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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枕:霸道总裁的挂名妻全文阅读

作者:鱼歌     与狼共枕:霸道总裁的挂名妻txt下载     与狼共枕:霸道总裁的挂名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与狼共枕:霸道总裁的挂名妻全文阅读

1 一夜迷糊

    安小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令她非常不适,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眼前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但却奢华至极。

    这是哪里?...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痛,下身还火辣辣地疼。

    脑海里闪着一些些零碎的片段,灰暗的包厢,清脆利落的碰杯声,粗犷的男人的身影,酥麻的女人喘息。原本以为是梦,可身上的疼痛告诉她,这不像是梦。

    转头看了看身边,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人,她猛然坐起来,双手撑在床上,好痛,哪里都痛,浑身就像散了架一般。

    她再不懂,也预感到了什么,轻轻地掀起被子,除了自己**的全身,还有床单上的一朵小红花。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醒了?!”忽然,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回想。

    安小冬怯怯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是一张极其好看的脸,精致的五官,慑人的眼神,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他那精炼的六块腹肌。

    她本能地缩了缩,揪着被单,生怯地看着他,“你...你是谁?”难道妈妈真的把我卖了?不会的,虎毒不食子,妈妈再缺钱,也不会把我卖了的,我是她女儿啊。

    叶柯皱了皱眉头,他应该动作快一些趁她醒来之前就离开的,那就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情景了。

    昨晚陪一个法国来的客户在夜店喝酒,外国人到底是开放,挑中一个猎物就跑去开房了。他也喝了不少,还觉得异常的头晕,胸口阵阵燥热散不出去,该死的,谁给他下的药,他竟然浑然不知,这破乱的夜店,明天就让它消失!

    迷迷糊糊走向门口,却被忽然闪出来的一个身影撞到了,叶柯甩了甩头,一看是一个小姑娘,连忙将她拉起来。

    安小冬喝得很醉,她看到母亲朱巧珍拉着那个她称作李叔叔的人去了旁边,好像在讨价还价,她心想不妙就扶着墙走了出来,却被人撞倒了。

    “带我走,带我走...”死也不想被那个丑陋的李叔叔糟蹋。

    如果是平时,叶柯一定会说,走开,本大爷不是慈善家,可是现在,他喝了下药的酒,他说:“小丫头,带你走你可就是我的了。”

    小冬站不稳,一个踉跄跌在叶柯的怀里,叶柯轻而易举地拦腰一抱就将她抱走了。

    叶柯顿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看这丫头,好年轻啊,小身板小骨架,还是个处,大概还未成年吧,该死的夜店,贩卖毒品,还把未成年人放进去,真是早该被查封了。

    看他纠结的眉头,小冬更加害怕,几乎快哭了,扁了扁嘴巴,问:“这是哪里...”

    “南柯大酒店,”叶柯如实回答,还鬼使神差地补上一句,“总统套房。”万一这丫头告他一项强.奸未成年少女的罪名,那他叶柯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还是抬举些好,总统套房啊,若不是攀上他叶柯,这个单薄的女娃恐怕一辈子都享受不起这等待遇。

    安小冬拉了拉被单,将身体整个包住,她左看看右看看,泛红的眼眶里面全都是泪水,“我妈呢?”

    完了,找妈妈了,果真还是孩子哪...叶柯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昨晚那么娇嫩紧窒的感觉,令他贪恋了好久,都怪那家夜店!

    “你妈...是谁?”

    安小冬眨了眨泪眼,她妈是谁?她妈是一个舞女,怀上孩子的时候就被抛弃,生下孩子养了五年,又因为无力抚养而将孩子扔在了安家的门口,她的妈妈,把女儿当成商品,为了钱就给卖了!想着想着,小冬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叶柯生平看到女人的眼泪就烦,“诶诶诶,你别哭啊,少来这套,昨晚是你情我愿的事,我没逼你!”他可记得清楚,是她要他带她走的,女人要男人带她走,还能有啥事?!更何况又是那种地方,所以怪不得他。

    说着,他转身走到床尾,从裤袋里拿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诺,我就这么多,四五千吧,你要是嫌不够,拿了卡再去取,你要多少取多少!”

    他有些歉疚,但他从来不会表现歉疚,若不是看在她还小的份上,若不是看在他确实被下了药一时糊涂的份上,若不是看在,她还是处的份上,他连一句客气的话都不会和她说。

    一大摞钱放在床上,小冬卷起被单擦了擦眼泪,这算什么,当人白痴是吧?!

    “我不要!”她用脚一踢,将钱全部踢到了地上。

    叶柯恼怒地瞪着她,“那你想干什么?!”要是敢去报警胡乱指控我,我把你扔去非洲当难民。

    小冬咬着唇,她不想干什么,她只想眼前这个男人赶紧闭上眼睛,好让她离开,这个男人不是李叔叔,也肯定跟李叔叔是一伙的,被亲生母亲卖了,她能到哪里诉苦去?!

    至于她撞到他,并让他带她走的事情,她早就忘了。

    “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你说什么?”叶柯不可置信地问,他以为她会说什么话威胁他来着,“丫头,别自作聪明了,激将法不好用。”

    小冬劈头骂去,“谁用激将法了?我就好好跟你说,你给我滚远点,真心的,诚心的,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夺了她的初夜还想拿钱羞辱她是吧?!装清高是吧,装正人君子是吧?简直混蛋!

    说着,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用被单甩向叶柯,正当他像蜘蛛侠一样扬手四抓的时候,她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快速跑进了浴室。

    叶柯扯下被单,只看到一个花白白的小身子,一闪就躲进了浴室,那小屁股上还有两只大手印,他举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咳咳,那不就是他的手印么。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冬极力忍住眼泪,那红红斑斑一块一块的,脖子上肩膀上背上到处都是,那人简直不是人,是狼啊!

    洗了个澡,穿上衣服,虽然那件t恤的领口有些撕破了,但总好过没衣服。

    再开门出来时,叶柯也已经穿上了衣裤,他很高,小冬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很帅,一不小心就看入眼了。

    我呸,现在可不是看帅哥的时候!小冬一咬舌头提醒着自己。

    地上的钱还在地上,叶柯并不打算收回,她装就装吧,只要拿了钱不再纠缠他,随她去,那么小的女孩子,怎么说都是第一次,就当给她一些零花钱好了。

    “喂,”小冬已经洗了脸,除了眼睛有些微红之外,气色还是挺精神的,“以后咱们两清了吧?别再纠缠我妈了。”清白已经没了,再哭再不情愿也已经没了,她只希望她能失身得有些价值。

    叶柯一时半会没明白,但他可听清楚了——以后咱们两清了。

2 五毛钱嫖男人

    真是稀奇,他还没说以后各走各的谁也别碍着谁,她倒是先说了——以后咱们两清。

    “最好两清,谁也别找谁!”回想起那个年轻的身体,他有些不舍,但是啊,这种麻烦还是少惹为妙,女人,他不缺!

    小冬瞪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开了门,她却不走,一边摸着牛仔裤口袋,一边说,“就当本姑奶奶嫖了回男人。”这种时候,绝对得有气势,他气场足,她必须更足,咦,明明记得口袋里还有两百块钱的,怎么没有了?!

    她使劲摸着牛仔裤的口袋,却只掏到一枚硬币,老天,那也是一块好吧,为什么还是五毛啊。

    不管了,反正只是意思意思。想着,小冬拿着五毛硬币往他一扔,“接着,这是你的报酬。”

    然后“砰”的一声,她关门跑了。

    叶柯接了个准,先是一愣,然后慢慢摊开手掌,呵,若是丢个炸弹过来,他还佩服她了,可没想到,竟然丢了一个五毛硬币过来,等等,嫖男人?嫖他?五毛钱,他一晚上只值五毛钱?!这肌肉,这身材,这样貌,还比不上一个狗不理包子?狗不理包子涨价都变成六毛钱了!

    安小冬跑出酒店,幸好那人没追来,她真的好累啊,双腿又酸又痛,慢慢往车站走去,摸摸口袋却发现,糟了,身无分文!

    但是,她的心情更糟!妈,你真的连你的亲生女儿也出卖?!我不信,我不信!

    那天,小冬在地铁口遇见了久未见面的朱巧珍。

    “小冬,妈妈欠了高利贷很多钱,要是连你都不帮我,我就真的没命了。”

    “妈,你又赌钱是不是?!我没钱,我在安家根本拿不到一分钱。”

    朱巧珍拉着刚走出地铁站的女儿,她知道小冬每周五放学回家走的路,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小冬啊,妈知道错了,妈只是一时手痒,小冬,妈不是要钱,只要你帮妈妈做一件事就好,就一件事。”

    看着哀求连连的母亲,小冬心里也狠狠地抽着痛。这是她的亲妈,虽然上了年纪,但双眸间的魅惑还是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

    十九年前,朱巧珍可是城里最出名的交际花,自从结识了安世达之后,退出了交际圈,不久便有了身孕,她一心想嫁给安世达,一心想有一个安稳的家。可不想,安世达家里有妻室,岳父家里又是有名望的财团,他又怎么会弃了大好前程跟一个舞女生活呢?!

    “妈,你别叫我偷钱,我偷不到,在安家我只是一个下人,没人把我当小姐,我偷不到任何东西。”小冬很是心烦,对于母亲三天两头像吸血鬼一样的压榨,她真的无能为力,不甚其烦。

    “不,小冬,妈没叫你偷东西,是这样的,妈有一个多年的好朋友,生意做得挺大,妈邀了他去店里喝酒,想问他先借点,妈就想你也一起去,多个人多张嘴,他爱热闹。”

    “我又不会喝酒,而且我社团里还有活动要忙的,没时间。”

    “小冬,就当妈求你了,我们十几年没见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么落魄,有女儿陪着总说得过去些,小冬...”

    众目睽睽之下,朱巧珍跪在小冬面前,口口声声说着帮帮妈妈,帮帮妈妈,小冬拒绝不了。

    她还记得,朱巧珍口中说的那个朋友,四五十岁,膘肥的身体,满脸的横肉,母亲让她称人家“李叔叔”。

    李叔叔给她夹菜,还问她学习情况,她是一点戒心都没有,是朱巧珍,说什么母女俩很难得才见一面,连小冬的成年生日都没赶上,就趁此机会庆祝庆祝,于是,给她倒了第一杯酒。

    之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她只记得朱巧珍拉着李叔叔去了旁边,周围很吵,他们以为小冬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小冬就是听到了,在音乐声的间隙,她听到了。

    “李哥,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可得手下留情一些...”

    “李哥,你把借条还给我,人你立刻带走。”

    又走到了这个地铁站,小冬悔死了,这就是心软的代价?这就是母亲要她帮的忙?安小冬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为了还高利贷的钱,把女儿清清白白的身体都给了人家糟蹋。

    不管那人是不是李叔叔,她都被人糟蹋了...

    她身上那唯一的五毛钱,至少换回了她的一些尊严吧,她可以有理由说服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并不全是妈妈所为。

    没有钱,这地铁也坐不了,只能步行回家,身体很是疲惫,可再疲惫,也得回家,不然,她没有地方可去,至少那个家,是一片遮雨地,即使一点都不温暖。

    回到家,小冬大汗淋漓,又累又渴,看到安妮正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着冰,她真想尝一口啊,看着更加觉得口渴了,虽然她知道冰淇淋并不解渴。

    安妮见到她,冷眼白了她一眼,然后朝里屋喊:“妈,安小包回来了!”

    安妮一向都喊她安小包,因为她就像包子一样,总是蜷缩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拿她出气她连个屁都不会放。

    文清芳从里屋走出来,皱着眉头说:“小冬,你去哪里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不是跟你说了今天阿芬请假,家里的卫生要你帮忙打扫一下吗?你就这么不情愿?”

