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院长大人是神经病】
“那个老头，认识我的祖父？好像还很熟悉的样子。”
卫斯理啧声笑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德里拉在帝大这么出名，都差些当上院长了，认识他不足为奇，兴许是曾经的同僚。
如今，亲近提点一下自己，也无可厚非。
“嘭！”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起来了！来了……”
卫斯理刚静下心，想进入冥想仔细查看下第二基因链的状况，却被汤姆神经质般的大喊大叫吓得够呛，还以为通缉犯死灰复燃了！
“你是怎么回事？我说你啊，平时在精神方面的调养，也要多注意一点啊！”卫斯理颇为关怀的说道。
“艾德文！那个艾艾、艾德文……他他、他是……”顿时，汤姆变得像个两百斤的傻子似的，激动而浮夸的表情手脚并用，舌头都打起了结，磕磕巴巴的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卫斯理再次看向他身旁的佩基，问道：“他患了羊颠疯么？”
佩基砸吧了几下嘴唇，像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结构，一时也无从开口。
这就有问题了，像他这样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人，竟然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还是，我来说！艾德文·扎格罗斯，是我们帝大的院长！正儿八经的院长，不是挂名的也不是暂代的……就是现任的院长本人！”
汤姆憋着通红的脸色一下舒缓了开来，说出这些话后一下舒服多了。
“而且他还是大学联盟委员会的主席，帝国教育部副部长，全帝国十三所最高等学府的最高学术顾问。他的头衔实在太多了，如果……那个家伙，哦不！那个老人家，就是艾德文·扎格罗斯的话……那么，他就是我们帝大的院长大人了！”
卫斯理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不是某个下属分校的院长？艾德文，他是帝都大学总校的院长，就是那个和我们有说有笑的老头，他是我们的院长？”
“没错了！我做过调查，这方面的事我很少会弄错的，虽然我没见过本人。但这个名字……没错，我还去找肖勒姆和导师证实过了，就连样貌特征和行为特征我也描述了一遍，他们都说那个人……就是我们的院长。”
“肖勒姆，他知道……院长暗中易容调查的事了？”
“没有！他并不知道艾文的真实身份，不像撒谎。他说艾文是校方内务处的调查员，有院长提供的证明，所以他们才会全力配合艾文的私下行动。不然，我们早就受到处分了。”
“院长，难怪那些人一见到他就像见鬼似的，怕的连魂都丢了。嘶……惨了惨了，他不会记仇的吧？不过，自己也没怎么冒犯他，应该没事。本来还以为是别的学校高官，谁能想到这么一件小事……连院长本人，都亲自出马了？”
卫斯理真是想不通，在学校举行年终大考的盛典上，院长都没有出席。即使皇帝奥古萨六世携一众帝国权贵到场支持，他依旧也没有出现。
可这么一次小小的任务，就为了几个逃犯而来？传闻，院长一直在闭关，有一整年都未曾现身见人，连校方的事也很少直接参与。
以致有些时候，卫斯理都将那位副院长，当成了院长本人。或许，在很多新生的眼里，都产生了这样的错误认知。
低调到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我得换个营房，回去之前都不能和你住一起。”汤姆赶紧收拾自己的行囊，准备连夜搬出去。
“没这个必要吧？我看院长大人蛮喜欢卫斯理的，我们近水楼台说不定还能得到院长的赏识呢！你怎么像只踩了老虎尾巴的兔子，蹦的比谁都快！”佩基难以理解对方的想法。
“我听闻，只是以前听说过……那位院长大人这里，有问题！他呀，不仅仅只是因为修炼才闭关的。”汤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味深长的说道。
佩基愕然：“神经方面有问题？”
“你……确定？”卫斯理这一下受惊不小，院长神经有问题？
“好多学系的学长群社都有流传！你们平时不留意，总说八卦言辞不可取不可听！其实，这也是一种了解其他人的渠道……哎，你们不怕我怕。连我父亲都怕，他曾经也是院长的学生，被整的心里都有阴影了！如今，我父亲那些整人的手段，都是从院长那里亲身实践学来的！院长，最喜欢整人了，他能把人整的怀疑自己是神经病患者……”
汤姆咳了一声，脸色苍白的说道。
“没这么夸张吧，我觉得……他很正常啊。你少拿那些八卦消息来说事，他们在糊弄你的而已。一个大男人，整天混在一群八公八婆群里像什么样……”
卫斯理挥了挥手，不以为然。
“随便你，反正盯上的不是我。一个上百岁长期寡居的孤寡老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我可不敢面对他，他毕竟是院长！”
“等等，你刚才说院长几岁了？”
“92岁差不多了吧，官方资料显示的，你没看帝大的师资简介榜吗？”汤姆反问。
卫斯理一脸懵逼：“还有这样的榜？”
“你真是……”碍于脸面，汤姆没往下说，急急脚的扛起行囊跑了出去。
“咳，那我也避开一下吧。院长，始终还是院长。”佩基提起早就收拾好的行囊，离开了营房。
一个军营五人的标准间，就剩他一人。他看了看空荡荡的营房，心里也颇为忐忑。回想这几天，艾德文院长似乎早就认出自己了，或者说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这次任务能参与进来，说不定暗中还有他的操作呢？不然，以他低阶的实力，又怎能被选上？虽然说，不能过于看扁自己，但事实如此。
一阶高段，在这个队伍里只处于末流实力，能贡献的力量微乎其微。
可一直以来，他的运气却又好的不能再好了！最后这一次，别人直接把红利送上了嘴边，虽然他自己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差点挂掉。
艾德文院长，对他如此上心，还给了不少好处，以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脾性，有些格格不入啊。
难道因为自己是德里拉的孙子，所以才格外照看？
在过去的三年里，有两年听说自己曾在帝大横着走，干了许多无法无天的事，除了奸淫掳掠以外的坏事几乎都干尽了。
就因为有副院长的私下照拂，这难道也是艾德文院长大人的意思？
但自从艾德文闭关之后，卫斯理便失去了所有保护，沦落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彻底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废材爵士”，无用之人。
“过去一年里，他真的在闭关么？”卫斯理的思维，跳跃太快，连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真不应该受到汤姆的八卦消息所影响，艾德文院长的可怕只针对坏人罢了。
唔，卫斯理是这么认为的。如此德高望重的一个伟人，手握一所帝国最顶级大学的统治权，怎么会是个神经病呢！
兴许，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吧！
第80章：【老奸巨猾】
深夜，赤峰口要塞军营。
釜山岛夜长昼短，而且昼夜交替来得很快，夜幕的降临往往能让人猝不及防。
卫斯理进入深层冥想几个小时后，身体内的某些异动通过基因链转达至他的精神意识内，他缓缓苏醒。
“是基因裂变的前奏，这种感觉没错了，又是一次优质裂变。只是不知这次产生分裂的是哪个部位的细胞，新生的基因数又有多少，优化的程度高不高……”
“或许，等裂变完成之后，尝试用克隆基因链扫描一下裂变的部位。自己体内的结构，怎么也得加强一下熟悉度啊……”
拥有高阶能力的人物眼光就是毒辣，看自己一眼就能预知后面所会发生的事，这就是经验和眼界吧。
“嘶……”卫斯理眼部神经，微微抽痛起来，甚至延续到了头部上。
他能感应到，体内的某些细胞正在发生细微的变化，而传达出来的影响却无限扩大，乃至皮肤毛发、四肢、躯干和头部之间的神经系统都受到了触动。
皮层、毛孔、汗腺、肤质相继在排除污垢与杂质，重新蜕变出一层新的膜层。就连体内的各个机能结构，也在发生着不可查觉的异变。
“承受的痛苦要比淬骨难受上十倍呀，裂变的过程不仅会痛，还带有撕心裂肺一般的折磨感……那种莫名的心痒痒感觉，挠又挠不到！简直想要把自己的心窝给剥开，能把人给逼疯的折磨……”
卫斯理一边记录亲身体会的过程，一边压制着来自精神和肉体双重方面的刺激，这些感触都是不可多得的一次体验和认识。
当然，也可以稍微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减轻痛苦。
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三个小时后，优质裂变的过程终究完成，此时他躺在床上就像是刚被某人糟蹋过的少郎，浑身湿润而虚弱无力的生无可恋的表情。
从旁边的椅子、桌面，再到铁床以及附近的地面，都残留下许多斑驳的污迹和不明的污垢物，不明所以的人分分钟会误认为，现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卫斯理喝下一瓶【酶蛋白药剂】，这是艾德文留给他的一阶魔药，属于十分贵重的魔药序列。这小小的一支10毫克药剂，市面价格能买5瓶气血药剂，这是补充基因营养的最好素材。
当然，他还有更好的，只是卫斯理目前的阶位还不足以承受得起。
“真不错，比我所预想的时间要短一些。你的体质，相当的与众不同，我越发的感兴趣……怎么办？”
艾德文·扎格罗斯，犹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营房之内，委实是吓的卫斯理不轻。
他黑着脸埋怨道：“下次，能敲门进来么？”
“我敲了呀，可你没反应，还不是担心你会死掉。真是好心当狗肺呀！”艾德文耸了耸肩，一脸俏皮的说道。他拉开一张椅子弯腰准备坐下，然后皱着眉头停顿了几秒，还是推了回去继续站着。
椅子脏……
卫斯理看着对方那张幼嫩的脸，和他表现出的语气举动丝毫没有违和的感觉。哪能想象的到，这皮囊下面会是一位90多岁的老朽？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由外而内的慢慢一步步调试自己的身体机能和感应，由浅入深的恢复对身体知觉的掌控，并不着急去体验优质裂变后带来的增益。
艾德文点了点头，很是欣慰的说道：“骄而不燥，狂而有度，进退有法。比以前多了几分稳重，耐性也打磨出来了，不错不错……骄子果然还是骄子。”
卫斯理面露疑惑：我在你眼里怎么就变成骄子了？废材翻身，咸鱼变蛟龙的意思么？
“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别老是一副见鬼的模样。这很不礼貌，知道吗年轻人？”艾德文伸手画了一个圈圈，他身旁显出一抹光圈，坐了下去。
显然，他喜欢坐着。
“您就是……院长大人？！帝大总校的……艾德文院长？”
只见他瞥了一眼，哼道：“你才知道啊！”
卫斯理尽量压下心里的敬畏，俗话说得好无知者无畏，况且这位院长并不以真容示人，面对面的压力也就少了许多，不去想的话就没那么怕了。
“不用怕，我又不吃人。那个小胖子说的话，不用理会，我自然会收拾他。本院长只是闭关了一年而已，流言蜚语就如此明目张胆的牵扯到我身上来了？人心可畏，谣言更是可恨……某些人，居心叵测啊！”
卫斯理尴尬的笑笑。
“闭上眼，将精神力专注于基因链之内，尝试着意念随心而动。”艾德文院长伸手握住卫斯理的手腕，一股暖流渐渐涌入他的气血之中，甚至能感到对方的意念正在入侵自己！
是的，卫斯理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解释这一个举动。艾德文，他这种做法的确夹杂了一些个人的私念，很蛮横的侵入了自己的身体，进行窃窥！
丝毫没有给卫斯理一丝防备的机会。
但，好舒服啊。
基因优质裂变，就是一次全身由内到外的优化过程，小到细胞基因大到骨骼肌肉。优质裂变的次数越多，对基因的进化积累就更为快速坚固。
同阶之间，多次优质裂变比少次甚至缺少的一方，优势上的差距会随着时间的推进，会迅速的在力量上明显的表现出来。
甚至能创造出越阶挑战并反杀成功的案例，基因力量的强悍便是体魄的强悍。在一定的小差距内，“越阶杀”并非只存在于理论上。
艾德文借着帮卫斯理治愈裂变后的创伤，对他的状况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探测，也可以说……在他面前，近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当然，还是仅限于他的基因和境界方面。
裂变过程总会造成一些小的伤害，但并无大碍可以自愈只是时间会慢一些。卫斯理这是知道的，对方果然是老奸巨猾，一面帮着自己一面又存有私心，还偷窥了自己的私隐。
“我与你，虽然多年不曾相见，但未曾断过对你的关注。少年的你，曾犯下过很大的错误，这是每一个年轻人都会经历的磨难。所幸的是，你重新又站了起来，而且变得比以前更为优秀了。”
艾德文松开了手，乐呵呵的看着卫斯理。
“你应该有很多的疑问，我在等着你的提问呢，小布雷恩。随我出去走走吧……”
看着对方转身走出营房，卫斯理不得不跟随在后。
的确，他真的有太多的疑问，想要找这位大咖解惑。
关于自己，关于祖父德里拉，关于他的整个家族，还有与墨菲尔德家族的那些不清不楚的羁绊。
第81章：【金牌卧底】
夜色下，要塞内外已是一片寂静，阴寒笼罩下的夜幕在灯火之外显得格外的阴森黑暗。这里的黑夜，显然要比大陆那方的夜更为晦暗，也充满了更多的危险。
星空上显出极端的天文夜像，西南方向尽如黑墨，那是绝对的黑暗。东北方向仅存零星的星辰在微弱的闪烁着，一条泾渭分明的天际线诡异的隐没在其中。
给人的错觉，那仅存的一丝光点稍有不慎就会全然被黑暗所吞没。
艾德文生起一处火堆，他并没有使用魔法，而是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用火石生火，上了年龄的老人家就是矫情。
两人坐在火堆旁，许久没有说话。
偶尔有巡逻的军士走过，想要过来驱逐。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在军营里点火，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当被艾德文那一双凌厉的眼瞳瞪了一眼，几名军士每走近一步就像掉进极寒的冰窟似的步步维艰。
就连他们的铠甲表层和脸上相继泛起了冰霜之后，他们退却了。当认知到眼前的这两名学生有多么的不可理喻，也就不敢再往前去打扰。
“疯子……”
几名军士冷得打颤，脚步也变得不利索，赶紧躲开后暗自咒骂了几声。
“您，与我祖父很相熟么？”
卫斯理开口问道，既然对方这么大方的提出要帮自己解惑，那就大胆的问吧。
“唔，非常熟。”
“熟到什么程度？熟到我在帝大犯了任何错误，您都可以置之不理甚至包庇吗？”
“……”
