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宋医TXT下载宋医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宋医全文阅读

作者:沐轶     宋医txt下载     宋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章第517章 哪里来的

    二不收道!“你们回去吧,反正在这里也帮不卜什么忙“来看一下便是。”

    王十八到底不放心,道:“那吃饭怎么办?”

    伙计道:“我们这里有厨房,做的都是给病人吃的,清淡的食物,根据每个人的病情不同,食物也会做相应的调整,比在你们自己家里吃大锅饭的强。”

    王十八见王五还是紧闭双眼,忧心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啊?”

    钱不收道:“一个时辰大概就会大解一次,但是却不会醒来。”

    王十八道:“那醒不来怎么大解?”

    伙计道:“我不是在这里吗?到时候在他的下身放置一个低矮的木盆他解完了擦拭干净就是了。”

    王十八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要不今天晚上我还是留下吧 明天一早我再回去,也好给他娘交代一声,我们都走了,孩子却不回去,他娘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钱不收道:“那一个房间只有两个床位的,另外一个床位是给病人的,却不是给你们陪同过来的,你只有坐着。”

    一旁的人说道:“大不了我们交了两个床位的银子便是。”

    钱不收也不多说,只道:“随便你们吧,只是若有病人来,你还是要起来让病人躺着的。”

    王十八道:“我见这楼上有十几间屋子呢,莫非都住满了人?”

    钱不收道:“有些房间的病人是不能与人合住的,会将自己的病染给别人,还有一些病人年纪尚必须要有家人陪着,故而没有什么床位了。”

    王十八不信,走出门去,一一在门口看了看,又走了回来,道:“果真如此,那好吧,只要有病人来,我起来便是。”说完,便让其他人去楼下的账房交了银子,让他们回去报信,自己就睡在了王五的身边,后话不说。

    杜文浩见王十八他们走了,正要回房去睡,石头跟上前去,道:“老爷,那个叫王五的病人得了什么病啊?”

    杜文浩打了一咋。哈欠,笑着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个感兴趣了?”

    石头笑着说道:小的是学不会老爷这么高深的医术的,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杜文浩道:“简单地说,就是因先饮冷,而大暴食,大伤脾胃,影响到了他的大脑,故完全失其知觉。”

    石头道:“这么说还真是吃东西导致的,而不是受了什么内伤?”

    杜文浩笑道:“你还知道什么内伤啊?”

    石头一征,继再笑道:“从前在做事的那一家听说过,就是说外面看不见伤,实则伤的是五脏六腑。

    ”

    杜文浩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这么问?”

    石头道:“我见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人,凶巴巴的,来看个病还拿着什么长刀斧头的,倒不像是看病,像是来打架砍人似的。”    杜文浩道:“大概是要走夜路,如今山匪路霸这么多,嗯?你是不是怀疑他们是山匪路霸什么的?”

    石头道:小的还不敢肯定呢,要不小的天一亮去打听一下那个叫王家铺子的地方?”

    杜文浩沉吟点头道:“若真是,那就不好了,虽说治病救人是我们大夫的本分,但是引狼入室就不合适了。”

    石头道:小的也是这样想的,那小的天一亮就去打听。”

    杜文浩想想石头的顾虑也是必要的,如今街上的难民是越来越多,到处都是打家劫舍的流寇,而且云帆山庄是在郊外,若是那些匪类动了心思,别的倒无所谓,家中大多妇孺,小心一些还是应该的,便同意了。

    翌日一早,石头带着两个护院一人骑了一匹快马就出了山庄,杜文浩和林清黛还有慕容玉兰则吃过早饭后驱车去了五味堂。

    到了五味堂,一进门,杜文浩见钱不收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因为晚上值夜,故而白天就不用坐堂了。

    杜文浩道:“昨夜那个王五可好些?”

    钱不收道:“寅时的时候大解了,半个时辰后有大锦了一次,其量甚多,天网亮就醒来了,如今还躺着,他爹也在。”

    杜文浩道:“怎么他爹还没有回去?”

    钱不收走到杜文浩身边,低声说道:“您是不知道,那个王十八看着渗人,一身的腱子肉,走起路来感觉肉都在抖动,他带的那几个人都拿着刀枪棍棒的,老朽哪里敢说不让他住下的话,不过他也说了,马上就回去了。”

    杜文浩道:“行,那你赶紧回去歇息着吧,辛苦你了。”

    钱不收笑着说道:“师傅也不是让老朽白干的,二夫人前几日过来说了,这以后当夜的要多给三天的月钱,逢年过节的也是要有红包的,您说这么好的事情,谁不愿意干呐?呵呵

    杜文浩道:“那是你们应得的。”

    两个人再说了几句,将手头的活儿交给了网来的憨头便走了。

    林清黛道:“我昨夜听着前院吵杂,本想出来看看,石头大概想到我们会出去,便让丫鬟过来说,不碍事不让我们女眷出去,说都是一群粗人,见那个粗人还没有走,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杜文浩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见了,至于为什么不让你见,回头晚上回家见到了石头再和你细说,别说你不要见,就连玉兰叶不要露面才好,你们先去后院吧,等那王十八走了再说。”

    林清黛听了这话,也不多问,知道杜文浩自然有他的道理,便带着慕容玉兰去了后院,杜文浩则带着憨头上了楼。

    走到王五的房前,立刻闻到一股恶臭,只见一个伙计端出一个便盆来,上面盖了草纸。

    “老爷来了。”伙计说着绕开杜文浩和憨头走开了。

    杜文浩进了门,只见王十八坐在床上。王五也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王十八见杜文浩进门赶紧起身,笑眯眯地拱手说道:“先生果然医术了得啊,您看小五已经好多了。”

    杜文浩上前,那王五也是拱手说道:“王五这里谢过先生了。”完全一副江湖作派,让人看着不舒服。

    杜文浩道:“王五兄弟还二川浔的调养,千万不要疏忽大意才好六”             王五哈哈两声,咳起嗽来,道:“听说先生的五味堂生意好得很呐。真是让我们这些兄弟们羡慕。”

    杜文浩笑着说道:“不过就是糊口而已。”说完,坐下让王五伸出手来给他号脉。

    王妾道:“看着先生和我年龄差不多吧,成亲了吧?”

    杜文浩见王五一脸猥亵的笑容,说不是的厌恶,眼珠一转,冷声道:“躺下!还想活命就马上躺下 你的脉象还不如昨日了

    王五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躺下身去,动也不敢动弹。

    王十八也紧张起来,他之前听钱不收说了王五的病是个非常严重的病,所以从床上坐起,道:“先生怎么啦?。

    杜文浩严肃地说道:“不好,真是不好了。”

    王十八道:“怎么不好了?”

    杜文浩道:“脉象紊乱,是非常不好的征兆,你是不是给他吃什么东西了?”

    王十八可怜兮兮地说道:“小没有啊,我一直守在这里,那楼下的钱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是不要给小五吃东西的。”

    杜文浩叫来守夜的伙计,道:“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伙计道:“没有啊,就是他嚷嚷着口渴,我给他喝了一点水。”

    杜文浩道:“水?什么水,凉水还是热水7。

    伙计道:“钱大夫吩咐过,要喝就要喝热水不能喝凉水的

    杜文浩道:“不对,王五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趁着伙井不备,喝了凉水了?”

    王五见瞒不过,只好说道:“方才碗里有一些水没有喝完,我就喝了,只有一点。”

    杜文浩道:“哎呀,你真是不信我们的,瞧着又严重很多了。”

    王五一听,眼泪都要出来了,道:“先生救命啊!”

    杜文浩道:“如今只有人参才能救命了,而且是要千年的人参才能救你,这个贵得很啊。

    王十八连忙说道:“银子不是问题,先生只管拿了那人参来就是。”

    憨头道:“我们这里是要先交银子后给药的。”

    王十八道:“行。行,我带着银子的。不够我就赶紧回去去取便是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抽了一张出来递给了憨头,道:“你看够是不够?”

    杜文浩见憨头明显愣了一下,但是随即稳下神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暂时就这么多,我去拿人参。”说完先离开了。

    杜文浩道:“从现在开始只能躺着,不要说话,闭目养神,王十八你可以暂时在这里看着,只要没有新来的病人你就住着,这样你也放心

    王十八感激道:“先生真是好人呐,小的多谢了,以后定当加倍答谢才是 ”

    杜文浩道:“这的不必,不过这一次要听话了,再出事,就是人参也救不了你的小五了。”

    王十八又是鞠躬又是点头将杜文浩送出门去。

    杜文浩下了楼走到后院,见憨头和林清黛还有慕容玉兰在说话。

    憨头见杜文浩过来,道:“小师祖,那个王五不是好多了吗?怎么一点凉水就反复了?”

    杜文浩低声说道:“秘密,你现在不用知道

    憨头笑着说道:“只是我们店铺里哪里有什么千年人参啊?。

    杜文浩道:“找五夫人要啊”。说完冲着林清黛眨了眨眼睛。

    林清黛会意。道:“人家出手这么阔绰,我们哪里敢怠慢啊。我去找找。”

    慕容玉兰道:“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啊,什么人这么有钱哦”。

    杜文浩道:“等会儿你和有黛就回去吧,最近几天我不让你们来,你们就不要来了。”

    慕容玉兰道:“为什么呢?”

    杜文浩道:“回家再慢慢地说,只是你们赶紧回去就对了

    过了一会儿,林清黛拿了两个锦盒过来递给了憨头,憨头打开一看。果然是两盒上等的人参。便道:“我怎么不知店中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林清黛微笑着说道:“我藏起来了,你自然不知,不过这个东西你回头让那王十八看看,然后一次给那王五用上半支,一天一次,让他喝了服下。”

    憨头道:“这么好的人参四天就没有了?”

    杜文浩道:“过了四天他们也该回去了,这四天不要让他们下楼,王十八也不许,问其原因,你就说我说的,他若不依,你就不让他住在这里了。”

    憨头道:“这是为何?。

    杜文浩笑着说道:“秘密,还是秘密!”

    慕容玉兰道:“老爷今天古古怪怪的,什么都不要我们知道

    杜文浩道:“好了,你和青黛先回去吧,我晚些时候回来

    等林清黛和慕容玉兰走了之后,杜文浩并未在五味堂呆着,而是去了孙和家。

    孙和将杜文浩领到后花园的凉亭下坐着喝茶。

    孙和道:“最近一直忙着乐琪的婚事,一直没有顾得上过来看望先生,倒是先生自己过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杜文浩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那边是兵部尚书的千金,我们准备的充分一些,也不会让乐琪过去了让人笑话

    孙和道:“谁说不是呢。她这一嫁,我们也跟着回家了,家里忙的不行,也乱的一团糟,不知道请先生在哪里坐了,只得请到花园来

    杜文浩看了看花园,道:“这个后花园让大人打理的不错,就这么拱手送给了那个新来的知县,实在可惜了。”

    孙和笑着说道:“那也没有关系的,听说新来的知县是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多岁年轻有为呢。”

    杜文浩道:“算起来还有一个多月才来,怎么要提前的吗?。

    孙和道:“不会提前,我倒是想让他提前呢。”

    杜文浩笑了,道:“看来大人是归心似箭啊。”

    孙和笑了,突然想起,道:“先生今天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杜文浩道:“是有一事。”

    孙和道:“先生请讲

    杜文浩道:“最近我见着街上难民颇多,不知秀山郡的治安如何

    孙和严肃起来,道:“不好啊,也不是我因为我即将离任就不愿意管了,而是实在是山匪路霸猖狂。管也管不完,压制住了这方,哪一方又冒了出来。先生莫非也遭了他们的要挟,告诉我是谁,我还是有办法的。”

    杜文浩笑着说道:“那倒是没有,不知仗会不会打到这里来?”

    孙和道:“难说,听说朝廷做了和大金议和的准备,只是大金势如破竹,只怕不接受议和啊。唉!刀兵之灾,可怜的还是老百姓。”

    杜文浩道:“是啊。”

    孙和道:“先生既然说起来了,到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杜文浩道:“什么事情?”

    孙和道:“前几日听说你们的货车在回来的时候差点让山匪给劫了去?”

    杜文浩点叉说是。

    孙和道:“我们抓到了其中两个头目交代出来了,说是你们其中一个人还受伤的严重,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杜文浩笑着说道:“是我们的管家,如今大好了,这点小事怎么也好惊动大人。”

    孙和道:“对了,我们在问那些山匪的时候,其中一个说是见过那个受伤的人,而且还说那个人来头不小呢。”

    杜文浩惊愕。道:“哦?什么来头?”

    孙和道:“我们也没有细问,如果先生想知道也不难,我陪着先生一同去大牢问问便是。”

    杜文浩一直对石头还是有些怀疑的,虽然他冒死救了林清黛,对家里也是尽心周到。但是总觉得他不只是一个员外家里的下人那么简单,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去了解,自然最好了。便道:“不知方便否?”

    孙和笑着说道:“先生又不是去劫狱的,有什么不方便呢?”说着起身领着杜文浩朝着前院走去。

    因府衙就在隔壁。两个人很快就在狱卒的带领下进了大牢来到一个向阳的牢房门前,只见一个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戴着手镣脚镑坐在一个草堆中间。

    孙和低声说道:“此人便是那山匪的二当家,是要明年秋后就要问斩的,故而这般。”

    狱卒大声喊道:“蔡六,看见大老爷来了还不赶紧起身。”

    蔡六慢慢腾腾地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过来站在门口,看见杜文浩忽然咧嘴一笑,指着他说道:“哈哈,我认得你。”

    杜文浩道:“你如何认得我?”

    蔡六道:“有一次我们在山坳里准备劫一匹药材,和那些运货的人打了起来,有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女子和我们打斗的时候身上掉下来一张画像,画的就是你

    杜文浩心想那应该是林清黛身上落下的,自己为何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上还带着自己的画像,心中不禁一暖。

    孙和吩咐狱卒将门打开,然后搬来两把椅子让杜文浩坐下。

    狱卒将那人用一根铁链锁在了墙壁上的一个钩子上,道:“这个人厉害得很,大老爷和先生还是要小心一些。”

    蔡六大笑,孙和呵斥道:“不得放肆!”

    蔡六道:“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们奈何得了我吗?”

    杜文浩道:“你说你认得我家的管家?”

    蔡六道:“什么管家?”

    杜文浩道:“就是上次你们在山坳劫持药材的时候,让你们给砍伤的那个人。”    蔡六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那个人,见过的,印象不是很深了。”

    杜文浩道:“在哪里见过?”

    蔡六想了想,道:“应该是在北边吧,那个时候我还有一亩三分地。没有干这个营生,当时官府征兵,他就在那群人里面。”

    孙和道:“一派明言,官府征兵你如何看见他了?”

    蔡六道:“那个时候不是每家每户只要年满十四岁的男子一概都要当兵吗7我也去了。所以看见他了。”

    孙和道:“那你不好好当兵,怎么干起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蔡六无奈地笑了笑,道:“大老爷,若是我和你一样天天不干活也能领着朝廷的俸禄,我去当什么山匪啊!”

    孙和冷笑道:“这么说,你当了逃兵?”

    蔡六道:“逃兵倒是没有当,只是后面我们军队吃了败仗,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剩下什存人,我一个人回到村庄,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我的家人也全部让人给杀死了,走投无路才投奔了山匪。”

    杜文浩道:“当时征兵的人那么多,你为何对他记得那么清楚?”

    蔡六道:“因为他是官啊,而且还是那里面最大的官,我当然记得。”

    杜文浩道:“你确定你没有记错?如果他是官,应该是有些功夫的。为何让你们给伤得那么严重?”

    蔡六道:“那小的就不清楚了。”

    杜文浩道:“那你还记得此人叫什么名字吗?”

    蔡六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哪里还记得叫什么。”

    杜文浩满腹疑问,想马上回去问个清楚,便对孙和说道:“大人,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们走吧。”

    孙和点了点头,起身和杜文浩走出大门。

    蔡六在身后说道:“大老爷,你们朝廷一天不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山匪路霸会一天比一天多的。”

    孙和没有说话,带着杜文浩走出了大牢,杜文浩便告辞回了家。

    回到家中,石头已经回来了,见杜文浩进了大门,赶紧迎上前去。

    杜文浩道:“有什么收获吗?”

    石头点点头。

    杜文浩道:“走,到我书房去说。”

    两人到了杜文浩的书房,石头道:“小的带人去了王十八说的那咋。王家铺子,才发现那个地方根本没有叫王十八和王五的,而且那个地方虽然是叫王家铺子,不过住在那里的人没有谁姓王,说是有一年闹了瘟瘦。那个村庄的人全部都死了,后来几十年没有人住了,大概在十几年前才陆陆续续有一些灾民过去居住,慢慢有了人烟的。

    杜文浩道:“这么多,那个王十八在骗我们?”

    石头道:“小的也是这样想的,若是有机会跟踪他们便好了。”

    杜文浩道:“这…引今天我毋那王五好像动了我们五味堂的念头,我公不善。用计将他暂时留下来了,那王五我也留了下来。”

    石头道:“老爷您看这样行不行,回头他们那边一定来人,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我跟着去看看。”

    杜文浩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没有什么功夫,这些人一看就厉害,我哪里放心你一个人去。而且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石头道:“不碍事,带的人多了容易被他们发现,小的一个人小心一些便是。”

    杜文浩道:“那也好,你自己千万小心。”

    石头道:“老爷放心。”

    晚饭过后,杜文浩到了林清黛的院子去找她。

    林清黛听杜文浩说了石头的事情甚是惊讶,道:“怎么会呢?最初招那些个护院的时候我试探过他。他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会功夫的,后来在山坳的时候,情势那么紧急,他完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可是还是发现他动用一点功夫,要不怎么会受伤呢?”

    杜文浩让凡心让门口守着不让人进来,然后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和那蔡六一样只是一个逃兵到也罢了,就怕引狼入室,万一是个山匪强盗什么的,那可就糟了。”

    林清黛对石头的印象甚好,大概也是因为他冒死救过自己命的原因,还是为他说话:“应该是逃兵啊,不敢回去了,于是就躲在秀山郡这个小地方,我们也不是什么官,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所以也不会发现他的从前,他这么忠心,大概也是想安心在我们家里干下去,混口饭吃。”

    杜文浩道:“希望是这样。”

    林清黛见杜文浩还是半信半疑,便道:“要不我去京城一趟,既然蔡六说他是个官,自然不难打听得到,而且马上就是乐琪的大喜日子,我们不是也要去人贺喜的吗?顺便了,免得石头也怀疑我们。”

    杜文浩道:“这样也好,但是你去问谁呢?”

    林清黛笑了,道:“问一下古一飞不就清楚了?”

    杜文浩道:“不妥!”

    林青黛不解,道:“那是为何?”

    杜文浩道:“你怎么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呢?万一石头真是一个逃兵,他和蔡六不一样,他一旦被发现,那就是砍头的罪名,那我们岂不是害了你的救命恩人了?”    林清黛这才明白过来,道:“还真是的,我竟然给忘记了,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杜文浩想了想,道:“廖碧儿的父亲不是兵部尚书吗?这件事情让廖碧儿去问他爹才不会让人怀疑。”

    林清黛道:“那廖荐儿那边如何说啊?”

    杜文浩道:“你去给柳子旭说,他不会透露出来,而且廖碧儿那么喜欢他,自然会帮他问的,但是一定不要让廖碧儿看出破绽来。”

    林清黛道:“这个办法好,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石头的真实姓名,怎么让廖碧儿去问呢?”

    杜文浩道:“傻瓜,你只需让她打听那几年有没有失踪的将军或是军官,可以说说他的相貌。兵部管的就是这个,若是那廖恪璧生疑,就给廖碧儿说也是自己一时好奇才问的,便可以遮掩过去。

    林清黛道:“还是你聪明,那我明天就动身,先去京城找子旭。

    杜文浩道:“不可,乐琪他们应该是三天后出发,这点时间还是等得的,你们一起走,免得石头怀疑。”

    林清黛点头答应了。

    杜文浩突然想起画像一事,便道:“你上次去远山县购药,有没有丢下什么东西?”

    林清黛想了想,摇了摇头。

    杜文浩笑着说道:“是不是丢了一张画像?”

    林清黛一听,脸一下就红了,娇羞道:“你从何得知的?”

    杜文浩将林清黛搂在怀里,道:“我一向知道你我是感情最好的,却不知你在我身上是这样的用心,今天若不是听那蔡六提起,我哪里知道,想着真是辜负了你对我一片心了。”

    林清黛道:“怎么这样说的。我待你那是我的心,你是我夫君,我全心待你,那也是应该的。”

    杜文浩道:“你这样说,我就更是惭愧了。”

    林清黛莞尔一笑,道:“瞧你,大家都说你待我是最好,你还惭愧什么呢?”

    杜文浩轻叹一声,在林清黛的小嘴里亲了一下,道:“好了,我心里知道了便是,从今往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林青黛莞尔一笑:“对其他姐妹也一样,那才好。”

    杜文浩笑了。

    从林清黛那里出来,杜文浩去了柯尧的院子,她已经出了月子,身体也完全恢复了。

    翌日。

    杜文浩带着石头到了五味堂。

    钱不收道:“我怎么听憨头说那王五的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严重了,不是,”

    杜文浩看了看楼上,示意钱不收到后院说话。

    到了后院,杜文浩才将头一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钱不收。

    钱不收愕然,道:“那可如何是好?”

    石头道:“钱大夫他们那边来人了吗?”

    钱不收道:“来了,还是前几天那几个人,现在还在楼上呢,门口还站了人,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也不让我们上去。”

    杜文浩道:“那我上去看看。”

    石头道:“老爷小的还是跟着您一起上去吧。”

    杜文浩笑着说道:“没关系,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我还不放在眼里。再说他们现在有求于我们,哪里敢得罪我,你在这里等我便是。”

    杜文浩上了楼,那些人见杜文浩来了,果真不敢挡着,连忙大声说道:“大哥,杜先生来了。”

    杜文浩似笑非笑道:“你以为这是你们的王家铺子?这么大声做什么,惊扰了我的病人,我将你们所有的人统统地赶出去。”

    “子里全是人,见到杜文浩进来,纷纷躬身施礼。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第518章 云雾之中

    二上浩道!”你们看来是不想让圭石活着了,众么多人什做什么?。

    王十八恭维地笑着说道:“先生说的是,你们还不赶紧出去

    杜文浩道:“不要让你的人站在楼梯口,你们想吓唬谁呢?都给我退出五味堂去。”

    王十八道:“那是,那是。赶紧在门外等着我。”

    那些人听了王十八的话便纷纷走到门外。下楼去了。

    杜文浩走到王五身边,假模假样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在让他伸出舌头来看了看,问道:“吃饭了没有?”

    王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王十八道:“钱大夫说还耍等上一日,等胃腹里的毒物完全去除了才能进食,不过好在有那人参吃着,应该还好。”

    杜文浩心里暗笑,这个钱不收也会收拾人的,两天没有让人吃饭,自然看着无力,不过也好,若是养好了他,就怕放虎归山,后悔就来不及了。

    杜文浩道:“王五,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王五轻声说道:“就是头晕目眩,而且口干舌燥,浑身乏力。”说话完全没有了昨日的那种力道了。

    杜文浩想着你不吃饭自然头晕,给你喝了那些多的人参水,口干舌燥也是自然的,便道:“还需好好的静养,不许说话,安心养病。”

    王五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杜文浩对王十八说道:“让王五好生歇息着,我们出去吧,也不要旁人进来打扰。”

    王十八跟着杜文浩出了门,走到楼梯口,杜文浩道:“刚才听你话的意思。你准备回去了?”

    王十八笑着说道:“可不是嘛,家里出了一点事情,不能不走,再说小的见您这里吃的住的都比我们那里要好,就让小五安心在这里养病,过几天我再来接他也不迟。”

    杜文浩道:“那也好。对了,我听说你们那个地方有一种很有名的虫子叫九香虫,不但可以油炸了吃,还能入药,回头你若是方便给我带些来,我瞧瞧是个什么好东西

    王十八先是一愣,继而连忙笑着说道:“那好吧小的回去赶紧让人去找。过几天给您带来就是。”

    两个人下了楼,石头在柜前和前不收说话,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回头,王十八没有看见石头与杜文浩告辞了就带着门外的人骑着马走了。

    石头来不及和杜文浩说话便走出门去,将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牵出飞身跃上尾随而去。

    杜文浩走到门口。望着他们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陷入深思中。

    憨头上前,见杜文浩愣,便道:“师祖,您想什么呢?”

    杜文浩回过神来,道:“你看我们家这个管家为人如何?”

    憨头道:“石头大哥那是没话说的,对我们也是极好,每次来都给我们带些好吃的。

    杜文浩戏诡道:“一点好吃好喝的,你就觉得人家是好的,没有出息

    憨头道:“怎么,他惹您生气了?难怪刚才他在台前的时候也您之前那样一个劲儿愣走神,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就算是他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我想那也是无心的,我见他是个实诚的人才这么给师祖说的。”

    杜文浩点点头,道:“最近几天让王五好好地躺在床上睡觉,不要让他下地走动,也不要和人交谈。”

    憨头会意,知道杜文浩要自己在妾五的药里加些帮助睡眠的药,便点了点头说是。

    憨头道:“之前在楼梯口听您给那王十八说要什么虫子的话,那个虫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竟然还可以吃,我想着就恶心了。”杜文浩偷笑道:“别那么好奇,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憨头见杜文浩笑着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脸茫然,自言自语道:“我好奇和猫又什么关系?

    这边石头跟上的王十八,殊不知还有一个人跟在了石头的后面,这个人就是四十天不曾露面的挥尧。

    杜文浩是有打算的,之前本想让林清黛跟踪石头去,毕竟林清黛功夫好,跟踪起来不容易现,但是又考虑石头万一早对林清黛防备的话。那么她的行踪他一定十分的清楚,所以总是暴露,而柯尧才出月子不久,之前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石头只见过柯尧一两次也不知道她也是会功夫的,应该没有放在心里,这样就会安全一些。

    至于让王十八找的那个虫子不过是个幌子,就是试探一下王十八到底是不是王家铺子附近的人,杜文浩哪里知道王家铺子有什么可以吃的虫子,就是逗这个王十八玩的。

    杜文浩天黑之后在五味堂吃过晚饭,因有一个高烧不退的幼儿才住进来,所以一直等到退烧才敢离去。

    回到家中,杜文浩见门房出来迎接,便问道:“管家呢?”

    门房恭敬答道:“早上和老爷您一起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

    杜文浩看天已经黑了,也不便问柯尧,而是径直去了柯尧的院子,只听房中天赐在哭,便走快了两步。

    进了奶娘的房间,奶娘见杜文浩进来,抱着天赐起身施礼。

    杜文浩道:“孩子怎么在哭?

    奶娘道:“小少爷是想夫人了,每天这个时候夫人都要哄着小少爷睡觉呢,老爷放心,小少爷这么是闹睡,一会儿就好了。”

    杜文浩看了看天赐,小脸上全是眼泪,看见自己的爹过来了,竟不哭了。只呆呆地望着杜文浩,小嘴撅着,一脸地委屈,让人看着不觉心疼。

    杜文浩将天赐抱过来,一边哄着睡,一边问道:“六夫人还没有回来吗?。

    奶娘说是。

    杜文浩有些不安起来,不一会儿天赐在杜文浩的怀里睡着了,杜文浩便将天赐交给了奶娘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开,网走到院子门口,就见一个黑影一闪迅地从一颗大树上跃进了柯尧门前的灌木丛中。

    杜文浩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的家,你还玩这个做什么?”说着走上前去,只见那黑影已经钻进了房门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走到门口,听里面没有声音,便敲门,过了一会儿,只听柯尧警觉道:”

    杜文浩松了一口气,道:“是我。”

    门开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杜文浩道:“怎么也不点灯?”

    柯尧道:“你先将门关上再说。”

    杜文浩听出不对,赶紧让门关上,找到火种将房中的灯点燃,只见柯尧靠在床上,身上的衣裳染满了鲜血。

    杜文浩吓了一跳,立刻过击。扶着柯尧,道:“还有什么地方有伤?能躺下吗?”

    柯尧点头,杜文浩小心将柯尧扶着躺下。用剪刀剪开血衣,这时门外玉珍喊道:“夫人是您回来了?”

    柯尧定了定神,道:“是,老爷和我说话。你先去吧,有事我叫你。”

    玉珍退下了。

    杜文浩将灯拿到床前一看,只见左肋下有一处刀伤,好在伤口不深。而且受伤处不见有中毒的迹象,柯尧平日练功,所以自己房间里便有哪些跌打损伤的药,杜文浩将药箱拿来,仔细为她处理好伤口,用干净的白布包好,再找一见干净的亵衣和外套给她穿上,然后处理好了血衣。收拾好了一切这才做到柯尧的身边。

    “原以为你武功也不错,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去了,你瞧怎么会受伤呢?”杜文浩自责道。

    朽尧微笑着说道:“也没有什么,我倒是见着你在我面前这么利索的收拾东西,竟一点也不想平日里什么都不做的甩手老爷了。”

    杜文浩见柯尧苍白的脸和倦怠的神情,竟然还有工夫和自己说笑,更是心疼了,柔声说道:“还伤到什么地方没有,有没有觉得头晕说是恶心的?”

    柯尧道:“不碍事,就这一刀,我就是担心他们跟踪我会暴露,就躲了起来,要不也不会流这么多血了。你别担心。”

    杜文浩道:“他们?你不是跟踪石头去了吗?怎么,你遭埋伏了?有同党吗?”柯尧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先给我端杯茶来吧,我渴了。”

    杜文浩想着这个时候喝茶不好,便走出门去,叫了玉兰过来只说六夫人想吃糖水鸡蛋,让她做放些糖水过来。玉珍听罢便去了。

    杜文浩回到房间,给柯尧先倒了一杯温水用汤匙给小口小口地喂下,柯尧从未见杜文浩这般体贴细心竟忍不住哭了。

    杜文浩以为她的伤口痛,便紧张地说道:“是不是伤口痛,那就先不要给我讲了,我给你吃一粒逍遥散,你好好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柯尧哽咽道:“不是伤口痛小是从未见过你这样体贴待我,我感动罢了。”

    杜文浩擦去柯尧脸上的泪水。道:“小傻瓜,我对你还不好啊。你瞧我们的儿子都有了,你还像个孩子似的说哭就哭了,让天赐瞧见了改笑话你这个当娘的。”

    柯尧痴痴地笑了出来,道:“好吧,那我就不哭了,只是你以后也要这样的待我才能哄着我不让我掉泪。

    ”

    杜文浩道:“那是一定的。”

    这时,玉珍进门来将糖水端到床前,因血衣都让杜文浩收了起来。玉珍也没有察觉柯尧受伤。

    杜文浩道:“你交给我吧。去给石头说一声,就说我找他,让他过来。”

    玉珍道:“管家一早出去还未回来呢。”

    杜文浩也不多说,让玉珍退下了。

    杜文浩将糖水给柯尧喂完了之后,柯尧明显感觉好了很多。

    柯尧道:“我本是跟着石头去的,出了城,突然见王十八转身要回城。我便躲在暗处,只见他们回了城后,也不去哪里,只在城中乱逛,我就想是不是石头暴露了,后来王十八他们几个人分成好几路,我就知道王十八那个老贼狡猾一定是现了石头了,走到一个深巷,突然不见了石头和王十八。我正在纳闷儿,现不知从哪里钻出王十八的两咋手下劈头盖脸对我挥刀就砍,当时是个死胡同,而且那两个人功夫了得,好在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跟青黛姐学武功。费了一番劲终于把他们料理了,自己也挂了彩,不过没伤着要害。不要紧。”

    杜文浩道:“那他们现你了?”

