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柔声相求
第一百二十一章柔声相求
那温润如玉的纤纤素手,肌肤相触的一瞬,令石韦心中激起阵惊涛。
饶是他阅美无数,连大名鼎鼎的小周后都曾经历过,而今被花蕊夫人触摸之时,心中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种冲动。
宫帏之中,岂能轻举妄动。
石韦的脑海中,立刻有一个jǐng觉的声音,严厉的提醒着他。
“石韦,你可要克制,稍有不慎就是惹祸上身啊。”
心中的涟漪旋即被抚平,石韦轻咳了一声,淡淡的道了一声:“娘娘。”
他目光向下示意,花蕊夫人愣怔了一下,立时会意。
她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多有越礼,赶紧将手从石韦的掌心抽离,雪白如婴的脸庞,很快染上几分红晕。
花蕊夫人也轻咳了几声,以掩心中的尴尬,不好意思的笑道:“方才我一时情急,失礼之处,还望石爱卿莫要见怪。”
石韦呵呵一笑,大方道:“娘娘的心情微臣也能够体会,只是这件事确实棘手,稍有不慎,就会惹怒了陛下呀。”
花蕊夫人的羞意这才平伏下去,忧虑重新占据了脸庞。
她叹道:“正是因为棘手,我才想请你帮我拿个主意,我知道石爱卿你足智多谋,想来必能想出万全之策。”
花蕊夫人楚楚可怜,那般低声下气央求,便让石韦无法拒绝。
这回就轮到他踱起步来。
既要为赵匡胤治了不育症,又要不动声sè,不能让他有所察觉,这种事情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做。
而且,石韦也只是推测赵匡胤患有不育症,并未亲自诊视过,这又是一个难题。
花蕊夫人则不敢吱声,巴巴的眨着水汪汪的眼眸,紧张的看着石韦走来走去。
片刻之后,石韦眼眸一亮,停下了脚步。
“远志,你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了吗?”。花蕊夫人忙是询问,称呼中已该呼石韦的表字,以示亲近。
石韦便道:“这样吧,微臣就开几道滋阳壮体,调和雄根的方子,这些药都可以混入食物之中,当作药膳来吃。这样一来,便既不会让陛下有所察觉,又可以不动声sè的调理陛下的身子了。”
花蕊夫人闻言大喜。
石韦却紧接着又道:“微臣所开的这些药膳方子,虽有调理雄体之效,但微臣毕竟没能真正为陛下作过诊治,究竟有没有效果,只怕还尚未可知,所以若是到时没什么效果,还望娘娘恕罪才是。”
花蕊夫人忙是道:“你能为我如此分忧,我已感激不尽,至于药膳能不能奏效,那也得看天意,若果真无效,我也只有认命了。”
花蕊夫人说得略有几分“悲壮”的味道,似乎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全都押在了石韦这一招上。
石韦也无法多劝,只得绞尽脑汁,为她开了一道最上乘的方子。
花蕊夫人捧着那药膳之方,如获至宝一般,激动之下,喜盈盈的便道:“远志,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她这一语出自于真心,只是那般语气,却俨然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一般,听起来让人心头痒痒。
石韦只是淡淡而笑,不知如何回应。
花蕊夫人此言出口,方始意识到自己出言又有不妥,畔间霞sè又生,低眉浅浅而笑。
这般国sè天香的美人,柔情如水一般在眼前,石韦看得是心惊肉跳,只恐做出什么失礼的举止,他便不敢久留,赶紧告辞而去。
出得蕊仙宫,一阵秋风扑面而至,石韦这才长吐了口气。
………………………………………………
接下来的几天时,花蕊夫人便按照石韦开的方子,吩咐御膳房做了那药膳,每逢赵匡胤临幸便以之侍奉。
中秋节过后不久,故太后的祭rì随之将至,九月初时,赵匡胤便起驾离宫,前往洛阳巡幸。
此行天子西幸洛阳,随行的不仅有皇亲国戚,宫中嫔妃、殿前禁军,甚至是括晋王赵光义在内的朝中诸多文武重臣,都随之同行,出巡之规模实为空前。
一行数万人的队伍,自汴京而发,沿着西行的大道,徐徐的向洛阳开进,不数rì间便抵达了这座千年古都。
这洛阳城背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西控函谷,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
便是因此,洛阳城号为“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
洛阳城又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拢,北通幽燕,南系荆襄,是为九州腹地,更传说是华夏大地龙脉集结之所。
这是石韦第二次来到洛阳。
前番石韦去往房州给郑王看病,绕道回京之时,曾路过洛阳。
不过那时他急着护送柴郡主回京,并未细细领略洛阳的山河之险,而今随驾西行,一路也不着急,方才有时间认真的品味这座九州腹地的风采。
这一路走来,石韦就更加的确信,自己为德昭提出的迁都计划,绝对是一招长治久安之策。
目下赵匡胤已驾临洛阳,下一步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见识,及时的产生迁都之迁了。
是rì傍晚,石韦车马已至虎牢关。
由于西巡的队伍庞大,绵延十余里,故而此时皇帝的车驾已经抵达洛阳城,而石韦等后续的队伍,刚刚才抵达虎牢关。
天sè将晚,洛阳那边传来圣命,令他们这些后续的人马,今夜暂且在虎牢关休息,明早再赶往洛阳。
就在石韦入关,刚刚进入自己的帐篷安顿时,柴郡主的贴身侍女乌梅便钻过进来。
“石大人,许久不见了。”乌梅手缕着鬓间垂下的发丝,倚在帐门处,笑盈盈的说道。
自打石韦平南回来之后,一直诸事缠事,还从未曾向柴郡主府上,这时算算,倒是有将近一年没有见这小妮子了。
这时再见,石韦发现这乌梅身段比以往更丰盈了许多,当然,那份妖媚的风韵也增了不少。
见得四下无人,石韦便上前将她腰一揽,手掌顺便按在了她的翘臀上,笑眯眯道:“咱们确实许久未见了,怎么乌梅姑娘莫非是又寂寞难耐,忍不住来寻我了么。”
听着石韦戏弄之词,乌梅的脸畔娇羞顿生。
她便任由石韦抚弄着**,却用指尖轻戳着他的胸膛,埋怨道:“石大人你真真是薄情,一去江南那么久,回来也不来府上看看郡主和我,现在好容易见你一面,还净说些浑话戏弄人家。”
她言辞虽是抱怨,但语气却在撒娇,那浓浓的风sāo之味,实在是看着谗人。
石韦便将帐帘往下一拉,双手将她狠狠一搂,将她那饱满的酥峰,重重的挤压向自己的胸膛。
乌梅嘤咛一声,半推半往的贴紧了他。
“我其实早想去看望你和郡主,只是公事繁忙,总也抽不开身。既然你现下来了,那我正好卖些力气,好好的向你表表我的歉意。”
石韦言辞邪意浓浓,说话间,手已不安份的在她身上动手动脚起来。
乌梅却将他的手轻轻撩开,叹道:“我也想啊,不过我此来却是因郡主她身有不适,请你过去诊视诊视,只怕是无福享受石大人你的歉意了。”
柴郡主身有不适?
早不适,晚不适的,偏偏这个时候不适,还真是巧呢。
石韦立时就领会,这多半是柴郡主想念于他,故才编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招他前去。
石韦的脑海中,立时便回想当初最后一次见柴郡主时,帮她洗盐浴的那个场面。
念及于此,心中涟漪顿生,石韦便顺水推舟道:“既是郡主身有不适,那还耽搁什么,我马上就随你去。”
石韦装模作样的收拾了一下药箱,跟着乌梅离了本帐,穿过营地,去往了别一柴郡主所居的营帐。
将及入帐时,隔着一道帐帏,石韦却听到了潺潺的水声。
石韦止步于帐前,疑道:“我现在进去方便吗?”。
乌梅笑道:“怎么不方便了,郡主说了,我把石大人请了来,直接入帐便是,郡主她就在里边等着你。”
看她那笑容,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石韦也不多想,遂是拎着药箱,掀开那帘帏,欣然而入。
此时的帐中,已是水气缭绕,屏风那边,隐约听得水声霖霖,一袭倩影正自雾中晃动。
石韦已猜到了仈jiǔ分。
转过那道屏风时,果然不出他所料,柴郡主正一丝不挂,躺在那大木盆中洗澡。
柴郡主的身体,石韦又不是没有见到过,但眼下身处营中,外面人多眼杂,若是给人知道自己在郡主洗澡时独处,却多有些不便。
这时,柴郡主看到了他,沾满水珠的脸庞泛起几分浅笑,柔声道:“石大人,你来啦。”
石韦忙将身子侧了过去,装作慌张道:“下官不知郡主在沐浴,无意冒犯,还望郡主恕罪。”
柴郡主摆手道:“没关系,我恕你无罪,你转过身来吧。”
“多谢郡主。”
石韦不知柴郡主怀揣着什么心思,便将身子转过来,笑道:“下官听乌梅姑娘说,郡主身有不适,故特来为郡主瞧瞧,不知郡——”
话未说完,柴郡主“哗”的一声,出人意料的从澡盆中站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柔声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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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思怎解
石韦是真没想到,柴郡主会这般大胆_泡&书&
她就这般一丝不挂,坦然的从水中站了起来,而且还将自己的正面呈现给石韦
从上到上,从高耸的雪峰到幽幽花丛,渐渐已有女人味道的身段,昂然的面对着石韦
那带起来的浴水,从香颈滑过,流过双峰间的沟壑,滑过那平坦的腹地,最后汇聚到那曲径通幽之地,再淋漓的坠落于澡盆之中
看得这般靡靡娇媚的chūn光,石韦一时间呆了住
他在暗暗的咽着唾沫,喉结处在缓缓的蠕动
石韦这般意样的眼光,已是非常的明显,而柴郡主却似浑然不觉一样,竟是旁若无人的迈出了澡盆
她那抬腿之时,那高耸地雪峰随之巍巍颤动,沟股错动之际,那幽林之地是若隐若现
石韦的心火一瞬间便被勾了起来
以往石韦跟柴郡主暧昧挑逗之时,她总归还会有迟疑,有羞涩,而今一年不见,却不想竟变得如此的大胆
柴郡主的这般变化,一时间反倒让石韦有点接受不了
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柴郡主从容的走到榻边,拿起毛巾来擦拭起自己身上的水渍
她那举手投举,俯仰动作,是当石韦不存在,只将他看得是血脉贲张
“石韦,冷静,不可造次”
心中的理智在暗暗告诫,石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将自己的目光从柴郡主身上抽离
这个时候,他才总算得能喘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额头间,不知什么时候已浸出了汗珠
“士别三rì真是得刮目相看呀,这柴郡主成熟的也太快了点……”
石韦感慨之际,那边柴郡主道:“石大人,你不是来给我看病的吗,站在那里做甚,还不快过来”
再转头看时,柴郡主已穿好了衣服,平躺在了榻上摆出一副病人待诊的姿势
只是她说是穿着衣服,但却只裹了件薄薄的白sè纱衣,湿气熏蒸之下,呈现出半透明之状却又如何能遮掩住肌肤
引诱,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引诱
“哼,小妮子,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毛呢,想让我自乱阵脚那我就陪你过过招”
石韦心中暗笑,遂是深吸一口气,一脸泰然的走了过去
走近之时,那薄纱下的诸般曼妙若隐若隐,肆无忌惮的便闯入了石韦的眼中
石韦迅的目光迅的从那些诱人之地掠过很快停留在柴郡主的眼睛上
石韦目光如火,直视着柴郡主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一般
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无论是谁,就算装得再真,眼睛也一定是最脆弱的地方
从柴郡主的眼眸中,石韦看到了一丝窘切之意
很显然,这位前朝遗珠,她是在故意的装作若无其事,实则内心却在因自己的“放浪”而羞怯
“不知郡主不适在何处?”石韦以医生的口气,很平静的问道
“就是这里”柴郡主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石韦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至了她的胸口处
薄衣之下,那浑圆饱满的雪峰若隐若现,峰顶之上,那瑰丽的黑珍珠,昂然的矗立
石韦的目光,像是被几缕无形的细线所牵引,不自觉的便想窥视薄衣下那惊心动魄的美景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眼神有异,柴郡主非但没有窘羞拘束,反而是故意的加重了呼吸
随着她的几声深吸吸,那绝美的玉峰,是时而隆起,时而沉落,颤颤巍巍的,直搅得石韦心cháo澎湃
石韦猛的挤了挤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眼光移开几分
他暗吁着气,淡淡问道:“但不知郡主是怎么个疼法?“
柴郡主的眸中闪过一抹异sè,似乎对于石韦定力之强,感到有些惊讶
不过她却并不气馁,似乎起伏着胸脯,幽怨道:“就是那种想念一个人,而那个人却薄情无义,全然不曾有过一丝挂念的痛”
听得这番幽幽怨语,石韦的心头立时为之一震
她这怨言,显然在暗指着自己
她似乎在是责怪石韦自回京之后,一直都不曾往郡主府上看望于她,故而才会心生幽怨
而那“想念“二字,是直白的表达了她的脉脉情愫
柴郡主是在埋怨之余,向自己袒露爱慕之意
堂堂郡主,以这般真情率先向自己表明心迹,实也是难能可贵了
石韦心中感动,便歉然道:“先前下官从江南归来时,本是打算抽得空来去拜访郡主,谁知后来忽有皇命,又把下官派到了雄州去给辽使治病,再到后来历经种种,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总之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这里向郡主告罪了”
石韦以为,自己这般诚挚之词说罢,便能将柴郡主哄高兴了
不料,柴郡主静静的听过之后,却只流露出一抹讽刺之笑
她不以为然道:“石大人你好生自作多情,你怎么知道我想念的那人就是你呢”
“我——”
石韦被噎了回去,立时就无语了,神sè很快变得有些尴尬
看柴郡主这般“以身相诱”,分明是对自己有意,而如今却又硬生生的拒绝了他的回应
这女儿家的心思,还真是奇怪的紧,柴郡主你到底想怎样呢?
