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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全文阅读

作者:谢王堂燕     大宋首席御医txt下载     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会是谁?

    黑暗中,她披头散发,如同胯坐着烈马一般,疯狂的扭动着身躯

    石韦依旧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只能依稀看到,她胸前那高高隆起的丘影,随着她身体上下颤动

    心中的那点疑惑一闪而逝,此时的石韦,已顾不上去多想,因为他的脑海皆已被那惊心动魄的快活所充斥

    女人快活的呻吟愈来愈重,回荡在这旷野上,别有一番糜糜之意

    石韦翻身将她按于身下,二人紧紧相拥,交融在一起,在那草地上滚来滚去

    天为被,地为席,这般行鱼水之欢,石韦当真还是头一遭

    正是这种别样的环境,令石韦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刺激

    何况,身下的女人,还是尊贵的异族贵妇

    诸般的种种,直刺激得他如发狂的雄狮一般,用尽全力的想要去征这只属于他一人的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原野上发出一声浑厚的低吼

    甘泉尽泄,热汗淋漓的石韦,几如虚脱一般仰面躺倒在草地上

    旁边的女人,一样是娇喘吁吁,她身上的香汗和石韦的热汗糅浸在一起,混杂而成的那种特殊的味道,嗅之便有一种糜糜之味

    石韦还在喘着气回味时,享尽甘霖的她,却不动声sè的将衣衫穿起,在石韦的脸畔深情一吻后,便即匆匆的离去

    当石韦从神游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睁时,耶律思云早已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了一丝残香,萦绕于鼻间许久不散

    佳人已去,石韦也没理由光着屁股再躺在这里,他便也赶紧穿了衣衫,借着夜sè的掩护悄悄回了营帐

    次rì清晨,石韦收拾停当,便即起程南归

    为他送别的辽人寥寥无几,只有几名低级别的官员当然,其中还有耶律思云

    其余官员皆送出数里便还,唯有耶律思云还一直跟着他

    石韦当然知道她是不舍

    也难怪,这位风情的胡女,昨夜才将身体献给自己,今rì却就要分别而且两人很快就要互为敌国这一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郡主请回,昨夜之事,韦定当铭记于心”

    石韦这是在委婉的承诺,自己不会将她忘记尽管他知道二人极有可能今生难以再见

    “昨晚之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耶律思云却茫然道

    石韦还以为她在故意矜持,便笑道:“大河之畔,旷野之中,那般良辰美景之事,难道郡主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耶律思云愈加困惑,怔怔道:“你都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昨晚我明明就一直在帐中睡着的”

    这时,石韦心中不禁生了狐疑

    耶律思云是个直爽的胡女而且看她那表情也不似在故意闪避

    可是,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那昨夜和自己**的那个女人,岂非另有其人

    思到这一节,石韦大为惊讶

    仔细回想,昨晚那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声音,似乎都与耶律思云不同

    而且那女人对于男女之事,似乎极为熟练,诸般手段,不会是耶律思云这等青chūn少女所懂

    种种疑点,再加上今时耶律思云所说的话,石韦顿时确认,昨晚那女子必非耶律思云无疑

    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石韦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会是哪个契丹女人,竟会冒充耶律思云的名义,大晚上的把自己骗到野地,就为跟他行那快活之事

    耶律思云见他言语古怪,神情恍惚,便问:“你到底怎么了,怎的忽然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石韦思绪急转,忙是自嘲道:“我是把昨晚的一个梦当成真的了,让郡主见笑了”

    “梦?你梦到了什么?”耶律思云顿生好奇

    石韦本想搪塞过去,但他却是推脱,耶律思云就越是好奇,最后竟是拉住他,若不说就偏不让他走

    石韦无奈,只好无奈的说道:“昨晚上,我其实是梦见在大河边,草地上,我与郡主行那鱼水之欢”

    “什么是鱼水之欢?”不太jīng通汉话的耶律思云,眨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

    石韦干咳了几声,讪讪道:“鱼水之欢就是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的意思,郡主你冰雪聪明,应该懂的”

    “那种事……”耶律思云疑惑了片刻,陡然间脸畔涌起晕sè

    很显然,她听明白了石韦的话是什么意思

    纵使她是胡女,纵使她xìng情直率,不拘小节,但听得石韦这么直白之词,也难免会生羞意

    “你们中原男人果然都是好sè之徒,你怎能做出这等无耻的梦来”耶律思云羞恼之下,冲着他斥道

    石韦能看得出来,尽管她表面上看起来恼火,但那怒容下面,却暗藏着几分窃喜

    石韦便叹道:“rì有所思,夜有所想,郡主焉能怪我”

    一句rì有所思,将耶律思云所有的矜持都击碎

    这位辽国郡主,她佯怒的表情,一瞬间便化为无限的欢喜与欣慰

    “你真的一直都想着我么?”耶律思云拨马近前,巴巴的望着他问道

    石韦很点了点头,坦然道:“郡主相貌极美,xìng情直率,且武艺高,实乃当世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下官如何能不对郡主心生仰慕”

    耶律思云眉sè间喜sè愈浓

    不过,石韦接着却道:“只是下官与郡主彼各为其主,下官对郡主的这份仰慕,怕也只能一并带回大宋去了”

    石韦的言语中有几分黯然,他这番话倒也并非是虚言

    凭心而论,以耶律思云这般美貌与勇武兼备的女子,如何能不让他心动

    只是,大宋与辽国不久的将来,必将决一死战,互为生死之敌的他们,纵有情意,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耶律思云却毅然道:“只要你心中有我便是,至于其他,那都是身外之物,我才不在乎”

    听着她这番执着之词,石韦心中大为感动,便也欣然道:“郡主放心,我石韦心中,永远会给郡主你留有一席之地,就算是带进棺材,也绝不会忘记”

    耶律思云眸中闪烁着感动的晶莹,便是凑上近前,在他脸上深情的一吻

    然后,她回眸一笑,纵马北去

    又是一吻,何曾相似的情景,石韦不禁想起了汴京那次离别时的情景

    望着耶律思云渐渐远去的身影,石韦的心头,这时隐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舍

    而当那一袭身影,消失在草原的边际时,石韦却忽然又想起了昨夜的旷野激情

    “不是她,又会是谁呢?”摸着脸庞上的吻痕,石韦喃喃自语着

    ………………………………

    离开黑山,携带着辽帝的国书,石韦一路辗转南下,半月之后,终于抵达了宋境雄州

    去岁的雄州之行,石韦结识了不少雄州地方官员,这时听闻作为使臣的石韦顺利抵境,当地的官员自然是纷纷来迎,少来了一番官场上的应筹

    当天的一场接风酒宴之后,酒意已浓的石韦,便住进了豪华的官驿之中,只能休息一晚明早再成行

    就在石韦刚刚躺下之后,下人却来报,言是馆外有人求见

    石韦以为又是些来献媚的地方官,酒醉熏熏的他,便不耐烦的吼道:“就说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门外下人却言,那馆外求见之人,自称姓穆,乃是石韦的亲戚,由真定府赶来,一定要见石韦一见

    姓穆,我的亲戚?

    石韦迷茫了一阵,猛然间坐了起来

    莫非是穆羽不成,定是他了

    石韦这才猛然间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未婚妻,一个土匪出身的未来老丈人

    “这个穆羽还真是不客气,女儿还没嫁给我呢,就敢自称是我亲戚”

    石韦有点无奈,只得醒了醒酒,出入前堂相见

    当石韦步入大堂时,一眼便认出了那父女二人

    穆羽依旧是那般壮硕雄健,尽管穿着一身的官衣,却仍难掩身上的那股子匪劲

    而娇巧可人的穆桂英,却比去岁似乎长高了一些,今时穿着件水绿sè的衫子,瞧着越是可人

    “穆兄,你怎么来了?”石韦笑着拱手而入

    穆羽见是石韦来了,面露喜sè,尚未及开口时,穆桂英却几步扑了上来

    “韦哥哥”

    她小嘴甜甜的叫着,直如一双小手一样挠着石韦的心中痒痒的

    见着桂英扑过来,石韦本能的便俯下身子,展开双手来将她顺势抱了起来

    “韦哥哥,桂英好想你,你想不想桂英呢?”怀中这穆桂英,稚声稚气的问道

    石韦这时才想起,怀中这小女孩是自己的未婚妻,可如今自己却如父亲一般将她这样抱着,如此情景,总让他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想啊,我当然想桂英你了”石韦笑着回答

    穆桂英红扑扑的小脸上,顿露欢喜之sè,抱住石韦的头,在他的脸上便狠狠的亲了一口

    此时堂中尚有不少侍奉的下人,这些人似乎也都知道了这穆桂英的身份,见得此状时,都忍不住掩面偷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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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血仇

    第一百五十二章血仇

    石韦干咳了几声,以示威严,下人们赶紧闭嘴。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石韦拂手喝道。

    下人们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诺大的堂中,只余下了他们三人。

    石韦将穆桂英放下,转身向穆羽问道:“穆兄,你大老远的从真定府跑来这里,怕不单只为看望我吧。”

    “什么都瞒不过石大人的这双眼睛,没错,老穆我这趟赶来,其实还有件事想请石大人帮忙。”穆羽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说吧,什么事?”石韦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穆羽喝了几口,表情忽然变得神秘起来,小声问道:“石大人,朝廷是不是打算对伪汉用兵了?”

    石韦的眉头微微一动,却不动声sè的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瞧着近月以来,不断的有大批粮草和攻城器械从南运来,上峰也下了命令,让我们加紧cào练,我琢磨着这诸般迹象,多半是朝廷打算灭伪汉了,不知是也不是?”

    穆羽是土匪出身,但心思却细腻的紧,从些许迹象就能揣摩出了朝廷的用意,实在是难得。

    天子打算对北汉用兵,这在汴京城已传得沸沸扬扬,如今他出使辽国加以jǐng告,不久之后,攻打北汉的消息便将再加广传。

    穆羽是自己人,石韦觉着也就没必要再瞒他。

    当下他便点头道:“穆兄你判断的不错,天子的确打算扫灭伪汉,不瞒你说,我这一次出使辽国,正是为了jǐng告辽国不要支援伪汉。”

    得到了石韦的亲口承认,穆羽立时变得兴奋之极。

    他眼眸中闪烁着jī动的火焰,表情更是一副跃跃yù试之状。

    看得出来,穆羽似乎对于大宋进攻北汉,早就抱有期盼之心。

    石韦想起了先前的疑huò之事,便问道:“穆兄,早先在穆柯寨时,我就觉得你跟伪汉刘氏之间,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时我也没来得及细问,现在不知能否跟我说一说了。”

    提及此事,穆羽恨得咬牙切齿,遂是将前因后果,如实的向石韦道来。

    原来穆羽本是北汉境内普通农夫,这十余年来,北汉为结好辽国,故是年年进贡不绝。

    而北汉地狭而民少,为了聚敛贡物,北汉官府只有大肆的盘剥境内百姓,穆羽亦是深受其苦。

    七年前时,河东大旱,穆羽家的田地颗粒无收,而官府非但不赈济他们,税收反比去岁更重。

    穆羽无力缴税,北汉官府竟是将他的妻子强行掳走,作为奴隶献往了辽国。

    穆羽在无奈与愤恨之下,便带着才几岁的nv儿桂英上了太行山,落草为寇。

    正是因为夺妻之恨,穆羽才对北汉恨之入骨,每逢遇上北汉的官吏或是军人,均是格杀勿论。

    听得穆羽的这一席愤恨的回忆,石韦心下唏嘘不已,心想北汉如此对待自己的百姓,这等国家不亡才怪。

    穆羽接着又道:“所以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请石大人帮帮忙,让上头将我部列为攻打伪汉之军,好让我报仇血恨。”

    原来穆羽是为了复仇而来。

    穆羽原是北汉人,对其国地形风土熟知,再加上他是自己的人,若能让他在攻灭北汉口的战争中立功,于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权衡之下,石韦便欣然道:“穆兄你放心吧,这个帮我一定忙,我必尽我所能,助你完成报仇血恨的心愿。”

    穆羽大喜,当即单膝跪地,拱手称谢。

    石韦赶紧将他扶了起来,笑道:“你我又不是外人,穆兄何必这般客气。”

    穆羽又是兴奋,又是感jī,他是个粗人,不知该怎么表达感情,遂是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穆羽一拍脑mén,又想起了件事,忙道:“石大人,我还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尽管说吧。”。

    穆羽便将nv儿桂英拉了过来,说道:“战场上刀枪无眼,这一次攻打伪汉,我很有可能有去无回,若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桂英就只有托负给石大人照料了。”

    石韦神sè一震,忙宽慰道:“穆羽何必说这不利的话,我相信你此战必能安然无恙。”

    穆羽却摇头一笑着:“我老穆刀头tiǎn血这么多年,最清楚什么叫生死由命,为防万一,这一次石大人回京,就把桂英一并带走吧。”

    穆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石韦于情于理都不能再拒绝。

    他便郑重道:“穆兄放心,我定会照顾好桂英,待平灭北汉之后,我再把她好好的jiāo还于你。”

    穆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语,男人之间既已定下计议,本就不需那么多婆婆妈妈的言语。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穆桂英,却忽然道:“爹爹,桂英要跟你一起上战场杀敌,为娘亲报仇。”

    她小小年纪,这番话中却充满了杀意。

    穆羽俯下身来,手抚着nv儿的头,笑呵呵道:“爹知道你是个孝敬的好孩子,不过你年纪还小,就乖乖听话跟石大哥一起去京城吧。”

    石韦也道:“京城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桂英你一定会喜欢的。”

    两人劝慰之下,穆桂英这才肯听话。

    穆羽了了这两桩心愿,便称要急着赶回真定府去,也不留宿一晚,当即便起程。

    石韦牵着桂英的手,一直送他到官驿之外。

    小小的桂英,目送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夜sè之中,眼眶中悄然盈满了泪珠,但她却紧咬着牙,不让那晶莹之物滚落。

    石韦却感觉到,掌中的那只小手,将自己牵得越发的紧了。

    送走了穆羽,次rì天一亮,石韦便带着穆桂英南下。

    自雄州南下,一路经过河间府、深州、冀州、大名府、开德府等州府,旱水两路官道上,不时可见运送粮草和军械的队伍向北进发。

    南过黄河,进抵开封府境内时,石韦甚至已经可以看到大批全副武装的禁军,正向南岸渡口集结,准备北渡黄河。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大宋的国家机器已经加速运转起来,对北汉的战争已经是迫在眉睫。

    石韦不敢耽搁,加紧赶路,终于在夏末之时赶回了汴京。

    一入京城,石韦连家都不及回,当即入宫向天子复命。

    赵匡胤听闻石韦归来,亲自下殿相迎,并携其手一同入殿。

    石韦简单的报告了自己辽国之行的经过,又将辽帝耶律贤的国书奉上。

    对于辽国国书,赵匡胤则连一眼都未看,直接扔在了一边。

    “伪汉乃燕云屏障,辽国势必会援助,这国书不看也罢。石爱卿,朕倒是想听听,你此番深入辽境,对辽人虚实可有所知?”

    石韦拱手道:“臣不敢隐瞒陛下,此番出使辽国,臣只觉辽国兵强马壮,国力rì盛,那辽主耶律贤虽然是个病殃子,但他的皇后萧绰却极有才能,此等敌人,万不可轻视。”

    赵匡胤笑了笑,道:“以往出使辽国的使臣,都不敢辽人之强,唯有石爱卿敢实话实说,实在是难能可贵。”

    石韦的实话实说,正对了赵匡胤务实的胃口。

    石韦谦逊了一番,接着又道:“不过辽人虽强,亦非不可战胜,臣相信,以陛下神武雄略,此番讨伐北汉,必定能马到功臣。”

    石韦不失时机的拍了拍赵匡胤的马屁,惹得赵匡胤甚是得意。

    捋须笑过之后,赵匡胤又道:“对于此番讨伐伪汉之战,石爱卿可有什么高见?”

