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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浅在古代搞事业全文阅读

作者:殷天雪梨     权倾朝野:浅在古代搞事业txt下载     权倾朝野:浅在古代搞事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石三鸟

    马雅脸色蓦然变得很难看,瞧见走在最后的谆青。

    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拽住他的胳膊,咬着红唇,弱弱道:“谆青哥哥,你把我也带上嘛,我可是谷主赐给少谷主的贴身婢女,怎么能没有我……我可以和你共乘一匹马。”

    谆青望着马雅那张柔美清纯的小脸,眼中微起波澜,随后,默许的点点头:“好。”

    走在前面的温浅,注意到谆青身边的马雅,眼底划过一丝波光,什么话也没有说,领着众人下了山。

    赶到拔山脚下已是响午,温浅吩咐谆青带着刘静、马雅先去镇上准备马匹。

    又让有马的殷玥在村口等她,她须得先回家一趟。

    温浅匆忙回了温家,简单跟姜氏交代了几句,就赶去村口与殷玥共乘一匹马朝安乐镇奔去。

    临近镇口,就见谆青、刘静、马雅三人各牵着一匹马。

    温浅跳下殷玥的马,刚要询问怎么只有三匹马时,谆青便迎了上来:“少谷主,这是您的马,我与马雅共乘一匹!”

    温浅挑了挑眉,接过他递来的缰绳:“好。”

    温浅一行人,骑着四匹高头骏马,在去往宣城的官道上疾驰奔腾……

    宣城。

    殷府客厅。

    殷圣墟看着下方的陶家公子、小姐,忍着心底的不耐,笑着开口:“陶公子,陶小姐,不好意思,你们来得太不凑巧了,我家阿玥这两天病重,被我送去庄子上静养了,昨日便派人去问过她,她并没有精气神来结识陶小姐,让二位又白跑一趟,实在对不住了。”

    陶喆听了殷圣墟的话,端茶盏的手一紧。

    他自然听出来殷家老爷虽然语态恭敬,但眼底藏着轻视,声音还夹着冰冷的寒霜,瞧了身边的陶艺一眼,淡定的放下了茶盏。

    陶艺接收到陶喆的眼神,假装用帕子擦擦脸,偷偷撇了撇嘴,抬眸对上殷圣墟犀利的目光后又赶紧婉转柔媚的笑了笑,起身一礼:“殷老爷的话,小女子记下了,这两日我和兄长多有打扰,就此别过。”

    “告辞!”陶喆满意陶艺人前的大方得体,连看都不愿再看上位的殷圣墟一眼,态度敷衍的说了句告辞,牵着陶艺白嫩柔软的玉手转身离去。

    出了殷府大门,陶艺便想挣脱被陶喆死命扣住的右手手腕。

    她努力了三次,也没甩开手腕处的束缚。

    “松手!”

    陶喆看着陶艺眼眉之间带着愤傲之气,娇滴滴的声音中更有一股子横劲儿,与以往眉目献媚又奉承的讨好之态,真是截然相反。

    是什么人撺掇了她的勇气?

    是那个冒充陈员外的温粮吗?

    “盈萍,你什么时候变得有底气对大哥生出抗议情绪了?”

    陶喆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样的陶艺更多了一丝征服欲,他怜爱的揉揉她的额头,语气不自觉的柔和了一分:“你这不乖的样子,更让大哥喜欢了呢!”

    陶艺一愣,刚想开口解释点什么。

    陶喆见陶安已经让车夫驾着马车来到了两人跟前,他趁陶艺分神的片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半搂半扶之下,二人一同上了马车,抛下一句:“陶安,驾着马车去风雨楼,爷要带二小姐去消遣乐呵!”

    陶艺一惊,想到她的两个隐卫陶气、陶笛都被大哥派去与安阳王府的人接洽事务了。

    只因,龙隐镖局为陶家押送给安阳王府的贺礼‘碧海潮生琴’变成了一块石头。

    陶喆又要带她去风雨楼的花月场所,只怕是动机不纯。

    想到这儿,陶艺漂亮的小脸白了又红,服软道:“大哥,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们还是回陶家别院吧!”

    “身体不舒服?”陶喆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又温顺如小猫的便宜妹妹,嘴角轻扬:“呵呵,没关系,等到了风雨楼,我好好给你检查看看,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天色已微微入夜,悉悉率率的男子走进了风雨楼。

    陶喆扶着陶艺下了马车,实则是担心她闹脾气,紧紧将她禁锢在了自己怀中。

    陶安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大少爷搂着漂亮的二小姐进了风雨楼,作为贴身小厮的他,转头吩咐车夫把马车赶去风雨楼的后门。

    他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陶喆揽着一脸不情愿的陶艺,正要上二楼。

    这时。

    一位半老徐娘的楼妈妈,身着暴露的红裙子走了过来:“哎呀,这公子,咱们风雨楼是不能带姑娘进楼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

    “陶安。”陶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对着身后的陶安就是一个冷眼。

    陶安看到自家大少爷不悦的目光,立马堆上笑容,挡在了楼妈妈的面前,掏出两锭小金元宝:“妈妈,行个方便。”

    楼妈妈看着陶安手里的二十两银子,不满的摇摇头。

    陶喆见此,一把抢过陶安身上的钱袋子,直接丢在了楼妈妈的怀里。

    “给爷送个知情识趣的姑娘来,会侍候人的!”

    陶喆说完,不顾陶艺的挣扎,半拖半拽的上了二楼。

    “好嘞!”楼妈妈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这明显是为了给他怀里那个漂亮姑娘做示范的。

    同时她也注意到了那漂亮姑娘还是个没开封的花苞朵,满身透着抗拒。

    这样的事,她见多了……

    风雨楼的三楼。

    花魁娘子,茉莉仙子的香闺中。

    “茉莉,龙隐镖局押送的镖货出了问题,你觉得是不是风雨楼的人……”

    魏诺边喝茶边看着对面的娇萌少女,一张婴儿肥的娃娃脸,不笑自带三分笑。

    “魏大人,您怀疑是风雨楼的神秘刺客?”

    茉莉在接触到魏诺那阴冷暗沉的目光,心头一震,美眸带着些许不赞同:“我们龙隐镖局与风雨楼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况且那又是皇商陶家送给安阳王世子的及冠贺礼,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偷梁换柱?”

    “不,他们是最有可能做下此事的人!”魏诺扣下茶盖,眼底闪过一丝血红:“你忘了,安乐镇的丹楹楼主死了?”

    “丹楹是死了,可是她是死在安阳楼的神秘小姐之手。”茉莉点头,又迷惑不解:“与我们何干?”

    魏诺冷冷一笑,答非所问:“茉莉,你还记得自己效忠于谁吗?”

    “茉莉莫不敢忘主上恩德。我虽明面上效忠于风雨楼,实际上效忠的是龙隐镖……”

    茉莉一惊,想到某种可能,顿时花容失色,红唇颤颤:“魏大人,难道丹楹……也是龙隐镖局的人?”

    “不错!我怀疑风雨楼的人早就发现了丹楹是龙隐镖局的人,故意把她推出去挡了刀,让我们与安阳楼的势力结下仇,因怀恨于心来了个灯下黑!”魏诺沉了眼眸。

    “你是说,在世人眼中,龙隐镖局绝对不可能监守自盗,可安阳王府的人却不这么想,甚至认定‘碧海潮生琴’是龙隐镖局的人偷梁换柱了。”

    茉莉顿了顿,又道:“风雨楼的幕后刺客用监守自盗误导世人,一边又用灯下黑误导安阳王府的人,同时还盗走了人人争夺的‘碧海潮生琴’,来了个一石三鸟!”

    这计谋也太缜密了吧!

魏诺救美

    “不,是一石四鸟。”

    魏诺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们不仅惹上了安阳楼的杀手组织,还得罪了安阳王府与皇商陶家,最重要的是陶家是新帝扶持之人,我们成功帮风雨楼吸引了新帝的注意!”

    该死,我明明都已经防住了陶家人的后手,暗自用四年前诗会第一名的温乾引来了楚秦世子。

    谁知被宣城殷府的江湖势力给扰乱了布局,横插了一个殷小姐。

    “这么说,我们是替风雨楼的幕后之人挡了灾!”茉莉搅了搅手里的锦帕,眼里尽是讶色。

    “嗯。”魏诺轻应一声,起身正了正衣着,叮嘱道:“茉莉,你可得藏好自己的身份,留着小命为主上尽忠。”

    “是,魏大人。”茉莉起身相送。

    魏诺踏出房门的瞬间,立刻装出一副欲求不满的醉酒之态。

    此刻长廊上时不时有醉酒男子揽着楼里的姑娘,脚步踉跄的往楼里的房间走,一路上皆是莺莺燕燕,搂搂抱抱的男女,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刺鼻的脂粉味与汗酒味。

    这让假醉的魏诺蹙了下眉,一贯有洁癖的他只得尽量避免与这些人发生肢体接触。

    他抬眸看了眼四周灯火通明的光亮,才发现已经入了夜。

    就在魏诺走到二楼转角处,忽然瞟见长廊处有一对男女的身影一闪而过,其中那女子的倩影很是熟悉:“陶艺?”

    可他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那个陶艺再放浪不羁也不该明目张胆来花楼。

    魏诺摇摇头,刚要收回视线,却被那女子头上的血红桔梗花簪子晃了眼,又看向关闭的房门,眉头紧皱,“该死,陶艺那个无耻女人竟然敢来花楼找男子!”

    低声咒骂了一句,本想扭头就走的魏诺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俊毅的脸庞黑了又红,红了又黑,还是转身大步朝长廊的房间走去。

    魏诺来到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燕双鹰眼中染上了复杂的情绪,不愉快的记忆被勾起,骇然停住伸手推门而入的举动。

    呵,我要做什么?

    陶艺那个女人势利又放浪不羁,她自甘堕落……我魏诺是疯了才会惦记她那样的女人!

    魏诺一脸嫌弃,转身欲离开。

    “大哥,你别这样,我……我真的可以给陶家带来利益……”

    “利益,不需要了。我现在只想要你,你早就已经被我里里外外瞧了个干净,你说你还遮遮掩掩做什么,乖!要柔顺一点。”

    “不,大哥,我是你妹妹!”

    “你不是,陶艺,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是我陶喆的妹妹,不是!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门外的魏诺听到屋里二人的谈话,脚步一顿。

    嘭!一脚踢开了房门。

    同一时间。

    ‘撕拉’一声,陶喆伸手扯烂了陶艺的外裙。

    魏诺入门看到的就是,陶喆抓着一条薄如蝉翼的绸绵裙卦布条。

    陶艺身着清凉的肚兜,外泄的春光若隐若现,紧贴着肌肤勾勒出了两条纤细又极为养眼的玉臂,颇为勾人。

    此刻她漂亮精致的小脸却挂着两行泪珠,整个人无助又彷徨的蜷缩在床上,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痴傻而绝望的看着陶喆。

    直到陶艺看到突然闯入的魏诺,微微愣了愣,一时又急又羞,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蛋更是一点点变白,目光惊慌。

    一时半会儿,画面很是安静。

    魏诺来不及多想,脱下外袍紧紧裹在了陶艺的身上,瞬间遮住了裸露在外的肌肤,直到没有任何遗漏之处,他回头冷视着陶喆。

    陶喆被魏诺的出现吓了一跳,回神后见他对着陶艺一顿怜香惜玉的呵护备至,不由暗了暗眼眸,直视而对:“魏……魏诺,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呵!”魏诺冷笑的看着陶喆:“我若不出现在这里,怎么知晓陶家大少爷陶喆看似风度翩翩得正人君子,背地里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连自己的妹妹都下脏手!”

    陶喆闻言,嘴角扬起一个轻笑:“魏诺,我陶喆如何行事轮不到你来教,当日在龙隐镖局,陶家是有意与你联姻的,可你没看上我家妹妹,怎么?今日这是又后悔了!”

    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也幸好他还没……

    传言魏诺不是有洁癖,不逛花楼,碰女人嘛,这样子明显是对陶艺有所不同啊……

    那晚在龙隐镖局怎么没有对陶艺下手……还是陶艺说了谎?

    “是,我后悔把陶艺留在陶家了。”

    魏诺没有再看陶喆,低头望着怀里的陶艺,燕鹰眼飞快闪过一丝伤痛与自责,一脸心疼:“别怕,你不是素来跋扈又有心机?怎么没有找到机会逃跑?真是只可怜的小白兔。”

    “什么?你说在什么……??”陶艺清醒过来,听着魏诺的话,很是无语。

    同时又自我窃喜,我的演技那么好,让你这不近女色的魏诺都上当受骗了。

    同时又恼极了,想到自个在龙隐镖局居住的那一晚,用尽浑身解数也没有让这个男人,多看一眼。

    今夜他是怎么了?突然就对我与众不同了?

