慌的拧眉,闵行洲玩味的表情更浓。

    她不禁痒的收缩,他强劲的控制,长桌下方的红色绸布咿咿呀呀动荡,恍惚浮间,轻微又暧昧。

    秦涛手里的汤洒了三四回,毕竟坐在闵行洲身边,但不懂发生什么,瞄闵行洲一眼,他这人为什么看起来兴致不错。

    秦涛不敢打扰不想犯忌,弓腰端起汤碗移位置。

    林烟收回视线,低头吃点心。

    闵行洲静静注视她吃东西,谁也不跟谁说话。半响,他拿上烟和打火机离开,风大,第一回打火机没点上火,连带烟丢掉。

    秦涛目睹那一幕,端盆拿碟来到林烟身边坐下,“人走了,不跟?”

    “就不跟。”林烟把脚收回来,看着上面的红印子,啧了声,劲儿真狠。

    见面也不主动跟她说一句话,就好像她可有可无。

    这人呼风唤雨的生活过久了,又经过尤璇那么摧残性的调教,那颗心早就百毒不侵,不泛涟漪。

    秦涛扭头,看着闵行洲消失在拐角的拱门,“撒撒娇让他送你回家,不就和解了。”

    林烟喝了口果汁,对着对面的空位,笑,“他都不跟我说话。”

    秦涛,“你不跟,说不定他更气。”

    林烟不信这样话,拿帕子擦嘴,甩一下,“我的情绪目前舒服。”

    虽然撩拨反被弄。

    闵行洲倚在车边,在等保镖买烟。

    老板经常抽的烟没带,刚刚扔垃圾桶了。

    闵行洲懒散伸出一边手接过,听到保镖说,“老板,只有软中。”

    闵行洲撕包装膜,敲出来一根,没说话。

    他咬上不对味,并不爱抽软中,太醇又不够腻,塞保镖怀里,嗓音黯沉,“别的没有?”

    保镖默默从大抄袋掏出南京、黄鹤软珍、九重、芙蓉王。

    闵行洲思索片刻,没拿,不抽了。

    老板纯纯挑剔,对肺腑冲击力不够,不是他的口味宁愿不碰,外头就卖这些能怎么办,已经是市面上口碑浓感最好的。

    闵行洲打开车门要离开。

    秦涛的主场自是过来送人,凑他边上,“行洲,怎么不喝两杯。”

    闵行洲随口,“开车。”

    冷漠意味满满。

    秦涛,“就那事,恒瑞地产再不填窟窿要被做空。”

    闵行洲声音偏哑,“你父亲帮他填,收购过来。”

    秦涛明白一些,最后试着邀约,“再玩玩?你家那两个宝贝还没吃饱。”

    两个宝贝四字,秦涛说得蛮有深意。

    闵行洲打开车门,嗤笑了一声。

    秦涛还是不明他的态度,是宠还是冷嘲热讽?

    破天荒的,两夫妻这回见面都不打招呼,估计真吵了。

    刚才分明玩起暧昧,这都不缓解关系。

    林烟的脾气,最喜欢撩一半收手。

    闵行洲的脾气,全看心情。

    秦涛也不好意思过问,在闵行洲身上也没看到有多大火,反应挺正常。

    林烟的撩拨到哪个男人手里不吃香,偏偏碰上闵行洲这样的钢板,不过尔尔。

    秦涛扭头,就看到林烟,手里还一块小蛋糕。

    她挺能吃,跟朋友谈笑风生。

    瞧瞧这对夫妻背后的态度,一点不像吵架。

    闵行洲不在,林烟似乎彻底放飞自我。

    玩到夜里11点才回别墅,让大块头往前开一点,邻居家灯火通明,即便如此,闵行洲肯定不在家。

    林烟洗澡上床睡觉,后半夜在床上突然睡醒过来,记得做了个梦,没记得是什么内容,是笑着醒来,脑子努力在想,想来想去直接睡不着。

爱的故事(中)

    林烟靠在床头打开灯,窗帘覆得厚,太安静,不知道现在几点钟。

    于是去隔壁书房开电脑工作,书房照旧以前的摆设,闵行洲的东西,林烟见惯不惯。

    突然不能理解闵行洲到底在气什么,刷手机没什么信息,闵行洲是真不理她,也不主动找她。

    林烟询问秦涛:“在哪个角落玩”

    烂醉的秦少爷还在熬夜:“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林烟发一个吃西瓜表情包。

    过两分钟,秦少爷太了解林烟的心思:“我在家,老何在家,老二在家…”

    林烟懂,披外套出门。

    林烟在自家后花园转,往右边走与隔壁法式庄园隔高大丛林和观赏水池。

    女保姆跟在她身后,手里一串钥匙,“小姐,这边有小门。”

    大片粉紫蔷薇花圃后,是一堵高高的古堡围墙,还有个门,林烟终于知道该怎么抄近路钻到邻居家。

    走很久的路,按门铃,是那位老伯给林烟开门,面无表情告诉林烟,“没反锁。”

