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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枪客     鬼眼契约txt下载     鬼眼契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七 官契约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邓老师进来了,邓老师的表情很严肃,我赶紧把板凳让给邓老师坐,邓老师也不客气,他招呼我坐在床上,开始对我做工作。

    邓老师先向我道歉:“元坤呀,很对不起,我事先没向你打招呼,现在直接把你推倒风头浪尖。”

    我无话可说,听他继续说:“其实,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你能胜任,而且,你也会接受。”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邓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接受,是不是,到现在,我必须接受了。”

    邓老师笑笑,粗暴的说:“说白了,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我无奈的摇摇头。

    但邓老师的口活还是比较好的,还是想在语言上说服我:“其实,我考虑了很多,你确实合适,当然,这对你确实是一个机会,你也不想默默无闻吧。”

    邓老师挠了挠头,接着说:“我向他们要来了最大的优惠,会让你的生活在刺激,充实,满足中度过。”

    也许邓老师准备了很多说辞,但对我说的很少,接着就带我又到了李师长哪里。孟局长也还没走,李师长和孟局长都微笑着看我们走进房间,王连长还是笔直的站在旁边。

    邓老师过去直接就说:“说通了,他同意了,你们答应他的都要给他。”我有点悲哀的站在邓老师的侧后方,李师长说了一句:“小伙子不大高兴呀。”

    其实,我想说,我真的没答应,但现在说着还有什么意思吗,其实,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我听从领导的安排,但邓老师还是比较关心我的,对孟局长说:“孟局长,我当着王元坤的面,你要给他绝对的自由,你觉得怎么合适。”

    孟局长点点头:“邓团长,你是吃定我了,这样吧,直接给他提个副科,副大队长,没人管他,行了吧,最大的支持了。”

    邓老师摇摇头:“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我说的契机就在这里,他这次立了功,让他竞聘上岗,直接提的容易让人怀疑。”

    孟局长点点头,大拇指一竖:“邓团长,你高,不要问了,交给我。”

    邓老师又转向李师长:“李师长,你让这孩子宽宽心。”

    李师长伸手指指邓老师:“你小子,这吧,这之间的所有资产归他自己,要不,再在我们师给他挂个职。”

    邓老师说:“我觉得这没必要,但你总得保证他的个人安全吧。”

    李师长看看邓老师:“你天天都在算计我,这样吧,小王,你以后全力帮这孩子,给你配一辆军车,一辆私家车,都有我们军的通行证。”李师长说的小王当然是王连长。

    邓老师看看我:“你还有什么要求,说说。”我要求多了,但我能说什么,我摇摇头。

    邓老师又对李师长和孟局长说:“咱们得立个据,要不你们两个走了,没有人能证明我们的清白,还有就是元坤以后的资产,也得立个字据。”

    李师长也不说什么了,一摆手,王连长把合约拿来了,原来都是准备好的,不知道是邓老师准备的还是李师长准备的,邓老师让我看看,我也没敢仔细看,拿过来就签了。

    我们几个人都在上面签完了字,李师长说:“你们三个去聊聊吧,我和孟局长再聊聊。”

    邓老师让王连长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王连长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办公室的套间里,邓老师说:“元坤,把你的手机拿出来,让王连长帮你装点东西。”

    我把手机拿给王连长,王连长把我的手机拿过去,到办公室去摆活去了。邓老师说:“王连长叫王长飞,你和他多交流,但,没什么事的时候,你们也尽量少联系。”

    邓老师对我笑笑:“你刚才没看你签的合约吧,现在好好看看,对你没坏处,你也不要埋怨我,其实,我觉得你就不应该做一个平凡的人。”

    其实,我在梦里无数次的和坏人打斗,平常也抓捕不少犯罪分子,但做个卧底,还不是我能接受的,最起码现阶段,我不大能接受。

    我趁这一会王连长不在,把合约看了一遍,主要就是我的身份和我以后资产的归属,其他没什么多重要的问题,都是一些小细节。

    大概也就是十几分钟,王连长过来了,把手机拿给我:“你有什么急事就长按5键,这个键也没有其他别的作用,我把我的电话留在你手机上了,你有什么任务时最好先联系我,我有你手机的定位。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王长飞。”

    我赶紧说:“我知道,王连长。”

    邓老师说:“你们以后见面就叫兄弟,不要叫官称,小王,你以后再外面也要有个身份,下一步在安排吧。”

    邓老师对我说:“你现在都听我的,表现的高傲一点。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你还是做你的工作,什么时候需要启动你,我会通知你。”我点头称是。

    邓老师又说:“下次我要李师长给你安排个实习,你以后要以一个狙击手的身份出现,肯定要杀人,让你先长点经验。”

    我一愣:“邓老师,难道现在就要我去杀人,是不是你们不相信我,还要我立投名状?”

    邓老师和王连长都哈哈大笑,气氛明显的缓和了不少,邓老师说:“怕你以后下不去手,找机会让你感受一下,练练手,你还知道投名状,这又不是黑社会。”

    邓老师愣了一下:“还真有道理,我正想怎么把你带进去那,就用这投名状。”

    我一时没明白,王连长连说:“邓团长果然有一套。”

    中午我们在李师长家吃的饭,孟局长已经走了,李师长和邓老师聊得津津有味,我就默默的吃饭,一边听着他们的说话,邓老师刚开始和李师长聊私交,后来就都是讲的他们那个集团的问题,李师长提醒我:“你们两个也注意听听,方便以后的工作。”我们都点头称是。

    邓老师讲的很简单,只知道张总基本上市里的大的工程都能接到,但看他和很多领导的关系很一般,而且,好的收拢的资金不在他公司里,不知道转移到了什么地方。

    现在邓老师等人只能接触到张总,具体的上面的交接他们都不知道,他手下几个跟班肯定有一些端倪。

    回去的时候,还是那辆别克商务送我们的,邓老师趴在我耳边小声说:“你放心,几年下来,我让你家产几百万,到时还要你多多关照。”我第一不相信我会有那么多钱,第二也没想到他有什么需要我关照的。

第六章 鬼契 一 宫争

    其实,我心里很多疑问,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邓老师被称作邓团长。我想和邓老师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邓老师直接来一句:“你回去吧,什么都不要问,我叫你时你来就行了,和张总他们吃饭时你也不要屈从于他们,保持你一贯的作风,下一步我来操作。”

    我回到单位,心里很彷徨,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我的选择对还是不对,但有不敢和别人商量,但我明白一点,既然选定了我,就不是我能反抗的了。

    我想想还是去找孟萱萱,于是就给孟萱萱打了一个电话,孟萱萱显得有点冷淡:“有事吗,我年底比较忙。”

    我显得有些委屈的说道:“就晚上吃顿饭,你反正在单位也要吃吧。”

    孟萱萱也可能确实有事,回到:“改天吧,我请你。”

    我觉得孟萱萱应该是确实有事,再说就没意思了,我也就不再强求了。

    在单位确实无聊,现在我必须要找个人,最好是异性,发泄一下或者是转移点注意力,于是我想到谢雨婷,就发了一个短信给她:美女,忙吗,在干么,写作业吗?

    小妮子马上就会了:流氓找美女有事吗?

    我回到:我记得美女要给流氓接风的,怎么,贵人善忘呀。

    小妮子回到:我看流氓肯定天天忙得很,连美女都给忘了,美女怎么能低三下四的求人来吃饭。

    我接到:“其实流氓心里最记得的是美女,但是,流氓再找一个单独的时间和美女共进晚餐。

    小妮子先发了一个笑脸,接着说道:既然有人低声下气的邀请,美女就勉强答应吧。又接着问:就只有一个美女和一个流氓吗?

    我答道:那是当然,就不知道美女喜欢吃什么?

    小妮子答道:肯德基。

    我得个去,这多大的孩子了,还肯德基。我于是回了一句:我今天请的是美女,不是一个小孩子,还肯德基。

    小女子又发了一个害羞的笑脸:开玩笑,我都多大了,才不吃那些垃圾食品那。要不我们去吃思必客吧?

    我的个妈,这些还是都是吃的什么,我都没听说过于是就问:思必客是什么东西。

    小妮子说:你到1818美食城等我,我带你去,很好吃了,吃完请美女看电影。

    我想我有车,去接她也方便,于是说:“那一会流氓开车去接美女吧,到美女家附近给美女电话。”

    小妮子可能也怕家人或邻近看到,就说:“不用,我自己去,我还要化化妆,一小时后1818门口见.”

    我在单位坐在也没事,想想开车也不好停放,于是决定走着去,大概半个小时我就能到了。

    刚出单位的大门,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孟萱萱。就赶紧接了:“美女,不忙了吗?”

    孟萱萱感觉我有点酸溜溜的,就说:“这几天确实很忙,我刚才接了你一个电话,也没心思干活了,就决定还是陪你去吃饭。”

    我的个去,这不是玩我吗,我可怎么办,总不能说和别人约好了吧。我楞了一下,还没回话,可能孟萱萱感觉到了我的为难,问道:“你是不是晚上和别人约好了。”

    我赶紧回到:“没有,你想吃什么?”

    孟萱萱应该是没有怀疑,反问我:“你想吃什么?”

    其实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如果真说去吃什么,我还真没法接了,抓到机会赶紧说:“要不我们去1818吃思必客吧?”

    “行,那你怎么去的,开车了吗?”孟萱萱可能觉得我会开车去。

    我说:“离得不远,哪里也不好停车,我走着就去了,要不我去开车接你吧。”

    孟萱萱到底是领导,那年薪的有钱:“不用,我打车去,我接你吧。”

    关键是我的话还没说完,我还要带着谢雨婷,要不然她肯定会生气,但还不能直接说和她约好了,于是心生一计,说到:“不用了,我走着去,锻炼一下身体,对了,上次那小妮子说想你那。”

    孟萱萱果然中计,说道:“那要不然把她也叫上,你打电话问问她有没有时间。”

    我赶紧说:“行,我打电话看看她有没有时间,一小时后1818正门口见。”

    我想,我要先见到谢雨婷,把口供对好,再见到孟萱萱就不会露馅了,要不,孟萱萱肯定想,为什么我要单独约谢雨婷吃饭,但是孟萱萱却问我:“你一个小时才能到吗?你不在你们单位附近吗?”

    我说:“刚出单位,我尽快去,你也别太赶。”

    孟萱萱说行,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想,这下麻烦不小,应该怎么办呐,怎么办才能不让小妮子生气,我走在路上一会搓搓手,一会拍拍头,就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但是我知道,我首先必须要打一个电话给谢雨婷,要不如果孟萱萱先到了,我们麻烦更大。

    于是我拿出手机,打算给谢雨婷先拨个电话,就听身后一个车一直在鸣笛,我转身就想骂,结果转身一眼看到孟萱萱从车后座微笑着向我摆手,赶紧笑笑,打开车门上去了。

    孟萱萱看我还拿着手机,就问我是不是还没给谢雨婷打电话,我赶紧把手机装起来,说:“打过了,她可能要晚一会到,我们在门口等她就行了。”

    我们很快就到了1818的门口,下了车,我赶紧付打的费,孟萱萱说:“不用,我来,我能报销。”

    但咱觉得让女孩子掏钱到底脸上过不去,于是付了钱,再要来发票给孟萱萱,让她拿回去报销。心里想:人家这的搭的,还能挣钱。

    我们在1818门口靠边一站,就等谢雨婷,我心里想,小妮子千万别生气,正好孟萱萱手机响了,孟萱萱接着电话,可能习惯性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开始聊起来,我听她说话,应该是领导给打的,于是拿出手机,想着赶紧给谢雨婷发个短信,先通知一下。

    我正在发着短信,就听一个声音:“流氓,你的西宫娘娘到了,你看漂亮吗?”然后一抬头,谢雨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抬着两个手臂,在我面前左右晃动,向我展示她的美丽装束。

    我抬头一看孟萱萱,她拿着电话,眼睛大大的看着我和谢雨婷,谢雨婷可能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转身向她身后看去,看到孟萱萱立马脸红了,赶紧打招呼:“萱萱阿姨,你也在呀。”

    我赶紧圆场:“小侄女,忘了告诉你了,你萱萱阿姨也来了。”我有意把阿姨两个字说的很重。

    谢雨婷到底小孩子,立马就过去了,一转脸:“走,我带你们思必客,你们都没来过吧,很好吃了。”我和孟萱萱都没说话,跟着她向1818里面走去。

    到了思必客门口,我一看,装潢的还真不错,于是就随着谢雨婷进了饭店,我打开门一直等到还在打电话的孟萱萱进去,才关上门向里走去。

    我进店里面一看,里面很小,大概有二十几个平方,放的也全是小桌子,两人的和几个四人的,但里面吃饭的还真不少,我们来的点已经算是早的了,店里已经有五六张桌子坐人了,基本都是一对的年轻人。我往他们桌上一看,每个桌子上只有一个菜,都用碗盛的,不过碗还真的挺大,心想这里肯定都是穷学生来的,实惠。

    谢雨婷叫我:“流氓叔叔,过来点菜了。”我脸立马红了,感觉全饭店的人都在看我,我忽然感觉自己都不大会走路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走到谢雨婷和孟萱萱跟前的,我弯下腰对谢雨婷小声的说:“在人多的时候别叫我流氓,多丢人。”谢雨婷调皮的笑笑。

    我一看,菜的品种还真不少,一问他们两个都点了,就说:“你们点了就行了,我什么都吃。”谢雨婷看看我,然后又开始点菜。

    我们坐到了一个四人桌上,孟萱萱和谢雨婷坐在一起,我坐在谢雨婷的对面,我不坐在孟萱萱对面,是因为我觉得对面有个高个子我感觉压抑,对面有个孩子就无所谓了。

    我要了三瓶汽水,这种汽水我小时候常喝,现在已经见不到了,就是那种很小的瓶子,大概二百多毫升,一打开盖子就冒小泡泡,喝道嘴里麻麻的。

    我们的菜上来了一个,我一看也是大碗,碗里面什么都有,而且还不少,就问谢雨婷:“你点了几个菜,碗这么大,两三个就够了。”谢雨婷听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孟萱萱也捂着嘴笑,我很纳闷。

    孟萱萱说:“就这一个菜,所有的都放在一起的。”我看看谢雨婷:“就这一个菜,那么多人怎么吃。”谢雨婷头点着,不屑的说:“希,你out了吧,这是潮流。”我没再说话。

    其实那个碗确实大,结果就那一碗,我们还真的没吃完,吃完饭谢雨婷自己回家了,我和孟萱萱打车去了加油站。

    下了车,孟萱萱问我:“谢雨婷到的时候说的什么,我没太听懂。”我一听要有事,赶紧转移注意力,于是接到:“我也没太注意,你吃饱了吗?”孟萱萱叹了口气:“她还是个孩子。”我一愣,还没明白孟萱萱什么意思,孟萱萱接着说:“你回去吧,我还得再忙忙。”

    我说:“我帮你吧。”

    “你不会,很麻烦。”孟萱萱说。

    我说:“那我陪你一会,反正我回去也没事。”

    孟萱萱说:“你回去吧,你在这里我也不能安心的工作。”

    我觉得再说就没意思了,就和她告个别走回去了。路上小眼忽然跑出来:“我看你们基本上没戏了,你赶紧帮我看看小曼妹妹怎么样了。”

二 枪决

    我回去的路上感觉很郁闷,其实我知道,孟萱萱可能和我真的不可能了,也许是因为我和谢雨婷的事,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但,我可以真的感觉到我们已经没结果了。

    我给谢雨婷打了一个电话,到底我说单独陪她吃饭的,结果,应该是有点对不起她,没想到小妮子很豁达,还问我是不是她影响了我们,说如果告诉她孟萱萱在,她就不去了,我赶紧解释说孟萱萱是临时决定去的。

    对于小眼的小曼妹妹,我现在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毕竟我自己的这一身乱七八糟的还没摆平,想着就到单位了。

    单位也有了一点放假的气息,领导开始为我们的放假轮休排班,弟兄们也不再是紧张的训练,开始准备回家过年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李大队就把大家叫到大队办公室开会,李大队把大家叫过去的原因很简单,讲一下春节的安全,然后提到放假的安排,李队说:“我考虑了一下,我有个建议,年的三十和初一都有市里的兄弟们值班,让农村的兄弟们回家过个年,市里的兄弟们有意见吗?”

