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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有点拽全文阅读

作者:安子科     重生之千金有点拽txt下载     重生之千金有点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2章 对弈

    只见这条水渍线一直滴到了一扇红色的大门处,就不见了。

    难道小冈先生应该就进了里面?

    薛群施不禁禁闭起双眼,再硬着头皮,使劲一把推开了那一扇红色的侧门。

    薛群施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房间内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好像见到薛群施来了,似乎谁又故意把灯给关了,只剩下暗灰色的光茫。

    薛群施透过那暗灰色的光茫,看见前方不远垂吊着两条柱状的物体,那是柱子吗?明显不是,那那是什么呢?

    应该是没有任何动弹迹象的两个人,一个是原崴,而另一个应该就是小冈先生了。

    薛群施再走进几步,可以看得出原崴的身上还有一道道深红色的伤痕,应该不久前就受过一场惨不忍睹的毒打。

    这一幕幕,薛群施看在眼里,却没有地方诉苦。

    突然,一道亮光刺入眼眸,逼得薛群施不得不立即闭起眼睛。

    映入薛群施的眼里的又是令一番灯红酒绿的景象,但是她顾不及欣赏这番辉煌场面,因为薛群施早已注意到了一些东西,在大厅的正中央处,站着三个肌肉男,那些一块块的肌肉仿佛可以夹死蚊子了。

    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薛群施一点都不畏惧退缩,只见她挺胸抬头地直步上前,试图直接想把原崴与小冈先生拯救下来,而旁边那三位肌肉男也蠢蠢欲动地想要把薛群施拦住。

    薛群施却狠狠地抛出一个犀利眼神,猛然把三位肌肉男镇压住了。

    就在薛群施即将要靠近原崴与小冈先生时,突然从侧间出来传来一阵掌声,原来是大初哥一边大声拍掌,一边又带着一群手下从侧间出来。

    薛群施顿时摇摇头,还翘起嘴角,‘哼’了一声。

    大初哥的手下三骨精见状,立即上前责骂:“你哼哼什么?”

    “我喜欢‘哼哼’,‘哼哼’也是我的自由,没有人规定不能‘哼哼’。”

    “胡扯!”三骨精又故意挑拨离间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对我们老大不满。”

    “这是你认为的,我可不是承认的。”

    “喂,你这小嘴还挺会狡辩的?”

    “第一我这不是狡辩,这是事实,第二你区区一个手下,你不配和我说话,老大与老大之间的较量,你没有资格问话,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薛群施十分淡定自然地说:“我刚才只是用某种语气,来表示我对大初哥的敬畏之情。”

    “你也算是老大?”

    “好笑,如果我不是,难道你区区一个虾兵蟹将就是了吗?”

    “你……”

    “我最起码也是代表这场谈判的另一方。”

    “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在你眼里就是不足一提的小事吗?如果是这样的的话,你内心一定有谋权篡位之意吧,想着迟早要当老大,是不是?”薛群施用犀利的眼神与三骨精四目对视,续说:“不要给我猜对了。”

    三骨精看着那犀利的眼神,听着这般话语,双脚站不稳,倒退了几步,心中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大初哥。”薛群施又面向不远处的大初哥,淡淡地问:“那你就在留心点了,别被别人买了,还帮别人数钱了。”

    三骨精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大声地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做掉了。”

    “你有本事来做掉我呀,看来你根本不把你大哥放在眼里了。”

    “敢挑破我和我大哥的兄弟之情,兄弟们给杀了这个娘们儿。”言罢,三骨精挥起长刀顺势要砍向薛群施,而他后面也跟着几十个兄弟都朝着薛群施这边杀过来,如饿狼觅食一般弑杀,这等杀伤力不堪设想。

    而薛群施却淡定自如地站在原地不动。

    这时,大初哥不忙不乱伸出一只手掌,然后一旁的手下幺鸡就递给他一个打火机,他再把打火机打着了火,火焰飙的老高了,火机的开关声在这种恶劣糟杂的场面中,显得特别清脆透亮。

    大初哥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把刚打着的火捏熄了。

    这时,全部准备去砍薛群施的人见状,都一致地停下来了,不敢再莽撞乱来了,纷纷退回了原位站着。

    半会儿,大初哥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一脚又把椅子踢飞了,椅子在空中旋转了几下,落地时就一一散架了,并气急败坏地说:“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没有我的命令,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擅自行动!”

    “大哥。”三骨精淡淡地说:“我也是逼于无奈。”

    大初哥并没有理会三骨精,而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众手下,那眼神就像要射出火花一样!有的手下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而大初哥一边用左手动了几动、转了几转右手大拇指上的那一枚大板戒,一边又走到薛群施的跟前,好奇地问:“你也挺会撂嘴皮子的呀!”

    薛群施并没有接话,只是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

    “你刚才不是噼里啪啦地说得自己不怕死的吗?怎么了,现在没话说了吗?”说是快、那时慢,大初哥在言语间就从腰间掏出一把美式手枪,直指在薛群施的嘴边,并凶神恶煞地问:“现在我要问一问,是你说话的速度快,还是我手上的手枪的速度快?”

    薛群施依然没有接话,眼神以45度角瞟向半空。

    “说呀?你到底说不说?刚才不是说的稀里哗啦的吗?现在要你说,你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不敢说过了?”大初哥大声疾叫,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无遗,好像要吃人不吐骨头地责问:“她丫丫的,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薛群施再次没有接话,眼神并与大初哥狠狠地对视。

    “我问你话,你怎么不说?”大初哥似乎在对视中被薛群施给吓住了,说话也有一些结巴了。

    “我说话又怎么样,不说话又没怎么样?如果在一个蛮不讲理的人面前,难道横竖不是一死吗?”薛群施瞟了一眼大初哥,然后握住大初哥的手枪,指在自己的额头处,续说:“如果你依然蛮不讲理的话,就这里,额头,开枪呀!你最好一枪毙了我。”

第73章 玩命的游戏

    “就这里,额头,尽管开枪吧!你最好一枪毙了我。”薛群施这一种自寻死路的举动,不禁吓得大初哥打了一个寒颤。

    “你以为我就不敢杀你吗?我杀你就等于踩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

    “我的命就这么微不足道?杀我容易,但你知道杀了我会有什么结果吗?”薛群施一边从手提包里面取出一部手机,续说:“我这一部手机已经与外界连接起来了,你刚才所说的话,全部都被一一记录下来了,并且外界已经知道了,如果我在这里有个什么三次两短,你,包括你的手下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得住我大初哥吗?”三骨精走到大初哥的旁边插话:“你错了,我大初哥天不怕地不怕。”

    “居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也就是烂命一条,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大初哥问:“你就这么不怕死吗?”

    “不是我不怕死,而是逼于无奈。”薛群施续说:“但是你们一群大老爷们,这样对待我这么一个弱女人,何苦呢?你们不怕被传出去,成为黑白两道的笑柄吗?”

    “你这是在求我放过你吗?”大初哥哈哈大笑一下,续说:“说到底,你还是害怕了吧。”

    “没有,我可以任你处置,但我有一个请求。“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难道不能吗?”

    “说来听听。”

    薛群施遥指高高挂着在不远处的原崴与小冈先生,续说:“我只求大初哥能放过我那两位朋友一马!”

    大初哥轻摸着大拇指上的大板戒指,淡淡地续说:“如果我不依你呢?”

    “你如果这样固执不化,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薛群施又说:“我也不勉强你了,那我们明天就新闻头条上见吧。”

    大初哥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薛群施立即转身走向原崴与小冈先生的方向,还一边说:“我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来解决这一件事了。”

    “你想要干嘛?”大初哥大声呼道:“你给我站住。”

    薛群施没有理会大初哥,对他的话充耳不听,依然是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去。

    “站住,你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吗?我叫你站住。”

    薛群施不管大初哥怎么叫唤她,她还是没有理会大初哥。

    “站住。”

    薛群施没有站住。

    “快给我站住。”

    薛群施非但没有听话,反而加快了步伐。

    “好样的,你有种,那老子就请你吃一粒枪弹子。”话声未落,就传出了大初哥开启手枪的保险键的声音。

    薛群施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微微地转首45度角,哼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三骨精马上上前对着大初哥添油加醋地说:“老大,她刚才又在哼了一下你了,明显是不把你放下眼中,而且是对你很不满。”

    这时,大初哥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又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她马上对准薛群施开了枪,‘砰啪’的一声巨响,枪声就像猫的利爪,在一瞬间撕破了天幕。

    此时的薛群施只是默默地闭上了上眼,没有害怕与畏惧,依然抬头挺胸地勇往直前。

    脱枪的子弹一射而出,像一只饥肠辘辘的老虎扑向猎物一样,在场的人都惊恐万分。

    说时慢、那时快,突然仿佛一道闪电略过,在闪电的照耀下,薛群施看见自己左耳上的吊坠,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那只被子弹击中的吊坠还在地上反弹了几下,而自己前方的墙壁处,也一下子被子弹击射出了一个小洞。

    薛群施耳边的发丝也受到子弹的冲击,随着冲击风摇摆了几下。

    片刻后,薛群施依然一直往前走着,依然没有止步。

    这时,大初哥不禁感概,这个女子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呀,便大声地说:“嘿,我可以答应你,放了你们。”

    薛群施立即转身,站住不远处,定目望着大初哥,淡淡地问:“说吧,你要什么条件呢?”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附加条件?”言罢,大初哥朝着薛群施的方向走过去了。

    “大初哥,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是有,也是皇后的毒苹果罢了。”薛群施问:“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你的性格,我喜欢。”大初哥直说:“你要想从我手中救走那两个男子,可以!”

    “我先谢谢了。”

    “不过要在我所规定的时间内。”

    “什么?”

    一旁的三骨精移步上前说:“规则如下,你务必在我们规定的时间内,你们三人都要顺利去到外面的小车内,就可以安全离开。”

    薛群施抿了一下嘴,然后问:“请问你们所规定的时间是多少?”

