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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全文阅读

作者:修仙呢没空     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txt下载     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一一章 杂粮

    顾道长扶起了丘春,笑道:“太实心了。”

    “道长,应该的。”丘春急急拿出刚收的银票放桌上,“道长原谅则个。”

    丘福扬起手就要打儿子,却被顾道长的拂尘再次挡下。

    “生意归生意,再者,他又不认得我。”顾道长按下丘福。

    丘福看向沈笑两个,“道长,他们都是姑娘的孩子吗?”

    “是女儿和未来女婿。”顾道长笑道。

    丘福要给沈笑行礼,沈笑躲到顾道长身后拱手道:“丘爷爷,我是个晚辈。”

    “我,我哪当的起。”丘福有些慌。

    顾道长拍拍他,道:“当的起。

    就凭你派人到保定护了她亲娘好几年,就当的起。”

    沈笑接收到舅公的示意,对着丘福一揖到底,程怀谦也紧随其后。

    丘福摆摆手,道:“折煞我了。

    道长,郡主娘娘从战场回来后,找人传消息来,令我夫妻不准去寻她,不准和陆家接触。”

    他晓得,前齐朝宗室在新朝被荣养,郡主是为了他们好。

    “郡主过世后,姑娘扶灵回乡,我跟着后面一路,才从陆家下人口里听到,姑娘要在乡间守孝三年。

    我不放心啊,后来就让人在那边买了铺子,也好随时知道姑娘的消息。”丘福痛惜,“道长,悔不该在姑娘归京后撤了人,以致后来姑娘失踪……”

    “丘福,陆山长的府邸,不是你能探的了的。”顾道长安抚道,“老伯爷很是有几个能干的护卫。”

    不然,皇帝怎会派陆山长到兖州查证鲁王。“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那姑娘如今?”丘福道:“我们夫妻,还有钱大姐她们,可都想见见姑娘的。”

    当年,沈笑外祖母在太祖打败叛军进城时,就安排几个受伤的心腹,与丘福夫妻一起隐入被救的百姓中。

    他们如今,都在城效一处村庄住着,有好些人已经故去。

    “十多年前就没了。”顾道长叹道,“不提了。我来寻你,是想买些便宜的小米和高梁。”

    “买什么呀,咱家庄子里有。”丘福道:“我这就让人给您送家去。”

    丘春很想说话,他家虽有千亩地,却也养了一群人,但他不敢,于是就看向了沈笑和程怀谦。

    沈笑成功解读他的眼神,对丘福笑道:“丘爷爷,我们不是自己吃,要用五百石呢。”

    丘春瞪大眼,刚刚不是说的四百石吗?

    沈笑朝他笑笑,既然买,就一下多买点,左不过多了几十两银子,舅公说,这次粮价上来,不到明年夏收,降不下去的。

    哪怕是自己家存一些,也好过有钱买不到粮吃。

    “五百石大米?”丘福问道。

    “杂粮。”沈笑道:“我们是用来支工钱的。

    以前,一石上等去壳小米二百文,我们现在想找人三百文买中等或低等的。”

    丘福点了点头,生意人哪个都是要赚钱的,即便以前屯下的粮,也不可能按以前的价出。

    三百文买下等小米高粱,找对人,还是能买到的。

    他道:“如今,外城的粮市,不好运粮出去那得去通州城的粮店才行,老家有拐弯亲戚,二十多年前,在那开了粮店,但这脚钱可不便宜。”

    顾道长笑道:“我们离通州近,顺运河北下一两个时辰就到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姥爷,舅舅。”

    丘春打开门,见到外甥提个大食盒,“你这买的甚?”

    “管恁多作甚?”丘福接过食盒,“道长,你们都来尝尝。”

    当他打开食盒,三大碗的冰元子,冒着凉气被摆上了桌。

    顾道长斜了一眼沈笑,道:“刚才,我们已经尝过了。”

    “再吃一碗。”丘福对小外孙道:“小狗子,去拿几个碗来。”

    “唉。”小狗子迅速窜出房间。

    顾道长阻止不及,道:“别忙活了,后天,我来寻你,咱们一起到通州去订下粮食。”

    “那行。”丘福利落应下,道:“我去接道长吧。”

    顾道长报了地址,“我们住在明时坊的柿子胡同往西数第二家。”

    “我一准儿去。”丘福又看了看沈笑,到底没提钱大姐她们拜见的事。

    郡主和姑娘都早早故去,小姑娘看着就像平常人家的打扮,这样也蛮好的。

    沈笑他们要离去时,丘春把银票送来。

    “丘叔,一码归一码,这是生意,您应得的。”

    “嗯,丫头说的对。”顾道长赞成,若是齐朝时,这钱他可以不给。

    现今周朝,丘家能一直经营着这块儿,定是投在了谁的门下,他们还是不要打破规矩的好。

    丘福叹气,道:“好教道长知道,东家是秦。”

    顾道长颌首,永靖侯是世袭爵位,妥当。

    他见小狗子轻盈盈的从楼梯上来,道:“这孩子,是学轻身功夫的好料子。”

    丘福眼前一亮,拱手道:“道长若能指导他一二,他就终身受益了。”

    顾道长想了一下,道:“后天,让他一起来吧。”

    丘福赶紧拉小狗子谢过,把顾道长他们送到楼梯口。

    若不是顾道长推辞,不想惹眼,他要一直送上马车的。

    待到他们爷孙又回了雅间,丘春道:“爹,那小姑娘的未婚夫婿,才得了陆山长的墨宝。”

    吃着冰凉凉的冰元子,丘福笑道:“春儿啊,这小姑娘是不会回陆家的。”

    “可惜了,到底是三品高官。”丘春惋惜道。

    “呵,可去他的三品吧,他被弹劾了,私德有亏,竟敢贪了郡主的嫁妆。”丘福恨恨的道。

    丘春吞下一勺冰元子,乐道:“可他不是被摆了一道吗?”

    想想就乐,当年永靖侯一道奏本上去,陆侍郎调入京里,坐了两年冷板凳。

    这回,眼看要升二品了,又被误了。

    ……

    陆承训报了病假,今天这一遭,六部同僚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昨天,下衙后儿子质问他时,他就觉得要糟,可,一时也无法阻止流言,更不可能私见科道言官,那庞御史最是刚直。

    当年,虽然陛下冷了他两年不升迁,但永靖侯的奏本被陛下压下了,知道嫁妆一事的人不多。

    此次,却是被小世子给翻了出来,为什么?

    他想不通,就来枣树胡同找大哥,“大哥,永靖侯世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山长瞥了一下他,道:“看你不顺眼吧。”

    陆承训:……

第二一二章 神奇

    陆山长用茶盖拔了拔茶,蹙眉凝望了一会儿杯中的茶水,良久才道:“三弟,你乞骸骨吧。”

    陆承训放在桌几上的手,惊乱之下碰翻了茶水。

    好在茶水没有那么热了,他又躲的快,只在袖角和衣摆处,有些被茶水沾湿。

    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陆山长喊人进来收拾。

    待人都退了下去,陆承训才道:“大哥,我才五十岁。”

    陆山长却是道:“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不要去争这个礼部尚书。

    在工部多呆上几年,再谋尚书位。”

    陆承训心里发苦,道:“大哥,如今严司空不过比我大哥五六岁,等他致仕,我且有得熬。”

    陆山长闭了闭眼,道:“明年是京察之年,你确定自己可以过关吗?”

    “为什么不能?我一向勤恳……”陆承训忽然想到什么,惊问道:“是张氏,她又做了什么?”

    “给吏部左侍郎送了一幅画和几个孤本。

    孤本,是郡主当年放到我陆氏族学的。

    老家的族长发现有人借阅后一直未归还,查到家里,给我写了信。”陆山长看他一眼,这个弟媳是自己母亲挑的,弟弟自己点头的,却是一心向着娘家。

    为了给她侄子谋个好缺,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陆承训颓然跌坐,好一个张氏,怪道她侄子能以同进士的身份,谋了松江府一地的县令之职。

    陆山长这边道:“还有,张氏回保定那段时间,递贴子给知府,帮族里一家姻亲摆平了田亩之争。”

    这才是最要命的,搞不好就会落个包揽词讼的罪名,幸亏族长发现不对,派人快马加鞭进京。

    可惜,他的人赶到时,已经尘埃落定,陆山长的大管事无法,只好从族里拆借了银两,尽量弥补此事。

    “她怎么敢?”陆承训咬牙,上回张氏私买民田,刚被他给警告退买,就又出了问题。

    陆山长喝了一大口茶,压下心中的不舍,三弟一退,陆家在京里最大的官职,也就大侄儿这个詹士府六品府丞之职了。

    目前族中子弟,只有两个出仕,一个在外教职,一个在边关品级太低。

    可惜儿子才刚升任登州知府,不能调回京里。

    二侄儿,算了,进了翰林院修书后就乐不思蜀,一辈子都不会想出来。

    三弟的两个儿子,和族里的子弟中进士谋官,且有的等。

    陆山长再喝一大口茶,他的计划被打乱了,需要重新调整。

    他道:“正好你告病,过段时间,就七月之前因病乞骸骨吧。”

    陆承训一阵阵的失神,看来,吏部左侍郎那里有什么不妥,不然大哥不会让他早早下来。

    “大哥,过几年,我还能起复吗?”

    “我不知道,此时,陛下有心整治,沉下来几年,也没什不好。”陆山长道:“这回,你回族学潜心几年学问。

    将张氏带到保定老宅,交由族长太太教导。”

    ……

    沈笑他们回到明时坊之时,发现隔壁正在向外面搬东西。

    她看了看,有好几辆车,连桌椅都搬走了。

    顾道长就道:“念哥儿,你爹的行踪,我们就不要再查了。”

    “为什么?”程怀谦一愣。

    沈笑却想到什么,道:“按丘老板先前的说法,程大叔是在五天前被请到武骧卫的。

    而且,咱们家里也没有人来暗查的迹象。

    说明,程大叔没有涉及什么事,还可能是协助办什么也不一定。”

    程怀谦想了想,道:“会不会是罗二叔找的爹。”

    “有可能。”顾道长手指点着桌面,道:“刚刚你下去找七两时,丘春说带你爹走的人,态度还挺客气的。”

    程怀谦的心,七上八下的,还是有些不稳,“舅公,不会有人认出了爹,找他去确认沈王之子的身份吧?”

    “不会。”顾道长摇头道,“你爹并非晋王府亲兵,一直都和你生父在军营里当小兵。

    认识他的人,大都已经战死了。

    和他一起回京的几人,一起护你离京,如今都在长生观山下的村子定居了。

    他们有了妻儿,都不会离开那里的。”

    说完,他给沈笑打了一个眼色。

    沈笑道:“念哥儿,我们去冰窖取些冰吧。”

    “嗯。”程怀谦和她一起去后院取了冰,给顾道长房里的松木冰鉴放了一块,又给沈笑房间放了块儿。

    沈笑把房间门窗关好,道:“念哥儿,后天丘老掌柜就会来,我们再找他帮帮忙。”

    “别。”程怀谦反对道:“你先前没和我们进去,不知丘老板说的话。

    他说,一牵扯到武骧卫,他们也不好去查。

    真要是想打听,千二八百两的都打不住。”

    沈笑也知道,今天要不是遇到了常应星,别人来保他们出去,几十上百两的茶钱免不了。

    她不由叹了口气,可是自己除了会折腾点菜外,又不会其他挣钱的生意。

    见到程怀谦的神思不属,她决定给他找点儿事做。

    “念哥儿,不如我们一起去书院找程宁吧。”

    程怀谦不同意,道:“这会儿这么热,你先睡一会儿再说其他的。”

    “我不瞌睡的。”沈笑盘腿坐在炕上,道:“你要是想睡,就在这躺下睡一会儿。”

    才他们只拿了两块冰上来,程怀谦那屋没有冰鉴。

    程怀谦和沈笑订亲以后,这是头一回,就他们两个在房里说话。

    原先在沈家,二哥和三郎每每都会在自己与七两说话时,就神奇的出现了。

    他躺到炕上,侧身看着沈笑,道:“七两,我们明年成亲吧。”

    “啊?!”沈笑惊到了,“念哥儿,我还没有及笄。”

    “我知道,但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程怀谦又起身,隔着炕桌,握住沈笑的手。

    沈笑没有推开,反而拍拍他道:“等房子盖好后,你就把户帖迁来沈家村,不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了?”

