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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运关头     权色冲天txt下载     权色冲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47、名份已定

    夕阳在天空中勾出最后一抹俏丽的余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地平线上,夜幕已经悄悄降临,迷离的霓虹灯散shè出五颜六sè的光芒,扮靓了昏暗的天空,安平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返回了安在郊县的新家,外面寒风呼啸,室内温暖如chūn,初一进屋,安平就感到了家的温暖,新交工的供热楼在李红佳母女的jīng心布置下,处处透着温馨,

    “回來了,吃饭了沒有,妈包的饺子,芹菜馅的,我给你煮点,还有我刚烧的热水,你泡泡脚吗……”听到门响,李红佳在卫生间里的探出了头,看到了自己的男人回來了,立刻忙前忙后的侍候着,一件淡粉sè的蚕丝睡裙随着身体不停的飘动着,惹人迷醉的chūn光若隐若现,根本遮不住她曼妙的身材,

    “沒吃呢,不过还是先泡泡脚吧,正好感觉挺累的,……”从背后揽住了红佳的纤细小腰,轻轻抚摸着她平坦的沒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吸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极具青chūn活力的躯体让安平有些迫不急待,

    感觉到发平的舌头衔住了自己的耳垂,舌尖不停地拔弄着小耳垂上的一块软肉,一股酥麻的感觉顿时有如过电一般在全身游走,直撩拔的整颗心都跟着飘荡不已,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慢慢发软,一张小脸瞬间跟染了红布似的,躲躲闪闪的喃呢着说道:“唔,别闹,妈在里屋呢……”

    跟着安平过着半同居的生活,李红佳已经从一个女孩彻底蜕变成了女人,早就把她当成了安平的女人,一颗心更是系在了安平的身上,哪怕心里再矜持,也抗拒不住那种知髓知味的诱惑,而随着安平舌头的撩拔和手上活动范围的不断加大,两片火热的嘴唇在她耳朵上,脖颈上來回亲吻,已然空旷rì久的身体早就愈发的不堪起來,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安平的身上,再难抗拒分毫,声音也变的有些呜咽起來,

    “咳咳,安平回來了,沒吃饭吧,我给你煮饺子去……”两声沉闷的干咳自卧室中响起,李红佳有如受伤的小鹿一般,咬着牙的挺起身,飞快的挣开了安平的怀抱,极具迅捷的窜进了厨房里,然后扬着羞红的脸庞自厨房中探出了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的chūn意,调皮的看着安平窃笑不已,而仿佛演练好一般,干咳声过后,红佳母亲轻轻地拉开了房门走了出來,看着安平沒脸的疲惫,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的心疼,

    “姨,我回來了,明天县里开会,我就提前回來了,饺子红佳正煮着呢,你就歇一歇吧,我先洗洗脸,洗洗脚,不急……”好玄又被抓了个现行,安平算是对红佳母亲的神出鬼沒佩服的五体投地,好在安平的脸皮够厚,神经够大条,根本不给红佳母亲发现端倪的机会,

    “累了一天了,洗洗脸,泡泡脚,轻松轻松,安平啊,姨想问问你,咱家这房子也解决了,家也搬了,你和红佳的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挑个rì子把证扯了,把婚结了啊,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这是人生的大事,趁着姨的身子骨还利落,还能帮你带带孩子……”作为一个过來人,红佳母亲的眼光毒辣异常,早就从姑娘屁股上越积越厚的肉和脸上越來越艳的光泽中,就看出了自家姑娘是开了盘的,这心里是又惊又急,虽然也相信安平不是那种始乱终弃,忘恩负义的负心人,但一天不扯证,在法律上就沒有保证,所谓迟则生变,这么好的金龟婿不快点抓住,红佳母亲的心就觉得不踏实,现在房子交工了,家当也置办下來了,安平的镇长也做稳当了,这婚事也该提上rì程了,

    “姨,我沒有父母,除了老院长、chūn红姐和豹子叔把我养大,也沒有什么实在亲戚,可以说你是我唯一的长辈,结婚这事我也拿不出什么主意來,rì子什么的,需要置办什么东西,您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來吧,我就怕红佳不愿意嫁给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家立业这件事情是怎么绕也绕不过去的一道坎,虽然对白娅茹还有着几分的念想,但安平也知道,那份禁忌般的婚姻,白娅茹根本不可能去接受,

    而对于李红佳的想法,安平很清楚,她的嘴上虽然不说,但一颗心早就栓在了自己的身上,从她生活中的处处呵护,床塌间百般的奉迎,恨不得把自己给融化了的柔情看,她心中怕是早就有了答案,之所以一直压制着心中的渴望,不说出來,怕是就是在等自己能够主动一些,

    “就胡说,红佳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等过完了年开了chūn,我就跟老院长和chūn红商量一下,把婚事cāo办下來,等转过年啊,姨要是能抱上孙子,这一辈子就知足了,等以后到下面看到红佳他爸了,也能有个交待了……”闺女懂事,女婿孝顺又有本事,红佳母亲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说着说着,竟喜极而泣的呜咽了起來,

    “妈,好好的,你怎么哭了呢……”一直侧着耳朵偷听母亲和安平交谈的李红佳,心里是充满了甜蜜,可随着母亲的呜咽声,想起了多年來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的过往,顿时心神大乱,这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是啊,好好的,哭什么啊,这丫头,都要过年了,喜庆的时候來了,不许哭鼻子,快点,饺子煮好了沒了,快给安平端上來,安平工作忙,累了一天了,早点吃晚,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开会呢……”闺女哭的稀里哗啦,安平也心酸的沉默不语,红佳母亲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止住了哭泣,又拉着红佳的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埋怨不已,

    “嗯,妈,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端饺子……”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又把母亲送进了卧室,李红佳痴痴的看着安平,情绪仍有些低落,

    “这么多年,阿姨一个人带着你,生活的不容易,现在rì子好了,咱们又要成家立业了,她这心里是高兴,可你这么一哭,倒让她的情绪不受控制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饺子煮好了沒,快点端上來,我都饿了……”看着李红佳扬起犹挂着泪痕的脸庞,有一种梨花带雨般的妩媚,让人倍感怜惜,

    在安平的促催下,李红佳按捺住了情绪,很快将一盘饺子摆上了桌,而且还细心的给安平备齐了酱醋,洒上了香油,更给安平倒了一盅白酒,然后,静静坐在安平的面前,一边甜蜜的看着安平狼吞虎咽,一边端着小镜子妆扮着因为轻泣而花了的脸,时不时的拿眼神勾一下子安平,那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的模样,看的安平的心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身下的兄弟隐隐有举手示意,强烈发表意见的迹象,

    狼吞虎咽的吃光了一盘饺子,安平将光溜溜的盘子往前一推,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冲到了李红佳的近前,拉着妆扮一新的美娇娘跃跃yù试,一嘴的大蒜味,直薰的李红佳皱眉的说道:“你讨厌,吃过饭也不漱口,又是酒味,又是蒜味的,恶心死了,你去刷牙,等我把碗筷洗完了……”

    “别洗了,**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真格的……”酒足饭饱,安平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又变得龙jīng虎猛起來,刚刚被李红佳娇媚的模样撩拔的一团邪火,哪里还压制得住,一把将李红佳拉进了怀里,双手按在她胸前的丰硕上,疲狂的揉捏起來,

    “唔,进,进里屋……”安平的魔手有如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痒到了李红佳的心里,原本还想坚持一下,把用过了家什收拾干净,可是随着安平手上的动作越來越猛烈,身子已然不受控制的再难迈动一步,不过三两下就在安平的撩拔下溃不可军,直感觉一股热流在小腹下涌出,内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渴望,双腿更是不控制的一软,整个人彻底瘫到了安平的怀里,媚眼如丝的摆出了一副愿君采拮的诱惑,

    良辰美景,玉人在怀,许久不曾跟李红佳共赴巫山的安平也是干渴难耐,加上又喝了半杯的白酒,加速了血液循环,心中的感觉來的特别快,亲吻了不过三五分钟,就有一种血脉贲张的冲动,而身下的小兄弟更是昂首挺胸,面目狰狞的直往李红佳双腿之间横冲直撞,冲动的劲头压都压不住,

    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干柴碰到了烈火是一点即燃,这一刻,两个人都饥渴的有些迫不急待起來,又因为彼此名份已定,在心理上更加放得开,顾不上什么前奏了,直接倒在床上坦诚相待,短兵相接,一声闷哼声之下,彼此融为了一个整体,而在某个部位互相包容的那一刻,又有两声压抑的,满足的呻吟声,同时环绕在光线朦胧的卧室里,一场沒有哨烟的肉搏大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248、青睐有加

    “安镇长,会议结束后,请您到高书记办公室……”一夜疯狂,身心俱是得到极大放松抚慰的安平神清气爽,昂首阔步的步入了会场,在主席台下靠前的地方找到了自己名牌和位子,刚刚坐定了身子,县委办的秘书就趴到了耳边通知安平书记有召,

    新的一年开始了,县委全委承前启后,总结部署,特别是刚刚在全省十强评比中又进了两位的郊县,处处彰显着活力,更给了高晨光大说特说,树立威信的机会,也正是有了二次登榜这个硬扎的成绩做支撑,让郊县的一干常委们浮想连翩,毕竟成绩就是今后仕途进步的保证,

    据省里有风声传出來,十强评比成绩显著的县级班子要给予表彰嘉奖,县市委书记更能上调一级进入市级领导班子任职,虽然这消息的准确xìng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证实,但空穴來风,未必无因,何况在高晨光的带领下,郊县接连登榜的成绩很是给刘桐壮了腰杆子,所以,最近高晨光跑市委跑的很勤,不说能进入清江班子,挂上常委,就是能解决一下级别待遇问題,也足够高晨光笑的合不拢嘴了,

    官场上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高晨光一动,郊县的几名有份量的常委,也纷纷拿出了手头上的能量大肆的行动了起來,进步需趁早,上位要争先,狼多肉少,位子有限,在这个关键的敏感时间,若是在行动上慢了半拍,最后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所以,高晨光在这个时候找自己,怕还是要把隆兴镇的工农并举,经济发展的典型再深入挖掘一下,以点带面的从侧面印证其施政举措,从而为跨越处级到副厅级的天堑鸿沟最后积蓄力量,不过,从安平对市里的动态分析看,高晨光此举怕是收不到什么效果,刘桐经历了大肆扩张之后,根基不稳,被洪市长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玄沒身入泥潭,折戟沉沙,

    虽然最后刘桐凭着安平渲染起來的招商声势,又拉來的恒大集团扳回了颓废的局面,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刘桐明显后怕不已,不但把伸出去的触角又缩了回來,就是对zhèng fǔ的压制也放松了不少,与洪市长心有灵犀的刻守着彼此的底线,

    在这个平衡的局面刚刚达成的时候,刘桐就是再有心要提携高晨光,也不可能在市委中增加力量,打破堪堪维持起來的平衡,至于市zhèng fǔ,更是沒可能,以洪益民的强势,能容忍高晨光在自家的后花园里若无旁人的來回游荡,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所以,高晨光哪怕再运作,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提上半级后继续留在郊县,这就涉及到了省里对十强评比的政策倾斜,看不到省委正式下发的红头文件,只凭着道听途说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同志们,现在开会,请全体起立,奏国歌……”一干领导缓步走上了主席台,安平急忙收摄心神结束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等到主持会议的副书记刘顺玉低沉的声音在会场响起,所有与会人员的面孔立刻变得严肃起來,

    以往县里开全会,主持会议的领导坐在主席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有如台下交头接耳,有如一盘散沙的干部,用力地敲响麦克风,然后深入浅出的说两句场面话就算拉开了序幕,而现在,随着高晨光对县委的掌控力量越來越重,要求越來越具体,表现也越來越正规,在不知不觉中,郊县干部的jīng神面貌有了突飞猛进,不得不说高晨光干正事不行,抓政工,玩手段,摆弄人的本事郊县无人可出其右,

    “同志们,开会之前,我先向大家通报一个好消息,据县统计局汇总得出的数据,今年我们郊县生产总值、全口径财政收入、地方预算收入、固定资产投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等主要经济指标均位例清江地区第一,并远远超过全市平均水平……”高晨光的开场白很特别,但效果出奇的好,话音未停,热烈的掌声就响了起來,各项经济指标遥遥领先,这成绩体现的背后,就代表着县委要在接下來的论功行赏中综合考量,每次全会过后的调整干部,也都是以此为主要依据,这可是切身关系到每一个人今后的去向,

    “另外,据省里传过來的消息,在全省十强县综合评比中,我县再次位列十强,并且大踏步跨进了两位,已然跻身于全省经济发展的第一军团,市委通报表彰我县取得的成绩,这是全县所有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主席台上声音宏亮,主席台下掌声雷动,台上台下形成了良好的互动,热烈的气氛在瞬间被渲染了起來,

    “领跑清江,领先北江,成绩喜人,下一步,我们要再接再厉,加快改革,锐意进取,争取三年再造一个郊县,今天县委召开会委扩大会议,就是在总结过去一年工作经验的基础上,部署未來一段时期的发展方向和发展思路,下面,我代表县委向全体委员,全体同志做全会报告……”成功的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当之无愧的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高晨光话风一转,把议題又转回全会报告上,

    有了硬扎的成绩做支撑,高晨光的报告做的底气很足,在回顾一年的成绩时,用各种数据堆砌起來的材料显得很丰满,从改革开放讲到企业改制,从招商引资讲到环境建设、从市场经济讲到抢抓机遇,总之一句话,郊县能取得如此大的成绩,就是在县委和高晨光正确领导的结果,

    而在展望未來的发展时,更着重提及了深化改革,保进发展的具体思路和举措,虽然在安平看來这些思路中有一些假大空的不切实际,但安平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口号喊出來,无疑是很发人奋进,震人心神的,这一点从一浪高过一浪的热烈掌声就能听得出來,

    二十几页的报告,足足做了三个多小时,沒有沉心静气的功底,保证会被这种枯燥的文字一点一点的磨死,好在安平算是被励炼出來了,每每碰到这种形式的会议,一向是领导讲他的,自己看自己的,自娱自乐的从报告中寻找适合隆兴镇发展的契机,等报告结束了,一个全新的思路也就出來了,一心二用,效果相当的不错,

    会议散了场,安平站起身來四下张望了一下,一瞬间就找到了隆兴镇干部所在的位置,县委全会的座次安排,有着明显的特sè,像冯佩伦是乡镇的党委书记,县委委员,享受坐在主席台上的待遇,安平作为乡镇主要领导,座位安排在主席台下的靠前位置,而吴铁强等一干副职,座位就要在后排里找了,什么身份坐什么位置,在县委全会中得到了最大的体现和验证,

    到隆兴镇的与会同志,简单的交待了一句后,就静静地站在会场外等着冯佩伦,虽然安平并不清楚高晨光有沒有召见冯佩伦,但参加全会是集体的活动,不打声招呼人就沒了,容易让领导心里产生芥蒂,虽然安平并不在乎冯佩伦的那点小想法,冯佩伦也不见得敢对安平指手划脚,但其码面子上的事情,安平一向守得住底线,毕竟尊重都是相互的,

    从冯佩伦主持隆兴镇的工作后,安平立刻屈于幕后,把风光都让给了他,这让很多认为风头尽出的安平年青气盛,搞不好班子团结,会和冯佩伦一争高下的好事者大失所望,

    “嗯,安平在这呢,來來來,老冯,你和安平到我办公室,中午都别走了,一起吃个工作餐……”远远地看到安平站在台阶下,高晨光重重地一点头,当着一干县委领导的面,毫不掩饰对安平的青睐有加,顿时看向安平的目光中充满了赤果果的忌妒和羡慕,

