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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有点拽全文阅读

作者:安子科     重生之千金有点拽txt下载     重生之千金有点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9章 八嘎亚路,花姑娘嘎

    “皇军怎么会来了。”冈秋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我这个预备的女八路不找他们。”言语间,陆韶华还卷起了衣袖,一副要干仗的气势,续说:“他们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冈秋也慌张失措地把书桌上的那些关于国语的书籍,通通都丢进了火炉里烧掉了,还不停地劝陆韶华快从窗户逃生。

    “我不,我偏不,我又没有犯法,干嘛要弄得像做贼一样。”言语间,陆韶华依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你学习国语就是死罪,而我作为老师,更是罪加一等。”冈秋也连拖带拽地把陆韶华拉向窗户边,还慌忙地说:“我们快点跳窗逃跑,听话,乖。”

    说时慢,那时快。

    几下功夫,五个日本鬼子便破门而入了。

    就在这个破门的紧要关头,办公室内的冈秋也猛力将陆韶华推出了窗外。

    而冈秋也自己却因为时间来不及,被鬼子们逮个正着。

    “巴嘎,死啦死啦嘎。”其中一个鬼子高举一把锋利的刺刀,刹那间,只见一道亮光一晃而下。

    ”啊!”冈秋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而藏于窗外的陆韶华,听见了惨叫声后,便吓得陶陶大哭,顿时又自己堵住了自己的嘴,生怕给鬼子发现了。

    陆韶华透过窗缝,只见冈秋也瘫在地上,大腿内侧被鬼子的刺刀刺伤了,痛不欲生地抱着那鲜血直流的大腿嘶声叫喊。

    没几分钟,冈秋也便晕在地上了。

    ……

    现实中。

    “后来呢?”老冈先生问着陆韶华:“我晕倒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陆韶华欲言又止:“后来鬼子们发现办公室里面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便走了,而我一直藏在窗外。”

    老冈先生一脸质疑地盯着陆韶华,而心虚的陆韶华却对着他点了点头后,便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日已西沉,残阳如血,玛雅教堂西边的围墙如镶上了金边,光辉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自然。

    最后一丝残阳从西边的窗户打进了教堂大厅,与大厅内那一排排的长椅融为一体,金光残暴,吞天沃日。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薛群施的话语打破了那种令人会窒息的气氛。

    晚霞已散尽

    旧人已走远

    夜幕已降临

    陆韶华坐在来时的私家车后座上,车朝着家的方向开去,她望着车窗外的路灯仿佛照亮了城市的天空;道路上,车水马龙;路口,红绿灯,永不熄灭地交替变换。

    其实陆韶华刚才没有跟老冈先生说实话,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发展下去,而是发生了另一件事,一件改变她一生的事,那是陆韶华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

    当年,躲在窗户外不敢吭声的陆韶华,偷偷地看见办公室内情况不太妙,只见其中一个体型瘦小的鬼子高举着一把长长的刺刀,一步一步地靠近处于昏迷中的冈秋也。

    情急之下,陆韶华看见窗边有一把竹制的扫帚。

    陆韶华拿起扫帚从窗外一跃而进,不料却摔了一个‘狗啃泥’,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又跌了一个‘老太太上炕’。

    “哈哈哈哈,死嘎死嘎滴,哈哈哈哈哈。”办公室内的鬼子们见状,不禁捧腹大笑。

    而陆韶华也趁这个好时机,抡起那一把竹制扫帚,猛然往鬼子们的身上打去。

    可是没等陆韶华打几下,扫帚却就被那个体型瘦小的鬼子一手捉住了。

    陆韶华立即用力拉抢。

    “花姑娘嘎,大大的花姑娘嘎。”旁边一个体型胖墩的鬼子见到陆韶华的美貌后,不禁垂怜欲滴。

    陆韶华看着他那副猥琐的样子,依稀想起电视剧《西游记》中的猪八戒看美女的形象。

    那两只眼珠子仿佛都快掉下来了,还不停地流着哈喇子,色眯眯地靠近陆韶华说:“花姑娘嘎!我喜欢嘎!”

    “你喜欢花姑娘是吧?好!很好!”言语间,陆韶华顺手拿起书桌上的毛笔,然后蘸上了一点墨,朝体型胖墩的鬼子的脸颊上猛画,续说:“我让你变成大花猫,看你还敢不敢再喜欢花姑娘。”

    “八嘎亚路,大大滴花姑娘,我喜欢的嘎!”言语间,这个体型胖墩的鬼子依然是一副色咪咪的嘴脸,还不停地摸着陆韶华握笔的那只手。

    反倒是一旁那个体型瘦小的鬼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不停挥着手上的刺刀,他似乎在恐吓陆韶华,不服从便白刀进红刀出。

    吓得陆韶华双脚直颤抖,还不停往后退,往后躲,还哭了,不过依旧难于掩饰她那美艳的容颜,让体型胖墩的鬼子忍不住猛舔自己那肥嘟嘟的嘴唇上的哈喇子,眼底则是露出毫不掩饰的某种欲望。

    陆韶华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领,警惕地这前面这个好色之徒,喊道:“你不要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听不懂国语的胖墩鬼子把陆韶华逼到了一个角落,然后还嘟起那一张油腻腻的肥嘴,似乎想要亲亲。

    陆韶华不忍直视,双手就直挡在前面,命令摇头,还做好了随时咬舌自尽的准备。

    体型胖墩的鬼子一把剥开了陆韶华的双手,正要往下亲之时。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在屋内响起,吓得陆韶华马上双手抱耳,蹲在角落大叫。

    体型胖墩的鬼子转过身,却发现自己的全部队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子弹击毙了,他狗急跳墙地脱下腰带,然后一把拉起角落里的陆韶华,用腰带勒着陆韶华的脖子当作人质。

    在紧要关头,一个体型魁梧奇伟的男子从窗外一跃而进,这个男子大约20出头吧,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身上还穿一套八路的衣服。”

    陆韶华的心中独白是:哗!这八路军哥哥真帅!

    这位八路军毫无畏惧地向陆韶华与体型胖墩的鬼子靠近。

    体型胖墩的鬼子马上使出一种令人恐怖的表情,试图要吓跑这位八路军,但是这位八路军也不是吃素的,他只觉得那表情可笑极了。

    这男子趁体型胖墩的鬼子不注意之时,瞟了一个眼神给神陆韶华,再把眼神转移到胖墩鬼子的右脚。

    陆韶华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韶华背后的那个体型胖墩的鬼子却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

    陆韶华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脚上,随后一脚跺在体型胖墩的鬼子的右脚上。

    体型胖墩的鬼子顿时痛得‘巴嘎巴嘎,拉嘎拉嘎,死啦死啦地’地大呼大叫。

    这个男子最后又给陆韶华一个眼神,还眨了两眨眼睛。

    陆韶华似乎又接到信息后,用自己的手指向自己的身后猛然戳去,正好戳中体型胖墩的鬼子的眼睛。

    体型胖墩的鬼子立即痛得仰头大喊。

    那个男子也趁这个仰头的机会,一枪击中了体型胖墩的鬼子的太阳穴。

第90章 带着班章来找我

    ‘砰砰砰’窗外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枪声,原来是外面的八路军在消灭鬼子。

    陆韶华赶紧闭上了眼睛,把手指堵着耳朵不去看不去听,但还是免不了阵阵的心悸。对她来说,枪声比洪水猛兽来的还要凶狠一百倍一千倍,连连枪响仿佛把天劈成了几瓣。

    “别怕,有我在呢!”言语间,陆韶华被这位八路军抱了在怀里,他的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身上还散发着一股“男人味”,犹如烈酒一般充斥着她的鼻翼,清澈醉人,品味后却又是无比的浓烈和郁香。

    紧紧相拥,仿佛拥抱了一千年。

    两人也不知道鬼子们的尸体,何时被其他的几名八路丢进了屋后的那口水井里。

    不久,一个黑瘦的青年背着一把步枪走上前,对着这一位八路军说:原班长,马上快要天亮了,我们该走了,不然会被鬼子们发现的。”

    陆韶华与这位八路军只能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陆韶华还一路追到了门口,然后紧靠在门前,望着这位八路军离开身影,还大声地问:“嘿!你叫什么名字?”

    “我呀!叫原怀茂。”那个男子突然转过身来,倒着走,还笑着大声问:“你呢?”

    “我叫陆韶华。”陆韶华又笑着讲解:“陆地的陆,韶光的韶,华丽的华,记住了没?”

    “好,我记住了。”言罢,原怀茂却一股劲地奔跑到了陆韶华的面前,与陆韶华对视了几秒,他那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着神韵,乌黑的短发,眼里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又深情款款地对陆韶华说:“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去闹革命吧。”

    “这个,我。”陆韶华犹豫了一下,却说:“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更何况你问得也太突然了。”

    “不行吗?”

    “行,可是我……”陆韶华欲言又止,能当八路军一直是她的梦想,而且还能有这么帅气的军哥哥守在身旁,她求之不得了,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不出决定,莫非是舍不得冈秋也吗?

    “好吧!那你慢慢考虑一下吧!”言罢,原怀茂往陆韶华的手里塞了一个班章,抿了一下嘴,认真地说:“这是班章,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遇见了八路军,给他们看班章,他们都会带你去找我的,你记得要来找我,等你,再见。”

    陆韶华目睹着原怀茂渐走渐远了,而那一句‘等你,再见’还不停在她耳边悠长回荡。

    真的走了,丢下那一句话和一个班章,在陆韶华那泓平静的心湖中,泛起缭乱的涟漪…

    陆韶华在门前呆呆地站了半小时后,然后带着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回到屋内。

    ……

    “我那枚班章呢?怎么不见了?是谁?是谁动了我的班章?”陆韶华刚给萨意竹送完助孕汤后,只见她在房间里发现那枚班章不见了,便神色慌张地赶紧跑进客厅茶几上瞧了一瞧,没有,她又跑进卧室看了看枕头下,没有,翻腾床头柜也没有,她又到梳妆台找了几遍,也没有,还说:“到底哪里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原怀茂合上了报纸,看着神色慌张的陆韶华,淡淡地说:“什么章?”

    “班章,你以前送给我的那一枚,说可以带着它去找你的那一枚班章。”陆韶华面带失落感地说:“现在却不见了,怎么办?”

    “都是很久的东西了,找来干嘛?”

    “什么叫找来干嘛?那可是你第一次送东西给我的东西耶!意义重大。”

    原怀茂看了一下陆韶华的手,哼了一声,说:“你看看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你看我真的是老了,还越老越糊涂了。”陆韶华看着手上的那一枚有点旧的班章,续说:“东西在手上也不知道。”

    “你一点也不老,都还能记得有这一枚班章嘛!”

    陆韶华只是尴尬地笑了一笑,她不敢跟原怀茂说自己是因为遇见了旧情人才想起这一枚班章。

    “发什么愣呢?”言罢,原怀茂把刚看完的报纸搁在了茶几上,续说:“拿过来,让我也望物回忆一下那段过去的青春岁月。”

    两人肩并着肩坐在沙发上,听着美妙的音乐,聊着过去的故事。

    从前不明白,相爱的人总是能不能背叛对方。现在陆韶华明白了,不是两情相悦的爱恋,折磨对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

    ……

    当年,陆韶华在简陋的办公室内看见血淋淋地躺在地上的冈秋也,有点犯恶心,他的白裤子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裤子。

    陆韶华看了一下紧握在手里的那一枚班章,然后又用手在冈秋也的鼻子前,探了一探,他还有呼吸。

    陆韶华点着了一盏油灯,还打来了一盘清水,然后撕开冈秋也的裤子,为冈秋也擦着身上的血渍。

    陆韶华还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那一枚意义深重的班章。

    一个不留神,陆韶华的毛巾触到了冈秋也的伤口,‘啊’冈秋也大叫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苏醒了。

    陆韶华立即神情慌张地把那一枚班章藏进口袋里。

    冈秋也迷迷糊糊地四处张望,然后有气无力地问:“皇军们呢?”

