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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逍遥太子全文阅读

作者:椰子癞     大唐之逍遥太子txt下载     大唐之逍遥太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大唐之逍遥太子全文阅读

第一章 太子的强硬

    大唐,长安城。

    太极殿内,已经摇身成为太子的二十一世纪的有志青年李安,看着得意的离开大殿的突厥和亲使者,心中很是膈应。

    “我擦,刚成为太子还没逮到机会装逼,倒是先给你这个满脸头发的给装逼恶心到了。”李安,不,现在应该是大唐太子殿下李承乾,心中大为恼火。

    刚要痛骂突厥使者的李承乾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额,气氛不太对啊,还是先看看再说吧,不然还没怎么体验当太子的快乐就被撸了,那我就成最悲催的穿越者了吧!”

    自大唐建国以来,突厥势力不断侵袭大唐边境,扰的百姓苦不堪言,可以说是对其恨之入骨。李二想到大唐此时正百废待兴,与突厥发生冲突实乃不智。

    李二揉了揉眼角烦心的问道:“诸位爱卿都说说吧,是否赞同高阳公主和亲?”

    只见御史大夫萧禹从列位走出:“禀陛下,老臣以为不可与之和亲,突厥狼子野心,我大唐公主金枝玉叶怎可去往蛮夷之地,实为不妥。”作为前朝重臣,萧禹还是深受儒家思想束缚,不赞同皇家血脉与蛮夷之人相互融合。

    “陛下,臣不赞同萧大人的看法。”中书令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死对头萧禹,面无表情的反驳道。

    李二欣喜的说道:“哦?爱卿请讲。”

    “我朝刚立不久,国力任需恢复,边塞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和亲能带来大唐几十年的和平发展,更能有效的弘扬我中原王朝的文化,故臣赞成和亲。”得到皇帝的肯定长孙无忌接着说道。

    “臣,复议。带我既定,而后徐徐图之。”尚书左仆射房玄龄紧跟着说道。

    “臣等复议。”

    “你们.....。”萧禹看着除了自己这边的几位心腹,其他都依声附和了,只能愤愤的忍下。

    “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人主患德泽不加,不必猜忌异类。盖德泽洽,则四夷可使如一家。哈哈,好,既然众爱卿都同意和亲,那鸿胪寺卿退朝后,就准备和亲相关事宜吧。”李二看大部分朝臣赞同和亲,心情大好随即命令道。

    一直在观察着朝堂上大臣的李承乾实在忍受不了,这么多人赞同用一个女子来换取和平,这老爹也太不厚道了吧,虽然不喜欢高阳,但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吧。既然来到大唐,那么就不会再用女人更何况还是我的妹妹来换取所谓的和平。

    “我反对。”

    什么.....?这一句“反对”犹如平地炸雷,石破天惊。众臣看着站出来的太子李承乾更是不可思议,纷纷交头结耳议论起来:“这太子虽是有些小聪明,但是实际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肆意妄为,喜好玩乐,娇惯放纵。”

    “太子,什么时候敢公然反对陛下了?”

    “他在这捣什么乱,这种大事岂能胡闹!”看着自己的外甥,长孙无忌很是失望,感到痛心无比,不知为何变成这样,此时也为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感到庆幸。

    “父皇,我反对和亲。”李承乾听着大臣的议论毫不在意,而是再次大声说的道。“你说什么?”李二看着一向唯命是从的太子沉声说道。

    “父皇,我大唐泱泱大国,带甲百万,何惧蛮夷之人。”李承乾没有了往日的胆怯与李二力争道。看着太子与自己看法相同,萧禹很是舒心,回头看到作为太子舅舅的长孙无忌那张阴沉的脸,更是开心无比。

    “太子所言差已,我朝虽带甲百万,但可知我国库已经入不敷出,边塞将士更是饥寒交迫,西突厥更是虎视眈眈。”户部尚书戴胄接着反驳道。

    “呵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诸位大人,不要想着让敌人不要打来,而是壮大自身的实力,让他望而却步。”李承乾环顾四周大声说道。

    李二看着儿子在朝堂之上舌战群臣,心中虽是不喜儿子跟自己作对,可有此表现也是有所藉慰,但是也不可太过造次。“好了,乾儿,你下去吧。”李世民有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父皇,儿臣只说最后一句,而后全凭父皇决断。”李承乾对着李世民不卑不亢的躬身说道。

    李二紧盯着李承乾,仿佛要将自己的儿子看透,往日一向沉默寡言,言听计从,今日为何如此大胆!就因为太子这些年的平庸,声色犬马,娇惯放纵,他可是一度动了易储的念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倒是看看你究竟有何话说,打的什么算盘。”打定主意的李二便没有制止。

    李承乾看着李二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转身对着群臣说道:“大汉朝能说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而我朝亦能做到内外六夷,敢称兵器者斩之的豪言壮语,诸位长辈,我辈任重而道远,但切不可委屈求全,断了我大唐子民的脊梁骨。”李承乾扬手指天激昂的说道,太子的霸气宣言,令的在场所有人刮目相看,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自我的思考。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父皇,这就是我大唐的脊梁。”李承乾趁热打铁的说道。李承乾默默想着,本来只是想着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疏远与嘲笑,现在不装了,我摊牌了。

    上一秒还在沉思的大臣们,听到太子振聋发聩,掷地有声的话语后,下一秒直接被震撼的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只有小聪明,喜好玩乐,娇惯放纵,经常瞎胡闹的太子吗?他们此时看向太子的目光变得不可置信,继而狂热起来,魏征颤抖的走出,拜倒在朝堂之上,通红着脸激动的对着李世民说道:“陛下,我大唐何其有幸啊,大唐盛世指日可待啊”

    李二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复,看着李承乾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惊喜与震撼,特别是我大唐君主要铸就的脊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李二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站起身沉声说道:“众爱卿,想必你们也听到太子了的想法,那和亲之事就改日再议,退朝!”

    “遵旨!”

    虽然太子的话极为振奋人心,但是李二不是血气方刚的热血少年,脑子一热直接拒绝和亲,作为一国之主,考虑事情不是凭着一腔热血,而是要综合利弊,牵一发而动全身。

第二章深藏不露

    出了太极殿,李承乾想着刚才的大胆发言,也是后背发凉,一身冷汗,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就与所有人正面刚了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刚到大唐就得罪这么多大佬,即便我是太子也顶不住啊。”

    能坐上这些位置的哪个不是人精,李承乾可不会想着刚才他那一番话,能给这些人带来多大触动。

    “殿下今日之言,当真让老臣刮目相看啊!”正思虑的李承乾听到走出大殿的长孙无忌出口夸赞。

    “舅舅谬赞了,今日之事有为公,也为私,作为长兄实在不忍妹妹前往蛮夷和亲。”李承乾心里也没底,毕竟这舅舅是赞成和亲,这开局就得罪一个中书令舅舅。

    看着自己的外甥,长孙无忌和李二感觉是一样的,当真与往日大有不同,虽是与高阳交好,但是依以往胆小谨慎的性子绝不会在朝堂之上与陛下唱反调。

    看着还有些不利索的腿长孙无忌便问道:“殿下腿伤是否痊愈?”

    看着一副关心自己模样的长孙无忌,李承乾心里暗骂要不是今日我展露才华,估计你问都不会问吧。这太子当的也太惨了,命都干没了也没几个人关心一下,好歹也是大唐储君吧!

    想到几日前附身到这倒霉蛋身上,也就看到一个婢女惜玉哭的梨花带雨,自己的便宜老爹倒是也来了一次,不久便匆匆的离开了。

    “腿上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次鬼门关走一遭,让外甥感悟颇多罢了。”看着有所怀疑的长孙无忌,正好借此机会圆了过去,李承乾可不想让长孙无忌觉得自己在藏拙。

    “无碍就好,殿下作为大唐储君,以后当万事小心,注意身体。”长孙无忌看似情真意切的说道。

    “舅舅,为国操劳,更当注意身体,大唐可不能没有舅舅啊!”李承乾也是关心的说道。

    长孙无忌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让他感觉有些陌生的太子:“谢殿下关心,老臣就先行告退了。”李承乾眯着眼看着长孙无忌离开的背影,嘴角微挑:“有意思!”

    ..................

    秋风萧瑟,秋天的风总给人一种切肤的凉意,李承乾身穿绸衣,凝望着被风吹落的秋叶眉间微皱。

    时不时会有一些穿着青色小帽的下人在府中穿梭忙碌,当要穿过月亮门时大多放轻脚步,生怕惊扰树下深思的李承乾,仿佛他是一个噬人的妖魔。

    看着已经站了半个时辰的李承乾,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清瘦之人,走了过来,拿着一件衣服给李承乾披上。

    “殿下,您大病初愈,染了风寒可不妥,早点回屋吧。”

    这人名叫称心,是太常寺乐童,十六岁,一直陪伴在太子身边,对于外面传言的太子恐有龙阳之好。李承乾从穿越来的几日观察及身体本主人的记忆,称心只是长的异常妖美,智慧过人而已。

    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看来这是一场针对李承乾的阴谋,试想一下大唐储君是一个好吃玩乐,荒淫无度,更是有龙阳之癖之人,百姓怎么看?文武百官怎么看?皇帝怎么看?他们就想搞臭太子的名声!

    “称心,你说这太子府上下我还能相信你吗?”李承乾紧了紧刚披上的外套。

    闻言的称心顿时惶恐的跪倒在地急忙的说道:“殿下,称心就是一个奴才,得殿下赏识才有今日这般地位,奴才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李承乾微笑着扶起称心:“我只是问下,你大可不必如此,本宫……信的过你!”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的说道。

    说来也可笑,这偌大的太子府可信之人竟只有两人,一个乐童称心,一个婢女惜玉。“称心,本宫这摔了一下,有些事记不清了,本府还有其他可信之人吗?”李承乾站在池边低头看着池子里的鱼儿随意问道。

    称心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走到李承乾身边苦涩的说道:“殿下,就奴才和惜玉了。”看着这个坠马后的太子比之前多了一丝威严,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直穿人心,简直深不可测。

    李承乾瞳孔微缩,心中肯定狩猎场的遭遇,估计不是普通的坠马了,搞臭名声不行就想废了我,还差点要来我的命,我只是想当个吃喝玩乐的逍遥太子,但是为什么总有刁民想害本宫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我必斩草除根;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老子是太子。

    看来我得变个活法了,你们想把本太子名声搞臭,好,我自己来!李承乾带有怜悯的眼神看着称心说道:“往后就辛苦你了,不要漏出破绽.....。”

    “奴才的命都是殿下的,殿下让我往东,就绝不往西。”称心立马表忠心,可怜的称心还不知道他会面临什么,李承乾“刷”的一下,将衣服扔在地上。

    他暴怒的声音在庭院里回荡:“称心,你这个废物,有哪件是让我称心了,这么冷的天就拿这么薄衣服来糊弄本宫?来人!”称心下意识的跪倒在地。

    门外很快就来了两个侍卫,李承乾指着称心:“给我拖出去,用鞭子狠狠地抽三十下!”称心的嘴角抽了抽,这就是殿下您说的另一种活法?我能说不吗?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很快称心就被拉了下去,紧跟着就听到庭院外凄厉的叫喊声。李承乾摸了摸鼻子:“称心你不要怪我,你叫的这么惨,我很难过的,那不行下次就打二十下?”李承乾是知道称心有武功的底子,不至于这几下就扛不住,嗯,这奴才多半是装的。

    称心要是知道他的殿下这样想,不知道会不会郁闷的吐血而亡。

    很快,东宫就流言传开了,殿下自从病后就性情大变,这次连伺候这么多年的称心都因为一点小事,差点被打的下不了床。

    本来就行事小心翼翼的下人们现在变得更加惶恐不安,就连走路都不禁放轻脚步,谁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李承乾要的就这效果,只要犯错,直接将这些个蛀虫踢出东宫。现在这批人必须找机会换掉,不然之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卧床之榻,怎容他人酣睡。

第三章 猎场疑云

    次日清晨,婢女惜玉端着水盆站在走廊边,看着自家殿下正围着庭院一直跑步很是不理解,殿下自从猎场遭遇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殿下说这跑步能强生健体,还单手撑在地上说这是什么俯卧撑,不过还别说经过这段日子,殿下面色红润许多,身体也没有那么单薄了。

    惜玉又想到昨晚殿下对自己的小动作,脸颊不禁红了起来:“哎呀,羞死了!”正在跑步的李承乾看着端着水盆的惜玉愣愣的杵在那看着自己:“这丫头又在那傻站着干什么?思春了?本殿下这么大魅力?”

