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砸门
等了片刻,见屋中还是没有回应,周月眉头顿时紧蹙,心中有了怀疑。
按理说动静这般大,堂姐即便睡得再沉也该被吵醒了。
可却为何一言不发,她可不认为她是这般好性的人。
难道……堂姐根本就不在屋中!
现在已经是大晚上了,堂姐居然不在房间,那会是去了哪里?
不管去了哪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半夜出门都于礼不合!
祖母最重规矩,一向都容不得任何人做出有损周府颜面的事,若是知道了堂姐胆敢私自半夜出门,定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想到这,周月神情兴奋起来,她今晚定要设法将堂姐出门的事情捅出来。
让祖母狠狠处罚于她,也让大家能够看清楚,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做她们周府的嫡长女。
思虑妥当,周月又抬手“咚咚咚”的敲起了门,在万籁俱寂的晚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十月,你若是再不开门,我就让人砸门了,我说到做到!”
十月汗毛倒竖,生怕她真的破门进来,惊恐万分的拉高被子,盖住了脑袋。
瞧着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周月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她强压下翻腾而起的雀跃心情,摆出脸露愠色的模样,扭头将身后的几个丫鬟招上前来,指着房门厉声道: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将门撞开!”
她说完,便侧身到一旁,几个丫鬟立刻合力撞起门来。
一声声沉闷的巨响格外的惊悚,门板在他们的撞击下摇摇欲坠,十月明显感觉到了房门的震动,似乎随时要倒塌下来似的。
估计用不了多久,门就会真的被撞开了。
十月都快哭了,她脑门冒汗,浑身发凉,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将屋中桌椅推摞到门后抵挡,忽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后窗传来。
她立刻掀开锦被,从床上跳下来,疾步奔到了后窗前,果然看到沈芙蓉和黎夜玉正翻窗进来。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十月险些喜极而泣,“婢子快要被吓死了!”
沈芙蓉虽是在将军府喝了解酒汤才回来,可脸上的两抹酒晕酡红久久难消。
此刻她也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那一阵阵无比嘈杂的震天声响,她用双手轻拍了拍发红的脸颊,诧异问道:“怎么回事?”
十月一边帮沈芙蓉将身上的夜行衣换下来,一边细细讲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
沈芙蓉哪里不清楚周月是什么意思,她顿时冷笑一声,“真是贼心不死!”
她就不明白了,各自安好它不香吗?
为什么这些刁民总想害她?
……
屋外的门板哗啦啦乱响,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被撞开了,周月心中一喜,正要呼喝几个小丫鬟再加把劲,却见房门“吱呀”一声,被从内打开了。
几个小丫鬟收势不及,顿时“噗通、噗通”一下子全倒在了地上。
她们你压着我的胳膊,她坐着她的腿,疼得“诶哟诶哟”的叫起来。
沈芙蓉和十月从门后闪身出来,一脸莫名地看了看地上的人,又抬头瞧向周月:
“妹妹大半夜的不回屋睡觉,这是在做什么?”
已看傻了眼的周月回过神来,指着沈芙蓉不敢置信地喊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芙蓉看着她嗤笑一声,“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这是我的房间,这么晚了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不,不可能,你分明在撒谎!”
周月有些气急败坏,“刚才你若就在屋中,为何我百般敲门你却不开?”
沈芙蓉没有立刻答话,只淡然瞅着她,目光冷冽而又犀利。
许是她们这边的动静太大,很快周老夫人就被惊动,带人匆匆赶了过来。
听着远处纷杂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沈芙蓉和周月皆转头看过去。
夜晚光线不好,只见两个婆子打了灯笼在前边带路,身着素色绸缎睡袍,外披厚段花锦斗篷的周老夫人由人搀着疾步而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老夫人脸色很是不好,面如寒霜,沉声斥道:
“两个姑娘家,竟然深更半夜在此喧哗,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会被人说我周府姑娘不知礼数?”
“祖母,还不都是她!”
周月扁扁嘴,轻拽周老夫人的衣袖,“我来寻堂姐本是想为午时的事向她道歉,可谁知她空让我叫了半天门,想必是根本就不在屋中!”
午时的事?
沈芙蓉闻言垂下了眼眸,午时她刚掏出清风楼美容院的贵宾卡,这周月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把抢了过去。
还说什么此卡千金难求,不是沈芙蓉这种假贵女配享用的,总而言之,就是想据为己有。
殊不知清风楼原本就是她的生意,沈芙蓉当然不会和自己的顾客抢会员卡,当即便半推半就的送给了她。
岂料这周月不知那根筋搭错了,突然跑来跟她道歉。
“哦?不在屋中?”
听了周月的话,老夫人的脸色一沉,眸光如利剑一般直直扫向沈芙蓉,“芙蓉,月儿说的可是真的?”
沈芙蓉一双杏目清澈透亮,闻言目色清冷的回道:
“祖母勿怪,孙女今日身子不爽利,睡得沉了些,醒的迟了,不想却让妹妹误会了。”
她的声音很平稳,那双眼睛如同皓月般明朗清亮,周老夫人见状,眼中的阴云逐渐消散,她刚要出声说些什么,就被身后尖细的女声给打断了。
“你胡说,我敲了许久的门你都未应,可见你分明就不在屋中!”
周月已然是气急败坏,她握紧了拳头,不甘的怒吼道,“别以为没被我逮到,你就可以不承认……”
“住口!”
周老夫人再是偏心,也是先以周府利益作为考量,如若传出她们周府待字闺中的姑娘半夜私自出府,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此刻她见周月抓着这莫须有的事不依不饶,当即气得脸都白了,瞪视着周月斥责道:
“胡闹!你现在就回院子里头好生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祖母!”
周月跺了跺脚,委屈的红了眼眶。
她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寻到沈芙蓉的错处,还惹怒了祖母被禁了足,顿时又气又恼。
周老夫人在风中站了许久,也觉得力不从心,当即沉声道:
“行了,都散了,各自回去歇着吧,以后万不可再意气用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空棺
周老夫人发了话,大家也便散了,各自回去休息了。
***
今夜清寒如水,浩淼的苍穹群星闪烁,仿佛一只巨手洒落满地的明珠,一轮满月已上中天,静静的朗照大地。
昭庆寺的停柩堂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好似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晏子风孤零零地站在停柩堂的门口,疲惫地微垂着眼,好似将沉重的夜色披在了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步一步走上前,缓缓来到凤七的灵柩跟前,视线扫过供桌上的元宝香蜡、鲜果等祭品后,拿起三炷香点燃,默默祭拜。
上好香,他抬手轻轻抚上装着凤七尸身的黑色棺椁,眸光悲凉,口中喃喃道:
“自从那日过后,你为何再未入过我的梦中,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又何尝不痛恨自己?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为什么,你还是要离我而去?你走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凤七,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晏子风的眼中尽是伤痛,目光落在棺椁之上久久未动,似乎痴了。
半晌后,他突然直起身,伸长手臂握住了棺椁盖的边缘。
这棺木并没有钉上,他双手一用力,那棺盖便“咯吱”一声,直接被掀开了。
看到棺内情景,晏子风当场怔住,脸色大变。
只见这棺材中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凤七不见了!!!
晏子风猛地向后退了两步,眼底闪过惊疑、诡异,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转而想到在城外客栈时,他好似亲眼看到了凤七的事,晏子风眸中闪过激动的光芒。
他静立在那里不知道有多久,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空棺材,眸中光芒明明暗暗,悲伤、孤寂,夹杂着隐隐的激动与深情。
片刻好,他重新把棺盖小心的盖上,便犹如脚下生风一般的冲出了停柩堂。
***
最近京城可真是热闹,一向爱清静的余皇后要办宴会,几乎各个府邸所有的名门贵女都收到了请帖。
这让很多人意外,同时又觉得也在情理当中,毕竟余皇后所处的太子和大公主都未曾婚配。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恐怕这次是要给太子选妃了。
太子选妃是大事,许多人都心思活泛起来,不少贵女都卯足了劲儿,往清风楼的美容院钻,渴望太子能在宴会上多看自己一眼。
沈芙蓉借机又大赚了一笔,对于这次心中颇有微词的宫中宴会,也不是那么排斥了。
这回的皇宫盛宴,她和周月、凤七都在受邀的名单上,皇家邀请可是推脱不得的,她固然不想进宫,这次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了。
去宫中赴宴不比寻常,周老夫人很早就叫了有名的成衣铺子——锦绣坊里的绣娘进府,为沈芙蓉和周月量身做新衣服。
就连里衣、腰带、绣鞋都做了新的。
等衣服做好后被送上府,沈芙蓉又在十月的伺候下试穿起来。
“姑娘,听闻此次皇后娘娘邀各家小姐们进宫参加宴会,乃是为了给太子殿下选妃。”
“这太子可是要当皇上的人诶,如若被选为太子妃那,那以后岂不就是要当皇后嘛!”
十月看起来很高兴,口中喋喋不休息,一边说,眼睛还一边蹭蹭蹭的往外冒光,就好像她要当皇后了似的。
他们一进宫门,深似海,最无情的帝王家族。后宫里只有少数女人会有更好的结局。大部分结局都比较凄惨。
当皇后有什么好?
不仅要累死累活的帮皇上管理后宫,还要负责帮皇上照料他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三千的吃喝用度。
而且那些女人还大多野心勃勃,总想设法干掉皇后自己上位,皇后即使心中知晓她们的心思,还得在皇上面前和和睦睦装孙子。
而且作为皇帝后宫的女人,不但要争取皇帝的宠爱,还要争取早日生儿育女。
皇后的压力就更大了,不仅要保证太子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还要防着皇上偏心别的女人的孩子,简直就是掉入万丈深渊,很难爬出来。
周老夫人发了话,大家也便散了,各自回去休息了。
***
今夜清寒如水,浩淼的苍穹群星闪烁,仿佛一只巨手洒落满地的明珠,一轮满月已上中天,静静的朗照大地。
昭庆寺的停柩堂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好似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晏子风孤零零地站在停柩堂的门口,疲惫地微垂着眼,好似将沉重的夜色披在了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步一步走上前,缓缓来到凤七的灵柩跟前,视线扫过供桌上的元宝香蜡、鲜果等祭品后,拿起三炷香点燃,默默祭拜。
上好香,他抬手轻轻抚上装着凤七尸身的黑色棺椁,眸光悲凉,口中喃喃道:
“自从那日过后,你为何再未入过我的梦中,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又何尝不痛恨自己?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为什么,你还是要离我而去?你走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凤七,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晏子风的眼中尽是伤痛,目光落在棺椁之上久久未动,似乎痴了。
半晌后,他突然直起身,伸长手臂握住了棺椁盖的边缘。
这棺木并没有钉上,他双手一用力,那棺盖便“咯吱”一声,直接被掀开了。
看到棺内情景,晏子风当场怔住,脸色大变。
只见这棺材中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凤七不见了!!!