    “走了,都走了。”

    “哦,你没事吧?”突然冈秋也紧紧地握住陆韶华的双手,陆韶华有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反抗举动,冈秋也说:“小华,我们结婚好吗?就今晚,月光为鉴,天地为媒。”

    “这也太快了。”陆韶华猛然从冈秋也的手中挣扎开了,淡淡地说:“为什么?你不是说要等我毕业之后,再作结婚的打算吗?”

    “来不及了,现在皇军大势入侵,凭我们这些中国人根本抵挡不了,简直是螳臂当车。”冈秋也说:“如果我们不离开这里,也迟早受到中国人的牵连,葬身在这一场硝烟之中,我这里有两张去日本的通行证,我的日本同学给的,只要和我结了婚,我们就过去日本定居。”

    “日本?”

    “对,去日本当日本人,去当我皇上皇、人上人了。”

    陆韶华沉默不语,低下了头,还若有所思地伸手摸着口袋里那枚班章,顿时又黯然神伤了。

    “现在这里兵荒马乱一团糟,你不想去个安全的地方吗?”冈秋也又叫:“说句话呀!小华。”

    “好。”

第88章 师生恋,求学路

    走进冈秋也的办公室,会发现里面有几个衣架,一张小床和一张整洁的书桌。

    小屋虽小,用处却不小。

    备课,查资料,改作业,睡觉……全靠它。

    陆韶华有时也会过来帮冈秋也打扫一下卫生,然后有时也会留下来过夜,这一晚也不例外。

    ”冈老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陆韶华羞答答地乞求:“望老师批准!”

    “嗯。”冈秋也在一边批改着作业,一边问:“说吧!小华,什么事呀?”

    “我母亲说,国语不仅是一门深奥的艺术,而且还是一种非常出色的语言与文字,国语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语言之一,是至今仍通用的使用语言时间最长的语言之一,所以我想。”

    “你到底想要干嘛?”言罢,冈秋也那只拿着笔在作业本上评分的手也停住了。

    陆韶华一边扫着地,一边又玩弄着肩上的辫子,续说:“我想让老师教我国语,这样我就可以学多了一门艺术。”

    还没等陆韶华的话语落地,冈秋也惊慌得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还冲上前,用手堵住了陆韶华的嘴巴,胆颤心惊地说:“小声点儿,你不要命了吗?日本兵还时不时会在外面巡逻呢!”

    “我才不怕呢!这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领土,至于那些日本人,说好听一点算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陆韶华嘟着嘴说:“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侵略者。”

    “叫你不要说了,你还说个不停!”

    陆韶华立即撒起了娇:“你到底帮不帮我嘛?”

    “你的要求,我恐怕不能满足你。”冈秋也还胆怯怕事地说:“这事儿要是让日本人知道了,就麻烦大了,我们不能背叛日本皇军呀!”

    陆韶华挺起着胸膛说:“一句话,到底行不行,作为中国人,难道我们学一下自己的语言也有罪吗?这未免太可笑了。”

    冈秋也只能低声说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怎么老是不听劝。”

    “老师,你做老师,要振兴中华,维护国人的尊严呀。”陆韶华一脸嫌弃地说:“别活得像一个缩头的千年物种。”

    “什么千年的物种?”

    “大王八。”陆韶华还威胁着冈秋也,嘟着嘴说:“今晚你就睡地上吧!不要上床睡觉了。”

    冈秋也犹豫了半会儿,还是勉强答应了陆韶华的请求。

    “必须每天都要教我,你做得到吗?”

    冈秋也有点不情愿地说:“算行吧!不过只能一天教你半小时,而且还要在放学之后,最重要一点,此事不可以告诉外人,连你父母都不行。”

    “行,没问题。”言罢,陆韶华立即喜出望外地亲了一口冈秋也的脖子。

    冈秋也熄灭了桌上的油灯,然后把陆韶华抱在怀里,往床的方向走去。

    ……

    现实中。

    “就这样,我当时就开始了一段冒险的求学历程。”陆韶华也和老冈先生坐在一起,她还感叹地说:“唉,现在想起自己年轻时,真的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老冈先生微微一下地说:“以前有,现在也有。”

    小冈先生却一头雾水地说:“不对呀。”

    老冈先生不解问:“哪里不对了?”

    “你们所说的抗日战争和我在日本上学时的教科书上所说的战争截然不同?”

    “他们有意在纂改了历史,不能相信。”言罢,陆韶华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他们是在掩饰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你还是没有变。”老冈先生笑了一笑,说:“依然对他们毫不畏惧,恨之入骨。”

    “那后来了?”薛群施问:“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

    1938年10月下旬,广州、武汉失守以后,全国抗日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而陆韶华与冈秋也的冒险之旅大约进行了一年,值得庆幸的是一直安然无恙。

    而在某一天的放学后,冈秋也还像平时一样教着陆韶华学习国语。

    “老师,国语真是很奇怪耶!怎么很多字,都由一个大大的口组合而成呢?”陆韶华坐在书桌前,咬着铅笔头,又不解地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冈秋也朝着陆韶华笑了一下,问:“例如呢?”

    “例如国家的国字和囚牢的囚字,还有园,都是由一个大大的口字组合而成。”陆韶华疑惑不解地说:“有时候,真的令人傻傻分不清楚呀!”

    ”能发现这个问题,说明你的国语水平有见长了,这个有包围结构的字,是由象形字演变过来的,象形文字里面包围的部分演化成一个框。一个国家,要有城墙巩固起来,才能成国。以前的最高领袖,就是皇帝,皇帝的玉玺,就是一块玉制造而成,所以国字中间是一块玉。”

    一旁的陆韶华听着津津入味,还不解地咨问:“那囚字呢?又是怎么一个解法呢?”

    “至于囚字呢,囚字中间是一个人,要有牢牢的监牢才能关得紧牢犯,口字的框包围历来就是一个结实的监狱呀。”

    “哦,原来是这样。”陆韶华又说:“那么园字呢?等等,让我自己猜一下由来。”

    “好好,你说来听听。”

    “元朝由忽必烈于1271年所建。他的前身是成吉思汗所建立的大蒙古国,元朝的正式国号叫大元,所以元在当时代表一个国号。”陆韶华说:“元代表一个朝代,我猜元字外面加一个口,是说作为国家的子民要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有个词汇叫做家园。”

    “你不觉得这种解答很勉强吗?还没有依据!”

    “我还没说完呢。”陆韶华振振有词地说:“元字加一个口为园,家园;玉字加一个口为国,国家;人字加一个口为囚,囚牢;你知道这其中的玄机吗?”

    “什么玄机?”

    “就是说如果你不把自己的家园保卫好,就会失去一个国家,最后沦为阶下囚。”

    “荒缪至极,全是胡扯八道。”

    “老师,我想去参加八路军,八路军在全民族抗战中的主导地位和重要作用,我也要去出一份力。”

    冈秋也一脸嫌弃地说:“就你那手无寸铁之力的身板吗?”

    陆韶华又不解地问:“老师,你刚才说,一个国家,要有城墙巩固起来,才能成国,为什么国人不团结起来,一起对付日寇呢?”

    “小华你年经尚少,涉世未深,别趁一时之能。”冈秋也严厉的批评者陆韶华:“再者说了,这些事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去管的,所以不要异想天开了,你以为参加八路军是一件易事吗?”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刺耳的踢门声,门外的人还大喊:“里面的人开门的嘎,八路军死快死快滴嘎。”

第91章 带上爱人去当日本人

    “嗯,那我们明天早上就坐8时的船出发去日本吧。”

    “不不不,我刚才还没有把话说完呢。”陆韶华续说:“我是说好……难,我不想做卖国贼。”

    “我之前什么事情都答应你了,也都帮你去做,而现在,我这点小小的请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冈秋也续说:“我们在日本那边定居下来之后,还可以把你父母一起接过去。”

    “这能行吗?”

    “能行,你不是一直想让你父母远离这种战火纷飞的环境吗?”

    “好吧!那我替我父母答应你。”陆韶华在犹豫不决中,还是答应了冈秋也请求。

    “恩,小华。”冈秋也立即拖着疼痛未消的下半身,在油灯前举起自己的右手,忠诚地说:“我冈秋也现在对灯火发誓,一辈子只对小华你一个人好,只爱小华一个人,若有违背,我就受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陆韶华立即上前捂住冈秋也的嘴巴,对冈秋也说:“别在大喜的日子里,说一些不吉利的话。”

    冈秋也听到了陆韶华的这一番关心自己的话后,不禁喜出望外,心里都开满了幸福之花,立即叫陆韶华去柜子里取出两根红蜡烛,点燃。

    没有像样一点的婚礼,也没有一件华丽的礼服,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证婚人,更没有结婚证书。

    就这样,在这个烽火连天的日子里。

    拜天地。

    喝交杯酒。

    进入洞房。

    吹灯拉帘。

    最终结为了夫妻。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万籁俱寂,黑夜正要渐渐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中的万物生灵。

    冈秋也因为腿部受伤未愈,行走不方便,担心自己会耽误上船的时间,所以他便叫陆韶华提前收拾好去日本的行囊。

    一大早就出发了,而在临出门前,还吩咐陆韶华要往在脸上抹一层煤灰和在肚子上塞个枕头,因为他怕自己的媳妇被皇军当做‘花姑娘’抓去了。

    冈秋也拄着那条临时制造而成的拐杖,而陆韶华在旁边搀扶着她,各自背着一个重重的行李包,还有一个手提箱,准备一路往码头的方向去了。

    一出门,前面的路口迎面而来了凶神恶煞的两个日本鬼子。

    冈秋也立即低下了头,还吩咐陆韶华也要低下头,两人还不敢走在路中央,只能低下头往着边上走。

    “哟西,这是什么滴干活?”其中一位皇军用刺刀戳了几下陆韶华那背上的行囊。

    这时,只见冈秋也立即掏出两包香烟巴结着两位凶神恶煞的皇军,胁肩谄笑地说:“里面是一些过冬的衣服,皇军,我媳妇要生了,我们正赶着回乡下呢?”

    皇军不解地问:“生什么滴干活?”

    “生孩子呀!”冈秋也生怕皇军听不懂,便指了一下陆韶华的肚子,还学着婴儿叫唤:“哇哇哇。”

    皇军哈哈一笑,便那着香烟走了。

    这时,冈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人山人海的码头处,冈秋也从手提箱里取出四块日币,递给陆韶华,吩咐:“小华,你现在去售票处买两张船票,记得一定要买头等舱,因为你会晕船,头等舱环境好,不会晕船。”

    “恩。”陆韶华接过了钱。

    冈秋也目睹着陆韶华离去。

    陆韶华右手摸着口袋里的班章,还时不时转头张望着冈秋也,冈秋也却说:“去吧,小华。”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摩肩接踵的不断从入口涌来,整条路边上站满了人。

    陆韶华渐渐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冈秋也一边看管着行囊,一边静静地等待着陆韶华的归来。

    大约10分钟过去了,她没有回来。

    大约15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大约25分钟过去了,她依然还是没有回来。

    ……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陆韶华终于从人群中出现了,她从人群中挤到了冈秋也的身边,然后把刚买到的两张票,递给了冈秋也。

    冈秋也拿过两张票后,又递回了一张给陆韶华,笑着说:“这一张是你的,不用给我,你如果没有票,怎么能上船呢?”