艾德文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无情，空气中出现一丝的阴冷。
“置之不理是有的，但包庇不存在，那是另有其人。其实，从你申请以【赦免】的方式考入帝大开始，我是不赞成的。即使当中有杜蕾莎、有因弗斯、有博格等人的担保推荐，我依然否决了他们。”
卫斯理心里起了些许的波澜，却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我还是进了？”
“因为赦免令的合法性，因为柏索那家伙的执意说动了我。姑且，就看看吧，总归未必就是坏事。前两年，我确实对你失望透顶，但自从我闭关之后，你倒是改变很大。特别这一年来……唔，我想起了一个人……安吉拉！是她，难道说……是她改变了你？”
艾德文似笑非笑的抿着嘴，看着卫斯理。
“安吉拉……”
卫斯理沉默不语，个中原因连他也很难言明。但，确实是她令自己重获了新生，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您，也在关注着她？”
艾德文莞尔一笑：“我关注的人，很多。但未必都能一一为他们解惑，或是解决他们的问题，我没有这样的义务。你可懂？每个人都有自己这样那样的问题，或大或小。这是成长过程中必须面对的，到最后终究还是要自己去解决。无论前方出现的是机遇，或是危难，也只能靠自己去经历去尝试，你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敢于直面自我，或正或邪，取决于你的心……当你找到属于自己的【道】，也就看见了自己的将来，将何去何从！”
卫斯理点了点头，果然大咖就是会讲道理，刚有点想法就给他一番话给怼了回来。滴水不漏啊，人情牌是打不出了。
由此看来，几年前艾德文是反对他进入帝大的。一方面他当时并不够资格，一方面或许是为了他好。但，德里拉的情面却让大部分的老人们，为了他而网开一面。
甚至还动用了皇家的【赦免】令，那玩意估计是杜蕾莎皇后才有的吧。这东西的用处可大了去了，相当于免死金牌，竟然就只是为了让他进入帝大？！
他们对于德里拉的敬重，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
不可能！看看现在布雷恩家族的境况，就可得知。那些人，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好！至少自己接触过的墨菲尔德家族，除了安吉拉绝对没有几个是真心对他好的人！
不过分的讲，布雷恩家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狗一样的东西！
贵族与贵族之间，若是不存在等价交换的利益链，不光失去彼此之间的信任与尊重，还会失去人性上的道德。
对此，卫斯理是深有体会的。
“她的病，您能治么？”卫斯理还是决定要试一试，毕竟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安吉拉一人值得他用心对待的。
艾德文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应该知道安吉拉的情况，毕竟是他自己提起这个话题，自然要回答。
“那种病，世上可以医治的人有很多，但懂得治和能不能治的好却又是两回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卫斯理点了点头，随之又摇了摇头。
艾德文叹息一声，说道：“我懂得治这个病，可未必能治好。据我所知，她那个病……德里拉曾经预知过，在她病发之前早就发现了病种。我依稀记得，他说……那不是病！既然不是病，哪里存在治不治的问题？那自然也就治不好！”
卫斯理听得有些发懵，惊奇的问道：“基因败血症不是病？那是什么？祖父在安吉拉染病之前，就已经预知了她将会染病？！等等，我完全听不懂这当中的逻辑关系，我有点混乱啊！”
艾德文神情显得有些沉重，半晌后才回应：“德里拉有一种天赋，只有我才知道。与其说是天赋，不如说是一种诅咒。但他确实，可以预知某些人某些事的未来画面！关于这个问题，一时间我很难说的清楚。而关于安吉拉，是在德里拉去世两年后才患上的病，唔……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在那之前，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和我谈了那么一些话，一开始我也难以理解。”
他停顿了几秒，才接着说：“但自从她慢慢长大之后，我便明白了德里拉当初说的话。那么多优秀的后辈，偏要我多关注你们两人，当中也不全是私心驱使，德里拉那人还是很公道的。唔，知道这一切的人，也就只有德里拉了。”
这么一听，清晰很多了。
安吉拉的所患的不是病？长久以来一直在治疗的病，却不是病？那是什么？！祖父他竟然有预知能力！他早就看出安吉拉会患上这样的病！
为什么不提醒她提前预防？
卫斯理又深层的思考一下，这当中应该有某些隐情吧。
“院长您，和我祖父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艾德文点头：“是挚友，一生的挚友，唯一的挚友。你祖父是个狂人，朋友并不多，能受得了他脾气的人除了你的祖母，也就只有我啦。但他的崇拜者，却多不胜数。这一点，我很是嫉妒，真是的……我和他相比，可真不差呢。”
卫斯理连忙点头，当然了你可是院长啊，把持帝大长达三十年之久，好像还没有那任院长能当这么久的。
“本来，我想将帝大亲手交给他的，可惜啊……他的性格，是下任院长的不二人选。却也是他的性格，毁了他。他不喜欢做的事，世上就没人能强迫他！一个永不低头的犟种，你可不能，将他的性格给继承过去哦！”
卫斯理尬笑，他何德何能敢与祖父相比，没那个资本啊！
“所以，小布雷恩？故事听的差不多了，也该付点酬金了吧？”艾德文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还要收费的啊？！我可没钱啊！”卫斯理惊慌的回道。
艾德文一脸的鄙夷，啧啧说道：“不是真要你的钱，而是想要你为我做点事。”
“什么事？”卫斯理警惕的问道。
“近些年，校园内的风气有些污浊，我想是时候该整肃一番。不然，帝大的师生，还真把我艾德文给遗忘了。对于某些人，需要打压一下，给全校师生一个警醒。让他们知道……我艾德文才是帝大的院长。所以，你要帮我。”
这就纳闷了，堂堂一个院长大人，人见人怕的大拿！他会需要自己的帮助？他只要显出真身往那一站，所有人都得颤抖几下。
但他的神情很是认真，很是诚恳。
不，这不是他的真容，一张假脸弄出来的表情当不得真。
一定又是什么阴谋！
“拿着这个！以后你就是我的金牌卧底，是我在校园里的眼线，时刻为我收集情报。放心，小布雷恩，不会让你白干的。相信我，本院长这条大腿，难道不值得你抱一抱？！”
卫斯理手里，给塞了一本证件之类的东西，本想推脱一番的，可听到后面那一句话，他顿时犹豫了。
对啊，院长大人的大腿不抱，那还抱谁的？
“金牌卧底？”
不对，是内务处……特派调查员？！
尼玛的，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职务啊？校方还有这么一个部门……内务处？！是类似情报科那样的部门么？
这是要他去当间谍啊！整肃打压谁啊？
卫斯理灵光一闪，难道是副院长？！
“院长大人，我再问一个问题……浩克计划，具体指的是什么？还有，这次袭击皇室成员的叛徒主力，几乎全是帝大的在校或是毕业师生，帝大将会面临一场大的浩劫，对吧？你这个时候，把我拉进来……真的好吗？”
忽然，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的厉害，连卫斯理这种体质竟然会冷到打颤！
只见艾德文阴沉着脸，眼神内闪烁着寒光，说道：“你知道了那么多的秘辛，试问还能置身于外吗？小布雷恩，你早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争斗之中，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德里拉，好好想想我的话。
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的秘辛，那么……你就得做些什么，来获取我的认同，明白吗？难道你真的以为，好处是可以不劳而获的么？”
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真是一句真理啊。
第82章：【血脉传承觉醒】
1月12日，校方的三艘魔力飞艇集结完毕，队伍启程返回帝都。
期间，艾德文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卫斯理。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队列之中，直到返回帝大校区始终都没发现他的下落，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会易容术的人太可怕，你很难想象一个站在你身边的熟人会是另外一个陌生人，还可以倒过来理解。
若是他学会了这种易容术，以后做任何事应该会很方便吧？
可他，不会魔法啊。
这次追捕任务顺利完成，学社也将奖励第一时间发放到每一个人手里。
“150学分，12000金币，还有五种常规一阶魔药各2瓶！”这是卫斯理所得的奖励。
佩基颇为不屑的哼道：“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就这点奖励。”
“你想想，这次参与的学生就有两百多人，每个人能分多少？这哪里还是什么任务，简直就是一场军事行动！哎……能活着就不错了，那些重伤的倒是有津贴补助，你要么？”汤姆的奖励只有120学分和8000金币，但他并不在乎这些。
“都是你个蠢蛋！为了那两个女人非要参加，结果连面都见不到，你还临阵脱逃了！真丢人！”佩基鄙视之。
“这次奖励，都给你吧。差不多也够抵还之前的借款。”
佩基看了看对方的学生证，不屑一顾的说道：“哥哥不差这几个钱，等你宽裕一些再说吧。不过，下次去黑市的时候，记得带上我就行。”
卫斯理瞥了他一眼，刀子口豆腐心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其实佩基人品还是不错的，虽然性格上容易冲动还时不时的会犯二。
“我说，怎么感觉你的气息又有些不一样了？你不会……”佩基眼神一凝，凑在卫斯理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家伙，还是蛮有眼力劲的，卫斯理确实在回来之前完成一次淬骨的淬炼。现在的觉醒值已经提升到了19%，他用克隆基因链内测扫描了几次，应该无误。
艾德文院长提供的魔药纯度很高，加上亲自指导和手把手的替他疏通骨骼经脉，还有一次基因优质裂变的加持，以卫斯理这样的体质还不能顺利的提升一个百分点，那就真的见鬼了。
看着卫斯理很淡然的点点头，佩基顿时阴黑着脸。汤姆往旁边挪开几步，他知道这家伙的醋坛子又打翻了，明显是吃醋吃上头了！
“混蛋！这样下去，寒假还没过完，你就要超过我比我还快突破到二阶了！不可以！我要去重力室，没什么事别烦我！”佩基怒吼一声，飞奔了出去。
“自从国后四岛回来之后，他变得上进了许多。”卫斯理托着下巴，拿起柚子蜂蜜茶喝了一口，自己调制的下午茶还是蛮可口的。
“那是受了刺激。”汤姆似乎喜欢上了这种茶水的味道，对卫斯理的手艺赞不绝口。
“你怎么不去申请特训？离开学还有半个月，新的一届春季魔域试炼又要开始，那是一次不错的机会。我建议你们两人，都争取一下。”
汤姆放平自己的双腿，让自己的身体全方位的接受正午阳光的沐浴。拍了拍肚子上的赘肉笑道：“随缘就好，太危险的环境，不适合我。还是安心去做我的学问研究吧。”
卫斯理有些想不通，有些人拼了命的修炼才能到达自己想要的境界，可有些人只是躺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能达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境界。
而汤姆，说他懒惰成性，却又总能做出一些让人惊喜的成就。
看似平凡的一个人，在关键时刻总能露一手绝活惊艳众人。果然，帝大无废材，能在这所最高学府有一席之位的人，必然都有过人之处。
“嘶……啊！”
“咣当！”
卫斯理手上的杯子一滑，掉在了草地上。他痛苦的抱着脑袋，半跪在地。
“你怎么了？！偏头疼又犯啦？”汤姆急忙撑起自己的身体，扶着卫斯理问道。
“抽搐……脑袋一阵阵的痛，就像被鞭子抽打似的……”
卫斯理眼瞳内，不经意的发生了细微的气光韵动，瞬间又消失。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这是第25对染色超体给他发出的讯号，又有什么蜕变正在发生。
“我要回房间……扶我回房间！汤姆，帮我。”全身的力气在那一刻，就像被吸干了似的竟然使不出劲来。
汤姆一抬他的肩膀，直接给背了起来，往宿舍里跑。
将卫斯理放在床上后，汤姆着急的说道：“我去医务处找校医！”
“不！不用。”
“那我，去找安吉拉！”
“都不用！谁也不要找！让我就这样独处一下，休息片刻就好……你先出去吧！”
汤姆见他如此执意，便也只能听之任之，退出房间在走廊上守候着。
“呼……呼……”
卫斯理在尝试着调整自己的状态，让头痛症状缓和下来。可还是没什么用处，他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脑袋就像是要爆裂了似的。
“是克隆基因组内的序列基因，在产生分裂……玛德，怎么一次比一次难受！”
上一次第一个序列核元基因分裂，直接把祖父隐藏的血脉基因给炸出来，还融合出克隆版的第25对染色超体，几乎把他的灵魂意识都给毁灭了。
这次不会又出什么异端吧？
“嗤！”
卫斯理突然睁开眼睛，一蓝一金异色瞳再度显现。
“嘶……是遗传讯息的片段编码？！”随着卫斯理的视线变换，他能通过自己的异色瞳将基因内隐藏的遗传讯息以画面的形式转换出现实世界来。
异色瞳此刻就像具有投影功能，投射出光线画面，一系列的符文编码便在墙面上浮现。是那早前自主解码的20段遗传讯息！
“居然不需要魔晶球的引导，我就能通过异色瞳将遗传讯息投射出来？可这些先古凡语，还是不太懂啊……”
安吉拉曾和他提及，这一组克隆版基因的本源，有可能是来自祖父德里拉本人的血脉基因，而不是以卫斯理的基因进行的克隆移植。若真是这样，那意味着他的体内千真万确隐藏着祖父德里拉毕生成就的传承。
血脉同源，祖父的血脉基因才得以在他的体内安然并存。但是，卫斯理一直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祖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这就是安吉拉当时表现反常的原因所在。
卫斯理更为担忧的是，会不会出现严重的排斥后遗症，甚至祖父的这组克隆基因会不会反噬自己？！
如果，最后自己变成不再是自己……越想越后怕。
但目前为止，并未出现坏的一面。对他的增益，反而是越来越多。
艾德文院长是否又能信得过？当时，他是否发现了自己隐藏的秘密？太多的疑问，单靠他一人根本无法解开，却又不能轻易的泄露出去。
