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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换馍子     星昼战梦txt下载     星昼战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哈欠恋(十九)

    “不嫌疼呀?”童成问到。

    “我就是想知道,哪个梦境才是真的。”“梦境就是梦境,怎么可能是真的呢?那你又希望哪一个是真的呢?”

    “我希望全都是真的。”

    皮诺曹此刻听到走在前面的任鱼美冷不丁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登时一抬头。

    任鱼美没有回头,却是即刻自行解释道:“我希望那个蝎子、琵琶什么的都是真的,最好能立刻就找到那个叫做白雪皑的人,然后就能回去了。”

    皮诺曹在她的身后问了一句,“你是累了吗?”

    任鱼美没有转身回答他。

    皮诺曹却是即刻就明白了,那种感觉自己也是有的,身上确实累了,不过,更是想家了。

    “这里怎么那么热呀!”哈真性自打从山底下登上毒敌山,已不知抱怨过多少遍了。

    小迟的内功底子饶是扎实,同时也练过“温其如玉”的功夫,可说是能够寒暑不侵,不过,这个时候额角之上也是见了不少的汗。

    在他斜后方的欠蔷芯手里拿着一方罗帕,她不是要给自己擦汗用的,因为即便是已经身处火伞高张的此地,她的脸上竟然不见一点汗水,她拿在手里的帕子本来一直都是想给小迟擦汗来着,还思忖着要直接走过去给他擦掉汗水,又思来想去还是把帕子递给他,让他自己擦的好,可是这时的她也只有拿着手帕静静地走在小迟的身后,盼着他会找自己讨要。

    “不行了!我热的受不了了!”哈真性大叫着,竟开始在脱衣服。

    “你干什么呢?又不是你一个人那么热!”皮诺曹此刻带着训斥的口吻说到,“这里还有女孩子呢,你没看到吗?你脱衣服也太没礼貌了吧。”

    “没礼貌也比热死好!”哈真性赤着上半身,边抡着衣物叫喊着边向皮诺曹靠近,同时也是向任鱼美靠近了。

    任鱼美本来对他就没什么好感,此刻更是厌恶十分,都不想用自己的手掌挨上他,右小腿向后翘起往前面甩,犹如灵鱼甩尾,把哈真性踢得连退了好几步。

    “欸!这可不是我先招你的!”说完,哈真性一拳头照着任鱼美就捣了过去,却让小迟及时把腕子给抓住了。

    “哈兄,这个时候要是动起手来,一定会更热的。欠姑娘,用你的帕子给哈兄擦擦汗吧。”

    欠蔷芯一听,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可是小迟又难得向自己提要求,遂也就慢慢地把帕子递了过去。

    哈真性一见她那么勉强,立时心里又不痛快了起来,“哼哼,算了算了,看她舍不得那样儿。”

    小迟往前看了看,又向哈真性道:“哈兄,来到这里以后,好在总算是已经不用担心地底下会钻出蝎子了,虽然热了一些,但总比被蝎子蛰了的好。瞧,前面那块大山石底下有一大片阴影的地方,看着挺凉快的,咱们去那里歇一歇再走吧。”

    毒敌山的这一层,差不多除了石头也就没什么了。

    哈真性也看见了那块大山石,“总算是有个乘凉的地方了!”说完,他飞快过去了。

    “咱们也过去吧。”皮诺曹此时向任鱼美道,“也该喝点儿水吃儿点东西了。”

    任鱼美并没回答他,因为她实在不想跟那个什么真性共处一片阴凉里,可这里的确是太热了,简直都可以晒鱼干了,遂也就跟着皮诺曹走了过去。

    “欠姑娘也赶快过去吧。欸?欠姑娘你的功力还是挺深的嘛,登这么一座高山,却是如同走平地一般不费气力。”

    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玩弄着手帕的欠蔷芯这会儿一听小迟夸奖自己了,气不长出面不更色的她登时脸上又红了,同时抿嘴笑了起来,此一时,眼前就是自己跟小迟两个人,这种机会要是随随便便放过了,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可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抬起了头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到了小迟已经和其他三人走在了一起,把自己甩在后面了,即刻心中一冷,继而又是一悔,悔的是不该用了那么长的工夫才把勇气鼓起来,现在也只得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过去了。

    哈真性是第一个走到阴凉里的,马上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里面,还是小迟的提醒,他才给别的人让出了地方,自己背贴山石乘起凉来,别的什么也就先不顾了。

    皮诺曹先看着任鱼美坐在了阴凉里离着哈真性最远的地方,而后把包袱里的食物和水拿出来交到她的手中,自己则找了个让她看着不怎么碍眼的地方坐下了。

    小迟走到了皮诺曹的身边坐下,受到了皮诺曹的欢迎,两人乘着阴凉聊起了武功路数来,显现出越聊越开心。

    最后一个走进阴凉之地的自是欠蔷芯,这里貌似已无她的容身之地了,登时又是眼圈见红,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小迟一见,立刻为她解围,跟任鱼美用商量的口吻谈了几句,遂就为欠蔷芯腾出了一个不错的乘凉地方,而且还把自己的包袱拿过去给她垫在下面,自己则坐在地上,又和皮诺曹聊了起来。

    欠蔷芯委屈的泪水登时变成了感激的泪光,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谢谢”,自是估计到小迟应该是听不着的,但还是见到了所期盼的,小迟那副并不需要自己报以感谢的笑容,此刻她的身外并没感受到有多热,但心里这时却是温暖的,遂就小心翼翼地坐在小迟的包袱上,生怕把小迟的衣物给坐坏了,不过更令她激动不已的是,他这时还亲手给她递来了食物和水,简直就是让她在此时此地有了一种家的感觉,接着,那个“家”字让她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登时面上羞得恨不得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即刻用吃东西的动作来给自己解嘲。

    仍在享受清凉的哈真性对未婚妻这一连串的举动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即便一眼瞥到了欠蔷芯那里,也只道是她平日里就这个样子,这会儿又有几个外人,不变本加厉一些才叫怪呢。

哈欠恋(二十)

    突然,哈真性冷不丁从地上跳了起来,先是大声地骂了一句难听的脏话,接着便是大嚷大叫了起来,“怎么又那么热了!”之后,他好似被烧着了屁股的猴子一样,还大蹦大跳了起来,一下子就撞到了任鱼美那边。

    任鱼美的功夫被白先生指点过,再加上她本身的资质天赋要说也是不弱,可临敌的经验却欠缺了那么一些个,遂就没躲开,虽说是撞得并不算重,可那也得分是谁撞的,立刻就不乐意了,转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皮诺曹立刻上前,却并没有要劝说阻拦的意思,而是登时接过了任鱼美手里的食物和水,因为他知道,任鱼美之前不像自己经历过穷苦的日子,想来她生起气来,一准是把食物和水使劲乱丢,根本不会去管在这里要弄一些食水会有多难。

    小迟自是立刻站了起来要解劝解劝,结果反倒是让皮诺曹给拦下了。

    “就让他们动手吧,今天不打,以后也会打起来的,反正一定是避免不了的。咱们在一旁看着,别让他们伤得太重就是了。”皮诺曹虽然口里说的是“他们”,但在场的人谁看不出呀,真要是有受重伤的,哈真性才是那个躲不开的。

    “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吗!”哈真性仍旧是叫嚷着,“有什么了不起的!”

    任鱼美这会儿却没显出对他的无礼过于生气的样子来,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让你一只手。”说着,她就把自己的右手背到了身后,虽然她不是左撇子。

    “打就打,当老子真怕你呀!”哈真性边说着边蹦了起来,却是奔着她的肚腹给了一拳,也许他是太生气着急了,又或是实在因为太热而烦躁不堪,显出发招的样子要比先前快,可行家一看便知,他这一招“直性狭间”里的“刚肠嫉恶”用老了。

    任鱼美身子一晃,就灵巧地避开了这一拳,而后左手一挥,没用掌心,而是用手背冲着对方的臂膀上一砸,继而如活鱼般在哈真性的胳膊上弹跳了一下。

    哈真性当即一咧嘴,强忍着没喊出疼来,就觉着胳膊还带着酸麻之意,遂立刻就给抽了回来,而后另一个拳头便又捣了出去,打对方的心口窝,招式名为“心直口快”。

    任鱼美这次又是不抢占先机,等着接他的拳招,左手又若一条灵活的游鱼,往哈真性攻过来的手臂上一附,接着立即“逆流而上”,愣是把哈真性的胳膊反到了他的身后。

    哈真性自然是知晓立刻就会变成什么样子,只得脚下立刻往前急奔,把身后的胳膊从任鱼美的臂弯里硬生生地带了出来,袖子怎么也是保不住了,虽胳膊见红了,可他仍是强忍着没吭声。

    小迟站在那里正皱着眉头想事情,一时弄不明白哈真性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得比方才还要烦躁起来,他所在之地应该是这里最凉快的地方才对。

    欠蔷芯则已经站了起来,眼睛里又显现出害怕的光芒,从嘴角里挤出了“你们别打了”这五个字,可就仅仅是站在那里而已。

    哈真性这会儿可说是恼羞成怒了,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是骑虎难下,这个时候要是认输的话,就觉得以后要是传扬了出去,难在武林立足,看来今天就得和对手拼上一拼了,忖到这里,拳头攥得紧紧的,借着浑身的燥劲,使出不少的力气又发出了一招,叫做“撮盐入火”,路数里有一种如同盐放进火里就爆裂的劲力。

    一条鱼是游在水中还是烧在火中,有的时候是鱼自己说了算的。

    任鱼美见到对方的拳头似乎攥拳攥得都快爆裂开来了,心里仍旧无一丝的惧意,左手向着捣过来的拳头一翻,而后围着拳头再那么一转,带起了一种似海中之冰的冷意。

    哈真性的指背和手背一接触到对手那见之若浸在冷海的“白鱼”,不但手开始冷了起来,心里同样也冷起来了,发出这一拳的主旨要义便成了全盘皆空,且心里的冷还激发了身上的热,使得他更是受不了起来,自己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听闻里的打摆子、发疟子,可现在又不可以开口让对方先住手,等自己看过大夫再说。

    任鱼美此刻背着一只手在看着他,完全给予对手退身的工夫和再想对策的时间。

    哈真性此刻咽了口唾沫,也确实是有些口干了,而且他把袖子也撸了起来,此刻的心里多少冷了一些,遂,也就可以先站在那里待上一会儿,可就是一会儿而已,浑身的火热好似这一刻又重燃了起来,暴叫了一声后,就像现在才想到自己竟打不过一个娘们儿过于窝囊,拳头就又捣了出去。

    “落拓不羁”这一招倒是挺应时应景的,哈真性想拼命的时候从来不会让任何事物把自己约束住,应该是越“放”越好,但是,哈真性再会“放”,也不及游鱼在大海中的放浪。

    只要有本事,即便是白鱼已经入舟了,照旧可以带着舟纵海放浪。

    任鱼美的左手翻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海浪”,用自己的“放”把对手的“放”给“裹”起来了,让哈真性的拳头完全“放”不起来。

