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对去向
下午的议程是家长接触。以人年龄大小来叙述。家长最大的是蔡事宜，一九四五年一月出生，比张平安大三个月，比程凤娇大七个月。以小辈算，蔡福庆是一九七二年四月八日出生，比江夏雨大三个月，比胡秋果大二岁多，蔡福庆最大。
蔡事宜先找的程凤娇：“老同学，不，应该叫亲家了，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没有！亲家你说！”程凤娇也改称亲家了。
蔡事宜说：“亲家，你知道，我的大女儿已经定居国外了，她不姓蔡了，身边只有福庆，他是公司的总经理，忙着呢！我的公司就是他的，他是不能走的，我的愿望是要春燕来帮他，你看怎么样？”
其实蔡事宜多此一举，刘继东是没有意见的。程凤娇嘛，有点不情愿，她也不会反对的。不过她没有答应蔡事宜，而是说：“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张平安。”
张平安是程春燕的亲生父亲，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她把张平安叫到一边，把蔡事宜的意见跟他说了，说是听听他的看法。张平安想了一下说：“我不好说，怕得罪你！”
程凤娇说：“你怕得罪我的意思就是同意蔡事宜的看法？”
张平安说：“我来问你，北京好呢，还是淮安好？”
程凤娇说：“当然北京好咯，这不用你说。”
“既然知道北京好，你们就向北京发展，跟着春燕转移到北京去，继续做你们的百货生意。你也快退休了，到北京去安度晚年多好！”张平安又轻声说：“若是刘继东不去，我陪你去！”
“你想得美！”程凤娇的夫妻感情还是好的，上海的哪次秘密幽会，是有点荒唐，事后还是有点对不住刘继东的，做了就做了，后悔也没有用了。
程凤娇得到张平安的支持后，就告诉蔡事宜说：“亲家!若是我们以后都去北京，你欢迎吗？”
“欢迎，欢迎！别的牛我不敢吹，提供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算我的。”
程凤娇说：“那到用不着，你们对春燕好一点就够了。”
“一定一定！”
这一定，就定了一对。
本该江夏雨是第二大，赵金菊要找程凤娇协商的，可程凤娇被蔡事宜找走了，所以赵金菊只好找林洁谈了。林洁早已清楚女儿与胡秋果住在一起。她还耽心女儿等不到下半年就会怀上毛毛的，所以她反对婚期定在国庆。既然住都住在一起了，还能不快点结婚吗？开始她还想过让胡秋果上他们家的，可一看形势（胡秋果必竟是董事长）还是算了。同在上海，同在一个公司（刘雪芬还未毕业）工作，住哪边都无所谓了。所以她不等赵金菊开口就说：“金菊姐，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一切依你好吧！”这叫痛快！时间很短，就又解决了一对。
赵金菊的任务还没完，还在等程凤娇。她可没空下来，她找到唐甜甜对她说：“小唐，你现在听清楚了吗？江夏雨是我和他（她指指张平安）生的。江夏雨当然是我的儿子了。你做得很好，一直守口如瓶。今天请你来接待，是绝对相信你。不过暂时还是不对外公开。还请你帮忙！”
唐甜甜忙说：“请总经理放心，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请总经理放一百二十个心！”
“不要开口总经理闭口总经理，我已不在其位了。喊我阿姨好了。”又问了一句：“小唐，成家了没有？”
唐甜甜说：“总经理，啊，阿姨，对象都还没有找，怎么成家呀？”
赵金菊说：“啊！这么漂亮的秘书，居然还没有对象，条件太高了吧。告诉我，你今年多大，要找什么样的条件的，阿姨我来帮你物色！”
唐甜甜说：“阿姨，今年我已二十五岁了，过了最佳恋爱期，不是条件高，是不好找了。”“胡说！二十五岁怎么就不好找对象了，如今提倡晚婚，正是好年华呢！阿姨会给你留心的。”说完就见程凤娇在向她招手，林洁也向她招手。赵金菊对大家说：“如果已经协商好，没有事了可以离开。但请大家注意，这是我们几家人的事，暂时不要公开，以免惹麻烦！谢谢大家！”
这样像蔡事宜，林洁就可以离开了。张平安也有要走开的意思，被赵金菊留下了。因为剩下的一对与他有关。
最后一对是江夏雨与刘鸿雁，与他们有关的家长是赵金菊、张平安与程凤娇。
赵金菊对程凤娇说：“凤娇姐！我知道你有话说，你先说吧！”
程凤娇是有话说，她要挖江夏雨到淮安去呢！她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话说，我只想夏雨到淮安去，只要你们同意，我会视为亲生儿子一样待他。”
赵金菊说：“这个我知道，我也相信，但是我问你上海好，还是淮安好！”
“当然上海好，你怎么象张平安问的类似的问题？”程凤娇露口了。
赵金菊知道，肯定是程凤娇向蔡事宜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所以她说：“我知道蔡事宜是让你们到北京去发展，到北京去养老，跟女儿住在一起当然好哇！你还要夏雨到淮安去干什么？去给你守老宅呀？既然上海好，你们也可以向上海发展，把家往上海转移吗！我没有什么意见了，你问问他吧！”
赵金菊指的他，就是张平安。张平安本来就想离开的，他清楚自己的分量。不过他清楚自己的倾向。因此他说：“我同意阿菊的意见。你们还是同意让夏雨回乐平去吧，哪里才是他的根！”两个女人都目瞪口呆了。还是程凤娇先说：“这么说是要我女儿也到乐平去侍候你咯，你没有发烧吧！”
张平安说：“发什么烧呀，我是说，你们同意，要是不同意就算了，说说而已！”
这时赵金菊似乎醒悟过来了，说：“我看行，只要凤娇姐没有意见，我不反对！”
“你不反对，我反对！”程凤娇是说不过了，好象他俩（赵金菊与张平安）有默契似的，有点妒嫉了。忙说：“算了，我说不过你们，就让鸿雁来上海吧！你们可要知道，这样，我和刘继东身边可是没有人了，你们可不要丢下我们不管了啊！”
“看你说的，凤娇姐，我们是老相识、老朋友。如今，又成了儿女亲家，哪能不管你呀！我要把你管得严严实实的，让你透不过气来的。”这当然是句玩笑，协商成功，能不高兴吗？
经过一天的协商，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第一个要走的是蔡事宜，他是二月二日飞回北京的。第二个要走的是程凤娇。
40、淮安短行
程凤娇协商会后，与张平安都回到了胡家。晚饭后，她主动上楼说是要到赵金菊房间看看，参观参观，实质上是要邀张平安去淮安。
赵金菊住的房子与大家住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家具稍好一点而已。在这方面她不讲究，有一个铺安身即可。家具全是红木的，都是胡思买的，她不管，也从不要求。成名后，住家的时间少，经常住外地，有高级酒店，有小旅社，还住过工棚。都是为拍片，俩口子忙了十几年，才存下一笔资金买了小洋楼，又买了宝马车。后来又下海，自己投资开公司，花了三年多的时间，连拍美人图四部。说实话，那钱是挣了不少的，钱多有什么用？它不能买回胡思的命。儿女大了都是要飞的，就是守在身边也解决不了晚上的寂寞。赵金菊她还需要爱情的滋润，可现在仍守着这空房。
程凤娇没有这个体会，她只羡慕房间的装饰与家具，这叫“话不投机三句多”，赵金菊不过还是客气地说：“凤娇姐！请坐！”
程凤娇好象没有坐的意思，就问了一句：“三楼有几间房？”
“一共有四个套间，我们把它叫A、B、C、D，这是B。隔壁是A，那边是C、D。A是留给冬梅住的，如今已空了。啊！现在张平安住着，他最先到，所以他住A。C是江夏雨住，D是胡秋果住。”程凤娇有往外走的意思。赵金菊说：“要不要到隔壁去看看？”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凤娇姐，你自己去看吧，我接个电话！”
俩女人之间的事，张平安避开，回到自己房休息，没想到程凤娇敲门进来了，一对旧夫妻，两个新情人又单独处一室了。这可不是酒店旅社。程凤娇也不会放肆了，张平安也不会大胆了，还是开着门谈比较好。程凤娇说：“你这房子大呀，是套间啊！可见你享受特殊待遇！”
“什么特殊？先来呗，你若是先来就不是你住了！”程凤娇的话的含意是妒嫉，仍然是妒嫉！可张平安会转。
程凤娇说：“我是来问你，去淮安看女儿吗？要去明天跟我一块去！”
“去呀，不过我带三贵一块去，欢迎吗？”
“好哇，让三贵去认认姐姐。”程凤娇说的，正是张平安的意思。既然这样那就一块走吧。
程凤娇走后，张平安给三贵去了电话，要他做好准备，明天去淮安，约好车站见。
一九九七年二月二日来胡家的客人都走了。暂时的安静又使赵金菊陷入了沉思。
可是车站热闹，人山人海的，好不容易找到张三贵，没想到三贵还带了一位女孩。张平安问：“是谁呀！”
“伯父，我是三贵的同学，一块到淮安去旅游。”三贵没有回答，这女孩到先说了。
可程凤娇看出来了，明明是女朋友嘛，怎么是同学呢？三贵只好介绍说：“爸！她叫孙青，是我师妹。确实是同学！”又向程凤娇说：“阿姨！到你们家去做客，你不会不欢迎吧！”程凤娇说：“欢迎，欢迎！一块去认认你姐姐吧！只是票不好买，我们的票是夏雨帮买的。”
张平安说：“少张票怎么办？”
“伯父，不要紧，我上车后再补票！”孙青很快地解决了张平安的疑问，于是一伙四人去淮安了。
到车站迎接四人的是程春燕。程春燕不清张平安旁边的张三贵及孙青是谁，不好盲目喊爸爸，只好喊妈妈后问：“她，他们是谁呀？”
在车上程凤娇就已经问清楚了，孙青就是张三贵的女朋友，觉得已不是什么外人了，就说：“这是你爸的儿子叫三贵，你的弟弟，应该是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哪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叫孙青。”
程春燕只好喊了张平安：“爸！你看，来了客人也不招呼，害得我不好喊人。”
孙青忙叫：“姐！自家人，不是什么客，甭客气！”
在这种情况下张三贵才喊：“姐！不用客套了，只要你认我这个弟就行了！”
“看你说的，你是爸的儿子，当然就是我的弟弟了，哪有不认的道理，就怕你们不认我这个姐姐呢！”
程凤娇说了：“叫都叫了，还说什么认不认的，少废话，回去吧！”
回去容易，可住宿怎么安排？
张平安好安排，继续到程凤娇娘家去住，顺便看望一下以前的岳父岳母。张三贵与孙青有点为难。若是安排一间房，刘继东家还可移动一下，程春燕和妹妹住一间，空一间给他们（刘家三室一厅），可不知恰当否？若是分开住，得两间房，刘家就安排不下了。程春燕轻轻地跟妈妈商量，怎么办？