    李大队说完,别说市里的兄弟,就是我都觉得不公平,李大队看都不出声,笑笑:“不说话就是同意了。”然后接着说:“三十晚上,大家都回家吃饭,我们大队领导在队里顶班,但都不可以喝酒,晚上十点前再回单位就行了。”

    武哥看大家都不说话,就接到:“三十初一我在单位值班。”武哥是老警,他说话没人会说什么闲话。

    丁队家也是农村的,他也说:“我也在这里值班。”

    到这个程度了,没有人在说什么了,基本就这样定了。

    中午饭之前就把排班表出来了,放假七天,基本上农村的兄弟都是连休,而且春节都是休息,就是不连休的,也最多分成两次休息,市里的兄弟就不一样了,有的上一天休两天或上两天休三天的,反正七天没有连休的。

    我不知是领导照顾还是排到我就这样,年28开始,一直休到初四。看完排班表的兄弟们开始准备回家了,有的开始安排放假期间的酒场。我是没什么要准备的,回家二哥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我跟着回家就行了。今年更好,我还有车开。其实,我确实该把邓老师的车还给他,但一想到他对我做的事,现在就是要我也不给他了。

    吃午饭的时候,赵老大打电话问:“你们春节怎么休息的,明天晚上有时间吗,弟兄几个一起吃顿饭。”我把我的排班告诉他,然后答应他第二天晚上一起吃饭。

    吃完饭还没午睡,邓老师给我打电话:“元坤呀,明天上班吗,带你出去一趟。”

    我明天肯定要上班了,就如实回答:“邓老师,我明天上班,现在都过节了,可能不好请假。”

    邓老师考虑了一下,说:“我觉得你明天还是请假吧,明天有个很重要的活动,我觉得你有必要去。”

    我想肯定又是跟他们张总有联系,我现在还不大能接受,就回绝了:“邓老师,下次吧,我确实不好请假,现在都开始调休了,就我们几个值班,领导不会准我假的。”

    邓老师是坚决的要我请假,对我说:“要不,我给你们局长打电话,让他帮你请假。”

    我一看情况,不请假是不行了,就说:“那我要不然就试试吧,不行我就和别人调个班,到底明天什么事。”

    邓老师嘿嘿的笑了两声:“我相信你元坤一定有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节目很精彩。不去你会遗憾终生。”

    我自己想着,我去了会不会终生遗憾。

    我下午就找了李大队,我还真没请过假,找领导请假还真不好意思,我到李大队屋里乱转悠,看看他养的鱼,摆活一下他的花。我们单位平时除了训练都挺清闲的,于是大家都有了一些爱好,李大队养了一条花罗汉,我开始不懂,有一次开玩笑说:“李大队,你这条鱼不小了,差不多就炖了吧。”

    李大队回了一句:“我怕炖了之后你吃不下去。”

    我当时想,什么东西哥还能吃不下去,除非他有毒。结果旁边的李强大队长说:“你吃了它,基本上半年的工资我们李大队就帮你代领了。”我才知道这条鱼的名贵。李大队的花全是君子兰,各种各样的。

    我看了一会鱼,然后开始摆活李大队的兰花,用手扒拉扒拉叶子,拿里面的小铲子铲铲土,李大队可能看出了我有心事,就问:“你小子干什么的,把我的花都给我摆活死了,还是想来吃我的鱼。”

    我笑笑,没出声。李大队又接着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说,我最烦那些老闷骚的孩子。”

    我看必须要说了,就舔着脸:“李大队,我明天想请个假,可能就一上午。”

    李队笑笑:“看你那吊样,就知道你有事,去,给我接桶水来。”

    我赶紧拿起鱼缸旁的水桶去洗手间接了一桶水。回到办公室放好,李大队看着我,又看看李强大队长:“李大队,明天可能有个任务吧?”

    我一听,看样子是请不来了,赶紧说:“有任务,那就不请了。”

    李强大队长接到:“那也行,我本来是说,有任务也不缺这一个人,你不请了,那就算了。”

    我转身就向门外走,心里想煽自己一巴掌,怎么还没等领导说完,自己就先退缩了。李大队忽然把我喊住了:“王队生气了,过来。”而且,我知道叫的王队肯定是我,因为屋里没别人了。

    我转身回去,李大队接着说:“你急的,李强大队长本来想说,明天有任务,就不能派车送你了。”

    说着,两个大队长都笑了起来,李大队接着说:“以后有事就说,你看你,来到屋里跟个娘们似的,哪里像个特警,明天早点回来。”

    我赶紧答应,畏畏缩缩的走出了大队长的办公室。

    第二天来接我的还是那个别克商务,车上没有其他人,我问驾驶员邓老师在哪,他说邓老师自己开车去,我问他到哪里,他说到了就知道了。

    我看着车外面,车子把我带到了我们郊区的一个监狱,我可没有什么事,再说邓老师叫我来,肯定是有什么事的,到哪里也不稀奇。我就是纳闷,到这里来能干什么。

    车在一个小院里停下了,我看了一下,应该是一个办公的区域,院里面有两栋三层的小楼。

    我下了车,一个武警一期志愿兵走过来,说:“你好,王元坤吧,跟我来。”我跟着他到了一个房间,我一看是个宿舍,里面四张床,两张桌子,每两个床中间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其他就是每个床头一个衣柜。我想门后一看,还放了一个大屁股的电视机,另一个门后放着洗手盆架。

    他们床上被子都叠的很整齐,我顺着小武警走去的方向看到,有一个床上放着一身军装,看样子是新的,没有帽子。

    小武警到那个床上把军装拿起来,走到我身边:“你把衣服换上。”

    我看看他,纳闷的问:“换这个衣服干什么?”

    小武警也没有表情的回到:“领导安排的,按你的尺寸拿的,换上,我带你去见领导。”

    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直接把衣服换上了,换完我一看军衔,也是个一期志愿兵的,而且非常合身。我问小武警:“那我的衣服放哪里。”

    小武警说:“你先放这里吧,我帮你收拾。”说完到门口喊来了一个两年兵,然后带着我去向另一栋楼走去。

    到了一个办公室,我一看李师长和邓老师都在,还有一个武警的两毛三。我赶紧跟李师长和邓老师打招呼,哪位大校先向我打招呼:“小伙子不错,有当兵人的气势。”

    李师长笑笑,邓老师向我介绍:“这是马团长。”我赶紧跟马团长握手。

    邓老师接着说:“今天带你开开荤,让你见识一下——————”说着,说着,拿出右手前三指伸直,后两指圈起来,手一点,做了一个打枪的动作。

    我开始还没明白,邓老师看我一眼迷茫,问题:“没听明白吗,就是枪决犯人。”

    我一听懵了。

    我在一边做着,他们三个在那边聊得挺热乎,大概一个多小时,我都快坐不住了,进来一个一毛二的武警:“报告马团长,都准备好了。”

    马团长立马站起来:“李师长,你一块去吧。”

    李师长摆摆手:“年龄大了,见不得血腥了,你们去吧。”

    马团长带着我和邓老师上到一辆武警的车上,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绕到一个大的空旷地,离很远我就看到,哪里停着几辆车,下面站着很多人,都穿着武警的军装。

    我们到其他车的旁边停了下来,我们随着马团长到了人群中,我才看到地上跪着四个人,穿着的像是电视里的囚服,但很干净。

    马团长到了就有一个两毛一立马过来敬礼,马团长手一摆:“不要管我们,正常。”那个两毛一转脸去干什么了。

    我看了一下现场,有十几个武警在周围抱着枪警卫,我们所待得地方应该还是在院子里,因为我看到我们前方有个土堆,从土堆的侧面看过去,好像还真的露出一点墙的尖。

    我看两毛一带着几个一毛多的在四个跪着的犯人面前拿着一个本子对照,我想应该是验明正身,大概又过了有半小时,两毛一喊上来八个武警志愿兵,两人一个,把几个犯人抬到了土堆前,让他们面朝着我们的方向跪着。

    这时有一个武警大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下来四个人,我一看,四个人都穿着武警的军装,军衔都是志愿兵,不同的是,四个人都带着黑头套,只露出了眼睛,每人手里端了一把半自动步枪,我注意他们手里的枪那,忽然发现有个武警在向前走的时候从他的旁边摆出一个小铁棍,我再仔细一看,他们四个人,每人腰带上都挂着一个带把手的铁棍,只是挂在了离我远的一边。

    四个死刑犯一排的跪着,但四个带头套的武警出来之后,就有一个死刑犯直接瘫倒在地上,他们向四个死刑犯走的时候,又瘫倒了两个。

    八个刚才抬死刑犯的武警还站在死刑犯的旁边,他们把瘫倒的扯着两手架住,让他们的头稍向后仰一点,四个带枪武警到了跟前,把枪直接对在四个死刑犯的额头上。这时我注意到,那个最硬气的死刑犯好像也有点发抖。

    我看到那个两毛一走到死刑犯的最左面大概两三米,拿出一个小红旗子,举起来,向下一挥,就听一长声枪响,其实应该是四枪,基本上一起击发,但肯定还是有先后,枪声连在一起,就好像一个持续的枪响。

    我看之前所有的都没感觉怎么样,但,当枪响的瞬间,我感觉心里一紧。眼睛闭了一下。当我睁开演的时候,看到的是三个耷拉着脑袋的死人,我说死人是感觉,因为,他们身前地上还有血向下吧嗒吧嗒的滴,六个武警还是在扯着他们的胳膊。

    而另一个,我看了真的有点想吐,他是仰着脸的,他的整个脑壳都被掀掉了,头上红白相间,应该是血和脑子的混合,还明显的能从脖子的旁边看到后面一晃一晃的带着短发的脑壳。

    这两个扶着的武警的身上溅的到处乱七八糟,大部分是血,好像还有一小部分脑浆。

    三个执行枪决的武警摘下腰里面的铁棍,扒拉了一下自己枪决的人的脑袋,然后就退回到原地了,那个把犯人脑壳掀开的武警也解下了自己的铁棍,但只是看了看他枪决的犯人,而没有去碰他。

    邓老师一拉我,我转脸一看,马团长已经走了,我也赶紧跟着邓老师走了。

    走的时候,邓老师上了接我的别克,小声问我:“怎么样,害怕吗?”

    我忍住想吐的*说:“不害怕,但很恶心。”

    邓老师接着说:“你的衣服在后座,你换下来这身衣服收好,下次还能用得着。”

    到了门口,邓老师下车了,说他的车在门口,让驾驶员送我回去。我也没和邓老师说再见,只是在他下车的时候挥了挥手。

    我看到后座上有个黑的背包,没其他东西,我想我的衣服应该在里面,于是拿过来,拉开拉链一看,就是我的衣服,我在车上把衣服换了,把军装装进包里带会了单位。

    到了单位,我坐在办公桌前发愣,武哥走过来说了一句:“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我也没看他,也没回话,脑子里老是在回放那个头盖骨被掀开的场面。武哥看我不理他,又说了一句:“肯定失恋了。”也不等我回话,转脸走了。

    中午饭点,大伟叫我去吃饭,我神情呆滞的跟着下去了,到了食堂,菜往我碗里一打,我一看羊血豆腐,立马感觉恶心,赶紧把碗放在一个空桌上,到了食堂外面一低头就吐出来了,吐了一会,我感觉肚里空空的了,而且好像也不是那么恶心了,就去水龙头漱了下口,向宿舍走去。到了宿舍,我给大伟打电话,我不吃了,不大舒服,就躺在床上睡了。

三 枯木逢春

    单位的训练也停了,我睡觉也没人叫我,我一直睡到了下午六点多,我醒了之后感觉有点饿,但是确实也不想吃东西。

    我看到强子在泡茶,就走过去端了一杯,强子叫我:“哥哥。这第一泡,有点浓,给你加点开水,要不你喝不惯。”

    我一饮而尽,感觉有点苦苦的,但心里感觉很舒服,接着回了强子一句:“不错,再来一杯。”

    强子笑着给我又倒了一杯:“这是牛饮,浪费了我的好茶。”

    我喝完放下杯子转脸就向外走,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往脸上一浇,舒服多了,再接一捧水,听到水声,忽然感觉有点尿意,赶紧把水一倒,到里间尿了一泡尿,尿完抖了一下,太舒服了。我又重新接水洗脸,洗完用手在脸上从上到下一抹,脸上只剩下小的水珠,把手在身上反正一抹,吧手机拿出来就走着下楼了。

    我考虑了一会,还是给孟萱萱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很忙,节前都没时间陪我了,最后又说了一句:“谢雨婷肯定没事,你打电话给她吧。”我现在确信我们真的完了。但我现在真的不想打电话给谢雨婷,我好烦。

    我到单位附近吃了一碗面线,加了大大的辣椒和大大的醋,吃了我一身汗,舒服。但我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就到我们单位后面的河边站了一会,看了一会老头子钓鱼,也没看到他们有什么收获,就走开了。我很无聊,心里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小眼要我照顾的小曼同学,于是就和小眼商量:“小眼,我们去找小曼吧。”

    小眼也看出了我的无聊,就回到:“我觉得你这个状态不适合找我家小曼,等你心情好点在找吧。”

    我靠,我心情好的生活哪有时间管你的小曼,但我肯定不能说出来,只是说:“也许小曼正好现在有时间,我一般有不休息,你知道的,就现在吧,试一试。”

    小眼可能想想也是,就说:“那好吧,我带你到小曼家去。”

    我立马一瞪眼:“你觉得我去了,你家小曼是把我当神经病还是当流氓,他又不认识我,我怎么去她家。”

    小眼觉得也是,就问我:“那你想怎么样呀,怎么样才能让你认识她。”

    我灵机一转,问小眼:“你有小曼的电话吗,我现在有办法了,只要有她的电话。”

    小眼想了想说:“电话是有,但不知道换没换,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乱来。”

    我立马承诺:“我要是胡来,你抠了我的眼。”

    小眼把小曼的电话给了我。我吧小曼的电话输入手机,然后开始找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小眼问我干什么,我告诉他:“看哥的表演。”

    我到了一个角落,又酝酿了一会,开始拨打小曼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我就带着哭腔述说:“姐,我难受死了。”

    小曼问道:“你------”

    我赶紧接到:“姐,你挺我说,我失恋了。”

    小曼又说:“我------”

    我赶紧接着:“姐,我应该算被抛弃,你不会也不管我吧。”

    小曼还要说:“你打错电话------”

    我赶紧又说:“姐,我除了打给你,我还能打给谁,你竟然还说我打错电话了。”

    我说话一直带着哭腔,让人感觉悲痛欲裂,甚至我自己也感觉我是说的真的。

    小曼又接:“你------”

    我再次抢话:“姐,我我们单位后面的河边那,你不用过来。”

    小曼终于还是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好好说。”

    我听她的话锋,应该不会再提或者问,我是谁或者她是谁,我就让她把话说完。

    我沉默,小曼继续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我有开始编:“姐,你不知道,我,其实也不算是被抛弃,我和一个女孩子见面,别人介绍的。”

    我说着有意停了一下,其实,你看说评书的,都有个抑和扬的过程,我就是在制造这种气氛。

    果然,小曼姑娘沉不住气了:“下面那?”

