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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圣狄思玛斯     零之曙光txt下载     零之曙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27 镜子

    手掌盖在桌上那张略微有些泛黄的宣纸上,克劳德看着依然保持着当初爷爷斯内德在时分装饰,那个放在这张凌乱的桌子上一个架子上挂着的毛笔。

    可能算是人类脱离了原始社会之后,最古老的一种现代化记录文字的书写方式,可是他始终没办法用这种看起来很古怪的笔,去写出和墙上挂着的那副当初从拍卖会上得来的,属于那座古老的国度在清朝年间郑板桥的一副字——难得糊涂。

    只能勉强用手中的看起来比那些毛笔昂贵无数倍的万宝龙钢笔,才能勉强写出还算公正的文字,想到那个家伙在接到那个请柬时,肯定会因此胡思乱想,认为自己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克劳德笼罩在黑色骷髅面具下的双眸,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坐在沙发上的薇薇安那张俏脸上画出的魅惑妆容,随着微微周期的黛眉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看着周围靠在墙壁上直接顶到天花板的书柜上,透过透明的玻璃柜门,露出一面拜访着满满的书籍,恐怕她一辈子也看不完这个更像是小图书馆的书房。

    那些黑褐色的书柜和其中密密麻麻的被翻的有些卷页的图书,让她觉得异常的压抑,原本对于斯奈德的书房她心中还是十分好奇,可是在跟着克劳德自从从鲁卡哈利沙漠回来后,几乎每天都像个喜欢回忆过去的老年人一样,待在这个没有生息的房间中。

    和自己想象中以及外界谣传出截然不同的书房,并没有豪华的装修,或者说一种给来客一种压迫感的刻意布置,简朴的甚至有些简陋的布置,让人觉得这根本不是那个狡猾的如同狐狸的老人,一生待的最久的地方。

    透过里面上了岁月的陈设,可以看出斯内德当初应该算是个很念旧的老人,不过这些和她可没有什么关系,或许不是因为那个老人突然的离世,自己也不会下定决心和那个有着如同废纸般婚约的克劳德看似草率的定下结婚。

    “喂,亲爱的,还有不到一周时间就要举办婚礼了,可是,嗯,抱歉,恕我直言,现在我可看不到在这里有半点要举办婚礼的意思,而且你并没有通知很多人”。薇薇安沉吟了片刻,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确实如今在这座稍显冷清的庄园中,丝毫没有半点要举办一场婚礼的意思。

    看着克劳德像是早已猜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没有半点吃惊的样子,伸手缓缓从脑后将那个几乎没有拿下来过面具从脸上取了下来,长久以来贴在脸上的骷髅面具,无论是用的多么珍贵的金属,可是依然像是黏在了脸上一样,在那些如同泡在水中布满褶皱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看起来让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血丝。

    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脸庞,像是在贪婪的汲取着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让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庞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克劳德脸上竟然开始露出了一丝笑容,随着裂开的嘴角越来越大,那张皱起的脸庞如同怪物一样,看的薇薇安呆坐在沙发上,突然心中后悔了起来。

    “看看,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呢?

    亲爱的,你看就连你可能心中都有些厌恶我这个样子,更不用提别人了,当然对于那些同情,怜悯甚至是看怪物一样恶心的眼神盯着我,其实我并不在乎,如果在乎别人的目光,恐怕我当初会听爷爷的话,躺在病床上然后做个整容手术。

    虽然我并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但是这并不表示着我就喜欢那些,我同样很讨厌那些同情怜悯的目光,我需要哪些弱者的同情吗?”

    说着,克劳德脸上带着愠怒之色,站起身子走到薇薇安面前,摊开右手血红色的手掌,轻声说道,“抱歉,可能吓坏你了,不过我没有什么恶意,我也不是什么变态喜欢用这副样子面对你,面对任何人。

    可以借你的镜子用一下吗?说实话,我只在从病床上下来的那一刻,看到过自己的样子,直到现在我一直没有看过我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到底成了什么样的怪物”

    薇薇安那张俏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那种完全不在乎自己容貌的人,无论男人或者女人,肯定都会希望自己有着一张比寻常人漂亮一些的脸庞,毕竟在这个更多是以貌取人的社会中,俊男靓女无疑从先天上就拥有了快人一步的优势。

    “亲爱的,有时候不要老是执着于一件事情,不是说要让你尝试着放下,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而已,但是,你可以选择尽量不去自己触碰已经结痂的伤口。

    就如同你说的那样,别人无论什么样的目光,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强者永远不需要弱者的同情,他们只是杞人忧天而已,只要我不在意,那还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不想你因为一些无法改变的,而且毫无意义的事情去影响你的心情”。

    “不不不,你误会了”。

    克劳德笑着张开双臂,对着窗户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做了个拥抱的姿势,光束中飘扬着的灰尘,如同一些跳舞的精灵一样,在空中飞快的旋转着。

    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此时的埃里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站在舞台上,描述着自己悲惨经历,却又用自己的意志,坚强的活下去然后现在有机会站在这里,在动情的描述了一番关于自己感人泪下的励志故事之后,做出了一个积极向上的动作。

    薇薇安露出了一丝无奈,将手中那个印着一个美杜莎头像的范思哲化妆盒递了过去,撅了撅嘴像是撒娇一般嘟囔道,“好吧,你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同样我也不行”。

    “谢谢,永远不要试图去改变任何人,因为那样只会摧毁你的自信,让你会产生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当然,虽然你无法改变我的决定,但是你却能影响我做出许多决定”。

    克劳德说着,拿起那枚小小巧的圆形镜子,看着其中那个扭曲的脸庞,像是被施展了镜子背面那个美杜莎女王施展了她赖以成名的石化术一样,紧紧抿起那并不存在的嘴唇,眼神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

028 另一个自己

    看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怪物,丑陋的脸庞上,像是一个被泡进装满福尔马林的罐子中,在医学院中供教授给学生上课的标本一样。

    血红色的右手掌情不自禁因为用力,发出机械的咯吱声,而捏在掌心的那面黑色的镜子,光滑的镜面上面如同蛛网一般,出现了无数的裂纹,开始飞快的向四周蔓延,那张原本丑陋的脸庞,变成了无数个分布在密密麻麻的碎片中,终于那枚倒霉的镜子,被捏扁在了掌心。

    而坐在沙发上它那个同样看起来不算幸运的主人,只能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声,看着丢入垃圾桶中的镜子,摇了摇头说道,“拜托,下次能不能弄坏别人的东西之前,可以提前询问一声,她是否同意那么你那么干”。

    “她一定会同意的,如果每件事都要去问”,说着,克劳德飞快的带上了自己的面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那么我们将没有自己的判断,总是会被别人左右自己的思想,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走到窗户前,紧闭的木质窗户,一道道栏栅将阳光分割成一块块的光斑,印在克劳德黑色的衬衣上,他挽起的袖子,露出还剩完整的左臂,以及那个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左手,和右臂那个机械的假肢,高大的背影遮挡住阳光,墙壁上的书柜上,投射出一个拉长的身影,脸上那张骷髅面具,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其中,让人根本分辨不清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你看就连我自己对我的脸都感到难以忍受,你说那些宾客呢?他们看到我的样子会怎么说,会怎么看,那些年轻的女伴,会不会因为忍不住,而失礼的在草坪上发出干呕声,而我和你,只能站在台上,依旧带着虚伪的笑容,心里却恨不得马上去拧下他的脑袋”。

    听着克劳德阴郁的话声,实在是不太适合出现在那个场景之中,薇薇安手掌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开口安慰道,“亲爱的,放松一点好吗?这里是你爷爷的书房,是他待的最久的地方,按照传统可能这里也会是你待的最久放地方。

    他如果在的话,恐怕也不会看到你这个样子,那天你完全可以带着自己的面具,他们肯定早就已经习惯了,反而你摘掉面具,嗯,抱歉,恕我直言那样可能会让他们有些不适,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你刚刚所说的那样,总是被别人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左右自己的决定,那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永远不会对你撒谎,那镜子绝对是其中之一,可是事实的真相总是令人难以接受,所以人这个虚伪之极的生物,却总是会打着想听真话的旗号,对着周围的阿谀奉承以及那些令人作呕的谎言,露出自己最友善的一面”。

    坐在薇薇安身旁,闻着传来的那股传来的淡淡木棉花香味,克劳德深深嗅一下,双眸中露出陶醉之色,开口笑道,“人就是这么多虚伪,谁也不能例外。

    好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说说看,你希望有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奢华的无以复加,像那些中东人用地下的黑色石油,换来大把金元,然后肆意的撒出去来让整个世界投来羡慕的目光吗?

    那可能这里并不太合适,我们去夏威夷那片海域,在晴朗的天气下选一个海岛”,说着,克劳德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银色的腕表,有些庆幸的笑道,“嗯,幸好时间来得及,不过我得重新给那些人解释一下,他们应该不会嫌麻烦的”。

    “我并不喜欢那样,这是属于我们的婚礼,而不是为了给别人看,为了给那些并不在意的人去证明什么,你觉得你即使我们花费了无数金钱,那又会怎么样呢?

    那样我们就会成了一个参照物,一个在以后得日子里,时不时会被拉出来写在报纸上的参照物,然后会在每次有一些盛大的婚礼时,被拉出来,像是一个早已死去的尸体一样,反复的被鞭尸,那没有任何意义。

    就按你当初决定的,只叫一些身边的人,经常在一起的朋友,来一起见证一下一段新的开始,我最近常听见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

    说着薇薇安竟然捂着嘴,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嘴里发出银铃般分笑声,身子也微微躬了起来,朝身旁倒了过去。

    躺在克劳德怀里,看着那面具下的双眸,也随着自己的笑声,开始逐渐舒缓起来,薇薇安开始放肆的笑了起来,伸手摩挲着那张黑色的骷髅面具,大声笑道,“秀恩爱,死的快,哈哈哈,这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个死在这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而是说他们嗯,即将分手的意思”。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说法,不过更像是在说好莱坞的事情,那些明星为了炒作恋情,恨不得天天让狗仔跟在身边,像是找到了自己这辈子都真爱一样,就连一些琐事,都要拿出来想要上一段头条,实际在别人眼中就像是小丑一样,然后分手之后,两个人就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如果他们是死神的话,恨不得对方下地狱去”。克劳德带着笑意,开口调侃道。

    眼中带着些许憧憬,手轻轻摸着薇薇安平坦的小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那天当我接到埃里克的电话,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像个疯子一样,在街上横冲直撞,然后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然后在产室的大门外,我看似镇定的坐在那里,实际上我当时很紧张,那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哦,见鬼,那个孩子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紧张,我在想那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到底会像埃里克还是艾达,希望多像一点艾达,埃里克那个讨厌的家伙,如果爱丽丝长大的话,肯定会经常埋怨,自己为什么长的像爸爸。

    当听到孩子出生的消息,那一刻,我竟然对埃里克有种羡慕,知道吗?他有了以后为之奋斗的目标,我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说,艾达或者你并不是我们奋斗的目标,这完全不一样,你懂吗”?

