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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宗师全文阅读

作者:清河先生2015     奇门宗师txt下载     奇门宗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奇门宗师全文阅读

为文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    屈指算来,研习周易预测已经25年了。人生的大半部分时间,我都沉浸在别人看似枯燥无味的玄学书籍里,边摸索,边实践,大为感叹祖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同时,我也是一名文学写作者,利用业余时间写过一些中短篇小说、诗歌、散文等。可以说,文学和易经是我一生的最爱,一生的追求,一生的梦想,一生的寄托。

    写小说和研易是两回事,运用的思维方式也不相同。写作《奇门宗师》,我准备了一个多月,说实在的,心里实在忐忑。既想把小说写得好看,又不想说外行话,真的很难。两者如何平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时下为了追求好看,原本看似很“玄”的国学精粹,真的有再次被批为封建迷信的危险。因此,既要把小说写得好看,又要坚持国学的精粹,是我写作本书的原则。我不知道是否有些不识“时务”,但作家有自己的创作底线,读者有读者的喜好,只能说,我会努力让读者喜欢,让读者喜欢!

    写作《奇门宗师》,得到胡说大大的精心指导。新书刚上传,就收到犁天、天子等大神的打赏和鼓励。在这里一并感谢!开弓没有回头箭。起点的好书、新书很多。《奇门宗师》的命运究竟如何,我无法预测。但我可以保证,绝对要坚持到完本。这是作家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和钱无关。谢谢读者的支持,也期盼得到更多的支持和鼓励,让我有信心,跑完这场写作的“马拉松”。谢谢了!

第0001章 你拿什么来爱她?

    ();    “滚,你给我滚!”欧阳明怒吼道。

    萧琼的脸被羞得通红,但仍不死心。“我和雪儿是真心相爱的。我......”

    萧琼从欧阳明脸上看到了愤怒。这个卖茶叶蛋的老人,欧阳雪的父亲,凶起来很可怕。

    “爱?你拿什么来爱她?你有钱吗?有地位吗?有技术吗?你靠什么让我雪儿过上好日子?!”

    欧阳明一连串的反问如利刃一般刺向萧琼的心脏,痛得他一个字也答不出来。“不管怎么说,这门婚事我绝对不答应!你给我死掉这个心!”

    欧阳明愤怒地把萧琼提来的两瓶五粮液和两条中华牌香烟扔出门外,像扫垃圾一样把萧琼推出门外。萧琼防不胜防地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除非我死了!”欧阳明又补了一句。

    “嘭”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爹——”屋里传来了欧阳雪的哭声。还有欧阳明长长的叹息声。此时,萧琼只恨地上没洞!围观的村民对着他指指点点,人群里不时传来嬉笑声和嘲弄声。萧琼心里很清楚,被雪儿父亲拒婚的理由,只有一个字:穷!

    是的。他的家确实太穷了。父亲中风偏瘫在床,母亲在县城摊个小地摊谋生,不但赚钱少,还要应对城管的围追堵截。而欧阳雪家里也穷,她从小丧母,靠父亲卖茶叶蛋维持生计。按理说,“穷”也算是“门当户对”,欧阳明,你凭什么看不起我萧琼?!

    强忍着屈辱,萧琼捡起被欧阳明扔在门外的烟酒,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件事发生在2010年夏天。

    那时,萧琼N大历史系毕业。大学四年,他获得了N大校花、艺术系高材生欧阳雪的芳心。

    “你去我家求婚吧。我们结婚!”欧阳雪轻声说着这句话时,脸上灿若桃花。萧琼忍不住把她搂过来,在那脸上“啵”地亲了一下,然后一转身,窜得老高,兴奋地叫道:“我明天一定来!”

    而求婚,会碰一鼻子灰。萧琼是知道的。那天晚上,萧琼运用自己大学四年自学的周易预测学占了一卦,结果是:水山蹇卦,用卦为艮,艮为山,体卦为坎,坎为水,用克体,求事不成!卦辞也写得清清晰晰,蹇,道路艰难。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上官云笑呵呵地调侃道。

    “唉,真是剐别人的肉不痛,老子哭鼻子都找不到地方,你还笑得出来?”萧琼狠狠地瞪了上官云一眼,真想一巴掌扇过去。满腹的委屈正不知往哪里发泄呢。

    在大学时,上官云读的是市场营销学,萧琼读历史系。但两人来自同一个县,算是“老乡”关系,走得也比较近。说实在的,他还是很羡慕萧琼的。这小子太有艳福了,欧阳雪的美丽,用“沉鱼落雁、羞花闭月”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更重要的是,欧阳雪的品行端正,艺术系的女生,很多人都在外面交着“男朋友”,到了傍晚,来接美女的豪车可以排成长龙。而欧阳雪却没有这样的“男朋友”。这样一个才貌双全、品行端正的好女子,居然看上萧琼这个穷鬼,你说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

    然而,现在正是临门一脚之时,却出现了欧阳明这只拦路虎。

    “要不,过几天再去试试?或者干脆把雪儿的肚子弄大,生米做成熟饭,就由不得那老头了。”

    上官云见萧琼垂头丧气的样子,连续出了两个馊主意。怎么说,上官云也是萧琼可以交心的兄弟。兄弟有难,理应鼎力相助。

    “不,我觉得雪儿他爹说得对,我拿什么去爱她?以前在校园里,我们太单纯,以为爱情是至高无上的。象我这样一个困难家庭培养出来的贫困生,家庭靠不住,专业又不好,雪儿跟着我,除了继续吃苦,又能怎样?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在现实面前,萧琼第一次感觉到爱情的苍白无力。面包和爱情两样任你选,很多女生会选择面包。时下流行一句话: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象雪儿这样的“傻瓜”,恐怕已经是国宝级的人物了。

    “这么说,你准备放弃了?”上官云问。“不放弃又能怎样?你没看见雪儿他爹那气势,简直比掘了他家祖坟还愤怒!”

    萧琼叫上官云到楼下士多店买了两包花生米,打开一瓶被欧阳明退回来的五粮液,两人对饮起来。借酒消愁愁更愁。半瓶五粮液下肚,萧琼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气氛变得极为沉闷。

    “老同学,你知道吗?就是这瓶酒,我妈需要十天时间才可以赚到。你说,这没钱的日子,不是难为雪儿吗?现在,我觉得雪儿她爹是对的,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好嘛。我知道,至少现在,我配不上雪儿。但我可以努力,可以去奋斗。总有一天,等我发财了,我一定向雪儿求婚!”

    上官云轻蔑地敲了一下萧琼的脑壳,骂道:“去你的书呆子!等你有钱?你什么时候有钱?雪儿早成了别人的老婆、孩子的妈妈了!”

    “不行!我和雪儿必须有个约定。让她给我三年时间。此生,我非她不娶!”

    萧琼吐出一口酒气,信誓旦旦的样子。这是最后的希望。就像溺水之人,必须抓住一根稻草,再渺茫的希望,那也是一种寄托。上官云不忍心打击他,闷着喝了一杯酒,提议道:“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们南下,去穗城找工作,说不定会碰上好运气。”

    两个老同学一合计,去穗城已成定局。上官云向父母借两千元给萧琼当盘缠。说干就干,三天内动身出发。

    这时,萧琼的手机响了。嘀嘀两声,一条信息进来。萧琼一看,欧阳雪发来的:明天下午四点,庆丰公园门口,不见不散。

    上官云抢过手机看了信息,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呵呵,来戏了!兄弟,别灰心,都什么年代了?那老头难道还能包办婚姻吗?我看你还是先把雪儿给办了!”在上官云面前,萧琼几乎没有**。虽然萧琼的内心也涌起一阵激动,但还是有一丝惴惴不安。

第0002章 你要了我吧

    ();    等欧阳雪哭够了,天已经黑下来。

    今天这个结果让欧阳雪始料不及。在她的眼里,父亲不是一个势力眼,而是一个老实本份的小商贩。万万没想到,父亲会嫌弃萧琼到这个份上!而且理由十分充分——萧琼不能保证欧阳雪能过上好日子。

    看见父亲窝一肚子火,坐在墙角长吁短叹,欧阳雪主动下到厨房,烧水,煮面条。这是最简单的烹饪技术,欧阳雪十几岁时就学会了,解决饥饿问题最有效。

    欧阳明见状,心疼地把女儿推开:“乖女,你别怨爹,爹也是为你好。爹想你嫁个好人家。那个霞光集团的张光年已经托人来说好几次媒了,他家家境好,小伙子人也不错,在县政府工作。”

    霞光集团老总张光年的儿子叫张东,在县政府当秘书,高欧阳雪两届,属于那种刚出校门就当公务员的幸运儿。欧阳雪认识他,也知道他是自己的追求者。更重要的是他那个有钱的老爸,每年纳税达五千多万,是县里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

    欧阳雪沉默着走开了,一句话也不想说。这样的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说实在的,她是真心爱萧琼。这家伙不但长得帅,更重要的是责任心强,重感情,讲义气。现在穷,不等于一辈子穷;现在有钱,也不代表一个辈子有钱。但一个人的本质却是与生俱来的。活了几十年的老爹,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除非我死了!”欧阳明把萧琼推出门外,扔下一句狠话,把欧阳雪内心的爱情之花碾碎了。如果老爹真的以死相逼,她没有任何办法可用,只好乖乖就范,听任上苍的安排!于是,欧阳雪发了一条信息给萧琼,想和他好好谈谈。哪怕这是最后的告别。

    第二天下午,萧琼准时到达庆丰公园门口。欧阳雪穿一袭白色连衣裙,宛若天仙一般款款而来。等她走近了,萧琼看见她美丽的大眼睛泛起了一圈黑晕。

    “雪儿——”萧琼迎了上去。要是平时,萧琼肯定张开双臂揽过去,把欧阳雪搂入怀中。可是今天,欧阳雪满脸悲戚,闷闷不乐的样子。萧琼也没了这浪漫情怀。

    “萧琼,我们——”欧阳雪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忍心说出想了一夜的那句话,临时改口:“我们去庆丰公园里面走走吧。”

    庆丰公园是一个开放式公园,不收门票,市民们可以自由出入。这里面绿树参天,荫凉无比。萧琼和欧阳雪肩并肩地漫步在林荫小道,却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思。

    在大学,他们经常在校园漫步,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欧阳雪:“萧琼,你不要恨我爹,其实他是个好人。”

    萧琼:“我没恨他。这个问题我想了一夜,终于想明白了。你爹是对的。跟着我,你没好日子过。我已经决定了,和上官云一起去穗城找工作。明天出发,车票已经订好。”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欧阳雪停下脚步,两眼有些幽怨地望着萧琼,泪水不住地打转。那神情,似乎是在说,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萧琼的鼻子酸酸的,忍不住一把搂过欧阳雪,亲了一下额头,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深情地说道:“雪儿,你和我一起去穗城吧。反正在家乡一下子也找不到好工作。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机会也更多。”

    欧阳雪长叹一声,很无奈地说道:“我也想去。可是——我爹都快七十岁了,我走了,他怎么办?”

    除了把欧阳雪搂得更紧,萧琼找不到更合适的方式表达爱。象欧阳雪这样的高材生,走上社会,同样面临着生存的考验。而且凭萧琼的能力,根本没办法照顾她。

    “那我先走一步,等我站稳脚跟,你再来。你等我三年,好吗?”欧阳雪使劲地点点头,泪水糊了一脸。

    “萧琼,你真的爱我吗?”

    “嗯。”

    “那今晚我们去开房,你要了我吧。”

    萧琼感觉到欧阳雪说这话时浑身的颤栗。在大学谈了四年恋爱,这样的要求,萧琼提过好几次,欧阳雪总是委婉拒绝。甚至有几次已到了最后关头,萧琼就要得逞了,欧阳雪还是理智战胜情感,一把把萧琼推了下去。凭着对欧阳雪的了解,萧琼更是感觉到这是她赐给他的最后晚餐。她要把处子之身献给自己最心爱的人,然后走另一条道路?

