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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魔王第七把刀     卖月光的小屋txt下载     卖月光的小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1,你是我的眼

    世界的存在在于一种联系,紧密或者松散。

    一切的无关都有关,在于自己关起了门还是打开了门。有时候门关着其实是敞开着的,有时候开着其实是在关着门。

    入口是每一个人。

    人无法自己证明自己,说得急赤白脸,说得自己都感觉自己虚无了,还是无法证明。得通过别人或者别的存在来提供,内在的证明或者外在的证明,证明心证明身和证明灵。

    一根毛发,不想知道它就不用去证明。想知道它是谁遗留下来的就得求索,求索就是证明。

    关于人关于动物,关于其他的生灵。

    证明就是见证,人是谁,生灵又是什么,谁见证了谁,为什么要经过那里,是在什么情况下遗落了一根毛发。

    证明是通过别人的通到。

    毛发的事情不是非要寻根求源的什么秘密,人们共同关心的问题才值得探索。在修行上的一句话是向下扎根向上生长,探索问题先有一个突破口。

    一是先研究自己,再研究别人,也就是互相证明。他杀人了,他做了一件好事。

    一是研究这个入口、突破口,也就是平面,也就是立体。把世界冻结起来,一粒水珠横空而来,世界活了起来,云渡山横,草长花开,牧童从山坳中转出来。

    或者从什么也没有,忽然就孕育出有来,几十亿年的时光也不过是眨一眨眼的时间。这个入口深邃无限,存在和不存在,美好和欠缺都是它长出来的。

    不用走得很远,看到的世界就会不一样。一是原先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已经不一样了,一是也会发现新的世界,或者是原先世界的背面。

    都是为了要有意义,为今生服务。

    一个人在月光下旋转,看到一根大大的羽毛从天而降,开始时铺天盖地,到了手掌中就化得没有了。看到三个人虚空而过,你跟了上去,口称吾师,被授予了启灵之法。

    或者赶上了一场战争,天地都打坏了。胜负关系到人类的根基,那又怎么样呢?只有你自己看得见。

    要让更多的人看见。

    相信能看见才能看见。

    如果不是自己看见,那都是别人家的墙垣,别人家的瓜园和庄稼。

    看见了才有辨别,有辨别了才有下一步,不是站在岸边说,人类遭受到了冷落、嫌弃和背叛。人间的神背叛了人类,自己的神也背叛了自己。

    但也许是自己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自己的神,神灵的神,就是灵神的灵。

    我们只有一厢情愿,而情愿都是两厢的,两个情愿才能完成一个心愿。

    一年四季是四天,春天夏天秋天冬天,这一天根据需要很长或很短。

    自然的短,即使再短也得是一天,也就是一个昼夜。这一天一夜要发生天大的事情,完成了一个周转,运转中的周转。

    周的意思是显示出来罗列出来,从圆圈的意思上来说就是再一次经过。或者也有偏离,这次的经过和那一次的经过中间有了距离。但在可以“看得见”的范围内,擦身而过一样。

    擦身而过,却闻到了遥远的气息。

    一切都在远去。

    最后只蜕下了一层皮给我们,那不是时空,是时空的影子。

    所有存在的生灵在存续过程之中都想有一个脉络可循,对于存在来说既有基础又有中心。对于自己的近来说,是生存和生存的目的,对于远来说是不同的脉络,也就是圆圈。

    有不同的圆圈,有的很大,有的特别大,非常大,看起来好像遥不可及,但已经经过,经过了其中的之一之二之三或者之一之二之三的某一部分,某一部分的一部分。

    有的很小,从身中心中灵中经过,在极短的时间内无数次地经过,就像持之以恒的情感。

    冬天很冷,夏天很热。

    冷的时候受不了,热的时候也受不了。

    可能被冻死,也可能被热死,冻僵了或被烤得融化了。

    人们也许不是期望不冷不热,虽然那样也很好,而是冬天里的夏天,夏天中的冬天,达到一种扩散和中和。冷就彻骨热就融骨,最好还有一个底线,冷不死也热不死,冷里面有热热里面有冷,时刻在准备着,而且马上洋溢全身,时间都赶不上的变化。

    还说,最好没有浪费,这可都是天然的能量。

    其实人的身体中都带着调节器的,它们几乎一生都没有启动过。不但有大,而且有小。

    小是个人,大是环境。装在一个瓶子里,倾倒出来就是冷天气或者热天气,洪水滔天或者烈火炎炎。

    异常的天气也都是脉络的一种。

    脉络是记忆之路上的灵性的道路。生灵一旦立在平面上,往后是死亡和针对。往前是一片虚空。往上高不可攀,往下是沉落。

    记忆不是只有个人的记忆,还有记忆之前的灵的记忆,那也是道路。

    魔王第七把刀想到这里,摇摇头。任何人都是另外一些人的眼睛,但千方百计地不看别人也不想被别人看,看的只是一些虚影子,和利益有关也和情感有关,但这两样也让我们痛苦。

    被人看也能看别人,看的是灵。不是灵就没有通道。

    碎想的还是仙窟的事情。

    监督是所有管理层的监督,保证正确的大方向,坚定不移,为了生存和发展任何代价都可以付出。

    哪怕是死亡,这里的“死亡”就是毁坏,不可修复,没有使用备份复原的机会。

    预警是个体的预警,对内是“不良情绪”的干扰,如损毁、毁坏、逃跑、背逆、攻击同类、某一欲望特别强烈等。

    对外就是能量库和智慧库受到威胁,快速移动和单位时间内耗散太多。

    再对外就是对敌,避免同归于尽和被逮捕被束缚,任其他生灵宰割和窃取某些秘密。

    毁坏分为人、机、人机一体的毁坏三个范畴,每个毁坏分为五个等级。

    从后往前说,五等是人和机体的彻底毁坏,什么也不剩下,一点也不剩下,恍如不存在,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果没有圈囿时空的能力,就只能又回到了时空中。

    四等是毁坏能量装置,也就是驱动系统。能量、操作系统、记忆系统全部毁坏殆尽。为了不激怒逮捕者,勉勉强强留下一颗空壳。

    和机体联系的人处在假死状态,可能不久就是真死,也可能一直处在假死状态。信号灯不灭就不能由外来的力量进行复制和复原。

    三等毁坏是拿走或者销毁储备能量,机体是死机,操作系统得以保留,但记忆和跟踪系统全部更改了数据。

    是一些乱码,也就是对内容的多次加密和分区加密,并控制一种乱窜密码,一方面昂恢复一方面销毁,也就是时空之学上的数字应用。

    空间上就是广。时间上就是深。

    广就是空白,空白就是隐藏了显现,是空白的不停复制和抹除。是全面铺开,一路走一路遗忘,处处是重点也就没有了重点。天空中塞满了木柴,缺少一根火柴。

    这个火柴就是人的情感,从真五行上论,水是一切的存在,这个火是进入一切存在的智慧之剑。金是所有的道理,因为坚硬造成了所有的阻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的是有关道理的道理。

    土揭示的记忆的属性,人其实也是记忆的某种存在物或者叫衍生物。创生和淹没,过去和未来。不能是挡月塞云的高山,而是缓缓的斜坡,或者黄土漫漫,黄草已经枯死,或者茵茵翠绿,就像是睡眠和自由的呼吸。

    自由的斜坡就是自由的灵性,陡一些或者慢一些,看到远处影影绰绰,发现新光景你还得走到那个高点上。

    也许高点又有高点。

    木是存在的明证,对灭亡的反向证明。身体、事物或者情感的存留。有小法中法和大法真法之谓,讲的是长生之道。

    个人的长生在其它的长生中,一枝花独秀,这只是一种臆想。

    寄托的意思既是寄又是托,云中锦字,尺素传情。反过来说就是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

    只要自己不沉落,就一直在缥缈之中。

    还有机会,还在等待机会。

    等待自己的机会,自己不给自己机会,不创造机会,就不会有机会。机会都是情感的机会,那么想了又那么做了。

    长青是一门独到的深情的学问。

    深是时间上的深又是情感在在不同时间方向上的深,别人钻木取火,你钻石取火,也比不钻强,万一是用木头钻石头呢,说不定就有了火。

    石头钻石头也可能碰撞出火星,主要是专心了,自己和自己在一起,和手中的活计在一起。旷古天地之下,一个身影钻石取火,身影必将伟岸。

    所有的深都将离开实有进入虚无,破坏了时间的完整性,像满架子的葫芦。

    每一点中都有一个全面,否则也就不会有这个点,人也一样,皆有佛性道性灵性,这个点是必有的路口。

    每一个深都有一个水面。

    所有深中的水面都是一个水面,是水面的分割,除非没有水。

    万古之所以永恒,你可以明白,它们本来是一个水面。

    世间的水面是一个平衡,往上是,往下也就是深也是,往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深。

    时间存在,只是不同的存在,是水面的折射反射和不知道名字的射。

    任何的射都是为了回去,死亡是其中的一种。

    死亡又孕育新生,是另一个角度的广和深,乱码就是常态。

    二等是力所能及的隐蔽,只显现其中的某一部分,这就有了阴谋的味道。人不是全人,物也不是全屋,全被智慧隐藏了。

    人一言不发,物也一言不发,看你怎么啃了,谁的嘴硬。

    一等是平等的交流,来个谈判什么的,我真心诚意你也丝毫不加隐瞒,这种情况太理想了,根本不会存在,至少一段时间内不会存在。

    不管语言上怎么换算,我说的话你要能听得懂。

    没有中介就没有接触。

    从这个意义上说,不需要更多的怀疑,所有和“外星人”接触的说法都是虚假的。那是对于科技的科技梦想。

    是一门心思的向外,想要达到一个极致。

    如果没有内里的附着,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内里的接触带有神秘性,如果不从灵性上分析,也就是人的来源上分析,都将是半个山洞。

    曾经是山洞,也曾经是隧道,但被时空埋葬了大半。

    破自己去完成的任务,任务只是为了更换某件装置,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破和碎到小屋的外面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你们在小屋等着。

    剩下的人们只有在小屋等着,看着屏幕发呆。

    现在屏幕是四分的,三个屏幕是对仓库从上往下和左左右右的不停扫射,一定有活物在不停息地工作,精准而全面。

    另外的一个屏幕有些模糊,一个少年闭着眼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双手胡乱地比划着。少年的头上插着十根天线,宛如戴着一个有刺的帽子。

    有时少年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他应该看见的,看见人们看不见的。

    一会儿又撕扯“帽子”,忽然长出满头的白发来。头发像云堆一样,把它包围在头发中。他像个小狐狸一样害怕地发抖。

    总是哭泣,有一些附近的白发都开始发黑了。

152,才能看见

    少年的哭泣不是嚎啕大哭,声音摇曳。

    没有哭泣声传出来,不是哀号。只是静静地流泪,甚至不是委屈,已经和委屈无关。忘掉一切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安静的哭。

    莫名其妙的地方就是这一方梦境,在这里最安全。

    这里的天地没有折射,没有色彩,没有目的,是最初的自由。

    就好像趴下一样,把自己层层的幻影都留在了外面。那些幻影一层一层扒掉自己的皮,让自己长出了麟甲。

    当到了某一个地方,自己就开始受到欺凌,放佛就是人间。

    第一口呼吸就不得不哭,呛人得厉害,那不是空气是很多很多的物质,来侵占自己和自己感觉到的这个地方。第一次哭是告饶也是宣战那个世界,还没怎么样呢,世界已经成了自己的敌对。

    针对就是针锋相对,有了个体就有了全体,有了感觉就有了被感觉,有了呵护就有了对其他规则的歧视。

    第一次看到化肥,化肥中有光有刺鼻的气味直冲自己的脑海。第一次吸烟,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学会骂人的那种毁灭的快乐。

    被人打也打人,击打和受到击打时无端地颤抖,天地低昂,不得不在天边挂一道彩虹。后来彩虹起自自己的脚下,看不出那是彩虹,只是一团一团的雾气。跑出去又跑进来,嗷嗷叫着,抬头看着空中的虹,想着一步一步走到虹上去。

    走到虹里面去。

    但总是失败,总是沉重,总是事与愿违。

    也许真的走进去了,就是天种天收,这个孩子早已经死亡。

    也许一辈子都走不上去,这只是一个梦想,期待有一天会实现,活着实现。

    也许没有一个见证人,见证的光点并没有胡乱折射。

    得到了八岁之后才知道谁是谁,那时候都用虚岁。第一次认识了见到了人,什么是父亲什么是母亲,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告诉你的人你并不确切知道他是谁,那只是一个道理。

    回到家就很新奇地看家人,这个是谁这个又是谁。天地一下子光明了,不是所有的光明,是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光明。

    外面总是黑暗的。

    “长见识”这个说法就是去认识人认识事物,见了就长了见识。

    那是一个复杂的世界,只应该与别人有关,但有一天这个有关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将成为焦点。

    有一天自己能做决定了。

    但决定自己的依然是别人,谁都是关着门的,自己无处可去。自己和自己长久地待在一起,知道我是我的时候,苦难就开始了。

    门很少有善意的,希望的门口有阳光,出来门的人都和蔼可亲。眼光和微笑都是善意的,因为心里是善意的,他们看到了我他们的心里就有我,我看到了他们,他们就住在了我的温暖之中。

    对这个世界你要有自己的态度,你得要付出自己的态度。

    可是到处碰壁。

    好在苦难都会遗忘,没有人一直被针扎着,咬着牙和流着血,那会成为情感。这种情感

    会往里面走,走到自己的边缘就驻扎了下来,是小屋也是篱笆,一个院落。

    在此后的将近四十年这里都是自己的山寨,三十八号依然是那个少年,那是他开始的地方。

    后来就是一场梦境。

    梦境是一个舞台,一定有打算好的上演。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编剧演员和舞台设计全都跑光了,只留下一个荒芜的舞台,成了一个固定的梦境。

    这里只有一个人在演着独戏。

    后来少年梦到了两个人,不太像是梦的梦。

    可能开始是一个人,后来成了两个人,可能开始就是两个人,两个人是一个人,也可能开始是两个人终究也是两个人。

    看不见他们,可能开始的一个人曾经摸着他云堆一样的白发说过,多好的头发啊,你看看有的要开始发糟了,你得记住你要用月光染发。

    可能另外一个人说,重要的是智慧。

    你明明知道智慧不是聪明,智慧是一条道路,智慧是意识的慧,是看到了当行的道路。

    那也得解决人间的温饱才行,忧而不忧,看着是担心,其实是不用担心。然后才不会遗忘我们,接纳我们。

    你的意思是糊住他的眼睛?

    嘁,不往远处看看,我说的是眼睛的吗,我说的是会移动的远处的面,那些面子。

    两个人争吵了起来,但少年依然在自己的梦境中流泪和彷徨徘徊。有时候想走出去,有时候走到墙角又退了回来。

    后来碎也进入破的梦境,不是梦但只能是梦。

    后来发生的事情进入小屋屏幕中的章节,破和碎尽力教授少年“三人行”和“长发披面”,成了少年最基础的武功。

    武功虽然不是次要的,但支撑武功的道理才是道路。武功是要在原先的道路上再开辟出新的道路来,适合自己的道路。

    三人行护体,白蓝红黑紫橙六级,用的不是自己的力量而是外来的力量,不是物质的力量而是意识的力量,类似于护佑和加持,为了所保护的不被败坏。

    总角初见,青发似林,长发如水,秀发飘逸,烦恼如丝,皤然花白,舞风万剑,临泉月影,白发三千丈。这是长发披面的大九式,可以循环往复地使用,其要诀在于心法。

    破和碎从未离开过少年的身边,少年像是自己的弟子,也像是自己的孩子。

    孩子,这个角色很奇怪,在仙窟是没有这种角色的,也不用养育。一切都是模块,拿来安装上就是。

    成熟后的躯体是没有意识的,或者说只有一个意识就是绝对服从的意识。在后来要经过多次改造,唯一保存下来的是头脑,没有任何一个人造的头脑像人脑这样复杂而完美。

    用其所长。

    能量提供了长久的运行,就像人的气血那样。智慧是对于人脑的再次开发和移栽。加入一些什么和删除一些什么。

    记忆是不能论的,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情感是记忆的笔墨和纸张,情感处在一个很低维的程度上。

    后来也在一些实验中加入了所谓的高级情感,但发现了一个严重的事实,情感会掉维,也就是能够下降。

    这些个高级情感就是一些修功状态,光明的时刻,意识纯碎的时候,某种达到见到的状态,内外相容和互相激励。

    但是情感中有毒素,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情感总要问为什么?它要界定框架和边缘,它要考虑自身,然后才会努力和执行。但有时候也会返回头去检索,有的就返不回来了。

    就是堕落或者消失。

    唯一的收获就是对于“面子”的发现。

    在甲骨文中,面就是一只眼睛的形状,有了眼睛有了面,面是一个参照。

    不是水面、白面的面,面子不是人的脸面,这自然也和眼睛有关系,面子挂不住是惭愧和羞愧。来源于别人,也来源于自己。

    这里的面子是原子、中子那样的面子,它不在物质的内里而是物质对于物质的联系,是一个互动。

    人能看到东西,必然有一个面子。

    眼睛是面子,或者眼睛中有面子,被看见的东西也必然有面子。

    两个面子在一个频道或渠道上,才能看得见和听得见。

    面子不一定是面对面,中间有距离,距离很短或者很长,短是即时,长可能上百上千上万年。

    那时另一个接受的面消失了,可能要经过中间不停的多次转折和折射,已经失去。但这发生停不下来,还会来到,也就是时间的滞后。

    不是当时人,犹胜当事人,因为赶上了,遇到了。

    这个面子,可能看得见,也可能看不见。

    看得见的比如眼睛,情感,记忆,看不见的就是那些不理解的,暂时“没有发生”的,它存在,但不是我看见的存在。

    人是能看得见的面子,自己不见,但能被别人看见。

    如果自己和别人都消失就是空白,一些现象出现然后消失了。但在情感上也许不愿意,人们执着的是今生,是我的今生。

    不仅仅是眼睛,或者是另一种眼睛看见,自己的心眼、灵眼,别人的心眼、灵眼。

    也就是身心灵的时空不一样,可以对时间和空间有影响,这个影响有时候很武断,是甲的就不能是乙的,不是丙的也不能给丁。

    在于一个恰好。

    这是给我的。

    可以假定是面子拥有了一切转折时空的功能,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得不到。所以老人常说,一切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面子是物质也是意识,是意识中的物质也是物质中的意识。

    看见和觉察,听到或者似有耳闻都是一个道理。

    那就是当初的期望。

    在一些人很遥远的距离,时间和空间,在另一些人可能没有那么复杂,空间和时间就忽然来到了。

    也就是说时间可以改变空间,空间可以改变时间,粉尘落下,这个叫王五,那个叫李三。

    是面子的作用。

    人的存在,不分贫富贵贱,你的情感是你情感的反馈,他的反馈是他情感的作用。

    怎么出去怎么回来。

    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回来,它经过了面子,距离越远,面子的模糊性就要增加,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就像老年人的遗忘,刚刚这样,马上又是那样。

    是面子的被动的不停的变换,时空才失控起来,过去和未来一起来了,死亡和新生结伴而行。

    面子是道路的道路,是面子对于另一个面子的恳求,是这样而不是那样。

    面子对时空的改观都在瞬间,一定不能说你情感想的怎样就一定是怎样的,花朵变成一个人站在你的面前。但如果你到过达过,你流连忘返地不停祈祷,那是一生或者两生三生的修行,花朵才同意改变。

    一生可能是一种情感。

    一生的真谛就是为了某种情感。你来了。我在已经在这里。相视一笑,过去的成就和今生的安慰以及来生的慰藉都是这里。

    有好事者来说,为什么这样,是谁发现了一定是这样的?

