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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全文阅读

作者:谢王堂燕     大宋首席御医txt下载     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好好陪罪

    当杨延琪看到那件抹胸时,顿时羞得通红。

    “你拿它出来做甚?”杨延琪娇嗔一声,急是伸手便去夺那抹胸。

    石韦却手往后一缩,没让她抓着。

    杨延琪争了几回,石韦总是不该给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嘟着嘴道:“这件抹胸,你一直都在身吗?”

    “你留给我的东西,我自然要无时不刻不带在身了,否则怎能时时的用它来惦念起你来。”石韦一本正经的答道。

    其实这玩意儿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又怎会时时的带在身,他只是想到要来见杨延琪可能会用到,所以才临时的将之带。

    哄女人嘛,有时候总得玩些手段的。

    杨延琪却信以为真,听得石韦将她所留之事,一直都随身携带,自然是喜得娇羞浅笑,心中甜蜜。

    石韦将抹胸凑到闻间,轻轻一嗅,便是一副心旷神怡的样子,口中还喃喃的赞道:“好香,好香啊……”

    杨延琪被他这副“浪”样搞得愈加窘羞,趁着他失神的样子,一把便将他手中的抹胸夺了去。

    石韦忙抱怨道:“哎,这可是你送给我的,那就我的东西了,送人的东西你还要收回去啊。”

    杨延琪将抹胸往自己怀中一喘,回头娇嗔道:“我留你那东西,是为了让你想着我,现下我不是在你跟前了么,你还留着它做甚。”

    杨延琪那一句“现在我不是在你眼前了么”。说得跟他二人是新婚小别的妇夫妻一样。把许肃听得心头一热。

    酒意翻滚,美人当前,石韦胸中的那一团呼呼而燃。

    他当即便将杨延琪一把揽入怀中,另一手顺势便伸入了她的衣中,隔着那抹胸,揉搓着那挺拔的雪峰。

    杨延琪轻声娇喘,推拒道:“你做什么,赶紧睡,休要乱来。”

    石韦已被她勾起邪念,焉能轻易的放过于她。

    杨延琪越是推拒。他便将他抱得越紧,手的动作也越发的肆意狂野。

    杨延琪先是推拒,后来又半推半就,当石韦的五指伸入裙下。撩逗那幽丛暗蕊时,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也随之被击溃。

    嘤咛一声,她眉目含羞的倒入了石韦的怀中,扭动着柔嫩窈窕的身姿,享受着石韦的爱抚。传更新

    此时她坐在石韦的腿,背靠着他坚实的胸膛,而石韦的“魔爪”,则从后面笼罩着那高耸的淑峰。

    享受爱抚之际,杨延琪亦磨动着那丰满的翘臀,而石韦的帐篷在在那丰丘的厮磨之下。则是越撑越大,如将要破壳而出的蛇儿一般,不断的那钻营。

    几番的相互挑逗,二人皆已如**,巴不得将彼此燃烧。

    杨延琪更是主动的站将起来,轻解罗衫,须臾间将自己褪得只余下些条条布布。

    那美不胜手的娇体,完完全全的呈现在石韦眼前,只瞧得他血脉贲张,粗顺如牛。

    他也不多想。赶紧也宽衣解带。

    转眼之间,二人已皆是赤身相对。

    杨延琪便将头发放开,如瀑的青丝飘飞之际,从石韦的脸嘴边掠过,直挠得的他心火熊熊。

    石韦遂是咽了口唾沫。将杨延琪拉坐了下来。

    当杨延琪坐下之时,整个人如过电一般。酥软的几乎要晕倒一般,只是在石韦那双宽厚的大手扶持下,才勉勉强强的坐定。

    已陷入迷离的她,便是快意的在石韦的身摇动起来。

    那一晚的杨延琪,狂野如烈马一般,虽然惊心动魄,但在那种“被迫”的情况下,石韦也没有机会细细的品味。

    而今双方冰释前嫌,在这温暖舒适的环境下,石韦再无负担,自当好好的品味身这具曼妙的躯体。

    不过,就在石韦渐入佳境,正登临高峰之时,却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石兄,你睡了没有?”门外传来了杨延昭的声音。

    本是沉醉迷离的杨延琪,顿时惊羞无限,唯恐六哥闯进来,到时若是闯见自己不丝不挂,在石韦的身搔首弄姿,做那等羞耻之事,自己不羞得无地自容才怪。

    惊慌之下,杨延琪作势就要从石韦的身起来。

    经历过种种刺激场面的石韦却是沉稳得紧,抢在杨延琪起身之前,用力将她的双腿按住,令她死死的坐在自己的身,无法起身。

    “是六哥,让他看到怎么办!”惊慌之下的杨延琪,回头赶紧低声向石韦叫苦。

    石韦却邪笑着,怎么也不肯松手,嘴却道:“是延昭兄啊,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杨延昭道:“家父怕石兄喝得身子不适,特来让我问一问,石韦,你还好。”

    石韦笑道:“好啊,我好得紧呢,请延昭兄转告杨老将军,莫要担心我。”

    听得身这男人跟自己的兄长如若无视的说着话,嘴里边还提着自己的爹爹,而自己却一丝不挂的坐在这男人的身,这般场面直令杨延琪感到羞愧难当,直恨不得找个地缝当场钻进去。

    只恨石韦死死抱着她,使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怕惊动了门外的兄长,到时候就更不好收场。

    无奈之下,杨延琪只好羞得紧闭双眼,不安的听着他二人对话。

    她越是这般娇羞,石韦就越瞧着可人。

    于是他和杨延昭对话之际,还故意的扭动着身子,直搅得她花心乱颤,紧咬着红唇不敢哼一声。

    门外的杨延昭,若是知道自己的妹妹,正与石韦做着那等“无耻”之事,不知会是何等感想。

    而此刻的这位杨六郎,有的却只是对石韦这个客人兼恩人的感激与关怀。

    他又询关了半天,确定石韦无恙之后,方才道:“那石兄就早些休息,小弟我就不打扰了。”

    客气过几句之后,杨延昭才放心而去。

    杨延琪屏气凝神,倾听着门外的声音,直到确认自己的兄长已不在门外时,她才如释重负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jǐng报解除,杨延琪扭过头来,娇嗔道:“你方才胡闹什么呀,若是惊动了六哥,让他进来看到了我们这样,我不如羞死算了。”

    石韦抚揉着她光滑的小腹,笑道:“你早已是我的女人,让他看到就看到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难道你反悔了么。”

    杨延琪忙道:“我哪里有反悔,能做你的女人,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我不只想让他们知道的这么快。”

    石韦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是怕杨业知道她在被石韦囚禁,二人还是敌人之时就委身于石韦,以致于杨业责怪她心志不坚,败坏了杨家的名声。

    石韦自也能体谅她的苦衷,便道:“我懂你意思了,这么说来方才我确实有点过份,得好好向你赔罪才是。”

    杨延琪见他能体谅自己,倍感欣慰,便在他脸轻轻一吻,娇声道:“多谢你能体谅我,至于赔罪什么的,那倒不必了。”

    “要得要得,犯错了就得陪罪,此乃男儿本sè。”石韦很是执着。

    杨延琪便浅浅笑道:“那你打算怎么赔罪呢。”

    石韦的嘴角闪过一丝诡笑,那种笑,让杨延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都说过了,男儿本sè,当然是这样陪了……”

    石韦邪笑一声,翻身便将杨延琪按在了床,那雄壮的身躯随着之便压了去。

    “今夜小生必当为小姐你鞠躬尽瘁,以为小姐陪罪。”

    “讨厌,你这人真真是坏,哦……”

    厢房之中,霖霖。

    相隔不远的大堂之中,杨家男儿们却在觥筹交错,酒意更酣。

    ……………………………………

    当晚一夜**,巫山**无限快活。

    石韦离开杨府,回往军营之后,天子已下令大军班师还朝。

    为了确保对河东的控制,赵匡胤便命潘美率数万禁军,驻扎于太原一带以镇抚。

    同时,防止辽人趁北汉灭亡之际,趁疆蚕食北汉北部诸州,赵匡胤又命杨业急赴北疆,接任代州知州之职。

    其余诸军,则分为数批,陆续的开往洛阳。

    石韦所部,便作为第一队的兵马,跟随着押契俘虏的军队,先行南下。

    如今大军得胜,凯旋而归,众人的心思都十分的轻松,也不急着赶路,各队人马如游山玩水一般,一路徐徐而行,将近太行山口时,原本数万的队伍,已拉出几十里的距离。

    石韦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以复查伤势为由,得到了和耶律思云独处的机会。

    因是考虑到耶律思云身份特殊,故而专给她乘了一辆马车,除了给她脚带有镣铐之外,其余待遇都相当不错。

    石韦拎着药箱,装模作样的得马车,车帏刚刚才放下,耶律思云便从后扑了过来。

    她从后环抱着石韦,头枕着他的背,埋怨道:“你说好了时常来看我,怎的现在才来。”

    “我也是没办法,众军之中,耳目众多,稍有不慎就会给我落下把柄,我必须谨慎行事呀。”

    石韦说着转过头来,却见耶律思云的脸sè比先前已红晕了许多,这时的她还换了一件汉人女子的装束。

    看惯了她穿契丹服饰的样子,而今忽然变了样子,反倒让石韦多了几分新鲜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难道要当上门女婿?

    端详着那娇人的脸庞,石韦心中一动,低头便向她的嘴唇吻去。-

    耶律思云脸畔生晕,双眸闭,蠕动着红唇迎了去。

    便中四唇将要相触那一刻,陡然间,石韦的耳中似乎听到了一阵尖锐之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jīng神稍有恍惚之时,只听“噗”的一声,一支箭矢竟不知从何而来,穿车而过,锋刃差一点就刺中他的脸。

    异变突生。

    车中的二人同时惊起,这时又听到马车之外嚣声大作,隐约似有马蹄奔腾和喊杀之声疾驰而近。

    石韦脸sè微微一变,赶紧掀开车帏向外看去。

    此时马车外已乱成了一团,阵形懒散的禁军们正仓促的布阵,非武装人员则抱头乱窜,惶惶不知所措。

    石韦举目望去,便见山口两翼尘埃滚滚,数十名蒙面的骑士,正挥舞着弯刀冲杀而来,当先的一骑已杀至二十余步。

    山匪打劫吗?

    石韦的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但立刻就被他自己否定。

    这条大道乃是连接南北的官路,而此时距离太行山口已近,附近人来人往频繁,理论并非山匪们胆敢出没的之地。

    更何况,他们这一队人马,可是打着禁军的旗号,且人数至少有两百之多。

    什么样的山匪,竟敢在这种地方公然打劫官军,他们莫非活得不耐烦了吗!

    石韦不解之时。那群贼骑已策马逼近。纷纷开弓放箭,竟还箭无虚发,转眼已将十数名禁军shè倒。

    普通的山匪,焉能有如此jīng湛的骑shè之术,且这班贼人,所执的刀也与中原兵器大不一样,远远一看,倒有点像是契丹人用的弯刀。

    莫非……

    莫非这些贼人均是混入宋境的契丹人,埋伏在此,乃是为了解救耶律思云不成?

    种种的迹象一合。石韦立是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耶律思云可不比一般的契丹俘虏,她可是辽国皇帝耶律贤的侄女,想必辽人并不愿让她落入大宋之手,故才派了jīng锐之士。潜入大宋腹地数百里来用武力抢夺。

    石韦的神经陡然间紧绷起来,但随即却又生几分兴奋。

    如此也好,石韦还正为怎么助耶律思云脱困,如今辽人把他抢夺走正好。

    “石韦,外面发生了什么?”耶律思云心急的问道。

    她被铁链拴着,探不出头去,自然也就无法得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石韦兴奋道:“郡主,你的族人来救你了。”、

    耶律思云愣怔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一张俏脸顿时涌无限惊喜。

    只是那份惊喜。随即却又被伤感却代替。

    石韦见她有些不太高兴,不解道:“郡主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回辽国么,现下你马就要zì yóu了,怎的还不高兴起来了。”

    “我自然想回辽国,可是我却舍不得你。”耶律思云幽幽,脸庞闪烁着惆怅与不舍。

    石韦岂能感觉到她的那份难舍之情,可是宋辽两国皆竟互为敌国,为了她的xìng命安全,石韦也能狠心放手。

    “郡主,其实我也不舍得你。但这是你回辽国的绝好时机,绝不能错过。”

    耶律思云也知别无更好的办法,她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无奈之下,她只能一再的叹息。

    石韦又将头探出窗外。此时辽人已冲破了宋军的防线,如虎入羊群一般大肆杀戮。

    溃败的宋军抵挡不住辽人凶猛的攻势。正处于土崩瓦解,望风而逃的境地。

    他情知自己必须得走,再不走待辽人杀到马车这边便没了机会。

    石韦便端起耶律思云的脸,在她红唇深深一吻,而后笑着安慰道:“郡主你就安心的回大辽去,你我有缘分乃天注定,早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分别的时刻已至,耶律思云纵有万般不舍,此时也皆只能化为盈盈的泪光。

    石韦不忍看她那副不舍的样子,心下一狠,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马车。

    辽人越冲越近,石韦敢稍有停留,忽的便从马车跳了下去。

    他打算随着大流一同南逃,想来这些辽人只为营救耶律思云,多半分暇追杀他们这些逃窜之徒。

    就在石韦抱着这样的心想,刚从马车跳下去,脚还未及着地,一名惊慌的宋军骑士纵马便大他身旁掠过。

    跳落的石韦,正好撞在了马身。

    下坠和快马两相力量双重叠加之下,石韦只觉前胸一闷,整个身子便被巨大的反弹之力撞得倒跌回去。

    砰!

    一声闷响,石韦的脑袋狠狠的磕在了车轮。

    石韦只觉眼前一花,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石韦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他梦见了一个个熟悉的脸庞,一一的从他眼前浮现而过,然后又一一的远去。

    他想要伸手抓住她们,但那些原本活生生的美人,却如虚幻的影一样,一触便纷飞而碎。

    “不,不——”

    惊恐的他,语无伦次的吼叫着。

    忽然间,他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仿佛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模模糊糊中,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依旧是一片的眩晕,一个模糊的脸庞就在咫尺之间,石韦却看不清究竟。

    “远志,你醒醒。”

    视野终于清晰起来,神智也随之恢复,石韦茫然了片刻,渐渐的认出了那张脸。

    是耶律思云。

    “奇怪。耶律思云不是被辽人救走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石韦迷糊了一会,陡然间神sè一变,腾的便坐了起来。

    周围一个个浑身是血,面容残冷的辽人,正以一种肃杀的眼神扫视着自己。

    那种野神,仿佛一群饥渴的野兽一般,巴不得将他这一只羔羊撕成粉碎。

    再看看四周,到处是宋人的尸体,鲜血将道路染成了暗红sè的泥泞,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腥味。直令他闻之有种作呕的冲动。

    目睹了这一切时,石韦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的担心果然成真了。

    “石韦,你总算醒了,头还疼么?”耶律思云关切的询关道。

    石韦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默默的从地爬了起来,环看一眼四周的惨状,心里为这些死去的大宋将士暗暗默哀了片刻。

    然后,他向耶律思云拱手道:“郡主,你眼下既已zì yóu,那下官也该走了,郡主保重。”

    当着那些辽人的面,石韦并不想表现出和耶律思云关系密切,故是言语中生疏了不少。

    他说罢便望南走去,方才走出没两步。几名契丹人便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石韦回望耶律思云一眼,示意她快让手下放行。

    耶律思云却紧咬着嘴唇,yù要下令,却几翻yù言又止。

    石韦的心头渐渐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眉头暗暗一皱,拱手再道:“耶律郡主,你忘了我们说好的事吗,还请高抬贵手,放下官离开。”

    耶律思云沉吟半晌,那复杂的表情中,忽然间变得决然起来。

    石韦的心情愈加紧。只恐那预感成真。

    “抱歉,我不能放你走。”许久之后,耶律思云默默的道出了这一句话。

    果真如此。

    石韦的脸sè立变,尽管他先前早有预料,但当听她亲口说出时。还是大吃了一惊。

    “郡主,你到底想干什么?”石韦口气跟着冷峻起来。

    耶律思云走产来。轻轻的拉起了他的手,柔声道:“石韦,跟我走,我们一起回大辽国。”

    “这怎么行,我不能跟你走。”石韦想不想,一口回拒。

    耶律思云眉sè一沉,不悦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一直惦念着我么,跟我去大辽,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石韦当惦念着她,但这并代表他的心中只有她一人。

    辽国苦寒之地,石韦本就不喜欢,更何况,在大宋朝,他还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放不下。

    让他舍弃已经拥有的一切,只身跟她去辽国异邦,石韦自然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郡主,我心中自然是惦念着你,但我身为大宋官员,怎能跟你跑去辽国。”石韦找起了借口推脱。

    耶律思云却不以为然道:“一个破官有什么好做的,你跟我去大辽做我的郡马,不比在这里伺候大宋皇帝强得多么。”

    “这个嘛……其实……我是……”

    石韦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既不惹她生气,又能说服她放了自己。

    耶律思云见他吞吞吐吐的,总是不肯痛快答应,脸sè便变得恼火起来。

    她将石韦的手一甩,怒道:“石韦,你是不是根本就心里没我,先前你说的那些话,都只是骗我的。”

    她也不顾有手下在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石韦给她逼得既是尴尬,又有些窝火,遂也皱着眉道:“我心里有你自是实话,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凡事要依着你,总之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去辽国的。”

    耶律思云闻言大怒,厉声喝道:“石韦,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大辽。”

    她语气咄咄逼人,俨然在下命令一般。

    石韦也不是吃硬的人,当即冷冷回道:“我已经说过,我绝不跟你回辽国。”

    “你——”

    耶律思云气得两眼冒火,拳头握将起来,作势便要动手。

    只是她终究还是不忍动手,气了半晌,恨恨的拂袖而去。

    石韦暗松了口气,只道她放弃了带自己走的想法。

    正在这时,耶律思云却头也不回,大声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他给我绑了,带着一起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装软

    “什么?”石韦大吃一惊。

    周遭那些虎狼般的契丹武士,似乎早就等着耶律思云的这命令,几人不容分说的便一扑而,几下便将石韦绑了起来。

    受到如此“虐待”,石韦大怒,大叫道:“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我!”