    柯尧道:“没有,走之前我专门去找了玉兰,就怕万一暴露,于是让她给我换了换装。”

    杜文浩道:“玉兰?她怎么给你换装啊,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变化啊?”

    柯尧笑着说道:“我是回房之后才卸去了她给我换的装,之前你就是见到我也不会认出来是我的。”

    杜文浩从前便知在西域游易容的诡异谣传,但是却不知慕容玉兰也是会这咋。的,便道:“她给你怎么化的。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柯尧道:“她只是用银针在我后颈处的两个穴位扎了进去,只说让我回来抽出便是。”说完。从枕下果真取出两根银针来递给了杜文浩。

    杜文浩看了看现平常用的银针并无区别,道:“我怎么不知道玉小兰还会这的。你是如何知道的?”

    柯尧道:“之前有一次和玉兰聊天的时候说起的,见她给我示范了一次。竟然从一个妙龄瞬间变作了一个毫墨老妇,便信了,她让我保密,除了你谁也不让告诉,因为我一直用不上,故而也忘记告诉你了。”

    杜文浩道:“这个姑娘还真是深藏不露,她还会什么?”

    柯尧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杜文浩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且先说说那两个伤你的人。”

    柯尧道:“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石头原本和他们一伙儿的,要不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王十八和他呢,而且是一起不见的,而且还是王十八的手下伤的我。”

    杜文浩道:“这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他们真是一伙儿,你受伤的事情就万万不能让石头知道了,我且对他们说,你是在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病了,好在你的伤口不深,要不就容易露馅了。”

    玉珍在门外说道:“老爷,石头回来了。您是让他过来还是”

    杜文浩担心石头现柯尧的伤,便道:“让他在我书房等着。我这就去。”

    杜文浩对柯尧说道:“回头我给你开一些消食和中,健脾开胃的药,那石头聪明了得免得他怀疑小

    柯尧道:“那你自己可是要小心一些。”

    杜文浩点点头,走出门去。

    杜文浩来到书房,见石头站在书房门口。

    杜文浩道:“怎么不进去?”

    石头恭敬地说道:“老爷不在,奴才哪里敢进您的书房呢?。

    杜文浩进了:“说起来你算是我们云帆山庄半个主人呢。”

    石头忙躬身道:小的不敢当!”

    杜文浩也不多说,让石头坐下说话。

    石头道:“今天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杜文浩道:“你从早跟到天黑,我想着也应该有些收获的,没有被现吧?”

    石头道:“应该没有。”

    杜文浩反问道:“什么叫应该没有啊?。

    石头走到门口看了看,正耍将门关上,只见善香走了过来,身后是才给她配的一个丫鬟。

    曹香道:“管家回来了,之前后院洗衣房的婆子们还在找你呢。”

    石头道:“若不不打紧的事情明天才说,我这里和老爷商量事情。”

    董香道:“应该不打紧吧。”说着听石头和杜文浩有事便没有进门就退下了。

    石头关上门走到杜文浩面前站着,道:“事情是这样的”

    又有人敲门,石头轻叹一声,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之间是王润雪,赶紧微笑着躬身喊了一声二夫人。

    王润雪进了门,道:“我猜你就在相公这里,怎么7你们说什么呢?”

    杜文浩暂时还不想让王润雪担这个心,便趁着王润雪不备给石头使了一个眼色,石头会意,便笑着说道:“一早出去和从前一起逃难时认识的人见面叙旧,说起一个乡伸得了一种奇怪的男人的病,正回来讲给老爷听呢。

    王润雪知道这是男人之间的话题,自己听着不好,便道:“那行,你们说吧,回头你到我那里来一趟,有两家佃户交不出租子了,叫了从前杨千户的相熟来求个人情,我一个妇道人家总是抛头露面不好。所以还是和你商量一下,让你去好了。”

    石头道:“就是前两天来的那两家吗?。王润雪说是,石头点头道:“那小的知道了,二夫人忙了一天赶紧回去歇息吧小的处理好的就来回禀。

    王润雪起身道:“我听门房说你还没有吃饭,便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一些。一会儿就给你端过来。”

    石头感激道:“小的哪里敢劳烦二夫人亲自操心呢,多谢二夫人了。”说完将王润雪送到门口,见她走了,这才回来。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还是坐着吧,我之前说你已经是我们云帆让庄半个主子了你还不信,你看你二夫人还是关心你的。”

    石头道:“小的知道,心里感激着老爷和夫人呢。”

    杜文浩道:“好了,我看我们还是骑马进城去找个地方喝酒算了,反正你也没有吃饭,在家里总是有人找你说事,还不如进城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喝酒的好

    石头道:“只是在外面人多眼杂的,小的怕,”

    杜文浩笑了,道:“我看你是累糊涂了,你忘记五味堂旁边的庸园老爷子不是给了我们了吗?如今那是我们自己的酒楼了,说话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石头拍了拍自己的头,失声笑道:“瞧我的记性,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好的,不过小的意思还是带上车夫,喝了酒还是不要骑马的好。”

    杜文浩笑了,道:“行,那我们就坐车去好了。”

    石头道:“那老爷您在前门稍候着,我去后院牵马叫车夫,立刻便来。”

    杜文浩走出书房,石头去了后院。

    一炷香的功夫,杜文浩他们的马车停在了庸园的门口。

    伙计认得杜文浩的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来,掀开车帘,放下车凳,搀扶着杜文浩下了车,石头紧随其后。

    之前庸园的掌柜和伙计都知道这个酒楼给了杜文浩了。以为他素日和杨睿不和,定然会从上到下一概换完,谁想非但一个没有换,反而还长了他们的工钱,管事的二夫人不但貌美而且心善,对于晚上打更之后才能回家的伙计还是要另外工钱的,大家心里感激,做事就更加卖力了。

    庸园的掌柜姓尹,原是苗族小性格豪爽。但是却粗中有细,庸园让他打理的一直不错。

    尹掌柜迎上前来亲自将杜文浩和石头接到楼上的雅间坐下,恭敬地问道:“老爷和管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石头道:“老爷是想吃我们庸园的菜了。赶紧给我们上几个可口的菜来。然后来一壶好酒

    杜文浩笑着说道:“一壶哪里够喝?”

    尹掌柜道:“老爷说的好,男人喝酒不是拿壶是拿坛子的

    石头点了点尹掌柜,笑着说道:“你啊,好吧,那就随你吧,动作快些就是。”

    尹掌柜答应着正要退下,突然石头起身走到门前侧耳听了听,道:“隔壁的房间是谁?

    尹掌柜道:“是大老爷在宴请几个朋友,也不要我们进去

    石头道:“都是一些什么人,秀山郡大概没有你尹掌柜不认识的人吧?”

    尹掌柜笑着说道:“这几个还真是不认得的。

    杜文浩见石头古怪,便对尹掌柜说道:“那你下去准备酒菜吧

    尹掌柜要走,石头又道:“如果孙大人一会儿问起,切记不能说我们在隔壁吃饭,还有别的房间吗?我们换一下。”

    尹掌柜道:“您是知道的,庸园晚上从来没有空的雅间,这一间也是上一次二夫人吩咐专门长期为老爷留下的,所以才没有人。”

    杜文浩道:“算了,就这么也好,你去吧。”

    尹掌柜退了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见石头又到靠着隔壁的墙贴着听,便道:“你听什么呢?”

    石头走到杜文浩身边低声说道:“老爷,您知道我今天说的奇怪是什么事情吗?”

    杜文浩见之前幕头那么古怪,又听他这么说,便觉得此事确实蹊跷。甚至和隔壁的孙和有关,便伸手指了指隔壁,

    石头坐在杜文浩的旁边,低声说道:“今天一早我跟着那王十八本来出了城,可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转身有回到城中,开始带着我乱转,我之前以为我被他现,正想着不好,岂料他们六七个人分成好几路,我当时只想着那王十八是他们的头儿,跟着他才是道理。”

    杜文浩见石头说的和柯尧差不多,便道:“那你跟着那王十八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石头道:“那王十八是个老狐狸,和别的人分开之后一直在城里瞎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的什么也不买,后来跟到一个茶馆,他进了一咋。雅间,我便在隔壁的房间等着。一会儿和他分开的几个人都去了那个雅间。先是喝酒吃饭。大概就要了一个多时辰了,我想着大概没有什么希望,正要走。突然听见其中一个人说已经将跟踪的人解决了。”

    石头说道这里停下来,看了杜文浩一眼,杜文浩不知道石头是什么意思。心想若真是那王十八的同党,那里看自己的目的大概就是已经怀疑自己了,想从自己的表情里看出端倪来,便故作惊讶,道:“那王十八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有这么多人跟着,那后来呢?”

    石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脚步声,便住了嘴,一会儿伙计端来了酒菜。

    石头问道:“客人还很多吗?”

    伙计道:“可不是吗?眼瞅着马七就是中秋了,又要红火一阵子。”

    石头让伙计下去将门关上。道:“不要让人过来打扰,我和姥爷有事要商量。”

    伙计点头应允,然后退下了。

    石头给杜文浩斟了酒,接着说道:“后来我细细地听了,原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听说身手还厉害,不过终究不敌王十八的手下,还是受伤了。”

    杜文浩道:“那就好,只要没有现你。别人我们也顾不得了。”

    石头道:“而且那个老妇听说也逃走了。他们追出好远,最后还是给追丢了。”

    杜文浩道:“看来那王十八的仇家还不少啊。”

    石头道:“当时小的也这么想,后来他们吃完了饭,王十八说要走上面的人商量运货的事情,我便先下了楼,在巷口的暗处等着,等他们出来后,几个人跟着王十八去了孙家。”

    杜文浩愕然,道:“这么明目张胆的,不会吧?”

    石头道:“自然不是从正门,而是从侧门进去的。”

    这时隔壁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石头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了看,只见孙和和几咋。生面孔走了出来。石头小声说道:“老爷,您过来看看这些人您在孙和的家里见过吗?”

    杜文浩上前看了看,摇了摇头。道:“都是没有见过的,不过从穿着上看,应该和王十八他们不是一伙的。”

    孙和带着那些人下了楼,结账之后便走了。

    杜文浩和石头重新坐回到位置上,边喝酒边说话。

    石头道:“我没有办法进去,只得在侧门不远处一个小酒馆等着,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直到王十八和他的手下出来。”

    杜文浩道:“那你见到孙和了吗?”

    石头道:“看见了,他亲自从侧门将他们送了出来,见他和王十八十分亲热的样子,我就觉得十分奇怪。”

    杜文浩道:“那后来呢?”石头道:“王十八他们骑着各自的马出了城,我一直跟着,见他们过了十里长亭,就不敢继续跟着。担心有诈,就小的一个人,势单力蕊”

    杜文浩道:“这么说,我们还是不知道王十八他们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

    石头道:小的无能。”

    杜文浩道:“也不着急,他们既然过了十里长亭,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确实不能贸然再追,算了。心急不得,你安全回来就是最好了。”

    石头道:“要不小的这几天守在那孙和的门外,兴许那王十八还会出现呢?”

    杜文浩道:“不用了,这不是守株待兔吗?没有必要,他儿子还在我们这里。担心什么?”

    石头道:“老爷。有句话小的不知当不当讲?”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说就是。”

    石头道:“老爷和孙大人走到那么近,您就从来未在孙家见过那王十八吗?”

    杜文浩道:“怎么,你怀疑我?”

    石头赶紧起身跪下,道:“小的怎么敢呢?再说了,若是您认识那王十八那一天晚上他也不会提刀拿枪地上门来对老爷您还如此的不恭不敬。”

    杜文浩让石头起来,道:“说实话,我不过给那孙家小姐看病才和她走的近些,她父亲反倒没有和她还有柳子旭那样的交情了。”

    石头起身坐下,道:“老爷,那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要不不管了吧?反正我们自己做我们的生意,家里护院那么多,院墙也加固了,不去招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杜文浩笑着说道:“怎么。你石头也有害怕的时候?”

    石头笑了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万一让那孙和知道我们在查他和王十八,陷害先生怎么办?而且只耍那王十八和王五不骚扰我们,我们也不用管别人的事情。”

    杜文浩心想。如果我不知道你石头从前的底细,我大概还真是以为你就是为了我好,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些怀疑你的用心了,说不一定你和那王十八一伙,现在在打探我的口风,或是借机告诫我不要多管闲事,也或是告诉我,你们和那个孙和是有关系的,如今孙和的千金今非昔比,我若是管,那就是胳膊和大腿的关系,哼,你小子想试我,你还嫩了些!

    杜文浩淡然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你是为我好的,好吧,你说不管哪就不管了,只要家人是安全的,我也不想管别人的闲事。”

    两个人正吃着,突然有人使劲地敲门,石头将门打开一看,竟然是五味堂的伙计。

    石头愕然,道:“你怎么来了?”

第519章离奇之死

    “计毒急败坏道!”我正要尖山庄找老爷呢,路讨众罗卧样防,听尹掌柜说老爷和管家在这里吃饭,那就最好,于是小的就过来了。”

    石头道见伙计气喘吁吁的样子,便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杜文浩道:“有话进来讲,站在门口做什么?”

    伙计进了门,道:“老爷不好了,那王五是个畜生,他竟然”

    伙计还未讲完,杜文浩便觉不妥,赶紧说道:“快说,他怎么啦?”

    伙计道:“他竟然连护理的王婶都不放过,您赶紧去瞧瞧吧。”

    杜文浩脑子嗡地一下,本来当初的考虑就是担心除了年纪大些要细心一些之外,更主要就是让人家的家人放心,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应该不会有病人骚扰,没有想到,,

    石头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杜文浩已经走到门外,伙计道:“恰好今天晚上憨头大夫值夜,他听见楼上叫嚷,赶紧带着我们上去看,那王五已经将王婶按在床上要轻薄她了,憨头大夫上前去扯,那王五实在是气力大,一掌将憨头大夫推出门外,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准备关门,憨头大夫急了,抓起一把椅子兜头砸了过去,那王五当时就给砸趴下了

    杜文浩停下脚步,道:“吓我一跳,这么说那王婶没有事情吧?”

    伙计也跟着杜文浩和石头出了门,下了楼,走到门口,隐约听见隔壁五味堂有女子啼哭的声音。

    伙计道:“我们几斤)七手八脚地那王五捆了,憨头大夫让我来找老爷您,看怎么处理。”

    杜文浩愤然道:“还能怎么处理,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先痛打一顿,然后送到衙门见官便是。”

    几个人进了五味堂,果真见大堂的柱子上五花大绑着王五,不远处两个值夜的婆子正在一旁劝慰王婶。

    “杜云帆,我告诉你,赶紧将老子给放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五见杜文浩进门来,便大声地吼叫起来。

    石头吩咐道:“你们将门关上,将那已经关门的牌子挂出去

    伙计们听了赶紧关了门挂了牌子。

    杜文浩理也不理王五,走到王婶的面前,见王婶已经吓得是面色苍白,坐在那里瑟瑟发抖,看见杜文浩,这才起身施礼。

    杜文浩示意王婶坐下,然后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小子会如此。”

    王婶哽咽道:“老爷。那就是一个畜生!要是真被他玷污了,我6。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不活了!”

    杜文浩道:“你放心,我会处理这事的

    憨头过来,低声说道:“师祖,这个畜生张狂得很,说什么若是现在不将他放了,给他赔礼道歉,他便让官府的人将我们这个五味堂给封了

    杜文浩冷冷一笑,走了过去。

    王五恨恨地说道:“杜云帆,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救了老子的命,老子就该一辈子谢你小你赶紧让我松绑,我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哼哼

    杜文浩道:“否则怎样?。

    王五冷笑道:“抄你家,将你满门投入大狱!这够不够?”

    杜文浩愣了一下,明知故问道:“哦?我竟还不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莫非认得我们这里的父母官孙大老爷?”

    王五得意道:“那是自然,不但认识,他还是我的干爹呢说完,突然发现自己失言,赶紧闭了嘴。

    杜文浩大笑,道:“好啊,那你到是给我讲一讲,你们这么大的后台,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你们住在王家铺子啊?”

    王五道:“我们需要骗你们吗?我们本来就住在王家铺子,怎么,你去查过我们?”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查你们做什么,是你们自己说话漏了陷,话语中自相矛盾,这才露了马脚

    王五信以为真,道:“哼,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确实不住在王家铺子,不过离王家铺子也不远,说了你也不知道

    石头上前道:“你不妨说说,说不一定我们是知道的

    王五看了石头一眼,不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哼,你们还不配知道。”

    杜文浩转身对石头说道:“先将他捆着,饿上一夜,叫兄弟们好好让他吃吃苦头,明天一早拉去见官。”

    石头将杜文浩偷偷地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老爷,您忘记那王十八和孙和的关系了吗?送去见官岂不是相当于放虎归山?”

    杜文浩笑着说道:“。享,我就是要看孙和是个什么态度,他若是敢明目张胆地将王五放了,那不就说明任何问题了吗?”

    石头这才明白,道:“那王婶怎么办?。

    杜文浩见王婶已经安静下来小便毒到王婶的面前,道:“王婶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将那个畜生送去见官,还你一个公道。”

    王婶却紧张地看了看王五,道:“不要,奴家不要见官,那样的话,全秀山郡的人都知道他欺负奴家了,别说夫家不能容我,大概奴家在这秀山郡也呆不下去了

    王五听罢,得意地大笑起来。道:“你们说出去谁会相信啊这介,老女人比我娘都要老,我会非礼她不成,怕是她想非礼我才对!”

    石头上前提起拳头对着王五的鼻子就是一拳,王五惨叫一声。鼻血就流了出来。

    石头道:“你再多说一自,看我石头不将你打成一个猪脸

    杜文浩一旁冷眼观望着,心想这个石头是真的愤愤不平,还是做给自己看的。

    王五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道:“你等着,你最好别让我王五活着,若是活着,有你好看的石头冷笑道:“小心你的病还没有好。还在靠着人参养命呢

    王五道:“你什么意思?。

    石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小叫你自求多福而已。”

    杜文浩对王婶说道:“那王婶你说怎么办?”

    王婶想了想,低声说道:“您给我结了这个月的月钱奴家不干了,让他保证也不对外人说便是

    一旁一个婆子也说道:“我也不想干了,虽然老爷待我们都好,给我们的月钱…。但是如果再出象今天汉样的事情,我们真是不知道会四剔瑚瓦婶这么好的运气,若真要出个什么事情,我们只有死了。”

    石头上前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老爷素日待你们甚好,如今因为一个这样一件事情便说出走的话来要挟老爷,你们若是要走,我也不留。只是等我们老爷处理了这件事情,让你们都见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杜文浩对石头说道:“罢了,这件事情怨不得他们,你们若是想走,要账房那里结了帐便即复可以走了。”

    石头道:“老爷,若是现在让她们走了,日后谁还肯来呢?”

    另外一个婆子道:“管家说的对,老爷平日里待我们是最好的,今天这件事情也怨不得老爷,是那个畜生作孽,而且我们若是走了,人家自认问为什么做的好好偏都走了。你就是不让老爷告官,那畜生也是长了嘴了,出门定然是到处乱说,我们还不如留下来,人家反倒以为是他说了瞎话了。”

    王婶听了有理,道:“我如何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呢,那好吧我就不走了,不过老爷,请您还是将那畜生赶紧赶走了算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但却不能这样便宜了他,至少让他知道做了错事的后果,憨头,你叫人将他栓到后院去,天亮之后再做处理。”

    憨头听罢,叫了几个伙计将王五捉到后院困了起来。

    石头对杜文浩说道:“老爷小万一王十八得了消息赶来将王五带走那该如何?”

    杜文浩道:“不会的,我们暂且回去,一早再过来。”

    回了云帆山庄,杜文浩去了柯尧那里将石头的话给她说了,道:“你觉得石头是不是孙和一伙的?”

    柯尧沉吟道:“我也拿不准小是与不是都是有道理的,还真不好辨别。”

    杜文浩道:“如果是,那情况就复杂了,可是他们瞅着我们什么呢?怎么都一股脑儿地朝着我们过来了?”

    柯尧道:“莫非是那杨睿搞鬼,见我们拿了他那么多的家产心里气不过,于是找人来收拾我们。”

    杜文浩道:“若只是石头和王十八倒也说得过去,可是那孙和就没有必要了。”

    柯尧道:“老爷说的也是,这个怎么是好呢?”

    杜文浩道:“明天一早青黛就跟着乐琪他们进京了,大概很快就有消息了。”

    柯尧道:“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孙和来,那可是柳子旭的岳丈,柳子旭会帮我们吗?”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们不用提什么孙和,只要他打听石头,这个应该不难。”

    柯尧道:“那只有这样了,问题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翌日一早,林清黛便跟着孙乐琪他们进了京,杜文浩则带着石头去了五味堂。这王五一夜没好日子过,被石头领着护院好生折磨了一晚,打得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又被五花大绑捆着扭送到了县衙。

    石头在门前击鼓,很快有衙役出来,见着几个人揪扯着一个蓬头散发的男子,上前细看,原来竟是自己大老爷的好友,五味堂的掌柜杜云帆,赶紧笑着说道:“杜老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杜文浩道:“你去通告一声,就说我要大老爷升堂问案。”

    衙役听罢,先是将杜文浩他们请进了大堂坐着,然后急匆匆去找孙和去了。

    很快孙和便装走了出来,看见杜文浩正要笑着说话,突然发现跪在一旁的王五,脸色瞬间变了一下,即刻恢复镇定。

    “先生怎么过来了?”孙和笑着走上前去。

    杜文浩看见孙和的表情变化,心里已经明白那王五并未诳语,便也微笑着拱手说道:“我给大老爷带了一个畜生来,这个人竟然在我五味堂养病的时候轻薄我店里的婆子。”

    王五哀声大叫道:“干爹救我,这个杜云帆快要将我打死了。”

    孙和听王五这样叫,脸色顿时变了,干咳两声,杜文浩则故作惊蒋道:“啊?不是吧?这个王五竟然是大老爷您的干儿子,坏了,坏了,大水冲了龙王庙,真是得罪了,来人啊,将王五松绑!”

    “慢!”孙和道。

    杜文浩看了孙和一眼,也没有真想给那王五松开,不过是想看孙和的反应。

    孙和将杜文浩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先生,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怎么带着这么多人竟然闹到公堂之上了呢?”

    杜文浩也假装不知,故作惭愧道:“哎呀,您瞧,他若是告诉了我你和他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我自然官也不管就放了,这可怎么办好?”

    孙和回头看了看,道:“哪个是让王五非礼的女子?”

    杜文浩指了指王婶。

    孙和道:“这样,我看升堂就不必了。我私下给那王婶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杜文浩笑道:“这得看王婶自己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的,你帮我问冉,好不好?”

    “行啊!”杜文浩走到王婶面前,低声把孙和的意思说了。王婶想了想,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杜文浩点点头,回到孙和面前,道:“王婶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反正这小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就这样也挺好。”

    孙和喜道:“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一定好好地教吊这畜生!”

    杜文浩道:“我一时气愤,让人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这个”这个”实在不太好意思。”

    孙和连忙笑着说道:“哈哈哈,先生该好好教他一番才是。”

    杜文浩走到石头面前,低声只说了一句:“意料之中。”石头便什么都明白了。

    孙和走到王婶面前,道:“你随我来。

    王婶惶恐,退后到杜文浩的面前不肯前去。

    孙和本来想叫他去取银子,见状只好自己去后院取了五十两银子来给了王婶。

    孙和对杜文浩道:“今天多谢杜先生了,日后孙某定当感谢,只是这个畜生就留在我这里好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

    王五道:“杜云帆,你等着瞧!”

    杜文浩一行人出了门,石头回头看了看,见孙和亲自将王五搀扶起来松了绑,扶进后院去了。

    石头冷笑道:“哼,看来老爷是猜对了,这个孙和果然不简单。”

    杜文浩冷笑道:“看来我竟是低估了他,以为他还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石头道:小的担心那王十八见我们将他儿子打成那样,会不会来找麻烦?”

    杜文浩道:“不会,孙和上次带我去京城的时候,见过那古笑天待我,自然不会轻易下手。”

    石头道:“只是他马上就是无官无品的老百姓了,他怕谁啊?”

    杜文浩想了想,淡然笑道:“哈哈,这才真的叫无巧不成书,如今有了廖家和柳子旭的两层关系,他应该是有恃无恐的,不过我也是不怕他,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

    石头道:“老爷,不行我们还是去找那个古大人吧?”

    杜文浩摇摇头,道:“去找他做什么,不去!”

    石头道:“只是我有些担心他们万一报复,云帆山庄还好,五味堂怎么办?”

    杜文浩道:“多叫几个人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石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过了两天,孙和和王十八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切都风平浪静。

    第三天一早,林清黛的信鸽飞了回来。

    善香捧着鸽子去找杜文浩。

    “怎么会这样呢?”杜文浩看过纸条后,即刻将纸条用火烧了。

    善香见杜文浩一脸狐疑也不敢多问,等了一会儿,道:“老爷,奴婢是将鸽子就这么放了,还是,”

    杜文浩这才回过神来,道:“就这么放了吧。”

    善香捧着鸽子出门去了。

    “等等!”

    善香转过头去,杜文浩想了想,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等菩香走了,杜文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到了晌午才出门来。

    杜文浩到了柯尧那里,柯尧这会儿正坐在窗前和奶娘逗天赐玩呢,见杜文浩神情严肃地过来,心想一定是青黛姐姐那边有了消息,于是奶娘将天赐抱走。

    “文浩,怎么啦?”柯尧关切地问道。

    杜文浩道:“家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走走,你的伤口”

    柯尧笑着说道:“不碍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大好了,走吧。”

    杜文浩看了看柯尧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两个人各自牵了一匹马从后院出去,因为云帆山庄本来就在郊外,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个湖边,将马拴在一旁吃草,他们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说话。

    杜文浩道:“青黛来信了,说是柳子旭去问过了,说是兵部这么从未发现一个逃跑和失踪的军官。”

    柯尧道:“就这么肯定,这毕竟不是什么羌彩的事情大概不愿意说了出来。”杜文浩道:“青黛说,那廖恪碧十分赏识柳子旭,而且廖碧儿也在廖恪碧面前说了不少柳子旭的好话,子旭是廖恪碧的孙女婿,是一家人,他没有理由骗他。”

    柯尧道:“那就不对了,是不是那个蔡六记错了?”

    杜文浩道:“耸没有记错,一试便知。”

    柯尧道:“怎么试?”

    杜文浩道:“我自有办法。”

    柯尧道:“这几天也没有发现石头有什么异样,还是忙里忙外的,山庄后面那块空地,听说也找了人来看过,大概要动工了。”

    杜文浩道:“你留心一些,我回头就去找孙和去。”

    县衙。

    “哈哈哈哈,先生今天又要将谁扭送到我这里来啊?”孙和亲自迎到门前,亲切地说道。

    杜文浩笑着说道:“孙大人大概看见我就讨厌了吧,心想着着这咋。人怎么还来?”

    孙和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会,不会,先生这叫什么话,快,快,进屋坐。最近有一位故友给我送来两斤上等的龙井,请先生尝尝。”

    两个人进了院子。

    杜文浩道:“着么,你的干儿子回去了吗?”

    孙和笑着说道:“那个孽障。让他老子带回去了,我也教刮他了,让他不许生事,否则不用先生,我就亲自法办了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杜文浩见孙和做作的样子,明显就是给自己看的,心里冷笑,却不动声色,道:“孙大人,今日在下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孙和道:“先生尽管说,和我客气什么?”

    杜文浩道:“那一日那个死刑犯蔡六说是我家夫人不慎将我的画像丢了,回去我给夫人一说,夫人便死活让我过来给您讨个人情,看能不能让我向那蔡六讨回画像,唉,真是的,天天缠着我又哭又闹的。我也真是没有办法。

    孙和大笑,道:“没有问题,安,我们这就过去,也免得杜夫人牵挂。”

    孙和带着杜文浩到了大牢门口,突然见一个狱卒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差点撞在孙和的身上,孙和大怒,道:“大白天见鬼了吗。你跑什么?”

    狱卒慌慌张张地指着身后,一脸惊恐道:“大老爷”爷,不,不好了,蔡六死了!”

    “什么!”孙和大惊失色,先一步冲进了大牢,杜文浩也跟了进去,来到蔡六的牢门前,只见蔡六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杜文浩上前试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气绝身亡了。

    杜文浩见孙和紧张地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孙和顿时慌了,道:“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朝廷重犯出不的一点差错的,这可如何是好?”

    杜文浩见孙和心急火燎的样子,便道:“大人还是赶紧找件作来验尸吧。”

    孙和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让人去找件作,然后问道:“先生,您看看他是不是自杀的啊?”

    杜文浩道:“一看便知是服毒,你们衙门的事情我不懂,也不知道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将从前的衣物都换下,不许囚犯带任何的可能伤害道自己的东西。比如说毒药或是刀具。”

    孙和道:“这是一定不让带的,担心他会找到利器,甚至连床都没有。只是稻草铺在地上的,哎呦,这可怎么是好了,怎么

    这时,县衙的许作到了,杜文浩退出门外,冷眼看着。

    片剪,件作道:“大老爷,蔡六乃服毒而亡,死的时辰大概是在卯时,身体别的地方并无伤痕,没有打斗的痕迹。”

    孙和让师爷将整夜值班的狱卒统统地叫来,一一地询问,并未发现有人来过,孙和脸都绿了。

    杜文浩见墙边放了一个大拇指大的白的瓷片,拿起来闻了闻。发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便走到孙和的面前将那瓷片交给他。

    孙和茫然。道:“这是什么?”

    杜文浩道:“大人你闻闻这个味道。”

    孙和闻了闻,顿时大惊,道:“五步倒?你再哪里发现的?”

    杜文浩指了指发现的地方,孙和立刻让人在那里翻找,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杜文浩道:“大人,你们大牢里给犯人送饭的碗可是这种颜色?”

    孙和连忙命人拿了一个犯人吃饭的碗一看,果真和那块破的瓷片是一样的,孙和道:“看来有人是在饭里下毒,蔡六中毒后将碗打碎,下毒的人担心被发现,于是将碎碗带走了。”

    杜文浩道:“大人,什么是五步到?”

    师爷一旁解释道:“是些个江湖上的术士用几种毒药放在一起炼制而成,这种药奇香,一般的人就算吃也不会察觉,因为它入口没有任何的异味。”

    杜文浩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这个五步倒人吃了之后大概多久死亡?”

    师爷想了想,道:“相传走路不会超过五步!当然这是夸张了,不过最多抵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杜文浩看了看这间牢房没有窗户,抬头看了看屋顶,道:“大人,你命人上房顶看看。”

    孙和听了杜文浩的话,立刻带着人出门去看,杜文浩也跟了出去。

    一会儿几个衙役下来了,道:“先生果然神算,房顶上就是蔡六那个房间的位置有两块琉璃瓦不见了。”

    孙和道:“那也不应该了,若是给蔡六下毒的话,必须要下到碗里才可以的,如果这个下毒的人仅凭拆了两片瓦就可以在这么高的地方下毒吗?先生,你认为可能吗?”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倒是有两种可能。”

    孙和连忙说道:“还请先生救我,万一找不到凶手我可就惨了。”扔下便可就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或是栽赃陷害,于是里应外合一咋。在房顶上候着,一个人将蔡六的饭端到制定的位置放着,那人可以通过一根长线将毒药放下一只放在蔡六的碗里。”

    师爷道:“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人将毒药带进来放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们这里值夜的是一个时辰换一次人,那将毒药带进来容易,若是在自己值夜期间就已经毒发身亡,毒药岂不是就是证据,没有人这么傻的。”

    孙和道:“这么说,我们中间有内奸?”

