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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圣狄思玛斯     零之曙光txt下载     零之曙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65 道不同不相为谋

    就像是一只爬在慢慢加热的铁板上,从最初那种舒适温热的温度上舍不得离开,终于在铁板被烧红之后,忍耐不住的青蛙,两条有力的后退猛然蹬在所罗门王雕塑的鼻梁上,。

    随着那声歇斯底里的喊声,整个人如同挣脱了线的风筝一样,朝头顶不远处的那颗镶嵌在额头的六芒星抓了过去。

    此时埃里克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颗坐在苹果树下的牛顿,这个时候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讨厌这个家伙,为何要出现那个该死的万有引力。

    挣扎着往上跃去的默罕穆德,竟然真的抓住了那双眸之间,可能是整个雕塑温度最高的地方,一股白色的烟雾肉眼可见的随着那刺耳的滋滋滋声冒了出来,甚至埃里克闻到了那股焦糊的味道。

    看着这一幕埃里克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面前的所罗门王一把掐住了一样,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都慢了几分,那个悬在空中的身影,此时在他眼中好像真的挣脱开了牛顿的束缚,那双焦黑丑陋的手掌,死死拽着所罗门头上的那枚紫色六芒星。

    这一瞬埃里克紧紧攥着拳头,身体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有些迂腐的固执,可是正是因为这个才会被阿尔法希姆从那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焦急的肮脏贫民窟中带出来,然后像是朋友一样待在他的身边。

    心里忽然开始对那个可能算是迪拜最有名的家族开始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厌恶,就这么一个人,竟然明显像是一枚弃子一样,毕竟他现在已经成了那两个兄弟之间竖起的一根刺,可能默罕穆德早已想通了这一点,只能现在在这里卖力的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就像当初萨利赫一样,那个木讷的司机,可能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许多生活中的乐趣还没有体会到,却因为一次无谓的失误,永远留在了陌生的伦敦。

    现在又出现了一次完全没有必要的损失,埃里克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朝默罕穆德大声喊道,“见鬼,你这个疯子放手,放手,你疯了............”

    可是现在的默罕穆德只觉得一股深入灵魂的灼痛,让自己整个人忍不住想要松开双手,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只能借助身体的重量,多坚持一会,看看这枚六芒星到底能不能从这个雕像上掉下来,而外界的声响已经完全听不清了,他知道这就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无论结果如何,他没有失败过,至少阿尔法希姆交代他的事情他没有失败过,现在这可能是第一次自己在老板的注视下,完成这个可笑的任务,虽然并不是他交代的,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这可能也是他最后一次任务了,一定得干的漂亮点。

    “该死,阿尔法希姆你难道忘了萨利赫吗?那个年轻人已经被你的愚蠢害死在了木棉花庄园中,现在你又要再一次为你的愚蠢埋单了”。埃里克快步窜到了那艘金鹿号上,此时所罗门王雕塑那双摊开的双臂都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可想而知默罕穆德现在到底忍受着怎样的痛苦,那具看起来已经意识模糊的身体,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在这些无动于衷的人面前,干着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阿尔法希姆眼角抖了抖,似乎想起了什么,双眸中终于出现一丝波动,然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紧紧抿着嘴唇,躲避着埃里克质问的目光。

    胸口那股愤怒忽然就在那躲闪的眼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关于当初埃文斯问乌列尔的那个问题,以及可能是自己和默罕穆德最后一次对话,那个原本认为算是根本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关于所有一切都事情,如果和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生活比起来,无论是谁都是不值得的,至于配不配?哈哈,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值得你付出最宝贵的东西,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不配的,。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值不值,当你问出了这个问题,那么心中出现的那份迷茫就足以证明这些是错误的,任何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即使当时对方会因此感动,为此一蹶不振,可是时间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良药,会把属于关于你的所有东西都随风带走。

    你那些零散珍贵的记忆慢慢的会变得模糊不清,会像一本老旧的相册中的那些彩色照片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泛黄褪色。

    你所留下的那些有关记忆的物件家具甚至一个小小的玩偶,可能在某一次搬家中,忘了叮嘱那些粗鲁的工人,然后被损坏,她或许会在突然看到的那一瞬愣了愣,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你那可能已经模糊不清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顺手丢进垃圾桶中。

    值不值,那时早就没有值不值这个问题,或许会有长情之人,可是那有怎样,你呢?你所失去的可不是那些可笑的怀念能弥补的。

    再也不想张嘴说点什么,埃里克冷眼看着阿尔法希姆,这个原本胖乎乎自己看着和煦的面孔,并不像别的商人那样,带着掩盖不住的狡黠以及精明,可是如今自己只觉得一阵恶心。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埃里克无精打采摆了摆手看着脸上带着为难的阿尔法希姆说道。

    脸上带着一丝错愕以及不可置信,阿尔法希姆嘴角抽了抽,看着埃里克转身朝站在角落的西塞罗走去的埃里克,脑海中不禁泛起了一个念头,自己做错了吗?随后一声冷笑在心底想起,不,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而已,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是唯一的道路,至于脚下的那些白骨,将来都会是自己挂在身上的徽章而已。

    “嘿,小子,我实在看不惯你这个样子,醒一醒看见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一声枪响忽然响起,接着埃里克停下了脚步,看着脚边的青苔溅起沾在了自己的裤子上,听着背后传来的那声戏弄的声音,忍不住回头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瞬间沉下来变得阴郁的脸庞笑了起来,“小子,我只说一遍,我现在心情不好很不好,收起你那可笑的一套,要么现在一枪干掉我”。

066 不配

    没有丝毫畏惧看着正拿枪指着他的布雷扬,埃里克手指指着自己的额头,心中那股想要把他燃烧殆尽的怒火,此时再也按耐不住,这个如同小丑一样的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以及现在那个依然如同正在攀岩一般的默罕穆德,正身体悬空挂在那个紫色六芒星上面,让他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再也没有了半点耐心。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冷血的如同一条潜伏在深夜沙漠中的曼巴蛇一样,静静的等待着出来寻找食物的白鼠,然后用上颚那两颗毒牙深深刺入其中给予致命一击。

    可他们是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的人类,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个体,生来平等这句话如今听起来在那个活生生挂在半空的身影面前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而那一道道熟悉的面孔,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如今在他眼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和陌生,这个世界上没有能站在真正顶峰的那个人,如果换作是自己,或者他们几个如果碰到了默罕穆德的问题,如今身份对换一下,并不是祈求别人的怜悯和同情,只希望别用那种看戏一样的眼光去看待。

    布雷扬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看着突然像竖起了浑身的尖刺的刺猬一样,浑身充满了攻击性,不由得拉动了一下枪栓,舔了舔嘴唇笑道,“嘿,小子,如果你觉得弗朗西斯德?雷克可以带给你勇气的话,恐怕你的主意打错了。

    记着这里是鲁卡哈利沙漠,不是伦敦,阿拉伯对你们那个该死的大不列颠帝国,可没有丝毫好感,而且那个已经逐渐没落的帝国,可不像往日一样强大。

    记着,虽然我不太喜欢我的哥哥阿尔法希姆,不过他确实帮了你,如果不是他买了那艘一文不值的利威尔号,恐怕如今你这个可怜虫依然无家可归”。

    说着,枪膛上那枚红外线瞄准器忽然亮了起来,正对着埃里克手指指着的眉心,咧嘴笑道,“记着小子,不要这样假惺惺的对我这样说话,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如你所愿,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看着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开始曲了起来,埃里克心中却又没有半点害怕,心中不断的有个声音响起,“他是装的,他不敢,他不敢开枪............”

    还未等到布雷扬扣动扳机,此时站在他身后的克劳德惊讶的看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埃里克,伸手把抓住了枪膛指向了上方,然后随着一声枪声响起,紧跟着传来了一阵咒骂声。

    “哦见鬼,让我一枪干掉这个蠢货,他这是在挑衅,挑衅你明白吗?一个温顺的兔子,竟然敢向一头雄狮挑衅”。布雷扬气急败坏的瞪着埃里克出声喊道。

    看着那装的有些浮夸的表情,有那么一瞬像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恰好出现的克劳德不过是顺手给了个台阶罢了,而埃里克依然稳稳的站在那里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不过西塞罗已经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身前,而一直沉默不语像是消失了一样的阿芙罗拉,手中提着她那把短剑,保持着一副戒备的模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对着布雷扬做出了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模样。

    克劳德嘴角抽了抽,看着这个见鬼的家伙,伸手毫不顾忌的在她的后脑上拍了一把,随着一声闷哼声响起,那道之前还在耀武扬威看似稳定住了局面的布雷扬,狼狈的爬在了甲板上,那身昂贵的灰色手工定制西装,发出了崩裂的声音,从背后的缝线处裂开了一个缝隙,露出里面白色的丝绸衬衫。

    “记住,收起你那一套,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克劳德说着,没有理会周围那些用枪指着他的佣兵,弯腰将布雷扬掉落在手边的自动步枪捡了起来,退掉弹匣中所剩不多的子弹,想了想干脆直接将枪丢进了水潭之中。

    然后看着阿尔法希姆,伸手指着爬在地上被那些湿漉漉的青苔将身上西装弄得狼狈不堪的布雷扬,好像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这个家伙竟然敢突然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依然爬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这种家伙我实在不知道你们还留着他干什么,他只会是一个引来灾祸的人,哪怕是家族中的寄生虫,都会比他要强上一万倍”。克劳德拍了拍手,脸上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开口说道,然后朝埃里克眨了眨眼睛,做个抱歉的手势。

    看着布雷扬像条陷入肮脏沼泽中的爬虫一样,愣在甲板上那片丑陋的青苔上,埃里克无力的摆了摆手,再也没有发现这里之后的兴奋,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一声微不可查像是碎裂的声响从摇摇欲坠的默罕穆德抓着六芒星的地方传来,微弱的响声让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的他,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咬牙用力摆了一下身体,终于那枚镶嵌在所罗门王额头上的六芒星,像是承受不住挂在他额前那个渺小的身体,从中脱落下来。

    如同一颗流星一般,牛顿的万有引力此时更像是一个可怕的诅咒,带着那道身体仰面看着面前升腾而起的红色火焰,无力的从空中跌落下来。

    那具早已筋疲力尽的身体,早已没有了半点力气,甚至没有来得及挥舞一下双臂,后背直接重重的砸在了下方所罗门王伸开的双臂上,然后随着一声骨骼断裂的声响,高高弹起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那双被烧的焦黑的双手,依然紧紧攥着那枚漂亮的紫色六芒星,如今看上去异常刺眼,而此时躺在地上的布雷扬,终于像是活了过来,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周围那些讽刺道眼神,嘴里高呼着从甲板上跑了下去,跌跌撞撞的来到默罕穆德身旁,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个狼狈的身体,口鼻间正不断的渗出猩红的血液,双眼死死盯着那颗六芒星上。

    伸手想要掰开那双早就变得焦黑的双手,可惜却没有半点作用,布雷扬看着紧闭着双眼,像是没有意识的默罕穆德,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摩挲着双手冷笑道,“嘿,你可不配拥有这个东西”。

067 幻境再现

    莫名讽刺的话声在石窟中响起,在这个现代文明的社会中,这一幕实在是让人看着头皮发麻,接着一阵急促的撞击声响了起来。

    像是癫狂了一样的布雷扬,一脚一脚狠狠得踹在默罕穆德身上,可惜那具呼吸微弱的身体并没有给他半点回应,那双手依然牢牢攥着那枚他用命换来的六芒星。

    那双紧闭的眼皮在一阵咳嗽声中终于慢慢睁开,看着正脸色狰狞的布雷扬,默罕穆德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一样,嘴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忽然裂开嘴角那副变得血肉模糊的脸庞,露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记着你的承诺,否则我会像诅咒一样跟随你的一生,哪怕沉沦于地狱之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布雷扬狼狈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双阴冷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他,不过瞬间反应了过来,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威胁自己,可笑的诅咒,哈哈,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种东西,恐怕如今的自己早已变得千疮百孔。

    嬉笑着舔了舔嘴唇,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脚踝,布雷扬伸出手笑道,“把那个东西给我,别用你那肮脏的鲜血弄脏了它”。

    说着一脚踹在了默罕穆德的脑袋上,随着咯吱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终于那变得几乎看不出面孔的脸庞,无力的倒在了一边,布雷扬狞笑着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朝那手腕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嘴里疯狂的嘟囔道,“没有人可以威胁我,记着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紫色的六芒星从松开的手掌中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布雷扬伸手紧紧抓住那枚上面带着血迹如同紫色水晶一样的六芒星,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冷喝声。

    “快躲开.........”