就如安吉拉所说，会招惹杀身之祸。
“哎……守着一座宝藏，却不能打开。祖父大人……你这是在折磨自己的孙子喔！嘶！啊！”
又来了！没完没了的……
“嗡！”
“这又是什么？！”卫斯理惊奇的看着自己手掌心上的一抹微光，这是什么东西！
“金色的光蕴？！这……”
惊魂未定的卫斯理，发现另一只手心上竟然又浮现出一抹蓝色光蕴！
很显然，这是对应自己的双瞳异色，而显现的两种奇特现象。它们代表着什么……
“魔力灵蕴！也就是魔法气蕴！对了！”
卫斯理顿悟，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灵蕴】便是超凡人类的一切力量起源。魔族乃至其他种族，他们所觉醒的天赋也正是以灵蕴为力量的本源。
一切【魔力】，也正是以灵蕴转化而成的。新人类的觉醒者也正是因为有无穷无尽的灵蕴存在，才可以修炼自身进化基因。
“魔法气蕴……这么说，我觉醒了魔法的天赋？！那就是魔法系常说的【初始感悟】，对魔法气蕴的首次感悟！”
那这一次出现两种现象的气蕴，又是什么意思？！
“不会又是祖父大人的传承吧？这么牛鼻的传承么？！这特么和开挂有什么分别！”卫斯理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这份大礼包却便宜了他。不，卫斯理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是卫斯理，孙子继承祖父的传承那是理所应当的。
连续的蜕变，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既然发现异色瞳还有这种功能，那以后就方便许多了。随着他的意念转动，片段画面的投射随之结束。
只是，手上的这两点气蕴怎么弄？
他沉思片刻，走向窗户伸手迎向照进来的阳光。当光照在手心上的气蕴上，瞬间就达成了某种奇特的共鸣！
卫斯理没有察觉到，他本体的基因链上在此刻分裂出一条新的胚芽，开始生长。在不久之后，他才得知这又是一次新的觉醒。
“嗡！”
金光气蕴，忽然没入手心，消失不见，他也失去了那一股共鸣，同时消失的还有蓝色的气蕴。
“就这样？！没了？！”卫斯理真是头大，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真的会变成神经病的。
“上了大四，必须要找一个好的导师才行！”
再如何优秀的天才，无师自通这种事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至少，卫斯理自问就做不到。这些传承总是让人心惊胆跳，但事后的感觉……还真不赖啊！
第83章：【遗传讯息的解密】
“两个基因遗传讯息载体，20段遗传讯息编码，先古凡人文。”
一个下午过去，卫斯理的头痛症状缓和了许多，一切也恢复了正常。而他正思考着如何把那些讯息记录下来，便于解读。
“既然可以投影出来，那我只要抄录下来就行了。可我一直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温习古文，如此庞杂难明的古文又岂是短时间内能学会的。”
只能冒下险，希望汤姆不要让他失望才好。卫斯理的朋友不多，能信任的人更是少得可怜。可汤姆的人品，还是杠杠的。
最重要的是，汤姆在基因学术方面的研究比他更有天赋。两人参加的选修班，卫斯理见识过他这方面的能力，他对学术一类的热情甚至超过了魔武。
就赌一次吧……
卫斯理打开门出去，就听到一阵猪一样的鼻鼾声……发现汤姆居然在走道上靠着墙睡着了！
“他……一直在外面守护着？”
卫斯理心里，顿时感到暖暖的。好吧，这个秘密你值得拥有。能有人分担自己的秘密，也就不必憋得那么辛苦。
“汤姆！醒醒，你怎么睡在走道上！”卫斯理轻声唤醒他。
“呃？我睡着了么？嘶……”他吸了一下嘴角的口水，艰难的挪开自己的肥臀，揉了揉自己的肉脸，还是一副刚睡醒的迷离神色。
“你跟我进来！有事需要你帮忙，先给你提个醒，千万不要惊慌不要喊，咱们低调一点把事情做完。OK？！”卫斯理比了一个手势。
汤米迷糊的点点头，被卫斯理搂着进房。
“哇！！”
片刻后，房间内响起一声尖叫！
“唔呜！！”
卫斯理慌乱的捂住汤姆的嘴，低声道：“不是让你别喊的吗！”
汤姆心有余悸的哆嗦道：“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啊？还会发出光来？我的圣主啊！你还是我认识的卫斯理么？”
“闭嘴！安静的听我说，这是祖父留给我的传承，一种血脉上的天赋传承！明白吗？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我希望能得到你的保证，为我保密！能做到吗？”
“如果我说不能，你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嘶……”卫斯理有点后悔，这家伙就是一个大嘴巴，八卦群社的一员。不仅很会打听八卦，而且也很擅长传播八卦。
“开玩笑的……你让我冷静一下。”汤姆喘了几口气，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好啦，我保证替你保密，连佩基都不会透露半句。咳咳……突然感觉好刺激啊！我的小心肝哟……”
“你起誓吧，以你的家族姓氏为名义以你的生命许下誓言……未经我允许不可泄露卫斯理的秘密！”
“不需要玩这么大吧……”
在卫斯理的威胁下，汤姆还是许下了保密誓言。
异色瞳再度开启，从卫斯理双眼内投射出的光线照在桌面上，一系列的符文编码便渐渐隐现，周而复始在光线内不断运行。
“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汤姆越看越是激动不已，在卫斯理的面部与桌面上来回观察。
“别废话，认识上面的古文吗？能不能解读出来？”
汤姆收敛了一下情绪，一脸正经严肃的盯着那些不断在运行的符文。半晌之后才说道：“是先古凡人文，当中还掺杂了一部分的精灵文！古文的话解读没问题，可精灵文我只是一知半解的程度，想要完全正确无误解读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先解读古文，精灵文能解多少是多少。我维持不了多久的时间，这个太费气血了！”卫斯理这才发现，开启异色瞳转换遗传讯息十分耗费气血，他体内的气血值正在快速的下降之中。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得让我想办法抄录下来，这显示出来的符文排序全是乱的！语序词汇全是错乱的，根本就没有一组是完整的！单个意思辨认出来之后，还要逐个组合成完整的语句段落，才能判断解读的方向是不是正确。”
“那你就抄！把你看到的一字不漏的抄录下来，千万不要遗漏了一个字或是一个符号！这对我很重要！”
“OK！”汤姆比了一个手势，随之从怀里取出一个本子，开始临摹下所看见的符文。
几个小时之后，直到天色阴暗下来，此刻两人都已是筋疲力尽。
开启异色瞳，气血耗费严重，卫斯理实在支撑不下去才停止了下来。按这样的进度，每次开启片段投射的时间只能掌控在六个小时左右。
仅仅这样，已经耗去他三分之二的气血值。在服用魔药药剂的情况下，最快也要半天的时间才能让气血饱和度恢复顶峰。
“一天只能进行一次啊……”
汤姆的本子上已经抄录了整整十几页，而这些仅仅只是20段遗传讯息中的5段数据，由此可见后续的解读工作量更大。
“我要准备多几本笔记，我们去图书馆吧，先把这几段符文解读出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这样，方便我们后面采取相应的方法。”
汤姆的建议很中肯，在不能惊动其他人的前提下，也只能靠他们两人慢慢摸索了。
一周之后，在两人不休不眠的努力下抄录下了10段遗传讯息的数据。汤姆更是将其中的5段讯息乱码给解读了出来，并翻译成埃里布斯文组成了完整的讯息。
“这4段讯息，主要是一阶魔药和二阶魔药的制作配方，一共各有十种品类的魔药备注，基本上就是素材的主次名称、配对药量、提纯方法和调制简要……见鬼了啊！辛苦几天原来只是魔药的配方？！难道你祖父，是期望你能成为一名制药师么？”
卫斯理顿时有些语塞，这些魔药都是市面上已经在流通的品类，并没有多少稀奇珍贵也谈不上，除非纯度上能超过现有的……
但那也价值不大啊。
“别急，还有一段讯息呢？！”
“咦……这……【比佐罗血栓魔药】？这又是什么东西？完全没听说过啊！这就有趣了，好像是一种针对魔武者的新型特效药！”汤姆看了一下，啧啧称奇。
卫斯理内心一惊，立马翻开自己的行李箱，翻得一片狼藉。
汤姆愣在原地，无从帮忙。
“是这个了！比佐罗血栓报告！”卫斯理拿出那份珍藏的报告，与之翻译出来的那段讯息进行了对比。
“后面对不上？！”卫斯理越看越觉得奇怪，除了名字相似以外，当中有一部分的讯息和数据也能对的上，但最重要的后半部分却显然存在差异！
纸质报告只是理论上的论述和依据，虽然也列明了配方和数据参考，但并未将最核心的血栓因子详细说明出来。而是将重点放在血栓细胞和血小板这两方面，很容易让人会混淆这几者之间的主次联系。
而解读出来的遗传讯息里记载的这份【比佐罗血栓魔药】，却是详细的记录了成熟的成品魔药的配方和用途。
一份报告论文，一份魔药备注，前缀名称一样，但实际内容却差之毫厘！
“难道，那是祖父故意为之？如果有了遗传讯息的记录，那何必还留下这份内容有误的纸质报告？他想误导谁么？有没有可能是两个时期不同的学术研究？所以结果和内容上存在很多的差异？”
卫斯理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完全没有思绪啊。如果安吉拉在的话，或许她能看得出其中的端倪，毕竟眼光和学识方面确实比不上她。
“你怎么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这魔药有什么问题么？”
卫斯理挥了挥手，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说道：“有点累……今晚先到这，辛苦你了。回房休息去吧。”
“好吧，有需要再叫我。”汤姆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桌面上的笔记，一脸意犹未尽的神态。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这一期间的忙碌，特别是对卫斯理的异色瞳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他知道，卫斯理的基因链内还有为数不少的遗传讯息，一点点解开这些古怪新奇的讯息，倒也勾起了汤姆极大的虚荣感。
虽然，这几天的成果都上交给卫斯理保管，还是有点遗憾和不舍。可那些，毕竟是人家的东西。
送走汤姆后，卫斯理看着桌面上那一堆凌乱的资料，有点无从下手。这些东西……目前来讲就那一份【比佐罗血栓魔药】比较有参考价值，而且它的药效功能甚至比二阶魔药的配方还要珍贵。
问题不在这里，而是为什么祖父要将这一份资料分拆成两份！
“先把这些资料整理干净，都是不能见光的秘辛。要想个稳妥一些的收藏办法，不然以后越来越多的讯息被抄录出来，又该藏哪里去？”
卫斯理猜想，这些资料基本上都打上了德里拉的标签，一旦公开泄露出去必然会引起很大的轰动。
生前，他没有公开其中的一些研究成果，而是选择隐藏在了自己的血脉之中。必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只是卫斯理暂时还没能找到罢了。
他可不想，因此带来不好的影响。
第84章：【倔强的安吉拉】
“什么？安吉拉病了？还住进了重症监护室？！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卫斯理一时紧张，竟抓住朵拉的手臂质问起来。
“嘿，小子你轻点！放松自己好吗？你弄疼我啦！”朵拉拍掉对方的手掌，刚才那一下的力度抓的她手臂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要入住重症监护室？！”卫斯理追问。
“你又不是她的亲属，自然不需要通知你，怎么？你就这么担心她？”朵拉表露出玩味的神色。
“我，作为朋友也是需要彼此关心的嘛！问你啊……她怎么了？”
“犯病了，旧疾。”
卫斯理颇感愕然，原来是她的旧疾又犯了，不是一直有在抑制病源么？难道是病源恶化了？
若不是今天要来借用研制室，自己还不知道她竟然严重到住进重症室了。
“别担心，帝大的医护人员是全帝国最顶级的，还有其他学系的前辈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卫斯理这么一听，暂且放下心：“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不瞒你说吧，两周内发病了两次。这一次已经躺了三天，病情好转了很多，进监护室是为了方便观察和照看，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能出来了。”
看朵拉说的倒是挺轻松的，可卫斯理是亲身体会过安吉拉犯病时候的症状，那是能杀人的！
“发病两次……她没有造成什么破坏吧？”
朵拉颇为意外的说道：“看来你们不止是朋友关系哦，呵呵……差点把魔法学系的课室都给掀翻了，还有几间研制室也受了波及。嗯，闹得挺大的。”
“什么？”卫斯理一脸茫然。
“不是有西蒙导师在么？而且安吉拉的自律性很强的。”
朵拉嗤笑一声：“再强的人在情绪失控之下，都难以自律。而她还是一名病人，试问谁能做到圣人一般。再说，这事也不能全怪她。若不是有人故意挑衅……”
“呃？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安吉拉叮嘱过，不许我说出去的。”
“我就是来借你们学系的研制室用一用，不是来看八卦的！身为安吉拉的朋友，我们十分在乎她。我的朵拉好姐姐，你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朵拉看着对方那哀求的小眼神，颇有些于心不忍。
“我最近，看上了一位帅哥……”
卫斯理一愣，问道：“然后呢？”
“好像是你们魔武系的导师，不过我没跟上，你帮我查查他是哪班的，具体的个人信息什么……”朵拉低头，抿嘴嘻嘻的偷笑，带着些害羞的意味。
“……”卫斯理。
“朵拉姐姐，你这样不太好吧？大家都是朋友。”汤姆实在看不下去，这女的脸皮比他还厚。
“你们求人，就是这么个态度么？小胖子，枉费我还是最喜欢你的呢，怎么说话的？”
汤姆被瞪了一眼，连忙闭嘴。
“你不是基因学系的助教吗？你查不到的人，我能查得到？”
朵拉弹了弹手指甲，不耐烦的问道：“还想不想去看安吉拉？！”
“想……”
“哼！”
……
……
艾德文院长曾说过，安吉拉患的不是病。而安吉拉也曾凭自己的推测，觉得自己真正的病因也未必是基因遗传病症，兴许是其他更为隐晦的基因突变造成的。
既然不是病，那又是什么？没人能说得清，十几年的诊断和求医依旧无用，如今她也就只能靠自己摸索。
难道，这一年以来她对自己隐瞒了发病的情况么？
呵，女人啊……
卫斯理也是无奈，两人的关系终究还是存在着隔膜。她不愿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却始终也无法避免。