    杜文浩道:“大人不妨现在就可以搜身,我敢打赌,就算是你掘地三尺也未岭可以找到那五步倒,不过有一样应该可以在这个大牢的周围找到。”

    师爷道:“先生说的是那个碗吧?”

    杜文浩点了点头。

    孙和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那个碗里,来人啦,将昨天晚上值夜的人给我好好的搜,脱光了按,不要放过任何一咋。地方,就连耗子洞也要给我撬开了找!”

    “是!”众衙役听罢,将头夜值夜的人按在一处开始搜查。

    一会儿那些搜身和搜房的狱卒回来了,纷纷说道一无所获,倒是师爷去了很快就找了几块瓷片回来小和之前那个瓷片一对比相差无几。

    孙和道:“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可是如何才知道谁是内奸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

    孙和将杜文浩忙拉到一边,道:“先生,有什么话您尽管讲,孙某一定按照先生说的办,没有想到先生不光医术了得,破案也是一流,若是孙某早些认识先生,说不一定”唉,先不说这里,先生快讲办法告诉在下。”

    杜文浩道:“我方才一进大牢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晚上当夜的狱卒是可以喝酒的吗?”

    孙和懊恼道:“按例是不让喝酒的,可是平日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么长的夜,不让他们赌钱已经算是听话,再不让喝酒,那岂不是要埋怨我。”

    杜文浩道:“那有没有可能喝醉了,让人趁机将牢房的钥匙摸了去?”

    孙和道:“不会,这个绝对不会。”

    杜文浩道:“大人为何这般肯定?”

    孙和道:“是这样,守夜的狱卒是不管牢门的钥匙的,饭菜都是从栅栏下面送进去。”

    杜文浩一想,那自己之前的设想就是错的,如果不是蔡六自杀,那么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他会将吃饭的碗放在对方下毒的个置上呢?

    杜文浩道:“那钥匙在谁手上?”

    孙和道:“在我的手上。”

    杜文浩道:“那万一牢房起火岂不是要等你来了才能将牢房中的人救出?”

    孙和无奈地点了点头。

    杜文浩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一天在庸园见孙和和几个陌生人吃饭,但是只是一个念头,杜文浩没有在意。

    孙和道:“先生方才说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啊?”

    杜文浩想了想,凑到孙和的耳边小声道:“我这里倒是有一瓶好药,这瓶药若是说谎的人吃了下去一定浑身奇痒,若是说真话的人吃了一点事情都没有。”

    孙和道:“还有这等的奇药?快快拿了出来,让在下速速将那贼人抓了来再重重感谢先生。”

    杜文浩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来,递给孙和,道:“我看了看昨夜当班共六人,里面十粒,一个人一粒,大人还需还我四粒哦。”

    孙和笑了,道:“那是自然的。”(未完待续)

第520章摊开手心

    了瓶子要专。杜女浩叫住孙和,道!“对了。那联”酬事情你告诉大家了吗?”

    孙和道:“这里的人都知道了,除了昨天晚上当班的人因为都回去了,我正让人把他们叫回来,所以还没有让人告诉他们。”

    杜文浩道:“卯时奂班的人也回去了吗?”

    孙和道:“那是自然回去了,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

    杜文浩想了想,道:“一般大牢给犯人吃早饭是什么时辰?”

    孙和道:“冬天是巳时,夏天是辰时三刻。”

    杜文浩想了想,道:“你敢肯定,这些叫回来的人都不知道蔡六是怎么死的吗?”

    孙和道:“我之前交代了,应该不会的。”

    杜文浩便上前凑到孙和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孙和点了点头。便朝着那十个人走去。

    孙和扬了扬手中的药瓶。大声说道:“看见本官手中的药了吗,杜先生说了,这个药乃是仙药,百试百灵。”

    一个狱卒问道:“大人,您要试什么啊?”

    孙和似笑非笑道:“既然问你们,你们也不说,搜身也拨不到的东西,那我们只有用这个仙药让你们说真话了。”

    师爷见杜文浩远远地站着并不上前,便走到孙和面前低声说道:“大人,那杜先生虽说是个神医。医术了得。但是小的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可以让人说真话的仙药啊。”

    孙和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若是不信也可以,你去把那凶手找了出来。”

    师爷讪讪一笑,道:小的怎么知道凶手在哪里?”

    孙和膘了师爷一眼,道:“那就是了,还不赶紧每人一粒让他们服下。”

    一个狱卒问道:“大人,既然是仙药,那您就给我们说说,这个仙药如何能让人说真话啊?”

    另外几个人也附和道。

    孙和道:“你们将药丸含在口中,不得服下,一会儿便知。”

    师爷从孙和那里拿过小药瓶小心翼翼地在每个人的手心上到了一粒想芝麻大小的黑色的药丸,然后吩咐十个人将其含在口中。

    孙和见大家仰着头将手放在嘴边,然后才说道:“杜先生说了。这个药灵得很,如果问你的话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的身上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如若不然,你的身上就会奇痒。”

    这时杜文浩走了过来,道:“那好吧。现在大人你可以问了。在下也告辞了。”

    孙和连忙说道:“先生好人做到底,现在走了,在下”说到这里。孙和见一帮子的手下看着自己,便凑到杜文浩的耳边,用哀求的口吻说道:“杜先生,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您现在走了,我怎么知道谁是凶手啊?”

    杜文浩笑着说道:“只是这种事情是你们衙门的事情,我留在这里怕不合适。”

    孙和道:“没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能有什么不合适呢。再说了。你不是还要回去给夫人说一声,要不你怎么知道是谁害死蔡六的?”

    杜文浩为难道:“这个”

    孙和道:“好了,好了,就算是看在子旭和乐琪的份儿上,你就帮我这一回,好不好?”

    杜文浩见孙和一脸可怜的样子,只得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孙和见杜文浩答应了,连忙命人搬了椅子过来让杜文浩坐下。亲自给杜尖浩扇着扇子,道:“还是先生你来问好了。”

    杜文浩道:“我问合适吗?”

    孙和大声说道:“杜先生问你们什么。你们便答什么,若是不听,本官一定严惩不贷。”

    “是,大人!”十个人齐声回答道。

    孙和笑眯眯地看了杜文浩一眼,示意他开始询问。

    杜文浩清了清嗓子,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我问谁,问的那个人回答就是,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杜先生。”大家齐声答道。

    杜文浩问道:“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喝酒啊?”

    大家先是看了孙和一眼,杜文浩道:“不要撒谎,小心等会身上痒起来,我可没有带没有解药。”

    大家这才低声说道吃了酒。

    杜文浩又问:“昨晚可有人探监?”

    众人皆说没有。

    杜文浩看了看,道:“确实没有吗?”

    众人之中仍说没有。孙和一旁道:“你们知道请君入瓮的典故吗?”

    众人悄恐地看了孙和一眼点头。

    孙和道:“先生是大夫。于是好说话。你们若是不想一会儿受那种痛苦,现在就赶紧说了实话,免得一会儿本官都不会救你们。”

    一狱卒道:“大人,确实没有人来过小的们哪里敢欺瞒您和杜先生呢。”

    杜文浩道:“那寅时是谁当差?”

    从人群中走出的个狱卒。

    杜文浩道:“你们当差的时候,之前那两个狱卒是否醉了?”

    “我们没有”人群中有人说道。

    杜文浩道:“让你们说话了吗?再多一句嘴,先技责二十再说。

    孙和道:“先生说的是。再多嘴就给本官拖出去狠狠地打了再说。”

    杜文浩道:“算了这个问

    再问你们,昨晚你们当夜的时候尖看讨蔡六吗一个说有,耸外一个人则说没有。

    杜文浩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两个人看了彼此一眼,再说则又是一个有,另外一个没有,不过是换了一个个儿罢了。

    杜文浩笑了,起身走到他们两个面前。让他们伸出舌头来看。两个小人不解,却不敢不伸,杜文浩让孙和上前来。道:“大人,你看。”

    孙和看了看,然后又让另外八个人伸出舌头看了看,笑着说道:“先生果然高明

    师爷一旁不解,道:“先生不是说身上寺痒吗?为何只是看舌头?”

    孙和道:“你自己去看看,这十个人里有几个人的舌头不是黑色的?”

    师爷上前一个,有七个不是,有三个则像是吃了蝶炭一般。

    杜文浩道:“我这个药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你们,你们担心说了谎话身子会痒痒。于是不敢讲药服下,因为颗粒如芝麻大你们夹在手心,或是扔在泥土里都不起眼,就是不敢服下,而俗话说的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若是不心虚,为何不将那药丸含在口里呢。”

    其中一个人说道:“我没有听清楚,以为是要小的服下,所以小的就吞下去了

    杜文浩道:“若你真是吞服了,从服药到现在,再过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你就会肚子痛的。而且你的粪便的颜色也应该是黑色的。”

    杜文浩见那两个人站在那里不语,便道:“摊开你们的手心

    两个人无奈,只得摊开。

    只见两个人的手心像是摸了煤炭一般。

    师爷道:“我是放在他们一只手上的。为何两只手上都是黑的呢?”

    杜文浩道:“他们因为紧张,故而双手搓揉在一起,自然都是黑的了

    师爷这才明白。

    这时一个衙役过来走到孙和的面前低声说道:“王大爷来了。”

    孙和不耐烦地说道:“你就给他说,说我这里忙着呢,晚上过来。”

    衙役看了杜文浩一眼,声音放得更低了,但是杜文浩之前在林清黛那里学过一些,故而还是隐约可以听见一些。

    “听说王五更加不好了,病的不行,王神医宁死不收,找了杨家药材铺的掌柜和大夫都看了,还是不行”小衙役道。

    杜文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管问道那两个人,道:“你们为何不将药丸服下?”

    一个人道:小的自小害怕吃药,故而”不敢服用。”

    另一个人道:“”山的也是。”

    杜文浩道:“卯时的时候可是你们当班?”

    两个人吓得立刻跪在地上。道:“杜先生,可不要冤枉我们啊,不是我们毒死蔡六的

    杜文浩道:“谁告诉你们蔡六是让人给毒死的?”

    两个人顿时大惊失色”口恐地望着杜文浩。

    孙和这边和衙役说完了事情,见那两个狱卒已经瘫软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心里边有了底,大喝一声,道:“好大的胆子,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两个人还想抵赖,孙和道:“来人啦。将他们脱光了架起来给本官狠狠地打。”

    杜文浩知道事情的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也听见王五好像病的更加严重了正在四处求医,心里自然明白那王五不过是吃了憨头给开的嗜睡的方子,方才浑身无力的,而且他们也不懂这些,肯定是回去继续吃那个方子,故而才会看似更加严重。

    杜文浩猜到王十八来找孙和大概和自己有关,便起身告辞。

    孙和果然说道:“先生稍等,在下有要事相求。”于是让人将那两个人架起,让师爷询问着,将杜文浩带到前院说话。孙和面露难色,道:“本来在下实在是不该说这个话的,只是”只是”唉,实话给先生说了吧,王五那孩子的病没有人敢治,这不王十八又来求先生您了。”

    杜文浩漠然道:“大人。你可是难为我了,又是要我帮着抓贼,又是要我给人看病,我哪里忙得过来?”

    孙和好言道:“先生,就算是看在我孙和的面子上,行不行?我也知道那王五不是个好东西,我也告诉他老子了让他教他了,要不您想着那畜生这几天怎么这么安静,一定也是知道自己错了。”

    杜文浩冷笑道:“哈哈。安静,那按照大人你的意思就是说。他还想对我做些什么不成?”

    孙和连忙说道:“他敢,我和他爹还不活录了他”。

    杜文浩道:“大人和王十八关系挺好啊。

    ”

    孙和不看杜文浩,只笑着说道:“也还算可以吧。”

    杜文浩道:“那好吧,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将王五送到五味堂去吧,不,不行,那五味堂的婆子们见到王五就气急败坏的,还是换个地方好了

    孙和道:“哎呀,不用的,王十八已经让人将王五抬到我这里了,先生若是肯给在下一个薄面,在下定然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才是。”

    杜文浩笑了笑,道:“好吧,大人领我去看看

    过了一个拱门,再过

    杜女浩心想,读个地方我怎么没有来讨。以前一甘是孙府的熟客了,没有想到,这个孙和还真是深藏不露,自己还真是看了他。

    来到一个房间面前,孙和走到门前,一个丫妾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施礼,道:“老爷,王大爷和王少爷都在里面等您和杜先生呢

    “你们都退下吧孙和道。说着伸手请杜文浩先进,然后自己跟着走了进去。

    杜文浩进了门,见门口放着一个很大的用荆条编制成的椭圆形的竹筐,上面用一个盖子盖着,也不知道是上面东西。

    王五躺在床上,神色萎靡,王十八站在床前一脸焦急,见杜文浩进来,一张阴沉的脸顿时露出笑容,快步迎上前去,走到杜文浩面前便跪下身是

    “先生大人大量让王十八汗颜小的不才生出这么一个孽障。本想等他好了,亲自带着他上门谢罪,没有想到他一离并五味堂就愈发严重,小的实属无奈只得再次来求先生救那畜生一命。”

    杜文浩没有说话,走到床前,只见之前在五味堂打王五的伤痕还未瘙愈,双目无光,神情倦怠,完全和自己想的一样,便道:“不是已经好些了吗?回去是不是又乱吃了什么?”

    王五不言,王十八道:“依旧是吃着之前的那个方子,没有想到这两天竟然下床都不行了,嘴里还讲胡话

    杜文浩坐下身来,摸了摸王五的脉,在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道:“这样吧,五味堂是不能让他继续住着了,反正王家铺子离这里也不是很远,这一次的药水我让人每日煮好了,你们每天按时到五味堂来取,回到家中放在火炉上热沸便可给他服用,坚持一个月应该就可以好。”

    王十八道:“先生,为什么小五这个病总是反复啊?”

    杜文浩淡然一笑,道:“急火攻心,自然病情愈发严重,他大概是一心想着早些好起来,然后带着人烧了我的五味堂和云帆山庄,没有想到,越是着急着好,越是好不了,于是就严重了

    王十八尴尬道:“先生这是什么话,本来就是我那小五的错。怎么怪得了先生呢,只是他这个病为何一定要在五味堂煎药呢?”

    杜文浩道:“因为他的脉象时沉时浮,紊乱不定,所以方子也要随时变换,不是一剂方子便可以医治好他的病的

    王十八这才明白过来,道:“好的,小的明白了,先生辛苦给小的说的准时辰小的便叫人来取

    杜文浩道:“每日戌时。

    ”

    王十八愕然,道:“怎么要这么晚啊?。

    杜文浩道:“这个方子是定气安神的,每日必须煎熬四个时辰才有药效,你自己算一算吧,我们还要一早起来就给他煎药呢。”

    王十八无奈,只得点点头答应了。

    殊不知,这不过是杜文浩的一个计,因为这个时候天都要黑了,让人跟踪着也不易被发现。

    杜文浩道:“还有一点,回去千万不能动气,不能发火,你们也不要招惹他,服药期间不能行房,你可都记住了?”

    王十八连连答应着。

    杜文浩起身说道:“罢了,明天你按时找人来拿药就是。”说完起身要走。

    王十八道:“先生留步

    杜文浩走到门口,王十八追上前来,指着那个大的竹筐道:“这便是先生上次要的那个能吃能入药的虫子

    杜文浩心想,这个王十八还真有能耐。我不过随口说说,我哪里知道那王家铺子有什么能吃能入药的虫子,不过就是试探一下他,没有想到,他不在王家铺子住,竟然还专门找人去找了这个虫子。

    王十八掀开那个盖子,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黑漆漆的一片,让人看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杜文浩道:“你如何知道我要的便是这个虫子?”

    王十八笑了,道:“先生是在考小的,您看这秀山郡附近除了这个玩意儿,还有什么东西能吃能入药了吗?。

    孙和上前看了看,哆嗦一下,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杜文浩道:“这个虫名叫黑兜虫,也有的地方叫打屁虫。”

    孙和鄙夷地看了一眼,退后一步,道:“这么龌龊的东西怎么还能吃呢?。

    杜文浩大笑,道:“捕得后放罐内,加酒,盖紧,将其闷死,或置沸水中烫死,取出晒干或烘干。”

    孙和道:“那这样做了之后有什么用呢?”

    杜文浩道:“这可是一剂理气止痛,温中助阳的好药啊,王十八,亏得我随口说说你竟然还记得,真是多谢了,只是这么多的打屁虫,你县如何找至的?。

    王十八笑着说道:“这个先生就不必想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王十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孙和戏读道:“不过一筐打屁虫罢了。也就先生领情,赶紧让人抬去五味堂吧,我是说怎么进来就闻到一股子屁臭。”

    杜文浩大笑,王十八赶紧命人将那一竹筐的虫子抬了出去。

第521章意想不到

    二文浩井是尖五味堂找了钱不收,将王五的情况说山他开些药糊弄几天再说,因为他们只是让人过来拿药水,所以别人也不清楚里面具体放了一些什么,王十八自然是不敢问的,虽说知道杜文浩打了自己的儿子,但是现在关键时期,哪里敢冲这位神仙“发飙”只得陪着笑,生怕他一生气,自己小五的小命就不保了,没有办法,人家医术了得,何况还有事情要求着这个爷,只得规劝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算是他白白地挨了一顿。

    再说那芸娘自从得了王润雪的真传,一直没有再来过,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芸娘突然造访。

    这是太阳网出来没有多久,天边的云彩还微微地透着一点金色的边儿,花园里各色的花卉竞相开放,再往前走走,便是一处悠长的曲径,更是更是满目清新,明朗一片。

    每一处都长满了形形色色、郁郁葱葱的花木,花园的每一块山石都形色各异,是石头带着下人们到处寻来的,一些放在了各个夫人的院子中,但是绝大部分都留在了后花园里,各自有着不同的韵味。

    清澈的小溪集中了水的柔情。竹林斑驳,阳光透过竹叶洒一地碎银,花儿的芳香引来了蜜蜂与一些不知名的虫儿,而这些虫儿又恰到好处地点缀着花儿,组合成一幅和谐、美丽的图画。池中游鱼及那斑澜的卵石更增添了夏日的魅力。

    才吃过早饭,懒得一个闲散的清晨,一切都已经忘石头安排好了,王润雪便躺在后花园的凉亭的软榻上怡然地闭目养神,一旁是若云和若雨各人手持一把蒲扇在王润雪的身边轻轻的扇着。

    一个丫鬟上前,见王润雪闭着眼睛,便小心地朝若雨招了招手。

    若雨上前问是什么事情,丫鬟小声说道,王家的芸娘来了,还带来了许多的礼物,说是要见二夫人。

    若雨挥了挥手,示意那丫鬟退下,走到王润雪身边,这时王润雪睁舁双眼,慢悠悠地说道:“让她直接到这里来好了,我也懒得起来了,这要也好说话

    若雨扑哧一下笑了。

    王润雪不解,看了若雨一眼,道:“你笑什么?”

    若雨今儿穿了一件杏红色的外衫,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鬃若刀裁,眉如黑画,面如桃瓣,笑的时候左边的那个小酒窝看着格外的俏皮。

    若雨道:“奴婢是笑二夫人好厉害的耳朵,我和那前院的小桃那么小声的说话,您都能听见,以后我和姐姐哪里还敢在您睡着的时候说什么悄悄话啊?”

    王润雪也笑了,伸出手来再若雨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嗔怪道:“死丫头,还不赶紧让王家夫人请了过来

    若雨咯咯地笑着望前院走去。

    片剪,王润雪就看见不远处,芸娘在若雨的带领下,朝着自己款款而来。只见芸娘一身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苏,将青丝慢慢握在一起,绕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银暮挽住,盘成精致的柳叶菩,再掐一朵百合别上,显得清新俏丽。

    若云坐在王润雪的一旁低声说道:“这个妙人儿是谁?怎的这般的象我们二夫人的打扮风格了?”

    王润雪微微一笑,朝着已经走到凉亭下的芸娘招了招手,柔声说道:“来吧,这里坐着凉快一些

    芸娘提着裙摆轻盈地迈上台阶,先是躬身作揖,见王润雪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一条色泽圆润的白色珍珠银链,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菩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的柳叶菩,虽无任何鲜花点缀,却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美的到了极致。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挥动着手中的玉面罗扇,优雅而有气质。

    若雨见芸娘站在那要,傻乎乎地盯着王润雪看,便上前恭敬地说道:“王夫人请坐

    芸娘这才反应过来,见王润雪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仿佛要看穿自己一般,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捂嘴轻笑。然后坐下了。

    王润雪道:“怎么,妹妹今天想起过来走走?”

    芸娘道:“二夫人这是什么话,好像芸娘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得了你的好,转身便拆桥似的

    王润雪笑了,道:“见你气色极好,想来最近夫妻关系已经大好,一切都云开雾散了

    芸娘羞涩一笑,继而长叹一声。

    王润雪不解,道:“这是为何?”

    芸娘道:

    云。褂公要将窜儿舟老,芸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王润雪笑了,甚至笑出声来,芸娘惊讶地看着王润雪,道:“二夫人,您误会了,我没有想过要赶走她的,不过就是要相公回到我的身边来,如今她已经是相公的人了,我不会那么决绝。”

    王润雪额止住了笑,看了看芸娘,严肃起来,道:“你怎知我笑的是什么?只有心虚的人才抵不住人家莫名的一阵笑声,便巴巴地将自己的心事全部都给抖落了出来

    芸娘听王润雪这么一说,低下头去,半晌才低声说道:“是的,我承认我从前是真的很恨她,她不过一个小妾和外面那些个花钱便可以寻欢的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同?她甚至还不及她们的相貌和身材,但是她却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生活,我的幸福,甚至是”我全部的快乐,可是当我看见相公将她推倒在地,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的时候,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心软了。”

    王润雪见芸娘的眼睛都红了,便道:“好吧,就算是我错怪你了。可是你要知道,我也不是万能的,我未必每次都可以帮到你的

    芸娘道:“这一次来,芸娘除了感谢,就,是感谢,不求着二夫人给我出什么主意了。

    王润雪道:“怎么?你自己有主意了吗?”芸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是,我有了,想给二夫人说说。”

    王润雪道:“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芸娘道:“那宝儿想来也是可恶的,那日相公不过是让她自己独自回了家,她出了门逢人便说相公的不是,将往日相公种种的不是皆对外人讲了,第二日便传到相公的耳朵里,让相公大为恼火,但是当时并未想要打她,只是当着我的面,将她找来,狠狠地斥了一顿,谁料她竟抓起身边一个相公十分喜欢的花瓶朝着相公砸了过去,相公大怒,两个人竟当着全家上下的面扭打起来。”

    王润雪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芸娘道:“当时我是真的吓呆了,连忙让人将他们拉开了,二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个宝儿看着比我还要弱小一些,竟未想到有那么大的气力,三两个下人才拉住,她便不依,见谁骂谁,想到什么便骂什么,骂的那个话实在是叫难听,隔壁的人都隔着围墙爬上来看了,真是丢人死了

    王润雪道:“她竟是这样一个要强的人,我从前却没有看出。难道就是这样你相公便要休了她不成?”

    芸娘道:“是,想着相公素日对她是极好的,甚至”算了这些便不与二夫人说了。只是她不该反目成仇,将从前相公对她的所有的好,全部抛在脑后,相公这才恼了,将她狠狠地鞭打了一顿,然后说是要休了她

    王润雪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芸娘道:“我想求情,让相公留下她

    王润雪道:“你就不怕重蹈覆辙?”

    芸娘微微一笑,一脸自信道:“我想有了她这样的一次,加上我越发的完善,越好的包容,相公自然明白谁比谁好,您不知道现在相公出门从来不带宝儿,只说她带不出去,带出去也是丢人的话,我是真的不怕的

    王润雪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将这个已经不让你相公喜欢的女子留在你相公的身边呢,还不如休了去,就你和你的相公两个人岂不是更好?。

    芸娘淡然一笑,王润雪发现这个笑容里还有一丝无奈。

    芸娘道:“走了一个宝儿,说不一定哪一天还会来一个贝尔,双儿,单儿什么的,不如这一次我讲这个宝儿救下,让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一来感谢我好,以后永远真心待我,二来若是以后再来一个厉害角色,有她在我前面挡着,那么我芸娘就永远不会成为那个出头鸟了

    王润雪从芸娘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杀气,再看她的神情竟丝毫没有了从前第一次见到的那样青涩和单纯了。

    王润雪道:“这样也好,她定然会感激你的

    芸娘道:“对了,我给二夫人和另外几位夫人拿来一些北边上好的补品,都是我相公的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这一次带来的,我反正一个人也吃不完,所以就拿过来给您和几位夫人也吃点,女人可是不能亏待了自己,要好好的补补

    王润雪起身道谢,道:“多谢你还记得我们说完看了若雨一眼。

    若雨会意,上前道:“二夫人,您不是和尹掌柜约了辰时三方在账房对账的吗?”

    芸娘听罢,赶紧起身,道:“那好吧,我就不坐了,以后再来看二夫人吧

    王润雪也不起身,只说道:“若雨,去送送芸娘,对了,让英子将前几天京城送来的一些上等的燕窝给芸娘拿一些去。”

    芸娘连忙说道:“不要的,还是留着二夫人和几位夫人吃吧。”

    王润雪道:“大家都有了,她们几个都不喜欢这些,只说是还不如后院菜地的青菜可口一些肿有各咯,好了,你们去吧我也该忙了六”芸娘施礼后在若雨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若云道:“二夫人,你怎么不想和她聊了呢?”

    王润雪冷笑道:“再聊下去,我该要自责死自己了。”

    若云不解,道:“二夫人何出此言?。

    王润雪道望着芸娘的背影,半晌道:“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给任何一个女人出这等下作的主意了。你瞧瞧,本是一根善良的菩提叶,却让我变成了一颗剧毒的一支蒿了

    如云惊愕,道:“怎么可能呢?二夫人想多了,您本是好心的

    王润雪轻叹道:“我自然是好心的,见不得她这样可怜的活的象人下人一般,岂料她却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千万倍,要不怎么可能不过半年,她就可以在我投意之下将宝儿赶尽杀绝?。

    这时,杜文浩从前面拱桥过来,若云见王润雪神情黯然,便低声说道:“二夫人,您就不要多想了,老爷过来了。

    。说着,赶紧起身迎上前去。

    “老爷,今天怎么没有去店铺里呢?。若云浅笑盈盈地冉道。

    杜文浩看了看王润雪依旧躺在那里不动,和平日里早就起身相应不同,完全不是她的性格,若云一旁见了,赶紧解释道:“方才那王家的芸娘来了,说了一通话之后二夫人就这样了

    杜文浩上前,王润雪这才看见杜文浩,想是之前完全没有听见若云的话,赶紧起身,杜文浩笑着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然后自己也坐下。

    若云给杜文浩斟了茶便退下去了。

    杜文浩道:“想什么呢,见到我来,也恍惚着没有看见一样

    王润雪嫣然一笑,道:“真是失礼得很,想事情竟然想的走神了,还请相公原谅

    杜文浩笑了,道:“听说芸娘来了?。

    王润雪看了凉亭下的若云一眼,若云赶紧低下头去。

    “嗯,是来过的,只是闲聊几句便走了。”王润雪淡然地说道。

    杜文浩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我坐在这里也是无趣的。”于是起身便走。

    王润雪急了,一把抓住杜文浩的手,轻声说道:“瞧您,我说给您便是,你如何说走就走了说完,起身来着杜文浩再坐下。

    “对了,早上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见相公过来呢?”王润雪问道。

    杜文浩道:“昨天不是帮着孙和找到了杀害蔡六的凶手吗?他一高兴,晚上就请我去喝了两杯,早上就没有起来。”

    王润雪道:“那石头也该让人将早饭送到靠儿的院子里去的。”

    杜文浩没有给王润雪说,石头又跟着王十八出了城,只笑着说道:“我让下人不要吵着我的,你也知道雷儿也是个好睡懒觉的人,现在大概还睡着呢

    王润雪便叫来若云道:“你赶紧去厨房让他们给老爷做些他喜欢的粥喝小菜端到这里来,然后去我的房间将我昨天绣花的样子一并拿来,你亲自过去拿,不要让那些个使粗的丫鬟动我的东西。”

    若云应了声便赶紧去了。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有什么要紧的话告诉我,竟然连若云也支开了?。

    王润雪见杜文浩洞察到了自己的心思,脸一红,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哪里有啊,不过是老爷吃饭要紧。顺便给我拿个绣花的样子罢了

    杜文浩也不揭穿,知道王润雪的性格,便笑着说道:“好吧,那就说说芸娘今天来给你说了什么让我的雪儿这般的心神不宁啊?”王润雪突然眼泪落了下来,如同那破碎的花瓣纷纷而下,一时让杜文浩都慌了神。

    杜文浩知道王润雪一向不用别人的手绢,便连忙拿着她自己手上的帕子给她擦了眼泪,然后轻轻地拥在怀里,道:“我的乖雪儿,如何说哭就哭了,那个芸娘到底说了什么气人的话竟然将我的雪儿弄成这样了?。

    王润雪道:“相公,我如今才知道我才是天底下比那宝儿还要坏上千万倍的女子,我真是不该一时兴起教了那芸娘什么该死的勾心**,如今却让她没有了从前的纯性了。

    杜文浩道:“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想你是因为她如今身上少了一些什么,又多了一些才这样的,你大概是为那些已经少来到感到惋惜,为那些多了的感到后悔,是吗?”王润雪点点头,道:“或者说我是感到后怕

    杜文浩笑了,道:“我看你是多虑了,人之初性本善,那些看似纯善之人,不过是因为没有人发现他们骨子里还有丑恶的一面,那芸娘我们初见着确实是一个秉性纯良的女子,但是殊不知不过就是一个一点就通的灵性之人,她骨子里的东西是我们不能改变的,我们唯一可以改变的是她的想法,而想法在短时间内是不能深入一个人的骨髓的,你明白吗?”(未完待续)

第522章酒鬼

    雪道!“相公。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杜文浩笑了笑,道:“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和你无关,因为你是好心。而且也许是你多心了,有的时候狡猾和聪明不过一步之遥,不要多想。”

    王润雪道:“是吗?如果真是我多想了。芸娘还是从前那个心底纯良的女子,我就稍微安心一些了。”

    杜文浩道:“你就说那襁褓里的孩子吃的都是一个娘亲的奶吧?为什么长大之后有些人能成大事,有些人却一辈子碌碌无为呢?再说了。你不过叫她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一切。为人处事,待人接物,穿着打扮,这些也能教坏一个人的话,那要先生作什么,那先生教了学生落井下石这个词儿,那么第二天发现那个学生将另外一个人推倒井下并且还扔进去了石头,你能说就是你教坏的吗?”

    王润雪道听了这话,便将之前芸娘说的话一一再讲给了杜文浩听,杜文浩听罢,笑着说道:“你看你,就是这样的,芸娘这样想其实最是正常不过的。”

    王润雪不解。道:“正常?”