    陆韶华拿回了其中一张票,再拿起行囊和冈秋也一起上了船。

    在船上,陆韶华走到了船窗处,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虽好,她却不喜欢海那咆哮的样子……望眼过去那开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把城市的狭窄、拥挤、嘈杂吞噬了。又回首遥望着大陆,遥望着那个生她养她哺乳过她的国家,她还舍不得一个人。

    陆韶华想到自己这一去便不知归期,还有可能一去便是一辈子时,不禁黯然神伤。

    冈秋也拄着拐杖走过来,递给了陆韶华一张白色手帕,笑着说:“第一次离家就这样子的了,不要太过于悲伤,习惯了就好。”

    陆韶华拿过那块白色手帕擦了一擦眼眶边上的眼泪,然后对冈秋也点点头地说:“嗯”。

    这时,船上的工作人员呼叫:“刚上船的旅客,刚上船的旅客,刚上船的旅客,请过来这里签一下名。”

    陆韶华对冈秋也说:“要过去签名了。”

    “恩,知道了。”

    “你帮我签一下吧,我想静静地待一会儿,可以吗?”

    “好吧。”言罢,冈秋也就拄着拐杖过去了工作人员那边。

    此时,陆韶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一枚班章,右手拿着班章,左手拿着手帕,这仿佛是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

    陆韶华静静地闭上了眼,抿了一下嘴,然后睁开了眼,把那枚班章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签完名的冈秋也转身,准备回到陆韶华那里时,却看见刚才陆韶华所站的那个位置,只剩下一条白色手帕系在扶栏处,还随着海风在飘动。

    冈秋也立即匆匆拄着拐杖走过去。

    一不小心,冈秋也摔倒在地了,冈秋也用着爬行的姿势,爬到扶栏下,伸手取下那一条白色手帕,定眼一看,是自己刚才给陆韶华的那一条,他便像疯了似的问船舱里面的人,有没有见过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姑娘。

    有人说有,也有人却说没有,甚至也有人说看见她掉进海里。

    冈秋也马上一瘸一拐地攀爬到扶栏处,伸出头对着海里咆哮而起。

    一旁的人看见后,担心冈秋也要做出什么傻事,便纷纷往船舱里拽拉冈秋也。

    而冈秋也却大叫:“不要拦我,我的夫人有可能掉进海里了。”

    这时,洋船已经开动了。

    冈秋也瘫坐在了地上,无力呻吟着。

第92章 口罩男的特殊使命

    一大清早,薛群施就出门上班,走在公寓附近的林荫小道上,她却发现后面有几个怀好意的神秘人在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不禁猜想莫非是上一次在金园公司对面大楼的那个神秘人?

    薛群施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块椭圆形的小镜子,然后假装在照着镜子打扮,事实上是在偷看后面的尾随者。

    一共有三个,全是男的,不过都带着鸭舌帽和墨镜,还有黑色的口罩,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薛群施走一段路,三个口罩男就跟一段路。

    薛群施停下脚步,三个口罩男就闪进了角落。

    薛群施便决定会一会这三个口罩男,掀开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这时,只见薛群施拎着手提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再闪进了一条狭小的小胡同里。

    而三个口罩男也紧跟了进去,一拐进去后就突然感觉后脊背森森的紧皱成一团,两条腿仿佛吃了武林高手的‘消魂蚀骨散’一样;软软的踩不着地,一种深深的恐惧死死地攫住了三个口罩男。

    果然,三个口罩男的直觉一点都没错。刚进胡同几步,就听见身后自行车哗哗地一阵乱响,有人推着自行车跑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进去胡同中间部分之后,却发现薛群施不见踪影了,正当三个口罩男还为此事在懊恼之时,却发现前面的有一道铁门,挡住了去路,而且铁门还被加上了一把已生锈的锁头。

    其中一个口罩男子捡起地上一块大理石,试图破锁开门过,砸了好几下,也没有什么效果,他们便决定往回走。

    这时,三个口罩男却发现薛群施堵在了来时的路上,手里也抡着一块大石,还摆着一副傲娇不屑的模样。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三个口罩男并没有回答薛群施的话,反而还打算冲破薛群施这一道防线,逃离这里。

    当三个口罩男还没有跑几步时,‘噗’一声巨响,跑在最前头的那个口罩男的脚前砸来了一块石头,摔的碎成几瓣。

    三个口罩男面对突如其来的大石头,顿时像惊弓之鸟一样,吓得都不敢再次逃窜了。

    薛群施仔细打量了一下三个口罩男的身型,不对,原来这三个口罩男不是那个神秘人。

    在这三个口罩男中,有一位好像是大初哥的手下幺鸡。

    “幺鸡,你在耍我吗?”薛群施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说:“还不给我把口罩给摘下来。”

    “大家姐,你怎么会知道会是我?”言语间,三个口罩男把自己的口罩摘掉了。

    “体型!”

    幺鸡憨憨一笑。

    薛群施不禁觉得老冈先生的伤,应该跟他们几个人有关?

    “幺鸡,昨天你去玛雅教堂干嘛呀?”

    “拜神。”幺鸡扯着谎:“我求神仙保佑我多子多福。”

    “那玛雅教堂里面是不是还有一尊送子观音?”

    “是呀!是呀!”幺鸡笑着连连答是,而他旁边的两个哥们儿直扯他的衣袖,暗示着说他说错了,玛雅教堂里面根本没有送子观音,只有教父。

    “那你刚才怎么走得那么急,是准备去哪呀?”

    “施姐。”幺鸡有点后怕地走上前,恭恭敬敬说:“没去哪呀,只是和两个哥俩儿到处逛逛。”

    “满口胡言,不说是吧?”薛群施厉声质问:“那就帮法侍候了,我办事讲究的是先斩后奏,那是大初哥也救不了你。”

    “大家姐,我错了。”

    “老冈先生身上的伤是不是你们的‘杰作’呀?”

    三人都低头默认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人默不作声。

    薛群施用左手指甲磨着右手指甲,还恐吓地说:“你们信不信我废掉了你们?”

    “我说,我说,我马上说。”幺鸡把大初哥交代给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薛群施听了。

    “为什么?”薛群施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不是叫你们不要找那老头的麻烦吗,你们怎么这要去揍人家呢?”

    “大初哥说了,他之前不知好歹地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大初哥他自己。”

    “恩,很好,你们的表现很不错。”言语间,薛群施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幺鸡,续说:“值得嘉奖。”

    “这钱我们不能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幺鸡把钱退回给了薛群施。

    “拿着我,叫你拿着你就要拿着。”在薛群施的厉声下,幺鸡还是乖乖拿过了钱,薛群施续说:“这样不是很好吗?不拿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幺鸡拿过钱后,把钱安均分给了其他哥们儿,还齐声答谢。

    “大家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先离开了。”

    “等等。”薛群施叫住了幺鸡等人,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现在去给我调查一下,老冈先生与陆韶华的社会背景,或者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好的,收到。”

    “还有一点,以后不用暗中保护我了。”

    幺鸡犹豫地说:“可是。”

    “我的话,难道你们就不听吗?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先走吧。”

    “好吧。”言罢,幺鸡他们便离开了。

    ……

    关于上次那个新衣选材的会议,对金园集团有着重要的意义,因为在上次的时装周,金园出师不利,必须借此机会力求挽回金园服装在购买者心里地位,尽快提高品牌效应。

    大伙也觉得这次还有彭顶顶这个服装界的活招牌,一定能够打一个漂飘亮亮的翻身仗,至少原崴也是这样认为的。

    彭顶顶对于这一次的服装设计,可谓是毫无保留,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了,因为她觉得能在事业上能帮帮助到原崴,是自己最大的满足。

    经过一番研讨后,结果已经新鲜出炉了,本来用淡黄色设计小礼服的票数最少,已被淘汰。

    可是原崴却认为这种颜色档次高,以后的市场的潜在力也高,值得加大批量生产。

    但是对这种淡黄色有质疑的原逊却持有不同意见。

    两兄弟当时就在会议上,争论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谦让谁。

    原逊拿自己资历厚来说事:“凭我这几年在服装市场上所积累的经验来看,这种颜色过于鲜艳娇气,在受众的年龄上会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它只适合一个阶段的受众。”

    “不不不,你错了,在我心里,一直有这样的一种想法,我是一个设计者,不想以众人的目光入手,这样很容易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很容易失去本色与个性。”原崴严肃地表述着自己的观点:“那样的话,我们就活活生生地成了被设计者,而不是设计者,这是就这么定了,使用淡黄色。”

    “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原逊不解地:“为什么不能听取大家的意见?”

    “没有为什么!”原崴蛮不讲理地说:“因为我是这个集团的总裁,你们都必须听我的,我原崴说了算。”

第93章 兄弟反目

    “总裁大人,请您要搞清楚谁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谁才是购买者,谁是才受众,我们不能单单只为一小部分人服务,而忽略了整个社会群体。”言语间,一向性格温和的原逊续问:“难道平民百姓就不是人了吗?就不用穿衣吃饭了吗?而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享受这种权力吗?”

    “如果设计出来的衣服什么人都可以穿的话,跟乞丐身上的衣服有什么区别吗?”原崴也不服输地说:“你知道设计出来的衣服能穿在明星大腕身上,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吗?就像A女明星穿着一套华丽的龙袍出席B电影节,所以我们也要创造这种机会,这样才能提升我们的品牌地位,因为我们不是在设计一般的作品,而是在设计艺术品。”

    原逊无言以对。

    “我又问问了,原经理,难道龙袍是每个人都能穿得起的吗?”

    这时,一旁的彭顶顶也觉原崴说的在理,似乎在代替着原逊点着头。

    “别想着一步登天!我们的使命只是在服务平民百姓,打好基础。”原逊说到这里,在场的一些人也觉得原逊说的在理,纷纷点点头,原崴却有些看不过去了,原逊却续说:“可惜我们不是为大腕们服务的人。”

    “原经理。”言语间,原崴双手撑在会议室的长桌上,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胀地问:“请你现在要好好理清楚,现在谁才是金园集团的决策人,做人最基本的就是要分清主次关系,有你这样和上司讲话的吗?”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跟古代的昏君有何区别?”

    言罢,原崴还猛然用拳头撞击桌子,一旁的彭顶顶立即拉住原崴,劝说:“稍安勿躁,冷静点。”

    这时,在场开会的人都觉得原崴说得有理也好,无理也罢,纷纷见风使舵地交头接耳,似乎在埋汰原逊不把总裁放在眼里!