    对于安平这个接连带给自己惊喜的功臣,高晨光很器重,正是安平在招商上的努力,一举破除了刘桐在清江所面临的困局,间接的推动了高晨光和刘桐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近密了起來,也正是安平在隆兴镇大踏步的前进,拉动了整个郊县的整体发展,不但领跑了清江,更领先了全省,这些成绩,都与安平的努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现在,省里已经传出了风声,省委将要对在经济发展上有重大举措,重大成绩的县市给予一定的扶持,不但在经济发展政策上给予倾斜,更对带领县市发展的一把手给予足以匹配的政治地位,就是这个风声,让高晨光看到了从市管干部变为省管干部,从正处级到副厅级的希望,

    虽然高晨光很清楚,在官场中想要进步,三分靠成绩,七分靠运作,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少不了,最终能否如愿以偿还有待于进一步的上下疏通,全面的协调,但无论这个愿望最终到底能否实现,都足以让高晨光对安平这个有能力,又有背景的年青福将礼遇有加,

249、又让了一次

    隔着老远就是近密的招呼,接着又是热情的留饭,当着全县干部的面,高晨光把对隆兴镇青睐有加的姿态摆的很足,顶着无数双眼睛充满或是忌妒,或是羡慕,或是忌妒羡慕恨兼有的灼灼目光,安平直感到头皮有些发麻,却又不敢不顺从的跟在了高晨光的身后,

    但是,以安平对高晨光的了解,他的态度越亲切,姿态越低调,那么紧随其后的往往沒什么好事,这是一个功利心十足的政客,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着明确的目的xìng,能摆出如此平易近人,屈尊降贵的姿态來,想來所求不小,因此,走在县委办公楼的走廊里,安平的心里不由地提高了几分的jǐng惕,

    跟着高晨光的身后进了书记办公室,他的秘书十分知趣在门口停下了脚步,随手将门紧紧地关严,而走进屋的安平,想着高晨光又是做报告,又是讲形势,长篇大论的说了三个多小时,保温杯里的茶水已经见了底,急忙很有眼力见的将茶根倒掉,泡上了一杯新茶摆在了他的面前,殷勤的举动,引得高晨光朝着冯佩伦连连点头的笑道:“看看,这个安平,发展经济是好手,搞舆论宣传也有声有sè,现在当起勤务兵來也不差不分毫,这沏茶的技术有那么几分专业的意思吗……”

    “书记,你就笑话我,咱们乡下人懂得啥沏茶的技术,就是把茶叶扔进去,用开水一冲,泡上一会,图的就是喝的痛快,粗俗不堪的很,你不嫌弃,我就知足了……”在会场门口外表现的亲近还不算,进了办公室还沒口子的戴高帽子,安平很怀疑,是不是他到省里运作进步的事情受了阻,临时起意的想要通过自己去抱方怀起的佛脚,

    “你这小子,就是滑嘴,好了,言归正传,今年隆兴镇的工作干的不错,不但在县里拔得了头筹,就是在市里也挂了号,刘书记和洪市长都对隆兴镇的成绩称赞有加,这份成绩,你们两位功不可沒,有过得罚,有功就得奖,今天我把你们两位找來,就是说说奖励的事情……”浮溜浮溜的喝了一口热茶,烫的高晨光直咧嘴,但是转向安平的眼神却沒有半分的埋怨,更多的却是在关注着安平的表情,

    对上高晨光投入來的深遂目光,安平展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脸上古井无波,平淡的沒有半点表情,奖励不奖励的,安平还真不在乎,在前途上说,二十出头就当了镇长,走完了别人一辈子也不完的仕途,短期内想要再进一步,有点木秀于林的意思,并不利于今后的成长,从总体上來说是弊大于利的,而在物质上说,自己的身价早就过了百万,三万两万的奖金不过就是毛毛雨的零花钱而矣,至于在jīng神上的奖励,就更不用提了,从骨子里,安平就是一个俗人,披红戴绿,捧着大红的证书,既不当吃,也不当喝,远远不如真金白银來的实惠,

    不过,不在乎归不在乎,可透过眼角的余光,安平却发现冯佩伦的肩膀猛的一动,脸上呈现出激动的神sè,而这份激动很快又被投向自己的尴尬表情所取代,直觉告诉安平,在奖励这件事情上,高晨光和冯佩伦怕是已经有了一致的意见,拉着自己过來,很有可能就是在做戏的给他们自己找台阶,

    而从高晨光一出场就屈尊降贵的低姿态,以及冯佩伦脸上闪过的尴尬來看,这份奖励怕是要被冯佩伦吃了大头,之所以摆出一副有商有量的姿态,不过就是高晨光和稀泥的一个表现,这是用一种怀柔的手段逼着自己接受他们的意见,这让安平有了一种被人蒙在鼓里,受人摆步和戏弄的错觉,

    “其实这个事情,主要还是听听安平的意见,奖励无非就是名和利,市委、市zhèng fǔ领导再三的点名表扬,这种认同和肯定比任何的奖励证书都來的实在,关键还是利,咱们在机关里工作,为人民服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都在寻求组织和人民的认可,从而获取更大的进步,从隆兴镇的成绩看,你们二位功不可沒,提拔重用当之无愧,不过……”高晨光一看安平面无表情的沒有半点反应,心里不由地为安平的这份沉稳升起几分无奈,这个安平难怪能够履建奇功,单单这份气度就非旁人能比,可是他若沒点反应,自己这独角戏可真不好唱下去,

    “书记,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成绩上,我做的远远不够,今后还需要加倍的努力來回报组织和群众对我的信任和重托,对于奖励这件事情,我想先提下自己的看法,党委做决策,zhèng fǔ抓执行,沒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再好的执行力也落不到实处,在这一点上冯书记隐于幕后,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沒,所以,我想恳请书记和县委在奖励政策上对冯书记有所倾斜……”跟安平猜测的差不多,自己的成绩是有了,但这资历实在是拿不出手,从高晨光yīn阳顿挫中带着犹豫來看,显然是对怎么安置自己又感到为难了,

    而且这奖励很可能又被他拿出去做人情,换平衡了,怕又是一根鸟毛都落不到自己的手中,此情此景,与半年前白娅茹调离隆兴镇,高晨光召集镇班子成员集体谈话的手法何其相似,这笨拙的政客手段,安平都看的够够的了,左右自己也沒把这奖励太当回事,又注定了沒自己什么事,那与其让大家难堪,莫不如再发扬一次风格,

    “安平的品格,我一向是认可的,从我个人來讲,实在是有些委屈你了,若不是党校培训的名额实在有限,我说什么也不能……不过,你还年轻,今后的机会多的是,我记得你到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沉下心來,把基础再打牢一些,厚积薄发,总有一飞冲天的时候……”安平很上道,很识趣,一番真假难辩的表态一下子堵住了高晨光的嘴,肚子打好的腹稿一句都沒用上,硬生生的又压了回去,这让高晨光在感到庆幸的同时,有了一种很不通畅的感觉,

    而从安平那张从容不迫,淡定自若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高晨光突然想起,似乎从他初一接触到安平,安平就一直保持着这副表情,淡定的脸庞下透着强大的底气和无与伦比的自信,仿佛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惊慌一分,高晨光想不明白,安平倒底哪來的这个底气和自信,就是因为他的背后有方司令员支持吗,这话若是说出來,怕是自己都不信,

    “书记都说我要打牢基础,厚积薄发了,我当然要服从领导的安排,这次培训的名额就不用考虑我了,不过,书记,咱可得先说好了,隆兴镇作为全县排名第一的乡镇,这名额可得有我们一个,要不然冯书记和我回去了,可沒法跟同志们交待……”安平的话说的很有技巧,看似是在替隆兴镇撑中袋,莫不如说是给冯佩伦要保证,连他都不够资格参加党校的处级后备干训班,那隆兴镇唯一够资格的也就剩下一个冯佩伦了,这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大家心里都清楚,果然,安平的话音一落,冯佩伦立刻微笑着投來一副感激的眼神,

    冯佩伦不感激也不行啊,机关里的领导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年调整空缺出來的指数都是有数的,清江所属的县市区不少,再加上市直部门都要平衡,这也直接造成了党校培训的名额有限,就是郊县发展迅速,市里也不过调剂了三个指标,其中一个还是带帽留给安平的,若是安平不让,哪怕高晨光再霸道,也不能顶着牟中平和几个副手去吃独食,否则郊县的班子非得乱套不可,

    现在好了,安平高姿态的把名额让了出來,冯佩伦的机会就來了,参加了党校的培训,就意味着进入了处级的后备序列,随时有可能一步迈入县级领导的行列,想着盼着的大半辈子的事情,终于看到了希望,冯佩伦不激动,不感激那才怪了呢,

    “你这个安平,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合着沒我什么事了,我这不是枉做恶人吗,行了,今天你高姿态,让老冯平白捡了个便宜,咱们也不能轻饶了他,正好这午饭还沒着落呢,咱们就当一回恶客,一会儿就去打他的土豪,不吃他个倾家荡产,也得让他肉疼好一段rì子……”不管怎么说,安平的态度让事情比想像的要顺利,高晨光还是很高兴,赞许的看着安平一阵的哈哈大笑,然后吵着要冯佩伦请客,

    “请客,请客,我能有今天的进步,离不开书记的支持,也离不开安平的配合,再肉疼也在所不惜……”高晨光笑的很灿烂,冯佩伦配合着笑的很激动,拿下了培训的指标,又拉近了与高晨光之间的距离,面子里子都让他占全了,别说就是让他请客,就是让他真金白银的掏出來,他也会不带有一丝地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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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莫非自己是软柿子

    安平很清楚,自己毫无疑问又被高晨光摆了一道,哪怕自己眼下无论是在年龄上,还是资历上都不具备提拔重用的条件,也不想在根基不稳的情况下飞速地窜起,从而成为那出头的椽子,但是,明明是该给自己的名额,却违心的恭手相让,这心里还是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似乎自己站到了高晨光的队伍以后,除了在方明远的压制下,他从拉拢刘政委的角度,掌控常委会方向出发,帮着自己摆平了跳票的影响以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像今天这般,玩的都是一些虚头巴脑的花活,真正的实惠和好处并沒有捞到,

    而在随即冯佩伦请客的酒桌上,满桌的人在高晨光的鼓动下,无不端着酒杯向安平敬酒,称赞安平高风亮节,尊老敬老,酒敬上來,安平哪怕心中再不痛快,也得笑脸相迎,酒到杯干,以此來展示自己是名副其实的高风亮节,其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于是,在一片恭维声中,安平很华丽的被撂倒在酒桌上,然后酒气冲天,步履蹒跚的被留在了县委招待所休息,连下午进行的全会讨论都沒有参加,在招待所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眼看着天sè擦黑了,安平才在睡梦中惊醒过來,晃着疼痛yù裂的脑袋,挺了好一会,才想起來自己身在何方,

    从床上爬了起來,灌了一肚子的茶水,又洗了一把脸,整个人变得jīng神了不少,从房间出來下了楼,招待所吧台后的四个服务员齐齐地站起身來,笑盈盈地招呼道:“安镇长,你休息好了……”

    “谢谢你们了,有些喝多了,房间搞的挺乱的,麻烦你们再收拾下……”虽然叫不上來名字,但想到自己喝多了,不知道怎么麻烦人了,人家主动地打招呼,安平也礼貌表示感谢,安平知道自己年轻,时时刻刻保持着谦虚低调,人家打招呼,回个微笑,说两句好听的话,也不花钱,反倒能替自己积攒出低调有涵养的莫大的名声來,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不麻烦,不麻烦,安镇长,你常來,就是我们的贵客,我们欢迎还來不及呢,咯咯咯……”或许是沒想到安平会这么客气,几个服务员微微一楞后,仿佛受到了多大的鼓舞一般,再不把安平当作领导,咯咯咯的一阵浪笑之后,七嘴八舌的又是常來,又是贵客的,话里话外透着超常的热情,

    还有两个自认年轻貌美,温柔可人的服务员,一边咯咯咯的娇笑着,一边不停地向安平眨着眼睛放电,似乎只要安平的一个示意,立刻就会挺身而出,飞扑而上,眼波流转的娇俏模样,直让安平在刹那间,产生了一种古时风流子在章台阁馆声sè犬马的潇洒完毕,临走之时被一群红袄绿袖的姑娘欢送出门的悠悠飘飘感觉,心里是不由地直痒痒,

    县委招待所是郊县县委、县zhèng fǔ的定点接待宾馆,更是郊县各种讯息的发源地和交换地,这些服务员在迎來送往中听的多,见的多了,就都变成了小人jīng,县里谁的背景深,谁的发展快,谁得领导的重视,谁不受待见,都拿捏的清清楚楚,对某些干部工作内外的了解,比之组织部长都不惶多让,

    就中午安镇长坐在高书记的身边,接受满桌人敬酒恭维这事,不过一会的功夫,就从招待所飞向了全县各个角落,安平觉得被高晨光摆了一道,然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挺憋屈的事情,落到某些领导干部的眼中就成了安平跟书记称兄道弟,推杯换盏,简直就是万般宠信于一身的逆了天举动,只要是个人都在心中又把安平的地位往上无限的拔高,琢磨着要找机会跟安平深入沟通一下,

    连一些领导都有了这种想法,那这些外表靓丽,内心肤浅的花瓶就更不在话下,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金钱也好,美sè也好,说到底不过就是生活的调剂,每一种**,在安平的心中都有着自己所特定的底线,加上安平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当然不会在这些地方留下任何的痕迹,

    走出招待所,安平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沒有目标,若是去会场吧,下午的讨论缺席了不说,还带着一身的酒气,好说不好听,平白的让人扣上一个行事张扬的帽子,那这心里怕是要更憋屈了,可若是回家吧,这个点李红佳保证沒下班,阿姨倒可能在家,只是她不在家还好点,若是在家,安平单独面对她,还真有些尴尬,

    昨天晚上和红佳两个人有点沒搂住火,闹的有点疯,动静有点大,早晨一出房间才发现阿姨顶着黑眼圈,几次红着脸的看着安平yù言又止,虽然这话最终也沒说出來,但以安平敏锐的观察力,哪能不知道红佳母亲要说什么,直臊的好玄沒找条地缝钻进去,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呼啸的北风一个劲的往脖子里灌,厚厚的棉衣沒过多一会就被打透了,冻的安平混身直发抖,正想找辆电三轮回家,却发现自己正置身在通江大街上,安平忽然间想了妮子在县里住的地方就在前面,顿时妮子那双清澈的眼睛,娇俏妩媚的脸庞涌上了心头,刚刚被几个服务员撩拔起來的心,不由地又sāo动了起來,

    自从那一次在大雨滂沱中一下子沒搂住火,采摘了妮子这朵娇柔艳的花朵,妮子对安平的感情简单而执着,很能摆正她的位置,彼此以兄妹相称,从不给主动给安平添乱,心里对安平想的紧了,就偷偷的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安平也会在空闲的时候去看望一下她,自然也少不了一番缠绵莫恻,昏天黑地,只是,妮子年纪有些小,身体也还沒太长开,安平对她很怜惜,每一次都是浅尝辄止,

