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心新书已上线!
大心新书已上线!大家请不要太在意书名,书名这东西,大家懂的,反正大心还是那个大心就是了!
被毙掉的开篇一
书名:《总裁大人:夫人又开挂了》
飞机上,妆容精致的空姐小姐姐正在给大家派发午餐。
“先生,您的牛柳饭。”空姐微笑地将午餐盒递给一位先生。
忽然,飞机猛地颠簸了一下,这个颠簸不大不小,坐在座位上的人明显感觉到屁股都离开了座位,而人更是难以站稳,登时整个飞机的人立时都尖叫起来。
空姐手中的饭盒也飞了起来,将要掉落在一边正戴着眼罩睡觉的女人身上。忽然,原本安睡的女人突然伸手,接住了那个饭盒。
飞机再次平稳,空姐慌张地寻找手里的那个饭盒,如果掉到客人身上就惨了。她扫了一圈,却惊讶地看见饭盒已经稳稳当当放在了那位先生的面前,她呆住了神情。
“各位乘客请不要惊慌,我们刚刚遇到了一阵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随便离开座位。”
空姐迷惑地看一眼那个饭盒,继续讲推车往前推去。
那个女人转个脸,继续呼呼大睡。
机场接机大厅里,御龙家族的老管家龙伯和御龙集团总裁秘书洛绮珊正准备迎接他们总裁大人的未婚妻:任小苒小姐。
“这个任小苒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洛绮珊简直一脸莫名其妙,双手环胸,一身红色的连衣裙称地她前凸后翘,美丽的妆容像是她才是总裁未婚妻,而不是那个什么任小苒。
“作为我们御龙集团总裁的未婚妻怎么那么穷?!她没有私人飞机么?还要我们站在这里接?”洛绮珊用手微微遮脸,宛如让她站在这里接平民的飞机简直丢脸至极。
龙伯带着和蔼而温和的微笑:“洛小姐,御龙集团,是我们御龙家族的,不是你的。”龙伯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厉光。
洛绮珊睁圆美眸看龙伯,心里一阵郁闷,忍了忍,继续追问:“龙伯,这个任小苒到底是哪个大家族的?凤家的?玄家的?还是白家的?”
龙伯依然微笑:“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你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洛绮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龙伯,你的家族可是一直服务于御龙家族的,御刑有没有未婚妻你会不知道?!”
“呵呵……”龙伯笑了笑,再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三少爷御刑的这个未婚妻,真是突然冒出来的。
从出口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洛绮珊带着一肚子气焦急张望,她急的不是想接御刑的未婚妻,而是急得想看看御刑的未婚妻到底是什么模样。不由得,她又拿出化妆镜赶紧补了个妆。
就在这时,出来了一个异常性感美丽的女人,洛绮珊当即紧张起来。
龙伯也在想这个性感美丽的女人会不会是他们三少爷的未婚妻时,那女人已经从他们面前飘过,忽的,一筐鸡蛋放到了洛绮珊的面前:“麻烦拿一下。”
当即,一股鸡屎味冲天扑鼻而来,洛绮珊简直莫名其妙。她看向那个叫她拿鸡蛋的人,居然是一个村姑!
面前的女人长发挽在脑后,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木簪的顶端是一颗脆玉的吊坠。而她的穿搭简直让洛绮珊无法忍受,看看这一身不伦不类,白T+沙滩裤+人字拖?!!!白T上还全村的希望?果然是村姑无疑了。
只注重穿搭的洛绮珊根本没有关注这女人的容貌,和她脸上沉着冷静的神情。
在洛绮珊还没回神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将那筐鸡蛋直接塞在了她的怀里,转身对龙伯微微一笑:“龙伯,你好,我是任小苒,你们三少的未婚妻。”
听到这句话的洛绮珊,当即美眸圆睁,下巴惊掉。
任小苒坐在黑色的加长豪车里,开始认真地数鸡蛋。她出机场时,什么行李都没戴,就拿了一筐土鸡蛋和一筐蘑菇……
洛绮珊继续保持下巴惊掉的状态看对面数鸡蛋的任小苒。
任小苒长得不像洛绮珊那么艳丽,但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现在诸多女人都没有的纯天然的美感。每一个五官若是拆开,并无特别之处,可是一旦拼在了一起,却是让人看着说不出地舒心舒服。这一个耐看的女人,而不是现在那些靠粉来堆砌的花瓶。
“一,二,三……”任小苒认真地数完,点点头,“恩,一个都没少。”然后,她抬起脸,微笑看对面惊呆的洛绮珊,眯眸一笑,“洛绮珊,既然我来了,你对御刑心里的那点火苗,可以灭了。”任小苒那双看似温和的眸中,倏然冷光浮现,宛如一把冰冷的匕首,直刺对方心尖,斩草除根的狠辣,让洛绮珊竟是不寒而栗!
“咳。”坐在一旁的龙伯吃惊地笑出,这个少奶奶,不一般啊。这一来就给洛绮珊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洛绮珊惊呆地看面前这个明明穿着没品的任小苒,但她全身的煞气却不是村姑会有的!
任小苒转眸看向龙伯时,气势骤然而变,变得愈加沉稳,甚至多了分威严:“龙伯,带我去拉莎店,我不能这个样子去你们御龙家族。”任小苒说完,嘴角忽的扬起,竟是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
龙伯微笑扭头,通知司机:“去拉沙。”
拉莎,是全灵都城最高档的服装店,能进出拉莎的非富即贵,因为里面的衣服最低价五位数,上不封顶!只因他们的服装是全世界最好的服装师所出,每款衣服只出一件,穿出去绝不会撞衫!
御龙家族的豪车停在了拉莎店的门口,黑色的车身上还有一条黑龙的标记。
“任小姐,这是我们御龙家族的拉莎会员卡。”龙伯拿出了一张黑色的会员卡,“这是少爷特地为您准备的。”
任小苒看看卡,一笑:“不用。”说着,她直接打开车门走向拉莎。
洛绮珊故意坐在车里不陪任小苒出去,她相信任小苒没有那张会员卡,连门都进不去。
拉莎门口的销售小姐姐见这么一个村姑走过来,自是连迎也不迎,因为她们知道,村姑是买不起他们店里的衣服的,进来不过是看看。
当任小苒要进门时,她们上前冷冷提醒:“这位小姐,我们店里的衣服不买是不准摸的。”她们说话时,还嫌弃地看了看任小苒的双手,深怕她碰脏了他们精贵的衣服,就像任小苒的双手上布满了硫酸,一碰他们的衣服会腐蚀了他们家的衣服一样。
任小苒看看两个销售员,轻蔑地笑了笑,拿起手机,翻出了一张黑色的会员卡,放到他们面前:“让你们经理来。”
两个服务员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那张黑卡时,一下子惊呆在了门口,惊呼起来:“黑钻至尊卡!”两人赶忙弯腰在了任小苒的身旁,慌慌张张地说,“这位小姐,您是我们拉莎的至尊贵宾,请移步超级VIP区。”两人一直弯着腰,不敢再抬头看任小苒一眼,恭恭敬敬地伸手将任小苒请入了拉莎店内。
坐在车里的洛绮珊,已经是目瞪口呆,这个任小苒,到底什么来头!
被毙掉的开篇二
书名:《世界大佬都跪我》
云南.某深山
自天空俯看时,云南森林茂密壮阔。忽然,有几个黑点在密林中快速穿梭。他们行如风,动如电,他们是一支能上天入地,围剿恐怖组织的精英小队。他们隶属某神秘部门,并且是零失败记录的天鹰小队。
他们全副武装,脸上抹着油彩,快速穿过树林后,趴在了一处山坡上。
他们齐齐翻下帽子上的热成像仪,一同望入山坡下的一间普通木头民屋,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女孩儿?
大家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惑,他们的目标居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是不是上面坐标发错了?
但任务始终是任务,不管目标是什么人,他们都要执行。
行动小队的临时队长看向手腕,衣袖上是一块微型电脑液晶屏。他点了一下,出现了任务:“实行计划A,对目标进行围剿!”
其他人一怔,what?他们天鹰队居然去围剿一个小姑娘?怎么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如果计划A失败,实行计划B。”队长认真看屏幕上每个字。
其他人露出了更加无语的表情,他们围剿一个小姑娘还会失败?
“计划B是……”队长愣住了,这个字是认真的吗?!
“是什么,队长?”他身边的队友忍不住问。
队长实在没办法将那个耻辱的字念出来,关掉屏幕站起身:“没有计划B,行动!”
“是!”
立时,十二个人,纷纷甩出搭扣,拴上山坡上的树,帅气爆棚地空降小屋!
一个人,从树荫中走出,脸上也抹着油彩。他戴着一幅扁圆的魔镜,魔镜慵懒地搭在鼻梁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俯视那支靠近小屋的小队,面露一丝凝重。
计划B:跪。
小屋之内,正光芒闪烁。
一双塑胶的人字拖,一条光洁的腿踩在一张破破烂烂的转椅上,一件宽宽大大的白T,白T的胸口是:全村的希望。
一张已经有点婴儿肥的脸,一头蓬乱的长发,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眼神犀利,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操作,几乎看不清她的手指按在哪个键上,如同武林高手的残影,无法捕捉。
而整个小黑屋的光芒正是这个女孩儿面前的电脑上的光芒。
任小苒正在进行一场世界级的街机大赛。
街机的魅力就是纯手速,纯技术的比拼,没有什么八倍镜,也没有无限重生,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局定生死,拼的全是硬功夫。而任小苒已经杀入了决赛,她的春丽在屏幕上灵活地跳动,转身,能量槽已经蓄满,只要抓住一个时机,她就能将敌人KO!
