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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圣狄思玛斯     零之曙光txt下载     零之曙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30 倒立的寺院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建筑的阴影处,小心的四处打量着,捡起地上的碎石子抛向了一片空旷的地方。

    轻微的响声,让不远处像是巡逻一般的邪毗奴停下了脚步,鼻息间发出一声闷哼声,目光追寻着声音的源头,鼻子耸动着嗅着空气中那股几乎微不可查的气味,嘴中发出一声咆哮声,四周的邪毗奴尽数朝这边涌来。

    埃里克脸色一变,连忙点燃松脂,将那节木棍插在地上,整个人顺着枝叶的缝隙钻了进去,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那狂奔而来的身影。

    像是老鼠看见猫一般突然止住的脚步,让后边还在狂奔的邪毗奴将前面的同伴撞倒在地,然后嘴里发出尖利的叫声,庞大的身体朝后退去,踩在倒在地上的邪毗奴身上,尖利的脚趾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埃里克看着那一根可怜的木棍上面燃烧着的一朵蓝色火焰,好像真的如同魔法棒一般,在附近约莫五米左右的位置形成了一片真空区域,旋即那些眼神中带着惊恐的邪毗奴,撒开腿朝城市深处跑去。

    正犹豫不定听着外面咆哮声的众人,脸上带着担忧之色,阿芙罗拉抓起手枪正欲起身,就听到一声兴奋的叫声,“见鬼,魔法真的成功了”。

    然后看到脸上还带着松脂灰烬的埃里克,有些滑稽的手舞足蹈的叫着,然后拿着阿芙罗拉的短剑,在房间中劈出一根根木棍,前面削出凹槽,将松脂填了进去。

    “就是这个东西,克劳德所说的万物相生相克,那些邪毗奴竟然害怕松脂”,说着眼神一黯,从兜中摸出一个银色盒子,当扎西顿珠被那些邪毗奴在自己面前被眼睁睁的划破了小腹,而自己兜中就装着满满一盒松脂,和那些七十多年的探险队一样,拿着保命的东西,却不知该怎么使用。

    好像知道埃里克在想什么一样,艾达轻轻从身后拥住了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想那个村庄,即使他没事,或者没有跟你去,雪佛也不会放过他的”。

    “谢谢你,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那些该死的邪毗奴竟然害怕这些松脂,如果早知道的话,扎西顿珠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埃里克苦恼的拍了拍艾达的手,轻叹了一声。

    西塞罗晃了晃手中的望远镜,脸色揶揄看着两人调侃道,“拜托,这里可不是那个美丽的香格里拉,而且在一个单身的帅哥面前,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顿时,响起了一片呕吐声,西塞罗装出心碎的表情,拿起望远镜朝楼上指了指,“既然我们已经发现了在这里生存的办法,那么现在就去找出真陀摩尼石所在的地方吧”。

    几人躲在伸出房顶的一颗大树上,看着西塞罗正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这座破落的城市。

    几乎每条道路上都有着邪毗奴都存在,而且贯穿整座城市的运河,其中黑压压的一片扎古鲁顺着水流的方向,朝着城市中央那座圆形的喷泉游去。

    突然一声惊呼从西塞罗嘴中发出,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指着中央的喷泉不可置信的说道,“见鬼,我看到了什么,倒立的塔,哦,不不不,应该说是倒立的寺院”。

    “倒立的寺院”?

    “没错,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说着西塞罗将望远镜给埃里克递了过去,比划着双手,脸上还带着浓浓的震惊,“倒立的寺院,就建造在喷泉下面,隐藏在一片瀑布之中,有着金色塔尖的寺院和加德满都那座寺院几乎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塔尖上有着真陀摩尼石的徽章”。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了普巴匕首,而且最重要是我们怎么过去,那里是封锁最密集的地方,而且邪毗也在,我可不敢保证松脂对那大家伙有用”。

    放下望远镜,埃里克有些疑惑的说道,点燃的松脂散发出的火焰,或许在邪毗眼中连打火机的火苗都不如,而且他们也根本没有可能,直接从上面直接跳进那座寺院中。

    相生相克也不是万能的,当强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发生质变,而且最重要的邪毗相比邪毗奴,依然保持着人类的一些智慧,虽然凶残了许多,可是从雪佛当初抓住自己就可以看出来,除非这些松脂还有别的用处。

    “有一条连接着那座寺院的,嗯,算是路吧”。阿芙罗拉看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绳索从瀑布中伸了出来,如果不是那些顺着绳子落下的水流,她也根本发现不了。

    看着那和塔尖连在一起的绳索,是通往那座如西塞罗所说一样倒立着的寺院,埃里克目光扫过那周围的邪毗,根本就没有可行的方案,除非......

    埃里克指了指城市中密集的建筑,“除非地下有一条隧道,直接通向那条绳索,然后我们才有可能到达那座塔中”。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那群怪物的虎视眈眈之下,大摇大摆的去寻找通往真陀摩尼石的隧道,拜托,你这完全是在挑衅,侮辱那些邪毗奴,而且别忘了,这里还有夜晚............”

    “不不不,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隧道”只是一个比喻”,埃里克打断了突然出声显得很焦虑的温斯顿,耐心的解释着,“这个“隧道”可以是别的什么,只要它能带着我们安全的到达那条绳索,而且一定会有提示的,就像塔尖上的徽章一样,一定会有什么提示我们,路就在那里”。

    温斯顿咬着嘴唇,她可不相信这些见鬼的松脂能阻止那些让人恐惧的怪物,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什么冒险,什么见鬼的真陀摩尼石,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而且这里还有个更可怕的魔鬼,不知在哪里一直偷偷的观察着他们。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提示,见鬼,这里能有什么提示,难道是马可波罗会托梦给你吗”?温斯顿有些不可理喻的说道。

    埃里克双眼一亮,打了个响指,“宾果,谢谢你给了我一点灵感,就是马可波罗,这一路都是他留给我们的线索,还记得普巴匕首吗”,说着,从树上跳了下来,朝楼下跑去。

031 提示

    站在破旧的房间中,埃里克看着布满藤蔓的墙壁上,雕刻的一张张脸庞的石雕,愤怒的人类,长相古怪的兽类,整齐的排列在上面。

    埃里克回忆着这一路所见到的神像,基本上都是以古印度教的为主,当时四大古国文明,其中的古印度教派算得上是如日中天,利用其中的三大主神,这里的建造者用那至高无上的神灵,来衬托出香格里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回想着普巴匕首上刀柄上那三面梵天、湿婆和毗湿奴的脸庞,而且一路所来,这三位在印度教中无所不能的三位主神,都不知为何显得很愤怒,好像对自己所见的某种事物显得无可奈何。

    “你到底在寻找着什么,这里会有那什么可笑的提醒吗?

    你觉得建造这里的主人,会给外来的闯入者,留下一些线索,让强盗或者说小偷比较合适一点,拿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吗?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温斯顿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看着埃里克正看着墙壁上的石像思索着,不由开口调侃道。

    在她看来,这些不过是像家里客厅的装饰画一样,虽然可能看起来古怪了一些,不过这些破旧的建筑中,绝不会有异想天开的线索。

    “不,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现在显得这么反常,是因为那些丑陋的怪物,还是待在这种,和你之前生活过显得格格不入的地方,让你觉得很压抑,如果这样,那么我对你说声抱歉,把你卷进来确实有些不合适。”

    说着,埃里克伸手指了指自己,郑重的开口说道,“我,包括现在在这里的所有人,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一个人现在愿意待在这里,去面对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危险,然后想着拿那些子乌虚有的宝藏,这个世界任何事情绝对都不值得用生命去冒险。

    而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说白了,都是为了离开这里,再顺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想作为记者,你肯定去过很多危险的地方,不过条件肯定要比这里好上许多,起码身边了没有这些说出去肯定会当做疯子的怪物。

    拜托,美丽的女士,露出你的笑容,有点耐心,我可不希望你第一次真正的冒险,就在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虽然阿芙罗拉已经将她对温斯的怀疑详细的告诉了他,可是起码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这位长相漂亮的记者,还算是一个正直的人,很多时候都可以很客观的评价一件事情,尽量不参杂个人的情感。

    如果真的如阿芙罗拉所说,温斯顿确实另有目的,那么肯定也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缘由,没有人会冒险毁掉自己乘坐的直升机,经历了这么多,让他明白永远保持对身边人的善意是多么重要。

    朝身边几人眨了眨眼睛,埃里克看着面前脸色犹豫不定的温斯顿,尽量斟酌着语气,让话显得不那么突兀,轻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我想在这里,没有比告诉我们更合适的了”。

    “不”,温斯顿突然有些抓狂的喊道,脑海中不断出现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庞,好像也察觉到了自己有些反常的样子,摆了摆手紧张的说道,“抱歉,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太压抑了,所以才,嗯,你还是按你说的办吧,起码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真的没事吗”?艾达握住了温斯顿有些冰凉的手,感受着那有些颤抖的身体,不确定的问道。

    温斯顿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想你第一次和埃里克在一起,肯定没有现在镇定,或许表现的还没有我好,好了,你们不用管我,尽快找到入口,然后就像埃里克所说离开这里”。

    “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这样心里也能轻松一点,万一我可以帮到你呢,记住是任何事情”。艾达握着温斯顿的手,稍微用了下力,开口安慰道。

    看着平淡无奇的石像,并没有古印度教那三位主神的脸庞,甚至连印度教特色的雕像都没有。

    埃里克摩挲着下巴,有些怀疑的说道,“难道在别的地方,或者这些石像根本毫无用处”?

    “这里的建筑这么多,我想我们肯定没有运气好到随便进入一座,就能找到想要的东西”。艾达看着四处打量的埃里克,开口安慰道。

    确实香格里拉就像一座城市,里面有着无数的建筑,可是如果想要一一进去寻找的话,就算没有生活在这里的怪物,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当初克劳德就是出现在这里,爬在敞开的窗户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座眼镜蛇石桥,然后拿着反器材狙击枪救了他们。

    “不会的,克劳德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可能他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埃里克说着,走到那些脸庞石雕前,看着长大的嘴巴中有着一些残留的灰烬,用手指捏了点,放在鼻孔前闻了闻,露出惊喜的表情。

    那股淡淡的香味无疑是松脂燃烧后留下的味道,拿出一块松脂放进石雕的嘴巴中,看着燃烧起的蓝色火焰,透过石雕镂空的五官泛了出来。

    微微垂下的眼眸和鼻孔中散发出的蓝光照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光束,埃里克看了看周围墙上悬挂着的石雕,轻笑道,“嘿,能帮帮我吗?我想很快就能知道其中的秘密了”。

    周围墙壁上悬挂了一圈的石雕,随着嘴中点燃的松脂升起的蓝色的火焰,空荡荡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像是缓缓流动的河水一般,随着摇曳的火光,不断流动着,周围出现的简笔画一样勾勒出的建筑群。

    “这是地图”?西塞罗惊讶的说道,看着这条河流的尽头直接通向一个圆形的图案,应该是那座倒立的寺院所处的位置,不由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如果是想让我们游过去的话,那么我和温斯顿女士,保留相同意见,那些不知饿了多久的扎古鲁,可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不不,虽然粗糙了点,不过这确实是地图”,埃里克指了指来时一块毫不起眼的地板,上面隐约还可以看出有着六芒星的图案,正好处在香格里拉中运河的边上,开口笑道,“我想下来我们需要找到有关六芒星的地方”。

032 六芒星的启示

    “六芒星”?