    “不是的妈,我这就去打扫。”她不是一大早出去的,而是一夜没回来。

    安妮继续吃着冰淇淋,悠哉地看着电视。

    家里的电话响了,安妮接起来,“喂...”她不屑地翻了翻眼皮,“安小包,你的电话!”

    才拿起扫把的小冬又跑过来,“谢谢姐姐。”

    安妮不耐烦地将电话递给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别遮住电视。

    小冬识趣地走到一边,“喂,我是安小冬。”

    “老大,你是安小包还是安小冬?”是同寝室的死党云朵,她学着安小冬软软弱弱的口气问。

    小冬在心里咒骂了一顿,但还是轻声说,“哦,云朵啊,找我什么事啊?”

    云朵是她初中高中的同学,上了大学还是同寝室,够铁的,她说:“小冬老大,你什么时候来学校?我被网球社那货打得落花流水,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你一出马,一准让他们甘拜下风。”

    小冬心里一阵兴奋,那可不,有她出马没有打不赢的比赛,可是,她嘴上还是弱弱地说:“恩,好啊,我忙完家里的事就去学校了,就这样,挂了,88。”

    安妮不屑地说:“安小包,你怎么说也上大学了,怎么不买个手机啊?你是安家的女儿,连手机都没有,像话么?”

    安小冬笑笑说:“呵呵,姐,我不需要...我打扫去了。”

    “哼,贱人生的贱包子,就是摆不上台面!”

    安小冬拿着扫把的手一紧,她可听清了安妮说的话,是啊,她承认她的妈妈不是一个好东西,烂赌,嗜酒,赚不干净的钱,当初她被送回安家,验了dna证明是安世达的亲生女儿,安家才留下了她,可是,听到别人嘴里这么说自己的妈妈,她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小冬暗暗发誓,等我毕了业赚了钱,我再也不要跟你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3 一战成名

    星期六一早,小冬就赶到了学校,fd大学那可是名校,在国际上都排得上名号的,在国内也就仅次于清华北大。问小冬怎么这么厉害能考得上fd,呵呵,那全靠她那位小有财气的老爸。

    在高中,小冬就是一个令老师抓狂的学生,考试作弊却依然挂红灯,自己不爱学习还影响爱学习的同桌,诸如此类的。如今上了大学,她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哪里自在哪里野,反正即使考试满江红,她那个老爸还是会想办法帮她顺利拿到毕业证书的。

    但是,小冬知道,父亲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一个,那就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女儿读书读得再好,都是要嫁人的,拿到名校的毕业证书,脸上有光,这才是重点。

    云朵已经在校门口等着,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一见小冬走来,立刻跑过去,“老大,快快,网球社那些人都在等你,我给你拿了衣服,你快去厕所换上。”

    “就你说的李心亚那些人?”小冬一看云朵的脸,气愤得大叫,“我靠,她把你打成这样?她是打球还是打你啊?”

    “上回我跟她打球我败了,可把她嚣张得,不但骂我,还把我师父你也给骂了。你看嘛,我的眼眶还肿着呢,她的球力道很足,还很毒,要不是她这么欺负人,我也不会随便找你替我出头啊!”

    安小冬的仗义瞬间爆满,不带这么欺负她最好的朋友的,“云朵,你别急,你师父我呆会儿保准打得她满地找牙!奶奶个球,连你都敢打,也不问问你师父我死谁,想当年,我可是一中的三绝!”

    绝对胡闹,绝对危险,绝对难缠,连老师都怕,咳咳,这想当年,也就上半年的事儿,她们九月份才上的fd。

    来到网球场,李心亚等人正一边热身一边候着,看到云朵带人来,她跟身边的同学说了些什么,然后笑着走过来,“嘿,学妹,输了不服气,今天带帮手来了?你有种,真敢带人来,我以为今天的比赛要取消了呢。”

    好狂傲的口气,眼前这人就是李心亚,英语系的系花,长得倒是对得起“系花”这个称号,就是那嚣张的性子,着实令小冬唾弃。

    云朵正想上前反驳,却被小冬揽住了,小冬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柔声说:“学姐,我们可不是来挑战的,就是想切磋一下,”这声音,这姿态,安小包出现了,“我是云朵的室友,听她说你打球好厉害,我就想见识见识,我是这个暑假才学会打的网球,若有机会,我也想加入网球社呢。”

    小冬几句中听的夸捧令李心亚心花怒放,看眼前的女孩柔柔弱弱的,心底的防线也没有了,“她真的这么说?可那天还凶巴巴地说要她师父来报仇呢。”

    “是么?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想加入网球社的。”背后,小冬狠狠掐了一下云朵的胳膊,别吵,看我的!

    李心亚将网球拍一甩甩在肩膀上,仰着头说:“想入社很简单,给你三次机会,只要接得到我一个球就算过。”那神气,简直比到天上去了。

    球场上,李心亚这边站满了人,而小冬这边只有云朵一个,可是,打网球又不是看拉拉队多少。

    “学姐,开始吧,你放放水啊~”

    “哈哈,学妹你真搞笑,我若对你放水,那对其他社员岂不是不公平?来吧,我发球了。”

    第一个球飞来,小冬弱弱地跑了几步,“嘣”的一声,网球掉在了她脚前,“哎呀,学姐你的球发得太快了,我都看不清。”

    第二个球,很足的力道,李心亚果然是有两下子的,小冬紧紧握着球拍,还没跑动呢,球就着地了,她遗憾地说:“啊,又没了,只有一次机会了...”

    “呵,学妹,最后一个球了,小心身体哦~”李心亚话中有话。

    “咻~~”黄色的球飞快地越过了网,直接朝她的脸射来,云朵就是被这样的球打中的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安小冬微微一蹲,往后倒退了几步,右手同时挥动球拍,稳稳当当地接了个正着。

    可是,远不止接到这么简单,李心亚用力,她更用力,李心亚发球狠,她打球更狠,“嘣”利索的一声,网球调转方向飞速射向李心亚,那动作,那速度,简直是眨眼的功夫。

    “啊!”只听得李心亚一声惨叫,网球打在她的球拍上,然后连球带拍都砸在了她的脸上,网球还结结实实砸中了她的鼻子。

    她躺在地上,只觉得鼻子里有股液体流出,她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呜呜呜,啊~~~血,血,血~~”

    一时间,安小冬的名号传遍了校园内外。

    “听说没,大一的安小冬把英语系的系花李心亚给打歪了鼻子,真帅气。”

    “就是,李心亚不就是长得漂亮点么,眼睛都长在头上,多嚣张啊,这下丢脸丢到家了,要是我,肯定没脸来学校。”

    “诶跟你说,我见过安小冬,长得那叫水灵,比李心亚好看太多了。”

    ......

    安小冬,人力资源系大一新生,一战成名。

    ——

    叶柯在接到母亲连续拨打的第三十六个电话之后,终于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就传来叶明的劈头大骂:“畜生,你是不是要等我死了你才肯回家?”

    “是啊,我是畜生,你生的!”

    “你...”一回家就想把老爹气死,“好,你有种别回来啊,永远别回来,就当我叶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看着老爹硬朗的身体,中气十足的嗓音,气一气应该不碍事,叶柯不痛不痒地说:“那我走了,以后别叫我。”

    见他要走,温美若连忙拉住儿子的胳膊,“叶柯,好难得才回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吧,”叫他留宿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家里真的办丧事,“叶柯,叫你回来是你爸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

    温美若又走回几步拉着丈夫,叮嘱着说:“老爷子啊,不是说了别发火的么,儿子都快一年没回来了,好难得才回家一趟,你就消消气,一家人和和气气吃顿饭,不好吗?”

4 老婆二选一,不搞专制

    温美若又走回几步拉着丈夫,叮嘱着说:“老爷子啊,不是说了别发火的么,儿子都快一年没回来了,好难得才回家一趟,你就消消气,一家人和和气气吃顿饭,不好吗?”

    叶明还是很气,他这个儿子已经三百零七天没回来过了,他记得清楚,不光是这样,过去的七年里,从他十九岁开始,叶柯回来的次数简直可以用两只手数得清,回家也只是吃一顿就走,每回除了吵架还是吵架,父子俩都是牛脾气,吵起架来谁都拦不住。

    “去去去,坐着去,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儿子说吗?消消气,好好说。”温美若愁啊,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丈夫,两边都是她的心头肉啊。

    书房里,叶明正襟危坐着,虽然年过半百,但依然精神奕奕,俊朗的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看得出,他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一个大帅哥,看叶柯就知道了。叶明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几乎要令人窒息,他直截了当地说:“叶柯,你今年二十六岁了,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就这事?”叶柯显得很不耐烦,立刻打断,“那没必要跟我说,要我结婚只会害了人家姑娘,我还想上天堂呢,得积点阴德,别说二十六岁,三十六岁也不会结婚。”

    “啪”的一声,叶明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下颚处的肌肉抽动了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啊?”

    叶柯二话不说,转身要走,真的没必要谈下去,只会吵架而已,他宁愿出去兜兜风,或者埋首工作中,也好过回家与老爹大吵。

    “站住!”叶明大喊,但无济于事,他恼怒地脱口而出,“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收回你明业集团的继承权,我把它送了捐了卖了也不留给你。”

    叶柯顿住脚步,在叶家,是没人敢拿明业集团开玩笑的,这是父亲终其一生的心血,虽然因为身体原因退居二线,但他依然是集团的董事长,完全有权利把公司的大权收回。

    “我告诉你,再怎么说你都是我儿子,身为你爸,老子有办法治你!”

    叶柯深吸一口气,看来,老爹是铁了心要治他了,他为明业集团足足奋斗了七年,从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参与到明业的管理中来,由原先的明业公司升格成为如今的明业集团,由国内顶尖的电子企业拓展成为享誉国际的一流电子集团,老爹一句话就把一切都收回,他怎么甘心?他还有更大的宏图伟业要去实践。

    他默默回转身来,倔着脸说:“我没有交往的对象,怎么结婚?”再说二十六又不大,还没到逼婚的份上吧。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叶明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服软了,他趁机说:“安伯父家有两个待嫁的女儿都还是单身,各方面的条件都跟你般配,安家家教甚严,那都是最优秀的姑娘,别说我硬要你跟谁结婚,你自己去选,我从来不搞专制。”

    这还不是逼婚?这还不专制?二选一,不是a就是b,他的老爹依然这么强势,越老越荒唐,挑老婆又不是上街买菜,有他这么做的么,就算是卖菜,也有数不清的种类啊!

    叶柯皱着眉,紧抿着嘴巴憋住内心的闷气,压低了声音问:“非得这么逼我?我才二十六岁。”

    叶明慢悠悠地坐下来,还翘着二郎腿,手指放在书桌上,从小拇指到食指依次敲着桌面,“要么退位,要么结婚,我给你选择了,没逼你!”姜还是老的辣,叶明势在必得,他太了解他的儿子了,若不来点硬的,真等到他三十六都没结婚那个心思。

    叶柯咬住嘴唇狠撅了一下,谁叫他是他的儿子,两头蛮牛相撞,总有退败的一方,“什么时候去选?”他闷闷地问。

    “明天!”

    叶柯回头斜瞪了父亲一眼,真绝啊,还明天,如果现在不是天晚了,是不是还赶着人家睡觉之前去选?选老婆啊,二选一,还不搞专制!

    温美若看到儿子从二楼书房气冲冲地下来,连忙迎上去,“叶柯,去哪啊,吃饭了。”

    “妈我不吃了,我走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厨房的李嫂正端着菜出来,见状,担忧着问:“夫人,老爷跟少爷是不是又吵架了?气得少爷又不吃饭,那老爷...”