    耶律思云无视他的抱怨,翻身马,望东北方面便纵马而去。

    那些契丹人则把石韦横放在马背,带着他一并路。

    须臾之间,数十骑人马便由小道进入大山之中,留在身后的,只余一片惨不忍睹的血流成河。

    石韦脸朝下被放在马背,一路颠簸别提有多难受。

    初始时他还会大吵大闹,等到后来实在是颠得七晕八素,连喘气都成问题,怎么还会有力气去喊叫。

    人马沿山间小道而行,契丹人很聪明,一路伪装了不少假象,以误导追兵,中途还顺着一条山溪逆行数里,以掩去马蹄的足迹。

    渐行渐远,当黄昏之时,石韦已是身在群山环抱之中,与外界完全的失去了联系。

    昏昏沉沉中,颠簸终于结束。

    石韦也不知是怎么被从马背弄下来,只记得神智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天sè大黑。

    借着几堆篝火的火茫,石韦环看四周,发现他们身处在一处山坳子里,辽人三三两两的围火而坐,烧烤着山鸡野兔之类的野味,另一部分人则四下巡逻放哨。

    不远之处,耶律思云正擦拭着手中的弯刀,当她抬起头来时,正好撞石韦的目光。

    见得石韦醒了,耶律思云冲他微微一笑。

    石韦恼她不守信用,强行把自己掳了,一路还受这般折磨,便是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

    耶律思云嘴一嘟。刀子狠狠往在一插,一副无处撒气的样子。

    “我这真是失策呀,早知道就不该跟她一路同行。眼下大宋把辽人打得灰头土脸,辽国下必定大为愤怒,我这一去岂能有好果子吃……”

    石韦失神的盯着熊熊的篝火,脑子里却波涛澎湃。在思索着脱身应对之策。

    缕缕肉香飘入鼻中,他的肚子被诱得咕咕直叫,不觉吞了几口唾沫。

    肉已烤好,这些契丹武士们便开始默默的嚼啃起来。

    几十号人,只顾低头啃肉。-没有一人说话,那静肃的气氛让人有点生寒。

    这时,耶律思云坐在了他身边,手中的鸡腿往他眼前晃了几晃,笑盈盈道:“饿不饿,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石韦看了一眼那香喷喷的,还浸着油花的鸡腿,嘴里馋得直流口水。肚子里也叫得更厉害。

    石韦本是打算绝食来抗议的。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那块料,既然已到了这般地步,何必苦了自己,先吃饱了再说。

    犹豫了片刻,石韦冷冷道:“你绑着我,我怎么吃。”

    “这不简单。我喂你吃。”说着,耶律思云便撕下几片肉。往他的嘴里送去。

    周围那些契丹人,目光齐刷刷的聚过来。都抱着一种鄙视的眼神,欣赏他被一个女人,如喂宠物似的喂食。

    那种眼神,让石韦很不舒服。

    他便将头往旁一扭,不悦道:“要么你给我松绑,我自己吃,要么饿死我算了。”

    耶律思云想了一想,不忍心将他饿着,便将绳子给他解了。

    “这下你总可以吃了。”耶律思云将鸡腿双手捧,以一种巴望的眼神瞧着他。

    石韦擦了擦手,接过鸡腿里大啃起来。

    今天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又是被撞脑袋,又是饱受颠簸之苦,这个时候早已被折腾得是筋疲力尽,吃起来也就不顾什么身份,如饥饿的野兽一般,风卷残云大吃起来。

    耶律思云见他饿得慌的样子,忙又叫手下将一整只烤好的野兔拿来,石韦一口气竟是吃得差点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吃饱喝足,打过几个嗝后,石韦的jīng神好了几多。

    耶律思云瞧见他jīng神头好了,情绪也跟着高兴起来,挽着他的胳膊,歉然道:“石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你别怪我了好吗。”

    耶律思云的这份用心,石韦倒也能够理解,而且还确实有几分感动,但她的这手段,石韦确实在不能容忍。

    石韦本是坚定的口吻,回拒她的好意,要求她立刻放了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耶律思云也是烈xìng子,凡事喜好一意孤行,既是决意将自己强行带回辽国,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肯放自己走的。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好来软的,不妨先顺着她心意,让她放松了戒心,然后再想办法不迟。

    心中主意打定,石韦的表情便缓和了下来,摇头长叹了一声。

    他抚着耶律思云的手,叹道:“能得郡主如此垂青,我石韦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只是郡主你跟我好好说便是,我想通了也不会不答应,何必非得用这种手段呢。”

    耶律思云虽然汉话不是很jīng通,但也听得懂他这番话中有松口的意思,不禁是喜得眉开眼笑。

    欣喜之下,她将石韦揽得更紧,面带歉然道:“这都是不我不好,我该和你好好说的,只是当时形势紧迫,宋人的兵马随行可能赶来,你一时片刻又听不进我的话,所以我才不得已那么做,石韦,你别怪我好么?”

    她渐渐还生了几分楚楚可怜之状,水灵灵的眼眸眨啊眨的,巴望着石韦的原谅。

    “你也是想一辈子对我好,我会怪你呢。”石韦勉强行的从嘴角挤出几分柔情。

    耶律思云欢喜万分,冲着石韦的脸便是深深一吻,接着她便头枕着石韦的肩膀,如恋人般享受着他的依靠。

    石韦也不再言语,只那般静静的任由着她靠着。

    周围的那些契丹人虽不懂汉话,不知自家郡主为何要绑了这个汉人同行,但眼下看着郡主和他这般亲昵的样子,便也都知道了自家郡主,原来是喜欢这个汉人。

    看明白原由之后,这些契丹武士们都对那白面生般的汉人有些嫉妒,心想这小子哪里好了,他们美丽勇敢的耶律郡主,竟然会喜欢于他。

    不过嫉妒之余,契丹人们对石韦的戒心也渐渐的弱了许多,很快便没人再注意他。

    月眉梢,篝火中的火焰渐暗,除了个别放哨的契丹人外,大部人都已互相靠着熟睡。

    一直佯装睡着的石韦,听得耳畔尽是呼噜声时,便是悄悄的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看耶律思云,正依偎着自己,似乎睡得很香甜的样子,周围静悄悄一片,大多数人也都已进入梦乡。

    “郡主,郡主。”石韦轻摇着她的身子,小声的问了几声。

    耶律思云只蠕动了一下红唇,并没有睡来的迹象,看来她是真的已熟睡。

    这般大好的机会,怎能错过。

    当下石韦便低头在耶律思云脸轻轻一吻,叹道:“郡主啊,我是真的不能跟你去辽国,原谅我。”

    说罢,他小心翼翼的将耶律思云从自己的肩挪开,将她扶着躺在草地。

    然后,他趁着巡夜的武士背身之际,打了个时间差,蹑手蹑脚的便溜出了营地。

    猫着身子溜出十几步后,石韦看了一眼身后的营地,仍旧是一片安静,没有一丁点察觉的迹象。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此时的石韦,如飞鸟出笼一般,发足狂奔,一步也不敢停留。

    借着月sè,石韦在崎岖的山足狂奔,一口气跑出七八里地后方始停了下来。

    “妹的,好久不锻炼身体,体力下降得厉害,早知道有今天逃命这一出,早先就该好好炼炼才是……”

    石韦扶着一棵歪脖子树,边喘边抱怨着。

    “大晚的就跑这么急,就不怕掉山沟里面吗?”

    身后,突然间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那是耶律思云的声音。

    石韦大惊,猛回头间,惊见耶律思云不知何时竟站了后五步之外。

    月光照耀下,那一张俏丽的脸,涌动着讽刺和愤慨的神sè。

    “你怎么会……”石韦惊喘着,一脸的茫然。

    耶律思云走前来,冷笑道:“我就你们汉人最会耍心计,你真以为我会轻易信了你么。”

    石韦恍然大悟,这才知道方才耶律思云中是假装睡着,实际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乖乖的顺从,只是想用装睡来试探自己而已。

    好聪明的女人。

    折腾了半天,原来是白费一场力气,石韦暗中叫苦不迭。

    他嘴却笑呵呵道:“郡主误会了,我只是晚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而已。”

    “散步?哼,散步需要跑得跟被狼追似的吗。”耶律思云说话时,人已贴得跟他只咫尺之间。

    石韦有些惭愧,转念又想我为什么需要惭愧,我被你大老远的绑架来这里,有机会我还不该逃么,该惭愧的是你才是。

    越想越气,石韦反是皱着眉道:“郡主,实话跟你说,我是真不想跟你去辽国那鬼地方,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我,就不该强迫我才是。”

    “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么,原来你方才说的那一切,真的都是骗我的。”

    耶律思云怒从心起,抡起手便yù动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怒泄于身

    耶律思云手举在半空,作势便要扇石韦。

    只是,当她看着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庞时,却又舍不得下手。

    石韦也给她逼恼了,不待她动手,反是向前一步,将耶律思云按靠在了身后树干。

    他的身体,随之也挤压了去,将耶律思云的身体紧紧的压在树干。

    本是生怒的耶律思云,给他这突如其来的“轻薄”之举,反是弄得有点慌张。

    “你……你想做什么?”耶律思云紧张的问道。

    腹下之物,狠狠的抵向那她,石韦盯着她的眼睛,大声问道:“耶律郡主,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不放!”耶律思云的回答斩钉截铁。

    石韦盯着她的脸庞,顶着她的身体,双方以这种不雅的姿势对峙许久。

    石韦心头的怒气,渐渐斩为焚身的烈焰,忽然间,他俯下身去,肆意的亲吻起她的红唇。

    耶律思云吓了一跳,本能的反抗石韦的侵凌,双手一个劲的推拒他。

    石韦却将一腔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出来,猛的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腾出一只的来,狂野的在她的翘臀与淑峰间游移。

    这般激情的抚慰,只须臾间就击破了耶律思云所有的抵抗。

    感受到了快感的她,忽的一跳,双腿紧紧的夹住了石韦的腰,两手紧搂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起他的亲吻。

    荒郊野岭,两个男女紧紧拥在一起,从这棵树挪到那一棵树,每换一地,地就多了一件零乱的衣衫。

    片刻之后,他们的身已是一衣不遮。

    如rǔ的月sè从碎叶中洒下,将那两个赤条条的身体照得清清楚楚。

    石韦喘着粗气,一手把玩着那如雪的酥峰,一手揉抚着那饱满的丘臀。

    耶律思云则如蛇一般,紧紧的盘在他身。双手胡乱在他身乱抓,双目紧蹙,昂着头娇喘着。享受着他的嘴唇在自己的脖间游移。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也渐入迷离时,突然之间,一阵刺痛从身下传来。

    在不经间。石韦已开弓放箭,将两个人的身体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

    紧接着,粗喘如牛的他,便如发狂的公牛一般,在那片处女地挥汗如雨。辛勤的开耕起来。

    最初之时,耶律思云感受到的是痛楚。-

    她咬着牙忍受着,渐渐的,痛楚消消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活。

    那种感觉,仿佛鸟雀时而飞云霄,时而又急冲而下,那种起起伏伏的刺激。直令她神魂颠倒。无所适从。

    深陷迷离的她,只有紧紧的抱着石韦,双手在他的背抓出了深深的指痕。

    静寂的山中,那靡乱的男女之声,远远的飘散出去,将这夜的宁静打破。

    不知过了许久。已蓄势已久的石韦,发起了最凶猛的攻势。仿佛要将心头积蓄的不爽,统统都发泄在怀中的这具身体来。

    几经波折。伴随着一声雄xìng的低吼,他终于是泄身而尽。

    两个喘息不定的人,缓缓的坐下来,无力的相拥躺倒在了草丛中。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他二人已皆是大汗淋漓,汗水浸渍了全身,微微一动便有种粘糊糊的感觉。

    此时的石韦,气也仿佛消了,只闭着眼睛回味着方才的激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林中隐隐传来呼喊声。

    那是契丹话,多半是耶律思云的那些部下见得郡主不在,寻往了这边。

    石韦还尚未有所动作时,耶律思云却已惊醒,急是从地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便捡拾地凌乱的衣裳。

    石韦也怕被那帮契丹人瞧见自己赤身的样子,有所尴尬不自在,遂也不紧不慢的穿起了衣服。

    当二人前脚刚刚穿好衣服,后脚几名契丹人便寻了过来。

    那些契丹人见到耶律思云时,自然是大喜,唧哩咕噜的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耶律思云也用契丹了回了几句,那些契丹人这才转头望营地方向回去。

    耶律思云松了一口气,回头向石韦道:“还站着做什么,走,回营地去。”

    石韦心知今天逃是逃不走了,只好跟着她又回往了山坳那边。

    没走几步,石韦凑近她,低声问道:“你刚是怎么跟你手下解释的?”

    “没什么,我就是说陪你出来散散步。”耶律思云也不看他,那语气平静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石韦知道她是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只暗笑一声,却也不再多问。

    回往营地,石韦这一次没再多想,倒头便睡。

    次rì天明,人马继续望北而行。

    石韦知道耶律思云是铁了心要将他带回辽国,而且还多有防备,想耍小聪明逃走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也就不再折腾,一路该吃吃,该睡睡。

    经过十余天的长途跋涉,在避过了沿途盘查的各处关卡,他们终于由真定府进入了辽国境内。

    进入辽境之后,这班辽人便不再伪装,换自家官服,大摇大摆的由大道而行,几天后便进入了辽国的南京幽州城。

    幽州乃辽国在汉地的统治中心,当年石敬塘割燕云十六州后,辽太宗耶律德光当即升幽州为南京,使之成为辽国南侵中原的前进基地。

    辽国素来实行的是两国制,在南京所辖的汉地,实施的是类似于中原的统治制度,以之来统御辖下汉民。

    幽州作为辽国在汉地的统治中人,聚集着近三十多万的官宦和平民,其繁荣程度虽比不汴梁,但却也是辽国五京中最为繁华之所。

    辽帝耶律贤闻知大宋兵伐北汉,为了表现出对宋国的压力,不久前已前行在移至幽州,假意要南攻宋军。

    不过宋廷方面却根本没把耶律贤当回事,事实也证明辽帝的南巡也只是作表面文章而己,直至北汉灭亡为止,期间数月间,辽帝也没敢派一兵一卒入侵大宋河北边州。

    不过辽帝南幸幽州,虽然没有吓唬到宋人,却带动了幽州城的一时繁盛。

    此番辽帝南巡,不仅带了数万军队,还带了成百千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

    这些个权贵们都是一掷千金的主,他们的到来,使得附近州县的诸多商人,纷纷的云集于幽州,想要趁此时机发一笔横财。

    寂寞已久的幽州,不但没有被战争的yīn影所笼罩,反而比往rì更热闹了一筹,这倒真像是一种讽刺。

    石韦一进幽州,还没来得及欣赏幽州的风土人情,便被耶律思云软禁在了她的郡主府。

    一连数天,石韦都被锦衣玉食伺候着,生活倒比他在汴京的生活还要奢侈。

    享尽了荣华富贵的他,又岂会为这些奢侈的假象所诱惑,他最为关心的则是外面的形势,想知道宋朝方面对于他的失踪,是否有所行动。

    只可惜那些服伺他的女婢女们嘴都了锁似的,除了伺候他饮食起居之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与他讲。

    石韦的心里那个急呀,现在他才体会到,当年杨延琪被自己软禁于府中,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是如何难熬。

    这时他自己亲身体验了一回,心中不免对杨延琪多了几分歉意。

    石韦是想,如果自己这次能够脱困归国,将来定要好好的补偿杨延琪,以弥补自己软禁她一年多的过分。

    可惜的是,眼下的他却如被关入牢中的金丝雀,除了向那些哑巴一般的婢女们发几声火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睡到骨头都要断掉的石韦,一早便醒来,无聊的在院中晃来晃去。

    正无聊时,那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几天未见的耶律思云,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面带着歉意,笑盈盈道:“这些天我忙一些正经事,没空来看你,让你受冷落了。”

    此时的耶律思云出人意料的穿了一件汉人女子的衣服,诸般装束也都跟汉风相似,石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耶律思云便扯着裙子转了个圈,笑道:“我怕你不习惯我们契丹衣服,所以就特意穿了件汉人衣服给你看,怎样,我好不好看。”

    她那开心的样子,倒像是一个纯真的小姑娘,正给自己的恋人展示美丽的一面。

    石韦却无心欣慰,只冷冷道:“耶律郡主,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关着我吗?”