    “时间为半分钟。”

    “好!”薛群施一口答应:“我参与你们这个玩命的游戏。”

    大初哥再次鼓起了掌,又说:“你的性格,我真的很喜欢。”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三骨精插言:“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好。”话音未落,薛群施就大步迈上前,第一步准备是要把原崴与小冈先生放下来。

    一旁的三骨精就对大初哥说:“大哥,我现在就计时了。”

    薛群施直奔走到依然被高高挂起,还在昏睡中的原崴和小冈先生的身旁,面对着这两个男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

    最后,薛群施还是选择了原崴,因为这是自己欠原崴的,这个必须要还。

    薛群施想先把绑在原崴上的绳子解开,后来却发现自己的身高不足。

    这下子就着急了,那一边的三骨精又已经开始计时了,莫非薛群施要在这一道上浪费时间。

    就在薛群施焦急万分时,她发现不远处有一张高脚椅子,就立即飞快的跑过去搬过来。

    薛群施把高脚椅子搬过来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爬了上去,一歪一抖地站了起来,这下她才看见原崴那一张布满伤痕的脸,不禁为之伤感。

    薛群施也顾不了太多的伤心与内疚,现在要抓紧时间才行,她使劲解着那一条绑着原崴手腕的绳结,可是废了很大的劲,但还是无法解开。

    薛群施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猛然依靠在原崴的身上,然后把嘴伏了绳子上,再用牙齿去咬那个绳结。

第74章 与时间赛跑(1)

    把嘴伏了绳子上,再用牙齿去咬那个绳结。

    大初哥等人站在远处,都能清清楚楚看得着薛群施那狰狞的脸与那似乎已经使出洪荒之力的牙齿,牙龈都露出来了。

    大约三分钟过后,薛群施终于把那该死的绳结给解开了,但是由于原崴是垂空挂着的,绳结一开,原崴就整个人都往下摔落。

    薛群施见状,立即一把抱紧原崴,使劲双双在空中来了一个90度的大旋转,就这样,世界万物都静止了。

    外面暴雨在疯狂地下着,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样在空中穿梭着,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整个屋子,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好像可以把任何东西震碎。

    而就在几秒,原崴在上面,而薛群施就在下面,薛群施却猛然一下子吻上了原崴,她神情脉脉默默地对昏睡中的原崴说:“原崴,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吻,也是最后一次。”

    两人一起掉在的地上,一百三十多斤的原崴重重地压在薛群施的身上。

    ‘啪’一声巨响,大初哥等人看见两人一同掉到地上的那一瞬间,薛群施就像一个沙包一样,地上的木板都差点震碎了,但是她丝毫没有一点的痛苦之感。

    一旁的幺鸡担心又友爱地说:“大哥,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不用。”言语间,大初哥一边玩着大拇指上的大板戒指。

    只见薛群施使劲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原崴推开了,然后自己缓缓地站起来,再把原崴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使劲把原崴慢慢地背上了背上,试图一步一步地往外挪步,但是速度十分缓慢,就像一个千年的老乌龟的速度。

    就这样,薛群施背着原崴往外走,由于原崴太重的缘故,薛群施的双脚都在不停地颤动发抖,但是她还是坚持把背出了这个大厅,不过在前方还有八个厂房,要出去谈何容易?

    突然,大初哥却嘲笑地大叫:“嘿,你的小白脸不要了吗?你就这样留着他在这里晾着吗?”

    薛群施一边背着原崴十分吃力的往外走,一边回答着大初哥:“请您牢住好了,我有自己名字,我不叫嘿。”

    因为背上的原崴太重的缘故,薛群施一直以歪歪扭扭,一拐一崴的路线前行,她也顾不了一丝的休息,只知道现在要股起劲往前走,要不然自己爱的人就没命了。

    三骨精就笑嘻嘻地对大初哥:“大哥,什么小白脸呀!什么小三呀!这都是区区的萍水相逢而已,注定是小角色一个,最终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萍水相逢?你懂得挺多哟!?”言罢,大初哥就跟在薛群施的后面走着。

    三骨精也追跟在大初哥后面,嘻嘻而笑地说:“过来人,只是过来人。”

    也许薛群施前进步子的总是步履蹒跚,她认为为什么不可以以勇敢者的气魄,坚定而自信的对自己说再试一次,再试一次你就可能达到成功的彼岸。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后,薛群施终于把原崴背到了厂房大门处。

    薛群施第一眼看见的这么放肆的大雨,雨并不像以往的“万根银针竖地面”那样竖直降落,而变形成了“巨浪”!“巨浪”咆哮着,用力地捶打着废弃的工厂房。那力道,那气势,仿佛一个发疯的“哥斯拉”在发泄自己无穷的怒火。

    只见薛群施把背上的原崴放了下来,缓缓地平躺在地上,还神情脉脉地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薛群施就一股劲地往里面跑,赛场上的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突然薛群施停了下来,只见她猛然跺地,跺断了自己的高跟鞋的鞋跟,可以是高跟鞋给奔跑造成了阻碍,没有了高跟,她继续往前猛跑而去,比之前跑得更快,附近的景物都化作了虚影,淡淡烟雾中,只见一人以万马奔腾之势,勇往直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肩而过,在那白茫茫一片还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半会儿,薛群施就像一头健壮的小鹿,一股气的冲向终点,跑到了小冈先生的跟前,看见小冈先生依然在昏睡中。

    薛群施立即取来那把高跟椅子,然后缓缓地爬上去,现在薛群施学聪明了,她把小冈先生也挪到椅子上站住,虽然昏昏沉沉中的小冈先生根本无力支撑住,但总比没有好,也算是保险一点。

    薛群施再伸手去绑在解小冈先生的那个绳结。

    仍然因为不够高的缘故,所以薛群施够不着。

    薛群施立即踮起脚尖,伸直双手。

    在解开的那一瞬间,薛群施紧紧抓紧了小冈先生,生怕他会掉下来。

    薛群施慢慢地把小冈先生放下地下,然后自己从椅子下来。

    随后使劲一把把小冈先生扛在背上,再一步一步地挪动往前,只见薛群施仿佛背上了一大包的沙石一样,压着薛群施难以动弹。

    但是薛群施自己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把小冈先生就出去,因为小冈先生是她自己叫过来的,务必要对小冈先生负责到底。

    现在的薛群施依然那么强大,小小的女人,却拥有一颗强大的气魄。

    大约十分钟,薛群施终于顺利把小冈先生也背到了厂房大门处后,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抚摸着那被压得要断似的的腰骨。

    虽然前方不远处就是目的地,薛群施没有一丝一毫的时间休息,她要以风的速度顺利把原崴和小冈先生安全送到目的地,也就是车里。

    不远处的大初哥指了一指自己的手腕,一旁的三骨精马上回答:“大约还剩下18分钟。”

    “嘿。”大初哥对着薛群施大声叫喊:“还剩18分钟哟,你要悠着点,时间不够了。”

    这时,只见薛群施猛然站了起来,然后闹乱地把自己的半短裙,一块一块地撕下来了,直撕到成了超短裙。

    一旁的男人们,都看到猛咽口水沫儿了。

    大初哥却调侃地说:“你想怎么样,你完成不了任务,就准备色诱我的这群兄弟吗?给你开开恩吗?你可要受的了可好,我这帮兄弟,可是如狼似虎的。”

    “对,如狼似虎。”大初哥的那帮兄弟一同大笑地附和。

    薛群施没有理会这群男人。

第75章 与时间赛跑(2)

    在薛群施眼里,全都是疯子,没有必要没有理会这群男人。

    只见薛群施把撕下来的那些布块的头与头,尾与尾都打上了结,然后再把这条大绳子的一头系在原崴的腰间,另一条系在小冈先生的身上。

    大初哥等人都不知道薛群施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想要搞什么花样?

    只见薛群施抓住那条绳子的中间部分,再把那一条系有原崴与小冈先生的绳子扛绑在了肩上,还把那双已经被自己跺断了脚跟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把鞋带系在一起,然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外面的倾盆大雨一直下个不停,从房檐上直泄下来的雨水,再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流。

    三,二,一,起,薛群施在心里默念着起步口号,然后艰难地迈出了几步。

    在外面,一下子全身都湿漉漉了,雨水也毫不留情地猛力拍打着薛群施的脸颊,似乎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薛群施的刘海湿答答地趴在额头上,她为了不被刘海挡住视线,还不停地把刘海的头发往后拨。

    由于雨水太大的原因,整条路都被淹没了,水位直达薛群施的大腿处,但还是阻挡不了薛群施一往直前。

    现在原崴与小冈先生两人的体重一同压在她的身上,两个在她心中都是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务必要他们安全无碍,就像一个母亲保护着自己的儿女。

    一步!

    两步!

    三步!

    ……

    薛群施也不知道自己在雨中迈了多少步,反正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突然,薛群施发现原崴的头部向上仰着,这样的角度是很容易呛水的,可能还会危及生命。

    薛群施立即用手把原崴的头部摆好了。

    走到另一段路时,水位明显浅了许多,现在可以见到薛群施那两条瘦小的腿,不过严重地叉成了八字形了,还不停地在颤抖。

    而大初哥与他那一群手下们,都悠闲地在屋檐之下观看着薛群施,就像在观看一场虐心的电影。

    此时,大初哥对薛群施的看法,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也做一个大决定。

    这时,三骨精走到大初哥的身边,对大初哥说:“大哥,时间到了,还剩下55秒、54秒、53秒。”

    “还有剩,就别说到了。”言罢,大初哥对着薛群施大声地说:“还剩下52秒、51秒、50秒。”

    而在远处的薛群施听到时间不足了,也开始慌神了,马上加大行走的速度,以小跑的速度,直奔向小车处。

    “19秒、18秒、17秒、16秒……。”

    好不容易,薛群施终于走到了小车跟前,薛群施把原崴与小冈先生放在地上,大叹了一口气,还是顾不上休息,马上打开车门,再把原崴使劲塞进了车内。

    “8秒、7秒、6秒……。”

    薛群施一股劲又把小冈先生从地上拽起来,又猛力往车内塞。

    “4秒、3秒……。”

    ‘碰’的一声巨响,薛群施一把关上了小车门,以后转身以八字脚站着,正视着站在屋檐下的大初哥。

    这时,大初哥的手下幺鸡为大初哥撑着伞,走进大雨中,走向薛群施那边。

    片刻后,大初哥来到薛群施的跟前。

    “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了。”薛群施默默闭上了双眼,续说:“我无怨无悔,来吧,不过求你放过我这两位朋友。”

    “我不杀你,也不剐你,也可以放了你的朋友。”

    “条件是什么?”

    “你怎么老把我想得那么恶心呢?我也是人,不是怪物、魔鬼,我也有一颗血淋淋的心。”

    薛群施慢慢自语地说:“血淋淋的心,你有,可惜我没有。”

    “你在说什么?”大初哥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说,血淋淋的心,你有,我有,大家都有。”薛群施续问:“言归正传,那你想怎么样?说,不要拐弯抹角。”

    “好,爽快。”大初哥直言不讳:“我想与你结义为干兄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薛群施没有立即回答。

    不过片刻后,薛群施就一口答应:“我答应你。”

    这时,大初哥给了一个眼色幺鸡,手下幺鸡立即端出一个大盘,还有一把锋利的镰刀。

    看这一阵势,莫非要歃血为盟,这样不行,自己没有血,这样自己的秘密会被发现。

    “大哥。”薛群施好奇地问:“这是要干嘛呀?”

    “当然是要歃血呀!”一旁的三骨精插言:“你以为是杀鸡拜神吗?”

    “我们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行吗?”

    ”为什么要换一种方法?”