    “咳咳!”这时,叶明双手交握放在背后,挺直了身子从楼梯上下来。

    温美若拦不住儿子,赶忙上前去问丈夫,“老爷子,怎么样?叶柯同意了没?”

    叶明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们,坦然自若地说:“明天让他自个儿去选。”

    “唉呦,我的好老爷子,”温美若笑着,向叶明投去崇拜的眼神,“你真有办法,还是你厉害...唉,我们的儿子终于可以娶老婆了,那明年,我不就可以抱孙子了吗?太好了,太好了...”

    “嗯哼~”叶明得意地吹了吹胡子,老子还治不了儿子?笑话!

    一坐上车,叶柯就猛踩刹车,一路飙到了沿海公路。这里晚上车不多,路又蜿蜒崎岖的,是飙车一族的最爱,经常有富家公子开着豪车在这里飚车。想当年,叶柯也是飙车一族,但从法国留学回来接手明业集团之后,他就投身于事业,只有在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来这里飚几圈。

    呵,荒谬,去安家选一个女儿当老婆,这是所谓的政治婚姻吗?我若是偏偏不让你得逞呢?!叶柯越想心里越闷,狠踩油门,不断加速...

    夜深了,他倚靠在车上,面对着大海,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伸手一捋毫不在意,心里的苦涩翻涌着,绞痛着,他摸进口袋拿出一根烟,打了好几下火机,却打不着,火机没油了。

    打火机没油了可以再加,可是感情呢?那么深的感情,能说没就没吗?他要结婚,新娘却永远不会是心中的那个她,呵呵,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他足够多创造财富的能力,却给了他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七年了,她还没有回头,他说过会永远等她,可是她也说了,永远都不会回来,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呵呵,笑,也变得苦涩,七年,他等得够久了,也罢,终归要结婚生子的,明业需要下一代继承人。

    换一个角度想,这事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谈恋爱太累,直接结婚就省去了麻烦,父母不就是希望他结婚么,娶个妻子也不是件难事,也省去了他们的唠叨和逼迫。

    结婚吧,就这么...结婚吧!

5 第一清纯校花

    “老大,为了庆祝你打败了李心亚,也为我报了一球之仇,我请客,请你吃肯德基去。”

    “不去。”

    “吃你最爱吃的新奥尔良号烤鸡腿堡哦~”

    “不去!”

    云朵纳闷了,连肯得基都勾不起小冬的兴趣,她一定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老大,你又在家里受气了?”

    “不是,安家的安小包已经免疫了,不受任何侵害。”

    “那你这是怎么了?”

    小冬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没什么...”转身就躲进了洗手间,“我拉屎。”

    云朵被关在了外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嘿,老大这是怎么了?赢了球,应该高兴才对啊。”

    寝室里的另一个成员小曼正在上fd的校内论坛,忽然,她大叫起来,“哇~~云朵,快来看,这是不是咱们的小冬啊?!”

    云朵凑近电脑一看,果然,校内论坛里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安小冬完胜李心亚的帖子,而且把小冬的球技描述得简直跟神一样,“老大,这下你可成名了,老大~~”

    “拉屎!别喊我!!”小冬从厕所里吼出来。

    白炽灯下,小冬静静地站在镜子面前,稍稍拉开些衣服的领口,还依稀可见殷红的吻痕,两腿间的疼痛已经消减了许多,几乎是感觉不到了,可心里还堵得慌。小冬鼻子一酸,好想哭,她睁大了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微笑微笑,对着镜子,向自己微笑。

    不一会儿,小冬从厕所出来,云朵和小曼就齐齐把她按到电脑面前让她看帖子,网络真是个好东西,连她入校时拍的大头照都给挖了出来,下面的留言一面倒地夸她好萌好清纯,有帖子甚至直接称她为“fd第一清纯校花”。

    毕竟是只有十八岁的孩子,看到论坛里各个校友都在夸她捧她,她心里的阴霾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对着电脑屏幕傻笑起来,“嘿嘿嘿,人家可是校花哦,好害羞~”

    云朵和小曼面面相觑,偷笑不已。

    “老大,那新奥尔良烤鸡腿堡还去吃不?”

    小冬还是摇摇头,“不去!”

    “为什么啊?”

    “唉,我还得回家,老爹下令了,今晚吃饭必须到齐,应该有什么事情吧,好像要招待什么客人。”

    “什么大人物?”云朵知道小冬的家里的情况,安家,在上海也是小有名气的商贾之家,要招待的人必定也是上流社会的大人物。

    “不知道,反正没我什么事,不过既然老爹开了口,那我还是听着好。”

    “嗯。”唉,她的老大啊,在家里那可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包子,任人鱼肉。

    回到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才到家门口,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了门口,是她的二姐安雅回来了,安雅也在fd大学,她念大四。

    下了车,安雅将钥匙丢给管家让他去停好车,然后回头看着安小冬,上下打量着。

    安小冬一愣,低着头,缩着背,怯怯地问:“二姐,我身上有哪里脏了吗?”标准的安小包姿势再现啊啊啊~~

    安雅笑了笑,说:“fd第一清纯校花?”

    小冬汗颜,网络发达也不见得好啊,她差点忘了,安雅也是fd的学生,她俩是校友啊。小冬支支吾吾地回道:“那个...那个,二姐,这是乱传的,我只不过是瞎猫装上死耗子,不小心打到了李心亚而已。”

    “是么?!我看也是,不过,你打得很好。”

    “哈?其实...其实我只会打一点点网球...”

    “我是说,你打李心亚打得很好。”

    “......”除了干笑,小冬不晓得以什么回应。

    同是身为英语系,安雅刚进fd的时候是系里公认的系花,可这个位置只坐了一学年,大二的时候就被一个叫李心亚的大一新生给夺去了系花的名号,虽然她跟李心亚也没什么交集,但心里总归是不服的,在她毕业之前,李心亚丢了个这么大的脸,她当然开心了。

    安雅看了看屋里,又好心地唤道,“快进去吧,好像就差我们俩了。”

    “嗯...”安小冬紧跟着安雅进屋,家里就这个二姐不怎么排斥她,虽然也没有很疼她。

    一进家门,文清芳就拉着安雅走到前头去,“叶大少,这个便是安雅,二十一岁了,还在念书,fd大学英语系的。”

    安小冬低着头,默默地向前看了看,前面好像坐着什么人,老爹在,安妮也在,听着大妈这口气,倒像是相亲来着。

    “安雅可是她们系上的系花,明年六月份就毕业了,反正大四就是实习,结了婚就能生孩子的。”

    咳咳,果然被我猜中了,不过,怎么先给安雅介绍呢,我们上头还有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姐安妮啊。

    安雅一早就听母亲说叶柯要来安家挑老婆的事情,能被叶柯挑上,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她莞尔笑着,也不作声。

    “爸,妈,我有些头晕,”是安妮的声音,听这口气,这位大小姐的心情很糟糕啊,“不好意思叶大少,我得去房间里休息一下。”

    “请便...”

    这声音,有些熟悉啊,小冬慢慢抬起头看,可惜,这个叶大少正巧被安雅的身子挡着。

    安世达坐在边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笑笑说:“让叶大少见笑了,安妮是大姐,自小被宠坏了,一点礼貌都不懂,安雅很懂事的,学习也用功,还没毕业,就接到了好几家外贸企业的聘书,她还是英语辩论赛的最佳辩手呢。”

    小冬安静地听着,可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人家来相亲还是挑人的,这大姐平时仗着是安家的大小姐就娇纵跋扈的,这回可吃了鳖吧,还是二姐好,不过,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二姐要先嫁出去,她还有点舍不得呢。

    她没兴趣再听下去,反正也不关她的事,默默地退到一边,想找个机会溜走,反正大家从来都不会注意她的。

    安世达见叶柯仍然无动于衷,有些着急了,说:“叶大少,安妮安雅你都见了,我就这两个宝贝女儿,你喜欢谁就挑谁,反正咱们也都是一家人,这门亲事是钉板上的事儿了。”安世达暗暗提醒着。

    我就这两个宝贝女儿,我就这两个宝贝女儿...已经退到角落的小冬忽然心里猛地一抽。

    是啊,他就这两个宝贝女儿,安妮,安雅,多好听的名字啊,但她却叫安小冬,俗气!问什么原因,呵,她五岁时就被朱巧珍遗弃在了安家门口,名字是朱巧珍取的,因为她是在大冬天里出生,又小小一只,所以取名小冬。

    在安家,根本就没有她说话的份,她就是大妈的眼中钉,大姐的出气筒。不过,这些她都忍着受着,叫倒茶就倒茶,叫端水就端水,被骂了从来不回嘴,受了气也不吭声,安小包的绰号,也由此而来。

6 二十六岁的叔叔

    叶柯的目光,越过了安雅,早就将后面的女孩看进了眼里,“那她呢?”他伸手指着角落的方向,“她不是你的女儿?”跟安雅一起进来的,应该不是下人,而且,这张脸,他可熟悉得很,她将五毛钱丢过来的样子,很叫他难忘啊。

    顺着叶柯的手指,大家都看向正侧着身子的安小冬,安世达顿了顿说:“哦呵呵,这是小女小冬,还是个孩子,小冬啊,还不快过来叫人。”丫头啊,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现在跟安雅一起回来,你可别给我丢脸啊。

    “哦...”安小冬不敢不听话,慢慢转过身来,稍稍抬了抬头又很快低了下去,只看到男子穿着工整的西装领带,想来应该是有些年纪了。于是,她直接喊:“叔叔好。”

    叔叔?叶柯一挑眉毛,我有这么老吗?开什么玩笑。

    文清芳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看到叶柯脸上不悦的神情,立刻上前,在小冬面前“啪”的一声击了一下掌,干笑着说:“呸呸,小冬,怎么说话的?叫哥哥!...呵呵,叶大少别见外,这小丫头年纪小,不懂事。”

    小冬撅了撅嘴,但只是一下,她带着认错的语气,说:“哥哥好。”

    她穿着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色的t恤,瘦瘦单薄的身板,就那样怯怯地站着,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敢抬头,手指不断搅着衣摆。夕阳金黄色的余辉从她后面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照得她的侧边脸光洁如玉。

    叶柯冷峻、内敛,不开口时的气场也是绝对的大,她改口叫哥哥了,他却依然不应声。

    小冬表面上虽然一副唯唯诺诺的拘谨样子,可心里却早把这个“叶大少”骂了几百遍:装什么酷啊,叫你呢,应一声会死吗?

    屋子里一片静寂,叶柯不说话,谁都不敢说话。

    良久,他铿锵有力地说:“就她吧。”

    “安小冬?”

    “安小包?”

    几乎所有人,都抱着怀疑和不确定,这个安小冬,安家最小的三小姐,只是一个才满十八岁的孩子啊,而且,而且还不是文清芳所生,是安世达在外面风流快活跟一个舞女生的啊,这一点,即将成为亲家的叶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小冬也纳闷着,抬头正视着眼前的男人,哦买噶的,他不是...他么?!冤家路窄啊!

    小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干瞪着眼睛看着他,她怕一开口,这件事情就会暴露出去。选我作甚?你有毛病啊!

    安世达焦急地说:“叶大少,我家小冬,今年才十八岁啊。”

    叶柯微抬刚毅的眉,“就她了。”说完,便起身往门外走,叶柯长年上健身房健身,高大,利落,身形完美健壮,晚饭,他是不会留在这里吃的了。

    “诶诶诶,叶大少,叶大少...”文清芳回过神来追出去,却也追不上了。

    这叶家,别说是这小小的上海,就是在全国全世界,那都是叫得响名号的家族,谁家不想与叶家攀上一点关系?!这是结亲家啊,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这叶大少,怎么就看上了朱巧珍生的小杂种呢?!