    耶律思云知他有气,便柔声道:“当然不是了,我正想办法让爹爹同意你与我成亲,让你做我的郡马。”

    石韦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还真是铁了心了,若自己真的成了什么辽国郡马,到时候背着这样一个身份,就算想回宋国也回不去了。

    正当石韦焦虑时,耶律思云却又叹道:“只是爹爹他太顽固,怎么也不肯听我的话,就是不许我们成亲。”

    听得她这话,石韦jīng神顿时又是一振,眼眸中跟着闪过几丝喜sè。

    “哼,我就知道你很高兴。”耶律思云看出了他的心思,显得有些不悦。

    石韦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干咳了几声。

    这时,耶律思云却又笑道:“不过没关系,我这就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定能帮我完成心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见一个人?”石韦顿时狐疑心起。传更新

    他正自揣测间,耶律思云已挽起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而去。

    石韦疑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耶律思云笑得有些神秘。

    石韦早就在这郡主府憋也憋死,心想反正如今身在异国,也没得选择,索xìng跟她前去,也好出去透透气。

    于是他便心怀着狐疑,跟着耶律思云离了郡主府,乘着一辆马车了街市。

    石韦猜测她想带自己去见的那个人,多半便是辽国皇后萧绰。

    如今她的父亲反对她跟一个汉人成亲,那么这辽国之内,能够压倒他父亲的,除了辽帝之外,就只剩下萧绰。

    耶律思云与那萧绰私交甚好,这件事的话,想必耶律思云只有请她帮忙。

    倘若萧绰下旨赐婚,那么即使耶律思云的父亲也没有理由再反对,否则便是违抗皇命。

    思及于此,石韦的心情渐渐又焦虑起来。

    车马穿行于繁华的幽州城,石韦却无心观赏沿途的风土人情,心里一般在盘算着该如何脱困。

    不知不觉中,马车停了下来,耶律思云便又拉着他一同下了马车。

    抬头一看,石韦颇感意外。

    因为耶云思云并未如他所猜想的那样,把自己带到皇宫中去见萧绰,而是将他带到了一座寺庙门前。

    抬头看去,只见庙门的匾额着三个大字——普济寺。

    辽国虽乃异族政权,但辽国层权贵们多慕中原文化,佛教在辽国内也相当的盛行。

    石韦听说那耶律贤和萧绰都是佛门信徒,而眼前这座普济寺,也正是萧绰用自己的私钱捐献修建。

    他却搞不懂耶律思去带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来带他拜佛,乞求佛祖说服他父亲不成?

    石韦旋即便觉得自己这猜测荒唐,耶律思云又怎会是那种愚蠢的女子。

    “走,我们进去。里边那个人正等着我们呢。”耶律思云说着便拉了石韦入内。

    一进寺庙,石韦便感到周围的气氛有所不对。

    寺中此时正有不少香客,但奇怪的是。那些香客并不是在香,而是三三两两的散布在寺庙各处,神sèjǐng觉的张望着,如临大敌一般。

    而且。这些香客们个个都人高马大,且还都携带着兵器,一看便非普通的香客。

    看着这阵势,石韦很快便猜到了仈jiǔ分。

    耶律思将他带进了偏殿的一间佛堂,她跟门口的带刀香客说了几句契丹话。而后才得以被允许入内。

    诺大的佛堂中空空荡荡,那巨形的佛祖神像之下,只跪了一名华服的妇人,那妇人手捻着佛珠,嘴里不知在嘀嘀咕咕的念叨些劳什的经。

    尽管妇人背对着自己,但石韦依稀已能辨认出她是谁。

    “娘娘,我把他带来了。”耶律思云笑着说道。

    那妇人停下了颂经,从蒲团站了起来。缓缓的转过了身来。

    果然如石韦猜想的那想。眼前这妇人,正是辽国皇后萧绰。

    尽管石韦早有准备,但当他真的再次看到萧绰那绝美的脸时,心头还是忍不住怦然一动。

    萧绰直视着他,微笑道:“石御医,我们又见面了。”

    石韦按定心神。拱手从容道:“下官石韦见过娘娘,一别数月。不知娘娘的病可痊愈了吗?”

    石韦提到的,正是萧绰那血rǔ自溢之症。

    “多亏石御你的妙手良方。本后的病业已痊愈。”萧绰谈吐之时,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人难以揣测出她的心思。

    “那下官就恭喜娘娘了,下官原以为娘娘不远千里的把下官请来,乃是为了给娘娘复诊,而今既是娘娘病已痊愈,不知何时能让下官归国。”

    石韦顺势便提出了归国之请。

    耶律思云立时就急了,忙道:“谁说娘娘是把你请来复诊的了,你——”

    耶律思云yù待再言,却给萧绰摆手打住。

    萧绰向她宽慰道:“思云,你莫要心急,你想的那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出去,让我单独和石御医说几句话。”

    耶律思云瞪了石韦几眼,这才退往了佛堂外。

    殿门关,诺大的佛堂之中,只余下了她二人。

    与这辽国第一夫人单独相处,石韦隐然能感觉到种压迫感在悄然弥漫。

    “石御医,你宋国为何不遵所约,公然吞并汉国,实在太不将我大辽国放在眼里。”萧绰的口气忽然间凝重起来。

    石韦原以为她会劝说自己,答应与耶律思云的亲事,不料却反被质问起两国之事来。

    她是想吓唬我吗?

    石韦毫无所惧,只淡淡道:“娘娘的问题,下官当初出使之时,就早已给过答案,娘娘又何需再问。”

    萧绰花容一怒,厉声道:“我大辽百万雄兵云集南京,本后一挥手间,铁骑南下,便可轻易将河北荡平,难道你宋国就不怕吗?”

    好大的口气。

    石韦正视着萧绰那肃厉的花容,淡淡道:“贵国的铁骑凶猛,我大宋的控弦之士也不是吃素的,娘娘若真有这个胆量,尽管发兵南下便是,下官倒正好闲得无聊,想要看看这场热闹呢。”

    石韦一点都没给萧绰面子,用戏谑似的言辞,将萧绰的那一番威胁言语,轻轻松松的便顶了回去。

    纵游花丛的石韦,最懂女人之心,似萧绰这样可以一手遮天的女强人,卑躬屈膝或是畏惧讨好,只会令她轻视。

    这种习惯了别人唯唯诺诺的女人,你对越是不怕她,越是敢顶撞她,她反而就越对你另眼相看。

    说好听点,这要图个新鲜,说难听点,这就叫做贱。

    人xìng本贱,即使是位高权重的萧绰也不例外,石韦对此深信不疑。

    果然,当石韦顶撞之后,萧绰非但没有生怒,那一脸的怒容反而在褪sè。

    她血刃的眼神,盯着眼前这年轻的汉官许久,忽然间却眉天眼笑,格格的大笑起来。

    先前还一副肃厉,如今转眼又笑得那样灿烂,这女强人变脸真是比变天还快。

    石韦心下冷笑,嘴却又道:“下官只是一个郎中,娘娘跟下官说这些话也无济于事。不过如果娘娘让下官归国的话,下官倒可把娘娘的这番质问,转达给我朝陛下。”

    石韦顺着萧绰的话引着,再次提及了归国之事。

    那萧绰收起了笑脸,踱步于堂中,问道:“思云钟情于你,想让你做她的郡马,她可是跟本后央求了好久,本后既已答应了她,又怎能轻易放你走呢。”

    果真如此,这个耶律郡主还真是执着,为了自己,竟不惜动用和萧绰的关系。

    石韦不慌不忙道:“眼下宋辽两国关系紧张,战争yīn云密布,在这种情况下,娘娘若是下旨将郡主嫁与一个宋国俘虏,定然会在国中遭到诽议。下官私以为以娘娘之圣明,多半不会做这种不利国之大局的决定。”

    石韦自来的一路,早已深思熟虑,其实他压根就不怕耶律思云来求那萧绰。

    萧绰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sè,似乎对于石韦能说出这番话,显得颇有些意外。

    石韦从她那一闪即逝的眼神中,看得出自己是戳中了她的痛处。

    “本后一早就知道,石御医非是寻常之人,看来本后确实没看错人呀。”萧绰毫不掩饰对石韦的赞叹与欣赏。

    石韦谦然道:“娘娘过奖了,下官只是说了人人都看得明白的道理而已。”

    萧绰叹道:“石御医就不必谦虚了,这道理若是人人都懂,思云就不会向本后提出这般不合时宜的请求了。”

    萧绰的话中对耶律思云暗有责备,石韦心中却希望大作。

    当下他便顺势道:“耶律郡主也是对下官用情至深,方才会做出这等有损国体之事,下官心里其实还是很感动的。只不过我与郡主身份悬殊,她的这份美意,只怕下官着实难以消受。”

    萧绰听了他这话却又言语了,只负手踱步于堂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忽然说道:“本后也是求贤若渴,石御医如此良才,实在是当世难道,若能投效是我大辽国的话,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萧绰这是想诱降于他。

    抛开异族不说,若石韦只单身一人,或许真还可以考虑一下接受萧绰的美意。

    只是她却不知,自己的汴京还有一大家子的美眷,如若自己投降了辽国,家里人势必要遭受牵连。

    无论如何,石韦都不能置她们于不顾。

    故是萧话音方落,石韦便不假思索的回道:“下官只是一介郎中,无心建立什么功勋伟业,娘娘的好意下官只能心领了。”

    被他拒绝,萧绰的表情忽然又yīn沉起来,冷冷道:“石御医你既不愿归顺我大辽,而你这般贤才若是放归宋国的话,势必又将成我大辽的患祸,既然如此,本后在想,是不是应该防患于未然呢。”

    杀气毕露,她这是在以xìng命来威胁!

    石韦的心头,陡然间涌一股寒意,便想萧绰若真要杀自己,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就在他心思急转,思索着应对之策时,眼前的萧绰忽然间身形一晃,竟似要晕倒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谁的种?

    “娘娘,你没事。-

    石韦见她那yù晕的样子,一时间忘了她对自己的威胁,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

    “我没事。”萧绰摇了摇手,嘴倒是坚强,但jīng神却愈是不佳,身子晃得更加厉害。

    眼看着她站立不稳,作势便要倒下,石韦不及多想,赶紧前一把将她扶住。

    他只顾着扶人,这么一急,一手是扶住了萧绰的腰,另一手却按在了她饱满的翘臀。

    萧绰似乎也没意识到石韦手有“不轨”,整个人晕乎乎的倒向了他的怀中。

    方才还威慑凌凌的萧皇后,如今转眼间却躺在了自己怀里。

    在拥美入怀的那一刻,石韦心头一种得意油然而生。

    只是,当他怀抱住萧绰之时,却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这身体在什么时候曾经触摸过似的。

    不过眼瞧着萧绰半晕过去,他也不及多想其他,赶紧扶着她平躺了下来。

    萧绰躺下之后,jīng神似乎稍有好转,只是一时间还紧皱着眉头,睁不开眼来。

    石韦看了看她的脸sè,似乎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便也不经过她的允许,私自为她把起了脉。

    诊着诊着,石韦紧皱的眉头,却渐渐的松展开来。

    他的嘴角边,不禁扬起了一抹笑。

    这时,那萧绰也清醒了过来。惊觉自己竟然枕着石韦的腿。而且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腕,一副不轨的样子。

    萧绰顿时一惊,赶紧从他身爬了起来,怒道:“石韦,你焉敢趁机轻薄于本后。”

    石韦却不紧不慢的笑道:“皇后娘娘,下官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奉劝娘娘还是平心静气,莫要动不动就发怒才是。”

    萧绰愣怔了一会,神sè紧张起起来,问道:“莫非本后又得了什么重病不成?”

    石韦站了起来。掸着袍的灰,轻描淡写道:“娘娘倒也不是得了什么病,只是怀有了身孕而已。”

    怀有身孕!

    当萧绰听到这四个字时,并未如一个母亲那样惊喜。反而是脸sè变得煞白,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噩耗一般。

    见得萧绰神sè有异,石韦心中顿生狐疑,却依然拱手道:“看来下官要恭喜娘娘,为贵国皇帝再添一位龙种了。

    眼下萧绰已经为耶律贤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历史的辽圣宗,石韦自然要说再添一位龙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萧绰完全无视石韦的恭喜,喃喃自语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见她这般样子。石韦心中不禁愈奇。

    古往今来,哪个女子不希望能为丈夫生个一男半女,似萧绰这种后妃身份的女子,平素更是要烧香拜佛求为皇帝生下儿子,而且是越多越好。

    如今既是意外怀孕,那便有可能生下一名皇子,她为何非但没有喜极而泣,反而是忧虑重重的样子。

    除非……

    除非她怀的根本就不是辽帝的骨肉,而是她与别的男人私通所怀的野种!

    这个念头在石韦的脑海里闪现,而且他很快就确信自己的猜测多半是正确的。

    他依稀记得。历史的萧绰,本就不是什么贞节烈女。

    因史耶律贤病逝后,萧绰为了稳固儿子的帝位,便又将自己嫁给了一名叫做韩德让的汉臣,而这位韩德让。据说早在萧绰被选为皇后前,两人间便有婚约。

    况且耶律贤一直体弱多病。一般情况下,他夫妻二人的私生活想必也不怎么和谐,而萧绰得不到满足,私下跟那韩德让私通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萧绰现下肚子里所怀的这个孩子,根本就是韩德让的骨肉也说不定。

    片刻之间,石韦便脑子飞转,联想无数,嘴角间冷笑悄然而现。

    萧绰无意间瞟了一眼石韦,见他神sè有异,急喝道:“你冷笑什么?”

    石韦给她这一喝吓了一跳,便想该不该告诉她自己的猜测。

    倘若她为了掩饰这丑事,一刀把自己杀了封口,那自己岂非死得冤枉?

    不过转念又想,眼下自己已诊出她怀有身孕,如果她真想杀自己灭口,就算他假装不知,也是难逃一劫。

    念及于此,石韦索xìng道:“娘娘的心事,下官已然知晓。”

    萧绰的神sè又是一变,凝眉喝道:“你知了什么?”

    石韦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娘娘正当青chūn妙龄,自然对那方面的需求正当旺盛,而贵国皇帝又身弱多症,显然的不太能……咳咳,所以嘛,娘娘的苦衷,下官也是理解的。”

    石韦碍于萧绰的身份,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而是拐了几道弯,不过他相信,以萧绰的理解能力,绝对听得出自己在暗示些什么。

    果不其然,萧绰听了他这话,绝美的脸庞又是惊又是羞,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石韦便道:“娘娘放心,这件事下官绝不会跟第二个人说起,而且娘娘眼下怀孕未久,如果娘娘愿意的话,下官还可能帮娘娘把你这胎儿给……”

    作为一名医生,石韦公然劝说一名孕妇打胎,这么缺德的事情,若是换作平时他是万不会做的。

    但是眼下xìng命有危,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他不得不自损医德。

    只是,他话还没有言尽时,萧绰却忽然疯了似的叫道:“你不能,你不能伤害这孩子,不能是你!”