    萧琼是个男人,年轻,气血旺盛。不知哪位作家写过,男人是用下半身说话的动物。这样的好事情,他当然求之不得!上官云也这样说过。而现在,要求却是欧阳雪自己提出来的。萧琼不知如何应答。

    沉默。公园里,谈情说爱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窃窃私语,脸上无不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而萧琼和欧阳雪却是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萧琼,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一直都盼着这一天吗?”

    “嗯。我想,我一直都想。正高兴着呢,高兴得不知如何回答你。”

    萧琼语无伦次地答道。欧阳雪也感觉到萧琼浑身的颤栗。女神的青睐突然降临,萧琼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两人在路边摊匆匆吃了晚餐,一人一碗汤粉,便目标直指九重天旅馆。

    服务员是个三十几岁的少妇,长得丰腴、圆润。眉毛画得向两边微翘,嘴唇涂着鲜红的唇膏。听说两个年轻人要开房,她会意地阴笑了一下,说道:“钟点房,五十块钱两个小时。”

    萧琼掏出口袋里仅有的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她,脸羞得血红。欧阳雪更是满脸通红,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两个年轻人都怀着做贼似的心态,让服务员暗自好笑。开好发票,服务员坏坏地笑道:“3019号房。这是钥匙。”

    两人坐电梯到3019号房。打开房门,里面的设施还不错,一米五宽的单人床,席梦思,窗帘的遮光效果也很好。关上房门,世界静谧得只剩两人。

    “萧琼,来。”

    欧阳雪哽咽着,躺到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盛宴就在眼前,垂手可得!萧琼伸出颤抖的手,悉悉索索地想解开欧阳雪的扭扣,却怎么也解不开。

    “傻瓜,连这点事也不会干,我自己来。”

    欧阳雪嗔怪道,主动解开胸前的纽扣,又反手拉开胸罩,瞬间,绚丽的风景呈现在萧琼面前!此时的欧阳雪,就如出浴的仙女,冰清玉洁。萧琼满腔的热血喷涌而出,奋勇地扑上去,手忙脚乱地想要攻占这块守候了四年的处女地。欧阳雪脸上溢出幸福的笑容,泪水却不话地涌出来。

    这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光,也是最神圣的时刻!

    “不,我不!”最后时刻,萧琼象着了魔似的发狂地叫道,迅速挣脱了欧阳雪玉藕似的双臂,从床上瘫软到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见萧琼双手抱头,痛苦万分,欧阳雪起身,抚摸着他的头,轻柔地问道:“萧琼,你怎么了?”

    “我不能太自私!我不能就这样夺走你的贞操!”

    “这是我自愿的,不能说你自私。”

    “自愿也不行!你说过一定要等到结婚的那一天。为了这一天,我们等了四年。你再等我三年,三年要是混不出个人样,我宁愿死!”

    萧琼几乎是吼叫着说出这样的话。额头的青筋条条暴露。“看你说的傻话。”欧阳雪轻柔地搂过萧琼的头,象哄孩子似的,把他的头安放在两腿之间。“你不是研究周易的吗?你可以预知未来,应该知道命运对一个人的重要。”

    “我——我——”萧琼答不出来了。大学四年,确实自学了相当扎实的易经知识,但要预知自身的命运,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天早上占了一卦,此去穗城求职,也是道路艰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萧琼一定要逆天改命!萧琼象输红了眼的赌徒,对眼前这顿盼了四年的爱情大餐视而不见,而发出了猛狮般的咆哮:“我一定要成功!”

第0003章 你男友已经出轨

    ();    萧琼走了。

    那天的太阳很毒辣。也是这样一个酷热难当的盛夏。他没有告诉欧阳雪去穗城列车的班次,就是不想让她冒着酷暑来送他。火车开动的时候,他看到欧阳雪在站台上焦急地东张西望,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眶。

    “雪儿——”萧琼在心底里呼唤着他的雪儿。隔着玻璃窗,雪儿娇美的身影渐渐变小,然后消失。当时,萧琼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五年!短暂而又漫长的五年啊,他深深爱着的雪儿,谜一般在他内心深处存在着,成为萧琼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部分。

    列车上很拥挤,好在有座位。萧琼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就是上官云。车顶的微型电风扇呼呼呼地转,仍然抵挡不住酷热。车厢里充满了汗臭和各种噪音。上官云的家境也好不到哪去,不舍得坐卧铺。好在他的运气好,旁边坐着一美女,一副冰雪聪明的样子,惹人喜爱。更雷人的是,她叫冯嫦娥,和中国传说中的嫦娥奔月同名。冯嫦娥看上去是那种性格开朗的女孩,一上车就主动和上官云搭讪了。

    原来,冯嫦娥是个艺校生,男朋友在穗城开广告公司,一个小老板。她此行是专程去探望男朋友的。让萧琼看不懂的是,她也算是个有钱人,为什么不坐卧铺,而是硬座着去,漫漫十六个小时车程!

    “硬座好啊,可以随心所欲地和同伴聊聊天。卧铺车厢实在太闷,一个个都睡得死猪似的,还不敢大声说话。”冯嫦娥似乎看出萧琼的疑惑,主动解释道。说完,她把带来的苹果、桃、葡萄等水果全拿出来给大伙分享。

    这是个性格开朗、爱表现的女孩。萧琼心里暗忖道,悄悄摆了个奇门遁甲局,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局中显示,冯嫦娥的男朋友有情人,而且正和情人同居着。她此去说不定还有情灾。

    “把你的右手伸给我看看?”萧琼冷静地请求道。

    冯嫦娥感觉萧琼有点滑稽,漂亮的脸蛋上漾起一个小酒窝:“大哥,你还会看手相?”

    上官云连忙帮腔道:“哦,嫦娥妹妹,我忘记介绍了,这位大哥,人称萧半仙,可厉害啦。精通算命、风水、看相、奇门遁甲、六爻预测学,上测天,下测地,中测人,这世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不信,你试试?”

    萧琼被上官云吹嘘得不好意思,怒嗔道:“别听他乱吹。我要有这么神,就不用出去打工啦,坐在家里收银子得了。不过,我可以试试,测一测你的感情生活。只当游戏,别太较真。”

    冯嫦娥听闻便伸出右手,萧琼只是稍稍瞄了一眼,更加坚信了刚才奇门遁甲局的判断。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萧琼怕冯嫦娥不高兴,还是不敢直说。

    “当然是要听真话啦。说嘛,你说嘛。别总是吊人胃口好不好?”

    “那好,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只当作游戏吧,不要当真。”萧琼犹豫了一下,继续往下说:“你男朋友已经出轨,他正和另一个女人打得火热。说得再直白一点,他们同居了。你此行去他那儿,凡事需得忍,否则,凶多吉少。”

    “啊?”冯嫦娥惊讶得不得了。“说实在的,我确实有些怀疑他另有女人。以前他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现在一个星期也不打个电话。所以,这次来,我没和他打招呼,来个突然袭击。看他到底在外面干了些啥?”

    萧琼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道:“恐怕你要如愿以偿了。最迟下个月,你们就要分手。不信你可以记下我的电话,我们到时候印证一下这次预测的准确性。”

    这种预测,对于萧琼而言,只不过雕虫小技,却博得了邻座旅客的好奇。一束束敬佩的眼光投来,有几个还跃跃欲试,想叫萧琼帮忙测一测运气。出门在外,一要安全,二要健康,赚钱多少还是其次。萧琼又接连测了两个人:身边的一位是去广州进服装的大婶,萧琼断她此去广州进货获利超万元。一位是去广州打工的大叔,萧琼说工作可以找到,但要防阴历九月,恐有血光之灾。

    由于权当游戏,大伙都不当真。笑笑也就过去了。而萧琼却感觉有些累。分析卦象,耗精费神,时间长了脑子还涨涨的,如浆糊一般混乱。见萧琼有些疲惫,众人都知趣地退到一边,回归自己座位。只有冯嫦娥原本兴奋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郁闷。

    萧琼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实话实说并非好事。“嫦娥妹妹,我说过,预测只不过是做游戏,你不要当真。也许我信口雌黄,测错了也有可能。”萧琼有些过意不去。这是他上车两个小时主动和女孩说的第一句话。

    冯嫦娥努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快,有些强颜欢笑:“我没有不高兴。那死鬼要是敢背叛我,我就留在穗城不回家了,我也在外面混,我不相信我会输给他。他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为所欲为。姑娘我不稀罕!”

    冯嫦娥发泄了一通,终于安静下来。萧琼连肠子都悔青了。难怪那些江湖骗子帮人预测,尽挑好话说。要么就把人家的灾难夸得无限大,然后收钱“解灾”,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掏腰包。象萧琼这样老老实实算卦的学究型易学者,太过诚实,不但骗不到钱,还降低了自己的价值。这是萧琼经历了很多事后总结出来的规律。

    列车是慢车,逢县级城市必停。一路停停走走,天很快就黑下来。窗外的景色变得模糊。服务员推着餐车,唾沫四飞地喊道:“快餐——快餐喽,二十块钱一份!这是最后一趟啦,要吃饭的抓紧罗。”

    冯嫦娥一口气买了四份快餐,同一卡座见者有份。上官云想给钱她,被她训了一顿:“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一个快餐,算个啥?你干嘛那么认真?还算个男人吗?”

    “是男人就更不应该让女孩买单嘛。”上官云油嘴滑舌惯了,应对这样的场景轻松自如。

    “那好啊,等到了广州,你们两个大男人请我吃大餐吧。说不定麻烦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冯嫦娥又向服务员叫道:“喂,阿姨,再来四瓶啤酒!”

    有人说,女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大把花钱。因为她可以从花钱的过程中找到自我存在的感觉。上官云递给萧琼一个眼神,意思是要主动买单。萧琼却视若无睹,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这次出门的车费都是借的,哪还敢这样大把花钱?能省则省吧。这位嫦娥妹妹的大恩大德只有他日再报。

    几个人吃饱喝足,又吹了一通牛,列车已经开了五六个小时。车窗外的夜色渐浓,黑如鬼魅。车厢内惨白的节能灯下,旅客们的喧哗声渐渐稀落,有的人恹恹欲睡,有的人鼾声如雷。此行坐一个通宵的火车,列车准点到达广州的时间应该是明天上午八点二十分。已是腰酸背痛的萧琼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心里却不停地念着他的雪儿。

第0004章 误入黑店

    ();    八点二十分,列车准点到达广州火车站。

    其实列车还在东莞的时候,萧琼就醒了。也许是太过疲劳,一夜无梦。车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呈现出珠三角地区的繁荣景象。萧琼闲着无事,又假寐了一会,由着上官云和冯嫦娥去神侃。

    其实泡妞也没有其他决窍,脸皮够厚,心思够细,没有女孩不上钩的。这个上官云,走向社会真是如鱼得水!萧琼想,要是假以时日,上官云和冯嫦娥之间不发生点什么才怪!