    程怀谦却道:“大伯虽然答应给我们盖房子了,却没有收我的钱。

    他说,那宅子将来就是你的陪嫁。”

    沈笑笑道:“伤自尊了?”

    “有点。”程怀谦道:“早知道,我就不让大伯多盖一个了。”

    沈笑揉揉他的眉心,笑道:“见到隔壁搬家了吗?”

    “见到了。”程怀谦刚一点头,就觉得不对,他道:“你要买下来吗?”

第二一三章 香椿树

    沈笑呵呵笑了起来,道:“你看我是那有钱人吗?

    这里的宅子,一进宅院,少说都得三四百两。

    再说,隔壁搬走的人或许只是租客而已。”

    “那你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程怀谦疑惑不解。

    沈笑整理了一下措词,道:“我是想和你说,房子只是个住的地方。

    你打算明年参加武举,那么入了兵营,就不可能住在沈家村了。

    大伯盖的房子,是不是给我的陪嫁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将来到外地任职,我还是要和你一起去的。”

    程怀谦握紧她的手,道:“那我争取留任京营。”

    “傻话,你进了兵营,还会让你想在哪就在哪吗?”沈笑想了一下又道:

    “大伯那么说,是因为那地是沈家的宅地,卖也得先问宗亲,他不能过户给你。”

    “那可以过户给你吗?嫁出去的姑娘,除非招赘的,不然不能继承娘家的宅地吧?”程怀谦不解。

    “沈家的宅院,可以做为独养女儿的陪嫁。”沈笑道:“高婶子和她继子分家后,租住的院子,就是族里一位姑姑的陪嫁。

    现在还在她的名下。”

    “就是沈大路家隔壁?”程怀谦想了想,道:“原先那院子不是一直空着吗?

    我听说,那位姚伯娘一直想买下来。”

    沈笑颌首,道:“嗯,那是四爷爷胞弟陪嫁给闺女的,他就一个女儿。

    那位族姑姑回来祭拜时,会住两天。

    不过,宅子她可以卖,但是只能卖给沈家人。”

    “那沈家村以前陪嫁给女儿的宅子呢?

    我看村里只有四个姓氏的人家,没有其他姓的。”

    “那是因为,继承陪嫁宅子的外孙过继给了外家。”沈笑觉得,这陪嫁宅子,主要还是留给女儿的可变现资产。

    “那我们的孩子呢?将来要是不想改姓怎么办?”程怀谦知道,沈笑现在住的院子,大伯说是她的。

    “住在这个村的,就可以一直传给儿女,不住的当然是卖掉了。”沈笑道:“不然,房子长久不住人,会坏掉的。”

    “其实就是陪嫁了一笔钱,只是自己不想卖,而留给独生女儿决断了,

    而且,有个宅子,女儿在婆家也有底气,对吧?”程怀谦明白了。

    “理解正确。”沈笑道:“我将来,是要在沈家村养老的。”

    “你在哪我就在哪。”程怀谦笑的很温柔。

    沈笑拍拍他,笑道:“花言巧语。”不过她爱听。

    ……

    此时,程大为正骑着快马,与一队人马疾驰中。

    他看了看前面领队的人,咬牙跟上。

    连着五天四夜,马上吃马上睡,他很久没有尝试过了。

    看着前面炊烟在望,程大为稳住雀跃的心情。

    一旁,罗二瞄到他的神色,暗叹,到底程大哥厉害,一路上一个苦都没有叫。

    他没有想到,那天在茶楼看到了,路上的人是许久不见的朋友,自己一个高兴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结果他们头儿拦下自己,问这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是谁。

    自己炫耀道,是自己的兄弟,曾经北上草原南下福广,会很多方言。

    走南闯北押镖从来没有失手过。

    结果,自家头头立刻就把人请到了,还说通程大哥和他们一起到草原来。

    这,可不是南北押镖的活儿,是九死一生的事。

    早知道,他就不多嘴了。

    程大为却是不后悔跑这一趟的,当年攻入晋王府的,就有赵榆的人。

    ……

    沈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和程怀谦聊着天儿,自己竟然睡着了,明明不磕睡的。

    她看房里就自己一个人,冰鉴里的冰已经不再滴水了,想来是冰化完了。

    打开房门,仔细一看天色,已经快到酉时了。

    “念哥儿?”她拍拍西厢隔壁的门,没有人应。

    又跑到了正房,舅公也不在,去哪儿了?

    一个转身,她就跑到后院,“舅公,你们在摘香椿呀?”

    “快来快来,”顾道长笑道:“这树上还有些个嫩叶,采下来咱们摊饼炒鸡蛋都可以。”

    沈笑看着程怀谦在大树上爬上爬下的采,道:“舅公,你怎么不用轻功上去采。”

    顾道长敲她额头一记,“轻功也是要借力的,采个香椿飞来飞去,还有什么采的乐趣。”

    程怀谦又扔下一枝叶,然后伸手去够另一枝时,却看到隔壁院子里的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唰唰的从树上下来,道:“舅公,七两,我看到了林妈妈在隔壁。”

    “林妈妈?”沈笑想起来了,“文大姑身边的妈妈?”

    “对。”程怀谦奇怪道:“我们从泉州回来时,她明明在文大姑身边的。”

    沈笑不赞同的道:“你怎么也叫文大姑?不是应该叫舅妈吗?”

    “我们没有认亲的。”程怀谦道,“现在,林九爷并不知道我是谁,只有他家老太太和文大姑知道。

    对吧?舅公?”他立刻找外援。

    顾道长点头,道:“念哥儿外祖父生前托我去看他,可是你们也知道他的情况。

    我就只找了林家的老太太,后来他成亲了,你文大姑从老太太那儿知道了我,带着他到长生观来见我。”

    “那我们去找林妈妈,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笑担心那边有什么变故。

    “嗯。”程怀谦也担心,于是我们在顾道长点头后,急急的出了大门。

    他们家是胡同口第二家,隔璧是第三家,两人看到,

    “林妈妈?”沈笑想起来了,“文大姑身边的妈妈?”

    “对。”程怀谦奇怪道:“我们从泉州回来时,她明明在文大姑身边的。”

    沈笑不赞同的道:“你怎么也叫文大姑?不是应该叫舅妈吗?”

    “我们没有认亲的。”程怀谦道,“现在,林九爷并不知道我是谁,只有他家老太太和文大姑知道。

    对吧?舅公?”他立刻找外援。

    顾道长点头,道:“念哥儿外祖父生前托我去看他,可是你们也知道他的情况。

    我就只找了林家的老太太,后来他成亲了,你文大姑从老太太那儿知道了我,带着他到长生观来见我。”

    “那我们去找林妈妈,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笑担心那边有什么变故。

    “嗯。”程怀谦也担心,于是我们在顾道长点头后,急急的出了大门。

第二一四章 不动声色

    “发生了何事?”沈笑急切的问道,可是眼见有人从门口经过,她也晓得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我们找林妈妈去。”沈笑道:“把马车先移到里面来。”

    小海连连点头,完全忘了问了沈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知道娘也来了。

    待到放好马车,他引了沈笑和念哥儿进到二门,才问道:“表姑娘,你们怎得会在京里?”

    “我们来……”沈笑没有说完之际,大开的正房门里走出了林妈妈与一个一二十岁的年轻人。

    “表姑娘。”林妈妈惊喜的奔下台阶,显险滑了一脚。

    幸而沈笑三人都有功夫,不过程怀谦速度最快,扶稳了林妈妈后才松手。

    年轻人拍拍胸口,幸而无事,不然他入行接的第一笔生意,就要打水漂了。

    他左右转转,“大娘,这家人搬的太干净了,您看这,连个凳子都没有。”

    “没事没事,我不要紧。”林妈妈先是对沈笑福了一礼,又对牙人道,“麻烦小哥儿了,不然我们明天再去看另一处宅子?”

    牙人有些失望,但仍然笑着拱手道:“好说好说。

    大娘,这处是真的挺大的,比东城便宜,位置又不差。”

    他的神情,自然被一旁的程怀谦注意到了,这牙人该不会是刚入行吧?

    程怀谦不动声色的看着,心里却再琢磨,如果是林九爷买,买下来可以和七两做邻居。

    他转向沈笑,迅速的与她对视一眼又移开目光。

    沈笑也想到了这些,她绕视一周,发现林妈又隐讳看了一眼院子,看来是相中了这里,她就道了一句,“林妈妈,这宅子也忒旧了掉。”

    她指着西边月洞门道,“墙皮都脱落了。

    大姑住的话,还得再花银子修补。

    远不如我们看的隔壁更稳妥一些。”

    说完,她又指了指自己家的宅子道。

    林妈妈就明白,沈笑这是帮忙压价呢,“老奴也是这样想,所以想再多瞧瞧。”

    牙人也望了过去,确实比这个宅子新,但是,“姑娘,隔壁的宅子好似只典不租的。”

    沈笑却道:“可以住下慢慢再寻宅子。”

    “那老奴随姑娘去看看。”林妈妈其实是相中了这里的,虽然此处破旧一些,胜在安静,最主要是比其他几处便宜。

    牙人见他没有走的际象,忙道:“典租哪里有自己买下合适,起码得出市价的六成以上才能典到,且典上些许年头儿,也就买下这院子了。

    您看,昨天上午看的那两处,不过才一二百两不是?”

    “小哥儿说笑了,那两处在外城,难不成这间宅子你也能二三百两。”林妈妈笑道。

    买货人才是嫌货人,这位大娘在这宅子停的时间比另两外多了半刻钟,牙人再次拱手,道:“大娘,我找主家问问,若是能够,请他再低几十两如何?

    从七百多两压到六百八十两,正经把修房钱补出来了。”

    林妈妈摇摇头,“实话与小哥儿说吧,我们家爷不考科举,离贡院远近不成问题。”

    小海适时的加了一句,道:“娘,咱先家去吧,表姑娘相中的应该没错。”

    沈笑在一边点头,而程怀谦看了一溜房间,也是摇头道:“太破旧了。”

    他晓得,这牙人没有说实价,像他们住的宅子,顾阿公两口特别注意维护,租客也爱惜,如今也不过七百两而已。

    这座宅子,却是破败许多,墙上的泥皮都得整,他道:“五百两还差不多。

    走吧,回头再看看。”

    牙人想磨牙,这是遇到懂行的了,“小爷,您这也压的忒低了。

    这儿房子,差不多都是三进院子了。”

    沈笑一看有门,悄悄捏了一下林妈妈的手。

    “小哥儿,我们再看看。”林妈妈自见到了沈笑,倒没有了先前火急火燎的心焦了。

    “要不六百两。”牙人咬牙,宁愿佣金少点,也得做成第一笔。

    林妈妈看了看沈笑,这比她的心里价位还低了五十两。

    不过,既然表姑娘在这,又是本地口音,应该可以再降。

    沈笑暗乐,怪道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牙人到底年轻,她咳了一声,道:“五百二十两。”

    “哎哟,不成不成。”牙人连连摇头,他赚的太少了。

    他一咬牙,一跺脚,道:“五百八十两,不成咱们就看下一家。”

    “五百六十两,行的话,现在就可以到衙门换契书。”程怀谦淡定的道。

    牙人:忒能砍价了,哪家主子亲自下场砍价的。

    “事后另外奉上十两红封。”程怀谦说话隔了一个大喘气。

    牙人略微一顿,他没吃亏呀,“成交。”

    “表姑娘,请小公子帮忙到衙门跑一趟可行?”林妈妈心喜。

    沈笑颌首,他们也算是捡着漏了,道:“嗯,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程怀谦和小海,与牙人一起去衙门里交结,林妈妈待他们走后,福了一礼。

    “表姑娘,谢谢您。”这些天来,她和儿子在京城跑断了腿,房子有,但合心意又价格合适的,真的不多。

    沈笑拉住她,道:“林妈妈,来家歇着。”

    林妈妈稍怔,沈笑指着隔壁道:“我家。”

    林妈妈大喜,拿了牙人给的钥匙锁上门,跟沈笑进了家。

    两家宅子大小格局相近,不同的是,林家那院子的跨院在西边。

    在正房见到了顾道长,林妈妈没有觉得吃惊,毕竟刚刚程家公子也在。

    可当听到沈笑给顾道长叫舅公时,林妈妈惊到了。

    沈笑带她来了厢房,道:“林妈妈,你们怎么不到沈家村来?大姑怎么了?”