    “因为我。”薛群施撒着谎说:“因为我从小就晕血。看见血,不到三秒就会晕倒在地。”

    “这样呀。”言罢,只见大初哥拿着大盘接了一大盘的雨水,首先自己喝了一半,然后又把盘子递给薛群施,豪迈地说:“轮到你了。”

    薛群施接过大盘,就像江湖儿女一样,洒脱地大口而喝。

    至于薛群施为什么会答应大初哥的请求?是因为,大初哥在黑白两道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可能对自己日后的计划有所帮助。

    突然警车尖厉的呼啸声划破了雨夜,众人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慌了。

    一旁的三骨精立即上前,挑拨地说:“大哥不好了。”

    “我没有不好,只有你不好。”言语间,大初哥狠狠地拍了一下三骨精的头。

    “哎哟!大哥,一定是这个臭婆娘报警了,准没错。”

    薛群施站在大风大雨中,万分委屈地说:“我没有,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谁会相信你呀!”三骨精振振有词地说:“哦!一定是不满我们虐待你,你就偷偷地报警了。”

    “我没有。”薛群施又转身对大初哥说:“大初哥,你一定要相信我。”

    大初哥却说:“我相信你。”

    三骨精无奈地说:“大哥。”

    “你不用多说了。”言罢,大初哥又转身对着众手下说:“以后我干妹妹所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她下达的命令也是我下达的命令,不可违抗,违抗者格杀勿论。”

    众手下都低下了头,并没有说话,而一旁的三骨精更是满脸的不满。

    大初哥严厉地说:“有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

    “听见,遵命。”众手下异口同声对薛群施说:“大家姐好!”

    薛群施对着众手下点了点头后,又立即匆匆上前,担心地说:“不要再说了,警察马上要来了,你们快走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大初哥说:“你小心点。”

    “没事,警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大初哥情深义重地点了一点头,就带着众手下匆匆离开了。

第76章 调情

    在接近的废弃厂区时,警方就把警笛关掉的了,其实不需要一直开着,路面状况不好所以鸣笛,是为了赶时间,防止坏人的逃跑。

    片刻后,警方瞬间包围了整个废弃工厂,而大初哥他们却顺利逃出险境了。

    值得一提的是,警是彭顶顶报了,她从静一那里得知了原崴去会见大初哥的事后,就选择直接报警了。

    面对警方的审问,薛群施只字不提,她也不知道这样包庇着大初哥他们是对还是错。

    原崴与小冈先生分别被警方送进了医院,经医生的详细检查,医生说两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服用了少量的安眠药,现在只是在昏睡中,药效过了,便会自然苏醒了。

    彭顶顶一直在医院寸步不离照顾着原崴。

    雨下了一整夜,直到了早上,雨好像也下累了,慢慢地停歇了,

    在市级医院里,每次下过雨后,雨后的空气很新鲜,虽然是夏季,但是雨后的天气依然像秋天一样,带着阵阵凉意,医院花坛周围都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周围的花草上面都夹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普照之下,像一颗颗耀眼夺目的钻石。

    早上,彭顶顶端着洗脸水进了原崴的病房,慢慢地靠近原崴的病床边,然后坐在原崴的床沿上,看着原崴那受伤后的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高挺的鼻子,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厚薄适中的红唇,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虽然脸上贴着几张药贴,但仍然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彭顶顶然后用自己的芊芊玉指在昏睡中的原崴的脸颊、额头,以及下巴等地方,顺时针地画着小圆圈。

    彭顶顶一边画着小圆圈,一边还深情痴迷地说:“原崴,你是否知道?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的那景、那人、还时间呢?”

    就在这时,在楼下取水上来给原崴洗脸的薛群施,正好准备推病房门而进,却因为听见里面的声音而止步了。

    薛群施停止了推门,端着水盆,站在外面隔墙偷听。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不过我却记忆犹新,那是一个放学后的旁晚,很多人都在操场上活动,我也像平常一样在操场上跑着步,你也像往常一样在篮球场上打篮球,我跑着跑着,扑通一下,我就一不小心被你的篮球一击而中,我那时瞬间昏倒在地上了。在在昏睡时,就总感觉有东西在我脸上动,等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在操场边上的长椅上躺着了,你就对我说的第一句是黑雪公主醒了吗?我当时就问你,为什么叫我做黑雪公主,你说我就是一个假男孩子,所以是黑雪公主,我又问你为什么要在我脸上画东西,你说因为白雪公主在昏睡时,需要王子亲吻才能苏醒过来,而我是黑雪公主,就需要在脸上画小圈圈,才能醒过来,现在黑雪公主想在王子的身上画圈圈试试,为什么现在这个方法不行了呢?”

    就在此时,原崴却咪咪地睁开了一条眼缝,嘲笑着在一旁为自己默哀的彭顶顶,原崴偷偷地说:“我是王子,唤醒我的方法应该是亲吻。”

    彭顶顶猛然转过身,吃惊地说:“你也太坏了吧,我捶你心口,竟然骗我,骗我,骗我。”

    而躺在床上的原崴却大笑不止。

    “你什么时候醒了?”

    原崴笑着说:“你说‘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的时候囖!”

    彭顶顶立即用手沾一些洗脸水,向着原崴飞洒而去。

    原崴立即用手猛挡。

    彭顶顶便问:“怕了吗?看你还敢骗我不?还敢唬弄我不?”

    “不敢了,我不敢了,求女侠饶命。”言语间,躺在病床上的原崴立即用被单挡之。

    不知天高地厚而又大大咧咧的彭顶顶一跃跳上了原崴的床上,抓打着原崴,原崴就用枕头挡之。

    彭顶顶却一把抓过原崴手上那个枕头,原崴求饶地叫:“姑奶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骗我,骗我,看你还敢不敢再骗我。”

    原崴与彭顶顶就这样,一起打打闹闹,枕头与被子里面的棉花丝儿,飘荡满屋,感觉瞬间回到了校园时期,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薛群施也是第一次见原崴玩的这么开心。

    突然,原崴一下子昏眩在床上。

    彭顶顶一看,整个人都慌得脸都绿了,说:“原崴,你怎么了,你醒醒?”

    原崴还是没有醒过来。

    “都是我不好,你身体还没有康复,我就打你、闹你,也不敢了,原崴你快醒醒。”言语间,彭顶顶立即准备转身跑去叫医生护士过来。

    而门外的薛群施也十分担心,她准备破门而进。

    就在这时,只听见床上传来了一阵阵原崴的笑声。

    走在半路的彭顶顶,也转身对原崴感觉无语地大笑而起。

    “小子,你又在骗老娘,你这真是厕所里照镜子,找死。”彭顶顶移步上前,在洗脸盆哪里取出一块毛巾,然后坐在原崴的病床边,续说:“不要闹了,来擦擦脸吧。”

    “你怕了吗?”

    “我才不怕呢!”言语间,彭顶顶使了一点小劲擦了一下原崴的脸。

    “疼。”原崴续说:“不怕为什么不好玩了?”

    “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再说吧。”

    原崴突然闻见一阵阵的香气,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毛巾呀?怎么飘着一阵阵牛奶的香气?”

    “当然啦,因为我在里面添加了牛奶呀。”彭顶顶说:“我知道你是大少爷,喜欢用牛奶洗脸,没有牛奶水就会不习惯。”

    而站在门外的薛群施,突然感觉自己不如彭顶顶,自己根本不了解原崴,说到底是,没有本事去爱他,也好,现在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薛群施准备离开的时候,可能是她动身的时候,带动了风吧,门一下子开了。

    这一下就尴尬了,房里是彭顶顶无微不至地为原崴擦脸,而门外是端着一盘水的薛群施。

    此时,全世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三人都恨不得找个蚂蚁洞(或者是地缝)钻进去,简直无地自容。

第77章 缘尽

    薛群施大吃一惊,门臼的响声,就像是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抱歉,打扰了,我走错房间了。”薛群施扯着谎:“这医院的病房号有点乱,数字‘1’和数字‘7’有点相象。”

    原崴却微微一笑地说:“都来了,那就进来吧。”

    “对呀!那盆水应该挺沉的。”言语间,彭顶顶自觉地从原崴的床沿边站起来了,移步到了一边。

    薛群施弓了一下腰,抿着嘴地说:“不好意思,我这是为小冈先生准备的洗脸水,不是给你的。”

    “你确定不是给我的吗?”

    “当然不是,你也不要多想。”言罢,薛群施跑得更快了,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施儿,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言罢,原崴发觉大事不妙,便一下子从床上一跃而起,从床头身手敏捷地跑到床尾,然后跳下了床,最后连拖鞋都没有穿,就这样像赛场上的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房间。

    刚才原崴那起床幅度与奔跑的速度就像一个没病人一样,都把一旁的彭顶顶吓了一跳。

    彭顶顶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原崴离开的那个方向。

    薛群施端着水盆走起路来好像脚底下带风一样,奔在走廊里。

    而原崴就紧跟其后,原崴一下子抓了一下薛群施的手臂,急促地说:“施,你能不能先站住,先听我讲一下。”

    薛群施依然只顾着自己的走路,没有理会原崴。

    “我和顶顶真的没有什么的,你千万不要误会了。”

    薛群施还是没有理会原崴。

    “你不出声,不回答我,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咯?”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言语间,原崴一下子超在薛群施的前面,拦在薛群施的前面,可是薛群施并没有停步的意思,所以原崴一边张开双手拦在薛群施前面,一边倒着跑地对薛群施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不肯说出来,大家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只会一个人藏着掖着,你就不能阳光一点吗?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说我很在乎你,很爱你吗?”薛群施一路奔走,续说:“你是你,我是我,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好回答的,说多了都是百害无一益。”

    “怎么会百害无一益呢?”

    “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我们俩各不欠谁的。”

    原崴一边倒着跑,一边问:“我最怕你胡思乱想?我们的关系不会让任何人随意能改变的。”

    “我不会。”

    “你怎么会不会?”

    “你是有妄想症吧?我不至于为了你胡思乱想,说起关系,我们只有上下级的关系,请你不要多想。”薛群施淡然地说:“说多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你口口声声说,已经放下了我,其实还是心有惦记,是不是?因为真正的放下时是悄无声息的,是连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是不会肆无忌惮的说我不爱你,是不会满腹怨气的痛斥,是不会逢人就说有多不爽,而是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不爱不恨,不嗔不怨。“薛群施直言无讳地说:“你就当没有遇见过我吧。”

    “你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而生我的气?”原崴委屈地说:“我对天发誓,我只把顶顶当做妹妹看待,没有其他的关系。”

    “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没有关系?”

    “我说的是真的。”

    “难道一个小冈先生就把你迷惑得如痴如醉吗?”原崴直言不讳地大声咆哮。

    ‘哗啪’一声巨响,薛群施与原崴站住了,因为薛群施把手上那一盆水,连同毛巾一起泼洒在原崴的身上,毛巾落在原崴的肩上,而水盘也‘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了。

    在病房内听见声音的彭顶顶,也直奔而出,她走出房门,看见前方此情此景,也默默地停住了脚步,左手靠在门旁,埋着头。

    原崴与薛群施都发现了彭顶顶出来了。

    “缘分已尽,彼此安好,互不打扰,我和小冈先生的事也不用你管。”言罢,薛群施便绕过原崴离开。

    “我没有其他的奢求,我就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言罢,原崴站住了,没有往前走。

    “没有怎么原因?,不爱不恋不回忆过去。”薛群施在前方也站住了,淡淡地说:“请你不要在这里胡闹撒野,其实爱上一个人像是在自焚,感情也永远回不到从前。”

    “荒缪,如果人世间每一段爱情都像是自焚,那怎么还有那么都情人可以白头偕老,相爱一生?”

    “爱过便会知道要这段感情会痛苦一生,对于我们以前那些不足一提的爱,为什么这么认真呢?”