    那你问面子去,没有情感全都是硬性的存在。面子存在,就一切都存在了。是我给你力量,也是你给我力量,我不过渡给你一,你没有理由给我二,也就是是一确定一,是二确定二,情感是我们的筹码。

    面子是什么?

    就是活着的能折射反射或者什么射的那个面,它不会死亡。别打岔,有死亡就一定是死亡,没有死亡也不一定有死亡。

    都是你的认定,认定了就不可挽回,其力量就是注入的情感。

    也就是眼睛。

    那么没有必要辩论了,这是一些所谓绅士的辩论,留在世间,但不是为了世间。但不是为了世间的时候,又寂寞难耐。

    小屋中的众人云里雾里。

    推门,破和碎同时推门进来。破在前碎在后,破说,决定了,你们自行回去,我和碎老大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这是上峰决定的。

    说着摸出一个指示仪,对部属说,照直前行,不要留恋不要回头。

    碎说得很简单,只有一个字,走!

153,归途

    带着目的,人要到这里去到那里去,总是有一个归途。

    是中途的归途,不是最终目的的归途,任何一个归途也可以和最终的归途连接起来。只是因为一个分化,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区别在于有这个心还是没有这个心。

    有是一件事情,没有又是一件事情。

    有是不多的事情,没有是很多的事情。

    我知道我,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一定是有的,那是路边的一棵树,一道土轮子,一个山坡,一座山,一片云,一块天空。

    不是我的心意,只是对于我心意的提示和映照。如果我是知道的,外面的存在就是我的,我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一角天空,一片云一座山,一道土坎,一棵树,树下面的人。

    那就像追求一个人,是我所爱的,代表了我终生的所爱,值得的爱。

    爱就爱到终极上,除了此爱,此外再无别爱。

    就像一个人,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拴住所有的情愫,幼儿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老而弥辣,一生的固定和一生的求索,认上这个真了。

    有关这个爱的态度一是占有一是渴慕。

    两个方面都可以达到真实的程度,在于身心灵的选择,或者还有其他的理由。一者是我负责努力追求,你负责躲躲闪闪。

    这是一种多虑,肯定的情况是如果你以为你得到了,那就是肯定没有得到。不想得到也不是放弃,不是矫情而是可以不用处理。

    占有或者叫霸占是很大煞风景的事情,把他或者她从圣坛上拉下来,在我的脚底下求饶或者婉转,人生的追求瞬时间就索然无味了,满眼的地狱。

    这只是一道影子,残存的影子用于满足人的黑洞中的某种堕落的强势。

    其真身早已经鸿飞渺渺。

    不管街道上出现的是一个女郎还是一个小伙子,在所有的秩序之下还会有不正常的存在,一群男人或者一群女人,是为了来给你难堪的。不管是服装店饭店杂货店或者什么店。

    割肉饲鹰以身饲虎,天空明亮接着黑暗了,黑暗了接着明亮起来。

    那不再是照直的人生。

    人生是另一种人生。

    每一个白天连着两个黑夜,每一个黑夜连着两个白天。线条重合一些,人的生连接着两个死,人的死连接着两个生。

    并且一定被发现,或者被感觉得到。

    有人或者有意识在目睹,在时刻关注,完成每一件事情。

    得到的结果是空虚,因为那不是真的得到,只是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按在了黑暗中,不让他(她)抬起头来,甚至不允许她(他)呼吸,忍受屈辱,把黑夜变成白天,而白天成了黑夜。

    魅影就是鬼蜮。

    得不到一直是完整的,不论我走多远,你一定要比我更远。幻影就是台阶一层一层让我上升,就是世界的影子,一影一影成为我的真实。我不会亵渎了你,你也不会给我降下苦难来,你追我赶,流星赶月,所有的星辰都有一个拱卫。

    不要转移我的视线,我深深地知道角度即人生,角度即人性。

    角度就是我对于你的态度。

    走过地狱或者远离了天堂,只要不忘就是永恒,不管是生了还是死了。

    我永远不是你,你一定是真的,你的真才有了后来所有的假,那是对于人心的各种试探,让某些人们看到了真谛的意义。

    我多远你多远,我多近你多近。

    破和碎进门,屏幕上的映像继续在上演。

    是破的记忆但是经过碎演绎出来,从未来回到了现在,或者还经过了过去这个转折。

    这不是问题。科技的精尖都和时空有关,是掩盖了时间的空间或者是掩盖了空间的时间。一切的感觉都必将成为事实,肯定和否定是强行压下和大张旗鼓。

    意念长腿,跑得快或者跑得慢。快的赶上这个一生,慢的就留待了后人。

    知悉意念之后,我们一力拒绝,不想承认,现存的一切都是我们“想”出来的结果。我们不去混淆,但那些运行是从一个时间或者一个空间分出来的,叫过去现在和未来,或者那里这里和不知道的地方。

    不仅仅是破的过去,也有碎的参与,在过去的参与,很新奇,成了未来。

    面对一个失忆的人,你咋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播放一段录像,他会记住。这是一个契机,他想起来的时候也会想起来这个。

    今生已经满足或者痛苦,闭目塞听,今生已经足够。

    不是这样的。已经懒得问你为什么不是这样了,受骗和没有上当受骗的诸多经验已经让人满腹经纶,莫非你是砖家你是间谍你是别有用心的人,请不要挡着我的太阳。

    那都是经过,不知道怎么被记录了下来。

    在此播放,碎以为是破做的,破以为是碎做的,发生的都是事实,人事物和其中的意念种种。都会去转圈,有的转回来了,有的依然在时空中穿梭,这时的你我不是那时的你我。

    立即回归。

    这是有任务要交代下来了,要不也不会这么急。

    破的一方是双七和星官,但不知道碎的那一方情况怎样,碎是不是这个碎,玄武又在哪里?

    在一个框架中,为了集中,成为故事,议题不能隔离得太远。人们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其实是非常讨厌的,说的假以时日或者永远都是可以看得见的,因为我们的心中早已经有了想象,并且认定那就是事实。

    分分钟就可以来到。

    来自于远方,或者刹那间就是万年之前或者万年之后。

    我们自己参与了,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有旁外音,一点一滴地解说,深入其境就是全身心灵地投入,一不小心就忘了自己。

    我们很容易成为另外一个人。

    在这个世界,也影响着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另一个世界的纠缠,另一个世界是这个世界的纠缠,纠缠的结果就成了人们所说的平行世界,或者就是量子纠缠。

    是灵魂的某种作用。

    时空情是最后的解释,情感是当时的认知,也是最后的认知。两个情合成一个,嚯,啥也不说了,我对你的远离原来就是我一直在你身边。

    天空中有一盏明灯,经过这一盏明灯,你是你我是我,你是我我是你,你才是我我才是你。

    一生找这一个转换器,在其中又超脱于其外,在其外又必定纠缠在其中。

    碎老大没有很多跟班,只带了一个助手,叫做应。

    破碎急匆匆走了。

    破和碎的合作后来成就了经典,甚至合身都丝丝入扣,那是一个战机。变形金刚一样,时间控制着顺序,空间展现着时间的美丽花朵,大的时候有形,小的时候不见。

    对于那个少年,后来的三十八号倾尽了感情上的心血。

    情感一定要用感情来换,付出的多少不在于自身的衡量而是对方的取舍,是取的那一方还是舍得那一方,不要问其中的原因。讨厌了一个人就是讨厌,喜欢一个人就是持久的喜欢。

    情感的力量显露无疑。

    这被称为尖端,是仙窟的尖端,而在轮子或者不惑来说,只是一个起点或者是一个有效的利用。轮子会鄙视这一切,那本来是他们的手法,生死轮回,意念大于一切。不惑是意念的意念,惑乱是生存的状态。

    仙窟是某种存在,轮子是应有之义,不惑是从中的离合。

    现实总是受重于偏颇的一方,是个偏心轮,轮子就是原理,不惑是道理的另一种衍生,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

    这样那样的道理是存在,在一边冷眼旁观。

    仙窟最终是人类的先行,搭讪人类的不管用什么科技和文明来炫耀,三分级九分级,都是善意的表达。是物质之外的物质之用,最后是意识之用,坚定的发生和运行而不发生以及不顾一切的发生。

    都是默默的守候。

    给我一个理由就是给我一个契机,那是我的归途。

    在开始说话,最末说话,或者中间的修正,把所有的意义放在一个地方,绽放的都是完美的空隙中,无动于衷是完美的。

    如果有一点偏离,或者说仙窟是情感之用,因为是对于情感的谨小慎微,不肯放过一点点。那么我就不曾离开过你。

    我是果实,然后就有一棵树生长了出来,离不开培育和看顾。

    轮子是记忆的之坐拥愁城,分分秒秒丝丝毫毫就是这些。这些是足够的。够不够由感情来补充,过了的很多,不足的也很多,恰如其分的却很少。

    解慧拆慧进入慧都在一个恰如其分上,是内力和外力的把握。

    刚好是火花。

    一个道理来一个事实来,有参与有换算有旁观,进行大量的综合,白不能白璧无瑕,暗不能瑕不掩瑜,混不能珠圆玉润,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一次机会,让我抱着被支配中自由的思想进入那个水车,

    我也学着支配别人。

    是支配了自己,那一刻是死的感觉,刚一支配就瞬间崩溃,要收回的时候却是再一次圆满。

    不惑在成果之上,全部采撷现实而打入进了现实。

    我想勾引你,你读懂了我的意思,读懂我们意思的合法人介入了其中,敞着怀说今天好冷,都下雪了。

    那一夜的雪纷纷落下,不眠的是三个人。

    最后一个人操纵着雪花愈下愈大,在它需要的天空。

    第七区也是如此。

    橐橐橐,是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此时是绿灯。自由的人们已经醒来。是醉眼的凝视,腐烂的沾惹,死亡的满嘴玩笑,对于理想的无情肢解。你来,你来啊,哈哈哈哈哈。

154,我要生长

    街道上堆满了杂物也堆满了人。

    杂物说的可能是物不成系统,也可能临时用不着。要用着还需要有其他的更多的因素,它们构成一个整体,镶嵌到我的用处上来。

    但现在只是一个孤零零的闲置。

    有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毕竟有一段感情了,这一块绒布曾经帮助人抵御过寒冷,那一个灯台已经用尽了燃料,现在没有那种燃料了。留着是因为某种情感,对过去的留恋也是对未来的期望,说不定就有了燃料,也说不定它自己照亮起来。

    一块木头,一条死狗,从念珠串上落下来的几个念珠,念珠已经破裂了。

    一个木架子,一个塑料的云雀,一捆干草,一副完好的眼镜。

    有用没用的都摆到街道上来,婴儿车、糖衣、一团黑影子、呕吐物、梦想和破碎、半根筷子、一个完好的玉碗。

    居住的地方都是一些影子,是影子制造出来的,任何一个方位都可以自由出入。人挡不住它们,它们也挡不住人。

    就像是一些意识的残留。

    已经失掉了另一份空间,没有再建造空间的能力,脑子里没有这根弦。

    空间有用空和用实两种,在空间之中安排空间,在空间之中制造空间。房屋是用空,空中用空,制造的只是支架和确定了边缘。人可以在空间中不断缩小,得透气才行,空间和空间并不密合,密合也只是暂时的。

    透气是因为气是和外部空间的联系,你别忘了我,我也不能忘了你。

    我身体这个空间是没用的,我以为它是全部,它却连连摇头和摇手,它说它不是,它的确不是。但它又是,重拾起这个又是来,不是为了珍重,而是找到它的依存,它依靠着什么。

    心是,心也是暂存的,其中的道路千百万条,有水里的火里的土里的,高空的和地底下的,看得见看不见的,很小的和很大的。

    可惜我们只走了我们想当然的那一条。

    我们失去的那些条路,是我们自己堵死的,也同时堵死了那些走路的感情。在路口存在争议,路口有两类人。

    我们看不见路,但他们的眉飞色舞都说明了有看不见的路存在。

    一类是进入幸福,一类是进入苦难。幸福都是暂时的,苦难是永恒的。幸福永远不会满足,有一天我要成为控制幸福的人。

    控制还有控制,最后是意念。一较短长,你胜了你是他,你败了你消灭你自己,成为他。人们称之为魔,他的目的是魔者达不到的目的。看着是达到了,其实不是达到。

    心中永远留有缺憾,所有的目的在于两点,一是挖掘更深的缺憾,一是把留有的缺憾用其他方式表现出来。

    同样是深层,不同的是利用了人的欲望。

    我基础上的我,不同分支上的我。一类是进入苦难,苦难是摆脱不掉的尾巴,就像一个起始一样,我有缺憾,事情有缺憾,缺憾是我们的道路。

    以缺憾为实也以缺憾为虚。

    实是我们发现了我们的不足和局限,一定大有深意,有人也有骆驼,有虎也有龙,有有毒的植物果实也有有益生命和病体的植物动物和矿物。它们的目的是并存的,人养育它们它们也养育人。

    不能是本色染上了毒素,三年的三年,七年的七年,少一点都不行,那会功亏一篑。如果再加上一些其他份量,看起来有益其实是有害了。

    这个恶果不仅仅是食用服用者,还会分布到整个圈子中。也是对于“生命”的蔑视。一是药物发出了告示,植物动物矿物界都得到了信号,家喻户晓。

    欺骗总是相互的,是更大的亏空,在亏空基础上的更大的扩张。始作俑者逍遥法外。人们希望安分守己,一锅之汤是无辜的。一锅汤倒掉了,老鼠屎受到了很好的说情和保护。二是这件事情的对人心的反转。

    人心就是人性,宽恕是宽恕的人性,这个人本身,不是他身上的罪恶。

    都分摊开来买单,说我们要看主流,看大方向,这只是疥癣之疾。

    那好吧,这其实就是用实。制造一个弹丸,假如了它里面没有空间,它只是占用了空间,但它占用了虚的这个空间,就是虚空。

    且行且点头。

    且行且遮眼。

    我不愿意骗我自己,如果连自己都敢骗了就没有什么不可以骗的,连生命也成了一个骗局。

    依然要在这块被征用的土地上看出诚实和虚妄的态度来。

    街道上堆满了,是这些人不像人,破布袋一样仍在路旁,有的几个跌在一起。不是骷髅还带着皮连着筋,但已经不太像人。

    同样带着面具,动或者不动,生人和死人是不一样的,死人了无生机,生人都至少有一线生机。生动,生之动和死亡的无法动绝对不可能一样。

    同是生人,缺少了肺叶缺少了肝肾或者其他器官,或者意识的某个层面使之空白,或者加进了一些什么,这和正常的人也是不一样的。

    器官都有作用,有和没有不一样。

    有的没有作用,是我们不知道那作用。有的时候可以当做没有,但需要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比如化身为龙,要全须全尾,一块鳞片都不能减少,需要转化而来。

    基础有第一基础第二基础第三基础,基础不再是基础就没有高楼大厦,或者那不是可以承载某些重量的高楼大厦。

    有些存在注重时间,有些存在注重空间、重力、轻力、念力、赤诚和认知。压塌、虚塌、念塌、因不能转化而塌,看到在时空的背影中时间不能连续和空间不能连接。

    情感被阻隔在外。

    人们不是什么,人们被关注人们才是什么。鲜草不是什么,被情感充满鲜草才是什么。一方面是本性一方面是外性,把外性本性是内敛,把本性外性是外放。

    本于本也本于外,是本于本的驱动外放,是本于外的贴合和试探。

    第一个时辰已过,杂物还是杂物,似杂物一样的人站立了起来。打几个摇晃之后就清明起来,这个清明是极限的清明,不是真正的清明。

    是对于自我的认知,也就是对于深渊的认知。深渊已经不完全了,是人的认知受限,深渊就是世界。

    已经认识不到补天这一件事情。

    人的存活是有这个机会一层一层地补天,补的是天,在另一种认知上也是深渊,深渊也是天,也是补深渊。如果什么也补不了,无以补,没有补这个念想,就势必在各种规定之下补别人的天。

    补别人的小天。

    补得船漏翅膀凋零也是于事无补,那不是补而是在拆卸,不为人性完全的补漏补缺都是竹篮子打水。这就是切近的利益,也是为了生存,因为我们走在别人的道路上。

    道路不是只有一条,他人和自己的交织,空中的路更多。

    以别人为自己的路是对的,自己的情感在那里,没有这么一份转移,我们本人抵御不了任何袭击。藏在别人那里,用头抵着那个人的后背。是他的荣耀也是自己的悲欢,带到水里去和火里去。

    发觉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我要生存,我要生长,我还有自己的生气。实花虚花都要开得一样璨烂,我还有土壤,我还活着。有些活着是证明自己活着,有些活着是自己要活着,有切切实实活着的内容,有些活着是被活着,一个被字就志得意满了。

    第七区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不全是没有人形的基因转移和融合失败的结果,还有其他一些存在。不是正规的五体,没有头,头在腿上胳膊上胳肢窝中,耷拉在胸膛上。

    蛇身人头或者豹子的身体长着翅膀,头上还有一颗人头。

    虎身狗身人头,已经够背离了。

    大部分是人形,人形结构是最合理和理想的。主要是人头中的人脑,这是另一个头,已经有所增减,不再是不增不减不垢不净而是有了很多人为的因素。

    只施加影响是不够的,后来还动起手来了,这是生命的深渊。

    还有其他一些生灵,也就是生命的活物,有灵魂存在。曾经被照拂过,觉悟到自己的灵魂,也知道这个灵魂不是独立的,正在一步一步地靠近。

    忽然一天天地改,就送到了实验台上。

    三十八号深刻地知道这种异常,自觉和不自觉不一样,献身和拒绝不相同,会产生一种生命之毒,也就是意识的怨念。

    双方都不能得到超生,施加者和被施加者。

    井水和河水,是两个生长。一是确定了自己的意识,这是一个全部,另外的全部都在这个全部上生长,也就是常说的文明和文明程度,实打实。一是空对空,有根有据的空对空。意念的心学也可以叫做符号学,暗示学,明示和暗示。

    主要的目的就是向着现实发展,抛开物质的现实有了另一种现实。

    确定了身体的存在,这依然是一个全部,另外的全部以此为基础,发掘自身,达到灵魂的高空和世界。是有情人的世界。

    不是对自己而是比对别人,把情感种在别人那里。

    所有自己的如何如何的有作为都是乘坐着别人的战车,别人是自己的全部世界。自己的情引渡到别人那里,自己的情无法证明,在别人那里得到证明。

    而物质是对自己有情对别人无情,这个证明最后都将是残酷的。

    时辰已过,人们站立起来,同时有三双手拉住了应的腿脚。

    你不是仙窟的人吗?