    “我懂,孩子可以看成是另一个你,是你生命的一种延续,而我们则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不过我想问一句,你确定你和那个艾达真的没有什么吗”?薇薇安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脸色揶揄开口问道。

029 一个了不起的人

    随着两人渐渐带着调侃道话声,这间略显沉闷的书房中,也随着外面逐渐带上一层金色亮起来的天空,而逐渐让人感到不那么的压抑。

    定下了基调的婚礼,也在两人的不断的设想中,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了,虽然并没有邀请那么多的宾客,更像是一个一次朋友间固定的聚会一样。

    不过很多不知道从那得知消息的人,可不会那么想,毕竟这个婚礼恐怕还是会在那天,被所有的人传媒巨头用一个并不小的版面去宣传,伦敦的利文斯顿可是和那个盘踞在中东如同树根一样,深埋地下的纳赛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有时候所谓的低调,也不是说你想就可以办到的,当你没有达到某个很顶尖的层次,那么身边必定会有和你平等甚至比你强的人,让你需要思考着现在的境地。

    但是那个看似不显山露水的纳赛尔,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提起自己,可以在称呼中的形容词最后去掉那个之一的家族,他们的低调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值得他们与之平等交流的人,物极必反或许极端的高调,到头来就是那种如水般无处不在的低调,就像终于攀登上了最高峰,可是环顾四周却只有你一人,低头看着从山底一直弥漫到半山腰开始逐渐稀疏起来的人流。

    原本这个虽然靠近伦敦,可是平日里很平静的吉尔福德镇,最近却涌入了许多少见的卡车,开始在那座庞大的庄园中忙碌的穿梭着。

    逐渐那片原本被修剪漂亮的草坪上,出现了如同山峰一样的东西,被一块红色的绸缎笼罩在其中,如同巨龙一般的模型,几乎占据了整个庄园中那大的有些过分的草坪。

    而随着这里有些异样的动静,吉尔福德镇周围也出现了一些胸口挂着照相机,像是游客一样的身影,可是见鬼,在这个糟糕的冬季中,估计不会有人愿意来到这里来看这些木棉花的。

    终于随着那座庄园重新恢复了安静,一月二十七日这个对着寻常人可能只是在平常不过的一天,随着太阳的缓缓升起将金色的阳光洒在了大地上。

    像是豪车展会一样,这座小镇在刚刚迎来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无数各种各样甚至在伦敦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之一,都很少能看见的豪车,纷纷沿着露水的柏油马路纷纷朝那座如同地标一样的庄园涌了过去。

    吉尔福德镇平时马路上稀疏分车流,如今变得如同伦敦闹市区那让人绝望的早高峰一样,原本就不算宽的道路,如今被挤的水泄不通,不过这些人看起来都并不是很着急,摇下的车窗中不时的传来互相问候的声音。

    一辆混迹在这些车流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罗孚800汽车,这个已经早在二零零五年就已经宣布的英格兰汽车品牌,虽然被人骄傲的称作百年罗孚,可是时间可能真的和这个称呼一样,永远的定格在了百年上面。

    老旧的车子里面阿芙罗拉手握着方向盘无聊的看着前面正在缓缓蠕动的车流,不时的轻轻踩下油门,西塞罗在旁边拧着发出刺耳电流声,却没有半个单词从中传出的收音机,蜷缩着微微颤抖的身体,无奈的抱怨道。

    “拜托,为什么我们要坐着这个老爷车,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看看外面,我们现在就像是一只站在一群仙鹤里面的土鸡一样,而且这见鬼的汽车竟然没有空调,你能想象出有人会在二零二零年,开着一辆没有空调的汽车,对,连收音机都没有的汽车,在这个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我们穿着西装礼服,只能靠抖慢慢的挪到那个整个伦敦那个最出名的家族中,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你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我们今天即使开着一架空客a380来参加婚礼,可能在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只会更鄙夷,所以我们应该另辟巧径,开着一辆当初属于英格兰的骄傲,罗孚汽车来参加这场婚礼”。埃里克看着被误的严严实实的爱丽丝,还好后座的空调出风口依然顽强的吹出还算温暖的热气,虽然那股刺耳的噪音,让人有些担心这辆早就应该被报废的汽车,随时会把他们丢在路上。

    一旁的艾达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看着透过窗外正盯着那片如同火焰一般,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似乎能让人觉得温暖一些的木棉花树林的埃里克,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这个理由还真是蹩脚,你从来不算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而且绝对不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显示你的特立独行。

    不过你算是个念旧而且记忆力还算不错的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们刚刚从西兰岛,将那艘轰动的利威尔号交给阿尔法希姆后不久,那天,嗯,应该是约了西塞罗去钓鱼,然后你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被几辆同样的罗孚800轿车跟在车后,不过他们很有礼貌,只是远远的跟着。

    接着你乘坐着那辆保养的可能比这辆虽然型号一样,可是却好上无数倍的轿车,然后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来到吉尔福德镇,但是应该是第一次走进木棉花庄园中,见到了当时身体还很健康的斯内德。

    然后在今天,你想用这种方式,经过那片木棉花树林,来表示你对于那位已故的老人一种怀念,或者说缅怀,然后以一种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心情走进那座庄园中”。

    啪啪啪啪………………

    汽车中忽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一直默不作声,像是靠在后座睡着的乔尔,缓缓睁开混浊的双眸,看着窗外那片火红色,咂了咂舌笑道,“嘿,小子你和斯内德应该见面的次数应该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为什么会想着他呢”?

    “不不不,我们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就只有那一次,可是有些人即使你和他天天见面,那也不会在你心里留下什么印象,比如说上班族每天通勤的时候遇到的售票员,可是有的人见过一次后”,说着埃里克手指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他就会在你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去能形容他,只能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030 礼物

    终于这条市政公路通向木棉花庄园的岔路口,站在一个并不算显眼的木质指示牌下,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带着白色手套像是交通警察一样,正不紧不慢的挥舞着胳膊,让拥挤的车流逐渐通畅起来。

    当这辆在这里显得特立独行的罗孚轿车出现在这个安保眼前,墨镜下的双眸看着伸甚至还有些锈迹的黑色车身上,像是来之前根本没有洗车一样,积雪混杂着泥水让车身下方看起来让人觉得根本对这场婚礼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很快他清醒了过来,无论今天有人是开着罗孚还是劳斯莱斯,哪怕他是骑着一匹马过来,或者山地车过来,只要能在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家伙。

    装作不经意间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被冻的很僵的身体,然后脸上重新露出那副让人看着有些生硬的公式化笑容,微微点头朝里面挥了挥手,做了放行的姿势。

    通畅的道路上,这辆已经步入晚年的罗孚轿车很快跟在前面那辆造型显得很浮夸,浑身布满黑色碳纤维的帕加尼跑车上,坐在副驾驶的西塞罗看着眼前那个如同加特林一样的排气筒,像是炫耀一样,不时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然后对着他们喷出几朵火焰。

    “可怜的意大利人只会造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吗?我实在是不知道来参加一场婚礼,开着这种夸张的跑车,是想对谁证明什么吗?

    今天能来这里的人,谁也不会缺这种东西,只有那些没有什么阅历的毛燥小伙子,才会干出这种蠢事”。

    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西塞罗看着前面那辆黑色的跑车,不屑的开口说道,可是谁都可以听出来那股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味,无论如何,比起前面那辆车,他们屁股下面可能在当时很出名当然罗孚轿车,如今就像是以为从古代穿越到现在的人,驾驶着他引起为豪的马车,在对这一群劳斯莱斯车主炫耀着。

    乔尔撇了撇嘴,开口赞叹道,“这个大号玩具可不是想拥有就可以随便买到的,得预订而且还是限量的,当然,您如果想拥有一辆,并不算什么难题。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这个玩意可不是你口中的中看不中用,即使你开着这个破烂,把油门踩到底,也肯定看不到它的尾灯”。

    “对,没错,我是看不到它的尾灯,可是就像你说的,那只是个大号玩具而已,它能装下我们这么多人吗”?西塞罗回过头看着乔尔挑了挑眉毛,指着前面那辆看起来要比他们这辆罗孚大上一圈的汽车,像是小孩终于找到了自己认为正确的地方,开口吐槽道。

    汽车终于停在了敞开大门的庄园门口,阿芙罗拉将汽车熄火后,看着又变得开始幼稚起来的西塞罗,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侍者,开口笑道,“好了,无论你坐的是什么车,现在都要下车了”。

    推开车门将钥匙丢给有些愣神的侍者,阿芙罗拉看着面前在周围人群中显得异常显眼的西塞罗,那张可能让女人都会嫉妒的脸庞,正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毫不掩饰对于自己的爱意,伸开臂弯正等着她过去。

    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和那个当初在迪拜认识的洛杉矶记者温斯顿站在一起的佛洛伊德,正带着客套的笑容,看着埃里克指着那辆被发动的罗孚轿车,开口笑道,“埃里克先生,您这次有心了,不过这种传达善意的方式还真是很特别”。

    “我也觉得很特别,不过等结束的时候,你们可以安排一辆车送我们回去,这辆车是我送给克劳德的新婚礼物”,说着,埃里克看着佛洛伊德变得有些古怪的表情,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开口说道,“放心吧,这个礼物他一定会很喜欢,会是在今天那些看似昂贵,却对他不值一提的礼物中脱颖而出”。

    “难道这辆车有什么秘密吗”?佛洛伊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既不会让埃里克觉得这样稍微有些脱离他的职责,有些不舒服,又会满足对方那种故弄玄虚,怕被别人不知道其中隐藏的秘密时,那种失望的心情。

    埃里克伸手拍了拍佛洛伊德的肩膀,摇摇头说道,“不不不,耍那种小聪明可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不过有些东西对于大多数人算是废物,可是总有人会发现岁月沉淀出的那种美”。

    不冷不热的对着这位当初在喜马拉雅山脉就变得有些不正常的温斯顿小姐伸出手,埃里克看着如今她微微有些发福的身体,以及隆起的小腹开口赞叹道,“美丽的女士,好久不见,希望你还能习惯伦敦这糟糕的天气,记得等到宝宝出生的时候告诉我”。

    俏脸带着红晕,不知道是因为看见埃里克是有些尴尬,还是在这个有些冷的天气里,身上那件看起来很温暖的貂皮大衣造成的结果,温斯顿像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可能对方竟然会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她和颜悦色的打招呼,不由得连忙点了点头,有些街霸的说道,“放心吧,埃里克到时一定会通知您的”。

    “记得一定啊,佛洛伊德先生,我很好奇那些红色绸布下面到底是掩盖着什么,是婚礼上用到的道具吗?恕我直言,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大了”。埃里克看着庄园草坪上被盖着的那片东西,开口问道。

    佛洛伊德耸了耸肩,带着些许歉意说道,“抱歉先生,我也很好奇,不过你也看到,我和你一样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就被盖在下面,不过很快,我们就会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哦,喜马拉雅山脉还有那座鱼尾峰,他竟然做了个模型,婚礼上要用到这些东西吗”?埃里克看着红布下的轮廓,撇撇嘴用恰好可以让佛洛伊德听到的声音开口嘀咕道。

    顿时佛洛伊德脸色微微一变,身体朝后退了几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说道,“抱歉,今天实在是太忙了,而且在这种天气下我想你们还是在暖气充足的地方比较好”。

031 昆汀•德纳罗(上)

    宽阔的大厅中,原本摆放在其中的家具早已在婚礼开始之前,被挪到两人别处,让这里此时变得更像是个酒会的舞池一样,尽头Y字型的楼梯上面铺设的白色地毯上,林落的撒着一些红色的木棉花花瓣。

    无论心里此时在想着什么的宾客,此时脸上都带着笑容,正和身旁那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互相攀谈着,看着眼前这有些滑稽的一幕,乔尔从穿梭在其中的侍者手中端着的托盘中,拿起一杯淡金色的冰酒,轻轻抿了一口笑道,“还真是虚伪啊,警察局长居然在和黑道头目谈笑风生,王室的王子正带着自己的王妃在和浓妆艳抹鼓弄风骚的老鸨亲切的交流着,嘿,你们看王妃的脸都绿了,那位在外面以沉稳严肃着称的王子,却丝毫没有察觉,依然在那里努力卖弄着自己那点可怜的风趣,明的新闻头条可有趣了,本就没有多少热度的王室,难道现在沦落到靠这些方式来炒作了吗”?