    林妈妈叹道:“姑娘呀,一个多月前,林家的一批海船遇到了风浪,一艘都没有回来。”

    沈笑点头,海运有风险是肯定的,更何况是外海远洋。

    林妈妈继续道:“林家几个房头,趁着老太太生病,开始朝着咱们四房发难。

    大老爷是个不管事的,大太太又不擅交际,被几位老太爷老太太堵在厅里,要我们这一房,把损失给补了。”

    “凭什么呀?又不是一个房头的事。”沈笑道:“挣钱时怎么都不说了。

    难道以前没遇到过风浪?”

第二一五章 萝卜

    “人心不足吧,他们艰难时,求着人办事,如今有钱了,渐渐不满四房占了大头。

    当初,林家这一支,是由已故的四老太爷牵头,组建的船队。

    因为钱不趁手,四太爷变卖几处田产铺子,还和我们这一支的老太爷,也就是九爷的外祖父借了一大笔银两。

    四老太爷一力扛下了这笔债务,投的钱又多,肯定要占的股多。

    如今,他们不过找借口,要分四份的股而已。”林妈妈再次叹气,道:

    “表姑娘呀,不是我们不去沈家村,是太太交代了不让去。

    您也知道,村里离县城近,五少爷要是知道我们来,那家里的事,他就全知道了。

    太太说明年是京察之年,不要让家事扰了五少爷。”

    沈笑追问道:“那大姑和九爷受了什么委屈?”

    说到这个,林妈妈就气的不行,“他们堵着大老爷和大太太,九爷九太太当然要去帮着哥嫂。

    可大房的老太爷,却是道九爷不是林家血脉,家里内外帐本却被九太太掌着,说九爷两人在白吃白喝后,把林家的钱财都掏空了。

    他联合几个房头的当家,要把九爷赶走,偏庶出的二爷干看着,三爷夫妻,却跟着裹乱。

    九爷气不过,说自己是承了外祖的嗣,就硬顶了几句。

    然后,抖了出有人为老不尊,养私宅养别人家孩子,二房太爷就动了手,连大老爷都挨了几下。

    偏我们所有下边的人,都不能进议事大厅,九太太上前阻止,被二房老太太给撞倒,小产了。”

    沈笑一惊,大姑可是高龄产妇,一个调理不好,命都得搭上。

    林妈妈眼眶都红了,抓住沈笑的手,道:“九爷和我们太太,盼了多少年才有这一胎呀?

    打老老太爷起,这一支就人丁单薄,老太爷只两个女儿,却都早逝。

    九爷被送到泉州时,你不晓得我们老太爷有多感激顾家。

    九爷一看太太流了那么多血,当时就急红了眼,抄起凳子就要打人,二房太爷那个老无赖,都没碰到他就躺地上装死。

    亏了小海把大少爷接到家,不然非出大事不可。”

    “林妈妈。”沈笑握紧拳,道:“是不是这样,大姑小产的责任就被他们逃脱了。”

    林妈妈点头,道:“我们太太被救治,二房老太爷就装病不起。”

    啪,沈笑拍案而起,“林家老太太和大爷,怎么处理的?”

    “老太太至今还卧床不起,没有人敢把这事告诉她。

    而大少爷,劝九爷不要再追究。

    虽然出了五服,但到底是宗亲,要是二房太爷再耍些手段,九爷也不能全身而退。

    他说,等老太太身体好了,就分家。

    把庶出的分走,家里就清静了。”林妈妈也没有办法,大太太不擅理财,二太太三太太是庶子媳妇,所以老太太才会找九太太帮着打理。

    其实,从去年开始,家里的帐目就逐渐交给了新进门的大奶奶。

    而她们家九太太算是童养媳,没有娘家的。

    沈家只能算是半个娘家人,再者,两地相距何止千里,沈家愿意出头,也没有这个能力。

    这一点,沈笑何尝不知道,所以她才更气,要是在他们县,就是临近的县,她大伯都能带着哥哥们去讨个说法。

    可是千里迢迢,他们家怕来回路费都吃紧。

    程怀谦带着小海回来时,沈笑正在生闷气,在厨房外,把个春萝卜都快削没了。

    他已经从小海那得知个大概,凑近沈笑脸前道:“别气了。等哪天我们去了泉州,专门去套他们麻袋。”

    沈笑甩他一个白眼,然后道:“林妈妈说,要把宅子收拾好,再回泉州,等到林县尊年底回乡成亲后,再一起进京。

    我请他们暂时搬来这里住。”

    “所以,我刚已经和小海哥,一起把他们客找的行礼拉来了。

    地契房契也都已经办妥。”程怀谦劝道:

    “菜也涨价,这根萝卜好些钱。”

    沈笑这也惊觉,自己把萝卜削成了筷子。

    厨房烧水的林妈妈见两人这么亲近,心里有些猜测,她道:“表姑娘,削掉的洗洗也一样炒。”

    沈笑点头,“浪费食物是要天打雷劈的。”

    她让程怀谦收拾,进厨房道:“林妈妈,契书办好了,念哥儿把行礼也拉来了。

    你看,要和一起住西厢吗?”

    林妈妈道:“老奴住倒座方便些。”

    “别,天热的很,倒座没开后窗。”沈笑拍板道:“我屋里有冰鉴,你和我住西厢。”

    林妈妈哪能去占她的房间,待要拒绝,

    就听见洗好了萝卜的程怀谦进来道:“七两,我们晚上把冰放到桶里,林妈妈和小海哥住西厢。

    我和舅公一起,你住西屋,走,咱们先把房间腾一下来。”

    说完,他给林妈妈点头后就拉着沈笑的手离开。

    林妈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两人离去的方向,两人都喊舅公,难道?

    这边厢,小海刚卸完行礼,不多,也就一个厢笼而已。

    他看到沈笑两人一起出来,问道:“表姑娘,念小哥儿,我去还马车,一会儿就回,有什么要捎的没有。”

    “捎两个西瓜。”顾道长出来道。

    因着小海从程怀谦那里,知道顾道长也在,倒没有惊讶,他拱手领命。

    “再带些卤肉回来吧。”沈笑道:“念哥儿,拿钱。”

    小海不要,程怀谦就道:“那我去买吧。”

    无奈,小海只好接下银子出门。

    待他离开,三人返回正房,程怀谦就道:“七两,林妈妈是服侍文大姑的人,她要是和你一个房间住,毕然要睡在脚踏处。”

    沈笑一拍额头,她忘了这个了,这里主仆有别。

    到了晚饭时,林妈妈母子支了小桌,另外一席吃的饭。

    沈笑与程怀谦道:“我请他们住下,是不是请错了?”

    “我们后天就回家了,也就这一两天而已。”程怀谦拍拍她的头,笑道:

    “七两,明天我们可以外面去吃的。”

    沈笑想想也对,但是她道:“再不去什么什么楼吃饭了,太贵了。

    两顿饭就花了三两多,买成小米,够家里吃一两个月了。”

    “我请你呀。”程怀谦拍拍胸脯。

    “那和我出有什么分别?”沈笑斜他一眼。

    程怀谦暗自高兴着。

第二一六章 听说

    京城很繁华,吃的玩的用的无一不有,就是贵。

    然而这不是沈笑不习惯的,她最不习惯的每日卯时晨钟一连响起的声音。

    本来想趁机偷个懒也不行,到点就得起来到后院练剑。

    且就一个挥剑式,每天一千遍。

    看着程怀谦拿着一根木棍舞的虎虎生风。

    沈笑只能认命的挥动手里的软剑,如鞭一样的剑影一次次在软剑挥出时闪现。

    看的正在薅草的小海直咽唾沫,很是担心表姑娘一不小心被她自己手中的剑伤着。

    顾道长则是挽起袖子,悠哉的行走在一小垄菜地里。

    原先的租房客在后院开了一小片菜地,老顾头到期收房时,就顺手把这片地撒了些菜种。

    几个月没人打理了,草比菜长的还旺盛。

    顾道将草扔到旁边,看沈笑收起了剑,另一边念哥儿也练武结束,他就道:“今日,我要到灵济宫去,明早才能回来。

    你们两人去拜访过人后,就自行安排吧。”

    沈笑与程怀谦互视一眼,皆抱拳道:“是。”

    两人吃了早饭,就匆匆离去。

    别看才过了卯正,大街上已经很是热闹。

    送水的,卖早餐的比比皆是。

    沈笑两个步行从崇文门里大街步行来到教忠坊。

    别看中间只经过几个坊,可却走了十几里的路了。

    加上这路上又是买东西又是问题的,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

    “七两,陶先生家不是说在保大坊吗?怎么又搬来了教忠坊。”两手都拎着礼物,背上还背着背篓的程怀谦问道。

    沈笑抱了个瓜果街买来的西瓜,道:“好像先前那房子太大了,舅太太说住着不方便,就在教忠坊自己买了个三进院子。”

    “噢。”程怀谦明白了,原先的宅子是皇帝赏的,陶先生怕是住不习惯。

    两人找了好几个人,打听到了甜井胡同。

    这是一条挺宽敞的胡同,东西走向,胡同里没有种树。

    但是可能是宅子都挺大的原来,仅仅住了四家人,目前,每家都有不少小跨院。

    沈笑拍响了西起第一家的门,里面传来了脚步声,“谁啊,这么早。”

    “念哥儿,觉不觉得声音挺耳熟。”沈笑奇怪道。

    程怀谦没注意,才将要说话,大门打开了。

    一个二十多岁,圆脸青年拉开了门,然后又迅速关上。

    后悔死了,替老张头看了会儿门。

    他轻拍自己左颊一下,想了一下,到底又打开了门。

    嘿嘿一笑,招手道:“沈姑娘,程小哥儿,好久不见。”

    沈笑挑眉,“简二哥呀,得有一年多没见了哈。”

    程怀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道:“简大哥没有和你一起吗?”

    简二连连拱手,道:“呆会儿,在太太那儿可别提我啊。”

    “那我们也得进去了再说呀。”沈笑举举西瓜。

    简二连忙把两人让进了门,请他们在待客处稍坐,打发人去里面通报了。

    程怀谦看看给他们殷勤倒水的简二,不由道:“简二哥,你们折腾那么大圈做甚?”

    简二连连作揖,道:“程小哥儿,这不是我与大哥生意不挣钱,正巧山长这里招人手么。”

    “呵呵。”沈笑送他个白眼儿,听他在瞎扯。

    “简二哥,真有你的。”程怀谦给他竖起了拇指。

    就在这时,有人从二院来了待客室,进门就笑道:“是七两和念哥儿啊。”

    沈笑与程怀谦齐齐起身行礼,“舅奶奶安。”

    “快快随我进来。”李氏扶起二人,道:“老爷这会儿还在书院,我派人去通知他来家。”

    “舅奶奶,不用打扰陶舅老爷,我们一会儿还要去书院的。”沈笑道:“来了京里,就来家认认门。”

    “就你俩吗?多早来的,今天就在家住下。

    有啥事,咱们找你们舅老爷去,看能帮上忙不。”李氏拉着沈笑的手。

    见程怀谦搬起背篓和几样礼品,脸一绷紧,道:“来家认门就认门,买什么东西,浪费钱。”

    沈笑却道:“那我们老吃你的东西,还兴回礼吗?”