    林烟说谢谢提鞋子上楼,放轻动作开门柄,滴、推门,屋内漆黑一片。

    顺着走廊透进来的光,林烟开壁灯,悄无声息靠近闵行洲的床,轻轻掀开被子爬进去,蚕丝被里的香味很清冽,苦感的冷调。

    林烟一路来沾风露手脚特别冰,脸也冰,小心翼翼蹭男人身上找温度,一贴,烫了,锃硬的肌肉纹理烙过她掌纹,很硬。

    她使坏的贴到他眼皮底下。

    她明知道闵行洲有反应,就是故意不理她。

    于是。

    一声一声地叫,总裁。

    六七遍。

    闵行洲不应也不睁眼,林烟就一直轻轻叫,又软又坏。

    最后一遍,林烟被子里的手有意无意的落在他刚劲的腰间,抱他,“总裁,理理我。”

    闵行洲眼皮轻掀,也不动一动,“想做什么。”

    她嬉皮笑脸的:“想挤你的床。”

    闵行洲侧眸淡淡看她一眼,眼神交错之际,他眉眼间的阴沉,加深两度,林烟心都惊了一下。

    她垂眸,“我一个人在家怕黑。”

    闵行洲没怎么搭理她,“你不是一个人。”

    林烟懂他在指什么,一下子满腹委屈的样子,钻到他怀里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是两个人,那你陪我们吗。”

    闵行洲偏头,目光定格在她委屈的脸上,莫名觉得燥。

    娇怯纤弱最是能轻而易举插在男人心尖上。

    同样,也分有没有感觉。

    有感觉,就受用。

    没有,你在发什么神经。

    林烟手撑在闵行洲的胸口,仰面,往他殷红的唇角亲了一下,很轻,他依旧微薄紧抿着唇,似是毫无波澜。

    “拉黑你是我不对。”林烟声音还是软的,“我错了。”

    闵行洲皱了眉,轻嘲,辨不出他什么想法,“这种小把戏你白天没玩够?”

    哪种把戏,是拉黑吗,看来是真生气了,林烟看着他,片刻,扯了扯唇,揭开被子,“你不跟我说话,我委屈到睡不着。”

    “是吗。”闵行洲薄唇一勾,“确定不是做梦笑醒?”

    “你不欢迎我来?传出去我多没面儿。”

    说着,林烟也不等他回应,装作一副她现在难过死了的样子,起身要走。

爱的故事(续)

    闵行洲胳膊一拦,连人带被子扯回来,一起卷着倒在床上。

    “闹什么。”

    林烟挺不喜欢他这样子,太冷淡太冷静,真难哄。道歉的话咽回去,转身蒙被子。

    低低抽鼻子,不大,足够闵行洲发现。

    闵行洲拽住她,让她转身面向自己,摁她头在怀里,咬她耳朵,“别哭。”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林烟昏昏沉沉闭上眼,上半身歪歪压在闵行洲上半身,抵他胸口,发丝扫过他喉骨,滑落。

    在闵行洲身上,原来能用这点,哭一哭,他就有两分耐心在你身上。

    “我都道歉了。”林烟止抽泣,“还冷我吗。”

    他裸露的皮肤烫的她闷,又钻出来,手臂缠上他背阔,好像抱着巨大的暖炉,还是热热的,林烟非要问清楚,“冷不冷我。”

    闵行洲手掌控住那截薄薄的纤腰,低声说不是。

    轻微低沉的语气响在耳畔,不是什么,究其根本不理她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林烟实在摸不清闵行洲这个人的心思,掉几滴眼泪这事应该算过去。

    又或者,男人在床上的话不保真。

    林烟问他,“三千万的碗到了,去我家看吗。”想了想,“有两只碗是彩雕绘上知更鸟,要不要分你一个。”

    “你的道歉。”闵行洲低笑了一声,轻飘飘睨她,“很没诚意。”

    “那可是独一无二的,我怎会没诚意。”

    她还挺大方。

    闵行洲打量她,她身上是黑色丝绸的睡衣,很薄,娇软迷欲的身躯裹在之下,一碰,她就颤,足脚微微屈起撑着被子。

    她的涩在外,媚在骨子,一不小心发现,就说不上的让人上头。

    难怪易利顷非得到不可,眼光属实高。

    白色的绸缎被下,闵行洲手探进她裙摆。

    三两下,她光着身子往闵行洲怀里蜷缩。

    他额头抵在她额头,哑声:“黑名单放我出来没有。”

    “嗯,放了。”她语调痒透了,“以后打你号码不接我就拉黑。”

    闵行洲并不承诺什么,低头。

    他的吻很轻,唇偏薄,半边脸暴露,干净,棱角锋利,几分冷峻立体,额前细软的碎发好像沾了汗。

    闵行洲这类对男女情事富于有经验,他打得激情,不知多久过去,在她喘不上气时。

    他抽离。

    林烟气息此起彼伏的哽咽,凝视他的双眸,看到了暗无边际的黑夜。

    闵行洲神色又带了点轻佻,伸手摸到床头的开关,一下子陷入黑暗,压在她身上的黑影更沉了些。

    他掐她后脖子带起,继续覆上,纠缠。

    把她抛进泥潭挣扎,骨头都颤软无力。

    闵行洲的吻,不禁沾。

    闵行洲的床,更不能沾。

    他这个人刻薄堕落,不话深情,不念对错,贵胄的皮骨之下是不羁和放纵爱。

    做着暧昧的事,他的撩拨一点都不退缩,从不打算刻意收敛自己的浪荡。

    林烟品尝到他的一半勾引,一半薄情。

    后面,闵行洲套上浴袍拿烟出阳台,声音嘶哑得不行,“讨厌你像她。”沉默之余,林烟只看到他的背影,他添一句,“别像。”

    那个她,是指尤璇。对男人勾三搭四的态度对付他。

    林烟懂他话里的意思,“你不就是只爱尤璇那种吗,风情,大胆,韧性十足,爱你又不爱你,模糊不确定性最勾你征服。”

    落地窗的纱飘荡,闵行洲推开,看不到情绪,“别来找架吵行吗。”

    林烟心里不服,这回没变乖,“我和易利顷并没什么,像你?”

