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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王堂燕     大宋首席御医txt下载     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又一个影帝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又一个影帝

    于桂枝局促不安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潘紫苏眉sè中的不悦一闪而过。

    “我只是随便问问了,天也不早了,桂枝姐早点休息去吧,明早我们再聊。”

    潘紫苏假作无所察觉,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于桂枝心里正慌,巴不得如此,忙是叮嘱了她一番晚上盖好被子之类的话,故作淡定的退了出来。

    方一出门,于桂枝长吁了口气,口中喃喃道:“还好她没有看出什么苗头,若不然真不知怎么圆这个谎呢。”

    她宽了些心,这才望自己的房间而去。

    却不知,此时潘紫苏正侧身立于窗边,看着于桂枝那暗自庆幸的举止,潘紫苏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嘟起了几分。

    那边前堂里,石韦却正与樊若水聊着正事。

    “石兄,照你这么说,陛下是真的下定决心,打算迁都洛阳了?”

    樊若水方从汴京来,他又不是什么高层官员,对于洛阳发生之事并不太清楚。

    石韦点头笑道:“我说若水,你可不能只顾低头做事,耳朵也得机灵一点,这般大的事,你竟然还茫茫然。”

    石韦的话中虽有抱怨,但却已默认了樊若水所问。

    樊若水的神情不禁严肃起来,凝眉道:“迁都洛阳,据山河之险以制四方,倒也是一条长治久安之策,不过,我只怕晋王殿下那边不肯答应呢。”

    “你小子也不笨嘛,这都给你看出来了。”石韦转而又夸了他一句。

    接着,石韦便将四周下人屏退。

    四下无人时,他才将今rì宫中发生之事,向樊若水道了一来。

    樊若水听着听着,不禁神sè大变:“晋王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威胁圣上!”

    威胁还是轻的,说不定兔子逼急了,他连弑兄夺位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石韦想起了曾经历史上,关于斧声烛影的传闻,虽说是传闻,但以赵光义这等yīn狠的xìng情,倒未必做不出来。

    当然,这等事,石韦自然不能与樊若水道来。

    他便叹道:“晋王苦心经营开封府十余年,处心积虑的想做储君,陛下如今要迁都洛阳,等于要拔他的命根子,他能不急么。”

    樊若水微微点头,却又感慨道:“远志你也真够胆大的,殿上之时,竟然那样公然的驳斥晋王,我看他眼下恐怕早已将你恨之入骨。”

    “我若不是因为无意间得罪了晋王,现下才不会吃饱了着跟他作对,若是不扶持二殿下做储君,将来不光是我,若水你,子君你们这些人,都会没有好下场,我这是不得不为之。”

    石韦的一席话,令樊若水为之震动。

    他很清楚,自己与石韦早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将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的前途与命运,也许在金陵定计的那一晚,就早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沉吟片刻,樊若水毅然道:“若非有石兄这个贵人,我樊若水又岂能有今rì,石兄放心,若水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

    樊若水表明了决心,石韦心感宽慰,便笑道:“很好,有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眼下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修渠之事办好,这不仅事关到国之大事,更关系到你的前途,你一定得打起十二分jīng神。”

    樊若水豪然道:“远志你放心吧,连长江我都不怕,又何惧区区一条通济渠。”

    “好好,甚好。”石韦拍着樊若水的肩,大感欣慰。

    ……………………………………

    自那天的金殿争辩后,朝中再无人对迁都之事提出反对。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晋王并没有再打算向天子施加的意思。

    不过,赵匡胤却没有强行下旨迁都,而是仍以商议为由,暂时将迁都之议悬而不绝。

    私底下时,赵匡胤却派人秘往河阳三镇,想召赵普前来叙一叙君臣旧谊。

    只是赵普的回应却是,身染疾病,未能成行,请圣上见谅。

    河阳三镇就在洛阳之北,与洛阳城只隔着一条黄河,就算是赵普有病,也不至于连这几步路都走不动。

    赵匡胤很清楚,赵普这是不想卷入迁都之争这个旋涡,借口故意不想来。

    赵匡胤又气又无奈,本想你爱来不来,但又想除了赵普之外,只怕无人能压制得住他那好弟弟。

    权衡之下,赵匡胤便令石韦去河阳给赵普诊病,私下里却授意石韦,务必要说服赵普,让他主动的站出来为君分忧。

    召赵普还朝是石韦献的计,眼下天子已将他视为心腹近臣,赵普借口不肯还朝,那自然得由他出马把赵普给“弄回来”。

    石韦得到君命,不敢稍有耽搁,回府收拾了一番便即上路。

    河阳城位于黄河北岸,乃是黄河中游最重要的渡口,自古以来,若从河北进攻洛阳,必先据河阳。

    石韦离开洛阳,两rì之后北渡黄河,顺利的抵达了河阳城。

    入城之后,石韦直抵赵普的节度使府。

    听闻当场翰林医官使亲临,赵普不敢不见,便是命人将石韦请入前堂。

    石韦闲坐堂中,环顾这大堂四周,却发现赵普的这座府院甚是简朴。

    当年赵普在汴京为相时,石韦虽然没登门拜房,但也听闻宰相的府邸富丽堂皇,在整个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宅。

    今时再看这座府院,简朴得连石韦都觉得有点寒酸,根本与他这节使度的身份大不相符。

    “这个赵普,估计是记恨着天子以受贿为名将他罢休,所以才故意住得这么寒酸,他这是做给天子看呢。”

    石韦心中揣测之际,却听得一阵阵的咳嗽声中,赵普在几个丫环的挽扶下,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石韦赶忙起身相迎,拱手道:“下官见过赵相。”

    “石医使快坐……咳咳……老夫身染疾病……咳咳……不能远迎……咳……还望石医使见谅了。”

    赵普一句话咳得断断续续,不时的还得往丫环捧着的小痰盂里吐几口痰,那般气息虚弱的样子,俨然是真有重病缠身一般。

    “赵匡胤跟我说,赵普多半是在装病,今时看来,他这副德xìng倒真像是有病在身,他不会真的是这关键时候病倒了吧。”

    石韦心中顿时有点不安。

    看着赵普颤巍巍的坐下后,石韦便道:“赵相,天子听闻赵相身染疾病,十分的记挂,便命下官星夜兼程来给赵相诊视病情。”

    赵普又咳了几声,叹道:“陛下对老夫的这番关怀,老夫实在是感动的紧,不过老夫这病是旧毛病了,过得个一两个月就会过去,就不劳石医使费心了。”

    石韦原本还怀疑赵普是真的病了,眼下一听赵普这番话,便立时确认这老小子是在装病。

    石韦医术之高,满朝文武谁人不晓,赵普若真有病,正常情况下,自该巴不得石韦替他治病解痛。

    而今赵普却反常的让他不必费心,还说自己忍忍就过了,如此言行,分明是怕石韦一旦诊视,便即瞧出他是在装病。

    石韦眼珠子微微那么一转,旋即有了主意。

    他遂是起身上前,将手伸进袖中,低声道:“实不瞒赵相,下官此番前来,不只是为赵相看病,还受天子所托,有一封密旨要交给赵相。”

    赵普一听有密旨,疲备的神情有动,忙是挣扎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打算接旨。

    石韦瞅准时机,趁着他伸出的那一刻,陡然间上前半步,一把便将他腕抓住。

    “石医使,你这是——”赵普神sè微变,目露惊sè。

    石韦却紧抓着他的手,淡淡笑道:“赵普慢点,下官扶着你,信就在我怀中,且让我好好的找一找。”

    说着,石韦便将另一手伸入怀里,作取东西之状,只是寻了半天却就是不伸出来。

    赵普也是人jīng,很快就意识到,石韦这是想趁机窥他的脉相。

    只是石韦嘴上说得好听,一点没有冒犯之意,他自不好让下人动手将其推开。

    赵普无奈之下,只好臂上用力,试图挣扎石韦,只是石韦年轻力壮,又岂是他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能争脱的。

    正自焦急时,石韦却突然松了手。

    赵普惯xìng的往后一倾,惊慌之下,双腿本能的一挪,方才站稳。

    如此一来,他便是行动自若,与方才那蹒跚之态截然相反。

    赵普站稳时方知,自己又中了石韦的计策。

    此时的石韦,则笑眯眯的盯着赵普,语气诡秘的说道:“赵相不是身染重病么,怎么身手还敏捷的很嘛。”

    以石韦的医术,只须臾之间的窥测,他便脉明赵普的脉相。

    这个狡猾的老头,脉相正常的紧,哪里有什么疾病,分明在是装意假装。

    不过他这戏却演得极是逼真,竟连石韦最开始时都差点被骗过。

    赵普这时也知道自己的演已被石韦看破,脸上顿时掠过几分羞愧之sè,一时间尴尬的定在那里,不知如何来应付石韦的怀疑。

    大堂之中的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

    正在这时,忽内得内院之中,有人歇斯底里的叫道:“大事不好啦,小姐她割腕自杀啦——”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室女自孕

    赵普神sè大变,惊骇之sè瞬间涌脸了脸庞

    他一把推开左右,作势拔腿便要奔往那后院

    只是,赵普方一动时,却才猛然意识到石韦还在跟前,忙又是装出了蹒跚之状

    “听得自己女儿自杀了,他还能继续装得下去,这个赵普,心机果然很深啊”

    石韦心中暗讽,但听得有人自杀,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他便心生救治之心

    他下石韦便向赵普道:“赵相,令千金都自杀了,我看你就别再演戏了,赶快带下官去看看,救人要紧啊”

    石韦趁着这时机,当面拆穿了赵普的把戏

    赵普脸上顿露尴尬,无奈之下,只好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苦笑道:“都让石医使你给看出来了,既是如此,快随我来”

    赵普缺下了伪装,立刻变成了一个身手机灵的老头,连跑再颠,引着石韦便向后院而去

    石韦跟着赵普奔入那间混乱的闺房,一进门便瞧见地上淌了不少血迹

    赵普一见鲜血,吓得形容越加的慌张,三步并作两步便冲进了闺房

    “敏儿,敏儿这是做什么呀”赵普扑向了那躺在床上的女子

    石韦分开人群上前,见那叫作赵敏的赵家小姐,现下正躺在床上,神情黯然,目光呆滞,而她搁在床头的手臂,则胡乱的缠满了绷带,想来是下人们临时做了急救包扎

    “赵相莫要激动且让我给小姐瞧瞧伤口”

    石韦将赵普扶开,将那乱缠的绷带拆开,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伤口虽然吓人但所幸的是,这位赵小姐并非割中主动脉,故才而未致大量失血

    “赵相不必担心,小姐这伤并不严重,伤及不到xìng命”

    听得石韦这话,惶惶不安的赵普,心情却才平伏下来

    石韦便将她伤口清洗干净,用随行带来的外伤药敷好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包扎完好

    在包扎的过程中,石韦又留意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她的腹部隆起许多,看似怀孕七八个月的样子

    见得这情形石韦便不禁暗生狐疑

    这位赵小姐既然住在家中,那就说明多半尚未嫁人,既未嫁人,却又怀有身孕,如今竟然还割腕自杀

    熊熊的八卦之为在石韦的心中燃烧起来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其中必然有料

    好奇之下,石韦便不动声sè,悄悄的顺道把了一下这位赵小姐的脉相

    这一把不要紧他却惊奇的发现,这赵敏的脉相根本就没有怀孕

    “有意思……”

    石韦心中兴致大增正待再细品脉相时,那赵普却道:“石医使真是辛苦你了,先让敏儿休息,咱们外边说话”

    赵普似乎不想石韦跟他女儿接触太久,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石韦只好在赵普的陪同下,离开了赵敏的闺房

    “赵相,我看赵相身体似乎并无大碍,既然如此,不妨咱们连夜起程,尽快赶往洛阳去面圣”

    石韦不忘使命,旧事重提

    一听这话,赵普原本感激的表情,马上就是一变,眼珠子那么一转,马上又装着大咳起来

    “老夫真的有病在身,只怕难以远行呀,咳咳——”

    石韦就郁闷了,心想这赵普还真是无赖,明明被自己窥破了伎量,却还能硬着头皮要装下去

    不过,若是赵普铁了心称病不走,就算他识破赵普没病,这老头偏生耍赖,石韦还真没什么办法

    无奈之下,石韦忽然想起了屋里边那位赵小姐

    他嘴角便掠过一丝冷笑,话锋一转,问道:“赵相,恕下官冒昧的问一句,不知令千金为何要割腕自杀呢?”

    赵普神sè一窘,摆手叹道:“家丑难言,家丑难言啊”

    听到那“家丑”二字,石韦立时恍然大悟

    正如石韦先前所猜测的那样,这位赵敏小姐看样子仍在待字闺中,而看那大肚婆的样子,又似有身孕

    未婚而先孕,对寻常人家都是不耻之事,又何况是赵普这样身位地位之人

    便是因此,赵普才会将之视为“家丑”

    “赵小姐腹部隆起,看样子倒似怀了七八个月的身孕呢”石韦笑道

    赵普以为石韦是故意提及此事,想让他难堪,表情不由得沉了下来

    看着赵普那恼火的表情,石韦心中暗笑

    他却又不闭嘴,装作无视赵普的表情变化,继续道:“不过也奇怪呢,适才下官号过小姐的脉相,似乎并没有怀孕,却为何会肚大成那样,好似孕妇呢,这真是……”

    “你说什么?”

    赵普神sè惊变,冲着石韦一声厉吼

    石韦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激烈,给他这一声吼吓了一跳

    “赵相,下官胆小,你这样冷不丁一声吼,下官可能被你吓死的”石韦抚着胸口抱怨道

    赵普露几分歉意,说道:“老夫是激动了点,石医使你别介意,老夫只是好奇,石医使没诊错,敏儿她竟然没怀孕?”

    石韦却反问道:“怎么,难道赵相不相信下官的医术?”

    赵普一愣,脸庞间不禁涌起复杂的神情

    看着赵普那表情,石韦越发确认了自己的怀

    石韦便故作惊奇道:“赵相,莫非你们一直都以为,令千金那大肚之相,是因为怀孕所致吗?”

    赵普表情尴尬,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却又惭愧不已的叹道:“原来敏儿果真没有说谎,是老夫错怪了他呀”

    “赵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石韦问道

    眼下所谓的“家丑”,已经给石韦看了个七七八八,赵普也不好再隐瞒,索xìng便袒然相告

    原来这位赵敏小姐而今年方十七,本是待字闺中的室女

    这赵敏原本一切正常,但数月之前,便是频频yù呕,腹部也越来越胀,诸般迹象,看起来分明提怀孕之状

    赵普家风甚严,而今见得女儿竟是未婚而孕自然是又羞又怒,对女儿少不得横加斥责,逼问她怀的是谁家的野种

    只是那赵敏却甚是委屈,自称从未跟男人有过苟且之事根本就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

    当时赵普以为,女儿之所以不肯承认,只是因为害怕和羞耻,不肯承认这铁证如山的事实

    于是赵普一怒之下,便下令将女儿锁在家中不准向外透露风声,免得遭人闲言碎语,败坏了他赵家的家风

    那赵敏几番哭求,赵普都心坚如铁不肯放女儿出来

    赵普只想着等女儿生出了那野种之后,再将之送人去养然后再赶紧把女儿嫁出去,以此来保全赵家的名声

    只是赵普没想到的是那赵敏被关中屋中,压抑与委屈之下,竟是蒙生了轻生的今头,却才于今rì做出了这等割腕的自杀举动

    赵普料不到的是,竟然还被石韦撞了个正着

    听得赵普的一番解释,石韦也为这位赵小姐的遭遇感到同情

    他便由叹道:“自家的亲生儿女,赵相都忍心这般对待,真是让下官有点意外呀”

    石韦的话中,暗有几分讽刺,似在为那赵小姐叫屈

    赵普面露惭sè,干咳着讪讪道:“老夫也不想这样,谁想得敏儿她竟是真的没有说谎呢”

    “赵相当时为什么不叫个郎中,来为小姐诊视一下呢,若然早这么做,小姐怕也用不着受这么多苦了”

    赵普叹道:“敏儿的诸般症状,都与怀孕无异,谁又能想到她没有怀孕,老夫当时不想家丑外扬,所以也就没请郎中来看”

    石韦总算弄明白了来胧去脉,便想这赵普英明之世,于这等事上却如此粗心

    赵普这时忽然脸上堆笑,说道:“石医使,老夫知你医术高,如今你既是诊出敏儿她并无怀孕,那就烦请你为敏儿治一治这怪病”

    石韦等得就是赵普开口相求

    当下他便欣然道:“治病救人,乃下官的本份,不过令千金这病是否能治,还要下官再仔细诊查过才有定论”

    赵普大喜,当即便将石韦请回了女儿闺房

    入得闺中时,那赵敏仍旧呆呆的躺在那里,如同失了魂一般

    见得女儿这般形容,赵普愈发的愧疚,遂将左右丫环们斥退,这才抓着女儿的手,愧然道:“敏儿,爹已经知道你没说谎,之前是爹错怪你了,老是爹爹的不是,求你原谅爹爹”

    那赵敏身子为之一震,原本呆滞的眼眸中,闪烁过惊异的神sè

    随着赵普一声声的歉意,赵敏的眼眶中,很快盈满了晶莹,须臾间泪水已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忍耐许久,她终于大哭起来

    她哭得那般厉害,仿佛心中所受的委屈,终于得到释放,伴随着那眼泪倾泄而出

    赵普也是心为所动,老泪纵横,于是这父女俩便是抱头相泣起来

    权势显赫的大宋权相,而今却如此泣不成声,目睹了赵普另一面之后,石韦心中感慨没然而生

    这父女俩哭了好一会,情绪方才平静下来,那赵敏拭着哽咽着问道:“爹爹,你现在怎又相信女儿没说谎了?”