    她这突如其来,歇厮底里的叫声,仿佛一头母狮子在拼死保护自己幼狮一般,那种发狂的凶狠,只令石韦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畏惧。

    惊怖之下,石韦忙又道:“娘娘你别激动,下官只是随便说说,娘娘你如果实在是想生下这孩子,下官一样可以为娘娘效劳,只是怎么解释这个孩子的身份,下官就帮不娘娘什么忙了。”

    不知为何,石韦竟下意识的为萧绰有点担心起来。

    萧绰虽然权势显赫,但她的权势究竟也是耶律贤给的,只要耶律贤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将萧绰的权力收回。

    倘若那体弱多病的辽帝,知道自己皇后,背着自己怀了别人的野种,那他弄死萧绰自是易如反掌之事。

    萧绰显然更知道事态的严重xìng,这位大辽皇后,此时已全然没有往昔的威严冷静,如一直惊弓的小鸟一般,不安的在佛堂中来回踱步。

    她边是踱步,边掐指计算着什么,嘴里还念念叨叨,似乎在算着自己怀孕的rì期。

    沉默不语的石韦也在算计着,他则是在算计着自己该如何摆脱这危险的处境。

    忽然间,萧绰停下了脚步。

    当石韦抬头看去时,却惊奇的发现,她那紧张焦虑的神情,一瞬间竟是消失全无。

    甚至,石韦还看到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如释重负般的笑。

    难道她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不成?

    还在揣测之时,萧绰却已走近前来,问道:“石御医,你知道的太多了,你难道不怕本后杀你灭口吗?”

    石韦心中一寒,却很快又平静下来。

    萧绰口口声声说要杀他灭口,但石韦却从她的语气,还有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杀意。

    当下他便淡淡笑道:“娘娘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倘若娘娘真想杀下官灭口的话,又何需眼下这多此一问呢。”

    萧绰嘴角一抿,笑道:“聪明人,你果然是聪明人,本后就喜欢你这样聪明人。”

    听得此言,石韦确实她是真不打算杀自己了,不禁安心了许多。

    旋即石韦却又产生了另外的疑惑。

    如果做换位思考的话,面对着这样事关生死的秘密,石韦无论如何也是要杀人灭口,以防万一。

    可是萧绰却为何放心的让他活着,而且他的身份还是一个宋人。

    这般不合理的做法,显然不符合萧绰的聪明才智。

    石韦想不通,他也没有时间多想,当即道:“看来娘娘是打算把这孩子生下来了,不过下官要提醒一句,娘娘眼下的身体有些虚弱,不适于生育,只怕还得好好滋补滋补才是。”

    萧绰点了点头:“本后要在这普济寺中住几天,这期间就烦劳石御医为本后诊一诊身体,好确信这孩子能平平安安。”

    “下官自当乐意效劳,只是……”石韦吞了口唾沫,问道:“只是下官想知道,娘娘打算如何处置下官?”

    萧绰笑道:“放心,过了这段时rì,本后就想办法放你归宋,不会为难你的。”

    有了萧绰的这句承诺,石韦长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示意门外,道:“那耶律郡主那边,不知娘娘打算如何应对。”

    萧绰想了一想,叹道:“事到如今,本后就更不能纵容她胡来了,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劝服她的。”

    石韦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忙是拱手称谢。

    二人私下里达成了这协议,石韦便离开了佛堂,耶律思云问起时,萧绰只虚言应付,声称要再劝一劝他,接着便叫随从引二人往厢房去,今后几天他二人就住在这普济寺中。

    耶律思云倒也没有起疑,拉着石韦便往后院而去。

    萧绰站在佛堂门外,望着石韦远去的身影,手抚着自己的小腹,眉sè间闪烁着一种复杂的神s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何时临幸

    感谢法国队的兄和byrd兄月票,前一章忘打章节名了,抱歉哈

    石韦离开佛堂后,被安排在了普济寺后院的厢房中。&&

    此前石韦也在当涂念慈庵中留宿过,不过那种小地方的佛庵,远非普济寺这种国寺可比。

    石韦所住的后院其大无比,光是大大小小的厢房就有近百间之多,而且大多都装修jīng致,想来是为招待那些来佛寺进香的达官显贵而设。

    是夜,月枝头。

    石韦难以入睡,便秉烛夜读。

    寺中的僧侣们做完晚课,皆已入睡。诺大的后院厢房区,只住她和耶律思云二人,除了偶然经过巡逻的皇后侍卫之外,这普济寺的夜静得吓人。

    石韦目光在字里行间,脑子里却在思索脱身之计,猜测着萧绰的那个情人是谁。

    看白天里萧绰的意思,她是打算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那就意味着萧绰有办法瞒过耶律贤。

    由此来推测,也就是说萧绰打算让耶律贤认为,他这皇后所怀的孩子,乃是自己的骨肉,而看萧绰当时的神情,似乎对此又很有把握。

    除此之外,石韦想不出萧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这萧绰也够狠的,给耶律贤戴了绿帽子也就算了,还要让他养别人的儿子,堂堂大辽国的皇帝,颜面何在呀……“

    石韦感慨之际,门外忽有人求见,言是萧绰身有不适,请他前去瞧瞧。

    石韦知萧绰身子较弱,怀有身孕后难免会有各种不适,当即拎着药箱跟那侍卫而去。

    穿过几道院子,经过重重的盘查之后,石韦进入了一间富丽堂皇的房子。

    “你们都下去。”萧绰摆手将左右侍女屏退。

    众人退去,房门吱呀一声门,屋中又剩下了他二人。

    石韦抬头看去。却见萧绰正斜卧在榻。

    此时的她只着了件薄衣,一手托腮,另一手自然的平放在臀。

    一眼看去。从头到脚曲线起伏有致,身姿曼妙之极。

    石韦心头微漾,看着萧绰这副样子,隐约感觉她似乎在引诱自己一样。

    “石御医。你看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萧绰伸出臂儿来向他招手,那袖子顺势褪了下去,水嫩如藕一般的纤臂露出大半。&&

    而且,她那语气中充满了狐媚之意。如一双纤巧的小手在挠着他心,令他有种难耐的酥痒。

    石韦咽了口唾沫,按定心神走近前。

    近了之时,借着昏黄的火光,萧绰那窈窕修长的身姿,那若隐若现的深沟幽壑,更是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眼帘。

    先前石韦所见的萧绰,大多是一副威严肃穆。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压迫感。

    而今。他却意外的看到了她妩媚的一面,那柔情绵绵的形姿,足以任何男人观之都以自持。

    “怪不得耶律贤肯把一**政都交付给这女人,想来少不得给她这狐媚的姿sè所迷。”

    石韦放下药箱,拱手道:“听闻娘娘身有不适,不知是哪里不舒服?”

    萧绰道:“就是入夜的时候。我就觉着胸口有些闷,怎么也睡不着。”

    她说话之际。手抚向胸口,似是不经意的将薄衣又往下拨了几分。

    如此一来。大半片白花花的雪丘尽露,只差那么分毫,甚至就能看到丘顶那墨玉珠石。

    石韦心中砰的又是一跳,心想这萧绰怎的白天里还威胁要杀自己,转眼晚却又chūn情发作,勾引起了自己。

    无法窥知萧绰打得什么心思,石韦只得将目光极力的从她胸前移开,佯作淡然道:“娘娘请将手腕伸出来,且让下官为娘娘再诊诊脉。”

    “那就有劳石御医了。”

    萧绰翻了个身子,懒洋洋的平躺下来,将那直裸至腋下的手臂伸了出来。

    她这般一躺,愈显出那玉峰的高耸,而她顺势将膝盖支起,一条腿便从被中露了出来。

    石韦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萧绰下半身竟是一丝不挂,那修长的**从脚尖直裸至大腿根部,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连洞府私地都要现出。

    如今绝美的形姿,如何能不叫石韦心惊肉跳。

    这一下他更加确定,这萧绰的确是在故意的引诱自己。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石韦暗定心神,指尖轻轻的搭在她的腕间,闭目不去瞧那,只静心的品她脉相。

    萧绰的脉相与白rì里并不太大变化,除了怀孕以及身体稍虚之外,石韦并没有品出其他的症状。

    他品脉之际,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悄然察看萧绰的表情。

    他看到的,却是萧绰正面露着撩人的笑意,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瞧个不停。

    她那笑容饱含媚sè,仿佛在欣赏一道可餐的风景一般,隐约竟有几分垂诞之意。

    “妹的,我契丹女人眼神这般不怀好意,定是在垂诞老子的美sè,莫非今晚难逃此劫不成……”

    “石御医,你诊的怎样了?”萧绰耐不住安静,娇声的问道。

    石韦睁开睛来,佯作揣摩之状,说道:“看娘娘这脉相,也不似身有不适,倒有点像心火旺盛,无处以泄,故而才淤积于胸,会感到有些闷。”

    他这番分析,已是有所暗示,那一句所谓的“心火旺盛,无处以泄”,显然是暗指萧绰私生活不和谐。

    萧绰聪明绝顶,对汉话又颇有造诣,又岂会听不出石韦话的言下之意。

    只是她却故作不解,茫然道:“石御医,何谓心火旺盛,无处以泄,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呢。”

    她说话之际,眼眸依旧闪动着chūn情。

    石韦想了一想,道:“下官想问娘娘几个问题,或许有所冒犯,还望娘娘恕罪。”

    萧绰笑道:“你尽管问,本后恕你无罪。”

    石韦遂问道:“下官冒昧的问一句,娘娘与贵国皇帝之间的夫妻生活,一向可和谐吗?”

    他这话问得就有点现代了,什么“夫妻生活”的,萧绰一时听不明白。

    石韦便干咳了几声:“下官的意思是,贵国皇帝一次临幸娘娘,不知是什么时候?”

    萧绰这下就听明白了,那狐媚的娇美面容,很快泛起几丝晕红。

    她竟生了羞意。

    当初石韦为她诊治血rǔ之症,亲手检查她的胸前之物时,萧绰都镇定自若,而今只因石韦一言,她却害羞起来,这前后的反差着实是有些大。

    “石御医,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太也有失礼数。”萧绰微微掩面,一副羞状。

    明明是你在引诱我,这时还装起羞了。

    石韦心中暗笑,嘴一本正经道:“下官这问题确实有些唐突,不过下官也只是为确诊娘娘不适的原因而已,冒犯之处,还望娘娘能够理解。”

    萧绰的羞意渐敛,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怅然,那如丝的媚眼中,渐渐的闪烁出几许淡淡的伤感。

    沉默片刻,她幽幽叹道:“本后也知你是善意,只是这事说起来,实在是有些难以启耻。”

    石韦一时不知再说什么。

    “实不相瞒,次陛下临幸于我,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萧绰轻咬着红唇,从牙缝中挤出这一番话的。

    耶律贤身体虚弱,想来也无力享受萧绰这般娇妻,作为妻子,亲口说出这种事来,总归会有些难为情。

    萧绰的回答跟石韦预料的一样。

    此时的他,忽然对眼前这个媚姿盈盈的一代女后产生了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怜惜之意。

    想她这个年纪,正当虎狼岁月,虽然丈夫还健在,但她却跟守活寡一般无二。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自然是一种煎熬,这时再想想,萧绰的出轨也就情有可愿了。

    感慨良多,石韦叹道:“想不到娘娘竟还有这等难言的苦楚,真是难为娘娘了。”

    他的话中充满了怜惜,直令萧绰听着心有感触,眼眸中竟盈盈泛起几许泪光。

    这房中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冷清。

    沉默半晌,石韦先道:“其实娘娘之所以会身感不适,多半是因yīn阳失和所致,这治起来其实也容易,只消娘娘能经常得陛下的临幸,自然便会渐渐恢复。”

    石韦这是明知故问。

    萧绰听之,果然又是一叹,无奈道:“陛下他体弱多病,乃是中外皆知之事,你这个外邦人想必也知道,若非如此,我又岂会几月才被陛下他……”

    萧绰些难以启齿,话并没好意思说完。

    石韦会意,却又故皱眉头道:“那这样的话,这事就不好办了。下官当然也可以开几副药,为娘娘调理身子,只是药物毕竟只能治标,若想治本的话,只怕娘娘还得从根子来下手。”

    石韦话音方落,萧绰的表情忽然一变,捂着胸口便哼哼起来。

    “娘娘,你怎么了?”

    萧绰捂着胸口,凝着秀眉,娇喘道:“我这胸口忽然大闷起来,难受得紧,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看她那样子,一副难过的样子,倒似真的十分难受。

    “这个,娘娘你先别急,下官……”

    石韦搞不懂她是在真难受,还是假难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以应。

    这个时候,萧绰却抱怨道:“你还傻愣着做什么,本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你还不快用手给我揉揉胸口,帮我舒缓几口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狐媚的皇后

    第一百七十三章 狐媚的皇后

    萧绰竟然提出了这样过份的要求,石韦一时间有就些傻了眼。

    他略显尴尬的站在那里,那手不知是该伸还是不该伸。

    萧绰却哼吟声却愈来愈重,不时还用手揉按着胸口,她这般一揉,两侧的巨峰跟着便如地震般颤晃,直令石韦看得是心惊肉跳,血脉贲张。

    “你还等什么,我这里好闷啊。”萧绰埋怨的瞪了石韦一眼,嘴里哼哼的更加厉害。

    她那哼哼声,与其说是在痛苦,倒不如说是在快活的呻吟。

    石韦算是看出来了,她这是在赤果果的媚惑自己。

    既然她堂堂大辽皇后都以如此放浪,石韦作为一个男人又有什么放不开的。

    当下他便暗吸一口气,装作关切的样子,将手伸了过去。

    萧绰很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挪开,胸脯向上微微一昂,似乎在迎附着石韦。

    石韦咽了口唾沫,将手掌轻轻的放了下去。

    当他的手按到那饱满圆润的峰丘之时,竟是有一种触电般的酥痒感。

    自问阅美无数,享尽了各种美峰的他,心中不禁惊叹,原来萧绰那傲然的酥峰,才是当世最美。

    他心中涟漪渐生,却又当什么都发生一样,只轻柔的按抚着她两峰中间所夹的那一小块心口。

    随着他的按抚,那挺拔之物也跟着越晃越剧烈,而萧绰的哼呻声也愈来愈迷离。

    到得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石韦听着也有点慌,只怕门外的卫士们听得这声音,以为石韦这个宋人正对他们的皇后有所不利,担心他们若然冲将进来却当如何。

    担忧之下,石韦果断将手抽了回来。

    按抚一停,萧绰从迷离中苏醒,一副迷离难耐的样子,巴巴道:“你按得本后气儿顺多了,怎就忽然停了,继续啊。”

    石韦示意了一眼窗外,笑道:“皇后娘娘,门窗外可都是你的侍卫,你就不怕他们听到吗?”

    经他这一提醒,萧绰旋即清醒,她看了一眼窗户,眸中皆是怨意。

    似她这皇后的尊贵身份,那些侍卫们无论如何都会周密的保护,而侍卫们对石韦这个宋人俘虏自然是怀有戒心,一旦屋中稍有动静,必然会皆起疑心。

    可是,如果不出一点动静,只那么憋着的话,却又当如何尽兴。

    萧绰坐了起来,随手将衣衫披起,掩住了那chūn光外露的形姿,下床往窗外瞄了几眼,本是凝起的眉头便渐渐的松展开来。

    “石御医,本后睡不着,你陪本后去佛堂堂听听颂经吧。”

    萧绰笑的有点诡异,也不待他回应便先出步出屋外。

    石韦不知他这打得什么主意,一会媚意勾引自己,一会又要去听佛经。

    石韦不敢违逆,只得心怀着狐疑紧随而去。

    片刻之后,他们便来到了白rì里的那间佛堂。

    此时普济寺中的僧侣,闻知皇后想要听经,寺庙主持赶紧将已睡的僧侣们召集起来,十几号人盘坐于佛堂中,面对着佛像,又是敲木鱼,又是颂经,搞得跟做法事一样。

    “外面有点寒,我们去里边听经。”萧绰眼睛示意了一下,石韦顺着一瞄,却才发现原来这佛堂之内,还有一个小间。

    萧绰捻着佛珠,口颂着阿弥陀佛,一脸庄严的步入了小间。

    石韦这下有点猜到她的用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纱帘放下,转过那道小屏风,外面的情形便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那些僧侣们阵阵的僧侣声,震得人耳朵有些不适。

    “石御医,你先前为本后治了血rǔ之症,今rì又为本后及时诊也怀孕的事,你可算是有恩于本后,本后一直在想着该如何答谢于你。”

    一进入小间的萧绰,一脸的佛xìng马上便消失,忽然间又提起了这报恩之事。

    石韦也不动声sè,只谦然道:“能为娘娘尽些微薄之力,那是下官的福份,下官安敢望报。不过,如果娘娘若真想报答下官的话,倒不如尽快放下官南归吧。”

    石韦不放过任何机会,再次提出南归的之请。

    萧绰笑了一笑,淡淡道:“你放心,本后答应会放你南归,就一定言而有信。一事归一事,本后还是要好好的谢谢你的。”

    有了萧绰二次的承诺,石韦又安下了些心。

    他便道:“娘娘的盛情,下官心存感激,只是金银珠玉乃身外之物,下官确实不太需要。”

    “本后要赐给你的这件答谢之礼,天下可是只此一件。”萧绰笑得有些诡异。

    石韦便想这萧绰乃一国之后,必然藏得什么奇珍异宝,既然她有心相赠,自己见识一下又如何。

    石韦遂拱手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娘娘厚赐了。”

    他终于愿决接收萧绰的报答,萧绰面露满意之sè。

    石韦便瞪大眼睛,打算看看萧绰送给他什么礼物,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他整个人惊得目瞪口呆,更是愣得一动不动。

    眼前的萧绰将身子转了过去,先是将盘起的乌发散开,接着徐徐而动,竟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接一件的褪下。

    须臾间,大辽的皇便赤果身躯,将那曼妙的身子呈现在了石韦的眼前。

    她的皮肤光滑而细嫩,身材修长却不失少妇的丰满,那沟股秘府,那珠峰玉蕊,尽皆如山洪猛兽一般肆意的扑向石韦的眼帘。

    如此曼妙的身姿,实为世间之少有,石韦观赏之下,鼻中只觉痒痒的,似有什么温热要喷涌出来。

    “娘娘,你这是……”石韦愣怔了许久,方才稍许回过些神来。

    萧绰缓缓转过身来,手捻着如瀑的青丝,脸庞间浮现着些许晕sè,笑盈盈道:“这就是本后赏给你的奇珍,怎么,石御医你难道不喜欢吗?”

