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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全文阅读

作者:谢王堂燕     大宋首席御医txt下载     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两人的感激

    石韦看得出来,花蕊夫人已经被他说动了心。

    这位当世美人从锦床上下步,连鞋子都忘了穿,赤着玉足踱步于地毯上。

    她的纤纤素手,一会互相紧握,一会又抚着秀鼻,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显然是在权衡着利弊。

    石韦也不打断她的思绪,只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她做决定。

    花蕊夫人这身高与体形,隔在现代时绝对是当世名模的身材,再衬上那国sè天香般的容颜,还有那超乎常人般高耸的玉峰,用完美来形容也不为过。

    石韦兴致勃勃的欣赏着眼前的美人,渐渐的有些忘乎所以,反倒是忘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忽然间,花蕊夫人停下了脚步,猛的转过身来。

    “远志,我——”

    她面带兴奋,yù待开口时,却意外的发现,石韦正以一种略带恍惚的眼神盯着自己。

    花蕊夫人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瞟去,却才发现自己竟然打着赤脚,而石韦的目光正是紧紧的盯着她的这双赤足不离。

    花蕊夫人脸畔顿生晕sè,赶紧将床榻边的鞋子穿了起来。

    正欣赏着那jīng雕玉琢的赤足出神的石韦,这时才猛然间省悟,忙将目光从花蕊夫人脚上抽离,低头吞了几口香茗以掩尴尬。

    花蕊夫人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双手不自在的动来动去,却不知放在哪里好。

    这chūn意融融的内宫中。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不清。

    几口渐凉的茶入喉。冲刷掉了石韦心头的火苗,他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来平伏自己的心神。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整个人的神sè已恢复如初。

    “微臣的提议,不知娘娘思考得如何?”石韦淡淡问道。

    石韦率先打破了沉寂,花蕊夫人的思绪被从暧昧中拉出,脸畔的晕sè也跟着悄然褪却。

    她又沉吟了片刻,说道:“远志你的建议,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就算我有此意。只怕德昭那里未必会领这个情。”

    花蕊夫人能这么说,那就意味着她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提议。

    石韦心下大喜,忙道:“娘娘肯出手相助,对二殿下便如雪中送炭一般。他定然是求之不得,哪还有不领情的道理。”

    “求之不得?此话怎么讲。”花蕊夫人目露奇sè。

    石韦当下便将眼下朝中的形势分析了一遍,花蕊夫人听着也渐渐点头,对石韦的分析表示认同。

    “先前我也听说皇后那边对德芳比较宠爱,照你这么一说,看来传闻非虚。”花蕊夫人道。

    石韦点头道:“眼下晋王已被逐出京师,按理来说,陛下立太子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但陛下却迟迟不立太子,微臣是想陛下多半是在犹豫立哪一位皇子为太子。而倘若没有宋皇后从中插手的话。按照立长的传统,陛下怕早就立了德昭皇子为太子。”

    “如此看来,皇后对陛下的影响力还当真巨大呢。”

    花蕊夫人的语气有些忧虑,似乎怕自己压不过那宋皇后的影响力。

    石韦却笑道:“娘娘也不用怕,陛下乃贤明之君,自然知道废长立幼乃国之大忌。所以娘娘也无需有什么手段,只需不时以历朝历代的教训提醒一下便可,微臣相信陛下必会做出符合大宋利益的选择。”

    花蕊夫人本也不是那种争权夺利之人,她从一个亡国之君的妃子,如今变成大宋天子的爱妃。心中所想的只是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罢了。

    如果石韦让她为了扶持德昭,跟宋皇后勾心斗角的,她还真有点不敢不愿,不过听得石韦这番话后,她便宽下了心。

    又权衡了一会。花蕊夫人欣然道:“那好吧,德昭这件事。我会记在心里的。”

    石韦心中大喜,忙道:“德昭殿下若听得娘娘这话,定会对娘娘更敬重万分,微臣回去之后,马上就跟二殿下转达娘娘的这番好意。”

    在石韦的撺掇下,赵德昭算是跟花蕊夫人结成了同盟。

    石韦想着自己跟花蕊夫人独处已久,再逗留下去恐怕会遭人闲花,当即便起身告辞。

    花蕊夫人也不相留,目送着石韦离去。

    就在石韦将要出门之际,花蕊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远志。”

    石韦止步,回头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花蕊夫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却又yù言又止。

    她犹豫一会,却只浅浅的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说,若是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远志,真的谢谢你。”

    石韦淡淡笑道:“这都是应该的,娘娘跟微臣还客气什么,娘娘保重身体,微臣先去了。”

    花蕊夫人再无相留,眼眸盈盈,目送着石韦消失在屏风之外。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石韦为她检查时的情景。

    想到那些尴尬的场面,花蕊夫的嘴角边,悄然掠过一丝羞羞的笑意。

    石韦却不知花蕊夫人现下的表情,他脚步匆匆,只想快点离开蕊仙宫,以免被人说闲话。

    他前脚刚刚离开蕊仙宫,正向南门方向走时,却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名西宫的宦官拦下,说是宋皇后请他去趟西宫,好为皇后娘娘复诊。

    宋皇后若是想请他复诊,要么派人去官署,要么直接派人往他府上,如今却竟是派人在蕊仙宫外拦他,这立时便让石韦起了疑心。

    石韦很快就意识到,那位皇后娘娘的耳目一直都盯着蕊仙宫,他石韦作为皇后重点的盯防对象,如今出现在蕊仙宫里,岂能不引起皇后的重视。

    皇后有召,石韦不敢不从。

    当下他只好摆了一副从容的样子,不动声sè的赶往了西宫。

    来到西宫时,瓜子茶点什么的早已准备好,宋皇后很客气的请石韦落座。

    “本宫一直念叨着想请石爱卿来复诊一下,偏巧宫的宦官撞见石爱卿,所以就自作主张把石爱卿请了来,还望石爱卿不要觉得唐突。”

    宋皇后语气和蔼可亲,把这一切都归结为了偶然。

    石韦心中冷笑,便想这宋皇后一直都是温良淳厚的形象示人,其实也是个心眼十足的女人,她倒是隐藏得很深呢。

    “娘娘言重了,其实微臣早就该请动来给娘娘复诊(最快更新),这是微臣的疏忽,还望娘娘恕罪才是。”