    “我带你回家。”魏诺没有回答陶艺的话,徒然伸手抱起她,一个起跃从窗户飞了出去。

    陶喆傻眼,没料到魏诺直接把陶艺劫走了,吓得他立即大喊一声:“陶醉,给我追,务必把陶艺给我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是,大少爷。”藏在房梁上的陶醉纵身跃出窗外,迅速的跟了上去。

    “你带我去哪?”陶艺窝在魏诺的怀里,好似不真切,她对这个陌生的怀抱没有排斥,反而欣喜之中夹着眷恋,似乎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带你去该去的地方,那是我们的……”魏诺话还没说完,察觉身后有黑衣人跟踪,顿时停在了屋顶上,等着来人的靠近。

    猛然丢下几枚迷香丸,一个起跃飞进了漆黑的巷子里,直到一所开满桔梗花的院子中。

    陶醉早就防备了魏诺会出阴招,在迷香丸丢来的瞬间,他立刻屏住呼吸,为了安全起见还闭上了双眼,捏住了口鼻。

    故意等魏诺带着陶艺飞入了巷子,才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至极的庭院,里面没有奇花异草,也没有假山阁楼,只有一望无垠的桔梗花,开得烂漫而绚丽,在月光的照射下如梦似幻。

    桔梗花的中央有几间别致优雅的竹屋,屋子周围有不少青竹,此时屋中灯火阑珊,魏诺与陶艺二人就在里面。

    陶醉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败魏诺,同时把陶艺救护回去,也要面临大少爷的觊觎之心,不如……顺水推舟。

    这样对他,对大少爷,对那位温公子,都是最好的说辞。

    同时还能断了弟弟陶笛的念想……

    想通后,陶醉轻轻一跃,飞离了院墙,朝风雨楼奔去。

    同时,站在竹林阴暗处的妖艳女子舔了舔舌头,见跟来的黑衣男子走了,又退回到了竹屋门前:“魏诺,跟来的黑衣男子已经主动离开了。”

    屋里响起魏诺的声音:

    “雪季,再帮我准备一套女子穿的衣物。”

    雪季摸了摸红唇,语气轻柔:“这算,我帮你做的第三件事吗?”

    良久,屋里传来一声:“算。”

    “好,给我半个钟的时间。”

    雪季迅速离开竹屋……

娶你为妻

    半刻钟后,雪季捧着一套红色的新裙子来到了竹屋门外:“魏诺,衣物准备好了。”

    嘎吱,竹门打开。

    魏诺看也没看身着清凉的雪季一眼,接过衣裙就往屋里走。

    进门的瞬间,他用脚左右一勾。

    嘭!

    竹门关上,隔绝了雪季探究的目光。

    “给,把衣服换了吧!”魏诺没有仔细看雪季准备的什么衣裙,直接放在了床上,低头与床沿上坐着的陶艺平视。

    陶艺是个不知廉耻又很会哭的女人,且哭得我见犹怜的娇弱之态,最是令人心软。

    今日的遭遇她却没有哭,还知羞懂耻,可他脑子里多出的那些关于未来和她纠缠痴怨的片段,又是那么真实又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救我?”

    陶艺只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

    她却不知,就是这一收,生生错过了魏诺眼中翻滚的眷爱与怨念。

    “喜欢。”魏诺表情淡淡开口。

    “呵。”陶艺低笑,伸出一小节白玉的手臂,拨了拨床上的红色衣裙,却发现这裙衫有些透视了,更像是花楼姑娘所穿。

    她眼眸闪过一丝嘲讽,微抬着头,柔柔弱弱的望着魏诺:“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魏诺一愣,眼眸中有暗波流动:“确实,可那晚你……让我有了近女色的兴趣。”

    若不是那晚你引我动了欲,我才会愤然离去,不想越克制越想起你献媚的画面,借酒浇愁,却做了那么一个可怕又真实的梦。

    “我可以纳……娶,娶你为妻,做魏家的女主人。……”

    魏诺本想说纳她为妾,可想起脑子里多余的复杂记忆,终究改成了娶妻二字。

    若她是入魏家为妻,不是为妾,是不是就没有后来那些事了……

    “妻?”陶艺听到这话,眼睛瞬时一亮。

    若是如此,加上温公子背后的神秘势力,是不是就可以轻易摧毁陶家?

    “对,娶你为妻。”魏诺静静的看着陶艺,肯定的话虽轻却重。

    陶艺深思熟虑后轻点一下头:“好。”

    “记住,做了我魏诺的妻子,守妇道是唯一的要求。”魏诺说这话时,俊朗的脸庞露出淡淡寒光。

    陶艺不明白魏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本就不是真的贪图男色的孟浪之人。

    可看到神情异常阴冷的魏诺,她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好,我肯定安安分分。”

    “你好好休息。”

    魏诺转身踏出房门的瞬间,许是怕她多想,又留下一句:“我会写信通知陶然亭,同意你嫁入魏家,在这期间,你就留在我身边,我会送你回帝都陶家。”

    魏诺这才心安的双袖一甩,两股风劲瞬间带起房门。

    嘭一声,竹门成功关上,也遮掩了他凌乱躁动的心。

    魏诺走出竹林,看着满园成海的桔梗花中,开着娇娇艳艳、花香怡人的紫色、白色、粉色、绿色的小花朵,鹰眼露出追忆之色。

    这是他两个月前,觉醒记忆后,请血姬帮他找来了各种各样的桔梗花,并把别院中的其它花木全部铲除,都种上了桔梗花。

    本是为了宣泄情绪……

    如今才发现,原来还是一种留恋……

    碰到陶艺那个女人,他依旧会乱了心神,甚至比记忆中的前世还早一点……

    世人皆知,他是龙隐镖局的魏东家,又靠着超强的武艺在武举考试中得了第一名,直接被新帝封为武举状元,派来宣城为正五品守将,人称魏大人。

    却无人知晓,他还是帝都魏国公府,庶出三房魏延安的嫡次子,因为自小不爱读书,被父亲秘密送入江湖拜师学艺了。

    除了魏家人,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如今陶家是新帝提拔上来的新势力,与其让新帝查探到他的底细,不如主动告知,有魏国公府,说不定新帝还少了对龙隐镖局的猜忌。

    想到神秘主子,每年都会往龙隐镖局偷偷输送各种各样的人才,又想到陈立农那个老家伙还以为主子销声匿迹了,更想另投高门。

    只怕……他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喽!

    其实魏诺也没有见过神秘主子本人,只不过他拜的师父是龙隐镖局的东家,后来师父主动求主上把这东家的身份让给了他。

    至于师父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魏诺,我已经完成帮你做三件事的许诺,现在该你兑现成诺了!”

    随着雪季姬缓缓走近,魏诺看清楚她妖魅脸蛋上的认真之色,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想好了?真要入宫为妃?”

    想到雪季的身世,魏诺对陶家的不喜又多了一分。

    雪季咬着红唇:“没错!我要入宫为妃,把陶然亭那个卑鄙小人踩在脚底下。

    是他夺了我纪家的制盐秘方,又故意哄骗我爹娘与他一起赴京巴结贵人,结果我爹娘却死于贵人之手,他却能显赫一生。

    我要报仇,我季雪一日没有手刃敌人,我便一直叫雪季。”

    魏诺听出雪季声音中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无奈的点点头:“好,我会说服我爹娘,收你为女儿,让你凭着魏家女的身份,在十月初一的选秀日入宫。能不能留下,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谢谢魏大哥。”雪季脸色一喜。

    突然,想起什么,她对着魏诺挤了挤眼眉,靠近了一点。

    然后又看向竹屋,偷笑道:“魏大哥,刚刚我可是拿了自己新做的那套舞裙,你给竹屋里那位美人换上时,就没有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舞裙?”魏诺呼吸一沉,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就是……花楼里给花魁娘子争艳跳舞的轻纱薄裙,那可是今年最火的舞衣裙,我本来想用它去安阳王府献舞的。”

    雪季说到这里垂下了眼睛,随即又开心道:“谁知魏大哥会突然来找我,还让我帮你做三件事,完成了就答应送我入宫,所以我就把那舞衣裙送给你刚刚抱回来的美人了,她没有闹脾气吧?”

    “……”魏诺脸色一黑,瞪了雪季一眼,转身就朝竹屋走去。

    雪季才十四岁,心思浅薄,遇事还做不到不动声色,虽然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悲剧,可一直是父母保护,专宠的娇娇女。

    她那稚嫩又明显的小心思,瞬间就让魏诺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这是才出自己这满园嫣红的桔梗花是为陶艺准备的,不过他暂时没有告诉她,陶艺的真实身份。

    虽说泄露出去了陶家就是欺君之罪,有可能完了,可陶艺的小命却是一定没了。

    “咚咚!”

    魏诺站在竹门前,伸手敲了敲门:“盈萍,你睡了吗?”

    隔了一会儿,魏诺又喊了一句:“盈萍!”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刚要离开,却隐约听到了陶艺的低喃声:“别碰我,你走开!”

    “走开!不……陶喆不要,我是你妹妹!”

    魏诺眉头一紧:“不好,陶艺做恶梦了!”

    他立马推门而入。

上天偏爱官配

    魏诺进入房间,看到床上的陶艺紧闭着双眼有泪滑落,整个人哭得很是伤心,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什么,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别怕,我会陪着你!”

    魏诺一把抱起了陶艺,抬手抚着陶艺的脸颊,动作轻揉的替她擦拭泪水。

    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脏砰砰急跳。

    想到前世,龙隐镖局一早就因为陶镖师监守自盗了碧海潮生琴一事,又被世子楚秦追回,他也就没来宣城的风雨楼找花魁茉莉。

    也就没有救下陶艺……

    魏诺想明白因由后,心中涌起一股内疚和自责。

    是他没有早点出现在她的身边。

    幸好,今生他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陶艺陷在了噩梦中。

    魏诺见状,只得把陶艺抱得更紧,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师自通的说着安慰的话:“乖!一切有我。”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陶艺不再反抗,也没有再挣扎,服帖地呆在他的怀里。

    魏诺抬眸,怔怔看向怀里的陶艺,见她安静的睡颜,露出一抹笑意。

    本以为是只没有心的黑狐狸,原来是只受尽苦楚的小白兔!

    忽然瞄到她身上的清凉的裙衫,冷脸一红,眼中闪过丝丝热忱又急忙压下。

    他动作麻溜又讯猛的把陶艺放在床上,小心盖好被子,见她一脸平和,便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陶醉回去的路上,见到一群人骑马停在了风雨楼的后门,领首之人的背影透着熟悉,可担心陶喆的人身安全,他没有多瞧,从大门悄无声息的上了二楼房间。

    ……

    温浅一行人本来响午就悄无声息的入了宣城,在休息片刻后,准备立即离开,却遇上了安阳楼的老戏旦付守东。

    付守东带着两名武艺高强的灰衣男子,脸色铁青的拦住了即将出客栈的温浅一行人,指名道姓要他交出身旁的殷玥,否则不准离开。

    温浅自然不会妥协,眼看双方就要动手。

    殷玥忽然发现了街道上寻找自己的殷府下人,她担心被养父的人察觉自己又回来了宣城,从而把自己交给主上。

    丢下一枚烟雾弹,拽着温浅就往客栈的后门跑去,谆青见此只得拉着马雅跟上,刘静断后。

    一行人为了躲避两方人马,在宣城的大街小巷绕着圈子。

    眼见天色已晚,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各处的茶楼客栈几乎都开始打烊了。

    最后,温浅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她对宣城的熟悉程度,定然比不上付守东和殷府之人。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瞄上了灯火通明的风雨楼。

    奔跑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趁机从后门溜进了风雨楼。

    温浅伪装成恩客,左手揽着殷玥,右手半搂着刘静的腰肢,神态自然的在楼中地长廊上穿梭。

    身后不远,谆青一脸浪荡不羁的放纵之色,怀里的马雅更是本色出演,两人之间恩客与花楼姑娘之间的说笑之举,比前面的温浅有过之无不及。

    “阿乾,我们现在怎么办?”殷玥很是不悦的看着一脸依偎在温浅身上的刘静。

    她心中懊恼万分,可又只得生生忍住。

    “别急,我们得找个有分量的房间藏进去。”

    温浅伸手赶忙拉住要发火的殷玥,看了眼一脸享受靠在自个身上的刘静,自然的松开了手,又拉开了一些距离,语带歉意:“刘姑娘,我这是权宜之计,失礼之处多多包涵。”

    刘静闻言,脸颊一红,眼中散发着淡淡羞愧,摇头苦笑:“阿……,少谷主不用道歉,我并不在意……”

    “……”温浅无语。

    你是不在,我却是无奈之举,尤其还有殷玥这个爱吃醋的小杀手。

    路过一间屋子,里面突然响起咆哮声:“陶醉,你尽然跟丢了人,如此无用,真是废物,回到陶家自己去暗室领罚!”

    “属下无能,谢大少爷不杀之恩。”

    “哼!你这是第二次办事不力,若是有第三次,本少爷该考虑换个隐卫来护本少爷周全了,滚下去!”

    “是。”

    “你叫什么名字?”

    “公……公子,小女子茶花……”

    门外的温浅,把房间里的声音听了个一清二楚,神色一动。

    这里面的人是陶家的大少爷陶喆?呵呵……不好意思了,就你了!

    温浅冷笑:“刘静,推门,我们进去。”

    刘静也不犹豫,立刻伸手推开了房门,动身先入。

    温浅揽着殷玥紧随其后。

    谆青看着眼前的动静,趁机掐了一把马雅的酥胸,接着拉着她的胳膊也溜了进去。

    入门的瞬间,他立马松手,反身就把房门关了起来。

    床上正要与茶花亲热的陶喆,听到动静,起身便要察看,迎接他的就是一阵粉末,瞬间他便华丽的倒在了床上。

    吓得床上衣衫褴褛的茶花姑娘大惊失色,下意识就要尖叫,直接被温浅一个手劈,晕了过去。

    “刘姑娘,你怎么会有迷迭粉?”

    殷玥诧异的看着刚才刘静撒出的白色粉末,不明白她一个循规蹈矩的闺阁弱女子,怎么也会干出偷袭他人之事。

    “谷主教我做的一些简单又普通的迷药罢了,岂能跟殷小姐这个女神医比。”刘静笑着用帕子擦了擦手,抬眸看着殷玥似笑非笑。

    她在峡谷跟着毒邪老道学毒的这段时间,日日都在夜深人静中独自回顾前世今生,才猛然想起殷玥这人的真实身份是谁!