    “还真是可怜的王妃啊,以为自己做了个灰姑娘的梦,结果,嗯哼,你们看到了,王子终归是王子,而灰姑娘永远也只是灰姑娘而已。

    可能王子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候,让灰姑娘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的魅力已经征服了王子,可是书上写的都是矛盾的,就像中经常写着王子是什么样呢?风流不羁,年少多金,但始终没有忠贞不渝,可是有人写男人靠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还真是可笑的悖论,男人永远都是一个孩,无论再习惯的玩具,总会有一个保持热度的期限,而女人却总认为自己可以让这个期限变成永远”。

    听着西塞罗的长篇大论,并没有可以压低的声音让周围那些男人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可是看着身边的女伴连忙端起酒杯来掩饰自己,可是那些略微有些愤怒的妙龄女子,穿着将自己曼妙身材展露出来的定制礼服,正准备对这个吃不到葡萄葡萄酸,更像是一个哗众取宠的丑,借此来吸引别人注意的年轻人好好的辩论一番时,可是看到那张在这座大厅中,比那位货真价实的王子更像是贵族的脸庞,不禁俏脸通红觉得事实确实如此。

    正当埃里克看着一旁笑容凝固在脸上,正虚眯着那双狭长的眸子,盯着自己还挽着这个罔顾所以的家伙的阿芙罗拉,正准备轻咳两声提醒一下时,就听到一个像是经常会听到的,用来将意思反转的单词,故意加重的语气,更像是在对身边这位可人诉一样。

    “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男人,在阅尽繁华之后,就会回归内心的本质,找到属于自己一生的灵魂伴侣,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去守护她,阿芙罗拉你知道吗?能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幸阅事情,没有之一…………”

    忽然,一阵掌声打断了西塞罗的话,一位穿着得体的一眼看去裁剪的异常得体,本来白色的西装让人会觉得很做作,可是穿在这个长相虽然算不上帅,可是却有一种异样的魅力,湛蓝色的眸子配合上深邃的眼眶,还有如同刀削一样的鼻子,两片薄薄的嘴唇正露出淡淡的笑意,拍着手缓缓朝他们走来。

    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面孔,深棕色的头发像个老派的中年人一样,全部梳向脑后嘴唇放上留着一圈修剪的很精致的胡须,明明看着是个二十来岁当然年轻人,可是这副打扮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嗨,来自塞舌尔的西塞罗先生,看来你在伦敦终于又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恭喜你,找到了一生的挚爱,不过我觉得征服这位阿芙罗拉女士,可要比征服世界要难上太多了”,着,这位浑身在大厅中的人群中,看上去比站在楼梯处的王子还要瞩目许多的年轻人,浑身散发着让人并不会觉得突兀的自信,那种更像是与生俱来,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人,和那种目空一切的自大,或者一眼就可以看穿,伪装出来的自信完全不同的自信完全不同感觉,朝埃里克缓缓伸出了右手,开口笑道,“抱歉,希望没有打扰你们的谈话,我是昆汀?加里波第?德纳罗,你可以称呼我昆汀,当然,如果你成为我的朋友,那么可以叫我德纳罗,不过我们还是很有缘分,早上我就在你们前面,一辆黑色的帕加尼,不过,那辆罗孚实在让人印象深刻,你们的出场方式是最出众的”。

    看着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掌,微微缩回去的西服袖口,在同样白色的衬衣袖子处露出了一枚晶莹透亮的钻石袖口被雕刻成了骷髅的形状。

    有些狂妄的话声,听起来语气中可丝毫交朋友的意思,埃里克不禁愣了愣脸上露出一丝错愕,不过还是伸出手两人握了握,感受着右手传来恰到好处的力量,接着很快松开,开口笑了笑,“当然记得,我们甚至还讨论了一下那辆漂亮的超跑,你懂的,男饶兴趣总是那么单一,埃里克?沃森,很高兴认识你”。

    “现在高兴可能有点为时过早,很多人觉得认识我是一场灾难,不过我希望你不会这么认为”,这位自称昆汀的家伙着,凑近埃里客声道,“埃里克?沃森?德雷克先生,如果我们想和谁交朋友,没有人能拒绝来自德纳罗的友谊”。

    完,双手整理了一下并没有褶皱的西装,然后从刚刚经过的侍者手中托盘中拿了一杯如同鲜血般的红酒,朝埃里克笑着示意了一下,转身朝人群中走去。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很快融入了那些人群中,埃里克感到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撇了撇嘴指着自己的脸,然后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道,“如果我想和谁交朋友,没有人能拒绝来自沃森的友谊,嘿,这子是不是教父的忠实粉丝,然后产生了幻觉”

    “不,埃里克,他们可比教父电影要残忍无数倍,德纳罗最早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对,你们没想错,就是那个被黑手党的阴影笼罩着的西西里岛,如今他们盘踞美利坚这个枪支泛滥的国家,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黑帮头子,你所看到的知道的黑帮,大多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他们影响一次总统的选举,当然,这一切是我在克格勃时期看到的资料,如今已经过去了很久,看样子他们依然活的很滋润”。阿芙罗拉沉声朝埃里克道。

032 昆汀•德纳罗(下)

    “意大利西西里岛,这个星球上最大的黑帮头目,哦,见鬼,你是他们就是电影教父中,那个臭名卓着,却又像个典型的意大利人那样,把规矩玩出仪式感的黑手党党魁,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过所谓的德纳罗,不是应该是甘比诺或者别的什么人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他们可没有任何交集,而且我敢肯定,以后也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打交道的可能”。

    埃里克压低了声音,对着阿芙罗拉开口道,无论怎么,他可和黑帮靠收去保护费或者靠别的什么违法来获取巨额财富的方式,完全沾不上边,可是刚刚那个自称是昆汀?加里波第?德纳罗的家伙,显然是直奔自己而且带着什么目的,毕竟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魅力,能让谁看到自己都产生好福

    而且他可以肯定,这个一直居住在吉尔福德镇的约翰?迪侬所遗留的家族,并没有和那个遥远放黑手党有什么联系,毕竟以当初斯内德的谨慎,他不会让这个享有声誉的家族留下让人诟病当然地方。

    可是在今这场婚礼中,竟然出现了那个家伙,而且称呼自己是埃里克?沃森?德雷克,好像对之前的自己所作所为很了解,虽然有心人可以通过爱丽丝调查到自己突然给她的名字用了一个不符合常理的姓氏,可是这些人中绝不包括他。

    “想想看,黑帮是怎么敛财的”。乔尔伸手打了个响指,看着快步走来的侍者,点点头道了声谢,然后将手中的酒杯放入托盘中,重新拿了一杯冰酒,开口笑道。

    看着乔尔刚刚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十足的酒鬼,混入了一场酒会中,对着那些昂贵的葡萄酒,终于可以肆意享用,不用考虑自己的钱包一样,不由双眸一亮,开口吐槽道,“那些人敛财的手段很多,可都是遵循着一个思路,用最的代价,去获取最大的手艺,甚至根本不付出任何代价,单靠没有成本的威胁,把别人用聪明和汗水获得的财富,像个强盗一样装进自己的钱包中,然后还喜欢让对方自己一声谢谢”。

    “对,没错,就是这样,看来他们盯上你了,毕竟你这个行当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收益足以让他们眼红,甚至疯狂,很多人自持身份虽然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可是自己做事分方式,让他们没有办法如此。

    可是黑手党不一样,威胁恐吓甚至是绑架是他们融入血液中的东西,虽然现在收敛了很多,可是在巨大的利益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干的”。乔尔砸吧了下嘴唇,像是在回味一下杯子中这些可能和黄金一样昂贵的冰酒,如今却像廉价的招待酒一样,所随意供人享用,可是大厅中几乎所有的人,或许其中的一大部分很像学着乔尔那样,肆无忌惮的端起杯子然后一饮而尽,接着再拿一杯,可是在这么多目光下,他们生怕被别人认为是平日里很少喝这些东西,所以装出一副矜持还带着些许鄙夷的样子,看着那个毫不在意的酒鬼。

    当然,这个大厅中还有一个年轻人,和乔尔一样,根本不在乎常人异样的目光,像个酗酒的酒鬼一样,站在放慢酒杯和甜点的吧台前,对着面前的食物用和自己穿的那身考究的西装,同样优雅的方式,像是坐在一个精致的餐厅中,对着只属于自己的食物不紧不慢的用手中的刀叉,开始享用自己的午餐。

    那一片和整个拥挤的大厅,显得格格不入的真空区域,昆汀?德纳罗正将手中最后一块甜的有些发腻的华夫饼塞入口中,然后将沾在手指上的碎屑,心翼翼的弄到掌心然后倒入口中,这才端起一杯像是专门给他们这种因为来的太早,而没有吃早餐的人所准备的牛奶,开口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相比起那些昂贵的酒,昆汀?德纳罗还是更喜欢这些廉价无数倍的牛奶,酒精会让自己的脑袋思考的时候迟钝无数倍,而且会让人产生一种和实际实力并不匹配的自信。

    放下杯子透过人群的缝隙,看着站在那里和周围几人攀谈着的埃里克,恐怕他现在已经从那位阿芙罗拉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正在猜测着自己找上他到底有着什么目的,心情肯定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而且刚刚有了女儿的他,在这个时候会比平时更加考虑到周围饶感受,绝对不会让这些人沾染上半点麻烦,先让恐惧笼罩在他的心中,然后让他像被丢在烧红的铁板上的蚂蚁一样,最后自己再找上他出自己的目的,这种看似幼稚的手段,实际在对待这些将家庭视为生命的人,是最简单而且有效的武器。