    “你呀你。”李氏点了点她额头。

    吩咐跟来的小丫头,接了。

    “走,到里面歇会儿。”又对程怀谦道:“念哥儿,你也来。”

    她牵着沈笑,喊上念哥儿一起来了正房,好一阵热情招待后。

    知道沈笑要去阅书楼一趟,也知道他们在京里有宅子,记下了地址,就派简二赶车送他们到书院去。

    她没有说简二的事,沈笑他们也不傻傻的去问。

    不过,今天撞到简二应该是巧合,三哥他们住在陶宅时,

    车上,少不得放了冰盘与攒盒。

    里面装的各色干果零嘴和茶点。

    不过,沈笑和程怀谦没有动,而是在商量,“念哥儿,你说咱们要去谢谢常应星吗?”

    程怀谦道:“昨天,舅公没有说,想来是不用的吧。”

    沈笑颌首,她晓得,高门大户的,自家也进不去,陶舅老爷这里,是因为熟人,他们才没被挡在外面,她道:“等见到了常宁,请她代为转达谢意吧。”

    只有一帘之隔,简二自是能听到两人的谈话,他不由咳了一下。

    沈笑给程怀谦抬了一下巴,程怀谦就掀起车帘,坐到车门口道:“简二哥,呆会儿你把我们放到书院后门的阅书楼就行了。”

    简二放慢车速,“你们不去前头看看吗?”

    “不去了。”程怀谦道:“书院门口,就提了简单的书院二字,没有什么可看的。

    简二哥有什么话,不妨直接提示我们。”

    沈笑也道:“对呀,好歹我们也经常买你杂货铺的东西。

    都是老熟人了。”

    简二也想翻个白眼儿,可惜他正在赶车,“倒是没什么事儿,只是听说常小公子昨天上午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听说?”沈笑十分敏锐,她想到一种可能,问道:“简二哥,他没有事吧?”她与程怀谦对了一个眼神,都很吃惊。

    “受了点惊吓而已。”简二压低声道:“所以,你们要是打算去书院找程姑娘,怕是不会见着。”

    “咱们还去吗?”程怀谦看向沈笑。

    “来了,就去看看吧。”沈笑又问道:“简二哥,你认识武骧卫的人吗?”

第二一七章 若隐若现

    简二身体有一刹那的绷紧,平常人是注意不到的,不过沈笑与程怀谦都注意到了。

    沈笑不过是因为听到常应星昨天上午受了惊,推断是他们离开之后。

    当时,太孙可是和常应星在一起的,而这个事恐怕并没有外传,普通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又因为简二他们假扮货郎,沈笑诈他一下而已。

    她道:“简二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人。”

    程怀谦也从简二的反应中猜到了,他们和罗二叔一样,都是暗子。

    他也明白沈笑的意途,没有关系便罢,要真有认识的人,他还是想打听一下的,程怀谦道:“简二哥,是有人见到我爹被请了进去。

    说是很客气那种,但是我爹现在却不知道在哪里。”

    简二真想问问,这世上有没有后悔药,他就多了一句嘴。

    他哪里知道,沈笑前生的时空,各种小说影视中,有很多这种暗卫的演义,沈笑只是突发奇想推论而已。

    而程怀谦则是从简二的反应中判断出来的。

    “简二哥要是为难,就算了。”程怀谦升起的一丝希望,又落了下去。

    简二不再说话,打定主意一句也不再多说,他不想和甲七甲八一样,被回炉重造一遍。

    沈笑看看程怀谦,拍拍他的手,道:“舅公说去灵济宫,你想想,那离哪里近?”

    程怀谦眼里又有了亮光,“你是说,舅公一个人去找了。”

    沈笑点点头,今天舅公说晚上不回来,她才有了一些猜想。

    就说么,舅公怎么会大撒手不管的,可能不想让他们接触这些暗地里的东西。

    马车上,两人不再说话,沉默的看着窗外。

    皇家书院的大门,没有修的富丽堂皇,乍一看,和普通的书院没有什么区别。

    唯独扁额处,是齐太宗,也就是女帝亲所写的书院二字。

    简单明了,认字的人都明白是求学的地方,此时正是上课的时间,大门虽然是敞开的,但是没有人出入。

    所以真的是没有什么看头儿。

    等到简二把他们送到了皇家书院的西侧门处,也就是阅书楼的入口处。

    沈笑两人下车,同时拱手道:“谢谢简二哥。”

    简二一顿,看了看他们,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掉转马车就走了。

    沈笑看着马车离去,不由道:“我们交浅言深了。”

    “没事的,走吧,咱们进去看看就走。”程怀谦不以为意,笑道:“别人帮了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沈笑点点头,两人一起随着身着布衣,或者身着锦缎的人群,踏进了这座有名的建筑。

    远远看过去,阅书楼总共有三层高,但是要比京中一般的三层楼都高,且它周围的围墙,以及与书院上课的地方隔断墙也很高。

    且墙体的厚度是一般院墙的两倍。

    侧门两侧都是有门房的,平常就在室内做登记入门之人的名姓,他们不阻止任何衣帽整洁着入内,哪怕是满身补丁,只要干净,写下姓名或报上名字就可以进。

    进了门之后,开阔的院子两侧,都种有树木,且每隔不远就有装满水的大缸。

    沈笑回身一看,院墙的墙体下,都有近丈宽的豪沟。

    她看到有人在那沟前看,个个都脸色煞白,“念哥儿,我们也去看看?”

    “嗯。”程怀谦也挺好奇的。

    走近一看,这沟挖的真不浅,快有两丈了,里面全是埋的削的尖尖的竹子。

    听到有人说,这沟是几十年前挖的,当时京城被乱军功破,前任斋长带大家守卫阅书楼时挖的。

    “这里,听说当时攻进来的叛军,在墙下被捅下来后,掉下去就是满身血洞。”

    “你还同情他们?别忘了,还有一队北疆部族的人。”

    “没有,只是想想都觉的可怕。”

    “怕个鬼哟,逼到那份上,你自己就不怕了。”

    “嗯,说是七八岁的孩子,都在抬尸体,怕有瘟疫,都是当场烧了的。

    三四五岁的小孩子,都帮着大人们烧水喂药。”

    “还是我们现在好啊,太平年月。”

    沈笑延着豪沟走了一段,甚至在有的墙段上,看到了一片一片暗色的痕迹,那应该是几十年前的血迹。

    周朝的皇帝,竟然保留下了这些历史遗迹。

    再往前不远,有一溜儿的连廊,廊下竖有石碑,上面写了很多人的名字,年龄,最小的只有四岁。

    他们都是为了守护这座书楼而亡的,有平民,有士绅,有乞丐……

    两人没有再继续看,慢慢离开了此处,默默的没有说话。

    另一面墙后面,也有豪沟,他们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样。

    看着越来越近的阅书楼,和这附近繁盛的草木,沈笑觉得,生在太平年月,真好。

    程怀谦打破了沉默,道:“七两,若是我将来被派出京城,你会怪我吗?”

    “不会,我会陪你一起去。”沈笑看着他。

    两个人相视而笑,继续向阅书楼方向走近。

    洞开十六扇大门,有人进进出出,有看书的也有来借书还书的。

    各层窗户此时都是开着的,全部是用打磨的云母或毛玻璃装订的门窗。

    程怀谦踏上了第一个台阶,却发现沈笑停下来没有走。

    她的视线正望着阅书楼右侧两株石榴树下的大石头。

    沈笑怔怔的看着那块大石,上面只有一若隐苦现字,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大写的书字。

    摇了摇头,她不确定这石头是不是她空间里画的那块。

    但是,真的是很像的,

    他们都是为了守护这座书楼而亡的,有平民,有士绅,有乞丐……

    两人没有再继续看,慢慢离开了此处,默默的没有说话。

    另一面墙后面,也有豪沟,他们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样。

    看着越来越近的阅书楼,和这附近繁盛的草木,沈笑觉得,生在太平年月,真好。

    程怀谦打破了沉默,道:“七两,若是我将来被派出京城,你会怪我吗?”

    “不会,我会陪你一起去。”沈笑看着他。

    两个人相视而笑,继续向阅书楼方向走近。

    洞开十六扇大门,有人进进出出,有看书的也有来借书还书的。

    各层窗户此时都是开着的,全部是用打磨的云母或毛玻璃装订的门窗。

    程怀谦踏上了第一个台阶,却发

第二一八章 乡下妞儿

    沈笑十分新奇的,又将右手按在了左手之上,不出意外的,又穿透了过去。

    她两只手在眼前转转,十分无奈的重新坐回到床上。

    空间里那张画了石头的画,不停的在半空中慢慢转动着。

    石头上被标记的几处,好像被几条线勾勒图一个图形,很可惜,那图似乎不全。

    沈笑通过观察,已经看出来了,这画的就是阅书楼前的大石头。

    她没有想到,会有传说中魂体出窍的事,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或者说,这只是自己的意识体。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画一直动个不停,而她就被锁在空间里二楼的卧房,怎么也回归不了。

    经过了大半天时间,她已经有些适应自己这个状态了。

    只是,外面的程怀谦吓的不轻,“七两,大夫说你没事,只是被壕沟惊着失魂了,还说你吃了药,下午就会醒。

    可现在都快酉时了,你怎么还不醒呢。”

    沈笑很无奈的看到外面,程怀谦正一勺一勺给自己喂药。

    她真的很不喜欢喝药,好苦的,好在程怀谦十分贴心,喂完药后给她嘴里放了一颗糖。

    程怀谦刚放下药碗,陶舅老爷就从外面进来了,他道:“还没有醒来吗?”

    “没有。舅老爷,以前听伯娘说过,七两幼时就会突然之间睡着。

    然后过个一天两天就会醒来。

    可她八岁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程怀谦一脸的忧心。

    陶然拍拍他的肩,“念哥儿,书院的大夫是宫里退下的大医。

    他说没有事,就一定没有事的。

    现在初夏时节,离天黑还早着呢。”

    “嗯。”程怀谦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陶舅老爷坐在他对面,再一次问道,“念哥儿,七两看那块石头时,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不仅程怀谦,就连空间里的沈笑,都心下一凛。

    沈笑倒下后,程怀谦在几个书院学生的帮忙之下,找到了医堂。

    当时的大夫切脉后,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怀谦也听不懂什么阴阳表里之说,他就担心沈笑的状态。

    于是请热心的同学,请来了书院的副山长。

    陶然一看是沈笑,果然很尽心,找来了不经常坐诊的老太医。

    也确定了沈笑没有事,只是惊着又热着了。

    人们一般认为五月是恶月,而今年的天,又比过去更热,已经有很多老人和小孩受不住热,而生病了。

    老太医开了药,陶然吩咐人煎药时,仔细询问了程怀谦他们进书院后发生的事。

    陶然在阅读楼查了快两年,终于在烟波浩瀚的书堆里,找出一丝线索。

    就是女帝擅阵,整个藏书楼就是按五行八卦所建。

    她还在这里放了一样东西,但是,连着两年借晒书之机,腾空书楼上下,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他小心推论,女帝留下的东西,齐朝皇帝们压根就不知道。

    一般来说,只要有阵,就会有阵眼。

    宣德帝同意了他的看法,并且找来擅长机括之人。

    他们每每扮作来看书的人,在阅书楼周围寻找阵眼。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端午那天,大家确实了阵眼就是石榴树下的大石。

    也因此,守楼的老者,主动找上他,道:“齐朝最后两位斋长,已经找到了阵眼,可是,当年为了守住阅书楼,顾斋长动用了设在这里的机关。

    所以,阵眼还是那个阵眼,但是大石上的隐图却怎么也不在月圆之夜显现了。”

    当时,陶然惊讶死了,原来他能查到的线索,都是两位斋长整理出来的。

    那守楼老者,要带着陶然去看了斋长们月下观石的画像。

    说大石上有若隐若现的线条,却并不明显。

    陶然不敢自专,禀明了宣德帝。

    宣德帝亲自来看,问道:“两位斋长也没有破解出来吗?”