    殷玥是安阳楼的药女杀手,江湖势力殷圣墟的独女,人人想请的女神医却看上了自己的相公阿乾。

    上辈子更是阿乾背后的红颜知己,为此默默付出了生命,间接死在了她和马兰的争宠之中。

    又想到殷玥在她和阿乾成亲当日,离奇出现……

    她开始怀疑,这殷玥是不是跟她一样,多了一世记忆……才会来得那么凑巧!

    “呵!”殷玥捂嘴轻笑:“也对,你这都跟了毒邪老道做侍女,他教你点制毒小手段也是正常的,可惜……你这脸毁了,也算是有得必有失!”

    心里却暗自疑惑,她记得刘静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闺秀女子,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爱上了刻意勾搭刘静的世子楚秦。

    这一世她从剧情开始前,就改了一些人的命运。

    让阿乾娶妻失败。

    结果上天却让刘静认识了毒邪老道,以侍女的身份留在了峡谷,还被毒邪老道厚待的教导了她毒术、武功。

    换个角度,却是让刘静以另一种身份陪在了阿乾身边。

    呵,上天果然还是偏爱阿乾这个官配妻子。

    真是眼瞎!

顺利出宣城

    刘静感知到身后温浅的视线,立马换上了一副纯洁天真的模样,笑容明朗不见半分坏意:“殷小姐,谢谢你鼓励我,我会好好跟在谷主身边学毒习武,方能保护少谷主的安全!”

    殷玥看着她熟悉的白莲花表演,总觉得有些熟悉,瞟见一旁看好戏的马雅微愣。

    这无辜又正直的善良气质不是她的专属做派吗?怎么这刘静也来……

    温浅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一台戏的修罗场景,赶紧喊道:“刘静,过来把这位青楼女子藏入床底。”

    “谆青,你不是会易容术吗?把阿玥易容成这位姑娘的样子,我去找几件其他人的衣服过来换上。”

    温浅说完就出了房间,同时也用手语把暗中躲藏的陶醉唤了出去。

    “陶醉,你能把陶安引过来吗?我要借用陶喆的身份出宣城,你帮忙掩护如何?”温浅一脸平静,淡淡开口。

    比起动辄命令吩咐的陶家人,他的话却平和、清涧多了。

    只是他深邃的黑眸子却仿佛结了冰,幽深寒凉,被那目光盯着,陶醉无端端感到脊背发凉。

    心中暗暗吃惊,不明白温浅等人遇到了什么麻烦,同时又确认自己刚才入楼时见到的熟悉背影,应该就是温浅。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温浅惹上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

    犹豫不过一刻,陶醉还是问出了疑惑:“温公子,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温浅没有隐瞒,眉也未皱:“宣城殷府之人,还有安阳楼的老戏旦付守东。”

    陶醉微微变了脸色,眼中带着迟疑不决,瞬间猜出他们的目的:“你们要出宣城?”

    “不错!”温浅冷漠的看着他,不急不躁:“想必你也查探到了安阳楼背后势力之强大,凭你一己之力是得不到七日香的解药。帮我这一次,我给你七日香的解药!”

    上次温浅能拿出管半年的七日香解药,他就怀疑此人手中是否有真正的解药。

    如今得到他的肯定回答,陶醉很是动容,眼也不眨的盯着温浅,追问:“确定帮你这一次,就给我七日香的解药?没有其它附加条件?”

    “没有。”温浅回答得很是干净利落,因为她身上并没有七日香的解药,不过她有信心在半年之内亲自制作出解药。

    “好。”陶醉点头:“温公子,你也不必去找衣服了,陶喆的马车就在风雨楼的后门,今夜我就送你们出宣城。”

    温浅拱手一礼:“多谢。”

    “不必,公平交易而已。”陶醉冷冷的看了温浅一眼,转身去一楼的大堂找陶安。

    温浅回到房间,本以为谆青已经给殷玥易好了容,谁知两人却动手打了起来,眼露疑惑的同时又庆幸两人知晓分寸,只是简单的手上功夫。

    可她还是有点生气,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冷意:“住手!谆青、阿玥,你们这是做什么?”

    殷玥狠狠刮了谆青一眼,嘟着小红唇解释:“阿乾,我不要易容,除了你,我不允许任何人碰我!”

    谆青接收到殷玥的不满目光,无奈的摊了摊手,一脸不怪我的调侃神情看向了温浅。

    “瞎讲究。”温浅皱眉,下意识的伸手敲了一下殷玥的额头。

    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后,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笑意淡淡:“谆青,把床上的陶喆带上,我们去风雨楼的后门。”

    马雅见缝插针的靠了过来,亲昵道:“族兄,你找到办法,躲避殷小姐惹来的麻烦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温浅凉飕飕的暼了一眼马雅,见谆青已经扶着陶喆走了过来,率先踏出了房门。

    一行人脚步匆忙的穿梭在长廊之中,直奔风雨楼后门。

    三楼最靠边的房间,一个英姿飒爽的翩翩少年郎正站立在窗边,她手里拿着一株水仙花,嘴里还吊儿郎当的噙着一缕头发,满面趣味的望向后门口的一行人。

    “长公主,您在看什么?”

    女扮男装的贴身女官清秋捧来一盘荔枝放在桌上,抬头就见同样女扮男装的公主正盯着窗外闷笑。

    “嘻嘻,看到了一个能与李墨那个木头人媲美的俊朗男子!”

    楚娇轻轻一笑,弯眸如星,转身看也不看清秋:“这花楼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走!”

    清秋一惊,立刻抱起桌上的那盘荔枝,端正的脸上露出不舍之色:“长公主,这可是我花一百两银子从楼妈妈那里卖来的荔枝,您不尝一口?”

    楚娇此时已经一只脚踏出了房门,一听这话,立刻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桌上的荔枝,犹豫片刻后,又走了回来,坐在下:“清秋,我们一起把这荔枝吃了再走!”

    美食和美男,本公主,都喜欢,那就一个一个来嘛!

    “谢长公主。”清秋看着公主又恢复成了自个熟悉的性子,也不拘谨,行了个礼,缓缓坐了下。

    “记得喊我楚公子,别长公主、长公主的喊了,小心惹来麻烦。”楚娇边吃边说,对于这个陪自己长大的女官清秋很是随意,只因小时候她救了她的命。

    “是,长公……楚公子。”清秋急忙起身行礼。

    “嗝——!”

    楚娇打了一个饱嗝,看着盘子里剩下的一串荔枝,直接㩙到了清秋手里:“走吧,不然就该追不上了!”

    “好。”

    ……

    深夜时分,一前一后,两辆华丽的马车,车身插着皇商陶家的旗帜,缓缓驶向了城门口。

    温浅带着陶喆坐在第一辆马车里,陶醉坐在马车外面负责赶车。

    谆青坐在第二辆马车的车沿上,负责看管赶车的陶安,殷玥、刘静、马雅三人则坐在马车内,互相敌视。

    “什么人,半夜出城?请出示身份牌!”

    一个守城的士兵,举着长枪拦在了马车前,冷喝道。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皇商陶家大少爷的马车,你也敢拦!滚!”

    陶醉冷冷的看着士兵,气焰嚣张呵斥。

    士兵闻言,吓得脸色一白,收起长枪,恭敬一礼:“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陶大少爷体谅!”

    其实他早就瞟见车身上的陶家旗帜,为了谨慎从事,才会多嘴一问。

    没想到,陶家人如此豪横,又想起新帝提前下旨让陶家长女入宫为妃的消息,深知这是天子跟前的近臣,连忙赔礼,身子却依旧站在城门中央。

    “哼!”陶醉见士兵服软,高扬着头颅,甩出一个银色的令牌。

    士兵见状,连忙接住飞来的令牌,确认无误后,双手恭敬的把令牌捧到了陶醉面前。

    趁机往车厢里瞄了一眼,发现一个男子正趴在矮桌上睡觉,是陶家的大少爷陶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宣城殷府要找的人。

    “还不滚!”

    陶醉心知士兵在看什么,可他心里清楚殷玥就藏在第二辆马车,态度必须先强后软,这样他就不会再查第二辆马车了。

    “是。”

    士兵扫了第二辆秀美又精致一些的马车,见车沿上的车夫一脸怒意,还有一个侍卫扮装的男子,知晓里面坐的该是闺阁小姐,他默默退后。

    “驾——”

    陶醉见士兵让开了身体,马鞭一挥,落在了马屁上。

    骏马吃痛,拉着马车就往城外跑。

    后面的谆青看着身边脸色又黑又臭的陶安,不给他作妖的机会,一脚踢在马身上。

    瞬间,骏马四蹄一蹬,带着马车直追而去……

返程遇上魏诺

    马车驶出宣城八公里,便缓缓停了下来。

    “温公子,安全了。”陶醉冷冷张嘴。

    “好,多谢陶公子帮忙。”温浅看着眼前冷冷淡淡的陶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温浅黑眸划过一丝坏笑,不等他反抗便松开了手:“后会有期!”

    “等等!”陶醉目光一沉,面不改色:“温公子,你是不是忘了给我……?”

    温浅明知故问:“忘了给你什么?我没听清楚?”

    “解药。”陶醉不满的瞪着温浅,没想到这人装糊涂的无奈样子依旧清贵无双。

    “对啊,我是说过给你解药啊,可没说什么时候,更没说是现在给哦!”温浅笑眯眯的看着陶醉,嘴角微微上扬。

    如此近的距离,透过明亮的月光,能清楚瞧见他眉心紧皱,目露凶光,嗯……蛮可爱的纯情少年,让人唇唇欲动啊!

    没错,就是唇……唇……欲动!

    “你!”陶醉气急,抬手就要抽出腰间的长剑,被温浅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第一触感,这手有点粗糙,但是很有肉感,比她的手小一点。

    第二触感,好暖和,这是一双有温度的手,冬雪天时的纯天然手炉,喜欢。

    温浅抬眸:“我怎么?”

    “我说话不算数?还是说我耍无赖?”

    “可我确实只答应给你解药,没说什么时候啊……可以是现在!”

    “也可以是十天、一个月,还可以是一年!”

    “甚至三、五载也是有可能的,你是不是很生气?”

    陶醉看着越说越近的温浅,下意识就要退,却忘了自个是坐在车沿上。

    他这一动,身体失去平衡,就要往后倒,被温浅一把扯进了怀里。

    温浅在他抬头的瞬间,猛然靠近他的脸颊。

    “你!”陶醉刚张嘴的话没有说出来,只因他碰到了温浅的薄唇,一时间呆若木鸡。

    我的初吻啊……

    人生两世,总算是把初吻献了出去……

    温浅眼眸闪着淡淡喜悦,这可是她计算好的卡点。

    感受到唇上的暖意,她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陶醉的唇瓣,随后几个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胸口,以及身上。

    接着,温浅又快速退开,跃下马车,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温浅扭头看着陶醉因为毫无准备之下而受了自己的殴打,内伤让他嘴角流出丝丝鲜血,带着狼狈的姿态半靠在马车壁上。

    又纯又欲……

    “陶公子,四个月后,我亲自把解药送你手上,后会有期。”

    说罢,温浅转头便遇上来询问情况的谆青。

    他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见温浅略微尴尬的神色,猥琐一笑:“少谷主,原来你不爱女子,爱……”

    温浅一手捂住谆青的嘴巴,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双眸森冷,浅浅一笑:“你说什么?”

    谆青立即感受到脖颈处的窒息感,让他难受至极。

    温浅见他双目开始泛白球,才松了手,一脸警告:“谆青,做人需要明白该装糊涂时就要装眼瞎耳聋,更不要祸从口出,你说是吗?”

    谆青张开嘴大口呼吸,眼睛睁得老大,连连点头。

    心知,少谷主,这家伙,好龙阳,还不能说,否则自己就得死!

    温浅见谆青恢复正常,她来到殷玥等人坐的马车前,没有发现陶安的身影,转头又把目光落在了身后的谆青脸上。

    声音冷淡又平和:“陶安呢?”

    “死了。”谆青满脸坏笑。

    在出了宣城的那一刻。

    谆青就对陶安下了鹤顶红,同时又在他身上划了一道口子,倒了几滴化尸水后,便被无情的踢下了马车。

    应该算是尸骨无存了!

    “算了,杀了就杀了吧,反正那陶安也不是好人,上车,去泗阳城。”

    温浅上了马车,谆青坐在车夫的位置,鞭子一挥,马车快速行驶……

    陶醉见温浅的马车消失在了月色中,他连忙跳上马车,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陶喆,调转马头,驾着马车慢慢悠悠往回走。

    “前方马车,速速退开!”

    一个策马的护卫正在前面开道,见到对面的马车立刻喊到。

    陶醉不想再起波澜,便策马往边上靠了靠。

    耳边响起一阵笃笃的马蹄声,他眸子微凝,深夜急马,这难道是追寻温浅一行人的兵马?

    他不由凝眸看了过去,刚刚那护卫只打了个转,又策马调转了马头朝原路跑了回去。

    一盏茶的时间,咕辘辘的马车声似金珠敲玉盘一般响起,辗过皎洁的月光款款而至。

    马车四面丝绸装裹,其材质透着极致奢华的精美绝伦,镶着金丝的窗牖被一帘浅紫色的绉纱遮挡,透着显赫贵靡之感。

    飘飞的绉纱,虽使人无法窥视其间的华丽琢美,但不妨碍旁人知晓里头定是尊贵之人。

    陶醉仅暼了一眼,便想立刻驾马离开。

    谁知马车一侧的绉纱忽然被只洁白如玉的小手掀起,马车里的人瞬间探出头来。

    陶醉便看到一张贵气逼人的容颜,虽是男子打扮,可不妨碍他的认知,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美人。

    他立即否定了刚刚的猜想,这应该不是找温浅一行人的麻烦之人。

    “这位俊朗公子,刚刚坐在你身边的那位美男子呢?”

