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三国猎艳录TXT下载三国猎艳录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猎艳录全文阅读

作者:宋轩     三国猎艳录txt下载     三国猎艳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战况逆转

    黑夜无边无际,无处不在,就像沉睡的大海,万物深陷其中,成为黑暗的俘虏。马的三千大军就像是大海中的的一群游鱼,正向远处张开大口的巨兽一般的郭援营寨悄无声息的接近着。

    营寨中的士兵,借助寨中通明的灯火,大约可以看到眼前寨外十五六丈那么远,这个距离是弓箭的必杀距离,也是敌兵起冲锋的距离。连日疲乏影响了士兵的视力和听力,及至马的大军到了二十丈外,有人才模模糊糊的看到鬼影重重,晃动着向前推进。大家立即紧张起来,有人高声叫道:“快看,是不是敌兵。”负责巡守的都尉不敢贸然吹响号角,把脖子从两条木栅伸出去,睁着血红的眼睛看了两眼,立即缩回来,吼道:“快,吹号,敌兵来劫营了。”

    此刻吹号,岂不晚矣。西凉兵的特长就是马快,矛长,善于奔袭ye战。有点胡人和羌人的作风。郭援寨中的号角,变成了马的冲锋号,同一时间憋闷已久的西凉兵齐声大吼,暴起奔驰,将压抑在xiong中将近半个时辰的杀气吐出来冲破黑夜直入云霄。

    马一马当先,挺枪扑向寨门。奇怪,为何寨中的士兵不放箭?难道都是白痴不成。一个闪电般的意识在他脑中掠过,他娘的坏了,我怎么忘了——

    坐下的战马突然一声嘶鸣,四蹄一软就向地上倒去,身边的几十匹马也同时惨嘶这倒下去。庞德在身后急的直踹马镫,马冲出来的时候,他想起了袁军的铁蒺藜,本来要提醒的,可是没来得及说,马大公子已经窜了出去。

    “放箭,放箭”郭援穿着nei衣从帅帐中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放箭,把所有的箭都放出去,射死狗ri的。”

    一轮劲箭从守寨的两千名士兵手中射出去,把正陷入混乱的马军硬生生的压了回去,这样就争取到了士兵穿衣服整理队形的时间。

    马从马身上跳起来,沿途踏着人马的尸体,逃到中路,扯过一匹战马,命令士兵下马举着盾牌,踩在人马的尸体上,步行闯寨。又命庞德,压住身后骑兵,只等步兵打开寨门,就冲杀进去。

    睡梦中的郭援军,听到号角连声,又闻杀声震天,纷纷从木板搭成的netg上跳下来,穿上皮甲,拿起矛戈弓箭冲出来。营寨中混乱一阵,就被小队长们压服下来,大家各自整理自己的分队,然后集合在各自的都尉之下,弓箭兵分批分角度的向寨珊扩散开。步兵从树干搭建成的木梯,跑上二层的平板,开始和马军血战。骑兵岿然不动,冷静的像泥塑木雕般,在各自的防区观战,准备迎敌或突围。

    马打着打着觉得不对了,这那里是劫营,简直就是攻城战。对方的两层寨珊差不多有一丈高,下面箭矢狂飙,上面配合长矛。他的士兵奋力爬上寨珊半截就被人一矛刺下来,落在地上变成箭毛倒竖的巨型刺猬。虽然疲惫不堪的郭援军比他们死伤还要多,但马带来的人太少了,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即使一个士兵能换回来两个,他也打不起,郭援这边至少还有四万人呢。

    马一看不行,亏本的买卖不能干,他看了看形势,果断下令退兵。他也是自幼随父亲征战,当然不会给郭援随后掩杀的机会,队伍中的骑兵,原地备战,冲杀的步兵,先折回来,绕过骑兵的两翼,撤走。敌兵在步步为营,一百人一百人的后撤。

    夏昭又犯了贪图小利的毛病,一看马撤军,就要打开寨门追袭。郭援一把拉住他:“不能追,敌兵虽然撤走,但并没有乱,我军虽胜但损失比彼军大得多。弟兄们太累了,需要休息,不能和马缠斗,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夏昭鉴于上次的严重教训,没有在坚持。他也不敢,郭援把眼珠子都瞪圆了,胡萝卜一般粗细的手指头,差点把他肩膀捏碎。“末将明白了,将军高见。高见。”

    马在回去的路上又责备庞德:“令明,本公子觉得你是真有二心了,刚才打的这么激烈,你怎么不向前冲杀,这不是你的为人。”马的脸揪在一起,嘬成个包子状。又羞又怒,让他的脸色像极了手中的铁枪青色。庞德心想,我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打输了仗就赖我,疑心病这么重,早晚出事。也就是我,换了旁人,早别你给吓跑了。庞德苦笑道:“公子,我是想要提醒你,小心铁蒺藜,那玩意我们在幽州不是见识过吗,可我正想说的时候,你已经冲出去了,我也没法子只好在身后准备接应。

    马在马股上抽出一道血痕,提马加快,赶上前面的杨秋,冷笑道:“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心意不定,向着外人。”

    庞德半天默不作声。真是千古奇冤。

    连续三天,郭援紧闭寨门,不攻城也不叫阵,只是叫士兵分对轮班休息。马腾可等不了,他必须立即挺进上党,不然就要主动撤出平阳城回湄城去,因为他的粮食不够用。郭援在当道下寨,挡住了他的去路,不拔了这颗钉子,仗就没法子打了。

    马一再战败,父亲面前已经是威信尽失,马腾下令让马岱、马休、马铁带兵去向郭援叫阵,把他留下来和自己一起守城。马的火气差点撑破肋骨,他可以听到肋骨出咔咔的脆响声。

    马岱带了五万兵马来到郭援寨门二十丈就不敢在接近,他也害怕铁蒺藜。就在原地叫骂:“郭援,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我们决一死战,出来。”郭援才不给他打,他已经算定了,马腾的粮食不够,想战决,自己就偏不和他打,看他能怎样。

    马岱和马休、马铁,三兄弟倒着班骂,骂的口干舌燥,嘴唇上都起了泡,也没把郭援骂出来。

    马岱一气之下,挥军攻寨。这些天郭援也没闲着,把营寨附近的树木都砍伐干净,做了很多的檑木,营寨的地势颇高,有个斜坡,檑木从第二层寨珊上扔下去,就叽里咕噜的一路滚下去,杀伤力没多大,但可以阻止对方的骑兵挺进,也可以压制步兵的度,顺便把一两个倒霉的士兵压成肉饼也没问题。

    马岱攻了两个时辰,硬是在对方的弓箭和滚木之下,难做寸进。当即下令收兵,回去从长计议了。

    “没想到这个郭援挺狡猾,就是不出战,这可怎么办?”马岱无奈的摊手。旁边乐坏了马,大家不明白他的心情,要是马岱得胜而归,他的面子就丢大了,很可能以后都抬不起头来呢。这样才好,不是他马没能耐,哎,实在是郭援太厉害了。

    “这个郭援的确是当世名将,比之曹cao也毫不逊色。”马由衷的道。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败,他故意把郭援吹上了天。

    马腾了解儿子,知道他放屁,郭援以前就是个无名小卒,勇将是勇将,没听说过指挥大兵团作战,就打赢了一场仗,就可以媲美战神曹netbsp; 马腾回顾张既和傅干道:“两位先生有没有什么计策。”张既迟疑道:“依我看,现在最要紧的是派人去司州请钟繇先生拨派粮草。然后可徐图缓进,慢慢的想办法。”傅干道;“军粮是一方面,最好请曹丞相派兵在东线攻黎阳,配合我军作战。此外傅干有一条以退为进之计,要冒些风险,不知主公能否采纳。”

    马腾道:“退到那里去,总不能刚得到平阳就退兵吧,那么些弟兄就白死了?”傅干正色道:“不但要退出平阳,还要渡过汾河,退到绛城去,那样才能把郭援引入死路。”

    马腾苦笑:“听着像是我军走向了死路。”

    傅干道:“正是要郭援产生这样的念头,干才好用计诛杀。”张既也不明白,问道:“绛城无险可守,距离潼关路途又远,道路难行,水源奇缺,粮食更加没有,简直就是死地,到那里去岂非自尽。”

    傅干心想,又是一个竖子,榆木脑袋。他笑道:“死地更好,置之死地而后生吗?绛城对我军是死地,对郭援更加是死地,到了那里,他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傅干拿出行军地图,平铺在矮几上,指点道;“绛城,这里地处河东边界,官道之左为弘农,右侧为河内渑池、崤关后方距西平太守杜迁的防地只有两百里。正前方则要经过中郎将范先和郡掾卫固所驻守的阳城。我军至绛城后,可令钟繇下旨,使范先放郭援入境,然后关门打狗。密令河内司马张晟出渑池,弘农太守张琰出山阳,西平太守杜迁从后夹击,卫固断其归路。几路大军一起掩杀,他那里还有生路。”

    马腾大喜:“好一招诱敌深入,关门打狗。郭援匹夫这次死定了,可是他万一要是不追来怎么办?”

    傅干道:“此事简单,可以让范先献诈降书以诱之。”

    马腾道:“好,如若不成,我军没有粮草反正不能久战,就退回关中,若成功则可乘势占领上党,并州将不复袁家所有。”

    五天之后,郭援听到西凉兵撤走的消息,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贼兵粮食吃光了呆下去了。”遂命令邓升、夏昭重新夺回平阳城。郭援进入城中,士兵奏报,说河东范先 派人送来降书,声称愿意出兵,截击马腾。郭援衡量再三,心想,如果信上说的是真的,那就可不费吹灰之力,夺取河东一郡,在西线对曹cao构成重大威胁。事关重大,说什么也要走一趟,探探虚实。也没和邓升夏昭商议,直接命令邓升一万军守城,他和夏昭,带兵渡过汾河,向河东挺进。一边调派兵马,一边把战况,传递给高干和冀州。

    汾河两个字跃入我眼帘的一刻,我差点停止呼吸:“完了,郭援休矣,死定了,这他ma的又是宿命。”汾河,我的郭大哥,你可千万不能渡河呀!

    三国演义上说,郭援在渡过汾河后,被钟繇干掉,应该不会有错了。冀州距离平阳几千里路,根本来不及救援。就算是高干,从太原兵也赶不上了。有什么办法,可以救郭援呢?我拼命地思索三国演义的情节,把整本书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陡然间想到一件事,对呀,我怎么忘了范先和卫固,这两人后来背叛了曹cao,归降高干,应该是对曹贼心怀不满。何不设法策反两人,只怕时间来不及了。

    我急忙休书一封给高干,命人马不停蹄的送去。高干听说郭援即将过河的消息,也很不安,怪这个郭援太鲁莽了,孤军深入可是兵家大忌。

    高干接到书信拆开一看,信上的意思,让他拉拢一下,河东张晟,张琰这几个人。高干心想,这不是痴人说梦吗,表弟真是胡闹,信上说的那几个人,都是司州大将,为什么要造反,吃多了撑的。我勉强的写几封信试试,估计不可能成功。高干便命主簿,写了两封书信,先是把两人赞扬了一番,而后,许以高官厚禄,爵位封地,引you四人投降。

    高干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此刻形势袁弱而曹cao强。张晟若不是白痴,应当不会投降河北。那样太愚蠢了。

    他不知道张晟的心思。

    张晟手中拿着高干的书信,穿着长袍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他中等身材,孔武有力,脖子细脑袋大,眼睛小,四十几岁,就开始tuo,勉强挽上来的髻,已经露出里面白森森的头皮。他的郁郁不得志可能和这副长相大有关联。

    张晟脸色铁青,面部肌肉由于过分紧张而痉1uan着。他死死的盯着高干心中写的‘钟繇’两个字,牙齿yao的咯咯响。

    这一年多来,张晟算是恨死他了,在他的意识中,司隶校尉钟繇,司州的当家人,就是他命中的煞星,自从官渡战败他投降之后,钟繇老东西就无时无刻不在找他的麻烦,横竖看他不顺眼。

    自己抢几个民女找乐子,他也插手,抄了几个富商的家,他还要过问,有他ma的这样整人的吗,要不是为了酒色财气,谁卖命当兵啊。

    最可气的,去年,他看中了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河东富商千金,那女子长的甭提多水灵,清秀了,还是个贤良淑德的闺秀,张晟预备着纳他为妾的。聘礼给的很多,十两银子,这是他给的最多的一次,以往取得三十个小妾,都是女子家倒贴的。他觉得很是对得起这个千金小姐了。要不是看她那副娇滴滴泫然yu泣的样子,自己才不会如此大慈悲呢。抢回来玩完了,一高兴或是喝醉了,也许就赏给下面的弟兄们了。这有啥,女人,多得是。那个女子的爹娘大约是觉得聘礼很丰厚,张将军为人又是有口皆碑,最讲道理,所以就欣然的答应了这门亲事。天知道,富商对女儿哭诉;“为了我们一家子的性命,你就从了吧,爹也是实在没办法呀。”

    就这样亲事算是定了下来,可好事多磨,老天偏不遂人愿,半路上杀出来个钟繇,把事情给搅合黄了。要是别的女人,张晟也就算了,偏偏这个千金小姐,一双勾魂眼,说话甜死人,把个张晟搞的整夜睡不着觉,了誓,一定要搞到手,否则自认为此生就白活了。以前骑的那些货色,跟这位比起来,也配叫女子。

    其实此事和钟繇八竿子打不着,也根本没人向他举报张晟将军的违法乱纪勾当,他是听弟弟钟进说的。钟进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是听李通说的,李通的一个远方表叔,和河东的富商,是世交,写信来请李通帮忙,看看是不是劝劝张将军令外找个贤妻,我家的侄女又泼辣又丑陋,实在是配不上神威盖世的张将军呀。

    李通一看这封信就为难了,他虽说是深得丞相器重,身为牙门将,在许昌诸将中也算是个人物,可是司州的事情他管不了,他不是地方要员。

    如果是老战友,像张辽许褚,还有吕虔这些人,他都可以写信劝解,靠着自己这样脸皮,给化解一下,可是这位张晟,才刚投诚过来不久,和他并不是很熟络。贸然写信过去,定然是交浅言深,要出矛盾,这可怎么办。那天正巧黄门侍郎钟进请他喝酒,这小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席间,就向钟进提起:“我有一个远方侄女,年方二八,芳华绝代,美艳出众,在河东一郡出了名的美人,听说大人刚刚丧妻,不如,我介绍你续弦。”李通想的挺好,一来钟繇是张晟的顶头上司,张晟肯定要给他面子,二来钟进是儒将,人品和性情比之张晟云云的好了一千几百倍。只要钟进先一步把小姐娶过门,谅他一个降将也不敢在说些什么了。他那里知道,人要是屈膝投降惯了,是会上瘾的。

    钟进不知道内情,听从了李通的安排,择日便将小姐迎娶过门,此举还得到了曹cao的亲临祝贺,一时荣宠备至,他心里也甚为感动,谁知道,其中却潜伏着一场祸事。

    张晟听到消息,怒不可遏的去质问那对富商fu妻,富商为了保命,只得说是,被钟进给抢去的,张晟一听钟进,知道是黄门侍郎,钟繇的弟弟,当下倒吸口冷气,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是在惨狠,誓定要报复。可他这时还没有想要投降,因为实在没人可投了,就剩下刘表了,可刘表没出息,估计兔子尾巴长不了。要想报仇,最好是升官,在政治上搞垮钟氏兄弟。

    于是他便集结重兵在并州一线,雄心勃勃的想要打高干立功,奏报传到钟繇的耳朵里,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钟繇坚决反对。于是张晟便认为钟繇害怕他立功,故意刁难,心里对他更加憎恨,只想扒了他的皮做被子盖。

    张晟去找钟繇评理,极力的诉说自己一片忠心为国,如何如何忠义,希望钟繇准许他出征。钟繇的脑袋一个劲的晃“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的,这个时侯,怎么能挑起干戈,我军乏粮,不能用兵。”

    好说歹说不行,张晟一听就火了,没说几句就和钟繇嚷嚷起来,他在火头上竟然抄起拳头向钟繇砸过去,要不是被钟繇的亲兵抱住,他当时也许就把司隶校尉给干掉了!!真乃勇将也。

    曹军军纪严明,不会容许行凶殴打上官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个降将,并未得到完全的信任,征西将军曹仁大雷霆要罢免他的官职降为都尉。幸亏钟繇这人是个正直的儒生,宽宏大量,有教无类,觉得他非常勇猛,骁勇善战,还可以挽救,跟上面打了好多回报告,才算是把张晟的位置给保住,让他继续驻兵河东。可是张晟不知道钟繇的苦心,他觉得这是钟氏兄弟收买人心的把戏,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少来这套,老子的小妾,都被你们给玩了,这点小恩小惠的老子不稀罕,夺妻之恨,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你们给我等着,老子跟你们没完。

    张晟和河内张琰还有郡掾卫固以前都是高干的手下,是并州人。三人从小就认识,差不多是光 腚搓泥巴一起长大的,一起效力袁氏的时候,又喝了血酒拜了把子,关系像一个娘生的,自然非同一般。有点刘关张三结义的意思。张晟是大哥,所以官渡战败后,他们就一起投降了。这次,三人一商量,计划——

    曹cao多疑,好猜忌,对这三个降将,自然不敢一上来就委以重任,他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的,亲见的,这三位袁氏的故将,在战场上杀自家以前的兄弟像在地里割麦子一样,大刀挥动,一扫一大片,而且每次对敌身先士卒,表现踊跃,应该不是诈降的。鉴于三人熟悉并州的地理,所以把他们安排在对付高干的最前线,本来指望他们能在拉几个兄弟过来,谁知道,棋差一着,要蚀把米了。

    袁家和曹家,或者说是朝廷与地方势力的争斗的恩恩怨怨对于张晟来说似乎太深奥了,张晟粗人一个,勉强的可以写出自己的名字。文化程度和韦小宝差不了多少。他不关心朝廷大事,谁是正义之师的?心中只认一条,谁给我饭吃,给我高官厚禄我就跟着谁混。俺就图个女人和金子,啥也不管。愚昧贪婪的人性往往使人心xiong狭隘,容易走极端。

    张晟认为司隶校尉长安太守列侯钟繇,这个位高权重的老狗,对不起他,故意的刁难他整他,已经是自己的仇人了,这块绊脚石太强大了,自己踢不开,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当然应该借助外力来干掉他,报夺妻之恨了。没的说。

    张琰和卫固的想法就更简单了,既然喝过血酒义结金兰,是过命的兄弟,那么大哥的仇人便理所应当是大家的仇人,而且在钟繇手下也的确是捞不到什么好处,兄弟们穷的都要讨饭了,还比不上在袁绍手下自在,算了,不伺候了,老子不伺候了。换主子啦!

    三个人早就达成了共识找个机会干掉钟繇用河东的土地,跟袁氏换个将军干干。大家一块干吧。说来也巧,刚才说好了这话,就说到了钟繇调兵的将令,让他们一起去截击并州大将郭援,这三人马上日爹草娘的骂开了:“cao,现在想起老子来了,早干嘛去了,好事没咱的份,打仗到他ma的第一个,不去,不去。”

    张晟听张琰这么一说,气愤道:“狗ri的,想拿咱兄弟当炮灰,没那么容易,咱们全都托病不出,看他能怎的。”

    过了没几个时辰,晚上,卫固就赶来了:“两位兄长,大喜事,大喜事。”张晟心说,我都快气死了,还喜事呢,你是否有病。

    卫固坐下喝了水道:“兄长,今天钟繇给我下令,让我向郭援诈降,引他过汾河,你说这岂非好事。”

    张晟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谁,假亦真来真亦假?”卫固大笑道:“没错,降书是他让咱写的,到时候真投降,假投降,还不都在咱兄弟身上了。”

    张琰觉得不妥:“这么轻易投降,似乎没什么油水。”卫固道:“不管了,看情形再说吧,问问高干给咱们什么条件吧。”

    过了一天高干的条件就到了,封张晟和张琰为偏将军,两人皆为关内侯,赏金五万。这条件够高了,张晟此时正拿着信犹豫呢。他不是犹豫投不投降,而是犹豫,怎样砍下钟繇的脑袋,给郭援高干送一份厚礼。哥们,还不知道郭援是钟繇的外甥呢,要知道,说什么他也不走这步回头路啊。

    张琰凑上来道:“你这边比较麻烦,魏种总是碍手碍脚的。卫固没问题,范先和他是一条心,再说太守王邑,也早有反心,不过就是摇摆不定而已。弘农那里我更方便,军政大权都在我的手中掌握呢。”

    张晟道:“这会儿,卫固已经把郭援放过来了,大军正在向绛城进,要当机立断,这样,我们先把魏种干了,两天后,郭援到了绛城,我们一起难,假装包围郭援后,诱马腾马等人出城,就门前斩杀,然后占领绛城,杀了贾逵。你回去要守住弘农,有弘农一个郡,就足以封侯拜相了。”一切安排妥当,为了保守秘密也不给高干回信,只等大功告成,好去领富贵。张晟待张琰走了之后,就寻思,杀钟繇不太可能了,把魏种这个太守收拾了倒不难,这小子这些日子,病倒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要杀他正是时候。

    魏种当时正在阳平亭养病,他患了痢疾已经快要爬不起来了。他也知道郭援深入司州的事情,突然接到张晟的一封书信,说,钟繇大人命他兵出渑池,想请太守过去商议军情。魏种不疑有他,连夜就从百里外赶过去了。他只带了两百兵,到了渑池就被张晟给割了脑袋。手下两百人都死了,一个活口没有,消息严密封锁,无人知晓。

    郭援大军已经上了通往绛城的管道,经过阳城的时候,卫固和范先出城迎接,说,诚心投降,郭援最后的一丝忧虑也没有了,一心想要建立奇功,他那里知道,自己是撞上狗shi运了,侥幸,侥幸呀。

    官道距离绛城七十里,道路两边纵横岔路,jiao通好的不得了,四通八达。对于行军打仗来说,这样的通地并不太好,随时可能遭到伏击。

    张晟杀了魏种,便率兵出渑池前来官道埋伏。钟繇的信中说,狼烟为号,张琰、张晟、马同时出兵绞杀郭援,把他赶回汾河,嘱咐卫固断他的归路,这计策本来万无一失,郭援轻敌冒进必死无疑,怎奈出了叛徒,战况竟然逆转。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糜竺之妹

    郭援隔得老远就看到两条岔路上狼烟滚滚直冲云霄,犹如耕波犁浪的大船,在平坦的江面上泛起的浪头,腾腾乱滚。

    情况不好,郭援立即下令前军止步,传令准备战斗。此时前面的探子捉到一个奸细,送来给郭援。“将军,我们捉到个奸细。”

    郭援大喜,正要问那奸细,因何狼烟沸腾的时候,奸细却挣tuo两名探子的手臂,跪下急道:“大将军,我家将军张晟,命小的来请降。愿意和将军一同诛杀马腾,夺取河东之地。”

    郭援一下子愣了,心想,张晟吃多了,请降,当我白痴。必是诱敌之计,喝令把奸细拉出去斩了。那奸细喊冤:“郭将军若杀我,会后悔的。张将军已经布置妥当了,狼烟会把马引来,到时候,他出其不意的,用骑兵冲击马军侧翼,马军一乱,您就能大获全胜了。”

    郭援心想,也不知真的假的,这张晟从那里冒出来的,一上来就哭着喊着要投降,太奇怪了。

    邓升道:“大人,不管这张晟真降还是假投降,他此刻放狼烟,的确是早了点,等于把自己bao露给我们了。没有这样打埋伏的。”

    郭援一想也是,张晟要是想打他,这会他已经走进人家的圈套了,还派什么奸细过来,有病啊。

    马蹄声撼动山越,从管道对面冲杀过来,那是绛城的方向。是马杀来了。郭援大声叫道;“迎敌,迎敌。”率兵迎着马马腾马岱庞德杀过去。

    张晟的队伍还隐藏在岔路深处的密林里,他冷静的看着两只对开的浩荡大军,即将碰撞在一起。突然大喊一声:“杀。”数万奔马冲了出去,至于杀谁,杀那个方向的人,手下的士兵早就心知肚明了。

    约好了是伏击之后,燃气狼烟的,马非常奇怪,狼烟滚滚却不见厮杀。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张晟和张琰是两个滑头,不肯拼命,却要自己打头阵。扎一和郭援军接触上,就听到一阵滚雷般的马蹄声响。张晟军,正全敢来,来了就好。心想,郭援这次死定了。却没想到——

    马腾此次势在必得,把八万人马全都带出来了,城中只留下一万五千人,派杨秋和次子马休把守。

    张晟的骑兵就像是一群没头苍蝇,一片片钻入马的骑兵营中,马的士兵一下子傻了,一个个憨厚的笑着:“兄弟,错了,你们应该打那边的并州兵,咱是自己人。”

    “谁他ma的跟你是自己人,去死吧。”

    “宰的就是你——”

    马军在猝不及防下,尸体滚落一地,阵势大乱。郭援军和张晟军合起来,也有七八万,兵力和西凉兵相若,又是突袭,一下子尽占上风。西凉兵身上有羌兵的凶悍性情,一经缠斗便无休无止,致死方休,虽然死伤无数,却无人逃走,打了将近两个时辰,还在浴血奋战。

    马厉声道:“ma的,上当了,张晟这王八蛋反了。”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像被狼群驱赶的绵羊般蜂拥败退,马挑死几名敌兵,杀到马腾身边:“父亲,我们中计了,张晟反了——”马腾驳马向来路退去喊道:“快,弟兄们,撤,撤回城里去。”一边跑,一边心里还在想,怎么没有见到张琰的部队,难道被张晟叛徒给暗算了。

    及至到了城下,看到一片狼藉死尸,残臂断肢,鲜血染红城头,城头上插着张琰的帅旗,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张琰也反了,跑到自己身后赚开城门,占据了绛城。

    张琰诈称奉了马腾将领,来守城的,骗马休打开了城门。马休是个没注意的人,又知道张琰是弘农太守,也没怀疑,打开了城门。张琰一进门就大开杀戒。杨秋后悔也完了,敌军是西凉兵的数倍。杨秋没法子带着一千亲兵保护着马休从南门跑出城去,向潼关撤退。张琰遂捉住了绛城守将贾逵,五花大绑,带上城头,居高临下戟指马腾:“汝身为汉臣何故相助于国贼曹cao,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马腾血压升高,差点气的中风半身不遂:“张琰,你他ma的混蛋,老子为陛下效力,关曹cao什么事。你是不是投降上瘾,怎么专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情,无耻之极。”

    贾逵脖子上架着锃亮的钢刀,阳光下散耀眼光芒。挣扎着大笑:“骂得好,骂得好,狗贼被主投敌,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张琰来气了,一个揭短的,一个咒骂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老子厉害。从士兵手中接过腰刀,冲着马腾叫唤:“你他娘的到底投不投降,我数三声,贾逵可就没命了。”

    马腾听到身后急促如瓢泼大雨般的马蹄响,知道追兵赶来了,要立即撤走。贾逵声嘶力竭道:“侯爷,你走吧,日后替我报仇可以了,走吧。”张琰冷笑道;“一——二——”

    马腾心中叹息一声,拱手对贾逵道:“贾兄,国家大事当前,恕我不能相救了。”双手一勒马缰,转过头来;“儿,快,带人走北面大路,我们到潼关会和,我不相信,郭援狗贼,敢追到关中去。”“三——”马腾不顾而去。张琰冷笑道:“贾逵兄,永别啦。”手起刀落,将贾逵的脑袋扔下城头。一腔热血也喷洒在烈日下。

    高干得到卫固的消息,即刻挥兵入河东,河内控制附近城邑。只有弘农一郡,被得到消息的曹cao,派夏侯敦连夜兼程赶入城中将叛乱平息,没有落入高干手中,否则洛阳危矣。

    这样一来,并州势力,向西可以攻打关中,南出崤关可连接刘表荆襄,北走直插陈留,入洛阳。把长安和许昌的jiao通整个切断,曹cao失去了对于凉州和雍州的遥控指挥权。

    河东大捷的消息,传到冀州,朝野震撼,纷纷上表称贺。一些武将看到眼前形势大好,头脑就被胜利冲昏了,整个军团都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求战情绪。张郃和昌豨周仓、高览、郝昭等一众大将yao破了手指写请战书,要求黎阳和河东同时出兵,夹击曹贼,洗雪官渡战败的耻辱。这种状态,好是挺好,最起码可以使军队保持一种高昂的士气。但,此刻显然还不是对曹用兵的时机。人民还很疲惫,没有从大饥馑的噩梦中苏醒过来呢。就好像一匹快要累死的骡子,你拼命地用鞭子chou打他,结果很明显,活活累死吗。

    雪片一样的请战书。

    当然有很多是为了凑热闹的。觉得不表一下,就不忠心了。但也有些人兄弟亲人被曹兵杀了,的确迫切想要报仇的。对这些人,不能太过强硬的压制,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一个署名南城都尉糜龙的军官的请战书兼战略构想。他觉得应该乘胜和曹兵作战,夺取官渡。并且认为应该广榄人才,收为己用。这本来没错,可是他所提出的战略构想,就有些令人咋舌了。

    糜龙提出了一个四面出击的战略构想:“他认为,我军应该动一次全方位的闪电战,大本营就设在淮南和冀州。这两块南北最为广袤的土地,同时具有四通八达的jiao通便利条件,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间,分为多个方向出兵,席卷全国。以袁家四世三公的号召力,和主公的仁政,以及冀州兵强马壮,两个月内夺取汉朝十三州是没有问题的。我差点吓死,怎么疯子也可以当都尉的吗?