    闵行洲想点烟,没抽一口,“像我什么。”说着,他回到床头,手撑在枕头上,不过几秒钟。

    阴影下来,林烟手揪紧身下的床单,腔调细细诺诺,“渣。”

    “回答我。”闵行洲盯着她,“你现在差多少。”

    林烟发现闵行洲没过去几天前的事,于是,笑得无辜,“别吓我,你看过医嘱吗,你不能让我不开心。”

    他扭头烟放嘴里,笑得漫不经心。

    挺有意思。

    闵行洲想起一件事,问过林烟愿不愿意回他身边,她到现在闭口不提那件事,只谈拉黑的事,会折磨人了林烟。

    这种明晃晃的关系制约,她玩得相当漂亮。

    男人一旦起了心思,这时候你越是拒绝,越激发他们骨子里卑劣的强制欲。

    到底怎么发展到这一步到底。

    发现林烟有天赋。

    并不是尤璇那类放肆爱的大胆,过程带给的刺激感很强。

    林烟是潜伏在身边一点点啃食你血肉,一边啃还一边说抱歉我爱你原谅我的不知好歹。

    久而久之让你习惯,她不啃你到头来不够痒还不乐意了,潜移默化之中关系制约。

    这什么滋味。

    闵行洲侧身时,看见林烟坐起来要离开。

    他扔掉烟,抬步返回来,抱她压回床上,“没让你走。”

    她眼一红,藏到被子里。

    闵行洲吻她。

    他似乎不会厌,动作想狠的时候,中途看了一眼她的小腹,掌心揽住她的腰,“自己坐上来。”

    …

    中午,闵行洲洗澡出来,理了一下半干的碎发,打开门,门口站的是徐特助。

    徐特助清楚发现门口角落有一双狐狸毛拖,整整齐齐的摆放,徐特助似乎能懂什么。

    隔壁林小姐过来了。

    “林勇想约您见一面。”

    “事放一边。”闵行洲看了徐特助一眼,“让吴姨过来。”

    徐特助点头,下楼梯。

    外面雨大,闵行洲从老伯手里接过伞,迈入雨中。

    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老伯收伞回屋,穿上雨衣,回到花圃修理花,静静看着那辆宾利离开。

    那人说过山茶花,太白,晦气。

    雏菊,黄色,喜庆。

    一旦风吹雨打,雏菊折在泥泞里太可怜,不好养活。

    雏菊爱阳光,于是老伯打电话让工程队来,搭个可伸缩的高级玻璃花棚,下雨就用暖光灯照它们。

    瞧瞧,有了光它们长得多娇,可观赏性极佳。

    放到山野间一旦被发现会被踩烂的。

    老伯蹲下,对电话那边恭恭敬敬的交代,“七爷和林小姐这两天都住一起。”

    那边像是笑了,“那好,别派太多人过去伺候他,免得打扰。”

    老伯点头,“我明白。”

爱的故事(延)

    林烟醒来找不到闵行洲的身影,躺的床单已经从灰调换成白色。

    林烟踩在地毯上,绕房间看了一圈,找不到落地窗的调控,只能手动。

    她没穿鞋,脚上踩到什么东西,她的衣服。

    她记得昨夜闵行洲一边抱她压到落地窗上,一边低问:“我们究竟是怎么做有的,是这样么。”

    他声音哑到没调,她差点听不到。

    他体力劲够,直接托起她轻而易举。

    低迷,一撩,声音欲得直穿她的心脏脉络,林烟脑子里突然逃不掉这句话了。

    闵行洲分明只说一遍,偏一直在。

    他在那方面拥有极具令人窒息的本事,持久度,占有力,像最烈的那壶酒,一杯完全上头沉醉,他身边那些女人和他过,能忘掉他吗。

    林烟踮起脚尖看着窗外的雨雾,蒙了落地窗一串串珠帘,天青色等烟雨。

    她抬袖,衣服是闵行洲的黑色衬衣,只系两个扣子,以情化腔,“七分念儿白,三分唱,白是骨头,唱是肉,台下静,声小也能听得清…”

    刚打开门的吴姨默默站着,能听能看吗。

    金屋佳人,长发散肩,衬衣勉勉强强遮到大腿,长腿是恰到好处的娇细,笔直的支在软毯上,落地窗外是虚无雨雾。

    兰花指绕过浮荡的白色纱窗,落于指尖,又丝滑流出。

    名伶柔怜,不浓烈,不高调,又介于她骨子里娇媚的懒倦感,唱出来的蕴,功底实在高。

    吴姨当然听说过林家大小姐的事迹,跟林勇在大剧院学京剧,同样看过《霓虹迷幻》的电影,一度以为是后期声配,没曾想用的是她原声。

    林烟自是知道吴姨的存在,低头整理衬衣扣子,“衣服放沙发上,我自己来。”