    艾达嘴中发出疑惑的声音,目光扫过埃里克成为魔法杖的松脂火把,这种往往出现在魔幻电影中,出现在地面上的六芒星光芒,不出意外的话,总会从中爬出一些异世的生物,让她忍不住吐槽道,“难道这里那些奇怪的生物,都是从六芒星阵图中爬出来的吗?

    哦,天哪,如果说我们现在穿越到了上古世纪,剑与魔法的世界,勇士,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

    脸上带着苦笑不得的笑容,看着地面上随着那逐渐熄灭的火焰,缓缓消散的地图,埃里克来到那块绘着六芒星的地砖面前,蹲下身子将上面落下的尘土擦了擦,指着上面那个交错起的线条,开口笑道,“六芒星又被称为所罗门封印,起源于印度教的古代宗派密宗,也被叫做大卫之星。

    犹太传说将大卫之星和所罗门的封印联系在了一起,传说所罗门王有一枚戒指可以使他指挥魔鬼和幽灵”。

    当说道所罗门王的那枚戒指时,埃里克顿了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六芒星的含义,并不是单纯的虚构出来,而是从古代一直流传至今。

    不由自主的将右手缩了缩,掩盖住带在食指上的那枚漆黑的羽蛇神库库尔坎造型的戒指,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当时来到位于伦敦郊外的吉尔福德镇,一处被盛开的红色木棉花林中的庄园中那位枯瘦的老头,一直对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黄金匕首,有着难以掩饰的渴望,而且自从那把变得漆黑的黄金匕首,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后,兜中就出现了一枚戒指,他带在手指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别说噩梦,甚至他比以往睡眠还要好上几分。

    捏了捏挂在脖子上散发着金属所独有的那种冰凉感觉的望远镜,埃里克指了指角落破旧的楼梯,“起码现在我们的范围缩小了很多,只要沿着那条醒目的运河,把两岸的建筑排查一遍就好”。

    顺着缓缓移动的镜头,看着运河两岸的建筑,逐渐出现了城市中央那座旁大的喷泉水池,可惜,不知是雕刻的六芒星徽章太小,因为疏忽而错过,还是已经被隐藏在杂草之下,埃里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将望远镜递给了西塞罗,无奈的说道,“拜托,幸运的家伙,希望你的好运在这里还会出现”。

    阿芙罗拉瞪了嬉皮笑脸的西塞罗一眼,从埃里克手中接过望远镜,轻声说道,“我对这里要熟悉一些,那天我出去转了转,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不过对地形大体了解了下。”

    看着那高挑的背影抓着望远镜朝伸出房顶的树上灵巧的窜了上去,拿着望远镜正细细的顺着那座眼镜蛇石桥,沿着运河的方向看了过去。

    半晌后,阿芙罗拉绷着那张俏脸从树上下来,疑惑的问道,“六芒星是吗?就是类似真陀摩尼石的标志挂在塔尖上。”

    “没错,你找到了”?西塞罗正准备朝阿芙罗拉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却看到她摇了摇头,接着又矛盾的点了点头,不由得吐槽道,“喂,你什么时候学的和我一样,学会吊人胃口了”。

    “没有人会学你那种幼稚的油嘴滑舌,具体的六芒星我并没有发现,不过,嗯,我想最好还是你自己确认一下吧”。说着,阿芙罗拉站在房檐上,并没有见过手中的望远镜交给埃里克,指着城市中运河边的一片密集的建筑说道,“就在那里”。

    顺着阿芙罗拉手指的方向,埃里克眯起双眼看着那一片在城市中显得稀松平常的建筑,脸色逐渐严肃起来。

    那片灰色的建筑看似整齐的排列在那条湍急的运河边上,不过通过周围的一些布置,建筑边缘硬朗的线条,隐隐却排列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六芒星形状。

    “六芒星,我想通往寺院的入口应该就在那附近”,埃里克呢喃自语着,从阿芙罗拉手中接过望远镜,仔细打量着那片废弃的建筑。

    像是一个手段高超的设计师,利用周围布置出的绿化技巧,完美的将那片实际和这座城市中几乎像是强迫症患者一样,整齐统一规划出建筑格格不入的房屋不着痕迹的融入其中。

    房屋微微倾斜的角度,不过随着那数量繁多的建筑,实际偏移的角度要比真实所见要夸张许多,不过这正是对寻找入口增加了许多难度。

    埃里克拿出笔记本将那片建筑大致绘在纸上,用笔沿着边缘画出了六芒星的轮廓,笑着朝艾达问道,“说说看,你所看到的电影中,那些异世界的怪物,都是从召唤师释放出的六芒星魔法那里爬出来”。

    “当然是最中央了”,艾达不假思索的说道,说着看向那片建筑最中央的一栋看起来和周围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房屋,有些惊喜的说道,“难道你是说我们要找的入口就隐藏在那栋建筑中”。

    “不,我只是开个玩笑”,埃里克拿起笔记本,在纸上那个将这个原本可以是一个完美的六芒星,其中一个伸出一节的角上画了个圈,朝撅起嘴脸上带着恼怒的艾达,举起了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这才点了点那个画圈的地方。

    然后在上面的空白处又画了一个圆,圆中间画上了真陀摩尼石的标志,“这个角就像箭头一样,指向了那座倒立的寺院,如果这座庞大的城市中,如果入口真的藏在那座建筑中的话,我想这座用大黑天看门的房屋,起码有着最大的几率”。

    当刚刚看到那座房屋的入口,竟然修建的想当初他们在尼泊尔加德满都那座寺院下方,那个悬挂着巨大普巴匕首的石窟入口,爬着的大黑天,用六条手臂支撑着身体,形成了一条进门的通道。

    不过这座城市中的建筑上,随处可见的印度教雕像,让他还是谨慎的单独画出了这片按照六芒星排列出的建筑,然后用线条将边缘勾了起来。

    这才发现那个凸起的角,就像六芒星另一个著名的用处————占星术,在一片迷茫之中,给他们提示了前进的方向。

    埃里克收起笔记本,看着那片建筑周围不断出现的邪毗奴,轻叹了一声,“下来就让我们这些拿着法杖的魔法师,去洗涤那些血液混浊的人类吧,邪毗奴到了接收制裁的时候”。

033 转盘

    刺眼的阳光下,一行人怪异的拿着一根燃烧着一朵蓝色火焰的木棍,不断摇曳的火苗,不断加快的速度朝贯穿整个香格里拉的运河靠近着。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来的邪毗奴,将几人团团围住,一直保持着五米的位置,狰狞的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像是害怕又有着难以遏制的兴奋。

    几人轮换着点燃松脂,让火焰不留下熄灭的空荡,闻着城市中泛起的一股淡淡霉味,沿着那早已杂草丛生的道路,站在了一栋看起来像是很锋利的建筑前。

    不规则的四边形建筑,如今站在面前,看起来异常生硬,两条最围墙形成的夹角正好对着远处那个巨大的喷泉瀑布,侧面的正门,大黑天的石雕直接长大着嘴巴,露出满嘴尖利的牙齿,像是门一样堵住了众人的去路。

    像是筋疲力尽了一般的大黑天,爬在地上六条硕大的手臂通过手掌连着一条锁链,通向了眉心处那个转轴,看着转轴上的把手,埃里克把火把递给艾达,抓住那石雕上的凸起朝上爬去。

    脸色通红用力摇着这微微晃动的把手,埃里克埃里克感受着几乎没有什么动静的转轴,无奈的朝西塞罗挥了挥手,苦笑道,“嘿,伙计,能帮帮我吗”?

    “当然”,西塞罗耸了耸肩,朝着等着双眼的大黑天脸上带着歉意双手合十轻声说道,“抱歉了”。

    两人用力掰着纹丝不动的把手,转轴里的铁链甚至连晃动的迹象都没有,阿芙罗拉焦急的看了一眼越来越少的松脂,为了节约马上就要消耗殆尽的松脂,木棍上的火苗比之前要小上许多,周围那些邪毗奴鼻息间喷出白色的热气,小心的挪动着脚步,缓缓靠近了几分。

    “喂,需要帮忙吗?松脂最多只能坚持十分钟了”。周围那让人忍不住干呕起来的腥臭味,让阿芙罗拉朝上面喊道,而这座大黑天石雕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西塞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邪毗奴,咬牙说道,“嗨,一会如果失败了,记住给我一枪,我可不想被这些鬼东西抓住,或者变成这副模样”。

    说着,双手紧紧抓着把手冷喝了一声,脸色涨红开始用力掰了起来,手上的汗水或许是因为用力让他整个人滑了出去,直接撞在捆着锁链的转轴上,下面的那咬合在一起的牙齿,微微张开了几分。

    “哦,见鬼,是谁设计的这个误导人的开关”。埃里克愣了愣直接开口咒骂道,那个把手根本就不像看到的那样,只是一个没有用处的摆设而已,两人靠在转轴上,双腿蹬着大黑天的鼻梁直接往上推去。

    被推倒额头上的转轴发出咔哒一声响,下面大黑天张开嘴巴中的牙齿也缓缓锁了回去,埃里克回头看着那眉心处的转轴,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连忙摆了摆手,嘴里喊道,“把火把丢在外面,快点进去”。

    说着,整个人靠在微微下滑的转轴上,朝一旁犹豫不定的西塞罗开口抱怨道,“嘿,伙计,难道你要帮我吗?那我可不介意,虽然有足够的时间进去,可是我一分钟也不想忍受这股让我足以把去年的饭都吐出来的味道”。

    “哦,我想你想多了”。西塞罗这才咬牙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从石雕上滑了下去。

    看着最后一道身影钻进了大黑天狭窄的嘴巴中,埃里克尴尬的朝邪毗奴笑了笑,然后双手合十苦笑道,“拜托,放我一马”。

    说着,整个人在这粗糙的石雕上,像是滑滑梯一样,将身体硌的生疼,听着上头顶开始下落的转轴,嘴里念叨着,“我是滑坡小能手,我是滑坡小能手............”