    第一次到广州,萧琼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N大地处内陆省份,经济欠发达,省城连地铁也没有。而广州的地铁修得四通八达。冯嫦娥出了火车站,直奔地铁站。她说,她坐地铁去番禺,再转两路公交车,就到达男朋友居住的小区了。萧琼的脑子里,还不时浮想起在火车上起的那个奇门遁甲局,禁不住为冯嫦娥的爱情前景担忧。

    冯嫦娥的倩影从地铁口消失,萧琼和上官云却是十分的茫然!身处异乡,这才想起家乡的古话:“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朝难。”站在广州火车站宽阔的广场上,他们竟然不知该往哪去?事先没有潜在的目标,也没有任何熟人,就这么背起行李,闯进广州这座大都市。

    该往哪去?萧琼和上官云面面相觑,一时茫然无措。两人背着行李,在火车站门口转了几圈,想买点早餐吃,却发现肚子已饿得够呛,完全没有了食欲,坐了十六个小时的火车,浑身疲惫不堪,多希望身下有张床。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微笑着问道:“两位帅哥,去我们店休息一会吧。不贵,五块钱,可以休息半天。”

    想吃东西有冯嫦娥买单,把两位年轻的大学生喂了个饱。如今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过来了,运气真好!上官云听说只需五块钱,就能休息半天,赶紧拿起行李就走。萧琼一把拉住了他,轻声说道:“还是别去,我觉得不对劲。”

    上官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但初生牛犊不怕虎,无所畏惧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不知道。我只觉得这女人身上有一股邪气,怪怪的。”萧琼伫足不前。上官云一把推掇着他,边推边嚷道:“书呆子,我看你是想多了。我们有两个人,怕啥?走啊。”

    无奈,萧琼只好随波逐流,拎着行李极不情愿地跟在上官云后面。中年妇女在前面带路。好在现在是夏天,不需要带什么衣服,萧琼和上官云的行李很少,都只有一个帆布袋。中年妇女带着他们走过地下隧道,然后七拐八弯地过了两条街巷,把他们引入了一座酒楼,萧琼仰望了一下招牌——“醉仙楼”。

    原以为是旅社,原来是个小酒楼。一楼大厅摆着十几张餐桌,中年妇女把他们往楼上带,爬了两道楼梯,到了三楼,是一间间隔得很小的单间。

    “就这了。”中年妇女停下来说道。

    自打走进“醉仙楼”的那一刻起,萧琼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现在,他的心脏剧烈地怦怦跳动,阵阵发慌。中年妇女推开一个单间,里面坐着个年轻女子,坦胸露背,涂脂抹粉,一看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妹子都是新鲜货。不满意你们可以选。每个房间都有。”中年妇女表情愉悦地说道。

    上官云这才知道他们惹上麻烦了!

    萧琼站在走廊,往里张望了一下,不肯进去,断然拒绝道:“对不起,这样的店,我们不住。”说完,转身就要走。中年妇女拦住去路,怒目而视:“说得轻巧,老娘辛辛苦苦走了那么多路,一个子儿也不给,就想走?”

    “那好吧。你说过五块钱住宿,我们钱照给,店就不住了。”萧琼说。

    中年妇女突然间一把抓向萧琼的下体,萧琼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她只是挑衅的碰击,萧琼防不胜防,强忍着剧痛怒道:“你想干什么?”

    中年妇女的嗓门提出了几十个分贝,叫道:“干什么?五块钱那是介绍费,还有五百块的带路费,你想赖账是吗?”

    “你们这是黑店,是敲诈!我去告你们。”

    上官云背着行李就要冲出过道,意欲夺门而出。然而,迟了。前面堵着“哼哈”二将,各执一把杀猪刀。这两位彪形大汉,身高都超过一米八,体重也绝对超过两百斤,如铁塔一般出现在走廊前方,堵住了萧琼和上官云的去路。想硬闯出去,已变得不可能。

    “你们是第一次来广州是吧?连最起码的江湖规矩也不懂?想硬闯?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剁碎,扔到珠江去喂鱼?!”

    其中一人持刀向萧琼逼近了两步,伸手就要夺走萧琼的帆布挎包。那里面藏着萧琼出门的全部盘缠,除了车票,还有一千八百二十元现金。萧琼本能地把挎包往身后一藏,怒道:“想抢劫?”

    大汉伸手向萧琼脸上掴了个巴掌,清脆的掌声响起,五根手指头印在萧琼白析的脸上,火辣辣的痛!萧琼伸手去摸脸,挎包便到了大汉手里。这让萧琼很憋屈,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连续失利和受辱,怒火燃烧起来,已经忍无可忍!萧琼有了还击的冲动。

    “妈的,还有你,拿过来。”大汉又逼向上官云。上官云只好乖乖地交出行李包。

    另一名大汉一手持刀,一手在挎包里搜。不一会,两个人的现金全都到了大汉手里,总计四千两百五十八元。还有两个手机也一并没收。萧琼和上官云面面相觑,事到如今,就算肠子悔青也没用啊。

    萧琼飞快地用掌上起局法,排了个奇门盾甲局,冷静分析几秒,惊喜地发现,只要主动出击,事情可以反败为胜!便不动声色地对两名大汉说道:“你们这是抢劫,是犯罪。我要见你们老板!”

    两名老汉手里拿着厚厚一叠钞票,眉头挑起了一抹笑意,那笑是冷笑,很轻蔑:“你们就算把公安局长拉来也没用。实话告诉你们,路上没人,我们也不会干这一行。要不是看你们是读书人,少不了叫你们受皮肉之苦。”

    中年妇女也在一旁帮腔道:“他们自愿来住店的,还想不给钱,这世界也没这个理。就算他们告到天上去也没用。”

    破财消灾。不给点钱说不定还得留下性命。萧琼捡起被扔在走廊上的两个挎包,冷冷地问道:“钱你们也拿了,手机也拿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说完,就推着上官云的背向楼下走去。两名大汉达到目的,也没太多阻挡,让他们下到一楼。快到门口的时候,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萧琼灵机一动,胆子也大了不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是大学毕业生,学新闻的,这次到广州日报社应聘记者。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后果你们是承担不起的,信不信三天内,你们这家店就得关门?”

    “敢?老子杀了你们!”

    手执杀猪刀的一名大汉怒吼道,说完就要向萧琼冲过来。这时,从大厅里侧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声音:“是谁啊?这么大清早的,就在这里吵吵吵闹闹的?”

第0005章 侥幸脱身

    ();    萧琼觅声望去,看见一中年男人正低头喝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此人长得精瘦,更让人惊骇的是,他还是个独眼龙,右眼珠整个空洞,镶嵌一只假眼。独眼龙木然、恐怖地盯住萧琼看,给萧琼一种天然的震慑力。

    独眼龙不紧不慢地向萧琼走来,萧琼内心惶恐不安,却不得不硬撑着。不管怎么变化,必竟已身处光天化日之下,黑店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杀人吧?

    两个手执杀猪刀的大汉看见独眼龙,竟然乖巧了很多,一旁站着,不出声。

    “你说你们是记者?”独眼龙问道。

    “是的。我们是NC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来广州应聘,刚下火车,想找个地方休息,没想到被那女人带到这里。这两人还抢劫了我们身上的手机和所有现金。”

    “你说你们是记者,有证件吗?”独眼龙又问。

    “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广州日报要闻部主任刘诞是我叔叔,后果你们自己掂量吧。”

    独眼龙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然后向两名大汉瞟了一眼。他右眼木然,左眼的余光甚是歹毒,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独眼龙厉声喝道:“你们是怎么对待客人的?还不快点把东西还给人家?”

    事情完全出乎上官云所料!这都中什么邪了?

    两名大汉乖乖地把现金、手机交给独龙眼,那名骗他们来店里的妇女更是连影子也不见。独眼龙满脸堆笑,歉意十足地说道:“两位小兄弟,不好意思。一大早弄得你们不开心。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来,一起喝个早茶,我请客。”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也就不计较了。我看喝茶就免了吧。”

    萧琼委婉地一边拒绝独眼龙的邀请,一边夺门而出。只有走上大街,安全系数才会大增。要不然,被人干掉只能做冤死鬼!独眼龙尴尬地把两人送出门外,转身返回“醉仙楼”。上官云却紧张得差点一路小跑起来。

    “别那么紧张,我们已经安全了。”萧琼淡定地笑了。

    “萧琼,我们出门就遇见鬼,你是怎么学的易经?不是说易经能趋吉避凶吗?”

    上官云抹了一把微沁的汗珠,满脸责疑。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出门前我确实占了一卦,先凶后吉,死不了。大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看见萧琼自信地笑,上官云真想给他一巴掌!

    “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还吹牛?”

    “我们这不是安全脱身了吗?怕啥?难道占卦得知今天出门会踢了脚趾头,我还不走路了?大数吉祥就行啦。”

    说实在的,大学四年,上官云体验萧琼准确的卦例不在少数,但他压根就不相信。按照数学的概率论,每次预测准确与错误的概率都在百分之五十。祖国的传统文化,在上官云的眼里,确实不算什么。玄学,深奥得难以理解,会读得他恹恹欲睡。根本无法领悟其精髓。

    “当我把准确率提高到百分之八十,那就不是碰运气的问题了。”萧琼如是说。但他不想费更多神气去反驳上官云。今天能安全脱身,敢于铤而走险,也是因为那个奇门遁甲局。局中显示,为主不利,为客有利。当然要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

    上官云冷笑道:“这么说来,南下广州,我们还会发大财回去?”

    “那是当然的。”萧琼坚信道:“用三年时间,我们开宝马回家过年,怎么样?”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刚下火车,世事两茫茫。不要说发大财,能扎下根来混个温饱还是个未知数。上官云用力拍了拍萧琼的后脑勺,差点没骂他书呆子。不过,这次他算是见识到书呆子的机智勇敢,刚才要不是萧琼和独眼龙他们斗智斗勇,现在两人已是身无分文。

    “萧琼,你就别异想天开了。告诉我,你真的有个叔叔在广州日报当主任吗?”上官云问。

    萧琼神秘一笑:“兵不厌诈,你懂吗?”

    “那也太悬了点吧?万一那独眼龙不相信,动起手来,我们不吃大亏了?”

    “再怎么悬,独眼龙也不敢在大街上杀人。大不了我们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夺路而逃。”

    “呵呵,那也只有你能逃命。你看我这肥猪似的,跑不了几步就被抓回去了。”

    两人一路聊天,不知不觉已穿过三条马路。广州的市区大得象迷宫,那些标着各种各样名称的大街,并没有告诉萧琼该去哪里。萧琼在一书报亭买了张城区地图,摊在地上两个人研究起来。

    “这是广州大道,那是中山大道。”萧琼指着那些“迷宫”,自言自语道:“冯嫦娥不是在PY区吗?不如我们去那碰碰运气?至少租房子会方便些,先住下来,然后再慢慢去找工作。”

    两人一合计,都觉得去PY好些。举目无亲的情况下,哪怕有一丁点关系利用,也是莫大的帮助。想起冯嫦娥,萧琼又想起那个奇门遁甲局。要是冯嫦娥男友真的出轨了,她是不是能经受住这次打击?青年男女感情到了最深处,怎一个愁字了得?

    “雪儿——”

    萧琼在心里呼唤着欧阳雪,满脑子都是欧阳雪在火车站台东张西望的镜头。他顾不得上官云的态度,转向一旁,立马拨通了欧阳雪的电话。

    “萧琼——”欧阳雪兴奋地在电话那头叫道:“你怎么样了?到广州了吗?”