    如果石韦回答不喜欢的话,他还怎能称得上是一个男人。

    倘若换作是家中的那些女眷,见得这般情形,他早就放开包袱,扑上去尽情的享受了。

    然而,眼前的人却是萧绰,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有权力的女人。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眼下却脱得赤条条的站在自己跟前,笑得那样狐媚,更声称要将她的身子作为礼物献给自己。

    而且,还是在这佛堂之内,隆隆的颂经声中。

    如此特殊的身份,再加上这有些诡异的环境,自然而然的便让石韦产生了犹豫。

    “石远志,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看下去,却什么都不做吗?”

    萧绰媚眼如丝,释放着让人难以拒绝的透惑。

    石韦只觉心中烈火狂燃,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靡乱的贵妇生吞活剥了,只是残存的理智,却让他生生的按住冲动的**着。

    他微微侧了侧身子,清咳几声道:“娘娘,你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下官这心里边有点慌啊,若是让外面的那些侍卫们听到动静,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只怕会对娘娘不利呀。”

    萧绰扭着腰枝而来,那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纤纤素手隔着衣衫在他身上肆意的抚摸着。

    与此同时,她嘴上则娇滴滴的笑道:“你听听这外面的颂经声,咱们就算吼破了嗓子,外面那些人又能听得到半点动静吗。”

    一语惊悟。

    这一下石韦总算明白,她为何大半夜的要跑来听佛经,赶情她就是想让那些僧侣们在外边吵闹,以为她在小间里折腾快活来打掩护。

    好聪明,好大胆的女人!

    弄明白了底纸的石韦,一手顺势便从她的光滑的玉背,滑向了那高高蹶起的丰丘,另一手则托着她的下巴,笑道:“我说萧皇后,这里可是佛堂,如此圣洁清静之地,娘娘脱得这般一丝不挂,还要跟下官行那苟且之事,难道就不怕佛祖责怪么。”

    萧绰紧紧贴向他,饱满的雪峰狠狠压向他的胸膛,笑盈盈道:“佛说身体只是具臭皮囊,佛祖胸怀广博,又岂会跟一具臭皮囊一般见识。”

    石韦心头一震,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当涂念慈庵中之事。

    那一晚,他也是用几乎一样的言语,说服了寒持那尼姑,却不想事隔多年,在这千万里之外的幽州城中,萧绰也会说出同样一番话来。

    果然是世间多奇,难以预料啊。

    石韦旋即放下了负担,怀拥着萧绰,狂热的亲吻起来。

    此时的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粗鲁而狂躁,恨不得将萧绰每一块肌肤都吞噬掉。

    “诱惑”得逞的萧绰,则绯sè满面,浑身cháo热,用那迷离的娇吟之声,回应着石韦的激情。

    而她的那一双手儿,则熟练不乏温柔,不知不觉便为石韦宽衣解带。

    小间之外,僧侣们的颂经之声宏伟庄肃,而在一帘之隔的小间之内,两个男女却赤袒着身躯,彼此紧紧的相融在一起。

    事隔许久,再度在佛堂中纵意,而且演对手戏的女人,还由寒镜那一价平民,变成了权势显赫,青史留名的萧后,这角sè的转换,更加刺激得石韦激情澎湃。

    只是,怀拥着那身体,抚慰之际,石韦却忽然感觉到,那手掌的触感,为何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寂莫得解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寂莫得解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在脑海里闪了那么一下,他还来不及细细回想之时,萧绰已用力的将他按倒在椅上。

    这位大辽皇后,披散着头发,手扶着桌椅,带着一脸迷离陶醉之sè,缓缓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石韦浑身跟着一抖,那种如夏rì清泉般的温暖,瞬将他所有的猜测都洗去。

    躺在椅上的他,双手扶住萧绰凸凹有致的身形,全身心的享受着身上这匹烈马,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纵情的驰骋。

    巫山不尽,chūnsè无边,小间之内,弥漫着浓浓的靡靡之sè。

    不知不觉中,夜sè已深,外面的僧侣们本就是从睡梦中被叫醒,这时几遍经念过来,更如自我催眠一般,把自个儿念得是昏昏yù睡。

    过不得多久,便有僧侣们向方丈老和尚打眼sè,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暗示着种种的不快。

    须发皆白的方丈也困得不行,又忍了片刻,便叫僧侣们停止颂经。

    小间内的那二人,正自登临巅峰的途中。

    石韦只是稍有粗喘,但身上的萧绰却已叫得声嘶力竭,仿佛要把多年寂寞的不痛快,统统都在今晚通过喊叫发泄出来。

    正当她一声娇吟时,石韦忽听得佛堂那边静悄悄下来,尚有一丝神智的他,赶紧伸手将萧绰的嘴堵了住。

    近乎疯狂的萧绰被他捂得哼哼唧唧发不出声来,摇晃的身子下意识的停了下来,yù待腾出支撑的手来拨开他的手。

    这时,石韦瞟了一眼珠帘之外,低声道:“你听到没有,外边那些和尚们怎么突然没声了。”

    萧绰这团狂舞的烈火,这才稍稍平伏了一些,指尖笼起耳畔为香汗浸湿的头发,侧耳细细一听,果然是没了声音。

    萧绰的眉头顿时一皱,醉红的脸庞间涌起几分紧张,喘息着道:“你抱我过去瞧瞧去。”

    石韦一怔,低着瞧瞧二人粘在一起的身子,讪讪道:“娘娘,要不你先下来,我去看看。”

    “不行,我才不要你离开,你就这样抱着我有什么不可。”

    萧绰撒着娇,怕他将自己推离,赶紧还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

    石韦无奈,只好以这不雅的姿势,抱着萧绰从椅子站起来,晃晃悠悠的挪了屏风边。

    正待探头一看究竟是,猛然屏风那头有人道:“启禀娘娘,这一卷经文贫僧等已颂完,这天sè已晚,不知娘娘是要贫僧等继续颂经,还是娘娘要休息入寝。”

    那老方丈冷不丁的一番话,把他二人吓了一大跳,石韦胳膊一抖,差点就把萧绰给失手掉落。

    萧绰抚着胸口长吁了几口,稍稍镇定心神,便是不悦道:“本后没有旨意,尔等焉敢停下,还不快继续颂经,休要打扰了本后静悟佛法。”

    萧绰这一声喝,极富威严,而衬着她这赤身湿体,夹抱石韦腰际的“丑态”,却又显得有些滑稽。

    石韦心中好笑,实在忍耐不住,“噗”的一声便要笑出声来。

    萧绰一惊,yù待伸手去堵他的嘴,怎奈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腾不出来,情急之下,湿润的红唇当即便亲了上去,用自己的香吻堵住了石韦的笑。

    石韦吱唔了两声,便即发不出声来。

    外面那老方丈哪晓得小间中的事,被萧绰这般一喝,吓得赶紧迈着老腿回到堂中,召呼着那班僧侣们继续颂经念佛。

    隆隆的颂经之声再起,堂外的声响再一次成了最好的掩护。

    见得jǐng报解除,石韦和萧绰心情平伏下来,内中的烈焰很快便又再度燃起。

    他二人翻云覆雨,直搅得天翻地覆。

    不知过了多久,在隆隆的颂经声中,他二人同时登临了仙境巅峰。

    湿身淋漓的萧绰,紧紧的抓抱着石韦,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融入到他的身体中一般。

    而石韦亦是喘息如牛,面目也跟着扭曲的不chéng rén形。

    二人便这般相拥而卧,直至喘息平伏,直至身上的浑杂的香汗蒸发殆尽。

    “娘娘,为什么是我?”怀抱着那热腾腾的身子,石韦忽然好奇心起。

    “别问那么多。”

    萧绰应付式的敷衍了一句,便即从他身上爬起来,不慌不忙的将一地的衣衫穿戴起来。

    石韦也只得跟着将衣衫穿好,当他再次审视萧绰时,发现她原本略显泛白的脸庞,这时已红润剔透,显然是经过了方才滋养的缘故。

    而她现下也没了方才那狐媚之sè,整个人重新恢复了庄重与冷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二人仅仅只是进行了一场关于佛法的讨论。

    “今晚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萧绰看了他一眼,话中似有暗示。

    石韦会意,笑道:“此事你知我知,佛祖知,下官还没蠢到跟第三个人说。”

    萧绰满意的点了点头,遂是与石韦一起出了小间。

    她摆手示意僧侣们可以停止念经,各自散了回去休息。

    僧侣们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都赶紧撤了。

    出得佛堂外,守候在外的侍卫们也都困了,萧绰没走几步,忽然道:“石御医,本后方才对那段佛经的解释,你以为如何。”

    石韦愣了一下,方悟她这是故意说给那些侍卫们听,以消除他们的疑心。

    “娘娘对经义的解释,实令下官佩服不已,真没想到娘娘于佛法上的造诣,竟已深厚如斯。”

    石韦很一本正经的配合着萧绰演戏,心里却在暗笑。

    萧绰却淡淡道:“本后对佛法也是略有所知,造诣什么万不敢自称,本后看石御医对佛法倒颇为jīng通,今后闲时,本后还要与石御医多多讨教讨教才是。”

    她这话显然是有玄外之意,暗示着今后还想和石韦共赴巫山,寻欢作乐。

    石韦如今被软禁在此,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自然是不敢得罪萧绰的,当下只好连连应承。

    萧绰得到石韦的承诺,临别之际送给他一丝媚笑,接着便扬长而去。

    看着萧绰那窈窕庄重的背影,石韦回想起方才的佛堂中的惊心动魄,嘴角也露出一丝邪笑。

    自那一晚之后,石韦被萧绰在劝说为由,留在普济寺中整整七天。

    这七天当时,萧绰时而以诊病为由,时而又借着探讨佛法为由,给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然后趁机与他巫赴巫山,寻欢快活。

    萧绰乃一国之后,且为当世美人,能与这等美人**,抛开别的不说,本来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石韦倒也乐意奉陪,每每都使出全力,次次将那萧绰送上云端。

    这一切除了佛堂那死气沉沉的佛像之外,自然无人知道他二人间的秘密。

    就连耶律思云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她只是认为萧绰将石韦留在普济寺,乃是真心想劝服他答应做自己的驸马而已。

    最初的几天,耶律思云还很有耐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石韦那里任是不肯松口,耶律思云渐渐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这rì午后,石韦刚刚以为萧绰诊病为由,二人在屋中**快活了一阵,耶律思云便在外吵着要见萧绰。

    “她怎么来了?”石韦抚摸着萧绰光滑的玉背。

    萧绰从床上爬了起来,将身上的浑浊拭尽,哼道:“她来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求我赐你做他的郡马。”

    萧绰的语气中似乎有几分不悦。

    石韦便坐了起来,亲吻着她香肩,笑眯眯:“怎么,娘娘你莫非是吃醋了不成?”

    萧绰呸了他一口,不屑道:“本后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再则,本后若是需要男人,随手一抓一大把,又不缺你一个。”

    尽管她言语不屑,但石韦却能听出她暗含的那份妒意。

    石韦却也不拆穿她,只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还不赶紧穿衣。”萧绰笑嗔道。

    石韦收敛了笑意,麻利的穿好衣服,二人互相整了整衣容,确保没什么异样。

    石韦遂打开药箱,装出一副为萧绰看病的样子,而萧绰则假装jīng神不佳,有气无力的宣令耶律思云入见。

    “娘娘,你什么时候——”

    耶律思云吵吵闹闹的大步而入,正待抱怨时,却见得石韦也在场,话到嘴边只好咽了回去。

    “娘娘只是有些体虚而已,只要按着下官开的方子,多服几剂便当无恙。”

    石韦装模作样的叮嘱了几句,说着收拾起药箱,假作不便打扰她二人说话,退出了屋外。

    石韦一走,耶律思云便坐在床头,携住了萧绰的手,关切道:“娘娘,你身体怎么了?”

    萧绰摇头一笑:“没什么,就是近来胸口有点闷,所以就顺便请石御医给瞧瞧。”

    耶律思云这才宽心,咬着嘴唇犹豫了一阵,说道:“娘娘,你都劝了他七天,怎的他还是不肯答应,依我看也别劝他了,请娘娘直接下旨,软得不行来硬的便是,我不怕他不从。”

    耶律思云已是相当的不耐烦,迫不急待的想要完成这桩心愿。

    这个时候,萧绰却叹了一声,面露出为难之sè。

    她抚着耶律思云的手,无奈的说道:“思云啊,这件事本后原是可以为你做主的,可是本后这几天仔细想了想,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这桩婚事。”

    耶律思云闻言,花容立时惊变。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好大一顶绿帽子

    “为什么不能?”吃惊之下的耶律思云,大叫一声。传更新

    她以这般口气,冲着堂堂皇后娘娘大吼大叫,已然是颇不为敬之举。

    不过萧绰却也没有责怪于她,只耐心的解释道:“思云,你有所不知,昨rì宋国方面已经派了使臣来商量互换俘虏之事,这个石御医,正是他们要求交换的俘虏之一。”

    萧绰倒也没有说假话,当初那场战斗之后,宋廷方面很快就推测出是辽人所为,而且有人亲眼见到石韦被辽人的掳走。

    石韦被抓的消息,很快便呈报给天子,赵匡胤得知之后自是大为担心,当即便派人往辽国,商讨交换俘虏之事。

    耶律思云却没当回事,嘟着嘴道:“宋人背弃盟约,杀了咱们那么多战士,咱们怎还能跟他们谈判。”

    萧绰笑了一笑,笑容中暗含着几分鄙意,似是在讽刺耶律思云不懂国家间的政治。

    “思云啊,军国之事,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宋国乃大国,不可轻易得罪,既然两国关系还没有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那能在谈判桌解决的事,就用不着非得用武力来解决。”

    萧绰刚刚和石韦一番激情,体力消耗颇大,只说了几句话便显得有些气力不济。

    她便喘了一口气,接着道:“白马岭一战,我大辽有千战士被宋人所俘,他们都是咱们大辽最宝贵的战士,如果为了一个石韦,本后就抛弃了那千的战士,岂非令所有的大辽将士都会感到寒心。”

    萧绰洋洋洒洒的一番话不无道理,耶律思云虽然xìng子野,但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故是听着听着,她原本激动的情绪。便是渐渐的沉默了下来。

    萧绰接着又道:“再则,如今我军方为宋人所败,全国下对宋国都深以为恨,倘若在这个时候,本后却下旨为你和一个宋人赐婚。那岂不是更要激起国人之愤,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这一席话后。耶律思云是辙底的没了言语。

    其实当时把石韦掳了来。她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事后每每仔想起,她都会感觉到有所不妥。

    只是她xìng格固执,非不肯承认自己做得不对,即使是被父王教训也死不回头。

    直到今rì,当萧绰亲口将这番道理讲给她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那……那该怎么办?”沉默了许久,她极不情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萧绰叹了一声:“我已答应了宋人所请。三天后就将他放归宋国。”

    耶律思云似乎对萧绰的回答早有准备,但当她亲耳听到时,身子还是跟着一震。

    她咬着嘴唇,低声道:“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萧绰抚了抚她的头发,安慰道:“他们汉儿爱讲个缘字。凡事不可强求,你若真跟他有缘,自然能够再见。思云,看开些。”

    耶律思云这才知道事已无可挽回,由不得她不死心。

    她心情难过,似有千万的委屈在心头,却又无处发泄,当即便捂着嘴巴,召呼也不打一声就奔出了门外。

    逃离了众人的目光,耶律思云躲往了寺庙后院的一处偏僻石亭。

    四下无人时,她心情再难自抑,便是扶着那石柱大哭起来。

    石韦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出来时那黯然的表情,石韦已经猜到了结果。

    他一路跟到了这石亭,当他看到耶律思云失声痛哭时,他的心头跟着也是一阵的酸。

    曾经石韦一度埋怨过这个契丹女人,但现在看到她这伤心的样子,心中那的些埋怨就烟销云散,变成了怜惜。

    他走前去,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

    耶律思云回过头来,当她看到那张俊朗的面容时,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哭得更是伤心。

    石韦也没说什么安慰她的话,只有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不停。

    …………………………

    石韦记不清那天他们相拥到何时,也记不太楚两人分开时都说了些什么。

    当只记得从幽州城离开的那天,是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

    耶律思云没有如前几次来送他,或许是因为怕徒增伤感,又或是怕难以自抑的自己的感情。

    石韦在一队专程来接他的宋军护送下,出了幽州城,沿着那宽阔的大道向南而行。

    行走之际,石韦不时的回头一看,雄伟的幽州城越来越远,渐渐的便只剩下一线轮廓。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忽然又有些不舍。

    毕竟,那座城里,还有两个让他终身难忘的女人。

    回想起被俘的这一段时期的种种经历,这时回味起,恍惚如梦境一般,让他觉得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正自恍惚之际,忽见一骑飞奔而来。

    将近及时,石韦认出那是一名契丹女人。

    石韦盯着那女人看了几眼,忽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在那里曾有过一面之缘似的。

    那女人奔至近前,仔细的打量了石韦一眼,忽然将一物塞给了石韦,说道:“这是娘娘送给石大人的纪念物,娘娘祝石大人一路顺风。”

    让石韦一愣,yù待问时,那女人已纵马飞奔而去。

    “萧绰的礼物?怎的不早点送,偏生派婢女追来送,会是什么呢……”

    石韦喃喃自语着,心怀着好奇打开了那物什,却发现并没什么奇特的,只是一件黑sè的袍子而已。

    奇怪,她送我一件黑袍做什么?

