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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魔王第七把刀     卖月光的小屋txt下载     卖月光的小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36,多烦恼

    内心的世界不是一个世界,而是一层一层的世界。

    界与界之间不一定相通,也不一定不通。通的机会很少,其间的大多数和在大多数时间里是坚关壁垒。

    我们身处的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就算交叉着,也看不到感觉不到。这一方阳台是另一处地方的一个雕塑,也许是另另一处地方的一个教堂,另另另一处地方的一棵树,等等。这样,我们拥有的世界是全部的世界,所有的生灵都在这个范围内生存。

    各自行走在各自的道路上,在各自的时间之中空间之中,记忆和情感之中。

    内心世界也是如此,有两个分叉,一个是内心独一世界的不同存在,属于意识的层次层级,一直达到最后的根本。被一条线牵着,忽忽悠悠,归入不可知之处。

    一个是不同存在的意识集中,有些意识是不被意识到的。

    努力就是努努力,带着眼睛而来,情感和记忆而来。

    记忆是留下的标志,在我们自己以为那是独家新闻的时候,其实是被记忆,也就是记忆和记忆的交换。这个记忆之中还有其他记忆,但被我们忽略了,是一定被忽落了,被一定忽略了,必须忽略。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或者内外勾结。

    并没有发现一个城堡存在,但有一个人形生物出现了,是这个人暴露了这个城堡。或者在城堡的外面踅摸了大半年,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形生物出现,证实了我们的猜想,因为我们可以看得见。

    有一个人说,那棵树下有一个世界。

    他说的是真话,真有树下的一个世界;他说的是假话,他根本不知道树下有一个世界,但树下真有一个世界。

    真话是真,假话也是真,真是最大的一门学问,真是情感的领头羊。

    真的是真,假的也是真,或者它是真的假,假中的真。就像我们认为的默认,分为默认和默不认两种情况。

    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有些事情可说不可做。不玩文字游戏,做和说统一的时候就是真,一方大于另一方只是策略,那不是真实。

    也就是既要低头拉车又要抬头看路,这有更高的意义。如果我们习惯和擅长拉车,就等于是把抬头看路的事情交给了别人,前提是这个人是必须绝对信任的。

    默认,是你可以这样做,心照不宣。

    默不认是事已至此,由你去吧,彼此都包藏着放弃的祸心,我不会相信你,你也不再相信我。

    内外勾结是最省事的情况。

    我相信你从彼岸来,相信你要给我的好,相信彼岸存在着一个美丽的世界,相信你要、你也能把我带到那里去。

    从此我就追随了你。

    一者是这个美丽新世界已经在我的心里有了位置,一者是以此为参考,不畏艰险,我要去往这个世界。

    后来才知道这两条路其实是一条路。

    是分歧意义上的殊途同归。

    意识乘坐在生命的车上,解析生命就是解析意识,解析意识就是同振生命。

    天旋地转,中有生灵不灭。对此存在着不同的认识,一者是天道在证明有天道存在,天有异象,地有异象,人有异象。二者是因为异于素常,有异常的事情发生,福祸相依,是福不是祸,是祸不是福。

    是福不是祸,就是转嫁,不是转嫁到人的身上切近的环境身上,而是太空的那些深渊里,时空动荡的不平衡里,天道是天道的那一部分,地道是地道的那一部分,人道是人道的那一部分。对于天道和地道来说,人受影响,人也能够产生影响。

    是祸不是福,则要用到循环,没有一定的不好,没有绝对的祸患,没有暴风雨的洗礼就没有崛起和挺立。针对于人的所有祸患都是福祉,如果能让人开心和明悟起来,再多的祸患都是值得的。

    这就像烦恼一样总是防不胜防和避无可避,和生存已经融为一体。

    三者是界域和界域之间,也或许是意识的某些层天被开辟了出来,有了通道。这就像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一般秘而不宣,不会被人发现。贵雷妆和张梦雪只是适逢其会,赶上了。

    张晓宇进入古堡废墟就感觉自己马上被虚化了,她能感觉自己是有身体的,现在却觉不着了。在一个有灯光的房屋,地上躺着一本书,《卖月光的小屋》,一个男人正仓促而起,神情激动,“生了?千金?真的是千金?”

    这个男人在激动的时候并没有让“幸福”的感觉完全浸入自得自乐之中,他往门外看了一眼,这一眼几乎就是在剐。他的自得自乐留有余地,他不知道这是哪一个“背叛者”。

    有的父亲躬身塌腰一辈子,有的在用家教和严厉来鞭笞,用鞭子抽用竹板打,有的就像是面对朋友,说些面对世事和烦恼的法门。有的是在心学上下功夫,长驱直入地往内,而“背叛者”完全不通世务,成了帝王或者霸主。

    有的去看红尘,指点着买和卖,枇杷树和那些小花盆的一串红,行人和各自的目的。又带进意识里来,不管真懂还是假懂也得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支撑我们的不是地位而是个人的自觉,自觉之后了还要自觉。

    在一个角度之后至少还要有两个角度傍身。

    三口成品,在内是一种关系,在外也是一种关系,可惜的是我们孤军奋战,带着舍我其谁的悲壮。

    生死如浮云。生的定义就是死亡的定义,死亡的定义是生的定义之一,在生死之中,不知生也不知死,生是认定,死就不可能不是认定。死是认定,生是这个认定的所有暂时。

    所有的存在,都是背叛者。

    父子之间,儿子背叛了父亲,这本来应该是要颂扬的,但却徒有其名。一者说,你老了,你要做的我来做吧,从此我说了算。一者说,我的孩子,我是你们的荣耀,不是你们的耻辱。只要在情感上不缺席,哪里都是战场。

    儿子女儿都是自己的财产,只要别有洞天,这个温情就是光怪陆离的世界。

    女儿可以使这个温情婉转一些,仅此而已。

    在深深的一眼中,似乎自己被拦腰砍断,张晓宇循着孩子的哭声躲到了孩子的身后。在孩子的身体中,她没有任何的参与,成为一个旁观者。

    潜心下来,在光阴中让自己有了眼睛,是另一个洞口。她要思考一些事情,时间非常粘稠,思绪蔓延,都是百万年计。

    总体的时间由个体的时间组成,村里总是有一个姑娘叫小芳,总是有些人在在世的时候写一些狱中杂记。

    好了。三岁了。我们的使命完成。

    在一个寒冷的冬季傍晚,一定不是一个春日的午后,有一个小女孩被遗弃在垃圾桶旁边。捡到孩子的人总是能够捡到孩子,没有哭声,孩子安安静静,但自己的心被牵着,被莫名地牵引。

    于是章秋女士捡到了一个孩子,是老天送给她的一个孩子,那一天明明没有下雪,丈夫却给她起了一个有关雪的名字,张梦雪。

    此刻,张梦雪没有哭得鼻青脸肿,为自己的身世感叹。她是被遗弃的,她又是被爱护着的。她为自己父母的大爱而动容,并不想知道废墟孤楼上的男女是谁。

    张晓宇和自己的关系是没有关系,她只是住在自己身上的一丝别念。和苹果树上的苹果,牛身上的一块骨头一样。

    不但是她,也许还有很多人。

    自己不仅仅是一棵苹果树,也许还是一棵樱桃树。

    自己只能是自己这一棵树,只有当一棵树完整的时候才会是另一棵树。我们一定要认定自己是这一课树,只有是这一课树才会是别的树。

    跳着脚,似乎是要把张晓宇抖落下来一样,张梦雪要看看这么些年下来,张晓宇在搞些什么鬼名堂。

    贵雷妆拉住她,从一棵樱桃树上跳下来。这里是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以及精确语言制导和索引研究中心,张晓宇游魂一样在中心四处游荡。

    章秋女士记得很清楚,发现张梦雪的地方就在索引中心的边上。

    不是丈夫和翟老是莫逆之交,这没有关系,而是梦雪这孩子真的很喜欢索引中心这个地方。她武艺好,很容易上手,办事情利落不拖泥带水,默默无闻地很喜欢做一些杂乱的事情,从来不怕麻烦。

    天上的星云可以左旋右旋,有一只旋臂可以把某些时空划拉进来和挥洒出去。

    而在世间却是要把事情牢牢地摁住,使它不再变形,还原出它的本身来。在事情不再变化的时候,再为它穿针引线,与事情成为朋友。

    这些,父亲也教育过自己,不要怕麻烦和受罪。

    没有人能够代替你,也不要太过相信别人,该受的罪一点也少不了,善于吃苦才是聪明人。如果不在这里吃就会在别处吃,或者隔着时间和隔着空间吃苦和受罪。

    包括亏也是,都是要吃下去的。

    吃的意思是顺畅好这一口气,气没有内容现在要叫它有内容。在双手空空的时候一定要抓住一点什么,有形的吃不太是吃,看不见的吃才是正典。

    任何的断绝都是少了一条路。

    面对就是把人事物都编排好,它们是自己的高台,它们拱手相让的那些气,足够你吃了。都说饕餮贪吃,哪里知道在吃之一道上它已经吃出了名堂。

    尤其喜欢贪吃烦恼。

137,大鱼儿

    天要吃人,地要吃人,人要吃人。

    从本质上说,天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一只老虎,什么都能够吞下,天灾人祸和最后的死亡。死亡是恶虎中的恶虎,一视同仁,眼神冰寒到极点,哪里有你的生命呢,你的生命是我的,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你是我桌子的一盘菜。

    越挣扎,这盘菜越有滋味。

    大地上到处是累累白骨,枯骨和新骨,有的葬在了地下有的袒露在人的心中,有的曝尸荒野。地的自然灾害和天有关,有时候二者联袂而来,有时候是老天发威而地土宁静,有时候是老天温情而地道肆虐席卷。

    天地之间挺立着的是人。

    可以追循天道可以探御地道,而叹息一声颇感无力的是人道。

    天有律地有律人有律,而人的律最是模棱两可,可以制造天堂也可以制造地狱,惨绝人寰或者辽阔富饶。何?人律不仅仅是人律才是人律。

    人律是极端复杂的,是天道的全部地道的全部也是人道的全部。

    分开来说是天道地道人道,其实在实际的操作中只有一道,人道。不通过人就没有天道,也体现不出地道,更没有人道。

    不顾及天道地道的人道不是人道,那是伪人道。

    人道为了是人道就要有律,这个律就是人的所谓真谛。真谛相仿相佛的来源是两个方面,一是从来个人谨守的律,一是来自于他律的律,天地和人。

    这一边,衣青衣眉头一皱接着又展颜而笑,说,事情复杂了,又说,竟然有人帮我们。从遥远的地方,现在是龙宫的一个角上边际上拉扯出一条丝线来。丝线刚刚新鲜出炉,在某一段上带着一团丝絮,或者连续系着几个疙瘩,被稳稳地扯出来。

    这条丝线和另一条缠在大鱼儿腰间的丝线在空中连接在一起。

    空中的地方是有灯光的地方,灯光是冷光,没有烧灼的感觉,且“光焰”明亮。那就像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边上圆滑一些就是宫灯的形状,在灯芯之处——灯芯往往是灯的正中央,也是光明的正中央——却不一定是宫灯的正中央——有一个小型的宫殿。

    惟妙惟肖,立体得都似乎要流淌出来。

    墙壁鎏金,闪着暗红的颜色。最重要的光明的内芯不一定是白光,虽然白光是最朴素的,可以不受很多颜色选择的,人们可以自由地嵌入其中,也可以变成别的颜色闪耀出来。

    你是白光我才放心,和我的任何颜色都没有冲突,是什么颜色那是我的烙印,在回首的时候不至于混淆。因为最终,我们也曾自己发誓或者暗下决心,要回归本色。

    本色就是回到生命的当初,我是谁,我本来是要去做什么的,现在接着去做。

    也就是觉醒了。

    这个时候的角色有时候令人尴尬,我知道了我是谁,却不一定要去继续完成我的任务。在形态上,我是人神魔中的一员。我本来是人,接着是人,为了一宗任务而来。

    为了屠杀,或者把人引领到邪路上去,追求眼前的东西,和在睡梦中一样,僵尸一样,陷入他杀自杀和杀人之中,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视而不见呐。

    这是觉醒超过了限度,不管正法邪法,觉醒是深度的对于灵的千方百计的呼唤。

    生灵的存在,在迷失之后,顺应某一种迷失的道路,那是执念的结果,也就是其中最重要的意识。觉醒是对于此空间时间和情感的觉醒,空间是堕落时间是滞留情感是维持自身。

    觉醒的神奇之处在于,觉醒了当时的存在,还更远了一些,也觉醒了比这个存在更深远的存在。我原先是人,也就是曾经是人,现在我是人了。我发现了我在人之前我不是人,我是神或者是魔。

    神和魔是对立的,不是形态而是属性的对立,对于“人”的态度,或者是对于时间走向和空间归宿的态度。

    曾经是神,在意念上神都是正神,帮助人和正念正心的神,似乎不用考虑自身,带着令人羡慕的能力,在危机关头出现奇迹和在绝望的时候命运露出了微笑,把一定改编成为不一定。

    也许原来是魔,魔是成就的某种状态,因为这个状态,大部分的魔是邪魔,但也存在着好魔。魔的特性是攫取和贪婪,杀戮和无情。

    觉醒运用到的是时空和情感之力,无疑这都是高级属性,往往是对于觉醒的大于,很少是少于,恰如其分的正好是百中无一。

    也就是认识之上的认识。

    回想到往事,往事都到了眼前,可是现在我有了别念他想。时间再一次提前了,是这个存在的前身,又有了新的空间。

    或者,我知道,那也是情感的更加深入,从半山腰被吊到了山顶。

    原先是人是神是魔,现在不一定了,是更深层次觉醒的人神魔。可能产生了怪物,可能产生了更高级的神,或者更觉醒了的人,无不踏上了新的征程。

    好心会出错,坏心也会出错,时间空间是最精粹的存在,而在它们之上的是情感。情感不会出错,只有可能不理解情感,就算是对自己的情感也不能说已经全部认识和已经透彻。

    人有双向的通道,可魔可神。神和魔只有一条通道,魔就是魔神就是神。

    只有被加入了外来的情感,非常强悍,几乎是被逼迫,才有换了角色的可能,类似乎死生。灌注了情感之力的时间和空间的力量是可怕的,叫做智慧或者能量。

    可怕往往是因为专一。

    也就是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人一旦认真了天都抬头,地都塌陷,人类会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神占生地,魔居死地,人在生死之间。

    生不是没有死,死之中也不是没有生,这说的不是生灵的存在而是滞留和被滞留的时空属性。

    被动是全宇宙的终极法则。

    所有存在的生灵都在这一片屋檐之下,主动都是被打了预防针的,主动是因为情感而存在的个性天空,也是必须有的最鲜美的天空。

    也就是说一直被动下去,就是肯定的堕落。

    只有主动才是向上的车轮和翅膀。

    主动和被动是一个完美的解释,也解释了希望,希望的存在。

    有了被动才有主动,主动都朝向被动,人们往往有宿命和被规定了的感觉正是来源于此。

    墙壁鎏金,就像是人们知道的肉髻那样,一个疙瘩一个疙瘩的,疙瘩就是相也是劫,是已经成为一个世界或者法界的情感。

    情感必然是世界。

    没有窗户,一个小门喷吐着光焰,双七和破碎玄武星官大鱼儿都看不清小门的里面是怎样的情景。而偏偏要往里看,他们的眼睛都变得通红,通红得闪烁。

    大鱼儿,你不是卖仙丹的吗,今天可有收获?

    听到衣青衣发问,大鱼儿摇着头说,没有,没有,这几位先生都不肯破费钱币,一颗也不曾卖出。

    为了成功地把人们的视线转移出来,衣青衣直接点名了,说,魔王第七护法,你不买一颗?

    买。七护法没有半丝犹豫,掏出了三枚契约币,递到大鱼儿的手上。

    契约币?大鱼儿嘿嘿笑了,从从不离手的篮子里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了六颗仙丹。放到七护法的手上,说,“便宜你了。”

    衣青衣哈哈大笑,是便宜你了吧,你也吃一颗。

    七护法把到手的仙丹一一送到破碎玄武星官和七把刀的手上,人手一粒,把自己的那一颗递到衣青衣的面前。

    衣青衣摇摇头,谢谢,你自己服用吧。

    玄武是个懂行的,问衣青衣:“时间来得及?”