忽然,她的耳朵动了一下,她听到了及其轻微的,甚至普通人都无法察觉到的拉栓的声音,她双眸一眯,忽然踢起了她修长的腿,脚上的人字拖直接就飞了出去!
而就在她人字拖飞出之时,一颗***突然从窗口扔入,***甚至都没接近窗口,就已经直接被飞过来的人字拖给踢了出去!
一切计算地是如此地精准,甚至人字拖更是抢了先机,宛如早就知道那颗***从那个角度进入。
“砰!”门突然被撞开,立时光芒射入这个小黑屋,天鹰队四名成员飞速进入小屋。
与此同时,任小苒忽然抬脚放落键盘,继续在键盘上灵活操作,保证自己的春丽不被对方击中。双手飞快从电脑桌下居然抽出了两把特殊手枪,手枪枪身雕凤,精美地像是女生的某个饰品,而不是杀人的武器!
天鹰小队的人一下子被用脚操作键盘的任小苒给愣住了,但是,就因为这一愣,依然紧盯电脑的任小苒却已经举枪。
她甚至不看门口进来的人,直接开枪。
“啪啪啪啪。”几乎无声的枪响,特殊的子弹已经精准地射入唯一没有保护的脖子里,四人立刻摸向脖子,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的感觉,但是他们的身体却立时麻痹起来。
“砰砰砰砰。”
四个人……跪,跪了……
突然,又有四人分别从四处的窗户进入,任小苒双臂挥开,在他们的双脚刚踩到地板,都来不及举枪的时候,已经开了枪。她的每一次开枪都先于进来的人,但就是这毫秒之间的差距,却锁定了胜局!
在剩下的人破门而入时,任小苒双手中的枪快速地转动了一圈,再次对准进入的人,不看一眼地射出。
所有人,跪在了任小苒的屋内……
任小苒飞快收起枪,再次双手接替了脚,骂了一声:“fuck!连个游戏都不让我好好打!”
跪在她周围的,这个世界上最精英的战士们,心里跑过了一万匹的羊驼,真是日了天了。零失败的他们,居然输给了这么一个村姑,还跪在了她的周围,人家完全是秒杀,他们更是团灭,这简直是他们天鹰队最大的耻辱!
一个人缓缓走入,嘴里叼着烟,耷拉着魔镜看那些跪在地上的,他的精英小队。
“老……老大……”大家艰难地,呼出口。
“呼……”来人长长吐出一口烟,“还不如直接实行计划B。”
“出去!”任小苒噼噼啪啪地敲击键盘,嫌弃地厉喝,“室内禁烟!”
男子吸口烟,拧紧眉看任小苒的肩膀:“你用脚再用手不嫌脏吗?”
立时,一束寒光从任小苒的眼角射出,男子面色一紧:“行,我出去等你打完。”男子乖乖出门,靠在门边,郁闷的眼神显示出他有多么不情愿来这里见任小苒。
“K!O!”随着熟悉的锁定胜局的男中音从电脑中传出,任小苒原地跳起:“耶————终于把战锤给干死了——”
“嗤。”门口的男子轻笑一声,魔镜后的眼睛里还是露出了一丝宠溺的微笑。
任小苒从那些跪着人之间晃出,直接伸手先取走了男子嘴里的烟,嫌弃地看他:“炜哥,你已经够伟了,还抽烟?不怕彻底成太监?”任小苒从嘴里取出棒棒糖,“你可以学我,吃糖。”
炜哥耷拉眼皮打量一会儿婴儿肥的任小苒:“你胖了。”
任小苒舔棒棒糖的动作一顿,转身就直接在炜哥的肚子上一拳!
“砰!”
“噗!”一口血。
任小苒露出了完全不像是十七八岁小女孩的阴沉:“下次别让我再听到这三个字!”
炜哥擦擦嘴角的血,跪在里面看见的队员全都一脸惊愕僵硬,他们身上的药性正在慢慢消除。
被毙掉的开篇三:
书名:《我家王妃非人哉/我家王妃有根金手指》
浩渺的宇宙中,两艘飞船一前一后地追击。
“警报警报,我们已被光子炮瞄准!”
“警报警报,我们在十秒后进入对方射程!”
“麻蛋!”洛菲菲双手在自己飞船的键盘上飞快操作,“他们的飞船怎么那么快!”
“谁让公主你好色……”洛菲菲的身边,一个圆头圆脑的机器人叹气地说,一脸丧的表情让人活得更没信心,他是这艘飞船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叫丧丧。
洛菲菲抓狂地握拳:“我那是好色吗?!我真的只是抱了一下!哪知道初女座初子星的男人抱一下就是要结婚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把我们都害死了……”丧丧低垂着脸,“我们只剩下十秒的生命了,不,只剩九,八,七……”
“别数了!”
“砰!”飞船剧烈震动了一下,立时所有仪表闪现红灯。
“啊——我们要死了,我们要死了——”丧丧抱着头满地跑。
洛菲菲扶住额头:“丧丧!冷静点,我需要最近的星球迫降!我们还有一点能量可以跳跃到别的星域,摆脱他们!”
丧丧停住了奔跑:“离我们最近的星域是银河系,最近的能够生存的星球是银河系的地球。”
“好!我们就去地球。”洛菲菲按落屏幕。
立时,一艘飞船消失在了浩瀚的宇宙之中。
地球,大龙国,水灵城。
望月湖边,洛菲儿一路泪崩而来,她扑倒在波光凌凌,如同碧玺一般的望月湖湖边。
她扬天悲痛欲绝地哭喊:“为什么——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娘亲被逼死,现在,爹爹又逼我嫁给那个丑八怪,我还不如死了……”洛菲尔站起来,纵身一跃,真跳湖了!
“咚!”她沉了下去,开始呛水,死亡的恐惧开始笼罩她的全身,不,她不要死,她不要死!她立时运起全身的灵力,水流开始在她的身周旋转,可是,无奈她灵力微弱,很快水流停止了旋转,她再次在水中挣扎。她往上努力地蹬踹。
原来,死亡是那么地可怕。她感觉身体里的空气正在榨干,眼看着就要游出湖面,忽然一个巨大的阴影落在了她的上空,紧跟着,如同一座小山的巨大物体将她直接压回了湖底……
洛菲菲的飞船坠入了望月湖,激起了滔天海浪。湖水也将飞船全身的火焰瞬间熄灭,冒出了冲天的热气。
整个飞船沉入了湖底,隐迹在了这个世界。
洛菲菲双手撑在键盘上,松一口气:“呼……终于活下来了……”
“呃……公主,我想告诉你,你杀了个人。”丧丧低低地说。
“什么?”洛菲菲莫名其妙地扭脸看他,“我TM才来这个星球,怎么杀人?!”
“你自己看。”丧丧抬起手,手指射出一束光束,浮出了一幅画面,只见画面里,一个女人被压扁在飞船头部下。
“……”洛菲菲一脸灰黑,猛地反应过来,“快救人!”
“哦。”丧丧转身丧气地走,“肯定已经死透了,救不活的。”
不一会儿,飞船的头部射出一条光束,将洛菲儿的尸体传送回了飞船之内,洛菲菲立刻上前,竖起了自己的手指,食指忽然闪现出金色的光芒!
她将手指放落洛菲儿的身上,良久,没有半丝反应。
洛菲菲垂下脸:“你说得对……她死透了……”
这就是洛菲菲他们星族的特殊能力,能将太阳能转化为生物再生能力,简单地说,就是洛菲菲能让任何生物的细胞再生,只要是没有死透,都能救活。
“公主,我建议在她大脑没凉凉之前,提取一下她的记忆,可以帮你熟悉地球目前状况。”丧丧在洛菲菲身边提醒。
洛菲菲回过神:“你说得对,我们的飞船没那么快好,我还要在地球生存一段日子。”于是洛菲菲的金手指点在了洛菲儿的脑部,立时,洛菲儿的所见,所闻,所想都入了洛菲菲的脑中。
让洛菲菲惊讶的是,这个女孩儿和洛菲菲长得及其相似!
这个叫洛菲儿的女孩儿身世非常可怜,在家族中因为其母亲出身平民而被排挤。父亲喜新厌旧,很快将她们母女冷落。被冷落的母女在家族之中即便是仆人都能对他们呼呼喝喝。
而在她母亲曾得宠时被冷落的大夫人当即落井下石,逼死了她的母亲,又将洛菲儿也欺负地整天神经兮兮,抑郁忧郁。
最让人恶心的是,因为洛菲儿长得倾国倾城,家族里的男性还常常对她动手动脚,进行骚扰。
可以预见,这个女孩儿今天不自杀,在抑郁症的作用下,改日还是会自杀。
“公主,人家来找人了……”丧丧提醒,抬手,又现出了画面。
只见画面里是一队士兵,士兵一个个像是追击犯人一样,说明他们不是来找洛菲儿,而是来抓洛菲儿回去跟火灵王成亲的。
洛菲菲想了想,看丧丧:“这女孩儿的死跟我们多少有点关系……”
“就是你杀的。”丧丧直接指出。
洛菲菲抽了抽眉脚:“行了!我负责行了吗?!我去帮她搞死他们全家帮她报仇!”