校区的重症监护室不能随意进出，朵拉特意去向西蒙导师申请了批文，才带着卫斯理找到了安吉拉所在的私人病房。
需要监护，可见已经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地步。
卫斯理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到朵拉怒气冲冲的出来，朝着他哼道：“你欠了我一次人情，记得要还！气死人啦！”
看来，这是被责骂了呀。很奇怪，朵拉与安吉拉又是什么关系？一个别的学系助教，竟会对她的话如此的听从……
好奇心害死人。
她在看书，神情很专注，床上和桌面都摆满各种类型的书籍。
以致卫斯理坐下后，都不太敢说话打扰。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麻衬衣，身外就披着呢子大衣半坐在床上。
火红色的长发梳理的很整洁，右脸上的面具显然换上了一副新的。血纹的痕迹，还有些许残留在脸上，蔓延在左脸鼻梁与眼角边上。
这应该是病发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卫斯理似乎又想起了安吉拉病发时的痛苦……
“你无需这样，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
“啊……我来，其实是想借用你在基因学系的私人研制室。”关怀的话语，其实真不用说太多，因为她并不需要这种怜悯。
“可以，找朵拉吧。”
“酶血清的特效药测试，依旧没有突破么？”
她默默的点头。
“你有关的所有研究资料，能给我看看吗？或许，我能尽一份力。”这不是客套话，卫斯理真的希望能帮上一些忙。
她抬起头，视线离开了书本，望向卫斯理，眼神平静而冷漠。
安吉拉冷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思考过一个问题，来帝都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毕竟，像我这样的人……不能过多的与人接触，特别是人群密集的城市里。”
卫斯理诧异的说道：“你又不是恶魔，说这样的话干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人为诱导？还是病症自发？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对不对？！一定是什么人干了什么事，刚好在发病阶段刺激了你，才导致失控！”
她再次低下头，回避了卫斯理的目光，低声说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从未有过与人结怨的念头。我与世无争，只想一心治好我的病。可有些时候……即使你很努力了，可结果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这不是你，安吉拉不会说这样的话。她从不认输，她也不会甘于落后于人，你说过的……要敢于和命运作斗争！你也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陪！”
她左眼，表露出了一丝的稀奇，又有些好气的语气说道：“我说过这样的话么？”
“唔！说过的！咳咳……安心养病，这样的事习惯了就好。你总鼓励我，不能轻易言弃，对吧？这里毕竟是皇室领地，总归和自己的领地不一样，千百个人有千百种脸，如果有人不给好脸色你看，那你就朝着他的脸抽回去！”
安吉拉盯着卫斯理半晌也没眨眼，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意思。心里想法与实际行动，是两个概念。我习惯于各式各样的思考，然后再推算后续的可行概率，如果没有意义的我便会自行过滤。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近期产生的一些想法，毫无意义。所以，我很快就会忘记。”
“嘶……果然啊……”
风范依旧，始终还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啊。白担心了么？
“关于那些资料，我会交代朵拉给你提供帮助。我这次住院，未必就是坏事。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紧张之中度过，借此机会好好休养几天。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等我出院后再说。至于酶血清的测试，你有心就好。”
卫斯理点点头，也是。连她的团队经历了几个月，都没法完成的测试，单凭他能帮上什么忙。
“我要看书了，很感谢你能来看我，再见。”
主人家都发出逐客令了，卫斯理也只能识趣的离开了病房。
第85章：【无奈的心伤】
“我查到了！查到了！卫斯理……”
刚一出医务处大楼，就看见汤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还边跑边喊。腹下的几团赘肉，不停地上下翻腾。
“查到什么？”卫斯理不解的问道。
“我特意找了以前几个学系的朋友，打听到了一些情况，关于安吉拉的事。听说当时的情形还闹的蛮大，有人都动起手了！”
“安吉拉和别人打起来了？”
“好像是，不过被魔法学系的导师给制止了。”
“什么人干的？！”卫斯理猜的没错，有人欺负安吉拉！
只见汤姆翻开自己的小本本看了几眼，脸色有些怪异就是不开口。
“说啊！”
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听说是和布巴蒂闹了点矛盾，小女生之间的打闹，没多大事。现在安吉拉不也没事么，我看就算了吧。”
“你想隐瞒什么？还是朋友就说清楚，你打听到了什么！布巴蒂又是谁？”
“康妮·布巴蒂，魔法学系大二级2班的。前不久，魔法学系搞了几个系内的寒假竞赛，听说安吉拉连赢了1班和2班的几名尖子学生，包括这个康妮。然后就有人起哄，指责安吉拉作弊！但是，3班最后的综合成绩始终还是排在1班和2班后面，兴许只是有些人眼红吧……”
“就这么简单？不可能吧！”
“我说吧，其实闹事的不是康妮，只是个别的学生起哄制造矛盾，然后她的名气比较大就被推了出来，当了枪手。这个很常见。我也是从小就在被欺负中长大的，应该没有太大的恶意。”
“那我去找她，问清楚。如果只是语言上起冲突的话，不可能会引发她发病的。”
“等等！你知道这个康妮是什么人么？”汤姆拦住他，神情有点慌。
“我作为一名学生，学你八卦一下总可以吧？”
“她的家族是南境世袭的守护主，名义上和律法上连我的家族都是她家的封臣，搞不好以后我还得向她宣读效忠誓言呢！”
卫斯理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打听到是谁先动手么？导师最后怎么处理的？”
“呃，三方人都受了责罚。”
“三方？什么意思！”卫斯理真是有点懵了。
“嘿！那个，先动手的人是大三级的芭芭拉。听说有人搞小动作惹怒了她，然后她不小心就把2班和3班的人牵连进来了。本来她那天是其中一位裁判，是她间接引起了双方的争执，安吉拉应该是那时候刚好也被惹怒了，结果当场把几间研制室都给毁坏了。还有好几个学生受了伤……”
“芭芭拉？！她搞什么鬼啊！”
对于芭芭拉，卫斯理是有印象的，那也是一个性格很强硬的女生。而且她的高傲和冷漠比安吉拉有过之而不及，是骨子里就很自我的人。
“我们没在现场，对错真的很难说。他们都说当时很混乱，3个尖子班的参赛人员都有争执，这就是一场意外。”
意外个屁，就是搞针对。卫斯理自己面对这样的挑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有那么一些人眼里容不得他人，学校里的这种竞争在一定的程度下，校方的态度则是默许的。
“你们想干什么！基因学系的学区该往哪边走都忘了么？本小姐，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陪你们玩。”朵拉一把揪住汤姆的肥耳，指着卫斯理骂道。
“疼疼！不关我事呀！朵拉姐姐，我是无辜的！”汤姆的耳朵都给揪红了，哇哇的哭喊饶命。
“就你最八卦！还有一个八卦群社是吧？你都打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揪死你个死胖子！”
“我只想了解一下真相，那些人太过分了啊！”
朵拉生气的说道：“什么真相？！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就别给安吉拉添乱行吗？”
卫斯理沉默，显然还是不甘心。
“我知道你想为她讨回公道，但这就是意外。如果不是她本身就有……也不会闹成那样，现在整个魔法学系都知晓安吉拉患有一种可怕的病症。如果不是她动用了家族在校方的关系，兴许学系主任早就提出让她留校休学。”
“留校休学？”
“蠢蛋，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学系之间的竞争肯定是有的，学生之间的摩擦也不可避免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恰巧就遇上了这种意外罢了。康妮也好，芭芭拉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是在客观的影响下做出了主观的反应。
安吉拉……只能算她运气不好，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毕竟，犯病不是一种借口，即使她不是矛盾的激发者，可她却造成了最大的破坏，就必须要接受指责。如果你们，连这么一点小磨难都承受不住，就不配在帝大继续求学，早点回去自己的领地，当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吧。”
“哎呀！这正是我想表达的意思，可就是说不出来！朵拉姐姐真是聪慧，棒棒哒！听见了没，卫斯理你就别掺合进去了！女生们的事……我们男生少插手！”
“就你嘴甜……”朵拉被汤姆这么一捧，气得笑了出来。
同病相怜……
这是卫斯理曾这样比喻过与安吉拉的两人关系，可他现在的病已经治愈，安吉拉的功劳最大。但对于安吉拉的病，他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实在闹心。
或许，只有去找艾德文院长。不管他有没有办法，总归要比什么也不做要好。
“汤姆，我们去基因学系，继续我们的研究。朵拉助教，安吉拉的私人研制室，或许我们要长期借用。”
朵拉松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知道了，这是后备钥匙，安吉拉交待我给你一份。以后不管任何时间，只要学区的门一直开着，你都可以进出她的私人研制室。”
一个关于安吉拉的小插曲，虽然就这么过去。在卫斯理的心里，却烙印下深刻的心伤。这无关情感，而是命运的无奈。
不管是校方，还是学生，在帝大若没有一定的生存能力，只会成为他人的垫脚石，永远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尊重。
即使安吉拉这样的家族背景，也不能避免受人欺辱的下场。
强大，唯有绝对的强大。
才能抗争命运的不公，才能真正依循自己的意志而活。
第86章：【潘多拉魔盒】
汤姆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一种被他人强制性驱使的恶意。
他甚至感到自己的人生自由受到了禁锢，什么美食与假日狂欢全部离他远去。而那个始作俑者就是卫斯理。他已经长达半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每天都被卫斯理强拉着前往基因学系的研制室。
每天日出而出，深夜而归。在宿舍与研制室两点一线的来回，其次去的最多的一个地方便是图书馆大楼。
汤姆感慨，活了二十年还从未试过如此的勤奋求学过。为了卫斯理的研究大业，几乎榨干了他所有的脑力和学术。
“我的圣主啊！这该死的秤砣难道坏了吗！我竟然只剩下188斤！半个月……我瘦了10斤啊！”
汤姆一脸生无可恋的靠着墙面坐下，呢喃道：“母亲大人会心疼死的……我居然瘦成了这样。”
“你在大喊大叫什么？！过来！汤姆！”无菌室内，传来卫斯理的一声呼喊。
“怎么了？”
“成功了！一阶特级淬骨魔药的素材配对成功，我特么终于把常规五类的一阶魔药全部调试出来了！每种魔药的药效至少提纯到了99.8%，比市面上最新的药效要高出0.8个百分点！”
“天哪！你就为了这0.8的药效，如此周折么？何必呢，只是提纯而已，又不是研制出新的品种。唉……”
“这是一种尝试，一种新的进步！懂么？！我可以自己制作魔药，而且纯度比学校提供的还要高！差一点就能赶上安吉拉了，距离完美药效只差0.2%。这是我几年以来，第一次成功的研制出魔药。”
看得出来，卫斯理很是激动。毕竟魔药的炼制和研究，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成功的，更别说能把纯度保持在这么高的水准上。
据卫斯理所知，安吉拉已经早在一年前就能把常规五类的一阶魔药的纯度提炼到100%。也就是让魔药的药效达到了极致，这对于觉醒者的帮助是十分巨大的。
当然，潜在价值也相对高许多。
“在开学之前，我要去黑市购买足够的素材，至于稀缺素材可以自己提炼，虽然过程很费时间，但这能保证质量和数量，最重要的是安全。”
“你是要自己制药然后拿去售卖吗？不行！犯法的！要是被发现了会被抓进监狱的！你疯了！”
卫斯理呵呵笑道：“你第一天认识我么？之前我是怎样的人，你不记得了？”
汤姆的脸皮抽搐了几下，对啊……这家伙本来就是个疯子。
“你会告发我么？”
汤姆摇了摇头。
“那就行了！等我的产业链建起来后，就让你当CEO。”卫斯理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CEO是什么？”
“第一负责人，也就是大BOSS！”
汤姆嫌弃的说道：“我没那个闲工夫，这活儿危险系数太高了。怕自己受不了这个刺激，你还是找别人来干吧，佩基或许是个好人选。”
“呃？这个建议不错，那小子还在特训吗？”
“是的，莫萨罗也参加了特训。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大家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我们将要告别大三了，难道你一点也不紧张吗？不是说，要为2月中旬的春季魔域试炼做准备吗？你得通过选拔赛才行，我听说这一届的名额又有变化了。”
卫斯理摘下放大镜，放下手里的试管，问道：“什么变化？！你还有时间关注这个？”
汤姆尴尬的笑笑：“朋友多，消息广，爱打听的习惯改不了。应该是名额上的数量会提升一些，每年都会调整，这是一个惯例了。毕竟，大学联盟的规模每年都在扩增，人数上自然也要相对的调整。不然，光是十二公国的十二所大学的报告烦都能烦死帝大的高层。他们可不满足于每年只有区区几百的名额，谁都想为自己领地的子弟们争取多一些资源。”
“你应该取个外号，叫汤米·包打听！”
“我都瘦成这样了！你还编排我……最后5段遗传讯息的解读也组合出来了，你到底还看不看了？”