    衣青衣点了点头。

    看到玄武把仙丹吃了,其他人也各自吞下。

    时间来不及,是时间在前面飞得很快,我几乎赶不上。不是一路并行,它似乎要舍下我去寻找它自己的快乐。时间够用是时间足以包容住事情的进行,能够得体地收拾干净,把尾巴都夹紧夹好,看起来自信从容。

    你不关注它,它不关注你。在它只是一个参考的时候,它蔫不拉几的提不起精神。但凡你要追赶它,它跑得比兔子都快。

    越追它跑得越急,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结果就是放弃和未完成,这时候它又从身后转出来,憋着一脸的坏笑,慢吞吞地在你身边转悠。

    你说真的是指望不上你了。这是真话。

    时间指望不上,空间也指望不上,他们都很贼。能够指望的只有情感,是情感留住了时间和空间,情感是时空的密友。

    时间来得及是指的消化仙丹的时间,仙丹是白色的,自带着一团光芒,光是闻起来也叫人精神振奋。

    这是为了卖相好看一些。

    但真吃下了之后才发现那种痛苦的感觉。

    仙丹是灵药的一种,灵药更加苦涩,简直难以下咽,所遭受的也更加绝望。

    绝对不是在现在具备的基础上,嗑了一粒仙丹就马上就身轻体健耳聪目明,记忆力格外清晰,老神在在,思越千里万里,神飞物外,马上成了仙人。

    也就是立即身心之外灵出现了,似乎早就出现了,和一切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都接上了头。连带着身和心也上了一个层次,对身体的内在一目了然,终于知道每一块肌肉和骨骼,血液和气息都是做什么的了。

    心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世界,中间的关隘全部打破,获悉了几乎所有的秘密。

    不是这样,不是这一粒仙丹就等于了灵,等于了和古灵融合之后的圣灵,古灵本来是圣灵,它在最后它是根本,它是所有被动的依靠,主动的目的。

    而是进入一个世界,苦难加身,枷锁的韧性和牢固愈加难以破除。从这个世界中脱出身来,也就是觉醒自己。

    所拥有的只有一丝意识,也就是仙丹之前的那个主要意识。

    对意识的意识或者叫认识,是真正的基础。就像人们的现在,对生命的认识是我们的身价,也是觉醒的契机。

    思索生命,基础就在这个思索之中,有三个相对的点,在前面在后面还是就在现在。

138,祈祷人

    玄武是一位老神,老仙人,仙人不过是人的一种特殊状态,也就是灵的状态。

    灵并不固定,也有走投无路和灵命耗尽的时候。

    走对了一些路但没有走对所有的路尤其是后面的路。

    自己成为了灵,灵外还有灵,这个道理就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样。从自己来说,在自

    己之外还有一个自己,在自己这个天空之外还有一个天空,都是对“现实”的分解,分解是为了看出真相来。

    从身外来说,另外的那些人有的是人,有的不是人,宇宙之外还有宇宙。或者是在所有生灵的存在上,有些宇宙和天空是交叉的,有某些共同。有的闭有的开,或者有的时候闭有的时候开。

    今天不是昨天,和昨天相比,今天有的地方闭了,有的地方依然开着。

    人不能回到昨天,但意念可以,灵更可以。

    仙丹的作用就和游历一样,趁着自己还在,至少是意识或者是灵还在,去找寻一些果子,蒙受一番苦难,进行再一次觉醒,看看能否再有寸进,说不定就又翻过了一道墙。

    也许成神并不是目的,而是心里的安定,这个安定从长期的意义上来说就是有意义。有意义和有意义也不同,就要看身心灵哪一方面的意义,而长久的意义无非是灵。

    这个有意义也一定要放在众人的有意义中才真的有意义。

    有意义被有意义承托着并且运行,上下都不能是空。

    没有意义不是真的没有意义,只是还没有找到意义。

    现在玄武是一名下山游方的道人,道人是追求道的人,在道途上浸染多年,依然一事无成,年龄已经过了天命之年。

    大道无成,这不是看起来年纪年轻一些,身体很好,心态平和,说的是不能进入道中,不能在道中获得天命的那个生命。

    富贵是不取的,那么要不就是法力高强,能够除匪除恶能够降鬼斩妖,获得一方清平。要么就是探索生命的道法,悟出一点真谛来,然后再广施世人。也曾有过开学堂的念头,但后来摇摇头就放弃了。自己都还没有弄明白的事情,如何去教人。

    这一日来到一处古镇,叫做我镇,正赶上一个什么聚会,玄武就在门外面的台阶上懒散地晒太阳,一面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大意是说什么人什么国,说的话自己不能全懂。我们在天上的灵,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三餐,今日请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到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天国荣耀权柄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这人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还阿门,是不是什么邪教?

    本来做好了打算,他拉住那些散了会的人问东问西,他们不搭理他的。没想到确很热心,有一人一一向他解释他们信奉的东西,能够自圆其说,把一个圈画得很圆。

    说的是身心灵的道理,这个灵显然就是自己的“道”。

    我们也有啊,‘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神变成了一个人,人也是道,人人都有道基。这个人后来死了,他也甘愿而死,他死了他才成就了道路,人和神之间的道路。作用在人神二者中间的就是意识,也是灵意,能够一一辨析明白,顺着他脚前的的灯光前进。

    人和神两方面具备了,中间有鸿沟。

    鸿沟按说是难以逾越的,那代表了所有的局限以及人的身心灵中藏着的所有不祥不洁和困苦,种种的罪行和罪性,是万丈深渊,是吞噬一切的黑洞。

    现在可以了,鸿沟上有了一条道路,玄乎一点说是这个人的尸骨所化。再玄乎一点说,这个人后来又复活了,他的道路无处不在,可以横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想渡则渡。

    玄武说:“那么人人都成了神仙?”

    和玄武对话的人摇摇头,悲天悯人地慨叹一声,问题就出在心学上,你相信,这条道路就存在;你不相信,这条道路就不存在。

    是不是要相信,而且是心甘情愿地相信,这样所得到的才是自己的?

    你学过灵修?不,就是你说的心修,道修。那其实是无路中的有路,思维的触须一直在寻找。本来没有路,你走就有了路,你不走,就永远没有路。

    玄武:没有,我正在找一条道路,也许正是你说的道路,谢谢你告诉了我很多,我会仔细揣摩的。

    无论刮风下雨,房子里有人还是没人,玄武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年。有个国在天上,是理想的国,有个神在那里总理一切。这个神是寂寞的,他想要每个人都见到他,献上人们的甘心,这样人们就有了一条道路,是永生的道路。

    这个神是个灵。

    也是一个人,它可以一分为三,也就是身心灵,在道路上他也是意识。感动人们和驱使人们的情感,心是在那里,又可以行走,沿路都有记忆,记忆得以保存,人的记忆一份,它的记忆一份,可以互相印证。

    最后的印证是身死的时候,心路断绝的时候,那时候决定当事人住在天国中还是地狱中。

    某一天玄武又遇上了那个聊友,那人称,你可以叫我祈祷人。

    我有两个问题,其一,你说的铺路修路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祈祷人说:大约两千多年了。

    三年来已经有了一些“悟”的玄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现在是这一个我遇上了你,我明白了你的道理。但我现在只是一个分身,或者说是一个意象,一个情感。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暂时。我拿什么回去?再者说了,我是生存了七八千年的“人”,我的那个他又怎么知道你说的灵路?

    祈祷人:我说了我是祈祷人。一方面我说的祈祷并不简单,祈祷中自有答案。你想问的都可以在祈祷中问。祈祷就是在说话在交流,或者是获得了另一种呼吸,感觉到彼此的共存。

    你知道常说的“出息”么?就是这个意思。这人有出息了,那个孩子有出息了,出息就是不同于一般。而在我们这里,出息就是有了另一个呼吸,出了息。那是生命的呼吸。

    这个息是通道,必然是不受到干扰的。你去“治病”就是通过这个通道,不用考虑路途,去了和回来,把病也带走。让病人没有了病,感觉到安适。

    一方面你也可以知道一下时间的事情。

    我们的拥有的时间都具体在现在,但它可以通往过去,也通往未来,意思就是未来里有过去,过去里有未来,空间只是一个载体。粗俗一点说得要爬时间这个电线,贯穿我们的首先是情感其次才是时空,可时空也有它们自己的脾气,在任何时间的点上用空间说话,在空间的站位上时间是必须的衡量。

    情感就是一个驱策,移动到哪里哪里就可以画出时空的坐标系。那里就是你的现在。

    玄武再次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已经知道了。其二其实不问也罢,回到过去不只有一条路,但其实还是一条路,没有情感就无所谓时间和空间,时间空间若没有依附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个规定有效吗?

    祈祷人一笑,“其实你还是问了,你问的是应许的问题。这没有人证明,只有自己能够证明,你的感受你知道得最清楚。看不见摸不着,就好像是痴人说梦一样,但是你骗不了自己,或者不想骗自己。”

    在某些时代,疫情来了,体温的测量是一个关口,也是一个依据。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的吗,体温枪早就无法再用了,但依然在用,电池都不肯更换。测量的人明知道是假的,做得煞有介事,被测量的人也明知道那是假的,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得有多么可怕,这得是多么的以假为真,谁都不肯说破。在认真地不把一件好事情做好,也认真地说着谎话。

    生命置之度外了,不会影响到自己的,那一天很遥远。

    得过且过,侥幸而确认侥幸。

    法则的无情在于万一,万一的无情在于板子要打在具体人的身上,人的代价很小,价值的代价很大,以小博大,何乐而不为。

    赌性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这还不能声张,太认真了和不认真一样都是死路,只能随波逐流,且小心地提防着。我们看到的都是被波及的那些人。

    也就是善恶都不到头的人,善恶的述说是为了看到中间的生命线。善恶不足以表达生命,但在道德上还是用善恶来表达,而的的确确善恶可以影响生命。

    从有死到至于死,这中间的道路很长,都叫一生。就如人们看不见很多东西一样,也无法看到死亡,人们看到的只是死亡的形式和死亡的外观特征。

    你问的有效和无效,是指的对于生命的有无效用,长期的和没有差别对待的,我明确回答你,绝对有效。一天有一天的效用,一件事情有一件事情的效用,这个效用是谁也不能拿走的,因为它就是天道地道和人道。

    但我不可能不告诉你,这个有效也许会被利用,就像危险的狂热一样,把内容当成了形式或者把形式当做了内容。

    在不是灵的时候,这是危险的早起过渡。

    是两头的尖锥,指的是特别相信和特别不相信的人。完全抛弃了生活的人和以生活为根本目的的人,中间是被情绪调动起来的人。

    如果再释义一些,生活是为了使生命活,生存是为了使生命存,指向生命而不是生命的表现形式。

    祈祷人仍在说话,而玄武已经离开了。

    他知道祈祷人不会怪他没有礼貌的,礼貌更加可以存在于内心。这时候他发现,他和祈祷人都已经站在了空中,也恍如是另一个世界。

139,同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记号,总有些不同。

    真正相同的两个人也无法交叉。身不同,心不同,灵不同,名字家乡成长和见闻都不同,

    除了自己是自己,自己无法是另外一个人。

    不可能有一面镜子永远跟随你,或者只要落下脚步来,不管落在空气中、大地上、水中、意识界和灵界里的什么地方,落步就有水纹出现,就和步步生莲一样,能够把自己倒影出来,全心全意地反射出去,那是自己的影子,和自己相同的另外一个人。

    这样的情况不可能有,就算是自己,修炼出三个幻身三个意识身三个灵身,自己也不能和自己等同。自己只能是其中的一个,或者一个自己统率这些自己。

    同的世界很多人在追求,如大同世界,说的不是个人的同而是人人的同,是物质和道德的同。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是自外而内的同,是新加了一个标准的同,所以只能是一个理想,一个理想中的世界。

    同是自内而外的同,在说自外而来的时候是为了包容,在同下的不同。

    同只有两个,来同和去同,或者说是内同和外同。把生命看为一段历程,就是来和去,如果是一个圈一个点,就是内和外。

    来和去就是生和死,很远的生和很久的死。

    不是隔着一个门板,来就是生,进门;去就是死,进门,关门。笼统说起来就是一间黑屋子。那至少也要有两个门才行,不用那么直截了当,中间有了走几步的生命体验。

    只要是两个门,就有了中间,门和门之间人行走的中间,更大的门和门之间“空白”的那些中间。同来自于这个空白。

    人的那几步是生,死就是很长久的事情。

    如果这几步是“死”,是迷失,那么生也是很遥远的存在。

    人们界定的生死在于一个突然,这是从时空的意义上来说的,突然有一个小生命降生了,突然有一个老人,或者还不是老人的人去世了,离开了这个世界。

    其实我们知道有十月怀胎的事情,也知道死去的人死得并不突然,他或者她早就得病了,病得很严重,那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死亡的必然。

    病不仅仅有身病心病灵病,这是一种分法。也有金木水火土的病,以及周旋在其中的风病,这也是一种分法。风病因为太过招摇,几乎掩盖了土木金火水的病,是去调和病的病,也是调和出来的病。

    痛也是风,羊癫也是风,疫是风,感冒也是风。

    所有外治的病,牵涉到“物质”的,说起来都是以病治病,治病不能不说本来就是一种病。内治的病也是以病治病,用到意念和意念的调节,这样后患才会减少到最少。

    百病缠身的意思是说,很多病都是治出来的病,治而不得法的病,内治外治皆是如此。

    这其中的诀窍,也就是治病的原理,都离不开时空的运用也就是时间施治和开辟通道的应用。时间带来一切也带走一切,它有时候很疾,有时候很缓慢。

    时间大于了治愈的时间就是治愈,时间小于了治愈的时间就是未愈,也不用愈了,人已经死亡。

    通道说也就是排除说,开辟什么样的通道,也就是以牺牲什么为代价。

    伤心伤肝还是伤肾伤脾,快捷总是昂贵的,那是更大的刺激,迅速地运土来把河沟填平。挖出来很多土的地方不至于成为一个深坑,而运输很有效,车载斗量,中途被风吹走一些被偷儿偷盗了一些,剩下的还是足够用了。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打破了平衡,循环和转化没有发挥作用没有启动起来,仅靠着本来天赐的潜能已经不够用了,身体就降低了一个平衡,成了下一个档次。

    如果是另一种分法,人世间的病分为两大类,生病和死病。

    天有病,地有病,人有病,生是病,生命出了毛病,死也是病,对于死之不悔改的毛病,这里的毛不是说病的轻重而是指病的多如牛毛。

    毛病,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呼吸的病,生命在运转中运转受到限制而产生的壅塞之病。

    来生,来产生生,去死,走向死亡,这里面有同,也是治病的根本。

    同,甲骨文真正的意思,是一张嘴去仰承水或者是气。嘴就是口,身口,心口,灵口。也就是说同的是那个永恒的存在,它是水或者是气,这都一样,也就是生命的原始。

    从未生到生,从未死到死,都有同的存在。多少生才产生了生,多少死才完成了死。

    在这中间要界定一个具体的人,就得有记号。我认得出现在你是你,也认得出过去的你和未来的你。

    以循环的角度来说,过去是一种未来,而未来已经发生。这也可以从人的存在上得知,人本身上,只要生命还存在,生命之水还在流淌,就具备了时间意义上的过去未来和现在。

    时间是一个循环,找到了这个循环,就可以循环。

    记号是依据于时间,也依据于时间事件中的身心灵,灵的程度,能够辨识出的那个独特所有。这是一个真的拥有,从来不会失去的。

    它有两个来源,一是时间之路上的刻印,一是在生命本身上的刻印。一是经过,一是改变。

    时间是个外围,把时间缩小到不能再缩小,它就是一条路,最后成了一道门。

    在这道门里面是一个真虚空。虚空中的虚空,在一切虚空中,也在一切真实中。真实对它是透明的,真实却无法看见它。对很多虚空也是关闭的,影响虚空却不受虚空影响。

    无根无底,无形无象,是所有的内又是所有的外。

    不能说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看不见。有数字,而真正的数字是看不见的,我们数数,数的是我们对于数字的认识,数的是我们的标准。有线段,这里只有线段,长一些或者短一些。

    没有直线或者圆圈以及面体什么的。

    点是存在的,有了点就有了一切。

    然后是一些力,力是随意的,这个力是智慧能量记忆以及产生存在的发源力。我们眼睛中的存在都是力的结果,我们看不见的存在也是力的结果。

    发源力就是最早的力。

    有这些就够用了,数字线段点和力。不能更简化一些说取消了线段,可以由点来组成。那样就没有运用也没有整体了,甚至没有走向。点的着力永远是不固定的,内外和周边。它必然要受到局限,否则它就不是点,点也就没有意义。

    线段是必须存在的,是一切启示的开始。

    可以正邪可以长短可以上下可以内敛和膨胀,可以旋转和扭曲。

    都围绕着力而来,而这个力却隐藏得很深,是这个力制造了自由。

    这个真虚空可以称之为小子虚匮。

    对于小子虚匮来说,它并不藏私,人的生命中都有它并伴随人的一生,就像一个模糊概念一般。

    小子虚匮藏在大子虚匮之中,大子虚匮藏在某个意念之中,某个意念藏在某个脑子里。而有脑子的这个人不是人,它是一个灵。

    正因为它不是一个人,这有关距离的演化,也其实就是时间和空间的相互对立和相亲相爱,才会产生人。否则就没有人了,人和存在的一切是亲密相关的,不是对立的关系。

    生命经过这里。

    生命的形成至少有三种意识的参与,一是对于人的计划和安排,二是经过和携带着小子虚匮,三是个人存在之后的记忆。

    大子虚匮就是天意,所以有存在。小子虚匮是大子虚匮的一部分,人生的经历都在里面有了记录。然后是人的形成,有了记忆也有了“我”。

    孩子长大,认识了物质世界和意识世界,也认识了我。想怎么生活和现在在怎么生活,无论怎样,就自己给自己盖上了印戳。

    是从里到外也从外到里的。

    在人恍然如梦的时候,玄武还记得他们,玄武是他们的底。那是一段人生也是一个意识,意识里有天空,天空中有黑洞。可能就在那里死亡,被套牢在那里,那里的“人生”是真实的。

    这和人们现在以为的真实一样。

    觉醒了就又回到了轨道上,迷失了就是死亡。所有的当下都是主心思,或者叫主控心思。在迷失中死亡,就像活了一生一样,再也回不到觉醒的道路上,线就断了。

    一如人在睡梦中死亡,在现实里也死亡了。

    他可能有梦,也可能没有梦,人们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但人在睡梦中死亡了,只要这个事件存在,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马上被“消灭”的,它会存在一段时间。

    人的记忆是某种记忆的反馈,就像资料档案馆,人们看只看到了一本书和书本中寥寥的几行描写。

    得回到死亡者的睡梦中。

    如果的确没有梦,那就得去查资料,查到最后就是小子虚匮,来复原或者感受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些历史的原因。

    如果有梦,还得进入那个梦中,看看发生了什么。一方面是当事人当时的应对,也就是心理感受。一方面是梦的解释,也就是用到梦的语言,来两两对照,这时候的参考也离不开小子虚匮。

    小子虚匮就是人们的记号。

    这个记号包括了一个人的天脉气脉血脉命脉运脉心脉等等。

    玄武不是最早醒来的,也不是最后一个。仙丹毕竟是仙丹,感觉神清气爽,一口呼吸可以联系到亿万公里的地方,似乎什么都不在话下,一切的存在都清晰起来,也渺小起来。

    远永远是为了近服务的。

    星官这个老家伙脸蛋红扑扑的,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受益良多。七把刀、碎都回来了,大鱼儿这功夫也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她一直在跑,跑不动了还在跑。

    这也难怪,她身上有“绳子”也就是丝线拴着呢。

    破和魔王第七护法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又过了一会儿,依然如故。

    碎是知道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是同心双身的,七把刀回来了,七护法也应该跟着回来才是。而破,自己知道他的能力,也不应该受到什么阻隔才对,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问题。

    大鱼儿做她自己的事情,衣青衣让她收摄心神。

    于是七把刀和星官进入了七护法的意念,玄武跟着碎进入了破的体内,他们去要把那两个人从他们的世界中带出来。

    衣青衣把这一情况都看在了眼里,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140,哑巴也沉默

    在仙窟,破和碎现在已经是知名的老前辈了。

    一方面他们俩的确出名很早,是很著名的一对搭档。一方面,仙窟的更新换代是以“科技”的突破为依据的,科技这玩意儿,是越快越快,越慢就越慢。

    爆发和突破有一个很旺盛的时期,然后是久久的停滞不前。在面上繁衍,也就是广度上互相斟酌,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在一些基础上看看能不能加速发展。