    而且这个世界上又有那个人可以将自己的家庭置之度外呢,即使是他们这些人,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甚至保护家人比自己的生命的还重要。

    昆汀?德纳罗舔了舔自己手指上,上面还有残留的华夫饼的香味,嘴角缓缓掀起了一抹笑意,看着旁边一位正准备拿起一块切成丁的乳酪面包的少妇,瞪圆了双眼,好像看到了自己刚刚那个舔手指的动作,而吃惊的愣在了原地,毕竟在英格兰这个国家,就像他的历史一样,虽然现在更像是一个已经没落聊贵族,可依然沉醉在往日的荣光中,从贩夫走卒到商贾巨富,无疑都喜欢那个从贵族演变而来的绅士文化。

    “抱歉,美丽的女士我为我刚刚的粗鲁向你道歉,不过我只是在一直遵循着我的家训而已,这种已经融入到骨子里的东西,早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我是昆汀?德纳罗,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半弯着腰,昆汀对着这个可能只到自己肩膀的少妇,做了个道歉的手势,然后露出了带在胳膊上那块如同冰块一般,镶嵌满钻石的萧邦手表,当然,这块表的价格也像它浮夸的造型一样让人畏惧。

    果然,那个身材丰腴长相甜美的少妇,本来软磨硬泡才有机会让那个永远也不会娶她的传媒大亨把她带到这场自己永远可能不会有机会参加的婚礼中,原本就目的不太纯洁的她,看着面前这个散发着异样魅力的年轻人,不由得对那个脱掉衣服如同一头肥猪压在自己身上的老头感到了从来没有的恶心。

    “当然,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称呼我,嗯,阿芙洛狄忒,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家训是什么吗”?

    显然这个可能是刚刚才想出来的名字,让这个精明的女人,对没有到手的东西,还不愿意就那么放弃自己已经拥有的长期饭票,所以用一个假名,不让一些风言风语传入那个多疑老头的耳郑

    昆汀?德纳罗用炽热的目光,盯着面前这个在寒冷的气中穿着低胸礼服,将两颗饱满的半球暴露在空气中的女人,放肆的舔了舔嘴唇笑道,“当然,不知道我那个讨厌的祖先,定下的一个莫名其妙的规矩,请原谅我的不敬,可以奢侈但不能浪费,恐怕上帝他老人家看到这个东西,都会忍不住翻白眼的”。

    看着面前那个用希腊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的女神当做名字的女人,顿时捂着嘴对他眨了眨眼睛,他心中顿时冷笑了起来,他还有后半句没有完,那就是永远不要学着挑食,那是上帝也不会原谅的错误。

033 猎人和猎物

    大厅中这两个刚刚认识,甚至连对方身份身份都不清楚的男女,开始放肆的互相用眼神挑逗着,不时碰撞在一起的手指和身体裸露的肌肤,让这个出生在意大利,那股与生俱来对于自由爱情的价值观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能有些讽刺道是,关于描写意大利爱情的书,最出名的就算那本《瓦妮娜·瓦尼尼》,可是作者马里?亨利?贝尔出版于十八世纪末期,这个用了一个有些绕口的笔名“司汤达”的法国现实主义批判作者,疯狂崇拜着那个出生在意大利科嘉西岛,却发动了欧洲全面战争的家伙,而且跟随着拿破仑大军征战过欧洲。

    或许是在战争中的所见所闻,让他对于意大利的一知半解,却完完全全的描绘出了意大利人对于爱情的态度,意大利性格的核心是激情与力,其表现的形式则是激情之爱与自由意志,此二者在特定社会背景下不可避免地发生分化背离。

    很多看似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令人唏嘘的是其中由爱生恨、热烈至焚毁的意大利式激情,其中最出名的爱情故事应该算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了。

    自由与激情这两个看似没有什么矛盾的单词,但是如果用在爱情上的话,就会产生一种很悲剧的化学反应,爱情最重要的忠贞是和自由相违背的,而激情也会随着时间褪去。

    这位自认为寻找到了新的猎物,而且因为自己灵机一动竟然想到用希腊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神,阿芙洛狄忒这个可能给自己带来好运的名字,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感受着逐渐环绕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蜂腰上的胳膊,这个有着一个在英格兰在寻常不过名字的凡娜莎,顿时嘴角掀起了一抹笑容,接着装作矜持的样子,身子却欲迎还拒般躲了躲,眼神不着痕迹的看向了不远处那个布满褶皱的脸庞上,带着喝酒后独有的红晕,和面前和她抱有同样目的妙龄女子热情的攀谈的。

    此时凡娜莎心中再也没有了往日那种焦虑,反而眼珠转了转了轻叹了一声,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随着胸口高耸处摇晃出惊人的弧度,这才开口说道,“像我们这种人是不会遇到真爱的,你也不例外”。

    刚刚那些看似隐蔽的动作,完完全全被昆汀看在眼里,可是在这个将自己不知道那位祖先说出的如今挂在西西里岛祖屋的家训,后半句挑食连上帝都不会原谅完全曲解的家伙,确实像个德纳罗家族的异类一样,将他们最讨厌的法国那种热情的有些过分的性格,和意大利的自由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几乎是宁错杀不放过。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在他的枕边从来不会有同一人又睡第二次的机会,自作聪明认为这个幼稚的年轻人已经完全被她迷住的凡娜莎,却始终不明白一个道理,在漂亮的狐狸在狮子,而且是一头壮年的雄狮面前是谈不上征服的,或许那些老迈的狮子,会在她身上寻求一点可怜的自尊。

    “美丽的女士,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对于这种一次性的交易,德纳罗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一个大方的人,因为他始终明白一个人的名声是用金钱永远买不来的,一个大方的花花公子要比吝啬的葛朗台强上一万倍,所以即使他如今浪荡的性格被许多人得知,可是那些身材曼妙的美女仍然对他趋之若鹜,当然,他也乐在其中,可以用钞票摆平的事情,为何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在其中,这是他幼年时随着如今已经是党魁的父亲,前往美利坚生活的时候得出的道理。

    在那个可以滋生出无数罪恶的温床上,大把的钞票足以让那些贪婪的政客,帮他洗干净身上的血腥,而看似珍贵的钞票对于他们确实最唾手可夺的,当然,他们需要一个足够自由的环境,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标榜着自由,甚至连最出名的雕塑,伫立在全球最著名的金融中心没有之一的纽约,那座巨大的自由女神像,有着一个和那个没有历史的民族一样自大的名字,“自由照耀世界”,可惜有些滑稽的是,你并没有完全的自由去近距离观赏一下这个为了纪念美利坚成立一百周年的雕塑,因为门票需要十二美元。

    当听到这个像是臣服的话声,凡娜莎俏脸上黛眉紧皱,像是犹豫着该不该对德纳罗诉说自己所困扰的事情,然后目光扫过那个年轻的脸庞上,露出了自己最常见的那种炽热,心中一定目光再次扫过那块完全用钻石堆栈而成的萧邦手表,脑海中回忆起当初自己认为高不可攀的老头,指着杂志上一枚一模一样的手表,脸上那副憧憬的模样,下定决心说道,“比起你们,我只是模特,可是我也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人,看见那边那个如同肥猪一样的老头了吗?

    他一直纠缠着我,想要我做他的情人,哦,见鬼,他的年龄足以做我的爷爷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一个传媒集团的老板,可以让我根本接不到任何通告,就在我认为绝望的正想答应的时候,你看看他现在在干什么,当初他说我是他的缪斯女神,可是很明显,他的缪斯有很多”。

    随着凡娜莎的话声,那个老头就像一个格尽职守的演员一样,对着那个高挑的美女露出一副恶心的模样,而她适时的哭丧着脸,露出了一副绝望的表情。

    “哦,上帝,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事情,难道那个老头不明白他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再装情圣了,即使他账户上数不清的数字,也无法让他身上的赘肉看起来可爱一点。

    拜托,你难道要答应那个人,抱歉恕我直言,那个场景我实在无法想象,今天还真是我的幸运日,让我遇见了你,可能对于你来说缪斯女神有很多,但是对于我来说阿芙洛狄忒只有一位,亲爱的,放心吧,我会像一位英勇的骑士一样,将你从恶魔,哦,不不不,那头肥猪的手中拯救出去,我保证那个人永远不会在骚扰你了”。

    德纳罗说着心中冷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在简单至极的事情,而且他还能节约一些原本再起床后应该支付给她一笔,在晚餐时答应送的礼物,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过这个愚蠢的女人,不知道丧失了一个优质的饭票后心里会不会恨他。

034 冲突

    沙漠中的清晨要比以往来的更早一点,四五点钟天色已经大亮,朦朦胧胧从帐篷中钻出来的埃里克,看着外面早就已经起床,看似像是一夜没睡的阿尔法希姆,正坐在那已经熄灭的篝火旁吃着简单的早餐。

    “嗨,这么早”,埃里克挥了挥手,用双手搓了搓沾了一层沙子的脸庞,在这里用清水洗脸实在是一种奢侈的行为,哪怕他是这个世界上看起来最浪费的中东人。

    端起混杂着燕麦片的牛奶,有些粗糙的口感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看着阿尔法希姆开口说道,“怎么样,我们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向前”。

    “都不是…………”

    放下手中的金属碗,阿尔法希姆擦了擦嘴深深呼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叹道,“现在放弃实在是可惜,我昨天可能说错了,没有一个生活在阿拉伯这片土地上的人,能拒绝千柱之城的诱惑。

    我们原地扎营在这里等等,我已经让人去那片火焰峡谷了”,说着晃了晃手中那枚比普通手机要大上一圈的卫星电话。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起来的阿芙罗拉,也从城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看着埃里克摆了摆手,将手中一枚乒乓球大小的绿色果子丢了过去。

    看着这枚新鲜欲滴的果子,在这干燥的气候中,让埃里克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张嘴咬了一口,顿时一股酸涩的味道呛的他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原本还有些困意的脑海顿时清醒起来。

    看着想要把这个像是捉弄他的果实丢掉的埃里克,阿尔法希姆连忙挥了挥手,开口喊道,“嗨,你知道这东西在沙漠中有多珍贵吗?”

    “呃…………,这东西有什么用,味道苦涩辛辣,根本没有半点用处”。埃里克吐着舌头,感到像是吃了一大口薄荷一样,嗓子在这炎热的阳光下,像是被塞进去了一大块冰,不由身上都凉快了几分。

    而且这枚小巧的果实却有着和小小的体积并不相符的含水量,埃里克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有小心翼翼的轻轻咬了一点,顿时感觉齿缝间像是喷溅一般,一股清凉舒服的果汁顺着喉咙流了下来,不由双眼一亮惊叹道,“还真是神奇,这片沙漠竟然能生长出这类生物”。

    “可惜我只找到了几颗”,阿芙罗拉说着,看着脸上露出期待的阿尔法希姆丢了一颗过去,摊了摊手无奈说道,“如果大面积生长着这种东西都话,恐怕这里也不会成为禁地”。

    “万物相生相克,就像干涸的鲁卡哈利沙漠,就连每次那点可怜的降水都会相隔数年,可是这里却能长出这种蕴含着丰富水量的果实,希望那个所说的火焰峡谷,也不要像你说的那样恐惧”。埃里克将手中所剩不多的果子丢进口中,慢慢的咀嚼了几下,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让蹲下身子在地上挖了个坑,将果核放了进去。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埃里克抬头说道,“最近没有克劳德的消息吗?他难道放弃了寻找那座失落之城”?

