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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钓系美人开撩后全文阅读

作者:时京京     当钓系美人开撩后txt下载     当钓系美人开撩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不吃归不吃,东西我要

    易利顷眼睛停留在林烟身上两秒,推门:“进屋来。”

    他嗓音很醇,像熏酒后的性感。

    林烟跟进去,手里是刚出炉的点心,半响,她看向易利顷的背影,“那天的事,谢谢编剧。”

    易利顷扭头,看到林烟手里的糕点,两份,拧了拧眉,不易察觉。

    林烟顺他的视线,说:“是我们做的点心,你尝尝。”

    “我很少吃甜食。”易利顷手指点一下吧台,看她的脸说,“你可以放这里。”

    不吃归不吃,东西我要。

    林烟推过去示意他尝,易利顷唇角浅浅,屈指推了推眼镜。

    好半响,林烟说:“我们这几天太吵,其实也是过来道歉的。”

    易利顷笑得淡然:“不吵,我的房子,他觉得吵他可以搬出去住。”

    坐在沙发上偷吃点心的谢安,眼神慢悠悠飘过来。兄弟都不做,虽然爱情需要牺牲品,可为什么要拿他的衣食住行来当垫脚石,爱的垫脚石。

    谢安放下糕点,老老实实端茶倒水伺候那群盘丝洞的妖精。

    果汁递给林烟,易利顷问:“留下来吃饭么。”

    林烟说:“我们那边已经点…”

    陆小缇嘴快:“留留留,我们就出后门扎海边露营,不想吃外卖了,廖未芝醉酒,都没人做饭。”

    易利顷听完,笑着看陆小缇:“抱歉,我问她,没问你。”

    陆小缇脸上的笑容都消失。

    男人。

    出口明明很礼貌的组词,从易利顷口中说出来就变味,冷肃,规制,简直了,就那种‘你是谁我们不熟,我只跟林烟熟’。

    陆小缇开口应:“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如今邻居正式见面,聚个餐?是和我聚不是和她。”

    话很隐晦,是不想给林烟招来非议。

    她陆小缇和邻居聚餐,捎上林妹妹。

    “作为邻居交个朋友么,我叫陆小缇。”

    陆小缇觉得自己很礼貌,绅士风度的男人应该不拂面子。

    “该交,但是冰箱没菜。”

    易利顷说完,拿手机联系人送海鲜过来。

    别墅后门就是海滩,两栋别墅链接,这里开发商的安保其实不太行,陆小缇觉得,似乎在安排家后门偷情。

    林烟回别墅要生姜,递给厨房里的身影。林烟记得,父亲特意去报厨师班,在结婚周年上给母亲做了一桌子菜,她在厨房帮手,母亲那时候说,其实会做菜的男人才有家的感觉。

    林烟放下姜:“我们那边也没买,就剩一块。”

    易利顷应:“一块足够,我们吃的不是姜。”

    真很少看到男人下厨,他的风衣褪下挂在沙发上,穿的是白色羊绒毛衣,白色并没能化解他的距离感,反倒更冷。

    不过,他刀法不错,切土豆像丝线。

    他小拇指的金属指套,有种无言的阴鸷,不好相与。

    看的时候,听到易利顷说:“受过伤。”

    林烟顺着易利顷的话,抬头看他的脸:“那你切菜方便吗,其实我会做饭的。”

    他放下刀,喊她名字:“林烟。”

    林烟应一声嗯。

    易利顷深意十足:“我很方便。”

    那就成,林烟转身走。

    易利顷的声音徐徐传来,伴随水龙头冲洗的簌簌声:“没点诚意啊你。”

    在林烟这,真的是客气而已,他怎就认真了。

    “那我能做什么。”

    他说:“开水龙头,我洗手。”

    林烟卷袖子,伸手拧,易利顷就站在她旁边,鬼使神差地评出三个字:“你好乖。”

    林烟僵住。

    一箱又一箱的冰鲜海货被工人抬进来,太多,赶海送过来的,真会吃。谁爱吃海鲜不知道,谢安直接扭头:“我不会做饭,别说海鲜,捞熟我就吃。”

    易利顷并不爱搭理谢安,慢条斯理戴上手套,拆开泡沫箱,里面都是水声噗通。

    见林烟站着不动,易利顷递一副手套给她:“嗯?帮我敲碎冰块。”

    那么多菜他一个人应该忙不过来,陆小姐她们胃口很大的,林烟戴上手套,拿厨房工具敲敲打打。

    “你们玩的时候都吃什么。”

    “想到什么吃什么。”

    易利顷才想起,隔壁房子门口停的那几辆车已经积尘,应该是常点外卖,这几个女孩子玩的时候挺放纵,认真工作的时候生人勿进。

    他问:“你们公司不忙?”

    林烟抬手擦汗:“公司就我一个大刺头,拔了就没那么多事处理。”

    他看她不语,安静下来,扭头各忙各的,就好像那天的事没发生过一样,林烟倒希望一直这样,没曾想,易利顷就没放过。

    “那天的事,想通没。”

    林烟果断:“我拒绝。”

    他笑,平平淡淡又不怀好意,其实他能料到的结局,林烟什么态度他清楚,还是要提醒一遍,提醒你他认真的,给她一个底。

    原本他想等,再等下去,她在闵行洲那头会出现意外的,虽说闵行洲心里有别人,不肯放手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噗通几声,十斤重的真鲷鱼和章鱼交缠,从吧台摔下,在林烟脚底乱蹦乱跳,她惊得双脚跳起来:“它们想吸走我鞋。”

    软绵绵的。

    那一种慌张,莫名有几分勾魂。

    易利顷弯腰,刀背敲晕鱼头,挺狠,鱼渗血了都,他提起抛进水盆,同样,那只大章鱼被他斩掉触角,一扔,他从头到尾眼神放空,没什么变化。

    这下,两个都老实。

    林烟脚下烫着一丝血,以及鱼头被敲烂的碎沫,斯文的男人,下手蛮阴毒。

    他洗手,声音低:“吓到你了?”

    林烟搓了搓手,箱子里活物太多,时不时探出头,蹦出来,张牙舞爪。

    “它们就是太闹。”

    易利顷捞起林烟的手,褪下她的手套,“出去等。”

    边上一直有廖未芝存在,说是在切果盆,其实在默默围观,倒是对易利顷有种莫名的欣赏,头一个敢来闵行洲跟前要女人。

    说爱,他还真没有过程,直攻,侵略。相处时又有分寸,不会让女人不适,同样很懂照顾女人的情绪。

    那种又温柔又腹黑。

    哦,那只章鱼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只是他一旦不看林烟,那双眼寒浸浸,饱经世故的锐利。然后吧,当他看林烟时,变温和,且带了点沧桑。

处处滥情,处处留情

    林烟出后门放风,廖未芝端果盆跟着她:“你不考虑?”

    林烟觉得身旁的朋友越来越奇怪:“被爱情毒打一次没够么。”

    “够,闵先生那款够你撑了。”

    爱上闵行洲够呛的,一时不容易走出来。

    傍晚,海滩上摆桌子,火是谢安烧的,灯也是他拉,盘子也是他擦,伺候一窝盘丝洞。到头来,她们只夸易利顷厨艺好,明天还要吃。

    林烟吃完晚饭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海边风凉,林烟贪凉,就穿一件单薄的裙子在海边吹风,刚走几步,一件披肩递在她身旁。

    林烟转身,接过收在手里也不披。

    男人笑了一声:“你在怕我。”

    林烟没隐瞒:“觉得你身上太过于神秘。”

    易利顷语气缓和:“有么,你可以把我想简单点。”

    林烟哦一声:“那你人很好。”

    司机已经到,林烟把披肩还给易利顷,笑着挥手道别,风吹她裙摆,她弯腰拎起石阶上的高跟鞋,也不穿,一边手拎一只,踮起脚尖走。

    易利顷从未觉得女孩子不穿鞋子也可以这么迷人。

    他转身踏上石阶,发笑。

    女孩子是不是都不爱穿鞋。

    林烟坐在车上回别墅,车窗外,易利顷那辆几年不换的大众车就停在路边。

    林烟听阿星说过他的事,其实是谁都无所谓,于她不重要。

    她不太想靠近那个男人,那晚的事易利顷的确挺照顾她,她也知道滑雪的视频是易利顷提供,谢谢过就成。

    再靠近会让对方误以为是在给机会。

    易利顷这样的黄金单身汉,克己复礼,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她拒绝得够明显了。

    别墅很空,林烟洗完澡坐在客厅挑剧本,王导让人送来的,头一回可以这么任性的挑剧本。

    女保姆陪着她:“您的用品,要不要搬回主卧?”

    林烟沉思,片刻看向女保姆:“我手机有没有找到,家政公司来过吗。”

    女保姆摇头:“来过,没找到。”

    闵行洲这趟北城已经去四五天。

    刚竞拍完地皮。闵行洲坐在大厅沙发上,与北城的几位企业家交谈。

    谈到一半。

    楼梯上叩叩地高跟鞋细响,还有女人的轻笑,很放肆又空泠。

    闵行洲可太熟悉是谁,抬头,看到尤璇和一外国肌肉男一前一后路过,男的手里提尤璇的包还有她外套,看得出男的在追,女的在吊胃口。

    “Baby,我会好好学中文的,我已经很努力了,你能答应做我女朋友吗。”男的一口不流利的中文。

    “你说话太难听。”尤璇说完,朝闵行洲方向勾唇笑。

    闵行洲眸色沉了沉,收回目光看合同。

    “总裁,这边还有一份,您请。”徐特助提醒。

    总裁看完,起身离位。

    五星酒店总统套房的专梯内,徐特助怀里抱一摞文件,默默跟随总裁屁股后面。

    闵行洲刚摸出烟,放嘴里,电梯门中途开,烂玫瑰味的香水钻入鼻腔,蛇腰骨感的女人迅速扑在他怀里,闵行洲嘴里的烟没含住,掉落在女人胸沟。

    他瞥一眼,收回。

    尤璇笑得得意张扬,像狡猾的狐狸,得逞她的奸计。

    闵行洲没想到,这女人还是如此不正经。

    尤璇开口:“怎么不敢把烟拿走,你装什么。”

    闵行洲呵一声,没说话。

    尤璇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看闵行洲的脸,这张脸依旧英俊潋滟,半点没有失去她后该有的落寞与孤寂。

    也不能这么说,他这人底子向来好,骨骼浓,以前再怎么忙都有精神陪她。

    尤璇勾起红唇:“想我吗,是不是知道我在北城,所以专门来北城一趟。”

    对视下,他漫不经心来一句:“出来赚钱,养老婆。”

    尤璇那性子,什么话都能接:“养大老婆还是小老婆?”

    闵行洲笑了一声,捏起她的下巴,“没人收拾得了你,痒了是不。嗯?”

    最后那一声嗯自他喉咙骨溢出,沉得要命,一刹那勾住尤璇的心。

    “真的痒,到处痒,你挠挠不。”

    尤璇挪了挪身,故意往闵行洲身上蹭,染妖艳红色指甲的手扯闵行洲领带,一圈一圈绕在手指头,也不知道哪个女人爱给他系的。

    反正她是不爱,她喜欢弄乱。

    闵行洲目光盯她的脸,手上的力道加重。

    尤璇下巴生疼,但在尤璇这里,就喜欢闵行洲的狠劲儿,越重越勾人。

    蛮爱看到他的筋脉紧绷,很有视觉冲击力,诱。

    闵行洲这款真的是从皮相到音色、男性特有的力量感,于她是至骨的性吸引,要她命的。

    “刚刚那个够你挠。”他应。

    尤璇舔舔红唇,带点暧昧侵性,看进闵行洲的眼睛:“刚刚那是我的健身教练,我可没答应,我现在可老实了,就等你离婚了。”

    闵行洲对尤璇的话保有怀疑,希望是真又希望不是,这女人会老实?那么喜欢在男人堆众星捧月。

    他移开目光,没搭话。

    尤璇最反感他的冷淡与沉默,憋得她心里难受:“给我验验货,碰她了没。”

    闵行洲手松开,插进西装裤:“我有太太,不缺你。”

    这话尤璇听得有点不是滋味,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气她。闵行洲这个人克制的时候能到出家的地步,纵的时候没边没迹。

    碰没碰,她寻不到答案。

    尤璇弯唇,“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闵行洲打量尤璇一眼:“想听真话?”