    “多亏了这位石御医,是她方才为你治伤之时,把了你的脉相,方才诊出你没有身孕”赵普说着向石韦示意一眼

    石韦微微点头,以向赵敏致意

    那赵敏看了石韦一眼,忽的从床上挣扎着下来,望着石韦扑嗵一声便拜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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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邪灵

    “多谢石公子救命之恩,请受敏儿一拜”赵敏不顾宰相之女的身份,望着石韦便叩起首来

    “小姐这是何苦,韦愧不敢当,小姐快快起来”石韦赶紧将赵敏扶了起来

    当他扶着赵敏起身时,方才得以近距离的,认真的端详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憔悴的容颜,显然是受尽了苦痛与折磨

    但石韦却看得出来,那憔悴之下,隐藏着一张俏丽的容颜

    石韦相信,曾经的这位赵小姐,必然也是位清艳秀丽的美人

    微微失神过后,石韦忙道:“小姐且躺下,容下官给小姐诊视一下,看看小姐这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

    赵敏乖乖的躺下

    石韦坐于榻边,指搭其腕,这一回细细的为替号了一番脉

    赵普肃立其旁,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

    许久之后,石韦紧皱之眉微微展开

    他松开手指,睁开了眼睛,yù待想问赵敏一些问题时,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石韦转身赵普,笑道:“赵相,下官有一些话想问小姐,赵相在场的话,可是不太方便,不知赵相可否回避一下”

    赵普愣了一下,忙道:“好好,石医使尽管问便是,老夫去外边候着”

    赵普退至外堂,这闺房之中便只余下他二人

    石韦捋下袖子,淡淡问道:“赵小姐,下官想知道你最近几月的月水如何?”

    听得石韦问及如此私密问题,赵敏苍白的脸畔,顿时掠过几丝绯sè

    石韦知她是大害羞,便郑重道:“下官乃是郎中问此私密之事别无他意,只为给小姐确诊,还望小姐莫要介意”

    赵敏咬了咬嘴唇,方低声道:“我原先的月水都是按期而下,自打这肚子开始胀起来时,月水每月便点滴不见”

    她说话之际,目光转向一边墙上,却不敢和石韦对视

    石韦听罢微微点头眉宇之中那自信,似乎已有了底

    斟酌半晌后,石韦又问道:“小姐,我还想问一下你发病的前后,可曾做过什么奇异的梦吗?”

    这莫名其妙的一问,赵敏听之,脸sè顿时绯红,低眉咬唇闭口不答

    赵敏的这般神态加让石韦确信了他的猜测,他便正sè道:“下官所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关系到小姐的病是否能治,如果小姐不想再受此病折磨的话就请如实告诉我”

    她的神情愈发的局促,犹豫了良久却还是无奈一叹

    她便低垂着头,小声道:“我若如实说了还望石医使莫要告诉旁人,不然我只怕羞于见人”

    看她那娇羞之状,显然是有什么不耻之事,不方便与外人知

    石韦坦然笑道:“小姐放心,身为医者,岂能轻易透露病人的**与外人,小姐但说无妨”

    赵敏又扭捏了一会,这才吞吞吐吐的如实相告

    原来今夏某rì黄昏,她在庙里的廊屋纳凉,薄暮之时,偶然经过木制的神像面前,不知为何,看着那神像竟是怦然心动

    于是,就在当晚,她便做得一chūn梦

    梦境中,赵敏梦见一男子,长得酷似暮间所见的神像,梦见那男子与她同床共枕,抚摩亲近

    梦醒之后,赵敏就犯上了这肚胀如孕之症

    诉说罢时,赵敏已是一脸羞红,难为情道:“我做过这梦之后,自觉羞惭,便一直没敢将这夜梦透露给任何人,不想竟给石御医猜测到,还望石御医替我保密才是”

    “小姐放心,我方才已说过,绝不会说与别人”石韦再次承诺,却又欣然道:“而且,下官也已经诊明小姐的因何而患病”

    赵敏花容大喜,急自己所患何病

    石韦便不紧不慢道:“小姐的脉相一会大一会儿,观小姐面相,再听小姐方才所说之梦,下官以为小姐此病乃鬼灵附体气致”

    “鬼灵附体?”赵敏面露惧sè,又仿佛恍惚一般,喃喃道:“怪不得我总觉我这病与那晚的梦有关,果然是被鬼灵上了身”

    石韦却在暗笑

    世上哪里有什么鬼灵,有的只是人心的自我暗示而已

    赵敏的那一场chūn梦,既可视为一种jīng神异常,又可看作是体内疾病在大脑皮层的刺激反应

    而石韦之所以问她有无做梦,就是想通过看她是否有异常的jīng神反应,来映证他对内在病疾的推断

    石韦这是骗赵敏说是鬼灵附体,不过是看她对那chūn梦本就怀有疑心,索xìng将计就计,让她安心而已

    “小姐这病,下官已拟好了方子,小姐暂且休息,下官与令尊说一下”

    石韦安慰了一番,便即告辞

    当他正要离去时,身后的赵敏忽然轻叫了一声:“石御医”

    “小姐还有何吩咐?”石韦转过身来

    赵敏眸中闪烁着感激之sè,苍白的脸庞泛起浅浅之笑,轻声道了一句:“石御医,谢谢你”

    说这话时,她本是憔悴的容颜,竟也难得有几分神采

    石韦笑了一笑,转身而去

    一出外堂,踱步已久,焦虑不安的赵普便迎了上来,忙问道:“石医使,敏儿的病到底怎样?”

    石韦将药箱放下,不紧不慢道:“小姐是因为热邪入里,与血搏结,而蓄下焦或又宿有瘀血,与热相结,因此而生的蓄血症”

    “蓄血症?”赵普脱口奇道

    “令千金经停、腹胀等妊娠假象,正是血与邪结,滞而生瘀的结果,所以下官可以确定,赵小姐所患的,定是蓄血症”

    看着石韦那一脸胸有成竹之状,赵普深信,石韦的诊断必然无错

    这位前宰相不禁面露欣喜,忙道:“石御医既是诊出小姐所患何病,心中必然已有根治之方,老夫真是感激不尽呀”

    石韦却抬手道:“赵相,你先别急着感谢”

    赵普一怔,一时不解其意

    “赵小姐这病,下官确实能治,不过,赵相若想让下官出手,怕是还得答应下官一个条件”石韦嘴角泛起一丝诡笑

    赵普似乎已猜到了几分,脸sè又yīn了下来,扁着嘴问道:“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赵相即刻前赴洛阳,接受陛下的征召,复任宰相之职”石韦坦然的开出了他的条件

    石韦这般做,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实际上不但与赵普无怨无仇,而且在对付晋王这件事上,甚至还有共同的立场,而治病救人乃医者本份,他本该以之作为要胁筹码的

    只是眼下赵普端起了架子,执着不肯还京,石韦别无选择,也只好出此下策

    赵普的表情立时一沉,显然对石韦的“要胁”相当的不满

    他负手而立,冷哼一声:“我不过一老朽无用之人而已,即使还朝怕也未能为陛下分忧,石医使你如此相逼,又是何苦呢”

    赵普似乎并未为石韦的要胁所动

    石韦心中略一盘算,却是冷笑道:“洛阳正在进行之事,不仅仅是关乎到天下的气运,大宋江山社稷的安危,关乎到赵相你的前途命运,赵相想独善其身,置身于事外,下官觉得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

    赵普神sè微微一变,目光如刃一般回视石韦

    石韦却淡然自若,接着道:“以赵相人一等的谋略,想必不难看出,陛下的此番迁都之议,目的不仅只是迁都那么简单,内在的深一层用意,赵相当是心知肚明”

    “那又如何”赵普眉头虽凝,但语气却又不以为然

    石韦笑了笑,接着道:“赵相不要忘了,当初你在朝为宰相时,最大的政敌即是晋王晋王被你压制了那么多年,想必心中一定是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倘若将来发生兄终弟及这种事,赵相试想一下,以晋王的胸襟肚量,他会让甘心让赵相你安渡晚年吗?”

    这洋洋洒洒一番话,如晴天霹雳一般,重重的击在赵普头顶

    这位前宰相,原本冷漠的神情,陡然间闪过惊惧之sè

    政治斗争有多残酷,智如赵普这般,又岂会不知道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陷其中的赵普,却反而不如石韦看得透彻

    而今石韦的话,便如一盏明灯一亮,一瞬间点亮赵普漆黑的视野

    “没错,这小子说得一点没错,赵光义为人yīn险毒辣,我跟他斗了那么多年,将来若是给他当了皇帝,他能放过我才怪”

    须臾之间,赵普的思想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石韦观察细腻,自看得出赵普心理的变化,他知道,赵普已然动心了

    他便趁机又道:“赵普从陈桥兵变时起,一手将陛下扶上帝位,为相十载,一手为大宋制定了诸般国策,大宋社稷万世长存,可谓赵相一手缔造既是如此,赵相何不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再帮着陛下把这储君之事也搞定了,这样也就堪称功德圆满,省得后事史书之上,对赵相的功过写上几笔缺憾,赵相以为呢”

    石韦大帽子一扣,只将赵普听得心cháo澎湃而起

    沉默良久之后,赵普忽然哈哈大笑,指着石韦,意味深长的说道:“石远志,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你当真非常人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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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男“产婆”

    赵普作为大宋开国之相,其功绩堪与萧何相比,他本身就非常人也。

    而这样一个非常人,如今却赞石韦“非常人也”,这种褒奖已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石韦倒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忙是谦然笑道:“下官也是有什么说什么而已,赵相之赞,下官可万不敢受。”

    赵普笑容渐收,捋着胡须道:“被你这般一说,老夫还真有点惭愧,似乎若再不随你还京,倒是有些矫情了呢。”

    他话锋已变,显然已是回转了心情。

    石韦心中顿时,遂道:“赵相的见识,果然不同凡响,看来赵相是答应下官的条件了。”

    “当然不是。”赵普一摆手,很断然的样子。

    石韦一怔,拿捏不准这老头是什么心思。

    赵普却昂着首道:“我赵普从来不受人威胁,我可以跟你还京面圣,不过却不是为了让你给小女治病,而是因为你方才那番大义之词。”

    原来如此,他是要面子呢。

    “赵相说得是,下官方才做得是有些过分,还望赵相见谅。”石韦顺势给他搭了座梯子,让他下得台阶。

    赵普嘴角掠过一丝得意,便是笑道:“那么现在的话,石医使可以告诉老夫,如何治小女的病了吧。”

    赵普既已回心转意,石韦自然无所顾虑,遂是欣然的开出了治病之方。

    别看那赵敏的病看似有些奇怪,但石韦所开的方子却颇一点都不复杂。

    药只有简单的一味,桃仁。

    “桃仁,就这一味药吗?”

    赵普作为一个外行人,听了石韦所开出的方子,自然觉着有些怀疑。

    在赵普看来。女儿的病如此之奇,奇到骗过了一家人的眼睛。若然要治。定然是一大堆药材,而今只一味桃仁,怎能不让他奇怪。

    “用药与用兵一样,在jīng而不在多。这个道理,赵相应该清楚。”石韦淡淡道:“根据《本草纲目》所载。桃仁为破血祛瘀的良药,可治疗血滞经闭,邪热积聚等症。正是令千金此症的克星所在。”

    赵普虽不通医术。但石韦的实力他却是深信的,而今听他这一番极有道理的解释,赵普焉能不信。

    当下赵普便道:“如此治疗小女,听凭石医使便是。”

    于是石韦便开了这方子,令赵府去买了桃仁回来,将之捣碎。煎成汤药给那赵敏所服。

    赵敏此病比较严重,虽已服药。却又非是一天两天能好,而洛阳那边的局势却是一rì紧张过一rì。

    于是石韦便请赵普先行赶往洛阳,自己则留下来,专为赵敏治病,待其症愈之后再回京复命。

    赵普也知不可拖延,便只得依石韦的建议而行,当天便起程南渡黄河,去往洛阳面圣。

    有了赵普出山,石韦相信其必有妙策,可助赵匡胤完成迁都之计。

    于是石韦便安心的留于赵府,为那赵敏治病。

    连服三天桃仁汤,赵敏一直都没什么反应。

    第四天时,石韦正在药房熬药,忽然有婢女奔来,言是那小姐突然腹痛难当,速请石韦前去救治。

    石韦听到这个消息时,非但不惊,反而是大喜。

    他赶紧放头的活,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赵敏的房中。

    此时的赵敏,正躺在chuáng上痛得直哼哼。

    她双手撑chuáng,腹部上tǐng,脸上香汗漓淋,面sècháo红如霞,贝齿紧咬着红chún痛吟不休,俨然一副将要临盆生产之状。

    那些左右婢女们慌得不行,都以为小姐要生了,有人还叫着赶紧去请产婆前来接生。

    石韦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由我来照顾小姐便是。”

    婢女们尽皆疑huò,但老爷临走时留下吩咐,凡事要听石御医的安排,婢女们不敢不从,只得心怀忐忑的退了出去。

    闺房之中,很快只剩下石韦和chuáng上那“大肚婆”。

    “石御医,我腹痛得不行,莫非我是真的怀了身孕,眼下要生了么?”

    赵敏咬着牙痛苦的叫着,她被腹痛折磨得意志也开始有些不清楚,竟然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有孕在身。

    石韦柔声宽慰道:“小姐莫担心,你这是药效发作,积蓄在你腹中的瘀血正在下泄,你坚持住,只要把瘀血顺利排出,你的病便即能痊愈。”

    石韦的话让赵敏看到了希望,她便紧咬着牙关,继续苦苦紧持。

    闺房之中,女人的嚎声一浪高过一浪,只将外面守着的婢女们听得心惊胆战。

    石韦用枕头垫起了赵敏的身体,帮她以最佳的姿势排瘀,而赵敏则将双tuǐ叉开,门户敞开,真如生产那般用着力。

    只是,嚎了半晌,用力了半晌,她却依然无法将腹中所积的瘀血排出。

    “石御医,我快要坚持不住了,血还没有排出来吗?”赵敏气喘吁吁的问道。

    石韦向chuáng那头瞄了一眼,仍不见血迹,他只好摇了摇头。

    赵敏的脸上,绝望的情绪在弥漫,眼眸中闪烁着痛苦之sè,似乎她已经坚持不住,将要放弃。

    “石御医,救我,求求你救我——”

    赵敏声厮力竭的叫着,眼泪从深陷的眶中滚滚而出。

    石韦眉头深皱,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

    “赵小姐,现下看来,凭你一人的努力已无法将瘀块排出,我必须要从外协助才是。”

    赵敏一听,如méng大赦,忙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动手啊。”

    石韦干咳了几声,说道:“这个嘛,只是若由我来从外协助,只怕就需小姐袒lù下体,而且我还要触碰小姐隐处,只怕会对小姐有所冒犯。”

    其实石韦身为医者,给fù人看病怎又会觉得是冒犯。

    若给家里那些女眷看病,石韦自不会有所顾忌,但眼下这女子却是赵普的女儿,自己岂能轻易对待。

    赵敏听明白了石韦的意思,香汗漓淋的脸上,立时涌上羞意。

    她赵家家规甚严,她自幼深受习染,谨守礼教,若不然的话,先前被家人误会为未婚而孕,也不会心灰意冷到要自杀。

    现下一想到自己的隐处,要被眼前这男人触碰,她一时间如何而能够接受。

    正当赵敏犹豫羞怯之时,腹中却又掀起一bō剧痛,直痛得她几乎咬牙yù碎。

    在这痛苦的刺jī下,赵敏的人之本xìng占胜了理智,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礼法,当即叫道:“石御医你想怎样,随你便是,只要能救我的命,怎样都行。”

    得到了赵敏的允许,石韦方才安心,拱手道:“那好吧,在下那就冒犯了。”

    说罢,石韦不再犹豫,遂是挽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替她解下了裙子。

    这裙子一解下,她那雪白修长的双tuǐ,便尽收眼底。

    石韦收敛心神,不敢多想,只屏住呼吸,又将她的小kù一分分的褪下。

    这个时候,那幽丛洞府,圣洁之地,便一览无疑的印入石韦的眼帘。

    躺着的赵敏,虽然痛苦难当,但她感觉到自己下衣已除,隐密尽袒之时,浓浓的羞意还是难以克制的涌上心头。

    又羞又痛之下,她只能紧咬着牙关,凭着那一点求生之念,苦苦的支撑。

    石韦的心情这时也不平静。

    先前做医生时,他倒也多番检查过女xìng的隐部,只是那时也仅仅是用眼睛来观察而已,哪里会想到有朝一rì,自己竟跟个产婆一样,会动起手来。

    头次一阵,石韦不由得紧张起来。

    “石韦啊石韦,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在你手里,你可万不能胡思乱想,只集中jīng神救人才是。”