    “抱歉,他好像就和你说的那样,放弃了寻找千柱之城,和那位漂亮的女朋友在酒店度蜜月一样”。阿尔法希姆舔了舔嘴唇说道。

    …………………………………………

    距离鲁卡哈利边缘一片低矮的建筑,一块用各国语言写出的文字,标注了它的名称——皇家海市蜃楼酒店。

    这个世界上以海市蜃楼为名单酒店为数不少,可是只有位于迪拜和拉斯维加斯的这两间存在于沙漠中的建筑群才名副其实。

    一片并不算的蔚蓝色水面,原本湖泊的大小,在这片干涸的沙漠中却显得异常难得,像是人造的海洋一般,不规则的水池周围,零散的摆放着遮阳伞和下面的几张白色木制躺椅。

    故意模拟出像是海浪一样的波涛,让人不由得感觉凉爽了几分,躺椅上一个和周围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年轻人,正穿着几乎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内的连体泳衣,脸上带着骷髅面具更像是在参加万圣节化妆舞会一样。

    不时的拿起放在桌上加着冰块的杯子,吸了一大口里面在这个天气中,让人爽的打起哆嗦的可乐。

    周围那些装做单身模样的男人,正带着正儿八经成功人士那种标准的笑容,从容自信的看着水池中那个像是美人鱼一样,飞快的摆动着自己两条和身体并不成比例,有些长的过分的长腿,时不时将自己一头染成白色的短发撩向脑后。

    简单的动作却带着那种并不做作的魅惑,让周围响起了一片尴尬咽口水声,可时接下来那个抛媚眼的动作,却让这些人嫉妒的看着那个躺在那里并不在意的男人。

    “嘿,朋友,这个妞在那找的”?距离克劳德相邻的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有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早已按耐不住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像是睡着了一样,并没有理睬这些自以为是的苍蝇,克劳德有些厌恶的转过身子,想着恐怕这个男人就不会再这么无礼的去打扰一个陌生人的休息。

    可是这样的动作,反而让那个中年人尴尬的缩回了那还拿着名片的手掌,看着自己上面那个阿联酋石油公司高级主管的名头,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非主流的家伙,不会是一个爱好行为艺术的家伙,然后带着自己漂亮的女朋友来这里度假,当然,是攒了很久的钱,才能住在这个著名的五星级酒店里。

    “喂,小子,这里是三千美金,拿着这张支票,现在离开这里如何…………”这位实际上担当石油公司销售主管的阿贝德自信的拿出自己那个名贵的爱马仕支票夹,朝正向这边看来的美女眨了眨眼睛,摆了个自认为最帅的动作,在上面飞快的写了一串数字,然后递给了克劳德。

    刚刚那依然毫无反应的身体,却朝水池中那位看起来有些累的泳池美女挥了挥手,像是无意间碰到了自己拿着支票的手,微微用力朝后推了回去。

    顿时,阿贝德心里着急了起来,看起来那位让自己心动的美女马上就要上岸,然后和这个该死的家伙离开的,不由得将那张支票揉成一团,沉声说道,“一万,一万美金,小子,这不少了,足够你在迪拜好好玩一玩,然后买很多奢侈品回家在朋友面前炫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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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鳄鱼和狮子

    看着眼前这场滑稽的闹剧,这位像是恢复了原来那种乖戾性格的昆汀?德纳罗,只是因为想要在一个可能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女伴,就在这里上演了一出好戏,而且这可不是什么用来互相攀比的无聊的酒会。

    可能从木棉花庄园从开始的那栋当初斯内德经常待的建筑,同样这也是每任家主的专属象征着家族伊始,到不断的扩建变成了如今这个可能算是世界上最大的私人庄园之一的规模,已经太久太久因为身份地位,让这里充满了让人压抑的威严。

    也有可能是那个原本散发着恶臭的鳄鱼池,里面狰狞的湾鳄随着那只斯内德最喜欢的“崔西”,被做成了一只精致的皮鞋,被如今的主人克劳德穿在脚上,那个再也不会传来凄厉嘶吼声的池子,让人们忘记了这里主人当初的所作所为,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这个世界上,无论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在自己的婚礼上,出现这样的闹剧,比这位看似倒霉的阿尔杰农先生,虽然在这里出了丑,可是当这件注定要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其中除了这两位故事的主角,其中最无辜的要算克劳德了。

    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总会用自己那点可怜的脑细胞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无比,从而显示出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现在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大家肯定会认为这位马上会被认出的身份的昆汀,肯定会被认为是一次试探,试探这个家族到底是不是因为斯内德的离世,而变得元气大伤,虽然事情的本质,只是他像给晚上找一个床伴而已,眼前既然有合适的,那么何必还要再去浪费时间呢?送上门的肉不吃,可不符合他的习惯。

    而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那些长相身材和智商并不像匹配的女人,恐怕都会不会认为竟然会有人单纯的为了一个花瓶,而去得罪这里的主人,甚至就连得罪阿尔杰农也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正当这个原本放着欢快音乐,充满了笑声的大厅,被一阵阵吵杂的议论声所掩盖时,那个造型古典,看起来有些夸张的巨大楼梯上今天的主角终于出现了。

    穿着一身和寻常婚礼截然不同的黑色西装,臂弯中揽着只比他微微低上几分,同样穿着一身黑色长裙,上面那些如同蛇身体上的鳞片一样晶莹的贴片,在灯光下散发出刺眼的亮光。

    脸上那张让人揽着有些渗人的黑色面具,镂空的双眼处,那双虚眯起来的双眼,正默默的看着站在大厅中那三个对峙在一起的人,像是同其他人一样,停下脚步开始饶有兴趣的欣赏了起来,看不出有丝毫愤怒的样子。

    而姗姗来迟的佛洛伊德,在刚刚踏进大厅的那一刻,埃里克清楚的看见他双眸中一闪而逝的慌乱,和身后那些安保脸上的跃跃欲试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对于这位如今充当着以前自己叔叔在斯内德身边的职务,可是对于佛洛伊德来说,他心里觉得自己比起那位沉默寡言的叔叔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幸,在他看来斯内德沉稳的性格,比起年少气盛有些疯狂的克劳德,这位如今他服务的对象实在是太能招惹祸端了,而且就连那份最基本的信任,比起他的叔叔他都觉得差了许多。

    就像中间总是隔着一层东西一样,每当自己觉得像是距离克劳德更近了一步,可是总有一些自己时候觉得是故意设置的陷阱一样,等着自己跳进去然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恢复到那副模样,然后这个年轻人又不会因此疏离自己,换另一个人来替代。

    可能是年纪的原因或者是刚刚当上家主,就像一些企业刚刚上任的总裁一样,总会用亲力亲为来证明自己的责任,佛洛伊德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的开始苦恼起来,为什么每次自己和克劳德在一起处理一些事情,总会有一些突发事件让原本顺利的事情,变得生出些波澜,可是该死,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自己可不希望在这种时候用这些事端来证明能力。

    而那位看见克劳德出现后,阿尔杰农涨红的脸庞因为激动,那些肥肉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面前毫不在意的昆汀?德纳罗,咬牙说道,“不管你是谁,打扰了克劳德先生的婚礼,在伦敦而且在木棉花庄园中都会付出你该付出的代价…………”

    话音未落,一声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从阿尔杰农嘴中传了出来,那伸出去的手指,如今已经被昆汀握在手中,咧开嘴笑着用力折了下去,随着一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中出现的脆响声,那根粗短的手指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姿势,贴在肥胖的手背上,而手指的主人长大嘴巴因为剧痛竟然有一瞬间发不出半点声音,然后一声更加高亢放尖叫声,打破了这片突如其来的平静。

    克劳德伸手推了推镶嵌在脸上的面具,看着那在这个场合中显得有些突兀的两人,开口笑道,“抱歉,给大家看笑话了,在这么多女士面前出现这么残忍的一幕实在是很不应该,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我给你们找个笼子,然后你们可以在其中给大家表演一场搏击,,哦,不不不,这样可能对阿尔杰农先生并不公平,他太老了,我突然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阿尔杰农先生可以带着一把手枪进去。

    第二个选择,我把你们丢进笼子中,里面会有着一头狮子,可能一个人已经足够它吃饱了,看看幸运女神会站在谁的身边,当然,也有可能那头饿了几天雄狮会给自己留下一具尸体晚几天再吃。

    好了,抱歉,众所周知我的爷爷斯内德有一个小小的嗜好,他喜欢鳄鱼,觉得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冷血残忍耐心一击致命。

    而我和他有点小小的区别,我喜欢狮子,狮子是群居的动物,它们靠协同捕猎,效率更高也更加容易,所以我和美丽的薇薇安?兰开斯特女士,以后会像草原上的狮子一样,互相忠诚帮助共同走完这一生。

    最后感谢大家能参加今天都婚礼,以后你们都将是我的朋友,当然,除了那两个家伙”。

036 给个理由

    看似像是巧合的事情,却出现了在了最不应该出现的场所,虽然那张年轻的脸庞,自己在楼上的时候通过监控就已经知道是昆汀?德纳罗,那个来自意大利西西里岛,声名狼藉的德纳罗家族,可是这里是英格兰的伦敦,他们可没有多大的影响力,克劳德根本不在乎他们到底是谁。

    如果自己在伦敦,在属于无数先辈开辟出的木棉花庄园中,在自己的婚礼上被人肆无忌惮的在这上演了一场闹剧,恐怕第二天这件事情将会成为,刚刚伊始的二零二零年最大的笑话,可能还没有之一。

    即使德纳罗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黑手党代名词,盘踞在地下的黑暗世界中,可惜,他们也只是一个黑手党而已,哪怕走到了顶端,可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群不入流的混混而已虽然可能人多了点。

    而且自己刚刚给的那两个建议,也不是信口开河,之前那座被清理出来的鳄鱼池,如今里面生活着六只非洲狮,一头雄狮和五头母狮,一个还算合理的搭配。

    每一任利文斯顿家主,好像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会挑选出一种自己最喜欢的生物,然后饲养在哪里,在即将死亡的弥留之际,将其制作成一件礼物然后送给你选择的继承者。

    当初斯内德养着几条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鳄鱼——湾鳄,最后它们变成了数双精致昂贵的皮鞋,被自己穿在脚上,不过他疑惑的是按理说狮子这种草原上的王者,肯定会被前面的家主选做自己的宠物,可是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有一位,看起来更像是敷衍一般,选择了一些仓鼠,最后送给那个可怜的下一任继承者一双用鼠毛织成的袜子,恐怕那个人根本不会把它穿在脚上。