    具体的战略战术他都已经想好了,是这样的:在冬季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间,不经宣战,文丑将军和沮授先生,兵出黎阳,以我军独有的排弩和弩炮弩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毁仓亭城墙,攻入城中。同时,派一只重装骑兵,驻防黄河岸边,切断仓亭李典和曹cao的联系。预计一个时辰,就能消灭李典的八万大军。然后连夜过河,夺取白马延津,挺进官渡,估计第二天的下午,能到官渡城下,就这度,服不服?我靠,这是谁写的。后面还有更绝的呢。

    北线大战打响的同时,西线也要配合,请郭援将军和高干分两路,出河东河内,从陈留和山阳等地的边境要地隘口向洛阳起猛攻。他还清楚地指出了,两军会师在陈留后,可以在陈留大路,一条叫做龙骨道的岔路上,埋下伏兵等待虎豹骑的光临,并将一举消灭他们。他的语气铿锵,丝毫不容置疑,更加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问题是从河东到陈留最起码要三天,一夜之间赶到的话,必须配备几十架直升机才可以。我的娘。陈留和官渡陷落许昌和洛阳也就指日可待了。

    下面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派遣一名大将出青州,把徐州置于囊中,打通和淮南的联系。南线由崤关攻刘表樊城,淮南则过江夺孙权的柴桑糯须口,最后占领吴郡,夺取鄱阳。在向西就更简单了,派一只骑兵,不用太多,一万人足以,攻入凉州,然后从凉州下西川击败刘璋,把袁家的旗帜插到成都的城头上去,一场统一大战,就在两个月里完成了。

    我的天,他连统一之后的事情都给我想要了,怎样逼迫献帝让位,怎么篡权夺位,甚至后宫需要多少佳丽来填充,都说的清清楚楚。就差没把年号给我定下来了。

    这要不是个疯子,我买块豆腐撞死。

    我看着看着就觉得挺危险,这小子有些没安好心,怎么说着说着,我要造反呢,开玩笑,老子对大汉朝的忠心天日可鉴,抛开xiong膛,可以再烈日下晒晒心脏。最起码,对外界媒体一定要这样表白的。他竟然公开宣称老子造反。

    我找来那个南城都尉,虚心讨教。都尉的模样怎么说呢,我本来想火的,可是没出来。太漂亮了,这小子,比赵云还变tai呢。

    糜龙穿着一身官服、官靴,官服宽大的似乎还能塞进去一个人,用玉带揪了好多褶子跌在腰际。袖子长的快到了膝盖,更显得他的瘦弱无骨,这那里是个都尉的材料,比一般的女子身段feng满些有限。

    他的面孔略尖,显得清秀,目光在深深地睫毛里不断转动,有一种刚强清媚的态度可以打动看过来的人。两片丰腻的唇透明而鲜红,新鲜的使人见了忘掉口渴而又觉嘴馋,仿佛是时令的好水果。没有那个女人能抵挡这样的魅力,作为男人的我都有些把持不住,蠢蠢yu动。我深深地不解,我们袁家的军队里,怎么会有个‘人妖’。

    feng满柔软的胳膊露在外面,白嫩而活泼,他恭敬却又有些生硬的向我施礼:“末将见过大将军。”

    厚实平和的声音是装出来的,用了假嗓子,这是个女人。我确定。

    这样拙劣的易容术,只好骗骗崔琰那样的老学究,想骗我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大将军,根本不可能。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绝世的美丽女人。

    我不动声se,坐在矮几后摆手示意他在我身边的席子上坐下来。她也不客气,就在我左手第一席坐下。

    我轻笑道:“你写的请战书,本将军已经看过了,写的不错,我准备照办,不过本将军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这么大规模的作战,兵源从那里来,粮食又从那里来?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糜龙小嘴一扁,娇嗔道:“启禀大将军,那根本就不是问题,将军您神通广大,没有的东西也可以变出来的。”她这句话说的,大约忘了掩饰,女儿家的娇态尽显无疑。

    我看的一呆,苦笑道:“本将军那里会变,我又不是神仙,没有的东西那里能变出来。”

    糜龙正了正头顶的帽子,那帽子太大了,一个劲的从她光滑的秀上滑落下来。冷笑道:“不是吧,大将军平素里是最会无中生有的。”她的动作轻盈,有点酷似舞蹈。语气娇憨,像个被人宠坏的大小姐。靓丽的唇一直撅着,明显的就是在跟我使性子。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她。“你敢指责本将军无中生有,是否不想活了。”我拍案而起,假装怒吓唬她。

    糜龙一把把头上的帽子扯下来,扔到一边,满头乌泼墨般披散下来,不是个绝色的佳丽,又是什么。

    她站起来,走到我眼前,盈盈下拜:“民女糜竺之妹糜珊参见大将军,请大将军恕我冒昧之罪。”

    我道是谁,原来是糜夫人到了,难怪如此的绝色倾城了。

    我无比惊讶道:“糜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这官服是那里来的?”糜珊跪在地上理直气壮的道:“官服是我借来的,民女想着要见大将军一面,也没别的法子。大将军日理万机想来也不会见我这个普通女子,只好出此下策。”她虽然不抬头,但声音镇定没有一丝怯懦。不愧是关键时刻,能为了丈夫跳进的刚烈夫人。

    我笑道:“这样说来,那篇所谓的请战书,也是你临时编造出来的了?”糜珊道:“是的,我想大将军看了那样的请战书一定会见我的。”

    我苦笑道:“糜姑娘真是聪明绝顶,我的确是忍不住想见见,是怎样的疯子,写出那样的狂言。却没想到中了姑娘的算计。你起来。”

    糜珊不起来,却道:“大将军想必也知道那请战书上所说的都是些子虚乌有不切实际的狂言,民女想见大将军,其实是有别的事情,与请战书毫无干系。”

    我明白了,她是为了糜竺的事情来的。

    “姑娘是为了令兄的事情来的?”我沉声道。

    “正是。”

    “那么姑娘请回吧,令兄罪大恶极,本将军没有杀他已经很是宽宏大量了,以他的罪过,此生注定要在狱中度过绝无宽宥的道理。”我的声音冰冷,语气决绝。糜竺要是放出来,我就不能自圆其说了。

    “大将军,请恕民女直言,我兄长其实无罪,所谓的罪过,其实是你为了强夺ren妻,而编造出来的,此计策只好瞒别人,却瞒不了我。”

    “住口,你胡说什么?”我气道“你兄长捏造事实毁人名节在前,出卖主母求取富贵在后,这样的人,还需要我给他捏造罪名。”

    糜珊索性站起来,跺脚道:“你胡说,我哥哥才不是这种人,他是个谦谦君子呢。”我站起来,喝退站在客厅中的丫鬟下人,苦笑道:“糜小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哥哥糜竺他要真是个谦谦君子的话,就不会在背后使人编排我,也绝对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要知道,本公子也是个君子呢,怎能让他污蔑羞辱。”

    糜珊比我矮半个头,我离她近了,嗅着她丝的香气,头脑就有些晕。

    “也不羞,你是那里的正人君子,你根本就是登徒子,色中饿鬼。”糜珊撅着嘴道。

    “这丫头,你疯了,你不怕我杀你吗?”我用手指戳她的脑门。额头上的皮肤光滑bai皙像丝绸。

    “我才不惧怕你的威呢,你最好快些放了我哥哥,不然,我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大将军的德行。”

    “你敢,我——本将军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信不信。”

    糜珊气的双目通红,泪水yu出。伸出纤指,厉声道:“你好,你要怎样才肯放我哥哥。”

    他娘的,怎样我也不能放,放了我不就穿帮了。

    我沉着脸道:“好了,好了,放他不可能,这样,我让你去见他一面,你们兄妹两个有话好好说说吧。来人,带着糜姑娘去见他的哥哥糜竺。”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特种部队

    厅外立即进来两个亲兵,躬身施了礼,带着呜呜哭做一团的糜珊走出将军府向地牢走去。我看着她纤巧的背影寻思,漂亮是漂亮,但怎么不像三国演义上说的这么稳重,还有些泼辣,任性的不得了。

    糜竺,也是个人才,人也不坏,可是放他不太好办,冀州的文武大臣,指定没有一个同意的。而且他对刘备那么忠心,留在身边也不放心。糜夫人又哭又闹的却如何是好,我是舍不得把她关起来的,放她出去胡说八道,更加麻烦。棘手、棘手。要不先把她软jin在府中,糜竺的妹子居然是个骄矜任性的女子,这点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如果糜竺肯翻供,承认自己行径卑劣,愿意痛改前非还好一点,怕只怕他不肯。

    阴夔从外面走进来,碰到女扮男装,穿着官服的糜珊吓了一跳,这,这还了得。阴夔一溜小跑,跑到我面前,急道:“主公,方才那女子是谁,她的官服是从那里来的?”

    我说跑那么快,原来是想要追究这件事,我咳嗽道:“你说她呀!她是那谁,那个老谁家的小谁吗,啊,你不认得?”

    阴夔扯鼻子瞪眼,痛心疾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这还了得,一个女子竟公然穿着大汉官服,不行,一定要追究,一定要追究。”他此刻是冀州功曹,执掌赏罚大权。

    “追究——这个”我迟疑道。还没等我想到词,阴夔突然反应过来:“这女子来找主公所为何事?”

    “她来找我,是那个——哎,阴大人,你来找本将军有什么要事?”一句话把话题岔开了。

    阴夔从手中举起一卷竹简:“这是对河东以及并州将士的赏赐,请主公过目。”我点头,拿过来。

    “上党太守郭援封为巴郡侯,领偏将军。”我靠,封的够远的,到了刘璋的地盘了,看来阴夔大人的野心也不小,不过我喜欢。

    我点头接着念道:“河东郡掾卫固表奏谏议大夫,中郎将范先封振威将军,太守张晟、张琰皆为裨将,四人皆封关内侯。赏黄金百两。”其余以下还有三五十名校尉都尉受赏,大多只有赏金没有封官。

    我沉吟了一下,张晟、张琰都是势力小人,封为裨将赏黄金百两必定不满意。“阴大人,卫固、范先和张晟、张琰的赏赐,还要在丰厚一些。这样,封四人为列侯,职位就给偏将军。黄金就不要多给了,没钱。”

    阴夔迟疑道:“这似乎太过分了,没这个先例。”我道:“河东四面受敌,如果不厚待诸将,日后还会出乱子的。”

    阴夔道:“具我所知,那张晟和张琰都是鱼肉百姓祸国殃民的佞臣,这种人怎么会有信义,主公且不可轻信。”

    我心想,别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现在这种形势下,对张晟张琰这种人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了,等平定了北方,消灭了曹netbsp; “圣旨下,驸马大将军邺侯袁熙接旨。”正说着门外突然有个公鸭嗓子高声吟唱。一听就是出自于没卵子的宦官之口。

    “曹cao难了。”我冷笑了一声和阴夔两人迎出门外接旨。

    这年头的钦差大人,早就不值什么钱了,身上也没有给皇帝办事的威风,那脸盘尖瘦的公公,见到我先是一顿点头哈腰,才把圣旨拿出来,很客气的陪笑道:“请袁大将军接旨。”虽然皇帝威信全无,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我佯装惶恐,跪在地上:“臣袁熙接旨。”

    没有胡子和卵子的太监,尖着嗓子叫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日大将军袁熙无故兴兵扰乱司州,京师震动,朕心实痛。望卿以国家为重,日后不要在兴此无名之兵祸。朕已经将亲妹许配给你,也算是对爱卿荣宠甚厚,怎么不思报国,反而为乱。望卿见朕此书,能幡然悔悟,归还司州二郡。钦此。”

    朕心实痛!那意思是不是说,朕的心里实在是痛快,我听着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伸手接过圣旨,那公公屁颠屁颠的过来搀扶,满脸堆笑的道:“咱家临来的时候,陛下嘱咐说:安阳公主今已成年,希望大将军尽快付洛阳完婚。”

    要我去洛阳,开玩笑。安阳公主就是林青霞,我也不至于搭上这颗大好的头颅和袁家的百年基业,以为老子是情圣呢。再说了,她他娘的,说不定早就让曹cao老贼,或者曹丕小贼给骑了,一个残花败柳,值得我大将军冒生命危险。

    我歪着脖子翻白眼,咂嘴道:“应该迎娶,应该迎娶,只是,父亲新丧,本大将军正在三年守孝之期,此刻不是时候。公公请进。”

    宦官一边走,一边笑道:“皇上已经考虑到了大将军的难处,陛下说,乱世之中,不必顾忌这么许多礼法,再说,陛下的旨意下来,将军抗旨不娶就是不忠。若是忠孝不能两全,那将军也只能向国家尽忠了。”

    我沉声道:“那本大将军要是想尽孝呢。”

    宦官一看我变脸了,吓得声音小了一半:“这,这不太好,自古道,天地君亲师,君是排在亲前面的,大将军为人臣子先要做的就是尽忠啊。“

    我扭头一瞪眼,宦官立即面如死灰,下半身颤抖、战栗。我心想,瞧你那怂样,以前十常侍的威风到那里去了。对了,以前的资深太监,都被父亲和董卓给杀了,现在这些,都是些新人,没赶上黄金时代,只怕从没威风过。

    我和哆哆嗦嗦的宦官走进大厅,分宾主落座,阴夔陪侍在一边。我劈头盖脸的问道:“这到底是皇帝的意思,还是曹netbsp; 宦官眼珠一转,勉强从干凅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是陛下的意思,和曹丞相没——”我厉声道:“是老匹夫——”

    宦官额头渗出黄豆大的汗珠:“是,曹cao老匹夫不知道此事,咱家是奉了陛下口谕办事的。”

    我道;“那好,就请公公对陛下说,袁熙现在公务繁忙,tuo不开身,安阳公主要是实在寂mo难耐的想嫁人,就让她改嫁好了,假若她想从一而终,不愿改嫁的,就请陛下派人把她送到冀州来。”

    宦官心想,大汉朝还真是威严扫地了,公主竟然要受如此屈辱。

    一个意识在我脑中闪电掠过,皇帝是不是出事了,要不干吗非叫我迎娶安阳公主呢。我看了看那个太监,心想问了也是白问,他肯定不敢说。便道:“公公你先下去吧,迎娶公主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

    那宦官巴不得走呢,在这里多待一刻,脑袋在脖子上住的就不稳当。“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阴夔一直默不作声,见宦官出去,才站起来道:“主公,洛阳可是万万去不得的。到了那里还能保得住命?”

    我皱眉道:“最近你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洛阳方面的?”阴夔摇头道:“这种事不是我负责的,应该问伏波将军张郃。”

    “张郃,对,阴大人,你去把张郃给我找来。”

    张郃骑着马从家里跑来,擦着汗道:“主公,你找我?”我笑道:“俊义,你怎么着急忙慌的?”张郃瞪眼道:“阴大人说,你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我。”十万火急!我道;“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你不是负责收集情报吗,我问你,最近洛阳生了什么大事吗?”

    张郃上气不接下气:“没有吧,我不太清楚。”我有点不高兴,你搞情报的,不太清楚,像话吗?

    张郃看我拉着驴脸,知道不高兴了,立即道:“是因为,最近曹cao把洛阳的治安交给了大将郭淮,这人不好对付,我们的很多暗哨都被他给捉住了。没被捉的暂时也不敢出来活动。郭淮命人在城门严查可疑奸细,只要是说话带河北与江南口音的全都要查究祖宗八代,连军队里也一样,所有在籍的军官士兵,都要上查五代,下查五服,那怕是他二大爷的小舅子的表叔的干妹子的邻居曾在冀州或荆州的队伍里当过一天伙夫铁匠,也是要严密监控的。我们的好几个兄弟都是这样bao露出来的。所以就算是有情报也送不出来呀。”

    我明白了,这都是张晟造反引的后遗症,曹cao的多疑病又犯了,而且很严重。这可怎么办,没有情报岂不成了聋子瞎子,不能知己知彼,仗怎么打?

    “俊义,你派了多少探子到洛阳去。”

    “总共有一百三十人,他们都化装成乞丐、伙夫、车夫还有难民混进去,有的还混入了曹军军队里。可惜让郭援这么一搞,剩下的不到二十个了。”

    “死了这么多”我一下子跳起来;“俊义,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做探子,伤亡太惨重了吧,他们都是白痴啊,就这么容易bao露。”

    张郃心想,是笨了点。“也没有仔细的挑选,就是找了些身手敏捷的,模样机灵,不太容易引起人注意的人过去。”

    这样的条件也能做间谍,特工,开玩笑,拿洛阳的刑警当白痴了。特工!特种兵!!我脑中响了一个炸雷,这可是好主意,我白在二十一世纪带来这么多文明了。怎么也不想着挥一下。特种兵,哈哈。

    我想的得意,就笑出声来,吓了张郃一跳:“主公,你没事吧,别生气了,回头气坏了身子。”

    我叫道:“你得了吧你,看你找的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没一个中用,你,你这样,去给我办点事,把青冀幽并四州最著名的小偷、ji女、都给我找来,还有测字的,算命的,能说会道的,花言巧语的,贼骗子,全要。最主要的是把在名册中的所有士兵过一遍筛子,选出里面会武功的高手,全都破格提升带到我这里来,民间有的也行,只要是身手敏捷的,有多少要多少。只要是在四州范围之内,不管是什么身份谁的手下,你都有权调动,本大将军要组建情报局,筛选一批特工。

    张郃有点晕,特工,特种兵,情报局。情报局他有点懂,顾名思义,就是搞情报的衙门。这个特工和特种兵就有点迷糊。“公子,何为特——特工。?”

    我拍着他的肩膀道:“就是有特殊本事的人。”张郃懂了,而且是恍然大悟:“对,像小偷、ji女、骗子、贼这些的确都是有特殊本事的人,原来特工就是这些人,张郃懂了。”他竟然这样理解,不是我的本意。

    “那特种兵就是有特殊本事的士兵吧?”

    大将就是大将,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特种兵一定要身ti结实的,身手利索,对箭法,刀法、剑法、都jing通的,最主要的就是跳得高、跑得快、力气大、脑筋灵活,必须识字,你把符合这种条件的都给我找来。去吧。”

    张郃不动,一个劲的摇头:“主公,我看够呛,你要的这些人此刻可能都已经是将军了,最低级的也是个校尉,张郃弄不来。”也是,有这样的本事,早就立功升官了,谁还当兵。

    我想了一下;“这样,校尉以上的就算了,凡是校尉以下的,全都给我弄来,这总可以吧。我会传令各州县的,你去办吧。以后你就做特工局的局长吧。”

    张郃耷拉着脑袋绷着脸向外走,仿佛刚丢了千两黄金,看那意思比让他刺杀曹cao还难。刚走出两步,又被我叫回来:“还有,还有,你不是说,消息送不出去吗。我有办法,你去给我找二百只鸽子来。”

    张郃哭丧着脸道:“主公,要那玩意干嘛?”我学诸葛亮:“山人自有妙计,你去就是了。”张郃心想,又是ji女又是鸽子的,我上那去找。他不知道特工局的局长是个什么头衔,大汉朝五六百年的江山,就没听说过。比御史大夫和议郎尚书令这些官位大不大?

    张郃一路向一路走,就上了大道。脸拉得比叫驴脸还长,撇着嘴,气势汹汹的。过路的行人全都绕着他走。

    “老张,等会儿,你这是去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只厚实的长满黑毛的大手,搭上他的肩膀。

    张郃回头:“是周仓啊,我去找ji女。”周仓魂飞魄散:“你胆子不小,不怕你老婆生气。”张郃道:“又不是我要,是主公要找,我怕什么。”

    周仓道:“那更不可能了,他的几位夫人,都这么漂亮。”张郃深深地叹气,拉着周仓的熊掌道:“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这会可惨了——”

    周仓看他表情不对,语气也挺凄凉,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关切的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主公怪罪你了,对我说,我去给你求情。”

    张郃伤心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那倒是没有,他还让我做情报局的局长呢——”

    “什么局长?”周仓用黑糊糊的大手,挠着头顶。

    张郃道;“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我请你喝酒,咱们慢慢聊。”周仓眼睛亮了,兴奋道:“好好,慢慢聊,慢慢聊。”

    两人找了一家下酒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三十几个菜,都是周仓点的。

    张郃一个劲的瞪眼,后悔把他带进来,这下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周仓根本就不听张郃说话,他忙着往嘴里招呼,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来。无奈,真的太忙了!张郃说了半个时辰,周仓就没插一句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盘子里的东西可都没了。细心地小二数了一下,似乎盘子都少了两个,这真是怪事!张郃更生气,这叫什么事,说好了,给自己宽心的,他倒好,只顾吃喝,啥也不管。

    周仓吃完,用毛手抹了抹油嘴,吧唧吧唧嘴道:“这事好办,俺领你去个地方,包你能找到合适的人。”

    张郃一听这话,心里算是舒服点,这二十两银子的饭钱总算是没白花。周仓打着饱嗝剔着牙走出小酒店,回头对张郃说道:“不过俺还有个条件。”

    张郃好容易找到了救星,哪敢得罪;“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周仓傻笑道:“那地方酒铺多,你还请我喝酒吧。”张郃把眼睛瞪出血,吼道:“你他娘的还能吃得下。”

    冀州南城葫芦大街,当地人称之为麻大街,顾名思义,就是麻烦的意思。

    麻大街是真正的贫民窟,一条条鸡肠子似的狭窄巷道七交八叉,这里有很多的行当,卖唱的耍猴的偷东西的算卦的测字的,的确,张郃说的那几样这里全都有。这里最红火的行当是ji院,有雕梁画栋金缕门帘的高级ji院,还有一个锅盔可以过夜的下jianji女,卖水果的买糕点的,人来人往的很嘈杂。

    周仓一pi股坐在一家肮脏的小酒馆摆在门外的椅子上,悄悄对张郃道:“你不要找小偷和ji女吗,坐在这里喝酒,一会就来了。”

    张郃也悟出来,周仓的话很有道理,欣然叫了酒菜,坐稳当了,眼睛梭子般来回于行行色色的人群中,期望现几个小偷和骗子。

    别说,周仓这招还真灵,张郃午后总算是找到了他感到技术不错的三个小偷,还有几个个泼辣无耻生冷不计的ji女。

    张郃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对周仓道:“行是行,就是太少了。”周仓笑道:“你们以前老是说我傻,其实我一点也不傻,聪明的紧,我再给你指一条明路。”

    张郃摆手道:“还喝酒吗?”周仓捂着快要撑爆的肚子道:“不用了。”张郃道:“那你就说吧。”

    周仓道:“你去找崔琰先生跟他要冀州大牢的花名簿子,那上面可是有小偷和骗子ji女的。”

    张郃吸了口气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事情开始变得简单了。

    

124. 第一百二十四章三位奇才

    经过五天过筛子一样的选拔,张郃选出了最出类拔萃的十名ji女十名小偷十名骗子算命测字的各五名,这个不太好找,翻遍了冀州牢狱的花名簿子,也就只有这几个了。十名qing楼女子都是最资深、最不要脸、最长舌妇的。

    十个骗子,有骗财的,有骗色的,有财色兼收的。骗完了外人骗自己人,骗到最后,连亲娘老子也骗,还嫌不过瘾,连官府也骗,结果下了大狱了。这里边有个人值得一提,这人名叫王象,本是个世家子弟,生的相貌堂堂,玉面朱唇,小时候读的一肚子书,可他长大了不学好,喜欢模仿别人的声音动作,学谁像谁,听说有一次在荆州,一个姓李的都尉去江东办差,他硬是扮成都尉的模样把人家老婆睡了半个月,白吃了半个月的饭,最后叉开大tui扬长而去也。这人好色,长流连于qing楼楚馆,骗了ji女的身子,还偷心,把人家哄得动了真情,死了活的要以身相许,他就不顾而去。良家妇女他也骗,尤其是喜欢哄骗官宦人家的小姐,坏在他手上的闺秀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真不明白主公要这样的人干什么,不如一刀杀了,要不老婆放在家里不放心啊。

    有次王象遇到个大官和一个仆人去上任,这小子惦记人家的官印,就趁那个仆人解手的时候,打昏了,化装成那人样子去骗官印。这是饥荒年月的事情了,他恨当官的,见到当官的老婆就睡,有钱就骗钱。可是他骗了这个官印后,连续两天没睡好觉,第三天就投案了。因为那个大官是管统。

    无独有偶,小偷里也有个不世出的人才,那是相当有才呀!!

    他今年五十来岁,犯的最大的案子是偷了黄巾军张角的兵符,那是黄浦崇让他干的。做的最过分的一件事,是喝醉了没东西砸核桃,就与人打赌,要把冀州牧的印绶偷去用用。

    那印绶放的地方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应该是在父亲的书房里,到书房去要经过两重跨院,甬dao左右每隔五六步就有两到六名士兵守卫。每隔一炷香时间还有一队亲兵巡视。这还不算,就算是进到书房里,要拿到印绶也基本上是没可能的,除非你本来就知道它放在那里。

    那个书房很高大,有普通的两间房子大,格调是淳朴古雅大方。三尺高的宫灯由顶棚垂下来,光亮照在深蓝色的云雾花样地毯上,靠西头,有一张矮几,矮几之后,就是书架,上面摆放着两三件古玩,其余的都是史书和兵法战册。而印绶,其实就藏在宫灯照在地毯上的影子处,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看到。掀开沉重的布毯,下面有一块砖是空心的,拿出来就是印绶。后来袁谭继承了大将军位,就把他改放在自己的卧室里,因为他一般都不到书房去的。

    就是这样隐秘的地方,印绶居然不翼而飞了,父亲急的冒汗,差点杀了亲兵校尉张南焦触,张南两人魂飞魄散急忙找寻,出动了数万的守城军,才算是把他给擒拿回来。这人叫做王凌是太原人。

    算命的管恪,这个我知道,他是冀州平原人,曾给曹cao算过命,三国演义里把他说的和神仙差不多,属于左慈于吉一系列的人物。他自己也挺能吹的,跟我说曾经遇到过一个人,说儿子要死了,后来他给指了一条明路,让那人去路旁找两个下棋的人,给他们酒喝。结果这两人是南斗星君和北斗星君变化的,喝了酒吃了肉之后,延长了那人儿子的性命。基本上和三国演义里说的差不多。

    这人长相威武,很是体面,方面大耳,身材欣长,仙风道骨,三缕长须。不过他在冀州人称一撮毛,左腮下一颗神秘的黑痣上缀下尺把长得多一撮黑毛,就让他更加的神秘了。

    他说自己是太上老君的二徒弟,大徒弟是左慈。我就问他:“仙长如此神通为何被我等给捉住了呢。”他煞有介事的道:“只因凡尘俗世纷扰颇多,故而前来狱中清静之地,修行也。”其实他是因为嬉戏良家妇女被抓进来的。崔琰说的很清楚,这个案子当年就是他审的。

    管恪真有本事假有本事我不太清楚,有一点我却知道,这件案子判的绝对公正,他活该蹲大狱。

    他在平原是个小富翁,人也不算坏,没有为富不仁的劣迹,就是有一样,酷爱算命,顺便对别人品头论足。可能他确实有些本事,结果一来二去的成了名,整个冀州都知道他可以上天入地。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请他指点迷津。有一天就有个很漂亮的女子找上他,想问未来夫君的事情。

    管恪一口yao定,这女子是他三世注定的宿命妻子,自己就是他的夫君。结果把人家小姐的丫头给支开,就奸 了。女子的家人告到官府,他还理直气壮的说,这是太上老君和玉皇大帝的意思,自己不过是奉命了却尘缘,要找,你们去找玉帝,干我何事?

    崔琰一开始想杀了他的,可一看原来是个疯子,也没法和他一般见识,就给关了起来,也没判刑,就那么一直关着。崔琰觉得放他出去,有可能是第二个张角也说不定呢。

    管恪先生忽悠天下诸侯的一代奇才,差点就埋没在冀州的大狱里了,幸亏有我这个伯乐,识得这匹千里马呀。管恪的确不凡,在狱中关了五六年,却容颜不改,依然清癯。莫非真的有过人之处。

    王象、王凌、和管恪站在我面前。我笑了笑道:“三位先生,本大将军敬佩你们都是人才,想把你们从狱中放出来,你们可愿意。”

    三人心想,哪能不愿意吗,做梦都想。

    &netian干涩的嘴唇,掐指一算,嗯了一声:“大将军,在下已经算出来了,你是有事情要我们去办对吧,我有条件——”他说的大大咧咧的。我差点气乐了,这是算出来的,是猜出来的差不多。

    我道:“本将军也算出来了,你是否想要美人。”管恪笑道:“知我者大将军也。”我道:“这没问题,不但有美人,还有金银珠宝、荣华富贵、王侯爵位。怎样?”

    王象装孙子:“我不要了,我王象一个读书人,要那些东西干嘛?”