    直面的前方的前沿,数字革命带来物理的革命。也就是大物理和小物理,天体的道理和微分子的道理,一者大一者小。

    大要大到无尽,后面连接的是绵延的虚空。小就小到无法再科技了,是意念的加入,最小的夸克和灵子还能够进行区分,进入意念虚空的某种真实。

    所有的现实是最重要的启示,不只是生活在现实中,还要冷眼旁观这个现实,现实究竟教会给了我们什么。然后就是两条路,一方面是意识的道路,一方面是意识到意识的道路。

    意识的道路在前,坎坷或者有了某些阻碍或者“尽头”的时候,就得来研究意识,对意识的认知。

    意识无止境,对意识的认知也没有止境,是对于意识道路的匡扶和修正。

    一方前进了,另一方也跟着前进。

    在冰冷感情的年代,一切都是数字。采用的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而是数字和数字之间的感情,算是一种代替,但在当时以为这是唯一的道路,也的确取得了不俗的发展。

    比如在破和碎中间,两个人的搭档里,必须有一方是是刻意沉默的,不允许说话。越是不说话,表达的意思就会越清晰和简洁,不会拐弯抹角,但这个意思要表达给另一方。

    意思就是保证数字的唯一,取得这个唯一的情感。

    实际上碎不会说话,碎的语言功能是关闭的,是失效的,一直在说话的人是破。所有的信号集中到破这里来,破进行第二次的删减和截留,把自己的意思传到给碎

    在碎首肯的情况下,两个人取得默契,也就是相互制约,破把要说的语言信号传达到碎那里。

    碎不能说话,但这不妨碍破在碎的身体上安装了一张嘴,通过碎把语言信号播放出来。也就是破说话,显示出声音来的,开口说话的是碎。

    碎是长期沉默的,他说话说的是破的话,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是碎自己要说的话。

    碎不说话,不同意,破的意思也不能够表达出来,他不发声就可以了。

    破其实很羡慕碎,正如碎羡慕破一样。

    他一直有一个“心结”就是保持沉默,这在运行上叫故障,现在在另一个天地他获得了这种自由,他生来就是一个哑巴。

    由于“根骨”或者“天赋”的原因,他对于语言格外敏感,对语言的情感格外能够体悟,所有的有声语言是无声语言的一种。

    无声的语言才是持久的和有真知灼见的。

    他成了某位教授,当时这在社会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响。通过多媒体授课,多媒体会模拟出一种声音来。

    因为没有语言前置、语言末梢、语言情感、语言环境的辅助,他要讲的课得特别清晰才行,逻辑思维非常缜密,层层递进和说理透彻。

    也就是在界定上特别明确。

    界定明确就不会产生混淆。

    而通常的语言也就是口语在传达情感的时候,不管怎么说,情感是模糊的。就算界定和限制已经从头到尾的力求堵塞漏洞了,而漏洞仍然存在。实际说起来,这些漏洞不是语言的漏洞而是情感的漏洞。

    人们并不能特别容易弄明白自己的情感。

    书体语言则是要尽量避免这些无处不在的漏洞,特别在转折和铺垫、加重减轻语气和一层一层螺旋上升要导出结论的时候。

    听课的学生大哗,某些教授副教授和讲师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在情感上容易通过的事情,在“煽动”下不成为阻壁的“事件”,在套用了逻辑思维的时候——也多少有一些个人情感,这是避免不了的,形成所谓的讲课风格——事件的结论往往不是我们所期望的。

    有了偏颇有了背离,甚至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也就是规则和情感不是一个方向。

    规则和情感必然有一方是靠不住的。如果说是规则,我们一般情况下不会说是规则错了,那么就是对规则掌握得不够全面,也就是加入的因素太少。

    我们掌握的规则对于我们来说很不受用。

    或者是情感错了,这在我们,承认起来同样困难,只能说是表达不了或者无法表达。

    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充实,一旦开口就是空虚。这也许说的不是语言道断的事情,可是我们要表达的和我们实心指向的,存在着不少的距离。

    我们代替不了另一个人说话。

    规则触及到了边缘,情感却无法言说,这另一个人若是能够表达的,必然是使用了另一种语言,也就是灵语。

    灵语和我的语言隔着距离。

    也就是隔着世界,隔着时空。时间和空间的承载不一样,如果想要安定,必须在它们安全的振荡范围之内,语言才会显现。

    亲切却无法接受,感觉得到却说不说个甲乙丙丁来,在远方闪烁,给了我生命一口透彻的呼吸,让我的身心都活跃起来,向日葵一样向日。

    可以说一种语言和另一种语言之间都藏着至少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是通用的,在陌生和陌生之间,在生与死之间,在仇恨和友好之间。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被层层包裹,大多数是身的,其次是心的,最少的是灵的。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隔着语言。

    不为人知一旦习惯,不想真的知道就成了想知道的千难万难。

    我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第一层皮不是别的,是长久以来那些不想知道的根深蒂固的矛盾的“仇恨”。

    放下一切才能够俯首听命而不是畏葸不前。

    我们放不下自己,我们怕消失了自己,所以才更加沉迷。

    正因为如此,有一些修炼的训练方法就要掐头去尾,过去要去掉未来也不可留。看淡生死和执着于生死一样,但不是彻底之法。

    要明白这个道理,就要明白一个人的远近。

    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距离自己很近,有时距离自己很远。这种情况一是身心的分离,只有分离才会产生距离。太执着会没有距离,太看淡又失去了联系。在身上来说,我自己的远近是以别人来判别的。

    我们痛恨和珍爱一个人都是因为距离,是我自己对于自己的距离,别被人来代替了。恨得体无完肤也爱得如痴如醉。

    在心上就是情感的斩断和制造。也就是断和连,别人也有情感也有断和连,就有了自断他断自连他连的区别。

    在不同的施用下,就是很近和很远。

    永远不能够达到或者永远不能够放弃。

    二是心灵的分离,在这个分离中依然有身的存在,却不在计算之中。工作有一些目的是为吃饭的,吃饭了才能够工作,现在不是讲吃饭,是工作出了问题。

    心的距离双向开门,站在朱楼上手扶着栏杆,可以看到楼前和楼后的花园,楼前多花草,楼后多花树。也可以抬头看天,看云彩看月亮观太阳。

    现在的心是一个起点,我知道有一个造心的所在,它让我的心是心,给了我现在具备的一切,才有了我心的作用。我来自于那里,我是它抛出来的一颗星球。

    也许我在那里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说,我网开一面,你罪不至死。

    难题在于我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错误,他说,你去把,我的事情我来做,你的事情你来做,你要弄明白那是一个什么错误。

    只有在错误中才能够体验出错误来,错误紧紧地把我包围。我不能把错误当成正当的生活,也不能不在错误中体验另一种错误。

    我要看自己看错误,就要把自己放在中间,我是我的意念我不是我自己。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死亡。

    死亡是什么?死亡是沉迷的中断又是沉迷的开始。

    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惩罚和救赎,背叛和终于陌生。

    你要怎么做?承受惩罚,获得拯救,一心向道,回归本源。

    这时候的心、灵分离,对于个人来说也是双向的,一个方向有关我的灵性,生活和存在是一个整体,作为身心灵的一方,朝向这个本源。它在很遥远的地方,很远却又很近。一个方向牵扯我的身心,我在吞咽生活之气的同时,达到个体整体的宁静,从灵的角度上看顾着身心,这是我的内里。

    看起来很近,其实很遥远,就是我的头脑,我的心我的意识,我有自己的一个灵。这个灵是另一个灵的星球。

    就会得到全面的沐浴,从往外向内也从内向外,身心是用,锻炼的是灵。

    语言是一种力量,口语的力量不同于书面的力量,在出现口语上课和文字上课后者会出现诡异分歧的情况下,院方还是选择辞退了破。

    破没有回到他的老家,也不在原来的城市停留,去了一个边远的小镇。

    哑巴一般都是不讲条件的,寻了一份学校宿管的工作,工资不高,节俭一些吃饭不成问题。工作尽职尽责,专门用一个小本本来说话和交流。

    直到有一天在工作之余出外散心,在野地里遇上了一件事情,让他陷入了苦恼,命运的轨迹再一次发生了转折。

    那是一个像模像样的星期天。

    出来小镇就能看到远处的大山,有一处山道很难行,怪石林立无法种庄稼,野草很高,在秋风下显示出一片荒凉来。不远处有几颗野生的柿子树,柿子没有人摘,已经有了落叶无可奈何地落下来。

    拐一个弯就是下坡路,有一个高瘦的中年人堵住了一个挑着担子的年轻人的路。

141,德望楼

    高瘦的中年人黑黑的短发,似乎原先是一个光头,后来头发齐头并进一起长出来的样子,没有什么形状。

    这大约也得算是一种天然,形容人的头发如草,那不是不洗而是不在意,一任披散着。说人的不修边幅,如果不戴帽子,头发就是人的一个边。

    有前边后边和中边。

    紧身瘦身的裤子看不出什么美感来,衣服以舒服为要以实用为要。滚裆裤就不错,爱蹲下就蹲下,爱弯腰就弯腰,不会受到裤子的限制。肥肥大大的松松垮垮的,中边的边很长。

    形体之美不是一个罪过,而是自我限制。

    再如冷面出美人,怕出褶子都不苟言笑了,这样的美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就算是对自己的尊重对别人的尊重,也只是对外边的边的尊重,而不是内在尊重。里边才是很重要的边,边起来无边无际。

    有的人看到了天堂有的人看到了地狱,这异界或者那异界。这有两个看见,一是外眼的看见,看到了渡劫的大“蛇”,看到了像龙的东西,一些奇怪的建筑,一个人影,怪诞的画面和景象,此外更多的是外星人和飞碟的种种。

    基本上都只是干看着,哪怕是是它想和你有关系,你也和它没有关系。

    想有关系而终于没有关系,缺少了有关系的那个关系中介。

    一是内眼的看见,梦境也是一种,这比外眼看起来更加丰富,有天堂和地狱,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怪物和古城,没有坚硬和柔软,甚至没有意识,支配不了的意识。

    这就可以看出来,内眼外眼都是以“人”为中介的,人是所有中介的中介。

    外眼看见是因为内眼,内眼看见是因为外眼长期的训练,已经习之为常。有一个“眼”看见,这个眼生于俱来,能看见,才会有了后来的内容,现实之眼的看见,和虚幻之眼的看见。

    人就是一个中介,所有的看见,我们以为是我们自己看见,其实完全是因为这个眼看见。看见,给我们留下了记忆,也给这个眼留下了记忆,这个眼的记忆含盖了我们所有的记忆。

    它自己,它有全部的记忆,它也有自己独特的记忆。

    它是在,它也有用,这个用是它自己的用,还有一些被启发和激活起来的用。

    如此情状看起来就像是我们的灵,或者就是我们的灵。

    这中年人修的是内在,是里边不是外边,看起来非常的有风尘之色,也好像和风和尘融合在一起。摆脱不了就互相吸引和利用,而一旦摆脱了就会有幻影出现。

    刚刚醒来,又收拾干净了身情和心情打算睡去。从一个世界而来往另一个世界而去,经过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一个通道,而通道上刚好站立着一个你。

    你站住。

    他的声音很亮,似乎在变声的年纪被什么卡住了嗓子,变声没有完成。也好像他不是他,他被另一个人代替或者他代替了另一个人。经他一喊,年轻人放下了担子,前箩筐里有两个自编的铁笼子,一个笼子里是一双玉兔,白毛红眼,扑朔着嚼着青菜叶子。

    另一个笼子很细密,里面大约有十数只白鼠,全都一体趴窝地一动不动,犹如在做梦,不知道做的是不是同一个梦。后面的筐子是一些干草,全是茵陈的那种粗细不一的干棒棒,没有什么分量。

    年轻人很老实。

    “你随我来。”

    中年人在前边走,年轻人在后面跟。似乎是不能不跟的感觉,跟起来也没有什么压力,破也远远地跟着,又返回了小镇。

    到了德望楼,中年人直接走了进去,似乎是怕年轻人跑了,拉着他的手。

    破也跟着上楼,中年人却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叹。

    进门的匾额上提着四个大字“德隆望重”,经常说的是德高望重,是指品德高尚,名望声望人望很高。第二层楼的楼梯对面也有一副装饰,或者也叫作匾额,是“助我长风”的字样。

    中年人要了两幅碗筷,点了饭食。

    破也跟着上了楼,没等他吩咐,就有饭食送了上来,甚至还有一壶小酒。

    中年人朝一个方向瞪了一眼。

    年轻人什么都没有看见,空旷的二楼只有他和中年人两个人。在中年人的眼中,这楼上座无虚席。跟着上来的那小子独坐一桌,正在斟酒。

    这是内部,而在外部这里是一片废墟。一边是旅馆,一边是百货超市,中间原先叫做“黑天鹅”的酒楼在早些年被一把火烧了,从此就一直空放着,断壁残垣,任岁月剥蚀。

    说烧了好听,是被炸掉的,爆破的,因为一起说起来没有人相信的案件。

    而在有些人的眼中,这里是德望楼。有德有望才能进入楼内,才能够上楼。

    有德的人自然不肯说破,无德的人根本看不见另一种情况,废墟就是废墟,浑不知这是一座酒楼。

    所以德隆望重还有一种解释,德隆了才会有望,无德就没望,完全看不见。

    就像意识的真实,“德”是一个标准,德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有德望楼,达不到自然就看不见。

    这个德就是望,水涨船高,水落船搁浅,就是灵眼的假如分了十二份,能够无中生有,至少在第六层次上。

    过了中线就能看见。

    看见比你的望低的,看不见比你的望高的,一路跟着来的这个邋遢小子比自己高?很多“人”有意无意地都站起身来,遥遥端起酒杯,给这个小子敬酒。

    这是二楼,望都在中线之上。

    中线达不到第六层的,看不见二楼。

    德望楼也是办事的地方。中年人对年轻人说,我得收回你一方面的记忆,你有什么选择吗?

    年轻人惊诧:你知道?

    中年人:我自然知道。你身上有两个记忆,一个是今生的,一个是所谓前世的,对你来说很幸运,也许是不幸,这两个记忆的地方只是隔了外面的那一座山。这个镇子里有你今生的回忆,你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

    山那边有一个村庄叫做甘露村,那里有你的兄弟和姐姐妹妹。你有那里的记忆五十多年,今年也许发生了某些事情吧?

    年轻人摇摇头,他很痛心,潸然眼泪欲滴。

    那边有他的“前生”,他不记得他是怎么死了的,也许根本没有死也说不定。在镇子这边他二十多岁,在山的那边他也是二十多岁,但他应该是将近六十岁的人了,但人们认为他二十多岁很正常。

    他和常人不一样,但这个不一样抵挡不住世俗的“压力”。一奶同胞的是哥哥姐姐弟弟和妹妹,而在后来姐姐背叛了“革命”,不是另立中央而是追随了另一个中央,和别人走在了一起。

    是心有了疏离。

    并且欺骗长达十年之久。

    另一个中央也不是别人,是他的一个同父异母哥哥,还有另一个异于这个母的另一个哥哥。也就是说这两个哥哥也是同父异母的。

    他自己的亲哥哥早已经去世了。

    他痛心的是亲情竟然靠不住,整个“家”就要散了,你不要理我,我也绝不会理你,老死不相往来。

    血脉是应该没有理由的,但在他的这个时代,时间不过才几十年,就已经有了很大很多的理由,都可以推到“生存”身上来。富贵而昧着良心比穷困而真情要好,要好很多,他试图理解,但他心灰意冷。

    他决定不再见他们。

    他决定选择在这边生活,生活都是苦难,但不能心还疼着。

    那好吧。中年人叹息一声,你走吧,把你的挑子留下,我给了你两个比算是买下了。

    年轻人不敢多问,踽踽下楼,回到了他的这个一生。走着走着就什么都遗忘了,不记得往生也不记得了德望楼。

    他已经失踪七年。

    父母早已经过世,妻子竟然还等着她,孩子马上要读博士了。

    他决定再要一个孩子,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和她的姐姐相差了十八年。后来又有十年,大女儿生了孩子,小女儿已经上了初中。

    自己也不能闲着,他决定去做一名宿管,钱没多有少,少比没有又多了很多。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位金甲神人对他说,你的半个币已经支撑了你的家庭,就是所谓的运气。

    剩下的一个半币说好了都是你的,但不是要你拿着,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我一点一点地给你,让你一生衣食无忧。

    其实也不是我给你,是契合契约铺给你,按月供给,他们能够把虚幻转化成现实。

    从此这个当年的年轻人心下有了某些觉悟,竟然打算写一本书,名字也取好了,就叫卖月光的小屋。

    你不能告诉他真相。

    我没有告诉他真相。

    你刚才给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那不过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年轻人走后,中年人把挑子另一头的干草弄碎了洒在两个笼子里,一双玉兔霎时间沉睡起来,做着萝卜的好梦。而那十余只,仔细说是十二只白老鼠欢蹦乱跳起来,围着笼子滴溜溜和吱吱吱地爬行。

    提着两个笼子,中年人在前面走,破跟在后面不紧不慢。你快了我也快,你慢了,我没事人一样地也慢下来。

    走到一条路的路口,路分成了两条,人字形。

    中年人开口:“你也有望,但你的望不是我的,我的也不是你的,我们的望都是自己的。现在我要走向自己,你不要跟来了。”

    “这不行,”破根本就是在耍赖皮,拿出小本本来一字一画,“我没有地方可去,非跟着你不可。”

    那你就跟着吧,只要你能跟着。

    人们知道,人们深深地知道,外丹是解丹,内丹是实丹,外丹离不开内丹,内丹离不开外丹,它们是一个丹。一个在行路,一个在解说,行路的真实给了解说,解说的依据是那些行路。

    我说我说的是真事,我做我做的也是真事,做的是你说的那些真事,说的也是你做的那些真事。

    幻象大都是走向自己,走向意识,拒绝他人。

    走向外空的时候,这很罕见,不是展示死就是展示生,喜欢被人观瞻。

142,入怀浓

    所有的事情都是人做出来的,通过人昭显的。

    有的昙花一现,一滴雨掉在厚厚的尘土里马上就不见了,有的人叫人没齿难忘。肉体很容易腐烂,而骨骼和牙齿会保持很久,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一代两代三代直至五代,对牙齿早已经没有了兴趣。人们总是善于遗忘,被时间的轮渡运到这个河汊,就在这道河汊里打鱼。

