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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轩     三国猎艳录txt下载     三国猎艳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1. 第一百五十一章撤兵

    桓阶见时机已经成熟,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丞相说,如果皇叔肯退兵,这些礼物不成敬意。”原来是一份礼单。算是jing神损失费吧!

    刘备把礼单拿出来一看,顿时心花怒放,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只觉得眼前晴空万里,xiong中一片舒畅。穷了这么多年,从没这么富有过,再说曹cao给他送礼,很能满zu虚荣心。

    厚礼,绝对的厚礼。

    曹cao许给他的是:粮食二十万斛、马儿三千匹、彩锻蜀锦各三千匹、金银五万两。

    这个数目对于一向贫困颠沛流离的刘皇叔来说,you惑力实在太大了,他心里高兴地就像烧开的油锅,咕嘟嘟沸腾着。可当着诸葛亮的面,不能表现出来,淡然道:“刘备何德何能,敢接受丞相如此厚礼,先生还是拿回去吧。“ 桓阶料到刘备要假意推辞,早就给他准备了台阶下,桓阶战战兢兢道:“若皇叔深明大义,为国家社稷安危考虑退兵而去,这些礼物实在不成敬意,临来之时,丞相再三嘱咐,如若皇叔不肯收下这些礼物,就要治桓阶办事不利治罪,皇叔就请不要推辞了。”

    刘备装模做样,急的跺脚:“这怎么好?这怎么好吗?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收受如此厚礼,桓大人岂非难违刘备。”

    桓阶心里yao牙,有这么难为人的嘛?我倒是挺愿意让你难为一下的!

    诸葛亮突然插口,冲着桓阶一欠身:“既然是丞相厚赐,我家主公也只有却之不恭了。望,专使回去禀告曹丞相,我家主公这就班师回新野去,日后若有差遣愿效犬马之劳。”

    刘备道;“既然恒大人如此为难,礼物我就收下了,明天就下令退兵。”

    桓阶走后,刘备用怀疑的口气问诸葛亮:“军师,你怎么就知道袁熙要退兵了呢,这仗打的好好地,眼看就要胜了——”

    诸葛亮道:“方才夜观天象,太白逆行,侵犯牛、斗之分,赤星入于柳、鬼之间。主北方大将内宅不安,祸起萧墙,按照分野度推算,当应在袁熙身上,此外,还要折损一员大将。”

    刘备心中暗喜,袁熙狗贼全家死光才好呢。只是连累我功亏一篑了。不管怎样能听到袁熙倒霉的消息,总算是给他打了一阵兴奋剂,加上曹cao厚礼的刺ji,心情很是美丽。

    桓阶说的都是真的。孙权因为害怕袁军统一北方之后攻打江东,毅然与曹cao结盟,倾全国之兵攻打合肥,虽然在鲁肃乐就的坚守之下,没能得逞,但荀彧也不得不下令,全军退回淮南,抵御江东兵。马和西平太守杜迁合并二十万包围河东,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范先和夏昭淹死,西凉羌兵又悍勇非常,不怕死亡。两人实在抵挡不住,城池被攻陷,两人退守绛城向郭援告急。沮授一看虎牢关牢不可破,僵持不下,就决定先救援河东。只有田丰牢牢占据下邳,分兵攻打彭城仍与陈登激战。五路大军两路溃败,曹cao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由于连战连败,曹军损失太大,曹cao不想和刘备开战,他知道刘备生活比较困难,便想出送礼的办法,派能言善辩的桓阶一顿游说。加上诸葛亮本来感到攻打许昌会成全袁熙,所以刘备也退回新野。不过他还是派兵驻守新占据的古城、鲁山,以便随时再攻颍川。

    战局虽然逆转,但并非我撤走的原因。

    那日北方下了一场透雪,军营外的旷野一片xue白。营内的帐篷上一片xue白。大树小树的枝枝杈杈都裹着一层白雪。天阔地茫、冰清玉洁、万树银花。世间一切污秽丑陋,战争带来的血腥杀戮残忍全都被覆盖的严丝不漏了。雪景虽好,可对于正在作战的军旅还说,实在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啦。

    从夏至秋,连续三四个月的大战,袁曹各有损伤,总体战局倒向袁军一面,曹cao已经露出了败像。虽然,虎牢关同淮南的战事相继失利,但官渡一线还是稳稳的有优势的。一个月来,曹cao已经连续三次,把营寨后撤,大部分营寨已经靠近汜水关了。只有张辽步兵和曹纯统帅的一部分虎豹骑五万人,仍在前方和袁军对抗。

    张辽不愧是当时难得的名将,五万人让他指挥的如进退有据行云流水,李典带兵和他交锋十次,十次被他打了回来。徐庶设计挖掘地道,潜入营中防火,也被张辽识破,命人灌入桐油,放了把大伙,烧死准备潜入的士兵两千。

    贾诩又设计劫营,这个办法也不能奏效,因为张辽带头穿着铠甲睡觉,一个月里白天晚上身上就背着几十斤重的一堆铁片子,头上枕的就是他的大刀,真可谓枕戈待旦了。袁军试了几次没机会下手,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辽也不进攻,只是固守,不知打的什么注意,还是我的一句话提醒大家,这是瞒天过海的计策,他就是想摆出一种胆小懦弱被动防守的架势,好让我军属于防范,趁机来找麻烦。果然被我料定,张辽蛰伏一月之后,觉得时机成熟了,便乘着月黑风高的一个夜晚,偷袭大营,结果被潜伏在营门四角的探子现,饱食了一顿弓箭,悻悻的撤了回去。曹cao还是奖赏他,五万兵力坚守一月,也非常人可以办到的。

    曹cao为什么突然没动作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心情不好的原因,那几日就像受了诅咒,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利,走路的时候被小石子绊倒,喝水的时候被水草呛到,拿起悍枪一不小心滑溜手砸在厚实的脚面上,大冬天吃饭吃出苍蝇——凡此种种,屡见不鲜。

    我前生今世有一样好处,就是头一落枕头就能打呼噜,进入深度睡眠。出卢龙塞在戈壁草地、深山大泽中能睡着,困守黎阳漫天箭雨下还能睡着。只有父亲死的那一晚半宿没睡着觉。那an吃过饭和张郃文丑商议了一下进军事宜,就睡下来。刚躺下就觉得心慌气短,xiong口憋闷,心神不宁,一骨碌又坐起来,喝了两口酒,肠胃一阵翻腾难受酸,就吐出来。好像喝的是醋,而不是酒。到后来心中就是焦虑,连坐也坐不住了。我心想会不会是敌人要来劫营,我有心灵感应了,就立即传令值夜的韩莒子让他小心戒备,弓弩手增加五千四门守卫。回来后,仍然不安宁,像中了邪,在帐篷里踱步子。我隐隐感到不安,鼻子嗅到一丝不祥的气息——

    我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刚睡着就看到营寨外白雪皑皑的旷野中,飘过来一条白色的人影,白衣白裤,连头上的钗都是白的,那飘忽的影子直直的从远处向我飘过来,待飘到我的眼前时,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影子是——蔡琰。

    蔡琰妩mei的眼中含着泪水,她委屈的哭,泪珠成串,伸出手来抚mo我的头、手。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来,把她轻飘飘的身子吹走了。她挣扎着、嘶喊着“袁熙,袁熙——”我答应了一声,就惊醒了——

    我在睡梦中感到心脏的部位突然暴起一串灼亮的火花,全身有种被掏空的酥软。整个jing神像冰块的融化,像雪山的崩塌一样毁灭。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惊醒过来。

    我越加睡不着了,起身呼唤亲兵,让他把徐庶和贾诩都请过来。两人打着哈欠听完我说的话,都僵在那里。我看到徐庶的指尖再抖,贾诩的眼皮不自主的跳动着。心里咯噔一下子,差点昏厥。

    “这梦主何吉凶?”我惊讶的盯着两人。

    徐庶正要开口,贾诩漫不经心道:“是雪的影响,干燥一秋。瑞雪滋润天地万物也滋润人。人就生异常心情,自然免不了做怪梦。”

    我对这个解释不甚折服,刚才蒙结在心头的紧张怯惧情绪反而更加严重。但愿如此,可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贾诩和徐庶刚一出帅帐,心里就都升起一个念头:“坏了,蔡琰出事了,是要命的大事,说不定已经——

    走远了,徐庶对贾诩道:“为什么瞒着?”贾诩叹道:“这种凶兆,会把主公打垮的,不能说。”两人不约而同的把希望寄托在飞鸽传:“如果真的有事,为何冀州方面没有消息。会否?”

    贾诩沉重的摇头:“蔡夫人——完了——”

    我寻思了半夜,第二天早上升帐,昌豨来报,说曹cao派使者来,请进来一看是华歆,华歆的意思是议和,双方罢兵,割让土地给袁军。

    我看了看:“好,我们订立盟约,罢兵。”

    所有的文官武将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华歆在的时候,没人开口,华歆一走,都涌上来。

    “主公,不能啊,曹军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主公,我军胜券在握——”

    “主公,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贾诩和徐庶没开口,两人深切的知道原因。我厉声打断这些话:“我意已决,即日班师,留张郃文丑守酸枣,其余的全都撤回冀州。”

    文丑不悦道:“主公三思,这是自毁长城啊,到底为了什么?”

    我说出的话,让三军伤心失望,我狂吼道:“我——蔡夫人——完了,老子回去见她一面。死也甘心了。”

    张郃大惊道:“这话从何说起,好好地夫人,怎么——主公是从何得知。”

    我手中戳了悍枪,往地上一柱,不可动摇斩钉截铁的大声道:“夫人托梦给我了——你们信不信——我信——”浑身猛烈的颤抖着,强忍着泪水没流出来。

    陈琳出班:“岂可因私事而废国家大事,主公三思而行。”管统也大声道:“因一人而害天下,此事万万不可。”一众文官纷纷附和,大有想要死谏的意思。

    贾诩突然站出来劝道:“大家不要误解主公的意思,主公想要撤兵其实是贾诩和元直的意思!因为最近战事不利,淮南、虎牢耗费大量军需粮食金钱却功败垂成,足见我军准备不够充分。孙权此刻大局进犯,不宜在和曹cao硬拼,暂且避一避锋芒也是应该的。诸君以为如何?”

    文丑冷峻的脸,像冰山,皱眉道:“先生说,准备不够充分是什么意思?恕文丑不能苟同。”

    贾诩心中的确产生了疑虑,便把这种担忧朗声说出来:“诸位,淮南和虎牢之所以遭到意料之外的掣肘,的确是我们在政治方面准备不足,尤其是忽略了远交近攻的策略。大汉朝此时的局面酷似战国,所谓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孙权马腾都看到了这一点,他们从长远出,不愿意看到袁曹任何一方做大,所以全力出兵干预。这种情况下,我军没有取胜的可能。此次撤军,就是要改变这种局面,重修政治,结好诸侯,求取外援,再次卷土重来,一定一举破曹。”

    贾诩的话,很有道理,比我的梦境有说服力多了,大家都不在说什么。徐庶咳嗽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大家都下去准备,两日后撤出官渡。”

    汉,建安七年十月二十。冀州军和曹军订立盟约后,返回冀州城。只留下张郃文丑守酸枣,藏霸守延津、白马。由于冀州地大人稀,我在临走时下令将黄河以南汜水关以北的居民内迁,以充实冀州,实行大规模屯田。这样做也是为了坚壁清野,让曹cao不能在黄河南岸立足。

    天色阴暗,乌云盖顶,苍穹低垂的可以把人压垮。冀州城古旧斑驳黑灰色的城墙下,站城内身穿锦袍,腰缠玉带的文官武将。这些人分两派站立,中间留出可以供五骑并行的宽阔白石甬dao。百官两侧,是头戴红缨肋挎宝刀身着白光铁甲的大将军府五千名亲兵护卫。这些人各个彪悍异常,眼神射jing光,浑身透jing神,龙jing虎猛不可一世,即显示出大将军府的威严不可亵渎,又透露出无限忠诚和强大的战斗力。这是生了袁尚谋反事件之后,我亲自挑选的。这只护卫军直接归审荣统领,除了大将军袁熙,任何人无权节制。亲兵身后是一排排长长的拒马枪组成的五十几层重重叠叠的防御攻势,足以阻挡任何强悍骑兵的冲击。这也是在叛乱之后做出的强化措施,为的就是要保证我老婆孩子的绝对安全。岂知,如此严密的布控,蔡琰还是出了事——推荐钟离昧的《大明剑仙传》请各位大大支持。

    领头的文官辛毗、糜竺、崔琰还有沮鹄、尹楷、审荣等一众武将全都面色铁青,嘴唇白,心里打鼓。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向主公交代,心里难受的把抓柔肠。

    冀州城通往黎阳的大路上,有一队庞大整肃、刀矛林立、铿锵一致步伐严谨的军旅,组成几十、成百、上千个骑兵步兵方队,整齐踩踏着向城门齐头并进。当先一员大将,旗帜飞扬,上书汉大将军袁。

    

152. 第一百五十二章病重

    军旅的强横和辛毗身后黑沉沉静谧的城墙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心跟城墙一样,结了一层薄冰,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丝留下来在眼前冻成晶莹的冰碴子。这可让我跟主公如何交代呀!

    大军到城下,众官在辛毗崔琰的带领下同时跪下叩头:“恭迎大将军凯旋归来。”

    心中虽然焦急,但我还是翻身下马;“众位大人请起,各位为冀州劳心劳力,在下多谢了。”

    后面有几个不识趣的家伙立即跑上来拍马屁,大吹法螺。“大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种种令人头皮麻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马屁拍的冀州城墙跟着摇晃震荡。

    我哪有心思接受歌功颂德,立即拉着辛毗轻声问道:“先生,蔡夫人是不是出了事?”辛毗脚下一软就跪到了:“主公——毗该死——”我全身的热血瞬间凝结成寒冰,厉声道:“蔡夫人出了事对不对?”审荣的脸也变了颜色,战战兢兢道:“主公,夫人——夫人出事了——可能不能活了——”

    我的眼神像饥饿野兽般血红,瞪视他骂道:“你混账,为何不早报我?你们贻误军情,欺上瞒下,该当问斩。”

    辛毗跪在地上,惶恐摆手:“此事和审荣无关是我不让他把消息传送到前方的,毗是怕影响军心,动摇主公和曹netbsp; 徐庶一看不好,主公是真急了,立即下马跑过来问道:“这么说,夫人还健在?”辛毗也不隐瞒了,坦然道:“奄奄一息,没有知觉,满城大夫全都束手无策,连患的什么病也查不出来。”

    审荣眼里涌出热泪,哽咽道:“主公,你杀了我吧,审荣对不住你,没把夫人看好,末将一死谢罪——”‘锵’的一声拔出佩刀,迅捷猛力的向脖子抹去。亏我度够快,把一条右臂伸入刀影中,‘嗤嗤’一串爆响,刀刃在黑光铠的鱼鳞铜片上摩擦出一串耀目的火花,十几片鱼鳞稀里哗啦掉在脚下,我的胳膊上鲜血飞溅。距离太近,审荣用力太猛,竟然把铠甲削断了,锋利苍白冰冷的刀刃,在我的一截小臂上划出三尺长一道深深地口子。

    审荣闭目等死,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睛,一下子傻了,跳起来哭道:“主公,你这可让我怎么活——”噗通一下子就跪到了。

    我忧心蔡琰,没闲心跟刘备一样收买人心,大声喊道:“你狗ri的,出事的是我的夫人,我都没死,你死什么,给我滚起来好好去守城去,像不像个男人,是不是个将军啦,日后要在这样就别再冀州混了,河北军没你这号孬种。”

    审荣哭声顿止:“主公,末将犯浑了,末将不死了,就算死我也死在战场上。”心中却说,主公这样的人,才是个真男人,这种真情流露,比那些沽名钓誉收买人心的诸侯不知强了多少倍呢。

    贾诩连忙道;“主公赶快进城,夫人兴许还有救——”一句话提醒了我,我翻身上马,百官立即分出一条道路,这个时侯,谁还敢阻挡主公的马蹄。他们只看到眼前一道黑光闪过——

    我冲到大将军府的时候,甄宓已经领着丫鬟女眷孩子披麻戴孝准备给红颜薄命命运坎坷的蔡琰丧了。大将军府内外一片白衣白甲的海洋,那种渗人的白色在阳光下反射凄哀的光,让我一阵头皮麻,丝倒竖。象征着死亡的两条黑白蟒纸,在空中迎风摇摆着。马蹄噶然停止在大门前,守门的奴仆一阵慌乱,有的进去通报有的过来跪拜迎接,我下马,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门前的丧门贴,全身的骨架在瞬间被人抽离,虚tuo虚tuo,难道我来晚了不成。

    我揪起一个在地上哆嗦成一团的小厮,咆哮道;“夫人,夫人死了?”小厮差点被恐怖的表情吓昏,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快了——”我tuo手把他扔在地上,就像扔一个没有生命的麻袋。小厮的哀号声,完全不能激我的同情心。人好自私!如果摔死这个小厮能换回我爱人的性命,老子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摔成肉饼。

    我冲进蔡琰住的院子,甄宓正好从里面迎出来。她哭得泪人一样,嗓子都有些嘶哑了;“夫君,为妻对不起你——蔡琰姐姐她——”

    我急道:“她还活着吗?”

    甄宓泣不成声道:“你去看看她吧,只怕过不了一个时辰了。”

    “出去——”我冲着屋子里所有的人大喊,包括甘夫人和貂蝉在内。

    黑色的帐幔、闪烁的引魂灯,在蔡琰平躺的身前跳动着孤寂的火焰,我看来心里怕的颤抖,上前两步,趴在榻前。

    只看了一眼,我忍不住泪水夺眶,嚎啕大哭。蔡琰穿着一身素袍,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火红如芍药的g唇,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妩mei妖娆充满生气的面孔变的一片死寂,充满了娇嗔浅笑的一双美目,紧紧地闭合着。

    蔡琰气若游丝,身ti上的温度正在一丝丝的消退,仿佛冬季里放在庭院中的一杯热茶。那杯热茶就像是她此刻的生命一般。仿佛是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冷气从我的脊椎骨直冲脑门,骤然整个室内充满死亡的凄凉。

    我哭着喊着,耳朵里呼呼地刮着乱风,响成一片。蔡琰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我走的时候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这几个月不见,就不能活了。

    虽然没有知觉,但依稀可见她眉宇间的期待,似乎在竭尽全力维护微弱的生命火焰等我回来。我悲痛yu绝,紧紧地握着她平放在xiong前的一双柔荑。

    造物就是这样戏弄人,就凭她的几句低声细语,细如柔荑的玉手的轻轻抚mo,我无可救药的爱上她。这双玉手创造出一生一世的深情。我失声道:“别死,你别死,我说过要报答这双手的,你要给我机会——”

    迎接我的是什么?有爱但痛苦的后半生吗?老子受不了!

    蔡琰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忽然轻微的动了一下,钩的我全身一麻,震惊的俯xia身子摇晃她的jiao躯;“你没死,文姬,你起来,起来,你还有救,你挺住,我救你,挺住——”

    他ma的,老子忘了,我才是三国顶尖的医生;“文姬,你死了我让全冀州的庸医给你陪葬。不我要杀光天下的大夫”我信誓旦旦,掏出怀里的银针。顺手揽住蔡琰的手臂,搭上脉搏,静听那微乎其微几乎消失的生命旋律。

    不对,不对,我的天,这是什么脉理?这他ma的是中了毒了。有人给我文姬下毒!我再次失声痛哭,比上次哭的更激烈,都是因为我,不然怎么会有人下毒谋害个弱女子。究竟是谁,难道是甄宓?不可能,甄宓贤良淑德不是这种人。我不敢往下想,心脏似乎被一双无形的魔手撕成碎片——

    这是什么毒?ma的,我没见过,没见过。凭我的医术,竟然诊断不出,是什么毒药。医经——医经,我随身携带的,立即从怀里掏出来,我颤抖的手像苍蝇震动的翅膀那样快,根本翻不开,费了半天劲,找到一种可以暂时抑制毒性的办法——放血。

    华佗的医书中记载有三个重要的“阿是穴”这三个穴道不在三百六十个穴道之中,却是调节五行阴阳的重要所在,人身ti如果中毒,大半的毒素最后都会集中到这三个“阿是穴”中,由于这三个穴道是肌肉和经脉的交汇处,所以会随着人体的运动而自行转圜方位。不容易找。世上知道穴道的也就只有华佗一个人了,知道阿是穴可以放血疗伤的,更加绝无仅有。不过医书上说,这样子只能维持生命,却不能救命,要救命必须设法解毒。

    一把小巧薄如纸的刮刀从针囊中取出来,在蔡琰头顶的油灯上加热消毒烧红变青,黑烟变成青烟。我的手在她足底、小腹、顶门来回mo索,寻找着隐藏很深的“阿是穴”医书上说,阿是穴,如果存有毒素会变得坚硬微寒。

    我试探着下刀,刮刀的刀尖碰触到jiao嫩的肌fu出嗤的一声轻响,烤焦皮肤的味道充斥于鼻观。一股黑血从刀子刺破的伤口中流出来,烤焦的味道,立即被腥臭味所取代。我趴xia身子,用嘴把腥臭恶心的黑血吸出来吐在地上,心中登时一轻,看来这就是毒血。第二刀在足底,并不困难,像上次一样小心消毒,有分寸的刺破,放出黑血,吸出来,吐在地上。最难的是第三刀,在头顶临近灵台的地方,一不小心,也许弄巧成拙了。我双手握着刀,祈祷上苍,对蔡琰低语道:“文姬,这一刀下去,你我阴阳两隔,还是再续前缘,立刻就见分晓,你好生的保佑自己,你死了我不知怎么活!”

    头顶的黑血顺着透出幽香的丝渗出来,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刚才刀偏差半寸,这人就完了。

    “吱吱”两声轻响,甄宓推门进来,看到我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我擦了一把额头冷汗,沉声道:“暂时死不了了。”

    暂时死不了不代表能活过来,一日她身上的毒没解,就不可能醒过来,而且随时有生命危险。要紧的是,这到底是什么毒?是谁给她下了毒?

