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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面见小刘妃

    第503章面见小刘妃

    其实赵有恭离京的旨意早已经下达,只不过赵有恭以大婚为由,没有去宫中参加朝会罢了。

    宣和四年三月初七,赵有恭收拾妥当,骑马去了皇宫。今日朝会,听听也是无妨的,入皇宫,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了,杨戬竟然派杨莲来接待他。一看到杨莲,赵有恭心中就笑翻了,杨老太监估计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个侄儿已经投靠了秦王府吧?随着杨莲走过小桥,见四处无人,赵有恭低声道,“最近宫里有什么事么?”

    “回殿下,哪有什么事,无非是高俅等人上书想让殿下早日离京发兵齐州罢了,如今汴梁城里驻扎三千多定国军,官家和诸位大臣可担心得很呢!”

    杨莲所言,赵有恭早就想到了,要是赵佶不盼着他早点离开,倒还稀奇了呢。走了一会儿,杨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放缓步子,用二人才能听到声音低语道,“殿下,今个卯时未到,刘妃来找小的了?”

    “她找你作甚?”赵有恭纳闷得很,难不成这女人又开始不安分了?

    杨莲苦笑道,“刘妃给了小的一些钱,让小的偷偷的将殿下请到步武厅!”

    步武厅?赵有恭知道这个地方,此处位于皇宫西北,乃是供历代官家练武的地方,到了这一代,徽宗皇帝对练武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那里就冷清了起来,平常连个人都没有,可算得上比冷宫还冷宫了。去见见小刘妃倒不是不可,随后看着杨莲。皱着眉头问道,“她看出你的身份了?”

    “应该没有,她要知道小的跟殿下的关系,就不用花费钱财了,想必觉得小的刚入宫。好收买吧?”

    “呵呵,那就好,你回去给她回个话,等下了朝本王会去见她的。哦,对了,张叔夜已经调兵去大名府了。你怎么还没动身?”

    “这个....”杨莲有些为难了,他看了看赵有恭的脸色,见赵有恭不见喜怒后,方才拱手道,“官家让小的随殿下一同北上。也好一路上监视殿下。”

    听了杨莲的话,赵有恭愕然不已,让杨莲监视定国军,赵官家可真会找人,这不是让儿子监视老子一个道理么?

    很快来到大殿前,文武分左右站在两旁,蔡京、王黼、赵桓、赵楷坐在文臣前方。在宋时,朝会之上。一些文武勋贵为显恩赐,是可以坐着听朝的。赵有恭身为秦王,又有武州城大胜。夺回银州城的大功,所以也被赏座,位居武臣之首。当然如此做也是无奈之举,赵桓和赵楷都坐着听朝了,让赵有恭站着听朝,他能乐意?

    【著:关于朝会礼数一事。少川有必要说明一下,在明朝之前。朝会是没有跪拜一说的,臣子面见帝王。也多是拱手礼。上朝更没有三跪九叩一说,多是站着上朝,有时也会坐着议事,可莫要受电视剧影响。至于上朝叩拜,以及跪拜礼,是从元朝兴起的,后元灭,明兴,一些老规矩也延续了下来。有些称呼更值得考究,尤其是小姐,这个称呼在宋朝那可是专指青-楼女子的,你要是称呼哪家小娘子为小姐,那不被骂都是好的。至于爷这个称呼,在宋朝也很少有,大部分都是阿公之说,并没有爷爷之说,后世明朝才有了爷爷一说,而且爷这个字也不会单独出现的,一般都是尊称,例如某官员姓吴,就会被称之为太爷,或者吴爷。单独称呼爷,是从满清入关开始的,其中包含了许多奴性思想,例如最常见的就是双膝一跪叫一声:“爷,你瞧好吧,奴才这就去办。”】

    入座之后,赵有恭就开始闭目养神了,本来以为朝议第一件事是秦王殿下啥时候滚蛋呢,没成想第一个站出来上奏的并不是说这事的,出列的乃是翰林院承宣郎杨邦乂。仔细一听,原来今年黄河水势大涨,若遇大雨,大有决堤之险,所以杨邦乂上奏朝廷疏通河道,以保两岸黎民。说白了,杨邦乂就是来要钱的。

    疏通河道,本该是利国利民的事,却遭到了蔡京等人的一致反对,理由是现在大军剿灭乱贼,军费耗费甚巨,哪还有闲钱去疏通河道?不管蔡京等人的理由是不是真的,总之赵有恭觉得如此草率的拒绝杨邦乂实在不该,比起剿匪,疏通河道也不能放松的。一旦黄河闹水患,灾民一多,吃喝无以为继,生活没有保证,那还不立马又多了一群反贼?到时候可就是前边的老贼寇没灭了,又冒出新贼寇了。如今之局,哪怕朝廷真的缺钱,也该咬紧牙关想法子凑钱疏通河道才行。

    当然,杨邦乂也在据理力争,他拱手言道,“陛下,黄河沿岸,百姓繁多,尤其是河北河东一带,千里沃土,若水患泛滥,必定是灾民无数,那时灾民被人稍一挑唆,就有可能变为乱民,此事不得不防啊,还请陛下尽力派能臣赶往河东,梳理河道,以防不测。”

    王黼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冷笑道,“杨大人,就因你一言,就要拨巨款去疏通河道?你可知疏通河东黄河,需要耗费多少?如今河北河东等地官员也未上书河道问题,怎地你一个京官比他们还清楚了?”

    这杨邦乂倒有几分胆识,并不怕王黼,又争执了几句,不过最终还是被赵佶以事有轻重缓急为由,将杨邦乂的上奏搏了回去。看杨邦乂一脸落寞的退回列,赵有恭心生慨叹,如此良策都得不到支持,当真是可笑了。

    疏通河道一事暂且搁浅,接下来就轮到赵小郡王的事了,杨老太监捧着份奏折,一本正经的宣读着。听了一通话,其实就是一件事,特封秦王赵有恭为京东路黜制使,全权负责北地剿匪一事。对此。赵有恭倒没什么推辞,反正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也该离开汴梁了。

    辰时刚到,朝会就宣告结束,赵有恭离开大殿。走到无人角落后,运起轻功,悄悄的来到了皇宫西北的步武厅。平常,步武厅除了那些来打扫下的太监,也不会有人来,更何况现在辰时。那些太监也不回来,所以赵有恭也没什么担忧的,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步武厅乃是帝王练武之所,房间里刀枪剑戟,棍棒铜锤。十八般武器样样都有。更难得的是屋中还放着许多木人和沙包,端的是练武的好场所了,只可惜看这些无事一件件新的铮亮,尤其是那把长柄凤嘴刀,连刀锋都没开,哎,如今赵官家只懂诗词风月,不通武略。这好地方是浪费了。

    步武厅一共分两个房间,外厅练武场,内厅为休息换衣服的地方。赵有恭迈步朝内厅走去,未进门,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香水味儿。呵呵,这女人来的可真早。

    小刘妃就静静地站在厅中,她着一件宽松的粉色纱衫,右手未抬。看着墙上的一幅霍去病西征荒漠的画像。小刘妃所穿纱衫,不知是什么料子的。有些透明,站在背后。隐隐约约能看到衣服下嫩白的软肉,虽然还没看到小刘妃的脸,可赵有恭不得不赞叹一句,这女人很懂得如何诱惑男人。

    “听说你想见本王?”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把小刘妃吓了一跳,她回过身,水汪汪的眼睛里虽有责备,却是媚意更多。

    三年多的时间,小刘妃一点都没变,妖媚的样子一如当年,水汪汪的眼睛里媚意天生。赵有恭所遇女子,媚骨天生的,除了小刘妃,就只有玉蟾奴了。当然,潘娘子也算半个。

    小刘妃纤纤素手,拍拍胸口,长舒口气后,慢走两步,微微福了一礼。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身子放的很低,宽松的纱衫轻轻颤动,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道白皙的沟壑。赵有恭几乎不受控制的多看了两眼,因为他发现小刘妃竟然没戴抹胸。

    “殿下,多年未见,你可是风采更是往昔呢,怪不得朱大娘子能倾心于你呢,便是奴家,也是心动呢!”

    对小刘妃魅惑人的本事,赵有恭早就领教过了,也懒得跟她多费脑筋,端坐在软垫上,赵有恭沉眉冷笑道,“好了,我的刘妃娘娘,说说吧,你找本王来,不是为了叙旧吧?”

    赵有恭如此冷静,小刘妃多少有些诧异的,多少男人见了她莫不是心思慌乱,便是官家也是神魂颠倒的,今日她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却不能魅惑的这男人半点混乱。轻蹙秀眉,一对满含春情的桃花眼乌溜溜一转,她跪坐在另一个软垫上,双手放在膝前,看似端庄,可又有这种与众不同的荡意。

    “殿下何必如此绝情,难道奴家就不能与殿下叙旧么?”

    “当然可以,不过本王觉得咱们好像没什么好叙旧的吧?”赵有恭不无讽刺的撇了小刘妃一眼,此时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赵有恭可以说一点情面都不给小刘妃,这让小刘妃郁闷得很,就是往日没什么情分,这陪她多说几句话也应该的吧,难道时隔多年,她刘欣媛的魅力下降了那么多?

    “殿下,你手握强军,坐拥关中,想必是胸怀大志吧?你不觉得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唯独缺一个人么?”

    “哦?倒还希望刘妃指教,本王缺什么人呢?”赵有恭颇有兴致的盯着小刘妃,淡淡的问道,“难道,本王缺的是刘妃么?”

    “咯咯”小刘妃娇笑两声,没有半丝舒服的酥胸轻轻一颤,掩着小嘴,似有万千风流,“哼哼,殿下可真聪明呢,难道殿下不缺吗?如今殿下布控天下,这宫里却总少一心腹,奴家自认不算蠢,应该能帮殿下做些事情吧?”

    赵有恭多少有些佩服小刘妃的心智的,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杨莲这个眼线,还真迫切的需要小刘妃的。不过多一个小刘妃也无妨,再者,演下戏也是可以的嘛,“嗯,刘妃所言不差,只是你为本王做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的,殿下重情重义,只要奴家一心帮着殿下做事,殿下不会亏待奴家的吧。而且,奴家多少也算有点身份,待在宫里,也能为殿下说上些话的!”

    话说到这里,赵有恭就有点明白小刘妃的心思了,这位刘妃娘娘是在借外力以壮大自己,说通俗点,就是内外交结,稳固宫中地位呢。看来上次朱娘子弄得那出后,小刘妃是真有点怕再次被扔进冷宫了。结交外臣,有了势力,地位才能保险一些,单纯的以色娱人还不是别人想怎样就怎样?(未完待续)

第504章 朝她开了几枪

    第504章朝她开了几枪

    当然,小刘妃所说的在宫中说话,可不仅仅是在赵官家身边吹耳边风,还有借助身份收揽朝中大臣的意思在。这一点倒是值得赵有恭考虑一下的,他赵有恭直接收揽朝臣,多少有些不方便的,但小刘妃做这种事就太方便了,不过这么做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小刘妃有可能把这些朝臣变成她自己的势力,等着翅膀硬了,就把他赵有恭甩开了。

    “呵呵,刘妃果然好算计啊,借本王的势力,给自己培植势力,你当本王是傻子么?”

    赵有恭目光有些冷,甚至有些威胁的意思在,不过小刘妃似乎并不怕,她丰润的小嘴微微嘟着,媚笑道,“殿下胸怀天下,足智多谋,难道连奴家一个女人都怕么?说句不怕得罪殿下的话,殿下要是连奴家都控制不了,也别谈什么皇图霸业了,因为那样的殿下根本不配,若是强来,也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学当今官家风花雪月呢,至少有一条命在。”

    小刘妃的话真有点不客气,可又真的很有说服力,哪怕赵有恭有点佩服小刘妃的急智了,“不错,你很不错,你可能不知道,本王不会去控制所有人,觉得控制不了,本王会杀了他,免得心烦。刘妃娘娘,你说本王该怎么对你呢?”

    赵有恭的目光锁着小刘妃,不知怎地,小刘妃竟有种被针扎的感觉,那种刺痛非常真实。好可怕的眼神,这赵凌的变化太大了,小刘妃相信。她若要一个回答不妥,必定会殒命当场,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仁慈之人,他杀伐决断,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小刘妃没敢立刻回话。她静静的想着,久久之后,露出几分坚定,“奴家诚心侍奉殿下,愿为殿下诞下一男半女”。说着话,小刘妃已经跪伏在地。额头轻轻杵着软垫,一动也不敢动。

    身为赵官家的女人,要为秦王殿下生孩子,这是她的机会,也是她的死穴。有了孩子,她可以得到秦王信任,地位一飞冲天,同样,有这个孩子,也能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步天堂,一步地狱,而主动权握在赵有恭手中。

    赵有恭在犹豫。他该信任这个女人么?亦或者说该收服这个女人么?亦如之前朱娘子所言,刘欣媛这个女人,要是不收归己用。便尽快除掉的好。

    要杀刘欣媛,易如反掌,可要收服她,无异于攀登一座高峰,这个女人看似柔媚,可要征服她。绝不是那么简单的。赵有恭迟疑了一下,很快就有了决定。他微微倾着身,低声道。“抬起头来!”

    “是,殿下!”

    小刘妃慢慢抬起头,眸子里媚意更甚,粉嫩的红尘轻轻张合。赵有恭伸出手,微微用力,就将这个媚骨天生的女子放在膝前,他嘴角有一丝邪笑,手指轻轻挑动,那一条粉色系带瞬间分开。小刘妃的身子真的很美,奶白色的肌肤,挺立而丰满的双胸。

    在这个步武厅里,赵有恭毫不客气的占有了小刘妃,面对小刘妃,他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而小刘妃似乎很喜欢这种粗暴的占有方式,她红潮涌动,修长的玉腿紧紧缠着男人的腰。一次又一次,不知多少次被送上了高峰,小刘妃昏昏沉沉的,等她清醒时,步武厅里早没了那个男人的踪影。衣衫散落一地,软垫、矮床,处处都是疯狂过后的痕迹。小刘妃脸上有着没有退去的红润,多少年了,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快感。这些年一直侍奉官家,看似欢欣,实则并没有多少乐趣可言,因为官家房事的能力真的不行了,经常要用林道长弄得什么龙虎丹撑着,就那样,也是中看不中用。如果官家可以,她也不可能入宫五年没有身孕了。今日,她全身酥麻,总算体验了一回男女情欲的欢快,那个男人好强,与他在一起,竟有种食髓知味,不想分开的感觉。

    良久后,身子总算恢复,小刘妃穿好衣衫,擦去那些痕迹,确定没什么留下后,方才离开步武厅。

    赵有恭与小刘妃如此,也是有意为之,不知哪位大仙说过,要征服女人,只有两条路,要么精神上征服,要么肉体上征服。与小刘妃毫无爱情可言,精神上征服是没戏了,就只能先从肉体上征服了,好在胯下长枪威武,要是赵官家那样的,估计这一招也没戏了。

    一次就想征服小刘妃?扯犊子,得慢慢来才行,但也不能让小刘妃觉得得到的太容易,要好好吊吊她的胃口才行。

    回到楚王府,刚一进门,杨再兴就跑了过来,看他神神秘秘的,赵有恭甚是纳闷,“邵烈,你这是怎么了,有事?”

    当然有事,杨再兴想说什么,一看旁边坐着萧芷蕴和朱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似乎看出杨再兴的担忧了,朱琏蹙眉笑道,“杨邵烈,你这般为难,可是要拉着殿下去楼子里?”

    咔嚓,杨再兴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他震惊不已的看着朱娘子,心里暗道神奇,朱娘子咋连他肚子里的话都能猜到?

    一看杨再兴这个表情,赵有恭顿时有点无语了,干笑道,“邵烈,该不会真被大娘子言重了吧?”

    “这个...这个....”杨再兴心想,既然殿下让当着众人说了,那他还怕个球,“殿下,刚刚得月楼李妈妈来信,说为殿下摆了践行酒,还望殿下务必赶到。”

    赵有恭哑然失笑,还真被朱娘子说中了。不过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青-楼乃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场所,他赵某人近日离京也是朝会上刚刚下达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流到得月楼李妈妈耳中了,要说这李妈妈打听消息的本事,也真够绝的,难道是赵官家下了朝直接去了李曦儿那。吧朝事当房话说出去了?

    萧芷蕴喝着茶水,对赵小郡王去不去得月楼倒是不甚在意,“官人,你还是走一趟得月楼的好,这得月楼可是个好地方啊。”

    萧公主说是好地方。肯定不是说寻欢作乐,赵有恭也在琢磨着。得月楼可是汴梁第一花楼,京中达官贵人大多都愿去那里乐呵下,要是能把这里变成情报收集地,那可是大有裨益啊。嗯,好地方。果然是好地方。

    “二位娘子稍歇,本王换身衣服,过会儿就去趟得月楼!”

    “咯咯,官人倒是心急呢,可别真陷在那里。到时候姐妹们可不去救你!”

    萧公主说话最会挖苦人,赵有恭懒得跟她一般计较,走了两步回身对朱琏说道,“娘子安排一下,盯好小刘妃,本王今个对小刘妃动枪了!”

    动枪了?杨再兴听不懂这浑话,二位娘子却听得清清楚楚,朱琏闷哼一声。脸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表情。之前曾经提起过让他想办法征服小刘妃,可没想到这夫君倒是个实诚人,单刀直入。直接用了那把枪,一想起今日赵小郡王刚跟小刘妃鬼混一番,浑身就不自在,也不管杨再兴在不在,她怒目而视,没好气道。“今夜在桶里泡上一个时辰,否则。不准睡觉。”

    赵有恭自知理亏,只能讪讪的笑了笑。如今秦王府亲信大都知道,咱们这位殿下真有点气管炎的味道,家中坐着朱娘子和萧公主两头母老虎,这以后寻欢作乐,逢场作戏的可就没那么随便了。以前赵殿下去别处寻欢作乐,没人敢管,可现在,嘿嘿,不用朱娘子出手,萧公主自己就领着家兵打上门。总之,秦王府里,惹了朱娘子,还能好受点,要是惹了萧公主,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着赵殿下跑了,朱琏寻思了一下,方才将芷兰唤进来,“丫头,你去告诉孟宣,从今日起,务必盯好刘欣媛,再敢出差池,让孟宣自己滚回老家去。”

    “是,娘子!”

    芷兰走后,萧芷蕴却轻蹙眉头,似乎有着不同的担忧,她低声问道,“姐姐,这刘欣媛活像条狐狸,可有收拢她的把握?”

    “确实没有十成把握,不过咱们这位官人也不是平常人,说不定他还真能制服刘欣媛这条狐狸。我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刘欣媛,是咱们在宫中的势力,那杨莲也是有些不靠谱的。”

    “嗯,杨莲此人贪生怕死,小事可托,大事万不能托付的。眼下,值得入手的,也只有供奉司了,不过曹炳、黄裳、唐淼等人,可不是那么好收服的。尤其是曹炳,此人对朝廷可谓忠心耿耿。除了供奉司,其余人下大功夫也不太值得。”

    萧芷蕴也曾思考过在宫中培植势力的问题,不过难度都很大,相比之下,倒是小刘妃要简单不少了。

    回味着萧芷蕴的话,朱琏皱眉沉思,良久后,她对萧芷蕴笑道,“妹妹,说不得要从唐淼或者黄裳身上入手了,让暗堂和情报处联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唐淼和黄裳的情况,尤其是唐淼,此人为咱们所用的可能性最大。”

    朱琏有此决定,让萧芷蕴诧异不已,“姐姐,你怎么晓得能收服唐淼?”