    这时候遇见生死,至多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一句话,确认的是灵魂而不是生命。生命的力气已经用尽了,轮渡不在码头也没有去远方,它要腐烂在这里,成为虚无。

    人们眼睁睁地迎来和送别。

    如果还有遗留,在印象中就是灵魂了,有无是对于灵魂最鲜明的态度。如果是有,它是怎么表现的,它原先在什么地方,人死了之后它又去了何方,它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人给出确切的答案,这就好像反人类反道德一样,给你半块银圆,给你一个生活,这就够了,你要研究的意义在这里。

    那些秘密你不能研究,危言耸听或者是蛊惑人心。

    我们总是知道邪法至上,每一次相信是每一次血腥,每一次探索,那些送出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更多的情况是没有办法,有办法了也处理不好,干脆把那一扇门关闭了。

    糊上泥,建起一道高高的墙,让它密不透风。

    灵魂是存在的,生时为灵死后为魂,也就有了魂魄之说。如果从身心灵的角度上来分析,在生前,身体的为魄,心的叫思也叫情,灵有时候也叫做魂。在死后,魄叫做散,心叫做念,魂叫做飞。如果再遭遇了死亡,散死了之后叫烬,念死了叫意,飞死了叫做余。

    还可以继续,烬死了叫无,意死了叫牵,余死了叫虚。

    无死了叫渡,牵死了叫挂,虚死了叫不。仍然继续有在这个境界之下的说法,渡死了叫过,挂死了叫经,不死了叫做那。

    今生用不到这么多,很多人在死后也用不到这么多,一次死亡就万事大吉了,在所有的死中而不死的存在,要穷尽根本的,才会一山之后又是一山,一界之后又是一界。

    人们会说,你已经死了,你不要来吓我。

    吓人的不是这些,而是各色各样的伪装,披上一张外皮,说此路不通。如果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招来横祸,死了之后还要再死。

    这时候已经很虚弱了,没有能量走不了多远,也无法进行有效的抵抗。一直说的平衡、循环和转化,在深层次的时候又有了新的章节,一是透一是招。

    一把刀劈开的是身体,肠子肝花和胰胆。却劈不开意识,内意识、行意识、连意识、勾意识、驻留意识、镜像意识、对面意识、魔意识、净意识、根意识、尾巴意识、纯意识、意意识,识识,识。

    更破不开灵,灵擅于附着,时空之法的功夫炉火纯青。

    一者是刀、是人、是一切,你有了彼此它就有了彼此,彼中的此,此中的彼,彼中的此的彼此,此中的彼的彼此,一直无限的沦陷下去。你散发多少它就攀缘多少,你收回多少它就干净多少。

    进就一起进,退则一起退。

    一方是一方的平静,一方是另一方的波澜,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的,我是你,你是我,你杀死了我也就是我杀死了你,是你杀死了你自己。

    一者是平衡中的转化,时间或者空间被调动了起来。大量的时间映衬一个很薄脆的空间,或者非常浓厚的空间只是对照极短的时间。

    时间意义上的马上,是白马入隙的马上,立刻是立在刻上,刻刻皆是刻。立即是这个即,被被动的带走,即时就是这个即的时间,瞬间是没有瞬但是有了间。

    平衡未必一定对称,是长路漫漫对应着一片碎瓦的时间留影,长年累月牵系着空间的一只蚂蚁。是真正的危如累卵,但它依然是平衡的。

    不平衡才有透,无视规则,从一个整体蔓延到另一个整体。洗衣机和一蓬花架一定有关系,眼光和一支长矛息息相关,有活物也有静物,在不可再分的时间和空间碎片中。

    时空可以无限分,但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没有意义了,这是人们的善良,够用了就好。但深奥的意义正在于,深度的划分不是没有意义,而是正等着意义来,意义来了,无意义就变成了有意义。

    有意义不一定真有意义,没意义也不一定真没意义。

    真来了,有意义会变成没意义,没意义会变成有意义。

    我们本身就是这个真,真在我们这里,谁掌握了真,谁就能够破除假趋向真。

    透本来是完全放开的,但它更加隐藏,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亘古以来只有两座山,合起来叫灵山,或者叫灵山塔。双脚走不上去,有了情才会有路。

    再就是引,是情的不变和情的尖顶,期望什么和要达到什么,念念不忘,念兹在兹,甚或已经融化在气息中血液里,睡梦中和一切的指向里。

    就是情感意志能量智慧和记忆,全都在这一个“法器”之中。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成药,问言与谁餐?蟾蜍蚀月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也就是念当不舍去,戴服同冠衣。春来触地故乡情,起来风味入怀浓。

    转山拐水,走了良久。

    不在自身就在别身,自己不知道自己怀揣珍宝,却觊觎别人家的春色。这时候中年人手中的两个笼子放出一片白白的光明来,很凄惨的那种白光,朴素而安静。

    破赶上来,刚要掏出他的小本本。

    中年人扭头对他说,这是魂界,我们去魂界的六一城。

    破在心里纳闷,魂界是什么界,六一城又是什么城?行不多久,一座古城在远方的绵延中渐渐浮现出来。看不到地瓜,也许不会想到它的叶子。地瓜在心里被推上了祭台,那时地瓜特别的重要。

    土壤都被剥离了,一棵或者叫一墩地瓜就显现出来。

    在祭台的上空徐徐转动,地瓜和它的秧子和叶子。也许在后来还会被制成印章,挂在胸前,说我们是一伙的,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现实就是在心上显现的印章。

    未接近六一城,就遇上一个荒坡,正有城内的人络绎不绝地被门洞吐出来赶往这里。荒坡上拥挤不堪,人人都在寻找最佳位置,时不时地抬头看天。

    这一定是一个壮举,显得周围更加荒凉。野旷天低树,就像是在水里一样。人们看到的天空就是水面,人们都是水里的鱼儿。

    人越来越多,开斋节是最隆重的传统,可以踏实一年的肚皮,让他们永远地活着不至于死去。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真正清醒地认识到死的真意并不容易,那只是一个转移,到了某一个地方就再也出不去。这里严格规定不能有意地选择死,城内的鸿光观俨然就是地狱。

    观内的十二课大法树拍着手急不可耐。

    荒坡的天上会掉下“粮食”来,一个人或者某一个肢体,一滴血液或者一段呼吸,某个心意或者藏在瓶子里的情感。

    但只要被蒙蔽,掉下来的就是葡萄、眼光果、甘蔗或者昧米。

    任何的存在都有另一种解释,不存在就不用解释。眼光在这里是一个罪魁祸首,也是“负有者”的权利,品级越高越是负有。

    不存在是不存在的,存在和不存在是一个反向述说,只有存在者才会去说存在和不存在;不存在没有这个踏板。眼光果把这个存在和不存在的界限又推进了一层,存在中有存在和不存在,不存在中也有存在和不存在。

    中年人和破就是不存在的,相当于看不见。

    存在是一个阶梯,不同的阶梯上站满了不同的“人”,在眼光达到极限的限制之下,存在就是存在,不存在就是不存在。

    存在是起始的存在,也是存在中存在和不存在中的存在,以此类推下去,存在是被筛选出来的。不存在也一样,是不存在,不存在中存在和不存在之中的不存在,一直到无穷。

    得是很奇妙的筛选,存在才是存在,不存在就是不存在。

    把一个存在和不存在当成基础,就是一个台阶,这个台阶可以选取,是走的存在的路子还是不存在的路子。

    一个台阶不理解另一个台阶,也无从说服。是愚弄或者放弃,心如果不成为法,情如果不是道路,人们都是陌生的。

    陌生是遥远的一种,谁家翠袖倚朱楼,指画栏干不举头。蜂蝶入怀花扑面,可能全不解春愁。

    春天可以是身的春天,也可以是心的悲凉。

    眼光果把一切都抵消了。

    人们走在灵的道路上,假借的是身和心,也只有了身和心,在此时在此地,那些遥远都不是遥远,是不存在。砌一道墙吧,不再漂泊,这样我说我的时候我才是我。

    这时天空皱巴了起来,有了皱褶,皱褶再铺开的时候,荒坡的上空就透明了起来。就像是挖出来的一个洞,水波清澈。

    众人欢呼,赶上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个世界中的仪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生”,一个世界中的死亡是另一个世界中的供奉。就像错综附在的念头,也许是某一个意识世界中的雷霆和雨露,明月和轻风。

    战马从天际奔腾而来。

143,本

    荒山,荒坡,荒野。

    没有一点绿色,满目皆是荒黄的颜色,枯黄色深入骨髓。

    天空是晦暗的暗黄,植被是那种带刺而弯曲的硬物,一团一团,扎在腿上脚上就是钻心的疼痛,疼痛会带来一种思绪,总是挥之不去。是那种已经放弃,现在说那个放弃是一个错误的疼痛,还会有一些画面传送出来,深刻而婉转。

    所有的东西都能致幻,人们的幻的因素的存在才是根源。

    这些植被是一些生长出来的坚硬,也许叫做什么刺或者什么草,他们根植在荒芜的大地上。一是露出来的地土的颜色,水一样的细土,似乎能够流动,偶然在风的招惹下就会满天灰尘,灰黄无边无际,把一切都埋葬。

    它所遮掩的正是它所袒露的,袒露是为了秘密,遮掩也是为了秘密,秘密就像一个流浪到他乡的孤儿,没有人收养他。

    他总是桀骜不驯。

    不受人待见。

    一是在地土的表面上那些细小而枯弱的杂草,它们是大地上的主力军,但是它们的作用就是无能为力,啥也不是。抓住了浮土,抓不住浮土下面的硬土,没有能力扎根,它们没有水分,稍一挣扎就死亡了。

    死亡也是枯黄的颜色。

    枯黄是死亡的颜色之一,只有梦而没有梦的成长。生长都是短暂的,生长是一,而死亡却是九十九那样的长长久久。

    死亡了并不离开,依然在留恋这片故土,铺成大地的颜色。

    天地枯黄,人也枯黄。

    聚集起来的“人群”中,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

    这个回答经常遇到,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想不是什么也没想,是想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想,本质上是要萧索和静然,但这是一种执着。

    什么也不想,是我停下了脚步,静待天然。我想和我不想,往往中间差别不大,后者却总是超前于前者。

    我不想,断了一切线索。

    我想了,连接起来的线索大多数都违背了线索。

    说起来,其一是拒绝。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我告诉你的不是全部,我也没有能力说出全部来,我想的是一个人,不是仅仅这一个人,还有围绕这一个人的全部。如果作为代表,我说我在想一个人,你如果问,谁?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又无法回答了。

    想描述这个人就得描述他的周围,描述周围又要用到很多因素,而最后的因素是我,但你问的不是我这个本人。

    索性摇摇头,或者直接干脆地把路堵死,我什么也没想。

    其二是悲伤。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个情景牵引到另一个情景,情景无穷尽,我其中的情感也没有尽头,我一时之间无法穷尽。

    穷尽是一个狂妄的字眼。

    何况你没有走在我的道路上,我也不可能任何时候都走在你的道路上,我们的“相遇”总是那么奢侈,除非你住在我这里,我住在你那里,这种可能才会更多。

    平衡之所以是平衡,有一个平衡,只是因为平衡中间有主次之分,主没有被破坏,次也没有被破坏,都守着自己的本分,平衡才会表现出平衡的本位来。

    我说的是三,你说的是四,不三不四,路就有了岔路。你看不见我的路,你的路我不愿意踏足,就是两股劲儿,两条路。或者说,他有什么好想的,你完全可以去找他。

    我找过她,我总是很认真地去找它,每一次找见的都不是她。她在我的当面,我要找的也不是她。是她的另一个她,而这个她,已经被她遗失了。

    所以我悲伤而且绝望。

    都是伤心的事情,伤心是一个机会,会制造出一些罅隙来,来让我和她相遇。但伤了的心不是心,不是我的全部,我以这个面目出现,就不是她心中的她了。

    正如我找见她她不是她,这个时候出现的我也不是她理想中的我了,只能隔海相望。期望任何一方漂洋过海来看你,都是说不出口的要求。

    一方已经缩地成寸,一步跨海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或者已经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了。

    表象只是一个玩具。

    人们最终会失去这个玩具。最终,也许是一个人的,也许是两个人的,也许一个都不会存留和剩下,把玩具踢回了玩具制造厂,也就是腐烂。

    终,另一个意义就是冬,在终字的本义上最贴近冬的含义。

    终字的意思是在张灯结彩的情况下,众人送行,把人送入一个大“钟”之中。春播夏长,秋收冬藏,冬就是藏起来的意思,躲避寒冬,得有地方可以藏。

    身藏心藏都不如灵藏,是灵的匿藏。

    藏是冬的一个积极意义,为了躲避肃杀,扩而大之,就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意思,不躲避就只有死亡,葬花也不行。

    你得躲你得避你得逃。

    不是躲入生,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死,为了不死亡反而躲入了死亡,死亡是最安全的。

    终就是一个大盖子,能够提供护佑的大盖子,取用了钟之意,就是黄钟大吕的那种大钟。从这里人们可以知道,你所见到的钟楼鼓楼的真意。

    就是对于灵魂的收藏和震醒。

    太平无事——,太平无事——,万事大吉,小心火烛!

    钟是这样一件东西,有了托庇就会托庇,托庇的是心灵。所有的寻找托庇也不是托庇,但不寻找就没有托庇。是在寻找中到达,不是找见而是践足,是你做的,已经做到了,拿在手里落在心里了。

    就是人们说的山寨和避难所。

    最终说的是这个避难所的终,谁在那里。可以是两个人的到达,都有终,你是我的底儿,我是你的底儿,这时候的陌生也是最美的亲切。

    另一个人陨落了。爱一个人或者后来不爱了,这和一个勇士手持长矛和一个滑轮作战无疑,滑轮上一边拽着日一边拽着月。把日打上去就落下来了月,把月打上去救落下来日,我给你你需要的白天和黑天。

    白天的中心是月点,黑天的中心是日点。

    你的日月也是我的日月,不单是人的也是地的日月,天的日月。光明凸显了黑暗,黑暗追求着光明,黑暗是为了光明,光明是黑暗的牺牲,才是最后最终的不垢不净。

    而终于我失去了你,一在终外一在终内,一道“墙壁”相隔,一个死了但是还活着,一个活着但已经死了。

    其三是指点,指指点点,指的是点,被点的是指。

    指向虚无也指向实有,这在禅学上大放异彩,指向人生也指向真相,指向他人也指向自己,指向自己的身心灵和身心灵的目的和意义。

    凡所指总有一个点,点中还会有点。被点的不完全是有所指的,也有不用指的。这就得理解,理中的解,解中的理,山穷水尽,来到生命的面前。

    另一个人问另一个人,谁是我们自己?

    我们知道,这是破和中年人在这里“捣乱”,在天还没有落物的时候释放心情。

    另一个人赶紧摇头,还不忘了盯着天空,生怕自己落后了,抢不到东西。

    破说,谢谢,摇头就对了,只有摇头才对。你想啊,在你摇头的时候,睁着眼睛,所有的景物都被你摇得动乱起来,山不是山,那边的一棵草也不再是草,它们被你的摇头速度带领,都成了流线,打破了它们的规矩。

    你闭上眼中再摇头试试看,假如你看到了心中的某种景物,把它定下来,不管你怎么摇头,景物是固定的,是不是?

    另一个人试了,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破。

    外观是不存在的,内在才是恒久的。摇头,带走一个世界,摇头也固定一个世界。外观的界限是你看见了还是你没有看见。

    能看见的未必存在,一摇就散了;你看不见的,是你心里的东西,不容易摇掉。心里的东西越多越坚固,这个坚固是你心的坚固。

    你的心为什么能够坚固它们呢?

    因为你看到了天堂,也就是永久和幸福。

    另一个人跪下了,不停地作揖,意思是你不要说了,我已经乱了。

    破根本停不下来,他继续述说,因为在这时候,他看到了一片光明,似乎马上找到自己也找到某些道理了。他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知道道理是硬性存在的。

    他说,所有的存在的理由,都是为了唤醒某些记忆。从而回到记忆本身,使记忆有的新的记忆,这是一个进步。其实是以此为钥匙,又是通塔,打开和进入记忆本身。

    记忆是记忆本身的属性,为了区别开,不至于拗口,把记忆本身叫做灵。

    人是形式,记忆也是形式,内容是人生的记忆,光是消化记忆的内容远远不够,还得在形式上有所斟酌才行。这也是一个破壁,见到了真的壁,那个隐藏的罪魁祸首,那个隐藏。

    灵是记忆、智慧和能量的属性和具体应用。

    灵是一个玻璃杯,智慧是因为杯子是空的,记忆是它曾经盛过水,天水地水和人水,能量是那些水现在虽已倾覆,但是依然有所残留。

    杯子对于能量的觉醒是微乎其微的。

    人中有灵,灵是人之所以是人的先天规定,人是灵的器皿。

    记忆是人生的历程,智慧是对于这个历程的辨别真伪,真实与虚幻,长久与短暂,感觉和模糊,快乐和愚昧,自己和他人,存在和存在的浮影,真实和真实的内核,本分或所谓的合理的欺骗。

    能量在背后,支持着所有的一切,也就是生的提供。

    但实话说起来,这还不能叫能量,而只是能量的一点试运行。就你来说,天上的落物是唯一的能量,可以支持“人”很久,但它只不过是提供一点维持而已。

    另一个人忽然站立起来,手指着天空,意思是你不要说了,现在“食物”要紧。

    晦暗而晕黄的天空似乎有了一阵轻轻地晃动,一是打破了壁障,为了开始的开始。有向上的,也有向下的,中间是横向的突破。在圆圈的意义上,上中下都是一样,圆圈是一个限制又是一个目的。

    二是针对存在,只有一个人,是所谓的奇遇,把一切都独吞了,静静消受了所有。

    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在小说的交代上,是把过往的经历凝结成了一个故事,说成已发生,来蒙骗那些初心者和新手。或者有很多人,很多人这是一个任谁也摆脱不了的假设和对象,那就是世界。