晏子风猛地向后退了两步,眼底闪过惊疑、诡异,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转而想到在城外客栈时,他好似亲眼看到了凤七的事,晏子风眸中闪过激动的光芒。
他静立在那里不知道有多久,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空棺材,眸中光芒明明暗暗,悲伤、孤寂,夹杂着隐隐的激动与深情。
片刻好,他重新把棺盖小心的盖上,便犹如脚下生风一般的冲出了停柩堂。
***
最近京城可真是热闹,一向爱清静的余皇后要办宴会,几乎各个府邸所有的名门贵女都收到了请帖。
这让很多人意外,同时又觉得也在情理当中,毕竟余皇后所处的太子和大公主都未曾婚配。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恐怕这次是要给太子选妃了。
太子选妃是大事,许多人都心思活泛起来,不少贵女都卯足了劲儿,往清风楼的美容院钻,渴望太子能在宴会上多看自己一眼。
沈芙蓉借机又大赚了一笔,对于这次心中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赴宴
凤七被刘大人收为养女,接入大学士府时,春桃并没有跟进府。
春桃在外面有个兄长,当初因为家里穷困,年幼的她被父母卖进了清风楼,同样年幼的兄长闯进清风楼硬要将她带回家,结果被龟公毒打了一顿,之后春桃再也未见过兄长。
可就在春桃预备和凤七进大学士府之前,她那许久不见的兄长却突然找上门来。
说是这些年,他离京在外四处谋生,好不容易攒够了银钱,便打算去清风楼将春桃赎回来,却被告知春桃已经被人赎走了。
他悔不当初,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妹妹了,却又有相熟的人告诉他在街上看到了春桃。
他得知消息后立刻寻上了门,期望能将春桃带回家。
春桃与兄长抱头痛哭,后又从兄长口中得知父母已故,兄长也讨了媳妇,家里日子尚可。
兄长劝春桃跟他回家,以后一家人好好生活在一起,不必再给人为奴为婢。
兄长的话让春桃动了心,春桃当即跪在凤七面前,恳求凤七放她归家。
凤七虽不舍春桃离开,却也不愿做拦着她们兄妹团聚的恶人,便点头同意下来,并将春桃的卖身契还给了她,放她归家。
后来春桃回去探望过凤七一次,对凤七言她即日便要随兄长南下做主意,恐怕以后很难回京了。
之后,凤七孤身进了大学士府,她也再没有见过春桃。
可是如今本该南下的春桃,却突然出现在京城的街头,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沈芙蓉皱眉琢磨了片刻,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凤七,让凤七去费那个脑细胞。
接下来,马车一路平稳地前行,很快就到了宫门外。
沈芙蓉顿时没了睡意,悄悄地撩开马车的布帘向外看。
只见眼前的建筑气势磅礴,雄传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那金黄色的硫璃瓦在朝霞的反照下,发出烁烁的夺目光芒,端的是富丽堂皇。
她虽然在现代时游过故宫,可跟这种直面皇权的感觉不一样,此刻眼前威武霸气、却又庄严肃穆的宫殿,像有魔法一般,吸引人的眼球,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探索。
今日来参加宫宴的命妇、贵女不少,宫门前停满了各种各样的马车,聚集了很多人。
沈芙蓉瞧着第一辆马车上的周老夫人被周月搀扶着下了马车,忙也下了马车,跟在两人后面。
三人径直步行走到宫门前,周老夫人向宫人递了入宫牌子后,她们很快便被接应的嬷嬷引入了宫门内。
周老夫人年纪大了,又有诰命在身,接应嬷嬷很快为她安排了小轿抬着前往宫宴处。
而沈芙蓉和周月姐妹二人便没有这个资格了,只能在一旁随侍小宫女的带领下步行前往御花园。
今天的宴会在传说中的御花园举行。
皇家的御花园对于沈芙蓉这样出生农野的人来说,还是足够神秘、令人向往的。
因此她一路脚步很快,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周月原本还紧紧跟着沈芙蓉,后来许是体力不支,便一把拉住了她,一边拽着她的衣袖让她走不快,一边嘴里不停地和她说着话:
“咱们这些大家闺秀要行不露足,笑不露齿,你走这么急,左摇右摆的,万一被人看到岂不是很失礼?”
失礼吗?
沈芙蓉并不觉得。
这些繁重的礼仪都是做给人看得,现在这四周又没有人,还装那么辛苦干什么?
“听闻你是在农户家长大的,如今麻雀变凤凰,还真是走运呢!”
走运吗?
沈芙蓉默默想到,也许吧!
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摇身一变成了周家嫡长女。
这官家小姐和农家女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前者是无产阶级群体,后者属于资本****,她这身份地位横跨的幅度有点大,怎么也升了五六七八级吧。
沈芙蓉早已用血一般的事实证明过,周月问问题的时候千万不能当做听到了。
只要一旦答话,或者开口解释什么,周月会立刻像苍蝇逮住了有缝的蛋,聒噪嗡嗡个不停。
因此她只埋头苦走,并不理会周月。
周月一直唱独角戏,渐渐也失了兴致,乖乖埋头走起了路。
两人很快随着领路的小宫女,从宽阔的宫道转入了一条狭长甬道。
这条甬道由五彩石子精心铺砌而成,组成了日月、花草、鱼鸟等不同的图案,妙趣横生。
左右两旁百花齐放,古柏藤萝,佳木葱茏,在阳光的映照下美如仙境。
越往里走,景色越美,一路还能看到许多朱红色的八角凉亭,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可以供人赏花歇脚。
整个御花园古雅幽静,金碧辉煌,不失宫廷大气。
沈芙蓉一边沿路观赏,一边在心中啧啧称奇。
两人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宴会的所在地——御花园的中庭。
此刻宴会还没有开始,无数宫女、太监们穿梭在各个路口,匆匆的作最后的布置。
周月伸长脖子瞭望了片刻,很快找到了坐在一群诰命中的周老夫人。
“祖母。”
她轻唤了一声,立刻丢下沈芙蓉,向周老夫人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沈芙蓉见状挑了挑眉,左右看了看,向不远处一个四角挂着铃铛的凉亭走去。
这个凉亭地势偏高,视线极好,微风一吹,亭角的银色铃铛叮当作响,十分有趣。
周老夫人规矩太大,她不想不知好歹的往她跟前凑,还不如寻个好位置歇歇脚,也好等等凤七,好赶紧将春桃的事情告诉凤七知道。
……
御花园内遍地都是奇花异草,无数百年古树散布在园内各处。
这些古树苍劲挺拔,郁郁葱葱,神态各异,蔚为奇观。
凤七此刻正被一棵高大的连理柏吸引。
这棵连理柏看上去有数百年了,犹如一对连体夫妻。
它的树体通高约四丈,上面权征蟠伸,曲折叠盖,如龙嬉戏,下面天成拱门,可容人在其间穿行,别致又雅观。
她正仰头看得入迷,忽听身后有人吟道: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仓惶转身去看,发现是太子晏子风缓步走了过来。
晏子风今日穿了一身绣着蛟龙的紫色缎袍,金丝滚边,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系着双鱼白玉佩。
第一百三十九章 难辨
他如墨的黑发高高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还是如从前那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凤七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眼帘行礼,之后未再抬眸。
一阵清风吃过,拂过她耳侧的一缕青丝,在她白璧无暇的胸前垂落,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调皮与妩媚。
此刻她微微低着头,白皙纤细的脖颈就这么直晃晃地撞进晏子风的眼睛里。
晏子风不由得上前两步,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少女身着淡粉色长裙,一条同色的织锦腰带,将她那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束住,发间一支七宝琉璃簪,映得面如桃花。
晏子风眸色微深,压下满腔的激动与狂喜,沉声道:“抬起头来!”
凤七正心乱如麻,闻言本能地听他的命令,把头抬了起来。
少女肤赛白雪,眉目如画,细长的柳眉微微扬起,带着几分清丽与娇俏。
晏子风直视着她,深不可测的眸光落在她眼角下方的位置,不由得蹙起了眉。
这女子不管是长相还是神韵,和凤七甚是相似,只是凤七的眼角下方有一颗痣,而眼前的少女脸上却没有。
想到昭庆寺停柩堂里的那口空棺,
凤七听后突然勾唇一笑,看向晏子风的目光坦然:
“我是何人太子殿下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我乃殿前大学士府刘墉的女儿刘凤。”
晏子风深邃的目光突转冷厉,他的确已
他如墨的黑发高高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还是如从前那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凤七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眼帘行礼,之后未再抬眸。
一阵清风吃过,拂过她耳侧的一缕青丝,在她白璧无暇的胸前垂落,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调皮与妩媚。
此刻她微微低着头,白皙纤细的脖颈就这么直晃晃地撞进晏子风的眼睛里。
晏子风不由得上前两步,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少女身着淡粉色长裙,一条同色的织锦腰带,将她那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束住,发间一支七宝琉璃簪,映得面如桃花。
晏子风眸色微深,压下满腔的激动与狂喜,沉声道:“抬起头来!”
凤七正心乱如麻,闻言本能地听他的命令,把头抬了起来。
少女肤赛白雪,眉目如画,细长的柳眉微微扬起,带着几分清丽与娇俏。
晏子风直视着她,深不可测的眸光落在她眼角下方的位置,不由得蹙起了眉。
这女子不管是长相还是神韵,和凤七甚是相似,只是凤七的眼角下方有一颗痣,而眼前的少女脸上却没有。
想到昭庆寺停柩堂里的那口空棺,
凤七听后突然勾唇一笑,看向晏子风的目光坦然:
“我是何人太子殿下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我乃殿前大学士府刘墉的女儿刘凤。”
晏子风深邃的目光突转冷厉,他的确已
他如墨的黑发高高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还是如从前那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凤七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眼帘行礼,之后未再抬眸。
一阵清风吃过,拂过她耳侧的一缕青丝,在她白璧无暇的胸前垂落,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调皮与妩媚。
此刻她微微低着头,白皙纤细的脖颈就这么直晃晃地撞进晏子风的眼睛里。
晏子风不由得上前两步,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少女身着淡粉色长裙,一条同色的织锦腰带,将她那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束住,发间一支七宝琉璃簪,映得面如桃花。
晏子风眸色微深,压下满腔的激动与狂喜,沉声道:“抬起头来!”
凤七正心乱如麻,闻言本能地听他的命令,把头抬了起来。
少女肤赛白雪,眉目如画,细长的柳眉微微扬起,带着几分清丽与娇俏。
晏子风直视着她,深不可测的眸光落在她眼角下方的位置,不由得蹙起了眉。
这女子不管是长相还是神韵,和凤七甚是相似,只是凤七的眼角下方有一颗痣,而眼前的少女脸上却没有。
想到昭庆寺停柩堂里的那口空棺,
凤七听后突然勾唇一笑,看向晏子风的目光坦然:
“我是何人太子殿下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我乃殿前大学士府刘墉的女儿刘凤。”
晏子风深邃的目光突转冷厉,他的确已
他如墨的黑发高高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还是如从前那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凤七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眼帘行礼,之后未再抬眸。
一阵清风吃过,拂过她耳侧的一缕青丝,在她白璧无暇的胸前垂落,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调皮与妩媚。
此刻她微微低着头,白皙纤细的脖颈就这么直晃晃地撞进晏子风的眼睛里。
晏子风不由得上前两步,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少女身着淡粉色长裙,一条同色的织锦腰带,将她那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束住,发间一支七宝琉璃簪,映得面如桃花。
晏子风眸色微深,压下满腔的激动与狂喜,沉声道:“抬起头来!”