    这件事交给裴豹和马盾带着特种队员去办,动全城的密探暗哨,搜索一切可能的线索。我给他们的指令:“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走一个。”

    而我的任务就是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的研究解毒。没用,华佗帮不上忙了,这种毒也许根本是他也没见过的,解不了,解不了。

    五天,甘夫人推开门看我的时候,现我头上添了一层白。毫无进展,毫无进展。寂静中的绝望,像冬季没有生机的旷野,让人有狂的感觉。看来一切都完了,除了把她带到二十一世纪去,就没有办法了。可那根本就不可能!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我看着她耳朵里就响起她咯咯的娇笑;走到院子看到冬季里唧唧喳喳的鸟儿,仿佛看到她牵着袁政的小手,在喂食;做到榻上,看着窗前的书桌上整齐排列的一排毛笔、镇纸、砚台,就想起她扑纸、蘸墨、挥笔、作诗。一本书还放在床头上,翻到第五十四页,用一枚竹签隔开,那是她的习惯。她生活的很有规律,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既定的轨道上。屋子里的一切还很有序,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会有危险。甄宓说她不是突然倒下的,而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一天消瘦。倒下去的最有一句话,就是:“我还能见他最后一面吗?”这句话她憋在心里足足一个月了。

    这里的一桌一椅,一针一线都能勾起我心头无限回忆。我竟然救不了她,开始变得无比绝望了。

    第六天,裴豹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激动道;“启禀主公,有线索了,我们捉到人了。”脸上满是汗水。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一步窜过去,揪住他衣领:“谁,你们捉住了谁?”

    裴豹沿着唾沫气喘吁吁道:“是个匈奴人,从沙漠上来的,他手上有一种毒药,是极为厉害的。这样的人,全城一共捉了两百,杀了五十几个,最后连吓唬加排查,确定就是这个家伙的毒药,他还说那毒是——蛇毒。”

    蛇毒!怪不得我给蔡琰试了这么多解毒的药物都不起作用,原来竟然是蛇毒!是慢性神经毒素!只有血清才能救命!

    “带上来,快,不,带他到监牢去,叫你的人过来,守护这间屋子,除了我谁也不能进来,夫人也不行,去。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跪在牢里的匈奴人,手里提了一个破口袋,穿的一身胡服,还挺富贵的样子,满脸的横肉,一身游牧民族的野蛮霸气,小眼睛,大鼻子。看到我进来,霸气立即消失了,我看他全身到处淤青红肿,大概是被裴豹他们打的。

    我很客气的让他起来,这家伙懂得汉语。

    “袁大将军,小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放过我吧。”

    我看着仍跪在地上颤抖的匈奴人道:“你的毒,有没有解药?”那个匈奴人道:“我这里有很多毒药,大半都是有解药的,只有一种无药可解。”

    我大声道:“说。”

    匈奴人磕头如捣蒜;“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小人手中有一种毒名叫——七蛇诞,是用七种毒蛇的唾液融合而成的,这里面有七种毒性,相互混杂,所以无药可解。中毒的人,会在两个月内失去知觉,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和睡着了一样——”

    七蛇诞!看来就是七蛇诞。我冷笑道:“汝是否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敢拿这种毒药到大将军府来毒害夫人,我不拨了你的皮,就不姓袁。”

    “冤枉,冤枉,大将军,小人和大将军夫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来害夫人呢,再说,就算是我要害她,大将军府铜墙铁壁守卫森严,小人根本就进不来的。”

    我心道说的也有道理,一个匈奴人不可能进入大将军府的“你有没有把这种毒药卖给什么人?”

    “有——”匈奴人斩钉截铁。

    我一脚把他踹到,怒道:“卖给谁了?”匈奴人爬起来道:“只卖出去一次,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大概二十岁上下,她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嘱咐我立即消失,可是我不想走,就留下来了——”

    一个漂亮姑娘!一个漂亮小姑娘,二十岁,不可能是我的几位夫人,一定是丫鬟!“你在看到她还能认出来吗?”

    “能,化成灰我都认得,她长得太漂亮了,我记得她。”

    我对裴豹道:“给他换一身衣服,扮成亲兵的模样跟着我。”

    “大将军要问话,所有的下人全都到院子里去集合。”|

    半个时辰后,大将军府的奴仆婢女全都集中在大厅正门对着的宽阔白石广场上。我站在台阶上,左面是裴豹,右面是匈奴人。

    大将军府的下人大致有四百到五百人,nan女比例一比三。我装模作样的跟她们说了一些,卫生方面的问题,领着匈奴人把婢女姐姐看了个饱。下人们都觉得大将军是受了刺ji,或者高烧了,放着国家大事不管,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说了几句,我回到大厅,悄悄地问匈奴人:“有没有?”

    “启禀大将军,我已经看过了,没有。”

    我大吃一惊,难道弄错了,文姬中的不是这种毒?我叫过来主持日常事务的管家袁虎,凑近了低声问道:“府上的丫头,全都到了吗?”

    袁虎知道大将军最近心情很差,本来总想躲着我,此刻硬着头皮过来,害怕的说话都哆嗦,一开始点头,然后又摇头。“有——有一个——貂蝉姑娘的丫鬟莲儿生病了,在烧,所以没来。”推荐钟离昧的《大明剑仙传》

    貂蝉!我的脑袋骤然被雷劈中,一阵眩晕过后,摆摆手:“让他们都散了吧。”

    “貂蝉,听说你病了,本将军特地来看看你。来呀,把礼物拿进来。”我冲着外面喊。

    裴豹和匈奴人假扮的亲兵捧着几件饰,低头走进来。裴豹把匈奴人的小胡子给剃了,又把脸弄得漆黑,扣上一个硬邦邦的头盔,不仔细看就认不出来了。

    

153. 第一百五十三章江东使者

    奇怪!貂蝉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受惊的小鹿特有的神态,似乎一有动静就准备拔腿而逃。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语气更加颤颤巍巍:“没,没有,奴家那里不舒服了,没有。”

    我道:“莲儿呢,让她出来,本将军有礼物送她。”貂蝉打了一个寒战,轻笑道:“莲儿,才真的是病了,她在里屋呢。”

    “那就更应该让我看看,可别忘了,我是冀州第一名医。”我装作若无其事。

    “那怎么能,她一个低jian的丫头,怎能劳动大将军,不可以的。”貂蝉极不情愿。她这副表情让我越怀疑,脸色一沉;“怎么,本将军连这点面子都没有,想看看你身边的漂亮丫头,也不可以。”

    貂蝉心中一阵凄凉惶恐,暗自叹息,你要真是好色之徒还好了,可冀州城谁不知道你袁熙是情圣来的,怎么可能突然惦记姿色一般的莲儿,难道——

    貂蝉不太在违拗,硬着头皮去招呼莲儿。屋子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一阵宫鞋细碎,莲儿扭动着婀娜的身子冉冉而来。

    “莲儿参见大将军,让将军惦记我个小丫头,真是罪过。”莲儿口齿伶俐,平素里就活蹦乱跳的讨人喜欢。

    “哐”的一声响。匈奴人手上的托盘掉到地上,金银玉器饰,掉了一地。吓得貂蝉跳起来,脸色白得吓人,一个劲的用手抚平xiong口。我歇斯底里的冲着裴豹叫喊:“混账东西,还不把他给我带下去,重打一百。快点。”

    裴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就是让他把人带走,不要露出破绽吗。堂堂特种兵岂能连这点花腔都不懂得!莲儿抬起头,还没看清楚匈奴人的脸。裴豹照着匈奴人就是反正两个嘴巴,打的匈奴人满口窜血,裴豹用自己的身子遮挡莲儿和貂蝉的视线,掐着匈奴人的脖子,把他拎走了。莲儿什么也没看到,只是仿佛觉得那个亲兵要倒霉了。莲儿俯下腰把饰捡起来。

    我心里有七八分底,对莲儿道:“挑两件饰送你好了,过些日子,我在给你家小姐,送过来就是了。” 莲儿不疑有他,挑了几件饰,要走。我叫住她给她把脉。莲儿的胳膊被我握住,俏脸通红,连脉搏跳动的也加。她的确是在烧,倒也没有撒谎。那么貂蝉如此慌乱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做贼心虚? 莲儿拿了饰退出去。我把貂蝉揽在怀里柔声道:“这些日子,本将军太忙了没顾得上你,你可千万别见怪。” 貂蝉的一对剪水双瞳,像噙着勾魂摄魄的魔力,看一眼让你得脑血栓的那种。她把头贴近我的xiong膛,泣声道:“蝉儿知道,蝉儿不会计较的,jian妾生来命苦——

    安慰了一会儿,说了一会儿话,我火急火燎的出来。匈奴人和裴豹在蔡琰的房里等着我呢。匈奴人吓得脸都黄了,一看到我,下肢无力就跪下来:“将军,小人该死,小人的毒药就是卖给方才那个叫莲儿的小丫头的——”他看了看netg上躺的蔡琰:“那——这位夫人就是中了七蛇诞的毒,小人一看就知道了。”

    果然是貂蝉,我的心一阵翻滚,像开水中的气泡蒸腾。裴豹低声道:“主公,要不要末将去把她抓起来。”我心想,现在还不是时候。摇摇头,问匈奴人:“夫人有没有救?”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这个匈奴狗是个只会下毒不会解毒的坏痞子。他一个劲的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我心想,虽然毒不是你下的,可蔡琰要真是死了,老子照样把你搅成肉馅剁成包子馅。我想着,眼中就不由主的露出凶光。心中也跟着一阵凄然,忍不住又握住文姬滑溜的玉手。

    “你用那七种蛇来淬炼毒药的,告诉我,写的详细一点,快。” 书桌上有笔和纸,匈奴人写完了,裴豹看罢,二话不说,就把他一顿暴揍。没办法不打,他用鲜卑文写的。我也气的七窍生烟,想立即剁了他。“大将军,我不会写汉字。”

    “你念出来,让裴豹去写。”

    匈奴人这种七蛇诞果然厉害无比,他用的毒蛇,都是当今世上最凶狠最有攻击性毒性最强的,五步蛇、响尾蛇、银环蛇、烙铁头、蕲蛇、蝮蛇、还有沙漠中的剧毒的红蛇。一张蔡侯纸密密麻麻的记录了取蛇毒和淬炼蛇毒的办法,连这几种蛇在那里能找得到,都写的一清二楚的。可以说除了解毒的办法其余的全都交代了。

    裴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主公,这好办。我有办法解毒。”我以为他真的有办法,感激的差点哭:“说,真的有效,封你为万户侯”

    裴豹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匈奴人道:“把七种蛇都捉了,yao这个混蛋,然后想办法把他的毒解了,夫人也就有救了。” 这是不可能的,顶多是多一具尸体罢了,完全没用的。不过裴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用以毒攻毒的办法。事到如今只有如此,我不jin想起前生看的电视剧《天龙八部》段誉就是用以毒攻毒的办法解毒的。可是到那里去找比上述七种毒药还要毒的毒物呢?世上最毒的是——

    蛇的克星是蜈蚣,华佗医经中有记载,有一种生长在北方的赤色蜈蚣一点毒液就能杀死几十条成年的大蛇。蜈蚣的产地,恰巧就在冀州。

    裴豹的话,差点吓死匈奴人,他趴在地上嚎哭:“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还是一刀砍了我痛快,千万不要——”

    我心想,老子留着你还有用呢,你可是不能死。 “如果不想死的,就替本大将军去办一件事!”

    匈奴人抬起头坚定道:“大将军,别说一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千件也可以。”我阴笑道:“你是摆弄毒物的,当然知道,北方有种比毒蛇更毒的赤色蜈蚣,你去把它给我捉回来。”

    匈奴人脸色蜡黄,看来害怕,但想想总比被七条毒蛇yao死要好的多了,连连点头:“我去,我去。”我对裴豹道:“带十名特种兵跟着,三天内没结果砍掉一条胳膊,四天没有结果砍掉一条腿。六天没有消息,带回来喂毒蛇。” 裴豹挺轻松地答应了一声。匈奴人却差点吓死,头在地板上磕的咚咚作响:“大将军放心,呼古达一定不辱使命,一定不辱使命。”我心道原来他的名字叫呼古达。

    呼古达和裴豹走了之后,我一直在钻研医经,这以毒攻毒的办法似乎在三国以前还没有多少人用过,华佗的医书上有一些模棱两可的记载。主要是说,以毒攻毒要掌握毒物的毒性和分量,过少没用。太多了,解了旧毒又中了新毒,非常之凶险。

    三天里,我接连不断的给蔡琰实验各种药物解毒,收效甚微。甄宓和甘夫人每天都来嘘寒问暖,糜竺和糜珊也来过两次。贾诩徐庶也到处找医生想办法。我没有把蔡琰中毒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由于心情烦闷,很多天没有见客,连淮南的战报也懒得看,反正荀彧老师和郭嘉、鲁肃、子龙会处理好的,孙权本事再大,也惹不起这几个。第二天的下午,亲兵来禀报说,江东派了使者来议和,问我见不见。我他娘的心里正烦呢。想起孙权来就有气,王八蛋,好好地不帮我,帮曹cao。“不见,不见,让他等着。”心想,如果文姬没事或许我有心情见你,文姬要死了,我让你陪葬。给孙权个下马威。

    裴豹和呼古达第四天才回来,呼古达的胳膊还健在,裴豹解释说:“第三天就捉住了,路程太远,到了平原了赶回来快马一天半,所以晚了。”

    此刻我的心情都可以用感激涕零来形容了,怎么可能去怪罪两人,要不是顾忌身份我就千恩万谢了。

    蔡琰已经不能等了,呼古达说:“夫人能活这么长时间真是奇迹,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的额头已经青了,只要在向前半寸就是蛇毒入脑,没救了。现在还差一点点。”我紧张的差点窒息,盯着呼古达道:“听说过以毒攻毒吗?”呼古达和裴豹同时摇头:“没听过,闻所未闻。”

    我低头凝视着呼古达手里的包袱;“本将军要的可是活的。”呼古达道:“是,是活的,小人知道,这臭东西被我用泥巴给包裹了,只留个头在外面它死不了,还能yao人呢。”

    “能yao人就好”我斜眼看裴豹,“去到牢房里提两个死囚犯等我。”

    裴豹不明白,挠挠脑袋走了。“你的七蛇诞还有吗?”

    “有,将军还有不少呢。”

    “拿着蜈蚣跟我去牢房。”临走的时候不忘吩咐门口的特种兵,谁也不准放入,还是那句话,就算是甄夫人也不行。倒不是怀疑甄宓,主要是这样说有分量,省去不少废话。

    “本大将军,让你们两个办一件事情,如果你们办成了,不但不杀头,还赏赐每人黄金百两,你们做不做。” 两个死刑犯,其中一个心想,谁要是不敢,谁就是白痴。另一个却在想,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天上掉馅饼?

    “本将军让你们把这两瓶毒药喝下去——”

    “不干——”

    “还他ma的不如杀头呢”

    我手里拿着七蛇诞冲着裴豹使了个眼色。裴豹心想,主公疯了,他老婆中毒不能活了,他就拿着毒药折磨死囚,这不是疯是什么,坏了?想归想,又不是让他喝。这些特种兵都冷血,杀人比杀鸡还容易。他可不管别的,既然是主公的命令,没说的,执行!主公对我恩重如山呢!

    一摆手身后上来几个狱卒,把两个囚犯死死的箍抱住,有两个把嘴扒开了,死囚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两股甜丝丝有点腥气,颇似可乐的饮料骨碌碌的滚入喉咙,两人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一个个的眼都直了。等到被放开了,连惊叫都忘了。

    蔡琰用的是慢性毒药,那是因为剂量小,这玩意要是一瓶瓶喝,慢性也会变成秒杀的。果然,没过一盏茶时间,两名死囚,出杀猪般凄惨的哀号,开始用脑袋撞墙了。两人用手抓挠喉咙,抓的血腥一片,xiong口拔掉一层皮。头上呼呼地流黑血。连裴豹听的都有些渗得慌。我对身边的呼古达道:“快,把蜈蚣拿出来,给他们两个没人yao上一口。”

    呼古达有心撒腿跑掉,心说,汉人的大将军简直不是人,比草原上的恶狼还没有人性,比我们单于还凶狠。人家都这么凄惨了,还要拿蜈蚣来yao,这人是个魔鬼,绝对是个魔鬼。裴豹却在心里伤心,主公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蔡夫人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疯了也说不定。我看着哆嗦的呼古达,厉声道:“你不去,老子让你把七蛇诞喝下去。”

    呼古达一听,我喝,那还不如让那二位被yao,反正他们中毒死定了。一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来吧。提着口袋走过去,掏出一团尺许的泥巴。我看到一个小拇指粗细的赤色头颅露在泥巴外面,还在左右摇摆,嘴角流下粘液,似乎是在怒。呼古达为了保命,把武功对准两人就是两口。两人本来就疼,被这一yao,顿时一股毒气攻心,没了知觉昏死过去了。我坐着没动。呼古达把蜈蚣装进袋子里。裴豹心头一阵冰冷。

    三个人和一群目瞪口呆不敢喘气的狱卒都不开口。大家都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紧张冷汗直流,不知道这个办法到底可不可以奏效。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在心里默念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其中一个死囚从地上打挺跳起来,傻傻的看着外面,也不说话。我一喜又是一忧,喜的是蜈蚣的毒性真能控制七蛇诞,忧的是这家伙别是给毒傻了,不认人了吧。

    正在我喜忧参半的时候,突然另一个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外面,大声骂道:“混账,你算什么大将军,竟用这种方法害人,幸亏老子吉人自有天相,不然就惨了。” “好——”我一拍大tui跳起来,果然奏效“把他们两个放了,每人赏赐黄金百两。”

    “主公,这两人是江洋大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有什么罪过,刚才的一顿折腾也赎罪了,放了吧。”

    裴豹道:“不如放在特种兵那里,省的他们惹事。”我笑道:“这个办法好,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放蜈蚣yao夫人?!”呼古达的脸揪的像个包子“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这叫做以毒攻毒懂吗,知道你的七蛇诞为何没有毒死方才的死囚吗?就因为蜈蚣的毒克制了七蛇诞的毒,两种毒相互抵消了。快点放毒。” 相互抵消,这个词,对裴豹和呼古达来说太深奥了一些,两人都摇晃脑袋,表示不解。有一点两人勉强的明白了,就是以毒攻毒可以救命。因为方才已经做过化学实验,证明有人死里逃生了!

    赤色的蜈蚣在蔡琰xue白的手背上yao了一口,即刻被呼古达装进麻袋里。裴豹点燃了一炷香,等着看反应。蔡琰的情况明显比方才的两人要严重的多,慢性毒药经过一段时间已经沉淀到他的五脏六腑了。一炷香烧完了,蔡琰的呼吸重了一些,手指也动了几下,可是仍然不能醒。我狠了狠心yao牙道:“在yao一下——”

    呼古达犹豫道:“万一中了新毒该如何是好?”我心想,只有冒险了“yao吧,yao。”

    第二口yao在手背上,手背立即冒出一股黑血。紧张窒息的一炷香时间后,躺在netg上死寂的蔡琰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从netg上弹簧般坐起来,随即又倒下去。

    我高兴地大喊:“文姬,文姬。”抓过她的手臂,搭上脉搏;“好了,她好了,毒已经解了。” 裴豹奇道:“怎么没醒来。”我笑骂道:“滚吧你,以为是江洋大盗呢,这可是千金小姐,身ti弱,要修养几个月才能恢复呢。我开几个方子,你亲自去抓药来,千万不要假手于人。” 第二天一早,经过休息和滋补,蔡琰幽幽的醒转来,睁开眼看到我就哭泣:“袁熙,你赶回来了,我看你一眼在死了,也就没有遗憾了。”跟着又昏死过去。

    大家听说,蔡琰死而复生了,都过来祝贺问候。甄宓和甘夫人亲自为她煎药,煮汤,殷勤备至,无微不至,连我都深受感动。蔡琰于第二天的下午醒来,身ti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不会再昏厥了。甄宓和甘夫人轮流的把她死而复生的经过讲出来,让蔡琰一次次热泪涌流。其实到目前为止,除了特种兵没有人知道蔡夫人是被人下了毒的。只道我医术高明起死回生,却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

    貂蝉该怎么办?她为什么这样做,是嫉妒,后宫争宠?如果是那样她应该对付甄宓,而不是蔡琰?!

    贾诩、徐庶、辛毗、审荣、崔琰、张绣、周仓、高览、藏霸等一众文武都来恭喜祝贺。期间崔琰突然道:“对啦主公,江东孙权的使者,来了快十天了,也不见主公接见,嚷着要走,您是见还是不见?”

    文姬死里逃生,我心情万里无云,就算是再大的仇恨也可以化解:“见,为何不见,传令,大厅摆宴,我要宴请江东使者,以彰显我河北大仁大义的风度。”

    贾诩听的翻白眼,得了吧,不是你把人扔下十几天不闻不问,那个江东使者觉得丢人差点上吊呢!

    少顷,酒宴备齐。冀州的文武大臣够级别的全都被邀请来赴宴,东吴使者也被邀请入席。那东吴使者长的令人不敢恭维。不敢恭维还在其次,简直说的上是惨不忍睹,倒人胃口!衣服挺华丽,应了哪句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尖嘴猴腮,满脸雀斑,厚厚的嘴唇像yao着两条香肠,细小的眼睛犹如快刀斩过的伤口。全身上下连衣服鞋子加起来不过六十斤。与其说是个使者倒不如说是个饱受蹂1i尝尽辛酸三餐不继的苦力叫花子之流。这人长得虽丑,但衣服式即讲究又整洁干净。,连足履也一尘不染的。峨冠博带,正襟危坐在席子上,像是颇懂得礼仪的样子。

    说实话,看着挺讨厌的。推荐钟离昧的《大明剑仙传》很不错的书!!

    长得丑不是他的错,可孙权派他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莫非是向我冀州示威!岂有此理。

    

154. 第一百五十四章庞统

    我这里正仔细端详,下面的文官武将已经乱成蜂窝了,一个个的交头接耳都说江东完了,人才凋零,怎么连个正经的使者也派不出来,派了个叫花子痨病鬼过来。还有的很气愤,觉得是孙权故意的轻视我们冀州劲旅,派此人来羞辱我们。只有徐庶眼睛放光,一瞬不瞬的盯视着他,似乎想要打招呼又不敢开口。

    这个所谓使者样子也很讨厌,腆着脸、瞥着嘴一副似笑非笑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的态度。我已经入座了他也不上前拜见,倒是拿起矮几上的酒,自行品尝起来。引得冀州儒生一顿叫骂。

    “狂生,无礼,我家主公到了汝还不上前跪拜。” “江东偏僻,不识礼仪,实在和野人无异。”

    “吴越之地,自古便是蛮夷治所,那里知道我中原的孔孟之道,儒家之学,大家不要和他计较,就视之为野人可以。”这句是陈琳说的。

    文人也就是口头上牢sao损他几句,可是一众武将却受不了,一个个的心想,江东弹丸之地,派个丑八怪使者还不知礼数,岂有此理。审荣怒道:“汝莫非是个呆子,看到大将军驾临还不上前跪拜。难道讨打。”众人哄堂大笑。

    那使者喝了一杯酒,轻蔑道:“我只看到一个黄口小儿忝居高位,舞权弄柄,不知所谓,吆三喝四幼稚可笑,那里见到什么大将军,公让我去跪拜那一个,莫非你就是大将军吗?”