    吴姨回神,默默照做后掩门离开。

    吴姨觉得耳朵都灵了不少,刚转身,却发现——

    太子爷人就挨在走道的围栏,单手插西装裤,抽着烟,昂贵的皮鞋底下已经两根烟头。

    无声无息。

    吴姨紧了紧手,低下头,“先…先生?我这就打扫清理。”

    闵行洲清清冷冷,侧身下楼离开。

    宾利车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林烟并不知道闵行洲来过,换好衣服,划手机,发现是下午五点钟,林烟拍了下脑门,她今天睡了一整天。

    林烟找伞,餐桌上的菜已经是晚餐,吴姨的手艺最中她味蕾,林烟一边吃一边安排车去盛艺传媒。

    林烟约到赫森高层,对方回电话。

    主理人沈总看过盛艺递交的定位意向书。

    “很遗憾,我们设计师对付思娇的形象并不满意。”对方电话里拒绝得干脆,却又给出第二个意向,“如果付思娇愿意宣传,我们可以支付贵司一笔宣传费。”

    宣传和代言是两回事。

    一方面想用付思娇的流量扩大知名度,一方面稳住品牌形象,赫森这是想东食西宿。

    付思娇要走大咖位,这个节骨眼肯定不能给星河做配,营销号可就有事做。

    林烟放下筷子,“是你们董事局开会决定还是设计师?”

    那边沉默,之后犹豫,低声,“很抱歉林总,这与我们的谈话不相关。”

    “能明白。”林烟语气客气,“我方艺人有部新剧准备开播,你们再看看剧照。”

    那边,“这个我们看过,付思娇知名度大,我们优先观察过,只是她风评一直有点搞笑细胞。”

    林烟客气回话,挂电话。

    阿星接温水放桌子上,“你跟他们低头干嘛,不就是一个高奢代言,不行我们争取国外大牌来给付思娇提咖。”

    “国内的好。”林烟只喝一小口,“我们的处境是乙方的身份,所有品牌都是甲方爸爸是饭碗,低一次头没关系。”

    阿星静静看林烟,听到她问,“我们公司还有人吗。”

    阿星递上平板,所有艺人的资料全在里面,林烟翻了无数回,有是有,艺人堆里气质美人可多。

    阿星指着图片说,“袁媛在横城,在拍大女主剧,六亲不认。”

    林烟划走,再次敲定第二个人选,这个特别亮眼,真像个小妖精。

    这回,阿星亲自帮林烟划走,“陈潇潇确实仙气飘飘,刚传出点事。”

    林烟拧眉,“什么事。”

    “营销号说她。”阿星放低声,“廖总并不公关,只说是与不是跟外面的人没关系。”

    林烟抬头,看阿星好一会儿,“联系狗仔,今晚放东西。”

    这回挂在娱乐平台的热搜有些不一样。

    付思娇和港城、京都富家小姐、富二代的聚会合照流传在网上,稳坐C位。

    还是赫赫有名、全网皆知某海王公子哥秦少爷的生日宴。

    狗仔先爆,盛艺花钱添油加醋一点,稳居娱乐版头条。

    #秦涛生日宴付思娇C位#

    【C位那个真是我们家小付吗?谁给她P上去的赶紧出来认】

    【一定不是小付,散了吧散了吧】

    【小付出村了,小付飘了,小付荣华富贵苟相忘】

    【我要是没猜错,牵小付手的姐姐是陆家大小姐吧?】

    【她就是陆小缇,傲娇气场杀疯了,大小姐和明星那真的是不在一个阶级】

    【黑粉呢,这回不来喷小付土里土气了吗】

    付思娇本身不土,为人低调安静态度不争不抢,有时候又有点虎,营销号到处收黑钱批判多了,网友们的潜意识就会出现,自主形成她这样的人设。

    付思娇,土。

    当红女星和权贵千金混到一起,付思娇土气的标签瞬间摘掉。

    内娱就是这么现实。

    最初打造付思娇的国民度,国民度上来了,同时被对家按头贴土气的标签,高奢代言没看过付思娇一眼。

    都是矿泉水,茶叶,零食的代言递来。

    赫森国内第一高奢,必须要给付思娇。

    高奢资源是打造艺人商业价值的炼金石,一起捆绑傍身,话题度加持,商业价值会反哺高奢,才能实现共赢。

    阿星翻平板看热搜,故意让狗仔跟拍的独家高清照片,那群人第一次集体抛头露面,不知道林烟怎么哄下来的,未来都是某某企业继承人,说名媛两个字都拉低身价,是真正的高门千金。

    这张照片就是花钱也买不了C位,星河还是能找到批判泼黑水的点,夜晚时分,水军席卷评论区。

爱的故事(菀)

    【付思娇想红想疯了,就是故意买狗仔偷拍的】

    【这个娱乐头条想表达什么,表达她不土吗?】

    【自嗨,你看陆小缇她们有出来说话吗】

    【楼上的不好意思,陆小缇没有娱乐社交账号,人家私下玩得开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小缇有社交账号,以前开过小号维护林烟怼黑粉,但这能说出来么,于是对网上的头条并不表态,林烟没交代。