“真的？！太棒了，汤姆！你就是我的幸运之星！”卫斯理脱掉无菌制服，立马从无菌室内出来。
“啊……赞美我吧，用世间上最美好最动听的词汇夸奖我！我汤姆，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汤姆一脸享受的接受了卫斯理的夸奖。
“是的，你很棒汤姆！我建议你将基因学系改为主修，魔武并不适合你。你的天赋和资质就是天生的学者，以后你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智贤者！”
“来吧，让我好好瞧瞧，你这几天辛苦的成果。”
20段解码的遗传讯息，只剩下最后5段还未解读，而现在汤姆已经完成了这一项艰苦的工作，这对卫斯理来讲很是欣慰，当初决定并没有做错。
可惜之前的15段讯息之中，大部分都是一阶和二阶魔药的制作配方，还有一些关于基因工程学和魔法学的学术报告以及个人的心得笔记。
卫斯理觉得，这些讯息更像是一份备忘录。祖父是担心他的一生成就会后继无人，也更害怕这些东西会所托非人？所以才采用这种隐藏在基因里的方式，让后人自己去发掘？
说不通，种种现象都说不通。
德里拉不像是这样的人，以卫斯理从所有认识他的人对他的评价来看，祖父不像是一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人。
他这样做，并不只是要给后人留下一份传承，应该还有其他更重要的目的。
那卫斯理的哥哥姐姐体内，会不会也被移植了克隆基因？
如果他们也有的话，那就有趣了。
祖父不会这么无聊吧？大拿的心思真是难以理解。
其实，卫斯理觉得最有价值的莫过于《血栓魔药》的报告。现在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重新研制【A130蓝剂】做准备，只要将这一种新式的魔药研制出成品，对于自己的修炼必然大有助益。
既然五年前，他可以依靠一份祖父留下的残缺版报告，就可以研制出一种适合自己体质的新式魔药。现在，他不仅拥有了祖父的遗传讯息，还有完整的学术报告和资源。他不信，以自己这般疯狂的努力，还完成不了这个目标。
再说，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在努力。他比五年前的自己多了许多的优势，还有运气。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运气。
汤姆嘴上虽然一直在埋怨，可他还是很享受这一个过程的。被信任的感觉，让他很开心，加上是德里拉这样的名人所留下来秘密，更加令他无法拒绝。
卫斯理也答应了他，那些解读出来的学术报告可以让他随意观摩，前提是不能泄露出去。
“这又是什么报告？！”
“浩克计划？！像是行动的代号，又像是某种筹划名称。”
“等等……这个名称，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啊！还记得在亚丁港城那会，瑞亚·司比提召唤亡灵被反噬时说的话么？”
汤姆挠了挠脑袋：“那么远，当时他身边只有艾德文院长，谁能听得见说了什么！你距离他们最近，难道他说的和这个有关？”
“不太肯定，但我依稀的听见，好像是有个什么克的计划，还有什么魔帝？然后听不清楚了。我当时，尝试着去套艾德文院长的话，可是没成功。那老家伙，太狡猾了。反而把我给套进去了……”
看着卫斯理颇为失意的表情，汤姆真是头皮都发麻了，那是帝都大学的院长大人！十三所大学联盟的主席，听说除了皇帝奥古萨六世，他可是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
这家伙，竟然说得这么轻松，还敢套院长大人的话？！找死啊！
“那就看看这个浩克计划说的什么，不会又是什么魔药之类的配方吧？”汤姆负责翻译和组合完整的文字意思，基本上都是以手抄零碎的片段，然后再一段一段拼凑一起。
所幸每一段文字，都有相互的组合编码，因此只要翻译过来再花费一些时间，就能组合成完整的字面意思。
正因为讯息的工作量太庞杂，汤姆在这个过程中虽然在第一时间会有过目的印象，但不可能做到一心多用，事先就能记下那些讯息。
“帝国最高绝密档案？奥古萨五世亲御授予？克隆战士……浩克一号？！这是什么鬼！又是克隆？！”
当看完前面几个字，卫斯理一惊慌忙盖上本子的封页，再也不敢翻开看。
“怎么了？！这，这份绝密档案，有什么问题么？”汤姆看他如此的紧张，几乎都要冒出冷汗了。
“很严重的问题！你不能看下去了……除非你觉得自己有能力，承担知道这一份绝密档案的后果。”卫斯理很认真的说道。
虽然他自己不太肯定，这份档案的重要性。但直觉告诉他，只要关于克隆这一词汇，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像是暗藏的一种诅咒，一旦掀开了这一个秘密，就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听卫斯理这么一说，汤姆哪还敢看。
“那我不看了，你看吧。没有危险的话再叫我，毕竟这是你祖父留给你的讯息，我尊重你的意愿。没关系的卫斯理，我们是朋友。需要我的话，就喊我。”
“谢谢，汤姆。我的好朋友，你真是好兄弟。”
汤姆笑着走开，拿着其余的学术报告在另一张桌子上研究起来。
卫斯理重新翻开第一页的文字记录，【浩克计划】再次印入眼中。这是关于克隆觉醒者的记述，一段关于二十多年前的克隆技术备忘录。
原来，克隆觉醒者的研究和制造，一直未曾停止过。
第87章：【浩克计划】
“奥拓·奥古萨五世，亲御授予【浩克】之名义，为此研究计划代号。克隆战士计划，正式重启。活体样板，被命名为浩克一号。从开启直至强制取缔历时10年，因奥古萨五世病逝，计划暂停。
柏索·奥古萨登基加冕，即为六世，成为第三帝国新的皇帝。新皇帝不但拥有超凡的魄力，更拥有非同一般的智慧。他是一位铁血君主，十年的殖民区军旅生涯，不仅将他打造成一名铁骨铮铮的军人，更为他历练出一颗钢铁般的心。
他否决了五世之前大部分的国策，从来没有一位皇室继承人在上任之时，就胆敢针对前任皇帝的过错做出公开的指责，更别说直接的否定。铁血君主之名，就在六世登基的那一刻开始，成为他一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
一场浩荡的大清洗悄然展开，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结束的那一刻，当所有反对他的人全部倒下，才最终看清楚了这位铁血君主的恐怖手腕。
铁血君主，终究是想将第三帝国的统治权牢牢的握在手中。因此，作为五世的一个核心国策，浩克计划不可避免的被迫取缔。作为一个承上启下几千年的核心计划，它曾被寄予无数的希望，甚至曾一度被看作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种子工程。
它本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无奈事态的发展已经偏离了原有的轨迹，也渐渐违背了我的初衷。或者，这一项计划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启动。
无数的先驱者用鲜血般的案例，警示我们此事不可为！而我们，却不断的拿人族的振兴和个人荣耀当作借口，去成就自己的一己之私。
铁血君主的决定是对的，是时候该停止这一切了。
然而，本格拉、我、沙奎，产生了不同分歧。最终，我说服了本格拉，但沙奎似乎并不是出于真心的支持我们。沙奎的功利心太强，这人我并不喜欢。我们与皇帝六世商谈了几天几夜，沙奎在这期间出尔反尔，他依然还是心有存念……
真可笑，那可是铁血君主的意志啊，他怎么能反抗？！不外乎，他曾是五世最忠贞的支持者么？难道他忘了，十二领主有多少人，已经葬身在六世的铁腕之下？
光明圣主在上，我德里拉是支持柏索的，他的意志是正确的。即使他是那么的年轻，可他比五世优秀的太多了！至少，在这样的危难情形下，他的铁血政策挽救了即将分崩离析的第三帝国。浩克计划，承载了我十年的心血，从样板一号到一千七百八十一号，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这一个个觉醒者的献身又能有多少的回报？
我们在制造战争机器，是的没错！所谓的克隆战士，就是新人类最强大的战争机器！一个耗费全帝国资源研究出来的战争魔鬼，其目的只是为了对抗魔族么？我看未必……
我的初心，不是这样的。我一生的智慧与成就，并不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参与进来的。本格拉是一位值得敬重的老人，可他也变了……欲望会使人心膨胀，也会蒙蔽智者的眼睛，更会将人心趋向黑暗。
我曾经一度也陷入那般疯狂之中，或许……我老了，不然又怎会自愿受人利用！这是我生命之中最后一份为之奉献一切的事业，【浩克】是我的孩子，怎能甘心让险恶的人将它变成魔鬼！
那就尘封这一切吧！希望还来得及！亲手扼杀我的孩子，这是做为一名父亲最悲哀的不忍。但柏索说得对……不能为了一个孩子，而毁了整个家园。”
“嘶……”
看到这里，便是最后一页。卫斯理深吸了一口呼吸，脑袋里一片混乱。虽然翻译出来的字面意思上还存在一些词汇上的有误，但大体意思没有多少误差。
【浩克计划】是一项觉醒者克隆技术应当无误了，但这个技术又有别于两千年前的初代研究成果，应该是升级版才对。
从五千年前的改造人技术，再到初代克隆技术，中间还存在了多少次的改进和升级，不得而知。但卫斯理能从这份遗传讯息中得知，大概在25年前也就是启示纪元5017年开始这项计划的研发。
10年的时间，祖父德里拉与他的团队几乎可以断定，是当时汇聚了全帝国各个领域最顶尖的精英团队。这样大拿齐聚的团队，又将研发进行到了哪一步？
为什么祖父，会说这是一项魔鬼计划？他被谁利用，谁又能有这样的手段？
奥古萨五世倾尽一切的去支持这一项计划，目的也是为了对抗魔族。为什么10年后奥古萨六世一上位就否决了自己父亲的这一项成就，而不是继续支持下去？
当时的帝国面临分崩离析的危难？祖父在这里想暗喻些什么？
卫斯理努力回忆了一下，祖父是在13年前病逝的，而研发计划在5027年被全面取消，团队也全部解散，当时显赫一时的“帝大三院士”本格拉、德里拉、沙奎三人也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退休，正式卸任所有的大学职务，只保留了名誉院士的称号。
祖父病逝的时候才72岁，距离退休的时间也才两年不到。也正是那两年，是他陪伴卫斯理时间最长的时刻，那时他陪伴自己度过了六岁和七岁的生日。
而且，他还带着自己在圣彼德堡居住了半年之久。也正是那个时候，不到六岁的卫斯理与四岁的安吉拉第一次见面。
那也是德里拉和因弗斯，在几年前就定下婚约之后的再一次会面，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卫斯理大胆的猜想，应该就是那两年里，有什么原因致使德里拉萌生了将他的克隆基因组移植到了自己的体内！
对啊！自己体内的克隆基因组……会不会就是那一项计划的核心产物？！祖父他……先是隐藏在了自己体内，然后又转移给了他？！
难道祖父，是提前预知到自己有危险，还是身体无法支撑下去才移植给他自己？！是这个克隆基因组导致了他的病逝么？
操！
卫斯理生出一阵寒意，头皮发麻直打冷颤。
这东西，真的是定时炸弹啊！
他冷静了一下情绪，毕竟只是胡乱猜测，事物有坏的一面，必然也有好的一面或许不至于呢！
克隆版第25对染色超体，这便是核心中的核心。它是在卫斯理体内激活的产物，在这之前祖父并没有激发过，这是显而易见的。
也可以此猜想，他并没有打算要使用这个克隆版的基因组。如果不是在安吉拉的帮助下，误打误撞激活了隐性基因组，卫斯理也未必能发现它。
算了，不敢再往第25对染色超体上去想了，是好是坏也无法改变什么，毕竟它已经生长在了自己的体内！
这是第二个有价值的发现！
两个基因载体，20段遗传讯息编码，就存在如此惊人的发现，那更多隐藏在卫斯理体内的基因载体，岂不是更为惊悚？
据安吉拉之前的探测发现，一共有15组基因载体被激活了隐性，大约有150段的遗传讯息。而现在，他只是解读了其中20段，还有130段！
下一次的自主解码会在什么时候？
卫斯理已有些迫不及待，可这遗传讯息的密码并不能随着自己的意志就可以随意解密的！
至少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做到。
唔……异色瞳，第25对染色超体，还有祖父的血脉传承，都是解开克隆版隐性基因序列的必需条件。
“要加强对这几方面的攻关测试才行，只能与时间赛跑了！越快将所有的遗传讯息解密出来，就对我越有利。否则，就太被动了！”
卫斯理这样思索着，没有安吉拉的帮助，进度实在快不起来。这方面，汤姆虽然也不差，可一旦拿他和安吉拉相比……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确实没有公不公平之说，真的很现实。
第88章：【死因谜团】
卫斯理收起那几页解密笔录，单独归类在一边准备自己再抄录一份，归于档案收藏起来。而剩余的几段笔录内容，大致上也是有关基因学术方面的论述，并不是很重要的秘辛。
汤姆还在他的位置上，聚精会神的拜读着德里拉的论文，那认真渴望的神情真不是装出来的。
德里拉是何许人也，帝大曾经叱咤风云的“三大院士”之一，是那个时代的先驱者。在卫斯理看来，他的祖父有可能是帝大基因学系近几百年来成就最高的一位院士学者。
是整个帝国最优秀的基因学大拿，没有之一。
身为他的子孙，却没能在他去世之后维护好家族的声望，反而一直在败坏了自己的人品。卫斯理感到深深的愧疚，布雷恩家族不能就这样一蹶不振。
可他个人势力太单薄，又是一个外来的魂穿者，能活到今天已经算是烧高香了！若非没有前世的记忆存在和德里拉的血脉传承，他还真未必能活得这么滋润。
身为一个被家族抛弃的老幺，身上还背负着一个赘婿的包袱，他确实是有心而无力。
现在回想起来，祖父德里拉的病逝存在蹊跷，疑点多多。可惜解密的讯息太少，从这段自述的讯息来看，内含的信息量很耐人寻味，后续的自述讯息必然还有不少！
以祖父如此严谨性格的人物，既然留下了传承必定也会传授他继承的能力。机会，德里拉早已给了卫斯理，至于他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想太多了！”
卫斯理挥去乱七八糟的思绪，还是先干正经事吧。
“汤姆！走，陪我去一趟图书馆。”
“呃？”汤姆从学术的沉迷中被惊醒，还是一脸的懵然。
“本格拉，沙奎这两人，你对他们了解有多少？”
汤姆愣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放下德里拉的论文资料。
“帝大有名的院士之一，加上你的祖父就是当年显赫一时的帝大三院士，可有名了。要知道，整个帝国每十年才评出一名院士。曾有这样的传闻，帝国有两种院士之称，一种叫做其他的院士，一种就是帝大三院士。”
卫斯理抬手：“这个我知道，有没有详细一点的？比如他们的家族、成就、现况……算了，我还是去图书馆吧。”
“我陪你去吧！这方面我在行！”
“唔！有你在，我淡定。”