    “行,既然王先生清高,这样,我带来的十名美人,管恪,你和王凌一人五个,就不给他了。”管恪笑的眼眉都揪到一起。

    “别,别呀大将军,那可不行——”王象一下子就翻了。

    王凌话最少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必须头脑冷静才能偷到好东西。王凌道:“大将军到底让我们做什么事?”

    我笑道:“我要你们做教官。”

    傻了,全傻了。就连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管恪都杀了。咽着唾沫,撩起眼皮,道;“啥叫教官,教官是个多大的官,是否比大夫还大?”

    我苦笑道:“是,其实就是教官校尉,不小了,是不是。”三人这才明白,原来当了校尉了,教官校尉,也他ma的真亏我想的出来。

    王象还装孙子,王凌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如鸡啄米;“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我王凌何德何能,刚出囹圄,就做了校尉了。”

    管恪大概又掐指算了一下,眯缝着眼睛,拦着王凌道:“行了,行了王兄弟,我先问下大将军,那个教官校尉是干什么用的。”

    我笑道:“仙长为何不算一下?”管恪缕着胡子道:“大将军乃是天神下凡,上天之子,你的事情我算不来,真的,算不来。”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跟真事一样。

    马屁这东西的好处就在于,它能让人很开心。我笑道:“教官就是让你们把自己的本事都拿出来,交给我的士兵。”

    王凌不磕头了,仰起脸为难道:“大将军,这不行啊,俺的功夫,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要心灵手巧才可以。”

    王象道;“没问题,我的可以教,就怕将军的士兵学会了本事,就把我们一脚踢开了。”我笑道:“他们学会了,也不过你们,三位放心,你们在冀州的官位只会升,绝不会降的。”

    管恪摇头叹道:“我早就算到大将军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此事,此事恕我难以从命。”

    这管恪的脸皮之厚,实在世所罕见,我服了他了。

    我道:“仙长为何拒绝,是否要回山修炼神功,又不想要美人了。”

    管恪脸红脖子粗的喊道:“要,当然要。只是在下所修习的一些仙法是不适宜传给凡人的,如果不然,泄露天机,我一定会折寿的。”

    是怕折寿,还是怕招摇撞骗的本事穿帮。

    我点头道:“你可以教一些浅显的法门,只要不触犯天条影响仙长飞升就好。”管恪黏着胡须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待此凡间的事情一了,我也要上天去了。”

    我的娘,千古第一无耻大仙。

    文丑挑选特种兵颇费了踌躇,不好找,太难找了,青冀幽并四个大军区,包括所有郡县的捕快,平民都算在内,挑来练去,符合条件的就只有八十个。其中有二十个还都是都尉级别的军官,不愿意来。

    “老子给他们升官行不行。”我冲着张郃吼道:“凡是参加特种兵的每人一个ji女先用着,然后提升为校尉。来不来。”

    张郃惊讶道:“主公你要我满大街的找ji女,原来就是用来干这个的。”我道:“本来不是,临时排下用场,我还没打算用军ji呢。”

    张郃第二天来找我:“行了,主公,都说妥了,大家都愿意过来了。”嗨,说什么都没用,权利和mei色才是男人生存的第一要素。

    我让张郃把剩下的qing楼女子、骗子、小偷、算命测字的都编入特种部队。一块训练,练得科目不太一样,特种兵是全方位的,从武功到骗术,偷术还有算命学。都要掌握,我想把这些人培养成一流的特工。

    而那些qing楼女子、小偷的,就只是小偷学习骗术,算命的学习mo钱包,ji女吗,也学人偷东西。这些人以后的用场,大了去了。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要学习各地的方言。这些人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对语言特别敏gan,经过点拨,一学就会,快得很。

    部队在完全秘密的状态下,组建成功。除了我和张郃张绣、高览昌豨等高级将领知道之外,再没有人知道。地点就设在大将军府的后园,那是一处废弃的大花园,树木葱茏,遮住了阳光。演武场宽大可以容纳五六百人,院子外面养了一大群的鸡鸭鹅,每天呱呱呱的叫,掩盖所有的声音。

    一组建就出了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一开始是大家都丢东西,银子金子,最后是ji女们的衣服肚兜,还有——反正没有不丢的。后来,算命先生们通过推算先天八卦和测字,断定这些事是其中几个小偷干的,就和他们混战。这些人混战的时候,骗子就开始和ji女谈情说爱了,差点出了乱的事情。

    张郃说什么也不干了:“公子,你找别人吧,那群婊,我治不了,各个长的无比妖艳,还能说会道的哄人开心,又擅长于迷惑人,最可气的是穿的衣服太少,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回家找老婆,你个军官不能干那种事的。”我很严肃的道。

    张郃抱着头敲打:“不是这回事,我根本就管不了她们。”我沉思了一下;“原来是这么回事,俊义,你忘了孙武子是怎么做的啦。”

    张郃苦笑道:“我下不去手。”我道:“知道了,我派个人去给你当副局长,他能镇得住这群牛鬼蛇神。”

    管统,我派管统去协助张郃。

    冷面神,死人一般僵硬的面孔,瞪一眼,让你变成冰棍。那些ji女震住了,没有人敢跟他抛媚眼的,管统也不理他们,他只做他应该做的事,而从不多少一句话。如果你犯了错,该打一百军棍,绝不会只打九十九下。

    小偷和骗子、算命先生一开始也吊儿郎当。被张郃一连斩杀四个,其余的人,在训练的时候,比真正出身行伍的特种兵,保持的站姿还笔挺。

    ji女们的训练最快,管统的意思,她们留在军营里,一定会出是非,别人都不能安心训练。三个月后,这些人秘密的返回了自己来的地方。她们学会了偷盗,骗人,模仿易容,和方言,还有算命。同时也戒掉了多嘴多舌的毛病。

    没办法,我已经让张郃把她们的亲人都接到冀州来软jin,只要有人透露一言半句,她的父母兄弟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这就是间谍战的残酷,古往今来都如此。

    有一个叫珊瑚的名ji,临走的时候,要求见我一面,我美滋滋的还以为她要投怀送抱呢,却原来给了我一本书,说是这些年她在ji院生涯中的一点心得和实战经验,希望能对我的婚姻生活有所帮助。漂亮清秀的脸孔,天使般的bai皙肌fu,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竟然毫不羞涩,不愧是feng月场上的老手。

    珊瑚姑娘谢谢你,我由衷的在心里说道,这本书对我的帮助很大,尤其让我明白了春yao的制作和用法用量,还有很多诸如美人九式这样的招式,像龙翻——都是珊瑚独创的‘武学’。微妙处不能言喻,这里就不多做解说了。

    可是我在接过书后,却对她严厉呵斥,激动气愤的有些颤抖:“胡闹,放肆,你们这些风尘女子,怎么每天就是想着这些东西,国家此刻正处于危难之中,要多想想正经事,还不给我下去。真是气死我了。”手里死死的捏着那本书。珊瑚走出门口,擦了一把额头香汗,说了句:“我的妈呀,袁大将军可真能装,比我接的客人还能装呢。”

    回去之后我和甘夫人谈了一会儿诗词,就把她丰腻的身ti摁倒在榻上给——妙书,真应该出版行。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残酷训练

    张郃招募来的那些特种兵,都是练家子,每个人身上都有十几年的功夫榜身,有练拳脚的,枪法的,刀法的,还有的十八般武艺样样jing通的,有的擅长攀登,甚至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射起箭来,竟无虚。这些人以前在军队里都是厉害角色,都是一提起名字就如雷贯耳的角色,立下的军功无数,连太守刺史都非常器重。大概张郃学乖了,这些家伙都是翻看功劳簿子找来的。

    像这样的人,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在军队混上一年半载的,准保是个管理百人的卒长的材料,赶上打仗立个大功说不定就是都尉,校尉。【汉代军旅,百人为一卒,设有卒长。】韩非子说得好,丞相必起于郡县,猛将必于卒伍。他们来投军大多是为了建功立业的,所以一开始听说掉过来当劳什子特种兵,都把嘴撅的老长,不大愿意。听说来了之后平地可以升官,才勉强的答应下来。

    张郃这几天非常头疼,这些家伙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都是些不敬天地,狂妄自大的家伙,八十个人中有四十个是跟着老主子袁绍打过公孙瓒的,实战经验很丰富,见惯了生死,当兵有点当油了,在新兵面前老是一副盛气凌人,倚老卖老的架势,一张嘴就是想当年,怎么着,怎么着,把自己所立下的功劳,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说给新兵听,目的就是让这些新兵蛋子,知道他们跟随老主子创业的艰难,让他们努力当兵,保住眼前的胜利果实!

    新兵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的嗤之以鼻,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还别跟老子来这一套,有本事的就得拿点真东西让我知道你的斤两。这样新兵和老兵之间就经常起点摩擦,日爹cao娘是家常便饭,日常用语。挽胳膊掳袖子准备战斗屡见不鲜。打的鼻青脸肿被张郃一顿军棍也是经常的。

    用张郃的话说:“主公,这个局长我他娘的不当了行不?这都是一群啥样的人,没一个安分守己的,全是混蛋。让他们射箭,几个人一合计,射箭有啥好练的,咱不练,咱比比谁能一箭把箭靶子射穿咋样。一大群人争着抢着把几百个箭靶子全他娘的给射穿了,他们又是主公你的宝贝,我也不敢杀了,就只有打军棍,可这些家伙,皮厚身ti也好,你打他一顿皮开肉绽,用不了十天就活蹦乱跳了,还是不守规矩,郃就没见过这么难带的兵。最可气的是有个叫裴豹的,听说pi股上练过硬功,我让两个亲兵打他的板子,打了一炷香时间,两个亲兵累的够呛,他竟然睡着了。七天里私下打架就出了八回,真要是给我生杀大权,我早就杀一儆百了。”

    “那可不行,这可都是稀世之宝,敌人不杀,倒让咱自己给杀了,俊义,那赔本的买卖咱可不敢。”我晃着脑袋道。

    张郃更生气了,站起来冲着我喊:“马上冬天就到了,我寻思着让他们搭帐篷防寒,他们倒是干了,你猜人家怎么弄的?所有的木桩都是用手硬生生的拍到地里去的,我喝令他们用铁锤,你猜人家说啥。‘将军,还是省点铁吧,那玩意没用,要我说军队里要铁匠,就是废物。’‘没错没错,还得供他们吃喝,有啥用’主公你说,气人不气人。”

    张郃气坏了,他治军一向严厉,从没被士兵顶撞过,有的话一定被他宰了以儆效尤,可对这些特种兵他没有生杀大权,做不了主,你说窝火不窝火,一段日子来,jing神压力大,都有些瘦了。

    “你把玉宇调回来当局长吧,我去黎阳驻防,这差事没法干了。”

    我苦笑道:“俊义,你别这么生气,其实他们也不是士兵,你可别忘了,人家都是校尉。也是军官哩。”

    张郃不服:“那不行,就是军官,不服从军纪照样斩,主公你要不给我生杀大权我真就不干了。”

    “行,那行,我一会儿跟你去看看,如果实在管不了,我走了你就杀几个,少杀几个——”舍不得,都是国宝。

    张郃乐了;“这还差不多。”他不是喜欢杀自己的兵,而是觉得治军必须如此。

    这些家伙在狂,见了我这大将军也服服帖帖军容整肃的,我身披黑光铠,手持悍枪,一身戎装,板着脸站在他们面前。眼神中射出jing光电芒扫视在众人脸上。

    演武场上鸦雀无声呼吸可闻。

    我手持悍枪走了一圈,冷笑道:“怎么没人说话,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挺厉害呀,都是校尉了,武功又好。你们以为特种兵是那么好当的,你箭法好,会十八般兵器就叫特种兵了,就能把这个校尉坐稳当了,是吧。将士们,你们还差的远呢,你们这两下子,不过是刚有了做特种兵的条件,距离出师还早得很呢。

    不服是吧,我来问你们,谁会说夷洲、山越、羌人、南中、鲜卑、这些异族语言,还有江南的吴侬软语、汉中川中、胶州鸟语,众人有谁会的站出来,我立即提拔他为裨将,不,干脆就给个安汉将军算了。本将军一言九鼎,说了就算,谁会,快点站出来。”

    都不吭声,几十双平视的眼神中,露出惊骇的神色。当兵能杀人不就行吗,会这些有啥用?

    我冷冷的道:“这个且不算,我在出个题目,谁能做得到,照样做偏将军封列侯——”众人的眼睛都瞪圆了,像是等待逐鹿的一群贪婪野狼,等我说下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这里的人全算上,谁可以在滚动中一箭射中七十步外的红心,本将军立即给予封赏,俊义,把箭靶子给他们准备好,看他们谁能一箭给射穿了。”

    又傻了,有的已经开始咂嘴了,那不可能吧!

    “没人上来,好,本将军出个容易点的,谁懂得航行驾船的技术,有的话,立即到淮南去,就任水军都督?南中一代蛮荒之地的瘴气,该怎样防备,丛林中的毒蛇猛兽,都有哪些?弩车和排弩怎样瞄准?如何在夜晚用星辰判断方向?在阴雨天的大山迷失了路径如何辨别方向?谁能利用绳索攀登悬崖峭壁?谁可以穿着铠甲一口气跑出去三十里,有没有?”我厉声问道。

    我心想,像攀岩、和马拉松、还有辨别方向的天文知识,他们肯定是不懂的,就这几点,就够这帮小子崇拜我了。张郃心里一个劲的愁,主公说的那些,别说是下边的兄弟,我都不会。

    “这些你们都不会,那就更不要说针灸和辨别草药自己疗伤自救了。会一点拳脚就了不得了,真是烂泥负不上墙,你们将来可是要跟着我统一全国的,到时候水战要打,6战要打,骑兵战,丛林战、攻城战都要打,就你们那点斤两,还想建功立业,痴心妄想。俊义,你就照着我写好的这些章程训练他们,不愿意干的,放他走,校尉的官职给免了,河北军也不要这号孬种,投曹cao也好,孙权刘表也罢,都随他去,那人就算是废了。”

    张郃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竹简,念道:“众将听令,从明日开始,每日寅时起身,穿着铠甲,手持兵刃,开始二十里越——越野。”心里又补充一句,越野是什么玩意。

    我道:“越野的意思,就是让你们趁着天没亮,人少的时候,到城外地形复杂难走的地方跑一圈回来,记住是二十里,一点也不能少。”

    张郃吞咽了一口唾沫,心想,难道我也跟着跑,太痛苦了。他接着念;“越野完毕,是五十里泅渡,就在漳河训练。第三练习箭法刀枪,一定要在七十步外滚动射中红心,才算通过。下面就是训练语言和地理天文知识,还有航行造船。诸位可曾听清楚了。”

    几十名特种兵推金山倒般跪倒一片,各个都像死了亲爹,有气无力道:“谨遵将军将令。”心里却都在说,完了,上当了,这回不死也tuo层皮。

    张郃厉声喝道:“大点声。”大家全身肌肉顿时绷紧,大吼道:“谨遵将领。”

    张郃出来后问我:“到那里找会说天下方言的人来。”我笑道:“让你找那些算命的测字的是干嘛的,他们整日里走南闯北,出东家,进西家的,什么话不会说。”张郃一愣;“对呀。”

    浓浓的秋意还未全散去,初冬已经快的奔跑过去,冰雪三九降临北方大地。风,差不多日日都有,呼呼作响,好似虎啸。这几天又起了一次大风寒,大风整日狂吼,三两夜还不止,天气冷到泥地看上去惨白如铠甲,坚硬如铁石。石块冻得紫而黯淡,有的甚至冻裂。漳河内结的冰足有三尺厚,泛出深蓝色。

    外面冰封三尺,人迹罕见。大将军府内却是一派喜庆,今天是袁家两位少将军的百岁之喜。甄宓和蔡琰在三个月前,每人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我一手抱着一个儿子,坐在矮几后的软垫上,和前来道贺的文武大臣喝酒把盏。厅中zhi热的炉火和三层厚绣着黑色朱雀的丝绒锦被的温暖中,两个孩子的小脸像两个红苹果,两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你,嘴里出咿呀咿呀的声音,我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甜甜的笑。小小的面孔,圆圆的眼睛里闪耀出微风一样的笑,不断蹬着腿的小小的身ti,散出某种神奇的力量,驱使、召唤着我灵魂中所有的慈爱。

    这两个小家伙年纪虽然小,可官位不小,此刻已经被皇帝封为牙门将,关内侯了。这就是做高门大阀的子弟的好处,一出生就不劳而获高官厚禄了。

    周仓突然端了杯酒过来,傻笑道:“主公,我来敬两位小公子一杯。”

    我吓了一跳:“老周,你这酒敬的有点早了,只怕二人量浅,不能陪你尽兴吧。”

    周仓高兴,喝多了,摆手:“不能,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主公如此厉害,公子也一定厉害,这点酒不在话下。”

    我苦笑道:“那喝完了,回头二位夫人,要是追到你家里去跟你没完,可别说我没提醒过。”我伸手去接酒杯。周仓笑了一下,把手缩回去:“那还是算了吧,这我可受不了。”通往内室的门内走出两个丫鬟,走到我的身边,笑着道:“将军,两位夫人让把小公子抱进去,这里的风太大了。”

    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像拿着滑不留手的瓷瓶一般轻轻的把孩子举起来,交到两个丫鬟手上,又恋恋不舍的扒着丝绵小被看了两眼,挥手让抱走了。

    贾诩大冬天的手摇着羽扇,另一只手举起一杯酒道:“主公请。”我连忙干了一杯。贾诩笑道:“不知道主公给两位小公子起了名字没有。”

    这事我正犯愁呢。我笑道:“还没有,不如先生给取一个吧。”崔琰正和张郃说话呢,闻言道:“不可,不可,名字一定要父亲亲自取的。”

    田丰特地从清河赶回来祝贺,他坐在崔琰的上,缕着胡子道:“崔大人言之有理,这起名字的事情是不能假手他人的。” 席间,袁尚也在座,便笑道:“其实也无妨,可以让二子拜文和先生为义父。”这倒是好主意,有个老狐狸当义父,日后也有保障。

    “三弟言之有理,我也正有此意,不知道文和先生肯见纳否?”

    高览坐在这半个时辰,才算说一句话:“我看行。”王修抚掌道:“妙,妙,当年周武王曾拜姜尚为尚父,楚霸王项羽也曾拜范增为亚夫,主公此举很明显有为两位小公子拜师之意,文和先生切不可推辞。”

    贾诩是什么人,做人低调,保持中庸。最怕有什么荣宠之事,落到他的身上,当即起身跪倒:“诩怎敢如此,还望主公收回成命。”

    我知道他的脾气,就是不愿意出风头,便道:“此二子,以后还要仰仗先生,请先生切勿推辞,袁熙这里谢过了。”

    贾诩不爱出风头,但不固执,我这样一说,加上大家附和,他也不好意思坚辞不受,因为那样会过犹不及,另大家难堪。

    贾诩的样子诚惶诚恐:“主公如此厚爱,纡尊降贵,贾诩日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文和先生是绝好的演员,什么时候,该煽情,什么时候该悲痛拿捏得分毫不差。

    我急忙放下酒杯,站起来,绕到前面把他扶起来,捉住手,语重心长道:“先生言重了,这是犬子的福分。就请先生赐名吧。”

    贾诩略一沉吟,躬身道:“已经想到。”众人对他的才思敏捷都很佩服。张绣道:“先生别卖关子,快说出来。”

    贾诩道:“主公聪明睿智,武略凡,长子可以取一个睿字。即位大将军以来,修明内政,振兴冀州,万民称快,当世无匹。这次子不妨就叫一个‘政’字。

    曹睿,袁睿。我的娘,这难道是天意不成。甄宓的儿子叫袁睿,难道这小子真有皇帝命。袁政,嬴政,不错,这个也挺好。

    贾诩取了名,下面就不肯说,还是崔琰给续了字,袁睿,也就是甄宓生的长子,字仁和。取政通人和之意。蔡琰生的次子袁政,字仁孝。

    田丰回清河赴任的时候,上了一道奏表,意思是说,眼下冀州和青州的并州的治安都很差,有很多潜逃要犯,官府缉拿很久没结果,这些人就此逍遥法外了。希望可以增加一些衙门的办差官。还有就是城门校尉的权利太小,一些豪门大族公然犯法,并不把校尉云云的放在眼里。要求校尉可以‘持节’行事。

    我心想,持节那是皇帝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顶多给城门校尉来个尚方宝剑什么的。至于办差官太少,致使一些要犯逍遥法外,我觉得增加人手没用,酒囊饭袋给多少也没用,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钱。我觉得应该培育一匹警犬,还有军犬。看着吧,这个想法日后定能让曹netbsp; 我早上起来去了一趟后园,想看看特种兵的训练。

    天气太冷了,地冻得比石头还硬,一枪戳下去一个白印,居然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样的天气,普通士兵的训练早就减免了,比其他时候要清闲一点。

    我穿着棉袍,顶着呼呼往嘴里直灌的北风,低着头从垂花拱门走进去,身后跟着十几个亲兵。

    张郃正带着他的手下,在演武场练习枪法呢。我惊奇的现,这些家伙竟然光着膀子站在嗷嗷的北风里。每人手里拿着一只长枪,正准备练习突刺。士兵们两人一组,在演武场上来回跳动,扑杀。头顶上铅块似的乌云疾驰而过,刺骨的寒风卷起带着冰碴子的土屑打到这些仿佛钢铁浇筑的战士身上,立即被他们身ti上散出的热情和热量撞的粉碎。

    张郃也光着膀子和人对打。士兵们浑身冒汗。他们训练的方法,让我感到有些震惊,这群野兽居然玩真的。

    估计可能是张郃的主意,所有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肌肉的士兵上身,全都贴着二十几片铠甲上摘下来的鳞片。也不知怎么给沾到身上去的。枪是真正的铁枪,枪头锋利磨得锃光瓦亮,捅死个把人应当不成问题。所有的士兵yao牙切齿双目通红,吼叫呐喊,不顾一切的用枪头招呼对方的身ti。不时的有人被刺中,出低沉的嗷嗷的叫声。不过,喊过之后,就立即在回来扑杀,居然没事。

    问题就出在他们上身的甲胄鳞片上,这些鳞片,全部贴在人体上身的十八个要害部位,又叫死穴。是我在华佗医经上看来传授给这些准杀手的,不论是剑还是枪。只要在这十八个部位,刺入五寸,那人连哼都甭想哼出来,必定一命呜呼。

    张郃让他们把鳞片来护住这十八个部位,用意很明显,就是要用真正的铁枪向血肉之躯上狠刺,枪尖要是刺中鳞片没事,顶多是戳的很疼。要是刺不中鳞片就坏了,肯定会把身ti的某一部分给刺个对穿。

    这种残酷血腥的训练方法,可以让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不集中不行,因为一个战友的生命就在你手里攥住呢,一不留心,一条命没了。长期在这十八个要害戳刺的士兵,要真正的上了战场后,手腕上在加上几分力道,肯定,一枪一条命,是最有效率的杀手。

    张郃看我来了,立即跑过来行礼。

    我笑道:“俊义,这几天这些家伙,还算安分吧。”张郃道:“还行,文的武的偷术、骗术,算命练的都可以,就是那个河里结冰了,泅渡练习没法子进行。”

    “结冰,那好办,叫人把冰砸开不就行了。”我轻松地道。心想,听这意思文科练得比较多,忽视了体能训练了,这可不行。

    张郃心想,这主公说的也太轻松了,那兵坚硬厚实的可以跑马跑车比冀州城墙还厚上三分不说,就砸开冷的也不能洗澡啊。

    张郃皱眉道:“主公,这时候下水,士兵们就是神仙也冻死了。”我道:“没事,洗洗更健康,俊义,你信不信,不但冻不死他们,还能让他们身ti更好,一点毛病没有,牙好胃口也好,身ti倍棒,吃嘛嘛香!!”

    张郃听傻了,这和胃口有什么关系!

    张郃迟疑道:“主公,我觉得应该体恤士卒,让他们数九寒天的到河里游泳,不是比杀人还狠辣。”

    我听出来了,张郃对我不太满意。我笑道:“俊义,你把士兵们带到河边去,先凿一个五十丈的冰窟窿,我过一个时辰就去。”

    张郃苦笑道:“五十丈,七八十个人还不挖好几天。”

    我道:“你去找周仓跟他调一千城门兵过去。”

    张郃无奈,谁让你是大将军呢,去就去吧。招呼了特种部队,穿上衣服,去城外挖冰窟窿了。

    一千多人站在漳河晶莹剔透滑不留丢的坚硬冰面上,抡起几十斤重的铁锤把胳膊粗细的钢钎子楔入冰层,打出一个个的冰眼,然后连成一片,把一块冰翘出来,扔到岸边。有的冰块,比一截子小腿还厚,过城门了。单凭这么些人站在上面拼命的折腾,百里连接成一片的冰层毫无坍塌的迹象,就知道它冻得有多么结实了。

    我tuo了棉袍,骑上马着急火燎的来到河边,迎面而来的寒风像是千万枚钢针一般刺入我全身毛孔,差点把我突突跳动的心脏给冻结了。我yao牙狠,士兵能受的了的,我就能受。到了河边,下马。看到士兵们把冰窟窿挖好了,一个个通红着脸,通红着手,眉毛上,鬓上挂了一层细碎的冰碴子,正用一种无比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冬泳,冬泳,前生见别人游过,自己却没试过。都说有益身心,可到底如何,却不清楚。反正死不了,我yaoyao牙,全身肌肉绷紧了,把衣服拔下来。张郃急忙迎上来:“主公,你这是?”

    我道:“让你手下的特种兵,跟我一起下去。”我说着虚空做了个波水的动作,头朝下投入刚被凿开立即飘起一层薄冰的河水中。

    张郃没有下令让士兵们冬泳,而是大喊:“快,快救主公。快。”砰砰砰砰,十几声响,一大群没穿铠甲的特种兵跳下水去抢救我。

    刚下去的时候,我全身僵硬了,差点就沉下水去。可是有了一阵,觉得浑身开始热了,挺舒服的。特种兵来救我,我就向前游,变成了他们在身后追我。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军事改革

    这些特种兵怀着惴惴忐忑恐惧的心理把钢牙yao碎才跳下来,抱着为救主公捐躯的必死之心向我靠近,结果却现冰冷僵硬后,全身莫名的潮气无边燥热,有种血脉喷张挺舒服的感觉。看到我没事,也不追了,而是招呼着岸上的战友下水。

    张郃早就跳下来了,他冲在最前头,此时惊讶的冲着我喊:“这真是怪了,怎么全身就热起来了。”心想,主公真是天神下凡,这太神奇了。

    说来惭愧,这一时的悍勇,害的我三四天没起来床,高烧不退差点翘了。还好有几位温柔体贴的夫人,在旁侍候着,才好起来。

    当天晚上,正在着烧的时候,王修来过,说:“主公,你让我训练的那一百只鸽子,已经训的差不多了。主公真是妙算,那些鸽子都有天生归巢的本能,无论是阻隔千山万水,还是崇山峻岭,它们都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巢穴,我已经按照主公嘱咐的亲自喂养,一开始让他们熟悉巢穴周围的环境,慢慢的放飞出去,用号角声和五色的旗子来指挥它们归巢,一开始只是一两里路,后来五六里,十几里,几个月下来这些信鸽已经可以飞过百里千里,不会迷路了,我已经试过,不论多远,放出去都能够飞回来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烧的迷迷糊糊眼冒金星,有气无力道:“在弄一百条狼狗来吧。这件事王大人亲自去办。”

    王修惊道:“一百条狼狗,这是为何,修最怕狗了,让我训鸽子可以,训狗却是万万不能的。”王修心里有气,刚当走上大将军就要玩物丧志了,玩完了鸽子,又想玩大狼狗,曹兵要是来了,狼狗和鸽子能去杀敌吗?真是的。

    甄宓进来给我头上换了一块湿毛巾,不悦道:“夫君怎么如此不知自爱,也是为人父亲的人了,整日里除了鸽子就是狼狗,要不就莫名其妙的投河自尽,这是为何?是为妻的不好,还是怎的?”