    心中几遍叮嘱过后,石韦深吸了一口气,将两手缓缓的伸了过去。

    他指间用力,小心翼翼的助她将那圣洁之门撑开,然后口中鼓励道:“赵小姐,就快要下来了,你加把劲,再用力啊。”

    “啊——啊——”

    在石韦的鼓励下,赵敏撑起最后的意志,如母马一般嘶叫着,下身憋足了劲,只将沟股涨得青筋突起,血脉尽显。

    乌黑sè的血迹淌出,只将石韦的手浸湿,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种暖暖的温度。

    终于,随着一声虚力般的长嚎,六七枚瘀血块,先后从她的yīn门处泄出。

    那些血块类似猪肝一般,sè泽黑红,每个血块上还长有一个个如鱼眼大小的孔窍,其状看起来颇为赫人。

    泄尽瘀块之后的赵敏,如从鬼门关中走过一遭,整个人的jīng神和体力都虚脱一般,哼哼了几声便昏了过去。

    石韦也已出了一身的热汗,累得是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倒在chuáng下。

    “nǎinǎi的,原来给人接生这么麻烦,产科大夫果然不是人干的活……”

    石韦看着满手的鲜血,苦笑着喃喃自语。

    他帮赵敏泄下瘀块后,已是累得够呛,接下来的残局,便唤了外面的那些婢女来收拾。

    石韦则回往自己房中,把自己满手的血迹洗了个干净,接着还怕染了晦气,跟着又洗了一个澡。

    虽然此时已累得不行,但想着赵敏身体虚弱,他便不敢休息,又赶着给她熬了一些补血之药。

    当他端着那药,再度进入闺房时,赵敏已经醒来。

    chuáng上的被褥皆已换过,赵敏也换了衣服,想来身子也被婢女们擦洗过。

    当她见石韦进来时,不由得想起石韦助那排瘀时的那情景,那一张苍白的俏脸上,顿时涌上几分绯红。!。

第一百四十章 并重

    为掩尴尬,赵敏赶忙起身,向着石韦便跪了下去

    赵敏被自家老爸误会为未婚先孕,被关中小黑屋里苦受数月折磨,又饱受府中人们的冷眼与鄙视,就在方才,她是差一点就没了小命

    所受的诸般苦楚雄,今rì却被石韦一手所除

    石韦于她而言,实可谓“再造父母”一般,她这一跪便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众多的丫环们在场,石韦自不能坦然而受,忙是轻柔的将跪地的赵敏扶了起来

    “此乃石某份内之事,赵小姐客气了,你瘀血方泄,身子正弱着,赶紧躺回床上休息”

    说着,石韦便把赵敏扶上了床去,接着,他是体贴的给她盖上被子,掩好被角

    赵敏躺在那里,莹莹含泪的眼眸,深深的望着石韦

    那秋水般的明眸中,闪烁着感激的神sè,或许还有其他莫名之意

    石韦又宽慰了她几句,方始退了出去

    赵敏腹中瘀血既下,其病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石韦惦念着洛阳的形势,便于次rì起程南下

    两天之后,石韦回到了洛阳

    此时洛阳的形势,比他先前离开之时,又有了很大的变化

    正如石韦所料的那样,面圣之后赵普,在其罢相之后的两年,再次被天子任命为平章事,恢复了大宋宰相的身份

    赵普的二次入相,对朝廷zhōng yāng的形势自然产生了颇大的冲击

    就在两年之前赵普是朝中权势最为显赫的人物,就连今rì嚣张的晋王赵光义,也要逊sè三分

    自打赵普被罢相之后,诸多宰相系的官吏纷纷改换门庭,赵光义几乎接收了大半个赵普系的人马

    但是现在,赵普回来了,凭借着他为相多年积累的强大政治声望,很快便是门庭若市,那些鸟兽四散赵系人马,重又开始围聚在他的周围

    赵光义自然是极不爽,但他却只能干瞪眼

    他可是连其兄当今圣上都不畏惧,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总是对赵普充满了忌惮

    赵普的归来,尚未采取什么手段便对赵光的心理上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当然,天子让赵普入相,并不是受惜赵普之才,而是利用他压制晋王,以顺利实现他迁都的计划

    赵普没有让赵匡胤失望在入相后的第二天,赵普便向天子呈上了一份关于迁都的奏文

    赵普的奏文言简意赅,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既迁都,又不迁都

    一年四季秋冬两季驻于西京洛阳,chūn夏两季驻于东京汴梁

    这也就是说既不以汴梁为常都,也不以洛阳为常都而是仿效唐朝,两京并重

    当石韦听说了赵普道奏文时,自然是由衷的佩服这个“赵滑头”

    显然赵普清楚,迁都洛阳那是要赵光义的命,对方绝对不会答应

    但若向赵光义妥协,不迁都洛阳,那天子召他回来又有何用?

    所以赵普才想了这么一个折衷的法子

    这样一来,赵光义就没话说了,毕竟一年之中,朝廷有两季还是驻于汴梁,你晋王培植的开封府势力,尽管受到了打击,但也不至于连根被拔起

    如果同与天子翻脸来比较,这个损失赵光义还是可以承受得起的

    至于赵匡胤,虽没有达成彻底迁都洛阳的原定计划,但至少通过此计削弱了晋王的势力,收获还是有的

    因此,当天子将赵普的提议,交于百官商议之时,便再也听不到反对之声,就连赵光义也选择用沉默来默认

    这般情况之下,赵匡胤心中大喜,当即下旨,正式将赵普的两京制付诸于实施

    诏令一下,留于汴梁的百官家属,他们得知整个冬季,天子与众官们都将留于洛阳之后,大规模的搬迁便随之开始

    随着权贵家眷们的陆续到来,洛阳城逐渐开始热闹起来

    石韦完成了他的任务,天子欣喜赞赏之下,遂将洛阳城一座大宅赐于了他

    那座宅院号称是后唐时一位王爷的宅第,其面积足比石韦汴京的府院大了两倍有余

    十几天后,樊佩兰等家眷,陆陆续续的从汴京搬到了洛阳

    除了樊佩兰等人,为方便照顾,小周后她们也被迁到了洛阳,被石韦安置在了洛阳城南的一处别院

    此时正值隆冬时节,对于小周后这个江南人来说,这个时候是她最难熬的一段时期

    而在来到洛阳的路上,又经历了一场大雪之后的寒,故而来到洛阳后没多久,小周后便染上了风寒

    石韦一听此事,马不停蹄的便赶去看望

    卧房之中,暖意融融,通红的炉火,将整个房间烘得十分温暖

    石韦从外而入,本是冻得发抖的身体,一进屋子便暖气和了起来

    只是,躺在床上的小周后,却是咳个不停,整个娇躯缩在厚厚的被中抖个不停

    看着那苍白的脸庞,看着那蜷缩的身体,石韦心中顿起怜意,只恨不得这风寒由自己代为承受

    “远志,你……你来了……”

    小周后看到她时,整个人jīng神了不少,泛紫的嘴唇勉强泛起了一丝笑意

    即使是生病之时,她那浅浅的一笑,依然有着旁人难及的美,只令石韦看着心头一动

    “都是我疏照顾,才让娘娘你染了风寒,我这心里真真是惭愧”石韦神情中流露出歉咎之sè

    小周后来却摇着头,轻声道:“你待我已经够好,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石韦宽慰了几句便为她诊视起病来

    先是摸了摸额头,接着他便又去为小周后诊脉

    因是怕小周后受寒,他自不敢让她伸出手来,遂是自己将手伸入了被窝之中

    这一伸不要紧手还没摸到,却正好摸到了小周后那饱满的酥峰

    许久未体品味她的身子,这般触摸至时,石韦不禁心神大动,忍不住按着揉搓了几下

    小周后低哼了几声,娇嗔道:“你怎的这般坏,人家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趁人之危”

    她那病怏怏的样子再衬着那娇怨之sè,竟有一种别样的心悸之美

    石韦邪意顿生,但想着给她看病要紧,便是极力的克制心神

    “我哪里是在趁人之危我只是想试试娘娘你的体温如何而已”

    石韦咧嘴笑着,将手不情愿意的从那玉峰上抽离,故意的在她胸上腹上蹭了几回,方才抓到了她的手腕

    号过脉相之后,石韦便确诊她的确是染了风寒

    当下他便开了方子吩咐下人去抓了药来,自己动手,亲自为她熬制诸般驱赶风寒的汤药

    “咳咳——”

    几声娇咳声中,小芸端着熬好的汤药送了进来

    她脸sè不太好不时还咳嗽,端药之时那双素手还不时的会轻微抖动

    石韦方才一直在关心着小周后,这时才注意到她便问道:“小芸,你是不是也染风寒了”

    小芸浅浅而笑:“我身子还好,有劳大人关心了”

    石韦却不信,抓过她的手来,细细一诊脉相,皱头一禁皱了起来

    他便不悦道:“你这脉相,明明是染了风寒,怎的不早与我说”

    “我还撑得住,大人为娘娘治病便是,不用管我”小芸说着,又是咳了几声

    石韦虽然关怀着小周后,但小芸也是自己的女人,他焉能视之不理

    当下石韦便抚着她的脸,关切道:“你身子也娇弱的紧,硬撑下去,病重了却当如何,药房里还有一锅汤药,你快去把药喝好,然后好好睡着休息县去”

    “可是——”

    “可是什么,乖乖的,听话,娘娘这里有我就行了”

    石韦那般亲昵却又关怀之词,令小芸心中感动,便将药交给石韦,方才离去

    石韦端着药回往内室,一口一口的,亲手喂了小周后服下

    小周后喝下之后,马上又蜷缩到了被子里,身体依然抖个不停

    “远志,药我也喝了,怎的还这般冷”小周后颤声抱怨道

    石韦笑道:“这药下肚之后,还要经过消化吸收,方才能产生效果,急不来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冷得难熬……”

    幽怨之际,她跟着又打了一个冷战,将石韦的手紧紧的抓住

    看着小周后发抖的样子,石韦愈加怜惜,皱眉之际,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想起了当年自己伐南唐时,也是生了一场风寒,当时比小周后冷得加要命,多亏表姐用身体来给自己取暖,方才熬过那寒冷的痛苦

    念及于此,石韦便也不多犹豫,哗哗哗几下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jīng光

    被中的小周后,正冷得犯浑,冷不丁睁开眼时,却惊见石韦竟赤条条的站在床下

    “远志,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有病,我这身子怕是经受不了波折”

    小周后花容大惊,显然他以为石韦宽衣解带,是想跟她行那雨水之欢

    “娘娘放心,娘娘的身子,我自是早就想要了,不过我也没饥渴到不分时候”

    说笑之际,石韦便不容分说的钻进了被窝

    小周后还不及反应时,自己的身子便被石韦那宽厚的双臂紧紧抱住

    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垂腰的双手本能一推,却不料,正好推到了那一团杠杆与秤砣

    小周后咛嘤一声,本是苍白的脸庞,瞬间羞红无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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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暖被

    第一百四十一章 暖被

    “娘娘,你做什么乱碰我那里。”

    石韦明知小周后是出于无意,却装作无辜的抱怨了一句。

    小周后眉sè窘羞,嗔道:“我哪里碰你了,你是自己非要蹭进来的。”

    石韦正sè道:“娘娘这话说的,我之所以蹭进来,还不是为了给娘娘你暖身子。”

    “暖身子就暖吧,可你何必要脱得如此jīng光。”小周后的两颊间晕sè更浓。

    石韦嘿嘿笑道:“我不脱得jīng光,又如何将自己的体温传给娘娘你呢。”

    说着,石韦便臂上用力,将小周后更紧的拥入了怀中。

    小周后又是几声娇哼,虽觉窘羞,但被他被这般亲密一抱,身子确实也跟着暖和了不少。

    扭捏几下后,她便不再挣扎,只闭着眼,蜷缩在他的怀中,静静的感觉受来自这个男人身体的温存。

    石韦本来是出于给小周后暖身的目的,但此时怀抱着这般香玉时,心底那强行压制的邪火,便不由自主的燃烧起来。

    邪火一生,腹下那昂然之物,不觉也雄风凛凛起来。

    紧贴于身的小周后,渐渐觉下身下那抵咯的感觉越来越重,她心知原故,羞涩之下却又不好多讲。

    只是她越是如此,石韦就越是无所顾忌,反而将身体挤压向她更紧。

    几番忍耐之下,小周后只好低声央求道:“远志,你能不能抱得我松开些。”

    石韦却一本正经道:“不抱紧些,怎好暖和身子呢。”

    “可是……可是……”小周后吱唔了半晌,低低道:“可是你抱得太紧,下边咯得我太过不舒服。”

    小周后吱唔之时,喉间一痒,又是咳嗽了一番。

    本想弄香戏玉几番,但见小周后咳嗽之状,心中又着实不忍,便将紧贴的身子挪了一挪,给两人间留出了些间隙。

    小周后这才好过许多,便遂身子背转过身,只任由石韦从后抱着。

    正当石韦拥着这香玉,以自己的身体给她温暖时,忽听得外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很快一人从屏风那边转过。

    石韦抬眼一看,入内之人,正是小芸。

    当小芸看见石韦和小周后大被同床,相拥而卧之时,病sè的脸庞,陡然是涌上绯sè的羞意。

    石韦本以为小芸去休息了,谁知她会去而复返,此时让她见到这般场面时,却也略略有些尴尬。

    他却故作从容,问道:“小芸,我不是让你去休息了么,你又回来作甚。”

    小芸红着脸,侧身低语道:“我是惦记着娘娘,想来瞧瞧娘娘还有什么需要的,谁想就,就——”

    小芸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床那一侧的小周后,亦为小芸的到来所惊动。

    其实先前之时,小周后在清风楼上,已与小芸共同服伺过石韦,若然换作平时,她也不会感觉到多少尴尬。

    只是今rì小周后有病在身,jīng神不适,眼瞧着自己这般“丑态”,给小芸看去,又岂能不羞。

    小周后也羞于露头,只隔着被子道:“我不需要什么了,小芸你既也染了风寒,那就赶紧去休息吧。”

    小芸巴不得如此,匆忙便见礼yù退。

    正待走时,石韦一动,却忽然道:“你且别走,过来吧。”

    小芸不知他心有何意,只得低眉含羞的走上近前。

    石韦将胳膊从暖暖的被窝中伸出,握着她的手腕又把了一番脉,然后问她有没有服药。

    小芸点头道:“大人所剩下的另一碗汤药,我已全喝了下去。

    石韦微微点头,沉吟半刻,忽然笑道:“小芸,不如你也进来跟我们一起睡吧,正好也给你暖暖身子。”

    “这……”小芸羞意顿浓,“这似乎不太好吧。”

    石韦却正sè道:“有什么不好的,三个人挤挤更暖和,这样你的病也好得快一些,若不然你也病成娘娘这样,谁又来伺候娘娘呢。”

    石韦知道小芸素来对小周后忠心耿耿,换作是别的理由,或许她羞于答应,但只要以小周后为借口,就不愁她不愿。

    果然,小芸原本犹豫的表情,很快便平伏下来。

    只是她却以眼神示意小周后,似乎是怕小周后不允。

    石韦知其意,便回头向共枕的小周后问道:“娘娘,小芸也染了风寒,不如叫她进来一起暖暖身子,你看怎样?”

    小周后虽然石韦这轻薄的“关心”之举弄得害羞,但心底里却是喜欢的。

    而这个时候,又有小芸插进来,她私下里自然是不情愿意的。

    只是石韦忋已经开口,她又怎么好拒绝,只得道:“你这话问得,好似我不关心小芸似的。”

    小周后这话算是默认。

    石韦便又向小芸笑道:“你看看,娘娘都答应了,你还扭捏什么,公子爷我又不会吃了你,赶紧进来吧。”

    小周后也已默许,小芸哪里还有什么借口。

    况且,她眼观着石韦与小周后同床共枕的样子,潜意识里隐约已是有了触动。

    于是小芸扭捏了片刻,便以羞怯的形容,徐徐的将袄子一件件的褪了下来。

    她解衣时那俯仰之姿,将石韦得心中悄然而动。

    只是,小芸却并未如他那样脱个jīng光,却留了件抹胸和底裤,然后便忙不迭的钻了进去。

    石韦便仰面平躺在那里,左边拥着小芸,右边拥着小周后,三个肌肤相亲,须臾间,便将这被窝烘得暖暖好chūn。

    石韦虽然心cháo涌动,但碍于二女有病在身,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小周后的喘息声渐渐轻下去,石韦侧目一看,却见她已然昏睡过去。

    在那左边的小芸,鼻息依然局促,显然还未曾入睡。

    石韦便蹑手蹑脚的翻了个身,将背对自己的小芸从后抱住。

    紧接着,他的手便悄内的伸进了她的里衣。

    小芸的身子微微一颤,素手微微的推了一下石韦,见他不肯撤手,便不再动弹,只凭由那双魔爪肆意游走。

    石韦得寸尽尺,手指迅速的一动,几下便将她仅余的里衣褪下。

    这个时候,他二人便是“袒然相对”。

    小芸身子滚烫,脸热得跟火烧似的,火红的云霞时隐时现。

    她的这番羞意,更激得石韦雄风勃发,难耐之下,他双手按着那两座玉峰,身体猛力的便贴挤了过去。

    直捣黄龙的一刹那,小芸禁不住娇喘了一声。

    “大人,你——”

    又羞又惊的小芸,急yù惊叫。

    石韦却一把将她的樱桃小嘴捂住,笑眯眯的附耳道:“娘娘睡着了,咱们休要出声,免得将她吵醒。”

    说话之际,石韦便再次蠕动起来。

    小芸羞得不知所以,经得这般波折,只恨不得嘶鸣出来。

    只是她却又怕吵醒小周后,若是看得自己这般丑态,羞得岂非无地自容。

    百般无奈之下,她便只好紧蹙着秀眉,贝齿紧咬红唇,忍受着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怒涛拍案。

    诺大的卧房之中,那娇声的微喘在悄然的回荡,满室的chūnsè,却与那窗外的天寒地冻恍若隔世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惊涛骇浪,达到了澎湃的巅峰。

    石韦难以自持,如狂龙升天一般,喉间一滚,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而紧拥着的小芸,那一身的娇躯也跟着剧烈的一抖,她这般一抖,身下之床便跟着晃动起来。

    他二人这般一闹腾,另一侧昏睡的小周后,不觉便被震醒。

    她眼开模模糊糊的眼睛,幽幽道:“方才是地震了么?”