    宋皇后又闲聊了几句,便使了眼sè,令左右侍女都退下。

    四下人去楼空,宋皇后方道:“自从上次服了石爱卿开的药,本宫自觉身体恢复了许多,不过还不太放心,就有劳石爱卿再替本宫复诊复诊吧。”

    说着,那宋皇后主动的移近石韦,把手腕伸了出来。

    若论相貌,宋皇后显然比不得花蕊夫人,不过她年纪较花蕊夫人还要年轻不少,故是这皮肤保养得极好,纯论肤sè的话,比花蕊夫人还要雪白许多。

    石韦不敢分神,只指搭其脉,静静的品察。

    当石韦闭上眼后,宋皇后则开始悄悄的打量起他来,那般眼神,仿佛在审视着一件jīng致的玩物一样。

    石韦虽然闭着眼睛,但他却能感觉到有一种异样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

    沉静了片刻,他毫无征兆的猛然睁开了眼睛。

    猝不及防的宋皇后不及收眼,她的目光正好与石韦的目光撞上。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宋皇后白晳的脸庞,立时泛起些许红晕,赶紧将目光移了开来。

    石韦却一脸淡然,拱手道:“恭喜娘娘,娘娘的血崩症基本已愈,只要再调理几天便当痊愈。”

    此时宋皇后已恢复如常,闻之甚喜,感激的说道:“石爱卿,这一次本宫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呀。”

    石韦自然又是堆什么本分之类的客套话应付。

    宋皇后当即便下令,赏赐了石韦一笔金银,石韦极力推辞,宋皇后执意要赏,石韦不好拂其美意,只得收下。

    赏赐过金银之后,宋皇后闲说几句,忽然关切问道:“石爱卿,听闻你方才往蕊仙宫去了,莫不是我那花蕊妹妹得了什么病不成?”

    宋皇后想借机打听花蕊夫人的情况,看她那表情倒是十分关心,俨然花蕊夫人真的跟她是姐妹一样。

    石韦当然不能透露实情,便道:“花蕊娘娘只是偶感小寒而已,并无什么大碍。”

    “这就好,花蕊妹妹没什么大事就好,本宫也宽了些心。”宋皇后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娘娘能如此关心花蕊娘娘,花蕊娘娘若然得知,定然会万分感动。”石韦顺势奉承了几句。

    宋皇后却谦然一笑:“花蕊妹子和本宫一样,都是一心想着伺候好陛下,其实本宫素来都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既是自家妹妹,关心关心也是自然。”

    这话石韦却听着言不由衷,心想古往今来的,帝王的那些女人们,哪有会将情敌当作是姐妹的例子,你宋皇后糊弄别人还行,糊弄我却没门儿。

    石韦自然也不敢戳穿,索xìng顺着她的意思,赞了她一番母仪天子,女人的典范之类的赞词。

    宋皇后听着高兴,话是越说越多。

    石韦不想久留,便找了个空隙,借口公务在身,想要告退而去。

    正当这时,外面宫人来人,言是宋泽兰前来探视。

    石韦心头一震,心说她来得可真是巧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仰慕

    “娘娘既是有客,那微臣就不打扰了。器:无广告、全文字、更”石韦起身告tuǐ。

    宋皇后却笑道:“泽兰跟石爱卿也不是外人,她既然来了,你们就一块陪本宫说说话吧。”

    她那一句“不是外人”石韦听着颇为别扭,心说自己跟宋泽兰才见过两面而已,什么时候就成了“内人”了。

    “可是微臣还有公务在身,只怕……”

    石韦还想找借口时,宋皇后脸就板了起来,不悦道:“怎么,石爱卿在蕊仙宫一呆就是许久,来我这西宫才一刻就坐不住了,非要急着走么。”

    宋皇后的语气中,分明有所妒意。

    她这般一说,石韦就不好再坚辞了,否则倒是显得自己厚此彼比。

    石韦只得作惶恐状,拱手道:“娘娘误会了,微臣怎敢呢。其实那点公务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娘娘若有兴致,微臣就再陪娘娘说说话便是。”

    “这还差不多。”宋要后的脸sè这才转yīn为晴。

    说话之间,脚步声响起,宋泽兰步入宫中。

    当宋泽中看到石韦时,神sè显得有些意外,却又微微而笑,点头致意。

    她今rì妆容素雅,身披着一件白sè的狐绒披风,这般带着寒风入内,颇有几分清爽之意。

    石韦不由多看一眼,刃她向自己微笑,忙收定心神,也淡淡一笑以回应。

    宋泽兰款款上前,向宋皇后行过礼,问道:“娘娘急召泽兰前来,不知是有何要事?”

    急召前剥不是说宋泽兰来是自己来探望你的么?

    石韦狐疑顿生,转头瞧着宋皇后那有些尴尬的表情,旋即便恍然大悟。

    赶情这宋皇后是铁了心当红娘,借着复诊的借口,故意把自己拖延在这里,然后再急着把宋泽兰召来,以为他二人创造相处的机会。

    这宋皇后的用心,还真是“良苦”啊。

    石韦心中感叹之时,嘴角悄然泛起一丝别样的笑。

    宋皇后干咳了几声,忙把侄nv拉了过来,笑道:“泽兰啊,你怎么想起今儿来进宫看姑姑呀。”

    她说话之际,还挤眉nòng眼,连连的向宋泽兰暗使眼sè。

    石韦假作品茶,其实却在暗中观察,瞅见宋皇后那般样子时,心中不禁暗笑。

    宋泽兰冰雪聪明,立时就会意了她这皇后姑姑的暗示,忙道:“侄nv是听说娘娘前段时间身子不适,所以今儿个才特意的前瞧瞧娘娘,不知娘娘身体可好些了吗。”

    宋皇后暗吁一口气,mō着她的手道:“难得兰儿你孝顺,还惦记着姑姑,多亏了这位石爱卿,姑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宋泽兰也表现出一副宽慰之状,又转向石韦,盈盈一礼,感谢她为自家姑姑治好了病。

    石韦不得不又是一番谦逊,声称此乃份内之事。

    又闲说几句后,宋皇后忽然说她兴致甚好,要到御园里去赏赏景,便叫石韦和宋泽兰一块陪着她。

    石韦无奈,只好陪着这位闲得慌的皇后,离了西宫,一路逛至了御园。

    越走越深,不觉来到湖塘之哄,宋皇后忽然道:“本宫想起来了,陛下今rì要驾临西宫,本宫还要回去准备准备呢。”