    萧琼满怀愧疚地说:“到了。刚到广州。昨天火车快开的时候,我还看到你在火车站站台。我不告诉你火车车次,就是不想你冒着那么毒辣的太阳来送我。”

    “到了就好,在外面注意安全。我要帮家里干点活,先挂电话了,随时保持联系。”

    也不知欧阳雪要干什么,那么匆忙的样子,这可不是她的一惯作风。萧琼苦笑着摇摇头,感觉肚子在咕噜噜地叫。看见一家兰州拉面馆,便加快步伐走了进去。这种小店,估计也不会太贵,先填饱肚子再说。

第0006章 出门靠朋友

    ();    萧琼和上官云在兰州拉面馆饱吃一顿,吹着清凉的冷气,甚是惬意。一时间不想出门。

    室外火辣辣的太阳,闷热无比。两个人都认为先住下来才是王道,可是,去哪呢?谁也拿不定主意。想去找冯嫦娥,又怕引起误会,必竟她有男朋友。

    虽说在NC大学读了四年书,如今远离千里之外,还是有点故土难离的感觉。正在萧琼和上官云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正是冯嫦娥!萧琼连忙接通电话,冯嫦娥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话的。

    “萧大哥,你们现在哪里?”冯嫦娥问。

    萧琼回道:“我们现在广州火车站附近的兰州拉面馆里。正发愁着不知往哪里去呢。想找个地方住下来,再慢慢地找工作。”

    “那里是广州的中心城区,租房子一定很贵,你们不如到番禺来,我这边熟悉,容易找到出租房。半小时后,我去番禺广场地铁站D出口接你们。”

    “那——太麻烦你了。”

    萧琼歉意地想说些客套话,冯嫦娥却容不得他多说,抢先挂了电话。也罢,正发愁没地方去,有人主动伸出援手,何乐而不为?萧琼和上官云逃荒似的找到地铁站,走进地铁,又是一阵凉爽。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满街热得能烤熟鸡蛋,还是有不少可避暑的公共场所。

    大约坐了四十多分钟地铁,萧琼和上官云到达番禺地铁站。这是三号钱的终点站。冯嫦娥正站在地铁口等着。几个小时不见,她的额间多了一条伤痕,乌青的一大块,显然是撞击到硬物。走近了看,她那白藕似的手臂上,印有两条清晰的血痕,伤口还很新鲜,由于涂了些红药水,显得更加醒目。

    萧琼见状明白了几分,看来那一卦算准了!冯嫦娥也是个爽快人,对于眼下的尴尬处境,也不藏着掖着,而是主动“揭丑”:“萧琼,你真是神了。我回到番禺已经上午十点了,那狗日的畜牲竟然和那女的还没起床,被我在床上逮个正着。”

    “所以你们动起手来了?”叶小邪问。

    “那泼妇先动的手。这次真是气死我了。”

    冯嫦娥一边回答,一边在前面带路。萧琼和上官云两人就象跟班似的。冯嫦娥对这一带确实很熟,伸手拦了个的士,招呼道:“去沙墟村。”

    短短几分钟时间,冯嫦娥带着萧琼和上官云到达沙墟村。这里是城中村,高高矮矮的民房门口,不少贴着“房屋出租”的纸条,还留着电话。萧琼和上官云跟着冯嫦娥走过一条条窄小的巷道,又有一种走进迷宫的感觉,分不清东西南北。这个城中村的原住民早就搬进高档住宅区,如今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外来流动人口。社区人员极为复杂。

    冯嫦娥终于在一栋六层楼的出租楼前停下来,根据屋主留下的联系电话联系上屋主。单间,设备齐全,有卫生间。两百元。

    “你们想合租还是分开住?”冯嫦娥问。

    这么便宜的房租,当然还是分开住好些,可以给自己多留一些私人空间。萧琼和上官云不约而同地选择分开住。

    不一会,房东驾驶着摩托车到了。她是一个中年妇女。短发,高颧,浓眉,大眼。皮肤有些黝黑。大概是租客见多了,女房东看见几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喜,而是表情平淡地从后尾箱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一楼的大门,径直把萧琼他们带到六楼。这栋楼是专门为出租建造的,每个房间还编了房号。女房东分别打开602、608号房,说道:“就只剩下这两个房间了,你们自己选吧。房租交一个月押一个月。”

    萧琼走进602号房,瞬间一阵眩晕感袭来,感觉周边笼罩一层昏黄的光晕。床上,躺着一个赤身**的年轻女人,浑身是血,连地上也流淌着暗红的血迹。怎么回事?萧琼使劲摇了摇头,深呼吸几口,让自己镇静下来。眩晕感消失,木板床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活见鬼?!萧琼以时间起卦法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大凶之宅,有血光之灾。于是断定,这间房在一年左右时间发生过凶杀案,死者是一个年轻女子。根据刚才幻觉看到的情况显示,死者大约三十岁。萧琼再推开窗户,看到不远处就是一条笔直的街道直通中心城区。街道两侧是数十家喷画广告制作公司,各种各样的商业广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街景。

    站在窗台上看,那条街道就象从楼房底下通过,在风水上形成了“枪煞”,不远处两幢数十层高的高楼,中间留下的空间,在大白天看上去如一把大斩刀,形成了“天斩煞”。“枪煞”和“天斩煞”都是冲着602号房而来。萧琼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女房东站在走廊上等待,手里还拿着一大串钥匙和一本收款收剧。只要两个年轻人看好房,她随时准备收钱。

    萧琼见上官云和冯嫦娥去608,便悄然接近女房东,轻声说道:“阿姨,你是否还有更好的房?这间房我不能租。”

    女房东的脸色马上变了:“怎么了?”

    “这间房发生过凶杀案,死者是一名女性,大约三十岁。”

    见萧琼镇静的样子,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更令她惊奇的是,萧琼说得完全正确!他是怎么知道的?一年前,租在这间房的女租客被歹徒残忍杀害,至今还没破案。这间房空租了半年,半年后来过一租客,没住上几个月就搬走了,什么理由也不说。而这个年轻人,居然就象看见案发现场一样,岂不是活神仙?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房东不得不红着脸,承认了事实。萧琼从女房东的表情也看出来了,这次的预测完全准确。

    “我是学易经的,风水、算命、法术等,都略懂一些。”萧琼见上官云还没出来,声音提高了一点:“608号房值这个价,但这个602号房,你就是送给我住,我也不敢住啊。”

    女房东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这个602号房间,从新房建好至今三年,搬了不下十个租客,不是车祸就是凶杀,要么就重病。总之,没有一个有好结果,原来是风水的问题。

    “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解吗?”女房东问。

    “办法当然有。不过,天机不可泄漏啊,泄漏天机可是要遭报应的。”萧琼故意卖弄道。

    此时,女房东已对萧琼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居然有如此修行!她顾不得自己的“地主”身份,主动放下架子,恳求道:“萧大师,你帮帮我吧,我一定重谢你。还有,我送一套两居室套房给你住,在东方白云花园。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怎么样?”

    “好朋友”?这是萧琼走出校门以后结识的朋友。扳起手指头来数,那绝对是个位数。而且,见面就送一套两居室的房子给他住。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我知道,你们出来打工也不容易。以后有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我姓梁。”

    梁姨的全名叫梁敏仪。这是萧琼后来才知道的。她的年龄大约三十五六岁,看上去却有四十出头。也许是南方紫外线过强的原因,女人老得快。对于梁姨的交换条件,萧琼当然是求之不得。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屁股还没坐稳,就有人送来一套两居室给他住。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明天就过来帮她改风水。到了后来,入行越来越深,萧琼方才明白,梁姨的这个条件,简直是白菜价。

    上官云和冯嫦娥从608号房出来,正准备交钱定房时,梁姨客气地拒绝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东方白云花园。”

    上官云和冯嫦娥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琼猛拍了上官云一巴掌,说道:“叫你走你就走啊,愣着干什么?”

    梁姨见两个呆若木鸡的年轻人那傻样,明白他们对从天而降的喜事毫无思想准备,进一步解释道:“我送一套两居室给萧大师住。你们一起搬过去吧。”

    萧大师?上官云更是愣住了。萧琼什么时候成大师了?而且那么快就博得女房东的芳心?从萧琼暗暗递过来的目光,上官云明白了几分。他也不再多问,随波逐流地跟随着梁姨,直奔东方白云花园而去。

第0007章 臭男人

    ();    上官云稀里糊涂地和萧琼住进东方白云花园,连冯嫦娥也羡慕得干瞪眼。这是一个高档社区,两居室的套房,月租金少说也要两千元。

    “那个梁姨白白地送这么好的房子给我们住,该不是看上你这个白脸了吧?”

    上官云一脸的坏笑。他根本不知道萧琼的厉害,已经深深地折服了梁敏仪。

    “你做梦吧。”

    萧琼睡在松软的席梦思上,奔波了一天,倦怠的感觉终于袭来。不一会,他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冯嫦娥见萧琼已入睡,上官云却精神好得出奇,便约他去市场买点吃食,自己煮饭会节约很多。有美女相约,上官云当然不亦乐乎。

    一个小时后,冯嫦娥和上官云提着一大袋的疏菜、鱼肉、面条、饺子等回到家住,萧琼已经醒来,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萧琼大师,你这么快就醒了?”

    冯嫦娥也开始称呼萧琼为“大师”,弄得萧琼怪不好意思。“大师”的含义有褒有贬,看你怎么理解。那些江湖骗子,多数扛着“大师”的旗帜骗吃骗喝,索要钱物。而象萧琼这种刚刚走进社会的“学院派”,显然不善于包装自己。“大师”的帽子也就不容易焕发光彩。再说,萧琼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靠《易经》知识赚钱。

    “嫦娥妹妹,你别这么称呼我。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我还在发愁明天去哪找工作呢。历史专业,本科,谁要我?当教师教历史,我没教师资格证。去学术机构搞研究,学历又太低。看来学非所用是必然的了,只要有人收留我,先混口饭吃吧。”

    想起工作,萧琼不由有些颓废。出门在外,面临的第一个压力就是生存。好在梁姨帮忙解决了住的问题。明天还要去帮梁姨改风水,连罗盘也没有,怎么样看也不象个风水师啊。萧琼便问:“嫦娥妹妹,你知道哪个地方有卖罗盘的吗?就是风水师用的那种给房子定向的。”

    冯嫦娥想了一下,还真有一家,在德兴路。吃过晚饭,冯嫦娥又带着萧琼去德兴路看看。从东方白云花园到德兴路佛具店,也就几分钟路程,权当散步。

    佛具店里摆满了各类大大小小的观世音菩萨,还有“财神爷”关公和赵公明,檀香等。店主是个七十岁开外的老人,留着一缕山羊胡,白葱须似的。但他的精神很好,双目炯炯有神。

    老人看见两个年轻人漫步走进店里,并不以为生意来了。他正在看粤剧,连屁股也懒得抬一下。萧琼和冯嫦娥绕着店里巡视一圈,最后把目光集中的柜台里。柜台里面摆着大大小小的罗盘,便宜的几十块钱,贵的要两千六百元。中等价位的六百至一千五百元。

    乾坤定吉凶。一栋房子的吉凶,是好是坏,最根本的是定向要准。三元九运,九星轮转。什么年份定什么朝向,丝毫容不得出错。因此,罗盘不是玩具,当然要找贵的买。萧琼摸摸口袋,从上官云家里借来了两千元钱,除掉车费、吃饭和零用,只剩下一千五百元。就算买了中等介位的罗盘,剩下的饭钱也不知去哪找了。

    萧琼轻抚着那款两千六百元的罗盘,上好的梨花木,做工十分精良,不由爱不释手。见萧琼迟迟下不了决心,店主老人也有些不耐烦了:“后生仔,那款罗盘由香港大师专业监制,是专业风水大师用的。你要买起玩,我看几十块的就行了。”

    冯嫦娥已经领教到萧琼的厉害,也明白他是个大学毕业生,囊中羞涩。便主动掏出钱包,豪气冲天地对店主囔道:“大叔,我们要买就买好。就这款吧。两千六的这种。”

    老人接过钱,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萧琼。怎么看这人也不是大师级的人物啊,买这么贵的罗盘干啥?

    萧琼拿着崭新的罗盘,心里沉甸甸的。冯嫦娥,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为了他的事业如此慷慨!“感激”两个字根本无法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到了大街上,黑夜已经真正来临。五光十色的夜景,无比炫目。萧琼看得出来,冯嫦娥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她已经出来大半天,该回家了。

    “嫦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麻烦了你大半天。说实在话,刚来广州,两眼一抹黑,没有你的帮助,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在大街上流浪呢。”萧琼说。

    冯嫦娥惨淡地笑了笑,嘴角荡起一丝苦涩:“哪有这么严重?鼠有鼠洞,蛇有蛇路嘛。这世界少了谁都能转。能够相逢,本身就是一种缘份。将来你要是发达了,也可以帮助我呀。”

    话是这么说。但做人要感恩惜福。萧琼默默地把这份情记在心里了。冯嫦娥也该回家了,说不定男朋友在到处找人呢。

    “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好吗?”萧琼试探地问道。

    “我出来大半天,那个臭男人一个电话也没找过我。你说我回去干嘛?”