    此时,原逊也没有过多地说些什么,毕竟觉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原逊两兄弟吵架一时,很快就传到了薛群施的耳边,薛群施不禁纠结起来了,因为这样下去对自己的计划不利,所以她想从中缓和好两兄弟的关系。

    这一段时间,金园集团里面很多人都在传,说什么原崴与彭顶顶不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在一起,两人已经怎么样了,最后还发现了某种关系。

    薛群施听到这些事后,觉得很欣慰,毕竟算是一件好事,而对于自己,该放下的,总要放下,不可以去挽留些什么。

    这天,阳光不吝啬。

    这天,云儿来做客。

    这天,薛群施不得不去一趟设计部找一下原崴,一是她想要过目一下刚刚出炉的新衣的设计图,虽然自己在设计方面不在行,但是看一下也无妨;二是对于之前在医院里吵闹一事,说一声抱歉;三是劝一下原崴别把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这样百害无一利。

    其实倒不如直白地说这个女人也有寂寞难耐,‘饥渴’的时候,也需要寻找男人的安慰。

    来到设计部后。

    薛群施迈着轻步进去了里面,只见原崴独自在设计室里面绘图,不禁好奇几分,怎么没有见到彭顶顶呢?

    薛群施想起自己还没有车祸出事以前与原崴一同在设计部里,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的情景,原崴握着自己,耐心地教着自己绘图。

    薛群施突然大声问:“总裁大人也要忙这个呀?难道就没有人来帮把手吗?”

    原崴大吃一惊地转身,连笔都来不及放下,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又有些闹乱地说:“总裁也是人,自己也要对整个集团负责呀!”

    “上进,有担当。”

    原崴冷冷地问:“你这次是为了原经理而来吧?”

    “知我者,莫过于总裁了,算是吧!”

    “那请回吧!”

    “为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两兄弟,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言语间,原崴还在认真地画着自己的图。

    “那算了!慢慢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薛群施又深感抱歉地续说:“关于之前在医院的事,实在抱歉。”

    “没事,我早就忘在脑后了,更没有放在心上。”言罢,原崴向彭顶顶递出一支铅笔。

    薛群施微微叹了一口气,深表感激的同时,她也知道原崴递笔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场景就像一位绅士在舞厅里,邀请一位小姐跳舞似的,而薛群施就像受邀了一样缓缓地走上前。

    正当薛群施准备接过那只等待已久的铅笔时,门外传来了一把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可以在耳朵里烂掉,似乎还在说着:“崴哥,饭我打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吃清补凉鸡汤,但是我还是打回来了,因为这几天,你老是说牙疼,我猜你一定是熬夜上火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喝一喝汤。”

    薛群施一直盯着那个转角处,想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鸡汤对身体好,因为里面有枸杞,枸杞对。”就在转角处,彭顶顶与薛群施四目相对,场面尴尬,而彭顶顶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对,对眼睛好,因为你,你经常要用,用眼。”

    ”我蠢,我傻,我最没用,我天真单纯,只怪我把一切想得过于美好,想得太单纯了。”自责后,薛群施顿时想要挥手离开。

    “群施姐,有话好好说,何必自责呢。”彭顶顶想要挽留薛群施,可是薛群施没有理会彭顶顶的意思。

    此时,原崴猛然把那只等待着薛群施接过去的铅笔,重重地猛摔在地上,碎开了两截,然后淡淡地说:“顶顶,不要管她,让她走,让她走好了!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总是喜欢说完几句,甩头就走,难道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

    薛群施站在了彭顶顶的前面,没有转身对着原崴地说:“你就把我当做未成年好了,我一点也不会介意。”

    原崴大声地咆哮:“薛群施,你是不是像你所说那样,蠢了傻了呀?”

    “说吧,尽情地说吧,我认真地在听着呢!对于一个被别人当做笑柄,当做木偶的自己而言,这不算什么,我已经习惯了,有多少次在梦里开心轻松地发自内心的笑,就有多少次半夜起来痛彻心扉的疼,我都受够了。”

    “薛群施你真是够了,你是不是彻底疯了。”

    “是疯了,是被你们逼疯了。”

第94章 激将法

    “好,好,很好,那我让你再疯上加疯吧。”言罢,原崴似箭一样冲上前,猛然用一个公主抱把彭顶顶搂在怀里,还在彭顶顶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亲吻了她。

    彭顶顶只能半推半顺从地任由着他吻了一番,最终两人似乎也沉醉在了其中。

    薛群施看见这一幕,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惊讶得把自己的手都伸进了嘴里,一阵猛咬,似乎彻底接受不了这一幕。

    天呀!换作谁都接受不了这虐狗的节奏呀,更何况是被自己的狗粮给虐了。

    薛群施下一步到底会这么做呢?会不会上前狠狠地给原崴几巴掌呢,或者还是老样子,猛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半会儿,薛群施却从一种吃惊万分的表情,转变到了一种十分欣赏的表情,还在一边猛然鼓着掌,一脸满意地说:“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可喜可贺呀!不容易呀。”

    原崴听见薛群施说的这一番话后,缓缓地停止了热吻,转身直视着薛群施,似乎想要向薛群施要一个明确的解释。

    “让这一份疯狂来得更猛烈些吧!看来我刚才的激将法真的起了作用,这个效果我给满分。”言语间,薛群施走到两人中间,续说:“你们之前的感情一直处于不温不火、忽暗忽明中,那样是不会开花结果的,这时就需要我来加一把火啦。”

    彭顶顶皱起眉梢,不解地问:“群施,你这是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呢?”

    “你们真的以为我会吃醋吗?你们未免是特大特错了吧,我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烦心呢?”

    原崴与彭顶顶听完薛群施这一番话,感觉真的猜不透想不明眼前这个薛群施。

    “你们两个人,慢慢在这里亲热吧,我呢!也要该出去忙了。”言罢,薛群施便洒脱自如地甩了甩肩上的头发,然后就大摇大摆地推门离开了。

    次日,火辣辣的太阳高高的挂在碧蓝的天空。

    陆韶华也懒得出门了,就待在家里绣着十字绣,而原怀茂就在一旁的按摩椅上阅读着当日的报纸。

    ‘啊’一声惨叫,原来是陆韶华心一晃、神一乱,绣花针扎进了她的手指里,她马上用嘴抿着扎伤的手指。

    “怎么了,扎到手了么?让我来看看。”言语间,原怀茂拿过陆韶华的手,还关心地说:“不要老像小孩子一样,总是用手抿着伤口,那样细菌会感染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言罢,原怀茂掏出一张伤口贴,轻轻地为陆韶华贴上了,痛得陆韶华想把手往里缩。

    原怀茂关心地命令:“不要动,你怎么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呢?”

    陆韶华却看着原怀茂那关心自己的举动,心里暖暖的,感到特别温馨。

    其实也是,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都快生活了半一辈子了,就应该懂得互相互助互关心。

    不过这段时间,陆韶华的左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还心神不宁的,她凭着自己的直觉,感觉到一定会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原怀茂便准备上前接听。

    这时,陆韶华的心也慌神了,因为之前老冈先生就曾经说过,有空的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找自己。

    陆韶华心想,难不成是老冈先生打来的电话。

    陆韶华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态,看着原怀茂过去接听电话,通话时长是多久,她的心跳就像打鼓一样加速多久。

    陆韶华也没心情绣十字绣了,一直看着原怀茂那一副瞬间变得严肃的模样,还不时‘恩恩,哦,啊’地回应电话那头人,最后还猛然一巴掌拍在了茶具之上。

    原怀茂的这一掌,仿佛深深地震伤了陆韶华全身的每个细胞。

    陆韶华抱着忐忑不安而却又想了解全部事情的心态,小心翼翼地问:“怀茂,发生什么事了?”

    原怀茂并没有说话,依然是一副严肃到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陆韶华胆颤地问:“怎么了?什么事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岂有此理,竟敢不把我原怀茂放在眼里了。”原怀茂大发雷霆地说道。

    这时,陆韶华不禁在猜想,会不会自己与老冈先生之间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呢?

    ‘扑通’一下,陆韶华一下子跪在地上了,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问:“对不起,都是我的过错,是我的不好,请你务必要冷静,要稍安勿躁呀。”

    “快起来,这事与你何关呢?”言语间,原怀茂搀扶着陆韶华起来,还叹着气地说:“都是那两个不听话的孩子,净给我添乱,非得给我闹点事情出来不可,令人不省心啊!”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原逊与原崴在的选材会议上,大吵大闹起来了。”

    陆韶华十分担心地问:“严重吗?”

    “现在没事了,我真猜不透,想不明白,都是两兄弟,好端端的,有什么好吵的。常言道,同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原怀茂又转身问陆韶华:“韶华,你刚才为什么说对不起,莫非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没有的事。”陆韶华尴尬地扯着谎:“我,我只是为我生出这两个不像样的儿子,而忏悔罢了,没有其他事,你也不要多想。”

    “没有就好。”言语间,原怀茂收拾起了桌上的报纸,续说:“我要去公司看一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因为我想等下再拿点消毒水,处理一下伤口。”

    “好吧,那我去了。”言罢,原怀茂便拿着那沓还没有看完的报纸离开了。

    陆韶华终于可以放下了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非常诚心地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阿门’。

    ‘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电话铃声也再次吓得陆韶华从沙发上弹跳而起。

    陆韶华顿时用右手抚摸在胸前,安抚一下自己那颗受到惊吓的弱小心脏。

    陆韶华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过电话,小声地问:“喂,这里是原家,请问您要找哪位?”

    ”小华,是我呀,秋也,今晚有空吗?”

第95章 忏悔

    “小华,是我呀,秋也。”

    陆韶华听见是老冈先生的声音之后,立即用手捂住了电话的听筒,然后像做着亏心事一样偷偷张望四周,生怕被别人听见。

    发现四处无人之后,便拿起电话对老冈先生小声地说:“你打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你不要打来了吗!”

    “因为我想见你了,有很多心里话,想跟你说说?”

    “可是我不想见到你,也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也不想听你说些什么。”

    “小华,今天晚上六时,我在等一人咖啡厅等你,不见不散。”言罢,还没有等陆韶华作出任何回应,就只听见老冈先生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地直响。

    这天,风和日丽,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给世界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淡金色。

    薛群施一直在办公室里面忙碌地工作,样子也十分投入,忙碌的时光虽然匆匆而过,但也不虚度。无论今后的日子怎样,她仍会选择这样忙碌的方式生活,就如同现在。

    这时,有人在敲门。

    薛群施一边忙着手头上的活儿,一边回应说:“谁呀!请进。”

    彭顶顶便开门进去了。

    可是一直在低头忙着工作的薛群施,还以为是Bella进来了,便问:“Bella,有什么事吗?”

    “是我。”彭顶顶说:“群施。”

    薛群施马上抬起头,原来真的是彭顶顶,便放下右手的鼠标,左手的笔,又不解地问:“哦,是顶顶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快快请坐。”言语间,薛群施招呼着彭顶顶坐在沙发上,续问:“什么事呢?”

    彭顶顶坐到沙发上,续说:“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一次来是想澄清一下我和原崴的关系,我与他之间并不是像你想象中那样子的,我们的关系很单纯,也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么污。”

    “嗯,这个我知道。”言语间,薛群施拿下了桌上的笔,续说:“我从始至终也没有觉得你们之间不单纯呀。”

    “我可以说你这是口是心非吗?”

    “当然可以,我这个人比较随和。”薛群施一本正经地对彭顶顶说:“我可以叫你妹妹吗?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姐姐。”

    “嗯,谢谢。”

    “其实你不要想太多了,感情这东西嘛,我这一生是不会再触碰了,因为我就是一个倒霉蛋,命中注定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

    彭顶顶不解地说:“为什么你会说这样一番话。”

    “听不懂了吧?”