丧丧低着脸:“我感觉你会被搞死……”
这句话洛菲菲就当没听见,因为丧丧就那个德性。
她抱歉地看洛菲儿:“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说罢,她的金手指放落洛菲儿的额头,立时,洛菲儿全身的细胞开始衰亡,眨眼之间,洛菲儿的尸体已经灰飞在了她的金手指下,只剩她身前所穿的衣裙。
洛菲菲穿上洛菲儿的衣裙,一头粉色的长发渐渐变成了黑色,洛菲菲活脱脱成了洛菲儿。
她抬起手心,水灵之力开始她的手心缭绕,在分解洛菲儿的同时,她全身的细胞也复制了这个世界的灵能细胞,让她成为这个世界的灵能者!
原来洛菲儿灵力微弱,但洛菲菲复制了她的灵能细胞就不同了。洛菲菲本就是异星人,体内基因与细胞与地球人不同,这一复制,她的灵力在这个灵能国度里,绝对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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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第一案 山妖
乾朝四年,屏山村,七月初四,日,天降流火,云似血,如火烧。坠于屏山南麓,轰鸣震耳,大地震荡,百鸟惊厥,一顶平,烟难散,民心恐。
第一章 流火
七月晌午,暑意正浓。
天高日远,云卷云舒。
层层云海随风浮动,不知怎的,竟是渐渐映出了晚霞之色。倏然,一巨大火球破云而出,拖拽一条长长的黑尾,急速朝屏山撞去。
“轰!”一声巨响,火球直直撞在屏山顶上,登时,气浪掀起,金光刺目,山顶树木全数连根拔起,横飞出去,瞬间扫平。
被火球撞出的深坑之中,却见一朵金光闪闪的金光之莲正在徐徐绽开,而在光莲莲心竟是俯卧一霞衣女子!
女子浑身霞光闪耀,仙气流转,仙气所及之处,无不焦土花草重生,一时间芬芳扑鼻,沁人心脾。
女子昏昏沉沉,微微撑起身体,光莲瞬间炸碎,化作千丝万缕的金光分缭绕开来,女子再次落下,却未见,金光散布之中,一人正立在坑边呆呆地看着她……
在女子坠落的半刻之前。
一猎户背着十来斤的弓走在南屏山崎岖的山路上,脚上的草鞋踩地满地枝丫“咔嚓”响。此猎户名为刘强,乃是屏山北村村民。
“啐!天热的,连兔子都不见一只。”他啐了一口痰,抹了抹额头的汗,继续上山。
前两日,刘强在屏山南麓山腰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里面有动物皮毛和粪便。皮毛是山鸡野兔的,但粪便刘强一闻,就知道是狼的。
屏山狼很少见,但能捉到一只,却能卖上一个好价钱。狼皮,狼牙,莫说在屏山县,在州府里可都是紧俏货,谁让这一地带狼少呢。
于是,他昨天在洞穴不远处,布了个陷阱,今天他得去捉那只狼。
这天气越来越热,但这山林里,倒是清凉不少。见快要接近林子深处,刘强的脚步也开始放慢,放轻,专避开那些树枝枯叶。
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猫下,慢慢靠近他设的陷阱之处。
“呜~~~”一声凄惨的呜鸣让刘强心里乐开了花,这是逮着了!
刘强慢慢取下背后的弓,搭上箭,轻轻拨开面前的灌木,一眼看到了被他兽夹夹住的狼。这一看,刘强给惊着了,他居然抓到了一只白狼!
只见此狼通体雪白,毛色油光,在阳光中还泛出银子的光芒来,那双眼睛,更像是翡翠一样碧绿通透,正噙着泪光。
这哪是狼?这分明就是一只行走的大银元宝啊!
狼的右后腿被兽夹夹住,鲜血染红了它雪白的毛。一旁是刘强先前放的诱饵,一只山鸡,山鸡的腿拴在边上的树枝上。只是山鸡此刻已被咬死,白狼嘴上是山鸡的血。
刘强那个开心啊,这是赚大发了!要知道,这可是雪狼!但他们屏山县是南方,狼都少见,更莫说像这样的传说中的雪狼。这雪狼的毛皮可比普通狼贵了上百倍,刘强这是咸鱼一朝翻身成土豪啊!
刘强立刻喜滋滋地拉开弓弦,对准了那雪狼的脑门,他一边拉弓还在一边想,自己可不能把箭射偏了,要是狼皮上多个窟窿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那大白狼像是感觉到了杀气,一双碧绿的眼睛直直盯向刘强掩藏的方向,呲牙咧嘴,发出凶狠的声音。
“你瞅啥!你再瞅也改变不了变成一条斗篷的命运,哼哼。”刘强阴冷地笑笑,拉满了弓。
忽的,那狼是真怕了,身体开始后缩,惊恐地看向天空,吓得连呜鸣都不再发出。
刘强好歹也是个猎户,多多少少也算是个练家子,这第六感还是少许有些的。他也感觉后背忽然有些毛,然后也扬起脸,扭头看,登时,他那双惊恐的眼中映入了一个闪亮的金红色大火球!
那火球从天而降,后面拖着长长的黑烟,划过云天时,把整个天空都烧红了!火球在刘强的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哎哟!额滴个娘诶!”刘强吓得都喊妈了!他登时白狼也不要了,弓也不要,撒腿就跑,跃过白狼狂奔!跑的时候发现自己方向跑的方向不对,竟和火球落的方向一样了,那不是找死?!他赶紧一个转身,又反方向狂奔,再次跃过白狼往来路一路狂奔而下。
突然,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
“轰————”
登时,天摇地动,百鸟惊飞,屏山上空刹那间红光炸亮,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山顶猛地炸开,瞬间扫平了一片树林!
刘强的身体也直接被原地震飞起来,白狼的身体也跟着震起,他们两个在空中相遇,白狼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了刘强的腿,刘强登时痛地大喊:“啊————”
就在这时,狂猛的,无形的气浪从他们身后席卷而来,树木被直接连根拔起,气浪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刘强就感觉后背像是被一个巨浪直直拍中,直接飞了出去,全身的骨头也像是碎了一半,一口血当即从他口中喷出。
刘强拖着那只白狼在横飞的断树之间一起飞翔,这个时候,他或许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能飞吧,而且,还飞地很远……很远……
屏山不高,也不过黄山三分之一。
屏山也不长,但也将一条河分成了两半。
两条河,两个村子,依山傍水,比邻屏山。
刘强是屏山北村的,另一边,便是屏山南村。
这天的流星,两个村子的人都看见了,天上一个大火球,谁不放下手中的活,下炕一起看热闹?
就连两个村唯一一个私塾里的先生,孩子都出来了。
可是,他们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吓得慌,只觉得那火球是冲他们这方向来的。但觉着时,也已经晚了。只觉是太阳落下来了般,热浪掀过他们头顶,直直撞上了屏山山顶,登时山石崩塌,地动山摇,房子都震落许多灰下来,而若是穷人家,茅草棚的,还震塌了一个顶。
登时惊叫四起,人们从四处八方跑了出来,聚集在了农田里,看看有没有缺的。
要说这人,有时候还真是不怕死,话说都这样了,还不躲躲?但老百姓呐,那就是骨子里爱看热闹。大家觉着安全后,这又聚在农田里看那屏山的山顶红光闪闪。
第二章 俊美的傻子
“天罚,这一定是天罚!”村里的老人家立时有了答案。
“我就说山上有妖怪,你们偏不信,看,老天爷扔个火球下来,这是要烧死那满山的妖怪!”
一时间,大家说得可是有鼻子有眼,像是老天爷跟他们家是亲戚似的。
“阿麒!阿麒!”忽的,村里的老何秀才搀扶着老伴脸色发白地跑了过来,指着那火光炫目的山头,“我家阿麒在上面!在上面!这可怎么办哦~~~~~”
老两口登时嚎啕了起来。
大家愣了半会儿,再看那山头,也纷纷吓得惊呼:“什么?!你家傻子在山上!”