    星官问,罪恶城市的人有所异动,星官和双七就跳到了空中。不同的空中有不同的平面,是不同的圆圈。一路随来的年轻人,我们叫它夏,也被魔王第七护法拉到了空中。

    我不是。

    应说。你不是?七把刀感到了纳闷和事态有异。

    他不是。夏跟着确定。

155,钩子

    有些人有些事情是需要遗忘的,不是不重要也许是太过重要,不能承受这个之重或者之轻,后来多有逃避。

    逃避得久了,反而得到大的欢喜和欢迎。

    就的不是世界的琐碎而是某项某些道理。

    道理和某些个体的人有关,傲慢了或者怠惰了,你多我少了。显不出自己来了。

    人的蹉跎和这些事情这些个人有关。一者是我们自己的,一者就是这些影响的。

    不能深味或者难以深味,道理就是道路,走的路数不同。

    谦卑是有指向的,不是谦卑的地方,以为那是软弱。有谦卑的地方,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上演一幕幕闹剧。最终还是疏远。

    说和是最没有趣的一件事情,你没有看到裙子,但只要有风来,裙子的罪过就是你的,无数条理由证明那是你的过错。

    男人不如女人。

    不想和无理取闹的人接触,或者那些先卖了真理又卖了人情的人,只是一种疏远。

    你根本想不到他们已经操起器械来了,不知道是冲向自己。

    因为接触,因为恩所以有怨,因为付出所以有断绝,我比你强,只要有一项强,不关于自身,哪怕是卑微的无理取闹,都是正当的。

    不如无事,事都不是事,你在西北风中,我也在西北风中。

    真的求助,只有绝望。

    和第七区的人一样,已经不是生命之活而是为生而活为生而存,是执着的一种存在,执拗得已经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距离生命总是外了一圈又外了一圈,把生活弄得很厌倦,生命也随之不再重要。

    当不再想起,以为会活得很踏实的时候其实是空虚起来。

    和空虚一样,总要去依附一点什么,是情感也是情感另一头的生命。

    不爱听那些活着就是那么回事,生命也就是过完这个一生之类的话,却难以反驳,苦难是一个支柱,要在这个支柱上攀龙附凤。

    幸福会遗忘,苦难也会遗忘,都难以深入,找不到原因。说原因就是自己,把幸福或者苦难放在隔离区,自己在一边无精打采。

    就和遗忘一样,先要虚起来,一遍遍地想或者根本不想。根本不想就是用另一件事情来想,在另一件事情上用力用情,如果不能太近那就更远。

    其意是本来要近的,可是近比远难多了。

    近是最难的,抽身却一身轻松。似乎是一首曲子,在弱的地方没有弱下来,反而高亢,高亢又错位,有了深渊的感觉。深渊里一片空白,半边对半边,半边的半边对半边,势均力敌。我成了你的求证和纠正。

    一方面沸腾一方面冰冻,坚决不要回头,身后没有任何的支架。

    死亡永远是一种吸引,吸引是天生的意识,走过的道路一片荒凉。三十八号振臂一呼说,在我走过的地方芳草茵茵,鲜花遍地,清空碧蓝,阳光炽热。

    星官对应说,你不是,你来自于另外一个星球。那么,魔王第七把刀问夏,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夏很会躲藏,连七护法都有些遗忘他的意思了。

    虚有很多方式,距离是外在的表现方式。被动的虚不如自己去虚,都落在空处。做了一些事但好像没有做什么,说了不少的话却好像什么都没说,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一点也没有要开花的意思,自己比别人更能等待。

    等待是距离的角逐,选择不动或者若即若离地平行。

    虚之后是安插,我在你那里放了一点东西你不要觉察,你在我这里放了一点东西,连我都成了你的。凝视东西是凝视自己的手掌,我会改变,东西不会变。

    东西自成环境,自己有那里才会有,那里没有连自己这里的也会失去。知道的失去叫遗忘,不知道的失去是无法觉知。

    在方式上是反着来的,偶然觉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差不多遗忘了。有的不再回头,沉潜得很彻底,也就是在深渊的黑洞中消失了踪迹,这才是遗忘。

    遗忘都是忘不了的,在另一个地方等候,带走了痛心。

    觉知应该是要拿掉的,但愿没有内容只有形式,只是经过。形式最后是目的,一根毛发一闪就没有了影子,像划过天际。

    那些内容在另一个地方复活了过来,和你无关。

    然后是所有等待的一个光圈,安插是其中的伴随,我觉得你在,你觉得我有。我不固定,我的心意不固定,从东到西,自南飘到北。你也不固定,我是光圈的时候这个圈网不住你,你是圈的时候,那时候我不知道我的心意在哪里。

    愿你的国降临。

    这个心意是一个钩子,死亡是一把钩子,终于知道生命的境界也需要一把钩子,为什么不是钩子呢。

    自己的圈子和另一个圈子游荡来游荡去,总有重合的时候。

    很重合的时候享受生命的蕴藉,忘了伸出钩子。在巡游的时候不停地张望,使用不上钩子。钩子是心里的发动,在于两个契机,两口呼吸。

    长久的等待和终于来到。

    要做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得到了满足。现在做是来不及的,也来不及想。在很早就挖好了一个又一个的坑,是得不到解决的问题,围绕着生命。不是笼统的生命为什么,是在深想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又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挂在另一个问题上,出嫁的红布更灰暗一些。

    问题隔着很远或者很近,很中肯或者很虚假,得到了温暖想看到背后或者是凌厉的欺凌,被声音震懵了或者被露水湿透了,让道而终于被碾压。

    心在废墟那里挂起来,是清晨黑暗中的通红月亮。太阳升起的时候感到一阵阵的寒冷,戴着草帽的人从不抬头,云海被一遍遍犁开一边边更加丰腴。铁汁一样浇灌,三个月不再吃肉,滚烫是绝世的清醒,就像迷茫一样。

    一个呐喊的声音没有尽头,呐喊都死掉了,还在扯着嗓子嚎叫,凄惨而没有半点的回应。声音如刀,刀光如雪,谁也没有必要死在谁的面前。

    毕竟下雪了。

    和某一个国的降临一样,明知道只有一米的阻隔就能挖通了相见了。但数以亿计的人们都死在了通道上,尸气都变成了水,成了橙色的渴望。

    进入黑暗,黑暗之后是美丽的天堂。这不如是冰雪的长久季节,达不到,但是知道冬天之后就是春天。什么也不需要调查,谁都知道真相,谁也不让任何一个人过去,“我是为了你好,那里太危险了。”

    你怎么知道危险的?

    因为我看到了背影。

    背影是什么?背影是正面的真相,背影才是朝拜。正面都是灭绝,越是武功高手越不知道丹田在什么地方。害怕的每一个可怜人,我有一个钩子赠送给你们。

    那是生的钩子。

    用挖通一米距离的勇气等着你们。

    谢谢,你说的是事实。

    你又如何知道那是事实的?众人身子发紧,似乎要拦腰斩断什么,斩断了就是斩断自己的腰。夏的眼睛发蓝,蓝眼睛里是绿光。夏长吸一口气说,我说的是应的世界。

    应被三双手拉住脚踝,头顶上冒出三朵花。“三朵花七朵花十朵花,花下是我家。我家在我花下,我是三朵花七朵花十朵花。”

    随着吟唱,应的腿突然变成腐朽的尘土,黑色而簌簌落下,自己像个斗篷一样升到众人的空中平面上来。然后躲开一步,两根干枯的木头在某种喊叫声中长出枝叶,是雪里的寒风,被一声钟响定住,又是一双完好的腿。

    钟声很怪异,吸收了周围所有的声音,让声音再一次失真。失真到认识模糊,人们必然迷路,必然陌生,必然有深仇大恨,想要不共戴天。要不自己死,要不别人死,要不全部死亡。

    只有死亡才会孕育出生机来,那是七秒钟的清醒,然后逐渐衰减,在一百二八秒之内成为死亡本身。

    做成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自己获得了满足或者成功,其实是对于时间的周转。

    过程中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在此一并交付,我们没有理由一直背着,该卸下的时候就卸掉,才会有新的背负,也有新的卸掉。

    过程是我们精心的准备,不管为了什么目的,让时间合拢。

    大量的时间都是分散的,东用一点西用一点,南采一点北取用一点,各自的美人各自的风情,登不上一个舞台上来。现在一台展秀,各领风骚。

    得奖的总是少数,还有更多不得奖的人,那才是生活。

    时间的合拢叫阶段,这里画一个句号,然后是新的开始。我已经不恨你了。我有的只是悲悯。

    画了一个句号就要甩掉一批人。

    我接手,我宁肯砸在自己的手中,我理解其中的悲悲痛痛,狡狡黠黠,反反复复,出卖或者背离,厘米或者三米。

    我需要你。

    不在这里就在那里,心就是朝阳下的一切。

    堵住一个时间,成为了我们的真理。时间依然需要去适应,就和适应空间一样。应说,人类也是一个误区,没有水就不能生存?没有合适的温度就不能适应?没有耳朵就不能听到?

    错之大矣!

156,小证明

    永远的意思是遥遥无期和不忍分离。

    在这一边是,在另一边也是。在这一边不忍分离,对另一边的遥遥无期。也站在另一边凝望这里,对那边不忍分离,对着一边遥遥无期。

    时间上就是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分离,过去中有现在和将来,现在中有将来和过去,将来中有过去和现在。

    地域一定也不同,描叙起来就是时空。

    时空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

    不是只有一个时空,时空连接起来才会把遥遥无期变得可以一步登天。

    路上有很华丽的路灯,很多灯球绑在一起,柔和而光亮。随着路的延伸,灯球也在蜿蜒。这时候有两个点,一是个体的路灯,就像个人一样。一是所有路灯的轨迹,起止和它“人生”的作用。

    可以很大,可以很小,意识是一个变量,也许是因为视野。

    如果很大,就要把它变小。在路灯的高空不断拔高,把这一路的路和路灯纳入视野,看出一个走向来。总体把握,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历程”。就如人类的一路走来,又一路走去。

    个体的时候就要深入,它很小,它可以很大。观有宏观和微观之说,在还不模糊的时候不让它模糊。已经模糊,那是意识的某个尽头。

    路上看不见电线,都在地下绵延。

    观一灯是观多灯,没有独立的灯。或者一灯就是全体,它们手牵着手。

    人和人群也是如此。在说的时候有总说和分说,说个人的时候参照着全体,说全体的时候又依照着个人。

    总要至少有一个深刻,可以不被理解,但别人无法代替你的深刻。

    待价而沽的待价,眼睛在代价那里,不是谁是谁的代价,先待而后价。待是先待,已经在那里了。

    都是意识也就是认知或者情感、记忆的代价。

    出来得很远或者进入得很深,是为了找到那个价。价的意思是人心中的天,是一个无上的存在。

    人和人不同,价也不一样,那个存在对每一个人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后天不同,先天也不同,不同中又有同。

    君子和而不同,和是为了达到最后的那个和,那个存在。

    我们看到的天空和其中的星辰,和天文学上一圈一圈标注出来的不一样。也无法尽数罗列,放在一个立体上,让它旋转起来。

    从某一个“极”也就是合适的视角上观望,又不一样。

    充满了神奇和玄奥,各种公转自转和相互吸引,相互推脱和逃逸。系是一个观察点,地球、太阳、银河,外太阳系、外银河系,其他的很多军团。

    烟花绽放,又默默无闻。

    人不是只是局限在地球上,但要始于地球。

    应说,指着一个遥远的星球说,那里什么也没有。地球是一个特例,是相对于地球来说那里什么也没有,比如说没有温暖的太阳,没有足够的水的储备,没有空气,没有动植物,但不能说什么都没有。

    是我们的眼睛发生了问题。

    夏能看到我头上的三朵花,你们看不到。这是一个界限问题,看不到就是看不到。听不到就是听不到。除了耳闻目睹,还有认识上的达不到,也就是智慧程度。

    有意识的生灵都有了意识之根,这是一把钥匙。

    对于个人耳目的拓展,超出本来拥有的五倍才会获得第一朵花,然后是二十倍第二朵花,一百倍第三朵花,后面的倍数更多。

    指的是看到或者听到的范围,这个范围不是越多越好,和个体的智慧程度有关。智慧又是什么,是意识枢纽的玲珑程度,或者也就是人脑的开发程度。

    据说对于人来说不到百分之五,少得可怜。

    但大脑已经具备了可以达到百分之百的预备,可以达到,但不一定能够达到。一个小格一个小格地前进,线条走得非常缓慢。

    智慧说的不是别的,是对于时空的深入,对于情感的较真,对于记忆的探索。也就是对于意识之“真实”程度的把握。

    人要把握的任何一个点,都有相对应的一个点。一者在真实里,一者在虚空中。找到这个点是为了找到那个点,找到那个点是为了找到这个点。

    两点成一线,进入了一部分虚空中。哪怕是一点点,都会改变自己的人生。太实太虚都不是路,路在这两可之间。

    有时候大智慧也叫玲珑塔。

    是说一开始的智慧都是一个实体,人被固定下来,这个塔就冷却了,已经没有了孔窍,所用的都是它是它的某些基础性功能。

    人要见到它,有内外两种渠道,自己和他人。带着一种悠然的心意,在塔上雕刻时空。塔是实心的,但它是活的。

    它永远不是一个死物,能够感知到你所做的一切。

    这是一个分水岭,把它看成是我种出来的庄稼,把它看做一个人,他对于我或者我对于他的联系,是不同的发端。

    想开了是开这个,想透了是透这个,想好了是好这个,冥想是想这个。

    就会朝思暮想,不管在哪里心里都有这个。意念启行的时候,远是距离它的近,近是距离它的远。智慧到了,视听都到了。

    人类不可能在这个星球上生存。是说的人类的身体难以在这个星球上生存,人活着的不仅有心也就是情感还有灵,也就是灵魂。

    不是被动的灵魂而是新的灵魂,主动的已经成长起来的灵魂。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新天新地有两说,一是人类至美的境界,符合条件的在新居居住,不符合条件的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一是身体的枷锁被打散之后,有准备的灵魂到了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越是看不见的越匪夷所思,需要另一种理解。

    什么理解?魔王第七护法问应,同时还不忘看了身边的夏一眼。七护法有被欺骗的感觉,长久的一变成了二,好人变成了“坏人”,我认识你的你原来不是你,或者说不是我心目中的你。

    其实这不关夏的事情,在于自己的认识,没有第三只眼。

    在过往的经历中他曾经考虑过一个问题,在重力的作用下人如果不死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变得越来越弱小,回到婴儿时期那么大。

    站立着会眼角往下坠,有可能两个眼睛会挤在一起,脸盘缩小。会不断地被剥夺,而需要大量的依靠。躺着就成了小孩,会有力无气地说大人的话,但已经不能孔武有力。

    但不会真的两只眼睛挤成一只眼睛,竖着的眼睛。

    人终究是有一个模子的,那个模子很有硬性,人保持着终究是人的谶语,不会产生变异。变异了的在我们的认知中都不再是人,就像现在遇到的第七区的种种。

    各种兽身而人首的,那不能再称之为人。

    即使有变异,也只能都是暂时的,还得回到人的种类上来。

    人是最完美的。

    如果不再以人来为最终的比对,处处皆不是人,即使是神,在感情上也不能接受。这其中的重力并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是轻力和念力在效力。

    不管是什么意识,是意识在支撑着人。其实是意识背后的轻力,对于遗传之下的人的远古的效仿,同时加上了自己的坚持。

    活得像一个人,其实说得不是外在而是内在,灵的像一个人。

    应没有回答七护法的话,继续说,必须要知道,人们的看不见,不是因为太小,或者不是由于太大,而是因为不适合不适应。

    这和听不见一样,不全是因为什么赫兹,而是被驱逐的结果。范围是一个保护阀,智慧终究是人的智慧,对于人的智慧,不是消灭智慧。

    也就是来消灭人,或者穷奢极欲地来剥夺人。

    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的视野内都存在者人类,三朵花开启后,一二朵花就成了应该。看到山,自然也能看到山上的岩石和树木。

    当然了那是另一种生存。

    那你怎么能够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七护法自认为问的很委婉。

    我很怀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应的话语中带着不屑的语气,证明这个问题从来都是很不一般的问题。需要证明的其实大多数都是不需要证明的,比如说,你怎么证明你是一个人?