    石韦忙道:“臣不通兵法,焉敢妄议战事。”

    “你本行是一郎中,现下这使臣不也做得很好,朕就是想听听你这个外行人的看法。”

    赵匡胤一脸的兴趣。

    石韦思索了半晌,便道:“那臣就妄言了。臣以为前两次讨伐伪汉,之所以没能全胜,关键就在于没能有力的阻击辽国的援兵。所以臣认为,此番出兵,当以优势的兵力强攻太原城,再以得力的将领,率jīng锐之兵,在太原东北两面阻击辽国的援军。只要外援一断,太原城孤立无援,旦昔可下也。”

    听罢石韦这洋洋洒洒的一番分析,赵匡胤竟面lù惊讶之sè。

    很显然,石韦的这番战略,似乎是与赵匡胤心中之策不谋而合。

    从赵匡胤的神情中,石韦已看出端倪,表面上他却谦逊道:“臣信口之言,让陛下见笑了。”

    赵匡胤却奇道:“石爱卿你这哪里在信口胡言,你所说的策略,正与朕心中所想一般无二。”

    果然如此。

    “那定是臣误打误撞,正好误说中陛下圣意。”石韦愈发的自谦。

    赵匡胤盯着石韦半晌,眉宇间流lù也惊喜,更是微微点头,难以掩饰心中的欣赏之意。

    几番赞赏之后,赵匡胤厚赏了他一番,便令他回家抓紧时间休息,早晚率御医团随军北上。

    离宫之后,石韦本打算带着穆桂英回自家府上,便想穆桂英年纪虽小,但与自己可是有白纸黑字的婚约,却与其他nv眷不同,带她回府的话,难免有所不便。

    思来想去,石韦便先将她安顿在了自己的一间别院。

    当安顿完桂英,回到府中之时,已然是夜深。

    石韦不想惊动家里人休息,便叫开mén的下人莫要声张,待明天再说。

    石韦则去往了师娘的房间,毕竟别人不打召呼,师娘这边也得先让她知道自己回来。

    入得院子,见得师娘的房中尚有昏黄的灯光,想来还没有睡下。

    石韦本想敲mén,但忽然心生一念,便在窗户纸上悄悄的捅开了个小dòng,想要看看师娘在房中干什么。

    当他把眼睛凑近那小dòng时,心头却不禁怦然一动。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丑态

    第一百五十三章丑态

    昏黄的灯光下,樊佩兰正躺在chuáng上。

    她上身只着一件红sè的抹xiōng,而且半边已经搭下,那一半淑峰巍然而现,而她的下身,则更是一物不遮,幽丛密府清晰可现。

    平躺着的樊佩兰,此刻正一手mō抚下身下幽丛,另一手将一件衣物放在脸前,亲wěn嗅吸着。

    原来,她正在抚慰自己。

    此情此景,何等的chūn光香艳,只令石韦看得血脉贲张。

    而且,他看着看着,渐渐的发现,师娘所亲wěn的那件衣衫,看着有些面熟,竟好似自己的一件里衣。

    石韦心下暗叹,便想师娘定是思念自己太切,所以才借物思人,把那件里衣当作是他来亲wěn了。

    这个时候,石韦心中烈火怒焚,恨不得立刻就冲将进去。

    只是,他忽然又有一个邪恶的念头,想要看一遍师娘是如何抚慰自己。

    毕竟这般场面难得一见,睹此香艳之景,似乎比自己亲身体验更为让他兴奋。

    于是石韦便按住冲动,只伏在窗边,瞪大了眼珠子仔细的窥视屋中的师娘。

    此时的樊佩兰,全身心的都沉醉在那自我mí离中,根本不曾察觉,她所臆想的徒儿,此刻就在咫尺之外,正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这“羞耻”之举。

    她紧咬着红chún,眉目紧蹙,似是极为痛苦的样子。

    然而,鼻中不时发出的哼吟声,又是那样的陶醉与满足。

    纤纤玉指抚拨愈急,她那丰满顺滑的双tuǐ也夹得愈紧,整个饱满的体段也跟着颤抖扭动起来。

    石韦知道,师娘就要登临巅峰了。

    此时他的心也狂跳到了极点,他仿佛竟能听到血液从血管中流过时,那种汹涌澎湃的声音。

    “远志,你做什么呢?”

    正当jī动时,他的背不知被谁轻轻的拍了一下。

    石韦吓了一跳,猛的回过头来,却发现陆玉竹不知什么时候,竟是悄无声息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石韦暗松了口气,低声道:“玉竹,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陆玉竹浅浅笑道:“我晚上睡不着,起来透透气,正好碰见下人说你回来了。我便去你房中想瞧瞧,却发现你不在,我就想你多半是来看望樊夫人了,所以就了来。”

    原来如此。

    “远志,你这趟出使辽国,千里万里的,可把我担心死了,我瞧你都瘦了,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陆玉竹的语言和神sè中,充满了关怀。

    石韦心下感动,却又怕二人谈话之声,惊动了房中的樊佩兰,到时三人难免尴尬。

    不过他侧耳细听,却只听得微微的哼吟声,显然樊佩兰已然陶醉忘我,根本就察觉不到屋外的动静。

    石韦这才放心,笑道:“我是出使,又不是去打仗,能受得什么苦呢,倒是你我看瘦了许多呢。”

    闻得石韦这般关怀自己,陆玉竹面lù欣慰感动的笑容。

    笑过之后,她又道:“这房中灯还亮着,想来樊夫人还没睡,远志你怎么也不敲门进去,却在窗外瞧什么呢?”

    陆玉竹说着俯下了身去,想从石韦刚才所站的位置往里看去。

    石韦赶紧一挪身子,堵住了那个窗户眼。

    “我没看什么,我只想瞧瞧师娘是不是已睡下了,免得打扰到她。”

    石韦随口解释了一句,接着便想拉着陆玉竹离开此地。

    就在他们脚下还未及挪一步时,忽听得屋中响起一声靡靡的shēn吟声。

    樊佩兰的这一声叫,声音颇大,就连陆玉竹也给听到。

    “夫人她……”陆玉竹狐疑顿生,目光再次瞄向屋子那边。

    而此时的石韦,本已将熄的心火,却再次给师娘的那一声长吟点燃,一瞬间,他便觉浑身被烈火所包裹。

    回想起方无弹窗无广告//才屋中那见,师娘那般放浪的样子,再看看眼前楚楚动人,媚sèmí人的陆玉竹。

    心中邪念陡然而生。

    环视左右漆黑一片,似是无人之状,石韦冲动一起,一把便将陆玉竹拉入了怀中。

    就在陆玉竹还在惊诧时,石韦的“魔爪”已在她的sū峰翘tún间狂野的抚揉起来。

    陆玉竹很快明白了石韦的意思,他竟然要在这院子中间,樊夫人房间的门口,跟自己行那鱼水之欢。

    “远志,咱们回屋去吧,这里给人看见,羞也羞死。”陆玉竹嘤咛着恳求道。

    石韦却哪里管得许多,反正这也是自己家中,哪里还不一样,烈火焚身的他,根本不顾陆玉竹的恳求,一双手抚慰已久,接着便撕剥起她的衣衫。

    石韦家中女眷甚多,陆玉竹身份又有点特殊,平素难得受石韦一次恩顾,更何况石韦差事繁多,三天两头的还不在家。

    故是这些年来,陆玉竹也是芳心多寂寞。

    而今正当这难耐之际,石韦却忽然要眷顾于她,陆玉竹虽觉这环境太过羞耻,但在本能的驱使下,只推拒了几下,便半推半就的任由石韦。

    转眼之间,那白净光洁的纤体,便即呈现在眼前。

    月光如水般洒在陆玉竹的身体下,反shè出rǔ白sè的光泽,更映衬着她jiāo媚透人。

    石韦吞了一口唾沫,令她转过身云,双手支撑着窗沿,将那圆润饱满的丘地面向自己。

    而后,他深吸一口气,齐天大圣的金箍神棒,直捣向那南天门府。

    许久未经甘lù的陆玉竹,瞬间便如身遭电击,头晕目眩之下,几乎晕厥过去。

    身后的石韦,则雄姿英发,如一头威武的狮子一般,在那属于自己的领地上,快意的驰骋纵横。

    窗外,男女交融,chūn光无限。

    窗内,jiāo喘连连,香sè弥漫。

    紧闭双眼的石韦,卖力耕犁之时,脑海中却回想着方才所见师娘的身姿。

    再加上这院中空旷的环境,内外jī刺之下,石韦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心动魄。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同时登临了山峦之巅,纵览那如仙一般的美景。

    这一刻,石韦和陆玉竹忘乎所以,所有的理智都被身体所带来的快感所充斥,忘情的发出了一声长喘。

    声音之大,连院中树上停落的鸟雀都惊起而飞。

    屋中的樊佩兰自然也被惊动,正自mí乱的她,猛抬头向窗外望着,却瞧见两个身影正趴在窗户上晃动。

    惊觉有人在外,樊佩兰羞意大生,赶紧收起了mí离之心,手忙脚乱的将零乱扔在地上的衣衫穿起。

    而屋外同至云端的那二人,也意识到这般的大声,必定会惊动屋中的樊佩兰。

    陆玉竹率先从恍惚虚无中清醒,赶紧将石韦推开,忙乱着穿衣。

    石韦倒是一点都不急,边是惬意的欣赏着陆玉竹窘羞之状,边不急不慢的整着衣服。

    屋内的樊佩兰穿好了衣服,对镜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极力装出刚刚睡醒之状,吱呀一声将门推开。

    “是谁啊,大晚上的在院子里吵闹。”

    樊佩兰打着哈欠走出门外,当她看到石韦时,霎时间是又惊又喜。

    喜的是石韦意外的归来,惊的却是,他怎的不吱声的会在门外,自己方才屋中的羞耻之事,也不知他是否有所察觉。

    樊佩兰不敢多想,唯恐心中一慌有所表lù,让石韦看出了什么蛛丝蚂迹来。

    “远志,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的下人们也不来告诉我一声。”樊佩兰将所有的不安都极力掩去,满脸堆出的只胜下欣喜的笑容。

    石韦笑道:“我也是刚刚回来,怕吵醒大家,都没有让下人们声张。刚才我就想过来瞧瞧师娘你可安好,这不,还是惊动了师娘。”

    石韦语气中看出不什么异样,樊佩兰略松了口气。

    旁边的陆玉竹却没石韦那么镇定,此时她羞意未褪,脸上尚挂着几缕绯红。

    她生恐给樊佩兰瞧出什么端倪,忙道:“远志,我不打扰你和夫人说话,我也回房了。”

    说着陆玉竹便低着头,匆匆的离了院子。

    樊佩兰却瞧着陆玉竹似乎有些不对劲,眼眸无意间向她方才所处的位置看去,突然间,她看出了什么异样。

    她看到了窗户上的那个小洞。

    樊佩兰cāo持着整个家,对府中的一草一木都烂熟于心,甚至于树上掉了几片叶子她都能察觉到。

    她清楚得记得,自己临睡之前时,这窗户纸还好好的,怎的这个时候却多出一个洞来。

    细看一眼,那个洞还不似风吹破的,反而更像是被手指所捅破。

    狐疑片刻,樊佩兰陡然惊悟。

    “莫非,这洞是远志这小子捅的,方才他就是趴在窗户上,透过这个洞一直窥视屋里,这样的话,我做的那些丑事,岂不会给他看见了不成?”

    想到这些,樊佩兰方才平伏的表情,瞬间涌上无限的红晕。

    她的眼眸中,更是闪烁着窘切与羞耻之意,仿佛自己最丑的一面给徒儿看到,直令她感觉到无地自容。

    石韦觉察到了师娘情绪的变化,料想他已经是猜到了什么。

    看着樊佩兰那一会红一会白的脸庞,石韦只觉愈要的jiāo艳可人,刚才泄过的火气,转眼又涌上心头。

    邪念一生,石韦便笑眯眯道:“师娘,我瞧你脸sè怎么不太好,莫不是身体不适,不如我扶你进房,好好为你号号脉吧……RQ!。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再赌一次

    第一百五十四章再赌一次

    石韦的用意自然是不怀好意,试图把师娘骗进屋中,然后再行“不轨”。书mí群4∴⑧0㈥5

    樊佩兰瞧了一眼屋中那零luàn的场面,又想起chuáng上石韦的里衣,便想这若是让他进去,看到如此情景,自然更将羞死。

    双重羞迫下,樊佩兰忙道:“师娘没事,只是被你吵醒有些累了,我就先睡了,远志你也早点睡吧。”

    她说着不待石韦开口,便即匆忙的进了屋中,顺手便将房mén关上。

    不怀好意的石韦,吃了这“闭mén羹”,一时间有些愣怔。

    想起当初书房之中,樊佩兰藏在桌案之下抚慰自己的情景,却与今rì的矜持大不一样,仿佛几rì未见,师娘倒变得跟小姑娘似的,反而是害羞起来。

    看着那关得严严实实的mén,石韦无奈的摇头一笑,只得兴意阑珊的回往了自己房中。

    他的yīn谋虽未得逞,但好歹和陆yù竹的那一场**,也将他的旅途劳顿抚去了不少。

    那一天晚上,石韦着实睡了一个安稳觉。

    接下来的几天,石韦好好留在屋中陪着这屋的美眷,chōu得空来,又不忘去看望着一下小周后,以及寒镜和静yù那师徒二人。

    而就在他屁股刚刚坐稳没多久,圣旨便发了下来,命他速速率领团医,北上真定府。

    石韦知道,对北汉的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

    果然,就在石韦接到北上的命令后不久,枢密院就接连下达了发兵之令,命诸路的禁军向北汉方向tǐng进。

    时年九月,数路大军大举进攻北汉。

    朝廷以大将潘美为北路都招讨制置使,率崔彦进、李汉琼、曹翰、刘遇等数名大将,率主力兵团进攻北汉国都太原城。

    以云州观察使郭进为太原以北,石岭关都部署,阻击从云州方向南下增援北汉的辽军。

    以孟玄莆为兵马都钤辖,驻泊真定府,阻击从东面增援的辽军。

    同时命河北转运使侯陡、陕西北路转运使雷德骧分掌太原东、西两路转运事,为围城的大军转运粮草。

    诸路大军,总计约有二十余万之众。

    与此同时,天子赵匡胤也于九月初,率一部主力御驾亲征赶往真定府,牵制幽州方面的辽军,以防其大规模西援,或者南下。

    而时近九月,按照惯例,朝廷将移往西京洛阳。

    天子御驾亲征之前,便命晋王留守汴京,命武功郡王赵德昭留守洛阳,坐镇后方主持大局。

    从前赵匡胤亲征之时,多是留晋王坐镇京师,行监国之事,而借着这一次征北汉的机会,赵匡胤则巧妙的分了一部分监国之权给赵德昭。

    同时因是朝廷已迁往洛阳,大部分的禁军又跟随赵匡胤去征北汉,留守汴京的赵光义,就算是想趁机搞什么小动作,也掀不起什么bō澜来。

    诸般周密的部署之后,赵匡胤便率领着他的倾国之兵,向着太行山tǐng进而去。

    有了上次平南唐的经验,石韦这次指挥起医团来,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百余名御医,被他为分了数队,分别跟着几支主力随军而行。

    至于石韦自己,作为翰林医官使和医团的首脑,由于天子要亲征,自然要随驾而行。

    各路大军北渡黄河之后,一路进军迅速,赵匡胤所率的主力,不出五rì便进抵真定府境内。

    宋军大举攻汉的消息传来,北国震动,北汉之主刘继元当即派人向辽国求援。

    辽国方面对宋朝攻汉亦早有准备,辽廷随即命南府宰相耶律沙为都统,冀王塔尔为监军,率兵先行。再以南院大王耶律斜轸,枢密副使耶律抹只率军继后,由东路增援。同时,又命左千牛卫大将军韩侼由云州南下。

    一时之间,河东一线烽烟四起。

    辽人骑兵南下极快,当石韦随着天子所率的六万禁军主力抵达真定府时,闻郭进所部在太原以北,白马岭一带已经与辽军相遇,正自jī战不休。

    尽管石韦对于辽国的军力深以为诫,但他对于这场扫灭北汉的战争,却是充满了信心。

    原因很简单,石韦对赵匡胤有信心。

    赵匡胤乃是挟着扫灭南唐的余威,起倾国之兵而来,且计划周密,部署得当。

    反观辽人,尽管发兵援助,但很显然辽方并不愿为了一个北汉,同大宋进行全面的战争。

    倘若辽人真心要死保北汉的话,就应该采取围魏救赵之策,从幽州方向发兵南下,利用平原骑兵的优势,进攻大宋河北诸州。

    而现在,辽人在幽州方面按兵不动,却只派了数万兵马进入河东山地,这一举动,已经表明了他们不敢正大宋正面jiāo锋的胆怯。

    石韦跟随着御驾而行,抵达真定府后便按兵不动,赵匡胤要得到郭进所部的战况之后,方才能作下一步的部署。

    石韦此番随军北征,没有带任何一个nv眷随行伺候,不过,他却带了另外一个人。

    杨延琪。

    作为杨mén的一员nv将,此刻她的父兄等辈,应该正在与大宋将士作生死之战。

    石韦把她随行带来,一则是想让她亲眼看着北汉灭亡,看着她的赌约失败,另外也是想利用她,在某些时候,对杨家做一些牵制。

    军帐之中,石韦与杨延琪对坐而饮。

    石韦大口喝酒,大口吃ròu,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杨延琪则是眉头暗皱,脸上涌动着忧虑之sè。

    看着石韦那副宽心的样子,杨延琪忍不住道:“我看你一副成竹在xiōng的样子,莫非你真以为你们能灭了我汉国不成?”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没有契丹人的援助,你们汉国早就被灭了几百回了。”

    石韦嚼着手中的jītuǐ,说话含糊不清,说着还给杨延琪夹了个jītuǐ,说道:“来,多吃点ròu,吃饱了才有力气,等汉国投降了,你才好赶去见你父兄。”

    石韦这随口之词,直令杨延琪感到刺耳无比。

    她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就算我汉国依仗辽人又怎样,你们若有本事胜得辽人,早几年又何至于屡为辽人吓走。”

    杨延琪提起这旧事,一脸的鄙视。

    她所说的,乃是当年赵匡胤两攻北汉之战。

    头一战正值北汉现任郡主刘继元继位之初,国内人心不稳,权臣郭无为暗通大宋,力主归降。赵匡胤便趁此时机,派李继勋、曹彬等率六万大军攻打北汉。

    此战之初,宋军连战连捷,但却久攻太原城不下,接着辽军率数万大军南下援北汉,宋军见状,不得不撤兵而还。

    第二战也是如初一辙,前期宋军打得顺风顺水,偏偏就是围攻太原城不下,后来辽国大批的援军抵达,赵匡胤深感兵力不足,只得又撤兵。

    表面上看起来,宋军确实慑于辽军的南下,所以才撤兵。

    石韦看着得意的杨延琪,却哈哈大笑起来。

    杨延琪面lù不悦,冷斥道:“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吗,你有什么好笑的。”

    石韦却冷笑道:“我一直以为杨业将军乃一代名将,杨小姐必也是虎父无犬nv,如今看来,杨小姐对于军事之道,却与令尊相差极远啊。”

    被石韦这般一讽,杨延琪顿时生怒。

    石韦接着又不紧不慢道:“当年我朝确实两攻北汉不成,但杨小姐不要忘了,当时南方未平,我国不得不分大半兵力防范江南,故每攻北汉,兵马之数反而远少于北汉和辽国兵力之和,这一点,杨小姐不得不承认吧。”

    听得此言,杨延琪怒sè渐敛。

    “就是在这等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我宋竟将你北汉打得龟缩于太原城中,不敢出战,而南援的辽人也数度为我所败。而今江南已平,我大宋起倾国之兵而来,数十万jīng锐之军合击太原。这一次,天时地利与人和,皆在我们这边,杨小姐以为,你北汉还能逃过这一劫吗?”

