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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轩     三国猎艳录txt下载     三国猎艳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11. 第二百一十一章劝降

    次日,张辽获得减刑释放,条件是戴罪立功,张鲁给他一万人马去对付河北五十万雄师。张辽信心十足,我就算打不赢你,也要利用这里的地形,让你两三个月不能前进一步。张辽一出门,张鲁就收拾金银细软,招呼他的小妾婢女,准备逃跑。

    张辽在南郑以北扎下两座营寨,一明一暗,明里封住大路口,暗里却在岔路埋伏下五千jing兵,准备从袁军身后掩杀。这个路口很隐蔽知道的人不多。

    知道是张辽统兵,我也不敢大意,就在十里外下寨。张郃领兵前去张辽营寨挑战,两人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第二天郭嘉率领后军赶到,张绣又去向张辽挑战,打了有七八十个回合,张辽抵挡不住,驳马败走。张辽的营寨守的紧密,鹿角五重,深沟环绕,沟内布满弓箭兵。全部蓄势待。张绣不敢乘机冲杀,只得退了回来。

    张辽回去之后,心想,袁熙手下名将如云,我就一个人,不能跟他硬拼,要玩点阴的。我坚守不出,消耗你的粮草,看你能挺得了多长时间。

    于是连续十天不出战,任凭袁兵在寨门骂阵。他只是忙着指挥工事兵修筑坚固寨删。

    张辽打的如意算盘,张鲁可受不了了。连连派人来催他出战。张辽对张鲁的愚蠢非常无语。一万人对五十万,还主动进攻,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张鲁不管这些,你张辽走投无路的时候,老子收留你,供你吃供你喝,还给你取媳妇,你就要给我卖命。每天都派人催战。张辽不胜其烦,最后干脆给了使者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恕难从命。”

    坏了,这一句话,把张鲁惹毛了。

    正巧杨松在场,见有机可乘,便点头哈腰的跑过来拱火:“主公要小心张辽,他能背叛曹cao就能背叛您。都说他是天下名将,可是自从统兵一来,不是战败,就是胆小畏缩,不敢出战,我看八成是收了袁熙的贿赂,想要投敌了。”

    张鲁最信任杨松了,连连点头:“这可怎么办,张辽要是反了,南郑就保不住了。”杨松道:“我有一计,让张辽不能造反。”张鲁急道:“别拐弯抹角了,快说。”杨松眼珠一转,说出一条妙计:“张辽虽然不忠心,但他手下的兵马却是汉中兵,和他并非是一条心。主公可以让人传令给张辽,责骂他有反心。张辽知道主公怀疑他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军中的校尉士兵们知道了,也一定会替主公监视其一举一动。”

    张鲁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本来白痴,居然赞成:“妙计,妙计,快,派人去传令——”

    使者在军营中宣读了张鲁的旨意,把张辽弄得满面羞惭,气的七窍生烟,xiong口仿佛要炸裂开来。这仗没法打了,张鲁的旨意一下,全营的士兵军官都用看待反贼的眼神藐视张辽。这些汉中的本地军官本来就不服气张辽带兵,这下子更没人听他的了。有几个校尉,组织了自己的亲兵,私自出营去和袁军作战,都不通知他一声,把他当成透明的。结果被袁将文丑的黑龙骑杀的大败而回。张辽把几个人叫来,想批评几句,你猜人家说什么:“这事不怪我们,主要是没有援兵,其实我们都要打赢了,可是后续部队没有跟上来,如果跟上来,袁兵必然溃败。哼,我看是有人故意贻误军机。”

    张辽气极了,要杀他。人家立即上来七八个武将,拔出刀剑,气势汹汹绑成把向他怒目而视:“姓张的,你敢动手,就是谋反,我等有权诛杀。”

    你说,张辽这主帅还怎么干。他急忙举起手投降:“行啦,哥几个,我错了,是我的不对,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本帅吧。”

    “这还差不多——”几名武将气愤的把刀剑回鞘。

    张辽心说,cao,老子不干了行吧。这叫什么部队。在呆下去,不被袁兵杀死,肯定也因为受虐待被气死了。

    告辞了!一天夜里,趁着四下无人,张辽偷偷的mo出军营,向西川投奔刘璋去了。

    早上,士兵现没了主帅,军营乱成一锅粥,据推测,肯定是投敌去了。几个武将立即写了奏表给张鲁,把张鲁称赞了一番,说主公料事如神,张辽果真投敌去了。

    张鲁又把杨松称赞了一番,激动地握着张鲁的手:“幸亏你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杨松热泪盈眶,表示:“松对主公忠心不二。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分内的。”的确,像这样的分内事,杨松这些年也做了不少了。

    我这里得到张辽失踪的消息,立即派出张郃、文丑、张绣、张燕四面攻打挡住去路的大寨。又派高览、杨秋、尹礼殿后接应。

    汉中军营正乱作一团,商量着,谁代理元帅呢。张鲁的军令还没到,几个校尉偏将,谁也不服谁,各自展示自己的武功,晾出身上的伤疤,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出一tao套纸上谈兵的战略。都说能够带领大军击溃袁军,收复失地。仿佛是民主竞选的电视演说。营寨内的士兵就是选民。大家扛着刀,拄着枪,饶有兴趣,指指点点的观看。有的支持这个,有的支持那个。就像个闯进狐狸的鸡笼乱成一团。

    一阵号角声响,潜伏过来的袁军从四面动排山倒海的攻势。汉中军更乱了,仿佛一碗凉水泼入滚油中,顿时沸腾,炸开了锅。“袁兵来了,快跑。”那位方才还嚷着击败袁兵收复失地,不在话下的偏将,先吓破胆,跑开了。

    埋伏在暗处的寨珊,也出现了同样的情景,大家也是松松散散的,无心作战。探子来报说大营被偷袭,要不要出兵?几个校尉一听,都不吭声了。半天,才决定去看看。兵马一出岔路,赶上他们点子背,正好碰上高览。高览一看,原来还有伏兵,真是天意。挥军过去一顿砍杀。汉中兵贪生怕死,没打几下,跪在地上一大片:“投降,我们投降——”

    围攻大营的袁兵也是异常顺利,简直就像是在自家的地里收割甘蔗,汉中兵一片片的倒下去。有的死了,有的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投降了。

    不到一个上午,两座大营,全部被袁兵占领。文丑命令拆毁挡路的营寨,继续向前。挡在南郑门外的最后一座屏障消失了。大军向前推进,文丑等人遵循围而必缺的兵法,三面围城,留下南门给逃兵走。

    杨松把这个可怕地爆炸性消息通报给张鲁,自然又把袁兵的声势夸大五六番,听的张鲁头大如斗,傻呼呼的问:“怎——怎么办——”杨松道:“不如投降。”阎圃道:“现在投降,肯定不会受到重用,在等等。”张鲁犹豫不决。杨松又劝张鲁弃城逃跑,这次张鲁倒是同意了。有武将建议张鲁把粮草辎重全部烧毁,让袁兵什么也得不到,张鲁也不同意。

    是夜,张鲁引家小武将,从南门逃走。主动放弃了南郑,逃往巴中去了。

    早在我意料之中,三国演义上写的清清楚楚。众将来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命令入城。众将都在背后赞赏,主公真是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其实老子早就知道结果了。

    三国演义上还写了,张鲁封闭府库,逃到巴中,后来投降,被曹cao封为高官。这是必须的。因为南郑虽然被攻破,汉中还有一半的土地在张鲁的控制之下。巴山三郡,巴东、巴中、巴西是南郑以南的三巴大三角地带。此三郡即是通往荆州的水路要冲,又是蜀中成都外围的一片广阔的缓冲战场。失去三巴,就等于失去了益州的大门。

    郭嘉说:“若取三巴,此为割蜀之股臂也。招降张鲁是耽误之极。”张绣胡车儿等将叫嚣着要去攻打。郭嘉笑道:“不必攻打,张鲁既然封闭府库,就说明不打算顽抗。丞相只要派个能言善辩的谋士去劝降,胜过千军万马。”

    派谁去?我左思右想,决定派徐庶和陈琳去走一趟。

    徐庶、陈琳见了张鲁非常客气。客气的让张鲁感到,两人是来投降的,而不是来招降的。徐庶一再的给张鲁剖析天下形势。陈琳在一边讲说忠君爱国,维护正统的道理。徐庶又说袁丞相如何如何的明白事理,纳谏如流,实在是明主。听的张鲁心里直打鼓,这是袁熙吗?我怎么听着像孔圣人。

    杨松又在一边附和,劝张鲁赶快投降,不要辜负了丞相的一片厚爱。阎圃也知道大势已去,他不反对投降,而是替张鲁把我投降的时机:“可以了,可以投降了。”

    张鲁听了阎圃的话,立即向两位使者表态:“投降是可以,不知道丞相给什么条件?”徐庶一听,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疾下落,回到xiong腔,长出一口气:“封张将军为平南将军、阆中侯,食封地万户。并且封你四位公子为列侯。”

    张鲁挺讲义气:“那我手下的将领呢?”陈琳笑嘻嘻道:“巴东太守杜泸、巴中太守朴胡、巴西太守任约全部留任,并且封为关内侯。杨柏将军,封为立义将军。阎圃先生封为治中从事,列侯。其余众将皆有封赏。不知意下如何?”

    杨松在一旁听着不对,怎么没有提到我?又一想,自己的功劳太大,要做汉宁太守,现在还不方便说出来。也就放心了。

    张鲁听着挺满意;“好吧,明日和专使一同前往南郑面见丞相。”

    公元2o9年,建安十四年十一月初一日,五斗米教领,镇民中郎将张鲁归附中央。自他初平二年割据汉中,盘踞整整十八个年头。袁兵乘势吞并三巴。兵锋直指葭萌、白水。大有继续西进之意。

    杨松最近很是郁闷,大家都封了官职。唯独他什么也没有。袁熙这小子过河拆桥。王八蛋。整天的在心里咒骂。

    

212. 二百一十二章杨松的下场

    这天有人来报:“张鲁将军有请。”张鲁虽然不是主公了,但余威仍在,杨松赶忙收拾一下,过去见面。心里想着,我挑拨一下张鲁,让他跟姓袁的反目。

    张鲁今天的笑容有些奇怪。看的杨松心里毛。整个人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动一动都不敢。

    张鲁突然背转身子道:“丞相让我来通知你,封你为汉宁太守,食邑千户。你的功劳不小嘛?”杨松身子巨震,隐约的感到了什么:“主公,你可不要误会,袁熙这是挑拨,是离间计。”

    张鲁嘿嘿冷笑:“行,还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了,主公说了,你以后仍然在我平南将军帐下做功曹,本将军对你有生杀大权。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收过丞相的银子。”杨松的喉咙里仿佛跳进一只蛤蟆,只是一个劲咕咕作响,却说不出话来。张鲁看他的德行,就知道答案了,阴笑道:“我说你怎么老是替丞相说话呢,原来如此。来人,拉下去,给我乱棍打死。”

    “慢着——”杨松高大的身子蹦起来;“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就是对丞相不满。”张鲁大笑道:“你狗ri的,也有糊涂的时候,丞相既然要我来问你,就是不打算让你活下去了。你个卖主求荣的王八蛋。丞相是给我个机会报仇呢!”

    张鲁一挥手,上来七八个亲兵,拽死狗一样,把杨松拽出去。张鲁还在后面吩咐:“不要一刀砍死,慢慢的打,让狗ri的慢慢的死。”

    刘璋写好了一封奏表封好了,让人给袁丞相送过去。上面写了很多歌功颂德的话,向刚取得汉中大捷的丞相表示祝贺。同时也松了口气——张鲁王八蛋终于解决了,这么多年积压在xiong口的恶气,也吐出来了。皇帝明察秋毫,摘掉了我头上反贼的帽子,转过脸就给张鲁扣上了,这都是袁丞相的功劳。要说这丞相对我可是不错,真够意思。

    刘璋美滋滋的想着,黄权和李恢突然闯进来:“主公,大事不好了,益州有危险了。”刘璋一看这两个就来气,整天危险危险的,没完没了,杞人忧天!翻了翻眼皮,刘璋慢吞吞道:“什么危险啊?”

    李恢一愣,心说,你一天除了喝酒看跳舞还知道什么?火烧眉毛了,还不自觉。黄权的情绪比较激动,他一激动就结巴,而且浑身抖:“主——主公——袁兵——即将入川——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要早作准备。”

    “胡说,袁丞相好好地入川干什么,无中生有,下去。”刘璋脸色大变,连成斥责。李恢是益州有名的辩士,能把死的说活了。闻言忙到:“袁熙新得汉中,锐气无限,大军屯驻巴西,必有图谋益州之心,主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刘璋是个慢性子,喜欢清静。最好天下太平,一点事情也不生才对他的心思。他属于拿得起放不下的那种人。一遇到事,就心烦意乱,喜欢迁怒于人。方才他的心情还不错,被李恢黄权这一搅合,登时犹如乌云盖顶,烦闷丛生。大怒道:“人家袁丞相是为了保护咱们,讨伐叛贼张鲁才兴兵去汉中的,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胡乱猜忌。这不是恩将仇报吗?”黄权全身都在抖,主公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能期望狼不吃肉呢。黄权耐着性子道:“主公,袁熙乃是豺狼,得陇望蜀是肯定的事情。此刻他已经占据汉中全境,为何不把大军撤回南郑,却屯驻南郑、三巴这意图还不够明显吗?他是要趁势入蜀啊!”

    刘璋有些被触动了,斜坐着的身子,猛地直起来,嘴里依然说:“不可能,袁丞相对本将军还是不错的,他在皇帝面前替我说了不少的好话。你们看这是张肃写来的信,信上说,是丞相在皇帝面前澄清了一切,皇帝才命令丞相率军征讨张鲁的。既然是这样,他又怎么会无故入川呢?不会的。袁丞相是好人,绝不是董卓、曹cao之流。我信得过他。”

    李恢和黄权相对苦笑,主公太幼稚了,袁熙是扮猪吃老虎,说不定张肃那封信,是钢刀威逼出来的。根本不可信。

    三人正在说话,突然又有一人进来,一看是张松。张松手中捧着一封书信,满面春风,就像刚捡了千两黄金:“主公,大喜大喜?”刘璋乐了,一会儿报丧,一会报喜,怎么回事?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听喜讯的。瞥了黄权一眼,转过笑脸问张松:“什么喜事?”

    张松把手中的书信举过头顶:“主公,袁丞相有书信到。使者说,丞相不日就将班师回朝,丞相非常感激主公相助攻打汉中,说是要表奏主公为蜀王,给主公加九锡。”

    刘璋噌的一下站起来,像遭遇电击,颤声道:“当真如此,快,拿书信来我看。”张松慌忙递上书信,刘璋拿出来一看,和张松说的一模一样。乐的笑出声来:“使者何在?请进来,我要重谢。”

    刘璋看着面前的使者——徐庶。客气道:“先生回去,一定替我多多谢过丞相,就说刘璋感激丞相大恩,以后一定忠心不二。”心里说了,如果封我为王,就算是让我拥护袁熙称帝都没问题。

    徐庶心里清楚得很,刘璋这人没出息,给他个王爷坐坐,就乐死他了。真让他做皇帝,他还真没那个雄心。当即笑道:“只要将军知道丞相对将军的心意,给丞相帮个小忙,就不枉丞相保举一次。”刘璋忙道:“先生快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义不容辞。”徐庶道:“丞相这次撤兵之后,不日便要派兵攻打荆州,丞相的意思,是要将军全力牵制荆州西线,白帝城一代的荆州兵。行不行的,丞相要个回话?”

    “不行,绝对不行。”刘璋还没说话,李恢先跳了出来;“主公,荆州和益州唇齿相依,荆州亡,则益州不保,这是饮鸩止渴,绝对不能干。”黄权跳起老高,指着徐庶的鼻子骂道:“滚吧你,回去告诉袁熙,让他死了这条心,不论是荆州还是益州,让他都别想插手。他如果敢出兵荆州,我家主公就命人率兵出上庸、房陵,直接攻打颍川,抄他后路,看你们——”

    “住口,来呀,把黄权给我乱棍打出去,岂有此理,反了反了。”刘璋被黄权气的快抽风,一双三角眼差点瞪爆,满脸通红netg血。外面进来几个侍卫,抖动着全身盔甲上的鳞片,把黄权往外托。黄权脸红脖子粗,扯着嗓子喊:“主公,袁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千万不可以上当——”声音越来越小,被拖出大门了。

    徐庶拂袖而去,怒道:“袁丞相好心保荐将军为蜀王,没想到受到这种猜疑和侮辱,我要回去禀报丞相,起开,别拉着我——”没人拉他,他装蒜呢。

    张松一看,连忙过去跟着表演,抱住徐庶的双臂道:“先生,消消气,消消气,都是黄权无礼,你可不能走啊。”刘璋慌神了,跑过来又是作揖,又是敬茶:“先生喝茶——”“不喝,喝什么茶?我要回去!!”刘璋皱眉跺脚,指着李恢的鼻子道:“坏我的好事,今儿我要是当不上王爷,我杀你全家。”李恢tuo口而出:“关我何事,是黄权说的。”

    徐庶还是不依不饶。直到刘璋表示愿意给他下跪,他才勉强的消了怒火:“既然将军如此说,我也就不计较了。做人可不能不知好歹。袁丞相的为人在大汉天下有口皆碑,谁不知道是孔孟复生,正人君子,黄权说的话,要是传出去,岂不坏了丞相名声。”

    “传令下去,谁敢诋毁丞相,诛九族。”刘璋毫不犹豫的下令。

    

213. 二百一十三章封王

    徐庶嗯了一声,态度倨傲的问:“将军是不是还没想好,要不我先回去,改日再来?”“不必,此刻就可以答复,本将军同意,并且立即派犍为太守李严都督十万兵马增援白帝城,和荆州兵拼到底——不过,不过,丞相说的话,可要算数啊!”刘璋偷眼看了看徐庶。语气有点阴阴的。似乎是威胁。

    徐庶道:“一月之内,定有答复,请将军耐心等候。”

    刘璋大喜,立即命令摆宴,上mei女。徐庶心道,丞相这招也算是够狠的,一石三鸟,一方面消耗荆州、益州的实力,另一方面稳住了刘璋,最重要的嘿嘿,丞相给刘璋封王加九锡,其实是要给自己称王打下铺垫。徐庶的嘴差点笑歪了,都说刘璋蠢,没想到蠢到这个地步。

    徐庶在成都住了半个月,刘璋是把他当做人质了。徐庶要走,他是死活不干,一定要他在“多玩几天。”实际上是怕袁丞相反悔。李严已经奉命率军十万增兵白帝城,蜀军向乌云般,一片片的飘向荆州。文聘就快要顶不住了。

    徐庶在成都的这半个月可没白呆着,他把成都的街道和城外的关隘路口,都装在了过目不忘的脑袋里。

    又过了半个月,议郎阴夔从洛阳来到,亲自宣读了皇帝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益州牧刘璋,为人谦恭,勤政爱民,特封为蜀王,并特许其加九锡之尊。望卿日后恪尽职守,尽忠报国。钦赐。”

    刘璋感激的嚎啕大哭:“多谢丞相,多谢丞相——”阴夔傻了,台词不对,应该是谢主隆恩,刘璋怎么多谢丞相?