    “嗯。”

    “说实话,有时候我也读不懂我自己,而且你不懂的事还有很多。”薛群施玩弄着手中的圆珠笔,续问:“你不是我,永远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想问题,我的人生没人能够懂。”

    “但是你还是有权利去追求你的幸福,毕竟原崴现在喜欢的还是你。”言语间,彭顶顶低下了头,续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不打扰你们,我也可以回避。”

    “不用。”

    “我可以立即买飞机票,飞回去法国。”

    “顶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我和原崴之间,不是因为有你的出现,才会发展成这样的,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也与原崴的关系已经出现问题了,也摊牌分手了。”

    彭顶顶听到薛群施这一番话,并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个第三者就行了。

    薛群施却双手搭在彭顶顶肩膀上,并语重心长地说:“把你自己的生活过好点,不用担心别人是怎么想的。”

    “恩,好吧。”

    “我个人认为,一切顺其自然吧。”言语间,薛群施还用手指着天,续说:“顺应天意。”

    “嗯嗯,那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先回去了。”言罢,彭顶顶就启门出去了。

    在临走前,薛群施还不忘提醒彭顶顶:“原崴并不属于我一个人。”

    薛群施转过身,准备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时。

    突然,从窗外飞射进来一块纸团,刚好落在桌子脚跟边。

    当时薛群施神态十分镇定自如,不慌不忙。

    等了片刻,薛群施便首先把窗帘拉合起来,再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然后才走到桌子脚跟处,捡起那一块纸团,轻轻地打开,发现里面还裹着一块小石头。

    薛群施发现纸上面有字,写着‘冈,陆,七时等一人咖啡相见,’而这张纸后面的注名是一个‘幺’字。

    薛群施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本想给原怀茂打一个电话,可是她又仔细想了一想,还是放弃的这个念头,毕竟这件事,还没有弄个清楚来龙去脉,不可以妄下定论,而且如果陆韶华与老冈先生是真心相爱的,自己也可能会从中助两人一臂之力,成就这一桩美好姻缘。

    晚上五时,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畅而又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薛群施已经在店的西边一角上坐着了,戴上一副墨镜,还叫了一杯冰镇咖啡,然后静静地等候着目标人物的出洞。

    接近下午6时,见到一个戴着一顶平顶帽,穿着一身老式西装的男人进来了。

    薛群施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老冈先生,然后看见老冈先生跟随着服务员,来到一个室内花坛边的位置,坐下了,然后好像点了一些什么来喝的。

    薛群施一直盯着老冈先生在等待中,足足等到了六点三十五左右,桌上的冰镇咖啡都喝了三分之一。

    大约时间到了晚上七时十五分,并没有人来赴会,从远处都可以看见老冈先生此时十分焦急,还有些少失望,他的右手老是在紧握着那条拐杖,还不时用手去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大约到了七时二十五分,老冈先生要等的人,依然没有出现。

    ……

    时间渐渐地过去了,老冈先生似乎有些大失所望了,不禁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一个把自己抱着严严实实的人,走到老冈先生桌前坐下了,老冈先生不禁疑惑地问:“你是哪位?”

第96章 老情人幽会

    “是我,陆韶华。”陆韶华在嘴边扯开一条小缝悄悄地说道。

    “小华,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老冈先生喜出望外的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很久。”

    “嗯,出门比较晚所以给耽误了。”陆韶华缓缓地坐下,续问:“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有啥事,我只想看看你。”

    “没事?如果你这么有空,就找点事做,做点慈善的事儿。”陆韶华小声责骂:“世界可能就因为有你,而变得更美好。”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吗?是不是不想见到我?”老冈先生有点失落地说:“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我想见你的时候,就能见到你的话,我就不会去拆散你的家庭。”

    “你这意思说,如果我不依你意,你就拆散我的家庭吗?”陆韶华愤怒的地问:“冈秋也,你还是不是人呀,我曾经认识你,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我这辈子不知道作了什么孽呀。”

    “小华,我只是爱你太深罢了。”

    “冈秋也,你也是够了,不要总是把爱我放在嘴边,大家都年过半百的人了,你不觉得恶心,我倒觉得恶心极了。”

    “小华。”

    “我真是求求你,你能不能放手呀,有一种爱叫放手,有时候,离开未必是一件好事。”

    陆韶华与老冈先生的说话声有些大,隔壁的人都隐隐约约听见了,而薛群施也听到了陆韶华说什么放手呀,什么离开,什么好事的。

    薛群施心想,莫非陆韶华对有一段感情产生了纠葛,而现在陆韶华想离之而去,可是老冈先生死活不肯放手。

    这时,在咖啡厅外,刚好进来一个人,他就是原怀茂,他是来为陆韶华订购六十大寿的礼物而来。

    在咖啡厅里面的陆韶华看见了原怀茂,吓得在椅子上滑了一下,她马上慌张地钻进了桌底,藏之。

    “小华,你在干嘛呀?东西掉了么?”

    “不要吵,别说我在这里。”陆韶华瞟了一眼老冈先生。

    而原怀茂却沿着走道一路来到前台,为陆韶华六十大寿而订了一份素蛋糕,因为原怀茂觉得素蛋糕,糖分少,纤维多,对于血糖高的陆韶华而言,这样比较健康。

    突然,原怀茂又想了一下,先给家人带回一点素蛋糕吧,先让家里人尝尝鲜,可是又不知道买多少够一家人吃,因为之前没有购买蛋糕的经验,便想打个电话问一下陆韶华。

    原怀茂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手机,拨通了陆韶华的手机。

    半会儿,原怀茂只听见不远处响起了陆韶华的手机铃声,不禁觉得特别出奇。

    这时,陆韶华藏在桌底,立即把时间的铃声关掉了,然后把桌布撩开一点,却看见一个男人的下半身,还缓缓地向陆韶华这边走过来了。

    此时,陆韶华忐忑不安,两眼发直,连连自语,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原怀茂来到桌前。

    “原先生,这么巧。”老冈先生一眼认出了对方是金园集团的董事长原怀茂。

    “老冈先生,久违久违。”

    原怀茂低下头,试图要把桌布掀起之际。

    “原伯父,你也喜欢这喝咖啡吗?”

    藏在桌底的陆韶华隐隐约约地只见前方原怀茂的脚后,还有一双脚,是一双女生的脚,因为穿着短裙与灰色的肉袜儿。

    陆韶华还见到那双穿着肉袜儿的脚,正在向自己走来。不久,还感觉到背上的桌布被掀起来了,光线猛射进来。

    “原伯母,还没有找到汤匙吗?”

    陆韶华抬头一看,原来是薛群施,她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随后,薛群施走上前,趁原怀茂不注意塞了一条汤匙给陆韶华。

    “找,找着了。”言语间,陆韶华一边尴尬而又喜出望外地从桌底钻出来。

    “韶华,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怀茂不解地问:“难道你们这是在玩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吗?真是有趣极了。”

    “这事是这样的。”薛群插言施撒着慌:“原因是原伯母的六十大寿即将要到了,所以原伯母为了办一个体面的大寿,所以要一件好看新意的日式礼服,便托我找到了老冈先生,毕竟老冈先生在日本住惯了,对日本的服饰文化也比较了解嘛,所以在这里咨询一下,探讨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言语间,原怀茂还看了几眼老冈先生。

    而薛群施却偷偷地踢了几脚,然后老冈先生就像条件反应地对着原怀茂点点头。

    原怀茂又看着陆韶华问:”现在咨询完吗?”

    “可以了。”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车正在外面等着呢!”

    “好。”陆韶华答道。

    临走时,原怀茂却对薛群施说:“小施,以后不要端着热腾腾的咖啡乱走,咖啡很烫,小心不要烫到自己。”

    薛群施处于尴尬无语的时刻,并没有说话,难道原怀茂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之处?这个问题,只有原怀茂自己知道。

    原怀茂续说:“那我们就先告辞一步了。”

    “好,原伯父、原伯母慢走。”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老冈先生却面目表情地对原怀茂点了点头,表示告辞之意。

    而陆韶华经过薛群施的身边时,悄声细语地还给处于尴尬中的薛群施说了一句:“谢谢你。”

    原怀茂与陆韶华走后,薛群施就转身对老冈先生说:“你是我的长辈,我不应该对你有过多的批评,但你明不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

    “你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不要随意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老冈先生又说:“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先入为主呀。”

    ”我不是老师,不懂。”

    “抱歉,我曾经是老师,我懂。”

    说完,老冈先生便拄起拐杖站起来,续说:“对了,我要警告你一下,不要你靠那么近小冈先生,她不属于你,因为你不配,一个玩弄爱情感情的不祥女人。”

    “然后呢?”

第97章 不愧是母亲

    “没有什么然后呢。”言语间,老冈先生就拄着拐杖准备要离开,不过在离开前还说:“最后呢我还要警告你一下,你要好之为之,不要让我再发现你又去色诱小冈,小冈先生他还是一个小孩,你就行行好吧,就算给自己积点德。”

    “小孩?”薛群施却调侃地问:“那老冈爷爷,您慢走,要不要我开车送一送你呀?”。

    “不必了。”

    ……

    夏日仲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撒成的一条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空上。

    今天所发生的事,对于陆韶华而言,简直死里逃生的一天,多少不如意都阻止不了她要当奶奶的热情,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炖着助孕汤给萨意竹。

    等到厨房里没人,依然有一个如同鬼魅般的东西,从侧门进来,然后走到陆韶华的那灌助孕汤前,打开一包粉末,一丁点都不留地全部倒进了里面,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顺速离开了。

    说得也奇怪,每当陆韶华一到炖助孕汤时,那个如同鬼魅般的东西,就定然会如期出现。

    而陆韶华总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端给了萨意竹,然后萨意竹也毫无防备下地全部喝下了。

    这一晚,薛群施也像平时一样,进入密室,脱去全身衣服,然后赤裸裸的泡在冰水里面,用一块冰块,一点一点搁放在肩上、手上、背上,以及头上。

    突然,肩上的冰块不慎从手臂一直顺势滑落到了冰水中,还溅起了水花。

    不禁令薛群施想起了在等一人咖啡厅的那一件事,陆韶华与老冈先生之间并非是你情我愿的关系,但是对于不知情的原怀茂而言,必定是一场悲剧吧。

    薛群施眉梢紧锁,又想起了原怀茂对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说什么咖啡烫,莫非是原怀茂在暗中指责我在说谎,他已经知道了这一件事,或许陆韶华与老冈先生之间的关系,不单单只是爱情的纠缠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薛群施不敢再往下猜想了。

    这时,只见薛群施猛然把自己的头,伸进了冰水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自己的思路清醒一点。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小鸟在树枝上欢快的唱着歌,喷泉花园里哗啦啦流水。

    陆韶华早早就起床了,换上一套运动衣,在花园里的一个花坛边晨练,活动活动一下筋骨、抖擞抖擞一下精神,再加上沐浴着清晨的露水,吸收着清晨的阳光,感觉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原崴也穿着一件睡衣,来到花坛边,来到陆韶华的身旁。

    原崴也跟着陆韶华做起了甩臂的运动,笑着说:“妈,能起床晨练,平时少见喔。”

    “你当然少见啦,你还没有当集团总裁时,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岗,才知道会转一下身。”言语间,陆韶华做着伸展运动,继续对原崴说:“怎么,原家的二少爷,今天怎么如此的雅兴,来陪老母亲一起晨练呀?”