    杜文浩点了点头,这时下人将饭菜端了上来,杜文浩边吃边说道:“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她到底还是仁慈的。要不换做另外一个人得了你这番真传。怕是要变本加厉地对她,留下她,那也是为了她好,你不是说过的吗?男人从来都是用眼睛思考问题的。”

    王润雪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击粉拳轻轻地落在杜文浩的身上,嗔怪道:“你分明还是在笑话我的。”

    杜文浩大笑,道:“看你以后还要不要那么心软,见到那些个让人欺负的女子不由分说便要上前帮忙,看吧,人家不过半年就让你练就了一个千年的狐妖都及不上的高手了。”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下人过来禀告道:“老爷,二夫人,五夫人从京城回来了。”

    杜文浩放下碗筷,道:“让青黛到这里来吧。”

    王润雪道:“再去舀写粥来,青黛也是喜欢喝这种粥的。

    下人去了,王润雪道:“相公和青黛的喜好还真是好多相似的。”

    杜文浩笑了,坏笑道:“最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王润雪莞尔一笑。道:“你倒是想小我偏是不会吃这个醋的。”

    杜文浩抓住王润雪的手腕。就要使坏,王润雪用手中的折扇打在杜文浩的手腕的麻穴上。杜文浩手一麻便松开了。王润雪咯咯地笑着躲开,妩媚地漂亮一眼杜文浩,娇滴滴地说道:“你休要这样对我,我且不会上当。”

    杜文浩无可奈何道:“你啊。全世界的女子加在一起都不及你精灵呢。”

    王润雪哼了一声,见林清黛一身湖蓝色短装款款而来,便抛下杜文浩。下了凉亭,朝着林清黛走了过去。

    林清黛见王润雪双眼如湖水一般清澈,小脸白哲中透着粉嫩,气色甚好,便笑着问道:“二夫人什么喜事如此高兴?”

    王润雪将林清黛牵到凉亭之上,笑着说道:“哪里是我高兴啊,是相公高兴呢。”说完冲着杜文浩意味深长一笑。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休要听这个小蹄子的,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林清黛会意,笑着坐下。

    王润雪挨着林清黛坐下,道:“原以为乐琪会留你两天呢。”

    林清黛道:“原是要我留下的,但是有急事于是就赶了回来。”

    这是,英子过来道:“二夫人,刚才收拾芸娘送来的东西时竟发现一包一百两的纹银,奴婢过来示下,您看该如何办?”

    王润雪道:“之前不是清点过了的吗?”

    英子畏惧地看了王润雪一眼。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杜文浩道:“那一百两纹银放在什么地方,素日你和玉兰都是最细心的,如何今日却疏忽了?”

    英子道:“我们之前是看过的,却没有在意那个箱子的隔层,想着谁会将送的东西刻意还放在隔层呢。”

    杜文浩道:“你们怎么想着连隔层也要翻找?”

    英子答道:“这是二夫人和管家吩咐的。说是一定要仔细翻找,唯恐在礼单上遗漏,下一次回礼的时候怠慢了人家。”

    杜文浩见王润雪阴沉着脸。便道:“要不你去看看吧,一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回头还是给人家送去,不合适的。”

    王润雪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那相公就陪着青黛说说话,我这就过去看看。”

    网走到凉亭下,林清黛道:“对了,二夫人,乐琪让人给了回礼,我吩咐石头送到你的院子去了。这样免得你来回的跑,大多都是一些绸缎和瓷器,还有文浩喜欢的那些个酒,乐琪倒也细心一一考虑了进去。

    王润雪道:“好的,还是青黛考虑的周到。”于是便带着英子退下了。

    下人给林清黛端来粥和小菜,林清黛埋头不语吃完了一碗,满足地说道:“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

    杜文浩笑了,让下人再盛了一碗给林清黛,林清黛道:“瞧着我像是饿死鬼投胎了一样。”

    杜文浩道:“这叫什么话。吃饭就是要吃饱的。”

    林清黛笑了笑,对一旁伺候着的下人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和老爷说说话。”

    下人听罢退下了。

    林清黛见下人走远了,这才小声说道:“文浩,你这次没有去实在可惜了。你是没有看见那个排场。那才叫是成亲呢,柳子旭穿了一身新装,左边是乐琪,右边是廖碧儿,都是凤冠霞帔,头发上的首饰照的人眼睛都挣不开了,好多人来小热闹极了。”

    杜文浩道:“那孙和没有去,乐琪没有不高兴吧?”

    林清黛道:“说来也奇怪了小那孙和素日里这么疼爱乐琪的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也不赶去,只让孙夫人和乐琪的哥哥去了,好在我见那廖碧儿也算是一个可心的人,那一日竟一直陪着乐琪说话安慰着。我也是一直在的,乐琪才算好些。”

    杜文浩道:“如此说来,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了。”

    林州二了点头。道!“我见着乐琪高兴,我也为她高兴呢,槽”不说这件事情了,说说那个石头吧。”

    杜文浩道:“我怕走漏了风声,于是什么也没有写,便将信鸽给你放了回去,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林清黛让在凉亭外伺候的丫鬟也退下后,这才说道:“子旭到底还是忠心对你的,我只说一说是你叫问的,嘱咐他不耍想乐琪和廖碧儿说起,他也答应了,第二日进宫去便即刻问过了,当时那廖恪碧今谨慎的很,问的问题比我们让子旭问他的还要多,还在子旭机灵什么都回答了,也没有让廖恪碧怀疑。”

    杜文浩道:“未必,那廖恪碧我虽未见过,但是听那古笑天和古一飞却是时常的挂在嘴边,那一定是个颇有城府的人,算了,先不管他,说说有什么新的收获?”

    林清黛道:“后来子旭见问不出什么,心有不甘,第二日便借故编幕旧法七章的机会,去了一趟兵部,恰好廖恪碧被皇上叫走了不在那里,子旭便偷看了十年前的资料,果然有发现。”

    杜文浩道:“说。快说。”

    林清黛道:“子旭说按照规定,但凡是上了七品以上的官员一概都会在册。但是有一个人从三年前的资料无端地就没有了,像是被人给抽走了,没有记录是失踪还是死亡,也没有是降职还是别的任何的原因,独独少了那个人的资料。”

    杜文浩道:“这么多人,他怎么知道呢?”

    林清黛莞尔一笑,道:“子旭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回去问了廖碧儿了,只说在翰林院查太多的资料不知如何下手,那廖碧儿便顺口说了,从前自己的舅舅在兵部的时候管过一段时间的官兵的资料,让子旭去找他问问便知,子旭担心人家怀疑,让碧儿帮着去问,只说担心人家笑话他什么都不会,碧儿便去问了,然后仔细记着回来告诉了子旭,子旭想着那蔡六不是说那咋。人是官很大吗?就直接从四品以上开始找,因为时间不多。”

    杜文浩赞叹道:“这个小子还真是不错。只是冒险了一些。”

    林清黛道:“谁说不是呢,一共找了三天这才找到了。”

    杜文浩愕然,道:“三天?那廖恪碧岂不是会怀疑?”

    林清黛道:“我也这样想的。子旭说那兵部新去的资掌管原是他们同科的好友,替他打着掩护,故而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资掌管,其实也就是如今的档案室的管理员罢了,这个杜文浩听懂了。

    杜文浩道:“那石头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呢?”

    林清黛道:“子旭查到这个失踪的人原是禁卫军总管,名叫威武大将军,乃是从三品的大将军呢。”

    杜文浩愕然,继而笑了,道:“看看吧。都是我们好奇,怎么还跑出一个什么威武大将军来了,石头虽说看着不像是什么一般人家的管家,但也不会说是一个什么从三品的大将军吧,那我的待遇岂不是比皇上还要好些,竟然让一个大将军到家里当起管家来了?”

    林清黛道:“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心想着那一定是我们多心了。

    ”

    杜文浩又将柯尧受伤的事情告诉了林青黛,道:“如果那个石头不是什么威武大将军而是和孙和还有王十八揪扯到一起,那就麻烦了。我见王五对我们没有安什么好心,便让钱不收开一些定气安神的药线稳住王五。就等着你回来拿主意了。”

    林清黛道:“不过你可知道那个威武大将军叫什么名字吗?”

    杜文浩戏德道:“总该不会也叫石头吧?”

    林清黛道:“不叫石头。但是却和石头的名字很像。叫石斜,你不觉得奇怪吗?”

    杜文浩也觉得蹊跷,道:“那就不应该啊,上次他受伤的时候,古一飞也在啊,他没有理由不认识石头吧?难道”

    林清黛接过杜文浩的话茬。惊讶地说道:“也就是说他明明认识,却装作不认识一样的?”

    杜文浩沉吟半晌,道:“名字这样相似。而且那个人的资料怎么凭空就少了三年的?这三年石头去了哪里?他为什么突然到了我们这里要给我们当什么管家呢?”

    林清黛道:“听子旭说那禁卫军原是宫里专门给皇上当差的,就连廖恪碧这咋。兵部尚书也是管不着的,所以廖恪碧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不对,这件事情越发的离奇了,如果说我们的石头不是那个威武大将军。那么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蔡六说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呢,但如果是,他宁可冒死也不出手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么他藏在我们云帆山庄。到底想干什么?”

    林清黛道:“文浩,要不我去找石头谈谈?”

    杜文浩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今天他又跟着王十八出了城。因为柯尧受伤了,你又不在,所以没有人可以跟着,要不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概事情就会明朗化了。”

    林清黛道:“那孙和怎么又和王十八扯到一块儿?”

    杜文浩轻叹一声,道:“要不怎么会说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呢?另外,那个叫蔡六的人让人给杀了。”

    林清黛愕然,道:“杀了?找到凶手了吗?”

    杜文浩点了点头,道:“找到了,竟然是他们山寨一个人,说是什么素日就和蔡六不合,便买通了狱卒在他的饭里放了毒药,将他毒死,了。”

    林清黛道:“这就奇怪了。那蔡六本就是一个死刑犯,早晚都是要死的。这个人着急也不急在这一年半年的吧?”

    杜文浩听林清黛这么一说。突然恍然大悟,道:“瞧我昨日竟还去跟孙和喝了什么庆功酒去了,你不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说的也是。走。我们先去就去大牢看看。”

    林清黛道;“文浩,如果那个人不过是个替罪羊,孙和和王十八他们会等你反应过来吗?”

    杜文浩道:“如果说石头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么孙和自然告诉石头。石头担心我们怀疑于是就杀人灭口了。”

    林清黛道:“这么说,现在我们也没有“子二找那个替罪羊了。就算是他怀活着,他也定什么都腊燃公诉我们的。”

    杜文浩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林青黛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城外守着?”

    杜文浩道:“算了,你才回来,不用管了,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林清黛莞尔一笑,道:“好了,你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就算是呆在家里也是想着这件事情,还不如就让我去看看。”

    杜文浩拗不过,只得同意让林清黛去了,突然想起上次柯尧说的那个易容术,正要开口,又想着慕容玉兰说过不能给别人讲,只得再三叮嘱。要是这个石头真是那个威武大将军,那么能够保护皇上的人自然功夫不在林清黛之下,万一发现那就麻烦大了。

    杜文浩和林清黛走到门口。就见石头急匆匆地老远朝着后花园过来了。

    林清黛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杜文浩道:“那你正好也不用去了。”

    林清黛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这才着急着找你。”

    杜文浩低声问道:“你瞧着他的步伐。”

    林清黛知道杜文浩的意思,但是担心此石头和彼石斜为一人,那样的话。杜文浩的话他随便就可以听见,于是不回答,只是冲着杜文浩笑了笑。

    石头走近了。杜文浩道:“今天怎么出去不到两个时辰便回来了?”

    石头看了林清黛一眼,道:“是,小的今天回来的挺早小的见过五夫人。五夫人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

    林清黛道:“其实也不累,见你这么急匆匆地过来,出什么事情了吗?”

    石头道:“是,方才憨头过来了,说是请老爷速速赶去五味堂。说是来了一个重症的病人。”

    杜文浩听罢,道:“石头那你就跟着我一起过去吧。”

    石头低头说是。

    杜文浩对林清黛说道:“你才回来,今天就不要过去了,有石头跟着我便是。”说完带着石头走了。

    一炷香的功夫,杜文浩和石头快马加鞭地赶到了五味堂。

    进了五味堂,钱不收起身将杜文浩迎到楼上的一个房间,只见床上让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像是睡着一般,一旁站着两个一老一少的妇人正掩面低泣。

    钱不收道:“你们先莫要哭了,让杜先生给你的老头子看看。”

    那两个妇人赶紧让开,杜文浩上前坐下。道:“不收,你看过了吗?”

    钱不收上前,道:“师傅。老朽看过这个病实在奇怪得很,老朽实在是拿不准,这才让憨头去将您叫了过来。”

    杜文浩问道:“哪个是病人的家人?”

    一旁年老的过来,躬身答道:“回先生的话,我便是张老三的家里的。”

    杜文浩道:“他是怎么病的?”

    妇人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这样两天了,之前我还以为他又是出去多喝了,醉了还没有醒,担心却从未见他醉了都两天了还没有醒来。”

    杜文浩见病人面色黑暗,且双目下方青黑色,凑近闻了闻,确实有酒味。便道:“他一直都十分喝酒的吗?”

    老妇点头,道:“喝了几十年了,每次不喝醉不回家,年轻的时候喝醉了还要打人,如今老了,打不动了,回家倒头便睡,可是这一次”说完呜咽起来。

    杜文浩道:“好了你也不要哭了,不收你看过之后怎么觉得?”

    钱不收道:“此人脉象浮而细软,轻按可得,重按反而不明显。舌红苔白,本该是血虚阳虚之象。只是阳虚生外寒。本来,这样的情况应该是面色虚白,畏寒怕冷,手脚冰凉、小便清长,大便汤薄,可是我问过张老三的老婆说是他却是大便不畅,故而,”

    杜文浩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昏睡的?”说着给张老三把脉果然和钱不收说的一样。

    老妇道:“大前天晚上一直到现在,一直都这样,以前还中途起来喝个水什么的,可是这一次,”

    杜文浩让钱不收取了银针来,钱不收将银针取来,让两个妇人在门外候着,然后将门关上。

    钱不收道:“师傅,我之前用银针试过。没有用的。”

    杜文浩没有说话,先是用银针在水沟、印堂、百会、十二井、涌泉、神阙、内关扎了下去,张老三一点动静也没有,活像一个活死人一般。杜文浩又在大椎、承浆、四神聪、风池、关元,五处穴位下针,对钱不收说道:“一般取主穴。如效不佳,酌选配穴。水沟穴向鼻中隔方向斜刺半寸,雀啄泻法,以眼球湿润为度;印堂穴向鼻尖方向平刺半寸,捻转泻法;内关采用提插捻转泻法。可留针一炷香的样子。十二井以三棱针刺血,百会、神阙分别用艾卷炎和隔盐炎,关元针后加炎。留针隔盐炎的壮数以苏醒为度;艾卷交。可置于穴位上处半寸。以雀啄法负之。直到穴区皮肤呈红晕,甚至起小泡为止。其余穴位。采用泻法不留针。据症情轻重及改善情况,直至病人完全清醒,你可明白了?”

    钱不收躬身道:“徒儿明白了。”杜文浩道:“这种病人因平日里酗酒且年长日久,凡事酗酒之后出现嗜睡的人,必定和酗酒有关,九百谷物酿造缩成,其性湿热大盛。

    凡嗜酒之人多湿热垂盛,湿热蒙闭,气机不畅,神明失聪,故昏昏欲睡安。今面浊,舌红苔白腻,脉濡数,皆是湿热之征。”

    钱不收道:“原来是这样,看在老朽还是没有找到症结所在。”

    不时,只听张老三呻吟了一声,钱不收上前一看。张老三睁开了双眼。茫然地看了看钱不收,嗓子里咕咚一声,然后厉声说道:“你是谁?如何跑到我家里来了,哼。一定是那贱人趁着我不在的时候”

    门外的老妇听见屋里自己男人说话的声音,赶紧冲了进来泪眼婆娑地说道:“哎呀,老头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第523章新管家

    示老二见老妇讲来,呵斥道!”你个老不死的。跑到卧心愕”留个这么个瘦老儿在这里做什么?”

    杜文浩见钱不收脸都气白了。一旁偷笑着不语。

    老妇急忙解释道:“你这个老头子,你说什么呢,你从大前天醉了酒一直到现在,我和女儿将你送到五味堂的杜先生和钱先生这里来了,若不是杜先生您现在还睡着呢。”

    张老三抬头一看,果然不是自己的家中,还有一个年轻的大夫站在面前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张老三顿了顿,有对老妇骂道:“你有多少钱就带我来看病,还不如将这些荐留着给我喝酒的好。

    杜文浩上前,道:“张老三,你还真是嗜酒如命啊,若不是你老婆,怕是有再多的钱你也不能喝酒了。”

    张老三似乎酒还没有醒来,醉眼迷离地看了杜文浩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是谁?”

    老妇急忙说道“以位便是我们秀山郡有名的神医杜先生啊!还不赶紧道谢。”

    张老三听罢,半信半疑看着面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年轻人,嘟囔道:“不像个大夫,倒像个唱戏的。”

    杜文浩哭笑不得,一旁的钱不收不高兴了,道:“你这糟老头好声奇怪,我师父给你医病你非但不感谢还出去一些风凉话,小心我给我师父说了,不给你看病赶走你算了。”

    老妇听罢,急了,哀求道:“杜先生和钱大夫千万不要在意啊,我家老头子一向都是这样,所以和街坊四邻的关系都不好,你们千万给他看看。”

    张老三倒也不争辩,见自己的老婆这么紧张也相信了,讪讪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杜文浩见老妇急的眼丹都出来了,便微笑着说道:“不会的,既然已经送来了,我们自然看好了才会让你们接走了,你先出去吧

    老妇看了张老三一眼,用衣袖抹了抹眼泪,给杜文浩鞠了一躬,这才走出门去。

    杜文浩走到张老三身边坐下,张老三有些不太好意思,冲着杜文浩讨好地笑了笑,神色还是很倦怠。

    杜文浩示意张老三还是躺下,道:“听你老婆说你一真很喜欢喝酒?”张老三这一回不乱说了,点了点头,道:“那个时候家里穷,一到冬天,家里的房子到处漏风,不喝点酒哪里睡得着觉,后来城习惯了,每天不喝点都感觉不舒服

    杜文浩一边把脉,一边问道:“老叔今年多大岁数了?”

    张老三见杜文浩这么有名气的一个大夫,非但没有一点架子,对自己这样一个酒鬼说话还没有客气。简直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道:“杜先生,客气了。我张老三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喝酒多少年了?”

    张老三呵呵笑了两声,道:“说出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十二岁那年就开始喝了,说起来,应该有四十一年了

    杜文浩笑了起来,对一旁的钱不收说道:“这位老叔的酒龄比我年龄大多了。”

    钱不收也笑着说道:“少喝养身,多喝就不妥了。”

    张老三赶紧说道:“是,是

    杜文浩道:“每次喝完酒都会回家睡上一天半天的吧?”

    张老三道:“大部分都是吧,农忙的时候就不敢睡了,庄稼要紧呢

    杜文浩见张老三虽然脾气古怪一些,但也是十分憨厚淳朴的老百姓,道:“你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张老三呵呵道:“那是的,我们老百姓不都靠天吃饭的吗?不想先生您医术高明,在哪里都饿不死哦

    杜文浩笑了,道:“那你这种喝醉之后回家就睡觉,你知道时间最长是什么时候?”

    张老三想了想,道:“得有七八个月了吧?从前也就是一个晚上,就是年里不是过年嘛,这个亲戚朋友太多,天天都喝,过了腊月就喝了十五天呢,喝是喝好了,但是从那以后,只好喝醉了,至少要睡上整整一天

    杜文浩点点头,道:“平日大小便都还好吧?。

    张老三摇了摇头,像是又要睡觉了一样,打了一个哈欠,道:“不行的,尤其是大的,有的时候两三天都没有一次,真是急死人了

    杜文浩见张老三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才说完话,不到片刻又打了了呼噜。

    钱不收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个张老三还真是有意思,好容易弄醒了他,这才说了几句话,竟有睡着了。”

    杜文浩沉下脸来,道:“不收啊,这个是病,出去给他们的家人说不能回家了,就留在这里住几天。”

    钱不收少见杜文浩这么严肃的,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走到门前,见两个妇人正焦急不安地在门外候着。便将杜文浩的意思给她们讲了。

    老妇听罢,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引得住在这里的病人都奇怪地看着她。

    杜文浩走出门去,道:“你也别担心。只是担心家里没有人照顾着,因为不能让张老三再长时间的睡了,必须要赶紧给他医治,不光是吃药,还要针炎

    老妇哽咽道:“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刚才我问过这边住在这里的病人了,我们,我们家里穷,怕

    杜文浩笑了,道:“原来你是哭这个。不用担心,没有什么住不起的,床位的银子不收你给账房的人说免了,一日三餐你交代一下厨房和别的病人一样做了就是。”

    老妇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看着杜文浩道:“先生,我们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上的,老头子喜欢喝酒,家中有点钱都让给喝了,您看我这个闺女一年到头都没有钱添置一件像样的衣裳。”

    一旁一个经过的病人戏诗道:“你这个老婆子还得寸进尺了。杜先生菩萨心肠,这才给你免了床位的银子了,你还要如何,竟说不能还钱的话。

    ”

    老妇不好意思说话了,低着头,一旁的少妇道:“杜先生,要不您看能不能这样,如今反正家里闲着,我见你们这里什么都不缺,独独少了一个打扫房间的,大家都忙,我就存这里帮忙。直到还清我爹的医药费,您看行不行?。

    杜文浩道:“那你的男人不会说你的吗?”

    少妇眼睛一红,低声说道:“两年前因为得了病,死

    杜文浩见少妇一脸凄然到底不忍,便对老妇说道:“你看如何?”

    老妇点了点头,道:“请先生一定不要嫌弃,我这个闺女手脚干净,而且十分勤快就是命不好,请先生同意吧。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倒是无赖一般

    杜文浩看了看钱不收,见钱不收也点了点头,便同意了人,让钱不收带着少妇去找楼下的慕容玉兰,自己则让老妇跟着自己进了张老三的病房。

    坐下后,杜文浩开了方子,道:“这个病急不得,故而大概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你一个人在家里忙得过来吗?”

    老妇连连点头,道:“多谢先生让兰儿在这里帮忙,不是也正好可以照顾老头子,家里没有什么事情,不用担心的,哪里找您这么好的人啊,非但不让我们叫药费,还让我们兰儿帮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

    杜文浩微笑着将方子交给老妇道:“我会让他尽量将酒戒掉,这样喝下去,只怕早晚是醒不来的。你将方子交给楼下的药房,只说是张老三的方子,他们便知道了

    老妇再三感谢,然后走下楼去了。

    慕容玉兰上来,见杜文浩坐在一旁发愣,便轻声说道:“老爷,您在想什么呢?”

    杜文浩这才发现慕容玉兰已经走到面前,指了指床上熟睡的张老三,道:“我在想,有一天我会不会也和他一样,一睡不起啊,还要你们叫上千遍我才能醒来。”

    慕容玉兰微笑道:“怎么可能呢?你只是喜欢,但是却从不酗酒,不会的

    杜文浩笑着起身,走到张老三的窗前,道:“你看看,你的那些个新奇的方子里有没有医治这样的奇病的?。

    慕容玉兰上前,翻开张老三的眼睛,然后将手放在他的脖颈上试了试脉搏,道:“玉兰不过是会泡一些药酒,哪里会看病啊,不过玉兰倒是十分好奇,老爷给他开的是什么方子?。

    杜文浩到是不急着回答,道:“我听柯尧说,你用银针用的极好,我刚才就是用银针将他扎醒的。”

    慕容玉兰听杜文浩这么说,便知道杜文浩知道那易容的事情,微微一笑,道:“若是用针炎和老爷的药配在一起那自然事半功倍,不过还得请老爷亲自动手,玉兰有个习惯,从不在男人身上动针

    杜文浩笑了,看着慕容玉兰,道:“你这是什么习惯?万一那一天我病了,需要针炎才可以好的话,你也不救的吗?”

    慕容玉兰躲开杜文浩的眼神,淡然一笑,道:“是的。”

    杜文浩心里一动,从未和慕容玉兰好好地说过话,还不及家中几位夫人和她的关系亲密一些,没有想到她骨子还有这么执拗的东西。

    杜文浩也不追问,道:“那也好啊,你告诉我怎么扎,你说我动手便是

    慕容玉兰点点头,将银针拿到杜文浩面前,严肃地说道:“老爷,那现在就开始吧,我看这个人是耽误不起的

    杜文浩也不说笑,仔细地听了慕容玉兰,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也不问为什么,心里却想,这个小妮子还真是看不出来,还有这么两手,竟然和自己想扎的穴位是一样。

    当天晚上。

    杜文浩在家里吃完了饭,正和几个夫人还有慕容玉兰说话,这时石头过来了。

    王润雪见石头过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对杜文浩说道:“对了,你看我都忘记了,晚饭的时候,石头说要请几天的假。”

    杜文浩道:“你在管家,你定了便是,不用告诉我的。”

    石头上前,道:“多谢老爷和夫人,只是这一次小的去的时间大概会长一些,担心二夫人辛苦,便想介绍我的一个同乡过来帮忙,这样二夫人就没有那么累着了杜文浩笑着说道:“你要请这么长的时间做什么啊?你不是没有家吗?”

    石头笑了笑,道:“不瞒老爷说,之前小的老家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那咋。姑娘最近在催了,虽说家中没有亲人,但是村子里的乡亲还是走动的。”

    杜文浩大笑,道:“那是好事啊,你比我年纪还大儿应该有个家了,那就接了讨来,让我们给你们办喜节懵“六”

    石头跪下,拱手说道:小的惶恐,老爷和夫人待小的恩情”小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哪里还敢劳烦老爷和夫人呢?还是回去看看,若是合适,成了亲小的便赶紧回来

    庞雨琴道:“不着急的,如今我的身子也渐好,六夫人也已经出了月子,家中还忙得过来,你慢慢地去,不用急着回来的

    石头道:“多谢大夫人。”

    王润雪微笑着说道:“晚饭前,石头将那个人带给我看了,我觉得还算机灵吧,既然石头都带来了。我想就留下来好了,对了,叫什么名字来着?”

    石头道:“回二夫人。那个是我们村子的一个表亲,叫明森

    杜文浩道:“叫来让我们都见见吧说完。看了一眼林清黛,两个人心领神会。

    石头起身退下,很快带来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二十多岁的男子,皮肤黝黑,左脸颊上有一处从眼脸一直到下巴的一条疤痕,看着有些渗人,此人表情严肃,杜文浩见他目光冷峻,双眉长而浓黑,鼻梁高挺本还算是一个美男子,只是太过严肃了。

    林清黛戏德道:“石头,你带来的这个不是管家,是个打手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林清黛很少说笑,石头也笑了,只是明森还是阴沉着脸,仿佛眼前这些人都欠了他的银子似的。

    石头道:“五夫人不要见怪,明森一直这样,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也没有见他笑过呢。”

    柯尧道:“喂,明森,回头你让老爷给你用针炎扎扎,是不是笑穴让人给封住了?”

    大家又笑,明森正言道:“六夫人说的是小的看可以。”柯尧一愣,继而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明森还是站在那里一点表情也没有。

    杜文浩笑着说道:“好吧,石头你就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我比较喜欢明森这样喜怒不影于色的管家,这样才能吓唬下人

    大家知道杜文浩说笑,又笑。

    石头笑着说道:“多谢老爷,那小的明天就走了

    杜文浩道:“让明森送你一程吧,这出了城山匪路霸太多,不安全,不知道明森会不会功夹,若是会那就更好。”

    石头道:“不用了,小的天一亮就走。只求老爷赏小的一匹马便好,我一个人没有关系也不带什么东西不打紧的,明森比小的强,会一些拳脚功夫的。”

    林清黛兴趣来了,起身说道:“好啊。我们两个过几招?”

    杜文浩知道林清黛是什么意思,平日里她从不是一个显摆的人,也不会和谁较劲儿,今天这样做,无非就是想看看,石头给他们到底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林清黛相信一个品行良好的人,若是练武。过过招就可以看出来的。

    柯尧道:“不行,不行,还是让我来吧”

    只听明森说道:“两位夫人还是算了吧。”声音不大,但却有种让人胆怯的感觉,仿佛有种震慑力。

    柯尧不屑地看了明森一眼,道:“怎么,瞧不起人?”

    明森道:“小的学的这些不过都是用来防身的,不是用来炫耀。

    柯尧哈了一声,道:“炫耀,怕是你还在我青黛姐姐面前炫耀不起来吧?。

    石头道:“六夫人,要不还是算了吧?明森兄弟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和女人打。”

    杜文浩心想,今天还真是遇到两个怪人,一个是从不在男人身上下针,一个是从来不和女人过招,有意思。

    杜文浩道“罢了,既然明森不愿意,你们两个就算了吧

    那知柯尧突然跃起,叫道:“明森,咱们来比试比试!”

    那知明森倒退几步,拱手说道:“小的是不会和夫人比的,算您胜就是

    柯尧恼了,道:“甚麾胜不胜的?看招!”见四处没有什么武器,便跃身折了一根树枝,也不拉去枝叶,只在空中飞舞几下便成为一条棍棒,朝着明森扫去。

    大家看着明森只是灵巧地躲避,却不还手,十几招过去,柯尧手中的树枝非但一点没有碰到明森,还落了一地的树叶。

    林青黛一直细心瞧着,叹了口气,飘身上前,将两个人隔开,对柯尧道:“好了,不用打了,柯尧,不怕你泄气,就算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柯尧放下手中的秃枝,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明森躬身说道:“老爷。小的冒犯了

    杜文浩似笑非笑道:“你什么都没有做,有什么好冒犯的?。

    庞雨琴上前微笑着说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明森和石头退下,庞雨琴走到杜文浩面前,道:“去看看柯尧吧。”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别担心她,不过是装给那个明森看的

    庞雨琴惊愕道:“但是我见她好像十分生气的样子。”

    林青黛莞尔道:“文浩最懂柯尧的心。”

    杜文浩也笑了。庞雨琴闪着大眼睛,不知道他们两说什么。

第524章耗子洞

    明森低声说道:“您决定了吗?”石头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他们就交给你了。”

    明森道:“您放心,只是我担心那个五夫人和六夫人”

    石头微微一笑,道:“他们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你,她们其实都是极好的人,不用担心。”

    突然,明森飞身一跃,飞上屋顶,大喝一声,道:“是谁?”

    石头道:“罢了,下来吧,不用追了。”

    明森纵身跃下,四下张望一番,却不见任何人影。

    “莫非是六夫人?”明森道。

    石头微笑地说道:“不,六夫人的轻功没有这么好,应该是五夫人。”

    明森道:“那她跟着我们做什么,难道是想偷听您和我对话吗?”

    石头道:“不用管她,她不是我们该防备的,走吧,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给你交代。”

    “是”

    杜文浩见石头带着明森走了,这才让大家散去,和林清黛两个人到后花园散步。

    “石头是不是发现我们在跟踪他?”林清黛忧心地说道。

    杜文浩道:“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林清黛道:“文浩,那你为什么还同意将那个明森留下呢?”

    杜文浩看了林清黛一眼,道:“你觉得他的功夫在你之上还是在你之下?”

    林清黛摇了摇头。道:“不好说,但是一定是在柯尧之上的,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杜文浩道:“我将那明森留下,就是不想让石头生疑,再说了,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这几天石头一直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突然要走,不知是不是开始要行动了?”

    林清黛:“这样吧,让我跟着他去,看他都和什么人往来,到底要做什么样的勾当?”