    陶醉错愕抬头。

    这女子说话如此勇猛,是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她女扮男装吗?

    另有一只纤细的小手立刻将纱布扯下盖住了假扮男子的女子容颜,并且马车里传来嫌弃之声:“公……公子,看他木楞的样子,只怕是个侍卫,问了也是白问,我们直接往前追就好了!”

    “好。”陶醉只听见马车内响起一声欢快的应答声,便无其他!

    直到马车从陶醉眼前消失,他才回过神来,想了想,他驾着马车继续往宣城方向走。

    没走多远,又碰上了一辆没有标识的普通马车。

    陶醉刚要甩鞭子让马儿加速,就被车上的人拦了下来。

    “陶醉!”

    这是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是……陶艺?

    果然,下一刻,马车帘帐被掀开,一身绿色衣裙的陶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陶醉,你不在陶喆的身边?这是去哪了?”

    陶醉这个男人虽然与陶笛有着同一张面孔,就是太沉默寡言了,对陶喆又太过死心眼!

    若能把他拉入自个阵营就好了!

    这是陶艺的心声。

    但下一秒,一把利剑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二小姐,跟属下回陶家。”陶醉冷着脸,面无表情。

    陶艺脸色微愣,并未惊慌。

    她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对着车厢内的人,用上了害怕的撒娇声:“阿诺,有人要带我回陶家!”

    车内坐着喝茶的魏诺立即走了出来,伸手拿开了陶艺脖子处的长剑,目光冰冷的看着陶醉:“你做什么?”

    陶醉淡淡道:“你挟持陶家二小姐,当诛!”

    “挟持?”魏诺轻蔑一笑:“我看是你护主不利,让陶大少爷被坏人挟持,利用陶家皇商的身份,顺利让伤害自家主子之人逃出了宣城,该诛之人是你吧!”

    “你……”陶醉惊悚的看着魏诺。

    “呵呵,想用陶艺换你自身安全,这个想法是不错,可惜……你打错了算盘!”魏诺眸子散发着冷意,起身靠近了陶醉几分。

    陶醉立马做出防备之态。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还会帮你!”魏诺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丢向了马车上的陶醉。

    “这个瓷瓶让你马车内的主子闻一闻,他就该醒了。”

    “我会说是你求我救了你家主子!”

    陶醉接住魏诺丢来的瓷瓶,犹豫片刻,动身钻入了马车……

遭遇暗杀

    陶喆被陶醉用药救醒后,得知是魏诺救了他,眼中带着诧异。

    掀开帘子又见陶艺陪伴在魏诺的身边,一时间便没有多言,闷声放下了车帘,吩咐陶醉调转马头,跟在魏诺马车身后,一起赶往泗阳城。

    直到此刻,陶醉微微紧张的神情才彻底松懈。

    由于陶安死了,他这个隐卫临时做起了车夫继续赶路……

    温浅进入马车,就被六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这让她不自觉的有点毛骨悚然。

    随即想到宣城中,早已脱离做戏子的老戏旦付守东,他为何要带人抓捕殷玥。

    于是,温浅主动打破了这凝固又怪异的气氛:“阿玥,说吧,你怎么得罪付守东的?照理说他应该捧着你、巴结你,怎么会命人擒拿你?”

    听到温浅这么直白的问话,又循着刘静、马雅二人看来的目光。

    殷玥心中一动,看来阿乾是要试探二人的心思。

    她也不含糊,立刻嘁嘁艾艾:“我假传主上的命令,让他儿子去暗杀郡主楚安宁,所以我现在只能投靠你啦,阿乾,你可不能赶我走!”

    “你让付清去暗杀郡主,又惹怒了主上,你也要……”温浅一惊,到底顾及马雅、刘静二人,背叛二字没有说出口。

    “阿乾,我这是跟你学的呀,在你身边就是我挡灾避难的好去处!”殷玥冲着温浅甜甜一笑。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温浅抿了抿唇,听出了殷玥的暗示,这是用安阳楼的势力试探毒邪老道的深浅。

    “阿乾,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很是开心。”殷玥得意一笑,旁若无人的攀上了温浅的胳膊。

    温浅神色一顿,刚要推开殷玥,就听到她在自己耳边低语:“我查探到了一件秘事,主上与安阳王府的世子有联络。”

    殷玥说完,从温浅身上退开,一脸挑衅的看着气得眼红的马雅,倒是一旁的刘静很是安分的看着窗外,好像并不在意她故意靠近阿乾。

    谆青赶车很快,一会儿就到了安阳王封地的最边镇口,对着身后的车厢喊道:“少谷主,大观镇到了,我们要不要进去休整一番?”

    殷玥不等温浅回答,抢先开口:“不要,继续走,去下一个镇口。”

    温浅狐疑的看了殷玥一言,想了想,顺着她的话道:“继续赶路!”

    谆青听到温浅的话,望了眼近在咫尺的大观镇口,调转马头,继续往官道上跑。

    跑出不远,就见一辆奢侈至极的豪华宝车迎面而来。

    两辆马车相遇的瞬间,一股清凉的夏风袭帘卷吹。

    温浅下意识的循着光线向对面的车厢看去,就对上了一张俊美逼人的少年面容,仔细看两眼,不难发现他眉宇间透着矜贵与秀美。

    这是一位公子扮相的贵气姑娘,雌雄莫辩的玉颜在初霞的照耀下,夺人心魄!

    马车内的楚娇正闷闷不乐的看着窗纱发呆,不防一股疾风让帘子高高卷起。

    她漫不经心的斜睨望去。

    世间罕见的俊美轮廓,英朗的五官透着邪意气势,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清冷纯净,仿若能直指人心,同时又展现出不可直视的霸气。

    啊啊啊……是他!

    本公主要追的极品美男!

    “清秋,快让侍卫调转马头,去追前面那辆马车,快!”

    楚娇说完这句激奋人心的话,便华丽丽的晕倒了。

    幸好清秋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昏迷的楚娇。

    她没想到长公主看个美男就晕了,很是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掀起车帘对着外面策马走在马车旁边的侍卫首领道:“熵阳,长公主有令,命你调转马头,去追刚刚与我们对面而驶的马车!”

    “是,属下领命。”

    熵阳冷漠的脸上尽是恭敬,毫不迟疑让车夫调转马头,后队变前队。

    想到长公主为了追上马车上的人,连开道的策马侍卫都被她赶到了后方,就是为了避免错过那辆马车。

    所以刚刚路过的马车,便是长公主要追的那辆?

    理清思路,熵阳又一鞭子抽在了身下的宝马身上,加快了速度……

    “阿乾,你在看什么?”

    时刻注意温浅神态变化的殷玥,立即察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没有。”温浅摇头,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殷玥,见她依旧盯着自己。

    温浅突然有种看美女被女朋友抓住小辫子的错觉感,见了鬼…这是什么魔幻想法。

    她甩了甩头,立即闭目假寐。

    殷玥漂亮的眸子闪着淡淡笑意,这样的阿乾比曾经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阿乾可爱多了……

    谆青驾着马车刚驶进这片层层叠叠的山间密林,便发现林中连一只鸟叫声都没有。

    他又试着走了一小段路,发现马车在这树木葱茏的官道中央奔腾,除了自家的马蹄声,四周太过于安静了些。

    “吁——”

    谆青叫停马车,转头对着车厢内的温浅问道:“少谷主,你饿了没?”

    闭目养神的温浅忽听谆青的话,眉头一蹙,睁开了眼,撩起车帘一看。

    四周树木葱茏,安静得过分。

    谆青笑着再问:“少谷主,这片树林很是茂密,应该有野兔,我去给你猎一只兔子当午餐?”

    “好。”温浅立刻明白了谆青的暗示,她悄悄运上精神力,立马感知到了树梢上藏了十几道陌生气息。

    好家伙,这是有人想暗杀她!

    会是谁的人呢?

    谆青得到命令,立刻跳下马车,作势要往树林走的瞬间,他一掌朝离身最近的大树拍去。

    砰!

    一名蒙面黑衣男手握长剑从树上飞了下来,伴随而落的还有一地青黄叶。

    谆青立即护在了马车前,拔剑指着蒙面黑衣男,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呵!被发现了,不愧是主上要杀的人!”蒙面黑衣男冷笑一声,拍了拍手掌:“大家都出来,暗杀目标已经发现我们了!”

    蒙面黑衣男说完,拔剑便要朝谆青杀去。

    马车上的温浅眸子一冷,已经悄悄汇聚了精神力,只要这黑衣男子敢动手,她便要他命。

    “奔牛,是你!”察觉动静的殷玥便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此刻听到蒙面黑衣男的冰冷声,震惊开口:“你要来杀我?”

    “小姐,你不该违抗主上命令!”奔牛面无表情的看着殷玥,长剑指着她身边的温浅,冷冷道:“我不是来杀你,而是来杀他!”

    说话间,树上又跃下十一名黑衣人,众人一致朝温浅的马车方向杀去。

    “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陪你玩玩!”谆青见自己被这个叫奔牛的蒙面男忽视,很是不满,举剑就朝他砍了过去。

    奔牛见其他人冲向了马车,他立即举剑迎了上去。

    温浅刚要动手,被殷玥用力推回了车厢,对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阿乾,你乖乖呆在车里,有我呢,哪用你施展魅术。”

    阿乾的魅术对一个人施展有效,对多个人就没啥效果了,她可不想他受伤。

躁动的躯体

    “滚!”

    殷玥冷冰冰的怒视着围上来的十一名死士,这些人联合起来武功只比奔牛弱一点点。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养父殷圣墟为主上训练的十二死神。

    分别是亥竹、奔牛、威斛、荼靡、龙溪、涉戍,雫、殃、郈、姬、媾、诛。

    他们的实力从低到高,特别是最强的诛,此人是主上亲手培养的,安阳楼的人皆不知其真面目,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神秘莫测。

    每位死神都有十二个死士,而且每三个月,死士都有一次机会去挑战首领死神,成功者就是新的死神。

    而失败的死神就会被丢入死士营,沦为那群新死士的陪练者,直到死亡。

    “死!”

    死士们对于殷玥的娇斥之声充耳不闻,举剑杀来。

    殷玥弯眸一沉,脸色如霜,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把药粉对着围上来的死士黑衣人就是一撒。

    远处正跟谆青交手的奔牛瞧见这一幕,脸色巨变:“小心有毒!”

    砰,砰,砰砰!

    “迟了!”殷玥看着接连口吐白沫,纷纷倒地的黑衣人,看也没看奔牛一眼。

    望着一旁的谆青,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谆青,你行不行,不行就让开!本姑娘直接用毒!”

    谆青听了这话,脸色没有半分变化,出手却狠辣了许多,趁着奔牛防备殷玥下毒之际,一剑刺进了他的心门。

    “噗……”奔牛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双目狰狞的看着谆青:“你……你……”

    谆青长剑一拔,普通的脸庞露出坏坏的笑容:“你想说我怎么这么强?呵呵!我哪里让你觉得弱了?”

    “噗——”奔牛气得又是一股鲜血喷射而出,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不甘的倒了下去。

    殷玥诧异的看了看相貌普通的谆青,捋了捋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了马车。

    温浅看着进来的殷玥,淡淡询问:“解决了?”

    “嗯。”殷玥轻点头:“阿乾,我们走水路吧!只怕主上接下来会有更加猛烈的暗杀,我们要赶去救温坤,延误不得!”

    “好。”

    温浅带着殷玥下了马车,刘静、马雅二人跟随其后,也下了马车。

    谆青把剑上的血迹在奔牛身上擦了擦,“呲”一声,插回了腰间的剑鞘中,又在其身上摸索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转身欲走。

    忽然瞄到奔牛手边的那把亮峥峥的利剑,看起来很是不错!

    可以用来换银子,不能浪费。

    谆青捡起地上的利剑,又去其他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东西,他握着剑走了过来。

    “少谷主,我在奔牛等人的身上搜寻了一遍,除了衣服的领口处有一个死字,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我知道他们的幕后之人是谁。”温浅看着一地的黑衣人,满脸阴沉,冷漠道:“谆青,你带着马雅坐马车前往泗阳城,我们兵分两路。”

    谆青皱了下眉,见到边上的刘静后,低垂着头,恭敬拱手:“是,少谷主。”

    马雅娇俏的脸蛋却是挂着担忧:“族兄,我想跟你一起走……”

    虽然现在的剧情乱了套,可是大方向没有错,跟着男主才能有精彩纷呈的刺激之事发生,反正我有穿越光环,死也轮不上我!

    “不行!”温浅一口拒绝:“你不会武,最有可能死的就是你!”

    温浅已经肯定了马雅是个穿越女,她不确定自己是书穿了,还是因为马雅是穿越女拥有未来剧情的金手指。

    在她看来,马雅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毕竟她不是原主,她也是穿越女,把马雅丢离身边才是明智之举。

    “族兄,你就带上我嘛,我可是……”马雅说着便要撒娇。

    温浅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目光看向谆青,示意他可以带着马雅走了。

    谆青接收到温浅的暗示,向马雅走近一步,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伸手拎住她的衣领,走向了马车。

    马雅挣扎道:“谆青,你干什么,放开我!”

    谆青掀开帘子,一把将马雅推入车厢,跃上马车,驾车就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温浅见谆青驾着马车把马雅带走了,她也不停留,带着殷玥、刘静二人就朝附近的水域走去。

    三人抵达码头,那是一艘三层楼高的大客船,上面有商队,也有去安阳王府赴宴的贵族、世家子弟,以及被邀请的江湖侠客。

    看上去能容纳两、三百人。

    温浅定了三楼的两间房,自己一间,刘静、殷玥共用一间。

    船在湖水里荡漾前行。

    如今夏日炎炎,外面微风也带着丝丝炽热。

    温浅坐在窗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陷入了沉思。

    她在想,刚刚那群杀伐狠辣的黑衣人,真是安阳楼主上派来取她性命,目的是要解决掉自己这颗不听话的棋子,还是为了引出毒邪老道的势力?