    阴夔赶忙提醒:“大王,错了,你应该谢皇帝,别——”刘璋一听对呀,仪式还没结束呢!“谢主隆恩——”心里说,还是要谢丞相,皇帝才没这么好心呢。

    刘璋这个蜀王可是来之不易,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挥军洛阳去逼宫。汉献帝倒是没说什么,他老人家当傀儡皇帝当出经验来了,只要是丞相说的话,从不会反驳的。爱怎样都行。给刘璋加九锡?加!别说是九锡,十锡都行。可是伏完和杨彪黄琬这些人不敢了。什么玩意,加九锡?岂有此理,想都别想,一句话,不同意。刘璋想封王,更加不可能了,他那个汉室宗亲,八杆子打不着,还想封王?

    朝堂上,太尉杨彪看着我派到洛阳的使者陈林,吼道:“袁丞相是不是昏了头,刘璋算什么东西,怎能加九锡封王,开什么玩笑。”

    陈林根本就不甩他,冷冷道:“这是丞相的意思,有本事跟丞相说去。”伏完对汉献帝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这个头一开可了不得。”

    议郎阴夔出班奏道:“益州牧刘璋,许多年来镇守西陲,抵抗羌兵,功勋卓著,应当给予封赏,不然会凉了功臣之心,封王其实是可以的。”

    尚:“伏大人,刘璋是汉室宗亲,为何不能封王,你的理由太牵强了吧?”中:“依我看,不但刘璋可以封王,丞相这次立了大功,也应该封王。”黄琬有些忍无可忍了,冲到王粲眼前怒吼:“是不是你王粲大人也想封王。”王粲从丞相府侍中,一路投机升为中书令,朝中的清流大臣早就对他不满了。

    黄琬的官虽然大,王粲未必把他放在眼里,反正有丞相撑腰,怕你怎地。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

    汉献帝早就烦了,心里知道,争也是白争,最后该封的也待封。他看了看右手的御史大夫贾诩。贾诩微微欠身:“请陛下圣裁。”意思是让汉献帝站出来拍板。汉献帝心中翻滚,他不想给刘璋封王,可是受制于人,有什么法子,封就封吧;“传旨,封刘璋为蜀王,加九锡——”汉献帝黯然的摇了摇头:“退朝。”

    刘璋能封王,丞相袁熙就封不得?! 刘璋给徐庶的金银珠宝,弄得徐庶很是心烦,他娘的,太多了,拉了十车,赶路的度慢的要死。刘季玉把两片嘴唇笑成四瓣。一口一个:“寡人,多谢先生。若非先生,寡人怎能有今天。”

    寡人!寡人!也不知刘璋称孤道寡,能有多长时日。丞相那边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呢。

    孙权听说,刘璋加了九锡,气的要死,站在矮几之后,对着张昭吼道:“刘璋算什么东西,暗弱无能的自守之贼,他也配封王,他怎么跟我比,我——我文治武功,都比他强。不行,立即上表,老子要做吴王。”

    张昭低着头瞅着自己的脚尖,趁孙权没注意,撇了撇嘴,心说主公,你也算得上无耻了,把自己夸的跟鲜花一样。真的假的。

    “子布,你说我是不是比刘璋强?”

    “强多了,刘璋——他也算个人?那比得上主公年轻有为果断干练。”张昭先拍了个马屁,然后道:“主公,想要封王也可以,你必须立功,若是不立功,跟朝廷没法交代。”

    “立功?”孙权苦大仇深的脸上,露出阴笑:“我派人去讨伐刘备,把江陵抢回来不就立功了。”张昭像是一口吞了个馒头,噎的半天喘不上气来:“刘备此刻还是大汉皇叔,讨伐他是造反,不是立功?”

    “就刘备那德行的,还皇叔,他要是皇叔老子就是皇爷!”孙权恨死刘备了,想起来就yao牙。抢我的江陵!

    “主公,张昭倒是有个主意,既可以立功,又可以扩大地盘,还不会和刘备反目,背上反贼的名声。”

    “这样的好主意,怎么不早说?”孙权有点生气。张昭苦笑道:“我也是刚想到的。”

    “说。”

    “主公,眼下江东两面强敌,荆州和淮南都不能轻易攻取,想要扩张,就只有向南收取交州。”

    张昭的话倒是提醒了孙权:“子布的意思,是派大将收取岭南七郡。”

    张昭道:“交州在南海之滨,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士燮被朝廷任命为绥南中郎将,总督交州七郡,领交趾太守,和他的四个兄弟在那片与世隔绝的领土中俨然就是土皇帝。既无别人来犯境,也不去钦犯别人。那里的人都是蛮夷,刘表曾经派过张津、赖恭去做刺史,可惜都被人杀了,士燮兵力有限,防卫并不强横。主公正好可以夺取。”

    孙权一听大喜,即刻命鄱阳太守步骘引兵五万前去交州。步骘接到命令以后,没有即刻前往,而是回家对新娶的小妾说了一声,叫他收拾细软,准备随军出征。估计到了交州,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孙权准许他带家眷去。

    步骘在家里布置好了,就出门坐车去军营了。于是乎他的小妾,就懒散走到后面的花园中放出了平常jing心饲养的xue白的鸽子。鸽子扑打扑打翅膀,咕咕的叫了两声,飞走了——

    “孙权要收岭南,不行?”我心中大急。那样的话,孙权的势力将进一步做大。可是历史上,孙权是成功了的。

    郭嘉见我忧心忡忡,忙过来问,问清楚了,也傻了:“没办法,我们的地盘和交州相差太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非要插上一手,就只有向荆州借道了。”

    我道:“即使借了道,也不便于统治,还不如送个人情给刘琮,让他去和孙权拼杀吧。交州七郡,本来就是刘表的地盘,苍梧太守吴臣,还是刘表的部将。刘琮要去插一杠子,比孙权方便的多了。”

    润饰一下干涩的嘴唇,郭嘉叹道:“我服了你了,你要是不把大汉天下搅合的大乱,是不会舒服的。”

    “这是什么话,他们打得越热闹,我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吗?”

    苍梧距离桂阳不过三百里,蔡瑁张允岂会看着肥肉落入他ren口中。当即下令,桂阳太守赵范,率兵五万,赶到苍梧接收交州。苍梧太守吴臣,一向把刘表当亲爹样敬重。用他自己的话说,没有景升公,我肯定要一辈子饭。他是个直肠子,粗人。也不会拍马屁歌功颂德。只知道把刘表的知遇之恩,记在心里,随时准备为刘表去死。他的地盘上没人敢说一句刘表不好的话,说了就活不成。

    吴臣听说,赵范奉了刘表儿子刘琮的命令来取岭南。当即投降,引着赵范攻打交州的治所南海郡。士燮正在这里等着呢。他挺苦恼的。士燮不愿作战,他想投降,问题是,同时来了两个惹不起的老板,要投降那一个呢?

    赵范和步骘在南海城外遭遇。

    经过两个月的激战,来年一月,春暖花开之时,刘琮和孙权达成协议,两家同分交州之地。靠近西面的苍梧、交趾、合浦、建宁归荆州,南面的南海郡、九真郡、郁林郡归孙权。孙权在交趾并不占优势,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能的三郡已经不错了。两边经过和谈,纷纷撤回自己的防地。

    孙权上表,以收回交州三郡为名,请求封为吴王。要是在曹cao的时代,这种奏章会被直接扔掉。可是我却如获至宝,孙权这一下,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封个吴王对我没半点损失,相反可以成全我一步步达到称帝的目的。

    朝中三公,当然不同意。杨彪、黄琬等又跳出来了。我此刻正在蜀中用兵,还没能腾出手,收拾这几个老不死的。只好命令,御林将军昌豨和执金吾审荣带上一两万铁甲军先层层包围几个老东西的府邸。在让贾诩呈上孙权的奏表。

    伏完、杨彪、黄琬这些人都纳闷,怎么一夜之间,家里四周围多了这么多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御林军。还以为京城中有叛乱呢。伏完仗着自己是国仗,倚老卖老,老气横秋的,去见审荣,质问他为何派兵包围自己家。审荣很客气的请他喝茶,告诉他;“最近洛阳城中曹贼余孽活动猖獗,丞相已经下令格杀勿论。为了保护大人的安全,所以才派兵保护的。”

    伏完顿时矮了半截,这曹贼余孽的帽子扣在谁的头上都不好受啊。他从审荣的家里出来,又去见昌豨,昌豨是个老粗,自然没有审荣客套。把腰刀往矮几上一扔,翻着白眼,大大咧咧道:“老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丞相让我派兵我就派兵,让我杀人我就杀人,管得了这么多。”

    伏完、杨彪第二天上朝,都连入死灰。杨彪拉着伏完,颤抖道:“这是怎么回事,袁丞相莫非要谋反?”伏完看他有点不对劲,安慰道:“没这么严重,我看也就是吓唬吓唬人。”杨彪梗着脖子,瞪着眼,下巴上的白胡子一撅一撅的:“吓唬人?昨天我儿子杨修,出门去买毛笔,被一群士兵拦住,不让出门。杨修只是争辩了几句,那群河北蛮子二话没有,就是一顿暴揍,把我儿子,打的重伤吐血。这是吓唬吓唬?”

    伏完安慰道:“没事,没事,年轻人吃点苦头有好处,别太往心里去。”他儿子没挨打,说话好轻松!

    

214. 第二百一十四章王平

    汉献帝宣召上朝。太监上来唱诺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潮。”贾诩就拿着一份奏表,走到金殿下;“启奏陛下,吴郡太守孙权有本上奏。”汉献帝对孙权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喜欢奏本。每隔一个月两个月,都会收到他的上奏,大多扯淡。不是给皇帝问安,就是大骂刘备和蔡瑁刘琮不是东西。整个大汉朝孙权看谁都像奸臣,救他自己赤胆忠心。他的奏章皇帝都懒得看了,不耐道:“写的什么?”贾诩心想,我说出来准保吓死你。他故意提高嗓门让整个朝堂上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启禀陛下,孙权最近收服岭南,派使者入洛阳报功——”汉献帝没听完,便大大咧咧道:“好了,好了,封他为大司马。”贾诩冷笑了一声道:“陛下,孙权不想做大司马。”

    汉献帝道:“那他是什么意思?”贾诩脸上挤出一个奇怪的表情:“陛下,孙权说自己功劳很大,想要和刘璋一样,加九锡,封吴王。”

    汉献帝哐的一声响,从龙位上摔倒,怀疑耳朵是否除了问题:“什么?孙权也想加九锡,封吴王?”贾诩很无辜道:“陛下不必惊慌,此事和臣没关系,臣是照着奏折上念的,不信你自己看。”下来一个太监,从贾诩手中接过奏章。

    汉献帝一看,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那九锡是加着玩的吗?”都他娘的加九锡,还要我这个皇帝干什么。这句是潜台词。

    汉献帝说完了,又觉得不对,立即问了一句:“丞相是什么意思?”辛毗站出来道:“陛下,丞相大人,觉得孙权的确有功,可以加九锡。”汉献帝一听就明白了,他可不傻。这那里是孙权要加九锡,分明是袁熙自己想这么干。

    很奇怪,今儿朝堂上很安静,平常那几个口口声声为大汉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大臣都变成了哑巴。似乎嘴巴被缝上了。杨彪的嘴一个劲的颤抖,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副尿急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黄琬须皆张,向旁迈了半步,汉献帝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爱卿,快说,快说。黄琬心想豁出去了。突然,执金吾审荣在贾诩身后咳嗽了一声。声音虽轻,传入黄琬耳中,却想万千根银针,刺得他全身都疼。黄琬犹豫了一下。贾诩又道:“孙氏一门三代忠良,皆为公卿。其父孙坚曾经在讨伐逆贼董卓的时候,立下大功。其兄孙坚也是——也是为国捐躯——”朝臣中一片sao动,扯淡!谁不知道孙策是被此刻杀死的。为国捐躯,睁着眼说瞎话。

    贾诩觉得脸上有点烧,给孙权争取王位,这理由还真不太充分。他接着道:“孙权这次又收服了岭南,封他为吴王,让他镇守江东,也是可以的。”汉献帝哭丧着脸问道:“难道诸位爱卿都是这样想的吗?”其实诸位爱卿,都知道贾诩在放屁。可是没人敢站出来说。

    汉献帝看了看伏完,伏完装看不见,低着头咳嗽,似乎是得了咽炎。他又看杨彪,杨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练功。黄琬也老实了,满面羞惭的站在原地挖鼻孔。汉献帝心中叹息,这三位看来也是同意的。他可不知道,三位大人的家,被铁甲武士包围了。稍有不慎,就会全家死光。

    汉献帝生气,关切的问伏完:“国仗,你的嗓子不舒服?”伏完全身一抖,慌慌张张,又惭愧:“陛下,臣有些伤风了,不碍的。”汉献帝嗯了一声:“贾诩大人说的话,国仗也赞成。”伏完气的全身如筛糠,心说,我ri袁熙八辈祖宗,老子才不赞成呢。可是,没办法;“赞成,赞成。”

    汉献帝像个泄气的皮球,肩膀一下子塌了,有气无力:“好,那就照着奏折上的意思下旨吧。退潮——退潮——退潮——”一连三声,拂袖而去。

    孙权递上奏折,本来没报多大的希望。谁想到美梦竟然轻易成真,高兴的他一直问身边的周瑜:“公瑾,你去看看那圣旨是真的吗?别再是假冒的。”

    周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真的,千真万确。”孙权嘿嘿的笑道:“原来当王爷这么容易,我还不如要几年上奏折呢!”

    周瑜脸色一凝;“主公,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觉得有些蹊跷——”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整个大汉朝掀起了一股申请加九锡的热潮。公孙康、刘琮、曹cao都派人送奏折到洛阳,申请为王。还有很多的刺史、太守也写了。听说连刘备也要求加九锡。最可气的合肥新野县令薛悌也写了一封奏折,申请做新野王,还要求立太子,建宗庙。差点把汉献帝的肚子给气炸了。

    这薛悌王八蛋纯粹出来搅局,老子要不收拾他,就不姓袁。

    这些奏折当然被一一驳回,并且严加训斥。刘备等人自然不服,奏折仍然是一道道的上。直到最后到洛阳的三名使者被昌豨拉出去砍了,这场风波才渐渐的平稳下来。

    大汉建安十五年,公元21o年,二月。刚刚当上蜀王的刘璋,抽掉了江油、绵竹、剑阁的驻军,开赴白帝城,准备给荆州最后一击,直捣襄阳。蔡瑁张允亲自到了夷陵,投入三十万水6大军,准备决战。战云遍布楚天,战旗蔽日,致使长江水为之变色。

    只是刘琮和蔡瑁不太明白,这刘璋是抽的什么风,怎么非要跟荆州过不去呢,邪门?

    荆州内乱之后,人心涣散,实力大大减弱,明显敌不过蜀军。要不是霍峻、文聘,能征惯战,只怕夷陵早就被攻破了。无奈之下,蔡夫人又想起了,最忠实的盟友——袁丞相。

    蒯越给刘琮献计,只要休书给袁丞相,让河北兵攻打葭萌关。刘璋必定回军,荆州之危自解。刘琮年纪太小,虽然聪明,却没有主见,愁眉苦脸道:“那袁熙也不是白痴,他怎么肯出兵。”蒯越笑道:“主公能够镇南将军的位子,还是靠袁丞相的妙计。丞相和夫人一向都有信件往来,只要夫人肯写信给丞相。再由末将送去,事情一定成功。”

    刘琮大喜,就进去求蔡夫人。于是蔡夫人写了书信,让蒯越送去。蒯越拿着书信,心想,又要财了。

    蒯越没来之前,我和郭嘉已经开始调度汉中的兵力。先命李堪、张横、高柔分三路沿箕谷、斜谷、子午谷运粮至汉中。分别屯于定军山、米仓山和葭萌关以北百里的天荡山。贾信屯阳平关、田银、苏伯屯阆中。胡车儿率兵十万巡视三巴,三巴是战略要地,关系整个西北占据,若失三巴,袁军很难在汉中站稳脚跟。另外文丑将十万军进驻天荡山。张郃十万兵屯宕渠。李典十万军屯褒城。其余兵马屯扎在城固、南郑一线。准备随时出阳平关。攻打葭萌。

    安排妥当之后,门外突然有人吵闹:“请通报一声,末将乃褒城牙门将,想见丞相,有紧急军情。”门外的亲兵觉得他挺可笑,笑笑牙门将想进汉中太守府,还要见丞相,不知天高地厚。冷笑道:“丞相军务繁忙,那有时间见你,你是褒城武将,最好把军情禀报给李典将军,等他回报丞相。你却不能进去。”

    “末将的确有紧急军情,就请通报一声,此时非同小可。”

    “不行,不行,快走,不然把你当做刺客抓了。”

    那人不走还厚着脸皮苦求:“就请通报一声,在下真的是褒城来的武将——你——”似乎是动上手了。

    “什么事?”管承正好从远处走过来,急忙喝问。周仓受了伤,他代理亲兵校尉。帅帐前他的副将正揪着一个大汉的衣领,伸出拳头要打,听到张南的叫声,连忙放开了,跑过去;“管将军,这人说自己是褒城的牙门将,口口声声要见丞相,末将不许,他就要动手打我,真是岂有此理。”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管承气的直翻白眼。谁要打谁呀?不过,他当然要维护自己的下属了,咳嗽两声,迈着四方步走过去,喝道:“呆,小小的牙门将,敢到这里来撒野,莫非不想活了。”

    那员牙门将,长的很威猛,膀大腰圆的。他可能认得管承,知道是丞相的爱将,忙恭敬道:“管将军,在下有紧急军情要禀报丞相,将军能否代为通告。”管承心说,你一个降将,相见丞相,可是不容易,谁知道你是否包藏祸心:“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替你转达。”

    “那——不太好,是军情——”

    “你是那里人?”

    “启禀将军末将是巴西宕渠人氏,原先是褒城太守昌奇的部将。”

    “果然是个降将!”管承知道他的意思,这人想要立功,斜眼看了看他:“等着。”迈步走了进去。

    我和一众大将正在议事,郭嘉也在场。全都听到了门外的吵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门口进来的管承等他说话。把管承给看愣了,笑道:“丞相,门外有个褒城的牙门将,要闯帐,被我的人给拦住了,您看见是不见?”