    “妹妹,你觉得若是真受重用之人,会一直不留京,外派他处吗?堂堂供奉司三供奉,却要掺合剿匪的事,呵呵,依我看啊,这供奉司也不是铁板一块!”

    萧芷蕴本就是聪明之人,竟朱琏如此一点,就有些明了了。此时她看着朱琏的眼神也有些变了,之前还多有不服,如今看来,赵殿下心系朱娘子,也不是全因往日情分啊。

    家中两位娘子忙着策反供奉司巨头的事情,而赵小郡王却优哉游哉的领着小阿九还有朱二娘子去了得月楼。当然二娘子也是一身男子打扮,至于小阿九,自从跟了他,就好像没换过装扮,从头到尾一身青衣小歪冒,说她是男人,没人会怀疑。二娘子跟来,理由是监视姐夫,一有异动,就回家找萧公主搬救兵。

    赵小郡王郁闷的想吐血,不就是上得月楼会会李妈妈么,需要那么大动干戈么,好像他赵某人一定会歇在得月楼似的。

    让龟奴送信去楚王府,李妈妈也是没一点把握的,那可是楚王府,如今小郡王又贵为秦王,身份不比当年,一个青楼老鸨子送信去王府,能送进去都烧高香了,更何况请殿下赴宴。知道麻烦殿下走一趟有点出格,可她也是没办法,难道她这个老鸨子去楚王府拜会不成?你一个老鸨子去王府拜什么拜,估计没进门,就被亲卫们揍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505章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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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妈妈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郡王来不来,那可真说不准。如今殿下刚刚大婚,家中有朱娘子和萧公主看着,他敢来得月楼么?

    明知能请来赵殿下的可能性非常小,可李妈妈还是愿意试一试,这么做也是有颇多无奈的。汴梁繁华,尤其是汴河街沿岸,更是寸土寸金,在这里开一个楼子,想不发财都难。可要想在汴梁城站稳脚跟,可不是有钱就成的,京城里的大人物不知凡几,你有钱就能成事么?尤其是这楚馆一行,前来寻乐子的大都是有钱有势的人,面对这些人,你可以赚到很多钱,同样也可能一分钱都赚不到。看似楚馆一行,拼的是门头上的姑娘,可实际上拼的却是后台,你要是后台不硬,就是培养个头牌,也是被人挖墙脚的命,例如那个翠莺儿,还不是吴老太从怡红楼挖来的。

    最近撷芳楼的势头可是越来越强了,早在一年前,风头就盖过了得月楼,那翠莺儿更是被称为李大家之后的东京第一行首。为什么会如此,李妈妈也心知肚明,虽然李曦儿非常不错,论样貌才学,比师师也差不了多少,可这气质,就差的太远了。以前官家对师师完全可以说得上是迷恋,就是三天不来。就会心痒的慌,可对李曦儿,完全是可有可无的态度,这不,官家又是近一个月没有来过得月楼了。官家对李曦儿的态度。太为明显了,京中富人一个个都是人精,瞧官家对李曦儿并未太放在心上,也就少了许多顾及。没了官家的面子撑着,大部分客人都去了撷芳楼,因为如今给撷芳楼撑着的可是京中三大衙内高衙内、蔡三郎以及王腾辉。

    官家对得月楼不咸不淡的。李妈妈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不过眼下,给得月楼重新找个撑腰的,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其实能供李妈妈选择的人并不多,因为可以抗衡三大衙内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一个是郓王殿下赵楷,另一个就是浪子宰相李邦彦。郓王虽然风流俊逸,爱好风月,可他从来不来楚馆鬼混的,至于那位浪子宰相,李妈妈想了想便放弃了。首先,这位本家少宰贪欲太盛,跟他合作。说不定到最后被吞的连渣滓都剩不下的,其次,李妈妈觉得这位少宰大人地位并不太牢靠。投机取巧逢迎官家,能得一时之风光,可这种人物没有根基,说倒就能倒。

    赵楷不行,李邦彦不行,眼看着京中两个风月权贵都指望不上。李妈妈就有些愁眉苦脸了,恰在这时。离京多年的小郡王回来了,也是突然间。李妈妈才想到这一点。秦王殿下年少风流,又坐拥关中,手握十几万大军,风光一时无俩,地位更是牢不可破。那么让秦王殿下当得月楼的靠山岂不是非常美妙?当然,以殿下如今身份地位,完全不会稀罕得月楼这点小财,可李妈妈也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有件事,李妈妈还是很清楚的,与秦王殿下合作,好处多多,但风险也极大。如今大宋上下,谁不知殿下与官家的关系,一旦官家得势,殿下的势力势必会遭到抹杀,那时,依附殿下的得月楼也将变为一片瓦砾。

    风险是很大,可李妈妈又觉得风险又很小,因为她太了解这位官家了。以前官家常来得月楼,一言一行,看得多了,也摸清了这位官家的性子。官家吟诗作对,雅谈风月还成,握强兵争雄天下,完全没戏。既然朝廷奈何不得秦王殿下,还怕那么多作甚?

    李妈妈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约至申时三刻,有龟奴来报,“妈妈,殿下....秦王殿下来了,快到门口了...”

    来了?李妈妈面露欣喜之色,整整纱衫,确定没什么不妥后,才迈着小碎步匆匆跑到了楼下。眼瞅着赵有恭下马,她赶紧跑出去,摆着笑脸福了一礼,“奴家见过殿下,您能来,可让奴家惊喜万分呢。”

    李妈妈不愧是排名第一号的老鸨子,说话就是漂亮,瞧李妈妈一脸的狐媚之色,朱二娘子就没好气的剜了两眼。听那一声哼,李妈妈微微一愣,一眼就瞧出这小厮是个女子了。不过这种事她也不敢管,别说赵殿下带着女子逛窑子,就是牵条獒犬开路,别人也只有赔笑的份儿。

    赵有恭将马缰交给楼里龟奴,打开折扇,朝着李妈妈扇了扇,“呵呵,妈妈盛情相邀,多是有好处了,本王岂能不来?更何况,几年前,本王就说过的,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堂堂秦王殿下,天潢贵胄会欠一个老鸨子人情?听着赵有恭的话,李妈妈惊愕不已。当年为雨柔赎身之事,算不得什么大事,那时殿下说欠了一个人情。本以为这事殿下早就忘了,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还真放在了心上。如今李妈妈心中有一个念头,殿下果真不是凡人,因为换了旁的王孙子弟,早把这事当个屁放掉了,说欠老鸨子人情,丢人啊。

    以前,那些京中子弟虽然也有说有笑的,可李妈妈知道,那些人打心眼里就没瞧得起过她,可今日,赵殿下这句话,让她有了种被重视的感觉。

    “殿下说的哪里话,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殿下快里边请,奴家早让人准备了酒菜,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可要好好喝点才成!”

    点点头,随着李妈妈进了楼,跨过门槛,看着熟悉的场景,心中多是唏嘘。也许知道赵殿下要来吧,再加上此时楼里客人并不多,所以大多数姑娘都趴在栏杆上好奇地看着。得月楼很宽广,除了高台。空余的地方还不小。朝东的方向,是上楼的木梯,木梯染做棕黑色,向上一丈后分坐三条木梯直通三面二楼过道。走到木梯中央,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些姑娘们的窃窃私语。

    扫视四周。却让那些姑娘们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得月楼真不愧是东京第一楼,这楼里的姑娘质量当真不错,只可惜,大部分都是些生面孔,而且有的女子,看上去才十五岁。明显稚嫩的很。

    来到李妈妈准备好的房间里,李妈妈亲自奉上茶水,方才吩咐龟奴去把酒菜端上来。今日李妈妈可没了往日妩媚之色,相反有点惴惴不安的,毕竟赵有恭的身份已经大有不同。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就来源于那个笑如春风的年轻人。面若春风,看似和睦,一举一动,却大气非凡,气势自然流露。除了长相。其他地方,变化太大了。

    以前的永宁郡王,你见上一百次。都觉得他是个笑话,可如今的秦王殿下,无需皱眉含怒,便不敢乱说一句话。以前,哪次都是要贴上去唠叨一番的,可现在。不敢了,因为靠的太近了。就觉得身上炸了把钢刀。

    酒菜早就备好了,所以很快就送到了屋中。李妈妈让一个姑娘守在门外,看上去面色有些凝重。桌上有美酒佳肴,旁边有二娘子和小阿九陪着,赵有恭却一点吃酒的心思都没有,他把玩着精巧的酒杯,仿佛被美丽的花纹吸引了一般。

    “李妈妈,本王不是那种得闲之人,这美酒践行一说也不要再提了。所以,李妈妈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本王既然欠你一个人情,定是要还的。”

    赵有恭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这可让李妈妈心慌的很,她还觉得赵殿下心中有什么不满了呢。但凡谈事情,大都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中谈的,却从无像赵殿下这样的,酒未喝,菜未吃,就好像告诉别人,他不高兴似的。

    赵有恭不让坐,李妈妈自是不敢坐下的,她站在一旁,脸上笑容不见,一对浓眉蹙在了一起,想了想,她咬着丰唇,略有些苦涩的言道,“殿下,奴家也不瞒你呢,自打去年开始,楼子里进项就少了许多,还经常有官差前来。有些事情,奴家也说不上话,这不无奈之下,才想到让殿下给奴家和这得月楼打打气,不过殿下放心,奴家自然不会让殿下白忙的。”

    李妈妈停顿了一下,她看了看赵有恭的神色,想要看出点什么,只可惜赵殿下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当真看不出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李妈妈心中暗叹口气,看来为了拉拢住秦王殿下,不下血本是不行了,于是李妈妈咬咬牙,无比肉疼的说道,“只要殿下答应照拂奴家与得月楼,奴家愿将楼中五成进项送与殿下。”

    李妈妈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得月楼可是东京第一楼,虽然最近两年风头被撷芳楼盖过,可每年除去耗费,进项也有三十多万贯的,汴河街第一销金窟又岂是浪得虚名的?每年五成,也就是十几万贯,听上去真的很诱人。如果是以前,赵有恭真的会动心,因为穷嘛。可现在,关中已经稳定,定国军组建也日趋完善,再不用突然间耗费巨资了。又岂是朱娘子如秦王府后,又将香水、酒水项目带到王府商业体系中,也就是说以后秦王府的财政境况只会越来越好,绝不会变糟,如此情况下,还需要得月楼这些钱么?

    因为不需要,所以赵有恭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一摇头,可把李妈妈吓坏了,她顿时脸色一垮,有种要哭的感觉,“殿下,五成已是奴家所能拿出的最多数额了,再多,奴家也撑不住的。”

    让李妈妈大感意外的是,赵小郡王噗嗤一乐,抬手饮尽了那杯酒,“有趣,本王说过五成不够么?”

    “嗯?”李妈妈睁着一对桃花眼,丰润的嘴儿微微张着,显然是呆住了,“那殿下的意思是?”

    “呵呵,本王只是觉得五成太多了,本王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李妈妈能每年分出两成便足矣”赵有恭只要两成,着实让人吃惊的,本该高兴的,李妈妈却笑不出来,她也没有躬身致谢,只是乖乖地站着,她知道殿下接下来一定还有话要说的。果然,稍作停顿,赵有恭话锋一转,眉宇之间增添了几分威势,“不过,李妈妈也要真心与本王合作才成?咱这楼里不乏贵人,听到的话也多,本王希望这些话能及时传到本王耳中,这一点,李妈妈能做到么?”

    赵有恭目光如炬,只是轻轻一撇,李妈妈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赵殿下的意思,她怎能不明白,这是要将得月楼纳入秦王府体系之中啊,要是应下了,以后得月楼可就算秦王府下属了,那时别说利润分成了,若是得月楼缺钱了,秦王府也会毫不犹豫的送上钱财支撑得月楼的。可,能答应么?李妈妈是想靠着秦王势力坐稳汴梁城,却从未想过和秦王府绑的如此紧。(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506章 赵殿下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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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妈妈犹豫了,也害怕了,她现在才知道秦王殿下有多可怕,她一直想着借秦王之力更上一层楼,却从未想过,其实秦王殿下早就盯上了得月楼。也许殿下早就有收得月楼为己用的心思了吧,就算她不去楚王府递帖子,殿下早晚也会找到得月楼的。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了,一切都好,不答应呢?凭着赵殿下的手段,也有的是办法占据得月楼,巧取豪夺也好,变相兼并也好,总之什么样的手段,朝廷不敢管,也管不了。

    李妈妈是个聪明人,很快她就想通了,她抽抽鼻子,咬着丰唇,身子往后一退,盈盈跪下,“奴家但凭殿下做主,以后楼里的事,一切听殿下吩咐。”

    赵有恭心中暗暗点头,这李妈妈可真是伶俐人啊,知道什么选择对她是最好的。当然,赵有恭不知道李妈妈有多忠心,他也从来没指望过李妈妈能忠心耿耿,再说,指望青楼老鸨子死心塌地,那不成猪了么?只要他赵有恭一直维持着强势,李妈妈就生不出二心。

    得李妈妈投靠,也就算得到了得月楼,赵有恭目光里的冷意渐渐消散,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顿时消弭,伸手虚扶一下,笑道,“李妈妈请起。以后也是自己人了,莫要动不动就跪下,你我也是熟人,该知道本王不是那种俗人。”

    听赵殿下这话,李妈妈乌溜溜的媚眼一阵乱撇。心中没来由的暗骂一声。哼,殿下很真不是俗人,这不声不响,笑里藏刀的本事有几个人能比得上?这会儿笑得如花般灿烂,要是她李妈妈不跪下投靠,估计这会儿就琢磨着该怎么下刀子抢夺得月楼了吧?

    李妈妈乖乖投靠。赵有恭也就少了许多心事,他让李妈妈坐下来,看上去相谈甚欢,只是李妈妈却局促的很,因为刚刚赵殿下如刀般的眼神。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李妈妈觉得这得月楼比撷芳楼如何?”赵有恭突然问了一个问题,竟让李妈妈脸上一片茫然。这个问题本该脱口而出的,换做任何得月楼里的姑娘,她们大都会毫不犹豫的说一句得月楼厉害的话,可李妈妈没有,做为楼里的老鸨子,又是风月场所的老行家,她自然晓得这其中的猫腻。楚馆行业。谁更强一些,比的一是后台,二是新奇。三才是姑娘的质量。说句难听的,你只要点子好,能时常玩的新奇,那就是资质平庸的姑娘,也能包装成独一无二的仙女花魁。

    如今得月楼没了师师这个顶梁柱,李曦儿的歌舞又留不住达官贵人。倒是撷芳楼请的翠莺儿千娇百媚,懂得怎么勾男人的心。再加上那吴老太不知从哪弄来些西域胡姬,时常跳一曲胡姬舞。这风头自然也盖过了得月楼。思索了一会儿,李妈妈还是艰难万分的苦笑道,“回殿下,若是师师在的那会儿,这得月楼自然是京中翘楚的。可最近一年多,得月楼颇多不如撷芳楼的。”

    对于李妈妈这样的油滑老鸨,能看的如此清楚,当属难能可贵了,赵有恭点点头,含笑道,“李妈妈若想盖过撷芳楼,本王倒是有个想法。”

    “哦?殿下有妙法?”

    “不错,心中有个大概,不过细节还未想好,这样吧,容本王回去后详细思索下,等想好了,本王会派人来通传的!”

    赵有恭脑海中的主意,其实并不算稀奇,就是后世的高档洗浴中心模式,也就是会馆经营理念。当然,大宋朝的娱乐项目可不比后世,所以具体该怎么运作,还得细细思索一番才行。

    房间里,赵有恭和李妈妈相谈甚欢,阿九和二娘子却一直绷着小脸,也不端茶也不递水,浑没有当小厮的觉悟。

    李曦儿趴在栏杆上细细张望着,如画般的眉宇间有一丝化不开的愁绪。她身材娇小玲珑,远不似师师的高佻,小小的瑶鼻,一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她神韵静谧,像一个可爱的邻家妹妹。不时地看一眼二楼东侧的房间,她自然知道秦王进楼的事,这么大的事,那些姐妹们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谁听不见呢?只是秦王殿下进楼,不找她李曦儿,也不找其他姑娘,却跑到李妈妈房中饮酒作乐,这岂不是怪哉?难道李妈妈的魅力已经盖过她李曦儿了?开玩笑,那怎么可能?

    真想听听李妈妈和秦王殿下说了些什么,可红姐就守在门口,两侧走廊里还有一些青衣武夫,自然是王府亲卫的。重重阻碍,想要过去,实在是痴心妄想。

    酉时将过,房门终于打开,赵有恭当前领路,他折扇轻摇,风度翩翩,看上去爽利的很,不过紧随身后的李妈妈却低着头,脸上看不到半点喜色。下了楼,抬头时,看到原本属于李师师的地方站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她的眼睛很大,皮肤奶白,若是不动,就像一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你就是李曦儿?”

    “回殿下,正是奴家”李曦儿轻点颔首,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分外可爱。

    赵有恭嘴角掠过一丝诡笑,合上折扇,一指李曦儿,眼睛却望着李妈妈,“妈妈,从今天开始,李曦儿就不要见客了,本王很喜欢。”

    赵有恭真的看上李曦儿了么?就像他当年如何占据京城两大魁首一样。当然不是,李曦儿虽让人心生怜爱,但赵有恭却不是那种良心泛滥之人,如此做,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李妈妈自然明白赵殿下的心意,她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苦笑着,嘴巴里却只是,“这.....这....官家那.....”

    赵有恭脸色瞬间一寒,冷冷的盯了赵有恭一眼,“嗯?你没听明白么?官家?嘿嘿。官家乃当朝天子,会跑到这种地方鬼混,还看中李曦儿?你这老鸨,休要胡言乱语,要是再敢诬陷官家,小心本王法办于你。”

    赵官家上青楼寻欢作乐。这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却没人敢挑明,而官家更不会承认,所以赵殿下真要用诬陷官家的罪名绑了李妈妈,李妈妈也是有苦没处说。所以,她只能忙不迭的点头,“一切听殿下的,听殿下的,奴家一会儿就吩咐下去,也让人好生照拂着李二姐儿。”

    李妈妈口中的李二姐儿自然是李曦儿了,之所以称呼一个二姐儿,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前有李师师,李曦儿不当二姐儿当什么?

    很快,赵有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得月楼。看着赤龙马越走越远,李曦儿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口咬死这个赵有恭。此人平白的霸道,与她李曦儿又有半点瓜葛,竟限制了她的自由。便是当今官家也不曾这般霸道的。李妈妈送走赵有恭,便上楼来到了李曦儿房中。她看着李曦儿,一脸悲苦道。“乖女儿,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可莫让妈妈难做啊。”

    “妈妈,女儿这倒是没关系,可要是官家来了呢?”李曦儿最大的倚仗就是官家了吧,李妈妈脸上悲苦,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呵呵,官家?当年他弃李师师如敝屐,就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如今秦王殿下染指李曦儿,以官家的性子,他要是还来得月楼,那就是天下奇闻了。不过这些话,李妈妈自然不会对李曦儿说的,她摇摇头,无奈道,“官家要来,自然照常的,那时,一切推到官家身上,让殿下跟官家争吧。”

    “嗯...妈妈,刚刚,你跟殿下说了什么?怎么看你面色,好像不太顺心哩?”

    “哎,莫提了”李妈妈摆摆手,脸上满是怒气,“妈妈我好心请他吃酒,他倒好,张嘴要我得月楼一年五成的进项,这不是要妈妈的老命么?”