    石韦一想正好,巴不得赶紧走人呢。

    只是宋皇后紧接却又道:“你们就不用急着回去了,兰儿,你就替姑姑带着石爱卿在这园子里转转吧。”

    “娘娘”宋皇后的用意太过明显,把宋泽兰nòng得有点不好意思。

    宋皇后也管不了许多,连向自家侄nv使了一番眼sè,遂是带着一众随从匆匆而去。

    转眼之间,诺大御园湖畔,便只剩下他二人。

    皇后一走,石韦马上便想借口有事,先行而去。

    话未出口时,宋泽兰却先道:“既是娘娘有吩咐,那我就带石大人四处走走吧。”

    她这般先一说,石韦便没办法推辞了,否则就是不遵皇后的吩咐。

    好吧,皇后娘娘,狠你有心了。

    石韦只好把已到嘴边的借口咽了回去,勉强的笑道:“那就有劳宋泽兰了。”

    于是宋泽兰便带着他,沿着这湖塘之畔徐徐散步。

    这洛阳的御园虽不及汴粱面积大,但因是前朝御园,自然也有些顿一模。

    石韦此前虽然多番进出宫中,但因是外臣的身份,自然没有机会游赏这御园。

    宋泽兰就不同了,她是皇后的侄nv,皇亲国戚出身,出入宫中放便,故是故这御园也多为熟悉。

    只是眼下隆冬……之际,树木皆枯,除了几处假山楼台之外,也没什么景致可赏。

    再则石韦一想到宋皇后的目的,是为了撮合他和身边这位佳人,心中想着如何应付,自然就更没心情赏景。

    二人沿着湖畔石径走了许久,始终未有人说话,彼此间的气氛显得有点冷淡“听说石大人去很多地方,是吗?,‘宋泽兰率先打破了这冷淡的气氛,不过她这话却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石韦的心头倒是一派的平静,淡淡了应了一声:“算是吧。”

    “那都是些什么地方呢?”宋泽兰似乎产生了好奇。

    “这个江南、西南、河东、幽燕、塞北辽国,大半今天下,差不多我都去过吧。”

    为了回答她这一句,石韦脑海里回忆一番,忽然才意识到,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自己的足迹竟是遍布了大江南北,所涉之广,连他自己想起来都有些惊讶。

    “古人言读万卷,不若行万里路,难怪石六人能写出那样的好诗词,原来石大人的见识如此广博。”

    宋泽兰惊叹于石韦所到之广,目光和语气中含着一种敬佩之意。

    她显然不可能知道,石韦所谓的文来,压根就跟他所谓的见识没什么关系。

    石韦自不能否认,便随口道:“什么文来不文来的,只是随手涂鸦而已,让小姐见笑了。”

    “涂鸦?”宋泽兰旷到这个新鲜的词,顿lù茫然。

    石韦意识到嘴里又迸出了不该迸的词,呵呵一笑转移过宋泽兰的视线,顺势问道:“不知小姐都去过什么地方?”

    宋泽兰流lù出憾sè,叹道:“我自幼都深居府院中,除了汴粱和洛阳外,再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和石大人相比,我可以算是井底之蛙了。”

    石韦听她言语颇为伤感,便安慰道:“宋小姐还年轻,将来有的是大把时间,若有机会,下官可带小姐到外面的世界瞧瞧。”

    “真的么,石夫人真能带我去游览天下吗?”宋泽兰神sè〖兴〗奋起来。

    石韦方知自己又出言不慎。

    只是话已出口,也不好收回,他便自嘲道:“宋小姐乃皇亲国戚,想要游览天下还不简单,怎能轮得到下官这么个小人物陪伴。”

    宋泽兰忙道:“石大人说哪里话,你在我眼里怎会是小人物,你比许多娇生惯养的王公贵戚们都要了不起。”

    宋泽兰一时情急,将心中的仰慕之词“口无遮拦”的便吐lù出来。

    听着她这发自内心的吐lù,石韦心头一动,竟暗生了几许涛漪。

    他转头望向宋泽兰,那双盈盈如水的眼眸中,明显闪烁着一种崇拜似的目光。

    宋泽兰猛觉自己言语有所“轻浮”脸畔顿时泛起几许微红,侧过脸庞不敢看石韦。

    “怎么回事,难道这位宋小姐真如柴郡主所说,对我动心了不成,这下可不好办了呀……”

    石韦有所察觉,心底的感xìng很快又被他压制,便在琢磨着该如何应付。

    本是聊开来的气氛,很快又变得有些不清不楚起来。

    宋泽兰见石韦不再说话,便误以为石韦是嫌她有些“轻浮”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急是思索着该如何挽回自己淑良的形象。

    沉默之际,二人来到了湖塘边的一处小栈桥。

    栈桥边停靠着几艘舟船,专供着天子和嫔妃们dàng舟赏景。

    不过此时正当冬季,湖上气寒,并没什么嫔妃愿意在这种天气dàng舟,所以这湖上冷冷清清的,见不得一艘船影。

    宋泽兰只想尽快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想也不想就道:“石大人,我想往湖里赏赏景,咱们去坐船吧。”

    她说着也不待石韦答应,自己先行上了船。

    石韦没办法,只得随后跟上。

    一名宦官船夫撑着船驶离了栈桥,扁舟一叶徐徐驶出,涛涛水晕四散。

    “原来冬天的湖塘也别有一番风情,以前我倒没发现呢。”

    宋泽兰站在船头,远望着那如镜般清澈的湖面,紧张的心情似乎豁然开朗许多。

    南人来舟,北人骑马,许久未曾坐船的石韦,此时不禁也回想起当年在南唐的生活。

    他深吸了一口清爽的湖风,笑道:“这只是人工开凿的小塘而已,若是在江南那等大湖,一望无际,宽阔如海一般,在那上面dàng舟才叫爽快。”

    听得石韦的描述,宋泽兰愈加的神往。

    游到〖中〗央时,宋泽兰指着湖心小岛道:“咱们去岛上瞧瞧吧,那里的高台可以看到整个皇城,风景一定很不错。

    石韦一时也想不出脱身之计,索xìng便随了她的心思。

    于是二人指使着船夫,将船徐徐的驶向了那座巴掌大小的湖心小岛。

    石韦扶着宋泽兰下了船,就在二人yù待爬上那三层高的亭台时,石韦忽然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