    贾诩羽扇摇不动了,侧着眼看看身旁的东吴使者,露出吃惊神色。

    审荣大怒,站起来要冲过去。陈琳拦住他,轻声道:“主公面前岂可造次。让我来——”他逞能,想跟这个使者来个文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教训他一顿。

    “公,即为江东使者,想来必然识字?”这话嚣张的紧,太瞧不起人了,换个脾气大的可以气昏。

    江东使者不动声se,冷道:“江东三尺小儿都识字,在下岂能不识。”

    陈琳心想,中我圈套也!接道:“既然识字,想必也知道四书五经之学。”江东使者笑道:“五岁之时,便能倒背如流。”

    一语惊人!阴夔吓了一跳,好大的口气,戟指道:“如此说来当为大儒,请问先生治何经典?!”

    我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吐出来,怎么问出这句话来了,分明是找挨骂!

    果然一语引长篇大论,这个江东使者不简单,他哈哈大笑,站起来道:“寻章摘句,无异于腐儒,何能兴邦立国?且古时伊尹、姜尚、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侃,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没听说过他平生治何经典吗?区区笔墨之间,舞文弄墨,实在是书生所为,青春做赋,皓穷经,丫丫电子书虽有千言,xiong中实无一策,在下不屑为之。”

    我就知道,治何经典这话是不能随便问的,问了即要吃亏。这个使者不简单,这番说辞和诸葛亮说的差不多。

    陈琳就最喜欢寻章摘句舞文弄墨了,闻言不快,跳起来道:“舞文弄墨,你不屑为之,你平生想做什么大事?”陈琳有失风度,酷似泼妇。

    江东使者道:“在下有匡扶宇宙之才,当然是想安邦定国、封侯拜相、一统寰宇、青史留名了。”陈琳和阴夔差点没吐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辛毗大声笑道:“先生此言差矣,谬矣。谅汝一个不识周礼的野人,也敢妄谈兴邦定国,实在让人笑掉下巴。”

    江东使者冷笑道:“在下如何不识礼数,还请先生教我。”辛毗点头道:“我家主公乃大汉诸侯陛下钦封,汝乃一介文官见了诸侯应当大理参拜如何不跪,还说识得礼节,以毗看来大言不惭,大言不惭。”

    江东使者砌词强辩:“方才在下已经讲过了,并不认得大将军,你们冀州文人不懂礼节,譬如蛮夷,竟然无人引荐,这岂能怪我,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周仓把酒杯往矮几上重重一蹲,声嘶力竭吼道:“大将军自然坐在大将军的位子上,况且有官服在身,你狗ri的是瞎子不成。”

    江东使者戟指周仓:“出语粗俗,有失体面,冀州真乃虎狼之邦也!”辛毗瞪了周仓一眼,心说这都是文化人的事情,你跟着搅合个屁,让人逮住理了吧。

    周仓生气,也不敢说话了,他也知道丢面子。

    陈琳出来打圆场:“周将军虽然出语不当,但话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家主公威仪汉官,仪表堂堂,器宇轩昂,满室之内无人比肩,难道先生真的瞎了不成。” 江东使者拉着脸,不悦道:“目之所视,不一定是真的。这位周将军是吧?你刚才说你家主公此刻身穿官服,坐在大将军高位之上,如此就要在下确认他是大将军,在下以为不然。而且,坦白说,周将军实乃乱臣第一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周仓差点被震晕;“你放——”他本来想说放屁的,说了一半又咽回去。阴夔看着松了口气,这句要是骂出来,就不是虎狼之邦,成了之国了。

    “你什么意思?”周仓悬崖勒马。

    江东使者沉声道:“当年王莽窜政也是身穿龙袍称孤道寡坐在龙位之上,依照周将军方才的道理,谁穿上龙袍坐在那里就是皇帝,那我等岂不要为王莽狗贼歌功颂德了。”使者声音转厉:“可见,官服与地位、身份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周将军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该当何罪?”他的目光逼视周仓,显然对挨骂耿耿于怀。

    江东使者偷换的这个概念很巧妙,让阴夔陈琳等人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应付,只有徐庶和贾诩微笑不语。周仓心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辩解,呆在当场。

    周仓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吼道:“老子才不是乱臣贼子,你和你家主公孙权相助国贼曹cao才是大逆不道呢。曹cao还欺负皇帝,我们有衣带诏。”

    江东使者大笑道:“将军差矣。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今曹公强兵睿智人人归心。正是大汉忠臣也!皇帝为了大汉江山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嘛!”

    我听着不对,这人不简单,还没问过他的名字。东吴诸将,长得丑,而且爱吹牛说大话,又狂妄不羁的是——庞统。对了,能把陈琳和辛毗逼入绝境张口无言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庞统正在和周仓的狗熊眼睛对视,两人寸光不让,睚眦yu裂,简直就要拼命。传言庞统心xiong狭隘看来所言不虚。我突然在庞统身侧大声道:“汝是否京口大都督周瑜帐下功曹,姓庞名统字士元。襄阳人士?”

    庞统回头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道:“汝一个黄口小儿也认得我这大才子,不简单吗?”这庞统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恨我,没个好气。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我冷笑道:“非也非也,本大将军并非知道你是个大才子,而是早就听闻周瑜帐下有一襄阳庞士元是个无父无君的佞臣小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

    庞统心眼小,受不了这种攻击,要是几个文官武将如此谩骂他还受的了,被袁大将军如此评价他可有点猴急了。“汝身为大将军如何信口雌黄。”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集中过来,审荣咳嗽了一声,讥讽道:“此刻知道谁是大将军了,还不下跪行礼。”

    庞统百密一疏露出破绽,肠子都悔青,真想给自己一顿耳光。又怕吓着冀州诸君。狡赖道:“有才学的我便叩拜,若是不学无术纨绔暴戾的,休想庞统心服。”

    我盘算了一下,用诸葛亮的话能不能驳倒和他齐名的庞统呢?正所谓南慕容北乔峰到底哪个更厉害?!诸葛亮和庞统没交过手,庞统虽然号称与卧龙齐名但翘的太快了,也没有什么行军妙计或者治国道理流传下来,可说是三国智囊中死的最窝囊的一位。到底他和诸葛亮那一个更厉害,今天不如来考证一番。

    我表面轻松暗地里使劲,把诸葛亮舌战群儒的章节想了一遍,站起来挺挺xiong,信心十足道:“夫生于天地之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即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同心协力杀之,此乃为臣之道也。今曹cao列祖列宗,全家老少饱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狼子野心,人所共愤,公,还把他当做忠臣来美化,还说皇帝应当受国贼欺辱,真是名副其实无父无君之人也!孙权想必受了你的蛊惑,才出兵助曹的吧。” 庞统心道袁大将军你可太瞧得起我了,在下要是能左右孙权的决定也就不会被派到冀州这鬼地方来了。

    庞统怒道:“一派胡言,强词夺理,曹cao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终究是大汉丞相。而袁大将军的官位侯爵早已在两军阵前被陛下降旨削平。如今割据冀州不肯交出印绶实属乱臣贼子,反而诬陷曹丞相也。”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曹丞相也不是个东西,老子这番话也是被你给逼出来的。

    我想了想道:“在下袁熙,不敢妄自菲薄,堂堂天潢贵胄,世上谁人不知。当今皇帝,钦赐安阳公主下嫁于我,为当今驸马。如今四方扰攘,孙权等微末之辈皆能占据州郡称霸一方,我袁家四世三公更加皇亲国戚,独霸冀州乃是为大汉江山守土安民也,有何不可。”这一段也是从诸葛亮的章节中变更过来,杀伤力足以对付庞统。

    庞统差点tuo口而出,公主不是还没被你给骑了吗?那么说就不是正经的驸马。他想了一下,这话说出来有损皇家声誉,还是咽了回去。 庞统没占到便宜,扯鼻子瞪眼,拉开北方妇女打架的架势,喷着唾沫星子道:“那人家曹cao屯兵百万、战将千员,龙骧虎步,先败袁氏于官渡,在败于仓亭,三次在败于官渡,袁氏屡战屡败,气数已尽,汝还不知道天意吗?”

    感激上苍我刚想起来的一段长篇,终于有机会飙了,我嘿嘿笑道:“鹏飞万里,志向岂是小鸟能够理解的——”原文不是这样的,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没错。

    庞统差点气疯,把老子比作小鸟,看你有什么大才。心道,也不知袁熙治何经典?!又来了!

    “比如,人患重病,应当先为喂他一点稀饭,配合药物吃下去。啊,不能一上来就大鱼大肉的;等到他五脏调和,身ti快好,然后才可以吃一点营养品。加一点猛药治疗——”    营养品!袁熙的确挺有才,这个名词闻所未闻,庞统有点被震慑了。

    “如此,才能把病根拔出,使得病人完全康复。如果,心急火燎等不到身ti恢复,就下猛药,那身ti承受不住,一下子适得其反,岂不可惜。先父袁大将军,向日兵败于官渡,仓亭,损兵折将,烧粮失地,又逢我兄袁谭乱政害民,青冀幽并数年来颗粒无收饿殍遍野尸横遍地?我袁熙在此情形之下,硬撼六十万曹军于黎阳,官道设伏,城内巷战,乐进、韩浩、夏侯渊之流纷纷授,致使曹军心惊胆裂,不敢逾越,自行撤兵。前日出兵,夺黎阳、过黄河,白马、延津、酸枣、徐州半壁,不费吹灰之力,尽归袁氏。我以为,管仲、乐毅用兵也不过如此。二战官渡不了了之,实在是,孙权、马腾等乱臣贼子,相助逆贼造成,如若不然,本大将军此刻已经兵渡洛水迎奉圣驾了。冀州譬如病人,恢复之期已过,待本大将军再次出征,定然一举平定北方。

    昔日汉高祖刘邦未尝百战百胜,坦白说,有点百战百败的意思。而垓下一战而夺天下,汝岂能以一两次战役而论英雄。我看庞士元先生,清谈误国,无人可比;临敌应战,百无一用。有何资格轻视本大将军呀?”

    庞统大惊失色,来的时候周瑜和孙权找他谈话把袁熙贬低的还不如庞统他家后院的一条流浪狗。周瑜说袁熙就是个匹夫,仗着自己四世三公的名头和青冀幽并的实力外加狗shi运才打了机场胜仗,没啥了不起的,我见过那人,粗鲁的不得了,就是个武夫。

    孙权也附和:“公瑾言之有理,简直就是此生言之最有理的话了,袁熙那人大字不识一箩筐,听说八岁过后就留恋qing楼了,最喜欢杀人为乐,我和他jiao往过一段时间,粗俗不堪、粗俗不堪,单看他先后关押兄长,谋杀亲弟,就知道是个为了权利,不顾廉耻的人,这次派你去,用不着跟他客气,先给他个下马威再说。袁熙!无谋之辈,你骂他一顿他都听不出来,好好让他见识一下,江东大儒的风范和文化底蕴——对吧,公瑾。”

    周瑜翻翻眼皮道:“没错,跟个粗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庞统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两个王八蛋,他ma的唬我,他们说的那是袁熙吗?我怎么觉得像是周仓呢!他还记恨周仓骂过他呢。

    庞统自我解嘲的笑了一声,单膝跪倒:“袁大将军果然身负大才,庞统方才太失礼了。” 凤雏先生,我盼你,就像守了三五年活寡的妇人等汉子一样。一句话,只要你肯过来,啥条件俺都答应。这是我的心声。

    其实庞统在江东更加郁郁不得志,根本没人搭理他。举个例子,有次董袭韩当出去打仗,他想到个计策,就跑去跟人家说,人两位连搭理都不搭理他。虞翻在会稽绞杀暴民失利,孙权又派了陈武和潘璋两员大将去,结果又失败。庞统在家里气的跳脚,yao牙切齿的挨个问候四人的祖先。心说这么简单的仗都打输了,还活着干吗,找个僻静的角落买块豆腐撞死不就完了吗。他不敢跟孙权去说,因为孙权压根就没拿正眼瞅过他。

    庞统在江东的处境,打一个比喻:犹如被阉割了的太监每天见到横陈在眼前袒xiong露背的mei女一样,心中极度渴望却又无能为力。或者是眼馋却无的放矢的光棍汉。

    一个守寡的怨妇;一个无的放矢光棍汉,一拍即合。我稍稍的给他抛了个媚眼,他就晕头转向了。

    “先生在周瑜帐下委屈做一个功曹真是太屈才了,袁熙一向仰慕先生的大名,如果先生不嫌纡尊降贵,袁熙想请先生担当冀州别驾一职,先生意下如何?”

    庞统想想自己在江东受的委屈就心酸。那那是人过的日子,饱受白眼,每天还要强颜欢笑应付官场的是是非非。正好比是饱受丈夫和公婆折磨的小媳妇,一下子看到了温柔体贴的多情俏公子,这,肯定要生诸如第三者插足的事情的——

    庞统在来冀州之前已经先后在刘表和孙权周瑜那边面试过了,结果人人都嫌他长的磕碜,连阐述妙论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草草的打走了,心里的失望愤懑和怨恨就别提了,简直就要逼得他走火入魔,去辅佐匈奴大单于了。如今一见我这个冀州的大将军对他如此的礼遇,竟然不以貌取人,简直惊喜的快跳起来。

    

155. 第一百五十五章养蛇人

    说实话,其实我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俗人,若非事先知道庞统的名号,乍一见这个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才子,没准比孙权刘表还没有涵养,一顿乱棍给打出去了。这样子哥们还不装一把有道明君,就有些对不起袁氏祖宗了!

    我拉着庞统的手,亲切道:“先生方才一番高论实在是天下大才,袁熙若是早得先生,官渡二战岂能失败,先生千万不要推辞,就请留在冀州,我们同做忠臣。” 庞统心想,我倒是想留下,可人家派我来出使,我倒当了叛徒了。有些说不过去。

    他正在犹豫,一直保持沉默,隔岸观火的徐庶忽然站起来道;“士元,你还犹豫什么,我敢说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主公更值得辅佐的明主了。你在江东根本不受重用,如今主公成心爱才,又何必在推辞呢。孙权负你在先,你又何必为他守节呢?”

    徐庶一番话,犹如拨云见日,两人在南阳的时候关系好的不得了,经常结伴到河边去偷看附近村的女子洗澡。徐庶的话对他的影响还能小的了。

    最主要的,庞统还是想要找一块适合的土壤好好地一展所学,实现毕生的报复理想。他在心里问自己,庞统,凭你这副模样,别的诸侯能重用你吗,他们可都是以貌取人的。他平生最恨以貌取人了,偏偏天下九成是这样的人。好容易遇到个不是的,岂能放过。

    “承蒙,大将军不弃,庞统,愿效犬马之劳。”

    “来呀,传令,在冀州城给庞统先生赐府第,封颍阴侯,食邑千户,赏黄金百两,奴仆——”【声明一下,本书每天上午更新,一到两章,谢谢。】

    管统听不下去了,咳嗽一声,表示不妥。心说寸功未立这也太离谱了吧,再赏赐把冀州城都给他算了。

    庞统自己也是受宠若惊心想,袁熙怎么对我这么好,我虽然在南阳一代挺有名气,可是北方诸侯根本就不认得我。孙权听说过我的名气,都不肯重用,何况袁熙远在千里。这人的度量心xiong不同凡响,将来必定可以成就大事。庞统也不推辞,凡是赏赐给他的照单全收,也不客气,也不道谢。就是个狂生本色。

    庞统在心里嗤之以鼻,这些东西不算啥,老子打几个胜仗来报答你。

    我的心里却在想,好了,太好了,我就留着你对付诸葛亮小子。哈哈,卧龙对凤雏,有好戏看喽。

    “袁熙,袁熙——”蔡琰可以下床走动了,前些日子脸色还很白没有血色。腿脚也不是很灵便。她还是坚持到院子里去:“那些鸟儿都还好吧。”

    那张华丽的铜榻上,蔡琰披了一件紫绒的棉衣,用枕头撑了腰,靠住床榻一边,捧了一本书就着窗子上的阳光看。她脸上已经薄薄的抹了一层脂粉,简直没有病容了。 “好,都好,全没有变样子。”我静静的看着她,轻轻的说。

    站在门口,蔡琰觉得风冷了,忍不住哆嗦,我怕她大病中受了风寒,忙扶着她回去。北方的冬季,十有**都是昏黄阴暗,很少见晴天。今日个是个例外,我文姬的心情好jing神也好了大半:“袁熙呀,你扶我去书桌旁,我要作诗。”

    “你吃多了,身ti糟糕,做的什么诗?”我一口回绝。

    蔡琰颤抖着没有一丝血色的丰唇道:“我正好诗兴大了,你扶不扶我?”我笑道:“你这样凶狠的看着我,我敢违拗你?”

    蔡琰使性子;“那就快些——”

    蔡琰滴水入砚亲自研磨,我要替她做遭到份无声而又坚定的拒绝。蔡琰控制不住手劲,把渐渐变浓的墨汁研碾出砚台。她坚持亲自裁纸,裁纸刀在手中啪啪颤着,从笔架上提起毛笔在砚台里蘸墨,手腕和毛笔依然颤抖不止。蔡琰皱着眉头yao着晶莹美妙的唇挽起右臂的袖子,一直挽到肘弯以上,把一截xue白如莲藕如丝绸般滑溜的小臂塞进桌子下面的木桶。木桶里有水,是丫鬟打来的,大概她提前吩咐过了。柔软的小臂久久的浸泡着,冰冷的井水起到了镇静的作用,她用布巾擦拭小臂,旋即提笔,她的提笔正像是吕布或者赵云的捉刀提枪,利索的不得了。

    手臂果然不再颤抖了,一气连笔写下十六个娟秀飞扬的草体大字:“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永缕心头,唯爱今生。”啪、啪,文姬的清泪顺着粉腮流淌,滴落到蔡侯纸上,溅起一朵朵黑色的墨花。

    热乎乎的一股东西窜上我的头顶。简而言之,文姬和我是一类人,用前生的话讲,就是感性。这份爱中不存在很具体的金钱和权利mei色,就只是感觉。

    我接过笔,想了想,在她的诗旁,也提了一,还是现代诗,五言律诗,诗曰:”夫人生病了,我痛不yu生,夫人病好了,我就挺高兴。”

    蔡琰噗哧一声笑出来,连眼泪也挤出不少,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你去死吧,没个正经,好好地一诗让你给毁了。”

    她嘴上埋怨,却笑的喘不过气来,最后引了虚弱咳嗽了一阵,才收住笑声的。我连忙赔罪;“文姬,你知道我的诗一向都不如你,你就将就着吧。”蔡琰笑道:“这诗,其实也挺大气磅礴的,明日叫人装裱了挂在墙上。”

    我苦笑道:“那我还不如撞死算了。”

    对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问蔡琰:“文姬,那天我返回官渡之前,你说有话要讲,是些什么话?”

    蔡琰道:“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些,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我握着她的手正色道:“奇怪什么?”蔡琰流露出回忆的表情:“是,貂蝉,我看到她去找过袁尚,不久袁尚就叛乱了。而且,我和甄夫人、甘夫人被捉起来以后,也从没有见过她的影子,不知为何?”

    七蛇诞,七蛇诞,难道袁尚也是死于七蛇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在心中一遍遍的问: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貂蝉,我袁熙待你不薄,为何要害我家破人亡。事情很清楚了,因为蔡琰看到她去找袁尚,所以,要杀人灭口。

    说话间,蔡琰的丫头进来,端了一碗燕窝粥,俏丫头用甜甜的声音对蔡琰道:“夫人,吃些东西吧。” 我接过瓷碗,丫鬟转身出去。蔡琰随口道:“这燕窝还是貂蝉差人送来的,这几天我都没吃过了。”

    一股热流窜行我全身,头皮一下子竖起来,我拦住蔡琰伸出端碗的手,木然道:“好了,今天你也别再吃了,以后都不能吃,听到没。” “为什么”蔡琰气呼呼道。

    我颓然坐在榻上:“因为,这里面有毒!”

    蔡琰听罢我说的话,惊讶的足足三炷香没说出话来。莫名的哀怨和惊悚在她全身的细胞中横流着。“这,这怎么可能,我和貂蝉相处的一向很融洽的,她为何要害我。”

    我轻轻的做了个手势道;“放轻声,此刻还不是把事情挑明的事情,我留着她还有用处。”蔡琰道:“难道你怀疑她是曹netbsp; “不是怀疑,她的的确确就是曹cao派来的奸细,只不过这个奸细一开始是监视关羽和刘备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的却转嫁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天意。也无端的让你受了这场苦难。”

    “那你的意思,是想利用貂蝉来给曹netbsp; 我怒道:“曹贼太不是东西了,整我还不算,整我的亲人,我跟他誓决生死,不共戴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蔡琰嘴角上翘,摇头:“人之常情,两国交锋,不择手段才是正经,历史只会以成败论英雄,谁会管你用了什么计策,卑鄙的战术也会经过史官的笔锋润色美化粉饰变的光明正大正义无比。他们会把丑行恶性掩盖掉的。相反,失败者做了再多的好事,在光明正大,也是失败了,人们会鄙视他唾弃他,历史会鞭挞他,历史最不可信的地方,就是由人来书写,人是世上最不可信任的东西。” 蔡琰最后一句当是有感而了。我心想扯的太远了,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卑鄙无耻的战术也好,光明正大可以再太阳底下暴晒的君子战术也罢。其目的只有一个在攻城略地的过程中杀人——杀人。

    既然是杀人,也就无所谓卑鄙或君子了,有效就好。

    

156. 第一百五十六章铁浮屠 拐子马

    “你会养蛇是不是?”

    呼古达弯着腰不敢抬头:“是的大将军,小人从小跟着父亲养蛇淬毒挖蛇胆,小人的一家子就靠这个生活的。沙漠里的蛇比中原毒的多了,小人也去捉、去放、去养,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赚到钱。”

    这是个黑心的商人,只要能挣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人,最好对付了。

    我直视着他,看得他心里毛,咽口唾沫道:“大将军,您是否有吩咐?”我忽然笑道:“有笔生意给你,你做不做?”