    杜文浩道:“算了,如果他真是已经猜到我们怀疑了他,那么跟踪也是枉然,要么你就是无功而返。要么就是暴露后打草惊蛇,所以都没有必要。”

    林清黛不服气,道:“我见那明森实在傲气,柯尧上前,他甚至还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我最不喜欢那种自以为是的大男人了。”

    杜文浩笑了,劝慰道:“好了,不生气了,如今王十八的儿子至少还受我们的控制,至于别的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林清黛狡黠一笑。道:“我倒是有一个好法子。”说完凑到杜文浩的耳朵边低语几句,杜文浩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林清黛不解,道:“你笑什么?”

    杜文浩摆了摆手,道:“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啊,什么都不要想了,安心在家里呆着。”

    林清黛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杜文浩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好声哄劝道:“好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也是我们自己多事,如果自己不多想。哪里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管他石头是什么人,他又没有害我们,你说是不是?”

    林清黛低叹一声,正要说话,突然见英子哭着跑了过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杜文浩皱了皱眉头,道:“又怎么啦?”

    英子道:“大少爷不见了!”

    杜文浩脑子悄地一下,道:“你说什么?”

    英子胆怯地望了杜文浩一眼,倒退一步,低声说道:“都怪奴婢不好。”

    林清黛急切地说道:“文浩,你先不要着急,等英子说完。”

    英子哭着说道:“晚饭后,少爷嫌屋子里太热不肯进屋,翠莲家里有事回了家,大夫人就让我带着少爷在门口玩一会儿,我带着少爷在大门口坐着,突然有一个买野果子的,少爷嚷嚷着要吃,我没有带钱,就让紫苏在门口抱着少爷等着,出来的时候,紫苏和少爷都不见了。”

    杜文浩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问道:“给石头说了吗?”

    英子道:“说了。管家和明管家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

    杜文浩道:“琴儿知道了吗?”

    英子点了点头,艰难地说道:“就是让老爷去看看,已经晕厥过去了。”

    杜文浩愤然道:“糊涂!”说着直接朝着庞玉琴的院子走去。

    林清黛追上前去,道:“文浩你去大夫人那里,我先出去找找。”

    杜文浩点点头,林清黛快步走了出去。

    杜文浩来到庞玉琴的房间,之间她的两个丫鬟紫苏和凌霄都跪在地上,吓得身子瑟瑟发抖,雪菲儿和怜儿一旁守着,庞玉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已经醒了过来。

    杜文浩赶紧上前握住庞玉琴的手,本想笑一笑,却发现眼泪已经出来了,只是咧了咧嘴。道:“别着急,都已经出去找了。”

    庞玉琴指着那紫苏,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杜文浩看着紫苏。道:“你把少爷呢?”

    紫苏呜咽道:“老爷,奴婢该死,少爷要吃果子,我见英子姐姐进去拿钱了,少爷要得急,就带着他去选果子,让他站在奴婢身边的,谁想选好了果子,却不见少爷了。”

    庞玉琴一时情急,再次晕了过去,杜文浩掐了她的人中,一会儿庞玉琴才大哭起来。

    杜文浩道:“那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英子说出门见你和少爷都不在了。”

    紫苏道:“我正埋头专心选果子,突然有人在背后打了我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凌霄在身边。”

    凌霄道:“我和若云在后巷发现紫苏的,头都给打破了,还流了血。”

    杜文浩对怜儿和雪菲儿说道:“你们好生照顾着大夫人,我出去找。”说完起身。突然受让庞玉琴拽住。

    杜文浩忍住悲伤,勉强微笑着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庞玉琴抽泣道:“相公,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天齐给我带回来,否则我也活不成了。”

    杜文浩点了点头,网出门,柯尧跑了过来。

    杜文浩担心庞玉琴听见,将柯尧拉出院门才问道:“怎么样?”

    柯尧道:“我们这个地方除了憨头和钱不收两家,至少一里外是没有人家的,所以刚才石头怀疑那个卖果子的人是个人贩子,就是拐卖孩子的,青黛姐姐和明森一同骑马出去朝着县城的方向去了,石头带着二十几个护院去了西边,石头让我在家里守着,我真是着急,在家里守着有什么用呢,文

    杜文浩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好好地清理一下思绪,道:“青黛怎么和明森一起去了?”

    柯尧道:“石头本是让明森一个人去的,青黛姐姐执意要跟着去。”

    杜文浩这就明白了,林清黛大概是不放心明森,这才跟着去,可是为什么石头一定要让柯尧在家里呆着呢?

    杜文浩一筹莫展,突然门房小四拿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道:“老爷,你看鸡毛信!”

    杜文浩见信封上果真粘了一根鸡毛,小四解释道:“这是要钱的勒索信,多半少爷是让人绑了去了。”

    柯尧一听,连忙说道:“文浩,赶紧打开信看要多少银子?我这就让人送去。”

    杜文浩拆来了信一看,只见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几个字:“让杜云帆准备好五千两纹银,子时亲自带着银子,在耗子洞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柯尧急了,道:“时间这么短,哪里去找五千两纹银啊,再说耗子洞是个什么地方?”

    小四道:“就在大概五里外的一个地方,其实也不是什么洞,只是一个小山坡罢了。”

    杜文浩道:小四,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小四连忙说道:“奴才自然是知道的。”

    杜文浩道:“那就好,柯尧还有多少时间?”

    柯尧道:“还有一个多时辰

    杜文浩道:“好。那你在家里守着不要出去,我带着银子跟小四去换天齐。

    柯尧道:“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万一那些人出尔反尔怎么办?”

    小四道:“六夫人,您放心,一般写鸡毛信的人都是山匪路霸不过就是想要钱,不会伤人性命的。”

    柯尧没有好气地说道:“你又不是什么山匪路霸你如何知道?。

    小四一下语塞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杜文浩对小四说道:“你去准备两匹快马,一会儿再门口等我。”

    小四笑着退下了。

    杜文浩看着小四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对柯尧说道:“玉小兰在不在?。

    柯尧道:“在的,在我那里看着天赐

    杜文浩道:“好吧,我们现在赶紧去找玉兰。”

    柯尧不解,道:“找玉兰做什么?”

    杜文浩道:“去了就知道了

    两个人正要走,石头回来了。

    杜文浩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收到这样一封信,你看看

    石头一身的衣裳都让汗水给打湿了,拿过信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只有耗子洞的黑毛才会写鸡毛信的,怎么?莫非他也干起这种营生来了?”

    杜文浩道:“怎么,你知道写信的人?。

    石头道:“五里外有个耗子洞,那边有个做黑市买卖的人名叫黑毛。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若是要找人自然用这种鸡毛信的,不过这个人已经金盆洗手几十年,怎么今,,?”

    杜文浩道:“没有时间多想了,我带着小四赶紧去。”

    石头道:“老爷,我看还是让我和您一起去吧,若真是黑毛那事情就好办了。”

    杜文浩想了想,道:“那也好,不过你这个样子不能和我一起去。”

    石头不解,杜文浩道:“走,我们边走边说。”

    石头道:“这个人好生奇怪,像是算准了时间不让我们多想似地,怎么就这个时候将人抢了去,然后好想知道我们都带着人出去了,于是将信送到老爷手上,好在我担心六夫人不放心执意要出门,家中无一人回功夫,万一是有人声东击西就更加麻烦,于是先回来了。”

    杜文浩这才明白,原来石头让柯尧在家里呆着是担心有人并非是真的那孩子做文章,这么说石头应该不是同谋。

    三个人急匆匆地朝着柯尧的院子走去。

    办个时辰后小四牵着两匹马站在门外焦急地等着,见杜文浩和怜儿出来了,便道:“老爷,赶紧的吧,要不来不及了。”

    杜文浩道:“你不是说那山匪路霸只是贪钱不会伤人性命的吗?”

    小四讪讪道:“奴才只是担心大少爷的安危然后见杜文浩两手空空,便道:“老爷,您的银子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那么多的银子,我自然是拿了银票去

    小四松了一口气,道:“那最好,那最好。”

    杜文浩道:“你再去牵一匹马来,六夫人和我们一起去。”

    小四一听,道:“啊,三夫人就不要去了。您又不会功夫,子啊说一个妇道人家,又是夜路,再说管家走之前不是说了不让六夫人去的吗?”

    怜儿也不说话,径直上了马小四无奈只得再去后院牵来一匹马来。三个人驾着马飞奔而去,这时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柯尧。

    柯尧叫来门房的下人,问道:“今天晚上是谁当夜?”

    下人答道:“是奴才。”

    柯尧道:“那小四来做什么?”

    下人道:“奴才也不知道,今天不是他的班儿,按理晌午过后他就该回去了,谁知道他呢,大概是没有钱去赌了,闲着无聊吧。”

    柯尧道:“怎么?小四有赌钱的习惯?。

    下人不敢说话了。

    柯尧见状,便轻声说道:“你放心告诉我,我自然不会去问他,也不会告诉明管家

    下人听罢,这才小声说道:小四那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赌鬼,昨天还在奴才的前嚷嚷说是欠了赌场好多银子,若是再还不上就要让赌场的人朵手朵脚了。”柯尧露出一丝笑容来,道:“前几天我听石头说他给小四借了一件新的褂子在少爷没有丢之前,还说让小四给拿回来,他明天天亮之前就要带着,如今怕是没有时间去拿了,你知道小四住在哪里吗?。

    下人道:“奴才和小四隔得不远,若是六夫人想让奴才去帮着拿褂子。奴才这就去便是。”

    柯尧道:“那你去吧,不远吧?”

    下人道:“您放心,门房不是每天晚上两个人吗?我让另外一个人看紧些,最多一炷香的功夫奴才就回来了。”

    柯尧道:“那好吧,那你就速去速回。”

    下人听罢,出门去了。

    柯尧看着那人走出门去,趁人不备跟上并去。

    耗子洞。

    果真和卜四说的

    。不过就是个小山坡。离开官道大概再老会儿便看公77

    小四走在最前面,杜文浩和石头紧随其后,不过小四却不知道后面那个人是石头,还以为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夫人。

    到了一处破庙前小四下马来,点了火把,道:“老爷,三夫人,到了。”

    月色不是很好,像是被蒙了一层纱似的,大地灰蒙蒙的一片。

    杜文浩道:“哈哈,这个人到也回选日子,这种夜色最好是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小四道:“老爷,时间马上就到了,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杜文浩嗯了一声小四迅速地钻进了破庙里,很快又出来,道:“这些人不会是在说谎吧?怎么还没有看见人影呢,来,老爷,您先和三夫人喝点水,跑了这么远的路一定口渴了。”

    “怜儿”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杜文浩道:“喝吧,既然来了,我们就安心的等。”说完,走到石头的旁边,像是安慰的样子,低声说道:“随水一起服下。”紧接着,石头的手心里多了一个像药丸一样的东西。

    杜文浩对小四说道:“你再去看看,三夫人要方便,你走远一些。”

    小四听罢:“老爷你们先将水喝了,我刚才见不远处有一条河,奴才再打些来。”

    杜文浩看了石头一眼,见他将药丸和水一起服下,然后自己也喝了,将水壶交给小四小四笑着退下了。杜文浩见小四走了,便低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石头道:“蒙汗药,这小子果真有问题,不知道六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杜文浩道:“既然是蒙汗药,那我们是不是该,说完直直地久躺在了地上,接近着石头也装出一个女子的样子倒在了一旁。

    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脚步声,走到杜文浩的面前,哼哼两声,蹲下就在杜文浩的身上摸索起来,一边摸索。还一边得意地说道:“哼,凭着你杜先生再是本事,那也是抵不过我孙小四的,我是谁啊,哼,等你和这个小美人醒来的时候,老子已经远走高飞了,哈哈,至于你的那个儿子嘛,若你们聪明猜得到是我,那么你的儿子还有救,若是猜不到,那也只能让让他活活地冻死在我那破屋里了。

    ”

    “娘的,银票呢?小四上下摸了一个边什么都没有发现,开始着急了,道:“这个杜先生,该不会吝啬到出来救自己的儿子一个字儿都不带的吧?哼,既然这样,老子也不能白来,好在还有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呵呵呵呵,,说完朝着石头过去了。

    就在小四的那张臭嘴就要碰到石头的脸颊的时候,石头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跳了起来,正要发火,只听咚地一声小四海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倒了下去,身后是杜文浩拿着那个水葫芦正微笑着看着石头。

    石头狠狠地在小四的身上踹了一脚,道:“这个不要脸的小心我咬死你。”

    杜文浩大笑,道:“走吧。我们赶紧带着他回城去。”

    说完,石头将那小四摔在他的马后,然后自己翻身上马牵着那匹马的缰绳,跟着杜文浩两个人迅速地往回城的路上赶。

    走到半路,听见有马蹄声由远而近,石头道:“是明森。”

    杜文浩没有说话,心里却想,你不会熟悉到连一个人骑马的声音都听得出来吧?

    果真,只见明森独自一人骑着马飞奔而来。

    杜文浩道:“五夫人呢?”

    明森道:小的和五夫人进了城都没有发现,又找了几家黑市常常卖人的贩子问了问,都说没有,我们只好回来,回到家中,听下人说老爷你们收到鸡毛信之后带着小四和三夫人去了耗子洞小的担心于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怎么小四,”

    杜文浩知道明森没有认出石头来,本来说石头比怜儿高那么多有魁,梧那么多,除了易容之外,若是熟人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端倪的,只是天色太暗,而且大家都很着急,所以就连小四也没有发现。

    石头也不说话,于是杜文浩道:“那个贼人就是小四,我们赶紧回城救孩子,孩子在他们家里。”

    明森道:“这样吧,您和三夫人慢慢来,明森先赶着去看看。”

    杜文浩也不明说便答应了,明森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杜文浩问道:“你怎么不告诉你的明森兄弟啊?”

    石头道:“何必呢?再说答应了您不让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这自然也包括了明森。”

    杜文浩试探道:“就是兄弟也不行吗?”

    石头点点头,道:“那是自然的。”

    杜文浩越发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林清黛说的那个威武大将军石斜了。

    两个人还是一路跟着明森进了城,找到小四的房子,却发现没有人在,明森正焦急地等在那里。

    “老爷,怎么办?”

    杜文浩进屋看了看,突然发现屋子中央的柱子上用匕首钉着一个娟帕,走近一看,便笑了,道“好了,不用担心了,我们回家去,少爷已经回家了。”

    明森不算,道:“为什么?”

    杜文浩指了指柱子上的娟帕,道:“六夫人已经先一步将少爷带走了。”

    明森这才明白过来,道:“哎呀,那就好,真是把小的给吓坏了,不知石头大哥回去了没有?”

    杜文浩望了石头一眼,石头也不说话,站在暗处,见他们出来,自己先骑上了马,杜文浩知道他还要回去找慕容玉兰,于是便说道:“怜儿,你先回去看看,我和明森带着小四后面就回来。”

    石头点了点头,策马扬鞭而去。

    明森道:“老爷,我听石头大哥说,家里也就五夫人和六夫人会拳脚,您不带六夫人,怎么带着三夹人出来了?”

    杜文浩道:“不是想故意蒙蔽小四吗?让他知道我带一个不会拳脚的人,他也放心。”说完之后,自己心里暗笑,这个石头还着实可爱,关键时候也忘记在人前说自己不会功夫了,抢着要和自己去,难道就不担心让自己发现了他原来是会功夫的,说不一定还比这个明森厉害。(未完待续)

第525章漏洞

    “女浩带着明森和小小四回到家中。发现石头凡经换了办裳正在门房和下人说话。

    杜文浩道:“见到六夫人回来了没有?”

    石头若无其事地说道:“已经到家了,如今正在大夫人的院子里说话。”

    明森将还未醒来的小四扔在地上,狠狠踢了一脚小四哼了几声,却还是没醒。明森恨声道:“老爷,这个畜生该怎么办好?”

    石头也上前踢了几脚,道:“还是先关了起来,老爷,您先去看看大少爷吧。”

    杜文浩点点头,让明森将小四押下毒。然后带着石头去往庞雨琴的院子。

    “给三夫人交代了吗?”杜文浩问道。

    “真代了,您放心吧。”

    “天齐还好吧?”

    “听六夫人说,她赶去的时候大少爷睡得香着呢,到底是年纪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大夫人吓得不行,一直抱着大少爷不妨,让人看着都心疼。”

    走到庞雨琴的房间,见一屋子的人,大家都在。

    “老爷,您可回来了,那个畜生可抓到了?”王润雪起身走到杜文浩的身边说道。

    杜文浩点了点头,走到庞玉琴的身边,见她面脸泪水,怀里紧紧地抱着天齐。

    杜文浩怜惜地抱着母子俩,道:“好了,人都找回来了,你看天气这么热,你这样抱着,孩子都要喘不过气了。”

    庞雨琴听了这话,赶紧松开孩子,见天齐的小脸果然都给憋得红扑扑的了,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庞雨琴忙问道:“齐儿,你没有什么事情吧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娘,好不好,千万别让娘担心。”

    柯尧道:“大夫人,好在天齐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您还是将孩子交给我吧,今天晚上您好好歇息,让天齐和天赐一起睡,明天等奶娘回来了,再给你送回来。

    庞雨琴小心地看了柯尧一眼,那眼神看似陌生甚至带着一丝警惕,这让柯尧看着有些不太舒服,但却没有说话。

    “不用了,你还是照顾好你的天赐就好了。”庞玉琴淡淡地说道。

    柯尧一愣,正要说话,林清黛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大夫人也累了。”

    庞雨琴“哼了一声,道:“就是,出事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们都到哪里去了,如今孩子让相公找了回来,你们就都出来装好人,我看没有必要。”

    大家让庞雨琴弄得是面面相觑,雪菲儿忍不住说道:“大夫人您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可一直都在你的身边的。”

    庞雨琴道:“我求着你在我的身边了吗?你不就是想看我的好戏,见我给杜家生了一个儿子,如今不见了。你也不出去找,只在我身边说一些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雪菲儿恼了,起身道:“你

    王润雪见庞雨琴从不这样,心想是受了惊吓,于是走到雪菲儿的身边,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说完推着雪菲儿先走了出去,大家也跟着出去了。

    杜文浩见庞雨琴一脸赤红,轻微地喘着粗气,将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把脉,庞雨琴发现了,将杜文浩的手推开,道:“相公,你在做什么?”

    杜文浩道:“没有什么,你的身子自从生了天齐之后一直不太好,今天又受了惊吓,所以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庞玉琴一把拽住杜文浩的衣袖,紧张地说道:“你也要走了吗?”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天齐。”庞玉琴这才放了心,紧紧地靠在杜文浩的怀里,喃喃道:“不要离开我和天齐,我只有你们两个了。”

    杜尖浩心里暗叹,看来需要给她吃上几副定气安神的药了,有的时候有些人受了惊吓,会说出或是做出一些与平常不同的举动。甚至还会身体痉李。

    过了一会儿,庞玉琴终于在杜文浩的怀里睡着了,杜文浩将庞玉琴放下,担心她这样的身子没有办法照顾天齐,便让英子进来,将天齐抱到柯尧的院子去了。

    杜文浩去了后院,见石头的房间等还亮着,想必和明森还没有睡,便走上前去敲门。

    门立即开了,只见明森吃着膀子站在门口,杜文浩见明森一身的肌肉威武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老爷,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歇着?”明森说着将杜文浩让进房间来。

    石头躺在床上,桌子上放着一个很小的包袱,看来一切都收拾好了,见是杜文浩,赶紧起来。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见你们房间的灯亮着,想着你们没有睡,于是过来看看。”

    石头给杜文浩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杜文浩,杜文浩接过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石头笑了笑,道:“不过一两件换洗的衣裳罢了,又不是不回来了,路上东西多了不方便。”

    杜文浩道:“你们去看过小四了吗?”

    石头道:“才去过,醒来了,因为老爷还没有问过,于是小的们也就什么都没有问。”

    杜文浩道:“唉,折腾了一个晚上,我竟然一丝睡意都没有,我去看看。”说着起身。

    石头道:“那我小的和您一起毒吧。”

    杜文浩看了看石头一眼,道:”你这小子明天不是还要赶路吗?”

    石头呵呵一笑,道:“不碍事,路上快点慢点无所谓的,还是让小小的陪着去吧。”

    杜文浩点点头,经过明森的面前,明森躬身说道:“老爷慢走。”

    杜文浩带着石头出了门,明森在他们身后将门关上了。

    杜文浩笑着说道:“看来明森是着急着睡觉啊。”

    石头道:“老爷您别在意,明森从来都是这样,您以后有什么吩咐只管明说,他不会多想,您说到他就做到,否则他永远就是那样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杜文浩笑了,道:“那他可比你差远了,你怎么会找这么木讷一人过来接替你呢?”

    石头提着灯笼走在杜文浩的后面给他照亮,听杜文浩这么说,笑着一小的辛要是考虑到他没有什么花花肠午,叉会此奉脚。胚“那王十八会过河拆桥,还是给家里留一个用得上的人才好。”

    杜文浩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石头一眼,道:“那你有什么花花肠子吗?”

    石头一愣,笑了,这时两个人走到柴房门口,石头吩咐看门的人将门打开,然后先进去一步,将等点燃了,然后杜文浩走了进去。

    只见小四坐在一堆柴火上,披头散发的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着有几分渗人。

    石头给杜文浩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然后站在他的身边,对小四说道:小四,看见老爷来了也不起身来?”

    小四哼哼两声,道:“我起不起来你们都是要拉我见安的,再说了,他也不是我的老爷了,我是彻底败给他了。”

    杜文浩冷笑道::“你欠了人家多少银子让你狮子大开口就问我想那么多的银子?”

    山四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欠了别人的银子?”

    杜文浩道:“我自从买了这云帆山庄,你就是这个山庄的下人了,算起来你也是这个山庄的老伙计了,你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小四到底有些惭愧,低声说道:“老爷教的是,小的但凡还有一点办法,自然不会打少爷的主意。只是那赌场的人说了,明日一早若是再不还钱就要废了我的两只手两条腿了,老爷您想想,一个没有了手脚的人和一个偻瓜有什么区别啊,于是小的就萌发了这个念头。”

    杜文浩道:“这么说,你有这个想法已经很长时间了?”

    小四道:“从前是想着从管家那里下手,后来发现你们根本不让石头管钱,那小的就想着还是算了。”

    杜文浩道:“莫非你是想打二夫人的主意?”

    小四摇了摇头,道:“说实在的小的在这个山庄里最怕的就是二夫人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小的说不出来,也就是说她只要脸上没有笑容,那小的看着就害怕。”

    杜文浩忍住笑,道:“你还没有说之前到底是打了什么主意?”

    小四心虚地看了杜文浩一眼不啃声。

    石头道:“小四,老爷问你的话呢。”

    小四只得说道:“大夫人。”

    杜文浩不觉心里一沉,道:“大夫人?她又不管钱,你打她的主意做什么?”

    小四道:“反正我早晚是个死,也豁出去了,不怕了,见老爷素日待小的是最好的,也不打不骂的小的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辜负了老爷,老爷既然问了小的就什么都说了。”

    杜文浩道:“你知道就好,那你就什么都说了出来。”

    小四道:“六位夫人中,小的觉得就大夫人最是有城府的,表面上对谁都是和蔼可亲的,也从不难为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可实际上。她还是管着这咋。家,二夫人一天忙里忙外的,大事总还是要去找大夫人说的,否则大夫人一定不高兴,二夫人是个明白人,自然看得清楚。所以,我知道如果我绑了大夫人,她自然会给我一大笔的银子。”

    石头呵斥道:“我看你就是血口喷人,都是将死之人了,还要挑拨离间的,你真是该死。”

    小四似笑非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说了。”

    杜文浩道:“没有关系,你接着往下说,石头你不要打断他的话。

    石头只得低头应允小四得意地看了看石头,道:“老爷,小的还说吗?”

    杜文浩道:“你还没有说完啊,你接着说。”

    小四道:“所以今天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很偶然的机会,赌场的人突然提前的了时间小的一时找不到机会接近大夫人,最近我见她也不去别的院子和另外五位夫人说话,都是她们过去,她甚至连大门都不出小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只能在门房和前院,内院是不许我们下人进的小的正着急呢,没有想到,”

    杜文浩冷笑道:“没有想到看见天齐少爷出来了?”

    山四低下头说道:“小的知错了。可是”可是老爷如何知道就是小四呢?”杜文浩道:“你从一开始不就一直在告诉我,那人就是你吗?”

    小四愣住了,一脸茫然道:小的哪有告诉您啊?”

    石头道:“第一,今天晚上不是你当班,为何那封鸡毛信由你送到老爷的手上?”

    小四想了想,道:“这个也可以认为是小的没有来得及离开,所以被…”

    杜文浩道:“就算是这样的。但是你将那封信交给我之后,你好像对那个叫耗子洞的地方十分熟悉,而且,当时六夫人说要跟着我一起去,你着急着不让去,还说什么写鸡毛信是山匪路霸,其实当时大家心里已经慌了,包括我在内都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天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四狡辩道:小的也只是瞎猜罢了。”

    杜文浩道:“好,就算是你瞎猜,那么当六夫人说万一那些人出尔反尔怎么办,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吗?”

    小四想了想,道:“小的好像说不用担心那些人不会伤人性命。

    ”

    杜文浩笑了,道:“那就对了,说明你的记性还是挺好的,六夫人问你,你怎么知道的,当时你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就是那介。时候我就开始有些怀疑你了,直到石头跟着我出去。”

    小四不解,道:“石头?管家当时不是带着明管家去找少爷了吗?老爷,您是不是让小的给气糊涂了?”

    杜文浩道:“先不说石头的事情,再说说你。”

    小四道:“莫非小的还有说明地方露集马脚?”

    杜文浩道:“当时我说带着你去,让你去准备两匹马,我现在还记得,你是笑着退下了。”

    小四惊愕,道:“不会吧?”

    杜文浩道:“是啊,我也觉得不应该会是这样的表情,因为山庄上下的人都是一脸的焦急,唯独你唯独你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小四有些蔫了。

    杜文浩道:“还想听吗?”

    小四不服,道:“听啊,还有吗?”

    杜文

    小四道:“那个地方小的说明都没有做啊?”

    杜文浩道:“你先莫要着急,你不是说耗子洞是个小山坡吗?”

    小四道:“对啊,没有错啊,那个地方确实是耗子洞。”

    杜文浩道:“但是鸡毛信上有说在耗子洞的什么地方吗?你为什么径直将我和石头带去了破庙里?”

    小四这才明白过来,讪讪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小的明明看见就是三夫人啊。”

    石头道:“而且我们出发前,你最关心的还是老爷将赎人的银子带齐了没有,当老爷说带的是银票的时候,你说了一句那最好了,哼,你不觉得你是漏洞百出吗?”

    小皿道:“原来真是管家,可是为什么,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将一个男人可以弄成一个女人的模样?”

    石头走到窗前看了看,担心有人偷听。

    杜文浩道:“这介;就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了。”

    四道:小的还有一事不明。”

    “你倒是说说看,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小四道:“老爷如何知道水中有毒?”

    杜文浩大笑,石头道:“既然之前已经有这么出现这么的砒漏,你以为老爷还不会提防着你啊。你一定要让老爷和我将水壶的水喝干了,无非就是想下手了,而且一直不见对方的人来,“哼,自然你也担心天一亮银子就拿不到了,于是老爷就让我和他一起上演了晕到的好戏啊。”

    小四道:“可是我是亲眼见你们将水都喝下了的,怎么,

    石头鄙夷地看了小四一眼,道:“哼。我看你也只配在门房干干,你都忘记我们老爷是做什么的了。你区区一点蒙汗药还想难住我们老爷不成?”

    杜文浩道:“好了,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吧?”

    小四摇了摇头,道:小的服了,就请老爷趁着天亮将小的送到大牢里。”

    杜文浩道:“怎么,你担心那些个赌场的人会冲到我云帆山庄来抓你不成?”

    小四道:“不是怕,是一定会的。”

    杜文浩起身大笑,道:“哈哈,那我到真要见识见识那些个人的本事了,看看我们石头专门找人砌的院墙是不是真的无坚不摧啊。”

    石头道:“别说什么赌场的人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休要进来。”

    小四不屑道:“石管家你厉害小的是知道的,但是你这也吹牛了吧?”

    石头看了小四一眼,道:“不信,我们就走着瞧!不过你估计瞧不到了,因为你绑架小少爷,那是死罪,就等着掉脑袋吧!”

    说完开了门,请杜文浩出去,然后吩咐门口的两个护院小心看着,将门关上跟着杜文浩走了。

    杜文浩道:“算了,也快天亮了,我也不想睡了,天亮后还要到五味堂去看看那个张老三怎么样了,现在睡就要到晌午才醒得来了。石头,你让厨房给咱们做些吃的,我们主仆俩喝点酒说说话。”

    石头道:“行,那小的就陪着老爷喝喝酒,您先回房等着,小的这就去厨房吩咐去。”

    杜文浩嗯了一声,见石头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自己并未去书房,而是悄悄地跟着石头去了

    快要到厨房的时候,突然石头转身朝着后院住的地方去了,杜文浩见石头到处张望,赶紧躲了起来,直到石头进去,这才找了一个挨着墙边的一颗垂柳爬上树去,上了树才发现石头不见了,而他的房间也没有亮灯,正纳闷,听见树下有人说话。

    “大人,刚才接到线报,说是王十八那边有动静了。”

    “谁的货?”是石头的声音。

    “杨家杨睿的药材,一共七车,都是准备给宫里的,听说都是一些上好的药材。”

    “路线摸清了吗?”石头问道。

    “清楚了。”说完听见一阵密密翠率像是纸张的声音。

    “知道了,你让厨房准备几个老爷喜欢吃的小菜和酒,准备好了叫我,我先去找明森。”

    “大人,要不要小的找几个雄的跟着,听说这一次连孙那边的人都出动了。”

    “不用,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这是在云帆山庄,你是护院我是管家,不要大人大人的叫,小心隔墙有耳。”

    “是,知…管家。”

    杜文浩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摸索着下了树,也不敢去追石头,知道他回了房间,应该是和明森商量事情去了,于是自己蹑手蹑脚地回到书房,琢磨刚才石头和另外一个人的对话。

    大人?这应该是在叫石斜,就是那个威武大将军,他到底是朝廷的人还是逃兵落草为寇了卿但是他紧盯着王十八不放又是什么意思,那个孙是不是就是孙和呢?

    杜文浩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只听外门石头喊道:“老爷,您睡了吗?”

    杜文浩回答了一声,石头端着托盘进了房间,见杜文浩坐在桌前,便将酒菜摆上,笑眯眯地说道:“您想什么呢?”

    杜文浩看着石头,道:“你去厨房这会儿打了一个盹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石头道:“什么奇怪的梦?”

    杜文浩示意石头坐下,然后待石头斟了酒之后,举起杯子,道:“来,先喝酒,这杯酒就算是给你辞行了此去一定要保重啊。”杜文浩这一句是一语双关。

    石头赶紧起身,杜文浩笑着说道:“坐下吧,这里就你我二人,不用拘礼,你站着我坐着还怎么喝酒呢?”