    石韦一愣,忙是转过身来,笑问道:“怎么会有地震呢,你怎么醒了?”

    小周后喃喃道:“我方才似乎做了个梦,梦到脚下地动山摇的,耳边还有隆隆的响声,我被震着震着就醒了。”

    看小周后那样子,似乎并未觉察到,她之所以会梦到地震,竟是因为石韦和小芸,方才床震了一回的缘故。

    “你这感觉也真是太灵敏了吧……”

    石韦心下感慨,嘴上却道:“没什么地震,只是一个梦而已,继续睡吧。”

    小周后“嗯”了一声,正待睡时,却忽然奇道:“远志,你的额上怎出了这许多汗?”

    经得方才那番折腾,不出汗才怪。

    石韦心里顿生尴尬,忙是笑道:“咱们三个挤在一起,被子里暖烘烘的,我又没病,出点汗也是正常。”

    石韦这里编谎之际,那边小芸已从迷离中苏醒过来,慌张之下,赶紧屏住呼吸,假装作己睡了过去。

    小周后却又秀鼻一动,说道:“怎的我闻着有种怪怪的味道?”

    石韦赶紧又道:“你得了风染,鼻子早就不通,哪里还能闻到什么味道,多半是我的汗味了,赶紧睡吧,别问东问西的了。”

    经得他几番劝慰之后,小周后这才不再疑神疑鬼,闭上眼来,很快便又睡过了去。

    石韦长松了一口气。

    经历了这一回的折腾,石韦也觉乏了,便是拥着二美,不多久也沉沉睡去。

    傍晚之前,石韦离开了这间私府,回往了自家府中。

    当石韦一进门时,潘紫苏便急着迎来,紧张兮兮道:“远志,你可算回来了,被你关在偏院的那个女人疯了,你快去看看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强迫你又如何

    潘紫苏口中的“那个女人”,正是杨延琪

    全府上下,唯一有潘紫苏去过真定府,也唯有她知道这个杨延琪的身份来历

    故而平素之时,石韦便让潘紫苏来负责看管杨延琪

    这时听得她说杨延琪疯了,石韦当即吃了一惊

    他不及多想,赶紧跟着潘紫苏来往偏院

    隔着大铁门上的窗栅看去,只见那杨延琪正在将屋里的东西,不停的扔到院子里,什么瓷器、桌椅、字画之类的,统统都被她砸了出来

    这般情形,还真像是疯了

    石韦皱眉问道:“她疯了多久了?”

    潘紫苏道:“大概快一个时辰了,我本是想派人进去瞧瞧人,但你说她武艺高强,我又怕她疯起来伤了人,所以才一直没敢”

    说话之间,院子里安静了下来,想来是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

    石韦想了一想,道:“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潘紫苏一惊,忙道:“远志,那个女人可能疯了,你这般贸然进去,若是给她行起凶来却当如何”

    “放心,她不敢伤我”

    石韦的自信自有其理,就连潘紫苏也不知道,他曾用何等方法“威胁”过杨延琪

    铁门打开,石韦信步入内

    当他走入房中时,看到的则是一片的狼藉,地上落满了各sè的碎sè,而杨延琪则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咬牙切齿

    “杨小姐好大的脾气,你把这里搞这么乱,岂不又给下人们麻烦”石韦淡淡笑道

    杨延琪身子一震,抬头看是石韦到了明亮如星的眸中,陡然间喷涌出无限的愤怒与杀机

    她纵身而起,几处扑到石韦的身前,一双素手呼的便将石韦的脖子掐住

    “姓石的,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杨延琪怒吼着,那份浓烈的怨恨之意实令人感觉到胆寒

    不过石韦却无动于衷,他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惧sè都没有

    任由杨延琪吼了半天后,石韦冷冷道:“放开我”

    杨延琪怒视着他,依然没有松手

    “放开我———”

    石韦突然间一声大喝,只将杨延琪震得身形一颤

    怒视了石韦几眼,她恨恨咬牙,却只得将石韦松了开来

    杨延琪的把柄握在石韦的手里,由不得她不服软

    石韦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喘了几口气,冷笑道:“火大伤身,这样不好,杨小姐若有什么不满的,跟我说便是何必这般自残”

    杨延琪有气无力的坐下,恨恨道:“你把我整rì关在这间院子里,我已经快要疯掉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干脆”

    石韦旁边坐了下来,叹道:“杨小姐你楚楚动人,这般美人,我岂忍心杀之”

    杨延琪瞪了他一眼,那般神情颇为的复杂

    似乎,她在为石韦的轻薄而愤怒,又似乎,他因石韦的夸赞而感到几分悦然

    沉默了许久,她默默问道:“石韦,你老实说,你到底打算把我关多久?”

    石韦摸了摸下巴,为难道:“这个很难说了,有可能是一年半载,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一辈子”杨延琪拍案惊起

    石韦看着她那惊怒的样子,分外的可人,不由得生了戏弄之心

    当下他便笑道:“我差点忘了,杨小姐你云莺未嫁,尚未享人间之乐,若就这般给我关了一辈子,岂不显得我铁石心肠”

    他那句“未享人间之乐”,只令杨延琪听着面生羞红

    石韦却一点不觉,想了想,道:“这样,如若杨小姐不嫌弃,不妨就委身于石某,这样一来,咱们化敌为友,你也不用被关着,我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怕被你杨家寻仇,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杨延琪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听得她是又羞又急,娇好的面庞间绯sè流转

    “你,你无耻——”羞恼之下的杨延琪,怒骂了一声

    杨延琪越是羞怒,石韦就越瞧着有些可人

    听得她的怒骂,石韦不以为恼,脸上还泛起不怀好意的笑,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杨延琪

    “你想做什么?”

    杨延琪有点慌了,以为他要做什么“轻薄”之事,惶恐之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她那般慌张,竟似忘了自己身负武艺,而步步逼近的石韦,不过是个不懂拳脚的郎中而已

    石韦一步步向前,笑容越邪

    杨延琪只顾后退,未想脚后跟给台阶绊倒,惊臆一声便向后倒去

    这个时候,石韦抢上前一步,敏捷的伸出手来,将杨延琪的杨柳小腰搂住

    杨延琪稳住心神时,却才惊见自己竟已在石韦的怀中,那张俊朗而不怀好意的笑脸,只差那么一丁点便已贴近自己的脸

    一刹那间,杨延琪心头的小鹿怦然一跳

    那种奇妙的感觉,竟使她鬼使神差的没有去推拒,而是含羞的面对着石韦一步步凑上前来的脸

    石韦见状,胆子大,径直的向她的唇上吻了去

    而杨延琪则面sè如cháo,双眸紧闭,微微仰起头来,那般形容仿佛极为渴望

    四唇相触,情意绵长

    杨延琪只觉自己的骨头仿佛一瞬间化掉,整个人软弱无力,头目晕眩,几乎要晕过去一般

    纵游花丛,手段熟练的石韦,竭尽所能,给了杨延琪一个终生难忘的热吻

    就在石韦舌尖探出,想要撬开她的朱唇时,杨延琪猛然睁开了眼睛

    “我在做什么,他可是敌国的大臣,我岂能和他这般……”

    脑海中,一个理xìng的声音将杨延琪唤醒

    情难自禁的杨延琪,用了极大的jīng神,方才将神智从沉醉中拉出,惊觉的她,奋力的将石韦从身上推开

    正待再深入的石韦,颇有些兴意阑珊,他抹了抹嘴上的唇印,笑道:“杨小姐这般配合,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杨小姐对我方才的提议已经默认了”

    “呸”杨延琪佯作嗔怒,“我杨八妹乃名门之后,岂会委身于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休要再做白rì梦了”

    杨延琪又装起了矜持,一副鄙视的样子,她的这份鄙视,却令石韦心有不爽

    石韦冷笑一声:“名门之后又如何,眼下还不是受制于我这个‘无耻之徒’,杨八妹,你若真是软的不吃想吃硬的,那就别怪我不以礼相待”

    威胁之际,石韦再次上前

    有了先前之事,杨延琪立时jǐng觉起来

    她双手握拳,往胸前一护,喝道:“你若再敢轻薄,休怪我不客气”

    “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立刻就停了给你兄长的镇毒药”石韦毫不犹豫的放出狠话

    杨延琪本是肃厉的神情,立时就软了下来

    被石韦拿住了把柄的她,只要一想到两个兄长的生死,全cāo之于石韦之手,便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杨延琪紧咬着红唇,眼眸中流露着愤恨之sè,眼看着石韦贴了上来,护在身前的双拳,却始终不敢动弹一下

    石韦贴上前来,将她的双臂往下一压,手再揽向她的腰间,猛一用力便将她窈窕的身躯压向了自身

    杨延琪轻哼了一声,脸上霞sè如火而生

    她不敢反抗,却又羞恼难耐,只得将头扭向一边去,不去看石韦那得意的表情

    石韦欣赏着她的那份羞恨之sè,手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抚摸,感受着那轻微的颤抖

    然后,他的手缓缓向下,猛然的按在了那饱满的臀丘之上

    杨延琪身子剧烈一颤,红唇上牙印咬得深

    石韦的那双“魔爪”,肆意的抚揉着那柔弱之地,心中的邪火越演越烈

    突然之间,他双目暴睁,竟是“哗”的一下,将杨延琪的袄子从中撕开

    一刹间,那傲人的玉峰便颤巍巍的印入石韦的眼中

    才从小芸那里享受**的她,观得这般香sè,立时便烈火再生

    杨延琪情知他想要做什么,羞与恨已至极点,此时的她,或许恨不得当场将石韦掐死

    只是,一想到兄长之命全系石韦之手,便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这份羞耻

    她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将要降临在自己身体上的羞辱

    石韦哪管许多,嘴又凑上前去,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吻着,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则在那玉峰上肆意

    就在他打算抱她入屋,一享**时,嘴唇间,却忽然感觉到一种咸热的味道

    石韦睁开眼,看到两行清泪,正从杨延琪的眼角滑落

    她哭了

    那眼泪之中,饱含着一个女人万般的委屈和无奈

    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委屈之状,石韦顿生怜惜,心中的烈火也随之褪sè了不少

    “石韦啊石韦,你又不是缺女人,犯得着用这种手段么,有失风度啊……”

    心中自嘲之下,石韦摇头一笑,松开了怀中的她

    本已痛苦的打算承受波折的杨延琪,忽然被石韦放开,睁开眼时,却发现石韦已经在转身离去

    她又惊又奇,匆忙收拾衣容时,却又忍不住道:“姓石的,你到底想怎样对我?”

    石韦停下了脚步,就在这一刻,他脑海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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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草原再会

    第一百四十三章 草原再会

    石韦回过头来,笑道:“我想对你怎样,还看不出来么?”

    “可你方才却为何……”杨延琪没好意思把话说完。

    她所指的,当然是石韦方才明明可以得到她的身体,最后却又放过了她。

    石韦耸了耸肩,淡淡道:“想强占你的身体,我随时都可以,不过我石韦却不是那种没品的人,我要你主动的献身于我。”

    杨延琪又是一羞,除此之外,脸上又流露出不屑。

    她冷哼一声道:“姓石韦的,你就休要有那非份之想了,我杨延琪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主动委身于你这样的恶徒。”

    石韦眼珠子转了几转,说道:“这样吧,杨小姐如果有胆量的话,咱们不妨不打个赌。”

    “什么赌?”杨延琪疑心顿起。

    “咱们就赌你北汉的国运。”

    杨延琪眉秀微皱,脸庞奇疑重重。

    石韦却不紧不慢道:“一年之内,北汉若还存在,那就放杨小姐归国。如若一年之后,北汉为我大宋所灭,那杨小姐就要主动献身于我,不知这个赌,杨小姐你敢不敢打。”

    石韦这个赌倒也不是信口而来。

    因是之前时,石韦已经从赵匡胤那里探得口风,这位大宋开国之祖,想要借着扫灭南唐的余威,一举将盘踞在太行山上的北汉扫灭,然后再起倾国之力对付辽国。

    便是因此,石韦估摸着宋廷对北汉的用兵,已然迫在眉睫。

    所以,石韦才敢跟她打这个赌。

    当杨延琪听得石韦这番话时,惊异之余,脸上却又浮现出几分不以为然。

    北汉不比南唐,其国虽小,背后却有强大的辽国支持。

    这数十年来,从后周到大宋,经历过多少场战争,北汉依旧屹立不倒,杨延琪当然不相信在短短一年之内,她的国家就会覆灭。

    沉吟片刻,杨延琪豪然道:“好啊,你有这个胆量,我杨八妹就跟你打这个赌。”

    哥哥我脑子里可是藏有“外挂”,敢跟我打赌,哼哼,看你到时候怎么履行赌约。

    “杨小姐果然有胆sè,那咱们就在此立约,一年后的今天,再见分晓。”

    石韦豪然而应,二人击掌为誓。

    定下赌约之后,石韦便又道:“杨小姐,咱们这赌约也立了,不知你今后还打算再砸东西吗?”

    杨延琪冷哼一声:“你放心,一年的时间我还是熬的起的,我还要吃好喝好,养好身体,等着回往故国。”

    石韦此计,亦有安抚其心的用意,见得杨延琪中计,他也松了一口气。

    当下他便笑道:“杨小姐还真是有信心,到时谁输谁赢,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定下赌约,石韦转身而去。

    出得那大铁门时,潘紫苏依然侯在外面。

    潘紫苏看到石韦时,面庞上明显泛现出几分奇sè。

    当她看到院中的杨延琪,不再发疯似的扔东西,而是一派闲然的喝起了茶时,表情不禁愈加惊奇。

    “远志,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怎的那杨姑娘一下子就不闹了?”潘紫苏好奇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也。”石韦笑了一笑,故作神秘。

    潘紫苏顿了一顿,忽又问道:“远志,那杨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方才你对她那……那样,她都没有反应。”

    潘紫苏的言语有所掩饰,脸颊亦有几分红晕,显然她所指的,乃是方才石韦撕扒杨延琪衣衫之事。

    “哪样?”石韦假作不知,装起了糊涂。

    “就是……就是你撕剥她衣裳的事。”潘紫苏红着脸问道。

    “原来你是说那件事啊。”石韦作恍然大悟之状,随口道:“方才是那杨小姐身子痒,我帮她挠一挠而已。”

    石韦顺口编了一个颇为荒诞的理由,潘紫苏一愣,竟是不知如何来回应。

    石韦趁着潘紫苏迟疑之际,赶紧打起哈欠,装着乏困的样子借口而去。

    潘紫苏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又看看院中喝茶的杨延琪,眉sè暗皱,口中喃喃道:“原来又是你沾花惹草……”

    …………………………………………………………

    迁都之事既定,原本形势紧张的朝廷上下,很快便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不觉冬去chūn来,开chūn之后,天子与朝廷又移回了东京汴梁。

    正如石韦所料,移驾汴京后不久,赵匡胤便下令从江南大量的运调粮草,攻灭北汉割据政权之事,也很快被提上了议程。

    经过了多年的打击,如今的北汉,全**民加起来不足十万,所据之地,也仅剩都城太原附近的几个州,用苟延残喘来形容都显得有些保守。

    如此弱小一国,之所以能残存至今,无非是依靠着辽国的庇护而已。

    大宋要灭北汉,辽国绝对是绕不过的一道坎。

    入夏之后,赵匡胤正式委任石韦为使臣,出使辽国。

    石韦所负的使命很简单,通知辽国大宋将灭汉,jǐng告辽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在石韦的印象中,宋朝一直是被辽国欺压,而今,自己却奉命前往jǐng告威胁契丹人,这份使命,让石韦对身为大宋子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荣耀感。

    石韦喜欢这个差事,领旨之后,便在熊青叶等一行禁军的护送上,由汴京而北上,经由雄州去往辽境。

    事实证明,这一趟的出使,并非石韦预想的那样,是一次威风凌凌的出使。

    光是那路途之苦,就令石韦饱受其苦。

    辽国仿中原,设有五京,其中以上京为首都,其余四京为陪都。

    不过,辽国的政治核心却不在首都,而在捺钵。

    所谓的捺钵,即是行宫的意思。

    契丹人为游牧民族,素来转徒不定、车马为家,皇帝必四时巡狩,故而一切的重大决策,均在捺钵随时决定。

    而今时已入夏,辽帝的行帐已转至黑山,这个地方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右旗西北之地,距离汴京有数千里之遥。

    而且,辽国经济不如大宋发达,又自恃有马,故而道路等交通设施的建设,更是十分落后。

    故石韦经过幽州地区后,便不得不转为骑马,一路翻山越岭的进入草原,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辛苦,方才抵达了黑山。

    时rì黄昏,翻过一座草丘,石韦终于看到了辽人的行帐所在。

    远远望去,便见一座大山巍然而立,气象宏伟,一条大河哗哗水响,从山旁奔流而南。

    山坡之下,旌旗招展,一片大草原上密密层层的到处都是营帐,成千上万的骑兵步卒,围住了中间的一大片空地,空地的zhōng yāng,则矗立着一片规模庞大的金帐群落,显然,那里便是辽帝所在。

    观此气势,石韦心不免暗生震撼。

    “辽国正值国力上升期,兵强马壮,将来宋辽一战,大宋想轻易取胜,只怕非是易事啊。”

    石韦感慨之际,但见数骑从帐群间飞奔而来,似乎是赶来迎接他们。

    当来骑近时,石韦不禁眼眸一亮,因为他认出了当先那员女骑士,正是辽国郡主耶律思云。

    石韦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汴京一别,临别之际,耶律思云留给自己的那个猝不及防的亲吻。

    如今再见,竟有一种恍如昨rì的错觉。

    “石大人,咱们又见面了,你可好吗?”