尴尬了一会,石韦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定是幽怨极深,故意摆出冷淡的姿态,却又有这般放纵形骸来诱惑自己,最后逼得他难以自持,为了得到她的身体,低声下气的向她乞求
好一招yù擒故纵之计,这柴郡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或者又是谁给她暗中支了招数
识破了她的计策,石韦尴尬的神情转眼褪下,取而代之的则是加淡定的表情
他便淡然一笑,自嘲道:“下官确实是自作多情,让郡主见笑了郡主这病下官不敢妄下定论,还得诊视诊视再说”
说罢,石韦便装模作样的替柴郡主号起了脉
他神sè平静,没有一丝的邪sè,只平心静气,专心的品察着她的脉相
柴郡主原本是一脸的骄傲,以为石韦会按捺不住,低声下气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却没料到,石韦的定力竟然这般深厚,似乎全然不为自己这不遮不掩的身段所诱
柴郡主的眉sè间,悄然掠过一丝不悦
品脉许久,石韦松开手指,一脸自信道:“郡主莫要担心,郡主这病,下官已有根治之法”
他言语有模有样,柴郡主也只能顺着他的话道:“既有根治之法,石大人就请开方”
石韦笑道:“郡主这病也非什么疑难杂症,不用吃什么药,只消为郡主略施推拿之术,不出半晌,郡主的病自然便可痊愈”
柴郡主愣怔了一下,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她原是来邀石韦治“情病”的,怎想到石韦还真把她当作有病来治,眼下骑虎难下,柴郡主也只得继续演下去
于是石韦便请柴郡主翻过身去,趴在那榻上,他则挽起衣袖,轻轻的替柴郡主推拿起来
柴郡主后背比前胸浸得湿,这般伏下之时,薄纱之下,那光滑如镜的窈窕玉背,那高高翘起的饱满香臀,无不透过薄纱,肆无忌惮的逼入石韦的眼帘
石韦这时便不用伪装,可以纵意的欣赏柴郡主那半隐半露的身姿
因为她背对着自己,根本无法看到自己眼下的神情
边欣赏之际,石韦的手边是轻轻的按压着柴郡主的身体
他的指尖,故意的揉按了几个特殊的穴位,而那几个穴位,正可刺激人之情yù
伏在榻上的柴郡主,似乎也察觉了石韦的用意,知道他是想反其道而行,通过抚慰来反过来诱使自己隐忍不住
柴郡主又岂能轻易认输,暗下决心,只当是猪蹄子在拱自己的背,全然不去理会
只是,她的意志再坚实,又岂能抗拒得了人之本xìng
石韦按压着那几个特殊穴位,在此刺激之下,柴郡主不知不觉便觉浑身cháo热起来,似有一股股的电流,从那几个穴位处贯入她的身体,只搅得她心头波涛澎湃
几番刺激下,柴郡主禁不住娇哼了一声
她出声之时,方才惊觉不妥,赶紧将贝齿紧咬住红唇,即使身子再渴痒难耐,也强忍住不出声
只是,那轻微的一哼,石韦听得,却知她的心理防线已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石韦嘴角扬起一抹得意,便是趁胜追击,双手从她的曲线分明的腰间,缓缓的滑向了那两座浑圆的臀丘,然后,双手继续下滑,指间有意无意间从那藤丝丛壑间抹过
柴郡主身子微微一颤,显然那无意间的细微接触,却搅得她心中掀起一柱冲天的巨浪
“郡主,感觉好点了吗?”石韦笑问道
柴郡主此时已满面通红,额间香汗淋淋,但她却死不认输,只故作冷淡道:“一点都没好,我看你这手段也没什么效果”
哼,小妮子,还在嘴硬
石韦决定不再手下留情,指尖猛然间点中了她**内侧的一处穴位
“嗯~~”在此刺激之下,柴郡主再也无法隐忍,不由自主的便是哼了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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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流不止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流不止
再坚强的意志,在石韦这般刺激下,怕也难以自持。
更何况,柴郡主只是与他赌气,并非是真的要冷视对他,否则也不会有今晚这香艳的一出了。
柴郡主娇哼一声后,猛的意识到自己又露了馅,急是紧咬嘴唇,试图抗拒那令她全身酥痒的感觉。
只是,石韦却毫不手软,指尖熟练的用力点戳,几番推拿点穴之后,柴郡主再也难以把持,娇喘之声已是连连不绝。
她这般姿态,已是承认自己输了。
石韦脸上泛现出得意的笑容,忽然之间却是停止了推拿的动作。
柴郡主心头的火焰,已给他撩动起来,心头那小鹿狂跳不休,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一般。
柴郡主已放弃了抵抗,放弃了尊严,打算屈从于这身体的本xìng之中。
只是,在这关键的时刻,石韦却忽然停手了。
那种让人又爱又怕的感觉,陡然间消失,正自娇喘的柴郡主,如同溺水之人一样,一下子变得无着无落,反是痛苦惊慌起来。
她急是转过了身,娇羞却又幽怨的眼眸望向石韦,可怜巴巴道:“你做什么又不推拿了。”
石韦却一本正经道:“郡主不是说下官这推拿之术不管用么,所以下官就只好停下手来,琢磨一下还有什么方子可以治郡主这病。”
“你是明知故问,明明知道我说你的人就是你,你却偏偏还这样折磨人家。”
柴郡主眸中含泪,幽怨之语中,既是愤恨不已,又含着浓浓的爱意。
此时此刻,她已是不顾尊严,毫无掩饰的向石韦表达出了脉脉的爱慕之情。
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娇媚脸庞,回想起和她所经历的种种,石韦心中感动之情油然而生。
他遂是收敛起了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伸出手来,一把将柴郡主揽入怀中。
“郡主既是这般眷顾我,方才那又是何苦呢。”石韦轻抚着她的秀发,叹说道。
柴郡主哽咽道:“你这人,明明知道我心里有你,南唐一去就是一年,我巴巴的盼了你一年,回来时,你却来看都不看一下,这般薄情,要我如何不生怨意。”
柴郡主泣声将怨言倾泄而出,她这埋怨的原因,正与石韦所料想的一样。
“都是我的错,让郡主你受委屈了。”作为一个男人,石韦大度的自责了一番,接着却又邪邪笑道:“我既是对不起郡主,现下我便好好的服侍郡主,算是为先前的过错道歉了。”
“回报,你怎么个回报?”柴郡主拭干了眼泪,巴巴的望着他,一时还未察觉到他是什么意思。
石韦嘿嘿一声坏笑:“当然是为郡主你鞠躬尽鞠,死而后己了。”
话音未落,石韦猛的用力,将一脸楚楚的柴郡主按倒在榻上,如贪婪的野兽一般,狂热的亲吻起她娇美的脸庞,粉嫩嫩的香颈。
柴郡主半推半就,紧蹙着双眉,轻咬着嘴唇,默默承受着身上这男人的爱抚。
烈火渐生的石韦,亲吻抚慰着柴郡主,双手狂野的撕扯,转眼便将她一身薄衫,撕成了一条条。
这个时候,石韦的脑海里突然间涌起了一个念头。
他忽然想起了杨延昭。
按照原本的历史,似乎柴郡主本该嫁与他杨延昭,而今,她却躺在自己的身上娇喘呻吟。
“我把杨六郎的老婆给占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够厚道呢。”
有那么一瞬间,石韦似乎对远在北汉的杨延昭有点愧疚之间。
不过很快,那愧疚便烟销云烟。
历史已经改变,眼下的杨延昭,你连柴郡主的面见都没见过,凭什么她就必须注定是你的老婆?
我石韦可没那么伟大,杨延昭,不好意思了,老婆你另外找吧,大不了咱们同朝为官之后,我介绍一个给你……
石韦只迟疑了一下,转眼便如发疯的雄狮,准备尽情的享受身下的猎物。
便在这时,乌梅却神sè匆匆的奔过进来。
当她转过屏风时,看到是石韦肌肉铮铮的背脊,看到的是一对玉足,高高抬向半空的柴郡主。
chūn光美景之下,那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互相狂疯的抚慰着对方,似乎马上就要融为一体。
看着这情景时,乌梅的脸上不禁涌起艳羡之sè。
只愣怔一瞬,乌梅陡然间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极重要的事一般。
“咳咳——”她赶忙干咳了几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石韦耳聪目明,听得身后一转眼,猛一回头时,却发现乌梅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换作是旁人的话,石韦或许还会有几分不自在,但乌梅却不同旁人,石韦只笑了一声,便不再理她,扭头只顾忙乎自己的事。
柴郡主也听到了声音,当她抬头瞅见乌梅竟进来时,迷醉的脸庞顿时掠过羞耻尴尬之sè。
“乌梅,你没叫你进来,你做什么在这里,还不快出去!”羞恼之下,柴郡主冲着乌梅喝斥了一声。
乌梅吓了一跳,却依旧没有离去,只神sè慌张道:“郡主,方才洛阳派了加急快马来,说是陛下忽然生了急病,急宣石大人前去诊治。”
天子生病了!
这惊人之语,瞬间把柴郡主所有的迷离都击碎,她那羞红的脸庞,立时变得惊诧无比。
就连石韦也吃了一惊,不自觉的便停下了疯狂的动作。
“皇叔父生病了,不能耽搁,你快去吧。”
柴郡主的孝心发作,一把将石韦从身上推起,着急的催促起来。
石韦意犹未尽,但想到天子急诏,倘若稍有拖延的话,难免会授人把柄。
虽有不愿,但石韦却必须立刻起程。
当下他只得从榻上爬起,匆匆忙忙的穿好了衣服。
临别之时,他又向柴郡主歉然道:“郡主,恕下官今rì无法向郡主补偿了,还望郡主见谅。”
“没关系,来rì方长,今rì这笔帐我先给你记下便是。”同样穿戴好的柴郡主,低眉浅笑的回答。
她那话语中,显然是另有暗示,那算言辞口气,隐约已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一般。
石韦会意,笑了一笑便起身拜别。
柴郡主一直将石韦送到帐外,看着石韦翻身上马,那一袭青衫飞奔而去,柴郡主的脸上隐然流露出几分不舍与怅然。
旁边的乌梅,同样是瞧得痴痴怔怔。
柴郡主觉察到乌梅眼神有异,便质问道:“你个臭丫头,怎的也这般痴痴的看他,莫非你也喜欢他不成?”
乌梅一愣,忙道:“奴婢怎敢,石大人是郡主中意之人,奴婢身份卑贱,哪敢有些奢望。”
“我随口说笑呢,谅你也不敢的。”柴郡主的表情转yīn为晴,笑着转身回往了帐中。
乌梅避过了柴郡主的怀疑,抚着胸脯,暗暗的长吁了一口气。
石韦离开柴郡主的帐篷,很快与洛阳方面传召的宦官会合,便在几名禁军的护送下,向西直奔洛阳城而去。
虎牢关虽距洛阳不远,但好歹也有些路程,石韦不敢稍有耽搁,快马加鞭,至半夜时分总算是赶到了洛阳。
入得洛阳,石韦径奔宫城而去。
洛阳大宋西京,早年因战乱之因,宫室多为毁败。
虽然大宋建立之后,天子曾下诏多番整修,但西京的宫室与东京汴梁相比,依然不可同rì而语。
石韦无暇欣赏洛阳宫城的风光,入宫之后匆匆的便赶往天子下榻寝宫。
此时寝宫内外已乱成一团,寝宫之外,大臣们聚了许多,那些宫女宦们们则是进进出出。
这些侍婢们端着清水而入,出来时则变成了血水,大臣们看到此状,无不面露焦虑。
石韦一到,诸位大臣立刻便围了上来。
“远志,你总算到了,父皇忽生怪病,你快去看看吧。”二殿下赵德昭心急火燎道。
石韦喘了几口气,淡然道:“殿下莫太着急,陛下有上天护佑,定无大碍,且让臣进去瞧瞧吧。”
石韦在众臣子们期盼的目光中步入内宫。
这时的赵匡胤,却正卧在榻边,脸sè显得有些苍白,鼻子上堵了一大团的棉球,榻前宫女端着的水盆中,皆是血sè。
花蕊夫人坐于榻边正侍服着,不时的将赵匡胤鼻上的鲜血所浸的棉球拿下,又为他换上新的。
看着子,赵匡胤似乎是犯了流鼻血的病。
“臣石韦拜见陛下。”石韦放下药箱,趋步上前行礼。
赵匡胤见得石韦到来,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神sè大喜,急向石韦召手道:“石爱卿你总算来了,你快给朕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的语气有气无力,显然是气血不足的样子,石韦未曾诊视,便猜想赵匡胤定然失了不少的血。
花蕊夫人也急道:“陛下从午后时分,一直鼻血流个不止,那些御医怎么也止不住,石爱卿,你快给陛下想想办法吧。”
石韦一听,心头不禁一惊。
流鼻血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赵匡胤从午后流到现在,那就有点严重了。
石韦却也不显惊sè,只淡淡的宽慰道:“娘娘莫急,陛下这病究竟如何,还是先让微臣诊视一番再说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马桶
第一百二十四章 马桶
赵匡胤鼻血流得昏头转向,哪里还会想许多,当即命石韦从速诊视。
石韦便号其脉相,观其面sè,诸般诊视后,方才询问赵匡胤自感症状如何。
原来赵匡胤原本就有流鼻血的病,平素不过是点点滴滴而已,况且偶尔有流,稍稍用棉球一堵很快就无事。
只是今rì午后时,鼻血又流,却怎么也堵之不住,随行的那些尚药局御医,开了几道止血的方子,均是无效。
这鼻血流到至今时,赵匡胤只觉整个脑袋似乎都要流空,更觉自己几乎有xìng命之忧。
石韦听赵匡胤诉说了半晌,微微点头头,心中隐约已有了方子。
花蕊夫人从旁道:“石爱卿,你看陛下这面sè已如此苍白,再流下去非得出大事不可,你既已诊过,可有何止血的良方吗?”
石韦拱手肃然道:“陛下这鼻血之症来势凶猛,非一般药方可以奏效,臣以为若想止住陛下这鼻血,必须用一道非常之方。”
听闻石韦有止血之方,赵匡胤神sè大喜。
这位大宋天子摆手道:“你既有什么妙方,还不赶快给朕用来,只要能止住朕这鼻血就行。”
这时候,石韦却流露出几分为难之s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饮。
赵匡胤昏昏沉沉,没心思细看,细心的花蕊夫人,却看出石韦心中尚有顾忌。
花蕊夫人便道:“石爱卿,看你这般样子,莫非你所开的这道非常之方,陛下服之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石韦忙道:“陛下万金之躯,身系社稷安危,微臣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给陛下开有风险的方子。”
“既是如此,那你还有什么犹豫的?”花蕊夫人越发狐疑。
石韦干咳了几声,苦笑道:“实不瞒陛下和娘娘,微臣这方中之药虽说保管奏效,但这药材的来历却有些有辱大雅,微臣只怕陛下知道之后,会怪罪于微臣。”
花蕊夫人花容更增疑sè,她便想这药材什么的,无非都是生于野间,采集而来,又能有什么伤得大雅的。
榻上的赵匡胤,早已听着不耐烦,挥手道:“朕不管是你的药材是从哪里来的,只要能治朕的病,朕不但恕你无罪,还要厚赏于你。”
有了赵匡胤这句话,石韦便放下了心,遂道:“既是如此,那请陛下再忍耐片刻,微臣这就去为陛下配止血之药去。”
“快去快去,再慢些朕的血就要流干了。”赵匡胤有气无力的催促道。
石韦不敢再有迟疑,赶忙拜退。
一出寝宫,那主事的宦官王继恩就跟了出来。
按照宫中的规矩,凡给皇帝用药,开方子由尚药局御医负责,配药则由御药局负责,制好的汤药,再由宦官尝试,确认无毒后方才能够给皇帝服用。
但眼下事发突然,石韦所需的这味药,随行的御药局没有,所以天子就破例给了他便宜行事的权力,令他自己开方子,自己配药。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天子还是派了贴身的宦官王继恩跟来,监督石韦配药,由他尝试之后,再奉于天子。
“石大人,咱们这是要出城去吗?”跟在石韦屁股后边的王继恩,巴巴的问道。
石韦头也不回,反问一句:“出城做什么?”
王继恩笑道:“石大人不是说要用的这味药宫中没有么,连宫中都没有药,想必洛阳城中那些私家药铺更没有,既然如此,那咱们除了出城采药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看王继恩那副小得意的样子,似乎以为自己很聪明,推测出了石韦的心思。
石韦却冷笑一声:“王总管果然头脑机灵,不过似乎下官可没说过宫中没有这味药的话。”
王继恩一愣,不解道:“既然宫中有,那为何不让御药局的人直接配送来,却非得石大人你亲自动手。”
“这味药有辱斯文,御医局那班人断不会储藏,不过这药就在这宫中,我只好亲自去取了。”
石韦说着加快了脚步,
那王继恩听得越发的糊涂,不知石韦到底是何用意。
茫然之下,王继恩只有稀里糊涂的跟着石韦在这宫中匆匆而行。
一盏茶后,石韦停在了一座偏辟的院子跟前。
一股浓浓的臭气扑鼻而至,只令人有种想呕的感觉,王继恩赶紧捂住了鼻子。
这时他才发现,石韦竟是把他带到了宫中清洗马桶的地上。
“石韦人,咱们来这种地方做什么?”王继恩掐着鼻子,吱吱唔唔的问道。
石韦用帕子掩着鼻子,淡淡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采药’了。”
说着他便大步而入。
洛阳皇宫虽不及汴京那般热闹,但也并非是空的,除了一些留守的宦官和宫女之外,还有不少被打入冷宫,或是犯了事的嫔妃住在这里。
虽说人少,但每天的吃喝拉撒也有相当的数量。
故是石韦一进入院子,便瞧着院中左侧堆满了马桶,略略一扫,至少有几百个之多。
而在院子的另一侧,还排着上百个马桶,七八个宦官正蹲在那里洗刷刷。
这个时代等级森严,宫中也是一样。
宦官和宫女们虽然都是伺候人的卑微奴婢,但也是分有三六九等的。
头等的似王继恩这般,伺候着皇帝,还统领着宫中其他的宫女宦官。
次一点伺候个皇后,嫔妃什么的,再往下就是打扫庭院,浣洗衣服,越是地位低下,所干的就活就越脏越累。
地位最低的宦官,自然就是这洗马桶的了。
这些终rì清洗马桶的宦官,别说是嫔妃之类的主子,就是王继恩这样的宦官头目,只怕都没机会见面。
而今他们瞧见大内总管大人,竟然意外的驾临,不禁震惊万分。
一众手拿马桶刷的宦官,忙不迭的便跳将起来,一涌而上来向王继恩请安。
扑鼻的臭气,随之围涌而来。
王继恩赶紧把鼻子捂得更严实,拂手喝道:“你们都给我站远点,甭过来。”
马桶宦官们赶紧退后几步,毕恭毕敬的等着王继恩训视。
那王继恩转身石韦,皱着眉道:“我说石大人,事关陛下龙体,咱们可拖延不得,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赶紧想办法去弄药吧。”
石韦却不理睬他,扫视周围一眼,命令道:“你们拎几个洗过的马桶过来,我要检查一下。”
众宦官一愣,面面相觑,尽皆茫然不解。
这些留守西京的宦官,并不认识石韦,但瞧其穿着,也晓得必是一位大臣。
只是宦官们却想不通,堂堂一位大臣怎么会跑到这么一个又脏又臭的地方来,还口口声声要检查马桶。
若非是顾着自己身份卑微,眼前这帮宦官们只怕就要笑出声来了。
那王继恩自然也是一脸难以置信,惊骇莫名的望向石韦。
石韦见没人动弹,不悦道:“王总管,怎么你的这些手下我使唤不动呀,若是耽误了给陛下治病,这责任你来担吗?”