    “这...”李曦儿张着小嘴,心里一阵无语,怪不得妈妈会这般上火,一年五成的进项,秦王殿下的胃口也太大了。

    马蹄轻扬,赵有恭已经回到了宽阔宏伟的楚王府,回来的正巧,府中娘子军正在开饭。阿九和二娘子一看有饭吃,自觉地端碗盛饭,坐在桌旁一番吃喝,朱娘子纳闷不已,伸手拍拍筷不离手的二娘子,没好气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老大不小了,也不知收敛些,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对大娘子的话,二娘子显然没当回事,嘟嘟腮帮子,笑嘻嘻道,“才不怕呢。”

    “真是的,你不是随着你姐夫去得月楼了么?那老鸨子多半好酒好菜招呼着,难道没吃好?”

    “莫提了,光看着姐夫莫让他胡来了,却忘了吃喝”朱凤英张口作答,引得满桌人啼笑皆非,朱二娘子还真是个实诚人。

    两个跟班饿的前胸贴后背,赵殿下却饱饱的,跟朱琏打个招呼便去了书房,沉思片刻动笔写起了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三娘捧着一杯香茗走了进来。放下茶水,三娘便打算离开,赵有恭却头也未抬,小声说道,“三娘,帮我把李姐儿叫来。”

    三娘离开,约半盏茶的功夫李师师就迈脚走了进来,原来饭后,师师就一直坐在花园里陪着樱婼下棋的,所以来的才比较快。师师也好奇赵有恭在埋头弄些什么,知道她想看,赵有恭干脆将师师柔美的身子搂过来,让她坐在腿上,将桌上几张纸抖了抖,“师师,帮本王把把关,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

    “嗯?”师师诧异万分,殿下有什么事,需要垂询于她?捏过纸张,细细一看,方才认真起来,只见纸上写的都是关于风月之地的改良方法。例如舞步、浴池、按摩、麻将,真要按照纸上所说弄成了,那得月楼说是qinglou,却又不是qinglou,但绝对比寻常楼子吸引人的。

    “官人,若依你所言,自然是极好的,可是耗费也太大了,这么做,值得么?妈妈那人心思也多,也不是那般让人放心的。”

    抚摸着师师窈窕的身段,凑在耳边吹了口热气,“呵呵,耗费大些又有何关系,反正有没指望得月楼养家糊口,只是要当一个收拢情报的所在罢了。钱财不重要,倒是李妈妈那人,可要人盯着些才行。”

    师师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她与李妈妈相交甚密,对李妈妈了解很深,妈妈那人贪财忘义,却又存着几分良心,时常照拂下相熟的姑娘。所以对那位妈妈,既要用,又不能深用,既要防,又不能让其感到不安。师师美目抹过几分光彩,秀眉蹙着,“官人,你的意思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507章 平生就爱寻个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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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的意思是你留在京中,你与李妈妈相交甚密的,对她了解颇深,有些话,你来说,李妈妈也不会有芥蒂。当然,让你留下来,也不光为了得月楼的事,大婚后,大娘子自然不能留在汴梁的,长安那边缺了她坐镇也不成样子,所以这汴梁的事情必须交与她人才成。你久在汴梁,接过大娘子的事再合适不过了。”

    其实赵有恭早有让师师主持京中事务的心思了,亦或者说是大娘子早有此心,如果不是存着这份心思,大娘子也不会时常与师师会面了。历经三年时间的观察,大娘子对师师知之颇深,既然大娘子说师师能当此重任,那定然不是胡言乱语的。而且赵有恭也觉得师师能担好这份差事的,师师为人冷静,聪慧大方,虽出身得月楼,却不染风尘之气,她也许眼界和手腕都比不上大娘子,但只管着汴梁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赵有恭有心栽培师师,而师师却是满腹担忧,她摇着头,面有坚定,“官人,此事万万不可,奴家对那些大事可是一点不知,又从未接触过这些事,当不得此重任的。”

    “师师,先不要忙着拒绝,让你管着京中大小事务,并非本王偶然所想。早在之前,大娘子就已经有着打算了。你想啊,若不是有意为之,以大娘子的身份,自不会经常去见你的。她观察了你三年,既然觉得你能做好这份差事,自然有她的原因。你呀,也不要害怕,做不好也没什么,到时再交与旁人不就成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当年大娘子接手朱家事务之前,又有经验么?崔姐儿居于撷芳楼,也不曾处理过什么大事,她现在不照样把情报处打理的井井有条?你尽心做便成,一定能行的。你只要记住,这做事无需亲力亲为,知人善用,赏罚分明,恩威并施便可。孟宣此人虽然性子有些莽,但忠心不成问题的,另外,有事不绝。可找赵鼎相商。这京中,看似危机重重,实则你只要留意宫梻、蔡京、柴郡主三人即可。”

    赵有恭说了许多。师师却终究心安不得的,她以前从未接触过王府大事,如今让她管理东京事务,既突然,又惶恐。如今赵有恭坚持,朱大娘子那又没有意见。她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下来了,至于能不能处理好京中事务。就只能看天意了。

    夜里,赵有恭歇在了师师房中。也许知道临别在即,又回不了长安,说不得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相见,所以师师放开了许多,各种新奇样式都尝试了下,直到折腾的精疲力尽,才软软的趴在榻上。抚着师师琉璃般光滑的肌肤,赵有恭淡淡的笑着,稳稳香肩,满是感慨,“师师,一直都想问你呢,恨本王么?”

    师师愕然,清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复杂之色,她想了想,方才小声道,“哪能不恨?当年你闯入房中,不管不顾,醒了却又那般懦弱。那时啊,奴家心想,你要是敢要了奴家,不学那周邦彦,奴家就是随你死了也是开心的。可你呢,竟然说出那些话,那时奴家觉得自己是天下间最可怜的女人,被一个当叔父的作践了,又被一个纨绔侄儿爬上了身子,真不如死了算了。后来,你走了,什么都不用管,奴家那,官家也不去了,与其留在楼里受人嘲笑,倒不如离开。住在那个小院里,倒像清修,每日里养花刺绣,教些顽童识字,看似活的好,可无人时,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于是,总是忍不住恨你,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后来,你打败辽人的消息传来,奴家就更恨你了....”

    师师说了许多,粉嫩的香肩轻轻颤抖,赵有恭伸手将泪水欲滴的佳人揽在了怀中,“哎,这些年苦了你了,那日,本王若不把你抱回王府,你会怎地?”

    师师脸上带着点笑,颔首在男人胸口蹭了蹭,低声道,“还能怎地,那样还不如死了痛快呢。只是,官人没一走了之呢,竟光天化日下,当着满京城的人抱奴家回来,那时,奴家高兴坏了,那时,才确定,官人是个有担当的人,不是官家那般沽名钓誉之徒,更不是周邦彦那等胆小如鼠的懦夫。”

    吻了吻美人芳唇,嘴角带着点邪笑,“还莫说,当时本王还真有让你待在小院的心思,金屋藏娇,一人禁脔。呵呵,让李大家这样的女子伺候着,多美的事?”

    明知道赵殿下说的是假话,师师依旧忍不住泛起嗔怒,小手往腰间一拧,怒道,“官人就会作弄奴家,咬死你!”

    师师张着美艳的小嘴,赵殿下却毫不客气,女子上下两张口,好像都能咬人。这一夜,风流羡煞他人,曾经名动京城,冷艳无双的李大家婉转承欢,妩媚赛过了念奴儿,高雅赶上了朱汋雅。

    朝廷调令,秦王殿下要立刻启程,不过赵有恭从来不把朝廷调令当回事,他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谁能赶?于是,因为得月楼以及师师权力交接问题,又墨迹了两天,当然对外,赵殿下只是说沉迷汴梁美色,不愿割舍也。

    一个夜晚,当今官家歇在了皇后那里,因为小刘妃天葵来了。女子天葵,在官家眼中可是名符其实的秽物,所以就没去暖香阁。其实赵佶也挺郁闷的,与小刘妃待得时间最久,偏这个女人没有身孕,其实不仅仅小刘妃,从四年前开始,后宫的女子就很难有孕了。因为这事,赵官家也曾像林天师、张天师讨教过。两位牛鼻子天师众口一词,言说天意最重平衡。其实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你赵官家前些年床事不断,生孩子更生猪似的,那速度叫一个领人咋舌。你前边那么能生。这些年生育能力弱下来,也是情有可原嘛,否则岂不是有违上天公平二字?

    两个牛鼻子纯属在胡说八道,偏偏赵官家就信了。如今赵官家就如祖上宋真宗一般崇信道教,对那些神神秘秘的玄是最为认真,虽狸猫换太子一事纯属谬传。但这位真宗皇帝的荒唐程度也是让人吃惊的,其人连天书福瑞都信,估计要有狸猫换太子一事,再有牛鼻子胡说一番,说不准这位真宗皇帝还真就信了。如今赵官家。比之真宗皇帝也是不遑多让,只有更荒唐,没有最荒唐。赵官家信了牛鼻子的话,安下心来,他不急,可有人急啊,这个人就是小刘妃。

    子时不到,小刘妃就以不想被人打扰为由遣退了侍女太监。她沐浴一番,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完全掩不住丰腴诱人的身子。一声咳嗽,感受着来人强壮的身躯,小刘妃身子软软的,鼻子里娇哼阵阵,“殿下,你怎地这才来?奴家可是让人找了好几次了。”

    赵有恭顿时无语。也才两天时间,刘妖精就遣人传了六次口信。知道你欲火中烧,但也不用这么烧法吧。一件薄纱落地。小刘妃扭着灵动的身子,犹如一条美女蛇。于暖香阁里与官家的女人厮混,既危险又兴奋,小刘妃似乎很喜欢这种独特的刺激,脸面潮红,一双美腿紧紧地勾着男人的腰。

    这一次,赵有恭感受到了小刘妃的疯狂,他有点愕然,不知道是他征服小刘妃,还是小刘妃在征服他。在这暖香阁里,小刘妃什么样的方式都敢尝试一下,整整一个时辰,小刘妃才眯着眼躺在圆桌上。此刻她一动不想动,赵有恭只能将这条要人命的美女蛇抱到榻上。不怪小刘妃总是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以她天生淫媚之躯,赵佶还真满足不了她。与小刘妃欢好,当防着一点,那就是铁棒磨成针。

    “殿下,前日大娘子吩咐过呢,奴家也曾了解了下,好像官家对唐淼很看不上眼呢。”

    小刘妃媚眼如水,一直柔嫩的玉手还挑逗着那根铁棒。为了看看官家对唐淼的看法,曾经顺嘴提了提,哪知官家反应很不屑,摆着手说了句:“只知寻根问案,要他作甚,朕有开封府,何须他去验尸破案?”

    小刘妃知道,敢情官家把唐淼当成功夫强横点的仵作了,仵作是什么,在官家看来就是粗鄙之人,怪不得唐供奉混了这么多年,依旧不能在京中任要职呢。

    “看不上眼才好,他要是看得上眼,本王还如何下手?倒是你,胃口可是越来越大了,今夜是想要了本王的命?”

    小刘妃翻个娇媚的白眼,哼哼声,如懒猫叫春,“奴家哪能不狠心,殿下可是要离京了呢,殿下不知道呢,自从和殿下做了后,奴家可再不愿见官家了呢。殿下,不如你想办法让奴家离开这座皇宫吧,想来,假死的方法有许多呢,奴家要以后天天跟着殿下。”

    嘶,胯下高耸,心中却直冒冷汗,身边能有这么个狐狸精,确实艳福不浅,可小刘妃跑出去,谁还在宫里演无间道?赵小郡王怒了,一拍美人翘臀,弄得美人嘟着嘴,想要咬人,“殿下,为何打奴家。”

    “你这娘们,今日本王要你晓得长枪锋利,让你受次重伤,以后戒房事三年!”

    “三年?三个月,奴家便谢你”小刘妃双眼水汪汪的,满是不屑之意。

    被女人小瞧了,是个男人就不能忍,赵小郡王杀伐决断,当即征伐起来,这一次,弄得小刘妃软语求饶,方才罢休。

    宣和四年三月十三,离京的日子终于来了。准确的说,是赵小郡王自己打算启程了,按照计划,赵有恭要先送朱娘子的车队离开,之后才会领兵北上。此次离开,长长的车队足有一里远,朱娘子回关中,该带的东西和人自然少不了,为了以防万一,牛皋从新乡那边调了五千精兵护送。离别时,倒没多少愁绪,赵殿下去北地讨伐贼寇,实不用担心的。今日朱大娘子换了一身男儿白袍,因为如此,骑马才方便一些。末时讲过,眼看着时辰不早,朱琏和萧芷蕴便打算上路,这时突变发生,前边一匹马突然跑回来,从马上跳下来一个嘟着嘴,一身青衣歪帽的小厮。那小厮下马跑到赵有恭旁边,大眼睛里溢满泪水,抱住赵有恭的胳膊,便再也不撒开了。

    看着眼前泪眼凝眸,好不可怜的阿九,赵有恭拍拍她的手,哭笑不得。(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508章 离别与送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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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8章离别与送行人

    如今的小阿九可不是几年前了,那时候胸如搓衣板,就是搂抱在一起,都不觉得她是个女娃。≥,现在,皮肤白净,熊噗噗鼓鼓,再加上精致的恶脸蛋,活脱脱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如今被她蹭来蹭去的,弄得赵小郡王心中好不难受,“小九,撒手,老大不小的,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不说还好,这一说,九丫头大眼睛眨呀眨,就有泪如雨下的架势,赵有恭算是服气了,绷着脸哼道,“停,赶紧把眼泪收回去,否则说啥也把你扔回长安。”

    九丫头果然听话,抽抽鼻子,眼里的雾气顿时就没了。赵有恭那个无奈啊,咱家九丫头是不是演员出身,这变脸的功夫,当真是一绝了。

    “小九,别闹了,跟大娘子回去,本王去北边可是要打贼寇的,知道贼寇是干吗的么?他们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穷凶极恶,尤其是见了你这样的小女娃,最喜欢先奸后杀,杀了弄成肉包子吃!”赵殿下怎么恐怖怎么说,奈何小阿九凛然不惧,等着赵殿下把话说完,她空出一只手,往腰间一探,瞬间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瞧九丫头那坚定地眼神,活像一个天下无敌的小女侠,赵有恭差点没气晕了。三娘和木婉清却被逗得一笑。尤其是木女侠。她似乎很喜欢阿九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辣劲儿。挥挥手说道,“好了,就让九丫头跟着吧,反正也没什么大风险。”

    不待赵殿下发话,九丫头离开嘴,露出满口小白牙,她跑到朱琏马前,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朱娘子似乎很理解阿九的心思。她笑着摆摆手,和善道,“去吧,跟着殿下,可莫惹什么乱子,有什么事听三娘的,要是惹什么乱子,回了家,把你锁起来。”

    九丫头狠狠地点了点头,牵着马来到了赵有恭身旁。目送车队远去。赵有恭方才伸手敲了敲阿九的小歪冒,“越来越疯了。本王拿你没辙了是不?”

    阿九才不理会赵殿下的牢骚呢,还转身帮着赵有恭牵起了马。

    车队渐行渐远,上一次赵有恭离开汴梁,也是车队绵长,只是那一次带着的是荒凉,而这次朱娘子带着的却是无上荣光。车队缓行,萧芷蕴紧随在朱娘子身旁,看着西边暖日,她满是微笑,“姐姐,咱家九丫头可是不同常人呢,这性子...拗得很....”

    朱娘子又何尝不是如此觉得?她回忆着往事,脸上多有几分满意的欣喜之色,“谁说不是呢?这丫头执拗,却也让人喜欢,当年殿下无意间就她一条命,她就把一生留给了殿下。妹妹可能不晓得,当初殿下被旧人小三儿所害,是那丫头拖着残躯杀了小三儿,就用那把匕首,一点点割下了小三儿的头,最后,还拖着殿下的身子走了两条街。两条街呢,哎,汴梁的街道何等宽阔,那时,她才十三岁,看上去瘦弱不堪,抵不住一阵风.....”

    打心眼里,朱娘子是感激阿九的,若不是那个疯丫头,也许殿下早就在那个胡同里暴露自己了,因为殿下一旦出手杀掉小三儿,赵佶就会像疯狗一样咬死殿下,更不会放殿下离京。这,也是朱娘子为什么宠溺阿九的原因。

    有些事,萧芷蕴也是第一次听,有一把匕首割掉人的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点点戳下去么?突然间,萧芷蕴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恐惧,谁能想到那个看似天真无邪的阿九会做出这种事?

    狂叫的狗往往不咬人,咬人的狗反而轻易不出声,看似人畜无害的人,惹怒了他们,草草的进了地狱。

    朱娘子很喜欢阿九,而且她和殿下都晓得阿九心中一直藏着事。这么多年,看着阿九一点点成长,那个瘦的犹如皮包骨头的假小子慢慢长成了妙龄少女,她经常会笑,疯起来跟二娘子一般无样。可笑的再美,依旧掩盖不住心里的苦楚,因为这些年,阿九对于自己的过去提也未提,问了,就摇头说不记得了。那时,她已经十三岁,又不是三岁娃娃,又如何不记得以前?记不得是假,恐怕是不想提起吧。

    送走了朱娘子,赵殿下也该启程了,不过这对于师师来说,无异于一场煎熬了。本来跟了一个男人,该好好随着他的,却因为诸事留在了京中,好在大娘子将芷兰留了下来,否则师师真有种不知何处下手的感觉。如今赵殿下也要走了,哪怕师师一向心性坚定清冷,依旧忍不住露出几分哀色。赵有恭自然知道师师心中的不舍,他又何尝愿意如此?捧着美人的小脸,挤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师师莫这般伤感,等北边的事了了,本王就回京中待上些时日。”

    师师果然闻言一喜,只是她生性清冷,生了一张冷面孔,便是笑,看上去也很勉强,“官人可莫要哄骗奴家!”

    “骗你是小狗,大柳树下汪汪叫....汪汪汪....”

    赵有恭永远是赵有恭,哪怕已贵为关中之主,依旧保持着一身纨绔本色,这一生狗叫,让师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头獒犬大壮。当年赵小郡王、小阿九还有獒犬大壮,号称汴河街三害,谁见了谁躲,现在殿下咬人的架势,与那头獒犬可真像呢。

    师师噗嗤笑了,这次笑得很自然,她拢着赵殿下的手,深情款款道,“殿下休要这般作践自己,奴家信你便是。”

    “嗯,回吧。莫要送了。师师。你有空闲了,也帮本王留意下杨邦乂,此人若能用,尽快请到关中去!”

    “官人放心,杨郎中那奴家亲自走一趟!”师师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很快便领着芷兰和萱儿返回了王府,真要看着一点点远去,更是难受。倒不如不见呢。

    本该早早离开的,但诸事一耽搁,等着领兵马离开汴梁时,已近傍晚。从北门出发,打算先与新乡方面的大军汇合,出北门行了不到一里路,就在官道上停了下来,因为远远望去,夕阳下有一株参天柳树,枝条新绿的大柳树下。站着一群金甲骑兵。这些金甲骑兵各个腰缠长柄佩刀,手持红柄短枪。赵有恭自然认识这些人的。这些人就是号称禁军第一卫的金枪卫,乃是专门拱卫皇宫大内的,无事绝不会外出的。

    三十余名金枪卫骑兵站在大柳树下,在他们前方,有一员骁将,还有一个身着亮银锦袍的俊朗公子,那公子腰系玉牌,粉脸洁白无瑕,小小的嘴天生粉润,眸如星辰,让人心动不已。这俊朗公子不正是四姐儿赵福金么,而她身边那员金甲骁将,想来是蜀中公子,现任殿前司禁军指挥使的金世龙了吧。

    打马向前,赵有恭嘴角含笑,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凑近了,只好道,“四姐儿。”

    赵福金并未像以前那样露出纯真的笑容,她绝世的容颜上看不出悲喜,打马走了两步,打量着赵有恭,轻声道,“你这就要走?”

    “是的,奉命北征贼寇,不敢耽搁太久!”