    物质的世界是存在,理解和心意以及意识的存在更是存在。

    或者只是一个人也有斗争,自己和自己奋战,这更惨烈,导致更加简单的死和生。

    对路和错路在人的身上一直共存,排除外物,只剩下自己的时候越加的没有余地。就算没有任何经历,心白如水,这时候也会泛上来一些幻象。

    因为这是根本的,不是一个根本,对世人的态度、对自己的态度,担当还是没有担当,善恶和理想世界的颜色。

    这个态度决定了今后的路,对路和错路也就是生路和死路。

    不是直线的,对路对生路错路对死路,而是对路和错路都对应生路和死路,因为从长远的角度来说,本意是可以改变的,大改变小改变和彻底的改变。

    只有到“死”,人才是一个固定的人,盖棺定论才是一个节点。这就是因,按照因果论,死后的一切遭遇都以此为标准,无法返本了。

    本的甲骨文是向下又向上,人的一生就是那个下边的点。

    到了死才有死,死是很多因素的组合,然后去找到生,开始综合这一生。这就是死的意义之一。

    已经没有本了。

    本不仅仅是身体,是身心灵的全部用尽。

    该用心的时候要用心,身体会灭绝,心也会被收走,心是智慧的土壤,记忆的聚义,能量的忠义,但如果一生奔波还是达不到灵意灵境,只有真死路一条,归到本上去。

    就大多数人来说,大大多数人来说,都可以达到,此理同样对大对数人来说大大多数人来说不是达不到,是不想达到,或者认为自己达不到。

    我们自己建筑了牢笼,自成天地。

    说这就是我。

144,我们不一样

    下雾了。

    雾是下下来的,来自于地面升华到高空,作为一种“回报”又降落了下来。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大雾让人晕头转向,什么都可以存在,什么都可能发生。这是一场大雾,太阳都驱散不了。

    太阳到中午才出来,到傍晚通红着脸早早地落下。

    雾气顽强地抵抗,在早上弥漫,在黄昏继续铺展,让世界很清凉。

    恍惚之间,让人遇到蝎子府,遇到生活指导师,遇到死亡的深沟。

    这是每一个人的缺口,缺陷,致命的伤。人们早已经习惯成自然,不遇到点奇异的事情,好像我们白活了一样。这致命的伤正是人的情感所在,心的所在,生命之所在。

    即使是背负着伤口,夹在腚沟内,踩在脚下,藏在头发里,这个口子总是存在的,掩藏不住。努力向前和斗志昂扬,看着是生活,其实是在为这个口子买单,是持续的付出。

    口子是生命的昂贵代价,看起来廉价,是因为一点一点付出的廉价,零敲碎打,最后发现抵掉的是生命。

    蝎子府,有男蝎子也有女蝎子,蛇蝎美人,也有蛇蝎男人。

    男人就不关乎美不美了,只有心黑了才会看起来很美,阴谋的阴影把人包围,一眼看上去有一种高贵的味道。

    你们都是我的子嗣,要听我的话。

    蝎子王挥舞着夹子和尾针,看向它的府邸。除了身边跟随的,那里面藏着它更多的后裔和力量。妻子,古语很简洁,是妻子和子女,雄性是男子,雌性是女子,都是子。男人称为子,女人也称为子,如子见南子。

    子嗣不仅仅是男子,后世的蝎众把这个意义理解偏了,以为雄性才是子,雌性不足为道。这给了雌性很不服气的理由,放纵了她们的生存,她们终于伸出了她们的毒针。

    有一个老母,似乎不必经过老公就能繁衍一样,在邪恶的黑暗中雍容和多产。雄性被虚化了,流落在残破的天边。

    生命在撕裂,这正是生命显现的特征之一,它们把静止叫做死亡。

    府邸也不是真的府邸,就像生活一样,那是一个象征。

    蝎众总是忌惮死亡,但是王知道,那不是真的害怕。

    喜欢在死亡的深坑周围玩耍,下意识地知道距离真正的死亡已经不远,那就是不能再玩耍,不能再想。

    只有死亡了才惧怕死亡。

    什么也想不起,像是一个黑星球,弹丸一样落向深渊,无穷无尽,永远也到不了底儿。

    一定有这样的通道,死亡也正是其中之一,深渊到不了底儿,深得完全而不用知觉,中有某些存在来形成深渊,衔接成新的深渊,是一个可怕的循环。

    因为循环,所以深渊无底也无边,已经感觉不到边。

    和死亡一样,死亡是生者的语言,说死亡都是一方针对于另一方,生者相对于死者。生者感觉到了死亡,死者对你的感受一无所知。而且不可能真实,生者的死亡不是死者的死亡,那是隔着时空的错误。

    一是死亡者对于死亡的觉知和不觉知,一是死亡者对于死亡的不可遏制的渴求和后来真的感受到了的惧怕。

    死亡是一种惩罚,从来都是,不是口说的而是实实在在的身不由己。

    缺陷和伤口在最后占据了主流,因为那是对于口子的真心实意,萦绕一生。不想改或者改不掉,像一个隐痛一样,最根深蒂固的就是最梦寐以求的。

    是苦的真义。

    不怕有苦,也不怕苦够了还是远远不够,那深恶痛绝的原来是梦牵魂绕的。越是这样,我们距离幸福越是遥远。

    于是蝎子府内请来了一些生活指导师。

    蝎子们已经四大皆空了,忘了怎么生活,就由指导师来把持。指导师分为八等,身上的三种,心上的两种,灵上的三种。

    心上的两种好说,误解和正解两种,可以传真道也可以传假道。真道不一定吃香,假道不一定不会受到夹道欢迎。

    在于我的理解,我的理解是一个严格的界限。能不能带着我前进,是不是可以来穿破我的壁障,这不是你的过错而是我的功劳。

    我指鹿为马你要随声附和,我画饼充饥,你要吃得肠肥脑满。

    什么也压不住雇佣,这中间没有和谐,说到底我们是敌对的关系,不能丰富我就是贫瘠你自己。还要在我心白的情况下,但是我的心早已经黑了。

    黑是这个世界的颜色,是生存的基础。

    你说,不想麻烦别人,不想打扰和打扰到别人,也就是不想留下自己的尾巴在那里,你的心不能像碎掉的月光一样丢在任何人的脚下。

    你说你还不能。

    这是严重的自私,我也会随着你垮掉了。

    要说每人都不存在着自信,这是不确的,很多蝎子都特别容易地相信我们不一样,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独特的一个存在。

    原因一是我们真的不一样,小子虚匮已经决定了我们不可能一样。本于一源,但在源中的遭际,也就是后来的染色一定会不一样,每个蝎子都有每个蝎子的轨迹。

    从未来说到现在,未来是一个过去,现在是过去的未来,我们都是从未来走来的王者。走到现在,走到每一个现在,才有参考界质去说过去,也说未来。

    路上有其他蝎子,路蝎子是需要用心来包容的,

    你又说,我的心在你那里,我的心和你在一起,我的心里有你。只要心到心在,我们的生命就在一条路上。

    然而,并不总是这样,这让我们悲凉。

    悲伤而冰凉,我伤了你或者你伤了我,使我们从熟悉到陌生,陌生一经产生,中间就是冷漠。

    冷漠是一座雾城,你就别价了,不要出现。我不想看到你,你也别看到我,我不理睬你,你也别理睬我,对面不相识,我不问你的过去,你也别问我的未来。

    真正的心在比财宝珍贵,是永远的温暖和依靠。

    只要不离家出走,财宝永远和你在一起,想回头就回头,扭头你就会看到我。

    指导师对于身体的态度是有目共睹的,隐藏也隐藏不了,把人支开,支不开偷窥的眼睛,因为一个人永远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各有怀抱,那不是你可以理解的。

    所谓的十世修行正是这个道理,修行就是取代。这个一生厌了,生命行将销毁,而你正在浪费。

    站在四十年后往前看,看到今天的结果。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疏远,日渐一日地疏远,疏远到我们中间只能是沙漠。我们的心不够,我们的手就不够长,灵已经干枯了,只有今天的这个结果。

    我来了,能把时间的车开出沙漠,停放在绿洲上。

    而暂栖都是跳跃性的,一会儿是这一个,一会儿是那一个,蝎子那么多,那么我就是永恒的。

    身体的指导一是健康,一是美丽,一是提供。外观上没有止境,内在的供养上也没有止境,可是蝎子们小看了它,并不了解它。目的是蝎子们永不衰竭的动力,也是执着的理由,慷慨悲歌的所在,可一些指导师让它们轻飘飘了。

    灵的事情给有心的蝎子讲,有心没心不一样。

    是信的还是不信的,着力经营的还是应对外物的,日渐衰竭还是不断地丰盈。一者是坚信的雷打不动,一者是某一窍开了之后的以为自己天纵奇才,一者是我就是那个目的的不可一世。

    蝎子们在死亡的深坑周围玩耍。

    有一部分蝎子知道蝎子无信不立的道理,支棱了起来,深信不疑,金石为开。以为那是愚拙,却不知信是凿开时空之壁的利器,见到了灿烂的美景,还以为每个蝎子都是这样。

    这样是幸福的。

    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知道这一切,还想慎始慎终的蝎子是痛苦的。一些蝎子丰衣足食和有悲有欢,认为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越努力就会越想去踩另一些蝎子,保住富贵的只有罪恶。在当时的条件下,一是越轨,一是顺轨,顺着车道跑。

    顺轨的加力同样是罪恶的,一是汲取了其他蝎子的力量,一是绊倒了另外一些蝎子。

    依然是那个道理,修的路是所有蝎子的通道,有车的应该向没车的道歉,有飞机的应该向没有飞机的请求原谅,脑力者应该向体力者鞠躬。而这些弄反了,汹汹的众蝎子之心不得不流浪。

    众蝎子成了祭台。

    也曾经见到那些飞扬跋扈和被魔鬼驱使的蝎子。有“蝎子止步”的牌子不假,牌子下面的绕行已经踩成了路。有当值的蝎子不假,争吵和偷渡者一定存在,那时候的为什么的质问,就是老子天下第一。

    骗我够久了,这些都不能相信,不知道又玩什么手法。

    然后是一道天堑,有断壁有深渊,也得要试一试才能说服自己,于是就有了死亡,并且死亡不绝如缕。

    蝎子们在死亡的深渊周围玩耍。

    灵上的事情一是形式的,静止下来就是死亡。有飞升和堕落两种趋势,自己和自己说说话和自己和冥冥之中的存在说说话,殊不知这两个自己都是自己,一个是后世一个是前身,也就是后天和先天。

    我的存在和我之所以存在。

    一是时空意义上的,也就是死亡意义上的,生是有秩序死是紊乱。来世和弃世,好不容易聚合起来的自己又要分散了,不是灵魂不灭而是意识的有时候觉醒。

    死了之后又要有死,那时候觉得到的死亡是周围的任何一个死亡,见到的和听说的,存在的和不在存在范围之内的,所有的痛苦都将是自己的痛苦。

    有生有死,感觉的一生只有亿分之一秒。

    只有一滴冰泪挂在腮旁。

    是意识的作用,只感觉到伤心和疼痛,一生就忽忽过了。醒来又是一生,还是一样痛苦。

    一是陌生的绝望,你认识任何人,任何人都是熟人,但没有人认识你,根本看不见你。得不到任何援助,穷困潦倒,被冷风吹来吹去。

    时光不同,地域不同,这就是常说的轮回之苦。

    你想什么呢?你看看起雾了,雾好大呀。

    中年人用膀子撞了一下破。指指天上,你仔细看看,那就是传说中的罪恶城市。

    罪恶城市?破一定听说过这个名字,就警醒过来。四周的雾真的好大,桃源望断无寻处,砌成此恨无重数。这样的雾过去不曾有,未来也不会有,只有两个人肩并肩,在雾中浑身冰凉。

    就像遗忘的一段时光带着恨意又回来了。

145,底朝天

    一匹战马从天际而来,身后是铺天盖地的雾气。就像一道墙一样正在席卷而来,被雾气裹住的所有存在宛如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第二天雾气散了,原来还是原来。

    也一切恢复了清明,雾气是一种自然现象,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们都还活着。

    如果不是,很多情况下是个别的不是,少数人的不是。雾被扯走了,原来已经不是原来,是另一番景象。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里,这时候还是不愿意想到死,是另一种思维。

    死是一个意外,我们也痛恨那些来说个明白的人,说,你其实已经死了。

    也许还期望着雾气还是雾气,原来还是原来,现在的处境是一个意外,那么剩下的一生就是回到过去。

    折腾了一生,或者有的折腾不动了,早已经认命,同化在另一个世界中。

    但现在你来说了,你就是罪人。

    生命还是生命,放不过自己的是情感,我们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我们自远方而来,只是现在没有了远方,我们的过去被掐断了。悲从中来,我们为自己而哭泣,痛哭流涕,把挂在柳枝上的琴摘下来,弹奏一曲远方的歌。

    还不如掳掠我们的要我们唱歌,抢夺我们的要我们作乐,说,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吧!

    那样我们还知道我们来自于锡安,现在确是无头的苍蝇,从一个黑暗走入了另一个黑暗。我们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为什么在这里,又要到哪里去。

    黑暗不仅仅是颜色,是不知道,是禁锢的那种憋屈,是茫然的自生自长。

    有人来说,禁锢我们的也就是封住我们道路的是善良和邪恶。

    他人的善良和邪恶,自己的善良和邪恶。善良在堵路,邪恶也在堵路,我们是永远的中间。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邪恶,我不能做,我也不会做。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善良的,我会去做,力所能及地去做。

    这都是为了期望,这些善良和邪恶是外来的也是内在的,是敬畏和感恩的来由。每个人都有这个挣扎,一定挣扎到了死亡的边缘,感到了那个临界点,一步是死一步是生。

    可是我们犯的错误之一是用生来说生,我们活着我们就不知道死,死是一个杜撰。如果用生来说生,就缺少了一个参考,说的生不是生,指责和抱怨的也都不是道理。

    我是好人,他是坏人,但他比我生存得要好。

    我是善良的,他是邪恶的,但他受到了尊重,或者成为了人世间的楷模,这让我怎么心甘。

    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是因为看不见。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点,这个点是一个瘦五星。是远离我们的一个五星,也是远离我们的一个点,我们的情感在那里。

    那个点是一个死点,是假如已经死了,也假如还在活着。

    那个点往上是两条路,伸出来的两个触角,一个触角是善良的,一个触角是邪恶的。这两个触角有不同的遭遇,善良和邪恶的路一定不同。

    假如是通往生,另一种生,必然是在生命熬尽,不再有作用,这个一生已经静止了的时候。这个静止是长时间的静止,可以是千万年,其量度是你哪怕死后的作用。

    时间的事情你永远不用考虑,千年一瞬,一瞬千年,站着不动也有这样两个分叉。万年之后的静止是现在,万分之一瞬已经死亡了,也是这个现在。

    往上的生路,生就生了,死就死了,是此刻的生与死,生与死已经刻在了你的身上。

    生的继续生,死的继续死,是你自己,你已经站在万年之外。

    那个点往下也有两个触角,假如生与死就是善良和邪恶,不如说就是死后,死后也不简单。一者通往生一者通向死,都是生前的理由。

    善有代价,恶也有代价,代价换算的时候,你并不在场,或者说你并不知道。

    这不怪你,不怪我们任何一个人,那是另外一套法则。是真正的秋后算账,一点一滴,一意一念都要换算出来。

    悄悄地,基础已经变了。

    可以生的,可以回头,该死的那就再一次去死。

    如果还是又回到人的身上来,这时不管是生是死都一样,只是手法的不同。身上的某一部分已经死了或者继续活着,堆成一个“虚幻”的你。

    死了也是,你得偿还,把过度的过度回来。

    给道理一个公道,不仅仅是眼睛看到的表层。

    之所以是瘦五星。其实就是两个三角形顶头而存在,中间的点是一个边。中间的点是游离的,不但左右上下还会往内缩和往外涨。是生命的铺展。

    你会发现它缺少了至少一边,整体算起来又成了六角星,六芒星。

    只是因为有一方或者有一边被掩盖了,它其实还是瘦五星或者叫偏五星。

    如同用今生说天道,那不是全部的天道,只是一部分天道。人在今生要做的,是盘算这个点,它是四个触角的重要依据。

    有的人爱讨价还价,有的人不爱,一是信人,你说啥就是啥,我相信你,就如乘坐出租车,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我是去办事的,为公事或者为亲情,不是来和你扯皮的。我这方面是静止的,你的那一方面你计较。你可能遇到很多少傻瓜,但不知道最后的傻瓜是谁。

    一是明白。正规是六元的钱币,你要八元,也有要十元的,十二元的也不是没有,那就像行在地狱中。给你,也深深地看你一眼,那一眼很虚无,但那么实在,能把人挤出很多水来。

    这就是说的点变了。

    天空是一个宝库,天降下来的什么都有,有好的也有坏的,那不是天不好,都是我们的回报。有好的回报,叫福报,有不好的回报,叫孽报。

    在这里在此刻,时间依然板着脸孔,它什么也不说。

    天空中似乎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大灯,天空的落物在光中飘落而变幻,不是人选择它们而是它们选择了人。那是巧合,那真是邪了门了,他何德何能,他得到了颠倒果,意念果,福报果或者一个臂环。她又是谁,那么年老了也不怕闪着腰,福寿果,祯禄果,慈祥果,甚至智慧果纷纷飘向她那个方向。

    还有一念果,一个金杵,几枚戒指,一个纸船,三个金手指,一个笏板一样的楔子,一块纱布,金苹果,一个网套,飘飞着的萤火虫,火炬和白瓷的碗。

    各种各样的粮食,瓜果,雨点一样的祝福和诅咒。

    好的诅咒叫祝福,坏的福祝叫咒诅。

    土壤都是来种自己这颗庄稼的,但也是别人的土壤,庄稼也可能是别人家的庄稼。我们自己就是世界,世界是我们自己纷纷攘攘的土壤。我们是为着自己,原来都是为了别人,没有别人,就没有我们自己。

    我们认为的参考都是以自己为参考。

    那就是那个点。

    破和中年人在闪避,不约而同而踉跄趑趄,不怕无所得就怕有所得,得都是一种负累。累都是虚幻,一一分解成养分,等同于虚空也挥洒在虚空中,成为脚步的阶梯。

    不沾因果,不惹来去,不向外求,清平才会自在。

    只要忍让,人们就会把你挤出圈外,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放逐,“孩子,这里不适合你。”这样的话你不要听,你要听的都是自己的话。

    破哈哈大笑。

    在中年人的目光中,破把一颗颠倒果捏得粉碎,光彩像蝴蝶一样飞向四面八方。人们纷纷涌过来,似乎怒不可遏而群情激奋,我们想得而得不到的,而被这个人就这样轻易毁了。

    你什么都不要,你来这里做什么。

    激奋的人们停住了脚步,往上仰望。更多的人撇开了这里,加入了哄抢的大军。

    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似乎只是一抄,把破和中年人带到了空中。空中有一个平台,有白玉的栏杆和横梁,都绘着美丽的图案。也似乎被祥云托着,给人事不关己的冷漠。

    橘黄色的灯还没有关闭。

    馅饼纷纷扬扬。馅饼是有馅的饼,不仅仅是面饼,有的馅也是饼。多少人存在就有多少种饼,因为传说教化和传播,饼的种类越来越少了。

    不是一百零八种,七十二种,三十六种,而是七宗罪、十宗罪的七种十种,知道点授予原则的会扩展到十二种、二十四种,但都是以生来说生,这样不对,那样也不对。

    人们没有自己的点,就得接受别人的点。

    别人的点本来就是无偿给予你的,给予是一种占有,这就是从属,这也是消灭。不用你走每一步经历泥泞,前方的祭台上有食物和荣耀,你乖乖地坐下来,祭台上的一切都是你的。

    这里就是终点。

    你本来不是你,现在你是你,你代表了你的一切。

    蛊惑者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绵绵,没有了棱角和悲苦,住在温室里的一角。你所追求的这里全都具备,全部免费,不用奋斗了,在这里等待死亡。

    死亡路上的疯狂,人们每天都会见到。

    但总是说、总是想,那是别人,不是我自己。而一旦法则运转,我们都是可怜的肉泥,要把生命献出来。主动的叫诱导成功,被动的安上个名字叫命运,闭上你的眼睛,你已经无路可走。

    如果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已经死亡在坎坷的路上。

    谁说这不是背叛呢?