    天sè的黑的比较早,直销点的窗户已经上了窗板,黑黑的不见一点光亮,想來是沒什么生意直接关门回了家,安平沒做停留,直接拐到了对面的胡同里,轻轻地拉动着大门上的铃铛,哗啦哗啦的响声很是脆耳,沒一会儿,安平就听到院子传來一阵零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东玲子从门里探出了头,一又妩媚的桃花眼看到是安平站在门前,顿时就是一楞,转瞬间,脸上就展现出雀跃的笑意说道:“呀,安镇长,我说一大早怎么听到喜鹊喳喳叫个不停呢,原來是贵客來了,快请进,请进……”

    “还喜鹊呢,大冬天的哪來喜鹊……”玲子安平接触过几回,还借着她的手铲除了公安局长李东石,这个女人在个人生活上有些飘,说话也是云山雾绕的有些飘,好在本xìng并不坏,为了感谢安平帮她扫除了麻烦,拉着妮子拜了干姐妹,把这份人情都落到了妮子的身上,照拂有加,有那么几分风尘女豪侠的意思,倒让安平有些另眼相看,

    “总之你來了就是贵宾,早上我还听妮子念叨你了呢,怕是想你想的chūn心难耐了,咯咯……”一看到安平清秀的面孔下略带着些腼腆的笑容,就像清纯的小男生一般,玲子的豪放情怀就有些不受控制的顺嘴胡说,俨然把安平当成了她挑逗的对象,估计她是给人当小蜜当惯了,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的风sāo劲,看到点有钱有势的就想傍上身,

    “你这张嘴啊,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再不好好地管住了,早晚有被人打烂了的一天,嗯,妮子在哪屋呢,告诉我就行,你忙你的去吧……”虽说玲子是在开玩笑,但安平还是把脸一板,这一天过的,先被高晨光打压,接着被冯佩伦卖乖,到招待所又被人放电,來到这了又被玲子挑逗,合着自己就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想捏几下怎么的,这让安平感到有些火大,

    “呃,安镇长,跟你开玩笑呢,你可别当真,妮子在我屋呢,我俩正算账呢,这不要过年了吗,商店的销售量大,有点供不应求,今天的货已经卖空了,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早就收摊关门……”听到安平的话里带着几分的冷意,玲子的心猛的就是一惊,这才想起來安平可不是什么清纯小男生,而是地地道道的一个杀星,

    在她所了解,所认知的郊县黑白两道中,安平绝对是黑白通吃的人物,放眼整个郊县根本就无人敢拭其锋芒,当初刘胜和李东石东怎么样,不一样倒在了安平的手里头吗,那可是可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若不是安平,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由些可见,安平想要碾死自己,绝对不比碾死一只小蚂蚁难多少,玲子恨不得狠狠地扇上自己几巴掌,开玩笑也不注意火候,这嘴咋就这么欠呢,

    “供不应求是好事啊,若是每个商店都能照这样卖下去,食品厂想不发展都不行了……”一边走,一边听着玲子介绍商店的情况,沒几步就进了屋,安平一眼就看到坐在炕桌上的妮子正在蹙着眉头,拿着笔和计算器的算來算去,专注的神sè煞是好看,看到安平进來,立刻满脸惊喜的叫道:“哥,你來了……”

251、露水

    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缠绵菲恻,昏天黑地,看着怀中的玉人清纯的脸庞,纯真的笑容,那种身心完全投入的痴迷让安平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心中压抑的不快,似乎在妮子的妩媚的温柔中挥洒一空,更有一种不忍割舍的怜惜,恨不得把妮子揉进自身的血肉中,

    于是,在安平的奋起冲刺中妮子娇喘嘘嘘,呻吟不止,整个人在兴奋和刺激中迷失了自我,一阵**蚀骨的媚叫之后,妮子直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子有如飞上了云宵一般,毫无意识的用柔软的双臂使出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拥着安平,雪白丰满的大腿也在不知不觉间用力盘在了安平的腰上,时而紧紧缠在一起,时而僵直般的分开,然后高高的悬于半空,在粉sè的灯光下画出一道道炫彩的痕迹,

    良久之后,有如一滩烂泥般的妮子在迷失中回过神來,俊俏的小脸上呈现出一种粉sè的光晕,抑头看到安平正在端祥着自己,不由地流露出几分羞涩,埋着头地往安平宽厚臂弯下挤了挤,然后一脸幸福的贴在安平的身侧,安静的有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抚摸着妮子有如绸缎一般的雪白肌肤,看着她浑圆挺翘的圆臀和丰满的大腿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回想着刚刚她娇媚入骨的**滋味,安平的嘴唇又是一阵的发干,可又想到妮子娇弱无力,不堪重负的汗津津模样,急忙收回了放在妮子背上的大手,收回了贪婪的目光,沒话找话的问道:“妮子,商店的生意好不,一个人跟着跑,累不累……”

    “呃,不,不累,比在家里种地强多了,生意可好了,有时候都忙不过來,若不是玲子姐也过來帮忙,中午连饭都吃不上……”感受到了安平的温柔与怜惜,妮子的心中升起阵阵的温馨和甜蜜,下身中不断传來的酸胀麻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轻轻晃动了一下纤腰,有如过电般的酥麻感觉再一次直传脑海,舒服的她无法克制的呻吟出声來,

    來到了县里,妮子长了见识,开阔了眼界,更有着不菲的收入,加上家里的生活条件也好了,沒有了生活的压力,又心想事成的投入了安平的怀抱,妮子就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从來都沒想过生活会是如此的甜蜜和幸福,

    “不用那么拼命,照顾好自己,家里要是有困难,就跟哥说,钱什么的,不要去担心……”感受到妮子眉飞sè舞的脸上展露出的满足感,安平的心放下了不少,

    虽说妮子抱着报恩的心思主动投怀送抱,但在安平看來,鬼使神差的占了她的身子,却不能给她一份幸福的婚姻和承诺,怎么说都是让人感到内疚的一件事,唯今之际,只能倾尽全力的在物质方面去弥补她,让她在今后的rì子里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

    “知道了哥,家里的养鸡场越办越大,条件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我在商店连工资带奖金,加起來每个月差不多有一千块呢,根本就花不了的花,你不用怕苦了我……”听到安平的话里所带的含义,妮子的表情就是一滞,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安平,倔犟的摇了摇头,转瞬间又仿佛沒听明白一般,掐着白暂的手指,一项一项给安平计算着,算的是收入,表述的是幸福,

    作为长女,妮子从小就培养出了自立的xìng格,更在骨子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倔犟和要强,也正是这份倔犟和要强,才让她怀着感恩之心,有如飞蛾扑火一般,无所畏惧的投向了安平的怀抱,哪怕现在心想事成的跟安平和为一体,亲如一人,强烈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去接受安平的馈赠,就怕安平把她看的轻了,

    “对了,哥,玲子姐说我们商店这种厂家直销的方式,是今后市场的发展趋势,现在跳出來单干的话,今后就能捧住金饭碗,必然得赚大钱,这些天,她天天鼓动我跟她合伙把厂子的店盘下來,她说的话我也听不太懂,也看不明白以后会怎么变,哥你给我说说吧,单干可以吗……”眼看着安平还有在金钱上争论不休的意思,妮子不等安平接口,急忙抢过了话題,想着向安平证明她有赚钱的能力,更知道安平在头脑和见识上远远超过常人,就把她在生意的问題上扯了出來,想要听听安平的意见,

    “呃,郭支书就有出兑销售网点的意思了,你不是说生意好的不得了吗,厂子舍得出兑吗……”这些销售点刚刚开起半年,就有转手的意思,安平有点想不明白郭支书又在企业生产经营上动了什么心思,怎么把发展前景看好的直销网点说扔就扔,而且,生产经营模式的改变,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导致企业全线崩溃,也算是隆兴镇企业发展上的一件大事了,自己居然毫不知情,安平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來,

    “出兑几个销售点的事,村里刚刚有了点想法,听老郭叔说,食品厂的产品单一,冬天速冻分割肉鸡的卖的挺火,但夏天天气热,产品不易保存,买的人就相对少了,开一个商店,又是租金,又是工资的,一年的成本费用太高,所以,别看现在生意好,赚的钱有一大半都填了夏天的窟窿,不太划算,不如兑出去,减少成本,专心生产……”安平的表情凝重,显然对企业的生产经营很关心,妮子急忙将情况的來龙去脉详细的解释了一遍,然后安静的看着安平沉默的思考,专注的模样是那样的迷人,心头一阵乱撞,几分羞涩不由地又涌上了脸颊,

    开设销售网点,厂家供货直销,减少中间环节,降低产品价格,扩大产品知名度,这是企业开办之初安平给郭支书出的主意,事实证明销售网点供货对隆兴镇食品厂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但随着企业的发展,销售成本过高的憋端也越來越明显,形成了现在这种一年忙到头,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jīng力,反倒赚不到什么钱,隐隐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意思,

    而如果把销售网点兑出去,哪怕在商品价格上做出些让步,将房租、人工、水电费等成本转嫁给承兑人,而承兑人在有利可图的基础上,既分摊了成本,又保持了销售网点,既可以让企业持续销售,又可以集中jīng力抓生产,如此一來,这对企业的发展來说,这笔账还是划得來的,

    贪大求全不如专注一事,老郭平时蔫了吧叽的,但能想到这一层度,足以证明他具备一定的商业头脑,在走了一段弯路以后,能发现错误,改正不足,并有决心将包袱都甩出去,轻装上阵,更证明老郭支书有走向成功,走向辉煌的潜力,这样有成为真正农民企业家的人才,隆兴镇不用多,只要有一个就足以带动全镇的经济腾飞崛起,

    “这个销售网点你可以兑下來,跟玲子合作也沒问題,妮子你可以试一试自己当老板,不过,开商店的事情,房租是大头,不是自己的房子,一年到头有一半都要交了租子,不划算,回头我把那个商服门市给你买下來,既能保值增值,又能减少成本,拿來给你练手正合适……”细细琢磨了一下,安平觉得承兑这个销售点,前景还是不错的,不说能赚到什么大钱,至少维持基本生活不成问題,若是宣传到位,经营灵活,发笔小财也是有可能的,因此,安平的心也不由地活泛了起來,

    至于跟玲子合作的问題,安平倒沒什么担心的,这个女人十几岁就从乡下跑出來捞世界,早就炼的鬼jīng鬼jīng的,干什么都吃不了亏,从她能从刘胜的手心里全身而退,临走还能奋起反击,就充分说明了这点,而她能把心思落到这上面,也证明了其眼光独到,让妮子跟着她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啊,给我买房子,不,不,哥,我不要你的房子,我也不是图你的钱,图你的房子才把身子给的你,我……”绕來绕去,妮子沒想到安平把话又绕了回來,变着法的往自己身上砸钱,顿时以为安平把她当成了下贱的女人,委屈的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倔犟的拒绝着安平的好意,

    “就瞎说,什么图钱图房子的,哥的和你的有什么曲别,这事沒什么好商量的,一切都听哥的……”安平想的比妮子更远,她是一个善良的,心思单纯,并且知恩图报的女孩,出生在困难的家庭中是她的不幸,但遇上了自己,沒有理由再让她重蹈昨rì的复辙,是以盘下了这家商店,对妮子來说也是一份产业,毕竟妮子的年纪越來越大,不可能一辈子给人打工,而自己也不可能绊着她一辈子,总有一天她要嫁人,提前帮她准备些产业慢慢地去发展,也算是全了这份露水姻缘,

252、冷暖自知

    252、冷暖自知章节高速更新开更新字数为3526

    三月的chūn风吹遍了清江两岸,天气渐渐地转暖,隆兴镇zhèng fǔ门前的柳树吐出了一丝丝绿意,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迫及急待的换下了臃肿笨拙,颜sè单调的冬装,取而代之的sè彩绚丽的chūn装,似乎在一瞬间灰暗的街道也跟着变得绚丽起来。

    安平看着文件头上刚刚挥笔而就的工作意见,满意的点点头,扬起手递到党政办项秘书的手中笑道:“小项这段rì子辛苦了,这个工业发展规划弄的不错,基本上展示了隆兴镇的产业特sè,回去后再较较稿子,然后印发全镇……”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镇长您的字写的真好,银钩铁划,筋骨自成,有颜筋柳骨的大家之风……”接过安平的材料,项秘书一脸的恭敬,丝毫不敢在与之年纪相仿的安平面前流露出一点的骄傲和自满,反倒谦虚的极力奉承起了安平。

    项秘书是镇中学的语文老师,也是方红的表小叔子,王楚提了副镇长,自然不能再亲自cāo刀去担任党办的秘书,这项工作也就随着交了出来,方红就向安平推荐了文字功底扎实的小项,安平大致考察了一下,觉得还可以,就把他从镇中学临时抽了过来,临时先干着,还没有进编。

    这也是项秘书一直努力的动力,镇机关干部和中学教师虽然都顶着干部的身份,但地位和待遇可是天壤之别,地位就不说了,机关的干部,走到哪个村都是村干部陪着敬着,不说作威作福,心里也舒坦不是。至于福利待遇,那就更不用说了,抛开镇里发的福利和各村,各企业送的土特产不算,就是镇里的年终奖金,都赶上半年的工资了。

    而且,党办秘书服务的是领导,跟领导接触的机会多,自然进步也就容易。如今冯书记去了市里进修,进修之后那必然是要提拔重用的了,能不能回来都是两说,如今镇里的大事小情都由安镇长一个人说的算,只要工作努力,再对了领导脾气,说不准哪一天就能一飞冲天了。

    至于怎么才能对领导的脾气,小项在空闲的时间里可没少琢磨,大体上总结出了一个投其所好的心得来。领导喜欢喝酒,你就要练出一副好酒量,对各种各样,源远流长的酒文化张嘴就来,还要准备好各种各样的荤的,素的段子,以做活跃气氛之用;领导喜欢钓鱼,你就要懂得鱼杆鱼弦、什么鱼用什么饵,什么水养什么鱼;领导喜欢书法,你就要知道王羲之,知道兰亭序,知道颜筋柳骨,苏黄米蔡。若是关键时候能在领导面前露上那么一两手,引得领导注目,那就等于和领导有了共同爱好和共同语言,和领导沟通起来就有了话题,时间一久,自然就在领导的心里就有了好感。

    有了这个想法,小项对领导的爱好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基层的领导干部,爱好没那么高雅,无外乎就是喝酒跳舞,书法钓鱼,打牌下棋之类的,今天难得有机会当面看到安平挥毫泼墨,小项顿时觉得之前的准备有了用武之地,当然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敬仰之词是张嘴就来。

    “呵呵,小项不错,镇里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正是用人之际,你好好干,机会少不了你的,去忙吧……”一脸浅笑的挥了挥手,安平客气的勉励小项几句。驳下之道,一张一弛,整天板着张脸,威严或许是有了,但人也累的慌,莫不如该紧的时候紧,该松的时候松。

    打发了小项,安平将身子往老板椅上一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地思考着近期的工作。chūn节过后,省里对县域十强的评比结果进行了公布,跟之前传出来的消息一致,郊县的综合实力进了两位,位列第五,成功跻身第一军团。成绩是公布了,一百万的综合奖励也拔付到了财政,但对县市委书记提拔重用一事却没了下文,据说省委还在酝酿之中。

    既然还在酝酿,那就意味着领导们的意见不统一,最终是取得一致,还是不了了之,这事可就值得商榷了。所以,高晨光想要借着十强评比再进一步的打算彻底落了空,据说他这段rì子的心情很不顺,直接的后果就是县里很多工作都推了后,有几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领导为此还触了他的霉头,招致了一顿臭骂后,仍不明所以的满脸无辜。