“他家阿麒不是每天都要上去采野菜和蘑菇嘛。”
“这,这时候谁敢上去啊……”
“是啊是啊,你看这山还在震呢……”
“到处都在滚石头,现在上不去的,上去也是送死啊,哎……”
“何老秀才你别急,等这山不震了,我们就上去给你找阿麒去!”还是村里几个小伙子仗义。
“别担心,何秀才,俗话说,傻人有傻福……”还有人这样安慰的?这若是别人,早抽了。
但这老两口听了这话没生气不说,反而扑通一起跪了,跪了就拜:“神仙啊,我家傻儿心善,您若是来除妖的,可别伤我家傻儿啊……”
大家看这老两口一拜,也伤心起来。
山里人淳朴,村里村外都是自家人,别看老何家儿子是傻子,但村里人可从没欺负过他。大家也纷纷双手合十,在那阵阵红光中,为老何家傻儿默默祈祷平安。
人这一生,没几次巧合。
但巧合,却有时能改变命运。
这一天上山的,不仅仅是刘强,还有一个,就是何老秀才家唯一的儿子,大家口中的傻子。
傻子名叫何仕麒,其实是一个俊朗帅气的小伙子。剑眉星目,那一双眸子格外剔透水灵,在晚上真如那夜空的星辰星辉闪烁,像是能看穿阴阳一般。鼻梁高挺,嘴唇也不厚不薄,血色却是鲜艳欲滴,连村里的姑娘也都分外羡慕傻子这艳若桃花的血色,能省下不少胭脂钱。
傻子长得好,若是家里再有些钱财,姑娘们也就忍了。但无奈傻子家里那也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所以傻子双十一的岁数了,还是个光棍。
傻子每天一大早上山会采些野菜蘑菇,那颗火球掉下来的时候,傻子正在采蘑菇。傻子和刘强不同,看见那颗火球立马还乐了,屁颠屁颠追着火球直跑,嘴里还喊着:“流星——流星——”
傻子腿脚奇快,追着那火球就上了山顶,巨大的火球直直砸在他前方的山顶上,“轰!”一声,登时飞沙走石,粗大的树木在他身边震得连根拔起,确实忽然悬停在了傻子周围的半空之中半会儿,时间像是停了一般。整片天空都像火烧了起来,染成了金红色,耀眼刺目。
但神奇的是,傻子竟是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被巨大的撞击力震起,还傻呵呵地在这昏天黑地的世界里,看着周围那些被拔起的树木和花草,不忘再多拔两个蘑菇。
下一刻,空气像是被什么骤然抽走了一般,所有悬停在空中的树木随着那巨大的抽力往火球坠落之处聚拢。傻子一见树木又横飞了出去,顿觉好玩,抱住了一根粗木,和那些树木齐齐飞向山顶红光之处。
他这还是搭上了个便车。
突地,那些横飞的树木又都停滞不动。
而在他前方不远处,却是有炫目的金光不断闪烁,如同一颗太阳落到了山顶。傻子呆呆看着那金光,在又一次悬停的树木上走了过去,一个巨大的发光的深坑浮现在傻子的面前,而那金光正是坑中一朵光莲放出。
傻子从没见过此等奇景,他看傻地跃下了树,走到了坑边,只觉热气灼人,如同山火,但在那朵金莲莲心之中,却隐隐可见一人。
就在傻子想看清时,突然一股巨大的气流从金光之中炸出,立时飞沙走石,周围悬停的那些树木全数掀飞了出去。傻子所背的篓子,身上所有的衣物也全被那巨大的气流直接撕碎,片缕不存。
昏天黑地之间,却是唯独顶天立地站着那傻子何仕麒!
何仕麒赤条条,呆愣愣地站在发光的坑边,发髻被气流扯散,墨发在沙石中狂乱飞扬。石子飞过他的脸侧,竟是未伤他分毫。他的黑眸之中,只有那坑中闪烁的金色人影,宛如那金光中的人,吸走了他的全部神志,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树落,声静,天明。
金光散去,却是芳香扑鼻。那如同幽莲之清香,沁人心脾。芬芳所及之处,鲜花竟是满地显现,眨眼之间,焦土已被百花覆盖,恰似一条花毯铺于深坑之内。百花盛开之中,却见一个霞衣少女,少女的身上,还冒着屡屡青烟。
这个七月,秦州屏山空降奇女莲悠悠,是人,是妖,是神,还是魔,孰能分清?只有她自己知晓。
莲悠悠在深坑中慢慢醒来,眼前一阵晕眩,嘴中更是泥土的涩味。
“呸!呸!”她吐出了嘴中的泥巴,感情她摔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狗吃屎。
她撑起了身体,昏昏沉沉抬眸。
这千百年的一抬眸……
却是如此地惊天地泣鬼神……
六界都要为之大呼那不和谐而粗鄙的三个字!
因为莲悠悠的眼中,映入了……何仕麒赤条条……光溜溜……的身体。
多少次的轮回,才能换来这一眼开光?
只想说,老天爷,你这是认真的么?这特么谁想看啊!
“哎哟我跳!”莲悠悠赶紧捂眼睛,“一下来就看见这么辣眼睛的东西!打码!快打码!”莲悠悠一手捂眼睛,一手急急对着何仕麒的方向打响指:“啪啪啪啪。”
何仕麒傻呵呵地蹲在了深坑边,看坑里的莲悠悠朝自己打响指。这女的怎么这么好看?比他村里的所有村姑都好看。
“啪啪啪啪。”
“呵呵呵。”何仕麒也学着莲悠悠打起了响指,打着打着,还自己觉出了节奏,一边打,还一边点起头来,这节奏让他说不出的愉悦。
第三章 天降莲悠悠
莲悠悠从指缝间偷偷看了一眼,恩?!怎么这个裸男还是光的?她思索了片刻,双手捂脸,又是开骂:“我擦!一定是摔掉了我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神力!啊————这一摔代价太大了————”她站起来就指天大骂,像是在跟谁控诉。
她深吸了两口气,赶紧给自己顺气,莫气莫气,咱们要自己爱惜自己。这摸着摸着,她又不对劲了。她低头一看,恩?怎么平了?
她转身背对傻子,一再确定,真的!平了!
她立刻低头看自己摔出的坑,蹲下拿手指一量,坑里的尺寸还在呢!只见坑里的人形胸部的位置还往下深了一根中指有余的距离。
莲悠悠看着自己的中指,刚顺下去的气立马又蹿了上来。
她登时跳起,抬头指天就开骂:“我去你的@##¥%%……你麻蛋@@#¥%%¥……摔掉我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神力也算了,你还摔平我的身材!你!你们给我等着!等着!我要是回去,把你们也全部撸平!”
莲悠悠气喘吁吁地骂完,就脱掉了身上的霞衣,大步走出自己人形的深坑,来到何仕麒面前,将霞衣往他身上一扔,厉喝:“快穿上!”
何仕麒身披霞衣站起,傻呆呆地抓起身上的霞衣,忽然之间,那件霞衣却是开始自行包裹他的全身,霞裙边白衣,银色的交领在他胸前,裤腰裤腿包裹下身,白色衣摆飘落,一件长衫已然呈现。何仕麒那一头墨发披在白衣之上,原本的俊美之中又透出了几分出尘脱俗的玉骨清姿。
“气死我了,这辈子骂人都没骂这么累的,呼,呼。把我元气都给摔没了,呼,呼。”莲悠悠一边喘,一边看穿好衣服的何仕麒,暗暗吃惊:恩?穿上衣服不错哟~~
莲悠悠眉一挑,脸一皱,感觉自己想的这句话怎么那么别扭。算了算了,这都不是重点。
她拽拽地看何仕麒:“喂,你到底是个什么奇葩物种,树都震没了,你居然还能毫发无伤?”
何仕麒转过脸,傻愣愣看莲悠悠。灿灿的黑眸笑了,傻傻地说了声:“你真好看。呵呵。”
莲悠悠红唇扬起,邪邪地笑了,一双清水灵灵的眸子开始细细打量何仕麒。她双手背到身后,一身霞裙在山风中也渐渐成了白色。她抬起脚步,开始绕着何仕麒转,何仕麒便随着她身形的移动扭头看她。
“嘿,你这傻子也长地挺不错,怪了。有金刚不坏之身,却是个凡人……”莲悠悠站定在何仕麒的面前,双脚却是渐渐离了地,如同女鬼般猛地贴近何仕麒的脸,四目相对,看入他那双傻笑看她的黑眸,黑眸如镜,立时映出莲悠悠那倾城清美之颜。
莲悠悠对着那双清亮的眸子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脸,挑眉不悦:“没了仙气儿,人都丑了。”说话这功夫,她脸上的光泽又少了一半,她居然把何仕麒的眼睛当铜镜了。虽然她嫌丑,但她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在人间也一样是个美人。
她退回身形,双脚轻盈落地,转身背对何仕麒,眸珠儿滴溜溜地转,眸光定落之时,她的嘴角,已是带三分坏意扬起:“你怎么那么惨,到底得罪了谁,把你的魂魄去了一半,难怪成了个傻子。难不成跟别人抢哪个女神没抢过?”莲悠悠一下子转身,笑看何仕麒的大眼睛,里面依然是憨傻纯真的笑容。
“得咧。这辈子,你跟着我,你这个肉盾,能帮我做不少活。”莲悠悠拍怕何仕麒的胸脯,咧嘴一笑。
“好啊。”何仕麒立时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屁颠屁颠跑到莲悠悠身侧,继续俯脸盯着她的脸,憨憨地笑:“你怎么那么好看,仙女姐姐。”
莲悠悠扭头,一双眸子灵气逼人。她笑着眨眨眼:“这句话我爱听。”抬手“啪”一个响指,“以后这句话每天对我说三遍。我叫莲悠悠,你要叫我……主人。你叫什么?”莲悠悠挑眉看何仕麒。
“何仕麒。”何仕麒憨笑地答,“你怎么那么好看,你怎么那么好看,你怎么那么好看。”何仕麒还真听话地说了三遍。
“哈哈哈——”莲悠悠瞬间笑得弯腰。她站直身体,伸手,这何仕麒还比她高了不少,看身形,至少也有一米八。莲悠悠拍拍他的头,“以后……你就是我的哈士奇了。蹲下。”
“哎。”何仕麒立刻蹲下。
莲悠悠嘴角扬扬,灵眸半眯,伸手摸了摸何仕麒的下巴:“真乖。你主人我呢……摔下来摔得全身痛,你背我下山。”
“好啊。”何仕麒听话地单膝跪地,“主人上来吧,我力气可大了。”
“看出来啦~~~”莲悠悠也是不客气,直接趴上了何仕麒的背,往山下一指,“走!”