    可是,哈真性同样也是不会那么容易让人给“裹”住的,立刻就又补了一招“桀骜不驯”,用性情的强暴表现出自己就是那么不驯顺。

    小迟这个时候总算是观察到了此事的缘故,就在任哈二人动手之际,来来回回地擦拳绕步,间或靠近大山石的时候,阴影里那些在第一层时见到的蝎尾尖,便又隐隐地显现出来了,那也就是说,哈真性已中蝎毒,这种蝎子又不同于寻常,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火蝎,所被蛰之人皆是全身燥热如置身烤炉,这促使小迟眉头紧缩,为尚不知如何去解这种火毒而犯愁,的确是在上山之先听说了这里蝎子厉害的事情,可包袱里准备的那些专解蝎毒的丸散膏丹估计不会管什么用,而且此时就算如何解劝,估计火蝎子上身的哈真性怎么也是不会罢手的。

哈欠恋(二十一)

    这个时候的哈真性好像已经热的不可再热了,因为他竟使出了“直性狭间”里那一招最厉害的,亦是最暴烈的“烈火轰雷”。

    此刻的任鱼美也已经没了要和他再过几招的兴致,就想着也来一招大的,赶快把他打趴下也就可以再休息休息了,遂左手“白鱼”又翻起了好大的一个“巨浪”,也不管是陆上的火还是天上的雷,一并过来就是,就这么劈头盖脸地发过去了。

    “砰”的一声,还在那里观察着蝎尾尖的小迟一个措手不及没拦住,就让那哈真性的屁股又喂了蝎尾了。

    “啊!”可以说是那哈真性被打过来以后一屁股就坐在了那么些蝎尾的上面。

    小迟忙不迭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而后又看他的伤势,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把哈真性扶起来以后,居然察觉到对方并无要动手玩命的意思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我……现在……”“你现在到底感觉怎么样?”“我是不是热糊涂了?”“嗯?”“怎么现在浑身上下全是凉凉快儿快儿的感觉呢?”

    任鱼美听他一说这话,只道是哈真性想转移别人的眼光,好让自己的脸上比较好看地停下手,也就算是不着痕迹地认输,索性也就不再跟他一般见识了,这时她身边的皮诺曹又把食物和水递了过来,正好,刚才那么一动手似是更饿了,遂就接了过来继续吃喝起来。

    小迟此刻灵机一闪,当即知晓了其中的缘由,原来解这种火蝎毒的解药就是火蝎毒本身,忽想起了曾经为了研学歧黄之术,到处搜罗古籍医书,曾经找到过的一个就剩最后一两页的残本,前面的篇页似乎是被烧毁了,剩下的残篇应该是用非常适合的方法妥妥善善保存的,要不然,看那残本的古旧,是不可能保留至今的,其上除了用汉隶记载的“五禽戏”和“麻沸散”等等以外,还讲了一个“以火去火”的医理。

    反正无论是什么样的去火方法,也不可能去掉曦曜女王此时心中燃起的光明急火,现在首要的事情必须是立刻再次封印吊坠之间的相通,想到这里她不想再耽搁什么了,用阳光魔法让自己进到了面前的吊坠里去。

    进去之后刚要重施法术的曦曜女王一见,原来当初的封印也只是被解除了很小的一部分而已,遂立即心里一动,忖既然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自己完全可以通过这解除掉的一小部分封印去到另一个吊坠里,从而也就可以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晦沙的面前,继而一举成擒。

    想到这里,女王立刻再施法术,让自己变成了一缕阳光,好便于进出那条小小的通道。

    几乎仅用了刚出生的太阳光芒向大地铺撒的时间,她就已到在了当初送给晦沙的另一个吊坠里面,即刻感觉到了自己流失的那些储备法力也如自己所思那般被移转到了这里。

    这时,曦曜女王的心中多少有了一些个感慨,毕竟有过那么一段时光……不过,立刻就抑制住了自己的连篇思绪,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立刻从这里出去,让那个晦沙措手不及,遂立刻再施展法术,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吊坠就好像被另外一种力量给整个包裹禁锢了起来,让自己根本无法出去。

    曦曜女王此刻却还没有慌乱,自诩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那种力量是可以困得住自己的,遂立刻施展开自己强大的太阳魔法,全身上下射出千万道金光,几乎把这个吊坠里所有的地方都照射攻击了一遍,也就是说,这里所有的地方都受到了太阳魔法的“眷顾”。

    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这个吊坠一定是被什么力量给改造过了,它竟可以吸取自己的魔法力量。

    不过,这也只会让曦曜女王思索了片刻而已,因为她同样察觉到,这里的吸取魔法是有限的,如果自己的太阳魔法能对这里进行一次饱满攻击,那种吸取魔法定是不堪重负的,到时候自己的力量完全还能回来,而且最好尽快从这里出去,只恐迟则生变,遂也就不用再思考什么了,登时使足了自己的魔法对着这里实施饱和打击。

    转瞬间,吊坠里面被太阳的光芒照射得“灯火辉煌”。

    接下来,曦曜女王便见到了那些布满吊坠其内的禁锢加吸取的魔法力量从各个位置钻了出来,就好像被打扰了冬眠好梦的凶兽一般,一股股带着无尽怨气和怒气的力量这时全都奔着她冲了过来,当下就要发生一场“兴师问罪”的报复大战。

    这个时候,临危不惧的曦曜女王先将发射出去的阳光收了回来,这里确实够亮的了,足够让自己来上一场光明正大的战役了。

    又消片刻,那些被叫醒的“凶兽”几乎同时冲了过来,登时就要实施一种包裹攻击的战术。

    其实曦曜女王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战术了,因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完全把阳光给包裹住的,登时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了极阳的无上光明,从那些不愿醒来的“凶兽”之间射了出去,之后,在它们的外面形成了一股力量,实施了一场反包裹的战术,就好像把冰雪包裹在一个火亮火亮的熔炉里,就算平日里不太在乎速战速决,可现在的她亦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逐个击破。

    一开始,那些“凶兽”在“熔炉”之内还都是不认输的,一个个恨不得可以显示出自己最凶恶的力量,可是,到最后终是皆都不复存在了。

    曦曜女王虽说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这些从“冬眠”中醒过来的“凶兽”,也是并没浪费多少魔法力量,可就在她要施展魔法从吊坠里出去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在流失,而且还不慢,又转眼一见,那些已经被转移到这里的储备力量也在流失,不过是反流失,又返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吊坠里去。

    这一切的一切,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那条小小的通道此刻在越变越小,那些力量好似因为惧怕了什么,都要趁着通道被重新封印之先逃回原来的地方。

哈欠恋(二十二)

    曦曜女王当即一惊,自己要是不可及时回到自己的那个储备吊坠里去,不但魔法力量会全失,而且还会被困在这里,到时哪里还存在什么从这里出去的魔法可以施用,结局也只会是落得个终身监禁,遂登时当机立断,用最快的魔法将自己化身为阳光飞射到了那条还在变小的通道里。

    可即便是如此,就在她已通过一半之时,即刻就连容身的地方都没了,还是曦曜女王临机能断,决定当即解除了全部的封印,这才得能重回到了自己的吊坠里,再然后就是从吊坠里一刻不耽误地出去了,施用魔法之速可说是当世无双,却并没再次封印。

    寝宫之内,曦曜女王看着自己的吊坠,这时天光已然大亮,她又施用魔法,“借”了一些天光铺在了那块已然又黯淡了很多的吊坠之上,算是用了个障眼法,让这块吊坠看上去还是耀眼夺目。

    之所以没再次封印,她察觉到了吊坠里的古怪,忖来这种古怪应该是从那条小小的通道里移转过来的,在另一个吊坠里施展魔法的时候,光顾着对付那些不乐意被叫醒的“凶兽”们了,应该是并没注意到那里吸取自己的力量其实就是为了加强这种古怪魔法的力量,也就是说,那里还存在着一只一直躲在暗处的更大更厉害的“凶兽”,然后趁着自己完全解除封印以后便移转到了自己的这块吊坠里,哪怕再耽误一分,到时不仅仅要被困在里面,浑身的法力也会被一点不剩地吸收掉。

    曦曜女王心里想着眼里看着,立刻又检验了一遍自己的身上还有多少法力,因为储备的力量已经不是很多了。

    “无论怎样,必须尽快想办法把流失掉的全部力量再夺回来!”女王坚定自语到。

    “真的还有必要再夺回来吗?”童成在一旁问到。

    现在也不知道是刚醒来还是又睡着了的嘚祎侒似乎迷迷糊糊地听到了那么一句,心里一疑,立即问道:“那是我的东西,凭什么不夺回来呢?”

    “可你的武功不是来自沙三千吗?现在的你不是又变回嘚祎侒了嘛,就没想过跟沙三千来个彻底的了断?把他教给你的东西再还给他,不好吗?”“也就是等同让沙三千收回我的武功,可我听说过,被收回功夫的人就算还会活着,那不是残废也是半残了。”“其实你的武功也并不是完全来自沙三千吧?招式是他教给你的,可功夫底子是你自己练出来的,你把招式还给他不就行了。”“可据我说知,你们这里的‘收回武功’可不是像你这么讲的。”“只要是正经拜师学艺的,自然都不会这么讲,可你正式拜过沙三千为师吗?他如今在大漠里作恶多端,就算要跟他讲究一些道义,也没必要这么钻牛角尖儿。”“可你说的倒轻巧,我跟沙三千学的那些招式都在脑子里,难道让我找块抹布放进脑袋里擦掉不成?”“找抹布干什么?你可以自己忘记呀。”“自己忘记?嘿嘿,还是让当神仙的你给我那种可以忘掉一些东西的好药吧。”“那好,你伸手吧。”“还真有这种药?”