    石韦这一席话,慷慨而自信,只把杨延琪说得无言以应。

    杨延琪并非不知兵法,只是因为身在其中,所以才不能客观的来看待两国间的这场战争。

    而今被石韦一语惊醒,再细细想起,她的头皮间不禁直冒冷汗。

    “这个好sè之徒说得没错,宋人此番的入侵,确与前两次大不相同,难道这一次,我大汉国真的是难逃此劫了吗?”

    杨延琪越想越心惊胆战,越想越感到失望无力。

    石韦见状,便笑道:“杨小姐也不用难过,天下本为一家,汉国归我大宋了,你我便为一国之人,这也算是一桩乐事呀。”

    石韦的得意刺jī到了杨延琪,她眉sè陡然一凝,恨恨道:“鹿死谁手,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你我的这场赌约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你休要得意的太早。”

    杨延琪明知己方败局已定,但却被石韦所j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石韦笑了一笑,忽然道:“既然杨小姐这么自信,那咱们不妨再打一场赌。”

    杨琪延神sè一怔,问道:“赌什么?”

    石韦手指北方道:“咱们就赌白马岭的这一战,是辽人胜,还是我大宋胜。”

    杨延琪被石韦所jī,也不多想,脱口道:“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这次你又想拿什么做赌注。”

    石韦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嘴角悄然掠过一丝诡笑。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耻”的赌注

    第一百五十五章“无耻”的赌注

    杨延琪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中便有一丝忌惮。~~

    却不知为何,明知石韦又有什么鬼主意,她却依然不顾,傲气的哼道:“怎么,莫非你反倒不敢赌了吗?”

    石韦捋了捋下巴,笑道:“在下当然是不怕的,我只是怕我提出的赌注太大,杨小姐你不敢接。”

    “大不了就赔上一条命,没有我杨八妹不敢赌的东西。”杨延琪不屑道。

    石韦饮过一口茶,眼角掠过一抹邪意。

    放下茶杯,石韦欣然道:“杨小姐果然有胆sè,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白马岭一战,辽人若胜,在下便放了杨小姐,解毒之yào也一并奉上,这是在下的筹码。”

    杨延琪神sè一变,似乎不敢相信石韦竟开出这般大的赌注,而且竟还如此的自信。

    杨延琪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放了我,难道就不怕我反过来找你寻仇吗?”

    石韦淡然一笑:“我早说过,北汉灭亡只在旦昔之间,到时咱们同朝为官,难不成杨小姐还要谋害你的同僚不成?”

    闲然一语,何其的自信,只是这份自信,却令杨延琪瞧着极为扎眼。

    她咬了咬嘴chún,冷冷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这自以为是的嘴脸,偏要杀杀你的自信,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石韦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我想要什么,杨小姐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他便移近了杨延琪,以一种戏nòng的眼神打量着她,眼眸之中闪烁着邪光。

    杨小姐顿时便觉得不自在起来,不悦道:“看什么看,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怎知道你想要什么。”

    她分明已觉察到了石韦的意图,但却仍旧在佯装不知。

    石韦见状,便干咳了几声,大声道:“既然如此,发地我就直说了,若是我军获胜,我想让杨小姐你心甘情愿的伺候我一晚,杨小姐以为如何?”

    闻得此言,杨延琪的脸庞陡然涌上几片晕sè。

    尽管她已然料到几分,但当石韦亲口提出这等过分的要求时,她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羞恼之意。

    “无耻!”恼羞成怒的杨延琪,用一声斥骂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石韦却嘿嘿一笑,不以为然道:“我就是无耻,怎么样嘛,杨小姐你敢不敢跟我这个无耻之徒赌上一赌。”

    若石韦果真是那种“无耻之徒”,他又何至于等到今rì,用这种打赌的方式占有杨延琪的身体。

    只是他现下闲得蛋疼,又看不惯杨延琪那高傲的气势,便才想出这等法子来戏nòng一下,杀一杀她的气焰。

    面对着那张俊朗,却又充满邪意的脸,杨延琪有种恨不得杀了他的念头,但不知为何,那张脸却又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挠着她的心痒痒的,又有yù罢不能的感觉。

    沉yín半晌,杨延琪毅然道:“好,姑nǎinǎi我就跟你打这个赌。”

    石韦没想到她还真就答应了,颇有些感到意外。

    他其实倒真不怕放了杨延琪,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北汉必灭,杨业一mén也将如历史上的那样,归顺大宋朝。

    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前仇旧恨便将一笔勾销,石韦也就不用再怕杨家找上mén来寻仇。

    何况,郭进乃是大宋宿将,白马岭又处山地之间,辽人的骑兵优势无法发挥,石韦相信此战郭进必胜。

    思绪飞转之下,石韦欣然道:“杨小姐好胆sè,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说着,石韦举起了手掌,示意二人击掌为誓。

    杨延琪迟疑了一下,抡起手来就是一掌。

    那“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连帐外都能听得见。

    石韦没想到她会用那么大力,疼得他是捂着手掌直chōu凉气,咧嘴抱怨道:“好啊,你这可是趁机报复,不厚道啊。”

    杨延琪秀眉一挑,得意道:“是又怎样,是你主动要找chōu的,我只是遂了你的意而已。”

    石韦无可奈何,只得冷笑道:“好吧,算我自讨苦吃,我倒希望杨小姐你赌输之后,屡行赌约时也能如此的卖力,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杨延琪脸畔顿生绯sè,斥了他一句“无耻”,便即扭过头去,只管喝起闷酒,不再理会于他。

    石韦哈哈大笑。

    定下赌约之后,石韦便即离帐,带着御医们去往各营巡视。

    一去就是整整一天,当石韦再去看杨延琪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就在石韦打算回营之际,一纸八百里加急战报送抵:

    郭进所部于白马岭大败辽军,斩首万余,辽人大败而归。

    尽管石韦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但当他亲耳听到这胜利的消息是,还是和所有的大宋将士一样兴奋得欢呼雀跃。

    赵匡胤闻知郭进所部大胜,知道辽人再无力南援北汉,遂下令当晚就尽起真定府军,穿越太行山西进,与潘美所率的另一部主力会师于太原城下。

    收到拔营命令的石韦,当即匆匆忙忙的赶回了自己的医营。

    当石韦回到帐中时,杨延琪尚坐在那里,一面喝着闷酒,一面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杨延琪虽武艺高超,但因被石韦骗得以为服了毒yào,却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帐中,不敢迈出一步。

    她一见石韦带着兴奋的表情进来,整个人马上就jǐng觉起来。

    石韦将那一纸得胜的战报放案上一扔,笑道:“杨小姐,你自己看看吧。”

    杨延琪心紧顿时紧张起来,拿起那战报一看,一张俏脸顿时沉了下来。

    那白纸黑字,字字如刀一般刺痛着她的心。

    “强大的辽军,竟然给宋人击败,而且还死伤万余人,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思绪如水,澎湃如涛。

    沉默半晌,杨延琪忽然将那战报撕成了两半,不屑道:“我不信这战报是真的,多半是你不甘心输给我,所以才故意伪造,如今我被你囚禁于此,又岂能辨得出真假。”

    杨延琪倒是聪明的紧,早就提防着石韦造假骗她。

    石韦早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却也不以为怪,便问道:“杨小姐这也不信,那也不信,那我倒想问问,你怎么样才肯相信自己输了。”

    杨延琪顿了一顿道:“除非我亲眼所见。”

    “这还不简单,杨延琪若想亲眼所见,自己去一趟白马岭便是。”石韦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肯放我走?”杨延琪吃了一惊。

    石韦笑道:“不过杨小姐你别忘了,你身上还中着我的毒yào,三rì之内你若不回来的话,毒发身亡,就当是你不守信约的代价吧。”

    杨延琪一时jī动,忘了还有这茬,她的神情很快又暗淡下去。

    沉yín了片刻,她腾的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着帐外而去。

    杨延琪走后,石韦也不敢耽误时间,下令医营收拾辎重,随同着大军连夜起程。

    六万大军由井陉关西进,一路连破北汉之军,两天之后即攻占了太原以东最后一道mén户孟县。

    一路进军时,各条战线的捷报如雪片般飞来,最令人兴奋的一条消息,则是潘美所部已攻破太原南部要塞团柏谷,前部兵锋已抵达太原城下。

    这天黄昏时分,天子令大军暂且安营于孟县,待休整一晚后,明晨再径直杀奔太原城去。

    夜幕降临,石韦刚刚吃过晚饭后,shì从便来报,言是前rì那个杨小姐又去而复返。

    石韦嘴角掠过一丝笑意,遂命放那杨小姐进来。

    片刻之后,一脸黯然的杨延琪,无力的走入了帐中。

    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失落,原本坚毅高傲的气质,如今rì全然不见。

    很显然,杨延琪已经去了一趟白马岭,亲眼看到了辽人尸枕如山的惨败场面。

    亲眼目睹北汉最后一丝生存希望就此被斩断,一直以来都坚信国家能存活下去的杨延琪,身心自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杨小姐,这一趟白马岭之行,你可曾看到你想看的了吗?”

    石韦这明知故问的一句话,却似在杨延琪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直令她身子为之一颤。

    杨延琪无力的坐了下来,双眸望向石韦,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sè。

    看着她那失神落魄的样子,石韦不禁又心生怜惜,遂也不再说什么风凉话,忙令下人将去nòng些酒菜来。

    不多时,酒菜端上,石韦温言道:“事已如此,杨小姐也不必太难过,身体要紧,还是先吃些饭吧。”

    杨延琪迟疑了半晌,遂是拿起碗筷,一言不发的低头吃了起来。

    “来,多吃点ròu,这两天估计你也没吃什么,定是饿到了。”石韦倒是体贴倍至,不时的还给她夹几块菜,添几口汤。

    若是平时,杨延琪必然拒绝石韦的好意,但这次她却默不做声。

    一盏茶的功夫后,杨延琪饭菜下肚,便将那碗“咣铛”一声放在案上。

    再看她的表情,比先前也红润了许多,似乎是因为酒足饭饱的缘故,jīng神重新又振奋了起来。

    石韦看她这样子,心中便在想,该不该提那赌约之事呢,这个时候提,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不够风度呢。

    正自犹豫时,那杨延琪却忽然开口道:“我杨八妹愿赌服输,说吧,你什么时候想要我的身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还不服软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还不服软吗

    那一句“你什么时候想要我的身子”,只令石韦心头为之一动。

    石韦好奇的盯向杨延琪,想要看看现在的她是怎样一种表情。

    她依旧那样高傲,仿佛将要履行的承诺,只是砍条胳膊砍条tuǐ这等**上的苦痛,而非献出贞节这等“耻辱”之事。

    杨延琪的那份高傲,让石韦感到很不舒服。

    一直以来,他都在试图驯服这匹骄傲的野马,只是用尽各种软硬的手段,却总不能压下去她那仿佛与生俱来般的高傲。

    这一次似乎依旧如此。

    杨延琪的不屈惹恼了石韦,他决定不再怜香惜yù。

    他嘴角微微一扬,摆手道:“来啊,再拿一桶饭来。”

    杨延琪一怔,不知他是何用意。

    下人将一大桶饭端上,石韦往杨延琪跟前一推,笑道:“杨小姐,把这些饭也吃下去吧。”

    杨延琪眉头一皱,不悦道:“吃什么吃,你当我是饭桶吗!”

    石韦却道:“杨小姐不是要将身子献给在下么,如此宝贵的机会,下一次还不定什么时候,在下可得好好的珍惜。杨小姐你吃饱了饭,力气养足了,咱们才好彻夜快活啊。”

    石韦言语直白,种种“轻薄”之词肆无忌惮。

    杨延琪听着自是又羞又惊。

    她本为处nv之身,未经什么人事,但于男nv之事多少也听家中老fù们旁敲侧击的提起来。

    那些老fù们多说,男人们做那等事,多半持久不了,能坚持到一盏茶的功夫已是了得。

    杨延琪便想,自己咬牙忍耐过那片刻的耻羞也就罢了。

    而今听石韦之词,却似要折腾她整个晚上,这如何能不叫杨延琪惊恐,只怕自己难以熬住那等长时间的bō折。

    羞怯惶恐下的杨延琪,不愿在石韦面前表现出畏惧,便佯装无惧,讽刺道:“就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你就不怕折腾久了,一命呜呼吗。”

    杨延琪到底没好意思明言,只委婉的讽刺。

    石韦知她意思,便笑道:“这个杨小姐就不用担心了,你别忘了,在下可是大宋头号的御医,我自有那助兴的妙方,保准叫杨小姐你终生难忘今夜之事。”

    听他这一番话,杨延琪心中惊骇,却才想起他还是一个医术jīng湛的御医。

    她依稀记得老fù们提过,医学中有那种房中之术,说是男人们服了那等秘yào,便能久持阳火,通宵达旦而不休。

    若真如此的话,以石韦的医术,自也会配这等恶心的yào,那样的话,自己岂非真要经受住一晚的折磨。

    一想到这些,杨延琪最后的一定镇定也被击碎了。

    若是战场厮杀,哪怕明知必死无疑,她也不会有一丝畏惧。

    但是,面对这等男nv间未知之事,这一次,她却真的害怕了。

    “你,你——”惊怖之下的杨延琪,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石韦岂能看不出来她在害怕,心中暗自得意,便叹道:“杨小姐若然害怕,那我也可高抬贵手,这赌约嘛,就这么一笔钩销算了。”

    石韦表现的很大度。

    杨延琪若然承认自己害怕,那就意味着她要向石韦低头,请求他的高抬贵手,这也就意味着,她坚持了这么久的骄傲,终于要屈服于石韦脚下。

    一想到这些,本是畏惧不已的杨延琪,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咬着牙关,毅然道:“我说了,我杨八妹不是那输不起的人,你想怎样随你便是。”

    石韦心下不禁为惊奇,心想自己都恐吓成这样了,这妮子竟然还不服软。

    如此难以驯服的nv人,石韦还是生平头一次碰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石韦遂也没了戏nòng之心,当下冷笑道:“那好吧,我倒要看看杨小姐你如何守信,来人啊,烧水,本官要沐浴。”

    石韦吩咐下去,shì从们很快忙碌了起来,不多时便烧得一大盆的热水。

    石韦便将诸人斥退,吩咐他们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帐帏紧掩,诺大的军帐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杨延琪僵硬的端坐在那里,极力的保持着倨傲的神sè,心中却在不安的揣测着,接下来石韦打算如何的“折磨”于她。

    石韦站了起来,面带着微笑走到她跟前,缓缓的将双臂展了开来。

    杨延琪一怔,不解道:“你这什么意思?”