    呼古达心想那要看有没有利润了,跟你做生意,恐怕是赚不到钱。他心里想着,去你***,老子不gan你能怎地!嘴上却跟抹了蜂mi,不住口道:“做,当然做,大将军您这是看得起小人,我又怎能不识抬举呢。”

    我道:“好,你给我养两千条蛇,都要剧毒无比的,yao到人活不过一炷香时间最好。”呼古达抓耳挠腮:“大将军,这两千条太多了,就算用两三个月的时间也捉不到。”

    我心想,两千条真的是太多了,最怕的是这些蛇不光yao曹兵连自己人也yao,也不知道呼古达能有办法吗?    “那就先来五百,不过你能想办法让这些蛇听你的话吗?比如,放出去在收回来。”

    呼古达傻笑道:“这个对于牧蛇来说,简直太容易了,沙漠中普通的牧民都会,一点也不稀奇,不过五百条显然阵容有点强大了,快不了。”

    我道:“每一条给你一百两,你去养吧,不过一定要听话的才算数,不听话的,一钱银子也没有。”

    每一条一百两,呼古达可以对长生天誓,自他家的祖先干上捕蛇这个行当,就从没卖过这个好价钱,今天自己算是撞到财神了。一条一百,五百条就是——五千两——

    “大将军,其实两千条也不费什么力气——”心里道,两千条就是两万两呢。

    冬季北方,冰封千里,用呼古达的话说这是抓蛇的最好时机。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特种队员去完成,除了他们也没人敢去。呼古达了解蛇的习性和特性,专门挑选一些,荫蔽潮湿,杂草丛生、人迹罕至、树木繁茂、乱石成堆、古埂土墙之类的地方去寻觅。找准了地方,用铁锹挖掘下去,将正在冬眠的一堆毒蛇带回来。十几天功夫,五百条色泽奇特、浑身被鳞、头颈高翘,躯尾摆动,形色各异,但都很漂亮的剧毒蛇,被带了回来。

    人说,越是漂亮的蛇毒性越大。我想,呼古达找到的这些蛇,都堪称蛇中绝色了吧。五六百条蛇有青竹蛇、闪鳞蛇、赤练蛇、玉米蛇、百步蛇、短尾蝮蛇。全都是毒蛇中的佼佼者。要饲养这些蛇听话可是太不容易了,这是游牧民族的绝技。

    蛇有自相残杀的天性。所以,呼古达每天只给六百条蛇喂食三百只蛇的食物,吃的东西不够,它们就会抢、yao、杀让它们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存活下来的就可以接受训练了。

    这需要一个温室效应,才能完成,所以呼古达给蛇盖了一个土坯的房子,里面温度很高,地上挖了四方的大坑,两丈深,最厉害的蛇也爬不出来。

    呼古达驯蛇采取的只有两种办法,就是药物控制。他给蛇喂食一种特质的药粉,蛇吃了之后就像人吸食了鸦片毒品会上瘾,每当喂食的时候就会迫不及待凶残无比的争抢。只要是存有这种蛇食的地方,一定会遭到蛇的袭击。呼古达用号角和红色晃动的旗子来训练他们觅食。每当喂食的时候,他都会晃动红旗,然后蛇就会出来追踪蹦跳的青蛙。

    号角吹响,放出去的蛇,会迅的返回居住的巢穴中。吸了鸦片的蛇,跟人一样,再也离不开那种环境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这只蛇军,已经初具规模了。

    孙权本来无意和袁氏为敌,只是迫于形势才向淮南用兵,袁曹既然官渡罢兵,他可不会傻呼呼的在这个时候惹huo上身。鉴于这种情况,我飞鸽传书让鲁肃过江去和孙权议和。孙权本来想要撤兵又没有台阶下,见鲁肃来到,欣喜若狂,连忙订立合约,双方各自罢兵。从开战到罢兵不过一月,大的交锋没有,只是在合肥城外,甘宁徐晃和太史慈凌统周泰单挑了几次,东吴一方名将不少,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这几天心情好,脑筋也灵活,一直在想着如何打败曹丞相的大军。曹cao的大汉中央军真不是盖的,名将如云,战斗力强横不说,这曹老头有两把刷子,愣是让这些名将对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要打赢他还真要想点绝招。炮兵、间谍战这些现代化的作战手段已经都用上了,收效也不小,可是似乎还没有物尽其用,仍有很大的展空间。另外,还有什么兵种可以放到三国去。空军?这似乎不可能,靠军营里那些脑袋大脖子粗的铁匠,别想打造一架直升机出来,想都别想!可是,还有什么厉害的,足以让曹cao一败涂地的厉害战阵吗?我在屋子里,花园里、书房里、客厅里足足想了有七八天,终于那日闷雷轰响,开启了我的灵智,有一种阵法,一定可以让曹军亡魂丧胆的,为何不用?!

    “铁浮屠,拐子马”大金国金兀术、完颜宗弼仗义横行天下的铁甲重装骑兵阵,五千骑兵足以破敌十万。遇到岳飞之前从来没吃过败仗,说的上历史上最坚韧凌厉的强横的骑兵阵了。要不是岳飞爷爷神勇无敌,简直可以横扫西亚和东方了。

    曹cao在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玩意,好了,这些天的冥思苦想总算是没有白费,铁浮屠,拐子马,曹丞相休矣!

    我紧急召见了辛毗、贾诩、王修、高览、藏霸,让高览和藏霸在军中挑选一万匹就jing良的战马,一万名优秀的骑士,需要有作战经验。辛毗找寻各地工匠,设计给这些马儿打造全副的铠甲,从马头一直到马尾,只露出脚脖子和脚趾甲,其余的全部套装。士兵也是一样,我亲自设计了士兵的铠甲,别出心裁,画出了西方骑士的欧式战甲。中国和西方的铠甲比较起来,欧式铠甲多为全身包裹式的重甲,由整张铁皮按照身ti轮廓包裹而成,关节部位也由弯曲的铁皮包裹连接。欧式的铠甲可以防御斧、锤、刀、矛这些冲击力比较强的进攻武器,整张铁皮锻造而成的全身重铠可以增加受力面积,使得身ti均匀受力,减少对身ti局部造成大伤害。不过这种铠甲有个缺陷就是对防御弓箭弩箭的打击比不上中式铠甲。因为拐子马是快捷的骑兵队伍,能够避过远程的弓箭打击,所以适合穿着。

    中原的步兵就不能穿了,因为要攻城一来不方便二来挡不住强弩的打击,就算不被穿透,也会变得凹凸不平的。中式的铠甲为片片叶叶重重叠叠状,编织而成,它不是一层鳞片而是两层三层甚至四层,对防御箭矢的效果比较好,适用于步兵和领兵作战的将军,而不适用大规模骑兵的突袭。

    当年岳飞破金兀术的“铁浮屠”用的是大斧头砍金兵的xiong口,用大的冲击力取代贯穿力强的长矛铁箭,硬生生的把金兵砸死震死。可是如果金兀术给当时的金兵穿上了这种欧式铠甲,岳飞的大斧战术立即就会失效的。至此,袁军的拐子马,比之金兵更加先进了。

    贾诩和王修去筹集经费。组建一支铁浮屠、拐子马的骑兵重装部队,所花费的银两是个天文数字。

    前生的时候,除了看三国演义之外,就是对岳家军有点兴趣,单田芳的一部评书听了不下几百遍,这铁浮屠拐子马熟悉得很。

    所谓铁浮屠也就是铜墙铁壁的意思,说起来金兀术的这个明,可比高顺的陷阵营还要厉害的多了。高顺的陷阵营只是重装步兵,冲击力、爆力、度还有灵活性都比铁浮屠要差的远了。

    铁浮屠和拐子马,是由身披重甲的骑兵组成,每推进一段,后边便用鹿角设置障碍,使其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正面冲锋时,犹如一面铜墙铁壁,气势磅礴。一万骑兵的拐子马,人马均以铠甲覆身,分排都以铁环锁相连,每一排三到五骑,奔驰起来,纵横如电,如一堵铁墙向前推进,横扫千军,犹如摧枯拉朽,秋风卷起落叶,别说是对方的骑兵阵,就算是厚厚的城墙也被这种气势推倒压垮了。何况其有进无退,后路已经被堵死,战士敢不用命乎?!

    在遇到岳飞之前,是金兀术的常胜队形,从未尝试败绩。

    想法不错,可是真正的实施起来并不容易,先是高览和藏霸的战马、骑士,一万匹战马对于财大气粗的河北军来说并不困难,可是要jing良的就需要严格筛选了,这样需要时间,马儿不是人,不会毛遂自荐的。所以骑士有了马儿还没有。

    最困难的是贾诩和王修的财政,一万副欧式铁甲,经过上百能工巧匠,用头撞墙,反复chou打自己的嘴巴之后,终于研制成功,可是这样的铠甲需要大量的铁、铜,也就是需要钱。贾诩报告说,府库的银两已经差不多用光了,紧急的从淮南和幽州调集的几十万两银子才刚刚够用,也不知道您这是铁浮屠还是金浮屠?打起仗来有没有用,要是丢在战场上一副这样的铠甲,还不把人心疼死。最让贾诩和王修不能忍受,头皮麻,前额冒汗的是,那一万匹马身上也要打造铠甲,这简直就是把钱扔到海里。

    辛毗也挺烦躁,整天脸红脖子粗的对着铁匠工程师们大喊大叫:“主公,既然可以画出来这样的铠甲,就说明可以打造出来,平常养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用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凭什么做不出来。”

    “大人,俺们家五代人都是打铁的,就从没有见过用整张铁板打造铠甲的,更别说如此离谱的给马身上穿上铁甲,这太让人头疼了,实在是做不到啊。就连《墨子造器》《鲁公密录》这些书上也没记载如此打造铠甲的。”

    辛毗声嘶力竭喊道:“我不管你们这些,反正你们要是打造不出来,主公砍我的脑袋,我就先砍了你们的脑袋,想不出来的,就撞墙,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吗?快去?”

    等到第一副马甲和人铠甲打造出来。五百名工匠已经有三名壮烈殉国了。都是急火攻心而死。还有一个走火入魔疯癫了。中国的工匠连长城和兵马俑都能造的出来何况几副铠甲,两个月后,五副铠甲正式出炉,试穿之后,藏霸骑着满身铁甲的战马大声嗟叹;“这玩意,简直就是个铁疙瘩,跑起来度虽然稍微慢了些,但是短途的奔袭中应该显现不出来,要是按照主公的意思连接上铁锁,三五匹在一起,横冲直闯,一瞬间就可以把十几万的队伍搅混水,世上无人能敌。”

    于是,藏霸又接到了一个光荣的任务——练兵。

    拐子马,听着好听,真正的练习起来,简直就是噩梦。头一批选了五名骑士,第二天死了三个,咋回事?没经验不知道怎么练习,五匹马锁在一起奔跑?马儿不是人,就算是人,练习队列也要一段时间,有跑的慢的有跑的快的,拉扯之下,就要摔跤,马上的骑士掉下来不是摔死了,就是被马踩死了。

    藏霸开始质疑了:“主公,这玩意,行不行,我咋看着行不通呢?”别说他,我都有点怀疑了!可问题是,人家金兀术就是这么练的。别人能成,咱就能成。我耐心的对藏霸道:“宣高,你要有点耐心,实话给你说,这也不是主公我的明,早在战国时期的秦国就有这种铁浮屠拐子马了,我看书看来的。人家能练成,你为啥就练不成,难道你还不如‘白起’吗?”

    藏霸一梗脖子,心说白起是谁?大怒:“主公你瞧不起藏霸怎地,俺就不相信,区区的拐子马有何可怕,给我一月时间,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一月时间肯定没戏。我让庞统先生到各地去招募工匠了,他两个月才回来,找了将近有两千名工匠,都是许以高工资的,要不人家不甩他。

    王修这几天就没给我好脸,跟我说话都带着哭音,表情如丧考妣:“主公,这待花多少钱呀!你要三思,冀州可要承受不住这财政压力了。” 的确是花了不少钱,连荀彧老师都来信责备,不要搞一些华而不实的玩意,浪费钱财,后患无穷。有几次我都想放弃了。可是藏霸的一句话,让我重拾了信心。

    两个月后,藏霸用6续出炉的五百套铠甲组成的铁浮屠军阵给冀州文武演示了一次,让大家着实的体味了一把什么叫心跳。

    

157. 第一百五十七章远交近攻

    气势磅礴,气吞山河。

    五百铁浮屠在宽阔达三千丈平坦无沙砾的圆形校场上五五相连,铁链铿锵,齐头并进,马儿和骑兵铠甲加起来重量过两百,欧式铠甲把骑士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只露出一条缝隙,甲明奎亮,阳光下放射出一圈圈耀眼的青光,威武摄人,整齐的就像被两道无形的墙壁夹在中间。战马的铠甲做成战裙状,二十几圈白色鳞甲,中间用浸过水的麻绳连接,好似层层叠叠的裙子套在马颈上。这样不会影响马儿奔跑时的动作,马头用铁板做了面罩,只留下一双眼睛,用来看路。马腿上也同样这般,只是马蹄关节部位露在外面。马身比较简单,用大小适中的鳞甲平铺在肚皮下系紧,直接覆盖,上面架上马鞍。

    铁浮屠战士刀已出鞘,高高举过头顶,马儿以立正的姿势目光炯炯的望着前方。重装的骑兵在沙场上造成种强大的威慑力,体现出无坚不摧不可战胜的力量和信心。我带着一众文武登上设于沙场东面三层的帅台,沙场上旗帜飘扬,军势极盛。包裹在甲胄中,铁浮屠各个士气昂扬,高呼“主公必胜,河北军必胜。”声音中夹杂着无限的杀气,我的鼻观已经嗅到血腥的味道。这那里是士兵,像极了netbsp; 黎明时ru白色的薄雾,被盔甲、战刀上反射出的苍白光点所驱散,死亡的气息在冀州城上空激荡着,同时,铁浮屠身上抛洒出的战魂,也震撼了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文臣武将——

    藏霸手中红旗招展,刺耳的、令人热血沸腾的铿锵声起。铁浮屠战士像是突然被神祗注入了灵性,机械的同时挺起xiong膛,脚跟和战马身上的重甲“咔嚓”一声触碰在一起。干脆利落的就像刽子手斩下一颗人头。

    藏霸一丝不苟的出命令;“目标,两百丈外——木桩——”

    头戴铁奎,手持大刀的士兵上身挺的笔直,伟岸的像一片白桦林,随着藏霸的这声口令,士兵们齐崭崭猫下腰,扯紧缰绳,远远望去,像一群绷紧了肌肉蹲踞在地上的野兽。

    大地像揉面团的案板,在铁蹄的震荡下,剧烈的颤动,五百人,两个方阵,二十五排战士,像两条浑身闪耀着白金色鳞片的苍龙,以迅雷之势,袭击了两百丈外五百根齐崭崭腰粗的树桩。排山倒海一样势不可挡的攻势,推到铁墙般摧毁一切的挺进,让我耳边响起了前生tan克装甲部队出攻击时履带的轰隆响声,中间夹杂着被碾碎jing神的敌人的惨叫声。铁链被五匹战马上骑士的cao控技术扯的笔直,战马儿更像有了灵性心意相通,劲往一处使。烟尘滚滚,仿佛怒涛狂卷,马蹄飞起犹如巨龙翻身,可以想象如果谁自不量力的敢来阻挡这种攻势,等待他的只有支离破碎的死亡,百世无法挥去的午夜梦回,恐怖,恐怖——这才只有五百人,如果是一万名训练有素的骑兵,那么——

    轰轰烈烈的几百次手起刀落!宽刃的大刀,初升的旭日中把一缕缕血红投抹过来,空气中充斥着地狱的气味。一截截被砍断的木桩像一颗颗人头滚落深涧,出通通通通的爆响。灰黄se的土地沙场,成了埋没生命的屠宰场——

    势不可挡,威震天下,足可称为三国时代的装甲兵团。冀州诸将人人脸上变色,而后欣喜若狂,大家心里都在想,再过几年,主公就可以称帝了——

    我却看出了一点问题。检阅过后,藏霸本来希望得到赞许却收获了一顿臭骂,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宣高,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冀州数一数二的上将,做事都不用脑子的,这样的重装骑兵,用刀去砍人,传出去还不笑掉曹netbsp; “主公,不拿刀那拿啥,拿枪更加不合适了,冲锋的度太快,枪的穿透力挥不了太大的作用。”藏霸整张脸揪在一起,有些无计可施。

    “宣高,本大将军给你指点一条明路,一会儿你就请我和文和先生还有高览张绣庞士元,我们都到你家去喝酒行不?”我表情舒展,嬉笑着说。

    藏霸xiong脯拍的山响;“那没啥,俺老藏在穷一顿酒还请的起,哈哈,不过,主公你不能哄我,说出来的办法一定要有用才行。” 我道:“这样,我先把道道给你讲明白,尽管你去实验,啥时候,你觉得有必要请大家喝酒了,就过来说一声,本大将军随叫随到。” 藏霸挺生气:“主公,你请我喝酒,俺老藏也是随叫随到。”我揶揄道:“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此刻你是有求于我,说吧,到底要不要听。”

    藏霸一连声道:“要听,要听,主公你不说,俺就愁死了。其实俺也觉得如此重装威猛的军旅拿的刀有点太单薄了,可是也想不出啥好的兵器,可以配合使用的。”    “取纸笔来——”

    我拿起狼毫毛笔在蔡侯纸上,一顿描画,放下笔,端详了变天,心想,“狼牙棒”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藏霸看的大气不敢喘,愣怔道:“这又是啥玩意,咋浑身都是尖刺,有点像铁搠,但比铁搠的威力要大的多了,这长圆形的家伙,身上足有三四百根,五寸长的尖刺,穿透力和冲击力都够强横,实在是重兵团应该配备的兵刃,妙,实在是妙极了。”    废话,这狼牙棒本来就是和铁浮屠一起配合使用的,能不妙吗?!

    这样的配备才是真正气吞万里势如虎的金戈铁马!

    “主公——荆州有使者来——”

    我和藏霸交换了个眼神“快请。”

    “在下蒯越参见袁大将军。”

    我面前站着一个,容貌瘦弱的中年文士,他身材瘦削,脸色沉毅,目光锐利,大耳阔嘴。眯缝的左眼加上突出的眉骨,一头黑白相间的长,使这幅脸庞看起来有些阴险。

    看了看个子高高的蒯越,我内心如同过电,背地里激灵一下子,激动道:“是,荆州大才蒯异度来了吗?蒯先生,快快请起,我袁熙何德何能能受得起先生如此大礼。”

    一阵迷糊,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马屁拍晕了,蒯越抬起头来和我对视,心想,老子怎么成了荆州的大才子了,老子不是大才子,老子是刘表的亲戚。

    蒯越这个人我了解不深,是不是大才子不清楚,我就知道他们蒯家,是除了蔡氏家族之外,荆州的第二大门阀势力,当年刘表任荆州牧,就是靠的蔡瑁和蒯越的势力,蒯越的儿子蒯琪还是诸葛亮的二姐夫呢。最主要的,我记得,他是主张荆州不战而降的!

    前天我还想着用一下,秦王灭六国的策略,今天蒯越就来了,真是天助我大爷!官渡二战的失利让我深刻认识到外交的重要性,想要击败曹cao,只是躲在自家关起门来厉兵秣马是没用的。三国虽然没有战国乱,但也是诸侯十几路,这些人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唇亡齿寒,相互勾连。如果不想办法打乱这种平衡,今生休想挺进洛阳。

    先秦灭六国,不外乎四条妙计,先是商鞅变法,再者是范睢的远交近攻,然后则是张仪的连横合纵,最后是尉缭子的‘不惜重金,贿赂重臣。’

    想要对付曹cao,这几条大政方针务必要深抓苦干落在实处,不然没戏。商鞅变法,不可能,三国时代,包括诸葛亮在内,都是儒家,没人有那种魄力。我也不可能做到,搞不好,冀州的儒生会造反,在这个时代,除了搞一点军事改革,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跟孔夫子,老孔作对,那是胳膊拧不过大tui地。

    远交近攻从此刻开始要抓紧实行,先要结交的就是荆州和汉中、西凉,刘表可以对付孙权,张鲁韩遂即能够出斜谷攻打马腾,又可以入川牵制刘璋,绝对是一步好棋。至于连横合纵那是曹cao战败以后的事情了。此刻十万火急要进行的就是“不惜重金,贿赂重臣。”在秦国的四大立国纲领中这一条是最阴毒也最容易办到的。

    我只是愁,不知道该贿赂荆州的那一位重臣?这不,蒯异度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蒯越不缺钱,整个荆州没人比他更有钱了。那并不代表他不贪财,不贪财还有可能好色,我就不信找不到地方下刀子。

    “蒯某此次——大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蒯越yu言又止,面有难色。

    看了看藏霸:“宣高,你去把方才交代的事情办一下,要快。”“是——”藏霸斜了蒯越一眼,心说还不让老子听,啥了不起的。

    “蒯先生,请上座。”

    “袁大将军,太客气了,蒯越一介书生怎么敢当。”

    我心道,别跟老子装,你是一介书生,你的势力连刘表都惧怕三分呢,世上有这么横的书生嘛?!

    “听闻,蒯先生早年曾在洛阳谋官,竟与家父相识,还弹琴品茶引为知己。”先tao套近乎。

    蒯越心想扯淡,我在洛阳跑官的时候,的确去见过太傅袁魁和不可一世的司隶校尉袁绍,袁绍可没跟我品茶弹琴,彼此说的话还不到五句,这位出身高贵的校尉就把老子给晾了,我当时气得要死呢。袁魁更不是东西,ma的,连见一面都不肯。

    我这样说也是给他脸上贴金,没有人傻到揭自己脸皮的。蒯越品了一口茶;“令尊的琴艺,多年来令在下佩服不已。高亢婉转,细腻奢华,意境深远,妙,妙。” 我偷偷翻白眼,老爹好像不会弹琴,这蒯越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被我一试就试出来了。这样才好,我最怕他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腐儒。

    站起来拱手,我诚惶诚恐:“既然如此,袁熙应当对先生行子侄之礼。”蒯越心中暗笑,孺子可教也,你最好向我行孙子的礼节,我老人家也笑纳了。我心想,老子是叔叔,你是侄子才对。

    “先生此来不知所为何事?莫非是景升病故了,前来报丧?”我一本正经道。

    蒯越心说,这是怎么说话呢,找抽是不是?有这么咒人的吗?“还没有,还没有,越此次不是奉了主公的旨意来的——”    我心头一阵狂跳;“那先生是?”难道来投降的,最近我的人气挺旺的吗!心里得意的大笑。

    蒯越眼含神秘警惕的在门口窗口一看,悄声道“越是奉了我家夫人的旨意来找大将军的。”蔡夫人找我,干什么?刘表还没死就想改嫁了?这jian 货!不过听说她是荆州境内第一没人呢。

    瞪着眼睛,表现出惊讶:“蔡夫人找我,不知有何贵干?”蒯越声音压得更低:“夫人——是——将军——”他ma的听不清,隔着有一丈远,他跟我说悄悄话,有这么愚蠢的吗?