王继恩心头顿为一震。
尽管石韦这不可思议的举动,让他捉摸不透,但既然天子交待下来要听其吩咐,自己便没理由拒绝。
“管你折腾什么,到时候误了陛下的病,罪责反正也不在我身上,若你被治了罪反倒正好……”
王继恩琢磨了一下,马上冲那些宦官喝道:“你们几个都耳朵聋了吗?石大人叫你们拎几个马桶过来,还不快动手。”
大太监发话,这班卑微的宦官们焉敢不从,忙是从清洗好的马桶堆里,捡了几个比较干净的拎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石韦面前。
石韦又叫他们把马桶盖掀开,他便用帕子捂着口鼻,低头仔仔细细的将马桶挨个检查了一遍。
那些宦官们看着石韦那认真的样子,心中皆是憋着一股笑,紧咬着牙关不敢吱声。
那王继恩也是看得好笑不已,忍不住问道:“我说石大人,你不会觉得这马桶里会长着你要的药材吧?”
石韦检查已毕,直起身来,笑道:“王总管还真是聪明,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没错,下官所要的良药,还真就长在这马桶里。”
王继恩一愣
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没人能听懂石韦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王继恩愣怔了半晌,忽然脸sè变得肃然起来,正sè道:“我说石大人,你这玩笑可开得有点过了,若是给陛下知道你这般慢怠他老人家的病,我只怕你这乌纱可以不保啊。”
石韦却不以为然道:“我头上的乌纱保不保得住,就不劳王总管费心了,现下你只需听令而行便是。”
说罢,石韦便挑出了几个马桶,下令给那些宦官,让他们把马桶壁上的那些积垢刮下来,搜集起了呈给他。
王继恩依旧糊涂不解,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依言照作。
于是一班刷马桶的太监便又忙碌起来,折腾了半晌,总算是搜集了一碗之多的尿垢。
“王总管,麻烦你把这些‘药材’打包带好,咱们走吧。”石韦吩咐下去,转身扬长而去。
“听到了没有,石大人发话了,打包带走。”
王继恩不悦的向跟班喝令,赶紧跟着逃离了这恶臭之所。
他追在石韦身后,问道:“石大人,那咱们现在又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御膳房烘药了。”石韦头也不回的答道。
那王继恩听了,又是一脸的困惑。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中白
石韦来到御膳房,命他们点起火来,又命王继恩寻来几片瓦,架在火上
接着,石韦则又命他们把那些搜集来的尿垢,放在瓦片上用火焙干
最后,当尿垢焙干后,石志又把那些白sè的结晶,用温开水调匀,制成了两碗热汤
王继恩伺候在旁边,当看猴戏似的,看着石韦“玩尿”,笑也笑够了,渐渐的还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石韦忽然将他拍醒,指着桌上那两碗汤,笑道:“王总管,止血的良药已经制好,按照律制,你就先替陛下尝一尝”
王继恩看着那热腾腾的所谓止血良药,凑将过去,隐约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眉头不禁一皱
“石大人,你这汤药是用什么做的呀,怎么这般难闻?”
石韦指着剩余的尿垢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用这些人中白所做的了”
尿垢又名人中白,看似污秽恶心,但其实却是一味中药,有止血的良效
只是此药药xìng虽好,但因其取材不雅,故而这个时代很多的医术都没有记载,直到明代的《本草纲目》问世之后,此药的妙用方才广泛的为人所知
当朝那些御医中,只怕也鲜有人知“人中白”是什么,何况王继恩这么一个阉人
王继恩愣怔了片刻,突然间神sè大变,惊道:“石大人,你疯了么,你竟然敢给陛下吃尿垢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行”
石韦早料他会有如此反应,所以他之前才会给赵匡胤提前打过预防针
当下石韦只淡淡道:“先前寝宫中时,陛下所下的旨意,难道王总管已经不记得了么”
当时王继恩在侧天子说不管这药从何而来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就恕石韦无罪
这般话,王继恩当然记得,如此一来,他便被堵得无话可说
石韦压服了这阉人,便道:“事不宜迟这药得赶紧呈给陛下服用不过在此之前,还要有劳王总管你了”
石韦这是要让他试药
王继恩这下就郁闷了,若他不知这药的来历便罢,可是方才他偏偏跟着石韦去了一趟马桶院亲眼看着他如何从那些恶臭的马桶中搜集到这些尿垢
一想到当时那恶心的场面,王继恩就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将这药亲口喝下
看着王继恩那为难的表情,石韦心中却在冷笑
其实他完全可以让别的宦官来试药只要确认无毒就可以了
但是石韦却偏要选中王继恩,这个天子的贴身太监
因为王继恩是晋王的人
让这么一个跟晋王结好的太监,留在天子的身边,石韦总觉得是个定时炸弹,自然是放心不下
所以他才故意要让王继恩试药,如果这个死太监因为恶心,推让给别的宦官尝试的话,石韦便抓到了他的把柄
一个天子信赖的宦官,竟然因为怕恶心,便不愿为天子去试药
石韦相信,只要巧妙的将这件事传到天子耳中,这王继恩失宠必是早晚之事
“这药的臭味浓淡适宜,看来我方才挑的那几个马桶还算不错,王总管,这尿垢你别看它恶心,喝了却对身体有好处,你就趁此机会,饱一饱口服”
石韦故意把马桶院的事提起,果然引得那王继恩愈加恶心
“石大人,你不是在拿我耍笑,这玩意儿真的能治病?”王继恩苦着脸问道,此时的他,倒是巴不得石韦是在开玩笑
这时,石韦的表情却严肃起来,一脸郑重道:“王总管,事关陛下龙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听得此言,王继恩算是确信,石韦没有疯,他是真的打算给天子吃这马桶里的尿垢了
他吞了几口唾沫,极力的压制着嗓子眼那种想呕的yù望,只是犹豫半天,却实难下咽
石韦还真怕他一咬牙给喝下去,那样的话自己的计划岂非落空
于是他眼眸一转,便装作不耐烦道:“王总管,你赶紧,你若是不想试,便换其他人试,总之别再拖了”
王继恩一听这话,简直如蒙大赦
他赶紧把那端起的汤药放下,指着一名跟班太监,喝道:“你,赶紧过来把这药吞下”
那名跟班太监也是跟着去过马桶院的,一听要喝那尿垢,自然也是犹豫为难起来
王继恩便骂道:“陛下还等着这药止血,你他娘的还拖延个屁,你惹再不喝,老子就把你发配到马桶院,让你洗一辈子的马桶”
这般一威胁,那跟班太监顿时吓得神sè大惧
蒙头喝一口,顶多恶心一会,被发配到马桶院,那可是要恶心一辈子
略一权衡,那太监哪敢再犹豫,赶紧将那一碗尿垢端将起来,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之后,那跟班太监恶心的跟着便作势yù吐
王继恩急喝道:“不许吐,吐了就测不出有无毒xìng了赶紧给老子咽回去,若你敢吐一滴出来,老子一样发配你去洗一辈子马桶”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当官的若被上级欺压,好歹还能拍屁股走人,不受这份嫌气
这些小太监却是一入宫门深似海,被老太监欺负只能自吞苦水,忍着让着
王继恩这般一威胁,那小太监便只能把到嘴边的呕物,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
看着这般样子,石韦竟也有种想吐的冲动,赶紧也转过了身去
那小太监死撑了片刻,总算是把呕劲给忍了过去王继恩这才长松一口气
约莫过得一盏茶之后,那小太监看样子似乎无事
王继恩又把另一名御医找来,令其为小太监把脉观sè,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确信其没有中毒的迹象
经过这一番折腾王继恩才放心,遂将另一碗药汤端着,跟石韦一起回往了寝宫
此时夜已深,石韦去而复返的这段时间里,赵匡胤又已洗出两大盆的血水
听闻止血良药送到赵匡胤大喜也不待花蕊夫人搀扶便挺了起来,大叫着赶紧将药呈上
王继恩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将那一碗尿垢药捧上
臭味扑鼻而入,赵匡胤不禁掐起了鼻子皱着眉头喝道:“这什么药,怎么这般臭?”
花蕊夫人也掐着秀鼻,抱怨道:“石爱卿,你这汤中都放了些什么药材怎的会如此之臭?”
石韦上前从容答道:“微臣此药,名为人中白,这药臭是臭了点,不过却是止血的良药正所谓良药苦口,还请陛下忍耐一下,尽快将之服下”
人中白这学名取得很文雅,甚至还有几分诗意,从这药名上,赵匡胤当然猜不出它真实的成份
至于那王继恩,虽然知道是尿垢,但却又不敢说,生怕天子因为恶心不肯服药,到时候耽误了病情,他可以背负上罪责
赵匡胤盯着那药,质问道:“王继恩,这药你可试过了吗?”
“老奴试过了,臭是臭了点,不过却没什么问题”王继恩机灵的紧,当然不会说这药是他的跟班所试
这时,花蕊夫人从旁劝道:“陛下,石爱卿说得对,良药苦口,陛下就忍一忍喝了”
赵匡胤犹豫片刻,忽然豪然道:“朕连上阵杀敌,刀头舔血时就没怕过,又岂会怕这一味臭药,给朕拿来”
花蕊夫人赶紧将药接过,转呈给了赵匡胤
赵匡胤倒也豪迈,端将起来,眉头也不皱一下,仰头一口气灌了个干干净净
赵匡胤不知这药来历,jīng神上没什么负担,故是药味虽怪,喝下去之后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忍忍也就过去了
石韦又道:“这药方才服下,若要见效恐怕还要过一段时间,陛下就先休息”
于是花蕊夫人便扶着赵匡胤躺下
石韦职责在身,在未确定赵匡胤无事时,也只能留在外面,随时听候
最初之时,赵匡胤仍是流鼻血,但随着药xìng的发作,流血的量便越来越少,折腾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是止了住
止血后的赵匡胤,也没力气高兴,倒在床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未得圣命,石韦不敢擅离,也只得在外宫的椅子上,打了一宿的瞌睡
不知不觉中,天sè已亮,整整一夜竟已过去
倚在椅上的石韦,正自半睡半醒时,却被那王继恩给拍醒
“石大人,陛下的病好了,你可立了一大功呀,陛下传你进去呢”王继恩乐滋滋的叫道
石韦jīng神为之一振,赶紧理了理衣冠,匆匆忙忙的进入内宫
此时赵匡胤已经睡醒,脸sè虽因失血有些苍白,但看起来比昨晚已经好了许多
而一脸疲态的花蕊夫人,正自喂着赵匡胤听着补血的枣粥
见得石韦入内,未等他拜见行礼,赵匡胤便欣喜的赞道:“石爱卿呀,你这一道止血汤,果然是妙方,你真不愧是我大宋第一号的神医”
赵匡胤病情好转,说话也比昨天有了许多底气
听得天子的赞许,石韦心中得意,却不敢据功,只谦逊道:“是陛下洪福齐天,微臣只不过是略施小技而已”
赵匡胤哈哈大笑,心情愈好,便又问道:“对了,石爱卿,这人中白到底是什东西,朕之前闻所未闻,怎的会有这般神效?”
天子发问,石韦不敢隐瞒,只好坦言道:“回陛下,其实这人中白,正是那马桶中的尿垢”
“噗——”
听得此言,赵匡胤立时把嘴里的粥喷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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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阉人焉知雄主心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阉人焉知雄主心
“尿垢!”
喷粥过后的赵匡胤,连嘴巴都不及抹一下,便是一声惊呼。
“回陛下,确实是尿垢。”石韦坦然的回答。
赵匡胤回想起方才那汤药的味道,难怪会那般恶臭,这时仔细想想,原来竟是尿的味道。
反应过来时,赵匡胤只觉腹中有一滩浓浓的液体在涌动,似乎昨天的那碗尿垢之药尚未消化干净,此时要从肠胃里倒涌而出一般。
那种恶心的味道,直涌而上,赵匡胤忍难不住,“哇”的便是扑在榻边吐了起来。
“陛下……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拿水来。”花蕊夫人喝道。
那王继恩赶紧喝斥宫人们做事,他自己则偷偷的瞄向石韦,老鼠般的细眼中,隐约掠过几分窃喜。
很显然,王继恩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一直在等着看石韦的热闹。
石韦却神sè平静,全然不以为惧。
赵匡胤在众人的服侍下,呕了好一会,气息方才渐渐有所平伏。
花蕊夫人秀眉暗皱,边为赵匡胤抚背,边是向石韦暗示眼sè。
见得赵匡胤气息有所缓和,一直静观其变的石韦,终于开始有所反应。
他长身到底,神sè悲壮的说道:“微臣自知给陛下配制这等药,实乃不敬。只是微臣怕陛下血流不止,危及龙体,万一有所闪失,大宋的江山社稷将危。故微臣只好冒着触怒龙颜之罪,为陛下配制此药,微臣自知有罪,请陛下降罪责罚。”
石韦口口声声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过”,又以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准备领受天子的降罪。
那王继恩愈加的得意,暗笑石韦此番触怒龙颜,只怕是难逃一劫。
不过,他得意的却太早了,尽管这个阉人天天贴身伺候着天子,但他却显然不如石韦了解这位马上皇帝的xìng情。
赵匡胤原本是很不爽的,以他九五之尊,武人出身的脾气,竟然有人给他喝了尿垢,他不发怒才怪。
但当他听了石韦那番话后,他的怒气却反应消了。
在赵匡胤看来,石韦明知献上这种恶心的药会触怒于他,更有可能因此而惹祸上身,但石韦却依然无所畏惧的献上。
为什么?
因为他为的是我天子的龙体,为的是大宋的社稷安危。
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等事呢?
唯有忠义之臣。
只要是英明的皇帝,没人不喜欢忠臣的,赵匡胤显然名列其中。
于是他干呕了一阵后,摆手说道:“石爱卿你快快平身吧,你不顾个人的安危,一心念着朕的身体,此等忠肝义胆之心,朕若是怪罪于你,那朕岂不成了那不辨忠jiān的昏君了么?”