凤七正心乱如麻,闻言本能地听他的命令,把头抬了起来。
少女肤赛白雪,眉目如画,细长的柳眉微微扬起,带着几分清丽与娇俏。
晏子风直视着她,深不可测的眸光落在她眼角下方的位置,不由得蹙起了眉。
这女子不管是长相还是神韵,和凤七甚是相似,只是凤七的眼角下方有一颗痣,而眼前的少女脸上却没有。
想到昭庆寺停柩堂里的那口空棺,
凤七听后突然勾唇一笑,看向晏子风的目光坦然:
“我是何人太子殿下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我乃殿前大学士府刘墉的女儿刘凤。”
晏子风深邃的目光突转冷厉,他的确已
不由得蹙起了眉。
这女子不管是长相还是神韵,和凤七甚是相似,只是凤七的眼角下方有一颗痣,而眼前的少女脸上却没有。
想到昭庆寺停柩堂里的那口空棺,
凤七听后突然勾唇一笑,看向晏子风的目光坦然:
第一百四十章 虚情
春桃跟随兄长归家后,兄嫂对她很好,可以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疼到了骨子里。
这让春桃感动的一塌糊涂,一度感谢上苍的眷恋,让她和亲人团聚。
于是当兄长提出要带她南下做主意时,她立刻便点头答应了。
可春桃做梦也没有想到,兄长口中的生意是假,她被当做了交易的货物却是真。
原来她的兄长南下跑商,一直是做茶叶、宣纸等小本生意,虽说来来回回奔波,却是挣得并不多。
有一次,他听闻江浙一带的铜镜做工顶好,很是出名,便打算倒腾一些回来,再转手小赚一笔。
可他到了富饶的江浙后,却听人说倒腾本地的玉器最为赚钱,不少人都靠此发了家。
他当即便动了心思,急匆匆回家去,取了所有的银钱,又在几处大钱庄里,将家中全部的金银物饰都换成了银票。
之后他又返回了江浙,购入了一些价格不菲的精致玉器,打算出手后大赚一笔。
可就在他准备带着装有这批精致玉器的红木箱子返程时,却在码头上意外结识了另一个客商。
这个客商面相普通,可却身穿桑蚕丝面料做成的衣袍。
这种料子在本朝金贵的很,只有江陵这边的富家子弟才会穿这个衣服。
春桃的兄长自认为是遇到了贵人,在对方主动上来攀谈时,便也以热情回馈。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那客商得知春桃的兄长要带货归家,还热情的为他介绍了一艘靠谱的货船。
可春桃的兄长做梦也没想到,这客商给他介绍的货船,根本就是一艘贼船。
这贼船日常伪装成普通的货船拉客,一旦遇到身家丰厚的“肥羊”,便会卸掉伪装,露出杀人抢劫的真面目。
这天傍晚,货船到了目的地,船上的船客们纷纷下船,船老大却备下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邀请春桃的兄长和客商二人吃酒。
春桃的兄长本心有警戒,不愿留下,奈何跟他同行的那个好友客商嗜酒如命,硬要拉他一起吃酒。
春桃的兄长无奈只能陪席,席间他被灌了不少酒,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水匪窝里,而他在路上结识的那个客商和货船的船老大都是水匪。
那个伪装成客商的水匪正是这帮人的头子大当家,而那个船老大便是这群水匪的二当家了。
原来他在购买瓷器时,就已经被这帮人盯上,为了方便下手,水匪头子便伪装成富贵客商接近他,好能将他骗到他们的賊船上。
就连当时水匪头子身上穿的那件桑蚕丝服袍,也都是这群水匪抢来的,此举也是故意用来接近目标的手段。
春桃的兄长很早以前就知道这水路上不太平,多的是孤魂野鬼,却并未想到有朝一日,他自己也会落入水匪手中。
他怕的要死,只能不断磕头,恳求这帮水匪放过他。
直到他把头都快磕破了,那水匪头子才开口言,看在他是与他真心相交的份儿上,同意放他一马,不过要他将手中那批价格不菲的精致玉器留下。
他哪里舍得那批用全部身家才换来的玉器,当即决定与水匪同流合污,帮助水匪哄骗沿路的行商上船。
水匪头子见他如此上道,便将一半货物还给了他,还戏言称自己还没有压寨夫人,如若春桃的兄长能为他寻个年轻貌美的压寨夫人,他便将剩下的一半货物还给春桃的兄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春桃的兄长正琢磨着,从哪里找个年轻姑娘献给水匪头子,也好将另一半儿货物赎回来时,正好从曾经的同乡口中,得知了其曾在街上见过春桃的事。
他这才想起了,他那个曾经年幼之时,被卖入了青楼的妹妹。
经过多方打听,他得知春桃已被人从青楼赎了身出来,立刻将鬼主意打到了春桃身上。
他想方设法找到了春桃的落脚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说动了春桃跟他归家。
春桃不明就里,被兄嫂表面的疼爱蒙骗,跟随兄长在码头乘上船离开京城,不想这一走,却是直接被送入了水匪窝里。
那水匪头子见到花骨朵一般的春桃甚是高兴,当即便将另一半货物还给了春桃的兄长,放他离开。
得知兄长竟然为了钱财,将她送给了一群水匪,春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寒入骨髓。
她这才明白,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兄嫂对她的好只是假象,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亲人。
在兄嫂的眼中,她只不过是供他们交换的货物一般的存在。
她紧紧抓住急欲离开的兄长的衣袖,流泪苦苦哀求,希望兄长能良心发现,不要如此无情的将她推入火坑中。
可兄长只是冷硬的拂开了她的手,也并没有再对她多言一个字,便带着到手的货物急匆匆地离开。
春桃在水匪寨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晚便被水匪头子强毁了清白,被迫成为了水匪头子的女人。
可一切噩梦远远没有结束,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就在第二天夜里,水匪头子不仅一个人来到了春桃的屋中,还带来了这帮水匪的二当家——那个船老大。
水匪头子提出让春桃同时伺候他们两人,做他们两人共同的压寨夫人。
春桃抵死不从,换来的是一顿顿毒打和更加变态的折磨。
春桃并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被人毁了,她在某天深夜歇斯底里大哭了一场之后,决定逃离这里。
她不再每日哭闹不休,而是假装认命般乖巧,不仅主动温柔小意的伺候水匪头子和二当家,在二人之间小心翼翼的周旋,还对寨里的其他兄弟们也关怀备至。
很快,她就取得了这群水匪的信任,甚至连寨里的库房钥匙都交给她管,商议什么事情也不再背着她。
她压抑住一次次想要与这群水匪同归于尽的冲动,终于寻到了最合适逃跑的时机。
这天水匪头子过寿,这群水匪胡喝海吃,一直闹腾到了深夜。
春桃想办法灌了他们不少酒,不久后水匪头子和二当家便喝的东倒西歪,其他水匪也纷纷醉倒在地。
她先后将醉的人事不省的土匪头子和二当家扶回屋,拿出早已偷藏好的利刃。
第一百四十一章 蜕变
拿出早已偷藏好的利刃,春桃手起刀落,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随后她又掩好内室的门出来,以水匪头子的名义,将外面守门的几个水匪也唤进屋中饮酒。
等这几个水匪也饮了不少酒,她便将这些水匪反锁在屋内,一路狂奔跑出了水匪寨子。
春桃想要跑去报官,却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外出处理事务的太子晏子风。
晏子风见到春桃后非常惊讶,当初凤七死后,春桃也不知所踪。
他全副心神都放在凤七的后事上,压根就没想起春桃这个人来。
之后他被皇上罚去边关抗敌,再见已物是人非。
春桃见到晏子风后却是惊喜非常,知道她这次终于是得救了。
听春桃讲明了情况,晏子风立刻带人赶到水匪寨子,抓住了全部的水匪,之后将他们交给了当地的官府处置。
春桃的兄长与水匪同流合污,自然也被抓入了大牢。
春桃本就在青楼随侍多年,见惯了男女之事,不会为了失身就一心求死,可眼下水匪已被剿灭,她却不知该何去何处。
后来晏子风便将她带回了京城,安顿在宫外的太子府中。
……
想到那日他将春桃带回太子府中,春桃对他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对他说,只是低头跪地朝他拜谢的模样,晏子风的眸色随之黯下了几许。
他默了默,才继续开口道:“春桃她,从未对我说过你假死的事,我之所以会发现,乃是因看到了昭庆寺停柩堂里的那口空棺。”
凤七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暖色。
春桃与她似主仆非主仆,这么多年从未背叛过她。
“我亦想见她一面,那就劳烦太子殿下遣人将她送到大学士府,我在府中等她。”
晏子风点点头,凤七此举无疑是在抬高春桃的身价,从太子府送过去的人,想必大学士府还是要以礼相待的:
“我看你身边也没有像样的丫鬟,不如还让春桃回去伺候。”
“春桃如今已是自由之身,我不会强求于她,如若她还想像从前那般跟在我身边,我自是高兴的。”
凤七虽然也想让春桃回来同她作伴,到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强迫她。
春桃如今已脱奴籍,入大学士府只能再次为奴为婢,总得是她心甘情愿的才好。
晏子风唇角再次泛起一个苦涩的笑意,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凤七,深暗浓稠:“好,都随你!
不知为何,他突然对一个丫鬟有些吃醋捻酸。
凤七处处为这个曾经伺候过她的丫鬟着想,可他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她却对他视而不见。
***
和晏子风分开后,凤七很快回到了御花园中庭的宴席间。
沈芙蓉大老远就看到她迎了上来,嘻嘻笑道:
“凤七,你猜我来时碰到了何人?你绝对想不到行。”
凤七看到沈芙蓉立刻开心起来,她眉眼含笑,丝毫没有拐弯抹角,“是春桃对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芙蓉惊讶地瞪大眼,小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不错啊,凤七,你都快要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连我想什么都知道了。”
沈芙蓉垂眸一笑,“是太子殿下告诉我的?”
太子?晏子风!
这下沈芙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晏子风竟然这么快就认出了凤七?
那她们先前着急毛慌的又是弄身份,又是点痦子的,不是白折腾了吗?
“春桃到底啥时候回的京城,还落到了太子手中?”
不知是春桃寻上的太子,还是太子寻上的春桃?
或者是两个人早已在暗处狼狈为奸了。
不过很快,沈芙蓉就发现她又想多了。
春桃还是那个好春桃,太子也还是那个色太子。
从凤七口中,沈芙蓉得知了这些日子以来春桃的悲惨遭遇,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也不得不感叹幸亏及时遇到了太子,不然春桃如若再被抓回去,等待她的定会是生不如死。
***
沈芙蓉又和凤七凑在一起,说了些贴心话,便到了宴席开始的时间。
很快,余皇后便带领各嫔妃,还有一众诰命夫人来到了宴间。
第一次看到活得皇后娘娘,沈芙蓉还是很激动的,忙随着众人一起跪拜见礼。
余皇后是一个看起来慈祥又大度的国母。
周老夫人领着她和周月上去拜见时,余皇后还赏了她和周月,一人一个水色俱佳的玉镯子。
见过余皇后后,沈芙蓉又暗暗打量起皇帝后宫的三千佳丽来。
有月眉星眼的,有面似芙蓉的,有腰若扶柳的,有肌肤如雪的,不得不说,真的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比这御花园中的鲜花还要娇艳欲滴。
沈芙蓉赏美人,美人们也在赏她。
不少后妃早就听闻,一直不肯娶妻的大理寺卿周大人,在外有个遗落的女儿。
如今他寻到女儿将人带回了府,自己也化身成了宠女狂魔,整个人都围绕着女儿打转,对这个女儿是宠爱有加。
只是她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却是一直不得见。
余皇后见沈芙蓉眉眼灵动
皇后心中暗自满意,对她笑的更加温和了。“你坐。”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皇后笑的慈祥,如同一个长辈。“说起来阿也是本宫看着长大...