    已经开始闭合的牙齿,西塞罗紧紧盯着那不断摇曳快要熄灭的火焰,正好一道黑影从上滑了下来,用力抓住那已经勉强可以一个人钻进来的牙齿,阻止着闭合的速度,看着埃里克颤声说道,“我不保证还能坚持多久,希望你别被勾住衣服”。

    “当然,我可不像你那么笨”。埃里克说着听着后面随着火焰熄灭骤然响起的咆哮声,纵身钻了进来,西塞罗那不断颤抖的双臂丢掉那握着的牙齿,眼睁睁的看着邪毗奴挥舞进来的双臂,被大黑天尖利的牙齿咬成两截。

    黑暗的隧道中两边墙壁上一排排火光,像是人体感应灯一样亮了起来,应该是某种氧化的材料,刚刚大黑天长大了嘴巴,让气流突然畅通了许多,然后引燃了墙壁上精致的雕花灯盏中的易燃物。

    斑驳的墙壁上绘着一幅幅像是那本画册上,人类不知应该称之为进化还是退化的图案,那颗只露出虚影的生命之树下,站满了一个个变成邪毗奴的人类。

    隧道的尽头,一个三角形的大厅中,天花板上一个硕大的铁盆中,升腾而起的蓝色火焰,阴沉出下方那个正好按照房间的形状,在地面上雕刻着的一颗参天大树。

    四处挥舞着的根须,几乎每根上面都插着一个带着惊悚表情的邪毗奴,有的甚至已经又重新恢复了人类,被根须深深插入胸口。

    茂盛的枝叶中间有着一个三角形的转盘,伸出了三根把手,像是磨盘一样,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

    “向死而生,向生而死”。

    默默念叨着上面的梵文,埃里克心中一顿,正和他手上带着的戒指内圈里刻着的字一模一样,甚至连字体都没有区别。

    “猜猜看,这个玩意到底是推的,还是让我抓着把手转的”。西塞罗笑着调侃了一声,然后抓着把手试着推了推了,看着埃里克有些严肃的脸色,轻笑道,“这个时候,如果有点小麦就好了,我可以试着给你们在这里做点面包吃”。

    “看你现在还能笑得这么灿烂我应该就放心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三角形的磨盘,应该朝两边都能转”。

    埃里克手指摩挲着那枚黑色的戒指,感受着那顺时针方向的衔尾蛇,开口说道,“顺时针方向,向死而生,逆时针方向,向生而死”。

034 两条路

    “向生而死,向死而生,什么意思”?

    听着温斯顿嘴里发出疑惑的声音,埃里克指了指金黄色磨盘上的梵文,开口说道,“这上面写的,字面意思。

    艾达看着上面雕刻的密密麻麻的梵文,犹豫着说道,“不过,看来向死而生可能会好一点,这条应该会是生路吧”。

    “不,两种方式应该不出意外的话,都可以到达那座寺院,而且我想克劳德一定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埃里克说着,接着上面的火光,指了指地面上灰尘上留下的微不可查的脚印,方向正好是逆时针的方向。

    西塞罗直接开始顺时针方向推起了磨盘,嘴里调侃道,“虽然他救了我们,不过我可不愿意和他走在一条路上,那家伙的运气一向不是太好”。

    缓缓转动的磨盘发出刺耳的声响,埃里克看着忽然停下的磨盘,边上的三根扶手忽然缩了回去,然后磨盘也旋即沉到了和地面持平的位置。

    地面上雕刻的那颗参天大树,上面挂着的果实忽然闪说着猩红色的光芒,脚下的地面随之开始颤抖起来。

    豁然裂开的地面,将几人直接抛了下去,一声声尖叫声,随着噗通落水的声音戛然而止,上面飞快闭合的地板上,随着建筑不断的晃动,传来了一阵石块的碰撞声。

    围在外面的邪毗奴随着脚下的振动,跄踉着摔倒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个盯着他们的大黑天雕像,开始和身后那个如同普巴匕首刀刃一般的建筑,轰然倒塌。

    香格里拉边缘处绑着的粗壮锁链发出一阵碰撞声,然后徒然绷紧,一颗挂满了猩红色果实的参天大树缓缓冒了出来,悬在半空中的岛屿,好像氢气球一样,被下面的锁链拴着,那些已经长到篮球大小的果实,中间那条黑线像是眼睛一般缓缓裂开了一道缝隙,透出一了一股浓浓的阴冷气息。

    城市中央那座巨大的喷泉瀑布周围的邪毗忽然跪倒在地上,目光看向那座悬在空中的岛屿,像是沸腾一般的血液,让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几乎挥舞在整个城市上空的根须,疯狂的刺入了无数邪毗奴的胸口,凄厉的咆哮声,响彻在暗下来的天色,昏暗的天空中翻滚着一片血海。

    运河中平静的河水,开始疯狂的向城市中央那座水池涌起,翻滚的水面上不断有扎古鲁拍打着一双鱼鳍,摆动着硕大的鱼尾跃出水面。

    ....................................

    “咦,终于来了吗?应该是选择了向死而生”。靠在墙壁上的克劳德,睁开双眼惬意的打了个哈欠,听着上面传来的倒塌声,看了看没有丝毫变化的隧道,站起身子抱怨了一句往前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刚刚所在的位置落下了一道厚重的石门封住了去路,上面雕刻着一个长着像邪毗头上那对弯角一样的骷髅头,下面用梵文写着和他戒指中一模一样的向生而死。

    克劳德掏出脖子上带着的戒指,带在食指上沿着脚下像是蛇一样正在蠕动的砖块,大步往前走去。

    七扭八拐的隧道,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克劳德看着又出现在面前的那块石门,低声呢喃道,“迷宫吗”?

    说着,右手直接重重轰在上面,随着不断砸在上面的拳头,石门上沿着中央的骷髅头,像是蛛网一般开始向周围裂开,一些混浊的河水渗了出来。

    丝毫没有理会石门后可能出现的东西,克劳德双眸中带着冷笑,破裂的黑色手套露出银色的金属光泽,疯狂的抡起右臂砸在上面,终于那道石门轰然倒塌,背后的突然涌出的水流,带着克劳德沿着隧道冲了出去。

    混杂在水中的扎古鲁,双眼通红冲向了这个出现在眼前的人类,脑海中仅存的杀戮只想将他撕成粉碎。

    克劳德摆动着双腿,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看着水流中远方出现的一抹亮光,伸手抓住了一只摆着鱼尾想要往后退去的扎古鲁狠狠的拍在了墙壁上。

    不断靠近的扎古鲁,感受着突然出现的血腥味中夹杂着一种让它们恐惧的气息,惊恐的盯着克劳德手指上带的那枚戒指,逆着水流朝后游去。

    突然被冲出隧道的身体,正要被那下落的瀑布冲下去,克劳德一把拽住悬在对面寺院的铁链,抹了一把脸上的河水,看着对面寺院门口,一个像是钟摆般的巨斧,正划出一道道残影飞快的摆动着。

    而身边不远处的铁链连接着寺院,一尊邪毗的石像正骑在狮鹫兽上,双手合十好像正在迎接着来人。

    “还真是见鬼,完全是区别对待”。克劳德抱怨了一声,抓着铁索来到寺院的门口,捡起地上一块碎石丢了过去。

    甚至连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拳头大的石块被那摇摆的利刃切成了粉末,打量着面前的石门,克劳德脸色沉了下来,这见鬼的向生而死,虽然他在前面还算顺利,可是却被堵在了门外。

    而远处那条铁索,却连接着敞开的大门,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无奈的咒骂了一声,克劳德嘴角逐渐露出了笑容,放下背包很快的组装起了他那把反器材狙击枪,这种可以射穿坦克装甲的狙击枪,估计建造香格里拉的人,恐怕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带着这种东西过来。

    不断响起的枪声,让头顶那些巨人似的邪毗,看着下面肆无忌惮的那个人类,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夜晚的香格里拉从来没有任何生物敢做这种事情。

    甩动的巨斧裂成了碎片,那些锋利的利刃,深深插进周围的石壁上,克劳德抬头看着上面无可奈何的邪毗,笑着摆了摆手走进了这座倒立着的寺院。

    上面的邪毗抬头看着天空中那轮逐渐变圆的血月,又重新恢复了安静,跪倒在地目光看向了那颗不断将邪毗奴抽成白骨的生命之树。

    几乎占据了那座小岛的大树,周围堆积的白骨不断的增加着,远远不断的邪毗奴被那摆动的根须插入胸口,随着茂盛的树叶上,那些脉络将汲取的血液灌进果实之中,上面裂开的黑色缝隙,像是眼睛般装神缓缓睁开。

035 隧道

    昏暗的隧道中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不知已经放了多久的死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臭味,上面还飘着长出的一些绿色植物。

    淌在刚刚没过小腿的水中,几人皱着眉头用手捂着鼻子,莫名其妙从裂开的地板上掉到这里的几人,从刚开始那震耳发聩的倒塌轰鸣声,靠在墙角胆颤心惊的看着上面摇摇欲坠的地板,不过那看似脆弱的天花板还是顽强的坚持了下来。

    宽阔的隧道中,混浊的污水逐渐翻起了气泡,一股股鲜红色液体从地下的缝隙中涌了出来,逐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将之前那股臭味彻底压了下去。

    忽然小腿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让埃里克撩起裤腿,看着上面爬着像是水蛭一样的爬虫,丑陋的身体正贪婪的咬在他的小腿上,嘴角处还带着渗出的鲜血。

    而周围几人同样发出了一阵惊呼,那种感觉虽然谈不上疼,可是人有谁看见腿上爬了个手指大小的黑褐色爬虫,都会觉得一阵恶心。

    而水中此时还有不少这种水蛭正蠕动着身体朝他们的身体上爬去,可能一两只水蛭不会对他们带来什么伤害,可是如果任由血水里这些密密麻麻的水蛭都爬到他们身上,恐怕瞬间就会把体内的鲜血吸干。

    “哦,见鬼,快点离开这里”。埃里克从腿上将那还在撕扯着小腿不愿意松口的水蛭扣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墙上,看着爆开的身体在灰色的墙壁上,留在一团刺眼的血迹,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些玩意可不像这个城市中其他怪物那样变态。

    水中缓慢蠕动的水蛭,让几人甩开腿朝前跑了起来,看着一条石阶上干涸的圆形平台上,周围三尊雕刻着梵天、毗湿奴和湿婆的石雕,举在头顶的双手正端着一个放满松脂的石盆。

    站在台阶上,将顺着裤腿爬进去的水蛭扣了下来,狠狠的踩碎,埃里克想了想,沿着上衣的衣角撕下一道布条,将裤腿捆了起来,朝着几人笑道,“这样那该死的爬虫就钻不进来了”。

    “这里恐怕不单单是那些爬虫吧”。西塞罗说着指了指那圆形的平台上地面雕刻着真陀摩尼石的砖块,随着他们踩在石阶上开始晃动起来,砖块的缝隙间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阿芙罗拉拿出手枪指着那好像要有什么东西爬出来的地方,埃里克看着神像举着的石盆,拿出打火机飞快的将松脂点燃,蓝色的火焰照出粗糙的天花板上刻画的一颗六芒星。

    缝隙中巴掌大的蝎子从中蜂拥而出,埃里克看着那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尾巴正高高翘起,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朝艾达苦笑道,“看来你是正确的,六芒星果然能召唤出来东西”。

    骤然响起的枪声,让刚刚钻出的蝎子顿了一下,倒塌的神像手中的火盆恰好落了下来,那些好像抹了油脂的爬虫随着身上升腾而起的火焰,嘴里发出尖利的叫声开始翻滚起来。

    “你怎么知道要推倒这些神像”。西塞罗惊讶的看着阿芙罗拉,刚刚双手已经护住了脸,即便挂在这里,也不能让这些鬼东西把自己叮成满脸浮肿的模样。

    阿芙罗拉耸了耸肩,“知觉”,说着看向埃里克,指了指角落,“你之前说过,这些古印度教无所不能的神,在这里都是衬托而已,像个参照物一般,衬托出香格里拉的伟大,那么来到这里的人,首先不能对这些有什么敬意”。

    顺着阿芙罗拉手指的方向,埃里克看到一堆骸骨还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正对着倒下的古印度教中的毁灭神湿婆,估计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那些蝎子用毒尾扎在身上。

    “看来他们无所不能的神,并没有保佑他们,如果他们拜的是守护神毗湿奴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埃里克开了个玩笑,看着那些被烧成灰烬的蝎子,下面出现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洞眼角跳了跳,“看来我要进这个蝎子洞了”。

    “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那我也没有什么意见”。西塞罗说着顺着洞口钻了进去。

    顺着洞内粗糙的石壁上凿出的凹陷,几人下到了下面幽深的隧道之中,顶上的洞口,突然掉下来一块厚重的石板,上面雕刻着一个嘴里伸出獠牙的骷髅下面写着一行单词——向死而生。

    随即隧道中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逐渐开始变得滚烫的石壁,让他们好像处在一个微波炉中,踮着脚小心的走在这条狭窄的隧道之中,不一会又看到了头顶写着向死而生的石板,重新回到了原地。

    “该死,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些爬虫起码我们有办法解决,可这个该怎么办”。温斯顿揉了揉一头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头上的长发,心情也随着不断上升的温度烦躁起来,喘着粗气抱怨道。

    西塞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温斯顿冷笑道着,几次莫名其妙的话,让他也失去了耐心,“怎么办,我想你可以问问去了那条路的克劳德,到底该怎么办。

    顺便我也谢谢他,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知道该怎么办?该死,我觉得我要被烤熟了,向死而生,难道这里有个复活阵法,可以将我们复活吗”?