    李典正驻兵褒城,长官一些军事。一听是他的人,心里不jin有气,这不是越级汇报吗?娘的,没把我放在眼里。拱了拱手道:“末将出去看看。”

    “曼城,算了,叫他进来。也许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我猜到了李典生气的原因。

    管承道:“末将将他带进来。”

    那人长得方面大耳,一脸忠厚,站在那里分外稳重,却从眼中射出睿智的jing芒。屋内的于jin、张绣等人都是一愣。没想到褒城还有这等人物。

    “末将王平参见丞相。”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原来是王子均,怪不得气质非凡。我连忙过去搀扶:“快请起,王将军,听说你找本相有紧急军情——”张绣见我用手搀扶王平,骤的撤出腰刀,挡在前面,厉声喝问王平:“一个降将,身带兵刃,来见丞相,难道要谋反。”王平猛然低头,看到自己腰畔的宝刀,骤然出了一身冷汗,暗叫该死,怎么如此糊涂。“末将,末将不是有意的,丞相,丞相明察。”王平蜡黄了脸,跪地膜拜。一边磕头,一边想,倒霉,来立功的,却受到河北诸将的歧视,早知道老子不来了。一会儿就去投蜀王刘璋算了。

    我连忙拦住张绣:“老张,老张,没关系,这人不是坏人,我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作战勇猛,机智过人。你放心。”张绣怔了一下,把刀插回鞘中,退到一边。手按住刀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地上磕头的王平。只要他有一丝异动,立即斩杀。

    快步过去,扶起王平,我大笑道:“王子均的大名,本相早就听说过了,快起来,快起来。”王平心里纳闷,我参军的时间不长,根本没打过什么打仗,也没立过战功。丞相是怎么知道我的。

    不管怎么说,王平心里挺高兴,谦虚道;“丞相过讲了,末将乃是无名小卒。”

    “王将军过谦了,当年你打战马,智胜韩遂,当今天下谁不知道。又何必隐瞒。”我想把王平留在身边缺少个理由。

    王平差点tuo口而出,丞相你认错人了吧。想了想又咽回去,那样说,会让丞相很没面子的。

    “子均来找本相,有什么事?”

    王平听我叫的亲热,心里热乎乎的,都说丞相平易近人,礼贤下士,没有架子,果然名不虚传。老子不投刘璋了。在丞相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心里才痛快。就是他手下的这些名将,不好相处——

    “丞相今日调动大军,可是要对蜀中用兵?”包括郭嘉,所有人的目光都变成燃烧着的箭矢向他激射过去,王平全身如坠冰窖,猛然间感到无限的杀气升腾。这是绝对机密,除了身边的这几人外,没人知道。王平一语道破,莫非消息已经走漏了。

    郭嘉沉声道:“不要胡说,这种军机大事,是你一个牙门将应该问的吗?”王平背脊窜上一股冷气,连忙道:“丞相不要怀疑,末将绝不会透露出去。”

    我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赞赏。王平不愧是头脑冷静的一流战将,只看这几日兵马频频调动,就知道我要对蜀中用兵。人才难得。

    

215. 第二百一十五章曹操入川

    “不错,本相的确要对蜀中用兵。子均有什么话要说。”

    众将都是一惊,旋即又平静下来。大家心里都在想,看来丞相是不打算让这姓王的活下去了。王平却不这样想,他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炽烈的真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丞相,恕我直言,你的部署,有——有问题。” “大胆!”

    “混账——”众将对他怒目而视:“竟敢质疑丞相。”郭嘉摆手组织大家:“让他说下去。”我终于想到了把王平留下来的妙计:“王子均,你说下去,如果说的有理,本相升你为中郎将,让你做师长。若是胡言乱语,小心脑袋难保。”

    王平信心十足,抬起头,拱手道:“那末将就说了。刘璋、刘琮此刻正大战与夷陵。战火不日即到麦城。若是荆州声,我军自然长驱直入而取成都。可是丞相想过没有。若是蜀兵战胜,大军推进到麦城一线。也就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军用地图,爬起来,指着一条河道:“也就到了汉水——”

    众将还在迷糊,郭嘉、于jin先反应过来。郭嘉抢上一步,指着上庸郡道:“由麦城下汉水水路经过上庸、西城,可以直抵汉中城固和我军粮仓定军山。若不在汉水两岸,设立营寨监视,万一蜀兵沿此路来,我军必败无疑。”

    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

    众将只顾在汉中、益州做文章,却忘了荆州水路,可以直下汉中。王平的担忧,虽然不见得会生,但行军作战,一子错满盘皆输,不可不防。

    我深深地点头:“从今天起,王平升为中郎将,留在我亲军做师长。”郭嘉道:“就派立义将军杨柏,率军驻守汉水,防范水路敌兵。”

    建安十五年三月。

    清晨,葭萌关中, 蜀王刘璋新任命的掌军中郎将董和宿醉未醒。常年征战所练就的黝黑结实的臂膀中一边搂抱着一个香喷喷的yu体香肌丽质天生的美人。昨天他刚到任,关内诸将设宴给他接风,不觉就喝多了。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爬上了窗外的枝叶繁茂的柳树梢,由赤红变为金黄。正对着床榻是一扇窗,阳光通过窗格子的时候,变成十几只金黄的利剑,四下里戳刺,把整个房间都横扫了。

    山间的夏季来得快,去的也快。三月初,已经不冷了。董和左手边的美人,赤着上身,半跪在榻上穿衣服。突然“轰”的一声响,门开了,冲进来两员顶盔冠甲的武将。吓得那妩mei如柔桃的美人,出震彻环宇的一声喊叫;“救命——”一头钻进被子里。

    董和刚睁开半只眼睛,正想怒。却听两位武将,抢先说道:“将军,不好了,河北军突然攻城。”

    董和搞不清楚有多长时间自己都处于一种无知觉的状态,副将向存的这一声叫喊,撞击的不是他的耳膜而是心脏。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是啊,这本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娘的,狼就是狼。董和的冷汗从额头淌下来,太突然了,他乱了方寸,耳朵里刮着呼呼地冷风,脑中、眼前一片迷茫。

    直到副将那粘涩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军,应该先派人通知成都,让蜀王早做准备。”

    “对对,快去。”董和失神的附和。他想要镇定一下,把自己的头脑找回来。门外侍候的丫鬟见将军起来了,立即端来了净面水,铜盆上搭着xue白的毛巾。

    屋子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副将接着道:“彭羕将军,已经上城楼,御敌了——”董和一把扯下白毛巾,抢过铜盆,把盆中清澈的温水直接浇到头顶,‘哗’的一声响,水从头顶流到石板地上,流不出多远,就渗进青涩的石缝中,出干燥焦渴以极的吱吱声。

    “走,上城楼。”董和迅的换了衣服,顶盔冠甲,拿了方天画戟,跑出门。

    这是一个阴谋!

    驻防天荡山的平北将军文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下达攻城命令的是建威将军杜袭。杜袭是文丑的副将,这人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处事果断,曾经做过曹cao的长安督军。袁军入关中之后,他就投降了。我非常器重他,让他做文丑的副将,因为他和文丑都是冷静的人,做事不骄不躁,放在前线,不会让刘璋看出破绽。

    可是我忘了他是一员降将,而且对曹netbsp; 文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这个身经百战的河北第一名将,连茶杯都拿不稳。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传令让杜袭撤军。快马通知丞相,快去。”

    杜袭拒绝撤军,他趁文丑不注意的,将天荡山中一半的粮食都运了出来。文丑第三次派人催促他撤军的时候,使者很快就回来了;“将军,过不去了,杜袭将军在山谷中居高临下下了一座营寨,挡住大路,不让任何人通过,还宣称,一定要帮丞相拿下葭萌关,就算一死,在所不辞。”

    文丑一下子傻了,杜袭这是什么意思?

    “啪”郭嘉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茶杯毛笔掉在地上:“杜袭反了,他是故意这样做,来打乱我们的部署,狗ri的是降将,他一定是受了曹netbsp; “坏了——”我颓然坐在地上;“中计了,我们中计了——”郭嘉没看过三国演义,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问:“怎么回事?”我懊悔不迭道:“我问你,如果刘璋无法抵御我军进攻,他会向谁求助?”郭嘉哎呀一声:“曹贼好毒辣的计策,他想抢先一步入川。”

    “若是我猜的没错,曹cao的使者已经在成都了,刘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很可能会求助于足智多谋,猛将如云却无立锥之地的曹cao。搞不好会把曹cao请到葭萌关来御敌——”

    郭嘉骇然道:“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张松的飞鸽传书跟着就到了,刘璋听说袁兵攻打葭萌关又是震怒又是害怕,大骂袁熙背信弃义。正在他跳着脚骂大街的时候,刘巴来报,说曹cao使者大司空陈群来见。陈群这些日子,一直就住在成都,没有离开。只不过刘璋春风得意,把这人给扔到脑后去了。陈群这个时候来,刘璋挺不高兴,狗东西,来看我的笑话。有心想不见。刘巴却说道:“大王,陈群说有破敌之策,大王最好还是见一下。”

    畏敌如虎的刘璋,一听能破敌,立即转怒为喜,把陈群请进来。陈群表现的颇为气愤和沉重,大声为刘璋抱不平,细长的脖子比平常粗了一圈,好像此刻被攻击的葭萌关是他的地盘一般。刘璋听的有些不耐烦;“先生不是说有破敌之策吗?”陈群就坡下驴:“袁军势大,想要破敌,不如王架亲征,河北军一定望风而逃。”

    亲征?开玩笑,把我刘璋当成什么人,如此危险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做吧,老子才不干呢。刘璋的脸一下子拉到地面,心说,这就是你的妙计,什么玩意?

    陈群当然看得出刘璋的心思,咳嗽了一声道:“如果,大王不愿亲征,可派一名威信足以和大王比肩,威震大汉的名将前去。”

    这个办法不错,问题是,益州大将不少,像陈群说的这种名将却一个没有,威信都不够高。刘巴道:“不如派太子刘循代替大王到前方督战。”刘璋毫不犹豫,摆手:“太子年纪太小,不能担此重任。”刘巴一听,不小了,明年都三十五岁了还小?分明是舍不得儿子冒险,要是这样,不如派个外人去。

    “既然太子年纪小,那臣倒有一计,不知大王愿意不愿意。”刘巴的嘴角微微牵动。刘巴今天废话真多,刘璋有点不耐烦了:“快讲。”

    刘巴干脆利索道:“不如求救于曹cao,曹将军足智多谋,能征惯战,擒吕布、灭袁术、败袁绍,威震天下所向无敌,手下大将许褚、夏侯惇、曹仁都可独当一面,又有程昱、毛玠等谋士相助,加上葭萌关地形复杂,山峰险要,一定可以击退袁兵的。”

    刘璋眼睛一亮,就透露出他的全部欣喜和懦弱愚蠢;“哎呀子初,你这话说的还有些道理,当今天下,能敌得过袁熙的,也就只有曹将军了。”

    陈群眼珠一转,笑嘻嘻道:“大王说得对,我家主公,早就想归降大王,只是害怕大王不肯接纳,如果大王肯封我家主公,为蜀国大将军,主公必定感念大王恩德,拼死击败袁熙,为大王效力。”刘璋大喜;“曹孟德肯归降寡人,寡人必当厚待。”即刻命人写了一封书信,派费观前去曹营送信,并且派孟达帅五千兵前往西羌迎接曹netbsp; 正说着突然有人从外面闯进来:“不可,不可,大王千万不能听刘巴、陈群花言巧语,曹cao乃是豺狼,他一入川,益州就姓曹了。“

    刘璋正在兴奋,冷不防一盆凉水浇下来,气得他浑身抖。抬头一看,是从事王累。刘璋没好气的道:“你无凭无据不要诬陷好人。曹将军现在走投无路,想要来投靠寡人,我也正好借助曹将军的力量消灭袁熙,你为何危言耸听?”

    王累哭笑不得:“就曹cao那德行的,也叫好人?主公您不会忘了,他怎么对待皇帝陛下吧。曹cao能欺凌陛下,也就能欺凌您这个蜀王,到时候,他再来个挟大王以令蜀中,益州可就完了。”

    刘璋大怒:“放屁,汉献帝年纪小,才被曹cao左右的,寡人从政多年,难道会听从别人的摆布,一派胡言。我问你,如果袁兵杀来,你能挡得住吗?”王累没词了,怯懦道:“大王,你不能这么说话,臣是个文官,这种事让武将去做——”刘璋翻白眼。忽然门外有进来一个人,大声嚷道:“何必请曹cao来,我有办法可以击退袁兵。”

    黄权跑的浑身出汗,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啪的一声死死的摔在石地上,差点昏死过去。王累急忙过来搀扶:“黄大人,慢点慢点——”黄权铆足劲从地上跳起来,大声道:“只需坚壁清野,深沟高垒,等待时机,可以一举击溃袁兵。”

    刘璋一听,纯属废话:“那要是等不到机会呢,是不是等着亡国?岂有此理。我已经决定了,封曹cao为蜀国大将军,让他入川,攻打袁兵。”

    王累大声嚎哭,比死了亲爹还痛苦:“主公,这是引狼入室。”旁边陈群不愿意听了:“姓王的,你说谁是狼?你给我说话小心点。”王累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指着陈群骂道:“我骂曹贼怎么啦,不但他是狼,你们都是狐群狗党,没一个好东西。”

    

216. 第二百一十六章大凶之兆

    陈群奇怪道:“王先生,是不是受了袁熙的贿赂,故意贻误军机,不然干嘛拼命替袁熙着想。”这话倒是提醒了刘璋。刘璋非常冷静的想了一下,判定王累是袁熙的奸细,喝令亲兵上来:“来呀,给我拉下去关起来。”立即派费观前去西羌送信,迎接曹netbsp; 曹cao收到书信后,紧紧地握住司马懿的手,说道:“仲达的妙计奏效了。太好了。”司马懿咳嗽了两声,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道:“丞相,袁熙把我害苦了,我这身子骨彻底的毁了,在netg神头才刚好了一点。请丞相给我一只兵马,入川之后,我一定和袁熙把这笔帐算清楚。”

    曹cao看了看瘦骨嶙峋,站着都晃悠,没有几斤重的司马懿,眉头一皱:“你还是留在本相身边出谋划策吧,动刀动枪的事情让许褚他们去做。”

    司马懿瘦的像人干,细长的可怕一条。说话的时候,双手都在抖动,看来是毒药的后遗症,一袭长袍宽大的还能钻进去一个人,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他狠狠地道:“都是姓袁的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我一定要报仇。”

    杜袭是奉了曹cao的命令造反的,这是司马懿计划的一部分。杜袭对曹丞相的中心日月可鉴,怎能屈身投敌呢,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杜袭只攻打了一次葭萌关就停下来待命,派兵堵住天荡山路口,不让袁兵接近。他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如今惊动了刘璋,没必要牺牲士兵的性命了。

    文丑已经带兵前来,多次叫杜袭出来说话,他就是装作听不见。也不派人出战,只是坚守寨珊。他在等曹netbsp; 我召集众将开会,大家的意见是,必须在曹cao赶来之前拿下葭萌关,因为曹cao比刘璋难对付的多了。我决定还是亲征,争取时间。

    大军一出天荡山,还不到六十里,就看到了杜袭立的营寨,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小子的意图不是作战而是拖延时间。整座寨珊外面挖了五道壕沟,却连出兵的通道和寨门都没有,完全封闭式的。中间一座主寨,左右伸展出两座偏寨,为的就是挡住所有可以行军的道路。我一看就火了,瞅着身后的张绣道:“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从这里通过。不管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传令,让骑兵退后,攻城兵向前。把所有的填壕车和蛤蟆车都调来,给我四面围着打,每面派一个师。”

    张绣吓了一跳,攻打这么一座中等规模的寨珊投入八万左右兵力,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我解释道:“不要考虑伤亡,如果让曹cao进入葭萌关,我军的伤亡会更大。那将是无法估量的。命金城太守麴演、蒋石征调扶风、并州粮草供给汉中,调回高柔、张横三将,到葭萌关效力。”

    张绣立即调动大军,昌奇、杨昂、廖化、王平从东南西北每人一面攻打。

    杜袭心里没底,不知道曹丞相的大军能否及时赶到。可事已至此,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顶了。他最怕的就是葭萌关的董和,跟城外的袁军前后夹击。那样他非死不可,好在,董和胆子不大,只是一味坚守,没有出城的意思。

    杜袭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将天荡山近八成的弓箭全都骗了出来。他的兵力不多,差不多一个师,三万人左右。都是关中军的班底,没有一个河北人。杜袭命令士兵,放弃刀矛枪剑,这些近身搏击的兵器,每人配一把弓箭,一刻不停的往外射。他算了一下,就算每名战士一天射出五千只弓箭,至少也可射两天才会消耗完。这是最悲观的打算,事实上袁军应该不会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持续攻击。杜袭去过陈仓,见到过郝昭的弩炮师。完全知道飞梭巨弩和石机的射程。所以他提前挖了十道壕沟,为的就是把营寨隔离在飞梭巨弩的射程之外,让袁兵望洋兴叹,无可奈何。他在壕沟内插满了尖竹,上面又用一层湿土覆盖、伪装。袁兵不知道底细,纷纷的跳下去,登时一片凄惨叫声。

    鸣金之声大作,张绣收兵。

    红旗招展,轰隆隆数百辆填壕车扬起尘土,分从四个方向向营寨挺进 。填壕车之后,是一字排开的镶嵌着巨大木板的挡箭车,挡箭车之后,是飞梭巨弩和石机。最后才是手持橹盾弓箭的袁军步兵。这种挡箭车也是郝昭最近改良换代、更新的产品,用四轮驱动,状如活动的小房子,人字顶部为巨木所制,蒙上生牛皮不易燃烧,其下可隐藏兵士七十余人,若是攻打城池,被城头上的檑木滚石所治,或许不能逞威,但攻打这么一座中型简陋的营寨却是游刃有余的。关键是如何通过这十重壕沟。

    这是经过无数次攻防战蜕变而来的最安全的攻城阵型。

    这段时间里,杜袭的营寨中士兵奔走频繁,穿梭往来,把一个个沙泥包堆积在木质的寨珊周围,一层层码高,直到把xiong口以上全部遮住。这样脚下踩着一个沙泥包,双臂抬高了,才能把箭矢射出去,可是却大大的降低了袁军飞梭巨弩的杀伤力。

    飞梭巨弩在十层壕沟外,射不到营寨,同样,营寨内的弓箭更加射不到填壕的袁兵。事情很明显,杜袭的十重壕沟,至少有四重,不是为了杀敌,而是用来拖延时间的。仗,打的时间越长,他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大。

    袁军旌旗如海,有铺天盖地之势。号角连连,战鼓交杂在一起,似乎天边滚滚而来的闷雷。要说杜袭一点也不怕,还真是自欺欺人。

    半个时辰后,填壕车在完全没有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填平了第一重战壕,继续向前推进。四面包围的圈子,就像一个钢箍越勒越近,越收越小。