见过余皇后后,沈芙蓉又暗暗打量起皇帝后宫的三千佳丽来。
有月眉星眼的,有面似芙蓉的,有腰若扶柳的,有肌肤如雪的,不得不说,真的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比这御花园中的鲜花还要娇艳欲滴。
沈芙蓉赏美人,美人们也在赏她。
不少后妃早就听闻,一直不肯娶妻的大理寺卿周大人,在外有个遗落的女儿。
如今他寻到女儿将人带回了府,自己也化身成了宠女狂魔,整个人都围绕着女儿打转,对这个女儿是宠爱有加。
只是她们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却是一直不得见。
余皇后见沈芙蓉眉眼灵动
皇后心中暗自满意,对她笑的更加温和了。“你坐。”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皇后笑的慈祥,如同一个长辈。“说起来阿也是本宫看着长大...
皇后心中暗自满意,对她笑的更加温和了。“你坐。”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皇后笑的慈祥,如同一个长辈。“说起来阿也是本宫看着长大...
皇后心中暗自满意,对她笑的更加温和了。“你坐。”安排她坐在自
第一百四十二章 驸马
听到这两个声音,沈芙蓉立刻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循声过去偷看。
透过并不茂密的枝叶间,她很快看清了相对站立的萧天陌和晏凤珠两人。
此刻,晏凤珠双眸含泪,哀伤的看着萧天陌,轻轻一笑,仿佛惊现的昙花,美丽至极却又脆弱短暂:
“抱歉只能用这种手段让你来,是我唐突了,我也是想了良久才下定决心和你见面,只是想着我既倾慕于你,总该让你知道才是。”
萧天陌微微垂眸,一时间没有说话。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毒辣,沈芙蓉躲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晏凤珠对萧天陌倾诉衷肠。
只是站得久了之后,她不免头晕,一不小心踩断了身后的一根枯枝,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谁在那儿?出来!”
萧天陌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当即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来到并排的两棵大树后。
只见沈芙蓉正躲在那里,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巍巍的不敢动弹,瞧着萧天陌寻了过来,她咧嘴讪讪一笑:
“大公子,好久不见啊,真是巧,想不到我们既然在这里相遇了……”
萧天陌听得嘴角微抽,明明才几天不见,哪里有好久了?
她前几日还去了他府上,将他珍藏的好酒一个人喝了个精光,现在居然还有脸说什么好久不见。
这丫头就这么想撇清她和他的关系?
萧天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向偷听被逮住,不太好意思的沈芙蓉问道:
“怎么?你也是来参加选妃的?”
选妃?
不可能的,除非她是脑子给抽了:
“大公子误会了,我是被家中祖母强拽来的,真没想参加什么选妃。”
晏子风点点头,“没有参加就好,你酒品那么差,太子殿下不一定受得了你。”
沈芙蓉:……
虽然她穿越而来,早已明晰了自己的定位:不过就是个凑数的。
可萧天陌这赤裸裸的人身攻击,还是激起了她强烈想反抗的心理,她立刻不满道:
“你怎么知道一定选不上我?皇后娘娘可是很喜欢我的,刚才还单独送了我一只她常年戴在手腕上的玉镯子呢!”
“母后竟然将她的福镯送给了你,可见对你是真心喜爱了。”
大公主晏凤珠此时也踱步走了过来,对沈芙蓉笑道:
“由此可见,你是入了我母后的眼,说不定以后能做我的皇妹呢!”
一句话说的沈芙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公主莫要取笑臣女了。”
沈芙蓉说着,向晏凤珠见了礼,并急声解释道:
“公主殿下请恕罪,我只是在宴席间憋闷,想出来透透气,并不是有意躲在暗处偷听的。”
晏凤珠轻轻一笑,“无妨,我的心思想必你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我如今厚着脸皮说出来,只是因为父皇想要为我招驸马,我不想以后后悔,便也再顾不得矜持,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二。”
看到他这一笑,我顿时蒙了。啥意思啊,气出毛病来啦?
听到这两个声音,沈芙蓉立刻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循声过去偷看。
透过并不茂密的枝叶间,她很快看清了相对站立的萧天陌和晏凤珠两人。
此刻,晏凤珠双眸含泪,哀伤的看着萧天陌,轻轻一笑,仿佛惊现的昙花,美丽至极却又脆弱短暂:
“抱歉只能用这种手段让你来,是我唐突了,我也是想了良久才下定决心和你见面,只是想着我既倾慕于你,总该让你知道才是。”
萧天陌微微垂眸,一时间没有说话。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毒辣,沈芙蓉躲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晏凤珠对萧天陌倾诉衷肠。
只是站得久了之后,她不免头晕,一不小心踩断了身后的一根枯枝,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谁在那儿?出来!”
萧天陌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当即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来到并排的两棵大树后。
只见沈芙蓉正躲在那里,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巍巍的不敢动弹,瞧着萧天陌寻了过来,她咧嘴讪讪一笑:
“大公子,好久不见啊,真是巧,想不到我们既然在这里相遇了……”
萧天陌听得嘴角微抽,明明才几天不见,哪里有好久了?
她前几日还去了他府上,将他珍藏的好酒一个人喝了个精光,现在居然还有脸说什么好久不见。
这丫头就这么想撇清她和他的关系?
萧天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向偷听被逮住,不太好意思的沈芙蓉问道:
“怎么?你也是来参加选妃的?”
选妃?
不可能的,除非她是脑子给抽了:
“大公子误会了,我是被家中祖母强拽来的,真没想参加什么选妃。”
晏子风点点头,“没有参加就好,你酒品那么差,太子殿下不一定受得了你。”
听到这两个声音,沈芙蓉立刻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循声过去偷看。
透过并不茂密的枝叶间,她很快看清了相对站立的萧天陌和晏凤珠两人。
此刻,晏凤珠双眸含泪,哀伤的看着萧天陌,轻轻一笑,仿佛惊现的昙花,美丽至极却又脆弱短暂:
“抱歉只能用这种手段让你来,是我唐突了,我也是想了良久才下定决心和你见面,只是想着我既倾慕于你,总该让你知道才是。”
萧天陌微微垂眸,一时间没有说话。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毒辣,沈芙蓉躲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晏凤珠对萧天陌倾诉衷肠。
只是站得久了之后,她不免头晕,一不小心踩断了身后的一根枯枝,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谁在那儿?出来!”
萧天陌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当即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来到并排的两棵大树后。
只见沈芙蓉正躲在那里,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巍巍的不敢动弹,瞧着萧天陌寻了过来,她咧嘴讪讪一笑:
“大公子,好久不见啊,真是巧,想不到我们既然在这里相遇了……”
萧天陌听得嘴角微抽,明明才几天不见,哪里有好久了?
她前几日还去了他府上,将他珍藏的好酒一个人喝了个精光,现在居然还有脸说什么好久不见。
这丫头就这么想撇清她和他的关系?
萧天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向偷听被逮住,不太好意思的沈芙蓉问道:
“怎么?你也是来参加选妃的?”
选妃?
不可能的,除非她是脑子给抽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亲近
我呸!男人一旦不要脸起来,女人真拿他没办法。
沈芙蓉给萧天陌了一个“你真无聊”的眼神,昂首傲娇的就要越过他回宴席间去。
可谁知今天衰神好像格外关注她,她刚一抬脚就又踩上了一段枯枝。
她脚下一个打滑,顿时身不由己的向前扑过去,正好把萧天陌撞倒在地。
两人四目相对,近到沈芙蓉的脸几乎贴着萧天陌的脸,鼻尖对着鼻尖。
萧天陌的眼神幽幽沉沉,宛若两个小漩涡,好似要将她吸卷进去。
如此近距离看下去,沈芙蓉更加感叹萧天陌这副祸国殃民的样子,简直帅得掉渣,她不由得吐了口口水。
萧天陌轻笑一声,附耳问道:“怎么?这就等不及了?”
沈芙蓉一怔,随即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在萧天陌胸膛上砸了一拳。
想要收回手,细细的皓腕却被萧天陌抓住。
萧天陌低低笑起来,一把揽住沈芙蓉的腰翻身起来,手掌贴心地扶住她的手臂,担心她不小心再摔倒。
沈芙蓉挣开萧天陌的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跑。
萧天陌满脸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沈芙蓉跑路,突然觉得她仓惶而逃的样子很可爱。
***
回到宴席间,沈芙蓉发现大公主晏凤珠也在。
此刻晏凤珠正和其他两位贵女,一起围在余皇后身边笑语嫣然,好似方才伤心欲绝的不是她一般。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晏凤珠在她进门时,凌厉的扫视了她一眼。
她正要仔细去看,晏凤珠却已收回视线,神色如常的低下头对余皇后说着什么。
见到沈芙蓉进门,周月立刻挪步到她面前,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又去哪了?害我找了你好久。”
沈芙蓉瞥她一眼,自顾自地坐下,拿起桌上的糕点往嘴里塞,“你又找我干嘛?”
见到她的举动,周月眉头紧锁,“你当我想找你吗?是祖母她老人家要寻你。”
沈芙蓉嘴里吃着糕点,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问道:“祖母寻我干什么?”
“这还用问?自然是有要紧事。”
周月对着沈芙蓉翻了个白眼,好像沈芙蓉是有多傻一样。
沈芙蓉:……
她和周月小朋友之间,果然是有代沟的。
沈芙蓉将最后一口糕点塞入嘴中,起身正准备要去找周老夫人,却听一道清冷的声音说道:
“瞧瞧,这就主动站起来了,看来是心里愿意的不得了。”
然后所有人都看着站起来的沈芙蓉笑,包括沈芙蓉正准备要去找的周老夫人。
余皇后向呆愣在原地,不敢再迈步的沈芙蓉笑道:
“好孩子,我们方才正说要唤你呢,你这便站了起来,那就过来这边吧,我们也好凑在一起说些知心话。”
余皇后不说还好,一说沈芙蓉更不敢迈脚了。
谁敢跟当朝皇后说知心话啊,又不是愿意给脑袋搬个家。
不过想不想,以后沈芙蓉还是连忙。全部走到了她面前。
不要问我为什么吃个糕点...
这四处放电的样子
前一世,云襄县主不惜做“平妻”也要嫁我夫君。再后来,我就被不声不响地毒死了
我呸!男人一旦不要脸起来,女人真拿他没办法。
沈芙蓉给萧天陌了一个“你真无聊”的眼神,昂首傲娇的就要越过他回宴席间去。
可谁知今天衰神好像格外关注她,她刚一抬脚就又踩上了一段枯枝。
她脚下一个打滑,顿时身不由己的向前扑过去,正好把萧天陌撞倒在地。
两人四目相对,近到沈芙蓉的脸几乎贴着萧天陌的脸,鼻尖对着鼻尖。
萧天陌的眼神幽幽沉沉,宛若两个小漩涡,好似要将她吸卷进去。
如此近距离看下去,沈芙蓉更加感叹萧天陌这副祸国殃民的样子,简直帅得掉渣,她不由得吐了口口水。
萧天陌轻笑一声,附耳问道:“怎么?这就等不及了?”