    我听到这个问法,忽然想起一个故事,是一个人给他讨厌的太监讲故事,说:从前有个太监。停住不说了,太监等急了问:下面那?那人回答:下面没有了。

    但我肯定不能回答说下面没有了,那是不是说我自己下面没有了,我于是接着讲:“那女孩是一个大专毕业,在一企业做普通工人,长得也很一般,竟然。”

    我又停了一次,小曼姑娘又问:“再下面那?”

    我心里笑了笑,答到:“是啊,还在下面。”

    小曼没明白我说什么,又问:“你说什么?”

    我觉得不能再调侃他,于是接着说:“姐,你知道,你弟我虽然不是英俊潇洒,但也是风流倜傥,怎么说也是一个特警队员,她竟然说看不中我,我感觉自己很悲催。”

    我这里必须把我的工作说出来,要不然,小曼再问:你工作哪的,叫什么,那不就一下又暴露了,想装憨也得用脑子。

    我要把我的信息先让小曼妹妹知道,她就没办法说陌生的话,于是接着说:“姐,我王元坤也是一省冠军,怎么,连他那样的也配不上,我真的很失败。”

    说话的艺术在于,我最后埋下的伏笔,决定了对方怎么去接,果然,小曼妹妹接到:“不是你失败,是她没那个福分,你也不要气馁。”

    我看她可能要转话题,赶紧接过来:“还是姐姐最亲,我想也是,她肯定怕我不愿意,先说出来,觉得自己又面子。”

    小曼在电话的那头笑了起来:“你这弟弟还真有意思。”

    我看情况也差不多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没事了,可以展开自己的攻势了,就说:“姐姐你晚上又安排吗,一起吃点饭吧,我还没吃饭哪。”

    其实我知道,小曼妹妹肯定不会来。我想我在心里对小曼那么亲密的叫,小眼要知道肯定会拒绝再帮我作恶。

    果然,小曼妹妹拒绝了,她说:“几点了,你自己去吃吧,你光知道打电话给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暗自笑笑:小样,我太知道你是谁了。但肯定不能这样答,只能回:“你不是我表姐吗,对,还真有点不像,你比我表姐的声音好听多了,我表姐那,让她接电话。”

    小曼妹妹说:“我也不知道你表姐在哪。”

    我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你没打你表姐电话,你打的就是我的电话吗。我不能让她说出来,必须还要演一下:“那,你是谁,怎么拿着我表姐的电话?”

    小曼妹妹有笑了:“你打的就是我的电话,我想告诉你,你打错了,你不让我说话。”

    我假装看了看电话,等了几秒,惊讶的回她:“还真打错了,不好意思。”

    小曼很调皮的说:“无所谓,反正你打的,我又不掏电话费,原谅你了。”

    小样,你以为就这样算了,哥哥在泡你,你小妮子还不知道吧,我心里暗喜,但还是要装的:“那你是谁?”

    小曼又调皮的笑笑:“我是谁都无所谓,就当没这回事吧。”

    我故意急道:“怎么可能,你知道了我那么多的秘密,总要公平一点吧,让我知道你是谁。”

    小曼妹妹回到:“我觉得没这个必要,都是你自己说的,有不是我问你的。”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只要对方不挂电话,就说明成功了一大半,我下面就是要展开攻势。我说:“那这样吧,你只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好吧,其他我不问了。”

    小曼妹妹想了想,也许她确实觉得说个名字也没问题,也许她觉得我就是一警察,对她也无害,她就把名字告诉我了。我再问她什么信息,她坚决不吐口。

    我对她玩笑的威胁到:“你小心,知道我那么多秘密,我会去杀你灭口。”

    我终于等到了我最需要的一句话:“你有本事先找到我,我就不信就凭一个名字你能找到我。”

    有了这句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她了。于是回到:“小曼姑娘,你等着,别忘了哥哥干什么工作的,到时哥哥提前给你联系,你在家里备好酒菜就行了。”

    我满足的挂了电话,小眼对我不屑的说了一句:“你邓老师太了解你了,你就是一流氓。”一死鬼,我才懒得理他那,我哼着小曲回单位了。

    回到单位一看,填表还早那,就跟谢雨婷发了个短信,她马上就回了,和她聊了一会,她说以后不再叫我流氓了,我枪打得好,就叫我“枪王”。

    和谢雨婷聊了一会,她说要晚上要写作业,好把白天时间腾出来玩,我就不再打扰她了,于是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去上网,想看看小曼妹妹长得怎么样。

四 头皮硬不过板砖

    我还在办公室摆活电脑的时候,强子和小伟叫我出去吃点烧烤,说过年了,弟兄几个吃起顿饭,我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和兄弟们一起去吃点,然后强子去叫人,小伟趴在我的电脑旁,问我在干什么。

    当然,这种情况,大家都清楚我肯定在查人家,但小伟肯定没想过我在查一个我还没有认识的女孩,于是问我:“是不是查未来嫂子的家谱。”我笑笑,强子在外面叫:“走了。”我赶紧把桌面一罐走了。

    到底是过年了,单位管的也不那么紧了,市里不值班的都回家了,晚上有的就不回来了,不值班的还有的约朋友去喝酒了,今天不值班在单位的就只有我和强子、小伟、高昌。出去喝酒的也就我们四个。

    我们最后决定吃点烧烤,一般的饭店很早就打烊了,我们酒还没喝足可能就被赶出来了,结果我们一直喝到十二点多。兄弟四个醉醺醺的互相搭着肩膀向单位走去,一路唱歌流行的革命黄歌。

    快到单位的时候,看到两个**在路边争着什么,我们就停下来看热闹。两个人说着,其中的一个把外套脱下来了,里面就穿一短袖衫,这小子把外套往地上一扔,两只胳膊一架,小臂一弯,一用力,两臂的肌肉块立马起来了。

    另一个更绝,把外套一脱,里面的衬衣也脱掉了,两手稍离身侧,随着他一用力,两个大咪咪上下抖动,如果光看他的胸,还真会有人把他当成老娘们。

    另一个小子一看,也要把短袖衫脱了,这时,我旁边的小伟来了一句:“这就是两**,你看长得,就像木墩子上放个鸡蛋。”我再看看这两人,这小伟形容的还真是。这两个小子都很壮,浑身肌肉块,可是他们的头都还特别小,真的就是木墩子上放个蛋。

    我们离他们很近,小伟说话也不是小声的那种,他们两个当然也听见了,向这边看过来,还没等他们决定好是不是发火的时候,有人加了一把柴,强子顺着小伟的话说:“弟弟,实话总是伤人的。”

    这叫人不得不发火了,两个人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向我们走来,我赶紧一推小伟和强子:“走,赶紧,别在这里惹事。”强子转身就跑,小伟就只是后退了两步,嘴里还对那两个肌肉男说着:“来,过来揍我。”其中一个把衣服一扔就向小伟冲去,小伟转身就跑。强子本来跑的,看小伟不跑他也停下了,戏虐的看着另一个肌肉男,另一个肌肉男也一扔衣服向强子冲去,强子这次也是转身就跑。

    两个肌肉男肯定跑不过他们两个人,两个人跑了也就算了,毕竟都不认识,可这两个小子就是想找事,带着肌肉男在原地转圈,就是不离开,我和高昌叫他们也不听。当肌肉男累的弯腰喘气的时候,他们也停下来调侃几句。

    后来两个肌肉男看样子是撑不下去了,就走回来捡衣服,嘴里骂骂咧咧的还,他们路过我旁边的时候我咧开了一点,毕竟我们现在算是敌人。那个光着上身的肌肉男走到和我基本上平行的时候,猛一转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扑到了我的身上,掐着了我的两个大臂。

    我马上说:“伙计,和我没关系啊,你别找错人了。”那肌肉男狠狠的看着我说:“和你没关系,你们一起的,抓不住他们,我就揍你。”说着缩回右手,我想他应该是就要变成拳头向我挥来。

    我抬起脚猛地跺在了肌肉男的脚尖上,肌肉男痛的一弯腰,同时放松了抓住我的那只手,我赶紧向后一撤,脱出了肌肉男的控制。在我刚要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一只脚重重的压在了肌肉男的后脑勺上,肌肉男直接趴在了地上。

    这时另一个肌肉男也靠了上来,我一看旁边,小伟向我笑笑:“他妈的,这样的**不揍不行。”我叹一下气,今天惹事了。

    另一肌肉男过来直接一拳向小伟打去,我一看,确实今天不能善了了,就在侧面一个边腿直接打在了肌肉男的大腿根部,同时小伟用两臂架住了肌肉男的拳,但小伟也被推得退了两三步才站稳。

    肌肉男打完小伟一拳,立马转身挥拳向我扫来,我赶紧一弯腰,就感觉屁股上被重重的踢了一脚,我向地上趴去。我顺势向前一滚,离开肌肉男的势力范围,站起来向前跑了两步。这时就听一声:“哎呦。”我转身一看,强子手里拿着一块板砖,踹我的肌肉男手捂着头蹲在地上,有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在我们都发愣的时候,有听到“哎呦”一声,我们转头一看,另一个肌肉男拿板砖拍在了高昌的头上,正拿着板砖向我们走来。

    我直接迎上去,肌肉男板砖向我拍来,我向肌肉男怀里一钻,用肩架住了肌肉男的拿板砖的右臂,同时一个勾拳勾在了肌肉男的小巴,肌肉男一痛,板砖从手里掉了下来,同时小伟的脚踹再了肌肉男的腰眼上,肌肉男立马身体软软的向后倒去,小伟还要上去踹两脚,让我给拉住了。

    这时已经不再是我们,已经有了五六个围观者,我过去一拉高昌,叫着小伟和强子:“赶紧走。”还是高昌有些理智:“别走了,现在除非有车,要不然,你跑不了,等警车来吧。”

    果然,没有三分钟,警车就到了,下来两个民警,到场就问怎么回事,现在要不要救护车。高昌一扯我的衣服,我赶紧说:“我们要一个救护车。”

    两民警先把两个肌肉男的衣服给他们披上,然后登记了一下我们的名字,小伟把一个民警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民警来给我登记的时候就明显的很客气。

    救护车来了后,三个伤员都上了救护车,一个民警陪着,我们三个上了警车,一协警开车,民警坐副驾,车启动后,民警就问我们那个单位的等,然后说:“到医院看一下,如果构不成什么伤害,我建议你们协商处理,要不让你们单位知道了也不好。”

    小伟对那民警说:“哥哥,你不要问了,肯定构不成伤害,我们也不好和他们调解,你就去帮我们说说吧。”那民警答应帮我们劝一劝。

    还好,最后,我们花了三千块钱,把那两个肌肉男摆平了,高昌的头包上了,我们一商量,这个假期的班我们替高昌值,让他暂时不要在单位露面了。晚上就在外面找了一个宾馆让高昌住了,第二天一早,我开车把高昌的东西带着,把他送到了汽车站,买好票,把他送回家了。

    后来我还在想,哪里来的板砖,小伟神秘的说:“其实,这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欠我一场酒,因为,这有可能将来会救你一命。”我最后答应请他喝场酒,他说出了这个谜底:“哥们,你要善于观察,其实嘛,人行道就是用砖铺的。”

五 小曼

    我在单位吃完午饭,也没什么事,就想出去买了点东西放在车上,回家的时候就带着了。我想着一会就回来,也就没请假。我开车到了大福源,其实沃尔玛的东西倒也不贵,关键是哪里不好停车,并且沃尔玛里面的鬼子和我们中国不和谐,还是去资助我们的民族产业。

    我在大福源里买了两百多块钱的东西,基本都是孩子吃得,我拎着大包小包上电梯的时候,手机响了,我确实没有手姐电话,也就没接,到我出了电梯,手机又响了,我想是不是单位有什么急事,赶紧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拿出电话,一看是邓老师,松了一口气,于是就接了。

    邓老师直接问我:“元坤,干嘛呢,刚才怎么没接电话。”

    我就说,我值班那,出来买点东西,准备回家过年。

    邓老师那边笑笑:“你那天去转了一趟,感觉怎么样,还挺刺激吧,那天休息。”

    我懒洋洋的回答:“那太恶心了,以后再也不去了,我明天休息,还有三天就过年了,我明天一早就回家,回来再请你吃饭。”

    邓老师问我:“你休息几天,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把手机夹在脖子上,拎起地上的东西,一边走着一边回答:“我休息七天,年前三天,年后四天,连一起的,不过可能要替人值一两天班。”

    邓老师“奥”了一声:“那你也不差这一天了,明天你在和我出去一趟,带着你的武警衣服,我还派人去接你,到时电话联系。”

    我还要说什么,邓老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我把东西放在车旁,先收了电话,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进去,想再给邓老师打个电话的,想了想,他都定好的,打电话也改不了,就没再打,开车回单位了。

    其实,我并不想那么早回家,毕竟现在回家已经没有了年幼时的欢乐,农村也没太有年的气息。但是,在市区,我是无处可去的,没有家,嫂子又比较唠叨,还不如回家,有几个在家里混的伙计天天一起喝点酒。而且,年前回家还能陪陪爸妈,我年初二开始,基本每天都有酒场。

    我回到单位,感到很无聊,就和几个值班的打了一下午牌。

    我已经在公安网看了小曼的照片,显得很小,有点黑,但小眼说照的不像,本人比这漂亮的多,我想要不晚上去找小曼聊聊。

    我给小曼发了一个短信:美女,还记得我吗,特警王元坤。

    没想到小曼马上就回了:当然记得,有事吗弟弟,今天又失恋了吗?