    嘚祎侒惊讶着,把手伸向了童成,等着他把说的那种药放到自己手上。

    童成一笑,“不是这么伸过来,你用自己的手当成大刀,按照沙三千教给你的招数伸过来,就像跟人动武一样。”

    嘚祎侒一皱眉头,不过还是照做了,以手为刀,先是当头照着童成劈了下去,之后便是感觉到被轻而易举地接住了。

    “你没必要一上来就使出十成力道,可以先留着三成,要不然容易把招式用老了,就是说容易使过头了,要是这一招没起到作用的话,下一招也就不能及时再快而有力地发出来了,而且你先留下几成的劲力,还能可以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功力,还有是否真要跟你动手的‘诚意’。来,再发一招。”

    嘚祎侒听着,心里记着,不知不觉间,心里头那种几乎是不用动脑子就能习惯而出的招式居然就这么被改变了,以后再要出手一定是按着童成教给的这么做了。

    “再出一招。”

    嘚祎侒又依言出了一招已在心里脑中根深蒂固的刀法,结果还是如刚才一般,被洗心革面的招数给取代了。

    后来,嘚祎侒不用等童成发话了,自己便把一些较为复杂的刀招也给施用了出来,让他好好帮自己忘旧记新一番。

    还在那里剥着海鲜壳子的其他人听见这边动静不太寻常了,有的就往这边愁了几眼,不过也是都没太在意,还以为嘚祎侒再怎么癫也是带着孩子的,这会儿还是跟孩子玩上了“拍对子”之类的游戏。

    游是肯定要游的,不过一准不会如儿戏那么简单,对于到在毒敌山这一层的哈真性而言。

    小迟一行人等来至此地,被前面的一条河水拦住了去路,而且河流的对面还是峭壁,要想再上一层山,怎么也得是先游到这条河的尽头再说。

    “大家都会水吗?”小迟向其他几人问到。

    “我们没问题,在大海里都游过。”皮诺曹向小迟笑着回答到。

    小迟这时又看向欠蔷芯他们两个。

    欠蔷芯见到小迟看向自己了,登时低下了头,带着看向脚面的笑容点了点头。

    “哈兄,在下不擅水性,就请你多带着我一些吧。”小迟嘴里虽然那么说着,其实等一会儿到在水里头,别人即刻就会完全知道是谁带着谁了,他“吞舟之鱼不游支流”的功夫不但能在旱岸上使,在水里同样可以施展。

    这一层山的河流不算是非常急,可也不是平时见到的溪河可以比拟的。

哈欠恋(二十三)

    任鱼美自是不算什么,水面上下可说是游刃有余,河里真正的游鱼见之都不会因为她如今样子的改变而不拿她当做自己的同类。

    皮诺曹则喜欢浮在水面上游,仿佛再急的河水也不会让他沉底。

    欠蔷芯不急不慢地游在小迟的身边,总是向他时不时地张望。

    小迟的背上此刻背负着哈真性,不知这两个人谁会让欠蔷芯更关心一些个。

    就这样游着游着,任鱼美此刻从水面下冒出了头,道:“小心!我在水里又看见蝎子了,前后都有,已经离得很近了。”

    哈真性当即就叫道:“什么?怎么到水里了还躲不过它们!”

    小迟已经把头伸到了水面下,一见之下果然如任鱼美所说的那样,登时向水边一望,此处的峭壁之下正好有一处凸出来的地方,看着较为平坦,虽说是狭窄了一些,可仍是容得下两个人,即刻背着哈真性游了过去。

    “哈兄,你先在这里待上一会儿,留神这里的急流。欠姑娘,你也上来吧,照顾好哈兄。”说完,小迟就向水里游去,见到任鱼美已拿着兵器,在那里严阵以待。

    欠蔷芯听小迟的话,上到那里之后,才发现必须要和自己的未婚夫几乎是贴上才可站得住,不过,她还是选择背靠山壁,用一只脚踩在上面,能离着他远一些就远一些,最好是能再靠近小迟一些。

    皮诺曹并不太擅长潜水,索性就对付那些从水面上前后攻来的蝎子,善加利用水面的浮力和冲击力,即便是逆流也可借上力道,手里的铁鲸槌顺着水面奔着周围的蝎子划了过去,虽说划拉了一圈也没打到多少,但毕竟逼迫得蝎子们不得靠近。

    小迟则在水下施用起“扬清抑浊”的手法,通过攻击蝎子的头达到不让蝎尾蛰过来的目的,正好和皮诺曹联手,分别对付水上水下的蝎子们。

    打得最激烈的,还是要看任鱼美这里,在水底施展开“如鱼得水”的身法,手里的章鱼短剑也适合在水中施用,专门奔着蝎子的尾巴下手,别看蝎子不是整整齐齐地过来的,可手中短剑竟能不走直路却一挥而下,一下子就把眼前这几只不成队列的蝎子给解决掉了。

    可是,毒敌山水里的蝎子似乎都喜欢挑战强者,大部分都是先拣那“中军主力”下尾巴,攻击小迟和皮诺曹那边的蝎子远远不如她这边的多,差不多上下左右前后全给围上了,如果说小迟和皮诺曹此刻有工夫向这边看上一眼的话,估计也就可见任鱼美衣物上的一些颜色而已。

    蝎子们是在非常有利的情形下发起的进攻,几乎就在同时,快速缩小包围圈,一个个都把尾巴尖翘起,全都对准了眼前水下的这条美鲛人。

    任鱼美以前在大海里也不是没遇上过厉害的海怪什么的,可那时她还小,但凡出游海上,皆是有长辈或兄长姐姐们陪伴,有他们在,就算打不过海怪,也能顺利逃生,完全可以说,大海简直就是她家开的营生。

    如今独自对付眼前的凶险,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吃人海怪,却也不是可以小觑的东西,添了些惧意的她眼见着身周的蝎子即刻就要及身,身形忙在水中翻转了起来,手里那锋利的章鱼短剑同样也给带得飞转了起来。

    就这样,那些用尾尖快速攻击的蝎子都是无从下尾,大部分被卷进了任鱼美带起来的水中旋涡,其间一部分撞到了章鱼短剑上,登时被断为两截。

    可是,任鱼美又不可在水里总是这么转动,虽然头还没晕,还是先停了下来,旋涡也就自是不见了。

    在旋涡里离了歪斜的蝎子也就同样停了下来,它们似乎都是转不晕的,身子一停下来以后即刻又把队形给恢复了,当即又要发起再一次的攻击。

    任鱼美也不想再在水里这么原地转圈子了,总是躲不过的,索性再“玩”一些新鲜的手段。

    皮诺曹在水面上虽可把蝎子驱赶得不得靠近,让它们跟着晃荡的河浪一起晃荡,却是发现,他们根本就是驱赶不走的。

    水下的小迟也是同样发现了这些蝎子们的脑子里似乎并无“知难而退”四个字。

    不错,这些难得一见的水蝎子们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就如同必须吃食物填肚子的饥饿水怪,不逃走兴许会被打死,可不吃东西同样也会饿死。

    还一只脚踩在山石上,背靠着山壁的欠蔷芯此刻见到小迟被那么多的蝎子围攻,且蝎子们好像还在不断增援也似,自己本想跳到水里和小迟一起和这些蝎子们搏斗,心里那种怯生生的东西怎么也是让自己过不去的,而且还感觉到自己应该是怕蝎子的,可又感觉到这种害怕的感觉也是那种怯生生的东西强加给自己的。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一些不太舒服的东西,当即转头,见到了一旁的哈真性,也就是自己的未婚夫正在一脸痴痴地看着自己,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登时满面滚烫绯红,尽想着怎么让浑身已经湿透的自己避让开哈真性的眼神,同时还施用起自己那名为“枉尺直寻”的内功使自己的身体也烫起来,好把衣物弄干。

    她……她还是挺好看的。哈真性现在想的竟全是不该想的东西,等他的眼光触碰到欠蔷芯羞急的眼神和表情之后,马上就恢复了一些理智,知道自己确实大大不该,可“食色性也”里的东西确实还是在快马加鞭地催促他思索着一些……

    这时,小迟从水下冒了上来,向着皮诺曹道:“皮兄,你将手里的兵器尽量挥舞,我从水下面协助你。要是再这么下去,到时蝎子越来越多了,咱们再对付起来可就难了。”

    皮诺曹听小迟的话,双手攥住铁鲸槌全力施用“傀儡登场”的劲力挥舞着,只要是够得着的位置,全不放过。

    小迟在水下面抱住皮诺曹的双腿,施展开来“竹林之游”的身法,即便是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未必躲得过。

哈欠恋(二十四)

    任鱼美手里的章鱼短剑此刻用起了招式,将眼前的蝎子们视作了一个人形,就如同对付旱地上的敌人一般,就好像哈真性那样的,却发现了其中不同之处,敌人应该按照数量计算,要是全完按照大小计算的话一定会吃亏,要是一个真人的话,无论打到他身上的哪一处他都会疼,从而就可以让对手整个人的进攻受到羁绊,可眼前的这些蝎子们即便是干掉一大半剩下小半,它们的总体进攻还是不会停下的。

    其实这个道理还是挺显而易见的,可她毕竟是第一次自己面对那么凶险的事情,多多少少慌乱一些也是不足为奇的,而且,就为了这个道理,任鱼美差点就吃了大亏。

    此时,任鱼美当即改变了战术,还是逐个击破的好,不过,因为这种战术不得尽快全歼,她也只得效仿小迟,要借助身法的优势,用“如鱼得水”的功夫在水下不停变换位置,让那些蝎子们即便是靠近了也是蛰不着。

    两下里现在都找到了对付水中蝎的好法子,这个时候,蝎子们也就几乎消灭殆尽了,只有极少数桃之夭夭。

    现在不可再耽搁什么了,谁知道那些已经逃走的蝎子们还会不会带着更多的蝎子回来,遂,小迟一行人等就又向前游去。

    可游了没多久,他们就又见到了新的难题,因为他们的前面,也就是河流的尽头亦是一面说坡不坡说峭不峭的高山石。

    当然不可再往反方向游了,那样就是给蝎子们可乘之机,也只得从这里攀爬而上了,但愿的是爬的时候不会再遇上它们。

    小迟等人这时游到了一处挺像是个坡的地方,所有人都靠了上去,勉强待在那里也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小迟这时用起自己内功的心法,“古道热肠”,运行了片刻,让自己的身子发热,从而让湿衣物干透了。

    欠蔷芯的衣衣物这时也已经干了,很有可能是这里最先弄干衣物的人,足见其内力的不一般,也同样是因为害羞而致。

    “任姑娘,你能否就这么爬上去?”小迟虽然在向任鱼美这么问着,可眼光却是回避着,在做一个好人该做的事情。

    “我可以用‘过山鲫’的功夫攀上去。”任鱼美边拧着衣衫下摆里的水边说到,从而得知,她已经不喜欢浑身湿漉漉的感觉了。

    “欠姑娘,能帮任姑娘把衣物弄干吗?”小迟知道,无论是会什么样的攀爬功夫,都不可让自己手上和身上太滑。

    欠蔷芯又听到小迟跟自己说话了,登时高兴得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任姑娘自己上去。我背着皮兄你上去。让欠姑娘背着哈兄上去。”小迟这样安排到,就凭他“上善若水”的功夫,背着一个人攀爬这种山壁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看欠蔷芯的功夫底子,想来也是同样能做到的。

    欠蔷芯刚帮任鱼美弄完了衣物里的水,听小迟这般一说,登时老大不愿意地低声嘟囔了一句。

    任鱼美离着近便听得清楚,之后随声附和道:“对,他确实是太沉了。”

    哈真性一听,立刻用鼻子“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算了算了,谁让我平时吃得跟猪似的。嫌我沉是吧?我还就不信了!不用别人,我自己就上不去!”