    不然,毒邪老道为啥要派谆青与刘静二人跟在自己身边?

    同时他还早就料到了自己会去泗阳城的安阳王府,居然提前准备好了贺礼,也不知那方条的锦盒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温浅摸着袖子里长形条状的锦盒,很有一种打开的欲望。

    “阿乾,你在想什么?”殷玥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浅回神,扭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自个屋里的殷玥,微微拧了拧眉,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殷玥轻轻一笑:“想和你单独待会。”

    温浅听着殷玥毫不避讳的话,望着眼前之人眉如画,朱唇涂红,鹅蛋般的俏脸,瘦削而丰满的娇躯,甚是美艳。

    经过装扮的殷玥,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让温浅想起在拔山上,被她偷亲脸庞的画面,神情立马有些恍惚。

    殷玥勾了下唇角:“阿乾,你在想我吗?”

    温浅俊脸一惊,星眉不自禁的斜䏬了她一眼。

    该死,我的灵魂是女的,没啥感觉。

    偏偏,我的身体,他对这个殷玥很是青睐,动不动就发烧!

    哎,这么下去,我岂不是成了百合?

    虽然殷玥很好看,可是我喜欢的是男人,男人,男人!

    温浅暗自念完紧箍咒,扭头不在看她,继续看着湖面上的波浪一圈又一圈。

    本以为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定能让阿乾多看两眼,却没想到,他就看了一下,又不看自己了?

    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惑力?

    殷玥很是气馁的站到一旁,看着温浅的侧颜露出一丝痴迷:“阿乾,你说安阳楼的主上和安阳王府之间是什么关系?连名字都如此相似!”

    “不知道。”温浅应了声,却没有回头看她。

    殷玥见他对自己爱理不睬的,也有些脑意,刚要发火。

    突然船身一阵轻晃,殷玥脚没站稳,尖叫一声就要摔倒。

    下一秒,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本应雪白的俏脸因为入了他怀中反而泛着淡淡羞涩。

    殷玥刚要伸手抱得更紧一分,却被温浅轻轻推开,两人再次拉开了一些距离。

    她的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雅的墨香,可看着他冷漠疏离的黑眸,脸上的羞涩尽散,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阿乾,为什么?”

    温浅眉宇皱起,感受到自个这具身体的躁动,她决定告诉殷玥真相。

    “我不是……”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温浅话还没说出口,耳中就听到一声声轻微的“咕噜咕噜……”

    只见平静的水面上起了泡泡。

    温浅脸色一变,水下有人。

    突然,整个船身开始轻微的摇晃,愈演愈烈。

    温浅扶住站立不稳的殷玥,在她耳边低语:“小心,船下有人!”

    殷玥一愣:“冲我们来的?”

    温浅摇头:“不清楚,先看看。”

    忽听船坊一楼有人呼喊:“船漏水啦,快逃啊快逃啊……”

    殷玥走过去,打开房门,往外一探,只见整个船上的人已经乱了阵脚,急匆匆的想要逃离缓缓下沉的大客船。

    “阿乾,船底漏水了,我们也得尽快离开船坊,我去找刘姑娘……”

    “不必了,她就在隔壁房间,应该能赶过来。”温浅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落在了休息的木床上,一掌劈了过去。

    哐啷一声。

    木床,四分五裂。

    温浅捡起一块大的木板递给殷玥,道:“拿着,你不会水,等会船沉了,就站在这上面。”

    此时刘静也挤开拥堵的人群,发丝微乱的赶了过来,一脸急切:“少谷主,你没事吧?”

    温浅摇头,指着地上的散落的床板:“我没事,你会游泳吗?不会就捡一块木板抱在怀里。”

    殷玥闻言,俏脸挂着淡淡喜意。

    自己怀里这块木板可是阿乾亲自递给她的,可不像刘静,还要自己动手。

    “少谷主,不用担心,我会水。”刘静也发现了水下异样,猜出是有人凿穿船底,这才让大船漏水下沉。

    “好,我们出去看看。”温浅也不迟疑,带着二人也往门外走。

    船身晃动的更加厉害,漏水的那方已经倾斜了,船上尖叫声不断。

    “快逃啊……”

    “快逃啊,船要沉啦……”

    “你做什么,这小船是我家少爷的!”

    “什么你家少爷的,滚开!是我先抢到的!”

    “……”

    温浅站在三楼的长廊上,此时一楼已经快要被水淹没了。

    有的人已经坐着备用小船离开了,也有抢不到船的人,开始动手撬开木板,准备自救。

    柔弱的女子们尖叫连连,让人听了更加烦躁、恐慌。

    她之所以没有带着殷玥、刘静二人立即逃离,就是想看看暗处的人是不是安阳楼派来的死士。

    砰!砰砰!!

    水里瞬间冲出数十名黑衣人落在了三楼的长廊上,其中领头的黑衣人在看到温浅三人很是诧异,随即分出五名黑衣人监视他们,其余人一致朝那间紧闭的房间刺去。

    温浅被殷玥、刘静二人护在中间。

    刘静警惕的看着围过来的五名黑衣人:“少谷主,小心。”

    “阿乾,我怕水,不过我也能保护好你。”殷玥畏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湖水,一手抱紧怀里的木板,一手便要从荷包里掏药粉撒向靠近的黑衣人。

    温浅一把抓住殷玥准备撒毒药的小手,神情戒备的摇头:“不是冲我们来的,先静观其变。”

    五名黑衣人见温浅三人没有半分慌张,加上领头之人只让他们围而不攻,因此也没有率先动手,就这么僵持不下。

    徒然,房间里传出一声怒喝:“什么人,胆敢刺杀王府郡主?”

    他不喊还好,他这一喊,那些围在温浅身边的五名黑衣人动了,举着长剑便要往里冲杀。

    本想看戏的温浅,听到房间里的厮杀声,以及那名侍卫的怒喝声。

    她目光盯着这些出手狠辣的黑衣人,为了杀什么王府郡主,竟要牺牲船上的无辜之人陪葬!

    等等,王府郡主?

    楚昭国,就一个安阳王府,那王府郡主,不就是楚安宁!

    温浅眸子猛地一沉……

    “郡主,小心!”

    一道侍卫声,惊醒了温浅,她抬眸一看。

    只见楚安宁负伤的从房间的窗户飞了出来,身边仅剩的王府侍卫以身挡住了首领男子甩出的袖箭暗器,整个人落入了湖中,血红一片。

    殷玥看清那为首之人丢出的暗器,低声惊呼:“不好,这是安阳楼的势力之一,暗箭阁!”

    温浅睨了殷玥一眼,喊了一句:“动手!”

    接着便飞身朝挂了彩的楚安宁奔去。

    楚安宁看着身边最后一个侍卫倒下,一时有点失神。

    她不明白哥哥派给自己的两名暗卫,为什么会突然倒戈?

    若不然,她也不会受伤,眼看领头之人手持长剑杀了过,回神的楚安宁来不及撤退,就要避开要害部位,栖身而上。

    千钧一发之时。

    温浅一把揽住楚安宁的腰肢,对着朝她袭来的首领黑衣人就是一拳。

    砰!

    覆盖上精神力的拳头击在了剑身上,让首领黑衣男浑身一僵。

    楚安宁抓住机会,手中的长剑,一道银光一闪而过,首领黑衣男含恨含恨归西。

    “温公子!”楚安宁扭头看着身边的男子。

    “嗯。”温浅带着楚安宁回到船上,目光一凝,松开了手。

    转身加入了殷玥身边的战局,虽然知晓她身手了得,可她不会水,又一只手抱着木板,很容易受伤。

    温浅本就是特工杀手,杀人快准狠,不到半刻钟,这些人全部身亡。

    而整艘船越来越沉,第二层也全部沉入水底了,来不及逃离的人落了水,有的手里拽着木板漂浮,有的沉入水底喊救命。

    湖水开始淹没第三层,温浅看着湖水中挣扎之人,快速劈开栏杆上的木板丢了下去,能不能活看命了!

    温浅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隐藏的杀手,拍了拍微微发愣的楚安宁:“郡主,我们也快走,这船马上就要沉了。”

    温浅一手牵着殷玥,一手抓着楚安宁的胳膊,眼露疑惑:“刘静呢?”

    只见刘静划着一条小船,靠了过来:“少谷主,快上船!”

    几人也不浪费时间,立刻跳上了小船。

    “呜呜呜……救命……救命……”

    听到两道女童的声音响起,温浅抬眸一瞧,距离小船不远,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萝莉,正紧紧抓住手里的小木板,泪眼汪汪的张着小嘴呼救。

    这让温浅想起了家里的双胞胎妹妹,温玉、温柔,她的目光一柔。

    纵身一跃,冲向两个小女孩,一手拎住一人衣领。

    温浅拎着两人,脚尖点在水面上泛起波纹涟漪,飞身落入小船中。

    不想,小船超重,开始出现倾斜之态。

    温浅眉头一皱,见不远处有一块木板,起身便要前往。

    “阿乾,我陪你去!”殷玥拉住了他的衣袖。

    “不了,你不会水。”温浅抽出袖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去!”

    此时用木棍划船的刘静很有眼力劲,把木棍㩙给温浅,飞身落在了那块只有半米宽,一米长的木板上。

    两女童坐在小船上,边咳嗽边使劲哭。

    楚安宁满脸自责的蹲下身,手足无措的安抚,可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温浅看着在水中漂浮着的人,满脸阴沉的坐了下来,随即主动伸手揉了揉两个小萝莉的头发:“乖,不哭了,我会送你们回家的!”

    “我不要回家!”

    其中一个哭泣的女童立刻抬起了头,当看清温浅那张帅脸,由阴转晴,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大哥哥,是你救了我?”

    “是我把你从水里救到这船上的,但是救你的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那边那个站在木板上的姐姐。”温浅边说边指着不远处的刘静。

    “哼!我不管,我的救命恩人是你!至于她由我妹妹报答好了,我要报答你!”

    女童看了一会温浅手指方向的刘静,随后傲娇道:“我父母亲说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要嫁给你!”

郡主的烦恼

    一旁的殷玥本来看到楚安宁被暗箭阁的人追杀,有一点点心虚,听到女童这话,当即反驳:“不行,他是我的!小妹妹,你还是另外找个人做你相公吧!”

    说完,殷玥还伸手捏了捏说话女童的圆润脸蛋。

    女童双手叉腰,圆润的瓜子脸还带着稚嫩,不满的嘟着小嘴:“谁是小妹妹了,我叫顾卿,我妹妹叫顾漫,我们都十岁了,再过三年,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哪里小了!”

    “你,……总之你就是比我小,跟他不般配!”殷玥气结,没想到会冒出个小姑娘和她争阿乾。

    “姐姐,你可别唬我小喔,四年后我就长大了,正适合嫁给大哥哥做娘子,至于姐姐你……”

    顾卿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抬眸轻飘飘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殷玥一番,嫌弃道:“你可就老了!”

    “巧舌如簧的小丫头片子……”殷玥居高临下的望着如此能说会道的顾卿,却没占上便宜,反而很是郁闷。

    “阿玥,你都多大了,还跟孩子计较。划船!”

    温浅把手里当作木浆的棍子给了殷玥,想起二人可是她从水里救上来的,虽然太阳炎热,很快就能把二人身上的衣裙晒干,可他还是运上了内力想烘干顾卿身上的衣衫。

    谁知刚要拉到顾卿的胳膊,就让大哭、委屈的顾漫注意到了温浅的举动,立即把顾卿拽到了自己身边,小脸紧绷道:“姐姐,你怎么能把我们的名字随便告诉别人。”

    “大哥哥,才不是别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看上的未来夫君。”顾卿立即反驳了妹妹顾漫的话,又她吐了吐舌头,转头看着温浅:“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温浅低头看着漂亮的小萝莉,薄唇轻言:“温乾!”

    顾卿睁着大眼睛,天真烂漫的看着温浅:“是浅水的浅吗?”

    温浅望着顾卿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中,倒映出一张俊美卓越的美男面容。

    她眉头一拧,面容淡然的吐出一句:“不是浅水的浅,是乾坤的乾!”

    是啊,我早就不是温浅了,我是温乾。

    我已不是她,而是他!

    这一刻的温浅清晰的明白,她该彻底认下现在的自己,否则总有一天她会走火入魔……

    顾卿满脸震惊的拉着温浅的手,眼中神采奕奕:“大哥哥,你爹娘给你取的这个名字不仅有魄力,还很有胆量!”

    温浅有点懵,不明白顾卿这小萝莉话中的意思,“怎么了?”

    顾卿轻轻举起双手,示意温浅抱她。

    温浅摇了摇头。

    “大哥哥,你就不想知道你这个乾字代表什么意思吗?”顾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故作姿态的神秘一笑。

    温浅被顾卿的话勾起了好奇心,想了想,妥协的抱着她的小身板,坐在了大腿上,附耳倾听:“说吧,我这个乾字怎么了?”

    这时,温浅的心底泛起阵阵疑惑。

    她的衣衫怎么是干的?

    难道是太过炽热,又因为夏日的衣裙太过清凉单薄,所以干得较快?