    “我那有投河自尽,我是冬泳,夫人你不懂。”我心里叫苦,一片苦心,怎么成了投河自尽了

    王修叹气道;“主公以后切不可在轻生了,今日若不是张郃将军舍命相救,冀州岂不没了主人。”

    我气道:“是张郃跟你们说的,我投河自尽。”王修斩钉截铁道:“不是他还会有谁?”我差点气的蹬腿,骂道;“他娘的,他胡说八道。”王修躬身道:“主公乃是一方霸主,以后切不可为小事任性,王修先行告退,至于那个狼狗的事情,主公请放宽心,修一定办妥,尽力为主公分忧。主公安心休息,告退,告退。”

    甄宓叹气,低头用她的额头温柔的抵住我的头,轻声道:“你每日里胡闹,若是真有三长两短的,为妻的就跟你去了。只怕那样你才会舒服吧。”清泪从她洁净的粉腮滑溜下来,滴在我的脸上,滑到枕边。

    我忍着一身酸痛,伸出手抚mo她芬芳熏人yu醉的乌,歉意道:“抱歉的很,夫人,袁熙以后不会了。”都是张郃狗东西害的,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三天后虽然烧退了,但身子还很虚弱,走路的时候,脚下像踩了厚厚的棉絮,又像是喝醉了酒在腾云驾雾一样,胃里空空的总是想呕吐。蔡琰和甄宓扶着我在榻上坐了一会儿,张郃就进来了。

    我一见此人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起来给他一顿暴揍。张郃诡笑道:“主·——主公,我有事要禀奏。”

    蔡琰气道:“张将军,大将军都这样了,你不能过几天再来禀奏吗?”张郃唯唯诺诺道:“是,夫人,此事关系重大,实在是——实在是不能耽搁。”

    蔡琰鼓着粉腮,指着我道:“躺下来,听到没。”耳朵都震聋了,能听不到吗。

    张郃看的直摇头,冀州的大将怎么都一个毛病,怕老婆。主公跟我一样,文丑兄也这样,还有王修听说怕的最厉害了,这,真是怪事。

    甄宓笑着对蔡琰道:“既然张将军来了,我们就先回避一下吧。”蔡琰斜了张郃一眼,吓得张郃差点昏倒,这要把夫人得罪了,可比直接得罪主公还难受呢。早晚不知何时,吹一顿枕头风,自己就待倒霉。他急忙转过身深施一礼:“两位夫人慢走。”

    啪,甄宓从外面把门关上。我突然跳起来,两手用力掐住张郃脖子喊道:“说,为什么对别人说我投河自尽,不说我掐死你。”

    张郃挣扎道:“主公,主公,此事可不怨我,不是你说的,特种部队的事情要保密吗。如果我把事情都说出去,那不是谁都知道了。”

    “原来你都是为了特种部队,本将军要谢谢你啦。”我放开手在他xiong前打了一下:“你说你像话吗?哦,我自己在河里挖个窟窿,然后跳下去自尽,我吃多了撑的。要自杀可以抹脖子上吊,何必非要投河。这传出去,我不成了疯子吗?”我翻白眼。

    张郃苦笑道:“没办法,没办法,都是为了部队,都是为了部队。本来就是假的,自然很难自圆其说了,主公你说对不对?”

    “那你为何跟别人说,是你把我给救上来的,这也是为了部队?”

    张郃怔道:“主公不要误会,此事并非为了部队,而是为我自己。”我误会个屁,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意思。你个该死的,损人利己。

    我脑袋一昏,失重般一pi股蹲在netg上:“对了,俊义你说找我有事,什么事?”张郃好悬把正经事忘了,咳嗽一声道;“就是,我们是不是应当把那些ji女给派出去了,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啊。”

    “对呀。”我醒悟道;“没错,让她们带上王大人的鸽子,没人一只,到洛阳和许昌去,要快。”

    张郃咂嘴:“主公,我觉得还是每人赏点金银的好,给一只鸽子吃,太小气了,怕她们心存不满——”

    “吃——”我厉声道:“那可不是吃的,俊义,那是用来传递消息的。”

    张郃愣了:“鸽子怎能传递消息?”我详细的给他说了一遍鸽子归巢的情况,然后道:“把要传递的消息,绑在鸽子腿上,它就会飞回冀州,我们就能得到洛阳方面的消息了。”

    张郃结巴道:“妙——妙是妙,就只怕飞不回来。”

    我摆手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一定能飞回来的。最主要的是,你的女特种兵训练的如何,是否偷盗,骗术,方言都练会了呢。”

    张郃道:“主公放心,这些女子本就是下五门出身,学这些歪门邪道快得很,我保管没人能听得出她们的来历了。”

    我沉声道:“她们的亲属都安置好了?”张郃点头:“都在将军府里,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我冷笑道:“你对那群女子说,如果她们被俘最好自己死掉,谁要是说出特种部队的事情,就让她全家死光。”

    张郃道:“是的,她们知道厉害,主公放心,你配制的毒药,已经分下去了,没人敢造反的。”

    其实我最怕的是这些人做双面间谍,那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点头道:“开春以后,把那些小偷和术士也放出去,荆州、西川、关中、江东,汉中、辽东都派出去,把这件事告诉荀彧老师让他注意接收南方的消息。”

    时日如梭,转眼,我的两个孩儿长到两岁,已经可以走路会说些简单的句子了。两个孩子健康而结实,小胳膊腿**的,圆脸上满是赘肉,胖嘟嘟的。在父母的和无数侍婢仆役的呵护下茁壮的成长着。

    建安十年公元2o5年幽州范阳太守牵招,生擒黑山贼张燕,押赴冀州。张燕请降,封为平北将军安国亭侯。司州安平太守杜迁与郭援战于河东,不分胜负各自罢兵。曹cao数次派夏侯惇、夏侯尚、张辽攻河内河东,但都没能得胜。

    七月泰山贼帅藏霸反,攻徐州琅琊,破琅琊太守萧建于莒县,斩杀守城兵三千余人,将琅琊府库抢劫一空,正要撤回泰山之时。曹cao派了大将高顺,徐州刺史陈登出下邳,截击藏霸。

    高顺以前是藏霸的战友,藏霸知道他的厉害,加上自己兵少,就想带着珠宝一走了之。陈登聪明,早就料到他盗贼习性抢完就跑,和高顺合计埋伏。藏霸在退回泰山的路上,遭遇了高顺‘陷阵营’,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抱头鼠窜,想要回泰山,却被陈登布置在阳都县境内的一只骑兵阻挡了去路。无路可逃之下,只得投奔青州。当日刘询就任青州刺史,出城五十里相迎。将藏霸先生和他剩下不到两千的残兵败将接入城中。我听到消息,和贾诩张郃快马加鞭亲临青州,以表结纳诚意。

    藏霸大为感动,他带来了六员大将,孙观、吴敦、尹礼、孙康、曹性、毛晖。吕布的八健将,除了藏霸之外,只有曹性没投靠曹cao,不是他不想投降,只因为兄台曾经一箭射瞎了夏侯惇的眼睛,害怕报复。我对藏霸大加封赏,藏霸封平西将军都亭侯,领功曹事。位在张郃之上。

    孙观也是不世出的大将,三国演义上说,此人最后做到左将军,青州刺史的位置。我暂时给他一个偏将军封都亭侯。曹性是有名的神射手,也做偏将军封列侯。

    其他的人,一律为裨将,封列侯,持节。

    八月汝南人孟公威归家途中,被好友诸葛瑾绑架,拉入阳翟城就任太守。孟公威是诸葛亮兄弟的至交好友,此人也是襄阳一大才子,虽然比不上二诸葛,但也是一个内政好手。

    九月一代文豪孔融腰斩弃世,可悲,可叹。

    建安十一年,公元2o6年,冀州淮南人才济济,军容鼎盛,粮草充足,户口增加三十余万。贾诩上表,冀州地区的豪门大户无法无天,趁着战乱和大旱天灾的时候,不断兼并土地,又把失去土地的农民招为奴仆,这样的农民没有户口,大户因此逃掉官府赋税兵役的征调。政府的财政收入因此而减少,兵源因此而短缺。冀州人不少,但有户口的人太少了,因此按照户口来征税,那政府吃的亏太大了,不利于展经济。最好可以下旨,命令四州没有户口的游民都必须到官府如实自报,然后再按这些实际户口来征兵收税,大约可以比以前增加一倍,甚至还多。

    我想了想,还是把田丰调回来任西曹掾管理人士和财政方面的事务。田丰一上台,就大刀阔斧的打击地方豪强势力,号召游民来上户口,有敢隐匿不报,公然和官府作对的,立斩不赦。没有两个月,青冀幽并四洲的户口就翻了一倍,贾诩趁机扩充军力十万,自官渡战败后,冀州军总数次突破三十万。请大家支持一下点击和金砖还有鲜花,支持多一点,上传自然就快了,喜欢这本书的大大们帮下忙哈!

    两个月后,按照我和张绣、贾诩、藏霸、张郃、高览、田丰等人计议好的。在军队中实施改革。

    汉代军制,军、师、旅、卒、两、伍。两万五千人为一军,偏将军统领。两千五百人为一师、由裨将统领。五百人为旅,校尉统领。百人为卒由卒长统领。这样的话番号太多了,不易于统一管理。还是采用现代化的军事理论。把冀州青州幽州、淮南、并州分为临战的三个集团军军区,由我、荀彧、高干三人军政合一,出任军区司令官——大都督一职。

    三大军区内,编制在旅之后,加上团和营,变成军师旅团营卒两伍,由原来的六级编制,变为八级。冀州三十万人,分为五个军,以张郃、高览、藏霸、张绣、张燕为军长将军。每人将兵六万为一军。张郃为第一军,高览第二军,藏霸第三军,张绣第四军,张燕第五军。基本和现代的编制仿佛。五军之下,有二十个师,分别以是:昌豨的一师,管承的二师,裴元绍的三师、朱灵的四师、这四个师归张郃统领。

    此外周仓的第五师,彭安的六师,张南、张恺、审荣、冯礼、韩莒子、霍奴依次为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六个师的师长偏将军。

    藏霸的旧部、孙观、吴敦、尹礼、曹性、孙康、毛晖。统领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师、胡车儿第十八师,蒋义渠第十九师,孟岱第二十师。

    每个师一万五千人,下辖两个旅,五个团,两个营,五个卒,四个两,两以下五人为伍,设伍长一名。

    此外文丑的黑龙骑作为特殊兵种,自成一军。

    再加上郝昭的战车排弩‘师’。这也是我的独创,相当于现代化装甲师。配备有五百辆大型飞梭巨弩车和一千台排弩。每辆车上八十人,士兵十,二十人居中为弩手,十人防守,剩下的全部待箭矢射出后,往弩箭机上添加箭矢。

    这个部队威力是很强大,但只能远距离攻击,必须和步兵、骑兵配合,必须是进攻之初和防守之初或攻城时才能使用,否则混战中一定被敌人俘虏去,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并州和淮南,按照这种建制自行分配。三个军区按照,冀州、淮南、并州的顺序,依次排列,不能混淆。最后报上来由贾诩和田丰审核一遍,没有谬误的便通过。

    不过这种制度,只适用于临战状态,地方上没有战事的时候,还是统归于太守,刺史的统领。

    七月,马腾与韩遂再次大打出手,武威太守张猛攻入雍州。

    十一月潜伏在荆州的特工飞鸽传书,刘表病危吐血,蔡氏家族和刘备反目意yu诛杀大公子刘琦,扶立刘琮即位。

    我立即下了封信过去给蔡夫人,表示坚决支持二公子刘琮登位,理由是大家都是二公子,一般将军的第二个儿子都很聪明果敢,英明神武!!

    蔡夫人回信,说了些恭维的话,表示愿意站在袁家一边对付曹cao,并且表示如果儿子继承爵位,可以出兵汝南夹攻曹仁。那倒不用,只要把刘备干了便好。

    翌年,农历四月,急骤升高的气温宣告结束了北方原本就短暂的春天,进入了初夏季节。满地的麦子从墨绿中泛出一抹蛋白色,大地呈现出类似孕妇临产前的神圣和安谧。一场温腾腾热燥燥的南风持续了一天一夜,麦子竟然干的断穗掉粒了,于是千家万户的男人女人大声叹着“麦黄一晌蚕老一时”的古训拥向田野,刷刷嚓嚓镰刀割断麦秆的声浪就喧哗起来——就在那神秘的一日一夜麦子熟透了,丰收了!我也同时收到了两个可怕地消息。

    潜伏在许昌城中的细作飞鸽传书来报,司马懿出仕曹cao,被任命为文学掾,陈留太守。曹cao老贼果然慧眼识人,竟然把初出茅庐的司马仲达安排在了对付郭援,和高干的最前线,可见其用心良苦。

    我的心里一阵寒,重头人物终于登场了。

    许昌也获得了丰收,曹cao得到屯田高手枣祗相助,农业方面比之冀州还要有优势,这两年他蛰伏不出,只是为了缓一口气,大饥馑把他折腾的也不轻。而且有了上次在黎阳的教训,他这次准备先给重病的刘表来一下子。

    飞鸽传书:“于jin率兵八万出许昌,人马jing神,龙jing虎猛直下荆州。”同时驻防在仓亭的李典军一扫两年来的安分守己,也开始有了动作,不断地派兵在黎阳附近袭扰,勘察地形,寻找城头的破绽。看来,曹cao要趁丰收的时候,大干一场了。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徐庶

    司马懿出场了,刘表眼看要翘了,赤壁之战让我一搅和打不成了。曹cao去攻新野,是不是诸葛亮大哥,也快要出场了。我上次给诸葛瑾写信,让他把弟弟给拉过来,听他回信的意思,孔明先生不愿意到冀州来。难道要我三顾茅庐。不行,到了那里刘表非掐死我不可。

    四月中旬,于jin会和曹仁从樊城攻新野,被刘备的军师徐庶一举击败,把樊城也丢了。曹cao叹息,刘备得到徐庶之助,羽翼成矣。我也挺堵心的,刘皇叔一定会找我报仇的。

    我心情不太好,和周仓牵了一条狼狗,考察一下民情。这狼狗就是前段时间训练的警犬,虽然对训练的方法不太了解,但负责训练的周仓相信棍棒之下出孝子,硬是把这些狗给打的服服帖帖的,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拿现在来说吧,周仓用熊掌牵着它,他连叫都不敢叫,只是一个劲的趴在地上,用鼻子嗅来嗅去的,掘犯罪嫌疑人的痕迹。

    这些警犬果然管用,经过一系列条件射的强化训练之后,就能够追踪悍匪强盗,三国时候的歹徒那里知道它的妙用,以为自己逃出来改装易容就可以混出城门,结果往往被这些狗给yao个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回到阴暗潮湿的囹圄之中去。

    周仓现在已经成了习惯,每天出来都会牵着一条,以便防备歹人。他手中的这条狗,非常威武,站着达到周仓的膝盖以上,方头小耳,毛长皮坠,嘴短而口裂极宽,背直腹瘦,曲线有点像豹子。四条腿粗壮无比。抖擞一下狗头,嗷嗷的叫上两声显得威风凛凛。

    无怪乎周仓经常不无感慨的说:“真像个出征归来的大将军。”

    我翻白眼,什么意思!周仓也不知是诚心还是怎地,还给着狗起了个名字叫大将军。他ma的,干脆叫主公完了。

    ‘大将军’可能现了什么,用力挣tuo了周仓的手,向城门边窜去。于是周仓就在它后面喊:“大将军,你他娘的找死,回去我收拾你。”说完还冲着我瞪眼:“这条死狗,就是不听话。”

    ‘大将军’飞快如奔马般的跑到城门口聚集了的一簇人头的地方,站在人群外围嗷嗷的叫唤,那意思仿佛在说:都给老子闪开,别妨碍我办公!

    那些人开始并没把这狂吠的畜生放在眼中,仍然对着圈内指手画脚,自说自话的。及至有人转过头来,现了‘大将军’眼神不善,才叫了声‘我的娘’一溜烟跑掉了。别的人也跟着跑。一会儿就跑了一半,让我和周仓可以看到人群中的情况。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里拿这个酒葫芦,正醉卧在城门口墙角。他头上裹着一条脏兮兮的白布方巾,像个孝帽子;身穿黑色连襟布袍,肩头上缀着一块白布和一块黑布的补丁;脚下登着一双麻面的乌履,白布从脚趾一直缠扎到膝盖,看着像个重孝的孝子;从头顶的白色方巾,到脚下的白色裹缠布,全都污染着草汁树液苔藓的干涸的黑色疤痕;脸上也不满污垢,耳轮和脖颈上积结着恶心的垢甲,面容有些粗犷,眼神中豪迈异常,披头散胡须蓬乱东倒西歪,鬓角露出来的头粘成毡片。看不出本来的肤色了。看来像个落难到此的文人。

    那人嘴里含含糊糊的在唱歌,露出一口白的耀眼的牙齿。

    周仓笑道:“落魄到这种地步还有心情唱歌,真是怪人。”我心想,是个读书人,应该帮他一把。就走过去,蹲xia身子问道:“你是那里人,为什么醉卧到这里?”我穿着便服,城里人都不认得。

    那人仰躺在青黑色的石板地上,把两只眼睛睁开一条缝,斜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唱道:“天地反复兮,火yu矩;大厦将倾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yu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我的娘,是徐庶,徐元直。不对,他不是应该在新野吗,怎么跑到冀州来了?

    我激动的差点休克;“先生可是单幅?”

    那人一愣,微闭的两眼倏忽睁开来,射出两道和他此刻狼狈相完全有异的jing芒,像大牢里那些抵死不认死罪的囚徒一样摇头;“非也,在下颍川徐庶也。”

    果然是徐元直!这次为何主动承认了?

    我道:“原来真是徐元直先生,在下袁熙,得见先生三生有幸,请先生随我会大将军府一叙。”

    徐庶道:“我知道你是大将军,这次来就是专程为你。”我一愣,看着徐庶一副孝子的打扮,心想,难道他娘亲已经死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先生同我回府一叙。”

    徐庶也不客气,哎呦哎呦的从晒的滚tang的青石地板上爬起来,前后左右拍打一xia身上的尘土,正了一下头顶的孝帽子:“走吧。”

    书房里,徐庶一进门就冷笑;“大将军好安逸,可知冀州之存亡乎?”又来了,三国时代的文人面试的时候都会说这句话的。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入主题;“先生可是为曹cao的事情而来?”这个问题大有跳跃性,省略了很多废话,徐庶有点不适应:“啊——正是。”我示意让他坐,笑道;“元直先生乃当世大才,一定有至关重要的话要说给我听。”徐庶大大咧咧道:“正是为了救大将军的性命而来。”

    “请讲。”我笑道。

    徐庶道:“庶刚从许昌来,知道曹cao囤积粮草调集重兵准备再渡黄河攻官渡,故特来相告,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从许昌来,就是说老母亲已经死了。想是来借兵报仇的。目下想报仇,也只有袁家具备这个实力。

    “我准备投降。”我叹气道;“冀州连遭大难,士卒战马死伤无数,粮草钱谷更是没有,没法子和兵强马壮实力强横的曹军对抗,本将军已经准备向曹丞相请降了。想来曹丞相礼贤下士,宽宏大量必然不念旧恶,封我个一官半职,也好让我安安稳稳的了却残生。”

    徐庶心想,这人和刘表一样,徒有虚名,是软骨头无用之人,不过,要报仇就必须靠他了,可惜刘皇叔的势力太差,只能给曹贼当垫脚石。

    “大将军此言差矣,曹cao虽然兵多将广,军容鼎盛,但乃国贼也,大将军一家六代忠良,又是汉室驸马,袁本初大将军还是因曹贼而死,如今你怎可屈身降贼。曹贼也未必像将军说的那么强大,以我这几日在冀州的观察,以将军今日之实力,完全可以与之争天下之锋。”

    我心中暗笑,叹气道:“官渡一败,仓亭二败,损兵折将几十万人,百姓怨声载道,不愿打仗。士兵更加畏曹如虎,听到黎阳两个字就出虚汗打摆子,士气如此低落如何用兵。加之曹cao的确不愧战神二字,官渡仓亭战术运用得当,将士用命,妙计层出不穷。观河北军中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即便出兵迎战,不过自取其辱,徒然把很多性命送入死神口中,我心不安也,还是投降的好。”

    徐庶心想,你还挺抬举曹cao,我就没觉得他是战神。

    徐庶抖一抖黑色袍袖,拱手;“官渡与仓亭之败,徐庶早有耳闻,以在下愚见,曹cao计策漏洞百出,非将才也,若是给在下三万兵卒,足以破他三十万铁骑。”

    那刘备手底下也有三万人马,你怎么不用?!

    三国的谋士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爱说大话,徐庶如是,庞统更加吹的天上有地下无、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我装作不耐道:“元直先生有所不知,此刻冀州没有大将可用。”徐庶眼睛一亮,离席站起来快步走到我坐的矮几前,跪倒;“大将军若出兵,徐庶愿为前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说着纳头便拜。

    “你一个书生怎可为大将,不行,不行。”我连连摆手。

    徐庶道;“将军不相信我的本事,难道没听过庶在樊城大破曹仁于jin的事。”我故意用激将法气他:“元直先生,那不过是侥幸而已,想那曹仁乃曹营一流战将,智勇双全,厉害无比,一定是他过于轻视你,才让你侥幸得胜,这样的事,只能有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徐庶鼻子差点气歪了,侥幸,我徐庶是碰运气打赢的,太瞧不起人了。

    徐庶喜怒不行于色,反而笑道:“如果大将军愿意出兵,徐庶愿立军令状,若不能在十日内攻下仓亭,甘愿一死。”

    “那先生岂非死定了。李典是当世名将,比之曹仁还要厉害,你绝无胜算。”我的语气异常不屑。

    徐庶差点气昏,老子要不是想给娘亲报仇,才不会在这里受你这酒囊饭袋的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袁熙徒有虚名,其实是个笨蛋,比他老子还蠢。

    徐庶冷哼一声,从衣服下襟撕下一块白布,yao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一通,递给我。“大将军这次相信了吧。”

    是一份军令状,上面写着,愿求一万兵,破仓亭李典,若十日不胜,甘受凌迟之刑。

    徐庶真是孝子,看来铁了心为母亲报仇了。这层窗户纸还不能捅破,他不说我也不问,能打胜仗就好。

    “这样啊,容本将军斟酌斟酌。”

    徐庶翻白眼,你斟酌吧,在斟酌几天曹贼就要过河了,到时后悔莫及。

    我心想,徐庶的本事不容置疑,关键是他的心向着谁。别我傻呼呼的替他报了仇,然后他带着冀州的绝密军情投奔所谓的皇叔刘玄德去也,我可就傻眼了。军令状不军令状的倒是无所谓,最好能写一份‘效忠声明’,声明中写上和刘皇叔断绝关系,永为仇敌,不同戴天,这些话才好。”

    “先生请回吧,此事袁熙不能答应。”

    徐庶有点失态,直眉瞪眼:“凭什么不答应。”心说,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又是磕头又是哀求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徐元直大小是个名人,咋就一点面子不给呢。

    我一听这口气,显然是上火了。无奈摊手道:“没法子,谁让先生是我仇家的亲信呢。天下人都知道刘备非常之对不起本将军,一开始曾经企图抢夺我的妻子,还帮助我大哥建造铜雀台祸害冀州百姓贪赃枉法罪恶滔天,最后还指使其义弟张飞关羽夺我冀州城池,幸而被我识破,杀了张飞,赶走关羽,这才保住了袁家基业。先生知道,我们袁家待他不薄,没想到那厮竟这样恩将仇报,用尽各种办法欺辱于我,本将军岂能与他善罢甘休。说穿了刘备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卑鄙下作毫无信义的小人,先生和他搅在一起,本将军怎能信你。

    我故意颠倒黑白,把刘备说的一钱不值,看看徐庶的反应如何。他要是跳起来,为刘备辩解,不能用。如果大骂刘备,更加不能用,那样不就成了卖主求荣的小人。

    徐庶似乎早料到我会有这番说辞,一点也不激动,抬起头正声道:“刘备是好是坏,跟我徐元直没关系,既然庶今日诚心诚意投靠大将军麾下,就一定做大将军的忠臣。形势所逼无可奈何,请将军明鉴。”

    我厉声道:“好一个形势所逼,无可奈何,倘若日后本将军战败,无路可走,你也用这句形势所逼无可奈何为借口,无耻投敌吗?”

    徐庶不恼,振声道:“庶,今生所恋的就是老母亲,为人子怎能不孝。如今老母已经亡故,庶再无牵挂。日后也在没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诚如大将军所言,将军如果他日战败,无路可走,徐庶必定先将军而去,以正忠义之名。”

    我靠,如此甚好。

    我依然绷着脸,还不是给他笑脸的时候,谁让他求着我呢。我木无表情连眉毛都不动,脸像铁板:“好,就给先生一万兵马,同第十八师裨将胡车儿一起,赶赴黎阳,攻击李典。十日破敌,先生可不要忘记。”

    徐庶高兴道:“路上耗费的时日就不算了吧。”

    “当然。”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自杀

    徐庶迟疑道:“要破曹贼必得荆州之助,请主公允许庶修书一封给刘——刘备,让他从新野出兵攻颍川郏县占据摩坡一带隘口。此处后据洛阳,前俯宛城,远控襄樊。有曹贼的十二营兵力长期驻守。是洛阳许昌的门户,只要刘备佯攻一下,曹cao定然亲自提兵南下相争,庶便可乘机在黎阳收拾李典了。”

    我苦笑道:“跟你说过了,本将军与刘备有仇隙,他怎肯相助。”徐庶道:“这是给他自救的机会,并非帮助大将军。曹仁前日在新ye战败,曹cao绝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报仇,刘备怎能不知道。如果他配合大将军出兵,不但可以化解危难,而且还能趁势扩张,何乐而不为呢。”

    也是,徐庶一出兵,曹cao就顾不上刘备跑回北方来,刘备岂非得了实惠。这,这徐庶莫非借我的兵马,喂饱刘备。不行,我要做点准备。

    我道:“攻陷仓亭以后又当如何?”

    徐庶早就想好了报仇的战略,兴奋道:“仓亭陷落,曹兵在黄河以北就失去驻点,对河北的威胁便彻底解除。主公便可挥军过河,攻打官渡了。”

    “官渡”不行,心理上有阴影;“怎么打?先生可有计划?”

    徐庶道:“先趁曹cao打刘备的时机,将防线推进到官渡,主力大军可以驻防黎阳,主公亲帅先头部队和曹贼至官渡决战。这样可以缩短运粮道,同时也能稳定军心,预留后路,避免上次一旦战败全军覆没的惨况。

    同时命高干郭援从河内攻虎牢关,直接威胁洛阳。赵云郭嘉攻全力以赴攻汝南,夺取豫州。打通前往许昌的道路。刘备见曹cao失利,必然生出瓜分之心,我料他定会攻宛城夺取南郡,而后入荥阳,掠地陈留。曹cao此时必然分兵驻守。主公待他分兵之后,却派人出青州,攻琅琊、阳都、东莞、直捣下邳。那时曹贼在无兵力可派,徐州将属主公也。主公夺取徐州和淮南连成一片,从四面八方将豫州包围起来,汝南四面受敌岂能久守。”

    “其实这些年来,大将军经营淮南,夺取河东,早就将曹cao置于包围之中,就好像下棋,只等打通最后几个关口进行合围了。”

    徐庶道:“这几个关口就是仓亭、官渡、虎牢关、宛城、徐州、汝南,只要汝南和虎牢一破,曹贼必败无疑,绝无生理。不过,汝南坚城,不易攻取,加上曹仁智勇双全,必须先破徐州,两面夹击才有胜算。曹贼若战败必然入关中保长安,主公可沿路追袭,并派大将攻打函谷关,两面夹击,可一举平定北方也。”

    听着有点像纸上谈兵,不过挺有道理,这个战略太庞大了,要保证成功,必须要粮草充足,兵员充足,还有就是振奋士气不能出奸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荆州,刘表就要翘了,曹cao如果真的战败,皇叔先生,还不趁机夺取荆州,这一点不得不防。

    徐庶此人忠心很有必要考验,关键他和刘备的关系太好了。而且我也不能便宜了刘备。想了想,现在要解决并利用好刘备还要从荆州的蔡夫人身上打主意。

    蔡夫人最恨刘备了,恨得yao牙切齿,想扒皮抽筋。我写了一封书信飞鸽传书出去,转交蔡夫人。让蔡夫人劝劝景升大哥,千万不可放刘琦去江夏,纵虎容易,在想抓回来可就难了。如果成功杀了刘琦,刘琮即位,那刘备就铁定完蛋了。

    好,是到了该决出生死的时候了,自古一山不容二虎,袁家和曹cao早晚要拼个鱼死网破的。

    我大喜道;“先生计划周详,此计可行,不过如此大规模的战役,必须要准备妥当,粮草兵源方面还需要筹措一下。先生千万不要心急。”

    徐庶见我采纳他的计策,喜不自胜:“最要紧的是先夺回仓亭,把曹贼势力赶出河北。这个不能拖延。等到仓亭战事有了结果,主公就可以统全军伐曹了。”

    我找贾诩和田丰商量了一些,两人都很赞成徐庶的谋略。贾诩道:“只要曹cao离开洛阳,立即就命徐庶带兵去打李典,先拔了这颗钉子再说。”

    田丰道:“仓库里的粮食倒是够用,只是装备一时难以凑齐。”我道:“可以逐次的运到黎阳去,反正我又不打算孤注一掷,和曹cao拼老本,时间还是有的。”

    贾诩道;“这样四面作战,最困难的就是沟通联络,互通消息,幸亏我们有飞鸽传书这法宝,几千里外的战报用不了一天功夫就到了。现在除了我们河北军还没有那里的军队能组织这么大的战役。”

    第二天封徐庶为冀州别驾,让他跟着田丰先了解一下冀州的情况,和各级将军熟悉一下。只等着曹cao中计,离开洛阳,就率部向黎阳挺进。

    抗曹反攻的第一仗就要打响了。

    “启禀大将军貂蝉小姐求见。”一个亲兵跑进来禀报。

    “有请。”

    貂蝉从一条笔直的石子路上穿过两旁的奇花异草,飞瀑棱石款款而来。

    貂蝉双襟圆领,粗布印花的女装,这种印花粗布质地很硬很厚实,颜色也很单调。灰色的底色,蓝色的印花。她轻盈潇洒的站在我面前淡淡的凝视我。清丽绝伦的俏脸上出奇的不施脂粉,脸上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凄楚美态。貂蝉在我印象里几乎每日都是浓妆艳抹盛装出现,这样的装扮很特殊,却更加显得她风姿卓越楚楚动人。她充满美感的轮廓线条和冰肌雪肤,这出自鬼斧神工上天恩赐的花容月貌,包裹在一身粗布女装内更加让她美的自然,清丽入仙。

    灿烂夺目的阳光,从门口的稀疏的林木中穿过洒在她的玲珑jiao躯上,仿佛给她身上披一件五彩仙衣,令人痴迷。她乌黑柔软的秀在头上结了一个简单的髻,以一根木簪固定,随意的有一小撮丝在鬓边散垂下来,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在粗布裙下露出一对合度绝美的穿着红鞋的足1uo。

    jing致的身ti和粗糙的衣服搭配起来,能产生一种怎样震慑人心的效果,会否让人窒息?