程凤娇在车上就问了：“你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妈，那有你这样问人家的！”程春燕都觉得妈妈不该这样问。
“姐，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是不好安排住宿，不用麻烦你们，我们自己去找旅馆。”不知道孙青是听到了她们母女说话，还是早有打算，居然说出了她们想说的话。
程凤娇说：“对不起呀！家居不宽，让你们要到外面去住，真是不好意思！这样吧，春燕，你把车开到你外婆家附近，那里有个四喜旅社，很卫生的，离我家还近，就让他们住那里吧！”
若是他们只要一间房，住刘家不是可以吗？可以，但不好，程春燕俩姐妹会怎么想。让他们去住旅社，他们开两间房，还是开一间房，他们管不着！“眼不见将水净。”
车子先到程家。二月二日正是星期天，程志平带着妻子唐娜及女儿程程，一块回家看爷爷奶奶，正好碰上。又一一介绍，程凤娇吩咐程春燕送张三贵去附近旅社安顿，然后电话刘继东及女儿鸿雁，晚上在某酒店（就是上次九五年赵金菊来淮安住过的酒店）“百草厅”宴请张平安父子等。交待完后自己就回刘家了。
刘继东接到电话后，首先是借了一车子，交给刘鸿雁说：“一、请她去酒店订饭，是程凤娇交待的酒店及“百草厅”；二、让她开车去接客，教她和姐姐商量分头去接，别重复或漏接。然后自己也回家跟程凤娇会见。
程凤娇正在家梳洗，见刘继东回来就沾上来了：“继东，想我吗？”边说边往刘继东胸前靠。
“想啊，怎么不想呢？这是大白天，有一点不雅！”
“什么雅不雅的？我们是在自己家，又不是在外面，夫妻间亲热亲热，有什么雅不雅的！”
“晚上吧，万一被人撞见，总是不好看的！”
“有什么不好看的，谁爱看就让他看个够！”
“你看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象小妹子一样，不知丑呀！”
“丑什么？老婆想老公也丑吗？难道你就不想我？”。
刘继东嘴上说等晚上，实际上他也等不住的，要不跑回家来干什么？他们俩从结婚到现在都是恩恩爱爱的。尤其程凤娇要求特别高，隔不了几天的，要不在上海那次与张平安幽会，也不会发生，那也是生理需要。刘继东也不示弱，身强力壮的，还能满足她的要求。于是夫妻俩大白天的也干上了。
完事后，他们梳洗打扮了一下，就往酒店去。
淮安是县城，距乡里农村近，过年的气氛渐渐逼近了。二月二日晚的宴会还是很丰盛的。不过晚宴后就不好安排了。那俩年青人（张三贵与孙青）就自己去玩自己的了，丢下张平安一个，别人又没有时间陪。让程凤娇陪，好象有点不合适，必竟他们曾是夫妻，旁边还有一个现任丈夫刘继东呢！叫刘继东脸往哪里搁？所以当张平安提出要回乐平去时，程凤娇答应了，不能留他在淮安过年吧！那就更不好安排了。
一九九七年二月四日，张平安父子及孙青决定回上海，走前电话江夏雨请他买三张去乐平的车票。
41、三贵恋爱
二月四日离一九九七年春节只有三天，那车上的人可就堆成山了！幸好淮安到上海有加车。从淮安上车还是有位子的。要不可急坏了张平安。他还想回乐平呢！似这样子，还回得了乐平吗？车上只有父子及孙青，少了一个外人程凤娇。张三贵才告诉张平安说：“爸！儿子对你撒谎了，孙青她不是我师妹，是我女朋友！”
张平安说：“小子！对老子保密，我怎么早不知道这事的呀？”
张三贵说：“现在知道也不晚嘛！”
张平安说：“那就把事情告诉爸吧！”
下面就说说孙青与张三贵。
孙青江西景德镇市人。爸、妈都是医务人员，一九七六年五月三日出生，今年（一九九七年）二十一岁，上海医学院学生（大四），与张三贵在火车上认识的。同是江西人，同在上海读书，就有来往的机会，只要一认识，在上海接触的机会就多了，再老实的人，男女间接触就可能向前发展成为男女朋友，真正成为对象，确定为男女朋友还是一月份的事。
张三贵不是快放寒假了吗？接到张平安要来上海的消息，他就不回乐平了，要等爸爸来了才确定要不要回乐平，什么时候回乐平呢？等着吧！傻等怎么行，就去告诉孙青，孙青说我等你一块回去。
放假了学生都回去了，孙青宿舍就只有一个人了。一月二十五日星期六，张三贵来到医学院找孙青玩。孙青一个人无聊，有朋友陪当然高兴。俩人去菜市场买了菜（主要是滷菜）回来自己搞饭吃。不是他们在外面吃不起，只是好玩和打发时光。别看孙青是独生子女，饭菜还挺会做的。俩人吃的蛮香的。张三贵高兴得戏说了句：“若是有你这样的爱人就好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青听进去了，就问：“真的？”
“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当爱人还不满意呀？”
“那你想吗？”孙青又试问。
“做梦都想！我就想找个医生当爱人。”
这可是张三贵的真心话，肺腑之言哪！孙青听的明明白白，不过她还是问了句：“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你呀！完全符合要求，只怕我配不上你！”
“傻瓜！今晚不要走了，我一个人住，晚上有点怕，你陪陪我吧！”这是什么信号，傻瓜都知道，张三贵的数学脑袋瓜还不清白？
两个人就是这样睡到一起去了，这种事张平安怎么会晓得？张三贵会告诉老子张平安吗？在淮安他们俩是开的一间房，张平安当然不知道了。
“爸！对不起！不是我们保密，是实在没有机会告诉你。爸！你看我选的对象你满意吗？”张三贵要张平安当面去评论他的女朋友，这是难题呀！这难题有解。张平安想了一下说：“孙青不错，是学医的吧？我们家正缺一位医生，是我们有福啊！”
上海到淮安是短途，几个小时或十几个小时（看慢快车）就快到了。不过是回到乐平去呢？还是待在上海！决定不下，车到上海了。
42、上海过年
一九九七年二月四日下午，列车到达上海站，由于车上的人多，出站的人也就多。可能进站的车还不止一辆，比平时人多好几倍。人们就像潮水般往外汹，要不是站口验票处有金属栏杆阻挡，旅客会把验票的人冲开。接客的人特别多，不过都是站在两旁，他们没法站在门口。张平安还是看到了江夏雨，江夏雨也发现了张平安。很快就被挤到了一起。江夏雨大声地喊了一声“爸”，就拖着张平安往边上走，张三贵等紧跟其后。
张平安问：“儿子呀！买到票了没有？”
江夏雨说：“到哪里去买票啊？早五天前就没有票了！”
张平安问：“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在这里过年呗！”看了一眼张三贵和孙青问：“哪女孩子是谁?”
张平安说：“她呀！是你弟的女朋友，也是江西人，她叫孙青”。
孙青反应特快，忙向江夏雨喊：“大哥好！”
张三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爸已经介绍过了。江夏雨不敢答应，只是表示欢迎到上海来过年！
他不敢说到胡家或是到他家。到胡家他不是胡家人，没在资格喊；也不敢喊是到他家，他也没有资格。到上海不一样，没有具体的地方，怎么过年？张平安犹豫不决。
江夏雨只好给赵金菊挂电话。“妈！我爸不愿意来，怎么办？”
“你把电话给你爸，让他说话。”
江夏雨忙把电话给张平安。张平安只好说：“阿菊啊！过年不方便，我们还是想办法回乐平吧！”
“大哥你老糊涂了吧？票都买不到怎么回呀？你父子准备走回去吗？我这里没有什么人，在我家没什么不方便的！大哥，听小妹的，快跟夏雨回来，叫三贵一块来，听清楚没有？”张平安没有话说了，走是走不回乐平的，就是有票能坐车，恐怕也会被挤坏，保命要紧！只好对三贵说：“走吧，一起去！”
张三贵趁机跟孙青商量好。“我们还是先回校，三十晚再来好吗？”
张平安明白他们这是要自由，那就让他们自由去好了。“好哇！你们可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打电话联系。”说完拿上行礼，上车去了。
江夏雨带着张平安很快就到了胡家大院，赵金菊仍然安排张平安住A套间。
以前保姆佣人过年都不放假的。她若走了，胡家吃什么？孙二娘在时可以弄，孙二娘走了别人就不弄了。因此过年过节不放假，给点红包（加班费）就是了。今年赵金菊给他们放假了，也是让他们和家人团聚团聚。她和江夏雨自己亲手做吃的，要不就和胡秋果、江夏雨一块到外面去吃，赵金菊是多年不曾下厨了，可今年破天荒地自己动手啰！
当然这是张平安离上海去淮安前就决定了的，如今张平安来了就不一样了，很像是一家人的样子嘛！该喊爸的喊爸（江夏雨），该喊妈的喊妈（胡秋果与江夏雨），只是胡秋果喊张平安为平安叔或叔叔。而当小孩不在身边时，张平安与赵金菊是以大哥与小妹相称的。这大哥与小妹晚上可是悄悄地睡在一张床上的哟！
张平安想回去吗？恐怕是“乐不思蜀”了！不过他还是想三贵，想张家桥镇的爸妈。他给爸妈去了电话，说买不到票，只好和三贵到赵金菊家过年。张爸张妈不知道什么原因，怎么车票都没有的卖的，那别人怎么买到票的？害得儿子孙子都羁旅在外过年，确实是有点不高兴的。
张平安给三贵电话，说过年事多，你们年青人要来帮助做点事，不要吃现存的！三贵和孙青商量，二月五日就过来了。孙青还真能干，菜饭她全包了。当然有三贵帮忙，赵金菊乐得只指挥一下就行了，买菜买油江夏雨负责，张平安只看电视和赵金菊谈谈心，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二月六日即一九九七年除夕，胡冬梅是不回的，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可今年不一样，干爸来了，她得陪干爸。多少年不见干爸，得陪。邹霞飞说：“既然冬梅要去娘家，还不如两家聚一起，在酒店团聚好了。”
所以一大早胡冬梅打电话说：“妈！不要准备年饭了，今晚我们两家人合在一起到酒店去团年，是项帅奶奶的意思。”
赵金菊说：“我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怎么办？”
胡冬梅说：“那有什么关系明天再吃，明天是春节，一样的是过年。”
“好吧，就这样！”电话挂了。
赵金菊告诉张平安，张平安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什么不好意思，吃餐饭嘛小意思，是你干女儿请，应该的。”
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吃餐饭那当然是毛毛雨，花上几千块，甚至几万块钱都是小意思的！
赵金菊这边有六个人（赵金菊、张平安、胡秋果、江夏雨、张三贵、孙青）一辆宝马是坐不下的。胡冬梅说了，五点钟时项剑会来接妈妈和干爸。这样江夏雨的车上就只有四个人。那么项家呢，项家有两部小车，一部是奔驰，是项剑的专用车，他自己就是司机。另一部是丰田，是邹霞飞的车，她自己就是司机，不过不专用，是公用。