    尤璇笑得坏坏的:“要听假话。”

    他说:“你漂亮。”

    这句假话可太有意思,边上的徐特助都不敢呼吸,死死背过身,贴在角落。

    这刺激的暧昧。

    这潇洒的日子。

    玫瑰枯萎的香水味又糜又烂,狐狸精的味道,一勾,真能吸干总裁的血。

    狐狸精最大的优势就是皮骨,笑的时候最击人,那种冷艳攻击性,那种洒脱感。

    要不说总裁处处滥情,处处留情。

    出来出差,还有一个投怀送抱。

    都怀疑狐狸精在总裁身上装定位器,为什么每次去哪狐狸精都能精准踩点,磁场吸多不成。

    这几年,总裁在尤璇身上失控无数次,那程度,财阀跌神坛。

    徐特助偷偷摸手机编辑信息给林烟:“太太,总裁有事找你”

被烂玫瑰荼毒

    电梯门开,闵行洲手机果然响了。

    闵行洲想挂掉的时候,转身,大掌撑住尤璇的脸想塞回电梯,尤璇哪里蛮得过闵行洲的力气,支支吾吾地拍打闵行洲。

    徐特助还在电梯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一霎那,尤璇喊一声“闵行洲!”

    闵行洲捂住尤璇的嘴巴,推她出角落,放任手机响,目光盯看尤璇,直到尤璇彻底老实,他才慢悠悠接通电话。

    那眼神都是警告,尤璇这回想老实。尤璇觉得,爱上闵行洲,明明是深陷见不得光的藻泽,他却能带女人玩出天堂的刺激。

    酒店,走廊,暧昧灯光,寂静。

    通过那边的女人娇娇软软:“闵行洲。”

    林烟的音色,总是不一样的感觉,烟腻,发酥。

    闵行洲应一声嗯。

    徐特助缩到角落当鹌鹑。

    总裁这胆量。

    同时对付两个女人游刃有余,相当玩出了水准。

    那种偷,偏渗透到徐特助心惊胆颤。

    林烟那边是觉得闵行洲真有事找自己:“是什么事。”

    他语气寡淡:“没有。”

    林烟哦一声:“你忙完了没,是要回来吗。”

    闵行洲随口,并没什么分量:“10点到家。”

    那边的女人沉默一会儿:“需要给你准备宵夜吗,面条?”

    “随意。”

    闵行洲挂了电话,松开尤璇,转身进电梯。

    这可真刺激到尤璇,她扯唇笑,却没再说一句话,不管是在她面前做戏还是真害怕家里的女人吃醋,尤璇都觉得心塞,目前选择闭嘴,闵行洲的情绪,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不过那位林大小姐,煮面条可真行。

    总统套房到大堂,只有这一间专梯,尤璇也要下去。

    闵行洲靠在边上,仰头:“你想跟我回家?”

    尤璇笑:“想让我跳楼下去吗。”

    闵行洲瞥她:“也是。”

    出酒店门。

    健身教练还在等尤璇,“baby,你终于下来了,这位是你朋友吗。”

    尤璇笑得可真浪,指着闵行洲:“他,我前前任。”

    健身教练倒是热情:“你好,我的名字叫做…”

    闵行洲目光瞥向尤璇,没说一句话。

    尤璇手打开教练车的副驾驶,勾唇,话是对闵行洲说:“不需要你送。”

    闵行洲扭头,上车。

    尤璇盯着那辆宾利离开,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尤璇觉得闵行洲似乎变了些,又不清楚是哪,又好像没有。说真的,林大小姐那类好看没用,身份适合没用。

    日久生情四个字,在闵行洲身上不经用。

    闵行洲哪那么好搞到手,她以前搞的时候,难得很,精力榨干。

    尤璇记得。当初为攀上闵行洲,她专门去考一本驾照,每晚出现在会所与闵行洲碰面。

    那时候的闵行洲,27岁,那气场,比她见识过的男人都要稳重成熟,秦涛那帮混不吝公子哥出了名的野和猖狂,在闵行洲面前都要收尾巴做人。

    赚钱对他们那帮人来说,只是顺带的玩意,个顶个的精。

    正事理性,情场天生喜欢刺激。

    他们玩,也挑人,不分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他们都是看人才打交道,那个地方的妹妹们给他们倒酒,他们有时候都不肯赏脸,也不碰,防备心极重,玩的地方,地要干净,空气要方方面面消过毒。

    尤璇可不信邪。

    趁闵行洲喝过酒,尤璇就找机会扭腰凑近,大胆勾走他车钥匙。

    “闵公子,你代驾刚被我赶走,你看我行么。”她是直接,挑衅。

    闵行洲把她压到沙发扶手,暧昧相对。对视下,他看她的眼神永远懒散又寡淡,她哪顶得住这双眼的蛊惑。

    那里面隐藏的欲感,一击中女人,刻骨。

    闵行洲在的地方,她当真是迷失沉沦,连带空气里的木调香水都会勾引她。

    她一刻都不肯清醒,哪怕被闵行洲玩弄感情都心甘情愿。

    结果,闵行洲夺走车钥匙,话没说一句,走得潇洒。

    夜夜纸醉金迷,偏对女人爱搭不理,闵行洲那种被封禁的纵感,可太让她幻想释放出来。

    她不死心。

    一开始,闵行洲对她真不感兴趣:“香水味不行,像烂玫瑰。”

    她勾住他的衣领,往身前拉,身贴身:“那么闵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闵行洲低头盯她看,笑得懒散,表情却在回味:“喜欢?刚刚拐角闻到一阵香,说不上什么味儿,很欲。”

    她偏反其道而行,明确定位告诉闵行洲:“我适合烂玫瑰,你喜欢的偏要我喜欢么,你发慈悲顺着我来不好么。”

    闵行洲看她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了,却没多理会她。

    她不服输,每晚不留余力的在闵行洲面前晃,她要闵行洲被烂玫瑰荼毒。

    有一晚下雨,她穿最薄的裙子去淋雨,发烧住院,故意消失半个月。

    对付男人,你突然消失,他才会想起有你这么一个人。

    分寸感,谁还不会拿捏。

    她从醉酒的赵公子探来闵行洲的号码,打电话过去:“今夜不能去勾引你了,你要不先来帮我退烧。”

    他轻笑说一句“你真大胆”挂掉电话。

    她还更大胆,在他司机面前都佯装女主人的气势。

    后来,老刘媳妇生孩子,闵行洲开始愿意让她来当代驾。第一次是送他回檀园,第二次是别墅区,包括送去公司。

    开支票作为代驾工资,钱多,但薄情得很,什么情绪都不分她一点,这类人还真不轻易动情。

    但她乐意,在诱惑男人上下功夫,给闵公子寻找各种各样的竞争对手,给别的男人开车,风筝放出去都要扯两下线不是。

    多不道德,偏闵行洲乐意,那她就有机会。

    那阵子,她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方潼,世家千金,方潼傻,以为男人会迷恋煲汤技术好的女人。闵行洲是谁,他家里的佣人哪一个不会煲汤。

    纸醉金迷的场所,权势滔天的财阀掌权人,精神层孤独的意境,这三者于闵公子身上遁迹,一场互相追逐的风月才撩出心痒。

    方潼总是找她麻烦,暗斗久了,闵行洲会护她:“方小姐,别动我的人。”

    我的人,这三个字在港城的份量极重。

    钓闵行洲不止是为了上岸,更主要是闵行洲那张脸,太着迷。

她闹起来真是劲儿劲儿的

    十点四十五分,闵行洲不准时到别墅。

    餐台冷清,并没有什么面,以前林烟煮面喜欢放点葱花,看着真没什么味道,他没吃过。

    印象中,林烟很会做菜,特意花他钱去学的。

    林烟在阳台和林老爷子视频聊天,打听完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林烟问:“以薇呢。”

    林老爷子声音弱弱传来:“刚回家,有空回来吃饭,我让她亲自给你道歉。”

    林烟托腮:“可别,她的道歉不值点钱。”

    林老爷子笑了:“你这阵子心情看起来不错。”

    林烟也笑:“是看见爷爷高兴。”

    老爷子眯起眼:“贫嘴玩意。”

    闵行洲自林烟身后,双手撑在玻璃桌上,轻而易举困住她整个人,对那边说,“跑去外面浪回来,能不高兴。”

    林烟有被闵行洲的出现吓到,但经历多了能控场,扭头笑,“我浪你了?”

    闵行洲轻呵,不应。

    老爷子那边倒没什么不适,从十分钟前就通过视频注意到闵行洲的存在,只是没点拨。

    老爷子问出声:“行洲,郊区的项目你让上面停?”

    “是我,她既然想要。”闵行洲说的时候,低头看林烟一眼,“倒不如让你们姓林的都倒下来,谁敢动她。”

    林老爷子说:“林家再倒难起。”

    闵行洲嗓音淡,“有闵家。”

    林老爷子并不是很能看通透闵行洲的行径,想问什么的时候,闵行洲已经不再接这茬话。

    “您管管她,喜欢跑出去跟坏人玩。”闵行洲说。

    林老爷子笑了:“养得太娇气,语气重点她会甩脸的。”

    闵行洲示意林烟:“你听听。”

    “听见了。”林烟应得乖,没再有心思继续这个通话,笑着挥手,“您早点休息爷爷。”

    老爷子点头,那边掐断视频。

    林烟合上电脑,收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闵行洲倚到一旁,看她:“10点。”

    林烟有点清醒,站起身:“都10点了吗,我忘记给你煮面了。”

    他言语带了点讥笑:“难吃。”

    林烟这就不高兴了,说得好像他吃过一样,抱起笔记本转身进屋。

    林烟问闵行洲洗不洗澡,给他放水。

    没听见声音,倒是忘了闵行洲洗澡从不泡,喜欢站在花洒下狂冲冷水,身体火大呗。

    除非是意乱情迷时,才乐意跟她在浴缸玩一玩。

    说真的,闵行洲有时候挺重欲,有时候又不把你当人。

    闵行洲不理人归不理人,他很少摆臭脸,就是寡淡,没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林烟回头看。

    闵行洲长腿交叠坐在那,偏头点火燃烟,表情深沉又平静。

    随即,他仰面看她,嘴里咬住烟,“抽完再洗。”

    林烟点点头,去把新买的沐浴露拿出来,闵行洲用的和她用的不一样,他只喜欢冷调不重的香氛,甚至有点苦感。

    十分钟后,闵行洲解完衣服,倚在门框,问她要不要一起洗。

    林烟拉下外套拉链,里面穿的是睡衣:“我洗过了。”

    闵行洲扭头进浴房,轻笑一声:“洗两次犯法么。”

    不犯法,他和她有时候都挺没道德,什么事都能发生。

    他之前不回家这事,林烟也不提,闵行洲就这性子,光明正大滥情。

    真是坏坏的。

    但不提,这个问题不存在吗。

    的确是她的坎儿,迈开步伐跨一跨,她有钱,她自在,不要自寻烦恼。

    静静站在落地窗前,等闵行洲洗澡。

    扶手上是闵行洲的西装外套,林烟拿起叠好放一旁留给保姆干洗,只是太近,隐约闻到上面有点什么香味,味道已经不重甚至没有,是残存,哪怕一丝都深刻。

    女人在这事上,嗅觉百分百敏感,以及,第六感准到可怕。

    情景已经复刻一遍,乱七八糟。

    林烟僵住,真的是,连味都不重,直觉告诉她就是尤璇身上的。

    浴室门开,闵行洲腰腹只围了条浴巾,藏住那处强悍,凶猛的地带。

    堕落感交织禁欲感。

    紧绷的肌理线条,究极的张力,视觉冲击的诱惑。

    闵行洲自她身后,拥住她,下巴压她肩上,掌心贴在她小腹。

    “怎么没送衣服进来。”

    同样,林烟含笑问:“怎么带她的味道回家。”

    闵行洲丝毫不乱,牙齿咬住她肩上那根细细的吊带,隔着,一口含住肩胛骨,虚虚实实,倒像是暧昧的舔吮。

    林烟隐隐颤了一下,小腹一紧,那痒感,大脑得到充分的氧供应,迅速,神经冲动。像平静地海面突然翻风浪。

    沉默,半响。

    林烟皱眉:“见她了?”