    我们已经不是我们自己,这就是背叛。相信和信任是一柄利剑,有好的相信也有坏的相信,只要生命不觉悟,一切都是白谈,说了很多,其实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这才是怪诞和荒唐。

    不是不能相信自己,是相信哪一个自己。

    是吃苦的自己,不是忘了自己的那一个自己。

    我是谁,我是对的还是错的,我来到世上是为什么,只是虚度光阴吗?光阴只是我的道路,我有我的目的。我是生命,生命的一条,有关这个的才是正确的,无关这个的都是附加的。

    第一是个人生命的真谛,是自己的,但又是可以左右的,那些外来的想要做什么。我追求生命,生命是今生唯一的目标,生命是离不开的今生重要的点。不是我的都是恶魔,也都是深渊。

    第二,生命不仅仅是为自己也为着别人,只有在为着别人的时候才是为着自己。为别人

    什么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是他们的生命。因为隔着一层,渗入也就多了起来,两方争执起来最后送到你的面前。

    是的,你是你自己的主人,你才是症结和根本。

    你说一,或者你选定了一,那就没有二。你说二,你选择了二,基本上也没有一的什么

    事。

    你关闭了一扇门,才会开启另外一扇门,不会都开着也不会都关着,那样就是死亡,连生活也是静止的。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自己永远是一,得了二你才有理由说自己是一。没有相对和比较就没有伤害,也没有幸福的感觉。

    二是我们的例外,它不是一,不必是一,也永远不是一。

    一到二,是突破和演变,中间隔着深深的时空。时间无情,空间也无情,不要把时间的无情记在空间的身上,空间的无情用时间来做借口,是你的心情变了。

    这个心情却没有参考。

    参考是一个介质或者界质,不论在何种时空中都是存在,是自己对自己的参考,然后才有时空的参考。

    就算在此刻,你一定要问,就怕问,你是谁我是谁,别人是谁,这谁谁谁的目的是什么。你回到了一,你就会明白,你执意地不回去,那是一个明白。

    明白和明白隔着时空的海洋,中间是想。

    对你的“制裁”就是你不要想,明天还是没有意义的明天。

    只要你想了,是大不韪的一种,阳光就会格外灿烂。大雾之后是大风,大风之后是晴天,刚晴刚情,瓦蓝瓦蓝,载着我们驶向时空的深处。

    这也是马的死亡,雾气的死亡。

    马的身上插着挂着武器,全副武装,似乎还留有一副盔甲。双腿一夹,声音一扬,冲向雾的霾。

    雾气散了,那是一个原来又回到了原来,它一切照旧。

    照旧,就是这个照的旧,没有照就没有必要有照和有旧了。照是你说的你做的你想的显示,显示了就不可更改。其中日的意思就是都被记载了,最后成为某个点。

    远远地,抛出一条情感的线。

    那是一个瘦五星。

    这是人的全部,是华夏人的全部。

    到了空中平台上,破依旧在哈哈大笑,笑得不亦乐乎,意思是你不能指责我,你也有同此笑的时机和某个现场。

    一切都颠倒了。

    世面水面都是一个面,是身面心面灵面的另一个场景。就如“旧”一样,是心的一个参照,没有新就没有旧,没有旧就没有新,是自己和自己的距离。

    因为颠倒果的原因,一切都不会再一样,只要发生了就不会一样。

    破继续哈哈大笑。

    第三是时间里的自己和空间里的自己对原先自己的嘲弄。

146,一念之仁

    一是死亡的静止,一是周围的绝望,另外一个是拒绝。

    静止是好事情,安安静静下来,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看世事变迁。然而这不能是死亡,也不是死亡到底,我是活着的,唯有我活着,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才有希望。

    希望是一个活物,它不是死物,它的存在是因为人的存在。

    希望是意念的世界的灵魂。

    是目标和方向,希望一定是事实,都将是已发生,人们生存在希望中,也在希望中更有希望。

    也就是生存的理由,为了希望的更希望,希望的最终目的是希望变成了现实。

    是那样,一定是那样,别样的,不管怎么乔装打扮都是歧途。

    希望中有天有地有人,那样的天那样的地那样的人。

    分出三才来是一种暂时的借代,人要达到天人要达到地人也要达到人。所有的唯一也是一个暂时的借代,唯一是活着的,唯一知道天地人,进入天地人,才是天地人,也才是唯一。

    亿万条线,是为了保证其中至少有一条线不断绝,这一条线就是亿万条线。一条线的功成名就就是亿万条线的实至名归,是这样的,可以这样。

    或者说也唯有这样。

    静止下来,是整饬和看顾这些束缚。

    有束缚不好,没有束缚更不好,任何想要的,人的本身已经全部具备了。

    正如说的工作,工作是一条心,要工作,要天天工作,也就是心在这里,经常在这里。工作很痛苦,工作不仅仅是做事情,而且还要做人。事情最后都要为人服务,做人比做工作优质和高尚。

    做事是万千条线,做人是万千条线支撑起来的祭台,你想要怎样,你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没有工作就没有这些困扰,但会带来其他的困扰。

    比工作和每天工作更痛苦的是没有工作,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选择,是期望的自由和静止,好的会走向飞升,但更多有的是步向堕落。

    我们并不知道飞升和堕落的分界线,或者那个点在哪里,那是我们的感觉,或者为了细小下来的各种各样的理由。

    静止不是不着力,做有两种,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把一块砖搬到另一个地方,想着一个人,期望他(她)永久的美好。或者搞黑巫法的那样,希望一个人坏,坏下来,越坏越好,是死或者很凄惨。

    正法的人们不会这样。

    原谅一切,放下一切,希望每一个人都美好,走在繁花如锦的道路上。

    或者赞颂一切,好的要赞颂,不好的也要赞颂,存在都是美好的,这样说如果你认为不对的话,那么就是为了美好。好的为了美好,不好的也为了美好。

    一是美好显示出来,中间的差别就是为了显示。

    但显示不是唯一的目标,云遮月,树绕风,显示出来的真实已经不是真实。是好与坏妥协的结果,如果死亡不足为惧,还是让你活着的好。好不能是真好,坏也不能是真坏,没有包容和从容,容就是一个干净的骗局。

    我进一步你退一步,我退一步,你也不要前进得太多,生与死或者是善良与邪恶也都有一个崩盘的考虑,势必什么都不会存在。

    只有在这个容上才有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可能。

    很多事情的不了了之,没有下文,就是每一个结局重新又回到了循环之中的证明。天道地道人道永远不可能是个人的,我们是它现实的一个从属。这已经有了对周围绝望的意思,不仅仅是为了静止和静止的自己。

    不在联系中是死亡的开始。

    不说话,也不做事,美其名曰宅,宅是腐烂到一定程度的界定。

    不如阳光地走在大地上,穿梭在人群中,那扑面而来的未必都是假意恶意,也有善意真意。方式只是一种道路的选择,喧闹还是僻境。

    不可能没有参考,泛酸泛到心头上来,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还要做什么,我追求什么,我追求的意义又代表了什么。这些参考都是证明。

    二就是永不会停歇下来的证明。

    人都是要被证明的,天证明地证明人证明,证明不能出于自身,一定在坏境之外,被环境证明。就算我是真如真道、路和觉知、真神和救世主,也要被证明出来才行。

    你我他,人事物,天地人,好坏和善恶,气与血与心灵,旁落才有中心,奋斗才有选择,存在就是证明,证明和我有关,但又不完全是我。

    自由就是我的解放程度。

    所有的存在都是证明,所有的证明证明的都是存在,实对实,实对虚,虚对实,如果虚对虚,要么是没有意义。

    要么有意义的情况是有意义的虚对有意义的虚,一方没有意义另一方也没有意义,一方有意义另一方才会有意义。

    虚实和实虚都是世界,你没有世界世界就不光顾你,你有了世界那个世界才会亘古永存。它们本来亘古永存,现在的涉猎只不过是发现。

    同为意念,有的认为存在,有的认为不存在;同为存在,有的感觉存在,有的感觉不存在;同为感觉,有的感觉得到,有的感觉不到;同为到,有的在浅层和表里,有的已经深入骨髓。

    你说马就是马,你说鹿就是鹿。但也许那保存了一个完整的世界。

    从前的往前数,往后的往后来,当此时当那时,一个人的唯一也是全部人的唯一,所有人的全部也是一个人的全部。

    周围不可断绝,断绝就和恶意义上的静止一样是一种堕落。堕落没有毛病,非常正常,存在的标榜和说教,说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你个,但究其实都是为了说明死亡的正确,你可以心无遗憾了。

    你做不到。

    这就是差距。差距本是不存在的,但你的以为才是存在,那是一个事实,同时也承认的某些差别,这是奴役的开始。

    办得到和办不到,这是“能力”的一种,事实的产生不是为了拉平距离而是开阔了距离,那个人真有能力。能力都在法则之中,但是有一种不可能永远存在。你知道的才会被你掌握,你不知道的那仍然是荒漠,你找人来解锁吧。

    掌握准则的人不愿意解释,不知道的求爷爷告奶奶。

    那就是世界。

    人的不厌其烦是堕落的一种,后来索性连解释也冷眼了,喜欢和懂道理的人说话,一推六二五。

    老百姓依然是老百姓,永远是老百姓。

    不杀穷人不富,当你听到你这句话,估计人人一样,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但事实依然是事实,那些人的心思就变了或者没有心思了。不要抬头,不要妄求什么脸面,好人在应对好人。

    是恶人在应对恶人。

    你在范围之内,国家政策,每人假如是六十元钱。范围之内的未必享受得到,没有人通知他们。不在范围之内的人也可能享受了,谁还不会造假呢。

    被发现的造假是低劣的,发现不了的都是高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混淆了是非。而那些默默无为的付出,继续默默无闻,你还想做什么?

    所以没有多少腰杆挺起来。

    有的人锦衣玉食,有的人三餐不继。有的学生车接车送,有的学生在为吃食或者学费担忧。

    买单的只能是你自己。

    然后职业歧视来了。很多人都是路边的尘土路边的石子,生命真的引不起半点波澜,死就死了,活着又能如何。

    拒绝是拒绝的不好的,接受的好的。你知道?你真的知道?

    现实和理想有不同的标准,理想是理想的,现实是现实的,自己虚化一点可以,不可能要求全部的虚幻。也不能就站在现实上唯唯诺诺,枯死和被风吹去都是一样的结果。

    玉碗盛来琥珀光,兼收并蓄,从来为的是琥珀光中的心。

    不要拒绝才会盛开,蝴蝶自来,手有余香,人们的清晨和傍晚才是真实的。

    高台上的白头发,也就是魔王第七把刀,在风中白发飘舞,看着高台下面哄抢的人们,说,身无彩凤双飞翼,低头便是水中天。

    星官也随了一句,一念之仁,一念就是仁,人就是空中起起来的高楼。

    听了两个人的话,中年人的脸一下子就僵硬了。他是驱鬼人,看起来是为人,其实是为了鬼,驱鬼其实是驱人,断开中间的联系,各安其位。

    天地人是一个正位。

    然而低头便是水中天,他的惶惑打开了。人可以站在天上,倒着站着,站在虚空中,地是天。人可以站在人上,人是天地,只有自己是人。

    大地也不再是我的根本,我是被风吹得停不下来的灵魂。

    人天地,人地天,地天人,地人天,天人地。何必一直倒立着行走,在每一个颠倒中苦不堪言,原来不是天地人的苦,是我自己的苦,我才是痛苦的根源。

    想要在硬硬的天空中划出一道白线来,证明我来过。原来不必证明,证明已经存在了。

    总是行走在黑夜,不要打扰到星光,比飞机快速几十倍掠过的光线的是我的思绪,天空是我的衣服,大地是我的灵魂,人是我自己,我自己就是天地。

    这原来是三个空间。

    天要远去,把有意当成无意,地要老去,无意都是有意,对很少的一部分人有意。人是层层的空间,人和人挨得很近,原来这样的遥远。

    遥远得呼唤都唤不来答应。

    天中有天地人,地中有天地人,人中更是有天地人,那不是真正的天地,是意念中的天地,人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人。

    置自己于何地呢?

    置的就是自己的地。久久的漂泊,停不下来,原来是没有自己的重心,肥沃的一块田原来在心里,那里有天也有地。

    这个大公鸡一样的红脸汉子,说得再明确不过了,石人、木人、铜人都是有灵的人。灵如果是生人之灵很好说话,但肯定不是这样,那是一些死灵。

    也就是地狱不是人们想象的地狱,那是一个关押场所。

    死灵被赋予了天地,也就是时空,有一些存在将之放逐了出来,来印证人间的另一种道理。原来人们习以为常的就是人们不得不逆水行舟的,永远没有彼岸。

    中年人抱住魔王第七把刀嚎啕大哭,我是七护法。星官不为所动,但内心感动坏了,故意一副高人的神态,说,灵以链的形式存在,在天是天的灵魂,在地是人的灵魂,在人是人的灵魂。

    人的灵魂受到天链地链的制约,也有自己的制约。

    七把刀抹去七护法的泪水,目视着星官说,他说得对,人人都有一念之仁,这个仁是亮光,没有人是完全的,但至少他们也曾努力过,留下了印记。

    这也算是正道了,不会抹去哪怕一丁点的善良,也许是为了寻找。

    七护法扬起头来说,真相在地狱里。

    七把刀拍拍七护法的肩膀,我们还有事,这事情得先放一放。他是谁?

    七护法:他是我路上捡来的,非要跟着我。

    此时的破跃身跳了起来,空中飘下来一个金黄而硕大的果子,擦着空中高台的边摇摇坠落。

147,主内

    那是什么?

    从迷途中返回,魔王第七护法对魔王第七把刀非常亲切和依恋,指着那个大果子问。

    那是一个灵魂。

    是灵魂?星官也在低声自语。

    这之前,七护法已经把七把刀和星官的名字告诉破了,破记是记住了,但没有琢磨。就如现实生活中的某些交往,有很多的名字,记住了一些,断断续续忘记的更多。

    名字很多,名字就像自己的星空,记得住和记不住关乎到对自己有没有意义。

    对身体和生活,对心情和意识,对灵魂和追求。

    一阵风吹来,又一阵风吹走,用笔写出来,用石头和木板刻上一个名字,或者暗暗记在心里。而有些是着意要忘记的,狠狠地甩头或者在大冬天里用冷水洗头,望着夜空和白昼的阳光,期望遗忘。

    当做没有发生过。

    名字不很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名字下代表的灵魂。

    也许还是一件棉袄,一座山,一个亭子,一座桥,一道水,一个黄昏和黎明,一个远方。

    是我携带着它们行走,也在我的灵魂深处,在过去里和在未来里。

    有的特别相像,有的一点边儿都不沾,但是你的时候就是你,不是你的时候马上就能够察觉出来。

    明知是真的不能当成假,假的也不能变成真,我的灵魂我知道。

    它会雀跃起来。

    努力记住一个很重要的名字,就是为了怕忘掉。这是一条线,想到了你就想到了我。

    是我的记住,我一定有过肯定能够记得住的想法,对于这一点我很坦然。但在一阵凄风苦雨中,我变得很遥远,隔着时间和空间那样的遥远。

    被另一个时空带走了。

    这时候的外物很重要,一件事情,一个人,一个物件。面对苍天和山脉,水流和一个熟悉的场景,人潮涌动和寒风刺骨。

    我有点想起来了,很熟悉和亲切的感觉。

    是我内在的想起,我曾经雕刻过,用灵魂当做了材料,时间是刀,空间是不受到打扰,那时候很独我。

    “我”是一个独特的概念,谁都可以称呼自己为我,称呼的意义不同。过去的我,现在的我,时间里的我。身我心我灵我。物质和意识的我,主动和被动的我,智慧和能量的我。

    路上的我,自我本我和真我。

    天地人的我,五行中的我,我是我的我,非我的我,不是了又是,是了又不是的我。

    你我他它中都有的我。

    你说的我他说的我,我说的我,能够相逢的我。

    男主外女主内的我,我分饰了两个角色的我。外面要打通通道,和整个世界都有联系,我要去寻找我们最珍贵的东西。而家也是要守着的,守着就不能轻离。

    寒窑还是华厦,十八年还是一直到老。

    你守住了家就是守住了我,守住你的灵魂的同时也守住了我的灵魂。

    那个家就是灵魂的家。

    灵魂是一个灵魂,有时候出门有时候守门,它出它入,出门的时候门还守着,守门的时候也有时在外。

    生命的过程是在不停地确认生命和实践生命的过程。

    有时候很夏天有时候很冬日,勇猛而拼搏,恬静和安谧,是守着的进击也是大刀阔斧中的坚守。

    只有一个角色,就带来两个误区。一是壮举是壮举了,真男人或者叫真女人。真男人一生趋死,这是一个摆脱不掉的情节,粉身碎骨也一咬牙就上了,纵死骨犹香。真女人一生柔顺,温婉如水,诗书大雅,大门不出二门不到,说守守就是一生的目标。