    石韦一本正经道:“这还用问么,我总不能穿着衣服洗澡吧,当然是让你给我宽衣解带了。”

    杨延琪顿时面lù怒sè,心道你也太过分了,我虽输于了你,但我杨八妹也不是你的仆人,凭什么还要给你脱解服。

    “杨小姐,你可别忘了,当初立赌约时,是你亲口答应,若输了与我,你就要心甘情愿的伺候我一晚,怎么,现在才刚开始就不愿意了么。”

    杨延琪这时才恍然大悟。

    原先她只以为那所谓的赌约,只是将自己的身子献于他,却未曾想到他那句“伺候”含义极广,并非单指男nv之事。

    这时杨延琪才觉得,自己是有点中了这小子圈套的意思。

    无奈之下,杨延琪只是站起身来,不情愿的替他宽衣解带起来。

    上衣最后除尽,当石韦那肌ròu盘虬的xiōng膛印入眼帘时,杨延琪的心头悄然一颤。

    一直以来,她只当石韦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小白脸,却不想他竟练就这等健美的肌ròu。

    正如nv人的美貌一样,男人的肌ròu对nv人有着同样的杀伤力,即使对杨延琪也不例外。

    心头怦然而动的她,只得强忍住yù念,将双眸紧闭不去看,然后才蹲下身来,又去为他解下衣。

    她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解下他的下衣,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看着她那局促小心的样子,石韦却觉得好笑,心想你马上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又还有什么顾忌的。

    当里kù解下的一刹那,石韦故意的向前挪了一步。

    双眼紧闭的杨延琪,只觉脸庞被什么硬物狠狠的chōu了一下,本能的便是睁开了眼睛。

    那雄赳赳之物,傲然的屹立于咫尺之间。

    生平第一次,杨延琪目睹了那生命之源,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她先是一怔,随后“啊”的一声尖叫便捂着脸转了过去。

    杨延琪惊羞无比,全然已没了先前那般佯装的镇定与矜持。

    石韦嘴角流lù着戏谑的笑,也不睬她,只管转身大步迈进了澡盆。

    热呼呼的洗澡水浸遍全身,好生的惬意,石韦忍不住喊了一声“痛快”。

    那边惊羞的杨延琪,这才缓过劲来,听得身后的水声,知道石韦已经在水里了。

    只是想着方才的“可怕”之景,杨延琪心中依然惶恐难安,这时候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尴尬的背对着石韦站在那里。

    “杨小姐,你还愣着做什么,赶来过来给我擦背呀。”澡盆中的石韦向她招手道。

    杨延琪就知道,那小子手段绝不止方才那一点,她所受的折磨还没有结束。

    她按着起伏的xiōng脯,深吸过几口气,强定下心神,却才不情不愿的转身凑了过去。

    眼下的石韦正趴在澡盆中,lù在外面的只有半个膀子,这就让杨延琪自在了许多。

    她便将那巾帕裹在手上,很是笨拙的为石韦擦起了背。

    杨延琪好歹也是名mén之后,上阵杀敌虽然不含糊,但在家中却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大小姐,别说是给人擦背这种粗活,就连端茶倒水这等小事她都没做过。

    而今,她一堂堂大小姐,却要低声下气的给一个男人擦起了背,杨家大小姐应有的尊严,可算是掉了个干净。

    石韦却不嫌不够,抱怨道:“杨小姐,你能不能用心一点,别笨手笨脚的好不好。”

    杨延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却又只能忍气吞气。

    石韦就是要jī怒她,看她什么时候打退膛鼓,服软败下阵来。

    不料这杨延琪还真是能忍,生生的是忍了下来,真如一个仆人一样,任由石韦指使。

    好吧,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

    石韦决意已生,陡然间从水中站起,赤条条的面向了她。

    杨延琪冷不丁的吓了一跳,正待向后退时,石韦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此时,眼前这水淋淋的男人,浑身上下已是一览无疑。

    杨延琪脸庞绯sè顿生,慌得急yù将头扭过去。

    但却不知为何,心底里竟似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无法将头扭过去,竟是大着胆子怔怔的看向石韦。

    心中烈火已生,石韦也不多想,一把便将她拉入了澡盆之中。

    入水的杨延琪惊慌之下,本能的便yù挣扎。

    石韦却贴着她的耳畔,冷笑道:“杨小姐,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呢。我石韦并非强人所难的人,你若真心不愿,服个软就行了。”

    本是惊慌的杨延琪,因他这一语却反而镇定下来。

    她索xìng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一赴视死如归的样子。

    看着那不屈的样子,怀拥着那湿漉漉,软绵绵的香yù之体,石韦只觉烈火焚身,难耐之极。

    正当他铁下心来,决定一享这怀中秀sè时,忽听得帐外喧嚣声大作,隐约似有人在喊道:“敌兵劫营,敌兵劫营!”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低头

    第一百五十七章低头

    北汉夜袭!

    石韦的脑海里陡然间闪现出这四个字。「域名请大家熟知」

    一腔的焚身之念,转眼褪尽。

    石韦腾的一下从澡盆中跃了起来,他这一起身不要紧,那一大陀的秤陀什么的物什,呼的便又撞在杨延琪脸上。

    此时的杨延琪已被浑身湿透,衣衫也被剥了大半,半边酥峰尽lù。

    她和石韦一样,同时听到了帐外的喧嚣声,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只是杨延琪却没石韦反应那么快,方自惊异时,一张晕红的俏脸已被狠狠一撞。

    再次被那“肮脏”触碰,杨延琪吓得huā容失sè,赶紧将头扭开几分。

    石韦却无心再欣赏她的娇羞,他迈出澡盆,粗粗的擦了擦身子,便披上衣衫奔出了帐外。

    此时,军帐外已是一片大luàn。

    锣鼓震天动地,营帐四周到处是喊杀之声,从醒梦中惊醒的军士们往来奔走,再看御营所处的四面,隐约还似有火起。

    看这情形,果然是北汉军趁夜来袭。

    石韦尚自惊讶时,却见数骑人马已飞奔而过,当先那将校,正是潘惟德。

    “所有人都各守原位,不敢擅动,违者以军法处置!”

    潘惟德边策马狂奔,边是大吼着斥令着惊慌的士卒们。

    将及近时,石韦迎上前来问道:“潘兄,听说有北汉军夜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潘惟德勒住马蹄,大声道:“石兄莫要担心,敌人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扰luàn军心,趁势杀进御营里去。眼下敌兵已被殿前军围住,很快就没事了。”

    石韦这才松了一口气,便想太原城已危在旦昔,那刘继元又怎chōu得出多余的大批人马来偷营,多半是派了些敢死队,抱着侥幸的心理夜袭御营,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潘惟德宽慰了几句,便又拨马而去,沿路镇压军心。

    这时,杨延琪也已披衣而出,听得四周到处是杀声喊声,本还窘迫的脸庞,顿时流lù出兴奋之sè。

    “杨小姐,听到有同伙来杀来,你是不是很兴奋啊。”石韦笑问道。

    杨延琪冷哼一声:“那当然,看这情形,我方的夜袭之兵至少有数万,若是能一举击杀了你家皇帝,到最后输的那一个还是你。”

    “好大的口气啊,看来杨小姐你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呢。”石韦讽刺道。

    杨延琪不再睬他,只专心的倾听周围的喊杀之声。

    侧耳倾听许久,原本声震四野的喊杀之声,却越来越弱。

    杨延琪振奋的表情,也随之渐渐的暗淡下去。

    当那喊杀声彻底熄灭时,杨延琪心中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灰飞湮灭。

    石韦淡淡道:“北汉之覆灭,乃是天下大势,正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又岂是区区一场夜袭就能改变的,杨小姐,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再幼稚下去了,早此觉悟吧。”

    杨延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一声不吭的回往了帐中。

    石韦摇头一叹,也跟了回来。

    看着那余温尚存的澡盆,石韦又想起了二人方才在水中惊心动魄的场景。

    再看看杨延琪,虽然已穿上衣衫,但头发却仍湿湿的,娇嫩的肌肤间,仍透lù着水气熏蒸的晕sè。

    看得这般场景,心中的渐渐的又生邪念。

    正当这时,帐外却有人叫道:“石大人,你没事吧。”

    是熊青叶的声音。

    石韦只得暂敛心火,掀帘出得帐外。

    熊青叶见他无恙,吐了一口气:“大人你没事就好,刚才你受了惊吓了吧。”

    石韦笑道:“你可小看了大人我的胆子呢,怎样,御营那边的夜袭击退了吗?”

    熊青叶道:“这帮北汉人也真能折腾,闹了半天的动静,其实只有不过八百人,都给咱殿前司杀了个干净,为首的那个姓杨的敌将也给活捉了。”

    姓杨的敌将?

    石韦顿时起了好奇,问道:“你可知那姓杨的敌将叫什么?”

    熊青叶想了一想,道:“我想起来了,那小子还很年轻,据说叫什么杨延昭,好像还是北汉名将杨业的儿子呢。”

    果然不出所料。

    杨延昭这小子还真是胆sè过人,只以八百之众,就敢来偷袭六万宋军,虽说是败了,不过这份胆sè倒着实令人起敬。

    便在这时,帐中响起了一声惊臆之声。

    石韦知道,定是帐中的杨延琪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闻知其兄被俘的消息,她不惊才怪。

    石韦当下便叫熊青叶去忙自己的,打发走他后,又回到了帐中。

    杨延琪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神情是何等惊诧,仿佛天塌下了一般,失魂落魄之极。

    石韦知她素来看父兄看得比自己的xìng命还重,不然也不会忍辱负重,任由石韦来摆布。

    而今听得六兄杨延昭被俘,生死难测,她不惊吓过度才怪。

    看着她那失魂之状,石韦悄生怜悯,他便俯下身来,将她温柔的扶起。

    这一次,石韦并没有张扬他的得意。

    失魂落魄的杨延琪刚刚站起来,却突然又跪了下来,向着石韦便叩起了首。

    石韦吃了一惊,赶紧去扶她,口中奇道:“杨小姐你这又是何故?”

    杨延琪抬起头来,巴巴的望着石韦,颤声道:“石大人,眼下我六哥被俘,只怕是死路一条,只有你才能救他的命,我求你救救他吧,求你了。”

    原来是这样。

    那杨延昭身为敌国之将,胆敢夜袭御营,以赵匡胤那脾气,盛怒之下将之斩首只怕是板上钉钉的事。

    前番杨延琪不肯屈服于己,如今得知兄长有危,竟想也不想就跪地向自己求情,她对亲人的这份心,当真也是让人感动。

    “令兄攻打御营,妄图谋害我大宋天子,实乃重罪,想让我去救他,这件事实在是有些棘手呢。”石韦却为难了起来。

    杨延琪见状,忙是泣声道:“只要石大人能救我兄长的命,我杨延琪愿意做牛马报答石大人,恳请石大人出手相救。”

    先前杨延琪也曾数度有求于他,但那都是石韦设套,bī得她不得不低头。

    但是这一次,杨延琪却是主动来求,不带有一丝的怨恨之意。

    石韦便想历史上杨延昭跟着其父归顺了大宋,也就是说宋廷并无杀其之心,而杨延琪已求成这样,自己倒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权衡之下,石韦便道:“杨小姐你也不要太担心,我这就去一趟御营,看看能否说服陛下手下留情,不过究竟能服救下令兄,我可不敢做保证。”

    杨延琪见石韦愿出手相救,自然是大喜,忙是抹着泪珠子,感jī道:“石大人肯出手,我已经感jī不尽,无论如何,石大人的恩情我都会铭记于心。”

    “杨小姐就暂在此耐心等着消息吧,我去去就回。”

    石韦冲她笑了一笑,便转身离帐而去。

    离开医营,石韦策马径奔御营而去,一路不敢稍有耽搁,只怕来晚一步,杨延昭已人头落地。

    “刘继元这小子,竟然想袭杀朕,实在是可恶之极,攻破太原城之rì,朕定要将他诛灭九族。”

    一入御帐,便听得赵匡胤大发雷霆的声音。

    转过屏风,果然见龙案后的赵匡胤,一脸的怒sè,而阶下的诸将则都灰头土脸。

    赵匡胤骂过刘继元,又指着众将骂道:“你们一个个的不都很能耐么,怎的生生的让八百敌兵偷过防线,杀到了朕的御营跟前,你们都是吃闲饭的么。”

    众将被骂得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吱一声。

    赵匡胤骂过一通后,气也消了不少,一抬头正好瞧见石韦进来。

    他便问道:“石爱卿,你来做什么?”

    石韦忙拱手道:“臣听闻御营遭袭,只怕陛下龙体受到惊吓,便想赶来瞧瞧陛下是否无恙。”

    赵匡胤叹道:“难得你有心,朕没什么事,当年高平之役,几倍之敌都伤不到朕,何况是区区八百之敌。”

    “陛下洪福齐天,此乃万民之福。”石韦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sī下里却在盘算着,该当如何开口,为杨延昭那小子求情。

    就在石韦还在琢磨之时,赵匡胤问道:“对了,俘获的那个敌将审了没有,是什么来路?”

    “回陛下,已经审问过了,那年青敌将叫做杨延昭,乃是伪汉大将杨业的六子。”

    赵匡胤眉头一凝,骂道:“又是杨业,前两回朕伐伪汉,这个杨业就给朕添了不少麻烦,现下他竟然还胆大包天到派儿子来杀朕,实在是可恨。”

    赵匡胤提到杨业之时,非但没有石韦想象的那般爱才之心,反而是有点恨之入骨的味道。

    见得赵匡胤这等态度,石韦顿时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赵匡胤目光中杀气迸shè,厉声道:“传朕之令,将这杨延昭就地斩首,再将其首级挂到太原城外,给朕好好的震慑一下刘继元那小子。”

    天子生怒,帐前诸将立时应命。

    石韦却是心下一惊。

    眼瞧着传令兵已向帐外而去,石韦思绪翻飞,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也不及多想,急是出班道:“陛下,微臣以为这个杨延昭杀不得!”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手下留情

    第一百五十八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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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韦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令御帐中所有人都是一奇。~~

    正值怒头的赵匡胤,眉头也跟着一皱,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石韦话出口了,已是骑虎难下,非得说服赵匡胤不可。

    当下他便拱手道:“陛下,微臣是说,这个敌将杨延昭杀不得。”

    赵匡胤虽然在火头上,但到底也是明主,他素知石韦有些见识,心想他既然说出这等话来,必然有其道理。

    赵匡胤便暂不发作,板着脸道:“你倒是说说看,朕怎么就杀不得这个杨延昭。”

    天子给了石韦解释的机会,他暗自松了口气。

    微微一理思绪,石韦从容道:“杨延昭偷袭御营,意图谋害陛下,自然是罪该万死,不过微臣却认为,杀了他,远不如趁机利用他更有价值。”

    “利用他,怎么个利用法?”赵匡胤渐渐的起了兴趣。

    石韦遂道:“杨延昭乃杨业之子,杨业又乃刘继元所依重的大将。臣是想,何不将杨延昭放归太原,令其劝说杨业归降呢。”

    赵匡胤还道石韦会有什么高明之计,听得这番话,顿时便有些失望。

    石韦却不紧不慢道:“臣想那杨家对伪汉忠心耿耿,杨延昭多半不会劝其父归降。不过那刘继元却是个疑心甚重之主,他见杨延昭被俘没被杀,却反被陛下放归,介时必然会对杨业产生疑心,如此一来,岂不是正中了陛下的离间之计。”

    当石韦再道出这一席解释时,赵匡胤方才褪sè的兴致,转眼又涌动起来。

    “大敌当前,伪汉却内部主臣生疑,这不正是陛下所乐见的吗?”石韦最后做了一个总结。

    赵匡胤听着是连连的点头。

    沉yín半晌,这位大宋天子忽然拍案而起,兴奋道:“石爱卿,你这一招离间计,实在是妙极。”

    石韦暗松一口气,心知自己的计策奏效。

    赵匡胤欣然道:“传朕旨意,就按石爱卿说得这么办吧。”

    赵匡胤采纳了石韦的建议,并命石韦去做那杨延昭的思想工作。

    石韦领旨来到了俘虏营,看守的士卒将帐帘掀开,石韦步入其中,一眼便看到了被绑在木架上的杨延昭。

    此时的杨延昭,衣衫带血,神情灰暗,一副败军之相。

    见得有人进来,杨延昭随意的瞟了一眼,眼睛却忽然瞪得浑圆。

    “是你——”他的喉咙蠕动,发出一声吵哑的叫声。

    石韦不想别人知道他认识杨延昭,忙将左右不相干的人屏退。

    “我说杨兄,你这胆子也真够大的,光带八百人就想袭杀我朝皇帝。”石韦笑道。

    杨延昭惊怔了片刻,脸sè转为愤恨,怒道:“姓石的,你把我八妹怎么了?”

    石韦摆手示意他别jī动,却道:“杨兄放心,令妹我一直善待,不曾缺斤少两掉一丝ròu,而且我这次来见你,正是受了她的托付。”

    杨延昭一愣,眉sè间弥漫起茫然之sè。

    石韦也不与他多解释,只道:“杨兄,北汉覆亡已定,我大宋天子对令尊十分欣赏,故决定网开一面放你回去,希望你好好劝说一下令尊,尽快弃明投明,归降我大宋,我朝天子必当重用。”

    “呸——”

    石韦话音刚落,杨延昭便向他吐了一口唾沫。

    杨延昭的反应早在石韦意料之中,早有防备的他,一闪身躲过了这一口飞来秽物。

    “随地吐痰很不卫生的习惯。”石韦笑着抱怨道。

    杨延昭恨恨道:“我杨家一mén忠烈,宁愿卫国战死,也绝不做苟且降徒,你和你家皇帝就死了这条心吧。”

    石韦摇头叹道:“刘继元若是明主也就罢,可是他偏偏就是一昏主,杨兄你还如此忠诚于他,岂非成了愚忠。”

    “你住嘴!”杨延昭大喝一声。

    愤怒的他似乎想要反驳石韦,但可惜石韦的话又正言中了他心中之痛,令他一时无言以驳。

    石韦知道跟他也说不通,便也赖得太费chún舌,当即便令士卒将他解缚,并将其押解出营。

    出得辕mén,石韦令人将一匹战马牵给了杨延昭,接着便令将他手中最后一道镣铐卸了。

    杨延昭神情中皆是惊异,看着zì yóu的双手,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石韦拂手道:“杨将军,你zì yóu了。”

    杨延昭神sè一震,问道:“你们真的打算放我走?”