    不必在意网友们争论什么。

    只需要这个热度不断上涨给赫森主理人看到,其二给个印象刻在网友们脑子里摆脱标签,水军说什么其实无伤大雅。

    一切目的都是为了钞票,为了公司盈利。

    条件不利,那就自我创造价值。

    接下来几天,营销号也公布付思娇的剧照,豪门爱情剧。

    林烟敲方案递给赫森:“剧由我方投资,贵方春夏系列时装很符合女主人设,贵方有意向合作吗”

    暗里的意思,付思娇的女主人设可以穿赫森春夏系列入镜头,算是移植广告,诚意真的下够了。

    当天赫森主理人亲自约林烟吃饭。

    星河经理看完热搜,招呼夏小甜进办公室,“林烟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们抢代言。”

    夏小甜已经是星河的皇太女,拨弄办公桌上的招财猫,“她为什么非要横插一脚进来,我明明已经万事俱备。”

    经理打量夏小甜,“盛艺向来喜欢对付星河,大的小的他们都想抢。”

    “我怀疑她针对我。”夏小甜叹气。

    经理听得懂其中话,这第一财阀女人多其实见怪不怪,经理重心不在这方面,只想赚钱,“你去跟赫森主理人吃个饭,再定情况。”

    夏小甜拒绝:“我可以不去吗。”

    夏小甜见过赫森主理人,国外来的外国人,明明才32出头,已经有啤酒肚,不喜欢不自律不健身的男人,油腻,现在让她跟谁吃饭,她都不愿意。

    经理听得怪气人,这玩意怎么突然跟林烟一个德性,“我白签你?”

    夏小甜不吃唬人这套,跟何公子、闵公子他们玩久了,什么世面没见过。

    “是你们强签我的,不就是发现林烟有潜力,看我像她,想拿我賺钱,我愿意签合同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能更像林烟。”

    经理瞧着夏小甜的背影,看她走两步路后,幽幽开口,“林烟也会在。”

    夏小甜愣住,退回来,“安排礼服过来,我去。”

    8点28分。

    林烟坐在商务车里补唇釉,保镖要贴身跟着,得亏有几名中医教授保住小胚胎,她能这么蹦蹦跳跳?

    约的地方在外滩附近的餐厅,露天的,作为诚意,林烟提前一分钟来。

    保镖提包跟林烟,发觉她换了很艳丽的唇釉,西瓜微枚色,晶莹玻璃。

    她还回头照了眼后视镜,整理扎发。

    大块头礼貌性颔首,“您气色不错了。”

    老板最会养金丝雀,养一只贵一只。

    林烟把唇釉交给大块头,进餐厅报位置。

    望出去就是长浦江,有风吹来,好在她扎了发没吹乱。

    “啊、”

    “宝贝尝尝。”

    “吃饱了,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两三声宠溺满满的男音。

    林烟放慢脚步,顺着声音,偷偷瞄了一眼那对小情侣。

    男方亲自动手喂女方吃意大利面,还耐心给女方擦手,动作温柔细致,满眼深情。

    林烟扭头问大块头,“你上回说你老板很会谈恋爱,是不是亲眼目睹过?”

    大块头望向江面,“猜的。”

    “他跟尤小姐这样过吗?”

    林烟说着,示意大块头看那对情侣亲亲我我的投喂。

    “不知道,老板以前和尤小姐谈的时候都在烧钱。”

    他只是个保镖,其他不懂,只知道尤小姐那时候浑身闪闪发光。

    以至于所有人都害怕,害怕老板真娶尤小姐回家。

    又搞不过他。

    凭老板的本事,一手遮天,绝对不会让尤小姐的身世受到任何流言蜚语的攻击。

    知道尤小姐身世的人,至今都没编排一句。

    林烟没再问,继续向前走,在找到位置时。

    在场的还有赫森品牌的创始人,姓孙。

    孙总伸手,“林总,坐。”

    林烟点头回应,没怎么动餐,这种场合都是谈事,并不是专门来吃东西。

    林烟碰果汁,孙总也只是喝果汁。

    “您亲自拟的方案我看了,盛艺很有大家风范,我方设计师很欣赏你的诚意。”

    盛艺传媒开出高价,同样拟定了和高价相匹配的代言方向。

    赫森不缺代言费,缺的是合适的代言人。

    赫森要走高奢以及顶奢,日后讨好的都是有钱的主儿,像国外某知名高奢,给皇室成员穿一回过场,格调直接翻倍。

    港城是国内第一经济、金融、贸易大城,有句话说,钱最多的在港城,权最大的在京都。

    林烟喝了口温水,这回不再低头,“我也想知道你们的诚意。”

    “孙总,林总。”

    是夏小甜的声音打断。

    孙总放下红酒杯,“坐吧。”

    林烟的对面就是夏小甜,她笑着跟林烟打招呼,林烟点头泛泛回应。

    中途,林烟也没和夏小甜说什么话。

    孙总倒是和夏小甜聊得来,赫森这群高层部分是国外聘请回来打造高奢的团队,对港城了解倒是少之又少。

    夏小甜来前有公司人亲自指导过。

    孙总时不时也和林烟谈话,条件已经放到这里,林烟提前买单离开。

    “林总,好巧。”夏小甜的声音在身后,她跟上林烟的步伐,“刚刚都没能和你聊上几句。”

    林烟,“嗯,聊吧。”

    夏小甜看着她微微笑,“就是挺喜欢你的,我没签贵公司,主要是怕自己不行。”

    林烟扭头,同样笑,校花妹妹真的看起来很单纯的样子,没上妆,睫毛很长很浓,清透的眼睛一对上,你都不敢骂出口。

    “喜欢我那你应该发短信给我。”林烟示意手机,“需要我号码吗。”

    夏小甜笑着看林烟手机,并没什么不适,“你都知道?”