沈芙蓉一怔,随即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在萧天陌胸膛上砸了一拳。
想要收回手,细细的皓腕却被萧天陌抓住。
萧天陌低低笑起来,一把揽住沈芙蓉的腰翻身起来,手掌贴心地扶住她的手臂,担心她不小心再摔倒。
沈芙蓉挣开萧天陌的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跑。
萧天陌满脸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沈芙蓉跑路,突然觉得她仓惶而逃的样子很可爱。
***
回到宴席间,沈芙蓉发现大公主晏凤珠也在。
此刻晏凤珠正和其他两位贵女,一起围在余皇后身边笑语嫣然,好似方才伤心欲绝的不是她一般。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晏凤珠在她进门时,凌厉的扫视了她一眼。
她正要仔细去看,晏凤珠却已收回视线,神色如常的低下头对余皇后说着什么。
见到沈芙蓉进门,周月立刻挪步到她面前,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又去哪了?害我找了你好久。”
沈芙蓉瞥她一眼,自顾自地坐下,拿起桌上的糕点往嘴里塞,“你又找我干嘛?”
见到她的举动,周月眉头紧锁,“你当我想找你吗?是祖母她老人家要寻你。”
沈芙蓉嘴里吃着糕点,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问道:“祖母寻我干什么?”
“这还用问?自然是有要紧事。”
周月对着沈芙蓉翻了个白眼,好像沈芙蓉是有多傻一样。
沈芙蓉:……
她和周月小朋友之间,果然是有代沟的。
沈芙蓉将最后一口糕点塞入嘴中,起身正准备要去找周老夫人,却听一道清冷的声音说道:
“瞧瞧,这就主动站起来了,看来是心里愿意的不得了。”
然后所有人都看着站起来的沈芙蓉笑,包括沈芙蓉正准备要去找的周老夫人。
余皇后向呆愣在原地,不敢再迈步的沈芙蓉笑道:
“好孩子,我们方才正说要唤你呢,你这便站了起来,那就过来这边吧,我们也好凑在一起说些知心话。”
余皇后不说还好,一说沈芙蓉更不敢迈脚了。
谁敢跟当朝皇后说知心话啊,又不是愿意给脑袋搬个家。
不过想不想,以后沈芙蓉还是连忙。全部走到了她面前。
不要问我为什么吃个糕点...
这四处放电的样子
前一世,云襄县主不惜做“平妻”也要嫁我夫君。再后来,我就被不声不响地毒死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平妻
沈芙蓉险些被惊掉了下巴,她结结巴巴解释道:
“殿、殿下,你真的误会了,臣女与大公子并无不可告人之事……”
“平妻”两个字在她听来惊心动魄,阴阳怪气,害得整句话阴魂不散,余音绕耳了这么久还未消散。
她要真敢跟当朝公主一起给人做平妻,保不齐就会在某一天被不声不响地毒死了。
看沈芙蓉答的磊落,晏凤珠满面狐疑,“此话当真?”
沈芙蓉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说完她顿了顿,小心翼翼抬眸看向晏凤珠问道:
“殿下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按理说晏凤珠是尊贵的公主,别说稀罕谁,就是嫖男妓、捧戏子,蓄面首她都不惊讶。
可这短短时日不见,这晏凤珠从曾经的温柔矜贵,清雅淡然,到现在的急于事功,甚至是急色匆匆,简直就是性情大变。
要说这其中没点儿什么,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晏凤珠闻言身子微颤,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片刻之后,她恢复了以往的高贵冷艳、端庄秀丽,“不要忘记你对本公主说过的话。”
沈芙蓉险些被惊掉了下巴,她结结巴巴解释道:
“殿、殿下,你真的误会了,臣女与大公子并无不可告人之事……”
“平妻”两个字在她听来惊心动魄,阴阳怪气,害得整句话阴魂不散,余音绕耳了这么久还未消散。
她要真敢跟当朝公主一起给人做平妻,保不齐就会在某一天被不声不响地毒死了。
看沈芙蓉答的磊落,晏凤珠满面狐疑,“此话当真?”
沈芙蓉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说完她顿了顿,小心翼翼抬眸看向晏凤珠问道:
“殿下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按理说晏凤珠是尊贵的公主,别说稀罕谁,就是嫖男妓、捧戏子,蓄面首她都不惊讶。
可这短短时日不见,这晏凤珠从曾经的温柔矜贵,清雅淡然,到现在的急于事功,甚至是急色匆匆,简直就是性情大变。
要说这其中没点儿什么,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晏凤珠闻言身子微颤,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片刻之后,她恢复了以往的高贵冷艳、端庄秀丽,“不要忘记你对本公主说过的话。”
沈芙蓉险些被惊掉了下巴,她结结巴巴解释道:
“殿、殿下,你真的误会了,臣女与大公子并无不可告人之事……”
“平妻”两个字在她听来惊心动魄,阴阳怪气,害得整句话阴魂不散,余音绕耳了这么久还未消散。
她要真敢跟当朝公主一起给人做平妻,保不齐就会在某一天被不声不响地毒死了。
看沈芙蓉答的磊落,晏凤珠满面狐疑,“此话当真?”
沈芙蓉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说完她顿了顿,小心翼翼抬眸看向晏凤珠问道:
“殿下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按理说晏凤珠是尊贵的公主,别说稀罕谁,就是嫖男妓、捧戏子,蓄面首她都不惊讶。
可这短短时日不见,这晏凤珠从曾经的温柔矜贵,清雅淡然,到现在的急于事功,甚至是急色匆匆,简直就是性情大变。
要说这其中没点儿什么,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晏凤珠闻言身子微颤,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片刻之后,她恢复了以往的高贵冷艳、端庄秀丽,“不要忘记你对本公主说过的话。”
沈芙蓉险些被惊掉了下巴,她结结巴巴解释道:
“殿、殿下,你真的误会了,臣女与大公子并无不可告人之事……”
“平妻”两个字在她听来惊心动魄,阴阳怪气,害得整句话阴魂不散,余音绕耳了这么久还未消散。
她要真敢跟当朝公主一起给人做平妻,保不齐就会在某一天被不声不响地毒死了。
看沈芙蓉答的磊落,晏凤珠满面狐疑,“此话当真?”
沈芙蓉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说完她顿了顿,小心翼翼抬眸看向晏凤珠问道:
“殿下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按理说晏凤珠是尊贵的公主,别说稀罕谁,就是嫖男妓、捧戏子,蓄面首她都不惊讶。
可这短短时日不见,这晏凤珠从曾经的温柔矜贵,清雅淡然,到现在的急于事功,甚至是急色匆匆,简直就是性情大变。
要说这其中没点儿什么,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晏凤珠闻言身子微颤,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片刻之后,她恢复了以往的高贵冷艳、端庄秀丽,“不要忘记你对本公主说过的话。”
沈芙蓉险些被惊掉了下巴,她结结巴巴解释道:
“殿、殿下,你真的误会了,臣女与大公子并无不可告人之事……”
“平妻”两个字在她听来惊心动魄,阴阳怪气,害得整句话阴魂不散,余音绕耳了这么久还未消散。
她要真敢跟当朝公主一起给人做平妻,保不齐就会在某一天被不声不响地毒死了。
看沈芙蓉答的磊落,晏凤珠满面狐疑,“此话当真?”
沈芙蓉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说完她顿了顿,小心翼翼抬眸看向晏凤珠问道:
“殿下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按理说晏凤珠是尊贵的公主,别说稀罕谁,就是嫖男妓、捧戏子,蓄面首她都不惊讶。
可这短短时日不见,这晏凤珠从曾经的温柔矜贵,清雅淡然,到现在的急于事功,甚至是急色匆匆,简直就是性情大变。
要说这其中没点儿什么,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晏凤珠闻言身子微颤,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片刻之后,她恢复了以往的高贵冷艳、端庄秀丽,“不要忘记你对本公主说过的话。”
沈芙蓉险些被惊掉了下巴,她结结巴巴解释道:
“殿、殿下,你真的误会了,臣女与大公子并无不可告人之事……”
“平妻”两个字在她听来惊心动魄,阴阳怪气,害得整句话阴魂不散,余音绕耳了这么久还未消散。
她要真敢跟当朝公主一起给人做平妻,保不齐就会在某一天被不声不响地毒死了。
看沈芙蓉答的磊落,晏凤珠满面狐疑,“此话当真?”
沈芙蓉坚定的点了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说完她顿了顿,小心翼翼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惊恐
萧君彦的话让晏凤珠心中掀起了惊涛巨浪。
她变得心神不定起来,再看向萧君彦的时候,已是满脸的惊恐:
“你是如何得知的?”
萧君彦眯起眼看向晏凤珠,冷笑着反问:
“殿下为何这么紧张?难道很怕别人知道?”
晏凤珠定定的看着萧君彦,没有说话。
“原来,你心仪之人竟是我那个好哥哥。”
萧君彦笑容讽刺,“想不到我萧君彦的女人,居然想做我的嫂嫂……”
他说着,一步一步向前逼近,眼神盯在晏凤珠的身上,幽冷无比,犹如饿狼盯住了待宰的羊羔。
晏凤珠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靠着墙,退无可退。
躲无可躲,她心中的火气也窜起来,对萧君彦怒目而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萧君彦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脸色阴森,深邃的眼眸微微敛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浓郁的危险气息,他的声音冷若寒潭:
“我想怎么样,难道殿下不知道吗?殿下的清白身子已经给了我,难道还想要去找别的男人不成?
既然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本该早日成亲才是,殿下又怎能再惦记别人?殿下如此逼我,莫不是非要吃些苦头才肯软下几分?”
萧君彦的语气里透着可怕的威胁,仿佛能将人的所有心思都看透一般。
晏凤珠毛骨悚然,沉着声音问道:“我若不同意呢?”
清白贞洁又算什么,如今她都已不在乎了,她只知道,她并不想嫁于他。
萧君彦轻笑一声,勾起晏凤珠的下巴,用指腹摩擦着她颤抖的嘴唇:
“我只是告诉殿下该如何去做,并不是在询问殿下的意愿,自然,如若殿下你亲口说你愿意嫁于我,能让我高兴些。”
“我若执意不从呢?”
晏凤珠往后瑟缩,试图躲开萧君彦勾住她下巴的手。
“萧天陌那你定然是不必肖想了,他自是不会要一个被自己弟弟碰过的女人。”
“我再捧着殿下的小衣,去皇上与满朝文武面前诉苦一番,说殿下您强要了我的身子,却死活不肯给我一个名分。
就算殿下能躲过婚事,可一个淫乱放纵的公主必定是皇室的耻辱。
殿下猜,为了皇族的颜面,殿下会不会被无声无息赐死在自己的寝殿中?并彻底被抹掉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你、你真卑鄙!无耻!”