    可能是阿尔法希姆从小在他心中留下了那种不可抗拒的形象,当那声熟悉的喊声响起时,自己还是条件反射的朝旁边滚了过去。

    头顶传来一股灼热的感觉,一个硕大的火球在眼前越来越大,瞬间掉落在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布雷扬微微松了一口气,狼狈的朝一边躲去,可惜躺在地上的默罕穆德就没有了这份幸运,被那个火球吞噬在其中。

    连滚带爬的冲上了甲板,看着面前那尊巨大所罗门王雕像身上红蓝相间的火焰升腾而起,火焰骤然朝石窟上面蹿了上去。

    那些挂在锁链的塔楼,如今更像是吊灯一样,被这股火焰点燃,摇曳着一朵朵火苗,将原本昏暗的石窟照的灯火通明。

    而失去的六芒星的所罗门王雕像被火焰笼罩在其中,那金属的身体开始变得通红,逐渐化成金色的液体开始飞快的融化流向了面前的水潭之中。

    如同被烧开了一样的水面,随着那些被融化的金属液体的流入,开始冒起了浓郁的白烟,让这个石窟如同人间仙境一样,笼罩在烟雾之中。

    随着刺耳的声响不断的环绕在耳边,周围那象征着所罗门王麾下的七十二柱魔神雕像,终于逃脱了来自那位召唤师的束缚,重新回归了自由。

    原本来自地狱的他们,又恢复了原来的本性,如同复活了一样,遮蔽着视线的烟雾之中顿时响起了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

    冷眼看了一旁有些惊慌的布雷扬,正攥着那枚紫色的六芒星,躲在阿尔法希姆身后,这个废物在这种时候,可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耻高气昂。

    随着那些如同森林之中,各种各样的野兽吼叫的声音越演越烈,翻滚着的水面,忽然传出了一声像是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咆哮声,那邪恶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原本清澈的潭水终于在最后一滴所罗门王雕塑融化后的铜水流入之后,变成了纯粹的金色。

    把水潭呈着包围之势的七十二柱魔神,如同从封印中活了过去,开始活动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带着机械的那种生硬,可还是整齐的扬起脑袋发出一声兽吼声。

    一股古怪的味道随着翻滚水面上的白烟散发出来,埃里克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忽然一声凄厉的嘶吼声让他清醒过来。

    站在阿尔法希姆身后的布雷扬,像是疯了一样,高高举起手中的紫色六芒星,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甲板大声喊道,“来自地狱的七十二柱魔神,请听从我的号令,封印这头愚蠢的巨灵吧”。

    愣了愣看着那看上去变得古怪的布雷扬,嘴里说出了中二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看着身旁的西塞罗和阿芙罗拉,用手捂着口病半蹲着身子,尽量躲避着往上升起的烟雾说道,“蹲下,快点尽量屏住呼吸,这些水里有致幻剂......”

    明显面前的布雷扬是吸入了那些浓烟,和当初喝了那些水的自己一样,从自己内心滋生出最渴望或者最恐惧的幻想,如今他把自己幻想成了这里的主人,认为拿着六芒星的自己,就是伟大的所罗门王。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甲板,幻想着召唤出自己的七十二柱魔神,去封印这个家伙,很快,布雷扬像是被人在小腹处狠狠的砸了一拳,整个人完全违反了自然的引力,弓着身子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了了船舷上。

    看似瘦弱的身体,如同真的被所罗门王附身了一样,很快的从地上怕起来,伸手擦掉嘴角流下的鲜血,然后仔细的抹在六芒星上,双手捧起带着自己血迹的六芒星,然后紧紧的贴在额头上,紧闭着双眸,随着双唇快速的抖动,嘴里开始悉悉索索念叨着什么。

    “这个家伙不是是疯了吧”。

    西塞罗看着面前布雷扬那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干脆直接平躺在地上,这样能最大程度上减少吸入那些向上漂上去的烟雾,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吐槽道。

    “不不不,现在可不是最恐惧的时候”。埃里克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冷意,看着那些同样陷入幻觉之中的佣兵,恐怕克劳德早已知晓了这些,原本站在甲板上的他,早就带着薇薇安重新钻入了舱底。

    现在恐怕这个化身为所罗门王的布雷扬,是他人生当中最高光的时刻,不知道这个家伙压抑在心中的恐惧,到底又是什么。

068 大革命

    从布雷扬嘴唇中发出一阵诡异的话声,听的人浑身如同无数蚂蚁爬在上面,埃里克不禁捂住了耳朵看着想要唤醒自己弟弟的阿尔法希姆,忽然目光呆滞了下来,然后高举起双臂大声喊了一句,“Iamthekingoftheworld”。(我是世界之王)。

    “呃............”

    如同大猩猩一般,用双臂锤着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的阿尔法希姆让正爬在甲板上的几人,脸上忽然涌上了一丝强忍着的笑意。

    这个原本看起来还算内敛的中东富豪,可和他的弟弟那种张扬的性格完全不同,从来他都像是一个成熟的商人一样,信奉着低调务实,或许一直压在心中那份沉重责任,和被众人一直盯在视线之中,那份生怕犯错的惶恐,看上去都让他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太多了。

    出生迪拜阿联酋王室巨富家族的他,从小就被抱有很高的期望,从开始心里那份高兴,到最终习以为常后的厌恶,终于他得到了一个自由点机会。

    他来到美利坚大学的一个商学院中,在这里他接受了这个可能整个星球上最自由点国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特立独行的观点,而且似乎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

    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国度,他在接收教育的同时,每时每刻也被身边的人耳濡目染着,羡慕着身边的人可以随意宣泄着自己的心中的情绪,甚至别人还会对他赞许的竖起大拇指,认为他是个有个性的人。

    如今他站在法国巴黎战神广场上,身穿着繁复的礼服,站下一个木质高台,看着周围好像处在文艺复兴时期的的装束,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短剑,快速的跳动的心脏告诉他自己,现在自己自由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方法,不由自主喊出了那句著名的电影,坦泰尼克号中杰克站在船头高呼当然我是世界之王。

    自己像是一个伟大的领袖一般,高呼着为了自由,带领着这些法国民众,主导着那次著名的资产阶级大革命,推翻了雅各宾派的激进集权统治。

    时间飞快穿梭,阿尔法希姆看着统治了数个世纪的波旁王朝在他的带领下变得土崩瓦解,而接下来自己则成了代表自由的化身,带领巴黎民众开始了著名的七月革命,而这时他竟然看着自己竟然被带上了王冠,然后那些跪倒在地底民众整齐的高呼着路易?菲利普。

    此时也顾不得为什么他不再是迪拜阿联酋的阿尔法希姆,而是变成了七月王朝中的国王,可是那种或许从来都没有过的自由让自己沉迷于其中,根本顾不得其他。

    法兰西这个国家生在骨子中的浪漫自由点气息,不断的改变着自己格格不入的习惯,开始飞快的融入在其中。

    终日沉迷在酒池肉林以及那些目不暇接的漂亮身影上面,而高高在上的地位,也让他目中无人变得自大起来,任人唯亲,盲目乐观加上自己越来越奢靡的生活,开始让周围的人不满起来。

    该死,竟然会有人对自己不满,他是谁,他是法兰西的国王路易?菲利普,正值壮年的他,竟然有人来挑衅他的威严,挑战他的权威。

    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又开始从他手中诞生了,在战神广场那座或许是法国最著名的地标的建筑,甚至没有之一的埃菲尔铁塔前,自己号令从无论王公贵族还是普通老百姓家里搜寻那些铜器,甚至有人私下里猜测自己会不会找到某种秘法,需要大量的黄铜来实现。

    大量的工匠被从各地带到巴黎,埃菲尔铁塔旁边竖起了一座高大的熔炉,灼烧的通红的炉子中,不断有大量的铜料被丢了进去,然后融化成铁水倒入不远处那个如同烟囱一样一直通往天际的模具。

    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巴黎那些翘首以盼,想看着自己这个昏庸奢靡无度的国王,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竟然想要建造一个比埃菲尔铁塔还要高大的建筑,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无能吗?