    直到李承乾走到惜玉身旁凑到耳边轻声说道:“惜玉,看什么呢?本殿下也看看。”

    “啊!殿...殿下,奴婢是来喊你洗漱的。”惜玉被吓得躲到一旁,惊慌的说道。惜玉抬头看着正一脸坏笑的李承乾更是羞涩的面色通红。李承乾边洗脸边嘀咕:“唉,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不过想到昨晚就要生米煮成熟饭时,被称心那个狗奴才给打搅了,真是可惜呀!

    李承乾正在痛心昨夜未完之大业,就听到走来禀报的下人:“殿下,齐王带着一众皇子,正在门外侯着......。”

    好家伙,一下京城的皇子都快到齐了,这阵仗换作之前怕是拖着废腿也要出去亲自迎接的吧。但现在的李承乾可不是之前的李承乾了。李承乾很明白,这些个兄弟探病是假,查看他情况是真,看来前几日在大殿上的一番言论,终究还是带来一些麻烦啊。

    “既然我那些兄弟们都在门外候着了,那.....不见!”

    下人直接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他要是就这么回去说殿下不见,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了。“殿下,众皇子联袂而来,还是打着探望的口号,不见恐惹陛下不喜。”惜玉微皱眉头,因为她知道陛下最在乎子女间的感情。

    “不见就是不见,让他们赶紧走,就说我心情很不好!”李承乾看着惜玉的眼神中藏着幽怨。惜玉见状小脸蛋瞬间红到耳根。

    禀报的下人见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通报.....。

    齐王听到下人禀报居然不见?齐王李佑的母亲阴妃现在是李二最宠的妃子加上自己的妃子韦氏是来自京兆韦氏,这直接让李佑在京城风头无量。一向懦弱的太子,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一下自己:“好,很好,咱的好大哥,刚在父皇那出了风头,现在连兄弟都不愿意见上一见了,恐怕那些话也不是出自己的吧,我到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咱们走!”只见齐王愤怒的转身离开,一众人见状纷纷跟上,乌泱泱的离开了。

    这边洗漱完的李承乾正捧着书读着,惜玉弯腰从精致的木盒中取出早餐,奉上早茶,轻轻的放在桌上。今天惜玉穿的齐胸的粉红色的连衣百褶裙,微微弯腰,妖娆的身段便彻底显露,胸口处显露的雪白,深渊凝脂,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遐想.....。

    李承乾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欣赏,这时哪里还有看书的兴致,思绪飘飞。

    “砰砰,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吧。”

    进到屋内的称心看了看惜玉,李承乾说道:“无妨,说吧!”

    “殿下,属下无能,我去猎场查探没有任何发现,似乎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称心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哦,看来父皇是不打算就这样草草结束啊,自我摔伤至今已有快七日了,程将军他们父子呢?”李承乾抿了一口茶,润了润有点干燥的嗓子。

    称心道:“殿下,程将军他们如今被关押在天牢,就等开朝三司会审。”作为右武wei大将军的程咬金负责皇家猎场的警戒,而他在猎场险些被算计致死,不,准确讲已经死了,右武wei的确罪责最大,但是要说是主谋那就扯了。

    但是程咬金是什么人,那是跟随李二打天下的悍将,更是发动玄武门之变的功臣,是君臣,亦是好友。再说为了刺杀我这个没用的太子,就暴露自己?作为大唐右武wei将军,只要等到突厥侵入大唐,他在里应外合岂不是更好?所以根本就说不过去。

    李二肯定也是知道的,看来事情很不简单,我不信一向自负英明神武的李二连自己的儿子都被刺杀了,还要忍气吞声,这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联想到之前连一向浓眉大眼的没脑子的齐王,现在也玩起心眼,学会聚众施压了,这叫我如何能喜欢你呢?“呵呵,我的好弟弟,你们就这么等不及了吗?”李承乾面带苦涩,自顾的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管事的声音:“殿下,王公公在门外等候,有陛下旨意。”李承乾听闻李二有旨意疑惑的起身走出门外,看着站在门口父皇身边内侍省中丞王德一脸微笑着看着自己。

    “王公公亲来,父皇有何旨意啊。”来人奉茶李承乾吩咐道。

    殿下,折煞老奴了,王德连忙摆手,杂家就带了陛下口谕:“承乾,父皇没想到朝会上你会说出,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句话让父皇深思良久,夜不能寐,故父皇决定将与突厥和亲使团谈判之任务交给你,父皇已经下令鸿胪寺卿协助,和亲与否,一切由你全权决定。”

    李承乾没想到父皇居然让他来负责此次和亲之事,还没在震惊中没有走出的李承乾便被王德叫声打断:“殿下,陛下还有信件让老奴交给你。”说着王德就从怀中将信件拿出。

    “殿下,陛下为了写这封信可是整整用了一夜,期间愣愣了发呆,眼睛微红,老奴很久没见陛下如此感伤了。”老奴年纪大了,这嘴也碎了一些,望殿下莫怪,老奴这就回去复命,告辞。

    “称心去送送王公公。”

    “是,殿下。”称心将王德送出太子府,掏出几锭黄金笑嘻嘻的塞给王德:“王公公,以后还望多多帮忙!”王德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这个长得有些阴柔的少年。要是一般的人,想和他搭话,那是一个头发丝的可能性都没有。

第四章鸿胪寺冲突

    他是谁?

    他是内侍省中丞,皇帝近侍,实实在在的权利中心人物!多少达官贵人挤破脑袋想搭上关系!

    这么小的一个人物在他面前,如同猪狗一般。

    但是如果他是太子近侍的话,那就不同了,尤其是王德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

    这种气息难以形容,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在同类眼中,那时刻保持卑微的身体姿态,谨慎的眼神,谄媚的笑容等等…….。

    这些都是及为明显的信号,王德犹豫了一下,收下金锭说道:

    “小兄弟,咱们做奴才的就要有奴才的意识,这点你很好。”王德饶有深意的看着称心说道。“有时间可以找杂家喝喝茶,一起探讨。”说着王德便上了马车。

    称心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开心溢于言表....。

    府外的事李承乾没空关注,因为此时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李二给他的书信:

    承乾你想不到能收到父皇的书信吧,很多东西作为皇帝没办法当面与你细说,你儿时喜爱读书,谦逊有礼,为人真诚,父皇其实很是骄傲,但是这些年来由于父皇忙于国事,对你的教导很是疏忽。

    子不教,父之过,这些年的做的那些事,父皇也看在眼里,作为大唐的皇帝,我勉强合格的,但是作为父亲,我是不称职的。父皇本想着,你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也挺好,不想你朝会上一鸣惊人,父皇很是欣慰!

    人生的道路上既充满梦想,鲜花,也布满荆棘,挫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保持对生活的热爱,保持一份愤发上进的自信,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越不过的沟!

    父皇告诉你,你作为大唐太子,不管你之前是因为什么而沉沦,现在你就要振作起来,不能在轻易倒下,和亲之事,你大胆去做,父皇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不知道什么时候,信件上已被泪水浸湿,两世为人的李承乾,前世单亲家庭的他,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父爱,被李二呵护的感觉真好,擦掉眼角残余的泪水,李承乾小心翼翼的将信折起收了起来。

    “呼!”李承乾深呼一口气,父皇,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李承乾调整好情绪道:“称心,在门外傻站着干嘛,过来有事要做....。”

    ..........

    鸿胪寺

    突厥使团住处,案几上山珍海味,温酒清冽,一双粗壮的大手握起案几上的茶碗,一口热茶下肚,方才的油腻化解不少。阿史那利王子打了一个饱嗝,抬手抹抹嘴角的油渍,咂咂舌道。

    “这唐人的茶到有几分意思!清香延绵,唇齿留香。”徐徐将那热茶饮完,阿史那利将茶碗墩在案几上,道:

    “来!再添一杯!”

    身旁一个使臣赶忙端起茶壶,清澈的茶水徐徐注入到了茶碗中。使臣不时看向突厥王子一眼,道:“王子,咱们如今就这般等着吗?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那阿史那利王子再次端起茶碗,送到嘴边,瞥了眼那使臣,扯起嘴角道:“唐人有句古话,欲速则不达。你啊!还要在心性上多磨砺磨砺。”

    一旁突厥大国师欣慰的看了阿史那利王子一眼,道:“王子不愧为我突厥第一好学之人,对于大唐文学也有涉猎。”

    “多学点,毕竟对于突厥的发展也是极为有利。”

    说话间,寺外一片喧闹。

    听闻那隐约传来的口号声,突厥使团众人脸上微微变色。阿史那利王子放下手中茶杯,带着一抹戏谑,道。

    “看来这些唐人,不太欢迎咱们啊。”

    “走,随我前去一看。”

    出了那屋舍,突厥一行人缓步走下台阶,向寺门外看去。只见一个白色书生模样的年轻少年在一群富家子弟拥簇下,下了马车。鸿胪寺外的护卫见到来人不禁疑惑,怎么他来了?

    没错,来的年轻少年正是李承乾派来的称心,举手投足间便已让人声鼎沸的众人安静下来,演戏要演全套嘛。其实称心也是紧张异常,毕竟跟在他身旁的可是程处亮,和程处弼这两个混世魔王,更是有他一帮兄弟房相家的房遗爱,秦家秦怀玉等人,不过称心表面却不动声色。

    其实他一个奴才虽然有些才华,但也不至于让他们拥护,殿下只是让他将亲笔信交给程夫人,程夫人看了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叫来程家兄弟在他们耳边低声叮嘱几句。

    之后这些人就随他来到这里,称心回头看着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也是懵逼的,目光所及处,突厥众人已然来到身前三步之遥。

    突厥王子神色倨傲,微微扬起头颅,斜瞥年轻公子一眼,道:“呵!大唐,堂堂礼仪之邦,难道不知道突厥使团再此休憩吗?”

    “这难道就是大唐的待客之道?”