    他猛然回头看去,那惊见那宦官竟然抛下了他们,撑着船驶离了小岛。

第一百九十八章 孤岛之夜

    石韦见状,几步奔回岸边,大喊道:”谁让你走的,快回来!“那宦官如同耳朵聋了一般,完全无视石韦的喝斥,只顾匆忙的划浆。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片刻之间,船已在十几米外。

    随后而来的宋泽兰也十分惊讶,跟着石韦一起大喊。

    两人喝得嗓子都有点哑了,船却越驶越远,很快就回到了栈桥那边。

    接着,更令石韦惊异的是,栈桥边的那班宦官们仿佛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似的,转眼人去船空,走得人个不剩。

    ”这个宦官竟然敢把我们丢人这里,实在是可气,待我见了娘娘,定要请娘娘好好的惩戒他们一番。“宋泽兰愤愤不平道。

    一听她提及宋皇后,石韦陡然间省悟。

    那些低微的宦官,如果没有主子之命,焉敢把他一个朝臣,一个侯mén千金丢在这孤岛上。

    他们却这么做了,很显然是奉了某人的命令。

    石韦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叹道:”我看小姐你也别告状了,你还看不出来么,那些宦官敢把咱们丢在这里,自然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皇后娘娘?“宋泽兰大吃一惊,茫然道:”可是娘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石韦没有回答,只是冷笑。

    宋泽兰非愚笨之人,她看着石韦别有含义的冷笑,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缘故。

    猛然惊觉时,宋泽兰的脸畔跟着就泛起了几分绯sè。

    宋皇后之所以把他们扔在这孤岛上。还不是为了故意给他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孤男寡nv共处孤岛,这般暧昧的处境,岂不正是擦出火huā的绝妙时机。

    ”莫非琼瑶阿姨也穿了过来,还当了宋皇后的狗头军师不成……“石韦暗暗叫苦。

    ”那……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宋泽兰小声的问道。

    石韦眺望了一眼四周。却见这座人工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此间距离岸边至少也有百余米之远的距离。

    若是隔在夏秋之际,这点距离他一个猛扎,几下就游过去。

    只是眼下天气寒凉,湖水虽未结冰,但也是冰凉刺骨,他可不是什么冬泳健将。万不敢在这种天气入水。

    想了一会无计可施,石韦只得道:”这天寒地冻的,估计娘娘也不会把咱们困太久,咱们就等一会吧。天黑之前肯定会有人来接咱们。“”嗯,那就好。“宋泽兰安心了一些,怕跟石韦挨得太近尴尬,便往另一边假意去观赏风景。

    石韦则上了石台,居高临下俯视皇城。

    二人就这么互不说话。各怀着心思,一直熬了几个时辰,都冻得是脸sè通红。

    越这般熬下去,石韦心头的yīn影就越重。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栈桥那头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不见半点动静。

    石韦这下才意识到,那宋皇后的耐心远比他要多。她八成是抱着不把他和宋泽兰撮和在一起,就干脆把他痛死在这孤岛上的心思。

    ”啊嚏~~“台子下的宋泽兰打了个喷嚏。

    石韦低头看去,却见她脸已冻得如脆苹果一般,双手紧拢着身体子,两脚jiāo替着跳来跳去,想要借此来增加体温,但却仍冻得战栗不止。

    ”这宋皇后的心可真够狠的,也不怕把自己的亲侄nv儿冻坏了。“石韦余心不忍,自己也觉得冻得发僵,只好借着残晖之光mō下了台子。

    宋泽兰听到他下来,便哆嗦着问道:”石公子,可是有船来接我们了吗?“”连个鬼影也没有,看来他们是打算把咱们晾在这一晚上了。“石韦没好气的抱怨道。

    宋泽兰顿时一脸失望,仿佛是受到这个消息的打击,冻得颤抖更剧烈,石韦甚至能够听到她牙关撞击的声响。

    一股寒风掠过湖面,挟着湖水的冰冷扑面而来,寒气如狡猾的虫子一样,从身体的最个缝隙钻进去,针扎似的刺向皮肤。

    石韦痛得头皮发麻,颤声道:”这样不行啊,没火取暖的话,这一晚上非冻死不可。“”那,那,那怎么办。“宋泽兰舌头打着结,说出来的话相当的滑稽。

    石韦听着有趣,忍不住就笑了。

    ”你这人,都这样了,亏你还有心取笑我。“宋泽兰苦笑着抱怨道。

    石韦吸了股鼻涕,打量了一眼四周,忽然间眼眸一亮有了主意。

    他便忍着痛,开始从附近的树上折枯树枝,搜集树下的枯草。

    宋泽兰跟在他屁股后面,茫然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这还用问么,想要不冻死在这孤岛上,非得生火取暖不成。“石韦头也不回的答道。

    宋泽兰恍惚大悟,一时有了希望,赶紧也石韦搜集起了枯枝。

    片刻之后,二人在台子下的一处避外角落,聚起了一堆枯树烂叶。

    宋泽兰喘着气将最后一捧枯草放下,本是满怀希望脸上,忽然间却刷的一变。

    柴有了,可是火呢,没火怎么点这些柴。

    似她这般千金小姐,出mén在外当然不会带点火之物。

    至于石韦,本只是来给皇后瞧病的,哪里会预想到被困在这里,估计更不会带火褶子。

    宋泽兰一下子就泄了气,嘟着嘴道:”火也没有,还拾什么柴,白费一通力气。“石韦却不理会她,他蹲了下来,寻了根较尖的干树枝,对着另一个粗树枝便钻磨了起来。

    他这举动令宋泽兰大为不解,张着嘴愣怔了好一会方才明白,她满脸惊讶道:”石公子,难不成你打算钻木取火吗?“”知道了还不帮忙。两个人一起钻成功的机会更大点。“石韦头也不抬的说道。

    宋泽兰当场就傻眼了。

    对于她这种侯mén千金,平素锦衣yù食,什么时候自己动手生火过,所谓的”钻木取火“。于她而言只是书里才有的传说。

    今时当她亲眼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真要用这书上才有的方法来生火时,她岂能不敢到惊讶。

    她甚至还觉得有点荒唐。

    又一股寒风掠过,尽管处在避风的角落,但那余下的残风也足以刮得她瑟瑟发抖。

    宋泽兰打了个冷战,刺骨的寒冷打消了她所有的不屑,迟疑了那么片刻。她不得蹲下来帮忙。

    夜中的孤岛上,两个冻得通红的年轻男nv,各抱着一块木头折腾,仿佛两个原始人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宋泽兰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的手背上甚至已冻出了几丝裂痕。

    nv儿家身体到底弱,她再没有力气折腾下去,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依旧不肯放弃的石韦,宋泽兰喘息着劝道:”算了,省省力气吧,怎么可能钻得出火来。“”我就不信这个邪。不钻出火来我石韦的名字以后就倒着写!“石韦同样已累得筋疲力尽,但他却倔强的不肯停下来。手中那木棍疯了似的钻动着。