    我是那种随便失恋的人吗,一说我还真的想起了孟萱萱,于是先给小曼发了一个短信:美女回家了,还是在单位那。

    接着赶紧给孟萱萱发了一个短信:新年好。

    就写了这几个字,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于是就这么简单的发过去了。

    小曼的短信来了:几点了还在单位,你以为我是工作狂呀。

    其实我的意思是问她回没回老家,她却以为我问她是不是在上班,但现在也不能解释。我看她对我也没有太大的反感,就和她聊了起来。

    我又问她:你现在干什么那,在家里做乖乖女吗。

    小眼告诉我,其实小曼是一个有点内向的女孩子,我没想到她竟然对我说:我在宾果唱歌,你来吗?

    我倒是有点犹豫了,这小女子这么胆大,真的像小眼说的吗,小眼一定在美好他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我考虑了一下,拼了,就去。于是回答:你在哪个房间,我现在就去。

    果然,小曼有点怯了:你不会真的来吧。

    我硬气了:你不会不敢让我去吧。

    过了好一会,我看她不回了,于是发个信息:你不方便就算了,我无所谓,别为难你。

    有过了几分钟,小曼才发回一条短信:我们几个同事在一起玩,你可以来,我就怕你来了,我们都不认识,很尴尬。

    我磨刀霍霍的说:你不知道哥干什么的,肯定认识你。

    小曼大概又想了一下,回到:那,你把穿什么衣服告诉我,最起码你来了我也知道,好吧。

    我于是把自己的穿着打扮告诉了小曼,她要把她的衣着打扮告诉我,我说用不着。

    我到大队,找大队带班领导王辉,说无聊,跟巡逻队的兄弟去转转,王大队斜眼看看我:“又想干什么去,滚,把手机开着就行了。”

    我心说,这特警队的领导都是没文化的大老粗,在特警队别的练不成,肯定能出口成脏。

    我直接开着直接的车就去了,到了附近,我在路边找地方停下车,打开后备箱拿了点小零食就上去了,到了包厢,从门中间的玻璃向里一看,我有点打怵了。这是一个中等的包厢,里面坐着七八个人,只看到两个男生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剩下的全是女孩子,有的在说话,有的在玩手机,还有两个在唱歌,唱的好像是“广岛爱情”。

    我在门口来回转了几圈,深呼吸了几口,然后用手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轻轻的敲响了门。

    没反应,里面照常,没人理我,也没人开门,我有深呼了一口气,轻轻的把门打开。很多目光一起向我看来,我感觉到脸烫烫的。

    靠门口的一个小女孩玩着手机,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谁要的,怎么那么弱智,都是孩子吃得,放下吧。”说着伸手到我手里去拿。

    我顺手递给她一个,咳了一声:“我是小曼的朋友。”然后迅速的在人堆里找到小曼,并且将目光定在她的身上。

    其他人也都向小曼看去,只有两个唱歌的,站在我背后,就刚进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现在依然在唱歌。

    屋里的灯光很暗,但随着屏幕的光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每个人的脸孔,小曼屁股向她旁边的女孩挤了挤,说了一声:“坐下吧。”

    我把东西放在桌上,到小曼旁边,欠着半个屁股坐下了。我刚要和小曼说话,隔我一个人的一个男生伸着头对我说:“你好,你是特警是吧,喝点啤酒吧。”

    我赶紧回话:“不好意思,我开车来的,改天有机会再喝。”

    坐我旁边的女孩子说那男生:“就你天天喝酒,找点有建设性的爱好不行吗。”

    那男生笑笑,我感觉有人往我手里递东西,一看是小曼,递了一听雪碧给我,小声说:“刚开的。”

    我赶紧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转向那男生:“我以茶代酒,下次一定陪你好好喝。”那伙计拿起一瓶啤酒和我碰了一个,没说话。

    小曼问我:“你会唱歌吗?我给你点。”

    我受惊若宠的说:“我不大会,听她们唱吧。”又接着反问道:“你怎么不唱?”

    小曼说:“你先唱,我听你唱完再唱。”

    我想了想,就点了一个柯受良的“温柔坏男人”,小曼帮我提到前面,我唱歌还可以,但只限于郑钧、伍佰、柯受良的人的狼嚎级的歌曲,我的歌曲引起全场欢腾,毕竟咱的音道还行。

    旁边叫我喝酒的伙计坐到了我的身旁,一支烟递了过来,我赶紧双手合十点头道:“谢谢,我不抽。”

    那伙计还没说话,原先坐我旁边的女孩子又拉他:“你怎么那么烦那,人家又不是来找你的。”

    我估计应该是他的女朋友,他向我点点头,转过脸和那女孩聊天去了。

    一直到结束,小曼也没向他们介绍我,小曼也没唱歌,我一让她唱,她就说:“还是你唱得好,你唱什么,我帮你点。”

    我积极的和小曼联络感情,她一直爱理不理的,坐的笔直,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

    结束后,在我的积极请求下,小曼终于答应让我送她回家,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她坚决不让我往里开,我下车把她送到大门内,她要求我必须回去,我做个打电话的手势,说:“电话联系。”

    小曼笑笑:“拜拜。”转脸跑了。

六 杀生

    我回到单位,发了一个短信给小曼,小曼马上回了,我就觉得小曼应该对我的印象还不错,于是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小曼。小曼挂了我的电话,回了个短信,说困了,我就没敢纠缠,道了声晚安。

    第二天,我带着我的武警服被接到了上次的那个监狱,邓老师说今天还要枪决几个犯人,都是黑社会的,带我来参与一下,我开始没怎么当回事,后来想想,不大对,参与,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的,我连长也到了,而且也换了武警服。后来,王连长说,李师长联系的,让我们感受一下杀人的氛围和感觉,省的以后有任务下不去手,我听了心里感觉颤颤的,说不出什么味道。

    我和王连长还有两个武警,四个人,发了头套,枪和弹夹,以及一个铁棍。我一看,枪里面是两发子弹,想着,肯定是一枪打不死再补一枪的。

    我们准备好久上了面包车,到了刑场我们在车上等着,我看两个武警把弹夹里的第一个子弹抠出来,把弹头在军用皮鞋底上来回磨了十来下,拿到眼前看看,又放回弹夹里,我很诧异,但觉得和他们不熟,也没好意思问,我看了看王连长,他也是一脸的不解。

    我看两个武警收拾好,把铁棍挂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我看了看,铁棍的头上是一个硬的弹簧片,能直接挂在腰带上,我于是也挂在了腰带上。进来一个武警一毛二,问我们:“都准备好了么,把头套带上,现在给你们排号。”

    于是我们都戴上了头套,我排在三号,王连长四号,我们听命令进入了场地,没有一个人多话,全场都很严肃,我跟着前面的武警,王连长跟着我,我们到了四个死刑犯的前面。

    我感到心一纠一纠的,还有点反胃,心跳的非常非常快,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我的手也许是因为缺氧有点颤抖,我偷偷的向其他三人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反应。

    我看向我面前的死刑犯,应该是三十多岁,感觉肩膀很宽,但从他耷拉下的头的侧面看,应该是很消瘦,不知是以前就这么瘦还是到了监狱后变得,但是加上他的一头短发,还是显得很精干,我感觉他好像在微微的发抖。

    我看向其他三个死刑犯,有一个是女的,好像昏迷了,两个武警架着,头向一边歪着,眼闭着,但又好像没昏迷,因为我能明显的看到她瑟瑟发抖。

    另两个年龄也都不大,都低着头,其中一个裤子还湿了。

    站在边上拿旗子的喊:“准备。”

    我们都把枪举起,对准了面前死刑犯的脑袋。其他三个死刑犯还是一副老样子,而我面前的死刑犯却慢慢的抬起头,我能正面的看到了他的脸,他是个方脸,应该是个络腮胡子,满脸被刮得发青,也许是因为恐惧,他的整个脸有点清白。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向我,他的眼中射出一缕凶光,我感觉脸有点发烫,手抖得更厉害。

    忽然,他眉头皱了一下,眼睛一眯,向我笑笑,我感觉他好像是在嘲笑我,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到一道有人叫了一声,下意识的觉得是执行的口令,就扣动了扳机,枪响的一刹那,我把脸转向了侧后方,同时脑中出现了刚才的那一笑。

    我忽然发现,我已经没有了那种具体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的感觉,我反而变得很坦然,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很平静。我收好枪,顺利的摘下腰带上的铁棍,看到我面前的死刑犯已经耷拉下了头,后脑勺有个枪眼,不是太明显,但他的头前面在向下滴血。

    我用铁棍抬起他的头一看,人已经没有动静了,双眼睁得很大,但已经没有一点活力,显得死气沉沉,我心里有一种想要骂他的冲动:操,还嘲笑我吗,现在你有本事再笑。

    我看向了其他三人,另两个男的也都死了,但是那个女的好像还一颤一颤的,嘴里在向外涌血,我看到那个小武警拿起铁棍,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向后仰着,把铁棍慢慢捅进了她前额的枪眼,大概进去有十厘米,手腕一别,在里面一搅,那女死刑犯身体猛颤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看这些竟然都不再觉得恶心,更别说害怕了。我想想,或许我本来就应该成为一个冷血的杀手,只是一直没找到赏识我这匹“千里马”的“伯乐”。

    我出来之后才发现身上溅了一些血迹,我伸手摸了摸,已经干了。我到了前面,换下了我的武警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手里拿着武警服到了办公室。

    邓老师和武警的几个领导都在哪里,邓老师先问我感觉怎么样,我打了一个哈哈没吱声。接着王连长也进来了,邓老师也没和他们介绍我和王连长,就直接向他们告辞了。

    在出门的时候,我问邓老师:“邓老师,两个小武警在车上把子弹拿出来了,在鞋底上磨了一会,怎么回事,是不是什么避讳。”

    邓老师笑笑:“避讳什么,我们的帽徽就是辟邪的。他们是磨弹头,让子弹变得不工整,打到人身体里不走直线,这样让人的死亡率更大,要不,再拿通条通一下,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恍然,子弹正常是高速旋转中直线行驶的,当然,这是排除掉地心引力,但在这么近的距离,地心引力是可以不计的。如果让子弹变得不规则,它就会改变行驶路线,这样就会在两点之前行驶更大的距离,也就会造成更大的杀伤力,就像一把刀捅进你的大腿你也许还能承受的住,但如果再搅一下,就不可估计了。

    我回去之后,不但没再有那种恶心的感觉,反而感觉很兴奋,我心里燥燥的,想着要干点什么,于是想应该给谢雨婷打个电话,补偿一下上次没有给的承诺。我心里燥的难受,写了两次短信都觉得不合适,于是我直接拨了她的电话。

    没想到,谢雨婷直接挂了我的电话,我气得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小妮子敢挂我电话。我在屋里面晃着,来回走动着,嘴里还叨叨唠唠的,我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坐在那里喝茶的强子问我:“哥哥,晃什么来,燥人。”

    我停下拍拍手,到他茶海上拿起一杯茶喝了,刚放下杯子就听电话响,我赶紧跑到床前拿起电话,一看是谢雨婷,就按了接听键向门外走去。

七 鬼眼契约

    谢雨婷的第一句话就是:“有什么急事吗,怎么不发短信,差点被我妈看到。”

    我本来想训她的,我都想好了,第一句就是: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胆子混大了。人就是这样,占不了主动,就只有被动了,于是我赶紧赔礼:“我没想到,没事吧。”

    谢雨婷很大气的说:“还好,我够机灵,原谅你了,如果你想好了怎么向我道歉。”

    我这好心,还变成了向人道歉,没办法,古人都说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咱只能认了,于是我就把我的目的说出来:“今天就是想向您老赔礼道歉的,请你吃饭看电影。”

    小女子爽快的答应了,说:“还是枪王叔叔好,现在时间紧迫,你开车来接我,就到公园门口。”

    我答应了,回到屋里端起强子的茶喝了一杯,转身就走。强子问:“干什么去哥哥,该吃饭了。”

    我身都没转,回了一句:“哥出去吃,单位的饭太难吃了。”

    还听后面谁说了什么,我也没在意,已经走下楼了。

    我到了公园的时候,谢雨婷已经等在了哪里,我把车停在她身边,他就上来了,我问她吃什么,她说先去电影院。我说先吃饭,她脸一翻:“今天谁说了算。”我没再做声,直接把车开到了电影院的四楼停车场。

    下了车,她拉着我就向电影院快步走去,我被她拉着,脸有点红,脚步就慢了一下,她回头看我一眼:“你怎么回事,快一点。”说着话放开了拉我的手。

    我赶紧加紧两步跟上,心想,要是被熟人看到我和一个半大女孩子那么亲密,我可能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到了电影院前台,她挑好了一部电影,转向我:“给钱,赶快。”

    我付了钱一看,电影要一个多小时才开演,就问:“还一个多小时,早那,要不买前面的,我看有一场马上开始。”

    她也不理我,让售票的马上打票,然后拿了票转脸又向电影院外走去。我收起零钱,紧跟几步问:“你到哪去,不看电影了吗。”

    她脚步没停,转过脸来骂道:“你真笨,我怕你饿,让你去吃饭。”

    我一听让我去吃饭,以为她吃过了,就问:“让我吃饭,你吃过了吗?”