    我急道:“蒯先生,这方圆二里,就你我两人,你大点声不行吗?”蒯越咳嗽一声,扯开嗓子朗诵道:“启禀大将军,我家夫人差我来,就是想和大将军合作一起对付刘备的,还有希望将军可以支持我家二公子坐上荆州牧的位子,如果,大将军愿意在我家主公死后,出动淮南兵攻打新野,夫人说了,二公子即位后,一定全力支持大将军对付曹netbsp; 耷拉着眼角,我赶忙阻止:“别说了,先生,快别说下去了,万一被人听到就糟了。”蒯越楞道:“方才大将军不是说方圆二里之内没有人吗,为何又不让我说了。”

    我心想,老子让你说,没让你唱,你那破落嗓子把屋顶都快震塌了。蒯越说完了,擦了把汗,像刚干完活的苦力,net息说:“怎样,大将军,这笔生意,你做不做。”

    生意是好生意,不过我有个疑问;“你家夫人为何不找曹cao合作,让曹仁去攻打新野,莫非和曹仁商议好了,要在半路伏击我军不成。”

    蒯越连连摆手:“怎么大将军还不知道,刘备收了曹cao的厚礼,已经和曹cao结盟对付大将军你了,曹cao为了保障颍川不受威胁,又怎会贸然去攻打刘备。而且曹仁一线,本来处在淮南兵的威胁之中,曹仁自身难保,怎能出兵新野。”    我满意的笑道;“先生言之有理,袁熙敢不从命。对付刘备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可是——蔡夫人能给本大将军什么好处呢。”

    蒯越从怀中掏出一份礼单,笑道;“夫人怎么会忘了大将军的好处呢,大将军请过目。”前生今世第一次有人给我送礼,激动地差点抽风,接过礼单的手,哆嗦的不行,打开粉红色的礼单只见上面用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各色名目的珍珠美玉玛瑙金银,最下面还有三个名字:秋萍、青岚、紫娘。我一愣,旋即明白,是送给我的三个美人。看字体,闻余香,这张礼单当是蔡夫人亲手执笔写成的。隽永秀丽的字迹仿佛荆州蔡夫人素面朝天的俏脸,让我心生感慨,她怎么不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去呢,那样就太好了——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尤其是美人,蔡琰和甄宓非扒了我皮不可。冷淡的把请帖扔到矮几上,沉声道:“这些东西,本将军虽然喜欢,但此刻还不急着用,蔡夫人还有没有别的条件。”

    像是被一盆快要结冰的冷水当头淋下,蒯越顿时打蔫,他本来以为大将军袁熙会和他一样高兴地手舞足蹈甚至于跳起来三呼万岁的,哪知道,就这么给摔在桌子上。蒯越的心一阵收缩,不祥的预感像冷箭射入他的jing神深处,这次差事看来要办砸了!

    蒯越耐不住性子,直接了当的问道;“大将军你想要夫人怎么报答。”靠,一句话,以身相许!江南水乡的大美人老子还没品尝过呢。

    感受到蒯越的急躁,心知刘表已经不久于人世了,不然蔡夫人绝对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送如此贵重的厚礼来请我出兵对付盘踞新野虎视荆襄的刘皇叔了。如此良机,如果不敲竹杠,也不是我袁熙的风格。我大笑道:“先生不要误会,本大将军绝不是不想和夫人合作,只是,本大将军也有难处。我河北军最近正在和曹军交锋,而江东孙权经常掣肘,如果夫人可以和我结盟,共同防御孙权和曹cao,并且能够资助淮南些许军粮,偷袭刘备的事情自然就不是问题了。”给在下个面子,大大们去支持下钟离昧的《大明剑仙传》吧。哈哈,多谢。

    蒯越立即道:“此事不成问题,夫人已经叮嘱过了,如果,大将军肯出兵相助,袁曹之争,夫人一定站在袁氏一边。”

    “先生能不能代表夫人同本大将军订立盟约。”

    蒯越毫不在意:“当然可以,不过一切事情都要等到二公子继承了荆州牧尘埃落定之后,方可行事。”

    

158. 地一百五十八章士大夫

    盟约签订已毕,我拿着礼单对蒯越道:“能够促成此事,都是先生的功劳,袁熙无以为报,这些礼物就转送给先生吧。”蒯越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这也太大方了。他看过这张礼单,上面的东西,几乎是蔡夫人私下里的全部家当,折算成黄金至少有十几万两,袁熙连正眼也没看一下,就送人了,这也太有魄力了。

    其实我的心在滴血。

    蒯越假意的推辞了几句,就很无奈的把礼单紧紧地攥在手中,生怕得而复失了。我心里大笑,贪财就好,贪财就好,贿赂重臣的功课就从你开始啦。

    晚上设宴款待蒯越,在三名美人的基础上,又多送了五个,其中三个是特种兵分队新近培育出来的优秀间谍。蒯越又是不好意思博了我这个大将军的面子极不情愿,很是为难的勉强收下,急的一张脸涨成紫色,大叫大嚷:“大将军,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了,这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怎么好吗——”说着,偷眼瞥一瞥身旁新得的美人。美人及时报之以千娇百媚柔情似水的嫣然一笑。这个君子手便开始不规矩,立即就变成彻头彻尾的登徒浪子了。

    蒯越在冀州住了半个月,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没少糟ta大将军府的俏丽丫头。这个正人君子啊,太正直了!

    临走的时候,我们哥两儿已经好到勾肩搭背的地步了,蒯越依依不舍和我洒泪而别:“大将军,真是舍不得呀!希望很快可以再见面。”

    我道:“先生回到荆州一定要多帮助袁熙,也好让我早日灭了曹贼上报国家,下报生父之仇。”

    “没问题,大将军你放宽心,只要有我蒯越在,荆州就绝对不会和曹cao狗贼合作,曹cao这王八蛋,这狗ri的,这混蛋——”为了表达对我们君子之交的忠诚,蒯越当着我的面,问候了曹netbsp; 看着滚滚车轮远去,我终于松了口气,蒯越先生终于走了,再要不走,冀州要被他搬空了。看来贿赂大臣这招挺管用的。我和贾诩庞统徐庶商量了一下,决定派使者去凉州和汉中分别贿赂张鲁手下的长史杨松,和韩遂手下的杨秋、程银。杨松是个贪财如命的家伙,多烫手的银子他也敢拿,他还有个好处,就是很有信誉,拿了银子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你给多少钱,他办多大的事,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张鲁不知他背地干的勾当对他反倒是言听计从。陈琳到了汉中献上厚礼,没费多大的力气,就由杨松引荐见到了张鲁。张鲁本来没想和袁家合作,汉中和河北相距太远,袁家对他鞭长莫及,没必要搅合在一起,供人驱使。可经不起杨松一顿怂恿加上胡乱的分析形势。什么,袁大将军所向无敌,曹cao即将战败。还有若能攻入关中,就可以和袁氏平分土地,这正好是灭掉马腾的大好良机云云。张鲁本来就是个没注意的人,耳根子又软,加上这几天练仙丹到了紧要关头,没工夫跟他废话,就甩出一句;“行吧,那就这样办,签订盟约的事情你看着办吧。”这样十万两白银,陈琳买了一份合约回来。

    雍凉十路兵马中最贪婪的就属杨秋和程银了,这两个小子,常年在武威张掖一线和羌人混战,喝羌族烈酒,骑羌族美人,杀羌族百姓,烧羌人房子。羌人身上没有油水,或是这一带羌人已经十室九空死伤殆尽了他们就开始抢同胞,手段比对付羌人好不到哪去。本族的美人,管你是大姑娘小媳妇,全军上下一块骑——

    凉州那地方穷,兔子不拉屎。接近蛮荒。河西走廊的风沙、浑水把美人的粉面变成了砂纸,由于土地缺少必要的植被,气候异常恶劣,吃的、穿的、用的,都比不上中原的诸侯,过的并不舒服。所以边地的士兵强悍善战呢。因为他们渴望着能够到花花世界去搂一回白白嫩嫩的女娃子——

    这两个穷凶极恶缺德冒烟丧心病狂的军阀,一看到辛毗送去的花似玉粉nen多姿的美人和成堆成堆的黄白金银。差点把xiong膛拍肿了:“马腾,马,老子杨秋跟你们不共戴天。”

    程银更狠:“辛毗先生你放心,今儿就算你不来,我跟着马腾父子也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我吧,我从小看到姓马的就来气,真的,就冲他姓马,我以前过誓,非灭了他满门不可。”

    辛毗差点把鼻子气歪,人家姓马的招惹你了,你一看到姓马的就来气,都是银子给闹的。程银还不住口的给自己的无耻行为辩护:“这就不是银子的事,我跟你说,老子就是看着姓马的来气——真的——”

    辛毗脸色变白,吃惊道:“坏了,毗献给将军的美人中有一个也是姓马的,真是该死,既然将军不喜欢,毗还是尽快带走,免得激怒将军——”

    程银坎坷了一声:“女子——没关系——”

    韩遂不像张鲁一样糊涂,他是个冷静惨狠的性子,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但喜怒不形于色,绝对不会跳上房,辛毗说明了来意之后,韩遂想这倒是个除掉马腾的好机会。不过他仍然担心袁家在官渡败下阵来,便把辛毗留下来住几天。一面找来他倚重为心腹,认为最忠心的两员对付老百姓百战不殆的虎将,杨秋和程银。

    杨秋把早就想好的一番说辞说了一遍:“主公,如今马腾和沮授郭援战于河东,正是偷袭关中的好时节。”

    韩遂连眼皮都不抬,低着头念;“如果让马腾得到河东一郡,其势力必定做大,他的大儿子马,常有进犯凉州之意,主公可不能坐视不理。”    韩遂也想去打马腾,可两人名义上还是异性兄弟,他出师无名?杨秋猜到了他的心思,献计道:“主公可以提兵前往雍州,就说是来给郭援马腾讲和的,将大队人马驻扎在湄城,如果马腾识时务撤军,主公便可整军撤回,若马腾一意和郭援拼命,那主公就趁机夺了长安。长安乃大汉开国都城,城池坚固,又有天险,加上西凉之地,此乃帝王之资也。主公尽可图洛阳,退可以自守,何乐而不为。”

    马腾就纳闷,怎么小杨今日如此能说会道,嘴上像装了机括弹簧叭叭叭说个没完,说的还挺有道理,本来还犹豫不绝的马腾,像被开水烫了,蹭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书本摔在矮几上;“即刻点兵,前往雍州。”

    韩遂的大军还在路上,张鲁就命大将赵韪出斜谷突袭青泥隘口,马腾派马迎战赵韪,赵韪害怕马,不敢和他打,就一边打一边退,没几天就退回斜谷口了。赵韪仗着熟悉地形在错综复杂的斜谷中扎营,马不敢追了,两边相持不下。此时传来,韩遂先生引十万大军来劝架的消息。马一听就懵了,劝架用得着倾巢而出,带十万人来,分明是没安好心想趁火打劫,这厮实在混账王八蛋。韩遂驻兵湄城写信给马腾,大意是劝他撤军,同时宣扬了一番袁家的功德,表示自己纯粹是为了马腾好才来的,让马腾千万别误会。拿到信,马腾气的浑身哆嗦,好玄没犯了心肌梗死。脸色煞白,失声道:“我ri你的先人,你个韩遂王八蛋不得好死。”

    没办法,让张鲁和韩遂两路大军一搅合,马腾也只能退回潼关,河东虽好,但失去了关中老巢可就得不尝试了。马腾前脚一走,张鲁和韩遂就撤回去。河东剩下西平太守杜迁一个人,兵微将寡,抵不住沮授手中的十数万大军,只能向曹cao求援。曹cao又派了许褚率军五万前往,许褚走到半路,河东就丢了,杜迁战死,许褚没有立足之地,只好请示曹netbsp; 就在河东战局极逆转的这段日子,由庞统接替辛毗督造的铁浮屠铠甲,在两千五百名来自各地的能工巧匠日夜不停赶工之下,终于完成了五千套。藏霸的狼牙棒也铸造了出来。藏霸可没有等着所有的装备都整齐了才训练兵马,他是每凑齐了五套,便找来骑士和战马,用铁链锁在一起,开始训练,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三四个月下来,已经有将近三千名拐子马在他的严酷训练下合格毕业了,当然,都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能勉强算得及格通过。

    这些日子来自许昌和洛阳的消息源源不断,谁要是觉得曹丞相那老狐狸老狼会就此罢休了,谁就可以定性为三国时代最大的蠢货了。他老人家也在积极的备战备荒呢。曹cao的问题出在粮食上,他的地盘没有袁家大是一方面,但不是最主要的,因为他有枣祗这个屯田都尉农业天才,完全可以弥补这个先天的缺憾。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枣祗手里没有土地,什么也干不了。豫州、和兖州的可耕种的土地不少,但大多没有掌握在曹cao的手中。从曹cao坐上大汉丞相的头一天开始,他就在重复的犯着一个很无可奈何的错误,这个错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其严重性。也知道一定要设法解决,可是一直没有腾出手来,袁曹交战之后,他一次次的现这个错误的致命。可是却已经无力解决了。这个致命的错误就是曹cao一直在姑息养奸。他没办法,对这群寄生虫一般的儒家士大夫,他只能姑息养奸。

    说到底,他曹cao也是个儒生,他跳不出孔老先生画的圈圈,那怕他是中国历史上很伟大的政治家也罢。

    “八议入律”的大汉律条,给士族阶层兼并土地、滥杀贫民提供了绝佳的舒适温床。这八议入律,指的就是议亲,即皇亲国戚。议故,皇帝故旧。议贵开国功臣的后代。议能,有才干的士大夫,有爵位的人。议功,对国家有过功劳的大臣。议宾,指的是前朝统治者的后代。

    以上的八种人,在曹cao的直接统治地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们犯了法可以凌驾于司法程序之上,有罪不究,或者是减低刑法。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战乱年代中一部分人有了这种特权,还不乱套。所以兖州和豫州徐州大地主兼并农户土地的事情最为严重。曹cao打下的地盘越多,可以控制的土地就越少。他也不够狠,对这些士族门阀一再的姑息,一再的忍让,结果国家粮食入不敷出了。

    曹cao想要收回土地,没办法只能从这些士大夫身上想办法。抄了几个士大夫的家之后,立即就现自己的处境很难堪,他已经把这些名门望族给惯坏了,此刻来这些雷霆万钧的手段,士族接受不了。朝野上下怨声载道,曹cao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时间,至少统一了北方之后才能做,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粮食危机,击败冀州的毛孩子——袁熙。

    所以,丞相大人在极度无奈之下,把手伸向了百姓。

    十五税七。

    比郭图还差一点点。曹cao此举可以说是被逼出来的,可老百姓不理解,政治上一向清明的丞相,一下子变成洪水猛兽了,许昌周边的百姓,付不起高额的地租,只能背井离乡的开始逃难——怨声载道——

    曹cao除了拼命地征粮,还在积极地调动兵马,准备随时撕毁合约,再战官渡。先是驻扎在官渡的张辽,一月之内增兵七万,虎视眈眈,遥望酸枣城。

    张郃和文丑每天站在城楼看着张辽增兵都莫名高兴,又要打仗了,又有用武之地了。

    

159. 第一百五十九章间谍

    特种兵马盾这几天求神拜佛又提心吊胆的,主公派给他的这个任务,简直让他睡不安寝,食不甘味。他害怕这个任务过早的结束了,以后再没机会见到那张能让他浑身哆嗦的妖娆面孔。马盾在监视貂蝉的过程中,经常把自己的大tui都掐红了,用来证实,眼前这个女子真实存在的,他并没有在做梦。

    马盾不明白主公为什么要监视一个仙女,他的逻辑很简单,既然有一副天使般的面孔,那么她的心也必然是清澈的,仙女怎么会做错事呢。马盾觉得仙女身边的那个小仙女有些问题。那个叫翠儿的丫头,经常鬼鬼祟祟的溜出大将军府,去大街上一个叫孙计茶楼的地方喝茶,每次喝茶都坐不长时间,放下整整一锭银子就走了。马盾经过了十几次的跟踪,觉得——茶钱给的太多了。

    他在接受特种兵训练的时候,那个著名的骗子王象先生曾经剖析过天下所有的骗术,其中有一门隐藏行踪,传递情报的办法,就是把消息隐藏在银子或者金子里。

    马盾施展苦练多年的妙手空空,偷换了那锭银子,这样就不会有破绽留下,不会打草惊蛇。银子是空心的,是泥巴烧制成的,外面涂了一层银色,用手一掰就开。里面夹着一张纸条。马盾不敢看,情报局的特工是有纪律的,如果是在冀州城内办案,获得的情报,只有裴豹和主公,张郃三个人可以看。

    裴豹看完后吓得脸色腊黄,差点大小便失jin,连忙拿来给我。我看完和裴豹的反应差不多,好玄没尿了裤子。这条消息要是传了出去,老子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我严厉的指示裴豹,严密的封锁消息,再派五个特工去监视貂蝉。我苦想了一夜,想到了一条毒计——

    二月,风寒料峭,进入初春淡凄的阳光照耀下的田野,薄薄的上层凝冻了的积雪覆盖的田野,麦苗冻僵变硬的稀疏的叶子开始从渐化的雪层中冒出来,大片大片的灰色绿色参半的野草匍匐在沟垄中,覆盖着一层冬季飘落的被一冬雨雪浸黄变黑的榆树叶子。微微的春风开始唤醒死寂大地。

    太阳缓缓的冒上头顶,清晨,微弱的红光还是使人感到了暖意,短暂的,初春清晨厚重的浓霜开始——

    张辽刚起来,士兵cao练的吆喝铿锵声中,他收到一封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来信。信是河北大将文丑亲手写的。意思是问他打算何时投降,信中用词嚣张口气傲慢不可一世,狂妄且目中无人,张辽如何能够忍受。四方脸上露出鄙夷的冷笑,抬头看一眼帅帐外坚实如铁壁的营寨,强大的自信支撑起他的语气:“拿纸笔来。”张辽觉得这个文丑有点jing神不正常,需要指点一下。

    张辽写就一封,比文丑更狂妄的书信,差人送去袁营。文丑接到信,表情严肃的送走了信使,回过身便大笑:“事成矣!”

    文武全才、勇冠三国的张辽,张文远。字写的不错,有钟、王、欧阳的风范。贾诩道;“最怕他不会写字,写的越好,就越容易模仿。”

    贾诩用了一天的时间临摹。认认真真全神贯注一笔一划的——造假。把张辽的笔意书写刻画的淋漓尽致可以乱真。贾诩可没有照抄,他只模仿笔迹,可没有模仿信的内容!!张辽一封言辞激烈,语气讥讽忠心耿耿的信,被他改成了邀宠献媚厚颜无耻卖主求荣的降书!

    一轮半圆的月亮帖在天上,院里弥漫着香椿树浓郁的香气。貂蝉的南跨院,有两棵通直高耸的香椿树,褐色的树皮年年开裂剥落,露出紫红色的新皮;新的叶子散出来的就是这种味道。

    貂蝉简直忍受不了夜的静寂,在门于床榻之间的地上踱步,心如焚烧似的急于见到该死的大将军袁熙。半年之久,几乎没有见过他的面了。这种情绪有增无减的持续了三四天,而且形成一种规律性的循环,白天她和丫鬟婆子在一起,丫鬟们的天真和顺从不断地冲淡或者截断他的思虑;一到晚上,那种情绪便像潮汐一样覆盖过来,难以成眠。那不仅仅是成年少fu的yu望蒸腾,还夹杂着无限的隐忧和不踏实。袁熙如果来了,至少可以让她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至于这其中有没有爱,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是莫名的感到一种揪心,从半年前到此刻,吕布的影像,在她心目中急剧的黯淡下去,而袁熙却急骤的在他心里充盈起来——她开始变得矛盾重重,到底应不应该——

    辛辣清冽的酒气,从几丈外透过门缝飘进屋里。那种和玉兰香格格不入的味道瞬间引起了貂蝉心头的澎湃。“莲儿,去看看,是不是大将军来了。”语气中的急迫,任谁都听得出来。莲儿皱眉、叹气,走出去。

    我喝了酒,喝的酩酊大醉几乎不省人事,心里只记得一件事,计划——毒计。

    我喝的醉醺醺来到院外,用脚猛踢大门。门闩哐当一声响,启开。我跷过铁门槛时脚尖绊了一下,跌倒在门内,摔得七荤八素,站不起来,望着眼前模糊晃动的人影,大将军脾气:“你狗ri的——还不赶快过来扶我——立在那儿看热闹!”我喝多了,以为是小厮。却忘了,这个院子里是没有男人的。莲儿难为情的道:“大将军——是我。”我分辨不清,还以为是貂蝉,脑子也糊涂了,继续脾气;“本将军就知道是你——你不扶我,盼着我摔死,是不是?”

    莲儿便抱住我的肩膀往起拉。我大声netg中的酒气,挣扎着爬起来,刚站立起来走了两步,又往前闪扑一下,跌翻下去。莲儿急忙抱住我的肩膀帮我站稳身子。我本能的把一条胳膊搭到莲儿肩膀上,借助她单薄窈窕香气扑鼻的身ti往前挪蹭,大声慨叹道:“貂蝉美人,还是你心疼大将军呀!”