    此时,冯嫦娥陷入了无限悲伤的境界。说曹操,曹操到。冯嫦娥话音刚落,“臭男人”的电话就到了。

    “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冯嫦娥轻轻地说了声“不用”,就挂了电话。说实在的,她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天黑了,连鸟儿也要归巢了。萧琼看出冯嫦娥的犹豫,决定送她回家。

    两人沿着清河东路一路散步,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萧琼看得出来,冯嫦娥并不想回去,她内心的阴影没那么容易消除。火车上的封象也显示,他们分手的时间是下个月,而不是这个月。不一会,他们到了黄金海岸花园。高大巍峨的牌坊,显示出住宅小区的气派。

    冯嫦娥走到小区大门口,停下脚步和萧琼握手告别。萧琼握着她那有些肥厚手掌,感觉到她手上的潮湿和颤栗。萧琼目送着冯嫦娥走进小区,大约五十米的地方,“臭男人”正等在那里。

    “臭男人”身高约一米八,体重应该在两百斤左右,显得人高马大,如一座铁塔似的等候在通往小区道路的林荫小径上。萧琼看见“臭男人”一把拽住冯嫦娥的手臂,直往小区林立的楼房走去。冯嫦娥试图挣扎,根本起不了作用,整个人都快象小鸡仔似的被提起来!

    哪有这样对待女人的?萧琼见状不由怒火中烧,拨腿就向“臭男人”冲了过去。

第0008章 表哥

    ();    萧琼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短短几秒钟就拦在“臭男人”的面前。虽然他只有一米七的个子,比对手矮了半截,显得有些瘦小,但周身散发的气场却是十分强大,一点也不输给对手。

    “请你放开她!”萧琼冷冷地喝道。

    对于“臭男人”来说,萧琼的出现其实是火上浇油。冯嫦娥和萧琼握别的时候,“臭男人”正站在树荫底下,看得一清二楚。如此粗暴地对待冯嫦娥,也正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幕!

    “你是谁?”“臭男人”显然动怒了。“她是我老婆,你凭什么管我们的家事?”

    萧琼虽说刚走上社会,脸上显得有些稚嫩,但底气很足。在大学,他曾经以10.99秒的成绩获得过百米短跑的冠军,两次取得全省大学生运动会贻拳道比赛冠军。所以,对于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他有必胜的把握。

    “首先,她是个女人,应该有一个独立的人格。其次,我是她表哥。我应该保护她的安全。”

    “表哥?”“臭男人”轻蔑地笑了。他和冯嫦娥谈了两年恋爱,还是第一次听说她有一个这样的“表哥”。“我看是新任情人吧?”

    灯光下,“臭男人”肥胖的表情有些狰狞。这些小老板,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对付这样的人,和对付黑店里的坏人完全是两回事。萧琼根本不用占卦,实力决定输赢!

    “啪——”萧琼快速出击,一个右劈腿,准确无误地踢中“臭男人”的腹部,紧接着又是一个扫堂腿。“臭男人”正捂住腹部痛疼难忍,踝骨又被踢了一脚,直接瘫软在地上,呦呦直叫。

    “好小子,你敢偷袭老子。老子明天就叫人做了你!”

    “臭男人”一边痛苦地**着,一边忘不了威胁萧琼几句。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上午的事情做铺垫,冯嫦娥对于躺在地上的男朋友,一脸的漠视。她本来就不想回来,是萧琼要把她送回来。这下子好了,脸皮撕破了,事情已没有挽回的余地。这是萧琼始料不及的。

    “臭男人”名叫程东,在平康路开了个广告公司,专门制作喷画、印刷等。由于发了点小财,又来得早,黑白两道都认识些人。因此,他在萧琼面前有些牛B哄哄的。程东平时除了给些零花钱冯嫦娥,也并不把她放在心里。这次冯嫦娥突袭成功,把他的小情人堵在床上,其实吃亏的还是冯嫦娥自己。

    萧琼原本没有猛揍程东的想法,都是被逼出来的。邪火上升,就控制不住节奏。程东的嘴巴不停地吐脏话,骂娘,萧琼冲上去又给了他几脚,踢得程东只有打滚的份,没有招架之功。

    几分钟后,萧琼牵着冯嫦娥的手扬长而去。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乎冯嫦娥的意料,也出乎萧琼的意料。在火车上的那个奇门遁甲局明明显示是下个月,没想到今日就是分手之时!远应年月,近应时日。萧琼暗暗感慨,易学之“不易”!

    《易经》讲究简易、变易和不易。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冯嫦娥的感情变化是必然的,但应在何时,又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今天要不是萧琼把程东猛揍一顿,也许冯嫦娥和程东分手的时间没那么快。萧琼当着程东的面,牵着冯嫦娥的手离开。这样的画面,程东这辈子是忘不掉的。

    然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就这样手牵手走了很长一段路,彼此也没有想到放手。直到路过清河路口红绿灯,萧琼才反应过来,这算什么话?不由羞红了脸,赶紧放手。

    过了清河路红绿灯,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公园。市民们在广场上跳舞、唱歌、打球、玩滑轮等,一派繁荣的景象。冯嫦娥选一僻静处坐下,心情异常沉重。萧琼以为是自己横插一杠,拆散了一对鸳鸯,也意识到刚才的暴力过于冲动。

    “对不起,你是不是有些怪我?”萧琼在离冯嫦娥三十公分的地方坐下,喃喃自语道。

    “没呢。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反正分手是迟早的事,猛捧他一顿也好。要不然,今天晚上他一定会很变态地对我。”

    冯嫦娥幽幽然的样子,让萧琼很感意外。他还是个“童子”,根本不理解“变态”的含义。“怎么说?”萧琼不解地问道。“他在那方面很变态的。”冯嫦娥的脸上羞得一阵发烧。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程东的“变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偏偏又不懂。但冯嫦娥的“那方面”,让萧琼多少知道一点指什么。在离开家乡的最后一晚,欧阳雪想以身相许,而他却临阵卸枪,放弃了期待了四年的机会!

    “表哥——”冯嫦娥轻声叫道。“嗯。”萧琼本能地答应道,惹得冯嫦娥开心地笑了。她笑得很甜,刚刚还有些阴云的脸上,灿烂地绽开了笑靥。在程东面前冒充冯嫦娥的表哥,这妞居然当真了。

    “萧琼,你以后就当我的表哥,好吗?”冯嫦娥仰起脸,认真地说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乞求的意味,让萧琼无法拒绝。萧琼轻轻地点点头,表示他同意了,冯嫦娥笑得更加天真。也许学艺术的女孩,骨子里上有一股天生的浪漫情怀。

    两人在广场公园的坐椅上坐了一会,冯嫦娥渐渐地靠在萧琼的肩上休憩,一脸的惬意。萧琼闻着她诱人的体香,满脑子都是欧阳雪的倩影。要是此时,她是欧阳雪该有多好!

    两人回到东方白云花园,已经是子夜时分。上官云已经睡着了。明天还要去给梁姨看风水。一下火车就碰上这么多事,萧琼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他安排冯嫦娥先冲凉,睡客房,准备自己睡客厅沙发上。

    这时,冯嫦娥才想起,原来换洗衣服全部在程东那里,连内衣内裤都没带。如今已是深夜,大大小小的服装店也都关门歇业了,也不可能去买新的。

    “嫦娥,要是不嫌弃,你就先用我的吧。反正我带了好几套换洗衣服。明天上午,我就陪你去买新的。”

    冯嫦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男生的衣服,免不了羞赧万分,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她不敢想象,穿着萧琼的内衣内裤,闻着他留下的男人味,是一种什么样的兴奋!

    半小时候,冯嫦娥一身轻松地走出卫生间,出现在萧琼面前。女扮男装,确实很滑稽。“表哥,你去洗洗吧,早点休息。”

    一声“表哥”,确实把彼此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萧琼叫冯嫦娥去客房睡,直到她进了客房,自己才宽衣解带,冲凉休息。

第0009章 梁姨

    ();    萧琼睡在客厅沙发上,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被上官云弄醒。上官云显然已经知道冯嫦娥睡在客房,一脸的坏笑:

    “你小子行啊,第一天就上手了?”

    萧琼猛然惊醒,起紧坐起来,解释道:“她和男朋友分手了,没地方去,临时在这里栖身,你不要表现得太过,不然对不起朋友。”

    “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上官云嘟噜道。

    “上官云你给我记住了,这是个严肃的话题,玩笑也不能开!人家是个女孩子,本来就怕羞,又遇到这样伤心的事,绝不能往人家伤口上抹盐。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啦。”

    上官云有些不耐烦了。都是大学生,孰轻孰重当然清楚。说话间,冯嫦娥起床了,她那不伦不类的样子,差点惹得上官云笑出声来,但有萧琼警告在先,他也收敛了不少。不但没拿她当话题,还主动下厨房煮了三碗水饺子。等冯嫦娥换好衣服,水饺已经煮好。

    冯嫦娥端起饺子,不禁有些感慨。以前,和程东在一起的时候,下厨房、洗衣、拖地这些活,都是她干的。程东仗着有几个钱,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没想到这两个大学生,不但学历高,照顾女生还挺尽心的。

    上官云把饺子都端到餐桌上,这才注意到萧琼昨晚买来的大罗盘,不由哇呀一声,叫道:“我的大师,你还当真了啊。买这么高档的罗盘,难道想做一辈子江湖骗子不成?”

    “你小子才江湖骗子呢。”萧琼被气得满脸通红。最不高兴的事就是被人称作江湖骗子。说实在的,大学几年,历史功课刚好达到毕业的成绩,学《易经》实用预测倒是下了十成功夫的,并且没想过要靠这门学科赚钱,完全是兴趣使然。素味平生的梁姨如此慷慨,当然和萧琼高超的技艺分不开。

    而这个上官云,却没意识到这点,不由得不让萧琼生气。吃完早餐,梁姨发来信息,她已在楼下等。萧琼赶紧拿起罗盘出门。

    如果萧琼出去,家里只剩下冯嫦娥和上官云了。冯嫦娥显然不乐意。萧琼走到门外,她说:“我也要去。”

    萧琼愣了一下,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梁敏仪开着一辆崭新黑色奔驰车,刻意打扮了一番,和昨天见到的情景截然不同。看来,她不是一般的有钱!梁敏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和冯嫦娥打了招呼。

    “你女朋友好靓哦。”

    梁敏仪用生硬的普通话赞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讲普通话。说惯了粤语,一下子改口说普通话,显得十分生硬。但萧琼还是能听懂。显然梁姨误会了。冯嫦娥听罢,却暗暗递过来得意的眼神。

    “梁姨,先找一家风水吉祥物的店,我需要买朱砂、黄裱纸、毛笔、八卦境、线香等,等会能用得上。”

    萧琼不顾冯嫦娥的得意样,有意岔开话题,直接投入工作。说实在的,今天此行,萧琼内心是忐忑不安的,紧张得直打鼓。那间凶宅,由于煞气太重,简单地摆几件风水吉祥物,怕是效果不大,必须用到法术方面的知识,画符,这是《易经》实用领域最玄最难学习的知识,必须要有很深的道行才能镇住邪气,弄不好会伤及风水师自身。所以,没有师父指导,一般人根本不敢轻易动手。

    而这次,萧琼是硬着头皮上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从梁敏仪的富有程度,把她的事办好了,后面一定会有好戏唱。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清河西路就有一家风水吉祥物的店。萧琼要的道具,在这里全都能买到。梁姨把车停在路边,和萧琼一起进店,选货,付钱,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冯嫦娥连车也没下,就把事情办妥。尔后,几个人便开车向沙墟村而去。

    到了梁姨的出租屋,萧琼不急着上楼,而是在楼外转了一圈,然后在大门前定罗盘,此屋属于八运起建,子山午向,他心里便有了底。

    梁姨随萧琼一起到达602房,打开房门,一股陈腐之气扑来。萧琼推开窗户,再次确定了外环境的风水格局,决定采取镇邪、避邪和改风水三招齐下的办法,破解这个风水难题。萧琼点燃三支线香,虔诚地向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祭拜,嘴里轻轻地念着咒语。尔后,又用新买的朱砂在黄裱纸上画了镇宅符、驱邪符和平安符,三张符贴在进门的门楣处。而那张曾经躺过女尸的床,正好位于廉贞星的位置,便悄悄移动了一下方向。

    “梁姨,这六个八卦镜,你先拿到寺庙开光,开光后择日叫人挂在和602室相对应的6个房间窗户上,对枪煞和天斩煞都具有反射作用,把煞气挡回去。”

    一直沉默着的梁姨,突然发话了:“为什么同一方位,从一楼到五楼的房间没有凶事发生,而是发生在六楼?”