    我看的有点呆了,半天诧异道:“貂蝉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貂蝉盈盈下拜起身,淡然道:“大将军,貂蝉是来辞行的。”

    “辞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听说姑娘前年为了救济灾民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捐献了出来,是否生计成问题了,那些钱本将军要还给你的。姑娘请坐。”

    貂蝉摇头:“生计倒是不成问题,住在将军府上吃喝不愁。而且我和莲儿都会针线,缝缝补补的日子将就的可以过下去。”莲儿是她的丫鬟。

    话说回来,我有将近一年没见过貂蝉了,没想到由于我的疏忽,她的日子快要维系不下去了。

    我走过去,低声道;“把手伸出来。”

    貂蝉jiao躯一震,缓缓的把一双纤手举到xiong前,张开来。原本羊脂美玉一般柔软光滑的手竟然有一层细密的口子,那是柔弱骄矜的千金小姐cao持针线所留下来的真实烙印。单薄纤弱的身子怎能抵御过度辛劳的侵袭。我心里开始产生一种负罪感。涌起一股要把这个女子拥入怀中恣意爱怜的冲动。

    貂蝉攥紧了手心,原地转个身子,用她美丽极品的侧面轮廓对着我,幽幽道:“大将军奴家要走了,不知今晚可有幸为将军献上一曲歌舞。”她的表情和语调都很幽怨,面对着世间少有的美丽容颜,我的心隐隐作痛。

    “你为何要走,冀州不好吗?”

    貂蝉有些抽泣,长睫毛上沾着泪滴,有转了个身子,用窈窕的背对着我,肩头一阵剧烈的颤动,悲声道;“蝉儿是不祥之人,留在这里会害了大将军的——”话没说我,已经忍不住泪如泉涌,嘤嘤啜泣着冲出去了。

    这个久经世事的美人,一定是感到了我的刻意躲闪,所以心中难过,才说出方才那番话的。其实仔细的想一想,董卓父子的败亡,王允之死,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不过是一件被利用完了扔到九霄云外的工具罢了。纯正的牺牲品。至少,在我认识她的一段岁月中,她的雍容、善良、和对百姓的救助,让我不能把她和野心阴谋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

    就在不知不觉间,我对她的戒心一点一滴的消散流失,脑中就只剩下那翡翠玉石一般的容颜和成熟完满的身ti轮廓,绝美的,善良的,举世罕见的,令人魂牵梦绕的。被吕布和董卓糟ta过的!

    广袖轻舒,蝶飞雁旋的霓裳舞。

    貂蝉轻盈的身子舞动在面对池塘小桥的水榭里。这里有一派葱绿的田园春景,正好夏天作为宴饮雅集之所。因为清净恬淡,所以貂蝉就要求住在这里来。

    水榭南边木隔的房间,就是她和丫鬟莲儿的住所。门口镶嵌着四片一丈高的大理石板,上面刻的是钟繇的字迹。还是住在洛阳的时候,题赠的。里面有几张镶嵌花纹的乌木矮几,上面摆着一只檀香炉,袅袅的篆烟,像貂蝉此时的舞蹈般缓缓的柔和的冲上屋顶。整个房间并不豪华却很整洁古雅。

    莲儿正在水榭中伺候茶水,是个俏丽的丫头,伶俐的不得了,一双乌珠似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满带着笑意,看着你的时候似乎会说话。

    水榭的左右,树木掩映,翠荫入盖,一条长长走廊连接水榭,延伸到池塘里。月色恬淡,烁烁闪光的银河直垂大地,人美,夜色也美。

    貂蝉的身段柔软的仿佛可以对折过来,曼妙的舞步加上她口中仙音妙谛般的吟唱,让我眼前似乎升起一层烟雾,又如置身在琼楼仙阁,面前不是貂蝉了,而是月宫的嫦娥。不好,要犯天蓬元帅的错误了。

    貂蝉的舞蹈凝练而熟络,手、眼神、步伐、面部表情,高度统一,都达到了舞蹈的至高境界。每个动作都能勾起你心中澎湃,一个笑容让你热血猛冲头顶,只要你看着她冲动无处不在。

    荷叶浮在水面上,正像明月浮在深绿的天空,由于树叶茂密,荷叶的颜色更深暗了。荷叶的周围突起一层水泡,有狡猾的游鱼潜藏在底下tou窥这人间仙子的妙舞清歌。

    水池中央月光的倒影和水色相混杂,仿佛漂浮着一块浅蓝色的宝石玉璧。

    貂蝉的歌声由畅快动情而幽怨,看着我的眼神由激qing迸而无限怅惘在到此刻的绝望深沉、凄凉不舍、泪光莹然。那种含嗔似怨的眼神,正像一只利剑,足以穿透任何男子的心。

    一曲终了,貂蝉悠长的舞步缓慢的停下来,婀娜婉转的转着圈子。她的眼神越来越灰暗,变的有一丝阴狠。突然yao着唇,叫了声;“将军,蝉儿走了。”

    xue白丰腻的手从相当长的袖子里伸出来,手上握着一把反射月光的匕,旋转中猛然的就向自己的xiong膛插落。

    莲儿手中的茶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经过了闪电般的错愕之后,从矮几后滚过去,却晚了一步,蹭的一下子,锋利的刀锋穿透紫衣罗裙刺入xiong膛,鲜血立即狂涌出来。

    莲儿出一声尖叫跑过来,哭泣的扶着快要昏迷的貂蝉道:“小姐,你这是何苦,至少你还有我,还有莲儿,你可不能轻生啊。”

    我紧张的将那个绝美的身躯抱在两臂之间,对莲儿道:“快,去开门。”

    貂蝉虚弱的躺在榻上,紧闭的双目中泪珠滚出。

    我刺啦一下子扯开包裹着他伤口的紫色裙子,露出里面的匕和一段莲藕般肌fu。我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装有金疮药的瓶子。打开来倒出里面的黄se药粉洒在她不断流血的伤口上,血流顿时被止住。貂蝉却疼的满头大汗,深深的哀叫一声。

    我厉声道;“你什么神经,为什么寻短见,你说?”貂蝉已经失去知觉了,她怎么说。

    这可怎么办,看那位置匕已经刺入了要害,如果不赶紧拔出来死定了。我急忙招呼莲儿叫人去抓药,熬制麻沸散。

    匕拔出来之前,貂蝉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一张如花俏脸死灰无比。刀子拔出来,扔到莲儿捧着的盛着清水的铜盆里,当啷一声脆响,水面上就绽开一片耀眼的血花。一股血箭带着一股温热的腥气从伤口激射出来。两截手指长的口子,向外翻出带着血丝的森森白肉,紫黑色的血浆嘎嘟嘟冒出来,瞬间把床榻半边染红。紫红色的金疮药治标不治本,撒上去一些一会儿就被血浸透了。我心想,外科手术是肯定做不了的,此刻就只能缝合了。

    有了以前给昌豨缝合韧带的经验这次做起来本该轻松点,岂知更加紧张,因为小腹和胳膊原本是两回事。貂蝉在麻沸散的作用下,丝毫也没感觉到有人在她小腹上,用钢针穿过她的皮肉,把那道两三寸长的口子给缝合住。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伤口缝好了,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救人比杀人可难多了。

    莲儿端来了一碗苦药,是用来止血的。她含着泪,抽泣着,掰开貂蝉的嘴巴,用汤匙来喂。血总算是止住了。我用匕割断了缝合伤口的麻绳。莲儿端着碗的手,一个劲的哆嗦,她从没见过,用针去扎活人的肚皮的。在她看来,小姐就算不死,也被这钢针给折磨死了。

    被麻绳连接住的两半伤口,像小孩闭紧的嘴。看的莲儿一阵头皮麻。我顾不得这小丫头在旁。三把两把就把貂蝉上身的衣服剥光了,露出xue白肌fu。然后吩咐莲儿取来白布,在她的腰间缠绕一圈,把伤口盖住。莲儿又羞又怕,脸红的像熟透了正等人采摘的柿子,一个劲的狠yao着着嘴唇,低头瞅着自己穿着绣鞋的脚尖。

    我道:“没办法,为了救命。”貂蝉这里没有别的下人,就只有莲儿和她两个人住。伤口的血虽然是止住了,但貂蝉已经气若游丝,两个眼皮痉1uan似的弹动着,眼角溢出晶亮晶亮的泪珠,不知道能否挺下去。

    我对莲儿道:“你去前面对甄夫人说,让她过来照看一下,我去给你小姐开方子续命。”

    我那里是开方子,我去翻书。像她这样一刀刺中要害的外伤,真让我措手不及有心无力了。从刀身上看,伤口深有四五寸,只怕已经伤到了内脏,要在现代可以做手术,三国可没有这条件。还要找一些治疗内伤的丹药方子。

    翻了好半天书,急的出了一头汗,总算是找到一条,是一种丹药,华佗也挺夸张,起了个名字叫做‘还阳丹’,需要千年人参和何乌等二十几种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华佗只试验过一次,原因是他买不起这些材料。太贵了,差不多每一丸药就要二十几两银子,是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呢。

    幸亏这些药材大将军府都有准备着。还魂丹炼制的破费时候,从选药材到熬制炼制成丸药,用了我一夜的时间。困点累点到无所谓,我只是担心,貂蝉千万不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她的举动让我不能置信,也彻底的颠覆了此女在我心中的形象。

    照我的计算伤口在偏上三寸不到,就命中心脏了, 这种玩命法不可能是演戏了。

    为什么自尽,是感伤于自己的坎坷经历,悲惨的命运,还是生无可恋。

    美人需要一点感情寄托。也许她根本不爱我,但却迫切的需要一个宽厚柔和可以承载一切包容一切够强大的肩膀来依靠。

    我拿着配置好的二十几颗药丸走进屋子,这里早已围了一大群大夫。甄宓和蔡琰也在这里。甄宓看我进来,急道:“夫君,你可来了,貂蝉姑娘活不成了,她在烧,怎么搞成这样的?”

    蔡琰道:“夫君你医术这么好,快救救她。”

    炎症,又是炎症。没有消炎药怎么救。看看华佗先生的还阳丹是否真有奇效吧。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用两根指头捏了一颗药丸,走过去塞到貂蝉紧闭的嘴巴里。她的脸色蒙上了一层铁青,有点像朱漆的颜色,全身因为烧,都在不停地颤栗抖动。

    我示意所有的大夫全都回去,反正他们肯定是帮不上忙的。貂蝉的上身没穿衣服,不过一件蜀锦毯子把她玲珑的躯体遮住。

    我对蔡琰和甄宓道:“如果两个时辰内没有退烧,我也没法子了。”

    甄宓tuo口而出:“她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蔡琰没开口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从心底升起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甄宓气的杏眼圆睁,指着上半身赤 着的貂蝉颤声道:“你欺负过她?”

    我靠,我也急了,跳起来喊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甄宓一怔,似乎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她喊叫。气的清泪之流,厉声道:“你喊什么,人家明明就是给你跳过舞之后就自尽了,你,你怎么说得清?”甄宓最气不过的是貂蝉没穿衣服。

    我一看洛神痛哭,觉得心中歉疚难过,柔声道:“你先回去,等貂蝉醒来,你自己去问,真的和为夫没关系。”

    甄宓气不过,拂袖而去。蔡琰也不理我,跟着走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莲儿,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这小丫头也不知跟两位夫人说了什么。

    莲儿挺聪明,一看我瞅她立即就知道什么意思,不等我问,主动坦白。“大将军,莲儿和夫人说的都是实话,半点假的也没有,你要责罚莲儿吗?”

    我苦笑道:“我不罚你,你把你跟夫人说的实话,在跟我说上一遍。”

    “奴婢只是和二位夫人说,是小姐给大将军歌舞之后,就自尽了。别的我什么也不敢说的,莲儿懂得大门大户的规矩,不敢多嘴。就比如说,甄夫人问我您是否和小姐说过话。我说当然说过来,还说了很多。夫人问我说的什么,我就没敢往下说,就摇头说不知道。那个不能说的,这是做下人的规矩。

    还有夫人问我,小姐为何没穿衣服,我说是被大将军给tuo去了。两位夫人的脸色,一个惨白一个铁青,银牙yao的咯咯响,奴婢知道她们生气了,等蔡夫人问奴婢为何给子里。

    大将军,你看这事情可怪不得奴婢,奴婢已经尽力给你遮掩了,可事情还是闹的不可开交,这可怎么办?”

    我靠,妹子,你这不是害哥哥吗,你还不如都给她们说清楚了,这简直是火上浇油,有这么坑人的吗?!

    我翻了半天白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心头的火气压住,心说,莲儿姐姐,我真想把你送去军营做慰安妇啊,你可把本将军给害苦了。人不可貌相,长的像聪明人,怎么办事说话如此糊涂。

    可是我没注意到,莲儿低着头的眼神中闪过难以察觉的一丝狡黠。

    幸好,貂蝉mm没到两个时辰就醒过来了,我可以沉冤昭雪了。

    

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出兵

    觉得伤口很疼,火1a辣的,貂蝉从昏迷中醒过来。无力的喊了一句:“莲儿——”莲儿去煎药了,房中只有我这个主治大夫。

    貂蝉的眼睛半开半合,眼波朦胧,似乎再睁大一点就会引伤口的剧痛。我走到榻前,大喜道:“貂蝉姑娘你醒了,太好了,老天保佑。”

    “这是那里,是阴曹地府吗?”貂蝉有些迷糊。

    我笑道:“不是,这是大将军府。”

    腹部伤口传来剧痛,把刚恢复了一些神智的貂蝉再次击昏,她呓语般的念叨:“大将军府,是太师府,还是温侯府?”

    我心想,坏了,不会是得了失忆症了吧。怎么董卓和吕布都出来了。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貂蝉微微睁开的美目周边渐渐湿润,然后就潮气两汪晶莹的泪水,她的心仿佛正在炽烈燃烧焚毁的熔岩,悲戚轻声道:“你是温侯,是你没走,还是我来了。”

    我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麻绳勒着,全身顿时一紧。这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该不是烧烧坏了脑子吧。

    “貂蝉姑娘,我是——”

    我的一只手腕突然被貂蝉捉住,那指甲一阵紧似一阵只往肉里抠,眼中泪流狂涌,哇的一声哭了;“你好狠的心,就这么走了,把我一个人丢下。如弃敝履。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我好惨——”

    我轻声安慰:“貂蝉——你不要难过——”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力气,貂蝉伸出手去抚mo我的脸,轻声道:“你和董老贼一样,从没爱过我,蝉儿在你争霸天下的将军心中,从未zhan有一席之地对吗?你兵败洛阳独自逃生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白门楼被擒,命在顷刻的时候,你可否想过jian妾?”

    我觉得心中正有一面战鼓在咚咚咚咚的敲着,全身都在窜行一股热血,我反握着貂蝉的手苦笑道;“有,当然有。”

    貂蝉冷笑道:“我却不想你,你知道吗,我打心底里恨你,恨你的不负责任,恨你把我一人留在这残酷的世上。我早已厌倦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厌倦了这种任人摆布日子。厌倦了一个个所谓的大将军。全是欺世盗名的混蛋。你是混蛋,关羽是混蛋,袁熙更加是混蛋。”

    这让我不能在保持沉默了;“貂蝉,吕布的确是混蛋,关羽也是混蛋,可袁熙那人我觉得挺好的,爱民日子、忠义无双、而且,而且还很英俊——”

    “可是他的心比城墙还要硬,比冰块还要冷,我一片真诚给他,她把我当成洪水猛兽,说我是不祥之人,害怕接近我丢了脑袋。”貂蝉很委屈。

    我沉吟道:“貂蝉mm,袁熙他不是这样的人,你是否误会了,我吕布是个混蛋,可袁熙不是,他是古往今来少有的大英雄,真的,我吕布在阴曹地府谁也不服,就服他一个人。”

    貂蝉的脸上突然现出苍白,就像被寒霜侵袭的树叶,她net息道:“英雄,英雄,你们都是英雄,你是英雄,关羽是英雄,王允也是英雄,袁熙是英雄,就连罪恶滔天的董卓日后兴许也可以混个英雄。只有我貂蝉,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是狐媚子,是不祥之人——袁熙,袁熙,你这个瞎子,呆子——呜呜呜呜——”貂蝉心里委屈,不由哭出声来。才哭了四五声,人就一阵迷糊昏过去。

    我急忙取出银针,从她的百汇人中刺入,稳住她的jing神气血。银针上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震颤,仿佛是她心中的委屈出悲鸣。

    的确,她生命中的这几个‘英雄’所犯下的罪孽,要她这个受人摆布的弱女子来承担是很不公平的,她活的很不轻松。到处是人在戳她的脊梁骨,很多另类鄙夷的眼神在凝视她。我虽然没有太过分,但也经常躲着她。

    这种高压窒息朝不保夕的生存环境的确会让人疯。

    莲儿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我适时的从屋子里退出去了。

    第三天的时候,莲儿来报说小姐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了,希望我能去看一下。病人苏醒,我这个主治大夫责无旁贷的应该去看一下。

    貂蝉像只敏gan的狐狸嗅到了我的味道,猛然转过头看着刚走进来的我。她靠在一床锦被上,悲不堪言的合住双眼,煞白如纸的脸上,因为悲愤薄薄的两片唇不停地netbsp; “小姐,该吃药了。”莲儿端着一碗药,在我身后说。

    感受到她忿忿不平有些豁出去的眼神,我心里一阵难受,这个美妙鲜活的生命差一点就死在了偏执误解和流言蜚语中,我也是杀人的刽子手。我的xiong口像是被压上重物,心脏一阵阵抽搐,似乎渐渐裂开涌出滚tang的鲜血。想要开口说话,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我苦笑着长叹着从莲儿手中接过盛放中药的浅蓝色玉碗。为了证明我不是她口中的那路混蛋。也为了心中对这个绝美容颜的眷恋,坐在榻上,低声道:“你好些了?”

    接着把一勺药送到她颤抖的唇边。貂蝉颤抖着头,把药吞如腹中,一勺,两勺——她的目光渐渐模糊了,眼前似乎升起一片迷茫的白雾,泪水不停地滚落下来。她狠狠地用袖子擦去眼泪,可没用,新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她的手脚在剧烈的颤抖着,悲声道:“你是世上第一个喂我吃药的将军,以往——从没有过——”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犹如梨花带雨,心中不jin又是心猿意马。

    貂蝉道:“大将军既然有如此柔情,为何就不要我。”我心想,我也挺想要的,就只怕和吕布董卓一个下场。

    貂蝉纤手握住我的胳膊道:”将军分明对我有情,为何有左躲右闪,不敢直面。难道是嫌弃jian妾是不祥之人。“

    我苦笑道:“本将军愚钝,不知道小姐情意,罪过罪过。”貂蝉悲苦中,听到这句,竟然噗哧一声笑出来;“那大将军肯接纳貂蝉啦。”我道:“只怕夫人不许。”貂蝉动情道:“只要大将军肯,jian妾愿意此刻去求夫人,死了,活了,也要她点头答应。”

    莲儿站在后面哭道;“小姐好命苦的,她是真爱大将军,我也去,奴婢也去求夫人,只要她肯答应,让奴婢去死我也愿意的。”

    “不用求,不用求,那个要你们去求——”两个丫鬟推门走进来,后面跟着蔡琰和甄宓。甄宓鼓着小小的腮帮,戟指我道:“还说清白,这回倒是抓个正着。”我急忙把药碗递给莲儿,咳嗽着从榻上站起来;“夫人,你来了。”

    蔡琰醋味十足道:“你们倒好,郎情妾意的,这还在病中呢就不安份了,等身子好了那还了得。”说着就坐在榻上,用纤手拍打貂蝉惨白中透出红晕的俏脸。

    貂蝉看着甄宓,低声道:“夫人——”强撑着剧痛要下床,额头上立即冒出涔涔冷汗。甄宓充分的表现出了一位皇后的雍容大度,过来扶她柔声道:“算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只要大将军愿意,本夫人是没话讲的。其实你不说,我也都在筹划此事呢?”

    我心想,还是三国时代的男子比较幸福啊,这要是在前生,人脑袋一定打出狗脑袋来。

    我装糊涂道;“夫人,你说你在筹划什么事啊。”

    蔡琰没好气道:“明知故问,我和夫人这些日子都在为你筹划准备迎娶貂蝉姑娘呢。今日就是专程来送吉服的。”

    后面走上来一个丫鬟手中托着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有一件大红的霞帔。貂蝉激动不已,颤声道;“这——夫人,貂蝉不用这些,只要能留在大将军身边,貂蝉愿意为奴为婢——”心中却在想,这位夫人不仅长得比吕布董卓的夫人漂亮,性情也温婉贤淑,是个闺秀。想起前面两位她就打怵,真是一等一的母老虎啊。可没少挨揍。

    甄宓白了我一眼,庄重道:“要的,要的,大将军要娶的人,怎么能马虎呢,若是出了纰漏,外人一定笑话我这个做夫人的不懂事了。”

    蔡琰哪壶不开提哪壶,咳嗽道:“对了,貂蝉妹妹,你为何要寻短见,是出了什么事吗?”貂蝉脸上一红。

    我抢着道:“没事,其实吧,都是月亮惹的祸,那an的月色太明亮了,有些让人云里雾里的——”

    “住口,这种事和月亮怎么扯得上关系。”甄宓气苦道。蔡琰也附和道:“莫非是月光乱了心性,大将军做了失态的事情。”她这话是问貂蝉的。

    两个师,两万多人,行进在烟雨朦朦的华北平原上,浩浩荡荡无边无际。阴雨天气遍地泥浆,找不到一坨干燥的立足之地,更拾不来一把柴禾。士兵们渴急了,就喝路边水坑里的泥水,好多人抱着肚子,提着裤子拉稀不迭。

    徐庶执意要选择雨天出击的理由是,曹军只防备正面黎阳的文丑军,而绝不会料到,有另外一只队伍会顶风冒雨从小路艰难跋涉而来,给他们突然袭击。我军士兵就利用这种心理和雨天的松懈,绕过黎阳直插仓亭之后,和黎阳守军形成对仓亭的合围。给李典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这样做有利有弊,粘湿滑溜的小路上行军不久士兵们就疲累不堪,全都被淋湿透了衣裤铠甲,变成落汤鸡或泥猴子。

    绕过黎阳之后,在一片柳林地里休息,十八师师长胡车儿和第一师师长昌豨两个合计,他ma的,徐庶这小子不会是奸细吧。这那里是去打仗,恐怕没到城下自己人先要累死病死一半了。

    胡车儿眨着眼悄悄对昌豨道:“老昌,事情有点不对呀,我看要坏,这姓徐的怕是没安好心吧。”

    昌豨拍着大tui道:“可不是,那有这样打仗的,把自己人往死里整,没吃没喝,又没睡的,主公硬说他是什么高人名士,还把指挥权交给他,以老子看来就是他娘的蠢货一个。”

    胡车儿咧着嘴道:“要不就是他娘的奸细,不行咱哥两儿把他给做了得了。”昌豨比他脑子清楚,立即摆手道:“别呀兄弟,在怎么说,他也是主公任命的都督,宰了他咱也活不了,要不咱们见机行事,他要是有异动再说。”

    胡车儿咂嘴道:“肯定是奸细。”心里又补充道,他狗ri的要不是奸细,我就是白痴。

    徐庶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泥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无奈就任其留在脸上。他坐在一段被砍伐过的树桩上,觉得传言这东西真的很不可靠,外间都说,袁军不及曹军厉害,曹军的战斗力如何如何强横,军纪如何如何肃然,袁军如何松散如何软弱,今日一见,也不尽然。袁军的耐力和军纪一点也不比他见过的曹军差,战斗热情也很高昂,士气也不低。这就让他对这次突袭更加了几分信心。

    徐庶站起来,对瘫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吃着被水被泥巴沾满浸透的干粮的士兵们鼓劲道;“弟兄们,再走上六十里,晚间就可以到仓亭城下了,等进了城,好酒好肉有的是,大家务必在坚持一下——”

    徐庶给根本只给他白眼珠看的士兵们鼓完劲之后,把另外三个领导者胡车儿、昌豨、行军司马陈琳招呼到远离士兵的柳林深处,坚定不移,信心十足的道:“出了这条小路,就是开阔地带,我们像一条出了山的狼,天地开阔却危机四伏,必须要加快行军了,现在这个度还是太慢。”

    胡车儿的鼻孔喷出两股浑浊的热浪,心想,这是怕弟兄们死的太慢了。他tuo口而出道:“姓徐的,你是曹cao派来的吧,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怕弟兄们死不了。”徐庶被他骂愣了,半天缓过神来,笑道;“胡将军,你恐怕是对徐某有所误解,徐某和曹贼有杀母大仇,怎么会是他派来的呢。”

    胡车儿扯着嗓子瞪着眼,外加攥拳头;“你少来这套,我都看出来了,你没安好心,想把弟兄们引上死路,大将军错信了你了。”他喊得声音太大了,离的近点的士兵,已经听到嚷嚷了。

    陈琳脸色骤变,双手颤抖道:“老胡你小点声,要是让士兵们听到了,咱们全他ma的死无葬身之地。”

    徐庶脾气也不好,可他懂得顾全大局,再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跟他吵,还不如回家去对着马棚里的那头骡子大喊大叫呢!

    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心想,袁熙怎么给我派了这么个愣头青,袁熙还说是他的爱将。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达,还他娘的爱将。那不爱的,要笨成什么样?