    莲儿满脸火烧通红,低声分辨道:“将军——您可别胡说,不是小姐,是我,莲儿。”我眼睛一瞪,站住脚:“小姐怎样,你怎样?都一样的,都是大将军的女人!你对大将军也挺心疼的,你好着哩!”莲儿半边身子立即颤抖了、酥软了。

    莲儿扶着我走过门房,进入前院,经过月光下的玉兰树。我在树下打了两个震撼屋院的哈欠,变出一副柔声细气的的调子道:“莲儿你——美的很——身段也好——”说着就伸过右臂来把莲儿的前腰死死的箍抱住,让她坚tingfeng满青春的一对xiong紧贴着我的身ti。毛茸茸的嘴巴,在她脸上一顿shun吸,喷出热1a辣的烧酒气味,几乎同时就有一只手在她只穿着绸衫冬衣的xiong脯上揉nie。莲儿惊叫了一声,却不敢做出反抗,浑身燥热双腿颤抖,几乎陷入昏厥的恍惚中,又本能的央求道:“大将军,这成什么话嘛——小姐会打死我的——你饶了奴婢吧——”我故意大声道:“这怕啥,这个府里的女子都是我的,老子爱玩谁,就玩谁,谁也管不着——莲儿你的身上好软和——”我心想,你个死丫头,你跟曹cao老贼合伙陷害我,老子不趁着这次酒后失德教训你一下,难平心头之恨。

    莲儿终于从突的慌乱中恢复理智,猛力挣tuo出来奔进正房,去喊貂蝉出来应付。我又摔倒了,摔得个浑身酸痛。这是真的摔跤,为了把戏做真,我是真的喝多了。迷迷糊糊间,眼前昏黑,听到自己的打鼾声。我对自己道,不能睡,正经事还没做呢。

    貂蝉从正房中跑出来,看到我摔在地上,责备莲儿:“怎么也不理?”莲儿满脸烧的通红,跺脚道:“小姐——大将军他——他酒后失德——mo我——”

    貂蝉叹了口气,心道世上的高官富商都是这样的,也没什么奇怪。可袁熙平常正正经经的并不好色,安慰莲儿道:“大将军,今日一定是喝多了,你有什么好怨的,他就真的要了你去侍qin,我能说不给吗,还不过来帮忙!”    莲儿脸上更红了,跺脚过来相扶,心里却有几分美滋滋,若是大将军真的要我侍qin,也好过在做奴婢了,岂不是飞上枝头,怕只怕——

    我的耳畔似乎呼呼风响,根本听不清两人的说辞,只知道好像拽死狗一样被拖进了屋子。貂蝉对莲儿道:“去打水来,然后熬醒酒汤过来。”莲儿应了声,出去了。

    我适时的张开眼睛,貂蝉粉腮嫣红幽幽的看着我,一双玉手在抚mo我的胡子茬。我睁眼吓了她一跳:“大将军,你醒了。”

    貂蝉身上的香气如兰似麝熏人yu醉,我一下攥着她的纤手,醉醺醺道:“美人——该睡下了——”

    貂蝉穿着墨绿色的褶裙散拖在地上,罩住并拢着的膝盖和腿脚;两只平平的肩头透出棱角;红色蜀锦缎面夹袄隐约透出两个紧裹成团的文xiong的轮廓;乌黑的头挽成一个硕大的髻,上面插着一枚绿色翡翠簪花骨朵。丰腻的唇正颤抖着向我喷出热气——

    貂蝉的身后是一张紫色的榻,身旁矮几上红烛相继燃尽,油捻残余的火星延续了片刻也灭绝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我在黑暗里感到稍许自如舒展。听到貂蝉鼓起勇气颤抖的、羞涩的、怯生生的说:“大将军——jian妾为你宽衣——”

    完全是和平定静的温馨,令人摇魂荡魄,有几分疯狂。貂蝉的娴熟温婉和技巧,甚至有一种服侍男人的专业net有和享受。这就是绝世妖姬赖以生存在列强之间的法宝吗?

    

160. 第一百六十章谋反

    我有些拘谨,貂蝉反倒坦然,黑暗中似乎没有太多的扭捏,也没有疯狂痴迷或者迫不及待,她接受我无边完全一寸寸的爱fu,也很有分寸的还报以爱fu,给予jing神的鼓励。她温柔庄重刚柔并济恰到好处,使我在领受了全部美好的同时感到了一种从普通舞姬身上绝对得不到的可靠和安全。我不jin在心里问自己,她真的是奸细吗?为何我从她的心跳中感到爱?! 莲儿在窗外听到一阵呢喃燕语,呻轻唤,间或悉悉索索肌fu拍打,脸上立即又是一阵火烧,低声嗔怪道:“好个小姐,你倒是销hun——”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时已不见貂蝉,穿上衣服,走到门口,看到她巧笑倩兮的捧着一杯俨茶进来。“大将军,你昨晚喝醉了,喝杯茶醒酒。”貂蝉此时方现出一丝难得的羞涩。我头疼yu裂,想要呕吐,看来宿醉未醒。右手食指和拇指掐着太阳穴,左手揽着她的xian腰:“貂蝉——我头痛的不行,要回去休息一下——”

    貂蝉抬起头神情道:“留下来,jian妾熬醒酒汤给你。”我心中一阵犹豫,这一声,怎么听也不像是虚情假意了。心里yao了yao牙;“不好,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了,改日我再来看你——你——你很好。”

    我走出门口的时候,身后出啪的一声轻响。一封书信随着袖子的摆动掉在地上,貂蝉急着送我,也没在意。等她从门口转回来,在想追,已经来不及了。貂蝉打开信看了一眼,立即面如死灰,全身颤抖,连呼吸都差一点jin绝了。喃喃道:“张辽谋反——张辽居然谋反——”

    貂蝉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挣扎,才下定决心,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许昌,她yao着牙死死的,流着泪无奈的,谁让我留了把柄在曹贼手上,可怜我那命苦的孩子——

    特种兵来回报,莲儿下午出了大将军府,又去了孙计茶楼。我暗叹了一声,她还是背叛了我。

    我叫来裴豹吩咐:“潜入曹营的特工可以行动了,干的漂亮些——”

    曹军官渡大营大乱!

    五天之内,张辽三个校尉级别的军官全都莫名其妙的中毒死了。这太可怕了,如果他们是被人砍掉了头颅,反而没这么可怕。中毒死的,不用说,军营里有间隙,能够在这些人饮食茶水中下毒,不是伙夫亲兵的话,就一定是和他们同等级别的将军了。恐怖的气氛像乌云般蔓延开去。

    张辽大怒!!

    负责做饭烧水的火头军被拉到张辽面前皮鞭盐水打了一个遍,打的他们在地上滚着叫着,又打的他们不滚不叫了,也没有问出一句有用的话。

    张辽和副将路昭一商量这太危险了,一定要彻查到底。张辽拍案而起,一定要把狗ri的找出来,给兄弟们鸣冤报仇。

    彻查内奸的内乱持续了二十天。先头侧重于出事的时候谁到死者的房中去过,聚会饮酒时,谁和死者敬过酒,凡是牵扯到的人一一领受了杖责和捆绑,却没有一个人肯招认。结果得出了一个结论,凡是死的人,出事之前都不约而同见过一个人——张辽。

    张辽差点没气死,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帮蠢货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一群笨蛋。

    随后又从人际关系上寻找线索,某人曾背地里说过死者的坏话,某人被上级处分了而心中不服暗藏杀机——如此等等,又有一大批弟兄遭到皮肉之苦,却仍然没有抓获真正的凶手。后来张辽的副将路昭忽然想到,死的三个校尉,都在最近一段时日,因为些许小事被张辽处罚过,不过他可没有说出去。

    张辽被这件暗杀时间搞的疑神疑鬼,即怀疑弟兄,也怀疑手下的将官。他组织全军开会,扯着嗓子嚷嚷:“敢毒死校尉,就敢毒死将军,就敢毒死我。无论如何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张辽随之宣布了重赏揭下毒的人,如果谁知情不报的,一旦查出来,和下毒的人同罪。“谁找到下毒的人,就当校尉,封关内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军营中很快出现了互相怀疑,互相告密,胡踢乱yao的局面。有人被揭被杖责之后,托着两腿鲜血,爬到中军帐去揭旁的兄弟,几乎有一万人揭过别人,又有二万人被别人揭过,因此张辽的大营,几乎十个士兵里就有一个挨过板子的。几天过去,军营里的拷问、拷打、告密展到了白热化,简直有点人人自危了。接二连三的生了士兵的逃离事件,一开始是一个,后来是二个四个,相继不辞而别做了逃兵。军营里处于人心涣散分崩离析的局面——

    副将路昭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照这样下去,这只军队不就完了。他背着张辽给曹cao写信,派快马送到许昌,信中把三个校尉的死和张辽有关系,还有张辽搞揭造成的局面写的挺详细。张辽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路昭就在那天夜里和张辽爆了口角,两人情绪激动口沫横飞,完全没有了上下级关系,差点就动手了。结果——

    第二天早上人们现了七窍出血躺在netg上卷曲成一只干虾的路昭,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曹cao收到路昭的奏表是在貂蝉的消息到了许昌之后的第三天,他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张辽难道真的反了。本来对于那封张辽的亲笔降书,曹cao还半信半疑。字迹的确是张辽的,口气也像,不过他想那会不会是张文远的计策,也许害怕走漏风声故意没有通知自己也是有的。虽然这样宽慰,他还是对忠心耿耿的张辽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怀疑。

    曹cao也没法子问,他=拿着书信想了三天也没有个万全的办法。第三天的下午,路昭的奏表不期而至,曹cao目瞪口呆,惊慌失措。曹cao是枭雄,他沉得住气,一再的告诫自己,张辽是忠臣,不会反叛,这一定是误会是巧合。曹cao可不希望张辽反叛,那是心腹爱将呀。

    曹cao决定亲自去一趟官渡把事情搞清楚,就在他第二天要启程的时候,又一份奏报来到——路昭也被人莫名其妙的毒死了。

    曹cao攥紧了拳头砸在矮几上,挥手叫来亲兵,嘱咐几句。亲兵立即把报信的人给斩杀了。消息不能走漏出去的。

    曹cao下令让张辽紧急回许昌,另派曹洪去接替他。我早有准备,张郃文丑立即出动十万大军沿着沙丘向官渡推进,陈兵百里,剑拔弩张,造成大兵压境的气势。

    张辽回信给曹cao,说自己走不开,如果要换将,就让曹洪过来,然后自己在回去。张辽有点不高兴,所以语气有些生硬。曹cao拿着信黯然不语,让曹洪过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曹cao又下了两道旨意,催促张辽回军,张辽不敢回去,他一走,河北军就杀过来了。逼急了给曹netbsp; 曹cao再无疑虑了,罢了,张文远是真的反了。痛心疾,痛心疾啊。

    张辽上午和文丑对了一阵,两人厮杀了一百回合没分出胜负,各自罢兵回去吃中午饭了。张辽觉得肚子咕咕叫,心想要多吃点,最好炖肉吃。想着嘴里流口水。一进大营,他就觉得不对劲,士兵们的眼神都不对,而且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士兵,属于夏侯惇的铁甲军。这是怎么回事,是曹洪来了?

    曹洪来了,而且正在升帐,没有和张辽交接,就直接的宣读丞相均旨成为大将军,把张辽给摔在一边。众将参拜完毕,曹洪向大家秘密出示了丞相要逮捕张辽的旨意。众将也怀疑张辽,尤其是在路昭死了之后。即使有站在张辽一边的也不敢表态。

    张辽走进帅帐,迎面看到曹洪,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拱手参拜:“参见小将军,小将军一路辛苦了。”曹洪叹口气,招了招手,身后的四五个亲兵一拥而上,就把张辽结结实实的捆起来了。

    张辽挣扎,脸煞白:“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小将军你凭什么绑我,我张文远犯了什么罪,即使我有罪,你也没权绑我,要等丞相来——”

    曹洪非常佩服张辽的本事和人品,两人私下里关系还是不错的,他拿着曹cao的均旨走到张辽面前,给张辽看:“我只负责抓人,文远你别怪我,有什么冤屈,见了丞相再说吧。” 几个亲兵对张辽毫不客气,连推带搡,走出门口的时候,张辽差点摔倒,气的浑身直打哆嗦;“我要当着丞相的面把事情讲清楚,说我害死路昭想投敌谋反,这是那个狗ri的在背后进谗言,用尾巴蜇我。我张文远岂是如此之人——”

    曹洪在心里叹息一声,想见丞相,不可能了,曹丞相的命令,为了保险起见,拖出军营在半路上,斩。

    曹洪来到曹营的绝密情报,通过一条绝密的渠道传到了张郃的耳朵里。张郃心知张辽要完了和文丑一商量,不如趁着这个时机劫营,主公不是说要收降张辽吗?想办法把人抢过来。于是两人点起兵马,大白天的去劫营了。

    劫营沾了点便宜,却没能见到张辽的影子。张辽已经在乱军中逃之夭夭了,他的亲兵救了他,保护他逃出官渡直奔并州,绕过并州投马腾去了。反正就是不投袁军,你说气人不气人,早知道,让曹洪一刀结果了他不就完了。

    不管怎么说,曹cao算是掉了一条膀子了,实力大减。没有了张辽的羁绊,官渡之战好打多了。出事的当天冀州就收到了飞鸽传书,我装作大雷霆,又拍桌子又摔东西,自然是在貂蝉的房间里,为的就是迷惑她,让张辽永世不得翻身。

    貂蝉是真的心疼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纤手锦帕抚平我xiong口,最后还是腻腻的,为我宽衣解带,扶我同上netg榻,共赴巫山,为我分忧解愁。无限缠mian的温柔,从鼓胀多情xiong前延伸到光滑如玉石的两腿之间,都藏着无限的爱怜温柔。大概是内疚,可能是为了弥补,她费尽心思,用尽全力的来满zu我,给我。把所有的热情和爱一股脑的投入进去。她抱着我,柔软的双臂勒的我竟有些喘不过气,似乎我是一只鸟,她一松手,我就会飞走了。

    我可以誓,我的心复杂的就像是一盘无法破解的棋局。怎么走都碰壁,只是冲不出层层的迷宫。我的貂蝉,你到底爱不爱我,为何要和曹netbsp; 貂蝉拼命地把她xiong口的两只饱man的xue白鸽子和我的xiong完全贴在一起。心里想着,袁熙,你听到我的心声吗。这样的近距离你能感受到吗。我好爱你。可是我背叛你,我的心在流血,可我有什么法子,我那可怜的孩子,他还在曹cao的掌握中——你可以肆意的蹂1i我,我愿意接受,只是不要恨我,我的心会再一次粉碎的。

    我被她的紧绷压迫的有些窒息,美人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快意,这种瑰丽和妖异的美,可以让人走火入魔。我骑在她jiao躯上不顾一切野马一般肆意狂飙的时候,心里却无数次祈祷上苍,但愿袁尚的死和她没关系。出卖我,可以算了,杀了我的兄弟,让我怎么容忍呢?

    貂蝉,曹贼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背叛我,你说?我的心kuang野的嚎叫着。

    四月中旬是黄河南北一年里顶好的时月。温润的气象使人浑身都有酥软的感觉。扬花孕穗的麦子散的气息酷似ru 香味道。七彩烂漫的花朵使人联想到美人头上的金钗。

    八千匹铁浮屠已经出炉,五千人的队列基本成形,或缺的就是熟练。有必要交代一下,藏霸先生在练兵过程中创造了一个记录。未与敌交战,就造就了二千人的伤亡,这些人有一半永远的离开了人世。统统是摔死的。

    铁浮屠,噩梦般的名字,训练这样的一只军旅,要付出的代价除了金钱还有无数条生命。未来的几年中,这支队伍和死亡是分不开的,它走到那里那里就会掀起血雨腥风,这一点从它没投入战场前就得到了证实。

    田丰,蒋义渠同陈登的较量一刻不停的在进行着、继续着,展着、升级着。从官渡撤兵一直到此刻,小的接触没有一日停止过。

    其实最让我担忧的是高顺那厮所率领的陷阵营,据有比铁浮屠稍微差一点的战斗力,要如何才能解决他们呢。

    要解决陷阵营,可以用狼牙棒,或者大斧头,当年岳飞破铁浮屠用的就是大斧头,坚硬的铠甲也抵不住那种集中xiong口的冲击力。

    我给奉孝写信,他同意,不过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这点我不过问,那是第二集团军的问题,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可不会傻到跟隋炀帝一样遥控指挥形势瞬息万变的战场。

    这个月,曹cao接受了毛玠的建议,在官粮之外,在加收军粮,每户每亩征收三斛。这是由大量的征兵而引的。由于上次官渡之战兵源损失过大,曹cao新近采取二丁抽一的办法募兵,就是如果一家有两个年纪在十五至五十岁间的男子,就必须要有一个出来当兵。违令者立斩不赦。当然士大夫除外。说穿了,曹cao再怎么伟大,究竟是个儒生。他一生也摆tuo不了儒学给他的根深蒂固的影响。曹cao的心目中,士大夫这个特权寄生虫阶级统治下层的百姓是天经地义丝毫也不用置疑的。神仙也管不了这件事,只要士大夫不过分犯法,他是不会去惩治的。如果我袁熙没有前生的记忆,肯定比曹cao这个大英雄要差的远了。因为我要有了这种记忆,所以,摆tuo了儒学和士大夫的束缚,假若有一天由我秉政,绝不会纵容这些混吃等死的东西。只拿百姓开刀,势必引起不满,许昌洛阳人心惶惶。

    许昌城中现存的年龄最大的绝无仅有的老寿星回忆,说除了董卓之外,从没有见过如此大规模的征兵和征收军粮的,就算是黄巾大乱的时候,也没有过。

    曹cao的麻烦,来源于他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八十万,比官渡二战的时候还多了十万。他此刻看待冀州,就像是看着一只强壮的蚂蚁。心想,凭着投鞭断江的兵力,吓也能把河北军吓死了。毛玠每天痛心疾,他不是佞臣,出这种缺德的主意真的是无奈之极。指望了河北袁氏早一天覆灭,老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想让老子举手投降,没那么容易。河北军的军粮也是缺乏,可我只有三十万兵马,比曹cao的压力小多了。加上荆州的蔡夫人答应资助,想来不成问题。淮南的粮食根本绰绰有余,一年四个季节的丰收,和大量的屯田畜牧业展,简直让六七年前的死亡之城,变成了三国时代的乐土,伊甸园了。

    这些年ren口不断保障,每年都要新增十几万户,寿春、合肥的规模快要赶上冀州了。全国上下汉中、关中、川中甚至荆州北方的流民全部都跑到淮南,这个不缺吃穿的地方。整个大饥馑时期,淮南由于府库粮食充足,几乎就没有饿死过什么人。无数的难民涌入——诸葛瑾孟公威在登记难民的时候,曾经十几天合不了眼。

    一团乱麻般的思绪终于让我理顺了,此刻最要紧的就是荆州了,除了曹cao孙权之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在活跃着,而且两个劲敌司马懿和诸葛亮也已经出山了。司马懿暂时还是病秧子一个,躺在netg上哼哼唧唧的吐血呢,没什么作为。诸葛亮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早就惦记上刘表的地盘了。而且,我所认识的这个刘皇叔刘备大哥,和历史上说的也不太一样,要说他不会趁着大哥刘表病逝欺负人家孤儿寡妇夺取地盘,我真就不太相信。要想个办法,一定让蔡夫人先把刘琦灭了,然后把刘备和诸葛亮赶出新野,最好调到江夏去。让他对付孙权也行!这个主意,似乎还不错,只是不知道历史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主公,荆州有书信到。”糜竺捧着一封信进来,语气有点怪。

    我心想一定又想起老主子刘备了。

    

161. 第一百六十一章夫人

    我曾经对糜竺说过,先生对我袁熙有再造之恩,若是想走,随时可以走,想留就留下来,只要我袁家有一个人活着,就少不了先生的高官厚禄。对此他也只是怅然叹息不置一词。

    信是蔡夫人写的,仍然是娟秀隽永的小楷。俗话说见字如见人,我想象这位蔡夫人应该是个美人。虽然蔡夫人的二公子刘琮已经十四岁了,但据我所知她的年岁不大,其实和我相仿佛,因为是十六岁嫁给刘表的,加上个十四岁的儿子,今年最多三十有一罢了。正当妙龄,青春无限,年轻守寡,让我这大善人怎么能看得过去,忍不住要伸出援手。我忽然有个想法,娶了蔡夫人,根据前生继承法,她是可以继承刘表财产的。到时候把荆州当做嫁妆陪嫁过来,岂不妙哉。想的挺美,就怕他儿子不愿意,二来怕他看不上本大将军,英俊二字,距离我袁大将军,十万八千里也。这小娘们肯定喜欢荆州一代细皮嫩肉的娘娘腔俏公子,那会喜欢咱这样的粗人。

    不过经常通信也不错,就当是个网友吧!真想给刘表也戴一顶绿色的帽子呀!

    “今日可好,又来信打扰,不好意思,只因进来情势危急,是以来信询问——”

    三个月来,我有意的拉近和这个预备役寡妇的距离,一开始互相称夫人、大将军,什么台启,阅览。现在干脆就不加名字上去,只在信封上署名。台启,阅览也免了,有话直说,绝不拐弯抹角拖泥带水的。我还有意的和她谈一些诗词歌赋方面的东西,大约她一开始很不以为然,可后来渐渐的有了些兴趣了,也有几分背了丈夫搞婚外情的刺ji。真的和上网聊天的异性nan女有一拼。

    由于这些信都是她转交给淮南由飞鸽传书寄过来的,所以流通的很快,基本上三五天就有一封,都是密密麻麻的长篇大论,里面往往包罗万象。有军事政治的正经事,也有诗词歌赋的琐事。

    这个网友的计划挺奏效的,我们渐渐的有了一点狗nan女的感觉了。

    信的内容是担心刘备趁机夺取荆州,刘表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只怕挨不了几个月了。另外大公子刘琦和刘备搅合在一起,似乎有所图谋,问我有什么良策。

    良策?良策我这里最多了,尤其是坑人的。

    立即,我便写了一个良策给她。就是我刚才想好的,把刘备和诸葛亮调到江夏去。便于淮南兵攻打。黄祖死了以后,江夏无人守御,正好调刘备过去吗。还有就是一定把刘琦看死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出襄阳,刘表一死,立即斩杀,不能手软。还有几个人请夫人防范一下,诸如伊籍、李珪、黄忠、魏延。这些人立即调入襄阳,差人监视起来,千万不可给予权柄,只让他们投闲置散。如果现和刘备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不要手软即刻斩杀已除后患。

    我对蔡夫人说,这些人是我的情报网现的,他们和刘备都有勾结。其实是我从三国演义上看来的。

    这封书信到底对历史能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刘景升肯定和三国演义上写的一样,要在七**月份翘了的。

    “夫君,什么呆!”甘夫人纤弱的身子盈盈的走过来。用手遮住我的眼睛。“你在呆,有心事?”

    我道:“我来猜,你刚从甄宓的房里出来对吧。”甘夫人天真的惊呼:“天!你怎么知道。”我笑道:“我闻到榛子的味道,袁睿喜欢吃那东西,猜想你一定去斗孩子了。” “是的,袁睿越来越可爱了,我真的是喜爱——”甘蓉穿了一件葱绿红花的剑秀长袍,头上的簪插成个屏风状,一缕青丝从高高挽起的髻上漏下来。清秀亮丽真诚的眼眸中永远都闪耀不温不火的光。每当看到这样的光,我就会产生种若即若离的相思。那怕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呢。

    她,其实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子。我最爱和她打趣猜谜。我自己觉得她跟在我身边比跟着刘备快活的多了,这点从她的笑容可以看出来。

    一截散着ru 香的小臂从袖口露出来,甘蓉捶打了自己的头:“夫君,我也想要个孩子,有孩子了,才会更像个女人。” 线条柔和脖颈似乎比我的手臂粗不了多少,甘蓉拉着我的手,抬起头:“答不答应,你说?”

    这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主要是害怕她生出个刘禅一样的傻子来,那岂不是很糟糕的。话又说回来了,刘禅那白痴,到底随谁的基因,是刘备还是甘蓉?!