    “我爱你,我可以给你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不要把戏里面说的对白说给我听,我不想和这些对白相恋一生一世。”薛群施续说:“这个世界,或许还有别人,能够让你我慢慢发展新的恋情。”

    “新的恋情?”

    “嗯。”

    言罢,薛群施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彭顶顶立即走上前,拿起原崴肩上那条毛巾,为原崴擦身上的水。

    原崴望着薛群施离去的背影,猛然又一把夺过了肩上的那条毛巾,狠狠地丢摔在地上,然后蹲下地上抱着头,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番无法收场的田地,其实原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爱的是谁,爱情是迷茫的,也是很容易遗忘的。

    彭顶顶也缓缓地蹲在地上,蹲在原崴身旁,没有说话,抚摸着原崴的后脑勺,似乎在安慰着原崴,因为她是爱原崴的,不管原崴与薛群施会不会再续前缘,若会,就在世界某个角落里默默地祝福。

    就在楼下拐弯处,薛群施却遇见正要来探望原崴的原太太陆韶华与萨意竹。

第78章 不准你爱他

    在楼下拐弯处,薛群施与原太太陆韶华与萨意竹碰面了,陆韶华见到薛群施还问:“群施呀,急急忙忙的,要赶着上哪里去呀?”

    薛群施却面无表情地没有回应陆韶华,只是擦肩而过了,随后又大步流星地往医院外面跑去。

    而陆韶华百思不得其解地对一旁的萨意竹说:“这姑娘到底这么了?挺奇怪的,怎么不理人了。”

    “可能有急事吧!”

    话语未落,陆韶华与萨意竹就看见原崴蹲在前方的地上,还双手抱着头,她们马上着急地跑了过去。爱子心切的陆韶华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一旁的彭顶顶推到了一边,问原崴:“崴儿,怎么啦?怎么全身湿漉漉的。”

    原崴没有说话,而萨意竹与彭顶顶却微笑地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以示问候。

    “先进去病房里面在说吧。”一旁的彭顶顶搀扶着原崴,续说:“外面风大,免得着凉受寒了。”

    薛群施一路直奔出了医院的花园处,趴在花坛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朵因为被人残忍截断而枯萎的花蕾,时而大声、时而小声地哭,不过是没有眼泪的抽泣。

    过路人都以为薛群施神经错乱了,还有医生与护士上前咨问情况,不过被薛群施赶走了。

    而在原崴的病房里,原崴换了新的病号服,经原崴的介绍,彭顶顶与陆韶华、萨意竹都简单地互相认识了。

    在医院一楼病房的小冈先生也苏醒过来了,而薛群施也来到小冈先生的病房里照看他。

    现在的薛群施,只感觉到唯有小冈先生能安慰自己那一颗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小冈,非常抱歉,要不是姐姐打电话叫你出来,你也不会弄成这样子。”

    “我没事,施姐你不用过多地自责。”小冈先生露出经典的两颗小虎牙,笑着说:“后来到底怎么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事,姐姐我没事,一切都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言语间,小冈先生看见了薛群施的那只曾经为了照光而剥掉的手指后,立即一把抓住薛群施的手,薛群施也瞬间藏到了自己的身后,小冈先生却担心地问:“姐姐,你的指甲?”

    “没,没大碍的,不用担心。”薛群施欺骗着小冈先生,其实也算在欺骗着自己,对于这个没有知觉的躯体,她早已没有了疼痛感。

    这时,刚刚得知消息的老冈先生被助理瓦西伍子搀扶地匆匆赶来了医院,一推开房门,看见薛群施也在里面。

    “爷爷,爷爷。”小冈先生露出两个小酒窝地叫:“您怎么也来了。”

    薛群施对着老冈先生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么大的事,爷爷能不来吗?”老冈先生拄着拐杖,走到小冈先生的身边,和蔼可亲地说:“我的乖孙儿,没有什么事吧?你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爷爷,你放心吧,我没有大碍。”言语间,小冈先生还做了一个弓起手臂展示肌肉的姿势,还说:“爷爷你看,你孙子我身体杠杠的,都可以上山打老虎。”

    “没事就好,要不要换一间好一点的医院。”

    “爷爷,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呀!”老冈先生担心地问:“有没有报警?你老实地告诉爷爷,是不是交了什么坏朋友?”

    “老冈先生,这事都怪我,是我不好。”薛群施不禁自我埋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小冈都不会搞成这样子。”

    老冈先生很无奈地看着薛群施,并摇了摇头。

    “爷爷,这事不怪施姐,这事是我自愿去的,我是成年人了,我做事有分寸的了。”

    “薛小姐,你出来一下。”老冈先生板着脸对薛群施说:“我有话和你说。”

    薛群施也点点头地同意了。

    这时,小冈先生立即拉住老冈先生,命令摇着头,露出一脸的无奈,似乎在乞求老冈先生不要为难薛群施。

    “爷爷我不是那种人。”

    在走廊处,薛群施比老冈先生先一步出来了,站在走廊边,遥望着远处的风景,风景如画。

    半会儿,老冈先生拄着拐杖出来了,虽然小冈先生已经是一个六旬的老前辈,但是看上去,身体还算是硬朗,中气也足。

    “为什么?”老冈先生一开口就问了一句‘为什么’。这让薛群施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只能反问:“什么为什么?殊晚辈愚钝,不知道老冈先生这是何意?”

    “为什么要让小冈先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难道你不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宝贝孙子吗?你居心何在?”

    “老冈先生你当我是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种祸害他人的人吗?”薛群施仿佛哑口吃黄连,有苦难言,续说:“我只是觉得小冈先生与我聊得来罢了,没有任何想法。”

    “据我这段时间的了解,你已经有心爱的人了,你怎么还一脚踏两船呢?不知羞耻吗?我当初就不应该把叫小冈陪我过来,他过来以后,我就不应该傻傻地还想撮合你们俩儿。”老冈先生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堆,还没完没了地说:“你和小冈是没有结果的,我派人查过你的底底细,你之前出了一场车祸,自从出了那场车祸后,你就变了一个人,变得很可怕,我的直觉在告诉我,你是一个不祥的女人。”

    “你说我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我有权随时告你造谣生事,污蔑我。”言语间,薛群施还转过身,面对着老冈先生,郑重其事地说:“那我薛群施也郑重地告诉您,您真的多虑了,在我和小冈先生的问题上,我和他从始至今没有开始过,谈何结果呢?”

    老冈先生并没有接话,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拐杖的扶手。

    “话说回来,难道我薛群施在您眼里,甚至在世人眼中,我就是那种背情弃义、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是不祥的女人。我只能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也是被这个世界被您们这些说闲话,有疑心病的人,还有被所谓的命运所逼的。”薛群施郑重其事地续说:“我和小冈先生只是姐弟情罢了,没有爱情之意。”

    “无需多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的长短可以证明一切。”

    “那不要怪我多说几句,你也不要老这样管着小冈先生,小冈先生他也长大了,你应该放手,不要太约束他,溺爱不是爱,而是一种罪过。”

    言罢,薛群施双手插在外衣袋里,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无言以对的老冈先生,驼着年迈的背站在那里。

第79章 巧遇

    老冈在病房外站了很久才缓过神,随后又回到病房内。

    小冈先生担心地问:“爷爷,施姐呢?”

    老冈先生慢慢地靠坐在床边,淡淡地说了两字:“走了。”

    “去哪里?”小冈先生着急地问:“爷爷是不是你责怪了她。”

    “没有。”老冈先生低着头扯着谎:“她说她累了,先回家歇息了。”

    “没有就好,爷爷和施姐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想你们俩互相讨厌对方。”

    “最亲的人?”

    “嗯。”小冈先生又笑着说:“爷爷我肚子有点饿了。”

    “那我去医院食堂给你打点饭。”言罢,老冈先生就由助理瓦西伍子搀扶着出去了。

    在医院饭堂处,老冈先生拄着拐杖在为小冈先生排着队打饭。

    助理瓦西伍子原本说要帮他打饭,可是老冈先生却说:“不用了,你不知道小冈先生平时爱吃什么,只有我才了解他。”

    整条队伍很长很长,像一条长长的绳子,看起来要等很久。

    在食堂这里,陆韶华也来为原崴打饭,只不过排在老冈先生前面罢了,隔着四五个人,互相不知道罢了。

    大约过来好长时间,小冈先生的老脚都站得发麻了,也终于轮到了。

    老冈先生马上迫不及待地点菜:“师傅,我要那个麻婆豆腐,对了,你这里没有鱼香肉丝吗?”

    一个负责打菜的胖大叔微微一笑说:“大爷,这里是医院,不是大酒店,你要点鱼香肉丝,可以上酒店去点吧。”

    “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呀?要向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看齐。”老冈先生不满意地继续点菜:“那我要那个番茄炒蛋,但是我不要蛋,你帮我挑出蛋,我孙子不爱吃蛋。”

    那个胖大叔无奈地说:“我说大爷,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还真难服侍。”

    “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吗?我告诉你。”老冈先生理直气壮地说:“你们这里的服务态度这么差,要不是我孙子非留在这里,我早就给他转院了。”

    那个胖大叔看见老冈先生蛮不讲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埋着头给他挑着鸡蛋。

    “おつかれさまでした(您辛苦了)。”言罢,瓦西伍子就递过饭盒给那打菜的胖大叔。

    “小心点,务必把鸡蛋给我挑干净点。”言语间,老冈先生还两眼直盯着那个打菜的胖大叔,生怕他会打进一点鸡蛋。

    此时,陆韶华在另一条队伍中已经打完饭了,准备离开队伍,无意中却被老冈先生在人群中看见了陆韶华的背影,他顿时觉得似曾相识,不禁自言:“难道是小华?”

    背影渐走渐远,即将快要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老冈先生急忙地离开队伍追上出去,留下了不知情的瓦西伍子还在那里打菜。

    老冈先生拄着拐杖,迈着不利索的步伐,拨开队伍猛跟陆韶华的后面,还拼命地迈着力所能及的大步,万万没想到还是给跟丢了,他立即着急的四处张望,以180度的角度寻找:“小华,你在哪里?”

    瓦西伍子转身发现旁边的老冈先生不见了,也拎着饭盒出去寻找。

    老冈先生幸好在比较宽阔明亮的大厅处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老冈先生马上拄着拐杖一边追上前,一边叫唤:“小华。”

    前面的陆韶华愣了一下地站住了,不过并没有回头看是谁,而那一双已生满茧的老手,紧抓那个刚打到饭的饭盒。

    “小华,是你吗?”老冈先生再一次呼唤:“小华,是我,我是冈,冈秋也呀,你不认得我了吗?这么多年,你都干嘛去了?”

    陆韶华听完这一番话,心跳加速,她用右手紧抓自己的左心房,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要蹦出身体外来。

    “小华?”