邹霞飞的弟弟早辞退了，有了项剑当总经理，这舅舅帮忙就多余了，当然这辞退又是退休，项家是给了一大笔养老金的，怎么会亏待娘舅呢！与邹董共用车的是管家“杨叔”。杨叔叫杨公博，是邹霞飞的专用情人。邹霞飞是不结婚，怕结婚。但是，不是不要性生活，有钱的富婆养个把“家’男人，不算什么。杨公博是在项家有工资拿，有权管理家中事务，还有倒给钱的女人搞。何乐而不为！
有杨公博开车，邹霞飞就坐旁边的，胡冬梅带着小项帅在后面，一“家”四人（杨公博不算家人，还属雇佣关系）共去酒店。邹霞飞是东道主，她必须早点去酒店招呼。
大上海繁华似锦。由于今天是除夕，街上是霓虹灯灯光闪烁，到处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尤其是酒店更是亮堂，除了有豪华装饰外，又加了各式灯笼，到处有红纸黑字对联，门彩。
邹霞飞选择的是霞飞路上的皇冠大酒店，人家订年饭是要早予约的。她只要一个电话随时（也要提前八小时）订就可以了。霞飞路上的商户酒店，甚至居民，谁不知道项家？哪真是小孩，还是没有文化的小孩。不要说菜酒，店老板也知道是往最好的搞，选最贵的弄，不过还是要把菜单给邹董过目，以示尊重。
约六点正，胡家的人来了，她们是由项剑领着的六个人，张平安跟在赵金菊后，算是长辈。赵金菊跟邹霞飞握手说：“亲家搅扰了!今年怎么这么客气？”
邹霞飞说：“听说冬梅的干爸来上海了，早该请的，是我们失礼了！”
张平安忙上前握住邹霞飞的手说：“亲家母客气了！”
“好，好！你就是冬梅的干爸，亲家你好！”
“你好！”张平安本要伸手去和杨公博打招呼，被赵金菊往后推开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他儿子张三贵，三贵，喊伯妈！”
张三贵忙上前喊声：“伯妈！”
孙青挺机灵的，也跟着叫：“伯妈！”
邹霞飞问：“这位是？”
赵金菊说：“这是他女朋友。这是我儿子江夏雨，夏雨，喊亲家妈。”江夏雨忙上前叫一声：“亲家妈妈！”
邹霞飞有点发呆了，怎么赵金菊又冒出个儿子来了？人多不好说，只好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赵金菊说：“后面的我就不介绍了，秋果喊人！”
胡秋果忙上前喊了一声：“亲家妈妈！”邹霞飞这一声“嗯”的比较大。
中辈中项剑最大。大伙均叫他姐夫哥。其次是胡冬梅，大伙均叫她冬梅姐，或直呼姐，子孙第三代就是项家的嫡孙项帥。已经会喊人了，奶妈回去过年了，只有胡冬梅和奶奶邹霞飞带，教他喊叔就喊叔，教他喊爷就喊爷，就是听话，最招人喜爱，老小都欢喜逗他玩。
年饭无宜是丰盛的，不要说中辈，连张平安很多菜都没吃过。像张三贵孙青更是不必说了。他们不单是吃到了很多不知道名的菜，还见到了影视银屏上鼎鼎大名的演员：赵金菊、胡冬梅本人，并共桌吃饭，不，是一块过年！是吃也吃了，看也看了，实在觉得高兴幸运！
当然有趣的是两个大男人，一个不是项家人却与项家人团年，他就是杨公博。是一个没有名分的项家“内”老板；另一个是张平安，他与胡家是什么关系?是胡冬梅的干爸，是赵金菊儿子江夏雨的爸爸,是赵金菊的情哥哥！
饭是邹霞飞请的，不让大家付一分钱，可不是吃了就可以走的，得掏腰包，而且还得用红纸包好。赵金菊早准备好了，自己的名义：外婆壹仟元给项帥的压岁钱。张平安也是赵金菊准备的：干外公五百元。舅舅胡秋果壹千元。舅舅江夏雨五百元。假爷爷杨公博五百元。（邹霞飞给准备的）。奶奶邹霞飞壹千元。项剑胡冬梅也给了，但不知是多少。反正全部收到胡冬梅的小皮包里。只有张三贵与孙青没给，因为他们还是消费者学生。可邹霞飞给了他们每人五百元，赵金菊给了一人五百元。也就是说张三贵，孙青吃了饭还各得了一千元。一千元对老辈富婆来说，只是几分钱而已，可对这两个学生来说，那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开始还装虚情假意说不要，说这么大的人，还要什么压岁钱！江夏雨开玩笑说：“不要，不要都给我！”他们才收下。
这一句话倒提醒了两个人：一个是邹霞飞，邹董想：江夏雨也是刚刚说是赵金菊的儿子，初次见面，大过年的，人家喊了一声“亲家妈”，能不给见面礼吗？身上有钱可没有红纸，忙向媳妇胡冬梅要红纸包，也包了五百块钱给江夏雨。江夏雨硬不愿收。江冬梅说话了：“这是我妈的一点心意，大过年的图个吉利，弟弟就收下吧！”
江夏雨才喊了声：“谢谢亲家妈！”就收不了；
另一个是张平安，孙青是儿子三贵的女朋友，儿子睡都睡了，作为公爹也该给见面礼，今天过年正好补上，于是又悄悄地向赵金菊借红包，也给了孙青五百块钱。孙青不客气地收下了，当然是说了一声：“谢谢叔叔！”喊叔是喊对了，尽管身体已给张家，但还没有得到法律允许，是不能呼爹喊爸的。
饭后仍然按来时坐车回去，可路上孙青提出回学校的请求。胡秋果说：“还是到我们家热闹些，别回去了！”
张三贵知道孙青的意思，到胡家去不好安排住宿，就说：“学校热闹得很，让我们下车吧！到前面搭公车可直达，就不麻烦夏雨哥送了，你快回去看春晚吧！”
既然这样，江夏雨把他们放到公车站就和胡秋果俩人回去了。
房子多有好处，可以住的宽敞，可以享受充分的自由。但是人少会感到冷静，胡家有三层楼房，套间就有A、B、C、D四套，目前正好是四人占领。二楼有八间单房就只能空着，一层还有两个单间，也是暂空着。这意味着浪费，大过年的一、二层是一个人都没有。就是三层有人，也不是共同看电视。因为各房间都有电视，还是各看各的自由，这自由是自由，可不热闹，除了电视里有声音，看电视的观众可没有什么声音的。这不正常。
赵金菊感到孤寂，就关了电视到张平安房间去看。张平安正有事要跟赵金菊商谈，就把电视关掉，赵金菊说：把空调开大，让温度升高一点，我房间的空调关掉了，省得浪费。张平安照办！
张平安待赵金菊坐下来说：“小妹，有个问题一直不好开口问，今天是除夕夜，我想问你，今后的打算，能否告诉我？”
赵金菊沉思了一会说：“大哥！我已厌倦了目前的生活，除了有钱就什么也没有，生活得小心翼翼，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要不就会惹来麻烦。不是有人说做人难，做名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吗？我是觉得生活得挺难的！连逛公园逛街都不自由的。幸好这几年我已不拍什么片了，可以在家安静休息。可是，大哥跟你说实话，无聊得很！”赵金菊自叹了一声又说：“要说什么打算，有的，第一步是把夏雨、秋果的婚事办了，了却我的心愿，完成做母亲的职责；第二步是把赵庄的房子盖好。可能这两步会同时完成；第三步就是隐身而退了。”
张平安问：“小妹你打算隐身到那里去呀”
“大哥！这就要看你的意思了。”赵金菊隐身怎么要看张平安的意思是呢？张平安明白了。
“小妹！回赵庄吧！那里环境好，适合养老。如果你不反对，我就不办学校了，把学校交给三贵，我就到赵庄去，与你一起过田园式的生活怎么样？”
“好哇！我就等着这一天呢！”
43、七进张门
这一天会来的，春节一过。张平安就乘人员不多时，赶快返回了乐平。不久，三月二十七日，乐平传来噩耗，赵爸病故，赵金菊只好与江夏雨急匆匆地赶往乐平。
赶爸死于心脏病，突发而亡。没有受什么病痛的煎熬，算是有福的人。
赵爸一生艰苦，年青结婚时过了几天幸福的生活，伤残后又失去了性功能，白白的做了几十年男人，把一个年青貌美的孙艳姿孙二娘也晾了几十年。如今孙二娘都做了老外婆了，不是几十年而是晾了一辈子呀！俩人都苦，好的是孙二娘守妇道，要不是赵家还不晓得会闹什么样的绯闻。赵爸也过了几年舒服的日子，他也不懂花钱，别人有钱只有往女人身上花，那才是无底洞，可赵爸没有这种要求。所以有钱后，他也没有花什么，还是一日三餐，粗茶谈饭，过着无色欲无食欲的生活。
赵金菊赶到家见了爸最后一面，可是哭的真是地动山摇、催人泪下呀！想到父亲的身体拐着脚还要出工，为了她，为了赵家，努力劳动、艰苦奋斗的场景，不断的闪现在眼前。悲呼！连孙二娘都感动了，也陪着女儿掉泪哭泣。
赵爸确实是命苦，眼看新房盖成，就可住新房子了，可就是等不了这几天呀！
处理完老爸的后事，赵金菊在郝工的带领下，参观了房子的毛坯，不懂行的赵金菊只能听介绍，没有表什么态，她说马上去上海请人来查验。郝工表示说：“我可以保证房子的建材地道，施工到位，请赵总放心！”
郝仁不了解赵金菊不当总经理了，他仍称她为赵总，这不妨碍他们间的谈话。
赵金菊回来了，张平安当然知道，江夏雨告诉他了，他也去赵庄悼念赵爸了。无疑这次江夏雨要去张家认祖归宗了。
一九九七年四月六日星期日，赵金菊带着江夏雨进张家大门，张平安和爸妈打过招呼，所以江夏雨呼张平安为“爸”，并且跪拜在地喊：“爷爷、奶奶！”这可把张爸乐坏了，把张妈喜哭了！突然之间得了这么大个孙子，高兴呀!但是赵金菊仍然是喊伯父与大娘，因为她还不是张家的媳妇，这没有关系。张妈直夸赵金菊好，为张家生了个大孙子。
赵金菊忙说：“这要感谢江家，是江家把他养大的，而我只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说到江家，赵金菊说了：“伯父，大娘！这事情千万不能让江家知道，我怕夏雨的奶奶（指江中流之母）年纪大了，会受刺激，惹出事情来不好，你们认了就是了。平安，你千万要注意点，因为你在镇上。我们无所谓，过不了几天就会走的。”
张平安说：“我不会乱说的，我爸妈也不会乱说的，你就放心吧！”回头对张妈说：“娘！今天不要准备饭菜，我已在茶馆（乐平人称饭店酒店为茶馆）订了餐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到餐馆去吃！”
一家人吗？赵金菊可不是张家人，至少现在不是。可她是刚认祖归宗的江夏雨的妈妈。你张平安说你的，她不反对，不吭声，吃饭去吃好了，一点也不会影响胃口。前一阵赵爸安葬的事确实是辛苦，是很累，是痛苦悲伤的事。人也瘦了，要不是江夏雨帮忙，他与孙二娘两个纯女流之辈，还真不好处理，尝到了有儿子的甜头。这一向睡不好，吃不香，今天正好去痛快地享受一顿。
最高兴的是张一富，张一富已经七十八岁了，身体还是蛮好的。这与他不停劳动有关，一生与木头打交道，做的桶全是与圆相关的活（方的则称箱子）。手艺精湛，为人憨直，远近闻名。就是这个家没有治圆。儿子平安的婚事开始不圆，后又闹离婚不圆。到老了儿媳去了，又也不圆。过了七十多岁了又得了一孙子，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可还是不圆。若是这赵姑娘（对张爸来说，他称赵金菊为小姑娘）能成为儿媳妇，那么这个家就圆了。张爸是这么想的，张妈也是这么希望的。因此饭桌上，两位老人是频频为孙子挟菜的同时，也不断请赵金菊吃，尤其是张妈更是显得热情。恨不得要赵金菊喊她一声妈了。