    闵行洲坦坦荡荡:“见了。”

    并不隐瞒,意料之中。

    他都滥情光明正大,众所周知。

    真的是,够稳,够硬,丝毫没被捉到的不适,就好像在说,告诉过你我很渣,你自便。

    林烟偏头看肩上的男人,力气压得重,他同样看她:“怎么不留在北城。”

    闵行洲说得不痛不痒,“我太太叫我回家。”

    林烟咬牙,说语气急了些:“我没叫,我问。”

    闵行洲眼皮一掀,声音沉:“别过头。”

    林烟甩掉手上的西装外套,没甩出去,西装金属扣缠住她的发,吊在那里,更惹她不痛快。

    闵行洲扯唇,伸手帮她解:“你闹起来真是劲儿劲儿的。”

    发脾气都不会发,之前到底是怎么养她这样的,闵行洲有点兴趣了。

    她林烟的情绪还真不太会折腾男人,好应付,是有点小脾气但贼好哄。在林烟这里,他还挺享受,享受她的柔情蜜意,享受她偶尔的小情绪。

    彻底解完,闵行洲随手把外套扔沙发上,抱起她一同滚到被窝里,她也小闹小打,但闵行洲相当能控制住她。

    一顿男强女弱的操作下来,闵行洲一样都不给她穿。

    两个人光着身子躺在被子窝里,他身子很烫,很暖,喜欢后抱她,潮湿的呼吸落在她的蝴蝶骨,令她动都不敢动。

    他嗓音沙哑:“服不服。”

    林烟想都不想:“服。”

    “还闹不。”

    “不闹了。”

    林烟又乖巧,又微微摇头,又憋屈。

    闵行洲抿唇笑,把脸埋在林烟发顶,若有似无的香气染至鼻尖,到颅内上头,很欲的奶檀荔枝。

    并没做什么,闵行洲单纯习惯这样抱她睡,触感好,让人联想到,手抚摸过剥皮的荔枝,嫩,滑,白。

    那味道果然衬她。

    闵行洲开口:“易利顷的饭香不香。”

看她表演

    林烟应:“你问我?他压根没煮饭,我们只吃肉。”

    倒是会挑字眼。

    闵行洲收回手,躺平,眼皮掀一掀,又凉又薄,看她表演。

    “不过,他做的酥虾真不错,手艺比秦涛酒店的大厨还要精致上几分。”

    秦涛酒店的大厨可是拿过大奖。

    林烟继续说:“你不是认识他么,改天叫他煮看看,你就知道香不香,何必问我。”

    拐着弯,意图把这事过去了。

    闵行洲皱眉:“跟他不熟,收拾烂摊子编的谎言。”

    林烟转身,把闵行洲的胳膊拉回来枕,仰望他,手指在他颈子,沿着下领的筋管,一点点贴着抚弄。

    “就一顿海鲜,总裁没那么小气吧。”

    闵行洲捏住林烟作乱的手,淡淡看她,这一扭来扭去的姿势,丝滑的白色绸被从她肩上滑下,身前的地方就露得刚刚好,一半一半。

    那弧度的起伏,颤颤巍,很白,很艳。

    就是茶里茶气的。

    林烟已经挪到闵行洲怀里,匍匐在他身上:“总裁还有问题么,协议有规定不能跟异性吃饭没。”

    闵行洲谈不上吃醋,本来是没什么气,心里有点燥感有被她抚平。

    陆小缇那疯货发的朋友圈,虽然隐晦,凭男人的直觉,闵行洲能猜到。

    试图带林烟这朵花探出墙给人摘走。

    仅仅凭林烟这点胆子,没那么野的心思左摇右摆。

    不出墙归不出墙,易利顷那种人是会推墙进院,连根拔走。

    认识林烟这么久,很少看到她有追求者,不是她不漂亮,是她能吸引来的男人都不一般。

    好比如秦涛他们,就喜欢护林烟,以前要是再误会深点,秦涛他爸真会去林家提亲的程度。

    秦涛敢在他面前说放肆话,次次因为林烟。

    何家大公子出了名的老处男,玩归玩,真没摸过那个女人的手,从上学开始就为林烟守身如玉,何家立于政坛,并不想碰林家这坛墨缸。

    林烟嫁给他后,何大公子没下手成,于是收心不了了之。

    他和何大感情好,不会因为女人翻脸,但他们私下还真希望他离婚,放林烟一条生路。

    相比尤璇,林烟多了一点笨笨的实在和分寸。

    不费力气,养她很省心。

    闵行洲起身,林烟静静看他穿衣,问去哪。

    闵行洲低笑调侃:“舍不得我?”

    林烟蒙被子睡觉,爱走走,哪次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都不固定。

    他打开房门,关灯。

    闵行洲去车库,坐在驾驶位上,翻通话记录找到那串号码,打字。

    “安分点,你的事一堆鸡毛别带上她”

    易利顷:“安分是看她,不是看你,跟你们姓闵的不熟”

    退出,闵行洲对一串银行账号转账,6631.8元,多一毛不给。

    那边易利顷收到短信,嗤笑出声,这是请他太太吃海鲜的账单么,查得清楚,划分清楚。

    黑衣人问:“顷哥,您笑什么。”

    易利顷盯着6631.8的数字,应:“收到一笔钱,找个学校,捐了。”

    黑衣人添茶的动作停下,瞎夸:“您还…还挺有爱心。”

    启动车按钮,闵行洲拨打秦涛的号码。

    秦涛说地址:“金笙会所。”

    闵行洲报名字:“陆小缇。”

    秦涛没接住话,一愣一愣:“我们哪敢跟那几位大小姐玩,招惹不起。”

    同样,陆小姐玩的时候也不会找秦涛他们,互相膈应。

    穿开裆裤就认识,怎么玩?玩的时候真放不开,还要小心翼翼伺候几个姑奶奶,烟不给抽,酒不给酗,女朋友不给带,不起劲儿。

    姓廖的,姓顾的,姓陆的这些女,太熟了,他们哪惹得起,家里父辈不啃了他们。

    怎么玩都行,不许玩自己人。

    “把她喊过来。”闵行洲挂电话,踩油门。

    金笙会所在郊区,路很拐,进去要看车标,并不对外人开放,但凡进里面已经不是有钱的问题。

    门口,刚抛钥匙给保安,遇到一个男人,对方问闵行洲:“璇姐呢,我怎么好久不见她了。”

    闵行洲知道这个人是尤璇的朋友,以前经常见,随口应:“分了。”

    对方跟上闵行洲:“我还以为璇姐被您藏起来了呢。”

    闵行洲瞥对方一眼:“分了,你没听到?”

    对方立马老实。

    推开门,陆小缇还在嘻嘻哈哈,看到闵行洲进来,立马起身老实巴交:“表哥,七爷,闵先生?”

    好听的都说了。

    陆小缇极刁蛮任性,家里宠的。

    秦涛斗地主的乐趣全无,收走两辆车钥匙揣兜里,凑到闵行洲跟前:“这是出什么事。”

    闵行洲坐下,也没给话,冷冷冰冰。

    陆小缇试探:“你该不会吃醋?”

    那倒不算,闵行洲说:“易利顷他养父极大可能与跨国洗钱案件有关,警方都在盯。”

    陆小缇问:“是他养父的事,这跟易利顷有什么关系。”

    闵行洲继续说:“他养父什么情况警方目前没摸清,你觉得好玩么。”

    陆小缇怂了:“不好玩。”

    闵行洲警告:“他养父和林家人打交道,他又来追林烟,一旦牵扯什么事,你让林烟跟着搅进去?”

    陆小缇不傻,这些大家族的种种恩怨能迅速理通:“万一他是来保护林烟呢。”

    闵行洲喝了口酒,眼睛看向陆小缇时,眼底黑深深:“万一?你父亲没教过你什么叫做保证么,我今天教你。”

    那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陆小缇秒怂:“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爸。”

    “陆小缇。”

    闵行洲连名带姓的念,挺冷。

    陆小缇抱头:“我错了表哥!”

    闵行洲见过易利顷的养父,正经外国人,易利顷兄妹从小就被领养出国。

    即使易利顷已经和他养父脱离关系,不排除他养父会玩出什么花招。

    每一次,易利顷入境。

    闵文庭,就是闵行洲他爸。

    常常带走易利顷喝茶询问。

    后来,闵行洲在海外上市的子公司,易利顷常常暗中抢项目,抢出死对头。

    久了,仇就结下。

    易利顷手段挺腹黑,那时候一款科技产品已经发布,闵行洲合作的一家储备能源供应商连夜被收购,毁声誉撕合同都要跟他提价。

    易利顷纯粹心里不服,三番五次被他们父子俩请进局喝茶。

    但没想到,他和他的仇,又因为林烟,搅到一起。

不会怜香惜玉

    后半场。

    包间内所有人都挺安静,气氛陡然冷凝。

    秦涛他们打牌都不敢出动静,吱吱细细地叫出对六,三九带对五。

    闵行洲懒散的挨在椅子上,抽着烟不吭声,夹烟的长指带出扑克牌,骨节白,线条硬,挺吸引人。

    衬衣很少有女人帮闵公子打理好,一挨身甩牌,面料勒出胸膛的膨胀,内里的野生感与扣子仿佛在抗衡斗劲,谁先崩。

    妥妥风流潇洒的祖师爷。

    有漂亮嫩模没忍住那点吸引,想挨近,就这么坐在闵行洲身边。

    闵行洲叼着烟,眼神轻轻地:“你有事?”

    嫩模咬唇,娇软着声:“想看看你的牌。”

    闵行洲笑出来:“出哪张。”

    “嗯、顺子吧。”嫩模浅浅微笑。

    最近都流行一款白开水欲妆,再欲都欲不过林烟,脆弱的脸蛋,水水的眼睛,最要紧的是,她眼尾开敛细长往上挑,那股子自带的一媚入魂。

    闵行洲没出顺子,接连吸了几口烟,才说:“你挺纯。”

    闵行洲这句模糊不清的评价,嫩模明显大胆了些:“要不要帮你拿牌,你说,我来帮你出。”

    闵行洲扯嘴角:“我残疾?”

    他表情基本没什么变化,妞儿都没再敢动一动。

    秦涛乐眯眯,闵公子心情低迷时,相当嘴毒。

    这毛病。

    秦涛把漂亮妹妹送出包间,妹妹还太年轻,估计没见识过闵公子的薄情之深刻。

    可别高估了闵公子会怜香惜玉,上一秒对你笑,下一秒都不带正眼记住你。

    秦涛回包间,低下头来给闵行洲递酒,闵行洲也不碰那杯。

    没人瞄准他的情绪。

    谁懂他三更半夜不好好待温柔乡,偏出来喝酒玩牌。

    这事,往深了想它。

    闵公子也不是那么没人情味,闵公子就很在意林烟的以后。

    陆小缇乐了,秦涛也乐了。

    三更半夜把人拉起来训一通。

    明天不能谈?

    估摸,闵公子因为责任二字都把自己玩懵了。

    对林烟动心不太可能,占有欲的苗头肯定是燃了,现在不就是玩一天算一天,漂亮就行。

    不漂亮,他可不留在身边。

    秦涛觉得,要是没遇到那只狐狸精,林烟在闵行洲手中,谁死那可不一定,闵公子爱过,没舍得把心里的狐狸精挖走。

    这种情况。

    纯纯有病,叫偏执。

    秦涛不敢吃闵行洲的牌,轻轻说一句:“我们都知道了,以后尽量不给她靠近易利顷。”

    闵行洲懒懒散散地,眼一瞥秦涛,开口就挺无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涛觉得自己莫名撞在枪口上:“不是,我…”没犹豫,秦涛拖椅子坐直,直言:“我犯贱。”

    闵行洲凌晨六点离开,所有人松一口气,各拿外套,各找车钥匙,各回各家。

    闵公子签单,这家会所闵家投资的,总的来讲,财阀圈开的。

    秦涛省了一笔钱,预兆今天得约小女友出来逛街,冷战好几天了。

    小女友是女教师,年纪轻轻的,秦涛有偷偷去看她上课,严肃禁欲,训起学生来铁面无情,凶凶奶奶的真带感。

    私下里她又活泼跳动,骂人动不动就想约出来碰一碰。

    哦,小女友这个称谓是秦涛单方面定的。

    那边就没答应。头一回追女人。

    秦涛大号被拉黑,翻另一部手机出来,寻找那个可爱的动漫女头:“约不约”

    那边:“有课,不约”

    秦涛打字:“你够了啊,我第一次对女人低头”

    那边:“6点半啊少爷,是刚从哪个会所玩出来”

    秦涛揉揉眼看手表,手机往后丢,玛垛,喝多露陷。

    徐特助是没想到总裁今天上班这么早,人没醉,隐约有酒气。

    “太太的电影今天上映,各大电影院的票早就售空。”

    徐特助忙不完,没记得抢。

    闵行洲进起居室,关门洗澡睡觉。

    徐特助给林烟打了电话说明情况,“总裁也没吃早餐就睡了,下午还有国际会议,我都没来得及说,总裁已经反锁。”

    徐特助没忍住意图,笑嘻嘻:“太太,那个…您那边还有没有多余电影票,独家的,我6点半下班,刚刚够时间。”

    林烟在娱乐公司,嗯嗯就挂了。

    电影今天上映,要做的宣传很多。

    票房不要紧,主要是口碑方面不能掉链子。

    林烟有在想一个问题,万一PM集团那边亏钱,闵行洲会不会收拾她。

    林烟刚到停车场,看见付思娇从保姆车上下来,情绪状态不太好,林烟记得付思娇通告很多,好的资源多数塞给付思娇。

    她看好付思娇,努力,且人品方方面面都好。

    “你没去录综艺?”

