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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轩     三国猎艳录txt下载     三国猎艳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81. 第一百八十一章吕布的儿子

    宴席开始!

    曹cao府邸,舞姬不少,随便找了几十个来歌舞助兴。席间,王立给我把盏,亲切的道:“丞相,击败曹贼,带甲百万,战将千员,龙骧虎步,即将统一北方,真是可喜可贺呀。”任俊听的一个劲冷笑。

    “那里,那里,今日请太史公过府,正是想请教太史公,本相到底可否击败曹贼,为陛下统一天下。”

    王立捧起兽角杯:“丞相勿忧,这一点,立早已观测过天象,星象显示,大汉天下,非丞相不能担当,曹贼覆灭已成定局,不用怀疑。”

    “哈哈,然则,南方之事?”

    “南方,星光黯淡,不日也将归附丞相也!”

    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假的。我咳嗽道:“在冒昧请问一句,本相的福祉如何?”王立大笑,低声道:“丞相之背富贵不可言,当为天下第一人也!”

    背部?背叛!这意思我明白,他说,如果我造反的话,就是天下第一人,天下第一人,也就是皇帝呀!此时此刻,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等奸臣了。

    “多谢大人指点迷津,受教,受教,来,大人请把盏。”

    “王大人,你刚才的话可有些犯忌,若是我明日上朝参奏你,你人头难保。”任俊喝了杯酒,把杯子扔到地上。

    王立瞪眼,要作。

    我连忙道:“任大人,言重了,本相和王大人只不过是席间几句戏言而已,任大人连这也见怪,岂非太较真了。对了,本相请任俊大人过府,原来是有要是相商的。”

    任俊翻眼皮:“有话请讲。”我道:“听说,任大人一直为曹cao——”王立抢着道;“贼——曹贼——”我恍然道:“一直为曹贼屯田,在下想请问,今年洛阳屯粮多少?”任俊心道,就知道你问这个:“共征收军粮三百万斛,用去两百万斛,库中还余一百。”

    粮食充足吗,曹netbsp; 看了看怒气冲天的王立,我对任俊道:“来年,大人对洛阳司州屯田有何计划。”任俊翻白眼:“来年?来年,本官打算辞官呢。”

    别呀,哥们,我还要靠你呢,哪能辞官!

    “大人,这么年轻,怎能辞官呢,开玩笑,这样吧,本相封你为征西将军,大人还是不要辞官吧。”

    “丞相此言差矣,征西将军乃是皇帝钦点,丞相无权封赏。”

    “对,本相的意思,就是明日禀报皇帝,封你为征西将军。”

    任俊心想,那还差不多,板着脸道:“看看再说吧,看看在下的心情好不好吧。”心说,你要是对皇帝不好,我立马走人。

    “好,好,有这话,本相就放心了。”

    王立在旁边看的一个劲冷哼。三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喝到深夜,方才散去,我派人送两位回府。回头便想起曹节;“来人,把曹小姐带到卧房侍qin。”

    我喝的酩酊大醉,躺在卧房榻上,翘起二郎腿等着。曹节沐浴新出,全身喷香,换了一身光鲜的盛装,隆重登场。

    我从榻上跳起来,看到曹节一脸冰霜,怒道:“笑——”曹节粉颈一梗,yaoyao牙,忍下来,眼圈一红,惨笑道:“丞相,曹节前来侍qin。”语气生硬,隐隐抗争。

    隔着一步,我看到她高傲挺起的饱man结实的xiong膛,激烈的跳动着,呼吸短促,节奏已经紊乱了。显然是很紧张。

    曹节深呼吸,故作镇定。

    我用右手一根中指,拨弄她xiong口合拢在一起的金边绣花衣襟,轻轻的,引她檀口强烈的net息。曹节自觉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羞辱,牙齿快要yao碎,泪水夺目而出。当锦缎般光洁的一寸肌fu被我拨开的时候。她丧失理智的抡起胳膊,狠狠一个耳光抽过来:“混蛋——你——”啪,的一声,玉手在我脸颊上留下清晰可见的五条指痕。我没想到她如此刚烈,加上喝醉了酒,竟然躲不开,顿时眼冒金星,怒火高炙。

    我报复似的在她浑yuan弹性的xiong膛上抚mo一下,得到的感觉,仿佛一只手无法把握。心中一阵狂跳。把惊魂未定的曹节推倒在铺垫着紫色锦被的床榻上,厉声恐吓:“你是自己tuo,还是要本相动手——”

    不屑的哼一声,曹节扬起倔强又富于感情的俏脸,大声喊道:“不敢劳动丞相动手,本小姐自己会tuo。”

    曹节死命的扯掉身后的披风,紧yao着下唇,泼辣的解开系在xian腰上的绯色衣带。丝绸缝制的冬衣和她玉石般的肌fu不能产生半点摩擦,顺溜的滑到脚边。露出贴身的一层亵衣。香气扑面,玲珑的身ti更加明显。曹节的冲动被理智制止,正在解开圪垯的手忽然停止了。眼泪成串成串的掉下来,湿透亵衣前襟。箭在弦上不得不,到了这时候,那里还容许她反悔。借着酒气,我伸出两手,捉住她衣襟,两边用力,一把扯断。一对颤巍巍的白鸽子扑出窝来,跳动在我的眼前。还,伴随着曹节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

    “你能怪谁?你老子,害死我父亲,老子不跟你算账,找谁算,要怨的话,就怨你自己没留在许昌,好好地跑到洛阳来——你活该。你是老子捉回来的,今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不是人,无耻,混蛋——”啪,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轮到我的脸上。曹节这一巴掌用上了全力打得我耳中嗡嗡作响。

    “好,既然你不愿意,老子也不勉强了,我走,明天曹大小姐你等着看好戏吧。”我摇晃着身子,扭头出门。

    曹节哀嚎道:“回来,你回来,我愿意啦,我愿意啦,你来——呜呜呜呜——”

    钢刀下的柔情。

    曹节颤巍巍的抹掉亵裤,擦掉眼泪,傲然的一瞬不瞬的逼视着我,眼神凄惨,似乎已经屈服于威权之下。

    烛光温柔的流泻在她身上,她的肌fu像缎子般着光,那白玉般的xiong膛,骄傲的挺立着,把室内的空气变的温暖而干燥,浑yuan而xiu长的两条yu腿洁白如冰柱,线条柔和似春风。两条腿合拢来,小腿的缝隙容不下一张纸。

    幽怨委屈的眼神吸干了室内所有的温度,让我浑身冰冷,急于投入某个怀抱,来保持住身ti的热量。

    曹节yao紧了牙关,仰起脸吸气,眼脸微合,样子像是等待某种酷刑。我的鼻观受到一种处子幽香的袭扰,引起强烈的身ti震动,我不顾一切的伸出手臂去箍抱那温热的yu体,脑子轰的一声,浑身抽紧起来。

    手指在曹节身ti上滑动,感觉就像是mo着一块香皂,滑不溜丢的。双手被动的顺从着曲线而游zou,引的曹节,张开檀口出销hun蚀骨的嘤咛——曹节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包裹在一张蔡侯纸中的火种。zhi热焚毁,那一张薄薄的纸,开始变黑,变红,“彭”,火种瞬间就爆出来,点燃了狂跳的xiong膛,火焰又从喉咙里钻出来,她为了不被火焰灼伤,只能张开嘴,出一些呜呜呜呜——的响声。

    当她再次张开嘴想要把舌底的烈焰喷射出来的一刻,突然一颗圆润的药丸,“咕嘟”一声从喉咙中滚进去。曹节瞪大眼睛正要怒,那颗药丸,突然在她的小腹爆裂了,爆裂出无数道岩浆,血红的熔岩,顺着她全身的经脉流淌延伸,汹涌着向头顶冲来。岩浆奔涌到那里,那里就是一阵焚毁zhi热。奔涌到头上,鼻子里、眼睛里都能喷射出火焰,连插着簪的头,都似乎烧着了,噼啪作响。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变成了红色,正喷火。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变成牛吼。她清晰地看到自己不知羞耻的tuo去了袁熙的衣服——箍抱着他的腰,疯狂的吻——把喉咙中的火焰,传递出去,仿佛只有那样,这焚毁的痛苦才能减轻一点。

    两条蟒蛇般的手臂用力的裹缠我的脖颈,甩都甩不掉,我不得不佩服,这药物的效力,厉害。

    白糊糊的两团毒蛇交尾般纠缠在一起,仿佛已经打上了死结。香汗,在未经人事的,处子身ti上流淌,无数条小溪汇聚成溪流。就在曹节张大了嘴呼吸,还觉得憋闷的一刻,玉手,紧握住了,把我引领到秘密的森林深处的福地——

    “啊——疼——”曹节眉头紧皱,呓语般的轻唤,双臂更加用力的箍抱。

    我像是一只觅食的恶狼,没有给猎物一丝仁慈——深入的狂飙,差点把娇柔的身ti摧毁——象征着贞jie的血,流淌在榻上——

    直到狠命的爆之后,一切才安静了——

    曹节静静的疲累的失去筋骨一般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却不敢这么安逸,曹节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醒来一定会变的歇斯底里。

    五更,天蒙蒙亮,我披上衣服,走出房门。曹节拥被而眠,只有一缕长,露在外面。榻上凌乱,依稀可见昨夜的疯狂。

    我以为她会把这间屋子里的东西砸的稀烂。事实证明,我太低估她了。一个为了丈夫敢于去摔玉玺的女子,岂同一般。

    曹节打开门,平静的对士兵道:“去,把袁熙那个狗杂zhong给我找来,三炷香时间内他不来,我就死。” 我知道曹节的性子,她说的出,就做的到。赶忙从城头上跑下来,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你要给我一个名份,曹家的小姐,不能这样子被人侮辱的。”曹节有些泣不成声了;“父亲的罪孽,要报在我的身上吗?曹节自问从小到大还没做过恶人呢。”

    “你想要什么样的名份?”

    “什么名分?昨晚你好开心是不是?你问我要什么样的名份,你无耻——”

    “你父亲不会同意你嫁给我的。”

    “你坑了我,害了我,此刻却在这里诸多理由,借口推tuo,袁熙,你就不怕出门遭雷劈吗?”

    “曹小姐,你无奈而从我,一则并非真心,再者此刻我与你父还在作战,我娶了你,岂非是祸害。”

    “你存的好心啊?既然如此,昨晚又为何无礼——好,我可以立誓,假使你保存我的名节,曹节嫁夫从夫,以后真心待你,对于你和父亲的争斗,全不过问。”曹节直把下唇yao出血来。

    “你不恨我吗?”

    “恨。”曹节仰起脸道:“我宁肯屈身侍贼,也不愿败坏曹家的声誉。”

    曹节的性子果然刚强。我冷笑道:“你今晚再来侍qin——”曹节也冷笑;“你答应娶我,我就是你妻子,日日侍qin也不是问题,怎样?”曹节心中正在狠:侍qin,侍qin,你等着,过不了几日,本小姐让你给阎王爷侍qin去!

    我岂会不知曹节的心思,一天我没娶她,就安全。让她有了名份,必然设计害我。防她?不可能,妻子要杀丈夫,真的比杀鸡容易得多了。

    “可是我五天后要迎娶安阳公主过门,此事只能押后,本相是奉了圣旨的,忤逆不得。”

    曹节冷冷道:“我等,我一定等,等你迎娶了公主,看你还有什么话讲。”

    “还有,你把吕梁放了。”曹节激动地道。我沉吟,摇头:“不行,我只答应不杀他,可没答应放过他。”

    

182. 第一百八十二章公主出嫁

    文丑帅三万黑龙骑追杀曹cao两百里折回,高览帅五万步兵进入洛阳,同时,虎牢关已经被袁军重重包围。

    曹洪、李通、夏侯尚听说丢了汜水关和洛阳,曹cao逃到颍川。知道虎牢关孤城守不住,在没有请示曹cao的情况下,弃关而逃。

    文丑和高览进入洛阳,袁军声势更加浩大,文武百官公卿贵胄无不变色。汉献帝和伏皇后,一日之间下了几道旨意,催促我迎娶公主。

    这几天没心思想公主,只是躲在屋里享受曹节的兰麝馨香。曹节会武功,自小有舞剑的习惯,皮肤的弹力和张性比普通的女子强盛百倍。曹节一门心思的要寻机会杀了眼前这个混蛋,在这之前,她需要一个名分。她温柔的甚至有些贪婪的迎合这个魔鬼,一方面想让魔鬼放松警惕,另一方面那种销hun蚀骨的滋味的确也让曹节yu罢不能,变的没有节制了。曹节把自己的任性,带到闺房床第中来,双臂上显示出的急迫,让我一刻不愿离开。她以身ti为代价,想把我彻底的淹没。每当我与她紧密贴合,从上之下缠抱她,一起步入巅峰的时刻。她yao着牙,歇斯底里的叫,眼神中除了沉迷,还有无限的怨毒。

    养尊处优的长指甲,染得血红,妖艳。每次她在彻底释放、一身轻松后都会用右手的四根指甲,轻轻的滑过我脖颈上的大动脉。感觉上那似乎是一把千锤百炼的宝刀。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拥着满身香汗的冰雕玉砌的身ti入眠。她会反抱住我。不过,我能感到梦魇中有一双怨毒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射出狼噬人般的绿光。一旦我惊醒,就会被翻红浪,锦被下两团xue白迅的融合在一起,房间里充斥着猫儿叫 春般的声响——

    这样的沉迷大概有三五天,我每日离榻下地不过两个时辰,眼圈有些黑了,脚步都有些虚浮。曹节的jing神也差了很多,连扯着嗓子叫嚷,跳着脚怒骂,这些招牌动作,都没力气使出来了。表面上两人一样热烈一样贪婪一样的不觉满zu也不感困乏,其实,我知道,她是在自我的惩罚,自甘堕落,自暴自弃。白话说,就是破罐子破摔。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杀我,救出吕梁。而床帏中的放纵只是她逃避内心挣扎的无上手段!

    “明日——我要迎娶公主了——”我的心,忽然有些酸酸的。

    “你娶你的——晚上不会过来了吧!”声音平淡无奇,就像在谈论邻家的一条狗。

    我忽然有点想哭:“你一个人怕不怕?”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曹节轻笑。

    “像以前那样恨我吗?”我艰难的说。

    “——嗯——”迟疑了一下,曹节深深地点头。

    失落的感觉潮汐一样四面围拢来将我淹没,黯然走出去。

    “新婚过了——你还会回来吧——”曹节的语气出奇的哽咽。

    我没回头:“会的——”象在攻城战中强攻壕沟,我快的跑开了。感情的堤坝被怨恨冲毁,一声长长的嚎哭划破夜空,身后传来一阵乒乒乓乓乱砸东西的爆响。

    事实上公主的婚礼,从这一晚,就开始了。

    冀州的文官,贾诩、徐庶、庞统、王修、阴夔、辛毗都随高览军入城。这几日,一切繁琐的迎娶事宜,都由这几个人张罗。诸如下聘、纳吉等事项。

    曹府的一大片房子,都装饰的焕然一新。整个院子用绿底喷金的四扇屏风二十座相隔,人走进去就犹如进了一个八十尺深的大厅。厅中,三尺高的红蜡烛,照的四周墙壁上挂的密密扎扎的红丝绸幛子,令人觉得满堂红,满堂金。辛毗的意思要用丝绸包裹,曹府门外大路两边十里的榕树,王修和阴夔坚决反对,为此还闹得挺不愉快。辛毗这建议得不到支持,只得作罢。

    二十个仆人专管照顾府中的蜡烛,灯火、喜幛等悬挂的东西;三十个仆人专管扫地收拾桌子,四十个仆人照顾茶水。还有百十个迎宾的,引路的等等;洛阳城稍微有一点名气的厨师,几乎都被‘请’了来,尽管有的不大情愿。

    头一天下午光景,公主的嫁妆6续到来。也不多,差不多四十辆马车吧。按照先后顺序,从前至后排列:金、银、玉、饰、卧房用物、书房的文房四宝等物,古玩、绸缎、皮毛、衣衫被褥。琳琅满目极尽奢华,看的洛阳城百姓一个个伸长she头,连连眨眼,似乎怕眼珠子不小心掉出来。

    夜晚,五彩盛放的烟花,填充着洛阳城整个上空。

    财富,在黑暗的天空中放出的烟火,看来是霞光万道,光彩耀目,结果只是烟消云散、黑灰飘落,地上留下些乌焦的泥巴和烟花座子而已。消失在虚空中的点点烟火,在我眼中无异于一锭一锭的银子。娘的,太奢侈了。

    初十,午时一过,公主便开始梳妆。这个妆,不太好梳,光金银玉器的饰就要带几十件,脸上的胭脂,口红,都要调匀、恰到好处,面上的茸毛用特别的手法剪拔干净,公主的脸,分外的容光焕,莹彩照人。还有身上的熏香,也十分的讲究,即要引新郎的冲动,又不能落于轻浮的俗套。

    安阳公主这一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这位公主,模样长的无可挑剔,就是脾气不好,宫中出了名的难伺候。她对嫁给袁熙大为不满,觉得自己是名副其实的政治牺牲品。袁熙算什么东西,长的也不是‘花容月貌’,文采也不一定出众,只是个手握重兵屠夫一样的军阀。她觉得自己生不逢时,若是在大汉朝强盛的时候,嫁猪嫁狗也不会嫁个他。对此汉献帝和皇后,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很多为国为民、催人泪下的话,又以很多去匈奴和亲的公主为例,刘细君、王昭君一系列的。总算是唤醒了这位美人的爱国热情,勉强的同意嫁过去。她幼稚的提了个让汉献帝哭笑不得的要求:“嫁入袁府之后,一切事宜,要听本宫裁夺,袁熙不得有意义。”汉献帝表面没说什么。背地里却跺脚,心说,我的皇妹呀,我们一家人的性命荣辱都在人家手心里攥紧,你还想过府逞威吗?

    安阳公主才不管这些,她牢记自己是大汉朝公主这个事实。并且全力维护其威严。她已经在心里下了决心,袁熙如果敢冒犯自己,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种心情之下,梳妆怎么会顺利呢。一会儿饰插的地方不对了,一会脂粉太浓了,一会有人把她弄疼了。总之二十多个宫女太监全部被张了嘴。她还不解气,硬是托着不上车,最后汉献帝和皇后亲自来请,才盖上盖头,穿凤冠霞帔,搀扶着走出宫门。

    曹节的心,快要碎了。她无休止的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就像个溺水快死的人,想喘一口气都变成遥不可及的奢望。那场婚礼,本来是属于她的!!作为相国千金,秀外慧中的她难道不应该拥有体面的如意郎君和奢华的婚礼吗?想起来,她把袁熙恨到心里“混账——害我一生——”她想着把袁熙掐死,手指却柔软无力。她呆呆的看着门口,只盼望,那个混蛋突然走进来,扬起手,洒tuo的说一句:“去他娘的公主,老子才不稀罕,我只要你——”恨也?爱也?

    想杀袁熙,最难的一关来了。她下不去手,杀那个完完全全接收了自己身ti的人!也许这种恨还要培养一下。曹节就探出头,看一眼,院中的奢华热闹。一瞬间,心就纠结在一起,双腿软了,跌坐在地上。她起来关上窗子,趴在榻上哭。这一眼,没能勾起预期的仇恨,却引了怒涛狂潮般的泪水。真是该死!