非常遗憾的是平安的二姐张萍欣没来。要不会热闹伤了。赵金菊电话中跟张平安说好，暂时不要让二姐她们知道。二姐的嘴不保险，她怕把好事办坏。
这是一次愉快的饭局，预示着团圆的饭局。
四月十一日上海来了一位工程师，姓查，叫长奇。同济大学土木建筑系的高材生，在项家黄埔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任职，是才进公司不久的新人，具体的职务还没到位。是项剑说，他岳母在乡下盖了一间房子，让他去帮助监督验收。查长奇刚出校门几年，没有出过什么远门，旅游也少。年青人好动，有这么个差事，真是美，乐意地来了，是江夏雨接的客。
赵金菊告诉查说：“你的任务是给我查毛病！当然尽量不要让毛病发生最好，直到装修完后，你就算完成了任务。我会告诉项总给你奖励的。”
什么活都没有给人挑刺的活好干。这活轻松，可是责任重。这个雇主可是项总的岳母大人，得好好干。他也认得赵金菊是明星，为她干活实感荣幸。
赵金菊把任务交待清楚后，就带着孙二娘、江夏雨一块回上海去了。
44、婚筹小组
阳历四月中旬农历才三月中旬，春雨霏霏，天气还凉，不过年青人已感到夏天即将来临，天气放晴，确实是春暖花香，是踏青的好时节。
赵金菊回到上海后，就主动找林洁商量。筹备工作得做好，住的地方则排在首位。林洁说：“我们只能策划，具体工作得请江夏雨来执行，你看怎样？”
“没问题。你就授权吧！”俩人商量叫江夏雨为主任。
江夏雨说：“不行，我没有经验，还请林亲家妈负责好，我跑腿可以。”
赵金菊说：“是呀，林妹，你是有钱有能力，你是真正的筹备组主任呀！”
林洁说：“你不就是要我们管住的地方吗？没问题。联系一家酒店，包它十天半月，我出钱就是了！”
这就是说林洁答应当主任了。于是他们三人估算了人数：北京蔡家三人，两间房；淮安刘家四人，三间房；乐平张平安一间房。
赵金菊说：“张平安就住胡家算了，不要乱花钱！”
林洁说：“要是这样，你家全包好了，用不着住酒店，你家房子就够住！”赵金菊说：“可以呀！只要安排得下就行！”就这样，三人又合计了一下。根据胡家的房子的结构。三楼四个套间：A、B、C、D。A住蔡福庆与程春燕；B住赵金菊不动；C原住江夏雨不动，刘鸿雁安排进去；D原住胡秋果不动，把刘雪芬安排进去。这样三对夫妻安排住套间。二楼有八间：单间1、2、3、4、5、6、7、8。1号住蔡事宜夫妇；2号住刘继东夫妇；3号住张平安；4号住张三贵；5号住孙青；6号原住孙二娘不动；7、8号机动暂不安排；9号原住保姆；10号原住司机，可作为机动。
如果各方按要求来人，胡家不但可以安排得下，还有余。大厅就作为婚礼举办点，餐厅仍作餐厅，可以摆两圆桌不是问题。
人员安排：林洁家在上海婚宴后与刘一线是要回自己家去的。项家算是最多的客，邹霞飞，杨公博、项剑与胡冬梅，也是吃了饭，就回去的，不存在安排住宿问题。
林洁说：“看来还得两个帮厨的，我们家来一个吧，看看邹董家是不是要来一个帮忙。他们那天都来你胡家了，厨师是可以来帮工的。”
“好，让我跟邹亲家商量一下。不过我认为婚宴还是在酒店办最好，免得麻烦。平时就在我家没有问题，可调人员帮忙，我看孙青，就是张三贵的女朋友，可以请来帮厨两天。还有公司的唐甜甜，可以请来帮忙布置大厅。”
赵金菊刚说完，林洁就说：“对呀！叫唐秘书来帮忙布置大厅，那是再好不过了。”
江夏雨说：“我的看法与你们有点不一样。我觉得既然婚宴在酒店办，那么婚礼在酒店举行最好。酒店有现成的大厅，音响设备。只要跟酒店打好交道就行。布置的任务都不用我们操心的。”
林洁说：“可以吗？如果这样大家就轻松了！”
赵金菊说：“你知道这事，那你就负责去办，我是不清楚的。”
江夏雨说：“好，这事交给我好了。”
最后说到了用车的事。江夏雨说：“我开的车用是没有问题，可只能负责一部分，其余的人我看叫出租吧。叫出租车是最方便、最合算的。就怕降了客人的身份！”
林洁说：“除了长辈，坐的士是可以的，好在长辈不多。北京的蔡老板要夏雨去接一下，张平安你爸要去接一下，其余的，像项家自己有车，我们自己有车。你的平辈让他们自己打的好了！”
林洁说的轻松，客人都来胡家住，一辆车够用吗？
江夏雨说：“亲家妈，我自己好办。我可以负责接送我对象及岳父母。婚礼那天，你不能再叫我去接别人吧？那我妈怎么办？我平安爸又谁去接送？还得安排人员！”
赵金菊说：“我倒没关系。坐什么车都可以。可北京的蔡老板夫妇，淮安的俩新娘（还有一个，夏雨接走一个）还得安排车。林洁，你看这样行吗？我请项剑帮忙接送一趟怎么样？”江夏雨说：“这还不够！如果让项剑哥接送秋果与雪芬他们，还有蔡福庆与程春燕谁接送？”
林洁说：“这到是难题，阿菊你看怎么办好？”
赵金菊想了一下说：“我看这样比较好：请三个出租司机，租他们的车子，把他们车子装扮成花车，专门接送三对新人。这样其余的事就好办多了。我的车让蔡事宜开，他负责接送他夫人，我和张平安共四人；你的车负责你与刘一线，及张三贵、孙青共四人；项剑车负责接送程凤娇、刘继东共三人；杨公博负责接送邹霞飞、胡冬梅母子共四人。这样长辈都有车坐，新人也有专车，你们看怎么样?”
林洁说“好哇！好哇！没有想到阿菊姐的脑袋还这么好使。”
这三个人就是筹备组的人，想问题的还是赵金菊,那么跑腿（有车）的就是江夏雨。
江夏雨办的是两件事。一是去找酒店。只要有钱酒店容易找。宴会厅或婚礼举办点，由酒店提供服务。江夏雨得看现场，落实日期时间。还具体预订什么菜，酒水等细节，要一一敲定落实；二是联系出租车公司，具体到什么车，什么时候打扮花车，什么时候用，使用时间多少小时等，不过这后项可以晚几天执行。
赵金菊要办的事。一是通知张平安；二是通知胡家老家（西安），胡秋果爷爷奶奶都还在，只是身体不行了，年纪大了，孙子结婚不能来。决定派胡博为代表，这是三人筹备小组没有想到的人。幸好有7号8号房是机动的，先按排7号房；三是赵金菊要江夏雨通告淮安。江夏雨说：“妈！还是你通告有礼貌，我小辈，只可告知鸿雁，其余不妥！”
赵金菊说；“好，我来通知。那你叫鸿雁先来吧！看她还要采办什么，就早一点来吧！四是通知胡冬梅，让她从片场必须赶过来。胡冬梅这次是《金公司》自己拍片，刘一线当然也去了，林洁说会另通知的，用不着她操心！五是告知邹霞飞。只是上海的亲戚关系，还有是用车的事，现在就说也没关系，不过早一点打招呼好。
筹备组的工作，实质上是赵金菊与江夏雨在做，林洁只挂了个名而已。她自已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主动请了一位厨师来胡家帮忙。胡家，赵金菊也临时请了一个卫生员，加强卫生与帮厨。
一切筹备都在匆匆进行。
45、夏雨试婚
四月二十日迎来胡家的第一位人，是淮安来的刘鸿雁。刘鸿雁接到江夏雨的电话，就和父母说了：“爸妈！夏雨要我早点过去，你们看怎么样？”
刘继东清楚，女儿反正是要走的，走就走吧，说：“你想去就去吧！”
程凤娇说：“什么想去就去。她是去结婚，不是去玩，不去那能行！女儿！去吧，准备好了你就去！随后我们就到！”
有了父母的许可，就来上海了。
情人见面也不能太亲近，那是车站，江夏雨还是胆小怕羞的，不过上了车，江夏雨还是抱着亲了一会才开车回来的。
刘鸿雁见赵金菊在门口迎接，忙下车喊了声：“阿姨好！”
赵金菊说：“怎么还喊阿姨！今天就进门了！要改口了！”
刘鸿雁赶忙改口喊：“妈！”
这下赵金菊高兴了，忙吩咐江夏雨：“儿子啊！带鸿雁到房间去梳洗一下，离晚饭还有一个小时呢，路上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夏雨说：“妈！你带她上楼去吧，我停好车就上来。”
赵金菊说：“好吧，鸿雁跟我走！”
刘鸿雁是第二次来胡家，不免问了一句。“妈，这房子是你们家的呀？”
赵金菊说：“鸿雁！不是你们家，是我们家，你就是房子的主人啦！”
刘鸿雁真有点不相信，可眼见为实，房子摆在面前的现实，不相信不行哪！可她有疑问：房子如果是她的，那么胡秋果呢？他住那里呀？
因此她问：“妈，秋果住哪里呀？”
“他与你住同一层，你们隔壁，他是D，你们是C。”赵金菊一想，刘鸿雁是误会了，忙解释说：“你们和秋果都是这里的主人，不过说房子属谁，现在不能说，说不定。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乐平赵庄盖的房子一定是夏雨的。”
“妈！不要这么说嘛，我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了！我不贪。”江夏雨拿着刘鸿雁的行旅上楼了。正好一起进到房间。
赵金菊说：“你们聊吧。我到楼下厨房去！”话还没有说完呢，干嘛走了？赵金菊懂味，她才不当电灯泡呢！
赵金菊走了，江夏雨的胆子就大了，车上没有亲够得继续亲。美人到自己的房间了，还不动手，等待何时？看来光亲嘴是不能满足双方的要求了。江夏雨的手有乱摸了，刚触到刘鸿雁的身体，就被刘鸿雁手推开了。
江夏雨轻轻地说：“你不愿意？”
“怎么不愿意？大白天的不雅，晚上吧！”
“不，我就想摸摸！”既然愿意，摸摸又何妨？哪就摸摸吧…
“快吃饭了，有人来了怎么办？”刘鸿雁推脱。
江夏雨说：“谁也不会来，离开饭还有一个小时呢，你就放心吧！”
刘鸿雁说：“真的？”
江夏雨说：“我还骗你不成！”
刘鸿雁说：“好，好！让我洗洗吧！路上脏”
江夏雨说：“行！我给你开热水”。
俩人进入到浴室，江夏雨去调热水，用手试了一下正好，就开始脱衣服了。
刘鸿雁说：“既然你要冼，那我更要洗了。”
“一起洗吧！”江夏雨说。
两个情人脱了衣服一起洗澡，不用说一定洗出一点名堂来…
完事后，江夏雨拿了条毛巾擦床单，发现白中带红。刘鸿雁赶快又冲洗一次，很利索地穿好衣服问江夏雨：“你是第一次？”
江夏雨说:“第一次，你呢？”
刘鸿雁说：“难道你没感到是第一次，你看！”她指着毛巾上的红色，那不是血吗?江夏雨没有文化，但处女膜他知道，有处女膜的女孩才是第一次，处女膜破了才会出血，所以那玩意儿呈红色。
江夏雨高兴地说：“我们都是第一次，我会永远爱你！”
刘鸿雁说：“我将永远忠于你！”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这是他们共同的誓言，愿他们谐头到老，永不分离！
晚餐赵金菊开了一瓶红酒，趁胡秋果今晚不在家用餐，她有话说。先举杯为他们欢聚一堂干杯！说今天就是他们新婚之日，形式后办而已，不必拘宜形式。说得刘鸿雁都脸红了。赵金菊说：“红什么脸？这是正大光明的事，妈妈为你们祝福！”
江夏雨问：“妈，秋果弟他们怎样呀?”