    这番话大有一番兴师问罪的意味,让称心心中格外不舒服起来。称心微微皱眉,转瞬间便恢复了常态,打量了一眼那突厥王子,面上含笑道:“什么样的人,就该是用什么样的礼仪,这便是大唐的待客之道。”

    “至于这粗蛮之人,理应用这般粗鲁的礼节相待。”

    一旁的突厥国师看着这个年轻公子俊颜白净,白衣锦服一尘不染,但是藏不住的一副阴柔之美,国师心中揣摩一番,便已大致猜出来者身份,拱手道:“不知是太子殿下之人莅临,有失远迎。”

    称心见此人一个照面便已猜出自己身份,脸上惊诧一闪而过。瞥了那络腮大胡子一眼,称心略一拱手,算是回礼。

    突厥王子见国师亮明了对方身份,鼻腔中冷哼一声,道:“这般场面,我还以为是那个皇子呢?原来是只是一介下人罢了。”

    “说起来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此话一出,国师心头暗呼不好,知道这乃是突厥王子年轻气盛,觉得是太子看不起自己。但是这个是太子身边红人,这般得罪,本就反对和亲的大唐太子,在想前去调和就难上加难了。

第五章那我配吗?

    见突厥王子拿身份说事,称心反而大笑起来,眼睛死死盯住在那张神气十足的脸上。

    “一个放羊的,得到恩宠,被收为可汗义子,换了身皮还真当自己便是皇族血脉了?”“只怕清明上香之时,连自己祖坟在何处都有些摸不清了吧?”

    这番话引得程处亮兄弟几人哈哈大笑,连一向严肃的秦怀玉也被这话搞得只能用咳嗽来掩饰自己的笑容。

    “哈哈,不过是一只披着皇皮的狗奴才罢了,竟真当自己是皇室子第了。”

    “在突厥有点本事,就当真以为自己能在大唐横着走了?当真可笑至极。”

    “一个身份低微,茹毛饮血的蛮夷之族竟也谈论身份血脉,说起来真是让人耻笑。”不堪的话语落在耳畔,自己的底细彻底被暴露在众人眼前。

    突厥王子被冷落几天,即使理智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但面对浩浩荡荡而来的人群,还是忍不住的拿一个下人出气,没想到反而使得陷入尴尬境地,恍若一个赤裸的人在被众人围观一般。

    阿史那利王子那铁黑的脸,竟也能看出些许红色,可见此时他的愤怒。阿史那利轻蔑的说道:“呵!大唐之人也不过是些井底之蛙罢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岂是你们这些自负之人所能懂得!”

    此话一出,鸿胪寺门外瞬间炸裂开来,刚刚躁动的人群再度沸腾起来。

    “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恬不知耻,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我大唐!”

    “大言不惭,有本事的就比上一场!”

    称心眼见身后要求比试的呼声越来越高,心中无比佩服,殿下当真是料事如神,此番场景与殿下所预料的分毫不差,甚至突厥王子的反应都早已预料。

    此时鸿胪寺外里里外外早已被围观的长安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不和亲!滚回去!”

    “不和亲,滚回去!”

    百姓们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整个长安城,其实前几日李承乾在朝堂之上喊出的:“内外六夷,敢称兵器者斩之,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已经在长安城飞速传播乃至整个天下,这才导致长安子民如此义愤填膺,反对和亲。

    阿史那利王子看着此番场景,微眯着眼扫过众人,既然你们这么反对和亲,叫嚣着要比试,那就成全你们,到时候用你们最引以为傲的中原文化诗词歌赋打败你们,真的很想看看你们输掉之后的嘴脸,还真是有点迫不及待。

    “我不会和你比试。”阿史那利轻蔑又突兀的声音响起,顿时哄闹的众人沉寂下来。

    “若是阁下输不起,又有何脸面在呆在我大唐,又有何脸面提起和亲一事?”称心眼中射出一道寒光,紧盯着阿史那利冷声回道。

    “你觉得,你配么?”

    一股无形的威压自阿史那利身上缓缓散发,阿史那利迎上那道冰冷的目光,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国师缓缓上前,看着称心道:

    “大唐乃是礼仪之邦,以称公子的身份进行比试,难免不合礼节吧?”称心心中虽有些不喜,但是却毫不慌张,因为殿下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拿身份来说。

    “那我配吗?如果王子敢接受比试就让我来与你切磋切磋。”只听一道声音在人群后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色缎袍,金丝滚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边愅丝花纹,是暗云花样,月白色束腰,墨发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的翩翩少年。

    “太子,这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眼尖的立马认出,神情狂热跪倒在地激动的喊道。

    人群见状自主的让开一条道,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没办法朝堂上那几句呐喊,唤起了大唐男儿的血性,继而对太子的崇拜,百姓是容易被煽起爱国情怀,自然不能与朝堂上那些老狐狸比了。

    “平身。”

    李承乾扶起身边的一位颤巍巍的老伯,对着突厥使臣说道:“我大唐自然是礼仪之邦,本太子与你切磋不会辱没你们的的身份了吧!”

    国师对李承乾早有耳闻,可以说是纨绔子弟,胸无点墨,看这样子有恃无恐,倒是让他有些迟疑,不过对于阿史那利王子自己还是无比相信的,他是长生天派来拯救突厥的。

    三岁诵读诗书,五岁便开始习武,虽是贫寒出身,却在十岁那年,在偌大的草原上崭露头角。阿史那毕可汗便这青年收为义子改名阿史那利。

    十岁后,这位突厥王子便开始接触唐朝的诗词,技艺,人文。阿史那利王子和李成乾的比拼,虽然有些蹊跷,但也不见得会输,国师对阿史那利很有信心。

    “太子亲自比试,我等自无异议,如若我等输了,我等几人即可返程,和亲之事就此打消,答应你们不加入西突厥战斗,并帮你们牵制西突厥。”阿史那利抢先回答道,好似怕李承乾反悔。

    “但是。”

    阿史那利王子上下打量了李承乾一番,道。“若是大唐败了,在我迎娶公主之日,你,便来做这马前卒!亲自给我牵马!”

    话音刚落,门外的众人推搡着吵吵嚷嚷起来,大有一副要冲上来揍这突厥使团的感觉。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让我大唐太子给你牵马!”其实很多人也是有些害怕太子会输的。毕竟之前太子做的荒唐事太多,但是现在容不得多想,这是大唐的尊严。

    “痴人说梦!”

    李承乾头也不会,缓缓招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

    目光环视阿史那利王子身后,那些使臣们胜券在握的模样,最终目光再次落在阿史那利脸上,李承乾爽快答道。

    “好!我同意。”

    说罢,李承乾略为上前一步,站到阿史那利身侧,探出身去,道:

    “好好享受在大唐的最后的膳食,免得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李承乾缓缓转身,不再看突厥一行人一眼,明日申时,我便在朱雀大街恭候阁下。

    无数文人世子们,也渐渐离开了鸿胪寺,争相大街上宣传着明日比试的事情。

第六章 阿史那利的小心机

    “陛下!”

    一声呼喝从殿外由远而近传来。

    李二缓缓睁开眼睛,王德王公公匆匆迈进殿来,恭敬拱手道:“太子殿下,已在朱雀大街摆下擂台,说是要与那突厥王子比试。”

    闻言,李二微微皱眉,喝道:“胡闹!要比试私下切磋便罢,哪有这番比试的?突厥远道而来,大唐乃礼仪之邦,这般比试岂不是有折辱之嫌?把那混小子给朕找来!等等...”李二原本愠怒的脸上渐渐平静下来,沉吟道:

    “早闻突厥出了两个不世之材,一个便是阿史那利,颇具手段,帮助阿史那可汗东征西讨建立一个偌大的突厥势力,第二个便是善于国政的国师。”

    李二摸摸下巴,略一沉吟,淡淡笑道:

    “既然让乾儿全权负责,就让他和突厥的才子碰上一碰,角逐个胜负来,传令下去,让金吾卫前去维护秩序,保证比试安全进行。”

    次日,秋天的长安有些凉意,而此时的朱雀大街圆形广场中央,周围每间隔几尺就有一个持槊浑身金色盔甲的金吾卫驻守,因为今天整个长安万人空巷都围在擂台周围。

    “你说咱们太子能赢吗?毕竟....。”一个看热闹的百姓小声问着身边的朋友。

    虽然声音很小,在这热闹的广场上很不起眼,但身边一个秀才打扮的人听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目光短浅,咱们太子殿下,之前是大智如愚,在示人以弱好积蓄力量而厚积薄发。”

    那人听到秀才反驳也是不服气的回道:“那你说说为什么示人以弱还要和人比试呢?这不是矛盾吗?”

    秀才看了看周围凑到那人跟前低声说道:“老兄,这次突厥人过分,竟然要咱们陛下最爱的公主和亲,还出言不逊,说我大唐无人,坐进观天,咱们殿下能忍?”

    听我同窗好友他舅舅的表姐夫在朝廷当官说的,当天朝堂之上本来太子还是跟以往一般默不作声,但是听到满朝文武都赞成和亲,当时就跟整个朝堂上的官员争论起来,最后陛下被说服了,甚至听说当时咱们御史大夫魏大人激动的当时大喊:“大唐万岁呢!”

    秀才看着那人被自己说的无比惊讶,心中很是满足,接着说:“咱们殿下之前虽然故意示弱,但是这次确实动了他的逆鳞了,岂能忍受!”

    那人一脸佩服的看着秀才点头说道:

    “不愧是读书人,见识就是高。”

    秀才正得意的说着,人群突然躁动起来,快看:“那个突厥那个王子来了!”

    随着声音看去只见突厥一行人,只有站在队伍中间的阿史那利最为突出耀眼,因为他今天的装束就是完完全全的突厥人打扮。

    因为他蓄留的长发,今天在脑后编成数根辫子,这种发型被称为索头,在辫子尾端镶上了一个个的金质锁环,身穿翻领镶金边的胡服,腰间系着叫做蹀躞带的腰带。蹀躞带可佩挂各种随身应用的物件,如带弓、箭囊、刀、火石之类,脚上则穿狼皮靴。

    “还真的是盛装出席,这样看着还真有些威风啊!不再像之前穿着我们唐装显得不伦不类的。”

    “有啥威风的?跟个没有教化的野人似的。就这样的还说仰慕我们中原文化,呸..,圈子不同别硬融啊!”出口反驳的人倒也并不是吐槽突厥文化,只是单纯不喜欢这个在大唐耀武扬威的突厥王子。

    此时的阿史那利看到人群中对他指指点点,最清晰的听到说自己没有教化,他走向擂台的脚步微微一顿,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既而嘴角上扬,并没用因为这些言语而大动肝火。

    今天阿史那利穿着华丽的突厥服装,本就是想与唐人装束形成鲜明对比,用唐人最引以为豪的汉家文化,诗词歌赋来将你们击败:“看看,你们不过如此,我一个突厥人就能将你们太子按在地上摩擦,还是用你们最擅长的。”想到这里阿史那利脸上布满笑容。

    不紧不慢的阿史那利走到擂台中央,环顾四周似乎很享受,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做在台下的突厥国师看着站在台上神采飞扬的阿史那利,欣慰的抚须赞叹道:

    “不愧是我突厥王庭最强的年轻一代,在一想,所谓的大唐太子,不值一提。”

    台下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秀才看着台上的阿史那利愤愤的说道:“他在这里神气什么?不会真以为能战胜我大唐太子吧!”

    “就是,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昨日听说还说我们大唐就是井底的青蛙,不知天高地厚。”

    “不可轻敌,这个突厥王子号称突厥最强一代,应该不是等闲之物。”一个富家公子看着在台上充满自信的阿史那利神色严肃的说道。

    而在台上的阿史那利见李承乾迟迟未来便出言嘲讽:“怎么?你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呢?这就是你们的大唐的礼仪!我看你们不仅无礼而且还...无...才吧!哈哈哈..难道是临阵脱逃不敢来了?”