    有真心实意这样的做的,不论男女,身心灵融为一体,没有外火没有内火,这叫知命。一生落落大方,辇舆就等在门外。

    但大部分人都是被绑起来的,也根本压不住火。一生匆匆而过,徒留笑谈。

    另一个误区是角色的偏离,要外出的永远走不出家门,要守着家门的却非常喜欢在家门口外面游荡。男人把自己当成了女人,女人把自己当成了男人。

    认真的时候就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

    这都和非物质性撞伤有关,过度的伤心就是过度的沉浸,过度的冷漠就是过度的没有规则,过度的宠溺是过度的分裂的路口,过度的管教就是对于灵魂的过度抽走。

    经常看到听到一些回忆录,回忆录也是可以撒谎的,回忆的是心而不是灵。孩子受欺负了,说,“是男人就要打回去!”父亲母亲从不会这样教育儿女,但在印象中尤其是时间隔着很久远的时候,几十年或者老人已经不在世,才想来一个更改,说出一番假话来。

    也算是死无对证。

    对于世界来说,不是你有怎样的态度,世界就还给你什么样的态度。但对于灵魂来说却的确是这样,你有怎样的扎根,就会长出一株什么植物来。

    不是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而是人们的武器不一样。

    现实中不会不遇到,用身体作为武器,或者用心情计谋作为武器,也有用灵作为武器的人。在家就很向里,在外就很遥远,一个笑容可以连成一片,一个动念就牵扯了很多。

    在时空的路上纵横,用心情来影响心情。

    所有的心情都是路。

    名字而已,这对于破没有什么触动。只有准备好了心情,外物和内物才会在这里相遇,也就是自己距离自己不很遥远也不太近的时候。

    心情在就是回家,而人们已经习惯了不必回家。

    习惯了疏远和流浪。

    是啊,七把刀说,灵魂有活着的有死掉的,可以存在在活物中,也可以枯死在死物中。有落成尘埃的,也有像这样凝结成小球的。

    不要——

    也许有这样的设定,人们把破拉回来,或者某一人跳得更高把金黄色的果子提前抓在了手中。

    但现在只能让他去抓,水中抓鱼一样。

    他也许不会去想,下面的那些人抓得舍生忘我,抓到什么就塞在嘴里。他们不会有事,自己也不会有事吧。但很多事情早就安排好了,谁抓都没事,你只要一抓就准出事。

    金光的果子虚空了一下,没有捞到手中。破大叫一声,他的手指间有血流出来。

    他应该感觉不到疼痛的,只是有血流出来而已。

    那是…,那是第七区…

    再次一跃,他把那个没飘远的果子抓住和攥碎了。

    于是到了一个新的场地,他知道了他是破,而双七和星官都成了陌生人,或者是是他的手下,跟随他到第七区来完成一件任务。

    这里依然是一个禁区,但经过几千年的发展,这里已经发展成为一座城市,就是人人谈之色变的“罪恶城市”。

    颜色灰暗,空气潮湿,人人都不像人,必须缺了一点什么,在四肢上或者在五官上。街道上的棚子和住屋也都不完全,有个漏洞或者歪歪斜斜,半边敞开着。

    没有日月星,可怜的一点照亮是人本身发出来的,谁都躲藏不掉。

    这里一天分为四个时辰,三十二小时,不存在白天和黑夜。一个时辰大约八小时,区分时辰的是远处教堂的种响和一些尖塔上的灯光。

    钟声一个时辰响一次,尖塔上的灯光只有两个颜色,绿光和黄光。

    第一时辰是安静时间,钟声响起,尖塔上亮出黄光。人人安静,什么都要放下来,是一切的中断和静止,人们立刻进入睡眠,动弹不得。

    黄光和每一个人接触,人们被黄光照耀,黄光也从人们身上吸收光明,维持黄光的运行。

    二三四时辰是自由活动时间,做什么都行,随便你怎么做,是为了欲望和生存的大乱斗时间。

    没有法则也没有公正,没有裁定,也不提供保护。

    再也没有人来说是非了。

    不存在是非的都是非,因为你不在那里。存在是非还要有所定论,不管以什么样的标准,这些不存在了,那就什么也不必要存在了。

    遥远的是距离,是距离控制了遥远,时间也一样。

    很多人都想逃出去,不是没有试过,但无一例外地全都失败了。

    城市很大,通南通北有上百里地,中间跨着两条河,一为天河一为黑河。站在城市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城市中央的那个教堂和在城市周围屹立着的十三根尖塔。

    绿光的时候都是绿光,黄光的时候都是黄光。

    破吩咐说,不要望桥下面看。

    天河是虚空之河,清澈见底,是因为根本没有水。任何人都可以跳下去,坠落不管多长时间,爬到岸边,依然是这座城市,又得循环回来,来了就不要想着逃掉。

    也不会有人帮你,帮也帮不了。

    人们在紧要关头常说,顾不了那么多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和不顾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黑河是炼狱,没有工具可以测量黑河有多深和多么肮脏,人们还得乖乖地爬上来,全身白骨。在第一时辰又会活过来,前面做的种种犹如是梦。

    你们可能不知道,梦分为很多种,这里的梦最彻底,最兜底,一梦是生一梦是死。生与死都无关紧要了,这里就是拘就是限,几乎永久。

    星官看到了,在尖塔和尖塔的中间是一些扭曲的藤蔓,似虚非虚似实非实,隐隐约约。实了好说,虚了也好说,既虚又实那就是没有法则,法则是混乱的。

    空间也有问题,七把刀说,和心情的感觉不一样,这里是真正的看着远其实近,看着近实则很远,不是人的自己到达而是被送到,忽落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七护法说,时间可能没有意义,这里的回旋是没有节制没有过程的回旋,全都混杂在一块儿了。

    破说:“有意义,怎么能说没有意义呢,我们还有半个时辰,不要等那些人醒来。”

    穿过城市,走向教堂。

    教堂是教化之堂,是一个建筑,四四方方的,看起来很雄伟。

    贴上不同的标签,是为了界定什么人在用,用来做什么,在哪一个层次上用,炼身炼心还是炼灵,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达到暂时还是永久的目的。

    人是什么,这是一个终极目的。

    穷尽得再深也要一一证明出来,那不是悟而是体验出来的,当山高月小,一片空茫时无法给人诉说,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你已经证明了,但这不是证明。

    看不见的我不信,可是看见的时候已经不是信不信的事情了,信是一个事实,不信也是一个事实,每个人都有通达的时候,但那是在另一个时空中,甚至是时间的内里空间的内在,已经与你无关,或者说与你的意念无关了。

    时间空间,时空的后面都要坠着一个“间”,是给灵来住的,而你的心情要经过。无论如何也要经过,间里面藏着久久的虚无和久久的实在。

    说它是实在的它就是虚无,说它是虚无的它偏偏实在。

    居住在教堂里的人都是有风不起浪的人。

    敲门后,一个白脸的汉子打开了门。他做着开门的动作,但是并没有门存在。

    教堂的内里分为总体三层,房间众多,一个挨着一个,门口狭长,如果想要进去得侧着身子。在四个角落方向有都有楼梯,通道二楼。

    从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在中心线的交叉方向上。

    看起来满屋子的楼梯。

    楼上的房间更加狭长。

    一楼二楼三楼。

    在三楼的中心有一架梯子通往上面。

148,两个小故事(之一,富有的故事)

    写字写文不是写到哪里算哪里,信马由缰。

    写字人的心已经受到了浸泡,装在不同的瓶子里。有的受伤很深,有的已经死亡,有的无知无觉,全世界都是我的亲人。有的背着一个背囊行走在天南海北,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

    当你算计一个人,是你已经容不下他了,只是一刀杀死和很多刀杀死的区别。榨干他的最后一滴血泪,也就是生命。

    或者另一只眼睛看着这些悲欢,痛恨的程度和无私付出的程度一样,但是你会告诉自己不要受伤。那里不再属于你,你走了之后或者你被驱逐了之后,也许是你清醒之后。

    一是关于富有,富在深山有远亲,不是你有多大的吸引力,而是你的富有。

    一是关于命运中的亲情,亲情中的命运,当时作为路人和旁人,有自己的思考,但事情临到自己的身上才会彻底起来,事非经过不知难,自己在其中的感受,让你知道世界的奇幻成分。

    情感应该是力量,它不应该堕落,当你放弃一段感情或者重复一段感情,你会发现堕落也是智慧。

    有些人你永远不要想,有些人你要躲得远远地,有些人是你最后最终的依靠。

    七护法在此时意念纷纷,他从来没有这些感受,他只有一个七把刀,七把刀就是他,其他的都难以和自己的生命说话,他也不听那些话,他不会忘了这个根本。

    他是他的外围,他是他的内核,他是他的依恋,他回头时的灿烂和光明。

    梯子可以直上直下,人们爬上去,也可以梯子趴下来,一步一步冉冉升起,进入另一个境地。距离可以解决高度的问题,空间之差不过是时间之差,在这里时空的关系是在一起的。

    在用不到时间的时候才说费时多少,在空间裕度很大的情况下才说你到了哪里,你去过哪里。

    时间和空间在后面追得很紧,慌不择路,那时候特别期望时间就是空间、空间就是时间,在空间上提前一步或者在时间上用时少了几秒,这时候信得“过”,不信则不得过,也就是信不过。

    信不过就信不“过”,不信则不过,过不去那道坎儿。

    时空只怕一样,那就是情感。

    走到梯子的尽头是一个仓库,仓库犹如世界,看起来是自然的世界,看不到时间或者空间的受到拘禁。

    人受到拘禁的是情感受到拘禁,情感从属于拘禁时的情状,是时间和空间的拘禁,那时候是没有来由的配合,说,时空没有事情,是人的事情。

    人的事情就是情感的事情。

    情感针对于存在有三种态度,大于小于或者等于,笼罩、深进和在此。都在我的世界中,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没有去分别。笼罩的意义是我已经具备了,有了,珍宝就在怀中,不能够被人抢了去。

    捡到篮子里的才是菜,不做就不是菜。

    时间流向人也流向菜,但那不是佳肴,空间在你这里和在菜那里静止,它们不会交叉。

    道理都是要用来用的,两个道理合成一个道理,做成了佳肴,只是看着也没有用,你得品尝,你得抽取出其中的能量,才是你享用了这道菜肴。

    菜肴中有什么不是细致到所有的佐料,而是菜肴的供养,它提供了什么,它的意义。

    这样,享用的人才有意义,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就算是作为职业也得用心,全程用心,一点一点地用心,用了自己的心,也反哺着这颗心,这颗心又超乎了人和菜肴。

    深进无非细化,细化而摄取。

    在此就是在这里,我不曾远去,也不曾跟着细节迷失了方向,而是都在掌控中,纤毫具备。里面的清楚,外面的清楚,整个过程也清清楚楚。

    是我的心清楚,我在这里,我知道我正在做什么。

    我和我的情感在一起,远了就让它近一些,近了就驱散开一个距离,让我安放下我的情感也就是我的眼睛。

    也就是合适的时间和空间。

    可以知道自己无时不在受苦,也就可以知道时空同样在受苦。它们难以表达出来,表达出来的都是现象。它们本来是它们自己,如果人不周整,它们也不周整,在你那里和在我这里不一样。

    仓库是一个密区,它的钟声就是它的信号,四个时辰人静花美,岁月无恙。

    可以看到库区的周围有高山有流水,也有大海的味道,没有顶。没有顶但是有封口,时间和空间如果不自由,那就是封口。

    自由了才是没有封口。

    所有用到的感觉到的自由都是时空的自由,时间无处不在空间自由徜徉,人的心情布满了时空。

    控制人就控制了他身内的自由,因为情感的缘故,也就是时间和空间的拘禁。

    这个如天地一般的库房停放着很多飞行器,有的很大有的很小。大了有几十个战斗机那么大,小了有指甲盖那么小。小也占有一席之地,是同等的待遇。

    不要怕被风吹走,风是可以控制的,它的重量并不小,也就是大飞行器的四分之一左右。

    飞机形,飞艇形,气球形,台阶形,圆柱形,蜻蜓和苍蝇形,碟形碗形,还有一些无形。长蛇形,扣子形,座椅的形状和仙人掌那样的形状。

    守卫来自于两个地方。

    一个是天空中的巡游,乘坐着高超的飞行器,那是一段枯木的形状,挖出来一个船舱。不考虑重力就没有惯性,自由转折。

    也可以说成是时间对于空间的裕度和空间对于时间的裕度,不用提前做好预习,时间包容了空间,空间包容了时间。时间让位给了空间,空间让位给了时间。

    时间有弹性,空间也有弹性,在相互作用的时候就有弹性。

    表现时间弹性的是空间,表现空间弹性的是时间,一方离不开另一方,也就是任何存在都有相对,也是相对的结果,知其一也就是知其二。

    也可以理解成为消失和出现,在时间的空间中的时间空间的消失,在空间的时间中的空间和时间的出现,抵消了重力,就只有轻力和念力的作用了。

    轻力也可以无关乎意念和情感,说它是一种高级的能量。在零和一之间瞬间转化,按照常人的理解,也可以理解为停止是用能量制约能量,启动是用能量辅助能量。

    这个抵消和辅助,并不消耗能量而是积攒能量,正能量和负能量都是能量,好的好用坏的坏用,没有一点多余的浪费。

    也就是对存在的另一面的认知。

    必须达到智慧五级,也就是意识的力量开始有了用武之地,它是能量的同时也是智慧,是智慧也是能量。

    一个是仓库周围不定时不定点出现的驻守小屋。

    破掏出一个手提灯来,很古老的式样,光是一样的光,光芯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光罩。可以转动,一个光罩是绿色的一个光罩是黄色的,现在出现的是绿色。

    油绿的光罩发出绿光来,有一个小屋蓦然出现在面前。

    众人跟着前去。魔王第七把刀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星官,星官似乎没有发觉。推门进屋,两个守卫眼睛盯着一个显示器正在聊天。

    还是有个代号的好,一个叫一只眼,一个叫若有思。

    一只眼是第三世代的产品,绝对忠心耿耿,若有思是第七时代的出品,什么话都要听一只眼的,是一件试用品。

    一只眼是队长,若有思早已经学会了恭维。

    “队长,真有你的,你升到第一根线的第三阶段了,说不定下一步就要进入教堂学习了。可喜可贺,你的财富在大大的增加,请一定收下我的赞美。”

    说着捧着一杯绿色的饮料送到一只眼的面前。

    “若有思,哈哈,若有思,这名字很适合你,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把自己的思藏起来了,表现出来的是若有,其实我认定你不是真的有。”

    富有,你知道什么是富有,你真的理解富有吗?

    说着,一只眼触摸了一下某个开关,显示器的右下方播放出一个场景来。

    画面中是一个白头发的人正在回答另一个人的话,不要说我贫穷,你永远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富有的人。

    白头发把脸面仰向天空,似乎看到了这个小屋一样。

    如果用物质来说话,富有在于不争。世上之物轻拿轻放,借用一下又还给了你,不是一无所取而是取之有度,取之有法。

    有度不是过度少度的度,而是渡。

    过度少度的意思都在于一个度上,不过是多了度和达不到度。另一种情况就是正好在度上,这个度就是可以渡的,渡水的渡,渡空的渡,可以传达的意思。

    我可以到你那里去,你可以到我这里来。

    我渡了你的度,你也渡了我的度。

    度在渡中,渡在度中,因为长久的度和渡,你是你,我是我。

    你因为是你,渡过来我才可能是我;我之所以是我,渡过去,你一定是你。

    富有就是渡而不度,不渡又度。

    对于世人追求的财富,真正富有的人是不取的,是渡,不是我占有了你,是我达到了你,而你也正好回馈了我,在某一个度上。

    我已经拥有了全部财富,何必捡起海边的一粒沙子说这才是我的呢?

    另一个富有是精神上的富有,这还包括阳光空气雨露沙滩,微笑和善亲切欣赏和快乐,精神上的富有也叫富足,丰富而自足。

    不是从外向内,而是从内向外。我给出的愈多,我留下的愈多。也就是给出时的那些影子,那个隐藏着的正常和反叛。我的增长无穷无尽,但又那么朴实自在而内敛,不会溢出来一滴,也不会缺少那么一滴。

    通向所有的精神,密切联系所有的精神,我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我。好的精神是,不好的精神也是,这没有差别。我无边无际,如果强说,我是最小粒子的正负极却得到了丰富,得到了加强。

    只能是我的最微小的形式,影响不了我庞大的内容,反而使我更清晰,更自由。

    这时候再说到反馈,就是你应得的,比原先的更多更好。

    是善良的更多更好,也是邪恶的更多更好,也就是邪恶的更多邪恶和更加邪恶。釜底抽薪可以,膨胀爆炸也可以,都是为了突破,是医治的两种方法。

    除了物质上的富有、精神上的富有,还有一个富有就是对于我的富有。

    我是另一个我的传承。

    这里的另一个我就是灵,就是天道。

    我是另一个我的应用,它是主要的,我是次要的,我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它是天下可运于掌。

    我受国之诟、国之不祥,它是社稷主和天下王。

    我是贫瘠的,或者是清心寡欲的,才能够承受,是它富有我也跟着富有。

    是时间空间情感和智慧上的富有。

    若有思不明白什么意思,搓着手问,那个白头发的人是谁?