赵金菊说:“你问他们哪，早就睡在一起了，怎么你没有发现？”
“没有，没有！我可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傻儿子，你真老实”赵金菊对刘鸿雁说：“鸿雁，我这个儿特老实的，你可不要欺负他呀！”
“妈！看你说的，他那么大块头，我敢欺负他，夏雨又会武功，要他保护我那还差不多，欺负他，我不敢！”
赵金菊说：“鸿雁！你放心，他块头再大，也不敢欺负你。真要是这样，你告诉我，我会修理他！”
“妈！你真好！”这是刘鸿雁的真心话。
赵金菊说：“妈的意思是愿你们互相尊重、团结友爱，永远相敬如宾！来再干一杯！”
晚上胡秋果带着刘雪芬回来了，刘鸿雁与刘雪芬还是第一次见面，不免要互相介绍认识一下，俩人都姓刘，说是“家门”。刘鸿雁比刘雪芬大两岁，是妯娌，以姐妹相称。
这一晚他们在C、D套间唱了一台垒台戏（垒台是说在一块场地，有两个舞台比赛演出，看谁的观众多）。观众只有一个赵金菊。她是不能露面的观众。
46、主客云集
四个年青人两对，聚在一起欢喜高兴，赵金菊表面上也是高兴的。两个儿子都过上了“性”福生活，能不欢欣吗？但也感到有失落感，尤其晚上他们都各干自己的事去了，尤感寂寞。四月二十二日，她向乐平去了一个电话：“平安！你儿子结婚，你不早点来？”张平安当然是要来的，可是他还有课，只好说晚两天才能来。赵金菊感到遗憾！
但程春燕等不住了，妹妹先去了，做姐姐的都还没有哪个呢！妹妹怎么能抢先？于是她给北京蔡福庆电话说：“准备好了没有。我妹妹都去上海几天了，你不想结婚哪？”
北京方面说：“早已准备好了，正准备给你电话呢！明天我就飞上海，你怎么样？那天来呀？”
北京到上海可以乘火车，路经淮安，这不好吗？蔡福庆嫌慢，他急呀！当然直飞上海好。程春燕说：“我妹妹走时我就准备好了，我也明天走。我们看谁先到好吗？”
论速度飞机当然比火车快。若是从同一地点出发，一定是飞机先到。可是飞机起飞地点是北京，到上海距离远。火车是早上的，淮安到上海距离又短，下午三点钟就到了上海。而飞机下午两点才起飞，当程春燕进了胡家大院后，江夏雨才从胡家出发去接机呢！无疑是程春燕先到。
先到也好，后到也好，反正四月二十六日，胡家又迎来了第二批客人——第三对新人：蔡福庆与程春燕。
这对新人与胡家几乎是没有关系的，程春燕有一点，她是张平安的女儿，是江夏雨的妹妹。江夏雨暂是胡家当家的主人，是赵金菊的儿子，也是张平安的儿子，张平安则是赵金菊的情哥哥，地下情人，婚前恋人，婚后友人加生产江夏雨的合伙人。这关系是很复杂很密切的。
不管怎么样，赵金菊在晚餐上还是开了瓶红酒，为欢迎并祝福，蔡福庆与程春燕结为夫妇干杯，蔡福庆非常有礼貌地说：“阿姨！非常感谢你们的款待与祝福，我代表我全家向你表示万分的感谢！借花献佛，祝阿姨身体健康，越活越年青！”
赵金菊今年正好五十岁，下半年满五十周岁，再年青是多少，四十？三十？还是二十呢？若是哪样，赵金菊就做梦都会笑了。眼看着今晚又将成就一对，那么三层楼A、B、C、D四套间，就只有她一人打单，变成独守空房了。再要是年青，恐怕一夜都不好熬呀！
第二天，即四月二十七日，赵金菊又给乐平去了一个电话，张平安才回答说二十八日到。二十八日到的还有淮安的程凤娇，北京的蔡事宜夫妇。只差刘继东未到。
程凤娇说：“刘继东三十日才能来。暂时公司无人不行。”
而胡博说，也是三十日才能到。就不一一叙述了，三十日算是最后日期，该来的都来了。住宿安排按原计划：1号住蔡事宜夫妇；2号住刘继东夫妇；3号住张平安；4号住张三贵；5号住孙青；6号住孙二娘；7号住胡博；8号住林洁派来的厨师；9号住胡家厨师；10号住临时工卫生员俩人（可以回家的回家）。
晚餐，林洁与刘一线俩口子也来了，一共开了两桌，分甲、乙。甲：赵金菊、张平安、林洁、刘一线、蔡事宜夫妇、孙艳姿孙二娘、胡博共八人；乙：蔡福庆与程春燕，江夏雨与刘鸿雁，胡秋果与刘雪芬，张三贵与孙青，也是八人。
赵金菊先端杯站起来说：“请各位端起杯来，听我说两句。首先我代表胡家欢迎各位的光临！有不周到的地方请各位谅解！我先干第一杯！”说着一杯酒下肚了。接着又满了第二杯酒说：“其次，坐位就按这样坐，明天增加的人员；邹霞飞、杨公博坐甲桌，项剑与冬梅坐乙桌，看大家有什么意见？”停了一会，没有反应就又说：“不说话就表示同意，那么我敬大家伙：祝老辈我娘，同辈哥、姐、弟、妹，身体健康，身心愉快！祝晚辈新人们美满幸福，干杯!第二杯酒又下肚了。
在赵金菊平辈中，要算刘一线年龄最大，他也算是东道主之一，不过他不说话，他让林洁说。因为林洁是筹备组的主任。林洁只好说了：“我身为筹备组的负责人，万事都是阿菊姐及夏雨做的，因此我代表大家向阿菊姐及夏雨表示感谢，来敬他们一杯！”说着第三杯酒算是干了。接着说：“告诉各位，筹备工作是一切就绪，来，预祝明日婚礼顺顺当当、圆满成功！干杯！”第四杯酒又干了。说干杯不一定要喝完，能喝就喝完，不能喝的就随意。
晚上基本是成双成对，除了林洁夫妇回家外，全部在胡家。
赵金菊实在是一人难熬，就悄悄地把张平安弄来相陪了。他们年青新人可以干的事，她也能干了。而孙青则溜进了张三贵的房间，偷偷地干新人们干的事。只有一人胡博，老胡家代表，孤单一人独守空房。
47、婚礼婚宴
一九九七年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这三对新婚夫妇，在上海某酒店举行婚礼。
三辆婚车已装扮得花枝招展，连三位出租车司机也是西装革履。三位新娘更是浓艳，三套婚纱，三种色彩。年长的是程春燕，一套白色；妹妹刘鸿雁是紫色，人嘛最漂亮，身材最苗条；最年青的是刘雪芬，一套金黄色的婚纱。据林洁说是在法国巴黎订做的。到穿上身共花费人民币四万多元。江夏雨说只穿一次的东西太贵了，只要新娘漂亮就行了，有件婚纱对付一下就可以了。真是什么人办什么事，有钱的摆阔，老百姓能省就省。因此新郎官，他是穿的最普通的。虽说都是西装，蔡福庆的要四千多，白色的与婚纱共色；江夏雨的是紫色的，也是与婚纱一种顔色，可价钱只花了四百多元；无疑胡秋果穿的金黄色西装，可价却是最高的，花了五千多块钱。
下午六点十八分，三辆婚车准时从胡家大院门口出发，约六点五十八分到达酒店，七点正，婚礼准时开始。
仪式与平常人婚礼一样。在交换戒指时，男方：蔡福庆给的是五克拉的钻戒；江夏雨给的是两克拉的钻戒；而胡秋果给的是十克拉的钻戒。女方：程春燕给的是两克拉钻戒；妹妹鸿雁一样是两克拉的钻戒；而刘雪芬给的是五克拉的钻戒。从给出的钻戒中可以看出哪家有钱。
在拜见父母双亲时，是一起拜的，上座的有：蔡事宜夫妇，刘一线夫妇，赵金菊与张平安。
其中父亲挽着女儿的手，把女儿交给女婿时有点戏剧性。像程春燕有两个爸爸，只好俩人一边一个挽着程春燕的手，把她交给蔡福庆。
整个婚礼隆重而热闹。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负责操控的。消息几乎没有外人知道，所以又是静悄悄的。
宴会相当客气，热闹而平静，灯红酒绿，菜肴珍贵。甲、乙两桌是频频互相敬酒，平辈与平辈敬，晚辈给长辈敬，真是相敬如宾，客气、礼貌、文明。
大约八点十八分，宴会结束。再由花车送回，约九点左右到胡家大院，各自回房休息，也不好细说。既然不好说就不说了。
五月二日，蔡事宜一家四人飞回北京又宴请亲朋好友。这不是两桌能解决的，光是老家石家庄就去了四五十人，这就不详述了。
五月二号，胡家与林家又大摆宴席。要知道，五月一日，刘家的亲戚一个也没有来，林家的大人，林爸林妈，林峰等都未来，更不必说是林家的亲戚了，象秦琴等均未到，不办酒那能行。
刘继东俩口子是五月二号返淮安的，他们先到淮安准备，五月三日江夏雨与刘鸿雁才去淮安。五月四号刘继东家也大摆酒席，宴请宾客。
张平安北京没有去，淮安也去不了，于五月三日返回乐平了，走之前约赵金菊回乐平。赵金菊说：“我一定回去，你就放心吧！”这两个比年青人还沾，三日晚免不了又多亲热了一会。
48、八进张门
一九九七年五月十六日，乐平赵庄查长奇来电：新房落成，验收合格，请来接收。
赵金菊问江夏雨：“儿子呀！你们去不去乐平呀？”你们指的是江夏雨与刘鸿雁。
刘鸿雁在淮安家只待了几天就同江夏雨回上海了，人家俩口子还在蜜月中，亲热着呢！程春燕也在北京未回淮安。她是辞掉了工作，准备在北京发展的。江夏雨见妈问就说：“妈！你说吧，我们听你的！”
赵金菊说：“我建议你们一块回去，第一房子已好，你必须去看看，落实一下；第二你们要去拜见爷爷奶奶，就算是蜜月旅游吧！我还想让你鸿雁的姐姐一块回去，既然她已认平安为爸，就也应该去认祖归宗，你们看呢？”
江夏雨说：“我们可以一同回去，至于春燕妹妹我得要同她商量，我做不了她的主。”
“好，同她商量一下吧！”这是赵金菊的意见。
江夏雨小俩口，晚上就给北京去电话。“喂！我是你哥夏雨，我妈同我一块回乐平去，问你去不去乐平看爷爷奶奶？”
北京的程春燕说：“你们一起去呀！等我问问福庆。”电话未挂，程春燕跟蔡福庆商量着…“喂！哥，蔡福庆说去，他同我一起去，不知方便否？”
江夏雨说：“怎么不方便，我的房子已盖好了，可以住新房子了呢！”
程春燕说：“哥！新房子是你的啊？”
江夏雨说：“我妈说，新房子归我所有，怎么你不相信呀？”
程春燕说：“相信！相信！好，我们去！再电话联系。”电话挂了。
五月二十日，赵金菊带着资金带着娘孙艳姿，儿子江夏雨，儿媳刘鸿雁一块回乐平赵庄。
这次他们不乘火车，而是由江夏雨开着宝马走的，刘鸿雁也会开，有两人轮流开就轻松了。第一天他们就到了黄山，还是下午六点多钟。按江夏雨的想法，是要继续前进的，可赵金菊说不可。慢点没关系，晚上行车不安全，进酒店休息比较好。赵金菊的话他当然听了，于是他们就找了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又继续前进，在景德镇吃的中午饭，下午三点不到就到了赵庄。迎接他们的是郝仁与查长奇。