    一声叹息,起于耳畔,温柔的手,抚弄颤抖的背。曹节警惕而愤怒的回头,四目交投,立即变得歇斯底里:“你还来干什么,你滚,滚去做新郎吧。我一生毁在你的手上,做鬼也不放过你——呜呜——”话说的虽狠,心却踏实多了。

    我揽着她的xian腰,双手从后面拍着,像哄孩子入睡。

    “我就这样死死的抱住你,看你还能出去拜堂,你这个混蛋。”曹节一口yao在我的脖子上,yao出血。

    她捧着我的脸哭;“你看着我,我那一点比公主差了,你说,你到底是为了报复我父亲,还是真的喜欢我,我的心好难过,你说?”

    “我是——真的喜欢你——”心里又补充道:从看三国演义起就喜欢了。伟大的女性。

    外面礼乐和鸣大作,曹节还是泪水难收。我不忍心走,又不得不走。曹节很轻松的从我身后抽出一把匕,锵的一声拔出来,刀尖抵住自己的xiong膛:“你敢走出这道门,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把匕是我防身用的,大概她和我在一起时间久了,知道了我的这个习惯,所以很轻松的就拿到了。我吓得冷汗出一身,惊惶道:“你到底想我怎样,千万不要?”曹节嘶喊道:“我想你还我清白,你做得到吗?”这个恐怕是有些困难了,覆水难收啊。

    “把衣服tuo了——tuo——”

    我火了:“这也太过分了一点,别再闹了。”曹节冷笑道:“那一晚,你不也是同样的过分吗?tuo不tuo。”刺破翠绿的冬衣,刀尖立即见红。

    “tuo——”我暴怒的扯开长袍前襟,tuo下来扔在地上。

    “再tuo——一件不剩——”

    “不行,如果被人现,我颜面何存——”我脸红脖子粗。

    

183. 第一百八十三章大逆不道

    曹节叫道:“你也知道要脸吗?那我的贞jie又找谁去要?快tuo。”刀尖深入小腹一寸。来真的,我吓得脸都黄了。三把两把,把自己剥干净。

    曹节把刀架在脖子上,小腹的伤口就涔涔的涌出鲜红。冬衣、亵衣、亵裤,被她tuo了一地,jing赤着面对我。厉声道:“过来——抱我——”

    “好——”我又是心痛,又是生气。抢上去一把,抓住匕,扔到门口。曹节冷笑着把我推倒在榻上,骑下去——

    我的xiong腔里胀起一股空前的怒火,那是被人肆意玩弄所激的。挥手给她一个耳光,我死命的抓住她半边xiong膛,温热的肌fu传感到我粗硬的掌心,我浑身如遭电击。再也遏制不住,泛滥的春潮和狂怒的火焰。狠狠的把她翻过来,推倒了,爬上去——

    报复般的催动,热情无限的迎合。我是充满怒火的,她则泪水横流着。“怎样,你也知道被人羞辱不好受吧。”

    我起身快的穿上衣服,临走时扔下一句:“过了这几日,我每天来,你等我。”曹节不屑道:“不必了,丞相大人。”

    出去的时候,碰上辛毗。辛毗急的跺脚,似乎在门外听了许久;“主公,这个时侯,你怎么能——”我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辛毗苦笑道:“还好,赶得及拜堂,公主的车架已经到了,你还没穿礼服?”

    徐庶和韩莒子捧着礼服跑过来了:“主公,主公,快,快点。”匆匆忙忙的换上礼服,一身红妆,珠光宝气的公主已经进门。

    皇帝和皇后在公主之后,走进来,满院子的公卿贵族都跪下来山呼万岁。汉献帝大叫:“平身,平身。”

    皇帝亲自主持婚礼,算是给足了我面子。由于母亲不在洛阳,拜高堂就改成拜皇帝了。蒙着盖头的安阳公主,看不到路,一直低着头机械的由人引领着前进。当她知道,袁家没有高堂在场,差点笑出声来,她正愁自己的身份怎能纡尊降贵给袁家人叩头呢?!

    仪式结束之后,我已经累的不行了。方才与曹节的大战,耗尽了所有的元气。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样向新娘子交代呢。

    在四五十桌达官贵人,文臣武将间游zou一番,喝的我酩酊大醉。没办法,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把疲态掩饰过去,要不然,也太荒唐了。

    曹节!她也真做的出来。

    被人扶着去洞fang的路上,我又想到她的伤势,也不知道找大夫看过了没有。

    揭去盖头,我看到安阳一脸肃穆的坐在榻上,完全没有新娘子应有的娇羞或欣喜。公主,他娘的,果然不同于普通女子。

    屋子里有三五红烛,一个硬屏风,有六七尺宽。屏风上镶嵌着宫殿图,阁楼飞檐、耸入云汉。屏风上镶嵌了,无数的水晶、玛瑙、闪耀光滑。这玩意,我没见过,大概也是安阳陪嫁来的。

    安阳头梳高鬟,衣着低领。玫瑰红的宝石镶成莲花状佩戴粉颈。耳垂上一对小梨形jing巧的红宝石耳环;朱钗插满头,手腕上一对光亮耀眼的绿玉镯子。

    我镇定了一下,压一下酒气,笑道:“公主,可以休息啦。”安阳的脸腾一下子红了:“驸马——你,你喝醉了。”

    我心想,还知道体谅我。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为夫的确是喝醉了,要休息一下,失礼之处请公主恕罪。

    我实在是没有本事和公主再来上一次了,间隔太短了。这些年来,有些纵yu,身ti不如以前。安阳红着脸道:“驸马——你——宽衣——”我误会了,上去就给她tuo衣服。差点把安阳吓哭,她惊慌道:“你——无礼——”

    我奇怪道:“公主不是让我给你宽衣。”安阳怒道:“放肆,你敢对本公主无礼。”我深吸了一口气,回复一点意识,冷笑道:“给自己老婆tuo衣服叫无礼,你是不是疯了。”公主大怒:“你敢这样跟本公主说话,眼里还有没有大汉朝廷。”

    原以为安阳公主是个得体的妻子,却没想到是个自大的笨蛋。刚才受了曹节的羞辱不算,你又来给我施压,让本相如何不怒。老婆是用来骑的,今日若不大振夫纲,以后在管教就难了。

    我一把把她抱起来,扔到榻上,安阳随即感到窒息。她愤怒道:“你要造反——”我伸手扯下床榻的幔帐,冷笑道:“非也,本相只是想尽一下驸马的责任和义务。”安阳有点诧异:“驸马的——义务——”话没说完,g桃似的小嘴,已经被一团酒气封住,她拼尽全力,两只胳膊想把我撑开,但徒劳无功,被我亲吻的差点昏厥。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那里经得起这样的攻势,躺在软枕上不断地喘着粗气,xiong脯的宝石项链,跟着一下下起伏。

    安阳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全身的毛孔都积蓄这一股力量等待着fa泄。她可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小妮子还是一张白纸呢。

    作为驸马的我,很有义务教会她认识这个世界。

    我飞快的把她的霞帔tuo掉。安阳公主对我的大胆举动瞠目结舌,不惜判我死罪:“你大胆,我让皇兄杀了你——”这张嘴需要堵住,我又伏下了身子。安阳想要躲避,又舍不得,矛盾的她,怀疑自己有病。明明很难受,却为何渴望。

    经过了徒劳的激烈反抗,安阳原形毕露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歇斯底里,对我又踢又yao,说我犯了死罪,对他不恭敬,不住嘴的叫狗奴才,狗奴才。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又他娘的挨了一个耳光。这几天被女人打的不少,把本将军当成什么人了。我越想越气。重重的压在她的身ti上。安阳公主,立即就不闹了。她开始net息。我从上至下的亲吻个遍,最后深入渴望已久的福地——

    像一根烧红的铁条,刺ji的安阳公主,差点跳起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狗奴才,你想杀我吗,如此无礼。”

    对于这个自以为是的公主,我简直无话可说。要制止她的嘴还有另外一种办法。我的手在她两腿间一蹭,她立即全身战栗软失控,我趁势穿越莽莽的hei森林,深入其福地——这一次她还想跳起来,却被我的双手按住了。一阵钻心的奇痛让安阳眼花缭乱,冷汗直冒。她觉得自己像被匕捅了,伤口的血不断地流出来,吓得她差点哭泣。哭声很奇怪,只是呜呜嗷嗷的怪音。

    伴随着几十上百的春声,一切归于寂静,安阳却泪痕满面不能入睡。她下定了决心明日一定要进宫去,把方才的无礼行为诉说给皇兄听,让皇兄处置这个躺在身边的佞臣。

    第二天起来,她没跟任何人说,便坐上车子,回到皇宫去,直接闯到皇帝的寝宫,一五一十的对汉献帝说了,弄得汉献帝哭笑不得。急忙将皇后请来,给她上了一堂生理卫生教育。安阳这才明白过来,红着脸从皇宫中跑出来。

    坦白说,我很后悔娶了这个公主,她有点讨厌。总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可还要借助驸马爷的金字招牌打天下,暂且忍了吧。

    清晨起来的时候,不见新娘,询问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心中又是暴怒。从没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袁家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媳妇呢。惹急了老子,休了你。

    安阳午时才回来,根本无视我的存在,连打声招呼都欠奉,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站住,你去哪里了?”

    安阳斜了我一眼道:“本公主去哪里,用得着跟你交代吗,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我心道,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我怒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外出。”安阳翻白眼:“你想软jin我,不怕王法吗?”这个女人的幼稚可笑,让我无法忍受,自己的处境竟然一点也不清楚。

    “来呀。”

    立即上来二十几名亲兵:“主公吩咐。”

    我怒不可遏:“你们把所有的大门守好,没有本相的允许,不准公主出门一步,假如一定要出去,格杀勿论。”“属下遵命。”

    安阳的脸一下子白了,手和嘴唇都在颤抖:“你——安敢如此?”安敢如此?老子敢做的事情还多着呢。指着她的脑门,我喊道:“你给我放明白些,谨守妇道,听话一点,要不然,我送你到军营去,信不信。”

    安阳公主俏脸不自主的chou动几下:“你不敢!”我吐出一口气:“你好好的,我就好好地待你,如果你一味的耍威风,不把袁家的家法放在眼中,看我敢不敢。”

    “我是公主。”

    “公主和丫头都一样,只要你成了我的妻子,就一切听我的。”我心道,你那个公主都不值什么钱了,还每天挂在嘴边上,真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安阳公主还是不服气,嘴角微微上扬,牵动俏脸做了个目中无人的表情:“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曹netbsp; 曹cao不敢如此,美人你记错了吧。我至少没有把你拉去砍头。安阳大概是想到此点,脸一下子红了,跺了跺脚,扭动腰肢,走进内堂:“不出去,就不出去,什么了不起。”

    我正要追进去骂她,忽然徐庶来报:“张郃李典已经率军抵达东岭关,请示主公是否继续向前推进。”

    东岭关是弹丸之地,过了关隘,向前百里,就是许昌。曹cao此刻坐镇颍川,难以兼顾,如果乘势夺取许昌,就是抄了他的后路,成功机率很大。“元直,你的意思?”徐庶道:“东岭关守将朱盖,有勇无谋,张郃李典大军过十万,用不了一天时间,必然破关。约莫明日晚上可到许昌。曹cao来不及挥军,留守许昌的桓阶、贾信、李通很可能献城投降,主公千万不可坐失良机。”

    “让张郃、李典,星夜破关,奔赴许昌,文丑、张绣都督黑龙骑,随后赶到,做为后援。调霍奴、朱灵、冯礼降将蔡阳四个步兵师护卫洛阳,胡车儿镇守汜水关、管承帅五万兵驻防酸枣,白马,防止曹贼狗急跳墙。”

    徐庶道:“可命大将沿洛阳向弘农一代掠地,将整个司州控制在手上。”我笑道:“元直一定xiong有成竹了。”

    徐庶道:“可令郭援派将攻弘农,令韩莒子率兵出洛阳,两路进军,沿途把大小郡县全部掌握。”

    “曹cao如果失去许昌,会作何打算。”

    “一定会向西进入关中,或者经汉中入川,除此之外,他无路可走。主公不如,给马腾和张鲁休书,使二人截击曹netbsp; “休书,不如下圣旨,我这就进宫去,跟皇帝请旨。”徐庶恍然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给两人下圣旨。”

    汉献帝恨透了曹cao,一听说下这样的旨意,高兴地不得了,扑纸蘸墨挥笔一蹴而就。我拿了圣旨出宫,命人快马加鞭送到汉中和关中。提前给曹netbsp; 东岭关地势险要,群蜂矗立,山势陡峭,丘陵犬牙交错,此关挡住进军唯一通道。可喜的是,关隘并不雄壮。守军也不过几千。大概曹cao没想到袁军来的这么快,未能及时布防。

    东岭关守将朱盖,曾经是杨奉手下的虎将,隶属于徐晃。在曹营中并不受重用。朱盖武功中上等,却很自大,用他自己的话说,吕布跟他打个平手,像许褚、赵云、马之流,估计不是他对手。每天埋怨曹丞相非伯乐,不识得他这匹千里马!赶上曹军战败,很多将领都想着投降,他不想,他每天想着建功立业的机会,我朱盖终于不会被埋没了。

    听说袁军十四五万大军,杀到关下,他不但不慌,反而挺兴奋。跳着脚对部下说:“看看,你们等着瞧,这一下让曹丞相对某家刮目相看。张郃、李典,哼。”朱盖自持勇猛,根本不把张郃李典之流放在眼中。十几万大军围城,李典在城下叫阵。他二话不说,背马出战。

    李典认得朱盖,知道他志大才疏,自以为是,也劝他两句:“朱兄弟,曹cao已经完了,你干吗一条道走到黑,干脆献关投降,不失封侯之位。”

    

184. 第一百八十四章气势汹汹

    朱盖在手下面前逞能冲英雄好汉,破口大骂李典不是东西,卖主求荣。李典又羞又怒,挺枪跃马,来杀朱盖。

    朱盖狂妄道:“李典,你他娘的找死,敢跟我动手。我今儿要不废了你,你后就甭想在曹军队伍里混了。”抡起铁鞭,照头照脸就砸下来。李典铁枪上举,当的一声,将铁鞭磕飞。震的朱盖差点呕吐,胃里一阵翻滚,像喝醉了酒一般。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李曼成的对手。驳马便走,李典被他骂了一顿,火冒三丈,那里肯放。打马追下去,铁枪横扫,拦腰把朱盖打下马来。惯性下,朱盖在地上滚了十七八个跟斗,想站起来,被李典快马赶上,枪头顶住喉咙。后面的亲兵想上来救,也来不及了。

    朱盖好汉不吃眼前亏,被擒了,立即就认错:“李将军,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咱哥两以前的关系——是不是?你还不知道我,就是爱开玩笑——”李典斜着眼道:“方才骂我骂的这么过瘾,也是开玩笑的啦。”

    朱盖咂着嘴道:“你看,你看,开玩笑的话,怎么能当真呢,你我虽说是各为其主,但兄弟友谊还在吗,玩笑话,岂能当真。”

    李典心想,放屁,刚才如此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视死如归,现在就这软蛋德行。“既然是玩笑话,本将军也就不计较了,不过,我军要过东岭关,你看——”朱盖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早就想投靠袁大将军了,李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此刻就算是投诚了,怎样?”李典心道,美得你,被抓住了,还算你投诚。

    朱盖心道,投诚,还可以封侯,要是俘虏,可什么都完了。李典冷笑道:“投诚,也可以,不过,想封侯,还要立功。”朱盖连声道:“规矩我懂,只要算我投诚,末将愿为先锋,攻打许昌,这总行了吧。”

    李典道:“我是副将,见了张郃将军再说吧。”

    张郃当然不会反对,兵贵神,朱盖熟悉地形,肯定提高行军度。当即许愿封侯,和朱盖一起,穿过东岭关,十五万大军杀奔许昌。

    闲话休提,一路畅通无阻,在朱盖的引领下,第二天的黄昏时分,距离许昌二十里远安营扎寨。

    李通已经得到消息,大惊之下,和贾信商议:“丞相不在许昌,袁兵来势又猛,不可等他攻城。最好先搓一下他的锐气。”

    贾信道:“李将军要带兵去劫营,信一定守住城楼,不让敌人有机可乘。”李通一听火冒八丈;“怎么,我去劫营?本将军是主帅,你是副将,我去劫营?!”

    贾信做了个理所当然的表情:“对呀,正因为将军是主帅,所以,才让你去劫营吗?你的武功比我高,胜算也大一点。”李通心说,贾信王八蛋找抽,惹急了老子先给你一顿暴揍。“那不行,我是主帅,就应该听我的,贾信听令,命你今夜三更,率兵两万前去劫营,只许胜不许败。”

    贾信心说扯淡,两万人劫十五万人,还只许胜不许败,拿老子当白痴呢!“我不去!”李通怒道:“违抗军令,按律当斩!”

    贾信没法子;“行,你够狠,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贾信的名气和功绩,比李通差得远了,在李通面前说话,总觉得矮一头,心里压力挺大的。李通接长不短的还给双小鞋穿,贾信心中早就充满怨恨了,两人经常闹的不愉快。这次明显是整人吗?贾信,一边走一边想。两万人去劫营,还只许胜不许败,你以为老子是孙武子呢。受着鸟气!