    “现在不陪,待何时?”

    “说得怪诡异的。”陆韶华哼笑了一下,续问:“今天不用上班吗?”

    “要呀,当然要,你宝贝儿子,现在是总裁耶。”

    “那你怎么不去上班,小心不能服众,被别人抓住了你的小辫子呀。”言语间,陆韶华轻捏原崴的脸颊。

    “我没有小辫子,怎么怕被人抓着!我只会被妈妈捏脸蛋而言。”

    “你是不是长大了,嫌弃妈妈老抓你小脸蛋了。”

    “哪有,没有的事。”

    这时,原逊穿着运动衣正要从转弯处过来,本来是想和母亲一起晨练的,可是看见了原崴也在,边悄悄地转身试图要回去,免得闹出尴尬。

    “居然都已经来了,就一起晨练吧,怎么又往回走呢?”陆韶华大声地对远处的原逊说:“过来吧!”

    “一起吧,哥哥。”

    原逊听见陆韶华这样说,只能也过来了。

    陆韶华一边做着弯腰的动作,一边又问:“我听说你们两兄弟在公司里吵架了?还吵得不可开交了?”

    两兄弟都不约而同地都低头沉默了,谁都没有出声说话,就像小时候偷吃了糖果,被母亲责怪一样。

    “是吗?”

    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嗯。”

    “不是怪妈妈我多嘴说你们俩,两兄弟呀!就要学会情同手足,你们不记得小时候我给你们讲的孔融让梨的故事吗?”

    “是哥哥不把我这个总裁放在眼里。”

    “明明是你的方案不贴实际。”

    “那你的很不合设计准则。”

    “要忍让,要忍让。”陆韶华心急如焚地说:“如果不会忍让,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两兄弟还不给对方好脸色,这不就成了脱下裤子,光着屁股给别人看吗?这样羞不羞脸了呀?”

    此时,两兄弟都没话说了。

    陆韶华对原崴说:“原逊是你的哥哥,他比你年长,比你经验丰富,有很多地方,你都要像他学习。”

    原崴点了点头。

    陆韶华又转身对原逊说:“原逊,你作为哥哥的,要学会谦让,毕竟你弟弟现在是总裁,要顾及一下他的脸面,如果连你这个当哥哥都不把他这个总裁放在眼里,怎能服众。”

    ”妈,我们知道错了。”原逊双手搭在陆韶华的肩上说:“妈妈,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如果有下一次,我,我就自喝一打啤酒。”

    陆韶华对原逊这种有点可笑的誓言,不禁微微地点了一点头。

    这时,原崴递过一份表给陆韶华,笑着说:“这是一份关于您六十大寿的一个计划表,里面邀请的名单,还有一些会场布置方面的东西。妈妈,你就过目一下,如果有一些不妥的地方,我马上改。”

    陆韶华拿过那一份表,微微点头,续说:“不管怎么样,家和万事兴。”

    ‘碰’的一声巨响,听见声音是从原怀茂的卧室里面传出来的,陆韶华三母子吓得惊呆住了,急忙赶跑过去。

第98章 她怀孕了

    半会儿,陆韶华和两个儿子赶到卧室时,只见原怀茂一脸愤怒地站在窗边,面朝着远方。

    而萨意竹则站在原怀茂身后的不远处,原逊上前问:“老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妈妈的手机被爸爸恨恨地摔在地上了,看上去爸爸很生气。”

    陆韶华缓缓地上前,半蹲下身子捡起那一台被摔得体无完肤的手机,她可能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原怀茂头也不回地说:“韶华,你给我过来一下。”

    “爸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站在不远处的原逊插言:“你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原怀茂却凶了一下原逊:“没你的事,一边去。”

    陆韶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捧着那一堆破碎烧焦的手机残骸,然后默默地移步到原怀茂的身后。

    ‘啪’的一声巨响,在其他人没有注意之下,原怀茂给了陆韶华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其实陆韶华早就意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了,可是原逊、原崴以及萨意竹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情况,便纷纷冲上前。

    萨意竹帮陆韶华揉摸着还刺刺发红的脸颊,而原崴则上前责骂原怀茂:“爸爸你是不是疯掉了,你打她?她是我的母亲,她也是你的妻子耶。”

    “妻子?”言罢,原怀茂倒吸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陆韶华却不停地抓拉着原崴的衣袖,弱弱细语地劝着原崴说:“崴儿,你也太不像话了。”

    “妈妈。”

    “不可以对你爸爸无礼。”

    “你是她的结发妻子,怎么可以这样打你?我帮你去妇联告他。”

    “结发妻子,这一个名词真是可笑极了,哈哈哈。”言罢,原怀茂不禁仰天大笑,续说:“你就不问问她配用这个名词吗?”

    原崴转身不解地望着陆韶华。

    “因为她根本不配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原怀茂这么一说,把原崴给说懵圈了,便走到陆韶华的身边,悄声问:“妈妈,你是不是知道爸爸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陆韶华心力交瘁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你们都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话想跟你们爸爸说。”

    “妈妈,能行吗?”原逊关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陆韶华说:“你们顺便把门给我带上。”

    原逊、原崴以及萨意竹都纷纷出去了,他们还时不时回过头张望一下,真的很担心会出事,最后萨意竹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这时,只见陆韶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班章,淡淡地说:“如果你觉得我陆韶华不配做你原怀茂的妻子,你就请你把你给我的东西拿走。”

    原怀茂缓缓地转过身,一冲上前,情不自禁地把陆韶华抱在自己的怀里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完美的妻子。”

    “不不不,是我不好,对不起,韶华。”言语间,原怀茂还轻轻地抚摸着陆韶华的脸,续说:“有没有打疼你了?”

    “我没有什么大碍。”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怀茂。”言语间,陆韶华牵住了原怀茂的手,续问:“你还记得那一段战火纷飞的岁月吗?”

    “当然记得。”

    ……

    1937年7月7日,日军在北平附近挑起卢沟桥事变,中日战争全面爆发。

    陆韶华当时瞒过了冈秋也,偷偷溜下了去日本的轮船后,就拿着原怀茂给自己的那一枚班章,一路不停地在寻找,寻找着这个班,寻找着那个人,原怀茂。

    当时可谓是跋山涉水,甚至连陆韶华她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不过也不觉得累,不觉得辛苦,似乎那枚班章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在经过一条荒无人烟的山路时,陆韶华却不幸遇上了落草为寇的山贼,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凶神恶煞的山贼把陆韶华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抢走了。

    对于陆韶华而言,那一枚班章是她唯一最值钱的东西,是她的指路灯,她拼命地护着了那一枚班章,才没有落入山贼的手里。

    陆韶华凭着这一枚班章,到处偷偷地打听,到处偷偷地寻找,也不敢声张,生怕被鬼子们发现,

    吃尽了千辛万苦,踏遍了千山万水。

    徒步走了大半个月后,陆韶华终于找到了组织、找到了依靠、也找到了那个他。

    原怀茂还记忆犹新地记得,当时陆韶华找到他的时候,穿得衣衫褴褛,头发乱糟无章地生长,仿佛几十年未剪过一般,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女乞丐,所以说她能找到这里,实属不易。

    没等原怀茂过去高兴地打招呼,陆韶华就一下子晕倒在地上了。

    原怀茂上前把陆韶华抱起,然后叫炊事员小薛叫医护人员过来。

    就这样,陆韶华一来到直接进了医护室。

    这个班大约有一百来人吧,属于一个小分队。

    “哟,班长,刚才晕倒的那个是嫂子吧?”一旁的炊事员薛锦江地续问:“好像在哪里见面?”

    “没有的事,就你话最多。”言语间,原怀茂笑着走开了。

    “耶,你们快看看,我们帅气的班长羞红了脸耶。”薛锦江一把拉着了原怀茂:“大家快来看看。”

    众人都笑了。

    “我就是在那里见过嫂子。”薛锦江疑惑地说:“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她。”

    “都说不是嫂子了,你还说,小心我罚你去喂牲畜。”

    “不是嫂子,干嘛这么大的反应。”薛锦江好像一个花痴一样,说:“倘若她是谁的菜,妹妹那么俏,那哥哥我就有机会了。”

    “你敢,小心我记你大过一个。”

    “不敢不敢。”薛锦江说:“班长妻,不可欺呀。”

    北方乡村的傍晚,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像是给墙头、屋脊、树顶和部队帐篷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原怀茂与薛锦江两人又来到了医护室看望陆韶华。

    医务室里,一个差不多四十几岁的张医护长在整理着桌上的药丸,原怀茂进内,便问:“张医护长,她的情况这么了?”

    “她是饿晕了,应该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喝点红糖水就醒了。”

    “嗯,没事就好。”原怀茂又问:“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能,不过她也挺累的,现在刚睡下床了。”

    “那等她醒来再说吧。”

    “也好,不过。”张医护长又欲言又止地把原怀茂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地说:“她好像怀孕了,大概有半个月了。”

第99章 她已经不是处了

    “时间多久了?”

    “估计有半个月了吧,因为肚子还没有明显凸起的现象。”张医护长不禁猜测:“她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不然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应该还不懂生理期的变化。”

    “这么说。”言语间,原怀茂迟疑片刻,续说:“她已经不是处了?”

    “嗯。”

    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怀茂顿时内心泛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就像一场比赛,明明知道自己可以胜劵在握,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原怀茂叮嘱着张医护长说:“关于这件事,你可否暂时保密呀?不可外传,包括孕妇她自己也不行。”

    “对于他人当然要保密,未婚先孕会受到组织的批斗,那时弄不好会一尸两命。”张医护长不禁为难地说:“但是对孕妇保密,这未免难度极高吧?”

    “在肚子没有凸起之前,你就暂时保密吧!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行吧。”言语间,张医护长无奈地轻轻地点头答应,续说:“班长,现在这名女子的体质较为虚弱,我们这个班资源又短缺,实在没有什么滋补品可以给她进补了。”

    “这个事情,我来想办法解决吧,你只要悉心照顾她便可。”言罢,原怀茂就走到正在观察熟睡中的陆韶华的薛锦江的身后,轻拍一下薛锦江的后脑勺,续说:“小薛,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薛锦江紧跟在其后而出,并发觉原怀茂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便问:“班长,你又怎么了,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雨的,刚来的时候还一脸欢喜,现在出来却摆出一副苦瓜脸,我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嫂子吗?你何必生气呢,这未免太小气了吧。”

    “你不要自作聪明了,我现在已经心烦意乱了。”言语间,原怀茂地对着薛锦江发起了脾气,续说:“牛头不对马嘴,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那是什么事儿?哎哟,你不要这样。”言语间,薛锦江抿一下嘴,并不耐烦地说:“算了,以后我薛锦江娶了老婆后,让班长你看过够,这总行了么?”

    原怀茂似乎满脸心事,而一旁的薛锦江继续漫天吹嘘着自己以后也要娶一个这样的老婆。

    因为响应党的号召,实施‘乡村包围城市’的政策,而这个班处于偏僻的乡下,城里都是鬼子所占领的地盘,所以一般一个月内,基本只进城两至三次,如果进多了,难免不了引起鬼子的猜疑。

    这次,原怀茂试想明天就进一趟城,大伙都非常不解与不满。

    原怀茂给大家的解释便是自己身体有感不适,但又并无大碍。

    在出城的前一天,在秋日的夕阳下,那零落的秋叶,摇曳的芦苇,清凉的晚风,南飞的归雁,无不在告诉人们寒秋已来临。

    原怀茂却独自来找了一回陆韶华。

    张医护长说陆韶华正在屋里洗着衣服。

    原怀茂马上责怪地说:“张医护长呀,你怎么如此糊涂,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张医护长委屈的说:“她抢着要自己来的,我实在是拦不住,她还把其他战友的衣服也拿来一起洗了。”

    原怀茂静静地进内,却被陆韶华注意到了自己。

    原怀茂问:“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哗。”原怀茂抚摸了一下陆韶华刚晾好的衣服,夸奖地说:“这是你洗的吗?”