何仕麒立刻起身,背稳莲悠悠的身体,平日见谁都笑的眼神忽然认真起来,眉峰一拧倒是显出几分英武气概!他一吸气,抬脚,“嗖”一下,真是脚步如飞,行走带风,他与莲悠悠的长发,在风中一起飞扬。
莲悠悠在何仕麒的背上扭头,凝望高空之时,眸光却是骤冷,寒意森森。宛若九天之上,正有一双眼睛,也正紧紧盯视她,观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哼。”一声冷笑,随着莲悠悠唇角扬起时而出。莲悠悠收回目光往前看时,眸中寒意已无,却又透出了那份闲散与狡黠。
此刻,屏山南麓山脚下,屏山南村的青壮们正欲上山搜救何仕麒。
何老秀才何文辉与何仕麒的娘林玉娘也是相互搀扶着要上山。他们俩都是一把年纪了,大家也都劝他们在山下等候消息。
这何老秀才是老来得子,他与林玉娘年过半百才生的何仕麒,虽然穷,但一样将何仕麒当作宝贝在养。
何老秀才给何仕麒取名为仕麒,也是希望他将来能考取功名,麒麟护乾坤,仕途达王朝。哪知天不随人意,何仕麒六岁才学咿呀语,这傻儿之命,也就此定下。
第四章 老夫妻的小心思
现在,何老夫妻也都是七十古来稀的人了,即便何仕麒是个傻儿,那也是自家宝贝,他要是出事,老夫妻还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心思。
这不,山上一没动静,老两口就急着上山寻儿子。
青壮们带好了装备,连担架也准备好了,正要上山,就看见山林之间,一团白影“蹭蹭蹭”如同传说中的的雪豹灵巧而快速地飞跃了下来,一时间,把大家看傻在了原地。这是突然哪里来的武林高手?
“你刚才吸了我不少仙气儿,现在你在人间,这轻功必是绝顶啊~~”莲悠悠在何仕麒身后,一边给他辫小辫一边得意地说。这神仙身上,不是吹,那真是搓个泥球下来都是个宝。
何仕麒感觉自己不仅仅是身体轻了,好像眼神也变好了。大老远,他就看见了全村的人都围在山道口,还有自己爹娘。
他一看见爹娘,整个人也激动起来,比之前的速度更是快了一分,口中大喊:“爹——娘——天上掉仙女了——天上掉仙女了——”
莲悠悠在何仕麒的背后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会儿,至于别人传她是人,是仙,是妖,还是魔,她才不care~~
屏山南村的村民见这蹿下来的居然是傻子何仕麒,都惊了。
这是不是错觉?怎么今天的傻子,看起来特别的帅气,一身白衣就跟侠客一样潇洒英俊,看得村里的小姑娘们都红了脸,看得村里的男人们都傻了眼。
何老夫妻见跑下来的正是何仕麒,连忙踉踉跄跄上前。
“爹——娘——天上掉仙女了——”何仕麒奔到他们面前,急刹车,背转身,“看,我捡的仙女姐姐,可好看了。”
大家这才看见,何仕麒的后背,真背了一个姑娘!只是那姑娘脸埋在何仕麒的脖子里,看不清楚。
“主人累了,我带她回去睡觉。”何仕麒开心地说完,就从围观的村民间往自家跑了,欢快的模样像是白捡了个媳妇。
夕阳渐渐染红西山,农田,和所有呆立的村民。
什么?带回去睡觉?
大家没听错吧。
“哎哟,何老秀才,咱们家阿麒不傻啊~~”种菜的朱大姐立马脸臊红地笑了,推了何老秀才一把。
“这,这不好吧,捡来的姑娘带回去睡觉,噗嗤。”有人偷着乐,好像他得了便宜。
“老何!老何!这可不行啊!”村长终于站出来正义地说话了,“这人家姑娘若是醒了要死要活怎么办?阿麒是个傻子,他做傻事,你可不能做这傻事啊!快回去阻止阿麒吧!”
何老秀才猛地惊醒,赶紧拉起老伴往家跑,这一抬步,一落步,颤颤巍巍,太阳都快落山了喂。
村长的胡子在风中吹了吹,呆滞:“老何啊,你这是想让你儿子成事吧。你也看见了,阿麒那跑得,真比这山上的兔子都快了。”
“我能怎么办?!”老何秀才也急了,“我都七十多了,还能赶上我儿子那腿脚?”
村长摇摇头,大手一挥:“走!谁跑得快,谁先去!”
立时,村里的小伙儿撒开腿就跑,像是谁先到,谁先截了何仕麒捡回来的姑娘。
小姑娘们也纷纷笑着跟着跑,今天何仕麒那么俊美,看得她们的小心肝儿扑通乱撞,也想着改变下个念头。何仕麒又不是傻地离谱,他傻他听话啊,将来生的宝宝漂亮呢?
一时间,全村的人像是赶集一样,呼啦啦全往老何家跑了。只丢下何老秀才老两口。
林玉娘满脸的不高兴,一个劲地白眼:“要他们多管闲事,成事儿了该有多好啊。我们家阿麒到现在都没个媳妇儿。”
何老秀才惊愕地看看自己老婆子,林玉娘嫌弃地白他一眼:“看什么看?我们还能陪阿麒多少年?得赶紧在我们进棺材前给阿麒找个媳妇儿!”
何老秀才眨眨眼,低下脸,老脸一红:“我没不同意,不然你以为我刚才走那么慢干什么……”
老两口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执起了彼此的手,相互搀扶着,走在田埂之间,身后,正是一轮红似火的夕阳。
老两口做了一辈子的好人,临老,龌蹉了这么一回。
这晚节不保,也是为了他们那个傻儿子何仕麒。他们都已过七十,在山里,已经算长寿了,这是真不知道过了今天,明天是不是还能睁眼了。
做了一辈子好人,最后为儿子做次坏人,老天爷怪罪下来,他们愿把两口子命抵上,只为儿子此生,能有个女孩儿相伴到老,替他们继续照顾自家傻儿子。
一村子人,百八十号,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全聚在了何仕麒家茅屋门口。这人呐,对八卦绯闻几乎没有免疫力。
别看村子只有百八十号人,每天这张家长,李家短,可谓是占据了黄金档的泡沫剧,还带连续的。
何仕麒用力抵着门:“你们走!主人要睡觉!”
门外的人一懵,啥?主人?
“快走!你们也都回去睡觉!”何仕麒黑着脸大喊,“你们快回去!不然我放狗了!”
大家一听何仕麒要放狗,面色一紧,一个个全都后退开了去。这何仕麒放狗可不是放一只两只,他要是一声吼,全村的狗子都会听他的,这件事一直是本村第一未解之谜。
村民们一个个心慌慌地看老村长,老村长,你上去说说啊。他们怕何仕麒放狗,但眼前这个掉下来的女孩儿更让他们好奇。这个瓜冒死也想吃一下。
老村长走到门前:“阿麒啊,那姑娘有没有受伤啊,让你卢叔给看看啊。”老村长倒不是用计调开何仕麒,而是真担心那女娃娃。一个小姑娘,突然莫名其妙被傻子何仕麒给扛了回来,这若是别人家的爹娘找上门来,这可是要吃官司的。自己也会遭殃。
“没有!主人不会受伤,她天上掉下来都没受伤!”
老村长摇摇头,果然是个傻子。
“我们来了,我们来了。”何老夫妻终于赶了回来。
第五章 刘强的尸体
老何秀才诚恳地看着大家,“行了,行了,我们回来了,我们去看看那姑娘,大家啊,都走吧,我家阿麒啊,脾气倔,你们都在这儿,他门不开的。等你们走了,我们进去看着,如果那姑娘真有什么伤痛,我们让阿麒来叫卢药夫。”
“行吧。”老村长也点点头,转身挥挥手,大家呼啦啦地走了,脸上都挂着扫兴两个字。谁都想看看何仕麒捡回来的姑娘长啥样。
老村长不放心地交代何老秀才:“老何啊,你得看看那姑娘啊,问问清楚……”
“知道知道。”林玉娘不耐烦地赶老村长。
老村长一脸忧愁:“姑娘要是有什么伤啊,我们也好及时救治。还有啊,千万别让阿麒碰她啊,那姑娘身上的衣服,不像是普通人家啊,要是人家爹娘找来,我们可怎么交代啊……”
“知道啦~~”林玉娘把老村长一把推出了院门,转身就走。
夕阳下,老村长看林玉娘那小碎步,挠挠头:“这时候怎么又走那么快了?”
林玉娘一溜小跑回到何仕麒房门前,何老秀才已经拿出了旱烟袋蹲在门前开始抽了起来。
小破房子也就三间屋,老夫妻一间,何仕麒一间,厨房一间,都是极小的房间。
林玉娘看看自己老头子,何老秀才抽两口烟也看看自己老婆子,两人的脸上都浮出了愧色,但还是狠狠咬牙压下了心底的那一抹动摇,一起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只等今晚早点过去。
暮色黯淡,一朵乌云自东南徐徐而来,慢慢笼罩这个原本宁静的小山村。
屏山北麓,一行人在灰蒙蒙的天色中走在细如鸭肠的山路上,一边走,一边喊:“阿刘强——阿强——”
刘强有个弟弟叫刘东,天降流火的时候不仅老何秀才夫妻两急,这山另一边,刘强一家子也急。
山震一停,刘强弟弟刘东就和大家一起上山搜寻自己的哥哥,他大致知道自己哥哥在哪里设的陷阱。大家一路上也是对这次天降流火的事谈论不已。
这越往上,越让人触目惊心。
到了刘强设陷阱的地方,大家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在原地。
只见面前的山林都被削平了!原本山林密布的地方,恁是成了一块平地。到处都是断树折枝,星火黑烟,满目苍夷,真如人间地狱!