    宋泽兰默默的望着他,对于他这份执着。眼眸中闪烁着某种敬佩的神sè。

    不过,这种敬佩并不能影响她失望的情绪,她根本就不相信石韦能够钻出火。

    ”石公子,别再——“就在她刚想劝一劝时,奇迹发生了。

    在那屑之中,一点火星嗖的亮起,紧接着便将周围的木屑一并引燃。

    ”哈哈,我早说了能行。“石韦兴奋的大叫着,赶紧将那好容易钻出来的火苗,小心翼翼的放入柴堆的下端。

    伴随着”噼剥“的炸裂声,最下端的枯草成功的被点燃,蔓延的火势很快就把上边的树枝烧着,火势越烧越大,周围也渐渐的被映亮起来。

    终于感受到了火的温暖,两个年轻人尽可能的将身子凑近火堆,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架在火上烘烤,温暖的火焰驱散了周围的寒意,过不多时,他们终于不再打哆嗦。

    身体暖和起来,他们的jīng神也渐渐振作起来,这时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向对方。

    摇曳的火光照亮了他们年轻的脸,宋泽兰看到的是一张沾满了灰渍的脸,显然是方才生火时扑上去的。

    ”石公子,你的脸。“宋泽兰笑着示意道。

    石韦用袖子擦了一擦,却没擦到。

    宋泽兰便伸出自己的衣袖,轻轻的为他擦脸上的灰渍。

    石韦任由她为自己擦脸,却不由自主的悄然窥视着她的脸庞。

    她靠得这般近,口中吐着幽兰之气,火光映照下的那张俏脸,更有一种别样的美。

    不知不觉中,石韦竟瞧得有些失神。

    ”好了,没有……“宋泽兰放下了袖子,正说话时,却忽然瞧见石韦那般眼神盯着自己。

    ”怎么,我脸上也有灰吗?“宋泽兰下意识抬手mō了mō自己的脸。

    看着她那茫然的样子,石韦心中怦然而动,竟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借着帮她擦脸为由,轻轻的去抚膜她的脸庞。

    宋泽兰似乎感觉到他是故意的,心中羞意顿生,一股火辣辣的感感觉油然而生。

    尽管心中羞怯,但她却没有推拒,只低着头,任由石韦轻抚着自己的脸庞。

    石韦mō着mō着,却忽然发现,眼前那个原本白净俏脸,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张大huā脸。

    他猛然省悟,及时收手,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灰。

    再次抬头看她,看着那张涂满了炭黑,两眼茫然的脸,石韦实在忍耐不住,便是放声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咸猪手

    宋泽兰愣怔了一下,仲手一mō自己的脸,方始明白过来。

    她顿时是又气又笑,嗔道:“好啊,你一定是故意的,不行,我也要画huā你的脸。”

    “你误会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石韦拔tuǐ就跑。

    “你给我站住。”宋泽兰哪里答应,从地上mō了一手的炭灰便追了上去。

    石韦边是哈哈大笑,边绕着一棵树转圈。

    宋泽兰没他机敏,被绕来绕去却总是追不到他。

    几番无果,宋泽兰灵机一动“哎哟”一声便捂着tuǐ坐倒下去。

    石韦本是想跟好玩笑的,见她忽然跌倒,心中一惊,顿时便没了戏弄之意,赶紧扑了上去。

    “你伤到了哪里,扭到了脚么,快让我看看。”石韦关切的询问着,马上就摆出了一副医生的架势。

    宋泽兰趁着他为自己查看tuǐ脚时,猛的一伸手,抹了他一脸的炭黑。

    石韦一愣,抬头看到宋泽兰那狡猾的笑容时,方才明白自己是被忽悠了。

    这位宋小姐,还演得真是逼真的呢。

    “好啊,你还敢骗我。”石韦又气又笑,伸手就往她脸上mō去。

    宋泽兰早有准备,格格失笑之际,身子往后一挪就想站起来逃跑。

    她却不料自己的一只脚还被石韦紧紧抓着,这般一后蹭虽是避过了脸,但却没能挣脱。

    便在这时石韦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收势不及,不偏不倚的,正好mō在了她的xiōng脯上。

    一刹那间,笑声骤止两人都僵在了那里。

    宋泽兰怔怔的看着那一只咸猪手,就这样压在自己敏感的sī地,而且五指似乎还在蠕动。

    一向习惯了端庄仪态的她,从未想过会碰到现在这种场面。

    这种尴尬轻薄的场面,让她的头脑一下子变成了空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至于石韦,在这种暧昧不清的环境下手抚着那sūsū柔柔的美物,尽管隔着一层衣衫,但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也足以令他失神。

    于是,两人就以这样一个“轻薄不雅”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

    几秒钟后,两个人同时清醒过来。

    石韦急是缩手,跳将起来尴尬的说道:“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一时失手,我不并是故意轻薄小姐。”

    宋泽兰则是羞意满脸,双手笼在xiōng前,仿佛怕石韦还敢再mō她似的。

    她的心更是狂跳,那心头的小鹿几乎要撞将出来一样。

    只是她却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明明被轻薄了,内心深处除了惶恐之外,却似乎竟有几分喜欢。

    “宋泽兰,你怎能这般轻浮放浪,你平时学的那些诗书礼仪都到哪里去了?”

    宋泽兰在心中这样教训着自己,但她很快却发现根本没用,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刚才被石韦“轻薄”样子。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潜意识里,似乎还想把方才的经历重复一次似的。

    “宋小姐,你不怪我吧?”石韦看她那变化不定的脸庞,感到有些奇怪,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宋泽兰从神游中苏醒,忙道:“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里有些冷,咱们回火堆那里去吧。”

    说罢,她拢了拢鬓角被风吹乱的青丝,低着头从石韦身边走过,回到了火堆边。

    石韦暗松了口气,随后跟着回到火边。

    二人相距一步坐着,方才嘻闹所营造出来的轻松气氛烟销云散,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石韦无聊的拨弄着火堆,宋泽兰则低着头,捻揉着脸畔垂下的几缕头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石公子,那天在云楼的那个你,是你故意装的吧。”沉默了许久,宋泽兰忽然问道。

    心头一震。

    终于还是被她识破了么?