    这一夜没有月亮,只见稀疏的星光;淡淡的青空有些亮。道边树林,光秃秃的树干,像一只只枯槁的魔手,直刺苍穹,冷风吹进脖领,分外让人觉得孤寂冷清。

    贾信一马当先,身后的士兵,都压抑着心跳,不敢出一丝响声。两旁向后移动的全是黑黑的树影;两万人的队伍,为了保密,只打起一只火把,用来照路。火把的光被风吹的动荡不安,出带着幽谧性的寂mo的声响,使贾信感到淡淡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城外那条路也似乎变的长了,紧走紧走,只是走不完。

    贾信突然叹了口气,不知道,留在洛阳城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此刻怎样了,倒也没听说坏消息,可这样终究是不能见面的。

    袁军营寨在望,火把立即被熄灭,天地一片漆黑。二万人除了铠甲上反射的一点微光,几乎全隐没在黑暗海中。

    贾信对着后面道:“快前进,主意隐蔽,准备好火器,放火。”传令官应声是,跑开了。黑暗中推进两里,两边出现岔路。贾信隐约的看到,岔路两边,都是被人踏折的枯枝,不好的预感,便升起来。“坏了——”

    话音未落,两边岔路上,密集的箭矢,已经编织成两把锋利的铁扫帚,扫倒了他身后一大片的士兵。通通炮响,喊杀声震天袭来——

    黑暗中道路两边无数敌兵杀来,贾信驳马大喊:“弟兄们,撤,撤退。”曹军阵势大乱,纷纷后撤,走了没三里,又是一声炮响,树林中杀出一军。为大将长手长腿、黑脸黑甲,喊声像雷鸣,正是周仓。周仓马快,奔驰中举刀砍向贾信,两边士兵,如潮水对流般接触到一起。李典朱盖,率兵从身后杀到,寡不敌众,惊慌失措的曹兵,登时溃败。贾信和周仓打了十余会和,李典朱盖加入战团。朱盖全不要脸,还在那大言不惭,耀武扬威;“贾信,你敢跟某过招,难道不怕死吗?老子都投降了,你还不投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贾信心道,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知道你脸皮有多厚了。李典从侧面递过一枪,正戳在贾信的大tui上,枪尖点到即止,倏忽收回来,李典语重心长道:“老贾,曹cao完了,你快投降吧,不然你今天死定了。你死不要紧,你的妻儿还在洛阳——”

    贾信被三人围攻,险象环生,知道不可能突围。想起李通心里又狠,一枪将朱盖的大刀挡开,冷笑道:“良禽择木而栖,信愿意投降,曼城若信得过我,就让我带兵回去,信将李通人头带来见你。”

    “当”李典挡住周仓和朱盖的两柄大刀,豪爽笑道:“信得过,信得过,老贾你只管带兵回去,典屯兵城外,专等你的好消息。”

    贾信后退一步,在马上向气势汹汹的三将拱拱手,拨转马头,领着一队亲兵,向许昌方向败逃。其余的曹兵,看到帅旗逃遁,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跪地求饶,有几个傻子兼白痴负隅顽抗,饱尝一顿乱刀命丧黄泉。

    袁军呐喊着追杀,被李典鸣金止住。周仓扯着嗓子瞪眼过来:“我说,李典,你真的相信贾信的话,万一他使诈怎么办?”李典轻松道:“贾信和李通一向不合,曹营中无人不知,曹cao大势已去,贾信的妻小又在洛阳,他怎么敢使诈。”周仓不服:“万一使诈,你怎么跟主公交代。”李典听明白了,这是对他不放心呢!李典正色道:“周将军,李典虽然是降将,但对主公忠心不二,如果,周将军觉得李典有通敌嫌疑,可以上表参奏,主公定当明察秋毫,但此次埋伏,典为主帅,你必须听我的。”

    周仓虽然悍勇,但脾气挺好,尤其是对战友,总会保持种春天般的温暖。他傻笑一声:“你看,急了,别急,别急,周仓是个大老粗,不会说话,你是主帅,听你的。”李典也知道周仓的为人,不以为轩,笑道;“周将军放心,此次收取许昌,必成大功也。”周仓笑笑不说话,心里还是嘀咕。

    朱盖提马过来,大大咧咧道:“啥了不起的,周将军你放心,如果贾信小儿敢诈降,我亲自带兵攻城,不出一天,一定进入许昌,到时候,把他扒皮抽筋,给将军出气。”周仓翻白眼:““你和洛阳城下的大汉第二名将廖化,倒是有一拼”朱盖以为周仓夸他呢,不知廉耻的吹嘘:“在下和吕布的武功本来在伯仲之间,要说这大汉第二高手的雅号,也是可以当得起的。”

    周仓感到胃里一阵翻滚,实在受不了了,对李典道:“曼城,我看有必要佯装追杀一阵,免得被李通老贼怀疑。”没等李典回答,坐下枣红马“嗖”的一声就窜出去。朱盖还在后面喊:“周将军,慢走,末将来保护你。”周仓yao牙坚持着,对自己说;“千万可别砍了他,主公是不让杀降的。”

    

185. 第一百八十五章曹洪之死

    贾信进入城中,身后只剩残兵三千,全都是他的亲兵,对他忠心不二的,已经交代好了,斩杀李通,献城投降。李通正在城头上,为贾信掠阵,想着怎么把贾信的功劳抢过来,看到贾信狼狈败回,急忙让开城门。

    贾信一进门,李通便嗷嗷叫着,从城头上跑下来。指着贾信的鼻子骂:“给你许多兵马,去劫营,不到一个时辰,你就大败而回,还损兵折将,有何面目见我,来呀——”贾信噗通一声从马上摔下来,跪在地上:“将军,饶命,将军。”李通心中暗笑,你也有今天,平时不是挺厉害吗。

    李通得理不饶人,抓住蛤蟆挤出尿,挥手:“军令如山,不能因人而废。”贾信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李通大大咧咧,目空一切的走过来,用脚尖,踢贾信两下:“看你这副德行,跟死狗无异——”

    “是,我是死狗,我是死——”贾信死狗般的身子突然从地上弹起来,就像是安了弹簧,双臂在黑夜中轮出一片白光,刺入李通的小腹。李通正要说话,突觉小腹一凉,低头,见到一把三尺长的匕刀柄,露在铠甲鳞片之外,刀刃部分已经没入身ti。瞬间,全身的力道都和着鲜血从伤口流泻干净。他勉强的抬起手臂,指着贾信:“你——反叛——”贾信腰刀一挥,便把李通的右臂斩断。又是一刀,砍掉他瞪大了眼睛来不及惊呼的脑袋。城上城下一阵哗然。

    贾信提着稀里哗啦流血的李通的头颅,大声号令:“投降免死,投降免死——”起初还有一些人,不想和他同流合污,但听了贾信的话,在无人有异议了。贾信只说了一句:“洛阳陷落了,我们的亲人,都在袁军的掌握中——”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一阵兵器和青石地面碰触的声音传来。不知谁喊了一声:“不打了,我们献城投降。”

    周仓和朱盖已经杀到城下,四五万只火把,绕城一匝,蹄声轰隆,马嘶人喊:“快快投降,快快投降——”吱吱嘎嘎,厚重高大的城门缓缓的向内打开,贾信在城内高声喊道:“贾信献城,请袁军将军入城。”

    朱盖拉住兴奋地周仓,警惕道:“小心有诈。”周仓心道,有个屁诈,若是有诈,贾信还敢站在城门口。李典从后赶到,二话不说,驱马入城,看到贾信,急忙下马和他握手:“老贾,欢迎,欢迎,你功劳盖世,主公一定会重加赏赐的。”

    贾信道:“赏赐不必,只要我妻儿没受伤害便好。”李典紧紧握着他的手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袁军是仁义之师,人民的队伍,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家眷。”心里想,只是曹cao的家眷,被主公祸害的不轻。

    贾信一块大石落地,喜上眉梢,挥手:“请,请将军入城。”

    张郃李典兵不血刃的拿下许昌,曹cao还不知情。他正在颍川和田丰郭嘉赵子龙拼命呢。曹cao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颍川了。他是这样想的,如果保住颍川,至少可以趁机向荆州和汉中逃遁,不至于困死在兖州。就怕关中马腾,不接纳自己,多个香炉多个鬼,马腾若守住潼关,不让进长安,可真就穷途末路了。曹cao是不会向任何人投降的。当了这么多年丞相,几乎成了天下诸侯的公敌。投降了,早晚会受到清算,曹cao是什么人,早打定了破釜沉舟的主意。宁可战死,绝不屈膝。

    可曹cao已经接到消息,袁军大将韩莒子,带兵在司州境内掠地,那些郡守县令一听说战事不利,投降声一片。渑池、永宁、曹阳、三肴四郡不战而降,韩莒子一只不怎么骁勇的部队,最近纵横北方,俨然一日千里的虎狼之师。已于日前,抵达阳平亭,逼近弘农,预备和并州大将郭援两路破城。

    弘农是潼关的必经之路,曹cao连夜派曹休率兵付援。守将胡质是曹休部将,为人忠义,又受过曹休活命之恩,曹netbsp; 曹cao亲临颍川,摆出决死一战的架势。一时间颍川名将云集,智囊无数,双方斗智斗勇,互有死伤,曹军虽然劣势,但曹cao亲自督战,气势不减反盛,许褚、夏侯惇、等猛将多次出城同徐晃、蒋义渠、眭固等对战,各有胜负。

    这一日曹cao又列队出战,手下大将尽皆出城。左边是曹真、曹仁、曹纯、曹洪、曹遵朱赞、右边是夏侯惇、夏侯尚、夏侯恩、曹彰、曹丕、许褚、张普、薛乔和颍川太守费耀。

    荀彧、郭嘉、田丰也率军出战,武将阵容,丝毫不逊曹兵。左边赵云、眭固、杨大将、陈孙、蒋义渠,钟绅、钟缙、右边是徐晃、晏明、李刚、王楷、薛礼、笮融。总共十一个师,加上合肥鲁肃、甘宁统帅的孙高、傅婴、雷薄、陈兰、乐就、孟公威共十六师兵马,每师兵力扩编到两万五千人。仍旧由荀彧任大都督,郭嘉任军区行军司马,刘晔、诸葛瑾为军师中郎将。赵云和甘宁徐晃蒋义渠各统一军,任军长将军。每军挟四个师。加上大都督和各位军长师长的亲兵卫队,淮南军区总兵力在四十万到四十五万间。

    曹cao看着淮南军一丝丝壮大起来,渐成了今天的庞然大物,心中不免烦扰。三通鼓响,勉强对对面意气风的荀彧道:“荀文若不来助我,为何反去帮助逆贼袁熙?”荀彧马鞭指着曹cao,笑的前仰后合:“曹贼,还在说梦话呢,皇帝已经下旨,把阁下的罪状公布天下,将阁下列在《后汉书》的奸臣传页,阁下还有脸在阵前耀武扬威,脸皮也真是够厚了。”

    曹cao一点不为所动,不屑道:“陛下受了袁熙小儿胁迫,无奈之下,才下了一纸诏书,天下百姓和诸侯,都看的清楚,荀文若,不必迟疑,还是赶快率军投降,以免日后被人唾骂。”郭嘉冷笑道:“别人都说,曹贼无耻,嘉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曹阿瞒果然是无耻之尤啊。明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还在这边故作镇定,奸雄,奸雄!”

    曹cao看了看郭嘉,叹息道:“莫非是破汝南的郭奉孝?”郭嘉勒住马缰嚣张道:“曹贼,还有些见识!”

    “大胆,居然对丞相无理,那个叫郭奉孝的,可敢出来与某一战?”朱赞跃马而出,以枪指郭嘉。郭嘉差点没吓死,让我出战?开什么玩笑。赵云觉得好笑,还从没听说过,两军阵前,向文官挑战的?这位大哥,倒是开了个先河!说不定,他下次要向徐晃的老婆挑战呢。赵云厉声道;“呆——”身旁突然有人喊道:“将军,杀鸡焉用牛刀,末将去斩下此人级,献给你玩耍!”赵云抢着道:“斩下来扔了就行,本将军对那玩意没兴趣。”

    “得令——”眭固摆刀出战。

    朱赞像泼妇一样冲过来,扯着嗓子喊:“你狗ri的说谁是鸡?你说。”眭固骂道:“说别人,也对不起老兄你!瞧你那德行长的就像鸡——”

    朱赞大怒,脸红脖子粗:“你狗ri的——”眭固火往上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是老子日的——”

    朱赞哇哇大叫,他丢面子,这场骂阵,算是输了。没想到袁军中还有这等骂阵高手!!曹军一阵士气低落。曹cao心中感叹,淮南军真是人才济济呀!

    出一声雷鸣般的吼叫,朱赞在距离眭固战马三步远,身子前探,一刀斩向眭固马腿。眭固不救战马,却把大刀举过头顶:“去死吧——”一刀向朱赞脖颈劈下。马腿和脖子的换算,朱赞还是能搞明白的。不值得。朱赞缩了缩脖子,大刀上举,架开眭固大刀。眭固右臂在空中轮出一圈白光,直下对方马腿,娘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姑苏慕容的绝技。

    朱赞刚想说,你咋跟我学呢?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两条马腿,被白光齐根砍断,就像突然折断的两根木棍。真正的名副其实的马失前蹄!扑通一声连人带马全部跌倒。眭固大喜,正要上前斩杀,对方阵营突然射出一只冷箭,直取眭固,眭固猝不及防,被射中右臂,大刀失去准头,砍在地面。

    朱赞大喜,跳起来上马想跑,却被身后射出的jing准劲箭穿透粗大脖子,咕噜两声,躺倒在地上。赵云收起弓箭,高声断喝:“曹洪,卑鄙无耻,敢与我一战否?”

    曹洪也是个愣子,玉皇大帝他都敢打,何况他不认得常山赵云。哇哇大叫,挺枪出战。赵云将弓箭抛给徐晃,抖擞jing神,射出阵营。曹cao见赵云银盔银甲,俊朗不凡,手握铁枪,刚猛无俦,威慑天下,心中惊骇,问身边曹仁:“这是什么人?”曹仁mo了mo缺失的半边耳朵,怒道:“就是打伤我的赵云赵子龙。”

    曹洪听着心里后悔,暗自埋怨曹仁,怎么不早说!曹cao更加心惊,想把曹洪叫回来,太晚了,曹洪战马一溜烟窜出去,阵前扬起一片黄土。

    “曹洪匹夫,听说汝前日在酸枣,斩杀我军大将裴元绍,今日云要为他报仇,你想怎么个死法?”赵云冷着一张面孔上显示着无比的信心,好像他的枪,已经抵住了曹洪的xiong膛。

    曹洪心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赵云吗?能奈我何?看把你狂的。老子从出道以来,还没打过败仗呢,怕你怎地!曹洪狞笑道:“老子想要笑死,不知道姓赵的你是否能成全。”赵云成全不了,那时候,还没明笑穴呢。赵云用商量的口气道:“阁下不如换个死法,云建议你还是穿心而死,比较痛快。”

    曹洪点头道:“你的脖子又细又长,正好给我练刀——”话音刚落,人随声走,战马毫无征兆的射出来,拖刀、举刀、下劈,从容不迫,快捷无伦、一气呵成、白光混杂在黄尘烟雾中,弧形掠过,众人眼前一花,但闻当当两声,跟着黄尘白光中扑溅出一道血泉。荀彧曹cao不约而同的盯住战阵,双方都攥紧拳头,掌心早已沁出冷汗。这也太快了,两招便决出胜负。郭嘉一点也不担心,好整以暇,马鞭举过头顶,只要令冲杀。这种秒杀技术最是赵子龙的风格。曹洪,绝对完蛋了。

    黄尘薄雾般散去,曹洪的尸,从马上坠落下来,xiong口一个透明窟窿,正自咕咕冒出鲜血。曹cao悲惨叫一声:“曹洪——”

    

186. 第一百八十六章上当

    郭嘉马鞭一指;“弟兄们,杀——”

    淮南军见赵云得胜,各个神勇,野兽般嚎叫着冲锋。连战鼓雷的都比曹军响亮。曹cao睚眦yu裂。一众姓夏侯的姓曹的都怒火填膺。对着袁军杀过来。曹洪的尸,来不及抢回,被乱军马蹄踏成肉酱,好不凄惨!

    曹军人数比淮南军少的太多,打着打着,便吃了亏。好在诸位大将压住阵脚,勉强和淮南方面对持到晚间。双方各自鸣金收兵去了。

    曹cao回到城内,感伤曹洪,心情郁闷,大哭一场。程昱和毛玠在门外求见,他也不理。第二天一早,程昱毛玠又来求见。曹cao让进屋内。程昱慌里慌张道:“丞相,大事不好了,方才探子来报,说,许昌——许昌丢了。”

    “啊——”曹netg神刚好一点,又吓了一跳。他抓住程昱的衣领,摇晃道:“不可能,许昌城防坚固,jing兵八万,即使守不住,至少可以坚持一两个月,怎么可能在一两日间就丢了呢,莫非——莫非不战而降——”曹cao又一想,不可能,李通和贾信,都不是那样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曹netbsp; 程昱好容易拿桩站稳,吞吞吐吐道:“丞相,丞相,是贾信——贾信投敌——刺杀了李通,献城投降了。”

    曹cao愣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从牙缝里迸出句:“贾信——贾信——老子被你害了。”毛玠跺脚道:“丞相,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既然许昌已经丢了,颍川一座孤城守之无益,不如南下荆州,谋求立足之地。”

    曹cao痛哭道:“事情怎么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南下荆州——不行,荆州接近淮南,正是袁军的势力范围,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程昱道:“如今之计,不如走入关中,好在弘农郡在我们手中,只要进入潼关,袁熙就奈何不得了。”

    曹netg神,yao牙道:“程仲德所言甚是,眼下也只有入潼关,才能避过袁军的锋芒了。”

    毛玠道:“事不宜迟,最好今晚就撤走。”程昱道:“袁兵四面围城,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撤走。”

    曹cao缓缓摆手道:“无妨,本相有一计,可以避过袁军耳目。”程昱道:“丞相有什么好办法?”曹cao道:“今夜二更在城上遍布草人,然后派一队兵出西门,向西逃走,袁军必定倾全力追赶,我等趁机出东门,撤往弘农。”

    程昱不解:“丞相怎么料定袁兵会倾巢而出。”曹cao道:“城上遍布草人,让曹兵感到我军正积极布防。这种诈术,绝对瞒不过袁军的智谋之士,他们料定我军会突围而走,必定加紧防备。如果派一军,向西。袁军就会认定是要逃往潼关。岂有不追之理。”

    程昱道:“丞相果然妙计,只是这诱敌之人,太危险了,丞相打算派谁去。”曹cao黯然道:“以我军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许褚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许褚一接到命令,立即就跳起来,他最喜欢玩命了。还能立功,求之不得。许褚拍着xiong脯道:“丞相放心,末将一定将袁兵牢牢牵制。丞相先行一步,最多三天,许褚就能赶上。”曹cao眼含热泪,握着爱将手背:“仲康,你此去九死一生,千万小心应付,绝对不能逞强。”许褚满不在乎,还有点欢欣雀跃,大大咧咧:“丞相放心,打不赢就跑呗,袁军没人能抓住我。”心里却想,就算跑,我也斩杀他十几二十名大将再说。

    二更时分,天降大雪,天地混沌成一片。

    曹军按计划在城头上插上草人,黑暗中,城头突然遍布士兵,引起了袁军的警惕主意。有人报到中军帐,一股冷风卷起雪花冲进屋里,正在看书的荀彧沉吟起来:“看来曹cao得到了许昌陷落的消息,要逃跑了。”郭嘉和赵云也这样认为。赵云道:“明显是诈术!曹贼,必然趁着月黑风高逃往关中。”

    荀彧道:“立即命令围城的士兵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不能让曹贼逃走。”

    命令刚传达出去,围攻西门的杨大将、钟缙、钟绅便吹响了号角。赵云道:“果然不出所料,曹贼开始突围了,我去看看。”绰枪在手,撩起被风刮得咔咔作响的帐幔冲出去。徐晃和蒋义渠也从帐篷里冲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赵云一抖马缰,大声道:“曹贼要突围了,快——”两人一听,登时大急,分别起了马,飞奔出去。马蹄将地上的积雪踢上半空。

    郭嘉直勾勾的目光从帐内射出去,盯着闪烁灯火的城楼:“不对,上当了——中计了——”荀彧也反应过来了:“曹netg明,怎么会如此愚蠢出西门逃生,不是太明显了吗?”快,把人追回来。

    郭嘉冲出帅帐,已经太晚了,赵云徐晃和蒋义渠全领着本部兵杀奔西门去了。其他三门的守军,接到命令后,也向西门集结。

    风雪中,曹cao披挂整齐,在城楼上看的仔细。狠狠地搓了两下手:“中我计也!曹仁、曹纯听令。”曹仁曹纯大声应诺。曹cao道;“你二人,帅本部兵五千,出北门,掩护许褚,记住,不能和敌人交锋,待吸引了敌兵注意力后,迅撤往关中大路——夏侯惇,命你后军压阵。夏侯尚、曹遵、曹丕、曹彰为先锋,随我出东门。夏侯恩、张普、薛乔你三人引一路军埋伏在道左,只等后面追兵上来,便放过去,不要打杀。曹真,你领一路军,埋伏在三十里外大路上,只等夏侯恩那里放过去,你变奋起放火杀敌。夏侯恩趁此时两路夹击,杀他个片甲不留,让袁军不敢再追。”

    到了这个时候,夏侯恩还忘不了,拍两句马屁:“丞相高明,高明。”曹cao没理他,心想,真的高明,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了。

    派将已毕。曹cao捉刀上马。左面夏侯尚曹丕右面曹遵曹彰四员大将簇拥着出东门。中间是曹真,夏侯恩在后,这两路兵,准备随时埋伏。夏侯惇在最后,压住阵脚,防止袁兵偷袭。大队人马在风雪飘摇中出东门,眼前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天上飘落雪粒,小米似的雪粒打得枯枝干叶刷刷拉拉作响。

    围绕着城西喊杀震天。曹兵声声入耳,一个个噤若寒蝉,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缩着脖子,倒着步子,快的向前跑动。曹cao也顾不得担忧许褚了,这年头谁顾得上谁呀!