    石韦端祥着手中的留在残香的黑袍,半天也捉磨不透,萧绰为何要送自己这样一件古怪的礼物。

    嘴里咕嘀了半晌,陡然间,他的脸sè一变。

    石韦想起了刚才那婢女是谁。

    那个女人,不正是当初他出使辽国,临走前的那夜晚,跑到自己帐中来,自称是耶律思云的贴身婢女,然后把自己骗到大野地里,跟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女人一夜**的么。

    方才所见,正是那个婢女,而她什么时候又成了萧绰的人了?

    石韦低头端祥着手中的黑袍,种种疑团在心中渐渐解开,他的脸sè也变得愈来愈惊。

    这件黑袍,不正是当晚那个神秘女子所穿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伪装成耶律思云,跟自己一夜**的神秘女人,竟然是萧绰不成!

    脑海里,这个念头如闪电一般划过,石韦的心一瞬间惊得怦怦直跳。

    石韦又想起前几回自己跟萧绰快活时,抚抱着她的身体,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时细细一想,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诸般的线索汇聚起来,最终织成了这样一个戏剧xìng的迷底。

    石韦的心一下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感受。

    猛然间,他又想到了一件更为震惊的事。

    莫非,萧绰肚子里所怀的孩子,竟也是自己的种不成?

    石韦马又把萧绰的孕相推测了一遍,尽管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根据他的经验,萧绰怀孕的rì期,正好就是那一晚左右。

    “乖乖,老子竟然辽国皇帝戴了这么一顶大绿帽子!”

    想到了这一节后,石韦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但他旋即又一想,那萧绰也是闷sāo的女人,她能背着耶律贤跟自己胡搞,暗中还有其他男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萧绰既然派那婢女来送了这件黑袍,多半就是想让他知道当晚的那件事,也就是说,萧绰极有可能是想暗示他,自己就是他肚子里那孩子的爹。

    不过无论如何,这些仅仅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若想知道那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就得等到萧绰临盆的那一天。

    因为萧绰是无法隐瞒自己分娩的rì期,而一旦知道这个准确的时间,就可以倒推出她怀孕的更jīng确时间。

    石韦是真没想到,自己临行之际,萧绰竟会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

    当下他只有将那黑袍收好,怀揣着狐疑与兴奋,一路继续南下归国。

    十几天后,石韦顺利的抵达了洛阳。

    再回dì dū时,距离他被俘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距平灭北汉也已经过去了数月。

    石韦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就是赶紧往皇宫去面圣。

    如果不是赵匡胤主动提出,用辽人俘虏来交换他的话,说不定他还真有可能一辈子被软禁在辽国,做那什么郡马。

    石韦对赵匡胤心存感激,自要第一时间前来谢恩。

    赵匡胤对石韦的归来自是倍感欣慰,正在御房中批改奏章的他,马抽出时间来宣见了他。

    石韦自是几番谢恩,而对于他和耶律思云,以及萧绰之间的事,自然是只字不提,均编了些天衣无缝的借口带过。

    “远志,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呵呵。”赵匡胤先是欣慰的笑,但没笑几声,却忽然咳了起来。

    石韦细细一观赵匡胤的脸sè,看他似乎面sè不太好,而看他的脸和手的肌肤也与往昔有所不同。

    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直觉,石韦马就意识到,赵匡胤他极有可以是患了病,而且,这个病还不太简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唯一依靠

    念及于此,石韦马拱手道:“臣观陛下气sè,冒昧的问一句,陛下是否近来感到身体欠佳?”

    赵匡胤又咳了一阵,方才道:“倒是被你说对了,朕近来总是觉得身子有些乏力,这四肢也有些发麻。传更新石爱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正好为朕诊视诊视。”

    石韦不敢马虎,当即为赵匡胤诊了一番脉相,又对他的身体做了一个检查。

    渐渐的,石韦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赵匡胤见他神sè凝重,不由得也紧张起来,问道:“石爱卿,看你这样子,莫非朕是得了什么大病不成?”

    石韦道:“陛下,臣想问问,陛下最近是否经常头痛,而且手足尖部也时常会感到痛疼。”

    “正是如此。”赵匡胤一奇,连连点头。

    石韦闭目沉思了片刻,睁开眼来很郑重的说道:“如果臣诊断无误的话,臣想陛下乃是染了砒霜慢xìng中毒之症。”

    “砒霜中毒!”

    赵匡胤一声惊呼,刀削似的面容,立时变得无比震惊。

    他的眉头跟着深深皱起,似乎面临着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

    石韦也立时感到了周围的气氛变得肃然起来。

    皇帝中毒,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严峻之事。

    似皇帝这般,饮食之物皆会经过严格的试毒,层层把关方才能送到他的嘴里边。

    而今赵匡胤却身中砒霜之毒。这自然令他怀疑到有人想谋害于他。而且这个的手段还极为厉害,竟然能够瞒过层层的把关。

    存在着这样一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如何能不叫赵匡胤感到震惊。

    “你们都下去。”赵匡胤拂袖一喝,将众侍婢宦官们屏退。

    御房中,只余下他君臣二人。

    赵匡胤一脸严肃道:“石爱卿,你可断定朕是砒霜中毒吗?你要知道,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

    石韦对自己的医术拥有十足的信心,当即正sè道:“事关陛下龙体,臣焉敢妄下诊断。”

    啪!

    赵匡胤猛一拍案,怒骂道:“不知是哪个狗胆包天的杂种。竟然敢毒害于朕,若是给朕查出,必诛其九族不可。”

    天子一怒,猎猎的杀气滚滚而出。直令石韦感到一寒。

    石韦忙道:“陛下息怒,此大逆不道之徒,虽诛九族亦不足惜,但眼下最要紧的,却是先给陛下解毒才是。”

    赵匡胤的气这才消了一些,问他以何药解毒。

    这砒霜虽是剧毒,但所幸发现的早,并未致无药可救的地步,只需多服绿豆汤,慢慢的便可将毒xìng消除。

    石韦遂开了道方子。以绿豆汤为主,又附以其他几味解毒之药。

    赵匡胤念着自己xìng命,当即便传旨去cāo办。

    接着石韦又道:“一般而言,砒霜中毒皆是从饮食入口,如今虽未查明下毒的手段,但饮食的防范不可不严,陛下今后用膳之前,还请以银针相试,若针sè未显黑sè,然后才可服用。”

    银针试毒在不少武侠片和古装片里都有。其实倒不是因为砒霜和银能发生反应。

    真正的原因,乃是因为古代的化学技术落后,生产出来的砒霜往往纯度不高,会掺杂着少量的硫和硫化物。

    而这些含硫的杂质和银接触之后,很容易就发生化学反应。生成一层黑sè的硫化银。

    故而这银针试毒,实际是只是试出食物中含有硫杂质。而一般的食物中,基本不会含硫,既有硫的存在,便可以此来推断出砒霜的纯在。

    赵匡胤深以为然,本是想将御膳房的那班人统统都下狱彻查,但石韦却劝说在未有证据之前,不可打草惊蛇,以免让下毒的逆贼有所提防。

    赵匡胤想想也对,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了石韦,令他暗中去调查自己这砒霜中毒的来源。

    石韦领得旨意,便从禁军中调了熊青叶等一些得力的心腹,将御膳房查了个遍,又将那些平素伺候天子饮食的太监们也仔细盘查。

    结果却是没有发现半点砒霜的痕迹,那些伺候天子饮食的太监们,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整整忙乎了一天,石韦都是徒劳无功,只有明rì继续调查。

    当夜已是华灯高挂,石韦总算才从皇宫回到了他在洛阳的府邸。

    此时一府的女眷,早已等得他是心急火燎。

    先前她们闻知石韦今rì要回来,早早的便准备下酒宴为他接风洗尘,这时苦等一夜不见石韦回府,均以为他是半路又出了什么差池,自然是个个忐忑不安,生怕他再横生出什么枝节来。

    当石韦迈入府中时,整个家仿佛是炸了窝的鸟巢,一众女眷们又是喜欢,又是流泪的,如众星拱月一般的将他围了起来。

    她们这个问石韦身子有无恙,那个又问石韦饿了没,有人伤感石韦瘦了,又有人激动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顾着流泪了。

    石韦逐一安慰着她们,虽然被她们唧唧喳喳的吵得耳朵生痛,但心里却是暖暖的,心说还是回家好啊。

    于是石韦便被她们簇拥着入席,连嘴都不用张一下,熊青黛喂他一口菜,潘紫苏送他一口酒,师娘樊佩兰为他奉一碗汤,表姐于桂姐则递几颗果子。

    石韦在一家美眷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尽管从南到北,从北到南的,几千风尘仆仆,经过了那么多的惊险波折,这时能够左拥右抱,享受这齐人之福,石韦便积蓄在心的那些yīn霾,也就随之烟销云烟了。

    不知不觉已是喝到夜深,石韦在丁香的服侍下,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这才回往自己房中休息。

    酒足饭饱,躺在家里软软的床,石韦直感到舒服得连骨头都要散了架子。

    铛铛铛。

    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呀?”半醉半醒的石韦随口问了一声。

    “是我,远志你睡了没有?”是师娘樊佩兰的声音。

    石韦从床爬将起来,摇晃到门口,吱呀一声将门拉开。

    樊佩兰正端着一碗热汤站在门外,看她装束跟方才一起吃酒时有些不一样,似乎是换了身鲜亮的衣裳,脸还略施了些脂粉。

    “师娘,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

    闻着她身那淡淡的芬芳,石韦心神顿时一荡,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分邪笑。

    “师娘给你熬了些醒酒汤。”樊佩兰笑盈盈的端着碗走了进来。

    石韦反手将门掩。

    樊佩兰俯身将碗放在了桌,她俯身之际,那饱满的翘臀正对向石韦,只搅得石韦心中又是一荡。

    他便咽了口唾沫,趁着师娘背身之际,几步前,从后面轻轻的将樊佩兰搂住。

    樊佩兰身子一震,脸畔红晕顿生,低低笑道:“汤都快凉了,你赶快趁热喝了。”

    “师娘,我不在的这些rì子,你可曾有想我吗?”

    他说话之际,双手已不安份的在樊佩兰的身游走起来。

    樊佩兰酥痒难耐,一声哼呻脱口而出,却又转过身来将他轻轻推开,羞着反问道:“你是师娘唯一的依靠,你说师娘能不想你吗?”

    看着她那羞涩的样子,石韦心火悄然,yù再动手脚时,樊佩兰却赶紧将那汤端了面前,将他二人隔了开来。

    “先喝了汤,喝了汤师娘再陪你说话。”樊佩兰笑着劝道。

    听师娘那语气,似乎有所暗示,石韦便也不着急,接过碗来一饮而尽。

    醒酒汤石韦也喝过不少,但这一碗下肚时,他却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

    他咂巴了几下,喃喃道:“这醒酒汤怎么味道怪怪的,有点草药的味道。”

    “我是在汤里加点补身的滋补药而已。”樊佩兰说着从怀中抽出绢帕来,轻轻的为他擦拭嘴角的汤渍。

    石韦看着娇艳动人的师娘,低眉向下瞅去,几rì不见,却发现她那玉峰更加的挺拔,想来是服了自己所开的滋补之方,不知不觉已有成效。

    心火撩人,石韦抓起师娘的手,一把便将她拉坐在了腿。

    樊佩兰轻哼一声,半推半就的坐倒下来,那沉甸甸的丘臀往他腿一砸,极是有质感。

    “师娘,这些天我不在,可累你抄持这个家了。”石韦吐着气,于她耳边轻声道。

    樊佩兰浅浅笑着,低低说道:“师娘一点都不累,你一个人又要养家,又要为国事cāo劳,还差点没了xìng命,你才是真正的累。”

    那多佳人中,最最体贴石韦的,还要数是师娘,她这一番话,只听得石韦心中暖暖的。

    感动之下,他轻轻的在师娘耳畔一吻,柔声道:“那么多女人中,还是师娘你对我最好。”

    “你虽有那许多红颜知己,可是和你一起同甘共苦,从当涂一路走到现在的,却只有师娘一个,师娘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樊佩兰羞红悄生,脸也越来越热,那份热度令石韦觉得胸中烈火中烧,竟有些难以把持的征兆。

    石韦纵游花丛,自问也是掌控自如的人,可是今rì才和师娘调了几下情,便有些jīng神亢奋,难以忍耐的冲动,这让他不禁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奇怪。

    忽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忙问道:“师娘,你在那醒酒汤中到底放了什么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终于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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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佩兰眉sè含羞,有些不好意思,并没有回答。

    石韦腾出一只手来,将那空碗凑在鼻间嗅了一嗅,眸中不禁闪出惊奇之sè,惊道:“师娘,你莫非是放了我药房里的那些秘药?”

    “只是,只是放了一点点而已。”樊佩兰红着脸道。

    石韦愣怔了一下,看着师娘羞媚的样子,忽然间嘴角扬起了一抹邪笑。

    石韦口中那所谓的秘药,乃是他专门为权贵和天子所配制的房中助兴之药。

    师娘竟会偷偷的给自己的汤里掺那种药,是什么用意当然是再明显不过。

    他便将樊佩兰沉甸甸的身子往紧一抱,笑眯眯道:“师娘,你偷偷的给我下那种药,你倒是何居心呀?”

    石韦这是在明知故问。

    樊佩兰扭捏了半晌,方才低低道:“你好容易才死里逃生回来,师娘今晚要好好的伺候你,给你服那种药,只是想让你能够尽兴。”

    她似是极难以启齿一般,短短一句话,挤了半天才说完。

    石韦听着心中却是又喜又惊,经历了那么多波折,师娘终于畅开胸怀,打算如他所愿了。

    激动之下,石韦捧着樊佩兰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喜道:“师娘,你说的是真的么?”