    忽然间,完全没有征兆下,大风起。

    霎时间,飞沙走石,遮天盖地。被风卷起的沙砾石子打在人脸上比针扎还疼。狂风好像一头了疯的狮子,在谷沟山峰间嚎叫,向大地尽显它的狂暴和破坏力。卷起的尘土染黄了天,冲着人拍过来的风,像一只无形的手,遮蔽你的呼吸。

    袁军军旗猎猎作响,哗啦啦的声音,就像是千万天兵在云中行进。壮怀激烈,杀气腾腾。大概是老天帮忙,袁军的填壕车受到风力阻挡,登时慢下来,对面仿佛有一双巨大的手臂在和推车的士兵抗衡着,让他们用尽全力却寸步难行。

    “不行,不能撤军,给我继续填壕,我说过了,明天日落之前,一定要拿下营寨。”紧张的情绪,让我失去耐心,歇斯底里的冲着张绣喊叫。“咔嚓”一声爆响,帅帐之外的挑着帅旗的大tui粗细的旗杆受不了狂风的肆虐从中折断。

    徐庶面容一变,撩开灰色长袍,几步走到门口,躲开she头一样乱卷的帐幕,走出大风中颤抖不止摇摇晃晃的帅帐。看着倒在地上大书袁字的朱雀帅旗和旗杆参差不齐的断口,转身冲回来:“主公,帅旗折断,锐气已钝,必须撤兵。”郭嘉皱了皱眉,抓着我的肩膀道:“帅旗折断,大凶之兆,还是下令从长计议。”

    要说帅旗折断是凶兆,我这个拥有二十一世纪记忆的人,绝对嗤之以鼻。可要说影响士气,那是不必怀疑的。单看于jin张燕贾信杨秋这些杀人不眨眼,从千万堆白骨中爬出来的大将军们,脸都吓白了,就可见一般。

    “哗啦”我将亲兵端来的食物,全扫到地上,大雷霆。昨日被迫撤兵之后,大风一夜不停,刮得风云变色,天地倒悬。沙土在空气中结成千万层昏黄se的密密的蛛网,挡住人的视线。徐庶和郭嘉等人考察了环境,回来报告:“不能进兵,还是等待时机。”我了脾气,无力的坐在软垫上,抱着头苦笑道:“是等待时机?还是等待曹cao?”徐庶郭嘉一脸苦涩,无言以对。

    文丑从外面闯进来,冷声冷气:“丞相,为何还不下令进兵?”杜袭这件事情,文丑一直自责后知后觉,心里很不痛快,一心想要杀了杜袭洗刷耻辱,这场大风让他十分恼火。“丞相,风沙虽大,却吹不散将士们杀敌报国之心,丞相下令出战吧。”

    徐庶不好插口。郭嘉劝道:“玉宇,这样的天气出战,恐怕很难有胜算。敌军可是以逸待劳。”文丑冷静道:“我也知道胜算不大,可是若等到曹兵来,胜算不是更小了。”郭嘉也不说话了。我站起来拍板:“给你两个师,集中兵力,从背风的西面攻寨,如果伤亡太大,就撤回来,从长计议。”

    文丑选择从南面攻打,可带兵到了攻击位置后,现昨天好容易填平的壕沟,又被挖开了。杜袭似乎料到河北军会从这个方向攻寨,竟然在第三重壕沟的缺口布置了五千弓弩手,文丑背风下看不清楚,一上来就吃了顿顺风弓箭,当他下令己方的弓弩手还击时,现弓箭在大风的阻力下,呈现出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射不到敌兵。就在这种明知道吃亏的尴尬情形下,文丑下令撤退。

    “不是弟兄们怕死,是根本没法打。”文丑摊开手,连连嗟叹。

    

217. 第二百一十七章被围

    道;“方才我已经看过了,大风午后便能停止,玉宇你再去整顿兵马,等风势见小,立即出。”文丑全身就像是积蓄了无数岩浆的火山急yupen;“好,我去准备。”

    “慢着——”我站起身子道:“告诉张绣,风停了之后,我们三个一人攻一面。日落之前,必须踏平此地。明天天明之前,一定要赶到葭萌关下。”

    就像郭嘉说的,午时一过,狰狞的风儿露出疲态逐渐微弱,我和张绣文丑纷纷上马,每人帅两个师,开出大营。

    “填壕——”增加了两百辆填壕车,先锋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开始搬运沙石,将壕沟填平。大风泄了气,就像是海啸过后的海面,仍有些余威,却再也妄想颠覆航行中的巨轮。从正面进攻的两个师,在我亲自督战的情况下,士气昂扬的,填平了第三重壕沟,挡箭车轰鸣着尾随过去。我骑在马上,高举悍枪,呐喊着鼓舞士气。

    第四重壕沟在同样没有遭到抵抗的情形下被填平,郝昭的弩炮部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按照原定计划,填壕的士兵先退下来,换成身后的石机和飞梭巨弩向前挺进至第五重壕沟的边缘,这个距离,距离营寨千步,是普通的弓箭无法达到的射程。也就是说,杜袭的弓箭兵只能龟缩在营寨内的沙泥包后面等着挨打,却不能还手。我的意思,先给他的士兵造成些恐慌、伤亡,然后起总攻。

    “嗖!嗖!嗖!嗖!”几千只巨弩破空而去。“轰!轰!轰!轰”几千块百斤巨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暴雨般落到营寨中心,把寨中所立的帐篷砸倒一半。咔嚓咔嚓木桩被砸断的脆响不绝于耳,滔天的惨叫声,让你有种置身地狱的冰冷。带着强破坏力的巨弩,将挡住士兵身ti的沙泥包射的东倒西歪,有的干脆一箭射穿,士兵的身ti跟着被肢解为两半,鲜红的肠子都从上半截流到地上。不过郝昭也不得不承认,杜袭的沙泥包把损失减小到了最小,如果没有这些沙泥包,那仗就不用打了。

    炮兵打击过后,填壕车继续填壕向前推进。直到第六重壕沟填平,袁军步兵推进到营寨外围三百丈,如雨般的箭矢才从大营中激射出来。

    没完没了的激射,无休无止的激射。说的夸张点,这样射上一天,我也不用填壕了,直接踩着箭杆过去可以了。袁军的填壕车整齐的排成一排,掩护着身后的弓箭兵,向寨内攒射。敌兵的弓箭射到挡箭车的生牛皮上出砰砰的闷响,纷纷坠地,填壕车在弓箭兵的掩护下继续填壕。

    我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手中红旗招展,填壕车迅的从阵地上撤下来,杨秋率领着的云梯部队,像十几条怒龙般冲到最前面。一架架的云梯搭在了壕沟两端。

    “弟兄们杀——”

    我身先士卒,跃上云梯,展开越壕战。敌营中的战士,一看我军越壕顿时紧张起来,箭矢比方才密集了一倍还多。我的眼前耳边充满了一条条的黑线,只往人的身ti里钻。顾不得许多,悍枪横扫,护住周身,两条腿灵活的在云梯上跨越着。劲箭不时的射中铠甲,反弹回去,有的就被卡在两片鳞片之间,跟着我一起冲锋陷阵。身边的士兵没有如此jing良的铠甲护体,可就惨了,中箭身死的不计其数。

    “射——”郝昭的弩炮师,再次挥作用,在攻城步兵的身后,把弩箭射向敌营,一瞬间便把漫天飞蝗般的箭雨压制下去。敌军士兵摄于石机和弩炮的强大威力,纷纷的躲在沙石包后不敢露头。步兵趁机抢占先机,迅捷无比的连续跨过三重战壕,攻到营寨之外。

    “他娘的,这营寨没有寨门,弟兄们,驾云梯。”杨秋第一次打这样的仗,攻一座营寨还需要驾云梯。这杜袭多少也是个人才。

    云梯架上敌寨,袁军士兵很快的攻入寨中,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夜幕即将降临。杜袭一直没有露面,营寨内士兵的抵抗很薄弱,正面的士兵没打几下就纷纷败逃了。东面和南面的士兵见袁兵杀了进来,那里还顾得上射箭,纷纷抛弃弓箭,抄起刀枪来自卫,文丑和张绣趁势杀入寨中。

    文丑第一个跳进来,大声喊叫:“杜袭狗贼何在,杜袭王八蛋,给老子出来,我要和你决一死战。”飞云枪顺手解决了一个敌兵,吓得另一个跪地求饶。文丑掐住士兵脖子,厉声道:“杜袭何在?”那士兵颤巍巍道:“不——不知道,大概是跑了——”

    “跑了——”文丑一把将士兵甩出去“不对,杜袭不会独自逃生的,他做不出这种事情。”一段时间的接触,文丑自问对他有些了解。

    大吼一声,文丑枪式展开,把身边的障碍一一放倒,飞云枪的枪身瞬间染成血红。“丞相,丞相——”文丑在乱军中大叫。

    我听到文丑的叫喊,借着火光看到一员白袍大将正在乱军中挥舞长枪,所到之处,无可匹敌,悍勇枪法,全无三合之将。一名敌军校尉举刀从背后偷袭文丑,我刚好赶到,悍枪凌厉下劈,一下砸断他颈骨,那校尉鲜血狂喷,直挺挺倒在地上。文丑回身:“丞相,事情不对,杜袭居然自己一个人跑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于jin、郝昭等人还在营寨外布阵,就算是有阴谋也休想得逞。”我信心十足。文丑却很紧张;“小心火攻。”我惊道:“他不会连自己人也杀吧——”

    “小心——”文丑挡在我身前,刺死一个敌兵。大声道:“战场一团胶着一时也决不出胜负,安全起见,主公还是先撤回大营。”

    “算了吧,我想走也走不了了,还是快些解决战斗。”说着便又冲了出去,文丑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于jin列队寨外,严密监控周遭一切动静。做出这样的安排,其实是怕葭萌关的董和派兵趁火打劫。

    双目炯炯放光,于jin借着火光,看到敌军正做困兽之斗,攻击部队正在收拢包围圈,敌军连连受挫,哀嚎遍地,伤亡惨重。再有半个时辰,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黑暗中,远处的树林内惊起一群飞鸟,于jin眼中的瞳孔一阵收缩,仿佛是森林中的狮子闻到了鲜肉的血腥。月的背阴下,右的山峰细长的暗影,投射到马蹄下。于jin知道这座山峰下有一条宽敞的山路,可以并排跑下十匹马。他的耳畔似乎听到一串不响亮的马蹄声“你们两个带一对人,去山路上看看,有情况,立即吹响号角。”

    “是,将军。”

    二十几名士兵,跑出去好半天也不见号角吹起。淡淡的山风送来血腥的味道。杀伐的叫嚣越来越小,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响,从山路上驰近。于jin不假思索的问道:“有没有情况?”这是句废话,有情况的话,号角早就吹响了,不过于jin心里不安,总觉得问问才好。

    “文则,别来无恙乎?”暗影中有人答话。

    “夏侯惇——”于jin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轰”一声响,一只火把被点燃,不经意间升腾的火光,照的人眼前一花。可于jin还是保持着冷静,看到五丈外的这几个人:夏侯惇、夏侯尚、刘柱、张普、薛乔、费耀。

    于jin先想到的是,许褚、曹真、曹彰、曹仁、夏侯德、曹休这几个人去哪里了?

    “文则,丞相要见你。”夏侯惇带马向前。于jin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刘璋真的迎曹cao入川,更加没想到,曹军居然来的这么快。

    “夏侯将军,许仲康去哪里了?”于jin阴冷的问道。

    夏侯惇一瞪眼:“于jin,你想背叛丞相吗?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全忘了吗?”于jin义正词严:“曹将军的大恩大德于jin没齿难忘,只是如今身为敌国,不便相见,曹将军高风亮节,气度恢弘一定知道我的苦衷。”于jin不称呼曹cao主公,也不叫丞相,而只称曹将军,意思很明显了。

    夏侯惇眼珠一转道:“既然如此,告辞了。”转身要走。于jin大声喊道:“众将听令,谁能斩杀夏侯惇,封万户侯,赏千金。上。”身后的士兵挺刀举枪向曹将杀来,把夏侯惇等人围在核心。于jin大声道:“夏侯惇,许褚、曹仁何在?”夏侯惇、夏侯尚相对一笑:“蠢材,中了司马仲达的计了,许褚正在杜袭的营寨外放火呢,袁熙马上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jin面部肌肉猛烈抽搐,牙齿yao的咯咯直响:“不可能,我一直再次列阵,怎么没看到有大队人马过去。”

    夏侯惇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你的智谋怎能和司马仲达相比,告诉你,让你死的明白。其实,杜袭在立寨珊的时候,早已经挖掘了一条通往葭萌关外的地道,地道宽敞,可容纳五千人,许褚、曹仁已经携带火器,到了壕沟外围。袁熙此次必死无疑。于jin,丞相问你投降不投降?”

    于jin心想,拿老子当什么人,投降党?一天别的事干不了,光是投降玩,我吃多了。“于jin无奈而降袁,当袁丞相身处绝境之时,无耻降曹,天下人会怎么看我。在下虽然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夏侯惇,你死了这条心吧。”于jin大声喊道:“朱盖、彭安、程银分三路从外围攻入大营,救援主公。其余众将,随我一起诛杀夏侯惇——”

    “慢着——”山路之上有大队人马杀到,隔远叫喊:“于文则,曹丞相请你答话。”于jin一听曹cao亲自来了,心里就有些打鼓。犹豫了一下,彭安在身后道:“你等都是降将,可以看着主公去死,我是袁家旧将,却做不到。于将军若不去救,彭安不敢勉强,我只带一个师去。”

    彭安转身的时候,大营中已经起火,无数的火箭闪烁着光点近距离的射入大营,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大营之内,所有可以点燃的东西,帐篷、木桩之类的一起起火。奇怪的是,结实的帐篷,一遇到火箭,就像是花筒中绽放出的烟花,爆裂般的喷射出无数条火龙、火蛇。没用一炷香的时间,整座大营,就被阻隔在两丈高的橘红色火墙之内。

    彭安望着寨珊跺脚嚎哭:“二公子——”他yao了yao牙;“二公子若死,我死后无面目见老主公也,今日唯有一死,以报袁氏大恩。弟兄们,想为主公尽忠的,随我杀——”

    于jin这一队兵有河北兵也有关中兵甚至汉中兵,这些人登时分为两派,河北兵跟着彭安出去,叫喊着要救主公。夏侯惇一声怒喝:“匹夫安敢如此,袁熙已经完了,你还不思投降吗?”一摆大刀,马儿飞窜过去,照着彭安的脖子砍下来。彭安挺枪挡架,被夏侯惇大力震下马背,夏侯惇跟着一刀,要取彭安级。彭安闭目等死,罢了罢了,只是救不了主公,死不瞑目。

    

218. 第二百一十八章曹兵复出

    夏侯惇正在得意。手臂突然一震,砍向彭安的大刀被震了开去。他吓了一跳,娘的,彭安的脖子这么硬?看仔细了才现,原来是砍在了于jin的铁枪上。

    夏侯惇勃然大怒:“于jin,你找死。”于jin举起手中大枪喊道:“你等快去救主公,我来挡住夏侯惇,主公若死,于jin绝不独生也。”袁军中一部分人在观望,他们听主帅的,于jin若降,这些人也就跟着投降,于jin若是想打,他们就跟着打。这里边有个背黑锅的问题。

    既然黑锅有人背了,众将也就没了顾忌,彭安早已被人扶上马,拱手抱拳,热泪盈眶:“主公不死,全仗将军啦,彭安谢过大恩大德。”带领大军杀入火场。

    曹cao的大队人马,已经来到近前,扬手示意于jin答话,于jin心说,十万火急的关头,我可没空理你了。振声喊道:“得罪了——”抡起铁枪照着夏侯惇头颅砸下。夏侯尚、曹遵、费耀等人立即上来围攻。曹cao的大军出排山倒海的叫嚣,和袁兵杀到一起。顿时血光飞溅,横尸一片——

    张燕留守大寨,看到火起,急忙找管承、韩莒子、吴敦、曹性等将来商议,。管承主张全军救援。张燕不同意:“形势不明,万一在路上中了埋伏,前锋军二十万,一个也别想活着回来了。”管承大怒:“狗ri的,黄巾余孽,不是真心投靠,想落井下石了。”蹭的一下将刀拔在手中,砍掉了面前桌角。周仓一瘸一拐的提着刀跑进来,咆哮道:“主公有难,你不救兵,我剁了你。”不容分说,向张燕扑过去。韩莒子、吴敦、曹性也对其怒目而视。

    张燕向旁闪身,躲过周仓必杀一刀,差点没冤枉死。“我几时说过不救兵,我只说不能蛮干。”周仓不依不饶,还是过来砍杀,吴敦扑上来挡住道:“你们两个只知道跟张将军拼命,谁去救主公。”周仓一听,豆大的泪珠,滚落到xioneta的,拼了,老子只带本部兵马去,回来再和你算账。”张燕吓坏了,他知道这两个是主公亲信。两人一口yao定自己不救兵,早晚是个死。

    张燕 怒道:“我同你们去救主公,吴敦、曹性留守大营。天亮之前,任何人不能放入,就算是主公回来了,也不行。如果有人硬闯,格杀勿论。”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榆木疙瘩也开窍了,这句话的好坏,周仓和管承还是听得出来的。周仓当即表示:“若是救了主公,我——我给你磕头赔罪。”管承道:“我情愿断臂。”张燕一听,算了吧,我的爷,你们不给我奏本就行了。

    幸亏是张燕亲自去救,若是换了周仓和管承这两个愣头青,河北军也许会被迫撤出汉中了——

    天荡山地形并不复杂,岔路很少,一条大路从山口贯穿大营,直达南郑。这也是我选择在这里驻兵的原因之一。

    要说凶险,也就是前面不远处的十几里长的山谷。这是通往葭萌关的必经之路,两边重峦叠嶂、郁郁葱葱,植被茂密,白天看来景色怡人,夜晚却是狼叫、鬼哭、夜猫子嚎,远处看整座山谷像只黑糊糊的蹲踞猛虎,中间的山路,就是猛虎的血盆大口。等着吞噬人的生命呢——

    “停——”张燕一摆手中铁枪。

    周仓急的连汗都出来了,主公的安危,可比他的命还重要:“咋不走了,快走。”张燕道:“不对劲,山上怎么这么安静。”

    管承脸色白;“你要是怕了,我和老周自己去,你留下来好了。”张燕也是个二愣子,受不了两人一再的挑衅侮辱,勃然大怒:“你们这是跟军长说话的口气吗?要不是看在主公的份上,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们不可——”

    “得——”周仓一下子从马背上翻下来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你救了主公,让我干啥都行——俺求你啦——”铁铮铮的汉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像威的狗熊。

    张燕眼前有些模糊了,周仓这样的人,竟然能给人下跪,这是——

    张燕硬起心肠道:“一定要侦查清楚了,才能过去。”张燕心想,你们对主公忠心,我又何尝不是,若中了埋伏,丢了大营,也是没法子跟主公交代。你们一推六二五,我他娘的是主帅,我推给谁。