晏凤珠已听的浑身颤抖。
她恨恨的瞪着语气淡淡说这话的萧君彦,恨得咬牙切齿。
看着晏凤珠死死咬着嘴唇,眼中不住打转,却怎么也不肯溢出来的泪花儿,萧君彦轻轻用指尖帮她蘸掉,语气温和了下来,充满了诱惑力:
“殿下,你我做一对和美夫妻不好吗?我必会好好善待殿下,殿下也能继续做这受尽皇上和皇后娘娘宠爱的大公主……”
晏凤珠眸色微动,眼睑渐渐垂下来,一滴眼泪终是从眼角滑落。
***
城西明泽湖岸边,今日有人搭了戏台唱戏。
沈芙蓉此刻正倚坐在一艘画舫上,看着不远处戏台上的唱将,听着咿咿呀呀的唱腔,已是一副入戏着迷的模样。
阳光照得湖水波光粼粼,折射出七彩绚烂的繁丽美景。
沈芙蓉正听得入迷,忽然被一个充斥着惊喜的声音喊回了神:“蓉妹妹!”
这一身喊顿时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正站在一艘小渔船上冲他挥手,不是别人,正是她那只见过一次的假堂兄沈南阳。
沈南阳看起来见到她很激动,踩在船板上摇摇晃晃的就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沈芙蓉正要向他喊小心别掉水里,就见他已脚下一滑,重心不稳,随后真的一下子跌落到了湖水中。
沈南阳落水,溅起层层的浪花,他看起来并不会游泳,在手中浮浮沉沉,手臂乱舞,似乎是想奋力地抓住点什么,并且还在大口大口地喝水……
四周已有不少人发现有人落水,正呼喝着向这边赶来。
不过等他们从岸边赶来,估计沈南阳早就英年早逝了,沈芙蓉只好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去把他捞了上来。
身上湿透后,被风一吹人直打寒颤。
沈南阳刚才在湖中不断挣扎,喝了很多湖水,被沈芙蓉放倒在船沿上趴着控水。
片刻后,等沈芙蓉去另一艘画舫换了衣服过来,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芙蓉疾步走到沈南阳跟前,扶他坐起身来。
“我没事。”
沈南阳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谢谢你救了我。”
沈芙蓉立刻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对了,你怎么来了这里?”
沈南阳闻言,眼眸有了些许黯淡,“我与家中生了些争执,一时气不过便跑了出来。”
跑出来?
那不就是离家出走!
想不到沈南阳这种看起来老实腼腆的孩子,也会有离经叛道的时候。
“哦,为什么啊?能不能告知一二?”
沈芙蓉很好奇,沈南阳做为家中下一辈中唯一的男丁,应该在家中很受宠爱才对,又怎么会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
沈南阳摇摇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又似乎有些犹豫。
过了好久,他才结结巴巴道:
“我想要读书考科举,可是,咱爷和咱奶不同意,他们说要等我爹回来再商议。
可是我爹现在去了镇上做工,虽然前后三次回过村子里,可都因还有工事没有做完,只能再急匆匆的赶回去,连家门都没进过,不知何时才能回家。
我幼时也进过学堂,并非目不识丁,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再接着学有些迟了,而且读书用的笔墨纸砚甚是贵,不是我们这种穷人家可以肖想的。
可我真的很想读书,心想不如我先给人做工挣银子,等有了银子我便可以得偿所愿。
于是我便一个人背着爷奶偷跑了出来,乘坐牛车来了这里,想看看这热闹的地段,能不能寻到什么适合我做的好差事。”
沈芙蓉听完,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沈南阳出身贫寒,想通过科举考试改变命运也无可厚非。
在这个世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科举考试有很多比沈南阳年纪还大的人,甚至有很多老人。
只是他那爹是怎么回事?竟然还三过家门而不入,难道是跟大禹去治水了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收留
沈芙蓉为沈南阳也找了一套干衣服,等他在隔壁画舫换好出来,便问道:
“你想找一份什么差事啊?”
沈南阳挠了挠头,有些脸红,“其实,我并不太知道该找份什么差事,只是想着能谋生便可。”
沈芙蓉点了点头,如果沈南阳说要找个干活少、挣钱多的差事,她定是不会插手,可看沈南阳还算脚踏实地,她倒是可以帮衬一二。
“我倒是可以推荐你去一个地方,只是那里原本是青楼,不知,你可愿意去?”
清风楼如今生意甚好,正在不停招人,况且石头那里情报收集也需要人手。
“愿意,愿意”,沈南阳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眼角眉梢都挂满了灿烂的笑容。
沈芙蓉心情也好起来,“别高兴太早,只是一份普通的打杂差事。”
沈南阳摇摇头,“只要能谋得一份差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只是个看门扫地的,我都会尽心尽力,一步一个脚印地将差事做好。
我初来乍到,还是想多见识一下各种各样的人,多学学察言观色,以后也好能见机行事。”
沈芙蓉点了点头,她没想到沈南阳还能想到在打杂中丰富自己,提升自己,这已经很难得了。
***
沈芙蓉如今不方便去清风楼,从后门将沈南阳交给石头安排后,就孤身回了周府。
刚进府门不久,她便从周老夫人那里得到一个惊天大消息——皇上为大公主晏凤珠赐婚了!
而且这赐婚对象不是镇国侯府的大公子萧天陌,而是二公子萧君彦。
沈芙蓉听说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一度怀疑是不是周老太太弄错了。
晏凤珠对萧天陌表白衷情这才过去了多久?
如今怎么就要跟人家的弟弟好了?
一个人即使变心快,也不能快成这样吧,简直比翻脸还速度呀。
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一颗心藏下一个人,便再也腾不出一丝地方了吗?
晏凤珠曾经那般喜欢萧天陌,怎么可能再轻易爱上别人,况且还是对方一个府中的兄弟?
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诶,她还以为她和萧天陌两人是命定的缘分,终要做一对神仙眷侣,害她今日馋酒了都没敢往萧天陌府中去。
想到此,沈芙蓉借口乏了,便从周老夫人院里出来,随后带着黎夜玉从后窗翻出去,直奔萧天陌的振威将军府而去。
沈芙蓉到时,萧天陌正在院中独自对月饮酒,光风霁月,日月同辉,好一个滢泽如玉的美公子。
“举杯消愁愁更愁。”
沈芙蓉驻足欣赏了片刻,不禁将这句诗词脱口而出。
萧天陌转头看向她,“你怎么又来了?我窖里真的没有什么好酒了。”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是那种眼里、心里只有酒的酒鬼吗?”
沈芙蓉说着走过去,趁萧天陌不备一把夺来他手中的酒壶,仰头灌进自己嘴里一大口,“好酒!”
萧天陌:……是。
抬袖抹去嘴角残余的酒液,沈芙蓉重新将酒壶塞到萧天陌的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
“我方才知道了皇上为晏凤珠与别人赐婚的事,怕你心里不好受,特意来安慰你的。
不过你也真是的,连个女人都看不好,竟然会被自家弟弟撬了墙角。”
沈芙蓉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大公主长得好还有钱,而且当初心蒙了猪油,偏偏要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我劝你从了她吧,你偏不肯,想法设法将人往外推,还要将我拖下水。
这下好了吧,人家马上就要成别人的媳妇了,你是后悔莫及喽。”
萧天陌微微眯着眼看她,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好笑之色,缓缓道:
“你真是来安慰我的吗?我怎么听着你的话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有吗?”
沈芙蓉立马收敛起笑意,“没有的事!”
萧天陌斜眼瞅了她一眼,便又举起酒壶仰头喝起了酒。
面前的丫头只知道皇上为晏凤珠和萧君彦赐了婚,却并不知晓,这赐婚是晏凤珠自己去向皇上求来的。
他原本也是在思虑这件事情。
当初他送晏凤珠回宫,一方面是为了解开,前世镇国侯府和太子之间的死结。
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结个善缘,以后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
可谁知晏凤珠先是将他诓骗进宫,对他言倾慕于他,现在竟然又为她和萧君彦在皇上那里求来赐婚,不知到底在打何主意?
见萧天陌不停闷头喝酒,酒壶里的好酒似乎就要被喝光了,沈芙蓉有些着急起来,“再给我留一口尝尝。”
她说着,扑上来要和萧天陌抢,萧天陌却是一个转身,将酒壶背到了身后:
“你最近酒量见长,这是病,得治,还是早些戒了为妙。”
沈芙蓉向天翻了个大白眼,是谁三天两头喝闷酒?说这话不怕折寿吗?
她恶向胆边生,伸手去抢萧天陌背在身后的酒壶,却脚下一滑,猝不及防直直的向他扑去。
萧天陌似乎没料到她会朝他倒来,忙丢了手中酒壶仓惶伸手来接,只是她已经更早一步的脸朝下,砰的一下撞上了他硬邦邦腰腹部。
这一刻,沈芙蓉大脑一片空白,她明显感觉到,萧天陌的身体也微微僵了一下。
萧天陌现在只穿着睡觉的白色里衣,薄薄的一层,沈芙蓉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她的脸渐渐红了,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又担心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就这样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站起身,直到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慵懒打趣的声音:“若是不想起也可再抱会。”
“抱你个大头鬼!”
沈芙蓉抬起秀拳狠捶了萧天陌的胸膛一下,也不再顾虑那么多了,双手摸上他的腹肌,又扣住他的腰身,一个借力便站了起来。
只是她还没有完全站稳,又被某人拉住手腕拽回了怀中。
萧天陌此刻眸中盛满了复杂难辨的笑意,张口将热气喷洒在沈芙蓉的脖子上:
“周姑娘,你酒后轻薄良家公子,毁人清白辱人门楣,可打算如何收场?”
沈芙蓉被他的话惊得垂死病中惊坐起,“你说什么?”
“嘶……”
这回好像真的压到了不该压的地方,某男咬牙切齿,“你要对我负责!”
第一百四十七章 负责
沈芙蓉再次从萧天陌身上爬起来时,已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觉自己好像惹上了不得了的大麻烦。
萧天陌幽深的眸子浅眯着,似笑非笑的望着窘迫的她:
“不应该看的你都看了,不应该摸的你也摸了,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寻个良辰吉日我去周府提亲吧!”
沈芙蓉秒愣,脸都绿了,没好气的瞪他:“你这是要碰瓷儿吗?”
此刻萧天陌的眼睛水汪汪的,自带一番迷人的风情,话语间却满是委屈:“你不肯?怎么,我配不上你吗?”
萧天陌俊美如仙,不仅是镇国侯府的世子爷,如今又被皇上亲封为了振威将军,沈芙蓉心想,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嫌弃的。
只是在穿过来之前,她单身了二十多年,又一直是孤儿,总觉得自己已经看破了红尘,剃个头就能出家那种,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亲嫁人。
许是见她久不答话,萧天陌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我都不介意你长的丑、身材没看头、琴棋书画样样不行、是个贪杯的小酒鬼,莫不是你还看不上我这个丰神俊逸、孔武有力的京城第一公子了?”
“既然在你心里我如此不堪,你还让我负什么责?”
沈芙蓉顿时恼羞成怒,狠狠踹了他一脚,扭头就走。
混蛋萧天陌竟然这样说她,真是太不懂得欣赏了。
她明明面似芙蓉,腰若扶柳,肤白体娇,浑身上下处处都是宝。
“哎哟哎……”
萧天陌被踹到了肚子,俊脸立刻皱成一团,一边哎哟哎哟地叫疼,一边伸手去抓沈芙蓉的手腕,想要阻止她离开。
沈芙蓉甩掉他的手,又迅速的抬起一脚,直接踢向他的要害,“叫你欺负我!”