    顾卿精致漂亮的小脸变得严肃认真,郑重其事道:“达于上者谓之乾,凡上达者莫若气。天为积气,故乾为天。乾,天也。”

    乾,天也。

    这话可是杀头之语。

    温浅神色突变,又瞟了一眼船上的皇室之人楚安宁,发现正在给自己受伤的左臂上药包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和顾卿的嘀咕之语。

    温浅眼含警告,微微用力捏了捏顾卿的小鼻子,冷冷道:“小妹妹,你对乾字的理解是那些八卦算命先生的说辞,我爹娘取这名字是希望我顺应本心,早日考上状元,效忠天子。可别拿算命先生那一套话唬弄人,小心惹来麻烦。”

    “你是我看好的未来夫君,不是别人!说了也没关系。”顾卿不悦的皱着眉头,伸出圆呼白嫩的小手拍掉温浅的大手,咬着下唇。

    “…………”温浅甚是无言的看着眼前的小萝莉。

    夫君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吧?

    你知不知道,我内里其实跟你一样,是女,爱好男!

    一个时辰后。

    温浅一行人,靠着小船平安上了岸。

    温浅询问了一下路人,得知不远处就是梁平镇口,此地已经靠近泗阳城的周边地带了,距离安阳王府也不过六七天的路程。

    来到镇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温浅决定先送顾卿、顾漫二人回家。

    谁知才开口询问她们家在何处,就引来了低头垂眸的顾漫拒绝之言:“温公子,多谢你和刘姑娘救了我和姐姐的性命,就不麻烦你们送我姐妹二人归家了,再会!”

    说完,顾漫拉着活泼任性的姐姐顾卿,对着温浅、刘静行了一个礼。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牵着姐姐顾卿的手,快速挤进了人群中,眨眼就没了人影。

    温浅被这一幕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同样吃惊的还有身旁的楚安宁,她看了看随意四处张望的殷玥,又看了看低眉顺眼的侍女扮相刘静。

    不明白这两个小姑娘,在知晓自个郡主身份后,还能如此毫无礼数的自然离开。

    这让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们姐妹二人为何不怕自己这个郡主。

    温浅回神,看着身份贵重的楚安宁,行礼询问:“郡主,我们先找一家客栈用膳如何?”

    “好。”楚安宁一路上很是欣赏文武全才的温浅,加上自己又受了轻伤,受温浅一行人照顾,对于他的话,自然认同。

    几人进了客栈,刘静给了一张百两银票,客栈的掌柜很是热情,让店小二带他们上了包厢,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温浅喝着茶水,看着冰霜美女楚安宁,询问道:“郡主,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怎么会有人在安阳王的封地之内暗杀于你?”

    他记得郡主楚安宁,不是由李墨负责送回王府吗?而且殷玥只是让付清暗杀她,又没有让暗箭阁的人动手,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都是殷玥惹出来的祸,温浅不满的瞟了一眼坐在躺椅上边嗑瓜子边乘凉的殷玥,她这悠闲自在的小模样真是惬意。

    她怕是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杀手了?

    楚安宁闻言,敛了敛外泄的情绪,绝美的脸上挂上了丝丝苦笑之色,摇头:“不知道,这是我第二次遇袭了。”

    “我本是由李县令陪同回王府,不想刚出了宣城就遇上一个容色不错的男子,试图用美色暗杀于我,被李县令擒住了。”

    “后来,李县令为了解决我的安危问题,让我由马车改成坐船,同时又通知了我的兄长,让他派人来接我,谁知他派来的两个隐卫在最后关头却要举剑杀我,若不是我身边的侍卫警惕,只怕……”

    楚安宁说到这里,望着受伤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只怕我就不是手受伤了,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还会不会有危险……”

    她的兄长楚秦,自小就对她这个胞妹不喜,恨不得从来没有她的存在。

    只因为小时候她与兄长同时落水,母妃心急便亲身入水救了她,却只是命令随从救了兄长,她与兄长之间,被偏爱的也是她。

    后来母妃得了心疾病,更是对兄长不闻不问,却坚持教她习武强身健体,就是父王劝说母妃一视同仁,可母妃总说兄长是男孩又是王府的世子,以后是要承王爵的人,就该自强自立……

    有时候,楚安宁甚至觉得母妃对兄长仿佛一点都没有母爱之情,对那些庶出的孩子都比兄长好。

    直到母妃因心疾去世,她都没有找到答案,她也曾问过母妃,可母妃却矢口否认。

    导致,兄长与她也只是在父王面前,表现出感情甚好的假象。

    可就算如此,兄长也不会想……杀了她吧?

危机暗伏

    温浅听着楚安宁的话,同时并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自嘲之意,隐约觉得她这话似乎在暗喻什么不好的事情。

    稍微斟酌一下后,温浅主动示好:“我可以护送郡主回王府!”

    “对!我怎么忘了,你可不是文弱书生,若不是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温公子也是习武之人呢!”

    楚安宁愁容的柳眉缓缓舒展,冰冷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温公子,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帮忙?”

    “哦?”温浅眉眼一扬,笑了:“何意见得我是有事需要郡主帮忙?而不是故意攀附郡主?”

    “呵呵,没想到温公子是如此有趣之人,本郡主差点就看走了眼。”楚安宁轻笑。

    不由想起初次见面,她把温浅从陶艺手中解围,本以为是书呆子,不想却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温浅闻言,没有吭声,淡淡的笑了笑。

    若不是为了温坤,他确实想继续苟在温家村,可如今已经走出来了,锋芒毕露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

    他可不想玩什么扮猪吃老虎的把戏,与其浪费时间与那些挑事之人周旋,让麻烦一个又一个的找上门来欺负,还不如一开始就亮出屠刀,让人望而却步……

    底牌,需让人闻风丧胆。

    她一直相信,强横的实力和智慧,可以碾压一切小人作祟。

    楚安宁看着不打算主动提的温浅,想着自己还需要他护送回王府,以及心底泛起的那抹亲近感,忍着清傲,问了出来:“说吧,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温浅道:“我希望郡主回到王府后,可以请王爷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弟弟温坤,他与龙隐镖局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我也会想办法查清楚碧海潮生琴的下落!”

    对于从何处下手,温浅早就想好了,那就是祸水东引。

    让安阳楼的主上去背这口祸,以假乱真,只有扰乱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她才能心无旁骛的发展自己势力。

    楚安宁也听说了皇商陶家让龙隐镖局押送镖货给安阳王府,其中有一口箱子里装的正是前段日子,在江湖中迎来腥风血雨的‘碧海潮生琴’,说这是送给兄长的及冠礼。

    只是没想到,临门一脚了,却出了如此大的纰漏,父王一怒之下,才关押了龙隐镖局的所有人。

    这件事情并不难。

    没有多想,楚安宁爽快的答应了。

    “好。”

    温浅得到楚安宁的首肯,转身便吩咐静立在身侧方的刘静:“刘姑娘,去马场买几匹好马,我们立刻护送郡主回王府。”

    “是。”刘静领命,飞快踏出了房门。

    殷玥看着温浅和楚安宁的谈话结束,手里的瓜子立刻丢入盘中,起身来到二人身边,冲着楚安宁微微一笑,转头看着温浅:“阿乾,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找掌柜的,准备些方便携带的吃食,在路上吃!”

    温浅知晓殷玥是不想自己和楚安宁过于接触,立马点头附和:“行!”

    ……

    安阳王府。

    郡主楚安宁坐船遭遇暗杀、失踪的消息瞬间传回了泗阳城,顿时惊起了骇浪。

    什么人如此胆大,竟敢接二连三杀害皇室郡主?

    还是在世子楚秦即将举行及冠礼的宴会前夕,这也太猖狂了!

    安阳王听到这个消息,异常愤怒,立刻吩咐暗卫首领去查找真相。

    又想让世子楚秦去寻找女儿楚安宁,就接到下人来报,说安乐镇的李县令李墨到府拜访。

    安阳阳脸色微愣,才想起他要和嫡子楚秦一起接待陆续入府的宾客,这李墨更是有名的智者,不能怠慢。

    只得吩咐管家去通知庶子楚云去寻找女儿楚安宁。

    大观镇,周府。

    一个穿着红衣,带着面纱的中年女子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房中,她目光狠辣的看着下方的中年男子。

    “殷圣墟,你是怎么办事的?让你派人捉阿玥回安阳楼你办不好!

    让你派人暗杀温乾没办好,就连杀掉一个王府郡主,你都如此无能,你是老了?还是雄心壮志也没了?”

    殷圣墟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开口说话的声音却透着低沉与厉色。

    “主上,属下尽力了,殷玥医毒之术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之人,我们又不能对她下狠手,她还故意破坏了主上的计划,又让主上交代下去的任务接连失败,我们是不是该……”

    殷圣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浑浊的双目紧盯上方的中年女子/周蝶。

    周蝶嗤笑一声:“呵,你培养出来的人无能,还怪在阿玥头上了?你可别忘了,阿玥是什么身份,你敢谋逆主子?”

    殷圣墟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弱弱道:“属下不敢,可是殷玥小姐她知道主上不少秘事,又与我们为敌,我们若是不……”

    周蝶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殷玥在叫你父亲那一刻,你就不该有牺牲她的想法,她的命,除了本宫,谁也不能动!”

    殷圣墟起身一礼:“属下明白了,那还要不要继续暗杀安阳王府的郡主?……”

    “不必了。”周蝶森冷道:“你派人,全力阻止温乾进入安阳王府,他的身上定然有毒邪老道带给世子楚秦的特殊贺礼。必要时,可把前六名死神都派出去,实在不行,就……杀了!”

    殷圣墟闻言,目光一顿。

    他感觉主上那杀意竟比修罗还要让人不寒而栗,同时又疑惑,以前主上不是很宝贝这个温乾吗?

    是什么时候她变了倾力栽培的心思呢?

    是得知阿玥爱上温乾的那一刻,以及温乾隐瞒主上,私自参加科举……

    殷圣墟恭敬领命:“是,属下明白。”

    周蝶挥了挥手:“下去吧!”

    殷圣墟弯腰一礼,退出了书房。

    周蝶从书桌的暗格里抽出一幅画,上面是一对男俊女美的才子佳人,正骑马踏在山林中奔跑,很是浪漫唯美。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

    画中的男子神情恍惚中又夹着淡淡离愁,端庄秀美的女子眼眸隐隐含着泪珠,很是伤感。

    周蝶摘下面纱,她秀美端庄的容颜与画中的妙龄女子一模一样,亲手摸着画中男子的脸庞,眸子里的狠辣之光,顿时变得温婉如水。

    “夫君,总有一天,我会让楚昭国落在我们的孩儿手中,你再等我几年,我很快就能与你见面了。”

    另一边,护送郡主楚安宁回王府的温浅并不知道,安阳楼的主上,动了要杀他的狠劲与心思……

风起云涌

    温浅带着楚安宁、殷玥、刘静三人骑马离开了梁平镇,想着距离泗阳城也没几天路程了,于是决定走官道,一来路上行人多,二来安阳楼的主上也就不会再派人来暗杀自己一行人。

    结果,他们刚走到了泗阳城的华石郡县附近,又一次遇上了大批黑衣人。

    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后,温浅等人总算是灭掉了所有黑衣人。

    殷玥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衣服,不出所料,这次是死士营的人,明显是冲着阿乾来的。

    温浅看着一地的尸体,脸色平静如水。

    他猜不透主上是因为自己收留了殷玥,要杀自己,还是为了试探毒邪老道?

    或者就单纯的是想灭了他这颗棋子,……

    殷玥看着满脸平静淡漠的温浅,又心痛又自责,早知道主上会把矛头指向阿乾,她就不该来他的身边,而是默默掌控更多的势力后,再叛出主上的控制。

    幸好她已经完全收服了药灵馆,只要主上让受伤之人去医馆取药,她就能知晓杀手们的一切动向,还能趁机悄悄策反他们。

    但是药灵馆的人大多只会医毒之术,武功低微,想要触动主上的其他势力还太弱,阿乾是魅影山庄的魅王,若是收了这一股势力,就能彻底摆脱主上的控制。

    楚安宁把温浅和殷玥二人复杂的情绪看在眼里,又见刘静默默的用化尸水毁掉一具具尸体,仿佛做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一点害怕与胆怯。

    她不由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问道:“怎么了?莫非这批黑衣人有什么问题?”

    温浅转头看向楚安宁,脸庞露出一丝歉意:“郡主,这批黑衣人是来杀我的,与你无关,你该是被我给牵连了。”

    “有人要杀你?怎么可能?”楚安宁知晓这些人是冲着温浅去的很是意外,双眸闪着迷惑。

    他不过一皆书生,小小的秀才功名,怎么也会被黑衣人追杀?

    难道是因为……那场诗会?

    想到这个可能,她脸色一冷:“温公子,你们会被黑衣人追杀,可能是因为那场诗会?”

    “诗会。”温浅听到这话,心中的迷雾瞬间驱散。

    是了,因为他向毒邪老道讲了诗会上的事情,才被他突然安排去泗阳城给安阳王府的世子楚秦送贺礼,接着殷玥就跑来拔山的峡谷找他,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呢。

    想通关键,温浅神色凝重,望着楚安宁道:“郡主,此地是华石郡内,离泗阳城不过一天的路程,我们去府衙找知府大人安排人马护送您回王府可好?”