    周仓一看磕头不行,就急了,忍着腿疼,翻上马背,跟管承道:“老管,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管承也不甩张燕:“谁不去谁就是孙子,老子可以为主公死,走。”两人当先冲出去,身后的两队亲兵也跟着进入山谷。

    周仓和管承心急如焚,骑的飞快,眼看要通过山谷,突听轰隆隆数声巨响,两端的谷口被巨石封住,山麓两旁扬起无数火把,人影晃动,喊杀声震天席地,一个个巨大的火球,从山路上呼呼咆哮着滚下来,接着是一捆捆的gan柴,gan柴上充斥着呛鼻子的火油味道。“中计了,有埋伏”管承大声喊着,拽着周仓的马缰向后走。

    车**小的火球遮蔽谷口,从天而降,当头砸下,根本无路可逃了。整个山谷就像是烧火的灶膛。一阵阵山风穿谷而过,将火势推向高峰。

    张燕在谷外看的大惊失色,方才他也只是怀疑。没想到不幸言中,真的有埋伏。来不及多想,张燕亲自下马,搬开挡住谷口的石头。石头被火烧着了,烫的他手心嗤嗤作响,一层皮已经被烤焦。士兵们大受鼓舞,纷纷上来,用刀枪,手臂清理挡住去路的石堆。

    张燕一马当先冲入火场,烈火浓烟中大声吼叫:“周仓、管承、弟兄们,向回走,快。”周仓和管承哪里还听得到,只顾着用兵器跳开一个个火球,战马的腿被烧着了,疼的到处乱蹦,不受指挥。

    张燕纵马横枪,深入谷中,在乱军中看到周仓,从身后抓住他马缰;“快,从后面走——”周仓一看张燕,喉头一紧:“将军,管承他——”浓烟如黑雾,熏得人睁不开眼,肺管子生疼,张燕道:“你先去,我去找他。”转身向远处冲去,一面大喊。

    管承战马烧死了,正在万分绝望的时刻,听到张燕的声音,循着声音,踏火而来。一见张燕,立即跳上马背。张燕看他半个人都烧熟了,也顾不得问候了,拍马向谷口冲去。身后幸存的骑兵,在他的呼喊声中,跟着向外跑。

    谷口,曹军和袁军打成了一锅粥。这是司马懿的计划,烧了援兵之后,立即攻打大营,他万万没想到,袁兵留了一手,竟然没有全部进去。这下打乱了他全盘计划。

    突然间的大火弥天让我不知所措,火焰点亮了整个天空,帐篷在眨一个眼的短暂中化为灰烬。噼啪爆响之后,又一段烧黑变红的木桩倒下来,摔成一块块的木炭。橘红的火墙把整个世界和营寨隔离开来。

    “中计了,主公。”张绣、文丑、张南、张锴王平等人纷纷聚拢到我身边。张绣的一张黑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net不是在外面吗?怎么会让人放火?”张南怒道:“于jin不可靠,说不定就是他放的火。”

    “别胡说,文则绝不是这种人。”我叱喝道。心里坚定地想着,于jin不是这种人,我认得他,他是个英雄。

    可是,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放火呢,这也挺令人费解的?!

    袁军和叛军都怕火。只要是血肉之躯没有不被这种升腾吓破胆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残杀,奔逃着想要能冲出火场。

    营寨没有门。四面都是坚实的树桩围成的木栅。大火一起,木栅早已变成火墙。火,无边无际的火。真正的火海,连立足之地都快没有了。红红的火舌吞噬着宁静的黑夜,激烈的像无数窜上天空的红色丝带。

    众将各持兵器,将我围在核心,挡开一切火星和坍塌的木桩。文丑和王平身上先起火。

    “这样不行,早晚是个死,我们保护主公冲出去。”张绣指着正北面的围墙。那是天荡山的方向。

    “好,我们将主公围在核心,硬闯出去。”

    “他娘的,于jin怎么不派救兵,是不是反了——”众将都火了。

    “走不了了——”张绣哭喊道:“娘的,围墙被泥沙包挡住了,我们过不去。”

    一排排密集的火箭从营寨外射进火场,奔跑中的士兵纷纷中箭被点燃。有的顺势倒在火焰中,有的扑到战友身上,两人倒在地上,变成个滚动的大火球。人身ti上蕴含的油脂,成了最好的助燃物。催化剂。大火把倒在地上的士兵的尸体,烧黑变白,油脂在烈焰中嗤嗤作响,方圆百里充斥着烤肉的香气。哭爹喊娘的叫声,完全可以震碎天空,星星和月亮悄悄躲避到阴云背后,不忍卒睹。该死的风儿,却趁势卷土重来,就像是十万邪恶的奔腾的阴兵,席卷着黑烟和火舌扫荡军营所有的角落。

    不少的士兵都爬上沙泥包想从木栅上跳出去,可是刚爬到一半,身ti就完全的融合在烈焰中,成了火墙的一部分。嗷嗷的叫上几声,打摆子一样抽搐滚动一阵,就没声息了。张绣提起铁枪挑起一个个沙泥包扔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半截枪身就变得通红,冒出令人窒息的白烟。我立即过去帮忙。文丑等人也学着做。半天,打开一条象征生命出路的缺口。但还是出不去,曹cao做的够绝,外面靠近营寨的第一道壕沟也在着火,大概是浇了火油,火烧的很旺,同营寨里的大火,连成一片。万马奔腾般呼啦呼啦叫着。

    面对火焰的威,我身边这些大激战中悍勇无双的骁将都无可奈何。纷纷感到了死神在眼前张开黑翼。

    文丑紧紧抓着我的臂膀,铠甲上铁质的鳞片都有些红,像一条条鲜红的she头;“主公,走吧,我带你出去。”不容分说拔出佩刀,斩断我xiong前、胳膊上的勒甲绦,将铠甲剥下来扔到地上。

    “玉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丑热泪涌动:“主公,情势危急,不得已,得罪了。”耳畔风声作响,我本能的出手挡隔,彭的一声架开张绣手臂。

    我猜到了几人的意思,他们想把我背出去;“不行,那样你们会死的。”张绣居然笑了,大大咧咧道:“我老张死不死的,不算什么,这辈子能和主公相交一场,死了也值。可是主公你不能死,天下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做。我们的仇还要你来报。”

    文丑坚定的道:“天下可以无我,却不能没有主公。”蹲xia身子想把我抗起来。我的xiong腔一阵膨胀,倒退了一步,大声道:“扯淡,咱们同生共死,一起出去。谁也别想独自逃生,要死就死在一块。”

    张绣急赤白脸,跳起来道:“玉宇,别管这么多,来硬的。”文丑颤声道:“主公恕罪。”突然探右臂抓过来。我侧身挡住了,怒道;“玉宇,你敢犯上。”张绣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凄惨道:“主公,你要照顾我老婆孩子。走吧,你走吧。”文丑趁机扑上来,我抗在肩头。王平像死了亲爹一样,苦着脸站在一旁,火蛇已经爬到他的脚下,战裙烧着了,突然喊道:“主公,文将军,你们听,外面有喊杀声,有救兵来了。”

    

219. 第二百一十九章自投罗网

    “主公啊,主公——”彭安连哭带喊,轰的一声从木栅外冲进来,全身上下烈火蒸腾,火红飞溅的木屑、把他和战马包裹在一片灿烂高温的星火中。

    文丑拼尽了全力喊道:“主公在此,主公在此——”彭安身后跟着冲进来,朱盖、程银。听说主公没死,全都大喜过望。彭安策马而来,我一下从文丑肩头滚下来。对张绣等人笑道:“天无绝人之路。”

    彭安滚鞍下马,跪在地上哭道:“末将救援来迟,请主公恕罪。主公,快上马,彭安保护你杀出去。”

    彭安头差不多烧没了,花白的胡须,眉毛也不剩一根。黑糊糊的一团,相貌认不出来了。热血填满我的xiong膛,一把扶起彭安:“老将军,你骑马带路,我们随后跟来。”彭安跺脚道:“许褚、曹仁的大军已经杀过来了。主公,不要迟疑,快快上马。”

    “锵!锵!锵!锵”众将纷纷拔出佩刀,齐声道:“主公若不上马,我们现在就自尽。”我厉声道:“好,不过你们要寸步不离我左右。”文丑冷笑道:“主公没有突出重围,末将怎么敢死。”

    我愤然上马,高举悍枪:“冲出去——弟兄们——”有幸存下来的士兵,见到这边打开缺口,潮水般聚拢过来。

    彭安率领的救兵一部分在填壕,用砂石压灭壕沟中的火头。剩下的已经和曹军展开肉搏战了。

    烈火中,许褚、曹仁全身闪着赤红的光彩,纵声长啸,所向睥睨,所到之处,袁兵尸,一片狼藉,死伤殆尽。

    我悲愤无比,冲出火场,悍枪旋转着刺透一名曹兵xiong口,顺势挑起来,两膀用力,猛地甩出去,砸向一丈外的许褚。

    无敌的许褚正杀的性起,两年来的愤懑,在不堪一击的袁兵身ti上尽皆fa泄出去。大刀起处,三名袁兵,断成六截。

    带着粘稠的血浆,刀身在空中划一道弧线,反身疾劈,将我扔出去的曹兵,在马后斩为两截。悍勇霸道之势,摄魂夺魄,让人心悸。

    “袁熙,竟然让你逃出来了,不过没用,你碰到老子一样是个死。”许褚舍弃袁兵,过来杀我。我向后一看,文丑等人都踉跄冲了出来,纷纷和曹兵接上手。张绣还趁机抢了匹马,乐的他在马上前仰后合,不住嘴的骂曹cao:“曹阿瞒,老子命大死不了,你个老王八——”

    我咆哮道:“许褚,你niang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和曹仁的忌日。”许褚乐了;“够狂妄的,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许褚抖马缰冲过来,凡是挡住他去路的袁兵,无一幸免——

    “当”角度刁钻的悍枪和许褚大刀撞击在一起。势在必得的我全身一震,方才的一招,是我结合了赵云枪法和悍枪的jing髓自创的杀招,名唤“梅花六出”,以赵云枪法的诡异度为形,悍枪的一往无前、霸道悍勇为神。刚柔并济,刁钻怪异,一招有六个角度可以变化,下手的方位,全部都是华佗医经上标记的死穴。只要刺破两寸,必死无疑。没想到,许褚看似简单的一刀,竟然把我的后招全部封死,逼得我和他硬拼硬憾。武功之高,不得不赞一声:厉害。

    悍枪银白的枪身反射强烈的火光,在空中轮出一片刺目的红,处在杀伤半径内的曹兵,纷纷坠马,咽喉被点破一个小洞,鲜血像从水枪里挤压出来一样,窜出一丈之外。有些‘中原一点红’的意思!

    许褚的双眼放射鸷鹰般锐利的强光,那是高手遇到高手时的兴奋。许褚哈哈大笑:“袁熙小子,可以啊,老子陪你玩玩。”大刀从上至下斜削。

    曹仁在一旁看到了,心中暗怪许褚,冲这边喊道:“许褚,跟他罗嗦什么,快点干掉他。袁熙一死,袁兵就完了。”许褚心想,说得容易,你过来试试看。

    曹仁看许褚和我打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还以为许褚不用心,纵马过来加入战团。一经接触那条上下翻飞,怒蛟狂龙般霸道的悍枪,他就理解许褚了,并非不用心,的确是不好对付。

    厉害,也抵不住许褚和曹仁两员猛将。我抵挡不住两人瞒天席地的攻势,一时间险象环生。悍枪枪法有进无退,就算命在顷刻,也招招生猛。一出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架势。悍枪撒泼的状态,非常酷似于泼妇,拼着挨你一脚,也会在你脸上留下五道指痕。曹仁渐渐感到头皮麻,在他看来,袁熙有点jing神不太正常,以袁熙这种身份,用得着如此拼命吗?

    曹仁想犯不着跟疯子拼命,他有些怯了,出手慢了很多。许褚可不行,他也是个不要命的,我这里奋不顾身,他比我更狠,也是两败俱伤的招式。悍枪就是此消彼长,水涨船高,对手一怯阵算是让它找寻到了破绽,接下来所要承受的就是风车一般搅动的雷霆万钧不死不休的攻势了。曹仁越退压力就越大。不过还不至于对他造成威胁,因为许褚给我造成的压力同样很大。

    文丑王平同时抢到战马。早就看到曹仁许褚在围攻丞相,太不公平了。两一致决定,围攻曹仁,以牙还牙。

    曹仁大刀被文丑架开的同时,王平从身后斩来一刀——

    袁兵气势受挫,火场内又损失了六七万人马,不是曹兵对手,被逼的步步后退,大批的士兵开始投降、逃跑。

    我心里一直盼望有援兵赶到,可是一直打到天亮也没见一匹马过来。心中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敌人算计好的,所有的援兵都在路上挨了黑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倒霉喝凉水也塞牙。好容易盼到两队人马来到,一路打的旗号是葭萌关彭羕。另一边却是曹军中郎将赵戬。两人带来四五万,全部是蜀兵。

    雪上加霜!

    袁军彻底溃败,没命似的逃跑。曹兵毫不费力的在身后赶上来,收割生命。逃出将近三十里,我回头一看,除了几员大将外,剩下不到千人。

    “过了前面山谷,就是天荡山大营。”王平及时指明了路径。身后喊杀声一片,越来越近。

    好不容易来到山谷,众将一下子傻了。整个谷口都被乱石塞住,无法通行。山腰上,人影憧憧,插满曹军军旗,似乎埋伏着千军万马,山谷背阴传来阵阵喊杀声。我眼前一黑,心往下沉,完了,功亏一篑了,彻底完了,跑不掉了。

    “拼了——”张绣狠说道。

    文丑冷静一下:“一定要保护主公杀出去,中原还有上百万河北军的兄弟,只要主公一口气在,一定可以为我们报仇。”

    张南道:“主公,你换上一件士兵的衣服,一会儿趁机逃走。我等誓死杀开条血路,让你返回南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大家千万别放弃希望,一定会有救兵来的。众将随我拼杀一阵,看看老天给不给咱生路。”

    众将轰然应诺。

    司马懿就坐在左侧山谷的高处,看到袁兵走投无路的样子,笑的鼻涕都流出来:“袁熙,袁熙,你狗ri的也有今天。我司马懿一生都毁在你的手上,今天叫你不得好死。”

    司马懿的亲兵队长陈泰,指着山下狼狈如叫花子的败兵道:“大人,派末将去把他们活捉了吧。”司马懿道:“好,你带一万人去,和后面的追兵前后夹击,记住,千万别把袁熙给杀了,我留着他有用。”说完,又yao了yao牙,了狠。好像已经把袁熙嚼碎了,咽下去。

    文丑看到山顶上旗帜移动,知道是敌军下山。眼神中闪过无限杀机:“主公,再不冲出去,就会两面受敌了。”

    “冲。”

    许褚追着追着觉得不对,对面气势汹汹的杀过来一队兵。大概千人左右,全都黑糊糊的冒着烟火气。

    许褚先大笑道:“真有不怕死的,袁熙自投罗网了,这倒好,省的我去追了。”曹仁也笑道:“过两天就可以回洛阳了,这些日子的苦,总算没白受。”

    对面来的败兵,没有给两人奚落的机会,像旋风般直插曹军中路,犹如一把巨斧,把曹仁和许褚分成两排的队列,从中劈开。曹兵纷纷落马。

    曹仁、许褚大怒,困兽也敢威。找死!指挥调度大军;“打,给我往死里打。狠狠地打。”

    正当两人得意忘形,觉的很快能回到洛阳的时候。身后,号角连天,大地开始颤动。整齐的节奏,肃杀的步伐,让曹仁在马上打了个寒战:“我的娘,这声音是——铁浮屠——”

    是铁浮屠,张郃来了。

    张郃在宕渠遥望天荡山方向火起,急忙放出信鸽询问。郭嘉此时已经得到了消息,来到帅帐,问明了情况的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张郃。只有宕渠这一路兵可以绕过天荡山,直插葭萌。

    张郃接到郭嘉的回信,张了半天嘴,说不出话,僵硬的she头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一句:“快,全军出,葭萌关。”

    

220. 第二百二十章不祥预感

    曹军最怕铁浮屠。睡觉的时候听到这三个字,都能吓醒。还没交手,意志先瓦解了。“我的娘,快跑,铁甲怪物又来了——”

    “怪物来了,快跑——”

    许褚和曹仁根本止不住。

    一大片耀眼的铠甲从山脚转出来,虎入羊群般的屠杀曹兵。曹兵一看到这些刀枪不入的铁甲怪物就只顾得上哭爹喊娘的逃跑,连还手都忘了。反正还手也没用。这个时侯,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自相践踏,自相残杀。五千铁浮屠,把三四万曹兵打的屁滚尿流,四散奔逃。

    我一看铁浮屠,心中顿时一松,死不了了,命保住了。老子要报仇,报仇。悍枪抖动起来,乘着混乱大杀曹兵,把曹兵的阵势搅的乱七八糟。许褚和曹仁的号令,就只有他们两个互相听的到。根本没人甩。一会儿功夫曹兵逃走了大半。还有一小部分,在想残杀中,做了烈士。剩下的全部被铁浮屠报销掉。

    山顶上的陈泰走到一半,居高临下看到这种情况,立即撤了回去,给司马懿报告。司马懿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张郃的队伍,心中又是懊悔又是害怕。“鸣金,鸣金收兵,撤回葭萌关。”他害怕自己成了一只孤军,被袁兵断了归路,回不了葭萌关。

    “俊义,这次多亏了你呀!”文丑握着张郃的手真诚的说。张郃挺惭愧:“都怪我来晚了,都怪我,我要是早来一会儿就好了。”

    于jin道;“其实应该怪我,要是我能快些击败夏侯惇、夏侯尚,主公也不至于遇险了。”彭安道:“这也不能怪你,曹军数倍于我军,将军你怎么能抵挡得住。”周仓伤上加伤,又是烫伤又是枪伤,被人抬着走进帅帐:“主公,主公你没事吧。”我急忙凑过去,握着他长满黑毛的大手:“没事,没事,倒是老周你——”

    周仓激动道:“主公你没事就好了,俺受点伤不算啥。要不是张燕将军,只怕连这条命也保不住了。张燕将军,俺以前对不住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张燕一听,跳起来:“这叫什么话,以后甭这么客气,在这样我跟你急!”