“沙奎·卡尔曼，西境贵族。是现任卡尔曼公国公爵的表叔公，算是旁系家族吧。对了，他的长子利尔奎伯爵是基因工程学系的高级教授，就在帝大任职。风评还不错，想找他当导师的学生多不胜数，颇有他父亲当年的风范。但是他的授课，很难申请的上。”
“是吗？原来他儿子还在帝大任职？那他本人呢？”
两人边走边聊，汤姆回道：“都快80岁的老人了，听说十几年前就退休回领地。”
“本格拉又是哪个家族的？还在世么？”
“唔？据我所知，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具体时间不清楚，可以查。本格拉可是名人啊，你真不认识？他那时的声望，可一点也不比你的祖父差，而且他还是位大贵族！”
“有多大？”
汤姆看着他那副不屑的表情，立即想起了佩基。原来人与人相处久了，真的会越来越像。
“很大！他是南境守护主西德尼大公的叔叔，布巴蒂家族族长利瓦伊老公爵的双胞胎弟弟。是布巴蒂家族近百年来，唯一一位能在基因工程学、魔法学、制药学、农业学上都有很大成就的全能型学者。
他的大半生，都奉献给了布巴蒂家族和南境领地的发展。本来他六十多岁的时候打算退休前往地中海院士学城，继续他的学术研究。后来，好像是被前一任的皇帝征召回朝，又返聘回帝大做研究，应该是蛮重要的事业，不然不会劳烦到皇帝亲自去召他。”
“布巴蒂？那个康妮……那个女孩，也就是你要效忠的那个家族？”
“对的，本格拉应该算是她的叔公吧。没错，就那个布巴蒂家族。”
卫斯理心生惊奇，帝大真是一所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帝国历代大部分的有名学者，甚至学生几乎全出自十二领主家族，或是与其相关的下属封臣家族。
平民出身的名人，少的令人咋舌。
天色还早，图书馆正常开门，两人便开始依循品类的区域，分开去找。
“找到了，在那第五排的区域。【帝国家族史大全】、【名家传记大全】、【十二领主古史】、【帝大三院士传记】、【三院士野史】，够全的了吧？！”
这几本典籍，每本的厚度都达到上千页以上，密密麻麻的埃里布斯文看得人脑袋涨疼。汤姆一本叠着一本抱着，也十分吃力，足足半米高。
“哦……原来25年前，他们三人被奥古萨五世传召回帝都，是有大工程要研发。可典籍上面的记载，是说他们最后去了奥古斯丁城，并非是帝大。”
卫斯理问道：“奥古斯丁城在哪里？”
汤姆拿出一张比例尺1：10万的埃里布斯大陆全境图，指了指两点之间说道：“这是帝都，皇室领地。这是奥古斯丁，奥古萨大公国的首府。”
这张地图是好东西，他挤了挤眼色，汤姆马上会意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将地图卷好装入封筒内。
时间都对上了，也正是10年之后奥古萨六世登基加冕，三人随后不久就从奥古斯丁离开，相继返回了自己的领地，然后传出退休卸任的消息，一切都来的很突然。
而本格拉退休不到一年，就病逝于恩亭岛的院士学城，他在那里只呆了不到四个月，那年是5028年初冬。
祖父德里拉的去世记载，则是在5029年的秋季病逝，两人相差仅仅一年，而且都是病逝！关于病因也没有详细的记述，卫斯理只记得当年祖父去世时他并没有在身边。
据父亲费尔顿的告知，祖父是由于长期试用魔药而导致基因毒素病变，在一次隐性基因裂变的过程中出现罕见的“恶性劣质裂变”，成为他病逝的主因。
由于当时事发突然，他又是一人独自在外，没有亲人的陪伴，被发现时已为时太晚！
卫斯理始终不相信，如此伟大的一位超凡者竟会以这种方式独自死去？
为了维护死者的尊严，也只是在死亡记载上轻轻的一笔带过。
“我的天呐！你看这个！”汤姆掀开一页，宣读了一遍。
就在本格拉去世的两年后，他的老妻、唯一的儿子和孙子一家五口竟然在一次海难中全部丧生！
那是发生在5030年的一次海上事故，地点位处在爱琴海以西接近所罗门海域的交界。竟然是遭到了海怪的袭击？！
那一次海难，不仅是本格拉的遗孀一家五口罹难，还有其他遇难者多达上百人，三艘千吨舰船全部被毁沉没。
“本格拉的子嗣全部遇难？！这么惨！这岂不是……”卫斯理颇为惊讶，这位大拿的下场也太悲惨了吧。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看这里……布巴蒂老公爵因此震怒，发了疯的征调海军搜索那一片的海域，几乎把那片海域地毯式轰炸了一遍，连海底也不放过。还波及了鲛人族的栖息领地，差点引起鲛人族的军事对抗，酿成战争。后来，被奥古萨六世所劝止。”
“唔！利瓦伊还亲自远赴恩亭岛将本格拉的遗体接了回去，并为他举行了国葬仪式。看来，本格拉这位双胞胎哥哥，对他很重视啊。”
汤姆本身就是南境人士，显然对他们也是了解多一些，言语间也带着很深的敬重：“那是当然的！他们感情很好，没有本格拉的帮助，利瓦伊大公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三十年间，就将布巴蒂大公国发展成帝国最富裕的三个公国之一。而布巴蒂家族这几十年间的凝聚力和繁衍力也达到了全盛，他们家族的综合实力在十二领主之中属于第一档次的。
我小时候听长辈们说，利瓦伊老公爵因为本格拉的死还和皇帝陛下发生了多次的争执，都差点动手了。他们的关系，多年来一直未曾好转过，所以布巴蒂家族虽然有钱有势，但地位一直被压制的很低，堪称是四境里最没有威望的守护主。”
卫斯理摆摆手：“在皇帝的打压下，换谁都不好过。可他依然还是南境之王，做自己的土皇帝比那些虚名要实在很多。他们的八卦先别说，有什么办法能找到25年前的那一项大工程详细的资料？关于一些克隆基因方面的工程研发。这里都是他们个人的事迹记载，全是透明化的成就商业吹捧，而不为人知的秘密研发工程却鲜有公开出来。”
汤姆哑笑：“既然是秘密工程，又怎会全部公开呢？他们都是帝国的大拿，是年轻一辈的榜样，名声需要维护。帝国的核心工程，更不会轻易展露出来。估计是找不到的，除非是私家收藏。”
卫斯理眼神一凝：“私家收藏？对呀，重要的秘辛，贵族们肯定都会收藏在手里。”
第89章：【危险的生意伙伴】
“其实，你可以针对那年的研发工程写一篇论文，然后向导师申请相关的资料作为参考，这样总比我们盲目的找更有效率。毕竟，过于重要的典籍是不会放在图书馆的，只有校方才有一定的权限接触到更深层次的资料。但这只是我的建议，未必就能通过哦。”
汤姆在关键时候，总有不一样的想法，他的建议也许可行。但也如他所说，25年前的那一项基因工程本身就是帝国秘密项目，公之于众的资料太少，也就意味着讯息的收集难度很高。
毕竟也过去了这么多年，加上是由奥古萨六世亲自下令取缔的，想必很多资料都被尘封甚至掩盖了。
如此敏感的事件，卫斯理如果公然去提起，或是想重新挖掘当年的秘辛，必然会惊动某些人而惹祸上身。
汤姆是不清楚其中的隐情，否则打死他也不会帮自己查这件事的。
“罢了，我再想想。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我大概也搞清楚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至少不会再一无所知。”
艾德文院长与与他们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他又知道多少秘辛呢？可恨的是卫斯理一直未能见上艾德文，他多次向总务处申请约见院长，不是被直接轰出来就是要轮候约号。
闭关期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
可卫斯理知道，闭关修炼只是他的一个借口。好不容易找到内务处，亮出自己调查员的身份，结果吓得那帮人不轻，没有一个人敢和他搭话，一个个阴阳怪气的。
说好的金牌卧底呢？怎么一点福利也没有！内务处那帮人，肯本就不敢认他。证件应该是真的，兴许是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其他人才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卫斯理好生烦恼，自己一大堆屁事，还要帮院长调查学校里的内鬼。可他迟迟也不来找自己，根本不知从哪下手。
院长这个途径，暂时是无法借用的了。调查到这一步，卫斯理也是尽了最大努力，别无他法。
就连院长是正是邪，他也没法确定。
……
……
“你要去和亚普赛人做买卖吗？你疯了么？卫斯理！别忘了，那个奇怪的亚普赛女郎可是会幻术的！她的毒蛇能轻易咬开我们的喉咙，将剧毒灌入我们的血液里，会死的很难看。”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她们是生意人，难道有买卖还会拒绝么？我手上有大量的魔药，只有通过她才能脱手，这样既干净又稳妥，不然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黑市的情况太复杂，我不能太招摇。”
汤姆还是有点担心：“你怎么知道她愿意和你合作？他们都是一群可怕的异族，据说他们是东夷部落野人族的分支，经过几百年的不断迁途一直被视为外来者，是一支很会闹事的战斗民族。也只有奥古萨五世才接受了他们，给了他们一块领地圈养了起来，这才没在大陆上酿出大祸端。可这样的野人后裔，是永远也驯服不了的！”
卫斯理：“你做过调查啦？怎么突然间就对他们这么熟悉？！”
汤姆笑呵呵的说道：“自从上次黑市回来，就对亚普赛人产生了好奇心，反正也是闲着。就随便翻翻大陆古史，深入了解一下他们呗。还是你勾起我的探知欲望，不是你一直神经叨叨的说亚普赛人怎么会驻扎在皇室领地的话，我跟你讲……”
“够了！我这么辛苦的配制出高纯度的魔药，就是为了能卖个好价钱。这可不是高仿品，而是正宗的高纯度魔药！我需要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生意伙伴，这样才能保证我的财富渠道得到保护，懂吗？”
卫斯理打断了他的话，这家伙兴致一来那张嘴就如滔滔洪水连绵不绝似的。
“我去意已决，你不去我自己去。”
“去哪里啊！你们又瞒着我想去干什么勾当？！混账东西，趁我特训你们自己去吃喝玩乐是不是？真当自己是天才啊，都不用训练了？”
只见佩基背着双肩包，满脸的疲惫样走入了宿舍。
“当然，免得我太勤奋一下不注意就超越了你。所以，你该干嘛干嘛去，回来这么早干什么？不是还有几天才开学吗？”
佩基把双肩包甩在沙发上，四脚朝天的瘫倒在上面，哀呼：“太累了，透支了，被导师给打发回来。已经处于突破的边缘，里根说就差那么一点了。哎……期望开学后能分到一个不错的班级，换个导师再尝试最后的突破吧。”
“哦！”
“去哪里啊？”
“练功房！”
“不是问这个，刚才你们在讨论什么？”
汤姆努了努嘴，表示自己不参与，走进了房间。
“明天我去黑市，出手一批魔药。”卫斯理只有无奈的说道。
“什么？这么好玩的事，居然不通知我！过份！”佩基立即坐了起来。
“行行行，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期望去的人不想去，没预算的人却碰上了。”卫斯理倒是想汤姆去的，虽然他武力值不高，但他的作用显然要比佩基好一点。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衰胖子吗？！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就勾搭上了？本少爷非要去！”
卫斯理懒得搭理他，直接上了练功房。
……
……
第二天下午，两人出校租借了两匹快马，直奔北区郊外。
再次来到亚普赛人的部落栖息地，佩基却在林区的外围驻足不前。一脸怨念的看着卫斯理，沉默不语。
“看我干什么？害怕了？”
佩基怒喝：“你没说要来这里啊！怎么不去市区那个入口？”
卫斯理伸出手，雾水自天空上飘落，似乎要变天：“要下雨了，再不进去你就准备当落汤**！”
“我的匕首……”佩基嘀咕了几句，也只能策马跟上。
部落外，看守的亚普赛武士态度很不友好，不仅想强制牵走他们的马，还不断在他们身上摸索。佩基险些与他们发生了冲突，不过也仅限于口角上的挑衅。
佩基与两名亚普赛武士，面对面使用不同的方言互相问候对方，即使听不明白却也不能输了气势。
这时，走来一群亚普赛武士，他们身穿紧身的皮甲黑衣，露出两双精壮的胳膊，人人身上都揣着好几把武器。短刀、弯刀、短剑、斧头、锤子五花八门，甚至有些人手腕上还安装了发射器，显然是暗器。
其中一名高个子武士走了出来，样貌有几分与那个亚普赛女郎相似，银色眼睛黑卷发，他们最显眼的标识就是粗眉大鼻铜鼓眼。
“小子，是你要见蜜妮安？”那人说着蹩脚的通用语问道。
卫斯理点头，丢给他一个木盒子，说道：“有笔买卖，想和你们谈谈。另外，我叫卫斯理。”
对方打开一看，大概有20支瓶装的液剂，摆的整整齐齐。一个牛皮袋子甩了过来，他伸手接住，有些沉。
顺手掂了一掂，传出一声金币碰撞的响音。
“20支一阶高纯度的魔药，1000金币。这是见面礼，买卖的收益我想和蜜妮安小姐面谈，可以么？”
领头的亚普赛武士咧嘴一笑：“站在原地，让你的人闭嘴，等着。”
第90章：【掠夺者·蜜妮安】
距离开市，还有一个小时。
卫斯理抬头看向天空，乌云汇涌，淅沥细雨随风逸散。黄昏渐至，山林周边的雾霭又开始凝聚，扩散开来。
他下意识的拢紧披风，即使冬寒并不能侵袭他。
“半个小时了，摆什么架子！我这一身可是一等的好面料，出自帝都最好的裁缝师之手，泡妞战袍。都快淋湿了，帐篷也不给进，这些人太傲慢了！”
“好好，等下请展示你的魅力，随便泡。”
“嘁！我对她们可没兴趣，你不是会员吗？随便在黑市找个拍卖行合作，也好过在这里受气啊！我们可是贵族，真是丢身份。”
“你是，我不是。生意伙伴也要看实力，我相信我的第一感觉。给点耐心吧，等我赚大钱了，买十件这样的风衣送给你。”
佩基面露鄙夷：“你以为是地摊货啊！这是有钱也未必能买的订制品！”
卫斯理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半响后，眼看就要大雨袭下，那名亚普赛武士终于出来，将他们带入部落的中心地带。不远处，那座徬山体雕琢出来的神庙，又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他们进入了一顶大型而豪华的帐篷，以亚普赛人的习俗生活起居都在帐篷之中。没有主卧次卧客厅偏厅之分，基本上就是开放式的空间。几张地毯、毛毯、屏风、矮桌矮椅、茶几、衣柜、箱子、被褥和其他的生活用具，便组成了一家之用。
帐篷内很暖和，蜜妮安穿着一件丝绸质地的波多米亚长裙倚靠在软垫上，神态慵懒妖娆。大长腿随意的放平在毛毯之上，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
她单手托着下巴，面色冷淡的看着两人，语气颇为妖媚而又有些轻慢：“坐吧，尊贵的客人。”
佩基的视线由上而下扫了一遍她的身体，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女人是魔鬼吗！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薄纱裙，这和没穿有什么分别！
“咳咳！好的，谢谢您的招待，蜜妮安小姐。”卫斯理不经意的碰了一下佩基的肩膀，这家伙真丢人，还没看够啊！
“收起你的敬语吧，亚普赛人不讲究这一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吧……听说，你想找我谈生意？”