    策马近前的耶律思云笑着大声问候,那灿烂的笑容,仿佛草原上的落rì一般炫丽。

    石韦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拱手笑道:“原来是耶律郡主,下官有礼了。”

    耶律郡主格格一笑,神情分外的欢喜,策马过来,牵起石韦坐骑的缰绳便往草丘下去。

    “石大人,你千里迢迢来,一定累了,我带你去休息。”

    她说着便快马一鞭,加快了速度,胯下马儿一声嘶鸣,顺着草坡的陡势,发足狂奔而下。

    石韦这下就有点慌了。

    要知他素来喜欢坐车,骑马只是迫不得已,所以他的骑术一般的紧,这般顺坡道疾下,速度惊人,片刻间便将他颠得坐之不住。

    耳畔狂风呼呼而过,石韦心慌之下,只得叫道:“我说郡主,咱们能不能慢点,下官可有点晕马。”

    人有晕船晕车,石韦一时情急,顺口就来了一句“晕马”。

    耶律思云听着失笑,鄙视道:“你们中原的男人,怎的这般胆小,骑个马都能晕,真真笑死人了。”

    耶律思云只是随口一言,并无真的藐视之心,但石韦却听着刺耳。

    身为大宋的使臣,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宋的国威,如今岂能给一个契丹女人嘲笑。

    当下石韦便叫道:“谁说我们中原男儿怕骑马!”

    说着,他一把将缰绳夺过,奋力一夹马腹,竟是加速从耶律思云的身边掠过。

    他这是有心想与这个胡女一较高下。

    从耶律思云身边掠过的一瞬,石韦还回头向她投以抹得意之笑。

    耶律思云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胆量,不禁面露惊奇。

    正当石韦回头之际,却不防胯下之马踏入一个草坑,嘶鸣一声,便猛的向着栽倒出去。

    石韦无所防备,身子跟着便向前甩了出去。

    耶律思云大惊,不及多想,身子如燕儿一般纵出,顺势将石韦抱住。

    两人从半空中跌落,顺着那草坡便向着相拥着滚了下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美人鱼

    第一百四十四章 美人鱼

    石韦只觉晕头转向,不知转了多少个圏,身子终于是停了下来。

    他感到嘴上似乎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堵住,两手所扶的也不是什么草地,而是两团极富强xìng的球状物。

    迷迷糊糊的石韦睁开了眼睛,当视线清晰起来时,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嘴竟紧贴着耶律思云的红唇,而自己的一双手,竟也不偏不倚的按在了耶律思云裹着皮衣的双峰上。

    晕眩之后的一瞬间,石韦竟是忘了背上的痛,身体如僵硬了一般,一动也动弹不得。

    他正全身压向耶律思云,而且还以一个相当不雅的姿势。

    身下的耶律思云,则同样如冰冻住一般,瞪着溜圆明亮的眼眸,这般怔怔的望着他。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山坡上传来熊青叶的叫声。

    石韦神思清醒,赶紧将嘴巴和手从耶律思云身上抽离,摇摇晃晃的从草地上爬了起来。

    “郡主,你没事吧,方才多亏了你,要不然石某非摔得散了架子不可。”石韦以谢言来掩饰自己方才那“失礼”的举动。

    耶律思云的脸畔掠过一丝红霞,随即神态又恢复如初,面露歉然道:“方才是我不该拉着你跑,你别怪我才是。”

    石韦摇手一笑,以示无妨。

    这时熊青叶等辽宋两方的护卫方才赶到,见到自家主子都没有事时,这班护卫们才大松一口气。

    经过这一场波折之后,耶律思云也再不敢胡闹,只安稳的带着石韦进入帐群,将他安顿在了一间豪华的帐篷中。

    此时辽帝正率文武群臣在黑山以西狩猎,明rì方才能归来行帐,且暮sè已近,耶律思云便叫石韦先在帐中休息一晚,待明天辽帝归来后再行召见。

    走了二十余天,石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又经了方才的一场惊魂,他是真的身心疲惫,便也想好好休息。

    食过辽人奉上的羊肉nǎi酒之后,石韦很快便呼呼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石韦被阵阵的脚步声吵醒。

    金sè的阳光从帐帘缝中穿过,照在他的脸上,刺眼的光线很快便将他弄醒。

    石韦起身下床,呼的将帐帘掀开,灿烂的晨光扑面而来,一丝晨风裹着草香的清新浸入鼻中,他的jīng神很快便清醒起来。

    营帐之中,全副武装的辽兵,正不时的穿行而过,当是在巡逻值守,石韦正是被他们的脚步声扰了清醒。

    石韦向辽人询问一番,得知辽帝傍晚时才有可能回来,他闲来无事,吃过草饭之后,便在熊青叶等人的护卫,以及几名辽人的监视下,信步在这黑山脚下游赏起来。

    不知不觉中,石韦走出了行帐,来到了山脚下的大河之畔。

    这条发源于黑山的河水,清澈却不湍急,滋润着周围青青的草地。

    他驻马远望,却见河之对岸,茫茫一片的乌黑,如同黑云落地一般,仔细一看,才看清是那是成千上万的牛马。

    “我大宋若有如此肥美的牧场,辽国又何足道哉。”石韦心中暗自感慨。

    纵马沿河徐行,拐过一道弯子,忽见近岸的水中,似乎有人影浮动。

    此时虽然入夏,但北国的气温并不算高,况且又是清晨时分,这大河里的水可以说相当的凉,不知是谁有这般兴致,大清早晨的在大河里游泳。

    策马而近,石韦凝目细看,却才发现,那游泳之人竟然是耶律思云。

    眼帘中的耶律思云,似是不着一衣,头发也披散着,全身都淋满了清澈的河水。

    她游动之际,纤细的手臂,还有那富含青chūn的双腿击打着水花,若隐若现,这般观之,宛若水中的美人鱼,极是秀sè香艳。

    石韦的心头不禁微微而动。

    此时,水中的耶律思云也看到了他,挥舞着水霖霖的胳膊,大声叫他的名字。

    石韦也挥了挥手,笑道:“耶律郡主,你好兴致啊,就不怕水凉吗?”

    “凉水才舒服,石韦,下来一起游吧。”耶律思云热情的邀请他。

    石韦冬天都敢洗冷水澡,他自然是不怕在这河里游泳的。

    只是,水中的耶律思云一丝不挂,自己身负着使臣的身份,倘若下去和她一起游泳,似乎多有不妥。

    想了一想,他便歉然道:“在下水xìng不行,恐怕有负郡主雅兴了。”

    耶律思云琢磨了一会,才明白他这话是在拒绝,红扑扑的脸蛋上顿露不悦,她便又是大声的邀请了几回。

    石韦数次推辞之后,便借口有事,纵马打算回行帐。

    就在他刚刚勒转马头之时,忽听得身后传来耶律思云的尖叫之声,回头一看,惊见耶律思云在水中上下扑腾,竟似溺水的样子。

    那些监视的契丹人眼见郡主溺水,皆是大惊,yù待相救时,一众北国的旱鸭子却偏生无人习水xìng。

    至于石韦的那些宋军护卫,大多也是中原人,除了熊青叶之外亦无人会水。

    “青叶,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啊。”石韦叫道。

    熊青叶为难道:“大人,那郡主一丝不挂,我这么跳下去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他还在为难之时,水里的耶律思云已在大喊救命,挣扎的也愈来愈艰难。

    石韦不及多想,赶紧跳下马来,几下子将靴子和外面的衣裳甩掉,二话不说,一头便跃进了河中。

    河水并不湍急,对于连长江都游过的石韦来说,游起来并不费什么劲。

    至于水温,刚跳进去的话还有些冷,游了一段之后便不再那么冰凉。

    石韦竭尽水xìng,如浪里的白鱼一般翻飞疾划,转眼之间便游到了耶律思云的近前。

    “郡主莫怕,你多半是抽了筋,你别乱动,我拖你回去。”石韦喘着气,大声的安慰于她。

    正当他打算拉住耶律思云时,这位辽国郡主却忽然不再挣扎了,而是自如的浮于水面上,向着石韦格格的笑了起来。

    这般变化,直令石韦愣在了那里。

    愣怔了片刻之后,他才猛然恍悟,原来这胡女竟然是在假装溺水,为的就是故意的骗自己下水。

    妹的,原以为这胡女是个直xìng子,原来竟还会耍这种小伎量啊。

    石韦被骗,有点苦笑不得,摇头道:“郡主,拿自己的xìng命来开玩笑,有意思吗?”

    说罢,他便转身向岸边游去。

    耶律思云一看就急了,赶紧游到石韦的前边,挡住了他的去路。

    “跟你开了玩笑嘛,真的这般真正,你这人好生无趣。”耶律思云嘟小嘴道。

    河水清澈见底,一衣不着的耶律思云,那白嫩的淑物,那玲珑的身段,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水草秘地,皆肆无忌惮的逼入眼帘。

    石韦多看一眼,心中便怦然而动。

    这眼前的美景,冲淡几分恼意,石韦便叹道:“下官原还担心郡主溺水,既然郡主身子无恙,那下官这就上岸了,郡主自己慢慢玩吧。”

    说着石韦便从她的身边游了过去。

    石韦这是在故意的吊这胡女的胃口。

    果然,一见要走,耶律思云急得秀眉直皱,也不多想,伸手便向石韦的身子抓去。

    她这一抓不要紧,偏巧抓到了石韦的裤子,两相用力之下,只听水中发出“哧”的一声响,石韦的裤子竟是生生给撕成了两片。

    裤子一烂,石韦顿时便成了光屁股。

    他心下一惊,低头看时,耶律思云已抢先的堵在了他的前面。

    这一游,她的身体几乎已贴在了石韦的身前,石韦甚至已经能感觉得到,半浮在水面的那两只雪球,正不时的磨蹭着他胸膛的那份酥痒。

    此等刺激之下,石韦腹下那话儿,本能的便起了反应。

    尴尬之下,石韦赶紧用手握在裆前,没好气的质问道:“耶律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耶律思云再一伸手,竟是连同他的上身小衣也一同撕了下来。

    这一下,石韦便彻底的赤身果体了。

    石韦那边尴尬时,耶律思云却得意的笑道:“你倒是跑啊,不怕被人看到光屁股的话,你就跑好了。”

    原来她是怕自己走,所以才撕光自己的衣服,让自己碍于体面,不敢游上岸去。

    这胡女竟然想出这等法子,真是够“不择手段”的。

    此时的石韦,犹如被拔了毛的公鸡一般,光溜溜的缩在水里,只能用两条腿划水,双手不得握着裆下之物,这般形容,实在是有些猥琐。

    耶律思云却是看着开心,绕在他四周游来游去,似是在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的这副窘态。

    她游动之际,还不断的触碰着石韦的身前身后肌肤,只挠得石韦心中痒痒。

    窘了半晌的石韦,忽然间在想:我为什么要窘呢,她不也是脱光了身子么,她都不窘,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有什么好窘的。

    念及于此,石韦的心态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他便是坦然的松开了遮捂的手,趁着耶律思云游到身前时,猛的将她拉入了怀中。

    正自得意的耶律思云吓了一跳,慌问道:“你想做什么?”

    石韦将她的**往前狠狠一压,笑眯眯道:“我想做什么,郡主你懂得。”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女强人

    水下的幽丛,明显的感觉到了抵硌,耶律思云红扑扑的脸庞,瞬间涌上几分异样之sè

    眼前这个俊朗的宋人,赤身和自己紧紧的相拥,身体的每一处私密之地,都亲昵的贴在一起

    即使是胡女,碰上这般状况时,也难免会本能的生出羞意

    含羞之下,耶律思云手上用力,一把便将他推了开

    石韦手上用力,想要束缚住她,怎耐耶律思云身有武艺,臂力惊人,这般轻轻一推便将他撞开

    当石韦想再度伸手拉她时,耶律思云已四肢划动,很快的从他的身旁逃离

    “郡主,你不是让下官陪你游泳么,你跑什么啊”身后的石韦取笑道

    “你们汉儿最是无礼,我才不要跟你游泳,你就呆在水里,冷死你才好”

    耶律思云抱怨之时,人已及岸,她竟是不遮不掩,袒露着身体走上岸

    岸边熊青叶等人瞧着目瞪口呆,纷纷的将头转了过去,以免冒犯这位大胆的契丹郡主

    耶律思云则是一点都不害臊,旁若无人的将身子擦干净,然后又慢吞吞的穿上衣衫,然后才纵马而去

    水中的石韦,清清楚楚的欣赏过她赤身穿衣的样子,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见得耶律思云踏风而去,他略有些扫兴的上得岸来,将衣衫也穿好

    翻身上马时,耶律思云已走得只剩下一星影迹,石韦抬手之际,才发现指尖处,仍留有她几缕湿湿的断发

    “大人,这个契丹郡主似乎对你有些意思,你这一趟辽国没有白来倒是又享了一份艳福呢”

    策马近前的熊青叶开起了他的玩笑,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什么艳福,别胡说”石韦白了他一眼

    “大人,我看……”

    熊青叶yù待再言时,忽听得悠长的号角声从西边响起此声一起,行帐中的众多辽兵闻风而动迅的开始往帐外集结

    石韦好奇心起寻声望西面望去,只见大队的人马和旗帜,正从黑山之西向着此地徐徐而来

    看那旗帜,当是辽国皇帝所在

    “莫非是耶律贤回来了不成?”石韦心中暗忖

    自猜疑时,一名辽官飞奔而至,言是大辽皇帝听闻宋使至,已提前结束了狩猎,请石韦作准备,呆会辽帝便可以召见于他

    听闻辽帝归来石韦马上把方才那一裆子的“艳遇”抛之脑后,赶紧策马奔回了自己的营帐所在

    回往帐中之后,石韦烘干了身子,又换上了使臣的官服,并将大宋天子的国书准备妥当

    半个时辰之后辽人通传,言是辽帝宣他前往御帐相见

    石韦备好国书,整理好衣容从容的前往御帐

    他知道,如今的辽国皇帝,名叫作耶律贤,此人乃辽世宗次子,辽穆宗死后,耶律贤被推举为皇帝

    御帐已至,石韦深吸一口气,信步而入

    这已经不是石韦第一次见皇帝,早已习以为常的他,并没有太多的紧张

    只是,当他步入御帐,抬头向那虎皮御座上看去时,却还是吃了一惊

    御座之上,石韦并没有看到猜想中的辽帝耶律贤,而是看到一个身着华服,风姿绰约的少妇

    那少妇相貌绝美,肤sè白晳如婴,她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但气度却极是沉稳,平静的表情间,透露着几分老练与雍荣威严

    石韦微怔了一下,猛然间想起,眼前这人,定然是就是辽国的皇后萧绰了

    石韦亦知,那辽帝耶律贤体弱多病,经常无法上朝,军国大事便多由皇后萧绰代理

    如今看这情形,多半是那耶律贤身体不适,便令自己皇后出面接见他这个宋使

    念及于此,石韦惊讶的心情立时收敛

    当下他便徐步上前,拱手一礼,不卑不亢道:“大宋国使节石韦,拜见皇后娘娘”

    萧绰微微点头,拂手道:“宋使免礼”

    石韦直起身来,将国书双手奉上,大声道:“下官奉大宋天子陛下之旨,特将此国书转呈,请皇后娘娘过目”