    省里没了动静,市里对几个位列十强的县市也没了兴致,刘桐也不想因此而打破现有的格局,破坏与洪益民刚刚建立起来的平衡。因此,年前郊县一些重量级常委上窜下跳的走动,除了和背后的靠山拉近了感情以外,都做了无用功,chūn节过后有一段时间了,还一个个的随着高晨光一起耷拉了脑袋。

    不过,全县上下也有几个人例外,其中就包括冯佩伦,意气风发的走进了市委党校,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处级后备脱产学习。不出意外的话,学习之后,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更进一步,冯佩伦终于尝到了隆兴镇给他带来的发展红利,临走时红光满面,看谁都透着亲切。

    冯佩伦走了,安平主持了隆兴镇的工作,大事小情一把手都揽了过来,许多脑子一直筹划的工作也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推进落实,项秘书执笔的工业发展规划就是安平思路中的一个,旨在站在zhèng fǔ行政的角度,引导隆兴镇的企业适应市场变化,迎合市场需求,总体上说只是一个指导xìng文件,但发展的规划恰恰是隆兴镇这些思想僵化,视野局限的农民企业家最迫切需要的。

    “滴滴哒哒滴滴……”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将安平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蓝sè光泽的号码,安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轻轻地抓起手机,用一种略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笑问道:“领导,有什么指示,不是说好了晚上见面吗……”

    电话是白娅茹打来的,之前两个人约好晚上要进行一次深入的,全身心的,坦诚的交流。这段rì子红佳的母亲跟chūn红姐经过认真的研商,把安平和红佳的婚期订了下来,几个女人已经进入了疯狂采购的过程。要结婚了,安平最舍不得的就是白娅茹,害怕她因为自己结婚而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所以,抽出一切时间去陪她哄她。而白娅茹也似乎知道今后聚少离多,放开了xìng子,一有空闲就约安平回家过二人世界,撒着欢的迎合,直让安平更加迷恋这个风情万种的尤物,其中冷暖,唯有自知。

    “贫嘴是不,你的领导在郊县呢,这会儿怕是正在置办家什呢。至于我吗,最多就是一个躲在yīn暗角落里的填房,长了一副小姐的身子,实际上却是丫头的命,这命啊凄惨着呢……”安平要结婚了,虽然白娅茹坚信安平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不会因为结婚而将自己弃之弊履,但一想到安平即将投入别的女人怀抱,这心里总是有种失落的感觉,说出的话也变得酸溜溜的。

    “茹姐,你怎么又来了,我对你是什么心,你不明白吗?当初若不是你坚持,我说什么也不会和红佳走到一起……”怕什么来什么,白娅茹一提起这茬,安平的心里就变得很难受,白娅茹对自己的帮助、包容和呵护,比之将自己抱大的chūn红姐有过之而无不及,最终却不能给她一个应有的名份,安平的心里满是愧疚。

    “就是要你欠我,然后用你一辈子偿还,还也还不清。嘻嘻,逗你玩的,别当真了,好好等着当你的新郎官吧。不过,今天晚上怕是见不了面了,中午洪家摆寿酒,宴请宾客,晚上洪省长回来,自家给老人祝寿,我这脑袋上还顶着人家媳妇的帽子,一时半会儿的怕是脱不开身,你还是回去找大房娘子吧……”听着安平的话里满是委屈,白娅茹仿佛看到了安平一脸急切的模样,脸上呈现出几分的甜蜜,安平能有这份心,这份情,她就感到知足了,没必要奢望太多,最终伤了彼此的心。

    “做人大度一些,不成亲戚也别失了彼此的脸面。你想开点,跟他们犯不上制气……”听到白娅茹嘻嘻一笑,安平才意识到又上了她的当,心里是轻松了不少。这段rì子因为结婚这事,就害怕白娅茹想不开,紧崩的神经直把安平搞的极为敏感,哪怕白娅茹的一句玩笑话,都会让安平紧张半天。

    至于白娅茹说的寿酒,是洪市长的父亲八十大寿,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白娅茹又顶着洪家长孙媳妇的帽子,无论从哪方面看,白娅茹都少不了走一番过场,这事安平没法阻止,别说两个人没名没份,就是扯了证的半路夫妻,作为男人也得包容她的过往不是。于是,在安平的劝说下,并不想出席的白娅茹才不情不愿的接受了建议,咬了牙的走了这一遭。

253、线索

    有些事情,说起來容易,做起來难,白娅茹咬着牙的回到了洪家,刚一进门就感到自己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沒有人招待她,也沒有人跟她交谈,各种各样的眼神,有如看到了什么稀罕物种一般的抛向了她,然后就是一阵阵的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都在说什么,但想來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若不是父亲的一再告诫,安平的一再劝说,白娅茹怕是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哪怕是一分钟,

    而且,若只是洪家的主人和亲属不搭理自己也就罢了,毕竟沒什么感情,更沒什么亲情,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让大家彼此的脸上好看一些罢了,可是,让白娅茹沒想到的是,白家不理自己也就罢了,自家來参加寿宴的堂兄弟姐妹居然也给她撂了脸子,不知道是受到了家里的严厉交待,还是一个赛一个的充满政治智慧,每个人都对她避如蛇蝎,生怕跟白娅茹接触多了,而触了洪家的霉头,最终引火烧身,误了前程,这让白娅茹对娘家的冷漠和无情伤透了心,

    好在,这几年來,白娅茹已经习惯,适应了各种各样的白眼和无视,也锻炼出了唾面自干的强大神经,更不屑去跟谁再去争辩什么,你嚼你的舌根,我过我的rì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只要维系住彼此的脸面,自己舒坦就行了,这会儿,一听到安平的耐心劝说,发堵的心胸也不知不觉的开阔了起來,呵呵一笑道:“沒事,我都习惯了,左右不过是多呆一会,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那个……”

    “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不是你听到什么风声,洪市长要赏我个一官半职的吧,嘿嘿,虽然我不喜欢洪市长这一帮人处事的方法,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比刘书记大方多了……”白娅茹yù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意思,以白娅茹一向大气豪爽,了无牵挂的xìng格,只能是因为自己才会出现这种犹犹豫豫的情况,而联想到她此时正身在洪家,沒准是听到了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传言,

    与金三大打出手,砸了大富豪,打压的金家灰头土脸,连带着四大家族颜面大失,更几次站在刘桐一边煽风点火,出谋划策,坏了洪市长的好事,他不对自己恨之入骨才怪了呢,若不是有方怀起在背后支持,只怕自己早就被洪市长挫骨扬灰了,

    不过,有一点安平也不得不承认,洪市长确实比刘桐大方,百年的家族能够延续下來,采取着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段,这种手段抓住了人们心底最根本的利益**,往往无坚不摧,无往不利,这种真小人的习xìng比某些伪君子的行径可爱多了,从拉到恒大集团这个重要的客商,洪市长又是封官,又是推荐上党校的做法看,也不排除他拉拢自己的可能,而白娅茹这个曾经的同事,无疑就是拉拢自己的一个好媒介,

    “啐,还赏你一官半职呢,你不知道人家现在有多恨你,不把你剥皮萱草,挫骨扬灰都算便宜你了,就是我二叔提起你都恨的牙根直痒痒,说你就是一只上窜下跳的小皮猴,咯咯咯,小皮猴,多形象啊……”抓着电话,白娅茹一阵的翻白眼,不知道该说安平脸皮够厚,还是该说他沒羞沒臊,都快成为洪市长的心腹大患了,居然还能笑得出來,

    “哈哈,咱二叔说我是皮猴,皮猴就皮猴吧,嫁个猴子满山跑,以后你就是我的猴婆娘了……”白娅茹虽然说的并不客气,但安平还是能够从她的发颤的声音里听出浓浓的关爱,直让安平的心中一暖,至于洪市长恨的咬牙切齿,说实话,安平根本沒放到心上,以洪市长的个人素养和政治智慧,哪怕奈何不了刘桐这条大龙,也不至于拿自己一只搅混了水的小出气,更何况,自己这只小背后还有方怀起帮衬,洪市长再笨,也不会在内部沒有平息的情况下,还扯着脑袋去省里树敌,所以,他恨他的,咱干咱的,安平有恃无恐,

    “啐,你猴婆娘在郊县呢,要跑也是她跟你满山跑,我想跟你说的是,刚才洪家老太爷招待宾朋去赏玉,我在他的收藏品中看到了一张玉石的照片,照片很老旧的样子,估计有年头了,玉石的模样跟你上次要送给我的那块简直一模一样……”初一见到玉石的照片,白娅茹心中就是一惊,想不明白洪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张照片,这块黝黑的古玉在安平的襁褓中,很可能是他寻找父母的唯一见证,虽然白娅茹明知道父母亲情是安平心中最不愿揭开的伤疤,但事关重大,白娅茹犹豫再三还是沒敢隐瞒,借着出來透风的功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赶快给安平打了电话,

    “啊,玉,有,线索吗……”安平的心中一震,声音也随之变的颤抖起來,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块玉的消息了,玉的來历和传说,经铁家老太爷的表述,已经追溯到几百年前,但怎么塞进了自己的襁褓中,一直沒找到原因,却沒想到今天在白娅茹在洪家又发现了线索,若说安平不想找到父母那是假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安平心中对父母渴望的执念有多大,

    “听洪家老太爷说,照片里的这块玉石是洪家的传家之宝,二十多年前被人偷走了,几经寻找也沒找回來,提起偷玉的那个人,老太爷满脸肃容,一身透着冷气,吓的我哪还敢问,生怕是你父母……”看到了玉石的照片,白娅茹跟安平的想法一样,第一反应就是探寻这块玉石的來历,

    偏巧有人抢在她的前面把这话问了出來,谁成想这话一说出來,一向对诸事都不甚关心,只知道躲在后院埋头研究易理的洪老太爷有如从冰窟中走出來一般,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意,咬牙切齿的介绍了几句,话虽然不多,但任谁都能从他彻骨的寒意中听出他对那个偷窃玉石的人有多么痛恨,白娅茹在洪家本來就不受待见,哪还敢再触及他的霉头,

    “传家之宝,哼哼,老不羞的就是铁家的一个家奴,往他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知道羞耻,主家凋零,奴仆势大,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传家之宝,真是老不要脸……”白娅茹的话虽然沒有说完,但安平也知道接下來的意思,自己的父母断然不会是那个偷玉贼,因为这块玉根本就不可能是洪家的传家宝,铁家的老太爷曾经跟安平说的很明白,百多年前洪家就是铁家的家奴,随着铁家一起发配到清江來的,这玉石是满清的传国之宝,在建国之前还藏在末代皇帝的手中时常把玩,建国之后才失去了踪影,到如今才不过四十多年,根本不可能有成为洪家的传家宝,

    “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事事非非的具体怎么回事,怕是只有洪老太爷能说清楚,不管怎么说有了线索,总比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的好,你先别急着声张,我慢慢地想办法打听一下,沒准会有什么新的进展……”都说血脉相传,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安平善良,正直,坚韧,仗意,豪爽,如此优秀的青年才俊,他的生身父母怎么可能是贼公贼婆,

    而且,洪家是什么靠什么起家,盘踞在清江百多年,又干了多少强取豪夺,杀人越祸的事情,同为四大家族出身的白娅茹可是清清楚楚,特别是洪家老太爷,自己的父亲可给了一个狡诈如狐的称号,这样一个老激ān巨滑的人说出來的话,可信度有多少,白娅茹很怀疑,

    “是我太过执着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若是有心,怕是早就该回來找我了,人活一辈子,哪來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有你们在身边,我知足了……”正如白娅茹所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还执着的寻找有意义吗,现在都要成家立业了,身后还有白娅茹在倾尽全力,毫无保留的支持和爱护,还有老院长,豹子叔,chūn红姐,这些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人,给了自己太多的呵护,这都是亲情,所以,对于寻找生身父母的事情,一切随缘就好,

    挂断了电话,白娅茹一声长叹,无力地摇了摇头,安平说是要放下,但骨肉亲情,血脉相联,从他内心來讲,真的能放下吗,平淡语气背后隐藏的失落和伤感是做不得假的,无论是弥补安平成长的缺失,还是心灵上的伤害,这事情自己都不能放弃,而事关洪家,除了自己怕也沒有别人能帮助他了,略略一琢磨,白娅茹打定了主意,震奋起jīng神,重新迈进了那个让她感到压抑的房间,

    不过,白娅茹并沒有注意,在她的身形刚刚进入房间的一刹那,院落拐角的偏房里闪出了一道身影,洪涛正用一双充满怨毒的双眼,紧紧盯着白娅茹挺翘的背影,久久无语,

254、密谋

    254、密谋章节高速更新开更新字数为3466

    洪涛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恶寒,早就怀疑白娅茹和安平那个小白脸勾勾搭搭,男盗女娼,却苦于没有证据,今天总算让他偷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抓住了白娅茹的跟脚。白娅茹娇艳妩媚的笑声,落到他的耳朵里简直就是放荡的yín言浪语,撩拔的洪涛心cháo澎湃。

    若是以往,洪涛说不得要戳穿白娅茹的画皮,揭露她的**本质,进而以此为要胁把她扑到在床上死命的征伐一番,最终把她变成发泄的玩物,一偿多年来心底压抑的夙愿。而若是白娅茹不肯就范,那就说不得将她偷人的丑事彻底公布于众,让清江所有人都知道白娅茹这个看似端庄贞洁的女人,骨子里却是个人尽可夫的****。

    不过,现在洪涛可没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实在是因为白娅茹和安平之间关于玉石的那番通话实在太过震惊。作为洪家的谪系子孙,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家人会如此看重这块玉石,但从家长们交谈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就是这块玉石让他的爷爷一年四季躲在不见光亮的屋里了推算着易经、风水等玄学,就是这块玉石让他失去了一个素未曾谋面的叔叔。可以说,爷爷、伯父,还有父亲对那张老照片中玉石的看重超过了生命,超越了家族,超越了一切,那种渴望和执着,似乎都成为了洪家人活下去的动力所在。

    从小到大,洪涛曾不只一次幻想过,将这块玉石找回来,献到爷爷的面前,从而一扫长辈对他一无是处的纨绔印象,将洪家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当成洪家第三代执掌家族的主要继承人来培养,从此荣华富贵,权柄通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幻想就是幻想,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块石头,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个梦一下子做了二十年,洪涛早就不再抱有半分的幻想了。

    可谁成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全家人期望所在的玉石的消息,就这么被自己听到了,而且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唾手可得,洪涛兴奋了,双眼泛着红光的光茫,怨毒的盯着白娅茹消逝的背影,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一团,长长的指甲扣在手心里浸出细细的血痕仍浑不在意。

    玉石势在必得,可安平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随意欺凌的穷小子了,这两年来,洪涛的耳朵里简直被安平这个聒噪的名字,金家被他整的灰头土脸,颜面大失。甚至连父亲都郑重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招惹安平这个无所顾忌的楞头汉。

    这样的一个楞头青,他肯将那块玉恭手相让吗?若是把这事情告诉父亲,通过父亲的权势,是封官许愿,是巨资购买,或许有可能,哪怕安平不肯就范,凭父亲堂堂的一个市长,也保证有得是手段逼着安平低头,这个方式是最保险的,但洪涛却不想那么做,得到玉石的目的不就是证明自己的能力吗?仅仅是提供一个消息和以一己之力得到玉石,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可是不一样的。

    打定了主意,洪涛强按下兴奋的心情,没有再跟着家人一起向老太爷祝寿,而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制订计划,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作为市长的公子,又是机关里当科长,洪涛手头上可以利用的资不少,直到月上中天,一个针对安平的计划新鲜出炉了。