“哥!哥——”刘东急了起来。
大家也脸色苍白地看向四周,普通小山民,哪见过这种天灾,吓得腿软还是好的,没跑已经是给刘强兄弟情面了。
“这,这,东子啊,我看强哥凶多吉少啊!”大家也是心慌慌,胆颤颤,谁也不想在这地狱里多待一会儿,这地儿还发着烫呢!
“东子啊,我可听我家奶说了,这是天降三位真火,要烧死这山上的妖精呢!”
“东,东子,走,走吧。”大家都怕了。
刘东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也怕,但失踪的是他哥啊。他上山的时候,可是跟自家爹娘保证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曾想,上面是这个样子,吓得他也只想拔腿跑。
眼看天也渐渐阴了下来,这面前的断树黑烟更是慎人。
“天,天快黑了,快,快走吧,这,这要是这天火没把妖怪烧死呢?”
大家也害怕起来,惊恐地看向四周。
天暗,风起,黑土断枝,那些点点星火真如无数只从地狱入口爬出的恶兽,在残枝中凶残地盯视刘东几人,准备将他们撕裂,饱餐一顿。
“啊————”忽然,一声惊恐的尖叫吓得所有人都跳了起来,立时慌不择路,惊叫连连:“啊!啊!”
大家像是没头的苍蝇撞在了一起。
但只有柱子吓呆在原地,脸色苍白地,指向一个方向,原来那一声惊吓的叫声是他起的头,他吓得嘴巴都打颤:“东,东,东东,你,你哥,哥……”
他手指颤抖地指向来路方向的半空。
大家顺着柱子的手看了上去,登时一个个吓得跌坐在地。
只见刘强的尸体,插在一棵断树上,七窍流血,眼珠子瞪出,树身染满了刘强的鲜血,整棵树在火星闪烁的微光中变成了红色,还有一截白色的肠子挂在了树上,死状极惨,望而胆颤。
“啊!啊!啊!”刘东登时吓瘫在地,哀嚎地爬向了插着刘强的树,“哥——哥——哥啊——”刘强爬到树下,抱住血树就嚎啕起来,“啊——哥啊——你怎么死那么惨啊——你又不是妖怪,老天不开眼啊——不开眼啊——”
“哗——”忽的,天降大雨,瞬间浇灭了满山的火星,立时,整个山林水汽升腾,如同晨雾笼罩,包裹众人,只听到刘东那凄惨的哭声。
雨水冲刷了树干的血,刘东的脸上也染满了血。
大家也再顾不上害怕,操起手中带上来的家伙开始砍树。
“垮嚓。”树倒,刘强的尸体和树一起落在泥泞的地上,刘东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刘强的尸体继续嚎哭:“你这个样子,爹娘看到咋办哦——啊——”
雨渐渐小了些,淅淅沥沥,冲刷地上的灰烬。
同来的里面,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匆匆给刘强拾掇了一下,抬上了担架。这拾掇也有讲究,你得先给尸体合眼,合不上眼的,也要用块白布遮眼。
这里面说法万千,但实则是对死者的尊重,另一点,你说一个尸体瞪大眼睛看你,你慎不慎?合上就像是睡了,让人心里也好受些。
“放个铜钱吧。”有人还拿出个铜钱先塞在刘强嘴里。
“要不要再系个红绳?”有人哆哆嗦嗦问。
“又不是中邪,你还怕诈尸怎的!怕就快下山!”大家匆匆用白布把刘强的尸体都给裹严实了,四人合力抬起担架,大伙儿赶紧下山。
“啪!”忽的,又有什么东西从上面落到了地上,大家一看,是一只白狼!也不知是死还是昏死,摔下来一动不动。
第六章 山妖
“就是这白狼!祸害了我哥!”刘东将丧兄之痛立马迁怒在了白狼身上,“我哥要不是为了逮你,怎会上山!我碎了你!”刘东愤然上前,扯起白狼的尾巴就要把它再摔碎。
“帕拉拉。”忽然,周围响起了像是兔子极快跑过的声音。
大家这神经又紧绷起来。
今天这一天,又是火球,又是妖怪,诡异的事情一桩连着一桩,这些个村民心理承受早已到了极限,有几个刚才就差点吓尿裤子。
雨水带起的水汽还未散尽,周围一片水雾蒙蒙,难以看清。
“帕拉拉。”又是一串跑步声,让他们如同惊弓之鸟,脑筋绷紧。
倏然,他们周围的水雾像是被一阵风吹过,打了一个卷,幽幽散开时,只见那幽暗阴森的林子。
“快,快走!”几个山里汉子恁是吓得已经后背发毛。这黑山幽林,抬着一个尸体,还听着山上有妖怪的传闻,心里哪有不慌的。
大家抬起担架赶紧跑。刘东也跟着一起,手中的白狼一甩一甩。
“啪啦啦啦啦啦啦。”越是静,这声音越是清楚,始终跟随刘东他们一行人,而且脚步声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楚。
“停!”带头下山的让大家停下,“会不会是我们自己的脚步声?”他强作镇定看大家。
大家的脸色在水雾中一色儿的苍白。
“啪啦啦。”忽然,又是一串声儿,他们周围的水雾卷起,隐隐看见一个身影掠过。
“有妖怪!”柱子这一声喊,登时吓得大家惊叫起来。
“妖怪!妖怪!”
“快跑啊!”
就在这时,一个雪白雪白的身影猛地破雾而出,手中的利爪抓向了刘东的手,一双同样雪白的眸子正对刘东的眼睛。
刘东登时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般,呆立在原地。
雪白的利爪划过刘东的手,立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但刘东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叫不出半声。
“啊——-”大家登时惊叫起来,可转瞬间,那白毛妖怪的身影早已没入白色水雾之中,只留下站在原地,吓得全身哆嗦的刘东,而他手中,已是空空如也,那只白狼,已经消失无踪。
“白,白狼!那妖怪是冲着白狼来的,大家快跑!”就见几个壮硕的小伙子吓得像是女人一样尖叫,抬着担架撒腿就跑,再也顾不上什么要安静抬尸了。
“东子!”柱子一巴掌拍在刘东脸上,终于把刘东被妖怪吓跑的魂给拍了回去。
刘东“啊——”一声尖叫出来,推开柱子夺路而逃。
淅淅沥沥的雨中,一群人狼狈地冲出了水雾,看见山下的火把时,如同见到救星般哭天喊地地一路往下奔逃。
“娘啊——妖怪——”
“爹啊————妖怪没有被烧死啊——”
“啊————妖怪——妖怪啊————”
屏山北麓山下,屏山北村的村民们正在山下焦急等候。他们已经点起了火把,张望那黑黝黝的山林。大家尚不见上山搜救的人影,却已经听到了惨叫与哭喊声。
“啊——啊——”
“妖怪啊————啊啊啊——————”
天已入夜,万籁俱静,山上的哭嚎变地尤为清晰慎人,闻者心惧。
很多凑热闹的村民隐隐听见妖怪两字就已经畏畏缩缩向后,纷纷向他们的村长靠近。北村村长比南村老村长年轻,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妖,妖怪?村长!”大家紧张恐慌地躲在自家刘村长身后。
刘村长也很害怕啊,他能怎么办?他和刘强兄弟也带着点亲戚,大家也是姓刘,又是村长,他又不能跑,好面儿啊。
于是,他只能硬着已经发麻的头皮,咬着满口黄牙,站在大家前面,朝山上喊:“东子——东子——是你们吗——”这一喊,还别说,倒是壮了几分胆量。
就在这时,就看见从黑漆漆的山路上七零八落地跑下了一堆人。
“村长——村长——”
“有妖怪啊——有妖怪——”
跑在前面的几个直接滚了下来,“咕噜噜”直接滚到刘村长面前,抱住他的腿就开始哭:“死,死了——村,村长死了——”
“呸呸呸!”刘村长一个个拍了过去:“到底谁死了!瞧你们这点屁胆儿,村长我小时候晚上上山都跟玩似的。”
“强强强子,是强子死了——”
“哎哟我家强子啊——”登时,刘强的老爹老娘瞬间哭瞎,“强子诶——强子——”
众人赶紧扶住老刘家夫妻。
抱住村长腿的几个继续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喊:“是给妖怪祸害的啊——啊——村长,强子是给妖精祸害的——肠,肠肠子都给扯出来了——啊——”
刘村长的腿登时一哆嗦。身周围的村民也一个个在火光中吓得脸煞白!
这屏山上,真有妖怪!
抬刘强尸体的几个人跌跌撞撞终于下了山,这一看见火光一个个都腿软地瘫坐在地上,哭得哭,呆地呆,都像是九死一生,从妖怪口中侥幸逃生。
“爹——娘——”东子朝自己爹娘喊,刘家老夫妻扑向强子的尸体,火光中,盖在刘强身上的摆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呼!”一阵阴风吹过,掀起了白布的一边,登时一截东西掉了下来,瞬间尖叫四起,大人捂住小孩的眼,女人花容失色,刘强的娘更是直接昏死过去。
“啊!啊!肠子!肠子!”
“娘!娘!”
“快走快走,太邪性了!”
“大家快回家,别也中邪了!”
“抬刘强尸体回去!”