    小妮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看我,说道:“我没吃,不过我不饿,都被你气饱了。”

    我笑笑,跟着她到了一个商场下的麻辣烫店,她往哪里一坐,脸一寒:“你去点吧,我看你吃。”

    我赶紧回到:“哪能,我看你吃吧。”

    我立马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小妮子反应太快了,立马从板凳上站起来:“真的,你吃过饭了原来,那我就自己随便吃点吧。”然后笑眯眯的走到放菜的冷柜旁,开始点菜,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就坐在了她刚才坐的对面。

    其实,我也很喜欢吃麻辣烫,我大学时和一个同学在麻辣烫摊子喝酒,两人吃了十块钱的,当时一毛钱一串。过一会,菜上来了,我看着,口水快要留下来了,小妮子拿着勺子和叉子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看看我笑笑。我都能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我那个心里的恨那,这时服务员过来,又端了一大碗,问:“是你们的吗?”我伸手就去接,想着小妮子到底还是没忘了我。

    小妮子马上接话:“不好意思,我们的已经上过了。”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服务员转身要走,小妮子马上笑着说:“要是没人要,就给我们吧。”服务员愣了一下,小妮子接着:“别烫到了,放下吧。”然后手向我面前一指,服务员立即明白了,放下碗,捂着嘴偷笑着走了。

    我向小妮子笑笑,她头也没抬,翻着白眼看看我,嚼完嘴里的一口菜,说道:“我疼你吧,以后好好听话。”我刚放嘴里的一口菜差点把我噎死。

    吃完饭,我们又去超市买了一点零食,看看时间正好去看电影。到了电影院入口,她又停在了卖零食的柜台旁,我想不会还要再买吧,就说:“快点进去,要不开演了。”

    小妮子摆摆手,我只好走到柜台旁,小妮子对我笑笑:“你看看多贵,我给你省了不少钱吧,请我不亏吧。”我无言。

    看电影的时候,我看她看了几次电话,问她有什么事吗,她总是摇摇头。看完电影,我问她还想去那里玩,她说要回家了,妈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了,她让我别说话给她妈妈打了一个电话,说马上回去。

    我也没再多问,又把她送回到公园门口,我正在开车,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我也没看,停了车,我一看是谢雨婷发给我的:谢谢你,枪王叔叔,我今天玩得很高兴,你是个好人。

    我笑笑,想着怎么给她回哪,结果短信又来了,我一看还是谢雨婷:“叔叔,以后你别带我玩了,总是花你的钱我不好意思,而且,我怕你会喜欢上我。”

    我于是就写短信打算回给她:你有点高估自己,低估了叔叔我的品位。

    但想了想,觉得这样说话有点伤人,就散掉,重新写到:叔叔还是比较有自制力的。

    我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拿出手机还没摆活那,小眼说话了:“元坤,我觉得你变了。”我自从认识小眼还从来没见他那么的严肃过,他接着说:“我觉得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也许我开始就不该帮你。”

    我说:“你也许真的不了解我,我肯定是一个正直的人,我的身上充满正义。”

    小眼说:“今天,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凶残,这也许就是你的本性。”

    我说:“那你是不是以后都不再帮我。”

    小眼说:“其实,我帮你的真的不多,以后也帮不了多少,但我既然选择了帮你,我会尽力帮你。”

    我只能说:“谢谢,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本性,是善良。”

    小眼说:“你敢不敢和我也签一个契约,我知道也许不能约束你,但最起码能时时的提醒你。”

    我想了想:“那你说吧,我先看看。”

    小眼让我拿了一个笔,他说我记:

    一、不干违背良心的事,做一个正直的人

    二、不触犯法律,不违背正义

    三、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保持大爱的心里

    四、为工作努力,力求上进

    五、不能脚踏几只船,要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六、不能亏了小曼,(如果小曼愿意和我一起)

    我问小眼还有吗,他说想起来再加。我看了看,前面四条差不多,后面两条基本都是为小曼设的,没什么难做的,就爽快的答应了。但小眼好像还是没放下他的担心。

第六章 江湖黑白道 一 乐极生悲

    整个假期很平淡,和小曼也经常联系,但是她回了老家,要开学再回来,我也只是和谢雨婷短信联系,也没再见面,春节我给孟萱萱发了个短信:新年好。她也只回了一个:新年好。回家老妈问我怎么还没带女朋友,我想想告诉她:“又没订婚,人家总不能跟我回家过年吧。”老妈说:“也是。”也没再多问我。

    年后的几天,我连续的值班,初九我们的调休才结束,初十的早上,单位开集体大会。到底机关的上班早两天,大会上就把我们的二等功证书发下来了,并且公布了市局竞聘正科和副科的消息。

    正科有五个职位,有副科来竞聘。副科本来只有六个职位,但考虑到有的副科竞聘正科走了,就设了九个职位,只竞聘级别,职位有市局来安排。

    副科的竞聘也是有要求的:参加公安工作一年以上的正式民警,正股级或副股级两年以上,荣获二等功或两个以上三等功的,连续三年以上优秀公务员的。以前都是要求党员,这一次连党员也没要求。

    开完会,李大队把我叫进办公室:“你入党申请书交了吗?”

    我摸摸头:“没人给我要。”

    李大队一脚就要踹过来,我赶紧往后躲,李大队笑笑:“赶紧写,过两天就要到党校培训去了。”

    我赶紧称是,李大队接着说:“队里股级干部可能要到竞聘完调整,到时肯定有你。这次副科竞聘机会还不错,你也有资格参加,要不然就去试试吧,就当练手了。”

    我心想,我一定入围,局长都答应了,你还能不让我参加,但还得做做样子,于是我说:“我还参加吗,肯定也没戏。”

    李大队说:“去练练手,而且,每次参加算积分的,去玩玩吧。”

    我谦虚的说道:“那,李大队,你得给我指导一下。”

    李大队说:“行,我给你找些往年的题目,大多都差不多。”

    邓老师下午就给我电话,让我去拿点东西,我就知道肯定是笔试的题目,到地方一看果然是,并且还有面试的题目和电脑的操作。邓老师交代我千万要放好,不要被任何人知道,我靠,我又不傻。

    我们队的几个股级干部都报了,我和武哥也报了,李大队以我们竞聘为借口,让我们几个暂时停止了训练,李大队还给我找回了一大摞的资料。他们几个都疯狂的学习,晚上有时都不回家。只有我很放松的偶尔看看书,摆活一下电脑,李大队见我就骂:“你个熊孩子,不想竞聘就来训练。”

    我在这几天里还和小曼约会了一次。其实也不算是约会,就是她刚来,我以接风的名义死皮赖脸的请她吃了一顿饭,吃晚饭就把她送回去了。但我们的联系到底还是多了,基本每天晚上都要短信或者qq聊一会。

    到了笔试的时候,我一看,大概有三四百人之多,正科加上副科总共才十几个职位,确实很有难度,但我信心满满的,和几个一批的分局的还互相打招呼。

    我领到卷子一看,确实都是给我的题目,我于是有意错了一个,然后最后的分析题没敢全部背下来,稍微改动了几个措辞。我很快就做完了,但没敢交上去,一直等到大多数都交了我才交。

    两天就公布了进入下一关的名额,我以第二名进入下一关,看来还是有高手的。武哥和丁队也入围了,三大队的李中队长也入围了,我一算,第一关是六比一的名额。

    李队见了我,开始挤兑我:“我说你天天那么滋,原来有把握了。”

    我赶紧说:“李大队,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找那么多资料,我也考不了那么好。”

    李队笑笑:“知道就行,记得欠我一顿。”

    队里面的弟兄们都围着我:“什么时候请客,要不到时候就不给你打钩了。”

    确实,他们开的是玩笑,但是,最后一关民主评议还是需要他们打钩的,我于是说:“今天就请,晚上没事的和我一起出去喝点。”

    李大队下午过来了:“晚上不要请他们,要不,到时民主评议有人会说你闲话,竞聘完再说。”

    我想想也是,下午就出去买了几个菜,在食堂和他们一起吃了。

    第二关我也很轻松的过去了,还是排在第二,这次的比例是一比三,我们队里的三个人还都在,但李中队下去了。李队私下里给我说,我们队里两个名额,而且可能不从其他单位进。

    面试的时候,我明显的不占便宜,从第二名落到了第五名,丁队到了第六名,武哥被刷下来了。

    这次队里面都向我和丁队祝贺了,梁支队,应该叫梁政委把我叫到办公室:“小伙子,不错啊,还想着给你提个中队长那,现在直接副大队了,你还年轻,有什么不懂得来找我或者你们李大队。”

    民主评议我和丁队都是全额通过,就等着正式下任命通知了,我和丁队一起叫着队里的领导和不值班的弟兄晚上出去搓了一顿,让值班的去一个兄弟在饭店带了几个菜回来,还给他们买了两大瓶饮料。吃饭的时候,李大队称我们两个丁大队和王大队,弟兄们也跟着叫,我们也没反对。

    第三天,市局人事处来人找我谈话,我很兴奋的向支队长的小会议室走去,路上碰到梁政委,他拍拍我的肩没说话,我感觉他的脸有些紧绷,也没太在意,向他笑笑。

    到了支队长会议室,两个人事处的领导坐在前台,有一个我认识,考公务员面试时见过,但不知道怎么称呼,到底我们和其他单位交道少。

    我进会议室,我认识的那个就示意我坐下,我坐下,他问我:“王元坤,是吧?”我点头答是。

    他接着说:“你这次考得不错,你们大学毕业的到底比军转的占些便宜。”

    我笑笑,没说什么,他接着说:“我看你档案了,你是体育专业毕业的是吧?”

    我赶紧回答:“对,我体育专业。”

    哪位没说话的领导看看他,接到:“体育专业,到底好斗呀。”

    我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怎么说到了这个问题上。我认识的那个领导也看了另一个领导一眼,点点头,转向我,问:“你是不是年前和高昌几个人一起和人打架了,还把人送进了医院。”

    我一听,立马愣了,坏了,可能真的出问题了,于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问题。

    出来时,我郁闷死了,领导也都没说什么,弟兄们看我很郁闷,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没事,也没解释,我知道被自己兄弟玩了,我很伤心。

    一个礼拜后,名单公布了,武哥留在突击队任副大队,丁队到综合科任副科长,李大队安慰我,成绩那么好,下次还有机会。

二 不健康的娱乐

    我打电话给邓老师,邓老师接通先说话了:“元坤,是不是很郁闷那?”

    我诧异的问:“你也知道了?我真的很郁闷。”

    邓老师笑着说:“没事,我来给你安排,社会就是这样的,晚上出来给你解解闷。”

    我爽快的答应了邓老师,但我今天值班,我于是找李大队请假,说我晚上出去吃个饭,李大队很爽快的答应了,说:“别太郁闷,是钉子就会冒尖,下次还有机会,晚上别回来了,要不准你几天假,你出去散散心。”

    我赶紧说:“那倒不用李大队,如果晚上没事我就喝点酒了。”

    李大队摆摆手:“去吧,随时可以走。”

    我大中午的去哪里,而且谢雨婷开学了,小曼要上班,并且也不大理我,但在单位待了一会,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就出来了,在门口转了一会,看到有家游戏厅就进去了。

    其实我还真不会玩游戏,但看到那么多人,也感觉挺有意思的,就看看他们玩的什么。看了几眼打架的,没意思;还有转圈的,也没多大意思;我看有人向一个大屏风后面走,也跟了过去,到地方一看是个小铁门,我推了一下没推开,于是敲了敲门,结果我后面来个小伙子:“你好,那时我们仓库,平常不开。”我“奥”了一声,跟他回来了。

    但我知道那里面肯定不是仓库,因为我看到有人进去了,我回头有多看了几眼。我在里面转了一会,看到有个推游戏币的机子挺好玩的,每个玩的人跟前都放着一小筐币,有的直接就放了一个三层的推车,上面全是一筐一筐的游戏币,我想这里的游戏币肯定便宜。

    于是我就买了十块钱的币。我拿到手里一看,二十个,太少了,心想不玩了,但又不好意思退,又不舍得多买,于是拿着二十个币到推币机前找空位。还真有一个空位子,而且这个机子的游戏币还特别多,有的都摇摇欲坠了,我试着投了一个,结果直接进入币堆里没影了,币竟然一点也没前进。

    我转向我身边的一个伙计,我看他身边放着一筐子币,面前的机子的小坑里还有一小堆币,我想看看他有什么窍门,结果一看,这小子就两手忙着向机子里投,一直是进的多出的少。

    我的兴致一下又下去了,忽然听得旁边喊:“来火车了,这里来火车了。”

    我看都往那边跑,也赶紧过去看看,一看,机子里面的小火车,十几个车厢,满满的币往那伙计的前面倒,然后就看得他面前的小坑里噼里啪啦的向外不停地吐币,那小子就笑逐颜开的坐那里看。

    一会又听:“这里也给火车了。”大家开始往那边跑。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他们进少出多还大的那么津津有味。

    我又坐回我的位置,拿着币一个一个的向里投,看着币要掉要掉的,就是不下来,终于,我的第十个币见收获了,而且一下掉下来二三十个,我赶紧把小坑里的币拿在手里。

    接着就开始见利了,偶尔掉一个两个的,十块钱我玩了半个小时。到手里还剩下五个币的时候,我开始谨慎了,都是看准机会再投,毕竟半小时,我也找到了一点小规律,要让币掉在空的地方,不能掉在币堆里。

    我忽然听有人说话:“你还玩吗?要不玩把机子给我。”

    我回头一看,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伙计,拿着满满一筐子游戏币站在我身后,他又问我一句:“你的币没有了吧,把机子给我玩一会。”

    我感觉他好像是带着些轻蔑,我看了一下手里就只有两个币了,于是就叫:“服务员,服务员。”

    我旁边一个伙计过来了:“你要买币的吧,我们这里不叫服务员,机子跟前都有人。”

    我看看,好像还真有几个和他穿的衣服一样,我拿出五十块钱:“伙计,帮我买点币。”我坚决不会让给那小子,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那。

    我拿着两个币在哪里等着,一个大概有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跑到我身边,弓着腰小声对我说:“你要币吗,一百块钱多给二十个。”

    我看看他没吱声,我想,我偶尔来一次,买那么多币干什么。那小子看我不出声,又小声对我说:“他们这几天不给退,我急着用钱,你就是不用,放几天退也能挣钱。”

    我一抬头看看他,显得有点迷惑,小伙子到底很机灵:“你没来过吧,他们这里能退币的。”

    我看小伙子那么客气,就回了一句:“我让他们买过了,再要的话买你的行吧。”

    小伙子喜笑颜开的小声说:“行,你以后来玩找我,我都给你便宜。”

    币买来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在那里玩,我暗中看了一下我后面的小伙子,急的抓起一把游戏币猛砸在小筐子了,过一会重复一下这个动作。但我也一直没放松我的工作。

    终于有回报了,小火车给我倒币了,后面的小子一看我这里倒币了,转脸去其他机子等了。

    我拿着后来给我送币时的筐子开始数我的笔,加上我筐子里的,总共八十多个,我看机子里还有几个要掉的,就拿了几个币投进去了,结果五个币没投下来一个,我于是留下了七十个,准备把剩下的都投进去。我也不看了,就不停地向里投,结果只听“哗啦”一大声,一大堆币掉下来了。我转身一看,我后面又有一个人在等机子,不过人家一直没说话,我就把我的币都放进筐子,转脸走了。

    我既然知道他们能退币,于是就装的像一个常客,走到前台,说了一声:“退币。”

    前台的小姑娘小声的说:“不好意思,这一段时间查得紧,只能寄存,不能退,过几天你再来退吧。”

    我问道:“那什么时候能退呀,我都存了好几百了。”

    小姑娘笑着低声对我说:“应该很快,主要是我们不认识你,你要是常客我们也给你退,就怕你是派出所的。”

    我没在说什么,查了查我的币,一百三十八个,就说都存了,小姑娘说只能存整数,于是她给我了两个五十的和一个三十的卡,剩的我到一个跑圈的机子摁了一下就没了。不过我觉得我找到了一个消遣,心里也没有那么郁闷了。

三 涉黑尝甜

    我玩完游戏机坐公交车就去了邓老师说的饭店,我到的还是比较早的,但我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有好几个人,我以为和邓老师一起喝个闲酒,到了一看,一群人正包厢里打牌,其中有一个我认识的,是教育局的郑局长,剩下五六个我都不认识,邓老师也没到。

    我到了郑局长看看我:“元坤到了,你来,我不大打牌,现在有明显的差距。”

    其实,要说打牌,我还真的很可以,但我肯定不能接,但要接话:“郑局,你打,我来技术指导。”

    郑局长说:“那你可要看好了,我就给你当个牌架子。”

    我拉了一个凳子就坐在了郑局长的侧面,时不时的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正玩得起劲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吆,都来那么早。”

    大家一起都转向门口,看到邓老师进来了。我一看,邓老师旁边还有一个人,有点面熟,但我很快就想起来了,是张总,上次在咖啡馆见过一次。看到两个人进来,除了郑局长之外,其他的人都站起来了,我也迎向邓老师,邓老师没理其他人,问我:“元坤啊,你还认识张总吗?”