    证明是在一定的法则之下,用已知的想通的道理来说明一件事情的确是另一件事情,然后纳入应用之中。看到听到摸到在应用中是切切实实存在的,电不能摸,不能用硫酸来洗澡,阴暗之地多有邪祟。

    其实是时空的延伸,用到的工具越来越模糊,后来是以虚用虚。

    把一块石头运到这边来,盖一个戳,勤奋可以补拙,心生念,念有“力量”,感应也只是有选择的感应。

    请你把神证明出来,我说你是坏了良心的一个人,你的运气不太好,类似这样的证明都很难证明。不是不能证明,而是所用到的时空和情感不足以来证明。

    你得和一个人生活几十年,遍知他的所有一切,才有资格说他的良心到底坏了还是没坏。运气也在人的具体生活中,他期望和拒绝的,你没有全盘精力来下运气好坏的断语,而你说的运气也许不是运气。

    神更是如此,有小说有中说有大说,不语怪力乱神是因为不知怪力乱神,无法深入到怪力乱神。而且你要和我一样,在某一个平台上,你才会知道我说了什么,我理解了你什么。

    用“已知”的时空都难以证明的东西,何况跨越了时空呢。

    不是没有捷径,有捷径,但我们不会太相信这个捷径,我们自己也未必就走在了这条捷径上。这就是灵的作用,即是苦心孤诣也是快乐和自由。

    我们的心里有一片蓝天。

    我们有主宰,是我们自己主宰了自己才会找到这个主宰。人的一生百转千回很多都是为了主宰自己,我们自己也知道这有多难。

    其难犹如绝望。

    在别人的主宰中津津乐道,恨人杀人奴役人和欺骗人。放下就是一切,真的说来好听。放不下的人在说放下,真正放下的人已经“身”在别处。

    你证明给我看!

    在爱的尊重下才会发生容忍的事情,不会认为你无理,而是力图向你解释,你自己去证明,你自己证明给自己看,那才是真的证明。甚至耐心交给你方法,一生你在等着谁,谁在等着你。

    就是有关于生命。

    你走远了那些人不会走远,你走得再远或者再近,远和近之处都有那些人,永远有这些人存在。这个你不用担心,永远也不要担心。

    永远就是你在的地方我都在,把遥遥无期变成不忍分离。

157,只为了深情

    我们在,我们都在。我在是因为你们在,你们在,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也是因为我在。或者都在。

    在一个圈子里我们无法相遇的地方,那就扩大一个圈子,再扩大一个圈子。

    避而不见也是这个意思,埋藏了自己,又埋藏了自己。

    荒僻古庙,深山里的道观,和济济一堂的学堂一样,我们发现这个世界,发现了自己,发现了别人,知道了生命。

    对生命的尊重是唯一的尊重。

    出世间法和入世间法是一个法,是对于法的距离,对于心的距离,对于感情的距离。

    无不饱蘸着深情,无不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自己,无不是为了写好人字的一撇和一捺。不是世间的都是为了世间,是世间的不是仅仅为了世间。

    一定先是自己而后可能才是别人。

    人生的道路分为三段,我是我自己,我不是我自己,我又是我自己。

    我是我自己,这一段路就走尽了一生。我不是我自己,这个情怀山一样雄伟水一样奔涌,天空一样豪迈,定格了一些大写的人。我又是我自己,都是为了这个世界,出一份自己的力量,让世界总归有一份美好。

    加紧生产哟加紧生产,努力苦干哟努力苦干!年老的年少的在后方,多出点劳力也是抗战!

    一生都是为生命的抗争,为的是生命的真知和真义。

    在很多的时候我们扩大了苦难,把生存的不易当成了头等大事。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我们成了我们自己的负累。一生敲不开自己这个蛋壳。在蛋壳里没有阳光,争的是你长我短,你短我长。

    我长的时候我充满了骄傲,我短的时候我下人一等地卑微。

    所有的平等是生命的取齐,你不曾多一分,我也不会短一毫。人们充当生命的看客,用物质说物质,用意识说意识。偶然有把物质过渡到意识的,把意识过渡到物质的,人们说那是一个异类。

    何况意识又走向了意识。

    必然有一个意识是真实的,这就是人们的深情。我们是我们自己的框架,要从这一个点走向更加深奥的生命之地,我们追求什么,我们最终要拥有什么。

    知道万事皆休的道理,就要让这个休而不朽。

    人是有觉知的一个灵体,这个生命的得来颇为不易。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得到了就是永远得到,这是一个契机。

    有些失去的不是失去,有些得到的不是得到。

    何必争那些个早晚呢,那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点到为止,在于你做。你做的时候是做了,你不做的时候也是做了。事情到和心情到是一个道理。

    应说,我经历过世间,不经历世间就不会有神。

    有些人在仪式上笑话你,有些人在某些言辞上攻击你,就是要在你的深情上落一层灰尘。你想安安静静地好几乎没有可能,但你不要在意。天光总会有云影,光明一定要有阴暗的一面,对的一定要面对错,错的一定要占了上风。

    敌不过这个世界,世界有世界的道理,它不会多说,它用别人的多说来代替了它自己的说。

    就是为了打压你。

    不拘形骸就是放开了心意,你走的道路是你自己的,谁也不能代替你,但可能一生的运命由此而改变了。

    影响是一个深远的词汇。

    事情一闪而逝,但对于事情的解释却可以千年万年,你必须任人评说。你懂的他们不懂,你深情落实下来的东西他们不知道,敌人就在身边,你的周围是你的制约和局限。

    而你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看到了生命的一线亮光,那也是生命的灵光。

    你活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别人身上。

    道理都在你的身上,却可以经过别人正证或反证出来,这不是沾沾自喜,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独钓寒江雪。而是带着满身龌龊又回来了。

    你看到了凯旋门,也要让更多的人看到,那是生命之门,深情之门。

    深情是一口深井,深的甲骨文的意思是幽居之内的火焰,后来加了三点水,水是它的路径,不是它的深意。深意是举火而焚,在杳杳冥冥中焚尽一切,只留下了生命的当初。

    物质而生就要从属于物质。

    这是一个假借,假借不是本来,人们却成了俘虏,被掳去了。要想归来还得经过一场救赎,分批次的几次回来。

    生命成了辗转流徙。

    一直走在迁徙的道路上,迁徙不是目的,却是一种被动的达到。

    谆谆教诲已经遗忘脑后,忘了那些个典章和制度,那不是规范又是规范,驱使每一个人走到这一条道路上来,甚至用死来惩罚。

    惩罚不够才有了来生有了地狱,有了无尽的受苦。

    苦不是一个问题,苦是一个态度,安定不下来,终于没有了两边也没有了中间。我们的深情一点也没有深,成了平常的经过。

    那不是一口井,也没有深挖,没有水,不得不渴死在路边。

    人都是渴死的。

    我们没有一点水,有了水才有了一切。水,水!濒临死亡,水变得更加遥远,看到了水却已经达不到了,空看着一个法阵运转,唯独缺少了水。

    法阵不能活,龙不能复原,空洞的眼睛是洞中的空,空中的洞,白费。

    全都白费了。

    回望来生,假水是可以浸润生命的,成就生命却需要真水,现在的那个“渴望”,渴中的望终于失去,必须要干涸,所有的遗憾和惩罚都是幻想。幻想已经够了,那个时间已经固定,在遗憾中绝望,在绝望中遗憾。

    没有一点遗憾和绝望的感觉,原来房子都是别人家的房子。

    很多人都想要说到生命,但终于不肯或者是不能说到生命,在生命的现象上打转转,以为一窥先机,以什么什么家自居,最后是害人害己。

    生命往上有很多境界,我的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也不是白来的,是我个人努力修行的结果。但是你们一定要知道,修行从来都不是个人的,是一定的“允许”,在允许之下的接受。

    没有山川就没有“座”,没有发起就没有心,没有对身体最低廉的供养也就没有支撑,没有俯身的深深一拜就没有感谢,没有敬畏就没有痴迷,没有感谢也就没有大肆劫掠。

    一丝一毫都是因果。

    所以,

    所以什么呢?这时候魔王第七护法是虔诚的,怀着敬意。正如祗树园孤独给的问答,山水云间的道者答对,学堂上的三人行三人何也,深深一问中深深虔拜里。仁义礼智信,有本有末,有法有用。

    所以,唯小人成就君子,君子感化小人。得其苦施其乐,得其迷施其真,天下大同,而常备不懈。

    七护法:兵?

    应说,兵。诸子百家,为生命而已,弱者存,强者不横,连者断孤者不独,小人嚣嚣而终究君子不寡。个人之战之后终是群争,为了寡情之后的深情。

    深情究其底是什么?

    应:一感而应,感而应。不感不应,不应不感,感应如日月同辉。

    七护法:我感到了,我不应,何也?

    应:你缺少最终一窥的眼睛,还是对自己的不能确信。我可以借给你,但不是借给你,而是他。应的眼睛看的是魔王第七把刀。你们相貌相似,但一者全一者缺,我自然是要一言以蔽之了。

    于是应的眼睛看向魔王第七把刀。

    这在魔王第七护法是没有抵触的,嘿嘿,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中间没有不同。

    当我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一定是我,他不是我的时候我不能是他,他只能是我的时候我才是他。在我的深情里面,我和他都是存活的,这就是那一个起点,必须一方的真实。我静静地想你,这不能被打扰。

    平顺地到了你那里,就是你想起我的时候。

    打扰,我深深地知道,这是一个常态,平顺地想起你真的很奢侈,不是打断了你就是打断了我,摇摇头,回到需要接对的生活中。

    我的一次描摹,你的一次写画,在时空之间失之交臂。

    我接到了,我感觉到了,你感觉到了接到,感觉到了感到,那就是神交。哪怕片刻都是永恒,想念也很不容易。

    想的念的如果不能达到,就只能是个人的想念。想念失去了目的,我曾经想你,我曾经念你,钻木而没有火,取不了火。我是你亲切之路上的陌路,你是我随意的风景。

    时空把我们变成路人。

    在外的世人,在里的那个尊者。尊者如果不是应该受到尊敬的,那就是迷失,一闪而过。你不会是我,我何曾是你。

    深情是深于情,在有情也许是比对起来是无情的天空中建造自己的基地,那是我出发的地方。也是指引的天线,我出去,我也能回来。我一定要回来,我才会感觉到自己的深情。

    只要自己不放弃,就永不可能放弃。

    我是我。

    用词最多的“我”大有深意,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我就是皮。皮有无数种存在方式,生命就是毛。

    生命是委托在皮之下的毛。

    前路可以关闭,后路永远大开,但路已经不是路,是一道封固的门。此时的我们就站在这道门的门外。

    执着地叩门。

158,学习

    应要把眼睛借给魔王第七把刀看,偏不给魔王第七护法。

    他已经有了三朵花,不会看不出双七之间的联系,这种情况却很少见。复制是存在的,但只有一个思想。就算是化身,也就是意识的不同支配,做不到天衣无缝。

    理想最是容易被破坏,在一个化身上下功夫,另一个化身就会有很多事情接踵而至。在另一个化身上停留得时间多一些,这一个化身会有很多火要去救。

    圆融无碍,要站在道理上,用道理支配所发生的一切。

    自己的容量足够大,自己的心思又非常细腻,就像湮灭,就像长在自己的身上。不管是力量智慧能量还是那些长一些短一些的记忆,都在发挥作用,是一种常态的运行。

    就像一个平常的人生,不太用情不会用情,生没有意义死也没有意义。

    然而只要是人是生,有生命存活的时候一定有非常深的眷顾,让人的这个一生“有意义”。是最起码的最低的要求,或许平平淡淡,无所作为。

    如果要吃在中线以上,就得自己用力自己加火。

    情感是非常坚强的力量,没有放弃这一个说法。所谓的放弃是改换一个方向,重打锣鼓另开戏,再一次出发和进击。

    从不言败。甘于败就是对于“不生”的偶然想起,看不到不生,回去不到不生,找不到路,老死在他乡。

    努力就是学习,学还要习,学而时习之,变成自己的东西。学的是人生的道理,人生的道理中还有许多小道理,修身的道理、炼心的道理、存活的道理、感情的道理、关系的道理、为他人的道理等等。

    小道理都是为了大道理,不要在小道理上耽搁太久,得不偿失。

    人们总在失去,时间有限,给我们掌握的时间都是有尺度的,不是想有就有。时间贯穿在生命中,是为了生命,挪作他用,就像典当一样,用珍贵的换了低廉的,看着时间的无情,早已经是日薄西山。

    这个时间在生命中,在生命中才可以对时间有些作为。

    懂一些道理,看一本书,静静地思索自己的何去何从,要找到某个路径,然后是情感的作用,专注和烧火。

    有的时候适得其反了,有的时候做的有用功,进入生命切记我们不是我们自己,我们还有同路人。

    叫先天的真意或者叫灵,或者叫神。

    它和我们同路又在另一条路上,是最开始也是最末后的。我们自然是往回走,不顾身后,成功了没有了身后,失败了这个身后一点也跑不了。

    身后似乎是我们最深情的蕴藉,但在每一个时间的节点上或者他乡异地,立着无数个身后,每一个人都背着一块石碑在前进。

    放下来就是落地生根,马上成为云烟。某人生于XX年月日,卒于XX年月日。不是碑碣,没有铭文和偈语,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在落款上写上一个泣立敬立哀立的名字。如果是因为搬迁,就是重立,而泣首是通用的。

    一生是一块冰冷的石碑,生前占地方死后占地方。那是生者的地方,作为死者最终要遭到亵渎,又是一场争斗,祖先忽然重要了起来。

    最重要的墓地在心里。

    在清明或者十月一的时候兴师动众起来,那是必有的一条道路。只是简单的生与死,他们不可能不死,我们不可能不生,是谁造成了这个交替,这个交替预示了什么,生就苟活死就长眠,我们早已经交出了自己的生命。

    稍稍的用一些心,而后交托给命运,以为命运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这才害苦了人,命运都是自己的,是自己的轨迹。天地人都受限,已经难以一展胸中抱负了,还要被一些解说拘禁着。很多都没有道理,问题是有没有道理我们不敢撺掇不敢越位,立身中正,立心中正,甚至立灵中正。

    对于生命来说,也许应该是这样的。

    是小用这个生命,不是大用,大用的要么是高出要么是低于,看看周围就知道了。高出的可以是低于,低于的可能是高出,大多数人是中间称量的那个量,是不太重要的秤砣。

    但没有你不行,你是平均的大多数。

    摸索着石碑,谁都是哲学家,不知道怎么来描写你,怎么写都挂一漏万。默默无闻?为活而活?急公好义?深情真挚?一笑而过?不垂不休?立了德言功?私心严重?为国为家为民?

    那才是垂泪的时刻。

    真的不知道怎么来论述你,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父严母慈子孝,一生忽忽而过,严了什么慈了什么孝了什么?被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事纷争之中,生活在间隙中,两头权衡,唯独缺少了我们自己。

    不对、不是、不应该、不是这样、你终于要成为万全的人而不是完人。

    完人是对你自己,我只要你某一方面的独特,甚至你要全部贴上来,全部的情感支持某一个突出,成为一方大员干员。

    扭曲时时存在,再也回不了头,也学会了压榨和强制。

    年老力衰成了一个破布袋,扔在哪里就是哪里,咧嘴一笑,我曾经生活过。摸索着石碑垂下泪来,我应该书写些什么?

    生命在这里断绝了。膨胀自己就是膨胀别人,我们给了别人以口实,是口实就要咬定,简单的事情复杂了起来,看不出本来面目。

    如果这些都是正确的应该的,我们缺少了生命。

    这些都是荒谬的怪诞的,我们的生命也没有了着落,我们的心在哪里我们的生命就在哪里。

    心里有生命,外面的都是天空。也是我们的支架,我们的深情。

    只是拍了拍七把刀的肩膀,七把刀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不是马上就能看见什么,而是有一个过渡。时空和心意都成了实物,不是实物的实物,比意识还要意识。

    可能是应曾经的一个过程,或者某个过程被另一种形式表达了出来。

    洁白的云气,是雾也是白云,喷泉一样喷溅出来又忽然的缩小下来,非常灵动,有质有形,但形式瞬间变幻。丝丝缕缕,也成片成块,变幻是瞬间的也是长久的,好像就应该是那样。

    忽然就会围绕住一片蓝天,像装饰而装饰不值得注意。蓝天是蓝天也是水,是活动的清亮的柔和的,比七倍的透明还要可亲,一心要叫人深入进去。

    那不是世界,又是世界。

    似乎是变换不定的心情,你心里定下来它才会定下来。很远也很近,是虚无也是实有。按说把握它们的一定是自己的力量,但不是只有力量,你还得发现对方的眼睛,对方的深情。

    深情可以被盗用,捏一个借口就被拿走了。

    说不能被拿走的,是不知道被拿走的苦楚,你得跟着别人走,他说往东你就得往东,你往西了,你就落伍了。落落寡合,一生郁郁,追随的是别人的生命或者别人给你的生命。我们的生命我们并不当家。

    当家做主就会顶天立地。

    这个家这个主经过一番游离,我们的中心就活泛起来,有了很多可能。

    特别清楚,不是因为距离,而是因为心情。特别知道来去,哪里来哪里去,这么一转这么一凝望,拨开一层一层的幻象,看到你要看到的。

    一个是眼前,一个是远方。

    所有的眼前都是因虚假,而远方不是真的很远,只是因为隔着时空。每一个人过滤了一遍,看到夏的时候魔王第七把刀大吃一惊,夏不是真夏,却原来是玄武。

    玄武是夏。

    挚爱的一个人迷失了,我去找他,我也迷失了。迷失就是迷失,不管是在阵脚上阵壁上阵中心,我不再知道我是谁。

    当初也许是因为难度,反馈回来得更多,但危险性更大,也就是被吞噬的机会更多。站在风口浪尖上,举棋不定,也举旗不定,不再留下记号。在掉进深渊的时候,我依然在想着我是一个例外。

    这没有错,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例外。

    只要知道了是谁的例外,就是例外。是生命的例外,你的生命和每个人都不一样,都不一样,没有一点一样,有一条通道专门通向你。

    在这边也在另一边,有现实也有仰望。把物质掰城两瓣,把意识撅成两截,是把我们的当前和我们的仰望掰成两半撅成两截,另一截另一瓣就是阶梯。

    或者说生命的意义就是相逢。

    他从那边来,你从这边去。你从那边来,他从这边去。

    当一颗心不再是一颗心,或者说是先心和后心的区别,新的某一部分交托给了一个人,他就会成就一切。

    人是神的一部分,神是人的一部分。无人则无神,无神则无人。

    然后可以学习,有学有习,并不是对生活的背离,这时候的生活还是生活,是另一种生活。

    人对人的不再特别关注,亲人也在疏远。这就给了另外一个人是这个人的机会,会发觉出什么来呢?