    石韦笑道:“我大宋皇帝陛下一言九鼎,既说了要放你回去就不会反悔,杨将军,莫不是你不打算走,想归顺我大宋了不成。”

    杨延昭怎知石韦的计策,见得能脱身,哪还会多想什么,当即翻身上马,拨马便走。

    石韦目送他离去,高声道:“杨将军好走,太原城陷之时,就是咱们再见之rì。”

    杨延昭回头怒视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策马狂奔而去。

    那一骑绝尘而去,而在营栅的一头,早已得到消息的杨延琪,则目送着兄长离去。

    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夜sè中时,杨延琪方才长松了口气。

    回往帐中时,已然是石韦已经坐在那里,闲品起了香茗。

    见得杨延琪回来,石韦为她斟了一杯,笑道:“杨小姐,你大概也看到了令兄离去,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杨延琪脸上跃动着感jī之sè,举杯道:“石韦,多谢你救我六哥之命,这一杯我以茶代酒,敬你了。”

    看得出,她这一声谢,确实发自于内心。

    石韦欣然道:“举手之劳,何足言谢。”

    一杯饮尽。

    石韦刚将茶杯放下,但见寒光一闪,剑锋已然架在了脖子上。

    骤变突生,石韦心中为之一凛。

    看着手执寒剑,满脸杀气的杨延琪,石韦却只淡淡一笑:“杨小姐,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杨延琪冷冷道:“石韦,老实说,你那所谓的秘毒,其实根本就是你的谎言,是也不是。”

    怎么回事,难道被她识破了不成?

    石韦心觉不妙,却佯作淡然,反问道:“是真是假,杨小姐又是如何得知的?”

    杨延琪道:“先前你说派人按时往太原,给我六哥和七哥送yào,那时战事未起,尚有可能。眼下太原城被围,道路不通,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能做到随意进出太原。既然你做不到,而我六哥却仍活得好好的,那就证明你一直在说谎。”

    石韦心头顿时笼上一层yīn影。

    先前他一直以为杨延琪被自己那毒yào的谎话,唬得玩nòng于股掌之中,谁想眼下环境发生了变化,自己的谎言出现了漏dòng,竟是给她识破。

    可是,如果她既已识破,完全可以一刀将自己宰了,然后一走了之,而今这般用刀bī着自己又是为何?

    石韦只惊慌了一瞬,便即揣测出杨延琪其实并不想杀他。

    想到这些,石韦情绪便镇定了许多,他不慌不忙的将脖间的刀锋推开,笑道:“杨小姐你果然是冰雪聪明,我这小伎量终于给你看穿了。”

    听得石韦亲口承认,杨延琪容颜大怒,刀子再次bī上来,怒道:“你这无耻之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韦叹息一声,无奈道:“杨小姐你这话问得实在是多余,你杨家个个武艺高超,先前那般情况,我若不出此下策,试问我的这条小命还能活到今天吗?”

    杨延琪凝重的表情稍有缓和,瞪了他半晌,手中的剑缓缓放下。

    她这般表现,看来果真是不打算杀自己了。

    石韦暗松了口气,说道:“多谢杨小姐手下留情。”

    杨延琪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并非是手下留情,只因你方才你救了我六哥一命,现下一命抵一命,你我算是两清了。”

    杨延琪收起了剑,原先的杀气已一扫全无。

    石韦却道:“杨小姐,你说得轻巧,只怕我们还没有两清吧。”

    杨延琪一怔,回头望向于他,不悦道:“难道我还欠你什么吗?”

    石韦笑眯眯道:“难道杨小姐忘了咱们之前的赌约了吗,似乎杨小姐你还没有履行完呢。”

    杨延琪的眉头一皱,目瞪陡然间又肃然起来。

    “罢了,杨小姐你眼下知道真相,又手握着我的xìng命,我哪里还敢让你履行赌约,杨小姐请自便吧。”

    石韦委婉的讽刺她杨延琪不守赌约。

    杨延琪武艺高超,如今已获zì yóu,虽然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但趁夜离营逃走还是没人能拦的。

    此时的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却不知为何,她因石韦这一番话,竟然逗留不去。

    她紧咬着嘴chún,就那样望着石韦,那般复杂的眼神,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一般。

    石韦方才那一语,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根本就没想过她会当真。

    如今见着杨延琪那复杂的神情时,石韦不由得便起了疑心。

    正自揣测她的心意时,杨延琪忽然提着匕首走了上来。

    莫非她改变了主意不成!

    石韦吓了一跳,未及反应时,人已被杨延琪按倒在地上。

    杨延琪坐在他身上,匕锋悬在了他喉咙上分,只消那么下去一分,他就非得被穿破喉咙不可。

    石韦忙道:“杨小姐,我方才只是说笑的,咱有话好好说,别jī动好不好。”

    杨延琪却不理会于他,手腕跟着便是一动。

    就在石韦以为自己这条小命就要jiāo待之时,那杨延琪手中的匕首,却并没有刺向他的喉咙。

    只听“哗”的一声,石韦的衣衫被她从中切裂,赤袒坚实的xiōng膛,顿时便lù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她要干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她要干什么?

    杨延琪原本凶巴巴的目光,转眼已为火热所取代。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她骑在石韦的身上,看着他那一块块凸起的肌ròu,眼眸之中迸shè着一种渴望的眼神。

    那种眼神,就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终于抓到了猎物一般。

    “杨小姐,你——”

    “闭嘴!”

    石韦惊奇之下,yù待开口,却被杨延琪厉声所斥。

    他不敢再吱声,只能怀着不安的情绪,凭由这nv人摆布自己。

    杨延琪的身子如蛇一般,扭动着腰枝,缓缓的向下移去。

    而她手中的刀锋,也随之一寸一寸的滑动。

    石韦的衣衫,还有kù子,就这样一点点的被她从中切开,那种凉嗖嗖的感觉从上到下的传来。

    石韦终于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她这是要逆推自己啊。

    念及于此,石韦本是惶恐不安的心,旋即镇定下来。

    他便仰起头,饶有兴趣的望着她,看她能耍出何等手段来。

    一丝丝的凉意传来,只听“嘶”的一声急响,石韦立时感觉到自己裆下传来凉嗖嗖的感觉。

    就在他刚刚有点小兴奋时,却猛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冰凉。

    石韦本能的撑起脖子向下望去,惊见杨延琪竟把匕首那锋利的刃尖放在了自己那命根子上。

    “不好,她该不会是想阉了我吧。”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惊恐之下,石韦作势便想避开身子。

    这时,杨延琪却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双眸盯着他,喝道:“你敢动一下,我就一刀割了你这玩意。”

    这般一喝,石韦再也不敢luàn动一分,他是真怕惹恼了这姑nǎinǎi,若是一刀下去,自己这下半辈子就没什么奔头了。

    无奈之下,石韦只得tǐng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看她打算怎样。

    杨延琪重新低下头来,用一种好奇的眼光,仔细的审视着那肮脏之物。

    渐渐的,石韦从她的脸畔看出了几分羞红之sè。

    看着她那般神情,石韦心情渐渐缓和下来,他意识到杨延琪并没有打算阉掉自己的意思。

    思虑一消,在她那火热的直视下,石韦本能的便有了反应,那软塌塌丑物,迅速的便傲然tǐng立起来。

    杨延琪神sè愈加绯红,石韦能够看到脖间在吞咽着唾沫,仿佛一副垂涎yù滴的样子。

    而她这般俯身的样子,那饱满的双峰,便将装满了水的皮球一般,向下垂坠而去,沟壑分明深幽。

    石韦看得是血脉贲张,腹下yù加的傲然。

    咣铛一声,杨延琪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了一边。

    然后,她将垂下的发丝笼在耳边,深吸过一口气,贝齿轻启,将那丑物含咽入喉,细细的便是咂鸣起来。

    石韦只觉如入温泉,那种令人痴mí的快意,由下而至,瞬间涌遍全身。

    这时的他,哪里还有一丝担心,他便畅开xiōng怀,肆意的享受起杨延琪的伺候。

    几番抚慰之后,杨延琪爬了上来,她坐在石韦身上,将头发解了开来。

    轻轻一抖,三千青丝,便如瀑布一般摇动。

    然后,她用一种充满yòuhuò的眼神望着石韦,嘴角带着mí离的笑容,缓缓的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的褪下。

    须臾间,那曼妙的赤体,便尽收眼底。

    再然后,她微微屈起膝盖,再次深吸过一口气,秀眉微微的蹙着,一分分的坐下了身子。

    当那孕育生命之地,全完的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身上这少nv,喉间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般的娇喘。

    些许迟疑之后,她便如匹挣脱束缚的母马,在那片广阔的草原上,纵意的驰骋。

    石韦望着如痴如狂,披头散发的杨延琪,实在想象不到,那个高傲的杨八妹,一旦放开情怀,原来竟会是这般形容。

    那种放肆的jī情,惊心动魄,令石韦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诺大的营帐中,男人与nv人的喘息声在弥漫。

    灯火映照下,那两个融合在一起的身影,不时的变换着姿势,晃动的节奏也越来越快。

    终于,伴随着一声山洪崩泄的低吼,大帐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已筋疲力尽的,有些困意的石韦,忽然这样问道。

    趴在他身上的杨延琪,朱chún凑近他的耳边,气若幽兰的轻语道:“因为我愿意把身子给你。”

    原来如此。

    被自己囚禁,受尽了“屈辱”的杨八妹,此刻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她有受虐倾向么?

    或者说,她已经爱上了自己么?

    石韦怀揣着诸般猜测,怀拥着那香汗淋漓的身体,不知不觉中已是沉沉的睡去。

    …………………………

    明媚的晨光,透过帐帏帐的缝隙洒入帐中。

    感觉到了胜的融融暖意,石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金黄sè的阳光刺得他一时有些眼晕,本能的将身子扭向了一边。

    这时他发现,怀中的杨延琪,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

    石韦的猛的坐了起来,环顾着空dàngdàng的帐篷,一时间有些茫然失神。

    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如慢放的电影画面一般,一一的从眼前闪过。

    此时回想起来,恍惚如梦境一般不真实。

    昨晚和自己巫山**的那个nv人,当真是杨延琪吗?

    石韦的心里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许久之后,他才确信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杨延琪在哪里?

    jīng神清醒之后,石韦四下一扫,却从枕边找到了两件东西。

    一件是红sè的抹xiōng,另一件,则是一缕头发。

    石韦捧在手中,轻轻一嗅,那熟悉的体香便沁鼻而入,显然这两件东西都是杨延琪的。

    石韦猛然意识到,杨延琪多半是不辞而别了,而这两件贴身之物,自然就是留给自己的纪念之物。

    “她终究还是走了。”

    石韦轻叹了一声,将那一缕头发用抹xiōng包裹起来,小心的收起。

    他穿好了衣服,掀帘而出。

    金黄sè的阳光扑面而来,晨风中还带着几分血腥的味道。

    军中的士卒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收拾行囊,准备向着他们最终的目标开进。

    石韦目光遥望西面,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硝烟弥漫的太原城,仿佛看到了杨延琪英武的身姿站在城头,挥舞着银枪,誓死保卫着她的国家。

    “希望你能活到战争结束吧。”

    ………………………………

    两天之后,大宋皇帝赵匡胤御驾亲征至北汉国都太原城下。

    此时,聚集于太原城下的大宋军队,已经达到十万之众。

    赵匡胤似乎嫌这还不够,又下旨征发河南的郓、济、博、怀、汝、华等诸州军队,以及河中的晋、绛、慈、解、齐竺诸州将士赶赴太原。

    一时间,整个中原的北部战云密布,大宋帝国的军事调动已达到空前的密集。

    倾国而来,效果也是显著的。

    各路宋军一路攻城拔寨,数十万将士如cháo水般涌向北汉境同,所过之处,所有州县尽皆dàng平。

    当中军大营出现在太原城下时,所谓的北汉国,眼下除了最北边的汾州之外,只剩下了太原这一座孤零零的都城。

    但无论如何,眼前这座城,可是举世闻名的太原城。

    从后周到大宋,从柴荣到赵匡胤,两代皇帝数次攻至太原城下,然而那铜墙铁壁般的墙城,却让他们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刚刚抵达太原城外的赵匡胤,还收到了另一个让他感到有点头皮发麻的消息。

    在潘美等将完成围城之前,北汉天雄军节度使杨业,已经率兵先行闯入城中。

    杨业,这是一个令大宋君臣都感觉到头疼的人物,前番两伐北汉,北汉诸将无人能敌,唯有杨业此人却能数挫宋军。

    不过赵匡胤也只是稍稍感到不爽而已,在他看来,杨业虽勇,但也没勇到一人独扛大宋数十万jīng锐之师的地步,更何况,还有先前石韦所献的离间计。

    这一次,赵匡胤对太原城是志在必得。

    当天,赵匡胤便将御营设在了汾河的东岸,稍微休息之后,便亲自写了一道诏书给刘继元。

    诏书的态度倒也亲切,内容也很宽松,大致是劝说刘继元投降,只要他肯投降,前罪尽免,保证他一辈子荣华富贵。

    诏书写罢,一名小校奉命将诏书送往了太原南城。

    此刻,南mén之上,那一员威武如雄狮一般的名将杨业,正屹立城头,督军备战。

    “父帅,宋主派人送手书到了。”六子杨延昭急匆匆的上了城头。

    “书在哪里?”杨业面无表情道。

    杨延昭忙将赵匡胤的那一道诏书双手奉上。

    按理来讲,这是大宋皇帝给刘继元的亲笔信,也算是国书,杨业这等武将是无权看的。

    不过杨业却一点都不犹豫,将那诏书接过手来,哗的展了开了。

    “想让咱们投降,哼!”杨业粗粗扫了几眼,冷峻的脸庞上lù出一抹冷笑。

    “父帅,这诏书要不要呈给陛下?”一旁的杨延昭看到父亲违制看了国书,神sè中略有些不安,便是小心的问道。

    杨业没有回答儿子的话,而是将那封宋帝亲笔诏书合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的将之撕成了碎片。

第一百六十章 妙计

    第一百六十章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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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业这一举动,意味着在全军将士面前,表明了他誓死守城的决心。~~

    他冷哼一声,将手中那一团碎纸甩出。

    风正起,满天的碎纸从城头上纷飞而落。

    看着那飞舞的碎片,再看看父亲那决然的表情,杨延昭的心中却为之一凛。

    他感到了一丝担忧。

    杨延昭并不害怕追随父亲誓死守城,为北汉流尽他最后一滴血。

    他所害怕的是,父亲不但将宋帝的国书sī自扣下,而且还公然撕毁,这件事若是传到皇帝那里去,不知那年轻气盛之主会怎么想。

    杨延昭的心头,渐渐的笼上了一层yīn霾。

    远望城外,数不清的旗帜迎风招展,如汹涌的bō涛一般一làng接着一làng。

    无数全副武装的宋军,此刻正肃立于城外,虎视眈眈的盯着太原城,仿佛一声令下,这群野兽就会冲破城池,毁灭城中的一切生灵。

    看得此景,本是坚毅如铁的杨延昭,一丝寒意悄然而生。

    里许之外的赵匡胤,此刻正静待着北汉国主的回音。

    赵匡胤并没打算一封信就劝降了刘继元,他知道那小子也是块硬骨头,招降信只不过他作为大国君主的一种xiōng襟展示而已,以示他宽宏大量,给了刘继元最后一次机会。

    赵匡胤现在所等的,不过是刘继元谦卑的回复,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然后,他就可以下令,将抗拒天威的太原城夷为平地。

    赵匡胤等啊等,终于等到了使者的归来,而且时间还他意料的短。

    使者用一种愤慨的腔调,向天子报告,敌将杨业扣下了诏书,并当众将之撕毁。

    赵匡胤听得脸都变青了,咬牙切齿的怒喝了一声:“好你个杨业,实在是不知好歹!”

    天子盛怒,全军为之肃然,就连身边陪伺的石韦,亦感到了赵匡胤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怒气。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用拳头来决胜负吧。

    赵匡胤怒视着太原城,马鞭一指,厉声道:“传朕旨意,全军攻城!”