    这种有些古怪的传承方式,一直像庄园门口那片比他们家族历史还要早上许多的木棉花树林一样延续至今,而现在就在自己当上家主之后,或许因为自己的有些过分年轻的年龄,或者是雪崩之后自己并不算完整的躯体,开始让一些宠宠欲动。

    这种简单的试探,想要自己在婚礼上出丑他们实在是有些高估黑手党的影响力了,他们可能算是这个星球上最专业的混混,可是也仅仅是混混而已对于经历过战争洗礼,整天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佣兵来说,那些人无疑和任人宰割的杂鱼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也很乐意在这种场合给这里穿着精致,实际上却对那种铁笼中的血腥搏斗,有着一种接近变态狂热喜好的宾客,上演一出近距离的演出,而且更加令人喜欢的是,铁笼中的演员是和他们拥有着类似身份,账户上有着一生都挥霍不完财富的富豪,这样让他们会更有代入感,来体会这一场血腥的演出。

    而门口那些跃跃欲试的安保,像是得到了主人发出进攻的号角一样,平日里在这座安静根本不会有任何不长眼的蠢货敢闯入其中的庄园里,他们甚至连商场中那些穿着制服,却根本没有任何威胁的门卫一样,每天只是按照惯例的巡逻,身体都已经快要生锈了,而现在他们终于有机会在给自己每个月按时开出支票的老板面前表现一番。

    很快,将三人围着的安保,看到那个如同肥猪一样,脸上的肥肉像是可以滴出油来的传媒大亨,脸上从开始见到克劳德出现时的激动,到现在变成了那副恐惧的模样,他知道那个年轻人可绝对不是在这里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低矮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而身上的那堆赘肉,也随之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阿尔杰农发誓,今天绝对是他这一辈子最倒霉的一天,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在这里和一些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的大亨攀上一些交情,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自己虽然在伦敦有着不小的名声,可是对于这里大多数传承了无数岁月的人来说,自己并没有底蕴的财富,更像是一个暴发户一样让他们鄙夷,见鬼,自己自己会有想要攀上他们的念头,那实在太天方夜谭了。

    而自己现在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的一堆烂肉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力气,甚至连一些威胁的话都想不出来,而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可能在平日里会让自己觉得屈辱,可是现在虽然在这么人面前,却丝毫没有任何丢人的感觉,扑通一声身体像是被吓得瘫软的跪倒在地,在生命面前尊严根本一文不值,配合上头顶那些稀疏的头发,被红酒浇在上面顺着脸上的沟壑滑落在地上那张昂贵的波斯手工地毯上,显得像是个毫无骨气的奴隶,正在向他的主人祈求一样。

    “不,克劳德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这对我根本不公平,在这件事中我是无辜的,是那对奸夫**他们在这里想要羞辱我,更是想要破坏你的婚礼。

    我对您更对木棉花家族永远心怀敬意,我想每个伦敦人每个英格兰人都是如此,这个外来人他是挑衅,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和您一样是个受害者”。

    阿尔杰农带着颤声的哭腔,让在场的人有些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确实如他所说,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已,他们中许多人今天带来的女伴,都不是他们的妻子,如果那个像是神经病一样的家伙,当时和他们身边漂亮的女伴眉来眼去勾搭上的话,恐怕如今那个滑稽的身影就会换成自己。

    而站在楼梯上的克劳德,微微侧着头听着薇薇安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阿尔杰农确实无辜,可是他却不够聪明,更重要的是他高估了自己,看着那个年轻人他想要在自己的婚礼上表现一番,结果却被那不按套路的出牌,弄得手忙脚乱。

    “这个理由还不够,阿尔杰农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单纯的恭维可不是我们可以生存到现在的方式,而且我并不喜欢听奉承的话,那根本毫无意义”。克劳德丝毫没有理会伸手搂着凡娜莎的昆汀?德纳罗,看着阿尔杰农语气稍微亲切了一些,虽然他可能并不喜欢恭维,可是没有人讨厌奉承自己的话。

037 偷换概念

    听到克劳德明显有些松动的语气,阿尔杰农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看起来他现在狼狈的以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可是这个白手起家的老头,可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平淡无奇,早已不是籍籍无名的他可是在残忍的资本社会中挣到了常人不敢想象的财富,可是靠着自己那异于常人的察言观色。

    自己现在最大的优势可并不是看起来是个弱者的模样,对于这些人来说弱者是不配合他们站在一起的,而且如果发现你有什么致命的弱点,他们会像闻见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会远远的跟随着那股诱人的血腥味,然后将你吞的渣都不剩。

    在这里现在自己最大的倚仗就是他是英格兰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格兰伦敦人,有时候事情就是奇怪,看似最不可能的理由,却会变成自己最大的优势,众所周知整个伦敦甚至英格兰最大最古老的家族是利文斯顿,他们能立足这么久可不是靠处处树敌,在今天他们能出现在这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生意上的联系。

    而他只是一个倒霉的家伙,被那个来自该死的意大利佬当成了一个踏板而已,如果不是他,那么在场的每一个人可能都有可能会处在现在自己的位置。

    阿尔杰农绞尽脑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慌乱,但是其中有夹杂着会让克劳德很舒服的那种因为畏惧所产生的颤音,尽量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像是对自己的主人诉说着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开口说道。

    “这个女人每个月花费我一大笔金钱,这就是一张合同一样,在合同期内我们各取所需,她需要维护自己虚荣的生活,而我同样如此,可是她竟然想要在合同没有终止的时候毁约,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规矩,背叛不用付出任何成本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将根本不存在忠诚。

    而我呢?这个叫做凡娜莎的模特,是我利用我的关系我的资源以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金钱,让她登上几乎所有有可能的杂志,这是她以前认识我之前根本不敢想象的。

    而他呢付出了什么?花言巧语,这些最没有价值的东西,然后就让这个来自意大利的家伙,耻高气昂带着她过来向我炫耀一番,哦,上帝,我真的想问一句,我到底是犯了多么罪大恶极不可原谅放事情,当她如此的对待我”。

    说着,阿尔杰农看着那张俏脸上目光不断变幻,可能因为害怕想要靠在昆汀?德纳罗怀中,却又怕因此被连累的凡娜莎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心脏位置,沉声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你知道有多少和你一样,充满了野心却又搞不清楚自己实际实力的花瓶想要付出多少待代价来到这里吗?

    可是我呢?我依然选择了你当我今天的女伴,和你一起来到这里,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就是如此对待我,这个把你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模特,变成如今的模样的人吗?还真是讽刺,你身上穿的带的那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可都是用我的钞票买的,甚至你脸上整容的钱都是我的,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太疯狂了,叛徒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而受害者却像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克劳德先生,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内心充满了祝福,来参加今天你的婚礼,想要尽一份微博的力量,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看似无辜的话声配合上阿尔杰农那副狼狈的模样,让大厅中逐渐开始出现了一些窃窃私语声,就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而且在场的大多数人,心中都涌起了一股唇寒齿亡的感觉,谁也不敢保证万一以后在类似的场合在发生这种巧合的事情,而那时跪在哪里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阿尔杰农巧妙的抓住了大部分人的心理,在场的大多数身边那些和自己年龄看起来格格不入的年轻女孩,都是他们的众多情妇中最喜欢的那个,或者说最漂亮的那个,他们内心都十分清楚,这些漂亮的花瓶是为什么跟在自己身旁,对他们言听计从。

    有很大几率他们身边也会发生这种背叛,这种靠金钱维系的感情,实在是没有半点可靠的可能,虽然他们并不在乎,再换一个就好,可是背叛的滋味,是谁也不想感受的。

    “嘿,我怎么听着听着,真的觉得这个可怜的胖子,今天还真是不适合出门,这完全就是天灾横祸啊,而他只是被挑选中的一个倒霉蛋”。西塞罗撇了撇嘴,默默打量着大厅中央那块变成真空的地方,而克劳德依然高高在上的站在楼梯上,讲整个房间中所有人尽收眼底。

    埃里克冷笑了一声,不得不说这个胖子还真是一个妙人,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中摸爬滚打,让他练就了一身可以将自己从泥潭中摘出来的本事,而且还会让身边的人产生一种同仇敌忾的共鸣,不由得露出了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笑道,“一个深谙生活之道的胖子,可能在这件事中确实是无辜的,可是他给出的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说着,埃里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手中画了个小圈解释道,“动动脑子,这个胖子给出了的理由,从头到尾关于自己的诉说,无非是忠诚两个字而已,而他对那个模特的好,花费的金钱是想证明自己的付出的代价,并没有换来应有的回报。

    他只是简单的将那个人人皆知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套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他成为那个人人同情的农夫,而那个漂亮的,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凡娜莎的女人,成为了那条人人痛恨的蛇。

    可是,我之所以说这个胖子是个妙人,你们仔细想想,农夫与蛇和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的忠诚是完全不同的。

    男女之间的爱情,根本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忠诚,又有谁保证自己一生中只喜欢一个人而且,对于这个胖子来说,凡娜莎只是他身边情妇中的一位,甚至连唯一都算不上,他这只是在偷换概念而已,但是用在这里还真是挺合适的”。

038 见证

    有些吵杂的大厅中,周围那些端着酒杯的宾客,阴晴不定的看着中央正带着掩饰不住的祈求看着站在台阶上,带着一张黑色骷髅面具如今真的像死神一样,可以随意决定他生死的年轻人。

    他一直认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阿尔杰农从当初那个甚至连大学学费都是靠贷款的穷学生,到靠自己的双手和比常人敏锐无数倍的嗅觉,还有最重要的当机立断的勇气走到今天,他并不输给任何人,那些靠着祖辈余荫的家伙,是他最看不起的人,如果换他有着一个好的出身,那么他今天的成就说不定会屹立在整个伦敦甚至英格兰,就像那朵永远笼罩在他们头顶像是乌云一般的木棉花一样。

    而当他真正的遇到这一天,此时此刻他真的悲哀的发现,自己引起为豪的东西,自己辛辛苦苦从零到有打拼出的东西,如今就像个笑话一样不堪一击,而他心中那些豪言壮志也随之烟消云散,那些喝了点酒在别墅中放肆的评论着他只是因为缺少一点小小的运气,没有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中,不过现在他依然不输给任何人。

    可是当现在那些话早已不知道被丢到了那个角落中,而他和他嘴中用带着浓浓厌恶的语气,所说的那些没骨气的可怜虫看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一个好的出身并不能让人和阿尔杰农一样能干,比如说阿尔法希姆他的弟弟,那个出生在巨富家族中的败家子,当然,这些例子实在是多不胜数。

    可是这些人却拥有着常人所不具备,或者最缺乏的东西,那种从内到外绝不是伪装出来的自信,是他们从小对于任何在别人眼里高不可攀的东西,那种可以唾手可夺而养成的习惯而已。

    终于克劳德那张隐藏在面具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脸庞轻轻的点了点,然后看了一眼那个摆放在大厅中不知道已经放了多少年,从他记事起就放在那里,甚至比自己爷爷年龄还要大上许多的座钟。

    漂亮的雕花指针已经即将走向十点的位置,克劳德随意的挥了挥手,像是想要赶走一直在耳边环绕的一只苍蝇一样,漫不经心的说道,“把昆汀,哦,对了,就是这个年轻人带下去吧,我像他会喜欢奥古斯汀的”。

    随着克劳德的话声,站在角落的埃里克几人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那个熟悉的名字奥古斯汀,显然是从当初鲁卡哈利沙漠中那座倒塌的千柱之城出现的巨灵那一抹邪念所自称的名字。

    而现在就像当初斯内德将自己那条最喜欢的湾鳄,叫了一个和巨大的身体并不相符的“崔西”,不知道现在的克劳德养的那头狮子,会不会和奥古斯汀的名字一样,像是个庞然大物。

    接下来出现的一幕,让大厅中的众人差点惊掉了下巴,当那些摩拳擦掌的安保想要押着这个不长眼的年轻人关进铁笼中,然后在婚礼进行中,可以给这些宾客留下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回忆。

    可是一直看起来很镇定而且比起那个窝囊的阿尔杰农,更像是个男子汉一样,很多人以为这个家伙或许是有什么背景,在哪里有恃无恐,可是现在,那个高高举起双臂的身影,看着楼梯上的克劳德摆出一副投降的架势,飞快的说道。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一个意大利人,众所周知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民族在对待爱情这个事上,比法国人还要狂热的话,那一定是意大利人,我只是在这里遇到了我的爱情,遇到了我的阿芙洛狄忒,这难道有错吗?