石韦嘴角闪过一丝得意。
赵匡胤的这番话,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石韦当即作惭愧之状,说道:“臣惶恐,臣早该想到,以陛下之英明神武,又怎会不体谅臣的一番苦心,实在是惭愧之极。”
石韦这番“马屁”拍得赵匡胤舒服,这一高兴,便将先前那番恶心也给忘了。
“陛下,石爱卿不但为陛下治了疾症,更难得是忠心耿耿,如此贤德忠良之臣,陛下该好好赏赐才是。”
花蕊夫人见得赵匡胤高兴,不失时机的旁敲侧击,为石韦吹起了枕边之风。
赵匡胤畅快之下,当即道:“爱妃言之有是,石爱卿该当重赏,传朕旨意,赏石爱卿黄金百两,赐男爵。”
赵匡胤这番赏赐着实是厚赏。
那黄金什么,石韦先前也受得多了,反倒有些无所谓,那男爵的封赏意义不同一般。
众臣之中,拥有爵位者,除了前朝即有之外,多是开国功臣,或是对大宋有杰出功勋的新进之臣。
满朝文武中,有许多官职比石韦还要高的人,却并无爵位在身。
而似石韦这等原南唐人氏,出身乡野,又年纪轻轻就拥有爵位的臣子,实是屈指可数。
石韦也感受到了这封赏的意义,欣喜之下,忙道:“臣只是尽了份内之职,焉敢受些重赏,臣实在是愧不敢当。”
他越是谦逊,赵匡胤就越是欣赏于他,便是笑着摆手道:“朕治国之道,赏罚分明,以你今rì之功,此等封赏受之无愧,石爱卿你就不要推辞了,朕这么做,也是想让满朝文武,以你为表率呀。”
赵匡胤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石韦若再推辞,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眼见谦辞够了,石韦遂坦然受封,高呼:“谢主隆恩。”
见得石韦非但没有受天子责怪,反而因此获得重赏,旁边的王继恩就傻了。
石韦暗观他那惊异的表情,心中却道:“你个死太监,现在才刚刚开始,慢慢等着我收拾你吧。”
君臣相谈甚欢,又说了几句,赵匡胤便说自己累了,要石韦退下去领赏受封。
石韦拜退出得宫外。
此时,外殿的赵德昭以及不少大臣,已候了大半宿,这时见得石韦来,忙是一窝蜂的便围了上来。
“石医使,父皇他的病情怎样了?”赵德昭迫不及待的问道。
石韦拱手一笑,宽慰道:“殿下放心,下官已配了一剂良方,陛下服过之后,鼻血已经止住,现在已能进食,相信休养己rì,便能恢复如初。”
赵德昭闻言大喜,拍着石韦的肩,感激道:“石医使,这次多亏了有你,我和众位臣工,在此谢你了。”
其余诸臣也跟着松了口气,纷纷附合,又是夸石韦医术了得,又是谢他救治了天子,安稳了社稷。
石韦被满朝众臣围捧在中间,如众星拱月一般,那般感觉倒也颇有些惬意。
众臣宽心散去,走得不剩几人时,晋王赵光义走了过来。
“石医使,恭喜你又为国家立下大功一件呢。”赵光义言词看似在称赞,不过,石韦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讽意。
石韦淡淡一笑,拱手道:“殿下过奖了,下官只是略尽人臣之职而已,万不敢居功。”
赵光义冷笑一声,见得四下无人,又凑上前一步。
他盯着石韦,yīn阳怪气的说道:“石医使,上次你那一手可真够毒的,你的那位南唐故人,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
赵光义所指的,自然是那徐弦。
显然,这等不爽之事,他依旧记挂于怀。
“先前之事,只是一场误会,徐大人伤成那样,下官也惭愧的紧,此番若有机会回汴京,下官还打算好好去看望一下他。”
石韦无视赵光义的讽刺。
赵光义嘴角无扬,挤出一抹yīn冷之笑:“祭奠过先太后,咱们自然要回京,放心吧,你和徐弦还有得是机会碰面。”
他这话显然也另有含义,似乎在暗示着,一旦回往开封府他的老巢,他定会想方设想的讨回“公道”。
“哼,想回你的老窝,只怕很快你就会大吃一惊了。”
石韦心中同样在冷笑,嘴上却虚言称是。
赵光义哈哈大笑了一番,拄着拐杖徐徐而出。
外殿人去楼空,石韦也待出宫去休息,正当他要走时,花蕊夫人却从内出来。
她借着为天子询问几味补身之方为名,说是要一路送石韦几步。
于是二人便一起出了寝宫。
行不得多远,四周无甚耳目,花蕊夫人便笑道:“远志啊,昨晚我还真为你捏了一把汗,也亏得你竟能想出那种止血之方。”
花蕊夫人倒也非虚言,当时她那副紧张的样子,石韦可是清楚的看在眼中的。
“幸赖娘娘当时从旁环护,下官这里谢过娘娘了。”石韦拱手道。
花蕊夫人拂手道:“你我之间,又何需言谢。”
她那一句“你我之间”,说得略有些暧昧,一时让石韦不知怎么回应。
那沉默让花蕊夫人意识到话有不妥,那张国sè天香的脸庞,很快便掠过一丝晕sè。
她便轻声一笑道:“我的是意思是,远志你是我可以信任的大臣,我为你说几句话也是应该的。”
花蕊夫人的那一丝晕sè,石韦看在眼中,心中暗生几许涟漪。
“娘娘的意思,下官明白,其实下官还正想让娘娘帮着做一件事。”石韦将他们的对话引入了正题。
石韦的淡然令花蕊夫人的神sè恢复如常,她便欣然问石韦所求何事。
“娘娘何知那宦官总管王继恩吗?”石韦问道。
“王继恩?他就是陛下的贴身宦官嘛,我怎会不知道。”花蕊夫人道。
石韦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又看了一眼跟在花蕊夫人身后的几个宫女,眼神做以暗示。
花蕊夫人知他有密事要说,便道:“这几个丫头都是我亲信之人,你有什么话放心说吧。”
石韦这才压低声音道:“娘娘可曾记得上次猎场之时,那诺大的猎场,晋王却为何能那么轻易的就找到娘娘的吗?”
旧事重提,花蕊夫人心有余悸,秀眉不禁微微一皱。
石韦接着又道:“晋王最是擅于收买人,这宫中的大小宫女宦官,不少人都跟他关系密切,如果没有这些人通风报信,晋王又焉能准确的知道娘娘的行踪。”
花蕊夫人花容一变,惊道:“你是说,上次那件事,乃是宫中有人暗中做了晋王的帮凶,协助他谋杀我不成?”
第一百二十七章 保护欲
“恐怕正是如此。石韦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凝重。
huā蕊夫人惊骇之下,顿时又生愤意,咬着红chún骂道:“这班贱奴,实在是可恶,我定要查出来是谁为晋王通风报信的,好好的加以惩治不可。”
石韦却摇头叹道:“宫中遍布晋王的耳目,娘娘就算处治了一人,还有更多人争着做晋王的走狗,娘娘又岂能个个都防得住。”
huā蕊夫人陷入了沉默,聪明如她,又岂会体会不到其中的利害。
那绝美的脸上,焦虑的神sè渐渐的在弥漫,她不禁又重新为自己安危担忧起来。
沉默半晌,huā蕊夫人恨恨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由着晋王为所yù为么?”
石韦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便淡淡一笑,说道:“娘娘也无须过虑,娘娘还记得下官方才提到的那个王继恩了吗。”
huā蕊夫人一怔,一时体会不到他话中之意,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王继恩跟晋王关系极密,此人多半乃是晋王心腹,而这王继恩又是宫中总管,下官有理由相信,正是因为他的原因,晋王才能肆无忌惮的在宫中收买人心,安chā耳目。”
石韦终于把王继恩扯了出来。
石韦知道,尽管他抓到了王继恩的把柄,但若想把此人拉下来,光靠自己一个外臣是不够的,必须得huā蕊夫人出手相助才行。
huā蕊夫人冰雪聪明,石韦只稍作提醒。她沉yín片刻,旋即省悟。
“远志,你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huā蕊夫人语气中有些兴奋。
石韦嘴角钩起一抹诡笑:“娘娘真是聪慧无双。正如娘娘所说,只要能把王继恩从总管的位子上拉下来,晋王在宫中的势力群丑无首,必然会大受打击,娘娘再趁机扶持自己信任的人上位,稍加时rì,定能将晋王在宫中的耳目拔除。”
huā蕊夫听着连连点头,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
这也难怪。经过上次猎场的生死之劫,huā蕊夫人心下对晋王其实已恨之入骨,巴不得能想办法除掉他在这宫中的布下的威胁。
只是,方才兴奋一刻。huā蕊夫人却又忧道:“远志你的话虽然有理,只是那王继恩伺候陛下多年,颇得陛下的信任,想把他从总管位子上拉下来,只怕不太容易啊。”
“娘娘放心。下官早为娘娘想到一条妙计。”石韦的脸上浮现着自信的笑意。
huā蕊夫人知他足智多谋,而今听闻他有妙计,立时又兴奋起来,忙问是何计策。
石韦遂将在御膳房之时。那王继恩畏惧那niào垢汤yào恶心,不肯为天子以身试yào。而是推将跟班太监试yào之事道来。
说罢他又道:“下官还记得,当时陛下问王继恩。他是否试过汤yào时,那王继恩答应的很干脆,而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试yào,如此一来,他就等于不但犯了失职之罪,更犯了欺君之罪。”
未等石韦言尽,huā蕊夫人兴奋的接口道:“我若是能想办法,将这件事捅给天子,天子知道之后,必定会勃然大怒,就算不将那王继恩问罪,也必会撤了他总管宦官之职,远志你说是不是。”
“娘娘国sè天香,聪慧无双。”石韦用一句盛赞来回应。
按理来说,作为一名臣子,石韦这般称赞天子嫔妃的容貌,实乃有所冒犯。
他是一时兴奋,忘了君臣间的礼数。
此言一出口,石韦方才意识到有所不妥。
huā蕊夫听得他这称赞,倒也没有生怪,反而是低眉浅笑,那盈盈的眼bō中,似有几分暗喜之sè。
看着huā蕊夫人那暗羞之sè,石韦心中又是怦然一动。
很快,石韦的理智便镇住了他近失神,他忙将话题一转,问道:“对了,不知上次微臣给娘娘所开的yào,可曾有所效果吗?”
石韦所说的,乃是为赵匡胤暗治不育之症的事。
提及此时,huā蕊夫人娇羞褪,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伤感。
她摇头幽叹道:“我依着你开的yào膳给陛下服用,陛下倒也没起什么疑心,只是服了近有月余,却始终不见有什么动静。我在想,恐怕这真是上天不佑我huā蕊,注定要我后半生要在苦楚中度过。”
此时旭rì已升,金黄sè的晨晖,细碎的洒在她的脸上。
那暖暖的晨光,衬着那绝美的容颜,还有那眉sè间的几分淡淡伤感,此情此景,实在是惊为天人。
再听着那楚楚幽怨之词,石韦不禁便对huā蕊夫人暗生怜惜。
心cháo涌动下,石韦忍不住说道:“娘娘莫要忧伤,就算娘娘无法为陛下诞下一男半nv,我石韦也会保护娘娘,定不让娘娘受什么委屈。”
“远志,你……”
huā蕊夫人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那张俊朗真诚的面容。
晨晖印照下,竟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气质。
huā蕊夫人心中感动,眼眸中水bō鳞鳞,虽是无言,但那份感动与温暖之意,却尽显在了那动人的浅笑之中。
两人相视了只短短一瞬而已,石韦却有一种时间停滞了的错觉。
huā蕊夫人那种仙子般的美,仿佛竟美到能够让时间静止,一眼便恍如数rì。
须臾后,huā蕊夫人畔间生晕,忙将头扭过去不敢正视石韦的目光。
虽是如此,她却欣慰的低眉道:“这宫内宫外的,我能信任的人怕也只有你一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听得她这番话,石韦心中油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念头,想要保护这个经历坎坷的nv人。
只是他又很清楚,深宫重重,万事需得小心谨慎,纵然有何心事,也不能轻易表lù。
于是石韦收敛了心神,拱手道:“那王继恩的事,就有劳娘娘费心了,韦这里就先告退了。”
huā蕊夫人也知不可久留于他,遂是拂手送别。
石韦趋步后退几步,转身大步而去,
抬头望着那一袭磊落青衫,直到他消失在宫帏沿廊的尽头,huā蕊夫人方才轻声一叹。
…………………………………………
三天以后,赵匡胤身体恢复如初。
此时正值先太后忌rì已到,赵匡胤便率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浩浩dàngdàng的去往洛阳以南的永安陵祭奠。
以往的先太后忌rì,赵匡胤都汴京的太庙中遥祭灵位,这一次是他事隔多年,头一次亲临母亲的陵寝祭祀。
祭奠的大礼进行了整整七天,期间有许多繁琐的礼节,石韦作为臣子,虽不喜这种场面,但也只能规规矩矩的随行。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渐寒,这祭奠的仪式总算进行完毕。
回往洛阳城的文武百官们,都已经是悄悄的收拾行李,打算不久之后起程回汴京。
洛阳衰败多年,繁华富丽,饮食起居都远不逊于汴京,这些过惯了汴京奢华生活的大臣们,自然是巴不得赶紧回东京享福。
只是,令众臣们感到有些狐疑的时,天子自回洛阳之后,迟迟却不见有起驾东归的迹象,似乎在洛阳的皇宫里住上了瘾一般。
最初的时候,群臣们只道天子是衣锦还乡,舍不得离开家乡,故才想在洛阳多住些时rì。
但是天子越住越久,转眼已入深秋,却仍未下旨东归,天子的这般举动,渐渐的让大臣们开始产生了揣测。
石韦却一点都不急,赵匡胤拖得越久,越中他的下怀。
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一趟的洛阳之行,已经开始让赵匡胤心中产生了那个他所期盼的念头。
十月末时,宫中传出一的道圣旨,令满怀狐疑的大臣们大为震动。
天子有旨,命将今秋的科举改在洛阳举行。
按照宋律,每年科举的进士,最多不过二三十人。
人数虽少,但作为自隋唐以来传下来的国家选官的大试,科举的意义却是非同一般的。
自古以来,科举总试无不是在京城举行,而今天子却将科举的地点,由汴京改为了陪都洛阳,这无疑代表着某种信号。
这些官场hún迹的多年,无一不是人jīng的官员们,很快就从天子这一道圣旨中嗅出了令外的含义。
圣旨下达不多久,洛阳城的大臣们之间,便sī下里开始流传着一个猜测:
天子已有迁都洛阳之念。
猜测归猜测,毕竟天子没有放出任何打算迁都的风声。
于是,在揣测之中,原本已从天南海北汇集到汴京的读书人们,便又风尘仆仆的赶往洛阳,去参加这场临时改变考场的科举。
然而,就在今秋的科举尚在进行时,赵匡胤却又下了一道令群臣颇感意外的旨意。
天子因见洛阳宫室壮丽,对修建的画栋雕梁颇为满意,便授以知河南府右武卫上将军焦继勋兼任彰德节度使一职。
自大宋开国以来,清醒的人都知道,天子一直都在寻思着削夺藩镇军政大权,加强朝廷zhōng yāng集权,节度使这种称号,往往是能少封就少封,能趁机削一个就削一个。
但如今,天子却反其道而行,仅仅因为焦继勋修了几座宫室,便封以节度使,如此圣眷优渥,实是前所未有。
就连石韦最初时也稍稍感到惊讶,不过他很快便看出了其中mén道。
洛阳隶属于河南府,而焦继勋的身份,却不仅仅是一名地方大员。
他还是天子的儿nv亲家,三皇子赵德芳的岳父大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想我了么
晋王府
诺大的密室中,一片沉寂
空气中弥漫着种严峻的气氛,衬着那一张张狐疑凝重的嘴脸,显然越发的yīn沉
赵光义斜靠着檀木椅,手指拨弄着下巴那几缕稀落的胡须,眉头皱得如同起了褶子的树皮
沉默了许久,赵光义缓缓道:“皇兄封了焦继勋为彰德节度使,诸位怎么看?”
晋王一发话,座下诸人都神sè微微一动
“陛下先是逗留洛阳不肯东归汴京,接着又将科举改为洛阳,眼下又封了三皇子的岳丈做节度使,种种迹象已经再清楚不过,陛下这是在为迁都洛阳作铺垫呢”
第一个跳出来发言的,正是参政知事卢多逊,同样也是当朝副相
此言一出,君臣为之一凛
“宫中没有传出任何关于陛下打算迁都的风声,卢相的猜测,只怕有些过虑了”
第二个说话的,乃是起居郎李符
卢多逊冷哼一声:“陛下行事,向来是深谋远虑,在未有准备的情况下,岂能轻易透露出风声”
卢多逊心直口快,把李符顶得一时无言
卢多逊接着又道:“前番汴京时,陛下让二皇子去接见辽使,眼下又封焦继勋为节度使,诸般用意,明显已是有意扩大两位皇子在朝中的影响力,说白了,就是打算立亲子为储君”
此言一出,赵光义的神sè为之一变他的脸sè,立时凝重起来
“陛下若yù立亲子为储君,自然会忌惮到殿下,所以陛下才想出这招迁都洛阳之计如若成行,便意味着殿下在开封府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化为泡影,到时候陛下再立两位皇子为储君,殿下你便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恕下官直言,殿下现下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呀”
卢多逊洋洋洒洒的一番话,直将所有的人都听得神sè骇然
纵然是一向沉稳的赵光义,此时也为之sè变
他的手猛然间拍在椅子的扶手上,神情间流露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恨sè
那种yīn冷之极的恨sè让在场的众谋臣都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皇兄啊皇兄,你真的打算这么对我吗?”赵光义咬着牙,口中喃喃自语
那卢多逊大着胆子道:“殿下眼下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只要陛下提出迁都,咱们就要用尽一切手段,坚决的予以反对,绝不能让陛下如愿”
恨意渐隐赵光义的嘴角边钩起一抹yīn冷的笑意
“你说得对,本王岂会坐以待毙,迁都乃国之重事,由不得皇兄他一人随心所yù”
赵光义的言辞中竟似对他那天子皇兄有几分藐视之意
沉吟了片刻,他又道:“多逊你就替我拟两封书信,召沈义伦和李怀忠前来洛阳”
…………………………………………
晋王府中谋划算计时石韦却刚从二皇子那里回来
所论者,无非也是天子近来的一系列旨意
赵德昭和石韦一样,已经从他父亲的诸般举动中,明显的感觉到了迁都的意思
这也就意味着,石韦早先所献的那一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赵德昭欣慰之下,自然是对石韦一番大加的赞许,赞他足智多谋,料事如神
石韦表面上谦逊,但心下却并没有赵德昭那么乐观
按照石韦的计划,他是要拥立二皇子德昭为储君的,但天子对焦继勋的节度使任命,虽然是针对着晋王,但受益最多的却是三皇子赵德芳
石韦这才意识到,赵德昭争夺储位的对手,不止他那野心三叔一人,还有他的胞弟德芳
而根据石韦之前得到的情报,似乎宋皇后对赵德芳为疼爱,这也就意味着,天子对焦继勋的任命,很可能是受了宋皇后的影响
“德昭啊德昭,你的敌人还真是多呢……”
回府的路上,石韦一直在马车上的感慨
最后他觉得赵德芳这方面,可以先暂时放一放,毕竟眼下他和德昭最大的敌人是赵光义,对付这个头号大敌才是当下最重要之事
思索之际,马车已到家门口
石韦一入府门,便听得一个甜甜的声音冲着他叫道:“舅舅,舅舅”
他寻声望去,却见府院的那头,外甥女莲儿正满脸欢喜的向他扑来,身后跟着的则是笑盈盈的表姐于桂枝
她们怎么来了?