    侍奴将国书接过,转呈于萧绰

    萧绰边国书,边命人给石韦看座

    辽人风俗不同中原,所谓的赐坐,不过是在御座上给他安置了一个皮垫

    入乡随俗,石韦便盘膝而坐,静观那萧绰形容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拥有着国sè天香的女人

    尽管她的美貌与小周后,还有花蕊夫人相比,略要逊sè一筹,不过,她的身上却有着周后她们所不具备的一种特殊气质

    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手握权力,生杀予夺的自信

    小周后和花蕊夫人均曾服侍帝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说到底,不过也是帝王手中的一玩物花瓶而已

    萧绰却不同,因是耶律贤的体弱多病,眼下辽国的诸般军国大事,几乎多出于萧绰的决策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契丹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辽国真正的无冕之皇

    这是一个拥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女人,那些权力所带给她的霸道之气,自然是小周后她们所难以启及的

    只是,眼前这个自信的女主,原本沉静的脸庞,却渐渐凝起眉来

    她的目光中,开始流露出不悦之sè,显然,让她感到不爽的,正是石韦所递上的那道国书

    那与其说是一道国书,倒不如说是封jǐng告书

    如果将书中那些文绉绉的官话翻译过来的话,萧绰所看到的也许只有一句简单的jǐng告:我大宋天朝不rì将伐北汉,尔辽国最好识趣点,休要多管闲事,否则咱们就战场上见分晓

    细观许久,萧绰合上了国书

    她抬起头来,明亮如星的眸子凝视向石韦

    那看似清澈的眼神中,却暗藏着如针般的犀利,仿佛要穿透石韦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所想一般

    石韦面sè淡然,坦然的迎视着萧绰

    他的身后,有整个大宋为自己撑腰,面对这个契丹女人,他无需畏惧

    这种jīng神上的交锋持续了片刻,萧绰忽然道:“贵我两国素来交好,而今贵国却要侵我蕃国,此等举动,实在是有违我两国世代之友好啊”

    世代友好?笑话

    石韦微一拱手,高声道:“河东之地,自古以来即为华夏疆土,伪汉刘氏背叛国家,割土自立,实乃华夏千古罪人,我朝只是要取回属于自己的疆土而已,此天经地义之理也”

    石韦义正严辞,毫不退让

    萧绰淡淡一笑:“本后略通一些汉史,据本宫所知,华夏之地,原不过是河南一隅而已,只是后来四面开疆拓土,疆域才越拓越广,但历朝历代,也是有增有减,版图并非固有,石以‘自古以来即为华夏疆土’,作为侵夺我蕃国的借口,似乎有些勉强了”

    萧绰的番话的意思,显然是在暗讽

    她这话的言下之意,则是在说,天下间哪有固有的疆土,谁的拳头硬土地就归谁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就是萧绰的逻辑

    不过,石韦心下里倒是并不反对萧绰的这般理由

    而今大宋敢jǐng告辽国不得插手,不也是仗着自己的“拳头”大么

    既然大家都认同这“强盗逻辑”,那事情反而好办了

    当下石韦便冷笑一声:“萧皇后跟下官讲道理也没用,下官只是奉旨将我朝天子的话转达而已,我大宋向来是想跟贵邦友好相处,只是如若贵邦执意环护伪汉叛逆,那我大宋也只有做最坏的打算”

    萧绰眉sè一凝,脸上yīn云渐布,冷冷道:“如果我国执意庇护河东,尔国又当如何?”

    石韦站了起来,昂首道:“那下官就只能对此表示遗憾,到时候,贵我两国就只能在战场上决定伪汉的生死了”

    作为一名使臣,石韦这番公然的“威胁,似乎是有点出格

    不过石韦也不是自作主张,临行之前,他也是征求过赵匡胤的示下,如若辽国执意不肯退让,他该当如何应对

    赵匡胤给他的话也很简单:河东逆命,正应兴师问罪如北朝不援,和约如故,否则,只有兵戎相见

    比起赵匡胤的话来,石韦已经算是给萧绰面子,算是他有几分怜香惜玉

    “啪”

    萧绰拍案而起,目露凶光,怒视石韦

    左右辽兵jīng神立时肃然,似乎准备着一得圣命,便扑上前来,将石韦砍成肉片

    石韦却从容而立,全然无惧

    萧绰怒视着石韦,眼见他那般无惧淡然之状,神sè中不禁有几分生奇

    自她被策封皇后,临朝问政以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敢对她有过如此的不敬

    而她的威仪,现下却被一个来自于南朝的年轻宋官,这般肆无忌惮的挑衅

    “这个南人,好大的胆sè,数十年来,还没有哪个南人敢对我大辽如此嚣张,此人着实不一般”

    萧绰恼怒之下,心中对石韦又有些欣赏

    对峙了片刻之后,萧绰肃然的情绪忽又缓和下来,她淡淡笑道:“石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咱们先不谈国事,今晚本后设下酒宴,为石使接风洗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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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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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绰改换了口风,似乎并不愿就此把两国的关系搞僵

    石韦也只是奉了天子之命,对辽国奉上jǐng告而已,如今任务已完成,他自然没必要太不给萧绰面子

    当下石韦表情也转向温和,欣然称谢

    午后时分,御帐中已经变成一片欢歌笑语,一场盛大的酒宴在御帐中进行

    自萧后以下,随辽帝巡狩的辽国诸多文武重臣,都出席了这场专为石韦接风的宴席,就连那病体孱弱的耶律贤也出席了宴席

    不过,耶律贤只露了一个面,勉强向石韦赐了一杯御酒后,便拖着病躯离开

    耶律贤离开后,整个宴会便由萧绰一手主持

    这位二十出头的皇后,庄重而不失亲和,威严之中又带着几分女xìng的温柔,有条不紊的掌控着整个宴席的局面,与众大臣以及石韦一一相饮

    石韦坐于下首,一面应付着酒宴上的一些客套,一面不动声sè的观察着萧绰

    御阶下那一班辽国大臣,不乏元老重臣,枭臣悍将,但却都被萧绰拿捏得服服帖帖

    他渐渐的发现,这萧绰虽年纪轻轻,且又是一妇道人家,但其掌握局面的能力却着实不凡

    “曾经的历史上,堂堂大宋朝,就是被这个女人执掌下的辽国,逼迫着签下了澶渊之盟如今看来,这女人果然是一个厉害的角sè呢……”

    正自揣摩之际,忽听得鼓乐响起,一众契丹美女翩翩入帐起舞助起兴来

    酒意正浓,又有歌舞助兴,周遭的辽国大臣们兴致顿时高涨起来,又是拍手,又是哟喝,帐中的气度一下子浓厚起来

    石韦品酒之际,向众胡女一望,不禁眼眸一亮

    众胡女中那被众星拱月美人,可不正是耶律思云

    当年雄州之时,石韦就曾见识过她极富草原风情的舞蹈,今rì再睹其风采不禁又是怦然为之而动

    翩翩起舞的耶律思云,依旧似一只欢快的云雀,在草原与蓝天间zì yóu的飞舞

    那扭动的腰枝,那舞动的四腰,虽不及中原舞蹈那般纤纱jīng妙却自有一番zì yóu洒脱的风情

    不知不觉中,石韦看得略有些失神

    而弄舞中的耶律思云,不经意间,似乎也会向他眉目传情

    那如丝般的眼神只搅得石韦遐思乱生

    一曲舞罢,御帐中响起雷鸣般的喝彩之声

    石韦从失神中清醒愣怔了一下,方才随着众人一起拍手叫好

    御座上的萧绰笑问道:“石使,我大辽国的美人之舞,与中原相比如何”

    石韦本想脱口称赞的,但赞美之词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沉顿了片刻,淡淡的回了一句:“各有千秋”

    作为一名使臣,石韦时时刻刻要维护大宋国的荣誉,哪怕是舞蹈水平这种看似芝麻绿豆的小事,他都不能忽视

    耶律思云本是满怀期待的望着他,似乎正等着接受他的盛赞,听得那句“各有千秋”时,一张盈盈笑脸,马上便yīn了下来

    对于石韦外交辞令似的回答,萧绰似乎早有所料,只是付之一笑而已

    耶律思云瞪了他一眼,不悦的上了御座,在一旁服侍萧后

    她虽是萧绰晚辈,但二人年纪相仿,彼此间看起来关系较为亲密

    石韦被辽国君臣敬了一遍,作为回礼,他便举起杯来,起身走向萧绰近前,捧杯道:“下官敬皇后娘娘一杯,多谢娘娘今rì盛情的款待”

    萧绰欠了欠身子,微笑着举杯饮尽

    石韦也一饮而尽,正待回座时,却忽然发现异样

    他发现,萧绰胸前的衣服上,有几分暗红sè的痕迹

    作为一名医生,石韦很快就断定,那竟是血的痕迹,而且还很鲜

    “萧绰的胸前,为何会忽有血迹?”

    石韦心中好奇心起,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几眼

    萧绰洞察秋毫,石韦那些许异样的眼神,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只不过,萧绰却只道石韦是因为她的美貌,所以才多看几眼

    这般一想,萧绰非但没有见怪,绝美的脸庞间,反而不经意的流露出几分悦然

    这时,旁边服伺的耶律思云也注意到了石韦的表情

    先前她正怨石韦没有盛赞她的舞蹈,此时看到石韦盯着萧后的胸后,也不多想,当即便斥道:“石大人,你怎敢如此窥视皇后娘娘,好生无礼”

    耶律思云嗓门极大,她这一嚷嚷,帐中众辽人无不耳闻

    本是喧闹的御帐,一下子安静了不少,许多辽臣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被吸引了过去

    感觉到背后一束束怀有猜忌的目光,石韦顿时觉察到自己处境的尴尬

    身为大宋使臣,却无礼的窥视辽邦皇后,这要是传将出去,实于他的名誉是一种打击

    石韦神思飞转,当即便拱手道:“郡主误会了,下官岂敢窥视皇后娘娘,下官只是不小心瞧见,娘娘的身前似有血迹,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此言一出,萧绰的花容为之一变,当她低头看到自己胸前当真有血迹时,神情是变得颇为尴尬

    耶律思云低头一看,当她看到萧绰胸前的血迹时,一张俏脸也是一变,口中惊道:“娘娘,莫不是你又……”

    她话音未落,萧绰急使以眼sè,令她不可再眼

    耶律思云会意,话到一半赶紧闭上了嘴

    “本后略有些醉了就先不陪你们了,众臣就代本后,好好的陪石使再吃几杯酒”

    说着,萧绰以手扶额作酒醉之状站了起来,而她只手放在身前,衣袖正好遮住了胸上的血迹

    萧绰醉意明显是装出来的,而且她还以手遮胸,显然是不想让大臣们看到自己胸前的血迹

    看得萧绰此状,石韦自然是顿生狐疑

    只是以石韦现下的身份,既是萧绰有意掩饰,他自不好再多问

    当下石韦便肃立于边与众辽臣一样,恭送萧绰离开

    萧绰在耶律思云的搀扶下,佯装酒醉的离开了大帐,方才出帐她一脸的醉意顿消

    脚步匆匆,很快她二人便入了另一处偏帐

    耶律思云将帐帘放下,转身紧张兮兮道:“娘娘,你这病不是已经好了么,怎的又犯了”

    萧绰也不说话只将上衣稍解开几分,透过缝隙望内看了几眼,原本镇定的神情,瞬间也涌上了忧sè

    “这些废物的御医一点用都没有,真该将他们统统杀掉”

    萧绰怒斥一声恼火之下,挥手将帐中摆设的一些器物掀翻在地

    萧后发怒纵然是自恃亲密的耶律思云,身子也跟着一抖

    发过一番怒气后,萧绰无奈的跌坐下来,叹道:“我也真是命运不济,偏生怎会患上这等怪病,莫非真是我前世造孽深重,老天让我今世还么”

    萧绰幽叹时,满脸都是无奈的神sè

    耶律思云仿佛感同深受一般,也是一副难过的样子

    只是,那难过的脸庞,却忽然间闪过一丝兴奋

    “娘娘,我知道一个人,或许可以治好你的这怪病”耶律思云脱口说道

    萧绰失落的脸庞,陡然间闪现出一丝希望之sè

    她一把将耶律思云的手抓住,激动的问道:“思云,你可知道什么神医不成?”

    耶律思云笑道:“这个人医术凡,我想以他的能力,必可医治好娘娘的病”

    萧绰大喜,忙催问道:“不知此人现在何处,你快说来,我好派人携重金去请”

    耶律思云摆手道:“哪里还用请,这个人就在行帐里”

    萧绰的脸上流露出疑sè,一时有所茫然

    耶律思云便道:“我说的这个人呀,正是那个宋朝使臣石韦”

    “他?”

    萧绰大吃一惊

    “就是他了,当初耶律高八的病,连那萧蛮里都束手无策,可是石韦一出手,轻轻松松的便将高八的病给治好,以他这种神奇的手段,治好娘娘你的病定没问题”

    “连萧蛮里都不如他?”

    萧绰愈加的惊奇,她可知道萧思蛮乃辽国一等一的名医,石韦的医术既比萧蛮里都厉害许多,那可是何等的了不得

    萧绰的眼眸中,顿时重现希望

    沉吟良久之后,她便附耳向耶律思云吩咐了几声

    耶律思云点头应诺,转身便匆匆的离去

    此时的大帐之中,石韦也装起了醉

    萧绰一走,他自感没有必要再跟这班辽臣厮混,遂是借着酒醉为名,退往了帐外

    离开酒醉熏熏的大帐,此时已近黄昏,石韦吐了几口酒气,打算回往自己由中休息

    方远离了大帐,耶律思云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挡住了去路

    一见得她,石韦顿时想起清晨时,二人在河中赤身相戏的那般光景,心中涟漪顿起

    面上石韦却又佯装无事,笑问道:“郡主不去照顾娘娘,怎会在这里?”

    “随我来,我有件极重要的事要你做”耶律思云很郑重的说了一句,转身便走

    石韦一怔,追问道:“去哪里,做什么?”

    “去我帐中,去了你就知道了”耶律思云头也不回

    旁边的熊青叶马上露出一丝怪笑,他这怪笑显然是在说:郡主邀你去她帐中,还说有极重要的事要做,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还能是做什么事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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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萧绰的病

    熊青叶的暗示,石韦岂能不知

    此时耶律思云已然走远,石韦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不多时,二人已来至耶律思云帐前

    耶律思云翻身下马,目光一指营帐:“快进去”

    听她那口气,似乎有点迫不急待的样子,这让石韦觉自己猜测的正确

    “这个,天都快黑了,下官与郡主孤男寡女的,共处这一帐,似乎有些不妥”

    石韦倒是有点娇情起来

    “叫你进去就进去,哪里来的这般罗嗦”耶律思云眉头一凝,二话不说便将石韦推进了帐中

    昏黄的灯火下,石韦看到了印在白纱上的人影,似乎后面正坐着一个人

    见得此状,石韦心中狐疑顿生

    耶律思云把帐帘落下,吩咐下去不得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帐

    然后,她拉起石韦的手便走入了白纱之后

    那后面果然坐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身裹黑袍,看不清形容的怪人

    “郡主,这人是……”石韦愈发的疑惑

    话音方落,那黑袍人则罩面的袍子揭了开来,一张绝美的容颜现了出来

    “萧皇后”石韦吃了一惊

    那微微而笑的女人,正是萧绰

    此时的萧绰,已卸去了华服,只穿了一件普通契丹女人的衣服,再看她裹着袍子的样子,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在此间

    石韦思绪飞转,须臾之间便猜到了些眉目

    萧绰站起身来微微欠身道:“冒昧的将石使请来相见,还望石使见谅”

    石韦嘴角微微斜扬淡淡笑道:“娘娘这般装束,私下召见下官,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饮”

    “也算不上什么难言之饮,只是有一件私事想请石使帮忙,既是私事,自然要私下里相见才合适”

    “娘娘尊贵无上,下官不过是一介使臣又有什么能帮得上娘娘的呢”石韦自嘲道

    这时,耶律思云却接口道:“娘娘想让你给她治病”

    果然如此

    耶律思云快人快语,正符合石韦所猜测的那样

    萧绰也道:“本后听闻石使医术高,正巧有点小疾,想劳烦石使诊视诊视”

    萧绰贵为皇后,她若有病又怎会缺医生?