    “没有。”守楼老者道:“最后一任的顾斋长,临上战场前说,将来有人能在阅书楼找到她们留下的线索,把几任斋长观石图拿出来。”

    陶然目睹了守楼老者供奉的,齐朝时好几位斋长月下观石的画像。

    当他看到侧身立于青石旁,石榴树下最后一任顾斋长的画像时,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直到见到如今躺在床上的沈笑,他才明白,两人侧脸很像。

    刚刚他又去看了一遍,所以才会再问程怀谦一次。

    程怀谦摇头道:“没有,我们就上台阶时,她突然晕倒了。”

    陶然点了点头,道:“那你先照看着她,要是她醒了,就来喊我。”

    “好。”程怀谦送了陶然出去。

    关上门后,他握住了沈笑的手,趴在她耳旁道:“七两,你快醒来吧,醒来后我赶紧回家,以后再不来这儿了。”

    他心里,对陶然的问话,已经起了警惕之心,而且,他觉得现在,已经有人在盯着他们了。

    空间里的沈笑,也一样,可是,她怎么才能出去呢?

    啪,在空中飘动的画,一下子砸到了她头上。

    然后一股巨力将她推回了自己的身体。

    沈笑知道,她意识归位了,而且猛一下她还觉察到了开着的窗外,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和程怀谦。

    这感觉,和那一年在县学后巷遇到几个小老头时很像。

    于是,沈笑她不敢动了,只敢用那只被程怀谦抓紧的手,轻轻的碰他手心一下。

    但愿念哥儿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程怀谦在沈笑手指微动时,借由给她拽碎发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激动。

    “七两,你快快醒来呀,不然天黑以后夜禁,咱们还回不了家了。

    陶舅老爷都来了几次了,也不知道你被什么惊了魂。”

    沈笑也知道,她在想,要怎么办,意识沉入空间,嗯,没有灵魂出窍,很好。

    收回心神,她再次用指头挠了两下程怀谦的手。

    程怀谦心里大喜,七两这是醒来了,“七两,你可要在天黑之前醒来,我们得回家,不然家里人该担心了。”

    沈笑又挠了他两下,心道,确实不能在这呆着,还是得回家里。

    只是,这都什么事儿啊?陶舅老爷挺神秘的,这下子,不会去查自己吧?

    虽然她个乡下妞儿没有什么好查的,但是,谁让她有个阅书楼的前任斋长外祖母呢?

第二一九章 神仙洞府吗

    沈笑猜的没有错,当宣德帝收到陶然的上报,第一时间,派人去查沈笑。

    然后,不到天黑,沈家所有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情况,都放在了御案上。

    毕竟通州城离京城近,沈笑一家也从未离开过顺天府。

    宣德帝看到其中一张写着,他宝贝孙女儿也派人去查过,不由莞尔一笑。

    但当他看到沈笑竟然是顾斋长的外孙女时,笑容逐渐消失。

    “夏老儿?”宣德帝道:“你上回说,工部陆侍郎后妻侵占郡主嫁妆之事,已经引起很大非议了?”

    “是,不过,也有人说是礼部左侍部之子故意陷害。”夏公公小心回道:“不过,今天开始,京里又在传定远伯纳了一个小妾,年方二八。”

    “呵,朕记得定远伯七十了吧。”宣德帝撇了一下嘴角,叹道:

    “陆先生这一手,妙,可惜先生身体不好。

    倒是何敞这小子,回家就被何卿打了板子。

    此事呀,也不晓得是哪个在后面推了一把。

    秦家何家,都只不过被人当枪使了。”

    宣德帝想到今天吏部递上的名单,不由冷笑。

    “过几日廷推,你把这个给杨先生送去。”

    夏公公接住皇帝手中的一块双鱼玉佩,“臣定然亲手交到杨学士手中。”

    宣德帝颌首,在夏公公离开之后,有一人从阴影中走出。

    “陛下,已经查知,吏部左侍郎妻妹的女儿,定给了定远伯府庶女的小儿子。”

    ……

    陶然一接到沈笑醒来的信儿,立即赶来,看到她已经站在廊沿下,笑道:“七两,你可算是醒来了。

    念哥儿呢,派人给我传了信儿,他上哪儿了?”

    沈笑一揖,道:“谢舅老爷。

    念哥儿去医堂,找老太医帮我拿药了。”

    陶然虚扶一下,道:“自家人,客气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七两,按说你胆子不该这么小的。

    到底在那大石上看到了什么,把你惊过去了。”

    沈笑知道,她躲不开,“舅老爷,我是刚巧在那个位置,被石头上射出的一束光刺痛了我的眼。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说的是真的,那大石上有一个位置嵌了东西,她扭头看时,正巧太阳光从那处反射过来。

    然后她才看到石上有若隐若现的字,接着她就卷进空里,困在自己的卧房。

    唉,这都什么事?

    陶然心下凛然,“这,你能到那里指给我看一下吗?可别哪个学生不注意,也被刺一下。

    你不晓得,今天山长也吓了一跳,你昏睡时,他还来看过你。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好啊。”沈笑立刻同意,待到程怀谦拎回两包药,三人又同时来到阅书楼前。

    那块石头在阅书楼西边,西照日头照的是它的后面。

    所以陶然在沈笑指向大石正面一处位置时,什么也没有发现。

    沈笑可不愿意被留宿,她详细讲解了她上午站立的位置,以及当时的大概时间。

    怕陶舅老爷概念模糊,还拉着程怀谦情景再现一遍。

    这下,与一直暗中守御之人说的,完全对上了。

    陶然围着大石摸了好几遍,最后道:“七两,明天,我会找人来试试看。

    要是没有找出你说的发光点,能不能请你后天再来一次。

    帮我们一起找出来它?”

    “陶舅老爷,我们明天要去押运粮食回家的,已经和别人约好了。”程怀谦才不愿沈笑再来。

    沈笑也道:“舅老爷,明天我来不了。

    要是怕它再射谁,不如直接换一块。”

    陶然乐道:“这么一大块石头,少说几万斤,哪是说换就换的了的。”

    他们早就试过了,搬不动,派来几百人搬它,纹丝不动。

    “要不,盖上块布,或者给它盖个房子。”就是别来找自己,沈笑可不敢沾这里的东西,门口再是写了书院二字,那也是皇家。

    皇家的秘密沾不得。

    陶然无奈,他也不好强留人,“那我派人送你们两个回住处吧。”上午,太太有派人来告诉自己,两个孩子跟长辈住在内城明石坊。

    “太好了。”沈笑道:“上午走了一路,又热又累。”

    “呵呵,难得听到你会喊累。”陶然马上安排人送他们。

    有马车,当然比走路快,所以天色刚暗,两人就回到了家里。

    虽然车夫走了,可是沈笑和程怀谦都知道,这院子和他们,已经被人看住了。

    林妈妈早就准备了两人的饭,看到他们拎了药回来,焦急问道:“表姑娘,这药?”

    “我有点儿不舒服,肝火太盛了,找大夫开了点去火的药。”这是沈笑和念哥儿商量好的说词。

    林妈妈这才安心,吃完饭收拾时,她道已经找好人来修补房子了。

    沈笑则道:“林妈妈,我们明天就回家了,房子你们先住着,后面地窖冰窖,你们自己取用东西。

    过几天,念哥儿再来看你们。”

    “真是太麻烦表姑娘了。”林妈妈已经从儿子小海那里,知道沈笑和念哥儿定亲了。

    “不麻烦的,林妈妈,明天早上就不用做我们的饭了。”沈笑交待道,他们明天肯定在外头吃饭。

    林妈妈也知道他们急着回家,就没再准备次日的早食。

    而后,沈笑与程怀谦到后面地窖取冰时,沈笑让程怀谦闭上眼睛。

    程怀谦不疑有他,乖乖的闭上了眼,然后他感到,沈笑握紧了他的双手。

    “好了,睁开吧。”这回突然的变故,让沈笑下定决心,提前和程怀谦分享这个秘密。

    谁晓得她哪一天,还会被这空间坑。

    程怀谦慢慢睁开了双眼,就见他和沈笑置身于一处佛若仙境的地方。

    他不由张嘴,实在是太震惊了,他们现在在一处小果园,树木掩映间,有一座两层的小竹楼。

    最奇特的是,这果园里它居然还有荔技,龙眼等南方才有的小果。

    “七两,这是哪里?”程怀谦第一反应就是抓紧沈笑,全身戒备的看着四周。

    沈笑安抚道:“念哥儿,这是我们的家。”

    “神仙洞府吗?”程怀谦在沈笑家的书房,没有少看志怪话本。

    “差不多吧。”沈笑说着,就带他出了果园。

    看是看了种了玉米红薯的那两亩地,又看了一下不远的泉眼。

    “我小时候经常嗜睡不起,就是因为这个空间……”

第二二零章 夜半

    程怀谦没有想到,七两还有这奇遇。

    站在竹楼前,他想进去看看,但是他们下来冰窖有一盏茶时间了,不能再呆了,“七两,外头有人监视咱们。”

    沈笑一顿,拉住他的手,“咱们出去。”

    两人又回到果树下,转瞬之间又回到了冰窖,捡了昨天切开的几块冰放到桶里,就出了冰窖。

    合上机关后,沈笑把桶给程怀谦,她道:“你再给林妈妈他们分一些,这几天晚上很热。

    再给他们说,米吃完就下来拿,家里有就不用外面买去。”

    “好,你等着我。”程怀谦拿着沈笑打来的灯笼,拎着冰桶回到了前头院子。

    林妈妈母子在院子里乘凉,虽然没有风,但也比屋里透气。

    看到后院里只出来一个人,林妈妈道:“念少爷,表姑娘怎的不出来。”

    程怀谦道:“我们再装些小米带走。

    今年也不知怎么了,热的很,林妈妈你们别舍不得用冰。

    后面地窖都很好打开的,米也不用到外头买。”这话也是说给暗处的人听的。

    林妈妈谢了又谢,与他们分了冰,“让小海帮你们装吧。”

    “不装多少,我们自己来就行。

    你们早点休息吧。”他说完,就去厨房找了个布袋。

    留下林妈妈与小海道:“有时,平民之家要比富家更自在。”

    小海却是道:“娘,那是您没有跟着他们一起下地干活儿。

    到时候连着收几天麦子红薯,您就不这么说了。

    没钱,也难自在,太有钱自在也难。”

    林妈妈叹气,“睡吧睡吧,明天匠人们就来刷墙了。”

    ……

    程怀谦再次来到后院房,与沈笑打开机关下了地窖,看着合上的洞口,他道:“这可是自己家。”

    沈笑无奈,她要知道有这么一番变故,就不去阅书楼参观了。

    家里书房的书,她都没有看完呢。

    两人把小米倒出了半袋子,又一起进了空间里。

    她带程怀谦看了二楼那图,道:“这图也不知道和那石头有多大牵连。

    原来这里是没有的,那天……”

    程怀谦听完,又拿送给沈笑的玉牌细看,他道:“你怀疑女帝是世外之仙?

    这个空间是她留给有缘人的?”

    沈笑点头,道:“书房里有一些志怪修仙话本,说修仙的可以飞天遁地。”

    “那不都是幻想吗?”程怀谦一顿,现在可能不是幻想了。

    沈笑拿出一个戒指,“你来滴血认主,这戒指是从你玉牌里弹出来的。

    放在眉心可以感受到它里面的储物空间,不知道认主后会怎么样?”

    程怀谦伸手,“你扎。”然后拿戒指放在眉心,确实有个几尺大小的地方。

    沈笑干脆利给他无名指扎出了血,“快点。”

    程怀谦就将血滴到玉戒之上,居然真的吸收不见了。

    他觉得很神奇,又放到眉心处,还是那么大地方。

    “你试试。”他把戒指又放到沈笑眉心。

    沈笑发现和以前一样,有点小失望,给程怀谦戴到手指上,“不是洞天福地。试试能用意念让它隐身不能?”