    萧琼解释道:“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的吉凶,对事情起到的作用是辅助性的。应吉,当然是好事更好,应凶呢,就会使坏事变得更坏。这起凶杀案的发生,关键还是死者的命局出现问题,房子起得作用是推波助澜,而不是决定性的。而住一楼到五楼相对应房间的租客为什么没出事呢?不是说房子好,而是他们命好,命不该绝。”

    “你还会算命?”

    梁姨听了萧琼一席话,太玄奥,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但内心又是一阵阵的崇拜。这年轻人掌握到的学识,和实际年龄太不对称。在常人眼里,只有中医和易经的高手,是越老越吃香。而萧琼实在是太年轻了,要不是亲身体会,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根本不可能和玄学大师联系在一起。萧琼看出了梁姨的疑惑,解释道:“看风水的人如何不懂算命,就等于盲人摸象。每一次决断都是片面的。要全面分析命理和风水,才可能找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哦——”

    梁姨长长地“哦”了一下,似乎听明白了。萧琼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楼。短短半个多小时,任务完成了。然而,就在萧琼随手关门的一刹那,一阵阴风袭来,直透萧琼后背脊,不由打了个寒禁。时下可是夏天,酷热难当,怎么回事?随即萧琼感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连忙采取体呼吸法,全身毛孔吸气,然后意想体内气息射透天边。通过体内气场和宇宙气场相融合,达到内心的稳定。

    也许是看见萧琼脸色苍白,还冒着细细的汗珠。梁姨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萧琼淡然一笑:“没什么,可能是中暑了,刚才有一丝不适。现在好了。”

    冯嫦娥主动过来,挽着萧琼的手臂,搀扶着他下楼。这样看上去更象一对情侣。

第0010章 万元红包

    ();    梁敏仪把奥迪停在路边,等萧琼和冯嫦娥上车。萧琼的步伐很缓步,全然没有年轻人的朝气,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萧琼刚坐稳,梁敏仪递过来一个大红包,厚厚的一大叠。萧琼象烫着手似的,连忙把红包推还给她。梁敏仪沉下脸来,严厉批评道:“你年轻,还不懂事。我们这里的红包叫利是,就是大吉大利意思。主要是讨个彩头。利是是不能拒绝的,否则不吉利。”

    “梁姨,我不是拒绝彩头的意思,可是,这利是——太多了啊。”

    梁敏仪看得出来,萧琼很诚实,和江湖骗子截然不同。换了其他“大师”,说不定还嫌少了。她说:“区区一万元,表点心意而已。你初来乍到,也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我们就算交个朋友吧。以后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就不给钱你了。怎么样?”

    “好,好!”萧琼心怀感激地说道:“梁姨你真是我的贵人啊。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叫我永生难忘。以后,你就象我的亲姐姐一样罩着我吧。”

    梁敏仪天真地笑了,暗想,这年轻脑子真够灵活,很懂得顺杆往上爬啊。

    “叫我姐姐好了,听起来比姨小啊。你开口叫我姨,都把我叫老了。好吧,你这小弟弟我收定了。我的生活圈子里都是有钱人,一个个都是大富婆,以后给你介绍点生意,比打工强。打工能赚多少钱?!”

    鸿运接踵而来,喜得萧琼和冯嫦娥心旌摇荡。萧琼和梁敏仪非亲非故,第一次见面,又送住房又送钱,还不是因为他手上有绝活?看来大学四年的研究没有白费!有一句话叫做“存在就是合理”,任何事情只要存在,就一定能找到它的合理性。几千年来,易测高手多如牛毛,大师级的人物灿若星辰。还有那半桶水的江湖骗子,连字也不识几个,竟然也敢打着卜卦的招牌到处骗吃骗喝。

    正在萧琼胡思乱想的时候,梁敏仪问道:“萧琼,你今天中午有空吗?我介绍你认识个人。”

    萧琼一听,肯定又是有用之人,连忙说“有时间”。怀里揣着梁敏仪给的一万元红包,内心的底气足了不少。就算中午抢着买单也不成问题。有钱人的感觉真好!

    不一会,梁敏仪把车开到科尔海悦酒店。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一流的装修,一流的服务。如此高档的酒店,以前的萧琼想都不敢想,现在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进来消费了。

    服务员把萧琼他们领到一包房,坐下。萧琼和冯嫦娥都有些局促不安。梁敏仪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显得十分淡定,先指挥着服务员点菜、斟茶。随后才打电话联系客人。看来,中午这餐饭,就算没有客人,她也准备请萧琼的。

    “喂,张烨吗?现在过来海悦酒店吃饭吧。我介绍个朋友你认识一下,绝对一流的大师,肯定能帮上你......什么?有约?推了不就得了?我为你介绍的人,绝对错不了。好吧。十五分钟见。”

    梁敏仪挂了电话,嫣然一笑,抿了一小口茶。萧琼听出来了,她要请的人叫张烨,应该是个女性。便拿出罗盘,确定了包房的方位,然后笑道:“敏仪姐,我们做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

    “我现在就能测出你的朋友会坐在哪条凳子上。你信吗?”萧琼暗笑道:“我们只当作游戏。错了也无所谓。我根据目前的奇门遁甲局分析,你的朋友进来,会坐在这条凳子上。”

    萧琼指指自己身边的位置,位于西南位。张烨相对于萧琼而言,是陌生人,应以时干为用神。当前的奇门遁甲局时干正好位于坤宫,对应方位是西南方。

    对于这个预测结果,梁敏仪坏坏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至少在内心里,她认为是错误的。张烨有个习惯,每次聚餐都会坐在她身边的位置,怎么可能会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呢。萧琼看出梁敏仪的想法,准备更进一步地公布自己的预测结果。

    “你这个朋友患有较严重的高血压,沁尿系统也有问题。”

    这句话梁敏仪倒是信了。张烨是她多年的好朋友,总裁夫人,身体确实不好,患高血压三期、**瘤等疾病。钱多,身体不好。整天担心着老公在外面的情人,弄得神经兮兮的,这也是梁敏仪介绍张烨认识萧琼的原因。

    不一会,张烨到了。年约四十五岁,身体微胖,脖子上戴着很粗的钻石项链,手指、耳垂等能戴的地方都戴上金器。身穿一套黑红相间的丝绸套装,显得雍容华贵。

    张烨一进来就囔道:“阿仪,什么贵客啊,害得我推辞了老姐妹的宴会,跑到你这里来?”

    出于礼貌,萧琼和冯嫦娥都站起身来,向张烨点头致意。包房里没其他人,张烨立马明白这两位就是梁敏仪所讲的“大师”了,虽然心有不屑,还是礼貌性地走过来握手致意,然后随意在萧琼身边坐下来!

    张烨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喝茶,梁敏仪竟然激动地鼓起掌来,不停地叫道:“神,神了!”

    “阿仪,你今天搞什么鬼?神经啊你?”

    梁敏仪又赞叹了几个“神”字,表现出对萧琼的钦佩之情,赞不绝口地把萧琼刚才的预测经过说了遍。张烨表现得半信半疑,这么厉害?能准确地测出张烨会坐哪张凳子,以及患了什么病?岂不是活神仙?

    其实,这在奇门遁甲中只是很一般的卦例。自古以来,奇门遁甲都被称为帝王之学,属于最高层次的预测术,最初用于排兵布阵、行军打仗,只限于统治阶层学习、掌握,很难流传到民间。象诸葛亮、张良等大谋士,都是奇门遁甲的一代宗师。他们利用自己的绝学排兵布阵,克敌制胜,纵横于天下。和这些历史上的巨人相比,萧琼只不过学得点皮毛,雕虫小技而已。行内有句术语:“学好奇门遁,来人不用问”。只需要根据当前的奇门遁甲局,就可以对来人的情况分析出个子丑寅卯。其实,当前的局中,还有很多关于张烨的信息,比如财运、婚姻等。但萧琼不想说了,泄露太多的天机,并非好事。尤其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去揭露一个人的**,这是起码的职业道德。

    梁敏仪虽然是个有钱人,但必竟是个女人,“八卦”的口才十分了得。从认识萧琼那一刻讲起,一直到今天祛邪镇宅以及准确测出张烨的信息,一个字不漏地对萧琼夸赞一番,听得张烨满脸惊呆的表情,完全消除了起初不屑一顾的心里。

    张烨听完梁敏仪的介绍,说道:“萧大师,你真是真人不露面啊。要是往大街上一站,谁敢相信你是大师?只不过一普通大学生嘛。”

    萧琼被赞得满脸通红,出门遇贵人当然是好事。要是能够依靠绝学成功进入富人圈,想成为富人也是迟早的事。但无论做人还是做事,抬头容易低头难,越是被人夸赞,越是要保持低调。

    “张姐,您过奖了。我学易时间不长,水平还有待进一步提高。如果出点差错,还请多原谅。”

    萧琼的话,张烨听得很舒服。她最反感的就是那种有点本事就翘尾巴的年轻人。张烨起身想为萧琼斟茶,萧琼连忙把茶壶抢过去,先张烨,后梁敏仪,再冯嫦娥,最后才轮到自己。一圈下来,把服务员的身份扮得十分妥贴。张烨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觉得梁敏仪真是看对人了。

    张烨坐在萧琼身边,挨得近,气场感应也特别容易。萧琼略施体呼吸法,感应到胃部有点凉嗖嗖的,邪气入侵!立马转移意念,把主意力集中到梁敏仪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初来乍到,遇上梁敏仪这样的热心人,真是叫鸿运当头了。

    这时,一盘韭菜炒鸡蛋端上桌,服务员礼貌地说了声“请慢用”,便退了下去。张烨看来还没吃早餐,正饿着呢,举筷杀向那盘韭菜炒鸡蛋。萧琼连忙制止道:“张姐,你有胃病,吃这种菜会加重你的病情。”

    张烨的表情瞬间僵硬,眼神变成十分复杂。她疑惑地盯着萧琼,简直分不清坐在眼前的年轻人究竟是人还是鬼!

第0011章 不是妄言

    ();    “你怎么知道的?”张烨问。

    萧琼笑得很无邪。这种气场感应术,对于深习气功者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看张烨那惊讶的样子,萧琼觉得还是保持神秘性为好,不想把道理挑明。

    “张姐有胃病,就连我这个几十年的好朋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梁敏仪也觉得很好奇。

    张烨又补了一句:“不要说你了,就连我自己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近来总觉得胃部隐隐作痛,昨天去照了个胃镜,结果是胃溃疡。这个病,我家那口子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他整天忙这忙那,连个人影也难见着,根本没功夫管我。我也懒得说。”

    女人在一起就话多。要是没有萧琼和冯嫦娥在场,张烨和梁敏仪还有更多的私房话说。张烨的老公戴老六是一家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总,属下有十余家企业,近几年来却是江河日下,几尽破产的边缘。被很多事弄得焦头烂额。戴老六疲于应付,张烨却总怀疑是家里的风水出了问题。这就是梁敏仪介绍她认识萧琼的原因。

    说实在的,刚开始看见萧琼那一刻,张烨的内心有一种抵触情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年轻,怎么说也和“大师”沾不上边。萧琼连出几招,由不得张烨不信服。她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张烨试探道。

    适可而止。萧琼沉默了。其实,他知道的东西更多,比如她老公出轨了,在外面养了个小情人。还有,近期她会破大财,还可能有血光之灾!哇呀,一个如此雍容华贵的女人,怎么尽是倒霉事?萧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预测结果了。然而,奇门遁甲局里确实隐藏着这么多的信息!他作为一个研易者,预测到的结果不一定全说,人家也不一定全信。因此,选择时机很重要。

    该不该说?萧琼犹豫了。学易的目的,就是要趋吉避凶,造福人类。总不能看着别人倒霉而置之不理啊。

    正胡思乱想之时,海带煲龙骨上来了,萧琼恭敬地为每人盛了一碗汤。张烨大声喝道:“服务员,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样的事也叫客人自己做?”