    我赶紧回答:“我当然知道,上次在咖啡馆见过张总一次。”

    张总笑呵呵的伸出他的胖手:“弟弟好记性。”

    我赶紧夸大其词的客气了一句:“张总的气势在哪里,谁见了也不会再忘。”

    邓老师马上仰脸大笑:“张总,你发现了吧,有文化,太可怕。”

    全场哄笑,我松开张总的手,张总客气的说:“弟弟,一会我们要加深几杯。”

    我脸一往旁边歪:“张总说什么话,我一会必须要敬张总几杯。”

    一桌人坐好,张总主位,郑局长左面,邓老师右面,我要坐门口的,我觉得年龄最小,三个主位的都不愿意,我没办法坐在了邓局长的旁边。

    开场是邓老师说的,简单:“今天没什么事,兄弟们聚聚,喝个闲酒。”

    三杯酒下肚,邓老师开始介绍,我没太记清楚,但基本都是张总的公司的人,只有邓老师旁边的是我们公安的,高速交警队的一个弟兄,叫张军。

    邓老师介绍我的时候,说:“这是我们公安局,特警突击队的王大队,咱们省的神枪手。”

    我赶紧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是邓老师的学生,现在特警队工作。”

    邓老师接着转向张军:“军弟和元坤熟吗?”

    叫张军的摇摇头:“没怎么见过。”

    我也赶紧说:“我们单位和其他单位没什么业务联系,我也没大见过军哥。”

    邓老师接着介绍:“我的学生王元坤,”转向张军:“你们单位最年轻的的副科多大,这算是最年轻的了吧。”张军点点头。

    邓老师接着:“公安局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话锋一转,对我说:“你小子要收敛一些了。”

    然后接着:“今天都多陪我这个学生喝几杯,”有一笑:“正郁闷呢,以为打架,被人给告下来了。”

    众人唏嘘,我惭愧的低下了头。

    正式开始喝酒,我有好几个叫不出名字来,反正都比我大,我心里也有点抑郁,和谁对眼叫招呼:“来,哥哥,我敬你。”我就站起来和谁干两个。

    猛地就和张总对上眼了,我刚要站起来,张总一摆手:“弟弟,来,咱弟兄两个干两个。”

    我还没说话,邓老师就接了:“元坤,你给张总端两个。”

    我赶紧站起来向张总走去,张总也站了起来:“老邓,你不对了,都是自己弟们,不能端。”

    我到张总跟前,把自己杯子一放,端起张总的杯子,张总赶紧一个手去接我手里的杯子,一个手去推我的肩膀:“弟弟,别老叫张总,叫哥哥,叫张总我们就不亲了。”

    我看看邓老师,邓老师眼一挤:“就叫哥哥,以后啊,就是亲哥哥。”

    我赶紧双手把杯子捧紧:“我敬你两个,哥哥我陪两个。”

    邓老师接话:“那有两个,四个。”

    我赶紧附和:“我敬你四个,哥哥。”

    喝了两个,张总直接把邓老师赶走了:“老邓,你到那边去坐,我让俺弟弟陪我拉拉呱。”

    邓老师拿着杯子筷子笑着到我座上去了,我被张总拉着坐在了邓老师的板凳上。

    张总搭着我的肩,和我基本上头顶着头:“弟弟,你不要问了,你的副科哥哥给你安排,多大的事,你们市局领导和我关系都不错,经常一起喝,我那天给他们说说。”

    我赶紧说:“哥哥,无所谓,我就是竞聘着玩,进不进都没当回事。”

    张总端起杯子:“弟弟,我们兄弟不能屈居人下。”然后转向邓老师:“老邓,弟弟的事,我来安排,必须把弟弟的副科办了,让咱在公安也有个朋友。”

    邓老师傻傻的笑笑:“元坤,赶紧端。”

    我赶紧站起来给张总端了两个酒,这一次张总也没客气,我也没陪。

    我给张总端了六个酒,自己喝了四个,给张总把酒盅加满,站起来就要回座位。张总一按我的肩膀,看着邓老师:“老邓,今天第一次和弟弟喝酒,我总得送弟弟点见面礼吧。”

    我一听,知道老师肯定已经把推荐给了张总,但还得装憨:“哥哥,你别客气,能认识哥哥已经很高兴了。”

    邓老师笑笑:“元坤呀,这样的大款,能讹就讹,不要跟他客气。”

    我有点尴尬,好多人都向我和张总看过来。

    张总直接把自己的手表拿下来:“弟弟,没什么准备,这个表跟着哥哥几年了,有点旧,你别嫌弃。”

    我赶紧双手向外推:“哥哥,可不敢,太贵重了。”

    张总看向邓老师,邓老师说:“张总,你这还真不管,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个小玩意就行。”

    张总慢慢收回去,应该是在思考着,带上手表,把右手的一个小手链拿下来:“那,给你个小玩意,弟弟,这次你不能再不收了。”

    我看看邓老师,邓老师点点头:“必须的,哥哥的心意。”

    我接过手链,大概每个珠子有小时候玩的玻璃球大小,有十几颗,应该说是土黄色,半透明,带着一些略黑的线条,像是发丝,我没太好意思看就戴在了手上。我又敬了张总一杯才回自己的座位。

    晚上,我喝得有点大,张总让他的驾驶员带着我和他还有邓老师一起走的,路上又讲了很多大气的话,我迷迷糊糊的也不太记得了。回到单位,我撒了一泡尿就上床睡了,半夜里醒来把衣服脱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李大队跑到我的对面:“昨天干什么去了,没回来。”

    我赶紧说:“我回来了,喝完酒就来了,九点多吧。”

    李大队笑笑:“我十点还没睡,也没见你回来。”

    我端起碗喝稀饭,以挡住自己尴尬的脸色,李大队应该是看到了我手上的手链:“你带的什么,真的假的。”

    我很纳闷,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手链,用右手一摸,问李大队:“你说的这个玩意嘛,昨天朋友送的,送给你。”说着拿下来了,递给李大队。

    李大队拿起来,对着门口照照,用手搓搓,拿到鼻子下闻闻,问我:“谁送你的,应该是真的。”

    我毫不犹豫的说:“你带吧李大队,我也不会玩这些东西。”

    李大队用白眼翻翻我:“你到金鹰看看去,有卖的,我带不起。”

    我就纳闷了,晚上下班我坐车到金鹰去转了一圈,看到了和这个差不多的东西,名字叫“沉香木”,标价两万九千八,吓得我回到单位赶紧把它收起来了。

四 第一次真正的约会

    其实,我对我的副科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最起码这一次肯定是没希望了。我收了张总那么值钱的东西,我本来想问问邓老师要不要还给他,但私心告诉我,装作不知道它的价值,还是存在自己这里。但有了那么值钱的东东,我肯定还是比较兴奋的和激动地。我想找个人分享它,但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人。李大队再见我的时候,问我:“你的手链那,今天怎么没带?”

    我赶紧回答:“还给朋友了。”也还装作不知道它的价值。李队笑笑,也没再问。

    我想最不懂事的是谢雨婷,可以和她分享一下,于是就拿出手机来想打个电话给她,但一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多,她肯定还没放学,我于是又把手机放起来了。

    我拍拍脑袋,摸摸脸,感觉心里痒痒的,想想又拿出手机,给谢雨婷发了一个短信:放学了吗,晚上有事吗?

    我拿着手机,一会看一看,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也没看到回短信,就收起了手机,坐在床上发愣。心里还是------

    于是我觉得给小曼打个电话,电话拨出去了,我又马上挂上了,思考了一会,我还是决定给小曼发个短信,于是发到:美女忙吗,晚上有事吗,能有幸和你共进晚餐吗?

    没想到马上就接到回信:你是不是想追我呀?

    我没想到小曼说话比我还露骨,于是也大胆又含蓄的回到:我有这想法,但不知美女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小曼马上回过来:我要你大胆的说出来。

    我想了想,回道:小曼,我想追你,晚上能请你吃个饭吗?

    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小曼的电话打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是:“王元坤,你怎么这样说话呀。”

    我很诧异:“你不是要我大胆的说吗,我就大胆的说了。”

    小曼气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大胆说了,奥,我知道了。”

    接着就听到小曼遥远的声音,明显不是对我说的:“你个猪,你刚才是不是给他回短信了?”

    就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好像离手机有点远:“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赶快求爱。”然后就是一些打闹的声音。

    我想了想,今天正月十三,阳历十四,奥,原来是情人节。

    我听那边吵了一小会,然后小曼说:“我们晚上约好了一起去教堂的。”

    我赶紧说:“那你们晚上也要吃饭吧,我请你吃饭。”

    又听那女孩说话:“晚上多带点钱,人比较多。”

    小曼说了一个“一边去”,接着和我说话:“我们晚上说好一起吃饭的。”

    我大脑也没经,就回道:“那,我请你们吧,反正我晚上也没事。”

    小曼笑了一下:“那我们真的人很多,有五六个那。”

    我说没问题,于是我们就约好了地方,说五点半去。

    我一想,我五点半才下班,怎么能到地方,于是又找李大队请假,李大队第一句就是:“今天不能请假,晚上要到教堂和广场去执勤。”

    我一听转脸走了,李大队忽然又问:“你今天值班吗?”

    我说不值班,李大队笑笑:“你不值班就走,还请什么假,就晚上值班的去。”

    我说:“我想早走十分钟。”

    李大队摆摆手,我回去收拾了就走了,我哪能为了十分钟请假。

    我开着车到了一个小停车场,我在那里停过,其实就是一个还没开始施工的工地,地面坑洼不平的,但里面非常便宜,只要当天走,就是五块钱。我把车停里面,走着去了我们约得地方。

    路上看有个花店,有人在买花,就驻足看了看,好漂亮的一束蓝色的玫瑰,一看那小子付钱,一百九十八。我劝了一下自己,买了花人家也不一定要,何况还那么贵。

    我到了约定的地点,一看手机,还有十几分钟才到时间,但看到到处都是人,中国人就是多呀,而且喜欢热闹,我想起有人说过:“不管在什么地方,如果一个炸弹爆了,死五个至少有一个中国人。”我再加上一句,如果在有热闹的地方,死五个至少有三个中国人。怪不得有一个电影叫“好奇害死猫”。

    等了一会。我看到陆小曼走过来了,她应该是刻意的打扮过,她上身穿着一个半长款的黑色呢子风衣,配着黑色的小短裙,热裤放在一个大概稍带一点高度的黑色马靴里面。到了跟前我才看到,她的半长的头发好像是很随意的挽在脑后,挽着一个特大的米黄色包。

    再看她的旁边,有一个短发的小女孩,带着一股子野性,穿着牛仔裤,运动鞋和羽绒上衣。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带着眼镜的,脸色略显苍白的高个子男生。

    我赶紧迎上去:“怎么就你们几个,不是很多人吗?”

    陆小曼还没说话,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就开始接话了:“你那么有钱吗,我们几个也把你吃破产。”

    小曼羞答答的说:“她们都自己玩去了,吃完饭再和她们联系吧。”

    我看看短发女孩,小曼也看看她,笑笑:“我最好的朋友,张媛媛,”又指着高个男生:“媛媛的男朋友,叫------”

    可能小曼也不知道叫什么吧,我看介绍张媛媛男朋友的时候,张媛媛明显的脸也红了一下,原来这女孩还是有女性荷尔蒙的。

    高个男生马上向我伸出手:“李阳,你好。”

    我也赶紧伸出手:“你好,王元坤。”

    张媛媛的脸也就红了那一下,立马又活跃起来了,拉着小曼的手:“咱去吃披萨吧?”

    小曼看看我,我赶紧说:“随便,我无所谓。”

    还没等小曼和我说话,张媛媛已经拉着她跑了。

    我在后面和李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在后面跟着,到了披萨店门口一看,排队都排到门外五六米了。张媛媛在人后面一站,就拉着小曼有走了:“那得多长时间,咱去吃肯德基吧。”小曼回头看看我们还跟着,就转脸跟张媛媛一起走了。

    到了肯德基,也排了很长的队,但这里都很快就买了,我和李阳正好看到门口有一家三口站起来走了,赶紧去坐过去,我看两人前面还有四个人,就没急着站起来。张媛媛看看我还坐着,立马跑过来了:“你怎么那么不积极,还让我家小曼请客呀?”

    我笑笑没理她,站起来到小曼的旁边,小曼开始拿钱包了,我赶紧掏钱说:“我来,说过的,今天我请。”

    小曼还是把钱包拿出来了,她的钱包是方的,大概比一百块的钱大一点,她低头打开钱包的同时说:“我来吧,都是我的朋友。”

    我赶紧抢小曼的钱包,又怕抢坏了,于是,我摁住了小曼的手,正好两个大手把她的小手包在钱包上。开始小曼的手还在开钱包,但马上她就不动了,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赶紧松开了手。

    我感觉到我的脸有点发热,借着灯光,我看到小曼也正在看我,她的脸好像点了胭脂,特别的迷人。小曼马上把头低下了,我愣了一下,赶紧转移注意力:“还是我来吧。”

    钱花的不多,要了两份家庭套餐,不到一百块钱,我就吃了一个派和一个汉堡,我怀疑,如果再有一个汉堡放在我的面前,我会把它变成两个,我会把我肚里的也吐出来。我吃汉堡的时候,是把酱刮掉,肉扔掉,只吃了一个面包,还是强忍着。

    小曼问我吃饱了吗,我只好回答:“我晚上吃的都很少,这些就够了。”但我看他们三个都吃的津津有味的,无法理解。

    掺了水的可乐也特别难喝,不过还没到我无法忍受的地步,我在他们吃东西时,看冰还没全化,赶紧喝完了。

    我们还没到教堂的时候,就已经挤不动了,李阳在最前面,拉着张媛媛的手,张媛媛拉着小曼的手,小曼另一个手拎着包,我在后面艰难的跟着。

    到进了教堂的大门,李阳的能力已经不足以做开路先锋了,因为,我感觉几分钟都没前进。张媛媛有点急了,对着我喊:“后面的特警,你来开路。”

    小曼回头看看我:“要不,你到前面去吧。”

    我错着身子,从小曼的侧面挤过去了,我挤过张媛媛的时候,听到侧面张媛媛说:“小曼,你到前面来,我们拉着手,要不然挤不过去。”

    我挤到最前面,艰难的向前进攻,感到有人拉着我的衣服,我一看是小曼,她的一个手拉着我的衣服,把包跨在另一个肩上,另一只手还拉着张媛媛的手,李阳紧跟着张媛媛。我停了一下,对小曼说:“把包拿给我。”