    结果,这玉戒还是在手上能看到。

    “戴个戒指,是不是太招摇了?”程怀谦按七两说的,把半袋小米放里面试试,一点也感觉不到重量。

    “不会呀,你看它只是的黑色玉戒,不太显眼。”沈笑看了看,道:“你要是挂脖子里,丢了怎么办?

    要不,你和我一起练习心法吧?看它以后会不会隐身。”

    “嗯。”程怀谦完全同意这个,他把戒指放下道:“等我练习了心法再戴。”

    沈笑想想就同意了,“可惜舅公给的软剑就只是一把软剑而已。”

    “不知足。”程怀谦笑她,然后正色道:

    “七两,空间里的东西要谨慎,这个图,显然就是阅书楼的石头,但现在不能拿出来。”

    “晓得了,起码要等它上面的线条图都清晰可见了,我们才知道是什么。”沈笑道:“回头问问舅公知道不。”

    程怀谦完全同意,“走吧,进来时间不短了。”

    两人带了半袋小米到沈笑房里,给她冰鉴里加了冰,又把门窗关的严严实的,他道:“早点睡下,明天我们就家去。”

    手却在桌上以水写道:听到动静别动,就让他们查。

    沈笑点头,现在他们也不敢在房子里说什么,只希望陶舅老爷能找到那大石上的秘密。

    果然,夜半时分,以沈笑的耳力,她听到了后院有动静。

    程怀谦也一直注意着,他在想,陶舅老爷会不会阻止他们回家。

    ……

    夜色中,安静的阅书楼前,陶然与西山清月观的道士闲云子,细细的研究着大石头。

    闲云子道:“我们别费劲了,当初这院子里的防御机关施用后,阵眼发生了改变。

    我们一直晚上借月光找,却忽略了白天借由阳光试试。”

    陶然点头称是,“我们进入了误区,明天,就闭楼一天试试看。

    他们两个正好是巳末午初之时站到这里的。”

    闲云子看了看他一眼,笑道:“请他们来是最方便的。”

    陶然一顿,摇头道:“两个孩子,还是安生回家吧。”

    “只怕,你一厢情愿了。”闲云子抬了抬下巴,让他看身后来人。

    陶然转身,拱手道:“虞统领。”

    来人赫然就是下午出现在宣德帝书房的人,他亦回礼道:“陛下请二位先试几次,找不到时,再找沈家姑娘。

    毕竟,她是顾斋长的唯一后人。”

    陶然一顿,道:“她生母早就亡故……”

    “陶先生,她生母给她留下很多书。”虞统领道:“你也知道,从明嘉公主开始寻找,我们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

    他转向闲云子,道:“包括女帝所建之清月观,也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

    “咳。”闲云子甩了一下拂尘,道:“陶先生,找到了我们就不用再辛苦了。”

    “明天先试试吧。”陶然道:“实在不行,我去她家借书,一本本的翻看。”

    他正色道:“两位要知道,陛下并不希望有更多人知道藏宝的事。

    若是我们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却指望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儿,我们也太无能了些。”

    1

第二二一章 几盘

    “那贫道就先告辞了。”闲云子飞身掠过,直接回了自己在灵济宫挂单的房间。

    这么多年,他遍访名山古迹,一点线索都没有,真心累了。

    女帝留下的东西,真的可能会是宝藏吗?

    等等,顾三的妹妹不就是顾斋长?

    下一刻,他又出门敲开了另一院落的房门。

    开门的,赫然就是顾道长:“你半夜棋瘾又上来了?”

    “杀几盘?”闲云子笑道。

    两人进了房,灯火点着棋子摆开之后,闲云子道:“我见到了你妹妹的后人。”

    顾道长一顿,“洗耳恭听。”

    ……

    又是一天的开始,卯时的钟声准时敲响之时,沈笑与程怀谦已经在后园的两棵香椿树下,打起了一套拳。

    他们两个,今日可不敢拿了剑棍练习。

    因为心里着急回家,两人打完拳,收拾一下就到大门口等顾道长。

    虽然今天早上没在院子里发现什么人,他们也知道,有人在远远的盯着这处院子。

    可都等了大半个时辰,林妈妈去买菜了,小海也已经带了匠人去隔壁,依然没有见到顾道长人回来。

    两人都打算去灵济宫找人时,却是看到了小狗子赶车来了,“程少爷,沈姑娘,道长和我姥爷今早城门一开就买米去了。

    他说,让你们先在京里住两天,送完粮食他就回来。”

    小狗子很兴奋,今早道长来了姥爷家,教了自己一套轻身功夫,还把这套秘芨给了自己。

    沈笑和程怀谦面面相觑,“舅公没有留下其他话吗?”

    小狗子摇摇头,道:“就这一句。”

    程怀谦邀请道:“来家里歇会儿吧。”

    “不了,我还有事。”小狗子从车厢里拿出两个油低包来,“这是刚出炉的太师饼和枣花饼,道长说是给你们当零嘴儿吃。”

    程怀谦连忙从他手里接了谢过。

    两人目送小狗子离开后,默默的回了院内。

    沈笑拿过来一包,摸着手里的油纸包还带着微微一些热气,沈笑道:“早上林妈妈熬的小米粥还有,我们去吃饭吧。”

    “嗯。”程怀谦也早就饿了,他早上就吃了一个林妈妈煮的鸡蛋。

    两人到厨房,就着香椿炒鸡蛋和小咸菜,简单吃了早饭。

    收拾完厨房,沈笑又抱起了两个油纸包,确定摸着没有其它东西,她才道:“放正房当点心吃。”

    “我拿个盘子。”程怀谦转身就在厨柜里拿了两个盘子。

    待回到正房,门窗都打开后,程怀谦先是解开了太师饼,沈笑把点心一个个摆盘,“可真好看。”

    每个饼上都点了红点,其中一个的红点更胖一些。

    “尝尝。”程怀谦拿了一个太师饼给她。

    沈笑一咬,很酥,另一只手接着掉下来的饼渣。

    程怀谦给她倒了杯茶水,才吃起了枣花饼。

    片刻后,两人就吃了三四块,沈笑摆手道:“吃不了。”

    “舅公回家了,我们去做什么?”程怀谦问道。

    “太热,不想出门,家里的玉米苗差不多该间苗了。”沈笑倚着靠背发呆。

    程怀谦道:“瞌睡的话,就回房睡会儿。”

    “房里热。”沈笑想了想,道:“不如再拿块冰上来吧。”

    “大早上就用冰,太浪费了。”程怀谦不同意。

    沈笑盯着他:“可我昨天还热晕了。”

    “好吧好吧,冰还没有切,你等会儿,我去取。”程怀谦败下阵来。

    “我也去。”沈笑从椅子上跳起,一个不小心,半盘太师饼差点蹭掉。

    两人将点心匀到一个盘子里,沈笑趁着盖住,将那块胖红点儿的收进了空间里。

    她拍拍手道:“走吧。”

    程怀谦到跨院拿桶后,跟上她离开了正房。

    片刻后,前面胡同里一座两层楼房中,盯着这院子的人才放松的坐下,抽时间吃了他的糖烧饼。

    他却不知,沈笑和程怀谦一下冰窖合上机关,进了空间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那块儿太师饼。

    里面夹了一个细小的竹管。

    程怀谦轻轻转动几下,别看是个小竹管,却是内有乾坤的。

    如果不按照正确的方法拧开,竹管里的药水就会将里面的纸笺浸毁,纸上的字就会消失不见。

    纸上面顾道长写着,程大为无事,是和人去了草原。

    反倒他们两个被人盯着,不适合回村。

    于是他今天托了丘家人传信。

    沈笑把纸条放下,道:“念事儿,我觉得昨晚他们在院子里。

    今早却是在远处盯着。”

    程怀谦颌首,道:“前面有两家,都有两层高的小楼。”

    “希望陶舅老爷今天可以看到大石头上的东西。”沈笑可不愿意,每天这么被人盯着。

    程怀谦笑道:“你也太慬慎了,我们其实在厨房时打开,他们也看不见。”

    沈笑道:“小心无大错,开始几天,他们定是盯的紧。

    我们房门敞开,让他们随便看。

    一会儿,把冰放房间里,我们关门封窗比较合理。”

    “那我出来把冰切开,你在这呆会儿。”程怀谦想想也对。

    沈笑却闲不住,一定要和他一起切冰。

    不仅如此,他们又在香椿树上,掐到了几处嫩芽叶。

    林妈妈买菜回来,听说两人要在京里多住两天,别提多高兴了。

    做好的劲头更是兴起,又出门说要多买几样食材回来。

    时间滑过,阅书楼今日停止借书,四周都暗中戒严时,闲云子一直都立在沈笑昨天站的位置。

    巳午之交时,闲云子分明看到了大石上有一处被阳光反射。

    他飞身到大石前,准确用手里沾了墨的毛笔点中一点。

    虞统领万年冰山脸上,刚露出些许笑意,就见闲云子猛的仰倒在地。

    陶然一惊,立刻上前查看,他略通医理,把脉一试,道:“这?怎么和昨天七两的脉像一样?”

    虞统领走近大石点墨位置看,试图看到大石上的光线,可惜墨盖着,他又不能擦掉,什么也看不到了。

    “请太医来。”他话音才落,就听到闲云子道:“不用了。”

    “闲云,你没有事吧?”陶然关切的问道。

    “没事,这像是传说中的八荒玄火阵,墨点处应该嵌了什么东西。”闲云子揉揉眉心。

    他道:“那小姑娘只看到了一处光,我是看到两株石榴树上也反过来了光。”

    “嵌的东西能起吗?”虞统领问道。

第二二二章 钥匙

    明石坊,沈笑和程怀谦把冰放到松木冰鉴之后,就封好门窗进了空间。

    她将心法写出,在修炼室教程怀谦怎么运转练习后,就自己跑到二楼研究那张图来了。

    如今,大石上的线条显现出来的未再隐没,且她在阅书楼看到的那块,嵌在大石上的东西,也显现出来一个火焰形的标记。

    沈笑拿了笔墨临慕了一下,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但是基本上位置被她标记对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张藏宝图。”她话音才落,桌上的图又飘到了半空之中。

    整张图的周围,如同起了大火,被红红的火焰包围着。

    先前沈笑放在桌上的软剑,骤然飞出剑鞘,直接朝着那张图上的火焰标记刺去。

    ……

    同一时间,闲云子正指导着虞统领,用他手中的刀尖,以解阵的方式,将他涂墨的那一处撬起来。

    虞统领身卫隐龙卫大统领,不仅内力雄厚武功高,手里的宝刀,也专门打造出来的。

    就没有想到,只是撬个东西而已,刀尖就化掉了。

    陶然目瞪囗呆,这什么八荒玄火阵,如此神奇的吗?

    倒是闲云子,面包正常的很,看着虞统领撬下一块火红色的六棱玉石后,他十分快速的用一玉盒飞身接住盖下。

    虞统领感觉半个手臂都是火辣辣的痛,刀早就离手了。

    他退后几步,道:“怎么没有反应?”

    闲云子指了指被撬开的地方,道:“看那是什么?”

    陶然上前一看,十分疑惑的道:“我怎么看着像一块云形,且上面有一个念字。”

    虞统领心下一凛,道:“你写一下来,什么字体?”

    陶然拿了低笔,不仅将那字写出,还把云形状的造型也画了出来。

    虞统领看向闲云子,道:“何意?”