    楚安宁点头应下:“好。”

    边上的殷玥闻言捋了捋嘴,终究没有说话。

    刘静对于温浅与楚安宁的对话聪耳不闻,默默处理完地上的尸体,便乖顺的立在一旁,把婢女的谦卑展现得淋漓尽致。

    温浅见殷玥、刘静都默认了自己的决定,四人找到因打斗而躲藏起来的骏马,直奔华石郡……

    王府庶出的二公子楚云,得知自己被父王安排去找失踪的嫡姐楚安宁,那可真是高兴坏了。

    因着他在家协助父王一起操办大哥即将来临的及冠礼,都很久没有出府透气了。

    如今得了命令,楚云迫不及待的带着侍卫出了泗阳城。

    一路上他不仅花钱打探当日沉船的具体消息,还雇佣不少人暗中寻找楚安宁的下落。

    又通过父王派出的暗卫得来的新消息,知晓楚安宁只是受了轻伤,后来又被人救了,其余的消息就没有了。

    楚云猜想楚安宁一行人应该隐藏了行踪,想到马上就是大哥的及冠礼,楚安宁肯定是要回府的,他立即改变了原本的想法。

    一边吩咐随行的侍卫首领带着人继续沿着去梁平镇的方向寻找,自己却带着贴身侍卫吴忠直奔最近的华石郡。

    毕竟楚安宁不管从哪条路线回府,最后都要经过华石郡,守株待兔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吴忠看着精神萎靡的自家公子,担心一直习文而不善武的楚云会吃不消,劝解道:“公子,您都连着骑了两天的马了,可别累坏了身体,要不我们歇会再赶路?”

    楚云一鞭子甩在了马背上,微微苍白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我还受得住,到了华石郡我自然会好好休息!”

    吴忠见自家公子不但没有停歇的意思,还加快了速度,他面露担忧,只得认命的紧跟其后。

    泗阳城,温粮在北城买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小庭院作为居住之所。

    他按着堂弟温浅的计划,出了宣城后,一路上陆陆续续在郡、县、镇之地,创办了浅野商行。

    靠着他的聪明才智收拢一批人,又以六字真言决控制一批人,暗中发展着浅野商行,不知不觉就到了泗阳城。

    “麦兜,你说什么?我堂弟跟失踪的郡主在一起?”

    温粮坐在书桌前,看着实时闯进来的麦兜,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手中握着温浅给的一本知晓神秘消息的书籍,可却没一条消息是有关安阳王府郡主遇险失踪的消息,并且还和堂弟走到了一起。

    因此很是震惊了一把。

    “没错!”麦兜被温粮这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见他满脸惊疑,又说了一遍。

    “安阳王府的郡主前段时间不是遇险失踪了,刚才我们商行的人传来了消息,郡主出现在了梁平镇,而且还有一男两女随行,同时还附带了一张画像,画上之人便有温秀才。”

    麦兜说着,便把一张画像递到了温粮面前。

    温粮接过画像一看,立即认了出来。

    只见画的中央便是郡主和堂弟,两旁的女子则是与堂弟有牵扯的殷玥、刘静二人。

    温粮惊讶的同时,眼中又浮现出了一丝感慨:阿乾艳福不浅呐,身边众多佳人相伴!

    “大少爷……我们还要不要把这消息卖给那些想英雄救美的人?”麦兜跟着温粮走出温家村,在闯荡期间,见识到温粮的厉害与神秘后,便自觉的把温哥这个称呼改成了大少爷。

    曾经还有些敷衍的态度也立即变得恭敬诚恳。

    “卖,怎么不卖!有钱不赚是傻蛋,我又不傻!”温粮理直气壮的看着麦兜。

    麦兜迟疑:“大少爷,这样不会……给温秀才带来麻烦吗?”

    温粮笑道:“不会,想必安阳王府的人也快找到阿乾一行人了,没什么危险。”

    “好,我这就去办。”麦兜转身欲走。

    “等等,再过三天就是安阳王世子的及冠礼了,金贴弄到了没有?”温粮叫住了要走的麦兜。

    “都办好了。”麦兜恭敬应道。

    “好,我知道了。”温粮挥手,示意麦兜退下。

    麦兜走后,温粮整理好账本,孤身出了院门。

    泗阳城内,一家客栈的大堂里。

    谆青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少谷主,他们也坐了那艘船,想来是与王府郡主一同失踪了,又没有尸体,你哭哭啼啼做什么……”

    马雅一听这话,泪眼朦胧的眸子顿时忘了哭泣,然后就是一脸惊喜:“你说的对,阿乾肯定没死,肯定没死,他可是男……男人,还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肯定死不了!”

    谆青一拍桌子,随即咬牙切齿:“走,我们去龙隐镖局!”

    他恼恨不已,早知道分开行动,还让杀手盯上了少谷主,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这个提议。

    若是因为自己贪婪马雅的美色,而护主不利,在其他虎骑将面前岂不是很没面子,必须报仇。

    随即又想起龙隐镖局出现纰漏的源头,也是因为安阳楼的人,他目光一冷,起身就朝客栈外面走。

    马雅看着往前走的谆青,脸上露出淡淡疑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算了,她还一个弱女子,没有男主在,还是要抱紧谆青的大腿。

    龙隐镖局,这可是毒邪老道的势力……

温粮见温浅

    温浅带着楚安宁在华石郡拜访了知府大人,领着知府大人派遣的一大批府兵刚出府门口。

    便撞上了赶来的王府二公子楚云和吴忠,在楚安宁的介绍下,温浅与楚云见礼后,又找知府大人推辞了府兵护送,等到王府侍卫汇合后,一起骑马赶往了泗阳城。

    入城后,温浅拜托楚安宁救出温坤,同时还收到了楚云给的一张请帖,便带着殷玥、刘静先行离开了。

    他打算在泗阳城逛逛,顺便看看温粮在泗阳城暗中发展的浅野商行,进行得是否顺利。

    此时,温粮正在茶楼与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富商巨贾闲聊喝茶,共同探讨生财之道。

    说白了,温粮虽然有温浅给的计划书,但他也知晓别人发家致富走向成功的艰苦过程也是他吸取教训的宝贵经验。

    突然,守在门外的麦兜推门进来,附在温粮耳边低语了几句。

    温粮听完麦兜的话,得知温浅来了泗阳城,正在浅野商行名下的客栈等着自己,神色一喜,急忙辞了众人,大步离开了茶楼。

    温粮在浅野商行的一家客栈包厢中见到了温浅,很是激动,一番慰问后,两人直奔主题。

    “阿坤的事情,如何了?”

    温浅虽说拜托了郡主楚安宁搭救温坤,可万一安阳王不同意,到时候就得用上他让温粮准备的后手了。

    “阿乾,阿坤的事情,我派人溜进王府,买通地牢的守卫,得知安阳王对于碧海潮生琴的事很是生气,主要是针对龙隐镖局,对于阿坤这个小人物并没有过多在意,后天就是王府给世子举办的及冠礼,让阿坤装病混出王府没有任何问题!”温粮边说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若是明天郡主不能救出阿坤,就按你说的办。”温浅很是满意温粮的办事能力,又道:“浅野商行发展有遇到困难吗?”

    “并没有。我按照你说的办法,把那些经营不下去的店铺直接找原来的东家签了加盟文书,他们只需要交一笔钱,然后由我们的人出面经营管理,他们只管拿分红,不用承担任何风险,都很乐意加入浅野商行,因此还有一些小商行自愿纳入其中,皆已步上正轨了。”

    “北大书肆为何没有开?”温浅一路上也留意到了茶楼、客栈、酒楼等含有浅野二字的标记,可北大书肆却没有见到一间铺子。

    “阿乾,开书肆需要权贵之人做幕后的保护人,否则会被同行排挤、针对,我嫌弃麻烦多,就没有做,所以…嘿嘿,这书肆就算了吧!”

    温粮笑着说完,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温浅见到温粮的表情,顿时明白。

    温粮不是真的嫌弃麻烦,而是缺少搭上权贵之人的门路,碰了壁。

    “辛苦大堂哥了,书肆就由我来想办法好了。”

    温粮能做到这些已经非常好了,温浅很是满意。

    而且开书肆确实需要找个靠山,而他已经想好人选了,那便是王府郡主楚安宁。

    “行。”温粮见温浅主动把活揽了回去,也不含糊的同意了,接着又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阿乾,你不在村里做先生,教孩子读书吗?怎么跑来这泗阳城了,莫非有什么事情?”

    温浅淡淡一笑:“我是替师傅来给安阳王的世子楚秦送贺礼的,想必这事你在城中也知晓了。”

    温粮闻言,眼眸一亮:“师傅?难道是你在拔山上拜的那个神秘师傅,他有给你请帖吗?没有请帖可进不了王府大门。”

    温浅一愣,才想起自己并没有请帖,毒邪老道只给了一个锦盒。

    温粮看出温浅的窘色,连忙道:“阿乾,你没有请帖也没事,我让麦兜再去别人手中买一张请帖好了。”

    这王府请帖规定了一张帖子只能去两人,而他只让麦兜弄了一张,如今阿乾也要去,一张请帖自然不够用。

    温浅想到楚云给的请帖,便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有请帖。”

    温粮有些怀疑:“真的?后日可就是楚世子的及冠礼了,你可别逞能!”

    温浅轻笑道:“你忘了,我还结识了王府二公子楚云,他看在我救了郡主一命的份上,主动送了我一张请帖。”

    温粮拍了一下脑袋,调侃道:“对哦,我怎么忘了你可是郡主的救命恩人,有没有请帖又算什么,王府的下人哪能把你拒之府外!”

    温浅瞬间听出了温粮这话的深意,问道:“怎么,你也要去王府参加宴会?”

    “嗯。前三个月,不是在泗阳城的北边峡谷突然冒出一座棋盘山嘛,当时安阳王得知这一神迹,立马派王府侍卫把整个北边的山峦都划为了禁地,更是有重兵把守,就连朝廷派来的人都不得入内察看。”

    温粮说到这里,眼中满是向往之色,又道:“据说,此次参加及冠礼的宾客,都能随王府世子一起入棋盘山探宝,所以我让麦兜弄了一张请帖,也去凑个热闹!”

    温浅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温粮:“此事是真是假?”

    温粮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早就离开泗阳城了。”

    温浅道:“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暂时别让人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否则容易给你带来危险。”

    温粮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眼中露出丝丝厉色:“阿乾,你被安阳楼的幕后之人追杀这事,我也偷偷派人查了,可没有任何头绪,要不要我花巨金找江湖之人反杀回去?”

    “别,这事你可不能轻举妄动,我们的势力才刚刚萌芽,不能让任何势力注意到我们,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温浅突然瞥到门外的殷玥,灵光一闪,道:“大堂哥,泗阳城的西边有一个魅影山庄,那是安阳楼的势力之一,我让阿玥带你去收为己用如何?”

    “魅影山庄是安阳楼的势力?”

    温粮有些意外,他今日在茶楼约见的一群商贾朋友中,似乎就有人与魅影山庄的庄主有生意来往,若是扮成商客混入山庄,收服这股势力,岂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儿,温粮笑道:“好。”

    温浅见温粮同意,立马对着包厢外站岗放哨的殷玥喊道:“阿玥,你进来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站在门外的殷玥听到温浅的喊声,快步走了进来,对着温粮点点头,转头看向温浅:“阿乾,你找我有事?”

    “嗯。”温浅看着眼前的殷玥,忐忑道:“阿玥,你能不能带我大堂哥去收服魅影山庄?”

    殷玥还以为温浅会去收服魅影山庄,不想却是让温粮去,这太意外,她瞟了温粮一下,有些担忧道:“阿乾,让大堂哥去,会不会有危险?”

    温浅道:“不会,大堂哥的幻术比我强,你放心好了。”

    殷玥见温浅说得认真,又想起主上这段时间,前前后后都派了三波人马来杀他们了,自然没有心软的必要。

    “好。”

    就这样,殷玥和温粮火速离开了客栈,去准备偷袭魅影山庄之事。

收服人心

    温粮、殷玥走后,温浅独自一人坐在包厢里品茶。

    片刻后,一早被打发出去找寻谆青、马雅二人下落的刘静便赶了回来,她的身旁跟着谆青,二人纷纷对着温浅行礼。

    温浅没有见到马雅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很快又恢复平静,淡淡的看着谆青。

    谆青看着眼前淡漠的温浅,禀告道:“少谷主,为了您的安全,我们暂时去龙隐镖局落脚如何?”

    “龙隐镖局是师傅的势力?”温浅面无表情的看着谆青,心中却泛起阵阵波澜。

    谆青这话吐露的信息太大了,遍布整个楚昭国的龙隐镖局竟然是毒邪老道的势力,太意外了。

    谆青见温浅没有一点情绪变化,立马低垂着头,恭敬回道:“是的,龙隐镖局是谷主四年前创建的势力,负责人是魏诺。”

    “马雅呢?”

    谆青脸色微变,没有想到温浅还会关心马雅,急忙解释:“马雅在龙隐镖局,很安全,所以就没有把她带出来。”

    “好,我知道了。”温浅看了一会儿神色异常的谆青,起身淡淡道:“带路!”

    “是,少谷主。”谆青领着温浅出了房门,一旁的刘静紧随其后。

    客栈距离泗阳城的龙隐镖局并不远,走路不过半个小时。

    而此时的温浅由着谆青将他带入龙隐镖局内院中的一处地下密室,刘静则被留在了外院的客房,与马雅的房间比邻。

    龙隐镖局分为内院、外院,外院是接镖押货,内院是镖师们住宿的地方,而在院中有一口深井,按下开关,水退至一旁的空洞,就是地下密室的入口。

    龙隐镖局明面上只是普通的江湖势力,实际上是毒邪老道培养的苍山谷据点。

    入了密室,里头灯火通明,一把白玉椅在高处摆放着,说不出的神秘与尊贵。

    里面有已经见过面的魏诺,他正毕恭毕敬的站在最边沿,其身后还有带着面具的七位劲装男子在那候着了。

    他们每个人的衣着打扮都很普通,面具上的头部中间印了一个王字的火焰印记,身材魁梧又高大,隐隐透着冷厉与阴寒,显得很是不好惹。

    身份高低皆是一目了然。

    魏诺见到温浅愣了一下,又立马跪下迎接:“参见少谷主。”

    其余七人先是一惊,随后目光炯炯有神的打量了一会儿温浅,才纷纷下跪行礼:“参见少谷主。”

    温浅点头,声音低沉而淡漠:“起吧!”