    付思娇:“老板,我这期想请假。”

    “嗯,有什么跟我说,许氏那边已经官宣,你的账号给廖总管宣传。”说完,林烟没再多问。

    付思娇想说什么的时候欲言又止,“好,我知道。”

    林烟没着急驱车去闵行洲公司,在社交账号发了条电影宣传:与大家见面的方式,云梨期待已久

    PM集团其实有个社交账号,但不叫PM集团,那边秒转,其实是有管理员管那个账号,知道林烟发,多少要卖太太的面子。

    那词就不太对劲了。

    CNC科技:与太太见面的方式,总裁期待已久

    林烟打电话去技术部门:“给我删了,丢不丢脸啊你们,搞什么土味宣传,在网上离我远点。”

    那边沉默良久,忙道歉:“好好,太太您别动怒,我们这个账号总裁看不见的,往常是拿来请代言的。”

    林烟挂电话。

    没半分钟,那条微博消失不见。

    网友们已经炸翻。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叫CNC的转发,哈哈哈哈乐死我了】

    【CNC?财阀圈的科技部门吧】

    【删了删了已经删了,他们老板娘的电影不得出手表示表示】

    【现在都没人出来黑林烟,这评论区我好不习惯…】

    【期待美女的电影,/电影票.jpg】

    倒是尤璇的朋友圈发了一个字:呵~

    秦涛截图给她的。

    林烟清空聊天记录,驱车前往PM集团。

    起居室反锁的,徐特助早就联系开锁公司过来等。

    贼一样撬门入室。

真的是,没筋没骨

    几阵滴声错乱,电子锁被破解。

    若换尤璇,尤璇手里有门禁卡,一刷就破解。

    她自己,要用上开锁公司。

    林烟抬脚跨进,关门,眼睛看向那张白色大床,闵行洲背身睡觉,手机在他枕边,亮不停。

    室内的空调温度,冷到不行。

    很久不来起居室,以前她不小心落一圈小小的发箍在这里,第二天能被闵行洲清干净。

    别说她的贴身用品会不会在这里有痕迹,这里就像闵行洲的家,倒是让他的女人爱住哪住哪。

    如果不够住,他估计会去买房。

    上天可真是戏弄她,遇上闵行洲这种。

    林烟翻柜子,去饮水台接水,溶解酒药,放床头柜,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看见闵行洲手机还在亮,林烟取走放冲电底座上。

    一切做完,林烟弯腰,打量闵行洲的脸,确认他熟睡,好半响,自言自语:“我跟爷爷说过,要把你抢过来,你看看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让我拿命抢不成。”

    传来一声笑,又薄又淡,很嘲讽。

    “钓一半不钓了?”

    林烟有些被捉包的失态,冷不丁手都不知道藏那,以微笑掩饰尴尬:“这不是忙完就赶来给总裁送电影票么。”说着,从兜里掏出电影票放床头柜。

    闵行洲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然后撬我的门?”

    林烟垂下头看闵行洲:“不知道总裁的解锁密码,门禁卡就一张,又不在我手上。”

    这话酸溜溜的,门禁卡在谁手中谁清楚。

    其实都清楚在谁手中,大家不挑明。

    闵行洲喜怒不明:“撬门还不是花我的钱。”

    林烟扬起笑:“密码是多少,下次保证不撬。”

    闵行洲半阖眼,看她,林烟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性感风的西装外套,里面配的是抹胸,露出半截腰又白又薄。

    她一摆荡,裹在外套下的前凸细腰身材就显现出来,有点制服诱惑的味道。

    挺会。

    伸手扣住她腰,扯她倒上来,让她匍匐在他身上,高跟鞋掉一只,还有一只挂在她脚上,摇摇欲坠。

    很没筋没骨。

    她也没管,咬着唇闷哼,娇出水了,蚕丝被一半拖落地毯上,画面近乎刺激与糜烂。

    面对她,有时候真像低级的磕药,慢慢上头,瘾了很麻烦,会日思夜想,折磨到命根。

    闵行洲褪去她的外套,托住她臀,压在身下。疼得她哼唧唧,眉头皱一皱,整张脸都烧粉,好不禁逗,也不禁搞。

    闵行洲双手捧起她的脸,笑了一声:“我们的事弄完再说。”

    林烟心里挺闷的,闷他不愿告知密码。

    想起身走,被闵行洲压得动弹不得。

    他太硬气,林烟没再敢动:“太久,你2点钟有会议。”

    闵行洲薄唇贴她的脸,暧昧的吮,语调慵懒:“延迟两小时,不够就三小时。”

    事已经成,林烟全身都被撩的有些难捱,林烟埋在闵行洲颈口喘着气,匀好久的气才抬起头看他,对视,闵行洲黑森森的眼睛。

    有酒过夜未醒的迷离,与堕落。

    眼皮轻掀,里头那点暧昧的情欲无时无刻勾住女人,卷进去,同他沉沦。

    林烟声音都软,话不成一句:“那…那边时…时差都到半夜了。”

    闵行洲,“自己送上门。”

    林烟不服了,“我都送上门那么多次,你这回不克制?”

    闵行洲没应。林烟推了推他,“我们算回到当初吗。”

    他沙哑答了声,“当初是什么。”

    林烟沉默几秒,回想,“以前啊…”

    闵行洲抽身,直接推开她,没再继续弄。

    他离开前,身上几滴浓稠的汗滴在林烟胸颈,渗入皮肤,微烫,醉人。

    又清醒。

    林烟其实明白闵行洲为什么当场就翻脸,以前就是没有尤璇的介入,他无非是联想到尤璇。

    转身,看见闵行洲靠在床头,从抽屉翻出烟,打火机一响,尼古丁的味儿就来。

    浓得林烟都想试试具体什么滋味儿,让人瘾那么大,沉默片刻,林烟说了句,“这两天跟我回林家吗。”

    闵行洲扭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姓林的都不好。”

    赤裸裸的拒绝,不给脸,只是林家再不好,还有她爷爷在,包括上她了,林烟反问,“你很好?”

    他挤灭烟,笑得冷,“对你不好?你电影提前上映都是我的名义。”

    一年之中最好的假期周档。

    两家娱乐公司买很多热搜,包括中心大厦的CD屏这阵都是电影宣传,在闵行洲三个字的含金量下,她确实什么都顺利。

    林烟笑着看做一半抽身克制的男人,倒是挺佩服他这点,能堕落也能及时为别的女人令欲望迅速消退。

    “好,你人很好。”

    专一又滥情。

    偏心且卑劣。

    做不到不辜负她,索性承诺都不给一个字儿。

    从从容容问心无愧。

    别人渣是会骗人唬人的,还会花言巧语把人哄傻哄昏头,闵行洲跟这些低级渣它就不沾边,往高级一层说,他是属于操纵情场的行家。

    当然,闵行洲怎会不懂林烟的‘脏话’,没心思与她计较,昨晚倒是冷落她守空床,让她一回,体内的欲火现在烧得旺,再跟她计较,压不住真烧她身上。

    闵行洲,“不去演戏?”

    林烟三个字,“看不上。”

    闵行洲慢悠悠,调侃的意味,“你好厉害。”

    闵行洲觉得,林烟算是很挑剔的人,代言也是,钱多她不一定肯,要合她的品味,一旦看上就不肯割舍,她自己要不到就会可怜兮兮到他跟前。

    ———总裁,帮我好不好

    给她都给她,她开心会天天出现黏糊他,炫耀她新买的什么什么玩意,没记得了。

    被网友说耍大牌这点,不假。

    她、还就看不上。

    “接不满意的,口碑一旦差了,会就影响我以后的片酬和定位。”演员真不是什么都接,林烟目前不差钱。

    说完,林烟挨近闵行洲,还没挨上彻底,闵行洲伸手搂住她肩抵进胸膛,情欲未散,他眼底透出一丝狼狈的狠意,“还挨,下次补你。”

    “有人有跟我说过,不让你碰我,你很守承诺,是不是。”林烟坚决不提那个女人的名字。

    闵行洲沉默几秒,眼神有些空,没搭话。

都有偏执狂的倾向

    林烟打电话给绾绾,绾绾答应出来。易利顷请去吃农家菜,她乖乖跟着。

    易利顷发现,林烟并不是很想回家但是不知道该去哪。

    她有心事,他看得出来。

    吃饭等很久,绾绾却没出来。

    这回是放她鸽子。

    易利顷扭头,目光落在林烟的脸上,她在安安静静吃饭,但看着真有点委屈在里头。

    她又不肯说,又不愿表露出来。

    易利顷想给闵行洲打电话问情况,最终没拨。闵行洲心浪荡,是不会解决好的。

    易利顷问服务员要一杯白酒,一口饮尽。他的确很介意她为闵行洲伤心伤肺。介意得很。

    心里烧得很。

    他不明白,闵行洲是凭什么。

    他也突然能明白闵行洲在尤璇身上栽的是何种跟头。

    男人一旦动了心,抽身而退的确很难。

    他们都有一个特性,得到为止,占有为止。

    甚至有偏执狂的倾向。

    至于是什么样一种爱不清楚,但他清楚自己的心,四年没改过。

    只有阿福在认认真真干饭,阿福同样不明白顷哥为什么又喝上酒了。算了,先吃饭,晚点要去洗车修车。

    林烟的手机响,不知道谁打来,在包里,她也没看。

    易利顷伸手揉了揉她发,发软软的,手指上都有些洗发水的香味,“回去吧。”

    林烟僵住,再接触下去就不像话。每次在她心情低落时,总会遇上易利顷。

    很奇怪。

    “回去告诉绾绾,下次再放我鸽子,我不约她了。”

    易利顷点点头,“好的。”

    好的?阿福笑呵了,是谁用那二两钱财威胁绾绾小姐不许出来?

    就喜欢泡别人老婆,精准拿捏别人老婆的情绪变化,适时出现,相当于理所当然的泡。

    吃完饭,林烟叫了的士,易利顷在边上送。

    港城刚下过大暴雨,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积水,她裙摆及脚裸,垫着走。

    马路上的车都挺快,车轮轧过水坑,溅她一身水,很快就快,易利顷一把伞挡在她面前。精准挡住。

    她倒是娇气,慌张捂起脸。

    她在闵行洲面前,是不是也都是这样?

    怎么办,不舍得她回去见闵行洲。

    索性易利顷不撑伞,抬手往边上的树叉一扎。

    有动静,林烟回头,就听到易利顷说,“伞是坏的,扎手了。”

    说着,易利顷眼睛逡巡林烟,她似乎还挺抱歉。

    “你要不开车送我去医院。”

    林烟朝易利顷身后瞧,发现那个黑衣人不见了。

    易利顷已经把车钥匙塞她怀里。

    没辙,林烟打开车门,那人坐在副驾驶。

    一路谁都没说话。

    到医院时,林烟看着易利顷进急诊室,靠在门边,戳了戳地,微微低下头,讲道理,她不傻。

    知道易利顷是故意的。

    可说出来,都尴尬。

    再抬头时,光线亮,林烟眼睛看向男人的手背,三条划痕,挺深的,血已经结痂。

    男人的手,还挺好看。

    白,骨节长。

    用柔美这样的词形容男人的手,确实不太合适,可易利顷的手,分明就长这样。

    包扎完,医生记录时询问,“具体什么扎到的?看样子得打破伤风,比较保险。”

    易利顷点头,医生递单子,提醒:“去交钱,过那边去打屁股针。”

    看到男人皱眉,林烟扭头出门,扶额笑。

    越想起来,林烟靠在墙上,笑个不停。

    一直以来,她最害怕来医院,今天是她头一回是笑着进来。

    那本病例轻敲她头,男人的声音幽幽落下,“在笑什么。”

    林烟收敛笑意:“没。”

    易利顷哪懂需要打针的,交完钱打完针,两个人一起下楼。

    拐角迈下楼梯,看见尤璇走进一间病房,手里把玩着一张银行卡。

    而林烟站的位置,正好能从玻璃门缝看到里面的光景。

    电视上在播放尤世凡入狱的新闻。

    尤璇靠在墙上舔糖,目光斜视病床上的女人,女人面色苍白颓萎,哦,那是她的嫂嫂。

    尤璇直接关掉电视,病床上的女人腾地坐起身,情绪有些失控,“你们兄妹简直不是人。”

    尤璇把一张银行卡丢到孕妇怀里,工行的。

    “密码是浓浓生日,这是赔你的钱,拿了钱记得守口,狗呢。”

    女人苦笑,“你这是恶心我?还是浓浓的生日?”