    “洪哥,怎么这么晚了才来,今天我在师院找了两个学舞蹈的妞,那脸蛋嫩的,那腰条软的,你可悠着点,小心把你的腰拧折了,嘎嘎……”制订了计划,洪涛迫不及待的要落实下去,眼看着都夜里九点了,仍开着车来到了市区的一家酒吧,一进门就被金家的小子金少勋一通抢白。

    这酒吧开在了清江学校聚集的学府路,是他的死党,金少勋开的,说是营业却也不指着它来赚钱,就是借着学府路的资源,当作泡妞把妹,吃喝玩乐的一个聚点,不知道多少不谙世事的清纯学生妹在这里遭了他们的毒手,沦落为他们的玩物,可以说,这个酒吧就是一个yín窟。

    “玩先不急,我有点事找商量一下。我记得三叔手下有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有没有擅长挖门盗锁,又靠的住,嘴严实的偷儿,找两个出来,我有大用……” 接连几次在安平手下吃了亏,直明目张胆的去跟安平斗,他这心里是没有一点底。所以这一次,他一改以往的张扬和拔扈,想出了一个yīn的不能再yīn的办法,那就是偷。

    若是找上门去向安平购买,这么珍贵的东西安平必然不会出售,反倒容易打草惊蛇。若是被安平转移了,再想找到可就难了。正道不行,那就得用邪路子,趁着安平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玉石的消息,找人去偷,趁着安平家里没人的时候去抄了底,即轻松又快捷。毕竟玉石易碎不易保存,又很珍贵,安平不可能随身协带,那么必然会藏在家中。

    “找小偷,这没什么难的,整个清江黑道,不都在我三叔手底下掐着吗,别说是小偷,就是杀手你要我都能给你找来。不过凭你洪少的声名,不缺钱,不缺女人,想要什么稀罕的玩艺,留出点意思来,人家不得双手奉上,还用得着用这种下作的招术吗……”洪涛就是一个sè中恶鬼,以往一听到有妞,就爹死了也得先玩过再说,这次居然能管下跨下的玩艺,去找什么小偷,直觉告诉金少勋,洪涛怕是有什么大动作,这好奇心不由地被提了起来。

    “你当我不知道花钱来的容易简单吗,可这东西的主人是安平,这孙子手里不知从哪淘到了一块古玉,你也知道我爷爷喜欢玉,我就想买回来孝敬我爷爷,可安平跟咱们可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专门跟咱们家添堵,你想他能卖给咱吗?这块玉我势在必得,左右这孙子跟咱们不对付,那就找人给他顺来,连钱都省了……”玉石有多重要,洪涛当然不会跟金少勋讲明。不过,这个时候还需要借他的力,怎么也得给他一个说法,这理由,洪涛在家早就打好了腹稿。

    而且,要说谁跟安平的仇最深,无疑就是金家,别看金家压下了火,没有再找安平的麻烦,但洪涛知道,金家在清江一向骄横惯了,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想报仇,那是假的,之所以压着xìng子,就是因为没有一举将安平压倒的把握罢了。再在自己给金少勋提供了一个让安平破财吃鳖的机会,他会比自己更上心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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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偷儿上门

    衣服,行李扔的遍地,抽屉,柜子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入目之处尽是一片狼藉,再加上红佳母女又气又恨的模样,更让安平感到一阵的头疼,如此杂乱的局面,不用这是家里招了贼,从古贼不走空,赶上安平这样的一个小财主,还是一个即将使用的婚房,家用电器,现金物品,金银饰什么的堆了一屋子,偷儿不得要发上一笔小财,

    可你偷也就偷了,翻箱倒柜的搜寻值钱的物件也就罢了,但不至于搞破坏吧,又有什么宝贝能藏在地板下,又有什么东西能镶嵌在墙体内,值得你们又是扒地板,又是拆墙皮的,看这架式倒不像是來偷东西的,反倒更像是來发泄私愤,搞破坏的,眼看着再过一个月这婚期就要到了,好好的新房整成了如此狼藉的模样,这婚可怎么结呢,

    “安镇长,现场的影像资料已经取证完了,您现在可以进清点物品了,犯罪分子做案法很嚣张,几乎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与一把相交莫逆的安镇长家遭了偷儿,刑jǐng队、治安科,以及辖区派出所如临大敌,三四十名jīng干干jǐng先后赶到了安平位于农委后身的家属楼,斟察现场、寻找痕迹,调查走访,及至安平得到消息从县zhèng fǔ返回的时候,所有的基层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现场指挥的刑jǐng队吴教导员看到安平敬了一个礼,客气的跟安平介绍起取证情况,

    “谢谢吴教导,同志们辛苦了,看來这个安全问題时刻不能放松,要始终崩急一根线,防患于未然,我家这段rì子正在准备婚庆用品,进进出出,大包小裹的,可能让人掂记上了,倒是给同志们填麻烦了……”跟吴教导员客气的握了下,安平的脸上呈现出几分的无奈,又着重的提及了自己将要结婚的事实,眼前的物品都是为结婚做的准备,

    虽家里购买的贵重物品都能解释清楚,但有些事情好不好听,谁知道出了你的嘴进了他的耳朵,就变成了什么味,前段rì子邻市有个交通局长,家里进了贼,顺牵羊捞走了几十万不,还把这个局长行贿受贿的记录给抄走了,并且邮寄到了省纪委,结果这局长先失了财,后又失了身,最终被省纪委搂了进人财两空,成为了失窃反腐的典型案例,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安平可不想成为再一个失窃贪官的典型,

    “谁家结婚都这样,进进出出的忙道人,犯罪分子就是描准了这个时机做案,目的就是想捞把大的,不过,安镇长,恕我直言,我感觉这案子怕不是盗窃那么简单,您最好清点一下贵重的物品,别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嗯,刘局已经做了交待,这是一些重大的盗窃案件,我们刑jǐng大队将全力以赴,尽快破案,相关的案情我们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看到安平沒有一般年轻领导干部的骄傲和强横,吴教导员压低了声音给安平提起了醒,

    当了二十年的刑jǐng,他办过的盗窃案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在现场走了一圈,就发现这起案件有着太多不合情理的地方,沒见过哪个小偷偷东西还刨墙拆地板的,这法不像是來偷东西,倒像是來找什么一般,联想到安平在郊县声名鹊起,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吴教导员立刻意识到应该是安平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被人盯上了,小偷來光照也是有所针对的,

    “谢谢吴教导,也替我谢谢刘局,这个房子是我新买的,准备结婚用的新房,除了一些饰值些钱,其他的就沒什么了,稍候我让我女朋友清点一下,丢了什么,我会如实向你报告……”吴教导不,安平也沒往其他的方面想,可吴教导一提醒,安平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头,向吴教导投了一个赞许的微笑以后,慢慢地思索着其中的问題,

    chūn红姐的生意,安平一直都躲在背后,基本上不露头,除了特别亲近的人以外,知道安平从中拿股份的人更是廖廖无几,这一点安平可以肯定,而抛开这一点,虽是个领导干部,但所处的镇长位置比不了县里的实权部门,既沒有财政那样的一支笔审批、也不是农委那样的充当雁过拔毛的过路财神,就是有点灰sè收入也不至于让人又是刨墙,又是拆地板的刮地三尺,那这些小偷跑到自己家里來到底有着什么目的,一时之间,安平也有些琢磨不明白,

    “这贼也太损了,你偷东西就偷呗,刨墙扒地板干什么呢,好好的墙被砸的满哪是坑,重新平整出來不准要用多少时间呢,也不知道來不來的急……”斟察完现场,jǐng察带着各种资料三三两两的收了队,李红佳母女一边收拾着杂乱不堪的房间,一边叫骂不绝于耳,

    “好了,红佳,先别骂了,你好好想一想,看看能不能确定家里到底都少了什么……”红佳母女的rì子一直很拮据,家底并不厚,沒什么太过值钱贵重的东西,而自己这边除了两张存折随身协带以外,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物品,所以,思索了半天,安平想不出來自家到底有什么物件,值得小偷如此大动干戈,但是小心无大错,有什么东西让自己忽视了也不准,重新清点一下,沒准就能找到线索,

    “刚才我都点了一遍了,我的饰都带在身上,倒沒少什么,妈的一条金链子和放到抽屉里的两千块钱也还在,烟啊酒啊什么的也沒少,这小偷还真奇怪了,你快想想有沒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到家里了……”两千块钱外加一条金链子就放到抽屉里,这价值都赶上一年的工资了,小偷居然视而不见,李红佳也感到有些奇怪,不过,看到安平皱着眉头,一脸凝重,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李红佳果断地把满腹的牢sāo收了回,一颗心也不由地悬了起來,生怕安平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摸了,

    “我除了身上带着两张存折,别的也沒什么值得偷的,所以,我就有点想不明白了,钱不拿,首饰不要,这小偷翻箱倒柜的到底想要找什么……”听到首饰和钱居然都在,安平越发的感到这起盗窃案有问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这问題出在了哪里,无力地摇了摇头后,接着对红佳道:“算了,沒丢什么东西,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回头找工人把家里再收拾一下,你上班下班尽量和同事一起走,晚上也不要出,我总感觉哪块有问題,等我找刘局长帮着查一查……”

    “嗯,你也注意安全,家里的事情你不用太费心,我和妈能处理好的……”似乎意识到有一只无形的黑正在向安平伸來,李红佳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不过,李红佳也知道她帮不了安平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安平少分心,集中jīng力干好工作才是真格的,

    “滴滴哒哒滴滴……”就在安平跟李红佳交待了一番,转身准备到县局找一下刘局长的时候,口袋里的机滴滴哒哒的响了起來,安平随按下了接通键,还沒等开口,电话里就传來了chūn红姐带着哭腔话语:“弟啊,你快回來,你姐夫被人刺伤了,流了好多的血……”

    “啊,姐,你千万别急,有话慢慢,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呢,姐夫伤到哪了,你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姐夫大生受伤了,安平的心里又是一惊,但安平也知道,chūn红姐关心则乱,整个人已经沒了主意,若是自己再慌乱起來,只能是越來越糟,

    “在家呢,你姐夫被两个小偷刺伤了肩膀,流了很多的血,怎么也止不住,我先打电话叫救护车……咳,安平,别听你姐乱,两个小偷到家里來偷东西,被我赶上了,就打了起來,受了一点小伤,出了点血,你姐见不了血,喳喳乎乎的,其实沒什么大事,包扎一下就得了,你安心的工作,就别回來了……”chūn红姐的话还沒完,电话就被姐夫抢了过,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两句,

    “小偷偷东西,嗯,姐夫你也别大意,听我姐的,马上到医院包扎检查一下,失血过多也容易出大问題的,具体什么情况,等我回再……”听到姐夫伤到了肩膀这种非要害部位,安平的心里轻松了不少,

    不过,听到姐夫家里也着了贼,还赶了个正着的大打出,安平意识到这问題怕是出在了这里,若自家招了贼,那是防范不到位的大意,可chūn红姐家跟着脚前脚后的一起招了贼,这事就透着不简单,毕竟天底下沒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所以,安平敢断定,光顾自家和chūn红姐家的窃贼是一伙的,而这伙窃贼放着钱不要,首饰不拿,反倒翻箱倒柜的,他们这是在寻找什么,一头雾水的安平,感到问題似乎有些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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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底线坚决不让

    自己的家里和chūn红姐的家里,先后被人摸上了门,而且,这些偷儿钱不要,首饰不拿,反倒翻箱倒柜,刨墙拆地板的,自己的家里到底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值得这些偷儿如此大动干戈,安來的心里不停地盘问着自己,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夜幕降临,安平将伤了的姐夫大生送回家中以后,想着要到白娅茹家中歇歇脚的时候,安平才猛然间想起了自己襁褓中那块玉石,直觉告诉安平,这问題怕是出在了这块玉石上,按照白娅茹的法,洪家老太爷对这块玉石如十年都不能忘却,rì思夜想的要把这块玉石找回以做传家,

    而根据铁家老太爷口中所讲述的玉石是开启龙脉的传,无论是玄之又玄的风水之,还是满清富可敌国的宝藏,都明了这块玉石无法估量的价值,引人垂涎三尺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本來,玉石在自己中是个秘密,除了老院长、豹子叔等极个别的几个人知晓以外,沒有人会把这事大张旗鼓的往外宣传,但是白娅茹,特别是白娅茹参加洪家老太爷寿宴,在洪家给自己打电话时着重提及到了玉石的一些典故,这些话怕是被隔墙之耳听了,

    而通过盗窃这种下作的段來偷玉石的做法看,偷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对自己很了解,而且对自己有着深深的忌晦,似乎不敢也不愿意与自己当面來协商解决,所以,这个人绝不是洪家老太爷,也不会是洪市长,那么这个人也就呼之而出了,若无意外的话应该是洪涛这个纨绔,也只有这个纨绔做事不经过大脑,会采取拙劣的段行事,

    当然了,也不排除被外人听到了这个消息,想着找回玉石向洪家示好,但这种可能xìng很小,在清江,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镇长,虽然干了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但涉及到领导的权威,声名一直在有限的圈子里流传,普通的干部知晓的并不多,而能够进入洪家内宅,并且对自己的情况极为熟悉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題,安平立刻停下了到白娅茹家的脚步,转身直奔福利院,这些人能够准确地寻找到做案的时间,想來对自己,以及对自己的家人都有盯稍,不准自己的背后隐藏着几双眼睛,这个时候再到白娅茹的闺房中取乐,无疑就是将彼此关系公开化,这对自己,对白娅茹來,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那块玉石则一直被自己放到豹子叔的小屋里,和一堆儿时的杂物混在一起,以前沒有人会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现在这个秘密已经见了光,自然不能再随意的扔着,妥善的保管起來,甚至是小心的隐匿起來,才是得力的举措,

    “豹子叔,今天,chūn红姐的家和红佳的家都被人撬开了锁,翻的底朝天,我想他们要找的可能就是这块玉……”跟老院长打了个招呼,安平直接到了豹子叔的小屋,在放着一堆杂物的盒子里把玉翻了出來,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洪涛也好,或者是其他什么也好,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把这块无价之宝如此随意的扔在一堆杂物里,

    “玉,玉……”一听到安平提起了玉,原本昏昏yù睡的豹子叔猛然地从床上坐了起來,紧崩的身子有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两只混浊的眼睛中猛的闪过一抹寒光,口中喃喃自语,及至看到玉石还在安平的中,这气势才慢慢的收了起來,恢复了行将朽木,痴痴呆呆的模样,

    “豹子叔,这块玉放到我身上不安全,搁在家里也不妥当,还是你帮我收好吧……”在中细细地将玉摸索了几下,安平转身将玉石塞进了豹子叔的中,

    无论是自己的家里,还是chūn红姐的家里都被翻的底朝天,偷儿沒有找到玉石,势必不会善罢干休,有千rì做贼,沒有千rì防贼的道理,从今天起,这块玉必须得妥善保存,而交到豹子叔的中,看似有些胡闹,实则就是最稳妥的举动,豹子叔虽然人痴痴呆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但是就是因为豹子叔痴疾呆呆的,才不会引人注意,沒有人会认为自己会把如此重要的玉放到一个傻子的中,

    而且,豹子叔对自己可是一向紧张的很,对自己所交待的每一件事都能牢记于胸,加上,豹子叔段超人,若是发起疯來,三五个大汉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就是被人盯上了,也有着极强的自保能力,最终全身而退,在这一点上,安平对豹子叔有着极强的自信,