    安雅朝小冬笑了笑,刚才把她紧张得,万一叶大少真选了她,她还真要奉旨结婚了,她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啊,身在豪门,知道豪门媳妇不好当,她宁愿去追求属于自己的执着,也不想被婚姻束缚。

    “小冬,恭喜你啊。”

    “啊?二姐...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啊,”小冬怎么听着倒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啊,二姐竟然恭喜她,“二姐,这个叶大少是不是神经病啊,他是选老婆吗?就这样选好了?他多大?好像不小了啊...”

    安雅惋惜地眨了眨眼睛,这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啊,她拍了拍小冬的肩膀,安慰道:“他叫叶柯,明业集团的总裁,来头可大了,一般坐上总裁位置的男人都是老头子,不过他不老,只是穿得严肃一些看着比较老成,他才二十六岁而已,算是年轻英俊的总裁了。”

    小冬听了直冒冷汗,比她大了整整八岁啊。咳咳,二十六岁,哦买噶的,真的是叔叔啊,她叫他叔叔是叫对了的!更叫人气愤的是,她竟然,竟然被一个二十六岁的老男人给吃干抹尽,这男人明明是总裁,怎么还跟李叔叔是一伙的?他的钱,一定赚得不干净啊不干净!

    文清芳什么指望都没有了,若是平时,谁叫她不好受了,一准狠狠地拿小冬出气,可现在,小冬被叶柯钦点了,她就是叶家的媳妇,就是安家的福星,她再气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文清芳拉着安雅,“走,上楼去,给妈揉揉背!”

    ——

    “叶柯,你赶紧回来一趟,”温美若在电话里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选了一个小杂种啊?!你爸发火了,赶紧回来吧。”

    叶家每年的正月初八都会邀请一些名流人士去家里小聚一下,去年初八的时候,安世达带着安妮和安雅去过,这对乖巧漂亮又落落大方的姐妹花给叶家二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时,温美若就给叶柯提了:“安妮端庄,安雅娴静,这对姐妹花啊,多的是人打主意,叶柯,你看怎么样?”

    叶柯不痛不痒地说:“那让别人打主意好了,妈你就别瞎掺和了。”

    叶明给了他两条路选择,要么退位,要么结婚,好,这婚,他结,可是,哪能事事都让老爹称心的,那岂不是被老爹牵着鼻子走了?哼,反正都一样是安家的女儿,他就选安小冬,说来,他们两个早就有夫妻之实了,人家可还是个处,既然缘分让他们再次相遇,那总得负点责任吧。

    其实那天,他是被好友给出卖了,杰森是一个热情如火的法国人,是他生意上的伙伴,更是他多年的好友。

    杰森清楚叶柯的情况,对叶柯守身七年这件事情感到相当之诧异,“你不能这样,会憋坏的,为什么不享受大好人生呢?!”

    “没兴趣!”叶柯喝了一口酒,冷肃地说。

    七年的时间,不短,但他忍过来了。一开始是真的忍,见到形形**的女人,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一定会有反应,那时候忍得很辛苦,可久而久之,习惯了淡漠了,也就那样,忍着也并非那么辛苦,谁想这一晃,就七年过去了。

7 家罚

    七年的时间,不短,但他忍过来了。一开始是真的忍,见到形形**的女人,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一定会有反应,那时候忍得很辛苦,可久而久之,习惯了淡漠了,也就那样,忍着也并非那么辛苦,谁想这一晃,就七年过去了。

    这安妮和安雅,他也是知道几分的,安妮高傲得很,娇气得很,典型的大小姐脾气,得人伺候着哄着,一不开心就会闹,娶妻娶贤,这样的妻子,他承受不起;而安雅,脾气比安妮温和些,个性却非常独立,非常要强,他已经够强硬了,不需要这样的妻子。

    在他万分为难之际,他见着了那个丫头,有过一面之缘,有过一夜之欢的那丫头。她站在洒满余辉的窗下,就那样默默地站着,十分的听话,十分的乖巧,就她了,就选她。

    他需要一个乖巧的妻子,柔柔弱弱的最好,虽然她丢五毛钱的样子也不见得有多么柔弱,但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还能调.教,还能控制。

    更更重要的是,那夕阳,把她照得白净如玉,五官十分的柔美,隐隐地,还有几分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年轻的时候,也这般的可爱漂亮...

    “叶柯,儿子,你听到没有?”手机里,温美若的声音将他乱飞的思绪拉回。

    “听到了。”他不悦地说。

    “我说你怎么选了安小冬啊?那个三小姐,是安世达年轻时候在外面风流,跟一个舞女所生的小杂种啊!”温美若真是气得不行,让他去选妻子,不是安妮就是安雅,可没想到,他竟然选了安家才十八岁的三小姐,那可是一个小杂种啊,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叶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立刻就回去!”

    把蓝牙耳机摘下朝车台上一丢,叶柯踩紧了油门,朝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温美若一脸的担忧,“叶柯啊,你爸在书房,上去吧...诶等等,”她上前拍了拍叶柯的肩膀,说,“早上你爸头晕,医生过来检查,血压偏高,你说话别太急啊...”

    “嗯。”一贯的内敛冷肃,这回却多了担忧。

    敲门进去,叶明的脸色那叫一个臭啊,他手里拄着一根粗实的拐杖,这是去世爷爷的手杖,轻易不会拿出来,除非...家罚。

    “把这婚事给退了去。”父子俩一个脾气,叶明也硬得很,他的儿子他还不了解么,要跟他对着干呢,可婚姻不是儿戏,赌气对着干,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叶柯沉着脸,微微一抬眉,“选她了,就是她了。”选都选了,还有退婚的道理?

    “你不退是不是?!”

    “不退。”

    “当真不退?”

    “当真不退。”

    “你个不孝子,你给我跪下!”

    叶柯看着父亲,他头发两鬓已经斑白,额头的皱纹也深了,这些年,深得越发明显。他直着身子,跪就跪,“噗通”一声跪下,头却抬着,眼里闪着不屈,这婚,他是绝不会退,这人,他是要定了。

    叶明高高挥起粗实的手杖,手指捏了捏紧,“最后问你一次,退不退?!”

    “不!退!”

    然后,骂声与手杖一起落下,“你个不孝子,拿我的话当耳边风,阳奉阴违,投机取巧,娶了那个小杂种,你把我们叶家的面子往哪儿搁?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不孝子,不孝子啊!”

    叶柯咬着唇,闭着眼,愣是不发出一个声音。

    听到里面的打声,温美若冲了进来,“别打了,老头子,别打了,”她扑到叶柯跟前将叶柯抱住,“你要把儿子打死为止,你才高兴啊?!”

    叶明打得也是气喘吁吁,将手杖往地上一丢,骂到:“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太溺爱他了,事事护着他,他才会越来越不听话!这下要我怎么跟安世达说,这婚,还怎么结?”

    叶柯直直地跪着,铿锵有力地说:“结啊,你们不是想我成家么,一个星期之后就结,七天之后,就让你们喝媳妇茶!”

    “你...”叶明指着他的手都有些抖了,他一甩手,转身面向窗台,那个气啊,握手杖的手,竟然都有些痛了,这个臭小子还不吭一声,若不是老伴进来阻止,真得把叶柯给打死了。

    温美若心疼地摸着叶柯的后背,“疼不疼?”

    叶柯一笑,摇摇头,“没事。”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温美若看到叶柯脖子里一道痕起来的红印子,那个心痛啊,她流着泪,柔声说,“儿啊,还没结婚,把这婚退了吧,你要是拉不下脸,妈给你去说,这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姑娘,那丫头,别说身世了,这年纪,也跟你不配啊,才十八,什么都不懂。”

    他的爸妈,还真是绝配,一刚一柔,轮番着劝他。

    叶柯坦然地看着母亲,郑重地说:“妈,七年前你们不同意我的选择,七年后的今天,你们还是不同意?那再过个七年,再来跟我提结婚的事吧。”他说得不紧不慢。

    叶明听了,转回来怒瞪着他,“再过七年?那我在不在都不晓得了!”

    温美若又去扶着丈夫,“你啊,别这么激动,医生说你血压高,不能激动啊。”

    “你给我跪着,不准吃晚饭,谁都别给他求情。”叶明一甩手,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温美若看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心里着实没办法啊,也跟着一起出去。

    叶明给他两个选择,他就回父亲两个选择——要么七天,要么七年。

    家里来了电话,佣人接的,“老爷,安家的电话,找你的。”

    “喂,我是叶明。”

    “叶老,叶大少改不改选择啊?”是安世达,他现在也着急着,与叶家成为亲家,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就怕叶柯一回头就说这婚事不算数,那他就空欢喜一场了。

    叶明沉着脸,不悦地说:“不改了,七天之后,举行婚礼,简单一点的。”

    “是是是,好。”安世达应得很快,能被叶大少看上,也算是这丫头的造化,幸好当初养了她啊。

8 十八岁的小新娘

    我安小冬,要结婚了?天哪...

    安小冬往后倒在床上,不可置信地望着天花板,她用手一掐巴掌,唉呦,痛的,不信不信,再挥了自个儿一巴掌,她这是自残啊,真是作孽。

    小冬在安家安安眈眈地过了十三年,虽然老爹不喜欢她,大妈和大姐更是把她当成眼中钉,可是啊,这里好歹也能三餐温饱,下雨淋不着,刮风冻不着,好歹她也上了一流的名牌大学。

    五岁之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那才叫可怕,对她而言,只要活着,受再多委屈都五所谓,只要活着,终有一天可以脱离安家。

    可竟然,她要结婚了,结婚,是一个什么概念?安小冬抿着嘴,眼里全是迷惘。

    “笃笃笃。”外面有人敲门。

    安小冬开了门,“爸?”她很是疑惑,安世达是从来不到阁楼上面来找她的。

    安世达冷冷地嗯了一声,开口说:“小冬,能嫁给叶柯真是你的福气啊,嫁过去之后要好好听话,千万别丢我们安家的脸。”

    我们安家的脸,这可是他第一次承认小冬是安家的人呢。

    “小冬,叶家说一个星期之后办婚礼,尽量简单点,所以我准备只叫一些亲戚,朋友什么的都没邀请,低调一些。”安世达也知道啊,这小冬亲生母亲的身份,实在难以启齿,叶家不退婚已是万幸。

    “小冬,爸平时生意忙,也没精力多多照顾你,可你的学习成绩实在不好,你要加把劲,进fd大学,爸费了不少功夫的,总归要学点本事是不?不然要被叶家人笑话,他们会笑我们教女无方的。”

    “小冬,你嫁过去就是叶家的人了,穿金戴银不在话下,有人伺候有车接送,可是你千万要记住在叶柯耳边多提点安家的好,爸爸明年能不能把公司搞上市,就靠你了。”

    “小冬,转眼你就要嫁人了,爸真舍不得你,但是女儿长大了终是要嫁出去的,你的那两个姐姐比你大这么多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叶家亲戚有的是名门贵胄,到时候你别忘了牵线牵线,啊~”

    这本应该是很潸然泪下的场面,可这些话从安世达嘴里说出来,却是那般的讨好,仿佛在讨价还价一般。

    说来说去,安世达关心的,还是他的公司和他的女儿,对,他的两个宝贝女儿,安妮和安雅。

    他给了小冬生命,又抚养了她十三年,给她吃穿,给她学上,那么,他也要得到相应的回报,这是一笔买卖。

    小冬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嫁与不嫁,她做不了主,她还没说愿不愿意呢,这一切就成了定局。

    若是能离开安家还吃得上饭上得了学,她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她也想早点离开安家,这个家里容不下她。

    安小冬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低着头,闭着嘴,这是她在安家一贯的姿势。“我知道了,爸!”她轻声回应,声音软得,就是让人以为她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不懂反抗,只懂顺从。

    这个她称之为“爸”的男人,由始至终都是说着一些对安家好,对安家两姐妹好的话,而对她,却是“你的福气”和“别丢安家的脸”这些字眼。

    安世达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安小冬这才猛然觉得自己真的要出嫁了,不是在过家家。

    是期盼,说不上来,是讨厌,也说不上来,只是想到要离开安家而不用挨饿受冻,心里浮起了隐隐的喜悦,毕竟,她还小,有些事情,还想不了很长远。

    ——

    七天之后,正好是周日,推了与云朵一起逛街买衣服的约会,她要穿着沉重的订制婚纱去走一场秀。

    这个婚,结的那么突然,突然到她不敢告诉同学,包括云朵。

    终于离开了安家,小冬坐在主婚车里,往后看了看后边越离越远的爸爸、大妈、安妮和安雅,她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舍不得,而是太不容易了,她安小冬终于脱离安家了,离自由又进了一步,太好了。

    坐在身旁的叶柯,眼神不动声色地瞄了她一眼,严肃地说:“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离开家就要哭鼻子,真烦!”