    在我之外都是陌生。

    你认识的某一个人他不是那个人,它是另外一个人。物质最容易掩藏一切,付出真情的人成了可怜人。

    他才会知道你的真假。

    你变了,你变了,没有人相信这个说法,我们在山前的岔路上想要指引人往山上去的,他们却一言不发选择了下山的路,最后只剩下两个人哭得无声凝噎。

    魔王第七护法哭得比谁都厉害。

159,前度刘郎

    不是一生,一生不算什么,随时随地我们都可能中招了,放弃了我们自己。

    我们自己在改变,也在我们以为很“必要”的时候不得不改变。改变了就不再是我们自己,但因为记忆的惯性,我们还是我们自己,我们总以为自己是一直在盯着自己的,不会出现什么大事情。

    但我们的知道一点也靠不住,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已经不是自己了,但还是以为是自己。

    这个改变和时间有关和空间有关和心情有关,具体指定不出是哪一方面,回追昨日,为自己鼓舞为自己沮丧,还有一些挥之不去的惆怅。

    惆怅是有时候检索自己时,发现自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我已经变了。我丢失了我的初心,当初想的和现在做的不在一个轨道上。

    对任何人的宽容都没有自己宽容自己来得容易妥协。

    这也许是痛苦的代价,是降格或者升格,模糊了一些真实的存在,用无数的理由说服自己。事情经过了,才有了解释,就是解释人生。

    解释都是从后往前推,至少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再次遇到事情,我们依然用习惯支配自己,然后追悔莫及。

    虚假也学得真诚,真诚学得虚假。我们以为自己做到了,掩耳盗铃。在虚假中更多的是真诚,在真诚中更多的是虚假。这是矛盾之处,不得不采取的某种形式。还是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在我说我很虚假的时候,希望你不要鄙弃我。在我说我很真诚的时候,你也不要太过相信。

    我了解的自己比你们看到的我更加真实,如果坐下来讲一个故事,那就不能不善解人意。可是我已经没有耐心,没有真情,我不感兴趣。

    真情只属于你,或者只属于我。

    我们都想挂起一道彩虹,在彩虹中彼此真情。可是如果不是我堵了你的路就是你堵了我的路,我们遥遥地陌生,只有在遥远中才感觉到一点亲切,那是灵的作用,同类相求。而一旦在身边就会反目成仇,你是我的仇人。

    为了活得理直气壮,为一个理由钻木取火,我们会一再确定自己,不是傲慢就是卑微。肯定和否定,变得锋利和宽容。宽容是为了锋利,锋利又去开辟宽容,也就是无视和狠毒。谁也不必为谁负责了,看谁笑到最后。

    也就是死在最后。

    倒下去和站起来,是人们的认识,给周围的人看的,不是为此搭上了自己,自己的情感和自己的生命。有余力才做这一切,或者不做,自己另有生活。

    只有一个标准就是没有标准。

    对自己没有标准没有深情,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是别人的一个情绪一个意念。是别人的一生。比自己很年长,或者比自己很年幼。

    如果不是这个就一定是那个,在那个看不见这个,在这个看不见这个。

    迷失的意思就是成为了别人。

    连争吵都提不起精神来,那只是一些失丧的扭曲的痛苦的灵魂。或者无宁说是灵魂使他们痛苦,他们已经不要灵魂,没有灵魂了。以为是灵魂,那不是灵魂,是认识上的某一种陷阱。

    认识是什么?是认识的透彻和拥有,那是自己的。

    人死了之后,或者在死亡之时有一番挣扎,不想死或者不是这样死。灵魂有两个去处,一个是被动的着落,一个是自主的去往。

    我们以为会有一个审判,会赏善罚恶。这也是必须的,否则就没有祛恶扬善,一定有一个公正来裁定这一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真善有真报真恶有真报。

    在意识的某个层次上这会存在,审判完了又是“人生”,好的在一边不好的在一边,特别好的在一边,特别不好的在一边。那就去受苦和享福,加上一点场景就是人生。

    人生不过时空而已,是早就准备好的基础。然后个人的心情就是世界,象由心造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认识上不能突破,这个境界就固定了下来,这才是悲哀,一生又是一生。

    我告诉你真理,那是意识上的深进,要颠覆你的很多认知,分为三部分人。相信,不相信和半信半疑。相信的坚决相信,不相信的坚决不相信,没有马也没有牛可以拉回头。半信半疑的,想先看看别人咋样。

    那不是只看表现就看出来的,好人没有那么好,坏人也没有那么坏,好人中也有坏,坏人中也有好。好坏就是我们的认知,我们不懂得那个深情,一看就看了一生。

    一生是灵魂的一生。

    每个人都想讲真话,但真话被阻挡住了,我们说出来的不是真话,或者不全是真话。你以为那是真的就真真的,你以为那是假的就完全不靠谱。

    我们其实决定了我们以为不能决定的,很多不能决定的都是可以决定的。真的不能决定的,比如死亡,我们却好没有理由地决定了。

    这一部分人归在不相信的种类中,也就是蛇蝎的后代,指的是意识上的蛇蝎。

    剩下的人不足三分之一,因为半信半疑是个大类。而坚决相信的人中,也会有反悔的人,有背信弃义的人,有不得其法的人,有被趁了空子的人。

    这自然会有好报,生前或者生后,一些福祉就会降临在他们身上心上灵上。身上心上最终是灵上。

    我们要的不是这个生后,而是生前。

    在灵魂迟疑的时候,是我们的不迟疑。我们早已经定在了生前,我们修复了道路,我们有归处。不是灵魂飘渺要到什么地方去,而是去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们有这个地方,我们一生的修行就是要找到这个地方,确定这个地方,然后在灵魂出窍的时候去往这个地方。

    幸福的人都知道,我们去过那个地方。

    在我们的认知中天堂几乎就是集中的代表,我们认为的天堂是我们意念美好的代表,带有我们时空和心情的意念,那是我们“人造”的天堂。真正的天堂比这要美好得多,自由得多。

    我们全部是我们自己,我们拒绝了神。我们全部是神,我们已经不是我们自己。在人神之间,情感也就是意识是我们的桥梁。

    阴阳鱼的道理说明了我们不可能全部是神,我们也是我们自己。我们不能全部是我们自己,我们也是神。不能完全消灭,但又可以完全消灭。这就是升级。

    黑鱼中有白点,白鱼中有黑点,升级是更加纯粹,不至于断绝。没有“世界”就没功用的地方,人不是人,神不是神。

    这个盘子九转,九转是一个形象的说法,而真的达到九转已经凤毛麟角了,自然已经半人半神。在人就是普通的人,在神就是法力无边的神。

    人的真挚和神的法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但又在两个时空。

    人世间的用人事,神世间的用神世,我是卫道者。是真正的卫道者,不允许世间的事情进入神界,也不允许神界的事情进入人界。胆敢有的,事情不会成功,人也不能存在。

    存在也许不是不活着,而是思想的不能延续。

    努力不是没有用处,人间的事情人来解决,非人世的事情有非人世的“人”来解决。革命尚未到底,同志继续努力,这依然是一个真理。

    安分守己,安身立命,我们要发光我们要发热,要做盐要做光。

    我们的理想就是要用大同和生命共同圈的道理来卧薪尝胆砥砺心志,求得人类的繁荣和和谐。道理人人都懂,不懂的是那些不能懂的人,装着不懂。

    他们已经不是人,他们是别人,已经被别人控制,要不人间也没有这么些坎坷了。

    那么问题来了,我知道我要到什么地方去,那个地方我曾经“去过”,是被带着去的。现在我要自己到那里去。历史一再“证明”,也留下了很多传说,我又可以被带到那里去。

    接引,善归,功行,道行,佛觉,仁智无一不在说着“常法”,常法已经不是常法了但还是常法,不是寻常之路,是力批自己生死的法。不局限于一个生死,不局限于很多生死,超脱了生死。

    在德之后就是道,在心之后就是灵,觉之后就是佛。在记忆之后就是能量,在智慧之外不能不是时空之累,也就是时空之过渡。

    我看到了彼岸,我能够过去。

    千法万法都是一法,也叫宗法。万变不离其宗,万法归宗。宗,意思是天地人间的向上升起,达到顶层。它的意思还有两层,一是我无法说给你更多,你得摆脱负累,那时候你就看到了我。一是这是一个分支,分支之上有大支。

    不受人待见的另一个分支。

    在有时候宗就是一个阶梯,上面有阻挡,阻挡自己的是自己。外面是时空,时空是我们的步履。就像汉字一样,每一个汉字都是一个台阶,到了尽头就是进入了起头。

    朝代不同,汉字的意义也不一样,有人进行了更改。常用成为了我们的借口,我们正在丢失我们的汉文化,至少是其中之一。

    汉家儿郎,不是仅仅指的汉朝,而是我们存在的依据和基础。汉,是水边的一头有角的动物,它是天空(土)之上的翱翔。它不会留下片言只语,人们只有象形,或者会意什么的,立起来人之上的一个境界。

    矫绕如龙,那就是龙。龙,是被云气或者意念之线联系着的一个威能。

    字都会活起来,都会返回古意,都会在某一个碧泓清泉中展现绝世的风姿。我在是因为你在,你在不一定是我的在。我在你在,只有这一种理想。

    就如时间的断壁,它没有深情一样,谁都没有深情的基础。你在我在,可以有语言,可以有情愫,可以知道往还。我在你不在,你在我不在,都不在,都是碎片,我们也成了碎片。碎片是有情的遗留,缺失了为什么。

    不再问为什么,我们俯首称臣,我们是自己的俘虏。

    唐朝的融合是一个试探,把控得住的冒险。清明已降,才有了更多的为什么,我是谁,我要做些什么的疑问。

    物质就是思想,足够的物质足够改变足够的思想,当物质不够的时候占领和侵略就开了,是一种硬性的骚扰。善良过了头就是邪恶,人们在邪恶中邪恶,思想染上了末世末路的影子。

    今生就这样了。

    今生就这样了。

    这个毒瘤快开始要开花了。世界上有十二谶语,或者也叫十二大族,龙族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它会吸引我们的目光。

    有一个人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

    在这个场景中,阳光贴上了我们的脸。有街道,有城市,有夕阳,有孤独的人,有成倍的热爱。天空像一面镜子,是一个窟窿。我们看到了天空中的存在,不存在的存在。已经不是“有一个人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这么简单。

    人很沉默。

    没有开口说话就已经错了。

160,碟影

    玄武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

    他的眼睛也许是别人的眼睛,自己看见也是让别人看见。看不见的看见更是如此。那不仅仅是自己要看见,也是被看见。

    意识就看不见。

    意识的看见是一声轰然的松动,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有大意识也有小意识,内意识或者外意识。它是那样的巨大,是一个世界一个时空,又是那样的细小,是细小的亿万分之一。

    对意识的意识非常神奇,大能看出它的全部来。小能够放大,一盆绿植一样摆在人们的面前。

    意识的存在是结构的存在,在能够将之“分解”的时候它首先是一种结构。

    其一它能够留住意识,其中有大量的钩子,大量的“海绵”,很多的楼宇和房屋,还有山水和天空。天空是一定存在的,哪里都会有天空。天空是某种意识走了之后留下的遗迹,这是对空间的大而化之。

    其二便是真情,是人的无往不利,正好契合。就像是人的一个模型,模型已经虚幻。因为前面的那个人走了很久了,很久是时间的久也是空间的久,也就是隔着时空隔着心情。

    一秒也是很久,万年也是很久。看得见是很久,看不见也是很久。心情在那里是很久,心情不在那里也是很久。

    人感觉忽然的失去就是长久。

    不能够拥有也是长久。

    人们长久的是人们的心情,心里的那个念,认识的不断提升,对情感的深湛和细致入微。认识上可以很远很远,而在把握上却是一步一步,甚至半步半步,甚至挪移不动。

    其三是引子或者叫钥匙,我们依据的不单单是我们自己,我们只是其中的一半。存在一个对立。没有对立就没有距离,没有距离就没有到达。

    花开了花落了,人来了人走了。

    花开花落有花开花落的道理,人来人往有人来人往的道理。我们的道理只是其中一半的道理,当道理说不明白的时候可能是没有道理,可能选错了讲道理的对象,这时候就甚至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

    也就是把意识拿出来。

    意识拿不出来,我们只能描述。它成了我们的某一个“真实”也不行,得是情感的共鸣。或者我带着你的眼睛去看,也就是把你的某种意识变成我的眼睛,你看到了我就看到了那些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说,入世法和出世法都有关于彼岸。只有确立了彼岸,人才会成为一个完整。

    问题是那是怎样的彼岸,我们想达到什么程度,我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的人生目的是什么。

    无视彼岸就是现实,是现实里的今生。梦很短,没一会儿就做完了。

    假定了彼岸就扩展了空间,时空情有了穿针引线的空余,时空情圆起来。一遍一遍地描摹也一遍一遍地突破,时间空间和心情都成了道路,因为还有更好的也就是更“合理”的时空情。

    其四不能脚踏两只船,最终不能脚踏两只船。可以比较可以选择,可以进行掂量,但不能总是掂量。

    人的身心只能产生一个灵。

    他很好或者他很坏,他很孩子气或者他很睿智,这些话都是别人对你的话,是评价未必是真实,互相矛盾。但对于你自己只有一种声音,这就是你的奋斗和追求。

    不按照人的道理,按照天理来说,人可以成为神圣,也可以成为邪魔。具有迥异的两种结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生与义必须相辅相成,只有一个结果。

    自己的那个天是真实的天。道理是真实的道理。

    以假乱真或者以真示假只是为了迷惑世人,无法欺骗自己,也就是无法欺骗自己头上的那一片天空。

    真产生于不乱,身不乱心不乱灵不乱。

    我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是统一的,好也统一坏也统一,不统一就会产生“病”,神圣是邪魔的病,邪魔是神圣的病。都是对于天道的一得之见,入在道理之中。

    在这个意义上强逼和压迫是不存在的,也就是很难改变,认准了的道理才是道理。

    其五是对意识的意识的一往情深。一方面前者的意识说的是一种看不见的存在,不在人们的视听范围之内,是虚无里的东西。一方面后者的意识指的是情感的用功,我又想你了,或者是我看到了天堂。

    我是怎么想你的,我是怎么看到了天堂,是我达到了你。

    在我和你之间有一个传递,这个传递也称之为意识的作用,它是一种灵子,一种空子,是一个能量。几乎代表了我全部的“科技”。

    或者是一种飞船、飞碟。

    就算真正有飞碟存在,这个意识的飞碟与之并不抵触,在某些量子学说中的传送也与之有关。纠缠是一种,传送阵或者时空门也是一种。

    不是想传送到哪里就是哪里,门不是乱开的,得有有关联的某个存在。

    这个存在开始是另外一个人,最后是我们自己。在彼岸的另外一个人,在彼岸的自己。这个彼岸可以是天的尽头,也可以是脑中“智慧”的彼岸。

    在夕阳下的街道上,玄武看到了天空中的一双眼睛。

    有些地面疙疙瘩瘩,但走在上面却非常滑溜,站不住脚。把这个“地面”立起来,或者各种角度组合起来,能够承载人的“平面”则非常少。再把这个地面隐藏起来,它就成了天空。

    能够站得住的地方很少。

    要想站立得住就得“发现”那个平面。要不拓展了眼睛的范围,要不用不是眼睛的眼睛来看。或者是借用了别人的眼睛,此岸的眼睛和彼岸的眼睛。

    有些眼睛,那是人的此岸的的眼睛,他们愿意被人借用,看到一个美丽的新世界。他们的修行也许不高,但开辟了一条路径,也就是在真实的基础上对于虚空前进了一步。看见了某些看不见的。

    有的眼睛是此岸的眼睛,但也是彼岸的眼睛。人是彼岸来的,用到此岸的时候就是此岸,用到彼岸的就是彼岸。他在此岸真实存在,他在彼岸也真是存在。

    他才是愿意借出眼睛的那个眼睛,所有奇异的眼睛都受到他的影响。

    也就是过渡,用某种“船”过渡,只因为此岸和彼岸之间隔着对人的限制。确立了彼岸也就确立了中间的虚空

    虚空是对于距离的无奈描述,是必须的经过,是一个更大的环境。

    提到灵子和空子,这不是组装、分解、运行和再一次组装,在某种命令中完成一切。而是简单的是其本身,一条船从大到小又从小到大,中间有一阵子是模糊的,它化身在了虚空之中。

    灵子空子是有意志的粒子。

    它们再次出现依然是完整的,就好像忽然变大了一样。或者说是一种神奇的变形,从看不见到看得见。适应当时环境的大小,是有比例的智慧和能量。

    玄武看到了空中的眼睛,很远也很近。一只眼睛里是他的过去,看着看着就心下明了了,他是从龙宫出来找人的,人没有找到,反而是自己被找到了。夏这个角色只是其中的某一段“人生”。

    他看得出来是魔王第七把刀早有怀疑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一些人生活在一起聚集在一起,总有生活和聚集的理由。遇到了某个人,这个人一定对自己有意义,只是有时候的有些意义不值得关心。

    有些意义一再被退让,躲到了自己的洞穴中,至多还有几个亲人。等亲人也“伤透”了自己的心,我们只能孤独。

    意义是一些衣服和服饰,是自己的荣耀,而现在我们精赤条条。

    其实还有一些衣服,为自己量体定做的,但我们已经不愿意看见,也就无法穿上,把自己活成了兽。

    夏依然有自己的一生,自己占用了他的记忆一段时间,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这只是他的一个梦。他自己会回去,也就是他自己会醒来,依然过他的生活。

    那么说到身体的作用,身体是随时都可以制造的,气血只对人类有用,这是一种最大的恩赐。另外的“身体”在己灵他灵的作用下渐渐成型,荷叶和莲藕可以,土石钢铁可以,虚而成型也可以。

    另一只眼睛等着他,他看到熟悉的几个人在等着他,双七、星官、应,但没有破和碎。

    “他们去了哪里?”