    服务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显然还不谙世事。被张烨训了一顿,脸刷地红到耳根。萧琼的内心闪过一丝不快,有钱人原来这么凶?!他决定刺激她一下,让她知道预测学的厉害!

    萧琼故作神秘地说:“张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有什么不好讲的?敏仪是我多年的老姐妹了。我们好得可以同床共枕呢。”

    张烨蛮不在乎地回道。

    “好,那我就说了。刚才我分析了那个奇门遁甲局,还有三个重要信息没说出来。如果错了,还请姐多原谅。”萧琼顿了一下,观察着张烨的神色,他看到的是期待的眼神,便继续说下去:“第一,你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说白了,你老公养着小情人。第二,近期你将破一笔大财,数额会在八十万至一百万之间。第三,近期你将会有血光之灾。从今天算起,后天,你不要出门。出门必有祸。”

    张烨和梁敏仪面面相觑,几乎惊呆了。萧琼说的第一点,是她们俩公开的秘密。第二点、第三点还没有实现,萧琼说得如此确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在萧琼有言在先,要是测错了请原谅,权作游戏而已。

    张烨显然是信了,神色一下子暗淡下来,不知如何是好。那种有钱人的淡定和颐指气使荡然无存。萧琼以为自己太过直白了,有些不好思思,气氛陷入尴尬的低潮。过了一会,张烨艰难地讨教道:“有什么办法化解吗?”

    “有的可以破解,有的不可以破解。这要看什么事。天机不可泄漏,我破坏因果关系,泄漏了天机,是要遭天遣的。如果再去化解,有意识地改变因果关系,那我的罪责更深。所以,有些事情还请张姐原谅。”

    萧琼显出爱莫能助的神情。尽管他说的是实话,无奈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不希望消灾解难?戴老六的公司濒临破产的边缘,却整天跟着小情人厮混,张烨为了保住老大的位置,也只能做睁眼瞎。已经活得够憋屈了,还有灾害要来!

    张烨的眼泪不听话地涌了出来,呜呜呜地哭了出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也许是连续泄漏天机的缘故,此时萧琼也是浑身的不舒服!萧琼感到阵阵的心悸、心慌,浑身还微微的颤栗。但他以坚强的意志力支撑着,暗暗使用体呼吸法,驱散体内的污气、邪气。梁敏仪似乎也看出了萧琼的不适,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梁敏仪又问道:“萧琼,你的脸色苍白,身体一定有事,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梁姐,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我能挺过去。”

    张烨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餐巾纸擦干眼泪,强作欢颜:“对不起,我有些失态。”

    “都是我不好,我胡说八道,让张姐伤心了。”

    萧琼抢先作自我检讨。

    “你说对了。我家那老头子,快五十岁的人了,在外面养了一个女孩,比我家晓晓还要小,才十九岁,她叫王媛。你说丢人不丢人?这事我一直隐瞒着,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

    一直奉行“家丑不外扬”的张烨,对于萧琼没有丝毫的**可言。萧琼有些后悔自己说多了。但话已经出去,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主要是刚才张烨对服务员的态度太过横蛮,让萧琼心里不舒坦。

    正在梁敏仪为张烨的家事纠结的时候,张烨的电话很刺耳地响了。张烨一看是戴老六助理黄彬打来的电话,赶紧按了接听键:“什么?有一名工人跳楼?戴总呢?关机?”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祸不单行。关键时候,戴老六居然关机神秘消失?千万斤的重担直往张烨的头上压下来,张烨直感到热血往头上冲,瞬间晕了过去!

第0012章 中 邪

    ();    梁敏仪见状,慌乱地从张烨的LV小坤包里找到降压片,先给她喂了药片,然后在萧琼的帮助下,直接把张烨送到区中心医院抢救。

    半个小时后,张烨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旁边有梁敏仪、萧琼和冯嫦娥守着,肥胖、富态的脸上挤出一丝惨淡的微笑:“谢谢你们了。”

    梁敏仪握着张烨的手,安慰着劝道:“老姐,你刚才太过激动了。医生说是血压猛然升高造成的头晕。你说你本来就是高血压三期,干吗突然一下子那么激动?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小狐狸精?那你们家晓晓怎么办?你说这些年你经历的事还少吗?还是这么差的心理素质?”

    “唉——”

    张烨一声长叹。萧琼从那一声长叹中,读出了无尽的悲哀。不要以为有钱人都很风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怀里揣着梁敏仪给的一万元钱,萧琼觉得有些受之有愧,靠预测学赚钱,这是第一笔!以后收钱收习惯了,萧琼也就不觉得钱扎手。

    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一直感到心里不适的萧琼坐了一会,站起身来,勉强走到门口,想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突然眼前一黑,扑通一身倒在地上。冯嫦娥见状,慌乱地叫道:“医生,救命啊,有人晕倒了!”

    短短几秒钟时间,就围过来几个医生、护士,掐人中的掐人中,抬担架的抬担架。萧琼被推到急救室抢救了十几分钟才醒过来。

    “心率,60~80次/分,正常!”

    “血压,收缩压120,舒张压80,正常!”

    “血红蛋白、血小板、血清….”

    ............

    神思恍惚中,萧琼听见护士小姐读着每一项测量指标,都处于正常范围。然而,他却很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左手静脉插着针头,一瓶葡萄糖液体正在缓慢地输入他的体内。

    萧琼睁开眼睛,看见两个摇摇晃晃的模糊人影,使劲夹了夹眼睛,定了定神,才看清她们是冯嫦娥和梁敏仪。只有萧琼自己清楚,若不是体呼吸法的作用,其实他早就倒下去了!邪气在为梁敏仪的出租房用法术的时候,就已经侵入体内。他一直在用体呼吸法硬撑着,如今终于撑不住了!好在是在医院里突然晕倒,要是在其他地方,冯嫦娥根本无法应对这个局面。

    护士小姐的测量指标,每一项都显示正常。这样一个体格健状的年轻人,说倒就倒。对于护士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碰上。吊完一瓶葡萄糖液,萧琼感觉好很多,便主动要求出院。梁敏仪留在医院里继续陪张烨。

    梁敏仪把萧琼送到一楼大堂,对于萧琼的预测结果心里惴惴不安,轻声问道:“萧琼,要不你再测一次,张烨她真的会破大财,真的会有血光之灾吗?”

    萧琼坚定地回答:“一事一测,随心起意,这样才会提高准确率。不可以就某一件事随意乱测。那样会导致预测不准。反正我根据当时的奇门格局分析,应该错不了。梁姐,准确与否,我们还是静看结果吧。”

    “这怎么行!”梁敏仪连忙反驳道:“你有所不知,我这位姐姐可是多灾多难之人,她已经够坚强的了。我真担心她会扛不住!她的故事,以后有空我慢慢讲给你听吧。反正现在有你,我希望她不要受那么多苦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如你所言,我担心她家里的风水出了问题。”萧琼肯定地推测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你不知道这个家族以前有多旺。男丁接二连三地出问题。死的死,伤的伤,一家六兄弟,只剩下这个戴老六还算正常,却被狐狸精迷得难以自救!一个资产几十个亿的企业,已经走向破产的边缘。”

    是什么东西如此厉害?强烈的好奇心驱驶着萧琼,想破解戴氏家族的秘密。如果那两条测对了,以后和戴氏家族打交道的机会可多了。

    可惜,现在萧琼自己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由于泄漏天机太多,又擅自动用法术,他的身体被反噬得很厉害,要想康复也得需要些时日。

    回到东方白云花园,已经接近傍晚。屋里空荡荡的,上官云不在家。萧琼从那一万元里数出两千六,还给冯嫦娥,那是买罗盘的钱。

    “怎么?你看不起我?”冯嫦娥有点不高兴了。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再说,你现在不是还没工作吗?我今天发了个小财,理应还你的。”

    冯嫦娥这才把钱收下。说实在的,以前和程东的关系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次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合。这次可不一样了,因为萧琼的插手,而且一夜未归,程东必然想歪了。想不分手都难。一整天了,程东就象消失了一般。按照他的性格,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萧琼,你测出程东他现在准备干什么吗?”冯嫦娥问道。

    萧琼看出冯嫦娥的担忧,淡然一笑,决定试试看,迅速起了个奇门盾甲局。以时干代表程东,上乘白虎,临天冲星。但时干丙在坎宫,火入水地,极弱,处于死地。时干所处坎宫克日干所处的离宫,水克火。然而,现在是夏天,弱水岂能克旺火?萧琼自信地说:“他现在正准备气势汹汹地报复我。不过,他会以失败告终。你信不信我会把他打残了?他要是再敢欺侮你,下场会很惨。”

    “好说好散嘛。我也不希望和程东闹到这个地步。虽然他出轨在先。一份好好的爱,弄得象仇敌似的。”

    看来冯嫦娥的确是个很善良的女孩。萧琼从她的话里听出,她多少对程东还有些依恋。但这段感情是挽不回了。除非程东不是男人。萧琼原本虚弱的身体一阵添堵,只好保持沉默。

    气氛陷入尴尬之中。宁拆九座庙,不毁一桩婚。萧琼的横插一脚,加速了冯嫦娥和程东的感情破裂。萧琼看得出来,冯嫦娥内心深处有一点愧疚和不安。

    这时,“咚”的一声,门被人猛然推开。

    “我找到工作啦!”上官云兴奋地叫道。

第0013章 遇袭

    ();    上官云没头没脑似的,一头撞了进来,吓得萧琼和冯嫦娥一大跳:“搞什么鬼?”

    “哈哈,我找到工作啦。”

    上官云显然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一进门就大谈特谈他今天求职的经历。今天早上,萧琼和冯嫦娥一出门,上官云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便带着一叠简历,坐地铁去南方人才市场碰运气。投了十几家企业,终于被安居地产公司录用,搞房地产中介。底薪两千,提成另计。上官云并不知道萧琼今天收入一万元,他那幅得意样,让冯嫦娥感到很好笑。

    “呶,这是两千元,还你的。”

    萧琼把两千元现金塞到上官云手里。上官云惊讶了:“你这是怎么了?抢劫?”

    “不是抢劫,是被富婆看中了。”

    冯嫦娥滑头地奸笑了一下,说道。更是把上官云弄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以然。当他听完冯嫦娥的详细说明,更是一脸的不服气:“萧琼,我可警告你了,你搞那点臭学术研究可以,你要是当江湖骗子,我可饶不了你。你那两把刷子,就想混江湖,还早着呢。”

    “我看你是不服气吧?今天萧琼的表现,小妹我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的。跟你所说的江湖骗子完全是两码事!要不然,你去试试,看能不能也骗一套房子来住?不是偷,也不是抢,那钱可是梁姐心甘情愿地给他的,我可以作证!”