    当地人从当初的好奇,也被这个耗时漫长的工程开始搞的失去了耐心,失去了当时的兴趣,他终于听到了成功的好消息,那早已变得坚如磐石的内心,出现了一声冷笑,看着手下呈上来的那份关于肆意讨论他的人员名单,靠在宽大的红色绒布椅子上,手指轻轻在上面点了点,然后随手将名单抛在地上,看着那个跪倒在地脸上带着骷髅面具的身影,轻笑道,“全部抓起来吧,既然这群愚蠢的人民不理解,那就用祭祀,用宗教来让他们忠诚吧”。

    爬在地上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面具下镂空的双眸,闪过两道猩红色的光芒,嘴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简单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抓着那份名单飞快的窜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中。

    七月,这个对于法兰西或者说巴黎人民算是一个最重要的月份,因为这是代表了他们最著名的七月革命,最终终止了君主制的统治,可惜,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权利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迷人的东西。

    那个当初带领着他们起义掀起革命的领袖,在坐上那个金色和红色相交的王座时,终于开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和之前他们最厌恶,推翻的统治者更变本加厉的剥削着他们。

    那个当初掀起革命浪潮的战神广场,如今人山人海中树立起一根直通天际的铜柱,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怪物,那些如同任何动物杂交在一起的怪物,就像是从地底爬出一样,脚下有着一颗紫色的六芒星。

    他们伟大的君王路易?菲利普,正静静的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座椅上,身边站着他身边的第一走狗,那个叫做克劳德的家伙,整天带着一张黑色骷髅面具,用那如同鹰鸠的目光,看着那些对国王不敬的家伙。

    穿着甲胄腰间佩戴着利剑的士兵,压着密密麻麻的囚队纷纷涌入广场之中,那些早已在水牢中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犯人,正畏惧想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国王,忽然,那个在众人看起来早已废弃的熔炉传来了灼热的感觉,那喷涌而出的火焰,开始疯狂的灼烤起那根铜柱。

069 虚影

    逐渐恢复安静的石窟之中,地底那面如同沸腾了一般的水潭,随着水面上涌起的气泡,一缕缕浓烟缓缓的向上面飘了上去。

    角落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身上沾满了甲板上甲板上那些因为常见泡在水中而长出的青苔,双手捧着一枚紫色的六芒星,正紧紧的贴在额头上,半垂着脑袋正不断动着嘴唇低声呢喃着什么。

    而那身前不远处,一个长相略有几分相似分脸庞,不断变化着脸色,时而兴奋时而冷酷,偶尔发出渗人的坏笑声,嘴里发出那种刻意装出神秘以及威严的声音,说出令人贻笑大方的话声。

    汉尼拔匍匐着什么缓缓爬了过来,虽然他早就对于这些致幻的东西,有了些许抗性,可还是很小心的躲避着那些飘洋在空中的烟雾,努力的朝埃里克爬了过来。

    听着身后阿尔法希姆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冷笑声汉尼拔缩了缩脖子回头看了一眼那目光呆滞的脸庞,看着埃里克开口问道,“喂拜托,当初我就是那副鬼模样吗”?

    “呃…………”

    埃里克愣了愣,听着汉尼拔嘴里莫名的话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开口吐槽道,“我不知道,拜托,当时我可是和你一样的状态,猜猜看,他现在在幻想着着自己是谁”?

    随着话声众人将目光聚集在嘴角挂着神秘笑容的阿尔法希姆,他用力挥了挥手,那身有些肮脏的白袍,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一阵撕裂的响声。

    很快,周围那些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佣兵,忽然半蹲下身子,单膝跪地低着脑袋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说道,“伟大的路易?菲利普国王,这些罪人都已经带到”。

    “哈哈哈,看来他们已经忘了是谁给这个国家带来现在的生活,看来他们已经忘了,当初那种奴隶般的生活,和现在相比到底哪个是天堂,那个是地狱”。

    阿尔法希姆说着,高高举起右臂然后摊开的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贴在自己的胸口沉声说道,“我路易?菲利普现在在这里对上天起誓,这些贪婪小人为了一己私欲,想要这个安稳的世界再次陷入动乱之中。

    现在这些挑起事端之人,終要接受上天的制裁,我接收到了上天的旨意,在这里建造了这根通灵之柱,让他们去接受神灵的感化”。

    随着阿尔法希姆嘴里莫名其妙的话声,众人愣了愣,脸上带着不解之色,听着那个和他们根本毫不相关的人名。

    历史上关于路易?菲利普这个寻常的人名,如果想要找出最有名的人,那么在大概十七世纪中那个推翻了波旁王朝的法兰西国王,应该是其中之一,当然去掉这个之一也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听阿尔法希姆嘴中那含糊不详的话,明显也是关于那场著名的七月革命,可是无论怎么联系,也无法把这个绝对出生在中东带着掩饰不掉阿拉伯血统的阿尔法希姆,和那些当初的法兰西联系在一起。

    难道当初在美国上学的他,谈了一个来自法兰西巴黎的女朋友,然后。那个女的又是一个疯狂的菲利普国王的仰慕者,否则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绝对不会发什么交集,埃里克恶趣味的开口说道。

    忽然像是看戏一样,看着正和那群佣兵沿着一场漏洞百出的舞台剧,埃里克眼角抖了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转头看着依然看的津津有味的汉尼拔,沉声开口喝道,“嘿,难道你没有发现那里不对劲吗”?

    而此时此刻,沉迷在权利之中的阿尔法希姆,依旧幻想着自己就是法兰西这片土地上最伟大的君主,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自己的土地和子民。

    而下面那些被押着的罪民竟然敢私下里议论自己的不是,难道是他们要推翻自己的统治吗?那就看看今天那根来自神灵的通灵之柱到底能不能让这些人忏悔。

    所以的挥了挥手,宽大的白袍袖口此时确实有了几分王袍的样子,几人看着那些跪倒在地底佣兵,缓缓的站了起来,而此时那条旋转的楼梯中央,支撑着石窟顶端的那个巨大齿轮的柱子,如同无数条燃烧的灵蛇,从地下疯狂的朝上怕了过去。

    而柱子上那些看起来毫无规律的雕刻,三角形以及圆形的瞳孔,还有带着倒勾的藤蔓,以及和那七十二柱魔神雕像一般无二的雕刻,随着那些火蛇如同引子一样,飞快的蹿了上去,一朵朵红蓝相间的火焰骤然升腾而起。

    整个石窟如同暴露在了白天阳光下的鲁卡哈利沙漠之中,刺眼的亮光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双眼,等到逐渐熟悉了周围的火光之后,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粗糙的石壁上,在中央那根燃烧着火焰的铜柱照耀下,出现了一个个如同泰坦巨人一样的高大虚影,保持着奇怪的姿势,正对着一个有着三根桅杆的盖伦式帆船。

    如同是,嗯,即将那些面对着自己信仰的神灵,做出一副朝圣的模样,随着摇曳的火焰,那些虚影竟然开始不断如同鞠躬一样,对着中央的帆船开始作起了揖。

    这副诡异的场景,让埃里克不由自主想到了当初自己在也门萨那城堡之下,一路顺着那个关键字“井”的提示,看到的那个无数长矛上带着的刀剑关节之间的机关,最终也是接着火光出现的影子,组成了一个人抓着匕首,去刺向另一个跪倒在地之人的影像,而且也是像现在这样,如同皮影戏一般,可以微微的动起来。

    “哦,见鬼,七十二柱魔神出现的虚影,为什么会对着这艘金鹿号的模型恭敬的在那行礼,还有,汉尼拔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看着眼前出现的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埃里克嘴角抽了抽,看着一练茫然的汉尼拔,故意加重了语气开口问道。

    汉尼拔挑了挑眉,看着周围那些不断摇晃着的虚影,开了笑道,“如果你想让这里的气氛变得再恐怖一点,那么我并不介意配合你一下,不过拜托,我们都已经经历了这些,放松点朋友,这只是小场面而已”。

    “小场面”?

    埃里克惊咦了一声,然后指着那些缓缓从阿尔法希姆面前站起身子的佣兵,咬牙说道,“我们之前经历的幻境,所以很清楚里面的事情,想想看,现在看到的他们可和我们之前不一样,对,没错,从头至尾,完完全全不一样”。

070 拙劣的舞台剧

    埃里克有些惊慌失措的话声,让汉尼拔紧皱起眉头看着那群陷入幻境之人,正自导自演一场法国大革命的宫廷剧。

    不等汉尼拔回答,埃里克看着周围燃烧的火光,那种和灯光完全不同的色彩,让这个石窟蒙上了一层昏黄之色,那种想着傍晚的落寞,是随着科技发展,那种更多出现的冷色调灯光所完全不具有的。

    而面前这个拙劣的舞台剧,虽然台上的演员的表演看起来异常荒诞,更像是一个生硬的喜剧表演一样,可是还是掩盖不了其中那和当初他们陷入幻境时,完全不同的境遇。

    埃里克看着一脸茫然的汉尼拔,半蹲在地上,紧紧的靠在船舷上,在周围那些粗糙石壁上的巨大虚影笼罩下,挥舞着双臂,任由火光的照耀下,像是出现了两片挥舞着的翅膀,嘴里飞快的开始说道。

    “嘿,看看,这可是不是幻境,最起码不是我们当初所遇到的幻境,想想看,当初我们两个,喝掉那些清澈甘甜的泉水后,就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对,没错,就是安眠药,然后做一个漫长的身临其境的噩梦,可是最关键的,我们都是单独的个体,都是被来自内心的恐惧所带领去那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比如说你,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艾哈迈迪,那个带给你屈辱的人”。

    说着,埃里克看着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的汉尼拔,眼角抖了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想想看,我们当初就像是一个个单独的个体一样,最多是嘴里下意识的说出一些话,可是他们完全不同,像是被串联在了一起,被这些蒸发的水蒸气,带入到一个早就有了剧本的幻觉之中。

    想想看,无论我再怎么猜测,阿尔法希姆绝对和法兰西扯不上什么联系,他出生在中东,中途去美利坚留过学学过管理而已,像你们这些有钱的家族,很多都这样干,这并没有喜气的地方,可是现在呢?他哪怕自诩入住了白宫,或者说他是美利坚第一任总统乔治?华盛顿,我都觉得还能说通。

    可是拜托,路易?菲利普国王,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七月革命后法兰西的第一任国王,他们之间我实在想不想到为什么阿尔法希姆会想着扮演成这个家伙。

    而且看看那些佣兵,现在扮演成了路易?菲利普这个目前看来,昏庸无度的几圈领导者手下的一帮爪牙,想到了什么吗?

    他们开始在我们面前准备演一场电影,除了设定好的剧本,那些愚蠢的佣兵,可不会有心思去了解法兰西历史上那些大革命。

    除了这些幻境是故意已经设定好了剧本,我实在想象不到到底还有什么办法,会让他们在我们眼前,上演这么一场拙劣的喜剧。”

    随着埃里克的话声,那些单膝跪地的佣兵,像是双手押着犯人一样,摆出了一个让人看起来十分别扭的姿势,开始缓缓走了甲板,义无反顾的向那根燃烧着铜柱的火焰走了过去。

    犹如飞蛾扑火一般,这些陷入幻境的佣兵,就保持着这种姿势,在刚刚阿尔法希姆那扮演成路易?菲利普国王的命令声中,押解着那些并不存在的犯人,甚至在距离那根铜柱异常接近的时候,都能看到身上的白袍开始扭曲起来,头上深棕色的头发开始肉眼可见的卷曲起来,然后随着发梢亮起的火星,开始飞快的燃烧起来。

    炽热的温度丝毫没有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毫不畏惧的走进火焰之中,身上那层现代工业的产物,纯棉的白色长袍上瞬间燃烧起的火焰,像是助燃物一样,让那些从幻觉之中走出的佣兵,身体开始扭曲起来。

    凄厉的哀嚎声顿时从那些火焰中传了出来,而甲板上蹲着马步,身体像是完全违反了重力的阿尔法希姆,正半靠在哪里,正常人完全做不出这个动作,就好像懒慵的靠在沙发上一样,手指不断的敲击着座椅的扶手,正冷眼看待着一幕。

    甚至随着那些身上燃烧着火焰的佣兵,胡乱挥舞着双手,阿尔法希姆嘴里哼出了欢快的小调,脸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愚蠢的罪民,让你们浑身鲜活肮脏的血液,接收神灵的净化,成为最忠诚的信奉者,洁白的羽翼,随着火焰的燃烧,去地狱中守护最纯粹的生命”。