    “开阵门的钥匙,但是钥匙是什么,在哪?我们一无所知。”闲云子头都大了。

    他打开玉盒,那火红玉石,把此时却完全变了样,放进去时是六棱形,现在它变成了一把剑的形状。

    而且,闲云子从那上面,隐隐看到了一个敕字。

    他蹙眉想了想,道:“这是另一把钥匙。”

    “两把?”陶然心惊,一把还没有找到,现在居然是两把。

    他和虞统领一起凑近了看,也都看到了一个敕字。

    “这,是女帝亲笔写就的敇字,。”他又指着那个念字道:“这字,应该也是女帝所书。”

    只所以说应该,是因为念字不是女帝贯常写字的起笔。

    “阅书楼是查不着了,我们还是呈送陛下吧。”闲云子仔细斟酌道:“这两样东西,说不是女帝留在了皇宫里。”

    陶然和虞统领对视一眼,齐朝国灭,皇宫被攻陷过一次,有好多东西,已经不好找到了。

    可是,不好找也得找,闲云子只知道要找女帝遗留之物,陶然听公主说是金银。

    只有虞统领知道,明嘉公主一直要找的是女帝留下的矿藏图。

    不仅是大周内的,还包括大周海外岛屿的。

    三人没有异议,火速进宫见皇帝。

    宣德帝对那个剑形的火红玉石,看了许久道:“这把剑的记录,我见过。

    女帝在仙游长生观,放在一把她亲手打制的长剑。”

    明石坊,沈笑和程怀谦把冰放到松木冰鉴之后,就封好门窗进了空间。

    她将心法写出,在修炼室教程怀谦怎么运转练习后,就自己跑到二楼研究那张图来了。

    如今,大石上的线条显现出来的未再隐没,且她在阅书楼看到的那块,嵌在大石上的东西,也显现出来一个火焰形的标记。

    沈笑拿了笔墨临慕了一下,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但是基本上位置被她标记对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张藏宝图。”她话音才落,桌上的图又飘到了半空之中。

    整张图的周围,如同起了大火,被红红的火焰包围着。

    先前沈笑放在桌上的软剑,骤然飞出剑鞘,直接朝着那张图上的火焰标记刺去。

    ……

    同一时间,闲云子正指导着虞统领,用他手中的刀尖,以解阵的方式,将他涂墨的那一处撬起来。

    虞统领身卫隐龙卫大统领,不仅内力雄厚武功高,手里的宝刀,也专门打造出来的。

    就没有想到,只是撬个东西而已,刀尖就化掉了。

    陶然目瞪囗呆,这什么八荒玄火阵,如此神奇的吗?

    倒是闲云子,面包正常的很,看着虞统领撬下一块火红色的六棱玉石后,他十分快速的用一玉盒飞身接住盖下。

    虞统领感觉半个手臂都是火辣辣的痛,刀早就离手了。

    他退后几步,道:“怎么没有反应?”

    闲云子指了指被撬开的地方,道:“看那是什么?”

    陶然上前一看,十分疑惑的道:“我怎么看着像一块云形,且上面有一个念字。”

    虞统领心下一凛,道:“你写一下来,什么字体?”

    陶然拿了低笔,不仅将那字写出,还把云形状的造型也画了出来。

    虞统领看向闲云子,道:“何意?”

    “开阵门的钥匙,但是钥匙是什么,在哪?我们一无所知。”闲云子头都大了。

    他打开玉盒,那火红玉石,把此时却完全变了样,放进去时是六棱形,现在它变成了一把剑的形状。

    而且,闲云子从那上面,隐隐看到了一个敕字。

    他蹙眉想了想,道:“这是另一把钥匙。”

    “两把?”陶然心惊,一把还没有找到,现在居然是两把。

    他和虞统领一起凑近了看,也都看到了一个敕字。

    “这,是女帝亲笔写就的敇字,。”他又指着那个念字道:“这字,应该也是女帝所书。”

    只所以说应该,是因为念字不是女帝贯常写字的起笔。

    “阅书楼是查不着了,我们还是呈送陛下吧。”闲云子仔细斟酌道:“这两样东西,说不是女帝留在了皇宫里。”

    陶然和虞统领对视一眼,齐朝国灭,皇宫被攻陷过一次,有好多东西,已经不好找到了。

    可是,不好找也得找,闲云子只知道要找女帝遗留之物,陶然听公主说是金银。

    只有虞统领知道,明嘉公主一直要找的是女帝留下的矿藏图。

    不仅是大周内的,还包括大周海外岛屿的。

    三人没有异议,火速进宫见皇帝。

第二二三章 长生观

    大修中,请明天白天再订阅。

    明石坊,沈笑和程怀谦把冰放到松木冰鉴之后,就封好门窗进了空间。

    她将心法写出,在修炼室教程怀谦怎么运转练习后,就自己跑到二楼研究那张图来了。

    如今,大石上的线条显现出来的未再隐没,且她在阅书楼看到的那块,嵌在大石上的东西,也显现出来一个火焰形的标记。

    沈笑拿了笔墨临慕了一下,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但是基本上位置被她标记对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张藏宝图。”她话音才落,桌上的图又飘到了半空之中。

    整张图的周围,如同起了大火,被红红的火焰包围着。

    先前沈笑放在桌上的软剑,骤然飞出剑鞘,直接朝着那张图上的火焰标记刺去。

    ……

    同一时间,闲云子正指导着虞统领,用他手中的刀尖,以解阵的方式,将他涂墨的那一处撬起来。

    虞统领身卫隐龙卫大统领,不仅内力雄厚武功高,手里的宝刀,也专门打造出来的。

    就没有想到,只是撬个东西而已,刀尖就化掉了。

    陶然目瞪囗呆,这什么八荒玄火阵,如此神奇的吗?

    倒是闲云子,面包正常的很,看着虞统领撬下一块火红色的六棱玉石后,他十分快速的用一玉盒飞身接住盖下。

    虞统领感觉半个手臂都是火辣辣的痛,刀早就离手了。

    他退后几步,道:“怎么没有反应?”

    闲云子指了指被撬开的地方,道:“看那是什么?”

    陶然上前一看,十分疑惑的道:“我怎么看着像一块云形,且上面有一个念字。”

    虞统领心下一凛,道:“你写一下来,什么字体?”

    陶然拿了低笔,不仅将那字写出,还把云形状的造型也画了出来。

    虞统领看向闲云子,道:“何意?”

    “开阵门的钥匙,但是钥匙是什么,在哪?我们一无所知。”闲云子头都大了。

    他打开玉盒,那火红玉石,把此时却完全变了样,放进去时是六棱形,现在它变成了一把剑的形状。

    而且,闲云子从那上面,隐隐看到了一个敕字。

    他蹙眉想了想,道:“这是另一把钥匙。”

    “两把?”陶然心惊,一把还没有找到,现在居然是两把。

    他和虞统领一起凑近了看,也都看到了一个敕字。

    “这,是女帝亲笔写就的敇字,。”他又指着那个念字道:“这字,应该也是女帝所书。”

    只所以说应该,是因为念字不是女帝贯常写字的起笔。

    “阅书楼是查不着了,我们还是呈送陛下吧。”闲云子仔细斟酌道:“这两样东西,说不是女帝留在了皇宫里。”

    陶然和虞统领对视一眼,齐朝国灭,皇宫被攻陷过一次,有好多东西,已经不好找到了。

    可是,不好找也得找,闲云子只知道要找女帝遗留之物,陶然听公主说是金银。

    只有虞统领知道,明嘉公主一直要找的是女帝留下的矿藏图。

    不仅是大周内的,还包括大周海外岛屿的。

    三人没有异议,火速进宫见皇帝。

    宣德帝对那个剑形的火红玉石,看了许久道:“这把剑的记录,我见过。

    女帝在仙游长生观,放在一把她亲手打制的长剑。”

    明石坊,沈笑和程怀谦把冰放到松木冰鉴之后,就封好门窗进了空间。

    她将心法写出,在修炼室教程怀谦怎么运转练习后,就自己跑到二楼研究那张图来了。

    如今,大石上的线条显现出来的未再隐没,且她在阅书楼看到的那块,嵌在大石上的东西,也显现出来一个火焰形的标记。

    沈笑拿了笔墨临慕了一下,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但是基本上位置被她标记对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张藏宝图。”她话音才落,桌上的图又飘到了半空之中。

    整张图的周围,如同起了大火,被红红的火焰包围着。

    先前沈笑放在桌上的软剑,骤然飞出剑鞘,直接朝着那张图上的火焰标记刺去。

    ……

    同一时间,闲云子正指导着虞统领,用他手中的刀尖,以解阵的方式,将他涂墨的那一处撬起来。

    虞统领身卫隐龙卫大统领,不仅内力雄厚武功高,手里的宝刀,也专门打造出来的。

    就没有想到,只是撬个东西而已,刀尖就化掉了。

    陶然目瞪囗呆,这什么八荒玄火阵,如此神奇的吗?

    倒是闲云子,面包正常的很,看着虞统领撬下一块火红色的六棱玉石后,他十分快速的用一玉盒飞身接住盖下。

    虞统领感觉半个手臂都是火辣辣的痛,刀早就离手了。

    他退后几步,道:“怎么没有反应?”

    闲云子指了指被撬开的地方,道:“看那是什么?”

    陶然上前一看,十分疑惑的道:“我怎么看着像一块云形,且上面有一个念字。”

    虞统领心下一凛,道:“你写一下来,什么字体?”

    陶然拿了低笔,不仅将那字写出,还把云形状的造型也画了出来。

    虞统领看向闲云子,道:“何意?”

    “开阵门的钥匙,但是钥匙是什么,在哪?我们一无所知。”闲云子头都大了。

    他打开玉盒,那火红玉石,把此时却完全变了样,放进去时是六棱形,现在它变成了一把剑的形状。

    而且,闲云子从那上面,隐隐看到了一个敕字。

    他蹙眉想了想,道:“这是另一把钥匙。”

    “两把?”陶然心惊,一把还没有找到,现在居然是两把。

    他和虞统领一起凑近了看,也都看到了一个敕字。

    “这,是女帝亲笔写就的敇字,。”他又指着那个念字道:“这字,应该也是女帝所书。”

    只所以说应该,是因为念字不是女帝贯常写字的起笔。

    “阅书楼是查不着了,我们还是呈送陛下吧。”闲云子仔细斟酌道:“这两样东西,说不是女帝留在了皇宫里。”

    陶然和虞统领对视一眼,齐朝国灭,皇宫被攻陷过一次,有好多东西,已经不好找到了。

    可是,不好找也得找,闲云子只知道要找女帝遗留之物,陶然听公主说是金银。

    只有虞统领知道,明嘉公主一直要找的是女帝留下的矿藏图。

    不仅是大周内的,还包括大周海外岛屿的。

    三人没有异议,火速进宫见皇帝。

第二二四章 这么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沈笑对这些情况,目前那是一无所知的,下午时,她正与程怀谦,在空间里来回的忙活。

    空间里的果树不多,却也不算少,自从沈笑可以在空间自由活动之后,就在水果成熟后,把他们收摘下来。

    或偷偷做了果汁给家人喝,或掺到家里水果之中卖掉一些贴补家用。

    还有一部分,她放到竹楼下的地下室保存,或者是制成了果脯。

    今天,程怀谦帮她一起摘果子,沈笑打算把它们先放到地下室,等有时间了,再制成果脯果干卖了。

    倒是也能用陶罐密封,制成一些保存时间不太长的水果罐头,不过她一个人,制出来又没地方卖去,只能暂时堆下。

    “七两,这果子可不少,好几千斤呢。放到这里就有些浪费了。”程怀谦一边摘桃子,一边道。

    “以后我们做成果脯和罐头,你和我一起把它们卖了。”沈笑也不想堆一大堆。

    “罐头?是什么?”程怀谦问道。

    沈笑一顿,“就是和陶罐封好的糖渍樱桃差不多。”

    “那你下回给我做了吃。”程怀谦笑道:“你可以再做些果酱来卖。”