    “你.....我们殿下肯定有事耽搁了,殿下会怕你这个什么捞子王子?真是恬不知耻。”

    “就是,你这样猜测不也是一种无礼吗?”其实从台下稀疏的,还带有些牵强的反驳之语,便可看出阿史那利计谋成功一半了。

    阿史那利就要在上台后利用这点先起势占据道德制高点,作为客人你没我早到,你就是无礼,在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中原王朝,“礼”早已演化成一个专门的学问——礼学,由此可见礼对于中原王朝的重要性。

    咱们的太子殿下还真是有事耽搁了,只是没想到还没上场就被摆了一道,大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其实这边李承乾一早便出发了,不过在前往比试场地途中,被一辆马车给拦住了。

    “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阻拦太子座驾!”称心看着拦在前面的马车手握腰间的刀柄出声斥责道。

第七章跳梁小丑罢了

    “小女子多有冒犯,还请殿下勿怪,只是听闻殿下将与那突厥王子比试,故小女子在此等候多时。”

    说话间只见一高挑的绝美女子一身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肤色如雪,鹅蛋脸儿有两个小小酒窝,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素颜清雅的面容甚是清秀绝丽,只是眉宇间含有淡淡愁绪。

    李承乾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时之间竟有些愣神,称心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不解:

    “为什么她在这里,平常足不出户的。”

    “殿下,此人名为房遗秀,是房相的次女,颇有乃父之风,才华横溢,可惜是个女的,听说还是琼林书院的名誉院长!”称心凑到李承乾跟前低声说道。

    李承乾很快便收敛心神,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只不过像这种古典的美女还真特么第一次见到,当真如谪仙下凡。

    虽然房遗秀被李承乾看的面带羞涩,不过她还是能看出殿下眼中并无丝毫猥亵之意,有的是对自己的或者确切的说是对于美好之物的欣赏与赞叹。

    李承乾:“不知房小姐这般所谓何故?”

    “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此次与突厥比试关乎两国尊严,小女子毛遂自荐希望由我代殿下前去,可好?”

    房遗秀自从听说要与突厥比试而且还是这个不学无术的殿下前去参与比试,这个不仅关乎国家荣誉,更是关乎她好姐妹的终身幸福,所以才有了今天这般行为。

    李承乾哪里还听不出来,这小妮子完全把自己看扁,似乎自己参赛就是输,以为跟自己以前一样在瞎胡闹。李承乾还真被气笑了:

    “房小姐,本殿下想告诉你,鱼乘于水,鸟乘于风,草木乘于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要用以前固有印像来看待任何事物!”称心我们走!

    说罢,李承乾便绕过房遗秀,从她擦肩而过。此刻仿佛时间忘记了流转,房遗秀眼角泛红,转身看着离去的李承乾不禁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是我看走了眼,也对,前几日听爹爹说殿下之前似乎故意藏拙。”

    房遗秀虽然这样想着还是感觉有些委屈,为了替你去参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眼圈都变黑了,没想到被教训了一顿,还真是惹人厌了,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一个三十年河西了!

    “婵儿我们跟过去。”

    ........

    这边朱雀大街擂台中央,阿史那利拱手对着台下众人说道:“听闻大唐太子殿下不久前狩猎时摔伤了腿,今日这般晚到,估计....,我便许他修养修养,半月之后,待他旧伤痊愈,咱两再战!”

    这般话看似礼让实则暗讽我大唐太子殿下打猎也能受伤无能的表现,居心叵测。

    “土鸡瓦狗之辈,何须择日。”

    霸道冰冷的声音,顺着萧瑟的秋风逸散开来,众人只见今日太子殿下虽只身穿一袭白衣,但是那贵气以及上位者的气势真的是由内而发。

    阿史那利听完李承乾的言语,神色骤然阴冷下来。

    李承乾一边在众人注视下缓步向擂台走去,一边看着对面的阿史那利,道:

    “此番比试,突厥一方乃是挑战一方,便有阁下决定如何比试吧!”

    “文或武,一切皆可,阁下随意挑选。”

    淡然的语气,倒是让阿史那利微微一怔,没想到这大唐太子竟然还有比武的意向,这么自信?

    不过比武却不是他想要的,赢了也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就是想用你们最擅长的来碾压,把你们大唐文人所谓的傲骨打断,按在地上摩擦。

    而坐在台下的突厥国师,听着李承乾这番话语,倏然间瞳孔放大,怔怔的看着台上。

    早就听闻眼前这个太子殿下之前荒唐无比,骄奢淫逸,却不曾想到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主。

    “好,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客气,本王子也不矫情,听闻大唐诗词文化异常繁荣,本王不才就与殿下比试诗文!”阿史那利盯着李承乾微笑着说。

    “好,固所愿也,请出题!”

    本王来大唐之后有幸游览秋天的洞庭湖,景色迷人,故就以秋日为题。

    说罢,李承乾略微挥手,示意婢女们呈上笔墨。站在突厥王子身后的婢女们赶忙捧起笔墨,递与突厥王子。

    阿史那利也不推辞,左手轻挽衣袖,右手提笔,似是心中有腹稿一番,笔走龙蛇,不过结合衣着,看着着实有些滑稽,这就像一个抠脚大汉在拿着绣花针绣花,并且绣的还是一对鸳鸯。

    而李承乾则若有所思的向前踱了三步后,也提起笔,当真是挥毫落笔如云烟,与阿史那利相比不遑多让,但是却比那突厥人多了一丝轻淡。

    台下的人程处弼等一众二世祖看着太子殿下都不禁张大了嘴巴:“古有曹丕七步成诗,现在殿下似乎只走来三步吧!兄弟们,我没看错吧!”

    “嘶....。”众兄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殿下竟,恐...怖...如...嘶。”

    顷刻间,诗文便已给出,阿史那利身后婢女素手轻捻,拿起写好的诗文,缓缓举了起来。

    湖光秋月两相扣,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二十八个大字苍劲有力,狂傲霸气,野性十足,透过那龙飞凤舞的大字之中,恍然能感受到一匹烈马驰骋在草原之上一般,桀骜不驯。

    当真是字如其人!倒也是符合草原人的特点,但是再一看这大字每每落笔之处,全然将锋芒内敛,他以飞驰的想象生动描写了洞庭湖水宁静,祥和的朦胧美,勾画出一幅秀丽的洞庭山水图。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竟在这诗与字中完美的融合与一体。之前还在惊叹的程处弼看着突厥王子写出这么好的诗,心中也是感叹道:“是个人物,倒是小看他了。”

第八章 诗不行对联更不行

    阿史那利很是享受台下那些人眼中透露出的嫉妒,羡慕,出乎意料的惊讶表情,这只是小试牛刀罢了。

    阿史那利得意的看着李承乾:

    “太子殿下,不行的话就提前认输吧,这样也不会太难看,大不了我就宣告一个平局,怎么样?”

    李承乾看着他得意的嘴脸不禁好笑,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请问突厥王子谁给你的自信?梁静茹吗?你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哼,不知好歹。”阿史那利愤怒的一甩衣袖,说实话这不甩还好,这一甩李承乾当真有点受不了,看着华丽的名族服饰,咋还有一股羊sao味....。

    他身后的婢女也挽起衣袖,捂着鼻子,不过很快就放下了,意识到阿史那利的愤怒眼光,不过从涨红的脸还是能看出,婢女的不易。

    李承乾点头示意旁边的婢女将自己的作品展示开来:

    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突厥国师还没来得及看诗文就被展现出来的全新字体给吸引住了,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有些联笔字像游丝行空,已近行书。

    此子书法已自成一派,有大家风范了,在对比自家阿史那利,虽然不想承认,但较书法上就已落入下乘。

    此时台下的房遗秀看到李承乾的书法不禁一生惊呼,“哇!”不过还好没有人在意,因为此时广场上几乎所有人都与她一般无二。

    “连我这个大老粗都能看出来咱们殿下的字好看,而且我以前从未见过。”一个老汉得意的说道。

    “你见过几个,还你没见过。”

    一旁的秀才鄙夷的反驳:“不过这好像真的是殿下自创的,我就说之前是咱殿下在隐忍。”

    还有很多地痞无赖只是来看热闹的,看到这么多人欢呼,就也跟着欢呼起来,搞气氛嘛,这个我们拿手!弟兄们给我嚎起来,在咱大唐还能让突厥蛮子逞威风不成?

    再看诗文内容否定古人悲秋的论调,表现殿下那种自信,激越向上的豪情,气势雄浑,意境壮丽,融情、景、理于一炉。

    不仅仅表现出是秋天的生机和素色,更多的是一种高扬精神和开阔胸襟,唱出的那曲非同凡响的秋歌,留下的是一份难能可贵的精神财富。

    李承乾没想到从前世抄袭的这首刘禹锡的诗加上宋徽宗拿江山换的瘦金体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不过咱是什么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那是脸不红,心不跳,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脸皮厚。

    但是台下一向温柔娴静的房遗秀此时竟然也跟着欢呼起来,在她看来:“不愧是太子殿下,这般场景还能这样冷静,面不改色,看来之前还真是有所误会。”

    突厥国师看着面红耳赤的阿史那利,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此局我突厥认输!”

    “国师,你...。”

    阿史那利正看着国师抬手示意,便没有在多说。

    突厥国师微微躬身,眼中光芒闪烁,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望着李承乾道:

    “刚才我们见识到太子殿下的诗才,接下来不如我们便比试对联,若一方对不出下联,胜负便分,这般简单直白的方式,就连今日台下的大唐民众都能参与定夺,岂不更好?”

    李承乾看着面带微笑的突厥国师:“还真是老狐狸啊,妈的,刚才装逼过头了,让这老头警觉起来,开始另辟蹊径了。”

    对联!

    听闻突厥国师这般提议,台下一片哗然。

    程处弼愣神半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戳戳身旁的程处亮道:

    “突厥人要比对对联?”

    这诗词和对联说起来甚至是两种表达形式,程处亮机械般的点了点头,有些狐疑的说道:

    “诗与对联响鼻它是行文自由,不拘对仗、不讲平仄,押韵较宽,篇幅长短不限,句式多变,不过自我大唐建国以来更加偏五言,七言了。

    而对联是非常讲究对仗、平仄的,只有两句的对联不存在押韵的问题。

    总的来说,对联是一句话言景或言事的艺术,偏重于描述或总结,诗是整体的表达,和对联的区别在于讲究整体的起落,偏重于抒发与表达。

    “诗词对于饱读诗书的大唐文士来说都是信手拈来,只有高低之分而已。”

    “会对对联的不一定会诗词,而会诗词的却能信手捏来。”

    确如程处亮所言,生在大唐盛世,对对联别说世家大夫,就连耕田老汉也能凑上一凑。所以这就造就了对对联一般是带有生活趣味时才会又得活动内容,而不是现在这等场合。

    李承乾看着地下喧闹,欢呼的众人,挥手示意安静,他也很无奈的看着突厥国师,你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往你跳吗?我以为你要往坑里填土,没想到你这老头是把坑挖的更深了。

    不过李承乾可不相信,他不知道唐人对对联更厉害,不过你在有底牌,在胸有成竹,不好意思,你绝对想不到本太子来自二十一世纪。

    “可以,来者是客,听你们的,还请你们在出题。”

    阿史那利看着李承乾风轻云淡的模样,怒火中烧,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我怎么教训你。本王十分喜爱你们中原王朝的神话传说,十分佩服故做此上联:

    补天娲神,行地母神,大哉乾,至哉坤,千古两般女神。

    阿史那利在联中以“补天”与“行地”;“娲神”、“母神”;“乾”与“坤”。难啊,看着又开始得意洋洋的阿史那利,李承乾摇头苦笑,这就是往我枪口上撞啊。

    “没想到这个突厥王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啊!看殿下摇头苦笑,看来有点危险啊。”不远处的房遗秀眼神就没离开过李承乾。

    可是就在她焦虑担心的时候,李承乾张口说道:“这么简单的也拿出来说?你确定?”