    “收,收,抢不,抢不……”轻轻地抚摸着玉石,豹子叔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混浊的眼中凝动着泪水,喃喃的嘀咕了几句话以后,将玉石塞进了衬衫左侧的口袋里,抬头看着安平,面容凝重地轻轻地拍了拍胸口,

    出了福利院,安平走在皎洁的月光下,脑袋里开始极力的想着对策,有人來找不自在,安平绝对不会跟他留面子,不管这个人是市长的公子,还是书记的千金,天大地大,抬不过一个理,这块玉是父母留给自己的念想,就凭你领导两空空的放一句狠话,就想将自己二十多年來的牵挂收走,哪能如此简单,

    不过,安平也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困境,这块玉见了光,以洪家的蛮横霸道势必不会轻易放,既然yīn险的段不能奏效,那么接下來自己要面对的怕就是正大光明的强取豪夺了,如此一來,影响这件事的走向的因素只有两个,一方面因素是这块玉在洪家老太爷心目中的价值多寡,值不值得他的两个位高权重的儿子拉下脸皮强取豪夺,值不值得因为这块玉树立方怀起这个劲敌,

    二是方怀起能不能因为自己中的一块玉,跟有着副省长,清江市长这样实力强劲的洪家血拼到底,这个事情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自打结识了方明远,方家对自己的扶持已经远远超过了友谊的界限,但彼此的关系再近密,也不至于让人替你卖命,情义这个东西或许会很真,但从小到大安平压根就不会相信,特别是方怀起这样身居高位的领导,讲的是政治,玩的是权术,在他们的心中,怕是除了利益之外还是利益,真若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想要让方家跟自己一起跟洪家血拼,这种可能xìng可能有,但绝对微乎其微,

    经历了金家的强取豪夺,安平已经彻底认清了这个社会的本质,所谓的公平和正义只掌握在少数人的中,在强权之下,这少数人代表的就是法律,代表的就是公平,所有人都要在他们制订的游戏规则下开展活动,对于安平來,洪家经过百多年的积累,早已成为了令他仰望的庞然大物,若是彼此真到了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地步,最终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所以,这两方面的因素到底只是一个方面,洪家若是铁了心的要强取豪夺,自己是选择屈服,是沒有骨气,任人宰割的献上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然后苟且的活着,还是奋起反抗,保持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cāo守底线,在这个问題上,安平不禁的扪心自问,却拿不出一个坚定的答案,

    月光之下,安平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漫无目的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长长的身影越发的显的孤单,

    “镇长,镇长,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睡呢,快点起來,县里來电话了,是国家有大领导到清江了,有可能要到咱隆兴镇來看看,让咱们随时做好接待准备”神情木讷的在街道上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安平回到了隆兴镇,疲惫的躯体已然彻底的麻木了,大脑也仿佛僵持了一般,再也思考不出哪怕一个问題,回到宿舍以后,一头扎在床铺上,整个世界似乎安静了下來,直到rì上三竿,王楚在耳边又摇又晃又喊的,才将安平从沉睡中惊醒了过來,

    “现在几点了,我这身子有点不太舒服,一下子睡过头了,你有领导要來咱隆兴镇,嗯,那就准备准备吧,这样,你先通知大家到会议室,我洗把脸稍候就到”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清醒过來的安平看了看一脸急切的王楚,才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不禁对自己的懦弱和沮丧而自嘲不已,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自己一个孤儿,赤条条的身无一物,能够饥一顿,饱一顿磕磕绊绊的长大chéng rén,还坐到了领导的位子上,都是靠着心中的韧劲和刚烈坚持下來的结果,可以这份xìng格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舍弃了这份刚烈,这份执着,那么自己的心中就缺少了cāo守和信念,那样有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可言,所以,无论面对的是谁,做人的底线,自己坚决不能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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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洪老太爷

    就在安平下定了决心,要保持住自身cāo守和信念的同时,在市zhèng fǔ的市长办公室里,洪市长拧着眉头,火冒三丈,怒不可竭的将手中的保温杯摔到了桌前混身上下不停发抖的洪涛面前,怒喝道:“真长能耐了,居然还跟那些下三滥的小偷混到了一起,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我,我……”突然间爆发出的巨大声响吓得洪涛下意识的一缩脖,整个人毫无骨气的堆成了一团,畏畏缩缩,犹犹豫豫的模样,根本不敢正视老子的充满怒火的目光,更不知道这话又该从何说起,纨绔扶不起來的本xìng在这一刻彻底地暴露了出來,

    洪涛安排了两个小偷到chūn红姐家去偷玉,不巧被突然间回來的大生碰了个正着,两个小偷做贼心虚,立刻慌不择路的往外跑,在与大生撕打的过程中,一个小偷成功的刺伤了大生,抢出了一条路全身而退,可另一个的运气实在有点差,穿过窗户的过程中被破碎的玻璃划破了腿上的动脉,虽然逃过了大生的追打,可还沒赶到医院,就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生命岌岌可危,

    医院救死扶伤这不假,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要有充足的医疗费用,若是沒钱的话,那么对不起了,白衣天使黑心肠,趁早哪凉快哪去,看着医生开出的费用单据,看着带着呼吸机,同时需要四五个血袋一起输血才能苟延残喘的兄弟,那个毫发无伤的小偷犯了愁,这钱上哪找去啊,像他们这些捞偏门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做一票买卖有了钱,转身就去吃喝piáo毒,身无长物了就再去偷,再去盗,那有什么多余的过河钱,

    但是,兄弟的命还得救,别说是在一起合作多年,同甘共苦的兄弟,就是养只小猫小狗什么的,相处时间长了都有感情,哪能扔下朝夕相处的兄弟不闻不问呢,何况在道上混的都得讲个意气,若是扬长而去,这名声可就坏了,今后谁还敢跟你合作,那不等于把饭碗砸了吗,

    走投无路之下,这小偷就想到了去找洪涛,理由很简单,兄弟们可是替你去偷东西,若是从道理上讲那彼此就是雇佣的关系,从事着高风险的工种,冒的可是被打被抓吃牢饭的风险,现在人躺在医院里,混身上下插满了管子,你这个老板也不能不闻不问吧,市长的公子也得讲道,这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都得你出才行,

    偏巧的是洪涛的手机关了机,一时半会儿的联系不上人,身后护士催着交钱,否则就停止治疗的威胁一阵紧似一阵,情急之下,这小偷就把电话打到了洪益民的办公室,巅三倒四的说了一通之后,洪市长总算听明白了,顿时火冒三丈,堂堂一市之长,居然被个小偷耀武扬威的威吓,而自己的儿子居然暗地里干着如此下三滥的事情,直恨不得把洪涛给剥皮抽筋了,

    “市长,嗯,国家计划委领导的车队要进入清江了,刘书记请您随他一起去迎一下……”领导的办公室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可把洪益民的秘书沈凤生吓了一跳,虽然明知道屋里是父子间在交流,一般不可能出现什么恶**件,但想想洪涛那副纨绔的xìng子,秘书也不禁摇了摇头,出于领导身体的健康着想,还是硬着头皮敲开了门,

    沈凤生刚刚给洪益民做专职秘书不过几个月,替洪涛去擦屁股的事已经干了十多件了,不是今天跟那个堕胎女人的家属谈判,就是跟那个被打的路人做赔偿,哪一件事抖落出來,都是对洪市长威信一个巨大的打击,今天这小子不知道又犯了哪门子浑,看他宿醉未醒的架式,估计昨天晚上又嗨大了,

    “你现在马上去医院,安抚好病人,然后立刻回家呆着,哪也不许去,若是我回去看不到你,看我不打折你的腿……”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喝斥着洪涛,喝斥之中已然不动声sè的替洪涛把接下來的路都安排好了,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干的净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虽然洪益民并不担心自己千挑万选的秘书会背叛自己顺嘴胡说,但怎么说也是外人,当着外人的面,多少还要顾忌些影响,

    “市长,您今天的行程安排的有些紧,预计国家计划委和省委、省zhèng fǔ领导在十点左右到达清江,随后您将和刘书记一起陪同调研,调研联系点是我市的工业产业园区,中午将陪同上级领导一起共进午餐,下午……”领导的脸sè不好,想來心头的怒火还沒有平息下來,沈秘书老于世故,生怕领导揣着一肚子气去会见客人,控制不好的话可就容易失态,急忙沒话找话的汇报了一下行程安排,以此來转移领导的注意力,进而平复领导的情绪,

    “清江工业不强,农业不显,想要在接下來的体制改革中占得先机怕是难啊,这上级领导來的也不太是时候,若是早上一两个月,隆兴镇的温室蔬菜是一个不小的亮点,去看上一看,沒准还能捞到一笔专项资金,但是现在就是光秃秃的大地,连点绿sè都看不到,又有什么好参观的,刘书记教条啊……”居移气,养移体,到底是历练多年的老江湖,不过穿衣服,打领带这片刻的功夫,洪益民脸上的怒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边听着秘书对行程安排的汇报,一边忍不住的诽议起刘桐想冒尖都想疯了的教条主义,浑沒注意他的宝贝儿子洪涛趁着他分神的功夫已然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

    逃也似的溜出了老爹的办公室,洪涛脸上的委琐和畏惧一扫而空,眼神中只剩下了yīn狠毒辣的光茫,心里直恨不得把那两个大笨贼给挫骨扬灰了,若依洪涛的xìng子,那两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玉石沒替自己偷到,反倒惹了一身的麻烦,还敢以此威胁自己的老子,那还管他是死是活,趁早死在医院里來的干脆,

    不过,洪涛纨绔归纨绔,但脑子并不蠢,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这两个蠢货治气,而是要消除老头子的怒火,若是不能在老头子回家之前拿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今后自己的rì子怕是难熬了,现在玉沒偷着,反倒引起了安平的jǐng觉,想要再用这种办法去实现目的,显然是不可能了,所以,想要单独的从安平手中拿到那块玉,以证明自己能力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分析了一下利弊得失,洪涛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赶到了医院,摆出了一副和颜悦sè的模样,好言安抚了一番之后,又给两个笨贼扔下了几万块钱,在笨贼感恩戴德的奉承之中急匆匆地回到了家,一头扎进了老太爷**的小院子,在洪涛看來,洪家对那块玉最重视的莫过于老太爷,能抗住父亲的怒火,救自己于危难之间的也只有老太爷,

    “爷爷,您还在研究易理呢……”独居的小院子幽静的不像样子,跨入小院的一瞬间,洪涛仿佛感到气温骤然下降了很多,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脚下不由地就是一顿,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看着伏案看书的爷爷,弱弱的打了声招呼,

    “嗯……”头不抬,眼不睁,洪老太爷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孙子的问候,

    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就沒了下文,站在门前的洪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别提有多郁闷了,都说爷爷疼孙子,但洪家的老太爷绝对是个例外,对家事漠不关心不说,对亲情也很冷淡,平rì里总是摆出一副超然于世外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加上yīn冷的面孔和那双仿佛能够洞彻人心的眼睛,让许多后辈看到他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xìng情懦弱,毫无骨气的洪涛更是如此,小的时候都不敢独自的跟老太爷相处,就是现在年纪大了,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愿意面对老太爷那副yīn冷的面孔,

    “有事说,沒事就出去……”等了好一会儿,洪老太爷仿佛才想洪涛还站在门前,眉头就是一皱,生冷而又尖厉的声音自牙缝中挤了出來,

    “啊,爷爷,有事,有事,我想來看看咱家丢的那块玉的照片,前几天我听说有人手里有块玉,跟咱家丢失的那块很像,如果对上了,好想办法弄回來孝敬爷爷……”虽然老太爷的话说的不客气,甚至还有指摘自己的到來有讨人嫌的意思,但洪涛可不敢有一点的恼意,急忙神态越发小心恭敬的将來意表达了出來,

    “难得你有这份心,照片在书橱里,自己看去吧,看完了把门给我带上……”一听到玉,洪老太爷抓着书的手猛的就是一顿,不过随即又微微地摇了摇头,二十多年來,每每听到玉的消息,洪老太爷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四处奔波,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次次的失望已经让他脆弱的心产生了抗拒,若非眼见为实,再也不肯相信那些道听途说來的消息,

    因此,洪涛所说的话,在洪老太爷看來,就是这个不争气的孙子说不准又干了什么坏事,想要以此來引起自己的关注而耍出來的小手段,小伎俩,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258、斩草要除根

    从小到大,洪涛几乎每年在chūn节祭祖的时候都能听到老太爷要念叨几句关于玉的话,也很清楚那块丢失了的传家宝玉对老太爷,对洪家有多重要,可是让洪涛想不明白的是,这会儿提起玉來,老太爷居然是如此冷漠的反应,这让洪涛产生了一种玉石根本无关紧要的错觉,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洪涛再沒有退路可走,只能相信那一天他的耳朵沒有出现幻听,沒有曲解白娅茹所表达出的含义,进而用这条线索來搏取老太爷的关注和重视,

    小心翼翼的在书橱里找出照片,这张照片洪涛从小到大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玉石的形状和特点简直都印在了脑子里,哪里还需要再验证,但到了这个时候,为了在老太爷面前展示他的谨慎和小心,也不得不耐着xìng子装模做样的看了好一会,直发现老太爷皱着眉头,对他的行为感到厌烦了,不准要立刻赶他出了,才壮着胆子向洪老太爷小心的试探道:“爷爷,有件事是关于这张照片上的玉石的,情况有些复杂,我……”

    “想就,不想就走……”洪老太爷的心气很高,孤傲的xìng子中带着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对于洪涛这种犹犹豫豫,畏畏诺诺的xìng极为看不上眼,若不是多少还顾念着点亲情,怕是早就把洪涛赶出了,

    “是是,我,前几天您老过大寿,白娅茹回來给您拜寿,看到了这张照片以后,就跑出给人打电话,勾勾搭搭,满面含chūn的沒个正形,但听她的意思是电话里的那个人上有一块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玉,这些话碰巧被我偷听到了……”老太爷一放狠,洪涛再不敢有半点遮掩,三言两语就将那天从白娅茹偷听來的情况做了一个大致的交待,

    而看到自己的这番话成功的吸引了老太爷的注意力,更让他面sè凝重的抬起了头,洪涛的心头就是一喜,继续煽风点火的道:“我暗地里查了一下,白娅茹的电话打给的是与她关系暖昧的安平,这个安平二十多岁,不但是隆兴镇的镇长,更与省军区的方司令员一家关系非浅,年跟金家三叔起了冲突,仗着有人撑腰,硬是拉着老虎团砸了金家的场子……”

    “安平,你调查出了什么结果沒有,这块玉真在安平的中……”别是洪涛,就是换了他老子來,也不敢拿他这个孤老头子逗乐子,这点自信洪老太爷还是有的,何况,洪涛偷听來的话虽然有着太多的不确切,但这些话有鼻子有眼,听起來比以往那些道听途的消息似乎更值得相信,

    “爷爷,这些话是我偷听來的,当时白娅茹并沒发现我的身影,所以的才最有可能是真话,不过,我毕竟沒看到这块玉,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也不敢大张旗鼓,那个,这几天,我找了一些社会上的人到安平和他姐姐的家里搜了一下,却是沒什么收获,就为这我爸还要打断我的腿……”无疑老太爷就是一只老狐狸,这种洞彻人心的犀利眼神仿佛一眼就能将自己看个通透,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洪涛哪还敢再藏着掖着,略一犹豫之后就把他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了,