    林烟更加从容,“知道什么。”

    “他因为我像你。”夏小甜抿了抿唇,并没有剑拔弩张,依旧客客气气交谈,“你会生气吗,会来对付我吗。”

爱的故事(非善男)

    “他身边那么多女人,我可对付不过来。”

    林烟叫上大块头离开。

    车里,林烟揉了揉太阳穴,侧身那刻看到校花妹妹上另外一辆车。

    她要赫森的代言并非针对校花妹妹,没有其他感情恩怨。

    资本不是慈善家,资本同样不能心慈手软。

    商人不逐利逐什么。

    中途,阿星的电话打进来,“付思娇出事了。”

    林烟动作一滞,就听到阿星迫切地说。

    “拍广告的时候被灯牌砸了,腿划伤都是血,摄影棚里都是人,看起来就像意外,还被拍照上热搜了。”

    腿。

    赫森这系列是春夏,有不少裙子都是主推款,要露腿。

    林烟,“去医院了吗。”

    “就在医院,记者还在楼下堵。”阿星接着说,“伤口大,估计不会愈合那么快,而且轻微骨折。”

    林烟手插外套的兜里,“有没有其他问题。”

    阿星知道林烟话里的意思,“报过警,警方说没有其他问题,事情发生是意外。”

    林烟挂了电话,星河没有点暗动作在里面她是不信的。

    星河私下里的阴谋她还不清楚吗。

    翻娱乐头条。一排下来都是祈祷付思娇伤情早点好,背后还有推手拱热度。

    彻底的,赫森那边估计要变风向,果然,孙总来电话说抱歉。

    林烟好奇点进星河娱乐的微博V号,对方还转发付思娇受伤的新闻,一根蜡烛,附上文字:付大美女要注意安全

    这波冷嘲热讽,6666。

    林烟闷笑,摁灭手机,去医院处理记者。

    阿星发名片,让记者们给个面子以后少业务冲业绩来找盛艺传媒,记者们看到林烟拍了两张照片,收工回家。

    林烟在路边没上医院,据说付思娇还在手术室里缝针没出来。

    看了几回拍摄场地录下的视频,没有外人,看不出谁动手脚,毫无证据指证的情况下,没办法。

    阿星也笃定,“一定是星河提前在场地安排,灯牌不可能说断就断。”

    “不要紧。”林烟人淡淡的,“赫森我们更得拿到,不能白白浪费星河安排的好戏。”

    阿星碎碎叨叨,“他们就是苟,落下风就对人下手。”

    刺眼的车灯照来,梅赛德斯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林烟隐约闻到丝丝梅子香的旱烟味儿。

    林烟歪头笑,“偷偷抽烟了?”

    易利顷看出车窗,轻轻呵了一声,“是,怎么?想管我?”

    说着,他合上车窗,推门下来。

    阿星已经很久没见易利顷,两眼冒星星。

    阿星觉得,成熟男人就是帅,无时无刻都是荷尔蒙爆发的魅力。

    斯文含蓄也好。

    闵大总裁那种高贵散漫也好。

    都在于,大事上成熟稳重的风度拿捏,那股子味道最具诱惑力,那才称得上男人二字。

    “编剧,你又变帅了。”

    易利顷看了阿星一眼,话出口客套得要死,“好久不见。”

    林烟早就知道《霓虹迷幻》的真实编剧不是易利顷,打量易利顷一番后,调侃,“编什么剧,他买来玩的。”

    易利顷深滞,不慌不忙笑了一下,“为了追你。”

    一本正经的袒露,斯文形象反差特大。

    阿星轻轻摇了摇路标,闵大总裁再把人往外推,这两个以后没点什么故事她都不信。

    深夜,车流,街灯口,熟男熟女,非善男,非良家妇女,站在那不动时真有偶像剧里的宣传照。

    又像老旧昏黄照。

    他突然解开肩上的白色毛衣,递给林烟,“夜冷,孕妇容易感冒。”

    羊毛,高领的,淡淡的山泉香。

    林烟说谢谢,车上没带衣服,递给阿星,“确实很冷,你也忙坏了,穿那么少。”

    阿星:?