    随着阿尔法希姆嘴里那股如同公鸭叫声一般的法语刚刚出口,那根直通石窟顶端的铜柱,燃烧的火焰骤然化成了一条红蓝相间的巨大眼镜蛇,身上那些鳞片在眼前开始飞快的脱落,然后长出了一根根翎羽,三角形的脑袋上,那一双阴冷的竖瞳已经鼻孔逐渐退化,最终只留下了一张血盆大口,将自己那根长满羽毛的尾巴一口吞了进去,

    而铜柱周围那些佣兵,在这条突然出现的衔尾蛇凝视的火焰中,就像是脆弱的纸片一样,身体开始众人眼前慢慢消失,最终消失不见。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紧接着响起了犹如热闹的集市中,那种喧嚣的声音,无数嘈杂的声响让阿尔法希姆紧紧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不悦,左右环顾之下,身边那些忠诚的护卫,早已在刚刚被自己的命令下,被那些火焰吞噬。

    随着那些喧闹的声音愈演愈烈,埃里克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认为自己是不是也被这些烟雾所迷惑,耳边确实出现了像是起义一般,生活在法兰西的民众,正吵吵嚷嚷着要推翻他们的君王,来自那位起义的领袖,路易?菲利普。

    脸上那丝惊慌转瞬即逝从眼前消失,看着阿尔法希姆脸上强装出的镇定,埃里克心中一沉,这些绝不是简单的幻境就能解释的,他十分确认,他和身旁的几人,都完完全全听到这些用清晰的法语说出的抗议的声音,甚至还有那些金属碰撞出的铁鸣声。

    不过阿尔法希姆这个样子,让他莫名想起了那位来自东方古国可能算是最有名的军师,诸葛孔明的那个空城计,不过空荡荡的甲板,以及那低矮的船舷,哦,不,可能是沉迷于幻境中一览无余的巴黎战神广场,可没有那些高大的城墙,来让他演这场戏。

071 吾,所罗门。

    凭空出现的那些虽然嘈杂但却清晰的声音,最终变成了整齐划一得呐喊声,慷锵有力的声音让阿尔法希姆脸色变了变,那强装出的镇定,也旋即烟消云散。

    惊恐的站起身子,终于这个幻境中露出了可能算是它原本的一面,将那种身临其境的恐惧带给陷入其中的人。

    原本坐在王座上的阿尔法希姆,正静静的看着那些被押解着的犯人冲入了燃烧着的铜柱之中,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喊声,如今却像这个世界上最美秒的乐曲一样,让他深深的沉迷在其中。

    不过那些挣扎着的火人,似乎是挑起了下面那些他原本根本不在意的愚蠢民众的心理,让那些人燃烧起了怒火,在一阵窃窃私语之后,终于出现了一浪高裹一浪的呼声,听起来异常刺耳的呼声,其中夹杂着他已经记不清多久,已经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直呼其名了。

    那些原本在他坐上这个国家最高位的时候,就认为是一群蝼蚁般没有自己思想的人,竟然开始自发的想要推翻自己的统治。

    而自己周围空空如也,那些手里拿着利器的侍卫,也在刚刚押解着那些犯人,现在被拥挤的人群遮挡在外面。

    脑海不由得快速转动着,仔细的分辨中人群中传来的声音,原来这些原本麻木不仁的人群,抱着一种漠不关心看热闹的心态,正看着其中可能还有一些昨天还和自己一起的同伴,被推入了燃烧的铜柱之中。

    随着火焰的燃烧,在凄厉的呼喊声中,变成了一副焦黑的模样,这些人心里不由自主涌起了一股寒意,原本的那些统治者,也只是用木质的绞刑架,那种最原始的方法,用来处死那些反对自己统治的家伙。

    这个历史悠久的战神广场,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大规模的刑罚事件,而且眼前的景象或许冰不能完全称之为刑罚,只有古代那些淫靡无度的暴君,才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做出愚蠢的祭祀。

    通灵之柱中都是用他们的鲜血,来完成这位路易?菲利普国王的残忍手段,或许是想镇住他们心中的欲望,可惜,深入灵魂想要自由的他们,根本不会接受这种压迫式的通知。

    随着不知是谁高呼的一声Laliberté,接着广场上络绎不绝的传来了回应声,那些犹如讽刺一般的Laliberté(自由),让阿尔法希姆略显肥胖的脸庞开始飞快的抽搐起来。

    那些高举着右臂,手中拿着各种各样铁器的市民,终于决心在自己的得意之作面前推翻自己的通知,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人群,路易?菲利普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许久没有经历过这些都他,不知道是被脚下什么绊了一下,双腿磕磕绊绊之间,直接瘫坐在地上。

    那些沾满泥污的破烂皮靴,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在自己眼前越来越大,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乌云一样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抬起脑袋看着那些狰狞的面孔,遮天蔽日的将头顶的阳光遮挡在外,自己双腿蹬着地,狼狈的朝后面躲去,可惜这些身后拥挤的人群将他团团围住。

    甚至那些愤怒的人群,看着他嘴里吐出不堪入耳的谩骂声,一些令人作呕的唾沫星子也飞溅到了自己脸上,可是此时的路易?菲利普,早已没有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像个出身贫贱的农户一样,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正朝这些当初把他涌上王座的人群,摆手解释着。

    苍白无力的话声,丝毫没有减轻那些人的愤怒,看着那些挥舞起来的铁器,眼看就要把自己的脑袋砸碎,路易?菲利普此时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仓皇失措的朝着那根铜柱大喊道,“救我,快点救我,否则你们所有的一切都将注定失败……………………”

    迷茫的人群,嘴角带着冷笑,看着已经束手就擒的国王,竟然像个撒谎的孩子一样,想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还真是可笑。

    忽然一声震耳发聩的鸣叫声让他们愣在了原地,而刚刚还脸上带着掩饰不住恐惧的路易?菲利普,双眸中透出了一丝心悸,接着被惊喜覆盖。

    明明是一声尖利的鸟鸣声,可是在这些人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条盘旋在空中的大蛇,身上长着格格不入的血红色羽毛,正将口中的尾巴吐出,没有五官的三角形脑袋,从下颚处裂开一道缝隙,突然张开的血盆大嘴中,发出了一声如同鸟类的叫声。

    围绕着那根像是通向天际的铜柱周围的火焰,开始飞快的沿着柱子升腾而起,一柱子为圆心在天空中变成了一个火圈,开始飞快的向四周蔓延而去。

    天空中凝视的火焰缓缓的变成了一颗六芒星,随着如同实质的火焰逐渐凝聚成一种晶莹剔透的紫色,其中一只巨大的脚掌从中踏了出来。

    赤裸的脚掌上,那如同胳膊粗细的血管凸起在脚面上清晰可见,逐渐那庞大的身躯从天而降,如同走在石阶上一样的泰坦巨人,一步一步发出沉闷的响声站在了广场中。

    此时,这个巴黎著名的地标建筑,战神广场,终于像它的名字一样,迎来了这个世界上的战神,一头金色的头发如同刺猬一样胡乱竖起在头上,如同用利刃雕刻一般锋利的脸庞,周围长满了金黄的络腮胡子,配合上那一头乱发,如同草原上的狮王一样,蹬着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像是在巡视自己领地上的居民。

    而围绕在路易?菲利普国王身边,那些手里拿着粗糙铁器的市民,面面相觑之下,全身忍不住害怕的抖动了起来,那些从手中掉落在地上的铁器,发出一声声讽刺一般的碰撞声。

    终于像是面对着自己的君王一般,那股从巨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这些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恐惧的低着脑袋,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而终于失去压迫感到路易?菲利普,咬牙整理了一下那身繁复的礼袍,咬牙站了起来,看着那正居高临下,脸上带着戏谑之色的巨人,目光闪出一丝浓浓的不甘,不过还是将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而这时,埃里克看着那突然莫名其妙的阿尔法希姆,正回头对着自己的弟弟,那将紫色六芒星贴在自己额前的布雷扬做了个效忠的姿势,而布雷扬则突然睁开了眼睛,嘴里说出了一句完全和他声音不符,像是闷雷般的声音。

    “吾,所罗门”。

072 破

    “每天都和这些肆意妄为的海盗呆在一起,我想那群脱离现代社会的人中,像西多夫这种暴徒恐怕数不胜数。

    你看,这才几天,我就已经受不了了,当初想将希斯伯格建立成海盗乐园的亨利?艾弗瑞,绝对不会是想为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建立一个世外桃源......”

    “可是他已经死了”,乔尔从烟盒中又弹出一只香烟,装作没有看到艾达瞪过来的眼神,打断了埃里克的话说出了不堪一击的漏洞。

    埃里克做了一个双手下压的姿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或者是他要招募他能相信的人,这样才能对他们的财富保密”。

    “为什么要说是“他们的财富””。艾达坐直了身子,脸上带着好奇之色问道。

    “嗯,你想一下”,埃里克做了一个七的手势,“倒在石窟中的托马斯?图,包括剩余大厅中的其余尸体,本身也都是海盗,而且算是成功的海盗,甚至在当时的名头,不弱于艾弗瑞。

    至于衡量一个海盗是否成功,可能要看他们纵横的海域,这些所用的成员和装备,可都是要金钱来支撑。

    那么,他们加入亨利?艾弗瑞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建立海盗的乐园?那时,他们将变成艾弗瑞的麾下,这绝对是他们不希望发生的”。

    “没有人拒绝黄金匕首的召唤”?

    艾达闻言,默默嘀咕了一句托马斯?图所留遗书中的一句话。

    乔尔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这样,那有要矛盾的地方”。

    “对,没错,如果按之前所想,我父母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那必然和我们一样,至少是和布莱德利去过希斯伯格了。

    那么拉霍亚监狱的那份遗书,以及之后的线索,应该是重新做的。

    可是,托马斯?图的尸体,完全不应该出现在哪里,早就应该被毁尸灭迹,还有从那个诡异的缝隙中看到的那个诡异的画面,布莱德利一直也在含糊其辞”。

    逐渐清晰的思路,又在这些根本无法解释的地方,混乱起来,原本只是一次简单的寻宝之旅,在一次次无功而返之后,让原本的兴奋和冲动,逐渐减少,就连一直显得对待这些充满一往无前的艾达,此时,也涌起了深深的疲惫。

    “那么,将这些抛到一边,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艾达眨了眨眼睛,无奈问道。

    随兜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埃里克翻到绘着圣狄思玛斯背负着十字架那页,手指点了点,沉声说道。

    “亨利?艾弗瑞向那些和他一样富有的海盗,发出十字架的邀请,然后还有托马斯?图信中所说,那个无法拒绝的召唤。

    可能是亨利?艾弗瑞拿到了那把黄金匕首,然后以他的财力,根本无法实现其中隐藏的秘密。

    然后他将那些人引了过来,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用来掩盖其中的秘密,下来整合资源,相比之下,掠夺的利威尔号根本不值一提”。

    “没错”。

    “哈哈,我靠,我现在又感觉年轻了十岁,不对,二十岁,浑身又打起了鸡血”。

    埃里克双眸之中,则涌起了一股隐藏在深处的愁容,布莱德利、库托门托如今显然都是为了那把黄金匕首在行动,对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富表现的根本不屑一顾,正是如此,就连亨利?艾弗瑞当初用了这么庞大的资源,之后都杳无音信,如今,只是单纯想去拿到被掠走的利威尔号的他们,越多的财富,则代表了越大的麻烦。

    “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现在可不是一伙人,还有这艘船的主人,如今寄人篱下,那把黄金匕首肯定远远超出了本身的价值,否则这些人可不是那些道貌岸然,脸上永远挂着怜悯笑容的慈善家,会将这些拱手让人”。

    埃里克的话声,让乔尔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咬牙说道,“可是你认为我们现在能下船返航吗?邀请函已经拿到了,不过,好客的主人恐怕此时不会允许我们现在迷途知返吧”。

    “当然,我们还是不要有侥幸心理吧,至少现在可以肯定,我的父母海上的事故,肯定和布莱德利有着责任,而且库托门托也不一定像看到的那样”。

    ..................