    小冬擦了擦眼泪,转过脸看了看他,眨巴眨巴着眼睛,又默默地低下头去。她心里却想着,老男人,臭男人,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娶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图的什么心思?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呸,你就不是个东西!

    叶柯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他最看不起这种动不动就低头的人,好像生来就比别人矮一截一样,太没骨气太没自尊了,怪了,那天早上的那股野蛮劲儿哪里去了?

    不过,她倒是挺听话的,是个乖孩子,说不哭就不哭,嗯,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妻子,可以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可以像蔓草一样逆来顺受,可以当空气一样不理不睬。

    可他不知道的是,影子亦可如影随形,蔓草亦可死灰复燃,空气,亦可无处不在。

    诺大的宴客厅竟然只有十来桌,这婚礼果真够低调的,听说叶老一场生日宴,都是席开百桌的,如今叶大少要娶妻,却只有寥寥十来桌。

    小冬并不矮,一六二的身高在这江南地区,真不算矮,她还穿着高跟鞋,可是,与叶柯并肩站到了红地毯上,怎么比,她都矮了好大一截。据目测,叶柯应该跟她学校篮球队队长叶洋一般高,叶洋有一八四呢,难道姓叶的,都是高子不成?

    第一步,他们走得极没默契,他跨了出去,她还没跨,他一拉,她高跟鞋没站稳,一个酿跄又矮了一截。

    叶柯皱了皱眉,警告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低低地说:“走快一点!”

    小冬哦了一下,继续跟他走上前。

    于是,随着新娘的慢慢前行,婚纱的裙摆后面,遗留下了一双左跌右歪的高跟鞋。

    厅里安静得很,偶尔有亲戚窃窃私语也听得清楚。

    “这谁家的孩子?看起来好小啊。”

    “这是安世达家的三小姐,就是那个...”

    “嘘,都别说了,没看见叶老绷着脸么?”

9 洞房花烛夜

    坐在台上,叶柯和安小冬当着大家的面签下了一份婚书,到场的,还有律师事务所的证婚人。小冬只有十八岁,还不能领证,先签一份婚书将就着。

    叶柯快速利落地签了字,将纸笔推给身旁的人,冷冷地说:“该你签了。”

    “哦...”臭男人,要不要这么冷冰冰啊?整得跟冰块似的,这是结婚,不是奔丧!

    婚礼是简单得再简单,给公婆端茶,甚至是收亲戚们的红包,都给取消了,只有叶柯去每桌走了一圈,各自敬了一杯酒而已。

    整场婚礼,就是叶柯的独角戏,除了签字,压根没小冬什么事。

    叶明板着脸,温美若强颜欢笑,亲戚们也都不敢瞎闹腾。

    一场豪门婚礼,办得索然无味,但好歹,也办了。

    小冬不知道她嫁给叶柯以后会怎么样,她只知道能嫁给一个健全的看起来很帅的男人,已经是她的万幸,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被大妈卖了,不知道会卖给谁。

    她在安家,一直都是一个外人,安家养她长大,她就要为安家奉献,不能有怨言,还要感恩载德,永远记住安家人的好。

    这样的生活,她早就想逃离了,十岁的时候就逃跑过一次,不想却被大妈打得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大妈说:“你个死丫头,乱跑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虐待你,我文清芳是这种人吗?我是会虐待小孩的人吗?”

    你是!小冬咬着牙,只敢在心里说。

    从此,她不敢再跑,哪怕安家的人把她视若无物,哪怕安家的人对她百般欺凌,她也不跑,不反抗,不委屈,不说不。

    结婚,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她连恋爱都没有过,但是她早就看透,从母亲的前车之鉴中,她就对男人死了心,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所以嫁不嫁,对她而言真的无所谓。

    好在,现在娶她的这个男人,就是令她初尝人事滋味的男人,这是仅此一点唯一一点值得安慰的。

    婚礼结束,送走宾客,叶柯终于忍不住说:“安小冬,你平时都是光着脚丫子走路的么?你的鞋呢?”

    见人都走光了,小冬也不再装小白兔,她一拎起婚纱的下摆,踩着小碎步噌噌噌地跑去拿高跟鞋,站在台上的时候,她看到有好心的服务生将她的鞋子收起,放在了储物柜里。

    再出来的时候,叶柯竟然不在了。

    “人呢?喂,姓叶的!”小冬大喊一声,这就走了?那我要去哪里?

    叶柯从洗手间的方向走出来,冰冷依旧:“大庭广众之下之下,你喊什么喊?!姓叶的,是你叫的吗?”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凶她了,谁叫她丢了五毛钱给他,还说就当自己嫖了一回男人!他是她嫖得起的男人吗?

    安小冬一脸的不屑,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柔媚地说:“老公,咱们回家吗?”

    叶柯一个激灵,对于这个称呼,不是一般的不适应,“闭嘴,不准这么叫我。”

    小冬暗笑着,唉呦,这个老男人还害羞了不成?“那叫,叶...大少?”

    “随你~”叶柯潇洒地将手插进裤袋里,朝门口走去。

    “诶诶,去哪里啊?我还没换衣服...”我勒个去,她现在还穿着婚纱呐,一身累赘。

    “你烦不烦人?回去换了。”

    九月的上海,迷人得一塌糊涂,满眼的炫彩,满眼的金辉,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不夜城,越是夜晚,越是令人着迷。

    车子驶进了一处高档小区,寸土寸金的地段,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进了家门,叶柯解下领带脱了西装就进了洗手间,随意得好像后边没有跟着的人一样。

    小冬杵在玄关口,大大的蓬松裙摆被鞋柜上的拉手给勾住了,怎么扯都扯不下,这高档的东西质量好,虽是几层纱布,但居然也扯不破。

    “喂,叶...叶大少,你家有没有剪刀啊?”

    没人回,小冬扁了扁嘴巴,切,不管我,我还乐得自在。

    门一关,拉链一拉,整件大袍子婚纱就脱了下来。

    这下可轻松多了,小冬只穿着小抹胸和内裤,一跳就跳了出来,可就在这时,叶柯洗簌完毕开门出来。

    额,你敢不敢再出来得早一点啊?!小冬立刻围抱着身体,迅速蹲了下来。

    叶柯看了她一眼,旁若无睹地走进了书房。

    “那间是卧室。”进书房之前,他随手一指对面,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就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挺不自在的。

    小冬耐下心来解开被勾着的沙幔,拿婚纱盖着胸口,背贴着墙慢慢走进了卧室。

    套上一件大大的卡通睡衣,她将婚纱揉成一团搁在角落里,这东西真占地方,明儿个去婚纱店一卖,还能赚些钱。

    她的东西早些时候已经放在了卧室里边,只有一个嫩黄色的书包,东西不多,就几件换洗的衣物,在安家,没有属于她的东西,她也带不来。

    两个大大的衣柜,摆满了男士的各式衬衫西服,打开抽屉,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袜子内裤,一点空间都没留给她。

    叶柯也进来了,酒虽喝得不多,但也是有些晕的,他伸手将衬衫的衣架推了推紧,腾出一些地方来,话也不多说,就睡上了床。

    小冬将书包放在腾出来的空间里,满柜子的灰白颜色,忽然多了一中鲜艳的嫩黄色,格格不入。

    “把脸上的东西洗干净再上床,别弄脏了我的床。”

    小冬挤眉弄眼地瞪了他一阵,男人的床是有多干净?本姑娘比你那床可干净一百倍!

    他正背对着她,看不到。

    洗了脸回来,叶柯已经睡着,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小冬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好累啊,今早四点被叫起来化妆,折腾了一整天,现在是又困又累了。她一贴上枕头,就呼呼大睡。

    半夜睡得正香,脸颊上忽然一阵湿漉漉暖乎乎的,她醒来差点没一拳揍过去,我勒个去,她的新晋老公正捧着她的脸亲得欢,舌头还朝着她的嘴里塞来。

    小冬打了一个寒颤,所有睡意全无,再睡,全尸都没了。

10 贪睡的小妻子

    一阵凉风将窗帘吹开,皎洁的月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照得他的脸那么的柔和,那么的多情,还有那深邃的眼神,深得叫人看不到底。

    他压着她的身体叫她动弹不得,气息有些急促,口齿间还带着酒精的味道,他吻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脖颈,吻着她的下巴。

    小冬倒抽一口气,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脑子里又回想起在酒店的那次,具体是怎样她是想不起来了,就是一些零碎的片段搅得她脸红耳赤的。那次是遭人陷害,那么这一次,是理所当然?不不不行,她心里是万般的不愿意啊。

    叶柯禁欲了七年,被杰森下了药破了戒,七年的情欲在那一夜泄了个够,那久违的销魂滋味,好像毒药会上瘾一般,有了一次,就想再有一次。这个女孩,现在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还忍什么忍啊,傻子才忍!

    小冬姑娘那个急啊,身体被一头狼压着,赶也不是打也不是,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怎么办啊?!

    叶柯感觉到底下的身子紧绷起来,他知道小冬是醒了,醒了又怎样,醒了照做!他伸手撩起她的睡衣,由下面伸了进去,抚着那光滑的肌肤和那柔软的小白兔,更加刺激。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把自己灌醉了,喝醉了迷迷糊糊就过去,也不必这么清醒地体验这一切。说起来,小冬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心里有一丁点别扭就百般的不舒服。

    她忽然灵机一动,伸手死命地往自己大腿上一掐,那个痛啊,那个泪流满面啊,“叶...叶大少,你别这样...”

    听着她哭泣哽咽之声,叶柯停止了进攻的动作,抬眼看她,凶着脸说:“又不是第一次,还怕?”这种时候被打断,太扫兴了。

    小冬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来,衬着月光,晶莹得很,她泪眼迷蒙地乞求着:“那第一次也不是人家愿意的啊,叶大少,我才十八岁,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衬着月光,叶柯看到她的眼泪顺流而下,眼里满是委屈和害怕,唉,这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强迫一个小女孩做那事,他实在是过意不去。

    理智回来了一些,他翻了个身下去,拉了拉被子背对着她睡下。

    小冬大呼一口气,幸好幸好,这头狼还有人性。大概是觉得他一头大野狼拱她这只小白兔会不好意思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小冬被一泡尿给憋醒了,昨晚喝了太多果汁,肚里装不下,得释放释放。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真不想起床啊,可是可是,翻身解决不了问题啊!