    他竟然用所谓的合同还有肮脏的钞票,来形容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恕我直言,尊敬的克劳德先生,难道你和薇薇安?兰开斯特女士的结合,签署了一份拥有期限的合同吗?还是你需要付出一些金钱才能维系这层关系。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恐怕是对上帝最大的亵渎,每当教堂中神父询问那些贫穷富贵健康疾病的话,真的只是一种客套吗?

    不,如果爱情如今已经变成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还真是肮脏,在上帝的面前说着最虚伪的话,克劳德先生,我希望你认真思考一下我说的话”。

    “嗯,我会认真思考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为了感谢你,我决定小小改变一下我的主意”。

    当克劳德话音未落,相比起之前这位昆汀?德纳罗将自己描述成像是罗密欧一样,是一个对待爱情充满了激情以及不畏强权的自由,完全符合了人对意大利人那种认知,而现在,这里的主人,看起来也像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这场看起来滑稽的闹剧,难道就这么有些虎头蛇尾的要收场了。

    当然,在婚礼上出现铁笼和狮子那种血腥的东西,的确也有点不太合适,可是就这么草草收场看起来,那么在婚礼结束的那一刻,这个用木棉花当做家族族徽的家族,那个像是一头盘踞的巨兽,一直笼罩着整个伦敦的利文斯顿,恐怕瞬间会将辛辛苦苦累计了无数岁月,所积攒下的威严口碑变得烟消云散,然后在这个带着面具故作神秘的克劳德手中,沦为一个可怜的笑话。

    而埃里克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昆汀?德纳罗,这个性格张扬的年轻人,恐怕会成为今天最大的笑话,克劳德可不会因为他这些根本毫无意义的话,而改变自己的初衷,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即使他有无数个可以说服的理由,可对于克劳德来说,那根本毫无意义,他只是需要在今天的场合,借着这个意大利人,来证实利文斯顿依然是那个永不凋零的木棉花家族。

    “看来这位来自西西里岛的昆汀?德纳罗,很快就会知道,伦敦可和他去过的那些城市完全不同,没有人可以拒绝德纳罗,还真是可笑,我好像在半个小时之前才听过这句话,这个世界还真是疯狂”。西塞罗脸色揶揄开口调侃道。

    果然,克劳德并没有让自己庄园中的安保失望,咂了咂舌轻叹了一声,“既然你和她如此相爱,我为我之前的想法向你们道歉,活着面对奥古斯汀实在是太残忍了。

    今天你们将亲自见证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

039 钓鱼?

    终于这场生出些许波折的婚礼,在随着昆汀?德纳罗和凡娜莎被那些安保押出去之后重新走上了正常的轨迹上,显得狼狈不堪的阿尔杰农,脸上带着一副感激流涕的模样,对着克劳德做出了一种受害者终于被洗刷了冤屈,得到了公正的待遇之后那种感谢对他提供了帮助的人。

    可是就如同他之前所说的那样,这个伦敦当然传媒大亨,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一场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无妄之灾就那么好端端的掉在了自己的头上,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了个脸,虽然他还算是一个比较喜欢出风头的人,可是没有人愿意在这种场合扮演他这个角色。

    看着被侍者带下去的阿尔杰农,他那副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可能和他头顶那些稀疏的头发一样,已经随着红酒滴落在上面,从而并没有可靠的完成今天的使命,就已经宣告完蛋了,埃里克撇了撇嘴,看着克劳德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想上去一拳砸在那张面具上,这种单凭自己喜好,就觉得一个人命运的行为,对于他来说,是根本无法接受的,可是看着其他人脸上那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恐怕这里所在的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是一个高人一等的存在,可是如果这里发生一场灾难的话,恐怕他们就会瞬间露出一副自私丑恶的嘴脸。

    “你觉得克劳德这个处理方案是刚刚想出来的,还是提前就准备好了”?埃里克目光从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克劳德身上挪开,咂了咂舌脸上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开口说道,不过他还是很乐意看到那个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的友谊的昆汀?德纳罗和这个年轻的木棉花庄园的主人,发生一场火星撞地球的冲突的,而且那个声名狼藉的黑手党头子,如果能永远的留在这里,他会好好的感谢的一下克劳德。

    他可不在乎那个留着精致胡须的昆汀,到底是被丢进“崔西”或者“奥古斯汀”的嘴中,只要不被在被那个难缠的家伙盯上,他和他的家人朋友,对此肯定都会表示喜闻乐见。

    西塞罗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舔了舔嘴唇低声笑道,“你是说他们都是演员,哦,上帝,我实在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在一场婚礼上做出如此一幕,难道纯洁的爱情真的不存在了吗?

    那个倒霉的阿尔杰农,看起来可并不值得人的怜悯,他结束后肯定会得到一笔让自己心满意足,根本无法拒绝的补偿,比如说那个许久没有谈下来的订单,如今那份梦寐已久的合同就静静的躺在他的办公桌上,对于这些商人,面子这种东西是最不值钱的”。

    随着西塞罗的话声,像是在证实着他的说法一样,那个之前离开的阿尔杰农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嘴角带着那副得体的笑容,让他胖乎乎的脸庞上,那些拥挤在一起的褶皱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一样,像是之前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

    而看着他身上那身看起来像是定做出的个子西装,并不像法兰西礼服那样充满了复杂繁琐的设计,更符合英伦风格,用得体修身的裁剪和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小细节让人觉得他低矮的样子,像是一个可爱的胖老头一样。

    西塞罗虚眯起双眼,看着那个如沐春风一样的阿尔杰农,开口调侃道,“看看他的样子,可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如此羞辱的事情,更像谈成了一笔生意,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想要与人分享。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觉得他的身材,在这个木棉花庄园中,会有他的衣服吗?可能有的话那也会是这里的厨师可我并不觉得厨师会花费如此昂贵的价钱,去伦敦传奇萨维尔街找那个最著名的裁缝之一,德斯蒙德·梅里翁来定做一套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和合适的场合来穿的衣服。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他难道是上帝吗?这个胖子可以提前串通好,可是另外一个主角呢,现在看来更像是受害者的昆汀?德纳罗,恐怕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充当着这个角色,对于黑手党来说,除了家庭最重要的恐怕就是脸面了,毕竟他们就是靠这个来赚钱的”。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我可不认为这场表演真的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动动脑子想想看,来参加克劳德婚礼的都会是什么人,他们都有一个引人注目共同点”。

    “手里掌握着普通人连想象都想不到的财富或者权利的人,算是站在金字塔上面的人,人类的精英”。乔尔嘴里叼着烟斗,伸出手指正逗弄着睁开双眸的爱丽丝,脸上那种和蔼的笑容,让他原本毒蛇的性格,说出来的话,也不是那么难听了。

    埃里克打了个响指,看着不远处一位中年人听见声响看过来的目光,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回应了一个礼貌的笑容,开口说道,“对,没错,哪怕是有人色胆包天,可是在这里并不合适,他得到的回报和付出所对应的风险来说,是根本不匹配的。

    所以只会有一种人才会这样干,毋庸置疑,那就是想要挑衅或者试探这个盘踞在伦敦甚至英格兰这么久的木棉花家族的人,想要从这头在外人看起来沉寂了许久,像是没有了往日威胁的狮子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甚至取而代之也不一定。

    而克劳德并不是这场戏的导演,他只是接着这个机会,想要把这些人揪出来,展露出一部分肌肉,然后那些伸过来的爪子缩回去,你们没有发现那个阿尔杰农绝对不是这里最有钱的人,但是他的女伴一定是这里最漂亮的之一,而他只是用一个对他,甚至是那个传媒大亨来说,可有可无的花瓶,充当了一个诱饵,来把那个藏在水面下的人钓上来而已”。

    “哦,见鬼,他们按照学习了七宗罪,用色欲来将那个宠宠欲动的人引了出来,而那个来自意大利西西里岛的蠢货,竟然以为伦敦依然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嘿,我实在想象不到如果他顺利接手了黑手党的党魁,恐怕那个历史悠久的组织,很快就会从世界上消失”。

    “不不不,你觉得昆汀?德纳罗真的那么愚蠢吗?那么他肯定活不到今天”。乔尔轻咳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打断了西塞罗的话。

040 咬人的狗不叫

    毫无新意的开场白从佛洛伊德嘴中说出,当然,除了那些想要标新立异,可是到头来却更像一场笑话的婚礼,除了规模和花费金钱之间的区别,中间并不会有很大不同。

    从温暖的房间中,来到举办婚礼的草坪上,迎面而来的冷空气将他们笼罩在其中,可怜那些穿着单薄的女伴,为了衬托出自己的妖娆身材,此时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了一层丑陋的鸡皮疙瘩,很快像是为了掩饰之前阿尔杰农的事情,侍从手里拿着漂亮的裘皮披肩递给这些富豪们的女伴。

    这些看似体贴的行为,随着这些高低不一身材完全不同的女人,穿上都很合身的大衣,而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对于他们木棉花实在是了如指掌。

    埃里克看着身旁的艾达,明显比阿芙罗拉要矮一下,而她俩的大衣也恰到好处的合身的穿在身上,甚至就连襁褓中的爱丽丝,都得到了一件乳白色上面点缀着红色的小大衣。

    “嘿,还真是财大气粗啊,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婚礼上一次送出这么多的裘皮大衣”。西塞罗伸手摸了摸阿芙罗拉身上那件黑色的大衣,柔软的质感以及那些柔顺的皮毛,让手像是陷入其中,不由得开口感叹道。

    耸了耸肩看着一副露出沾了大便宜后,那种得意洋洋模样的西塞罗,埃里克无奈的叹了一声,“拜托,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付出一些对他来说根本可以忽略不计的代价,就可以在这些人心中竖起自己的威严,证明他是一个和他爷爷斯内德一样的人,可以驾驶着这艘木棉花号,开向更远的终点,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过了,在这里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相比起这种虚张声势,他们更相信一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如果这个家族依然屹立在金字塔顶端,他根本不会用这些举动,来让别人害怕,你见过那个藏在地底的纳赛尔,用什么方式让别人害怕吗?