卫斯理盘起腿坐在她的对面，而佩基则是很随意，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不停的抖动着，眼神不时的四处张望。
“是的，我想通过你出手一批魔药，以后还会有其他重要的物品，只要你承诺将我的货物以最高利润卖出去，我可以给你分红。我们可以成为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大家一起赚钱。你觉得怎样？”
卫斯理尽量让自己的态度表现的诚恳一些。
蜜妮安在盒子里拿出一支魔药，将手朝外伸直……卫斯理以为她是要给那名亚普赛武士，可那人远在门口也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忽然，一下突如其来的变化委实吓了两人一跳。
一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男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留着三撇胡须黑短发，一身的黑衣软甲，两眼发黑有些瘦小，给人的感觉像是营养不良似的，个子不超过一米六五，比蜜妮安还矮本个头。
只见他现身之时，手上有做掀翻回收的动作，期间有怪异的微光短暂闪烁过。那人应该使用了某种具有隐身效能的披风或斗篷之类的外衣。
尖嘴猴腮男拿过魔药，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支针管从瓶子内吸出药剂，再滴在一面特制的玻璃镜上，他戴着单晶放大镜细细看了几眼，随后洒下一些粉末之类的物质。
“叱！”
一团紫色气雾被蒸发出来，尖嘴猴腮男立马凑过去猛的一吸，全部吸入了鼻腔之中！
“嘶……”
只见他发出极其享受的呻吟，满脸陶醉的伸出了大拇指，用亚普赛语和蜜妮安说了几句。
“嗯，算你还知趣，没有拿次品来蒙骗我。”蜜妮安坐了起来，当她微微向前倾的时候，那傲人的身材更是直接显露在了两人眼前。
佩基一下被定住了魂魄似的，直勾勾盯着人家看。
卫斯理以往也是见过大世面，像这种既妖娆多情又懂情趣的熟女最会讨男人喜欢。对于一些情窦初开的少男，更是可以直接勾走对方的魂。
像佩基，已经沦陷在她的妩媚里。
也正是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女人，阅历丰富的卫斯理才能定下心神，不至于被对方给迷惑。很自然的微笑着说道：“我敢担保，正宗一阶魔药序列，黑市里绝对没有比我更高纯度的了！单凭这个，我够资格和你合作了吧？”
“纯度是不错，但终究只是一阶。即使再好，没有绝对占据市场的数量，价格也无法提高多少。利润过少，何必费劲。”
蜜妮安是个精明的女人，没有绝对大利润的买卖，很难让她动心。
“那如果是二阶魔药呢？纯度不变，我能保证达到99.5%至99.8%。甚至是三阶魔药，只要给我足够多的时间和材料，我可以每周提供50瓶。如果是一阶魔药，每周提供100瓶。甚至还会有其他市面上明文私下禁售的特效魔药，我也可以尝试下带出来，大家一起在黑市发笔小财。你怎么说？”
“二阶魔药、三阶魔药？还有特效魔药？”蜜妮安的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数量上虽然是少了点，但如果是正宗二阶魔药，而不是高仿品的话，每个月起码有几万金币的营收。当然，刨去成本……成本不关她的事，她这是无本红利。
以这小子拿来的一阶魔药纯度来看，的确可以在黑市卖个好价钱。二阶就更不说了，简直是有价无市。
“哼，小子……你就不怕姐姐我连人带货一起吃了么？这里，可是亚普赛人的部落。你们这些自诩为大陆统治者的贵族们，可给我们起了不少的绰号……掠夺者、野蛮人、外来者，还有什么食人族？！呵呵……”
“蜜妮安小姐，我若是怕的话就不会来了。其他人是其他人，我是我。我卫斯理第一次与你有缘，冒犯了你却大方的宽恕了我们，你的大度让我见识到了你的睿智。所以我斗胆认定，你并不是那些谣言所传的野蛮人，那是恶人们的故意诽谤中伤，无需理会。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真正认知你的人，才是你的朋友。而我，就是为了这段友谊而来。”卫斯理坐了起来，郑重的施礼。
蜜妮安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很有女人味，一眸一笑都能要人命。她笑着为他斟酒：“那还说什么，喝酒吧！我的朋友！”
卫斯理接过对方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说动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对我们之间的合作充满了兴趣。只是，你能给出什么样的报酬呢？”
“5%的红利，也就是说……卖出去1万金币，你抽500金币的佣金。成本的风险由我来担，至于价位能提到多高，那就看你的本领了！出货的价位越高，你赚的就越多，不是吗？这方面，应该是你的优势啊！”
蜜妮安俏皮的伸出食指点了点卫斯理，带着玩味的语气说道：“你就是一个小滑头，我回扣佣金越多，也就意味你赚的更多。的确，这是一个双赢的好买卖。但是，你得保证货源充足以及安全！我可不想，为此惹上不必要的官司！”
卫斯理伸出手：“当然，那就这么说定了？”
蜜妮安却不紧不慢的说道：“5%太少，我要一成。”
“什么？蜜妮安小姐，我可是承担着成本的风险，魔药的制作是需要很多珍贵的材料，那也是要花钱的！你若是抽佣太高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如果你想自制魔药，我可以向你推荐黑市最好的供货商，保证货源的安全和最好的品质。好好想想，以你在帝大现在的身份，正常途径根本无法收集到大量的材料。可我不一样啊，你找我的目的不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嘛？”
卫斯理咬咬牙：“6%吧，我也不全是魔药，还有其他武器装备或是稀缺原石。”
“9%！”
“一人退一步，7%好了！我的蜜妮安姐姐！”
“8%！不行你就滚出去吧，我最讨厌三心两意的男人，是个男人就爽快些！”蜜妮安拍了一下桌子，有些生气的说道。
卫斯理就纳闷了，讨价还价和三心两意有个毛关系啊？
没办法了，这女人太强势，8%虽然还是高一点，但总归还能接收。就当花钱买个方便，这种生意方式在哪个位面都是通用的。
“好吧，那就8%！蜜妮安小姐，如你所愿可以了吧？”
这下，蜜妮安才微笑着与卫斯理握手，定下了两人的合作关系。
“我们，不需要签订一份合作协议么？”
“太麻烦！就你们老喜欢把誓言挂在嘴边，可你们一旦反悔起来，任何的誓言就像狗屎一样，拉完就算了。亚普赛人亲口答应下的事就是誓言，从不会主动反悔或是违背。亚普赛人认定的朋友，除非是对方背叛在先，否则一生都不会舍弃对方。卫斯理先生，你认为呢？”
卫斯理点了点头：“有道理，这是一个好习惯，我明白了。”
“呵呵……让他进来吧。”蜜妮安朝门口那亚普赛武士示意。
片刻，一名奇装异服的男子进入帐篷，一见卫斯理就眉开眼笑的张开双臂：“我的好朋友，阿道夫小金主，晚上好啊！很开心，我们又见面了。”
卫斯理回头一看，很熟悉的面孔……然后回想了一下，是萨尔瓦黑市里的那个中间商。才惊讶的问道：“贾巴尔·斯蒂夫？！你不会，也是蜜妮安小姐的合作商吧？！”
第91章：【贫穷的贵族】
贾巴尔与蜜妮安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玩味的笑意，其中关系也不言而喻。看来，卫斯理的冒险是值得的。
“阿道夫阁下，您猜的没错。除此之外，我还是蜜妮安长老的忠实伙伴。”
“长老？这女人，在部落里的地位不低呀。”卫斯理心里暗暗猜想，原以为她只是亚普赛部落里的一个小贵族，有一定的身份。
可“长老”一般都是部落的元老级人物了，除了族长就数长老的实权最大。这个朋友值得深交，得牢牢抓紧才行。
“哦，想不到我与二位这么有缘，真是难得。那就一起喝一杯吧！”
四人互相敬酒，亚普赛人喜欢喝烈酒，除了宴席一般很少有下酒菜，都是光喝酒。这点卫斯理还是不习惯，酒量还需多练一练，难受。
“贾巴尔是个不错的伙伴，今后他也会参与我们的合作。你的货，会有一部分交给他出手。所以呢，卫斯理先生，我作为操盘手也是需要运作成本的，如此想想你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吗？”
卫斯理慌忙答谢：“很合理，蜜妮安小姐。一切就如你所说的，哦对了。请以后叫我阿道夫，请允许我离开一下，去拿货物。让两位掌掌眼，估个价。”
蜜妮安开怀一笑，扬了一下手：“呵呵……阿道夫？有趣……去吧，以后有事尽管找他，我的小弟弟瓦格纳。”
门口那名亚普赛武士，是他的弟弟？
“一阶凝髓血清5瓶，一阶护腑血清5瓶，一阶扩脉血清5瓶，一阶常规五类药剂一共50瓶！还有二阶气血药剂和二阶酶蛋白血清各5瓶！啧啧……阿道夫阁下，请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您身为魔武者难道不知道这些魔药的价值，远远要大于金币的使用价值么？”
不光是贾巴尔觉得好奇，这也是蜜妮安的疑惑，毕竟很少魔武者会舍弃这么多的魔药拿去兑换现金。魔药卖出去很容易，但反过来要拿现金去购买却很难。
在黑市里，百分之八十的魔药基本都是高仿品，正宗高纯度的魔药实属千金难求。像贾巴尔这种大部分的商人，大多是以售卖制造魔药的素材为主，直接从手上卖出去的魔药倒是不多见。
卫斯理晒然一笑：“两位应该知道，我是帝大的学生，要弄一些魔药拿来卖自然不是难事。当然，这是违法的！两位可要给我保密哦，不然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他随后做了一个俏皮的动作，食指在嘴上嘘了一声，继续说：“我既然能拿得出来卖，就有办法弄到更多的货源，这点你们不必担心，只要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是的……我很需要现金，我只是一个底层的小贵族，生活竭蹶。甚至还比不上两位过的逍遥自在，想要过好日子真的很艰难，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金钱，才能满足今后的需求。
正如贾巴尔先生所说，魔药对于任何人来说更珍贵。可对于我，并不缺。我缺的是金币……金币能够带来的价值，有些时候连再珍贵的魔药也代替不了。”
贾巴尔失声笑道：“我明白了，您带来的这些魔药……是自己配置出来的私用品，对吗？如此高纯度的药剂，即使是校方也是很少发放给你们的。阿道夫阁下，我是真心佩服您的胆量和能力，您是天生的商人。”
“彼此彼此，不然我也不会找两位当合作伙伴，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才能将友谊维持的长久。好啦，我该说的都说了，请估价吧！这批货物，我能拿多少钱？”
“那就请多里安先生来鉴赏一下吧，他可是蜜妮安长老的首席炼金术师，不管是魔药制作还是魔法魔器，他都是一等一的专家。”
通过贾巴尔的介绍，卫斯理这才认识了尖嘴猴腮男，想不到这位其貌不扬的亚普赛男人竟是蜜妮安的老师。
这位老师的地位，也太低了吧，就像个仆人似的。
经过十几分钟的简单测试，他们基本都确定了这批魔药的真实质量。对此，卫斯理是有把握的，那可是他和汤姆两人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经历反复的失败和大量的素材配制出来的药剂，纯度和质量是有保证的。
这还是前期的摸索研究费了些许时间，只要掌握了经验和手法，后面他自然可以加快速度配制更多的魔药。
当然，除了那50瓶常规五类的一阶魔药，是花了自己100学分从学校的魔药院购买以外，其他全是自制的高纯度药剂。他还留下少量备用，剩余的全部拿来黑市出手。
光是当见面礼送给蜜妮安的那20支自制小型魔药，就犹豫了很久才舍得送出去。社交陋习，不送礼连门槛都跨不过的道理，卫斯理何尝不懂。
“不错，25瓶血清的纯度都在99.5%以上，超出市面0.5%！只是另外那一批药剂，就普通了些，像是行货。”
贾巴尔与多里安窃窃私语了一番，作出这样的评价。
行货的意思，就是市面上正规发行的魔药。卫斯理微笑着，点点头。
“预估一个最高的价给他，第一次合作嘛。就当我蜜妮安先收了，卖不出去就自己用。够意思了么？”
蜜妮安表现的很大方，可谁都知道一旦放进黑市里出手，必然会引起哄抢。拿去拍卖行竞买的话，分分钟比市面能高出一倍的价，也不是没有。
“50瓶一阶魔药12500金币，15瓶一阶血清22500金币，10瓶二阶血清25000金币，总共估价是6万金币！怎样？阿道夫阁下，这已是最高的价位了，我可以发誓在萨瓦尔黑市很少有人能出到这么高的价钱了！”
“嘶……6万啊！扣除8%的佣金，还有55200金币，按理来讲很不错了。”卫斯理心里盘算了一下，这笔财富足可抵得上星河湾领地半年的财政收入了。
由于家族经营不善，星河湾连续十年减产，财政收入负债累累。正处于有史以来经济最差的时期，可卫斯理辛苦一个月配制出来的魔药血清，就足以抵消星河湾一万多人口三个月所产出的经济效益。
可他却不太满意的说道：“再给我加一千金币吧，如何？”
对面的三人立即愣住了，特别那位多里安老师脸都黑了，显然是很生气。这个外人竟然敢在自己的部落里，和亚普赛人讨价还价？！
蜜妮安拦住了他，冷笑道：“你当这是游戏呢？可以任由你胡乱砍价？我们的友谊，可才刚刚开始，难道你就想结束了？”
卫斯理忽然笑道：“开个玩笑，别介意，好嘛！就按你说的，6万！这批货物，是你们的了。第一次合作……愉快！”
蜜妮安白了他一眼，贾巴尔活跃了一下气氛，给每人都斟满了酒杯，豪气的说道：“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了这一杯！”
生意做成了，卫斯理也就没必要再下黑市。这一批货物，会以他的名义交给蜜妮安在黑市里转手出售。至于最后能以多少金额卖出去，也就不是自己能过问的了。
钱还没能到手，贾巴尔向他担保，货物出手后第一时间会通知他来收款。毕竟卫斯理能拿出这么多的魔药，本可以自己去黑市联系拍卖行自行处理，可还是不惜分出一些红利与亚普赛人合作，谁都看得出来其实他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结交蜜妮安。
黑吃黑这样的蠢事，以蜜妮安如此精明的女人应该不会做的。至少不会用在卫斯理身上，毕竟他的身份和能力，对她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卫斯理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与她寻求合作。
蜜妮安为他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作为接待朋友的正式礼仪。晚餐过后，贾巴尔将两人送出部落的出口，此时仍下着小雨。
“6万金币！我的天呐，这能抵我两年的零花钱了！你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的魔药？二阶血清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得来的？！我都快疯了，那是好东西，你不留着自己用还卖掉？！”