    她翻来覆去惊扰到了叶柯,叶柯转过头来刚想开口训她,她就掀起被子下了床,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跑去了洗手间。

    门没关,没过一会儿,嘘嘘的声音就钻进了他的耳朵。

    唉,有一个外人在家里,真是麻烦啊。

    小冬一阵轻松,提上内裤就出来爬上了床,她的觉才睡了一半,继续睡。

    可头刚沾到枕头,腰间就被人一踢,她整个人毫无招架之力,咕噜噜地就滚到了床下,“唉呦...干嘛啊...”屁股着地,疼啊!

    叶柯正义凌然地坐起来,严肃地瞪着她,“上完厕所洗手了吗?”

    小冬摸着屁股,撅着嘴吧,“没有啊。”我的手又没碰到尿,洗什么洗啊。

    “不洗手不准上床。”

    小冬撑着床站起来,她也没反驳,确实是着急忘记洗手了,“哦。”她转身,暗暗嘀咕,“不就是洗手么,要求还真多,人家一时忘了而已嘛,这人是有洁癖还是怎么。”

    叶柯耳朵好得很,她的嘀咕之声悉数落进了他的耳朵,死丫头,不错啊,果然戴着娇娇弱弱的面具,你骗了所有人都骗不了我!

    洗了手出来,却见叶柯将床单扯了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现在正在扯被套。

    “诶,你干嘛啊。”

    “你没洗手就碰了,脏了,得换!”

    额,不至于吧,我的手没多脏啊,小冬一脸窘样,她上前一扑扑到被子上,“扯了怎么睡觉啊?”她整个大字型趴在被子上不让他扯,“我还没睡够呢。”

    “这都五点了,还睡什么睡?起床了!”

    “这才五点啊,不睡觉能干嘛?我星期一上午没课~”

    叶柯脸色一阴,哪管她趴着还是躺着,揪着被子一拉,把她甩到了床沿,差点又滚下去,他利落地将被套扯了下来丢到一边,“事儿多了,去,拿去洗了,洗衣机在阳台上,这是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真是变态啊,一大清早折腾我去洗被套床单?这个人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啊,问题还比较严重。

    叶柯见她久久不动,怒吼一声:“还不快去?!”

    神啊,她的新晋老公,好凶啊~~~

    安小冬立刻变身安小包,怯怯地哦了一声,迅速卷起床单被套跑出房间。长年的经验告诉她,只有装安小包,才能少受苦。

    叶柯换上了一身运动服,他有晨跑的习惯,一走出卧室就看到安小冬缩在沙发里呼呼大睡,而阳台上的洗衣机正在运作着。

    这么吵也能睡着?他很是诧异啊。

    上前用膝盖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安小冬,怎么睡在这里了?”

    安小冬皱了皱眉,一副很嫌弃别人吵她的样子,然后翻了个身,寻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看来,这个小妻子,不好好管教管教,是不行的了,三岁看八十啊,这都十八岁了,这么懒散以后如何伺候他?!

    叶柯只一手揪住她后颈的衣领,用力三分力气一拎,就把这贪睡的小妻子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睡衣是圆领套头的,后边这么一拉,前边可就勒着了,她喘不过气来,咳了几声又拉了一下衣领,嘴里迷迷糊糊地说:“大鬼小鬼,统统走开,走开走开~”

    叶柯汗颜了,敢情她还做起梦来了,还大鬼小鬼,这是在喊谁呐,他叹了口气大喊,“安小冬,你给我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小冬难受得睁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一张凶神恶煞的麻将脸出现在她眼前,“呀呦妈呀,你吓死我了,咳咳,放手,快放手,呼吸不了了!”

    叶柯一松手,安小冬逃也似的闪到了沙发的另一头,这么帅气的一张脸,怎么心肠这么歹毒啊,竟然趁我睡着想谋杀,真变态!

11 好想睡觉

    叶柯一身简单休闲的浅灰色运动服,既简单又大气,长年的锻炼使得他拥有着令人男人都惊叹的好身材。

    他上衣的拉链只拉上了一点点,那一身小麦色结实的胸腹肌啊,是怎么练出来的啊?!小冬默默地抽了一口气,初步侦查结果显示,绝对不能轻敌,绝对不能跟他硬碰硬,鸡蛋怎么能撞石头呢,还是得继续扮演安小包啊。

    “叫你出来洗床单,不是叫你在这里睡觉的!”叶柯大吼一声。

    小冬一惊,又想着后退,这后退再后退的,咕隆咚一声栽了一个跟头跌了下去。

    今天真是倒霉,一大早连载两个跟头,下午的英语课不去了。她跷课的理由可是一大堆,什么都能拿来当理由。

    叶柯俯视地瞪着她,又训道:“我不管你以前有没有人伺候,到了这里可没人伺候,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蹲在沙发脚边,双手揉着屁股,嘟着嘴,怯怯地说:“洗衣机还有四十分钟才洗好呢,那是全自动的,不用我干嘛……”真该死的,还得给这个大少爷解释全自动洗衣机的功能,有了全自动,谁还站在边上盯着洗啊?!

    “既然还有四十分钟,那你跟我一起出去晨跑。”

    “啊?”那我宁愿看着洗衣机。

    “啊什么啊,进去换件衣服,跟我一起跑。”

    他的话小冬不敢不听,进屋去换了带来的热裤和小吊带就出来了,那轻盈的小身子,既青春又活力。

    叶柯瞪着她,板着脸说:“安小冬,谁晨跑穿得这么少?!”

    “可我只有这些衣服裤子啊……”

    叶柯冷着脸,伸手一挥,“算了算了,你做早饭去,我要喝粥,半个小时之后回来。”

    啊?那我宁愿晨跑啊……

    叶柯出了门,小冬立马倒在沙发里大喊,“啊啊啊,结婚一点都不好……呜呜呜,好想睡觉啊~”

    “安小冬,”叶柯突然转回来开了门,大吼道,“你想造反是不是?!”

    “啊!!”又一个跟头载到了地上。

    今天,我安小冬,绝对不出门!

    厨房里,小冬没精打采地洗着米,打扫她是在行的,在安家的时候经常被文清芳使唤着打扫屋子,但烧饭做菜却不是她拿手的,与厨房的关系,最多就是端盘子洗盘子。

    这里也没有请佣人帮忙,难不成以后的厨房活都得她做了?

    看这叶大少干净得很,屋子里面一尘不染,房间里也是整整齐齐,就她进去换衣服的时候,还看到床上的被芯已经被叠成了豆腐干搁在床尾了。那么以后她打扫屋子,还得经过他的检验?

    小冬越想,越觉得这笔生意做亏了,不但亏了,而且是大亏,简直就是血本无归,她还剩下什么啊,连身子都被老男人占了,一想到这点就伤心难耐啊。

    狠狠地打了个哈欠,小冬使劲撑着眼皮,将米装进内胆,然后放上水,就放进电饭锅里煮。

    绕去阳台上一看洗衣机,嘿嘿,还有二十分钟呢,格叽格叽,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小区里面建有配套的健身场,叶柯每天都会来这里的操场跑上几圈,风雨无阻。

    操场的中间是篮球场,周六周日或是暑假,会有许多学生来到这里打球,有时候兴致一来,他也会凑上去投几个三分球,百发百中。

    虽然结了婚,但他并不曾想过要改变现有的生活规律,结婚,只不过想堵住父母的嘴而已。

    而家里的小妻子,不管怎么说,他对她都是要负责任的,既然以后避免不了要在一起相处,那么就有很多生活习惯以及性格脾气都要磨合,慢慢来吧,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

    回到家,闻到屋子里一股饭香味,挺香的。叶柯心想,这丫头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能煮粥。

    可一走到厨房揭开锅盖,他的眉头皱得比山川还要川,这是什么东西啊,说饭太烂,说粥太干,上面粘粘糊糊,下面粘着锅底,夸她,真是夸得太早了。

    “安小冬,安小冬!”

    叫了两声没人应,叶柯往客厅里找了找,没找到,又往卧室去,吼吼,这绝对是一级诱.惑啊!

    只见小妻子横躺在床上,头枕着豆腐干状的被芯睡得正香,丰润莹泽的嘴唇微抿着,娇嫩的脸蛋仿佛能挤出水来。

    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小妻子两条白白嫩嫩细细长长的腿好似披着一层柔光,一条搁在床上,一条已经悬到了床沿,垂垂的,诱着旁观的人想去扶一把。

    叶柯深吸一口气,真不该让这个小丫头留在家里的,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贪睡!

    “安小冬!”他上前一把拎起她的胳膊,也不管她正睡得香。

    “啊~~”小冬被吓醒了,真心不想再跌一次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叶柯恶飒飒的脸,浑身一紧,哪里还敢再闭眼睡觉,“啊,放我下来,好痛好痛,要断了。”

    “现在知道讨饶了?之前怎么不勤快一点?全自动洗衣机不用看着,你煮粥总得看着吧,你倒好,煮着粥来睡大觉,你去看看你煮的都是什么。”

    半拖半拉地将她带到厨房,指着一锅饭不饭粥不粥的东西,说:“这给谁吃?给猪吃,猪都不吃!”

    小冬低着头,轻声说:“猪是杂食动物,没你挑食……”

    叶柯有些抓狂,用力捏着她的细胳膊,可看到她苦着脸紧掰着自己的手,他的心里又有些不忍心,算了算了,跟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计较什么。

    松开她,回卧室的洗手间里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打开衣柜,看到小丫头那件套头式卡通睡衣揉成一团丢在他的衣柜里,他忍不住深叹一口气,唉,慢慢来吧,她还小。

    叶柯快速穿上西装衬衫,拿上了公文包和车钥匙,在玄关处换鞋,命令下来了:“安小冬,我要出差一趟,一个星期左右,家里要是打电话来,你可以不理。”其他的电话一般不会打来,有时候温美若打不通他手机就会打家里的电话。

    “哦,知道了。”出差一个星期?哇哦,太好了。

12 自由的小猴子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老男人出差一个星期,这可乐坏了小妻子。

    打开冰箱,冰箱里除了冰水,其他什么饮料都没有,这个老男人也忒死板了吧。拿了一瓶冰水,咕咚咕咚连喝好几口,冰冻的感觉从嗓子眼一直冰到了胃里,太爽了。

    走去书房,里边有电脑,苹果的,看似很高级的样子。

    挂上qq,打开pps,一边看着台湾综艺节目,看到逗趣处还会大声地笑出声来,一边与在寝室的云朵聊着qq,聊得激情四射的,这里的网速好销.魂啊。

    冬天里的一把火:“死朵,今天网球社的李心亚有啥动静?”

    祖国的花朵:“哈,中午在食堂碰着姑奶奶,她都绕路躲着姑奶奶。”

    冬天里的一把火:“滚你的,谁是姑奶奶!”

    祖国的花朵:“嘿嘿,你是姑奶奶,你是,你是……/坏笑”

    冬天里的一把火:“这还差不多,她那狗鼻子伤势如何?姑奶奶我关心一下学姐。”

    祖国的花朵:“那狗鼻子包成了猪鼻子,要多丑就有多丑……最欢型的是,有同学照了一张相片穿上了fd论坛。”

    冬天里的一把火:“快发来看看,让姑奶奶我乐一乐。”

    很快,一张李心亚掩面躲闪的照片就出现在屏幕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冬拍着桌子大笑,“乐死我了,李心亚,谁叫你狗眼长在头顶上欺负到姑奶奶头上了,活该!”