    “咯咯”赵福金却无任何征兆的笑了起来,只是看上去那笑容里夹杂了无数苦涩,“奉命北征?兄长何时将朝廷调令放在眼中了?堂堂秦王呢,这大婚了,又要领兵建功立业了,有此喜事,为何不跟小妹分享一下呢?若不是金将军告知,小妹可还不知勒。”

    看着赵福金如此,赵有恭好不心疼,曾经他与四姐儿何等亲昵,她连亲兄长都不在意,跟着他赵某人闹下些啼笑皆非的事。可现在,变得太多了。

    “四姐儿海涵,为兄也是怕说了,也是平添烦恼,倒不如不说!”

    “咯咯,海涵?兄长说笑了,小妹没能早日来送行,该是兄长海涵才是。兄长若能允许小妹相送,小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有什么烦恼?嘻嘻,对兄长好点,说不定以后能保住一条命呢。”

    赵福金是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她心灵清澈,从小最恨的就是欺骗与争斗。而恰恰,她的凌哥儿什么都占了,骗了天下所有人也骗了对他最好的赵四姐儿。而且,又坐拥关中,要与爹爹赵佶一争长短。赵福金不明白,难道所谓的权势就那么重要么?有的人说爹爹为了上位,篡改先帝遗诏,还有的人说,爹爹为了保住皇位,杀了威胁最大的简王叔叔。如今,先帝没了,老楚王没了,而他们唯一的后人赵凌又站了起来,这个赵凌坐拥关中,手握强兵,他说要报仇,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然后呢?再过二十年,赵凌老了,爹爹的孙子们又要起兵对抗赵凌么?也许不会有这些,因为这个赵凌会斩草除根,而她赵福金,也是那些根须中的一个。

    曾经的四姐,最是天真无邪,可今日说出的话,锋利如刀,讥讽如骂,赵有恭却不会生气,因为面前站着的是四姐儿,她无论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都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她善良,对谁都好。所以,赵有恭决定不再理会四姐儿。

    转过脸,满是威严,他目视威风凛凛的金世龙,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金世龙,保护好帝姬,帝姬若有一点差池,本王灭你九族。记住,官家是官家,本王是本王,本王要想杀谁,那他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有死路一条。”

    赵有恭目光锐利,直透人心,金世龙乃蜀中公子,武林四大俊杰之一,可心中还是有了点想要躲避的心思,他拱拱手,嚷声道,“殿下放心,末将定舍命保护帝姬,帝姬若受半点伤害,末将当自裁以报圣恩。”

    “希望你能真将本王的话放在心里,知道么,本王曾经杀了韩永明,所以,不在意多杀一个你!”

    面对赵有恭嗜人的目光,金世龙如坠冰窖,仿佛有死神在侧一般,“殿下放心,末将不敢欺瞒殿下。”

    不再理会金世龙,赵有恭打马赶上大队,挥手道,“四姐儿,记住了,凌哥儿对你的好从来没有变过,这辈子,都不会变。回去吧,为兄与官家的事,你莫要再管了,你管不了的,到头来,徒增烦恼。”

    那个人渐行渐远,赵福金双眸里满是恨意,不要管,如何不管?一个是她最为亲近的兄长,哪怕有过欺骗,依旧觉得他那么好。另一方呢,是她的爹爹,以及那一脉几十位兄弟姐妹,难道,真的要你死我亡么?难道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吗?曾经数次去相国寺,听那里禅师**,说人心本善,一切罪恶都能阻止,只看你有没有阻止的心。(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509章 天使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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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9章天使的骂声

    她想阻止这一切,可该怎么做?该怎么做?久久的,赵福金已是清泪满面,她突然疯了般大马狂奔,奔出几十丈才停下,看着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无数快乐,甚至帮着她害了蔡三郎的男人,她哭着吼了出来。

    “赵凌赵凌我恨你我恨你恨你赵凌我恨你”

    春风吹度,带走寒冬,可内心里的冰冷,谁能带走,是风还是雨?三月的风不小,吹得柳条摇摆,长发翻飞,在这个温暖的春日夕阳下,有一个倾城的女子,她一身洁白的亮银锦袍,双目满是泪光,双肩微微颤抖,看上去是那么孤独。

    听着身后久久不停地嘶喊声,赵有恭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终于还是哭出来了,阳春三月里,有眼泪在纷飞,可哭过了,就一定能好受么?赵有恭从来没有想过要逼迫这个纯洁无暇的女子,可生在帝王家,多是无奈。帝王家,从来都是刀光剑影,没有一点仁慈。先帝刚去,是谁篡改遗诏,仅仅是一个向太后么?呵呵,若无端王之心,向太后改之何用?无篡改之心5■,ww♂w.,何须杀了先帝的亲弟弟赵似。四姐儿谁都不想害,她想大家都好好的,可这不是痴心妄想么。也许到死。她都看不到这一天的。时至今日。赵有恭没法放手,他放手了,秦王宫里百余条人命会遭殃,十几万关中雄兵会沦为刀下亡魂。谋反作乱,自古只有一个下场,杀无赦。

    赵有恭走了,直到北方天边没了影子,赵福金抹着眼泪。调马回头,她漫无目的走着,回京该是向南,她却在向东。金世龙打马赶上,拱手道,“帝姬,天色不早,还请帝姬早些回宫。”

    一个请字,却惹怒了一向温柔闪亮的茂德帝姬,因为金世龙不该用请。应该用望的,一个请字却包含了许多命令的意思。她含泪的眸子凝望金世龙。精致的芳唇带着几分冷意,“滚,金世龙,我赵福金还没嫁给你,你还没资格告诉我该做什么?现在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赵福金说着狠话,滚的人却是她自己,她打马东去,柔弱的粉背迎着身后的夕阳。夕阳残红,无限风光,也映着金世龙狰狞复杂的脸。

    晚上,一路疾行总算赶到了新乡,休息一夜,大军开拔,以林冲、萧岿为先锋头前开路,直扑白马,于十四日午时抵达滑州境内白马镇。白马镇古时称白马驿,此处在三国时期可是袁绍与曹操争雄之地,到了今日,反倒褪去了军事要地的位子。

    从白马再向东行就是濮州治下了,濮州位于郓州之南,东面又是梁山势力最为庞大的济州,而宋押司出身所在郓城就在济州境内,紧邻梁山水泊。梁山自晁盖死去,宋江当权已有四年有余,势力已经覆盖整个郓州东部,济州、单州、兖州全部,尤其是最近得了卢俊义这位大名府豪杰,又打了大名府抢了兵甲无数,声威正盛,齐州、青州联合大名府多次发兵,没有打下梁山不说,还折了秦明、董平,如今齐州和青州等地兵马毫无士气,只能靠着大名府方面的张叔夜大军以及将要到来的定了。

    从濮州经过,可要小心行事才行,若是一不小心,被梁山贼寇派人剿杀一番,那定在西北打下的威名可就要葬送于此了。牛皋乃是稳重之人,到达白马后,他便不再置前军,两千骑兵一分为二,大军也分东西两翼互相策应。如此做,虽然行军速度慢上一些,但最为保险,若遇到变故,凭着定的步骑配合,也能破来犯之敌。

    濮州地处要害,说不准会有多少风险在等着定。朝廷兵马调动,梁山摸得一清二楚,而定对梁山却知道的不多,所以还是怎么保险怎么来的好。当日,定在白马镇休整半天,于次日辰时赶往濮州。牛皋所料不差,定的一举一动可都落在梁山眼中呢,如今聚义厅中人群满满,大厅外,那面“替天行道”的红黄大旗迎风招展。

    宋江端坐第一把交易,左右头领分开列座,而在宋江左右,分别是智多星吴用,以及入云龙公孙胜。公孙胜乃道家之人,不光在徽宗皇帝面前受宠,在梁山也是受人尊敬。而吴用先生,其人因与晁盖的关系又与宋江是旧识,所以坐在上边也是无可厚非。而梁山明面上的第二把交椅卢俊义卢员外却要坐在下边左手第一位。对此,卢俊义心知肚明,他虽然贵为第二头领,可寨子里多是宋当家心腹,服他卢俊义的恐怕只有那个燕小乙了。

    宋江眉头紧锁,一脸的慌乱之色,上次大名府、齐州、青州联合起兵,他也没有如此害怕过呢,只是这次,情况多有不同啊。扫视厅中诸位头领,他拱拱手,用那种淡淡的公鸭嗓说道,“今闻朝廷派了张叔夜为帅,又以关中秦王为两路黜制使领定来讨。宋某素闻那定能征善战,秦王谋略非凡,手下更是强将如云,如今他率兵来讨,可如何是好?诸位兄弟,可有妙策?”

    宋江例行问话,便有人例行回话,满脸钢渣,脸色黝黑,长着一对绿豆眼的李逵便起身嚷嚷道,“哥哥也是太过小心,那定又有什么厉害的,还有那什么劳什子秦王,但叫那贼厮鸟敢来,不消哥哥费心,俺一斧头剁了那鸟人下酒喝。”

    有道是无知者无畏,今日黑旋风李逵就诠释了这句话是啥意思。听李逵这话,秦明大胡子一抖一抖的。眼皮一阵狂跳。李黑鬼还真把秦王赵有恭当成张叔夜和唐淼那样的人物了呢。哎。可怕的是还有这么多人同意李逵的说法,寨子里的人还是不晓得辽人的能耐啊,尤其是耶律大石麾下的西京精锐,那就是面对几十万大宋兵马都不落下风的存在。哼,张叔夜一个胆小书生,唐淼非军旅出身,寨子里的人能斗得过这二人,可却不一定是赵有恭的对手。不过这些话秦明不会说出来的。他虽然性如烈火,得了个霹雳火的称号,但绝不是傻子,此时说话,平白早寨中兄弟白眼,岂不是愚蠢?

    宋江那张脸本来就黑黄黑黄的,听李逵这厮胡言乱语,一瞪眼,摆着手怒道,“你这铁牛。休得胡言,就知道杀杀杀。要真如此简单,何须诸位兄弟在此商议?”

    李逵平生最服的就是宋江了,理由是宋哥哥乐善好施,忠义无双。李逵听话的坐下了,厅中诸人大都琢磨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朱武起身拱手道,“哥哥,小弟听闻这定可是锐不可当,以我梁山之力硬拼实在不妥,当以八百里水泊与之纠缠,切不可离水寨而战。此外,听人言这赵有恭乃楚王世子,先帝哲宗存于世上唯一后人,他有意皇位,与那鸟皇帝势同水火,这次朝廷调定出关来找咱们麻烦,也有借我梁山之手削弱秦王势力的意思。所以,小弟想来,这定也未必是真心要与我梁山作对的,只要咱们不主动招惹定,想必赵有恭不会上朝廷恶当,主动跟咱们交战的。”

    听朱武所言,吴用轻抚颌下短须,朝宋江笑着点了点头。吴用觉得朱武所言有理,宋江也是深以为然的,他缓缓笑道,“朱兄弟此话甚有道理,传令下去,各部兄弟紧守水寨,莫要出水泊迎战。此外,传令董平兄弟,让他的人马扯到郓城附近,放定过濮州北上。”

    “哥哥圣明”朱武唱个好,躬身落座。此时,李逵还依旧喋喋不休的,眼色不善的瞅了瞅朱武,心道:这个朱武好生胆小,凭白的这么怕那些官兵。李逵不是什么听话的主,他已经打算好了,别人不去,他就领着所部几十个弟兄下山瞅一瞅,倒要看看那些官兵有什么三头六臂。

    朱武的提议自然是好的,不过朝廷可不光定这一支兵马,张叔夜的三万大军也不是好相与的,听闻张叔夜坐镇大名府,招揽强将,近日各地已有多名指挥使和节度使归到张叔夜治下接受调遣,其中就有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这呼延灼乃是呼延家后人,善使双鞭,其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又善兵法其谋,端的是难以应付了。见众人多有忧色,吴用微微一笑,张口道,“其实诸位兄弟也无需太过担忧,刚刚朱兄弟已经为大家言明,要破官兵实则不难,但叫吴某用一计,便是二十万大军,也只有乖乖退逃的份。”

    好一个教书先生,当真是红口白牙,满嘴生花。莫说李逵等人了,就是秦明、徐宁以及花荣等人也露出骇然之色,众人眼睛里满是狐疑,明显是在说:军师嘴大,真会吹牛。

    李逵性子最急,起身哈哈大笑道,“军师此言果然有趣,俺早就听说书生一张嘴,石孩儿变成鬼。今日一听,果然不假啊,军师也说说,倒是如何一计退千军万马的?”

    李逵语毕,满厅人哈哈大笑,实在是李黑鬼说话太有趣了,什么书生一张嘴,石孩儿变成鬼,这不是说军师那张嘴能把不会动的石头人说得灵活狡诈似鬼么?这可是兖州一带骂人吹牛皮的话,这会儿放到军师身上,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宋江脸色尴尬,正待呵斥李逵,吴用却伸手做了个无妨的手势。等着众人笑得差不多了,他出声道,“众人可知麟德宗姬柴郡主否?”

    “晓得,当然晓得,听说那柴郡主美名动京城,可是宗室一等一的美人,军师,你这计跟柴郡主有何关系?”花荣拱手言道。

    吴用不慌不忙,停顿了一下,方才言道,“诸位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前些日子那鸟皇帝刚刚下了旨意,赐婚柴郡主与当今太子殿下。柴郡主身份尊贵,若是能捉得柴郡主到寨子里,那就是有再多官军,又敢动我分毫?那时我家宋哥哥再出面与朝廷商谈,说一说招安一事,岂不是美哉?”

    吴用之计果真是妙计,柴郡主已然赐婚,那便是未来的太子妃,要是将她抓来,朝廷为了柴郡主安危,哪敢进攻。可是计是好计,问题是柴郡主远在东京汴梁城,梁山兄弟就是长一对翅膀,又如何将她掳到寨子里来?(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xiaos惑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xiaos惑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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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好功不与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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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0章好功不与亲兄弟

    旁人都觉得吴用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想来一定还有后话,可那小霸王周通实在忍受不住,拱手道,“军师,你倒是说说啊,这怎么抓柴郡主,难道让我等兄弟千里迢迢奔袭东京汴梁城?我等兄弟倒不是怕死,只是这么做,估计还没到汴京呢,就先把自己累垮了。∑,”

    “呵呵,周家兄弟勿要多言,且听军师把话说完!”宋江笑眯眯的伸了伸手,周通不敢拂了宋江的面子,所以乖乖地坐了下来。

    吴用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才满意的说道,“要捉柴郡主,实则不难,日前得到密报,柴郡主已于日前启程,前往大名府商谈皮货一事。柴郡主车驾北行定会走濮州一带,我等只要广布眼线,待可疑车马经过,将人抢了就行,如此,诸位兄弟可还满意?”

    李逵大点其头,满意,真的是太满意了,军师的意思不就是让人拦路打劫么,不同的是宁肯错抓三千,不可放过一个而已。

    宋江早先便与吴用计议好了,当堂说出也是为了安众人之心罢了,毕竟定**以及张叔夜联合出兵,对梁山来说压力不小,说不害怕那纯属胡说八道。日前,却又一封信送到了桌上。至于何人送来的。无从查知。至于消息是不是真的,更无从得知。不过吴用觉得值得冒险,若是官兵诡计,最后损失的也只是一小部分劫道的兄弟罢了,若是真的抓到了柴郡主,那意义可就大了。当然吴用自不会将事情告知诸位头领的,若是告诉他们对那信上内容不能确定,派出去劫道的兄弟有送死的可能。那谁还愿意去?吴用不说,宋江自然也不会说,两个知情人瞒的严严实实,其余人早被抓柴郡主的消息弄得信心满满,自然没往这方面想。

    只有朱武,那看了一眼史进,眉宇间多有几分担忧。他不明白,宋哥哥和吴军师是怎么确定柴郡主一定会北上的,万一一切消息是官军故意送出来的呢,那出去的兄弟不就成自投罗网了?心有担忧。不过朱武却没有多言,实在他们非宋哥哥心腹。多说了,别人未必会信,还平白惹宋哥哥生气。朱武可一点都不敢小瞧了宋江,这位宋哥哥看似人畜无害,实则一个笑面虎,他要是吞人,那连骨头都不吐的。

    最后,不知是不是巧了,宋江竟点了陈达和杨春领三百喽啰前去濮州北部埋伏,但有与柴郡主相似者,先掳到山上来。陈达和杨春得了这个任务,自觉地是个立大功的好机会,就连卢俊义等人也来提前相贺,唯有朱武坐得稳稳地。待议事结束,柴进柴大官人还揽着陈达的手,嘱咐道,“陈家兄弟,可莫伤了郡主姓名,郡主与我同为柴氏后人,若看着她丢了性命,柴某岂非不忠不义之徒也?”

    “哈,大官人但请放心,陈兄弟和杨兄弟绝非嗜杀之人,断不会伤得郡主性命的!”陈达还未回话,一旁的朱武已经先替陈达二人做了回答。史进和陈达等人可还纳闷呢,朱兄弟怎地也抢话说了?几人与朱武聚义,兄弟多年,深知其为人,所以也不点破。

    而朱武,也是故意为之,他就是想借话打发柴大官人赶紧走,要是由得陈达杨春啰里吧嗦,还不晓得要浪费多久呢。柴进闻言道一声谢,便拱手离开。柴进走后,史进领着几人回到自己的居所,方才不解道,“朱大哥,你刚才是何意?”

    “可不,朱大哥,我等也是费解呢,你好像盼着柴大官人赶紧离开呢!”

    朱武也不辩驳,点点头,脸上一脸的凝重之色,“杨兄弟,陈兄弟,你二人此去濮州,可要万加小心,也无需像宋哥哥所言,见可疑者就抢了来。埋伏好,多派探子,待确认郡主身份后,再行出兵,切记切记,勿要见人便露面。”

    “咦,朱大哥,你为何如此说?柴郡主北上大名府,多半想不到咱们会对她下手,而且郡主身边护从当不会太多,料想无妨,朱大哥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陈达满不在乎,朱武不禁脸色一寒,冷哼道,“陈兄弟好不晓事,为兄这番多言,可是为尔等好。你们真以为劫夺郡主是万无一失的买卖么,今日,某就告诉你们,大错特错矣。”

    看朱武神色不似作假,陈达不由得有点慌了,他看了看杨春,二人同时拱手道,“我等不晓得其中道理,还望朱大哥说教。”

    “也好,那就让你们明白些,今日厅中吾关军师和宋哥哥所言,多有不实之处,此次郡主北上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官兵使得诡计,目的是故意让咱们派人出寨子,他们也好在外边顺手歼灭之。所以,朱某才让二位兄弟好生藏着,一旦等不到郡主车驾,两天后立刻赶回山寨,免得中官军圈套,中了糊涂鬼!”

    朱武面有厉色,史进也是聪明之人,他想通关节后,不由得大为咋舌,“这,朱大哥....是不是有些想错了,军师与宋哥哥该不是这种拿兄弟性命开玩笑的人吧?”

    “不是?”朱武哼哼冷笑,不屑道,“军师与宋哥哥当然不是那种人了,问题是那些不是生死兄弟的,可就不好说了。嘿嘿,军师与宋哥哥若真确定郡主会北上,为何不将这份天大的功劳送与花荣、戴总、王英等亲信兄弟,平白的便宜咱们这些后上山之人?哼,若论亲近,咱们怎么也排不到前边吧?”