    靶子。

    易利顷扯回来,三两下套在林烟身上,越过她的肩膀往前看,“一件衣服,闵行洲不会那么小气。”

    林烟静静注视易利顷,嘴角轻翘。

    “我想,易先生这样的会更小气。”

    偏执入骨的男人,都有疯批潜质,换个词,有病。不是贬义词。

    易利顷微微歪头,肆无忌惮盯她看,这一个动作下来并不会显得油腻,极其温润儒雅。

    “我懂你说什么,我当然小气。”

    属于他的东西,别人看一眼他向来急。

    林烟睫毛微颤,询问,“你要去哪里。”

    易利顷是有点强制性在里头的,知道林烟在绕话题,他迈一步长腿,合适的距离站在林烟面前时,推了下眼镜,低头。

    “那次有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他有没有刁难你。”

    一问就是两个问题。

    林烟摇头,“不算什么麻烦。”

    易利顷缓声,“我最近处理绾绾的事。”

    阿星实在忍不住想,总感觉易利顷是希望那段感情闹掰,他好趁虚而入,他的风度与背地里的手段其实成正比,有多斯文,就有多腹黑。

    只要你了解易利顷,绝对相信他有故意成分。

    老爱阴阳怪气把道德挂在嘴边的,往往最不在乎道德。

    感情里,没有野心的男人谈什么真说什么爱。

    担心林烟站久太累,阿星提议坐进车里。

    “林小姐。”大块头恭恭敬敬出现在林烟身后,“付思娇醒了。”

    同时,大块头抬头与易利顷对视。

    易利顷话含笑,“何必对我有敌意。”

    他转身进车,“手机聊。”

    林烟解开毛衣让大块头还回去,目送那辆梅赛德斯驶进车流。

    半响,林烟跟大块头上车,“付思娇人怎么样。”

    大块头,“没有生命危险,这段时间需要卧床静养。”

    林烟扭头看窗外,有意思。

    林烟打徐特助的号码。

    徐特助秒接:“林小姐,总裁已经下班了。”

    “我不找你总裁,我找你。”林烟单刀直切,“你帮我约席森设计师,明天上午。”

    那边利索,“好。”

    回到别墅时,林烟让吴姨买的小型电子秤到了,她换鞋就踩上去量体重。

    闵行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气息越来越近,“重了没。”

    林烟抬头,面向他,“长3斤。”

    闵行洲审视她,旋即,目光投向电子秤的数字,“昨晚抱你并不重。”

    “整整3斤脂肪。”林烟脚从上面下来,垫着一下一下,扑倒闵行洲怀里吸他的味道,“换作以前,阿星肯定骂死我。”

只有我能给你

    想想,刚结婚那段时间,冷林烟的时候,她照样和她的经纪人过得乐呵呵,拍戏拍戏,不拍了就出现他面前刷存在感。

    闵行洲把手臂挽的西装外套递给保姆,手搭她后腰。

    静了一两分钟,他也没看林烟,“你身上什么味道。”

    林烟立马抬头,笑着解释,“在车上吃过话梅糖,解乏提神。”

    “什么样的。”

    他神色波澜不惊,让人探不到情绪。

    林烟掏衣兜,本就是空的,慢慢出声,“我明天带给你看,不会有毒的,没那么多忌口。”

    他随意嗯一声。

    林烟觉得闵行洲不信自己含过话梅糖,于是,送上自己的香吻,舌尖淡淡甜甜的话梅香渡给男人。

    闵行洲手指明显蜷动了一下,沉默的,任她乱来,她技术生涩意痒,但滋味极软。

    身后那排3D雾化火炉烧得旺,簇簇火焰分开腾燃,雾蒙蒙的光,焰着蓝色。

    两个人,都烧得焦灼。

    闵行洲提步后退,手撑在壁炉挡板上,林烟手压上他的手,蹭他的皮带扣,一种禁忌的刺激感在两个人中间加深。

    她的主动半生不熟,直白的攻击却烈得很。

    闵行洲半阖眼,视线落在林烟颈脖裸露的筋管,脉络透出薄薄的青色,仿佛一掐就破出鲜红的血液,太有破坏感。

    他手狠狠一掐扣住,反控她。

    别墅的夜里,高空挑高的水晶灯折射在大理石地板,反着精锐的冷光,更安静了,一派华贵的情调。

    大门外假山泉涌出的细微水声,潺潺淌出同频率的动静。

    她不畅的喘息声有点重,闵行洲手一搪,推开她,“先吃饭。”

    林烟平复呼吸,“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她脚趾头互搭蜷着,脚很小,白嫩嫩,趾甲染了一层透明色的护理油。

    林烟走两步,灰调的大理石瓷砖很凉,她找到地毯踩上,眉眼那一刻都舒展开。

    闵行洲收回视线,“穿鞋。”

    她哦,穿上她最爱的小狐狸毛鞋,昨晚可是哄过闵行洲早点回家,“今天艺人出事,我回家晚了,你是不是在生气?”

    闵行洲看她,不疾不徐开口,“见易利顷了?”

    林烟没瞒,“在医院大门,碰巧。”

    闵行洲没再问,要上楼。

    她慢悠悠走去餐厅,两个人背着走,嘴里怨闵行洲,“不要买这么大的房子,吃个饭还要绕弯子。”

    闵行洲象征性笑了一声,没应话。

    她回头,口吻带有调戏,“我闻到菜香了,是不是湘园的厨师过来?”