    冬天里的一把火:“很好,死朵,跟着姑奶奶混,以后只管抬起头来做人。”

    祖国的花朵:“老大,小的都听您的……对了,下午的英语课我帮你签到了,你不来是对的,那英语老师是个糟老头,巨丑,对英语完全没兴趣了。”

    冬天里的一把火:“乖了,不过云朵啊,你应该尊师重道啊,怎能这么说咱们老师呢?以后的英语课,你都帮我拜访拜访他得了,哈~”

    祖国的花朵:“啊?不要啊/可怜……老大,你啥时候回学校啊?”

    小冬看了一下时间,这才下午三点,还早,“晚饭之前,你请我吃肯得基,说好的。”

    祖国的花朵:“您老人家记性可真好,行呗,那我去图书馆,六点直接在肯德基见?”

    冬天里的一把火:“行!”

    傍晚,fd大学附近的肯德基餐厅热闹非凡,放眼看去都是校园里的学生,多的是情侣成双成对。云朵排队买餐,小冬四处寻找位置。

    前面三点钟方向十米远处有俩男女正在收拾东西,小冬机警地一阵穿梭,眼看着那对男女站起了身,而自己也即将抵达,只见一个黑色的男士单肩包“砰”的一声先落在了餐桌上。

    吼,谁这么没品啊,竟然用包抢位置!小冬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得意并且带着怒意朝着她笑,而在男生身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长发女生,不正是她的手下败将李心亚么。

    小冬顿时豁达了,一个位置而已,姑奶奶我才不会跟这种小人计较。

    刚扭头要走,男生却快一步走上前来制止了,他笑着说:“我当是谁,原来是咱们学校的新晋风云人物安小冬啊,学妹你好,不然跟我们一块儿坐?”

    既然问了这句话,想必他是料定了小冬一定会拒绝的。小冬抬头正色地看了他一眼,长得挺清秀的,就是性格太没品,男人不应该这般嘴脸的。

    这时,云朵拿着两份汉堡套餐走来,“老大,这么利害找到位置了?”

    安小冬看了看周围,大家正吃得起劲,没地儿空,她趁机说,“是啊,找到了,不过要与别人合坐,四个人,刚好凑一桌麻将。”说着,她首先坐进了里面。

    男生愣了一下,有些后悔刚才故意的邀请,但是安小冬已经坐下了,他也没有办法。

    云朵看着跟前的一对男女,她在论坛里见过,论坛里啥秘密都没有,这个男生叫林瑞,是网球社社长,还是李心亚的护花使者,不过却是郎有心妹无意。她端着托盘,直接坐到了安小冬的旁边。

    李心亚原先嚣张的气焰一点都燃不起来了,鼻子上还贴着白色胶布呢,什么系花,残花败柳都称不上。她拉了拉林瑞,“咱们走吧,去别家吃好了。”

    林瑞可不干,他拉住李心亚,“不走,就在这里吃。”他也是容易赌气的主。

    四人坐的位置上坐着三人,林瑞去排队买餐,小冬和云朵拿起汉堡就大吃起来,剩了李心亚干坐在对面发呆。

    这顿肯德基,吃得真是爽啊!

    不过嘛,小冬和云朵也不是爱欺负人的人,赶紧吃完就走,不想打扰人家二人世界。李心亚也够倒霉的了,打个球还弄得整个学校都知道,这也是小冬始料未及的事情。

    “吃饱了,死朵,你不是借了几本小说么,咱们回寝室看小说去。”

    “行,老大,我帮你借了一本耽美的,祸水妖男,哈哈哈。”

    “啥?学校图书馆也有这么重口味的小说?”

    “不是,碰到班长,问他借的。”

    “吼吼吼,他也好这口啊,嗯,他是受,绝对的受!”

    坐在对面的李心亚不屑于听她们讲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探着头看去前台的林瑞。

    小冬也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好吧,怎么说自己已经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死朵,咱们还是快走吧。”

    “嗯。”

    正说着要走,林瑞却买回来了,他文质彬彬的一个男生,体贴地将李心亚喜欢吃的蛋挞递到她面前。

    “你们慢吃,我们就不打扰了。”

    “安小冬!”林瑞忽然叫住了她,“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怎么?”

    “有么有胆子跟我打一场?”

    云朵拉了拉小冬的胳膊,低声提醒道:“他是网球社社长林瑞。”

    小冬莞尔一笑,“原来是社长大人啊,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你不是想加入网球社么,现在我正式批准了,网球社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入社的社员必须跟老社员切磋一场,以此来了解新社员的实力,之后学校有比赛什么的好安排参赛。”

13 加入网球社

    “比赛?开什么玩笑,你唬我呢~”小冬才不会轻易上当,不就是打败了李心亚么,这个林瑞目的太明显,是想报仇来着,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我可没唬你,我想聪明的安小冬学妹才没那么容易几句话唬住吧。”见小冬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他又说,“当然比赛肯定是要看实力的,只不过要让我亲自邀请加入网球社的,你还是第一个。”

    云朵在旁边股脑着:“老大,去啊去啊,这多大的面子啊,你不是一直很想加入网球社的么?跟他打,跟他打!”

    小冬仰起头看着林瑞,双手叉着小腰说:“好,明天下午三点。”

    “ok,那就明天下午三点,网球场见。”

    不出三分钟,一篇名为“初生牛犊不怕虎,校花挑战网球社梦幻社长”的帖子立刻传遍了校园内外。

    “梦幻社长?哇哈哈哈,林瑞不说话的时候是长得挺梦幻的,跟骑白马似的,可一瞪眼一开口,说的全是梦话,我这才发现,原来骑白马的不光是王子,还有唐僧!”这是安小冬回到寝室之后看到帖子名称,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天下午,三点还差半个小时,网球场边上就围满了人,男男女女,里三层外三层。

    “哇塞,老大,这都是你的粉丝啊,咱得给大家伙儿取个名号,现在不是流行么,什么玉米啊蜜蜂啊,你的粉丝就叫冬粉怎么样?!”

    安小冬斜视着身旁屁颠屁颠的云朵,“还冬菇呢!你个书呆子,也不看看那伙人是冲着谁来的,你看,有一半人穿着统一的球衣,那是网球社的。”

    “是额……管他的,咱老大可是越战越勇,人多怕什么,他是学长,还是社长,赢了是正常,输了那才叫丢脸。”

    “嘿,这句话中听,走,就等咱了。”

    林瑞是fd大学的校草,是许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很多女生加入网球社就是为了他,可是这个王子心系孤高清傲的李心亚,对其他女生视而不见。

    李心亚被打败了自然有许多人欢呼,但这丝毫不影响林瑞的人气,一听说安小冬要跟林瑞打球,有课也翘了过来观看。

    “嘣嘣嘣”的连续几声,小小的网球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在两边来来回回地传着,小冬的球技一点都不逊色于林瑞。

    可是她终归是女生,在体力方面吃亏不少,几轮下来,她是满头大汗,衣服背上都湿了。

    连续失了两球,球场周围的人欢呼起来,特别是那些女生,一个比一个尖叫声音高。

    小冬喜欢打网球,纯属兴趣,之所以喜欢打网球,是因为她喜欢这种消耗精力的感觉,可以把所有的压力都释放出来,这样才可以在家里顺利地伪装成安小包。

    林瑞是专业的网球手,大一的时候还代表fd大学参加全国大学生网球赛,初战就拿了第一名。

    果真,专业的球手真是不能小瞧,一开始只是守着,稳住球不进攻,探探小冬的实力,越是打到后面,他的实力就越凸显。

    这个林瑞,真是公报私仇啊,看准了她体力不足,每次故意引得她全场跑。

    云朵站在场边干着急,眼看着这分数是越拉越大,而小冬的跑动也越来越缓慢,她就是无能为力啊。

    李心亚也在场边看着,看小冬输得越惨,她越开心,捂着鼻子在笑。

    小冬也是有骨气的人,虽说她也不屑于林瑞会手下留情,可不带这么耍人的,很多球只要他不接,她就丢分了,可他却偏偏接起来,然后故意打到离她很远的地方。

    小冬怒了,这分数是绝对追不上了,要输也得输得光彩一点,看来,不用必杀技是不行的了!球又飞来,她使劲全身力气,狠狠地把球打在靠近线的边缘。

    林瑞失了这一分,谁知,之前还弱弱不吭声的李心亚大叫起来:“出界,输一球。”

    然后,许多女生也都随声附和起来,“安小冬出界,出界!”

    女人啊,总是动摇着。明明是情敌,可为了一个男人对抗另一个女人,她们也可以联合起来。

    一旁的云朵身单影只,但她立刻站出来理论,“谁说出界了,这个是小冬的必杀技,是从来不会出界的,谁的狗眼看到出界的?你们别说!”

    好样的云朵,会拐个弯骂人了,小冬暗笑一声。

    这才叫死党,关键时候能出来力挺。

    女人啊,总是疯狂,为了自己的坚持,可以与反对坚持的不顾淑女形象大骂出口。

    “骂谁是狗,新来的学妹好嚣张啊,输成这样还敢不服,要不要脸?!”

    “比分很清楚,林瑞赢了,输得这么惨,要我是你啊,早就没脸见人了,还敢在这里大吼大叫的。”

    小冬用力将球拍摔在地上,他娘的这帮女人怎么这么没素养,这是网球赛,不是骂人大赛。

    “呦,学妹脾气还不小啊,生气起来就拿球拍出气,咱网球社的球拍贵着呢,砸了可是要赔的。”

    骂人的都是一帮女生,男生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云朵见闯了大祸,拉着小冬的胳膊,“老大,她们人多势众,不能打,打了吃亏的就是咱们。”

    “我知道,”小冬捏紧了拳头,“可是我气不过,这群八婆嘴巴怎么这么爱骂人?!”

    另一端的林瑞见状,对自己这边吵吵闹闹的女生们很是不满。他觉得安小冬太过分了,把李心亚打成这样,原先提出打球的邀请是想搓搓安小冬的锐气,可这一打,发现安小冬确实有两下子,比起那些因为爱慕他而加入网球社的女生们可厉害多了,或许,可以往球手方面培养的。

    李心亚暗笑着看好戏。

    女生们联合起来大骂安小冬和云朵,她们是骂得爽了,可却把林瑞给骂愧疚了,他大喊一声:“别吵了,都吵什么吵。”

    他这一喊,果然有作用,球场上顿时鸦雀无声的,唉,这帮家伙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人啊。

    安小冬诧异地看着林瑞,只见他慢慢朝自己走来,伸手撩了一下网就走到了她这边。

    “安小冬,欢迎你加入网球社。”林瑞真心诚意地伸出手向她示好。

    安小冬愣了一下,“可我输了这么多。”

    林瑞爽朗地一笑,“我早就说过这是网球社不成文的规矩啊,新加入的社员必须与老社员打一场以测试实力的。安小冬,你很有实力啊,恭喜你加入。”

    小冬眨了眨眼睛,紧紧捏着的拳头也松了下来,在衣角上擦了擦手心的汗,“谢谢社长。”

    另一边的女生们各个面面相觑,李心亚气得直跺脚,原本就想林瑞帮她出出气的,却弄巧成拙让安小冬真的进入了网球社,真是气人。

14 小妻子闯祸了

    与李心亚的那一战大快人心,与林瑞的那一站虽败犹荣。不过,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安小冬一进校门就成为话题人物,还受到了网球社社长林瑞的亲自邀约,可是引来了不少嫉妒的目光啊。

    晚上八点左右,从图书馆回寝室的路上,小冬和云朵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带头的两个是女生,云朵认得,就是下午在网球场挑事的那几个学姐,都喜欢林瑞来着。

    女生的后边,是几个男生,人高马大的,都穿着黑衣服,这段路正巧没有路灯,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也看不清有几个,更加不晓得是fd的学生,还是校外的混混。

    云朵有些慌了,“老大,他们想干嘛?!”