赵金菊说：“今天不谈，先安顿好了，明天再说！”
然后孙二娘开开老房子门，与赵金菊及江夏雨夫妻进了房子。
经过简单收检，就住下了，赵金菊同江夏雨说：“儿子呀，我们一块动手搞饭吃。”
孙二娘说：“没米、没菜怎么搞？不如同他们（指搞装修的）一块将就一餐，明天再说。”赵金菊说：“要得！”
“妈！不好！”这是江夏雨说的。“不如我们一块到镇上去吃好了！顺便买些米菜之内的，明天再说。”
赵金菊听说要到镇上去，马上想到了张平安，就说：“儿子呀！等等，我给你爸打个电话再说。”
赵金菊拔通张平安的电话，“喂！平安，我是阿菊。我回来了！”
张平安问：“啊！你在哪里？”
赵金菊说：“我们在赵庄。我娘，夏雨与鸿雁都回来了。”
张平安说：“好哇，好哇！”
赵金菊说：“我们马上来镇上，你快点回家吧！”
张平安说：“好，好！我马上回家。”
赵金菊放下电话说：“先去江家，把你们（夏雨俩口子）的行旅放下。然后再去采购米菜，最后到镇上用餐。”
刚收拾好的房子又锁上了，车子十几分钟就到了张家桥镇。先进江家与江奶奶应酬了一会，放下行旅。江夏雨告诉奶奶说：“我们还有事，晚上再回。”然后在镇上菜场买了些米菜，放入车后箱中。江夏雨就把车开到了张家门口。听到喇叭响，张平安并没有出来，因为他不知道江夏雨是开车来的。当江夏雨进到门口喊“爸爸”时，才反应过来，孙二娘等已进了门，张平安忙喊：“二娘”，又对厨房喊：“爸妈！你孙子他们来了？”
赵金菊喊：“伯父、大娘！”刘鸿雁喊平安为爸爸。又喊爷爷奶奶，这都是跟着江夏雨喊的。
张奶奶初次看孙媳妇，真是标致！高兴地说：“真漂亮！让奶奶仔细瞧瞧！”说着一个大红包塞给了刘鸿雁。刘鸿雁推诿不肯收。
张奶奶说：“妹子，莫嫌少！这是奶奶给你的见面礼，多少是一定要收的。上次见孙子，我们就高兴得昏了头，连见面礼都忘给了。老头子，快补上！”张一富也拿出个红包塞给江夏雨，江夏雨收下了，他老实。
张平安说：“不知道你们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我们今晚一块到餐馆去吃晚饭。”
晚饭后，江夏雨送赵金菊回赵庄后，再回的江家。
江奶奶有很多话要问，江夏雨都一一告之。江夏雨与刘鸿雁是在江家过的夜。
49、新房落成
五月二十一日，江夏雨在江奶奶的热情招待下，吃了早餐，每人三个荷包蛋加一瓶牛奶（当然还有其它主食）。刘鸿雁只吃了两个，江夏雨则吃了四个，他个子大消耗大，晚上又亏了，得多吃点！鸡蛋吃多了可不好，不过年青人一下子就消化了，无所谓。
饭后江夏雨告诉奶奶:“奶奶！我们到赵庄去办事，晚上再回来！你老好好保重！”
到达赵庄的时间约八点半钟，赵金菊与孙二娘已经吃过了早饭。一会郝仁、查卡奇也来了。他们六人一块去新房查看。
这是一幢三层楼的房子，与上海的胡家大院相当，结构几乎一样，但有三点不同。一、夏院（江夏雨的夏简称）占地面积大，相当于秋院（秋果之名简称）院子的三倍，遍种金菊花，一片片的。当然还有其他的花的，还在栽种中。这是查长奇的功劳，而设计则是郝仁与查长奇两人共同完成的。二、夏院的供水特别，是自成系统。根据设计，蓄水池盖得比楼还高两米。楼房顶端又有一小型蓄水池。小水池比蓄水池还要低约一米。水是从高处往低处流，省去了抽水设备，而蓄水池做精装。也就是说，即使连续下半个月雨，水质仍可保证使用。一句话，蓄水房就是一座自来水厂。建设费花了一大笔，可是使用水就永远不用花钱了。郝仁计算过：不用十年就可盈过来。三、夏院的电是使用的是独立的变压器，与庄上其他家互不影响。
外观看相当满意，六个人从一楼转到三楼，三楼又转到一楼。上上下下看了两遍，门、窗户、墙壁、地板等一一过目。郝仁介绍说：“建筑材料是经我一手检验的，建筑过程是我亲自过目的，没有一点偷工减料的事，请赵总放心！”
查长奇说：“整个装修过程我都参与了，当然安装包括网线等一切齐备，接上电源可看电视，打开电脑则可上网，打开热水伐门就有热水可用。本该安装太阳能的，没请示，不好自专，若赵总要，二天之内均可好！”
对于新生事物，例如上网呀，赵金菊也是挺感兴趣的，只是暂时没买电脑，可有了网线，还是好的，可随时申请开通的。至于太阳能，要求马上装，而且要装两台（以后两天就装好了）。里面一切布置也都满意。
根据合同，赵金菊还要付六十万给建筑方。可郝仁建议：先払下五万元，万一在使用中出现问题，还可找建筑方负责。建筑方吴牛已经攒足了。在乐平盖三层楼的楼房有四十万是已经足够多了，可赵金菊花了八十万，整整两倍多，不要说払五万，就是払十万，吴牛也会躲着笑。
从一九九六年十月起，郝仁开始工作到九七年五月结束，先后八个月，月薪是两万元，共是十六万元。加上图纸及奖金又是四万元，所以赵金菊付给郝仁总共二十万元。郝仁八个月净攒二十万元，他真是碰到了财神爷！赵金菊没有给查长奇工资，他的工资由他的女婿项剑发。不过赵金菊根据查长奇的表现给他五千元的奖金，很是客气的。
房子建成（含装修）总费用正好一百万元。
五月二十五日，赵金菊带着儿子媳妇去了景德镇，采购了一卡车货，如床、桌、被子、彩电、冰箱等花了人民币近五万元。二十六日就安装完毕。
二十八日，吉日良时，迁居入室。比预计七月一日迁居新居提前了一个多月。
赵庄的新房，为与上海的新房区别。上海的房子称秋（秋果之名的第一字）院，赵庄的房子称夏（雨）院。秋院三楼叫A、B、C、D四套间；夏院的三楼，以甲、乙、丙、丁命名。孙艳姿孙二娘住甲。二娘本人愿住一楼，说年纪大了懒得爬楼。赵金菊则说：爬楼是很好的锻炼。暂时住着吧，以后再换！赵金菊住乙（与秋院位置对应）；江夏雨俩口子住丙（也与秋院对应）。丁院则暂空着，作招待贵宾用。
前来祝贺的有张平安，周泰及众多乡亲，免不了送礼，请客吃饭放鞭炮，参观等活动。得出的结论是四个字：太漂亮了！
夏院成了赵庄的骄傲，乐平县委书记都望尘莫及！夏院是乐平县的一颗明珠，加上房子旁的宝马轿车，怕乐平市市长也是自叹不如！太气派、太洋气、太豪华、太张杨了！幸好秋院是建在山里，离公路还有五六百米，不算十分打眼。房子的主人与官方毫无瓜葛，他们不去惹谁，就也不怕谁。在地方上有周泰罩着，江夏雨本人又是武功了得，一般社会渣滓是不敢去冒犯夏院的。
夏院好，夏院安样，夏院环境优美，真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50、张家儿女
(1)春燕认祖
有这么好的房子住，怎么不叫人羡慕！刘鸿雁给程春燕的电话中说：“姐，快来吧！江夏雨的房子已经建好，我们都已经住进去了。真是好住，快来吧！我等你！”几句话中就有两处“快来吧”，程春燕听后能不来吗？
蔡福庆、程春燕已经从北京开着丰田牌轿车到了淮安。一是补办婚宴（妹妹刘鸿雁已办过）；二是送程春燕回淮安办手续（退职）；三是本就打算去乐平的，接到刘鸿雁的电话，俩人就决定马上动身去乐平。
一九九七年五月三十日早七点钟，俩人从淮安出发了。夫妻俩人均可开车，可轮流休息。丰田的性能很好，加足了油，跑得很快。下午六点多就到了景德镇，离天黑还早着呢！估计七点半钟准能到。淮安到乐平只600多公里，路上共十二个多小时，剔去中间两小时中饭加休息，还有十个小时行车，车速只要每小时60公里就可以了。蔡福庆开时比较快，远远超过了60公里。程春燕开时稍慢，也在时速50公里以上，对于丰田来说，那是小意思。
车子离开景德镇，俩人就一人开车，一人与江夏雨电话联系。可以说，不用导航不行。进入乐平境内，天渐渐黑下来，到乐平镇不是问题的，可赵庄在乐平北二十里处。不导航车子就会开过。赵金菊想到茶亭，车子是必经茶亭的，于是在茶亭设岗，接客是再好不过了。有电话联系，又有茶亭，还能错到那里去？
丰田车约七点三十分钟到达赵庄，夏院以全亮灯表示欢迎！程春燕的第一句话是：太漂亮了！真是人间仙境呀！
八点钟夏院为迎接来赵庄的第一位贵宾举行了第一次欢迎宴会，赵金菊也请了一位保姆（会做饭的保姆）。开一桌农家菜不成问题，江夏雨以主人自居，安排妹妹住丁房。
第二天，是五月三十一日星期六，休息一天。参观房子，到周围山里去逛逛！没有不让人羡慕的地方，真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啊！
六月一日国际儿童节，已婚的程春燕带着丈夫，在江夏雨夫妇的陪同下，上张家认祖归宗，程春燕喊过了爸爸后，硬是跪下向张爸张妈盖头喊：“爷爷！奶奶！”当然蔡福庆也是跟着程春燕一块跪地喊的。乐得张妈连忙取出红包分发给他们。
张一富说，张家真是人丁兴旺！不久前认了孙子江夏雨，现又喜得孙女，真是好事双双啊！忙叫张平安放鞭炮，江夏雨抢过去放了。
(2)张家儿女
张一富只生了个儿子，两个女儿。说好两个女儿今天都会回来，这孙女都来了，怎么还不见女儿女婿呢？正是说话间，黄细毛、张萍欣就到了。没有一会，吴由田，张平静也双双进门，这下好了。江夏雨俩口子也是第一次与他们见面。在奶奶张妈的介绍下又喊：大姑夫，大姑妈，小姑夫，小姑妈。程春燕俩口子也是跟着喊的。张萍欣这次可是要蚀老本了。人家叫你姑妈，你得给红包呀！当年曾为压岁钱得罪过程凤娇，人家的女儿现在来了，压岁钱欠着，利息欠着，今天见面礼可得拿得出手。四人每人一千，去了四千元。张平静也是每人一千去了四千元，钱对于蔡福庆来说，小意思，对于江夏雨来说还是可以的，他不富，当然也不缺钱，他有富婆妈赵金菊大老板做靠山，但必竟不是自己有。
张一富老俩口，可是真正高兴，没有想到儿子张平安那么有用，不费吹灰之力竟得一个儿子，这是命啊！想当初为张家绝后担忧，女儿张萍欣把儿媳程凤娇弄得离了婚，张妈可是急得够呛的。那时多么羡慕赵金菊啊！张平安如今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了，张家真是发达了！
可惜儿子又单身了！
张妈才发现今天赵金菊没来，就问儿子张平安：“平儿！怎么今天阿菊姑娘没来啊？”张平安不好回答，江夏雨替爸说了：“奶奶！我妈有事，今天没来。”