    眼下她竟不惜求自己这个宋人的帮助这般看来她所患之诊,应当是辽人无法医治的奇症

    宋辽之间如今局势紧张,倘若萧绰所患之症会危及到xìng命的话,作为宋人的石韦,当然不会出手相救

    这一点,以萧绰的见识,应该也很清楚

    明知如此萧绰还出口相求,那这就意味着,萧绰确实得的是奇症,但这个奇症却又不会危及到xìng命

    转眼之间,石韦便已推测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下官所料不错,娘娘所患之病,当与方才下官在娘娘身上看到的血迹有关”

    石韦似是随口的一语,却令帐中萧绰二人均是一惊

    萧绰面带着奇sè点头道:“石使果然了得,你猜的不错本后的病确与那血迹有关,只是不知石使愿否为本后一治”

    萧绰若得的是什么要命的奇症石韦当然不会出手的,若能趁机除去这位女强人,于大宋岂非是一件大功

    而今既然萧绰之病并非致命,且能如此放下尊面相求,石韦自觉怜香惜玉,略施些手段也无不可

    沉吟片刻,石韦遂道:“下官为娘娘诊视诊视倒也无妨,只是下官医术微末,能否治好娘娘的病,却不敢打保票”

    萧绰的眸中闪过一丝喜sè,表面上却淡然自若,只淡淡道:“只要石使肯尽力而为,无论治不好治,本后都对石使感激不尽”

    “那下官这就献丑了”石韦说着挽起了袖子

    萧绰示意耶律思云守在外面,莫要让旁人惊扰

    思云走后,萧绰便道:“本后这病……”

    “娘娘先莫提你的病情,待我号过你的脉相之后再说不迟”石韦打断了萧绰的话

    萧绰不禁面露奇sè

    要知她出身贵族,自幼也读过不少书,于医术之道也略通一二,也知凡医者诊病,必遵循“望、闻、问、切”的顺序

    而今石韦上来竟要先号诊,这般出萧绰见识的诊病之方,如何能不叫她生奇

    当下她便心怀着疑奇,将自己手腕伸出,任由石韦先号脉

    石韦指搭其腕,闭目静察

    片刻后,石韦道:“娘娘的脉相细弦,下官初步推测,娘娘近来是否有肝火亢盛之相”

    萧绰听罢,不禁面露惊sè

    先前那些御医们给她诊视之时,折腾半晌,方才推出肝火亢盛之相,而今石韦只略一把脉便已察出,单凭这一凡的号脉之术,焉能不令萧绰震惊

    萧绰赶紧点了点头

    石韦小露一手后,便又将萧绰的舌质、面sè等诸相诊察了一番

    然后,他才问起萧绰的病症如何

    这般一问时,萧绰的脸庞间,悄然掠过几丝绯sè

    石韦知她这病属于妇科病,必是涉及私密,自难免会有难以启齿之情

    不过,萧绰却只迟疑了一下,很快便坦然道:“实不瞒石使,本后近年以来,两rǔ时常会流出血样的浮汁,而且往往是不挤自溢先前石使看到本后胸前的血迹,正是此症发作,溢出的血rǔ脏污了衣服所致”

    血rǔ自溢

    倒还真是一桩奇症

    只是石韦奇的却不是此病,而是萧绰述说病情时的坦然大方

    石韦不由得想起先前时,他给表姐于桂枝查rǔ时,桂桂那般难为情的羞耻之状,简直与眼前萧绰的表现截然相反,看来契丹女人果然是开放得紧

    “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开放”

    思绪一转,石韦正sè道:“娘娘这病,当是因肝火亢盛,迫血妄行,方才渗血于rǔ不过这也只是下官的推测,下官必须要检查过娘娘的rǔ部,方才能够确诊”

    “检查本后的rǔ?怎么个查法?”萧绰的表情开始不自然起来

    石韦一本正经道:“当然是娘娘将衣衫脱下,下官用手来按压观察,方才能检查了”

    萧绰原本平静的脸庞,陡然间涌上一抹霞sè,一直都坦坦荡荡的她,这个时候终于开始害起羞来了

    “非要如此吗?可是先前我国御医为本后诊查时,从未曾做过这样的检查”

    就算契丹人在开放,但毕竟久染汉风,以萧绰身份之尊贵,那些御医们还没有大胆到敢提出这等“过份”的要求.

    石韦则不同,他一个大宋人,自不怕冒犯萧绰,所以便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萧绰自然会有不情愿

    听得萧绰的怀疑之词,石韦顿露不悦:“各家医术不同,诊治之法自也不同,娘娘若是不信下官,那就请娘娘别寻高明,下官就不打扰了”

    说着,石韦便作势要起身

    萧绰一下子就急了,忙将石韦的手拉住:“石使莫要误会,本后怎会不信你,一切依你便是”

    肌肤相触,石韦感受到的是柔滑与冰凉,那般感觉,令他心头微微一漾

    见得萧后答应,石韦便又坐了下来,却将头主动的转向一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娘娘解衣”

    萧绰既是答应了,倒不扭捏,很痛快的便为自己解起衣衫

    石韦本是没打算看的,但当他转过头时,却发现对面正好有一面铜镜

    铜镜之中,萧绰宽衣解带的动作,清清楚楚的反shè进石韦的眼眸

    当萧绰解掉最后一件小衣时,那白花花的两座雪峰忽的便跌了出来,那颤巍巍的形姿,只令石韦心中怦的一声跳

    解过衣衫,半身已赤的萧绰,抬头之际也正好看到了那面铜镜

    镜中二人的目光,在那一刹那间相撞在一起

    石韦为那香艳之景所吸引,一时间忘了彼此间的身份,竟是毫不掩饰的与萧绰的眼神对视

    镜中的萧绰,并没有责怪,没有羞涩之意,相反,她还坦然的跟石韦对视

    须臾后,她竟还露出了些许讽刺的笑容,说道:“莫非石使还是个未成过亲的毛头小子吗?”

    萧绰的话一下子将石韦惊醒,意识到自己的举止不妥,他赶紧将目光移开

    “下官确实没有成过亲,娘娘怎会知道?”为掩尴尬,石韦顺口道

    萧绰笑了笑:“石使若是成过亲,经历过男女之事,又如何会看得这般痴迷,全然忘了本后是谁”

    萧后这话,显然是以为石韦还是青涩的小伙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她的这般逻辑,实令石韦有些暗笑

    石韦确实没有成婚,但那青涩二字,跟他可是有十万八千里之遥

    听萧绰那言语,竟似有几分挑逗的意思在里边

    “都让娘娘看出来了,下官一时失态,还望娘娘恕罪”石韦索xìng配合起萧绰,装起了青涩的样子

    萧绰也不以为怪,便道:“你为本后治病,本后岂会怪你,衣已解去,你就转过身来”

    萧绰将腰枝一挺,那雪玉之峰高高的昂起

    石韦暗吸了一口气,气定神闲的将头扭了过来

    当他看到眼前那高高隆起的淑峰,还有那晶莹剔透的玉珠之时,心下禁不住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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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吃醋

    先前石韦只道萧绰相貌美极,却不曾想到,那衣物之下的身体,竟也美到惊心动魄

    草原上的女人皮肤大多不怎样,但萧绰却是一个例外

    那的皮肤洁白如雪,衬着那高高隆起的山峰,如雪山一般让人遐想无限

    山顶上的玉珠,是jīng致而圆润,让人观之便有一种恨不得采摘的冲动

    石韦的心cháo在澎湃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拥有了小周后那样的国sè天香,即使是见识过花蕊夫人那样的沉鱼落雁,此时再面对眼前半赤的萧绰时,他依然无法自如的掌控自己的心境

    暗吸过一口气,石韦强镇住澎湃的心神,抬手说道:“娘娘,那就恕下官冒犯了”

    萧绰面上不沾一丝羞意,很坦然笑道:“你要如何诊查,尽管动手便是”

    有了萧绰的允许,石韦无顾虑

    当下他便暗吞一口唾沫,将双手缓缓的伸了过去,须臾间,轻轻的按在了那雪峰之上

    肌肤相触的一刻,萧绰的身子微微一抖,那雪玉之峰也跟着上下一颤

    那身体的颤动,仿佛在向石韦发出诱惑

    石韦不敢多想,手指熟练的在萧绰的rǔ间游走,询问着她是否感到痛楚

    萧绰如实回答,当石韦的按压稍重时,她还会轻哼几声

    就在石韦打算结束检查,手指最后一次挤压时,那暗红sè的玉珠间,突然间溢出了一缕红sè的液体

    血sè的汁水,从峰顶滑落,顺着两峰之间沟壑滑下,转眼已沾在了石韦的手指上

    果然是血rǔ自溢之症

    萧绰眼见自己溢出血rǔ原本坦然的脸庞,这时终于流露出窘羞之sè

    石韦将手指送到嘴边,伸出舌尖来,轻轻的沾了一口指上的血rǔ

    从舌尖上传来的味觉,让他确认这般液体确实是血与rǔ的混合物

    石韦的这个动作,倒别无他意只是单纯的想要诊病

    只是在萧绰看来,石韦舔食自己血rǔ的举动,却实在是太过荒唐

    “石使,你怎能——”萧绰又惊又羞,有些不知所措

    石韦却淡然道:“娘娘莫要误会,下官之所以尝试其中味道,只是为了辅助诊断而已”

    听了他的解释,萧绰惊羞的神情,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她方才那一声惊叫却惊动了在外面守候的耶律思云

    这位辽国郡主闻声而动,几步便转过白纱这边,当她看到萧绰半身而赤,石韦手捧其峰的场面时,整个人顿时惊得僵在了原地

    惊怔片刻她的脸上陡然涌上怒sè,厉声斥道:“好你个石韦,竟然轻薄皇后娘娘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恼怒之下,腰间弯刀忽的便是拔出鞘来

    石韦吓了一跳,回头时便见明晃晃的弯刀向自己召唤而来,他不及多想,赶紧纵身一窜,躲在了萧绰身后

    同样吃惊的萧绰则大喝道:“思云住手,石使他并没有轻薄本后,他只是在为我诊查身体”

    耶律思云刀举在半空停了下来,看着萧绰认真的样子,她才明白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恼火之意虽消,但惊异之情却不减

    耶律思云一时难以接受,本国高贵的皇后,竟然被石韦看遍了半个身子,而且还手捧着只有大辽国皇帝才能触摸的神圣之物

    尽管,石韦只是为了给萧绰看病而已

    耶律思云不情愿的将弯刀放了下来,口中嘟囔道:“娘娘就算让他治病,也不至于这样”

    萧绰夹在他二人之中,还半赤着身子,这般的姿势,不免令她感到有些尴尬

    萧绰摆手道:“思云,你快出去守着,休要打扰了石使给本后瞧病”

    耶律思云不敢违逆,看了石韦一眼,闷闷不乐的转身而云

    从她那一眼中,石韦竟似看出了几分妒忌

    这时,萧绰转过身来,将那溢着血迹的胸脯面向于他,问道:“石使,不知你检查够了没有?”

    石韦本还有心再欣赏一番风景,但给耶律思云那般一扰,便也没了兴致

    而萧绰那血迹斑斑的胸脯,与先前相比也失sè不少,石韦少了几分兴趣,便道:“下官已经检查完了,娘娘快穿上衣服”

    萧绰如蒙大赦,赶紧用巾帕试干净了胸前的血迹,又匆匆忙忙的将上衣穿好

    当她一切停当时,石韦已经提笔写好了一道方子

    方中有水牛角片、生地、杭白芍、丹皮、紫珠草、炙甘草等诸般药材

    石韦将方子奉上,不紧不慢道:“娘娘并非在哺rǔ之期,却自溢血rǔ,正如下官先前所说,确为肝火亢旺,迫血妄行所致下官这方子中,水牛解、丹皮可凉血,生地、白芍可泻肝之热,紫珠草可止血,谷麦芽则可收敛回rǔ,而牛夕则可引血下行,娘娘只需依方服药,下官相信,十剂之后,血rǔ定然渐渐消褪”

    萧绰识得汉文,看着手中那隽秀的字迹,萧绰如获至宝一般

    先前之时,没有一个契丹的御医敢作出石韦这般的保证,保证能够药到病除,治好她的病

    此时听着石韦自信的话语,萧绰心中的欢喜与感激一涌而上,一想着折磨自己许久的这病将要得治,她的明眸之中,竟隐约闪烁出几许激动的泪光

    萧绰将药方收起,欣然问道:“石使,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石韦身为大宋之使,就算有心,但也没那个胆来收取萧绰的赏赐,否则回国之后,难免又会给人授之以柄

    石韦便道:“此乃举手之劳,娘娘无需赏赐”

    萧绰却摇头道:“本后从不亏欠于人,你给我治了病,我就必须还报于你,说,你想要什么,金银珠玉,多少本后都给你”

    萧绰的口气,隐约暗着一股子霸气

    石韦却道:“其实娘娘方才已将最珍贵的宝物赏给下官,下官岂敢再有贪图”

    “最珍贵的宝物?”萧绰一脸茫然

    方才她明明在在接受石韦的检查,何时又曾过他什么宝物?

    石韦笑道:“下官有幸一睹娘娘芳体,这难道还不算是娘娘对下官最贵重的赏赐吗?”

    他的言辞和神情中,已颇有几分“轻薄”之意

    石韦敢这般做,仗着便是自己宋使的身份,还有,凭着一个男人的直觉,石韦感觉萧绰并非是那种不懂风情的人

    果然,石韦的这般轻薄之词,非但没有惹恼萧绰,反而令这位辽国皇后笑了起来

    那娇媚的笑容中,含着几分喜悦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男人赞美自己,萧绰也不例外

    “石远志,你这沾了蜜的嘴,可不像是一个没成亲的人啊”萧绰取笑道

    石韦表情郑重起来,正sè道:“下官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一句信口之言”

    他这话倒也是真,能一睹大名鼎鼎的萧绰胸前风光,实可谓足抵万金

    萧绰笑而不语,如丝般的笑容,已证明石韦的这番诚然之词,已打动了她

    纱帐之中,渐渐弥漫起一种不清不楚的气氛

    须臾,萧绰却将笑容收敛,说道:“多谢石使为本后瞧病,天sè不早,想必石使也累了,就早些休息”

    萧绰这是在下逐客令

    只一瞬间,这个女人的表情便有灿烂变得平静如镜湖一般,果然不是一般人

    石韦察颜观sè,心知现下已不可再言语“轻薄”,便即起身告退

    出得纱帐,耶律思云护送他回往自己营帐

    熊青叶等人则跟随在后,不敢靠得太近

    没走几步,一直默不做声的耶律思云,忽道:“方才你捧着娘娘的那美物,是不是心里美得紧呢?”

    石韦从这话中,听出一股子醋味

    他心中暗笑,嘴上却道:“下官只是在尽一个医者的本职,岂敢别有他想,郡主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哼”耶律思云冷笑了一声,“你们中原男人个个好sè,我看你根本不是存心给娘娘治病,只是想趁机动手动脚占娘娘的便宜”

    耶律思云的醋劲也真是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石韦便叹了一声:“郡主可不要忘了,当初下官在汴京为郡主诊病时,可是连郡主的那等私密之地也看过,难道说,下官当时也是存心占郡主的便宜吗?”

    “你——”

    石韦旧事重提,直将耶律思云反问得面sè通红,羞sè纷涌

    “你混蛋”窘羞之下的耶律思云,骂了石韦一句,抽着马便转身便狂奔而去

    待着耶律思云走远后,熊青叶才凑上近前,笑眯眯问道:“大人,怎的看起来耶律郡主很生气的样子,莫非方才帐中时,大人没有鞠躬尽瘁不成?”

    熊青叶还在以为石韦方才是在和耶律思云行鱼水欢,却根本不知他是在为萧绰看病

    石韦自不好跟他说实话,便白了他一眼,哼道:“大人我是做正经事,思想别那么龌龊”

    说罢,石韦勒马继续而行

    熊青叶和左右护卫相视而笑,都忍着笑跟了上去

    此时的萧绰,正立帐帏边,透过那掀起的一角,目送着石韦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望着那俊朗的身影,萧绰口中喃喃道:“石韦,石远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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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渴望甘露

    萧绰送走了石韦后,又裹起那黑袍,还往了寝帐所在

    回到帐中后,她将石韦那药方交给心腹的御医,吩咐其连夜去依方配药

    一切安排妥当后,萧绰脱下常服,换上了一件颇为艳丽的宫装,对镜梳妆后,径直前往了御帐

    此时的耶律贤,正斜卧在榻上,手捧着一卷汉书秉烛夜读,读书之际,不时的会咳上一阵,旁边的宫女不得不时时的进献润肺的蜜茶

    “你们都下去”

    萧绰将宫女们屏退,以手端茶,笑盈盈的坐在了榻边

    耶律贤见着萧绰,笑了一笑,遂在她的服伺下,将一碗蜜茶一饮而尽

    肺中清爽,耶律贤的咳嗽渐止,便握着萧绰的手道:“燕燕,今rì的宴会有劳你了”

    “能为陛下分忧,此乃臣妾的福份”萧绰浅浅笑道

    耶律贤欣慰的点了点头,但脸上转眼又涌上忧sè,叹道:“看这情形,宋国多半是又打算对汉国用兵,战事怕是又将再起呀”

    萧绰却从容道:“陛下无需忧虑,这么多年来,南朝对汉国用兵多次,哪一次得手过,这一次咱们只要照旧出兵援救,再加上太原城的坚不可摧,一样叫那赵匡胤无功而返”

    耶律贤的表情,因萧绰这番分析,很快又变得安稳起来

    沉吟半刻后,耶律贤点头道:“燕燕你言之有理,将来这援汉之事,就又要劳你多费些心了”

    “你我夫妻二人说什么谢字”

    萧绰的语气渐媚,眉sè也涌上几分浪sè匍匐上床,趴在耶律贤的身上便亲热起来

    看着热情似火的妻子,耶律贤yù火渐生,一边享受着她的亲吻,一边笑问道:“燕燕,你今rì似乎兴致甚好,莫不是有什么喜事吗?”