    众人谢过后,纷纷起身。

    温浅坐在高处的白玉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对于他们眼中各异的神色,很是无语,自己不就是个空降的少谷主嘛,至于又是欢喜,又是质疑,欣慰地同时还带着明晃晃的挑剔与审视。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

    谆青见此,连忙站了出来,对着身份最低的魏诺道:“魏诺,还不主动向少谷主介绍一下自己!”

    魏诺是谷主亲自从朝廷贵族里挑选出来的白棋之人,对他的培养自然也是不差,无论是身手、智商,以及胆识皆是不俗的。

    “在下名唤魏诺,出自京城魏家,是龙隐镖局的东家之一,负责收集情报,暗中监视各方势力,同时又为谷主收拢朝廷新贵之人。”魏诺走到中间拱手单漆跪地。

    “我是该叫你魏诺,还是魏大人呢?”

    温浅微微眯眼,扫了一眼跪地的魏诺,想起一个月前还是自己对着他行礼问安,如今相见,彼此的身份却是对换而至。

    魏诺眸光微閃,偷瞄了一眼上方的温浅,见他正看着自己,又立即低下了头:“是魏诺眼拙,没有认出少谷主的尊贵身份,自愿领罚!”

    “不知者无罪。”温浅抬起手的瞬间,从他那白皙宽大的掌中挥出一股风力将魏诺从地上扶了起来。

    接着道:“只要你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对本少主忠心,比任何惩罚都有意义。”

    魏诺眸子一惊,没想到温浅看着是个文文弱弱的秀才老爷,却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当机立断的再次跪了下来:“多谢少谷主,属下定忠心不二。”

    “嗯。”温浅再次甩出一股疾风,把魏诺从地上扶起来的瞬间,疾风骤然变猛,对着一旁看戏的七个面具男袭去。

    七人没想到这空降的少谷主还有武艺傍身,纷纷后退,险险躲过突袭的风流气劲。

    “哗啦啦——!!!”

    他们刚稳住身体站好,脸上的火焰面具齐刷刷的破裂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众人面容大惊失色,少谷主这是有多深厚的武功,才可以做到如此不伤人的情况下,轻描淡写的毁掉脸上带着的面具?

    魏诺暗自观察着温浅,果然见他的唇角上挑,露出一抹极浅的讥笑。

    没了面具的七人,自知输给了少谷主,也没了最初的傲气,恭敬的上前,依次开始介绍自己的身份。

    温浅对于魏诺的探视并不在意,他笑看着没了面具的七个劲装男子,低眉顺眼的报着自己的名字,以及擅长的本领。

    温浅越听越满意,同时又暗自惊讶毒邪老道是从哪里挖掘出如此有天资的孩童,每个人都培养成了佼佼者。

    七人都很年轻,大的不过二十七、八,小的约莫十五、六岁。

    有人擅长用毒,有人擅于排兵布阵,有人是神偷,有人能够御兽,有人能用琴音杀敌,除了专长外,七人武艺都是佼佼者。

    其中两人的长相很是出众,身上的气势格外迷人又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温浅是个颜控,听完几人的话,手掌轻轻扬起,对着帅气逼人的二人就是一吸,比刚刚强上好几倍的风劲瞬间围绕在了两人身上。

    幕盅和星火还来不及挣扎,眼铮铮看着这股风劲把自己带到了温浅的面前。

    “幕盅,星火,你们可愿随本少主入王府赴宴。”

    温浅修长白皙的手一握成拳,掌心的风劲瞬间消失,他抬头看着幕盅、星火二人,眼眸带着冷光。

    幕盅、星火两人脸色微变,偷偷对视一眼后,看着眼前冷漠却十分俊朗的少谷主,被他这带着压郁幽幽的气息,明明声音极淡又轻,却蕴含着让人忌惮的寒意。

    温浅看出两人眼中的迟疑,右手又是一挥,那些落在地上的破碎面具瞬间化为灰烬,仿若从未出现过。

    众人心中震惊不已,少谷主这是有多深厚的内力和武学才能做到毫无痕迹?

    最震惊的还是幕盅、星火,他们如此近的距离,都没有发现少谷主是什么时候动手的,不在迟疑,两人恭敬行礼:“属下当然愿意。”

    “好。”温浅转头看向其余人,道:“魏诺尽快找到碧海潮生琴,早日救出被安阳王囚在府中的邱老,其余五位主事各司其职,共享信息,不得懈怠!违令者,死!”

    众人早已被温浅强大的手段折服,有个强大的少谷主统领他们,让他们感到惧怕的同时也有极大的安全感,纷纷跪地:“谨遵少谷主之命!”

    温浅见他们被自己这招最简单的杀鸡儆猴给震住了,很是舒心,带着谆青、幕盅、星火一起离开了密室。

似梦非梦(前集)二

    温浅打发走了幕盅,星火二人,在谆青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淡定地进了屋。

    回到房间,温浅见刘静正在床边整理被褥,将崭新的锦缎凉被铺开,接着又拿起枕头,套上纱罩,还贴心的在房间的角落处摆上了降暑的冰块。

    温浅微微有些尴尬,走过去咳了咳,“那个刘姑娘,你不必如此麻烦,这些事有龙隐镖局的丫鬟做就可以了,你回房休息吧!”

    刘静叶眉轻扬,很是不按常理出牌。

    “少谷主忘了,我现在也是负责侍候保护你的丫鬟。”

    然后,她毫不迟疑地从床底,抽出一床薄薄的褥被走到了一旁的木榻上。

    “少谷主,虽然我们现在身在龙隐镖局很是安全,可我还是要给你守夜。”刘静一边说,一边和衣躺了上去,顺势把褥被搭在了自个身上。

    温浅无语:“……”

    暗恼这人分不清话中的婉拒,又或是故意将他一军!

    刘静躺在木榻上,见温浅一动不动,不由拧了拧眉。

    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立马起身走到温浅跟前,盈盈一笑:“是奴婢不懂事,该侍候少谷主更衣才对!”

    说话时的刘静,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捉弄,伸出一双白嫩的玉手,作势便要去脱温浅的外衫。

    温浅慌忙退后一步,黑着一张冷脸儿,不悦又不耐:“出去!”

    说完,抬眸,直视着刘静。

    刘静看到温浅如此冷漠平淡,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深知是前世的自己亏欠了他的情谊,心虚的垂下了弯眸,随即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间。

    温浅苦笑一下,长松一口气,刚要脱了鞋袜,便见马雅吃力的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脚水进屋。

    她甜甜一笑:“族兄,我给你洗脚。”

    “谢谢,我自己来。”马雅这一举动,惊得温浅下床快步走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瓷盆。

    马雅就这么眼睁睁瞧见温浅落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褪去鞋袜,将脚伸进了盆里。

    神色微囧,她的殷勤又失败了……。

    温浅瞥她一眼,声音凉凉,透着一丝冷意:“都说了你不用把自己当丫鬟,这些事以后就别做了。”

    马雅眼眸快速闪过一丝挫败,见温浅洗好了脚,又笑呵呵的地上擦脚的帕子。

    温浅顿了一下,飞速拿过马雅手里的帕子,随意在脚上擦了擦水珠,又急忙把帕子还给了她,淡淡道:“你可以出走了。”

    马雅见温浅用完就丢的冷情之态,委屈巴巴的咬牙站在原地看着他:“族兄,我可不可以留下来陪你,谆青他……”

    “出去!”温浅不为所动,神色冰冷的看着马雅。

    马雅暗自懊恼,气得脸色绯红,磨磨蹭蹭的端起地上的瓷盆,目光却一直落在温浅身上,希望他会心软,又或者突然发现她的柔美。

    温浅受不了暗自放电眼的马雅,对于这个穿越女的引诱,他一点没有受宠若惊的欣喜,只有汗毛横竖的排斥。

    伸手直接把温温吞吞的马雅推出了门外,砰一下关门反锁。

    温浅随意的躺在床上,整个屋内清凉的舒适温度传遍全身,浑身的紧张和疲乏缓缓散去。

    闻着屋里燃起的淡淡清香,他开始放空思绪。

    转念想到郡主楚安宁被暗杀的起因,是阿玥假借主上之名,让付清去暗杀郡主楚安宁却失败了。

    那后面在船上的那次刺杀就是主上的意思了……为什么?

    阿玥是不说主上和安阳王府的世子楚秦有密切往来吗?

    怎么会让手下去暗杀他的同胞妹妹?

    还有他接连被安阳楼的主上追杀,跟他来泗阳城有没有关系?

    奈何线索太少,温浅一时无法实锤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一会儿困意来袭,他打了个哈欠,便沉沉入了梦乡。

    “滴答,滴答——”

    温浅耳边响起一阵阵雨水声,他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往四周看去。

    此刻他正站在一处亭台长廊上,远处池馆水榭,映在青竹翠叶之中,一重重假山怪石,花坛盆景,点缀其间。

    雾蒙蒙的天气渐渐放晴,一看就是刚下过雨,亭子上方的屋檐还有一滴滴雨水从上落下。

    温浅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亭中避雨,只是:“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何在此?”

    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的亭子中,温浅只得走出亭子一探究竟。

    他刚走过池馆水榭,就叫不远处的假山旁,站着两个低笑轻语的侍卫。

    见到人,温浅面色一喜,快步走了上去。

    就见其中一个年轻些的侍卫嘴角的笑容加深,威严粗眉下的那双眼睛却没多少笑意,反而带着丝丝嘲意:“真没想到,温尚书的夫人,人前看着端庄娴静,竟然也会被我们家王爷俘获芳心,还在这假山之中……。”

    “咳,咳咳。”年长些的侍卫假意咳嗽一声,见没有旁人,也不装了,愿意乐呵呵的和这新来的侍卫多说几句。

    “这有什么可稀罕的,我们王爷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加上圣上都三十有五了,后宫妃嫔还没人能给皇族诞下一儿半女,此事可不就落在了咱们王爷身上?听说圣上要从王府中选一位出色的公子过继入宫,可不就有女子上赶着为王爷怀孕生子。”

    “原来是为了一步登天啊!”年轻的侍卫听了因由,认可的点点头,同时双眼带上了浓浓的八卦之色。

    “可不止呢,那位年轻有为的温尚书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这才是我们王爷冒险也要想方设法的把温夫人弄离温尚书身边,只为了让她早日怀上王爷的骨血。”

    年长侍卫一脸的幸灾乐祸,说话时还意有所指的往假山后面瞟了两眼。

    正要走近的温浅,听清两人的对话,脚步一顿,心中甚是同情那位温尚书。

    他眼神不由的看了下假山后的方向,看来,无论哪个时代,都有品德败坏之人。

    同时又暗自庆幸,无论是身为女人、还是男人,他都是只爱不婚。

    果然还是单身快乐,不用担心戴绿帽子。

    温浅摇摇头,转身就朝另一边的垂花门走去。

    一出垂花门来,就见一位穿着深红色高领华服,系着淡紫披风的贵气夫人,她漂亮的丹凤眼微微含着冷意:“温尚书,真没想到一介农户夫人也敢背着夫君做出如此有辱家风之事,这你也……心甘情愿?”

    “什么跟什么?”温浅一时没明白过来,黑眸带着迷茫之色的看向说话的贵气夫人,不确定道:“你在跟我说话?”

    “温尚书,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贵气夫人气愤的一甩长袖,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着温浅,“果然,如温尚书如此有本事的男人,也得不到夫人的真心相伴,真是一饮一啄啊!”

    “不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温浅看着她一脸复杂的神情,很是无语。

    他虽然也姓温,可不是什么温尚书。

    “呵!”贵气夫人冷笑连连,伸出玉手指着温浅:“温尚书,温乾!你在本公主面前装糊涂的本事也不是一两天了,被偏爱的人就是这么有恃无恐,活该你被蒙在鼓里!”

    说完,不在看他一眼,孤傲的留给温浅一个后脑勺。

    温浅听到了温乾二字一惊,再连想起最开始听到那两位侍卫的对话,他猛然瞪大了双眼。

    “我去!我居然是他们口中的温尚书?这什么情况!”

    理清思路,温浅运上轻功直奔假山后方,想要一探究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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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浅在古代搞事业介绍:
现代女特工温浅,一梦醒来成了古代的书生温乾,本以为女变男就够震惊了!
不想,他这具身体还是练武奇才,拥有过目不忘的金手指。
在这古代权、势、财才是根本,科举就是他的登天梯。
谁知某天深夜,黑衣男子找上门他才知道这具身体的书生还有个隐藏职业——杀手!
还是江湖朝廷都忌惮的杀手之王——乾玉郎君。
这一下子是财也有了,势也有了,就差一个权了。
美中不足的是,刚来第二天就面临成亲,拜堂时,却出现了两个新娘,一个姑娘的爹对原主去世的爹有救命之恩,另一个姑娘的爹对原主有救命之恩。
温浅懵了,要娶谁?该和谁拜堂?
此时,温家老太太站了出来:“一人肩挑两房,都娶!”
这是……开局就送两个美娇娥啊!
温浅内心狂喊:不,不,不……
没等他拒绝,两个新娘都自己负气罢婚了。
刚松了口气,村里有名的福星农女又对他穷追不舍?
这还不够……
他不过是出个门、上趟山,都能遇美娇娘?
中个状元,被公主瞧上?
这让温浅哀叹:原来穿越人士的光环如此牛逼,他不过是想权倾朝野,怎么那么难呢?权倾朝野:浅在古代搞事业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权倾朝野:浅在古代搞事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权倾朝野:浅在古代搞事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