    尤璇嗤笑一声:“是我逼你跟我哥?不知道我哥什么德行?不是你自找的么。”

    女人扭头没说话。

    尤璇示意那张卡,“钱收不收,赔很多的,只要你也不计较,我的浓浓就安然无恙。”

    女人把卡捡起,打开包包拉链丢进去,收,怎么不收,孩子都没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尤世凡那个渣男她算是看清,同样看清面前女人的嘴脸,嫁进他们尤家等死吧。

    尤世凡那个变态,值得女人为他生孩子不?

    “你好贱,狗也贱。”

    尤璇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脾气,冷眼看去,“还钱回来,那你去告好了,我无所谓。”

    女人手死死掐进被单,“上回我见到那个女人,她比你漂亮,也活该你只能偷偷摸摸的。”

    “那又怎样,我就乐意。”尤璇把糖含嘴里,扭头离开。

    能发什么癫狂,钱到位,好说话。

    见尤璇推开门,走路的方向还是朝这里。

    易利顷捉住林烟的手腕,推门进走廊尽头的角落,空间逼仄狭窄,林烟的头只能到易利顷下巴。

    谁也没敢动一动。

    女人的香水味,轻微喘气带出的鼻息。

    毫不夸张地说,味道真浓,但不是呛鼻,是欲盖弥彰的调情剂。

    她的香水,易利顷有寻遍过各个牌子,没有找到同款,后来听说,是调香师专门为林烟量身打造的。

    独特,且独一无二。

    等尤璇的脚步声彻底没音,林烟挤出身回走廊,刚迈两步,手臂一重,又被易利顷扯回。

    她身后贴着墙,身前是男人高大的身躯,林烟浑身绷紧,僵住,眼睛睁大,她在干什么?

    易利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就是你不开心的原因?”

    林烟没应,早之前她去PM集团就听到徐特助和闵行洲的对话。

    易利顷问,“要不要帮你把他们的狗爆出来?”

说的就是闵行洲

    林烟不等他承认,揭开被子,捡起地上乱一地的衣服进卫生间。

    林烟换好衣服出来,半跪在床上,手勾着闵行洲撒娇,留下一个吻。

    她的滋味,丝滑绵软,有点麝猫香,就听到她说,“就不陪总裁了,我下午约人逛街,要走了。”

    闵行洲从抽屉拿卡递给她。

    林烟愣住,闵行洲向来冷情冷性,宠起女人来,一时真接不住招。

    虽然他坏,他是真舍得给女人花钱。

    同样,他伤女人的心时,不会理你是谁。

    其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碰上闵行洲,爱深了,指不定会激出斯德哥尔摩症,屈从他忽冷忽热的虐爱。

    林烟把卡放回去,“我片酬还有。”

    闵行洲看她,“多少。”

    林烟不说,“要分你点不,等你哪天穷得叮当响了,我想,我钓你也就容易了。”

    天塌,估计闵行洲都不会破产,到处投资的都是,真破产还能回家继承家业。

    他还有他爹,他妈,他爷爷奶奶,他外公外婆。

    扭头,打开起居室的门,不远处的徐特助走在林烟前头,按电梯,“太太,我送你。”

    林烟应,“我开车来。”

    徐特助哪能扔下老板娘,“不要紧,我正好有个由头提前下班。”

    林烟问,“起居室住过多少女人?”

    徐特助愣神几秒,抬起两根手指头发誓,说话都故作认真,“没,绝对没。”

    徐特助并不是很会撒谎,尤璇住过,根本不用猜。林烟进电梯,“你不老实,不想跟你玩了。”

    徐特助:?

    商场就在PM集团附近,林烟是走路过去。

    是秦涛约林烟出来,排出三张卡献殷勤:“您选,我今天当小弟,随便使唤。”

    林烟笑一笑,“有什么要求。”

    秦涛可真不客气,“要电影票,两张,还有你的签名。”

    《霓虹迷幻》的电影票特难抢,明天,后天,大后天,各大电影院全被抢空,可是他认识林烟,这福气。

    林烟太了解秦涛,悄咪咪问,“秦大少这是交新女友了?”

    秦涛摸摸脸,难得害羞,“还没成,发现她是你粉丝,狂热得很。”

    林烟点点头,选几支唇釉让sa打包。

    秦涛乐意刷卡,除那些女朋友之外,林烟是他唯一乐意宠的姑娘,“谢谢林妹妹,再挑。”

    林烟提醒:“难得你用心,别浪了,收心点,人家会跑的,哪有女孩子喜欢海王。”

    “你还不了解我吗,以前那些没动情。”秦涛从sa手中接过大包小包,跟在林烟身后,“不过,我发现行洲有点不一样了。”

    林烟知道指的是什么,陆小缇说过昨晚的事。

    林烟扭头应,“男人风月里玩得再花,对另一半也挑。”

    是挑剔,自己拥有的女人被染指。

    说的就是闵行洲。

    财阀掌权人乐意自己的女人被抢?

    闵行洲情感很理智,哪里会是有情敌出现,他就伤筋动骨。

    别低估。

    情绪肯定有,男人莫须有的博弈,这正常。

    林烟走去包包店,记得家里还有,再买浪费钱,退出去甜品店。

    秦涛追上去,递出二维码付钱,到处递,跟林烟屁股后面,一边手是购物袋,一边手帮林烟拿奶茶。

    “再买点,你这都没花去五位数。”

    林烟逛街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一个男性朋友追着后面递二维码,特么还是港城脾气最野,动不动掀桌子的公子哥。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闵行洲怎就没你一半呢。”

    秦涛笑一笑,觉得林烟身上有点大明星那味儿,墨镜一带,走路千娇百媚。

    有不少路人要合影,她也接地气,点头就答应。

    秦涛趁没人不客气:“他闵行洲,不行。”

    晚上,林烟约廖总去看电影,廖未芝哭死:“云梨怎么死了,找易利顷把她写活成不成,拍第二部,老娘出资砸。”

    林烟可不安慰,只递纸巾,“这是权谋电影,你为什么去关注云梨,她只是一个导火索。”

    廖未芝哪知道这种,只记得云梨。

    电影看完上美容院把胶原蛋白补回来,回家睡觉,第二天没事人。

    云梨上热搜,京剧掀起热潮,谢安精绝的演技同样上热搜,这回不是买,全是观众和票友送上去。

    正乙祠大剧院京剧的票又被抢空,都去听曲回味。

    接连十天热度都没减。

    林烟在经纪公司刚忙完,给闵行洲发条微信。

    “总裁有去看电影不,我演技怎么样”

    手机刚黑屏,亮了。

    一个字。

    “没”

    林烟打字:“你好浪费我的票”

    闵行洲:“你浪费我的钱”

    林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发送。

    闵行洲没回。

    林烟问徐特助:“电影有亏钱预兆?”

    徐特助那边收到消息,闷笑好久,前段时间还说不跟他玩,就是嘴硬心软,坏事过眼就忘。

    徐特助:“太太放心,不会的”

    林烟根本理不通,她什么时候浪费闵行洲的钱?

    票房不是挺好的吗。

    没再想,林烟驱车回林家吃晚饭,上回叫过闵行洲,他没应。

    在林老爷子的小筑院,林烟只买一袋梨,是老爷子最爱吃的水果。

    在石墙的院子外看到那辆大众车,林烟驻足好一会儿,因为看到二叔和易利顷走出来。

    林烟躲到角落等,看到易利顷一个人自己出来,她低声提醒一句:“我二叔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算计。”

    易利顷抿唇笑,喊她名字叫住她,“我们上车说。”

    林烟提着梨跟上后驾驶位,他很绅士的替她开门关门,绕过车尾坐在另一边。

    开车的黑衣人驶离一段距离停在路边,下车蹲路边抽烟,抬袖时看到黑衣人手腕上一块很大的刀疤。

    林烟拧了拧眉,易利顷伸手挡住她眼睛:“他小时候跟人打架挨的,你是不是害怕。”

    林烟摇头,扬脸笑。

    “我来林家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二叔身上有我养父的消息,我想送他们都入狱。”说完,易利顷伸手指抵到唇边做嘘嘘动作,声音又小。

    像是透露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恰是他这样的神秘优雅,入耳,入眼,灰暗,虚不胜物。

    陆小缇有跟她说过这些事,她点头:“我会保密。”

他开始学她点头

    易利顷偏头笑,她那种不经意答应,好勾人。

    会,肯定会保密。

    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会没人爱。

    他的秘密可是只告诉她,不希望她误会。

    “我不会瞒你也不会骗你,不要这么怕我,他们怕我,你不可以,我不会伤害你的。”

    林烟还是点头,“我相信你。”

    易利顷摘下眼镜,偏头看她,“昨天去看了你的电影。”

    易利顷接着说,“包场,不是我自己,请很多路人。”

    林烟醒悟,“网上那个热心请看电影的市民是你。”

    包场请网友看电影。

    易利顷在港城,并不是认识很多朋友,但总不能白白占了位置。

    不道德。

    他开始学她点头,“演技不错,我听到他们夸你了,特别是那场哭戏。”

    “但是林烟,他不值得你哭,他配不上你。”

    林烟迷惑抬起头,“嗯?”

    易利顷笑,重新戴上眼镜,与她对视:“我说闵行洲。”

    林烟绕开话题:“你养父的事跟你有关系吗,我不喜欢和做坏事的人打交道。”

    易利顷沉默几秒,嗓音轻缓磁性:“好,我以后不做犯法的事,但违背道德的事说不准,因为干过。”

    林烟愣了,推门下车。

    易利顷不拦,悠悠说一句:“渴了,可不可以给个梨。”

    林烟从包装袋拿一个递给易利顷。

    “谢谢。”

    “再见。”

    处处是客气,这层关系真的难破。

    易利顷隔车窗目送林烟走回林家大宅,黑衣人上车后启动车离开。

    易利顷安安静静坐在原位削梨,路平缓但拐弯多,易利顷有些烦躁,“开慢点,影响我削梨。”

    黑衣人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削梨的男人,是有点不正常在里面。

    易利顷眼神对上后视镜,无端嫌弃:“一会儿跟我去整形医院做祛疤手术,她害怕你的手。”

    黑衣人心一凝,点头说好。

    顷哥是真不正常。

    黑衣人试探:“顷哥,要不换车吧,这车我昨天又挨去补胎,空调水箱也漏水。”

    就非得一辆蹩脚车开到底,三天两头去修车厂,不是说没钱修。

    是每次开进檀园接绾绾小姐去学校上课,保安都拦盘问哪来的要做什么,次次拦,一拦就几十分钟,直到掏出房产证,保安才放行。有时候黑衣人真的想把房产证挂车牌上。

    易利顷挑眉,“它不好看?”