    小曼犹豫了一下,把包递给了我,我左手在前面拎着小曼的包,脸向前一转,右手直接就拉住了小曼抓住我衣服上的手。我感觉小曼挣了一下,接着就不再反抗了。

    在我的努力抗战下,我们终于到了教堂门口,到了门口反而轻松了,教堂的工作人员严格限制人员的进出,每次进一两个人,等旁边出人了,再让进,我们可以看到里面很松快。很快我们就进了教堂,工作人员看我们一起,就让我们一起进去了。

    三个人到了教堂就开始拜,我还没来过教堂,发现,来的人都在磕头,我于是坐在第一排,发现脚下还有脚踩的地方,想这老外到底人文,于是往后一靠,把脚往踏板上一踩,舒服的躺在那里,闭上眼享受一会。

    感觉忽然有人拉我,我睁眼一看,是小曼,小曼看我睁开眼了,对我小声说:“把脚放下来,你要虔诚一点。”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拿下了脚,等他们拜完了,我们还算是比较轻松的出了教堂,但是到教堂门口我就看到了紧张,门口有我们特警队的人守着,手牵着手,只留了很小的的空档。

    我到了跟前,还没给弟兄们打招呼,梁政委先看到了我:“元坤,你小子怪滋来,该走了。”

    我赶紧拉着小曼到梁政委跟前,对小曼说:“这是我们梁政委。”梁政委先伸出手,小曼犹豫了一下也伸出了手,我赶紧介绍:“梁政委,我女朋友,陆小曼。”

    梁政委嘿嘿一笑,对小曼说:“我们单位最优秀的民警。”

    我瞅机会跟执勤的兄弟们打了一个招呼。

    我们好不容易走出来,小曼挣开我拉的手:“谁是你女朋友。”

    我嘿嘿笑笑,摸摸头没吱声。

    忽然一个小女孩拉住我的腿:“叔叔,你给阿姨买束花吧,阿姨那么漂亮。”

    我看看小女孩问道:“多少钱。”

    小女孩还没舍得放开我的腿,抬脸对我说:“二十块钱。”

    我本来想讲讲价,但看到小曼的那种期待,我坚决的说道:“给我来一束,把我的腿放开好吗。”

    我把这束花递给小曼,小曼很高兴的接过去了,我发现小女孩还没走,有缠到了李阳的身上。

    出去,我们路过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小曼停住了,转脸向我:“我们买个红薯吃吧。”

    我很大气的说:“师傅,来两个烤红薯。”

    烤红薯的师傅拿出了两个大的,我说:“来两个细流的,烤的好的。”我在农村长大,知道细一点的好吃。

    烤红薯的师傅还没说话,小曼就接到:“就这两个,师傅帮称一下。”

    我不好再说话,小曼非要付钱,我和她让了一会,看她那么坚决,也没太坚持。红薯称好,小曼又要了两个方便袋,然后把一个红薯和一个方便袋给了张媛媛,把另一个红薯递给了我。

    我拨开一点红薯皮,递给小曼,小曼用手里的方便袋掰下了一点,说:“太难吃了,你吃吧。”

    我尝了一口:“还可以,你再吃点。”

    小曼摇摇头:“你吃吧,我觉得不好吃。”

    我们到广场的时候,我已经把红薯吃完了,小曼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知道你晚上没吃饱。”

    我讪讪的看看小曼,憨憨的笑笑。我感觉小曼真的很体贴。我说送他们回去,张媛媛说她们再玩一会,我带着小曼到了向我的停车的地方走去,我问小曼还出去玩一会吗,小曼说她有点累了,明天还要上班,想回家。

    我这次把小曼送到小区里楼下,小曼捧着那束花说:“我今天很高兴,你自己慢一点,到了给我发个短信。”

    我本来想说,我送你回家吧,但没敢。小曼目送我把车开走。

五 意外香吻

    回到单位,我给小曼发了一个短信:“美女睡了吗,我回到单位了。

    小曼马上就回了:我正要打电话给你那,今天感谢你。

    我私自笑笑:你谢我什么。

    小曼想了几分钟:谢谢你请吃饭,谢谢你的花。

    我回到:张媛媛要我谢谢她那。

    小曼问我:她要你谢她,她又什么可谢的

    我说:她说,要让我们给她买个大鲤鱼。

    大家都知道,我们一般是给媒人买大鲤鱼的,我说到这里,小曼肯定也懂得,果然,小曼就懂得,她回道:那你就给她买吧,可不管我的事,要谢你去谢。

    有这句话,我就明白了小曼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心里那个高兴劲。于是就趁热打铁,问小曼:美女明天晚上有事吗,可以约美女出去转转吗。

    小曼想了一会大概,回道:到时候联系吧,我们刚开学,学校可能要忙几天,到时我给你电话吧。

    我赶紧回:到时,我打电话给美女吧,你早点休息,晚安!

    小曼回了一个晚安。我觉得今天很兴奋,到办公室装了一圈,也没什么事干,看几个人在哪里看电视,看了两眼也没看到什么有兴趣的,又回了宿舍,往床上一躺。打开手机,看了两眼书,也感觉看不下去,就是感觉无所适从。

    我于是想到了谢雨婷,小孩子,找她聊聊天,于是我发了一个短信给她:小丫头,睡了吗。

    她马上就回短信了:枪王叔叔,没陪萱萱阿姨呀,今天可是情人节,怎么有时间理小丫头。

    我赶紧回:我是想监督一下,看看小丫头是不是早恋了。

    她回到:家里比叔叔管的还严那,平常妈妈还让我出去玩,今天妈妈在家看了我一晚上,这都上床了,才放过我。

    我一听,家教那么严,要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她妈妈还不把我给撕了。于是回道:家教那么严,叔叔以后都不敢找你玩了。

    她马上回道:不用怕,我是给她面子,而且今天确实没人约我,所以,我才在家的。

    我想谢雨婷说的她,肯定是她的妈妈。心里想,现在的孩子到底都还是比较叛逆。我正在想怎么给她回的时候,她又发短信来了:枪王叔叔,你今天没陪萱萱阿姨吗?

    我故作悲切的说:她不要我了,我们春节前就分手了,她没告诉你吗?

    当然,我也知道,孟萱萱肯定不会告诉她,她们正常也不会经常联系。果然小妮子回短信:我和她没联系过,过春节时,我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她也没回。

    我本来想说,她在恨你,是你把我们给搞散的,但想了想,觉得说这不合适,其实又关小妮子什么事那,都是我自己作的,于是回到:也许我们确实不太适合。

    小妮子回到:其实,我早就想给你说的,但怕影响你们的感情。她当时就给我说过,说以前根本不会发短信,谁发短信的都是穷人,我就看不起她这点。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孟萱萱一说就是打电话吧,不太喜欢发短信。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对小妮子说:不早了,我们该睡了吧。

    我也没太注意这句话的毛病,小妮子注意了,回到:叔叔好坏,占我便宜。

    我看看我说的话,才发现真的有这个嫌疑,于是赶紧解释:你老乱想,我真的没那个意思,如果你觉得确实是的话,我向你道歉。

    小妮子抓住了我的把柄:你就是故意的,要不你怎么会道歉,道歉就要诚恳一点。

    我无言了,只得认输:你说吧,怎样道歉才算有诚意。

    没想到,小妮子在设圈套:那你给我买盒巧克力吧,我想吃巧克力了。

    我很爽快的答应了,不就是买巧克力吗,我马上答复:好的,下次见你给你带巧克力好吧。

    没想到,小妮子有意难为我:我现在就想吃,你不是有车吗,买了给我送过来,到了我下楼去拿。

    这大半夜的,我才不愿意给他送那,就回掉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好吧,我明天一定给你送去。

    小妮子不依不饶:我就今天要,你要不买就别买了。

    我看没办法,只好求全:那我去看看,可能没有地方卖了,都关门了。

    小妮子高兴了:谢谢枪王叔叔,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我等你。

    我一看,都十点了,应该都关门了,还是决定出去看看,答应的事必须做到。我路过的点都关门了,只有几家饭店旁的烟酒店开着,但没有巧克力呀。我忽然想,市中心会不会还有没关门的,我到了市中心一看,还是他妈的人山人海的,到处灯火通明的,商场都还没关门。

    我看到一个小的超市,想里面肯定也有巧克力,于是把车靠路边一停,赶紧跑到里面,问营业员:“你们这里有巧克力吗?”

    营业员往里面一指:“你看看还有没有,今天卖的应该差不多了。”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进去一看,竟然还有好几盒巧克力,我捡了一个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牌子,买了一盒,付了钱赶紧往车上跑,别让交警贴了罚单。

    到了车旁边,我倒没看到交警,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开车门,一个童音叫住了我:“叔叔,你买束花吧,送给阿姨。”

    我半夜的出来买巧克力已经很生气了,我还会买花给她,不可能,于是我看看那个小女孩子,说:“我哪有阿姨送,不买。”

    到底女孩子心细:“叔叔,你买巧克力不是送给阿姨吗,要不你送给我吃,我不让你买花了。”说着,还拉住了我的衣服。

    我的天,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有做生意的天赋,我受不了了,只得赞助一下,小女孩的花倒也不贵,到底是剩的花底子。我买了往后座一扔,就开车走了。

    我到了小妮子的家附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听她很小声的回应着我,告诉我到哪里去等她。我心里说:这搞得跟偷情差不多,还蛮刺激的。

    我到了小妮子说的地方,车刚停下,小妮子立马从一个黑影里窜出来了,拉开车门跳到车上,说:“往前开,到公园附近。”我一看小妮子穿着一身棉睡衣。

    我把巧克力地给她,说:“你不回家呀,这么晚了都。”

    借着月光只看到她把脸向我一转,但听她的语气,应该是向我瞪眼了,她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是哪里不知道呀,我的地盘。”说着接过了巧克力。

    我嘿嘿笑笑,把车开到了公园附近,也没熄火,把车的内灯打开了。我接着灯光看到,小妮子的头发半乱的用一个黑皮筋束在脑后,脸上显得白白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向我飘来。

    小妮子先打开巧克力,拿了一个剥开放在嘴里,又拿了一个,剥开递给我,我赶紧把目光离开小妮子,她好像也看到了,脸上红了一下,说:“是不是迷上我了,我漂亮吧。”说话的同时把巧克力递到了我的嘴旁。

    我的脸也有一点发烫,用手一挡她的手:“我不吃,你吃吧,小屁孩子,说什么喜欢,你懂什么。”

    说真的,其实谢雨婷不化妆比化妆好看多了,我觉得,想着竟然说出来了:“丫头,你不化妆挺好看的。”说完就后悔了,我怎么好像在调戏一个小孩子,有点卑鄙。

    小妮子好像脸也红了一点,说:“我就知道你喜欢上我了,我劝了你好多次,就怕你喜欢我,还是没办法。”说着还摇了摇头。

    我无言了,忽然小妮子向发现新大陆,吓了我一跳:“叔叔你真好,还买花给我,我太幸福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那,原来是那束花,我也不能说是别人逼我买的吧,不如就借花献佛,于是赶紧谄媚的说:“我觉得光买巧克力太单调了,就顺便买了一束花。”说着右转身,伸手去后座拿花。

    我转回来身子的时候,小妮子可能也心里犹豫了好久,对我说:“奖励你一个吻。”就向我的左脸亲去,我一听她的话,吓得赶紧快速的回转身,想说要不得。结果谢雨婷的小嘴擦着我的脸滑到了我的嘴上。小妮子和我都没反应过来,也忘了向后撤嘴,然后等都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起都向后躲。

    小妮子慌张的一手夺过我手里的花,拿起她面前的巧克力,用用手的两个小指拉开车门就下去了,嘴里说着:“我回去了,枪王叔叔。”

    等谢雨婷下了车,我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她家门口,于是斜着身子伸手打开副驾的门,叫道:“这里离你家还远那,晚上那么冷,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我看小妮子愣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犹豫,但还是转脸走回来了。

    在车上,我们都没说话,到了她家楼下,我问她:“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小妮子警惕的看着我,好像还带着一点生气的回道:“你别打我主意,我还是孩子那,不是你说的吗。”

    我摇摇头笑笑,没说什么,她也平静的打开车门,临走说了一句:“谢谢你今天晚上陪我。”

    我就说了一句“早点睡”,看她上楼,感觉她应该到家了,就把车开走了。我一路在回味着这个吻,感觉嘴上还是软软的,香香的,感觉嘴唇有点干,但没舍得去用舌头舔一下。

    我回到单位,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一看,有一条短信,一看是谢雨婷:我们刚才被我妈妈发现了,我回来的时候,我妈妈在客厅等我。

    我赶紧回了一个:你妈妈没骂你吧,下次我们要小心了。

    她回到:我妈妈有不是母老虎,她只说让我早点睡。

    接着又回了一个:谁和你还有下次,流氓。我睡了,晚安。

    我一想还真是,我怎么还想和她下次。自嘲的笑笑,回了一个晚安,洗洗脚,没刷牙,没洗脸就上床了,那一夜我做了一个春梦,但没记清梦里是谁。

六 再入官途

    第二天,我感觉精神特别的不好,迷迷糊糊。半夜里醒了,偷偷的跑到厕所里吧内裤脱了,洗了一下身子,把内裤塞到了床垫子底下。回到床上一直在回忆到底梦见的是谁,但最终也没想起来,结果一夜也没睡好。

    谁说春梦了无痕,我吃完中午饭,趁着大家都睡觉,把跑马内裤给洗了。然后回到床上倒头就睡着了。结果下午都起来了,小伟叫我我才醒。我赶紧穿好衣服,下楼去训练。

    到了训练场,还没开始训练,梁政委打电话来了,说让我去他办公室,不要训练了,我赶紧请了假走了。

    到了梁政委办公室,我问梁政委什么事,梁政委笑眯眯的看着我,先招呼我坐在沙发上,然后对我说:“元坤那,你可能要离开特警队了,以后好好干。”

    我很纳闷,为什么要我离开特警队,难道有其他单位要我。我没犯什么错误,我的年龄也不是该离开特警队的时候,这就奇了怪了。我于是问梁政委:“梁政委,为什么要把我调走?”

    梁政委笑笑:“你不愿意走,以后有机会再回来,我也很喜欢你,走吧,好事,到所里面,至少应该是个指导员。”

    我脸一红,有点激动地看着梁政委,梁政委接着说:“你的副科批下来了,这次递补了三个,是金子就会发光,我带的兵,到哪里都是好样的。”

    我赶紧说:“梁政委,你放心,我永远都会记住,我是你的兵。”

    梁政委笑笑:“准备准备吧,一会来考察你。”

    大概三点左右,人事处来了两卫领导,问了我一些简单问题,然后说以后好好干,就走了,说让我等通知。

    我回到大队,到了李大队的办公室,李大队看到我,笑眯眯的叫了一句:“吆,王所长来了,有什么吩咐吗?”