    走出眼睛这个通道,玄武迫不及待地问。

    魔王第七把刀仍在望,魔王第七护法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前面的事情玄武也看了个大概,知道破和碎走了,他们去了哪里?

    七把刀的望有两望,这令他无端想到了天帝望。天帝名望,一定望到了什么,并且天天在望着那个什么,千里眼和顺风耳这两位爱将常伴在他的身边。

    在人世间当有人问你,你看到了什么,原来这是一种谦虚和虔诚的态度。他怕失掉了他看不见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是针对人的,每个人所看到的会不一样。在真实上一样,在虚假上不一样。

    看到的也许是自己的心底。

    真正的天空,对我们有用的天空,是一个混合天空。连接我们内在天空和外在天空的那一个天空,内在的天空不是全部的天空,外部的天空也不是全部的天空,混合天空才是那个有用的天空。

    走成小人或者走成大人,我们依然是人。

    人必须有真情,真情就是此岸和彼岸的联系,我们是我们,我们又不是我们,我们不是我们,我们又是我们。

    船法注重的就是灵器,那些碟影。

161,那是什么

    我的眼睛是我的主宰,我看见的是我其中的神灵,那是我的边界。

    还有一些我知不道的,其实是知不到的,这个国那个国,如山海经记载的国,都存在我的梦边,梦角,上祖和先帝也无能为力。

    万事万物都有我来定格。是和不是,是从一边或者两边来考量一件事情,正如肯定和否定一样,对肯定的确认就是对否定的确认,那是我的态度。

    只要有态度就好,只要划一条线,就有线的另一边。

    所确认的,是不用再证明的,是甲乙丙丁或者子丑寅卯,我愿意纳入自己的生命,那是我的方向。不确认的,是我不指向的,它存在,但不是我的情感所在。

    我所确认的我都揽拢不了,那不能确认的请饶过我,我无能为力。之所以拒绝和杜绝,是我个人的情感不够。

    我的人生是我拥有情感的全部。

    我的情感不够用,是我的寄托不够,我的拓展也不够,我特别善于自私,我的经营是我的街道,我的繁荣,我的那一座城市。

    只有当我静止下来的时候,我才特别拥有,我拥有的是我个人。要想拥有力量就得涅槃,控制得住或者控制不住,超出了我自己或者不是我自己,总之是我胜利了。

    不知道我还拥有自己多少,我活在什么地方和哪一个阶段,我认定过自己的称雄,我就有了笑容。笑容之后的沉默是另一段故事,关于生命我们都曾经死心塌地过。

    所有的苦楚都是值得的,为一件事情而努力并且达到了目的。

    不管多少人倒下,血流成河,流血漂杵,证明自己是一件很雄伟的事情。只有在征战的时候才发挥出自己的全面,斗智斗勇,顽强或者卑鄙地生存下来。

    人生由无数场战斗组成。

    不是为了证明生命而是证明自己的价值,能够左右别人的生命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不要与人为善,我说了你听,我说了你做,我就在你的生命中获得了永恒。

    奴役就是毒药,沾染上了就摆脱不掉。

    不但践踏而且是变本加厉地践踏,才发现生命是多么顽强,而卑微是多么的没有底线。

    换一种温和的方式就是,我给你钱,请让我侮辱你好吗?

    同意是应该的,不同意的都该死,我们都这么的相互努力。后来我不征求你们的意见了,你们默默无语。我前进一步你们就后退一步,说人在做天在看,天?天在哪里?是今天还是明天?

    我们都没有天。

    如果真的有天,你不会走到这一步,我也不会。

    在我是外力的压抑,在你是没有力量,你没有借用或者典当的力量,那是神秘和信仰的力量。你千万不要相信,我和我们也力所能及的不让你相信,如果那样你就不再在我画的圆圈之内了,那不再是你的牢笼。

    人愤怒的时候都爱跳圈。

    三十八号的三哥就是这样。他的象征是多方面的。人的不死一是被纪念,一是求证。纪念靠不住,因为我们变了,我们拐弯了。而至于求证,我看不到的我总不相信,那就看不到,不会看到。

    等看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无力回头。

    回了头,时间也已经死去,再也回不到从前。死去就是逝去,是这个时间的无力逗转。时间有死性和活性两种情况,和时间无关,都是因为我们的情感。

    就好像我们自己是不是时间的疑问。

    人活着,时间就活着,人死了,时间也停止了。在自己的这一条线上划上了一个句号,起不容易,止更不容易,止是一门特别的学问。

    自己的一个方面死了,一个方面还活着,那就是永恒。

    感觉自己活着就是活着,感觉自己死了,就是死了。活着是为了别人的理由,死亡是关于个人的验证。

    最难堪的四个字是死不足惜。

    死没有价值就是生没有价值,不是物质的价值而是意识的价值,而是意识中永留的价值,关于生命的抑扬顿挫。

    只有生命才可以沟通,生命和生命的沟通。那时候在血液中只是一个沉默的血子,根本没有雕刻下什么,没有什么改变,事情还是原来的事情。真的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了就完结了。

    谁无关于生命,生命就无关于谁。

    魔王第七把刀还是用应的眼睛回望了应一眼,一片朦胧,应被包裹在一团白气之中,什么也看不出来。这是不允许自己知道的,七把刀心下苦笑。

    在灵的程度上,可以看不见但不会隐瞒。如果是隐瞒那就是有意的隐瞒,你暂时不需要知道。可以是善意的也可能是恶意的,是永久的或者是暂且的。

    可靠的力量掌握在可靠的人手中,财富也是一样。

    这可能杜绝了好人,但更多地是杜绝了坏人。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如果不是自己的力量,不管那是什么力量都是危险的力量。

    这是真实的要求。

    也是唯一的证明。

    所有的得到都是为了真实,真实是唯一的得到,如果你不觉得你就不会用心,不用心就不会深入,不深入就不会进入到那个境地,也就是那一种彼岸。

    我认为的你是真实的你,你在我的坐标上处在何种位置。你的爱不是我的爱,我的爱你也不懂得,我们想要靠近但不知所措。

    这就是外爱和内爱的区别。

    处在和追求的不同,我为你浪游四方,你为我独居深闺,这是世相而不是真相,我不入这个家门,你也没有别想。日子前堆后拥,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

    若是在内爱中,你就是我的意念。我的一个温暖小窝。是关于灵的,不容变更的,生死永相随。叛逃不了也无可背叛,我认为的你才是你,那不是你的,你的美好与我无关。吸引我的只能是灵魂。

    侮辱星辰的一个词叫明星,或者叫什么红。这其实就是一种病毒,我要证明我的存在,疫疠疫永疫灭如果还不够,就有了疫变。疫变不是最后一个出山,四兄弟还有一个妹妹叫做疫虹。

    虹是一个颜色多变的存在,虹的意思就是扛起的彩色,是一个舞台,看,我们在这里。

    没有阳光就没有虹,没有灯就没有霓,没有衣就没有裳,不是东方的过错但日出东方,阳光就成了罪过。当有一天人们不能多呆在阳光下,不是互相指责而是共同忏悔。回归本源,这就是症结。

    太阳只是人们的一个象征。

    人们都无数的太阳,太阳有指向,如果指向不是指向,那就没有太阳,不需要太阳。只要闭关三天不见天日,五兄妹就难以肆虐。

    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我告诉的都是不一般的人,知道而不行使的人那不是被我告诉的,那是魔鬼的诡计,不算不告诉。

    只有一个例外不在此列,那就是经过了那道彩虹门。这得是多么的巧而又巧,疫变来得很快,像极了一种惩罚,就是对龙的态度。

    疫虹会肆虐一番,让人们知道她。在该出现的地方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不出现,就像是恶魔之眼。

    要知道任何魔的象征也都是神的象征,魔的肆虐都是神的神光。

    神州就是神舟,它毕竟是一艘驶向彼岸的航船。

    但必须明了,慧光普照还在路上,一切的光还没有发生变异,我们不愿意为别人牺牲,作为一子还没有补缀在光之中。我们还还有深深的恶意,对物质和对他人,不能彻底地放下。和所有的黑洞一样,我们的攫取是我们的失去。

    迎接那一团光明,那只是光明的一部分,希翼被照亮。

    是对于意识的真实,有那么一种存在。咱们在两个屋子里,我输出你接入,看看是什么内容。到准确无误之后再拉远距离,其实这和距离无关,在意的是情感。

    我输出你接入,你输出我接入,都是一样的内容。

    在深知的情况下换上陌生,只要懂得发动意识事情都是一样的,我接收到你就是我看到你我懂得你。你接收我也是同一个道理,我们陌生然而亲切。

    在共同的一个准则之下。

    千里万里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别人,那是我的期待。在三个花朵中魔王第七把刀都看到了一块黑石,很不起眼,像一个枕石。

    那是什么?

    应说,那是基石。基石是什么?七把刀又问。应说,基石就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什么不是什么,什么又是什么,什么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是。

    何也?

    只因为什么就是注定,是这样而不是那样,是这里而不是那里。

    和不回答一样。

    这就对了。应说,什么就是全部,但也是局部,是所有的指向又是不明所以,是一定的铁定,你知道铁定就是所有确定的事实,信任的基础,但又可以瞬间改变。

    我懂了,七把刀说,什么的意思就是不是什么。

    不,应说,它又是什么。

    七把刀:我知道你不是顺着我的意思来的,可是我们为什么一致?

    应:只因为我们看到了同一个什么,这就是为什么。

    七把刀再抬眼,进行分辨,无数个一二三朵花之内的世界都有这样一个什么。黑黝黝的像一个石槽,也是一个石棺,在荒僻之地又在闹市之中,在权贵人的身侧又在贫寒人的屋内,在宇外又在家常。

    它究竟是什么?

    它是人,也是认知。是彼岸也是此岸,是意识之所以是意识的完成,是所有超脱的基础,是爱的对象,也就是爱的发出,又是爱的接收和收回。

    它在散发光芒。

    只是因为我们注意到了它。

162,齐一就是守一

    七把刀心下默然。

    他一直以为是物质的就该好好地是物质,是意识的就老老实实地是意识,两者之间有某种力量的关联,是攻克的力量而不是占有的力量,是你的时候不是我,是我的时候没有人在那里。

    我面对一朵花就是一朵花,一头牛是一头牛,一块盐粒是一块盐粒,你就是你。

    你面对我也是一样。

    物质是精粹的,意识是精粹的,这中间的人是精粹的。

    这种规定应该是永久的,是智慧可以压抑得住的。但即使压到了很低的限度,也在其中纷纷纭纭,各执一词。在你的我的物的角度之后,还有了神的和魔的投影,意识复杂了起来。

    要不坏得更出奇,要不好得无法理解,就有了中和。

    那是道理的中和,包含住丑恶才有圣洁,包含住圣洁的运行才会成就丑恶。都是对于生命的着眼,生命乖乖地跟着你走还是随着我来。

    这就不能不无奈,说物质的时候还说到了意识,意识是物质的意识和意识的意识,只要再走半步就会遇到对与错,也就是好与坏,那些指使我们的。那是好的还是坏的?成就人的还是来毁灭人的?

    人不能安定下来。

    当你思考自己的情感,那不全是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情感只是一条管子。有来的情感,也有去的情感,有正在酝酿的情感。

    来的情感就是安慰,生命情感的方方面面,随时把人带走。处在那一个圆圈之中,有特别的美好,也有特别的堕落的欲望。

    这是来源于特别美好的一个张力,就像是一个控诉,类似于美好的代价。弃除得愈多,也就遥远得愈多,感慨更多。在利益的情感之下没有人可以好好生活。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只是喻于而已,义可以消除利益,利益在吞吃义。在不发生命案的时候那只是情感,真发生的时候情感只是铺垫。

    一腔义愤或者心怀忧患,见多和听多了不公的故事。

    你的道理和我的道理不是一个道理,道理在情感之中,道理就不仅仅是道理。咱们不一样,生存的法则不一样。

    正确的往下坠,不公不平的往上找,会形成一种中和。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就是酝酿,这会产生痛苦。

    不能做的事情会非常多。

    不能快意恩仇那样“杀死”一个坏人,也就是把这个人的生存时间抽走了,或者给他一些外来的东西,甚至改变他的某些轨迹。

    干脆是干脆了,但沾染上了因果,就要去很麻烦地消除。那是抽出来的时间,是一些不好的东西,是某些因改变而出现的裂痕和接茬。绝不是随地扔掉,掉头而去。

    那就是孽,坏孽是孽,好孽也是孽。

    孽的意思就是纠缠,钩挂在生命之上的纠缠。

    生命本来是要来清洗的,把乌黑或者通红的月亮洗得皎洁而温情,而不是再多一些什么牵挂。能做到的是齐一和守一,外缘不来,抵挡了很多气焰和不怀好意。

    人们喜欢转脸又是一副面孔,有很多面孔,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就要躲远一些。

    生活不是只有一种,随大流不是那么好随,需要强健的体魄和过人的头脑,还得懂一些情感,知道取舍。往往人们不知足,起于贪也死于贪。

    享受天恩的生活才是生活,不是不努力不是不奋斗,而是不奋斗在人海当中。自己可以主宰自己,只有自己主宰了自己,才能给自己打开了一扇门。

    才会发现生命是一种力量,是生的力量、死的力量和生长的力量。

    没有比生长的力量更倔犟的力量,生的力量为此让位,死的力量也俯下了头颅。但他们是最忠实的仆人,一方在另一方就在,谁都不肯首先离开。

    生不结束,死就不会离去;只要死的阴谋还没有得逞,生就不会退位。

    他们俩是一起来的也会一起走,在下一个路口再起纷争。生有做下的,死也有做下的,暂且离开那个身体,在这里清算生命。

    人们说这就是审判。

    审判是天道的审判不是人道的审判,是生命的审判。生命不是活得越长久越好,而在于生命的活力,为自己的生命做了什么事,为他人的生命又做了什么事。

    有些事是隐形的有些是明白的,有些是语言的有些是行为的,有些是情感的和判断的。善的绝不会抹去,坏的也不会勾销,就会感到生命是一个奇迹。

    审判在生命谷中进行。

    只有对人的生命在生命谷中进行,其他的生灵不得见,在审判之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也就是好坏是两个周旋,生有生的规范,死有死的法则。好会周而复始,坏也会随影随行。好是对坏的区别,坏是对好的背叛。

    不可能只有一种,也就是善恶,善里面没有真,恶里面也没有真,善恶结合起来在整体事件中才会体现出真来。

    这就得有足够的胸怀,鼓励善抑制恶,但也得留下一个尾巴,恶不可灭尽,那是一个通道,是一个眼,一个底区。

    这只对于“圣人”有用。

    对于一般人,根本不用考虑,我们的善一定有恶的成分,恶的组成中一定包裹着善,只是不自知罢了。如果不是在灵的引导下,善恶都会经过几次反转还不到头。

    恶有时候帮了善的忙,善有时候也可能适得其反。

    物质就是物质,意识就是意识,都各安其命。但绝不会如此,善不会立在根本上,恶也不会一出家门就作恶,都在适当的事件中担任角色。

    一种是力量,另一种就是反力。是一种力量对于另一种力量的神圣。

    时间会垮下来,不祥也有始有终,改变只是改变了一部分,把一个支架取走了。放在底区太浪费了,也不固定在内围,放在合适的外围才作罢,是时时刻刻的惩戒。

    能取走时间的人对于时间自然有所深入,让大浪去冲刷和涤荡,也就是时间和空间的疏远,痛苦得久了就是忘怀。

    如果曾经的黑洞已经熬炼成了一口锅,那就把不祥放进去再加上自己的不祥,永远没有比杀人害命更罪恶的事情。动物植物的命都不能加害,没有杀死那一条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蛇,也没有把园子中的善恶树伐倒。

    那样做的话是天道而不是人道。

    人不是神,人不是神了,人有人的道理。

    至终人还要有一个地方可去,这里的一切都还在,都还是原样子,我期望你能回来,你一定还能回来。不管你是谁,你只要回来了,就是当初被我赶走的那一个人。那时又会快乐无忧,永生不死。

    死亡是对于生的一场又一场的见证,死亡就是再也见不到我。人们不是缺少教训,而是缺少反悔。

    我还在那里等着。

    不要怕时间,不要怕年老年少,时间都是我的,我有足够的时间。时间不会造反,空间也不会,那是你的情感在造反。

    在造远古记忆的反。

    遗忘又何尝不是造反?