    这场仗虽然是打输了,对袁军也未必半点好处也没有,长期存在于军中的降将和河北军将领间的矛盾和摩擦,在不知不觉中被消融。大家开始变的相互信任了。

    是役,我军阵亡八万,管承、周仓、昌奇身受重伤,文丑、张绣、张燕身上也多处烫伤,只是不太严重。算得上自我出道以来,最大的一次惨败。假如不是张郃及时赶到,也许还会被人生擒活捉。想想,xiong口就感到憋闷,喘不上气来。

    蜀王刘璋听说曹cao打了打胜仗,击败了袁兵,大喜过望。封曹cao为蜀国的大将军绵竹侯,又送金子又送银子,还亲自跑到葭萌关去慰问曹cao和他的一众将领。曹cao给刘璋行礼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呕吐。这种人渣也配让老子弯腰,先让你得意几天吧。用不了多长时间,益州就是我的啦。曹cao的大将,一个个装的对刘璋谦恭有礼,背地里都嗤之以鼻。“什么玩意,这种人也能当蜀王,废物一个。早晚丞相取而代之。”

    我想了一下,大败之后,士气低落,不能强攻葭萌关,还是撤回南郑休整,调张郃、高览和徐庶驻防天荡山和曹军对持。

    曹cao可不是傻子,司马懿更加不是。他们都知道乘胜追击的道理,怎么能让我从容休整,每天都派人到天荡山来挑战。连续半个月,张郃只是坚守不出。曹cao没办法,组织大军攻寨,当然,为了保存实力,这种消耗兵源的工作还是董和去做。天荡山大营屯兵十五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拿下的。曹cao心中甚为着急,每天亲自督战,所有大将亲冒矢石,强在士兵前面冲锋。这样拼命,绝不是为了刘璋,曹cao的想法在简单不过了。击败了袁熙,回过头去对付刘璋。早一天把成都控制在手中,心里才安稳。

    张郃就是不让他如愿以偿。他和高览领着手下和曹兵死磕,寸步不让。曹cao打了半个月毫无进展。十五万大军的营寨打半个月很平常。可曹cao有心事,他一心想的是天府之国成都,所以显得分外急躁。司马懿看透了曹netetbsp; “丞相,您是不是担心程度方面的事情。”司马懿试探着问。

    经过这几次的谋划,曹cao对司马懿已经非常倚重了,脸色一沉,站起来,抖抖衣袖:“仲达,不用说你也知道,刘璋此刻正在南线和刘琮作战,成都兵力异常的空虚,如果此时出兵,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能奏功。可是,天荡山有袁兵掣肘,万一他们趁机攻打葭萌关可如何是好?”

    司马懿心想,老曹的想法,瞒不过我的法眼。我就知道你在担心这件事。

    司马懿道:“丞相说的一点错也没有,此刻取成都,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如果我军行动够快,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席卷蜀中。到时候,蜀王这个位置就是丞相您的了。”曹cao心想,老子才不稀罕什么蜀王呢,老子想的是洛阳、长安。

    曹cao沉吟道:“天荡山的袁兵,你可有办法解决掉。”司马懿笑道:“暂时还没有,不过——”

    曹cao道:“不过怎样?”司马懿道:“如果丞相打算进攻成都,末将可以保证不让袁军接近葭萌关一步。”“哦。”曹cao大喜:“仲达愿意替本相留守葭萌关?”司马懿道:“需要两员副将。”曹cao道:“只要不是许褚,谁都可以。”司马懿笑道:“我只要三公子曹彰和曹休将军两位就够了。”

    曹cao嗯了一声,他明白司马懿的意思,留下曹彰和曹休是为了让他不会起疑心。曹cao指着司马懿道:“我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如果两人敢不从命,你可以随便斩杀,不用请示。”司马懿恭敬道:“多谢主公信任。”心里却说,扯淡,这两个人,我那一个都惹不起。别说斩杀,就是骂上一句也后患无穷,你少来这一套吧。对老子不好使。

    既然有了司马懿守城,曹cao就没了后顾之忧。便着手筹措军粮和兵器、箭矢,置办甲胄军旗。这些东西,都要从刘璋手里来,最后来要用回到刘璋身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日子刘璋一接到曹cao的书信,就心惊肉跳,没别的事情,要粮、要钱。刘璋舍不得给,又不敢不给,天荡山还屯驻这十几万袁兵呢。如果和曹cao闹翻了,他甩脸子一走,葭萌关铁定不保。刘璋下决心,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满zu曹将军的要求。

    这个曹将军也是不知进退,得寸进尺,除了要粮食和银子之外,最近又要求增兵,说是连日作战,兵源损失太大。还顺便奏了董和一本,说董和不听他的话,处处和他唱反调,要求兼并董和的部曲。把董和调回成都。

    刘璋是这样想的,就算是没有董和,还有彭羕在。曹cao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毕竟曹cao已经是蜀国的大将军了吗?所以他不顾群臣反对,把董和调回了成都。董和调回成都之后,曹cao又以害怕曹cao攻打白水关为由,要求收取白水关守将杨怀、高沛的部曲。这次刘璋坚决不同意。太过分了,在这样下去,岂不是连益州牧的部曲也收了去。

    曹cao一看刘璋态度强硬起来,便退而求其次,要求刘璋受命他节制杨怀、高沛,享有统兵调度的权利。刘璋迟了两天才给答复,算是勉强的接受了。刘璋心里想,这个曹cao事多,而且还挺费钱的,必须让他快些击退袁兵,好打他走人。哎,实在是太费钱了,花的刘璋心惊肉跳的。

    刘璋甚至怀疑,曹cao管他要这么多的军饷,是否每天带着他的士兵去下馆子,喝花酒?!没办法,谁让咱有求于人呢。

    曹cao要求的军粮、、战马、武器、铠甲经刘璋的手一件件落实,全部运送到了葭萌关。曹cao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冷笑:刘璋啊,刘璋,你可知道你制造的这些箭矢,最后都要插在你自己的身上。兼并了董和的部曲后,曹netg兵,其中骑兵五万,步兵三万。进攻成都,绰绰有余了。在他的眼中,收拾刘璋这种废物,三万人足够了。剩下的也就是跟着跑跑腿,完全用不上。

    彭羕是个很细心的人,就他的个性来说,做个文官,比做个武将来的合适。这人谨慎小心,特别注重细节。他现曹cao最近有些不大对头,粮食和战马都已齐备,却不出城杀敌,而是每天龟缩在城中看地图。看地图就看地图吧。彭羕现曹丞相看的不是汉中地图,而是益州地图。

    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彭羕的脑中掠过。恐怕要坏事了!

    

221. 第二百二十一章反攻

    彭羕在完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给刘璋写了一封信回去。刘璋看完后,也嘀咕起来。怎么这几天听不到曹cao的战报呢?他想了一下,决定派费观去问问曹netbsp; 曹cao的回答是:“一个月以后。而且还需要五十万两的银子来做军饷。”费观瞪大眼睛问:“这么多?”曹cao平静的道:“不过,我手下这帮弟兄,舍生忘死的来为蜀王打天下,拿他几两银子去养家糊口,还不是应该的嘛?”

    费观回去一五一十的对刘璋说了。刘璋拍案而起:“这不是敲竹杠吗?有这么办事的吗?已经过军饷了,怎么还要。曹netbsp; 费观紧张道:“可是曹cao那边还等着听回信呢,主公要是不给,他把城池交给袁兵怎么办?”

    刘璋撇嘴道:“曹neta的,他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还能让他撒野,他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告诉彭羕,让他把曹cao的粮食、兵权全都收回来。把狗ri的撵出葭萌关,爱上那去上那去。我自己去对付袁兵。”

    他说的挺轻松,知不知道彭羕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刘璋心里也在打小算盘。你曹cao替我打跑了袁熙,我给了你银子、粮食又封你为大将军,也算是报答你了。但你不能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要那样的话,咱就一拍两散,合作的事情到此结束。

    可他忘了中国有句古话,请神容易送神难。曹cao可不是一诺千金的游侠。也没跟他签合同,凭什么说走就走。老子今儿还就反客为主,在这住下了。

    费观这几天挺累的,跑完了成都跑葭萌关,还要两头受气,这倒霉差事他早就想不干了。有心辞职,又怕丢了脑袋,还是凑合两天吧。

    刘璋拍桌子。靠,曹cao比他拍的还要响亮。费观的耳膜受了强烈震荡,嗡嗡作响了半个时辰。

    曹cao咆哮道:“拿咱们不当人看是不是?就你们蜀兵是人,曹兵就不是人了。凭什么不给军饷。卖命的时候,想起我们来了,怎么一提钱,就翻脸。你说。”他故意打kai房门,把声音放大了,让所有的人都能听得到。“刘璋也太过分了,要不是我们能打的跑袁熙吗?现在可好,卸磨杀驴了,用不着我们,就想一脚踢开。门都没有?我告诉你费观,你狗ri的伸长了耳朵,给老子听清楚,弟兄们的军饷,一分也不能少,你跟刘璋说,是我说的,他要是敢不给,可别怪我曹netbsp; 夏侯惇和许褚在曹cao身边像两只凶恶的猛兽,呲牙咧嘴,手按剑柄,哇哇怪叫,吓得费观连个屁也不敢放,只知道点头:“是是是,下官一定把大将军的意思转达给主公,大将军请放心。”夏侯惇瞪着一只独眼,泼妇一般冲过来,大声骂道:“你告诉刘璋,让他以后别给我大哥这么狂,不然没他的好果子吃。听清楚了吗?”

    费观脸都白了:“清楚,清楚,在清楚不过了。”夏侯惇喷着粗气道:“这还差不多。”

    费观吓得回到成都还哆嗦呢。一见刘璋几嚎啕大哭:“主公啊,我不干了行吗?这活儿他娘的没法干了,要命呀?”

    刘璋一看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气了,奇怪的问:“怎么回事,是谁对大人无礼呀?”费观翻白眼,还能有谁,当然是曹netbsp; “曹cao实在无礼,他对主公百般侮辱,还威胁说,如果主公不给军饷,他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八嘎!刘璋心里这个气:“没有,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去告诉曹cao,不用他守葭萌关了,让他给我滚蛋,滚回西羌去。”

    费观哀求道:“主公,能不能换个别人去,我看王累那人挺合适的,他一定能把这件事情办好。”刘璋听着不对劲,诧异道:“听说王累是你的亲家。”

    “主公,这叫做举贤不避亲!”

    刘璋心说,你可真够无耻的。不过,王累这头犟驴还真是合适的人选。

    王累一听就来了jing神头了,他早就建议主公把曹cao赶跑了,这会可正对了他的心思。接了任务,连夜赶路,到了葭萌关。

    曹cao一看换了一个,还是把夏侯惇和许褚找来吓唬。没想到王累不吃这套,把两位猛将兄当做透明的,连正眼也不瞅一下。

    “曹将军,我家主公说了让你明日午时之前撤出葭萌关,不然就灭了你。”王累斜视着曹cao,脸上写着藐视两个字。

    曹cao心说,我ri刘璋的奶奶。过河拆桥,你等着。“你把五十万两军饷给我我马上就走。”王累一下子火了,指着曹netg口道:“别忘了这是益州,是我家主公的地盘。要撒野你也看看地方,滚,听到没有,明天午时之前,你要是不滚,哼哼——彭羕将军——”

    彭羕硬着头皮出来:“大人有何吩咐?”王累冷笑道:“主公吩咐,明日午时已过,曹cao若是不走,让你把他灭了,听到没。”

    彭羕心说扯淡,我能有那本事,还用得着把曹netbsp; 曹cao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王大人请息怒,咱们两家又何必闹的这么不可开交呢。”王累是忠臣,瞧不起曹cao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对他总是没好气:“说吧,你说吧。明天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曹cao装出很惋惜很软弱的样子:“走,我走。请大人回去对蜀王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如果有事,尽管找我来帮忙。”

    王累那个气:“算了吧,这一次就够了,没下次了。”拂袖而去。

    曹cao看着王累的背影yao了yao牙,心说,老匹夫,等我拿下成都,一定用你的狗头祭旗。

    彭羕没有杀死曹netbsp; 白水关的杨怀、高沛当晚接到了彭羕的请帖,说是曹cao要撤兵,邀请二将来给曹cao践行。杨怀、高沛听说曹cao要走,高兴地不得了。草草的在关内安顿了一下,屁颠屁颠的跑到葭萌关去赴宴。最要命的,两人没带兵。这可把曹仁给乐坏了。他在门廊、大门口、各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准备把两人剁成肉馅蒸包子呢。可怜傻呼呼的杨、高二人还不知死,一个劲的大吵大嚷着,让彭羕上酒。

    杨怀还一个劲的骂骂咧咧:“我说老彭,你是不是穷的连酒都买不起?再不上酒,老子可就走了。”彭羕和对面的曹cao满脸赔笑:“有酒,有酒,马上就来。”高沛喝了口酒咂着嘴道:“老彭,到你这来,也不搞几个娘们助助兴,你这是待客之道吗?太不像话了。”杨怀醉醺醺的用筷子指着彭羕道:“小气,太小气了,赶明儿去白水关,看哥哥怎么款待你的。”曹cao乐了,看两位这样子,不用自己动手,一会儿肯定喝死了。

    彭羕想起来动手,曹cao给他使眼色,拍了拍手,笑道:“给两位将军找几个标志的娘们助助兴。”

    程昱起身离座,到后堂去找了几个舞姬。他还顺便干了一件事,对整装待的许褚、夏侯惇道:“可以行动了。”

    一曲雅乐,伴随着广袖轻舒、蝶飞雁旋的景云舞,高沛先迷醉的不省人事了。酒坛睡到在地上,杯盘狼藉在桌上,高沛的全身像tuo了隼,一动不动。

    杨怀竖起拇指,大着she头:“好,真好——老彭——明天去我那里——我请你——”惺忪醉眼中的的世界是迷离破碎的,是光怪6离的。他看到婀娜的舞姬都退下去了。“锵”,彭羕身周闪耀一圈白光,几道残影向他缓缓走来。彭羕的瘦脸上带着狞笑。杨怀还以为彭羕来给他敬酒呢,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要是想喝,明天去我那里,今儿就到这了——”

    彭羕仰天大笑,闭紧的齿缝中沁出一句阴冷的话:“你那里?明天你下地狱了,我怎么找你?”

    “我那也不去,就在白水关等你,你放心,不就是请客吗?地狱?”杨怀抬起头,眯起布满血丝的醉眼;“你什么意思?”

    曹cao咳嗽了一声。彭羕手腕旋转,白光带着阴风,直砍下去。杨怀听到咔嚓一声爆响,脑袋撞到地上。他似乎看到一具无头尸体,坐在座位上,心想,娘的喝的太多了,见鬼了——

    杨怀腔子中喷出的热血, 把杨怀弄了个满脸花。顾不得擦抹,转过手腕,揪住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高沛的脑袋,一刀砍下去,和市场上的商贩杀乌龟没太大区别。刀真快,又一颗脑袋和身ti分了家。断口处齐崭崭的,平整的不得了。

    曹仁晃着膀子,带着五百刀斧手冲进来。曹cao像赶苍蝇一般给轰了出去:“下去吧,下去吧,留下几个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不愧是一流的猛将,许褚去了两个时辰,就赶回来。一进门就嚷道:“丞相,白水关已经拿下来了。”

    “好。”曹netg沸腾;“传令众将,都过来开会,要商议一下,攻取成都了。”

    第二天曹cao誓师开拔,为了名正言顺,鼓舞士气,他给刘璋编排了几条重罪。其中最主要的当然就是,克扣军饷、军粮。

    “弟兄们,刘璋欺人太甚了,我等为他大败袁兵,守土安民,他不思感谢,反而克扣军饷,不军粮。拿咱们不当人看。本相和他讲道理,他竟然派了白水关的高沛、杨怀来暗杀我。幸亏,彭羕将军及时弃暗投明,否则,本相就没命了。”

    彭羕声泪俱下,颤着声音:“弟兄们,刘璋这人太不是东西了,他给我写了封书信,下了严令说:曹军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让我伙同高沛二人杀了丞相,然后——然后——把弟兄们全部活埋,以除后患。这就叫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弟兄们,我彭羕对不起你们。”做戏做全套,彭羕像一面被推倒的孤墙,噗通一声跪下去。

    曹军顿时开了锅的沸水般吵嚷起来。群情激奋,全都破口大骂:“刘璋,老子ri你的先人——”

    “杀进成都,活捉刘璋。”这句是曹纯带头喊的。

    弟兄们立即把这种激愤升级:“杀进成都,屠城,我们要屠城。”

    白水关已下,曹cao命费耀、曹真马不停蹄攻陷涪城,三日后逼近绵竹。

    

222. 第二百二十二章坚城

    却说刘璋听说曹cao杀了高、杨二将袭击了白水关,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曹cao真的造反了,寡人看错了人。”连忙召集大臣开紧急军事会议。

    张松第一个跳出来,义愤填膺:“大王,臣以为应当把涪城以内的百姓全数迁往成都、犍为。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坚守不出。曹cao没有粮食,用不了三五个月,一定撤走。等他撤退的时候,我军在从身后出击,必定生擒。”

    从事郑度连忙道:“对着哩,对着哩,张大人和我想的一样。”董和上次遭了曹cao的算计,至今心怀怨恨,附和道:“没错,就这样对付曹贼,保管他死无葬身之地。”法正站在一旁冷笑,他知道刘璋肯定不用这条计策。法正最近很彷徨,他知道刘璋铁定完蛋了,跟着他绝对没前途。可要换老板,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曹cao成了众矢之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什么作为。投降袁氏,那边人才太多了,没有展空间,想了好长时间,权衡利弊,他决定投降大汉皇叔刘备。可刘备在江陵,隔着荆州来不了益州。法正觉得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蜀中落在曹cao的手上,他要为刘皇叔做点事情。刘璋并不看重法正,对法正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所以法正很少言。这次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看看犹豫不绝的刘璋,法正心里冷笑了一声,蠢材。

    “大王,张别驾的坚壁清野之计可行。另外臣还有一计,可破曹贼。”

    刘璋一看平时少言寡语的法孝直今日破例开口,心中很轻视;“说,有好主意,尽管说。”

    “前日听闻,王叔刘瑁已经击败文聘、霍峻,我军已经跨过夷陵进驻麦城。这样的话,从江陵前来蜀中的巫峡水路就被打通了。大王何不迎接江陵刘皇叔入蜀。另一方面在涪城坚壁清野,曹贼必然大败。”

    刘璋心说,就知道你没有好主意。什么乱七八糟的,有一个曹cao还不够,再弄了刘备来,我吃多了撑的。

    “不行,不行,刘备要是和曹cao一样心怀不轨,那寡人不是惨了。”

    孟达也是偏心刘备的,连忙道:“怎么会呢,大王?刘皇叔也是汉室宗亲,和大王本来是兄弟,他怎么会夺你的地盘呢。”法正道:“刘皇叔为人正直,天下皆知,不是曹cao那样忘恩负义的人。大王尽可放心。”

    刘璋疑惑道;“刘备是我的兄弟吗?有没有出五福?”法正大喜:“大王,我已经查过族谱了,你们正好在一个辈分上,是同宗的兄弟。”刘璋放心了,同辈便好,可别让大耳朵比我高一辈,那多吃亏呀!