石韦惊喜不已,赶将伸出手来,一把将扑过来的莲儿抱在怀中
这时的莲儿,若是隔至现代,差不多已经快上小学五年级
或许是因为衣食无忧,莲儿发育得较同龄的女孩快几分,才隔不到一月,石韦再抱莲儿时,那沉甸甸的重量便又比上个月重了一些
莲儿搂着石韦的脖子,小脸枕在他的肩上,万般亲昵的样子
此时虽已入秋,莲儿已换上了厚实些的衣服,但她伏在石韦胸膛上时,石韦依然能感到挤压的感觉
这小妮子,发育得果然很快,将来定跟她娘一样
心中遐想时,石韦嘴上却奇道:“莲儿,你和娘亲怎么来洛阳了?”
莲儿婴儿肥般的小脸蛋,紧紧的贴着石韦的脸庞,小嘴嘟嘟道:“娘说想舅舅了,所以就带着我来洛阳看舅舅”
原来如此
石韦将目光投向后边的于桂枝,嘴角泛起一丝不坏好意的笑
于桂枝哪想得女儿童言无忌,知什么就说什么,俏脸旁立时涌起几许绯红
她赶紧女儿从石韦的怀里拉了下来,训道:“舅舅才刚回来,你可别累到舅舅,自个儿快到一边玩去”
说罢,她便叫几个婢女把莲儿带了走
望着莲儿那小身段远去,石韦转头笑问道:“姐,你不会真是的想我,所以才巴巴的跑来洛阳的”
他话中暗含戏弄之意
于桂枝忙红着脸道:“哪有呢,姐是想整rì在家闷得慌,就想来洛阳见见世面,顺便来看看你”
于桂枝虽然不承认,但石韦却能感觉得到,于桂枝不在汴京享清福,大老远的跑到洛阳来,不是想念自己还能是什么
见得有下人在场,石韦也不好太多戏言,以免令表姐太过难为情
当下他便将话题扯往别处
几番家常之后,于桂枝便道:“远志你一个人住在洛阳,也没个人照顾,定是过得不好姐既然来了,以后你的衣食起居,就全由姐来打理”
石韦想想也是,忙是将表姐谢了又谢
于桂枝便说要先去石韦房里瞧瞧,看他过冬的褥子有没有换,被干可是厚的
石韦便陪着表姐一块去往了自己的房中
方一进门,石韦让表姐先进,他随后而入
却不料,他后脚跟入时,脚正好踩在了表姐拖地的裙子上
“啊~~”于桂枝脚下不稳,娇呼一声便向前跌去
石韦一惊,不及多想,赶紧冲上前一步将眼看就要倒地的表姐抱住
只是他这一抱不要紧,一只手却正好按在了于桂枝的左边胸上
那饱满而极富弹xìng的触觉,顿时令石韦心中为之荡
他和于桂枝之间,本就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这时又无旁人在场,石韦便顿生邪念,想要挑弄一番表姐
就在他另一只手,刚想不安份的伸向她的翘臀时,于桂枝忙将他推了开来,皱着眉头捂着了胸部
看她那表情,竟似很痛苦的样子
身为一个医生,石韦敏感的便觉察到了什么,忙问道:“姐,你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不舒服的”于桂枝眉头虽是松展,但手却依然按着胸部,而且那语气听着明显是在掩饰什么
石韦看着表姐按着酥胸,又联想起方才之事,神sè不禁紧张了起来
他便将门关下,扶着于桂枝坐下,语重心长道:“姐,我是郎中,而且跟你又不是外人,你若身体真不舒服,尽管告诉我好了女人有些病是不能硬撑的,若不尽早看,就有可能小病变成大病”
石韦是怕表姐患上rǔ腺癌,这种妇科病在成年女xìng中还是有相当发病率的
听得石韦这番带有“jǐng告”意味的话,于桂枝的表情马上不安起来
犹豫半晌后,于桂枝只好难为情的说道:“姐只是近来这里有些痛,八成也不是什么大病,所以就没敢跟你讲”
于桂枝说到“这里”二字时,微微的按住了自己的rǔ侧,脸庞隐隐闪烁着羞涩
果然不如石韦所料
当下石韦便很郑重道:“姐,那里的病可不能当成小病,万一若是发展成了rǔ腺癌,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rǔ腺癌?那又是什么病?”于桂枝一脸茫然,显然听不懂那癌为何物
石韦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又把现代里的医学专业名词来说了出来
“这个rǔ腺癌嘛,其实就是姐你那里边生了肿块,若待肿块长大便无药可治,非得连肿块带rǔ身整个切掉不可”
石韦尽量用通俗易懂之词,为于桂枝做了一番解释
只是他这一番解释,却把于桂枝吓得花容失sè
要知道,那一双硕大挺拔的玉峰,可是于桂枝一直引以为傲之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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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难道是乳腺癌?
于桂枝自问自己论才学比不上潘紫苏,论相貌也比不过旁人,论辈份又不及樊佩兰,而且还带着一个女儿
诸般不利,唯有这胸脯二两之肉,她自问石韦那一屋的红粉佳人没人能比得过自己
这般自恃之物,若然是因病给割了去,倒真不如直接杀了她干脆
心慌意乱之下,于桂枝急是抓住了石韦的手,惶恐的求道:“远志,姐不要把rǔ……那个割掉,求你一定要治好姐的病”
她说话之时,因是害怕身子跟着颤抖起来,那高高隆起的雪峰,也跟着巍巍坠动
石韦暗吞了口吐沫,宽慰道:“姐你莫要太过担心,我也只是怀疑而已,rǔ上的病有很多种,你未必得的就是rǔ腺癌”
于桂枝这才宽心许多,问道:“那姐若不是里边长了什么肿块,为何按着会感觉肿痛呢?”
石韦笑道:“究竟姐你得的是什么病,还得我诊视过后才能断定”
说着,石韦便挽起了袖子,目光顺势移至了她的香颈下那一片雪白莹莹的高地
于桂枝怔了一片,却才意识石韦想干什么,脸庞顿生绯红,怯生生道:“远志,你非得诊查姐的这……这里吗?”
看她那羞怯的样子,俨然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样,衬着那份成熟少妇的风韵,越发让石韦瞧着可人
石韦不由得想起了金陵一战时,自己身染风寒于桂枝宽衣解带,用身体来为自己取暖之事,那个时候,于桂枝的身子他早已瞧了个遍
只是事后时,他为了免得表姐尴尬,只佯装作病得糊涂,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便是因此,于桂枝不知石韦心事,却才会羞耻起来
为了不让表姐尴尬,石韦尽量的保持出认真的表情,淡淡说道:“姐我知道这有点让你难为情,不过我可是一个郎中,郎中眼中只有病人,并无男女之别”
“罢了反正是表弟你也不是外人,姐给你摸了看了又不吃亏”
于桂枝咬着嘴唇自嘲了几句,方始放弃了那份矜持,将身子转身一边去,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她将衣带缓缓解下再将深sè的袄子褪下,香肩玉颈顿时便露了出来
桂枝的身材和肌肤,莫说和小周后那般国sè天香比较,就算是熊青黛、陆玉竹几人相比也要逊sè许多
而且,因她生育过莲儿近些年来衣食无忧的,身子已开始微微有些发福
不过正是那微微发福的身体,却令她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韵味
那种如陈年佳酿的韵味,却是那些年轻女子身上难以找到的
看着表姐宽衣解带,渐露香sè的样子,石韦也觉得心头开始有些火热
当于桂枝将上身脱得只余下一件白sè的抹胸时,她便又陷入了犹豫,她扭过满脸羞耻的脸庞,悄悄的瞅了一眼石韦
石韦极力保持着淡定从容的神情,眼神中全然没有一丝的异样,只有一个医者的职业态度
于桂枝这才宽了些心
她便是紧咬红唇半晌,一狠心,将自己的抹胸轻轻的拉了下去
然后,她低着头,闭着眼,带着一脸的绯红之sè,难为情的将身子转了过来
那丰满圆润,浑若雕琢而成的玉峰,便是微微晃动着,羞涩的映入了石韦的眼帘
那一刻,石韦倒吸了一口凉气,竟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先前金陵生病那一晚,石韦虽也瞟见了表姐的身子,但那时他确实有点发烧糊涂,看是看到了,却并没有那么清楚
今时今rì,这般近距离,在这神智清晰的状态下,正面的相视着那一双可人的尤物
那种震撼,远非当rì可比
“表姐,你这也太大了”
石韦一时痴怔,竟是不由自主的说起了“浑话”
于桂枝睁开眼来,看着他那异样的惊叹目光,听着那赞美之词,羞怯之中隐生几分窃喜
只是,她却不敢正对回应石韦的赞叹,却娇羞的嗔道:“你这浑小子,你是给姐看病的,还是趁机占姐的便宜呢”
桂枝这一嗔,立时把石韦给骂醒
石韦的脸上立时掠过几分愧sè,讪讪笑道:“我当然是给姐看病了,姐你且忍一会凉,我马上就好”
说着,石韦便俯下身来,将手缓缓的伸向了于桂枝的胸脯
看着那“魔爪”越来越近,于桂枝窘羞之意愈浓,忙又将眼睛紧紧的闭上
当石韦的指尖,接触到于桂枝肌肤的那一刹那,她浑身跟着微微一震,贝齿不由得将红唇咬得紧了许多
石韦暗暗的深吸呼,极力的克制着脑子里的邪念,只当眼前所见,不是什么酥峰玉山,而只是两坨肥肉而已
“姐,我现在开始试按,按到痛处时,你就告诉我”石韦叮嘱道
“嗯”于桂枝不敢开口,只哼应了一声
石韦便屏住呼吸,轻轻的在那光滑柔弱,却又不乏弹xìng的雪坡上,左按按,右按按,仔细的诊查着
每按到痛处时,于桂枝便低吟哼叫,以表明石韦按对了地方
当石韦认真起来时,反倒真如他所说,心中没有了什么男女之别,只专心的诊查着病人的身体,脑子里琢磨推理着病情
于桂枝却不同了
即使是现代女子,这般袒露rǔ身,给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俊俏医生来回的按触,只怕内心也难免会起波动,又何况是这千年之前的大宋时代
何况,于桂枝对她这表情非只亲情,暗含着几分脉脉心意
在这种心理状况下,石韦的这般按触,不知不觉中,便让她的身理与心理都起了变化
她的心在狂跳不休,呼吸也越来越快,脸庞与香颈上,cháo热而出的香汗正悄悄的滑落下来
石韦诊着诊着,忽然发现手下这两座酥峰,起伏的是越来越快,而且还如同正在充气的皮球一般,体积是越增越大
石韦愣怔之下,抬头一看,于桂枝竟已娇喘吁吁,满颊是汗,一张俏脸cháo红得跟天边的晚霞似的
那般迷离的表情,石韦再熟悉不过了
难道,我这表姐竟给我看病看出了感觉了不成?
看着表姐那副享受的样子,石韦不禁露出了几分坏笑
于桂枝正自神魂凌乱时,却忽然发现石韦似乎并未在触碰他,她便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却正与石韦那不坏好意的目光相对
于桂枝一怔,旋即羞意淋漓,娇嗔道:“你是要诊查姐的那个么,这是做什么?”
石韦收敛了笑意,耸了耸肩道:“我诊查完了啊”
于桂枝眉sè间闪过一丝失落,似乎竟是觉得石韦的检查结束得太晚
但旋即她便如获大赦一般,赶紧将自己的抹胸拉上,手忙脚乱的把袄子穿了起来
折腾了好一会,她方才平伏下纷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转向了石韦
“远志,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是那个什么rǔ……rǔ腺癌吗?”于桂枝低着头,不敢正视石韦的眼神
石韦将袖子捋下,笑道:“姐你放下,你这并不是rǔ腺癌,只是rǔ癖之症而已”
于桂枝大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得以放下,却又奇道:“这rǔ癖之症又是什么病,难治吗?”
石韦不紧不慢道:“这rǔ癖乃是rǔ中结核,形如丸卵,或坠垂作痛,或不痛,rǔsè不变,其核随喜怒而消长,这病并非什么难治之症”
于桂枝又宽了些心,却抚着自己的胸,喃喃道:“这也奇了,自我跟了你以后,一直吃得好,睡得好,怎的莫名其妙的这里面就长了个什么核呢”
于桂枝出身乡间,没什么见识,自以为吃得好,睡得好就不会得病
石韦也不笑她,只耐心解释道:“这rǔ癖之症,多是由于肝郁气滞、灼津成痰、或是气血瘀滞所至,这些内在的病因,除非因病症显露出来,否则很难被查出这回幸得姐你及时来找我,否则若是查出来的时rì迟些,治起来就麻烦许多了”
石韦这玄奥的专业分板,于桂枝自然是听不懂得
不过她心中却在暗喜,便想自己这番惦念着远志,巴巴的到洛阳来寻他,却正好无意间让他替自己查出了身子有病,这般幸运,自是冥冥中有神灵保佑
当下石韦便提笔书下两道方子
其一为逍遥蒌贝散,主治疏肝解郁、化痰散结其二则为二仙汤合四物汤加减,专攻调报冲任
“这两道方子,我每rì配好,姐你内服便是不过除此之外,姐你还需以药外敷于rǔ身,作为辅助疗法,如此内外相辅,方才能尽快的根治了你这rǔ癖之症”
于桂枝高兴道:“远志你说怎么治,姐听你的便是”
“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给姐你去配药”
石韦拿着那方子起身,正待要出去时,一开门,却发现莲儿正趴在门缝上
屋中那姐弟俩,顿时一奇
石韦摸着莲儿的小脸,笑问道:“莲儿,你不是去耍了么,怎的趴在这里做什么?”
莲儿眨着小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舅舅,你方才为啥要摸娘亲的rǔ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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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正在发育
原来方才石韦给于桂枝诊视之时,莲儿一直都蹲在门缝上偷瞄,全程的经过正好给这小妮子全部看了去
这时听她问出这样的问题,就连一向从容的石韦,面对着这小丫头稚嫩之问时,尴尬之情也不禁油然而生
“莲儿,你瞎说什么”
于桂枝神sè大窘,几步便扑了上前,一把将女儿的嘴给堵了上
上回在和州时,石韦暗抚她的翘臀,也是正巧被莲儿看见,那时于桂枝差点就羞得无地自容
谁想这会竟又给女儿,看到自己在她舅舅而前“袒胸露rǔ“,而且还那般不害臊的享受之状,此时的于桂枝,真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斥责的莲儿却一脸委屈,可怜兮兮道:“娘亲,莲儿没有瞎说,莲儿明明就看到舅舅摸娘亲的rǔ,莲儿真的没有瞎说”
“还敢乱说,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抽你的嘴巴子”于桂枝羞恼之下,作势便要扇自己女儿耳光
石韦看在眼里,心中一惊,不及多想,赶紧上前来拦住了于桂枝
莲儿见娘要打自己,吓得跟受惊的小狗狗一样,赶紧缩在了舅舅身后,寻求保护
“姐,莲儿年纪还小,不懂事,你怎能说打就打”石韦笑着劝道
于桂枝看到石韦时,不禁又回想起方才的画面,登时又是窘羞无限
为了掩饰内心的羞耻,于桂便硬是要推开石韦,口中叫道:“远志你给姐让开这丫头是越大越不懂事,我若不教训教训她,将来还不得成什么样”
于桂枝说着,探过手去便要将莲儿拽出来
莲儿吓得躲在石韦屁股后头口中一个劲的央求着:“舅舅救我啊,娘亲要打莲儿”
石韦屡劝不住,也惹得他恼了,遂是脸一板,沉声喝道:“好了这个家到底是谁说了算”
石韦这般一怒于桂枝顿时便给震住,她那气儿也没了,只退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见得震住了表姐石韦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耐心劝道:“表姐,小孩子也是有尊严的,咱们做父母的教育孩子要讲道理,怎能一不高兴就动手打骂,用这种方法教育出来的孩子,将来那才会真没个样”
于桂枝一妇道人家,连书都没读多少,怎会明白那多道理,这时给石韦一板一眼的教育了半晌,心中便觉着自己做得也有些过分了
石韦接着又道:“况且这件事,确实是咱们没把门关好,莲儿她是无心看到,又不懂得什么,这般相问也是正常,姐你的反应确实是有些过了”
于桂枝唯唯诺诺,不敢回嘴
石韦把表姐说服了,然后又蹲下身来,扶着莲儿的小脸,笑道:“莲儿莫怕,娘不会打你的”
有了舅舅的撑腰,莲儿自不再害怕,很快就转惊为笑
她便在石韦胸上狠狠啄了一口,甜甜道:“舅舅待莲儿真好”
看着那舅女俩的样子,于桂枝也悄然而笑,方才那羞恼之意,似乎也烟销云散了
便在于桂枝的尴尬放才平伏下来时,莲儿却出人意料的又问道:“可是舅舅你还没告诉莲儿,你方才为什么要摸娘的rǔ呢?舅舅是想吃娘的nǎi水?可是娘早就不生nǎi了,莲儿很久以前就吃不到了”
这一番话,只将于桂枝又羞起来,心中是好生的恼火,只碍于石韦在,却不好发火
她只得皱着眉斥道:“莲儿,你又乱说什么,舅舅是娘的弟弟,怎能吃nǎi的娘”
莲儿眨着眼睛,小脸一副茫然
石韦也是哭笑不得,莲儿这番很认真的问题,实在是令他好笑也不是,尴尬也不是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打表姐母女跟了自己之后,他一心只想着给她母女吃好的,穿好的,却是忽略了对莲儿的教育问题
看来,得赶紧给莲儿找个先生教一教才是,若不然她以后还真有可能长成一个不懂丁点人情世故的蛮丫头
当下石韦只有敛起尴尬,很认真的解释道:“莲儿你误会了,舅舅不是在摸娘亲的rǔ,不是想吃娘亲的nǎi,而是娘亲她的rǔ犯痛,生了病,舅舅是在给娘亲治病”
“哦……”莲儿这才恍然大悟,那小脸高兴的,仿佛终于弄明白了一桩难题似的
于桂枝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嘴里皆是“吃娘亲的nǎi”,“摸娘亲的rǔ“这等尴尬之词,不禁也是又好笑,又好气,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莲儿,你现在都知道了,那就别问了,赶紧去一边玩去“
于桂枝巴不得赶紧把女儿支走,好尽快结束这场尴尬事
莲儿本待走时,小腿没迈出几步,却忽然又想了什么似的
她又奔回石韦跟前,一下子便将自己的衣衫撩了起来,口中嚷道:“莲儿的rǔ也有些痛,一定也是病了,舅舅也给莲儿看看”
莲儿这出人意料的举动,着实把石韦给惊呆了
她这个年纪,内中尚未着抹胸,这般一撩衣裳,那两座雪白的小峰,立时便撞入了石韦眼中
莲儿年岁虽小,但发育却较寻常女孩快,别年才这小小年纪,那胸脯已隆起的颇有些雏形
石韦猛一看到时,心头也为之一震
于桂枝是吓了一跳,赶紧扑上前去,将莲儿的衣裳拉下,羞红着脸斥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刚才胡乱说话,现在还乱露身子,若是给人知道了,长大了谁还敢娶你”
莲儿委屈道:“可是莲儿的rǔ就是痛嘛”
看着莲儿那委屈的神sè,似乎也不是在说谎,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石韦的震动的心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想了想,便道:“姐,莲儿既然说她痛,多半不是说谎,不如让我给她诊视一下,万一她身子真有什么不适,及早治疗也好”
一听石韦这话,于桂枝原本羞窘的表情,立时又紧张起来,不安的问道:“远志,你莫非说,莲儿也可能得了那什么rǔ腺癌了不成?”