    “哈兄就别说气话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及早过去的好。”小迟这时向他劝到,“我看还是这样吧,我背着哈兄你上去,让欠姑娘背着皮兄上去。”

    哈真性仍是不高兴,怨声道:“要我看,她除了我,背谁都乐意。哼哼,背他就背他呗。谁让背人家比背我这个未婚夫过瘾呢。”

    欠蔷芯此刻听来,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怎么听怎么别扭,可当着小迟的面又不想跟他争吵,其实就是不当着外人的面,她也是未必会跟他搭一声腔的,心里现在最想思忖的就是小迟要是可以让自己背上去就好了,哪怕是让她一个人把小迟抱上这座山壁,都是乐意得很的。

    被一路抬到了庆典场地的曦曜女王,见到这里被布置得比较晦暗,登时眉头一皱。

    四位首领大臣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一见女王的到来立刻躬身施礼。

    “陛下,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可以开始了吗?”西方的首领大臣躬身问到。

    曦曜女王此刻冲着他点了点头。

    “好的,女王陛下。”

    西方的首领大臣言罢,和其他三位首领大臣一起三击掌。

    女王的面前立刻便呈现出了好大一片七彩的光芒照耀着这里,原来这里的周围还有自己国家里的子民们,此刻听到他们齐声高喊“感谢女王的恩德”,而后又见到的是他们一起匍匐在地行大礼参拜。

    已坐在高台宝座上的女王立刻冲着自己的子民们一挥手,便是一缕缕让人感到舒适的阳光洒向了大家的心里,同时也让大家站了起来。

    庆典开始了,奏起了非常大气的乐曲,仿佛至高无上的太阳照耀到大地上的金光,光明,温暖,让听到这首乐曲的人们感受到了生活的无限美好。

    接着,一只只样貌可爱的小老虎跑到了当场的中央,先是欢快地跑开了圈子,显现出他们的天真活泼虎头虎脑,而后便是随着节奏扭起了小屁股和摆起了小脑袋。

    女王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异样的滋味,想起当初要是给他生了个孩子的话,现在也跟这些小老虎差不多大了,可立刻又转念一想,暗问自己如今的曦曜女王怎么还总想着当初那些个少不更事,更何况现在的他已完全是自己的冤家对头了,遂也就立刻抑制住了自己而今不该有的那些回忆。

哈欠恋(二十五)

    接下来,在半空里突然凭空出现了好多火焰,后来一下子就全都变成了人形,落在了那些小老虎围成的圈子里面,也开始跳动起来,奔放,热情,火辣,激烈,让人看了血脉贲张。

    再接着,当场的地上又迅速开起了一朵朵沙漠中的花蕊,在点缀着小老虎和火人们的舞动。

    最后,美丽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到当场里也变成了人形,用冷艳的舞蹈和火人一起错身舞动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般的情景,也只有在这么盛大的庆典上能见到。

    曦曜女王直看得心旷神怡如在云端,这么大气的舞蹈真是太合自己的意了。

    周围也在看着这场庆典的人们,一个个被这里的气氛所浸染,欢呼声和笑声也融汇其间,推动着这场庆典达到了高潮。

    也就在最高潮的时候,所有的小老虎们摆成了一个“女”字,所有的火人们摆成了一个“王”字,所有的沙漠之花们摆成了一个“恩”字,所有的雪人们摆成了一个“泽”字。

    “女”、“王”、“恩”、“泽”四个大字在当场一摆开,所有的人一起再次俯身跪倒,也包括四位首领大臣,同时口称“女王恩泽”。

    曦曜女王此刻站了起来,向着下面高声地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我做的并不够,‘恩泽’这两个字实在是太重了。”

    “女王还是那么喜欢自谦。”西方的首领大臣道,“女王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也只有让我们感受到恩泽的您才配做我们国家的女王。”

    “也不一定吧。”

    这句话无论是谁说的,此刻皆是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就在那些花蕊的芯里,每朵都是冒出了一些沙子,然后,那些沙子便在半空里聚集成了一个沙子人。

    “晦沙!怎么又是你?”西方的首领大臣十分生气地道,“国家庆典的时候你竟然来捣乱!这可太不给咱们四位首领大臣面子了!”

    “说的没错!今天咱们说什么也得把他给抓住了!就算是谨献给女王的庆典贺礼了!”东方的首领大臣愤怒地说到。

    遂,也不用南方和北方首领大臣再多说什么了,他们四位一个个摆开了架势,眼见着就要动起手来。

    “抓住他!抓住他!抓住他!”这个国家里在场所有的子民们全都振臂高呼起来,要从士气上先压倒这个沙子人,也算是给四位首领大臣助一助声势。

    晦沙登时一瞪眼,手臂大力地挥动,当即狂沙大作,便让这里的天空好像被沙子给遮掩住了一般,人们都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了。

    曦曜女王立刻施用自己的魔法,用阳光做成了一个巨大的口袋,霎时间就收去了庆典上全部的沙子,然后又把巨大的沙子口袋向晦沙扔了过去。

    晦沙完全不惧,一伸手,便把自己的胳膊变成了一柄沙子大刀,一戳之下就把那用阳光做成的口袋给捅了一个窟窿,而后又把里面的沙子都弄回自己的身体里来。

    果然是他的阴谋,他吸取我的魔法力量以后,竟已把这种“化散聚形”的本领练得更厉害了。曦曜女王暗自忖到。

    “既然是要当国王,那是不是就得让别人看看自己有多强大?反正我不会承认一个比我弱的人做为我们国家的国王!国王必须是一个强者!”晦沙此时道。

    “那好,我接受你的挑战。”曦曜女王坐在自己的宝座上,镇定地说到,“也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倒是痛快。哼哼,多多少少还有个女王的样子。那就三天以后,还是在这里,这里现在出现的人,到时候还要出现。我就要让你曾经的子民好儿好儿看看,强者是怎么凭本事把王位争到手的。哈哈哈……”说完笑罢,晦沙的整个身体又一次化成了无数沙粒,消失在庆典当场的半空之内……

    “现在你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已经把自己魔法力量流失这件事情告知了四位首领大臣的曦曜女王此刻说到。

    她并没隐瞒什么,因为忠于自己的,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替自己着想,若是与那个晦沙暗地勾结的,估计也已知晓,遂就都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当然,之先送给晦沙那个吊坠的事情却隐晦了下来,像这种少女之时的荒唐韵事倒是当真不足为外人道也。

    “既然如此的话,女王您为什么还要接受那沙子人的挑战呢?”北方的首领大臣问到。

    “不接受那个什么晦沙的挑战,难道你想让女王陛下直接认输不成?”东方的首领大臣厉声道。

    “陛下,依臣下看来,那沙子人既是从我们西方过来的,那就是臣下的无能,这件事的后果不应由女王您一个人来承担。臣下即刻就去向他挑战,就算打不赢他,拼着全力也要消耗掉他的力量,好让女王您没必要再去跟一个沙子堆成的败类动手。”西方首领大臣躬身恳请到。

    “要我看倒不如这样。”南方的首领大臣道,“女王的阳光是可以包容一切的,那咱们就都把自己的力量献给女王。既然那个晦沙敢跟女王您使诈,那咱们也无须跟他讲什么公平。”

    “还是这个主意好。”北方的首领大臣立刻赞同到,“有了咱们的力量,再加上女王自己的魔法,那个晦沙也就只有倒霉的份儿了。”说完,他第一个把自己的力量从身体里引了出来,双手将一片亮晶晶的雪花献给了曦曜女王。

    女王将雪花接了过来,然后用手里的阳光将其融化,让融化后的雪水渗透进了自己的手心,也就是将北方首领大臣的力量融到了自己的力量里。

    东方的首领大臣将胸口的衣物撕开,然后运足气力,再然后就只见如同从他的身体里渗钻出来一头块头极大的金色老虎,然后这只金老虎狂吼了一声,踏着半空里的空气奔着曦曜女王奔了过去。

    女王自是连惧怕的必要都不用有,用一片阳光接纳了这只急奔过来的大块头金老虎,而后也是融入了体内。

哈欠恋(二十六)

    接着,南方的首领大臣将自己身上的烈火燃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火焰,然后便将火焰搓成了一条绳子似的东西,最后奔着曦曜女王钻了过去。

    曦曜女王将双手摊开,然后钻过来的火焰自己就分成了两份,分别钻进了她的手掌之中。

    现在,就剩下西方的首领大臣了。

    “女王陛下,您真的要自己去吗?臣下实在是不想见到陛下您冒险去做任何事情,还是让臣下去跟那个晦沙拼一个你死我活,哪怕是同归于尽,您无非就是再委派一位西方首领大臣就是了。”西方的首领大臣此刻再次恳请到。

    “其实我们也知道你是在关心女王陛下,可你有没有想过,女王是当着所有臣民的面答应了那沙子人的挑战。要是不亲自应战的话,女王的颜面又何在呢?既然女王已经拥有了我们所有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斗不过那个晦沙呢?”北方的首领大臣此刻说到,“还是快把自己的力量献给女王吧。”

    “北方的首领大臣说的对,我确实该和晦沙彻底地做一个了断,来个一劳永逸。”曦曜女王此刻看着仍在躬身的西方首领大臣说到。

    “既然女王心意已决,臣下自当遵从。”说完,西方的首领大臣就把腰给直了起来,而且是笔直笔直地站在那里。

    女王此刻已经感觉到身体里又多了不少装在一个驼峰里的魔法力量。

    这时候,已搭出去好几大筐海鲜壳子了,嘚祎侒虽有武功底子的,可现在毕竟是深夜了,哈欠一个劲连着打了起来。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嘚祎侒道,“就算是要回来,也把那老四位给我的力气和精神劲儿带回来呀。”

    “看来你很是希望别人给你力量喽?”“至少现在就不会那么困了。”“所以当我们的力量不够大的时候,确实是需要别人帮助的,那也就不要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嗯……你说的那个词儿,是不是让我别再拒绝……白先生的好意。”

    “好意?”“皮兄说的确实是好意,咱们一路走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毒敌山的蝎子就是喜欢阴凉潮湿的地方。咱们要从这一层再往山上走,就必须要通过这片林子,要是不从树上走的话,谁又知道地里还会冒出来多少蝎子尾巴。”

    小迟这时向哈真性解释到。

    “欸?不对呀,这里的蝎子不是蛰了以后再被蛰一下不就没事了吗?”“那一层蝎子的确是这样的,可谁又敢保证这一层的蝎子也是火蝎呢?咱们还是小心点儿的好。”“那……就从树上走呗。”

    “那你有没有练过这种走树上的功夫呢?”任鱼美讥嘲到,“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嘛,让你的未婚妻背着你过去就是了。”

    “呦呵!我还没找你的不痛快,你倒是先找寻起我来了是吧?”哈真性当时就不乐意了,也是,他的功底在这些人里是最低的,自是厌烦别人拿这个说事,再加上还有一个不爱搭理自己的武功高手未婚妻,这颜面上实在是破门帘子挂不住了。

    “行了哈兄,任姑娘这也是在关心你嘛。”“拉倒吧,她明明就是拿我开心。那我先问问你,你有什么功夫可以过这片树林子吗?”