    曹cao和两个儿子夏侯尚曹遵快马加鞭的逃往大路,夏侯恩、薛乔、张普立即在岔路上埋伏。走了有三十里远,曹真也停下马蹄,照吩咐,伏下兵马,等着袁军中计。

    却说郭嘉荀彧,想下令赵云徐晃等向关中方向追击,怎奈,雪花漫卷杀声震天,找不到人。派出去的传令兵一个个没有消息,也不知是死在乱军中了怎地。二人干瞪眼,无计可施。西门外从二更天一直杀到天蒙蒙亮,几个机灵的传令兵才看到徐晃,着急忙慌,躲闪着刀枪,传达了荀彧的命令。

    徐晃大惊失色,暗怪自己唐突。以为胜券在握了,没想到中了曹贼奸计,二话没有,带着晏明、薛礼两个师,向官道追去。赵云听说徐晃去追曹cao,脸都绿了:“曹cao,不能追——”谁追曹cao谁倒霉。除了断粮道外,曹cao第二大制胜法宝,就是坑死追兵不偿命。

    徐晃有些不冷静,主要是太想活捉曹cao了。大军极向前,差不多三十里的地方。突然一阵比雪花还密集的箭矢攒射出来,射死无数袁兵,寒风卷起一阵血雨。官道一段变成血红。一声炮响。潮水般的两路人马挤压过来,把袁军夹在中间。曹真哈哈狂笑:“丞相妙算,狗杂zhong徐晃,看你还能活命。”

    徐晃不敢恋战,挥军撤退,却见背后黑压压的杀来一路兵,足有两万。袁军士气被夺,根本不能抵挡。曹军士兵,可算是出了这些日子来的第一口气。把袁军杀的无数,残肢断臂横飞,热血融化了五里雪地。

    徐晃一柄大斧,横砍直杀,手下全无两合之将,斧头能够触及的范围没有一个活着的曹兵。袁军终究被动,一会就抵不住曹兵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攻势,潮水般的溃退,有很多干脆做鸟兽散了。徐晃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身周充满了曹兵,仿佛是被卷入了黑色铠甲的旋涡中,抽不出身子。

    好在曹真和夏侯恩不敢恋战,一看占了便宜,立即鸣金收兵。袁兵被杀的怕了,也不敢追,纷纷向颍川方向退去。徐晃收敛了一下兵卒,觉折了一个师的兵力,又是羞惭又是懊悔,差点自杀。多亏了晏明薛礼劝阻。

    徐晃一进帅帐,就听郭嘉说:“公明,是我的错,我真是废物,没用,连这等计策也看不出来,致使损兵折将。还差点害了你,我该死。”徐晃感到一股热血冲入头顶。xiong膛仿佛在燃烧着,平静道:“奉孝,你别这样说,是我鲁莽行事,才坏了大事,我甘愿受军法处置。”

    荀彧摆手道:“非也,非也,此次失利于你们两位都没有关系,是我指挥不当造成的。本都督自会上表请罪,等待主公裁处。公明当机立断,追击曹贼,乃是为将的本分,不是过失。奉孝现事情不对,及时提醒,本都督手中却无一将可派,你们说,是不是本都督指挥不当。”

    徐晃心说

    

187. 第一百八十七章洛阳新主人

    ,有点道理;“不过,还是怪我太冲动了,若是小心谨慎一些,就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了。”

    赵云突然从帐外,闯进来道:“许褚单人独骑跑了,其余的曹兵不是投降,就是被杀,我军可以进城了。”

    荀彧苦笑道:“十几万大军都困不住个许仲康,此人实在太过骁勇了。”赵云由衷道:“我也欣赏他,只是此人对曹贼太过忠心,竟然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为曹cao断后——方才一战,他一人斩杀的校尉级军官将近二十名,留着实在是个祸害。”顿了顿道;“下次若见到,某当除之!”

    雪停风止,黄日融融。

    淮南大军开进颍川,出榜安民,治疗伤兵,打扫战场。曹cao急行军抵达轩辕山,伏下夏侯惇一路兵马,星夜渡过洛水,赶往弘农。荀彧派赵云再去追时,已经晚了。

    袁军已经初步的统一了北方,只差潼关以西。

    曹cao败北的消息,传到洛阳,汉献帝又是一顿封赏。封荀彧、郭嘉、赵云、田丰、鲁肃五人为都亭侯,食邑一千户,每人赏赐黄金三百两,美人若干。刘晔、诸葛瑾、徐晃、蒋义渠、甘宁等皆为列侯。荀彧授扬州刺史衔,领尚书事,持节。鲁肃为寿春太守。郭嘉为乐安太守,黄门侍郎。

    郭嘉可高兴坏了,在袁家混了这么多年,立了这些汗马功劳,头一次得到封赏。不过列侯太小了,他的志向是乡侯。

    皇帝一纸诏书,把立功的机会给他了。率兵十万,出颍川,渡洛水,攻打关中。

    曹cao一到弘农,立即同马腾联系。他早就买通了马腾的席谋士傅干和大将张既,这两人在马腾面前一顿白话。把马腾忽悠的找不着北了。其大意,和刘璋迎接刘备是差不多的。马腾觉得袁家势力太大了,害怕关中有事,所以想把曹cao安置在潼关和长安一线,替他挡狼。熟不知,曹netbsp; 真可谓,独坐穷山,放虎自卫。

    曹cao主动放弃弘农郡,全师进入关中。剩下差不多五六万人马就驻扎在潼关。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心中实在很不痛快。马又时常的来找麻烦,惹是生非,让曹netbsp; 马对父亲的这个决定是坚决反对的。不过他的理由太牵强,也太自大,没说到点子上,马腾接受不了!!

    马不住口的吹嘘:“爹,爹,你把曹cao找来干嘛,有孩儿在,姓袁的绝对进不了潼关。孩儿烈马,厉害无比,世上无人能敌。孩儿训练的兵马,全都是嗷嗷叫的队伍,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用得着曹贼来吗?爹,你要是信得过孩儿,就把军队交给我,孩儿保证,不出半年,打败袁军,让爹你也做一把丞相,过过瘾。”马翻着眼皮道:“孩儿绝对不是吹牛的,真的。”

    马腾心说,你小子还不吹牛。老子真是后悔小时候,没好好的管教你,这she头也太长了。半年击败袁军,做梦也没这么夸张的呀!我的娘,这是个什么孩子。上帝呀!

    马见马腾不说话,以为得计,便道:“爹,快点把曹cao赶走吧,留他下来没用。”马腾不温不火道:“人家走投无路了来投奔,我赶他去那里,回头天下诸侯该说我见死不救了。再说了,那样不就把人给得罪了。”

    马瞪大眼睛道:“爹到了这时候,还想得不得罪人的事情,都已经火烧眉毛了。曹cao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马说了好几天,唾沫废了一桶,愣是没能说动固执的马腾。也只有作罢了。

    汉献帝在丞相袁熙的授意下,接连下旨,封赏盘踞凉州的韩遂和汉中张鲁,并斥责马腾,包庇汉贼,罪大恶极。韩遂加封征西将军,心里虽然高兴,可他并非傻子,这个时候,让他去打马腾,他是绝对不敢的。谁都知道,马腾完了,下一个就轮到他。张鲁依仗着山川斜谷之利,倒是不担心。因为jiao通不便利,他的地盘一般没人惦记。马腾一方面利用曹cao守潼关,另一方面写信给‘义兄’韩遂,陈述利害。险峻形势下,两人从互相算计,各怀鬼胎,再次成为盟友。

    二月,汉献帝再下旨,任命沮授为兖州刺史。沮授到任后,派兵攻占东郡,将曹cao的残余势力,彻底肃清,皇帝下旨封列侯。

    建安十四年二月,公元2o9年。朝廷下旨封周瑜为江陵太守。淮南兵撤离江夏,孙权立即命水师进驻。并且派出使者和刘备交涉,要求刘备归还江陵。刘备当然不肯。孙权周瑜震怒,小小的刘备,敢跟江东叫板。周瑜率兵去打,诸葛亮考虑眼前形势,不愿和孙权结仇,只身过江东,面见孙权商议借‘江陵’,待日后有了展,随即归还。期间,不免和江东大儒群殴一场,此所谓舌战群儒也!!

    孙权不愿意,吕蒙、程普等主战派将领也不愿意。只有张昭、张纮、表示同意。理由是淮南军的威胁太大,不适宜和刘备结仇。目前要联合刘备,北抗荆州蔡氏。孙权考虑再三,终于点头答应。两家虽暂时罢兵,终究留下了,难以弥补的裂痕。早晚不免一场死战。

    这招我不过是照搬三国演义罢了。只是将借荆州的历史背景和时间改动一下。为孙刘大战埋下伏笔。江东没有了鲁肃这个政治家和事老,早晚一番挑唆,孙权必然火冒三丈,从身后给刘备来一下子。等着瞧吧!

    二月初八,罢免虎贲中郎将郗虑,御林军校尉耿纪、骑都尉韦晃。斩纵火犯金祎、吉邈、吉穆、诛三族。以审荣为执金吾,戍卫京师,接替郗虑,掌管洛阳城防。昌豨为洛阳令兼御林军将军。孙观出任骑都尉,署理内廷侍卫。同时,籍没曹军将领在洛阳与许昌所有财产、地契。子女妻儿予以保护。只等弃暗投明后,还田产,恢复爵位。又命这些家眷,写了书信,送入潼关。搞的曹营士气全无,军心动荡。

    丞相袁熙,开府治事,任命官佐,朝廷一切大小事务,专断跋扈,先斩后奏。大凡地方上有奏折呈上,一般先经过丞相府长史徐庶批阅,在呈递丞相。皇帝能不能看到很成问题。大凡皇帝御览的,多半是需要用玉玺下圣旨的。考虑到陛下日理万机,除此之外,一切事务,全由丞相代劳了。

    三月初,原冀州长史贾诩升任御史大夫,位列九卿,参与朝廷军机大事。贾诩这一下,连升二十级,引起洛阳士大夫的极度不满。本来杀金祎等人,罢免耿纪韦晃,大家就觉得理由牵强可圈可点。这次破格蹿升贾诩,更加bao露了,袁熙培植亲信图谋不轨的狼子野心。

    洛阳震动,大臣晃晃不可终日。所有人都窃窃私语;“前门拒虎后门进狼,袁熙也是董卓、曹阿瞒之流。”

    说我培植亲信,老子就在提拔几个。五日后,以崔琰为光禄勋,辛毗为尚书令。阴夔、为丞相府侍中。庞统为东曹掾,署理人事任免。陈琳为西曹掾掌管钱粮、府库。

    原曹丞相府侍中王粲、中护军杜袭、功曹卫凯、参军和洽,据考察,都是一等一的大忠臣,全部留用,官复原职。这四个小子,其实是三国演义中有名的大奸臣。坏的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谁有利用价值就跟着谁混。重用他们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们只认钱不认人,皇帝在此四人心中,抵不上十两黄金。良心和忠信,早被他们当做破抹布一样扔掉了。曹cao从魏公晋升魏王,就是他们背后撺掇怂恿的。

    曹cao甩手一走,我继任丞相,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四人就联袂跑来表示效忠。说曹cao如何如何对不起他们,他们如何如何对曹贼恨之入骨,恨不得寝其皮,噬其肉。一个个口沫横飞,yao牙顿足,泪水狂涌。一副苦大仇深,同曹贼不共戴天,不杀他全家誓不为人的模样。弄得我挺感动,握住四人的手道:“诸位受苦了,本相来晚了,真是罪过,罪过。”心想,你们可真是无耻之极,单看四人这一身绫罗,满面红光就知道,曹cao待你们不错了。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我可真是——喜欢。

    四人当即表示,要为新丞相效力,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正好我需要一批不要脸的政客充门面。没有拒绝的道理。对四人弃恶从善的举动大为赞赏。又封几人为列侯。感动的几人,大拍马屁。

    汉献帝也开始忐忑,袁熙表面上还算恭敬。可近日来的举动让人不寒而栗。还没怎么着呢,就在朝中遍布亲信。每次上朝,表面客气谦逊,待人颇有礼数,但其实说一不二,完全漠视不同意见。算得上独断专行。距离曹cao的大权独揽,目空一切,只是一步之遥。罢免大臣,破格提升贾诩、辛毗等人。袁熙的理由是:“曹贼,为相多年,结党营私,树恩大臣,朝臣中有很多人值得怀疑。万一,这些人和曹贼内外勾结,里应外合。洛阳危险。不如找人替换。把曹贼的残余势力一丝丝的清除掉。

    汉献帝心

    

188. 第一百八十八章叔侄

    汉献帝心说,扯淡。找人替换,找什么人,还不是你的人?献帝知道我的鬼心思,但我的理由冠冕堂皇,他本人又懦弱胆小,出于忍一时风平浪静的考虑,也就答应下来。谁知道,丞相袁熙变本加厉,今天一个建议,明天一道圣旨,后天再提拔一个。渐渐的把朝堂布满亲信。伏完、黄琬、韩融、杨彪等大为不满。联名上奏,弹劾我任人唯亲,独断专行。考虑到刚到洛阳不久,还没有完全控制局势,不适宜和这些人决裂。让天人下把我当做权臣,所以,上表请辞丞相。汉献帝和董卓、曹cao斗争惯了。对这套把戏最是明白不过。当然是坚决不从。还安慰了一顿,又是送金子又是送银子的。

    伏完等人觉得我比起曹cao,还算是安分,于是,也就罢休。贾诩等人依然大摇大摆的出入朝堂,纵谈军机,也无人非议了。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就在春寒料峭的二月天里。诸葛瑾徐晃率军返回淮南。田丰蒋义渠留守颍川、许昌。郭嘉为帅,以文丑、张郃、李典、张绣为副将合冀州步兵,黑龙骑,铁浮屠,共计十五万大军往弘农进。会和郭援高干,威胁潼关。

    荀彧、赵云赶到洛阳和我会面。

    “弟子,叩见恩师。”我迎出门外,正好撞上老师和子龙。两人虽风尘仆仆,却掩饰不住满面欣喜。

    “熙儿,快起来,快起来。你已经贵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能在行此大礼。”老师满面春风的说。

    我笑着站起来道:“就算做了皇帝,也是恩师栽培的功劳,若没有恩师自幼督促,袁熙怎么会有今日。”

    不等我说完,赵云便装模作样的道:“末将赵子龙,叩见——”

    “子龙——哈哈——你这家伙,跟我来这一套,算了吧你——”我抱住赵云,一拳捣在他xiong口上。

    “主公,贵为丞相,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小心被人耻笑——你还打——我还手了。”

    老师见闹的不成样子,忙道:“还是进去再说。”

    刚坐下来,老师便迫不及待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曹cao已经穷途末路,只要在加一把火,整个北方,就是我河北军的天下了。”赵云笑道:“北方之事已定,潼关绝对守不住,下一步,我军该如何应对?还请主公示下。”

    我嬉笑道:“子龙和老师,一定是想好了,可否说来听听。”荀彧凝重道:“不如,淮南、颍川两路破荆州,下江东,此乃上策。”子龙也附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张鲁、刘璋,一个是招摇撞骗的神棍,另一个则暗弱无能,不足为虑。以云的看法,当今天下,能和你袁大丞相抗衡的,就只有三个人。曹netbsp; 我苦笑道:“刘备——”荀彧吸了口气道:“熙儿,你和刘备积怨太深,他又xiong怀大志,不可不除。”赵云笑道:“我还以为你看不起刘备呢,这人其实很不简单,就冲他周旋在天下诸侯间,左右逢源的本事,足可当得起英雄二字。”

    不行,子龙这话,明显有右倾思想。我信口雌黄道:“子龙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人其实是个酒色之徒,最爱为虎作伥当人爪牙。别的不说,从前他投靠吕布,打曹cao,给吕布做马前卒,没少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后来跟着我大哥混,帮袁谭建造铜雀台,劳民伤财,中饱私囊,令人指。最可气的,他竟然企图侮辱,蔡邕老师的独生爱女,也就是我此刻的夫人,蔡文姬。此事千真万确,他自己亲口承认过。”

    荀彧冷笑一声道:“此事我也听说过,真没想到堂堂皇叔,竟是如此卑劣之徒。蔡邕大人德高望重,明满四海。文姬夫人,更加诗词隽永,才学冠世,刘备竟不顾廉耻做出这等事来,实在令人指。”

    赵云皱眉道:“此事竟是真的,他在怎么说也是个皇叔,怎能如此败德?”我拍手咂嘴:“文姬,亲口说的还会有假。你不会信不过蔡邕大人的人品家教吧。再者说,刘备那个皇叔的身份也是假的,陛下正要下旨,将他逐出宗室呢。”

    荀彧和赵云同时一惊:“真的假的?”我压低声音,神秘道:“我也是刚听皇帝说起,原来刘备不是什么皇叔,他是中山王家的管家的后代,中山王刘胜遇难时,这个管家偷了他家的族谱和金银逃跑藏匿。此事已经被人告了。”

    赵云眼中一亮,厉声道:“告的人,那里去了。”我道:“死了。此事有关大汉国体,传出去成了皇家的笑话,陛下已经把告的人杀了灭口。人虽然死了,陛下的气还没消呢,这些日子,正准备下旨责备刘玄德欺君罔上呢。”

    赵云拍案而起,“锵”的一声抽出佩刀:“刘备匹夫,安敢如此?”我继续拱火:“刘备的手下也没一个好人,他的义弟张飞,仗着袁谭宠信,每日里辱民女,搞的冀州城乌烟瘴气,怨声载道。我是出于无奈才杀了他的。”

    荀彧怒道:“杀得好,该杀。”赵云拍了一下脑门:“不对,不对,说着下一步如何进兵,怎么说到刘备身上来了。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道:“你说,只有三个人可以同我抗衡。”赵云道:“破曹之后,最好南下荆州,先灭刘备,在诛孙权,则天下可得也。”

    荀彧点头,深表赞成。如果我没看过三国演义,一定对此战略赞不绝口。但此时却有另外一番想法。袁曹之战,不管那一方胜利。诸葛亮的隆中对都会浮出水面。情节一定会演变成三国第二大战役,赤壁之战前的形式。刘备和孙权在压力下联起手来,抗击大敌。这样对我非常不利,说不定历史会让我也着上一把火,将刘备孙权都推上皇帝宝座。我绝对不能那样做。

    要打破三分天下的隆中对,其实挺简单。只要我军先于刘备夺取西川就可以了。所以我的目标不是江南而是西蜀。这个道理,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师解释。

    我想了一下道:“老师,弟子先前曾经和鲁子敬先生谈起此事,他的意见,似乎和老师相左!”