于桂枝听石韦把那rǔ腺癌说得那般可怕,她身为母亲,这会想起时,自然为女儿的安危担忧
可是于桂枝的这担忧,却让石韦好笑不行
rǔ腺癌这种妇科病,多发生于中老年妇女身上,似于桂枝这般少妇又鲜有能得,别说莲儿这般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
如果这事发生在现代,石韦一定会当众大笑起来,不过如今身处古代,石韦也就能够理解了
于是石韦赶紧宽慰道:“表姐你多虑了,莲儿这个年纪,根本就没机会得rǔ腺癌我只是想她正长身体的时候,身子若有不适,若是不及早的诊治,将来长大了都有可能落下病根,所以还是给她瞧瞧的好”
听得石韦这话,于桂枝却才安心下来,想想石韦是大宋最好的御医,他说的话自然没错,于桂便赶紧点头应承
于是他二人便将莲儿拎进了屋中
石韦将莲儿抱上了床,让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
他本待是亲自动手给莲儿解衣服时,却忽然又觉得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太妥当,便向表姐道:“姐,你帮莲儿把衣裳脱了”
于桂枝原想着让石韦给女儿看病也是正常,这会轮到脱衣服时,却才有所犹豫
莲儿虽小,但到底也是仈jiǔ岁的小姑娘了,而石韦虽是她长辈,还年长许多,却到底也是个男人
于桂枝她自己袒胸露rǔ给石韦也就算了,这时又要亲手脱了女儿衣服,将那尚未曾经过开耕过的圣洁之地给一个男人看,于桂枝这心里便有点过不去这道坎
寻思过片刻,于桂枝看着石韦那认真的医者神情,渐又觉得自己想法有些“龌龊”
“人家远志只是想给莲儿瞧病,我却想这多荒唐的想法,岂不拂了远志的一番好心,于桂枝啊,你真是糊涂”
于桂枝将自己自责了一番,便不敢再有犹豫,三下两下将女儿的衣裳脱了下
那含苞待放的花蕾身子,便一览无疑的印入石韦的眼帘
似莲儿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的身子,石韦还是第一次看到,尽管眼下看起来仍处处是正在发育的痕迹,但依稀已在滋长着少女般的韵味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石韦不敢多想,只专心的为莲儿诊查起来
和对于桂莲一样,查检rǔ间的病疾,石韦少不得触碰按压
于桂莲是被石韦触得心神迷离,而莲儿却是忍不住格格直笑,身子也跟着抖个不停
“莲儿,你不要乱动,不然舅舅没法给你瞧病”石韦抱怨道
莲儿却格格笑道:“可是舅舅摸得我痒嘛,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石韦只好由着她,费了好一阵的功夫方才诊罢
于桂枝赶紧给女儿穿衣裳,边穿边不安的问道:“远志,莲儿她的rǔ没事,有没有得那什么rǔ腺癌?”
桂枝她又把石韦刚刚说过的话给忘了
石韦捋下袖子,淡淡笑道:“姐你放心,莲儿这不是病,是因为她正处在发育期,小rǔ正在生长,内中那种膨胀增大,让她感觉到有些胀痛,这是好事情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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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知朕者,唯卿也
“发育?”于桂枝有些吃不懂这个词。
“发育的意思,就是生长,也就是说,莲儿的rǔ正在长大。”石韦笑着解释道。.
于桂枝这才恍然大悟,悬着的心终于都放了下来。
她便跟莲儿道:“听见舅舅说得没,你就不是病,以后若是再痛,忍忍便是了,娘跟你这样大的时亿,也痛过的,没事的。”
莲儿眼睛巴巴的眨着,似懂非懂的样子,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莲儿惹起的这桩子尴尬事,总算是给应付了过去。
于桂枝便将石韦谢了又谢,领着莲儿离开。
目送着那母nv俩人离去的背影,石韦微笑着叹了口气。
……………………………………
三天之后,礼部放出此次科举榜单。
正如石韦所预料的那样,潘子君榜上有名,被赐以进士及第。
有了这进士出身,意味着潘子郡拿到了打开大宋仕途的钥匙,也意味着将来的大宋官场上,石韦又要添一个左膀右臂。
放榜之后,石韦请潘子君好生的喝了一回酒,心情甚佳。
而好消息又是一个接一个,前脚潘子君刚刚中举,紧接着宫中便传来一个消息:
天子已正式提出迁都洛阳的意向,准备召集重臣,共商迁都之事。
尽管石韦事先就已经有所预测,但当预想变成事实时,石韦还是着实为之兴奋。
而天子的这个计划。更是在洛阳城的群臣之间炸开了锅。
五代以来,后周、后汉、后晋三朝,均定都于汴梁,而大宋代周而建。沿袭前朝定都于汴梁,这么多年来,已经让群臣形成了一种思维惯xìng。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无不把定都汴梁视为天经地义之事。
况且抛开什么漕运等理由不说,光是汴梁的繁华富足,就让这些习惯了那里生活的大臣们,对汴梁产生了巨大的依赖感。
迁都洛阳,不仅关乎到国家大计。更关乎到大臣们的生活剧变。
赵匡胤的那一句迁都,着实是一石jī起千层làng。
只是,尽管大臣们sī下里多数持反对意见,但大多数人却对此保持了缄默。
无人反对。也无人赞称。
这个局面,也正是石韦意料之中的事。
天子迁都洛阳的理由很简单:据山河之险,裁减亢兵,以省民力。
大臣们若然反对,就是不为天下百姓设想。而且还要得罪天子。
正所谓食君之禄,得罪皇帝这种事,显然不是人臣当作的。
大臣们自然也不敢公然赞成,因为赞成就意味着得罪晋王这个实权人物。显然得罪了手握重权的晋王,并不是一件十分明智之举。
于是这些人jīng们就选择了缄默。两边都不得罪,任由天子与晋王来做争辩。
群臣如若都保持沉默。那迁都之事便势将成行,赵光义自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坐以待毙。
当然,赵光义也没第一时出马。
老怪出手前,总会先派几个马前卒探路。
参政知事卢多逊,起居郎李符、甚至是留守汴梁的禁军都指挥使李怀忠,都部署沈义伦也被晋王连夜召至洛阳,这些人轮番的面圣,以种种借口阻挠迁都。
这些人的理由,无非是梁汴当水陆要冲,漕运便利,而洛阳已衰,漕运不便诸如种种。
天子对此的看法,与先前石韦的认识几乎相同,遂轻而易举的将这几人的反对意见辩回。
几个回合下来,晋王的马前卒们皆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了晋王身上,看他接下来会有何举动,是自己出面反对迁都,还是用沉默来向自己的天子皇兄让步。
转眼之间,月余已过。
一场寒风过境,洛阳下起了秋去冬来以后的第一场雪。
这天午后,石韦正在屋子里享受炉火的温暖,宫中一道急召,传他入宫去为天子诊治。
石韦不敢耽搁,冒着风雪赶往宫中。
赵匡胤早年征战沙场,tuǐ上曾受过箭伤,虽然不曾致命,但却落下了老寒tuǐ的máo病,每逢冷暖jiāo际之时,就会感觉到酸痛不适。
石韦给赵匡胤诊查了一番,宽慰道:“陛下这病倒也不是什么难治之症,只是治起来却需针灸、yào熏,以及内服等手段多管齐下,而且还需耗以时rì方才治好。”
赵匡胤欣然道:“朕的这条tuǐ,每到秋冬之际就得能朕难受个把月,只要你能给朕治好,huā多少时rì都无妨。”
石韦当下便给赵匡胤开了yào方。
写罢子后,石韦心念有动,便又问道:“臣方才给陛下号脉,感觉陛下脉相有些细沉,再观陛下面相,似乎是心存焦虑,致使睡眠不足而显疲惫。”
赵匡胤怔了一下,苦笑道:“石爱卿果然是医术超然,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你心里头整rì盘算着迁都这等军国重事,不焦虑才怪,就算我不懂医术也看得出来……”
心下暗忖时,石韦试探着说道:“不知陛下为何事而焦虑,微臣或许可为陛下分忧。”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迁都之事了。”赵匡胤随口叹道。
果然不出所料。
时机在此,石韦便趁势道:“臣身为御医,专职医事,本不该过问迁都这般国之大政,不过臣sī以为,陛下此举,实乃万世久安的英明之举。”
满朝文武,不是保持缄默,就是反对迁都,而今忽听得一位臣子盛赞自己决策英明,赵匡胤的jīng神一下子就振奋起来。
“来人啊,给石爱卿赐座。”赵匡胤大声令道。
宦官搬来椅子,石韦肃容坐下。
赵匡胤饶有兴趣的问道:“石爱卿,你倒说说看,朕迁都洛阳,何以见得就是万世久安之策?”
石韦故作惶恐,垂首道:“微臣只是一介医官,怎敢妄论政事。”
赵匡胤摆的道:“朕让你说就说,哪来的这般啰嗦,快讲。”
赵匡胤一兴奋起,又拿出了武人那股子直xìng子。
“这……那就恕臣妄言几句了。”
石韦酝酿了一番,方才小心翼翼道:“臣以为,当年我大宋初建之时,最大的威胁在于内忧,即为诸如将帅拥兵自重、四方诸侯割据等五代残留之弊病。
赵匡胤微微点头。
石韦继续道:“然陛下神武雄略,我大宋国势浩dàng,十余年将,将帅之权皆已归属收于zhōng yāng,伪唐、伪蜀等割据势力,也尽皆扫平俯首。所以臣以为,这此时节,我大宋最大的外胁已不再是内忧而外患。”
此等分析,石韦在心中已酝酿已久,这时瞅准机会时,滔滔不绝的道来,更是颇有一番气势。
赵匡胤的脸上,赞许的神情愈重,不禁点头赞道:“石爱卿你的说得极有道理,那你再说说看,我大宋的外患又是什么?”
“我大宋的头号外患,自然是北方辽国。”
石韦这一句说得是斩钉截铁,直将赵匡胤听得为之动容。
显然,石韦之言是正中他的下怀。
“辽国自耶律德光时就开始屡犯中原,当年石敬塘将燕云十六州割于辽国,中原于北方的险要屏障尽失,两河腹地,时刻都面临着辽人铁骑的虎视之下,若不夺还燕云十六州,则我大宋必将无一rì之安宁。”
石韦的语气渐渐慷慨jī昂起来。
“说下去。”赵匡胤听着兴奋,大声催促道。
石韦喘了口气,接着道:“大宋虽盛,但辽国亦强,两国若然开战,必然是一场持久战。到那个时候,若京师仍在汴梁,则辽人铁骑绕过河北各州,穿越广大平原地带,不出数rì兵锋便可直抵汴梁城下。”
赵匡胤的表情凝重起来,石韦的这番话,让他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臣想若到那时,什么漕运便利优势,都将微不足道,山河之险才是王道。便是因此,臣才觉得,陛下迁都洛阳之举,实乃高瞻远瞩之计。”
石韦终于将他的全盘分析道出。
这时的赵匡胤,脸上既是赞许,又涌动着浓烈的惊讶。
似乎石韦的这番话,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实难相信,这番话竟然出自于一个御医之口。
赵匡胤的脸上,涌动着万般慨奇的神情,沉yín许久,他不禁叹道:“满朝文武,只知贪图汴梁的繁华,谁想竟无一人有石爱卿这般见识。”
赵匡胤这一句称赞,重量是相当之重。
石韦小lù一眼,心中暗中得意,但这却不是他主要的目的。
当下石韦忙谦然道:“微臣才疏学浅,焉敢受陛下如此诊赞,微臣是想,微臣说的这些道理,满朝文武,未必无人懂得。”
石韦的话中,暗含着某种深意。
赵匡胤眉头一动,问道:“既然众臣们也都知道这个理,那为何却又无人公开赞成朕这迁都之议?”
赵匡胤说这话说得有些委屈。
这也难怪了,赵匡胤身为天子,他提出迁都之议,至少也应该有些媚上之臣,为了讨他欢心说几句附合之词。
但眼下的局面却是,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向他伸出援手。
这种局面,让赵匡胤感到了一种孤独。
“臣以为,众臣们无人赞成,恐怕是因……”
石韦正待言时,忽有人来报,言是晋王在外求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狗屁理论
第一百三十二章 狗屁理论
晋王?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石韦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赵光义此来,多半是来跟他这皇兄“摊牌”来的。
话到嘴边,石韦只得咽了下去。
赵匡胤眉sè间也掠过一丝jǐng觉之sè,摆手道:“宣他进来吧。”
石韦便道:“既是晋王求见,那臣就不打扰陛下和晋王说话,臣先告退了。”
石韦想这赵家兄弟,必有一番私下的争论,自己这种外人不宜在场,故才想回避一下。
不料,赵匡胤却道:“石爱卿也不是外人,不要急着回避,且留在这里吧。”
赵匡胤那一句“不是外人”,让石韦的心头一震。
他隐约意识到,赵匡胤现下把她留下来,多半是想将他引为援手。
石韦并不想与晋王正面冲突,但时机就是碰得这么巧,君王有命,石韦岂能拒绝。
当下他便放平心气,只平静的留了下来。
随着宦官的唱声,片刻之后,赵光义一步一瘸的走进殿中。
当赵光义看到石韦也在场时,眼眸中明显闪过一丝狐疑。
石韦站了起来,微微垂首,不卑不亢的向晋王见礼。
赵光义只微微点头致意,便从石韦的身旁走过,拱手道:“臣弟拜见皇兄。”
“三弟快快来身,来人啊,赐坐。”赵匡胤跟他这弟弟很是客气。
赵光义款款落座之后,赵匡胤笑道:“三弟,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臣弟是有件要紧事,想要向皇兄进些谏言。”赵光义表情甚是平静。
“三弟有何事,尽管说来。”
赵光义并未开口,而是以目光示向石韦。
显然,他并不想石韦这个政敌在场。
赵光义轻咳了几声,他在暗示天子将石韦支走。
赵匡胤却假作不知,说道:“三弟,你不是说有什么要紧事么,那就说吧。”
见得天子不卖他的账,赵光义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之sè。
“既是如此,那臣弟就直言了,臣弟听说,皇兄有打算迁都洛阳的意思,不知是真是假?”