佩基一路上叨叨絮絮的，还埋怨卫斯理为什么不卖给他。等到下个月开学，上了大四他们就要为突破二阶做准备，一旦突破那刚才卖掉的二阶血清魔药正是他们所需的。
可卫斯理眼都不眨一下，十几瓶血清就这么交给了别人。
忽然，卫斯理勒紧缰绳逼停马匹，诧异的问道：“你一年的零花钱竟然有3万金币这么多？！”
佩基被吓一跳，不以为然：“差不多吧，你如果缺钱，下次有这样的血清可以卖给我，学校的魔药补助有限制，不然就得靠自己接任务去挣。你呀，卖给谁不是卖呢？！”
卫斯理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我这么穷是有道理的！”
第92章：【新的征程】
启示纪元5042年2月15日寒假结束，帝大又迎来新的一届开学季。
新生进校，老生离校，新老交替始终是每一季不变的主题。铁打的帝大，流水的学生，只有留下来继续深造的老生，才被视为帝大最忠实的学子。
大四级的毕业礼，早在年前已经举办，大部分的毕业生也相继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项考核，并作出了选择。
有选择返回家族领地，有选择进入政坛、商界、军部，也有的选择留校继续考读研究生（大五）、博士生（大六），或是加入校方的团队，以助教为基础向导师发展，或是加入学社竞选学生委员，与校方共同管理学校。
班级分配的名单正式出了公告，卫斯理、佩基、汤姆和莫萨罗四人分配在大四级6班，鉴于四人的综合成绩都有比以往提升了不少，经过考绩升迁至中等班级。
伊登、黛西、盖尔则是被分配到了5班，原大三10班的学生大约有10个名额升迁至中等班级。
就在这一日上午，里根导师与10班旧生上完了最后一节课程，便相互告别。下午是新生入学的典礼，每个班级都会举行。
“从今天开始，咱就是大四级6班的人了！真是期待啊！”众人离开大三级的教学大楼，走入大四级的大楼，汤姆感慨的说道。
“你应该感谢圣主，是祂给了你运气，不然以你这懒鬼怎么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可以被分配回中等班？还有要感谢我，过去一年没有我的照顾，你能有这么好的成绩？”佩基嗤笑着要对方感谢他。
“我谢谢你，我也谢谢贤能的圣主，谢谢你们所有人，没有丢下我。能让我赶上最后的末班车。”汤姆乐呵呵的笑道。
“别听他瞎扯！他的文科成绩还没你好，就仗着武科拉高了一些，我知道……佩基也就排在全班第十名，距离被淘汰就差这么多。如果只有8个或者9个名额，他一定还是在普通班。”卫斯理比了一下手势，引得汤姆哈哈大笑。
佩基脸色都铁青了，愤愤说道：“你们两个偷偷的选修了基因学系也不告诉我，还申请了文科考绩加分，我能比得过吗？本少爷要是也发表几份得奖论文，一定不比你们差。”
这点，佩基是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的文科成绩竟排在10班的前一二名，加上之前的几次任务和年终考评，硬是靠综合成绩稳住了第一和第二名。
这样的考评，上了大四之后显然得到的重视度会占一点优势，毕竟也是普通班的尖子生。让佩基不屑的是，连伊登都能分配到5班去。
“呵！大家又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莫萨罗干巴巴的笑了一声，他其实不太喜欢分别，重新认识一群陌生的学生不如和原来熟悉的朋友待一起，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相处的如此融洽。
半兽人要想在人族的社群里，找到合适的朋友还真不容易。自从与他们几个相处一年，连笑容都学会了不少。
看来，接下来的一年他们又可以住在同一间宿舍楼了。
下午，魔武学系大四级6班教室。
50名学生全部到齐，按时完成了实名制报到。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克劳德，6班的首席导师。接下来的一年，我将会带领其余四位导师助教肩负起大家的学业工作。文森、韦尔伯导师，丹尼、纳修助教，他们将会负责你们的日常文科和武科课程，互相认识一下吧！”
克劳德是位四十多岁的奥古斯人，相比里根导师要年轻许多，气场也强势很多。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一位型男，很会打扮一看就是重视品质生活的男士。
汤姆的私下调查，这位首席导师是导师委员会的委员之一，提奈斯家族的一个旁系宗亲。似乎和提奈斯公爵有些血缘上的关系，但公开的资料很少。
他还是一位伯爵，拥有自己的领地。却不知为何，居然在帝大当了十二年的导师。风评很优秀，虽然有着不错的贵族身份，却甘愿教导中等班级。
“新的学期，新的磨合。同学们都是从不同的班级分配在一起，不管是降级的还是升迁的，能在一起便是缘分。6班，虽然排序位于中等班的末位，但却不意味着综合成绩就不如其他两个班级。我们6班，从未在成绩和气势上输过给任何人。
所以，各位同学也不要妄自菲薄，觉得身在6班就一定不如他人，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我希望，将来能看到你们不一样的一面，争强好胜的一面！我克劳德，不需要好好学生，你们尽管就给我闹，闹得越是起劲我越是高兴，最好闹到尖子班那里去！听着，你们是大四级的学生了，不是大一二三！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把你们最强的一面展现出来，我要你们战胜对手，战胜自己。身为魔武者，便有魔武魂，何谓武魂？”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畏无惧遇强越强！”
这是身边四位导师和助教喊出的口号，气势很是雄壮。听得众人心里生出了一团火，身体顿时火热火热的。
“这就是我们6班的战斗口号！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6班的一分子，在内不管你们怎么竞争，对外的时候都给我一律记住，你们是一个整体是同袍兄弟！”
克劳德挥了挥手，让所有人坐下。
“我知道，大家一直都很关注即将开启的春季魔域试炼！我正式通知你们，十天之后的25号就是最后截止日，28号开始集结并开启——魔次元传送界门！是的，今年的日期提前了一周。
很期待是吧？我看到了大家兴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都等不及了吧？很可惜……这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参与的盛典。不过，今年你们还是等来了幸运之神的眷顾。以往的总名额已经调整到了800人，并且校方高层做出了新的决策，大一大二新生不再参与选拔。也就是说，更多的名额将提供给大三大四级的学生。
而我们魔武系，占据了300个名额，分配下来的话……每个班级有15个名额。也就是说，你们当中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人将被选拔进这次的试炼。”
教室内，随即引起一轮热议。
“卫斯理，去年你们班50人才只有你一个人被选上了，对吧？今年的政策改变太大了吧？大一大二级都被取消了资格啊！”汤姆如此问道。
卫斯理也感到很诧异，不过这也很正常。新生的实力偏弱，魔域的形式一年比一年严峻，战况也越演越烈，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在一定程度上取消大一大二的参加名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这只是一种试炼的方式，而不是真正的战争。一旦让大学联盟的天子骄子们出了意外，那将是得不偿失的。
“那我们就有机会了，一个班15个名额！莫萨罗是不用说的，我看好他。但他未必会去，更别说选拔赛……你们要不要争取一下？”
佩基与他坐同一桌，问道：“你这么想去么？还是很危险啊……我就只想安心突破二阶罢了。”
“对呀！那个……还是太危险了，不如你也别去吧。咱还是在家继续专研那个……那个呀……”汤姆挤眉弄眼的，生怕卫斯理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莫萨罗坐在隔壁，沉声道：“唔！去了要杀人，杀的是兽人，我可以打架，但我不想杀人。”
卫斯理沉默了，看来大家的兴致都不高啊，各有各的原因都不想去。他要去的，怎么也要回去看看……
一年了，他就是从那个地方掉了下来，从此成为了这个世界下的一个卑微的小人物。他没有传说中的过人天赋，能把地球的黑科技甚至各种化学物理种田技术什么的全搞一遍，建立起自己的领地然后发展科技将这个土著世界横扫一遍！
这个世界也没有他想象中的落后，反而有些黑科技比地球的更为先进，更为让人无法相信，这就是一个魔幻的世界，一个充满无处不在的奇迹。
他想看看，关于自己的意外之地，还有没有可能找得到回家的路。
如果没有，那也就安心的继续当自己的小贵族，追求并完成自己的小目标——成为这个世界最强的魔武者。
第94章：【突破二阶】
“啊，呼呼……”
“这，就是二阶初段觉醒者的最低禁制。你若是无法战胜这种环境，那又何谈突破？来！试试打出你的拳势，将气血运转开来！借用十二经脉与上肢骨骼的联系，引导气血淬炼下肢骨骼的成熟骨架，找到它，并将它淬炼蜕变！”
“呼呼……”卫斯理深呼吸几下，双眼闪烁出坚毅的意味，双手同时撑起自己的身体。
“雷光拳……”
他的拳势由缓而快，每后发一拳的速度逐渐变快，从普通的拳劲开始激发出斗气宣泄的拳势。
在他的双拳之上，凝聚起一股微弱的电极磁场，肉眼可见的闪光不时的在拳势的轰击下发出隐隐的雷鸣之声。
“抬起你的双腿，将它们当成你的双手，以拳势换为腿势，气血互换，凝化斗气。正踢，侧身三连踢，后返踢，后跟横扫踢，盘地扫，飞身踢！”
随着文森导师的在旁指导，卫斯理不断双脚并用，在拳势不变的攻势下，腿势也打出不错的功法，并没有因为首次训练腿势的战技法而产生错乱感。
“唔！协调性还不错，底子积累的够深，看情形今日就可以突破。这一届的新生里，他的资质还算上乘。好好调教吧……”
克劳德留下这评价，便离开了监控室。
“嘶！”
几分钟过后，卫斯理感觉到自己的气血值已经处于临界点，消耗度起码达到80%以上。身上都冒起了丝丝白烟，这是气血值在超负荷重力之下从体内蒸发的现象。
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现象，可想而知卫斯理的身体承受着多大的压迫力。连气血的残息都逃逸不掉，被压榨出体外蒸发成汽。
“啊，嗬嗬……”
卫斯理停下了拳势，惯性的往前行走几步单膝跪下，凭借着本能的意志支撑住身体。
“唔！这种情况下，还知道不能躺下。精神力的反馈显示，要比同阶觉醒者高出不少，这倒是一件意外的发现。这小子的精神力，难不成比气血力还强？”
文森导师露出赞赏的表情，给他递上了一瓶一阶酶蛋白血清和一瓶二阶气血魔药。
血清的药效要比药剂高出很多，这是特效魔药。服用时间不能太接近，卫斯理喝下气血药剂之后全身的经脉都在收缩，让身体机能迅速吸收魔药的药效。
“唔？这小子的消化系统还不错啊，这么快就把药效完全吸收了？”文森导师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才一分钟的时间，卫斯理已经消化完了那瓶魔药的滋补。
他继续喝下血清，这次更快的消化完毕。越是上等的魔药，他的吸收速度越快。
“嘶，气血恢复的这么快？！难道是天赋资质？”
文森显然是又爱又恨，这种资质是他最羡慕的天赋之一，随之又取来了两瓶一样的魔药。既然他是这样的资质，就不担心会服用过快过多而导致气血絮乱的问题。
一个小时后，反复几次下的强压训练，卫斯理已经适应了这样强度的环境。他的气血饱和值一度恢复到最高峰值，甚至超过了一阶巅峰值。
“成熟的下肢骨骼……找到了，2块脚腕骨……2块脚趾骨……”卫斯理感应到成熟的下肢骨骼所在的部位，毫不犹豫的运转气血通过十二道经脉的衔接，同时淬炼这四块骨骼。
“找到了？”文森在旁细心的观察着这名学生的淬骨。
十几分钟，淬骨相继完成，骨骼的蜕变的动静不会很大，一般也就本人的感受会大一点。旁人可以察觉到基本的变化，不过刚突破进阶就能淬骨4块，已经不错。
下肢体部位的污垢，也相继从皮肤内排出，肌肉和经脉也随之淬炼了一次，杂质的排泄现象便是成功淬炼后的表现。
“呼呼……这就是二阶？！”
几分钟后，重力室撤消了魔力，特训结束。
卫斯理早已累瘫在地板上。
“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就是选拔赛。以你刚刚进阶的状态，未必就能凸显出二阶的优势。不过，鉴于我们班的状况，15人的名额你应该能争取到一个。努力吧，卫斯理同学。你就差一步，只要将这一股气势保持到选拔赛完毕，我相信你就一定能选上。”文森导师在教学过程十分严厉，但私下却是一位很随和的人。
这样的人，公私很分明。
“好的，非常感谢您！文森老师，百忙之中还要抽空为我一对一特训指导，这两天辛苦您了。”
作为自己的授业导师，如无意外文森导师将会带着卫斯理度过大四的一年时光。全班50人，由两名导师分别带领授业，而克劳德首席导师只会从中挑选格外优秀的学生，额外授业。
上了大四的中等班就是不一样，连个人的待遇都翻了好几翻。一阶魔药的分配也多了很多，特别血清这种珍贵魔药，只要申请的理由足够硬，一般都能申批过关。
如今，卫斯理刚突破二阶初段，短短几天文森导师就给了他大量的魔药药剂。当然，每一天都有一定的配额，而私下赠予的则不算在内。
这便是优秀学生与普通学生的区别，卫斯理第一次尝试到了优秀序列的滋味。
“选拔赛结束之后，不管结果如何。你便要准备选择合适的腿法战技，如果需要我指点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卫斯理恭敬的回道：“好的，我明白了，文森老师。”
回到宿舍后，卫斯理的体力恢复和精神力都恢复的差不多，便通过第二基因链内测查看自己最新的觉醒值变化。
“基因觉醒值（开发率）：21%（二阶初段）
气血值：13000/13500力顿
意念值（精神力）620/650赫尔
颅骨：7块（29块-25%）
上肢骨+躯干骨：66块+51块（二倍淬骨率105%）
下肢骨：4块（60块）
肌肉：10%（100%）”
内测的各项机能变化会在第一时间内，以测算出来的数值方式反馈给自己的意识，很快便能知悉自己的情况如何。
精神力的饱和值达到了650赫尔，这个数值在二阶初段算是较高的数值。说明他的精神力方面具备很强的开发潜力，而且随着气血值的增强，这方面的优势将会进一步提升。
的确，卫斯理已经能感应到魔法的初始气蕴，具备了魔法修炼的条件。这足可说明，他具有双修的潜质。
这在布雷恩家族几百年的家族史里，还没有出现过魔武与魔法双修的超凡觉醒者。祖上几辈，倒是分别在魔法和魔武领域各自出现了一位成就颇高的人物。
那就是祖父德里拉和曾祖父卡博，两人是家族史上成就最高的先辈。
而目前，卫斯理在魔法灵蕴上的感应，同时觉醒了两种元素——光系与火系魔法元素。这意味着他将有可能，成为布雷恩家族有史以来首位具有双修天赋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