    嘶,被朱武如此一说。史进三人心中都生出一片寒意。但有功劳。送与亲信之人。也好提拔,此乃人之常情,便是再公正之人也会如此。可宋哥哥和军师偏偏把如此大功送与他们,岂不怪哉?史进等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上山较晚,绝非宋哥哥心腹。所以卢员外上山之后,才多余卢员外亲近,想投在这位梁山二当家坐下。可惜卢员外名声不错,实则优柔寡断,没有半点英雄气,搞到现在,也没什么气候。

    见三个兄弟都一脸的寒色,朱武轻声道,“三位兄弟,记住,今日之言,莫要与他人说。陈兄弟和杨兄弟照样下山,我与史兄弟会随时接应。若是碰上官军。决不可留恋,撒腿便走。今日之言,若要落入宋哥哥之耳,我等兄弟命休矣。”

    “敢叫哥哥放心,此话入我等耳中,绝不让外人晓得!”陈达说完,又对朱武深深鞠了一躬,“哥哥海涵,之前还对哥哥颇有微词,是兄弟心胸狭隘了。”

    “快快免了,自家兄弟,行此大礼,如何使得?哎,几位兄弟,在这梁山上,只有我几人相位依靠,可莫要多想了。”

    听朱武此言,史进握紧拳头,骂道,“真是个贼鸟了,本以为上的梁山,我等兄弟能大展抱负,好生做事的,没想到这山上也是尔虞我诈,让人好生气恼,若如此过个三五载,生生的憋死个人。”

    朱武也是唉声叹气,如今已经落到梁山,怎生奈何?

    梁山定计夺柴郡主,而此时柴可言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贼寇眼中的香饽饽,一共两辆马车,拉着一些货物,柴可言也是一身的男儿装扮,若不细看,也无人能发现她的女儿家身份。此次去大名府,实在无须亲力亲为的,可不知怎地,就是想打马北上,与那无情赵凌见见面,见了面也不知做什么,不过气气他也是好的。那一日大婚,吐得他满身秽物,虽然并非有意为之,可后来听爹爹说了赵有恭当时的菜色后,心中没来由的高兴万分。

    柴可言对赵有恭多有怨言,几乎是不受控制,当年漫云湖中,做下那等恶事,又在同州城当着众人的面扛着她走了一条大街。当日官家赐婚,那家伙竟能无动于衷,实在恼人的很。算算日程,那家伙也该领兵进入濮州了吧,必须赶在他前边到达濮州才行,也好看看他惊讶的嘴脸。此时的柴可言就像一个报复心充斥全身的寻常女子,她好像失去了许多理智,眼中能看到的唯有那个让她恨得牙根直痒痒的赵有恭了。

    “曹书,让人加紧脚程,今日一定要过南华县!”柴可言看上去很急,南华县就在兴仁府北部,兴仁府又紧邻濮州,过南华县往北便是濮州境内。南华距离濮州还有百里之遥,定**多半要在濮州城休整的,所以得加快路程才行。

    曹书也是王府老人了,南北来往不下百次,唯有这次郡主心急如焚的,好像前边有金银珠宝等着似的。其实郡主为什么急着赶路,曹书心里也清楚,还不是为了秦王殿下,如今秦王殿下与郡主的那点破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因为同州府大街上又是打屁股又是搂又是抱的,可有千人看到呢。也不怪郡主对殿下有怨言,当着众人的面干出这种事了,偏又不当场否了官家的赐婚,岂不是让人恼恨?

    “郡主....公子,到南华还有三十多里路呢,你看看这日头,再过一个时辰就黑了,这难道连夜过南华?”曹书实在不愿连夜赶路,北边的路不太平,又是赶夜路,万一郡主出点啥事,老殿下和官家还不拿他曹书开刀?

    “连夜赶路,到了临濮县再休息,曹书,你就放宽心吧,车上又不是什么值钱物什,再看咱们这穿着,就是有贼子,也不会打咱们主意的!”

    柴可言所言倒是实情,车上都是些破药材大家穿的粗不粗衣的,就连柴郡主身上也打着个补丁,真有贼子,也不一定对这帮穷哈哈动心思的,不过倒有值钱的,就是柴郡主胯下那匹马,贼子要是要,送与他们便是。

    柴可言连夜赶路,第二日在临濮县休息了下,随后继续向北赶路,而此时定**也分批进驻濮州西边的拓河镇。眼看着濮州就在眼前,赵有恭不知怎地,这右眼皮一阵狂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不成真有灾祸降临不成?赵殿下一直去摸自己的右眼皮,弄得木女侠好不气恼,拍着他的肩膀问道,“我的殿下,你这是怎么了,眼里进沙子了?”

    “婉儿休得胡说,就是眼皮一阵狂跳,心有不安!”

    “.....咯咯咯,赵殿下也信这东西了?”木婉清莞尔一笑,浑没当回事,可旁边的牛皋可就不这么想了,他让大军停下,分出十几支探子去周围打探,但有异常立刻来报。牛皋如此做,当然也不是全因为赵殿下的眼皮子,行军打仗,小心驶得万年船。牛皋作战勇猛是不假,但其用兵,还是该小心的时候多小心,从来不会让士兵多做无谓牺牲,这也是他与高宠最大的区别。这不高大将军正跟萧岿大将军发牢骚呢,他觉得牛大眼的行军速度忒慢了,慢的跟绵羊散步一样,要依着他高宠的意思,大军疾行,早在半天前就该到达濮州城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511章 草寇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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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1章草寇不可欺

    对高大将军的牢骚,萧岿浑当玩笑听了,高将军好像对谁都能指点一下,老习惯了。萧岿还是非常认可牛皋的做法的,来到陌生之地,当以小心为上,轻敌向前,阴沟里翻船的事也不少。尤其是军中又有殿下在,当以稳妥为先,要是当着殿下的面被一群贼寇打的灰头土脸,那可就成笑话了。

    拓河镇位于濮州城西面八十里处,而东南方就是小龙山,小龙山往东北四十里便是八百里水泊了。牛皋将大军驻扎在拓河镇,并不急着前去濮州城,也是有着充分考虑的。自打梁山势力膨胀后,濮州、济州境内兵灾不断,弄得周围百姓是民不聊生的,尤其是靠近濮州城的地方,百姓大都逃到了南边,剩下的也大都依附了梁山。如果不了解详情,一味的东进濮州,还真有阴沟翻船的可能。梁山贼寇若真的扮作某村村民,突然对大军发起突袭,后果可想而知。听高大将军发发牢骚,萧岿便闭目养神,高宠自说自话,没一会儿就没了兴趣,所幸骑马领着一票兵马离开了大营。高大将军亲自∷,ww±w.当斥候,可见他闲的有多蛋疼了。

    坐在一个角落里,揉揉眼角,赵有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木女侠可很少见赵殿下若此神色呢。眼见四下都是亲近之人。她不无讽刺的调笑道,“恶贼?你难道真怕了这些贼寇不成?”

    按正常情况,赵殿下该翻着白眼讽刺下的,结果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倒不是怕,有点担心倒是真的!”

    赵有恭面色认真,倒不似开玩笑。这个时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可有些事情却依旧维持着一种惯性。林冲没有上梁山。梁山还是落到了晁盖手中,历史有着如此强大的惯性,怎能不让人生畏?其实晁盖手握梁山,赵有恭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晁盖从上梁山那天起,就没想过下山,没有林冲,王伦依旧会死,那个酸秀才,哪是晁盖那等英雄人物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吴用这老狐狸在。据闻,当初晁盖上山。王伦也是不喜的,怕晁盖抢了风头,就想劝晁盖等人改去他处,可不知怎地,某个夜晚,王伦突发心疾暴病而亡,随后杜迁、朱贵等人依附晁盖。王伦到底是怎么死的,其实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到,没了林冲火并王伦,八成是吴用使了什么损招,逼得杜迁等人就范,接着就是不声不响的弄死王伦,只要杜迁、朱贵等人说王伦是暴病而亡,那些喽啰们自不会多想。

    晁盖与吴用设计弄死王伦,实属正常,后世阅看《水浒传》原著时,赵有恭就知道这一点的。当时吴用早有杀王伦取而代之的心思,而林冲只是被当了杀人刀罢了。这个时空里,林冲未上梁山,少了这把杀人宝刀,吴用则干脆亲自下手,结果王伦那个酸秀才死的更憋屈,好好的人,弄了个心疾暴病而亡。

    “哎,婉儿,你可莫要小瞧了这群草寇,这些人之中不乏能人啊,尤其是那个吴用,做事阴损至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等当小心为妙。”

    赵有恭的担忧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吴用确实在琢磨着怎么对付定呢。木女侠对赵殿下的话有些不以为然的,她撇撇嘴,仰头看起了太阳。牛皋诸事安排完毕后,方才回到赵有恭休息的小屋,“殿下,探子已有回报,方圆三十里内不见贼寇踪迹,四周平静。”

    说话时,牛皋的神情却无半点轻松,按说四处没有敌踪该是好事才对,可牛皋却不这么认为。定奉命征讨,贼寇就算不正面迎敌,也该派些小股兵马骚扰一番的,可现在都快到濮州城了,四下平静如常,端的是怪哉。

    赵有恭摸着下巴,眉头紧紧地锁着,四下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真是如此,那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梁山知道他赵某人并不是真心剿匪,所以不想与定对抗,放定安然过濮州,算是卖了个人情。另一种可能,便是梁山人马密藏着什么阴谋。思来想去,赵有恭觉得有些头疼,梁山方面的消息还是太少了,此时倒有点怀念大官人了,东方大官人惯会猜人心思,若让他琢磨下,说不定能摸准吴用的想法。

    好一会儿后,赵有恭看了看屋中,却发现三娘不在,他蹙眉问道,“三娘去哪了?”

    “刚出去巡视军营了,急着找她么?”木婉清见赵有恭点头,便起身出了屋,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一身戎装的扈三娘就回到了屋中,她见赵有恭和牛皋神色多有忧虑,拱手言道,“殿下,找属下何事?”

    “三娘,你在梁山也算待上些时日,你与本王说说,这吴用是个什么样的人?”

    定这么多人,对梁山有些了解的,也就一个扈三娘了吧。赵有恭知道三娘不想提梁山的事,因为提起来,就会唤起她内心最痛苦的回忆。三娘凝着眉头,心中多少有些讶然的,她对吴用并不是太熟,所以也就算不上了解了。思索了下,她轻声道,“回殿下,吴用为人面似忠厚,实则虚伪,心机深沉,善用奇谋。”

    吴用很聪明,他的聪明才智与东方大官人也相差不多,可二人又有着很大的不同,吴用平时笑容满面,忠厚老实,像个老好人,可实际上,其人一旦用计,多是不择手段。当年上梁山后,扈三娘就知道了一些事,其中就是关于秦明的。当年晁盖与宋江经营梁山,梁山声威大振。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便派青州指挥司统制秦明领近千人剿灭梁山北面的清风山。为了逼秦明落草。吴用让人扮作秦明。领兵祸乱青州南部胡阳镇,烧房抢物。除了这些,王英还纵兵乱来,一番哄抢后,又杀了镇上一半镇民,这些镇民的尸体全部被拉到了秦州城墙下。要不是杀了那么多镇民,慕容彦达也不可能认定秦明投敌,进而杀了秦明一家老小。

    自与王英成婚后。从王英嘴中,扈三娘才知道原来那杀害镇中百姓的命令是吴用下的,只不过怕影响吴用的名声,又怕秦明知道真相后离梁山而去,所以王英才顶了罪名,说是自己抢掠之下,犯了以前的性子,对镇中百姓打杀起来。自打那以后,扈三娘对吴用多有忌讳,总觉得这人可怕的很。

    赵有恭和牛皋自然不知道三娘心中在想些什么。他们只是在思索着三娘的话。虚伪狡诈,善用奇谋。三娘能对吴用有如此评价,实则是变相夸奖了。想了想,牛皋小声问道,“殿下,要不要将探马再外放二十里?”

    “嗯,就依兄长所言,探马外放,今日就不去濮州了,全军驻扎在拓河镇,此外让林子泰领兵逼近小龙山!”赵有恭为什么要林冲领兵去小龙山,牛皋也能猜到一些,濮州附近,能隐藏兵马的地方除了濮州西面镇甸,就是那座小龙山了,小龙山地处梁山水泊南边,官道在侧,实在是用兵的好地方。也许梁山贼寇未必会想到在小龙山耍弄什么花样,但只要定占了小龙山,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很快林冲得到将令后,点齐三千兵马领着鲁达出发东进,离开拓河镇二十余里就碰上了骑马返回的高宠,结果高大将军一听林冲要去小龙山,当即来了兴致,打马要跟着林冲一同前往。对这位高大将军的性子,林冲知之颇深,留在拓河镇无事可做,高将军这是要去小龙山碰碰运气呢。

    小龙山距离梁山水泊非常近,往常此处便是梁山人的势力所在,过往路人被打劫的也不少,而朱贵的客栈就在小龙山北面二十余里的水泊边上。如今已快到酉时,傍晚来临,古老的小龙山密林里传来一阵簌簌声,原来是有个喽啰憋不住,站在大松树旁边撒起了尿。陈达和杨春可是谨记朱武的吩咐,一看那喽啰撒尿撒的如此爽利,恨不得吹声口哨,陈达俩眼一瞪,“赶紧藏起来,怎么跟你说的,不想活了还是怎地?”

    被陈达喝骂两句,那喽啰也是有些不爽的,他系着破布条子,小声嘟囔道,“有啥大不了的,连个人毛都没有,谁能发现?”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信不信某家砍了你”陈达的脾性一向不怎么样,好在有杨春压着,“陈头领,莫要动怒,大事要紧。误了宋哥哥的事,你我兄弟可担待不起。”

    如此说,也是为了提醒陈达,毕竟不是宋江的亲信,再加上他们与卢大员外走得近,多少让宋江有些不满的。这次要是误了事,有喽啰再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说不定就要借机整治一下他们兄弟了。陈达倒不是真正的莽夫,只能闷哼两声,瞪了瞪那喽啰两眼。

    酉时中,暖日西落,一支车队缓缓朝小龙山走来,这一行人自然是柴郡主的商队了。过了小龙山,再往北就是濮州城了。赶了一天的路,柴可言也累得不轻,看看前边的小龙山,她趴在马背上喘气道,“曹书,这前边就是小龙山了吧,让大家加快脚程,争取今晚上在濮州城歇息下。”

    “是,郡主公子”曹书面上一阵苦笑,这郡主二字,总是习惯性的脱口而出。曹书不甚在意,他却不知道刚刚那一番言行早已落入了别人眼中。小龙山南边官道两侧多是参天榆树,而此时,一个皂衣汉子就隐藏在大榆树中,待到车队走过,他双手放在嘴边,大榆树上响起了布谷鸟的叫声,那叫声时短时常,很有规律。

    布谷鸟的叫声慢慢相传,终于传到了陈达耳中,这时陈达和杨春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柴郡主果然来了,也就表示官军使诈的可能性很小了。

    “兄弟们,点子来了,抄家伙,拦住路”一声令下,早已憋了许久的几百喽啰从小龙山上杀出,顷刻间堵在了官道上。

    突然间杀出这么多山贼,曹书那张脸惨白惨白的,难道今日这么倒霉,在此地碰上了梁山贼寇?左手打个手势,那些护在车旁的粗衣汉子慢慢往后退去,他们紧守在柴可言身旁,大有情况不对,立刻护着柴可言逃命的架势。曹书强制镇定下来,见陈达和杨春站在最前,他上前两步,躬身拱了拱手,“两位头领,各位好汉,我等只是过路的北地药商。车上都是药材,若是各位喜欢尽可取去,只要不伤我等性命便可。”(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xiaos惑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xiaos惑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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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将军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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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2章将军救命

    陈达瞥了瞥那两辆车子颇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些破药材就想打发了,真当梁山好汉是丐帮叫花子了。◎,杨春倒提长柄刀,面色不善的看了看曹书,“好了,休要多言了,今日我等前来,可不是为了钱财,只为了你们而来。识相的,随我们走一趟,否则耽误了性命,可莫怪某家刀下无情。”

    “这....这位头领,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等普通药商,与诸位好汉并无仇怨,为何要....”

    不待曹书说完话,杨春脸上不耐,怒喝道,“还敢哄骗我等,真当某家好骗不成?哼哼,那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可是柴郡主?”

    杨春手指草书身后,那里站着的不正是秀眉紧蹙的柴可言么?这下曹书那颗心可就沉到了谷底,观这些人的意思,好像是专门冲着郡主来的,这是为何?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了,郡主北上大名府,十分机密的事,怎么贼寇会知道的如此详细,还提前在小龙山上布下埋伏。

    “裕仁,护着郡主跑”朝身后侍卫言说一声,曹书扯掉青袍,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他腰间竟然缠着一条铁链,去掉扣环,将铁链握在手中,啪的一声。有如一条长鞭。其余侍卫自不敢怠慢。一个人拽住马缰。大声道,“郡主,快随小的们走,曹大哥撑不了多久的。”

    那侍卫说的一点都不差,贼人实在太多了,曹书虽有一身好武艺,但也挡不住这众多人的。柴可言回望一眼,咬着粉唇叫道。“曹书,给我活着回来。”说完这些,柴可言一夹马腹,一人一马奔逃而去。

    好不容易等来了柴郡主,岂能放走?陈达大手一挥,当即喝道,“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陈达与杨春领人扑过来,曹书挥舞铁链,立刻有两个喽啰成了倒霉鬼。也不知曹书是怎么做到的,那两个喽啰的上衣竟裂成两半。露出里边赤红的血印。陈达也是识货之人,这姓曹的定是灌注了内力啊,而且还多是巧劲儿。曹书冷冷的看着陈达等人,双腿微分,嘿嘿笑道,“想要捉郡主,先过了某家这关再说。”

    “铁链如锁,勾魂夺魄,嘿嘿,没想到当年纵横荆襄的曹夺命竟然给人当了看门狗!”杨春死死地盯着曹书,亦或者说盯着曹书手中的铁链,世上用铁链做武器的,实在少之又少,有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就只有一人了。当年听说曹夺命去扬州寻仇,为仇家所杀,没想到都是谣言,至少,曹夺命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被人认出来,一点都不稀奇,因为手里这把铁链实在太稀少了,“既然知道曹某的名号,就该知道曹某的性子,倒不如打个商量,只要放郡主离开,曹某当感激不尽。”

    “哼哼,曹夺命,你以为郡主还逃得了么,你并非蠢人,怎么不想想为什么老子会看破郡主的身份呢?”

    听杨春这般说,曹书的脸色果然变了几变。莫名的,曹书想到了那一阵阵悦耳的布谷鸟声,嘶,不好,官道上有埋伏,郡主可是向南逃的,那不是自投罗网么?想通关节,曹书脸色剧变,双足发力,往后狂退,“快,保护郡主,官道上有贼人埋伏。”

    陈达自然不会让曹书赶过去就柴郡主,他与杨春对视一眼,领着喽啰们一拥而上,将那些王府侍卫缠住。曹书心急如焚,可一时间有摆脱不了陈达和杨春,虽然他一条铁链威风凛凛,可陈达和杨春不力拼,只是缠斗,让他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曹书担心着柴可言,而柴可言呢?她打马跑了一段路,就觉得不对劲儿,那些贼人知道在前边拦路,就不知道把后边也堵住么?柴可言聪慧不亚于朱娘子,她当机立断,放弃官道,转而朝狭窄的西面小道奔去。柴可言调转马头,突然西向而去,让埋伏在不远处的喽啰们顿时慌了神,他们也不藏着了,争相跑出,挥舞着刀枪,吆喝道,“莫走了柴郡主,捉住柴郡主者,大头领定有重赏。”

    柴可言暗骂一声,这些狡猾的贼子,果然有埋伏,幸亏提早反应过来,否则就要一头扎进埋伏圈了,那时就是有快马相助,也只有受缚的份,她柴可言虽聪明,但也不是长坂坡杀个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后边有喽啰们紧跟着,柴可言挥舞马鞭,只能加快速度。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也许是倒霉催的,跑着跑着,柴可言发现前边是一片土坡,地上也坑坑洼洼的,那匹上好的千里良驹一个不小心踩到坑里,伤了腿,疼的那马儿躺在地上哀声嘶鸣,而柴郡主也被甩出老远,好在突破下都是厚厚的土,除了一些刮蹭,并未什么大碍。吐了吐嘴里的灰尘,柴可言回头一看,至少有三十多个喽啰朝她跑来,那些喽啰们各个精神振奋,直如那得了飞来横财的赌徒。

    “老天,难道我柴可言今日要落入贼寇之手了么?”柴可言无奈苦笑,想她恒王府郡主,身份何等尊贵,要是落入贼寇之手,是什么样的屈辱?若那样,还不如死了呢。

    柴可言爬上土坡,听着身后那些聒噪,只能拼了命的逃,此时夕阳西下,也许很快天色就会暗淡下来。

    林冲打马而行,傍晚时分就来到了小龙山西面的雪岭坡,眼中有些模糊的影子,林冲拿出千里镜望了望,这一望之下,嘴巴大张,手里的千里镜也差点掉地上。高宠本来对那些人影没什么兴趣的,见林冲这个反应,他急声道。“林老弟。怎么回事?”