    “这些年来咱们一起同甘共苦,你为照顾师娘所付出的一切。师娘都记在心里。其实在师娘心里。早就把你视作是自己的男人,这回闻知被辽人掳去,我心里就在恨自己,为何没能早点的伺候你,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师娘怎对得起你……”

    樊佩兰情绪激起之下,情不自禁的向他表明白了心中的情意。

    石韦听着越是感动,赶紧按住了她的嘴唇,亦是诚然道:“师娘你不用再说了,能照顾师娘。也是我石韦这辈子的莫大的福份,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一辈子的。”

    樊佩兰眸中闪烁着泪光,一头钻进了石韦的怀中,如未经人事的少女般撒起娇来。

    她的脸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吐气如兰,那湿热的香息,撩得石韦更是痒痒的。

    心中,烈火在燃烧。

    药xìng发作,再加师娘的撩人身段,石韦邪意愈浓。

    抚慰之时,他的手悄无声息的伸入了她的衣衫里,轻抚着那柔柔酥酥之物。

    樊佩兰的泪光渐收,方才褪sè的脸sè,转眼又涌了绯红之sè。

    她嘤咛了几声。忽然从石韦的身站了起来。

    石韦以为樊佩兰害羞,又要扭捏什么的,樊佩兰却道:“远志,你好好躺着,让师娘来伺候你便是。”

    石韦兴致大作,遂是躺在床,头枕着手,饶有兴致的欣赏师娘如何来伺候自己。

    樊佩兰退后几步,眉间娇羞涟涟,眸中含着盈盈浅笑。抬起那水嫩嫩的臂儿,侧着身儿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

    襦衣,襦裙相继而落,片刻间,樊佩兰便将自己解得只余下一件小裤和抹胸。

    她那般侧对着石韦。光滑白嫩的玉背间,只余下一根线线的红sè带子。反是衬着那玉背纤腰更加的动人。

    石韦咽了口唾沫,眼眶中渐开始喷火。

    樊佩兰臂笼在胸前,面sècháo红如霞,一副含羞窘切的样子,竟有些似那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

    “师娘,你真美。”石韦忍不住赞道。

    樊佩兰面露喜sè,低眉道:“真的么,我都觉得这些年老了许多。”

    “师娘你天生丽质,一点都不显老,我现在觉着你看着也就跟十仈jiǔ岁的大姑娘差不多。”

    石韦毫不吝啬甜言蜜语的赞美于她。

    樊佩兰越听越开心,却又笑着嗔道:“什么十仈jiǔ岁的大姑娘,你也太夸张了,我就知道你这张嘴最会哄人开心。”

    “我哪里是哄人,我句句说得可都是真心话。”石韦回答的一本正经,忽又嘴露邪笑,“不过,若是师娘你能穿得再少点,便就更美了。”

    石韦赤果果的挑逗,言语已是轻薄之极。

    樊佩兰明知他是言语轻薄,听着却又暗中欢喜,迟疑扭捏了半晌,便看似扭捏的又动起手来。

    鲜红的抹胸解下时,那两座雪白的淑峰,忽的便跌入石韦眼中,只令他的心跟着重重一震。

    樊佩兰愈羞,都不敢正视石韦那喷火的目光,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滑将下来,扭动着腰枝,似是不情不愿的将那最后一件遮羞之衣褪了下来。

    当那圣美之地映入眼帘的一刹那,石韦几乎有种窒息的感觉。

    先前之时,尽管他早已熟览过师娘的身子,但那几次都有半强迫的xìng质。

    而这一次,师娘却是主动的,在自己没有任何强迫的情况下,如今宽衣解带,尽情的让自己欣赏她那一丝不遮的美体。

    看着眼前美女那丰满风韵的体段,想着她师娘的身份,那种别样的激刺,直搅得他心cháo滚滚,难以自持。

    躺在床的石韦,便是带着一脸的邪笑,用脚将师娘遮掩的双手挑开。

    初始之时,樊佩兰还有些羞怯不肯,待被他撩了片刻,索xìng便将双手打开,任由他欣赏自己这一身的风景。

    她这般将羞怯一放下,整个人马就放得开了,遂是带着一脸的媚笑爬床来,抬起那纤纤的臂儿,一件一件替石韦将身的衣裳解掉,直至二人袒身相对,对彼此再无什么隐瞒。

    此时药xìng完全发作,石韦已是血脉贲张,腹下潜龙蓄势待发,一副将要冲天之相。

    樊佩兰将一头的青丝解开,垂散至腰间的头发如瀑布一般顺滑。

    她双手轻抚着石韦坚实的胸膛,轻咬着红唇,秀眉微微的蹙起,深吸过一口气后,终于缓缓的屈下了双膝。

    那一刻,石韦当真有一种如醉如痴,无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的感觉。

    那只记得那yù仙的感觉,如电流一般,一遍遍的刺激着他的心神,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曾尝试过。

    渐渐的,他的眼中只余下好烈马一般疯狂的那一袭玉影,整个人如同在云端飞翔,那无尽的美景,一拨美过一拨,让他根本无暇细细品味。

    眼前的樊佩兰,就像是一坛陈埋了多年的老酒,今rì终于得以开封,那泄泻而出的浓浓烈酒,肆意的绽放着她蓄积已久的芬芳。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痛苦又迷离的长吟,屋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只余下渐渐变弱的男女喘息。

    樊佩兰如虚脱一般伏在石韦的胸膛,那淋漓的香汗竟将床褥皆已浸湿。

    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停,那chūn意弥漫的房中,只余下阵阵渐微的男女喘息声。

    在那无限的回味中,石韦沉沉睡去了。

    睡梦之中,樊佩兰那曼妙的身影一次次的出现在梦中,石韦一次次的重温了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当石韦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时,已然是天sè大亮。

    冬rì的阳光从窗缝中挤进来,照在自己的脸,感到一阵的暖意。

    “昨rì之事,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有那么一刻,石韦有些恍惚失神,不敢确信昨天那**之景是梦还是真。

    但当他转过一个身,看到躺在他臂弯之中尚在熟睡的樊佩兰时,方才确信那是真的。

    臂弯中的樊佩兰,面sè依旧泛着红润,肌肤也更加的白嫩,仿佛经历了昨夜的滋润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年轻了几岁一般。

    石韦越看她越觉可人,忍不住低头在她额轻轻一吻。

    樊佩兰身子动了动,缓缓的也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到石韦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时,先是有几分羞涩,但随即脸也流露出欣慰的笑。

    二人就这般笑看着对方,仿佛新婚的小夫妻一般,充满了温馨。

    樊佩兰的笑容却忽然一收,一下子便从床坐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阳光明媚的窗外,忽然变得慌张起来。

    “怎的睡得这么久,这下糟了。”

    樊佩兰抱怨着下了床,手忙脚乱的便穿起了衣服。

    石韦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她,笑道:“师娘,你这是急什么,还早呢,咱们再睡一会。”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若是呆会青黛她们来寻你,见得我这副模样,还不得羞死。”樊佩兰说话间已穿好衣服,开始整理头发。

    石韦却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羞的,若让她们撞见又怎样,我正好跟她们挑明。”

    樊佩兰身子一震,忙道:“你可千万别急,咱们的事你也瞒着,容我缓缓,待往后有机会了,慢慢的再跟她们讲。”

    石韦“脸皮厚”,樊佩兰到底是妇道人家,如今虽暗地里把身子给了他,但若是跟一家人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她还没这个心理准备。

    石韦也不好勉强于她,便只好应了她。

    樊佩兰这才宽心,对着镜子打理了半晌,确定装扮没什么异样,方才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

    她将门拉了一道缝,瞄了一眼院中,估计是昨晚大家都喝得有些高,这会都起晚了,故是院中现下倒也没什么人走动。

    樊佩兰暗自庆幸,遂是回头跟石韦留下一个媚笑,接着便打开门匆匆忙忙的逃离了“作案现场”。

    石韦目送着师娘离去,心里却在琢磨着如何将这件事,向那一众美眷摊牌。

    “这件事,还不太容易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亲情?狗屁!

    休息快活一宿,待师娘“做贼心虚”似的溜走后,石韦也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赶往了禁宫大内。

    赵匡胤被下砒霜之事还悬而未决,此事关系重大,石韦必须要尽快查出幕后真凶。

    接下来的数天,石韦都走动于皇宫之内,绞尽脑汁把该查的人和物都查了一遍,却仍然没有发现一丁点的蛛丝蚂迹。

    而且,更令石韦感到惊奇的是,赵匡胤连着服了数天的大剂量绿豆汤,体内的砒霜之毒却仍旧没有一丁点削弱的迹象。

    似乎,赵匡胤仍然在继续的服食着砒霜。

    这新发现的奇怪迹象让石韦意识到,赵匡胤的砒霜中毒很可能并不是出在饮食上,他这几天的努力,根本就是找错了方向。

    这rì,又是调查了一整天无果,黄昏之时,石韦去往御书房向赵匡胤报告最新的调查进展。

    石韦应宣入内,步入殿中,却见赵匡胤正是埋着观书,一副聚jīng会神的样子。

    赵匡胤虽乃武人出身,但自打当了皇帝之后,就开始热衷于读书,提升自己的文化修养,这些年来,闲暇之时除了打鸟找乐之外,其实也是一个手不释卷的爱书之人。

    石韦本是行礼,但瞧着赵匡胤那副聚jīng会神的样子,似乎是正读到兴头上,他便不好吱声搅了他兴致,只垂首立下殿前。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声sè的打量着赵匡胤的看书的样子。

    原本是没什么,不过,看着看着,却忽然有一个小细节引起了石韦的注意。

    赵匡胤看书时有一个小毛病,每每翻页时,总时喜用食指从嘴里沾一口唾沫,然后再捻书页。

    这个习惯石韦小时候也有,那时候纸的质量一般,看小人书时。他也好用唾沫弄湿书角,好方便翻书。

    本来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举动,若隔在平常。石韦根本不会太在意,但放到今天,石韦却越看越起疑心。

    狐疑之sè,渐上眉头。

    案上的赵匡胤又翻过一页。无意中瞟了殿前一眼,见是石韦已到,便将书放下,奇道:“石爱卿,你怎么进来了也不吱个声。”

    石韦忙拱手道:“臣见过陛下。臣方才是瞧着陛下读书正在兴头上,故才不敢吱声,怕扰了陛下的兴致。”

    赵匡胤笑了一笑,便询问他砒霜下毒之事调查得如何。

    石韦如实而言,说把皇宫内外可疑的人与物调查了几遍,仍旧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赵匡胤听着听着,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便渐渐yīn沉下来。

    这也难怪,一想着有个慕后黑手。整天盘算着想致他于死地。莫说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就算是普通百姓,碰着这种事也会如坐针毡,一rì不解决一rì难安。

    “既然你软的查不出真凶,那朕就只有用硬的。”赵匡胤的话中杀机毕lù。

    听他那话,多半是打算将那些负责饮食的宦官宫女们统统下狱。以严刑拷打来逼问出线索。

    赵匡胤并不是一个严酷的帝王,但当危及到他xìng命之时。任何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石韦隐隐感到一阵寒意,心中跟着一震。

    “行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会亲自处理。”赵匡胤摆了摆手,继续低头看起书来。

    就在石韦将要退下时,他又看到赵匡胤沾唾沫翻书的举动。

    他的眼睛中,仿佛慢动作回放一般,看着赵匡胤将翻过书页的食指,缓缓的放入口中。

    画面,一瞬间定格在这一刻。

    石韦的眼眸陡然一亮,脸庞上闪烁着出兴奋与惊异之sè。

    赵匡胤觉察到了石韦还没走,抬头问道:“石爱卿,你还有什么事要上奏吗?”

    思绪飞转,须臾间石韦已有了盘算,他便拱手道:“陛下,臣心中有一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匡胤面lù疑sè,放下书道:“你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石韦干咳了几声,问道:“臣想请问,陛下最近是否一直在读什么书?”

    赵匡胤一怔,似乎一时没转过弯来,不解他为何会忽有此问。

    石韦忙道:“臣之所以这么问,是事关于找出下毒害陛下的真凶,还望陛下能如实告知。”

    赵匡胤神sè一怔,狐疑的盯着石韦,扬了扬手中的书道:“朕最近一直在读此书,怎么,这与朕被人下毒又有什么关系?”

    石韦的眉头微微一凝,赵匡胤的话正如他所料那样。

    他便上前一步道:“陛下,不知此书能否让微臣看一看。”

    赵匡胤越发的困huò不解,心想石韦这举动实在时有些不太守礼,但想着石韦说关系到凶手之事,但只好暂压不悦,令宦官将书给了石韦。

    石韦将那书捧在手中细观,发现这厚厚的一本书已经被赵匡胤看了一大半,每一页的页角上,几乎都有被渍湿过的痕迹,显然都被赵匡胤沾过唾沫。

    “陛下,这本书你看了有多久?”石韦边查看书边问道。

    赵匡胤道:“这书是两个多月前,晋王进献给朕的,怎么了?”

    晋王,赵光义!

    当石韦听到这个名字时,身子陡然间一震,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惊骇的寒意。

    旋即,他便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释然。

    “赵光义,原来是你,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石韦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抬起头道:“陛下,臣或许已经找到了陛下中毒的原因。”

    赵匡胤的神sè一震,眉sè间掠起惊异与兴奋,忙问是什么原因。

    石韦也先不答,却请宦官去端来了一杯清水,一根银针。

    正当赵匡胤为他的举动疑huò时,却听“哗”的一声,石韦竟将那书撕下了几页,团成了团状,转眼已放进了水中。

    “你这是何故!”赵匡胤吃了一惊,大叫道。

    “陛下且稍等片刻,臣自会给陛下一个合理的解释。”石韦语气平静自信,说着将那银针也插入了水中。

    赵匡胤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石韦是在试毒。

    聪明如他,瞬间就猜到了石韦的用意,他的脸sè陡然间也变得骇然无比。

    赵匡胤那副表情极为复杂,愤怒、失望,却似乎还抱着一丝侥幸,不愿去相信。

    此时,他只有无助的坐在那里,默默的等待着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诺大的御书房中一片肃静,石韦甚至能够听出赵匡胤那渐渐粗重的呼吸声。

    很显然,这位大宋的帝王,此时此刻正处于极为紧张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石韦终于把银针从水中拔了出来。

    赵匡胤的身子一抖,神经跟着紧绷到了极点。

    “臣不敢多说什么,请陛下过目吧。”石韦将那枚银针,双手默默的捧上。

    赵匡胤接过了银针,他的手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

    他低头看去,眼眸中仍跃动着某种希望之sè,但当他看清那银针时,一张脸却瞬间变得犹如死灰一般。

    银针的下部,赫然已变成了灰黑之sè。

    那是有毒素的表现,这就说明水中有毒,而水又浸泡了书页,自然就是书页上抹了毒。

    至于那本书,则是晋王赵光义所呈。

    这就是说,下毒想要谋害赵匡胤的凶手,竟然是他的亲弟弟赵光义。

    铛!

    手中的银针落在了案桌上,赵匡胤无力的靠在了椅上,那副失落的神情,仿佛经历了人生中最沉重的一次打击。

    石韦看着心灰意冷的赵匡胤,怜悯之意油然而生,不由得悄声叹了一声。

    石韦能够理由解赵匡胤此刻的心情。

    赵匡胤是一个极念亲情的人,这些年来,他和赵光义兄弟二人虽然有过争执,有过芥蒂,但在他看来,这也只是家人间的一些矛盾而已。

    亲兄弟,骨肉亲情,哪里会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

    只是赵匡胤却万万料不到,他一直顾念着兄弟亲情,而他那位晋王弟弟却根本不顾什么亲情,竟然yīn险至此,想出这等歹毒的手法来毒害于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赵匡胤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着,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亲眼所见的事实。

    石韦心中却在暗自感慨,心想眼前这人虽是千古一帝,英明神武,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一样有着普通人的软肋。

    赵光义为了什么,哼,当然是为了夺取帝位。

    如今赵德昭虽然正在羽翼渐丰,朝廷虽也实行了两都制,但到底赵光义在朝中经营了这么多年,势力非是一朝一夕阳可被瓦解。

    通过迁都之事,或许赵光义已经看出,他的哥哥是铁了心的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失望之下的赵光义很清楚,再这么耗下去,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迟早要被打压干净,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皇帝梦也将随之化为泡影。

    所以,他才想出这等yīn险之计,想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将赵匡胤毒死。

    赵匡胤一死,赵光义便可凭借着他在朝中宫中经营的势力,如曾经的历史上那样,抢先一步夺取皇位。

    到了那个时候,木已成舟,羽翼未丰的赵德昭,又如何能够与其相争。

    石韦越想越寒,沉吟片刻,沉声道:“陛下,此事关系到社稷存亡,臣以为已到了陛下用非常手段的时候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私生活

    权力斗争中,先出手者未必就是赢家

    赵光义按捺不住行此毒计,无意间却给石韦制造了除掉他的最好机会

    下毒谋害皇帝,罪证确凿,就算是赵匡胤再仁慈,再顾及亲情,怕也不会再手软了

    石韦这样想着,心中反有一种窃喜,当即向赵匡胤委婉的进言

    他口中的“非常手段”,自便是在暗示赵匡胤,痛下决心,除掉这个想要毒害他的弟弟

    赵匡胤刀削似的脸庞微微一变,黯然的表情间,掠过一丝怒sè

    失望之后,他在愤怒,他的恨意在胸中积聚,眼看着似乎就要爆发

    只是,他却没有如石韦所料的那样,拍案而起,愤然下令将赵光义逮捕下狱

    “唉——”沉默了许久,赵匡胤只是用一声叹息来回应石韦的进谏

    赵匡胤还在犹豫

    石韦眉sè一沉,大声道:“此等大逆不道之举,陛下若然纵容下去,只会酿成大的祸端,陛下若在这件事上仁慈,只怕我大宋江山社稷,便将有累卵之危啊”