    改变只是中间的某一些小契机,一些故意留下来的漏洞。我们知道,任何的遮挡都有漏洞,任何的长久中都有死亡,水泄不通只是一种象征,远去才是铜墙铁壁。

    必须提到杀人必须付出的代价。

    代价有提前来的有后来来的,不论如何都是一种谴。谴的意思是是被督促必须经过,去熬炼另一种情感,被杀之人的情感,还有天道的呜咽。

    不若都拿到今生来,因为死后是另一种生。怕的是不能回到生前的那个生。

    于是有看得见的天谴,各式各样,他们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也懂得受苦的不容反抗。所以没有动手杀人的修炼者,如果有就是邪修,这是一道鸿沟,不能逾越。

    白指望你了,或者说你不是神,那么就不是。

    其实你才是神,只是你不想当神,神不是为所欲为,神反而要帮助人,仇人和厌恶你的人,颠沛流离,真的很“痛苦”。

    只要看到了什么就看到了根本。

    应附和着七把刀说,是的那是一个根本。是所有生长的根,也是之所以生长的本,但人们偏偏有根没有本,有本没有根,或者根、本两相忘。

    七把刀悠然说,根是所以来,本是在这里,一个都虚幻不得。

    应说:“但其实已经虚幻了,人的时间很短,放爪就忘,十年或者几十年都如云烟,不忘的是自己当初付出的情感,当时那么恳切地那么认为。你再看看别的?”

    这是好意,但魔王第七把刀没有认真地看,只是扫了一眼。有一片海滩,不确定那不是不是海,非常碧蓝,大约是海。海边层层而上,有肥沃的土地,有丘陵,有高山,更后面的高山上有雪。

    又有一片橙黄或者橙红的雾气,看不见下面是什么,非常祥和,似乎是所有心意达到的地方。

    在雾气之上飞翔着一些飞碟,像一些插曲,似乎是对于智慧或者能量的拱卫。

    而在近一些的地方是一些石头悬着,那或者是星球,现在无事,颗颗挨得非常近,如一些直立的蛇。如果一旦动起来就是石破天惊,石破了会迸发出更多的大石,把什么都堵死都绞碎都扭曲。

    似乎要探寻出时间空间情感的真相来,粉碎才有机会。

    在更远更远的地方也就是橙时空之上,飞碟在低空飞行,那里有一片菜园,也许是果园,有一个门户。木板的双门上各画着一只臂膀,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像是人的左右手。

    神奇的是中间的门缝就是眼睛,狭长的没有瞳孔的眼睛,正在定定地望着太空,望着平衡,望着下面。

    一片空白。

163,观光

    空白是一个形容,因为眼睛不是眼睛。

    门缝是一个虚空,只要没有被什么东西挡住,虚空就是空白,中间是空。

    空是相通的,没有比空再相通的了。空比不空要多很多,除了不空的哪里都是空。空用只是用了空的一点点,不空的有物质有意识也有“成本”,创始成终的那个本。

    本决定了存在,有本的存在才有其他存在,存在才是存在,也就是存在才会活起来才有意义。

    空白是存在的一种,本上的空间,无限的距离。

    最容易达到的是物质间的距离,物质的稳固是距离的等长,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等长。在运动中所有的等长是周期性的,周得很短,如那座山一动不动,或者周得很长,七十六年或三百六十年才会完成一个循环。

    有了确定才有距离。

    距离就是方向,没有发现就没有距离。

    使用成就了空间,也就是关于界定的中心和边框。边框(有时也叫框架、边缘)之内的叫做范围,叫影或者响,远了叫做念。即使在几十万公里之外,只要还牵挂着儿童时玩的那个小风车,就依然在范围之内。

    意念是一种发现,也存在着距离,这个距离是软距离。很长的可以很短,很短的可以很长,过渡起来也比较方便。你到过那里或者听别人描述过那里,绘声绘色如在目前。

    物质和意识是两个极端,还有“起初”这种东西存在,是另一端。空间的开始叫起,时间的开始叫初,起初就是成就的所谓本。

    起初自然也有距离,它的距离是对于物质的距离和意识的距离。它自己的距离是根本的距离,包容在一切物质和意识里面的距离,有了它才有了距离。就像是一个模型或者什么子。

    有一个人孤独地望着窗外零星已被冻僵了的树叶。

    这个人并不孤独,有人画了他,有人拍了他,有人看见了他。

    他可能不知道,没有发现有人画了他、拍摄了他或目睹过他。

    根据画、照片或经过窗下的人的口述,人们知道了他,知道了有一个人孤独地望着窗外。窗外有一棵老树,叶子基本上已经掉光了。留恋枝头的几片残叶似乎已经冻僵,把梦缩小到根上去,那里才有半丝的温暖。

    事情是因为他,他有他自己的思绪。

    但围绕这件事情的思绪也围绕他,他是别人的思绪,给别人带去了情感。

    不是后来的画者重要、拍摄者重要和将故事写在小说里的人重要。事情只要时过境迁就有了别的意味,成了对过去的陈述。

    距离是一朵花,给空间以怀有敬意的沉默。时间更无情一些,它当时似乎是生机。这朵花今天看是一个样子,明天看又是一个样子。

    可是花儿不会长久,曾经的中心走到了边缘。走到边缘走出圈外就是逝去,记住他的唯有情感,是情感完成了记忆。

    时间都是在当时的,在未来令人满足,去了过去已经痛失所爱。那些经过已经不痛不痒,已经不是当初的情感。

    窗外还是窗外,永远有窗外,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们把它“固定”下来,一是他的象征意义,一是留有一个念想,可以回到他那里去,回到当时的场景。

    一朵花儿开,从种子开始,扎根生长有枝有叶,鼓出一个花苞来。然后某个时候在花萼之上盛开,摇曳在风中,阳光正好,蝴蝶自来,熏熏然有了幸福的感觉。

    拥有的时间从种子开始,一路往上,开得好不惬意,在山沟在花坛在花盆中。它会遇到寒冷,会遭遇死亡,它也有生命的制约,有一天会告别这个人世。不知道它去了什么地方,去了哪一段时间。

    在它是种子,在它之所以是种子的存在里有一个前期时间,这个时间是一个谜。大约它的归去也是归去在这个谜一样的时间里。异界里也有植物动物和矿物,它们适应当时的时空。

    似乎是能量的来源,但这只是一个雏形。

    真正的能量是时间里的空间和空间里的时间,只要时空“运动”就会产生能量。所需要的只是起始能量,是启动。启动起来之后能量就不用再费心了,哪里没有时间哪里没有空间呢,随便溜达一圈就元气满满的了。

    要达到这个程度就得对情感升级,情感的升级就是智慧。

    不同的智慧是对于物质意识和情感的不同把握,是不同的物质意识和情感。物质不全是物质,意识不全是意识,情感也不全是情感。

    至少要有来有去,至少还能相逢,是对于范围的掌控。

    物质装在意识中,意识装在意识中,由情感来驱动。物质不真是物质,意识不真是意识,情感一定还是情感,但已经是像样的情感。

    物的功用很多,意识的功用也很多,情感也有不同的应用。不完全是人们认识的那样,人们的认识还很粗糙,没有精华可用。

    时间和空间的分离将是最后完成的一步,它们也可以融合,最简单的就是光。

    观光不是旅游观光的风光,而是看到的光,相对于黑暗的光。光的运行可以很慢,也可以更快,有的看得见,有的看不见。可以在很短的距离内滞涩而难以到达,也可以在遥远的距离内瞬息往返。

    你在看什么?应问。

    我在看我的情感。魔王第七把刀说着就把“眼睛”还给了应,说,你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我们几个人有些急事要离开这里。你呢?

    应摇摇头。我不能离开这里,但我可以帮你们让出一条路来,你只管心里想着谁就可以,走我的路,你们会很快到达那里。

    七把刀听从了应的安排,他不想在第七区多做纠缠,赶紧找到破和碎回去要紧。怕事情耽搁久了,衣青衣那边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于是默念着破和碎上了路。

    就像站在一架平板车上,也像站在云头,或者是突然消失了,成为一个意念借用了应的路。路的确是应让出来的,不是谁想走就可以走的。

    难以有人愿意让一个意念从自己的意念里经过,得要绝对地放心才行,应却放心。七把刀借用他的眼睛看的时候,其实他也在看七把刀,他的眼睛后面还有眼睛,那不是一般的眼睛。

    他说我在看我的情感。

    他不明说,但应看到了一个少年和破碎在某个梦境中传功的景象,这个少年很不寻常,很敏感也很脆弱。也看到了某个研究中心他的作为和用心良苦,清纯如水但悲苦重重。他是不会危害人的那一种人,不过是借一次道而已。

    破碎回到仙窟总部之后,总部经过一番磋商,二人被派遣飞往地球。

    前后算起来,五十年加五十年,人间已经整整百年,七把刀带着七护法和玄武、星官又回到了他的少年。

    得惊醒破碎一起返回龙宫。

    一切都还在,不会不在。回到过去是一个令人心虚的体验,明明那不是自己了,但是还得充当自己。

    过去是存在的,过去说的是时间,但总是能用空间来证明,那条河还在,那座山还在,某某人的后代也还在。但都已经不再是原来,是时间改变了一切,是时间改变了空间。时间让一切陈旧。

    时间是极尽发散的一头怪物。它不能够画圆,它自己不能咬住自己的尾巴,只是拼命地往前跑,把自己的头尾跑成一条直线。作为世界存在的整体,这个大身是这么认为的,大部分的心,也就是人们总体的意识也几乎是这么认为的。

    只有灵不这么认为。

    当灵成为一种“真实”更不会这么认为。人的目的之一就是回到灵的状态,也就是获得拯救,是来的这个去。绝不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去,来一样,去不一样。

    只因为这中间有了我们的情感,情感形成为记忆,自己记忆也被记忆。以为撒手尘寰,自己的记忆就消灭的说法有道理,但不是全部的道理,或者这是一种自己的遗忘和有意的放弃。

    想要遗忘终究能够遗忘,遗忘或者记忆的关键在于想。

    但灵不肯忘记,人们没有激活它,没有和它交流感情,没有把自己的生命转移给它,没有为我所用,它还是它,只剩下了不多的功能。记忆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对于人的被动的全部的记忆。

    它属于人,又不完全属于人,在人死后它有它的去处,也就是子虚匮。在这里,它会被活过来,记忆全部呈献,也就是人们说的天理昭彰,然后是报应不爽。

    根本的依据在于灵。灵做了什么和为灵做了什么。

    迈进“向阳门”的时候七把刀恍惚了一下,似乎把某些记忆留在了大门之外。

    时空情对人的制约是残酷的,也是多方面的,这就是常说的掉级。每一个时空都有每一个时空的法则,高维不能大量地倾泻到低维,高时空不能神人一样地在低时空为非作歹。

    掉的是情感的级也就是智慧的级,原先那样想现在不能那么想了,也是想不起来了。原先看得见现在看不见了,原先行得通现在行不通了,能力受到了限制,也就是对于能量的掌控不再那么可心可手。

    以为这就是生活,本来应该就是这样的。

    这时候的不同一是重新修炼,把自己的等级再提上去,努力自己也要有益于他人,这就是功行也叫道德,都是为了生命为了灵性。

    一是强烈的执念,为完成某件任务而来,不显山不露水,并不想横生枝节。看到了就明白,遇到了就认识。过去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情况,十年前或者八十年前。

    过去的一切存在在哪里?

    存在在时间中、空间中和灵性之中。时间分为现在过去和未来,单独的空间移动可以不在乎时间,是一种平行移动。更多的是混合“穿越”,时间不一样了,空间也不同了。

    认识到自己就是灵性的作用,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我首先注重的是生命。

    只有生命才可以挽救生命,自己的生命和别人的生命。

    很多人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有我可能不是这个地方的人的感觉,或者自己早已经死了的感觉。自己来过这里,这给我一种陌生感,我如果已经死了是谁在我的里面活着?

    现在魔王第七把刀又是那个少年。

    还是爱哭,他又活到了少年身上。

    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为什么这三个字不存在,当时也没有考虑过逃避或者面对这样的词汇,他只是活在自己的天空中,自己的天空很小,自己的眼目很近。

    你打我,我只有哭,你骂我我只有哭,你在我面前骂我的亲人我只有哭。我想做什么我就做,想说什么就说,或者不是向谁说,而是听见的是谁。除了亲身遭遇的,还有看到的,看到就记住了,

    这在后来一一地从记忆中抽出来,明白了很多事情。

    自己总是一个人,鼻涕很多很脏,后来又添了尿床的毛病。腼腆,不爱说话,中间好像隔着一道鸿沟。

    那时自己仿佛就是活着的一个没有开窍的灵。风把自己吹到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站住,直到另一件事情再来把自己领走。

    外面的事情可以不加理会,也从没学会要接受教训。

    后来学会了害怕,是堕落的那种感觉,堕落而且孤独。开始不是梦境后来成了梦境,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后来是梦境又好像不是梦境,任何时候都可以进入,特别是躺下来,万籁俱寂的时候。

    月光从窗棂子中照过来。

    自己失去了一切,没有什么依靠,一直不停地往下坠。是那种要死的感觉,停不下来。或者已经死了,自己空空的,不存在什么。

    也许只有眼睛还存在,看着这一切发生。也许不是故意在哭,为什么而哭,哭使自己舒畅,这也是一种陪伴。

    后来就长期地在梦境中孤独,梦境并不能给人安慰,但是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在这里有一种隐藏起来的感觉,忘了一切。

    也许自己一直留在了这里,从此之后是另一个人代替自己去生活。自己任何时候想是那个人的时候就是那个人,一切的困苦和不如意在暗暗的夜里都得到了矫正。

    在白天他抑制住了自己,我只有趁他睡觉的时候才有了自由的空间。

    也许人都是两个人,一个自己从不愿意和另一个自己见面。当我说“我”的时候,一个沉默,一个活跃。我很想说我是那个沉默的我,却表达不出来。另一个我跳出来说,我就是他,我就是我。

    我们知道不是。

    却无法指正他不是。

164,打上个对号

    有些事情真的不分对与错,各安天命。

    不分对错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到达一个目的地,路可以这样走也可以那样走,途中还可以歇息一番,擦擦汗,也可能被某些事情耽搁了一阵子,但最后还是及时赶到了。

    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分个对错,那样心思就会用得太多。在这件事情上用心用情多了,在别的事情上自然就会用心用情少了。人的精力有限,人的生命也有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对的事情就是安于天命,也叫安天命。

    对错也是一个概说,是应不应该做,值不值得。投入和产出成不成比例,追求是短暂的还是永恒的,我们想把生命弄成什么样子。

    有些对与错必须分得清清楚楚,一点也含混不得。

    错的就是要纠正的,没有涉及的情况下就是要抛弃的。一心一意坚持对的,这个对有时候只是自己的对。自己的对与错不能强加在别人头上,头上的意思是试图说服别人,但别人未必会理会,没有入心也没有入脑。

    事情还是事情,道理还是道理。我遇不上你,你就不能牵我的手。

    或者沉默,或者应付,或者真的动了心,入在了情之中。

    在有对错的情况下,错是对对的提示,对是对错的警醒。对和错都是相对的,可以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也可能是两个人或者一群人,一群人对一群人,一个人对一群人和一群人对一个人,就看要突出的主体在哪里,在谁的身上。

    想要表现什么。

    错为了表现对,错是对的一条线或者多条线,是参照。对是对错误的不断修正和纠偏,可以走出很长的一段距离,然后再进行比照和取舍,这说的都是生命之路。

    最重要的是生命。

    不是说贪生怕死,和什么也不做,专以生命为要。而是在所有的生活和存在中顾惜一下生命,分出哪怕一缕思绪给生命,让生命成长起来,去看到生命。

    对和错是两件东西,它们可以同在。只是在努力对的时候不顾及那些错的,掩盖或者省略了。错一直都在,对也一直都在,就好像重要和次要一般,重要之后才有次要。

    也就是有足够的城府。

    不是说了吗,比大地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还要广阔的是心思和意念,而比之更加广阔的是灵,灵的广阔已经深入到时间和空间之中。空间有过去式现在式未来式,有一层一层的圈式,被时间串通了起来。

    人们使用的或者感觉到的时间不仅仅是一个标志,它还是一个分支,等于是一条下垂的线,线上挂着一个生命。

    时间往下走会走到尽头,个体有个体的时间,个体有时间是因为个体有生命。

    往上走才是正途,进入时间的主线上,然后在时间的主线上纵横。

    时空不分,有扩散的趋势。要往来的那一头去,那里才是时间的开始也是生命的开始。

    心胸阔达本来就是一种修养,生命在其中跳跃和欢乐。有些存在是属于生命的,有些是不属于生命的也就是非生命的,就好像不停地捡石头的故事,总有背不动压趴下的时候。

    所以要轻装上阵。

    也就是重的要装在轻的里面,轻的要装在重的里面,这是生命的两种船法。轻的无论装多少东西、装多么重的东西都是轻的;重的装不管多么轻的东西都是重的,和多少无关。是身轻、心轻、意轻、灵轻,也是身重、心重、意重、灵重。

    一味的轻不一定好,也就是不一定对,重也一样。所以要轻中有重,重中负轻。

    就是有个基底,时空是对于物质和意识的显现,轻重是轻对于重的负载和重对于轻的负载,把轻的和重的衬托出来、表现出来。

    太重了和太轻了的感觉都是没有找到支架,重的要放在轻的里面,轻要放在重的里面。

    有不轻不重或轻或重的东西存在,刚好合适,轻的让它重,重的让其轻,这就是生命或者说是灵的属性。

    对的可能轻也可能重,错的也一样。太沉重不是好事,太轻飘也不是好事,这里“好”的意思就是对的。要学会转化,在生命中用功。

    灵是大大的天空,其间的对错也就是好坏都是很轻微的东西,物质如是意识如是,主动和被动皆如是。

    错的东西要压抑,任其枯萎,因为不和生命有关。对于对的东西要揠苗助长,有意而为之。是一枯一荣一高一低的平衡,世事如云都被风吹去,只有拔起来的那根苗长成生命之树。又像是青藤,已经触摸到了灵的天空。

    有了这个底基,所有的生活和存在都是修功。

    碎对少年说,你虽然不说话,但我知道你在听。你对听总是表现得那么风轻云淡,好像没有在听一样。你不是遥远,不是,你也不是孤独,甚至也不是实在。

    你只是没有支撑,是被某种意志支配的任意飘荡,不是充实,没有充填某些东西,何以能充实起来呢。等充实和你住在一起,才是实在,实实在在的在,在是实的。我也不是讲给你听,我只是要给你某种东西。