    “如果真的复活的话,恐怕我们恐怕也会变成邪毗奴那副模样,怎么样,伙计在你变成烤肉之前可以帮我一把,我要能够着那块石板”。

    埃里克抬头看着石板上向死而生后面那个像是句号一样的圆圈凹槽,正好和手指上的戒指差不多大小,深呼吸了几口朝西四阿里说道。

    踩在那撑起的手掌上,埃里克从手指上卸下戒指放在了那个凹槽中,石板上的那个骷髅头像是活了过来,嘴中的獠牙缓缓收了回去。

    感受着骤然凉下来的温度,埃里克心中一惊,一阵滴水声传入耳中。

    越来越大的水声,从头顶那开始晃动的石板传来,终于,一阵不堪重负般的脆响声,几人眼睁睁的看着头顶的石板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接着汹涌的河水冲了进来。

036 猜想

    汹涌的水流中夹杂着几道不时露出水面的身影沿着隧道冲了出去。

    香格里拉城市中央那座巨大的圆形水池瀑布骤然停了下来,一道直径约莫一米的圆形洞口,一股淡红色的水流飞快的涌了出来,悬挂在边沿的一条粗壮的铁链上,忽然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掌,带着淡淡的闷哼声,将几道身影挡在了身后。

    远处铁链的尽头,那座倒立着的寺院,金色的塔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埃里克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看着那头被一座跨坐在狮鹫兽身上邪毗双手合十正好握着的铁链,阿芙罗拉此时正双手紧紧抓在上面,将他们尽数挡了下来。

    几人悬在这条悬挂在云雾之中的铁链,蠕动着身子缓缓爬向了对岸,站在通向一道上面雕刻着燃烧的真陀摩尼石的小门,显得格格不入的宽阔石阶前。

    身后的铁链和不远处一条同样通向这座塔的链子,终于结束了无数年的任务,从中断成了碎片掉了下去,突然像是打开了花洒的开关一样,那停歇的瀑布又重新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开始源源不断流了下来。

    面前破旧不堪的石梯,上面布满了青苔,两边断裂的雕花扶手,依稀还留着当初的痕迹。

    埃里克默默数着两边各七道扶手和脚下一共七十七节台阶,心里隐隐有了些许猜测,随着几人踏入那道小门之中,一道从上面落下的像是墓碑似的石门封住了退路。

    硕大的大厅中,地面上雕刻着一副像是描述这里的建造过程一般的画作,一些穿着古怪,像是僧侣一般的穿着,头上却留着长发披在肩头,双唇间留着长须,一行人拄着木棍,行走在荒漠之中,身后的漫天的风沙,隐约能看出背后一座庞大繁华的都市。

    “他们是古印度人,应该是被赶出了当在世界上都算的上数的大都市摩亨佐·达罗”。说着埃里克双眸一亮露出恍然之色,“我明白了,为什么这一路来出现的那么多古印度教的神灵,而且都带着浓浓的不屑。

    摩亨佐·达罗是一座制度森严的都市,分为上下两城,上城住着婆罗门贵族以及宗教的祭祀,而下城才是普罗大众平民住的地方。

    繁复奢华的宫殿庙宇和破落的平民窟被恒河隔开...............”

    说到这里,埃里克话声一顿,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这座被称作是“心中的日月”的香格里拉中,也莫名其妙的有着一条看起来根本毫无必要的运河,起码没必要让直接这条河将城市一分为二,这样造价实在太高,而且也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你的意思是,壁画上的人是当初居住在摩亨佐?达罗中平民窟中的人,然后想要打破那层姓氏的隔层去往上城,然后遭到驱逐,来到这里修建了香格里拉”。艾达看着面前墙壁上彩绘的壁画,断断续续的说道。

    看起来像是叙事写实风格的壁画,在荒漠上留下一长串脚印,然后画面逐渐过渡到一片连绵不绝的雪山,正驻足看着山下一片拥有着尖耸塔尖的寺院,飘洋的三角形彩旗,以及拥挤的道路上有着密集的人流,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朝圣者,在这里汇聚一地。

    “加德满都,他们一路徒步来到了加德满都”。西塞罗看着那片熟悉的雪山,其中一座像是高高摆在空中的鱼尾一般,不由得想起了运河中那种叫做扎古鲁的鼠头鱼尾怪,开口吐槽道,“难道他们就是看见了鱼尾峰才创造出扎古鲁的吗”?

    埃里克在壁画上寻找着那座当初提示他们来到西藏的寺院,不过却一无所获,那座在拥有万千信仰的加德满都,几乎算是最大的寺院,此时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天空中落下了硕大的雪花,七道瘦弱的身影,正瑟瑟发抖抱着双臂,身上只穿了些的破旧的单衣,一间一间的寺院进行乞讨着,不过外乡人的身份,以及那不经意间露出儿下一个六芒星的刺青,让他们吃了无数次的闭门羹。

    那个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他们耳后的六芒星刺青,在当时那个社会中让他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在加德满都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待遇,他们沿着喜马拉雅山脉,又重新开始了漂泊之旅。

    “神灵永远无法和人类共处”。

    埃里克看着壁画上出现的一串拉丁文,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什么,挥舞着双手,朝着众人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七十七层石阶,七个扶手,七个人,不不不,他们并不是七个人。

    七只是一个虚数,我想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了,他们是祭祀,被印度摩亨佐?达罗驱逐的祭祀,他们有着不被接受的信仰,甚至和当时的古印度教中的三位至高神相驳,然后被放逐到了下城。

    七在圣经中有着完美的意思,他们信奉着心中在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信仰,却不被认可,然后来到了拥有万千信仰的尼泊尔,想要在这里传教,不过,却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然后..................”

    “然后他们沿着喜马拉雅山脉,到达了这个世外之所,建造了香格里拉,哦,天哪,虽然很愿意相信你说的真的,可以看看这座城市,以及那些怪物,我并不觉得这是几个祭祀可以办到的,没错,也许七是个虚数,可是这地方绝对不是单靠人力就可以完成的”。西塞罗打断了显得有些激动的埃里克,泼了一盆冷水。

    指着壁画上在苍茫的雪山中显得形影单只的那几道身影,祭祀说白了和现在的教堂中的神父并没有什么区别。

    绕着周围墙壁上一圈的壁画,忽然像是拉近了镜头,像是默认了西塞罗刚刚的话,纷飞的雪花,让这几位有些异想天开的神父倒在了雪地之中,任由落下的雪花像是被子一样,将他们埋在下面。

    忽然,一片雪白的世界,出现了一片遮天蔽日的黑色,其中还带着让人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地的缕缕血色。

    刚要张嘴的西塞罗,忽然喉咙耸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紧紧的抿起了嘴唇。

037 被驱逐的祭祀(中秋节快乐)

    一片压抑的黑色,像是黑洞一般,吧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上面那些血色的线条,隐隐看着有些熟悉的感觉。

    侧面一条和如同被墨泼过的墙壁,一模一样的颜色的楼梯出现在眼前,埃里克仔细在看起来有些残破的顶楼搜寻了一边,甚至连半点松脂都没有。

    “难道这里就是为了给我讲点匪夷所思的故事吗”?顺着楼梯下去,看着墙壁上依然绘着壁画,不过好像被人毁去了一大片,只留下一片黑色的边沿,和下面雪地中站起的那七名被驱逐的祭祀,此时正抬头看着上空那片被毁掉的壁画,面前放着几枚猩红色的果实,中间黑色的缝隙像蛇类阴冷的竖瞳一般。

    倒立的寺院中,整个建筑看着也是倒了过来,这个比上一层小了一圈的二楼,斑驳的墙壁上,同样绘满了彩色的壁画,除了那像是因为时间的原因,脱落的一大块墙皮而毁掉的地方。

    画风一转,应该是吃下去了这种诡异的果实后的祭祀,惊恐的看着变成利爪的手掌,身上也像返祖似的长出了白色的毛发。

    淡淡的月光下,七只像是狼一般的怪物,头上长着漆黑的弯角,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邪毗,那是生命之树上结出的果实,可以让人类变成邪毗”。西塞罗呢喃着指了指上面被毁掉的壁画,有些不自信的说道,“难道上面是他们信仰的神”。

    上面壁画中那些倒在雪地中的祭祀,明明看着已经不行了,此时却又变成了精力旺盛的邪毗,而再往前看,满地的牦牛的尸体,划破的小腹中,还有流出来的内脏。

    那些比这些牦牛打上许多的邪毗,身上以及脸上还留着一片血迹,正顶着风雪往那片拥有着瀑布的山顶走去。

    “他们到了这里,不现在看来我觉得很矛盾”。埃里克皱着眉头看着戛然而止的壁画,站在楼梯前,并没有着急下去,而空荡荡的房间中,脚下的硬木地板,甚至有些地方因为周围一直流淌的瀑布,被这种常年潮湿的环境变得翘了起来。

    艾达挑了挑眉,瞪了埃里克一眼,她实在是有些不喜欢他偶尔出现的这种说话没头没脑的样子,看着那正站在墙壁前,摩挲着下巴盯着上面那副壁画的样子,开口抱怨道,“我还真是讨厌你这副认真点模样”。

    “深感认同,说话莫名其妙,不如干脆闭上嘴巴”。西塞罗朝艾达竖起了大拇指,开口附和道。

    “不不不,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埃里克转过身,指了指壁画上的瀑布,“显然,他们作为祭祀,一直生活在摩亨佐?达罗的上城,因为传播信仰,被驱赶到了下城,其实这按理来说对他们是一件好事”。

    “好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原本生活在光鲜亮丽的地方,突然被驱赶到了平民窟中,不但生活的落差很多,而且还得忍受身边那些贫民的嘲讽”。艾达听着埃里克明显有些矛盾的话,开口反驳道。

    埃里克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正常人,一个家境优越的富人破产以后,肯定会有以前周围眼红他的人,看到他如今的模样,肯定会狠狠的嘲笑,别忘了我当初的经历。

    可是他们不同,想想他们的身份,来到这种地方才会如鱼得水,上城都是些什么人,除了当时的活在最顶层的婆罗门,剩下最多的就是和他们同样身份的祭祀,要给这些人传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这个世界上,想要传教最好的对象是那些人,我想没有比贫民窟更好的地方了,可是结果呢,恐怕依然是一无所获,看到那些奇怪的果实了吗?