    荀彧对鲁肃的才学推崇备至,加上他和赵云都是心xiong宽广之人,最喜听不同意见。大笑道:“子敬的意思是?”我道:“子敬先生认为,荆州和江东国富民强,兵多将广,不宜轻图。天下人都觉得,川中刘璋暗弱,不把他放在眼里,以为荆州江东若平,刘璋必定举手投降。其实不然,大家都在考虑胜利,却没想过失败。别的不说,江东孙权的势力,恩师是知道的,和此人交战,我军有必胜的把握吗?”

    荀彧双眉一轩;“孙权此人,的确不凡。善于收揽人才,而且行事果断。为人豁达,能够顾全大局,手下的士卒都能为了他拼命。加上,江东上下一心,在他的治理之下,颇为富饶。我军并非一定能胜。”

    “对,子敬先生正是此意。南下荆州,我军若败,刘备孙权必定乘机收取西川,到时,羽翼初成,此消彼长,我军拿此二人,在无可奈何了。”

    赵云拍手道:“明白了,主公的意思是要先图西川,再入江南。就只怕,荆州和江东掣肘,乘机攻打颍川,我军顾此失彼。”

    “这一点子龙大可放心,早先对荆州远交近攻的策略,已经生效。荆州蔡氏酒囊饭袋颇多,只要多给金银,一定不会造反。孙权是有力难施,隔着淮南荆州,他能奈我何。”

    荀彧缕着胡须,赞叹道:“子敬妙算,我不如也,果然好计。”赵云道:“这样一来,即使我军在荆州作战不利,也拥有了大汉四分之三的土地。刘备孙权独有四分之一,两人还在不停火并,难有作为了。”

    “可是——”我担忧道:“曹cao帐下依然猛将如云,虽然战败,还是有可能卷土重来。我最担心的还是他。”

    赵云问道:“奉孝可有战报传来。”我摇头道:“还没有,差不多刚进入弘农境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忙转头看着老师:“对了,恩师,弟子有件事要回禀恩师,您的侄子荀攸,被我抓回来了,因为他誓死不降,还关押在大牢中呢。”

    荀彧早就知道,我写过信给他。大概是不好意思提出来。我道:“老师要不要见他,假使他不愿投降,就放他离去,回到曹cao那边也好,回家乡也罢,都随他去了。”

    荀彧叹了口气道;“为师先和他见上一面,假如他执意不从,主公最好杀了他,免得后患无穷。”杀了荀攸,不行,他死在谁的手上,也不能死在我手。

    我连忙道:“老师放心,您教导我多年,恩重如山,弟子就算不做这个丞相了,退回冀州去,也绝不会祸害您的至亲骨肉。弟子这就差人将他带来。”荀彧眼前有些湿润,勉强忍着点头。为了避免尴尬我和赵云先退出去。

    荀攸很整齐的走进来。衣饰光鲜,帽樱端正,态度蛮横。脸扬起来,看着屋顶,脚下迈着四方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荀彧咳嗽了一声,荀攸微微低下头,撩起眼皮:“叔叔——”荀彧紧走几步,拉着他的手道:“公达,你没事,叔叔就放心啦。”

    荀攸好像没听见,他预感到不对,急的出了一脑门汗:“叔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在颍川吗?难道许昌——也——”

    荀彧苦笑摇头:“曹cao战败了——”一五一十的把最近战况,说给荀攸听。荀攸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冷汗一层层的涌出来,半响失声道:“这不可能,丞相怎会败在袁熙手上。”

    

189. 第一百八十九章廖化

    荀彧道:“事实如此,容不得你不信。袁熙,用人得当,推心置腹,将士用命,人尽其才,天下智谋之士,熊罴之将,尽归于帐下,怎能不胜。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

    荀攸摇头道:“叔叔的话,侄儿不能苟同,袁熙的确厉害,可曹丞相,雄才大略,兵法谙熟,也不是等闲之辈,攸辅佐他,为他尽忠而死,心甘情愿。叔叔想要劝降,还是免开尊口吧。”

    荀彧道;“今主公要放你回去,你有何打算?”荀攸楞道:“有何打算,自然是去潼关投奔曹丞相了。”荀彧跺脚道:“混账,你就不念及主公饶命之恩,还要与他为敌吗?”荀攸理直气壮:“没办法,忠心大于恩义,侄儿岂可因为一点恩惠,而忘了忠君大义。”荀彧摆手道:“曹cao并非明主。”荀攸道:“何以见得?”

    荀彧道:“单凭他使曹家诸将,欺凌异姓将领,就可见一般。高顺因此而亡,张辽因此而走。”

    荀攸固执道:“人无完人,谁都有其缺点。比方袁熙,近来颇有传言,说他要色如命,欺凌曹丞相之女,这等无耻之徒,叔叔还保他干嘛,不如与我一同去投曹cao。”他反而劝起荀彧来。

    荀彧晒笑道:“我与袁熙之情犹如父子,远胜过汝与曹cao,你说不动我的。”荀攸言辞越犀利:“叔叔之不去,犹如我之不降。侄儿是不会背叛丞相的。袁熙要吗杀我,要吗,将我关一辈子,如若放出来,就算千里万里,侄儿也立即去投奔丞相。” 荀彧一方面觉得他死心眼,一方面也因为荀攸的傲骨而骄傲。叹了口气:“可是曹cao大势已去,你去了也没前途。”

    荀攸不再说话了,迈步向外走:“告辞,侄儿还是会牢里去,免得叔叔为难。”荀彧摆手道:“去吧,去吧。”

    荀攸的事,不好办。想放,放不了。荀彧反对,理由是,荀攸在袁军中的日子太久,对袁军的部署虚实知道的太清楚了。这样放回去,袁军会吃亏。杀吧,又杀不了,这可怎么办?同荀攸一样棘手的还有个钟繇,这位老先生,也抓回来一段时日了。郭援拿他没办法,只得送到洛阳来,我更加无法决断。钟繇和王羲之欧阳修齐名的大书法家,还是郭援的亲舅舅,怎能死在我的手上。

    要说钟繇这老家伙实在比荀攸难对付。一点名家风范也没有,张嘴就是泼妇骂街,寻思着请他吃顿饭。他二话不说,掀翻了桌子,抬pi股走人。派陈琳和辛毗去劝降,他也没有好眉眼,将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了事。

    这两个对付不了,只能先收拾于jin和郭淮了。于jin挺狼狈,刚毅的国字脸上显现着好些短条的皱纹,头上的髻散乱,像长着一蓬蓬的野草。腿上的伤口还未痊愈,黏着金疮药,为了防止化脓,把两截裤腿截掉了。两条酱赤多毛的腿坚实有力,仿佛是铁铸的。

    郭淮瘦瘦的脸,眼窝深陷,眼睛圆圆,瞪得像铜铃,睚眦yu裂的看着我。我心想,于jin虽然名将,但关键时刻骨气却并不见得多少。他不是投降过关羽吗?郭淮骨头却硬的很,还是不要把两人放在一道审。

    “来呀,把郭淮拉下去,送回牢房。”我挥了挥手,外面上来四个亲兵,拖着郭淮向外走。郭淮不吵不闹,却仰天大笑。我挥了挥手,示意赶快拖走。

    于jin见郭淮走了,心中诧异,暗想:“莫非是要杀我。”我从朱漆矮几后站起身,摆了摆手,对于jin道;“将军,请坐。”于jin见惯腥风血雨,为人冷静,有涵养,拱拱手,走到一旁,席地而坐。手上、胳膊上、腿上铁链稀里哗啦的直响。

    “于将军可知道,李典、贾信、蔡阳等都以投效本相麾下?”

    于jin平静道:“略有所闻。”我笑道:“将军失手被擒,有何打算。”于jin苦笑摇头。我道:“公之家眷,都在许昌,本相已经派人妥善保护。夫人儿女,全无损伤,公如何谢我。”

    于jin低垂的头,突然抬起来:“当真!”我冲着门外两次击掌,辛毗引着几个人从回廊中转出来。一个中年美妇和三个十几岁五六岁的孩子。

    于jin一见,登时跳起来,扑上去。那中年美妇大声道:“将军——将军——”三个孩子也唧唧喳喳的喊:“父亲——父亲——”有两个比较小的,已经放声大哭了。

    中年妇人抱着于jin痛哭:“将军,你没事就好了,我们一家又可以团聚了。”于jin挨个的数;“甜儿、风儿、龙儿,你们都没事,太好了,太好了——”于jin夫人悲声道:“多亏了,袁大将军照顾,不然,我们一家再也见不了面了。”我漫不经心的摆手:“小事一桩,小事一桩,本相一向仰慕敬重于将军虎威,照顾他的家眷是分内事,算不得什么。”

    于jin夫人盈盈下拜:“多谢丞相大人活命之恩,小妇人真是万分感激。”我心道,你感激没用,要于jin感激才可以。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响,于jin山岳般挺拔的身子,矮了一截,噗通跪倒:“丞相,于jin愿降,请丞相恕罪。”

    “何罪之有,何罪之有?”我心里乐开花。忙跑过去扶起来;“将军弃恶从善,功德无量,即日起官复原职,加封弘农太守。本相,立即叫人还田产、府第。你先回家同妻儿团聚,过些时日,随我出征。”

    于jin千恩万谢后,领着妻儿去了。辛毗随后拿着公文,去还田产。

    三国演义中对于jin投降说的太过笼统。我心中一直存在疑问,一个身经百战,悍不畏死,枪林箭雨中闯出来的的名将,怎会贪生怕死、轻易投降。这和于jin性格、作风很不想当。唯一的解释,于jin重感情,放不下家中的老婆孩子。结果,被我一试试出来。果真如此。

    正要提审郭淮,忽然亲兵来报:“丞相,门外有个叫廖化的求见。”早就从降兵口中听说了,大汉朝第二名将的故事,正不知道他跑去了那里,人就来了。

    廖化年纪不大,十**岁,中等个子,脑袋挺大,全身结实,模样能令意志不坚定的人呕吐。我咽了两口唾沫,结巴道:“这位——就——就是,大汉第二名将,仅次于吕布的高手,廖化,廖元俭将军吧。听说你以八百jing兵,硬撼曹军十万,一招击败许仲康,本相正想要见你呢,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廖化得意洋洋,大大咧咧:“丞相快别这样说,俺那都是跟曹cao耍诈的,主要是想拖延时间,帮丞相你打赢这场仗,俺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来投军的,丞相你看收下俺不!”我心道,大汉朝第二名将我能不收吗?我敢不收吗我?再说,廖化这次也的确是立了大功,没有他的一通搅合,曹cao不至于败的如此凄惨。

    赏罚分明,是为帅最重要的守则。我一拍桌子,跳起来:“廖化将军你立了大功,本相封你为偏将军,第二十一师师长,你意下如何?”廖化以为自己顶多混个校尉干干,没想到,一来就混了个偏将,高兴地嘴都合不拢,连连的拱手作揖:“谢丞相,谢丞相。”

    廖化又道:“丞相,师长是啥玩意?”我道:“河北军的一个师,扩编到两万五千人,全都归你指挥,满意不满意。”廖化笑道:“丞相,末将听说我军正攻打潼关,末将请为先锋。”我的娘,蜀中无大将廖化才作先锋,我这里名将云集,高手不菲怎能让你去。

    廖化见我迟疑,便道:“难道丞相信不过末将。”我心想,廖化的本事也就中等,距离上将还有段距离,做先锋差了一点。便委婉道:“元俭,攻打潼关的先锋已经有了,你等下次吧。”廖化挺失望,自认倒霉:“好吧,那我就等下次。不过,丞相,要是那个先锋打败了。你可一定要让我去呀!”

    我心里苦笑,表面赞许:“好,廖将军果然虎将,我河北军有了你,何愁不得天下。”廖化一点也不谦虚:“没错,凭末将的一身本事,一定可以帮助丞相统一四海。”我吓出一身冷汗,全身肌肉都收紧了,鸡皮疙瘩掉一地。真有他的,廖化将军!

    廖化走了,天也黑了。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

    相府大厅门口,四块竹帘,连在一起。上面画了一幅淡山明水炊烟稻田的彩绘。我不明白,曹cao那样的人,怎会在杀气腾腾的议事厅里挂上这样一幅不伦不类和气氛格格不入的作品。难道是为了平复心中难以压抑的血腥和杀气。从竹帘一条条的间隙中望出去,可以清楚看到院子里,点燃挂起的jing美灯笼。将方圆几十丈的地面照的锃亮。

    葱绿娇俏的人影,出现在竹帘后。我的鼻观被浓烈的香气冲击着。那个葱绿的人影,隔着竹帘向我招手:“出来。”

    “曹节——”我一边喊着,一边撩起竹帘走出去。

    曹节手上端着一只和她衣裙一样葱绿的玉碗,冷冰冰的推到我xiong前,生硬道:“喝了吧,专门为你煮的。”

    我伸出两只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是什么?”曹节气道:“你不接过去,我就摔了它。”我心想,玉玺都敢摔,还有什么你摔不得的。忙从她手上抢过来。是一碗银耳莲子羹,还冒着热气。曹节冷冰着俏脸,转身就走。我拦着她道:“慢着,正好有事跟你说。”曹节绷着脸,冷声道:“是不是要去我房里过夜,来吧。”她的话里没有一丝感情,冷的可以冻住大脑神经。我道:“不是,我想跟你父亲提亲的,想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嫁我。”

    曹节jiao躯一震:“你真的愿意跟我父亲提亲?”“愿意,书信都写好了,聘礼也准备齐全,来日便派辛毗送到潼关去,只是怕你不愿意。”

    

190. 第一百九十章关中

    曹节冷笑道:“不愿意?我有的选吗?要提亲就快些,我能等,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了了。”我愕然道:“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曹节流泪,有些艰难的说:“你真的愿意向父亲提亲,你拿书信来我看。”这美人对我连半分信任也欠奉了。在他心里,我连混蛋都不如呢。我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打开来递到他手上:“给,你自己看吧。后面还有一份礼单,是我下的聘礼。我怎么会委屈你呢,放心好了。”

    作丞相,真的不容易,说日理万机一点不夸张。我记得还是日出时分吃了一个锅盔,肚子早就叽里咕噜的叫唤了。趁着曹节看信的当,我拿起汤匙,把莲子羹往嘴里送。曹节突然伸出手,把接触到唇边的汤匙打落;“算了,别吃了。”汤匙连同一勺莲子羹掉在地上打碎了。

    我愣怔道:“你什么意思?”曹节板着脸道:“我下了毒!你别吃了。”

    “下了毒,你要杀我。”

    我跳起来,嘶喊道:“你,你要杀我?”曹节抢过玉碗摔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道:“没错,毒药是我亲手下的,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杀我?”

    曹节抡圆了打过来一个耳光,愤怒道:“我恨你,你每天来我房里过夜,玩弄我,我有了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当成是人吗?”

    我没有躲闪,承受了这个耳光,也接受了曹节的愤懑“那你——为什么又放过我?”曹节举起手中的:“要不是这封书信,你早就死了。同样的毒药,我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份。我们一起赴黄泉去。”

    我叹了口气道:“我不怪你,我会尽快让人去潼关提亲的。只是以后,不要想着杀我了——”

    曹节死死的yao着下唇,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突然转过身,肩头颤动两下,迅的跑开了。

    没想到郭嘉的这条疏不间亲之计,竟误打误撞的救了我的性命。

    向曹cao提亲,是郭嘉的计策——疏不间亲。为的就是要离间曹cao和马腾。按照书信中写的,曹cao若答应提亲,必定惹起马腾的猜疑,两人很可能内讧。若不答应,曹节名节不保,整个曹氏都会因此而蒙羞。

    信送到曹cao的手上,曹cao气愤难当,盯着辛毗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辛毗才不在乎,心说,你女儿在我们手上,你敢把我怎样?丝毫不让的和曹cao对视。曹cao突然大笑;“袁熙要做本相的女婿,好,你让他自己来提亲,本想要看看他有没有诚意。”辛毗撇嘴,开诚布公道:“曹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吧,袁曹正在交战,你让我家主公来潼关不是送羊入虎口,天下在没有这样的蠢货了。那根本就不可能。有件事,忘了告诉丞相,令千金曹节,已经身怀六甲,不日即将临盆,未婚产子,必然惹来天下英雄非议耻笑,那时先生的面子就丢大了。”

    曹cao像坐在火炉上,一下跳起老高:“你说,节儿她身怀六甲——”曹cao跺脚道:“袁熙小儿,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辛毗劝道:“曹先生息怒,你若杀了袁熙,岂非杀了自家外孙的父亲,这也是骨肉相残,还请三思。”曹cao大怒:“放屁,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剥了你的皮。”

    辛毗冷笑道:“不胡说,也可以。只是曹先生快些给个答复,这门亲事,到底成是不成?”曹cao那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跳着脚道:“滚,给我滚。”辛毗躬身施礼,从容的向外走,一点也不担心完不成差事。

    “慢着——”曹cao从身后叫住辛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本相同意了,你让袁熙择吉日下聘礼来。”

    辛毗大声笑道:“曹先生放心,我家主公,已经奏请皇帝赐婚,圣旨不久将传到各路诸侯的手上,一定不会坠了先生的威名。”曹cao对辛毗这个‘先生’的称呼反感极了。辛毗这样说,分明是一遍遍的提醒曹cao,他此刻已经是平民百姓了,已经没有任何爵位官职了。若不是事关重大,曹cao一定把辛毗千刀万剐下油锅了。

    辛毗带了不少金银珠宝作为聘礼。都放在弘农。曹cao应允了婚事。辛毗便回到弘农,使两百兵卒护送,又找来五六十个吹鼓手,吹吹打打的,送到曹cao府上。曹cao害怕袁兵在城中捣乱做内应,把两百士兵和吹鼓手都赶走,只留下辛毗一个人。

    辛毗在潼关住了两天,把嫁娶的程序,基本完成。临走的时候,又在城中购置了很多礼品、喜饼之类的东西,别人问起来,他就大声的吆喝:“我家主公袁熙要迎娶曹cao的女儿曹节,命我来下聘的。我家主公和曹先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天下,姓袁姓曹,还不都是一样。”

    没过多久,这话就传到马的耳朵里。马立即去见马腾,把他听到的话,讲给马腾听:“爹,我说的没错吧,这曹cao和袁熙其实是一伙的,他们结成亲家,必定要威胁关中。说不定曹cao就是袁熙的内应呢。”

    要说曹cao是袁家的内应,谁也不会相信。不过,马腾还是起了疑心。正所谓疏不间亲。谁知道他曹cao在大败之后,会不会想要投降。要不他干嘛把女儿嫁给仇人。如果曹cao和袁家联起手来里应外合,潼关失守,用不了一天,大军就会抵达长安城下。长安若破,整个关中就保不住了。不行,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

    马看马腾在地上转圈,知道老爹沉不住气了,撺掇道:“父亲,给我一只兵马,三天之内,我一定拿下潼关。”

    马腾还算冷静,呵斥道:“胡说,你去和曹cao交战,潼关之外的袁兵要是趁机,攻入城内该怎么办?”

    马不耐烦:“那您说该怎么办?”马腾沉吟道:“要杀曹cao,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否则关中危矣!”