    石韦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好笑,宋泽兰又不是弱智,经历了徐府还有今天的相处,怎么还能够瞒过她的眼睛。

    看来我演技还需要多练啊,特别演对手戏的是女人……

    石韦心中自嘲,嘴上却干咳了几声,笑道:“其实也不是了,我这个人本来就比较随意,可能那天喝了点酒,随意的有点过了。”

    他这话虽是在为自己辩护,事实却等于默认了宋泽兰的猜测。

    宋泽兰叹了一口气,神sè有些黯然,默默道:“你为什么要装,难道我就那么惹你讨厌,逼得你非要自毁形象,故意让人生厌吗。”

    “不不不,宋小姐一点都不讨厌。”石韦赶紧道。

    宋泽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既然我不讨厌,你又为何要那么做?”

    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啊……石韦不能说他不喜欢宋泽兰,并不是怕得罪了她,而是孤岛共处,历经了磨难,他很清楚自己对宋泽兰已然产生好感。

    自欺欺人,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沉吟了半晌,石韦叹道:“其实我并非有意想欺骗宋小姐,娘娘想撮和我与小姐,这我也清楚,只是因为我却不能娶小姐你,又不忍心拂了娘娘的好意,所以才出此下策。”

    听到他不能娶自己时,宋泽兰的心头犹如被拳头重击,一瞬间有种闷得喘不过气的错觉。

    她极力的维持着淡然的神情,不让石韦看到她内心中的那份失落。

    顿了一顿,她又咬着红chún问道:“我听闻石公子尚未婚娶,石公子方才这话,莫非你已有意中人不成?”

    “这个嘛……可以这么说,但又不能这么说。”石韦不知该如何解释。

    宋泽兰脸sè渐渐yīn了下来,不悦道:“就算石公子想让我死心,至少也让我听一句实话,可以吗。”

    事到如今,石韦已别无办法。

    见得宋泽兰如此执着,他只好将自己当年如何被困太行山,又如何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与穆桂英定下婚约之事,向宋泽兰道了出来。

    当然,其中涉及到杨延琪等一些不方便透lù之事,他则巧妙-的带了过去。

    宋泽兰听着听着,脸上的yīn云便散了,因是石韦那绘声绘sè的描述,她更是听得唏嘘连连。

    当听完了整个故事之后,宋泽兰不禁感慨道:“石公子,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过这样惊险的经历。”

    这点经历算什么,哥哥我还有比这更惊险的呢。

    石韦也流lù出无奈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的身世大为感慨。

    跟着他又叹道:“宋小姐乃侯门千金,而且端庄淑良,说老实话,我岂能没有丁点动心,只是我已有婚约,又焉能再对小姐有非份之想。”

    其实石韦也曾有那么一刻大胆的想过,多宋泽兰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又能怎样。

    不过他很快就认识到,以宋泽兰的身份地位,要想跟她好,那绝对就得是家中的正牌妻子的地位,而这又恰恰是石韦给不了的。

    所以,他很早就打消了那不切合实际的念头。

    宋泽兰想了一想,忽道:“依我之见,石公子那门婚约,乃是为人协迫所签,算不得真的,石公子又何必一味坚守。”

    有那么一段时间,石韦也想撕毁这所谓的婚约,不就是被人说不守信么,自己一个穿越者,什么看不开,还怕这点诽议。

    但随着和穆羽父子这些年来的相处,眼下他已把穆家当成了自己人看待,而不是当初那个山贼土匪。

    况且,穆羽通过伐北汉之战,立了不少战功,眼下在禁军中的官职也是蹭蹭的往上窜,这么一个得力又信任的臂膀,石韦焉能自断。

    听得宋泽兰此言,石韦便正sè道:“不管当时的情况如何,那婚约终归我是答应了的,我石韦七尺男儿,自当言出必行,除非是穆家主动提出毁约,否则我绝不会做违信之事。”

    石韦的慷慨坦诚,让宋泽兰更生几分敬意。

    此时的她心情又是何等复杂,一方面她不舍得就此放手,另一方面,她又不愿石韦为了她,成了那负信之徒。

    种种的思绪纠葛在心里,宋泽兰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苦笑着叹了一声。

    那一声叹,似乎是意味着她接受了这无奈的现实。

    石韦暗松了口气,明明应该如释重负,但不知为何,心中却竟有些许的失落。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月盘当空,夜如泼墨。

    随着夜sè越深,这湖水环绕的孤岛,也变得越来越冷。

    石韦连着添了不少干柴,但火堆的温暖却依旧不足以驱散越来越冷的寒气。

    宋泽兰那柔弱的身子,又开始打起了哆嗦。

    看着她那冻冷的样子,石韦心中怜惜顿生,顿了那么一顿,他便一咬牙移了过去。

    当宋泽兰还没反应过来时,石韦已经将她搂入了怀中。

    宋泽兰吃了一惊,羞怯之下,本能的就想要抓住拒挣扎。

    “这岛上只会越来越冷,光有火还不够,咱们必须用彼此的体温才能熬过这一晚。”

    石韦淡淡的说着,不但没有松手,还将她搂得更紧。

    宋泽兰迟疑了一下,便没有再推拒,索xìng将头轻轻的枕向他的肩膀。

    火光映照下,她的脸上悄然lù出了欣慰的笑容。

    带着那样的笑容,躺在石韦那宽厚的怀中,她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百章 青春期

    宋泽兰依偎在他的怀里,熟睡的样子恬静而温顺,就像是一只疲惫的小羊羔,只有在他臂弯这道避风港才能寻到一丝安逸。

    一丝冷风吹她的身体,鬓角的发丝滑落至嘴边,石韦伸过手去,轻轻的为她把青丝重新拢在耳后。

    睡梦中的她,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于脸庞的细腻,脸庞轻轻蹭动,本能似的砥磨着他的掌心。

    一阵痒痒的感觉由掌心传来,石韦心头微微dàng,忍不住低下头来,在她的额边轻轻的wěn了一下。

    忽然之间,他的耳边传来了异动。

    是划水的声响。

    石韦本来就十分机敏,何况身处这夜深人静的孤岛上,周围哪怕有一点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猛的抬起头来,寻着那声音搜寻去,却见夜sè笼罩下的湖面上,似乎有那么一星微弱的光亮,正在距湖不远处摇曳。

    是船!