    胡车儿也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压低声音道:“反正你要不给个好一点的理由,我的弟兄们就不走了,去了也是送死。”

    徐庶心想,自己是新来的在军队中没有威信,跟这犟驴还真没法硬拼,只能陪笑道:“其实胡将军你不问,我也想把计划告诉你们的。”

    昌豨沉声道:“徐先生有什么计划?”陈琳埋怨胡车儿道:“将军别心急,好好地听徐先生说说。”陈琳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两个这一闹,别把我也给搭进去。胡车儿脸红脖子粗的靠在一棵柳树上不开口。

    徐庶笑了两声缓和一下气氛;“庶怎么可能是奸细呢,庶在主公面前可是立下军令状的,我更加不会那拿兄们的生命去冒险。庶早就想好了,这一仗,必定大获全胜。”

    胡车儿心想,这厮挺能吹,小心别将方圆百里的牛,全部吹死才好。

    徐庶不理他翻白眼,心想,没文化,没教养,大老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徐庶很有涵养的道;“仓亭城很小,之所以能够坚守,一则这两年,因为饥荒,没爆大的战役,二则,城内屯有重兵,李典这人我素来知道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虽然勇猛,但冒险的事情他不干,举个例子,这样的天气,你派兵在城外佯攻,他绝不会出战,一定以为我们给他设圈套了。好,我就是要利用他的这个老成持重对付他。”说完看了一眼,这里他唯一瞧得上眼的,同是知识分子的陈琳。

    陈琳心想,主公派我做行军司马,看这意思,我要站在都督这边。咳嗽了一声道:“妙计,妙计。”

    昌豨纳闷:“计策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是妙计,我说老陈,你咋回事?”陈琳平静道:“计策不能说,还不到说的时候。反正我同意徐先生的意思。你们两个要害怕,就带着队伍回去,我和徐先生两个人照样敢去攻仓亭。”

    胡车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压住的怒火,像出洞的毒蛇一样狂窜出来:“老陈,你说这话,信不信我抽你,谁他ma的害怕了,老子为主公去死都不怕,害怕狗ri的李典。”

    陈琳不怕死,可他要脸,心想,这王八蛋,要真抽我,以后没脸见人了。气道;“那你为什么畏畏尾的,你说。”

    胡车儿为之语塞,结巴道;“不是——我是——那行,那走吧,反正要出了事,你可别后悔我没提醒。”

    昌豨道:“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有劲往敌人身上使,我说两句,徐先生既然是主帅,我们就听他的,他说让急行军,我们就走,老胡,你还有啥说的。”

    胡车儿苦着脸道;“没了。”

    

130. 第一百三十章大战李典

    李典最近挺兴奋,一扫往日的jing神萎靡醉生梦死。马上就要对河北用兵了,他又有机会建功立业了。李典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他是个职业军人,不打仗浑身难受,只要听到号角和磨刀霍霍的响声,全身肌肉就会绷紧,莫名其妙的感到冲动。

    今天清晨有人来报告说,南门外现一只两三千人左右的队伍,是袁军。他们正拿着铁锹,在黄河岸边挖坑,似乎想要引黄河水,灌入仓亭城。

    李典初时一惊,想想又坐下来,这摆明了是诱敌之计。两三千人想要挖通黄河河道,根本就不可能。敌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诱我出城。敌军主力此刻一定在半路埋伏呢。

    此刻城外泥泞,道路难行,如果遭遇埋伏,好悬走不tuo,还是在城中坚守。黄河距离仓亭几十里,想要凭两三千人挖通河道,至少要半个月。到时天气放晴,地面晒干了,在出去给这群累的半死的蠢货一击,保管收获不小。他心里还纳闷,文丑和沮授,怎么愚蠢到这个地步,两三千人来挖掘河道,想笑死谁。

    他只派了三十几个探子出去,让这些人严密监控挖掘的情况,如果敌人增兵,立即回报。心想这下子肯定万无一失了。嘱咐守城的将校严加防备,不要给敌人可乘之机。自己又上城楼转了两圈,觉得没问题,就回去睡午觉了。睡到晚饭时光起来,探子回报说,袁军还傻呼呼的在那边挖掘呢,不过增加了五六百人。而且分成五六次增加,不知何故。

    李典暗自好笑,更加肯定这是诱敌之计。心想这是想要迷惑我的探子,让我以为他真的投入大量士兵挖掘河道,好派兵出城阻止,老子才不会上当。增加五六百人,跟没增加一样。

    吃过了晚饭,李典和新娶的小妾调笑一阵,就抱着那个软玉温香入睡了。想着如果有情况,探子一定会回来报告的。他那里知道他手下的几十名探子,已经在毫无知觉中被十几个无声无息幽灵般的家伙给干掉了。

    三十名探子,有的被一刀割断喉管,有的被箭矢射穿脑门,有的脖子被拧断了,这些人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就是死前连哼都没哼一声。第二就是完全没看到置他们于死地的人长什么模样。箭矢是从百步外射过来的,从后面被搂住脖子的人,连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听到过——

    特种部队的队长裴豹,领着他手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十名战士,进入徐庶的帐篷,把手中的匕,插在鹿皮靴子里,轻松地拍着手道:“都解决了。一共三十名,一个活口没有,都督可以放心用兵了。”

    徐庶望着这群袁熙培养出来的级杀手,眼中射出骇然的神色:“当真。”裴豹挥舞着大手道:“如果漏掉一个,回头你砍我脑袋。”

    徐庶点头,袁熙把他的特种部队吹嘘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也不知真的假的,成败可有一半在他们身上了。当即下令,让藏在军营中的所有战士全部出动,挖掘河道。

    战士们差点乐疯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此刻每个原先住二十人帐篷里都挤了将近两百人,摩肩接踵连挪动个脚步也不容易,连转个身都能听到肋骨被挤折的咔咔声。徐庶就是用这种,减少帐篷的办法,来隐藏士兵数量的。

    裴豹大大咧咧,不可一世道:“都督,挖河道弟兄们太辛苦了,这样好了,我领着几个弟兄到城里去把门打开,让大家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岂不轻松。”

    徐庶心想,那是你们家呀,说进去就进去。而且进去没用,袁军人少,打不赢城内的守军,弄不好让人来个关门打狗。徐庶看不惯这个裴豹,什么东西,走路一摇三晃目中无人,天底下除了你就没别人了,我就不相信你能进得了仓亭城。

    徐庶沉吟道:“好吧,那就有劳将军到城内去做个内应吧。”

    裴豹刚才初试身手,对方的士兵,在他经过两年锤炼的杀人技术之下,简直犹如插标卖的土鸡木狗,早知道绑起来一只手一只脚就干得了这活了。还用每天七个时辰的苦练。现在的他自信心极度膨胀中,恨不得主公派他去许昌直接摘了曹cao的脑袋算了,杀李典他都没兴趣了。让他进城做内应,他觉得大材小用了。想起刚才自己在奔跑中连射三箭,箭箭中标,而后在四五个眨眼间爬上一颗大树,落下来的时候,匕cha入下面一个曹兵的膻中穴。一个曹兵打着哈欠回过头来,眼神骇然,嘴张大到一半,那把匕就从他左xiong的两根肋骨之间,准确无误的刺中心脏,他根本不可能出什么声响的。那种杀人比杀鸡还容易的感觉让他全身像鼓足了风的船帆,有种饱涨yu裂的意思。

    徐庶增加了十倍的士兵挖掘河道,度增加了足有十五倍,因为小雨不断,土地松软给挖掘工作带来了方便——

    第二天早上,李典早早起来,询问士兵,有没有探子回报,士兵一律答没有回来。李典yao了一口锅盔立即吐出来,厉声道:“糟了,快,派人去打探。”

    打探的人刚出去就回来了;“将军不用去了,黄河水已经到了城下了。南门外一片汪洋,道路农田都被淹没,水深齐腰,水位还在猛涨。”

    “报,将军,北门外文丑带兵赶来,差不多有四五万人马,他们带着云梯,弩车看样子是要攻城了。”

    李典急忙命令坚守北门。他穿上铠甲,跨马城中的时候,黄河水已经从城头漫溢进城,他的马还没有到达北门,就听到士兵回报,北门已经被攻陷了,城中的士兵正在打巷战呢。

    文丑厉声呵斥:“胡说,这还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就被攻陷了,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士兵苦着脸道:“将军有所不知,城门是从里面被攻陷的。”

    文丑更加破口大骂:“放屁,仓亭城门有两年没开过了,怎么可能有奸细混进来。”士兵摇头;“将军,这个末将也不知道,不过城门的确是被十几个黑衣人从里面打开的。这十几个人跟魔鬼一样,杀人不费力,一刀一个。清晨守城门的士兵五六百,看到这些人就一拥而上,这些家伙奔跑躲闪,一面跑一面射箭,居然jing准无比,一会儿功夫撂倒我们五六十个,都是一箭毙命,中箭的部位几乎都是头部眉心处。你同样用箭射他,他在地上一滚就躲过去,而在滚动中,又会放箭夺去一条性命。将军,这些家伙的箭几乎就没有一只会射空的。”

    李典吓得额头冒汗:“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就算是箭法jing准,也不可能十个人灭了你们五百吧?”

    士兵道:“将军,这些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长的。爬三丈高的城墙,就像是跑平地。而且他们相互配合,一个人在墙上爬,另外几个,在地下站着托举,一当那人支持不住了,掉下来,被人一拖又飞上去了。几个纵跃就到了门口,用一刀一个的效率结果了门边的弟兄们,然后放下门栓将城门打开,文丑的士兵便潮水般一拥而入了。”

    远处的喊杀声已近,也不容得李典不信了;“他ma的这是什么人?你们就一个也没捉到吗?”士兵道:“启禀将军,他们在滑溜也是寡不敌众,捉到了一个。”李典急道:“给我带上来。”

    士兵摇头道:“没用将军,刚捉到他就服毒自尽了,那毒是藏在他的牙齿中,使劲一yao,一命呜呼了。”

    李典倒吸了一口冷气:“死士,这是袁军培养的死士,他ma的,仓亭守不住了,即使打退了文丑也挡不住洪水,我们撤,传令三军撤到黄河岸边背水扎营。绝不能过河。”

    李典的士兵经过一阵并不激烈的抵抗,就从西门撤走,向黄河渡口转移。虽然遭遇了洪水和城陷但损失不大,剩下的至少也有七万。李典做出的是战略性转移,而非败退。他是这样想的,仓亭被洪水浸泡,如果勉强坚守,内忧外患之下,一定损失惨重,说不定被洪水浇灌下全军覆没了。这样子撤出城,可以保住几万将士的性命。袁军想要的是黄河渡口,而自己已经背水下寨扼守黄河两岸,并派了八百里加急回许昌报信。直等到丞相大军来援,重新夺回仓亭就好了。

    可是曹cao的大军此刻已经到了颍川,正准备和刘备交锋呢。

    徐庶进了城和文丑会和,命人堵住黄河缺口。文丑和徐庶对裴豹等特种兵刮目相看,衷心佩服。裴豹为折了一名兄弟而伤心不已。这群特种兵都是稀罕物,不同于别人,那可真是死一个就少一个。没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文丑和徐庶寒暄一阵,便问:“不知徐都督下一步打算如何进兵。”

    徐庶是此次攻李典的总指挥,照例守将文丑是要受他挟制的。徐庶知道文丑是河北第一名将,指挥他心里有点没底,毕竟连老胡那样的二愣子他都使唤不动吗!

    徐庶咳嗽道:“李典背水下寨,必定已经快马加鞭通知许昌,意思就是要阻止我军过河,我们则要不惜一切代价,在曹cao没有回军之前吃掉李典军,渡过黄河,以迅雷之势,夺取白马延津,逼近官渡。”

    文丑道:“李典军新败,士气低落,不如夜间去劫营。”徐庶心想,正合我意,既然你自己要去,我何乐而不为。当即笑道:“有劳将军。”文丑拱手:“将令如山,文丑在所不辞。”

    徐庶甭提多感动啦,差点泪水纵横,袁军中终于有个明事理懂军纪的啦。

    文丑道:“《孙子兵法》有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其机,破釜沉舟如趋羊群,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以。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就是说,将帅给予军队任务要像登高抽去梯子一样使他们有进无退。这样士兵就会死战。如今李典将背水败阵,将后路断绝,恐怕曹兵要拼命的。”

    徐庶点头,文丑果然将才,能文能武。笑道:“孙子兵法是这样说不假,可《尉缭子 天官》兵法中也说过,‘背水陈为绝地,向阪陈为废军’,也就是说,背水布阵和向着山坡列阵乃是用兵之大忌。这样布阵是注定要倒大霉的。韩信背水摆阵,一来是诱使敌人轻敌冒进,而两面夹击。

    二来是认为赵王歇无谋,而且赵**队军纪涣散,是一盘散沙,一遇到挫折就会乱营,是以敢大胆的把士兵陷于险地。此刻的情形却不一样,一来李典没有战决的意思,时间长了曹军锐气大减,就没有拼死的念头,二来,我军军纪良好,阵势紧凑,战斗力强横,遇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面对这样的正规军,敢用背水摆阵,其实是自寻死路也。”

    文丑也觉得徐庶挺有才的,心服口服道:“徐先生果然是人才,主公没看错人,就请先生安坐,文丑去劫杀一阵。”

    小雨绵绵。

    这是个没有星光的夜,天黑的像锅底,风微乎其微,连小雨都吹不动。风中还略带些咸腥的味道。

    一个在曹军中服役十几年的老兵,正在木寨前的高达三丈的箭楼上值守,突然一只来自天外的白翎毛劲箭,带着破空声,cha入他的眉心。他被箭杆的惯性带的后退两步,上半身无力绵软的面条一样挂在箭楼上,血流像断线珠子一样滴滴答答的流到箭楼下面。寨门前有两座箭楼,箭楼前鹿角遍布,箭楼后是可以容纳七八万步骑兵的几百个帐篷。李典把营寨分为左中右三部分,像雄鹰展翅一般布列在岸边的高地上,自己的帅帐居中,也就是面前这座营寨。这样有利于尾照应,在遇有火攻的时候,也能保存有生力量突围。

    “彭”,第二只劲箭,从正对着第二座箭楼的一处陡坡中射出来,箭楼上正在俯视着坡地的士兵,被一箭射穿咽喉,同样没出一丝声响。鲜血滴落在下面燃起火焰高高架起的铜盆中,出一阵嗤嗤嗤嗤的响声,那一簇篝火时明时暗摇摆不定。

    这些负责戍卫的曹兵,分为两部分,寨门口有一千弓弩手,还有一千人分为十几个小队,在千个营寨中间巡海夜叉一样的游弋,侦查。

    弓弩手分为三班倒,两个时辰,就会轮换一次。站在寨门前的曹兵,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困的不行就在门前来回踱步子。大家掰着手指算,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换班回去睡大觉了。

    死神在夜的寂静中悄悄临近。

    突然,寨门外的黑暗中响起一阵嘎嘎的木轮车辙声响,还有缴杠和金属相互摩擦的刺耳响声。这声音引起了曹兵的警觉,几个士兵同时喊道:“什么人,谁在那里,不说话放箭了。”接着就是几只箭矢稀里哗啦东倒西歪的射出来。同时值守的都尉派人去报告。被派去的士兵揉揉眼睛振作一下jing神刚转过身子,就听到一阵嗖嗖嗖嗖的劲箭飞扬时触动弓弦的响声。

    两千只巨大的箭矢几乎同时带着劲风从千步外的弩车上射出来,那名士兵没搞清楚怎么回事,xiong口便被一道白光穿过。白光穿过他的xiong口后,没有停歇,又飞出去十几丈射入另一个战友的身ti,才止住前进。

    射穿他xiong口的同时,密集、强劲足以摧毁城墙的飞梭巨弩箭也击毁了寨门。无数的曹军弓弩手被巨弩射的支离破碎。

    黑龙骑骑兵,呐喊一声,在文丑的带领下,乌龙一般冲入寨门。进寨后的士兵,没有和曹军将士讲串门的客气话,而是果断的拿起刀枪,干掉了这家的主人们。

    经过改良装备的黑龙骑骑兵,应当算得上三国时代最现代化的队伍了。不jin士兵们每人一身黑光铠甲,足踏三层牛皮可以挡刀剑的战靴,连战马的头部和马股的部分,都披上一层革甲。士兵们握刀的手上,有一幅乌黑亮的生牛皮手套,不经意间擦中手臂的刀枪会被这层手套弹开,划开。不至于伤到皮肉。

    曹军不止一次的领教过控弦战士的威力,心中自然有所忌惮。再加上突如其来。死伤不少。文丑没心思杀这些小喽啰,他的目标是中军帐里李典的人头。擒贼先擒王吗。

    李典的谨慎小心救了他,因为是败退后的第一晚,他穿着铠甲入眠。一听到喊杀声,立即鹞子翻身跳起来,持枪在手,冲出帅帐。

    黑骑黑甲威武不凡的河北第一名将文丑刚好杀到,见李典披甲出帐大叫可惜,他要是赶不及披甲,死的机率就会大一些。

    文丑双目血红,那是见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产生的兴奋感所致。李典也同时看到文丑,他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胡乱从一个亲兵手中接过战马,大吼一声,来战文丑。

    两军将士已经不顾生死的绞杀在一起,黑暗中不断地绽放鲜血生成的绚丽花朵。不经意间闪过的刀光和枪影,最容易夺去人的生命。要嘛让你的胳膊腿脚等肢体和你离别,撕碎了把肉块送到几丈远别的士兵脚下,踩踏蹂1i。扭打在地上的士兵,撞倒了点着的篝火,火点燃了士兵,士兵哭号着扑向寨珊和帐篷,于是大火突起,战场亮如白昼。正在放冷箭的士兵,被人一刀消掉了脑袋,血浆喷泉般直冲天空,手中的箭矢也不受控制的惯性射出去。这么多的人混战,这一箭也不可能落空的。

    士兵们一开始交锋的时候,都兴奋,打起来就害怕,及至见到一个个的战友在身边倒下去,一次次的领悟了我不杀你你就杀我的天道,就开始杀红了眼。失去了理智的士兵,就是作战的机器,脑子里只剩下,杀杀杀。战场上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战斗结束鸣金收兵了,有的疯狂的士兵,明明听到退兵却不愿意走,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追击敌人,结果被反扑者剁为肉酱。这就是被激出来的彻底的人性,凶性。

    曹兵这次吃亏就在于黑龙骑的装备,本来必杀的一枪,捅在身上不疼不痒,可对方反手砍来的大刀却绝对一百二十分的要命。他们以前和黑龙骑接触过,似乎没那么厉害,这次吃了出乎意料的亏。

    文丑和李典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黑龙骑来去如风,把曹营当成了匈奴人的草原牧场。文丑铁枪横扫逼退李典,用他和乌桓兵学习的最新通讯方式,把两个指头放在口中,用力吹,一声唿哨,黑龙骑大部分骑兵一阵风般突破寨门扬长而去也。

    文丑和李典虚晃了两招大笑道:“李典小儿,今日且留你一条性命,文丑告辞了。”

    李典那里容得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驱兵在后面掩杀,追了四五里出去,就被乌桓骑兵抛在身后追不上了。他害怕黑暗中有埋伏,便收住追兵垂头丧气的回营去了。

    这次劫营之后,李典军士气更加低落,士兵们每天想的都是,丞相什么时候带人来救我们。其实还没到那个地步,李典军至少还有五六万人呢。

    文丑回去和徐庶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李典连连败绩的时候,全军出动,和曹军决战。徐庶还记着十天破李典的军令状呢,脑袋问题可是不容儿戏的。

    

131. 第一百三十一章单挑

    徐庶的方阵全由重装步骑兵组成,一个师就是一个大方阵,文丑的黑龙骑有四个师,加上昌豨和胡车儿的两个师,一共是六个师。分为前后,三个师在前,三个师在后,每个师的前后左右,隔开两丈远的距离。方阵的前排约五百人,纵深约六列。排与排,列与列之间的间隔都比较紧密。作战时整个军团必须齐步前进并在战斗中不生混乱,方阵才有巨大的威力。所有的轻装步兵不配置在方阵里,而是和骑兵一样配置在方阵的两侧,以掩护方阵不受敌人迂回包抄的突破。因为轻骑兵的灵动性比较强。徐庶说这种阵法叫做‘折冲阵’,非常稳健,不容易被冲散,很具有凝聚力,用来对付背水摆阵企图做困兽犹斗的曹军最合适不过了。

    李典见袁军在城外平原上摆出一副要决战的态势,当下不敢怠慢,集合全军出寨决战。两军在黄河岸边展开队形形成对持。

    李典军经过连番战败,显示出了一系列的准备不足,先是队列邋邋遢遢,虽然说不上东倒西歪,至少没有雄壮的气势。不像袁军一般气吞山河,雄赳赳气昂昂。

    文丑和李典照例现在两军阵前像泼妇一般对骂一场。这一场,文丑战败了。

    胡车儿提马向前,接替文丑的位置和李典日爹cao娘。把李典爷爷姥姥家的十几代人都提出来问候一番,顺便把曹cao的列祖列宗也数落了,累得他气喘吁吁,大声喊道:“李典,你他娘的服不服?”

    李典心想,胡爷,啥也别说了,这点我是真服了!

    李典狼狗一般嚎叫道:“你他娘的别逞口舌之利,有本事我们单挑,敢不敢?”胡车儿用手指他:“行,我记住你了,你是第一个敢跟胡爷叫板的人。来吧,孙子。”

    胡车儿提马向前,对面的两军立即想起一片号角和战鼓助威声,袁军军阵中几万士兵举起长矛,整齐的像一个人般,喊道;“胡将军必胜,胡将军必胜。”

    胡车儿大喜,回头冲着士兵们喜笑颜开的拱手:“多谢,多谢,多谢兄弟们捧场,在下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说完还挥挥手。就像是奥运冠军出场一样。

    李典气的差点抽风,不耐道:“你傻不傻,什么玩意。”

    胡车儿正在高兴呢,被他扫了兴致如何不恼,嘴里出一声,喝了热油般的嚎叫声,怒道;“ 李典小儿纳命来。”

    李典心想,纳命,没那么容易。拍马迎战,对冲过去。

    两马错镫,侧身之间,大刀和铁枪就触碰到一起,铿锵一声响,一溜子火星自兵器相交处飞溅出来。

    这两人都是战法纯熟,从小习武,一个浸刀法多年,一个是枪法无敌,各展本事打在一起。李典一个分心刺,换来胡车儿当头力劈华山。李典双手上举千斤顶,而后野马分鬃刺向胡车儿咽喉。胡车儿一看,武功了得呀!大刀倒举,用刀柄磕飞了李典的铁枪,刀身轮成一条白线,一招‘八方藏刀式’,暗藏着八个方向的变化,斜插向李典脖颈。

    李典!名将也。也是一等一的好汉,那里看不出他的企图。当下翻白眼,不守反攻,一招‘密云不雨摄魂枪’,把枪法舞动的风雨不透,云雾一般向胡车儿坐下的战马刺去。

    胡车儿心想自己没他快,当即给他一个闭门封挡,把刀轮成个扇子,将李典的必杀技给当过去。李典一愣,心想,不好对付。

    胡车儿大笑道:“你威完了,该看我的啦。”

    刀势突然变得细密,就像是一阵金丝细雨,剪不断理还乱,风魔一般向李典卷来。李典也上来一阵悍勇,怕你怎地!疯子一样嗷嗷叫着冲上去。两人叮当叮当菜刀剁肉一般的一阵敲打,又同时的退后两步,不分胜负。

    昌豨大喝一声:“姓李的,我来会会你。”胡车儿累的气喘吁吁;“好,老昌,你教训教训他,我先后边消消气。”他挺乐意的,李典可受不了。这不是玩赖吗?车轮战!老子才不上当呢。

    李典一挥手,身后上来副将董。董一边骑着马跑,一边扯着嗓子喊:“我乃洛阳东部校尉董,贼将通名。”

    昌豨说了句话,差点没把数十万大军震晕:“我不告诉你!”

    李典心想,老子行军数十年,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有不说话的,没听说过声明打死不留名的。

    董大笑;“贼将可是惧怕我,不敢说出姓名。”昌豨笑道:“非也,因为告诉你也没用,你活不过一炷香时间,问了也是白问。”回头对文丑道:“文将军,给我在功劳簿上记上,今日杀曹将一名,姓董名,字——哎,请问你的字是什么来着?”

    董大怒,哇哇大叫;“狂徒,看刀。”挥刀来砍。昌豨力气比他大,把大刀架开,急道;“兄台,你倒是快说,你的字是——”董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把昌豨嚼碎了咽下肚子里去。一刀拦腰砍到。

    昌豨冷笑了一声,他看出来了,这个董武艺平平。“不说算了”昌豨身子直直的躺在马背上,大刀擦着他的鼻尖过去。就在董的大刀扇面形到马尾的时候,昌豨双目杀机大盛,身子一挺,坐起来,大刀准确快捷的挥出去,削向董的脖颈。

    董肯定是反应不过来了,眼看一招得手。李典从董身后,递过来一枪,枪尖把昌豨的大刀磕飞出去,董算是保住个脑袋。

    董吓得魂飞魄散向后败逃。文丑一挥马鞭;“杀。”

    方阵中数万长矛斜指,长刀铿锵出鞘,咔嚓咔嚓,细碎快捷但并不散乱的方阵脚步向前极推进,形势就像是几个巨大的车轮要去碾碎面前的一切。

    董跑了,李典可没跑,他知道只要一动,身后的军队就算是完了。李典冷静迎战,指挥士兵和面前震慑人心的方阵对攻。他还指望着背水摆阵,置之死地而后生呢。大声喊道;“将士们,身后就是滔滔黄河水,我们没有退路了,只得拼死一战。”

    士兵们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看到袁军的军容如此整肃,队列整齐划一,杀气腾腾,甲光耀目,仿佛是组合在一起的草原嗜血狼群。顿时失去了抵抗的心思,竟然不敢上前。

    李典心想坏了,士兵被袁军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我若不拼死一战,只怕谁也不会向前了。当即出雷鸣般的一声吼叫;“杀。”黑马一般tuo颖而出,径直迎着袁军杀到。身后的士兵一看将军如此玩命,也跟着呐喊着冲上来。不过绝没有玩命的那股子士气。

    位列在方阵两翼的控弦战士,立即弯弓搭箭的射杀曹兵,中间的重装步兵却冒出尖,把方阵变netg人字阵,先和曹兵的洪流接触到一起。控弦战士,在两翼射够了箭,把曹兵射的一个个呆若木鸡闭目等死了,才加入战团。

    方圆十几里的地面上,人群绞杀在一起,若是有直升机的话,定会看到由ren流形成的·海浪一般的洪流,一bo波的人,就像是海风吹动的碧波,此起彼伏,拍打呼啸。

    这一仗从早晨一直打到日落西山,双方各有死伤,李典军因为士气低落的关系,死伤是我军的五六倍。清理战场之后,李典现他只剩下不到两万人了。这可怎么办,两万残兵,还有几千重伤难治的。根本就守不住渡口,只等明天袁军喘一口气,攻过来,谁也活不了了。

    董还没死呢,腆着脸跑到李典身边煞有介事道:“将军,我看此时不宜坚守了,还是退到黄河以南从长计议吧。”

    李典道;“如果撤走,我军就失去了进攻冀州的机会,你让我怎么对得起曹丞相啊。”

    董道:“将军乃国家大将,应该懂得权衡利害轻重。贼兵的目的不在黄河,而在官渡也,倘若将军在此地战死,这么多弟兄也跟着死了。丞相此时汝南不能回军,官渡兵力薄弱必然失手,那时你更加对不起丞相了。将军不如退守延津,依靠坚城抵抗等待援兵才是上策呀。”

    董这人就很会权衡利弊。啊,打不赢就跑在他那里是天经地义的!

    李典一想也对,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事以大局为重吧。当即点头道:“好吧,传令三军渡河撤走。”

    董心中大喜,终于离开这是非之地了,老子可不愿意死在这里。熟不知他这个馊主意把曹cao的整个战略都给打乱了,实在是该死,该死呀。

    徐庶早料到李典要渡河,提前安排了控弦战士,于他半渡的时候,冲杀射箭一阵,李典又损失了不少兵马,才算抵达岸边。

    徐庶一面让人到冀州报捷,一面立即组织士兵渡河,并且敦促冀州大军全军进千万官渡会师迎敌。

    李典过河至白马组织坚守,在附近七拼八凑,外加拉壮丁凑齐了不到三万人马,组织人挖陷马坑,设绊马索,加固城墙,遍排鹿角,严阵以待,准备和徐庶文丑拼命。沮受此时还在黎阳守城,确保大后方的安全和粮道畅通。

    消息传到冀州,我立即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

    将军府的大厅正中摆放着一个沙盘,上面有黄河两岸,从黎阳到汜水关的具体地形和道路。

    贾诩田丰张郃张绣张燕等人都在座。屋子里的气氛紧张且凝重,大家死死的盯着沙盘,一个个的亲兵捧着飞鸽传书进来,把来自三个军区的战报,大声的念出来。

    田丰先分析了我军目前的所面临的局势。

    “留守在洛阳的毛玠,听说李典溃败,立即做出反应,急令洛阳守将郭淮率军三万赴援白马,陈留太守司马懿已经连夜进驻虎牢关,防范河内郭援。另外估计此刻曹cao已经接到了消息,准备北还。关中的马腾父子也有异动,似乎有图谋河东的趋势。”

    贾诩摇着羽扇道:“真是牵一而动全身。天下大乱了。”我道;“本将军的意思,立即全军杀奔白马,在曹cao没有回防之前渡过黄河。命令第二集团军大都督荀彧集结重兵临战待命。第三集团军,夏昭、范先扼守河东,高干郭援亲自攻打虎牢关。就请田丰先生亲自去青州督战,务必在大战爆之后,用最快的度攻入徐州同奉孝、子龙合围曹仁于汝南。陈登之材,非先生不能敌也。”

    贾诩道:“冀州三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晚上就可以开拔。”我道;“传令,申时造饭,酉时开拔。本大将军亲任大都督,贾诩先生为行军司马,崔琰先生为随军长史。管统先生为中护军,监督军纪。留辛毗和韩莒子守冀州城。张郃与周仓为先锋。张绣藏霸为中军,高览张燕两军殿后。倾全国之兵,每军六万,每个师辖一万五千人,二十个师,三十万大军同时出征。邯郸令沮鹄总督三军粮草。其余众人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张郃道:“并州粮草不足,怕是难以支撑大战。”田丰道:“可令武安长尹楷屯毛城,从白沟运粮至并州,供应高干。”

    这里分派完毕,还要回内宅在开个小会。参加会议的有,甄宓、蔡琰、甘夫人、和貂蝉。貂蝉虽然尚未过门,但大家都把她当做自己人看待了。

    四位夫人都有些担心,兼依依不舍。挨个安慰是没时间了,也没那么强的功力。就只要来个团拜。

    “为夫,今晚就要出征了,此次出征关系到河北姓袁还是姓曹,为夫为此筹措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诸位夫人祝福我吧。”

    甄宓道:“夫君在外征战,切莫惦念后方,为妻的会在家中处理一切的。”甘夫人道:“夫君放心,我也会帮助甄夫人的,你只要保重自己记得完完整整的回来。”

    貂蝉心里最多感慨,战场的变幻无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吕布勇猛吧,不是照样一命呜呼,到了那种血肉横飞的地方,谁也保不齐有个闪失。难道刚到手的依靠,又要飞了不成。由于失血,貂蝉的身子还很虚弱,脸孔和嘴唇都显示着不正常的白色,低声道:“你走了,我每日在佛前跪拜,祈祷你安然回来,大将军——你——你千万保重。”凝视着我的美目中晶莹的泪,瀑布急流般涌出来。

    我能感到她心中的不忍和牵挂,至少她对我总是有几分眷恋的。

    蔡琰走近来笑道;“踏破白云万千重,仰天池上水溶溶。横空大气排山去,力压曹贼唯相公。夫君我祝你马到功成,一举扫平河北,剪灭汉贼曹netbsp; 不愧是女诗人,出口成章,我道:“这七绝大气磅礴,我可以把它在军中广为流传,大振我军士气。”

    蔡琰脸红了;“那可不行,最后一句,别人是不能说的。”

    貂蝉抿嘴笑道:“这倒容易,只需把相公,改为袁公便可以人人吟诵了。蔡夫人,词意隽永,出口成文,小妹佩服得紧。”蔡琰心想,貂蝉为人乖巧,总是拣着好听的来哄人的耳朵。不过这马屁她也很受用。当即报以甜笑。

    酉时。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三十万大军出冀州南门,开始向黎阳进。这是冀州兵第三次大规模的向那个方向远征。前两次都铩羽而归,损失惨重。有幸存的老兵想起官渡惨败还心有余悸。也不知道这次能否活着回来了。

    士兵中抱这种消极思想的不少,大部分都是参加过官渡和仓亭战役的。只要想到那两场仗即使是在熟睡中也能惊醒。虽然二公子袁熙继任大将军以来,宽刑狱、重农耕、厚待百姓,冀州军旅也得到了扩编和整顿,战斗力提升数倍。但真的就能打得赢,那个无敌于天下的曹cao吗?如果曹cao真的这么容易对付,那官渡之战就不会败的那么惨了。话说回来了,人家是大汉丞相,打丞相,就是打皇帝,就是造反,一定会遭到天下百姓唾骂的,这不仁不义的仗怎么能打得赢呢。

    这种思想在行军半路上就已经散布三军之中。

    听了亲兵的密报,贾诩在马上说道:“看来士兵中有曹军奸细,要设法查出来。”

    玩间谍战,这是老子拿手的。

    我笑道:“让我的特种兵下去转一圈,就能把这些鬼头鬼脑的混账揪出来。”贾诩道:“别揪出来,留着他们有用。”

    

132. 第一百三十二章入城

    我道:“让他们影响军心煽动士兵也不是个办法。”贾诩道:“主公不是有个大汉安阳驸马的幌子吗!是时候拿出来了。”

    我笑道:“本将军不但有驸马的幌子,还有当今天子手书的衣带诏,一直忘了没拿出来呢。”

    贾诩早就听说过衣带诏,可没亲眼见过,他一直以为那是董承假冒圣旨伪造的呢,皇帝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曹cao为敌?贾诩有点不信。董承可就不一定了,他们是老相识了,以前都是董卓先生西凉军的旧部。说好听是旧部,其实全他ma的是董卓老贼的余孽。

    在贾诩的眼中,出身西凉董军的这些人那个不是头顶生疮脚下流脓,除了好事干不出来,什么都能干。一个个的胆大妄为,无恶不作的。比起李傕、郭汜、段煨、樊稠、杨奉、韩暹这几个,董承算是三好大臣了,至少他没骑在皇帝的脖子上拉过屎,尿过尿。

    可贾诩觉得,这也只是老董装的比别人好。其实哥们的心肠未必就比以上那几位三国级奸佞强到那里去。

    他董承能有衣带诏?!