    “高将军。前边是柴郡主...郡主怎么会出现在雪岭坡?”林冲脑袋里有一千个问号,高宠还不相信,夺过千里镜看了一眼,顿时没了脾气。乖乖,那张脸见过无数次了,绝不会有错的,只是,柴郡主不好好待在京中。怎么跑北边来了,看样子好像成别人口中的猎物了。

    鲁达不等林冲和高宠下令,提着禅杖领着百余人直接跑了过去,嘴中还哇哇大叫道,“随洒家保护郡主!”

    柴可言一路逃命,跑的都快虚脱了,看着前边有一群人,也顾不上那些人是不是贼寇了,本能跑了过去,“救命啊。贼寇杀人....”

    “郡主莫怕,洒家来也”一个如雷般的吼声。隔着几十丈都听得一清二楚,离近了,柴可言就看到了一个大胡子,这个人倒也认识,不正是那冤家坐下猛将鲁达鲁智深么?

    “鲁将军,快救命,那些人是梁山贼子,欲要加害本郡主!”其实不需柴可言发号施令,鲁达已经挥舞着禅杖冲向了那些梁山喽啰。鲁达那把禅杖又重有硬,当真是重者殒命,擦着受伤,再加上有百余定**士兵想帮,顷刻间几十个梁山喽啰被杀的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柴可言捡了条命,精疲力尽,再加上心中没了担忧,顿时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起来,那顶方帽也不知丢到了何处,原本乌黑如云的秀发显得乱糟糟的。

    高宠和林冲下马走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末将林冲、高宠,见过郡主,郡主,你怎地跑到这地方来了?”

    柴可言哪有心思回答高宠的问题,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曹书和那些王府侍卫,“二位将军,梁山贼子有大批人出现在小龙山,正与王府侍卫恶斗,还望二位将军速速援手。”

    听柴可言的话,林冲心中暗道一声殿下英明,梁山贼寇果然出现在了小龙山,看来这次出兵小龙山真走对了路。让高宠留下护着柴可言去拓河镇后,林冲亲自领兵扑向小龙山,到达小龙山时,天边已经晕黄一片,山下官道上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眼看着就要拿下曹书了,却有大批官军前来,陈达和杨春一见官军,顿时心头一冷,见鬼了,怎么官军这么快就来了?还来得如此巧妙,难道柴郡主只是诱饵,目的是为了引他们出山?

    一想起来时朱武说过的话,陈达和杨春就打起了退堂鼓,一刀逼退曹书,陈达对身边众人喊道,“官兵爪牙众多,速速撤回水寨。”

    陈达下令撤退,奈何领来的近四百喽啰多是花荣的部下,竟对陈达的命令不屑一顾,再加上梁山人与官兵交手次数不知凡几,对官兵的战斗力早有了解,所以喽啰不但没依令后撤,竟然还组织起人潮那些官兵杀了过去。面对这些蜂拥而来的梁山喽啰,林冲还纳闷呢,尤其是鲁达,定**压上,辽人和西夏人都不敢正面交锋,怎地这些贼寇就不怕呢?

    “盾牌手上前,长弓手攒射三次,刀手再上!”随着林冲一番命令,有盾牌手迅速上前,在大军之前组成了一道有力的屏障,躲在盾牌之后,长弓手不断攒射,那些梁山喽啰死伤惨重。接下来,盾牌手一撤,定**三五成群,朝着余下喽啰们扑过去,一番交手,那些悍勇的梁山喽啰竟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因定**士兵配合得当,担忧梁山喽啰挥刀砍杀,先有盾牌手挡着,接着就是从盾牌手后边探出的钢刀和长枪。

    一时间宽阔的官道上杀声一片,血流成河,可惜的是死的都是梁山喽啰。

    才多长时间,几百喽啰损失过半,陈达和杨春心头发冷,面色发寒,他们与官军交手不知多少次,何时见官军如此厉害过?

    “撤....快撤....”陈达红着眼睛一阵暴吼,其实这时候也不用他喊了,余下喽啰们已经哭爹喊娘的泡上了小龙山,而林冲也没有紧追不放,随着喽啰们的屁股顺利占据了小龙山。

    拓河镇,迎来了一个奇妙的客人,看着眼前灰头土脸,长发杂乱的柴郡主,赵有恭绷着脸,突然间又忍不住噗嗤一乐,他指着柴可言,哈哈大笑道,“你....你....你这是在土里滚过了?哈哈,本王现在才发现,原来郡主也是一位妙人啊。”

    面对赵殿下的嘲弄,柴可言心中恨极,跑到北边来还不是为了见见这冤家,再顺道气气他,现在倒好,没气着他,倒把自己弄成了笑话。走过去狠狠地踩了踩赵有恭的脚,银牙一咬,冷哼道,“你笑什么笑,弄成这副样子,还不都是你害的?”

    赵有恭莫名其妙的,柴可言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他赵某人怎么害她了?到底是三娘晓得事情,也不会像赵殿下那样没良心的嘲笑人,与赵有恭言说几句,就领着柴可言去别处沐浴更衣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513章 都是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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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3章都是旧相识

    女人洗澡就是麻烦,泡泡澡而已,柴可言却硬生生洗了一个时辰,等林冲带着曹书回来了,她竟然还没洗好。在曹书口中,赵有恭才了解到柴可言北上的实情,弄半天柴郡主去大名府是假,找机会恶心人是真啊。不过老天还是很公平的,知道柴可言没安好心思,就先让她在小龙山窝囊了一回。不过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要是真让梁山贼寇把柴可言掳走,后果不堪设想那,这个吴用,还真是一位聪明狠辣的老学究。

    戌时中,饭菜正香,吃到一半儿,柴可言才不紧不慢的进屋,此时他穿着三娘的衣服,不过三娘身材高佻,女袍穿在柴可言身上显得有些长了,所以柴可言只能将下摆卷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今日又是被追,又是被救,若过山车一般,心力交瘁,身体乏累,可是饿得很,坐下来也没什么讲究了,柴可言盘着腿就恶狠狠地吃了起来。

    和柴可言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吃饭如此粗俗,待到一个馒头下肚,赵有恭方才问道,“郡主,你就这么恨本王么?要不打个商量,今日本王替你解了围,咱们和好如何?”

    “嗯?凌哥儿这话说得有趣,你我本就关系甚好,又何须商量什么和好之事?”柴可言眉目淡雅。神色清冷。就仿佛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赵有恭也有点佩服柴可言的定力了。他摇摇头,趴着身低声道,“郡主,咱们之间的事还需挑明么?你怪本王,也能理解,不过当日你吐本王一身,也该出口恶气了吧?”

    大婚之日,本人吐了一身。说出去丢脸至极,柴可言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却又抿着嘴冷笑道,“凌哥儿在说什么?本郡主可什么都不记得呢。”

    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许这就是柴可言最大的本事了吧。赵有恭实在不想继续与柴可言这般纠缠下去,而且如今的柴可言已经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在了,他收敛笑容,目光如炬的望着柴可言那张冷艳无比的玉脸,“可言,你要怎么才肯罢手?”

    “简单。本郡主不想嫁太子,你只要让官家收回成命。今后,你我依旧,否则,我柴可言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柴可言不想嫁赵桓,赵有恭也不想,他想要柴可言,但要的又不仅仅是一个柴可言,“郡主,让本王为你出头一点都不难,从此恒王府柴氏一脉因为本王羽翼。”

    赵有恭想要柴氏的势力,这一点柴可言也能做主的,就像朱娘子能当朱家的主一样,可惜柴可言并不像这么做,她想要置身事外,谁也不帮。柴氏势力,是赵有恭一直想要的东西,这一点柴可言比谁都清楚,只要赵有恭一心戮力天下,就一定会盯着恒王府势力的,但她能答应么?柴氏族人谨小慎微,方才平安活到今日,若真的随了赵有恭,官家会放过恒王府么?到时会有多少柴氏族人人头落地,更何况,谁能保证笑到最后的就一定是赵有恭。

    摇着头,柴可言美目之中流露出几丝恨意,“赵凌,本郡主现在才发现,你就是一头没良心的畜生,漫云湖中最本郡主做了什么事?同州府又当着众人面做了什么?你敢说,对本郡主无心?呵呵,今日我便问你一句,若换做被赐婚的是朱琏或者苏樱婼,你会怎么做,还会有这诸多要求么?”

    赵有恭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想也未想,瞥了瞥眼睛,“若是大娘子或樱婼,赵佶便有十道圣旨又有何用?不过可惜,郡主不是樱婼,亦不是大娘子!”

    听着赵有恭的话,柴可言抿嘴笑了,笑得是那么艰难。这男人说话可一点情面都不留,他这是明摆着再说二人感情比不上大娘子深么?柴可言恨透了赵有恭,也恨透了那些争权夺利的皇族之人,她站起身似乎想要离开,可抬起脚,却又突然毫无征兆的转过身,一只玉手狠狠地抽在了赵有恭的脸颊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守在外边的杨再兴立刻进屋,手也放在了剑柄上,他面色不善的望着柴可言,似乎下一刻就会挥剑相向。

    “咯咯,怎么,原形毕露了?赵有恭,你有本事就让杨邵烈拔剑,看看本郡主会不会皱下眉头,本郡主要是怕了你,从此跟你姓!”

    虽然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赵有恭却并没有多少怒气,他摸着左脸颊,朝杨再兴努了努嘴,“邵烈,退下,郡主与本王开玩笑呢,你何必当真?”

    “是,殿下,属下告退!”杨再兴临走时盯了柴可言一眼,似乎在警告柴郡主要收敛一些。感受着杨再兴森冷的目光,柴可言心中也是一阵感叹,刚刚杨再兴竟然对她动了杀心,呵呵,赵有恭可真有能耐,竟能让姓杨的这般拥戴。

    杨再兴走后,赵有恭也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这一巴掌你也该好受点了吧,可言,你应该能明白本王的苦衷的。好好休息吧,明日随本王一起北上,等到了齐州,你若还想去大名府,本王在送你去,切莫赌气胡闹了。”

    “哼,我不是比不上朱琏,也比不上苏樱婼么?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假惺惺,当这好人?”

    “嗯?可言说的很对,不过本王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就是寻常女子,也不忍心看她落入贼寇之手的!”

    “你....赵凌,你真是个浑蛋”柴可言知道赵有恭是故意如此说的,有意引她生气。也好报那一巴掌之仇。因为赵有恭从来不打女人。但他会报复女人。明知道不能生气,可还是忍不住积起了怒气。

    浑蛋?可不是第一次被人骂成浑蛋了,不过他早就习惯了,浑蛋有浑蛋的好处,至少活的很轻松。

    深夜之后,拓河镇吹着凉爽的风,就在这个丑时夜色里,镇子东面三十里处。却有一个黑袍人坐在一株胡杨树上,“哎,没想到那些草寇如此无能,本座给他们想了如此妙策,他们竟然让柴可言那个女人逃跑了,还跑到了赵有恭身边。”

    尹开神色不动,拱着手道,“主人息怒,草寇毕竟是草寇,指望他们成什么大事。实无可能。”

    “嗯,既然柴可言已经落到赵有恭手中。想来再想抓她已无可能。梁山的事先别管了,本座问你,钥匙查的如何了?”

    “回主人,已经有了眉目,现在有一把钥匙就落在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手中,只是现在还在打探钥匙藏身之所,一旦找到钥匙,定能将钥匙取到手!”

    “慕容彦达的身份查清楚了么?”

    “据慕容彦达族谱记载,慕容彦达当为慕容恪后人,那钥匙应该是祖传的。”

    慕容恪的后人,怪不得拥有开启大燕国宝藏的钥匙,这慕容彦达乃慕容恪后人,而慕容复又是前燕慕容儁后人,慕容彦达手中有一把钥匙,想来姑苏慕容复手中也该有一把的,只要抢到这两把钥匙,再加上本来就有的两把钥匙,就有一半钥匙握在手中了。黑袍人太想要大燕国宝藏了,所以钥匙尤为重要,至于赵有恭手中的四把钥匙,就要另外想办法了。

    “尹开,这次可要多加小心才行,莫要再出什么岔子了,那赵有恭精明似鬼,若让他闻到钥匙的味道,可就危险了。”

    “主人放心,此次当万无一失,属下绝不会让钥匙落入赵有恭之手的!”尹开在赵有恭身上栽的跟头太多了,如果这次再把差事办砸了,主人可就要考虑换个人了,所以,尹开不得不放出豪言壮语。

    赵有恭自然不知道黑袍人的密谋,仔细说起来,他最近真有点忘记钥匙的事情了。

    此时大军开拔,虽有濮州知州领人出城迎接,赵有恭却没有入濮州城,而是打了个照面,从濮州西面经过,一路向北,一日后就来到了郓州西边的阳谷县。

    阳谷,可是个好地方,景阳冈上武松打虎,又有几个人不晓得?而阳谷县东面不远处就是鼎鼎大名的景德镇,当然此景德镇非彼景德镇,这里的景德镇盛产草药,而另一个盛产瓷器。

    到阳谷歇脚,自然要见一见打虎好汉武二郎的,住到县衙,县令招呼下,赵有恭轻而易举的见到了那位鼎鼎大名的武都头。看着这位相貌堂堂,虎目炯炯的武都头,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历史已经乱的他妈都不认识了。林子泰没上梁山,却没改变王伦的命运,而潘娘子进秦王府,却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至少,武大郎没有离开清河县,没了杀嫂一事,武二郎与知县老爷相处甚好,这都头一当就是五年。至于那位西门大官人,好像也挺风光的,没了被杀的命运,生意却越做越大,听说已经做到大名府,开始与清河张大户一争长短了。

    武松也是纳闷的很,怎么这位殿下眼神有点怪怪的呢?

    “嗯,武都头果真是雄壮之姿,怪不得能在景阳冈上打了大虫!”

    “区区小事,不足殿下夸赞,武二一介武夫,只有一股子蛮力,殿下不嫌小人粗鄙,已是幸事!”

    “哈哈,蛮力?好好好,好一个蛮力,武都头,本王如今奉命剿匪,手下正缺一位千人统领,不知武都头可愿领此位,为本王冲锋陷阵?”

    赵有恭毫不掩饰自己的招揽之意,当然他也不会太过做作,以他今日之身份,能亲口出言招揽武松,已是给了武松天大的面子了。

    果然,武松惊喜之色溢于言表,他后退两步,双手抱拳,一揖到底,“殿下大名,如雷贯耳,今殿下相招,武二怎敢推辞。”

    阳谷县里,赵有恭收揽大才,梁山上,吴用却是愁眉不展。如今已经弄清是哪支官军驻扎小龙山了。素闻“关中八虎”各个文韬武略,麾下兵士如狼似虎,以前多有不信,现在可是信了。如今那林冲派鲁达坐镇小龙山,又有三千兵士在,这不是在梁山人屁股上悬了把刀么?更可恨的是,还走了柴郡主,当真是倒霉透顶了。

    此时,梁山上也不再是那种骄狂之象了,大多头领额头上都露出几分愁苦之色。

    小龙山上半盏茶功夫,近四百人被定斩杀近三百,而敌方却只是伤了几人,听说这定能征善战,可如此悍勇,也着实可怕了些。

    瞧着宋江和吴用的苦瓜脸,不知为何,史进心中却升起一丝快意。寨子里大多数人都因定驻扎小龙山而犯愁,唯有史进没当回事,因为他与那鲁达可是旧相识,仔细说起来,还得尊称鲁达一声大哥呢,嘿嘿,说不得,他们兄弟扒掉一身贼皮的机会已经到来了。

    当日议事,并没有什么结果,等回了住处,史进就暗中将朱武等人唤来,将他与鲁达的往事叙说一遍,朱武等人可是又惊又喜。(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xiaos惑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xiaos惑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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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自创武学,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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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4章自创武学,难如登天

    朱武等人如何谋划去面见鲁达,撇过不提,自说咱们那位赵殿下。△¢四△¢五△¢中△¢文…≦,让人大感意外的是,自打进了阳谷县,赵殿下好像忘记了行军打仗一事,时任监军杨莲也经常出入县衙,每次出来时都是愁眉苦脸的,似乎被赵殿下揶揄了一顿似的。大多人都以为杨监军是是去催促赵殿下赶紧去齐州主持军务的,实际上呢,每次杨监军一进屋,把门一关,就乖乖地坐在位上喝茶,要是赵殿下吩咐点事,当属这位杨监军最为勤快。大宋历朝监军无数,像杨莲这样老实的,独此一份。

    赵有恭当然不会急着去齐州的,去了齐州,也意味着要整顿军务,威逼梁山,打不打梁山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齐州那个烂摊子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赵有恭才不想这么早掺合进去呢。自从梁山闹事以来,齐州府官员不知换了多少,各州厢兵也是越大士气越低,想把这些人重新捏合起来,谈何容易?除去这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多了解下梁山的情况了。如今这个时空历史早已变得面目全非,自后世得来的东西全无用处,所有的一切都得先摸索。阳谷位于郓州西边,乃是北地商客聚集之地。阳谷县境内有一条柳河,此河乃运河之流。齐州、郓州等地商客运送货物多要经过阳谷码头。经柳河进入西边的大运河。

    古时不比后世。真的要运送大量物资,又要不耽搁时间,水路要比陆路强太多了。留在阳谷,只要有心,就一定能留意到许多东西的。如今梁山水寨聚集万余人马,周遭云集响应者多达八万余众,如此多的人,可是要吃饭的。那么吃食以及平时耗费从何而来?以前晁盖当政时,梁山四处抢掠,但自打宋江上任以来,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子,梁山人也很少干这种抢掠之事了。几万人的粮食,不偷不抢,剩下的只能去买,大批物资运入梁山,若说与阳谷县一点关系都没有,打死赵有恭。他也不会信的。

    夜里,赵有恭将杨莲喊到了近前。对这位杨监军,赵殿下自然不会客气的,“杨莲,你明个就离开阳谷去一趟大名府吧,到了大名府后,知道该怎么做吧?”