    他言辞激烈,神态悲愤之极

    赵匡胤的身子又是一震,眼中怒焰闪动,“啪”的一声拍案愤起

    天下震怒,左右之人无不胆战心惊

    石韦的心头却兴奋之极,看赵匡胤这拍案而起的情形,多半是打算大义灭亲,对赵光义下狠手了这可正是他rì夜所盼之事

    他已经兴奋的畅想起赵光义被灭之后,自己高枕无忧的幸福生活

    不过,赵匡胤却又一次让他失望了

    这位愤怒的天子,紧攥了半天拳头咬牙切齿了半天,却又一屁股跌坐了下来

    石韦一惊,急yù出言再劝

    这时,赵匡胤却叹道:“这件事朕还要再斟酌斟酌,你先下去”

    “陛下——”

    石韦还待再劝,赵匡胤却一手托额,一手向他摆手,示意他无需再多言

    石韦无奈只得悻悻的告退而去

    出得御书房时,已是残阳西沉,血sè的斜阳映照得整座皇宫一片霞红

    深深的透了过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得以放松石韦的jīng神很快从失望中走出

    石韦在想,赵匡胤的犹豫虽然出于亲情考虑,但多半也是怕一旦对赵光义动手,会造成国家不稳,倒并非赵匡胤当真能容忍赵光义下毒害自己_泡&书&

    以赵匡胤的为人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他只要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就应该能想明白,于国于私他那个弟弟都是非除不可

    “哼,赵光义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老子等着看你人头落地的那一天”

    石韦暂时不去多想离了皇宫径直回家

    尚未进府时,便正好撞见宰相府上的管家前来,送上了赵普的帖子,邀石韦往府上赴宴

    自打上回石韦说服赵普回京那桩事后,到如今隔了快大半年,除了在朝上碰面外,他还真没机会再见这位宰相一面

    赵普这人虽然喜欢揽权,不过却很少在自家府里宴请同僚,这京城的官吏们都知道

    现如今这赵普却忽然来宴请自己,这倒让石韦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无事献殷勤,定是非jiān即盗

    石韦心里一盘算,并未着急答应赴约,而是先问道:“不知你家大人为什么要邀本官赴宴呀,可是有什么喜事吗”

    石韦是想从那管家嘴里先套出点内情来

    那管家倒也痛快,马上道:“是这样的,今rì我家小姐的寿辰,所以我家大人才想请石大人往府上为小姐庆祝庆祝”

    原来是赵敏的生rì

    石韦脑海里立时想起在河阳时,自己为那位赵小姐“接生”时的窘样

    这样一个理由,似乎看起来并没什么“不良居心”,石韦自不好不给赵普面子,当即应承下来

    他便先回府中换了件便服,从自己私藏中挑了一枝玉钗,怀揣着便乘马车赶往了赵府

    车到赵府,一下车石韦就感到有点意外

    他原以为赵普为女儿贺寿,除了自己之外,多半还会邀一点京中达官显贵,此时门前定当是车水马龙

    令他意外的却是,赵府门前冷冷清清的,看起来来除了他这一辆马车之外,并无旁人上门

    难道是我来晚了?

    石韦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入席,赶紧快走几步入了赵府

    府中依旧是一片安静,当他在下人的引领下走入正堂时,却才惊奇的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客人

    诺大的堂中,只一桌席,赵普父女二人落坐,除此之外就是几名婢女

    “原来我是唯一的客人,这个老滑头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呢……”

    石韦怀揣着狐疑迈入大堂,那赵家父女忙起身相迎

    说了几句客套话,石韦便从怀中将那玉钗取出,双手捧向赵敏:“下官来时匆匆,未及为小姐悉心挑选,只带了这枝玉钗,算是给小姐贺生辰的礼物,还望小姐莫怪才是”

    石韦嘴上把这玉钗说得不值什么钱,其实此钗无论成sè还是做工,都是上乘之物,虽算不上什么价值连城之外,但也所值不菲

    当然,这点小东西,对当了十几年宰相的赵普不说,自然是算不得什么了

    那赵敏将玉钗接过,如获至宝一般喜欢不已,浅浅笑道:“石大人你能来我就已很开心了,这礼物我也喜欢得紧,多谢你了”

    赵敏说着盈盈一礼,石韦赶紧上前一步相扶

    二人相距不过半步,将她扶起起,石韦顺势才认真的打量了她几眼,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前番在河阳时,赵敏身患怪病,又经受了被软禁的折腾,身心憔悴之极,那相貌自然看起来也就不怎么入眼

    而今大半年过来,她已完全从病痛中恢复过来,看着神采奕奕,面sè红润,这时石韦才看出,原来她也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赵敏见他眼神有些发呆,便低眉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石韦这才意识到自己举止失措,忙干咳了几声以掩尴尬

    旁边的赵普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却是哈哈一笑,召唤着石韦入席

    宾主坐落已毕,石韦先行举杯道:“赵小姐,下官这一杯酒,恭祝你生辰快乐”

    “多谢石大人”赵敏笑得开心,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她似乎是有些不胜酒力,酒一入喉,才没得片刻功夫腮边便泛起了酒红,看起来添几分韵sè

    石韦不敢多看,生恐举止有所不妥

    酒过几巡,赵普向女儿道:“敏儿,石大人于你有救命之恩,你还不敬一杯酒,好好谢谢石大人”

    赵敏忙是起身,斟满一杯酒来,走到石韦跟前双手捧上,“若非石大人前番出手相救,我此刻恐怕早已是一坯黄土,石大人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且向大人敬此一杯”

    “哪里哪里,那就是为医者的本份而已,小姐真是言重了”

    石韦也赶紧起身自谦,忙是伸手去接那酒杯

    或许是因为赵敏不胜酒力,又或是因为她心情有些激动,那一杯酒没有端稳,石韦还未接到时竟是脱手而落,正好溅了他的一身

    赵敏吃了一惊,赶紧从怀中抽出绢帕来,手忙脚乱的为石韦擦拭浸湿的衣衫,口中自责道:“都是我不好,石大人你见谅”

    她这只顾着擦酒,也没多想,却不料擦着擦着,手中绢帕一不小心就按到了石韦的裆部

    石韦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以为避让

    这时赵敏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不小心“轻薄”到了石韦

    一想到自己一个女儿家,竟是触碰了男人的那里,尽管隔着一层衣衫,却也足以把她羞得脸红到家

    羞意浓浓的赵敏,只觉尴尬之极,赶紧站起来低低道:“石大人的衣衫湿了,我去给你拿一件干净的来”

    石韦忙道不用,赵敏却如没听见一般,低着头慌慌张张的便去往后堂

    再看那赵普,却一直不动声sè的坐在那里,只笑眯眯的看着他二人这般忙乱

    石韦也不知赵普看没看到刚才的事,心中尴尬,只讪讪的笑道:“就是洒了点酒而已,赵小姐真是客气了”

    赵普也不说什么,只管跟他喝酒

    过了那么一会,一名丫环将一件干净的衣衫送来,又说是小姐自感酒力不胜,有些醉了,就不好来陪酒,还望石韦恕罪

    石韦忙说无事,小姐身子弱,正当好好休息才是

    接着他便往偏堂,把那湿衣衫换了下来,折腾了半晌,方才重回到席间

    这时,赵普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移座近前,笑问道:“远志啊,你我也算是有交情的人,有件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普似有有打话题转入正题的迹象,这正是石韦一直等着的,当下他便道:“赵相有话尽管问便是,何必这般客气”

    赵普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远志你一表人才,实乃当世英才,老夫却只是奇怪,似你这般青年俊杰,怎的到了这个岁数,却还一直没有成家呢?”

    石韦想到过很多猜测,却是没有料到,赵普会突然问到自己的私事

    一时间,石韦还真有点不好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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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红娘

    “这个嘛,下官一直为公事所累,故才没有时间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_泡&书&”

    石韦能跟赵普说什么,说自己跟一个不到十岁小姑娘定了婚约,或是说自己家中美眷太多,不知该娶哪一个

    在当朝宰相面前说自己的私生活有多么的“不检点”,这显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赵普嘴角扬起一抹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信任

    石韦忽然也意识到,自己这随口编来的借口,怎能轻易的把赵普这个人jīng给糊弄过去

    “呵呵,赵相,咱们喝酒”石韦打起了哈哈,想把话题给引开

    赵普也没掲穿他,陪他又饮一杯

    酒水入下,赵普忽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远志啊,正所谓成家立业,两者不可偏废,成了家有人照顾好起居,才能好的为朝廷做事,你说是不是呢”

    石韦心说这老东西怎么就关心自己的个人问题呢,他也不好直接问,只得跟着点头称是

    几杯酒下肚,赵普的神sè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石韦预感到没什么好事,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多半在谋算着什么坏事

    石韦只假作不知,闷头吃菜

    “远志啊,你觉得我家敏儿怎样?”

    石韦一愣,心说你问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想撮和我和你女儿不成?

    “敏小姐人很好很孝顺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石韦揣着明白装糊涂,假意做了一番客观的评价

    赵普笑眯眯的看着石韦,那眼神像是在盯着一件宝贝一样

    石韦被他瞧得不自在,索xìng道:“赵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下官说啊,直说就行,用不着拐变抹角”

    赵普干咳了几声,捋着胡子笑道:“是这样的,远志你既然未有妻室,我家敏儿也是待字闺中所以呢,我这个做爹的就厚着脸皮,想给自己女儿做一回媒人,你觉得怎样”

    果然是打算招我做女婿啊……

    尽管石韦此前已有所心理准备但当赵普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觉得有点惊讶

    “赵相,你这……你这可是让下官有点……有点……”石韦佯装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他心里就在琢磨着,赵普为什么就看上了自己,竟厚着一张老脸,放下宰相的架子,亲自为自己的女儿“提亲”呢

    他脑子转的快,稍这么琢磨就想通了

    石韦官任翰林医官使,官位虽然不大,但人却红得发紫

    他首先是赵德昭幕下的心腹将来德昭若然继位称帝,他石韦可是功不可没,在朝中受重用那是板上钉钉之事

    除此之外,他救过花蕊夫人的命,治过天子的奇症,同样是当今圣上器重赏识之辈

    这样一个受赵家父子同时信任器重的人,放眼整个朝廷也是屈指可数

    石韦的这般背景,以赵普这样的人jīng,又岂能会不知

    如果能招这么一个人物做自己的乘龙快婿,无疑是一桩极好的政治联姻

    石韦猜想赵普大概是这么想的

    赵普看着石韦受宠若惊的样子,以为石韦被自己的好意所打动,呵呵笑道:“远志你也不必惊讶,老夫是觉着你是敏儿的救命恩人,这就说明你们两个小辈有缘既是有缘,老夫又瞧着你人品不错所以才觉得你二人十分的班配”

    赵普口口声声什么缘分啊,人口啊,半字不提石韦的政治背景,似乎一心想为女儿找个好归宿,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家世背景

    石韦却作谦然状,自嘲道:“赵相乃当朝执宰,开国元老,下官却出身微寒,品学微末,实在是觉得有些配不上敏儿小姐呢”

    赵普一摆手,笑道:“远志你何必自谦,正所谓英雄不问出身,老夫看重的是你的人品,你的上进心,什么寒门豪门的,老夫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看这赵普如此言语,似乎是铁了心的要招自己为婿,石韦这下倒是为难起来了

    其实以赵普的身份,自己若能娶了那赵敏,对自己的仕途只会有利而无害,原本这桩婚事应该一口答应的

    只是先前他已与穆桂英有过婚约,言而无信这种事,又不是自己的风格,传扬出去了,只怕会让别人议论自己攀龙附凤

    一时间,石韦有些权衡不定,不好做也决定

    赵普见他似有犹豫,却也没再相逼,笑呵呵道:“婚姻大事,事关重大,远志你也不必现在就做决定,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不必急着给老夫回复”

    石韦这才松了口气,忙道:“无论如何,下官都十分感激赵相你的赏识,下官敬赵相一杯”

    话题这么一引开,赵普也就不再做红娘,只一杯接一杯的陪石韦吃酒

    赵普这家伙虽然看起来瘦得跟衣架似的,或许是应了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句话,他这酒量却是大得惊人,几轮酒喝下来,石韦都已经七分醉了,却硬是没能把他放倒

    酒成这样,显然是不能回府了,赵普也热情好客,当晚将石韦留宿于府中

    洗洗涮涮折腾了半晌后,半醉半醒的他觉着也累了,倒头就在赵府的厢房中睡着

    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糊糊中又梦到了白天之事

    他梦到自己大义凛然的劝赵匡胤痛下杀手,而赵匡胤却妇人之仁,迟迟不肯对他那亲弟弟下手

    最后,自己把赵匡胤给惹毛了,还被赵匡胤下旨入狱

    “赵匡胤,你不杀你弟弟,你会后悔的,相信我——”

    顿首疾呼中,他被御前侍卫们拖出了大殿,临出门时脑袋磕在了门框上,人也一下子惊醒了

    惊醒了的石韦,猛的坐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冷气,惊怔了半晌,却才意识到方才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摸了一把额头,发现自己竟是被这个梦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赵匡胤,你不会真的玩什么妇人之仁……”

    石韦喃喃念叨着,这时睡意也一时全无,索xìng便穿了衣服,出门往院子里透透气

    刚一推开门,一股子寒气杂夹着雪白扑面而来

    下雪了

    抬头仰望夜空,大片大片的雪花飘摇而落,整个赵家大院已覆了鞋底厚的雪,想来这雪已经下了有一阵子

    雪落无声,把这夜中的赵府衬得越加的静谧

    石韦溜达到院子里,路上碰见了几回赵家的巡夜家丁,本以为大晚上的有贼人出没,见着是石韦之后都客客气气的打声召呼

    不知不觉中,他溜达到了一处小池塘边,便是驻立于塘边的亭子里,静静的欣赏着雪花飘落水中之景

    这雪夜的静谧,渐渐的让石韦焦躁的心安静了下来

    他仔细的把赵光义下毒这件事想了一遍,一想到赵匡胤那犹豫不决的神情,他这心里都十分的没底

    寻思半晌,石韦的眼眸忽然一亮,嘴角泛起一丝诡笑

    “赵匡胤,你若是下不定决心,那就只好让我来帮你下决心了”

    他喃喃自语着,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正当这时,忽听身后有人道:“石大人,这么晚不睡,却跑到这里来赏雪景,你真是好兴致啊”

    是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石韦一震,猛回头看去,却见那微笑而来的女子,正是赵敏

    许是自己方才一心想着那件事,所以才没有觉察到她的脚步声

    她身披一件镶着狐绒的披风,手撑着一顶青sè的伞,面带着微笑,踏雪步入亭中,那般形姿,再衬着这静谧的雪夜,俨然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石韦的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赵敏款款步入亭中,将那伞收了起来,抖了抖披风上的雪

    抬头时,她瞧着石韦的眼神有些恍惚,脸畔间便涌上几分红晕,低眉笑道:“石大人,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沾了雪花吗?”

    石韦一个冷战回过神来,忙是笑道:“没有,下官是见小姐从雪中而来,还以为碰上了仙女,所以才一时看得失神,还望小姐恕罪”

    若是搁在两个陌生人之间,石韦这话就有轻薄之嫌,换个矜持一点的女子,这时多半就要翻脸了

    不过,赵敏听着却眉目含着,低头暗笑,显然石韦的这看似有些憨的赞美,让她听着心中欢喜

    雪夜美景,佳人如玉,这般含情脉脉的立于眼前,石韦心中涟漪自是许许而生

    他只恐自己举止失措,赶紧将头扭开,干咳了几声以掩那小小的尴尬

    赵敏过来跟他并肩而立,问道:“石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石韦愣怔了一下才想起她问过什么,便道:“下官心中有些事情难以定度,辗转难眠,故才出来透透气”

    石韦口中的难以定度之事,自然是关于如何劝说赵匡胤对付晋王之事,不过赵匡胤有交待过,此事不可擅自声张,故而他也不好向旁人透露,何况是身为宰相之女的赵敏了

    不过赵敏却听着面露羞sè,显然是误会了石韦的意思

    她犹豫了片刻,咬着红唇轻声道:“让石郎辗转难眠的,可是爹爹他提起的你我之间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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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368/ 第一时间欣赏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 作者:谢王堂燕所写的《大宋首席御医》为转载作品,大宋首席御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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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介绍:
出身中医世家,祖上据说还是神医张仲景弟子的石韦,穿越到了北宋初年,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穿到了一个即将被砍头的死囚身上……在这样一个令人神往的时代,石韦决定利用自己超越千年的中医知识,向着“有钱花,有妞泡,有官做,有名赚”的四有青年奋斗。大宋首席御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宋首席御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