    石头端着杯子坐下,道:“多谢老爷了。”然后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了。

    杜文浩道:“我梦见家里飞进来一条黑色的龙,龙身足有十几米长,后来竟然在你房间门口就消失了,我追上前去,见房门大开。只见你的床上就卧着那条巨龙,我拔剑冲上前去,那条龙竟然变成你了,只是你不是这身装扮,而是穿着一身我没有见过的衣裳,像是唱戏的穿的那种战袍,你说有没有意思?”(未完待续)

第526章诡异的发疯

    “女浩说宗看着石头,只见石头怔,继而微微笑,悔!咋小梦确实有意思。”说完将杜文浩和自己的酒杯斟满。

    天不知不觉中已经亮了,不远处传来鸡叫声,不时有早起的下人经过的声音,一坛酒也见了底。

    杜文浩伸了一个懒腰,见石头面色没有一点变化,便知他是喝酒的高手,起身推开窗户,清风徐徐而来,让人不觉十分惬意。

    “你该出发了。”杜文浩说道。

    石头起身说道:小的还是先将小四送到衙门再走也不迟。”

    杜文浩道:“对了,万一那小四浑说该如何?”

    石头道:“老爷说的是我扮成三夫人的样子?不担心,那小四也不是个糊涂的人,他知道您与孙大人的交情,自然不会乱说,再说了,就算是乱说,又没有证人,只要您和小的一个不认,他也没有办法。”

    杜文浩其实不过是想趁机试探一下小四,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想着他不是那孙和和王十八的同党,既然不是他们的同党,莫非是朝廷派来的卧底?

    杜文浩喝了一些酒,再让晨风一吹,便有些微醺起来,恍惚着有些兴奋起来,仿佛自己身边有一个铆似的,自己虽说不知孙和和那王十八到底干的是什么勾当,但是朝廷都惊动了,应该不是小事,而且,杜文浩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那个护院叫石头“大人”而且明森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这个人应该不会是什么逃兵,从前在大学的时候也看过很多类似卧底或是间谍的电影,为了不暴露身边,不都是彻头彻尾地将这个人的资料给换了新的吗?

    杜文浩想着这样,看了看一旁的石头,仿佛较从前高大了很多。不由会心一笑。

    石头见杜文浩望着窗外出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想着自己有事在身,不能再耽搁下去,于是便道:“老爷,小的见天也亮了,小的带着两个人把小小四送到衙门,然后也准备启程了,老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你去忙你的吧。”

    石头这边才出了门,杜文浩就见柯尧院子里的玉珍哭着跑了过来。

    杜文浩道:“你这是怎么啦,一大早上的,谁又惹你了?”

    玉珍呜咽道:“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吧,大夫人发火了。”

    杜文浩皱了皱眉,道:“琴儿这么早就起来了?给谁发火?”

    玉珍也不说话,杜文浩只得走出门去,道:“大夫人现在哪里?”

    玉珍道:“六夫人院子里。”

    杜文浩疾步走到柯尧的院子门口,还未进门,就听见哭声一片,再回头一看,见玉珍胆怯地跟在自己身后。

    杜文浩还未进门,就听见庞雨琴大声地说道:“我现在是不会收拾你的,我还不知道你这个小蹄子安的是什么心,哼,等我回禀了老爷,再好好地收拾你。”

    “大夫人,天齐是老爷让抱过来的,担心您休息不好,你怎么血口喷人呢?”紧接着便是柯尧的声音。

    啪地一声,柯尧道:“你怎么打人啊!”

    庞雨琴道:“打的就是你这个小娼妇,死不要脸的,还未成亲就怀了老爷的孩子,也不知道

    杜文浩再也听不下去,迈进门去,只见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下人和丫鬟,就连雪菲儿、怜儿、林清黛也跪在那里,独独是柯尧愤怒地站着,不过头发散乱着,脸上还有抓痕。

    庞雨琴坐在椅子上,椅子两侧一边一个凶神恶煞的婆子站着,庞雨琴怀里抱着天齐,天齐已经吓得不行了,瑟瑟发抖着看着一屋子跪着的人。

    杜文浩沉下脸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庞雨琴见杜文浩进来,赶紧起身,将天齐交给一旁的婆子,说哭便哭了起来,走到杜文浩的面前,指着柯尧委屈地说道:“老爷,她不安好心想抢了我的天齐。”

    杜文浩也不理会庞雨琴的哭诉,看了柯尧脸上的伤痕,道:“这是谁抓的?”

    一旁的一个婆子吓得连忙跪下,哆嗦着不敢说话,庞雨琴冷冷地说道:“老爷不要怪她,是我让她抓的。”

    杜文浩叫来天赐的奶娘,道:“将天齐带走,不能让他看见自己有这样一个不堪的娘。”

    奶娘胆怯地看了一眼庞雨琴。庞雨琴虽是不愿意,但是见杜文浩阴沉着脸,也不敢说话,只得眼巴巴看着奶娘将天齐抱走。

    杜文浩见奶娘走了,这才坐下,道:“你们都起来吧。”

    庞雨琴忙说道:“她们不能起来,她们跟着柯尧合着伙儿地欺负我,老爷明察。”

    杜文浩大怒,呵斥道:“够了!你搞什么搞?”

    庞雨琴吓坏了,从未见杜文浩这么厉害过,不敢说话,林清黛她们三人站起来不说话。

    杜文浩轻叹道:“天齐是我让抱到柯尧这里来的,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柯尧,我们杜家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念你是惊吓过度,才做出这等过分的事情,这一次我替你给她们四个赔个不是。你别再闹了。”说完,站起身来,走到柯尧的身边,细细地瞧了伤痕,劝慰道:“不碍事,让玉兰给你弄些草药敷一敷便好。”

    庞雨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指着柯尧道:“我不活了,自从这个小妖精进了我们杜家,我就一直不顺啊,我不要活了,她一定是想要我这个大夫人的位置啊,”天啦,”

    杜文浩不知道庞雨琴怎么突然这样起来,从来温良贤德的庞雨琴仿佛已经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泼妇。

    杜文浩忍无可忍,瞪着庞雨琴,道:“你想怎么样?你疯够了没有?”

    庞雨琴先是一愣,继而冲到门外的柱子上,林清黛眼尖大吼一声不好,一把拽住庞雨琴,岂料庞雨琴反手就给了林清黛一个耳巴子,林青黛反应迅速,轻轻躲开了。杜文浩愤然,上前一掌将庞雨琴推在地上,道:“你们这些人下人和丫鬟的,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大夫人拖回去,怎么还任由她在这刚…口阳…8。0…(渔书凹)不橙的体蛤!

    几个下人听了,这才反应过来,几个人将庞玉琴拽着走了。

    林清黛走到杜文浩身边,见杜文浩阴沉着脸十分可怕,便劝慰道:“我们都知道大夫人素日都是极好的,大概是天齐少爷不见了,受了惊吓,这才有些反常,文浩,你千万不要为难她,她不是有心的

    柯尧上前,道:“文浩,姐姐说的是,是我自己忍不住也回顶了她两句,要不她不会让婆子们来抓我的”小

    杜文浩道:“那些婆子抓你,你不会还手的吗?”

    柯尧道:“那些婆子好像十分有经验似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已经抓了,不过没有关系的

    杜文浩立马想着以前看港台肥皂剧里的那个万恶的叫什么容嫉嫉的婆子来,不禁有些不寒而栗小心想着若是自己这个家里和芸娘还有何钊家里那些个妻妾一样,那自己可就惨了,想到这里,杜文浩道:“琴儿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这么容不得人了?”

    大家都摇了摇头,谁也不说话。

    杜文浩思前想后,觉得不对,正准备找了庞玉琴身边的丫鬟来问问,突然门房的人说有个叫古花落的人求见。

    杜文浩都快将这个女人给忘记了,想着她怎么突然过来了,于是赶紧带着林清黛去了并院大厅。

    果真见古花落带着两个陌生人坐在大厅里,杜文浩笑着进门,道:“夫人好久不见,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古花落起身上前施礼,款款笑道:“先生是在责怪花落忘恩负义吧?。说完又给林清黛施礼。

    杜文浩大笑,众人坐下说话。

    古花落指着身边两个陌生人,道:“先生,这两位便是护送奴家去南方的两个将军

    两位将军起身施礼,杜文浩也起身还礼。

    杜文浩笑着说道:“听夫人的父亲说,你们一切都还不错

    古花落点点头,道:“本来紫儿也是要来的,只是最近路上不太安全。所以不让她来,不知先生一切可好,方才进来的时候,奴家见先生面色青黑,是不是遇到烦心的事情了?。

    杜文浩讪讪一笑。道:“不过是一些家长里短罢了。”

    古花落见杜文浩不愿意说,便道:“这一次来,一来是有事求着先生,二来是来看看先生和几位夫人”小

    杜文浩道:“夫人有什么事情说便是。小

    古花落道:“还不是晏峰,最近一直缠着我,要我亲自来求着先生收他为徒,只说我写信显得对先生的不够尊敬,一定要我来一趟。求求先生。”

    杜文浩笑了,道:“古大人未必愿意让自己的孙子去学医术吧?”

    古花落道:“这个大概由不得他了,还是孩子想学,我就过来求着先生,先生可不要拿着我爹当挡箭牌啊

    杜文浩笑了。想了想,道:“我是没有问题的。”

    古花落听罢,顿时高兴了,突然想起什么,道:“方才我进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好生面熟

    杜文浩道:“谁啊?”

    突然一旁的一个将军咳嗽几声,不等古花落说完,便连忙说道:“杜先生家里有人相信妖教的吗?”

    杜文浩不解,道:“妖教?妖教是个什么东西?”

    另外一个将军,道:“赵将军不说,我倒是给忘记了,我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当时还想杜先生居然相信那些东西。”

    杜文浩道:“什么东西?我如何没有注意到呢?”

    古花落道:“妖教是我们这边才有的。有着很长的时间了,不过他们不随便害人,而且只有入了他们教派的人才可以学会他们的妖术。”

    那个叫赵将军的人起身。走到门口,杜文浩他们也跟着起身过去。

    赵将军指着正对着大门的一颗核桃树,道:“核桃树是不能对着大门的,若是修缮的时候没有注意,那么树就一定要砍,若是不愿意砍就要在大门上挂一条大红的绸缎,一直要挂三年才能取下来。”

    林清黛道:“我们网买这个宅院的时候大门上是有红绸缎的,而且卖家也提醒三年不能取,我倒是没有注意什么时候红绸缎不见了

    赵将军道:“最糟糕的不是红绸缎不见了,而是你们看那个大树上挂着一条绿色的绸缎

    杜文浩道:“我们是不信这个的,莫非挂了什么颜色的绸缎还有不一样的说法?”

    赵将军严肃地说道:“赶紧让人取了下来,你们不知,莫非这个宅院的下人也不知道的吗?他们都是本地人,应该知道,若是挂了这介。绿色的绸缎,那这个宅院一定会夫妻不和,老幼生病的

    古花落道:“非但如此,若是有妻有妾,还会妻妾不合。”

    杜文浩一听,仿佛他们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似的,毕竟庞雨琴才闹过,换做平日,他才不会相信这些东西。

    另外一个将军,道:“如此说来,先生不得不提防着,这个绸缎自煞是有人故意放了上去,若是家里现在无事,但也不能保证以后也无事啊。”

    林清黛听罢,连忙叫了下人过来吩咐道:“叫人赶紧将这个绿绸缎给我取了,树叶给我砍了,然后让明管家问问,是谁将这个绸缎挂上去的,赶紧去。”

    下人听罢,不敢有一丝怠慢连忙下去了。

    杜文浩这才想起。从一大早就没有看见王润雪的影子,便问道:“青黛,雪儿呢7。

    林清黛仿佛也才想起来,道:“会不会在账房啊,我也没有看见。

    一旁一个下人轻声说道:“二夫人在见客呢。”

    杜文浩让林清黛领着古花落他们进大厅喝茶,然后问道:“什么人这么早就过来了?”

    下人道:“听门房的人说是王家夫人。小

    杜文浩心想,王润雪不是开始讨厌芸娘了吗?怎么又要见她呢,于是便朝着王润雪的院子走去。“先生留步。”

    杜文浩回头一看。是古花落,便微笑着停下来脚步。

    古花落道:“不管先生相信,您坏是留意此的好,仔细观察着众个院子罗。有仇有别的颜色的绸缎在树上或是在房梁上,只要不是红色的,就不能挂

    杜文浩道:“绿色是嫁人不合,那别的颜色呢?”

    古花落笑了,道:“最糟糕的就是白色的,那说明那个人希望住在那附近的人死。”

    杜文浩觉得古花落危言耸听了,但想着人家到底一番好意,突然想着之前古花落说是在家中看见一个人很面熟,便又问起,只见这一次古花落奇怪地笑了笑,道:“后来一想,大概是认错了,我哪里可能在先生家里有认识的人呢?”

    杜文浩知道一定是那个赵将军给古花落说了什么,也不追问只是笑着说道:“夫人先去大厅坐着,我去去便来。”见古花落折身回去,杜文浩这才继续往前走。

    走到王润雪的院子门口,杜文浩本能地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树,并未发现什么,走到台阶前,再仔细地看了看房梁和屋檐也未发现什么,正要自嘲,突然间门梁上的缝隙间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绿色的东西,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用绿色绸缎揉成的一个团儿塞在缝隙里,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

    杜文浩这一下是彻底相信古花落他们说的话了,走进门去,见芸娘正哭哭啼啼地给王润雪不知道说什么,王润雪的眼睛也红了。

    “你们怎么啦?”杜文浩说燕

    王润雪这才发现杜文浩进来了,赶紧起身,芸娘也擦了擦眼睛站了起来给杜文浩施礼。

    杜文浩道:“芸娘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芸娘勉强地笑了笑,道:“芸娘就是心里难受过来和二夫人说说话,时间也不早了,芸娘也该走了。”

    杜文浩见芸娘起身,手中的娟帕竟是绿色,穿的却是一身的淡蓝,便道:“芸娘这个帕子好像和衣裳有些不配啊。”

    芸娘一愣,手中的帕子落在了地上,芸娘赶紧蹲下身子去检,杜文浩发现那个帕子竟然缺了一角,于是抢先一步将那帕子捡起,芸娘愕然,惊讶地看着杜文浩。

    王润雪也不解,道:“相公,你这是做什么?”

    杜文浩也不急,将那帕子摊在桌子上,然后拿出那个绿色的团儿,展开后放在帕子短缺的一块,正好平凑城一块完成的帕子。

    杜文浩冷笑地看着芸娘,芸娘的脸一下变得煞白,不由倒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王润雪不明白,道:“相公,这是怎么回事?”

    杜文浩一把将芸娘拽起,道:“哼,之前我还是不信的,原来竟然是你,走!”说完,将芸娘拽着走出门去。

    王润雪不知何故,只得跟着杜文浩身后,走到前院大厅,林清黛正陪着古花落和两个将军说话,见杜文浩气势汹汹地拽着芸娘进来,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林清黛轻声问道:“这又是怎么啦?。

    杜文浩一掌将芸娘推倒在地,道:“你问她,我信了古夫人的话竟然在雪儿的门梁上找到一个绿色绸缎揉成的团儿就放在门缝里,不注意看哪里看得见

    林清黛愕然,道:“二夫人待你视如己出,你为何”赵将军道:“若是在已婚女子的门梁上找到这样的东西,那说明放这个东西的人是看上这个女人的男人了

    王润雪不由失声地啊了一句,芸娘更加羞愧,低着头不敢说话。

    古花落道:“好在及时发现了,那她也真不该,竟然将绸缎放在进门的大树上,看来她还真是想等你们家里乱成了一锅粥趁机讨先生的欢吧

    杜文浩愤然,道:“你不是和你家王志已经和好了吗?怎么还来打我们的主意7”

    王润雪道:“我是说她怎么总说王志的不是,我还替她不值和惋惜呢,原来是这样的,“哼,我竟然错看你了。还想帮助你,我真是瞎了眼了。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芸娘这才抬起头来,胆怯地看了一眼愤怒的王润雪,道:“二夫人,我不是成心的,我是听宝儿说,”

    王润雪本想质问,但一想有外人在,不便多说,忍住气,道:“我不要听你解释,你只需告诉我,你还在我家里做了什么?为何我家下人都没有发现?”

    芸娘不语,林清黛厉声道:“你若是不说,让我将你拿去见官,或是将你活活地打个半死再拿去也未尝不可

    芸娘听了,这才低声说道:“只有二夫人的院子里有,别的地方我没有机会去,所以没有。”

    林清黛道:“你说谎,你若是再不说实话,看我如何收拾你

    芸娘知道林清黛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只得再说:“那一日我去找二夫人,正巧大夫人也在,于是我就趁着大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扇子缝隙里塞了一块,没有了,真的再也没有了。”

    古花落摇了摇头,道:“好恶毒的妇人呐,你们最好还是找个精通这些的人来彻底看看,不要让这些小人趁机得逞了。”

    林清黛道:“我去大夫人那里一趟说完走出门去。

    杜文浩无奈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你们一来就让你们看了这么一出。”

    古花落道:“没有办法,如今兵荒马乱的,干什么的都有,你们自己也要当心才是

    王润雪见芸娘坐在地上吓得发掉,便走道门口叫来几个下人道“让明管家把她送去见官。”

    下人将芸娘拖着下去,芸娘挣扎着,叫嚷道:“杜先生,芸娘是真的喜欢你的,求求你饶了芸娘这一次,就让芸娘呆在你的身边伺候您一辈子吧。”

    杜文浩尴尬地冲着古花落他们笑了笑。道:“看来真是妖术害人,实在不行,我看我要搬家了。”

    古花落笑了,道:“也没有这么可怕,那些妖教的人大多都是派一些老人或是孩子,让你们没有提防之心,以后多加小心就是。”

第527章 白衣社再现

    ,将芸娘拖老,古花落建议杜文浩多找几个下人仔细训灶办院搜一拨,以防后患。

    先将古花落和两位将军安排住下之后。杜文浩亲自带着明森和几个护院在各处查找,却是没有再现一处,忙活了一个早上,最后一站就是庞雨琴的院子。

    杜文浩刚刚进来院子,就见林清黛冲了出来,差点和自己撞个满怀。好在杜文浩一把将她抓住。

    “你慌里慌张地这是在做什么?”杜文浩问道,说完之后才现林清黛竟然眼中有泪,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林清黛没有说话,只是一把甩开杜文浩的手,只说了一句:“你去问她。”说完就拂袖而去。

    只见紫苏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五夫人,见到杜文浩,赶紧停下,神色慌张地喊了一声老爷,又往门外张望。

    杜文浩道:“你在看什么?”

    紫苏支吾道:“没”没有什么,只是看五夫人突然就跑了,奴婢就出来看看。”

    杜文浩看了看庞雨琴的房间,见房门敞开着,便道:“突然跑了7这叫件么话?”

    紫苏更加慌张了,双手紧紧地拽住手中的帕子,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杜文浩走到庞雨琴的门口,见她正亲自给天齐给洗澡,奶娘和几介。丫鬟和婆子一旁伺候着,庞雨琴慈爱地看着天齐,不停地说着话逗着天齐。感觉不到什么不对的气氛。

    “相公,快来看,我刚才现我们的天齐长了一颗牙齿了,哈哈,你快和…”

    杜文浩微微一笑。走到庞雨琴的面前蹲下身来,天齐则对着杜文浩咯咯地天真地笑着,伸手要杜文浩抱。    这时一旁的婆子说道:“大夫人,您看,还是自己的爹要亲一些不是?”

    庞雨琴看着杜文浩亲昵地将天齐抱着用帕子给他沾水擦拭身子,是那样的小心和仔细,便欣慰地笑了,起身,一旁的英子和凌霄赶紧上前扶着庞雨琴坐下。

    庞雨琴长叹一声。微笑着说道:“是啊,以后你们给我听清楚了,这个云帆山庄除了我和老爷,谁也不能碰我的天齐,哼,自己生不出来,还想脏了我的孩子。”

    杜文浩皱了皱眉,将孩子交给一旁的奶娘,沉声说道:“将少爷带出去穿衣裳,所有的人都集去,我有话给大夫人说。”

    大家听了,赶紧收拾了出去。

    杜文浩看着刚才说话那婆子,便是之前抓柯尧的那个婆子,便将她叫住,冷声问道:“你是什么开始伺候大夫人的?”

    婆子胆怯地看了杜文浩一眼,低下头去答道:“老奴伺候大夫人已经两个月了。”

    杜文浩哼了一声,道:“你到二夫人那里去,就说我说的,以后我们这里不要你了,领了这个月的月钱走人。”

    婆子愕然,惊讶地看了杜文浩一眼,然后惶恐地看了庞雨琴一眼,眼神里有哀求。

    庞雨琴对杜文浩说道:“相公,赵婆婆对我极好的,比这个院子里除了你之外都要好,今天我给你求个情,求你将她给我留下来吧。”

    赵婆婆听庞雨琴为自己求情,神情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这时明森走到门外,见此情形正欲离开,杜文浩道:“有事就说。”

    明森停下脚步,道:“五夫人不见了。”

    杜文浩一听,觉得不对。看了看一旁的庞雨琴,庞雨琴一脸无辜地说道:“不要看我哦。我什么都没有做,赵婆婆可以作证的。”

    赵婆婆嘴角有几分得意,狡诈一笑,道:“就是,就是,那个五夫人一看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杜文浩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嘴角那抹得意的微笑,心中一动,转身对明森冷冷道:“给我将这个婆子带出去,吊在院子里!”

    明森也不问为什么,抢步上前,赵婆婆本能地往后退,却哪里逃得过明森的手,他一把抓住赵婆婆,跟拎一只小鸡似地拎着就拎到门外。

    “老爷,那五夫人,”

    “你去给六夫人讲,让她带着人去找。”

    “是 ”

    “大夫人救老奴,大,”

    明森手指头在赵婆婆的脖颈上点了一下,那个万恶的婆子突然哑了嘴,只是双脚离地双手乱刨着,想一只待辛的老鸡婆似地挣扎着,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杜文浩盯着庞雨琴,眼中满是怜惜。

    庞雨琴却一脸愤然,突然银牙一咬,低头冲上前,一头撞向杜文浩的肚子,杜文浩早有防备,也不躲闪,摊双手抓住了庞雨琴的肩膀,道:“琴儿,你冷静一些!”

    庞雨琴嘶声叫着,拼命想挣脱杜文浩的掌握。

    就在这时,门外冲进一人,正是王润雪,他似乎以为杜文浩在打庞雨琴,急忙一把抱住杜文浩:“相公,不要啊!”

    庞雨琴反到借机挣脱,冷冷地看了杜文浩和王润雪一眼,走开两步,回头对他们说道:“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我还不知道吗?你也是一样,不要在我们面前装出一副圣女的模样,其实看看你给那个芸娘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真是不知羞耻!”

    王润雪却不生气,走到庞雨琴的面前。庞雨琴身边没有了赵婆婆,没有人帮自己,再说她知道王润雪也是会功夫的,虽然不及林清黛,但是对付自己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说,那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庞雨琴只能往后退,边退边说:“你,你要,要干什么?

    王润雪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和蔼地说道:“雨琴姐,来,吃了它。”

    庞雨琴惶恐,想要冲到杜文浩的面前。谁知王润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温柔,但是却十分坚定。

    “听话,吃了它,吃了就好。醒来一切就好了。”

    庞雨琴看着杜文浩,哀求道:“相公,你倒是救救我,这个王润雪想要害我,她一早就容不下我了,不想这个家里有两个夫人,我都把这个家都交给她了,她还想当着你的面害死我,你管是不管啊!”

    杜文浩望向王润雪,缓缓点头,并不说话,走上前去,将王润雪手中的药丸抢过,一把抓住庞雨琴,将她的头固定住,掐住面颊张开嘴,将药丸塞进她的嘴里,把嘴一闭,捏住鼻子,庞雨琴左右摇话胭二,终千闭不住与。咕咚声,将药丸咽下才标 以”六

    庞雨琴惊恐地望着杜文浩,一手指着王润雪一手捏着自己的嗓子,仿佛十分难受一般,很快就倒下了。

    王润雪对门外吩咐道:“英子,你进来将你们夫人扶到床上躺下,一直悉心照料着,除了出门什么都可以。”

    英子答应了,忙进来小心翼翼地将庞雨琴搀扶到床上睡下。然后小心翼翼对王润雪道:“二夫人,我们做奴婢的哪里敢管夫人啊?她要去哪里,我们奴婢哪里敢说不让?”

    杜文浩道:“没事,她动粗你就动粗。反正不能让她出去,当然也不要伤了她。”

    “奴婢可不敢。”英子笑了笑。有些勉强。

    杜文浩背着手走了出去,王润雪跟上前去,两个人走出院子 王润雪才轻声问道:“你就不担心我会害死大夫人吗?”

    杜文浩转过身去,见王润雪正望着自己,眼中有泪,便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我从你的眼中看见的不是恶毒,所以我什么都放心。”

    王润雪眼圈红了,道:“我怀疑大夫人是有人害的,才这样的,我相信她这不是她的本意,所以去找玉兰那里找了一粒回魂丹给她服下,玉兰说但凡这些丧失了心智的人大多不是让人盅惑了就是下了毒,所以我相信她自己是不知道自弓现在的所作所为的。”

    杜文浩紧紧地将王润雪搂在怀里,道:“到底是谁这样对我呢?”

    王润雪从杜文浩的怀里起身说道:“明管家拷问那个赵婆子,不知道是否问出点什么来。”

    杜文浩道:“对!走,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到了前院,只见明森将全家上下的丫鬟和下人全部召集在前院站着,那婆子被吊在园中的那一棵核桃树上。

    明森见杜文浩和王润雪过来,从台阶上跳了下来,走到他们身边,指着那赵婆子,道:“老爷,二夫人,我听有个下人说这个赵婆子是入了妖教的。”

    杜文浩皱眉道:“才送走一个妖教,怎么又有一个妖教的人?”    王润雪道:“如何知道她是妖教的?”

    明森道:小的将那下人叫来,老爷和二夫人亲自问问便知。”

    明森招呼一个下人过来,那下人躬身说道:“小的也是听家中老人说的,说是妖教的人若是入了教都是要在脚心上印一朵白色的莲花 ”

    明森道:“我看过,确实有一朵白色的莲花,也问过,那个婆子也承认了。”

    杜文浩走到树下,烈日下,婆子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到底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这样吊在树上看来也坚持不了多久,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和嚣张神情。

    杜文浩道:“说吧,是谁让你来的,让你来我云帆山庄做什么?”

    婆子冷笑一声,道:“杜老爷,你这么本事你自己查去,老奴不知道。”

    杜文浩也笑了,回头看了明森一眼,明森会意上前不知从哪里找来黑色象戒尺一样的木板狠狠地在婆子的脚心上抽打了一下,那婆子惨叫一声。

    王润雪道:“我见你是老人,不忍这样待你,你若是说出,我即刻叫人放了你。”

    婆子大笑道:“哈哈哈,你休要哄我,我们白衣社的人个个都是不怕死的。”

    王润雪和杜文浩异口同声道:“白衣社?”

    婆子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入了白衣社的门就是白衣社的人了。”

    杜文浩心头一凛,自己暗中救了白衣社的脑,白衣社的人并不知道。而自己把白衣社的叛徒押解进京砍了头,却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白衣社很多人都不知道真相,自然恨自己入骨。最宁人担忧的是,莫非在大理的白衣社的人已经认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要对自己下手吗?

    必须把幕后找到,不管是否能解释清楚,不能让他们乱来!

    杜文浩冷笑一声,道:“挺好的,既然是这样,就成全你好了。”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对明森说道:“查一查这个赵婆子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旁一个下人答道:“老爷,这个婆子家里有子有孙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婆婆。”

    杜文浩笑了笑,想了想,道:“好吧,就都请来,让他们也瞧瞧,他们的女儿,他们的母亲,他们的奶奶是怎么死的,这叫什么来者?对,杀一做百。”

    婆子急了,道:“姓杜的,你好恶毒,难怪我们教主都说你是个恶毒的人如今我见了,哈哈哈,还真是这样,你有种将我送进衙门去,怕只怕你也没有这个本事滥用死刑就杀了我。”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不信,那我们今天就走着瞧。”

    明森领命带着人去找婆子的家人去了。

    婆子见明森真的带人要走,赶紧叫住,道:“你给我回来,杜,杜老爷,你大人大量,饶了赵婆子这一回,老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扯上我的老母亲。”

    杜文浩回到树下,看了看赵婆子,道:“这么热的天,我可是没有心情给你耗着,我数到三你若是不说,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赵婆子这一下终于知道这个杜云帆也不是平日里见到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治病救人的大夫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老爷问什么,老奴如实作答。”

    杜文浩便让明森先回来,然后让人搬来一把椅子,两个下人给杜文浩打着伞和扇子,王润雪坐在杜文浩身边,两个丫鬟如前一般伺候着。

    杜文浩见所有的下人都站着。便道:“这么热的天,你们都散了吧,不管你们里面还没有妖教的人,都给我记住,若是有。我给你们半天的时间给我卷铺盖走人,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小心我杜云帆不客气。”

    大家听吧,都赶紧散去,只剩下杜文浩、王润雪、明森和几个伺候着下人和丫鬟。

    杜文浩道:“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

    赵婆子装糊涂,道:“老爷问什么,老奴忘记了。

    杜文浩冷笑道:“好啊。”说完起身,赵婆子急了,连忙说道:“老爷,老奴想起来了,您别走,老奴想起来了。”

    杜文浩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只饶你这一次,说吧。”曰“。

    赵婆子想了想,道:“老奴能不能先喝口水?”

    杜文浩大笑起来,王润雪说道:“你逗着老爷好玩?好,给你喝水说完让若雨上前凑到她的耳朵边低语一番,若雨忍住笑走了 很快端来一碗水来,走到明森面前。

    “劳烦明管家给这个万恶的婆子喝点水。”说完将碗递给了明森。

    民森接过碗一看,不过一碗清水,并无异味,单肩之前王润雪神秘兮兮的样子,这道这碗水有鬼,便走到台阶上,将那婆子抓住,要将那水给她灌下,那婆子也是见到王润雪和若雨嘀咕了一通了的,大概想法和明森一样,于是紧闭着嘴,挣扎着怎么也不肯喝。

    明森无奈,只得卡住她的下巴,她不得不张开嘴,明森便将一碗水全部给她灌了进去。

    王润雪见婆子全部喝了,微笑着说道:“好了,水也喝了,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你给老奴到底喝了什么?。婆子畏惧地望着王润雪,颤声冉道。

    王润雪道:“水啊,你不是要喝水吗?。

    婆子道:“你一定是给老奴下毒了,老奴方才分明看见你给若雨那个丫头说什么了,还想瞒老奴”亨”

    王润雪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了,那若是在不说,大概再过一炷香的功夫,药性上来,然后我现在让你的家人过来,当时若是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你比死都要难看。”

    婆子听罢,硬撑着犟嘴道:“你能将我一个老婆子怎样?”

    王润雪道:“我也不愿将这样下作的法子用在你这样一个老婆子身上的,但是一想你教给大夫人的那些诋毁我们另外五位夫人的话,我便觉得在你身上使出再是下作的法子也不为过了,你既然对那个妖教那般的忠心,那么你也不怕你在死前喝点醉花散什么之类的吧?”