    黄sè的中军大旗摇动起来,雄浑而嘹亮的号角声传遍四野,隆隆如雷的战鼓声jīdàng而起。

    那是全军总攻的命令。

    围城的十几万将士,他们的血液立时沸腾起来,每个人的脸上,就迸发着狰狞的杀气。

    随着江南和蜀地的相继平定,大宋的敌人越来越少,战争也就越来越少,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些虎狼之士立功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功劳不仅仅意味着荣耀,更意味着升官发财,这些贪婪之士,巴不得北汉不投降,否则,他们岂非将失去一将难得的立功机会。

    天子的旨意已下,进攻的号角已吹响,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四面围城的大宋将士,如cháo水般涌向太原城。

    一场规模空前的围城战,就此开始。

    石韦远立于城下,亲眼目睹了这场惨烈的攻城战。

    尽管当年在金陵下时,石韦亦曾见识过那场jī烈的攻防战,但如今回想起来,金陵之役与眼前的战场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当年曹彬为保全繁华的金陵城,并没有下令全力攻城,而今赵匡胤可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把金陵城夷为平地也要攻下。

    隆隆的炮声中,北汉城转眼已是硝烟弥漫。

    各面城墙上,云梯密布,无数的宋军战士,如蚂蚁一般勇敢的攀附向上。

    城头上,箭矢、檑木、滚石如雨而下,北汉军在杨业的率领下,拼命的阻击着登城的宋军。

    远远望去,石韦不时的能看到一具具身躯从高大的城墙上坠落,他甚至能够听到坠城身死的战士,所发出的最后惨叫声。

    然而,却没有人畏惧,那些勇敢的战士,前赴后继的继续攻城。

    这一场攻城战,从清晨至黄昏,太原城下已是血流成河,尸枕如山,但宋军却无一人能够登上城头。

    观战整整一天的赵匡胤,此时不禁感慨:“太原城号称天下第一坚城,果然是名不虚传。传令全军休整,明rì再战。”

    持续了一天的jī烈战斗,这个时候才终于止歇。

    狂攻一天的战士们回营休息,而看了一天热闹的石韦,这时却又轮到他忙碌起来。

    攻城一rì,受伤的将士成百上千,作为医营的统领,石韦不得不巡视于伤营各处,督视属下御医们为将士治伤,每每碰到那些重伤难治者,石韦还得亲自出手。

    夜sè已深,当别营将士们都已经昏昏入睡时,石韦和他的属下们却还在挑灯忙碌。

    次rì天明,攻城再起。

    宋军对太原城的进攻,持续了整整一月,打到最jī烈之时,天子甚至下令一连三天对太原城rì夜不停的轮番进攻。

    然而,在这样高强的攻击之下,太原城依旧是巍然而立,宋军最好的战绩也仅仅是有十余人登上城头,几番厮杀之后,很快便被杨业围杀下去。

    北汉人的顽固,大宋将士们吃尽了苦头,就连赵匡胤也为此头疼不已。

    这rì入夜时,石韦刚刚才从伤营归来,方才打算休息时,御营那边就派了人来,言是天子jīng神不佳,要他进一步安神滋补的汤yào去。

    石韦不敢耽搁,赶紧熬制了一碗安神补脑汤,亲自送往御帐。

    “这个杨业,真是朕的眼中钉!”

    一进得御帐,石韦便听得了赵匡胤的骂声,而潘美等诸将,则在旁听候训斥。

    赵匡胤见得石韦到来,便摆手道:“天sè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给朕攻城,狠狠的攻。”

    潘美等人忙是唯唯而退。

    众人退尽,石韦手捧汤yào上前:“陛下,这一碗安神补脑汤乃微臣jīng心熬制,请陛下趁热喝了吧。”

    赵匡胤坐了下来,将那汤yào喝了几口,却又索然无味的放下了下来。

    石韦悄然观察赵匡胤,却见这些原先还信心满满的帝王,此刻的神情却有些泄气,似乎这一个月来,坚固的太原城已经把他的自信折磨了大半。

    石韦小心翼翼问道:“臣观陛下面sè,似乎jīng神太过cào劳,还请陛下以社稷为重,保全好龙体才是。”

    赵匡胤叹了一声,苦笑道:“太原城久攻不下,眼看着就要进入冬天,到时候攻城的难度便将更大,朕不为之烦心才怪。”

    一直以来,看着这惨烈的攻城战,石韦就一直酝酿着一个想法,这时撞见这机会,石韦便想何不趁机道出。

    略一沉yín,石韦便道:“陛下,臣sī以为,既然强攻不成,何不智取?”

    “智取?怎么个智取法?”赵匡胤眼眸一亮。

    石韦笑道:“先前陛下放了杨延昭,臣料想那刘继元已然生疑,那眼下陛下便不再火上浇一把油,把这离间计用得更深一层。”

    赵匡胤顿时来了兴趣,点着头道:“石爱卿你说得有意思,继续说下去。”

    石韦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道:“臣是想,既然一月强攻,将士们也颇为疲惫,何不暂停一下进攻,一来可让将士们稍作休整,以恢复jīng锐,二来也正好为下一步的离间做铺垫。”

    赵匡胤兴趣更浓,催着石韦详说。

    石韦继续道:“休战之后,陛下便可写一封书信给杨业,内中也不明言招降之事,只表些对他的欣赏,到时候那刘继元闻知,必然起疑。”

    赵匡胤微微点头,却又道:“话虽如此,但那杨业若是连朕的信看都不看,直接就撕了,岂不白费功夫。”

    石韦冷笑道:“那刘继元闻知杨业收到陛下的密信,到时管他看与没看,必定会派人索取,若是杨业将信撕了,反会让刘继元误以为他是做贼心虚,岂不正中咱们下怀。”

    赵匡胤颇觉有理,转念一想,却又顾虑道:“但若是杨业没有撕朕的信,刘继元索取书信来一看,见这信中并无异样,又怎会生疑。”

    “这个简单,陛下只需将信中关键之处,用笔墨故意涂抹,到时刘继元看时,必会以为杨业是故意将信中不可告人之处涂掉,如此一来,他一样会对杨业起疑。”

    赵匡胤将石韦的这计策权衡了半天,不禁拍案喜道:“石爱卿,你果真是聪明之极,这一条计策简直天衣无缝,里外都叫那刘继元和杨业落入套中,妙啊,实在是妙。”

    石韦心说你要看过《三国演义》,你也会想到此计。

    他这条计策的灵感,乃是来自于三国演义中,曹cào离间马超和韩遂那一出,此时《三国演义》尚未成书,赵匡胤这马背皇帝又不太通史,自然不知石韦这计策剽窃自何处。

    赵匡胤却欣然:“石爱卿,你这计策若能成功,则你便是朕扫平北汉的第一大功,朕必当重赏于你。”

    而面对赵匡胤的夸奖,石韦自然又是一番谦逊。

    接着他便又道:“陛下,这安神补脑汤快凉了,请陛下趁热饮些吧。”

    “朕有了你这妙计,还喝鬼什么的汤。”赵匡胤的jīng神,陡然间振奋之极,全然已无方才那般焦虑。

    石韦暗笑,便即告退而去。

    回往帐中,已然是深夜,石韦是实在困得不行。

    刚要睡下去,却有熊青叶派了心腹的部下送密信前来。

    石韦将那密信拆开一来,不禁脸sè一变。

    熊青叶在信中言道,就在几天前宋军与辽军的一战中,宋军大败辽人,并且俘获了辽人的一名郡主,那郡主,正是耶律思云。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让你梦成真

    第一百六十一章 让你梦成真

    耶律思云被俘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石韦吃惊不小。

    前番白马岭一战,辽人被郭进所部打得溃不成军,死伤过万有余,本已是被打怕了,各路援军不敢再南进。

    眼下太原城被围愈急,刘继元曾几番派死士杀出城去求救,辽人或许不甘心就此看着培植多年的傀儡政权倒台,故是勉强的再派援军南下。

    可惜,二度南援的辽军,再次被郭进打得落花流水。

    辽人南援和兵败,石韦并不感到意外,让他意外的是,耶律思云居然也身在军中。

    若是别的辽人,石韦自不会关心,但是耶律思云却不一样,这是一个让石韦记挂在心的契丹女子。

    故是在得到了熊青叶的报信后,次rì天一亮,石韦便借着巡治北路将士伤病为由,向赵匡胤提出了率一队御医北上的请求。

    赵匡胤当然不会疑心石韦的动机,况且他已决心用间,暂停太原的进攻,眼下石韦也不至于抽身不出。

    于是赵匡胤便允了石韦所请,并命他携带御洒数十坛,顺便去慰劳两度大败辽军的郭进所部。

    石韦领得圣命,匆匆起程赶往了太原以北的石岭关一线,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石韦顺利的抵达了郭进军。

    郭进乃边军重将,如今又连败辽人,风头在军中可谓盛极一时。

    不过这位大将却也知石韦乃圣上面前的红人,自然是不敢摆谱,不但亲自迎出关门之外,而且还早就备好小宴,以为石韦接风洗尘。

    郭进会做人,石韦自然欣赏,遂是客客气气的同他喝了回酒,并将天子的嘉奖,以及所赐的御酒尽数交付。

    会见过郭进之后,石韦便入驻北路军大营,并安排御医们去往各营为将士治伤病。

    至于石韦自己,则暗中与熊青叶碰了一下头,得知耶律思云并无xìng命之忧,只是身受刀伤,眼下正被囚禁于西营。

    得知耶律思云还活着,石韦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他便向郭进提出,大宋并未与辽国正式开战,那些契丹俘虏将来很有可能会被放归,为了免得辽国说我大宋没有气度,虐待俘虏,所以也应该为这些辽人治疗伤病。

    石韦的提议,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天子的意思,郭进自然不敢不从,当即请石韦自行便宜行事。

    得到了郭进的允许,石韦便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摇大摆的去巡视俘虏营。

    当天傍晚,在熊青叶的陪同下,石韦带着几名御医,装模作样的进入俘虏营。

    绕了几圈,将随行的御医们打发走之后,石韦便径直前往了关押耶律思云的军帐。

    别的辽人俘虏,大多是被三五一群的囚在牢笼之中,而耶律思云身份特殊,故是郭进给了她一点优待,将她单独关于营帐中。

    “此乃翰林医官使石大人,前来给那契丹郡主治伤。”熊青叶向看守的士卒道。

    守卫士卒慌忙向石韦见礼,却又道:“那契丹女人脾气暴得紧,前番郭将军也曾派郎中来给她治伤,都给她轰了出来,小的觉着石大人就不用白费功夫了。”

    熊青叶瞪眼道:“哪这么多废话,行了,这里没你事,你边歇着去吧。”

    那士卒正嫌干这差事无聊,巴不得如此,赶紧陪着笑溜了去。

    石韦向熊青叶使了个眼sè,令他在外放风,然后掀开帐帏走了进去。

    “本郡主早说过,用不着你们宋人给我治伤,快滚!”

    前脚刚才迈进帐中,石韦就被耶律思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斥吓了一跳。

    抖了那么一下,抬头看去,却见耶律思云正背身坐在榻上,脚上被拴着铁链,铁链上则连着一颗硕大的铁球。

    这般待遇,正是当初石韦对付杨延琪是用过的一招,脚上绑着这般重的铁球,任你有再高武艺也难以施展。

    堂堂大辽国的尊贵郡主,而今却过着这般阶下囚的rì子,怪不得她脾气这么大。

    石韦心觉怜惜,脸上却笑道:“郡主不让我们宋人治伤,难不成还要我们深入贵国,专程去抓几个契丹郎中来给郡主治病吗。”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本是肃厉的耶律思云,陡然间身子一震。

    当她怀着惊喜的神sè转过脸庞时,看到的正是那俊朗的,带着淡淡微笑的脸庞。

    “石韦~~”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时,耶律思云已是激动得眼中闪烁着晶莹。

    草原一别,不过两月,如今再见,却如同阔别多年一样。

    石韦能够从她的眼中,读出这样的情绪。

    “郡主,辽国有那么多名将,你一个女人何必要掺合这场战争呢。”

    石韦感叹着,拎着药箱走了过去。

    耶律思云水灵灵的眼眸望着他,回答道:“我当然是为了能再见到你。”

    “为了再见到我?”

    石韦对她这奇怪的逻辑,一时感到有些不解,愣怔了一下却旋即恍悟。

    原来她是认为石韦也会参与到这场战争来,所以她才跟着南援的辽军而来,想在这两军交战的地方见到自己。

    这是一个既让石韦感动,却又有些苦笑不得的理由。

    他便叹息道:“两军交战,就算我也在军中,以你我的身份,又如何能相见。”

    耶律思云却道:“我是想你若在军中,到时候我大辽败了你宋军,我就能趁机把你掳回辽国去。”

    石韦闻言一愣,不禁哑然失笑。

    他摇着头叹道:“看来郡主你的计划失败了,我没当成你的俘虏,你却成了我的俘虏。”

    石韦的话提醒了她眼下的处境,原本欣喜的耶律思云,这时神情很快又黯然下去。

    帐中顿时沉静下来,气氛些冷清。

    石韦念着她身上的伤,便干咳一声道:“先给郡主你治伤要紧,告诉我,你伤在了哪里。”

    耶律思云也不言语,只将身子转了过去。

    石韦还以为她是生了气,不想正视自己,却忽又发现,她的背上衣衫裂了一道口子,周围都是血迹,当是背上有伤。

    石韦洗干净了手,打开箱药,将诸般工具取出。

    准备妥当后,石韦道:“郡主,麻烦你把上衣脱了吧,我好给你治伤。”

    耶律思云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来,将自己沾血的衣衫,缓缓的褪了下来。

    契丹女人的穿着不汉人,内中并未着抹胸,这皮衫一褪下,整个上半身便即赤袒出来。

    石韦的心头怦然一动。

    虽然当初在黑山河畔时,他连耶律思云一丝不挂的样子都曾看到过,而今虽只看到她的曲线分明的背,但却忍令他心中激起几许涟漪。

    石韦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的不去多想,用水将她伤口四周擦拭干净,然后再上药,包扎。

    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他终于把耶律思云的伤口处置完毕。

    “郡主,伤口已包扎好,穿上衣服吧。”

    石韦想给她披上衣服,但见她原先的衣衫已破,而且被血染得不成样子,便将自己的上衫解了上来,轻柔的为她披上。

    当石韦的手触碰到耶律思云的肩头时,她忽然将自己的手紧紧抓住,顺着便拉着按在了她的胸脯上。

    当石韦还不及反应时,他的手已紧紧的压在了她那高耸的淑峰上。

    久居前线,有两个多月未曾触碰女人,这时手按着异国郡主那挺拔之物,如今能不叫他心神荡漾。

    只一瞬间,来自于手中的那触电般的感觉,便直抵心底,那本xìng的火焰悄然滋生起来。

    “石韦,我的身子好吗?”背对着他的耶律思云,低声的问道,颤抖的声音中显然带着几分羞意。

    “嗯,很好。”石韦有点呆傻的随口应了一句。

    石韦忽然为自己的反应有点好笑,心想纵游花丛的他,这时竟会有点慌张。

    耶律思云将身子转了过来,这一下,那光滑的脖颈,那傲然的酥峰,还有那平坦的小腹,便一览无疑的呈现在了石韦的眼前。

    观得这般美景,石韦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石韦,自打你离开之后,我就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你可有惦记着我吗?”她以这副形容说话,只令石韦更觉一种别样的刺激。

    却不知为何,这时的石韦,却忽然想起了临走之时,黑山河畔的那场旷野激情。

    她想起了那个狂野的女子,那个借着耶律思云的名义,邀自己共赴巫山的神秘女人。

    愣怔了一下,石韦忙是笑道:“郡主如此眷顾,我实在是倍感荣幸,不瞒郡主,其实我也一直惦念着郡主,若不然我也不会一得知郡主被俘,就急匆匆匆从太原城赶了过来。”

    听得石韦这话,耶律思云笑得极是开心,仿佛全然忘了自己现下俘虏的身份。

    她犹豫了片刻,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记得你离开黑山之时,曾跟我说,你梦见和我做男人和女人的事,你还记得吗?”

    当时石韦只是一句戏言,不想她这时竟然会提了起来,石韦顿时便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讪讪的笑了笑。

    耶律思云却咬着嘴唇,羞羞道:“你那时跟我讲,rì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今天,我便让你把梦变成真的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为了她好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为了她好

    美梦成真?

    石韦心头一震,便想她莫非是想以俘虏的身份,在这囚笼之中,把她的身体献给自己吗?

    “郡主,你……”

    石韦心怀狐疑,yù待再问时,耶律思云却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

    而她的另一只素手,则再次抓起石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我既不能嫁给你,一生做你的妻,那我至少今天要做你的女人,石韦,我要把我最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你。”

    耶律思云含情脉脉,言语中充满了情愫。

    石韦的心着实被这个契丹女子打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感动。

    美人当前,又对自己情意深种,作为一个男人,此刻他心中如何能不烈火升腾。

    只是作为一个医者,石韦却无法接受耶律思云的这番美意。

    如今她身受刀伤,虽然不重,但因她到底是女儿家,体质天生要比男人要弱几分,故也不可小觑。

    在这种情况下,石韦若是和她行那**之事,虽是图了一时之欢,但对她的身体却是一种伤害。

    一个对自己有情有谊的女子,石韦焉能忍心伤害到她。

    权衡之下,石韦便只能强忍着一腔的烈火,柔声宽慰道:“郡主的情意,实令我万分感激,只是郡主的这身子,我却不能要。”

    耶律思云娇羞的面容,陡然涌上愠sè,瞪着眼睛道:“怎么,难道你还嫌弃我是契丹人不成?”

    “不是,当然不是了。”石韦没想到她变脸变得如此快,忙从医学的角度解释了一番。

    石韦还生怕她汉话不好,听不太懂自己的解释,又不厌其烦的说了好几遍。

    耶律思云听着听着,却是转怒为笑,嘟着嘴道:“瞧你急的,我知道了,你不是嫌弃我,是真心为我好,怕伤了我的身子。”

    石韦这才松了口气,看她那副jīng神头,似乎极好的样子,心里便又有点后悔。

    他还要犹豫要不要反悔时,耶律思云却已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胸上推开,几下将他的那件衫子裹住了赤袒的身子。

    香艳的美景一收,石韦的念想也很快给断了,只好暗自唏嘘。

    平伏过激动的情绪后,耶律思云问道:“你家皇帝打算把我关到何时?”

    “这个很难说了。”

    耶律思云秀眉一皱,冷哼道:“难道你们还打算一直关着我,不放我回大辽不成?”