    一只眼说,我也不知道,是碎老大带回来的,说是不要外传,就放在我这里了。

    他迎接的你马上是若有思的马屁连连,“真不愧是我的队长,碎老大都对你这样倚重,把宝贵的资料存在你这里,你的高升指日可待,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小弟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是因为有些生灵总是把期望当成了现实,把不存在当形成了存在,以为自己完全可以达得到,于是睥睨群雄。而在拍马者来说拍在过去拍在未来,也是拍在现今,两方面都不吃亏。

    于是一拍即合。

    干柴和烈火也是这样遇上的。

    一只眼说,你说得对,这东西太过珍贵,我们得把它收起来。刚要去触摸按钮,破和几个人已经进了门。

    破、破老大。

    画面定格在白头发的人仰脸看天的画面上,给一只眼几个胆子他也只能老老实实起来。仙窟的惩罚是没有底线的,过一段时间就有一次警示,人人有目共睹,其惨烈的程度让人不想做人,或者就是传说中的后悔做人。

    而后矮小的碎老大也进入了小屋。

    身躯不值得衡量,破的高大和碎的矮小不在于身躯,在于他们掌握的能量,来自于教堂教授的知识。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是破和碎第一次碰面。

    却早已经互闻其名了,都是站在二酋长墨得手下的人,并不是非要和大酋长陀非作对而是坚持“真理”,他们都是受过教育的人,曾经在教堂深造过。

    碎说,你先办你的事,但请留给我一个和你小叙的时间。

    碎表现得很大气,破也认为碎不是想要掩盖什么而是真的有话想和自己说,就先去办事了。

    他这次带着几个小弟来办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但是谁都知道不能轻易动问。

    就和在人间一样,知道了装着不知道,不知道反而更幸福。多方打听知道,只在于一个提前预谋,随时而动,让很多凶手和恶棍逃脱了法网,逍遥在外。

    就怕不知道的人得不到保护,任人宰割。

    作为一个正常人成了秘密的牺牲品甚至是诱饵。

    仙窟好一些,但事实就是秘密永远不可能永远是秘密,而中间的付出就是秘密的代价。有你有我有他。

    面对秘密人们可歌可泣。

    人人都可以,人人都是秘密。藏起来就是秘密,所有的解密却要用到时间空间和独特的情感,那时候人已经不是常人。

    伤痕累累。

149,两个小故事(之二,情感的故事)

    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人们常说的话,但一点儿也不对,开场白就错了。自己总是相对于环境,更多的和具有代表性的是别人。

    “别人”这不是一个元素或者字眼,而是一座大山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并且永恒存在。只要你感觉到自己,就会感觉到别人。

    避开别人只研究自己,向着自己的黑暗出发,依然是避不开的。意念上避不开,意念这条银链子的打造离不开三个方面的力量,起意、制作和完成。

    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有了别人,起意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只要意念存在,只要遵从意念,就不会跳出起意的范畴。

    制作上有别人,不管当时自己参没参加,回到当初的场景去查知一些什么,就会发现那是相反的两股力量。就算一个是自己,那么另一个就是别人。

    可以肯定的是那不是自己,那么别人就是别人的别人。

    意念被加以应用,它已经成功地被制造了出来,自己在使用,还有更多的人也在使用。你无法杜绝别人不使用,那就意味着不允许别人存活。

    其实说起来自己也是别人的一种。

    人要活的终极目的之一就是自己不是别人。他不是别人,或者说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他是我们的人,进入到某个圈子之中。

    圈子不是人为的设定,而是在知道和不知道之间的一个薄层。知道的已经知道,拒绝不知道的,往上的不知道正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那里的人们也会拒绝我们。

    所以说说到命运,得说自己的命运在别人的手里。你不把命运交在别人手里,你就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命运是在自己手里的,但得通过别人的手来加以掌握。

    又有一说,命运是分开说的,命是命运是运,命不是运,运不是命,就像人们说的一命二运三风水。这也不是人们低级的解释,有着更高的解说,不是江湖术士而是站在哲人的高度上。

    命就是灵,指向生命的真相,何以出生何以存活以及存活的意义。

    运是对于命把握的某些时机和阶段,效仿世界的,顺应心情和人的,在灵的周围见习的。好运歹运不是截断历史的武断,那些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富人不如狗天不亮就得走,穷人是条龙,睡到太阳红的话。

    风水是界与界的某些探索,只是人们已经不愿意或者不想知道这个,而是对于后世子孙的荣耀。只是一种被动的利用,浅表的涉猎。

    世界上的一些异常地区,就如华夏人的昆仑山,那就是现实的界域和某些界域的薄弱之处。

    命运和情感有关,是情感支配着命运。

    情感是什么,情感是一种自我确定,我在这里,情感是智慧被应用之后留下来的形式。所谓的坚持和忍耐是对于此情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和加强。

    一遍又一遍的情感就是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

    我说我爱你,我就死心塌地地爱你,中间不会因为任何情况而变易。是天堂我接着,是地狱我也跳了,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我爱你是真的爱着你,已经爱着你了,不管有没有说出口,还是向自己一个人倾诉,每天都无数遍地喊着我爱你,这就是爱的常新。

    你就是我的家,任何行程都有这一个家,大家小家,永远和暂时的家,到达的地方,这是生活的轨迹和脑中的小目的。

    学会爱不仅仅是爱自己,更是爱别人,那就是原谅宽恕和放下。

    然后把自己的爱进行到底。

    爱是执着的练习,雷打不动。就算不爱也是爱的一种,总是念念不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经常有在说话和写文的过程中弄反了的情况出现,自己攻击了自己的立意,就是因为爱和不爱都指向自己的情感。

    说爱不简单,说不爱也不简单。

    真要去爱的时候反而先想到了不爱,不爱的时候又对于爱恋恋不舍,甚至想藕断丝连。人总是这样拉扯把自己置于中间不能成为一个干净的起始的点,羡慕那些阔步高远的人,从不考虑是什么缠住了我们的脚步。

    实在摆脱不了的时候就要学着去淡,淡也是情感的一种,情感的天空有多种存在,把它们放置在不同的圈层上。

    如果曾经是真爱,被真爱的人就会知道。

    口不应心,心不应口,情感从来不是理由而是双方的交融,故作矜持或者图谋不轨。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身体心情还是灵性。走到最后的一定是这个追求,不是单方的而变成双方的。

    真爱总有回应,没有回应那是因为爱得不够,爱得偏狭或者浅层。

    对于爱的获得,被爱的人只得到了一少部分,而去爱的人得到的更多。去爱,理解爱深味爱感受到爱,爱是意识发掘的捷径,自己给自己安装上了翅膀。

    碎不下一次地去人间执行任务,对于爱渐渐地在心中积累了很多。他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也就是常说的搭档,一个人太少,三个人太多,两个人刚刚好。

    有相对也有虚拟,可以商量又可以保留,互补的成分大于互损。

    他在等待。

    破带着手下来执行的任务对于罪恶的城市大有深意,是选取一些不彻底的人来为某些新的机体和仪器护法,就是一切不确定的人。

    在仙窟已经不太会发生夭折和横死的事情了,如果发生那就是有意为之。

    人间的人到死是一个浪费,很多人已经对于死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也想过自己怎么死,对于死有了自己的态度。能够改变的机会很少,相信的已经相信了,不信的早已经放弃,年老力衰苟延残喘,见证着时空的四分五裂。

    对于时空有了自己的见解,这个见解情感方面的居多,能在空间中看出缝隙来,能在缝隙中看到时间小儿的嬉戏和打闹。天一会儿黑了一会儿明了,太阳是靠不住的。

    有一些生物走来走去,绝对不是人间能有的。就说自己快要离世了。

    别的不肯多说,因为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只会说自己老糊涂了。

    为什么老了就会糊涂,返回到婴儿时期的那个状态,就是因为没有生气了。一者是来一者是去,一者是满怀希望一者是失望而归,后者是前者的影子。

    没有生气就是放弃了自己的情感,和来时一样,回到了理想的状态。这本不应该是正常的,但被人们认为正常,加上了自然二字成了规律。

    而这才是绝好的时机,生死的黄金时期。

    但至少有三点制约,一是精神也就是情感,再说得深刻一些就是信仰,你认为世界和人生是怎样的,现在它们来了,是人自己一生的呼唤,深信就是呼唤。虽然到底和自己希望的不一样,但已经可以跨界了。

    精神是力量,不能汲取力量的精神都会归于虚空,被一辈子教唆,老辈都是这样的过来的,但绝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死亡的秘密。这些是不会有人告诉你的,或者已经来不及,或者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你已经没有力量或者再也无法去积累力量,也就是生气。

    老人就该有老人的样子,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成了卫道者,但其实是一个背叛者,把手里的积木弄颠倒了。这个颠倒是人类顺序的希望,即使有时候怀疑了,但感觉大逆不道,又悄悄还原了回来,怕被人发现。

    别人的还给了被人,自己被置身事外。

    那一刻生气也就是第二点让你久久地徘徊,路走错了,现在正路来了,却迈不动脚步了,这是一种后悔。

    最折磨人的就是后悔二字,不是情感和能量而是智慧和记忆,无法原谅,那才是悲哀。因为看到了别的路,才怀疑这一条路。

    不是财富不是权贵,甚至不是健康和欢乐,而是长久。长久代表着光明和存在,自己和自己的汇合,会师了,革命掀开了新的篇章。导航手啊,请你为我导航。

    人们指手画脚的都是谬论,生命的路只有一条。

    今生轰轰烈烈,死后即是长眠,这样的心态不在此列。开一条路就是堵死一条路,因为执着所以轰烈,你证明了我而不是证明自己。

    你会看到生命的道路和生命的慷慨悲歌,不是为自己,而是家国和民族,卑微者都被超度了,自己在凄寒当中受苦,没有眼光一瞥那样的温暖。

    完全的陌生,也已经失掉了呼唤,因为声音不通了。

    孤独不是形容人世间的,孤独总有办法,怕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常态,你自己生存一亿年,你自己都要追求死亡了,而死亡是一种奢侈。

    只有某些生灵,人类当然在其中才可以享受得到。

    想死而不得死,正和没有意义的长生一样,其痛苦无以言喻。时间只是一个长度,只有意义才可以让时间不再那么冰冷。

    短暂有短暂的理由,长久有长久的理由,没有理由就是虚空。

    假的虚空是修行的道具,真的虚空是死亡之三十倍的堕落,是空寂的何必有我,那时候后悔已经晚矣。

    从实质上来说第七区依然是人间,只是从生灵的角度上来说,它们已经不容易死亡。

    是死而又生的一些生物,比死了还残酷,没有重启和转化,日复一日地是它们自己。是一些人类、动物、植物、其他生灵的结合体,生物科技第一批试验品的存留。

    现在某一部分生灵被生死的利刀选中了。

    在它们只能是福祉。

    它们犹在第一个时辰的睡梦中。

150,何患无辞

    情感是联系世界,联系自己,联系灵的纽带,也就是身心灵。

    情感本身又是意识,也就是心的一种。心总是存在的,它的意义就是动。不是石头和木头,没有一点趣味,说起来就是死了。

    这时候说到的死有三种,一种是向内死,一种是向外死,一种是个中死。

    个中死就是人们正常的死亡,一生过完了,不再过了,想过也没得过了,抛弃了人间或者人间拒绝了个人。

    打躬作揖,一路走好。在西风中化成云烟。

    向内死是在自己内里的世界中死亡,表现在外观上也是死亡,人世间说这个人死了。这个意思是除名,这个人已经没有了。他已经不惦念人了,人也不要再惦记他。

    向内死亡有三种情况,一是断绝了联系,彻底的和人间无缘。一道一道的高墙,墙多起来就是高山。一道一道的水流,水多起来就是阻隔。

    其中还有火,还有金物质和木物质。也就是五行,五行又组合起来就是时空,时空是一道更高的墙,无法攀越。是水,无以渡过。

    还有火的阻挡,金木之属的堵塞,时空也有属性。

    断绝联系,可能是真死了,被囹圄在另一个时空中,灵也不能往还。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离开的时候总是悲怆得无以复加,其实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二是那时候的死活,在时空深处。可能还活着,那个世界的活已经与人间无关。那是另一种活,等于穿越了或者开辟了新界。然而从人间来说,即便有这种情况也不能赌博,那或者是假的呢。

    不与人间有联系,就是没有意义的。不放在面前的人间这个星球上,说什么都是假的,距离我们太过遥远。

    那时的活必须承载着被使用的重担,而且心甘情愿,等于是个人自己的选择。人好的时候不觉得好,人坏的时候也不觉得坏,就是这个道理。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自己接受的道路。

    纸不是一天黑的,灯也不是一天亮的,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结果。

    三是这时候又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意识受创,已经无法拥有完整完美的意识。以此下去就是一些材料,一些元素,绝对不会反抗。

    虚空正是这样一些材料组成。

    暗物质就是这样来的。情感依然存在,是元素的情感,没有情感的情感,无情的情感。情成了某些规则,也就是凝结起来的某种理,情感已经凝固,没有任何活性和通达。

    当然这只是暗物质的组成之一。

    向外死亡也有三种情况。一种是形式上的横死,打猎被野猪拱了,被熊罴子撞了,车祸水祸火祸,遭受阴谋算计或者冻死饥饿而死。还没有打算好死和怎么死。

    死亡总是很遥远,想不明想不透,后来干脆不想了,但死亡是一种内在的因素,也和情感有斩不断的联系,不想只是在当时不想,会有很多的机会和时间去想。

    一拖再拖,婉言谢绝,那不是一件事儿。

    或者也受到了那是晦暗和不祥的想法的影响,能不想就不想,不能光明正大地想,躲着走绕着走,真要想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想。

    自己的命已经就这样交付了,你们看着办吧。

    自己也希望有审判的存在,功是功过是过,咱一一来说个明白。但小命已经捏在别人手中了,那不是个人的标准,那是命的标准,这才开始傻眼。

    其实不会这样绝对,会综合考虑,三个大方向是身心灵,身有不同的标准心有不同的标准,灵有不同的标准。

    一件事情有很多角度。

    但死亡的存在一定是自己亏待了自己,亏待了身心灵。

    这时候一定会恍然大悟,通天彻地,站在了上帝的视角或者真相的高层上。终于什么都知道了,然而马上就要失去,失去这个真知。

    痛心着说,你还不如不告诉我这些,这让我极端地后悔。

    我真的没有告诉过你吗?你读了一段文字,你是怎么想的,一件事情别人是怎么说的,你又是如何做的。那个劝说你的人你视他如仇寇,那个一心要把你拉入正道的人,你又是如何的不耐烦。

    真理需要阐述,阐述了,但你并没有当成一回儿事。

    这也不能全怪你,你看看,一些恶魔是怎么蛊惑你的,那时候你志得意满兴高采烈,它们有责任,但你也有责任。

    很多人就是这样抱着是,不行是,在不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心一点一点地坚硬,周围的垃圾覆盖越积越多,眼睛迷住了,心思淤塞了,人们自私了。也就是情感凝固了,不考虑别人只是为了自己,九头牛也拉不住。

    无情,消灭了自己也消灭了别人。

    反过来说就是情感应该具有怎样的情感,深微而细腻还是面面俱到,入木三分还是沾之即走。你要放到什么地方,又怎样把握它的方向和能量。

    真要说起来,智慧是情感的灵魂,能量是情感的作用,记忆是原汁原味的记事本。

    人的一生先是被人管,经过自己管自己的阶段之后又去管别人,这是一段历程的沉梦。

    对于生命来说,谁来管我们的生命,如何的生,怎样的死。生命最后分解成了什么,灵魂又去了什么地方。对此,你应该感到惭愧,而不是质问。

    当事人静了下来,无地自容。所拥有的生命看着是自己的,但攥在起始和结束两个人的手里,中间的名义上是自己的,却是在为起始和结束打工。如果稍有不慎,罪过就被记载下来了,谁也逃不脱。

    这其中的确有各种对于生命的探索和说教,但莫衷一是啊,自己心里没有一个点。

    也许点是存在的,被人长期的闲置了,要去叩问才对,踹门都不是罪过,不是不敬畏和感恩,而是我要知道我究竟应该怎么活。

    羞愧惭愧,面红耳赤,不好意思。

    究竟是什么不好意思,对谁不好意思,是你对不起这个世界还是世界对不起你,是对于内在的那个自己还是外面天空之上的那个自己。

    脸红的是自己,但也许不是出于自己。

    是我内在的我不好意思了,或者是我外在的我不好意思了,我也感觉到了不好意思。吉祥而自在,每个人都可以有一部分自主权,是一种导向,或者说是实验,这样做好不好、行不行。

    行是行的,但不一定好。

    从灵的这个角度上说,好坏不论了,行不行也有商榷,好行不出来,不好的却屡屡踏足。但愿知道就是止步,而不是随风漂泊。

    但一定是行出来才是,才是是。

    对于外界是一个多余的人,对于自己的內界只看到了一堆麻烦。外界上很省心,有人推着你走,家人朋友和同事,一定要掉入某一个坑中才算完结。

    是自己跳进去的,并且没有挣扎,这让人们情何以堪呢,没有满足声嘶力竭状如疯魔的痛苦。没有痛苦就不能释放别人。

    內界上是远观近瞧地看看自己是一个什么怪物。静下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是一个奴隶和仆从,动起来的时候又是帝王和八府巡按,勘验人间冤屈。

    我是谁,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就是这个疑问,一直是这个疑问,可以把自己一层层一段路一段路地带入询问的境地。

    询问是一个带着自己飞行的导航器。在云天巡游,在地下的沼泽中沉溺,发现一些亮光和自己憋闷已久的释放。

    人的底线或者叫缺口是一个人的全部,全力执着的是不做什么和一定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最是消耗精力,才给了那些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以机会,也就是竖子成名,造出一方天地并且深远地影响着后人。

    是这样,是这样,人们欢欣鼓舞,即使是祸端大于造福也不会有人点破。你还想混不混,老实点,赶紧磕头。磕头就是埋葬,一定要高高地抬起,才有重重地落下。

    所以没有没有理由的尊敬。

    身体可以花样百出,心态,让别人获得趾高气扬的心态更是学问,灵性这种东西暂且放在一边,皆大欢喜是一个永恒的目标。

    你看看那一方,情感不是他们的钥匙,但肯定又会捡起那把钥匙。

    这个被审判的人看到了仙窟,在仙窟对人这种生物的科技,一是致力于复制,有更多人手可用,不眠不休,近乎不消耗能量。

    二是每个范围内的进化,知识的储备和灌输是空前绝后的基础。学习是终身的学习,这是肯定的,但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过往的所有知识储存在“脑”中。

    在甲骨文上,脑是人对于意识的留意,对于田蒸发之气的进入和记录。田就是三田,可以说人有三田,上中下脑海气机和精气,也可以是一个田那就是意识。

    把整体挪过来再研究细节。

    因为古人有天有地,从来不言而喻。

    知识的储存不会发生爆炸,太危言耸听了,在记忆之区中设置一些连缀点,有隔板和车厢的作用。知识面和知识层次每经过一次隧道就有一次开阔,以为那全是自己想出来的。

    读起书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查阅起资料来按图索骥,全面、到位、深邃而且又能开辟出一些新路来。

    这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每个人都站在某一个范围内的学术前沿上。

    把生而知之化在学而知之的形式中,知识成为一个版块。知识很纯净,已经与情感进行了分区。情感是情感,少有情感或者不带有情感。

    在发展的后期情感是必须的介入,这在中期也已经露出端倪,成为一种制约。

    人的情感特色非常谨慎,有的可以输入,有的要像杀毒一样杀掉。人还是机器的成分多一些,做到准确无误。

    在后来“仙窟”的最高管理层都放开了情感,不再设置什么阻隔和无视无觉,就是纯粹的还原成为人。

    但对自己进行了小心的备份,不是只有一个备份,存放在不同的地方。

    并且设置了两个机制,一是监督机制,一是预警机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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