    房遗秀:“.....”

    阿史那利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眼神阴鸷,恶狠狠地说道,:

    “简单?不知殿下有何高见,自信可以,但是盲目自信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第九章再来啊

    不简单吗?这不是有脑就行的:

    治水禹圣,济川后圣,河之清,海之晏,九州一样圣。

    李承乾对完,台下一片哗然,“哇,厉害啊,不愧是我大唐太子。”一个满脸麻子的人骄傲的说道。

    “你王二麻子也看得懂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殿下可没少被你在背后非议!”

    王二麻子看了看周围人用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臊红了脸,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

    但与此相比台下的有识之士还是有不少的,这“禹圣”与“后圣”;“河”与“海”入对,其对仗工整,信手拈来,妙然天成,包罗万象。

    “对的真是绝啊!”

    突厥国师听着满场人都是对李承乾的赞不绝口:“不会阴沟里翻船了吧,之前获取的信息都是假的?这个太子之前所作所为都是装的,还真是能忍气吞声啊!”

    阿史那利看着场上形势变得不太乐观,赶忙对着李承乾说:“太子殿下果然文采非凡,但是之前本王子看走眼了。不过也不会改变最终结局,因为....我不会输!”

    “请出题。”

    李承乾看着阿史那利不禁感慨:“还真是啄木鸟叨石磙——全仗着嘴硬。”

    那你听好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李承乾说完便双手背负在身后,老神在在的等着阿史那利对,这可是后世悬于东林书院依庸堂内的一副著名对联,你小子在装逼啊,整不死你。

    刚才还一副睥睨天下,自信非凡的阿史那利,现在额头上已浮现细微汗珠慌乱的说道:“这...这...你这是死对,你也根本不知道下联,对。一定是这样的。”阿史那利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于否定。

    李承乾没有过多废话,听好了,下联: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台下不止房遗秀,程家兄弟等,因为此次文试虽属于私斗,但已得到陛下认可,关乎和亲之事,翰林学院大学士崔兴昌也被陛下指派而来以备不时之需。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崔兴昌在听到这句话时瞳孔微缩,口中反复呢喃。

    好,好,好啊..崔兴昌连说三声好,殿下这对联提倡"读书不忘救国",上联将读书声和风雨声融为一体,既有诗意,又有深意。下联有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壮志。风对雨,家对国,耳对心,极其工整,特别是连用叠字,如闻书声琅琅。

    这副对联是殿下在劝勉读书人要以经国济世为己任,也就是要求读书人不仅要读好书,还要关心国家,关心政治,关心天下之事,多用心用体会世间百态,学以致用,而不要死读书,读死书。

    阿史那利不愿意相信就这样败了,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是不能接受一招都接不住,与李承乾相比真的是判若云泥。

    阿史那利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输不可怕,就怕自己不自知,没啥好说的,的确技不如人:“太子殿下大才,小王认赌服输,答应你的条件不会反悔,咱们来日方长,告辞!”

    说罢就与突厥其他人等离开比试擂台。

    看着恢复自信的阿史那利,突厥国师悬着的石头放下了,欣慰的看着阿史那利,这份冷静,从容,让我看到草原未来的雄鹰。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李承乾对着离开的突厥使团大声喊道:“本殿下在大唐等你,再与你一决高下。”

    阿史那利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向站在擂台中央的李承乾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因为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尊严,他接受不了此刻站在舞台中央接受万人瞩目的不是他。

    李承乾看着离去的阿史那利点了点头:“倒也是个人物。”

    “嗷....嗷..赢了,我们赢了!”全场欢呼,兴奋的程处弼兄弟两人冲上擂台把李承乾举高高了,看着冲向殿下的那一刻,负责保护太子的北衙禁军手中着实捏了一把汗,拔出的刀又默默地插了回去。

    看着被举起来抛向天空的李承乾,房遗秀眼波流转,喜不自禁:“婵儿,我们回去吧。”

    “是,小姐,不过小姐你可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呀!小姐你脸怎么了?”小婵打趣道,此时的房遗秀整个心里都是李承乾的身影,根本没注意到小婵的打趣。

    “啊,我脸怎么了小婵,你快说啊!”房遗秀慌了,急忙问道。

    “小姐,你...你脸怎么这么红?”

    看着小婵的坏笑,房遗秀反应过来了:“你这死丫头,都敢取笑本小姐了,看我不打你。”

    “不要啊,小姐,错了,奴婢错了。”小婵边跑边笑着认错。

    程家兄弟为什么在这,还跟太子殿下走得这么近?王二麻号称长安包打听,对于前段时间太子殿下受伤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疑惑道:

    “这陈咬金父子有刺杀太子之嫌,至今还关在天牢,怎么程家兄弟跟太子走这么近。”

    一番哄闹之后,李承乾整理一下仪容仪表,他没有怪罪这帮人没上没下,不分尊卑。因为此次的确扬眉吐气,灭了突厥人的威风,在一来他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优越感。

    夜晚的大唐长安城灯红酒绿,繁华之际,街坊邻居都在谈论今日比赛,分享喜悦,热闹非凡。

    而此时的太子府却出奇的安静太子府,因为就在今天比赛间隙,程氏父子的案情,居然要提前到明天审判,老子这个当事人没发话,你们就这样决定了?

    称心,咱们去天牢转转,惜玉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人,急忙从屋内跑出来,小手连摆:“奴婢虽然没去过大牢,但也听说过,那里面关了很多穷凶极恶之徒,更何况现在夜已晚,要是有个万一……”

    “不会,本殿下身边可是有一位贴身高手。”

    李承乾打断了惜玉的话,指了指身边的称心道:“任何人想要伤害本殿下,必须先从这狗奴才的尸体上跨过去!”

第十章探监程咬金

    “殿下说的是,称心誓死保护殿下周全!”

    称心铿锵有力的回答道,一副行将慷慨就义的模样,这种表现的机会不表现,我就不配当舔狗。

    万恶的旧社会啊!

    李承乾心中暗叹,换做自己是称心,谁要是这么和自己说话,绝对一个大比兜子扇过去。

    就因为自己是大唐太子,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太落后了!

    太腐朽了!

    说好的人人平等呢?

    不过。

    这种感觉,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想到这,李承乾扬起唇角,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走,随本殿下走一遭。”

    惜玉跟在身后看着前面的李承乾,不自觉的漏出幸福的微笑。虽然摔过后,殿下是变得不一样,但也不是府里的护卫说殿下自从摔过后,变的脑子不太好了。

    这让她很不舒服,虽然殿下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同,但她却觉得现在的殿下更好——这话她自然不敢说,可自己的殿下无论如何她在心里也是护着的。

    至少现在的殿下没有再跑出去喝酒了,没有吆五喝六的欺负别人,甚至这几天连门都没有出,还看起书来。

    他晚上总是晚睡,就着灯火,居然在看《四书五经》,偶尔会笑笑,或者说两句惜玉听不懂的话。

    比如:历史……这或许就是平行时空了。

    又比如:看来我可以在这个世界愉快的生存下来。

    惜玉坐在一旁绣花,听着少爷翻书的声音,觉得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定。

    看书,这是很高尚的事情,至少在惜玉的心里,这就是殿下应该做的正经事。

    老天爷保佑,殿下这是被摔醒了,以后,太子府能够继续好下去,她这种为婢女的也能有个善终。

    走在前面的李承乾没注意这丫头的心思,他在想着通过之前的推断,已经基本解除对程咬金的怀疑。

    不过,程咬金右武wei将军的职位,却引起了李承乾的重视。

    右武wei是戍卫都城的卫军之一,驻扎在南城外面,掌管着安化门,这么急着三司会审恐是怕夜长梦多。

    没想到我这几日居然给到他们这么大压力了,还真是谨慎啊。

    大理寺监狱位于长安城西北角,义宁坊内,监狱四周墙高垣厚,在秋天的月光笼罩下,朦胧中更有一种神秘的阴森感。

    站在监狱门口的李承乾不自觉的紧了紧披衣,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满脸阿谀的严狱丞,李承乾没有太多好感。

    严狱丞走到李承乾面前躬身道:“臣不知殿下来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不过,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严狱丞有些疑惑的问道。

    “程咬金父子关押在何处,带本殿下前去。”

    “这……”

    看着严狱丞一脸为难,支支吾吾的样子,李承乾冷声道:“怎么,不行吗?”

    严狱丞看着李承乾那犹如吃人一般阴冷的眼神,腿直打哆嗦,紧张的说道:“行,行,微臣这就带您前去。”

    “哼!”

    前面带路的严狱丞听到这一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脸色苍白。

    他也只能苦往肚里咽,今日他像已往一般,在守监房喝着小酒,唱着小曲,哪成想收到一封来自上面的信:

    “”不希望有人接触罪犯程咬金,否则……。”

    当真是两边都不能的罪啊,那边是不知道哪方势力,这边是太子殿下,更何况现在风头正盛,哪方都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典狱长能得罪的,能在此处当个一官半职,就一点,审时度势。

    走在监狱阴湿的走廊上,李承乾眉头紧蹙,因为长年没有阳光,到处散发着刺鼻的霉味。

    至于惜玉那丫头,严狱丞害怕她产生心理阴影,极力劝阻,于是被李承乾留在外面等候。

    “殿下,最里边的房间就是程将军的牢房了。”严狱丞谄媚的说道。

    李承乾进来之后,接连吸了几口气,这才有空打量四周。

    看着关押程咬金的牢房,不似其他牢房,环境不错,除了破旧了一点,至少比刚才一路看到的干净得多。

    比大腿还粗的铁栏里面,铺着厚实的稻草,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穿囚衣,须发凌乱,颓然坐在上面。

    “严狱丞,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李承乾背对着严雕微微说道。

    “遵命。”严雕拱手说道,顺势就要离开。

    “严狱丞,今日本太子来探监之事,我不太想第三个人知道。”

    “微臣,明白。”严雕璇急转身躬腰答道。

    “听说你家夫人即将临盆,到时候给个消息,本太子好去吃个喜酒。”

    严狱嘴角略微抽搐:“一定,殿下能赏脸是微臣孩儿的幸运。”

    李承乾看着严雕离开后,将目光转回程氏父子叹声道:“这可不是跟随父皇走南闯北,征战天下的混世魔王啊。”

    过往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咬金并没有因为李承乾的讥讽而炸毛:“看到殿下无碍,老臣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

    程咬金如此模样其实也是自责,身为负责京畿守卫的大将军,没有保护好李承乾,感觉愧对陛下于的信任。

    “殿下,老臣跟随陛下十几载,断不会做出勾结外族势力,刺杀殿下这种事情的。”程咬金目光盯着李承乾愤懑而又憋屈的说道:

    “未保护好殿下,的确是老臣失职,但是说勾结外族谋害殿下,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承乾长叹道:“二位,实不相瞒,本殿下自然相信你们的忠诚,父皇也相信你们,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一旦明日三司会审,罪名确立,怕是连父皇,也救不了你们。”

    程处墨涩声道:“可,末将父子,确实是冤枉的啊。”

    “本太子当然知道,可是国法如山,要想脱罪,就要讲证据。”

    李承乾若有深意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安排这次行刺的幕后黑手,可能不止是针对本太子一个人?”