    “你能站在家族的角度考虑问題,就明这几年长进了不少,虽然做事还有些毛躁,也不能全怪你,温室里长出的娇嫩秧苗,缺少的是沐风沥雨的历练,等这件事情了结了,我让你大伯给你找个地方锻炼锻炼,洪家的未來可都寄托在你们这一代的身上了,至于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了,你爸那边我替你项……”洪老太爷年纪虽然大了,但头脑却异常清晰,略略一琢磨,对洪涛的话就相信了五六分,饶是他的城府极深,脸上也微微流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欣喜,

    玲珑玉牵涉着满清皇族的宝藏,更是开启风水龙脉的关键,宝藏什么的,洪老太爷不在乎,但龙脉却是他洪家几代人念念不忘的追求,虽然龙脉的传有些虚无飘渺,空穴來风,未必无因,玄学之所以称为玄学,就是因为它是科学无法解释,并且有着玄之又玄的秘密,

    为了找到这块玲珑玉,开启风水龙脉,占据龙庭,把福祚延及子孙后代,洪家几代人为之辗转奔波,不知多少人倒在了寻找的路上,皇天不负有心人,二十多年前,洪家终于找到了祖宗口口相传的玲珑玉,可是这块玉的出现,非但沒有一尝洪家几代人的夙愿,反倒让他最疼爱的小儿子葬送了xìng命,随即这块玉就仿佛昙花一现般,再沒了踪影,这一晃又是二十多年,

    可以,玲珑玉就是洪老太爷的希望,是他的jīng神寄托,二十多年來,他无时无刻的不想把这块玉找到,并紧紧的抓在中,可是,在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之后,这块玉始终杳无音信,曾几何时,洪老太爷都觉得是老天在折磨他,是他的福缘不足,才让他看到了这块玉,却又让他与这块玉之失之交臂,这种让你看的到,却怎么也抓不到的折磨,带给了他人生无尽的痛苦,

    沒想到,在与玉石失之交臂二十多年以后,居然又让他得到了一个看似比较确切的消息,这让洪老太爷已然有些消沉的心不由地又起了涟漪,皇朝血脉,江山永固,玲珑玉到底有多重要可想而知,别是有五六分的希望,哪怕就是有一二分的可能,都足以让洪老太爷欢欣雷动,全力以赴,

    挥赶走了洪涛,洪老太爷抓起了电话按下了一组电话号码,动作迅速地根本不似一个已经年逾八十的老人,听到话筒中响起了一阵地忙音,洪老太爷心中不由地急切了起來,冥冥中自有天意,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块玲珑玉和洪家连在了一起,这一次什么也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了,自己今后已经八十了,再沒有二十年的时间等了,

    而自己的大儿子,洪家的当家人,已经走到了副省长的高位,虽然沒有进入到常委序列,但放眼全省,地位能超过他的也不过两三个巴掌,若是此次能够开启龙脉,沾得龙脉灵气滋养,那不得就能借势趁机而起,就是坐上龙庭,从此君临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这个机会若是把握不住,那洪家不得还要消沉多少年,

    “父亲,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生rì过的不开心吗,那就到省里來走走吧……”电话接通了,大儿子的声音响起,浑厚沉稳,亲切自然,言语中更带着一种对洪老太爷发自内心的尊敬,

    洪益国很清楚,自己的老父亲xìng子虽然冷漠,不太容易沟通,但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经济上都眼光独到,洪家能够屹立百年,绝大多数的功劳都应该算到他的身上,也正是父亲的jīng心谋划,才扶持着他在辽阳攀上了原本声名不显的李省长的高枝,又在李省长的提携下走上了北江省副省长的高位,一举跨入了高干的行列,引领着洪家如rì中天,

    “咳咳,省里我不了,你安排一下,抓紧回來一趟,玲珑玉,又出现了,可能是真的,小三儿,我的好小三儿,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洪家实现这百多年的夙愿……”用力地干咳了两声,洪老太爷极力地压制他心中的兴奋和激动,可想到家族百年的夙愿,想到为了抢夺玲珑玉而早早夭折的三儿子,这心中的激动却怎么也克制不住,yīn寒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混浊的眼泪,

    “什么,玲珑玉,你的是玲珑玉,二十多年前的那块玲珑玉又出现了……”一听到玲珑玉三个字,洪益国的心中同样震惊和激动,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动乱年代的情景,就是为了抢夺到这块玲珑玉,自家与对大打出,血溅五步,虽然最终将对成功斩杀,但三弟也因为对拼命反击而重伤不治而亡,而自己也多处受伤,那种血腥的场面,至今仍然让他难以忘怀,多少次睡梦中被潜意识中的血腥画面惊醒,却是冷汗涟涟,胆颤不已,

    “是,就是玲珑玉,这一次,倾家荡产,破釜沉舟,也千万不能再失败了,我等不起了,洪家等不起了……”简单的将洪涛偷听到白娅茹和安平通电话的事情了一遍,最后给洪省长下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强烈信号,

    “安平,白娅茹,哼哼,是我大意了,我早该想到,这个小子长的跟他个人是那么象,若不是他留下的种,又哪有那么巧的事……”猛然间,洪益国想起來几年前在省zhèng fǔ门前碰到白娅茹的那次,当时他看着安平,还在想天底下怎么有如此相像的人,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安平就是他洪家曾经的死对头留下的种,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寒茫,斩草不除根,必然后患无穷,无论是为了玲珑玉,还是要防患于未然,这个隐患都必需要彻底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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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密不透风

    华灯初上,洪家后宅的书房里,洪老太爷和长子洪益国相对无言,眼神中俱是流露出一副令人心悸的yīn狠,顿时,似乎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分,更有一股看不见的沉闷充斥在这个不大的小屋里,诡异的寂静让人感到压抑,让人感到害怕,

    良久之后,洪老太爷拧了拧身子,仰坐在躺椅上,疲惫的半闭着眼睛,一脸的肃穆yīn沉,而长子洪益国仍然板着身子,迎面而坐,默默无语,眼神中时不时地就会就会有一道jīng茫一闪即逝,若是有熟悉和了解洪家父子脾xìng的人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势必会惊呼,狡诈如狐,yīn险如蛇,凶狠如狼的洪家父子,这是在心里憋着坏呢,说不准谁又要成为他们毒手下的猎物了,

    而事实也恰恰如此,在得知玲珑玉重新现世,早已修炼到不怒而威,荣辱不惊地步的洪省长心中还是很不争气的跳了又跳,尘封在脑海中二十多年的记忆不由地浮现出來,那压在他心底二十多年的血腥场面和有如烙印一般深深烙在他灵魂之上的那副狰狞面孔,让他心惊胆颤,

    作为长子,洪益国很小的时候,就被家族中的长辈灌输了一个寻找玲珑玉,引领洪家占据了龙脉,走上巅峰的思想,龙脉传说,玄之又玄,占据龙脉就能君临天下,这种事情科学无法解释,怕是谁也说不清楚,把人生前途寄托在这种无法考评,虚无飘渺的玄学之上,然后浪费着时间和金钱,浪费着人生和生命,在茫茫的人海中去大海捞针,这行为实在是够幼稚,够可笑,

    以洪益国宦海沉浮的资历和经验來讲,他更相信事在人为,凭借自身的能力和背景,凭借家族的资源和人脉,凭借工作的成绩和群众的拥护,进而去谋取更高的位子,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基础牢固,资金雄厚,人脉广阔,擅谋果断,谁又敢说自己就不能达到独步天下的高度,

    然而,冥冥中似乎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对寻找玲珑玉并不热衷的洪益国万万沒有想到,真有一天让他看到了这块玲珑玉,而为了得到这块玉,他的弟弟死于非命,他也身受重伤,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直到今天,回想起当初那血腥的场面,洪益国都感到后怕不已,

    玲珑玉可以不要,但弟弟的仇不能不报,弟弟满身是血,脑球凸起的凄惨模样,深深刻在了洪益国的脑海中,父债子偿,既然安平是那个人所留下的孽种,更遗传了他父亲的优秀,那就坚决不能让他再存活下去,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为了洪家的未來,这个隐患必须要彻底铲除,这就是堂堂副省长之尊的洪益国,马不停蹄赶回清江的主要原因,

    有心思慎密、算无遗策的洪老太爷把持方向,有集yīn险、狡诈和狠辣于一身的洪省长居中做策应,一个针对安平的yīn谋已经完成,一张无形无状却又密不透风的大网,已经将毫不知情的安平牢牢地锁定,而这对父子之所以耐着xìng子隐而不发,就是在等洪益国回來亲自cāo刀执行,

    计划再完美也得有得力的人去执行,作为清江市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洪市长权势冲天,党羽众多,若非由他來亲自上阵,牢牢把握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步骤,洪益国又怎么能放下心來,二十多年前与玲珑玉失之交臂,三弟惨死,又让安平成为了漏网之鱼的教训,都成了盘旋在洪益国脑海中难以言表的痛苦,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曾经的故事再次重新上演,

    “父亲,今天我接待国家部委的领导,折腾了一小天,回來晚了,大哥,你怎么突然间回來了,是为了部委的那些领导,还是……”吱呀的一声门响,洪益民满面红光,大腹便便的挺进了老太爷的书房,微微的虚喘和诧异的询问,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寂静,也将陷入回忆中的洪益国给惊醒了过來,

    扭头看到父亲仍然半闭着眼睛沒有一点的反应,洪益国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回答道:“跟上面來的人沒关系,我回來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玲珑玉出现了,就在清江,而藏匿它的人你也认识,隆兴镇的镇长安平……”

    “玲珑玉,安平,玉居然在安平的手上,这事可就不太好办,还得仔细谋划一番才行……”时隔二十多年,三弟为了这块玉枉丢了xìng命二十多年,结果换來的却是这块玉杳无消息,如今,玲珑玉终于出现了,三弟在九泉之下也该含笑了,洪益民的心也变得激动起來,

    只是,玉居然在安平的手上,这让洪益民感到异常的棘手,以他对安平的了解,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外圆内方,骨头极硬,更重要的是他跟方司令员一家的关系匪浅,而且,从刘桐任用他胡乱搅局的去解决在招商工作上的问題看,他与刘桐之间的关系怕也不是一般的近,若是沒有一个周祥的策略,想要从他的手中强取豪夺回玉玲珑,怕是很难办到,

    “不好办也得办,不但要办,而且还要马上办,立刻办,玲珑玉是祖训必须找回的宝物,二十多年來才有了这份消息,坚决不能再与它失之交臂,更重要的是安平很可能就是害死三弟的那个人留下的孽种,若是再任其发展,说不得整个洪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看到弟弟的犹豫,洪益国的脸sè就是一沉,不等二弟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犹豫,强势地无以复加,

    洪益国很清楚,自己的这个二弟,沉稳有余,进取不足,在骨子里就缺少一种杀伐果断,一往无前的气势,否则也不至于守在清江这个家族的大本营,坐拥家族百年积累,更有三大家族引为助力的情况下,仍然屈居于市长的位置上,始终被人压着一头,数年不得更进一步,说到底,就是魄力不足的表现,这会儿,若再任由他犹犹豫豫,拖泥带水,说不得会再次重演二十年前的荒唐,

    “安平不过就是一个小虾米,收拾他并不难,只是,他和方司令员和刘书记都有近密的关系,若是冒然动了他,势必会有人跳出來打抱不平……”洪益民的担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拔出了萝卜带出了泥,安平好收拾,但他身后扯着的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刘桐还好说一些,若是自己豁出去了的拉上四大家族跟他死磕,刘桐不见得会因为一个安平而冒然的打破平衡,将自身陷入到胜负未知,前途未卜的乱局中,但是,方司令员可就沒那么好打发了,军人的脾xìng鲁莽直率,讲究的是恩怨分明,直來直去,大哥有把握承受住他的压力吗,

    “好了,三弟的血债要用血來偿还,家族更要保持住长久的兴旺,所以,有些事情就必须得去做,何况,这关系近密又怎么样,政治的本质就是围绕着利益而动,刘桐若是识趣,把清江都让给他也无所谓,若是不识趣,洪家这么多年积蓄出來的势力都是吃干饭的吗……”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洪家盘居清江百年,触角几乎伸到了清江每一个领域,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可他刘桐却未必是条强龙,若是摆出了破釜沉舟,死拼到底的架式,说不得他就要明哲保身的退缩回去了,

    至于方怀起,却根本不在洪益民的考虑之内,华夏的传统是军政不相属,军人不干政,虽然他是省委常委,跟宋书记走的也很近,但只要自己坐实了安平的罪名,给他扣上一个违法乱纪的大帽子,彼此撕破了脸的将矛盾公开化,方怀起就是再强势,再霸道,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扛着党纪国法去给安平充当保护伞,

    “二弟,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你就去安排人手去拿下安平,就地羁押,大体方向上的事情由父亲來主持,相应的计划由我來制定,具体的cāo作由你來执行,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攻破安平的心理防线,不但拿到玲珑玉,更要拿到他违法乱纪的口供,然后再想办法斩草除根……”狮子搏兔,倾尽全力,宦海沉浮了大半辈子的洪益国,见惯了太多yīn沟里翻船的事情,因此,针对安平的计划做的是环环相扣,目的就是将安平一击致命,彻底消除隐患,

    洪益国当了大半辈子的官,也整人整了大半辈子,论起整人,当初放眼整个辽河口市无人能出其右,不知有多少才俊折在了他的算计下,最终身败名裂,不得不接受失败的现实而黯然离场,这些手段也是让洪益国在荆棘密布之中一步一步杀伐而出的保证,及至他攀上了李省长的高枝,才逐渐收敛了yīn险狠辣的秉xìng,这会儿,拿安平这只小虾米來重cāo旧业,亲自谋划,可见在他的心里,想要斩除安平的决心有多坚决,

260、祸事来临

    就在洪家父子埋首相聚,密谋着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撒向安平,要将安平斩草除根,彻底抹杀的时候,安平并不知道祸事即将到來,此时的他正在福利院的堂屋里,眼睁睁地看着躺在床上汗水淋漓,抱头悸动的豹子叔而束手无策,无力的感觉,疲惫的jīng神,以及烦躁的心情,都让安平的内心中有一种彻入心扉的痛,

    一大早接到了县里的通知,说是国家计划委的领导到清江來视察调研,刘桐书记临机决断的要将隆兴镇的亮点呈现在领导面前,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对于这个临时加派过來的紧急任务,经过了一夜彷徨无助,前途无着、失魂落魄的安平,强打着jīng神去安排部署,繁忙的一天跑下來,安平直感到身心俱惫,头昏脑涨,

    可还沒等安平将脑子里紧崩着的一根弦,稍稍松上那么一下,chūn红姐又打來了电话,豹子叔的疯病又犯了,而且这一次发作的很厉害,急的安平马不停蹄的跑回了福利院,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又是压制,又是哄劝的,总算将豹子叔激动的情绪安抚了下來,安平也处在了筋疲力尽的崩溃边缘,

    “豹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看着电视,突然就发了疯,先是拼了命的要往外跑,被大生拉住了以后,就又嚎又叫的拿脑袋撞墙,怎么拦也拦不住,多亏你回來及时,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都得折腾散了架……”同样一头汗水的老院长,回想起刚刚豹子叔的疯狂,仍然心有余悸,直到现在他也沒搞清楚,今天豹子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怎么会如此的疯狂,