    马迫不及待道:“如何智取?”马腾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你去把傅干、张既找来,他们两个主意最多了。”马心想,也好,找他们来商量一下。便差人去请。傅干张既,不大会儿便赶来了。他们也知道了袁曹结亲的事情,知道马腾必然是为了此事召见。两人来的路上已经开了一个小会——

    马腾见了二人,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直接问道:“你们说,该怎么办?”傅干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眨巴眨巴眼睛,冥思苦想一下,tuo口道:“此事简单得很,只是要冒一点风险。”

    马腾心说,智囊就是智囊,不服不行:“说下去。”傅干道:“此计叫做擒贼擒王,主公来日可请曹cao过府饮宴,就宴席上杀之可也。”

    张既道:“没错,主公杀了曹netg兵,攻打潼关,曹军一听曹cao被杀,一定会向主公投诚,主公能够获得无数的兵马辎重。”

    马腾咂嘴,心中不住的赞叹,张既傅干真是又忠心又能干,有了这两人辅佐何愁天下不得。当即拍板:“好,快下帖子,请曹netbsp; 张既傅干一出马府大门,便嘀咕起来。张既道:“傅公真是神机妙算,姓马的父子,一对蠢蛋,竟然想和曹丞相抗衡,不自量力。我这就去见曹丞相,请他做准备。”傅干神秘的周围瞅了两眼,压低声音道:“你对曹公说,让他把士兵化装成客商,混入城中,我再把马和庞德的兵马调出城去,马腾就死定了。”

    张既阴笑道:“可怜马腾,还不知道死期将至呢!”

    张既打着送请贴的旗号,大摇大摆的跑到曹cao府上高密,将马腾马密谋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傅干的将计就计的策略说出来,曹cao大笑不止,真是天助我也,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关中唾手可得了。

    张既像条摇着尾巴的狗一样,跑回马腾身边,兴高采烈道:“主公,曹cao中计了,他同意晚上来赴宴,我们这里安排好了,曹netbsp; 马腾完全没有怀疑,他已经陶醉在胜利的假象中。他当即吩咐,马庞德,率兵五万,埋伏在潼关路口,只等曹cao进入长安,便开始闯关。马休、马铁、赵昂挑选五百刀斧手埋伏门廊和内院,等酒过三巡,摔杯为号,一拥而上,把曹贼同一众大将剁成肉泥。又差马岱领着一千骑兵,在马府周围巡查,不让曹兵跑了一个。

    晚云在幕天内散锦,溪水在残日里流金。如血的残阳晃动在一片藏青色的天空中。夕阳西下,人影变的模糊,变成重重的鬼影。正像此刻的人心一样。

    曹cao满心欢喜,带着许褚、曹休、夏侯恩三将前来赴宴。马腾听到报告出门相迎。看着曹cao只带五六十名亲兵跟随,背地里马腾差点笑歪了嘴。曹cao还没下马,马腾拱手大笑:“曹丞相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曹cao从马背上跳下来,满面春风道:“将军,怎么如此客气,想起来请我喝酒。”

    

191. 一百九十一章潼关

    马腾语带双关道:“听说,丞相最近正密谋一件喜事,故而请你来祝贺,聊表寸心。”曹cao装傻:“我有什么喜事,将军真会开玩笑。”马腾嗔怪道:“丞相,这就不对了,你我也是十几年的老相识,女儿出嫁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一声,这不就显得你我情意不够深厚吗?”

    曹cao恍然,拍着脑门道:“是有这么回事,你看我倒是忘了。将军是听说说的。”马腾冷笑道:“还用得着听谁说吗,长安城已经尽人皆知了。”

    曹cao寸步不让,嚣张道:“马将军,以为这门亲事还算门当户对吗?”两人走到厅门口,马腾,挥手请进,一边讥讽道:“袁曹两家,本来世交,算得上门当户对,只是我怎么听说,那袁熙有正室妻子,令爱过去只不过是做小妾,这似乎有些太委屈了吧,在怎么说,令嫒以前也是宰相千金吗?虽说今时不同往日了,也用不着如此丢人。给那袁熙狗贼做小,还不如给我家马休做个填房,马休的妻子上个月刚过世了。”

    曹cao哈哈大笑:“将军,说笑了,说笑了。”其实心里把马腾恨到骨头里。马腾也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下可激怒了曹netbsp; 许褚和曹休夏侯恩跟在曹cao身后都觉得脸上无光,火1a辣的,想上去给马腾一顿爆揍。曹cao突道:“怎么不见马和你的几位公子,何不请来一同饮宴。那样才热闹嘛?”马腾神色一变,结巴道:“不——不必了,我们喝酒,那有他们的份,曹丞相请。”

    曹cao一看马腾家摆设实在不怎样,比起自己在洛阳许昌的府邸,简直就是寒窑。屏风上没有像样的宝石镶嵌,墙壁上也没有价值连城的名人字画。就连盛酒的器皿,也是非常俗气的兽角杯。心中不仅慨叹,长安破败,再怎么也比不上洛阳繁华,一定要尽快的返回兖州去。

    众人分宾主落座,曹cao一看,马腾只有大将尹奉陪席,大声嘲笑道:“将军帐下无人,拿得出手的大将,就只有一个吗?”马腾差点tuo口而出,都被我派出去算计你了。

    曹cao和马腾正在斗嘴,傅干和张既却引着一群人到了门外。马岱正在夜色中埋伏,看到张既傅干到了,派人去问,两人说,是来助阵的。马岱也没有怀疑,让张既傅干,领着手下,埋伏在大门两侧,等着劫杀。

    曹纯已经带着五千jing兵化妆成客商、农民的样子,化整为零在张既傅干的帮助下混进长安城来。逐步的靠近将军马腾的府第。

    马腾和曹cao推杯换盏,喝了半个时辰,见许褚长的彪悍吓人,便问:“这位将军是?”曹cao扯谎道:“此乃校尉秦琪。”马腾心道,无名之辈,谅他没什么本事。遂放下心来。又喝了一个时辰左右,曹cao推辞说醉了,要告辞回去。孟腾怎么留也留不住,‘一不小心’就摔碎了杯子。“啪”一声脆响。坐在对面的尹奉,像弹簧一样跳起来,扑向曹cao。门廊两边和内堂中同时传出一阵铿锵和杂乱无序的脚步声。马腾不知何时已经擎刀在手,眯缝着眼,喊道:“曹cao,马腾奉旨捉拿你归案。”

    曹cao身边的许褚,豹子般窜出去,一拳击中扑上来的尹奉腰眼上,尹奉像个麦捆子,被震出去一丈之外。趴在地上嗷嗷直叫。曹cao、夏侯恩、许褚、曹休每人从袍袖下取出一把两尺长蓝汪汪淬毒的短刀。

    喊杀声一片,大批的刀斧手冲入厅堂。马腾也是一员勇将,武艺群,胆色过人,那里会被几把短刀吓到。飞身扑了上去。曹cao对许褚使个眼色;“捉活的。”

    曹休、夏侯恩已经和成百上千的刀斧手接上手。仗着武功高强,匕又见血封喉,杀了十几名士兵。马腾腰刀从下至上斜削许褚,满以为这一下,能把‘秦琪’结果掉了。谁知道,大刀被许褚的短刃挡住,就像是苍蝇撞到大山,不能移动分毫。马腾终究是年近五旬了,加上轻敌,被许褚一脚踢飞了大刀。匕跟着掷出去。马腾吃惊之余,躲闪不及,被刀锋擦中右臂,登时黑血横流,痛入骨髓。咽喉麻痒,毒素窜行全身。许褚趁机在地上一滚,来到僵硬的马腾身后,捡起马腾的腰刀,架在马腾脖子上,高声喊叫。大厅内,就像打了个炸雷:“都给我住手,马腾已经被我捉到了。”马休马铁赵昂齐齐变色,腰刀叮叮当当的掉在青石地板上。

    门外的马岱忽然听不到喊杀声,还以为得手了,挥军往院子里冲。掩护在两侧翼的张既和傅干,突然对马岱动攻势。马岱尚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四周冒出无数的人影,喊打喊杀的冲过来。马岱的骑兵在猝不及防下,全军覆没——

    张既傅干带人杀入内院,看到姓马的就一刀杀死,大声喊叫着:“曹丞相大军到了,快些投降吧。”马休、马铁、赵昂急忙冲出大厅,黑暗中,硬ting锋利的箭矢铺天盖地袭来,五百刀斧手,倒下一半。赵昂看到门内门外都是曹兵,吓破了胆。跪地求饶。马休马铁兄弟,带人拼杀,都被曹纯的兵马剁成肉酱。

    马岱收敛了几十个兵卒,想要冲进去就叔叔,刚冲到院里。就看到许褚一刀砍下马腾的脑袋,扔出去十几步远。马岱差点昏厥,吼叫道:“曹贼,我跟你拼了。”手下的亲兵知道寡不敌众,拉着马岱向外跑。马岱心情悲愤,横砍直杀,闯出一条血路。在亲兵舍命掩护下,抢了一匹战马,向潼关大路去寻马庞德了。他那里知道,马庞德的五万大军,此刻正自面临灭顶之灾。

    马、庞德率兵穿过大路。庞德建议分兵,由自己带一路兵抄小路,袭击曹兵后寨。马觉得可行。两人依计行事。

    远处看,曹cao营寨,灯火辉煌,防守却松懈得很。只有几百个弓弩手在打瞌睡。马大喜,高叫道:“弟兄们,杀。”马军一声怒吼,潮汐般涌动过去,几万兵马,从外围将曹寨包围。马一马当先冲破寨门。守寨的兵卒,连号角也来不及吹响,就逃的无影无踪了。马一面命令士兵放火,一面向中军帅帐杀去。跟在他身后的亲兵像条摆尾长龙。马跑着跑着就觉得不对了,这么大的攻势,竟然没有惊动半个曹兵,难道曹兵都是聋子不成。突然他感到跨下马,四蹄一软,蹲了下去。耳畔听到咔嚓轰隆的响声。转瞬间,冲在前面的骑兵,全部跌入了二十尺的深坑,坑内插着十尺长的尖竹——

    牛吼般的号角声起!

    三路兵马,疯狂杀到。前面夏侯惇、左侧夏侯尚、右侧张普、薛乔、费耀。三路大军,隔远开始射出火箭。曹营立即陷入一片火海汪洋。马仗着武功高强,铁枪在陷坑中一撑,跳上一名亲兵的马背,随手把那亲兵扔进陷坑,驳马向寨门冲去。西凉兵被困在大火中,不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寨外又不断地射来箭矢,一下子死伤无数。马拼劲全力杀出寨门,立即陷入曹兵的重重包围,想冲出去,除非是庞德来救他了。

    庞德来不了了。他的情况比马还要糟糕。通往后寨的小路上,有一片及膝茅草,庞德军通过一半,突然大火冲天,天空中仿佛滑过无数的流星,骑在马上的西凉兵倒下一片。这场大火比庞德以往见到的最大的火,还要大上五六十倍。光是吸进鼻子里的热气就能让人窒息。火焰直上天宇三四十丈,橘红的火光,仿佛盛装的妖姬在扭动着腰肢。呼啦呼啦的响声,就像是飓风吹动招展的旗帜。

    庞德拼命后撤的当,似乎看到两三只白鸽冲天而起。越过火焰,飞出潼关——

    郭嘉在一炷香后,接到飞鸽传书,李典、张郃、文丑、张绣、高览、周仓、郭援早已经集结待命。藏霸不在,铁浮屠由张郃代替指挥。李典和张绣周仓郭援高览每人率领两个步兵师。实施攻城。

    “攻城——”众将期盼已久的声音,从郭奉孝的舌底喷涌而出。

    夏侯惇、夏侯尚、张普、薛乔、费耀伏击马。曹仁、曹真火烧庞德。潼关城头就剩下曹遵、曹丕、曹彰三位,兵马不过八千,连射箭的弩手都不够。

    曹丕看着火光中几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人头,密如蛛网的箭矢。身边的曹兵不断地倒下去,脸都吓黄了,战栗着对曹彰道:“小弟,咱跑吧,顶——顶不住了。”曹彰此子颇有曹家名将风范,不假思索道:“要走你走,弟誓与潼关共存亡。”曹丕一想那怎么成,我跑了,你翘了,老爹能饶得了我吗?说什么哥哥也要救你呀,我的亲弟弟!!

    曹丕把曹遵拉到一边,威胁道:“你听不听我的话?”曹遵哪敢不听,一个劲的点头。曹丕道:“你趁小公子不注意,把他绑起来,我们撤走。”

    曹遵也懂得八千人无法抗衡十八万人的道理。痛快的答应:“没问题,二公子你瞧好吧。”曹丕心里冷笑,瞧好?你小子就等着背黑锅吧!!

    曹遵找了条麻绳傻呼呼的走到扔滚木礌石的曹彰身后,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拦腰绑住。把曹彰吓得大喊:“谁,是谁。”心想,完了,看来有人要造反了。

    曹遵却道:“小公子,敌人太多了,我军损失惨重,你和二公子,先走,去求救兵,快。”拉着曹彰向城下跑。曹彰大骂:“放屁,你放开我,丢了潼关,等于彻底没了栖身之地,我们还能到那里去。”曹遵不管这些,他只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住性命是第一位的。再说了,有二公子撑腰,他才不怕呢!!就是不知道,二公子到时候,认不认帐?

    曹丕一边冲着城楼大喊:“顶住,弟兄们,顶住。”一边跟着曹遵下城。弟兄们也不是笨蛋,公子都跑了,谁给你顶,能跑的动的,也纷纷逃走。

    城头上的压力减轻,城下的袁军,立即疯狂。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头。一串串悍不畏死的黑蚂蚁,冲上了城楼。

    张绣第一个登城,铁枪到处,血肉横飞,尸体乱滚,几十名曹兵,在风车般搅动的铁枪下殒命死亡。身后的袁兵,一堆堆的冲上来。沿着关隘上的马道纵横追杀——

    张绣顾不上这些,他早就瞄上曹cao的两个儿子了。心想,曹cao的儿子,活该死在我的手上,今天又撞上了。

    下了城,曹彰怒吼道:“敌兵已经登上城楼,你再不放开我,我们两都死无葬身之地了。”曹遵心道,这个时侯,谁愿意背着你,老子走啦。放开曹彰,一个人去寻战马了。曹彰被他气死了。找了一批战马,戳了大刀在手,追上去。

    曹遵和曹丕跑出潼关的刹那间,被曹彰追到。曹彰哇哇怪叫,一刀将曹遵斩于马下,人头滚出去十几丈外。吓得曹丕哀求道;“小弟,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哪里走——曹家小狗,可识得枪神张绣否?”

    曹丕魂飞魄散。

    曹彰须皆张:“二哥,你先走,今日我要替大哥报仇雪恨。”曹丕激动的道:“我去见父亲搬救兵来,小弟你一定要顶住。”马鞭一抖,逃之夭夭了。

    张绣在身后看的咂舌,这是什么二哥,太不要脸了!

    曹彰挥动大刀,向张绣砍来。张绣身后杀过两名亲兵。曹彰手起两刀,斩成四段。张绣眼睛大亮,笑道:“原来是个高手,好玩,好玩。”纵马冲杀过去。一枪直取曹彰咽喉。曹彰抖擞jing神和张绣大战三十回合,渐渐抵挡不住。张绣一个劲的咂舌:“曹cao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儿子。”张绣越战越勇,招式怪异,沉猛刁钻,枪尖只在曹彰咽喉部位晃动。曹彰躲开十几枪,知道不是对手。驳马逃走。张绣追了三五里没有追上。在身后射出三只冷箭全都落空。害怕中埋伏,驳马而回。没能杀了曹cao的儿子,他非常遗憾。

    张绣回到潼关,曹兵基本上已经被肃清。张郃的铁浮屠和文丑的黑龙骑已经从正门进入。郭嘉命高览五万军留守潼关。其余诸将,分两路,全师攻打长安。路上顺便收拾正在激战中的西凉兵和曹仁夏侯惇的军队。

    曹仁正在绞杀庞德的残兵,突然听到号角齐鸣,人喊马嘶,不知道怎么回事。借着火光一看。却见一队彪悍骑兵,旋风般杀到。领头一将,帅旗上写着征北将军文丑。娘的,黑龙骑。

    

192. 第一百九十二章马超

    黑龙骑见人就杀。姓曹的杀,姓马的也杀。匈奴强弓,射出去就会引一阵血雨。难解难分的西凉兵和曹兵突然遭受控弦战士的旋风冲击。想跑,却又互相羁绊。西凉兵趁机杀曹兵泄愤,曹兵也不能任人宰割,顾不得抵挡箭雨和西凉兵杀在一处。这种情况下,文丑就省事多了。西凉兵和曹兵都杀红了眼。只顾着对砍,被快反应的黑龙骑打破竹节般从中穿过。所到一处,一片死亡,队形大乱。文丑从两帮人马中间穿过,毫不停留,迅的向曹营前寨袭去。后面紧跟着十几万河北军步兵,海浪般压上来,把队形崩溃惊慌失措,无处躲藏的西凉兵和曹兵,尽皆斩杀。三方面的大战。互相撕yao,互相缠斗。西凉兵和曹兵人数上逊于袁军。差不多比例一比三,逐渐的抵挡不住。开始杂乱无序的溃退,投降。郭援和张郃商议后,决定留下两个师的兵力,绞杀,其余的李典张绣周仓全部乘胜向前。

    黑龙骑的任务只是凿穿,不顾一切的把水搅浑。让西凉兵和曹兵惊慌失措心生胆怯。黑龙骑成了黑夜中的一阵蝙蝠,倏忽而来,倏忽而去。行踪不定,无人能挡。

    马被夏侯惇、夏侯尚、张普、薛乔、费耀五员大将围在中央,刀、枪、戟、斧、搠分从不同角度攻来。马怡然不惧,展开铁枪,当当当当,数声响,将五种兵器,全部挡开,还趁势向张普、费耀,每人攻出三招。迫的两人连连后退。若非夏侯惇在左侧助攻,张普薛乔只怕已殒命当场。五人全都惊出一身冷汗。马此人有吕布之勇!!

    夏侯尚大叫:“马非一人能胜,我们合力杀了他。”夏侯惇部将曹永,听到夏侯尚叫声,驱马过来从后偷袭马。马听到风声,计算尺度,猛然回身。枪尖反射月光,流星般一闪而逝,‘彭’一枪刺穿曹永xiong前护心镜,血红的枪头,穿心而过。

    夏侯惇大吃一惊,如此勇将,世所罕见。他一向对自己的武功自信,除了典韦和吕布就没服过谁,此时看到马大显神威,暗叹不如。夏侯尚摆动大斧,当头砍下,马举枪上架。夏侯尚突然将斧头收回来。对夏侯惇张普道:“就这样打,累死狗ri的。”

    张普心想,好办法。突然一枪刺马小腹,马挥枪挡隔,张普撤招,换成夏侯惇,大刀斜肩砍下,然后是费耀铁搠拍后背,薛乔铁戟砍马头。五人只出虚招,一面消耗马体力,一面寻找机会要他的命。

    马心里叫苦,敌兵围困数重,跟在身边的亲兵尚不足五千,这会功夫死伤多半了。自己被这五个无耻的王八蛋,围在中间,不出,时间长了真要累死的。他求神拜佛盼着庞德快来救援。不过,马心里也在想:既然曹军在前寨设伏,后寨又怎么没有伏兵呢?