    “殿下是说,有人想要谋夺右武wei?”

    不愧是领兵多年的老将,程咬金一下就想到关键点上,不由脸色大变。

    如果真有人是为了他的位置,势必不会放过他,别说是勾结刺客谋杀皇胄,单是一个失职的罪名,就能整得他生不如死。

第十一章邀功小子

    “所以你得告诉我当时皇家猎场里的具体情况,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前几日我让称心前去查探,所有痕迹似乎都被抹除。”

    “当日我们发现殿下悬崖边坠马之事蹊跷,查看死亡的马匹,发现马腿处有明显凹痕,明显受巨大外力所致。”程咬金说道这里似乎松了一口气:

    “还好殿下受上天保佑,没有摔下悬崖,不然老臣也无脸活在世上了。”

    “还有呢,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东西导致马腿骨断的呢?”李承乾追问道。

    程咬金紧皱眉头思索片刻,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但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程处默却突然说道:

    “老爹,当天你们紧急带走殿下前去治疗,我追查可疑之人,发现在骊山悬崖边发现了一种特制的石头,也可以说是一种暗器。”

    “哦,那石头呢?现在何处?”李承乾听闻有所发现,欣喜的追问道。

    程处默看向程咬金,“看我干啥你这个忿货,快跟殿下说啊!”程咬金作势就要给他儿子一个大比兜。

    “爹,你可记得我们被关入狱时,搜身只是很简单一项,作为从三品大员,又尚未定罪,大多意思一下,这已经是不成文规定了。”程处默回想着那天搜自己身体的狱卒却格外仔细,并且虎口处有很厚的老茧。

    程咬金跟着回答道:“好像是的,那天殿下昏迷不醒,腿部一直流血,我心乱成一团,就没有计较这些。”

    李承乾:“你的意思是?”

    “没错,幸亏我程处默留了一个心眼,在被抓入狱前就将这石头暗器埋在猎场外围的老歪脖子树下,所以我怀疑他是来搜寻这个石头的。”说到这,程处默还得意地看了眼程咬金,那意思是快来夸我呀,快来呀,平常一直说我笨,说我憨,你儿子这事办的还可以吧。

    “砰铛!”程处默话音刚落,就听到牢外传来声响。

    “谁?”一直高度警惕的称心第一时间飞速跑出门外,追了上去。李承乾见到此状,似乎并没有太大惊讶,程咬金心中不禁对李承乾另眼相看了:“殿下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

    程将军以为我这次来有多少人知道呢?怕是本太子出了太子府之后的行踪早就摆在他们的桌上了吧。

    你

    “殿下,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来此询问我父子具体情况,然后好引蛇出洞!”程咬金恍然道。

    “也不是故意吧,一来我也想了解当天具体情况,二来嘛!顺便钓一下鱼,就是不知道这条鱼大不大,凶不凶猛了。”

    李承乾看了眼正在思索的程咬金,李承乾知道程咬金在想,到底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不过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也是无法确定了。

    李承乾推测估计刺客也没料到,程处默在那种情况下居然注意到这么小的石头,所以才有入狱前的搜查。

    程处默也点了点头,他认同太子殿下的推测:“殿下,我想起来了,那个狱卒脖子后面似乎有一种特殊符号。”

    “什么符号?”李承乾好奇的追问道。

    “当时也只是他低身搜查我一闪而过,好像是一片叶子形状。”程处默不太确定的说道。

    “这么看来,好像不止一方势力想弄死我啊。”李承乾内心是苦涩的。

    真特么的别人穿越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在差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我这倒好,开局就被谋杀,还不是一个想让我去见阎王,我真的只是想安安稳稳当个小太子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消停呢。

    程咬金看着李承乾面露苦恼,带有一丝颓然,以为李承乾受到了打击,劝说道:

    “太子殿下,老程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不会想太多,直接迎面干碎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因为我们心中的恐惧,永远比真正的危险巨大的多。

    李承乾没想到自己在心里吐槽一下,被程咬金给误会了。“程将军说的不错,遇到困难最佳解,就是直面它,然后干死它,在这无能狂怒是没用的。”

    明日三司会审以程咬金的资历,,父皇最多是将他撸下来,不至于危及性命,所以明天就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发难了。

    “程将军,明日你们切不可说出关于今晚任何之事,此事最多只是参你失职之罪。”

    “太子殿下请放心,老臣自当明白。”

    嗯?注意到牢房外严狱丞鬼祟的样子,李承乾与程咬金二人对视一眼,程咬金点了点头。

    “好你个程咬金,给脸不要脸,还不承认你勾结外族刺杀于我!来人给我拖出去各大打二十大板。”李承乾大声怒喝道。

    “殿下,这,这不合规矩啊。”严狱丞满脸苦涩。

    “什么叫不合规矩!本太子就是因为这两个混账,才差点死掉,打他们几板子怎么了?”

    严雕都快哭了,出去牢房后越想越害怕,本想过来偷听一下今日太子夜探监狱到底所为何事,之后面对上面也好做出解释,哪成想又遇到这档子事。

    “真是啥事也干不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都是饭桶。”李承乾没给他多想的机会,愤怒的离开牢房,严雕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解释,送太子出门。

    看着离开的李承乾,房间里一片寂静,良久,程处默还是有些担:“爹,你说明天会不会……。

    “别多想。”程咬金一双大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长叹道,“看来,我们都看错了……这位小殿下,可不简单啊。”

    大理寺大牢外面,此刻的月亮更低,散发的月光更加阴冷,森寒。

    看着在严狱丞陪衬下出来的李衬衫,惜玉怕李承乾冻着,仔细为他系好貂裘,好奇问道:“殿下,称心呢?你们进去好久,到底在做什么?”

    李承乾淡淡道:“没什么,就是体验一下。”

    “体验什么?这监狱有什么好体验的。”惜玉有些担心太子府的护院说的是不是对的了,因为他感觉殿下脑子的确……。

第十二章 神乎其技

    “这个……”

    李承乾望着天空中微弱的月光想了想,又低下头,伸出手刮了刮惜玉粉腻的琼鼻,微微一笑:“演员的诞生之自我修养。”

    惜玉又糊涂了,怎么殿下醒来之后,老是喜欢说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演员?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还是能穿?

    ...............

    回到太子府的李承乾正担心称心为何现在还未回来,但此时的惜玉与往日一样给李承乾切好了茶端了过来:

    “殿下,无需过于担心,以称心的武功,寻常人那他没办法的。”李承乾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心中念道但愿如此吧。

    “砰砰..殿下,是我,咳咳.....”

    惜玉听出不对劲,急忙前去打开了门,只看见称心捂着自己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胸口,血液还在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啊!”

    听到惜玉一声惊呼李承乾急忙起身绕过案牍赶到门口:“称心,你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殿下,咳咳……奴才不辱使命。”说着称心从怀中掏出一个特制石头递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接过石头看也没看的放进怀里,扶着称心:“现在不要再说了,惜玉立马把派人去请太医前来救人,再去给我准备府上最烈的酒,蜡烛,热水,还有针线,还有我的工具箱,要快!”

    “是,殿下。”

    将称心扶到床上时,称心已经昏迷,脸色惨白,要不是他有武功底子,估计都撑不到现在了。

    片刻。

    惜玉拿着酒,蜡烛,针线等一应工具高了过来,只见李承乾打开铁盒里面的工具一应俱全,拿出一把剪刀,这是天下皆无的款式,是用一阴一阳两把小刀交错钉合而成。

    这些工具是李承乾穿越来看着自己的伤腿,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命大唐最好的铁匠定制而成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李承乾拿出剪刀将称心外面衣物剪开,只见一个一尺长的伤口,血肉模糊,甚是狰狞,还好不是太深,不然就真的没救了,离心脏仅有一寸距离。

    李承乾:“惜玉,将绣花针放在蜡烛火上烤。”

    这边说着他也在用烈酒冲洗着伤口,伤口多暴露在空气中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

    冲洗完伤口,接过绣花针就开始给伤口缝合。惜玉看着太子殿下这闻所未闻的技法,很是惊诧,难道太子有华佗之技?她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殿下,刘护院已经去请太医了,要不我们等等?”

    李承乾一边缝合,一边说道:“等太医来,估计就可以给称心送终了,这大晚上的,一去一回,最少也得小半个时辰。”

    惜玉拿出手帕细心的给李承乾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她相信太子殿下一定可以救好称心的。

    就在李承乾刚缝合完毕,刘护院也带着太医赶了过来:“殿下,崔太医我给请过来了。”

    李承乾看了眼请来的是崔知悌,也是大敢意外,因为作为后世的他是了解崔太医的本事的,他擅长针灸,临床诊治,审病制方颇多新意,其著述以《骨蒸病灸方》最为有名。

    崔太医看着李承乾正准备给病人盖上被子在一结合此时太子殿下的脸色安慰道:“对不起,殿下,臣来晚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吧!”说着就摇了摇头准备退出房外了。

    李承乾一脸懵逼,咋的?我盖个被子还能给人盖没了?

    “崔太医,你说啥呀!殿下刚给称心缝合好伤口。”惜玉解释道。

    “缝合?”

    崔太医放下医药箱,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这时候他也没有顾得上礼仪了,毕竟他可是出了名的医学疯子。

    看着本应该狰狞的伤口此时竟被缝合的严丝合缝,血液的流速很快就被遏制住了,这对崔知悌来说真的是天方夜谭。

    李承乾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的确对于大唐此时的医学发展水平来说,确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崔太医,麻烦你看看他的状况,开一些方子,稳固一下他的病情。”李承乾开口说道,现在的条件只能祈祷不要感染了。

    “是,殿下。”崔太医扒开称心的眼睛,嘴巴,检查一遍后,就开始写着药方。

    “殿下,这药方需要小火慢慢熬制,一日三次。”看着说完的崔太医一副便秘的模样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崔太医,放心吧,等这段时间过了,有时间来太子府,本殿下和你探讨一下手术的具体方法。”

    崔太医听闻眼睛瞬时一亮,猛然抬头,欣喜的说道:“殿下,此话当真,我一定会来叨扰的,那微臣这就告退了。”

    惜玉无语的看着走过自己身边,神神叨叨的崔太医吐槽道:“这崔太医是不是疯了,边走嘴里还边念叨着手术,手术的。”

    “咳咳……”

    听到咳嗽声的李承乾转过头,看着已经悠悠转醒的称心,关切的问到:“称心,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称心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殿下关切自己的模样,作势就要撑起身体,李承乾赶忙按着他的肩膀让其平躺在床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一套,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现在感觉还好,咳咳……,今天真的差点中计了。”称心有些虚弱的说道。

    “你仔细说说追出去之后的事情。”他现在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哪一方要致自己于死地。

    “是,殿下。”

    我追出门外,以我的轻功很快便追到那人:“站住,你是何人,为何要在牢外偷听?”

    听到称心喊话的那黑衣人,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称心见状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跳起身来,向着那人飞扑过去,那人见无法摆脱,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只见那黑衣人右手拔出短剑回首就是一剑,称心顿时大惊,一个侧身,幸好及时躲闪,那人右手出刀未果,左手便要揪住称心,被称心就势按住左手,膝盖赶将提去,望着小腹处就是一脚,直接腾地倒在巷口。

    称心向前在入一步,踏住胸脯,提着拳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道:“就你这样的,还学人偷听?说,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的?”