    闵行洲无比敷衍,说是。

    她这个人怀孕后有点杂口,喜欢广式早茶,又喜欢上湘菜的重口。

    吴姨叨叨过,酸儿辣女,闵行洲没研究过到底男孩还是女孩,都一样,她那个人最近酸辣皆吃。

    林烟又问,“你不吃晚餐吗。”

    女保姆在边上轻轻提醒,“10点了太太。”

    于是,她叫住上楼的那一抹高大身影,“吃宵夜吗总裁。”

    他没回头,眼含笑,“你得意什么。”

    直到闵行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旋梯拐角,林烟低头闻了闻身上,并没有其他味道,总不能他又误会了?没再想,翻手机查百度百科。

    搜索:得意是什么意思

    百度说满足。

    满足什么,林烟吃饱回主卧,洗完澡才去书房。

    闵行洲就爱在书房抽烟,从不改。

    室内并不开灯,唯一的光亮是电脑屏幕的股价上涨行情,国际石油股,明显看到大盘走势图跑赢了上证指数。

    他这个人玩什么都砸得起,凭的是杀伐果断的决策力。

    闵行洲吸着烟,弹出邮件窗敲字,冷白的光晕虚笼他峰锐的棱角,当真深沉得要命。

    林烟手停在门把手,看不到闵行洲的脸,只看到黑色衬衣包裹之下英朗宽阔的后背,她确实蛮喜欢他的身材。

    他声音低磁,“抽完烟过去。”

    林烟轻轻哦,突然想问,“你以前和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也会听她话回家吗。”

    他坦坦荡荡出声,“不记得。”

    不是不记得是不愿说,如何一笔带过哄女人,闵行洲操纵得随心所欲。

    林烟嘴角溢出一丝笑,“比如尤璇的,你都不记得?”

    闵行洲挨身,烟放在烧窑制的烟灰缸,“乱说什么。”

    林烟复笑,“好奇。”

    他抬眼看她,“你还计较?”

    林烟,“拿什么计较。”

    闵行洲沉着眸,“是她计较你。”

    林烟无知的冲闵行洲眨眨眼,“她计较什么。”

    他懒懒掠她一眼,眼底笑意深,“你一直在我身边,这还不够?”

    林烟靠在门上,微凉的手搭在腰间的丝带,轻微拉紧,继续说,“别抬举我,赢的是小胚胎,虽然现在很像我拿孩子要挟你妥协一样,但做人不能无耻到极点,小胚胎若是有感应估计也不喜欢我这样的母亲。”

    “三个月。”闵行洲余光不经意瞥向她的小腹,“不是胚胎。”

    “哦。”林烟低头,“小洲洲?”

    秦涛说的,说几回她已经被洗脑。

    发现她其实很喜欢这个孩子。

    闵行洲重新审视这个问题,“当初为什么瞒我打掉。”

    林烟揶揄道,“那时看见你心里都发慌。”

    “孩子是我弄出来。”闵行洲喷了口烟雾,斜叼着烟蒂,笑意深了深,“不跟我说跟谁说。”

    “你也会让我打掉的不是吗,我们那时候都快割干净了,你瞒着我救我爷爷出来,是不希望我有负担纠缠你对吗。”她一贯温声软语,并无太多怨念,“后面车祸事出突然,在那种情况下发现,你一时也理不清吧。”

    他没出声。

    林烟不打扰他抽烟,掩门回卧室,钻被窝里刷手机玩。

    不知道闵行洲什么时候过来的,下巴压在她肩上,林烟积攒的困意又没了,在被窝里和闵行洲抗争较量几回,她没赢。

    开了灯,她半睁眼,伏在男人胸膛,“你又打扰我做梦。”

    闵行洲不露情绪,“什么美梦。”

    林烟看进他的眼睛,一派胡言,“闵太太的美梦。”

    闵行洲圈她入怀,低低笑一声,他的气息缓而沉,在她耳畔,声音更甚嘶哑,“这个梦只有我能给你。”

    在这世上。

    “懂吗林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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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3811/ 第一时间欣赏当钓系美人开撩后最新章节! 作者:时京京所写的《当钓系美人开撩后》为转载作品,当钓系美人开撩后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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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钓系美人开撩后介绍:
港城第一财阀闵行洲,位高权重,话说尽事做绝,用情烂到骨子里,可克制,也放纵。

有次起了玩心,养起港城最娇的金枝玉叶,养着养着,栽人手里了。

起初他薄幸:“没爱她,不谈情。”

后来那一夜,外滩正上演最盛大的喷泉灯光秀,闵行洲手里拎她的细高跟鞋,走在她身后,舌尖抵丢烟丝:“乖一点,再给一次机会行不行。”

剧场一:
美人刚从酒局回来,在他怀里几调哭腔脆弱得要命:“电视里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英雄救美,你都不来挡酒,我好害怕好害怕。”

好害怕其实说一次就够了,她说叠词,叠加她的软弱。

成功把责任全推给男人,这男人一旦有愧疚心,心里博弈上就落了一大截。

保护欲一旦犯乱,准完蛋。

剧场二:
车里的男人咬着烟,目光盯向走进红地毯的女明星,一袭细碎晚礼裙,曼丽又懒倦,半响他挤熄手中的烟,打理凌乱潦倒的衬衣扭扣,发现少了一粒,还真是又被她盘走。

有点烂有点坏拒绝认知重建总裁vs千娇百媚名伶女星

(闵行洲读xíng)
避雷:非女强文当钓系美人开撩后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当钓系美人开撩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当钓系美人开撩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