    黑衣人属实在硬夸,“好看。”

    易利顷打量手里的雪梨,应该很甜:“有眼光才会发现她的好,没眼光的可就错过一辈子。”

    这话,黑衣人能听得懂,忙附和:“嗯,还是顷哥眼光高。”

    但他的顷哥有在嫌弃他,拽他去医院做激光祛疤。

    黑衣人走一步退三步,小媳妇似的仰望面前的斯文男人:“顷哥,我怕疼。”

    易利顷靠在车后备箱吃梨,冷眼旁观。

    这梨还挺香。

    漂亮护士伸手请黑衣人,贴心提醒:“先生,我们有麻醉剂,全麻,局部麻,您挑,来这边刷卡。”

    银行卡是易利顷的,他提醒一句,“别刷光,留我一百块买箱梨。”

    黑衣人觉得,这一旦开荤腥的男人,简直如同母猫发情期,自己嗷嗷嗷叫的只想自己,也不管旁人什么感受。

    小筑院,一盆吊兰旁,林老爷子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林烟坐在旁边,安静削梨,递给林老爷子,林老爷子咬在嘴里笑咪咪。

    见四下没人,林烟问,“易利顷是不是经常来林家。”

    林老爷子睁开眼,“以前就来,那个人藏得深。”

    林烟嗯一声,“看得出来。”

    林老爷子扭头看林烟,“他喜欢你,他来见过我,问我把你的以后交给他。”

    林烟直言,“我当假话听。”

    凭心论,哪那么容易就爱上别人。

    林老爷子应,“我也不同意,闵行洲够你喝一壶,再摊上易利顷,你下半辈子太阳都没得见。”

    林烟笑问,“有那么严重?”

    林老爷子说,“直觉,白手创业能家缠万贯的男人万事六亲不认。”

    林烟却说,“我只好奇他的念旧,很古怪且固执的一项嗜好。”

    傍晚,林烟扶林老爷子回房睡觉,兜里的手机响不停。

    廖未芝的电话过来,语气着急,“回来公司,付思娇出丑闻了,大事。”

    林烟挂电话,林老爷子眉目深重:“公司出事了?”

    “没事,您先休息。”

    林烟给林老爷子盖上被子,忙收拾东西去公司。

    公司员工步伐走得急,一个撞一个,水杯洒出来,“对不起老板。”

    “没事,你们忙。”

    林烟推门进办公室。

    营销团队在商讨对策,廖总在打电话,时不时拿出记号笔记下号码,一翻又打。

    付思娇是她们公司的头牌,已经往大花趋势走,出这种的事无疑重创。

    代言,综艺,电视剧,都是白花花的钱赔偿。

    林烟坐在会议室内,手里刷平板。

    #国民女神夜会神秘郎,手扒对方小裤挑逗#

    #付思娇下头女#

    #付思娇追求不成,反诋毁#

    #该男已婚,其妻子怀孕6月,被小三逼到摔下楼梯流产#

    #让付思娇坐牢#

    无数条,这些令人窒息的黑词条比她的以往还要难看。

    【付思娇明知道那男的老婆待产,故意去勾引人家出轨】

    【救命!!太贱了这个付小三】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那婴儿已经6个月,是成形有手有脚的孩子,活生生被…】

    【孕妇情绪处于精神病状态,现在需要药物才控制得住,不然跳楼了】

    【请法律和各大媒体平台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付小三别躲了,自觉出面坐牢】

    网友说的这些,新闻都有报道,孕妇被绑在病床上情绪癫狂,喊着要付思娇赔她孩子。

    林烟把所有情况了解完,问廖未芝:“有没有对家恶搞的嫌疑。”

    “没有,男方爆料的聊天记录没有p图迹象,保真。”廖未芝把技术人员的电脑推给林烟看。

    林烟揉了揉太阳穴,“那男的是谁,联系一下。”

    廖未芝沉默很久,声音明显低:“尤世凡。”

    林烟觉得耳熟,抬头看廖未芝:“谁?”

吓死

    廖未芝放话,“尤璇的亲哥哥,孕妇是尤璇的嫂嫂。”

    林烟动作一僵,想起那条戴蝴蝶结的狗,是尤璇养的爱犬金毛,就这奇怪的癖好。

    公司楼下的奶茶男是尤璇亲哥。

    林烟拨付思娇的号码,关机状态。

    扭头:“付思娇呢。”

    廖未芝百忙中抽出时间应话,“一直联系不上,电话关机,住处敲门没回应,看过监控,两天前她出门就没回来过。”

    林烟打开电脑,找文件,不吭一声。

    最终,廖未芝选择走另一步棋,“和她解约,她这次的影响很大,公司刚起步阶段受牵连重创很大。”

    林烟沉默一会儿,“找到人再说。”

    廖未芝不管再如何保守规矩,心里多少是资本冷血的心性,提醒:“林烟,我们是挣钱,不是慈善家。”

    林烟手撑额,思虑很久,“我知道,我走过她如今的路,知道被抛弃的滋味,我想相信她一回,她没那么蠢去断送自己的前途。”

    廖未芝点点头,“那我这次跟你走。”

    付思娇是她签来,是付思娇第一东家,出事第一时间把来龙去脉搞清楚再说,如果事实真是网上那样,她也不会留“做小三,害流产”的人在公司。

    林烟编辑一条微信发给付思娇:如果你没干过就回来,公司帮你解决

    找不到付思娇,这事就无法理清来龙去脉。

    同样,事情严重性太广,林烟拒绝压热度。

    有记者已经来到公司前台闹。

    “林烟小姐,听说付思娇是你公司的艺人,能否跟我们说一说她在哪里。”

    “付思娇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林烟小姐…”

    林烟摆手,拒绝接受一切采访,她没答案,记者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多为难。

    这事发酵一夜,林烟同样在公司一夜。

    早餐是简单的小米粥,没什么味道。

    网上闹得更厉害,包括付思娇身世全被扒,再不解决,付思娇所有的作品全不保。

    尤世凡是普通百姓,即便出轨没有任何影响。

    而付思娇不一样,她是大众明星。

    林烟继续发给付思娇:躲起来有意思么,答应过我什么?

    这话估计刺激到付思娇。

    下午,付思娇才出现,一身裹头裹脸乔装改扮,缩在茶水间的沙发上,整个人抖得不行。

    付思娇看到林烟进来,一下子泪水全涌出来,“对不起老板,我真的害怕面对你。”

    林烟坐在付思娇对面,问具体什么情况。

    付思娇边说边哭,“那孩子的事跟我没关系,尤世凡只是我邻居,我和他并没有发生什么。”

    边上的廖未芝出声,“我们能信你的话吗。”

    本能的,付思娇求生的目光投向林烟,“我没有勾引他,我也没有发那些信息给他,是他,是他说手机没电问我打电话。”

    林烟应,“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付思娇紧了紧手,“我完了对不对。”

    林烟点头,“可以这么说,我们能联系的都联系了,聊天记录,你和尤世凡的照片,包括孕妇作为弱者的指控,一切不可逆。”

    付思娇抬手也不知道是擦汗还是擦眼泪,“我赔钱吧。”

    林烟看着付思娇,大热的天,头发已经被围巾捂得湿漉漉又狼狈。

    林烟最后一次问,“是你干的吗。”

    付思娇摇头,“绝对不是。”

    林烟伸手要来付思娇的手机,编辑文字,公开与尤世凡上法庭的消息,关闭评论区,卸载社交软件,还给付思娇。

    “别上网,哪也别去,老实在这里。”

    付思娇糯糯点头。

    林烟决定先去一趟医院看病人打探虚实,已经是夜里8点。

    林烟走在医院长廊尽头,手臂一疼,被人捏住后衣领拖进角落,那力道勒得林烟脖子撕裂,差点呼吸不上。

    “咳、咳、”

    “你妈的,就是你,终于被我逮到了,就是你抢了阿璇的男人。”

    林烟手撑住墙脚,不给对方继续拖的机会,疼得眼睛直流酸泪:“你…你先放手,有什么好好谈。”

    尤世凡可不肯松手,“我谈你妈,你死了最好,阿璇明明可以做闵太太,我就可以飞黄腾达,都是你害的,贱女人。”

    林烟手抠着壁灰,指甲刚做,翻得她特别疼,到底力气弱:“你再…试试,我报警。”

    尤世凡一个用力,“你觉得你还有命报警吗。”

    幸好有值班护士路过,大吼,“你做什么,这里是医院,欺负女孩子是不是,给我松手。”

    尤世凡禁不得挑衅,更用力,疼的是林烟:“我怕你们?”

    护士直接拨打报警电话,“蜀黍…”

    尤世凡这才松开林烟,戴好鸭舌帽扭头,还不忘警告林烟:“贱货,我劝你最好让给阿璇,不然我下次直接弄死你,走路小心点。”

    对付这种恶徒,林烟选择沉默,伸手抚了抚脖子的痛处,这回终于看清尤世凡的长相,高高瘦瘦,眉眼戾气横生,左边眉毛断了半截,凶相。

    与那天穿运动服牵狗的衣冠楚楚样,天差地别。

    护士没走,询问,“你没事吧。”

    林烟点点头,“谢谢你。”

    但脖子好疼的,询问护士要点药擦,跟去急诊室。

    “那男的老婆流产,凶凶的,我们科室的主治大夫差点被他打,不要理这种人,离远点。”

    林烟询问,“为什么流产。”

    护士说:“摔下楼梯,但是到医院时,手术室那边有医生怀疑胎儿有问题,后来病人发癫狂,医院怕把事情闹大,胎儿的事就不了了之。”

    “夫妻两个,个个像疯子,我就是照顾那个病床的,真受不了。”

    护士也不会再多透露病人消息,林烟没再问,说谢谢转身离开。

    林烟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的廖未芝问,“怎么样?”

    林烟钻到廖未芝怀里,擦额头的细汗,“被尤世凡揪衣服,吓死。”

    有点委屈的语调,真软这个林烟,但廖未芝察觉不对劲,“我看看,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林烟仰头,脖子的痕迹已经不重,是有一点点红痕以及药味。

    廖未芝直接推门下车,不管不顾杀进医院:“尤世凡活腻了是不。”

闵行洲:养废了

    廖未芝从花圃翻石头就进医院,没找到又出路边喊:“尤世凡,你给我出来。”

    林烟推门下车,跟着廖未芝过马路,“你也打不过他,赶紧把石头扔了。”

    廖未芝还真要找出尤世凡,“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报警。”

    尤世凡对林烟没有造成实际性伤害,报警是可以赔药钱和道歉,但会耽误蜀黍工作。

    她们不缺那点药钱。

    汽车强光灯射过来,在林烟面前刹车停下,林烟反射性抬手避光。

    “太太,您怎么在马路边。”是老刘的声音。

    后面的车窗降下,闵行洲伸出手弹烟灰。

    烟雾深,路灯浅,他的脸有点看不真切,视线撞在一起,他也是极寡淡。

    片刻,林烟拉廖未芝走到一旁,夺过石头放回花圃,“先回去,天亮再谈。”

    廖未芝哪服,“等我找到他,也给他脖子来一条。”

    林烟嘱咐,“违法行为,你别乱来。”

    廖未芝扭头看那辆宾利,“让你家总裁收拾他。”

    林烟点头,“知道。”

    林烟送走廖未芝,回到那辆宾利车旁,拉开车门上车,就这么坐在闵行洲大腿。

    闵行洲指尖还夹了根烟,眼睛停留在林烟脸上,微微蹙眉。

    “脖子怎么弄的。”

    林烟咬了咬唇,仰面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说了你会帮我报仇么。”

    他掌心拖住她臀,往怀里带,指腹贴着搔弄,眼底偏没有半点情欲,冷淡寡然,“你说。”

    林烟低头,“你旧爱的哥哥。”

    把情节从头到尾告诉闵行洲,伸出自己的指甲给闵行洲瞧,边角破损,手指破皮,上面还沾些墙灰。

    闵行洲挤灭烟头,越过林烟腰枝拿湿巾,给她擦手。

    闵行洲问疼不疼,忍着点。

    林烟想说疼,看到闵行洲低头认真的样子,她默默憋着。

    是她故意留痕迹,就等去见闵行洲,说她心机绿茶也好装可怜也罢,她心里不舒服。

    她自问没招惹过这两个姓尤的。

    哪能不委屈,都没被人这么勒脖子过,开口闭口骂她贱贱贱,护士再不发现,她能被尤世凡拖去角落勒断气。

    闵行洲擦干净,说,“尤世凡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好了解。”

    她就是会酸。

    闵行洲掀眼帘睇她,摊上她委屈,雪白的颈子多了点破碎感,仿佛一掐就断。

    他嗤笑一声,伸出手,拇指抚了抚那处的红痕,暧昧的揉弄,“真可怜。”

    于是,林烟把颈子递到闵行洲眼皮底下,吸了吸鼻子,攥住闵行洲的西装,说疼。

    闵行洲暗骂,“真是养废了。”