    估计他们就是在宣扬着这种东西,然后充满希望的来到了尼泊尔,这片神奇的土地,拥有着这个星球最强的包容性,通过那些数不清的寺院,就可以看出这片拥有着世界最多山脉的国度,拥有着万千的信仰,可惜,就在这片看起来什么信仰都可以生根发芽的地方依然失败了。

    估计,他们下一个目的地就是西藏,不过看样子,他们并没有顺利坚持到那里”。

    说着,埃里克指着那片被毁掉的墙壁,沉声说道,“然后就当死神已经降临的时候,庇护着他们的神灵出现了,留下了让他们重获新生的果实。

    按理说变成这副模样,不管是去他们想要去的西藏,或者说重新回到加德满都,甚至是回到那个驱逐他们的地方摩亨佐?达罗,都要比我们目前所在的香格里拉要有意义。

    归根到底,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模样,支撑着他们的信念是传教,可是他们竟然来这里,在这个几乎,哦,不,应该是肯定不会有人上来的地方建造了香格里拉,建造了他们传教的地方。

    然后心中的怨恨,让他们一直用古印度教中那些无所不能的神灵,来衬托出他们的伟大,可惜,他们宣扬的教派,永远留在了这!!里,而古印度教依然存在于世。

    如果当初他们变成这副鬼模样,掉头回去的话,估计依然有不少人会加入他们,毕竟那是肉眼可见的力量,可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强多了,而且到现在香格里拉也不会流传成如今的样子,虽然臭名卓著,不过也算得上的遗臭万年,总比不温不火的强。”

    目瞪口呆的听完了埃里克的长篇大论,话中的猜测虽然听起来有些光怪离奇,更像是描绘出一群虔诚的苦行僧误入歧途,却依然为了心中的信仰,而变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这个与传说完全不符的地方,更像是那些祭祀,为了心中的执念而建造出让后人后悔的地方,可惜之前那些完全把信徒当成养料的生命之树,彻底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阿芙罗拉指了指通向三楼的木质楼梯,耸了耸肩,露出生硬的笑容开了个玩笑,“好了,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个站在教室讲台上的历史老师。

    而冒险家不应该是猜测,真相就在下面不是吗”?

    “呃......”,埃里克怔了怔,露出尴尬的表情,“那就让我们看看那些祭祀到底干了些什么”。

038 扭曲

    相比第二层又是小了一圈的第三层,粗糙的岩石,缝隙间有杂草顽强的冒了出来,这里更像是一个空荡荡的储存室,疏于打理变得残破不堪。

    周围墙壁上绘着的壁画,一片连绵不绝的雪山上,开了个几道窗户,巨大的轰鸣声让众人目光集中在外面的激流而下的瀑布上面。

    本应破坏壁画完整性的窗户,此时却并不显得突兀,反而让画立体起来,一眼就能看出那个有着一大片寺院的山顶。

    从山脚下一串黑色的身影,正用粗壮的木棒抬着一尊尊巨大的雕像,艰难的往山上走着。

    古印度教中几乎所有神灵的石雕,几乎都出现在山顶忙碌的工地之中,一栋栋有着尖耸塔尖的寺院拔地而起。

    这些被摩亨佐·达罗驱逐的祭祀,竟然在山顶想要重现尼泊尔加德满都的盛况,夜晚重新变得像巨人般的邪毗,扛着一块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分的岩石,插在了这片寺院中央,挥动着手中的利爪,逐渐出现了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石雕,那如同毒蛇一般的双眸,此时正失神的看着面前已经成形的雕塑,露出了莫名的神色。

    忙碌的人群中那片寺院骤然成型,接着不知从那里涌出的眼镜蛇疯狂爬上了那些伫立在寺院中的神像,接着被用水泥直接凝固在了上面,像是长剑一般的刻刀,在那些严肃的神像脸上简单的勾勒出了一些线条,顿时那些原本被人敬仰的神灵,露出了挣扎的表情。

    “疯子,这简直就是一群疯子,上天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简直不像是传教的祭祀”。西塞罗沉着脸看着污蔑着众神的壁画,颤声说道。

    之前的遭遇,估计已经让这些祭祀心里扭曲了起来,本应他们应该在那个时代是受人尊敬,应该住在摩亨佐·达罗的上城中,高高在上代表着所信仰的神灵,行走在人间。

    可惜自己所信奉的这种邪恶之极的教派,让他们受人唾弃,在加德满都有遭受到致命的打击,最终差点永远留在喜马拉雅山脉的雪山上,可惜这些并没有让他们迷途知返,反而心中涌起了难以遏制的怨恨,将自己变成邪毗那丑陋的模样,直接伫立在了古印度教终神的中央。

    埃里克摇了摇头,看着壁画上生活在这片寺院中的人群,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孤独的生活在雪山顶上,低声说道,“疯狂?或许吧,不过更多的是自卑,那种像是乞丐突然有钱之后想要炫耀一番的心情。

    可惜他们是祭祀,这种心情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只能让他们信仰的神成为唯一的存在,当时在他们生活的古印度,被当成异类的存在,而在这里,你们都看到了,还真是可怜的衬托”。

    “他们到底信仰的是谁?那颗生命之树吗?而且到现在真陀摩尼石都没有出现”。艾达看着壁画的尽头,这片寺院中唯独缺少了两道金色的大门,敞开着欢迎可能永远都会来的信奉者。

    温斯顿已经迫不及待的踏上了石梯,她现在只想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离那个此时不知在那的魔鬼越远越好,朝身后摆了摆手,带着浓浓的不耐烦说道,“拜托,难道你们还想在这里研究这些美化过的壁画吗?像是有限的在敦煌莫高窟旅游一样”。

    还没来得及反应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温斯顿,便看到一道背影消失在通往第四层的楼梯,埃里克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朝着有些愤怒的西塞罗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突然下面传来的一声尖叫声,让众人脸色一变,阿芙罗拉拔出手枪直接冲了下去。

    看着空空的第四层只有温斯顿一人脸色煞白看着通往下方的楼梯,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阿芙罗拉双眸打量着四周,除了墙壁上的壁画,这里和上面一样并没有什么发现。

    “喂,你没事吧”。

    西塞罗有些不悦的看着有些神经质的温斯顿,开口说道。

    “没,没有,抱歉,可能刚刚是我有些太紧张了”。温斯顿捋了捋额头上垂下来的乱发,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跳动的比平时要快上许多,刚刚那道深深刻在灵魂中的身影,她绝对不会看错,连忙开口解释着。

    埃里克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道通往第五层的楼梯,不着痕迹的朝阿芙罗拉使了个眼色,开口调侃道,“看样子你在这里碰见熟人了”?

    温斯顿紧张的看着想要顺着楼梯下去的阿芙罗拉,有些不知所措的伸手拦在面前,指着墙上的壁画,“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看看这个吧,我好奇这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颗小树,难道这就是生命之树吗”?

    墙壁上连绵不绝的雪山上,作者的画笔故意将那片寺院用匆匆几笔画成了虚影,这种笔墨将那颗在雪山上看起来微不足道,随时都有可能夭折的小树,画出了勃勃生机,葱郁的枝叶和那胳膊粗细的树干,以及那与之不符,几乎弥漫了下面整个雪山的根须。

    “生命之树,我想应该没错了”。埃里克说着目光顺着墙壁,看着原本生活在寺院中的人群,已经完全变成了怪物的模样,七个邪毗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邪毗奴,挖开地面的地面下埋着咬合在一起的齿轮。

    一尊巨大的黄金梵天雕像被扔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熔炉之中,之后竟然做成了这片寺院中那两个金色大门,而上面圆形的门钉,则是用寺院中倒下的人类,染血的头骨直接钉在了上面。

    艾达瞪着双眼,颤抖的手指指着那些骨瘦如柴的人类,无力的看着抓着他们的邪毗奴,绝望的看着周围的同伴,被残忍制作成了大门上的门钉,颤声说道,“见鬼,我从没有听说有什么教派,竟然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他们的信徒。

    他们比丑陋的外表要可恶一万倍,看样子这些人都是从摩亨佐·达罗带过来的,说不定是当初得罪他们的人,还有这尊黄金梵天神像,我想除了印度没有地方会用黄金这么奢侈的手段来制作他们创造神的雕像”。

039 叛变?

    “他们回去了”?埃里克呢喃自语了一声,脑海中快速回忆着,关于这座位于印度河流域的重要城市,地位和当时的古埃及、美索不达米亚还有克里特文明相当。

    不过这座印度河流域的大都会,却有着另外令人头皮发麻的称呼————死亡之丘,这个在当时几乎算得上建设的最科学的城市,在那个年代生活在上城的贵族,每个家庭中甚至都有了独立的浴室,却后来被称为冠上如此惊悚的名字。

    “你是说他们又重新回了摩亨佐·达罗”?埃里克看着艾达,又郑重的重复了刚刚的话,看着对面点了点头,一字一顿说道,“你还说他们是那些祭祀传教之后收的信徒”。

    “没错,难道不是吗?我想除了那些信徒,没有人会愿意来到这些冰山雪地中,修建一处永远都不会有别人来的寺院,不不不,无数所供奉着古印度教神灵的寺院”。艾达看着那些壁画,心里涌起了压抑不住的愤怒,气急败坏的说道。

    埃里克双手往下压了压,伸手指着壁画,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想想看,一个被驱逐出摩亨佐·达罗的祭祀,然后重新回到了那里,就会有大批的信徒,这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除非他们变成邪毗的模样,虽然那样更加没有半点可能收到信徒,不过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他们却有了比信徒更加听话的人,奴隶,我想只有丧失一切希望的奴隶,才会不加反抗,任由这些泯灭了人性的祭祀指挥,来破坏掉他们信奉的神灵。

    这些人应该是当时摩亨佐·达罗的居民,除了那些反抗被轻易用利爪划破身体的人,剩下的全部变成了他们的奴隶,就像跟在他们的邪毗奴一样,而且你们知道吗?