    “我有种功夫叫做‘缘木求鱼’,足够应付这里了。”“还‘圆木球儿鱼’呢?自己瞎编个词儿就当是功夫名字了。你怎么不说‘方木桌子鱼’呢?”“哼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咱们就把本事都拿出来好了,谁有本事谁过去,别总是拖累别人。”

    本来就不爱搭理哈真性的任鱼美说罢,不见腿足有什么动作,就好像平地蹦弹了起来,一下子就到在了树枝子上。

    “皮兄你呢?也露两手儿给我们瞧瞧吧。”

    皮诺曹听小迟那么一说,面上一笑,而后也上到了树枝上。

    小迟一见心中一疑,看似皮诺曹刚才不像是用了什么轻身功夫,简直就像是进家门迈门槛似的,那就应该是对于所要落足之地熟悉非常。

    “欠姑娘你……”

    欠蔷芯不等小迟说完,生怕再让自己背着谁到哪里去,急忙用自己“小屈大伸”的轻功,双腿不用过于弯曲作势,即刻就飞身,也上到了一棵大树上。

    哈真性此时的心里那叫一个别扭,一见小迟要和自己说话,即刻先说道:“我的轻功虽然没你们的好,可爬树我总是会的。我尽量快一些,估计可以赶上你们。”说完,他平地一跳,即刻便抱住了一棵大树的树干,双脚怕蝎子蛰,遂双腿夹住了树干,鞋底也就离了地了,而后尽量快爬了上去,身手还算是敏捷矫健。

    小迟也就不说什么了,留心照看哈真性一些也就是了,遂即刻施用起“厚德流光”的功夫上了树枝,而后便向其它的树枝上纵了过去。

    哈真性其实也不是不想快点从这片树林子出去,要说手脚也够麻利的了,可看着前面这些人的身手,他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了,人家都是在树与树之间连着纵跃,只有他,还得先爬上一棵树,然后站到树枝上去,也只可纵跳到离着最近的树上去,要是离着远了,他也只有如猴子一般先抓住一根粗树枝挂在下面,然后使劲晃悠起身子,想方设法地荡到对面的树枝跟前,然后探手抓住,只要差一点就会掉下去喂蝎子。

    小迟的轻功是他们这些人里最棒的,可为了越落越远的哈真性,也只得是落后到倒数第二的位置,有心帮他,又怕伤他的面子,遂也就只好先招呼前面的人等一下。

    和皮诺曹站在了一棵树上的任鱼美此时冷言冷语地埋怨了起来,“哼,早就知道他会拖累我们的,没练好本事就别跟着来呀。喂,你怎么也不去帮帮他?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

哈欠恋(二十七)

    站在另一棵树上的欠蔷芯又显现出了满面尴尬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看人,却仍是并无一丝要去帮帮哈真性的意思。

    站在任鱼美身旁的皮诺曹此刻有些看不过眼了,“行啦,那个哈真性惹你不高兴了,她又没惹到你。咱们就当是在这里暂时歇一歇吧。”

    好在并没等得太久,他们总算是见到了小迟和哈真性。

    “你就不可以快一点儿吗?难道你要让我们在树上吃饭睡觉吗?”任鱼美又是冷嘲热讽地道。

    “你乐意吃就吃,乐意睡就睡,我们又没拦着你。”一头大汗的哈真性此刻更是没好气地说到。

    “行啦,咱们还是快走吧。”小迟道。

    “我们倒是想快些走,可有的人就是那么不识趣。”任鱼美好像非常会说这些嘲讽的话语,就是不知道她早先在大海里做美人鱼的日子里是不是这个样子,更不知道在那个王子的面前有没有过类似的表现。

    哈真性也想再还几句嘴,可疲惫的身体还是提醒了他留些力气的好。

    就在一行人等刚要再次出发的时候,突听小迟提醒了一句。

    令人没想到的,即使是从树上走,还是没躲过毒敌山这一层蝎子的追击,或者说是迎接。

    只见它们快速爬行在大树枝杈里的阴影里,眼看着就要接触到小迟这些人的鞋面了。

    任鱼美现在已完全可以运用自己的双腿和双脚了,一左一右接连踢出,没一会儿的工夫,就不知道把多少蝎子给踢下去了,可又怎奈它们好像是源源不断层出不穷的。

    哈真性当然没任鱼美那么爱干净,也知道这里的蝎子都有条厉害的尾巴,直接用脚去踩蝎子的头,可是,他已经被累得只有用手扶着树干才可在树枝子上勉强站稳,足下哪里还有十分的准头。

    小迟所站的那棵树上,已有不少的蝎子落到了树下,此刻见到和哈真性一起站在那棵树上的欠蔷芯正胆怯得缩成一团,看着都不敢动弹了,立刻出言鼓励道:“欠姑娘,就用你的兵刃拿那些蝎子们当做蝴蝶去卷,反正都是虫类之属,大片大片地卷,也许还会比卷蝴蝶有意思的多。”

    欠蔷芯此刻盼望着的,就是能得到小迟的帮助,听他那么对自己一说,一直在打鼓的心里,鼓点当即就放慢了不少,同时信心也就不减反增了,从树枝上站直了身子,手里的雪蚕柔丝索立刻抖出,因为不喜欢蝎子这种虫子,遂也就没必要去卷什么,成片成片的蝎子也就被她的兵刃给扫了下去,总算是让哈真性松了一大口气。

    皮诺曹此刻蹦到了另外一棵树上,把自己的铁鲸槌拿在了手里,使出“木偶衣绣”的功夫,出手一戳就干掉了一只蝎子,而后游走于树枝之上,身体僵硬的就像是木偶,可手法细腻的就像是绣衣物。

    因为这片树林已经被这一层山里的蝎子占据好久了,遂即便是它们都不生脑子,也早就对这里轻车熟路了,只要一有人进来,它们即刻就会按照一定的路线从地面上、地面下,还有从树上一齐发起进攻,因为攻击的路线几乎都是人们看不到,甚至是想不到的枝杈隐秘之处,遂就防不胜防。

    但是,应该是因为皮诺曹本身就是一块被削砍过树木,遂对树木之属都是天生了解的。

    就这样,没用一会儿的工夫,皮诺曹便把自己这棵树上的蝎子解决得干干净净,然后呼唤自己的同伴们从这棵大树上走,之后,他再去为前进的道路清理下一棵树。

    因为他们不可以再等蝎子们二次快速占领被皮诺曹清干净的树木,遂必须要迅速通过耽误不得。

    哈真性再要面子,这会儿也只得是任凭别人把自己强行带过去。

    要是可能的话,我还是想把他先干掉,至少也要强行驱赶走。女王应战的这天大早,西方首领大臣便这般自忖到,总觉得晦沙的挑战一定是什么诡计谋划的一部分,不仅仅只有之先窃取女王的魔法力量那么简单,可到底是什么又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得等着今日的晦沙了。

    一片沙子在半空里如时飞来,在落地的时候汇聚成了那个沙子人晦沙。

    “你竟还敢来应战,看来我真不能以先前的眼光来看你了。”晦沙冷笑着道,一副得意样子很是招人讨厌。

    曦曜女王从自己的宝座上起身了,面色严肃地道:“你也跟以先不一样了,原来的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赶快动手吧,做为女王的我可没你那么闲在,早比完了我好去办我自己的正事。”

    “哼哼,放心,等你跟我比完了以后一定会变得特别闲在的,因为一个国王该做的正事,接下来就该由我来做了。哈哈哈……”

    曦曜女王也不想再跟他费什么话了,直接走下了高台来到当场。

    “女王必胜!女王必胜!女王必胜!”在场地周围的子民们一个个群情激奋振臂高呼,要是女王允许的话,没准他们会一股脑地冲上去把这个沙子人胖揍一顿,然后再把沙子拿回去做沙包用。

    此刻,曦曜女王和晦沙面对面地站在了战术面上。

    “既然你不想等了,为什么还不出手?”“你先来。”“嘿嘿,想先看看我的实力是吗?那好,我就让你好儿好儿见识见识。”

    说着,晦沙抬起双手对准了曦曜女王,而后便将双手变成了飞沙,越飞越散,同时范围也就越大,接着就变成了两只硕大的手掌,奔着曦曜女王就抓了过来。

    “哼哼,再大也是沙子粒儿。”曦曜女王讥讽完,便将双手变成了两道阳光,阳光扩散之后就变成了两个巨拳,奔着那两只硕大的沙子手就捣了过去,快接近的时候,一个拳头变成了金虎头,而另一个则变成了一个骆驼头。

    在场的人就听得“噗”的一声,两只大沙子手一下子就被捣得不成了样状,登时飞散的沙子漫天飞舞后落了一地。

哈欠恋(二十八)

    在场众人有讥笑晦沙自不量力的,有高呼女王英勇厉害威武的,还有那财迷的,生怕糟蹋东西,还想着最好可以把掉在地上的沙子收集起来,盖茅厕的时候应该用得上。

    晦沙一上来便是出师不利,身子连着倒退了几步,然后立刻收回了满地的沙子,真要盖茅厕什么的也得自己留着用,把两只手又聚了回来,看了看那些在嘲笑自己的人们,又看着曦曜女王咬了咬牙,扬起了两把沙子,听到了笑着的人们都咳嗽了起来,还啐起了沙子,才又发起第二次进攻。

    这一次,晦沙来了一招狠的,只把上半身和脑袋保留,全身剩下的部分都变成了散沙,向着曦曜女王冲了过去。

    一粒粒沙子在冲上去的过程里竟都变成了手拿大刀的士兵,呐喊着杀了过去。

    曦曜女王见过的最大阵势也不过如此,急忙将身体里南方首领大臣和北方首领大臣的魔法力量召唤了出来,雪花和火星子也全都迎着沙兵冲了上去,继而全都变成了拿着雪亮长剑和红缨长枪的士兵。

    霎时间,两方各自的军队就在当场的半空里打杀了起来。

    但只见,一会儿,一个沙子兵被长剑穿透了身子,可回手一刀也砍杀了一个火兵,一杆赤枪掉在了地上;一会儿,两个火兵和一个雪兵合力一起奔着沙兵连削带扎;一会儿,三个沙兵对着一个火兵一同砍,连枪带兵都给砍得不成样子了;一会儿一个火兵和一个雪兵被好几个沙兵团团包围了,火兵和雪兵扑了上去,和几个沙兵滚在了一起,后来又过来几个沙兵,也不管是火兵、雪兵,还是滚在一起的沙兵,手里的大刀奔着他们一同砍了下去。

    周围观看的国家子民们登时都快看傻了,原来只认为这里是一个比斗场,结果此一刻见到的却是一大片战场,而且激斗惨烈,虽都知晓那是沙子、雪花和火星子,可大部分的人们都快看不下去了。

    也是,自曦曜女王治理这个国家以来,就从来没放生过战争,子民们一直享受着太平生活,今天没成想又见到战场上的事情了,自然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晦沙看上去应该是着急了,再观面上,应该是在催动着自己的魔法力量,使得自己的沙兵更为强大。

    果然,当场里正在争杀的沙兵们一个个变得更大更强,喊着更大的杀声,好像欲要来席卷这里的一切。

    曦曜女王也不示弱,催动自己身体里已经被融合的其他魔法,让雪花和火星子结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半火半雪的士兵,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拿着长枪,与变得更强大的沙兵继续战斗。

    现在的沙子兵虽然在数量上占据了一些优势,可在力量上却是不如,手里的大刀对长剑是左挡右拦,对长枪是上拒下护,两个打一个都未必可占到多少便宜。

    晦沙一见之下是真的更急了,因为他也是真的知道落败后的自己会是什么结局,别说找回早先的恋人,就连性命都会堪忧,遂这一回当即把全部沙子收回,而后自己身体的形样完全不要了,沙子散成了一个巨大而凶恶丑陋的沙子人,直接奔着足面高的火雪士兵平蹚了过去。

    曦曜女王更是毫不怠慢,也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巨人,双腿是雪,双臂是火,一个拳头是金虎,一个拳头是骆驼,面对着眼前冲过来的大沙子人,大喊了一声迎了上去。