    婆子一听,顿时大惊,眼睛瞪大了,大声说道:“你说什么,你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若雨道:“你这个万恶的婆子没有听清楚吗?醉花散啊,也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晚节不保,不过你不介意的哦,天气这么热,等会儿将你放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们可是有好戏看了,咯咯咯咯

    杜文浩知道这个醉花散是一种**,在窑子里是常用的,怎么王润雪也知道这个呢,最主要的是,她难道这么生气竟然在一个老婆子身上使出这种手段,确实有些过分了一些,一想到一会儿一个老婆子搔弄姿脱光了衣裳在大家面前哼哼唧唧,想到这里,杜文浩的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若雨这个小妮子也没有看出来,平日里见到杜文浩和几个夫人在她的面前稍微亲密一些,她都会捂着脸跑开。如今竟说出这样不耻的话来,是不是也受了妖教的盅惑了。回头一定要问问她,杜文浩想着不禁笑了。

    若雨见杜文浩笑了,更加来劲了,道:“婆子,平日里你怎么欺负英子、紫苏还有凌霄,我们这些当姐妹的都是知道的,你只给大夫人说她们给老爷眉来眼去的,害的她们都让大夫人责骂,如今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这个都要入土的年龄起骚来是不是更了不得啊。”

    有下人偷笑,明森好像不太好意思了,低着头捂着嘴轻咳两声,那婆子这一次是真的急了,道:“老爷,夫人饶命啊。”

    王润雪道:“明管家,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好戏还有一会儿就要开始了,还不让赵婆子的娘亲,儿子和孙子过来看看?”

    明森不敢怠慢,只得带人,赵婆子大叫道:“老奴这一次是真的说了,再也不敢说谎了,求二夫人给老奴一剂解药吧。”

    王润雪微笑道:“不是不能给你,反正你也知道这种药,还有一会儿才会作,你若是现在就说,还是来得及吃解药的,若是不说,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赵婆子无奈,突然觉得浑身燥热,担心药物已经作,只得赶紧交代道:“我们教主让我来老爷家,先是找一个夫人下手,先是给那个夫人下了我们白衣社的药,这种药吃了以后。老奴说什么,她便相信什么,而且她会十分相信和依赖我,老奴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王润雪道:“是什么药?。

    赵婆子道:“老奴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是教主交给老奴的 只说一天给夫人的饭菜或是茶水里放一粒便是。”

    杜文浩道:“你身上还有多少?给大夫人服用了多长时间了?你们到底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

    赵婆子道:“教主每天派人送来,今天的已经放在夫人的粥汤里,她已经吃下了,一共吃了五十三粒了。教主说了,让你们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要让你杜云帆生不如死。”

    杜文浩愤然,道:“你们教主到底是谁,为行要这样对我?。

    赵婆子道:“说实话,老奴也在想,老爷素日对下人都是极好的,只是老奴生是白衣社的人,死是白衣社的鬼,老奴不管你和我们教主有怎么样宿怨,我只管行事便是。”

    杜文浩冷笑道:“好啊。既然你这般忠心耿耿,我到要看看,你这个白衣社的弟子出了事,你的教主会不会救你,来人啦,放出话去,就说我杜云帆抓到了白衣社的赵婆子,准备在今晚子时将她斩示武,倒是头颅将挂着云帆山庄的门前。”

    明森上前,道:“老爷,这个消息还是小的去传吧,小的在秀山郡那条道上的都还认识一些

    杜文浩道:“好,那你就去。”

    明森看了看赵婆子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退下了。

    王润雪见状,叫住明森,道:“明管家,你想说什么?”    明森躬身说道:“小的并未有什么要说。

    ”

    王润雪上前低声说道:“放心吧,不过是一些表的药,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这么下作

    明森暗叹这位二夫人的聪慧。自己一个眼神她都可以看出,又是赞叹她的机智,她知道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所以才使出这么一招。明森心里暗自佩服,嘴里却什么都不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肌 ,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528章去而复返

    不婆子哀求道!“老爷,您问我的,我都凡经仓告诉你”亚是先给老奴吃一粒解药吧。

    杜文浩冷笑道:“将死之人还要什么颜面不成?”

    赵婆子哀求道:“老奴知道,老奴不过是老爷的诱饵,您不会真的杀了老奴的,就算是您真的要杀了老奴,也请老爷和二夫人让老奴死的有尊严一些。”

    王润雪淡然一笑,道:“放心,会让你死的十分有尊严的,因为给你吃的根本不是什么醉花散,只是一粒汗解表的药罢了。”

    赵婆子不信,道:“二夫人千万不要再耍弄老奴,老奴知错了。”

    若雨道:“我们二夫人说了没有给你吃就是没有给你吃,你爱信不信好了。”

    杜文浩道:“这里这么热,我们进屋说话。”

    王润雪看了赵婆子一眼,低声说道:“这个婆子也是受人唆使看着可怜,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杜文浩戏德道:“你不是还要让人家晚节不保的吗?现在可怜起人家来了,而且柯尧还不知道找到青黛了没有,想到这里我又生气起来。”

    王润雪轻叹一声,道:“那好吧,不管她了,我们进去说话。”

    杜文浩看了那赵婆子一眼,道:“罢了,听你的吧,来人,将这介,婆子拖到后院柴房给她喝点水。”

    赵婆子被放了下来,心存感激,便说道:“老爷菩萨心肠,老奴听教主有一次说起,说你们本是相识的,只是你害死我们的白衣社的人,故而愤怒。”

    杜文浩听赵婆子这么一说,心里大概明白了,莫非是沈氏他们到了大理,杜文浩想着当初将那十几个白衣社的叛徒抓进京城交给了皇上,后来砍了头,是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呢?如果是,那么这生的一切都好解释了。

    杜文浩道:“你们教主可是一个老妇?”

    赵婆子摇了摇头,道:“我们的教主老奴从未见过,每回都只是让我们隔着屏障听教主教,不过听声音因为不是一个老人,反而像是一个孩童的声音。”

    王润雪道:“那你们教主给大夫人的吃的药可有解药?”

    赵婆子道:“那老奴可就不清楚了,因为老奴入教不过半年有余,连教主身边的近侍都没有机会见到呢。”

    杜文浩点点头,让下人将赵婆子带走,然后低声对王润雪说道:“看来这个白衣社就是从前大宋那个白衣社了,当时为了给皇上交差,正好我查出白衣社里有叛徒,于是便趁机借了这机会将这些叛徒交与皇上处置,而让叛徒告密被抓的人,我也暗中让青黛释放了。其实我们与白衣社是友非敌,只是他们并不知情。”

    王润雪听罢,忧心道:“如此说来,那个教主是误会你了,相公,希望明森这一趟出去,很快就可以将那个教主招来,要不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杜文浩点点头,两个人回到房间里说话。

    这时听门外有人喊道:“六夫人。您回来了。”

    杜文浩忙起身出门去看,见柯尧一个人提着马鞭回来,心一下就沉了下来

    柯尧走到门口,见杜文浩忧郁地望着自己,道:“文浩,你也别担心,姐姐身手那么好,不会出事的,大概就是心情不好,自己出去走走。既然是出走,当然不会让我们轻易就找到的,你说呢?”

    王润雪走出门来,道:“就是,相公,你也不要着急,说不一定过一会儿青黛自己就回来了,柯尧,你也累了,赶紧歇息着。”

    柯尧点点头,见杜文浩心神不宁的样子,自己也不知如何劝慰,只得轻叹一声,先退下了。

    杜文浩道:“走。”

    王润雪不解,道:“去哪里?”

    杜文浩道:“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带着赵婆子去找那白衣社的教主去。”

    王润雪道:“现在不能去啊,相公,青黛不在,明管家也不在,万一”

    杜文浩沉着脸,道:“让她走好了,答应过我的,说什么都要在一起,如今一个疯婆子一两句的挑唆都禁不起便走了,我还为她担心什么,走,没有明森,我们一样的去,叫上柯尧,我们三个便可。”

    王润雪不敢多说,知道杜文浩在气头上,只得赶紧让人去找柯尧,自己则取准备车马。

    柯尧听王润雪如是说,知道这样不行,而王润雪从来不和杜文浩作对,甚至顶嘴都不会。

    柯尧道:“不行,这样实在太冒失了,我去和文浩讲。”

    王润雪道:“不可以,青黛这么一走,相公气得不得了,你去只会挨骂,我看实在不行,我就装病好了,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这个青黛也是的,这个时候明明知道大夫人是被人陷害有些话是不能当真的,她这一走,相公就真的生气了。”

    柯尧一向都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谁不怕说出话来会不会得罪人,见王润雪这么说,便要替自己姐姐说话。

    “二夫人,你说大夫人让人陷害是什么意思啊?别说我姐姐了,我都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我姐姐定然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借着这介。机会胡闹。”

    王润雪这才现自弓说错了话,讪讪道:“瞧我也是急糊涂了,竟然忘记赵婆子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和青黛都是不在的,对不起啊,是我自己记错了。”

    柯尧道:“那婆子到底说了什么?”

    王润雪便将之前的事情一一给柯尧讲了。

    柯尧听了,愤然,道:“好可恶的婆子,我之前只是以为她挑唆大夫人和我们几个不合,没有想到竟然和那白衣社有瓜葛,你们都不要去,待我去找那教主评理去。”

    王润雪彻底无语了,家里每个人如今都剑拔弩张似得,仿佛随时就要提着刀出去和谁拼命,王润雪苦笑着按住柯尧,道:“还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先还给你说相公不该冒失,如今给你一讲,你竟比相公还要激动一些。”

    柯尧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也是生气,怨不得文浩也这样了,好吧,我听二夫人的,我们一起去前院劝劝相公。”

    两个人边说边走到了前院,却不见杜文浩的影子。

    王润雪急了,叫来门房的人,道:“老爷呢?是不是出去了?”品尘“没有呢。五夫人回来了,老爷带着五夫人去后院滞清戏赵婆子去了。”

    王润雪一听,顿时高兴了,道:“幕夫人回来了?”

    门房道:“是,您和六夫人一走,五夫人就回来了。”

    柯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这下可好了,吓死我了,家中文浩只听姐姐的,如今她回来了,就不用我们去挨骂了。”

    王润雪听了这话,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再想之前杜文浩说的那一句答应了永远在一起的话,心里竟难过起来,为何相公从未和自己这般的痴缠,若是换做是自己走了,相公也会这样的着急吗?

    柯尧见王润雪之前的高兴一下不见了。站在那里呆,神色黯然,柯尧知道又是自己说错了话,暗自懊恼,便亲热地拽着王润雪的胳膊。道:”想什么呢,好了,我们也去后院柴房看看吧。”

    王润雪淡淡地说道:“算了,如今相公也不会猴急着出门去哪个教主拼命,就让他们两个独自呆上一会儿吧,我也累了,回去歇一会儿。”说完推开柯尧的手,独自幽然地离去了。

    柯尧见王润雪走了,便自语道:“瞧你这张臭嘴,不说话要死,啊!”

    身后有人说道:“你说谁要死啊?”

    柯尧回过头去,只见杜文浩牵着林清黛的手站在柯尧的面前杜文浩笑眯眯地看着柯尧,之前那种郁闷早已灰飞烟灭了。

    柯尧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自言自语罢了。姐姐你去哪里了,这么热的天,害我好找,有些人知道我没有找到你,恨不得要吃了我才解气呢。”说完看了杜文浩一眼。

    林清黛笑了,道:“你又胡诌了,别人这么说我是信的,唯独你的话需要好好的想一想真假。”

    柯尧道:“本来就是,你是没有见到文浩的样子,吓得二夫人都不敢说话了。”

    杜文浩道:“好了,好了,好像就你一个人长了嘴似的,如今又正经的事情要做,不要耍嘴皮子了。”

    林清黛道:“我和文浩去见过那赵婆子了,我和文浩商量了一下,还是主动出击好一些,带着那赵婆子去找白衣社的教主。”

    柯尧无奈,道:“好吧,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们什么时候走?”

    杜文浩道:“就我和青黛带着赵婆子去,家中明管家不在,你必须守着。”

    柯尧不乐意了,道:“家中不是还有三十多个护院和二夫人吗?你们又想丢下我不管。”

    林清黛笑了,伸手在柯尧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道:“听话,家里不能全走空了,我们不光要防着白衣社的人,还要防着王十八的人。”

    柯尧不解,道:“王十八又怎么啦?”

    杜文浩道:“青黛专门回来,你以为是她的气消了啊?还不是因为会五味堂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王十八派人来拿药的时候说是等什么事情办完在收拾我们的话,我也听见石头说起,王十八和孙和今天晚上有一件大事要办,大概这也是石头今天离开的原因,所以,你一定要留下。”

    柯尧愕然,道:“怎么这么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呢?”

    杜文浩道:“好了,以后再慢慢地说,你好生在家里候着,如今也不敢确定那石头到底是王十八的人还是朝廷派来的人,所以家里的护院和明森都是不能完全相信的,你说,你还和我们一起走吗?”

    柯尧这一下不争着去了,道:“好吧。那你们一定要小心才是。你们放心吧,古夫人不是还带来两个将军吗?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

    杜尖浩道:“瞧我竟然将他们给忘记了,说的也是,那好吧,凡事就和古夫人多商量着点。”

    三个人说完话,柯尧正要将杜文浩和林清黛走到门口,突然门口停下一辆马车。三个人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孙和!

    林清黛低语道:“他现在来做什么?”

    杜文浩摇了摇头,然后笑着朝孙和走了过去。

    孙和笑着拱手说道:“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突然造访,怎么,你们好像要出门?”

    杜文浩笑着说道:“拙荆要去庙里上香,反正我也闲着无事。大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么热的天小心中暑了。”

    孙和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改日再来好了。”

    林清黛上前躬身施礼道:“孙大人既然来了,我们改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柯尧正好不想让杜文浩和林清黛去,趁机也说道:“就是,就是,上香也不着急的。”

    杜文浩将孙和请到大厅说话。孙和在进大厅之前先是四下张望一番。进门坐下后问道:“听说古大人的千金来了?”

    杜文浩心里一怔,却笑着说道:“大人的消息挺灵通的吗?”

    孙和微微一笑,道:“知道她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的吗?”

    杜文浩看了看孙和,见孙和也看着自己,仿佛要从自己的神色中窥探一二。

    杜文浩笑了,道:“我之前给古夫人看过病,故而两家有些私交这你也是知道的,古夫人如今去了南方,很长时间不见,于是想念了,便过来看看,而且她的儿子也想跟着我学医,于是让她亲自过来一趟。”

    孙和牵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道:“就这么一点小事,竟然还惊动朝中的赵、方两位将军,至于吗?”

    杜文浩听出孙和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便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既然大人都来了,还是亲自和古夫人还有两位将军打个招呼好一些吧?”

    孙和马上说道:“那是自然的,虽说我已经辞官,但是新任的知县没有到任,我还是很有必要见见他们的。”

    杜文浩便知孙和这一趟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打探古花落和赵方两位将军的行程,看来他和那王十八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以他的个性避之不及才是常理,哪里有一个七品知县巴巴地求见一个尚书的千金和至少是四品的两个将军呢?

    杜文浩于是让人去请古花落和两位将军,然后和孙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杜文浩现孙和明显的心不在焉,不时地转头朝门口看,不一会儿,下人回来禀报,说是古夫人说的不用见了,以后大家都在南方,见

    杜文浩见孙和的脸色十分难看,等下人退下,便劝慰道:“大人不必介怀。他们也是今天才到秀山郡,舟车劳顿,想歇息一会儿也是人之常情。”

    孙和埋怨道:“这些人的架子还真是大。不就是见一下吗?又花费不了什么精力和时间的,竟然还说不见,对了,她如何知道我的家也在南方呢?”

    杜文浩见孙和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从之前的不快变成了恐慌。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大人难道忘记了。古家和廖家是世交了吗?再说了。如今子旭也是古家的常客,知道你辞官后回到南方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孙和听了杜文治的这一番解释,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片刻,笑着说道:“既然人家都来了,我看我还是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劳烦先生给我说说好话,晚上请他们三个在寒舍吃一顿便饭。我是没有那介,面子请得动他们的,所以,”

    杜文浩笑着说道:“要不就明天吧,今天晚上大人也不要走了。就在舍下。我已经命人摆好了酒宴,虽说不及大人府上精致,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孙和沉下脸来,道:“我说在我那里就在我那里,先生就不要推辞了。”

    杜文浩见孙和执意要在自己的府匕请古花落和赵、方二个将军。而且晚一天也不愿意。便想找个孙和一定是有所目的的,要不为何一定要在今晚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也罢。既然大人这么坚持,杜某恭敬不如从命,你先回去,我这就去和夫人还有两个将军说去。”

    孙和听了这话,于是高兴了,起身拱手说道:“那在下可就在家中翘以待喽。”

    杜文浩笑着将孙和送到门外。见林清黛在门房附近,便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见他上了马车,然后招呼林清黛过来,道:“跟着他去。直到他回家。”

    林清黛听罢,便一跃上了房顶,很快就消失在杜文浩的视线了。

    杜文浩仔细想了想,如果说明森已经将消息放了出去,那么今天晚上那白衣社的人来了,自己又不在家中,那该如何是好?而且好容易逮着机会想知道孙和到底和王十八是个什么关系。没有想到白衣社的人来凑热闹。事情放在一起。杜文浩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行。

    不知不觉,杜文浩就来到了古花落住的客房,见房门打开着,杜文浩站在门口正要敲门,房间里有人说话了。

    “是云帆吧,进来吧。”

    杜文浩心想,古花落怎么这样喊自己。像是和自己和亲近一般。

    进了门,见古花落正坐在窗前做女红,见杜文浩进来,冲着他莞尔一笑,道:“来当说客了?”

    杜文浩笑着坐下,古花落给杜文浩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继续低着头绣花。

    杜文浩道:“夫人这么有闲情啊?”

    古花落笑了笑,道:“还不是紫儿啊。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晚上若不戴个这个东西,肚子着了凉又该叫嚷着不舒服了,你说也奇怪了,我爹身边那么多孙儿孙女的,独独就是喜欢紫儿,这一次去南方,本来我爹舍不得让我带走紫儿的,是紫儿执意要跟着我。我爹没有办法才让走的。”

    杜文浩想着晏紫那可爱的表情,便笑着说道:“紫儿是很可爱的。”

    古花落笑着说道:“这一次我爹又让我将紫儿带回去,说是想得很,我就让晏峰将紫儿带回京城去了,之前想着若是你同意收峰儿为徒,那么他直接从京城出过来我也放心一些。”

    杜文浩道:“这么说,紫儿如今已经到了京城了?”

    权花落嗯了一声,道:“是啊,已经到了。

    杜文浩想起当说客的事情。便道:“对了,既然夫人都知道我是来当说客了,还是给我回个话,去还是不去?”

    古花落笑着说道:“既然那孙和都将你请了出来,我哪里还有不去的道理。”

    杜文浩心里却有不安,孙和是不是怀疑古花落来的目的和王十八他们的事情有关,细想一下,确实也有蹊跷,不过就是一个古花落,派一两个副将护送足矣,为何一定要让两个将军过来呢,而且只是晏峰学医这一件事情,又何必如此的兴师动众呢?

    莫非!杜文浩联想到和石头有关的事情,但是一想,若是古花落和石头是一起的。那么之前她不会说认识某个人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古花落本身不知情,而是那两个将军才是知情之人。

    杜文浩道:“要不我就给孙大人说一声算了吧。”

    古花落抬头看了杜文浩一眼小笑着说道:“不就是吃饭吗?又不是什么鸿门宴,怕什么的?”

    杜文浩觉得古花落是话里有话,却不明说,这时赵将军走了进来,见杜文浩在,便拱手说道:“杜先生也在啊?”

    杜文浩请赵将军坐下,道:“秀山郡知县孙大人晚上请将军和夫人还有方将军去县衙吃饭,我正过来和夫人商量。”

    杜文浩见赵将军的表情变了一下,迅地镇定下来,道:“孙大人?就是那介,给朝廷递了奏折要求辞官的孙和吗?”

    杜文浩点头说是。

    赵将军看着古花落道:“夫人以为呢?”

    古花落放下绣盘,道:“那就去吧,我之前已经回绝了,谁料那孙和还是坚持着。竟然将杜先生过来说了。”

    赵将军道:“杜先生和那孙大人十分熟识吗?”

    杜文浩还未说话,古花落道:“不过就是给孙和的女儿看好了病,然后帮着孙和的女儿找了一个极好的夫婿,于是两家这才熟络了起来。”

    杜文浩心想,古花落仿佛是在为自己解释些什么,难道她怕赵将军误会自己和孙和的关系吗?她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担心什么?

    杜文浩笑而不答。

    赵将军这才明白过来,道:“哈哈哈,瞧我,柳子旭柳大人常常提及的先生莫非就是杜先生你了?”

    古花落笑着说道:“那自然是了,若不是杜先生哪里有柳子旭的今天。”

第529章 搞什么鬼

    二泽军道!”杜井生不知道柳大人可是常常在我们面前心堞必呢

    杜文浩见赵将军听了古花落这么说,连称呼都从你变成了您,不由心里好笑,想着这人也是个势利的人,大抵在官场上呆的久了,都是这样的吧。

    古花落见杜文浩的嘴角闪现一丝不屑,继而消失,便知这个人还是从前认识的那个人,还是那样的桀骜不驯。那样的游戏人生。

    古花落心里笑了笑,嘴上说道:“时辰不早了,既然那孙知县诚心请了,我们还是去吧

    赵将军道:“夫人说的是,那我回去给方将军说一声,然后就走。”

    赵将军起身走到门口,折身回来,对杜文浩说道:“先生也去吗?。

    杜文浩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见赵将军这么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这时明森走到门口,见赵将军也站在门口,于是躬身施礼。

    杜文浩见明森回来了,想必带来了消息,于是便道:“明管家有事吗?”

    明森点头说是。

    杜文浩起身道:“那将军和夫人先忙着,一会儿在下在大门口候着便是。”说完,走出门去,带着明森离开了。

    赵将军看着杜文浩和明森的背影直到离开,古花落起身走到赵将军身边,见赵将军若有所思,便道:“将军的事情我本不该过问,不过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见将军好像对先生似乎有些成见,而且也不让我说我是认识石将军的,不知为何?。

    赵将军拱手说道:“夫人这么说,在下就惭愧了,在下对杜先生非但没有一丝成见,反而十分的敬佩,不过就是有些想不通他为何和那孙小和之类搞在一起

    古花落笑了,道:“孙和怎么啦?他可是这里的一方父母官,杜先生想要在秀山郡扎根,哪里敢得罪孙和呢?”

    赵将军道:“我看未必,他都看对古,算了,不说了,刚才来找杜先生的那个人夫人见过吗?。

    古花落道:“没有见过,怎么啦?”

    赵将军道:“这个石将军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声不响就不见了,如今却在杜家当起了管家不说,还将自己最得意的一个副将也叫了过来,莫非他是想将他的那至禁卫军搬到秀山郡的云帆山庄来?”

    古花落听了赵将军这话,也觉得有些奇怪了,便道:“那赵将军为何不让我给杜先生说起石将军呢?。

    赵将军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道:“虽然在下不知那石将军在干什么,但是我想杜先生一定不知道他的身份,既然不知,那么应该还不是让杜先生知道的时候。”

    古花落道:“说的也是,不过我见赵将军好像对那孙和十分不屑,这又是为何?”

    赵将军大笑,道:“哪里有,不过就是看不惯这些地方的小知县们,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罢了

    古花落不知为何,总觉得赵将军没有给自己说实话,但是她也不会细究,因为她也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杜文浩带着明森到了:“怎么样了?”

    明森道:“老爷,事情有变化。

    杜文浩急忙追问,道:“什么变化?。

    明森走到窗前四下张望一番,然后低声说道:“我去见过一两个人,他们说白衣社的总舵不在秀山郡,那个教主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总舵在肖家庄,老爷可曾听过这个地方?”

    杜文浩愕然。道:“肖家庄?那不是赵崇和赵康父子住的地方吗?而且赵崇还是那个地方的里正啊。”

    明森道:“这么说,老爷和那个肖家庄还有渊源?”

    杜文浩点了点头,便将之前在肖家庄医治赵康之事告诉了明森,

    明森听罢,想了想,道:“老爷,是这样的,说是之前在秀山郡也有他们的分舵,但是前几天让朝廷的探子得知了,端了他们的分舵,他们只得全部撤回来肖家庄,而且那个教主还因此受伤了,大概近日不会出来的,风声是在太紧

    杜文浩确定这个教主就是付长友和沈氏的儿子,也就是当年自己救下的那个叫付戈东的孩子,不过今天晚上还要去应付孙和,杜文浩确实分身乏术,他不知道孙和想干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孙和是一定要想干些什么的,所以他不能让古花落去冒险。

    杜文浩道:“这样也好,反正今天晚上也没有时间搭理他们,晚上我要跟着古夫人还有两位将军去一趟孙大人府上赴宴,好在你及时赶回来了,大夫人还没有醒来,你切不可马虎,而且赵婆子还在我们手上防止他们救人。”

    明森道:“老爷您放心就是    门外若雨说道:“老爷,门房的人说是古夫人和两位将军已经到了门口了

    杜文浩道:

    明森道:“这个孙大人消息好灵通啊。人家早上到,他不到晌午就赶了过来,真是神,这样的人不当官真是可惜了。”

    杜文浩笑了,道:“这样的人还是不当官的好。”

    明森笑了笑,跟着杜文浩走出门去。

    杜文浩道:“哈哈,原来你也是知道笑的,笑起来还是要好看一些。”

    明森又不笑了,杜文浩大笑,道:“瞧你,还不如不提醒你了

    两个人走到门口,杜文浩突然想着林清黛还没有回来,便说道:“我让青黛出去跟着孙和,若是我们走了一个时辰,她还没有见回来,你就带着两个人去找找

    明森不解,道:“老爷让五夫人跟着孙和做什么?”

    杜文浩似笑非笑道:“你的石大人跟着孙和做什么,我就让五夫人跟着孙和做什么说完不等明森说话,就走出门去,上了车。

    明森瞧着杜文浩上了车,微微一笑,自语道:“看来大人猜的没有错说着转身回了院子。

    杜文浩跟着古花落和赵、方二个将军到了知县衙门,那孙和早就在门后候着了。装戴整齐,身后并未一人跟着。杜文浩心想着,至少有一两个县城或是别的什么官儿跟着也像话,这样看着倒像是私人聚会似地。

    方将军掀开车上的窗帘看来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赵将军一眼。赵将军也探过头去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好啊,我是最不喜欢一群人涌到你的身边,像苍蝇似地,赶也赶不走,这样最好。”

    古花落道:“看不出来,赵将军竟是一个喜静的人。”

    赵将军大笑,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孙和小跑着过来,掀开车帘。亲自将马蹬放下,探进头来,赵将军起身,孙和赶紧伸手扶着赵将军下了车,紧接着方将军和古花落也下了车,杜文浩最后一个下车,四下张望,没有现什么,心想着林清黛是不是就在这附近的一株大树上。

    “卑职有失远迎,还请赵将军、方将军和古夫人见谅。”孙和躬身谦卑地笑着说道。

    赵将军笑着说道:“如今是我们主动送上门来,孙大人何须客气呢?。

    杜文浩一旁听着觉得赵将军是话里有话,孙和也顿了一下,继而心地陪着笑。道:“赵将军真是会说笑,卑职想请还请不到,若不是杜先生帮忙,呵 ”。

    方将军道:“走吧,进去说话吧,如个太阳就要落山了,地气全都上来了小心太热得了病,你说呢,杜先生?”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方将军说的是,说的是,最近这段时间实在太热了,如今难民这么多,什么病都有,我们小心还是好的。    孙和连忙说道:“杜先生说的是,几位赶紧去房间去说话

    四个人跟着孙和进了院子,赵将军看了看四周,打趣道:“看来孙大人还是为了迎接我们颇费了功夫啊

    古花落道:“是,窗明几净,花红柳绿的,真是好地方。”

    孙和谦虚道:“古夫人见笑了,卑职的这个地方如何和古大人的尚书府邸相比?”

    赵将军道:“这点没有说错

    几个人说笑着进来大厅,将赵方两个将军和古花落迎进大厅坐下,孙和借故把杜文浩叫了出来。

    孙和笑着说道:“今天真是多谢先生了,等会儿我让人送先生回去

    杜文浩一惊,道:“怎么,看来你今天没有请我不成?”

    孙和朝大厅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先生这叫什么话?你也是知道的,平日里你大人大人喊着,私底下你我哪里见外过,今天确实是”反正也不怕先生生气,确实没有想着请你,所以日后孙某定当好酒好菜的赔罪。”

    杜文浩见孙和要将自己支走,心里更加有数了,这个孙和今天晚上一定要有所行动,之所以不让自己在这里,有两种可能,一是担心自己坏事,二便是还有不忍之心,看在乐琪和柳子旭的份儿上,不忍将自己给一起害了。

    想到这里,杜文浩觉得背脊冷,这个孙和到底要怎么样?两个将军,一个户部尚书的千金,莫非他要绑架不成?以此要挟朝廷?

    杜文浩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孙和见杜文浩低头不语,以为他生气了,道:“我的好兄弟啊,你就听大哥一句话,我不会害你的,让你走,一定是为了你好,行不行?”

    杜文浩抬起头来,意味深成地看了孙和一眼,道:“我知道你是不会害我的,想一想乐琪,你的好日子才开始,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

    杜文浩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能害我,也不要害别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心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530章 对症下药

    知孙和听罢大笑。狠狠地杜文浩的肩膀卜拍了拍。道 纹是什么话,我不过随便说说,再说了,我不是也为先生考虑吗?你本来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让你坐在一旁岂不是如坐针毡一般?”

    杜文浩笑着说道:“这么说大人还是为我好?”

    孙和连忙说道:“那是自然的

    杜文浩道:“也好,听你的,你让我妾,我走便是。”

    孙和笑了,道:“瞧先生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明日孙某定当好酒好菜的给先生赔罪便是

    这时古花落从大厅里出来,孙和见了,连忙说了些不相干的话,还给杜文浩眨了眨眼睛。

    古花落走到他们身边,道:“孙大人。我们可都是饿着肚子来的

    孙和会意,连忙说道:“哦,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只是杜先生说家中有事,正要来和古人还有两位将军告辞。”    古花落看了杜文浩一眼,见杜文浩面无表情,便微笑着说道:“我看未必是先生要走,大概是大人请的时候就没有准备把先生算在其中,见先生来了,于是将他拉出门来,和他好好说了几句好话,然后让他走吧?。

    孙和勉强地笑了笑,笑的有些尴尬,道:“怎么会呢?先生可是在下的恩人,在下可是请都请不来,哪里还有往外赶的道理?”

    古花落莞尔一笑,赵将军不知何时走到他们的身后,道:“孙大人,我可是饿了

    古花落笑了,道:“赵大人莫要再提了,我之前才说过呢,感觉我们三个人要秀山郡好像就为了孙大人府上的这顿饭似地

    孙和连忙说道:“是卑职考虑不周,来人啦赶紧去准备,马上开席了。”

    杜文浩道:“那你们几位慢用,我就告辞了。”

    赵将军道:“这是为何?”

    古花落看了孙和一眼,孙和连忙说道:“哎哟,瞧这件事情真是的,先生千万莫要再提走的话,否则我就要让夫人和将军给好好的挤兑一回了。”

    杜文浩道:“确实是在下有事要回去,和孙大人无关。”

    赵将军道:“再急的事情,吃一顿饭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再说了,你走的时候不是也交代给了你的管家吗?我还从未和先生有幸一起吃顿饭呢,怎么这个时候说走的话,岂不是扫兴?”