    在当时比现在的曼哈顿还要耀眼的摩亨佐·达罗,到最后却被称为死亡之丘,留下了一片被摧毁之后的废墟,看看其他的,譬如古埃及的金字塔,到现在依然竖立在那里”。

    “死亡之丘,你意思是那七个祭祀毁掉了摩亨佐·达罗,哦,见鬼,这群该死的混蛋,而我们现在就站在用鲜血堆砌而成的城市中”,西塞罗说着,指了指脚下,愤怒的抱怨道。

    接着目光扫过了那颗小树下面不成比例的根须,上面寥寥的线条好像缠绕着什么,而画面一变,几乎整个背景都变成了那颗小树的根须,上面堆积着如同小山一般的白骨。

    森白色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头骨,空洞的双眼,正紧紧盯着他们,埃里克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连忙伸手捂住了艾达的双眸,搂着那还在颤抖着的身体,低声安慰道,“这些都是用的夸张手法,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如果是真的话,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被记载下来,放心吧”。

    “不,埃里克,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人简直太残忍了,不管他们。变成什么样子,可是这些都是他们的同类”。艾达挣脱开埃里克捂在自己双眼的后掌,顺着楼梯想要回头再看一眼背后那渗人的壁画,不过还是没有鼓起勇气。

    而紧紧跟在身后的温斯顿,也识相的没有吭声再多说什么,好像嗓子有点不舒服一样,不断发出急促的干咳声,目光紧张的看着下面的第五层。

    当看着空荡荡的第五层,葱郁的地面上空无一人,这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像是建造了一个花园一般,地上密集的绿植藤蔓,肆无忌惮的生长这里。

    阿芙罗拉看着地面上有些微微倾倒的杂草,好像刚刚被人踩过一般,侧头看了温斯顿一眼,轻笑道,“嗨,看起来你嗓子不舒服”。

    “嗯,可能是有些干吧,毕竟在这里有点紧张”。温斯顿愣了愣,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阿芙罗拉摆了摆手,“猜猜看,这里一共有几层,恐怕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克劳德了,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看到这些壁画有什么反应,我想那个冷血的家伙,肯定在想怎么能控制住这些邪毗,或者得到那些长着眼睛的果实”。

    “看看这些吧,云雾中的城市,恐怕是这个星球上距离星辰最近的城市了,然后起名香格里拉,“心中的日月”还真是贴切”。西塞罗指着壁画上那些云雾中看着十分模糊的建筑,依稀可以看见那扇看上去直接通到天空上的大门,还有那条贯穿了整座城市的运河。

    “夸张的手法”?艾达回头看了一眼,画面上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恐怕也会不以为意的认为那是用夸张手法描绘出的场景,起码那个大门看上去就让人很不可思议,不过他们之前确实看见了那道将香格里拉于世隔绝的大门,可能比画上看上去还要震撼几分。

    而苍茫的雪山上留下了一长串脚印,黑色小点代表的人影此时正笼罩在风雪之中,沿着喜马拉雅山脉开始往回走去,而为首则又重新露出了七道清晰的身影,耳后有着一颗六芒星的刺青。

    “他们建造了香格里拉然后离开了”?艾达疑惑的看着壁画,显然为首的正是那被驱逐的七个祭祀,本应留在修建好的城市中。

    埃里克点了点头,接着很快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大概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七人中有人选择了“背叛”,或者集体叛变了信仰,不过这个不太现实,雪佛应该就是那些祭祀中的一员,不过看起来他依然坚守着自己的信仰”。

    “叛变,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说这恐怕是这个星球上最神奇的信仰了我想绝对不会有人已经变成了那副模样,还能选择叛变”。西塞罗撇撇嘴,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埃里克双手比划了个石碑的姿势,“寺院中那个巨大的邪毗雕塑你们看到了,在那之前,雕像前面还立了个石碑,上面详细的介绍了邪毗和邪毗奴都来历,我想没有人会把自己介绍成只有残存的些许意识的怪物吧。

    而且我想很大程度会出现“叛变”,是因为这里有那快块石头,真陀摩尼石”。

040 骗局

    缓缓沿着楼梯下到第六层,看上去这里应该是这座塔的最后一层,中间像是火炬一样的石柱上面放着一个球星的绿色松脂。

    周围聚集着七个人像的雕塑,面朝着那个松脂火炬,微微弓着身体双手合十保持着虔诚的姿势。

    “这是真陀摩尼石的雕塑吗”?艾达看着中央那座巨大的雕塑,上面绿色的圆球上面有些金色的条纹,不由得开口问道。

    石柱背后传来了淡淡的话声,“我想你是正确的,美丽的女士,好久没见,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话音未落,从石柱背后走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脸庞上银色的面具下,发出带着些许电子嗓音的话声,有些尴尬的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埃里克,垂头丧气说道,“我并不是想要在这里见你们,嗯,没错,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我也是不久才来到这里,没有路了”。

    “难道你没有打开这里的钥匙吗”?埃里克说着晃了晃手指上带着的戒指,看着那面具下的瞳孔微微一缩,指着那个松脂火炬,抬头看着木质的天花板上,交错的横梁拼凑出了一句藏语,开口念到,“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恐怕没有人愿意在这里看到这句话,找找看吧,怎么离开这里,然后下到真正的最底层,你也应该发现了吧,建造这里的人对七这个在圣经中具有完美之意的数字,这里可才到第六层,拿颗松脂来糊弄我们”。克劳德耸了耸肩,从兜中摸出一枚银色的万宝龙打火机,指了指那颗松脂,“先到者多劳吧,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看着没有丝毫表示,做了个请的手势的埃里克,克劳德点燃了打火机直接丢了上去,顿时蓝色的火焰升腾而起,被顶上的天花板拦着,像是海浪一般铺满了整个房顶。

    周围灰白色的墙面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寺院,背后连绵起伏的雪山,有一座虽然并不是最高的,但却像中心一样,将所有人都目光吸引了过去。

    仿佛甩动在天空的尾巴,尼泊尔独一无二的鱼尾峰下,一片忙碌的工地上,地底完全挖空,巨大的普巴匕首被一根吊臂用绳索捆着慢慢的掉到到了挖开的巨坑之中。

    点燃的火焰将木质的天花板点燃冒起了滚滚浓烟,打断了众人的思绪,那通往楼上的楼梯,早已被一块巨石封住了退路。

    “拜托,现在可不是看壁画的时候”,克劳德挥了挥手,将周围的浓烟驱散了一些,不过这个封闭的房间中,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

    埃里克捂着鼻子,指了指那点燃的松脂,“见鬼,你难道没有想到这点吗”?

    “抱歉,我记得你也是答应过的,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不点燃这个松脂,我们难道要住在这里吗”?克劳德说着,双手飞快的在地面摸了起来,想要找到这里留下的机关。

    埃里克见状,也学着克劳德的模样,仔细的墙壁上搜索了起来,忽然一块像是后来刻在墙壁砖块上的六芒星印入了眼帘,伸手推向了砖块,像是花洒的开关一般,头顶木板的缝隙间一股股清水涌了下来。

    火焰熄灭的滋滋声顿时充斥了整个空间,众人抱着脑袋,任由倾洒下来的水流,将身体浇的如同落汤鸡一般,忽然埃里克看着克劳德狼狈的模样,捧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

    银色的面具如今一道道黑色的水泽从上面划过,像个小丑一样,正看着一根缓缓落下去的柱子,克劳德莫名的看着突然开心起来的埃里克,皱眉问道,“刚刚你是怎么办到的,还有,该死,我不想看见你那让人心烦的笑容,现在还不是笑得时候”。

    “好好好”,埃里克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指了指手边那块凹陷进去的砖块,“这里刻着一颗六芒星,然后我就轻轻按了一下,结果你都看到了,还有我实在忍不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最好擦一擦你的面具,现在看起来真的很滑稽”。

    “我现在可没有关心我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只要不是变成那些见鬼的邪毗,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还有很明显这些人像就是打开最后一层的钥匙,不过怎么把钥匙插进锁孔中是一个难题,你看,好心的六芒星只有一颗,不是吗?会是谁留给你的”。

    克劳德带着几分不以为意,丝毫没有理会埃里克话中的笑意,打量了一番随着火焰熄灭,又重新变成灰色的墙壁,其中并没有之前那块上面雕刻的六芒星。

    当然,如果将所有砖块全部按上一遍,或许也有机会找到那其余六块砖块,不过更大的几率,可能会彻底将他们锁在这里。

    那些被驱逐的祭祀,可不会善意的让人这么从容的找到入口,埃里克摇了摇头,犹豫着说道,“可能是其中一位良心发现,任何背叛了信仰的祭祀,当然,这些都只是通过之前的壁画,猜测出的而已,你有什么发现吗”?

    “大致和你差不多,一群被摩亨佐·达罗驱逐的人,幸好有这个叛徒,才会在加德满都那座寺院中留下线索,否则恐怕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幸好有这个叛徒,否则不会有人发现这里”?埃里克忽然打断了克劳德的话,心中忽然涌出了一丝亮光,好像想通了什么。

    克劳德疑惑的点了点头,“怎么,我这句话让你打开了思路,想到了怎么打开这里的锁”?

    “没有,我之前和你的想法一样,不过现在你提醒了我,如果没有人发现这里,那么壁画上那颗生命之树就会因为缺乏“养料”,而不会长到如此地步,城市中的邪毗奴也会越来越少,知道被那颗大树吞噬的一干二净,下来的轮到了那些倒霉的祭祀。

    恐怕他们会比我们更早想到这一点,然后在加德满都修建了那所让人震撼,却只提供了线索的寺院,甚至,马可波罗也可能是他们...............”

    “哦,天哪,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实在是太疯狂了,他们竟然是故意的,那么真陀摩尼石那个传说,和香格里拉一样,都是一些盅惑人心的骗局”。艾达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不可思议说道。

041 摩亨佐•达罗

    满目疮痍的房间中,还有着被火烧过的痕迹,天花板上烧的焦黑的木料后面,露出了一层青色的岩石。

    地面四处流淌带着黑色灰烬的污水,站立着几道狼狈的身影,此时对着那个像是蜡烛一般的火炬,上面燃烧过已经融化的松脂,此时正顺着石柱往下流着粘稠的液体。

    埃里克皱着眉头回想着这一路的一切,这里并没有想要的那十三艘满载忽必烈可汗赐予的珠宝的大船,估计那些财富比起修建的这些城市寺院根本差之千里,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马可波罗或许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叛徒,留下的那本日记,只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这里而已。

    “你们还记得我们在婆罗洲山上那座寺院的地下,发现的那些船员的尸体吗”?埃里克想到那座寺院倒塌的地面下那座地下的密室中,倒在地上的神像只有邪毗依然安然无恙的竖立在那里。

    阿芙罗拉点了点头,“船员最后的安息地,一群倒在地上的白骨,还有他们有着和那些邪毗奴一样,黑色的牙齿............”