    手中提笔,眼中带着点笑意,杨莲不敢怠慢,当即拱手道,“殿下放心,到了大名府后,属下当大发牢骚,逼着张叔夜和梁世杰尽早出兵。”

    杨莲果然是个聪明人,赵有恭挥挥手,杨莲便拱手退下。送走了杨莲,三娘返回屋中,她坐在旁边看了一眼奋笔疾书的赵殿下,嘴张了张,最后又闭上了。三娘脸色犹豫,这与她往常的英姿飒爽可是相差太多的,赵有恭也发现了三娘的问题。其实自打一到阳谷县,三娘就表现得有些不像往常了,她经常性的走神,哪怕只有二人在的时候,也是一语不发。停下笔,赵有恭起身来到了三娘身旁。瞧瞧宽大的椅子,赵殿下蹲身想要坐下去。一张椅子如何能坐两个人?再说了,三娘也从未在闺房之外的地方和赵殿下如此亲近过呢,当即起身想要让个位子,却不防赵有恭早想到这一点了,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手指刮着三娘的手背,坏笑道,“可是有心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有些话扈三娘终是不愿提起的,不过既然赵有恭主动问起,她也不再瞒着,一双美目怔怔的,咬着粉唇喃喃道,“殿下,你可还记得答应三娘的事情?”

    三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报仇雪恨罢了,她开始追随赵有恭,不就是为了借助赵有恭的能力报仇么?如今来到阳谷,紧靠梁山,赵有恭却迟迟不发兵,就不由得三娘心里不急了。心中急,却又不敢说,因为殿下可是心怀天下,逼着他为了一点私仇坏了大事,是不是强人所难呢?

    听三娘话语之中夹杂着几分不乐,眉宇之间也透着些幽怨之色。说实话,看到三娘这副表情,赵有恭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三娘总算像个正常女子了,若是换做以前的她,心中不爽,恐怕早就私自外出寻仇了吧。握紧三娘的手,放在嘴边吹吹热气,不急不慢道,“三娘说的可是报仇一事?呵呵,答应三娘的事情,本王如何能忘?三娘你就说说,最希望谁死?”

    最希望谁死?三娘一想起种种往事,整个人轻轻颤抖起来,“殿下...三娘要...要杀李逵....王英....”

    三娘清秀的脸庞变得寒冷如冰,牙缝里挤出的都是恨,那李逵杀害得她家破人亡,王英又毁她一生清白,别人可以不死,但她一定要死的。当然,还有一个最想杀的人,三娘没有说,那个人就是宋江,对这位名义上的义兄,三娘哪有半点尊重,有的只是恨罢了。不过,三娘没有说出宋江的名字,因为她不想赵有恭为难,为了大业,殿下不可能让梁山势力过早消亡的,所以,宋江暂时还不能死。

    “好,三娘放心,一个月之内,本王将李逵和王英交与你处置!”赵有恭搂紧三娘的身子,希望能给予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点安慰。对三娘来说,没点出宋江的名字,已经万分艰难了。三娘善解人意,赵有恭自然不能做那无情之人的,“三娘,你放心吧,早晚有一天,本王会替你杀了宋江的。不过现在梁山势力还有用处,得留宋江多好些时日才行。”

    “殿下无需多言,三娘懂的”三娘如小儿女一般将颔首靠在赵有恭肩头,眸中爬上几丝湿润。尽显妩媚妖娆。

    这一夜。赵有恭搂着三娘沉入梦乡。他什么都没做,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什么时候如此纯洁过,还是搂着三娘这样的长腿大美女。

    第二天一早,杨莲领着几个禁军打马去了大名府,让赵有恭倍感意外的是,柴可言并没有随着杨莲一起去,而是留在了阳谷县。倒是那位夺命铁链子曹夺命去了大名府。巳时刚到,柴可言身着男儿锦袍,长发束冠,好不潇洒。来到院中,就看到赵殿下正与高宠切磋武艺,也不管能不能看懂,柴公子坐在石桌旁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其实赵有恭很少和高宠切磋的,这次实在是碰上了难题,所以才请高宠指点一下。最近赵有恭深感自身武功繁杂,想按照王语嫣的说法。尽快琢磨出一种属于自己的武学来。新创武学,相当于开宗立派了。这在武林中,那可是只有泰山北斗能干的活。赵有恭想要自创武学,将一身所学融合在一起,可又哪是那么容易的?每一门奇学的诞生,无不夹杂着创始人对武学的感悟,这种感悟是时间的积累,是生活的阅历,当阅历和领悟力够了,也许机缘巧合,一瞬间便能顿悟。而赵有恭强行想要琢磨出一套新的功法,着实有些不知深浅了。

    此时找高宠酣斗一番,也是想找找自己的问题,毕竟独孤大侠不在,能与他交手的也只有高大将军了。

    高宠一身武学,多是战场厮杀得来,所以他的招式更为直接,更为狠辣,也许看上去高宠的枪法不如杨家抢潇洒,可杀伤力更为显著。银枪在手,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刚猛四溢,每一枪必是灌注巨力,气势逼人。面对高宠,赵有恭可不敢有丝毫怠慢,长枪刺来,秦王刀纵向一抹,身子凌空而起,呛啷一声,刀枪相击,整个人落到了三丈外的空地上。高宠双手紧握枪柄,突然暴喝一声,整个人如雄狮窜起,朝着赵有恭刺去。这一枪又快又猛,真要被刺中,还不被戳个大窟窿出来?赵有恭眉头一锁,右手持刀,左手擒龙功发力一引,将银枪引离方向,运起步法,往后狂退几步。

    躲开这一击后,赵有恭凝眉苦思,有些呆呆的看着地面,而高宠也没有继续出招,他收枪走上来,神色郁闷道,“殿下,怎么感觉你今日有点乱?”

    赵有恭确实很想不通的,以前那一招力破千军不是没用过,但打多次都被殿下轻松化解,唯有这次,躲得甚是狼狈。

    乱?可不就是一个乱字么,交手时,想着新研武学,又想着最好不要用擒龙功和烈焰掌,这一打起来,有些束手束脚的,也亏得高宠最后那一招力破千军留了几分力,否则可就要吃亏了。

    “昌克,你可看出什么了?”

    高宠将银枪交与亲卫,与赵有恭站在一起,想了想,低声道,“就是感觉殿下出手犹豫不决,似乎不知该如何应对似的。其实开始时殿下刀法着实很好的,可渐渐地,又用上了烈焰掌和擒龙功,自打那一刻,殿下招式之间空隙就多了。”

    正如高宠所言,这也是赵有恭的感觉,苦思冥想,最后只能无奈苦笑,看来少了王语嫣这个武学天才在一旁指点,真有点寸步难行啊。就在高宠和赵有恭琢磨着该如何改进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

    “凌哥儿,依本郡主看,你这功夫也不怎样嘛,不知为何,别人都说你神功盖世的,咯咯...”

    柴郡主笑得双眼酣醉,赵殿下瞪瞪眼,没好气道,“你懂个屁,你知道少林长拳是怎么练的么?基本的扎马步都不晓得,也敢纵论天下武学了?”

    赵殿下毫不留情面,弄得柴可言气怒交加,看着赵有恭汗水涔涔的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回道,“你才懂个屁,不与你说了,本郡主自去逛逛,懒得看到你,平添几分闷气。”

    柴郡主,不,应该说妩媚俊雅的柴公子抱着一把折扇气呼呼的走了,那纤纤柳腰好不迷人。柴郡主要逛阳谷县,赵殿下可是急得慌,如今柴郡主可是梁山贼人眼中的香饽饽,她就不怕被掳走么,她不怕,赵殿下还怕呢,赶紧使个眼色,冲旁边的杨再兴喊道,“邵烈,赶紧跟上去,可莫让这姑奶奶闹出什么事来。”

    “殿下放心,末将这就去”杨再兴不敢耽搁,领着十几个侍卫出府追柴可言去了。

    明知梁山贼寇有意自己,偏还要上街闲逛,是不是有些愚蠢了?事实上,柴可言可一点都不愚蠢,相反还很聪明,她如此这般,无非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来到了阳谷,还与赵有恭在一起而已,只要更多的人知道这事,自然会有疯言疯语传进汴梁城。(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515章 撒泼耍赖一学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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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5章撒泼耍赖一学就会

    也许有人说她不知好歹,明明已是太子妃,却还要与秦王赵有恭纠缠不清,也许会有人说赵有恭为人好色无度,贪得无厌。⊙四⊙五⊙中⊙文⊥,总之,不管哪种说法到了官家耳中,官家多半不会高兴的。要的就是官家生气,最好能一气之下收回赐婚的旨意。

    柴可言打的好主意,只可惜赵官家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他就是冒着让自家儿子戴绿帽子的风险,也不能让柴氏一族落入赵有恭之手的。当然,这对于太子赵桓来说,面对随时有可能戴上的绿帽子,自然是气怒交加的,不过他根本影响不了赵佶,谁让赵官家不喜太子赵桓呢?

    阳谷县,不是什么大县,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在阳谷朝汤街,就有着倚翠楼,狮子楼这样的存在。柴可言也不知是抽什么风了,竟然打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进了倚翠楼,这倚翠楼可是号称郓州第一楚馆,柴可言一个女人进倚翠楼,是没事找刺激呢?杨再兴犹豫了一下,让人回府通报后,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县衙里,赵有恭洗漱完毕,让人将武松唤道了堂中,此时牛皋、林冲等人也在,面对这些鼎鼎大名的关中猛将,尤其是牛皋、林冲和高宠。这三位可是位列关中八虎。乃当世人杰。武松多少有些局促的。牛皋抬手示意武松坐下后,侧着身,有些神秘兮兮的笑道,“武兄弟,这个时候找你来,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这些年可有哪些郓州大户与费知县走得比较近?”

    牛皋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这是在盘问阳谷县令费卫古的事情呢。武松与费知县关系不错,不晓得牛皋打的什么主意,所以神色非常犹豫。费知县为人虽然油滑贪财了些,可对他武松还是极好的,要是说费知县的坏话,是不是有点不忠不义的意思呢?

    似乎看出了武松心中担忧,牛皋小声道,“武二兄弟放心便是,我等对费知县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牛皋此言,也是在给武松吃颗定心丸。其实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直接说了,对那位费知县没什么心思。他贪财也好,枉法也好,赵殿下都会假装不知道,如此询问,只是另有目的而已。得知赵有恭等人的眼睛并未盯着费卫古,武松也轻松了不少,他想了想拱手道,“回殿下,诸位将军,这些年与费知县有些来往的大户不在少数,可要说经常走动的,也只有县里的西门大官人和中都县闵璐生大员外了。”

    “哦?武都头,可否与本王详细说说这二人!”

    “回殿下,闵员外本是大名府绸缎商人,家中殷实,最近两年又操持起瓷器买卖,发了大财。至于西门大官人,却是有些难说了,咱们阳谷县境内,所有的买卖好像西门大官人都爱掺合一下,尤其是绸缎买卖,也是越做越大,如今已与清河张大户不相上下了。而且,据小人所了解,西门大官人行事不遵常理,常有奸诈之举。”

    西门庆为人奸诈,这一点武松不说,赵有恭也是知道的,如果西门庆不奸诈,如何能短短几年内把买卖做到齐州府去?他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西门庆的买卖,“武都头,你好好想想,闵璐生和西门庆谁手上的粮食买**较大?”

    “粮食买卖?这...这好像是西门大官人吧,闵员外那好像从来不经手米粮的,殿下,你问这个作甚?”武松纳闷得很,今日殿下怎么问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

    武松一时间想不明白,赵有恭也没想过瞒着武松,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解释道,“武都头还不明白么?梁山几万人,不偷不抢,吃食从哪来?”

    嘶,听牛皋此言,武松浓眉紧皱,心中倒抽一口凉气,难道西门庆还做着乱党的买卖?这怎么可能,就算西门庆有这个胆子,费知县也不敢的吧。

    “子泰,安排人手,盯紧西门庆和费卫古,一定要把梁山的情况摸清楚!”

    “是,殿下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

    林冲起身还未出门,外边就跑进来一个人,那家伙跑的气喘吁吁地,一进屋便拱着手急声道,“殿下,大事不好了,郡主...郡主去倚翠楼了....”

    倚翠楼?光听名字就知道这楼子是干嘛的,赵有恭抚着额头,心里直骂娘,柴可言这架势,要是不把天捅个窟窿,是誓不罢休了吧?赵有恭知道柴可言想干嘛,她无非是想自毁名声,让皇家颜面扫地,最好逼着官家撤了婚事。有什么事能比堂堂郡主逛窑子更让人忍俊不禁呢,柴可言的法子是好的,可惜他碰上了赵桓,赵桓这个软蛋,估计一辈子也不敢跟赵佶吼的,哪怕真知道未来的媳妇跑青楼里瞎胡闹,他也不敢跑到赵佶面前闹着退婚的,顶多自己坐屋里生生闷气罢了。

    生怕柴可言出什么事,赵有恭对牛皋吩咐几句,便起身离开了县衙,有武松领路,很快就来到了倚翠楼,还没下马,就看到门口跑出来许多男男女女,其中一个年长之人头上还挂着点黄兮兮的东西,闻闻味道,不正是臭鸡蛋么?

    “怎么都哑巴了,刚刚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嘛?再笑啊,本郡主告诉你们,今日要不把本郡主伺候好了,你们这破楼子就别开了...”

    站在外边,就能听到柴郡主威风凛凛的喝骂声,赵有恭一阵头大,柴可言可真能演戏。不过这些倚翠楼的男男女女可就倒霉喽。成了柴可言手中的牺牲品。杨再兴一直懒洋洋的站在门后边。反正柴郡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别自杀就行,眼瞅着赵有恭到了,他走出倚翠楼,凑近了小声言道,“殿下,你还是进去瞅瞅吧,刚郡主说...说...”

    “说什么?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柴可言的话还能杀人不成?”赵有恭跳下赤龙马,笑着拍了拍杨再兴的肩头。

    眼看赵殿下浑不在意的样子,杨再兴心里暗衬,这可是殿下让说的,一会儿殿下要生气,就跟他杨某人没关系了。站近一些,帖耳小声道,“殿下,刚刚郡主在里边说,驻足阳谷县。是为了给秦王府选秀女的。”

    嘎吱,赵有恭差点没把后槽牙咬下来。选秀女?真亏的柴可言能想到这种馊主意,要说大宋朝百姓最恨什么,一恨花石纲生辰纲,二是选秀女。当今官家好女色,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徽宗朝几乎年年玩选秀女的把戏,不过这些漂亮女子没送进京,大都进了各家官绅家中,老百姓可是被祸祸的不轻。现在呢,朝廷派定**来剿匪的,秦王殿下倒好,停在阳谷县选秀女,还派柴郡主为选秀使者,最让人可恨的是,选秀都选到倚翠楼来了,这不,眨眼的功夫就选中了倚翠楼的红牌姑娘,人家不放人,柴郡主就大闹倚翠楼,仗着身份,活像个泼妇。

    闻听经过,赵有恭心里暗骂一声“娘希匹”,柴可言真有点过分了,想要自毁名声,毁了婚事,也由得她瞎胡闹,可还连带着毁他赵某人的声誉就太缺德了。赵有恭一指倚翠楼,怒目而视道,“邵烈,把郡主带回去。”

    “是”杨再兴领命而去,进了屋就拱着手不无威胁道,“郡主,时候不早了,殿下请你回去!”

    “怎么,你杨再兴也不将本郡主放在眼里了?”冷哼一声,柴郡主转过身摸索一番,手里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她把短刀往桌上一插,眯着眼冷笑道,“我看谁敢过来。”

    嘶,杨再兴脑袋有点晕晕的,郡主往常端庄大雅,一点不比大娘子差,现在倒好,撒泼的本事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杨再兴不敢向前了,他可担不起逼死柴郡主的罪名,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出去告知赵有恭。赵殿下在外边等了半天没等到柴可言,一听亲卫回报郡主在楼子里撒泼耍赖,顿时怒从心头起,凝着眉头大踏步走进了倚翠楼。

    “柴可言,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滚回去!”敢让柴可言滚回去的,也就一个赵有恭了,不过柴郡主似乎并不打算听话,她拔出短刀抵在自己粉白的脖颈,一步步后退,“赵凌,你别过来,你要敢过来,我死给你看。”

    “嘿嘿,柴可言,行啊,也许会这些招式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说郡主聪明伶俐,这撒泼的本事也学得如此快。你要自杀是嘛,那赶紧点,本王让人做口上好的棺材送回汴京。”

    “你...你当本郡主不敢?”柴可言不知是抽什么风了,竟真的抬手朝喉头切了下去。赵有恭可没想到柴可言真敢这么做,当即吓得冷汗直冒,三两步欺身而上,擒龙功一引,夺下短刀,拽住柴可言的手臂,厉声喝道,“你这娘们,疯了不成?”

    “疯了?难道疯了不好么?赵凌,本郡主早就说过了,事情才刚刚开始,你让本郡主不痛快,本郡主亦会让你不痛快!”

    柴可言面色清冷,眸中满是坚定,对视之下,赵有恭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话,“柴可言,本王今日才发现,你竟然也有当疯狗的潜质,不过,本王也有些话要告诉你,要让本王出面破了婚约,你我联姻,除此之外,你想也别想。”

    联姻,是政治的延续,赵有恭想要的不仅仅一个柴可言,还有真个柴氏,可偏偏,这是柴可言不能给的。看着赵有恭冷酷的目光,柴可言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赵凌,这是不可能的,我柴可言一人,不能误了柴氏万余条性命。你...难道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哪怕就一点点...”

    此时的柴可言有些可怜,她就像失去了希望的弱女子,在拼命攀着最后一根稻草。赵有恭不敢看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他怕看了,就会心软。赵有恭也不想如此逼迫柴可言,可柴氏的势力谁不心动,他赵某人不争取,赵佶就会争取。

    “快午时了,回去吧!”不由分说,拉着柴可言朝外走去,想柴可言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赵有恭的对手,挣扎不得,柴可言眸中含泪,张嘴咬在了男人粗壮的手腕上,结果就像咬在了铁皮上,弄得小嘴酸疼。

    堂堂柴郡主大闹倚翠楼,秦王殿下阳谷县选秀女,这种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很快就传到了大名府,传到了汴梁城。面对这个消息,汴梁城里却是一片平静,显然柴可言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宣和四年三月二十一,在阳谷县驻足几日,定**北上齐州府。定**向北进齐州府,估计不日后就要整军备战梁山了,不过此时梁山诸人却没有担忧,反而长长地舒了口气。因为梁山人对齐州的情况知之甚深,如今那里有诸多各地兵马,互不统属,赵有恭就是有通天之能,想要收拢这些兵马,也得耗费些时日的。(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516章 西门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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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6章西门大官人

    齐州,位于京东西路北部,济水之南,这也是后世改名济南府的原因。△¢四△¢五△¢中△¢文⊙,如今的齐州远没有后世济南府那么繁华广阔,后世千佛山一带多是民居,如今千佛山周遭还一片荒凉呢。赵有恭站在千佛山山顶瞭望西边的英雄山,要是让梁山人占据这两个地方,那整个齐州府就要置于梁山鼓掌之中了。可笑的是现在齐州府境内十几支小股兵马,还互不统属,乱成了一锅粥。

    由于京东路匪患严重,朝廷剿灭不力,自然要有人背黑锅的,所以这齐州知府走马观花般,听说当知府时间最短的一个才坐了一个月。那次因为梁山攻破了东昌府,那倒霉的齐州知府就因救援不力,被贬到了西陲小县城。如今就任齐州知府的乃是洛阳人张成源,这张成源乃是三榜进士,胸有笔墨,只是这主持大局的能耐实在不怎么样,都过去三个月了,齐州各部兵马还跟炸窝的羊群一样,可见这位张知府的能力了。不过人家张知府命好,自打他就任齐州知府,地界上还算安稳,梁山倒是出手打了地方,不过打的却是大名府,所以与他张知府没什么关系。

    来齐州之前,就已经了解过齐州的情况了,这位张知府大能耐不怎么样。这和稀泥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强。齐州府境内各州兵马互不统属。谁也不服谁。还有兵丁经常在齐州城里闹事,结果被百姓告到了府衙,而这位张知府的处理方式,可就让人闻所未闻了。

    据说年初有个士兵抢了商贩一条鱼,那商贩不愿,两个人就打了起来。众所周知,那些街头小贩,大多都是有统一联盟的。没一会儿,那鱼贩子招呼一声,附近一些卖菜的,卖肉的全都抄着家伙扑上来助阵,那士兵更不是善茬,呼朋唤友,于是乎齐州府内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民乱。似这等事,本该重罚的,可张知府没这么做,他掏私人腰包赔了那些商贩许多钱。士兵们这里也给了许多医药费,如此转圜之下。一场不大不小的民乱竟让这个糊涂知府和稀泥成功。

    总之,张成源张知府是个大大的人才,不管犯法的还是执法的,都喜欢跟张大知府打交道。这不,赵殿下刚到齐州府,张知府就捧着一个锦盒上门了。

    瞅瞅那个木盒子,赵有恭也说不出什么,张成源这个糊涂蛋能混成知府,这得花了多少钱?虽说现在齐州知府是个火坑,但等着梁山贼兵平息,齐州知府可就是个大大的肥差了。

    赵有恭还是第一次见到张成源,只见这张知府长得白白胖胖的,俩眼眯成一条缝,大耳垂,要是再有个大肚子,简直就是大宋朝的弥勒佛。人家张知府来送好处的,赵有恭也不好意思责怪,陪着张知府瞎聊几句,便让人送张成源离开。张成源一走,木女侠从屏风后边优哉游哉的走出来,打开木盒子瞅了瞅,好半天才叹道,“恶贼,这张胖子好有钱....”