    他们永远会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根本不会理会你怎么想,就像一头狮子永远不会在乎蚂蚁的感受,他们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乔尔深深吸了一口叼在嘴中的烟斗,里面看似熄灭的烟灰,猛然燃烧起一团火星,然后迅速又暗了下去,一大团白色的烟雾夹杂着从嘴里喷出的雾气,随着摆放在周围,突然传来连绵不绝响声的烟花,一同飘向了空中。

    蔚蓝色的天空中,一团团彩色的火焰骤然在空中炸开,裂成一朵朵漂亮的木棉花,在众多的烟花声中,盛开在天空中,和地上那一片将庄园围绕在其中的木棉花树林交相呼应。

    一圈黑色的LED屏幕围成了扇形面前放着一个铺设着白色地毯的台子,像是一场盛大的产品发布会一样,上面站在这次的主角克劳德?利文斯顿和薇薇安?兰开斯特。

    周围零散的放着如同高楼一样的模型,被红色的绸缎笼罩在其中,让人看不清真实的面目,却又恰好的勾起了一丝好奇,而先前被带出来的昆汀?德纳罗和那位同样也得到了一件裘皮大衣的凡娜莎,正站在台子的角落,两人脸上或许因为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大衣,而认为这里的主人,已经将那件事暂时的揭过去了。

    毕竟古往今来哪怕是位高权重不可一世的国王,也会在重大的节日上,比如说婚礼那天特赦一批监狱里的犯人,而他们不过是犯了一个无伤大雅的错而已,何况并不是直接和这里的主人产生了冲突。

    昆汀?德纳罗甚至脸上露出了花花公子般轻佻的笑容,不知道开了什么玩笑,让站在他身旁的凡娜莎脸上涌起了一抹红晕,捂着小嘴笑得花枝乱颤。

    而不时看向那里的阿尔杰农,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接着咬牙切齿的咒骂道,“一对奸夫**”,不知道现在的他,心里是不是后悔当初对这个女人的娇宠,到现在换来了如此屈辱的一幕,那两人丝毫没有顾忌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他们还在等待着审判,就开始了打情骂俏。

    台上的麦克风在打开开关的一瞬间,随着一股微风的吹过,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宣告着这场婚礼步入了正题,并没有像寻常婚礼那样,上面站着神父或者司仪,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需要司仪开调节婚礼的气氛,他最不缺少的就是讨好。

    看着下面围绕在那些绸缎周围的宾客,克劳德双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听着周围陷入安静之中,开口轻笑道,“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薇薇安?兰开斯特女士的婚礼,可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你们都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当然,以前的主人是我的爷爷,而现在那个人换成了我。

    很不幸我的爷爷并没有在今天出现在这里,我想他一定在天堂,欣慰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默默的祝福着,而我也不会让他失望,周围的木棉花会像过去的无数年一样,永远的盛开在这里”。

    周围蜂拥而至的掌声,开始让气氛热烈起来,不知道是真的从内心散发出的激动,还是装出来的样子,埃里克看着周围的人群,脸上带着狂热,正看着台上的克劳德,不由得心中涌起了一份憧憬。

    他甚至连做梦都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当人们提起他,提起沃森或者现在的德雷克,会发自内心哪怕是伪装,也能装出一副发自心底分佩服,现在他不过是小富即安,甚至影响力连当初的贝弗利?沃森相比,都相较甚远。

    在无数人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走狗屎运的家伙,在伦敦上演了一场美国梦,这是不可复制的,虽然真实情况并不是如此,可是就像遭遇了雪崩之后的克劳德一样,如果换成别人恐怕只能这一生都绝望的躺在床上,而不会有机会现在还站在这么多人面前侃侃而谈。

    甚至他都不屑于去整容,带着一副面具不去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这是从小灌输进脑子的家族荣耀,让他强大自信的内心,根本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厚重的底蕴可以让他们一直屹立在金字塔顶。

    被那用数十长拼凑在一起的LED屏幕亮起了荧光,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中,屏幕上开始下起了今年伦敦第一场大雪。

041 完蛋了

    无数从飘零的雪花,像是要冲出那块巨大的屏幕,加上呼啸的风声站在近处的宾客,开始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而站在屏幕前的克劳德和薇薇安,两人在身后的那片苍茫的大学中,犹如卑微的蝼蚁一般,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随着音响中呼啸的风雪声逐渐安静了下来,克劳德拿着话筒,看着下面有些不知所措的众人,确实没有人会在婚礼上播放这些和爱情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即便想用雪来形容春节,也不会播放这种肆虐的暴风雪。

    伸手指了指自己脸色的面具,克劳德看着下面那些宾客一脸天真懵懂的样子,嘴角诡异的上扬挤了挤眼睛说道,“这里是喜马拉雅山脉,在那里这样的天气就像伦敦的雾一样,风雪无时无刻不在肆虐”。

    随着埃里克的话声,明显这段是拍摄时间不久的视频,那些风雪逐渐笑了下来,露出了连绵不绝被一片白色笼罩着的青色山峰,混迹在其中如同一条刚刚跃向空中,随着重力脑袋又重新钻入水中,而那有力伸展开的鱼尾,依然露在水面上的山峰,或许是因为航拍当然相机对焦在上面,让它在周围那些被有些虚化的喜马拉雅山脉中显得格外的现眼。

    看着出现在视线中,在喜马拉雅山脉中,并不算是最高峰的主峰,可是这座在尼泊尔那个万千信仰之地,拥有着无以伦比至高的地位,也被当地把这座如同它名字一样的鱼尾峰当做禁忌之地。

    克劳德那面具之下裸露在外的双眸露出些许回忆之色,甚至其中还带着不加掩饰的恐惧,而之前随着音响中传来的那些风雪的呼啸声,让这个看起来早已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畏惧的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发起抖来,带着颤抖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的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或许很多人心中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会选择在一月二十七日,这个并不算什么重大节日,而且在利文斯顿的历史上,也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的日子,来当做可能是我这一生必须要永远记在心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而看见屏幕上这些让人恐惧,无论是拥有多少财富,甚至是身居高位,可是在这些人力不可抗拒的灾难面前,那些并不会让你比普通人好多少。

    而一月二十七日,当时我就出处在这座鱼尾峰上,因为一个滑稽之极的原因,那里发生了比你们在屏幕上看到的恐惧无数倍的雪崩,这些看似像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山峰,在那时会显得不堪一击。

    你们知道吗,很多时候雪崩只是因为一些你们可能永远都想象不到的原因造成的,比如说,有人在上面大声说话,就会像回到了古老的魔法奇幻世界一样,吵醒了山神,而那个暴躁的家伙,会给予你无法承受的惩罚,当然,我也并不例外。

    当时我爷爷的管家,我想如果你们见到我爷爷斯内德时候,一定会对他身旁那个如同吸血鬼一样瘦瘦高高,沉默寡言像是影子一样永远保持着那副冷冰冰模样的家伙,心中有着深刻的印象。

    哦,抱歉,请原谅我用这些听起来有些刻薄的单词,去形容比斯利,那个外冷内热的家伙,我对他并没有什么任何,还真是可笑,我怎么会对他有恶意呢?”

    克劳德像是想起了什么让他激动的事情,说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而站在他身旁的薇薇安,适时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轻轻的摩挲着,开口低声的安慰道,“亲爱的,以后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是一体的,哪怕是雪崩也不会将我们分开”。

    “抱歉,让大家见笑了”,克劳德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稍微沉吟了片刻,让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一下,这才耸了耸肩吧开口笑道,“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那个家伙,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意外去世,我们甚至连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从那以后,我是被爷爷带大的,除了在这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老人身上感受过温暖之外,重要在那次我认为算是上帝可能对于利文斯顿家族的惩罚,那场突然袭来的雪崩,让我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当然,如果现在再来一次,同样,我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恶劣的气候,就算没有任何变故,渺小的人类在其中也会觉得举步维艰。

    当山峰上堆积了无数岁月的积雪,因为当地那些该死的居民,毫无常识的大喊大叫,铺天盖地的倒塌了下来,而当时我的视线中,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就像冲浪时想要赢得观众的喝彩,许多人喜欢让那些踩着冲浪板,将自己隐藏在那些巨浪之中。

    蜂蛹下来的积雪,根本让你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转瞬即逝间出现在你的头顶,而那个看起来和这些冰雪一样冷冰冰的比斯利,在那一刻他像一个无所畏惧的超人一样,将被吓得手足无措愣在原地的我,涌入怀中然后压在身下,替我承受了几乎大部分的压力。

    然后我侥幸被救援队从积雪中挖了出来,身上盖着一具早已被冻僵的尸体,甚至医护人员想要掰开他的双臂,将那个怀中像是奇迹一样还有微弱呼吸的我,从中掏出来,可惜,谁也办不到,那个人最终被残忍的打断了胳膊,然后毫无意识的我,被抬上了飞机,然后直接回到了这里。

    当我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我最习惯使用的右臂和双腿都完全没有直觉,可是我偶尔依然能感觉到那个并不存在的部位,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如同幻觉般的疼痛,经常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睡梦中,让我从梦中惊醒,觉得像是有人拉扯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锯齿,然后在骨骼上面不断的抽拉。

    当我第一次在爷爷脸上看到了那种陌生的表情,我一直觉得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的表情,嘿,那个老头竟然会这种东西,毕竟他可是喜欢湾鳄觉得那是这个星球上最完美生物的老头,可是那一刻,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后悔,以及表情传达给我带意思。

    我克劳德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是完蛋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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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曙光介绍:
当埃里克•沃森,重新拿回在二十一岁时,被赶出去的房子时。

守在门外的记者,举着话筒问道:“恭喜你,埃里克先生,沃森家族又重新回到了公众的视野中,那么你对你背后,人们称呼的那一大堆头衔,更喜欢那一个呢?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学者?冒险家?还是刚刚获得的爵位”。

“不不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更喜欢你们称呼我,当时对我父母定罪时的那个称呼,贼,一个臭名卓著的盗墓贼”。埃里克•沃森挑了挑眉,讥笑道。
【蹩脚的盗墓贼李伢,穿越到伦敦一个崩塌的盗墓家族,追寻了历史的脚步(财富),揭开一个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层层剥落的谜题,巧夺天工的机关,深藏其中的异宝奇珍。】零之曙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零之曙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零之曙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