    犍为太守李严也是刘备的粉丝,拍着xiong脯用脑袋给皇叔担保:“大王,不要犹豫了,一方面在涪城坚壁清野,一方面迎接刘皇叔入川,要不成都危险了。”

    黄权、李恢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差点把鼻子气歪,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呀,就算是主公蠢点、笨点,酷似白痴,也不能这样整人呀。还有没有点良心。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黄权大怒:“你们都不是好人,尽把主公往hei道上领。请刘备来干什么,用的着吗?我看只要按照张松说的‘坚壁清野’就能大败曹cao,不用多此一举的请刘备来。请神容易送神难。大王,曹netbsp; 李恢气愤道:“刘备沽名钓誉,伪君子一个,还不如曹netbsp; “放屁,你们懂什么,刘备和我是兄弟,我与此人jiao往如亲兰枝,你们两个谁让你们进来开会的,出去。”刘璋看见这两位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别人不是好人,我看满朝文武,就你们两个不是好人,怎么寡人一有好事,你们就出来搅合呢?” “寡人已经决定了,刘琰、张任、冷苞、邓贤率兵十万攻打涪城,将所有的百姓内迁,坚壁清野。另外,法正立即南下江陵联络寡人兄弟刘备,请他入川相助。”刘璋平日里所宠xing的就是张松、孟达、李严既然三人异口同声的表示‘坚壁清野’的计策可行,他虽然心里不愿意,也只有试试。熟不知,张松的这个主意,是袁丞相给他出的。

    法正的馊主意,跟我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是万万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个刘备来。历史真是有意思,他只会沿着固定的轨道运行,就算你加以破坏,该走上这条路的人,也注定绕不过去。益州这块人人垂涎的土地,更加热闹了。

    曹cao被进驻绵竹的张任等将挡在涪城,不能前进一步。

    刘备见到法正欣喜若狂,和诸葛亮商议一下,征调了可怜巴巴的一万五千水军开着几十艘破烂的大多漏水的渔船沿长江入川,留下诸葛亮守江陵。法正一看刘备的雄师,怎么说呢,火热的心,立即冷了一半。皇叔混的也忒惨点了吧。

    刘备到了白帝城后,又遇到了一位对他仰慕已久的粉丝——吴懿。刘瑁、阴溥、庞义等将正在麦城和文聘对持。白帝城只留下刘璋的舅舅吴懿驻守。法正上岸对吴懿一顿忽悠,吴懿便暗地里投降了刘备。并且资助给刘备三万人马,几十条大船。吴懿早就看不惯外甥刘璋的德行了,他心里想着,刘璋能做个合格的老百姓就不错了,让他下来也好,省的整天活的提心吊胆。

    刘备得到资助,顺江而下,直奔江州。

    恐怖的战报一张张飞来,一次次在我心里掀起八级地震。大耳贼想要咸鱼翻身,没那么容易。先给他扣上一顶假冒伪劣、乱臣贼子的帽子,然后在收拾他。三国演义上的曹cao就是被‘刘皇叔’这三个字害惨的。我可不犯那样的错误。三天之后,皇帝在执金吾审荣大人的威逼下,下了一道圣旨,大意是;据查,刘备的皇叔身份纯熟伪造,此人极有可能是中山王家的厨子和婢女私通所生的野种的后代!!从即日起免除皇叔的称谓,从族谱上除名。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审荣对最后一条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不是太明白,问了好多好学究,全都摇头。审荣一想,去他的,丞相怎么说我就怎么写。管他呢。

    打击了刘备的声誉还不够,因为此刻的刘备已经不要声誉了,像一匹tuo掉了羊皮的恶狼,露出了残忍誓杀的面孔。他已经在蜀中威了。

    刘璋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翻脸不认人。刘备害怕曹cao抢了先,比他先到成都,便开始兼并成都外围的州郡。凭着关羽等将的骁勇和法正的忽悠加运筹帷幄,长江上游的江州、涪陵全都不战而降。没用几天,来到地处长江上游和垫江汇合处的巴郡。

    驻防巴郡的正是蜀中名将严颜——老不死的。

    可怜的刘璋快要被逼疯了,世上难道就没有好人了?先是袁熙算计,然后是曹cao狗贼,现在又来了个同族兄弟刘备。同样都是姓刘的,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刘璋不明白,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虽然借助有时是必要的,但,这种借助,对方是魔鬼,你必须要有巫师的法力;对方是龙虎你必须是神仙,否则一旦反目则无以为继。以刘璋之犬羊弱质,而迎曹cao、刘备之虎狼之师入川,怎能不被欺凌。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只有帝王与爱情是不需要伴侣分享的,那怕是亲兄弟也不行。

    刘备的兄弟之情,怎么抵得住那片广袤领土的you惑。

    没时间了,事情的展出乎我的意料。蜀中马上就会被曹cao刘备瓜分掉。我必须当机立断。

    四月初八,屯驻在汉中各地的五十万河北军,重现在天荡山集结。二十天前,我已经下令征调平东大将军赵云、平虏将军甘宁、镇民将军蒋义渠、西凉刺史庞德、镇西将军藏霸入汉中,孤注一掷,压上血本和两个老东西拼一场。

    张郃高览在曹cao攻入涪城的第二天,就对葭萌关进行了军事打击。出动了十万大军,围住关城。可任凭怎么骂,人家就是不出战。做缩头乌龟一向都是司马懿的拿手好戏,三国中没有谁更能忍的啦。张郃高览给惹急了,攻城。

    司马懿带着曹彰、曹休一顿檑木滚石,无情的粉碎了袁兵的战斗热情。损失惨重的张郃高览,黄昏时分,接到战报,说大营被人偷袭,弟兄们损失惨重。张郃真是见了鬼了,葭萌关的大门关的严严实实,连一张纸都插不进去,从那里来的敌兵偷袭大营。

    高览带兵回去救援,的确是大营被曹军攻击,敌人使用火箭,营寨烧着一片。事后一调查才知道,原来司马懿早料到袁兵听到曹cao进兵成都的消息,会来攻打葭萌关,提前在隐蔽深邃的山谷中埋伏了一万兵马。只要张郃攻打大营,他就抄张郃的后路。张郃派人去山里找这只队伍,回来的人报告说找不到。真是见了鬼了。张郃气愤的对高览道:“怪不得主公要用毒药对付这个司马懿,娘的,真是活该,怎么就没毒死他。”

    两人连连的攻打,却没半点进展,葭萌关外面黑色青的巨石垒砌的城墙,仿佛是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四月二十日,刘备抵达巴郡的同时,赵云、甘宁、庞德、蒋义渠、藏霸全部抵达天荡山大营。我和甘宁第一次见面。锦帆贼甘兴霸,霸气十足、豪气穿云。脸庞刚毅、嘴角上翘,眼神深邃、灵动,大夏天jing赤上身,策马狂奔,xiong前腹部的钢浇铁铸的肌肉像一只只到处游zou的老鼠,上半身基本是个倒立的三角。

    “主公——”甘宁在疾狂奔的战马上跳下来,双脚稳稳的站在当场,就像一只巨大的钉子楔入地面。

    “末将甘宁,参见丞相。”庞大如牛的身躯,倏忽倒下去。

    “兴霸。快请起,不需多礼”我一把架住了甘宁虎躯。甘宁身后上来赵云,急急忙忙问道:“丞相不远千里调我二人来汉中,是否有什么大的动作。”

    辕门外,旌旗招展,号角连连。一队队的骑兵、步兵往来穿梭,加紧cao练。我回头看看和我一起迎出来的众将,挥手道:“到里面去说。”

    郭嘉一下子看到了赵云,过去就给拦腰抱住了。赵云咳嗽了一声,脸红了“郭先生请自重。”郭嘉啧啧的咂嘴,伸手把赵云的枪抢过去;“我玩会。”赵云苦着脸道:“算了吧你,小心砸脚。”

    “主公是不是要打大仗了?”甘宁先问,满脸都是因兴奋泛起的红潮。

    “不错——”我回头看看大将谋士都聚齐了,端详了一下地形:“司马懿,司马懿。这个人不好对付。子龙、玉宇、俊义、明ri你们三个亲自去攻城。攻不下来的话,后天兴霸、宣高、令明上。再不行的话张绣、张燕、曼城、高览你们再去。还不行我带于文则亲自攻打。总之不惜一切代价,七天之内,拿下葭萌关。”形势大家都知道,不用多说,七天的限期,已经够宽松了。照赵云的计算,最好五天能够解决战斗。

    

223. 第二百二十三章阴平

    车轮战,不给司马懿喘一口气的机会。

    “放——”赵云第一个叩关。郝昭的弩炮师在号令下,展开攻势。三万弓弩手,在挡箭车的庇护下,接近城头放箭。

    司马懿的士兵,仿佛被施了符咒的木雕泥塑,竟然没有被这种推到神山的气势所压垮,纷纷射箭还击。对射中,两边的弓弩手,各有损伤。可奇怪的是,袁军士兵只要中箭,立即就翻白眼、吐白沫,一命呜呼。赵云、文丑一看就明白了——毒箭。

    毒箭不是郝昭的专利。第一天的攻城彻底失败。郝昭在帅帐中摆弄着蓝汪汪的毒箭:“见血封喉,够狠毒的。”

    赵云沉重道:“我已经检查过了,所有的箭上全都喂毒,没有一只是干净的。”我担心道:“这可坏了,也不知道他手中有多少只这样的箭。”

    高览道:“管他多少只,肯定用不了七天。”郭嘉苦笑道:“不行,要让他坚持七天,事情就难办了,刘备倘若攻入巴郡或是曹cao攻入绵竹,那这仗就不用打了,直接班师回朝,让出汉中算了。”

    这话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是句戏言,可我知道,郭嘉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要刘璋顶不住压力,向曹、刘任何一人投降,就立即会得到蜀中的三四十万大军资助。汉中道路艰险,深山纵横,转运粮食非常不易。五十万大军,不能长期驻扎,很可能因此要退回关中。那是蜀中兵来,无法抵挡,这些日子的苦战就白费了。

    “不行——”我死命的拍桌子。老子绝不走曹cao的老路;“一定要拿下益州,否则长江以南,终生于我等无缘。”

    郭嘉深有同感:“刘备即将做大,一定会染指荆州。曹cao死灰复燃,定然侵犯关中凉州,这两人是主公心腹大患,绝对不能妥协。” 甘宁从箭筒中取箭两只,咔嚓一声折断:“主公,明日末将出战,誓死入关,若是不成功,当如此箭。”

    “兴霸,不要冲动,此战只宜智取。”我心想,你可别死,老子要想坐江山,还靠你统治江南呢。

    “如何智取?”甘宁问道。

    我看了看郭嘉,心想,还没想到。“兴霸,明日攻城,如果敌军放毒箭,立即撤回来。千万不能冒险。”

    郝昭突道:“主公,他们放毒箭,我们也放,一会儿我找人淬毒去。”赵云眉头一皱:“敌人居高临下,我们还是吃亏。”郝昭道:“我们人多,打消耗战,司马懿赔不起。”我道:“可以试试。”

    甘兴霸攻城。所体现出来的悍勇无畏是前所未见的。不是放毒箭吗?老子连铠甲也不穿。就在郝昭一顿排弩压制了城头上的箭雨后,甘宁赤膊上阵,手持铁戟,呐喊冲锋,身后的士兵受到鼓舞,疯了一样,搭起云梯向关下冲去。城头上一声梆子响,刚停歇下来的箭雨又呼啸而起。甘宁仗着武功高,反应快,将毒箭一只只剥落。闪着蓝芒的箭头从他耳边扫着鬓角、擦着肌肉膨胀的胳膊、裤腿飞过去。身旁的士兵惨叫连声,一片一片,纷纷倒下——

    “鸣金,鸣金——”我担心甘宁有事。这个二愣子,太愣了。

    “主公,末将正杀的性起,为何鸣金?”甘宁满脸不高兴的闯进帅帐。

    我正色道:“损失太大了,这是无谓的牺牲,士兵们吓得畏缩不前,我们攻不进城去。”郭嘉道:“明天的攻击可以暂停,我们来想想办法。”甘宁跺脚道:“司马懿,不仗义,竟然用毒箭,真他娘的。”

    办法?没办法。只能看着一张张的战报愁。关羽斩杀严颜副将巴英,城外一战,歼敌两万。许褚砍了刘琰。张任、冷苞退入绵竹不敢出战。刘巴在成都劝说刘璋投降曹cao,李严则劝说他投降刘备——

    形势非常不妙。

    “还有一个办法——”五天后,大营中,我看着无计可施的众将。

    “什么办法?”同样怀着急迫的心情,三四位大将同时tuo口而出。我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在众人脸上冷峻的扫视一遍,一字字道:“偷——渡——阴——平”

    此语一出,众皆大惊。郭嘉、王平熟悉这一代的地理,当即打断:“阴平那里有路?主公搞错了吧。”我斩钉截铁道:“有,有路。”转身指着王平新制作的沙盘道:“这里,从阴平小路出汉中德阳亭,用奇兵直接入川。”

    王平大惊失色,冷汗流出不少:“主公是说这里?这里原算不得一条路的。早些年只有樵夫、猎户为了谋求生计才铤而走险,去那里砍柴打猎。此路千里无人,全都是崇山峻岭,飞鸟难渡、大山都是光秃秃的,没水源,一点绿色都没有。很多猎户迷了路,就渴死、饿死在那里。就连终日出没于山林的豹子,一不小心都会跌入无底的山涧峡谷中摔得粉身碎骨。那里没有路,去不得。”

    “有,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的的确确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插益州江油城。大家看——江油之南是剑阁,向西是涪城,剑阁之北是葭萌关。如果我军抄小路进入江油,可以分兵两路,一路取剑阁,切断司马懿和曹cao的联系。剑阁虽然天险,但曹cao兵力不足,肯定不设防备。另一路攻打涪城,同曹贼在城外决战。涪城一破,益州将归我所有。”

    郭嘉趴在沙盘上看了半天,悻悻道:“说的挺好,问题是那边没路,你痴人说梦。”我倔强道:“有路,我的消息绝对可靠。”王平胆怯道:“主公——但不知——你这消息从何而来——末将不敢质疑——只是——”

    “本相这消息——裴豹——是裴豹打听来的——”

    张郃一听,裴豹这王八蛋,怎么没跟我说,直接禀报主公了,难道怕我抢他的功劳,心里有气,对着外面的亲兵火:“去给我把裴豹找来。”

    裴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丞相,你叫我。”我头皮一阵紧,心说你小子最好机灵点。张郃正要开问,我抢先道:“上次你给我说的阴平那条小路的事情,我已经和大家说了,你立了功,本想要给你一千户的封邑——好不好啊!”

    前边的‘小路’云云的话,裴豹没听见。他只听到封邑的问题。伸长脖子,连连点头,笑道:“对对,好好。好着呢。”张郃、郭嘉还待再问。我一挥手:“去吧,去吧,这里众将议事,你快些回避。”

    裴豹被金子砸了脑袋,差点把嘴笑歪了。也没看到张郃有些绿的脸色,磕头作揖的跑出去了。我咳嗽了一声道:“大家都听到了,这是特工局的情报,准的不得了,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我审视着一张张疑惑的面孔。

    “既然是这样,事不宜迟,应该立即行动!”赵云一直沉默,选在关键的时候,插了一句。

    “末将愿意带兵前去。”甘宁兴奋地跳起来了。文丑道:“丞相,派我去吧。”张郃于jin也是跃跃yu试。

    我摇头:“本相亲自去。不成功,便成仁。决不让西川落在曹cao刘备的手上。”王平的脸揪的像个包子,哀求道:“那地方我知道,主公,你千金之躯,不能去呀!”

    “我不向前,谁肯用命,将士们的性命,一样是性命,都是爹生娘养的,本相亲自涉险,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此次出征必得西川。老子把命赌上了。”我的声音有些颤。

    赵云站起来动情道:“二公子,云与你同生共死。”张绣嘻嘻哈哈道:“这路比之卢龙塞怎样,主公也带我去走一遭吧。”

    帐中诸将纷纷请战。这事我早就寻思好了,昨晚基本上没睡觉,人员调度都在我的脑子里装着呢。先偷袭的士兵不能太多,两个师五万人正好。还有就是赵云郭嘉绝对不能去。这是必须的。要说信任,没有人可以过这两个儿时的玩伴了。

    “我已经决定了,兴霸、宣高、庞德、王平、曼城、周仓、张绣、玉宇、胡车儿随我出阴平。子龙留在葭萌关,暂时出任征西大都督,统领三军。所有人都归他节制,郭嘉任副都督,张郃出任行军司马。就这么定了,散会。”我选的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又有些二愣子性格的,王平因为他熟悉地形地理,调走文丑是怕他在军中和赵云掣肘。文丑是宿将,屈居赵云之下,恐怕不服。周仓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出战,有他在身边,我的心也会沉稳些。

    赵云点头道:“你去你的,这里交给我。”就这句简单的话,让我感到无比的踏实。赵子龙,这个可靠地家伙。

    “大家回去准备一下,每人需要一个水囊,还有可以吃二十天的锅盔。绳索、斧凿全都带起。让铁匠打造十尺长的长钉五十只。不设旌旗,我们秘密上路。再说,那地方,打了旌旗给谁看。都给我卷起来。身上背着。对了,每人准备一副毡毯。”众人不知道毡毯的功用,还以为是睡觉用的呢。也不觉得奇怪,如果有人知道是滚坡用的,准保会吓傻。

    众将应诺去了。只有张郃不走。

    “主公,还是让我替你去吧。太危险了,万一——”张郃急的在地上转磨。我拍了拍他粗壮的臂膀:“俊义,帮我拿下葭萌关,咱们成都见。对了,你家乡是那里?河间对吧,等拿下西川回到洛阳,封你为河间侯,是县侯。哈哈。”

    张郃全身的热血都冲入xiong膛,哽咽道:“成都再见——”

    

224. 第二百二十四章险塞

    两天之后,一切准备妥当,五万士兵,全是袁军jing锐,十八到二十五岁的壮士,结结实实、脸膛红润或黝黑,一看可以吃的了苦的。这其中包括裴豹在内的三十名训练有素,攀岩如履平地的特种兵战士。

    每二十人绳索三十丈,轮流缠在腰间;利斧一把,锃亮闪光,锐利无比;不穿铠甲,但每人一个盔婴;十尺的长錾五十只,尖头圆脑,酷似蜂针;锅盔、水囊、旌旗、毡毯全部背在身上。谁丢了认倒霉,饿死、渴死,活该。

    为了保守秘密,五万大军以撤回关中换防为由,向阴平移动。我则化装成普通的将领,混杂其中。

    为了不让司马懿起疑心,大军白天开拔。浩浩荡荡的沿着阳平官道一路北上,急行军第二天在定军山转弯,大路直插阴平。

    横亘在眼前的是秦岭余脉锦屏山。最近的山峰距离阴平城大约五十里,绵延千里,高两百丈有余。主峰,古木苍郁、山林秀丽宛如屏风。远看重峦吐绿,叠嶂滴翠、山林幽邃;近看松涛相连、树冠起伏,遮天蔽日,山风吹来、沙沙作响,置身其中,犹如仙境。