    地动山摇的马蹄声,唿哨声、吆喝声传来。马第一个意识:庞德来救我了。夏侯惇和夏侯尚也是这个想法。不过他们并不担心。庞德就算赶来,兵马肯定也已消耗掉了大半。不足为虑。马还是死定了。待到一阵瓢泼大雨般箭矢无情的洒下来,射死了曹兵,也射死了西凉兵。马和夏侯惇才同时感到不对。

    回头看时,黑漆铁甲全副武装的黑龙骑,已经加入了战团。外围厮杀的西凉兵曹兵,像田地里的高粱杆子,一片片倒下去。夏侯惇扯着嗓子大喊:“他娘的,是袁兵,怎么回事?快撤。”

    撤不了了。黑龙骑像一只不会回头的巨箭,从两路人马中间穿过。曹军登时人仰马翻。黑龙骑利斧劈开灌木,把曹军搅乱。立即向长安方向遁去。临走的时候,再让控弦战士,向后洒下十万支箭矢——

    瓢泼箭雨中刚缓过神来的两路人马,愣怔一下,又砍杀在一起。大路上传来一片声浪“杀——”黑压压的一片潮汐涌上来——

    马岱在半路上遇到黑龙骑,以为是马的队伍,忙上去相见。离近了才看清是袁兵的旗帜。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恼怒,竟然立马挡住大路,不知所措。文丑摆手,止住骑兵,不让他们射箭。一抖马缰冲上去,大喊:“何人挡路?”马岱心想,袁兵从那里冒出来的,莫非我兄已经糟了毒手。带马向前几步,拱手问道:“我乃西凉马岱,请问将军,我兄马何在?”

    妙计就是电光火石间产生的。

    文丑振声道:“原来将军是马的族弟。马将军已经被夏侯惇斩杀,庞德开了潼关大门,放我等入关,为马将军报仇雪恨呢,但不知曹netbsp; 马岱不笨,可是亲眼目睹马腾之死,心中悲伤。又听说马遇害,仿佛头顶响起炸雷,登时懵了。半天,狮吼般痛哭一声:“兄长,叔父,马岱随你们去了。”横刀向脖颈削去。文丑大呼:“慢着,将军这一死,没人替马将军报仇,岂非正对了曹贼的心思。此种死法,对得起兄长在天之灵吗?不如随我杀入长安,活捉曹贼薄皮抽筋,给令兄报仇啊。”

    马岱给文丑忽悠傻了,泪眼汪汪道:“正该如此,正该如此,多谢将军提醒,不然我铸成大错。”文丑心想,杀了你家这么多人,你还谢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将军不必迟疑,快快在前领路,我率兵给你报仇雪恨。”文丑怕马岱变卦,一个劲的催促。马岱调转马头,喊道:“将军随我来。”

    文丑暗自击掌,大功告成!

    马岱领着文丑一夜狂奔,黑龙骑战士战马耐力惊人,完全没有疲态。天色微明,赶到长安城下。曹cao还未完全控制城防,城内还有小规模的。曹兵忙着杀人放火兼打劫富商呢。城内女子被人骑的无数,被洗劫破产的店铺更加数不胜数。曹cao夏侯恩、曹休、许褚、降将赵昂每人守一门。只等曹仁、夏侯惇报捷后,在重新安排人手。

    马岱从逃散的兵卒口中得知,赵昂镇守南门。领兵前往。赵昂正站在城头巡视呢。马岱先引数十骑兵赶到城下。大声喊叫赵昂:“赵将军,快开城门,放我入城。”赵昂手下有曹兵也有西凉兵,他见马岱只有十几骑兵,也不派人向曹cao报告。厉声喊道:“休要不自量力,赶快给我滚开,不然本将要放箭了。”马岱一听,有门。这小子还没忘本。知道暗示我逃走。马岱哭诉道:“赵将军,我叔父生前待你如何?叔父惨死,你难道真就无动于衷?”赵昂急的跺脚:“公子,大势已去,你还是快走吧,可不要逼我。”心说,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马岱道:“本公子带了大队人马,前来报仇,岂能半途而废,你要是记得叔父待你的好处,就把城门打开,让我进城杀了傅干张既这两个卑鄙小人。以报叔父在天之灵。”赵昂揉揉眼睛,数了一下,马岱身后只有十五人,苦笑道:“公子,你就十五个人,进去也是送死,快些走吧。”

    马岱叱道:“如此说来。我若有实力,汝当放我入城。”赵昂一愣,没有开口。马岱捏唇打了个唿哨,城西南角突然转出数万骑兵。赵昂心中一阵翻滚,游移不定。马岱急道:“赵将军,曹cao已经是丧家之犬,你何苦给他卖命。最后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落得一个卖主求荣的恶名,这是何苦来哉,快些打开城门,保住忠义之名。”

    赵昂感念马腾,又觉得马岱说得有理,迟疑一下,拔出佩刀,跑下城头。“开城门——”

    城下的少数曹兵,一看赵昂造反,纷纷挺矛拔刀对其怒目而视。赵昂的亲兵,也扑了上来。“上——”赵昂一声令下,西凉兵再次和曹兵杀在一起。赵昂砍翻数名曹兵,亲自将沉重达百斤的挡门栓取下,奋力扔出去,砸死一名偷袭的曹兵。轰隆,仿佛天崩地裂,雷鸣滚滚,城门豁然应手而开。

    蓄势待的黑龙骑,喊一声杀,全体突入城门。文丑分兵占据南门,预留退路。自己带人,闯进内城。

    曹cao正带着张既傅干,清除城内马腾的残余势力。西凉兵负责城防的将领们,一听马腾被杀,马遇伏,加上张既傅干一顿游说,九成投降。曹cao收敛兵卒达三四万之众。当然,他此刻还信不过这些西凉人。

    马腾的大将梁宽,正带着手下亲兵和曹cao死战,声言要为主公复仇。他手下兵丁五千,被数万人马包围在城南的一片树林中。曹cao正满心欢喜的看着这群困兽做最后的游斗。

    大路之上尘土飞扬,清晨的红日,瞬间被遮蔽。曹cao冲着身边的傅干道:“傅公,本相说的没错吧,消灭马只要几个时辰就办到了。看,本相的虎豹骑,不是回来了吗——”曹cao笑意盈盈的脸,就像褶皱的布,在熨斗下变的平整服帖。脸色惨白,手指和嘴唇都在颤抖。突然一抖马缰,马儿骤的窜出去。张既傅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曹cao大声喊道:“是,袁兵,诸公快退。”

    张既傅干魂飞魄散,吓得连马儿也不会骑了。跑出去不到五十丈,一阵马踏銮铃响,一个愤怒的声音高叫:“张既、傅干,你们还想跑吗?还我叔父命来!”张既傅干急忙招呼士兵杀敌。马岱一看,这些人全都穿着西凉兵的服饰。心中恍然,立马举刀,大声叫道:“我看谁敢上,你们都要跟着张既狗贼造反吗?我已经带了三十万大军入城,曹贼完蛋了——”西凉兵都认得马岱,一看他身后千军万马,雄壮威严,心中先生三分惬意。投敌诸将都觉得不好意思,没面目见马岱,一个个的低着头,不做声。梁宽止住自己的人马厮杀,跑出来道:“公子回来了,太好了,你们这群反贼,还要跟着张既傅干造反吗?”张既傅干一看不对,想要逃跑,被马岱一箭一个,射下马背,当场死亡。余众皆降。

    曹cao心惊胆寒,只带着百十个曹兵逃亡北门找保护神许褚。并派人通知夏侯恩和曹休撤出长安。他实在是想不通,袁兵怎么突然进城来了。这个真是天亡我也,前功尽弃了!

    曹cao见到许褚,惊魂未定道:“快,收拾人马,出城。”许褚愣:“丞相,这是为何?”曹net息道:“再不走来不及了,袁军几万人马,已经入城了。”

    许褚道:“我带人把他们赶出城去。”曹cao苦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曹仁、夏侯惇都已经战败了。以我军目前的兵力和袁军正面硬撼,实在螳臂当车。快走。”许褚道:“需要会和曹休、夏侯恩。”曹cao道:“我已经通知他们在陇西会和,你只需随我杀出去便好。”许褚听丞相已经安排妥当,也不再说,收敛兵卒,冲出北门。径往陇西大道上去。

    文丑害怕马岱知道内情,在长安内乱,拨给他一万西凉兵,令他沿五丈原、大散关、上邦、狄道一线追击曹cao。文丑却将四门守将全部换成黑龙骑,飞鸽传书给张郃,让他分一个师步兵前来守城。曹军在陈仓城外重新集结,继续向西,途径州县,全部派兵打击。曹军被历城守将姜叙埋伏,曹休身中三箭,差点性命不保,好在有许褚死战,方才幸免。半月后,大军至冀城,夏侯惇曹仁等引败兵两万前来会和,马岱引一万军追到,双方大战一场,马岱被夏侯惇所伤,救回上邦城调养。

    

193. 第一百九十三西羌

    冀州守将杨阜、韦康乃是大汉一流忠臣。自从接到汉献帝罢黜曹cao的圣旨后,无一日不yao牙切齿,痛骂曹贼。整日里想着要为皇帝出气。曹cao从城下过,怎能善罢甘休。两人商议,等曹兵大队人马过去,突然偷袭,劫夺了曹军的粮草。

    曹cao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不到小小的冀城,竟然有人吃了豹子胆,挡住他的去路。一怒之下攻城,没想到冀城城防坚固,杨阜更加是守城的高手,三日攻城,损兵折将无数,连城楼的边都mo不着。曹cao灰心丧气,继续向北。暗暗誓,早晚有一天要把冀城杀光杀尽,就像当年在徐州一般。

    曹cao不攻城,可不代表,杨阜会放过他。杨先生,东拼西凑,联合了陈仓、冀城、陇西三郡兵马,合计五六万,衔尾追杀曹cao,搞的曹cao焦头烂额,不得安宁。

    这一日大军至狄道,前面金城在望。程昱来见,问曹cao:“丞相,下一步是入羌,还是去凉州投奔韩遂。或者由阳平关入汉中。”

    曹cao板着脸道:“汉中地势险要,不宜夺取。眼下先入凉州,设法夺取韩遂兵马地盘,结连羌王西入汉中,夺取蜀中,图谋荆州或可仰仗山川之利、三江之险同袁熙狗贼平分天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有些类似于诸葛亮的隆中对了。到了这个时候,最倒霉的就是刘璋,所有人都在打他的注意。就连张鲁也虎视眈眈。

    程昱道:“有两个问题:其一,听说,叛将张辽此刻正在张鲁帐下,汉中不宜图也!二者,杨阜一路尾随追杀,实在可恶,一定先设计除去。否则,我军永无宁日。”

    曹cao气愤道:“杨阜狗贼,本相早就为他挖好了坟墓,只等着大军到金城,便让他有来无回。”程昱暗自点头。

    杨阜这几日追杀曹cao斩获颇丰,粮草辎重,应有尽有。他和陈仓太守赵衢、历城抚彝将军姜叙商议。趁着曹cao缺吃少穿狼狈不堪的时候,集结大军,把曹军彻底击败。姜叙和杨阜是亲表兄弟,很赞成他的决定。赵衢来助战却是为了打落水狗,换取功名利禄的。当即道:“我们这样为朝廷卖力,袁丞相也不见封赏,老子不干了。何苦去惹曹贼,老东西不是好惹的。”

    杨阜劝道:“谁说,没有封赏,可能是奏表还没到洛阳吧,一定会有封赏的。”正说话间。亲兵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擦着汗道:“四位将军,圣旨到了。”

    杨阜、韦康、赵衢、姜叙连忙出迎,一起跪倒。陈琳取出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冀城刺史韦康,太守杨阜、讨伐国贼,功勋卓著,韦康封为雍州刺史,杨阜为镇南将军。陈仓太守赵衢、历城抚彝将军姜叙封为羿军将军、都亭侯。望诸将,恪尽职守为国尽忠。钦赐。”

    陈琳收起圣旨,笑mi眯的对四人道:“丞相还有话对四位大人讲。丞相说,除恶务尽,曹贼欺君罔上,不除不足以平民愤。西北方面的事情就交给四位大人处置了。若是立了功劳陛下一定会封赏的。”

    杨阜站起来道:“陈大人回去回复陛下和丞相,我四人定当一死以报国恩,决不让曹贼逃出关中。”

    赵衢拍着xiong脯道:“最晚十天,一定拿曹贼级去见陛下。”陈琳拦着他道;“那倒不必。”心说,就陛下的德行,看了一定吓死。

    陈琳走后,杨阜立即和三人开会。杨阜道:“先,应当快马送信去凉州,让韩遂堵死曹cao去路。二者派兵据守街亭大路,当道下寨,不让曹cao回军。把曹军夹在冀城和狄道之间。然后我军出街亭、陇西两路夹击。破敌必矣!”

    赵衢道:“好是好,是怕韩遂不愿意。”姜叙道:“主公马腾再怎么说也是韩遂义弟,义弟被杀,韩遂若收容曹cao,天下英雄还不笑掉大牙。再者说了,曹cao图谋长安的事情,尽人皆知,韩遂肯定也听说了,他还不害怕吗?”

    韦康道:“我和韩遂曾有jiao往,信就由我来写好了。韩遂并不糊涂,应该能够明白。”当下三人写了书信派快马送到凉州。杨阜赵衢带兵挺进街亭,当道下寨。姜叙进驻陇西,等待凉州消息。

    却说马前日战败,损兵折将,失去潼关。只剩下他与庞德二人五六十兵卒幸存。两人返回长安,路上收敛了几百残兵,从败兵的口中得知,袁兵已经攻占了长安。曹cao向陇西、临洮去了。两人寻思着,长安回不去了。马听说父亲被杀,一心找曹cao报仇,两人率兵向陇西杀去。路过上邦城,听说马岱在城内养伤。入城相见。马岱差点傻了,瞪眼道:“兄长,不是说,被夏侯惇斩杀了,怎么好端端的在我面前。”马怒道:“那个龟孙子跟你胡说八道的?”马岱不假思索:“是文丑,他还说要替叔父报仇,所以——”当下把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马也不怪他,反而觉得,他做的对。笑道:“好,曹贼真是活该,千算万算,还是让姓袁的给算计了。好。兄弟,曹cao穷途末路了,咱们追上去,将他杀死,给父亲报仇吧?”马岱躺了几天,头脑冷静了,拦着马道:“兄长,听说杨阜韦康投降了袁熙,此刻正跟曹cao拼命。弟料定杨阜非曹cao对手,等到两边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在出手岂不更好。”

    “也好——”

    杨阜和曹cao几乎同时收到了韩遂的回信。信的内容一样。拒绝曹cao入凉州。韩遂也不愿出兵夹击曹cao,只是隔岸观火。但绝不会收容。

    曹cao把:“等破了杨阜,就出兵攻取凉州。”

    杨阜正在街亭的中军帐跳脚呢:“曹贼,休矣。哈哈。”立即派人通知姜叙,让他派兵北上狄道。

    曹cao得到战报,半响不言语。最后派夏侯惇曹仁迎战姜叙,许褚夏侯尚曹休迎战杨阜,自己和曹休曹彰趁着冀城空虚,前往偷袭。并不为取城,只为了切断杨阜后路,乱他军心。

    事情可想而知,姜叙、杨阜怎能是夏侯惇夏侯尚的对手,两路兵马都被打得七零八落,曹cao偷袭冀城,本来很顺利。两天之后,城池即将攻破。谁知道,半路上杀出马兄弟,怒吼着,狂叫着要为父报仇。曹cao被马手下三千疯狗般的士兵和城内韦康的军队联合打败。退回狄道。

    马遂进入冀城。韦康杨阜赵衢等人都是马家的旧将。虽然不服马蛮横bao虐,但也着实害怕他骁勇无敌。马一进城便夺了韦康兵权并派人将杨阜等人,召集过来。杨阜赵衢和姜叙新败,不敢和他违拗,硬着头皮跑来。马二话没有,将三人兵权,全部没收。把杨阜差点没气死。

    最让马高兴地是,杨阜等人,搞了很多粮食辎重,足够他武装喂饱一只劲旅。马氏兄弟和庞德随即招兵买马六七万,半月之后,迫不及待的,再攻狄道,誓死为父亲报仇。

    曹cao算了倒了霉了,早知道,马腾有这么孝顺的儿子,他可不敢杀人。算上拉壮丁、拐卖妇女儿童,加起来,曹cao拼凑五万人马。装备也差的很,根本不能和马的军队抗衡。况且,马的本事,他手下的大将已经领教过了。除了许褚,无人是他对手。曹cao寻思着,马和杨阜不一样。杨阜和赵衢不过是为名为利,这种人好对付,马失去亲爹,怨气冲天,正说为哀兵必胜。不宜正面硬撼。

    毛玠建议,不如暂时退守西羌图谋韩遂,或许可以东山再起。曹cao差点痛哭,没想到混到这步田地,连个落脚之地也没有了。他气的yao牙跺脚差点昏厥,最后没法子,还是顺着毛玠的意思,引兵前往西羌。

    西羌国王彻里吉,在曹cao强盛的时候年年进贡,还曾亲自去洛阳面见过汉献帝。对曹cao的人品才学,无比的佩服。彻里吉蛮子一个,却最喜结交有学问的人,对曹cao这大儒,尤其崇拜。当时见到曹cao非跟他磕头结为兄弟,曹cao怎么会甩他!那时候曹cao正威风八面目空一切呢。当然是婉言拒绝。彻里吉还挺失望的。回到家中总是长吁短叹的,深表遗憾。彻里吉不寻思曹cao瞧不起他。只觉得是自己不认识字,不配和曹caojiao往。所以他彻夜的苦读。把中原的好几本著作,什么《玉蒲团》《**心经》这些上古宝典,都研究的很透彻。盼望着和曹cao见面,让曹cao对自己刮目相看呢。彻里吉手下有一文一武两员大将:一个是丞相雅丹,另一个是大将军越吉。曹cao走投无路,派毛玠为使者,运送金珠牛酒美人,写书信一封送到西羌国去。

    

194. 第一百九十四章西凉兵

    毛玠先去见雅丹丞相,送上厚礼美人,说明求救的意思。雅丹总是听国王夸奖曹cao大才,都耳熟能详了。一听曹cao来求救,不敢怠慢,立即引荐去见国王。

    毛玠一边走一边嘀咕,这里的人长的高鼻深目,肤色和服侍也和中原邦国差异甚大。住的地方就更加别提了。都是用形状各异的石头垒砌起来的圆形碉楼。连面前的这座所谓皇宫都不例外。皇宫建筑在山脊的梁上,墙体厚度三米,石块垒砌,粘土泥巴接缝。墙壁笔直光滑,高达十余丈,外人攀登不上,火烧不着,四壁都建有箭孔,便于防御外来侵略和械斗需要。和中原地区的坞堡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工艺方面就差得太多了。再看这里的美人,也不怎样,除少数几个得山川灵气滋润的特别出众外。其余的都不怎样。毛玠心中无限凄凉,在这个远离文明,远离富贵的地方,丞相能够生活的下去吗?

    彻里吉一听曹cao来了,乐的差点抽风。光着膀子,颤抖着一身肥肉,露出上半身浓密毛,跑出去了。一看毛玠顿时失望,叽里咕噜的对翻译说:“这那里是曹丞相,分明是假的吗?赶出去。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胡说九道的!”