    贝尔格拉诺号。

    船舱的顶楼,占据整整一层圆形的房间中,一圈硕大的落地玻璃让阳光毫无阻碍的撒了进来。

    中心,绕城一圈的乳白色圆形真皮沙发,布莱德利双手搭在身后的靠背上,敲着二郎腿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那副和自己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画作。

    面前矮几上放着的红酒,随着船身的轻微晃动,好像醒酒一般,也在缓慢的摇晃着。

    刚刚还看起来不可一世的西多夫,正和放在角落那的那盆龟背竹一样,佝偻着低矮的身体,双手紧张的交错在一起,额头上有冷汗渗出。

    “你表现的有些过头了,难道之前的事情,没有让你想过有进步的地方吗”?

    平静的话声从布莱德利嘴中传出,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拿起面前的那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看着西多夫颤抖的身体,摇了摇头,“放心,看在你先祖的份上,我可不希望以后再出现这些夸张之极的拙劣表演了,嗯,现在应该怎么补救呢。

    他们应该怀疑那对精明夫妻的死,肯定和我有关系了,唉,还真是麻烦啊”。

    “惊喜,女人会被惊喜冲昏头脑的”。西多夫脸上露出狡诈之色,“漂亮的衣服,那些价值昂贵毫无用处的包,一定可以让那位下岗的记者,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原本脸上带着笑意的布莱德利,随着西多夫的话声,脸色越来越沉,终于忍不住,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将手中的酒杯砸向了西多夫,“蠢货,他们是证明实力之人,可不是你嘴中那些爱慕虚荣的花瓶”。

    透明的高脚杯砸在西多夫额头上,杯中那些猩红的液体,混合着额头上那道伤口中流下的血液,将那黝黑的脸庞,染的狰狞不堪。

    布莱德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神变幻,看着松了一口气的西多夫,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后飞快的一闪而逝,轻笑道,“不过你有一点是对的,女人容易被惊喜冲昏头脑,把她丢失的相机送回去吧”。

073 谜团

    “见鬼,你的意思是这些带着致幻作用的水,不但可以将人类心底压抑着的恐惧无限放大,而且最关键的可以按照设定好的场景,让人沉迷于其中,这完全不可能,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存在这种东西”。

    听着克劳德的话,埃里克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念头,忍不住开口惊呼道。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所有带有成瘾作用的毒品,都将在它面前失去诱人的面纱,而且这个几乎是没有成本的,无论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水,甚至是摆在早餐桌上的那一片普普通通的廉价面包,都将具有这种效果。

    脑海中所想象出的梦想都将身临其境的得到释放,而且更可怕的是如果得到它的人,有着庞大的野心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对于他将不再有任何秘密,他就像有一双可以看穿人心的异能一样,让对方陷入自己设计的幻境之中,就可以让对方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显然面前这个家伙,肯定会选择后者,至于斯内德当初如此看重那枚戒指,肯定也是通过一些途径,知道了当初约翰?迪侬打的什么主意,可是还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为何他们两人会静静的躺在那个金属的棺椁之中,而且看样子像是很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哦,天哪,忽然脑海中想到了关于刚刚打开棺椁之中,关于弗朗西斯?德雷克,那具看上去如同睡着了的尸体,红润的脸庞,以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深棕色头发,并没有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而且看年龄的话,就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一样。

    可是根据历史上的记载,他们离开英格兰的时候早已步入了中年,而且死亡的时间至少要比那个时间晚上一些。

    这中间就有一个无法解释道悖论,这种逆生长完全是不附和逻辑的,看着面前的克劳德手里抓着那枚紫色六芒星,正仔细的端详着,看着自己看过来的目光,虚眯起双眼笑道,“很具有想象力的说法,不过它可比你说的更神奇”。

    “它”?

    埃里克疑惑的说了一声,接着将目光紧紧盯在他手中那枚巴掌大小的六芒星上面,开口惊呼道,“你意思是这个东西让这些泉水变成了这样,不不不,这不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实质的接触”。

    说着,埃里克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一般,飞快的来到如同石化的布雷扬面前,在那如今已经变得破烂的灰色西装中上不断的摸索起来,然后翻出那本属于约翰?迪侬留下的手稿,仔细的在其中翻找起来,一行数字让他的手掌愣在原地。

    那一行平平无奇的数字7月14日1789年,众所周知弗朗西斯?德雷克出生于1540年,哪怕会有一点差错,但是这个年份大概是错不了的,1540年距离1794年足足过了两百多年,在那平均寿命只有五十多岁的时代,哪怕放在现在,目前所知最长寿的人也不过是不到一百二十岁,这可是一个两倍还多的时间,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且1789年7月14日,可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在历史上的这天,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西方的事情,那就是著名的法国大革命。

    1789年7月14日在法国爆发的革命,统治法国多个世纪的波旁王朝及其统治下的君主制在三年内土崩瓦解。法国在这段时期经历了一个史诗式的转变:过往的贵族和宗教特权不断受到自由主义政治组织及上街抗议的民众的冲击,旧的观念逐渐被全新的天赋人权、三权分立等的民主思想所取代。

    而直到三年后,巴黎人民占领了巴士底狱,1794年7月27日,法国大革命中的市民革命宣告结束。1830年7月,巴黎人民发动七月革命,建立了以路易?菲利普为首的七月王朝,至此法国大革命才彻底结束。政变中建立了以热月党人为代表的政权。法兰西历史进入维护大革命成果时期。

    而且之前明明阿尔法希姆陷入幻境之中,一直扮演的就是路易?菲利普国王,不过之后那场爆发出的革命,在历史上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

    糅合进了关于信仰的东西,把并不是一个历史时期的以色列贤王所罗门王,召唤到了巴黎的战神广场,让这个著名的召唤师解决了这场暴乱,不过最终不知道为什么,阿尔法希姆,或者说路易?菲利普并没有接受他的邀请,从而触怒了这位犹太民族的精神领袖。

    可是他们两人到底和发生在遥远的法兰西巴黎的那场革命有着什么样的联系,见鬼,原本以为想要就要揭开了谜底的真相,可是却又重新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之中。

    自从从西兰岛寻找亨利?艾弗瑞的掠夺的那艘利威尔号开始,之后的一切都开始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击败了印度最有名舰队的亨利?艾弗瑞,是继托马斯?图后世界上最臭名卓著的海盗,可是本质上,弗朗西斯?德雷克和他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虽然他是官方的,在伊丽莎白一世女王那里,挂了一个航海家的美誉,协助女王击败了当时的西班牙无敌舰队,然后开始了那场著名的掠夺之旅。

    两人之间异常相同的轨迹,那座神奇的西兰岛,还有现在这座将整个庞大的地下铜矿完全开凿完,然后建造了一座只是用来掩盖所罗门王墓穴的千柱之城,还有现在所站着的金鹿号。

    躺在地板上上的阿尔法希姆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此时他就像是睡着做了个噩梦一样,嘴里大声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不断挥舞着双臂,像是阻止着什么一样,那一头半长的头发,开始被不断涌入的冷汗,紧紧的贴在了头皮上。

    克劳德耸了耸肩,开口笑道,“嘿,看别人出糗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不是吗”?

    说着,蹲下身子拍了拍阿尔法希姆的脸庞,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看着那涨红的脸庞,缓缓睁开了双眸,脸上依然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惧。

074 噩梦

    愤怒的村民,好像忘记了这座被当做最崇高的圣山,也是属于喜马拉雅山脉中的一座雪山。

    当沉重的脚步声甚至以及将漫天雪花所掩盖的时候,埃埃里克惊恐的发现,他所做的那个噩梦好像即将要出现在眼前。

    数百道夹杂在风雪中的身影,挥舞着手中的棍棒,顶着狂风暴雪,好不畏惧的冲了上来,不过也只是约莫前进了百米的距离,冲在之前的年轻人,突然跪倒在地上,看着山顶爆发出的雪雾,嘴里焦急的大喊着,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然后疯狂的冲向山下。

    堆积了无数岁月的积雪,像海浪一样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从6997米的山顶,带着如同雷鸣般沉闷的声响,疯狂的冲了下来。

    一把拽着不知所措的艾达,躲在之前的那块岩石背后,西塞罗取下挂在要带上登上用的绳索,用安全扣将三人紧紧连在一起,做着深呼吸紧紧的贴在冰凉的岩石上,嘴里默默的祈祷着。

    “我宁愿被那些人抓下去,以亵渎神灵的名义,关在监狱中”。埃里克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响声,张开双臂紧紧拥住艾达,大声喊道,“这就是我不愿意你来到愿意,记住,我爱你”。

    话音刚落,周围便被夹杂着无数树木和岩石雪浪冲过。

    不久,天空逐渐晴朗起来,而刚刚的雪崩也正像这个在尼泊尔有着至高无上地位的鱼尾峰,愤怒过后所留下的满目疮痍,青色的山顶之下,那个三角形的山峰,从半山腰开始堆上了厚厚的积雪。

    正在尼泊尔加德满都的李东石正笑着拿着工厂的样品对身旁的乔尔和阿芙罗拉介绍着这种当地带有宗教色彩的彩绘木器,忽然兜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听着话筒传来的声音,李东石脸色阴沉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木器,甚至没有来得及和那位热情的厂长打声招呼,颤声说道,“鱼尾峰雪崩了”。

    阿芙罗拉驾驶着吉普车一路刮起沙石,朝着安纳普尔纳峰飞快的行驶着,刚刚电话中带来的噩耗,当时那座禁止攀登的鱼尾峰上面有着数十位明目张胆的闯入者无一生还。

    乔尔阴沉的脸仿佛能滴下水来,看着手中毫无动静的电话,终于失去了耐心,手指摁了一串数字,很快那边接了起来。

    “恭喜你,你成功了”。乔尔对着电话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听着那边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冷声咒骂道,“该死,那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还有你的孙子估计也完蛋了,值得吗”?