赵光义道出了此来的目的,果然不出石韦所料。
石韦的表情也不外露心思,听静听赵光义有何说词。
赵匡胤呵呵一笑:“原来是三弟是为了此事而来,不错,朕确实是打算迁都洛阳,三弟你不会不赞成吧。”
赵光义的眉头微微一凝,大声道:“不敢欺瞒皇兄,臣弟确实是觉得,皇兄这迁都的念想,似乎不太慎重。”
赵光义也不拐弯抹角,直言反对。
龙座上,赵匡胤和气的脸sè,渐渐也冷淡下来。
他呷了一口茶,淡淡道:“洛阳居天下之中,有八关之险,朕迁都洛阳,正是仿效汉唐故事,怎么就不太慎重了。”
赵光义站了起来,朗声道:“皇兄的雄心壮志,臣弟岂能不知,只是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臣弟以为,方今的洛阳,早已不适合再做都城。”
赵匡胤却道:“朕此番西巡,一则为祭奠先太后,二者也是为视察洛阳,朕以为洛阳宫室城池虽不及汴梁繁盛,但已初具规模,待迁都之后再加修整,相信会不逊于汴梁。”
“臣弟说得不是洛阳的城池,而是洛阳的漕运。”赵光义提高了音量,“通济渠自唐末以来,经年不修,泥沙堆积,漕运之数一年不及百万石,又如何能养一城百姓,还有那十几万的军队?”
赵光义的说词还是老一套。
赵匡胤耐着xìng子,仔细的听赵光义把道理说完,然后却笑道:“三弟的顾虑,朕其实早已考虑过,所以朕决定下旨修葺通济渠,恢复洛阳的漕运,朕这几rì一直在思虑着派谁去主持修渠之事,不知三弟可有合适的人选。”
赵光义洋洋洒洒半天的争论,却给赵匡胤一句“修渠”给顶了回去,不禁一时语塞。
石韦看着赵光义那不爽的表情,心中却在暗笑。
赵光义愣了一愣,马上又道:“若然修渠,必得征用大量民力,耗费大笔钱财,皇兄一贯主张节俭,如此岂不违背了皇兄的治国之策。”
赵匡胤却又道:“修整通济渠,固然要耗民人力物力,但只要迁都洛阳,据山河之险,便可免去冗兵之害,从长远来看,却是节省了更多的钱财人力,这也正是朕迁都洛阳的主要原因啊。”
此一番话,再度将赵光义的所谓论调驳回。
这位晋王的脸上,此刻闪烁着几分恼火的神sè,似乎并未料到天子竟是如此深思熟虑。
沉默。
殿中陷入了沉默。
那两兄弟互相对视着,彼此间神情平淡,但那复杂的眼神,却在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石韦隐然感觉到一种肃然。
沉默许久之后,赵光义的表情忽然变得慷慨起来,他起身上前,拱手道:“洛阳确实有山河之险不错,但臣弟以为,治理天下,在德在不在险,请皇兄三思啊。”
“在德而不在险……”
赵匡胤默念着一句话,眼神中闪烁着惊诧的目光,似乎为这一句话的杀伤力而感到震惊。
好一句在德而不在险。
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很符合儒家的jīng神,以古以来,帝王们总是把一个德字挂在嘴边。
那些圣人之言中,也总是教导统治者们,要以仁以德来治国。
尽管历代帝王治国,多是表面以儒家治国,实质却是以法家御民,但却没有哪一个公然承认。
赵匡胤自开国以来,一样也宣扬着以仁德治民。
如今赵光义搬出“在德不在险”来,竟是在拐着弯的斥责赵匡胤,一味的想依赖山河之险,却忽视了“仁德”才是根本的利器。
赵匡胤一下子傻眼了。
他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若是反对赵光义,便是在否定自己的治国之策,更是把自己置于古来明君的对立面。
赵匡胤纵然英明神武,但眼界却依然逃不出这个时代的局限xìng。
赵光义那鬼什么的“在德不在险”,把赵匡胤说得哑口无言,但石韦听之却觉着好笑。
看着哑口无言的赵匡胤,石韦心中急啊,暗想陛下你倒是回嘴啊,你总不能因为他那一句话就放弃了吧。
赵光义见着兄长那般样子,嘴角隐约闪过一丝得意。
而赵匡胤却将目光悄悄投向石韦,似乎是寻求着他的援手。
石韦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xìng,天子已被晋王压了下去,如若不能拿出有力的辩证,那么他苦心经营的迁都计划,便有可能在这里被打回原形。
形势已到千钧一发之际,石韦必须要有所行动。
他思绪翻转,无数的念头涌上心头。
眼看着赵光义又要开口,石韦不及多想,“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指着赵光义喝道:“晋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陛下是无德的昏君!”
大殿之中,一瞬间死一般的沉寂。
左右那些宫女宦官无不面露骇然之sè,就连龙座上的赵匡胤,也为石韦的举动给震住。
那可是晋王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天子也未曾说过一句重话。
但是现在,却给一个小小的医官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喝斥。
“疯了,这位石御医八成是疯了。”那些宦官宫女们如是想。
“石远志啊,朕是让你替朕说话,没让你骂晋王啊。”赵匡胤心里也在暗道不好。
赵光义则是一脸yīn沉,缓缓的转过身来,那一双眼睛如刀子一般扫刮着石韦的身体。
他盯了石韦好一会,一字一字的冷冷道:“石医使,你可知道你方才在说什么吗?”
赵光义的语气和眼神中,弥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石韦中觉从脚底涌上一股恶寒,本能的暗生几分惧意,但他却很清楚,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绝不能退缩。
“石韦啊石韦,赵光义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不就是个瘸子么,怕他做甚。”
心中暗鼓起勇气,石韦遂一脸激昂,大声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以仁德治国,天下百姓无不深受陛下德政之惠。而今,晋王你却拐着弯的骂陛下只重险而不重德,下官怎能不为陛下感到气愤。”
石韦虽然骂了赵光义,但骂得却“在理”,这使得赵光义心中虽恨,但当着天子的面,却无法发作。
他只得暗自隐忍,冷冷道:“本王当然知道陛下以仁德治国,本王的意思,只是想规劝陛下,坚守仁德治国的国策,而不为所谓的据山河之险而变移本心,本王何曾有骂陛下的意思。”
听得此言,石韦脑子一转,马上道:“晋王殿下这话,下官就有些糊涂了,德与险这两者,似乎并非有什么冲突,为什么就不能够并存呢?”
“嗯?”这回轮到赵光义发愣了。
石韦见状,不等他回口,紧接又道:“陛下早说了,迁都洛阳,据山河之险,便是要省去冗兵之害。而免了冗兵之害,百姓便不需穷竭民力,以养众多不事生产的士卒,如此岂非正是对百姓施德吗?”
赵匡胤的微微点头,似在赞许石说得好。
石韦接着道:“这样看来,迁都洛阳,既是施德于百姓,又使京师据于山河之险,如此两全其美的良策,下官实在不明白,晋王殿下为什么就非要反对呢?”
“你——”赵光义一脸惊怒,却不知如何反驳。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谁说你不能分忧
石韦以他“圆滑”的思维,很好解开了所谓“在德不在险”的文字陷阱
赵光义很愤怒,同样也很震惊
先前他一直以为,石韦充其量也就是个会耍点小聪明的御医而已,虽然可恶,但却并非举足轻重的人物
但是现在,当他见识了石韦如此见识不凡的言词时,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御医
石韦句句在理,赵光义是心服口服
他甚至也知道,天子迁都洛阳是为国家,自己阻止迁都,却是为了一己之私
但是,明知石韦在理,赵光义却并不打算退让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将目光转身赵匡胤,万般诚恳道:“迁都乃国之重事,有利也有弊,但臣弟知道的是,眼下我大宋定都于汴京,却是繁荣昌盛,国势rì强,此乃铁铮铮的事实皇兄若真只想冒着未知的风险,强行迁都于洛阳,臣弟无论如何都持反对态度,还望皇兄三思而行”
赵光义辩不过石韦,但向赵匡胤丢出了这么一句狠话
他这意思是,无论你说得天花乱坠,反正我是铁了心反对迁都,皇兄你若真要跟兄弟我对着干,兄弟我就奉陪到底
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说罢之后,赵光义便以还有公务在身为由,拜别告退
赵匡胤也没有挽留他,只客气的送他走人
赵光义从石韦身边经过时斜眼狠狠的瞪了石韦一眼,目光中的恨sè,仿佛是在骂:好你个臭小子,竟然破坏本王的好事咱们走着瞧
石韦却一脸泰然,拱手微笑道:“殿下慢走”
赵光义冷哼一声,瘸着腿扬长而去
当那瘸子走出殿外时,石韦方才暗吐了一口气
一丝寒风从门缝中窜入大堂,石韦忽然觉一背上透心的凉,一摸才知,竟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跟赵光义对着干,果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石韦心中唏嘘时阶上起身相送的赵匡胤,也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抬头暗视,赵匡胤的额间似乎也挂着几滴冷汗,似乎方才那一场剑拔弩张的激辩竟把这位马上天子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石韦就有点搞不懂了,你赵匡胤可是堂堂皇帝,而且又不是傀儡皇帝,你至于对自己那些瘸腿的弟弟这么怕么?
“陛下,臣方才一时心急未向陛下请示便口出妄言,还望陛下恕罪”石韦打破了冷清的气氛
赵匡胤方才回过神来,眉宇中重涌上赞许之sè,他摆手道:“石爱卿你何需自责方才之事你做得好啊,若非是你及时援手朕还真不知该如何说服晋王”
听着赵匡胤赞许,石韦却才宽心他现下确信,自己方才的出言,并没有体会错圣意
略一沉顿,石韦却又道:“不过看晋王殿下的那副样子,似乎臣的那些话,并没有完全说服他”
赵匡胤沉默下来,眉头紧凝起来,重现焦虑之sè
见得此状,石韦便大着胆子进言道:“臣倒以为,关于这迁都之事,满朝文武虽然大多保持缄默,但反对者也并不多,这就说明大多人都保持中立态度既是如此,陛下威服四方,又何需太过在意他人的赞成与否,何不直接下一道旨意,强行迁都洛阳呢?”
以赵匡胤的手腕与威信,石韦相信,他要强行迁都,绝对是做得到的
只是,赵匡胤却摇了摇头,无奈道:“朕若下旨强行迁都,自然无人能阻,朕之所以不想这么做,却是不想我大宋朝因此而陷入祸起于萧墙呀”
石韦方才的那一番“挺身救主”,让赵匡胤对他添了信任,这时也无旁人在侧,便也向他袒露了几分心声
赵匡胤所指的“祸起于萧墙”,自然便是晋王,以及以其为首的一党臣僚
石韦一瞬间体会到了赵匡胤的苦衷
原来他是怕强行迁都之下,逼得晋王采取激烈的手段,到时候兄弟相残,自生内斗,会令大宋朝的社稷陷入危境
说到底,赵匡胤仍是在为大宋的社稷着想
若是换作别朝君王的话,估计根本不会想这么多,谁威胁到了我的帝位,下手除之便时,哪管会引起国家内乱
赵匡胤的这份胸襟,着实令石韦感到佩服
“陛下的胸襟广阔如海,实令微臣汗颜,这实是微臣和天下臣民之福”石韦不失时机的恭维道,接着却又道:“只是陛下既不愿强行下旨迁都,眼下又不能说服晋王,这件事越拖越久,只怕依然会于国不利呀”
赵匡胤叹息一声:“这也正是朕所忧虑之处,石爱卿,你可有什么两全其美之策吗?”
石韦虽然聪明,但也没有聪明到无所不为的地步,赵匡胤的这一问,却令他为难起来
他凝眉苦思,却百般无计
正自无奈之时,忽然间却眼眸一亮
“陛下,臣虽说服晋王的万全之策,但臣相信有一人却有这个能力”
“是何人?”赵匡胤本是焦虑的神情,立时振奋起来
石韦轻咳了几声,缓缓道:“这个人便是前任宰相,目下的河阳三镇节度使臣,赵普赵大人”
“赵普”
赵匡胤吃了一惊,那般眼神,仿佛这个名字已经很遥远的样子
但很快,赵匡胤的脸上便泛现出欣喜的成份
赵匡胤不会忘记,三年之前,当他还没有将赵普罢休外任时,那个时候的晋王,远没有现在这般放肆
正是赵普的失势,使得晋王失去了制约,他的势力,在短短几年间便急的膨胀,达到了令赵匡胤都十分忌惮的地步
若非石韦的提醒,赵匡胤几乎都快把赵普给忘了,这个时候,他不禁对赵普产生了浓浓的怀念之情
见得赵匡胤兴奋的表情,石韦知道自己推荐对了人选
他便顺势又道:“赵相足智多谋,见识高人一等,微臣相信,他必定也赞成陛下的迁都 之举,微臣便想,如果赵相能够归朝,对陛下来说,定是一个巨大的援手”
“你的提议,朕会仔细考虑的”
赵匡胤并没有当场做出回应,显然,关于重启赵普之事,赵匡胤还有诸多顾虑,他必须要权衡利弊之后,方才能够做出抉择
石韦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眼见赵匡胤凝眉苦思的样子,他便不敢再打扰,当即拜退
回往府中时,夜sè已然降临
洛阳城已是白雪皑皑,一片银妆素裹,万家的灯火映照着雪sè,别有一番宁谧之美
“远志,你怎的才回来,莫不是陛下的病不好治吗?”于桂枝等候已久,见得石韦回来,赶忙迎到了院子里
宫中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争论,显然是桂枝这样的妇道人家所能理解的,石韦也不便泄漏,只随口敷衍了几句
宫中那场头脑的交锋,似乎耗了石韦颇多的jīng神,这时回到府中时,他竟有点饿得发慌
还好桂枝的厨艺jīng湛,亲手给他做了几个最爱的小菜,石韦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干净净
“远志,看你一脸疲惫,想来是累了,吃了饭就早点睡”于桂枝关怀道
石韦倒是想睡,不过宫中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习惯干净的他浑身上下不舒服,便说要洗个热水澡才能睡
于桂枝忙又吩咐下去,叫下人们赶紧生火,煮了满满一大盆的热水,送入石韦的房里
半个时辰后,石韦泡在了浴盆里
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很快消除了他一身的疲乏,躺在澡盆中的他,一边泡澡,一边又在琢磨着如何对付晋王之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韦迷迷糊糊中竟是睡了过去
当他被一阵细微的响声吵醒起,却发现表姐正背对着他,将手中那一碗热腾腾的汤放在桌上,蹑手蹑脚的打算离开
于桂枝俯身之际,那丰满的翘臀,便正好面朝石韦
疲意消了不少的石韦,见得此状,心头不禁微微一荡
“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石韦从水里直起了身子,笑问道
于桂枝吓了一跳,猛回头时,却瞧见石韦正笑眯眯的望着她
此时的石韦,半坐在木盆中,半边肌肉盘虬的湿身都露在外面,那清灵灵的浴水下面,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隐约可见
于桂枝不由多瞧了几眼,旋即脸畔涌上些许红晕
“姐是给你又做了些补身的汤,原想让你趁热喝了的,没想到你却睡着了,远志啊,看来你今天真是累得够呛”于桂枝羞意一闪而过,语气神sè却又自若的紧
石韦笑道:“朝中有些事情,确实是挺烦人的,不过一回家看到表姐这俏美人,什么烦恼也就没了”
“油腔滑调,就会说这些浑话”
于桂枝笑嗔一声,却又叹道:“只可惜姐没什么学问,不能给你分忧,若是那紫苏姑娘在就好了,她定能给你出出主意”
看着桂枝那丰满的体段,石韦嘴角不禁涌几起分坏笑:“谁说姐你不能给我分忧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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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世上最软之物
看着石韦那不怀好意的笑脸,于桂枝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脸畔生晕,笑嗔道:“你这浑小子,又在想什么龌龊之事”
“什么啊,我哪里想什么龌龊事了,明明是姐你说想替我分忧,我才提起的”石韦一脸委屈
“好,是姐错怪你了,那你想让姐怎么为你分忧呢?”
于桂枝明知他是心存“歹意”,但却鬼使神差的答应,甘愿上他的当
石韦便笑眯眯道:“我知道姐你的手最巧最柔了,所以我想劳烦姐给我擦擦背,按按肩,帮我舒活舒活筋骨,也好解解乏”
石韦的这个要求,似乎是也不是什么过分事
当然,对于寻常女人来说,他这要求自有轻薄之意
不过呢,和州之时,桂枝都曾给他赤身擦过身,如今光是擦擦背的话,自然就算不上什么
“好,姐就给你擦擦背”
于桂枝也没多想,欣然答应,挽起袖子,拾起毛巾,便是卖力的给石韦擦了起来
石韦趴在澡盆里,闭上眼来,享受着表姐手上的力度,自然是满心的惬意
于桂枝给他擦着擦着,却忽然叹道:“远志呀,你这皮肤也真真是白,比那小姑娘家还好,若是姐有你这般好的皮肤就高兴死了”
石韦虽是七尺身躯,但生得却是白白净净,兼他深通中医养生之道这些年来保养得极好
他这皮肤虽比不上小周后那般“肌肤如雪”,但相较于桂枝而言,却要娇好许多,难道桂枝会心生羡慕
听着表姐的艳羡石韦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坏主意
他便忽的“啊啊”的哼哼起来,似乎是吃痛的样子
于桂枝一怔,忙问道:“远志,你怎么了?”