一时间,屏山北村陷入一片混乱。
阴云之下,上秦州府卖船货的船夫们正划过屏山北麓天流江,他们看见了岸边屏山北村仓皇飞奔的村民,就像他们身后正有猛兽在追赶他们一样。
大晚上,河岸边,田埂里,全村村民撒腿飞奔,神情慌张,还尖叫连连,这样的景象,谁看了心里都会慌。即便不想着妖怪,也以为是山贼杀下了山,虽然,没听说过屏山上有山贼。
第七章 邪剑之主
“喂——你们怎么了————”船工一嗓子吼了过去。船工每天都要喊号子,所以这嗓子早就练成了扩音喇叭。
在岸边跑的人一边跑一边大喊:“妖怪————妖怪——屏山上有,有妖怪——”
“天,天上掉下个大火球——要烧死妖怪——”另一个人接着喊。
“妖怪把刘家的强子给祸害了——把肠子都扯出来了————”
船工逆风这一听,刚听到妖怪两个字,脸就已经白了。
“怎么了?怎么了?”周围的小船全都摇了过来。
船工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们:“他们说……”船工吓得咽了口口水,“屏山上有妖怪,把刘强的肠子……给吃了。”
登时,所有船夫面色一紧,下一刻,分外有默契地低下脸,快速划船,深怕跑慢了也被妖怪吃了肠子。
阴云走过山顶,月色微露,长长的天流江上,一排小小的货船排成一条线,逆流而上,如一条小蛇在河中蜿蜒前行。
屏山南北两村别看是小山村,但却是离秦州州府分外近。州府相当于现在的省城了。这座州府依山傍水,乃是风水宝地。运河,天流江汇龙,呈双龙戏珠之势。货船南来北往,在这里交换各自货物,成了天流江和运河上一处分外繁闹的港口。
这里不仅白天热闹,晚上小舟水货更多。
因为船多,人多,贸易多,这地方有个地方必然多,那就是:青楼。
秦州又三面环水,你说跟姑娘一起,晚上还不来个江上赏月?所以这里的青楼都是临河而立,都有自己的画舫,这才有络绎不绝的水上货郎晚上才入城卖货。因为画舫多为晚上开船。
虽然屏山阴雨阵阵,但这里可是月朗星稀,水面如镜。
水岸香街花楼红,环肥燕瘦莺歌舞。
廊檐红灯入水中,锦鲤绕灯红彤彤。
水榭楼台与水中倒影交相辉映,廊前美人的倒影如水中人鱼,多了分妖娆。
这边楼阁上歌声如莺啼,那边水袖如蛇舞。这里琴声潺潺,那里琵琶岑岑。小舟行其中,两边风光迤逦,让人流连忘返,真乃男人的天堂,六欲的温床。
当空朗月独静,俯看这派盛世繁华景象。
忽然,一红一黑两个身影从她面前一前一后掠过,衣带在月色中飞扬。
红色的人影在空中急转而下,红鞋点落如镜水面,再次腾空而起,水晕绽开,碎了水中的月亮。
黑衣人紧跟其后,随她跃过湖面,落在一艘奢华精美画舫之上。
红衣人转身,却是一个异常美艳的女子。
柳眉,杏眼,樱桃红唇,娇艳可人。墨发垂腰,红带飞扬。
衣裙如纱,半遮半掩,身材婀娜,凹凸有致,白肤赛雪,在月色中,愈加光泽诱人,胜却人间大多尤物。
美艳女子红唇半勾,已是百般狐媚妖娆。水眸媚波流转,看向紧追她而来的黑衣人。
一身修身收腰黑色锦衣,衣袖黑龙暗纹,紫金发冠,白玉腰带,精致官靴,称出一个那样英姿勃发的少侠男子。
男子剑眉星目,轮廓分明。面如冷玉,寒气逼人。
双目炯炯有神,却又分外冷酷,一双冷眸锐光四射,能辨人间一切表象,能识六界一切鬼魅。那双狭长精锐的眸子真如他手中未出窍的利剑,撕碎任何人的表皮,将你看个真真切切,一眼识穿你到底是个什么魑魅魍魉。
他此刻薄唇紧抿,手执黑色长剑,剑鞘上刻有神秘图腾,隐见七星环绕,除妖诛邪。
女子玉手掩唇,笑容妩媚,动人心魄,她眼神带勾,直勾对面黑衣男子,娇滴滴地说道:“小哥哥,你已经追了我两天两夜,一路沿江而下,你不累吗?”
黑衣男子剑眉拧起,冷眸带出浮躁之色:“累。”一个字脱口而出,多一个字说也嫌累。
“噗嗤。”女子掩唇而笑,“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男人~~~既然,你累,我也累,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歇歇,我们一起……赏赏月,看看江,谈谈情……说,说,爱~~”女子香肩微收,肩上红纱已然滑落双肩,只剩红梅抹裙。胴体雪白,无论任何男人看在眼中,也再也做不了那柳下惠。
但执剑男子眸光依然冷淡,手中已经开始拔剑,利剑慢慢出窍,在月光中闪烁出酷冷寒光。剑鞘内,却也是一把黑色奇剑。
女子娇笑:“小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杀你。”男子利剑出窍,横在面前,剑光割裂他的英朗俊容,称出他那双闪亮星眸。
女子纱衣半退,婀娜上前:“杀了我之后呢?”
男子剑指慢慢放上利刃,淡语出口:“睡觉。”
“咯咯咯咯咯~~~”女子仰天娇笑连连,“一个人睡~~多寂寞,不如……我们一起睡啊~~”
男子镇定将剑指缓缓划过利剑剑刃,鲜血染上剑身,眸光倏然锐利,语气却依然平淡:“太挤。”说罢,男子手中剑身上的鲜血竟是被剑瞬间吸干,下一刻,原本黑色的利剑,却是通体变成了赤红之色,在月中闪现如同血色般的慎人红光!
女子微微眯眸,已带戒备:“你到底什么来路?!”
红光染红剑身,血气随即升腾,一把好好的剑竟是邪气逼人!
妖艳女子垂脸阴冷盯视男子手中血剑,那双杏眸刹那间流出了血泪:“哼,想杀我,好,你倒是来杀杀看啊——”女子立时朝男子扑去。
男子依然镇定立于原位,剑身突然一转,血气之中猛地现出了一张形似少女的脸庞,少女拖拽着血气冲出了剑身,直直迎向那红衣女子,双手如烟如雾,却是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脸,转身,往后,猛地一拽,竟是一个红色的骷髅从红衣女子体内被狠狠拽出!
“啊——————”骷髅伴随着嘶哑的尖叫,被血气组成的少女一点一点拽出女子的体内,那是常人无法听到的叫声,如同空谷的嘶鸣,又如旷野的风啸。是一种能让人从心底到脚尖都会发麻的叫声。
血色骷髅被拽出红衣女子的身体,血气瞬间缠紧骷髅,骷髅在血气中挣扎,血气形如红色大蟒,一口咬住骷髅的脖子,往男子手中的红剑拖去!
第八章 神卫凛霆钧
“啊————”一声嘶鸣如风如哨,在女子倒落之时,骷髅也被那魔性的血气拽入血剑之中。
男子收剑入鞘,风中开始弥漫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砰!”女子倒落在地,已是早没了生气,七窍开始流血,再美的面容也在慢慢腐烂。
男子一皱眉,提起了女子的腰带,往下看了看波光凌凌的江面,下方一个画舫上的丫头正端着酒肉走过。男子在她走过之后,随手扔出女子的尸体。
“砰。”已经全身腐烂的女子落入水中,开始慢慢下沉,红衣在清澈的江水里飘荡,却在眨眼间消散,如那红色胭脂入水中,一点一点化开,消失。
男子坐在了船顶上,目送这可怜女子最后一程。
她身体里的到底是什么怪,他不知。
她又是如何被上了身,他不管。
她生前有过怎样的花样人生,他不关心。
她死后又有何人为她悲伤,他不在意。
他只知道,他凛霆钧,取令牌,追踪迹,剑出鞘,必诛邪。
然后……
收工,睡觉。
他躺了下来,在画舫船顶躺了个大字型。恁凭他与那红衣女子动静再大,也抵不过这画舫中的莺莺燕燕,琴声铮铮。
“哈哈哈哈————”男人们欢快的笑声已经从那紧闭的格子窗中传出。
今夜,很巧。
他凛霆钧所躺的画舫乃秦州最大花楼芷兰坊的。
芷兰坊出花魁名妓,故进出芷兰坊的,皆是文人骚客,达官显贵。
像这般等级的青楼,普通商贾根本进不去,更莫说是寻常百姓。
而此时在这画舫上的,正是秦州州府大人,王易大人!
王易大人一看就是个大人,圆头圆脸圆肚子,脑门亮地像是抹了油,坐在位置上得占两个人的地儿。
画舫里除了他,还有他的同僚,秦州的一些富商以及京城来的一位官员张大人。身旁都有芷兰坊名妓相陪。
大家推杯换盏,吹吹牛,聊聊骚。一个黄色笑话逗得大家笑不停。
“王大人,我来说个。”一位富商撸了撸袖子,神秘兮兮起来,“这事儿发生在我老家,特别邪性,但特别艳香。”
听见艳香两个字,男人们都眼光放亮。
“怎么个艳香啊~~是狐狸精,还是女鬼压床,能有我们家牡丹艳~~~~”说话的是一个外表斯文的文人,但却是浑身的骚气。说完还捏了一把身边芙蓉姑娘那软玉温香的身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讨厌~~~”一桌子姑娘都跟着芙蓉一起娇嗔。
“哈哈哈——”一个个脑满色虫的男人大笑起来。
王易大人笑得格外地奸贼,指向那个文人:“斯文败类,哈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富商笑罢,神情又再次鬼鬼祟祟:“这事儿就发生在我那乡下外甥的身上。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啊,整日插科打诨,吹牛抬杠。那天他们那几个臭小子又喝多了,赌谁敢在义庄过一夜,巧不巧,那晚上他们村里的一女孩上吊死了。”
“他们真去了?”王易大人来了几分兴趣。
“去了啊。”富商神情阴森起来,“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诈尸了?”