    我看了看,王大队也跟着笑,就红着脸说:“你当哥哥的不能这样埋汰弟弟。”

    李大队和我大队都大笑,我找个板凳坐下了,李大队掏出烟,扔了一棵给王大队,向我比划了一下,我摆摆手,李大队自己点着了,使劲吸了一口,吐出来烟后,对我说:“弟弟,出去不错,能学点东西,我们是在这里养老了,你还年轻,以后会有大好前途。”

    我羞涩的说:“以后还得向哥哥们学习,希望哥哥们多教教我。”

    王大队说:“以后有时间来看看哥哥,哥哥那天去你辖区,给哥哥安排个把子肉就管。”

    我赶紧说:“哥哥不要问了,到我那里,肯定安排的板正的。”

    李大队接话了:“弟弟,别说的那么满,到了所里,很难干的,一把所长还好,要是教导员,肯定上下都排挤你。”

    王大队跟着说:“除了我们特警队,没有什么利益之争,到了所里,斗争厉害着那,好自为之吧弟弟,所有所长都是独裁的。”

    我想也许是哥哥们觉得我年轻,也许是怕我太张扬,所以先从气势上打压我一下,我也没太当回事,和他们聊了一会,我就回宿舍了,李大队说让我收拾收拾,也不要训练了。

    我回到宿舍,也没什么事,于是给邓老师打了一个电话:“邓老师,我的副科应该是批下来了,今天人事处的来考察我了。”

    邓老师哈哈大笑:“我说吧,必须的,还留在突击队吗?”

    我回答:“可能要出特警队了,主要是特警的编制满了。”

    邓老师说:“到哪里都一样,也许更好那,恭喜你。”

    我赶紧说:“我还要感谢邓老师。”

    邓老师笑笑:“怎么样,跟着你邓老师,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问邓老师:“邓老师,我要不要请张总吃个饭,也许他为我的事出了不少力。”

    邓老师说:“他出个屁力,但感谢还是要的,你这个想法很好,可以以此为契机,沟通一下感情,加深一下联系。”接着说到,“你小子上次讹他的手链不错吧,还是值几个钱的。”

    我说:“邓老师,你不提我都忘了,我下次见到张总,把他的手链还他吧,我去问了,值好几万那。”

    邓老师说:“他的钱不讹白不讹,不要还他。”

    我问邓老师:“我的批文下来再请吧,你觉得都是请谁呀?”

    邓老师说:“你请谁,你自己把握,问我干什么。”

    我说:“我想让你参考一下,张总,郑局长肯定要请,要不把上次那个交警队的张军也叫着吧。”

    邓老师说:“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安排,需要我叫的人,我帮你叫,好吧。”

    我挂了电话,想起晚上还和陆小曼有约,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五点,打电话有点早,肯定不会下班,于是发了一个短信,看看她上没上课。我短信发完几分钟,那边就回了:不好意思,单位晚上聚餐,我明天陪你好吗?

    我能说不好吗,百无聊赖下,我想起了我的小师妹舒雅?纾?镁妹缓退??盗耍?头17艘桓龆绦牛盒∈γ茫?诟墒裁矗?忻挥邢肽闶π帧?p>  没想到小师妹回了非常有文化的一个短信:我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算了一下,我没想你。

    我的物理是最好的,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想她。于是赶紧赔礼:师兄错了,以后一定让小师妹感觉到想师兄,小师妹开学了吧,要是小师妹在彭城,我请小师妹吃饭以赔礼谢罪。

    我想她肯定去上学了,基本都开学了,没想到呀,有失算了,舒雅?缁氐剑翰缓靡馑迹?腋蘸迷谂沓牵?π执蛩闱胧裁醇侗鸬摹?p>  我回答:待宰的羔羊还有选择刀叉的权利吗,小师妹只管杀来。

    小师妹说:那你晚上五点半,到小北门等我把。

    我晚上五点多一点就到了小北门,大概五点二十*分,小师妹打电话来:“你到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说:“我就在小北门正门口那。”

    小师妹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非常急,到了没看到了,就让出租车调头走了,下次我请你。”

    我只好大度的说:“有事你忙吧,我自己转转。”

    本来没什么事,晚上也可以约几个兄弟一起吃个饭,这个点去找谁呀,就自己转转吧。

    溜着到了一个花店门口,我忽然想起了谢雨婷,又感觉到嘴甜甜的,于是掏出电话,想给她打个电话,但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发了一个短信:吃饭了吗,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很快她就回了短信: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那,你这是想约我吗。

    我又大大咧咧的回: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约会吗,赶紧出来吃饭。

    小妮子可能觉得委屈了,说:那我不去了,我今天不想出门。

    我觉得可能真的说的有点重,就说:对不起,出来吧,我去接你,当面向你赔礼。

    我说着就向停车场走去,她就是不愿意出来,我把车开到他家的小区门口,有给她短信,哀求:我在你家门口,你下来吧,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她下来了,显得无精打采的,到我车跟前:“你有什么事吗?在这里让我看到就不好了。”

    我赶紧下车,把副驾的门子打开,把她向车上推,她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就顺着我的力量上了车。一路上我说什么他都没精打采的,也不理我。

    正开着车,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检察院的一个朋友冯范,就接了,问他:“有事吗?”

    冯范说:“刚办完案子,这个点回家也没饭吃了,找人喝点闲酒,你有事吗。”

    我说:“我和朋友一起,就我们两个也不能喝酒。”

    他一听知道我肯定和女孩子一起,说:“你来吧,不要问了,人我来找,到我们办案的宾馆对面的半山坡。”

    我看看谢雨婷,她也不说话,就带着她一起去了。

七 枪王非枪王

    到了饭店,冯范已经在了,一个人在那里打电话,我进去他没理,谢雨婷跟在我后面,他摆了摆手,笑了笑,接着打电话。大概有一分钟,他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站起来问谢雨婷:“美女想吃什么,我点的都是喝酒的菜。”

    小妮子对他笑笑:“我无所谓,什么都能吃。”

    我问冯范:“你都叫的谁呀?”

    冯范说:“有高昌和马明,我们四个还不行吗,我办公室就只有三斤酒。”

    冯范和我大学同学,以前上学的时候也不会喝酒,是我们体育系的高材生,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就拿到了法律本科,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拿到了律师资格证,第二年就考进了检察院。这小子是反贪的,经常打电话要我帮忙查一些嫌疑人的信息,所以我们慢慢接触越来越多,这小子现在也很好酒,没事我们还经常聚聚,但是平常基本联系不上他,都是他结了某个案子,打电话叫我们。

    马明也是我的大学同学,他没考特警,而是考了治安,进了派出所,现在都是副所长了,他比较忙,我们喝酒也基本不太叫他。

    我问冯范,有办了哪里的领导,他说是一个学校的后勤主任,办完了,回家太晚了,再说几天累了,就一起喝个闲酒。我们聊着天,谢雨婷也没什么事,就要我手机,说是玩一会游戏,我就拿给她了,一想上面好多不适合她看的短信,就说着话,偶尔的向她瞟上几眼。

    一会,高昌先来了,头上的纱布也解掉了,就是哪里的头发比周边的显得短一些,我看到他就骂:“你个熊孩子,好了也不回来上班,还让我替你。”

    高昌说:“我正好这几天凑着,有请了公休假,出去玩了一趟,没法回来,不好意思。”高昌说着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

    我过去,看了看他的头上的伤,基本好了,连缝的针眼也看不出来了,我说:“你再去剪个头,把头发剪齐一点,那就看不出来了。”

    高昌拉住我的手:“哥哥,是不是因为我们的事,你的副科被人告下来了。”

    我笑笑:“无所谓,都是小事。”

    冯范也不知道,跟着问:“怎么回事,元坤提副科了吗?”

    老高说:“我听他们说了,你是被告下来的,我更不敢去上班了,接着请了几天假,想,好透了再去。”

    我一看,谢雨婷也停止玩手机,眼巴巴的看着我们说话,看我看向她,一眼的期待。

    冯范问:“你们怎么回事,还和别人打架了,”说着站起来看向高昌的头,“玩的太厉害了,现在怎么还打架。”

    我说不清是没忍住自己的兴奋,还是不想让自己兄弟太内疚,说:“都过去了,可能我的副科马上就批下来了,都考察过了,今天刚考察的。”

    两个人都很惊讶,高昌都站起来了:“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冯范说:“元坤,你可以,正好,今天给你贺贺。”

    谢雨婷问我:“枪王叔叔,你是不是升官了。”

    我笑笑,还没说话,冯范接上话了,问谢雨婷:“你叫他什么,枪王?”

    这时正好马明进来了,嘴里嘟哝着:“我就歇这一天,在家里刚做好饭,还没吃那,就把我叫来了。”

    我立马转移注意力:“你在谁家做饭那?”因为我们都知道,马明也是农村的,在市里哪来的家。

    冯范小虐到:“元坤,你不知道了吧,这小子知法犯法,搞未婚同居那!”

    我很惊讶,但看高昌很没当回事,应该也是早就知道了,我于是说:“明弟,怎么不把弟妹带来一起吃饭。”

    冯范玩了一句:“谁有你大胆,敢把美女带到狼群来。”一群人哈哈大笑。

    我们还没坐好,冯范一叫服务员,立马菜如流水的就上来了,然后冯范要服务员拿盒果汁来,我说不要,我出去买,我站起来了,谢雨婷拉着我,说:“你们先喝酒,我自己出去买。”我们推辞了一下,还是谢雨婷出去了,我给她钱,她推辞了一下也接过去了。

    他们还要等谢雨婷,我说不等了,我们先喝。后来有人就说我:以自我我中心,不太顾及自己的身边人。

    谢雨婷回来的时候,我们第一杯已经喝了一大半,我看她就买了一小瓶功能饮料,赶紧招呼她:“赶紧吃饭,我们没等你,先开始了。”

    谢雨婷笑笑:“你们喝,不要管我。”

    马明一拍桌子,都吓了一跳,这伙计尴尬的笑笑:“元哥,你给介绍一下。”

    我在想怎么介绍的时候,谢雨婷自己站起来了:“我叫谢雨婷。”说完坐下了。

    我赶紧将三个人介绍给谢雨婷。

    我赶紧谢雨婷碰了我一下,我转脸一看,谢雨婷正把剩下的钱放进我的口袋,我顺便问了一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要。”

    谢雨婷摇了摇头,说:“这就不错,我都能吃。”

    冯范忽然想起来了:“谢雨婷是吧?”谢雨婷点点头,冯范接着问:“你叫元坤什么?”

    谢雨婷迷茫的看着我,我咳了咳,还没开始说话,高昌接上话了,而且用戏虐性的嗓音,慢腾腾的说:“枪王叔叔。”

    马明接了一句:“还玩韩式称呼,叫大叔。”

    冯范端起酒杯,对我说:“来,枪王,敬你。”

    我没说话,和冯范干了酒杯里剩下的,冯范一边倒酒,一边问谢雨婷:“你枪王叔叔的枪厉害吗?”

    我赶紧对冯范瞪眼,谢雨婷小妮子还一脸的无辜:“我枪王叔叔的枪当然厉害了。”

    我赶紧叫冯范:“来,再喝一个大的。”我心想,这小子下面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话来那。

    冯范端起杯子:“来,枪王,我敬你。”一口干了,对我还竖起了大拇指。我用二拇指狠狠的指了他一下。

    谢雨婷还是一脸的迷茫,拉着我的衣服,在我耳边小声问:“他们什么意思,你不是省第一名吗,不能叫你枪王吗。”

    我只能说:“能,必须能,是他们妒忌。”谢雨婷听着捂嘴笑了。

    高昌端起酒,对我说:“来,枪王哥哥,祝贺你荣升副科。”

    我赶紧端起杯子,马明问:“元哥副科了吗?”

    我谦虚的回:“还没定,到批文下来再贺,咱也受过这种伤。”

    一顿酒喝完,几个人就抓住了“枪王”,吃晚饭走的时候,谢雨婷可能怕我喝得多,用手挽着我的手臂,冯范又对谢雨婷说了一句:“妹妹,回去给你枪王叔叔好好练练枪。”

    我实在受不了了有点,就说了一句:“你们几个流氓,我是枪王,但此枪王不是彼枪王。”三个人大笑而去。

    他们走了,谢雨婷马上松开了扶我的手,我憨笑笑:“走,我送你回家。”

    谢雨婷说:“你喝得太多了,车别开了,我们坐车走吧。”

    我仰头想了一下,说:“行,走,打车走,我先去送你。”说完,我下意识的拉着谢雨婷的小手向路边走去,也没注意她是否脸红了。

    出租车上,我们都坐在了后座,我还没松开谢雨婷的小手,谢雨婷靠在我的肩上绵绵的问我:“我叫你枪王叔叔,他们老笑什么。”

    我晕,怎么碰上这样的小白痴,她老是晃我的肩问为什么,我只好说:“这是一群禽兽,你别理他们,以后别叫我枪王了,好吧。”

    谢雨婷腻腻的说:“那我叫你元哥哥。”你们先别吐,我先吐,不是我喝多了,是我都觉得恶心了。

    到了谢雨婷家小区门口,我和她一起下来了,我说:“你上楼吧,我走了。”

    她说:“那么黑,你就不送送我吗?”我看了她两眼,把车钱付了。

    这次是她主动拉住我的手,把两个胳膊都缠在我的胳膊上,用一边的胸脯顶着我,我忽然发现,其实她不再是一个孩子。但是她的身体再向下打坠,我感觉我那一边的肩有点向下塌,于是伸另一只手去扶她的离我远的臂,她顺势就趴在了我的怀中,我只好用一只胳膊搂住了她。

    抱了一会,谢雨婷忽然抬脸问我:“你什么东西硌到了我?”

    我借着酒劲,不假思索的说:“枪,就是他们说的枪王。”说着在谢雨婷小嘴上啄了一口。谢雨婷马上低下头,松开抱着我胳膊的手,紧紧地抱在我的腰上,我轻轻地带着谢雨婷走进了楼旁的一个黑影。身体上的亲密接触让我更受不了了,于是我赶紧把屁股撅起来,以防走火。

    大概过了有好久,也许好短的一会,我趴在谢雨婷的耳朵上说:“太晚了,你该回家了。”

    谢雨婷慢慢的放松了搂着我的手臂,抬脚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了一句:“流氓”,转脸跑回家了。

    我在后面叫:“你跑错楼了,哪里不是你家。”她还真停下看了看,又跑回来了,我心想,这小妮子真晕了,我骗她玩那,还真找不到家了。谁知道,她到我跟前,对着我的迎面骨轻轻的踹了一脚,嘴里嘟哝着:“叫你坏。”转脸又跑回去了,我哈哈的放声大笑了起来,忽然楼上一个声音:“神经病。”一盆不知什么水浇在了我的头上,我的小声嘎然而止。

    酒醒了一大半,我用巴掌拍拍脸,真的都是。紧接着又下来一盆水,带着个声音:“不相信是真的。”我没敢抬头向上看,转脸赶紧跑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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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契约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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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从我是特警开始,因意外换了眼角膜后,枪法如神。出色的完成了防爆大比武,被领导看中其痞子性格和不屈的精神,被安排到黑社会做杀手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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