有什么事呀？什么事也没有，她是知道张萍欣今天来，她不愿意与她照面。再说程春燕认祖归宗，跟她毫无关系，她懒得凑热闹。
张萍欣则不一样，她真想见赵金菊。她听说赵金菊发达了，一直很是羡慕。如今在赵庄盖了洋房，真正是钦佩得不得了！四五年没有看到这明星了，能不想吗？后来听说她老公死了，还真想再与老弟说合说合的，可惜面都见不着，叫她怎么去说合呀！不过他发现了刘鸿雁长得不错，姪儿江夏雨是真有福气。再一看江夏雨那身材魁梧，英姿焕发，真有点英雄气概，比张平安强多了，老弟不错，走大运了。
张萍欣也不错，儿子黄毛毛都有儿子了。黄毛毛读书后改名黄洪，南昌商学院毕业。在南昌市工商局工作。找了位南昌姑娘成家了。一九九五年生了个儿子。张萍欣提前退休去给儿子带小孩，一九九六年才回到乐平镇（家安在税务局）。自己是做了奶奶的人了，可对闲事还是要管，只是没有合适的事，合适的机会而已。
张平静也是做了奶奶的人，儿子吴志勇今年三十七岁了，自己的儿子都上中学了。不过吴志勇没有读什么书，在矿上挖煤，比吴由田强一点的是，吴志勇是机械挖煤，他会开车，主要是地面工作。张平静夫妻俩均已退休，帮女儿吴志红看小孩，做外公外婆。
(3)一富八十
张家的人员，如果包括女儿家已有几十口人了。张一富今年已是七十八岁，农村称七十九岁。张妈开口说话了：“你们都大了，都发达了，今年七月是你们的爷爷八十大寿（男人做九），看看是不是为他老人家做个寿，你们商量商量！”
张萍欣说：“择日子不如撞日子，我看姪女姪儿们来一趟不容易，就定在下个星期日吧！”张平安一查日历说：“好哇！六月九日又是端午节，两个节在一起，先给爸爸做个八十大寿，大家又一起过个端午节。大姐你看怎么样？”三姊妹中，平静最大，当然要听老大的意见。
张平静说：“好哇！我们是哪天都行，就由萍欣负责吧！你弟弟还有工作，她反正没有事。”
张萍欣表态了：“我不清楚姪女姪儿们有没有假，如果可以的话就定于六月八日吧！”再一问，蔡福庆是自己开公司，他走了公司有爸呢。程春燕是帮工，是毫不受约束的。江夏雨俩口子更是无事，张萍欣又说了：“既然你们都可以，那就先定日子吧。要我负责我就负责，但是我要做点分工，不能事事我一个人做吧？”她看了一下大家，接着说：“首先我们一起到餐馆去用餐，庆祝张家又添人口，然后我在餐桌上再做工作安排，好，大家请！”
这一伙人物都是大人，六一儿童节连一个儿童都不见，还真是有点讽刺意义，大人过儿童节，挺有意思的！吃得差不多了时，张萍欣才做分工。她对大家说：“第一件事是通知亲戚朋友，由老弟负责；第二件事是采购，由姐夫吴由田和黄细毛负责；第三件事是安排酒宴，由我和姐姐负责。你们晚辈做什么不定，临时抽到谁，谁就帮帮手就可以了。今天到此结束！该回哪里就去哪里。但是六月七日必须来张家集合，以便安排工作。
六月七日星期六，张家来了不少人：张三贵、孙青从上海回来了。三贵不愿回来的，可孙青说：“寒假没有回去，还是挺想家的，请两天假回去一趟吧，顺便到我家去一下，你还没有见过你的准岳父母的吗？”
是呀，俩人已经睡到一起了，可人家父母都还未见过，说不过去呀！于是张三贵跟导师请了几天假，提前回来了。他们暂住张家原来张一富的仓库（张平安的后间）房。仓库早就废了，恢复了住房的摆设。不过张妈对孙子未婚就住在一起有看法！有看法怎么样？那是老思想，现在的年青人思想开放得很，他们才不管老人家的看法不看法呢！张萍欣可是高兴，夸张三贵能干！还在读书就有了女人，好有艳福的。不过这可是她内心的话，哪能说出来呢！
张平静家来了一大家子：吴由田、吴志勇夫妇及儿子吴全；吴志红夫妇及女儿。他们一家是借住在平安办的真明中学（张平安有一间房，住吴志勇家。借间老师休息室，住吴志红一家）；吴由田、张平静住在张家（张一富的后间房，原来在家做姑娘时的闺房）。
张萍欣一家住黄细毛家，不用张家安排。
酒菜是张萍欣姐妹请的厨师弄的，碗筷、杯、汤匙、桌、凳均是租来的，临时由吴志勇、张三贵、黄毛毛（黄洪）、吴志红的爱人帮忙料理。
六月七日晚叫“暖寿”，直系亲属必须到。大女张平静家到，二女张萍欣家到，儿子张平安住家。张平安的儿子江夏雨夫妇到，次子张三贵及其女友孙青已住家，女儿程春燕及夫蔡福庆到。江夏雨夫妇、蔡福庆夫妇，晚餐后则回赵庄安寝。
六月八日早餐是糯米糍粑，师父做成一个个圆圆的球，然后沾上芝麻粉伴白糖，又糯又香又软，非常好吃的。只是不十分好消化，所以也准备了一笼一笼的菜包肉包。亲宾是一伙一伙的，一会是五个，一会儿可能七八个，来者是先送红包。由程春燕、孙青负责登记收钱；然后则喊“拜寿！”该喊什么喊什么，辈份小的还是要跪拜在地的（地上有草编垫子），完事后就可以入席吃早点了，左邻右舍最早，只要“通”了就都会来。家中按大小，分次分时间进行，例如张平静家最大，当然他们先拜。先拜则先吃，差不多了才能到次女张萍欣家上，不是不能同时上，而是桌凳还未摆开，吃早点只摆了几桌子，同时就不行。儿子上了是孙子、孙女上。
51、九进张门
（1）九进张门
孙二娘与赵金菊是最晚来的。江夏雨是吃过早点，才去接的妈、外婆。孙二娘本不来的，这事与她毫无关系。但张平安坚决邀请，面子上不好看，她与张平安是熟悉的，不来不好。另外赵金菊来了，她一个人在家就只能与保姆过了，所以她就来了。赵金菊送的礼较重，登记名下是两千元，在所有送礼人中是第一了。张萍欣最激动，终于又见到明星了。还是左看右看，不过不是近看。年青时的热情没有了，不过她还是说话了：“阿菊妹？怎么还是那么年青哪？”
“老啰，都做外婆了，还说什么年青，都五十岁了！”
无意中说出了年龄是五十岁。在办生日饭中提到年龄，给人的提醒是生日。
“哟！妹妹！都五十了，看不出来呀！几月份的？”张萍欣抓住不放了。“秋天生的。恰是菊花盛开时生的。”
秋天什么时候？菊花盛开的时候。后山的金菊花金光闪闪，孙二娘就给刚生下的女儿叫金菊。
“金色的菊花黄灿灿，难怪你的名字叫金菊！”张萍欣说。
“二姐真聪明，好象你当时在现场似的。”张萍欣是聪明，若不是女孩，也会上大学的。只可惜现在要招呼客人吃早点，不能久扯了。
但是赵金菊说的今年五十岁了，是提醒不少人的，这里暂且不说。赵金菊至今已是第九次进入张门了。
（2）祝寿酒宴
早点陆陆续续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到九点钟才结束。早点结束预示着晚餐人数已经确定（中餐一般不开，只是给做事的人搞点点心），礼金收入一定。经过张萍欣、平静的计算，再同平安商量，确定开多少桌，定出菜单给厨师，告诉帮工摆桌椅。除了厨房忙碌外，其余人等则放松自由了。当然这是指家里人（这里是指直系亲属）。外来人则是吃了早点就走，到下午五点左右才来赴宴的。
若五点半，客人赴宴的纷纷来到。当燃点鞭炮后，一片欢乐声中，开始上菜。张平安端起酒杯代表张家致欢迎词：“各位长辈！各位亲朋好友！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是我父亲大人八十庆典，我代表全家欢迎各位的光临！让我们共祝他老人家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来，干杯！”
不管是老人小孩都端起了杯子，能喝的则一口干杯，不能喝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平安三姊妹开始分桌敬酒。这时他们姊妹则不分大小，是以男人为主，张平安乃是张家的当然代表了。一共有十二桌，不管桌上人员男女尊卑都得敬，这是礼节！有话说的则要互相说上几句，没有话说的也就喝口酒意思一下，也就是了。十几桌下来菜就上得差不多了。吃饭快的，吃完了就自由地走了。客气的还有向主人打一声招呼的，一般人吃完就悄悄地走了。
也有猜拳行令的，这些都是男人们干的事，酒鬼的把戏。叫喊声是一声接一声的，图的是热闹。主人家只是多上点酒就是，名声可是好的。赵金菊孙二娘等则是打了招呼才走的。互相道谢而已，都是客套中的废话！
赵金菊走当然坐车走，这时张萍欣发话了：“就让住赵庄的一块都走吧！”于是孙二娘、赵金菊、江夏雨夫妇、程春燕夫妇都走了。
张一富张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告一段落。
52、为夏雨谋
六月九日，农历五月初五是端午节，是很热闹的。乐平县以前是要举办龙舟比赛的，乐平镇的南门通乐安江。春天的江水很满，只要是不发生洪灾，划龙舟是再好不过的。自由划的比较多，例如某村某姓人口众多，以村的名义划上几只龙舟，是很威风的。龙头上插上一面红旗，例如姓y，则姓y女人会在河边放花炮迎接y姓龙船，很是热闹。如果y姓龙船遇上x姓龙船时，可能就会无意识或有意识的进行较劲（比赛），输赢看是不是友好村，若不是就可能发生武斗。这种事在解放前是经常发生的。解放后会好一点。县里组织比赛则不一样，武斗是不会发生的，但以后河床被破坏，龙舟比赛就很少再组织了。
龙舟是沿河的村镇才有的。张家桥镇离河远着呢！不会有划龙船一事，但滚龙灯的事是有的。赵庄乃山里小村庄，就更没有龙船龙灯之类的事情了。
张家昨天办了寿宴，还有不少剩菜剩饭之类的，张平安说：“干脆今天继续请大家过端午节，除了左邻右舍街坊人家，该请的都请了，又摆了几桌，张家也算是很客气的了。
六月十日晚上，赵金菊接到上海《金公司》刘一线总经理急电：速回上海，等你拍片。正好蔡福庆夫妇，江夏雨夫妇要回北京、淮安、上海。所以决定六月十一日，五人同行。孙二娘留守夏院，与保姆负责看守夏院，并打扫卫生，给花浇水。
乐平到上海六百公里左右，上次夏雨来，因为路不熟是分两天走的。回去则不一样，路熟了，早起一点，一天就能到。蔡福庆与程春燕一辆，赵金菊坐的是儿子江夏雨与媳妇开的车，他们早上七点同时出发，在景德镇分的手。蔡福庆是下午七点钟左右到的淮安（不说他们了）。赵金菊要慢两个小时到上海，约晚上九点到。不是距离长，而是车速慢，不是宝马赶不上丰田，是赵金菊不允许儿子开快，说是安全第一，晚一点就晚一点，什么时候到家都行。