    不是要讲给你某种道理听,也随之能够被你理解的那样,给你某种东西不一定要经过你的同意。而实际上你后来会知道,所有的东西都在你那里藏着了,我只是指给你看。

    指给你看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自己多么丰富。

    富人都是后来富的,穷人也都是后来穷的。是发现了宝藏,那一直是自己的宝藏,而不是把别人的宝藏拿过来,拿说得好听,是掠夺和侵占,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灌不了迷魂汤就把刀架在其脖子上。

    恶人做的事情就是不欲你发现自己的宝藏,等于那是他自己的宝藏,然后再偷偷摸摸地运走。你的果实不是你的,这里指的是生命的果实。塞给你一些其他的果实,甜而大,让你抱着很欣喜。

    这样的果实很多,有实果也有虚果,最高兴看着人们抢夺。

    人们得好到或者坏到一定的程度,虚果才会变成实果,那是意念之果。意念之果可以让人心清目明,打开了一条新的道路,关上了后窗,不让你看到园子里的生命果实。

    富不是一天富的,穷也不是一天穷的。好道理和坏道理都在,信了这个道理就蔑视了与之相对的另一个道理。花开烂漫或者风雪载途,直到有一天回不了头。想回头的时候看不到路,物质突然消失,把自己留在孤零零的空虚之地。

    富人穷人的穷富不是只有一个物质可以衡量,还有意识也就是情感,还有灵性,这后面的穷富才是真的穷富。门要向后通开,看到不一样的境界。

    “三人行”和“长发披面”就是一扇门,一个通道,通到自己的后花园。

    对于物质还是对于情感,三人行都是打开门的钥匙。它有三层意思,它是什么,它代表了什么意思,我如何达到它。它是什么,不光是它的定义它的组成,还有它的起始走向和腐朽死亡。它的意思是它自愿的还是他愿的,长久的还是短暂的,短有多短长有多长。它一定有一种语言,它的最大和最小的功用。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大材小用就是富人,一物多用谓之穷人。

    最后是它和我的关系。它是过客还是它是永驻的,它让我是过客还是永驻,它一直在我身外还是可以在心上,是不是还可以进入到灵里。我一定要达到它,它成为我的浮云或者是我的翅膀。

    一定有一种语言是通用的,在人是人言,在鬼是鬼话,在灵是灵语。

    语言的背后是情感的涌动,已经使用完毕,正在路上,刚刚出生还是没有成形。每一种意念都有情感的因素在内,开始的时候是人自己往前走。你非走不可,你的情感在这个意念之中绝不退却。

    这时才有天可怜见的情况出现。你的情感触动了你的灵,或者是你长年或者累月的倾述,或者是你的坚信,你一定要达到那里,灵苏醒过来给你指点了一条明路。

    或者是灵的意念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和你漠不相识似的,给了你长久的温暖和陪伴。而你不知道那是自己,你不知道那是完全的你的自己。

    这就有一点意思了。

    三人行不仅仅是武功,也是身心灵的一个总称。一个是物质的我,一个是意念情感的我,一个是由来的我。身心灵也可以这样三三制,如身,一是骨骼筋肉四肢百骸的我,一个是生理机能的我,一个是我可以支配我的我。

    心,一是我感觉到的我,我思故我在,一是联系中的我,联系外界也被外界联系,这种联系是天生的。我能看到你,我能听到你,一定有一种存在存在在这其中,否则我什么也看不到,你什么也听不见,就像无明一样,那是彻底的孤独,也没有意义。

    这只是因为我们各自的心上都有一个灵。

    一是具备一切的我,我有善也有恶,那是我的宝藏,善恶只隔了一道墙,或者是门挨着门。其中的情感是丰富的,一是情感的多,一是同一种情感的深。情感全都有用,而真正使用的却不多。视而不见,深恶痛绝或者敬而远之,掩盖和隐藏。

    人都可以成为圣人,也可以成为邪魔和平常的人。

    今生已经废了,不甘心的想法之一是假如再让我重新活一次的悲愤。然而如果不认识到灵,再活一次也不过如此,还是被拘禁得死死的,天的拘禁,人的拘禁和地的拘禁。

    唯一可以付出的代价是善良或者邪恶,把人供奉为神明或者视为蝼蚁,作为极端就是自己疯了或者视人命如草芥,操起了屠刀。

    人和灵之间有着永远也脱不了的干系,生死是这样,无生无死也是这样。生灵生灵,说的是有生命的灵魂或者有灵的生命。

    一是沉睡的灵,每个人皆有一个灵,可是我们不想知道他,我们只以为我们自己就是我们的全部。可是不是。如果说我们的灵是完全沉睡着的,这样说也不准确,他是半睡半醒,似睡似醒。

    他还没有活起来,他还不是你,但已经是你的一部分,或者是很大的一部分,他离开了你,你什么也不是,尘归尘土归土,也许那就是死亡的降临。即使他还没有被唤醒,他的光耀他的灵性他的大能也已经让人受益匪浅。

    一是个人的灵,是基于个人的情感之灵。这是一个假说,还不能完全被称之为灵。但一定要有这个灵,没有这个灵就不可能发现或者达到那个沉睡的灵。这是情感的极致,是意念之中一根朝拜生命的天线。

    它在寻找,它也在吸收,它在登攀,它也在把它的善良挥洒出去。

    也就是信仰并且是纯正的信仰,正,说的是它是对的,走的是正道。纯说的是它的勇猛精进和不受到干扰,不会被拉扯出去。

    有什么样的信仰就会有什么样的收获,如果不说正只说纯,那就是对于信仰有一得之见的人。精于某一种技艺的人,开慧益智的人,身先士卒和马革裹尸的人,善于吃亏与人为善的人,甚至是会捞金币的人。

    信也就是坚持什么和一直坚持什么。

    信到极致,“神明”自来,就好像已经把自己典当出去了一样。是全心全意的跟随和顺从,你所信奉的就会来到你的身边心上或者灵里。

    神明有好的神明,也有不好的神明,神明会成全你也可能会毁了你,这是个人修灵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的。

    因为有些神明根本不是神明,是神但不明。

    真正的神明只有一个,是独一的真神,那就是生命之神。

    看碎说的天花乱坠,破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摇头晃脑,少年突兀地来了一句:我们该走了!

    碎的口沫横飞被打断了,破也把眼睛移到少年身上,有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

    人走茶凉是对的,人走了茶就会凉。人走了,已经隔着时间隔着空间,茶不得不凉。而且还有个人的时空,个人情感中的时空。

    人的情感还在茶就不会凉,人来了或者再次相逢茶还是热热的。时间空间都没有距离感,不管你在哪里就好像在我的身边一样,我用心包容着这一切,这也是珍惜,珍之惜之,你并没有走远。

    人的时空能够破除另一种时空,需要有足够的情感,足够的珍藏。

    碎问:你说什么?

    少年却闭上嘴不说话了,继续操练三人行。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是空了一下的感觉。翻开一本书,里面是一张地图,地图是活着的,就像沙盘那样,山是山水是水,银杏树在秋风中哗啦啦地拍着手掌。

    天空是天空,天空延伸到了书本的边缘,非常饱满,自己的眼睛在天空之上。

    根本不想再去打开另外的两本书,余下死一般的寂静,呼吸声却像打雷一样,山洪爆发,风起云涌。

    也是实了一下的感觉,空了和实了都是紊乱。那是三道门,一道门后面是生,长久的生,一道门后面是死,半死不活的那种永死,一道门后面是你的一个老朋友,你特别特别的想念他,但想不起来他是谁。

    鼓足勇气打开一道门,里面是一堵墙,门原来是假门。小心翼翼地打开另外一道门,里面也是一堵墙。于是蹲在最后一道门下面哭泣,不甘心不打开第三道门,又怕打开第三道门。

    也许第三道门里面还是一堵墙,自己受到了欺骗。

    也许第三道门里面又是三道门,但自己的心被揉碎了,至少现在没有勇气去面对那第三道门。

    没想到第三道门自己开了,里面空空如也,门是一道空门。

    门真的是空门吗?

    有一个画外音这样响起,自己的心无尽地透明起来,无法回答。就像少年说的那句话:我们该走了!

    可是往哪里去呢?

    去,在另一个地方是不是就是来?

    一棍子抡空了,把自己抡到了无法名状的所在。

165,道法自然

    理得之后心安,心安之后情深,情深之后才能出类拔萃。

    萃是花儿拱出某些限制后的光华,荟萃的荟也是这个意思,用草字头是一个比喻。鲜花奇卉都是生长出来的,在它是种子的时候,人们可能看得见,也可能没有看见,没有在意,但它生长出了地面。

    然后得天时地利人和,它终于有了一个爆发,这相当于一个回馈,它会贡献出它的果实或者花朵。这又是一个突破,在它装点了世界之后,它又进入了某种灵性。果实或者花朵都围绕着一层光,抖动着花蕊,然后才有下一步的孕育。

    这是一种自然。在天时地利人和之完美的情况下,它自自然然。

    动物的一些情况与此同类,它们的自然是它们的本性,可以被驯化,但不是都能被驯化,有的遭到了死亡。它们要完美地成长,这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功劳,在进入某些阶段之后,这也和物种有关,会进入突破期。

    它们也会历劫。

    历劫是为了突破本性,进入灵性。

    人的情况有这其中的一方面,也有另一方面,也就是本性难定。所以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说法,人是更高级的种属,有更高级的起点。但为祸起来也是没有底线的,不会去管道法自然的自然是什么,怎么合适自己怎么来。

    也就是本性不是一个自然,而是经常改变。

    这个本性就是情感的集中,把情感固定下来的时候它成了我们的一种反应,以此来对待人对待事对待情感。这岂非是一件自自然然的事情?

    只能说是的,但自然有两个自然,不可不知。一种是我们常谓的大自然,也就是我们的世界,自然界是一种自然,人的自然也是一种自然,这两种自然应该是和谐和平顺的自然,成为人们美好的自然环境。

    自然界的自然是为了人的自然,人的自然是为了另一种自然。

    另一种就是“天上”的自然,道法自然的那个自然。这个自然也有两个自然,一个是灵光之下的时间和空间的自然,最早存在的自然,人们谓之天。天对于我们只是一个概念,但它不只是一个概念,它是可以触及的,而且我们有捷径。

    人们还有一个天,这个天是自然之天的投影,也就是我们心中的天,我们脑海中的天。存在在我们的意识深处,感情深处,记忆深处,能量和智慧的深处,是人自己的天,人的灵天。

    人不在这个天上下功夫就到不了另一个天。

    所说的自然就是这些个自然,先是身的自然,然后是心的自然,最后是灵的自然。难度依次递增,身的自然勉强可以洁身自爱,不会引起大的冲突和乖戾。

    心的自然要经过训练和磨练,有执着和在意的,也有抛弃和化解的。

    碎和破自然经过过某些训练,很快就平复下来。他们只是没有想到少年会突然说话,在他们的臆想中,少年从头至尾是一直沉默着的。或者说他还没有说话的“资格”,他根本无法和他们俩交流。

    他只是受法的一方,处在法的初步阶段上。如果真说了话也是梦话,因为这是在梦境之中。如果不是梦话,那真是向他们说的话,那么就不能小瞧他了,他已经获得了某种真实,可以步入某种虚空中。已经到了灵的境界。

    这怎么可能?

    情感的难以为继有两种情况,一是穷竭,大喜大悲之后或者身体疲惫的时候,受到了某种“撞伤”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这时候就是榆木疙瘩,呆呆愣愣的反应迟钝,情感似乎被抽空了。一是紊乱,心乱如麻七上八下,念头起起落落,风雨中飘荡不能安定下来。不知道想些什么,刚想想这个又想起来了那个,魂不守舍。

    碎有很好的耐性功夫,虽然被震了一下但很快平复,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下去,说的是神灵之灵。

    安住于自己身内的灵是大灵的一个碎片,或者说是一个影子,受到大灵的“派遣”而来,人人具有。即使在沉睡状态,它的力量和智慧也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人。如某些预知,某些危机之刻的潜能,某些能力。

    情感是火,也是眼睛也是恳求,选定了目标之后的风尘跋涉。这是一个触手,也是一个献祭,倾巢而出地把沉睡的灵苏醒过来。

    不是苏醒过来就完了,新生的他还是个“孩子”,你得呵护他你得喂养它,哄着他顺着他,让他渐渐长大。他就是你,是另一个你。这时候有一个颠倒,他是你的全部,你只是他的一部分。

    然后这个他也就是你,顺着时空之路去往“遥远”的家乡。很远也很近,很近也很远。是长大的元神,是涅槃中的“觉”,是灵,是真正的仁,从仨到仁到“人”(无愧于人的人)到一,经过子虚匮和乱时空到了橙时空,然后安息在人类至终的境界。

    见到独一的真神,自己也成了神。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这时候少年又是少年,他不是魔王第七把刀。当一个人的灵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总要受到那个身体的影响。

    要知道灵的脱胎而出离不开身体,中间也有心怀意念的作用,但毕竟来自于身体。身体也有自己的意志,懂得了身体的意志,仅仅是修身也可以修出身体的灵来,这个灵一旦遇到沉睡的灵,两者也可以合二为一。

    是健魄之法。

    人的气血不是没有目的而来的,练气之法很常见,练血之法却非常罕有。当一个人进入另一个人,首先感觉到的是气和血,感觉到身体,感觉到生命在其中活着。练血之法是要鼓动这血,进入这血,把血的流动示意出来。

    按照人们的说法有动脉有静脉,也就是一阴一阳了,那么就要阳者阴之,阴者阳之,给它另外一个潮汐,获得另一种平衡和循环。

    少年一边耳朵听着,一边手里比划着“长发披面”的招式,对于碎的道理,他听进去了,听了就记住了,但还是太高深了一些。他喜欢动作,喜欢长发披面踏踏实实的运动轨迹,也就是在纵横上下之间有方见方,有圆见圆。

    这时候他也不懂得阴阳,只是知道了一个道理,叫做三寸、七寸之法,这在后来成为了一个心法。也就是进一定要进到至少三分之内,退则在七分的时候就有了打算。无巧不成书,三七之间埋伏着所有的巧。

    用气的时候是七分运转三分看顾,有道路也有了光明。用血的时候是三分改变,引进一种“心”的外力,七分在道路上筑起一个个堡垒,就像驿站一样,驿站都有新的记忆。

    在动作招式上是进得去也出得来,三分为七分打算,七分为三分收尾。也可以颠倒过来,从后往前,七分拦路虎,三分网开一面,宽大为怀。

    碎和破一怔,这还是他们心目中的长发披面吗,已经有了别样的风致,不完全像是在战斗。“皤然花白”第六招,有一地的月影,霜华在空中飞舞,在白茫茫中意气萧索。一个汉子已经白发星星,雪发在很快地蔓延和燃烧。

    一种白火中看到了天空飘来的宫殿,粉雕玉彻,玉宇琼楼,清冷皑皑。

    宫殿串成一条鞭子呼啸而下。

    然后又是一阵的模糊。

    有冷幻伤拽鞭旁六种心法,寂冷梦幻哀伤拖曳鞭抽旁移,不管对手动不动,自己都要动。就像做完了一个梦之后,在大树底下醒来,又爬起来走向另一个村庄。

    少年的皤然花白中,月亮很温情,它是天空的眼睛,有一股灵灵的吸力在里面。霜华不是旋转的而是直上直下,是一层又一层的幔子。幔子上会出现一个人影,也就是一个稀薄的空洞,正在昂首观天。

    一座雪桥从天的另一头忽然延伸过来,一点也不栏杆和台阶,而是荒荒小路那样经过几次曲折之后一头栽下来。然后骤然一缩,时间空间和心情都老了,有一朵白花在桥头一层一层开放。

    无数絮一样的小伞也就是飘蓬轰然四分五裂,各自有各自的道路。就像在不同的时空中一样绝不交叉,谁也不遮挡着谁。

    然后才有啪嗒一滴冰泪犁破了所有存在坠落下来。

    就像是春天的气息。

    然而人的血都是白的,人也苍白。因为苍白,已经粉碎了所有的禁锢,只有一头白发是自由的精灵,云一样慢慢落下来。

    少年慢慢转头,盯着破和碎,还是那句话:我们该走了!

    破和碎霍然提足了功力,把少年夹在中间。碎说,你是谁?又说,你不是他。

    少年一言不发,颓然坐下,合上了眼睛。对于破碎的紧张一点也不在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少年。碎感觉得出来,破也感觉得出来,二人互望了一眼。

    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为了给人开罪,人的罪比这个更多。那就是:一件恶事或者一件善事,是人做下来的,这无可推诿。但不仅仅是人的参与,还有其他力量或者意念的参与。看着是人做的,其实对于人来说,他不过是被迫的同意。

    人在事件中充当的是次要角色,他只是不受控制而已。

    就像某些恶习的不改,自己管不住自己,当受到严禁或者劝说的时候就会暴跳如雷,怒火中烧。非要把某件事情进行到底,谁都挡不住,这时候可以说这个人是一个恶魔。有好的恶魔,也有坏的恶魔,没有自由的存在都是恶的。

    人们宁愿不知道,知道了的时候会惊诧莫名,大吃一惊。平静总是一段短暂的时光,所谓的悠闲是自己对自己无力的安慰,人们最知道自己,知道自己是如何的不堪。

    这却不能说出来,谁说就是被谁看透了,你就成了我的仇人或者避而不见的人,只是因为你知道我。

    我的本意是不让你知道我。

    这是一种天生的欺骗,没有这种欺骗就不能存活。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当我说我的时候,其实我很虚伪,我在强颜欢笑。

    你发生了什么?

    这也许是明知故问,也许是望闻问切想要救助的开始,可可惜的是没有多少人有这个自觉,他们的回答是一堵厚厚的墙:我不知道。

    知道也说不知道。

    这难道不是悲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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