    翻译很愤怒的翻了一遍。毛玠听的直眨眼。瞅了瞅身边的丞相雅丹。心说,你丫的,光拿钱不办事,还不上去说话。

    雅丹得了人家的好处,跑上去,叽里咕噜的一通说。说的国王,眉毛高挑,嘴角翘起,哈哈大笑。用生硬的汉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然后又是一顿叽里咕噜。

    雅丹冲着毛玠挤眼:“行了,行了,大王说,他和曹丞相是兄弟,请曹丞相不必见外,快些来这边住吧。”

    毛玠千恩万谢跑回去见曹cao。曹cao挺感动的,最起码有了立足之地了。他是个英雄,不会被战争的失利,而灰心丧气。那怕有一分气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曹cao手下的大将,文臣,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同他的这种执着是分不开的。

    曹cao的书信,毛玠没看,其实曹cao在信中还提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把小女儿曹节许配给彻里吉的儿子为妾室。用意是,挑起彻里吉对袁氏的不满。借羌兵,恢复洛阳。

    曹cao入了西羌,羌王分外礼遇,两人又结拜为异性兄弟。暂且就住下来。

    马得到了陇西和冀城兵马,又逼走了曹cao,大军进入狄道,夺取金城郡。袁军夺取长安、槐里、北地、冯翊四郡。关中遂一分为二。不过马的势力并不稳固。杨阜、姜叙等对他阳奉阴违。加上韩遂时时威胁。马如坐针毡。急于夺回长安。马岱不同意,他的意思,要攻打西羌,向曹cao报复。两人也生了争执。

    马这人有个特点,就是刚愎自用。比关羽的功力差一点,也强不到那里去。他认定的事情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马见马岱和自己意见不同,就支开他,让他去见韩遂。借凉州兵,进犯长安。凉州兵在长安,韩遂也挺害怕的。他可不愿意看到马此时战败。连忙动员了八路兵马,出凉州,前往冀城同马会盟。八路兵马,分别是:候选、程银、杨秋、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加上马本部兵合计二十余万。

    马见了韩遂痛哭流涕,心说,老东西你终于是做了回明白人。表面上却哽咽道:“叔父,我父亲死的好惨,你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韩遂心想,不是说打长安吗,怎么又改了给父亲报仇了。便不解的问:“大侄子,你父亲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马一口yao定:“是袁兵?”

    马岱在韩遂身后听的直皱眉,这不是信口雌黄吗?明明是许褚干的,我亲眼所见,怎么成袁兵了。

    韩遂充分表现出了做义兄应有的愤慨,厉声道:“贤侄放心,叔父带了十五万大军过来,一定给你家报仇雪恨。”

    马感激涕零:“多谢多谢。”心想,才他ma的十五万,报个屁仇啊!怎么不多带点来。韩遂才不傻呢,都带来了,凉州四郡无人防守,被曹cao占去怎么办?再说了,他可不是真的想为马腾报仇。袁军要是好对付,他就打落水狗,要是不好对付,去你niang的,老子拍pi股走人。马腾?马腾是谁?

    我接到战报,一个劲的叹息,历史就是历史,真是半点不由人啊,打来打去,还是打成了这个局面。马又和韩遂搅合到一起了。

    我和贾诩庞统商量了几条计策,一方面写信给杨阜,让他相机行事。另一方面派郝昭前往陈仓守住城池。在长安城外形成不可逾越的坚实屏障。

    长安城新破,张郃等人都在附近掠地,只有郭淮返回并州。关中集结袁兵八个步兵师,一个弩炮师,一军骑兵,包括铁浮屠。总计兵力在三十万左右。此外洛阳许昌还有大约五十万兵马。冀州兵合计八十余万。加上并州兵和四十万淮南兵总共将近一百五十万。

    为了达到统一北方的目的,我顺应历史的需要,亲身前往关中对战马。留徐庶和庞统贾诩藏霸、张南、昌豨、孙观、彭安守洛阳。益寿亭侯于jin升任军长。率兵向关中进。

    于jin对这种军、师、旅、团、营的军队体制大为赞赏;“这种部署,即方便指挥,又便于协同作战。充分挥了部队的机动性和性。实在是军旅制胜的法宝。丞相真是才华过人。”

    我心想,当然厉害了,这是五千年战斗民族的智慧结晶,能差得了吗?于jin终究是一代名将,眼光犀利,见地非凡。一上来就指出和西凉兵作战,不适宜野外交锋。于jin道:“西凉兵,羌汉杂陈,身形健硕,善使长矛,而且马很快。恕末将直言,河北军除了黑龙骑,铁浮屠外,在没有骑兵可以和此劲旅抗衡。而一上来就出动铁浮屠,收不到奇兵效果。马一定率军逃窜。这样没用。最好是把马的性子挑起来。让他和我军决战,那时在出动黑龙骑和铁浮屠可一举奏效。”

    长安城在望。我高兴地问道:“文则似乎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于jin慨然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只是有些建议罢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于jin受了打击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我鼓励道:“汜水一战,其实是铁浮屠的功劳,并非是你战术运用的不得当,千万不可气馁。这次关中会战,就是你于大将军扬名立万重振声威的好机会。本相,将指挥大权完全交付给你。我只做你手下一将,你看如何。”

    于jin还没说话。我抢到;“就这样办了。到了长安,我交印信给你。走吧。”

    于jin的策略是,先佯败,诱使马来陈仓攻城,待西凉兵锐气受挫。再使黑龙骑、铁浮屠出战。一定大获全胜。

    马、韩遂听说丞相袁熙亲自前来征讨。忙整兵出冀城,前来攻打陈仓。我在长安会和诸将,以于jin为帅。张郃、文丑、张绣、为副将帅廖化,周仓、管承、朱灵、吴敦等将进驻陈仓城。李典、郭嘉镇守长安。高览扼守潼关。岐山以北,渭水以南固若金汤、铜墙铁壁,牢不可破。

    潼关,自古乃是兵家必争要地,南有华山,北有黄河,渭水在此汇入黄河,黄河又在关前转角。上游向南流,下游向东流。潼关向北正好锁扼三叉口,只有附近上游的蒲州城北的蒲坂津可渡河绕过潼关。

    三国演义中马以重兵扼守潼关而不守蒲坂是马的一大失策,也是曹cao的战略眼光的体现。正因为曹cao有这个眼光,所以提前派了夏侯恩在此据守。郭嘉便占不到便宜。没法子,便搞出了一出趁火打劫的妙计来。

    高览派曹性守渭口、华阳县;曹军降将高柔守蒲坂津和潼关形成犄角之势。防止马绕过陈仓暗度黄河,威胁洛阳。高柔原是夏侯惇手下部将,文武双全,头脑冷静,只是一直没受到重用。高览因为屡立战功被我封为西护军将军,高柔跟着晋升为抚军中郎将。师长。

    大军刚到陈仓,藏霸奏表来到,说洛阳城中曹军降将左将军徐宣;相府长史国渊趁丞相不在策动谋反,企图入宫劫持皇帝,被执金吾审荣,御林将军昌豨觉。已经斩示众,抄家灭族。看来曹cao在洛阳许昌还是有一定基础的,不好好地防备,说不定老贼,那天卷土重来了。

    马在幽州,尝过郝昭的厉害。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攻城的。大军在城外立下营寨。一面派人去汉中向张鲁求外援。

    东方天宇鱼肚初白,一轮桔黄慢慢升起。椭圆的太阳,像揭开盖子的宝石放射出柔和灿烂的万道霞光。

    刺耳杀伐的号角就在这瞬间吹响。陈仓城内的袁兵失去了守株待兔的耐性,队列整齐的铿锵冲杀出来。

    马和韩遂一众大将,急忙迎战。两军在城外相对结阵。于jin远远地望见西凉兵营寨。暗自点头,马绝非义勇之夫。营寨,分为八座,以帅帐为原点向四周扩展成品字形。寨与寨之间,相隔千步。四周以铁链锁寨。寨门处留一条跑马的通道。每个寨门外,壕沟三道,深达丈许,沟内遍布竹签,锋利如剑。壕沟与壕沟之间,每隔百步就是一座五丈高木质箭楼。箭楼上弓箭罗列,战士jing神。有人接近营寨十丈之内,必然会领受一箭穿心的厄运。

    马见于jin带兵出战,身旁是张郃文丑张绣等大将,心中一阵鄙夷。冷笑道:“于文则,你也太离谱了吧。曹cao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投敌,还有脸给我打仗。也不怕人耻笑。”于jin冷冷道:“谁会耻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会儿本将捉了你,看看天下人耻笑谁?”

    

195. 第一百九十五章反目

    马被激了凶性,怒道:“大言不惭。”纵马出战。于jin身边杀出张郃,摆刀拦住马,两人打了五十回合张郃佯装败走。文丑杀出去,打了五六十合又败下阵来。于jin催马亲自出战,更惨,十几个会合便被杀败。文丑大喊一声:“众将一起灭了马。”周仓、管承、廖化、吴敦同张郃文丑于jin又杀上去。七员大将围住白袍小将马拼杀,被马一柄枪,杀的落花流水。不到三十回合全部败下阵来。马心里纳闷,袁军大将怎么如此脓包。又暗自高兴,寻思着夺回长安,只是时间问题了。

    张郃最不中用,大喝一声:“顶不住了,快撤。”一勒马缰,向城门跑去。文丑等跟着逃跑。周仓一边跑还一边喊:“靠,这么厉害,比吕布还厉害,我的娘。”这几句喊出来,马顿时像被大风卷起的柳絮,飘飘然了。xiong中的滚tang血浆拱入脑际,充斥心脏。xiong膛就一阵阵的想要炸裂。马将这种热情,转化为恶狼般的嚎叫:“弟兄们,杀进城去。”

    陈仓城,城门大开,靠城墙密密列队的袁军,后队变为前队,一列列的向城内撤去。城头上,上百架排弩机和几十辆石车,准备停当——

    马岱开出情形不对,这些袁兵虽然败退,却败而不乱,次序井然,似乎有重大阴谋。忙喊叫马住手。马杀的性起,那里会听他的话。逼着败退的袁兵,进入围城挖掘的第一重壕栈。周仓管承奉命断后,带亲兵截住马。两人轮开大刀,左右猛砍。张郃文丑趁着机会,将大部分士兵撤入城中。

    周仓和管承的亲兵在数倍于己如狼似虎生猛海鲜一般的西凉兵长矛穿刺下,死伤无数。马大战周仓管承,竟然隐隐的占了上风。张绣一看不好,挺枪杀到。庞德杀出一条血路,截住张绣。我在城楼上看的仔细,大声喊道:“令明兄,你受我活命之恩,还没报答,怎能杀害我河北兵将,日后还有何面目见我,若是知道廉耻的,退走。”庞德欠了人情债,心里虚,一刀逼退张绣,在马上指着城头,跺脚长叹:“你还有完没完了,我不是也曾放过你吗?”

    我心想,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恍然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军进潼关还是令明开的城门,如此说来,我们扯平了。互不相欠了。”

    马在一旁听得清楚,气的浑身抖,yao紧的牙缝中迸出一句:“庞德,你怀二心了?”张绣铁枪乌龙摆尾般斜向马xiong口,嘲笑道:“庞令明,还不快过来杀死马,丞相答应过封你为冀城侯,绝不会食言的。”

    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岩浆爆般的情绪,摆tuo张绣等人,转身一枪竟向庞德刺到。庞德惊叫道:“公子,不要受敌人挑唆。”急侧身躲过这一枪。周仓还在一边拱火:“快点,令明,快杀了这狗ri的,快上。”庞德气的七窍生烟,大怒道:“狗贼,我跟你拼了。”他是骂周仓的。马还以为是骂他,冷笑道:“原来真的反了,看枪。”银枪在手中抖动如一条长蛇,枪头上的红缨仿佛毒蛇吐出的丝丝作响的信子。庞德自然不能等死。还手他也不敢,调转马头,落荒而走。马最恨叛徒了,宁可不打这场仗,要把庞德抓回去扔进油锅炸熟了,剁成肉馅,包成包子。跟着庞德一路追去。看的身后马岱直想自尽,这叫什么玩意吗?

    韩遂的八员大将一看马帅旗后退,立即做出反应,比马跑的快多了!!

    临来的时候,韩遂千叮咛万嘱咐:“都给老子放机灵点,可别给人家当了炮灰。明白吗?”杨秋和程银二人收了袁丞相不少好处,一个劲的附和:“没错,不能被马小儿给利用了,主公放心,我等会见机行事的。”

    马岱眼看着西凉兵就要杀入陈仓城了,没想到出这种事,又是懊恼,又是丢人。心说,兄长这脾气要不该,一辈子也别想成大事。太冲动了。

    文丑等人趁着马飙,带着兵马且战且退,回到城内。包裹着层层铁皮的城门哐的一声巨响,严丝合缝的关闭。城头上,郝昭一声令下,万弩齐。把来不及撤走的西凉兵射成一只只庞大刺猬。

    马岱也差点中箭,迤逦后撤百丈,重新结成阵势。

    马把个庞德追的差点吐血。围着寨珊转了七八十圈。累的庞德只翻白眼,差点因为缺氧而窒息“公子,末将真的冤枉,末将和狗贼袁熙,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不信,末将就问候袁家的列祖列宗——袁熙,你***。”马血红着眼睛瞪视庞德:“假的。”

    庞德气坏了,心说,你要不是公子,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呢。大声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马一边追一边道:“你束手就擒,本公子就信了。”庞德顺手把大刀扔出去,举起双手:“行了公子,您也别追了,我束手就擒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马鼻腔中出冷哼,喷出两股浊气热浪,轻巧的把铁枪枪头架在庞德的脖子上,yao牙道:“早就看出你和姓袁的有问题,原来是你把袁兵放进城来的。”庞德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马喝令亲兵把庞德绑了,押回营寨。

    韩遂看到马回来,忙过来祝贺:“贤侄,今日大获全胜,不日便可恢复关中,我这个做叔叔的真是替你高兴。”马拉着脸,把大枪扔在兵器架上,端起茶碗就是一顿牛饮:“别提了叔父,咱们军中出了叛徒了。”

    韩遂心怀鬼胎,闻言大惊,这是说谁呢?说我?

    幸亏马接下去道:“庞德,原来是个奸细,今儿在阵前,不小心说漏了嘴,被我给听到了,要不是这狗ri的搅合,今日定当生擒袁熙。”

    韩遂松了一口气,心里擦了把冷汗,原来不是说我。

    两人正说话间,亲兵来报说抓到一名奸细。马心里正火大,苦于没处fa泄,此时抓到奸细真是老天开眼。马对韩遂道:”叔父,你别拦住我,我非把王八蛋锤死不可。”韩遂翻白眼,我敢拦你吗?

    马揪住奸细的脖领子,对着耳朵喊:“说,是谁派你来的。”耳膜差点震破的奸细,双腿抖,膝盖以下软成面条,结结巴巴道:“是,袁丞相,叫我来的——”马怒道;“叫你来干什么?”

    “叫我来送信——”

    马一听乐了;“给谁送信,是不是给庞德,快点交出来。”奸细的脑袋摇的像电风扇:“不是,不是给庞德的,是给韩遂大人的。”

    韩遂一下子火了,跳起来道:“狗ri的,你可别瞎说,老夫与袁熙素不相识,他给我写信干什么。”

    “素不相识?”奸细一下子愣住了,一声不响,两眼睁睁的看着韩遂,半响冒出一句:“你们这里有几个韩遂?”

    “你***,大汉朝只有一个韩遂将军,那里还有第二个?”韩遂胡子抖动,跳着脚骂。奸细一本正经道:“那就不对了,我来的时候,袁丞相还让我给你带话,说,你要做大将军职位太高了,给不了。韩遂将军若是真有心为朝廷立功,擒拿马。可以封为安汉将军,进爵为西凉侯。不知道这个条件您答不答应?”

    韩遂tuo口而出,拂袖道:“不行,最少也是车骑——放屁,老子几时说过要擒拿马了,你一定是袁熙派来挑拨离间的,我杀了你——”“锵”的一声拔出腰刀,照着奸细的脖颈砍去,眼看奸细脑袋搬家,“当”韩遂的刀,被另一口寒光闪闪,带着愤怒的宝刀震断,马怒吼道:“叔父要杀此人,莫非是为了灭口。”

    韩遂盯着手上被震断的宝刀呆。太夸张了吧,这大侄儿,真是虎将。心底对马又增加了几分怯意。把刀往地下一扔,摆手道:“贤侄你可千万别误会,这小子是袁熙派来的,我绝对没有给姓袁的写过书信。”马冷笑,从奸细怀中搜出一块白绢。打开来,上面密密的写着字迹和奸细说的一般无二。xiong中的怒火如海上的滔天巨浪般澎湃着。眼珠子忽然一转,笑道;“这种雕虫小技也拿来骗我,你可以回去告诉袁熙,别当我马是无谋之辈。他今日打败了,就想这种鬼主意来害我。没门,我和叔父的关系,其实他可以离间的了的。妄想。滚你niang的。”一脚把那奸细踢出营寨。奸细大声喊着;“多谢,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多谢——”迅的跑出军营去。

    马盾跑回陈仓,对大家讲述他的历险过程。众将都是一脸失望。唯独我哈哈大笑。

    文丑道:“马不中计,主公你还笑得出来。”我越笑的大声:“好戏在后头,马已经中计了。”张郃道:“我却看不出来。”我道:“不必心急,用不了几天你就看出来了。”

    于jin道:“马今天打了胜仗,明日肯定会到城下骂阵,我们最好坚守不出,让他觉得我军怯阵。”众将一起点头,表示赞成。

    马第二天果然率军出战,在南门外骂阵。挨个的问候我的祖先,顺便连文丑张郃于jin也问候了。气的三人差点吐血。yao牙挺住不出战。马没法子,只能率兵回去。第三天、第四天仍然是骂不绝口。

    张郃文丑考虑,让他这样辱骂,也不是个事,不如出城去跟他打一场。我道:“打一场可以,只许败,不许胜。”张郃文丑异口同声,垂道:“主公,另请高明,末将实在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苦笑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第五天上,马有些坚持不住了,提出要休息一天,请韩遂去骂几个时辰。韩遂那个不愿意呀!万一赶上倒霉,把袁兵给骂出来,不是废了。可他又不好推tuo,硬着头皮,带着西凉八将出寨来到城下骂阵。刚骂了不到三句,还没过瘾,不幸的事生了,城门豁然打开,从里面杀出数万骑步兵来。韩遂心说,姓袁的,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吧。马骂阵你不出来,我才骂了两句你就迫不及待的杀出城,什么意思?瞧不起老子。完了,把韩将军的自尊心给伤透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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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猎艳录介绍:
我死了,重生在三国时代,最显赫的四世三公的袁府。成了袁绍的儿子。我的重生,意味着三国枭雄的噩梦来临。刘备、刘表张鲁、刘璋马、张绣‘吕布我要一点一点的蚕食你们。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现在官渡,击败伟大的曹操。
至于无数的三国美女,貂蝉、甄宓、孙权妹子孙尚香、江南的大乔、小乔,我更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本来三国初期,东汉王朝在全国划分的十三个州中,袁绍袁术兄弟合占中原了六州,几乎据有当时一半天下。带甲百万,实力最为雄厚,也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统一中原。可最后,却落了个双双惨死,实乃三国一大憾事。归期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兄弟失和、自相残杀。没能认清形势,把握住机遇,假如那个时候,袁家,能有一个稍微明白的人,哈哈,历史怎么能由曹操、刘备、孙权等人来演绎。悲剧没有结束,袁绍死后,轮到了他的儿子们——袁谭袁熙 袁尚 。不错,他们也许不是曹操的对手,但,凭借四州之地,冀州坚城,怎么也能坚持个三五年,为何在一年中就先后败亡,身异处,究其原因,还是八个字——兄弟失和,手足相残。
且看我如何立足三国,重修袁氏手足之情,一举击败曹操,消灭刘备,统一三国。让大家领略一下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真正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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