    冯嫦娥对萧琼的高超技艺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个叫张烨的富婆,颐指气使的派头,硬是被萧琼给折服了。

    “今天还真是好事连连,出师大捷。明天,我就要去安居地产公司上班了,离这有点远。我决定搬公司去住。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庆贺一下,我请客。”

    上官云的提议,得到了冯嫦娥的热烈响应。假如上官云搬走了,这套房子只剩下她和萧琼,那会怎样?这个念头闪过,冯嫦娥一阵脸热。从老家出来,她曾经设想过和程东的种种镜头,脸上红云飘荡,兴奋之极。那是一种自然反应。所以,上官云一说要搬走,她又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按说,萧琼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并不适合去餐馆大吃大喝。眼见上官云和冯嫦娥都很兴奋,他也不想扫兴,便应和着一起出门,目标直指“红翻天”湘菜馆。

    只要按照字面理解,就可以知道“红翻天”有多辣!果然,萧琼几个走进店里,墙上的招牌菜全是以红辣椒闻名。一大片剌眼的红色,全是红辣椒。冯嫦娥显然是个不怕辣的老祖宗,连续点了几个辣菜:剁椒鱼头、辣子鸡、麻婆豆腐、虎皮煎椒。三个人,四个菜,红艳艳一大片。一顿饭下来,辣得一个个满头大汗,脸红、嘴唇肿,连呼“过瘾”!

    从“红翻天”出来,上官云又说要去唱K。需要沿着清河路走,拐到平康路、坑口路,再到富华路,才有一家大型的KTV。收费标准是每人每小时48元。萧琼暗想,看来上官云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这么短的时间,把吃喝玩乐的事情都摸清楚了。这样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名城市好“猎手”。

    上官云和冯嫦娥兴奋地走在前面,边说边聊,十分起劲。萧琼拖着虚弱的身体在后面跟着,此刻他最想要的是一张床,躺下去好好休息一会。“嗄”的一声,一辆黑色切诺基在萧琼身边停下来,从车上跳下三名手持钢管的年轻人,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扑向萧琼,挥舞着钢管一阵乱砸!上官云和冯嫦娥回头一看,面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萧琼拖着十分虚弱的身体,勉强应付着三名大汉的凌厉攻势,连打边退,已被逼到墙角。

    “快,报警啊,打110。”冯嫦娥叫道。

    上官云正思忖着如何冲上去帮忙,经冯嫦娥一提醒,便直接拨打110求救。那辆黑色切诺基停在路边,没有熄火。程东坐在驾驶室里,正欣赏着萧琼被狂揍的美妙景象。小子,想跟老子斗,抢老子女人,穿老子破鞋,骟死你!

    若是平时,三个人根本不是萧琼对手。今天大不相同,萧琼身体被反噬得厉害,虚弱到极点,只有招架之功,没有反手之力,形象十分狼狈。上官云空有一身肥肉,根本不是打架的料,也不敢上去帮手。倒是冯嫦娥注意到那辆停在路边的切诺基,方才反应过来,程东!

    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打开车门,一把揪住程东的衣领往下拖。程东坐在驾驶室里,没料到冯嫦娥突然间发飚。这女人发起飚来也十分可怕,手脚并用,又拉又扯,让他猝不及防!几乎是眨眼之间,大街上出现两拨人打架斗殴,围观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迅速引起了交通堵塞。焦急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警车呼啸而至。110指挥中心从接警到赶赴现场,短短五分钟时间。两辆警车赶到现场,参与斗殴的所有人员都带到警局。萧琼身上有留下十余处伤痕,最严重的是额头被砸了一钢管,鲜血糊了一头,简直成了个大花脸。

    再嚣张的人进了警局都会变得老实起来。程东雇凶打人,一百张嘴也说不出个理来。参与处置的警官逐一谈话,了解事件的前因后果,决定治安拘留程东和那三个打手一个星期。而萧琼几个当晚就被释放回家。

    经过警局一番折腾,回到家已是深夜十点。两男一女同居一室,还真的很不方便。洗漱完毕,上官云主动抱着毛毯到客厅睡,把主卧室让给萧琼。

    萧琼的额头经过医生处理,贴着纱布,白得有些晃眼。他的手脚上有十几条瘀青,都是被钢管砸的。冯嫦娥忙里忙外地帮他烧水,用盐水清洗伤口。温温的盐开水冲洗在瘀青处,凉凉爽爽,一阵舒坦。当然,更舒服的还是内心。萧琼享受着冯嫦娥的悉心照顾,冯嫦娥每一个细心的动作,都让萧琼想着欧阳雪。假如她是欧阳雪该有多好!

    正这样想时,张烨的电话到了。张烨恭敬地问道:“萧大师,您睡了吗?我想打扰您几分钟。”

第0014章 坐上宾

    ();    “哦,原来是张姐,您好!”

    萧琼听到张烨的声音,便知道“生意”来了。象张烨这样的女人,属于富豪里的倒楣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出手也不会太小器的。果然,张烨约他明天去她家看风水。萧琼哪有不答应的理?

    “行,我明白。接就不用了,张姐您身体欠佳,不要太劳累。我自己打的过来。花园新村别墅区8排11号,嗯,记住了。”

    挂掉电话,萧琼兴奋地想蹦起来!这都是些什么狗屎运?刚才头被人打破了,没过多久,送钱的又来了。上官云内心歉疚,再也不好意思骂萧琼“江湖骗子”。从感情上看,冯嫦娥也完全偏向萧琼,两比一,举手表决也是输。他明天搬到安居地产公司去住,把空间让出来,让他们折腾去。

    上官云要赶到安居地产公司八点钟上班,一大早煮好早餐,囫囵几下子,应付完肚子就走了。等萧琼起床,冯嫦娥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上官云连人影也不见了。梁敏仪给的这套房子,要是只有萧琼一个人住,确实也很奢侈。不知冯嫦娥是否愿意住这里?孤男寡女的,想不发生点什么都很难。冯嫦娥端过来一碗面条,热气腾腾的,刚上锅不久。萧琼一看,鸡丝面。

    “上官呢?”

    “一早就上班了。他连行李都拿走了,看来是铁了心要搬去公司住。”

    “也好。留下我们俩个自在些。”

    冯嫦娥愠怒地戳了一下萧琼的脑袋,说道:“你想得美,我也要去找事做了。等会去电商村看看。我觉得做电商应该有较好的发展前途。”

    “电商村?”

    “是啊。听说钟村那边有一个电商村,集聚了两千多家网店。看能不能找个事做做。然后慢慢自己学着当老板。”

    “好,好!有志气!”

    萧琼连声叫好。他喜欢自强自立的女人。

    吃罢早餐,萧琼和冯嫦娥一起下楼,来到大街上。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繁华的都市,汽车组成的钢铁洪流缓缓流动。冯嫦娥先拦一辆的士走了,向着电商村方向而去。萧琼暗想,冯嫦娥要是也搬走,留下他这个孤家寡人,不免有些孤单,但可以有更多时间想雪儿。出门才两三天时间,对雪儿的牵挂与日俱增。不知道雪儿是否也有同样的心情?

    花园新村比较偏,萧琼连续拦了几辆车,人家都不愿去,急得萧琼直跳脚。等他坐上的士,都已经上午十点,半响午的时间。好在张烨没打电话来催。的士司机对花园新村的路况很熟,七拐八弯,几下子就找到别墅区8排11号。

    萧琼看了一下,真是深宅大院!

    门铃响了一会,高大厚重的铁门吱地打开。保姆吴妈向着萧琼点头微笑,招呼道:“萧大师,您早!”

    萧琼一脚迈进铁门,并不急着进屋,而是习惯性地在花园里环视了一下,别墅的围墙约有两米高,安装了铁丝网。院子大约有两百平方米,左侧是三株一人抱的龙眼树,右侧是假山喷泉。从罗盘可以看出,别墅的坐向属于壬山丙向,正屋大门开在正南,铁门在东南位,虽属青龙,但并非旺地。真正的旺方位在西南、正南和北方。

    正在脑子里激烈地推演着,张烨走出客厅,到大门口迎候。萧琼赶紧迈步过去,礼貌地叫了声“张姐”。

    张烨看见萧琼额头上的伤,惊讶地叫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昨晚发生了点事,现在已经摆平了。不值一提。”

    见萧琼没事似的,张烨也不好再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万一触痛了人家的**,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想到这,张烨高声朝着里屋喊道:“晓晓,来客人了。萧琼哥来了。”

    “妈,萧琼哥是谁啊?”

    戴晓晓嘟噜着从书房出来,萧琼刚好迈进客厅,顿时惊呆了!那个漂亮:瓜子脸,樱桃嘴,杏仁眼,模特般高挑的身材。他差点以为看到雪儿了!

    萧琼为自己的失态一阵脸红,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暗骂道:“别被人误以为是色狼!”戴晓晓没有一点富二代的骄横拨扈,款款移步到客厅,微笑着和萧琼点头致意:“萧琼哥,你好。”

    客厅足有八十平方米,通往二楼的板梯直对着大门,形成漏斗型。职业习惯,萧琼一边礼貌地和张烨母女两说话,一边却在仔细地分析着这栋别墅的风水格局,找出导致戴氏家族的症结所在。这栋别墅确实有很多缺陷,但还不致于衰败到家破人亡的程度!依照梁敏仪的说法,戴氏家族几乎江河日下,无可救药!

    张烨客气地帮萧琼接过罗盘,平放在桌子上。戴晓晓打开饮水机,从冰箱里拿出高档铁观音,动作娴熟地烧水泡茶。母女俩都把萧琼当作贵客,反倒让萧琼浑身不在。

    “晓晓,这就是我昨天认识的萧琼哥,别看他年纪轻轻,可厉害了。你梁姨谈起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张烨一通表扬,让萧琼脸刷地红透了。在晓晓这样的美女面前,萧琼有些莫名的紧张,手心微微沁出汗珠来。张烨显然没想到那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而是一个劲地招呼萧琼喝茶,吃茶几上杏仁、核桃、奶糖等零食。

    “姐,我能去你楼上看看吗?”

    萧琼的脑海里满是风水,哪里还有心情喝茶、吃零食?其实张烨也是客套而已,她也巴不得萧琼快点看出个所以然,改改这倒霉透顶的运势!

    萧琼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又到别墅外面观察了周边环境。除了在主人房看见卫生间正对着睡床这个缺陷,并没有其他惊人的发现。凭肉眼所见,这些都不是致命的因素!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活见鬼?

    一般而言,大凶之宅,只要罗盘摆下去,指南针会不停地跳动,磁场发生异常,要很久才会停下来。而萧琼发现,指南针短短一两秒钟就安静下来了。

    “张姐,你房子是哪年建的?”萧琼问。

    张烨回忆道:“房子建于2009年夏天。属于买地自建。按照规划,两百平米一栋,当时一次性买下两栋别墅地,所以,房子的空地显得特别多,可以建花园。”

    萧琼的脑子飞速分析着张烨家宅的风水运势:八运,壬山丙向。别墅大门在离宫正南,旺位。铁门开在巽宫东南位,次些,应开在西南坤位更佳。板梯朝向客厅大门,形成畚斗形,有财向外泄。主人房卫生间正对床位,多淫污之事发生。男主人出轨,乐不思蜀。

    根据这些分析结果,萧琼提出了如下整改措施:一、将铁门改在右边坤位;二、将通往二楼板梯上台阶处调转头,旋转而上,彻底避开直冲大门;三、主人房洗手间门外再加一道推拉门,隔开洗手间的污秽之气。四、购铁公鸡一对,画符一张,放在男主人衣柜西装口袋,促使其回心转意。

    随着萧琼提出逆天改运的种种措施提出,张烨的脸上绽开了难得的笑容。在她的眼里,萧琼的举动,就象老中医开药方。她迫切希望经过此番风水勘查,家宅的运气彻底会好转。

    然而,萧琼的脸上并不乐观,开完“药方”,神色凝重地问道:“张姐,你这栋房子建造时,有无请过风水师?我怀疑有人从中做过手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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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宗师介绍:
因为钱,他失去了爱情;为了钱,他远走他乡。
大学毕业生萧琼深得奇门精髓,依靠奇门遁甲在大都市混得风生水起:
他是青春少女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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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普通百姓的救世主;
他是达官贵人的坐上宾!
算尽天下事,结识有缘人。弘扬国学精粹,堪称“鬼谷子”再世。遇上他,或许你的命运也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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