    别说皇帝不会下这样的诏书,就算是下了诏书,也不可能给董承!除非汉献帝是个先天白痴,看不出老董的真实嘴脸来。

    贾诩翻着白眼想,我董哥会为汉室效命,我宁愿相信董卓和吕布都还健在!

    贾诩在马上晃晃悠悠的接过我的衣带诏,嘴撅出一丈多长,眼睛迷城一条缝去看。那意思仿佛在说,定是假的。

    “这——这真的是陛下所写的,诩在洛阳的时候曾经见过万岁的笔迹,半点不假,半点不假。”贾诩的眼睛次瞪得跟牛眼一样大,快赶上张飞和周仓了。听他这样说,我才敢确认这玩意是真的。别是为了鼓舞士气胡扯吧?我带了带马缰,凑过去,悄悄道:“说实话,这东西是真的假的?”

    贾诩咳嗽道:“真的倒是真的,可是诩的心中有个疑问。既然诏书是真的,怎么马腾一直没提起过呢,他不是整天嚷嚷忠君爱国,与社稷共存亡吗?有了这份诏书在手,曹cao国贼的身份,就算是确定了,他再不能拿着大汉丞相的幌子招摇撞骗了。”

    我心想,要是有复印机就好了,复印几十万份,分到全国各地,再在电视上召开个记者招待会,把曹贼的罪行于黄金时段新闻联播上一播,再找上几个苦大仇深的忠臣一顿哭诉,说出他毒打皇帝,虐待皇后的暴行!如此一炒作,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可是现在一张诏书,总不能挨个的拿给天下诸侯去看吧?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就公开打出‘大汉安阳驸马奉衣带诏讨伐国贼曹cao’的旗号来。反正我们手上有真的衣带诏怕他怎地。”

    贾诩道:“做的大一点,醒目的一点,多做几副。在派一些奸细混入民间给百姓中间宣传一下,就说曹cao把皇后给骑了,每天都在毒打皇帝。假话当做真话来说,一定把他搞臭。”

    厉害!我吸了口气道:“坚决赞成。”

    命令传下去不到一个时辰三副条幅就做好了,是崔琰亲自写的,字体方正,雄浑有力,充满了剑拔弩张热血豪情。

    贾诩看着挺满意,心想,这下不怕曹军的奸细在造谣生事扰乱军心了。

    一到白马城,文丑先想到颜良。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相濡以沫的战友。老战友就葬身于此。他想起颜良手持大刀秀袍金甲,南征北战所向睥睨傲视天下,两人何曾把谁放在眼中。曾几何时,都是一心想着要和主公袁绍一同席卷天下,饮马长江的。没想到官渡一战,全师败北,兄弟竟成永诀。

    他觉得心脏一阵抽搐,似乎渐渐的裂开,涌出了滚tang的鲜血。

    “颜良兄弟,为兄又回来了,你等着看吧,河北军必当横扫中原,独霸天下。你未竟的心愿就由为兄来完成。”

    三面环水的白马城位于黄河岸边西南端,除了西面地方有一些孤独零星的岛屿一般的丘陵矮坡之外,三面地势平坦,西北略高,东南渐低,缓缓的向黄河北岸倾斜。在这平展开阔的平原上,从黄河分支出来的大小河川,蜿蜒似长蛇般流经白马城,然后汇聚起来在转一个大圈子,注入洛水。

    白马城的配套设施很齐全,垛口上千,箭楼四座,曹cao又在城外,筑起周长千米的土筑围墙。形成坚实的外城屏障。之后是护城河,水流很急。都说了这里水力资源丰富,曹先生岂能不利用一下。

    土黄se有些白的夯土层,看起来足有五六米,别说两墙相夹的御道,就是单独的一个围墙,也足以跑马。曹丞相下了大功夫修建,要攻破不易。

    徐庶沉闷道:“只宜智取,不可强攻,要不就要蚀老本了。”文丑道:“李典被打怕了他是不会出战的。”徐庶沉思道:“要避免攻城,不一定让他出战,容我回去设计一下。”

    两人骑着马,站在一处高坡上,隔着老远窥探白马城,身后跟着两百名亲兵。亲兵身后,是一片营寨。营寨内人喊马嘶,叮当乱响,士兵们正砍伐树木打铁搭建帐篷,忙着建造营寨。夕阳西下,身后的所有人都被一片红光所笼罩,仿佛天边正燃气熊熊无边的烈焰。

    文丑和徐庶进入帅帐,就有特种兵探子闯进来报告:“汲县县令梅成想要和李典抢功,纠集了一万人马,西面山间小路向我军后寨袭来,看样子想要偷袭。”

    文丑点头笑道:“一万人来劫寨,这个县令梅成是否有病?”那个特种兵,长的高高瘦瘦,手长脚长,说话声音尖细,当即笑道:“将军他没病,而且挺聪明的。”文丑知道这些特种兵本事了得,问道:“为何?”

    特种兵是文丑的崇拜者,点头哈腰道:“属下原先是并州邓大人的都尉,一直都仰慕文将军河北第一名将的威名,今天见到了甭提多高兴。将军,在下姓马就马盾。”

    文丑心想,我没问你姓甚名谁呀,你倒自报家门。其实马盾也不过是想在文丑面前邀功,想让文丑记得他,才先把自己的大名摆出来。然后道:“文将军,您猜怎么着,这个梅成可不简单哩!他把这一代的地形都给吃透了。就他走的那条路,在沙盘上根本就都没有。真的,属下在冀州受训的时候,亲手做过不知多少白马官渡之间的沙盘,就没见过那条路。我打赌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因为那是条荒废的死路。”

    文丑皱眉道:那你不知道有这一条路,怎么能知道梅成会从那里进兵偷袭呢。”

    马盾脸一红:“刚才将军派我出去西门打探消息,属下寻思着徒步去太远了,于是擅自做主,从营寨外面的河道潜水过去的。这样子就像是走弓弦直线,节省很多的时间。而这条弓弦上在沙盘上是小山横亘是没有路的。所以必须要绕远走弓背才可以。谁知道,我潜水过去的时候,却现了一个秘密——”

    文丑倒吸了一口冷气,徐庶惊讶的合不拢嘴。我的娘,从这里最近的河道到西门最少也有几十里的水路,他潜水过去的。想要吓死谁?

    文丑镇定了一下道:“你现了什么?”马盾道:“这是个圈套。末将已经看过了,附近这一带,都不适合扎营,只有这里地势高又向阳,而且是我军能去,敌人不能来的‘轻地’。只要是懂得兵法的都会在这里安营扎寨,敌人也一定早算计好了。所以,敌人把原本的一条死路给打通了,而且伪装的很好,和以前一模一样的。”

    文丑道:“怎么个打通法?”特种兵马盾拍大tui,动作夸张的比划着:“将军有所不知,他们把整座小山给掏空了,挖了一个暗藏的隧道,隧道不是很宽,一人来高,士兵在里面需要膝行向前,抬头就要碰壁。纵向并排的过三四个人吧。外面培植了很多茂盛的野草,不用的时候,就用大石头垒砌起来,用的时候,用力一推就推开了。直接绕到我军身后,要是晚上过来,那完了。放火烧粮草,我们非全军覆没不可。”

    徐庶一直静静地听着,此刻再也听不下去了,骤的跳起来,握住马盾的手道:“兄弟,徐庶要是活着回到冀州去,一定要报答你的。你知道吗,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马盾心说,立功我知道,立大功,就不太清楚了,就这也算是大工吗?

    文丑冷静道:“先生是不是有了破敌的法子?”徐庶道:“有了,有了,这样一来,李典就死定了。这可真是主公洪福齐天啊。”徐庶笑道:“胜败就在这一念之间,天意,天意,看来也是曹netbsp; 马盾得意道:“曹cao缺德事干多了,一定要倒霉的,这点连我奶奶都知道。”

    文丑激动道:“到底是什么计策,快说给我听听,你这反应太快了,我都还没想到呢?”徐庶大笑道:“我也是灵光一现。是这,我想——”他看了一眼马盾没往下说。马盾识趣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吩咐,末将就告退了。”

    夜晚,潜伏在山包内的汲县令梅成,借着黯淡的星光,把他的队伍带出来,准备进行偷袭。他们不举火把猫着腰偷偷momo无声无息的mo黑前进。梅成高兴坏了,心想,这次立了功,怎么也弄个郡守干干,这个县令老子早就干够了。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突然觉得眼前闪过几道白光,他们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颓然倒下去。九把飞刀极准确的插进了士兵的脖子,被割断的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草地。月光下幽灵般的几条人影狸猫乱窜。乱窜的过程中射出几只箭矢,又是十来个士兵毫无声息的委顿在地。要不是一只冷箭贴着梅成的脖子划过去,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条血槽,鲜血热乎乎的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他还不知道自己人已经受到袭击。还以为,躺下的士兵,是累了要偷懒呢。

    魂飞魄散额头冒汗的梅成还没等下令退兵呢。就觉得双腿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绵软无力,踩着地面如同踩着棉花。xiong口一阵憋闷,就像被千斤巨石击中了。梅成临死前还在想,这么点小伤就能要人命?老子真没听说过。

    梅成死的无声无息,没来得及向手下示警。一万士兵,有一多半还不知所谓,继续潜伏着向前推进。

    这是一个类似于盆地的地形,四周高中间洼,翻过前面一人高的土坡就是河北军的军营了,大家士气高昂,争先恐后而又小心翼翼的急行着打个喷嚏放个屁,都会吓出一身冷汗。不会让敌军听到吧?!

    就在这稳cao胜券的奔袭接近尾声的一刻,来自四面八方的弓箭上弦的响声汇聚成一片。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的火把,照出所有士兵惊愕恐惧的表情,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里迸出一圈圈的火花,眼前顿时模糊了。只觉得人影憧憧。

    “放箭——”随着耳畔的一声暴喝,一只只黑黝黝的箭杆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状抛物线。嘎嘎嘎嘎机括的连声爆响之后,强大的冲击波飓风后先至,同那些箭杆一起向正处于凹地中心的曹军射去。

    曹军的革甲像是纸张糊成的东西被飞梭弩箭洞穿,残肢断臂飞到半空,顷刻间,过于集中的曹军战士被雨点般的毒箭和飞梭弩箭扫到一半,倒地者必死无疑。

    指挥战斗的昌豨眼前豁然开朗,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上死尸枕籍。遮天蔽日蝗虫过境一样的箭矢仍然在攒射中。昌豨接到的命令是全部斩杀一个不留。所以弓箭上都啐了剧毒。

    昌豨的身后是几千名乌桓杀人狂,待到箭矢射完之后,这些人便拿着胡刀冲上去一顿乱砍,侥幸不死的,也躲不过这第二次清剿。

    士兵们一拥而上,在昌豨的命令下tuo下了曹军士兵的革甲,抢夺他们的旗帜兵器,然后穿在自己的身上。昌豨冷笑着挥手让弩车先撤回营地,然后,找了一个身材样貌酷似梅成的帅哥,扮成曹军将军的模样,领着士兵们杀奔河北军营。

    做戏一定要做足。

    昌豨带着他的士兵跑到河北军空空如也的军营里,鼓噪呐喊杀人放火,把后寨搅得一团糟,帐篷烧着了几十个,寨门也给毁了,扯着嗓子呐喊。

    李典和县令梅成有默契,只等他偷袭成功,烧了河北军的粮草辎重,便撤入白马城中。李典还是太小心了,如果他率兵出城和梅成两面夹击,顶多就是遭到个伏击,损失不会这么大。

    徐庶做了两手准备,士兵们全部调出营寨,埋伏在白马到军营的必经之路上,如果李典派兵出城和梅成联手夹击,就在半路杀他个片甲不留。如果李典不乘胜用兵,就让昌豨化装成梅成的样子,引一个师的兵力去投城,诈开城门,然后里应外合,攻入白马。

    昌豨到了白马城下,遣人叫门:“李将军快开城门,我们是汲县的人马,刚才烧了袁军的军粮,他们马上追来了。”

    因为提前有约定,李典也没多想,只是看了看旗门暗影中高据马上向他挥手的梅成,三两只火把把人的影像弄得更加模糊,看不太清楚,觉得身材相貌就是梅成。再说,袁军军营打的很热闹,他站在城头都看清楚了。

    李典只问了一句:“烧了狗ri的粮草吗?”装扮梅成的那个士兵,哑这嗓子道;“一干二净。”

    李典和梅成接触也不多,而且夜间厮杀,传达命令嚎叫怒吼,嗓子也容易嘶哑,觉得有一星点不对,也没在意,下令;“开门,快。”

    昌豨悠哉悠哉的骑在马上入城,所有的河北兵都像豹子扑食一样,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握着刀矛的手臂,出咔咔咔咔骨节爆裂的响声。眼珠子有多大就瞪多大。心头跳动震得肋骨生疼。

    李典从城头上迎下来。大笑着过来迎接:“辛苦了,辛苦了,梅成大人还有弟兄们都辛苦,这次全靠你们呀。”要过来握手。

    昌豨向后一瞥,一半的士兵已经进城了,他的眼神中射出狼的绿光,突然举起大刀,向接近他身前的李典当头劈下。“弟兄们,杀。”

    李典不愧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就在昌豨大刀及体的刹那,一个懒驴打滚,跌倒在地躲开了。昌豨狂笑道:“李典小儿,还认得你昌豨大爷吗?纳命来。”纵马过去砍杀。昌豨身后的士兵,一边厮杀一边防火。

    城内的士兵和李典一样不知所措,半天才醒悟过来,中计了。跟着扑上来想要把昌豨的人马赶出去,一切都太晚了。两帮人遂在城内展开血战。

    浓烟滚滚,火光升腾中,昌豨的人马全部进入城中。李典气急败坏又后悔;“中了狗贼奸计了,昌豨,我临死也拉你垫背。”

    守城军没准备下像大批被潮水吞噬的蚂蚁一样消逝淹没在黑夜之中,哭着喊着四散奔逃。城头上和城墙下全面爆肉搏近身战。

    昌豨马踏城中,挥动大刀所向无敌,一刀一个痛快淋漓。突然看到李典纠集了三五百亲兵向他迎面杀过来,大声笑道:“曼城兄,此刻投降还来得及。”

    李典恨道:“谁投降还不一定,老子还没输呢。”挺枪分shen便刺,昌豨大刀向上疾挑,笑道;“你大势已去啦。”

    李典先丢仓亭,在渡黄河,此刻又要失去白马,心中惨狠,出手全是奋不顾身两败俱伤的杀招,全身破绽百出,却招招夺命,看来有和昌豨同归于尽的意思。枪法快捷,扫、劈、刺瞬间在马上向昌豨攻出十几招。昌豨的武功本来不弱,但在他拼命之下竟让挡隔不住,连连败退。

    

133. 第一百三十三章延津

    忽然城门口传来一片奔雷轰隆的马蹄踏响声音,文丑带领的黑龙骑和胡车儿的第十八师全部赶到。

    新加入战团的河北兵仗着是生力军喊杀声震天,盖过所有的兵器交击声和哭叫声,传遍白马城的每一个角落。文丑和他手下的士兵大声喊叫:“放下兵器投降不杀,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说是不杀,乌桓兵这一会儿功夫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了。李典恐怖的感到自己仿佛到了西瓜地,满地都是到处乱滚的士兵头颅。

    董初时还在城门口奋力杀敌,希望截断昌豨的归路。及至看到文丑和胡车儿的大队人马杀到,觉得大势已去心登时凉了。逃跑吧没地方去。不跑吧,又怕袁军赶尽杀绝。

    文丑喊出一声投降不杀,他算是找到了一线生机。立即领着他手下的几千壮士,跪地投降。厮杀中的士兵,一看董将军带人投降,大家斗志全消,纷纷的抛下手中的兵刃,跪地求饶。

    李典把昌豨打的节节败退,心里正觉得解恨,却感到耳畔的兵器交击声逐渐减少,回头在看的时候,身后只剩下不到五百亲兵在奋力苦斗,而来自四周的袁军却一层一层,像湖水中洒下的渔网,越来越多。心一下子就凉透了。完了,死定了。

    文丑和胡车儿也向这边奔来,加入战团和昌豨一起揍他一个人。李典抵挡了三四招就支持不了了。

    胡车儿一刀把他的身子震歪,昌豨刀背向上疾挑,碰到他手臂,李典大刀握不住飞出去一丈掉在地上。惊愕之间,被文丑飞云枪扫中后腰,惨叫一声趴在马背上。胡车儿猿臂轻舒,探手把他提起来,扔到地下。早有袁兵上来绑了。把刀架在脖子上,呵斥呼喊着招呼剩下的曹兵赶快投降。

    曹兵士卒,见主帅被擒,副将董投降,也没心思打了,大家都没活够呢。谁愿意找死,都无奈投降。

    董为了表现自己诚心投靠,连忙站起来,做降卒的工作:“大家这样做就对了,这样做是很明智的。本将军早就想投降袁大将军了。曹cao是什么人?那就是个国贼,国贼呀!袁大将军可就不一样了,四世三公位极人臣,忠义无双爱民如子。咱们投降他就对了。这叫做弃暗投明你们知道吗——neta的李典你瞪我干什么,阶下囚,在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一流的势力小人。

    文丑、胡车儿、昌豨在董的引导下,被一批士兵簇拥着,并骑奔驰于东门大街,往白马城核心的太守府推进。一队一队的骑兵步卒,从他们两旁绕过,为他们开路护航。

    进入太守府坐定,文丑命令把李曼成带进来。

    董亲自过去揪着李典的头,拽死狗一样拖进来。李典破口大骂;“董你狗ri的不得好死,我ri你八辈祖宗,你***,老子以前是怎么待你的,王八蛋——”

    董心想,此一时彼一时了,你还敢嚣张。找揍。照着李典的pi股狠狠地两脚;“大胆反贼,见了文将军还不下跪,是不是皮痒了。”

    文丑歪头吐出一口痰:“呸,什么东西,你见过国家官吏跪拜狗贼的嘛?”董脸红脖子粗,抬手要打。文丑暴喝道:“住手——”心想董真是个小人,怎么一点脸也不要。

    文丑站起身来,笑着走到李典近前,替他解开身上的绳子,深施一礼道;“将军说的对,你的身份这么尊贵,应当文丑向你行礼。”

    这下子把李典弄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了:“咱俩谁也别向谁行礼,你还是把我拉出去砍了吧,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文丑点头道;“好。”伸手叫进来一队亲兵;“拉下去砍了。”四五个亲兵过来拉李典,文丑摆手道:“错了,把董狗贼拉下去砍了。”

    董站在那里眯着眼睛偷笑呢,听到文丑的话,就像被开水烫了一下:“啊,砍我,为何?我可是主动投降的。我有功无过,为何砍我。”

    文丑气道;“你临阵投敌卖主求荣,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可不敢留着你,保不齐你那天也跟我来这一手呢。”

    董噗通跪在地上,大声道:“饶命,饶命,将军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将军。”

    胡车儿看着他恶心,挥手道:“拉下去,拉下去,别在这嚎丧。”那几个亲兵也看董面目可憎,把他拉出去摁到院里一顿爆揍,然后拉走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脑袋要搬家。

    李典义正词严,撇着嘴道:“少来这套,老子不领你的情,你别想用这种小恩小惠来劝降我。”

    文丑笑道;“你不投降难道要为了曹cao去死?”胡车儿道;“曹cao是国贼,你至于吗?”李典扯鼻子瞪眼的咆哮;“袁熙才是国贼,袁绍才是国贼。”文丑平静道:“将军是忠于汉室还是终于曹cao?”李典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丞相就是汉室,汉室就是丞相,这并不矛盾。李典道:“根本就是一回事。”

    文丑摇头:“这怎么是一回事呢,根本南辕北辙吗。”李典冷笑道:“你别白费口舌了,我是不会投降的。”文丑道:“莫非将军有家眷妻小在许昌?”李典道:“尚未成亲,那里来的家眷。”

    文丑心想,这就好办了。李典是难得的大将,一定要替主公留下这个人才。

    “李将军不愿意投降那也罢了,在下文丑敬重你是一条英雄好汉,也不会加害你,但放你会你你一定又会同我为敌,将军的本事我领教过了,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只有先把你囚jin起来了。请吧。”文丑对士兵道:“把李将军带下去,好酒好肉的招呼着。去吧。”

    李典一听乐了,你想用这种方法笼络我,办不到,酒肉我照吃照喝,投降的事情,免谈。

    李典一路冷笑着走出去。胡车儿气道:“他倒神气了,一个败军之将,还挺横的。”昌豨道:“这人有点本事,能投降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可我没办法”文丑摊开手来回踱着步子。

    “那好办,你给我准备点刑具,我一顿鞭子沾盐水,保管让他投降。”胡车儿不屑道。

    文丑道:“别,这人是大将,别打他,想别的办法。”胡车儿翻眼皮:“什么办法?”文丑道:“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等会儿问问徐庶先生吧。”

    徐庶也没主意,他正在想着进攻延津呢。先是派昌豨和胡车儿带兵分别攻取了汲县和获嘉县,五天后抵达延津城外十里扎营。

    此时郭援的三万援兵也已经进入了延津城。太守刘延向郭淮汇报了李典被俘的情况。郭淮慨叹不已,自己要是能早到几天就好了。刘延手中有守军五千加上郭淮带来的三万人马还不到四万。这几天河北军连连胜仗,光是俘获的曹军就有三四万人,郭淮手中这些人根本就不够用。刘延计算着,再有十天半月的丞相的先头部队就能返回汜水关了,只要坚守不出,拖住河北军半个月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郭淮觉得有理,于是不理会文丑等人每天在城外叫骂,就是不出战。

    河北军一连骂了三天没动静,徐庶果断道:“算了,别骂了,再骂下去城墙也塌不了,还是攻城吧。”兵法云:上兵伐谋,其下伐勇,其次攻城。也就是说挥军攻城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徐庶他也想兵不血刃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可是做不到。曹cao的大军又日夜兼程的往回赶,等不得了。一声令下:“攻城。他娘的我就不信了。”

    刘延和郭援都是曹cao帐下的一流大将,智勇双全而且耳朵根子很硬,骨头也很硬。不容易上当受骗,吓唬恐吓就更加没用了。

    俘虏回来的曹兵分别编入昌豨和胡车儿两个师,胡车儿的意思让这些人先上去当炮灰,消耗一下曹军的箭矢和锐气,然后再让河北兵上去痛打。这个提议遭到了文丑的严厉斥责,既然已经投降了,就是自己的士兵。我军对每个士兵都一样公允,要上一起上,要跑也一块跑。绝不能分出三六九等来。

    延津城无论从面积还是城防坚固都比白马要差得多了,打这样一座城池,徐庶心中还是有把握的。果然,郭淮和刘延都不是守城的材料,加上他们事先准备不是很充分,傍晚时分,城东南角便被攻陷。河北军爬上城楼同守军进行了一场激战。很可惜这胜利的果实没能够保住,拼命抵抗的曹军,把河北军给逼了回去,再次稳稳的守住城楼。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刘延和郭淮都不是守城的行家。延津城岌岌可危了。

    

134. 第一百三十四章三路齐攻

    徐庶可等不了七八天,兵贵神,现在就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延津城的护城河很宽,云梯都不够长,士兵们很难过河。徐庶命人运土填壕,然后骑马绕城观察,而后命人在城西北角上堆放沙袋作梯凳方便攻城。

    刘延看罢笑道:“这种把戏,是丞相玩剩下的啦,丞相攻打张绣的时候,知道城东南角垛口最少而且非常残破,白天攻城的时候,鹿角大多也被损坏,想从那边攻城。却故意在城墙的西北角上堆放沙袋,这是诱敌之计,想要敌人把防御的主力放在西北,他要在东南方向暗度陈仓。

    这一招,丞相在攻打宛城的时候,被贾诩老东西识破了。徐庶不是笨蛋,他照搬过来用,其实是有意为之,想让我们跟贾诩一样设下圈套在东北角。其实,我料定他这次是真的要攻西北角的。”

    郭淮道:“既然如此,就给他来个关门打狗,放他们进城,然后把jing兵埋伏在西北角上,等到袁军入城,就一拥而出,杀他个措手不及。”

    徐庶在营中听到这个消息,大笑着跳起来:“中我计也。”文丑也听闻过贾诩破曹cao于宛城的事情。担忧道:“万一他们将计就计怎么办?”徐庶道:“兵法虚虚实实,那有定论。刘延和郭淮自作聪明,今天死定了。他料定我不会走曹cao的旧路,我就偏要走,今晚让老弱残兵在西北角佯攻,而特种兵分队和jing兵则攻东北角最薄弱的城墙。”

    徐庶和刘延的这一番算计,都是虚实之道,不过徐庶的策略更灵活比刘延更有远见,想的深了一层。

    二更时分,河北军两路同时进攻,悄悄地爬过护城河,一路jing兵从东北角,另外一路却从西北角佯攻。西北角上全无动静,老弱残兵爬上城楼转了一圈,下来跑了,比兔子跑的还快。弄得埋伏在城下墙角各处的曹军大惑不解,难道袁军半夜睡不着觉出来练攀爬?!

    还没等他们醒过神来,东北角上已经城门打开,防守薄弱故布疑阵的东北角上只有两三千人,还都是城中的百姓假扮的。袁军不管是不是百姓,只要穿着曹军军服的一律视敌人看待。那些百姓,怎么抵挡得了,被袁军一顿收割就所剩无几了。袁军士兵杀的痛快,一个个心里出现了这样的疑问,我的武功怎么变的这么好了,难道是经常打仗练出来的。

    刘延和郭淮还在西北角上等着埋伏呢,等着等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东北角上随风传来阵阵哭爹喊娘的凄惨叫声。郭淮大叫道:“不好了,袁军真的从东北角上进城了,刘大人快,快去。”刘延也慌了,他比郭淮还慌乱,因为这馊主意是他出的,回头要背黑锅,一定是他去背。那可是贻误军机的大罪呀。

    东南角和西北角距离几十里,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刘延纳闷,东北角上毫无声息,一片寂静,只有风中传来的血腥味证明了刚才确实有过厮杀。除此之外,毫无动静。

    刘延脑中一个意识闪电而过;“快撤,有埋伏。”

    一声炮响,伏兵四起。袁军从城内的民居中、树林里、城楼上、一队队的杀出来,把二将围在核心。刘延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他大叫撤退,带着士兵们向城外跑。郭淮楞了一下,心想,好像我们是守城的,为什么向外跑?