第十三章 月夜巅峰对决

    “你说啊!”

    “说不说!”

    “你到底说不说!”

    邦邦连打几拳,正打在那黑衣人的鼻子上,打的鲜血迸流,鼻子直接歪在一边。

    黑衣人心里苦啊,你倒是给我时间说,上来就一直打,怎么长相文文弱弱的一个人,这么能打,并且这厮好大的力气,好歹我也是练武之人,竟然抗不住一下。

    看着作势又要向自己砸来的拳头:“停,我说!”黑衣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我什么不知道,因为我只是拿钱办事,只是盗听你们谈话内容,其他真的不清楚。”

    “你就是杀了我,也没办法。”称心疑虑的看着这黑衣人:“说说受何人所托?”

    “我不能说,这是江湖规矩。”称心扬了扬拳头蹲下身子,揪起衣领:“规矩?你不说的话,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我只知道你再在这浪费时间,估计你们要的东西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黑衣人嗤笑一声。称心听闻脸色一变,不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吧。

    黑衣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真的不认识,但是不是雇主的……”称心看了看黑衣人不像说谎的样子,渐渐的松开了衣领,他没有时间在这耗了。

    “滚吧!”

    称心这边转身就朝着离骊山皇家猎场最近的出门点通化门的方向极速跑去,他来不及多想,他必须要争分夺秒。

    “站住,什么人?”城门口守卫兵抬手将极速赶来的称心拦住斥问道。

    “大胆,我是太子府的人,奉太子命出城有要事要办!”称心将手中的令牌递给守卫军查看。

    “原来是太子府的人,速速开启城门。”守卫队长查看发现无误吩咐道:“今日太子殿下真是给我们大唐狠狠地出来口气,不知道我们兄弟是否有可以帮助的地方,我等义不容辞。”

    称心看着士兵们称赞太子殿下,心中也有些得意,此刻他还是急着赶往猎场,不过这刚走两步的称心回过头来:“还真有,在我来之前是否还有其他人出去过?”

    守卫队长被问道旋即说:“在你走不久前有一个人手持魏王府的令牌,也是说出城有要事要办,颇为急迫。”

    “不好!”

    称心心中大呼一声,你们是否有马匹,速借我一用。“有,有,许老二快把我的马给牵过来。”

    很快马就被牵了过来,称心翻身上马对着守卫队长感激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等事情完毕,我定禀告太子殿下记你一功。”

    闻言大喜的守卫队长急忙说道:“小的名叫徐钦,那就多谢上官美言了。”

    称心点了点头:

    “驾....驾....。”

    希望能赶上,称心在黑夜中疾驰。

    在即将到达皇家猎场外围时的称心飞速下马,他需要慢慢靠近,因为他不清楚那人是否已经到达。躲在老歪脖子树后面不远处的称心观察一会发现无人:“估计还没赶来,毕竟自己骑的马!”

    他慢慢靠近,用手刨了几下树下的泥土,很快便发现程处默所说的特制石头,称心看了看感觉这更像是一个铁疙瘩。

    就在观察石头时,称心骤然感到背后一凉,立马向前一个翻滚,咻,一支箭矢直直身入老歪脖子树,整个箭矢直接没入三分之一箭身,可见力道之大。

    “桀桀,小子,警惕心挺高啊!”只见从树后走出来一个蒙面男子。

    “看来,你就是这石子的主人了?好大的胆子啊!太子殿下都敢谋杀。”称心冷冷的盯着这男子沉声说道。

    “哈哈哈,这废物太子早就该死了,是不是我又能怎样呢!”蒙面男子逐渐逼近,似乎不太想拖延时间。

    夜风呼啸而过,历经岁月沧桑的老歪脖子树摇摇晃晃的,零星的几片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此刻,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称心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黑衣男子的手。

    他知道这是只可怕的手!因为相隔那么远都可以一击将马腿打断,可见功底之深厚,

    不过称心此时没有畏惧,眼神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些年来,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现在被太子所需要,他就会化成一柄锋利的剑。

    此刻剑已出匣了!

    黑衣男子手伸出,手里已多了一颗石子!

    一石封喉!

    称心铁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黑衣男子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黑衣男子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但称心铁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

    黑衣男子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称心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铁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黑衣男子的特制石子,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称心被震的后退一步。

    黑衣男子静静地望着称心,称心也静静地望着他,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真有两下子啊,不过你还是得死,桀桀....”黑衣男子拍了拍手:“还不出来,更待何时,速速将其击杀,我们好回去复命。”

    称心心头一震,只见从树上下来一个灰衣老者讥讽道:“陈瞎子,你还真是一点用没有啊,一个小娃娃都解决不了!”

    “你...,别说废话了,一起上!”黑衣男子沉声说道。

    灰衣老者缓缓拔出背后长剑指着称心:“你是自我了断,还是让我来帮你呢?”

    称心也不废话直接提剑冲了上去,老者见状怒斥:“真是找死!”

    称心没办法了,只能使出自己苦练二十年的拔剑术,只见一道光影,两人飞速擦肩而过。

    灰衣老者瞳孔逐渐变大,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但是也抵不住鲜血疯狂的外流,直至倒下的那一刻,他都没想明白为何这少年的剑会如此的快。

    最后的一点树叶碎片已落下,老歪脖子树又恢复了宁静。

    静,死一般的静寂。

第十四章 三司会审

    蒙面的陈瞎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武功还在他之上的灰衣老者,竟然被一招毙命!!

    看着就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灰衣老者,他开始有些胆怯了,并且他真正的任务也并不是要杀了称心,没必要拼命,他缓缓退出两步,没有迟疑,直接转身飞速逃离。

    “噗…”

    在确定陈瞎子离开后的称心,再也支撑不住了,捂着自己的胸口,单膝跪地,血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将衣服撕成条状,紧紧的勒住伤口,延缓血液流出。

    称心步履蹒跚的走到马边,费力的上了马,似乎马儿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人生命正在流失,就更加奋力的奔跑。

    “咳咳…事情的经过,殿下就是这样的。”李承乾听完其实心里也是有些震惊的,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称心:

    “这小子竟然这么吊?”

    “你好好养伤吧,争取早日康复,本太子可不能没有你!”

    称心露出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李承乾有些惭愧,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老子现在真的没人用啊,你这么厉害的保镖不早点康复,我可真就危险了,毕竟总有刁民想害本太子的。”

    …………

    魏王府。

    “嘭…!”

    “废物,让你办的事有一件办好的吗?嗯?”魏王李泰越说越气,直接抄起案牍上的茶杯就砸向跪在地上的陈瞎子。

    陈瞎子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不敢动,只能将头低的更低,跪伏在地上。人人都说魏王-谦逊礼让,与人和善,独得皇上偏爱,享受世人称赞,但是也正因为这份偏爱,让李泰逐渐迷失自我,变得目中无人,甚至是开始觊觎太子之位。

    “王爷,属下千算万算实在未曾想到那个小子武功居然如此之高。”陈瞎子愤愤的说道,不说还好,一说李泰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让你们一起去就是确保万无一失,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们两个废物东西没拿到,居然还死了一个,还真是给我长脸啊。”

    “给我滚,滚……”

    陈瞎子听闻如蒙大赦,立马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外,走到院外的陈瞎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上一刻还面带惶恐的他,此时竟面色平静的有些可怕,回头便听见屋内传来愤怒的咆哮声,嗤笑道:

    “哼,就这样的也配竞争皇位,跟主人比起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只希望今晚那小子不要让我白白的放你回去,你得起点作用,桀桀……。

    屋内的李泰渐渐平息了下来,因为他感觉事情可能并没有陈瞎子说的这么简单,就是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种感觉他李泰真的很不喜欢!

    李泰看着屋外远去的陈瞎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今夜注定不平,而远在蜀地的蜀王李恪正站在王府院内,抬头看着长安的方向,喃喃道:“该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次日,三司齐聚大理寺,因为这可是牵扯到太子猎场遇袭案。

    虽然皇帝传达下去的旨意乃是命“三司各由侍郎级别以上的官员主审”,但是这谁敢轻忽视之?

    故而,三个衙门不约而同的由各自主官出面……,刑部尚书李道宗,大理寺卿孙伏伽,御史中丞刘洎,三人俱是身着官袍。

    大理寺正堂之上,长孙无忌居中而坐,大理寺卿孙伏伽、刑部尚书李道宗、已然调任侍中却依旧兼着御史中丞的刘洎分列左右,四人冠冕庄严,面无表情,一股威压萧杀之气顿时在堂中弥漫开来。

    三司代表着大唐帝国最高的审判权力,在这里,任何一个权倾朝野的重臣都会被这股庄严厚重的气氛所压迫,两股战战、冷汗直流乃是寻常事。

    对于罪臣来说,此间不啻于十八层地狱,于此走上一遭,是生是死便尽在旁人之手操控,任你权势再大,亦是毫无反抗之余,因为一旦三法司给予判决,原则上即便是皇帝亦不可轻该。

    其实审此案,李道宗三人亦有压力,一边是大将军程咬金,一边是大唐太子殿下,连陛下都因为避嫌而没有亲自前来,但是三人知道,此间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都会完完全全的转述到陛下哪里,故谁也不敢马虎。

    大理寺少卿看各方就位,就率先陈述道:“七日前,骊山皇家猎场,太子李承乾在围捕一头梅花鹿至悬崖边时,因遇袭险些丧命,而作为此次负责保卫工作的右武WEI大将军程咬金父子嫌疑最大。”

    “带嫌疑犯上堂。”

    在程咬金父子被领命衙役带上正堂的时候,一袭常服褶皱邋遢,头发凌乱,往日的混世魔王程咬金,何曾有半分昔日驰骋疆场、横行官场之强硬霸道?

    ……

    长孙无忌未等发言,坐在他身侧的孙伏伽轻咳一声,道:“请程大将军就坐。”

    很快便有大理寺的官吏搬来一张椅子,放在堂中,程咬金瞅了孙伏伽一眼,微微颔首,声音沙哑道:“谢了。”

    撩起衣衫下摆,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当然程处默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长孙无忌轻瞥了一眼孙伏伽,心道此人的确性情宽厚,虽然此时的程咬金尚未定罪,但是作为本案最大嫌疑人,怕是没有这等待遇,而孙伏伽身为大理寺卿谨守法度绝不徇私,同时尚能以这等清正之风受到满朝赞誉,确实不容易。

    他最擅笑里藏刀,不会轻易当众予人难堪,自不会于这个时候反驳孙伏伽的意见,即便此间乃是有他主导,孙伏伽的行为略微有些僭越之嫌。

    长孙无忌不反对,李道宗、刘洎更不会去平白得罪人,先不说你这个作为当事人的舅舅了,就说到底大家昔日同朝为官,皆有袍泽之情,平素或许形容陌路、互不往来,但是倒得这个时候,谁又好意思落井下石呢?

    保留一份体面,对大家都好。

    待到陈咬金坐定,长孙无忌并未举起面前桌案上的惊堂木,而是将其轻轻拨在一旁,对着程咬金和颜悦色的说道:

    “陛下有过交待,汝乃于国有功之人,亦要给予体面,故而今日于这大理寺衙堂之上,老夫不会使用那等刑讯逼供之手段。

    但老夫希望你能够明白,太子殿下被刺一案,断然不是你一句‘不是你,跟你没关系,你冤枉的’便可搪塞过去的,陛下给你体面,你亦当给予陛下尊重,坦白交待出来,大家都轻省一些。”

    李承乾作为受害人自然也在场,他看着自己的舅舅心中叹道:“还真是跟历史上一个样啊,就是个笑面狐狸。”

    程咬金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这同样作为跟随陛下一起打天下的人,他对于长孙无忌是什么样的人很是清楚。

    说实话别看他现在时最大嫌疑犯,这也是看在李承乾的面子上,要是放以前,直接就跟长孙无忌硬钢了,他是谁?他可是混世魔王!