    说着,阿芙罗拉脸上露出一丝愕然,看着面前的埃里克沉着脸点了点头,飞快的拿出笔记本,将里面夹着的那些马可波罗残缺的日记拿了出来说道。

    “通过这些日记我们可以看出,原本马可波罗应该是走在婆罗洲附近的海域,然后遭受到了飓风的袭击,然后带着他的船员一路往高处走,在婆罗洲的山上修建了那个避难所,也就是寺院。

    我们一直都想错了,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不过这是一个悖论,如果不来到这里,恐怕永远不会知道其中的秘密。

    那些尸体死死去时的特征,异于常人的黑色牙齿,还有那个完好无损的邪毗雕像,高高站在神像之上。

    如果没错的话,恐怕马可波罗直接到达了这里,然后才去的婆罗洲,我们完全搞错了顺序和时间”。

    “可是他为了什么?他当时的社会地位,完全没必要加入这种听起来滑稽之极的教派,已经拥有了常人所不及的富贵,却变成了那种模样”。克劳德还是有些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皱着眉头问道。

    当时的马可波罗经过那条著名丝绸之路前,就已经是著名的商人,旅行只是为了支撑他的贸易而已,最终被那个伟大的忽必烈可汗所看中,去探索未知的海洋。

    只有庞大的身价,才能支持当时的马可波罗一路从遥远的意大利来到古蒙古国,想到这里,埃里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当初在那个藏族村落中,见到如同小孩一般的雪佛,对已经灰心丧气的自己,描绘着一副匪夷所思的蓝图,而自己竟然真的信以为真。

    “当初我被扎西顿珠救走以后,在那个村落中见到了雪佛,他自称是跟着七十多年前,二战时期的探险队来到这里的,而且他告诉我当初的忽必烈可汗,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等等,能取的如此成就,是因为得到了一点点真陀摩尼石的碎片。

    虽然可能这句话是假的,但是从话中就不难听出,这颗虚构出来的真陀摩尼石,已经和马可波罗有了一丝联系”。

    不断思索着当初自己和雪佛谈话时的情景,脑海中出现了那位出色的猎人扎西顿珠,朝自己郑重的说到了扎西德勒,然后倒在了血泊之中,站在山崖上看着村落在漫天飞雪升腾而起的火焰,埃里克冷着脸开口诉说着。

    忽然一声冷笑声从克劳德面具下传来,“七十多年前二战时期的探险队,还真是可笑,你肯定已经发现了那些探险队真实的面目,是雪佛带着那支臭名卓著的部队来到了这里,补充着新鲜的血液”。

    “没错,源源不断的邪毗奴就是被那些笑话吸引过来的,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站在这里声讨那些因为贪婪,而听信了那些滑稽的谎言,想要拿到那些宝藏或者真陀摩尼石,甚至两者皆有的人,譬如我们”。西塞罗撇了撇嘴,干脆直接在墙壁上开始搜索着。

    房间中被水泼灭的木头,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其余依然伫立在那里的人像石雕,可不会因为他们正确或者错误的讨论,而又半点变化。

    “想要找到打开这里的方式,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当时建造这里的那七位祭祀,他们是从摩亨佐·达罗被驱逐的,这里应该在他们心中留下的印象最深,恐怕这是通往下方的关键”。艾达沉默了片刻,开口缓缓说道。

    克劳德拍了拍手,赞叹道,“没错,看来你可比身旁那位记者要称职太多了,不过可惜,你已经离开了这个职业,说说看,摩亨佐·达罗到底带给了你什么启示”。

    说着,克劳德朝一旁自从看到他一直面色煞白,显得十分不自然的温斯顿眨了眨眼睛。

    艾达看着房间中燃烧过的痕迹,看着埃里克说道,“我记得你说过,摩亨佐·达罗被称作死亡之丘。

    另外,在古城遗址中发现了一块“十分明显”的“爆炸点”。

    约一平方公里内的建筑物化为乌有,地面上留有遭受冲击波和一些当时根本不存在的核辐射的痕迹。

    而且在爆炸区域发掘出一些黏土烧成的碎块,推算燃烧的温度至少应有1.5万摄氏度…………

    当时猜测这里的毁灭,是和外星人有关,如果单就摩亨佐?达罗的毁灭而言,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但只要把同时期,在整个印度河流域遭到的普遍的毁灭联系起来看,这种假设就缺乏说服力了。

    现在看来,是被这些邪恶的教派,内心充满愁怨的邪毗所摧毁”。

    艾达说着走到了被烧成焦黑的墙壁面前,看着上面燃烧出一片一片的颜色,手指指了指上面依然保留着原本灰色的地方,诡异的是一整片被烧成黑色的地方,就有那么几块砖块,格格不入的还保持着原来的颜色。

    “看看这些,那些将摩亨佐?达罗烧成灰烬的火焰,就是凶手留给我们的线索”。

042 抽丝剥茧

    将墙上那其余六块并没有火烧痕迹的砖块轻轻推了进去,火炬四周剩余的六根石柱依次缩回了地面。

    脚下的地板沿着一块六芒星的形状,让站在上面的几人,顺着地板朝后退去。

    裂开的地板露出下面一颗粗壮的榕树,茂盛葱郁的枝叶向四周展开着,周围金色的墙壁上,雕刻着一株株树木的雕刻,从一株小树苗最终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

    抓住近在咫尺的树枝,几人下到这座金光闪闪的房间中,看着面前树干中间那颗绿色的圆球,埃里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指着那球中里面的金色纹路喃喃说道,“这是琥珀”?

    “不,这是琥珀没错,可这不是真陀摩尼石,一个逼真一点的雕塑而已”,克劳德说着伸手在树干上敲了敲,顿时响起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而墙壁上那些看似像是循序渐进的壁画,和这颗雕塑一起组成了一副生长的连环画。

    埃里克抚摸着散发着金属触感的墙壁,完全用黄金做成的房间中,接过阿芙罗拉的短剑,将树干上那层模拟成黄褐色的树皮刮掉,露出里面同样的金色。

    “马可波罗的财富都用在了这里吗”?西塞罗用指甲掐了掐并不算坚硬的黄金,脸上涌出了震惊之色,那些祭祀,竟然奢侈的用当时最珍贵的东西,建造了一个庞大的房间,如果能将这座房子搬出去,哪怕单单就那一颗树,恐怕就足以换取他们现在的所有财富。

    克劳德轻咳了一声,看着有些失神的埃里克和西塞罗,咂了咂舌说道,“拜托,你们可是见过亨利?艾弗瑞财富的人,不要表现的这么不堪,而且这些只是一个雕塑,虽然黄金的,可是也是假的不是吗”?

    “有时候假的比真的更值钱,比如现在,不是吗?那这里是干什么的”,埃里克说着指了指头顶那片被烧的焦黑的房间,“就像那里一样,还真是见鬼,我发现这些祭祀还真是无聊,都已经到了这里,还像个暴发户一样,展示下自己的财富”。

    “唉,你还真是幼稚,明明是令人震撼的一个房间,却被你说成这样”。艾达摇了摇头,看着做的十分逼真的树干,上面茂盛的枝叶中夹杂着许多上面绘着奇怪符号的猩红色果实。

    就像一些古代用来记录的象形文字一样,简单的线条,可以看出是一些人类或者动物以及武器的样子。

    克劳德缓缓走到墙壁上雕刻着一株幼苗的地方,手指轻轻抚过上面凸起的纹路,看着那幼苗分叉的树叶像根竖起的三叉戟一样,然后来到树下,仔细的看着上面悬挂的十来颗果实,从上面摘下那颗上面绘着和树苗很像的果实。

    手指轻轻点了点头那像是红色宝石做成的果实,看着上面的类似三叉戟的图案,开口笑道,“还未成长的幼苗,谁知道有一天真的会成为像是海王手中那把神奇的三叉戟一样的存在”,若有所思的看了埃里克一眼,摇头说道,“所以有些事情最好扼杀在成长之前”。

    “如果事情都会提前知道的话,那生活未免太过无趣了,没有惊喜,没有失望,如同湖水般平静一眼可以看到头”。埃里克笑着看着第二个雕刻上湿润的地面上那颗开始生长起来的树苗,脑海中想到了之前壁画上那些挥舞的根须,上面悬挂着的邪毗奴,归根到底所谓的生命之树,所需的养料正像它的名字一样是生命。

    没有等待克劳德,埃里克伸手抓住那颗上面绘着像是举起收到一个人类,摘下来晃了晃,轻笑道,“一比一,想要成长,这就是它需要的”。

    “嗨,看来最亲近的人还是最了解你,幼稚,那么第三个雕塑呢,是什么,繁衍出树枝的树木,看上去和第二张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不不不,肯定是有区别的,从第四张就可以看出来,它经历了什么之后,才会发芽结果,想想那些果实,中间黑色的竖瞳,和香格里拉中造型独特的桥,都指向了一种生物”。说着埃里克毫不犹豫的摘下了树枝上上面有着一条竖起身子眼镜蛇的果实。

    看着上面那条狰狞的眼镜蛇,长大着嘴巴露出三个点獠牙,埃里克和克劳德的眼神都沉了下来,到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

    手指上带着羽蛇神库库尔坎造型的衔尾蛇戒指,可能是当初那把黄金匕首不知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而当初同样到了新巴斯克的爱德华?利文斯顿,不知在比他们早了数个世纪之前,就得到了这个东西,然后经过数代人的发展,得到了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克劳德可不会如此执着自信的,在再遭遇到雪崩之后,还会沿着喜马拉雅山脉来到这里。

    而且在接替了斯内德之后,知道了许多他之前并不知晓的东西,而当初那个睿智的老人,根本对亨利?艾弗瑞的财富表现的不屑一顾,只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那把本该属于他们的黄金匕首。

    甚至懒得讨价还价一番,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无知而信口开河,表现出了很好的气度,而现在自己心中距离当初的猜想则是越来越近,一切的起源几乎可以肯定,和当初在那座禁闭岛匆匆一瞥见到的羽蛇神库库尔坎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还是不清楚斯内德口中所说的诅咒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那每日所做的噩梦,实际是像是一种莫名的召唤一样,一直想要他来到这里,见证着传说中的香格里拉。

    自己刚刚所说的像个暴发户一样展示一下自己的财富,更像是那位掌管着死亡的神灵,像是那几位失败的祭祀一样,一直想要他和当初的亨利?艾弗瑞、库托门托,甚至在他所知的人中,还要加上他的父母,成为他的信徒中的一员。

    或许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不过那位可能只有掌管死亡的羽蛇神库库尔坎,才能创造出如此邪恶的生命之树。

043 骗子

    房间中的众人,逐渐疑惑的看着正抓着那颗上面绘着一只竖起身子的眼镜蛇果实,双眸失去了焦距,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埃里克。

    一声轻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忽然脑海中强烈的想念着那个或许还在尼泊尔等待着他,平日里那张嘴显得很毒蛇,却又十分了解自己的乔尔,如果他在这里的话,那么自己的很多想法,可以完全的告诉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包括西塞罗、阿芙罗拉,哪怕是艾达,甚至都不面前那个正不着痕迹的摇着头,朝自己眨了眨眼的克劳德了解他心里的想法,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朋友。

    “怎么样,难道第四个难倒你了吗?要知道一共得摘下七颗正确的果实”。克劳德明知故问的说道,隐晦的背对着众人,朝埃里克比划了个手势,然后指着墙壁上第四颗发树枝上长出嫩芽的树雕,意有所指的说道,“结果之前的必备过程,无论都不能违背自然发展的规律,无论是谁”。

    “看来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埃里克让开了地方,站在艾达身旁,看着那自从见到克劳德一直躲在后面的温斯顿,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伸手摘下那颗上面有着一枚绘着裂开蚕蛹的果实,克劳德轻笑道,“新生,第四个树雕告诉我们生命之树获得了新生,丑陋的毛毛虫要变成蝴蝶了”。

    “蝴蝶?我从没有听说过蝴蝶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埃里克说完,看着指着第五个树雕,土壤上方的生命之树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可是下面的根须却形象的雕刻了出来,那比上面要庞大无数倍的根须,就像深海中体型庞大的章鱼一般,四处挥舞的根须,像是血管一般,疯狂的汲取着土壤中的养分,周围原本一片茂盛的绿植,耸拉着枝叶,开始飞快的枯萎起来。

    地面上突然蛛网般的土壤,像是经历了大旱一样,开始龟裂起来,而那个生命之树依然伫立在那里。

    “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和人类没有多少区别,要想成为强大的存在,总会伴随着无数的牺牲............”