    这个意识没维持多长时间,他自己也跟着向外跑去。文丑亲自带领黑龙骑,反客为主从城内巷道中冲出来大杀曹兵。曹兵被打懵了,还以为自己是不之客,竟然打开身后的城门向外跑。郭淮心里一直都觉得不妥,可一时又转不过弯来。文丑把曹兵赶出城后,就关闭城门,他也挺纳闷,他ma的这仗怎么打成这样了,迷迷糊糊的。

    刘延一口气跑出十几里才停住马步,转头对身后的郭淮道:“终于逃出来了,我们中计了,没关系,明日再去攻城——”攻城!刘延自己也是一愣,似乎应该是守城才对吧!

    郭援张了半天嘴挤出一句话:“我们怎么出来了。”刘延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还是回去斟酌斟酌。”

    两人还没想明白呢,突然两条岔路上马蹄声响,原来是昌豨和胡车儿埋伏在这里。胡车儿和昌豨,受了徐庶的指点,一定要看清楚旗帜再打,可别把文丑给打了。

    谁会被打出城外,徐庶心里也没把握。

    昌豨看清了旗帜一下子乐疯了,果然不出徐先生所料。

    “杀,弟兄们,杀人有赏,杀的越多赏赐就越多。”昌豨声嘶力竭的喊道。刘延和郭淮这一刻也吃不了后悔药了,再不拼命就全都完了。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分成两路迎敌。昌豨和胡车儿带兵cha入敌阵,悍勇的砍杀一阵,手下全无三合之将,曹军士气低落纷纷溃退。两人带兵狼驱赶羊群般追出去二十里路,便鸣金收兵,返回延津。

    庆功宴上。

    胡车儿对徐庶的佩服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而不可收拾。看着徐庶的眼神就像是看如来佛祖。

    “徐先生在一月之内连下仓亭、白马、延津三城。简直神机妙算,举世无双,我老胡这辈子服了你了。”胡车儿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以前有得罪的地方,先生不要见怪,老胡以后再也不敢了。”心想,那么多鬼心眼,可别回头算计老子,得罪他没好处。

    徐庶表现出理所当然的谦逊与大度,手缕短须笑道:“都是大家的功劳,庶怎敢妄自尊大。”

    文丑由衷道;“先生的谋略的确高人一筹,文丑也很佩服,有了郭奉孝、贾诩、田丰、沮授和先生这些天下少有的智谋之士,河北军统一天下指日可待了。”

    徐庶摇头道;“我那里算得上是智谋之士,比起我的同学诸葛卧龙来还差的远了。他的才学庶此生也望尘莫及呀。”

    文丑一听来jing神了:“世上竟有如此高人,可否请来供主公听用。”徐庶苦笑道:“这人和冀州还有点关系哩。”

    文丑心道啥关系,我外甥,我怎么不知道呢?

    昌豨突道:“你说的那人我知道,是淮南参军校尉诸葛瑾的弟弟诸葛亮,主公曾经跟我说起过他,说可惜不能把他拉到冀州来。”文丑皱眉道:“既然如此,就让诸葛瑾去招呼过来,弟弟自然要听哥哥的嘛,不然就揍他。”胡车儿醉醺醺道;“没错,让他哥哥揍他。”

    口气不小,招呼过来,八抬大轿去请,他都不拿正眼看你呢。徐庶心想,文将军想的太简单了。

    徐庶的大军在延津休整两天,继续向前挺进,第三天午后抵达原武城外五十里的杜氏津。

    冀州大军的先锋部队正在张郃的指挥下渡过黄河。徐庶这两天捷报频传,一路势如破竹的挺进到阳武,让我颇有第一次官渡之战情景重现的感觉。我写信让他且不可贪功冒进,一定要稳扎稳打。

    两年来布置在大汉朝十三个州的探子细作特工,就是以前的ji 女、小偷、骗子还有算命先生。已经开始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了。飞鸽传书的情报也越来越广泛,越来越具体,连一些细微末节也休想逃过我的耳目。这些人经过特殊而严酷的训练之后,变的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只要是曾经生过的,没有他们查不到的。

    这些人传回来的情报,有些甚至具体的过我的想象,比如,刘表在昨夜掌灯时分吃了一碗莲子羹,然后和蔡夫人共赴巫山,大约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双方才罢兵休战;曹丕在花园赏花的时候,不甚跌倒,左腿膝盖部位受伤。附:红肿,轻伤;还有张鲁家里走失一匹桃红色的宝马;刘璋赏赐了他爱妾一个翡翠绿玉如意,还说了句;“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这些都是他们打探回来的。在具体的也有,比如韩遂夜里打了两个喷嚏,可能是前天夜里同马夫人云yu时候,感染了风寒。其症状是全身虚汗,打喷嚏流鼻子。我真的很怀疑,这消息是否管恪先生掐指一算算出来的。后来干脆到了,连一些经年累月破不了的大案,也被这些人无意中查处端倪的地步。譬如:独行大盗樊梁化装成驼背麻子在陈留出现;襄阳胡家的灭门惨案是蔡瑁的表哥的小叔子干的。

    这些家伙俨然成了专门窥探人家隐si的小报记者狗仔队了。

    除了这些花边新闻当然还有很多有用的军国大事,比如这次曹cao回击官渡的行军度和行军路线,就毫无遗漏的传回了我的手中。

    “曹cao已经抵达汜水关了。”我狠狠捏着手中信纸,如同捏着一条死蛇。“如果玉宇和徐庶的进展顺利的话,我军会再次同曹对峙在官渡。”我的对面是沮授和贾诩。

    我已经派了冯礼接替沮授守黎阳。

    沮授一语中的:“阳武的守将是诸葛诞,此人是诸葛瑾的族兄,幼承庭训、熟读兵法,为人稳健不苟言笑,打仗有一套。授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

    “诸葛诞,诸葛诞——”我默念了两句,的确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姓诸葛的就没有已与之辈。诸葛瑾、诸葛亮、诸葛恪、诸葛诞、诸葛瞻。三国时代几十年就造就了这么多诸葛家的英雄人物,诸葛这个姓氏,已经成了智慧的象征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把这个消息飞鸽传书给徐元直,让他小心应付,我就不相信,白马和延津都攻陷了,还能被小小的阳武县城给难倒!”

    连贾诩也说;“谅一座小城挡不住徐元直的去路,主公大可放心,还是想想如何打好第二次官渡之战吧。”

    沮授还是原来的意见;“只让张郃一军渡河,其余的人都屯驻黎阳,坐观事态展,如果官渡之战打胜了,在挥师汜水关,如果败了也好有个退路。而且这样可以缩短运粮路线。”

    我道:“好吧,让郝昭的弩车师跟着渡河,我们也随张郃的第一军过河,第二、军三军、四军、五军全部屯驻黎阳,等待命令。”

    徐庶得知是诸葛诞守阳武很是焦虑,这人他在熟悉不过了,以前也在庞德公的门下学习过,很有才学,文物双全,是南阳的青年才俊之一。而且两人曾在一起纵论天下,示意他对徐庶的战略战术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徐庶了解他的性子,耿直的有些偏颇认定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要他投降不可能。那人不会笑,守戒条,练兵的时候一丝不苟,说杀头就杀头,说赏赐你一百两银子,也绝不会是九十九两。由于他赏罚分明能和士兵同甘共苦,说以在军队中很有威信,士兵们感性情愿为之赴死。他可比刘延之流厉害多了。

    诸葛诞听说徐庶势如破竹挺进阳武,心里也很担忧。但他从容部署,由于阳武城池太小的原因。诸葛诞考虑要设法牵制河北军,他极为巧妙的以阳武城为大营,在城外的高地上各建两座木寨,每寨屯兵三千。诸葛诞叫人砍伐树木,在城门外竖起木桩,一共五排,每排五十颗,行距和株距都是两步远。把城外一块缓冲地带全部占满。这样河北军就无法组织大规模的冲锋登城。城内挖壕沟一道,防止敌人地道攻城,又可为巷战提前打下基础。墙外除护城河外,有壕沟三道,每道深十五尺,宽一丈。战壕内密布竹签,落地即死。

    城内的弓箭手只有五千,全军一个不留,全部上城,连伙夫铁匠也不例外。诸葛诞当着全军将士的面了誓,就算全城死光,也要等到曹丞相派援兵来。

    第三天一早,徐庶文丑带人来挑战,直惊的目瞪口呆。诸葛诞如有神助,竟能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把一座小城,变成金城汤池,铜墙铁壁一般。

    高不到三丈的城楼上,垛口不过八百,敌台两三座,东西不过十五六里,南北二十里,这样的小城可以挡得住十万铁骑。文丑从鼻孔中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诸葛瑾的大哥是否有失心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不过诸葛诞手下的士兵和装备,的确可以称的上jing兵jing良。城头上拉满弓弦的战士各个膀大腰圆jing神饱man。身上无一例外的穿戴牛皮革甲,手中的弓箭和刀矛锃亮闪光。阳光下折射出腾腾的杀气,直冲云霄,全是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几千名守军在城下看来虽很单薄,但那种yao牙切齿拼命的气势也让人心生顾忌,不寒而栗。

    城头上升起黑色的烟雾,那是滚tang的桐油散出来的。

    徐庶用马鞭指着城头正对着他们怒目而视的威武将军道:“那就是诸葛诞。听闻此人多年来笼络亡命之徒,手下多有死士,在曹军中颇有‘田横’之名。待我上前劝降。”

    徐庶提马来到城下,高声叫道:“诸葛公休还记得故人否?”诸葛诞白面有须,目深重瞳,银盔银甲,手按着腰间剑柄,沉声道:“元直老友,多年不见你别来无恙。”徐庶一听,有门。便得寸进尺道;“庶也挂念兄长,兄长一向可好。”

    诸葛诞听到身后士兵一阵私语,意识到军心动摇,突然从守城士兵手中抢过一把弓箭,照着徐庶面门就射出去。徐庶大惊失色,慌忙间在马背上俯身,弓箭把他头上的束冠射掉,长立即蓬乱披散下来。诸葛诞在城头上高声叫道:“杀徐庶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徐庶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诧异道:“兄长这是何意?”诸葛诞低头冲着城下喊道;“汝回去整顿兵马攻城,不要多费口舌了。”

    徐庶叹了口气,驳马回来,对文丑道:“没戏,诸葛诞的脾气我知道,他说了不降就绝不会投降。攻城吧。”

    文丑早就不想跟他废话了,这么一座小城还用费唾沫劝降,tuo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胡车儿先请战;“将军派我去吧,我一准儿把他拿下来。”

    文丑心想,谁去都行,反正是手到擒来白给的功劳,既然老胡主动要求,那就去吧。点头道;“带你的人上去。”

    胡车儿先用云梯爬城。诸葛诞命士兵用钩杆将云梯顶翻,随即又从城上投火焚烧云梯,这样,河北军用云梯攻城就失败了。之后,徐庶作了一番整顿,又用钩车、冲城车攻城,但当他们靠近城墙时,又被城上投下的石块砸得七零八落。

    第二天徐庶命人建造木塔十座,向城内射箭,诸葛诞命人在城上筑起栅栏加强防守,然后捆草灌注桐油点燃了向河北军木楼投掷,烧毁木塔,使河北军无法逼近。木楼攻城之策又失败。

    午后在攻城的时候,忽然受到城外两座木寨的弓箭手从背后袭击,文丑不得不下令暂停攻城,先扫平左右两座寨珊。可是,派兵去攻打寨珊的时候诸葛诞便打开城门,出城袭扰。文丑一生气,反正兵多将广,三路齐攻,派了胡车儿和昌豨两人各自攻打一寨,自己主攻阳武城。可昌豨和胡车儿很快现事情不好办,驻扎在木寨中的曹兵根本不和他们交战。只要两人派兵过去,他们便毫不犹豫撒开两腿跑掉,只要他们一回头,这些人就跑回来。由于敌人熟悉地形,而且人数不多,非常灵活,一时间竟然拿他们没办法。

    文丑这边也是焦头烂额,诸葛诞的手下都很骁勇,悍不畏死,就像狼群一样,死亡只会激起他们更残忍的杀性,而不能使其有半点退缩怯懦。文丑指挥两万名弓箭手向城内射箭,箭矢成捆成捆的落在城头上,平均每一寸地面上就有十几二十只,但诸葛诞却让士兵们盯着盾牌,继续还击。没有一个士兵害怕临阵tuo逃的。

    

135. 第一百三十五章诸葛诞

    最令文丑生气的是,自己居然中了诸葛诞的‘瞒天过海’之计,连徐庶都因没料到诸葛诞胆子这么大,而吃了亏。

    诸葛诞 命士卒捆草人千余,穿上黑衣,夜间放下城去。河北军士卒觉后,以为来偷袭的,心想他ma的胆子不小,争相放箭。当文丑现是草人时,唐军已得箭四五万支。以后几天之后,张巡jing选了五百名士兵,在夜色中悄悄放下城去,叛军以为这次仍是草人,笑而不备。文丑也没在意,没对徐庶讲,这五百士兵乘机袭击河北军军营,河北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大乱,死伤无数。文丑连连中计,脑羞成怒,继续增加兵力围城。 敌攻我守,相持五天,大小七八战,竟不能越雷池一步。曹cao的大军已经接近官渡,我和张郃贾诩也到了阳武城下。

    眼看曹cao大军马上来到,徐庶也没有好办法。贾诩听了战报,说要去看看。来到营寨外驻足流连一下,便沉思着进来。眉头皱了一会儿就舒展开。我道:“先生,是否有办法破城。”

    贾诩道:“要看天意。”

    于jin的先头部队轻装减负,快奔袭已经到了城外百里,贾诩却不派人攻城,直叫士兵搬运柴草到城南五里处堆放。柴堆差不多有二十丈方圆,垒的像一座小山包。大家心中纳闷,如果踩着柴堆攻城,显然距离城头太远了。贾诩又让士兵割地里的青草,捆扎成捆子,覆盖gan柴的四周围。然后命令士兵回营休息。天黑再来攻城。

    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等天黑揭开谜底。

    酉时时分,帐外忽然狂风大作,吹得人不敢张嘴睁眼,寨内的旌旗噼啪作响,旗角全部偏向西北方。

    贾诩正在寨内和沮授下棋,听到风起,立即冲出来;“太好了,我计成矣。”沮授跟出来道;“原来先生要用‘行烟’之法,倒把我搞糊涂了。”

    贾诩到帅帐,对我道:“主公,天助我也,如今南风大作,可以进兵了。”我奇道:“这么大的风,怎么搭云梯攻城?”

    贾诩道:“主公只让弓弩手和郝昭将军的弩车军准备向城头射箭,一轮箭矢之后,命特种兵登城,打开城门,我军便可一拥而入了。”

    “哪有那么容易,对方防守严密,特种兵也不见得上的去。”我担心道。

    贾诩道:“以前上不去,今天肯定没问题了。主公不记得白天诩叫人堆放的柴草,此时点起来,必定浓烟蔽天,令人窒息,东南风会把浓烟一直送入阳武城中,诸葛诞就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烟熏火燎。我军在给他一顿攒射,他要吗任凭士兵去死,要吗把人撤下城头,别无他法。”

    贾诩说的没错,几百名士兵点燃了浇过桐油的gan柴后,先是火光大作,等到中间的gan柴烧的差不多,火势蔓延到外围的青青绿草便燃不起星火,变成了一阵阵滚滚的浓烟从柴堆中突突冒出。一股股的浓烟星火只往天上冒,又被大风推动着奔阳武城头卷去。比夜色还黑漆的浓烟就像是被风吹倒的一堵厚重的墙,席卷狰狞在空中,又变成一座座峰峦丘陵,几百丈高的黑烟像大风天气里沙漠中遮天蔽日的沙砾。黑魔张开巨口把整座阳武城吞噬进去。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嗓子干痒的糊热味。

    阳武的守军正好处在浓烟的下风处,起初只是闻到一股子呛人鼻膜的gan柴烈火味道,继而便觉得眼睛流泪,嗓子难受。眨眼间城头上的篝火便失去了照明的作用,偌大的阳武尽皆被一阵熏死人的黑雾所笼罩。士兵的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块黑布,吸入肺中的浓烟,立即又被拼命地吐出来,心窝里头火烧火燎的,像有火焰呼呼喷出,灼伤了喉咙、口腔和she头,干涩让这些器官变硬了、变僵了、变的干凅了。睁着的来不及闭紧的眼睛就像是突然遭到万枚钢针的戳刺,痛的想要抠出来。大家不约而同的出嗷嗷的叫喊,用粗硬的指甲抓扒自己的脖颈和xiong脯。嘶声喊叫。可喊得越多就越难受,一会儿便有士兵昏死过去。

    诸葛诞就在城头上,他也有同样的感觉。烟熏的他看不见,憋气憋得他头昏脑胀,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那里来的浓烟呢?

    眼看的很多士兵都昏倒了呛死了,诸葛诞果断的下令退下城楼暂避一时。等风小了在上来。可命令还没传出去,黑雾中就传来一阵呜呜的嗡鸣声,上万只劲箭在黑雾中织成密不透风的渔网,插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曹兵身上。正在浓烟中奔跑挣扎的曹兵中箭者十之七八。连诸葛诞自己左臂上也贯穿一箭。

    这下士兵们也等不得他下令了,一窝蜂的向城下跑去。这些人或许不怕死,但烟熏的苦楚比死还要难受,却是受不了的。

    郝昭的百辆弩车和文丑分派的两万弓弩手,并不瞄准,只是向浓烟中密集突射,射了五轮箭矢后,就停止下来。二十名特种兵,以湿布蒙脸,眯缝着眼睛,用带着倒钩的铁锁攀爬光滑的城楼,在黑雾浓烟的掩护下,成功进入毫无戒备的阳武城。别说此刻城楼上没有守军,就算有也没用,大家谁也看不到谁,分不清敌我。

    特种兵战士凭借着自己敏捷群的身手,和从严酷训练中得来的肺活量,屏住呼吸,从城头下到城中,在黑暗中凭着记忆的路线接近城门。

    张郃和文丑带着黑龙骑,正在城门外等着呢,他们眼前也是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见。听到厚重的城门出一阵轰隆响声,有人喊道:“弟兄们,快进城,快。”

    张郃大喊一声,第一个带头杀进去。因为城中浓烟滚滚分不清敌我,所以贾诩只让黑龙骑参战,意思就是说,凡是没骑马的都杀。没办法,只能这样了,谁让咱视线受阻呢。

    诸葛诞听到城门一阵喧哗,知道敌人已经趁着浓烟攻进来了,可他没办法,士兵们一个个熏得直不起腰来,闭着眼睛在地上嚎叫,没几个有战斗力的。他自己也觉得身上像抗着几块土坯,腿脚和后背都重的不得了,连悬在腰上的剑都勉强抽出来。

    黑龙骑虽然湿布蒙脸,也挺难受的,士兵们都想战决。于是没有给谁投降的机会,只要看到人影就是一刀过去。诸葛诞拼命嘶喊着带着少数几百士兵负隅顽抗,迎着黑龙骑冲过去,被急于完成任务的黑龙骑战士无情的报销掉,连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诸葛诞也稀里糊涂,不知被谁端掉了脑袋。第二天打扫战场的时候,徐庶现了他穿着铠甲佩剑的尸,不免大哭一场。命人找寻头颅。缝好了,就地安葬,然后派人通知诸葛瑾知道。我亲自写了封信,连说迫不得已,实属误杀,希望诸葛先生节哀顺变。诸葛瑾虽然悲伤,却通情达理,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死伤在所难免,表示可以理解。

    但是远在隆中的诸葛孔明先生却潸然泪下,很是愤慨——大呼:“吾兄休矣,吾兄休矣——”

    诸葛瑾和诸葛诞的感情很一般。可诸葛亮不行。他从小和诸葛诞一起长大的。诸葛亮十二岁的时候,父亲诸葛珪病逝,那个时候,十九岁的诸葛瑾在洛阳上大学,攻读研究生呢。他可以自食其力,诸葛亮不行,他和母亲还有姐姐投靠了叔父诸葛玄。这个诸葛玄就是诸葛诞的老爹。从那时候开始,诸葛诞和诸葛亮就在一起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是颠沛流离,像丧家犬一样。从山东到扬州,又从扬州到荆州,投靠了袁术投刘表。叔父诸葛玄一家可算是他的大恩人,没有诸葛玄哥们早就翘了,也说不定。所以诸葛亮对诸葛诞的感情也不比诸葛瑾差多少。如今杀了他大哥,他岂能善罢甘休——

    也不知道那个养的把诸葛诞给剁了,这不是给老子惹祸吗?他那个兄弟是好惹的吗?想想就别扭。真想下一道命令,谁他ma的杀了诸葛诞,赏一百刀,全家充军。方才解恨。

    诸葛诞手下的几千人jin不住黑龙骑一顿砍杀,没多一会儿就死的差不多了,有没死的便趁着浓烟逃出城去,就是不投降。两处木寨中的曹军,听说阳武陷落,诸葛诞阵亡,合兵一处来拼命,被气势如虹的河北军杀的大败,张郃指挥作战本来想招降的,可这些人都是犟驴,宁死不降,无奈全都送去给阎王爷落了。

    一夜的大风把柴草烧成的黑灰全部送入城中,给阳武城蒙上了一层灰色。树是灰的,城墙是灰的,屋顶也是灰的。

    第二天天气晴好,天空浑然明蓝,闲闲的白云在天空飘过,仿佛碧海中的几片浮冰。焦灼的阳光照人肌fu。铠甲在阳光下放光热烫手。午后的炎热与心思的焦灼使我满头满身都是汗。

    特种兵队长裴豹正站在我面前的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下,周围有很多的士兵在搬运尸体,收拾战利品。

    裴豹的外形像一头豹子,背部的侧形很厚,但腰细。肩头圆圆的,他低俯不敢抬起来的脸带着浓重的紫色,脸上皮肉紧绷,也不知是晒的,还是天生如此。

    裴豹浓眉渐渐抬起来,面貌乍看显得凶狠。不过他看了我一眼,身躯就缩拢了,又像一只猫儿跟前的老鼠。

    “主公,您叫末将有何吩咐?”裴豹心想,最近没犯错呀,怎么主公的脸拉的那么长。

    我道:“本将军听说你的身手不错?”裴豹性情直爽,有点无耻:“启禀主公,我的身手是河北最好的。”我不悦道:“比——比本将军还好?”

    裴豹吓出一身冷汗,抡圆了给自己一个嘴巴:“末将的意思是,除了主公之外,是最好的。”

    “这还差不多。”

    “派你去办一件事,能胜任吗?”

    “启禀主公,那要看是什么事啦,您要是派我舞文弄墨吟诗作对肯定不行,要是让我杀人放火,冲锋陷阵,没有咱干不了的。”

    哎呀,流氓宣言,还有如此无耻之人!

    “正好,有一件杀人放火的勾当给你去做——”

    裴豹一听杀人,眼睛亮了;“主公,你说吧,就算你让我杀皇帝我都不眨下眼睛。”

    “胡说,本将军可是忠臣。能干那种事。再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裴豹连连称是:“是,是,末将无知,末将无知。”我道:“你去虎牢关一趟,把司马懿给我干了,如果成功了,封你一个武乡侯。”裴豹差点震晕,他做梦的时候,也就想个列侯,乡侯,还武乡侯,他家祖宗八辈都没人胆大妄为敢做这种梦的。

    “真的假的。”裴豹伸脖子瞪眼质疑我的话。

    我气道:“本将军说的话能不算数吗,要不要跟你立军令状。”裴豹心想,对,立个军令状挺好。这天上掉金元宝的事情,其实有点难以置信。那个‘马义’什么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名不见经传吗,八成主公跟我逗着玩。也不对,我又不是漂亮标志的娘们,他干嘛没事逗我玩呢?

    我知道他不信,正声道:“这还不算,在给你千两黄金,食邑两千户,怎样,就一句话,干的成还是干不成,说。”

    裴豹心想,我要干不成,都对不起裴家的列祖列宗。“主公,那个马义就交给我吧,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靠,我差点昏厥,行了大哥,你还是别去了,丢人现眼。

    “不是马义,是司马懿,他是曹cao的文学掾陈留太守,现在驻扎在虎牢关,明白了吗?”我气急败坏的嚷道。其实也不能怪他,此刻的司马懿还是个无人问津的无名小卒。

    “此事一定要保密,事成之前不可以跟任何人透露,你到了虎牢关去张记茶楼,会有人去联络你的”

    “谁?”

    “王凌。你要听他的安排,只要杀了司马懿,比拿下长安城的功劳还大。”

    裴豹道:“主公,那个马义到底是什么人呀。”我长出了一口气道:“是司马懿,你要是在说错了一次,老子立即把你阉了,信不信。”裴豹冷汗直流:“信,信,不敢了,不敢了。”这玩笑可开不得。

    虎牢关的司马懿,有可能是这次和曹cao决战的最大障碍,不先把他干了,心里总是不踏实。明刀明枪的对付老狐狸没什么把握,就郭援和高干白给!非给他玩点阴招不足以取胜也。

    于jin听说阳武陷落,二话没说就撤了回去,他是智谋型的人物懂得战略的整体要素,不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要是换了许褚和夏侯惇铁定挥军攻城了。

    曹net。于jin安营已毕觐见曹cao,把前方的战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曹cao。曹cao听闻李典被擒,诸葛诞阵亡,不胜悲痛。问刘延和郭淮的下落,于jin道:“两人引兵去了甄城。防备袁军攻东郡。”

    曹cao沉默半响,苦笑道:“袁本初真是不简单,生了这么个有本事的儿子,本相差点就以为胜券在握了,原来,一切才刚刚开始。”

    于jin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袁熙小儿不足挂齿,丞相切莫忧心,他老子败在官渡,他也讨不了好去。”

    曹cao点点头道:“传令让刘延和郭淮,还有定陶侯蔡阳,让他们坚守城池,袁熙一定会打甄城和定陶的主意。”

    于jin皱眉道:“丞相是否派兵援救。“曹cao道:“三人若丢了城池立斩不赦,都是酒囊饭袋,派什么援兵?”

    于jin不敢说话。曹cao道:“让夏侯惇张辽去守酸枣,挡住袁军的攻势,先挫挫敌军锐气。”

    酸枣是通往官渡的最后一座城池,jiao通达,道路阡陌,北控东郡南入许昌,当年许攸就曾经给老爹献计从酸枣小路偷袭许昌,本来是上策,但那时老爹依仗兵多将广,踌躇满志骄矜无度所以没有采纳。曹cao让夏侯惇和张辽防守酸枣,意思就是要腾出时间来给许昌增兵设防,防止偷袭。

    定陶和甄城在阳武身后,是河北军的后顾之忧,也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我当然不会放过。让沮授带着昌豨周仓去攻打。蔡阳本来就是酒囊饭袋,昌豨兵临城下还没等劝降呢,他自己就主缴枪不杀了。郭淮和刘延倒是很有骨气,和周仓打攻防战,又被沮授设计诱出城外,一把火烧去大半人马,逃回官渡去了。

    曹cao听说以后差点没气死,想要把郭淮和刘延斩,念在两人跟随他多年,又是难得的猛将,权且把脑袋存放在脖子上几天,要是在不争气,一定让它搬家。

    半月之后,我、文丑、张郃带兵进抵酸枣。张辽夏侯惇没有龟缩城中,他们手中兵马十万,当然不会被河北军吓倒。两人听说这次官渡会战,河北军连连胜仗,早就气的哇哇大叫。恨不得袁军早一天杀过来呢。如今真的到了,便迫不及待的整军出战,列开阵势,预备厮杀。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819/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猎艳录最新章节! 作者:宋轩所写的《三国猎艳录》为转载作品,三国猎艳录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猎艳录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猎艳录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猎艳录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猎艳录介绍:
我死了,重生在三国时代,最显赫的四世三公的袁府。成了袁绍的儿子。我的重生,意味着三国枭雄的噩梦来临。刘备、刘表张鲁、刘璋马、张绣‘吕布我要一点一点的蚕食你们。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现在官渡,击败伟大的曹操。
至于无数的三国美女,貂蝉、甄宓、孙权妹子孙尚香、江南的大乔、小乔,我更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本来三国初期,东汉王朝在全国划分的十三个州中,袁绍袁术兄弟合占中原了六州,几乎据有当时一半天下。带甲百万,实力最为雄厚,也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统一中原。可最后,却落了个双双惨死,实乃三国一大憾事。归期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兄弟失和、自相残杀。没能认清形势,把握住机遇,假如那个时候,袁家,能有一个稍微明白的人,哈哈,历史怎么能由曹操、刘备、孙权等人来演绎。悲剧没有结束,袁绍死后,轮到了他的儿子们——袁谭袁熙 袁尚 。不错,他们也许不是曹操的对手,但,凭借四州之地,冀州坚城,怎么也能坚持个三五年,为何在一年中就先后败亡,身异处,究其原因,还是八个字——兄弟失和,手足相残。
且看我如何立足三国,重修袁氏手足之情,一举击败曹操,消灭刘备,统一三国。让大家领略一下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真正威力。
三国猎艳录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猎艳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猎艳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