    周围的国家子民们此时皆是仰首观看,这般的场面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得着。

    沙子巨人的一个条臂膀此刻冲着曦曜女王就甩抽了过去。曦曜女王用自己的火臂一挡,而后便是直接用火臂把对方的沙子臂膀给裹住了,让对方手臂里的沙子完全被自己的火臂燃烧。沙子巨人立刻使劲抽回了自己的臂膀,眼见着这一条胳膊完全都黑了,而且黑得直冒烟,登时大怒,又用自己的一条沙子大腿踹了过去。曦曜女王也用自己的雪腿迎上,让自己的腿把对方腿里的沙子给冻住。沙子巨人不堪寒冷又使劲回抽,结果一条沙子腿被留在了对方的雪腿里头。

    已经变成一条腿的巨大晦沙这一时怎么也是站不稳了。

    曦曜女王就趁着这个时候,用金虎和骆驼对着晦沙狠狠地打了过去,一下就把对方打倒在地。

    那个沙子巨人倒在当场之后,“砰”的一声,登时直摔得尘土和沙子漫天飞起,一时之间让在场众人都看不清当场的情形了。

    曦曜女王则在尘沙里看得清楚,晦沙眼看就要不行了,自己只要不容他有喘息之机,一举成擒绝不在话下,可就在这时,就在她立刻就要发起最后的制胜一击之时,突然发现一双雪腿不见了,身体里北方首领大臣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了,接着,便还见到了那些数之不尽的沙子这个时候全冲着自己滚滚而来,但是曦曜女王就是曦曜女王,不等自己上半身下坠,即刻用自己的阳光变成了两条金色光芒的腿……

    嘚祎侒这时也有一种上半身好似要下坠的感觉到,心里登时一个警醒,等又感觉到双脚踩到地上,这才把心踏实下来。

    她即刻又一看身边的童成,“在那里我正跟那个晦沙决斗,你怎么又让我回到这里了?”

    童成指了指前面的那个垃圾大筐,已经快九成满了。

    “你什么意思呀?难道决斗比抬垃圾还重要吗?”“你最好小声一些。”“我还用得着小声吗?反正别人到现在还是把我当成‘癫娘儿们儿’,我那么小声的给谁听呀?你现在应该赶快让我回去!跟那个晦沙彻彻底底地做一个了断!”“了断?”“是呀?了断!”“你真的想那么做吗?”“至少在那个地方,曦曜女王必须要那么做。”“可我总是感觉到,你还是希望有些掌故,是没有结局的好。”

哈欠恋(二十九)

    “这是一个凄凉结局的掌故。”

    小迟一行人等来到毒敌山山顶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就这么似说非说似唱非唱地来了那么一句,接下来的,便是伴有弹奏琵琶的声音了,清脆而明亮,就是其中所带的忧伤有一些让人感觉到冰凉一直到心底。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忧怨的女人,因为她傻傻地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付出了一切,而那个男人还是辜负了她。这个女人便带着意冷心灰来到这一片原来杳无人烟的地方创立了东海女国,她让这里只能有女人,而禁止任何男人的到来,但是她还是没有快乐起来,经常站在海边感受着从西边吹过来的冷心空寒,遂这里也就还叫做‘西凉女儿国’。多少年过去了,直到这里也已经很少有人出现了,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可是女儿国国王的掌故却是在不断地重演……”

    当他们见到那个拨弄琵琶弦的女子之时,哈真性、皮诺曹和任鱼美好像都已经冷的受不了了,从心里往外的冷,皆是一个劲地瑟瑟发抖,欠蔷芯虽没有很冷的感觉,却是在那里低声悲泣,只有小迟还能镇定地站在那里。

    那名羞答答的女子犹抱琵琶遮头顶还是没有停下弹奏。

    小迟见到女子所弹之琵琶的样状甚是奇特,通体皆是闪着银白之色,整个琵琶很像是一片水滴状六出大雪花,顶端是一只银白的莺鸟,估计定不是寻常之物,即刻上前施礼,道:“能否请姑娘停下弹奏?”

    那名女子并没有看他,而是低着头小声问道:“嗯,就算你的内功底子好,可你为什么没有伤心?难道你是铁石心肠吗?”

    小迟这时答道:“姑娘讲的掌故自是让人哀伤叹息,可是那位当年创立女儿国的国王,为什么要迁怒于所有的男子呢?天上有一片乌云不假,可绝对不会是永远的乌云密布。”

    “原来你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不会把别人都想成坏人。”那名极其害羞的女子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拨弦。

    哈、皮、任三人这时才算是“暖和”了一些。

    那边的欠蔷芯也在擦拭着即将断流的眼泪。

    小迟又一抱腕,“敢问这位姑娘,祖上可就是这东海女国的人。”

    “嗯,不是。”女子腼腼腆腆地道,“这毒敌山上当初的‘蝎子’,是我的祖师。就因为当初给一个被称之为‘昴日星官’的人打败了,遂就放弃了原来的武器三股钢叉,又冥思苦想了这种兵器传了下来。”说完,那名女子就把自己的兵器钩链尾铁蝎拿出来给小迟看。

    原来这名弹雪花琵琶的女子就是“腼腆蝎”安涩羞。

    “那在下再斗胆请问一句,姑娘的祖师有没有传下一曲‘哈欠连’。”

    “是呀,要是你会的话,就到我们的庄子里去弹上一遍吧。”哈真性着急地问到,“我们可以给你钱,只要你能让我们都睡得着觉。”

    安涩羞听他那么一说,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好像还在玩自己的衣裳角。

    “欸?我问你,你怎么就不说话了?”然后,哈真性又看了看一旁心怯的欠蔷芯,“她别就是你师傅吧?”

    皮诺曹又不见安涩羞回答,遂就上前问道:“请问这位小姐,你认识一个叫做白雪皑的人吗?”

    安涩羞这一回倒是说话了,“嗯……按照我们毒敌山的规矩,你们必须要打赢了我,我才能告诉你们别的。嗯……我只跟手里有兵器的打。”

    皮诺曹先是一愣,而后又看了看旁边的任鱼美,就又道:“那就让我来陪小姐你打上一场吧。”说完,他便将铁鲸槌拿在了手中,径直向着安涩羞走了过去。

    “喂!咱们是来向这个女孩儿打听事儿的,你可别真的打她。”任鱼美在皮诺曹的身后提醒到。

    “用不着担心。我怎么会真的去打一个女孩子呢?”皮诺曹说着,已经来至安涩羞的切近,“咱们这就开始吧。”

    这句话刚一说完,就见到一只大铁蝎子的两个螯爪奔着自己就过来了,准确地说是撞过来的,好像一下子就想趴到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摁倒一般,皮诺曹急忙把兵器在胸前一横拦挡,却虽挡住了铁蝎子,可它后面的链尾钩只差几分的距离,就可把自己的手背给勾破了,幸好他还是有一些临敌经验的。

    “皮兄要小心一些了,这位姑娘……好像是出手没轻没重了一些。”小迟也在后面提醒到。

    其实哪里还用提醒的皮诺曹已经不敢再存轻视之心了,真没想到一个人的外表和一个人真实的内心会有如此大的区别,之先见过的坏人也不过如此,遂就再也不敢大意了,时时刻刻都得小心着对手的毫不留情。

    安涩羞还是一副扭扭妮妮不敢看人的样子,就连她手里的铁蝎子,看上去都是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

    皮诺曹此刻看来确实是别有一番诡异,心里自然而然地升起了一丝丝的恐惧,但是,之前所面对的苦难经历也是不一般的,只是眼前的这般事情头一次遇上,当下鼓起勇气,大大地喝了一声,使出了自己“线抽傀儡”的功夫,将臂膀连同手里的铁鲸槌笔直而生硬地抽了过去,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条直线。

    安涩羞的腼腆劲实在是让人佩服,对手冰冷硬梆的兵器都快抽到眼前了,她好像还是没有腼腆够,仿佛幸好手里的兵器是带着灵性的,这一刻愣是蹦了起来,迎着“鲸鱼”的脑袋扑了过去。

    皮诺曹就听得“咚”的一声响,明明握得很紧的兵器硬生生贴着自己的掌心错后了一段距离,顿时感觉到手心皮肉就像要燃烧起来一般的疼痛,还好似被火苗子燎着了以后,即刻全身就要燃烧起来。

哈欠恋(三十)

    自打变成真人的皮诺曹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木头了,可这种感觉立刻就让他想起了做为木头应该有的何种恐惧,登时心慌了不少,一个劲地倒退了几步,但是,还是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定下了神,毕竟这里根本就见不到一丁丁点的火星子,而且手里的疼痛因为这里的寒冷也缓和了一些,他又仔细看了看面前的这个腼腆得不能再腼腆的女子,心里都快拿她跟听说过的魔鬼相提并论了,倒是一种来自心里的力量还在促使他向着她靠近了过去。

    安涩羞似乎就不懂什么趁势追击、趁人之危的事情,对方势弱的时候,她要是上前连发几个铁蝎子的招式,没准现在就已经大获全胜了,可她就是没有动,在原地静静地做一个忸怩的害羞女孩子。

    皮诺曹此刻如提线木偶一般走了过去,身子是僵硬的,但越是僵硬,其中蓄含的力道也就越大,等走到手里的铁鲸槌可以触碰到对方的时候了,抽冷子用自己的兵器发起攻击,这种功夫的强处就是这种瞬间爆发之力。

    终于能见到安涩羞的手在动了,她也即刻把手里的铁蝎子飞甩了过去,这一回直接奔着对手地身子打了过去,居然毫无欲要防护的意思。

    看着像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其实高明之处就是能抢占先机,不过也确实是兵行险招,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战妖”的点拨。

    皮诺曹就算而今还是硬木做的,可也经受不起这种击打的,立刻身子一撤,却不见腿脚任何动作,就真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提拉着他一般,这就是他练就而成“傀儡戏”功夫。

    原来,安涩羞就是仗着自己的兵器比对方长,出手也比对方快上一筹,遂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石俱焚的打法,看来是懂得如何先立于不败之地的,到底不愧是花男的女跟包。

    皮诺曹此时又翻过身子来,还是那种僵硬得跟傀儡一般的身法,借着翻身之势的劲力,手里的兵器仍是笔直地抽打了过去。

    爱涩羞的铁蝎子还是真像活了一般,它用自己的身体硬接了这一下子,而后趁着对方兵器被搪出去还未收回之时,奔着铁鲸槌后面的胳膊过去了。

    皮诺曹不及收回武器,眼见着对方的铁蝎子好似奔着自己的胳膊咬过来了,急忙一腿照着铁蝎子的肚腹踢了过去,虽然腿是僵硬的,但看那抬起的动作却是灵活的。

    铁蝎子在半空之内应该是不便移动身子的,若是被猛抽回去的话,容易伤到安涩羞自己,遂后面的蝎尾钩子带着链子攻了过去,这回并没用钩子上的尖去勾,而后照着皮诺曹的鞋底直接戳了过去。