    孙和道:“就是,就是,卑职也是这样给先生讲的,先生莫要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是看在两位将军和夫人的面子上,那也该留下来。”

    杜文浩笑了。道:“这样

    古花落道:“好了,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和先生一起吃饭了,还有好多的话和先生说呢,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和先生一起吃饭叙旧呢。”

    杜文浩正要说话,孙和却一脸惊讶道:“怎么这么着急着走呢?三位好容易来了,应该在秀山郡多住几日,卑职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赵将军道:“不用了,本来说是后天走的,但是临时有事,京城里也再催,所以不得不走。”

    孙和看了赵将军一眼,小心试探道:“不知什么事情要走的这么急啊?。

    赵将军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最近从大宋过来的一股自称白衣社的妖教横行,如今这白衣社的势力越强大,若是再不遏制,怕是后患无穷。”

    杜文浩见孙和仿佛松了一口气,这时管家过来说饭菜都已经备好,孙和再三挽留杜文浩,杜文浩只得留下,孙和便请大家入席了。

    一进饭厅,殿内布置地万分喜庆。地上铺着厚厚的嵌金丝的地毯 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结着大红的绸花。

    大殿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铜柱子旁边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 天色还看不见一丝暗淡但上面早早点起了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喷鼻料,焚烧起来幽喷鼻四溢。

    古花落微笑着说道:“瞧瞧,真是让我们长了见识了

    方将军张望一番,道:“好奢华的饭局啊,若不是亲眼见到,谁会相信我们是在秀山郡的知府衙门里而不是在京城的哪一位王公贵族家里?。

    孙和笑着说道:“让大人见笑了,卑职就要辞官卸甲,告老还乡了,难得在之前有这个机会和两位大人还有古夫人在一席之上吃一顿便饭,那可是卑职的荣幸啊,于是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哪能随便就摆了一桌呢?”

    杜文浩道:“韦得我没有坚持在我那里请三位,那可是不能和孙大人这么相媲美的

    孙和道:“先生是在消化孙某人了,哈哈,还是请几位先上座吧。”

    大家彼此谦让一番,赵将军和方将军大概官职一样,便谁也不肯去坐那上座,古花落自然不会去坐。毕竟自己是位女子大家谦让一番,便一致让杜文浩坐了上去。

    杜文浩推托一番,见大家都坚持着,也就当仁不让地坐下了。然后其余四人分别在杜文浩左右坐下。

    赵将军道:“孙大人这个饭有些奇怪,桌子上竟无一酒一菜,你是要我们吃什么呢?”

    孙和微笑着说道:“大人莫急说完举起手来使劲地击掌两声,便从门外款款地进来一群侍女,清一色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每一小 刚一个托魅,颦颦婷婷地款款而             ,

    走在最前头的一个侍女将手中的托盘的菜肴放在杜文浩的面前,莞尔低头,柔声说道:“鳌头一道为九凤朝天以新鲜湖虾摘尾 方以小宰羊铺垫加以红腐清蒸。”说完退下。

    继而便是第二个女子上来,和之前那个侍女一样,先是躬身施礼,然后才轻声说道:“第二道雪玉红盏以雪莲藕丝、草菇、鸡脯为丸 配黑牡丹为盏。”

    紧接着第三,第四个侍女一一上来,什么黄龙吐翠,什么碧莲红裳,还有什么凡凰涅盘和龙门戏水什么的。

    直到上到第八道的时候,赵将军将那报菜名的女子留下,道:“你这个菜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听得清楚。”

    女子偷眼了孙和一眼,见孙和表情无恙,便再次说道:“孟婆浓汤。”

    赵将军道:“都是什么料做的?”

    女子怯怯地说道:“孟婆浓汤是以黎米为主 配以不到一年的土鸡、然后用熬了三天的猪骨浓汤加三仙草、半枝莲、车前子、回魂草熬制而成。”

    赵将军挥了挥手,那侍女赶紧端着托盘走了。

    孙和道:“赵大人以为有何不妥?”

    赵将军道:“你们的厨子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

    孙和道:“从前在大宋开酒楼的,后来大宋战乱就逃了过来,大人觉得是不是菜名有什么不妥?”

    赵将军笑了,道:“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听得真切,这才问问,杜先生啊,你倒是说说看,这道菜吃了有什么好处呢?”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我虽是不懂什各吃的好处,只要好吃我便什么都吃的。”    大家听了都笑了。

    杜文浩接着说道:“赵大人问我这话,只是觉得这个汤里大多是用药材熬制而成,故而才想问我的吧?”

    赵将军笑着说道:“我想不光是我想知道,就连夫人和方将军也是很想知道的吧?”

    杜文浩道:“其实很多食物都是可以入药的,之前大多都是先用来当饭菜,继而才现也是可以用来医治病人,这才做了药材,就拿这咋。汤里的具清热解毒、活血祜疾、消肿止痛的功效,而车前子则有清热明目,热淋涩痛,暑湿泄泻,目赤肿痛,痰热咳嗽的功效,如今天干物燥。这些东西可都是清热解暑的好东西,可见的孙大人可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古花落道:“真是难为孙大片了。”

    孙和笑着说道:“还没有开始呢,我也问过大夫,听说这个季节,荷叶也是清热解暑的,于是就让厨房的人给几位做了一桌的荷叶餐,各位等菜肴都上齐了一起品尝也不迟啊。”

    弃将军笑着说道:“还有啊?”

    孙和点点头,又是一阵击掌,便接着有侍女进来,接下来便听到的欲使和荷叶有关的菜肴了,什么荷叶粉蒸肉 荷叶江米鸡荷叶粉肉卷荷叶鸭条清蒸荷叶鱼,荷叶凤脯,荷叶豆腐,莲子喷鼻酥鸭满喷鼻露等等就连汤也是莲藏莲子排骨汤,莲藕双圆汤真是让大家不觉胃口大开。

    等菜肴多上齐了,赵将军笑着说道:“是不是还要给我们上七七四十九道不同的酒啊?”

    孙和笑了,道:“对于酒,两位大人卑职是不知,不过杜先生可是一个好酒且懂酒的人,卑职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这些菜肴有没有和卑职准备的菜肴相冲相克的,于是就没有让端上来,还是有请杜先生过目之后再说吧。”

    古花落道:“之前万一先生走了又该如何?”

    孙和语塞,方将军笑着说道:“不怕,不怕,就算是鸿门宴 我们不都也来了吗?再说这么好吃的菜,也惧怕什么相冲相克了,端上来便是。

    杜文浩一直冷眼看着,心里在想,孙和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大的排场,这么多精致的菜肴,却在关键的时候将自己抬了出来,方将军说的没有错,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在乎什么相冲相克不成?而且,之前孙和确实是让我走的,这样一来,现在说什么酒会和菜相冲相克,岂不是有自相矛盾之嫌?

    赵将军看了杜文浩一眼,见他低垂着头,像是沉思,也不说话,知道侍女将酒端了上来,才见杜文浩抬起头来,说道:“既然孙大人都这么说了,如果我不看看,万一大家喝了有什么不适,那岂不是我的不是了?”

    孙和一愣,支吾道:“我”我不过就是一句玩笑,先生竟然还当真了,真是的,方将军都说了,不用了。”说完给侍女使了一个眼色。

    侍女走到杜文浩面前,正要倒酒,杜文浩按住侍女的手腕,然后微笑着说道:“大人,今天到底是没有准备请我啊,连我喝的酒都没有给我准备。”

    方将军道:“怎么?先生不喝这个酒吗?”

    杜文浩举起酒杯,嗅了嗅侍女不小心洒进酒杯的酒,道:“这是好酒啊,颜色金黄且清亮,没有杂质,而且芳香扑鼻,一定是上等的红杏酒。”

    坐在杜文浩旁边的赵将军端过去也闻了闻,道:“先生果真是行家。不过也巧的很,虽说这个酒确实不错,不过我也不喝这种酒。”

    孙和尴尬一笑,道:“这可如何是好,家中再无别的更好的酒了。”

    杜文浩道:“孙大人早说,我的马车上可是随时都备着酒的。虽然不及你… 。不讨夫人和两位将军明天就要老,我是没有机今阴旧…在我家里吃饭了,要不孙大人你看这样,吃你的菜喝我的酒,如何啊?”

    孙和道:“这个”这个”要不出了先生三位还是尝一尝这介。酒吧?。

    方将军道:“大家还是喝一样的酒,这样热闹,万一等会儿喝的微醺高兴了,喝杂了就该不舒服了。”

    古花落道:“就喝杜先生的酒吧”小

    孙和无奈,便道:“那好吧,我这就让人去羌生的马晨上取。”

    杜文浩笑着起身说道:“他们找不到,马车上好几坛酒呢,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酒才是好酒。”

    古花落道:“你一个人如何抬得动?。

    赵将军起身道:“我跟着先生去便是。”

    孙和连忙说道:“这如何使得?还是让卑职和先生去拿便是    赵将军伸出一只手来,道:“不用,你们暂且等一下,我们即刻便来。”

    孙和见赵将军沉下脸来,不敢再说,只得微笑看着杜文浩和赵将军走了出去。

    “杜先生是不是猜疑我们什么?”赵将军突然问道。

    杜文浩微微一笑,看了赵将军一眼,道:“我还以为是将军在猜疑我什么呢

    赵将军一愣,顿时大笑,道:“先生真是有趣,那好吧,如果说是我怀疑先生什么的话。先生以为我是在怀疑你什么呢?”

    杜文浩道:“将军在给我年顺口溜吗?。

    赵将军跟着杜文浩走到后院的马厩,看见马车放在那里,杜文浩上车去找酒。

    赵将军道:“先生还果真在车上放了酒的?”

    杜文浩取了两坛,道:“不过也是上次孙大人给我送去的,我一直放在车上没有动过。大人敢喝吗?”

    赵将军见杜文浩正看着自己意味深长地笑着,便打开其中一坛的盖子。闻了闻,笑着说道:“梅子酒?好酒,这个季节可是不容易喝到这个酒了,喝,如何不敢喝呢?。

    杜文浩道:“你跟着我来,不就是担心我从孙家别的地方随便找来两坛酒放些东西进去糊弄你们吗?”

    赵将军见杜文浩下了车,便一个人抱着一坛往会走。

    赵将军道:“先生以为我是怀疑这个?”

    杜文浩道:“那将军莫非还怀疑我别的什么不成?”

    赵将军道:“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明人不做暗事,不过后来见先生留下,我的疑惑就去了一半,后来见先生说不喝那个酒,孙和的脸都变了的时候,我都疑惑就全都没有。”

    杜文浩道:“那将军到底怀疑我什么?”

    赵将军道:“怀疑你和石将军的关系

    杜尖浩心里一动,却不动声色,道:“你说石头?”

    赵将军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的。

    ”

    杜文浩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管家,只给我讲过他的名字叫石头”小

    赵将军道:“那你为何知道我说的是石将军呢?”

    杜文浩道:“那也是一早的时候,古夫人说在我家门口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当时想问没有来得及,后来我再问的时候,她却说看错了,于是我就怀疑了,因为当时我的管家正要出门,不是他又会是谁?。

    赵将军听了这话,才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样

    杜文浩趁机说道:“怎么,原来我的怀疑是对的,可是你说的那介。石将军怎么会在我家当管家呢?”

    赵将军见自己本是怀疑杜文浩的,没有想到竟不小心透露了这个秘密。便支吾着嘻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也是不知道的。走吧,走吧,他们都等急了吧。”说着,自己先走到前面去了。

    杜文浩在后面暗自笑道:“这个老狐狸,看来他并不知道石头的行踪,这么说这一趟来他不是为了石头,那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杜文浩紧跟着赵将军的脚步进了饭厅,这时门房的下人急匆匆地走到门口,说道:“老爷,杜家来人了,说是有急事找杜先生

    孙和连忙说道:“我说先生晚上有事,两位大人和夫人却是不信我,如今看,人家找来了吧?”

    杜文浩心里想,是不是孙和的一个计。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走呢,莫非真的这个是一场鸿门宴不成?

    古花落道:“既然来了,先生就出去看看吧,不要耽搁了

    杜文浩只得起身,正要出门,赵将军道:“先生定要给我讲讲那青梅煮酒的故事。”

    杜文浩笑着出去了,听身后古花落说道:“赵大人何时竟喜欢起三国刘备和曹操的故事了?”

    赵将军笑而不答,杜文浩心想,你这个老狐狸到底说来这一次才是真的相信了我,不过我不是那小人戚戚的刘备,你也不是历史上被人称作奸雄的曹操。

    杜文浩想着走到门口,见竟然是门房的下人,正焦急不安地门外徘徊,见杜文浩过来,赶紧上前施礼。

    杜文浩道:“谁让你来的?”

    下人道:“明管家让小的来的,大夫人醒了,明管家说让大人务 必回去一趟。”

    杜文浩心想,这个明森到底不如石头,什么事情仿佛都做不了主,唯恐一件事情不对,好像就不能像石头交代一样,于是处处谨慎。事事小心,真是让人不能放心。

    浩道!好吧,我众就回尖,你毙回去吧,对了。五公了没有?。

    下人道:“回去了

    杜文浩这才放了心,便只给那孙府的门房说了一声,下人已经将马车从后院牵了出来,等杜文浩上了车,便疾驰而去。

    回到家中,杜文浩下了车,见门口站着明森一人,下车后,明森迎上前来。

    杜文浩道:“大夫人可好?”

    明森看了那驾车的下人一眼,等那人牵着马车去了后院,才低声说道:“大夫人好像严重了。”

    杜文浩边走边问道:“怎么一个严重法?”

    明森道:“大哭大嚷的,满院子的跑

    杜文浩皱了皱眉,道:“五夫人不是回来了吗?”

    明森道:“是,及时吴夫人和六夫人还有慕容姑娘看过之后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才让老爷您回来的,本来是不想叫您的,但是大夫人提着一把刀,下人们都吓得不敢出门了

    杜文浩道:“她现在何处?。

    明森道:“请恕小的无能,请示过二夫人之后将大夫人点晕了,现在她的房间,几位夫人都在呢。”

    杜文浩疾步来到庞雨琴的房间,见王润雪她们五个果然在那里站着,个个看着都手足无措的样子。    杜文浩走进门来,见庞雨琴披头散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省人事。

    林清黛上前忧心地说道:“文浩,要不我去一趟肖家庄找那白衣社的人要解药?”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他们如今如惊弓之鸟,哪里肯出来,你就是掘地三尺和必能够找到他们,再说,看琴儿的样子也等不到什么解药了,还是我来想办法。”

    杜文浩坐下,先是看了看庞雨琴的舌苔和眼睛,再号脉之后,道:“准备笔墨纸砚

    怜儿赶紧将笔墨纸砚端上,研好墨后,将笔双手递给了杜文浩。

    柯尧道:“文浩,你确定吗?听说那个毒药很厉害的

    杜文浩提笔之前看了柯尧一眼,淡然一笑,道:“那我们就以毒攻毒,总比她现在这样的好,我相信她也不希望像现在这样。”

    王润雪道:“相公,写吧,我们都相信你会医治好大夫人的病的

    杜文浩听罢,低头便写,柯尧一旁念道:“黄茶三钱,公丁香三钱,沉香三钱,雄黄三钱,**两钱,熊胆两钱,鹤虱一两,大黄一再半,巴豆七个,”

    林清黛道:“文浩,这个方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杜尖浩笑了笑,道:“赶紧拿去让人抓了之后煎熬了给琴儿服用。”

    怜儿拿着方子就集紧下去了。

    柯尧皱眉对杜文浩道:“哥,这些药,或者行气活血舒筋,或者通经舒络止痛,或者清热燥湿泻火,跟大夫人的如狂之症有什么关系啊?”

    杜文浩道:“你呀,学而不思!黄茶和黄连,我术在一起配用,可以用于热病高热烦渴,扇香辛温,气极香,走窜之性甚烈,有极强的开窍通闭醒神作用,为醒神回苏之要药,最宜闭证神昏,无论寒闭、热闭,熊胆用于惊风抽搐,我没有对方下毒的解药,只能对症下药,试一试吧,我也不是很肯定这个方子就一定行的

    林清黛劝慰道:“我听了柯尧念了此方,反倒觉得甚好,只是大夫人是文浩的亲人,故而这才没有把握,放心吧,应该没有问题的

    慕容玉兰道:“这咋。方子主要医治什么症状的呢?我已经记下了刚才方子里的药材及配用剂量了,只是不知道主治什么的。老爷可以告诉我吗?。

    杜文浩道:“这个方子以往是用来镇静安神。主癫狂不安,言语失次,悲哭无常,凶狂怒骂,自歌自舞,神经错乱。”

    慕容玉兰听罢,详细地记下了。

    明森道:“老爷,您出来一下

    杜文浩见庞雨琴还睡着,大概是之前疯闹了一通累了,现在安静的样子让人看着怜惜,不由伸手轻轻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来,林清黛跟着杜文浩一起走了出去。

    明森道:“老爷,您走之前,五夫人有要紧的事情给您说,这也是小的让人去叫您回来的原因。”

    杜文浩想到了,便道:“走,我们书房说话

    三个人到了杜文浩的书房。

    林清黛道:“文浩,大事不好了。

    杜文浩道:“慢慢说,不着急。”

    林清黛道:“本来我跟着孙和没有现什么,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而是直接回了家,之后见他的管家带着几个人出了门,我也跟着去了,却只在集市上采集了一些瓜果蔬菜就回去了,孙和回到家中就没有见他出去过。”

    杜文浩道:“你曾今离开过跟踪他的管家,你如何知道他没有出去过?。

    林清黛道:“我就担心他会调虎离山,于是在他家的几个门口都放置了这种黑色的象碳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只要是踩上就会走到哪里,哪里都有黑色的,这样不但可以知道他是否出去过,只要在五里内,他去过什么地方,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后来现所有的门前还是放置着这个东西,说明他没有出去过。”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土豆模样的黑块来。

    ,

第531章 喻鸽儿

    二文浩见林青黛果真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春,生巾接过去看,明森道:“老爷,那孙和万一知道有人设了这样一个局,不从自己家门走,而是另外地方可以出去呢?。

    见林清黛不悦,明森连忙解释道:小的别无他意,只是一般官宦人家大多都有自己的暗道,这些人都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林清黛道:“你好像很知道似的,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知道一般的官宦人家都有暗道呢?”

    明森道:“这也不奇怪,之前我也在别的一些县城或是知县的家里当过管家,而且我的一些旧识和乡友也都是经历过的,有些甚至还叫去为他们修建暗道,故而知道。”

    杜文浩暗自佩服明森的镇定。见他面色不改,像是说的真的一般。都说一般说话的人语大多会快一些,但是明森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看来真是练有素。

    林清黛还要说什么,杜文浩道:“明森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么你说有急事找我回来又是什么呢?。    林清黛道:“我见孙和的管家带着人买了东西回家,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于是就准备回来了。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个人让我觉得甚是惊讶,那个人也一直盯着我看,直到我出了城,担心那人是孙和或是王十八的人,于是可以观察,现没有人跟着,这才敢回来。”

    杜文浩道:“你现什么人了?。

    林清黛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问道:“喻鸽儿?”

    杜文浩更是又惊又喜,望了林青黛一眼。道:“喻鸽儿?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喻鸽儿是宋神宗的妃子,当时与太皇太后高治滔在一起的,要是见到她高诣诣就应该在近左!想到这里,不禁心跳猛地加快了,咚咚有声。

    林清黛道:“当时天快要黑了,我也看的不真切,但是那个神色,那个身形。以及她看我的时候那种和我一样惊讶的表情,我都觉得应该就是她了。”

    杜文浩没有多说,因为明森就在一边,便假装不经意的说道: “大概是你认错了,不用去管她了,先解决了白衣社和琴儿还有孙和他们的事情再说。”

    明森道:“老爷,你看是不是去接古夫人和两位将军呢?”

    杜文浩想了想。道:“不妥小我看今天晚上没有什么大事。”

    明森道:“老爷如何知道?。

    杜文浩笑了笑,道:“只是直觉

    明森道: “那赵婆子怎么办呢?听说那些个白衣社的人十分厉害,就算是将他们捆绑起来,他们也是可以意念害人的。”

    杜文浩道:“有这么厉害吗?”

    林清黛道:“文浩,我看宁可相信有不可相信无啊。”

    杜文浩道:“那你们的意思是”

    明森道:小的全听老爷您的。”

    杜文浩看了林清黛一眼,林清黛道:“要不将她放了吧?放在家里也不放心,谁知道她还会干出什么坏事来。小

    杜文浩灵机一动,道:“我有主意了。”于是开门出去。

    林清黛和明森跟着杜文浩走了出去,碰见王润雪。

    “琴儿可好些了?”杜文浩问道。

    “刚才已经喝下了第一道的药了,如今还睡着,怜儿的意思是看要不要让五味堂的两个看护的婆子过来照顾着。比丫鬟要细心一些也知道什么时辰喂药,喂药之后有什么不对,也好处理。”

    杜文浩想了想也对,便让明森去找个人接婆子去,然后自己带着林清黛奔了后院的柴房。

    “赵婆子,我们如今让你回去,回去之后给你的教主带个话就说我们老爷要见他林清黛说道。

    昏暗的柴房里只有一盏很小的油灯放在窗台上,天已经完全地黑了,月亮从树梢上至探出半张脸来,微风轻碎着窗前的枝叶,树影斑驳地落在柴房的地上和墙上。

    “老奴见不着教主,也不能帮老爷带什么话。”赵婆子声音显得有些微弱,躺在柴堆上,一动不动。

    杜文浩上前。走到赵婆子的面前,道: “青黛。将灯给我端积 ”

    林清黛将灯端到杜文浩面前小杜文浩蹲下身来,仔细看来看赵婆子,然后起身说道:“我并未说要将你处死。你有何必自己服毒呢?”

    林清黛愕然,讲油灯拿到赵婆子的面前一看,之间赵婆子的面色青白色,嘴角还溢出少许的黑色的血渍。

    林清黛连忙从自己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撬开赵婆子的嘴巴要往里放,杜文浩摇了摇头,道:“青鼻,不用了,已经晚了。”

    林清黛愤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害了我们家大夫人,就像一死了之?”

    赵婆子艰难地咳嗽两声,含糊道:“五夫人,老奴对不起你们了,我没有完成教主交给我的任务,反正是个死,就算是你们仁慈不会杀我,我也知道老爷不过是说说。也不会真的药杀了我示众,只是我不死,我还会牵连我的家人,倒不如借老爷一块干净的地方让老奴安心地区死。老奴来生一定结草衔环报答老爷。”,

    杜文浩轻叹一声。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死,我和你教主不过是巴些误会,澄清了自然就好了小他也不会怪你的

    赵婆子勉强地露出一丝微笑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我的儿子和孙儿就可以继续在白衣社待下去了。”

    林清黛不禁大声说道:“不是吧,你的儿子和孙子也在那白衣社啊,那个白衣社到底什么好啊。你们不好好干活,不种地,去那些地方做什么?”

    赵婆子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身子一阵激烈地抽搐过后,脑袋无力地垂了下来。

    杜文浩摇了摇头,道:“青黛,找个下人问问赵婆子的家在哪里,讲她送回去

    林清黛道:“那他们家的人还不得找白衣社的人将我们山庄给抄翻天啊”。

    杜文浩笑了,道: “我要的就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如今我是没有时间和功夫去肖家庄找付戈东他们了。”

    突然,赵婆子的身子一动,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们教主的名讳?。

    林清黛吓了一跳,以为赵婆子已经上了孟婆桥了,谁料竟然还冒出这么一句,啊了一声躲在杜文浩的身后。

    杜文浩低头一看,这一下赵婆子是真的气息全无了。

    明森走进来,杜文浩道:“明森,你来的正好,找个知道赵婆子家的人然后带着赵婆子回去吧。    明森上千看了看,道:“怎么这么想不开,竟然就服毒自杀了?”

    杜文浩道:“嗯,是,你现在就去办这件事情,本来想让青黛去的,担心赵婆子和儿子和孙子难为她一个妇道人家,他们都在白衣社,自然会找白衣社的人出来主持公道的

    明森愕然,道:“啊,不会啊,一家人都在白衣社,找个白衣社就这么有号召力啊?”

    林清黛道:“谁说不是呢,之前我也这么想呢。”

    明森道:“好吧,您放心吧小的这就去找人带着赵婆子的尸体去他们家说完走出门去。

    杜文浩问道:“青黛,什么时辰了?。

    林清黛出门看了看天,道:“你回来大概有一个时辰了,马上就要是戌时了。”

    杜文浩出门到: “那古夫人他们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林清黛道:“要不我去看看?”

    杜文浩道:“不要,免得引起孙和的怀疑。对了。今天王十八的人有没有到五味堂去给王五拿药?”

    林清黛道:“一早就去了,我还问了那王五的病情呢,说是时好时坏,不能活动,一出汗就不舒服了。只得乖乖的躺着,挺憨头说那个每日来拿药的人说的,他们私底下还找杨氏药材铺的王掌柜看过,王掌柜有意思的很,只说你的病人除了文浩你。别人是不敢医治的。连号脉都不敢呢。”

    杜文浩笑了,道:“幸得没有号脉,要不就露馅了。”

    林清黛道:“那现在怎么办呢?古夫人那边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之前你不是说石头说的,孙和和王十八今天晚上有什么货物要出城的吗?而且万一那个赵婆子的家里半夜闯来该如何是好?”

    杜文浩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文浩和林清黛出了后院,来到门口,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林清黛道:“这辆马车好像是孙和府上的马车。”

    才说完,就见马车在门口停下,一个人跳了下来。跑到门口没有仔细看,便急匆匆地说道:“赶紧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是县衙的差役,有急事找杜先生

    杜文浩不急不忙道:“我就是

    那人听杜文浩这么一说,定眼细瞧,赶紧躬身施礼,道:“小的见过先生。”

    杜文浩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那人道:“方才突然来了很多的人马闯进了大人的府上,大人正和两位将军还有古夫人在吃饭,那些人不冉分说,便将他们抓了起来

    林清黛道:“你仔细说清楚了,是将孙大人一个人抓了起来 还是将两个将军还有古夫人也一同抓了起来?”

    那人一愣,道:“夫人为何要这样问?。

    杜文浩道:“无论是抓了谁,你来找我作甚,我既不是皇亲也不是国戚,更不是官老爷,找我有什么用呢?”

    那人道:“那个带着人闯进来的说是要见到你才肯放人

    杜文浩听了这话,心里一沉,之前还以为是石头带着人去了,可是听了这话,又不像了。那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见自己呢?

    杜文浩来不及细细考虑。便道:“好吧,走,我们去看看

    林清黛道:,“老爷,等等,我同你一起去。”

    那人道: “夫人还是在家里算了。那么多人,夫人见了也害怕。”

    林清黛道:,“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人嘛。又不是鬼!”

    那人语塞,杜文浩笑着说道:“也罢,你跟着一起去好了。”

    林清黛道:“对了,你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在知县衙门见过你?”

    那人道:“小的不过是一个差役,一般泛人府卜行专,今日因为请了重要的客人,大人担心,一川么闪失,这才将我们都调进府里巡逻,负责客人的安全。

    林清黛不屑道:“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啊。”    那人羞愧地低下头去。

    三个人上了车。那个人驾着马车便飞驰而去。

    车上。

    林清黛山声问道:“文浩,我之前还以为是”

    杜文浩指了指门夕驾车的那个人,然后摇了摇头,林清黛会意,继而转移了话题,道:“老爷,你看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杜文浩道:“说实话,我心里也纳闷儿。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呢?”

    林清黛道:“会不会是付”?”

    杜文浩摇了摇又,道:“不会,一来他们不知道赵婆子已经出事,二来,如今朝廷到处在找他们,他们不敢为了一个赵婆子冒险,更何况竟然闹到知县衙门去抓了三个朝廷命官和一个户部尚书的千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林清黛道:“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连两个将军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俘获?”

    杜文浩道:“我还真是想不出一个人来。”

    正说着,马车停下了,林清黛先开车帘往外看了看,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这时下帘掀开了,那人恭声说道:“先生。到了,赶紧下来吧。”

    杜文浩下了车,见知县衙门的门口全是打着火把的人,至少有二十多个人,个个都穿着戎装提着刀剑,看装束也看不出象哪个国家的军队,但是至少不是大理国的军队。

    林清黛跟着下了车,走在杜文浩和那个人的后面,不时仔细地观察那些人,走到门口,一个穿着像是军官衣裳的人提着一柄长剑挡住了去路。

    “这位官爷,这位就是杜先生和他的夫人。”

    那人仔细看了看杜文浩,竟然咧嘴一笑。然后将手中的长剑放下,对杜文浩拱手说道:“杜大人,别来无恙啊!”

    杜文浩却看此人面生,一点也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于是只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那人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大人等杜大人很久了 杜大人请里面请。”

    林清黛耳朵尖,在身后也听见了,低语道:“莫非是大宋的人,要不怎么叫你大人呢?”

    杜文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小跟着那人进了大院,来到饭厅门口,现又有二三十个人站在那里。

    “大人。杜先生来了!”那人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欣喜。

    杜文浩见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走到门口不小心还让门槛给绊了一下,身子摇晃了一下,但是很快站住了,干咳了两声,走到杜文浩的面前。

    杜文浩见此人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不像是行军打仗的人,看着身材也矮一把长柄的大刀特在腰间显得有些滑稽。

    “杜先生别来无恙啊!”

    杜文浩一听,竟然找个将军说话那么温柔,仿佛一个太监模样,再听声音也十分熟悉,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当时在大宋时候,那个宫里的太监了。

    杜文浩道:“我见着大人却是面生的很,我们认识吗?”

    那人捂嘴偷笑。杜文浩突然现找个大人的耳朵上有一个小孔,再看另外一只耳朵也有,便笑了,仔细看了看这个人的眉眼,突然心里一动,原来是她!

    杜文浩不动声色,道:“尊驾为何要抓我的父母官还有我的故友。”

    那人道:“要不怎么见得着杜先生您呢?”

    杜文浩不禁失笑,道:“就数你调皮了。还不赶紧将人放了。”

    林清黛一旁听着蹊跷,杜文浩怎么对一个男人说这样暧昧的话,只见那人也先是一愣,继而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来,转身对领着杜文浩他们进来的那个人说道:“刘将军将他们几个松绑吧。”

    那人听令,赶紧进去了。

    杜文浩低声说道:“你这个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又抓人又乱叫的,你是不是疯了?”

    林清黛想着杜文浩已经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了。于是上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则亲密地握着林清黛的手,林清黛小小脸一红,一下将那人的手甩开,愤然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杜文浩和那人都笑了起来,杜文浩见林清黛的脸都红了,便低声说道:“她如何不能抓你啊,从前你们还睡在一起过呢。”

    林清黛恼了,道:“文浩,你在说这样的昏话,我再不理你了。”

    那人道:“青黛姐姐,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林清黛道:“怎么,你连我也是认识的?”

    那人彻底无语”凑到林清黛的耳边道:“我是喻鸽儿啊!”

    林清黛啊了一声,四下看看小惊讶道:“真是你啊?”

    喻鸽儿咯咯地笑了,道:“天黑之前才见过,现在就认不出来了,真是的。”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246/ 第一时间欣赏宋医最新章节! 作者:沐轶所写的《宋医》为转载作品,宋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宋医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宋医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宋医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宋医介绍:
一个医科大学生穿越到北宋一个小县城,在一家濒临倒闭的药铺里当坐堂大夫,开始了他混迹古代的行医生涯。
——————————————————————
沐轶已完本的YY小说:
(一)《纳妾记》(书号117765)
(二)《纳妾记Ⅱ》(书号1107050)
(三)《三眼法医》(书号1049391)
(四)《刑名师爷》(书号181671)
(五)《暗灵法医》(书号1215552)
书友群:
45349343,恒祥客栈,高级群。
45350704,五味堂中药铺,高级群(潜水员慎入,本群定期清理潜水员)。
欢迎书友加入。
宋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宋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宋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