    “答应,不过,你方才说我有心事,其实是你自己有心事对吧。”我轻声的问。

    甘夫人优雅的坐在矮几后,低声道:“没有,夫君多虑了。”    我摇头叹道:“只要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想念他了,你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我怎能看不出来呢?!”我的语气尽量放缓,让她不用产生误会。

    甘夫人突然悲戚:“你——你不要误会,我和他已经恩断义绝了——我只是忍不住会挂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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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涩的笑:“想不想回去找他。” 甘夫人紧yao的唇,突然放开,哇的一声哭出来:“夫君,我好难受,我离不开你,也忘不了他,我对不住你——”

    我在心里说了一千五百遍,夫人,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害了你——

    我张开怀抱,像迎接受委屈的孩子。甘夫人脸色煞白,清泪无尽的飞扬,整个身子不停地抖动,奔跑的小鹿般,扑进我的怀里。我心里只剩下无限的怜惜给她。亲吻,爱怜,引动情。就在地上,罗衣尽去,温柔满怀,痛快淋漓的交 媾着,痛哭着——

    无数的甜言mi语,在床地间唏嘘着。甘蓉在最后的喷洒中感到无限的倦意,她觉的那时心甘情愿,回味无穷的媾和,并不存在一丝一缕的勉强委屈,相反很享受。长期困扰在心中的疑团被破解。yao着牙想,我是真的依恋怀中这个男人了!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感到,甘蓉的心,真正的从刘备那里转移到我身上。

    

162. 第一百六十二章再战

    公元2o8年,建安十三年七月,踌躇满志的曹netg,于是毫无顾忌的罢去三公,将权力集于一身。引起朝臣和汉献帝的恐慌和不满。

    八月初,刘表病逝于荆州。八月三日,蔡夫人、蔡瑁、虎威将军张允、章陵太守蒯越、东曹掾傅公悌、西曹掾刘先合谋诛杀大公子刘琦立二公子刘琮为荆州牧镇南将军。幕宾伊籍,李珪分别为蔡中蔡和所杀。黄忠、魏延在事之前遭到囚jin,得免一死。八月五日,刘琮即位。刘备闻听刘表病逝,蔡氏一族杀了大公子刘琦,气的要死。诸葛亮献计,以吊丧为名,夺取荆州。刘备心想,姓蔡的的jian人,杀了景升的大儿子刘琦,是她不义在先,我夺取荆州也无可厚非。便大张旗鼓的从江夏带兵前往荆州吊丧顺便兴师问罪。诸葛亮手中无大将,又怕江夏被淮南和江东算计,只好留下关羽镇守,给了关羽四五个锦囊,嘱咐他在危急时刻才可观看。关将军才不理这一套,他ma的装神弄鬼,什么东西?老子大战吕布,斩杀颜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里呢?用得着你教我怎样打仗!扭头把锦囊扔进滚滚长江之中。关羽心想,他娘的孙权和鲁肃要是敢派人来打江夏,老子让他们有来无回。凭某家掌中青龙偃月刀,胯下赤兔马,纵有千军万马,也让他一起了账。

    关羽看着新来的诸葛亮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土老帽,你一个农民敢瞧不起我威震华夏的关二爷,我呸!

    诸葛亮不是不知道此公的脾气,可他实在是无人可派了。江夏无大将呀!

    诸葛亮和刘备带着三万大军,前往荆州。走到麦城,就听到后方传来消息,江夏被鲁肃大将甘宁攻破了。诸葛亮大吃一惊,问报信的使者;“我不是留了锦囊给二将军,怎么他没有打开看吗?”

    那使者连连摇头道:“关将军给扔了,说那玩意没用。”诸葛亮傻眼了;“怎么这么快就丢了城池。”心道江夏可是一座坚城。

    使者道:“关将军觉得让人围着打,太丢面子,唯恐有损上将的威名,在甘宁的一再辱骂之下,出城与他决战。不想旁边杀出徐晃,两人合力击退将军,淮南兵多,足有十万,我军兵少,抵挡不住,被顺势夺了城池。”

    刘备哭丧着脸道:“军师,军师,现在该怎么办?”诸葛亮道:“先取荆州,在回兵江夏。”正说话间,探子来报;“荆州大将文聘,在长坂坡烧毁木桥,陈兵八万,派人来说,请主公回江夏守御,不必前往襄阳吊丧。”

    刘备大怒:“放屁,我他娘的回得去吗我?”

    诸葛亮知道荆州方面早有准备,又有淮南兵前后夹击,不易取胜,此刻力量还稍微不足,要积蓄力量,不宜大动干戈。淡然道:“无妨,亮可以设计先取江陵为立足之地。江陵太守胆小懦弱,我军鼓噪向前,其必定不敢应战,比回军江夏要容易的多了。”

    刘备沮丧,天天搬家,居无定所。

    会合了大败而来的关羽之后,诸葛亮命刘封关平为先锋,攻打江陵。江陵太守邓羲,久闻刘备大名如雷贯耳,竟然吓破了胆,和孔明预料的一样,不战而逃。孔明兵不血刃的占据江陵。他有自己的想法,从江陵顺江而上通过三峡,可以直接入川收取白帝城一线。提前为下一步的战略作准备。刘皇叔的底子太薄了,还不是和敌人硬拼的的时候。

    这一仗虽然没能消灭刘备,却确立了刘琮在荆州的地位。蔡夫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垂帘听政了。于是来信千恩万谢,又是送金银,又是送粮食的,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全力相助袁氏攻打汉贼曹netbsp; 耀眼的热烘烘的阳光透过东面的木窗,印在地上,清楚地显出纵横的窗格子。窗外开着几丛大丽花,浓绿的叶,锦一般光亮的花瓣,使人感觉这就是夏令时节了。

    顶着毒日头和堆絮似的白云,裴元绍正押解这一批粮草,前往酸枣大营。经过一道狭窄山路突然听到一声炮响,一彪军马从岔路上杀来。为一员大将正是曹营主帅,曹洪。身旁还有新近到官渡的副将许褚。

    裴元绍一看要坏,分明是来劫粮的。粮车笨重想回头跑是不可能了,压粮军只有三千不到,如何抵挡对面连成一片足有几万的大军。

    曹洪深入后方劫粮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主要是得到情报,说这批军粮可以供六万袁军三个月之用,于是见财起意,心生歹念,和贪心的二愣子许褚一商量,劫了它!曹洪不敢耽搁,一摆铁搠,怒吼一声杀。当先向裴元绍拍下来。后面的士兵各自大吼一声,奋勇向前。

    裴元绍心里着急,勉力和曹洪过了几招,就逃走。他想去给文丑求救兵呢。甩tuo曹洪,马儿刚跑出去,十几丈远,迎面正碰上许褚。许褚张开血盆大口,出狗熊一样的怒吼;“那里走,纳命来。”挥刀便剁。

    裴元绍那里是许褚的对手,挺枪上架,轰的一声爆响,两件兵刃接触到一起,震得他气血翻滚眼冒金星虎口出血,一条胳膊竟再也举不起来了。曹洪砍翻两个袁兵,战马适时感到,铁搠拍在裴元绍的腰眼上,疼的裴元绍出野兽濒死的干嚎。许褚大笑一声,大刀把裴元绍的铁枪震飞。一把拽过来,横在马鞍上。曹洪大叫;“袁军投降不杀,你们的主帅,已经被擒住了——”树倒猢狲散,当兵的都一个样。袁军士兵一看裴元绍被捉了,一个个的抛下兵器,跪地求饶了。

    曹洪打了打胜仗,缴获粮草二十万斛,心中高兴,上表给曹cao请功。曹cao也是大喜,加封曹洪为青州刺史。让他坚守大营。曹洪自从捉了裴元绍,就狂起来了,把自己当成战神一样的崇拜。和许褚商量着要乘胜夺取酸枣。听说要打仗,许褚全身就来劲,那里会出言反对,只是连声叫好。

    第二天两人出城直到酸枣城下挑战。张郃文丑,急忙布防,在城头布置弓弩手迎敌。居高临下,看到曹军大队人马中竖起一根高杆,杆子上挑着一个人。那人jing赤着身子绑在身后的十字架上,xiong口的皮肤晒的快要燃烧起来。散乱沾染着血丝的头,滚tang的开始打卷。

    张郃惊道:“是裴元绍兄弟,他还没死。” 文丑看了一眼张郃:“敌人想要引you我们出城救人,切不可上当。”张郃道:“虽然如此,老裴也不能不救啊。”

    此时大队人马已到城下,曹洪身穿锁子金甲,手持铁搠,二十丈外,仰起头,面对城上,扯着嗓子大喊:“两个匹夫,还不出城投降,更待何时?”张郃道:“等你死了,老子在出城投降不迟。” 许褚得意洋洋的指着身后旗杆上挑的裴元绍道:“还敢嘴硬,你们自己看看,快看看,这就是你们袁军的猛将,在老子手上,连两招都支撑不了。我说张郃,你背叛丞相,也没见姓袁的对你有多好吗?快点弃暗投明回来吧。只要你杀了文丑匹夫,我在丞相面前保你高官厚禄。”

    张郃对文丑道:“玉宇,你可别听这白痴挑拨离间胡说八道,我不会背叛主公的。”文丑大怒:“姓许的,可敢同我文丑一战。”

    许褚最爱和高手过招了,大喜:“来,你下来,总不能让老子爬上去吧。”文丑恨得yao牙,指着他道:“行,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转身下城。张郃拦着他:“小心有诈!”文丑道:“我出去找机会救裴元绍。你守城。”

    城门打开,文丑只带一万人出城,全都是黑龙骑骑兵。许褚已经领教多次黑龙骑的势力了,撇嘴道:“文丑,你也就是仗着异族人打几场胜仗,如果没有他们,姓袁的早他娘的在丞相的刀锋下断子绝孙了。”

    文丑冷笑道:“许褚你狗ri的不服是不是?”许褚瞪眼:“老子就是不服你,就你也配称河北第一名将,大言不惭。”

    文丑迎着阳光,眯缝着眼:“瞧你丫的德行,你见过高手吗?连曹洪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这黑匹夫。”言下之意,就是说曹洪比许褚的武功高。

    曹洪比较受用,装孙子咳嗽一声:“仲康,这个,要量力而为。”许褚气的呼呼喘气,眼中血红,嚎叫道:“别逞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比划比划。”

    两腿一夹马镫,马儿起步走,向文丑冲过来。呼,劲风直压头顶。许褚大刀已经当头劈下,看气势似可一刀劈断城墙。文丑嘶声大叫;“狗ri的,拿你去换我兄弟——”挺枪上架。“开——”两人同时大吼一声。空气中仿佛出一声响雷,动作同时停顿。

    文丑觉得,自己好似托起一座大山,对方刀身传到xiong口的力道让他有点蒙。许褚更加诧异,他这一刀劈下,力道足有七八百斤,却好像蜻蜓撼柱一般,完全没有反应。反而是他被反震力道弄得气血翻滚,手臂酸麻。

    许褚快收刀,赞叹一声:“好手段!”文丑飞云枪夹裹着劲风似一条乌龙般直捣出去,刺许褚咽喉。许褚刀势不变,继续回收,猛然一横。分毫不差,文丑的枪头正撞在许褚的刀柄上,出当一声轻响。两人的稳当jing准让几十万大军相顾骇然。曹洪心道,许褚真是胆大包天,这样的险招也用。许褚双手握刀,用力一拧。仿佛打开的水闸,积蓄在xiong前四肢的劲头一起冲破堤坝,顺着文丑的枪头呼啸入身ti。文丑后力不继,飞云枪回收,战马嘶鸣原地打个转,身子在马上一个闪扑,差一点掉下来。许褚哈哈大笑:“完了吧,不行了吧,老子让你再吹。” 晃了晃膀子,文丑振臂道:“胜负未分,你狂什么,在打过。”纵马斜冲,绕到许褚的身侧,施展快抢,一轮强攻。一把大枪舞动的风雨不透,千树万树,梨花朵朵。又好似瓢泼大雨挡人视线。一下将许褚逼退五六七八步。许褚气沮,奋力反击,上蹿下跳,从上中下三路砍杀。炽烈的阳光下,三军将士,看到盔甲和兵刃上散出一圈圈耀眼的光芒,都瞧不清两人的动作,只是耳中接收到来自沉闷的空气中叮叮当当,比暴雨还密集的声响。

    

163. 第一百六十三章报仇

    文丑越打越是心惊,知道自己捉许褚交换裴元绍的计划不可能实现了。感受到许褚的身手和自己大概也只在伯仲之间,决出胜负至少也要千招以上,就算自己在烈日下yao牙坚持,高杆上的裴元绍也受不了。到时候只怕也晒netbsp; 许褚变的像一头疯虎,呲牙咧嘴,哇哇怪叫着缠斗文丑。文丑觉的许褚变成了一贴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心下就有些急。两人你来我往的转眼之间打了一百多招。

    文丑一看,裴元绍被人堵着嘴,脸孔由红变的紫黑,已经奄奄一息了。右臂挥枪画一道弧线,让许褚不能近身。左臂一招:“弟兄们,杀。”

    黑龙骑出震天彻底的唿哨声,战鼓同时在城头擂响。两只队伍瞬间变成了两股洪流,撞击在一起。酸枣城头上有排弩。张郃命令,排弩射击,向远处敌阵中射。杀一个算一个。

    许褚一看单挑变成火并,立即舍了文丑,来杀袁兵。正合文丑的心思,他正想去救裴元绍呢!文丑冲杀了一阵就彻底的失望了,曹洪早有准备,战端一起,绑着裴元绍的高杆,就向后撤去,片刻到了两里之外。

    双方绞杀了一个时辰,互有伤亡,各自鸣金收兵。文丑退回城中,连声叹气:“想个办法把裴元绍救回来才好。”

    城楼上,望了望整肃的曹营,张郃道:“明日若再来挑战,我带一路兵埋伏在城外,伺机救人。”

    曹洪想到一条可以消弭敌军锐气的妙计,第二天一早,又率兵出战。裴元绍依然被高杆挑着带到阵前。曹洪一声令下,堵着裴元绍嘴巴的二十几天没洗的抹布,从他嘴里掏出来。裴元绍心说,老子不被太阳晒死,也被这抹布的臭气熏死。侧头吐出一口浓痰,便开口问候曹家列祖列宗:“曹洪,你狗ri的,你把老子放下来,我ri你曹家所有女眷,你信不信?”

    曹洪不用说话,自有二三十亲兵手持长枪长矛,照着裴元绍下三路一顿乱打。打得他哎呦哎呦的,仍然骂不绝口。

    文丑在城头上看的心中不忍,便想冲出去,同埋伏在城外的张郃两路夹击,把人质抢回来。曹洪却话了:“文丑,你可是在等张郃的伏兵?告诉你,他的计策已经被司马桓阶识破,此刻正在官道上和许褚大战呢,来不了了。你快些投降吧,不然,本将军立即杀了裴元绍。”

    裴元绍被绳索勒成紫茄子色的脖颈和脸膛,两只翻凸出来的眼球布满血丝,那眼睛里流泻出垂死的仇恨、垂死的傲气、和少许的一缕胆怯。他铆足了劲冲着曹洪吐了一口痰,挺准,正好落在曹洪的头盔上。黄黄的一滩,浓浓的流下来。没把曹洪恶心死。曹洪恼羞成怒,大叫把裴元绍放下来。

    “给我狠狠地打。”

    一群士兵,领了将令,三下五除二把裴元绍从高杆上降下来,对着那喋喋不休胡骂乱嚷的嘴巴用鞋底抽起来。裴元绍仍然骂不绝口。曹洪和身边的亲兵一阵sao动,那是鞋底抽击嘴巴溅出的血浆飞到台下人脸上和身上,有人在地上看到几颗断裂的门牙——

    文丑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嚎,心都揪到一起,只是无计可施。总不能为了一个人放弃酸枣城去拼命吧!

    曹洪打够了,裴元绍的手臂又被人绑起来钓上高杆,双脚被吊离地面的那一瞬间,出重重的惨嚎,接连着一声含混不清的骂声:“曹洪——你狗ri的——”

    曹洪斜视着城头上的文丑,伸出手臂向后,指着裴元绍道:“你的毛病就犯在嘴上,老子就给你治嘴,看看谁的手段厉害。你骂一声,我找人用枪在你的身上戳一个窟窿,偏不朝致命的地方戳,啥时候,你说服了,不骂了,老子就把你放下来,你看怎样?” 裴元绍在高杆上,撒泼的骂:“曹洪,你老爹我拿你娃娃就没当个啥,顶多就是我裤裆里的东西!文将军——文将军——你对主公说,我裴元绍给他尽忠了——让他记得给我报仇——”话没说完腿上已经被扎透了一枪,一声惨嚎——

    文丑全身剧震,颤声道:“兄弟——”

    裴元绍从空中“呸”地一声唾向曹洪,人们看到一股鲜红的喷泉洒向曹洪脖颈。曹洪恼怒的撩起锦袍擦着脸上的血沫。周围的士兵又起了一阵sao动,他们看到一块血红的肉疙瘩在地上蹦弹起三下,那是裴元绍yao断喷吐出来的半截she头。

    曹洪下马,用脚踩住了它,狠劲转动大tui用脚碾蹭了几下。士兵又是几枪朝着裴元绍不挨命的地方捅去。

    裴元绍的嘴巴已经成为血的喷泉,鲜红的血浆流过下巴流入脖颈,xiong前的血流成一片,血流通过黑色的裤子显不出颜色,像是通过一道暗道之后在赤1uo的脚腕上复现了,从脚趾上滴下来的血浆,在干透起皮的地上聚成一滩血窝。

    曹洪豪气干云道:“好,本将军看重硬汉子。”吊着裴元绍的绳索,突然一松,裴元绍从空中掉到地上,鸡临死前挣命般蹬蹭着两条腿——

    曹洪嘿嘿阴笑,手一抬,裴元绍软瘫在地上的躯体又被吊起来,绑着的胳膊已经伸直了,那是关节全部断裂的象征。文丑看着裴元绍那具被血浆染红的身躯,嘴唇不停地颤动,声嘶力竭吼道:“曹洪,我ri你的先人——”

    裴元绍连续被摔了四五次,渐渐的变成了肉坨子,像一头被宰死的牛一样没有愤怒也没有呻唤了。

    曹洪看着脚下一团烂泥般血肉模糊的尸骨,出感慨:“袁军中最硬的一条硬汉子,硬不起来了。文丑你还不投降,难道想和他一样吗?”

    文丑的眼睛就好像是水帘洞的洞口,变的雾气蒙蒙潮湿涌动,他悲愤道:“曹洪,我文丑对天誓,若不取你的性命,就让天打雷劈了。”

    曹洪勃然大怒,他看到城头上的袁军士气被夺,厉声道:“将士们,云梯攻城,上。”军令如山倒。顷刻间几十架云梯已经搭在护城河上。文丑歇斯底里道:“放箭——”

    密如暴雨没有缝隙带着仇恨的箭雨,一会儿功夫几乎把护城河填满,几架云梯竟然被从中射断了。城头上的石机,弹起五六十斤的巨石向曹军中军猛烈的砸下,不时有人脑浆迸裂。一排排的排弩出死亡的哨音,带走一排排的生命——

    曹洪命令:“鸣金,鸣金,收兵,收兵回去,他ma的损失太大了,回营——”

    张郃经过一番苦战,满身血污的回来。他中了别人的伏击,损失近两万人马。铠甲已经缺失了,头披散,前xiong后背都是血污。听了文丑的诉说,嗷的一声哭出声来。“老裴,都是我不好,是我贻误了战机,我该死——”张郃一刻不停的捶打xiong前的护心镜,捶的他一口口的吐出鲜血。文丑拉着他的手臂道:“俊义,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怪你呢,这是我的过失,我看着他死的惨烈,却救不了他——”

    张郃疯狂的道:“飞鸽传书,飞鸽传书给主公,我要请战,我要杀了曹洪这王八蛋。”

    冀州的反应可想而知。周仓哭的像死了全家,整个冀州城都能听得到。“主公,如果你还念在我们的兄弟之情,即刻兵前往官渡,我要替大哥报仇啊!”

    周仓之外,只有胡车儿和昌豨同裴元绍的感情最好,两人也是泪流涌动,纷纷请命要求出战。

    文丑在心中描绘的具体,我身上的热血澎湃起来,冲动的想要爆裂。藏霸吼道:“主公,铁浮屠已经练成了,我老藏敢保证,一战可胜曹兵,就请主公下令吧。”

    群情如此激愤,我也控制不了,裴元绍死的惨烈,让我恨透了曹洪,从矮几后弹起身子:“裴元绍的仇,不可不报,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即日出兵官渡。”

    贾诩和庞统追着我来到内堂,不住声道:“主公,粮草不济岂可用兵,万万不可。”我道;“两位先生方才也看到了,裴元绍为国尽忠而死,群情激奋,若不出兵,怎么向大家交代。”

    贾诩道:“至少需要一月筹措粮草。”我道:“半月如何,夜长梦多,曹cao怕会有所准备。”庞统道:“主公,想的太简单了,曹cao早就有准备了。”我惊道:“这话从何说起。”庞统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这是飞鸽传书,曹cao听说曹洪在官渡用极刑处死了裴元绍,已经先一步率军前往。”

    曹cao果然经验丰富,我叫道:“那就更加需要尽快开拔啦。”贾诩显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以前飞鸽传书的消息,都是沮授负责的,沮授不在我交给庞统来管理。

    贾诩道:“曹cao此次势在必得,准备比上次要充分的多了,我军更加要稳扎稳打,不能慌乱。”

    我道:“先生的意思?”贾诩道:“让高览、周仓将军提一军前往,和张郃文丑坚守酸枣城半月,大队人马随后赶到。”

    

164. 第一百六十四章酸枣

    我想了想道:“恐怕守不住,还是我同高览一起去,你和庞士元留下筹措粮草。”庞统心说,那怎么行,哪能让主帅去冒险,属下留在后方享福的。他想反对,却听贾诩道:“这样也好,主公万事小心。最好今晚上路。”

    庞统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心道,这河北军的风格的确是和别的地方迥异不同,邪门。

    闲话不提,大军当晚开拔,五日后先头骑兵抵达酸枣。高览在中军压阵,我一马当先直入城中。

    曹cao已经先我三天来到官渡,只是没有起任何攻势。酸枣城一片剑拔弩张如临大敌的场面。人人面色凝重杀气腾腾,无数的士兵往来奔波,砍伐树木,建造排弩,城下还有一群围绕着城墙挖壕沟,防止敌人地道攻城。铁匠忙的热火朝天,打造一条条的铁链,看来是要制造绊马索一类的东西。一台台刚刚出炉的排弩被抬上城头,安置在最高处的敌楼上,油锅下的火焰,呼呼的蒸腾着——

    我一入城,士气立即攀升,城楼上的士兵校尉,大声振臂:“主公必胜,河北军必胜,主公必胜,河北军必胜——”

    我带来了郝昭。郝昭一进城就大议论,这里不行,那里差劲,城头上射手太少,排弩的角度不对,太过集中杀伤力不够强,铁蒺藜的数量太少,一定要淬毒——等等等等,说的文丑和张郃大皱眉头。

    拍了拍郝昭的肩膀,我沉声道:“老郝,暂时不打守城战。”

    文丑道:“主公不打算守城。”指着城外的旷野,我仰起脸道:“没到守城的时候,先和曹兵接触一阵,挫挫他们的锐气,要不还以为我军畏战呢!”