    皮诺曹可不想试一试这一招钩子的厉害,也同样不想试一试自己的鞋底是否够结实,站着的那条腿仍是不见有什么弯曲的姿势,可还是把身子往后移了出去,趁着这工夫,手里的铁鲸槌已经撤回来了,可铁蝎子却也已经到在了眼前,急忙用兵器砸打了下去。

    “当”的一声,铁蝎子倒是被打了下去,却并没笔直落下,而是奔着皮诺曹的脚面砸了过去。

    皮诺曹急忙又是一个后移,看见铁蝎子真正落地了,心来才松了一口气,可没料到的是,蝎尾钩带着链子从一旁奔自己的小腿后绕了过来,刚想移动身子避让开,可还是给缠绕上了,只因那缠过来的偏门位置实在是难以想像,眼见得那蝎子尾巴上的铁钩子尖就要扎进自己的肉里了,手里的兵器虽已挡了过去,可想着的却是挡住多少算多少吧。

    “叮”的一声,任鱼美章鱼短剑的剑尖居然及时撞开了蝎尾钩子的钩尖。

    “好!”这一声也居然是哈真性在一旁赞喝出来的,等喊完了以后才后的悔,竟给一个让自己十分讨厌的人喝了一声彩,但当时实在是情不自禁,毕竟任鱼美这一手使的太漂亮了。

    “好了,他已经输了。”任鱼美边收回白链章鱼短剑边道,“咱们比比吧。”

    安涩羞并没收回武器,站在那里害羞得也没说话,不过倒像是用沉默接受了任鱼美的挑战,站在那里等着对方出招。

    皮诺曹这时把缠在腿上的“蝎子尾巴”给解了下来,“你可要小心一些,她可绝对不是那些王子的侍卫。”

    这用得着你说吗?要是王子的带刀侍卫里的有一个人像她这样的本事,结局就不可能是我和你到这里来了。那样的话你可能不用做你的木头了,但我还会做我的泡沫。任鱼美忖到这里,把手里的章鱼短剑一摆,准备进攻。

    任鱼美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练家子,因为对于搏击之术的新鲜感觉,总觉得手心痒痒的,还真就恨不得能找到一个高手过上几招,那个哈真性至多也就是让自己稍微解一解技痒而已,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才是让自己真正过瘾的人。

    遂,任鱼美随即施展开了自己“如鱼得水”的身法,由于兴奋,现在简直就有一种“如美人鱼得海”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过去,周围都是自己赖以生存的海水,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如同在家乡跟别人作战,见到了一只腼腆得低眉垂眼的大蝎子正在海底原地不动地趴着,即刻冲了上去,同时催动着自己手底下的章鱼,用吐出的墨汁进攻蝎子。

    蝎子就仿佛没察觉到一条美人鱼已经游过来了似的,直到墨汁眼看就挨上自己的时候,即刻把尾巴一翻,用自己的尾尖对着墨汁尖撞了过去,登时竟然在海底碰撞出了火花。

    美人鱼当即一诧,仗着自己灵活的身躯游走到了蝎子的后面,又催章鱼墨汁横扫了过去。

    蝎子看似不爱动弹,可一旦动起来还是灵活非凡的,向着美人鱼扫了过去。

    美人鱼没想要和它硬碰硬的意图,即刻身子倒着游了出去,同时将手里的章鱼墨汁冲着蝎子抛了过去,章鱼的后面还带起了一连串白浪。

    蝎子的脑袋避到了一旁,用自己的尾巴和那章鱼后面的白浪绞到了一起,而后带动着白浪牵动着章鱼往一旁甩了出去。

哈欠恋(三十一)

    美人鱼立刻又是一惊,使劲拉住白浪,却没蝎子的力气大,还被带得往前急冲了几步,差一点就撞上了蝎子,虽及时稳住了身形,可又见蝎子尾巴上的钩子冲着自己蛰了过来,明显就是要逼自己把章鱼给放弃了,自己哪里愿意,急忙将手里的白浪也冲着蝎子尾巴抛了过去,结果又和钩子绞到了一起,也就是说,相当于她手里的兵器被对方给收了去。

    然而,蝎子的身上被缠上了章鱼和白浪,自己同样也不方便动弹,遂就想把不是自己身上的东西给甩落下去,可一时之间却还做不到。

    已空了手的美人鱼也要欲将自己的章鱼给夺回来,趁着对手分神之际,身子围着蝎子游走,时不时的,还出手去夺武器,不光是夺回自己的,仗着身子的灵便,还想着连对手的武器一并夺过来。

    蝎子哪里肯,每每等到美人鱼靠近的时候,便施以尾蛰,同时也想快一些卸下令自己身上不舒适的东西,但其手法却并不慌乱,心手相应。

    等到快将解开的时候,美人鱼竟从蝎子的身体和自己手下章鱼的身体之间游了过去,等游过去以后,那白浪章鱼就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这时的蝎子可不敢怠慢,将自己脑袋后面的尾巴抡开了,先逼对手离开,等自己把武器也拿在手里的时候,便是就等着美人鱼过来了,好似只要尾巴一卷,就能使得对手服输认败,甚至是生擒。

    美人鱼没再想从正面进攻,而后用自己灵妙的身法带动章鱼的墨汁,围着蝎子转动的同时避其锋芒,间或从一些较为偏的位置攻击,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可蝎子却是一贯的以不动胜灵动,每次等到章鱼的墨汁攻来才出手还击,来了个后发制人。

    美人鱼一个劲地在大海里游动,虽也算是“逍遥自在”,可如此跟对手耗下去的话,自己的体力也是吃不消的,遂也只好用些计谋取胜了。

    此刻,美人鱼虽还是没停下身法的运用,可每每出手所攻的位置却是总在蝎子的正前方,而且一攻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即刻退身,成骚扰之势。

    蝎子也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知道对手下一步一定会使一些阴招,甚至是阴狠的招数,遂也就留神注意上了。

    突然,美人鱼手底下的章鱼把墨汁直吐向蝎子的正面,而且这一次用的力道足可见不是佯攻。

    蝎子也正在等着这一击的到来,立刻迎上,要仗着自己身体的坚硬,欲要毁掉章鱼。

    但是,美人鱼并没想让蝎子习惯了接自己的虚招以后便防不住自己的实招了,其实这一招实实在在的攻击也只是开头而已,接着便是把手里的白浪甩到蝎子的后面,从后面攻击对手的要害之处。

    但这也并没出蝎子的意料,可要是用脑袋后面的尾巴去应对的话恐其有损,急忙把尾巴上的钩子甩到后面去接对手的白浪。

    应该是谁也没想到,这也不是美人鱼的最后一击,她趁着蝎子前后皆顾的时候,从海底蹦起,从后面翘起的鱼尾巴往前甩踢蝎子的腿,可她却疏忽了一件事情,蝎子的腿不是分不开的。

    此刻,任鱼美的兵器已经掉在了地上,她自己也是一样趴在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可说是不容易了,因为一双小腿被安涩羞的腿给夹住了,如何挣扎也是白费,其实对方此时只要把手里的兵器向她一抡,她若要自保,除非练过横练功夫。

    小迟不等皮诺曹要去跟安涩羞拼命,即刻上前劝解道:“姑娘,任姑娘已经输了,还望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

    安涩羞腼腆的样子也不知道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反正直至现而今都没变过,“嗯……你能过来给我打吗?”

    “只要姑娘肯放过任姑娘,在下很是愿意陪姑娘走上几趟松松筋骨。”

    小迟话音刚落,任鱼美一双美丽的小腿即刻被“释放”了。

    皮诺曹也即刻上前把她扶了起来,还帮她捡回了兵器。

    任鱼美站起来以后,走几步路都费劲了,被眼前的这个“母蝎子”给“蛰”了的感觉真不是好经受的,想当初第一次有腿的时候都没那么疼过,路过安涩羞身边的时候气道:“我跟你有什么大仇大怨?用得着那么用力吗?哼,明明是一只蝎子还假装腼腆。喂,你要真是个好人的话,就替我教训教训这个没轻没重的毒蝎子。”

    “任姑娘还是好儿好儿休息一下吧,我包袱里有可以让你减轻疼痛的药膏,就麻烦欠姑娘给任姑娘涂抹一些,就是那个白色的小瓶子,第一次上药不要涂得太多。”

    欠蔷芯又听到小迟跟自己说话了,当即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即刻就给任鱼美上药去了。

    哈真性这会儿要是再还看不出来什么的话,那就是缺心眼了,但他绝对可以看得出,人家小迟并没有做什么过头的事情,都是自己这个未婚妻在往人家那里上赶着倒贴,可现在又不好发脾气,那也只会弄得再次换来更多的嘲笑,只好待在一旁先忍着,等以后再说,可又想到以后再说又可怎样,把欠蔷芯数说一顿,换来的也就是多看一些多听一些哭哭啼啼,要说动手的话,自己哪里又是她的对手,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应该是天下间最窝囊的人,登时憋屈得满脸通红,脑子这会儿一热,竟抢在小迟的前面找上了安涩羞。

    “喂,咱们过两招儿。”“嗯……你手里没有武器,我不和你打。”

    “谁说没有?这就是我的傢伙。”哈真性边说着边举起自己的一对拳头在安涩羞的面前一晃,接着便是一拳直捣了过去。

    “哈兄!”

    小迟这句提醒刚一说完,安涩羞这个时候居然显现了出更腼腆的样子,然后身子轻巧地向前一俯,用自己兵器撑地,双脚从后面倒翻了过来,宛如毒蝎献针一般,准确地撞上了哈真性的拳头。

    “哎哟!”哈真性一个劲甩手,火辣辣得那么疼。

哈欠恋(三十二)

    小迟当即从包袱里又拿出了一瓶药膏,用干净利落的手法给哈真性涂抹好了。

    哈真性原来火痛的地方被这冰凉的药膏一敷,登时感到好受了不少。

    小迟没等他说话,就道:“哈兄你这几天都不可以喝酒吃肉了,也尽量不要再用这只手做事,人家姑娘已经是脚下留情了。”说完,他冲着安涩羞施了一个礼数,谢过她对自己同伴的宽容。

    哈真性可从没想过要领安涩羞这份包涵的人情,有心拔自己的牛肋骨单刀,再跟对方比划比划,但是,小迟冰凉的药膏不仅让他的痛处凉了下来,而且还让他的脑子也冷静了一下,思索再三,终于狠狠一跺脚,算是泄了一些愤,便走到一边坐了下来自行生闷气,别的什么也就先不管了。

    “嗯……咱们来吧。”安涩羞这时就想跟小迟动手了。

    “姑娘你已经连着跟在下的同伴们动过手了,还是请先休息一下再说吧。”小迟关心地道。

    “不用,我有办法恢复体力。”安涩羞说完,蹲下身子,把手伸向身边的一丛花草内,也是这里唯一的一片花花绿绿。

    别人只道是她在花花草草中提前藏了服食就可以增进体力的药石,可谁又知,就只见一只只好似刚才在花丛里嬉戏的花蝎子从安涩羞的手上一路爬了上去,顺着胳膊和肩膀一直爬进安涩羞的嘴里面。