    小冬慢慢地卷起衣袖,“还看不出来么,不就是来打架的么。”

    然后,三个男生和两个女生打成了一团,云朵用图书馆里借来的书死命地打着,一边打一边大喊,“打人啦,群殴啦,救命啊~~”

    小冬面对的是两个男生,她手里没有书,只能赤手空拳跟他们打。

    她双手揪着一个男生的头发不放,趁其不备一脚朝男生的命根子踢去,可是,下午的网球赛令她体力透支,她再生猛,都抵不过两个男生。

    好在这里是学校,夜巡的保安很快就发现了打架造事的一群人。

    时间已是晚上十二点,学校教导处灯火通明,鼻青脸肿的两男两女站着,一直怒气冲冲地怒瞪对方。

    教导员打着哈欠走进来,“怎么回事?!”

    教导员是被连夜叫来的,双眼浮肿,眼里竟是不满,听说夜里有学生打架,有一个男生被踢中要害紧急送去了医院,弄不好是要报警处理的。

    小冬左边眼眶是肿的,嘴角还微微渗着血,她大声说:“导员,我们正从图书馆回寝室,半路就遇到这帮人,二话不说就围着我们打,我们是女生,当然害怕了,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你瞎说什么啊?!”一个男生跳了出来,“导员,那段路瞎灯暗火的,我那兄弟就是不小心碰了安小冬一下,她就像疯狗一样乱打乱踢,还说我那兄弟非礼她,导员,你可得评评理,你看是她们伤得重,还是我们!”

    教导员一看,这俩男生伤得可真不轻啊,鼻青脸肿也就算了,一个脸都花了,全是指甲印,一个衣服都破了,脖子上耳朵上全是血。

    小冬跳出来说:“你就睁眼说瞎话吧,导员,阻截我们的还有两个女生,保安一来就跑了。”

    “你才睁眼说瞎话,安小冬,你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尽诬赖人啊,这是在学校,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好好的阻截你们干什么?我们贪你们什么了?”

    说不和,两方又跃跃欲试要打起来。

    “好了,别吵,”教导员那个头痛啊,“你们这么不合作,学校只有报警处理了!”

    小冬才不怕,“好,报警,看看到底是谁睁眼说瞎话。”

    接到警方电话的时候,叶柯正在北京出差,正与客户聊得高兴,却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叶柯叶先生是吗?”

    “是!”

    “你好,我这里是上海公安局邯郸分局,安小冬在学校闹事踢伤了人,需要你过来一趟。”

    叶柯当时就拉黑了脸,“你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她。”说完,就挂了电话,依旧面带微笑地与客户聊了起来。

    警察仔细对照了一下电脑屏幕,是这个电话号码没错啊。

    这个安小冬简直莫名其妙啊,问她家里人的电话她就是不说,这里可是警局,她不说,自然能找到联系人,随便进入系统一查就查到了叶柯的电话。

    叶柯的手机再次响起,这回,警察的口气硬了起来,“叶先生,公安系统里面显示你就是安小冬的监护人,她在学校踢伤了同学的命根子,人家父母要告她,你必须过来处理。”

    什么,踢伤同学命根子?!叶柯的脸扭成了一团。

    婉言告别了客户,本来约好要在北京呆一个星期的,现在还没来得及去考察就得回了,安小冬啊安小冬,你可真有种,踢伤同学的命根子,呵,我是不是要多谢你没踢伤了我?!

    叶柯黑着脸来到警局,警局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一愣,咳咳,原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想这丫头的监护人怎么可能是大名鼎鼎的明业集团总裁叶柯呢,可是吧,好巧不巧,还真是他了。

    “我是安小冬的监护人,她人呢?”叶柯极不情愿地承认。

    “叶总裁,这边请。”警察的态度比起电话里,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情得很,这可是正宗的叶柯啊,如假包换。

    小冬已经在这个小房间里关了整整十个小时,云朵和其他两个男生都被家长接走了,就她没人接,也没人管。警察说要叫家长来,她哪里敢叫安世达和文清芳来啊,不被他们打死才怪。

    叶柯板着脸走进审讯室,只见小冬正趴在桌上睡得香。

    “笃笃笃!”他用力敲了桌子。

    小冬惊醒,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叶柯?叶柯!她猛然睁大了眼睛,呆呆地不敢叫他,这个老男人怎么来了?……

    警察说:“那个被踢伤的学生还在医院里,幸好没什么大碍,不过人家的父母要求你们赔偿所有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看着叶柯严肃的脸,警察都有点怕啊,“叶先生,如果没问题,就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叶柯看也没看,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小冬,直接拿起笔签了自己的大名。

    小冬心里阵阵不安,完了完了,这下落到老男人手里,想死都死不了了。

    “不想走吗?还嫌在这里不够丢人?”

    小冬倏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踩着小碎步快走出审讯室。

    一路上,小冬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车里气氛压抑到不行,别说说话了,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不断揣摩着叶柯的心思,他是生气呢,还是生气呢?!

    他……准是气坏了吧。

    回到家,叶柯一进门就顺手用力关上了门,“砰”的好大一声。

    额,小冬还没进去呢,就这么被关在了门口,不是吧,老男人连家门都不让她进了啊。

    伸手拧了一下门把,锁着的,打不开,只要去敲门,敲了才两下,门就开了。

    叶柯一开门就转身往里面走,他是气糊涂了,一不小心就把小妻子给关在了门外,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关门!”他说,带着怒气。

15 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好妻子

    可算是看清她的脸了,左眼眶一圈乌青,嘴角青青紫紫的,这张小脸可真是精彩啊,要是带着这副样子的她出门,指不定人家还以为他对她家暴呢!

    叶柯极其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深深地皱着眉头,脸色冰冷得很,“怎么回事你?”

    “我……我……不就是正当防卫么。”小冬低着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被他的寒气吓到了,赶紧将头低得更低。

    “正当防卫?那怎么警察说你们是打架闹事?学校和警察还会诬赖了你?”

    “这是我和云朵亲身经历的,他们就是恶意殴打我们的,这是报复,这是嫉妒。”

    “嫉妒?”叶柯觉得好笑极了,“你有什么值得人家嫉妒的?嫉妒你的成绩是全校倒数第一,还是嫉妒你的家里有几个钱?”

    “他们就是嫉妒了……”小冬扁了扁嘴吧,像个犯错的小媳妇一样,明明自己没错,可在叶柯面前就是不敢大声说话,就是矮了他一等,她知道,她所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叶柯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所以她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他也不懂。

    三岁一代沟,他们年纪相差了整整八岁,这是多大的代沟啊,再多一岁就是三个代沟。

    叶柯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质问道:“你知道为你这事影响了我多大的生意?”

    小冬嘟囔了句:“又不是我叫你来的,你可以不来啊,我就不信警察能把我怎么样~”

    “敢不敢说得再大声一点?”

    小冬本能地后退一步,缩着脖子摇摇头,老男人的气势太强大了,谁敢跟他顶嘴啊,不要命了这是。

    就在这时,叶柯的手机忽然响起,是助理周越的电话,可能北京那边有什么急事吧,他转了身接了起来,“喂周越,什么事?”

    “总裁,北京那边的徐总早上被警方逮捕了,他贿赂的官员把他给爆出来了,前前后后贿赂了近亿元,还有各种经济犯罪,警方正在逐一查证。幸好我们赶一大早的飞机飞了回来,免受了牵连。”

    叶柯心里猛然激起千层浪,他回头看了一眼安小冬,嘿,这个小丫头真会选时候打架啊。

    原本空出了七天的时间出差,现在提前回来,剩下的几天正好可以休息,他有多久没休息过了,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在印象中,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上网看了新闻,那个徐总的案子还真挺严重的,想着昨天还跟他一起喝茶聊天,今天他就成为了阶下囚,真是事事难料啊。

    习惯性地点击了一下qq,登陆栏里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叶柯纳闷了下,谁敢动他的电脑啊?!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家里除了小丫头会动电脑,还能有谁?

    她可真大意,竟然没有点掉记住密码的钩子,叶柯一点登录就顺利登上了她的qq。

    冬天里的一把火,嘿,这网名确实能体现她的几分性情。

    “滴滴滴滴”一上她的q就有人找,叶柯一点,一个名叫“祖国的花朵”的网友给她留言“88,不见不散”,想来,应该是她上回聊天的对象。

    叶柯点开聊天记录,看了小冬与云朵的聊天内容,他的小妻子确实是得罪人了,不知道这个李心亚,跟她这回闹架有没有关系。

    “笃笃笃”小冬在门口敲门,她在书房的门口来回纠结了好久啊,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他打个招呼比较好。

    叶柯抬起头来看着她,看到她鼻青脸肿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有事?”

    “我……下午还有课,先走喽?”

    “你还有脸去上课?”叶柯一阵奚落,“你的教导员也打电话给我了,说让你在家面壁思过一个星期,好好反省反省再去上课。”

    “啊?”教导员太不给面子了吧,怎么能跟他这么说呢?明明不是我的错啊……

    “还有,你以后别在寝室睡,家里离学校不远,你每天回家睡。”

    “为什么!”小冬诧异地盯着叶柯。

    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好不容易有了寝室这么一个安身之所,能够自由来去,怎么能说不住就不住?!更何况,她上大学最最开心的事情也是有寝室睡,不用每天回安家受气啊,如今这里也没有比安家好多少,这个老男人动不动就对她发火,一点都不相信她,要她搬走绝对不行!

    “没有为什么,学校管不好你,就由我来管,我现在是你的合法监护人。”

    “我晚上还得上自习~”小冬拼命争取着。

    “公交有跑通宵的,再晚都可以回来。”

    “……”她哭丧着脸,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正在朝自己挥手,“我……我不想脱离集体,我想跟同学们好好培养感情。”

    “跟同学,白天也可以培养。”小丫头,晚上得跟我好好培养感情。

    “可是……可是……”

    “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冬紧抿着嘴巴,一脸的不服气。

    可是,这只是刚刚开始,更加令她抓狂的还是接下来的这句,他说:“这个礼拜我也正好休息,刚好可以教教你,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好妻子。”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在了她的头山,肿么口以这酿!!

    该死的老男人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一整天只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茶上网看书,有事没事就知道使唤她。

    “窗台上有灰,去擦干净。”

    “地板没拖干净,重拖……你就不能拧干了拖把再拖地!”

    “安小冬,这么久了怎么也不给我泡杯茶?”

    “床单被套干了,去卧室里铺好套上,好了我要检查。”

    这这这,实在是受不了了,小冬累得直接躺倒在床上,怀里抱着床单被套,就当被子盖着。

    一个称职的好妻子也不用这么折腾吧?!三天干的活儿让她一天就干完,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况且她昨晚打了一架,还一夜没睡啊,快虚脱了都。

    小冬真想就这么睡着啊,一动都不想动。

    叶柯站在门口瞪着她,大吼一声:“安小冬,谁准你睡觉了?!”见她进去了就没见她出来,他就知道,她准是在偷懒了。

    安小冬干脆装死,紧闭着眼睛不吭声,呜呜呜,噩梦噩梦,这是噩梦,没人叫我,一定没人叫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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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枕:霸道总裁的挂名妻介绍:
一夜纠缠之后,她扔下五毛钱给身旁的大叔,就当本姑奶奶嫖了回男人。
他错愕,嫖男人?嫖他?五毛钱,他一晚上只值五毛钱?!这肌肉,这身材,这样貌,还比不上一个狗不理包子?
奉旨选妻,选了安家最卑微的三小姐,可是,看似软弱听话的三小姐其实一点都不好伺候。
他的小妻子,不过是挂名应付而已,却惹得他脚指头都痛…
哼哼,谁是恶魔,还未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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