    徐庶气喘吁吁的从城下跑上来;“不好了,不好了,曹cao给咱下战书了。”徐庶举着手中的书信,上气不接下气:“说了,明日约文将军和张将军,在城外会战,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文丑低声咕哝道:“扯淡,曹cao他老爹还是我ri出来的呢,你们说谁是谁孙子?”我给予肯定的答复:“曹cao是你孙子,玉宇你放心吧,我站在你这边。”文丑和我握手:“多谢主公的信任——”

    张郃咆哮道:“主公,明日出战,让我挑战曹洪吧,我要不在他身上砍上一百刀,总觉的对不住老裴。”

    环视一周守城的将士,我冒出个想法,对张郃道:“今晚,在城楼上设香案,我要亲自祭拜裴兄弟。”

    香案就设在酸枣城最高的敌台上,五台石机和三台排弩机,暂时让出了空地。五根紫色的揽香在供桌的正中,旁边摆着猪头三牲供果祭品。城楼下,空地上,十几万大军齐集,两万只火把,照的整个穹庐像烧红了的锅底。城楼下是整齐的队列,黑压压的人头。大家抬头可以看到,我领着文武大将,哭拜裴元绍将军。

    我领头在香火融融的供桌前跪下来,叩拜三回。一声炮响,空中迸出闪亮的火星。凄楚的号角声扫荡酸枣城所有角落,也扫荡士兵的心。文丑跪在我身后,突然大声哭喊:“裴兄弟,你英灵不远,保佑我明日力斩曹洪,为你报仇雪恨。”    张郃悲声道:“老裴是硬汉,我等何尝不是,他能为主公捐躯,我等为何不能,明日就同曹贼拼死一战。”

    没来之前,没听到号角声之前,也不觉得怎的。此刻听了看了,脑中就想到裴元绍,一阵酸楚席卷我的心。我也哭出声来;“裴兄弟,你放心走吧,我袁熙立誓,一定替你报仇雪恨,你的父母妻儿,即是我的父母妻儿——”

    士兵中也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为裴将军报仇,杀光曹兵——”“杀光曹兵——”“杀光曹兵——”一阵接着一阵激愤的喊声,估计远在几十里外的曹营也能听到了。

    曹cao高踞在马上,身后挥汗成雨、投鞭断江的二十万大军,像坚ting的杨树林般屹立着。这只是他很少的一部分兵马,重兵还没压上来呢,以酸枣城的兵力,这些人够用了,曹军大将都到齐了,许褚、于jin、吕虔、夏侯惇、夏侯尚、曹真、曹休、曹纯。曹cao昨日写信的时候,显然不知道我来了酸枣,他的消息不是很灵通。两军对圆,曹cao和我一打照面,顿时冷笑:“袁小贼,你也来了,来送死吗?”

    我心道,你八十万大军又能怎地,赤壁之战烧不死你,老子在官渡烧死你。

    我身旁左右排列着周仓、张郃、文丑、高览、郝昭、李典等将,都抢着要出战。文丑第一个挺枪出战,大骂曹cao;“老贼,敢辱骂我家主公,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河北军就是嚣张,每次挑战,都是直指曹cao本人的。好像曹营中别的人都不堪一击。

    许褚一看文丑出阵,拍马迎战:“先胜过我,在和丞相交锋吧。”周仓跳着脚冲着对面叫骂:“哪个是曹洪,那一个是曹洪,给我滚出来,老子要为兄长报仇。”

    曹洪那里会怕他,厉声道:“丑鬼休要猖狂,看曹洪来会你。”也纵马出战。周仓一看仇人分外眼红,马儿卷成一阵风冲出阵营,举刀便砍。

    四员将,捉对厮杀,足足有一个时辰方才罢兵,第一天双方都是试探性的攻击,没有大的拼杀。

    第二天曹cao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张郃同曹洪打了没几个回合,曹cao马鞭一挥,几十万大军便压了上去。混战一场,曹军仗着人多占了大便宜回去。

    徐庶建议守城,我不住的摇头,不能守城,一定要把曹贼引入圈套中去。每隔两三天曹cao就会带兵在城外吆喝叫骂,耀武扬威一番。每一次我都出城迎战,每一次都战败而回,损失惨重,屡败屡战,是屡战屡败。曹cao欣喜于我的执着。手下的众将,渐渐的也产生不满,大家都觉得兵力相差悬殊,还是守城,等待冀州的援兵到来,在出城杀敌。

    我心道,怎么就没人理解本大将军的苦心呢?那样曹cao就会生出戒心,我的铁浮屠就不能挥最大的杀伤力了。老贼就让你先高兴高兴,得意得意,等过几天就知道本将军的手段了。

    为了最后的决战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用四五万将士的性命换来了半个月的时间。曹cao以为我疯了,总是和他硬拼,每战必败,每次混战都是曹军zhan便宜,时间长了士兵们都产生了这样的心理:又要出城去送死啦。

    一将功成万骨枯,没办法。最关键的一次胜利,才能决定一切。曹cao老谋深算,你袁熙不是要硬拼吗?老子暗地里增兵,过几天再战,就把你小子生擒活捉了,看你河北兵还不束手待毙。曹cao密令靠近汜水关的贾信部和曹彰部、曹遵、朱赞部总计三十万人向酸枣集结。要在下一战,一举将袁军击溃。活捉大将军袁熙这个匪。那时河北还不唾手可得了——

    官渡、沙丘。

    曹营同袁营中间腹地有一块广阔的战场。前日一场暴雨的冲刷,跟着连续两日太阳骄横中天的暴晒,把沙砾和红土搅合在一起,形成一块块板结平整的沙土地。细细的沙砾在日头下反射恶毒耀眼的光。马蹄踏上去就能听到踏在石头上的铿锵响动。一条条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河川一样的条状地带,纵横交错在几十万铁骑的脚下。再过一会儿这些条状地带会变红、变黑。日头向人间无情的洒下千万枚金针,大地如蒸,热浪袭人。

    曹cao已经把他藐视天下,高瞻远瞩的眼光投射到对面。左右两侧分别是夏侯尚和曹彰率领的十万虎贲羽林军,中间身后则是最为jing锐的曹休和曹纯率领的虎豹骑兵。骑兵之后是夏侯惇的二十万铁甲步兵。吕虔、曹洪、于jin并列在五重弓弩手和五重橹盾兵最前沿,指挥这最后的冲锋。骤眼看去,漫山遍野都是曹军和迎风飘扬的旗帜。骑兵方阵,每一阵由两到三名大将统领,中间的虎豹骑有规则的队列十个方阵。最前面三阵士兵的右手持刀,左手持臂盾,用来快中挡箭矢边收割敌军士兵的生命。后面三阵清一色的长枪兵。最后面四阵,是针对黑龙骑,最近cao练的所谓控弦战士了。重装步兵,又分为九阵,每阵也有万人,由不同的队伍合成,中间配备弓、弩、刀、枪、剑、盾、拒马等兵种。可以想象在曹cao指挥下的的步兵阵法是怎样的变幻无穷,玄妙绝伦。

    曹军将重装的骑兵全部压在阵前,步兵用来殿后,是想要采取闪电突破的战术,把河北军一举掏空。

    曹军从开始集结兵力,到调动,结阵,全部井然有序,迅捷灵活,确实可以称得上军容鼎盛,士气如虹,装备jing良,训练有素。

    反观袁军方面,就有些相形见拙了——

    袁军布的是半月形的圆阵,全军以中央虎豹骑为依托,将防御线尽量的缩小,属于收紧密集的队形,尽可能形成有机的防御体系,在兵力劣势之下,对抗曹军较为疏散的进攻性方阵。

    贾诩和庞统张绣藏霸昌豨胡车儿早已经把河北军的二十个师的兵力全部带到官渡。这一点曹cao也知道了,不过他不知道“铁浮屠”的情况。铁浮屠从训练到组建再到调入官渡一直打的都是普通骑兵的旗号。连打造铠甲的铁匠,也稀里糊涂,不知道这样的重装用来做什么用的。曹cao的细作报告给曹cao,他也是付之一笑,嘲笑我把银子扔到大海里。

    表面上看,袁军左右两翼的步兵阵型很有些愚蠢。那有用步兵正面应对铁骑的?而且这些步兵的阵容不敢恭维。简直可以称得上七扭八歪参差不齐,装备倒是很jing良,可在骑兵眼中也不过就是比较强壮的蚂蚁。铁蹄一到,立即踏为齑粉。

    曹cao开始怀疑袁熙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抑或是连日的高温酷暑给晒晕了,再要不就是袁军的有生力量已经在这几日的大战中消耗完了,根本就派不出像样的骑兵了。

    其实,袁军布下的并不是圆形的防御阵型。是一种外圆内方的紧密攻击阵容。其目的就是为了用两翼半圆形的步兵阵来遮掩藏在深处,武装到牙齿,挥舞狼牙棒的‘铁浮屠’。

    文丑的黑龙骑身后,是以刀矛盾手和弩箭手重重保护的郝昭的‘弩炮师’,准备在骑兵netg刺之后,给曹军来个迎头痛击。左右步兵分别由孙观、尹礼、韩莒子、霍奴率领。四个师六万人。中央的黑龙骑仍然是张郃同文丑。朱灵、张锴负责掩护郝昭弩炮师不受威胁。铁浮屠列在两翼,分别由高览张燕、张绣藏霸亲自统领。

    袁军的很多士兵被曹军的气势吓懵了,人人脸容凝重,哭丧着脸,像死了亲爹。无不抱着能抵住敌军进攻便非常了不起的被动心态。

    我记得在前生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有一位叫蒙哥马利的将军曾经说过,战争中,谁善于伪装,谁就能获得主动。

    装逼吗?我拿手地!

    号角声起,战鼓雷鸣。曹cao登上双方右侧的高丘作临时指挥台,以旗号,战鼓,号角指挥全局的进攻退守。请大家支持一下,钟离昧的《大明剑仙传》

    “咚!咚!咚!”敌阵战鼓齐鸣,中军前橹盾兵、弓箭兵和前锋骑兵向前推进,直逼而来,到离袁兵中锋步兵阵千许步外停止,队形向两旁舒展形成拉锯长方形,动作整齐划一,迅捷而有效率,尽显训练有素的成绩。虽未真的进攻,已对袁军构成庞大的压力,仍是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的阵势。强大的脚步震撼原野、虚空,远处的树林在战栗中险些倾倒。

    袁营号角声起,两翼的步兵向前推进,逐渐散开移往外挡,像一对巨掌伸展出来,以擎敌军。曹cao差点笑歪了嘴,世上竟然有如此悍不畏地的军阵,用步兵硬撼骑兵,还不如直接找根麻绳吊死算了。

    

165. 第一百六十五章蛇军

    “呜!呜!呜!”号角声大作,像午夜幽灵的悲鸣,又像战马奔腾的蹄音,步兵踏地的足音,构成杀伐意浓的死亡节奏。吕虔、于jin、曹洪身后旗门大开,无数从头颅到脚趾都被遮掩住的橹盾兵和绷紧弦的弓箭兵,出整齐的“咔嚓”一声响,分向左右跨出,闪出一条刀切一样整齐的人巷。三将,毫不迟疑,驳马回到中军。就像两道推拉门,数排盾矛手组成的人墙严丝合缝,消失在三将身后。

    曹net嘶喊一声:“放箭——”

    袁军阵营立即作出反应,我挥手道:“放箭——”

    平原上的对射,后排的弩手都是把箭矢射向半空画一道弧线,才扎下来cha入人的身ti,这样可以抵消橹盾的防御力,越过橹盾兵直接飞入中军。

    两边箭矢相互撞击坠落下来的不计其数,互射的箭矢在中间千步形成荫凉,不怕死的话,完全可以躲在下面避暑。

    箭矢蔽空,血雨飘飞。

    曹cao的指挥台上,号角声又起,两面黄旗招展,交叉后向两边分开。张郃在袁军阵前打出同样的旗语。倏忽间,两阵的盾兵弓箭兵快移动向两翼。好似打开的一道闸门,曹军在一声嚎叫中,潮汐涌动般冲出来。

    战鼓齐鸣,喊杀震天,曹军终于动攻击了,漫山遍野却又阵型完整的奔杀过来。双方大军终于正面交锋。

    袁军的步兵和曹军列于两翼的虎贲羽林军一经接触立即溃败,四散奔逃,死伤无数,哭爹喊娘、一塌糊涂。就像是被一块石头打散的鱼群,迅的四散奔逃。文丑的黑龙骑和正对的虎豹骑倒是势均力敌,双方都想凿穿,都想要凭借优势骑兵挖空对方的心脏,希望全都在对方的强悍中落空。

    虽然如此,曹cao在高丘上看到敌军两翼被冲毁,退潮般的败退,高兴地他偌大的年纪从椅子上跳起来,拍手叫好,直指军阵,yao着牙对身后的许褚道:“仲康,河北是本丞相的啦!”

    曹cao高兴地太早了。就在两翼的夏侯尚和曹彰驱强兵屠杀袁军步兵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的时候,袁军步兵开始有秩序的向外围两翼迂回。夏侯尚似乎听到一阵铿锵的铁链震荡金铁交鸣的响动,心中一阵诧异。

    就像剥去了一件陈旧的外衣,露出里面的衣饰光鲜。遭到血腥屠杀的袁军步兵迂回到两翼之后,夏侯尚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铁打的、耀眼的墙壁。墙壁上有无数锃亮的五六寸长的尖刺。

    夏侯尚眨巴眨巴眼睛,心道,他娘的,这是什么劳什子东西。

    还没醒过神来,夏侯尚看到那一道道的铁墙,整齐的俯xia身子,拽住马缰。阳光下,xue白铠甲上反射出的强光可以点燃gan柴,也能照瞎人的眼睛。夏侯尚双目中白圈闪闪,一阵迷糊。突然,整齐的咔嚓一声响,犹如撕云裂帛,好似天雷过境,白色的闪电随后赶到——

    夏侯尚迷糊中见到那一道道的铁墙开始向前推进,曹军的骑兵来不及刹车撞到墙上,就被长长的尖刺,砸成一顿肉饼,抛洒一捧血雨。每一寸肌fu都包裹在铠甲中的铁浮屠,完全不必理会敌人的武器,他们只是执着的统一着步伐向前推进,收割,收割。连接着铁链的五匹战马,就像一道道的铜墙铁壁,所到之处一阵碾压,房倒屋塌,摧毁一切。每当铁浮屠向前冲出十丈,后面便会有人横过一道拒马,把他们的后路封死,让这些铁甲的屠夫只能向前,没半分退路。好像是几十上百辆装甲车压过的路面,铁浮屠所过之处,一个活口也留不下,他们前面是四散奔逃的曹军,后面——是无数的血肉模糊。曹军的战士面对这些怪物也了狠,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回头来砍,用枪刺,都没有用。刀砍上去卷口弹开,枪捅上去断折滑开。可是那些怪物手中长长的长着无数尖刺的丑怪武器,要是打在他们身上,惨了,立即变成一堆肉坨子。我的耳边又不由主的响起了装甲车的履带响——

    此时隐藏伪装中的郝昭‘弩炮师’也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郝昭一声令下,横截面达五里遍布的两百辆飞梭巨弩车和两百辆改良后射一百斤巨石,射程都在一百丈到一百五十丈外的准备就绪的石车。同时把口中致命的家伙喷吐出去。“嗖嗖嗖嗖”一阵破空声——越过前方的袁军,直接射到正在冲锋中的曹军的中军阵内。密集的空中打击造成了无数的惨嚎,无数的伤亡。一大片曹军瞬间倒下去——

    天上炮弹一样的箭矢、巨石呼啸怒吼,地上铁墙像装甲车一样的横行肆虐,巨大的石块和大强劲的箭矢把曹军阵地变成一片血海,高空打击的密集度是曹军前所未见得。

    毫无遮拦平坦的沙地中,在几千丈的横截面上,飞扬的尘土席卷大地,上千道铁浮屠组成的铁壁铺天盖地而来,铁链连接的马蹄tan克履带般毫不留情的碾碎了曹军士兵的jing神和,把曹cao北进的野心,粉碎在官渡这片沙砾遍布的开阔地上——

    这简直就是一场现代的炮战和tan克战!

    曹军一下子败退十里,死伤无数。曹cao一下子傻了。“天啊!这是何物,如此怪异?备——备马。”

    不等许褚答应,曹cao提马一匹,跃上去,亲自加入战团。没有用,即使他亲自鼓舞士气,也挽回不了败局。中西合璧的铁浮屠太强大了。

    激烈的对攻从清晨杀到黄昏,又从黄昏杀到第二天清晨,双方都像是和对方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拼命地绞杀着。

    袁军从一开始的失利中猛醒过来,重装的步兵跟在黑龙骑和铁浮屠之后打扫战场,收拾漏网之鱼。铁浮屠的攻势瞬间摧垮了曹军的两翼,只剩下中路的虎豹骑孤军作战了。虎豹骑在经历了来自高空的飞梭巨弩打击之后,也渐渐不支,终于溃退。文丑带着黑龙骑追杀三十里——

    袁军对曹军一波又一波持续不断的狂猛进攻,从远距离的箭射到近距离的肉搏屠杀,此起彼落,无休止的杀伐着。

    马蹄军靴踢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双方互有伤亡,血染沙地,尸横遍野,战况惨烈。脚下的大地还记得,今日流的血,比前日的大雨瓢泼还要令它窒息呢。

    袁军yao住曹军不放,三十里,五十里,八十里,直到汜水关外的李通郭淮率军二十万赶来援救。在十里外,结阵备战。以生力之军,对疲惫之师,曹军和从未谋面为所未闻的铁甲怪物铁浮屠一经接触,再败,又是一阵血流成河,差不多死伤数万,后退十里。

    藏霸文丑张郃张燕高览杀的性起,一味追击,被我拦住,不可以再追了。士兵已经疲乏了,而且铁浮屠和黑龙骑尤其是袁军的步兵损失也不小,不可以再追了。

    曹军被打怕了,在十里外结阵,不敢动弹,像受惊的小羊。袁军鸣金收兵他们也不敢追赶。于是两军相隔二十里扎营。是役,曹军先前投入的四十五万大军折损将近四十万,自然,有很多是自相践踏而死的,还有不少当了逃兵。

    加上郭淮和李通投入的第二批二十万大军,曹cao至少损失五十万人马,投降者不计其数,损失之惨重,直逼赤壁。

    袁军这边折损十万,大部分是步兵,以一比五的比例,打赢这场血战,够本了。

    曹cao回到郭淮大营,灰头土脸,悲痛不已,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袁军忽然有了这么强的战斗力。郭淮和李通一再的安慰,曹cao急令刘延和董衡把五十里外大营中的二十万人马,集中过来,整军和袁军决战。

    程昱献计,坚守寨珊,不予交战,看袁军能奈我何。曹cao在大败之后,只能同意。

    连续两天,曹营没有动静,不管孙观、尹礼、张南等人如何骂阵,他就是不出战。第三天的晚上,和几个谋士商议一下,不如分兵偷袭中牟粮仓,看他出不出来。

    张燕带着一路黑龙骑和一万步兵,点起火把,杀向中牟。曹cao早得到消息,立即派出吕虔率兵救援。曹cao的粮仓本来十分坚固,由大将夏侯恩驻守,兵力也在五万以上,那夏侯恩除了军纪差一点也是个极为jing细的人,曹cao并不担心。可是他也有心理脆弱患得患失的时候,这一点,被贾诩这个心理学大师分析的透彻:“曹贼新败,心惊胆寒,忧虑重重,必定害怕粮草有失,一定会派大军前去救援。我等不为粮草,只为劫杀这只救兵。” 吕虔走到半路遇伏,三万人马,毁于一旦,只带三百骑,逃回营寨。曹cao这回是真的火了,袁贼欺我太甚,势必杀之?他就不想想,当年是怎样欺负我老爹的。众谋士劝曹cao还是暂且忍耐,曹cao没有好办法,也只能静待时机。

    我可不会给他net息的机会,这可是灭曹的天赐良机。

    “呼古达,你的蛇军练得怎么样啦?本大将军可不是白给你钱的!”我斜着眼看呼古达。呼古达吓得脸白了腰都直不起来:“启禀大将军,你到此刻一两银子都没给,让小人怎么交货呀。”    “此事——啊——我给忘了——”我立即吩咐取来五万两银票,在手里抖动着:“怎样,呼古达,你到底养了多少?”

    呼古达看着上面的数字吐了一口唾沫道:“主公,将这些银子都给了我,就差不多了。”

    “五百条——好——”我痛快的答应:“不过,本大将军要先看看货色。

    蛇一样扭动一下脖子,吐了吐she头:“保您满意!”五百条花花绿绿的大蛇,最细的也有小孩子的胳膊粗,互相扭结在一起,卷成一个巨大的蛇球,看上去就像是五光十色的鲜艳花朵,美丽的不得了。其实隐藏在花朵背后的是一颗颗的毒牙和血红毒辣的眼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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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819/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猎艳录最新章节! 作者:宋轩所写的《三国猎艳录》为转载作品,三国猎艳录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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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猎艳录介绍:
我死了,重生在三国时代,最显赫的四世三公的袁府。成了袁绍的儿子。我的重生,意味着三国枭雄的噩梦来临。刘备、刘表张鲁、刘璋马、张绣‘吕布我要一点一点的蚕食你们。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现在官渡,击败伟大的曹操。
至于无数的三国美女,貂蝉、甄宓、孙权妹子孙尚香、江南的大乔、小乔,我更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本来三国初期,东汉王朝在全国划分的十三个州中,袁绍袁术兄弟合占中原了六州,几乎据有当时一半天下。带甲百万,实力最为雄厚,也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统一中原。可最后,却落了个双双惨死,实乃三国一大憾事。归期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兄弟失和、自相残杀。没能认清形势,把握住机遇,假如那个时候,袁家,能有一个稍微明白的人,哈哈,历史怎么能由曹操、刘备、孙权等人来演绎。悲剧没有结束,袁绍死后,轮到了他的儿子们——袁谭袁熙 袁尚 。不错,他们也许不是曹操的对手,但,凭借四州之地,冀州坚城,怎么也能坚持个三五年,为何在一年中就先后败亡,身异处,究其原因,还是八个字——兄弟失和,手足相残。
且看我如何立足三国,重修袁氏手足之情,一举击败曹操,消灭刘备,统一三国。让大家领略一下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真正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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