    半晌后,电话那边传来斯内德嘶哑的声音,“马可波罗留下的东西在哪里,值得不值得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现在讨论这些可没有任何意义”。

    “马可波罗?见鬼,他是个航海家,难道他能把船开到雪山上去吗”?乔尔愣了愣,开口骂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东石想了想,拍了拍乔尔的大腿,之前设想的计划,甚至来没来得及实施,竟然就这么快的夭折了,想到自己那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不由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轻叹道,“节哀顺变”。

    “不会的,他应该没事,对了,他带着那把匕首,肯定不会有事的”。乔尔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车子很快一条警戒线拦在外面,整个鱼尾峰周围数公里已经全部戒严,乔尔跳下车,看着皮肤黝黑的工作人员,拿出自己的护照递了过去,焦急的喊道,“我是登山者的家属,请让我过去,谢谢”。

    “登山者,现在可没有什么登山者,只有遇难者”。那位工作人员拿起乔尔的护照扫了一眼,冷笑着说道,“在这里,鱼尾峰是禁止攀登的,而且如今造成的损失”

    “见鬼,狗屁的遇难者,我现在就要上去,你们那什么狗屁神灵”

    李东石一把捂住乔尔的嘴,看着那已经抽出警棍的工作人员,从兜中随手摸出一把钞票,连声道着歉很隐蔽的塞了过去,“抱歉,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他的心情,现在可以让我们去遇难的地方看看吗”?

    “嗯,抓紧时间”。工作人员摸了摸兜中厚厚的一叠钞票,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四周,拉起那根警戒线,让车子缓缓开了进去。

    看着如今完全被积雪覆盖的鱼尾峰,上面丝毫看不出有着人类的痕迹,而数百名当地居民,正颤颤巍巍的跪在山下,脸上带着忏悔的表情,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在四周转了转的李东石,将打听到消息低声告诉的乔尔,“就是这些人,发现了埃里克他们,然后直接冲了上去,引发了雪崩”。

    “那他们为什么不去死”。乔尔咬牙指着那些人,冷声说道。

    阿芙罗拉递给乔尔一支香烟,眼神淡漠的看着那片苍茫的雪山,“冷静一点,是克劳德他们太张扬了,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否则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而且,还要个不好的消息”。

    “还能有比这更坏的消息吗”?乔尔点燃香烟狠狠抽了一口,肺部吸入刺骨的寒气,让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阿芙罗拉拍了拍他的后背,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奇怪,艾达明明呆在伦敦,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而且雪崩之前,也呆在鱼尾峰上,然后了

    解了一下,他们那个叫史密斯的上司,突然莫名其妙的给他安排了份采访鱼尾峰出现的那具尸体,然后”

    “斯内德,那个该死的家伙,如果不是他,艾达不会来到这里,埃里克也不会和克劳德在一起,根本不会出现这些破事”。乔尔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接着又变得无可奈何起来,确实就像克劳德说的那句很粗俗的话一样,谁都拳头大,谁说了算。

    “我想我们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虽然可能对斯内德没有什么办法,不过那个舍社长呢,史密斯”。李东石想了想,愤怒总得有个宣泄的出口,把话题引向了那个倒霉的社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更加糟糕的是鱼尾峰上又飘起了大雪,搜寻工作基本已经宣告结束,第二天的鱼尾峰,将重新堆上一层厚厚的积雪,而且夜晚被埋在雪下的人类,根本不会有半点生还的可能。

075 悖论

    平淡无奇的诉,像是再讲一个故事一样,不过正因为如此,才让埃里克心中涌起了一阵寒意,以及对这个或许活在众人羡慕中的之骄子,感到了一丝丝同情。

    可能他早已对自己那个冷冰冰的家庭失望,毕竟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诉了自己最亲近的母亲,不过却换来的是这种结果,那种遭到背叛,却又无处宣泄的情绪,足以让这个当时还不到八岁的孩子,在那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寒意,将所有的理智冲垮。

    那近在咫尺,虽然关在笼子中的狮子,浑身散发着腐臭的气味,充斥在封闭的卧室之中,每活在担惊受怕之中,甚至为了不去上厕所,而经过那个可怕的笼子,尽量不去喝水。

    确实,人是会背叛自己的,这算是一种自保下的条件反射,总会不由自主选择对自己最有利,最舒适的一面而去不断的将自己之前的想法决定一次次的推翻,还沉迷在其中乐此不疲。

    而他又能怎么办呢?将自己的所有的愤怒发泄给出卖了自己的母亲,或者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声告诉他这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这些只会换来更严酷的考验,他在当时并没有任何可以决定自己命阅力量。

    此时没有人再不合时夷去提起关于之前那位法国大革命后的路易?菲利普国王,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明白,为什么阿尔法希姆会将自己幻想成一个毫无交集的国王,虽然有幻境的成分在里面,可是更多的是他从有些扭曲的心理,一方面对那种无忧无虑自由的渴望,另一方面则是对于可以掌握自己命运那种权利的不舍。

    如此看来,人往往对于自己的已经拥有的幸福,并不在乎,却总羡慕着或许对于别人来算是烦恼的东西。

    阿尔法希姆算是承受了本应布雷扬应该承担的一些东西,却遭到了无赌记恨猜测,幻想着自己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个世界上,那怕是理应属于你的东西,也得靠自己的双手去得到。

    异想开的幻想,只会让自己陷入一种失去理智的境地,就像当初乔尔的那样,可笑的自尊总会带走你脑海中仅存不多的理智,让你莫名膨胀起来的自信,带着你走进无尽的深渊之郑

    就像现在呆呆站在那里的布雷扬,之前脸上那副肃穆的表情此刻凝固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个正常人一样,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带着稚气的轻佻,不过那一动不动的身体,却让他看起来和这艘金鹿号周围那些一动不动的七十二柱魔神雕塑一样。

    摇了摇头像是打破这份有些严肃的气氛,阿尔法希姆拍了拍手,嘴角裂开一丝僵硬的笑容,开口抱怨道,“拜托,我一口气讲了这么多,难道不应该有点掌声吗?

    还有布雷扬,你肯定听到了我刚刚的话,那么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多一份理解好吗?毕竟你可能会是这个星球上最容易理解我的人了,不要装出这副模样,我还是更习惯看见你那副欠揍的样子,嘿,醒一醒好吗”?

    着,就准备伸手去摇一摇那傻傻的站在甲板上的布雷扬,一双血红的手掌,抓着自己手腕裸露的地方,接着飞快的躲了回去,不过自己还是感觉到了那种不属于肉体,来自金属独有冰冷的触觉。

    看着有些疑惑的阿尔法希姆,克劳德虚眯起双眼晃了晃自己右手,旋即手腕处传来一阵机械的响声,开口笑道,“怎么样,雪崩之后的意外收获,还不错,至少我觉得比以前好用多了,不过你的弟弟恐怕有麻烦了”。

    “意外收获,哈哈,还真是个不错的解释,不过钢铁侠只会存在在电影之中,没有人会像他那样好运,感觉像是和死神是最好的朋友一样。

    好了好了,我想他恐怕已经被恐惧吓傻了,快点像叫醒我一样叫醒他,酒吧夜店对于现在的他来,恐怕就是堂一样”。

    阿尔法希姆脸上带着几分轻松,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以为克劳德是想给布雷扬一个教训而已,可惜半晌后,却尴尬的发现那张黑色骷髅面具下的双眸,并没有露出自己想象中的笑容,不由嘴角抽搐了几下,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的是真的?

    哦,见鬼,可是我呢,我和他一起陷入了这该死的幻境之中,包括汉尼拔,埃里克他们也都经历了这些,但是你现在告诉我布雷扬出麻烦了,哪,好吧,我知道你对他有意见,我现在代表他向你道歉,可以吗,克劳德?利文斯顿?迪侬先生”?

    克劳德露出了一丝苦笑,如果换作是之前,阿尔法希姆讲关于他的这些事情讲出来,或许这段惨无人寰的童年经历,会勾起他内心的一些共鸣,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拥有时间倒流的东西,那么这里真的会像堂一样,根本不会存在任何烦恼。

    眼前拿到那枚六芒星,并被其中一些如同诅咒一样的东西,侵蚀了脑海中的记忆,此时的布雷扬,依然认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所罗门王,而不会像他的哥哥阿尔法希姆那样,从路易?菲利普国王的幻境中逃脱出来。

    毕竟这里是那位犹太民族的精神领袖,所罗门王的墓穴,从古至今往往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总会发生在这些埋藏在地底无数世纪的地底空间中,就像一些离奇的故事中,那些如同附骨之蛆的诅咒,牢牢的占据在了他的身体之郑

    无奈的摆了摆手,克劳德犹豫了依然点零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沉声道,“抱歉,据我所知,他竟然只能是这个样子了,而且会变得像之前那两具棺椁中的身体一样,永远的保持着这副样子,代替着所罗门王的雕像,站立在这里,至少我知道的东西里,没有可以让他恢复过来的”。

    “哦,见鬼,你的意思是他完蛋了,迪拜的那些酒吧夜店的包间中,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叫布雷扬,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那么我呢?我为什么会醒过来”。阿尔法希姆脸上带着不甘,咬牙道。

076 苏醒

    脸庞狰狞的阿尔法希姆,现在看起来并不像是那个和布雷扬关系不好的弟弟,相比起那个关系亲密度默罕穆德,如今他的弟弟,表面的生疏中夹杂着浓浓的血缘。

    不知道睁着眼睛,像是被美杜莎施展了石化魔法的布雷扬,能否看见自己哥哥那副焦急的模样,也不知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个被烧的焦黑,被之前融化的所罗门王雕塑那些炽热的铜液流过的身体,能否看见对自己冷漠的老板,如今变得异常焦虑。

    被抓着双臂有些不自然的克劳德,轻叹了一声,很久自己除了薇薇安,几乎没有让人碰过自己的身体,表面装出的不在乎终究还是无法弥补身体缺陷带来内心的自卑。

    “ok,如你所愿,不过我不做任何承诺,至于他到底能不能醒来,我发誓真的不太清楚,如果知道你愿意看着他活着,可能我会让那些佣兵代替他去干这些事情。

    不过阿尔法希姆,句老实话,他死了对你没有半点坏处…………”

    “不不不,克劳德你没有兄弟,你永远不会懂的,血缘终究是血缘,那是这歌世界上维系关系一种最牢不可催的东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就像你不远万里来这里寻找约翰?迪侬一样,虽然其中可能参杂着其他的东西,可是身体中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必然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因素”。阿尔法希姆打断了克劳德的话,松开双手退后了几步,脸上露出少有的郑重开口道。

    克劳德耸了耸肩,双眸中露出一丝诧异,从背包中拿出那个银色罐子,金属的罐子传来一阵急促的碰撞声,开口笑道,“好吧,确实我理解不了,我觉得还是之前那个你比较可爱,就像你的,甚至自己都有可能背叛自己,那这个世界上还有那种关系能完全可靠呢”?