《金公司》决定拍古装剧。《中国女皇》是武则天的演。赵金菊与胡冬梅主演武则天。一个演年青的武眉娘，一个演做皇帝的武则天。这是公司的决定。也是刘一线刘总的决定。公司已开拍几个月了。本想让胡冬梅继续演下去的，可因为胡冬梅太漂亮，饰演中老年人都得化浓妆、重妆，甚至做面膜。是胡冬梅自己提出要换演员。刘一线就想到了赵金菊，所以电话督促赵金菊返上海。
赵金菊弄清情况后，欣然接受了角色。说：作为退隐影坛的最后一次戏，我将努力演好这个角色。
赵金菊五十岁不到（未满），怎么就想退出影坛呢？前面已经有所交待。这里不得不再补充一点，哪就是为儿子江夏雨想。
江夏雨在《金公司》是没有工作安排的，至于说让他做保镖的事没有实现。给赵金菊做，还是给胡冬梅做？给《金公司》做均可。但是发展前途是不看好的，终归不是长久计。赵金菊得为儿子作长久打算。所以她自己得退下来，抽出时间来，才有精力。她问过江夏雨：“儿子，你打算做什么呀？”
江夏雨说：“妈！我能做什么，我只懂点武功，能做的事就是教人打架！”
赵金菊说：“打架，用不着你教，教人家武功到是可以的。”赵金菊想了一下说：“不如象你平安爸一样开办学校，你爸是文的，你就来武的，叫什么武术学校吧！”
“办学校不行，我一点经验也没有怎么办？”江夏雨自感没能力。
赵金菊说：“开始谁都没有经验，慢慢就有了，不是有你爸吗？我也可以帮点忙的！”
母子商量的结果是到张家桥镇去办武术学校。
办学校谈何容易？首先得有校址。张平安说了，就把张家改造一下吧，把后墙拆了，再扩建一点平房，投资不会太多。不过地皮得要买，幸好张家后院外是一片农田，收买则简单多了。那么张一富老俩口就只有移民赵庄夏院了，这是计划还是纸上谈兵；其次得有老师。这一点江夏雨有办法。在淮安有不少的师兄弟，只要邀请就可以到位，还有本地的周泰，也可协助一二；最后还得请学文的老师。
张平安说：“这简单，我可以让真明中学的老师做兼职，老师可以增加收入，何乐而不为！”学武的学生一定得学文，那么学文的学生是不是也可以学点武呢？当然可以，而且必须！这一点文校武校则可以一起办了。
江夏雨与张平安是电话商讨。把商讨的结果再由江夏雨汇报给赵金菊。由于赵金菊在紧张地拍片。她只做了点指示。资金问题得借，她让江夏雨向弟弟胡秋果借。借是要还的，不是白给。这一点得明确，得有手续与合同或条款。不过看在兄弟的份上可免去利息！做母亲的不能偏向一边。钱得靠自己去挣，不能坐享其成！
在借到钱后，江夏雨就开车赴乐平去与张平安操办了，这里按下不说了。
让我们再来看看刘鸿雁。丈夫去乐平发展，自己怎么办？原来想在上海发展的打算看来要落空，总不能与丈夫分开吧！江夏雨不会同意，她更不会同意。那么只有去乐平了。为此她请示了父母。刘继东表示随女儿的，她要怎样，他都支持！
程凤娇说：“这不对，若是女儿说要离婚，你也支持呀？俗话说：嫁鸡随鸡！只能跟着丈夫走了。我看乐平不错，已经改市了，跟淮安差不多，不如让鸿雁在乐平也开个百货公司吧！如果我们不去北京发展，还不如转战到乐平去跟女儿一块搞！”
这话有道理，操作起来也好办，刘继东有点动摇了。
到乐平去发展，这是方向，方向确定了，就是行动。刘鸿雁也去了乐平。也找了爸爸（公爹）张平安，张平安则找了二姐张萍欣。
张萍欣在税务局干了三十多年，仍然只是副科长。原来弟媳副局长，多少对她有点照顾。可孙雪梅早早地去世了，就没有人关照她了。她爱人黄细毛也一般般，不过比张萍欣稍强了一点，怎么说也是一个正科级。一句话俩口子混得均不怎么样！
张萍欣听弟弟的意思，好像是求她帮助刘鸿雁打通关系，在乐平开公司。张萍欣有想法了：提前退休本无事，趁能动不妨下海一试。
于是跟黄细毛商量，黄细毛说：“我们哪有资金开公司呀？别异想天开了！”
“跟刘鸿雁合作呢，她不是要开公司吗？我们入股呀！入股总可以吧！再说我们俩可以出力呀！这也是投资吗！”
张萍欣想得还是挺周到的。黄细毛何尝不想发财，这一生穷怕了，税务干部有点油水，但不大。大了他也不敢。靠点干工资，满足不了赶时髦老婆的需要，也是做梦都想发财的人。听老婆的意思若能入股，净挣点也是可以的吧。他同意了老婆的看法。
第一次和刘鸿雁接触，还是比较谦诚的，也算是姑媳之间对话吧。“鸿雁哪，你姑父（她不说她）想入点股，不知可不可以？”
“可以呀！有钱大家挣嘛！”刘鸿雁话锋一转：“不过，姑妈！做生意不保证挣钱，是有风险的。话我可是说在前头。入多少股担多少险。反正是按比例分成，挣得多，赔的也是不少的。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账，账目还是要清楚的。姑妈你说是吧？”
“嗯，那是，那是！”张萍欣连连说是，可她做不了主，她还得去请示黄细毛。黄细毛一听说会亏，就怕了，他怕鸡没有偷到还蚀把米，那就亏大了。还是穷点好，穷得自在，穷得心安，这就是穷人的命。
张萍欣可是心不死，她与工商局的儿子商量，还是悄悄地入了点干股。还跟鸿雁说，她早已退休，能安排她做点事更好，说拿不拿工资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都是后事。
53、退出影坛
（1）激流隐退
一九九七年九月十八日，《金公司》的《中国女皇》杀青。《金公司》举办了记者招待会。赵金菊宣布退出影坛。
有记者问：“你这么年轻怎么就退出影坛？”
赵金菊答：“首先说明，我不年轻。其次是影坛新人辈出，老的应该退位给年青人，不是我夸自己的女儿，她比我不知要强多少倍！我这个非科班出身的演员，怎么也比不过她们，还是让她们上吧！”
“请问：真的退出打算干什么？”又有记者追问。
“不干什么，主要的任务是休息！”这休息怎么个休息法，不好说。赵金菊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就不说。记者也懂味，人家既然宣布退出了，就是不想再与你们牵连了，你们就放过她吧！
赵金菊说道做到，先是不在《金公司》担任职务，总经理早已退让，连董事也不当了，她把董事空衔给了胡冬梅。现在是宣布退出影坛，也就是不再参加《金公司》的演出，当然更不会再接社会上的其他片约。
（2）母子谈心
九月二十日，星期六，赵金菊找到胡秋果与刘雪芬说：“你们已经成家了，雪芬也工作了（七月份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分到上海舞剧院），自今天起，我就把家交给你们自己管理，我一概不管了。江夏雨是你兄弟，可这个家，他无权消受。该给的我已给了他。他也不会再向你们要什么。你借给他的钱，我会督促他还的。”
“妈，不要这样说，既然夏雨是我哥，就应该平等对待。我不会与他计较的。”胡秋果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对钱看得比较淡。
“儿子，你太老实了。不错，他是你哥，可他有父亲。他与你不同父亲。这个家姓胡，是你父亲与我共同挣下来的这个家。我可以用这个家的一切，他江夏雨则不能！我是看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父母关爱的份上，我内心愧疚，才给了他点。告诉你吧。乐平赵庄盖的房子是我的养老基地，房产权就归他了。如果你不反对，再给他一部车吧！我认为这就足够了。”
赵金菊真是说的再清楚不过了。胡秋果本来还想说两句的。
刘雪芬说话了：“妈，钱不是问题，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全部是我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夏雨哥可怜，那借的钱就不要还了。既然是兄弟，用点钱办实业，哪有要还的道理？妈！你放心，我是不会计较这些事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四个心吧！”
多好的儿子，多好的儿媳啊!赵金菊真是命好啊！一个山里的穷女孩，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富婆。儿子又找了一个富二代，钱是不用愁了，可还是有要愁的。
赵金菊试探性地说：“你们真是好，做父母的有这种儿女倍感骄傲！我很是幸福！”又看了一眼刘雪芬说：“像你爸爸妈妈那才真正是幸福！”这话的意思是她不幸福，像林刘俩口子生活才幸福。
刘雪芬听出点意思了，忙说：“妈，你是不是感到有点孤单？”
赵金菊说：“有你们陪着，哪有什么孤单？孩子，要是你们不在身边，娘还真是感到有点寂寞！”
胡秋果也听出来了，也忙说：“妈，你还年轻，就再找个老伴吧！我们不可能一天到晚陪伴在你身边，只要你自己快乐，幸福，我们举双手支持！”
“孩子，我就想去陪你外婆，我想到乐平去定居，你们没有意见吧？”说完，赵金菊看了看他们的表情。
胡秋果说：“妈，你回老家去，姐姐同意吗？”
赵金菊说：“我跟你姐姐说过，她支持我去！”
胡秋果说：“既然姐姐都支持，我还有什么不支持的！”想了一下又说：“妈，不光是回老家那么简单吧！是不是想平安叔呀？”
“瞧你这孩子，竟敢拿你妈来取笑！”说是那么说，可脸却红了，还像少女一样害羞呢！“妈，这不丑，是好事，这说明你还重感情。夏雨哥都有了，还害什么羞？妈！只要你感到幸福，你就去吧！要是想我们就叫夏雨哥开车送你来上海玩玩，看看我们。我们要是想你们，我也开着车子和雪芬一块去看你们。”
胡秋果是表态了。赵金菊看了看刘雪芬。刘雪芬知道是等她表态呢！所以，忙说：“妈，你放心！秋果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我还想去看看外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