    “那个自己吃还行,卖的话保存时间太短了。”沈笑试过做过一回,给伯娘心疼的要命。

    突然之间,她有些想伯娘了,却是听到外面有人喊。

    “糟了,快下来,一定是林妈妈来了。”沈笑招呼程怀谦出空间里。

    这间房挺不小的,炕桌上是两本他们看的书,和几个果子,外面的天快黑了。

    沈笑打开门,就见林妈妈拎着水壶和茶杯进来,“表姑娘,这么晚了,我怕你们看书看的太累,就泡了茶送来。”

    “谢谢林妈妈。”沈笑心知是因为天太晚了,林妈妈是来催程怀谦离开自己房间的。

    林妈妈瞄了手里拿着书的程怀谦一眼,对着沈笑笑道:“表姑娘和念少爷帮我们做好了晚饭,老奴只烧杯茶算什么。”

    程怀谦合上了手里的这本书,也笑道:“林妈妈和七两聊会儿,我先回房了。”

    林妈妈笑着轻轻福了一礼,等到听到对面房间的关门声,她才道:“表姑娘也早点休息,老奴也回去了。”

    沈笑颌首,林妈妈分寸拿捏的真是好。

    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沈笑默默关上房门,决定自己把剩下的几个熟桃子摘下。

    全部收拾好出了空间时,已经是晚上戍时左右的感觉。

    沈笑不由想到,不知道买的粮食,家里头都放好了没有。

    她没有回家,大伯和伯娘该担心了。

    当然是担心的,管氏后悔的不得了,可是听到顾道长说七两留在京里两天,正等别人送来念哥儿他爹的消息。

    而且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也很安全。

    隔壁邻居又是他认识的人,管氏她也不能埋怨长辈不是。

    两个孩子都不小了,都是半个大人了。

    管氏看着房顶,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烦的,就是睡不着。

    她轻声道:“七两买太多的米粱了,她走时,都没有带多少钱。

    这米大概还是舅老爷出钱买的。

    现在大家都宁愿吃糠咽菜省粮食,也不愿意花钱买粮。

    你说,那么老大多的陈粮,可怎么办?”

    拉来那么多车的粮食,村里好些的人家,都出来看了,不过是放到了四叔和沈松现在住的院子,没人凑过去看而已。

    沈大伯热的坐起,拿起扇子给两人扇风,他道:“就这天,再过两月不下雨,粮食还得涨。

    手里握着粮食,比钱金贵多了。

    再说,那买的是去年的秋粮,哪怕掉价了,咱们也不怕,买的便宜可以自家人吃。

    你应该知道,咱们家这几口子人,一年差不多三十多石粮食才能吃饱。

    盖房的好几十号壮劳力,一天差不多百斤粮了。”

    管氏翻了一下身,给村里来家帮忙的壮劳力做两顿饭,那是应该的,她不是那抠门的人,她道:

    “你说的也对,我问过师傅了,这四个院子,两个月差不多盖好。

    那咱们得准备多少粮食吃?

    回头,给老大媳妇娘家送两袋去,这连着送来两回杀好的羊肉了,都不要钱。”

    沈大伯算术一般,“亲家人好,那年咱们帮秀永找胡大夫看伤,人家心里承情都记着呢。

    一到过年,就要送来半只杀好的羊。

    粮食么,下回他来我让大郎给他搬车上。”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这两个月就按一天一石算,六十石。”

    管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听到丈夫说大至概,她庆幸道:

    “还好砖瓦木料都是早前出钱买好的,上次苗床在,没有地方堆放,拉的砖料都放我哥家里了。

    不然,就如今,还不得涨疯了。”

    沈大伯笑道:“老木匠说,咱们买应了。

    他说,木材场的老板,现在把卖价都提上去了,说是工钱都涨了,他不能不提价。

    虽然说咱们一天干的天晌少,可师傅们工钱没加呀,还是老价钱。”

    管氏想想也对,七两说避开中午最热的时候干活,工钱不用涨,师傅们干活儿却更有劲儿。

    她道:“小时候前朝大旱时,几两银子一石米,还抢不着。

    太祖那会儿总算安稳了,有回大旱之后,连着三年米价都降不下来。”

    沈大伯压低声音道:“舅老爷找我到书房,他说元圣年间和前些年,一两银子四石米,是因为太祖仁善,当今又是个能干的。

    也是因为打仗后人少了地却多。

    现在,几十年下来,人慢慢又多了,地里的粮食却不见多太多,又有各地情况不一样。

    要不然这粮价,也不可能忽高忽低,所以咱们买这么多,完全不用怕。

    他说,就是掉价,粮店最低也三百文。”

    管氏也不是个糊涂的,她小声的道:“还不是那些个倒卖抬价的大奸商,被太祖狠杀了一些吗?”

    沈大伯颌首:“杀的都是该杀的,故意屯粮不卖,赚黑心钱。

    人家永福楼的朱老板,就从来不乱抬价。”

    他满怀希望道:“将来三郎中了秀才,咱们也能少交八十亩田税,减免两个丁口的徭役。

    就不用为了粮价而发愁了。”

    管氏叹息,“那也不可能全免自己家的。”

第二二五章 星光

    沈大伯也知道,族里还是要帮趁的,一家一亩也得三十亩,他道:“今天听老八说,赵族长把他家五十八亩地,投献给了张家。”

    “那个张家吗?”管氏哼道,“不与我们相干,我就怕七两吃不好,她天热时容易胃口不好。”

    沈大伯劝道,“两个孩子一块呢,七两又是住在她自己的院子。”

    管氏翻他一个白眼,你不担心怎么也睡不着?想想又没有再说话,七两长这么大,头回离开家这么久。

    顾道长说,明天一早,他就返回京里。

    夫妻两个,就那么一直在夜里睁着眼不说话。

    却不知道,在他们迷迷糊糊睡着时,闲云子却再次夜半来访。

    这一回,访的是沈笑家里的西院。

    顾道长几乎在他一进村就发现了。

    和闲云子一起找了村外一处僻静的地方,听他说到了借软剑一用的原因,顾道长蹙眉道:“只怕有借无还了。”

    “话我传到,明天陛下想亲自见见你。”闲云子道:“你不会拒绝吧?”

    顾道长轻笑,“不会,明日我会把剑一并带去。”

    起码,见了皇帝,能换回来一把新剑不是。

    “闲云呀。”顾道长拉长了音调。

    闲云子心底一颤,“我先走了。”

    “太不够意思了,都不问问我有什么事?”顾道长指向沈笑的荒地,道:

    “只是请你帮忙看看,这里哪有水脉而已。

    二十年前,你可是因为这附近的古景,专门来游览过的。”

    闲云子斜他一眼,道:“还而已,知道别人请了一次的谢礼多少吗?”

    顾道长背手而立,“我们可是棋友加道友,谈钱就见外了。”

    闲云子一噎,当年自己请他帮忙杀向江湖上有名的盗寨时,自己好像也是说的这句。

    他深呼吸之后,道:“太晚了看不清,改天帮你看。”其实,他们修习内力之人,多数都能夜间视物,更何况,今夜星光十分璀璨。

    顾道长从荷包里摸出一物,“这个可以用。”

    闲云子酸死了,一颗夜明珠,就被这人随意拿出,“老实说,你在漠南部,缴了多少珍宝。”

    顾道长收回手:“不看就改天吧。”

    闲云子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父兄的命,多少珍宝也换不来。

    夺过夜明珠,他道:“等着。”

    夜色中,只见一处亮闪的明光,飞舞在沈笑买的那片荒地之上。

    一个时辰之后,时降时升的明光,给道长打招呼。

    顾道长飞身前去,闲云子给他圈了一处,道:“这附近深挖五丈左右。”

    于是次日一大早,顾道长就在沈大伯一家的欲言又止中去了京城。

    闲云子与他在通州码头上会合一处,径直坐船而去。

    不过,管氏他们,很快就忙碌起来,顾不上想沈笑了。

    因为村里好几个开荒领工的人家,在盖房时问粮食的事。

    沈志抢在爹娘前,道:“都是带壳的,高粱三十四文一斗,小米三十六文一斗。”

    他担心爹娘只按三十二文算,那他家可亏了,虽然顾舅公说是店家免费送来的,但是人情比钱贵。

    大家一听,比县城的还便宜,心里就十分心动。

    县尊那里,一斗麦子收三十八文,他们想用钱,可以找县尊卖些粮。

    其实,好些个人家,和沈笑家一样,大大小小八九十几口人,可是地却没有那么产量。

    交了各种税,余下的麦子,也勉强就够吃几个月到入冬,现在这天,谁晓得秋收是啥劲儿。

    人家大郎兄弟几个,每天往荒地送两回解暑的绿豆水,还让半大孩子也能和女人领一样的工钱,真心不赖。

    沈村长头一个道:“二郎,给八叔预支一个月的。”

    “八叔,别闹,你家就方哥儿一人在荒地,给他钱攒着娶媳妇多好。”沈志不同意。

    福老太爷人老成精,笑道:“支,二郎呀,谁当家谁说了算。”

    卢大花的爹卢老实也是道:“二郎,你给我家也支出一个月的粮吧。”他向来和沈家走的近。

    还是沈远反应快,应道:“中午吃完饭,村里谁来支工钱都行,最多每家一个人,可以先支一个月的。

    不是不多支,实在是爷叔兄弟们来帮忙,我们得预留出六十石够大家伙吃。”

    “大郎家的饭,实在,肉多米多。

    面条也做的白。”陈族长赞道。

    “他们家豆干好吃。”又有人夸道。

    “大女婿每天带来的。”有人拍拍身边干活的许祥。

    “能提前支一个月,那可真是太好了,几个孩子天天吵着吃不饱。”沈大成大笑道:“算我一个。”

    “还有我。”

    “我们家也支。”

    不一会儿,村里家家都支了一个月的米粮。

    又有那盖房的师傅,问能不能先支这几天的,沈远统统答应下来。

    人群外,沈大伯感激的拍拍沈村长,无声的说谢谢。

    他知道,拉那么多粮,太惹眼了,趁机会每人支一个月,粮食一少,就没有人殿记了。

    ……

    大清早的,程怀谦连拳都不练了,捧着书拍开沈笑的门,“七两,你看,这上面是什么?”

    沈笑打了个哈欠,看向他指的那一页,越看越惊奇,“我以前都没有发现。”

    “那么多书,你哪能看的过来。”程怀谦提议道:“快快抄下来,我们去找……”

    沈笑等着他说,程怀谦想了一圈儿,道:“好像找常宁郡主最合适。

    只有她,才会给你分红。”

    沈笑想了想,她和念哥儿现在需要钱,三百零三亩荒地,开荒费用不少。

    但是只要每亩最终所费不超过三四两开出来,他们将来就能永远有收益。

    现在,县里上田十到十二两一亩,中田九两,下田也基本上快七两了。

    “那好,你来抄。”沈笑拍拍他的肩膀,“等早饭后,我们一起去买原料和工具。”

    说干就干,两个人饭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到附近的杂货铺里买了五斤红糖,一个漏斗。

    然后又火急火燎的回家,迫不急待的,想试试效果如何。

    跟着他们跑来跑去的龙隐卫,心塞的不得了,还以为这两个要去干啥?

    “黄泥呢?”程怀谦道:“城里能买到吗?”

    “隔壁就有。”沈笑指了指林妈妈他们就在修葺的宅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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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介绍:
沈笑盘儿亮条儿顺工作好,没成想遇一场大雨,她就穿越古代人生重启。本想悄声做个农家小娇女,谁曾想又遇一场大雨,沈家肥田变薄田,家里顶梁柱的大伯意外倒下,全家一夜中户变贫户。
伯娘泪两行,哥哥紧锁眉,嫂子才满月,姐姐刚嫁人。
大伙正叹惜小七两又要跟着受苦时,七两撸起袖子:大伯别急,一切有我。
种辣椒,寻蕃茄,玉米地里找黄金,洋芋蛋蛋加锅贴。
七两带领哥哥嫂子越过越好时,村里人开始议论七两该嫁还是该娶……
沈七两早已瞅准脱单目标,对着二哥道:就那个被她照面一个过肩摔的程怀谦挺不错。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后我凭种田脱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