    “张胖子?”闻言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张成源不就是个胖子么?还是个非常有趣的胖子。

    进入齐州府以后,赵有恭便让人看紧了柴可言,要是柴郡主再跑出去唱一出花楼选秀的戏,那他赵殿下可就要吐血了。以前不要名声,不代表现在不要。

    如今留在齐州府的官兵,除去定**还有十几股人马,这些人都是来自附近州县,有的上千人,有的几十人,总之,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梁山吃过败仗。一时间想把这帮子人捏合起来,实无可能,赵有恭干脆下了将令,让这些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赵殿下的命令下达后,当真是皆大欢喜了。那些州县官兵也不想在梁山殒命呢,被退回去也好,回到故地继续作威作福,岂不美哉?而张知府以及齐州府上下官员也是大为高兴,最近这帮子兵痞可没少惹事,每次都是张知府自掏腰包,如今兵痞们走了,能不高兴么,唯一要担心的是,这些人走了,单靠定**,会不会人手不足呢?

    齐州各路兵马返回原处,张知府是高兴了,可远在梁山的吴用和宋江却皱起眉头。他们原本指望齐州乱局能困赵有恭一段时间呢,谁能想到这位赵殿下如此干脆,竟然下令遣散兵马,只留定**在齐州。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多有些出乎意料的。原本齐州就像一个四处漏风的破房子,虽然能住,你修修补补,也得过段时间才能安稳下来。可人家赵有恭不是普通人,人家不修不补,干脆把老房子推倒,另外买了座新房子。

    传说中这位秦王殿下行事无迹可寻,这次总算是领教到了,吴用紧皱着眉头,手指不断敲着膝盖,“哥哥,赵有恭不是好相与的,没了那些州县兵马拖着,说不定很快定**就该有所动作了。说不定今后半年的时间,官军都要围困梁山水泊了,所以得多准备些存粮才成。”

    “嗯,军师所言甚是有理,为兄这就想办法多筹措些粮草!”

    赵有恭坐镇齐州府,大名府那边也有了动静,宣和四年三月二十一日夜,张叔夜领三万精兵分三路分别进驻子路镇、竹口镇和范县。张叔夜来势汹汹,又有呼延灼两千骑兵助阵,梁山方面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不过好在张叔夜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仅仅是为了西进威逼梁山似的。

    本来官兵大军围剿梁山,兵灾就在眼前,周遭百姓该害怕担忧才对的。而实际情况是。老百姓们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浑没受到半点影响。老百姓们都看准了,这次官兵还是会草草收尾。而在阳谷县里,更是一副繁华景象。夜色下,费卫古一身员外袍晃晃悠悠的进了狮子楼,这狮子楼专门有个雅间是为费知县准备的,平时的时候这间房锁着,也只费卫古来了伙计才会打开。像往常一样,坐在雅间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锦袍男子进了屋。

    这男子生的面白如玉,相貌俊雅,高高的身高,配上那浓浓的眉毛,倒有种侠义男儿的威风,只是,那男子笑容有些诡诈,头上还带着多小红花,看上去分外不协调。这位相貌俊雅,风流倜傥的人。便是那位名动京东路,阳谷县里魅力无限的西门大官人了。

    平常风流公子多半拿把骚包的折扇。但西门大官人不同,他手里攥着两个鸡蛋大小的圆形玉石,走起路来两腿叉开,那架子看上去比费知县都有气势。

    “哈哈,费哥哥,两日不见,你这风采更是往昔啊!”西门大官人不仅有副好相貌,有着好手段,更长着一张巧嘴。

    费卫古似乎很喜欢这些奉承话,拱着手回礼道,“哈哈,西门老弟,为兄这风采亮不亮,可还不都看老弟的么?快坐吧,与为兄说说,这次又有什么好买卖?”

    西门庆让小厮在外边守着,亲手关上了房门,他坐在费卫古对面,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推到了费卫古面前。那信封厚厚的,一看之下,费卫古心里就打了个突突,这次西门庆给的可真多,想来要做的事情也不简单啊。

    “西门老弟,不知这次要运多少?”

    “四万石,都是从南边大运河运过来的,经柳河码头转运他处!”西门庆说的很简略,可费卫古还是能听明白的。他处是哪里?无非是梁山罢了,以前运粮的次数也不少,但从没有一下运过这么多,费卫古还真有点怕。想了想,最终还是贪欲占了上风,他将信封往怀里一揣,端着酒杯,脸上含笑,幽幽道,“西门老弟,最近秦王殿下到了齐州府,他的眼睛盯得可是很紧的,所以你我当多加小心才行。”

    秦王殿下的名号,西门庆多有耳闻,对这位神秘的秦王,想不怕是很难的,所以西门庆拱手认真道,“哥哥,你说该怎么办?”

    “分五次运,不要一下都运到码头,多加分小心,总不是坏事,你我可不是那些人,做事可以没有顾忌!”

    “呵呵,哥哥说的是!”西门庆对费卫古的话还是很放在心上的,他也不想被归到叛匪那边去,因为他西门大官人还要想更多的艳福呢。

    与费卫古计议一番,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二人吃喝一顿,直到戌时才分手离开。出了狮子楼,西门庆哼着小曲一路回家,想着家里那几个娇妻美妾,大官人美的鼻涕泡都往外冒。此时大街上行人很少,突然之间,西门大官人感觉到了一丝危险,那酒意也醒了几分,他往侧后方一瞧,怒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这西门大官人可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手上功夫着实了得,否则他干下那么多恶事,早被人宰了。几个小厮闻听大官人喝骂,当即拿着棍棒朝角落里奔去,结果吆喝着跑过去没多久,就全都躺在了地上。从黑暗的胡同里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西门庆的熟人,阳谷县乡勇都头武松武二郎。

    “武都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杀某家仆从?”

    自打知道西门庆和费卫古私通梁山后,武松可是恨透了这二人,如今听西门庆如此追问,当即哼道,“什么意思?那你就问问杨将军吧!”

    杨将军?直到此时,西门庆才有时间去仔细查看武松身旁之人,这一看之下,顿时大为吃惊,这不正是那个杨再兴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再兴不是跟着赵有恭去齐州府了么?

    “杨将军....你怎地....怎地回来了....”

    “哼哼,本将要是不回来,还能看到大官人与费知县演的好戏么?”杨再兴平生最恨的就是西门庆这样的宵小之徒,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早就一刀砍了他的脑袋了。跟西门庆,杨再兴并不想多费唇舌,“西门庆,现在本将给你两条路,第一条,听本将的命令做事,也许能保你全家性命,第二条,那就是让杨某灭你九族。”

    嘶,听着杨再兴冰冷的声音,西门庆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他是个狠人,可也要看面对谁,面对杨再兴这样的人,发狠只能死得更快。西门庆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合作,合作了也许能活,至少也能保住家人性命,要是不合作,杨再兴要灭西门家,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重回狮子楼,杨再兴对西门庆说了些话,西门庆一个劲儿的点头,活像个乖宝宝。

    要不怎么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呢,像西门庆这样的人,也只有杨再兴这样的狠人能镇得住。(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517章 大官人唱个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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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7章大官人唱个无间道

    梁山上诸头领的日子可非常不好过,尤其是王英。△¢四△¢五△¢中△¢文∈↗,对王英来说,不能出水泊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王英这辈子,好色如命,偏偏宋哥哥要玩什么替天行道,忠义大旗下,王英也不敢违了规矩。再说了,自打宋家哥哥主事,寨子的人可少干那些强抢民女的事情了,所以梁山水泊女子少得可怜,有数的几个女子要么有强人护着,要么不堪入目。倒是娶了个漂亮媳妇,结果不知所踪,这么多年了,音讯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有女人的日子有多难熬,看看王英无精打采的脸就知道了,提着一根木棒,沿着水寨漫无目的的走着,无意间,瞅到一艘小船悠悠驶来。自打官军发兵梁山,水寨附近方圆几十里都进行了戒严,怎么会有一艘小船驶进来?生怕是官军派出的耳目,王英领着几个喽啰飞也似的跑到了水边,小船上一共两个人,一个乘船的瘦削男子,还有一个人裹着一件灰色斗篷。

    “呔,你们这招子怎么长的,快快靠岸,再不过来,老子可就要放箭了!”王英肥脸一抖,举起木棒朝船上的人一声大喝,此时那些守寨子的喽啰们也持着长弓,对准了那艘孤零零的小船。

    灰色斗篷下的人一阵气愤。他觉得这王英简直没长脑子。水寨外围防卫森严。暗哨密布,如果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通过?偏偏这王英想不通其中关节,把他当做了打探消息的官兵,斗篷人实在不想在大庭广众下露面的,否则也不可能裹得如此严实了。现在好了,王英一番威胁,又有喽啰们张弓待命。为了活命,只好撤掉斗篷,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仔细瞧瞧,不正是阳谷县的大人物西门大官人么?王英自然认得西门庆的,最近两年寨子里的粮草物资大都经西门庆之手买入,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西门大官人也算是自己人了。要是知道王英心里怎么想的,西门庆一定会找机会把王头领丢水里喂王八去。他西门庆求的是财,绝不是真心要依附梁山的,每次来的时候。都要裹着斗篷,遮住脸面。就是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患,往常都很好,今日碰上了王英这个不开眼的。

    “王头领,是某家啊,西门庆,呵呵,王头领不记得某家了?”站在船头,西门庆遥遥拱了拱手。王英摆摆手,把木棒子丢给小喽啰,示意众人撤了防备,也摆着笑脸回礼道,“哈哈,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啊,今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王英长相实在猥琐,五短身材,肥脸小眼,这笑起来,总是透着股奸诈的味道。西门庆心中暗衬道,先由着王英高兴一会儿吧,也许过几天,这位王头领的脑袋就要落到赵殿下手中了。船靠岸后,寒暄一番,王英便引着西门庆上了山,听说西门庆前来,吴用和宋江对视一眼,难道是粮食出了问题?

    王英并未领西门庆去聚义厅,而是直接来到了后山宋江休息的地方。吴用和宋江早已猜到可能是粮食出了问题,不过二人面上神色不动,如往日般笑着迎出门,拱手道,“大官人来此,怎地不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小可提前准备一下。”

    宋江笑容满面,语声和缓,他拱手弯腰,那架子哪有半点梁山之主的样子,就好像西门庆才是大佬一般。也许有人会因此小瞧了宋江,可这也是宋江的厉害之处,他若不是有求于西门庆,也许转头就能杀了西门庆。可现在,粮食之事还要着落在这位西门大官人手中,所以躬身讨好一些,又有何妨?大丈夫能屈能伸,何须在意那么多脸面?

    做大事者,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有时为了大业,就是屈身讨好也是应该的。宋江能将梁山经营的风生水起,也得益于这种胸怀。

    宋江态度和善,西门庆也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自己与梁山的关系,莫看姓宋的又是行礼,又是微笑的,那是觉得他西门庆有用呢,要是没用了,姓宋的转眼就敢杀人。梁山百余头领,若论心黑,当属宋三郎。这宋三郎不光脸色黑,心更黑,当年怒杀阎婆惜,真可谓心狠手辣了。阎婆惜多少也是跟了宋江一段时间的人,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对自己的女人,说杀就能杀。自打知道宋江怒杀阎婆惜之后,西门庆都知道宋三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大多数人都觉得宋江杀阎婆惜是为了保住他与梁山的秘密,实则并不全对,仅仅想要活命的话,宋江无需回去,只需早早离开,投奔梁山便可。但宋江没有这么做,他杀了阎婆惜,如此做,可不光为了保住命,当时宋三郎心中还保留着一份侥幸呢,他希望没人查到他头上,继续做着押司的营生。

    所以,宋三郎杀自己的女人,一为自保,二为官位,由此可见,宋三郎是个官迷,这不,主政梁山,立马挂上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还不是打出名声,为以后招安做准备么?

    知道宋江的为人,所以西门庆和梁山打交道时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双方只是生意来往,绝不会给宋江留下什么把柄的。

    入屋落座,有侍者奉上茶水,吴用摸着灰不灰黄不黄的胡子,笑眯眯的问道,“大官人急着进山,可是有什么急事?”

    闻听吴用问起,西门庆脸上浮现出一些凝重之色,他放下茶杯,拱拱手,长叹了口气。“不瞒二位。某家这次上山。是来谢罪的。日前,得宋哥哥口信,某家好生准备筹粮一事,本来一切如常的,可是昨日出了变故。那张叔夜着大军驻扎范县,又有呼延灼派兵扼守流河河口,严查过往商船,但有运粮运盐船只。一律截留,说是要等战事结束后才能放行。”

    西门庆表情真切,不似作假,当然,他也不怕宋江派人去范县查,赵殿下令呼延灼紧守柳河南娅子口,想来呼延灼不敢违令的。吴用确实在留意着西门庆的神色,这西门庆狡诈非常,不得不小心应对,可看了好一会儿。又觉得西门庆不似作假。怪了,张叔夜怎么想到派人扼守柳河南娅子口了?这南娅子口位于柳河南端。向西一拐就入大运河,可以说大部分商船都要经过南娅子口,要是官军守住河口,想要从那里运粮食就难如登天了。

    吴用没再说话,而是朝宋江打了个眼色,宋江心领神会,脸上满是愁苦,起了身,走到西门庆面前,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大官人,如今梁山几万条性命可都在大官人手中握着呢,这粮食如何运来,还请大官人再挥长袖。大官人可放心,此事要成,小可当奉上厚礼。”

    宋江言辞恳切,又行此大礼,西门庆赶紧起身,拱手回了一礼,“宋哥哥可莫要如此,折煞某家了,粮食的事,某家自会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那西门庆一定是有办法了,如果没有办法,西门庆这样的人绝不会应下这份差事的。宋江心中暗笑,果然猜对了,这西门庆上山诉苦是假,借机要更多的好处是真啊。转身回座时,宋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西门庆的胃口越来越大了,说不得过了这道坎,就要撇了这个贪得无厌的西门大官人了。而西门庆呢,他心中也在琢磨着,以后多半是没法跟梁山打交道了,所幸最后重重的捞上一笔。

    一杯香茗,袅袅白雾,西门庆凝眉苦思,似乎费尽心神一般。屋中很安静,吴用面上含笑,心里一阵暗骂,这个西门庆,明明已经有了主意,偏要装腔作势。吴用为何如此确定?想西门庆狡诈似鬼,没有主意,敢跑到梁山上现眼么?他就不怕宋哥哥一怒之下,剁了他的脑袋?

    约有半柱香的时间,西门庆放蹙着眉头,缓缓言道,“宋哥哥,某家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这主意要多仰仗哥哥和山上诸位兄弟才行。”

    “哦?大官人先说一说,到底是什么主意?”

    “如今官军扼守柳河,想经大运河运粮实无可能,某家在淮南路倒有些关系,可将粮食装船,经东海运到海州湾(今连云港附近),粮食从海州运到沂州。不过从沂州到郓州,某家实在无能为力,还要宋哥哥多想些办法才行。”

    沂州位于郓州东南,中间隔着一个兖州,自打梁山破了祝家庄以及曾头市,那一带的官兵势力薄弱,而且对梁山惧怕的很。如今朝廷虽调兵攻打梁山,实则所有兵力都放到了西边和北边,东边倒是没什么兵力。如果西门庆真能把粮食运到沂州,梁山派人运粮过兖州,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想了想,宋江拱手笑道,“小可谢大官人了,如此,就这样定下,大官人尽快将粮食运到沂州,我等自派人去沂州取粮。”

    “好的,宋哥哥既然同意,那某家就早些回去,也好早日去一趟海州!”西门庆告辞而去,宋江和吴用亲自送到山下。西门庆这一走,宋江那张黑脸也绷了起来,“西门庆此人,贪心太盛,我梁山积蓄,一半儿落进了此人口袋里。”

    “哥哥无需恼怒,等着粮食运进来,吴某略施小计,便让这西门庆吃进多少吐出多少。为今之计,当尽快定下派谁去接粮才对。”

    听吴用所言,宋江收拢心情,召集梁山诸位头领前来议事,将接粮的事情说了说,王英就第一个站了出来,“哥哥,此次接粮,就让小弟走一趟吧,哥哥不知,小弟在这山上,快窝出病来了!”王英言辞急切,似乎送大当家要是不答应,他便死在当场一般。

    王英梗着脖子,如一只大公鸡,此时厅中一有人笑出声来,那发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霸王周通。话说这位周通也是位好色之人,与这王英一样的病,所以颇为理解为何王头领这般急着接下取粮的差事。这下了山,又是远去沂州,王头领要是不解解渴,那还是他么?连周通这样的人都知道王头领的心思,宋江自然也晓得,对这位自家兄弟,宋江多少有些愧疚的,把扈三娘许给他,本想给他份好姻缘的,结果那扈三娘去了一趟东京城,自此没了踪影。因为娶得是他宋江的义妹,这王兄弟又不好意思再续娶,于是这些年就荒着过来了。王家兄弟是什么人,那是无女不欢的浑人,他荒了这么多年,还不是给他宋江面子?王兄弟如此义气,宋江也记在心里,于是这接粮一事,他便点头应了下来。(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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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醉介绍:
关于风花醉:
这是一个水浒与天龙相融会的另类北宋末年,更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大争之世。
汴梁河畔,春风几度,吹动了几多柔情。
李师师冷艳如冰,念奴儿智若妖姬,张贞娘人比花娇,耶律南仙巾帼红颜。
朝有“六贼”,江山风雨飘摇,齐鲁豪杰,八百里水泊梁山。尽男儿豪迈,更有扈三娘双刀不须眉。
王语嫣宛如仙子,木婉清水若清华。
前有大辽猛士,后有金国精骑,西夏蓄势待发,吐蕃人如狼似虎。花石纲、生辰纲,民不聊生,田虎、宋江、方腊,谁能搅动一片风云?
重生楚王之子,看赵有恭如何仗剑而起,征战四方。
天行健,文和武,尸山血海中,重铸那伟大的尚武之脊梁。
(ps:题材问题,与原来历史有很大出入,莫要较真。另有41ow完本《大唐绿帽王》,人品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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