    陆韶华觉得这个叫唤太熟悉了,想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便缓缓地转头,正转到了35度时,连后面那个人都没有看清楚,她却拼命向前撒腿直奔而跑,就像后面有什么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一样,以风一般的速度,老冈先生一眨眼,陆韶华已没了踪迹。

    老冈先生让陆韶华手心出汗,心跳加速,觉得人生要完蛋了。

    “小华,你别走。”老冈先生也猛然丢下拐杖,试图这样能跑快一点,老冈先生续叫:“哎呀!小华,等等我。”

    老冈先生没跑几步,就跌倒在地,还不慎把脚给崴伤了。

    这时,瓦西伍子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老冈先生,可是这时的老冈先生已经摔倒在地,她马上跑过去搀扶起老冈先生。

    老冈先生一边按捏着刚才崴伤的那一只脚,一边又忍着疼痛对瓦西伍子说:“不要管我,你快去追,去追小华。”

    一脸茫然的瓦西伍子抬头看看了前方,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老冈先生,那个是小华?在哪?”

    “穿紫色衣服的,拎着饭盒的,平肩头发的女人。”

    “没有呀!我没有看见前面有这样的女人。”

    老冈先生一听,也立即抬头看之,真的,真的,是真的不见踪影了,便失望地说:“难道我思念成疾了,产生了幻觉?”

    其实陆韶华早就已经一溜烟地奔跑上了二楼,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间,有这么超能的速度,可能是在非常情况下的特异反应吧。

    陆韶华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门,又不忘伸头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然后又一把关上了那扇门,最后倒叹了一口气,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说:“阿门。”

    “妈,发生什么事了,看你惊慌得满头大汗了。”原崴担心地问:“没事吧?”

    陆韶华摇摇头。

    萨意竹立即拿着纸巾上前,为陆韶华擦着额头上的慌张之汗。

    “你不是去打饭了吗?怎么弄成这个德性,碰见你的偶像秦汉了吗?”刚刚赶来的原怀茂不禁以冷眼对着陆韶华,还问:“一下子慌张成这样了。”

    陆韶华拿过萨意竹的纸巾擦着冷汗,还淡淡地说:“哪有,我这种小人物,那有这种碰见偶像的运气。”

    “伯母。”彭顶顶抬着一张椅子给陆韶华,关心地说:“那你都累坏了,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谢谢,谢谢彭小姐。”

    “叫我顶顶就好了。”

    “嗯嗯,顶顶。”陆韶华又惊魂未定地把饭盒递给原崴,说:“崴,我刚才打了一点面条,你赶紧吃吧。”

第80章 是她

    大都市的霓红色冲刷着夜色,越渐越淡白,月亮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只能偷偷地躲在窗边与高楼的夹缝中俯视张望,老冈先生偶尔抬头望见月亮,也是淡然失色显得苍白无力。

    “是她,一定就是她,凭我的直觉,我绝对没有认错人。”老冈先生在房间的书桌边十分肯定地自言自语,还借助窗外的皎洁月光,照着自己手中那一张泛黄的合照,照合上是大约四十岁的自己与十九岁左右的曾经恋人陆韶华。

    老冈先生深情到绝望地说:“小华,你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一直在等你,你当年说会与我一起过日本,可是你却骗了我,我上了船,你却没有上去,害得我这大半生都痛不欲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白天想、夜里想,年年月月,月月日日都在不停想,你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在想你,要不然你早就来找我。”

    老冈先生回想起曾经晚上连夜给陆韶华补习功课的情景,还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那段记忆犹新,恋恋不忘。

    说到深处,老冈先生也忍不住老泪横流,把鼻梁上的老花镜都沾湿了。

    听到哭泣声的小冈先生,立即敲门进来了,一看,看见老冈先生坐在书桌旁老泪横流,小冈先生便一边拉着一张椅子过来坐下,一边问:“爷爷,你怎么了,你从打完饭到现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冈你不用担心,爷爷很好。”

    “爷爷,如果有事的话,不要瞒着我。”

    “没事。”

    小冈先生嘟起嘴,以少有严肃认真的语气说:“爷爷。”

    “我今天遇见她了。”

    “遇见了那个她?”言语间,小冈先生无意中注意到了老冈先生手上的那一张照片,便好奇地问:“这女孩真好看,爷爷,她是谁呀?”

    “她是我曾经向你提起的那个旧人。”老冈先生黯然神伤地说:“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是我的学生,却有着不寻常关系的学生。”

    “哦,爷爷你好像给我说过。”小冈先生追问:“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现在她人在哪里?问得好,其实我也不知道。”老冈先生不禁触感生情,突然又说:“我中午好像见着她了,是真的,可是……”

    “爷爷,可是什么?”

    “可是她不理会我,我看见她的背影真的很像,很像,我就大声叫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却不搭理我。”

    “爷爷,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

    “觉得不可能。”言语间,老冈先生又不太确认地说:“也行是吧!”

    “我也老这样,明明看上去很像的一个人。”小冈先生安慰说:“走上前拍肩一看,却发现不是,那时真的尴尬到想钻洞。”

    老冈先生淡淡地说:“但是爷爷我不想只是认错人了,我真的好想好想找到她。”

    “爷爷,有你的乖孙在呢,我帮你找。”

    “嗯。”老冈先生感动不已地说:“谢谢,不过你怎么帮我?”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山人自有妙计,我要用我的妙计找到她。”小冈先生笑着说:“爷爷,你就放心吧。”

    “嗯嗯。”老冈先生连连点着头。

    大约到了夜里十点多,这个时间点才是‘夜猫子’精彩生活的开始,酒吧里的人极其多,在舞池中间里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士高音乐,疯狂地晃摆着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披肩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薛群施在这一天经历了两件痛不欲生的大事,不是给贼偷了自己的挚爱,就是被别人把自己污蔑是贼了,当做是一个偷心的贼了,这斗是一种耻辱。

    今晚薛群施想要尽情地放荡一次,刚坐在皇后(Queen)酒吧的吧台前,这里昏暗的灯光下,音乐虽然劲爆,却是时如流水时如瀑布般让人爽快;红酒虽然甘甜,却格外的诱人,那和气的服务生与帅气的调酒师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调酒师极其优雅熟练地调配着五彩的鸡尾酒,用来安慰着一个又一个饥渴的心灵。

    薛群施叫了一杯五彩的鸡尾酒,她并没有喝,而是摆着桌上,细细地观赏着,她发觉酒杯还可以反射出自己的影子,反而觉得有趣。

    即将在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的音乐就灌入耳中,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旋转地闪烁,舞池里的红男绿女,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腰肢与臀部,有不少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男子在一些寂寞多金的女人面前做着各种下流的姿势,外加语言挑逗,也不缺乏一些打扮妖艳的女子从肢体上诱惑身边比较帅气高大的男人。

    薛群施极其看不惯这些场面,她正想离开的时候,却有两个人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两个人梳着整整齐齐的背头,发线剃得很高,似乎还剃了眉毛,穿着黑色休闲服,配一条大尺寸的裤子,一副地道的黑社会的打扮,却又礼貌地说:“大家姐好!”

    薛群施有点迷糊地问:“你们是哪位?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我俩是大初哥的手下幺鸡。”

    “哦,有什么事吗?”

    “大哥叫您去一趟。”

    “去哪?”

    “包间。”

    就这样,薛群施跟着大初哥的手下幺鸡进了一个包间里,这里格外安静,可以是做了隔音。

    今晚大初哥的打扮焕然一新,一头少见的金丝卷发,穿的西装是亮茶色,给人品位很差的印象,里面是灰黑色的衬衫,却没打领带。

    “妹妹坐吧。”大初哥上前招呼着薛群施坐下:“不用客气,当是自己家里一样。”

    “嗯,不知道哥哥找妹妹来有什么事嘛?”

    “我听说妹妹最近有点小烦恼。”大初哥问:“是吗?”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要不要我叫人帮你干掉那个多事的老头。”大初哥又说:“你叫人也行,反正我这里的人都随你使唤。”

    “不用了。”薛群施也知道大初哥所说的老头是指老冈先生,立即说:“哥你千万也不要乱来。”

    “怎么了,你不觉得阻碍我们的人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我和那老头只是私人恩怨。”薛群施说:“就不劳烦大家了,我自己会解决。”

    “这样呀!”

    “嗯,时间也不早了。”薛群施委婉地说:“我也要回去了。”

    “不多坐会儿吗?”

    “不了。”

    大初哥立即又吩咐两个人,说:“你们两个送大家姐回去。”

    薛群施走后。

    大初哥又吩咐着幺鸡,说:“你继续暗中保护着大家姐,不可以有什么闪失。”

    “知道了。”幺鸡又不解地问:“那我们就这样放过那个老头吗?”

    “我没有说过要饶了那老头呀!”言语间,大初哥玩弄着大拇指上的大板戒指,续说:你找个时机让他知道得罪我大初哥的妹妹的下场。”

    “遵命。”

第81章 专属的烦恼

    其实在原家里,每个人都有一个‘专属’的烦恼,对于原逊来说,他最大的烦恼便是父亲把金园的总裁之位交给了原崴,虽然自己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丝不甘,但是自己毕竟是大哥,没必要去追究,更何况父亲会做下这样决定,一定自有他的道理所在。

    这一晚,夜色渐渐变浓,城市却依旧繁华喧嚣,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朦胧胧,连黑也黑的不纯粹了,仅管有在无尽的委屈,也让它埋藏心底不愿意打扰任何人!

    萨意竹身穿着睡袍从房间外进内,却发现原逊早早就躺下床休息了。

    萨意竹轻轻地走到床边,上了床,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半盖着被子。

    三十分钟后,萨意竹依然半躺下在床上,没有入睡,她轻轻地推了一下边的原逊。

    “怎么样。”原逊从睡梦中醒过来,揉了揉睡眼,续问:“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呀?。”

    “睡不着,也不想睡。”

    原逊缓缓地坐了起来,关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

    “嗯,那早点睡吧。”

    “你说妈妈今天怎么了?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令人后脊梁发凉。”萨意竹转身不解地问:“你说妈妈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哪知道!”原逊不解地问:“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为了这一件事,一直睡不着?”

    萨意竹淡淡地说:“恩,大概是吧。”

    原逊坐了起来,直言指责:“你也不再管妈妈的事了,你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太没大没小了,你做为一个晚辈,去管长辈的事,成何体统呀!要管也是爸爸去管。”

    “老公,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呀!我只是担心妈妈而已,绝无它意。”萨意竹委屈地说:“你相信我,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我不会去做,我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原逊缓缓地把手搭在萨意竹的肩上,轻轻地又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安慰地说:“没事没事,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萨意竹窝在原逊怀里像一个乖小宝宝一样,躺了一会。便又想起一些事,起身问:“老公,我还有一件事,不太理解。”

    “什么事,只要在老公我知道的范围内,必定会一一回答你。”

    “老公,论实力,论业绩,你都比你弟弟强几百倍,那怎么父亲会传总裁之位给原崴呢?我一直想不通,摸不透?”

    这时,原逊没有接萨意竹的话,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

    “老公你从大学一毕业就进金园集团工作了,对于金园的日常运作,业务都轻车驾熟了。”萨意竹直言不讳地说:“而你弟弟只是一个初手,新人罢了。”

    “不要再说了。”原逊一边从床上弹跳而起,一边大声喊道:“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呀。”

    ‘碰’的房间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吓得萨意竹一下子跳进了原逊的怀里,两人都不敢出声。

    半会儿,又传来几声‘啊’的痛苦叫声。

    原逊压住内心的的惊吓感,低声问:“谁呀?”