    耶律思云傲气劲又起了来,那般口气,似乎赵匡胤对辽国有多畏惧,不敢把她怎么着似的。

    耶律思云的这份傲慢,自然让石韦这个大宋人感到一丝不爽。

    他便干咳了几声,语重心长道:“郡主,你要知道,眼下的大宋,已经不是五代时看你们辽国眼sè的那几个小朝廷,你如果一直这么傲慢下去,除了惹恼那些看押你的将士之外,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石韦委婉的对耶律思云予以了jǐng告。

    耶律思云汉话不好,琢磨了好一会,才明白石韦的意思。

    她明白之后,一张俏脸顿时一沉,扭过头去便生起了闷气。

    石韦不是那种受气的人,眼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打算离去。

    临别时,石韦又安慰道:“我大宋天子的气量非常人所及,只要郡主不惹出什么是非来,天子他是不会为难你和你的族人的。至于什么时候会放归你们回辽国,那也得等到灭了北汉之后再说,郡主你就不要多想了,安心的养伤吧。”

    说罢,石韦转身将去。

    眼见石韦离开,耶律思云却又急了,忙道:“那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石韦笑道:“当然会的,郡主你放心,就算我不能时常来看你,也会想方设法的从旁照顾你。”

    言罢再无逗留,石韦掀帘而出。

    帐外的熊青叶此刻正猫在门口,竖起耳朵偷听帐中的对话,石韦这般冷不丁的出来,吓得他“啊”的一声叫。

    石韦也给他吓了一跳,看了几眼,便明白他在干什么,无奈的指着他道:“你小子,让你放风,你却偷听起来了。”

    熊青叶讪讪道:“哪有啊,我只是怕那契丹女人撒起泼来对大人你不利,随时听着点动静好进去救你。”

    “你啊你,越来越放肆了。”石韦摇头而笑。

    熊青叶哈哈大笑了起来。

    开过玩笑后,熊青叶又正经起来,见得四边无人,低声道:“石大人,这位耶律郡主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置?”

    石韦叹道:“她若是普通俘虏也就罢了,我用些手段就能放她走,可惜她身份特殊,只怕郭进还等着拿她来向天子邀功呢,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办呀。”

    熊青叶能体会到石韦的难处,情绪跟着他凝重起来。

    石韦却又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我自会有主张,这些天就有劳你暗中照顾一下这耶律郡主了。”

    熊青叶点头道:“放心吧,我会暗中照顾她的。”

    石韦身为医团统领,负责整个河东战场所有宋军的医疗保障,自然不能在郭进部逗留太久。

    接下来的三天,石韦又为耶律思云换了几次药,在确定她伤势无大碍后,便又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太原。

    而此时的太原战场,反而比别处战场平静了许多。

    自从石韦离开起,赵匡胤就下令停止了对太原城的进攻,时值如今停战已有四天。

    被宋军打得焦头烂额的北汉军人,终于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喘息机会,他们当然是大感庆幸。

    然而,就在这些下层的士兵庆幸之际,在太原城的皇宫之中,那个年轻的皇帝却愈加忧心忡忡。

    此刻,刘继元手中正拿着那封赵匡胤的手书,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上面的一字一句,仿佛要从中挖出什么隐藏的含义。

    每当刘继元看到那被黑墨涂掩之处时,他的心头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的刺痛。

    杨业,你究竟想隐藏什么?

    刘继元心里这样想着,越想越觉着坐立不安,猛然间拍案喝道:“来人啊,速宣杨业前来。”

    此时的杨业,正在城头巡视,闻知皇帝召见,急匆匆的便赶往了皇宫。

    当杨业迈入大殿时,他隐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大殿的四周,似乎增添了不少多御林军士,内中的气氛也变得肃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

    杨业脸上的狐疑之sè渐生,心中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步入大殿,刘继元高踞于御座之上,一脸的肃然,眉sè间隐约还闪烁着几分怒意。

    杨业表情坦荡,大步上前,拱手道:“臣杨业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急宣臣前来,有何要事?”

    刘继元盯着杨业看了半晌,开口道:“杨将军,宋军的进攻停了有几天了?”

    “回陛下,已有四天。”杨业很淡定回答。

    刘继元又问道:“杨将军可知,宋军为何忽然停止进攻?”

    杨业神sè一顿,眼眸中也闪过一丝茫然之sè。

    连续一月以来,宋军每rì强攻,太原城几度陷入危境,眼看着只要宋军再这么狂攻几rì,也许他和他的将士们就真的撑不住了。

    可是杨业却不明白,为何宋军在这关键xìng的时刻,却选择了停止进攻,给了他们难得的喘息机会。

    杨业熟知兵法,但他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宋军的怪异举动。

    沉吟半晌,杨业只得道:“微臣也不知宋军为何会停止进攻,如果陛下非要问臣的话,臣只能猜想宋军锐气已尽,那赵匡胤不得不下令停止进攻,休养士气。”

    杨业的解释,非但没让刘继元释疑,反而让他的表情重加凝重。

    沉默一刻,刘继元将案上那纸书信举了起来,语气yīn冷的问道:“杨将军,这封书信你又怎么解释。”

    杨业淡然道:“赵匡胤写此书,无非是想拉拢微臣,但臣对陛下忠贞不二,岂会受他所诱,若不然,微臣也不会将此书信呈于陛下了。”

    “好一个忠贞不二。”刘继元冷笑了一声,言辞中弥散着讽刺之意。

    杨业隐隐已觉察到了什么,却又不如何应对。

    这时,刘继元扬着手中的信,大声道:“杨将军,你既是对朕忠贞不二,那你告诉朕,你为何要将书信上的这几处地方涂掩掉。”

    杨业顿时一愣,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看着杨业那不解的神情,刘继元陡然喝道:“杨业,你到底想隐藏着什么?”

    这般一喝,方才将杨业喝醒,他仔细一回想那书信,陡然间想到了问题所在。

    先前他看到赵匡胤这书时,看到信上有几处涂抹,只道是那赵匡胤随手而为,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就直接的呈给了皇帝。

    这时细细一琢磨,杨业才猛然间恍悟,原来那涂抹之迹,根本就是赵匡胤故意所为,为的就是要借此来让刘继元起疑。

    杨业心下大骇,急是拱手辩道:“启禀陛下,那信上的抹涂之处,并非臣所为,而是原来就有,臣想这定是那赵匡胤故意使计,想要离间陛下对臣的信任。”

    刘继元冷哼了一声,沉声道:“那朕再问你,当初你儿子杨延昭兵败被俘,却又为何能安然无恙的被赵匡胤放归?”

    杨业又是一愣,经得刘继元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了杨延昭的事。

    这时回想起来,原来从儿子被放归时起,对方就已经开始布设这离间之计。

    想通此节,杨业心中恶寒顿起,心中暗忖:不知是谁向赵匡胤献的此计,实在是一条毒计!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会

    第一百六十三章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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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延昭被放归,宋军的休战,乃至今rì这封手书,皆乃赵匡胤的jiān计,为的就是离间我们君臣,陛下英明,万不能中了敌人的jiān计呀。书mí群4∴⑧0㈥5”

    杨业伏于殿前,叩首疾呼,悲愤的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御座上的刘继元,看着阶下的杨业,本是狐疑肃厉的表情,似乎是稍有平伏。

    不过,也只是一闪即逝而已。

    刘继元凝视着杨业,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宋人的jiān计,那朕倒要问你,先前赵匡胤给朕的国书,你为何要sī自扣留,竟不与朕过目便妄自撕毁?”

    杨业想起了当rì城头之时,那时自己当着众将士的面,将宋人的国书撕毁,当时是觉得潇洒得紧,这时却不想竟遭天子的猜忌。

    此时的杨业,顿时有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挫败感,

    杨业只得无奈道:“臣当时是想,宋人的国书无非是劝降而已。以陛下之英武,岂能将祖宗基业拱手相送,势必会断然拒绝,故而臣才敢擅作主张,将宋人国书撕毁,以jī励将士们破釜沉舟,誓死一战。”

    杨业的解释,并没有能熄灭刘继元心中的猜忌之火,反而令之愈烧愈烈。

    这位年轻的北汉之主,陡然拍案喝道:“就算是要jī励士气,那也该由朕来做,凭什么由你来代劳,杨业,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天子一怒,整个大殿中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纵然是纵横沙场,刀头饮血都不眨一下眉头的杨业,现下也身形一颤。

    杨业环顾四周,见殿中那些甲士,皆是神情狰狞,个个手握兵器,一副蠢蠢yù动的样子。

    “莫非,陛下已生了杀我之心不成?”杨业的心头,陡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是了,御座上那年轻的帝王,定然已是动了杀心。

    否则,他又怎会在殿中布下重兵,召自己只身入殿来质问。

    一想到自己为北汉血战数十年,不曾有一丝背叛之念,而今却遭皇帝如今猜忌,杨业的心头就犹如在滴血一般。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寒心,突然间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御座上的刘继元以为杨业要做什么出格之事,神经一下紧张起来,身子跟着往后一缩。

    殿中那些甲士们也神sè一变,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转眼变得胆怯起来。

    杨业武艺超绝,一路杨家枪法使得出神入化,虽百人jīng锐亦难抵挡,他的能耐有多大,在场谁人不知。

    倘若杨业真的动起手来,殿上这些人马只怕还真未必拦得住他。

    刘继元心中大惧,暗自mō到了藏在御案下的剑,额边一滴冷汗悄然滚落。

    而这时,杨业却苦笑一声,长叹道:“臣自问对刘氏忠心不二,本想为大汉社稷流尽最后滴血,只可惜陛下却不信臣。既然如此,臣就把手中兵权jiāo出,请陛下另谋贤能来为陛下守卫都城吧。”

    说罢,杨业将头盔放殿上一放,拱手一声告退,便即转身黯然而去。

    这个时候,本想兴师问罪的刘继元,反而不知该如何处置,只有目瞪口呆的望着杨业离去。

    直到杨业那雄武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时,刘继元才清醒过来,惊慌的表情转眼为愤怒所取代。

    “杨业你——”

    刘继元想怒斥杨业不尊君上,但话到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既然杨业已答应jiāo出兵权,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刘继元这样安慰自己,心情很快平稳下来,又怕杨业这只是在故意使诈,忙命心腹前去监视杨业。

    半个时辰之后,心腹回报,言是杨业自归府中,将印信兵符等全部都献还了兵部,还将身中军中的诸子统统都召回了府中。

    听得了这个消息,刘继元的心这才彻底安了下来。

    只是接下来,刘继元又将面临一个新的难题:谁来为他守城?

    刘继元寻思来寻思去,残存的武将之中,似乎没有一人有杨业这般的能耐。

    况且,以眼下这种国势将危的形势,连杨业都心存了叛心,换作是其他的将领,只怕也难保他们忠心。

    想来想去之下,刘继元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亲临城头,亲自主持守城的大局。

    刘继元觉得,眼下这种形势,没有一个人能信得过去,只有把军队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确保太原城的安全。

    “太原城坚不可摧,他杨业能守得住,朕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还守不住吗?”

    刘继元下定了决心,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自信的笑。

    太原城外,中军大帐。

    当刘继元在自信的笑时,城外的赵匡胤也在得意的笑。

    太原城中确实不乏想要归降之人,但那些人中并不包托杨业,而正是这些人,第一时间将杨业被削兵权的事,主动的密报给了赵匡胤。

    当赵匡胤得知这个消息声,不禁对石韦的机谋大感赞服,更是兴奋得仰天大笑。

    随后,赵匡胤便下达了旨意,即刻对太原城再次展开急攻。

    次rì天一亮,养jīng蓄锐几rì的十余万宋军将士,再度对太原城展开了急攻。

    重新开战,攻城的猛烈远胜于先前,单只每rìshè入太原城头的箭矢,就达百万之众。

    狂轰烂shè之下,远望太原城,便如同一只巨在的刺猬一般,形势极为可怖。

    失去了杨业的北汉军,士气大伤不说,亲自指挥作战的刘继元,指挥能力又远不如杨业。

    己军战斗力下降,再加上宋军攻势的加强,在勉强的苦撑了半月之后,太原城终于显lù出松动的迹象。

    先是刘继元的亲信,马军都指挥使郭万超逾城出降,一旦有人做出表率,投降之人更是接踵而至。

    此时的刘继元,悲从中来。

    他强自压抑着来自于心底的恐惧,在亲信的护卫之下巡查城防。

    一行人绕过遍地的狼藉勉强登上城池,听着城外一làng高过一làng的喊杀声,左右无不是两股战战。

    刘继元探身向外张望着,只见城外云梯之上的宋军蜂拥如蚁聚一般,舍生亡死的向城头冲杀。

    冲在前面的宋军被矢石志伤,倒在血泊之中,更多的人却丝毫不见畏惧、怒目圆睁挥舞着刀枪奋不顾身的仍向上冲杀。

    城内城外石炮呼啸、箭雨如织,而城头上的北汉军士,则纷纷的倒毙在城垛之下。

    看此情景,刘继元直吓得肝胆俱裂,他知道,太原城的陷落已经近在咫尺。

    就在刘继元胆战心惊之时,忽然听得金鸣之声,攻城的宋军如退cháo一般,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

    刘继元见得此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窃喜,他甚至侥幸的在猜测,或许赵匡胤突然暴病而亡,所以宋军才不战而退。

    方自窃喜之时,一名宋廷内shì骑着快马飞驰至城mén前,勒定战马,向着城头高声喊道:“我大宋天子有好生之德,唯虑破城之时,将士不奉号令,至太原城yù石俱焚。故我朝天子收兵不攻,给你们半rì时间,静待你主出降!”

    那内shì留下最后的通碟,旋即拨马而回。

    紧接着,宋军阵中,便出发山崩海啸般的“出降!出降!”的呼声。

    刘继元只觉耳膜要聩,心如死灰,全身颤抖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四下归于宁静,变的一片阒然,天sè渐渐暗了下来,一弯新月如勾高悬天际。

    刘继元惊怔了许久,方才敢tǐng直身躯,他极目远眺,但见视野所及处,尽是星罗棋布的宋军兵营,何其之壮观。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

    看着壮观的宋营,刘继元神sè黯然,口中只一遍遍的重复了四个字。

    ………………………………

    时年九月,北汉主刘继元开城出降,河东悉平。

    持续了两个多月的太原之战终于结束,结果与石韦预期的一样。

    刘继元率领后宫嫔妃,文武百官出城投降,赵匡胤倒也没有为难他,将他封为彭城郡公之后,便派人将刘氏一族,星夜迁往汴梁。

    赵匡胤喜欢搜集各国国君,早在攻扫灭北汉之前,他就已经在汴梁为刘继元事先造了一间宅子,空置多年,眼下终于可以派得上用场了。

    刘继元出降,大多数的北汉文武官员也随之出降,唯有杨业却闭mén不出,不来朝见亲主。

    石韦原还担心,赵匡胤一怒之下,将杨业一mén斩尽杀绝,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赵匡胤却大度的很,之前对杨业的记恨一笔勾销,还让石韦去安抚杨业,劝其为新朝效力。

    很显然,赵匡胤对这位北汉宿将是又爱又恨,而已北汉已灭,他当然是巴不得将杨业收为己用。

    赵匡胤的大度,着实令石韦松了一口气,令了旨意的他,便即入城,径直前往了杨家府邸。

    穿过萧条的街道,石韦来到了杨府。

    手下的随从叫了半天mén,那诺大的朱mén却紧闭不开,似乎没人打算鸟他。

    已然沦为亡国之臣,竟然还敢如此的嚣张,石韦还没火,那些随从们就已经先火了。

    这些虎狼之辈,当即便打算唤来军兵,直接撞破mén去。

    这时石韦却止住了众人。

    他翻身下马,走到mén前高声道:“大宋翰林医官使,特来拜会杨延琪杨小姐。”

    左右之人尽皆不解,心想这位石大人,不叫杨业却反叫什么杨小姐。

    正自茫然之间,那紧闭的大mén却吱呀一声的开了。

    那一袭熟悉的身影,从昏暗的mén庭中走了出来,正是杨延琪。

第一百六十四章 铁血杨业

    第一百六十四章 铁血杨业

    看到那张俏丽的面孔时,石韦不禁回想起了那晚的惊心动魄,回想起了她留给自己的那缕头发,还有那一件留有她体香的抹胸。

    再见之时,石韦忽然发现她有些变了。

    她仍然是那么骄傲,但除此之外,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仿佛那一晚的激情,让她一夜间成长了许多。

    而此时的杨延琪,眼眸之中则闪烁着复杂的神sè。

    那是既爱又恨的神sè。

    “杨小姐,别来无恙啊。”相视许久后,石韦微笑着问候了一声。

    杨延琪从恍惚中清醒,那爱恨交加的神情很快收敛了起来,只平静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石韦干咳了几声,朗声道:“下官奉我朝天子之命,专程来探望杨老将军。”

    杨延琪的神sè微微一变,似乎她这时才意识到,如今的太原城已经不再是刘氏的天下,他们杨氏一门已经是亡国之臣。

    “爹爹他身体不适,不能见客。”杨延琪很冷淡的拒绝了石韦的好意。

    石韦的眉头也暗暗一皱:“杨小姐,大势已定,你杨家已尽了人臣之职,又何必如此执着。”

    石韦的话再次刺痛了杨延琪,令她不禁想起了先前二人的赌约。

    那个时候,石韦跟她打赌,北汉一年之内必然覆灭,当时她还暗笑石韦心思荒唐可笑,简直如白rì做梦,谁又能想到,白rì做梦的竟然是她自己。

    尊严受到打击的杨延琪,又耍起了高傲的xìng子,作势就要关门逐客。

    啪!