萧天陌侧身一闪,巧妙的避开她的攻击,又在她欲收回腿时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裸,口中连连告罪:
“好蓉儿,莫气,方才是我在说笑,你貌美如花,冰雪聪慧,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
他说着轻轻一拉,在沈芙蓉失去重心向后倒来时,他又长臂一捞,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你要真把我踢坏了,后半生岂不是要守活寡?”
沈芙蓉抬眸对上他专注看她,好似永远满含笑意的眸子,不由得心中一颤,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太确定这是什么。
这种蛮横肆意、毫无缘由的感情,不断冲击着她冷静的心,莫名的吸引着她。
她突然有股冲动,恨不得在心里修个三室一厅,就放眼前的男子一个人,让他在她的心里住下。
萧天陌专注看着眼前女子那素颜清丽的容颜,眼底深处有东西在不停的翻滚。
半晌后,他的呼吸加重,炙热坚硬的身体向沈芙蓉压了过来,并慢慢的低下头,一点点向她的唇边侵袭。
沈芙蓉的身体也随之一颤,她盯着他渐渐逼近的唇愣了几秒,突然猝不及防一抬脚,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
萧天陌吃痛松开了手,沈芙蓉连忙逃离了他的怀抱,转身就跑!
萧天陌的双眼略显朦胧,他沉默的站在夜色中,看着她仓皇的逃离,目光不由地深邃了几分。
***
出了振威将军府,沈芙蓉回头看了一眼,见萧天陌并没有追上来,悄悄松了口气。
想起刚才的情景,她崩溃地捂着即将爆炸的脸,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萧天陌居然会对她、对她……
怎么可能呢?
虽然她垂涎萧天陌的美色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可是真没有想泡他的意思啊!
怎么她不想泡他,他倒是想泡她了?
沈芙蓉懊恼的捶了捶头,两人明明相安无事,都怪她贪酒,最近屡屡往他府上跑。
她这么美这么可爱,他看得多了,可不就是得爱上她……
沈芙蓉走出去没多远,黎夜玉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黎夜玉几次欲言又止,看沈芙蓉只顾埋头走路,便暗暗叹息一声,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等回到周府,十月交给了沈芙蓉一封信笺,说是凤七遣人送过来的,上面只有寥寥几字:下月初与太子大婚。
沈芙蓉了然于心,看来,凤七终是决定重回太子东宫了。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日,皇上再次降下圣旨:
赐太子晏子风与殿阁大学士府长女刘凤大婚,刘凤赐封太子正妃,下月初与太子完婚。
***
太子即将大婚之事宣告天下,普天同庆,太子东宫更是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现在赐婚圣旨已经传到了大学士府,送来东宫的诏书也已经到了。
整个东宫都开始布置起来,金碧辉煌,焕然一新,只等着太子将太子妃迎进来。
玉筝站在门前,抬眸打量了一眼各处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抿了抿唇,扭身进了身后殿中。
孙嬷嬷紧跟在她的身后,等玉筝靠坐到软榻上,她上前几步,凑到玉筝近前低声禀道:
“韩孺人,都打探清楚了,即将进门的那位虽面上是大学士府上的嫡女,实则并非是刘夫人肚子里出来的,而是他们府的老夫人从外面带回府的。
这刘老夫人将她养在了自己的院子中,之后又做主将她记到了刘夫人的名下,那位这才得了个嫡女的名分。”
玉筝听后,挑起嘴角讽刺地一笑:
“我还当是个投了好胎的,不承想竟是个行了大运的。”
孙嬷嬷垂首侍立,没有吭声,心中却是赞同此话的。
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不仅好运的遇上刘老夫人有了好出身,如今又借此一跃成了太子正妃,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她正想得出神,忽又听一旁的玉筝冷哼出声:
“哼,依我看就是个狐媚子,不然怎能让冷情的太子殿下乖乖同意这门婚事?”
孙嬷嬷嘴上提醒着,“韩孺人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心中却也是赞同的不得了。
这东宫谁人不知,自从凤七姑娘去了,太子殿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脸上再不见一丝笑容,整个人也变得冷情冷性,与从前的温文尔雅大相迳庭。
听闻余皇后不止一次的对太子殿下言及婚事,都被太子殿下以事务繁忙,无心男女之事搪塞了过去。
不想这次殿下不仅同意了婚事,脸上还露出了已经许久没有出现的微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惊呆
看来,这太子殿下对未来的太子妃很是满意。
想到这里,孙嬷嬷同情的看了玉筝一眼。
也难怪韩孺人会气愤不平,当初韩孺人为了逼走凤七,可谓是煞费苦心。
现在凤七终于死了,可韩孺人还未来得及享受“成功的果实”,这么快就要被新的年轻貌美者取代了。
青春年华转眼逝去,一个女人又能空等多少年?那曾经酿下的苦果,也只有自己吞了。
***
深夜,大学士府中。
刘老夫人紧紧拉着凤七的手,仔细地叮嘱着:
“你能被选做太子正妃是天大的骄傲和荣耀,也是我们大学士府祖上积德修来的福分。
只是东宫不比家中,看似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殊不知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你要处处小心才是……”
凤七认真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对着刘老夫人行了礼,言语哽咽道:
“知道了祖母,我会谨言慎行的,只是一念到入东宫后,再要在祖母身边侍奉便难了。
祖母带我回府,疼我爱我,又给了我光鲜的身份,祖母的大恩大德,凤儿没齿难忘……”
刘老夫人听了这话,眼中也含了些许泪光,她弯身扶起了凤七,温和道:
“好孩子,莫要如此,祖母也要感谢你才是。
你虽非我亲孙女,可我看到你,便想起了我那可怜的女儿,你生的像极了她,我每日见到你,就好像她还跟在我身边一样。
我只盼你平平安安的,能替她享受未能享到的一切福分。
我虽不知太子为何指名要娶你,并煞费苦心求来了圣旨,不过他既是真心求娶,想必自会好好待你。
听闻他已奏请皇上,与你大婚后便从东宫迁入太子府,到时你便是太子府的女主人,别的我不怎么担心,只盼着你照顾好自己。”
凤七拼命点头,拉着刘老夫人的手不放:
“祖母放心,凤儿会好好的,凤儿就是舍不得祖母……”
刘老夫人心都软了,抬手摸了摸凤七的头,“祖母也舍不得你,以后如果遇到难事,一定送信来,家里会想办法帮你的。”
凤七重重点了点头,把脸轻轻地埋在刘老夫人的胳膊上,静静地感受着这份温暖。
她自幼被亲生父亲丢弃,后来虽是被清风楼的老鸨花妈妈买下来,带回了清风楼,可花妈妈只把她当摇钱树培养,她从未体会过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她来大学士府的时日虽然不长,可刘老夫人和刘大人待她极好,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关心和疼爱,她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亲情的可贵。
此刻,她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情,她永远不会背叛祖母,背叛大学士府。
***
时日匆匆,很快就到了太子大婚这一天。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从太子东宫到大学士府的这条路上已经挂满红绸,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一早,百姓们便涌在街头,看热闹的看热闹,沾喜气的沾喜气。
整个京城都陷入了一片喜庆热闹之中。
到了吉时,太子东宫的花轿准时停到了大学士府的门口。
一身红衣,盛装打扮的凤七,由着宫里派来的喜嬷嬷为她盖上喜帕,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被扶进了华丽无比的花轿中。
周围越加热闹起来,鞭炮声、欢呼声、嬉笑声、小儿追逐嬉笑声……人声鼎沸,不绝于耳。
来往人流热闹非凡,人们望着眼前金色流苏、镶金嵌玉的花轿啧啧称叹,羡慕太子与太子妃的伉俪情深。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穿过大街小巷,花轿所过之处,花瓣铺路,花香弥漫。
当第一箱嫁妆到达太子东宫时,最后一箱还没从大学士府出发,可见婚礼之盛大。
整个太子东宫张灯结彩,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高高地挂在四周的走廊上。
人人脸上都是笑容,个个喜气洋洋,只有安静站在窗前的玉筝面色阴沉。
看着东宫之中为太子大婚盛宴奔走忙碌的人群,玉筝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中的香帕,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眼中闪过一抹羡慕夹杂着嫉妒之色。
当初她和凤七被一顶小轿,无声无息地抬进这东宫,虽然她很快被封为了孺人,但到底不过是个妾罢了,别说这声势浩大的婚礼,便是酒席都没有摆上一桌。
不像今日进门的这位太子妃,不仅能够正大光明的坐着花轿从正门抬入,还有如此庞大的迎亲仪式,重要的是进门便是整个东宫最尊贵的女主人。
她暗暗叹息一声,即使太子妃不是刘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又如何?太子妃的身份足以盖过一切。
不过转瞬想到,和她一起进门的凤七,心里不平衡的玉筝总算心中舒服了几分。
要说她心有不甘,那短命的凤七岂不比她还惨?
即使凤七曾经真的得到了太子殿下的真情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化为一捧黄土,彻底泯灭。
人死如灯灭,她尚且可以和这新进门的太子妃斗上一斗,可除了她,只怕再也没有人记得凤七。
就连当初自诩对凤七深情一片的太子殿下,如今还不是只闻新人笑,不识旧人哭?
不过念起凤七,玉筝又嫣然一笑。
这太子妃来自清贵的殿阁大学士府,定是心高气傲之人,到时她若暗暗透露出太子其实早已心有所属,虽然那个女子福薄早早便香消玉殒了,可太子对她还是念念不忘。
想必太子妃心里定会存下一根刺,让她不能正常坦然的面对太子,到时太子和太子妃不和,她就还有机会。
思虑妥当,玉筝竟对和太子妃的见面,隐隐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
太子将太子妃接入宫中后,按照礼制先去了帝后行宫跪拜大礼,之后,才回了东宫举行婚宴。
在一系列繁琐庄重的行婚仪式后,迎喜宫女和侍从捧上红丝绸,太子和太子妃两人各执一端,同席、同器、拜天地,礼便完成了。
东宫依礼制摆宴,贵客们举不胜举,太子宴群臣,太子妃宴内外命妇,宾客满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太子妃凤七象征性的敬了敬酒便回了新房,太子晏子风却要端着手中的白玉酒杯,每桌都得敬上一杯酒。
不过,因着他是太子殿下,众人敬酒也只是点到为止,不敢把他灌醉。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新房
凤七和太子晏子风一同行了一天礼节,这会儿终于被人搀扶着,送回了重华殿的新房之中。
等众人退了出去,房中恢复了静谧,凤七抬眸打量着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心里泛起一阵波澜。
屋中显然被人精心装饰了一番,到处挂满了红绸,看起来十分喜庆,红烛绣床,无一不精致华美。
可却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她和春桃住的那个简陋的小院落。
那时,她和春桃两个人足不出户,只每天习规矩学礼仪。
她每日都盼着太子能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即便后来缺衣少食,冷菜硬饭,她还是傻傻的痴等盼望着,直至她毅然喝下那瓶毒药假死脱逃。
如今她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只是身边再没有了春桃。
上次她从宫中回去后,太子很快就将春桃送到了大学士府和她见面。
叙起昔日旧事,她和春桃两人抱头痛哭,勾起了无限感伤。
她欲让春桃回到她身边,可是春桃却并不想再回东宫来,并言她在外面经历了那样一番变故,早已心静如水,不愿再起心动念,只想寻一清净处,安稳到老。
她便依春桃所愿,奏请了祖母刘老夫人,将春桃安置在了大学士府郊外的一处庄子上,去做管事娘子。
虽然这次没有春桃跟在她的身边,可刘老夫人专门挑选了四个心思通透的侍女,和两个精通医理的嬷嬷跟着她来了东宫。
这次,她再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卑微歌姬,而是一跃成了有背景有靠山的名门闺秀。
想到此,凤七的眸色微深,她扬声向门口处唤了声,几个守在门外的宫女立刻进门来侍奉。
凤七命她们先替她把头发拆了,等繁重的头饰拆下来后,她脱下一身厚重的喜服,换上了一件洒金绣百子百福花样的大红绸衣。
想到喜宴才开不久,太子晏子风要在那边陪客,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凤七又让一个宫女去弄点儿吃食过来,打算先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紧接着响起了杜嬷嬷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今日且先回去吧,明日再来请安也不迟……往后时日长着呢,自有能入太子妃眼的时候……”
杜嬷嬷便是刘老夫人给她的人手,精通医理,心思通透。
凤七正纳闷杜嬷嬷这是在跟谁说话,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随后响起:
“……我知今日乃是太子和太子妃姐姐的好日子,我自是不敢让姐姐受劳累,这盅鸡汤是我熬了许久才熬成的,也是我的一片心意,麻烦嬷嬷给姐姐端进去,我在屋外见个礼就走……”
听清这个熟悉得几乎已印入脑海中的声音,凤七秀眉微蹙,外面的人竟然是玉筝!