    门外没人回应。

    原逊再一次问:“是谁在外面呀?出声。”

    “是是我。”门外传来了陆韶华的声音。

    原逊与萨意竹马上走出门外看什么情况,原来真是陆韶华。

    陆韶华她本来是端着助孕汤过来的,刚想敲门进去时,却听到原逊与萨意竹的对话而懊恼,一时不留神又把手上的汤水杯弄掉在地上了。

    而那‘啊’一声的痛苦叫声,是陆韶华捡碎杯片时,被刺到时所发出的惨叫声。

    原逊与萨意竹立即走到房门口帮陆韶华包扎伤口,陆韶华却说:“我房间里面有伤口贴,我自己会处理。”

    原逊关心地说:“妈,下次小心点。”

    “也不早了,你们俩也早点休息吧。”

    “妈妈,那你记得先消毒了,再贴伤口贴。”萨意竹说:“不然伤口会感染了,那就麻烦大了。”

    陆韶华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谢谢之意。

    “妈妈,你也早点休息。”原逊关心地对陆韶华说:“这点碎杯片,明天叫下人收拾就行了。”

    陆韶华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而萨意竹比原逊早一步进了房间,原逊接着也跟着进了房间,还随手把门给反锁了,然后悄悄地从萨意竹的后面,一把把萨意竹抱紧在怀里,萨意竹对着突如其来的拥抱,感到受宠若惊。

    原逊伏在萨意竹的耳边,深情款款地说:“老婆,对不起,我刚才说话的语气太重了。”

    “没事,夫妻之间就要互相包容,理解。”

    而陆韶华按着伤口,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弯着腰在抽屉边找着伤口贴。

    “你的手。”半躺在床上看报纸的原怀茂问:“怎么了?”

    “没事,刚才自己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再让碎片划了一道而已。”陆韶华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答:“没什么事了。”

    原怀茂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又不解地问:“对了,你今天怎么了,自从去打完个饭回来后,就像受什么魔障似的,整个人下午都奇奇怪怪的。”

    “我没事。”陆韶华扯着谎:“可能是过度担心儿子导致的,休息一下就行了。”

    “没事吗?”陆韶华一把把手上的报纸合起来,续说:“我不信!”

    “我的话,难道你也不信?”

    “就是因为是你的话,我才不能相信。”原怀茂直言不讳地说:“你刚才的那番话留着说给别人听吧,不了解你的人就会相信了。”

    “照你这样说。”陆韶华理直气壮地说:“我就不能关心儿子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说,我和你都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对你的一举一动、言行举止都非常了解,你这只狡猾的猴子,永远逃不出我这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瞧你说的。”

    原怀茂又翻开报纸,续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

    “说你今天为什么会言行异常呀!”

第82章 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我今天极好的呀,没有发生什么事。”陆韶华勉强地笑着说:“其实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应该早就能猜透我的心,而不是在这里婆婆妈妈的问来问去。”

    “行,言之有理。”原怀茂一把合上了报纸,又故弄玄虚地说:“不过让我猜猜,今天是5号吗?”

    陆韶华走到床边坐下,不解地问:“是5号呀,那又能怎么了?”

    “额额额,问题大了。”原怀茂摆出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严肃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奸笑之意,他直瞪着陆韶华的双眼,冷冷地说:“我终于知道了你一个秘密。”

    陆韶华蓦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倒呼了一口冷气,像生根似地坐在床边,心想:难道自己所隐瞒已久的秘密,已经被他有所察觉了?这下该怎么办!我应该是继续隐瞒呢?还是坦诚相待呢?

    顿时,陆韶华哭丧着脸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直隐瞒着你。”

    “怎么了?你怎么又开始恍惚了?”原怀茂不解地问:“你隐瞒我什么了?”

    “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只不过……”言语间,陆韶华猛擦额头上的冷汗。

    “只不过被我知道了,这个月的25号是你的生日,是吗?”原怀茂自作聪明地续说:“你是不是担心我记不住你的生日,还会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呀?以前是我不好,老是把你的生日给忘掉了,我那时不是比较忙嘛?”

    “没有呀。”其实陆韶华听到这个结果,陆韶华仿佛吃了一颗安心药,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后来又思量了一下,干脆将错就错,便改口说:“是,就是因为这个生日。”

    “你们女人呀!总是爱这么斤斤计较,心里就不会阳光灿烂一点吗?有时你们女人一生气,是因为你们想生气,未必关老公的事,但我肯定踩到地雷了。”原怀茂再次确认地问:“说吧,到底是不是?”

    此时,陆韶华只是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微微地笑了一下,还轻轻点着头说:“知我莫若我夫也。”

    “其实生日礼物是少不了你的,你就等着有一个大惊喜出现吧。”

    “哦,怎么样都好。”

    原怀茂又问:“这个生日你打算怎么安排?”

    “全听你的吧。”

    “你的生日还有听我的吗?”

    “只要大家开心就好了,我就没有它求。”

    “那好吧。”原怀茂继续再合上所看的报纸,然后睡觉了。

    而陆韶华却半躺在床上,在心里默想着:对于这件不堪回首的事,倘若坦诚相待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瞒得一时就一时,最好是一辈子,不过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从日本回来了。

    其实陆韶华今天遇见老冈先生,却实是令她胆战心惊,此时内心还难以平复,她趁着原怀茂躺下睡着了,就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决定明日去一回玛雅教堂,做一个忠诚的祈祷。

    午夜间,薛家庭院静静,听得见夜是怎样从檐月悄然落下,落在翩翩飘带似的兰叶上,窗外的月色就像阴霾一样迫近而来,渐渐浓重起来,仿佛黑暗随着午夜同时从四面八方席袭卷而来,甚至毫无防备地从高处一泻而下,又像是谁用一把巨大的刷子,一层层地向夜空抹着黑漆,天黑得可怕。

    现在整个薛家没有一丝生机,很是冷清,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气氛,不过这对于薛群施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现在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揭穿了。

    窗外的小星星在寒空中摇晃,仿佛冷得在颤抖。

    经历一阵子折腾之后,薛群施的整个躯体都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薛群施漫步走在洗涮台前,把水龙头开关向右边拧开了,哗啦啦的自来水缓缓流出,她往脸上猛泼了大量的水,然后拧开一瓶卸妆油,滴了几滴在手心处,沿顺时针调抹开卸妆油,最后再往脸上涂抹清洗洗,只见有深红色与深黑色的水往下流,这些应该就是化妆品的残留物吧。

    薛群施随后一边脱掉了全身的衣服,一边直步走到浴缸前。

    在浴缸前,薛群施小心翼翼地脱掉脚上的丝袜,就像是蜻蜓点水一样轻盈小心,总是生怕会一不小心把那些腐肉一起脱下了,必须谨慎小心。

    只见薛群施大腿处的那些腐肉都泛起灰白色了,就像那些用福尔马琳浸泡过的尸体标本一样,这可能是之前泡在雨水中过久所致,肩上的肌肉也垮塌下了一道深沟,而这应该是扛人所致的吧!

    这一次,薛群施在浸泡加大了冰的用量,然后以玉女的姿态跨进浴缸里,躺下,她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冰水之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躺下,就像泡一条直了眼的冰鱼一样潜滑进了水中。

    没有一点呼气的气泡,没有一丝抖动的迹象,但会随着水得波动而飘动,最关键的一点是,薛群施是睁开双眼的,睁得如同金鱼眼一样大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薛群施就缓缓地从浴缸里冒出来,伸展躯体时,她还把搁在前面的头发往后猛甩了一下,在猛甩那几秒,水珠夹着冰块从发丝中飞撒而出。

    现在薛群施的肤色是死白死白的,更说不上有多光滑与弹韧了,她都已经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皮肤没有了血液的灌溉。

    薛群施再赤裸裸地走到更衣室里,披上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三寸大小的蝴蝶结。

    然后来到房间的梳妆台前,坐下,镜中自己的那棕色头发下面的年轻的额角,怨艾不平的蹙在—起的眉毛,尖尖的鼻子,无神的眼珠,结了霜的眼睫毛,眼角和嘴角之间的一道很深的泪沟,都能看得清楚。

    薛群施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盒假指甲,然后往上次被她自己猛力剥下的指甲那个位置,涂抹着一些胶水,再粘上一块从假指甲。

    薛群施为了掩饰,还不忘在假指甲上涂满比较深颜色的指甲油,例如蓝色。

第84章 这小子的套路太深

    林间小道之中,金黄的落叶散了一地,踩着一地秋叶,手里拿着那张捡到的画像,又发觉前方还有很多这样的画像。

    薛群施抬头向前一看,看见了小冈先生,小冈先生好像在给路人派发着什么。

    薛群施立即走上前,小冈先生一转身,也看见了薛群施。

    “施姐,你怎么也来医院呀?”小冈先生笑眯眯地问:“看上去,你的样子还挺着急的。”

    “小冈,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施姐关心,我好多了。”

    “来。”言语间,薛群施把小冈先生拉到了一边的石凳上坐下,又问:“有没有人来找你麻烦?”

    “我不知道施姐你所说麻烦指的是什么麻烦?”

    “就是!”薛群施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了,就大致地说:“就是有没有陌生人来找过你?”

    “有,还缠了我很久。”言语间,小冈先生还不停地点数着自己手上的那一沓画像。

    薛群施不禁低声细语:“他果真还是动手了,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干妹妹的话放在眼里。”

    “到最后我还是买了。”

    “买了?”薛群施不解地问:“你买了什么?”

    “呐。”言罢,小冈先生从身后拿出一束淡粉红色的玫瑰花,续说:“送你的。”

    薛群施没敢接花,而是不解地问:“这是哪来的花?”

    “刚才我从一个陌生的卖花女孩儿那里买来的,她说可以买来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喔。”小冈先生又说:“我手累了,你快拿着!”

    “我干嘛要拿?”

    “没有干嘛。”

    “我不拿。”

    “你拿。”

    “我就是不拿。”

    “你就是拿。”

    “不拿。”

    “拿。”

    “我真不拿。”

    “你快不拿。”

    “不拿不拿不拿,就是不拿。”

    “不拿吗?”小冈先生淡淡地笑着说:“哼!那证明你是一个没有爱心的人。”

    “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孩要出来卖花吗?”

    薛群施百思不得其解地轻摇着头。

    小冈先生低着头说:“因为她卖花是为了给患病在床的爸爸治病。”

    “花!我收下了,其实我父亲就是因病去世的。”薛群施接过花,又说:“至于你本人,我不要。”

    “为什么?”

    “好吧,那你不许把花还回给我了喔。”

    “嗯,不还!”

    “哈哈哈!”这时,小冈先生乐得捧腹大笑,身体朝后一仰,连人带画像倒在地上。

    “人家身世那么可怜,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你被我骗到了。”

    “骗了?”

    “其实没有什么卖花的小女孩。”小冈先生绷紧着笑脸,又用手遮着笑,续说:“其实这花呢?是我从花店买来的。”

    “过分。”

    “你说过不还回给我的。”

    “不还,不过你没有说不能送给别人。”言罢,薛群施捧着玫瑰花走到一群在秋千前玩耍的孩子身边,然后把花送给了他们,人手一支。

    “施姐,我服你了。”

    “我更服你了,小小年纪就套路一摞摞,幸亏姐也不是吃素的。”

    “不是,其实我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言归正传,你刚才在干嘛?”薛群施拿过小冈先生手上的画像,眉头一锁,不解地问:“这些是什么呀?”