“不要吓我们啦~~~”姑娘们又是一阵娇嗔。
富商阴森森的神情一转,陡然坏笑起来:“棺材里那女孩儿起来,娇滴滴地说……”富商也翘起了兰花指,学那娇羞少女,“我冷,上面没人,要不要一起啊~~~”富商说完,眉毛淫荡地飞舞起来。
乍一听,是个慎人的鬼故事。再一听,果是香艳无比。
“哈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浪笑。
王易大人这几个胖子笑得满头大汗。识趣的姑娘们给别上候着的龟公一个眼色,龟公立刻开窗散热。
江风灌入,吹散了屋内的热气,却也将酒味汗酸味给吸了出去。
躺在船顶的凛霆钧剑眉立时拧起,星眸睁开,满脸烦躁坐起,看看江岸,还有些距离,但留在这,只会闻这骚臭酒气,害他睡不好觉。
他站起来,衣袍曳入腰间,提气,正欲飞跃,下方传来一声惊呼:“妖怪!”
凛霆钧停下了脚步,半蹲下来,侧耳细听。
房内,王易大人好笑看身边花魁牡丹:“牡丹啊,我这秦州几时有了妖怪?”
“是啊,没听说啊。”
“这难道又是一个香艳地笑话?”几个男人又色眯眯地笑了起来,满脑子的嗯嗯啊啊之事。
姑娘们心里是嫌几个老男人只会嘴炮,说些黄腔。这才说些真,唬唬他们。
“王大人~~是真的,就今晚,我们听水市上的货郎说的~~”牡丹团扇慢摇,虽是青楼里的姑娘,但浑身透着一股孤傲气儿,这也是她把满城达官显贵男人迷地晕晕噔噔的原因,“他们从屏山北村过来,看见屏山北村全村的人都不好好在家呆着,在田埂里撒腿跑,很是惊慌,然后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大人您猜,发生了什么?”牡丹对王易大人挑挑柳眉,傲气逼人。
王易大人看看其他人,其他人脸上也是一脸的懵逼。王易大人脸一沉:“休要卖关子。”
牡丹睨了王易大人一眼:“说是屏山上有妖怪,把他们同村一个猎户给祸害了,肠子都扯出来吃光了,可惨呢~~”
王易和几个男人一听,面色立时由先前的玩笑,变得紧绷起来。
牡丹继续摇着团扇说:“另一个从屏山那边过来的人说,中午的时候,一颗火球从天而降,把屏山一处山顶都给砸平了,天像火烧了一样,地动山摇,他当时正好出村,所以吓得就跑了,不太清楚后面妖怪害人的事儿,但我觉得,白天这火球的事儿,跟晚上妖怪的事儿准是一起的,一定是妖怪掉下来了。王大人~~屏山可离我们不远呐,这若是那妖怪来我们州府了,可怎么办呐~~~”牡丹扯着王大人宽大的袖子娇嗔,兰花指指向那一个个油光满面的富商,“这山里人,哪有我们城里人好吃啊~~~”
富商们一个个面色发紧,也露几分惧色。
第九章 派人捉妖
“瞎说,本诗人不信这些!”那个风骚文人挥袖站起,“你们这些伎俩,还吓不到本大诗人。”
“吴诗人,牡丹姐姐没骗你。”芙蓉的神情也是正经起来,“我们全听见了,水街那里的姑娘们都知道了。而且不是一个货郎在说,从屏山那边过来的人都在说呢。大人~~您派人去查查吧,这若是明天传开来,全城老百姓都该心慌了~~”
王易胖脸一黑,为官者,最怕就是民乱。这民一乱,往小了说,满城蜚语,人心惶惶。往大了说,这打砸抢,什么都来。他这州官也是扛不住。
“他们真这么说了?”王易再次确定。
一桌的姑娘纷纷点头。
王易已经粗眉紧拧。
别看是青楼姑娘,但却是各方消息聚集之地。即便州府官差办案,还有时会来青楼打探消息。所以姑娘们这么说了,王易倒是也放在了心上,正经对待。
“王大人。”来自京城的张立栋张大人在此刻开了口。
王易见他开口,神情竟是几分恭敬起来:“张大人。”
张栋面露正色,对王易朝舱内的屏风使了个眼色。王易便已会意,两人一起离席,走到那百花屏风之后。
其他人也是分外识趣,又开始互相推杯,喝喝酒,吃吃菜,摸摸姑娘,说说黄诗,行那男人心中自当逍遥之事。
百花屏风之后,张栋的脸上是几分正色,对王易认真说了起来:“妖怪之传可大可小,你应当查清,在这流言传开之前,有个解释。上面就快拨款,如果此时,你秦州闹出这妖怪的流言蜚语,上达天听,对你不利啊。”
王易听罢,胖脸恁是收紧了一圈。
他拧眉想了想:“但这妖怪的事,派谁去查比较好呢?这事不大不小,若是太过当真,人家还真当我一个堂堂州府大人怕了妖怪,而且这世上何来的妖怪?这便显得有些过于小题大做。而且,我这边回府正式派人去,老百姓还真当发生了什么大事,真以为有了妖怪,弄不好,人心慌地更快呐。”
张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须,三角的眼睛里划过一抹狡黠:“派那个尉迟风去!”
王易微微眯眼,说起那个守城将领尉迟风,他还真是早就看不惯了。
“尉迟风是朝中尉迟老将军三子,那个尉迟老头,脾气又臭又硬,与我左相付大人一直为敌。奈何他为三朝老将,我付相也不好与他当面撕脸。这一次……”张栋已经浮起阴笑,别有意味看王易,“正好是你立功的机会。这事若那尉迟风查不出个三五六来,正好给他就地降职,将他调离秦州!”
王易这一听,已是喜上眉梢,暗道这张栋大人果然是朝中人,左相门徒,深谋远虑。他不由佩服点头:“这尉迟风的脾气也是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经常来管我之事,甚是讨厌。但……妖怪之传他若是查清了呢?”
张栋捋须而笑:“那就升他的职。凉州那边,正好缺个州府大人,调他去吧。”
王易小眼大张,好一个明升暗降!
这凉州可不是好地方。只听这名字:凉州凉州凉凉啊。
朝中官员没有人想去凉州的。因为凉州地处偏远山区,三面环山,几乎就是山沟沟了。大家不愿去就一个原因:穷啊。所谓无路自然穷。
所以,谁去凉州,就跟充军一样,明升暗降。
“哈哈哈哈——”王胖子立时笑地眼睛眯成了线,佩服地对张栋拱了拱手。这事儿,就这么愉快地定了。
凛霆钧在屋顶上听了个分明,官场上这种勾勾角角的事,他不管。但妖怪,他必管。
他起身,再次掀袍,恩?他忽然愣住了。且慢,他看向四周,那屏山在哪儿?他微微蹙眉,遥望江岸来来去去之人,他可去与他们问路。他薄唇微微抿了抿,薄面绷了绷,算了,懒得问。
他原地躺下,再次一个大字。自己可跟着这个胖子,自会有人带路。
张栋大人口中的尉迟将军名为尉迟恭山,十六岁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可谓是三朝元老,开国功臣。膝下六子皆是守城将领,驻守乾朝各个军事重城。
尉迟家族人上上下下,京里京外上百人!
驻守秦州的,是老将军三子尉迟风,四十开外,一妻一女。本在州城里有他府邸,但因看不惯这满城的花街柳巷,和王胖子的行事做法,与妻女一同搬去了郊外军营。
是夜,尉迟风正在院中教十三岁女儿尉迟晓静练剑,他的部下郭德带一名衙差匆匆而来。
“尉迟大人!王大人密令!”衙差将密令交于尉迟风,速速离开。
在一旁看自己女儿小静练剑的尉迟夫人见状,立时上前带小静离开。十三岁的少女常年习武,自然不像那闺阁中的姑娘文静温雅,反是好奇心胜,活泼好动。虽被娘拽离,但小静还是好奇张望尉迟风手中密信。
郭德也好奇看那密信:“大人,那个整天花天酒地,无事可做的王胖子也会有密信?”
尉迟风严肃地瞪郭德一眼:“不可这么说王大人!”
郭德摸摸鼻子,轻轻一笑,微微侧脸,但眼角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往尉迟风手中的密信瞧。
尉迟风受到父亲的影像,为人刚正不阿,所以即便看不惯王易平时为人,但对王易的公函密信依然认真对待。他拆开密令,看了一眼,愣住,什么鬼扯玩意?屏山有妖怪?一定又是那些山民怪力乱神!
郭德好奇张望,见自家大人脸上的表情,便有了几分胆子凑上前:“大人,什么密令啊。”
尉迟风将密信往郭德怀中一丢:“果然TM不干正事儿!吃饱了撑的!”尉迟风愤愤回房,“明早带十个人集合,去屏山北村!”尉迟风说罢,微微抬脸看了房梁一眼,糙脸露出一抹轻鄙的笑,冷哼一声,拂袖进屋。
院中,郭德看密信也是忍不住笑,什么妖怪?那些村民就爱大惊小怪,他郭德从军那么多年,死在他刀下的敌人也是数不甚数,怎就连个鬼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