    何止废,金丝雀越养越废,闵行洲以前真不喜欢吃她这套,从一开始的警告,她也不听,她骨子里就那样娇气。

    非要他疼一疼,她才甘心。

    他扣住林烟后颈,低头,薄唇贴脖子的红痕,暧昧的吻,林烟遭不住他吮。

    她娇娇地一声“嗯”溢出喉。

    这叫声。

    很媚。

    开车的老刘脑子顿时发热,联想到某种电影的声音,下意识透过后视镜看后面。

    猝不及防对上总裁的眼神,光线有点深,总裁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老刘心绷成一根弦,是他失了分寸,真的后悔没忍住眼睛,伸手把后视镜反扣,默默开车,车今天开错了,宾利没挡板。

    总裁一向喜欢新车,腻了才换。

    闵行洲把林烟压在怀里裹紧,偏头看车窗外的夜景,声音淡漠:“老实点,回家在叫。”

    林烟消停了,没等到闵行洲开口提他未来大舅哥的事,林烟心里闷得发慌,闷到别墅。

    看到闵行洲下车,淡漠转身,她伸手,非要闵行洲抱下车。

    林烟永远都是这样,动不动发挥她弱势的本事。

    不去拍电影工作,他就不清净。

    闵行洲张开双臂,让她自己跳上来,抱她回卧室。

    吩咐保姆来给她清理上药,转身去书房工作。

    临门前还能听到林烟哼唧唧的闷叫,保姆给她卸美甲,估计蹭到伤口。

    闵行洲回头,靠在门边,注视林烟。

    林烟老实了。

    闵行洲笑着离开。

    林烟洗澡完上药时,发现西装外套旁边的手机在响,一串陌生号码的来电,林烟有看到。

    没有备注。

    任何人给闵行洲打电话,只有一遍,多的也不敢打,闵行洲会反感。

    唯独一个叫尤璇的女人,可以打到闵行洲习惯为止,打到闵行洲接为止,打到被拉黑为止。

    是被男人纵出来的任性。

    三遍后,手机彻底安静,林烟记得尤璇有被拉黑过,这应该是新号码。

    绝对是,第六感告诉她。

    林烟慢悠悠拿去书房。

    “你手机响了。”

    闵行洲空出手示意她放桌子,继续对着电脑打字。

    见他不注意手机,林烟凑过去,支脸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

    闵行洲的气场。

    男人,这两个字才配得上他。

    属于动词。

    用帅这个字词形容闵行洲,远远不够的。

    看闵行洲忙得差不多完,林烟问,“公司的事,你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

    闵行洲敲键盘的手停下,瞥她一眼,“钱在你身上,事就是多。”

    对视上,林烟笑得妩媚,拉他手摇着,“帮不帮。”

    闵行洲脸上平静,“这种事必须上法庭。”

    林烟明显很沮丧,“我们没有证据,去医院还被他欺负。”

    好厉害。

    她没有证据就已经用付思娇的账号宣布,真的,谁给她的胆量。

    谁,还能是谁给。

    闵行洲给的。

    她清楚闵行洲能帮她。

    她伸脖子,“你看我伤口。”

    好半响,闵行洲嗤笑一声。

    到这步,这种请求,他其实不会驳。

    公司也有他的投资。

    “去精神科要孕妇的诊断书,包括入院所有证明。”

    林烟眨眼,“然后呢。”

    她真的像个好好学生要来听课一样。

    闵行洲应:“调付思娇住处所有监控,只要付思娇有过和对方保持距离,先买水军翻舆论,明天让她出面开发布会,先保住你公司的利益,先保别人做什么。”

    跟廖总一样,资本。林烟这回点头。

    许久,闵行洲说,“尤世凡有犯罪记录,可以去申请调证明。”

    林烟不解,“单凭犯罪记录,该怎么让网友信服。”

    闵行洲提点,“并不是让网友看,尤世凡案底多,坐过牢,上法庭有利。”

没人降他闵行洲

    林烟调侃,“你怎么那么了解他们兄妹。”

    闵行洲没说话。

    林烟往他脸上吮一口,“谢谢总裁。”

    闵行洲扯林烟来怀里抱,越过她继续打字。

    他妻子的一点小要求,他已经习惯。

    不帮,林烟今晚要蒙被子哭,就她那点小算计,出外面能被啃干净血肉。

    有邮件弹出,闵行洲拉电脑近些给林烟看,是私人侦探的联系方式,还有尤世凡过往的黑历史。

    林烟传到手机,发给廖未芝。

    闵行洲任她在怀里挪来挪去,软软的,空气都是她沐浴后的香氛,欲感交织,直到她办完事,闵行洲抱起她去沙发,欺身而下。

    “那天没做完,补回来。”

    一提,林烟就有怨,“我还没见过做一半就不…”

    闵行洲咬住她唇,直到林烟疼到老实闭嘴,带动她的手解开衬衣纽扣。

    街头小巷。

    尤璇蹲在地上抽烟,先前拨打闵行洲的号码,他没接。

    三遍。

    尤璇盯着那串号码一直发呆。

    靠在电线杆上的尤世凡开口,“我今晚看到那女人,替你收拾她一顿,真爽。”

    “我还看到那个女人上闵先生的车。”

    尤璇起身,直接揪住尤世凡的衣领,“你发疯吗,好了,够她去闵行洲面前装可怜。”

    尤世凡这回没还手,“你帮不帮我,那间娱乐公司要来搞我了。”

    尤璇蹲回原地抽烟,夹烟头的手撑额,“他不接我电话。”

    尤世凡说,“我喜欢付思娇,我想娶她。”

    尤璇扭头问,“你就搞出网上那些事?”

    尤世凡点头,“等她不是明星,她就配上我了,省得她天天在我面前装比。”

    什么国民女神,什么清纯玉女,只要付思娇不是女明星,被人人唾弃,就好下手,落到他手里傲什么傲。

    尤璇来火,“发疯别牵连我,你不知道闵行洲的手段吗,有什么是他查不出?”

    尤世凡指着尤璇,“吗的,我捡废品来卖养你长大让你去读书,你忘恩负义?”

    尤璇反问,“花我那么多钱,你还骂我?”

    尤世凡声音吊儿郎当,“你以前跟闵先生,他给你那么多钱,包括你住的房子也是他给你钱买,分我花点你有什么损失。”

    尤璇大骂,“你就是神经病。”

    尤世凡很丧,“怎么办吧现在。”

    尤璇起身离开,“爱死死,关我屁事。”

    尤璇并不想插手这些事,她太了解闵行洲,一旦闵行洲查什么都知道,她不喜欢在闵行洲眼里成为一个坏事做尽的女人。

    闵行洲最反感。

    只要女人真实不扭捏,再无理取闹任性他都愿意宠,他闵行洲有这个本事。

    尤世凡扯尤璇回来,笑得猖狂,“害我老婆流产的是你那只狗,要不把它放出来给网友骂?”

    尤璇一听,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你敢动我的狗。”

    “我天天帮你照顾一只狗,你好歹念旧情。”尤世凡继续问,“阿璇,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你狠心看我出事?”

    父母早死,根本没人肯收留他们,也没人管教,欺负人,抢东西这些坏事尤世凡做尽,从小到大,也是尤世凡捡瓶子换面包给她吃,她记得那些辛酸经历。

    她就像落难的灰姑娘,闵行洲的出现,让她深陷其中,享受物质,权力带来的快感。

    同样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怎样都配不上闵行洲,后来经过林烟这么一对比,如今自己有在妥协。

    尤璇一向骄傲,并不想站在闵行洲面前时,次次狼狈。

    这时,尤世凡把视频递给尤璇看,“看看你的狗。”

    视频中,是那只金毛扑倒孕妇,导致孕妇跌倒,失血昏迷。

    尤璇打电话给老刘:“他今晚住哪里。”

    老刘说,“总裁在家。”

    家。

    尤璇挂电话。

    第二天清晨。

    闵行洲已经不在,林烟捡起地上的睡衣套上回卧室洗澡。

    女保姆在楼下准备早餐,听到书房的门关合声,笑了好久。

    刚结婚那阵子,太太都是在各个地方醒来。

    年轻好,只是那么久,肚子都没有动静,老太太那边都愁出抑郁。

    楼下是徐特助,在厨房端一碟糕点,吃得满嘴流油,“陈姨,这酥饼好吃,能不能再来一碟。”

    女保姆拍徐特助的手,“你怎么跟孩子似的没分寸,得亏太太好说话。”

    徐特助就喜欢陈姨的手艺,“太太胃口小,她哪里吃得完。”

    林烟换好衣服下楼,脖子酸得厉害。

    徐特助上前,“太太,资料我全调来了,法院那边已经受理。”

    林烟问,“视频有么。”

    徐特助点头,“有,我已经让廖三小姐发网上。”

    吃完早餐,徐特助开车送她去公司。

    林烟划平板看社交平台,舆论多了一些理智的发言。

    付思娇与尤世凡一直保持距离,但也不能否认付思娇私下会不会勾引尤世凡。

    记者发布会照流程举办,付思娇出面,一脸憔悴。

    记者发问一个比一个毒。

    付思娇情绪不在状态,哪里接得住。

    林烟从后台去镜头前,坐下席位,拨了拨麦,说,“如果她有罪,会有法律制裁,请给我们一点时间,在事情没出结果前,我们接受任何质疑,这几天给大家添堵了,谢谢。”

    PM集团总裁办。

    闵行洲看着那场直播,要接下林家那么大的家业,林烟还差点意思,不够血性,得再调教调教。

    边上的秦涛轻问,“入迷了?”

    闵行洲呵一声,拿车钥匙,提前下班。

    对林烟,闵行洲谈不上爱,生理上很喜欢,对她,有欲望。

    也欣赏她的勇敢,已经走死门的地步,她都没有抛下付思娇。

    只要一份声明解约付思娇,什么都不用麻烦。

    她那间娱乐公司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合伙投资,跨不掉。

    停车场,闵行洲钥匙丢给秦涛,让秦涛开车。

    闵行洲,“请你喝酒。”

    “晚饭时间,你不回家吗。”秦涛扭头。

    闵行洲语气闲散,“昨晚回过。”

    这话。

    像例行公事。

    秦涛一整个僵住,盯闵公子看。

    闵公子手支在车窗把玩打火机,姿态慵懒随意,却没有半点轻浮,纯粹是男人的堕落感太浓。

    狐狸精走了,没人降他,没人让他再上心。

    他闵公子,怎可能天天想回家。

发烂的深情

    到会所,闵行洲在点餐,秦涛还挺不适,两个大男人单独吃饭喝酒。

    这格调,这地方,这隐蔽性。

    他闵行洲是不是找不到女人陪他吃饭。

    秦涛给林烟发消息:“不找他回家?”

    林烟没回,估计在焦头烂额网上的事情,秦涛没好再打扰。

    发现闵行洲点一桌子菜,这人怎么对谁都大方。

    闵行洲吃饭也不爱说话,索性秦涛也不说话,安静得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门开,女人的笑声随之到来,手理臀摆坐在闵行洲身旁,头靠上闵行洲肩膀,弯唇笑。

    闵行洲被她撞得不轻,于是放下筷子,目光一瞥。

    尤璇那张脸妆容冷艳,但今天格外的收敛,“在家都不敢接我电话吗。”

    他应,“没看到。”

    “三次都没看到,在家做什么。”尤璇一开口,就像查岗,她三年来的习惯,闵行洲以前都任她来。

    她不太想改。

    闵行洲半抿唇,“没做什么。”

    尤璇头一歪,与闵行洲对视,她眉眼间含了点坏坏的味道,“我该庆幸吗,你还舍得骗我。”

    闵行洲收回目光,没有交谈这个问题,“吃饭么,不吃回去。”

    尤璇坐直拿筷子,才发现秦涛的存在,“秦大少,介意吗。”

    秦涛介意又能怎样,又不是他买单,吃人嘴短。

    这俩人勾勾搭搭、分分合合、吵吵闹闹、纠缠不清三年了,闵行洲看尤璇的眼神,一直都不太对劲。

    迷离,多情,愤怒,恨意,烦躁。

    在狐狸精身上,闵公子情绪波动特别大。

    唯一一个能在那么多女人当中杀出重围,在闵行洲那颗冷冰冰的心站住脚跟。

    但狐狸精这种,不对秦涛胃口。

    漂亮是肯定的,同样有料,比秦涛认识那么多妞当中绝对够御姐气场。

    想想,闵行洲那颗心还挺深情,发烂的深情。

    心深情,身体就不一定了。

    吃到最后,尤璇开口,“我哥的事,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闵行洲看尤璇一眼,冷呵一声,起身出门,尤璇拿上他的外套和烟收在手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

    秦涛怔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真的是狐狸精的手指头勾一勾,闵公子情绪就不在状态。

    秦涛可不客气,坚决不给狐狸精制造独处的机会。

    秦涛跟去停车场,“我可没车,载我回去。”

    是尤璇开车,当即反锁车门,朝车窗外对秦涛笑一笑,踩油门离开。

    秦涛站在原地,大吼:“他妈的尤璇!”