    “我在找人。”

    “找人?”

    小冈先生用着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手上的画像,又笑着说:“这些嘛!是我小冈先生用来找人的材料呀,一个妇人的背影,是不是很奇怪。”

    薛群施却偷偷地低声自语:“不是很奇怪,是很傻,。”

    “哼!施姐。”小冈先生发着小脾气,嘟着嘴说:“我都听到了,你刚才说我傻!”

    “现在是互联网科技高速发达的年代,在互联网上发布一下信息,立即覆盖全世界。”薛群施又说:“如果像你这样在这里派传单,一天只有十几,不不不,一天最高只有几百人知道。”

    “中国有一句话叫做积少成多。”小冈先生笑着说:“画像里面的这个人曾在医院出现过,没准她还会再次出现。”

    “那我也无话可说。”薛群施说:“那你现在还不去派发!”

    “嗯嗯,那你是先在这里等我呢?”小冈先生问:“还是先回去。”

    “等你。”

    ”好。“小冈先生拿着一沓画像,倒着走路,还不忘给你薛群施一个飞吻。

    薛群施却无视地哼了一声。

    这天下午,原崴召开全体服装选材会议。

    老冈先生也匆匆赶来金园集团开这个大会,他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有点憔悴不堪,可能是受到之前那一件事情折腾所致吧。

    而原逊也在去往开会的路上,刚好碰着了老冈先生,看见老冈先生的脸色暗淡,不禁问:“老冈先生,今天脸色有点差呀。”

    老冈先生猛然摸着自己的脸颊,转身又问助理瓦西伍子:“有吗?”

    瓦西伍子也诚恳地点了点头。

    老冈先生马上转回身,对原崴说:”可能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吧,无大碍的。”

    “那你平时要注意休息了。”

    “嗯,我平时都会试一下汗蒸。”

    “殊晚辈直言,老人家不要蒸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习惯了,没办法。”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会议厅了。

    老冈先生一进会议厅,便坐下,还四处张望一下,却发现薛群施没有出席本次会议,老冈先生不禁自责自己会不会昨天对薛群施太凶了,其实不祥归不祥,毕竟她还是一个女人。

    老冈先生上前问薛群施的助理Bella:“bibi……。”

    Bella微笑地对老冈先生说:“老冈先生,我叫Bella,不叫bibi。”

    “哦,Bella。”老冈先生强颜欢笑地问:“Bella,你们经理平时很忙吗?怎么这么重要的会议都不出席?”

    ”我们经理出去办事了。”

    “哦,出去了吗?”

    “对呀。”Bella说:“薛经理听说小冈先生没有来上班,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老冈先生顿时陷进一阵沉思中,如果去她找小冈先生,一定会去医院。

    “老冈先生,为什么小冈先生也没有来上班呀?”

    老冈先生没有回答Bella,只是走到自己的助理瓦西伍子身边,好像对她吩咐了一番话,老冈先生就离开了,应该是叫瓦西伍子替他开会吧。

    Bella不禁感叹:“现在这些做领导的,真是当得随心所欲,想开会就开会,不想开会就直接拍拍屁股离席走人,可怜了我们这些打工的。”

    老冈先生离开了金园,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半分钟之后,老冈先生匆匆赶到了医院后,下车后,他没有进去医院里面,因为他知道小冈先生早就出院了,还应该在这附近派着画像。

    老冈先生而是拄着拐杖在医院的附近转悠了一圈。

第83章 奇怪的画像

    这时,只见薛群施从抽屉里拿出一套当季热卖的化妆品。

    第一步是在脸上打了一层浓厚的粉底。

    第二步是再打上一层深粉色的腮红与画眉。

    第三步是戴上假睫毛、再画描上深黑色的眼影。

    经过一番驾轻就熟而又精心地‘伪装’之后,薛群施接下来是画嘴唇,嘴唇是整个脸部最易脱水的部位,也是最容易被别人察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要精心涂摸。

    只见薛群施拿起了一支紫红色的唇膏,从上唇画起,再到下唇,还以圆圈的形式,绕着整个嘴唇画了好几圈,似乎厚一点才比较保险。

    最后一步,薛群施紧咬着嘴唇,上下唇互相沾了一沾。

    对于头发,薛群施只能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梳理,因为没有营养的发丝是最脆弱的,一不小心都会扯断。

    大约半小时过后,薛群施把头发弄好后,又来到衣橱前,打开衣橱的门,虽然是清一色的正装,但是她还是细心挑了一番,挑中了一件紫色的正装和一对黑色的高跟鞋,穿之。

    一切准备就绪后,薛群施却慢慢地上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地躺上一晚。

    夏天的清晨,四五点钟,月半湾上刚露出鱼肚白,万籁俱寂,海天连接处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薛群施回到了公司上班时,已经七点多了,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点。

    到了八点多左右时,同事们也陆陆续续来上班了。

    这时,薛群施准备打个电话给小冈先生,问候一下他身体好些了吗?再顺便说一下昨天不辞而别的事,但是她连续拨打了二三个电话,也是没有人接听的状态。

    薛群施不禁百思不得其解地皱起眉梢,半会儿,她猛然抡起电话,拨打给了助理Bella,吩咐说::“Bella,你现在帮我拨打一个电话给小冈先生,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好的。”

    薛群施挂掉了电话。

    几分钟后,Bella回拨了薛群施的电话,薛群施立即问:“怎么样,有人接听吗?”

    “没人接听。”Bella却说:“不过经理,小冈先生今天也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

    薛群施一边转着手中的原子笔,一边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堆话:“莫非昨天小冈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我离开的医院之前,小冈先生还平安无事的呀!没理由这样呀!不对,昨晚大初哥曾信誓旦旦地说替我出气,还要把老冈先生给干掉,莫非已经动手了?顺带还把小冈先生也一同干掉了,这些黑社会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

    薛群施顿时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了反应,处于放空的状态,窗外寒风像无情的箭,很无奈,却无助,她又硬着头皮看着桌上的工作文件。

    突然薛群施又把手上的文件摔在了一边。

    “还工什么作!人命关天呀。”言语间,薛群施马上动起了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与手提包就匆匆出去了。

    薛群施刚出办公室时,bella见她要匆匆地出去,便提醒地说:“经理,你现在要去哪里,等下就要开会了,总裁说,务必要全体领导到场,缺一不可。”

    “那个……我。”薛群施一边拎着外套往外走,一边又吩咐bella:“算了,bella,这样吧!你就先替我出席一下会议,有什么问题就电话联系,不说了,我现在有急事。”

    “好吧。”Bella无奈地问:“不过经理你上那里去?”

    “Bella,你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领导的隐私你也胆敢过问,难道我这段时间忘记教你规矩了吗?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抱歉,经理。”Bella立即埋着头,连声道歉:“我下次不敢了。”

    “嗯,下次一定要注意点,别说完就忘了。”言罢,薛群施就领着手提包就离开时,却被原崴看见了,原崴便叫道:“马上要开会了,薛经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与你何关!”薛群施转过头说:“我已经吩咐Bella替我出席会议。”

    “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好歹也是一个总裁。”

    “是,又怎么样?”薛群施说:“就算你是总裁,也阻止不了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原崴就这样目睹着薛群施离开,自己却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

    薛群施第一步是先准备去一趟医院,她顶着烈日在路边叫了一辆的士。

    当薛群施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站在病房门口,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像是被钉在那里,好像土地就要在脚前裂开似的,因为她却发现昨天小冈先生睡过的那张病床已空。

    薛群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不能动弹。

    薛群施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立即问路过的护士:“护士小姐,这个床位上的病人呢?怎么不见了?”

    “他昨天已经出院了。”

    薛群施知道真相后,木纳地走进医院的大花园处,走在林荫下,阳光在叶子中偶尔露出星星点点的光斑,铺撒一地,她静静的走在青草地上,抚摩着树干,也低头嗅无名小花的芬芳,虽然嗅不出气味,却早已陶醉了。

    突然,一阵微风轻轻略过,一张24寸的纸张从远处飘到薛群施的前方不远处,她走上几步,用高跟鞋的鞋尖踩着那张纸张的一角,以防再次被风吹走,然后侧身半蹲下来,拾起。

    薛群施捡起那一张24存的纸张,翻过正面定目一看,纸上用水彩笔画着一个不像人型的背影,不过还能看得出是个背影。

    “扎着头发,一看就是女人,耳朵上的吊坠略显老式,一看就是知道是中年妇女,一个扎着头发的老年妇女的背影。”自语中,薛群施突然紧皱眉梢,发现纸上的那个背影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第85章 最后一次给别人下跪

    晴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懒洋洋地屹立在那里。

    薛群施发现所处的地方阳光过于炽烈,便移步到树荫之下,坐一个秋千上,再望着小冈先生在不远处派着传单,那是一位天真烂漫,富有无限童真的男生。

    从这个小冈先生的身上,薛群施可以看得出,原来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上,还有这样一个不厌世事、无忧无虑的男生,不知是喜好,还是悲好。

    薛群施渐渐地陷进了一阵迷茫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薛群施又从迷茫中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一直随着秋千在慢悠悠地荡了起来。

    “施姐,喜欢荡秋千吗?”

    “嗯。”

    薛群施又随着推力缓缓上升,在上升的时候,她回过头一来,看到了小冈先生那天真烂漫的笑。

    “姐施。”小冈先生笑嘻嘻的问:“开心吗?”

    “恩。”

    “姐姐,开心的话,就要大声喊出来,像我这样。”小冈先生推了一把薛群施,续说:“像我这样大声呐喊,我很开心,我是一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鸟,那里有开心、快乐就飞向哪里?哟哟哟哟!”

    “我很开心,我是一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鸟。”薛群施面无表情、说话略显坚硬,一看就知道没有走心的缘故。

    小冈先生见状,便微微一笑,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又一把将薛群施推上了秋千的最高端。

    这下子,薛群施高声而起:“我很开心,我是一只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小鸟,那里有开心、有快乐就飞向哪里?没人能抓着我,我最无敌,哟哟哟哟。”

    薛群施落下时,小冈先生稳稳地接住了薛群施,续问:“施姐现在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

    “哪里开心呀?”

    “我的心肝脾肺肾都开心,头胸腰腿脚也很开很开心,眼耳口鼻额都很开很开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言罢,薛群施又被小冈先生一把推上了最高峰,大声回应:‘“我!薛!群!施!现!在!超!级!开!心!。”

    风吹动着薛群施的丝丝长发,长发在脸上凌乱凌乱的,薛群施也没有功夫去整理,原崴她已经陶醉在其中了,明朗的阳光也撒在薛群施身上,似乎在沐浴着清风。

    老冈先生在花丛后,刚好看见了两人,在他的眼中,小冈先生与薛群施是不安本分的两人。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在秋千边玩得不悦乐乎。

    这时,老冈先生的眼里仿佛产生了一种被薛群施俘虏了的滋味,还被对手把自己的心爱之物捏于掌心。

    老冈先生不禁紧握着那个拐杖的一端,脸上露出一种能把活人生吞的邪恶,又自言:“你这个不听话的不祥女人,会议不开,净来这里调戏我的乖孙子,总是令我老人家不省心。”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在秋千处玩了一阵子后。

    “小冈,你有开车来嘛?”