    以往豹子叔犯病也好,发疯也好,总是一个人躲在屋里发呆,回过神來以后,最多不过是情绪低落几天,却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近乎于自残的行为,这是不是说豹子叔脑袋里的病已经到了极度恶化程度,安平的心里很担忧的说道:“院长,豹子叔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以前咱家连吃饭都困难,想要给豹子叔治病都沒条件,现在的rì子好了,也不缺钱了,我想过几天带豹子叔到省里彻底检查一下,争取把这病根找到……”

    “去吧,去吧,三十年前父敬子,三十年后子敬父,你和豹子虽然不是父子,沒有血缘,但这些年來豹子对你的关爱和感情,远远超过了骨肉亲情,给他养老送终是你做人的本份……”安平的提议得到了老院长的首肯,他人就是这样,说不出什么大的道理,却用一言一行教给了安平做人的道理,

    重重地点了点头,安平回给了老院长一个牢记于心的保证,然后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起豹子叔脸上的汗水和污垢,似乎感受到了安平轻柔的擦拭,豹子叔的jīng神似乎得到了抚慰,紧崩着的身子慢慢地松懈了下來,急促的喘息声也慢慢地恢复了平缓,等到安平将他的身子擦拭完,整个人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这时安平才吐出了憋在胸中的一口气,

    默默地注视着豹子叔,安平的心中百感交集,花白的头发,黝黑的皮肤,消瘦的脸庞上都见证了岁月的侵蚀,特别是豹子叔那斧凿刀刻一般的皱纹密布的脸上,更记录了二十多年來相濡以沫,情浓于血的真切,安平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在他背起书包走进学校的第一天起,豹子叔就傻傻的守在学校门口,风雨无yīn,雷打不动的一坐就是一整天,

    同学们都笑话安平有一个傻叔,但安平知道,豹子叔不傻,他是真疼自己,怕自己在陌生的环境里受欺负而來保护自己,也正是在豹子叔的庇护下,安平这样的一个在同学眼中沒爹沒妈的野孩子才沒有受人欺负,才在一路抗击中培养出了锲而不舍,坚忍不拔,永不服输的jīng神,可以说,豹子叔就是安平的保护神,保护着安平健康的成长,

    一边照看着沉睡的豹子叔,一边不停地回忆着过去与豹子叔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平淡中带着甜蜜,凄凉中透着温馨,就这样,半个晚上飘然而过,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安平疲惫的躯体终于抗受不住睡魔的侵扰,眼皮越來越沉,最后也随着豹子叔进入了梦乡,

    等到安平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sè已经大亮,等到安平意识到自己照料缺失,急忙扭过身來观看豹子叔的时候,入眼处是豹子叔憨憨的笑脸,久违的笑脸看起來是那样的亲切,安平的心情一下子好转过來,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豹子叔皱纹密布的额头,轻声的问道:“豹子叔,你睡醒了,头还疼吗……”

    “不,不,我,我……”温热的手,轻柔的话语,豹子叔能够感受到安平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可看到安平满脸的疲惫,豹子叔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悔恨的急切,抓住安平的手不断的加力,似乎心里有什么话要表达出來一般,

    “沒事的,豹子叔,你别多想,医生说你脑袋里有瘀血压迫了神经,疼的厉害了,你可能就糊涂了,不要紧的,过几天我带你去省城好好的检查一下,现在医学发达了,沒准一下子就把病治好了,好了,咱们先去洗洗脸,然后去吃饭……”听着豹子叔嘴里含含糊糊的挤出了几个字來,却是言不答意的听不真切,安平以为他因为犯病影响了自己工作而内疚,好言安抚一番以后,也就沒太在意,

    “豹子起來了,好点了沒,快点洗把脸,有你爱吃的肉包子……”知道安平工作忙,老院长早早就给安平准备好了早餐,看到豹子叔跟在安平的背后面sè如常,心里也是轻松了不少,举着一笼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大肉的包子,香浓的黑米粥,早已饥肠漉漉的安平拉着豹子叔入了座,你一个,我一个,吃的不亦乐乎,沒一会儿的功夫一笼包子,外加两大碗黑米粥,就被两个人消灭了个干净,拍了拍滚圆的肚子,安平打了一个满意的饱嗝,笑着对老院长说道:“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啊,院长,就您这包子蒸的比饭店的面点师还高,好了,我得上班了,今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豹子叔就托付给您了……”

    “去吧,去吧,我看豹子沒什么大事了,你就上班去吧,这都当领导了,得给群众做个表率,工作可不能松懈了……”给豹子叔又盛了半碗粥,老院长也坐下來开始吃饭,米粥升起的热腾腾的水汽扑满了老院长的眼镜,样子有些滑稽,看的安平呵呵的笑了起來,

    安平一笑,不明所以的豹子叔也跟着憨憨的傻笑着,可笑着笑着,豹子叔看到安平穿上衣服要走,这脸顿时一变,蹭的一下从坐位上窜了起來,一把拉住安平的衣服,死死的不肯松手,嘴里含糊不清嘀嘀咕咕的道:“平儿,走,我走……”

    豹子叔不松手,这一下倒让安平为了难,哭笑不得的劝说道:“豹子叔,我去上班,你拉我干什么啊,快松开手,听话,晚上我再回來,给你买个猪蹄子啃,好不好……”

    “呵呵呵,我看豹子就是跟你亲啊,昨天我们几个人都按不住他,你一回來,他立刻就安静了下來,亏得我平时好酒好肉的喂着他,瞎了我的一片心……”豹子叔的脑袋不太灵光,有时候行事全赁感觉,这会儿,拉拉扯扯拽后腿的样子跟个小孩子一般,直让老院长忍俊不禁的打趣起安平來,

    “呵呵,老院长,你也知道豹子叔的脑袋不灵光,你还跟他争上下,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沒有一点的亲疏区别,你呀,就别再火上浇油了……”豹子叔的脑袋不灵光像个小孩,而老院长的年纪越來越大了,思考问題也渐渐有了偏激,直到这时安平才意识到自己已然成为了亲人们的情感的寄托,这肩上的担子是越來越重了,

    “豹子,安平去上班,是干正事,你是他叔,可不能拖他后腿,听话快坐下,晚上我再给你炖碗红烧肉,你们爷俩喝点小酒啊……”感觉到当着豹子叔的面说这些话不合适,老院长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随即就从椅子前站了起來,把豹子叔给拉來了回來,

    “好了,豹子叔,你听老院长的话啊,晚上我再回來看你……”豹子叔的脸上虽有不舍,但总算听了劝,安平的心也放了下來,

    可是,还沒等安平转过身呢,只听院子里的大门嘭的一声巨响,一阵零乱的脚步声和阵阵地低呼声传了进來,紧接着窗前又闪过了数道的人影,还沒等安平想明白出了什么状况时,门厅的大门被推了开來,四五个穿着制服的人鱼贯而入,为首的穿着草绿sè检察制服的人,一眼就锁定了正要上班的安平,如释重负般的吐了一口气问道:“你是隆兴镇的镇长安平吧,我们是市检察院的,你涉嫌贪污公款,以权谋私,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261、对恃

    人出名了,是件好事,名气这个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带给人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对于很多人來说,名气过后接踵而來的就是利益,名利双收,升官发财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而对于安平來说,就是因为他种菜种出了名,纳入了领导的法眼,又得到了方家的扶持和帮衬,才一步坐稳了镇长的宝座,正应了那句“出名需趁早,上位要争先”的老话,

    不过还有句老话叫做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头的椽子先烂掉,安來的根基太浅,资历太差,哪怕骤然上得高位,方方面面都打点的不错,也同样要赚人眼球,惹人嫉妒,若是再加上一条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罪名,安平若是不死,那对大多数人來说,可就是沒天理的事了,所以,安平很清楚,眼前这些由检察官和jǐng察组成的队伍,严阵以待的跑來揖捕自己就是yù加其罪,何患无词,

    而让安平想不明白的是,洪市长是对自己履履坏了他的好事而心怀怨恨,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快,还是因为自己手中的那块玲珑玉让他有势在必得的决心,亦或是对自己拿下了白娅茹,给他在九泉之下的儿子带了绿帽子,影shè到他的脸上一片绿sè而颜面大失,还是怎么的,说來就來,居然会來的这么快,这么急,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人家即然发招了,安平不得不接着,在知道玲珑玉曝了光的那一刻起,安平的心里就有了面对洪市长排山倒海般欺压的准备,也打定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你把手伸出來,來,给他带上拷子……”就在安平一楞神的功夫,为首的检察官脸上露出了几分的得意,如今改革开放了,党员干部的心思也活了,该拿的不该拿的,全都敢往家里搬,一被检举揭发,都跟眼前这个小年轻的镇长一个德行,两腿发软,双眼发直,这还是好的,有些心理素质差的贪官,哭天喊地的有之,叫苦叫冤的有之,直接堆成一团的更不在少数,

    这类事刘玉书见的多了,这类的案子也办的多了,搞不清楚领导这是怎么了,一个小镇长至于这么紧张吗,整的跟狼撵了似的连夜布置,大清早的就跑來上门抓人,根本不至于这么严重吗,

    不过,看这姓安的镇长,也就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就当了一镇的镇长,怕是背景不简单,如此一來,领导交待要速战速决,尽快的拿到他贪污贿赂的证据,避免夜长梦多,干扰太大,想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这种担忧在自己的手上应该不会出现,只要人落到了我的手上,是龙我要抽筋,是虎我要剥皮,不把你摆出十八个样來,对得起我刘玉书鬼见愁的声名吗,

    “咣当……啊……”一听要给安平上拷子,老院长的手上就是一抖,抓在手中碗倏的一下掉到了桌子上碎成了一片,而就在这粥碗摔碎发出声响,引吸人们下意识侧头观看的一刹那,豹子叔有如一只蓄势而起的猎豹一般,蹭的一下抢到了安平前面,粗糙而又干枯的手捏成了一个鹰嘴扣,一把捏住了和安平对质的检察官刘玉书的喉咙,半片粗瓷更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直疼的刘玉书啊的一声惨叫,

    “不许动,不许动,放下凶器……”豹子叔的动作迅捷无比,出手如电,等把刘检察官抓到了怀里,躺在了胸前,呀呀地叫着示意安平快跑的时候,随行的几个jǐng察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一个个吓的急忙往后退却,一边掏出了手枪,一边叫嚣着对恃起來,

    “都别动,我叔的脑袋在战场上受了伤,不太灵光,你们若是逼他,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來,把枪都放下,我來说,豹子叔,你放心,我沒什么事,他们也是为了工作,你别为难他们,快把人放开……”安平也沒想到,豹子叔会采取这样极端的办法让自己夺路而逃,只是,抛开洪市长的因素不提,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自己能逃吗,一逃不就等于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所以,眼前的困局,自己非但不能跑,反倒必须去面对,哪怕是刀山火海自己也得闯一趟,何况,洪益民也不见得就能吃定了自己,哪怕方怀起并不想跟洪家撕破脸,但只要他能出面帮着自己奔走一二,有那么一个态度,洪益民就要有所顾忌,想要玩手段,将自己屈打成招不现实,

    而且,退一万步讲,方家和刘桐将自己当成棋子舍弃了,也不要紧,洪益民是冲着自己手中的玲珑玉來的,只要这块玉他找不到,他就不会对自己下杀手,只要自己能抗得住压力,尽量的往后拖延时间,就会出现一种久拖不决,悬而未定的局面,对自己就越有力,在清江,洪益民远远做不到一手遮天,在一无证据,二无口供的情况下,迫于压力,他也不得不仔细斟琢一二,而对自己來说,只要有一口气在,总有报仇雪恨的一天,

    “哼……”看着安平面带微笑,一脸坚毅的表情,豹子叔将信将疑的将怀中的检察官松了开來,惊魂未定的刘玉书心有不愤的想要跟安平整上几句狠话,可脖子上的痛感和对上豹子叔那yīn狠的眼神,一副我记住了你样子,硬是将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闷哼了一声后,急忙退后了几步,生怕再触怒了豹子叔再窜上來给他來上一下子,堂堂地一个检察官,若是折在了一个疯子的手上,那得多冤啊,

    “豹子叔,我沒干犯法的事,你不用担心,记住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话,清江住不习惯就回老家去吧……”轻轻地敲击着豹子叔的左胸,安平能感到豹子叔胸前的坚硬感,那是被豹子叔贴身收藏的玲珑玉,豹子叔的脑袋虽然不太灵光,但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上心,如此时候自己去触碰他的胸口,想來他能明白自己若有所指的含义,

    “这位领导,我叔的脑袋不太灵光,刚才一激动,让你受到了惊吓,我代他向你陪礼了,不过,有些人还真瞧得起我,我不过是郊县下属的一个小镇长,行政级别不过是科级,值得让市检察院整这么大的架式,兴师动众的來这么多人,呵呵,不说这些了,你们也是听呦喝的,身不由己,这我都理解,请你出示相关证件和手续,只要程序合法,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检察院属于法律监督部门,有自侦案件的权限,这一点无需质疑,

    不过,按照检察机关案件检查工作流转程序的规定,除非大案要案和有重大社会影响的案件,一般都会采取分级负责制,很少有跨级办案的情况,而隆兴镇隶属于郊县管辖,若是安平真的违法违纪,办案机关也应该是郊县检察院,而不应该是清江市检察院,

    话虽这么说,但安平也知道凡事总有例外,所谓的大案要案看怎么去界定,有领导高度关注,那自然就可以划到大案要案的行例,而洪益民当仁不让的算得上是清江首屈一指的主要领导,有他一句话,检察院的领导怕是抢着來拍马屁都怕來不及,毕竟如今体制内的干部,对于领导的概念已经扭曲了,刻意迎合的人多了,一身正气,刚正不阿的人少了,检察院也是体制中的一个部门,丧失了法律的公正xìng也是正常的事情,

    明知如此,安平仍向來人追着索要相关的手续,就是安平想要确定,检察院,或者说是洪益民此举,到底有沒有知会郊县方面,看似无意义的一件事,却可以判断出洪益民的态度,掌握他是要偷偷摸摸的抢在各方未反应过來之前,把一应罪名落实,还是大张旗鼓,无所畏惧的将法律玩弄于股掌之间,然后巅倒黑白,强取豪夺,这个态度,对安平至关重要,

    “你要看检察手续,嗯,配合检察机关调查案件真像是你的义务,检验相关的手续也是你的权力,小刘,把手续给他看一下……”直到这时,刘玉书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的镇长并不简单,脸上对安平的轻视和恼恨一点一点的消却,

    虽说查看拘留证,逮捕证什么的是当事人的权力,可办案这么多年,哭天喊地,吵吵闹闹的人倒是见过了不少,还真就沒有一个追着检察官要勘验相关手续的,偏偏安平就要了,不但要了,还义正言辞,有恃无恐的索要,若说安平无知者无畏,不知道检察院是干什么的,一个正科级的镇长,说不清楚检察院的职能,这话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

    先是领导如临大敌,连夜部署,接着又被安平先声夺人,无所畏惧,两方面的因素一结合,刘书记就是再笨也看出來安平是个硬骨头,若是按照领导的意图,凭借简直的手段想要撬开安平的嘴,这事怕不是那么容易,说不得要來点狠辣的手段才行,

    在掏出一应羁押手续的一刹那,刘玉书看向安平的眼神中,闪过了一道寒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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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冲天介绍:
官场之路,如履薄冰,进一步攀上天梯,退一步万丈深渊,未知的前程像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牵引着官场上的人们如木偶一般游走。挣脱命运的锁链,挥洒权力之剑,披荆斩棘,收尽美女,纵横于官场、情场之间。
权色冲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权色冲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权色冲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