想不到,她们这么快就要见面了。
想到当初玉筝谎称晏子风要将她送人为妾,害她心灰意冷喝下毒药的事,凤七眸中闪过一抹冷芒:
“杜嬷嬷,让她进来吧!”
“是!”
门外的杜嬷嬷答应一声,将房门轻轻的推开,伸手对玉筝做了个请的姿势。
玉筝本已打算就这样无功而返了,此刻见到房门大开,不由得眼眸一亮。
她不顾手中汤盅烫人,直接扬起笑脸,端着大步迈进了屋中:
“姐姐今日进门,妹妹没什么大礼好送,只亲手熬制了这盅鸡汤聊表寸心,姐姐快尝尝,看看可是合您口味……”
玉筝说着,抬眸望向床榻间那个穿着尊气的女子。
可只看了一眼,她就结结巴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凤……凤……”
玉筝一时惊骇莫名,本来眼尖嘴利的她,竟然也有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她紧紧盯着凤七那张媚色无边的脸,目光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孺人,岂可直呼太子妃娘娘的名讳?”
杜嬷嬷见玉筝如此失礼,面上立刻浮现出了不悦之色。
“娘娘确是单名一个‘凤’字,可娘娘乃是这东宫之主,韩孺人岂可如此无礼?”
玉筝被痛斥得有点发蒙,单名“凤”字,那就是刘凤了?
不是凤七吗?难道眼前之人不是凤七?
玉筝强迫自己定下神来,仔细看过去,这才发现,床榻上的这位虽然不管是长相还是神韵,都和凤七甚是相似。
但是凤七在眼角下方有一颗褐色的浅痣,而眼前的女子没有。
看来真的是她认错了人。
只是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同的两张脸?
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一旁的凤七慵懒的靠在金丝团花锦垫上,见玉筝这副模样,她侧头勾起嘴角,朝玉筝意味不明的一笑,语气微凉:
“怎么?孺人妹妹可是对我来做这太子妃有所不满?”
“不…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
玉筝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急忙张口回道:
“姐姐尚待字闺中时,妹妹便已听说了姐姐贤良淑德的大名,只是今日突然相见太激动了。”
玉筝说着,微不可察地抬起目光,重新在凤七脸上打量了一圈,视线在她的眼角处多留了留。
舌头打结了好几下,才得已找到自己的声音,
透过精致的镂空雕花木窗
耽误他的良宵美夜
玉筝竟对和太子妃的见面,
不管以后如何掐架,眼下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好日子,不能胡来。
我缓了缓神,看着他被我褪去一半的衣服,有些愧疚。“我哪知道太后会给我下药!”
然后故意喝下药的
我如同泪人儿一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姐姐,我好想你。”
我摇了摇头,欲说还休。
一进门就紧紧抱住了我,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或许还有一丝甜腻的缠绵。
你又作戏
他天生就眼泛桃花,再配上那张染上几分色气的俊俏脸颊,能迷倒一大片同龄和年纪更小的少女。
姐姐,你怎么总是翻脸不认人啊
扬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委委屈屈道
他实在有一张极好看的脸,眉毛淡黑,下面是一双明澈而沉静的眼睛,嘴唇微微勾着,没什么血色。
这张脸的颜色淡了些,可却像笼着一层江南细蒙蒙的烟雨,反而衬得气质矜贵清华起来
我微微侧过脸,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狭长湿润,可在成衣店稍显昏暗的光线下,竟然格外光芒熠熠。
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仿佛与生俱来的
第一百五十章 加火
瞧着玉筝微微垂眸,不知是在盘算着什么,凤七眯起双眼道:
“好了,若无他事你就先退下吧!”
玉筝闻言回过神儿来,身形微动,这才记起手中端着的鸡汤,她忙将鸡汤奉到凤七面前:
“太子妃随太子殿下行了一天的礼节,想必也饿了,这盅鸡汤是我熬了许久才熬成的,想着来给太子妃请安便一并带了过来,太子妃快喝些补补身子吧!”
凤七颔首,脸色看起来缓和了几分,示意杜嬷嬷接过汤盅后,她缓缓道:“我正好饿了,有心了。”
玉筝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来,见杜嬷嬷将汤盅直接放在了凤七面前的桌案上,她神情又松弛了几分,行礼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等玉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杜嬷嬷疾步走过去,探头向外瞅了一眼,随后她小心地将房门关好,又快步行到了桌前。
桌上摆着的鸡汤还冒着热气,飘香四溢,色泽金黄,看起来特别的诱人。
杜嬷嬷取来一把纯银的汤匙,将汤汁舀起来一些仔细查看。
凤七见此眸色一动,眸里并没有意外之色。
刘老夫人将精通医理的杜嬷嬷送给她,一来是为她调理身子,二来也是防人暗害。
看杜嬷嬷的模样,定是觉察到了哪里不对。
果然不消片刻,杜嬷嬷就抬起头,沉声对凤七说道:
“汤里加了料——是催情草,加得分量不大,如若不留意,很难让人察觉到。”
竟然是催情草。
凤七不由得冷笑一声,当真是好盘算。
女人一旦服用了催情草之后,会很想与男子交合,不仅会变得非常的淫荡,也根本管不了交合的对象到底是谁。
她一旦喝下这盅鸡汤,等入夜后必会索求无度,如若太子是第一次同她亲近,自然便会认为她生性孟浪,极不自重。
这种手段可谓是卑鄙下流之极。
“太子妃,我们接下来做何打算?可是要马上把她揭发出来?”
说这话的杜嬷嬷脸色有些难看,她没想到东宫的人这么猖狂,太子妃才进门第一天,她们便迫不及待要对她下手。
凤七淡淡摇了摇头:
“如今时机未到,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即使揭发出来,她也可推脱为想替我与太子助兴才为之,既然暂时动不了她,不如先在太子心中种下一根刺。”
杜嬷嬷似有所悟:“太子妃的意思是……”
凤七眸色深邃如浓墨,几许光影在其间斑斓,红唇勾起的弧度淬着寒冰:
“既然这催情草的分量不足,那就加些进去!”
……
今日前来祝贺的官员太多,后到的吴王等人又借机灌酒,太子晏子风不得不装醉,被几个内侍搀扶着回了新房。
等扶他进门的人都离开后,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喜床上坐起来,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正斜倚在一侧,好整以暇看着他的人儿。
“凤七!”
晏子风好看的眉梢一挑,眉眼带笑,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语气间是无尽的宠溺:
“你可是等急了?都怪我不好,如今才脱身过来……”
凤七摇了摇头,欲说还休。
晏子风立刻几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她,嗓音暗沉,其中还有一丝甜腻的缠绵:
“凤七,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你走后,我心里有多苦,好在你终是回来了。”
晏子风说着,打量起了怀中的少女。
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口如含珠丹,相貌娇美。
他的凤七没有变,而且比以前显得更加出尘脱俗了。
她没有离开人世,没有和他阴阳相隔。
她还是鲜活的。
晏子风紧紧注视着凤七,突然间泪湿了眼眶。
可他此时却是开心的,他此刻无比感谢上苍,让自己能有机会和凤七再次相守。
不想让凤七看到他软弱的泪水,晏子风仓惶低下头,把脸埋到了凤七的颈间。
凤七任由他抱着自己,抬手覆上了他如墨的黑发。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静默了很久。
直到晏子风哑着嗓子,低低的唤了一声,宛如在梦呓:
“凤七,别再离开我。”
他的口吻中带着微微的祈求,听得人无端的心软,凤七的眸色一涩,却很快便恢复如常。
她缓了缓神,眸光落在玉筝送来的那盅鸡汤上,轻轻开口道:
“吃酒太多容易伤身,太子殿下可有好好用膳?正好玉筝送来了鸡汤,不如你我共饮?”
“原来凤七是饿了”,晏子风墨色的眸像是黑洞般要将人吸进去,低沉的嗓音里藏着若隐若无的淡笑。
“玉筝已经来拜见过了?她可有认出你来?”
凤七摇了摇头,“我并未同她相认,她只以为,我和她认识的凤七长得相像罢了。”
晏子风点点头,“不知道也好,免得她对你少了应有的恭敬。”
恭敬么?
凤七暗暗想到,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玉筝对她恐怕从来都是没有的。
不过以后,她对她什么态度已经不重要了,她欠她的,她自会一一讨回来。
明白凤七可能是饿了,晏子风忙起身将桌上的鸡汤端来,舀出两碗和凤七一同食用。
只是喝下鸡汤后不久,他却突然莫名地喉咙发紧,整个人燥热难耐。
抬眸再看凤七,发现她的脸蛋已透出不正常的潮红,正眉梢含情,咬着红唇,眸眼迷蒙的看向他。
晏子风顿时心中一沉,很显然,玉筝送来的鸡汤里下了药!
他不明白玉筝为何会如此做,可她的作为却让他失望到了极点。
念着她是他恩师韩太傅的孙女,他才对她百般容忍,不想她竟然这般不知轻重,居然会在他和凤七大婚之时,给凤七下药。
晏子风胸中怒意翻滚,转眸再看凤七之时,便有些愧疚。
他说好了会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的,想不到这才一日不到,她便又遭受了此等磨难。
时间耗得越久,身上的燥热就越猛烈。
那股饥渴和空虚,几乎让人控制不住自己,晏子风的喉结微微滚动,眸色深了几分。
眼见凤七已神智模糊,开始慢慢褪去一半的衣服,他忙一把将凤七捞到了怀中,嗓音极轻道:“别怕,有我在。”
晏子风说着,轻合了眼眸,俯身在凤七的额角处落下了轻轻一吻。
长发铺就满床,凤七望着晏子风眉目水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