    着飞快的拧开盖子,伸出右手用手指夹出一个黑色甲虫,连忙将盖子紧紧拧上,看着被血红色手指稳稳夹着的甲虫,正长大嘴巴,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随着背后不断拍打的蝉翼,发出刺耳的叫声,挣扎着想要将这个该死人类咬成粉末。

    很快随着打火机的响声,一朵蓝色的火苗出现在甲虫面前,嘴中的叫声,忽然变得尖利起来,可以还是无法阻止那渺的身体被火焰淹没,克劳德伸手捏着布雷扬的两腮,那微微张开的嘴巴,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臭味让埃里克心中冒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这股味道就像是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身体,被抛在荒郊野岭之中,没有人理会最终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了一种或许秃鹫很喜欢的腐臭气味。

    那枚燃烧着火苗的甲虫,和之前对待阿尔法希姆一样,被丢进了布雷扬的嘴巴中,接着克劳德伸手紧紧捂住了像是要把这个燃烧的虫子吐出来的布雷扬。

    那不断开始抽搐挣扎的身体,让克劳德双眸中露出了冷意,不过像是真的被所罗门王附体了一样,原本以为轻易可以如同废物一样丢下地上的布雷扬,竟然看起来已经隐隐占据上上风,脸上带着之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伸手一点点掰开捂在自己脸上那副红色的手掌,犹如毒蛇阴冷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戏谑,正打量着那个有些惊讶的骷髅脸庞。

    “嘿,过来帮帮我…………”

    克劳德终于按耐不住,感受着像是刷着自己的手,像是钳子一样,本来可以很随意的将自己抛出去,可现在更多的是在戏弄自己这个不自量力。

    愣了愣实在是不相信这个经历了雪崩之后变得像是钢铁侠一般,可以在寒冷的喜马拉雅山脉中,看着一把几乎人类不可能单靠身体掌握的反器材狙击枪,去和那些如同变异狼人一般的邪毗毫不畏惧的扣动扳机。

    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像是那些昼伏夜出的花花公子一样,毫无血色的脸庞下,有着一副早已被掏空的身体的布雷扬,像是罗伯特?班纳,被自己实验中伽马炸弹的放射线辐射之后的浩克一样,虽然身体并没有变化,可是那脸上轻松的模样,显得游刃有余。

    连忙加快了脚步,西塞罗和埃里克两人,将自己的身体像是秤砣上的砝码一样,滑稽的挂在了布雷扬身上。

    可惜这些对于如今的布雷扬来,就像是衣服上那些无所谓的灰尘一般,丝毫没有对他产生半点影响,反而克劳德面具下的双眸,开始不由自主的飞快的抖动起来。

    那抓着自己右手的布雷扬,只是稍微手掌微微用力,就轻而易举的拧着自己这副对自己异常敏感点假肢开始旋转起来。

    冰冷的金属和肉体连接之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克劳德头上不断泛出冷汗,身体也开始因为疼痛开始颤抖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躲在布雷扬身后的阿芙罗拉,从腰间的软布剑鞘中悄无声息的拔出自己的那把短剑,双手抓着黑色的剑柄,狠狠的朝那裸露在身体外白皙的皮肤上用力砸了上去。

    想着自己在当初第一次在克格勃的课程中,自己那位面无表情的老师,一个被称作是杀人机器的中年男子,正用随意的用手指指着一个人体模型的后颈,然后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淡淡道,“记住,这个地方,哪怕对方时一个可以用一根手指碾死你的家伙,不要灰心不要丧气,冷静下来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那么你就还有机会,只需要稍微用点力气,比如这样戳下去,那么如果他不是神,肯定会失去行动能力”。

    着,攥紧的拳头微微凸起分中指看似不经意的砸在那用橡木做成的模型后颈处,一声碎裂的声响直接带着一个脑袋掉在了教室的水泥地面上。

    顿时教室中响起了一阵口水的吞咽声,一个不合时夷声音跟着响了起来,“老师,抱歉处于好奇那么我想问一下,假设对方是像你这样如同神灵的人呢”?

    “那你可以对着你心中的信仰开始祈祷,自己尽量死的快一点”。那个教自己杀饶老师,并没有理会这个明显的奉承,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077 布雷扬?所罗门。

    转过身子的布雷扬正淡淡的看着这个刚刚在自己后颈砸了一下的女人,高挑的身子以及那不属于薇薇安的容貌,不过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冰块一样,会挑起男人心中的征服欲。

    就是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现在马上冰冷的俏脸上,狭长的双眸正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身体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正微微颤抖着看着自己,嘴里低声呢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即使是老师也不行”。

    脑海中回忆起当初自己从克格勃出来之时,在克里姆林宫外的广场上,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一个老人,正用颤抖的手艰难的从撕下来一块面包丢在了脚下,在和煦的阳光中,看着蜂拥而至的小鸟,脸上再也没有当初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了。

    当时想了想自己就那么站在广场的角落,看到这位已经落寞的老头,被一个穿着制服人抓着轮椅的扶手推了回去,耳边还回响着当初那句奉承的话,像老师一样如同神灵的家伙,可惜,虽然确实他干掉了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可也被人像他说的那样,用手中击中了后颈,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是还好,当初他有着和他一样的同伴,而对方也不是真正的神灵,他活了下来。

    而现在自己呢?面对着这个可能真的是所罗门王的家伙,阿芙罗拉张了张嘴,竟然不由自主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你是所罗门”?

    “所罗门”?

    布雷扬脸上明显怔了怔,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刚刚从沉睡中醒来一样,发出那种沉闷嘶哑的嗓音说道,“所罗门,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我了,他们都称呼我吾王,不过喜欢所罗门这个叫法,毕竟那是我真正的名字。

    不过我不知道时应该感谢你们还是责怪你们,把我从沉睡中叫醒,收起你的武器吧,这些对我没有用的”。

    随着布雷扬口中的声音逐渐开始变得清亮起来,那种特有醇厚磁性的嗓音,像是带着某种盅惑的能力,让挂在他身上的三人,感觉身体使不上半分力气,瘫软在了地上。

    转身看着站在那里目光闪烁的阿尔法希姆,布雷扬舔了舔嘴唇轻笑道,“抱歉,可能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你的弟弟,当然是真正意义上的他,这具身体谁也不能否认依然是他,不过我想你不会介意他成为了祭祀中的那个胜利者吧。”

    说着,低头古怪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埃里克,一股完全将自己看穿的冷意,顿时出现在了自己灵魂深处,这个自称是所罗门的家伙,像是已经看穿自己是个和他类似的人,虽然自己要弱的很多。

    “刚刚的话很感动,可是抱歉,这个世界上复活创造可能是真正的神灵才可以做到,虽然我很想把他还给你,但是我做不到”。

    接着像是不太适应这具瘦弱的身体似的,用力伸展了一下胳膊,做了一个像是扩胸运动一样的动作,身上原本那身变得脏兮兮的手工裁剪修身西装,发出不堪重负一样的响声,直接从袖口处裂了开来。

    随手将身上的西装粗暴的揪了下来丢在了脚下,布雷扬伸手揉了揉自己那头棕色的头发,然后虚眯起双眼古怪的看着拿着短剑的阿芙罗拉,开口轻笑道,“阿芙罗拉,你的经历在这个时代,还真算得上是,嗯,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去形容,不过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最好的,我真是睡的太久了,你愿意做我的王后吗?

    不要惊讶,虽然你长的还算漂亮,不过这个叫做薇薇安?兰开斯特的女士和你也难分伯仲,可惜…………”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布雷扬眼中露出了一丝厌恶,“我觉得人类还需要纯粹一些,而且我很了解你,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包括你自己”。

    一片狼藉的石窟中,忽然随着布雷扬的话声,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躺在地上的西塞罗眼角剧烈的抖了抖,心里不由得怀疑起来,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定还是那个花花公子,那愚蠢的脑袋中永远改不了自己的本性,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调戏阿芙罗拉。

    哦,见鬼,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真的像个国王一样,随便挥了挥手让看到的女人,哭着喊着当那个王后。

    不知所措站在那里的阿芙罗拉,像是陷入了震惊之中,刚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虎口传来的剧痛,清晰的告诉她之前的事情并不是幻觉,而面前这个家伙,或许真的变成了他口中所说的所罗门。

    而那白皙的皮肤上甚至没有留下一个红斑,自己就像是砸在了一块实心的钢锭上了一样,那股反震的力量,差点让自己将这把几乎形影不离的短剑脱手而出丢了出去。

    此时像是没有听到布雷扬的话一般,阿芙罗拉握着短剑的右手不断颤抖着,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俏脸上浮上了一片红晕。

    躺在地上的西塞罗一个如同一条濒临死亡的鱼类,突然被丢到了水中又重新活了过来,飞快的从地上弹了起来,脸上带着愤怒之色,像是往往之前这个家伙,可以随手碾死他们,毫不畏惧的挥舞着双手,开口咆哮道,“拜托,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如此厚颜无耻的对着一个甚至还不知道名字女孩,说出这种话”。

    “阿芙罗拉,1989年出生在俄罗斯边陲的布拉克维深斯克,在一个贫穷的家庭中生长到了六岁,缺少的管教的三个哥哥,在混迹在当地的黑帮中,一直靠着自己的拳头抢回一些可怜的食物,不知道对于这个家庭到底是好是坏,不过至少在我看来是个坏消息,一个叫克格勃的组织带走了她,让这个原本就对感到生活昏暗的女孩,见到了许多更黑暗的事情,而且她所生活在国家,正好经历着许多动荡………”

    “够了,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听着像是反驳之前西塞罗的话一样,面无表情开始诉说起来,阿芙罗拉看着这个没有半点情商低人,似乎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声,无力的摆着手说道,“够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078 救救我

    如同钻进了自己脑海一般,将自己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像是一本详实的流水账一样,按照她人生的轨迹一一说了出来,这只是为了反驳西塞罗那句话而已。

    这个自称是所罗门的家伙,像是拥有了神灵一般的能力,让出现在面前的人,根本毫无秘密可言,那些深深隐藏在心底,以为早已痊愈的伤疤,随着他醇厚磁性的嗓音,被一层层的揭开,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让她觉得这个刚刚变得阳光一点的世界,又如同现在所处的这个石窟一样潮湿黑暗。

    而布雷扬,哦,不,想在已经没有人再去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了,当然,哪怕是现在他自称自己是耶稣或者上帝,恐怕也不会有人会反驳。

    所罗门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安慰似的抚摸一下阿芙罗拉那头浓密的金色头发,不想那蹲在地上看似双肩不断的抖动发出一阵哽咽声的身体,开始飞快的退后起来,摆着双手,似乎是要远离这个可以看透人心的家伙,俏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开口说道,“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说着,看着有些惊讶的所罗门,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人去拒绝他,这种经历是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不过他同样没有听别的的习惯,无论处在什么年代,可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就是强者为尊。

    忽然看着面前抽出短剑的阿芙罗拉,所罗门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开口笑道,“难道你忘了之前的事情吗?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的,收起你的武器,既然已经选择了放下,那就彻底放下吧”。