    困扰已久的奇症将要得治这对萧绰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喜事

    而先前赤身任石韦的那番检查,表面上她虽然平静,但心下却被石韦的几番触碰,撩得心火悄生

    正是这双重作用上,令萧绰兴致大增迫不急待的想要从耶律贤身上泄得心火

    只是这等原由,萧绰又岂会对耶律贤如实而言

    她只亲吻着耶律贤,口中呜咽道:“燕燕许久未受陛下甘露滋润,今rì就让燕燕好好伺候陛下”

    萧绰声如丝语,已是迷浪之极

    耶律贤被萧绰所诱,心火渐旺,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抚慰

    几番抚慰正待宽衣解带,共赴巫山

    耶律贤猛觉肺中一股戾气冲涌而上,喉间一痒,忍受不住,一把将萧绰推开,趴在榻边便大咳起来

    “陛下——”

    已是酥胸半露的萧绰花容惊变,赶紧扑将过去,又是为耶律贤抚背又是关切的询问

    耶律贤只顾大咳,根本无暇回应萧绰

    一股股的粘稠液体从耶律贤口中喷出喷得他满嘴都是,那液体中还有一股怪臭之味是扑鼻而入

    见得这般恶心的场面,萧绰不禁微微蹙眉,心中的情火,也被这恶心的场面浇之一空

    眼见耶律贤咳得不行,萧绰只得将侍女们唤来,又是端水,又是倒茶的,伺候了好半天,方才使耶律贤缓和下来

    咳得半死的耶律贤,这时也没了什么兴致,只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一声声的喘着,过得半晌,已是疲惫不堪的昏睡过去

    萧绰只怕惊醒了耶律贤,照顾其睡下之后,只得退出了御帐,回往了自己的凤帐

    回到帐中,她一头躺倒在床上,扫兴之下,不禁连连的叹气

    本想一享恩露,却怎想以扫兴收场,萧绰几乎已快忘记,她上一次享受男欢女爱是什么时候

    尽管嫁与帝王,享受着无比的尊贵与权力,但摊上这么一个病殃殃的丈夫,她却仿佛已失去做女人应有的权力

    越想越觉委屈,萧绰的眼眸中,悄然盈满了泪光

    夜已深,幽怨的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石韦为她诊治的画面

    她想起了自己袒胸露胸的样子,想起了石韦那温柔的触摸,想起了他那“轻薄”的目光

    不知不觉,已然熄灭的心火,悄然又滋生起来

    于是,她便情不自禁的将手伸入了衣中,一分分的滑入自己的腹下

    空空荡荡的帐篷中,渐渐的回响起女人轻声哼呻

    …………………………………………

    石韦在黑山行帐逗留了三天

    头两天,契丹人一直用好酒好肉招待于他,到得第三的清早,石韦则应邀参加了一场围猎活动

    这围猎活动,照例由萧绰主持,随行的还有众多辽国大臣,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此时他们都已换上了戎装

    耶律思云今rì也是一身铠甲,身披着红袍,骑着一皮雪白sè的战马,屹立在队伍中间,显得格外的耀眼

    大队人马在平坦的草原上行进了约有七八里路,猛听得前方呜呜的号角之声大起

    萧绰一声令下,两队人马从大队中散开,一队往北,一队往南疾驰

    片刻之后,只听得喊声大声:“shè鹿啊,shè鹿啊”

    西面、北面、还有南面,仿佛无数人同时大叫shè鹿之声,隆隆的喊声汇聚成一股隆隆的轰鸣声,只震得石韦耳膜微颤

    大队停下,石韦勒定了马,向东道眺望

    只见草原之上,到处是契丹骑兵,这些骑兵皆披锦袍,内衬铁甲,分外鲜明

    锦袍分红、绿、黄、紫四sè,旗帜和锦袍一sè,来回驰骤,兵强马健,煞是壮观

    一马之隔的萧绰,凝目细观,神sè冷肃,端得是一副威严之状

    各队契丹骑兵依军令纵横进退,挺着长矛驱赶着糜鹿四队骑兵分从四面围拢,将数十头大鹿围在中间偶有一头鹿从行列的空隙中逸出,便有一小队云追赶,兜个圈子,又将鹿儿逼了回去

    这时,萧绰抬手一指,高声道:“鹿已围住,诸位爱卿各显身手去,谁shè的最多,本后当有重赏”

    话音方落,但见红白之光一闪,耶律思云率先纵马而出

    紧接着,其余辽国文武倾巢而出,吆喝着奇怪的契丹口号,纷纷的向着鹿群冲去

    耶律思云一马当先,近至鹿群三十余步时,双腿夹稳马身,双手弯弓放箭,但见一支羽箭破风而出,不偏不倚正shè中一头大鹿的脑门

    四面围观的契丹兵将,随之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喝采声

    耶律思云一名女将,骑shè之术竟如此了得,石韦心中也不禁暗自称奇

    其余辽人也不甘落后,先后迫近鹿群,一枝枝箭矢呼呼而出,几乎无不是百发百中

    “辽人无论文武,都shè术jīng湛,果然不愧是马背上的国家”

    石韦观得此景,心中不禁暗自感叹

    这时,萧绰移马近前,遥指围场,笑道:“石使,你看我大辽儿女,个个都是神shè手,不知你们宋国的官员,可有如此雄风吗?”

    萧绰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感,其中还暗含着几分讽意

    石韦顿时明白,今rì辽人为何要邀他参加这场围猎shè鹿的活动

    这并不是一场单纯的游戏,而是萧绰想通过围猎,来向他展示辽国的武力,藉此来jǐng告大宋,休要妄自尊大,擅启战端

    “好你个萧绰,前天还求着我治病,今天就搞军演来吓唬我,你当哥我是厦大毕业的么”

    猜出了萧绰的用意,石韦便作神思之状,假装没听见萧绰的问话

    萧绰见他神情发呆,便伸手碰他一下:“石使,你在想什么?”

    石韦佯作惊醒,忙拱手道:“下官见得此等雄武场面,忽然想起了古往之事,一时失神,还望娘娘见谅”

    “石韦想到了什么古事,本后很有兴趣听一听”萧绰问道

    石韦便不紧不慢道:“下官看到贵邦无论男女文武,皆jīng于骑shè,武艺不凡,不由得想起了史上的匈奴与突厥,这两者皆也是马背上的民族,和大辽国一样,纵横北国,疆域辽阔”

    石韦这话乍一听,乃是盛赞之词,萧绰听着,脸上不禁显露出得意之sè

    不过紧接着,石韦却话锋一转,叹道:“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萧绰得意的脸庞,涌上几分疑sè

    石韦继续叹道:“匈奴与突厥铁骑威不可挡,可谓盛极一时,只是到最后,却皆为汉唐所灭,如今早已灰飞湮灭,不知所踪,这般悲事,不能不让人感慨呀”

    石韦巧妙反击,暗讽契丹虽铁骑强大,但最终也逃不出匈奴和突厥人一样的下场

    萧绰焉能听不出他话外讽意,本是得意的神情,陡然间一变

    周围听出石韦讽意的辽臣,也无不面露怒sè,一双双如刃的眼眸,如刀子似的扫向石韦

    石韦却泰然自若的立于马上,只专心的观望着猎场上的激烈场面,却将周围怒视的目光视若无睹

    “这个石韦,看似虽文弱,却不想有着一手jīng妙的医术,不但机智过人,而且还极有胆sè,他真不是个寻常之人呢,有趣,实在是有趣……”

    萧绰心中暗忖,脸上不知不觉中,悄然掠过一丝敬慕之s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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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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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石韦的话,有暗讽辽国的意思,但萧绰却看似并无责怪之意

    皇后娘娘不动声sè,左右的众辽臣虽怒,自也不敢吱声

    便在他二人对话之际,猎场上的糜鹿已被shè杀殆尽,众shè手们拨马纷纷归来

    耶律思云依旧是一马当先,脸上神采飞扬,充满了自信

    不久之后,shè手们各自的战果被报了上来,耶律思云以一人shè杀九头糜鹿的成绩,高踞于众人之首

    萧绰当即下令,赏耶律思云锦袍一领,黄金百两

    荣获头名的耶律思云,一脸的骄傲得意,那些输于他的辽臣,倒也没有什么不爽,纷纷向她称贺

    耶律思云纵马从石韦跟前走运,秀眉微微一挑,似乎在向他炫耀

    石韦忙拱手一笑:“郡主shè术jīng湛,实令下官佩服,恭喜郡主拔得头筹”

    听得石韦赞言,耶律思云不禁添喜sè,擦肩而过之时,她眉飞sè舞,悄然向石韦抛出一泓媚眼

    石韦看在眼里,心中怦然微动

    他二人间眼神间的交流,旁人自无法察觉,但一马之隔的萧绰却看得清楚,她的嘴角边,悄然掠过一丝笑意

    大规模的集体围猎之后,众人便分开各自狩猎

    石韦作为宋国的使臣,自然是跟在萧绰身边

    他二人在十余名契丹骑士的保护下,沿着平原一路游猎渐渐的进入了黑山脚下的野林

    萧绰虽养尊处优,但到底是契丹女人自幼习于弓术,这一路下来,大的猎物虽未打到,野兔山鸡什么的倒也打到不少

    再看石韦,却是两手空空

    别说是shè箭,对石韦来说,连骑马都是连苦差事

    他在勉强开弓shè空几箭遭到萧绰和契丹骑士们的暗自嘲笑后,便索xìng不再露拙,只索然无味的陪着萧绰游猎

    走着走着,一只白兔进入了视野

    萧绰压低声道:“石使,前面那只兔子看到没有,你来箭”

    石韦摇头道:“下官箭术粗糙的紧就不浪费猎物了还是娘娘请”

    萧绰不再多说,弯弓搭箭瞄准二十余步外的猎物,随着“嗬”的一声轻喝,手指一松,箭矢如电光一般离弦而出

    血光一闪,那可怜的白兔应声倒地

    “好箭法”石韦和其他契丹武士一样,跟着喝采

    萧绰面露得意回头向石韦道:“石使,你既是箭术不jīng,那咱们不妨比比骑术,看谁先拿到那只兔子”

    说罢,萧绰挥鞭便冲了出去

    石韦本是想推拒的,无奈萧绰二话不说就先行而出,他便只好跟着催马追了上去

    萧绰的骑术比不过耶律思云,但却远胜于石韦只转眼间的功夫,她便将石韦拉开了十余步的距离

    石韦追了几步便觉没什么意义索xìng勒住了马蹄

    萧绰回眸见得石韦落后许多,格格一笑yù待俯身顺手将地上那兔子拎起

    便在她转身之际,树林中竟是突然窜出一只黑熊,咆哮着便将她的坐骑扑倒在地

    萧绰猝不及防,连人带马倒向一边,那娇弱的身子一下倒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突生的变故,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身后的那些契丹武士,作势便纵马而出,yù待扑上来救萧绰

    只是,为时已晚

    救兵们还是数十步外时,那黑熊便已扑向倒地的萧绰

    生死,一线之间

    此时,惊骇中的石韦,根本不及多想,猛的举起手中的弓箭,冲着那黑熊就是一箭

    以石韦的箭术,五步之内若然中靶,已然是奇迹,何况是十余步之远

    这一箭完全是出于本能,出箭之时石韦是一点自信都没有,何况那黑熊皮糙肉厚的,就算给他侥幸shè中,怕也无济于事

    然而,奇迹却发生了

    但听得那黑熊一声惨嚎,石韦这随手一箭,竟是不可思议的shè中了黑熊的左眼

    瞎了一只眼的黑熊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哪里还顾得上去伤萧绰,嗷嗷痛叫着便狂逃而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当萧绰还来不及惊叫一声时,她已经从鬼门关里逃了回来

    惊魂未定的萧绰,以一种极为的骇然的目光望向石韦

    而此时的石韦,同样也很惊骇

    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随手一箭竟shè得这么准,竟是把萧绰从鬼门关里硬生生的给拉了出来

    同样震惊的契丹武士们这才扑了上去,一部分人将萧绰围在中间,另一部分人则去追杀那头受伤的黑熊

    石韦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翻身下马,几步冲了上去

    “娘娘,你伤到哪儿没有,快让我瞧瞧”有着医者身份的他,果断的掌控起局面,将一干契丹武士们推在了一边

    “没大碍,就是擦破了点皮”萧绰心有余悸的说道

    石韦便令人取了随行携带的金创药,就地替萧绰做起了简单的包扎

    萧绰坐在山石上,看着跟前为她忙碌的石韦,感激道:“方才真是多亏了你,若不然我的这条xìng命就算交待给那畜生了”

    石韦忙着给她包扎,只是笑了一笑

    萧绰忽然又笑道:“石使一直说自己箭术不jīng,方才那一箭却真神了,赶情石使你是真人不露相,一直在隐藏实力呢”

    她这话中,赞叹的成份多一些,但也有几分暗怨

    石韦无奈一笑:“不瞒娘娘,下官刚才那一箭真的是随手shè的,至于怎么就那么巧的shè中了我想多半是有老天保佑娘娘你”

    契丹人信鬼神,听石韦这般一说,周围的契丹武士纷纷向感激神灵,护佑他们的尊贵的皇后

    萧绰也看得出来石韦不是在装

    此时,她心中便在想,莫非眼前这个救命恩人,真是上天派给自己的贵人先是治了自己的血rǔ之症,眼下又从黑熊爪下救下自己xìng命

    越想越觉得如此,萧绰看石韦的那眼神,悄然便起了变化

    给萧绰包扎好后,众人都认为此地不可久留,当即便上马望行帐而去

    一众契丹护军们都很忐忑不安毕竟保护皇后的安全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今皇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险些给黑熊所杀,这要是问起责来,他们只怕是要受重罚

    好在萧绰还算大度,告诫众人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声,以免惊动了辽帝,如此一来也算是免了护卫们的过失

    萧绰为了展示武力而举行的这场围猎,便因这一出惊心动魄的意外收场

    经过这件意外,石韦自感辽国不宜久留,还是早点回国才是,于是,石韦次rì便提出辞别之请

    萧绰亦没有挽留石韦,当晚便又设下酒宴,以为石韦次rì的离去送行

    那一场的宴会辽帝照样因病没有参加

    主持宴会的萧绰,似乎是出于感激之情当晚对石韦是非常热情,酒是一杯接一杯的相敬

    一个多时辰的酒宴下来就算自诩酒量过人的石韦,也喝得有七分微醉

    宴罢,半醉半醒的石韦回往自己帐中休息

    就在他刚刚躺下时,一名自称是耶律思云贴身婢女的契丹女人前来,声称耶律郡主有要事,想要请他往营外私下一聚

    私下一聚?

    石韦一琢磨,便想那耶律思云定是知道自己明天要走,所以才要在今晚最后的约会

    若是平常,石韦多半会拒绝,但今rì却不同,半醉的他一口答应

    一想起耶律思云那飒爽的英姿,想起她那曼妙的舞蹈,再想起当rì自己为她诊病之时的情景,石韦心中的邪念就快的滋长

    于是,他便也没有带护卫,跟着那婢女低调的离开了大营,前往了河边

    行不多时,转过一道草丘,那婢女便不再向前,而是指着前边道:“郡主就在那里,大人自己过去”

    他也没有多想,几步走上前去

    那人听到脚步声,也转过了身来

    此时夜已深,天上yīn云密布,天地间一片漆黑

    石韦只能从身材,还有那淡淡的体香看出她是个女人,却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除了是耶律思云,还能有谁

    石韦便笑眯眯的问道:“这大晚上的,郡主约我来这荒郊野岭的,不知所为何事?”

    耶律思云也不说话,一步上前便扑自己的怀中,就在石韦还不及反应时,那湿润的嘴唇已经吻向了自己的嘴巴

    虽然不言,这主动的一吻已经表明了她的心迹

    石韦愣怔一刻,旋即将她紧紧抱住,与她狂野的热吻起来

    亲吻之际,他的双手则熟练的滑向了她丰满的翘臀,肆无忌惮的揉按

    耶律思云则加急不可耐,纤纤素手麻利的为他宽衣解带,几下便将他剥了个jīng光

    石韦也不甘落后,随之将她的衣衫尽解

    无尽的苍穹之下,茫茫草原之上,滚滚大河之边,两个男女一物不着,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石韦如饥似乎,一双“魔爪”,疯狂的在她的身上抚摸

    在他狂野却不失温存的抚慰下,她渐渐发出了享受般的呻吟

    只是,摸着摸着,石韦却感觉到,怀中的耶律思云,身材似乎比他想象中的丰满许多,而她的呻吟声,好像也有些不一样

    只稍一失神时,耶律思云已猛的将她按倒在草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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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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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368/ 第一时间欣赏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 作者:谢王堂燕所写的《大宋首席御医》为转载作品,大宋首席御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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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介绍:
出身中医世家,祖上据说还是神医张仲景弟子的石韦,穿越到了北宋初年,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穿到了一个即将被砍头的死囚身上……在这样一个令人神往的时代,石韦决定利用自己超越千年的中医知识,向着“有钱花,有妞泡,有官做,有名赚”的四有青年奋斗。大宋首席御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宋首席御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