    “你是想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吗?”埃里克打断了克劳德的话,虽然是一颗看似寻常的树木,甚至看着枝叶的模样,和榕树都没有多少区别,不过却形象的传达给了他这个意思。

    克劳德怔了怔,疑惑的呢喃着,“一将功成万骨枯”,然后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你和我爷爷很像,都很喜欢东方的文化,不过我不太喜欢那些太过隐晦的文字,除了我的家训,看来以后我得努力学习下了,如果有机会的话”。

    说着,克劳德开始在树上那些果实上寻找起来,然后摘下了一颗上面绘着一个骷髅的果实,看着埃里克低声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还应该怎么形容呢,嗯,向死而生应该没错吧”。

    “不不不.........”埃里克摇了摇头,虚眯着双眼,脸色揶揄说道,“在这里向生而死应该比较贴切”。

    “或许吧,不过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不是吗”?克劳德说着,指着墙壁上第六个树雕,“看看这个,人挪活,树挪死这可是完全违反了这个规律,带着像是小岛似的,包裹着自己根须的土壤,这颗生命之树竟然想离开这里”。

    “人挪死,树挪活,其实并没有完全违反这个道理,你家的庄园应该也移植过外面很多植物吧,不也生活的好好的,你看,起码它还带着它赖以生存的土壤,让我想想看,应该是那颗果实,比较合适”。

    说着,埃里克站在房间中央那颗树干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圆形琥珀的树下,看着果实中一颗上面画着水流中与这一条游鱼的果实摘了下来,开口呢喃道,“相互依存,没有谁是可以完全独立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包括哪些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灵,如果没有那些传教的祭祀,或者信奉着他们的人类。

    那么他们也没有特殊的地方,将变得一文不值,就像你那位伟大的先祖爱德华?利文斯顿一样,如果不是带领家族前进的信念,恐怕也不会伦敦那个屹立不倒的家族”。

    “感谢你的吹捧,不过我是不会感谢你的,你不也一样,当初完全可以将亨利?艾弗瑞抢夺的那艘利威尔号,卖一个好上许多的价钱,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不也还是选择了最难的那条路,重新回到了伦敦。”克劳德撇了撇嘴,面具下的双眸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开口讥笑道。

    埃里克耸了耸肩,丝毫没有理会克劳德话中带着浓浓的讥讽,墙壁上的树雕已经完全看完了,现在就只剩下房间中央,这个像是用黄金做成的模型一般分生命之树,庞大繁茂的枝叶上,悬挂着所剩不多的果实。

    看着双手抱胸,脸色开始严肃起来的克劳德,埃里克指了指上面的果实,开口调侃道,“嘿,伙计,难道你准备袖手旁观了么,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你实在没有什么想法的话,我想那颗上面画着六芒星放果实,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婆罗门王的戒指,可以召唤出地狱的恶魔,并且控制他们从而所向披靡,猜猜看,如果你摘下那颗果实会召唤出什么”。克劳德嘴角裂开笑容,双手将背后的背包紧了紧,抖动的眼角说明他的内心,可不像表现出的这么轻松。

    埃里克手掌抓住那颗绘着六芒星的果实,想了想还是直接摘了下来,很快,脚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接着越来越快,周围像是窗户一样的墙壁,开始树雕直接朝外打开。

    悬在空中的一个小岛被粗壮的铁链拴在下面的香辣里拉边关,一阵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咆哮声,从那四处挥舞在半空中的根须上,那些枯瘦如柴的身体上发出。

    粗壮的树干中央,一颗巨大的绿色圆球里面还夹杂着一道道金色的线条,天空中翻滚的一片浓浓的血色。

    埃里克看着和之前笔画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为夸张的生命之树,中央的那颗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真陀摩尼石,眼角剧烈的抖动着,喃喃自语道,“这就是真陀摩尼石,它是生命之树的树液形成的,就像松脂一样,马可波罗,他是个骗子”。

044 真陀摩尼石

    眼前那颗遮蔽在整个香格里拉伤上空的生命之树,透过下面小岛的弥漫而出的根须,正像无数伸展而出的血管一样,深深透过那些已经恢复成人类模样的邪毗奴身体中,疯狂的汲取着体内的鲜血。

    粗壮的树干中央,一颗巨大的绿色球体,像是心脏一样,一涨一缩间发出嘭嘭嘭的响声。

    埃里克目光呆呆的看着那块里面带着金色,和相传中描绘出的真陀摩尼石并无二致的那块巨大的松脂,树上还不断有树液流了下来逐渐凝固在上面。

    “我们都被骗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陀摩尼石,如果那块生命之树树液形成的松脂真的像真陀摩尼石传说的那样,马可波罗根本也带不走它,没有人能带走这个东西”。埃里克听着空间中弥漫的凄厉的吼声,嘴角抽了抽开口说道。

    克劳德紧紧的盯着那块松脂中像是琥珀一般镶嵌的一团金色,飞快的卸下背包,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组装起那把造型夸张的NTW-20反器材狙击枪,舔了舔嘴唇将装满高爆弹的弹匣插进枪声,毫不犹豫的对着那块松脂扣动了扳机。

    震耳欲聋的枪声骤然划破了那些凄厉的咆哮声,让整个香格里拉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像是陷入平静的生命之树,原本肆意挥舞的根须垂了下去,一颗金澄澄的子弹正插在树干中央那颗松脂上,如同鸡蛋破裂的脆响声,在片如今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的空间中响起。

    像是蛛网一半开始飞快的向四周龟裂着,大片的松脂从表面上开始脱落从悬在空中的小岛四周掉了下去,埃里克喉咙耸动间咽了口口水,看着双眸中带着莫名神色的克劳德,颤声说道,“这就结束了”。

    “结束”?克劳德哑然失笑,依然紧紧的端着那把反器材狙击枪,目光不断的往四周扫去,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还真是天生的乐天派,结束怎么可能,知道那些怪物的牙齿为什么是黑的吗”?

    “牙齿是黑的,难道他们一直将这些松脂当甜点吗”?埃里克看着那不断掉落的松脂,被一道道飞快掠过的雪白色虚影,用利爪抓在掌心塞入血盆大口中,发出咀嚼的响声。

    克劳德点了点头,盯着狙击枪上的瞄准镜,移动着枪口不时的扣动着扳机,透过镜头看着抹着松脂灰烬的子弹,插在了那些根本不为所动的邪毗身上。

    巨人般的邪毗像灵猴一般,伸开长臂吊在茂盛的树枝上,一双竖瞳露出浓浓的讥笑看了过来,就是看着一群可怜的倒霉鬼,掉入陷阱之中,还在做着无畏的抵抗。

    而克劳德不时扣动的扳机,更像是一种挑衅一般,虽然让一旁的阿芙罗拉脸上露出惊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身体竟然强到了如此境地,可惜面对的敌人,确实一群闻所未闻的怪物。

    忽然,那些邪毗好像失去了耐心一样,看了一样上面猩红色的果实上,那那道黑色的缝隙又重新合在了一起,仰天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声,吐出信子舔了舔从嘴角呲出的两颗象牙般乌黑的獠牙,双腿重重蹬在树上,朝这座倒立的寺院暴掠而来。

    “爬下”。

    克劳德一把扔掉手中的反器材狙击枪,抓住背包爬在地上,感受着轰然倒塌的寺院,被那七个变成邪毗模样的祭祀,丢到了城市之中。

    尖耸的塔尖撞在地面上,发出脆裂的响声,身处最后一层的黄金房间重重的砸在地上,一阵闷哼声从中响起。

    “呃,见鬼.........”

    埃里克躺在地板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挣扎的坐起身子,看着一旁紧闭着双眸的艾达,奋力的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摇晃着那胸膛微微起伏的身体,低声呢喃道,“嘿,醒一醒”。

    “拜托,或许她现在昏过去,比清醒着要好很多,毕竟这个时候,我想作为男人,你应该让女人一起面对这些”。克劳德看着外面围绕成一圈的七只邪毗,缓缓开口说道。

    “咳咳”,一声轻咳声打断了克劳德的话,阿芙罗拉伸手拉开了手中那把银色手枪的枪栓,冷着脸竖起黛眉,话声中带着一股隐隐都挑衅说道,“我对你的好印象就在刚才全部烟消云散,大男子主义可不是好习惯,你能扛着所有的邪毗吗?

    来试试吧,看看是科技的力量重要,还是人类本身的潜力巨大”。

    眼前的克劳德一眼将枪托稳稳的抵在胸口,全神贯注的盯在枪膛上的瞄准镜上,紧抿着双唇,在脸上那个泛着金属光泽的面具下双眸的镂空出,露出全神贯注的目光。

    “抱歉,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男人顶在前面比较合适一点”。

    克劳德说着,扣动了手指上的扳机,看着溅起那枚轰在邪毗胸口上的子弹溅起的血花同时,又有一枚子弹击中在上面,身体倒飞回去的邪毗,诧异的转过头看着阿芙罗拉竖起了大拇指,犹豫着说道,“看来我。真的有点小看你了,不愧是被亨利?艾弗瑞看中的人,有没有松脂,这些子弹对邪毗几乎没有什么作用,抹上松脂的灰烬,他们喜欢这些,同样惧怕这些”。

    “万物相生相么,喜欢松脂,却又惧怕松脂”,埃里克说着,看着半蹲在地上的阿芙罗拉伸手从他腰间悬挂的剑鞘中拔出那把闪着寒光的短剑,朝西塞罗吹了声口哨,“嗨,伙计把你留下保命的松脂拿出来吧”。

    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的西塞罗从兜中摸出几块指甲盖大小的松脂,丢给了埃里克,看着那点燃的火焰,让那些聚集在周围邪毗身体豁然往后退去,瞪着通红的双眸带着些许恐惧看着地面上几朵微弱的火苗,埃里克双眼一亮,将点燃的打火机朝那个没有完全燃烧的松脂火炬上丢了上去。

    升腾而起的蓝色火焰,让那些惊恐邪毗,身体颤抖着朝后退去,呲牙咧嘴的看着这座倒塌的黄金房间不远处那个燃烧着火焰的石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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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曙光介绍:
当埃里克•沃森,重新拿回在二十一岁时,被赶出去的房子时。

守在门外的记者,举着话筒问道:“恭喜你,埃里克先生,沃森家族又重新回到了公众的视野中,那么你对你背后,人们称呼的那一大堆头衔,更喜欢那一个呢?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学者?冒险家?还是刚刚获得的爵位”。

“不不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更喜欢你们称呼我,当时对我父母定罪时的那个称呼,贼,一个臭名卓著的盗墓贼”。埃里克•沃森挑了挑眉,讥笑道。
【蹩脚的盗墓贼李伢,穿越到伦敦一个崩塌的盗墓家族,追寻了历史的脚步(财富),揭开一个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层层剥落的谜题,巧夺天工的机关,深藏其中的异宝奇珍。】零之曙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零之曙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零之曙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