    石韦张嘴就想叫喊,却又怕惊动了正睡得香甜的宋泽兰。

    而就在他犹豫的那片刻间,湖中的船只仿佛注意到已被他察觉,划水声再次响起,那一星的光亮很快就远离了湖中岛。

    这一下石韦算是明白了,那艘船多半是宋皇后派来监视他二人的,就算再怎么喊也无济于事。

    石韦苦笑了一声,索xìng也不再多看,闭上眼睛,紧搂着怀中佳人,渐渐的也睡了过去。

    那一艘船驶向了栈桥那边。在那里。宋皇后正围着炉火而坐。

    一见到那船回来,宋皇后便急是询问岛上二人如何。

    那监视的宦官便将他二人如何生火,又是如何相拥取暖之事,如实的道与了宋皇后。

    宋皇后听着是眉开眼笑,喃喃道:“这下好了,有了这一夜的相处,他二人的这桩好事定然能成。”

    “你们几个,再给本宫好好的注意着那二人,若是见他们有什么异样,立刻去西宫通报。”

    宋皇后交待下去。也忍受不到了在湖边的夜风,遂是带着一脸的满意笑容,摆驾回往了西宫。

    就这样,石韦在嗖嗖的冷风中度过了一个此生难忘的夜晚。

    当石韦睁开眼睛时。已然是天光放晓。

    他mímí糊糊中睁开眼来,意识稍稍清醒时,却猛然发现身边的宋泽兰不见了踪影。

    石韦吃了一惊,跳将起来四下一扫,均不见她的人影。

    “她人呢,难道是半夜不小心滚进了湖里不成?”

    石韦的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寒意,急是奔到岸边搜寻宋泽兰的踪迹,还张口大喊道:“宋小姐,宋小姐——”

    “我在这里。”一个清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石韦猛的回头寻音仰望,才发现宋泽兰正站在三层的高台上欣赏着rì出。

    石韦松了一口气。也爬上了高台。

    “刚才一醒来不见你人影,我还以为你滚水里去了,真是吓坏我了。”石韦一脸的心有余悸。

    宋泽兰看着他笑道:“怎么,你真的这么担心我吗?”

    石韦道:“宋小姐跟我呆在一起,若是你有个闪失,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宋泽兰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叹道:“仅仅只是怕担责任么……”

    石韦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昨天既已把话说开,他便更加得注意言行举止,为了大局。这个时候也只能伤她的心了。

    于是石韦假作不知她的意思,手撑凉蓬远眺初升的旭rì,欣然道:“想不到在这里看rì出竟然这么美,看来这一夜的风中凌乱也挨得值了。”

    晨霞洒在脸上,淡淡的暖意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宋泽兰也从失落中走了出来。打起jīng神,笑道:“是啊。这朝霞还真是美不胜收,以往我怎就从未注意过呢。”

    他二人便并肩站在这孤岛的高台上,欣赏着旭rì升朝霞,晨风抚清湖的景致,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仿佛已忘记了昨rì发生的种种。

    忽然间,宋泽兰指着远处叫道:“石公子,你快看那边,是船来接我们了吗?”

    石韦寻着她所指望去,果然见一叶扁舟,正徐徐向着孤岛方向驶来。

    “定是来接我们的,看来皇后娘娘没打算把咱们困死在这里。”

    石韦的言语中有些许讽意,他心中已经在盘算着登岸之后,如何应对那位难缠的宋皇后。

    宋泽兰听出了他言语的不满,便面lù歉然道:“其实娘娘也是一番好心,还望石公子你就莫要再挂怀,你我之间的事,我上岸之后,定会跟娘娘说个明白。”

    石韦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不再有什么怨言。

    过不得多时,船靠上孤岛来,他二人便一起上了船。

    一上岸,未等石韦开口,宋泽兰就先发起了脾气,拿出侯门千金和皇后侄女的气派,把负责栈桥船只的宦官们大骂一通。

    领头的宦官赶紧点头哈腰的道歉,声称昨天都是管船宦官的失职,已被皇后娘娘下令严惩。

    “算了,既然娘娘已经教训了他们,咱们就别跟他们计较了。”石韦知这是皇后的授意,这班阉人也是奉命行事,跟他们较真也没什么意思。

    宋泽兰也是表面佯装恼火而已,石韦旁边一搭梯子,她便顺梯下台。

    二人离开栈桥,就此分别,石韦离宫回府,宋泽兰则又去往了西宫。

    一进门宋皇后便将左右屏退,兴奋的问道:“兰儿,昨天你跟那石爱卿相处的怎样?”

    宋泽兰脸上流lù着羞sè,笑着埋怨道:“娘娘,你怎的想出这般离奇的法子,娘娘知不知道,昨天若不是石大人钻木生火,侄女和他就可能冻死在那岛上了。”

    “姑姑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其实我早派了人在四周盯着,若你们有些不妥,我自然会接你们回来的。”宋皇后抚着她的手,面lù几分歉然。

    宋泽兰叹了一声,沉默了下来。

    宋皇后兴奋的表情马上又紧张起来,问道:“兰儿,莫非经历了昨天的磨难,那石韦对你还是……”

    未等她说完,宋泽兰便叹道:“娘娘的好意,兰儿明白,只是这桩事恐怕是不能如娘娘所愿了。”

    宋皇后吃了一惊,忙问是为什么。

    宋泽兰推辞不得,只好将石韦给她讲的那件事,如实的向宋皇后转述了一遍。

    宋皇后听罢,凝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冷笑道:“石韦他也是为人所逼,才立下了那荒唐的婚约,改天我再下一道旨,令他毁了那婚约便是。”

    宋泽兰闻言sè变,忙道:“娘娘万不可如此,石大人乃恪守信约之人,娘娘若是强行令他毁约,就算他最后被迫娶了我,定然也会怨恨我一辈子。”

    宋泽兰苦苦相劝,苦求宋皇后不要逼迫石韦。

    宋皇后听着听着,忽然面lù奇sè,疑道:“兰儿呀,莫非你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石韦不成?”