    “嗯嗯。”

    “不一样的干净耶。”

    “哦,那就是非常干净吗?”

    “恩,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言罢,原怀茂带着陆韶华从屋后奔向了后山,一起在乡间后山的小路上漫步。

    天空彩霞片片,远山苍茫,倦鸟归飞,这一切都渲染出了一种祥和的凄美,而且一直淋漓到远山之外。

    “明天我要进一趟城里。”原怀茂害着羞地问:“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要购买的,我可以帮你捎一下。”

    “嗯,你让我想想,有,你就帮我买一包酸梅吧!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嘴里总是涩涩的,不是个滋味。”

    “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两人继续漫步在小路上,原怀茂本想牵上陆韶华的手,可是迟迟不敢,还没敢伸出去,却又缩回去了。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山岗上,山岗上开满了花,绿油油的福建茶,紫色的七彩扶桑和带刺的海棠,还有野玫瑰、油菜花,一些叫得上名字的,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应有尽有。

    陆韶华摘了许多的花瓣,然后捧在手心上,摘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就笑着叫原怀茂闭上双眼,原怀茂也乖乖地闭上了眼。

    “吼吼吼,仙女下凡了咯!”

    原怀茂睁开眼一看,花瓣一片一片的从眼前纷纷落下,肩上都附有一些。

    “我是男的,怎么会成了仙女呢?”言语间,原怀茂开着玩笑地抓着胳肢窝的痒,陆韶华顿时被原怀茂弄得哭笑不得,他续问:“到底是不是仙女?”

    ”啊!不是不是。“陆韶华从原怀茂的手里挣扎开来,奔到不远处,转身笑着说:“你不是仙女,而是天蓬元帅,哈哈哈,你是一个胖嘟嘟的猪八戒。”

    “你看我的身材,哪一处像猪八戒嘛?”言语间,原怀茂马上追着陆韶华。

    陆韶华也立即跑开了,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叫:”猪八戒,你就是个猪八戒。”

    原怀茂追了几圈后,就把陆韶华扑倒在花丛中了,原本是陆韶华背对着原怀茂,原怀茂就把她的身体翻过了,面对面,嘴与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了。

    原怀茂情深绵绵地对陆韶华说:“我如果是猪八戒,那你愿意喜欢一个猪八戒吗?”

    “送你一个字。”

    “什么字?”

    “傻。”

    “傻?”

    “对呀!”陆韶华只是微微一笑,小声地说:“你是一个又傻有笨的猪八戒,上帝往人间洒满了智慧,唯独你却打着伞,还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

    ”上帝是谁?”原怀茂的心情由不解转失落地问:“是你相好吗?”

    “不是,是我家的邻居。”陆韶华笑嘻嘻地说:“你真是傻得可爱。”

    “好,我又傻又蠢,还傻得可爱,那你到底愿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人嘛?”

    突然,陆韶华从的原怀茂的身下挣扎开来,跑到一边猛呕吐。

    原怀茂马上起身跑过去,给陆韶华轻轻地拍着后背,舒缓了一下,关心地问:“韶华,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可能是水土不服导致的肠胃不适吧,等回去之后,找张医护长开几服药服用,可能就没事了。”

    原怀茂无语地笑了一下,然后双手搭着陆韶华的肩膀,把她转过身来,问她:“到底愿不愿意?”

    陆韶华转身走开了,还是羞羞地说那一句:“你真是一个又傻有笨的猪八戒。”

    “你怎么老是这一句?”

    “因为你又傻又笨,还呆呀。”

    原怀茂恍然大悟地冲上前,从背后搂抱陆韶华,情深绵绵地说;“又傻有笨?是不是说我傻,不懂你给我的爱?”

    陆韶华没有说话,只是羞答答地仰起了头、闭上了眼,陆韶华那性感的娇嫩的脸上,勾起了一丝丝笑意。

    而原怀茂一直紧抱着陆韶华,生怕陆韶华会像大鱼一样,活生生地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当原怀茂的手摸到陆韶华的肚子处时,他似乎若有所思,还猛然把陆韶华转过身,低头亲着陆韶华。

    陆韶华也毫无防备之意,还十分配合地踮起脚尖,紧抱住原怀茂。

第101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原怀茂走到转角处时,地上却有一块香蕉皮,他不慎踩在了上面之后,便晕头转向的滑行一段距离,在此他还撞到路旁的装饰物,又就会真的晕头转向(晕眩5秒)!

    原怀茂一瞬间滑倒了楼梯处,身体往前倾倒,就像一个大麻袋一样直滚下了楼梯,在翻滚过程中,他的头部也不慎重重地敲到了楼梯板上。

    原怀茂的滚动声与惨叫声惊动了在房间里的陆韶华。

    陆韶华立即匆匆而出,可惜却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怀茂直滚而下,不出五秒钟,原怀茂就瘫在了一楼的第一个台阶上。

    见到原怀茂躺在地上的那一刻,陆韶华的心脏仿佛停止了几秒,后来陆韶华惊慌失措的迈着笨重的步伐去喊人。

    原家的人听到叫喊声之后,纷纷跑过来,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地跑了上前。

    陆韶华把手中那刚捡起来手机零件都撒掉了一地,她从二楼以两级楼梯并作一级地奔下来,下到一楼时,发现原怀茂仰面躺在路边地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细软的脖颈歪向一旁。

    原逊立即慌忙地打电话呼叫救护车。

    而陆韶华却伤心欲绝地搂着原怀茂,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紧紧的抿着,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眶微微泛青,但那身体依然温热,浅浅的呼吸颤抖着。

    原崴立即使劲地撕下自己的一只衣袖子,包扎着原怀茂那血淋淋的头部。

    而一旁哭成泪人的陆韶华,就用手紧紧握住原怀茂的手,眼角泛起的阵阵泪水,都不听使唤地一一落在原怀茂的额头之上。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赶来了,原怀茂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陆韶华也跟上了救护车,还是一直紧握着原怀茂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过。

    原逊他们也驾驶着车,跟在救护车的后面,赶出医院。

    原家大宅里,人都匆匆赶去了医院,不过此时,只见在原怀茂摔倒的那个转角处,原老爷子推着轮椅从那里出现了,在他那丑陋的面容下,勾起了一丝凶恶的笑容。

    在医院。

    陆韶华一直牵着原怀茂的手,跟随着医护人员把原怀茂推进医院,还泪汪汪地对奄奄一息的原怀茂说:“我一直都在呢,不要怕。”

    陆韶华一直追跟到了抢救室的门口,才被护士拦截住了。

    原逊、原崴以及萨意竹都匆匆赶到了医院,在抢救室外静等消息。

    萨意竹坐到陆韶华的身旁,安慰着早已哭红了眼眶的陆韶华,陆韶华伤心到深处时,还一把抱紧了萨意竹。

    原崴就背靠着墙壁,双手插着口袋里。

    原逊却坐在长椅上静坐着,却低着头。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医生和几个护士打开抢救室的门而出。

    仿佛已经等待了千年的陆韶华他们匆匆上前,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态向医生咨问着什么情况。

    “嗯。”医生一边解下口罩,一边说:“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病人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陆韶华听见这个消息后,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昏倒在了萨意竹的怀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昏倒的陆韶华也被急送进了抢救室。

    后来经医生的检查后,发现陆韶华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受到惊吓,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

    次日。

    病房外。

    阳光明媚。

    陆韶华坐在病床上,对一旁的原逊与原崴说:“你们都先去上班吧,群龙不可一日无首呀!”

    原逊担心地说:“可是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妈妈我没事,只是一些老毛病,要不了我这一条老命。”

    “可是?”

    “老公。”萨意竹顾全大局地说:“就让我在这里照顾爸妈吧,妈妈说的也在理,集团一定有很多事等着你们两兄弟回去忙,如果你们不在,可能会乱了套。”

    “对了,家里也要照顾一下,你们爷爷还在家呢!”

    “妈妈莫担心。”萨意竹坐在床边,温柔体贴地说:“家里有莲妈呢!”

    “嗯。”陆韶华又说:“这些事千万别让他老人家知道,你们知道了吗?”

    “嗯。”

    原逊两兄弟犹豫了半刻儿,还是离开了医院。

    萨意竹端起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准备一口一口地喂给陆韶华食用。

    陆韶华一脸惨白地摇摇头,淡淡地说:“不想吃,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你先搁在桌子上吧。”

    萨意竹点了点头,只能按照陆韶华之意,把粥搁在了桌上。

    ”也不知道,你公公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才也想去看望一下,不过被护士拦在病房门外了,说病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他怎么会那么小心呀,竟然会从楼上滚下去,这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和他一起出房门,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一事。”言语间,陆韶华不停地拍打着病床上的暖被,还埋怨地说:“要是他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想做人了。”

    “妈妈,你不要说这些疝气的话,公公,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事。”

    “竹,快。”陆韶华有气无力地说:“陪我去看一看你公公,好吗?”

    “恩。”萨意竹点头同意。

    便慢慢地搀扶着陆韶华下了病床。

    陆韶华掏了一下衣服口袋,愣了一下,双眼都发直了,继而她又凝视着衣服,原来这是病人衣服,便焦急地问:“竹,我自己的衣服呢?”