    程咬金笑了笑反问道:“让我坦白什么呢?我想刺杀太子殿下有一百种方法,为何在我当值时刺杀呢?”

    御史中丞刘洎忍不住的说道:

    “这恰恰是你的高明之处,至于为何要杀害太子,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哼……”

    他刘洎可不会在乎你程咬金,因为作为政敌,一直以来就不对付,更何况这明摆着长孙大人也想要定罪程咬金。

    “说我谋杀太子,我杀人动力是什么?我一个右武wei大将军,随陛下征战天下这么多年,为何要自寻死路呢?”

    “因为你有谋逆之心,刺杀太子,造成朝局动荡,继而勾结外族里应外合,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太子殿下有天子保佑,安然无恙。”

    此时的刘洎似乎已经被之前的仇恨迷失了眼,因为他此时有恃无恐。

    “哈哈哈,可笑!我要是想要勾结外族,作为驻守长安的守卫将军,等到外族兵临城下,在里应外合岂不是更完美?”

    程咬金当真被气笑了。

    “刘大人,定罪量刑是要讲究证据的,不是像你一样,在这信口雌黄。”

    “你…”

    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真想要把程咬金怎么是不可能的,因为的确没有足够证据,最多也只能定个护卫不力,说他有刺杀之嫌疑的确有些牵强。

    不过仅凭护卫不力这一项,程咬金这从三品大员,就被打入大牢,其背后推动的力量不容小觑。

    毕竟能短时间迅速将此谣言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就连陛下也不得不让三司进行会审。

    程咬金说完,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而一直站在他旁边的程处默则缓缓说道:“你们没有证据,我们…有!”

    长孙无忌眼中闪过一道惊芒紧盯着程处默:“哦,你有证据?那呈上来,不过要是伪造的可就罪加一等了!”

    程处默并没有被这威胁所恐吓到,而是淡淡的看像坐在一旁的李承乾,众人也是随着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到李承乾身上。

    “这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作为谋害太子殿下的头号嫌犯,太子殿下还能拿出证据给你作证不成?”

    “这程处默不会和他爹一样,也是一个棒槌吧,脑子秀逗了?”

第十五章 石叶门初显

    在众人嘀咕声中,李承乾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心中难免有些膈应:

    “没错,我就是这个大冤种,特么的你们父子护卫不力,害死我这身体的原主人,现在老子还得给你们作证,也不知道晚上真正的李承乾会不会来搞我,我可是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没体验过的黄花大处男…………。”

    李承乾只能自我安慰,这波换血不亏,换来了程氏父子的站边,甚至再想想,还感觉有些小赚。

    李承乾从怀里拿出昨晚称心浴血奋战拿来的特制石子:“在场的各位,有没有认识这个东西的?”

    李承乾将手中石子举高展示在众人面前,众人只见一个外形酷似石头的圆形疙瘩。

    “这是什么玩意?”

    “难不成这就是证据,这……”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刑部尚书李道宗有些不确信的说道:“难道这就是蜀地石叶门的独门暗器,灰叶石?”

    李承乾有些惊讶的说道:

    “哦,没想到李尚书居然认识此物!”

    殿下有所不知,微臣早年跟随陛下走南闯北对其有所耳闻,听闻这石叶门以暗器闻名,而其暗器就是这种酷似石子的东西,分为黑叶石然后就是灰叶石,最高级的就是玄叶石,而这灰叶石使用者肯定就是他们的门派干事。

    但是自从前隋被推翻之后,这石叶门似乎销声匿迹,鲜有人知,没想到再出现竟然是来刺杀太子殿下。”

    李承乾拍手鼓掌称赞道:“皇叔果然见多识广,不错,正是石叶门所使暗器。”

    他这也是昨夜特地请求李二令大唐“特务机构”丽竟门查看此物,丽竞门无条件效忠于皇上,当然对于皇上指定的人也是尽心保护,另外如果有哪位朝廷大员不小心得罪了皇帝,明面上不好除去他,丽竞门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丽竞门的人多是孤儿,从各大军区的佼佼者中挑选出来再进行严密培训,个个都是绝对的精英,杀人于无形之中,尤其擅使暗器,随便一个动作,信手沾来的东西都可化作杀人的利器,也正因为他们对暗器尤为熟悉,所以李承乾才能通过丽竟门有所知晓。

    大理寺少卿看着李承乾手中的灰叶石不解的问道:“殿下,臣冒昧的问一下,还请殿下勿怪。”

    李承乾点头示意他可以问,大理寺少卿:“殿下,那石叶门为什么不…直接…”

    李承乾看着他支支吾吾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摇了摇手:

    “无妨,你想问刺客为什么不直接用暗器杀本太子,而是选择刺杀我的马是吧?”

    “是的,这样岂不是一步到位,反而要多此一举呢?”大理寺少卿很是不理解。

    “其实这事情也不要想的太复杂,本太子骑马飞奔,在那种情况下摔下来非死即伤,而刺客选择击中马儿,可以第一时间不暴露,从而有逃跑的时间。”

    “反之如果是直接刺杀于我,他逃跑的可能性将大大降低,所以这也不难理解了。”的确,这刺客的选择没错,真的李承乾已经领了盒饭。

    李承乾转而对着三位主审大人,举了举手中灰叶石说道:“而这证据也要得益于程将军,他第一时间看出来有些蹊跷,本太子这不是普通坠马,所以立马派程处默程小将军追捕凶手,查看案发现场,所以才有此证据。”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为了争夺这个证据本太子的人昨夜差点殒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养伤。

    所以,三位大人,我敢断言此凶手在长安城内有内应,而且能量颇大。

    长孙无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是面色没有任何波动,而是淡淡的问道:

    “太子殿下,你为何有此断言呢?”

    李承乾似乎没有意外有人会问,只是有些惊讶为何是长孙无忌,而此时的程处默却忍不住的回道:

    “因为我和父亲被送进监狱要求搜身。”程处默说到这似乎有意加大音量,表达被搜身的不满,程咬金慕然睁开眼,瞪了一眼程处默。

    程处默缩了缩头,有些委屈的继续说道:“有些不巧的是,那狱卒在搜我身体时,我在其后脖子处看到叶子形状的图案。”

    刑部尚书李道宗诧异的问道:“是不是玄黑色的叶子?这就是石叶门的标志。”

    “没错,是的!”

    程处默有些惊讶的看着李道宗,直直的点头。

    见此状,李承乾就好说了,这个人能打入到大理寺的大牢,而且还能当上狱卒,那么……。

    不需要长孙无忌询问,大理寺卿孙伏伽已经赶忙出声吩咐:

    “周寺丞速速前去查看此人是如何混进来的,凡是跟此人有接触的全部控制起来,绝不姑息!”这容不得马虎啊,这陛下都盯着呢,孙伏伽本身就为人正直,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能混进人来。

    “遵命。”

    至于还有昨夜与称心对决的陈瞎子是何人物,为何有魏王的令牌从而出城,这就不能拿在这里说了。

    即使是怀疑李泰他的亲弟弟,也不能贸然告诉李二,作为后世之人,李承乾当然知道,李二最忌讳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位而自相残杀,毕竟他这皇位……。

    等到老子查出来,找出证据,不是你死胖子还好,要是的你的话,死你也得脱层皮。

    “殿,殿下?”大理寺卿看着李承乾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孙伏伽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轻声的喊道。

    “嗯?”李承乾思绪被拉了回来对着堂上做着的长孙无忌以及三司的大人们:

    “各位大人,程将军但倒是因为此事,白受冤屈,我相信此案程将军是被冤枉的。”

    长孙无忌看着李承乾,他的这个外甥,他有种感觉李承乾似乎话未说完,此案还有隐情,只是此刻他也不好在深究下去。

    御史中丞刘洎见状况不妙,程棒槌竟然想脱离此案?不可能,于是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殿下,臣以为程将军虽无刺杀殿下之嫌,但是其护卫不力,害殿下险些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程将军虽有护卫职责,但本太子不是无事吗?好好的,所以程将军这边到此可以告一段落了,怎么说也是老臣了,刘大人你说呢?”

    刘洎听闻顿时不乐意了绕过李承乾:“长孙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错了就是错了。”

    李承乾此时含笑盯着刘洎,可以,还真是可以啊,有意思,完全不把我这太子放眼里啊!

    刘洎敢当面驳了太子的面,自然是有恃无恐,他有魏王撑腰,而且作为魏王的人,早已知晓,长孙大人可是也站在魏王这边的。

    长孙无忌心中也是早就想惩罚这处处与自己做对的程咬金:

    “刘大人所说有理,太子殿下还是莫要相劝了,一切自由陛下定夺。”

    李承乾眯着眼睛看着长孙无忌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势,语气轻淡的说道:

    “如果我就要保呢?该当如何?”

    长孙无忌脸色铁青,程咬金起身对你的李承乾说道:“殿下,无需再说了,不论怎样,这事情我老程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会请求陛下将我革职。”

    李承乾看着程咬金对着自己轻轻的摇头,便也不在说话。

    长孙无忌见都没有异议,便开口说道:

    “程咬金暂且排除此案,但是不可离开长安城,直至结案,至于你父子二人的处罚,我等自会禀明陛下,由陛下圣断。”

    “退堂。”

    李承乾在走过御史中丞刘洎身边时,停了下来:“御史大人当真是恪守职责,本太子很是欣赏。”

    刘洎面对李承乾的目光怡然不惧,李承乾看着他一副正派的模样,笑着拍了拍刘洎的肩膀:

    “我大唐有你这样的臣子还真是我大唐子民的福气,希望刘大人能继续保持。”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刘大人,你…好样的!”

    刘洎听完李承乾话后,木然的抬头看见李承乾已经走远了。“怎么样,现在的太子还是你之前认识的吗?”长孙无忌走了就来问道。

    “长孙大人,给我直接的感觉就是,太子殿下变得不可琢磨了,看不透,但是这散发的气势感觉很是熟悉。”

    刘洎后知后觉,这好像就是陛下还是秦王时给我的感觉一样,他感到背后发凉,不过还是嘴硬的说道:

    “长孙大人,即使变了又能怎样,即便之前急用和亲赚了不少好感,但是与魏王的声望相比还是天差地别。”

    长孙无忌没有接着刘洎的话,他还是隐隐感觉不安,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直觉。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能够出口成章,长孙无忌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你…,难道之前都是装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个做舅舅的可就看错眼了。”

    长孙无忌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看着这万里晴空,心中的阴霾散了些许:“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自我怀疑,郁郁寡欢了,这可不是我长孙无忌。”

    这一刻刚才还有些佝偻的身体,此刻竟已经挺拔了起来。看着离开的长孙无忌,这挺拔的背影,这矫健的步伐,刘洎有些不明所以,中书令大人这是咋了?打了鸡血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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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逍遥太子介绍:
穿越大唐成为李承乾,本想苟住当个逍遥太子,结果开局就怼遍朝堂,脚踢突厥和亲使者。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只是想苟,结果你们真把我当狗了?大唐之逍遥太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之逍遥太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之逍遥太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