    “开来了。”

    “那好,走,陪我去个地方。”言罢,薛群施就牵着小冈先生一直往前走向了停车场。

    看见‘手牵手’的这一幕,老冈先生的心仿佛被利器扎了一下,还不停地滴着血,又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暗夺明抢了。

    老冈先生立即拄着拐杖,双脚不太利索地跳进了出租车上,吩咐:“给我跟着前面那两个人,我给你双倍的车费。”

    而刚才在老冈先生不远处的大树后,却有三个人一直在暗盯着他,这三个人都是大初哥的手下,其中一个就是幺鸡。

    他们发现老冈先生一直尾随着薛群施,觉得此人心怀不轨,便也开着车跟在老冈先生的后面。

    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城市的血脉和骨架,推动着上海大踏步迈向现代化国际城市。

    老冈先生坐着出租车尾随着薛群施,而老冈先生却被幺鸡他们尾随跟踪了,就像是在拍警匪片一样,到底谁是警察,谁是土匪,在他们心中都有不同的定义,反正觉得自己是那个好人。

    城市的马路犹似纵横交织的河道,红绿灯便是浮在水面的航标;那喇叭声声是浪潮喧哗。

    跟随者不敢跟得太紧,生怕被被跟者发现。

    车上的小冈先生与薛群施有说有笑。

    大约过了很久,薛群施与小冈先生来到了省级监狱基地。

    这里像是一个鸟笼坐落在一个偏僻的郊区,高高的围墙,围墙下杂草丛生,这是冷冰冰的监狱,几缕残阳照在这里,仿佛又被黑暗所吞噬掉了,在残破的围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原来你是要来看望你妹妹。”言语间,老冈先生为薛群施打开了副驾驶座上的车门。

    薛群施面无表情地说:“嗯。”

    对于薛群施来说,她是再一次来到这里探望薛元妹,记得上一次是被薛元妹拒绝探监了,她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像上次一样。

    薛群施却让小冈先生在监狱外面等着自己。

    此时后面‘螳螂’也来到了,老冈先生不远处盯着站在监狱大门外的小冈先生,他还淡淡地说:“不祥的女人竟还要我的孙子来车门,凭什么要服侍你。”

    其实‘黄雀’早就到了,幺鸡他们一直暗中盯着老冈先生的一举一动。

    做完一系列的严密精细手续后,薛群施便跟着一位比较丰满的女监狱组长走进了一条阴森森的长廊上。

    随后进了探监室。

    监狱组长让她在探监室等一会儿,她去把薛元妹带出来。

    薛群施在探监室的板椅上等了很久,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

    不等了,薛群施站了起来,开了探监室的门,沿着来时的长廊回去了。

    回到半路时,薛群施却透过一个长廊的一个窗户,朝外面看去。

    看见是成群的清一色穿着蓝加白色衣服的女犯人,她们蹲在地上或墙角拔着草。

    突然,薛群施看见一个墙角边,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胖女人在指责一个女犯人。

    由于隔得太远,薛群施没听清楚说话声音,但从气势与举止便知这个胖女人在责骂人。

    薛群施仔细想看了看,原来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就是刚才带自己进来探监室的那个监狱组长,而被她责骂的那个女犯人正是薛元妹,她剪着一头短发,身子骨也单薄了许多。

    薛群施没有听清楚那个监狱组长到底在责骂些什么,只看见薛元妹一直默不作声地受她的责骂。

    “1459,跪下。”丰满的监狱组长的这一句话由于声调颇高,让薛群施隐约听见了。

    薛元妹并没有跪下。

    监狱组长用手上的铁棒狠狠地打了一棍薛元妹,再次大声地说:“1459,我以监狱组长的身份命令你跪下。”

    这一次,薛元妹却跪下了地上,那一跪仿佛把地上的泥灰都震起来了,地上的草也被薛元妹的膝盖压成两个坑。

    薛群施低下了头,此情景她再也无法看不下去了,她走了,继续走在自己的那条长廊上。

    “1459,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每一次有人来探监,你都不服从安排。”

    薛元妹微微地把头抬起45度角,冷冷地白了一眼监狱组长,然后恨得牙痒痒地说:“我就是不想见她。”

    其实在薛元妹给监狱组长跪下的那一刻,她的内心独白是:“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别人跪下,以后只有别人给我跪下。”

第86章 撕钱发泄怨气

    “元妹,姐姐我对不起你,真的很抱歉,若不是姐姐在法庭上做了假证词,你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副田地。”薛群施一边走在那一条冷冰冰的长廊上,嘴里还叨叨自念:“如果用千言万语,都道不尽我对你的歉意,如果用千秋万代,都剪不断我对你的牵挂!”

    监狱里的这一条长廊不但长得可怕,而且静得让薛群也能听见自己的高跟鞋与地板的碰撞声,格外清脆响亮。

    走到尽头时,薛群施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提包,她下一步准备寄着钱给薛元妹。

    她走到接待部时,年轻的接待员已经下班了,只留下一个年迈的老大爷在值班,薛群施说想寄点钱给里面的亲人。

    年迈的大爷却和蔼可亲地说:“可以的,但数额不能超过800元人民币。”

    “唉!我还本来还想寄几千或几万呢!”

    年迈的大爷对着薛群施笑了一笑,和气地说:“没办法,这是上头的规定。”

    薛群施只能从口袋取出了八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了大爷,又说:“大爷,我想寄一封信。”

    “可以。”

    “那大爷你能不能给我一张纸。”

    年迈的大爷随即翻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没有找到空白没用的纸张,他想了一想,就在登记表上撕了一页,笑着说:“凑活着用吧!”

    “谢谢大爷。”言谢间,薛群施拿过那一张登记表后,她并没有在上面写字,而是在上面简略地画了一间房子,她应该想表达的是‘家’,一个其乐融融的家。

    薛群施把意义深重的‘家’交给年迈的大爷之后就离开了。

    市级监狱大门外。

    “走起。”

    “ok,收到。”小冈先生露出两个小虎牙,笑嘻嘻地说:“一切听从‘首长’的安排。”

    薛群施对着小冈先生叹了一口气,无语地摇了一下头。

    “我们下一步要去哪?”就在小冈先生说话的那一刻,他扬起了一抹笑容,开朗帅气,仿佛沐浴在阳光底下似的,续说:“请‘首长’指示!”

    “玛雅教堂。”

    这时,后面的‘螳螂’也紧跟在其后,而‘黄雀’依然紧跟在‘螳螂’的后面。

    不久,薛元妹也收到了薛群施寄给她的钱,还有一张画有一所房子的登记表,淡淡的墨香里,却蕴藏着浓浓的情意。

    薛元妹似乎一点也不领情,也丝毫不在乎,这种你不仁我不义的情感,是以这样的情感像在展望人生的冬天,足以让温暖变成寒冷,令热闹变成凄凉,使肥沃变成荒芜。它历经沧海桑田,世事变化,长存不息,延续至今,她自认这就是被她人背叛的结果!

    薛元妹把那张登记表包与八张百元大钞叠在一起,然后两手同时向两边用力,只听得“嘶“的一声,钱登时被她一分为二了,她还边撕边瞪着书吼:“是在可怜我吗?我才不用你假惺惺地可怜我,以后我要得到无数钱,要拥有一大卡车的钱,就算是不择手段也无妨。”

    一下,两下,三下……钱在薛元妹的手里变成碎片了,她喜欢听这种支离破碎的声音。

    随后,薛元妹头向半空一仰,手一举,向天一撒,满天飞舞着红色钱絮儿,一阵逆风,任由钱絮儿吹向了她的脸庞上。

    在一旁拔草的女犯人们都看呆了眼。

    “有没有人愿意报名去发型设计那边受训,名额不限。”丰满的监狱组长在不远处喊道:“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如果表现得好,还有减刑的机会。”

    话语刚落,成群的女犯人像一窝蜂似的一拥而上,而薛元妹却像根深蒂固的大树一动不动。

    半会儿,薛元妹才转过身,缓缓地往丰满的监狱组长那边走去,她剥开层层人群,还把几个女犯人推到了地上了,挤进人群中,对着丰满的监狱组长说了一句:“我报名。”

    ……

    如果俯瞰玛雅教堂全景,教堂绿树环抱,花草簇拥,使人感到如坐云端,遨游于梦幻,无限快活,此外,还有那栩栩如生的青铜的大卫雕像,虽然是复制品,但大卫毕竟在文艺复兴杰出人物。

    “莲妈,你和司机在车上等我。”陆韶华吩咐:“我自己进去做一下祈祷,祈祷完了就会出来。”

    “好的,老太太。”

    陆韶华独自一人进了玛雅教堂,她完全不知道令她最恐惧的老冈先生即将也会来。

    看来玛雅教堂是一个鸟笼而,陆韶华就是那一只惊弓之鸟,而老冈先生就是那个堵在门口的扑鸟人。

    老冈先生来了。

    向着玛雅教堂这边来了。

    老冈先生是紧跟薛群施而来,他在车里张望了一下周边环境,然后拄着拐杖缓缓地下了出租车,尾随在薛群施与小冈先生身后,而在老冈先生的背后还有几双眼盯着他。

    只见薛群施与小冈先生穿过教堂大厅,来到一个像是皇室后花园的地方。

    虽然烈日当空,但已经是夏秋相交时,到处可见落黄飘飘,飒飒落地。

    薛群施与小冈先生踩在上面,‘嘠兹嘎兹、质押质押’地作响,他们像是在上面踩棉花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老冈先生从侧门进入教堂大厅。

    而这时,陆韶华也从正门进了来教堂大厅做祈祷。

    诺大的教堂大厅里,老冈先生与陆韶华刚好碰见了。

    “小华?”老冈先生惊讶而又高兴地叫:“小华,是你吗?我总算找到你了。”

    陆韶华站到老冈先生面前觉得不寒而栗,她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不敢说什么,在此,应该也不想说些什么,只想现在立即拥有转移功能,来一个瞬间转移。

    老冈先生拄着拐杖一拐一崴地上前向着陆韶华走去,还续说:“小华,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而且找得很辛苦呀!前天,我还在医院看见一个背影与你十分相像。”

    “不要过来,我警告你不要过来。”陆韶华故作冷静地说:“既然找得那么苦,为什么还要找呢?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怎么会呢!就算你去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不可”

    “找见了,又能这么样,找不见,又能怎么样。”

    “如果到找了的话,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老冈先生直言不讳地说:“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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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有点拽介绍:
那年,她车祸身亡。
重生后发现同父异母的妹妹竟和自己的未婚夫在教堂里成婚,恶毒后妈还乘机陷她于不义。
强势归来,惩恶扬善,悲的是干妹妹与她反目成仇;喜的是面对比她年纪小的“小奶狗”的示爱,她却无动于衷,因重生后不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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