    尤璇开车一向喜欢快,闵行洲的车,她已经开惯。

    这是这辆宾利,新的。

    没上手过,她见林烟经常碰他的跑车,那些好像都是闵行洲给林烟买的,经常不重样。

    她碰过的车,其实他也没给林烟碰。

    尤璇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但这回,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操之过急招男人嫌。尤璇说,“是我哥不对,动你太太,抱歉的话我今天放这里,她要是不服,我来赔。”

    头一次见这女人低头道歉。

    闵行洲轻扯了一下唇角:“你拿什么赔。”

    顿了顿,“你自己么。”

    最后这四个字,他几乎是跟着那声薄凉的浅笑说出来,又沉又懒散。

    尤璇来了兴致,“你什么都不缺,我还能赔什么,但是,你舍得对我出手不。”

    闵行洲没吱声。

    照闵行洲的性子,怎会舍得出手伤害跟过自己的女人。

    尤璇扭头,“你站林烟,还是站我。”

    他声音寡淡,“尤璇,我站法律。”

    尤璇选择妥协,“好,那我哥的事,你们按法律来。”

    闵行洲的身份不允许出错,别说触碰法律底线,他也不会去做,他父亲能跟他割干净亲缘关系。

    何況,尤世凡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付思娇的事跟他同样没关系。

    尤璇想得通,其实她也害怕闵行洲会因为林大小姐。回头找到他哥头上算账。

    但,没找。

    所以,自己必须来道歉一句。

    她更不喜欢闵行洲怀疑她参与,她也不屑参与。

    尤璇刹车停在路边,手撑方向盘,半响,尤璇越过中间档位控制板,伸手勾住闵行洲的脖子。

    “你说过,只要我回来,一切都是我的。”

    他声音哑,“说过。”

    说过,闵行洲的话极具份量,只要说过,他不会言而无信。

    尤璇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隐隐动容,这个男人心底还是只有她的。

    “我想回来。”

    对视下,闵行洲沉默片刻,示意尤璇把手拿开,“想走就走,想回就回,你也不挑时候?”

    尤璇就不拿开,想伏到闵行洲身上,闵行洲一联想到那股香水味的糜烂,轻轻把人推开。

    尤璇坐回位置,勾唇挂了点嘲讽的笑,“就非得离婚了我才能靠近你吗。”

    闵行洲偏头,“你介意她的存在吗。”

    “介意。”尤璇简直是脱口而出。

    尤璇都宁愿闵太太是方潼。

    林大小姐不行,林大小姐已经让她有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闵行洲应,“她也介意,回去,不要联系。”

    与此同时,他们面前已经停下一辆黑色车。

    保镖恭恭敬敬来这边候,是闵行洲叫来送走尤璇的。

    尤璇没着急走,也不会赖脸皮留,闵行洲这人你不能惯他,只是问题还没解决完。

    尤璇,“还记得浓浓吗。”

    浓浓是一条狗,闵行洲给她买的。

    那时她和闵行洲出国玩,在国外的斗兽场,闵行洲一掷千金带她看猎豹出赛,她想买跑赢的那只猎豹回家养,闵行洲不给,转手给她买一只金毛。

    她很疼那只狗,只是到处玩,没时间顾上浓浓,留给她哥照顾。

    闵行洲自然有印象,没吱声。

    一想,尤璇有些失控,语气像龇牙咬人的野猫,“闵行洲,它快死了,我不想让它死,是你送给我的,你明白吗。”

    闵行洲静默半响,看向尤璇。

    得不到回应,尤璇推门下车,笑着撂下一句话,“你就是放不下她,就像亲手养大的孩子,真送出去给别人你就是舍不得。”

    闵行洲看尤璇坐上那辆黑车消失,收回目光,坐在原地好久,幽幽点了根烟,眉心拢得深。

    是这样么。

    不是。

    没有他放不下的人或事,尤璇曾是例外,林烟不可能还是例外。

    合同就是合同,承诺就是承诺,人不能失信。

    他承认,他就是卑劣,娶回来总是冷落她。

    可现在,然后呢。

    闵行洲想不通,于是不想,扔掉烟头,开车回别墅。

还以为是为我准备

    别墅灯火通明,铁门有保安,只是屋子大门紧闭,闵行洲耐心按门铃。

    女保姆好久才来开门,说着抱歉。

    “太太在房间里,还忙着呢,我刚给她送去牛奶。”

    闵行洲走向楼梯,推门进房间,林烟挨在沙发上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那张脸贴着面膜,对手机浅笑,又愣,“啊?我有看过那部电影,很搞笑的。”

    很搞笑么,闵行洲已经站在她面前,弯腰抱起她进浴室,林烟惊得扯掉面膜,娇滴滴地哼叫,简直不禁吓。

    “你干什么。”

    “陪我洗。”

    闵行洲打开冲头,水温调到适温,怀里的金丝雀脚打滑,身子一歪,闵行洲伸手,揽住她腰抵回怀里。

    一个猝不及防,她脸颊重重撞在闵行洲胸膛,硬实,强有力的心跳就在她耳边轻轻成鼓,可又把她吓得够呛,脸颊涩涩。

    花洒喷下,湿漉漉,说不上是狼狈。

    闵行洲低笑了声,伸手弄开她的睡裙,太丝滑,任由睡裙自她身体滑下地。

    躺在她足边,被水溅湿打湿。

    与她如今的模样相比,可怜的程度不相上下。

    她倒是待那件睡裙像什么宝贝似的,竟伸手揪上一角,满脸通红,这也蔽不住,那也蔽不住,更显可怜,更显支离破碎。

    那种脆弱感,无疑能让男人迅速上瘾,闵行洲不想控,不想戒。

    她声音有点埋怨,“都坏了,我朋友送的睡裙,精心挑的。”

    可被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给吃住了,闵行洲把林烟揽入怀,情绪淡下来,“谁。”

    “说了朋友。”

    林烟今晚穿的是绾绾给她挑的那件性感睡衣,很…贵,也很这样那样。

    性感。

    哪知道闵行洲会回来,翻到觉得顺眼就穿了。

    闵行洲揉了揉怀里的金丝雀,嗓音发哑,“我还以为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

    闵行洲圈她在怀,躺在被窝里。

    片刻,林烟在他怀里转过身:“怎么突然回家。”

    闵行洲没回这件事,“以后遇事先保住自己,不要总想着别人。”

    林烟知道闵行洲在指什么,仰面笑,“她能给我赚钱。”

    闵行洲眼皮低垂,掠她一眼,这一眼很是轻浅,“你的小金库还不够多?”

    林烟说,“我得找另一个提款机不是。”

    “睡觉。”闵行洲推她肩,削瘦的肩,脆弱无力得要命,把她转回去。

    他手力道太大,林烟皱眉,嘶声:“轻点,还疼。”

    闵行洲阖眸,这女人,真能娇出水。

    隔日。

    还是徐特助来接林烟。

    反正总裁是连住家里两日,以前是没有过的,有偶尔回,接连两晚是头一回。

    林烟和徐特助去娱乐公司,忙不停。

    徐特助跟在总裁多年,以总裁的名义,查点事挺方便。

    是总裁特意放假,让他跟太太处理完这场诉讼。

    黑科技搞上了,林烟是没想到,徐特助会拿手机去验指纹。

    林烟惊了一阵,“你怎会想到的?”

    徐特助可不敢邀功,“总裁特意交代,其实手机是最容易收集指纹的物件,如果尤世凡动过,绝对会留下。”

    林烟看化验报告结果,还真有尤世凡留下的指纹。

    这手机妥妥的指纹收集器。

    徐特助,“太太以后还跟我玩不?”

    林烟笑一笑,“要不要辞职来跟我。”

    徐特助望了望四周,半开玩笑问,“您给的待遇薪资多少。”

    提工资,提钱,林烟当即垂眸,“打扰了。”

    徐特助觉得,太太这幅样子都有点可爱,总裁开给他的年薪,特别高,不是太太这间小公司支付得起。

    车,房,保险,奖金,总裁重用他,他办事机灵不是。

    当夜,所有资料递交法院。

    包括一段视频,付思娇并没有挑逗尤世凡的裤子,而是镜头角度错位,是尤世凡精心设计的一场相遇。

    尤世凡手中抱重物,故意让付思娇帮忙掏钥匙开门。

    两个人就住对门。

    林烟把视频传到各大营销号手中,转账:“你们帮个忙,谢谢了。”

    闵太太的忙又怎会不帮,还有kpi能冲。

    转眼二十分钟,付思娇再次被冲上热搜。

    【反转了,大家先别网爆了,这瓜还能吃几天】

    【怎么没有问题,人家有老婆,她手贱帮忙掏什么钥匙】

    【楼上的这位朋友,下次回家提东西重,他邻居可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

    【烦不烦啊这些明星,一天天的霸占热搜没完没了】

    【请问孕妇的事呢,公关团队是在避重就轻吗,别硬洗了成不成】

    林烟退出。

    这只是第一步,洗清付思娇咸猪手的罪。

    明天才是关键点,要开庭。

    但尤世凡不出面,找不到人。

    林烟犹豫很久,顺着记忆按出尤璇的号码,拨打,那边很久才接通:“尤小姐,可以找找你哥吗,明天开庭希望他出面。”

    尤璇那边笑得懒散,“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随便判,犯法的事我可管不着。”

    直接被挂电话,林烟皱了一下眉。

    徐特助看出林烟的不安,拿车钥匙离开,“太太您明早先到法院,人,由我来想办法。”

    开庭审理当天,放了几名记者进来旁听,记录所有过程。

    “我并未与被告尤世凡先生有任何过界行为,这张图片是恶意剪辑。”

    律师上递视频,手里都有尤世凡各种黑料,“这是我们的视频证据,被告尤世凡属于诽谤,对我当事人声誉造成严重影响。”

    “谁给的?”尤世凡当场失控,指着林烟,“贱女人,是不是你,你抢走阿璇的东西,你还来治我于死地是不是。”

    法官敲锤,“安静!”

    林烟紧了紧手,又被尤世凡这副凶相被恐吓到。

    真没见过这么凶的,直到廖未芝握紧她的手,“别怕,他与你生活的环境不同,以后不会那么轻易碰面的。”

    林烟仰面,“他能判几年。”

    廖未芝应,“诽谤罪,按程度,目前是5个月。”

    是铁证,坐实尤世凡诽谤的罪名。

    只是孕妇的事,徐特助那边没给资料。

    所以孕妇的事,还要延期审理。

    林烟打电话给徐特助,一直占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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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钓系美人开撩后介绍:
港城第一财阀闵行洲,位高权重,话说尽事做绝,用情烂到骨子里,可克制,也放纵。

有次起了玩心,养起港城最娇的金枝玉叶,养着养着,栽人手里了。

起初他薄幸:“没爱她,不谈情。”

后来那一夜,外滩正上演最盛大的喷泉灯光秀,闵行洲手里拎她的细高跟鞋,走在她身后,舌尖抵丢烟丝:“乖一点,再给一次机会行不行。”

剧场一:
美人刚从酒局回来,在他怀里几调哭腔脆弱得要命:“电视里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英雄救美,你都不来挡酒,我好害怕好害怕。”

好害怕其实说一次就够了,她说叠词,叠加她的软弱。

成功把责任全推给男人,这男人一旦有愧疚心,心里博弈上就落了一大截。

保护欲一旦犯乱,准完蛋。

剧场二:
车里的男人咬着烟,目光盯向走进红地毯的女明星,一袭细碎晚礼裙,曼丽又懒倦,半响他挤熄手中的烟,打理凌乱潦倒的衬衣扭扣,发现少了一粒,还真是又被她盘走。

有点烂有点坏拒绝认知重建总裁vs千娇百媚名伶女星

(闵行洲读xíng)
避雷:非女强文当钓系美人开撩后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当钓系美人开撩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当钓系美人开撩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