    ”在抽屉里面呢。”言罢,萨意竹就过去抽屉旁边把衣服取出给了陆韶华。

    陆韶华立即风急火燎地猛掏着衣服口袋,似乎慢一点,就会来不急似的,只见她从右边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枚班章,然后如获珍宝地捏在手心。

    然后陆韶华下了病床,穿上病号拖鞋,由萨意竹慢悠悠地搀扶着走出了医院走廊上。

    虽然陆韶华有一对孝敬自己的儿子,但是身上依然透出一丝孤独无依的感觉。

第102章 原来我有个儿子

    穿过长长的医院走廊。

    来到监护室时,陆韶华本想进去看看原怀茂,却被护士拦在了门口,还一本正经地说:“这是重病人监护室,病人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们不可以进去,请配合一下。”

    陆韶华乞求:“护士小姐,就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护士摇摇头。

    萨意竹也附和插言:“一眼也不行吗?护士你行行好,就让我们进去吧。“

    “我也没有办法,我们这也是为了病人着想,病人现在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护士说:“你们可以过去观察窗那里看一看。”

    萨意竹只能搀扶着陆韶华来到观察窗处,看见室内的原怀茂依然是脸色苍白的模样,不禁伤心欲绝,一旁的萨意竹还帮着陆韶华擦着眼角的泪水。

    这时,只见陆韶华拿出刚才那一枚班章,然后把它紧紧地贴在窗户上,他希望原怀茂能看见这枚班章,然后能醒过来。

    中午,老冈先生搬出小椅子坐在宿舍后的阳台上,靠着墙壁,微微闭着双眼,享受着阳光所带来的温暖,追寻着阳光所夹杂着的那若有若无的香味。

    半刻后,老冈先生又回到房间里,整理着一些旧的物件,其中一袋纸灰,是一袋的国语教科书,首页还有陆韶华的名字。

    突然,门铃响了。

    老冈先生放下那些旧物件,拄着拐杖缓慢地走出了房间,经过大厅,来到门后,透过门眼看了一看外面,然后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看上去年纪比较年迈,还带着一顶鸭舌帽的邮递员,邮递员还不停地往下扯着不合头型的鸭舌帽,又对老冈先生说:“老先生,有您的邮件,请签收一下。”

    言罢,那位年迈的邮递员就匆匆递给了老冈先生一个邮件,还有一支签字笔。

    老冈先生签着自己的名字,由于年纪大了的原因,速度比较缓慢。

    那个邮递员却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就把那一份邮件塞给了老冈先生。

    等老冈先生签完名字,那个邮递员已经不见踪影了,连笔都没有拿就这样走了。

    老冈先生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仔细想想,老冈先生发现这是一份没有发件人地址的邮件,而且还有一点更值得可疑,便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会去当邮递员,实在不解。

    老冈先生关上门,拿起那个邮件进了大厅,坐在大厅沙发上,老冈先生废了半天儿的功夫,才把那个邮件拆开,

    老冈先生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净是一些过期的报纸和废弃的塑料袋。

    老冈先生拿起那个包裹,上下左右地抖了几抖,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封信,老冈先生疑惑不解的打开信封,信封里面是一张纸,继续打开那张纸,老冈先生看见上面有几个大字。

    而当老冈先生看见这几个大字时,他的心激动着,他的开心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了,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心里都乐开了花。

    嘴里还不停地重复叨念:“万万没想到,我冈秋也在有生之年也有儿子,也有儿子给我传宗接代了,看来老天对我也不薄呀。”

    老冈先生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浪花,我的心情也像浪花一样欢腾,匆匆地想要出门了,突然又想了一想,在出门前,要换一件比较体面的衣服,要给自己的儿子一个美好的印象。

    萨意竹一直在医院陪着陆韶华,照顾着病重的陆韶华。

    陆韶华也一直闷闷不乐,因为原怀茂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在重病抢救室里面躺着。

    原逊每天下了班之后,都会赶去医院,而有时还会回家一趟,看看家里的情况,还有照顾一下原老爷子。

    而这次,原逊回家,发现家里一切正常安好后。

    不久,便驾驶着小车从家里出来,出门时正好碰见了老冈先生,老冈先生好像在原家门外徘徊着,左顾右看,还不停地走来转去。

    原逊马上驾驶着小车过去,拉下车窗,不解地问:“老冈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是在找人吗?”

    “没,没有。”老冈先生看见原逊后,不禁紧张得结结巴巴地说:“有,有。”

    “谁呀,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下。”

    “已经不用了。”老冈先生欲言又止。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是谁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吗?”原逊一脸懵懂地问道。

    “是。”

    “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一时说不清楚,我想见一下你妈妈,见到她一切就清楚了。”

    “这个,但是。”原逊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妈妈陆韶华现在是否会见客,但他还是决定叫老冈先生上了车,准备载他去见陆韶华。

    老冈先生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车上,还试探地问:“逊,你今年多大了?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原逊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我今年34岁了,一月份出生的。”

    老冈先生立即把拐杖丢在一边,掐指在细算,突然还猛然拍掌说:“对上了,对上了,刚刚吻合。”

    “老冈先生,什么事情令你这么兴奋呀?”

    “没有,没有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老冈先生又直言不讳地续问:“那你结婚了吗?”

    “我已经结婚了,老冈先生怎么有兴趣问这个?”

    “觉得无聊,就随便问问罢了。”原怀茂续问:“孩子多大了,上初中了吗?”

    原逊一脸遗憾地说:“我现在还没有孩子。”

    “哦。”老冈先生又不解地问:“我们现在要去哪呀?”

    “医院。”

    “医院?我们干嘛要上医院去?”老冈先生惊恐地瞪大眼睛,呆若木鸡似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惊慌失措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小华是不是病了吗?严不严重?医药费够不够?”

    原逊低沉地说:“是我爸爸他老人家在二楼的楼梯处,不慎滚下了一楼,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而我妈妈也因为此事伤心过度而病倒了。”

    老冈先生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原逊发现老冈先生呆愣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便担心地问:“老冈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老冈先生突然大声地催促:“快点,快点开车。”

    原逊也猛踩油门,加大了车速。

    一个半钟头过后,原逊驾驶着车驶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原逊刚刚把车停好,老冈先生就拿着拐杖,抬着伤残的右腿,迫不及待地直奔着下车。

    ‘扑’的一声巨响,老冈先生跌倒在那硬硬的水泥地上了。

    原逊见状,立即打开车门,飞快地下车,绕过车子来到老冈先生的身边,用力把老冈先生搀扶起来了,原逊关心地说:”年纪大了,要小心点。”

    老冈先生被原逊一把搀扶起来后,原逊就一路搀扶着老冈先生离开,老冈先生偷看着原逊的侧脸,心里满是欣慰,想不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走不动了,能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来照顾自己,感觉妙不可言,老冈先生不禁偷偷地乐了。

    而躺在重病抢救室里面的原怀茂,似乎迷糊沉睡之中,看见了窗外有一枚似曾相识的班章,想去抓,却若隐若现,似清非清,她就仿佛想用尽自己前所未有的力量,驱使着自己要活过来。

    原逊一路搀扶着老冈先生来到了陆韶华的病房外,原逊本想敲门进去的,可是被老冈先生伸手过去阻止了。

第103章 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嗖’的一声,一块纸团飞进了薛群施的办公室,正好落在了角落处的垃圾桶里。

    薛群施顿时放下手上的笔,然后从办公桌上走到垃圾桶边,再把垃圾桶里面的垃圾一倒而出,然后捡起那一块纸团,慢慢地打开,里面还包裹着一块石头,而那一张纸却写着:大家姐,真相即将要大白,速来医院,疑是神秘人找过老冈,幺留字。

    薛群施看完后,愣了一下,便把小纸条撕成了一堆碎纸片,然后拿起手提包便匆匆出去了。

    刚出到办公室后,又听见一群职工在议论着董事长原怀茂昨日受伤进了医院。

    薛群施听完,不禁加快了出去的脚步。

    医院。

    原逊一路搀扶着老冈先生穿过一段又一段的昏暗的走廊,透过那些惨白的灯光,我才能勉强看清楚这里的环境,偶尔传来几声生离死别的惨叫。

    两人来到了陆韶华的病房外,原逊本想直接敲门而进,却老冈先生却伸手阻止了他开门,小声地说:“还让我来吧。”

    只见老冈先生独自轻轻地推开了一扇门,随即而进,他也不顾陆韶华是否欢迎他的到访,他看见陆韶华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着呆。

    老冈先生站在不远处叫唤:“小华。”

    陆韶华听见这把熟悉而又陌生叫唤声,猛然转过了头,吃惊地说:“你,你怎么来了?”

    “听原逊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你。”言语间,原逊也从门外迈步而进。

    “逊儿,你怎么也来了?”

    “妈妈,我是陪老冈先生而来。”

    “逊儿,你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呆着了。”

    “为什么妈妈你要赶我走?发生什么了吗?”原逊疑惑不解地问:“是不是爸爸出事了。”

    “没有,但是你也要去看看他。”

    原逊没有听陆韶华的话。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陆韶华撕声竭底地大叫:“快去。”

    “不许走。”言语间,老冈先生猛然用拐杖敲了几下地板,续说:“小华,你为什么见我来了,就赶儿子走呢?”

    陆韶华便猛然抡起床边的枕头,向着老冈先生狠狠地丢了过去,还说:“你也给我出去!出去,我不想让见到你。”

    枕头却被原逊眼尖手快地一手接住了,他拍拍枕头上的灰,然后拿着枕头放在床上,淡淡地说:“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老冈先生?”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对待他了。”陆韶华气急败坏地说:“谁叫你帮他说话了?我不许你对他好。”

    “老冈先生又不是外人。”原逊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可以呢?”

    陆韶华沉默不语。

    “因为我是和她拜过堂、还进过了洞房的男人。”言语间,老冈先生拄着拐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续说:“原逊,你听我说,我才是的亲生父亲。”

    原逊听到这一番话后,顿时转过了头,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不远处的老冈先生。

    陆韶华顿时也瞪目结舌地望着老冈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灵魂被粉碎机碎的稀巴烂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对于老冈先生的贸然杀到,陆韶华处于被动一方,根本毫无防备。

    老冈先生竟然在原逊面前把真相一一说出,陆韶华也没有一点的挽救之力。

    “妈,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言罢,原逊立即上前询问:“妈妈,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呀!”

    陆韶华沉默不语。

    “哈哈!”老冈先生得意地说:“她不说话,就代表她已经默认了。”

    陆韶华也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才好,只是无可奈何地说:“逊儿呀,你只要相信妈妈和你爸爸是爱你即可,其他人不用理会。”

    “不!我不是小孩了,你们不要忽悠我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也许,大概,没准。”陆韶华欲言又止。

    “我冈秋也刚才所说的话全部属实,天地可鉴,日月为证。”老冈先生好像在为自己辩论一样,续说:”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大可现在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反正现在在医院,方便极了。”

    陆韶华立即站了起来,插言:“我坚决不同意。”

    原逊拼命逼着陆韶华给自己一个准确答案,还问:“妈,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陆韶华的脸上浮现出失落无助的感觉,随后也点了点头。

    “你们以为这里是午夜剧场吗?什么虐心的情节、什么狗血的故事都可以在这里随意上演。”原逊大声咆哮:“妈妈,现在父亲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们以为这样子真的好好玩吗?”

    “逊儿,这一切都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他的确是你的亲生父亲。”陆韶华心力交瘁地说:“都怪妈妈,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

    原逊知道真相之后,缓缓地低下了头。

    ”妈,妈,爸爸醒过来了。”未见到萨意竹本人,已听到一把声音扬长而来,萨意竹一把推门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爸爸刚才醒了,已经从重病抢救室转进了普通的病房了。”

    陆韶华喜出望外的从床边一弹而起,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萨意竹跟前,兴奋不已地把双手搭在萨意竹的肩上,速说:“快,快扶我去看看。”

    大伙马上奔到原怀茂的病房的门口,发现原崴和彭顶顶也来探望原怀茂,而却薛群施也不约而来了。

    这三个人现在所站的位置不一样,薛群施她是背对着原崴,而彭顶顶却是站在原崴的旁边。

    ”伯母。”彭顶顶关心的问:“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我好多了。”

    这时,医生刚好路过,陆韶华便拖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上前问医生:“医生,我丈夫现在怎么了?”

    “病人现在醒了,但是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医生直言不讳地说:“家属要做最坏的心里准备。”

    “什么最坏的心里准备?”陆韶华不解地问:“医生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病人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陆韶华顿时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她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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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有点拽介绍:
那年,她车祸身亡。
重生后发现同父异母的妹妹竟和自己的未婚夫在教堂里成婚,恶毒后妈还乘机陷她于不义。
强势归来,惩恶扬善,悲的是干妹妹与她反目成仇;喜的是面对比她年纪小的“小奶狗”的示爱,她却无动于衷,因重生后不再是正常人。
而在调查自己车祸死因时,无意中掀出不可告人的豪门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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