    初入山,虽然山势陡峭,树高林密、奇峰异合,但碎石大路幽雅恬静,一路走来,心旷神怡。眼前薄雾弥漫,纵看山路如飘带直入云端,蜿蜒似蛟龙,雄奇壮观。

    这情形和三国演义上说的千里险地差的太远了。我忍不住带住马缰,回头看了看地理通王平。王平挺机灵,心领神会:“丞相,千万不要被主峰的假象所蒙蔽,照末将计算,只怕用不了五十里,这马儿就不能骑了。而且,水源也会渐渐的稀少。”

    王平怕我不信,指着山峰道:“主峰太高了,挡住了身后的突兀山梁,过去之后,路会越来越窄,最后也就没有了路,只有荆棘灌木、杂草丛生。末将请命,帅五千人在前开道。保障大军通行。”

    “周仓、王平听令,你二人帅军八千,开路造桥、不得有误。”周仓伤刚好,心里直嘀咕,王平胡扯八道,哪有他说的这么可怕。

    既然地势平坦,就不要浪费时间,全前进。像王平说的一样,半个时辰后,大军绕过主峰,宽敞的大路,一下子萎缩成了羊肠小径。滴翠的树林骤然枯萎,潺潺的溪水声变淡消逝。没有植被,山体1uo露在外,像人的脸色一样铁青着,显得整座山阴冷而空旷。

    崚嶒的乱石无规则的堆砌起来,形成一条无规则的山路。一条条手臂粗细的树根,纵横交错附在石头间,活像是一条条相连的经脉。又像是横卧在脚下的巨蟒。灰白色的树干、灰白色的枯藤。由于缺少水源,这里的树早就风干了,估计点上一把火,能把整座山烧掉。风一吹,耳畔就可以听到摧枯拉朽的咔嚓声。

    我下令让士兵抛弃马匹步行。好在提前有准备,骑兵不到五百。步行入深山,走了不到三十里,天就黑透了。灰蒙蒙的暮色中,隐约可以看到,被周仓和王平砍倒的荆棘杂草躺在小路两边。虽然点起了火把,却不能冲破四面深山围成的黑幕。迈步的时候,稍微不小心,就会被脚下的石头,绊个跟斗。

    “传令,安营扎寨。”

    天空有乌鸦刮噪、猎鹰盘旋。下面是野狐悲鸣、恶狼啸月。一只只的松鼠、田鼠、老鼠、獾猪穿梭在营地间。站岗放哨的士兵,会在完全无知觉的情况下,被齐腰粗的巨蟒卷走,吞噬掉。一群虎豹,匍匐在远处注视着营寨内的烧天火炬,惧怕而又渴望的瞪视着。我忘了一个细节。是致命的细节。邓艾偷袭阴平是在十月份,此刻是四月。农历十月,没有蚊子,现在可不行,蚊虫瞒天席地,如果你呆着不动,一个时辰足可以将你的血吸干。

    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让士兵带蚊帐。

    挨过了一夜,清晨,红日初升,满山沐浴在迷雾中的树木都呈现出深灰的咖啡色调。藤条纠结的山路上,似乎躺着一具具的骷髅。藤条就是肋条,圆石就是头颅。

    军营号角声起。早已准备就绪,或者根本一夜未睡的将士们,迅集结起来。在营寨外,深深呼吸,互相抱怨。

    号角声再起,五万人立即没了声息。结成一个个长方阵型。“出——”

    这样的路还算是好的,有周仓和王平在前方披荆斩棘,勉强的可以应付。七天走出三百里。这三百里至少有五十里是人工劈石开凿出来的。

    五万人太多了,要加快度。我下令,留下一万人在这里下寨,等待命令。剩下的四万人继续前进。走了不到半天,王平火急火燎的来报告了。

    “丞相,不好了,前面有两峰之间,有一处断崖,我军无法通过,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

    “兴霸,一起去看看。”

    青灰色的峭壁,滑溜无比,拔天捧日的峰峦,抬头望不到尖。到底有多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只怕连太阳也要在间隙中绕行。两峰之间硬生生的裂开一道口子,足有百步,远处看来,像个裂嘴傻笑的孩子。

    想要从这里过去,除非你是会飞的神仙。否则绝难办到。

    王平皱着眉头道:“除非是在山壁上建造栈道,不过,最少要两天的功夫。”我想也不想:“搭,四万人一起动手。”来到这里了,难道回去不成。干他娘的。

    众将一起动手,斧凿齐上,砍树、凿岩,两天不到搭好了一座百步栈道。周仓擦着汗,看着自己手中的斧凿,叹息道:“这玩意,比砍人难上百倍。”

    七天后再行二百里,弟兄们都已经疲累不堪。有的士兵,每天爬山,小腿已经开始肿痛,有的受不了晒爆皮的毒日头,猛喝水。水囊里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

    老子这次偷袭,受到气候的影响,比邓艾可难多了。

    我让李典留下一万这样的士兵,在建一座营寨。

    三天后再走一百里,有的士兵出现了高烧,闹痢疾的情形。这是因为在山里采摘了有毒的蘑菇,或是喝了不干净的水造成的。有一队士兵不愿意吃锅盔,拿着弓箭在山上打猎,误入蛇穴,三百多人,无一生还——

    没办法,我在山中采摘草药,写了药方,让胡车儿留下一万人再建一座营寨,留在这一带等待集结命令。

    王平道:“应该不远了。”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这话和他愁眉苦脸的表情配合不到一块。我偷偷的问王平:“是不是为了鼓舞士气才这么说的。”王平还是哪句话:“应该不远了。”给我惹急了:“你狗ri的让毒蛇yao了she头是不是,不会说别的。”王平像是烧了,迷迷糊糊道:“丞相,已经不远了。”气得我也不在往下问了。

    剩下两万人,继续前进。披荆斩棘的跋涉在大泽深山中五天,前方忽然,峻岭挡路。却不见周仓和王平的前锋军。这一路走了差不多七百里,连一个人影子都没见到过。我寻思着这个山岭应该是摩天岭了。果然,山腰上,大书摩天岭三字。

    裴豹像一头豹子,窜行在山石之间,转瞬来到眼前:“丞相——不好了——过——过不去了,前面是真正的悬崖了——”

    这事我早就一清二楚了。看他那死了亲爹的模样,大声呵斥:“胡闹,叫唤个屁,就你这个还想要封邑,扰乱了军心,我砍你的脑袋。”

    裴豹咽了口唾沫,倒顺了气,冷汗直出,点头哈腰:“丞相,丞相,末将该死,不过,你快去看看吧,不得了了,周将军和王平将军正在山上抱头痛苦呢。哭的跟个狗熊一样。哭的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呢。他们两个才真是影响军心呢。那五千士兵,差不多都要哭死了。”

    你说这狗熊周仓,我忘了嘱咐他了。本相,还是有办法的!

    “哭什么,都给我站起来!”我站在岭上跳着脚的喊;“都给老子起来,快起来——”王平哭的撕心裂肺,像个娘们一样:“丞相,全完了,摩天岭西面,全是峭壁悬崖,万仞摩天,垂直而下,根本无法开凿。我等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全都白费了。丞——相——”

    我低头一看,娘的,三国演义里说的太笼统了。我也想哭,方才呵斥周仓的豪气,全都跑到欧洲去了。要知道这里如此险峻,打死我,我也不敢来呀。

    我觉得,三国演义上说了假话。邓艾基本上不可能从这里滚下去。就算真的是滚下去的。两千人也活不下一千。这是——我的娘——

    罗贯中没有经过实地考察,说的话很不负责任。这是斜坡吗?这他娘的是直坡。直上直下的。那里有坡度?

    有,一百八十度!!

    这可怎么办,不但是一百八十度。而且整个高两百米上下的山麓上,光秃秃的,像陈佩斯的脑袋。别说,还是有些区别的,上面遍布了很多乱石,有的像铁锤一样,蹲踞在那里,有的呈三角形,锋刃如刀,有的像猿猴,有的像木桩。零零星星分布于山麓上。形状不一样,有一样是相同的——脑袋撞上去肯定爆裂如西瓜。肚子撞上尖石,也会被刨妇产无疑。

    要从这里翻滚下去,需要无限的勇气。

    这两万人都要有敢死队的牺牲jing神才可以。

    

225. 第二百二十五章兵临城下

    要组建敢死队,必须要有钱。钱,老子有。我让藏霸将所有的士兵全部集合上来,大声动员:“弟兄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贵险中求。大军到了这里,已经走了七百里。咱们受了多少苦,遇上多少劫难。能回头去再走一遍吗?过了摩天岭就是益州的江油城,你们也知道,咱们没粮食了,身上的锅盔吃完了,不但是你们吃完了。丞相我袁熙,我也吃完了,我没比兄弟们多带一张锅盔来。往回走,大家死路一条。眼下就只一条生路,就是江油城。谁愿意跟随本相下去,成功之日——让你们在城中抢劫一天。所有的金银都是你们的。”

    最传统的激励士兵的办法。很多有名的战役都是靠这样打赢的。

    老子以前在电视上看过攀岩!

    “来呀,把这五百只长錾全部楔入石缝,一定要结实,然后将身上的绳索捆扎在长錾上。手持利斧,学着本相的样子,下山。” 不就是攀岩吗,啥了不起的?拼啦!我将浸过水的二十股合成一根的缆绳,系在腰间,紧了又紧。看着周仓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长錾的十尺身躯,砸入黑褐色的石缝。那石头好坚硬,一锤子下去,连个白茬都没有。周仓用了半个时辰才做到的。这样更好,结实。

    我双手拉拉绳子,把一把利斧cha入后腰,做了最后一次的试探。双手一松,向下坠去。突然,左右两股大力,把我硬生生的拉回来。

    文丑和甘宁周仓张绣全都跪下痛哭流涕:“主公,不可、不可。”文丑冲过来解我身上的绳子:“如果要鼓舞士气,我也可以,不用丞相亲冒奇险。”

    张绣、周仓也过来了,都要抢绳子。我干笑了一声道:“都要下去的。这样吧,绳子多得是,我们一起下。让宣高、王平在上面督促士兵好了。”

    文丑冷峻的脸上,现出刚毅的笑:“丞相万金之躯都不怕死,我等烂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弟兄们,你们怕不怕?”文丑转身狂吼。

    “不怕,不怕——”士兵们喊叫的声音挺大,其实心里都嘀咕,这玩意能不怕吗?太高了吧。

    看着张绣、甘宁、文丑都被掉在半空,我心中突然有些害怕。万一攀岩的办法不灵,我们全部摔死,历史将会怎样演变?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喊了一声:“大家小心——”双脚一蹬,身子极向下坠去。文丑的眼睛,猛地闭紧了。

    我的身子随着缆绳的波动,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惯性的贴紧了岩壁。大声喊道“没问题,下吧。” 甘宁和周仓一看,觉得还挺好玩的。相视一笑,全都松开手,蹬腿送绳子,向下攀爬。我一次次的松放缆绳,脚尖在山麓的石堆中来回踢荡,不觉得已经到了半山腰。手上磨起了水泡,腰部勒紧了,难受的干呕,快要窒息。

    甘宁却越来越灵活,越来越得心应手,周旋于虚空和光秃秃的岩壁之间,犹如灵猴。还一个劲的哈哈大笑。仿佛做游戏一般。

    文丑等人也找到了规律,度正在加快——

    我第一个到达谷底,踏上平地。跟着就是甘宁、周仓、文丑、张绣、庞德。绳子迅的被收了回去,受到鼓舞的士兵,顺着五十只铁錾,鱼贯下落——

    摔死了五十人。我想,肯定比邓艾的损失要小的多了。

    八十里外,江油城。

    我下到谷底的时候,夕阳刚好落下山腰。天空披上一件黑色的大氅,遮住了所有的光。众将都主张扎营休息,士兵们太疲乏了。

    王平独排众议;“我军此刻如天兵降临,如果趁着夜色攻打江油,一定不费吹灰之力,进了城在休息,岂不更好。” 我道:“周仓帅五千人在此扎寨,沿着山岭开凿一条阶梯,方便后续部队通行。另外派人通知李典胡车儿率兵前来会和。”

    文丑看了看夜色山势,顾虑道:“不知道江油城谁在驻守?”我笑道:“这好办,裴豹带人先行一步,打探清楚,千万不要bao露了行踪。”裴豹应声是,挥手招呼几个特种兵,顺着官道跑下去。

    “玉宇,整军出。”

    “是,丞相。”

    大军距离江油城二十里,裴豹已经转回来:“丞相,已经打听清楚了,驻防江油城的是曹将胡质。”

    张绣在马上大笑:“无名小卒,今天活不了了。”庞德突道:“丞相,末将有一计,可以生擒胡质。”

    庞德这人粗中有细,有勇有谋,是难得的将才。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庞德道:“我们可以诈称是司马懿派来求援的使者,混入城中。胡质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袁兵会突然到了江油城外,一定不会怀疑。”

    文丑道:“胡质认得我们?”裴豹傻笑道:“他不认得我?丞相,让末将去吧。”我沉吟道:“你一个人不行,让王平跟你去,他和胡质也没有打过照面。记住,最好生擒活捉。我们用他再去骗开剑阁关。”

    大军偃旗息鼓,藏在十里之外。王平、裴豹穿着便装在江油城下叫门:“快开门,我们两人是司马懿大人派来的,要去见丞相。”城墙很高,城头上十几步有一只火把,红红的火光穿不透黑夜,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士兵的视线在朦胧中混淆。    守城的校尉一听,你说开门就开门,你们家呀?“有没有公文?”裴豹一听就知道他白痴,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公文在此。快开门。”校尉摇头:“把公文递上来,我要看看。”裴豹勃然大怒:“你他娘的是谁呀?别说是你,就是你们太守胡质,也无权拆阅。你到底看不开门,不开的话,老子就回去复命了,到时候,你狗头难保。”

    软的不行,就来恐吓。

    这招挺管用,校尉害怕了:“别别,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胡质正要休息,一条腿爬上榻,忽然有人报告:“将军,司马懿大人派人来了,说要见你,有紧急军情。”

    胡质心叫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对司马懿不太满意,娘的,爬的这么快,转眼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红人了。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胡质正眼不看两人,大大咧咧的坐在矮几后。也不让两人坐,摆明了瞧不起司马懿。

    王平心中暗笑。裴豹低头托着一卷竹简,轻轻的走过去,恭敬道:“将军,司马大人,是来求救兵的。请大人放我二人出城,我们要见丞相。司马大人还说了,让我们二人从江油城暂时抽调一万人马,去迎敌。”

    “放屁——”没等裴豹说完,胡质就拍案而起了:“狂妄,狂妄,他司马懿以为他是谁,他有什么权利,擅自调动我的部队,老子又不归他节制。回去告诉他,没有。老子这里人还不够用呢。”

    裴豹给王平使了个眼色,又向前迈出一步道:“司马大人料到将军会这样说的,大人嘱咐过我们两个:如果胡质不识抬举,不肯借兵,一定会启奏丞相,治他的罪,让他小心自己的狗头。” 王平道:“对对,大人说,胡将军你最胆小了,跟你一说,你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胡质仿佛被人浇了一身开水,差点跳起来,把屋顶挑开。气的浑身颤,冲过去揪住裴豹的脖领:“你个混账东西,老子让你胡——你——反了——”胡质的xiong口突然一凉,一柄蓝汪汪,淬毒的匕,刀尖已经轻轻的划破了薄绸的长袍。

    “这是怎么回事,疯了你们?”胡质瞪大眼睛,惊骇的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到鼻尖。王平一看就知道他是外强中干的窝囊废。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两个是丞相派来的。程昱先生和司马懿已经把你告了,说你准备投靠袁兵。我二人方才是在试探你呢。你不救兵,分明是反贼。乖乖的和我们回去见丞相,不然宰了你。”

    胡质半天才缓过神来,结巴道;“我——我没有——”裴豹道:“想要证明,你有没有做过很容易,你开城门,把夏侯惇将军的部队放进来。丞相就明白你的心意了。” “开、开,来人开城门,快开城门,迎接夏侯惇大将军。”

    王平对裴豹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请夏侯大将军来。如果他不老实,就地正法。”裴豹阴笑道:“放心好了,只要我稍微的用点力气,过不了半响,他就毒身亡了。”胡质心想,我本来就冤枉,干嘛反抗找死。

    “不敢,末将不动,末将不动。”

    胡质最主要,想不到站在他眼前的会是袁兵。他认为袁兵还在葭萌关之外呢!

    王平去后不久,就把‘夏侯将军’的人马给带来了。为了表示清白,江油城城门打开,城头的士兵,都以为是涪城来的兄弟部队,全都不以为意。待到袁兵一拥而入,城门口的士兵才现不对,这些人的军服颜色不对劲,而且,没有旌旗。

    我提枪,大摇大摆的冲进城中。突然朗声大笑:“尔等听着,我乃当朝丞相袁熙,你们的胡质大人,已经向我献城了,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呼啦”几声撕云裂帛的响声,十几面巨大的书写袁字的军旗,迎风飞扬开来。袁军士兵,迅列成阵势,向城墙逼近。最后一批进城的袁兵,已经关闭了用来逃生的城门。

    文丑大声恐吓:“投不投降?”

    将军都投降了,谁还会顽抗,有病啊?投降,投降!纷纷的放下了武器。胡质真是比窦娥还冤枉百倍呀。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投降的。

    我和文丑在城中骑了战马,飞奔胡质的太守府。其他的将领,迅指挥袁兵接管城防,把曹军降将关押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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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819/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猎艳录最新章节! 作者:宋轩所写的《三国猎艳录》为转载作品,三国猎艳录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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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猎艳录介绍:
我死了,重生在三国时代,最显赫的四世三公的袁府。成了袁绍的儿子。我的重生,意味着三国枭雄的噩梦来临。刘备、刘表张鲁、刘璋马、张绣‘吕布我要一点一点的蚕食你们。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现在官渡,击败伟大的曹操。
至于无数的三国美女,貂蝉、甄宓、孙权妹子孙尚香、江南的大乔、小乔,我更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本来三国初期,东汉王朝在全国划分的十三个州中,袁绍袁术兄弟合占中原了六州,几乎据有当时一半天下。带甲百万,实力最为雄厚,也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统一中原。可最后,却落了个双双惨死,实乃三国一大憾事。归期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兄弟失和、自相残杀。没能认清形势,把握住机遇,假如那个时候,袁家,能有一个稍微明白的人,哈哈,历史怎么能由曹操、刘备、孙权等人来演绎。悲剧没有结束,袁绍死后,轮到了他的儿子们——袁谭袁熙 袁尚 。不错,他们也许不是曹操的对手,但,凭借四州之地,冀州坚城,怎么也能坚持个三五年,为何在一年中就先后败亡,身异处,究其原因,还是八个字——兄弟失和,手足相残。
且看我如何立足三国,重修袁氏手足之情,一举击败曹操,消灭刘备,统一三国。让大家领略一下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真正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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