    石韦的手掌重重的撑住了大门,他直视着杨延琪,沉声道:“圣上不计前嫌,垂青于杨家,此乃圣上的仁慈,不过圣上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杨小姐,难道你真的想坐视杨家为伪汉陪葬吗?”

    石韦这已是在威胁,而且语气还相当的重。

    那浓烈的肃杀之意,令杨延琪那窈窕的身子不禁为之一震。

    石韦见她似有动心,紧接又道:“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将大宋治理得国泰民安,岂是刘继元残暴的统治可比,圣上乃仁义之君,你们杨家纵使归顺圣上,亦不会面上无光。”

    杨延琪是聪明人,她很清楚,如果大宋的皇帝想将他们杨家斩尽杀绝,用易如反掌来形容并不为过。

    倘若换作是其他的杨家人,这个时候,也许照旧会不屈服,但是杨延琪却不一样。

    她被石韦“囚禁”期间,亲眼目睹了大宋的繁华与富足,与那些整rì被横征暴敛压迫的北汉百姓相比,简直有着天堂与地狱之别。

    杨延琪所度过的这“囚禁”生活,渐渐的已让她对大宋产生了好感,更认清了北汉的腐朽。

    先前她之所以一再的对大宋抱有抵触情绪,一方面是因为从小养成的思维惯xìng,另一方面则是她因自己被囚禁,为了尊严,故意要跟石韦唱反调。

    眼下的形势却不同了,北汉已灭,而她自己已然跟石韦有过那种事,故是经过石韦一番恩威并重的劝说后,杨延琪的心渐已被打动。

    沉吟了半晌,杨延琪一声轻叹:“好吧,我带你去见爹爹。”

    见得她被说服,石韦暗松了一口气,便跟随着她一同进入杨府。

    此时,杨府之中已一片戒备,家丁婢女们皆已全副武装,七位杨家小将皆也披挂持枪,如临大敌,俨然打算玉石俱焚一般。

    当他们看到杨延琪领着一名宋官进来时,都显得十分的惊讶。

    “八妹,你怎能放这小子进来!”一眼认出的石韦的杨延昭,情绪激动,冲上前来便大吼一声。

    石韦却一副从容不迫,拱手笑道:“延昭兄,久违了。”

    杨延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中紧握着钢枪,杀意在眼中闪烁流转。

    其余杨家诸将也跟着围了上来,一时间令石韦显得有点像是羊入了虎口。

    石韦却淡淡笑道:“没想到杨家人待客还真是热情,这么多人来迎接我,不过下官乃是奉了天子之命,特来慰问杨老将军,我得先见过老将军,然后才能再与各位见礼了。”

    “姓石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上门来,就不怕小爷一枪戳你死吗!”杨延昭一步上前,一脸怒容几乎要贴在石韦的脸上。

    石韦面无所惧,回头看了杨延琪一眼。

    杨延琪眉头微凝,一把将兄长推开,瞪眼道:“六哥,你别大呼小叫的,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杨延昭一愣,冲着妹妹嚷道:“八妹,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个人是咱们的仇家,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恩人了。”

    杨延琪叹了一声,缓缓道:“前番你夜袭宋营被俘,本来宋帝是打算杀了你的,多亏了石大人从旁求情,你才能安恙无然的被释放,你说他是不是你的恩人。”

    杨延昭这下就无语了。

    他眼眸中涌动着惊骇,一会看看妹妹,一会又看看石韦,似乎不敢相信妹妹所说的话。

    可是看着妹妹那郑重的表情,杨延昭心中意识到,他所听到的确实是真的,眼前这个让他切齿的郎中,竟果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杨延昭无话可说,表情尴尬的退在了一边。

    杨家人重义,他不能对救命恩人动手,但为了尊严,也不能向石韦低头,他只有选择沉默。

    杨延昭态度一变,其余的杨家小将也就不敢再对石韦横眉冷对,围着的众人随之也散了去。

    杨延琪又叹了声,这才带领着石韦穿过人群,径直往后堂而去。

    “爹爹,宋帝派来的石大人到了。”杨延琪站在门外高声说道。

    “让他滚,老夫不见。”门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吼道。

    好大的脾气,果然不愧是铁血杨业。

    石韦感慨之际,杨延琪又道:“爹爹,这个石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女儿跟你提起过的,那个救了六哥的人,他也是一番好意而来,你还是见一见他吧。”

    堂内一阵的沉默。

    许久之后,内中的杨业冷冷道:“让他进来吧。”

    杨延琪松了口气,向石韦使了个眼sè,示意他可以进去。

    石韦理了理衣容神姿,信步的迈入了堂中。

    桌案之后,一名全身披甲的五旬老者肃然而坐,那古铜sè的脸庞间,涌动着一种慑人的寒气,仅仅只是那么静静而坐,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石韦头一次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杨业,心里边还真稍稍的些紧张。

    不过他可是见惯大世面的人,心情很快就平静下来,微微拱手道:“下官石韦,奉天子之命,特来慰问杨老将军。”

    杨业缓缓的睁开了眼,刀锋似的目光,在石韦的身上扫来扫去。

    如此冷残的目光,只令石韦毛孔竖立,感觉似有冷风在往背上窜来窜去。

    为了缓解这种气氛,石韦又是笑道:“天子对老将军素来敬仰,常跟我等说起,说他不喜得太原,却喜在得了杨老将军这员宿将,不知杨老将军何时能亲至御前面圣呢?”

    石韦很少拍人马屁的,杨业却是一个例外。

    一方面是看在杨延琪的面子上,另一方面也是他确实对这个名将的人品有所敬佩。

    杨业的表情依然冷漠,显然是对石韦的奉承不太领情。

    他将石韦扫量了好一阵,方才开口冷冷问道:“听琪儿说,是你把她囚禁了许多,是也不是?”

    杨业口气中似有责怪之意,石韦不知杨延琪是怎么跟她爹说这件事的,不过眼下北汉已灭,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下石韦便坦然道:“杨门一族武艺超群,当初下官不小心得罪了杨家,为了杨家上门寻仇,只得出此下策,还望杨老将军能够理解。”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杨业又问道:“那老夫再问你,当初向宋帝进言,将延昭放归的人,也是你吗?”

    这件事是石韦有恩于杨家,更没什么不敢承认的,石韦遂谦逊道:“杨小姐与下官是好朋友,下官救延昭兄也是应该的,杨老将军不必客气。”

    谁,话音方落,杨业猛然拍案。

    那“啪”的一声,只将石韦震得心头一颤。

    “这么说,向宋帝进言,使那离间诡计之徒,也定是你小子了吧。”杨业厉声道。

    石韦这时才明白杨业的真正意图。

    他这离间计虽yīn,但却使得不露痕迹,却没想到杨业竟然能够识破。

    看看杨业那怒不可遏的表情,似乎对此十分的盛怒。

    石韦这时便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承认,那离间的计策确实是自己所献,而使杨业受猜忌,最终被罢了兵权的“罪傀祸首”,那自是自己。

    就在他尚自权衡时,杨业再次喝道:“老夫在问你,那离间的诡计,是不是你所设计?”

    杨业一副兴师问罪,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在拷问一个罪人一般。

    他这般态度,顿时便将石韦有点惹毛。

    石韦遂是剑眉一横,昂首道:“那离间计正是下官向天子所献,那有怎样呢。”

    此言一出,杨业脸sè陡然一变,身形如风般而动,当石韦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站在了自己跟前。

    石韦只觉脖子一凉,低头一瞥,却惊见一柄寒光流转的宝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边。

第一百六十五章 像我的娘子

    杨业想杀我?

    石韦的脑海中陡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他侧眼向杨业的脸望去,那张青筋蠕动的脸庞何其狰狞,他呼吸急促,似乎为愤慨填满了胸膛,yù用杀戮来发泄。

    尽管杨业杀机已露,但石韦却又感觉到了他有一丝犹豫。

    以杨业的武艺,完全可以在自己还没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轻松一刀斩下他的人头。

    可是,杨业却为何没有呢?

    念及于此,石韦惊骇的心情瞬间便平伏下来。

    他只淡淡一笑道:“杨将军,你倘若杀了我,难道就不怕折损了你的威名吗?”

    说话之时,石韦神情泰然,那般气定神闲,全然没有一丝的惧意。

    杨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奇sè,他在惊奇于眼前这年轻的宋官,为何刀架在脖子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究竟他是何来的勇气。

    “杀了你,正好解老夫心头之恨,何折于老夫威名。”杨业冷哼一声,言辞语气极是不屑。

    石韦笑了笑,不紧不慢道:“彼时你我各为其主,我身为大宋之臣,为天子出谋划策,乃是天经地义,难道杨老将军只道自己是个忠臣,却看不惯别人做忠臣么。”

    各为其主,各为其主……

    这四个字回荡在杨业的耳边,他那肃杀的神情,渐渐的有所收敛,似乎已为石韦的话所触动。

    石韦趁势又道:“想当初杨老将军为我大宋死敌时,几番击杀我大宋将士,下官那时却对杨老将军只有敬佩,感慨杨才将军将才卓绝,却没想到,杨老将军的胸襟却……”

    yù言又止,石韦叹了一声。佯作无叹道:“下官也算是看走了眼,杨老将军若想出气,要杀便杀。”

    石韦这是以退为进,反将他一军,杨业现下若还要杀石韦。那便等于承认自己气量狭小。

    听得此言,杨业反将剑收了。不屑道:“小子。你想辱没老夫名声,老夫可不会你的当。”

    石韦松了一口气,心中在暗笑,嘴却道:“杨老将军胸襟如海,晚生实在是佩服之极。”

    这下再一拍马屁,杨业就听着顺耳了许多。

    这位河东名将,一身的杀气已消散全无,转身坐回了主位,昂着头道:“老夫不屑于杀你。但不想再看到你,你赶紧走。”

    杨业显然还是不打算屈服于赵匡胤。

    石韦奉命而来,若是不能说服杨业归顺,岂非有辱天子所托。

    眼珠子转了几转,石韦忽然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讽意。让杨业听着十分刺耳。

    啪!

    杨业再度拍案,厉声喝道:“小子,你笑什么。”

    石韦渐收笑声。正视着杨业道:“久闻杨老将军乃文武双全之辈,那晚生倒要请教一句,老将军可听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圣人之言。”

    杨业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道了一句:“听过又怎样。”

    “杨老将军自诩赤胆忠心,但我想杨老将军保的不仅是伪汉的君王社稷,更是一境的百姓,若不然的话,当初契丹人屡次入境劫掠百姓,那刘继元严令将军不得阻止,将军也就不会抗命不遵,私自出兵打击那些契人了,老将军我说得对吗?”

    石韦的话,戳中了杨业的痛处,不知不觉令他沉默了下来。

    石韦接着又道:“想那伪汉刘氏,自投靠辽国以后,奴颜婢膝,为向辽人进贡,对境中百姓横征暴敛,想必老将军也看在眼中,痛在心中。而今我大宋天子圣明,重整汉家河山,对辽国态度坚硬,坚定不许胡虏欺凌我边境百姓,如今作为,岂非跟刘氏形成了鲜明之举?”

    杨业的表情中已无方才的肃厉,听得石韦这洋洋洒洒番话后,竟是摇头一声叹息。

    那一声叹息,代表了他内中那道铁壁在融化,石韦知道,他已然动了心。

    石韦趁热打铁,跟着又道:“眼下河东已降,一境百姓纳入我大宋怀抱,免遭暴政之苦,想必杨老将军也为此欣慰。然而辽国必不甘心我大宋rì强,南侵必是早晚的事,介时河东定然又是征战之所,杨老将军难道就忍心置河东百姓于不顾,无论如何也不肯为大宋效力,保卫河东百姓好容易才得来的新生吗。”

    自古以来,忠义之臣不计其数,但能做到以死殉国的忠臣却寥寥无几。

    杨业虽然赤胆忠心,但也没有达到死忠的地步。

    石韦所要做的,就是给他找一个合适的台阶来下,而“为百姓”这三个字,放在任何时朝代都是最绝好的借口。

    石韦这番话后,杨业彻底的软了。

    不软不行,再不软就是跟百姓作对,就是不顾大义。

    杨业再次审视眼前这年轻人,目光中凝聚出来的,不再是是冰冷,而是一种欣赏。

    石韦情知杨业顺着梯子下了台阶,便将一副教训式的表情收敛,歉然道:“晚生知杨老将军深明大义,方才一番唐突之词,只怕也是班门弄斧,令杨老将军见笑了。”

    长吐过一口气后,杨业的脸竟是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他捋着胡须,淡淡的笑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不一般的年轻人,你竟能把老夫都说得有些惭愧,真是不同常人啊。”

    能得到杨业的一句夸赞,简直比登天还难,此时这位老将的态度,已与先前是天壤之别。

    石韦如愿以偿,终于完成了赵匡胤交给他的使命。

    当下他欣然一笑:“晚生不过是一普通的郎中而已,能有什么奇的,真真奇的,乃是当今圣,老将军若是见了,一定会倾心的佩服。”

    石韦委婉的提醒杨业,既然冰释前嫌了,就该赶紧去面圣。

    杨业也识趣,便即提出更换衣装,随他马前去面圣。

    石韦闻言大喜,于是便等候了一会,待杨业更换朝服之后,才陪着他离了杨府,径直前往城外的御营。

    赵匡胤对于杨业的到来,自然也是大喜过望,正如石韦所说的那样,他非但没有对杨业有一丝责怪,反而是大加厚赏。

    而且,赵匡胤还当场委任杨业为代州知州,并授左领军卫大将军,命他长驻代州,北御辽国。

    赵匡胤这一手用人不疑,令杨业惊讶之余,更是大为感动,当即伏地叩首,声称愿为大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次rì,石韦便奉天子之命,带了大批的赏赐,亲送往杨府去。

    此时的杨家下,已对石韦完全没有敌意,杨业率其杨将子弟,在府中设下大宴,好生的招待了石韦一番。

    杨家自杨业以下,都是北地豪饮之士,轮番的向石韦敬酒不休,直把他这个自诩酒量过人之徒,喝得是七荤八素。

    这一喝就是喝到了大半夜,石韦已醉得七八分,眼下天sè已暗,太原城治安又不行,石韦便只好留宿于杨府之中。

    杨府下也喝得皆醉,唯有杨延琪一人是清醒的,她便扶着石韦,先行去往厢房休息。

    “我没醉,杨将军,咱们干了这杯。”一路,石韦嘴里还唧唧歪歪个不停。

    杨延琪力气倒也大,一只手便将他这百多斤的扶住,边走还边抱怨道:“你也真是的,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怎的醉成这样子。”

    石韦马哇哇叫道:“谁说我不能喝。”

    “好好好,你能喝行了,呆会别吐我身才是。”杨延琪无奈的苦笑道。

    她将石韦扶进厢房,为他脱了外衣,伺候他躺了下来。

    然后她又亲去厨房弄了一碗醒酒汤,一口口的又喂石韦喝了下去。

    这一番忙乎之后,本是半醉的石韦便有些清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自己躺在杨延琪的肩头,看着她那般温柔体贴的喂自己时,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深深的暖意。

    石韦便趁她注意,轻轻的在她红润的脸蛋亲了一口。

    杨延琪一怔,脸庞顿生羞sè,笑嗔道:“你这人真是无耻,刚一清醒点就做坏事。”

    石韦一本正经道:“我亲我自家娘子,怎么就是做坏事。”

    “呸,谁是你家娘子。”杨延琪娇羞的斥道。

    石韦笑眯眯道:“你现在这样子,不就像是个贤妻伺候自己的夫君么,不是我娘子又是谁。”

    石韦分明是在故弄调戏于她,但杨延琪听之心中却如吃了蜜一般,又羞又是欢喜,便将头扭向一旁,抿嘴悄悄的笑。

    看她那娇羞的样子,石韦心中怦然而动,不经意间又想起了那一晚的激情快活。

    一想到她狂野的画面,石韦的邪念便如火焰一般熊熊而生。

    他便将她手牵起,顺势揽住了她的纤腰,笑问道:“那天晚,你为何要不辞而别呢?”

    “我……”杨延琪想起了那羞事,更是有些难为情。

    她越是这般难为情,石韦就越是看得心思痒痒,那种戏弄的心思就越是强烈。

    眼珠子一转,石韦便从怀中抽出一物,往她眼前一晃:“延琪,你还记得此物吗?”

    杨延琪抬头一眼,立时霞sè满面。

    原来石韦手中晃动之物,正是当rì她留给石韦的那件抹胸。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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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368/ 第一时间欣赏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 作者:谢王堂燕所写的《大宋首席御医》为转载作品,大宋首席御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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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介绍:
出身中医世家,祖上据说还是神医张仲景弟子的石韦,穿越到了北宋初年,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穿到了一个即将被砍头的死囚身上……在这样一个令人神往的时代,石韦决定利用自己超越千年的中医知识,向着“有钱花,有妞泡,有官做,有名赚”的四有青年奋斗。大宋首席御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宋首席御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