石韦抱怨道:“姐你也说我这皮肤好了,只是你手上那毛巾却太糙,擦得我有些生痛”
于桂枝不知他心里打得鬼主意,还信以为真
“是啊这巾帕是糙了点”于桂枝喃喃叹道,“可是,咱家使的已经是最好的,不用这给你擦背还能用什么呢”
石韦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找点软乎的东西了,这样才擦着不痛”
“软乎的东西?”于桂枝一脸茫然,四周扫了几眼,却找不到什么合适之物
此时的石韦,忽然转过身来笑道:“姐,你还找什么找,这世上最软乎的东西,不就在你身上么”
邪笑之际他的目光已不安份的落在了于桂香颈下的那片隆起的高峰
于桂枝茫然了片刻,顺着他那眼神往自己身下看去猛的恍然大悟
那俏艳的容颜间,瞬间霞sè双颊她忙是手指往他额上一戳,嗔怨道:“好你个浑小子,还说没想龌龊事,这等恶心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
抱怨之际,于桂枝还拉抹胸往上拉了拉,生怕被石韦多看几眼
表姐的矜持,倒让石韦有些意外
原本表姐对自己还是很放得开的,即使拒绝了自己方才这“无理”要求,也不至于还把胸口掩上,生怕自己再看
石韦便想,或许是因为上次莲儿的事,让表姐心生顾忌,在和自己暧昧不清时,不自觉的收敛了几分
石韦便觉无趣之状,叹道:“姐你之前还说,只要能为我分忧,什么事都愿作了,眼下转眼就反悔了,唉,算了,还是我自己擦”
他叹息着,便是自己动起手来,笨拙的在背上摸来摸去
于桂枝听着他那叹怨之词,心中不禁暗生愧疚之意,眉sè间的神情,也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眼瞧着石韦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于桂枝心有不愿,遂是咬了咬牙,低声道:“你就别忙乎了,姐帮你擦还不行么”
石韦原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心态,故意想挑逗桂枝而已,方才那埋怨之情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他本想惹表姐再不肯答应,他便转怨为喜,笑称开玩笑
只是石韦却没想到,桂枝还真的答应了
“真的么,还是表姐待我好”
石韦又惊又喜,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巴巴的睁大了双眼
于桂枝无奈的笑叹一声,将素手略略的擦干,作势便去解自己的上裳
就在她方才把衣带解开时,却忽然意识到石韦满眼邪sè的望着她
“你这浑小子,看什么看,还不快转过身去,不知我怎么给你擦背”于桂枝又在他额上戳了一戳
石韦这就有点后悔了,便想早知表姐如此大方,方才就不该只让她帮忙擦背,连前胸也一块擦了才好
“好,我转过去还不成么”石韦无奈的叹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转过了身去
于桂枝yù再解罗衫,却忽又想起了什么
她便去将房门反拴了上,又将窗户也统统的关严密了,连一道缝防都不放过
有了上将莲儿的经验,她是真怕这小丫头听说舅舅回来了,又跑来瞎闹,万一再给她从门缝中瞧见什么不该瞧的事,不得又闹出什么尴尬事来
她把门窗关严之后,还是不放心,又将几盏灯吹得只余下一盏亮着
随着屋中光线暗下来,从窗外看去时,便不太看清里边的影子
石韦不回头也知表姐在干些什么,不禁笑道:“姐你这是何必呢,咱这家里又没什么外人,你至于跟防贼似的防着么”
“你还说,上次莲儿的事你忘了吗,你还嫌不够尴尬么?”于桂枝抱怨道
石韦却不以为然道:“这又什么好尴尬的,若是再让莲儿撞上我便跟她实话实说,就说她娘亲在为舅舅擦背”
于桂枝呸了一口,娇嗔道:“你若再胡说八道,姐就不给你擦了”
“好好好我不说便是了”石韦赶紧闭嘴,不敢再逗弄表姐
诸般防范做完,于桂枝方才回到石韦身后,轻手轻脚的解起了上身的衣裳
尽管石韦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身子,但那烛火之光,却将桂枝的影子,清楚的映在了侧面的墙上
那解衣之时臂儿手儿的每一个动作,影子上都很清楚
当她那藕似的臂儿,将那一件抹衣褪下时,那高高隆起的黑sè影迹是分明的映在了墙上
石韦暗咽了一口唾沫
背后的于桂枝,眼下已半身尽赤,只余下一件裙子
尽管石韦没有正眼看她,但那种羞耻之意却难以抑制,从心底油然而生化做了满脸的cháo红,还有那额间浸落的香汗
于桂枝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扶着那丰腴的雪峰,扭动着腰枝缓缓的将身子俯了下来
肌肤相触的前一刻,于桂枝犹豫了一下旋即一咬牙,温柔的将雪峰压向了他坚实的背脊上
当那柔软却又饱满之物贴在了背上的刹那,石韦如过电一般,身子跟着一颤
这般推拿擦拭的手段,石韦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即使之前丁香伺候时,他也没想到这一招
今rì灵感突发,而且对象还是表姐,这般双重的刺激,竟是产生了难以名状的快感
石韦闭上眼,畅开身心,尽情的享受表姐的抚慰
而身后的于桂枝,则是蹶着翘臀,弓着身子,还要两手扶着酥胸,这般姿势若从旁看来,却是极为不雅
不光如此,以这般姿势支撑站立,是颇为吃力
于桂枝才坚持了片刻,便已累得娇喘连连,但她为了伺候好石韦,为石韦解乏,但也只好咬牙坚持着
石韦却只顾享受,根本体会不到于桂枝的艰难,背上感觉着抚慰,耳中听着她的娇喘声,这般靡靡的环境,是令他心神荡漾,如沐chūn风一般
不知不觉,于桂枝已是香汗淋漓,脸上、颈上,乃至整个白净柔滑的上身,皆已被汗渍所浸
烛火光去,她那袒露的身子,反shè着油亮晶莹的光泽,有一番靡靡的韵味
几番擦揉,于桂枝实在累得不行,便是喘息道:“远志,你可舒服了么,要不就擦到这里”
“姐,这才多久啊”
石韦神游仙境只清醒过来,也没多想,眼开眼便下意识的转过身去
转身的一刹那,于桂枝那**的身子,那手捧香峰,弓腰蹶臀的不雅之姿,全如山一般的撞入他的眼眶中
石韦只觉心头剧烈的一跳,差点就窒过息去
喘息的于桂枝惊觉,立时羞得面红耳赤,娇嗔道:“谁让你转过身来的,赶紧转过去”
石韦呼吸急促,呆怔了好一会,却才不情愿的将身子转过
于桂枝这才羞意稍平,抱怨道:“姐好心给你擦身子,你这坏小子就想占姐便宜,罢了,不给你擦了”
石韦一听,忙道:“别呀姐,我方才一不留神,忘了你能转身,你就再擦一会嘛”
这说话的功夫,于桂枝稍缓过些劲来,她身上虽累,但心中却也因为般耻事,搅得她心火迷离
于是她便装作不情愿子,叹道:“好,再给你擦一会,若你再敢转身,姐可就真生气了”
石韦忙不迭的应诺
重趴下时,石韦又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道:“姐,你可看到身后桌上那几个小瓶子了么?”
于桂枝回头一看,的确看到了几个小瓶子,便点头道:“看到了,那又如何?”
石韦笑道:“那瓶子里装的便我配制的jīng油,对舒筋活血,养颜益体最是有用,姐你不如把那jīng油抹在上面,然后再给我擦身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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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飘飘然
第一百三十五章 飘飘然
“就你事多,怎有这多的鬼把戏。”
于桂枝抱怨着,却也没有违逆,转身往那案桌而去。
她将那些装满jīng油的小瓶子,一一的拔开塞子,凑于鼻间细细去嗅。
每瓶中那散发出来的那种浓郁香气,者令于桂枝心神为之荡漾。
她便挑了一个玫瑰花香的瓶子,只道里几缕在手心,那诱人的香气,很快便氤氲一室。
于桂枝便将那玫瑰jīng油搓于掌心,然后轻轻的,柔柔的,均均的搽抹在自己那傲人的淑峰之上。
须臾间,jīng油渗透入皮肤,于桂枝很快便觉得身心通透起来,感觉自己如被淹没在玫瑰花铺设的海洋之中,那种惬意于迷离,实难用语言来形容。
转眼间,于桂枝便有一种神魂外游的飘飘感。
“姐,你怎么这么久?”趴在水盆中的石韦,嗅着那心旷神怡的香气,也有些迫不急待。
“来了来了。”
于桂枝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赶紧将那瓶子放回原位。
然后,她又回到石韦身后,捧着那涂满了玫瑰jīng油的酥物,轻柔的擦向了石韦的背上。
她那一对尤物,本就光滑酥嫩,这时再涂上这滑而不腻的玫瑰jīng油,已是滑到了极致
石韦感觉着背上那滑滑的,软软的,湿湿的抚慰,身子如在云端畅游,而心头那一撮小火焰,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的滋生。
满室香气缭绕,昏黄的烛光映照下,墙上那个身影厮磨在一起。
石韦看着墙上那chūnsè迷离的影像,感觉着来自于表姐酥物的温暖,渐渐的便有难耐之感。
而于桂枝又何尝不是。
在那玫瑰jīng油香气的作用下,于桂枝那寂寞已久的身心,也在悄悄的起着变化。
从最开始的羞怯,到后来的渐渐放开,到得此时时,她已渐露迷离之sè。
于桂枝贝齿紧咬着红唇,半开半合的媚如丝如缕,秀鼻之中,低吟之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她,已是由内到外的,陷入了对石韦的痴迷之中。
石韦纵游花丛许久,又岂能觉察不到桂枝的变化,听着那娇哼之声,石韦越发的难以忍耐。
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焚身的心火,石韦哗的一下将身子猛转过来。
于桂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睁开秋水般的眼眸时,正好与石韦那火热的眼神相对。
尽管赤身相对,但这一次,于桂枝却没有羞避之意。
他们就这般望着对方,从彼此的眼神中,不约而同的寻找到了**的火焰。
在那一个瞬间,内心仿佛有人声音在说:去吧,那个人需要你。
眼眸中情意如水,绵绵而出,须臾间,他们便达成了共识。
石韦兴奋之下,作势便要从澡盆中跃出。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人有下人叫道:“大人,潘小姐和樊公子到了,正在堂里等着大人过去。”
樊若水,潘紫苏?
他们怎么会突然来了?
真不是时候。
“叫他们再等一会。”石韦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接着便“哗”的从澡盆中跳了出去。
见得那**的雄躯,于桂枝心头小鹿猛的一跳,红扑扑的脸蛋羞意如晚霞一般飞舞。
石韦一伸手,便将于桂枝拉入了怀中,作势便要共赴巫山。
于桂枝尽管渴望之极,但仅存的那份理智,却使她从迷离中抽身而还,极力的从石韦的怀中挣脱出来。
“紫苏她们来了,你赶紧去见他们吧,若然给她知道我们这般,我将来在家中还哪有脸住下去。”
“她怎会察觉呢,我们还得是时间。”石韦心中烈火难熄,作势又去拉扯桂枝。
桂枝却退后几步,手忙脚乱的将零乱的衣裳遮起了身子,脸上媚然笑道:“姐又跑不了,你何必急于一时,赶紧穿好衣裳去见紫苏吧。”
见得桂枝这般样子,石韦便知她今rì是不会从了自己的,不免有些兴意阑珊。
不过转念又想,这汤要慢火纯炖才有意思,急着喝了虽是一时之快,但却失了那份刺激的味道。
石韦的情绪,很快便从失望中走了回来,遂是不再勉强表姐,只将身子擦了干净,穿戴好衣服去往前堂。
“紫苏,若水,你们怎么来了?”石韦信步而入,见到这二人时,心情还是甚好。
潘紫苏轻声笑道:“这天越来越冷,樊夫人念着你此番来洛阳没带多少厚几服,便让我带几件衣服来,顺便也瞧瞧你过得怎样。”
原来如此,难得师娘这般关怀自己。
潘紫苏柔情似水,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见他人没有瘦下去,方才宽了些心。
忽然间,她秀鼻又是一蹙,说道:“怎的你身上这么香?”
“哦,是这样的,方才我刚洗了个澡,正打算睡觉呢,没想到你们就来了。”石韦很自然的解释道。
潘紫苏倒也没有生疑。
未免她多问,石韦忙将目光又投向了樊若水,笑问道:“你呢若水,你不是在工部当差么,怎么会来洛阳。”
樊若水奇道:“石兄难道也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石韦有些茫然。
樊若水便道:“几天前,我接到了洛阳发来的圣旨,天子命我前往洛阳,主持修整通济渠,我还以为石兄你早就知道了呢。”
石韦先是一惊,随便后即会意。
樊若水曾主持架设长江浮桥,对于水利测量方面算是专家,而天子yù迁都洛阳,修浚通渠渠,恢复洛阳漕运势在必行,所以才会选中樊若水来主持修渠。
石韦忽然意识到,赵匡胤这迁都洛阳之举,似乎早在巡幸洛阳之前就已有这个打算,若不然,也不会做得如此周密。
石韦正待向樊若水解释时,这时,于桂枝却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紫苏和若水见状,忙起身见礼。
此时的于桂枝衣装得体,形容庄重,与房中那时的靡乱之状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这大晚上的到家,路上一定冷坏了吧,赶紧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于桂枝先将递茶给樊若水,又将另一杯端,双手奉给了潘紫苏。
“多谢桂枝姐。”潘紫苏感激的将茶接过,正待饮时,却忽然觉察到几分异样。
她的鼻中嗅入了几分香气,那香气显然发自于桂枝的身上,而且,她很快就觉察到,桂枝身上的香气,竟与石韦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心思细腻的潘紫苏,立时就猜想到了什么。
她的眼眸,不禁望向了石韦,目光之中,暗含着几分质怨之意。
石韦一看潘紫苏的眼神,便知聪明如她,多半是觉察到了他和桂枝表姐间的那种暧昧不清。
为免尴尬,石韦忙道:“表姐啊,你且带紫苏去休息吧,我还有些公事要跟若水说。”
于桂枝一听,便道:“紫苏妹子,咱们走别,别打扰他们男人说正经事。”
潘紫苏明知石韦是故意要支走她,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佯作无事的被于桂枝拉了离去。
于桂枝早命下人去收拾出一间空房来,她带着潘紫苏去了,又是替她铺床,又是嘘寒问暖,问她还需要什么。
“桂枝姐,不用你忙了,这样就很好了。”潘紫苏感激道。
于桂枝拍了拍手,顺口问道:“对了,紫苏妹子,不知你打算住多久,什么时候回汴梁呢?”
潘紫苏饮着手热茶,说道:“樊夫人让我来顺便帮着桂枝姐照顾远志,我就不走了。”
于桂枝眉头微微一皱,眸中略过一丝不悦。
汴京的家中,女眷众多,石韦为了一碗水端平,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照顾。
正是因此,于桂枝这一次带着女儿,独自跑到这洛阳来,就是为了全身心的得到石韦的关爱。
她正盘算着过这“二人世界”时,谁想到潘紫苏竟来了,而且还打算常住下去。
于桂枝的情绪,自是一下子低落起来。
桂枝没那么多心计,脸上藏不住什么心事,潘紫苏冰雪聪明,岂能看不些端倪。
“桂枝姐,这几rì不见,你的皮肤好像红润了许多,人也年轻了许多岁呢。”潘紫苏携起桂枝的手,赞美道。
于桂枝听着高兴,嘴上自嘲道:“哪有呢,我再年轻,还能年轻得过你么。”
两人几句闲话后,姐妹间的感情便似拉近了一些。
潘紫苏趁势又道:“桂枝姐,我闻着你身上好香,不知你是擦了什么脂粉?”
“哪里是什么脂粉,我擦的这就是玫瑰jīng油。”桂枝也没多想,随口一答。
潘紫苏做恍惚之状:“原来是玫瑰jīng油啊,方才我闻着远志身上也有这味道,我还以为他一个男人家,擦起了什么脂粉呢。”
潘紫苏一提起此事,于桂枝的表情顿时掠过几许慌张,口中结巴道“是,是吗。其实也正常,我这jīng油本就是远志送的,他自己肯定还留着一瓶。”
看着于桂枝那紧张的样子,潘紫苏更加的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她水眸转了几转,忽又抚着于桂枝手上的皮肤,笑问道:“姐你这手还热乎乎的,莫不是方才和远志一样,也是在洗澡吗?”
听得此言,于桂枝神sè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