    别人又见到她等到蝎子进嘴以后便咀嚼了起来,这一幕让人观之以后不由得……

    就连哈真性的面色都不是寻常的颜色了。

    他们甚至可以听到从她的嘴里传来的蝎子被活嚼时的惨叫声。

    欠蔷芯开始的时候用双手捂住眼睛不敢观看,之后又是直接紧闭双目,用双手把左右的耳朵也给捂上了。

    那些蝎子也是奇怪,就在安涩羞嚼活蝎子的时候,它们竟安安稳稳等在她的肩上、臂上和手上,就像是排队等着让安涩羞活吃掉一样,对同类们的悲惨和自己们等一下的结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仿佛被她施了魔法一般,亦或是对安涩羞绝对的忠诚,为了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就在小迟刚要说话的时候,安涩羞的手上便再也没有出现蝎子了,她站直了身子,冲着小迟道:“嗯……咱们开始吧。”她说话的时候自也是低着头的,可是,还会让小迟见到的是,她嘴角边露出来的蝎子尾巴仍在动弹。

    “敢问姑娘,你一定要活吃掉这些蝎子才会对身体有益处吗?”小迟问到。

    “我的体力已经恢复过来了,可以动手了。”安涩羞并没回答小迟的问题,“来,你先出招吧。”

    小迟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抱腕拱手道:“姑娘先请。”

    “你身后背着的是你的兵器吗?”她竟不用抬头就可得知。

    “没错,我身后背着的就是我的无护手剑。”“拔出来,用你的兵器和我动手。”

    小迟即刻从身后取过来一柄黑黝黝的好似短棍的东西,抓住一头一抽,就是一把不见护手的双锋剑。

    “你的这个剑鞘也是件武器吗?”“我一向都是拿它当兵刃使,走的是钢鞭的路数,可以和剑术一起使用,相辅相成。”“那一会儿和我过招动手的时候,你也一定要用上它。快出招吧。”“在下当真不会对姑娘你先行出招的。”

    安涩羞这会儿腼腆得也不跟他说什么了,蝎尾钩子冷不丁地抖了出去,勾住剑身之后使劲一别,而后往自己怀里带了过来,也就算是小迟先出招了。

    小迟急忙使劲夺回自己的武器,又见到对手铁蝎子上的两个铁螯奔着自己就捅过来了,当即使出自己“五德剑术”中“敬”字诀中的“伏阁受读”,剑身打横,自己的身子就像伏案一般向剑身上压去,剑身则去压下对手的兵器,再然后就像打开书卷一般,巧妙得顺势甩掉钩子之后,剑尖对着安涩羞横扫了过去,同时另一只手里的鞘鞭反方向朝着对手扫了过去,皆是点到为止。

    安涩羞身子避让开小迟的剑尖,脑后的辫钩同时也向着小迟拿鞘鞭那只手的腕子扫了过去,逼其撤招,然后使劲撤回了自己的铁蝎子,再然后又向着对手抡了过去,手里拿着的是链子的中间部位,也就是说,铁蝎尾钩也已经攻向了小迟,打小迟的下盘。

    小迟这时又使出了“谦”字诀里的“以退为进”,身形确实是在倒退,但兵器和兵刃的进击却没有因此而受到牵制,因为退的时候,步子是有分寸的,这一招的妙处就是即便是退着身形逼其锋芒,照旧可以攻击自己的对手,或是攻击对手的武器。

    安涩羞紧跟其上,又把手里的铁蝎子向前甩,直击对方的胸口,同时已经撤回手中的蝎尾钩子等待着去攻击对方再进招时候的腕手,这是一个较为高明的招式。

    小迟即刻施展出了“俭”字诀里的“节俭力行”,身形使劲往旁边一错,用了一招较为简洁却是管用的招式,连对手的进招带后招一起给拆解了。

    安涩羞这时的身形已经退了几步了,在之前的比试里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就在这个时候,她居然破天荒地把脸抬了起来,看向对手小迟,不过,那副几乎是铭刻到心里和面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过来,把铁蝎尾钩子在自己的一侧抡了起来,冷不防冲着小迟飞甩了过去,继而自己也合身扑上,转眼间好似漫天都是蝎子尾巴上的钩子,也不知道哪个是辫钩哪个是铁蝎尾钩,同时手里的铁蝎子也在伺机而攻。

    小迟并没有因为这种迷惑里透着危险的招式而心生惧意,即刻用了一招“温”字诀里的“冬日夏云”,手里的无护手剑划了一个圆,鞘鞭则在圆圈中一通飞施,等对手的铁蝎子攻过来以后,正好撞在鞘鞭上,就听得“咚”的一声响,虽然是把对手的进招给挡了回去,火候不冷不热,可同时也已经感觉到了对手即便是一名女子,可手上的力道却不可小觑了。

哈欠恋(三十三)

    安涩羞此刻看着小迟抿嘴嫣然一笑,就这么一下腼腆之笑,就算是较之当初可令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笑褒姒又当如何,可是,这么一笑并不是安涩羞要结束这场比试了,反而是接下来要用更厉害的招式对阵了。

    铁蝎子就宛若从她的笑容里飞打出来了也似,尾巴还被甩得悠悠带声,接着便是蝎尾钩居然还在铁蝎子之前接近的小迟,当真是实属不易接下的招式,而且还不知道厉害的后招会如何。

    这一招剑术是“善”字诀里的“水盛胜火”,一柄无护手剑走得是阴柔的路子,暂时舍弃了刚猛,把兵器和兵刃舞动开来,几乎是把所有能触及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完全可以把安涩羞的招式给包裹在里面,就像是大海吞没了海岛火山爆发时喷出的滚滚岩浆。

    迟安两人的交手也不知此时是结束了呢,还是又暂时停下而已,反正安涩羞的兵器已经被小迟的无护手剑给挑了过去。

    “嗯……可以把我的兵器还给我吗?”安涩羞亦是忸怩地问到。

    “当然。”小迟边说着边把手里的铁蝎子递了过去。

    安涩羞羞口羞脚地走上前去,伸手去拿自己的兵器,可是,就在她的指尖刚碰到钩链尾铁蝎之时,就好似便让自己的武器活了起来一般,链子末端的钩子突如其来地奔着小迟可就扫了过去。

    “啊!”一旁站着的欠蔷芯即刻惊叫了一声,随即把手里的柔丝索抖了过去,去卷那条快要伤到小迟的蝎子尾钩,可她出手的力道还是欠缺了一些经验,虽然是卷上了钩子,却并没让它停止攻击,反而是使得钩子改为向着她勾了过去,她不但不躲开,也不用自己的武器制止,反而还使劲往回扽自己的柔丝索。

    小迟登时探手去抓安涩羞兵器上的链子,可还没等手指触及上去,便是因为两个人皆是使劲一拉自己的武器,结果是“砰”的一声,两条武器就这么又被硬生生地拽开了。

    欠蔷芯即刻身子不稳向后倒去,好在小迟及时赶到,用手里的鞘鞭在她后背上一扶。

    他在这边刚让欠蔷芯站稳了脚跟,一见安涩羞那边,应该是没想到对方的内力实在是不弱,遂因为抽回的劲力用大了,不但自己的身子也向后倒去,而且自己兵器上的链子钩被反拽的力道带得向着她自己勾过去了,他急忙将手里的无护手剑飞了过去,幸好及时击落钩子。

    哈真性其实当时也是一惊,可毕竟是技不如人,确实想救来着,却是根本帮不上忙。

    等安涩羞也站稳了身子,好像已经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了,低垂着粉颈道:“你不但是古道热肠,而且还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你真是个好人!”

    “姑娘谬赞了。不知现在姑娘你能不能把一些事情赐告?”“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这‘哈欠连’的琵琶曲子……”“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哈欠连’。我的祖师虽然是住在这琵琶洞里,这洞里也确是有这么一个琵琶,可怹老人家根本就不会弹什么琵琶,那都是讹传。”

    “合着我们白费劲了!”哈真性懊恼地说到。

    “那姑娘可知道那个叫‘白雪皑’的人?”

    安涩羞这一回连话都没说,直接羞怯地摇摇头。

    这一回,则便是轮到任皮二人懊悔了,任鱼美还连着说气话,说什么压根就不该相信哈真性,弄得要这般白费力气吃苦头。

    哈真性刚要还嘴,还要抽牛肋骨刀干架,仍是让小迟给劝住了。

    “那就打扰姑娘了,我们即刻告退。”小迟说罢便要起身带着同伴离去,但让安涩羞又给叫住了。

    “嗯……这个送给你吧。”安涩羞居然双手把那个亚赛雪花的琵琶托到小迟的面前。

    “无功不受禄,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小迟客气到。

    “能把它给我们吗?”皮诺曹向身前的小迟问到,“把这个东西拿回去,我们也许能有一个交代。”

    “可以吗?”小迟又向安涩羞问到。

    “嗯,这个已经送给你了。”下面的话,安涩羞也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那就多谢姑娘了。”小迟又施了一礼,伸双手接过来她送给自己的乐器,刚要转身和大家离去的时候,又听到了安涩羞说话。

    “嗯,你们要是想找睡觉的方法,我还知道一个地方。”

    小迟立即又把身子转了回来,“还请姑娘指点迷津。”

    “嗯,你们从这里往西走。”说罢,她伸手一指,“我听说过不少年前东海女国好似有一个叫‘金珠儿’的人,她是个将军,曾经去占领过一个国家,好像叫奥什么国,就在那个地方。嗯,我也是听我们师门的长辈说的,那个外国国家里好似曾经出现过西方魔法师女巫。有一个叫蒙比婆婆的,她会一种魔法,只要是有生命的,都可以给弄睡着了。”

    “多谢姑娘不吝赐告。”小迟又是一礼。

    “还什么‘蒙笔婆婆’?她光蒙笔不蒙纸吗?我们要不要多买一些纸笔带过去,好让那个老婆子多蒙我们几回。”哈真性这时没好气地甩了一通闲话。

    皮诺曹此刻向任鱼美问道:“咱们现在是拿着这个东西回去呢?还是去找那个国家?反正咱们身上的钱已经不是很多了。”

    任鱼美长出了一口气,“这个东西又不叫做白雪皑,带回去能有多大作用?那个什么白先生会满意才怪呢。既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那就索性跟着他们一起去瞧瞧好了。不是说那里有什么魔法师吗?也许可以帮到我们。唉,看运气吧。”

    “我的运气一向不错,对吗?”曦曜女王这么说着,便将飞过来的沙子全都吸收到了自己的腿里,没用多久,把自己的力量拿回来以后,便又把那些沙子给扔了回去。

    晦沙此刻的力量再也没那么强大了,即刻又变成了一个沙子人,而且体力虚弱,自己原本的力量同样不复存在了,只可真像一堆烂沙子一样瘫软在那里。

    北方的首领大臣站在那里已经惊呆了,其左右和后面已经都被那三位首领大臣给围住了,哪里也甭想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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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士袁珙的第一次“燃炬”是成就了一段历史还是篡改了一段历史?
然而,他的另一次“燃炬”是弥补了一段历史还是隐蔽了一段历史?
会“造”梦的修心士又给谁造出了那般异乎寻常的梦境?且看一场与众不同的靖难之役!
切记,这不是什么穿越小说,最后的结局会揭秘一切!星昼战梦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星昼战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星昼战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