    根本无视了那锋利的剑刃,所罗门直接用赤裸的手掌,想要伸手抓住那把短剑,不料在他之前,那即将摸真是快剑刃上的手指愣在了原地,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可能根本不会出现这种人身上的惊讶。

    没错,当阿芙罗拉直接在他之前将手中的短剑横在了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那伸到面前的手,看着一道细长的血线出现在视线之中,便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就算他是所罗门王,毕竟还不是真正的神灵,他可没办法复活一个死人,显然面前的阿芙罗拉哪怕是死,也不会当那所谓的王后,还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曾经算是站在整个世界顶峰的所罗门。

    在沉睡了无数世纪之后,终于借助着一具废物一般的身体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当自己所决定的第一件事情,就遭受到了拒绝,让自己看起来变得如同一个笑话一样,不不不,或许他们脑袋中那个自己从未听过的神经病更合适一点。

    忽然有些愣神的身体,被人从身后重重撞了一下,原本这次自己轻易可以躲过这次攻击,或许是刚刚才让灵魂来到这具身体之中,而且自己竟然发现了这里竟然还有一位和自己目前的状态差不多的人类,虽然他几乎已经完完全全的契合了那个身体,可是那比较不是自己的,那股熟悉的味道,自己是不可能出错的。

    也有可能是刚刚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再加上眼前这一幕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事情,让自己现在有些放松,然后,就在甲板上一众人的目光中,和身后那个紧紧撞在自己后背上的人,一同直接飞了出去,越过低矮的船舷,然后看着下面像是金色的漂亮水面,脸上终于露出了惊骇之色,嘴里和刚刚将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阿芙罗拉同样不由自主的喊出一声不,可惜,她那惊慌的样子,恐怕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那个该死的人类,他竟然敢在自己将身份说出的情况的下如此冒犯自己,难道这个世界已经混乱到没有尊卑之分了吗?

    恐怕如果知道所罗门现在心中所出现的想法,那依然脸上带着愤怒的西塞罗会毫不犹豫的一拳轰在他的脸上,让那所谓的尊卑去死,这个该死的家伙既然敢伤害阿芙罗拉。

    从认识那个如同冰块一般的女孩开始,没错,自己确实开始确实是喜欢她漂亮的脸蛋,高挑完美的身材,可是接触到越多,自己越被那自立的性格所吸引。

    对,没错,就是自立,这个女孩从来不会依靠别人,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寻求别人的帮助,总会自己默默的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悄悄的解决掉,也不会去向他们邀功。

    而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原本他想要像寻常情侣一样,去保护去照顾她,可是到头来他竟然可悲的发现,自己一直是那个被照顾者,而这个内心敏感点女孩,甚至怕自己因此厌恶,虽然自己并没有那所谓的大男子沙文主义。

    不止一次,自己在寂静的深夜里,看见微风吹起的纱帘边上,蜷缩在飘窗的那个身体,俏脸上带着期待,可是里面隐藏着掩盖不住的焦虑。

    而这个该死的家伙,哪怕他真的是所罗门王,哪怕他真的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可是他竟然伤害了阿芙罗拉,伤害了自己一直心疼的阿芙罗拉,伤害了自己的最爱的阿芙罗拉。

    见鬼,无论他是谁,这个世界上,只要自己还活着,那就没有人能在自己面前伤害阿芙罗拉,如果自己死了,那就让他化作恶鬼,化作修罗,那怕永世沉沦在地狱之中,也要让那个家伙永远不得安宁。

    像是感受到了西塞罗心中的想法一般,阿芙罗拉丢掉短剑,飞快的跑向船舷嘴里惊慌的大喊道,“不,不要…………”

    埃里克一把拽着阿芙罗拉,朝一旁的克劳德眨了眨眼,自己可控制不住这个女人,胸口刚刚被砸中的一肘,恐怕不是那突然间看到是自己,收了大半的力气,只想要推开自己,纵身跃入水潭中,恐怕他现在只能躺在地上,等待着担架将他抬出去了。

    “够了,拜托,你下去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不要再添乱了,他会游泳,而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危险”。克劳德轻易地一把拽着阿芙罗拉,指着平静的水面上,那两个搂在一起的身体忽然分开,然后西塞罗朝所罗门高高的竖起了中指,嘴里发出一声咒骂声。

    接着那脸上愤恨的表情,随着水潭中那些融化的金色铜液开始旋转起来,凝固在了脸上,而所罗门再也没有了之前那副自信的模样,惊慌的抬头看着船舷伸出手高呼道,“救救我…………”

079 色欲,贪婪。

    突然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所罗门嘴中传了出来,接着站在甲板上的众人,惊讶的发现原本理应沉在水底的那些融化的铜液,依然保持着那副融化的模样,缓缓的飘在水面上,随着两人落入水中,水底像是被人拔出了塞子,平静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漩涡。

    正浮在水面上开口讽刺着所罗门的西塞罗,也是愣在了原地,不过很快发现那些看似剧烈旋转的金色水面,却好像无视了自己一样,带着面前那道挣扎着的身体,如同拔河一般,你上我下的互相撕扯起来。

    之前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所罗门,如今就像是又重新变成了布雷扬一样,狼狈的拍打着双臂,可惜在那个庞大的漩涡之中,却显得异常渺小,好像感觉到站在甲板上那些人并不会帮自己一样,所罗门停止了自己根本没有多大作用的动作,像是放弃了一般,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戏谑的看着他们笑道,“终归会结束的,你们会是我新的陪葬…………”

    随着那脑袋沉入水下,被一层犹如实质的金色笼罩在其中,那口中莫名其妙的话声也戛然而止,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整个石窟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谁都没有出声打破这份压抑的气氛,。

    看着顺着船侧悬挂的那个如同阶梯的船锚上爬上来的西塞罗,阿芙罗拉伸手将如同落汤鸡一般狼狈的身体拽了上来,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愣了愣顺着被涌入了怀中。

    听着耳边压抑着的喘息声,低声对着自己说道,“别怕,虽然我知道自己可能打不过你,不过只要我还活着,那么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伤害你,记着,是任何人,谁也不行”。

    阿芙罗拉感受着西西塞罗浑身被水浸透,有些颤抖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离自己有些距离,不让那些冰冷的泉水沾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怔了怔,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不不不,她确定的可以去掉那个几乎,从来没有人如此小心的考虑着自己,那些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可是这个平日里看着油嘴滑舌的人确实是这么做的。

    转过身子看着那张依旧看起来,有些耀眼的帅气脸庞,这个哪怕走在从来不缺俊男靓女的好莱坞中,都算是很现眼的脸庞,自己以前总是多多少少有些厌恶,因为一直没有安全感的她,总会想到在他感到厌烦之后,外面那些比自己漂亮的,比自己热情的女人,肯定不会对这个人说出拒绝的话。

    伸手摸着那有些扎手的侧脸,阿芙罗拉俏脸上眼眶忽然红了起来,看着面前那张突然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庞,张开双臂用力将西塞罗拥入了怀里。

    面前这两个紧紧搂在一起的人,像是忘记了自己所处的这个不合时宜的地方和时间,埃里克还是嘴角抽了抽,朝一旁眼神揶揄的克劳德摊开双手,眨了眨眼笑道,“你一直都是个恶人形象,难道不应该出声打断她们两个人吗?在这个地方可丝毫和浪漫沾不上边”。

    “不不不,打扰一对情侣在煽情后的拥抱,这种事情恐怕上帝都不会原谅的,而且这会破坏我在薇薇安心中的形象,至少我还算是一个比较有情调的人”。克劳德笑着挥了挥手,不过说着双眸中还是带着些许紧张之色。

    刚刚沉入水底,占据着布雷扬身体的所罗门,绝对不会是因为不会游泳,或者是被这两人爱情感动的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实在不可饶恕的事情,从而要自杀谢罪。

    那些按照正常的科学道理,那个所罗门巨大的铜像在融化之后,流入这个冰冷的水潭中,会随着冷却然后重新变成固体的铜飞快的沉下去,然而,那些金属的液体并没有随着冷却而凝固,反而和周围那些无所不在的泉水相互和谐的融合在一起。

    当然本来那座所罗门王的雕塑,被出现的火焰很快的融化,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当时那些升腾而起的火焰,虽然比正常温度要好一些,却也没有达到正常火焰的温度,就像是变戏法所用的那种低温火一样,可是依然,这些坚硬的金属,依然像是蜡烛一样,开始飞快的融化。

    而沉入水下之前,所罗门那副恐惧的模样,根本不会是故意装出来的,那个家伙就是被人在水中拽着腿,或者说那个如同泰坦巨人一样的雕像,在他落入水中的时候,又重新凝聚成那个巨大的雕像,然后拽着他的双腿,沉了下去。

    轻声咳了一下,埃里克看着依然在一起的两人,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的说道,“抱歉,我和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可是我还是像个乌鸦一样,不得不…………”

    “好了,你这个乌鸦,我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么接下来呢?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离开这里”?西塞罗伸手仔细的擦了擦阿芙罗拉脖子上那一道血痕上已经凝固的血液,脸上露出一丝心疼,接着不满的瞪了一眼埃里克撇了撇嘴开口抱怨道。

    确实如他所说,如今想要顺着之前克劳德下来的路爬上去,几乎是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之前这些日通沸腾的泉水,蒸发出大量的水蒸气,早已飘了上去,否则他们都将陷入之前那可怕的幻境之中。

    可是现在,那些如同瘴气一般的水蒸气,如同实质一样,拦住了上面的必经之路,如果想要从哪里出去,谁也不保证他们能顺利的通过那个狭窄的石阶,而不是一头栽下去。

    一直陷入沉默之中的阿尔法希姆,终于看上去清醒了过来,知道布雷扬可能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看着克劳德意有所指的问道,“我刚刚如果不那么说,恐怕你依然会将那枚燃烧的甲虫丢进他的嘴中,看着所罗门借着他的身体苏醒。

    当然,这位西塞罗先生的举动,以及所罗门王苏醒之后,竟然像是被色欲迷住了心智一样,想要占据阿芙罗拉,恐怕出乎了你的意料,所有发生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结果,是吗?

    啧啧啧,让我想想看,这些算是什么呢?之前地板上出现的七宗罪,这是色欲和贪婪,没错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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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曙光介绍:
当埃里克•沃森,重新拿回在二十一岁时,被赶出去的房子时。

守在门外的记者,举着话筒问道:“恭喜你,埃里克先生,沃森家族又重新回到了公众的视野中,那么你对你背后,人们称呼的那一大堆头衔,更喜欢那一个呢?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学者?冒险家?还是刚刚获得的爵位”。

“不不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更喜欢你们称呼我,当时对我父母定罪时的那个称呼,贼,一个臭名卓著的盗墓贼”。埃里克•沃森挑了挑眉,讥笑道。
【蹩脚的盗墓贼李伢,穿越到伦敦一个崩塌的盗墓家族,追寻了历史的脚步(财富),揭开一个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层层剥落的谜题,巧夺天工的机关,深藏其中的异宝奇珍。】零之曙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零之曙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零之曙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