    宋泽兰一怔,低头不语,脸畔悄生红晕。

    她这般的表情,等于是默认。

    宋皇后心中自是颇为惊讶,她原想只是抱着政治目的,撮和这桩婚事,却没想到,只短短时间里,自家侄女竟真的喜欢上了石韦。

    她便有些想不明白,石韦身上到底有何种的魅力,竟然能这般吸引她的宝贝侄女。

    悄然之间,宋皇后对石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底更有一种强烈的yù望,想要更进步的了解这个年轻的御医总管。

    惊讶了一瞬,宋皇后神情更加坚定,“没想到兰儿你竟真喜欢上了他,那姑姑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更得给你招了石韦这个如意郎君不可。”

    “姑姑——”宋泽兰又惶恐起来,以为宋皇后仍要仰仗皇后的权威,做那逼迫石韦之事。

    宋皇后的手一摆,示意宋泽兰不要说话。

    不得不噤声的宋泽兰,怀着不安的心情,看着宋皇后在眼前踱步,只怕她做出什么“过jī”的举动来。

    片刻之后,宋皇后lù出一抹诡笑,“石远志说他自己不肯毁约,这还不好办,本宫自有办法,让那个姓穆之徒主动退婚。”

    听得这得意之言,宋泽兰的心头为之一震,本是惊诧的表情,却不经意间掠过一丝希望之sè。

    ……………………………………

    当天石韦回府之后,随便编了一个借口解释自己为何一夜未归,然后倒头就睡。

    在接下来近半月的时间里,皇后那边再未曾宣他入宫,宋泽兰也未曾再见面。

    种种的迹象表面,宋泽兰估计是已经把他的苦衷跟那宋皇后说了,多半她已说服了她那姑姑,不再来纠缠着石韦不放。

    石韦终于是安下了心,便想皇后这桩事八成是顺利的翻篇,接下来就应该琢磨着如何去应付赵普那边。

    这rì从官署回来,他听说穆羽已经从河东被升调入了洛阳任职,想着许久未见,他一办完差便径直去往了穆府。

    “韦哥哥,你来了。”

    一听说石韦登门,正在练武的穆桂英便如雀儿一般迎了过来。

    自从北伐伪汉之战结束,石韦将桂英重新交还给穆羽之后,诸般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他也是有很长时间没有来看望过桂英。

    当他看着桂英如雀儿般从院子那头奔来,奔跑之际,xiōng前竟有上下晃颤之势时,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他这才想起,那个孩童的桂英正在悄然离去,这个小妮子已经进入了少女发育的青chūn之期。(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发育的小媳妇

    恍惚之时,穆桂英已经奔至近前。

    她伸出纤巧的臂儿,想要如往常那样去牵石韦的手。

    石韦却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

    穆桂英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见得石韦那退缩的样子,穆桂英却才发现手中尚执着凶物,这要是伸将过去,还不得一刀捅死石韦。

    “我忘了还在练武。”穆桂英红扑扑的脸蛋上掠过一丝歉然的笑,赶紧将手里的刀别在了身后。

    然后她照样如往常那样,将石韦的双手一牵,笑盈盈道:“韦哥哥,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爹爹的?”

    被桂英这般牵着手,石韦忽然间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他跟桂英间已有婚约,但以往桂英毕竟年岁尚幼,石韦和她相处之时,更多的则是抱着像对待小妹妹那样的心理。

    但经历了这两年的时光,桂英已进入到了青chūn期,而且她的发育比一般同龄人要快,虽然只是同一年中,但前后的变化已是相当之大。

    此时的桂英已凸凹隐现,隐然显露出几分少女的姿容。

    和这样一个浑身洋溢着年轻活力的少女手手相牵,石韦的心里边自然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那脸畔滴落的香汗,那晶莹剔透的肌肤,还有那因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的小小胸丘,无一不流露着动人的美感。

    “韦哥哥,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见得石韦有些恍惚,桂英便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额头上的香汗顺着脸颊滑落至嫩嫩的玉颈间。

    石韦从恍惚中惊醒,忙是笑道:“没看什么,我是觉着才几rì不见,桂英你竟然长高了这么多。”

    “真的吗。”

    穆桂英听他夸自己。甚至是开心,踮着脚尖和他比了一比,却又嘟着嘴道“我还嫌长得慢呢,什么时候才能和韦哥哥你一样高呢。”

    “你只要多锻炼,不挑食。多吃水果蔬菜,用不了多久就能长得跟我一样高了。”

    石韦说着还习惯xìng的摸了摸她的头顶。这是以前他以大哥哥的身份。表示对桂英亲近的一种惯用方式。

    以往的这个时候,穆桂英总会跟着晃一晃头,回应他的亲近。

    这一次,桂英却赶紧将他的手拨开,抱怨道:“韦哥哥,桂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跟哄小孩似的摸我的头了。”

    凡是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有一种强烈的成长**。有时候会很讨厌别人当他们当小孩,石韦自然也经历了这个阶段。

    他便不以为然的取笑道:“什么不是小孩了,你才几岁呀,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

    穆桂英面露不悦。哼道:“我当然不是小孩,爹爹说了,再过两年我就可以嫁给你。做你的妻子了。”

    这一句话,却令石韦一下子哑然无语。

    他一时忘了身处的年代,以桂英这个年纪,放在现代还是黄毛丫头一个,但在这个早婚的时代,却离出嫁的年龄差不了几年而已。

    而听着眼前这个才十一岁出头的小姑娘,一口大人腔的说要嫁给自己,做自己的妻子时,石韦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没办法,谁让她说得是事实呢。

    “对了,桂英,你爹爹呢?”石韦不知该怎么回应,只笑着转移了话题。

    “爹爹他一早就被人叫走,韦哥哥你到里边坐着等会吧。”

    穆桂英牵着石韦穿过院子,把他带进了自己的闺房中。

    她让石韦坐下,倒上了茶水,便让他先坐着,自己去换件衣服。

    为防严寒,屋子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

    耳中传来沙沙的响声,石韦抬头看去,却见屏风上面出现了穆桂英宽衣解带的影子。

    那年轻的身影,将身上的一件件衣衫解下,随手搭在了屏风上,片刻之后,当石韦看到那件红sè的抹胸时,心头不禁微微一荡。

    屏面上的那个窈窕的身形,凸凹有形,再无半点褶皱,想来穆桂英已经脱得一丝不挂。

    石韦极力的告诫自己,屏风那边的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而已,自己不可多想。

    但每每想到这个小姑娘,不久之后就要成为了自己正式的妻子时,他就克制不住,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韦哥哥,我件衣裳在外面,你帮我拿过来好吗?”屏风中的穆桂英忽然道。

    石韦被嗓子眼里的茶水呛了一口气,他赶紧将杯子放下,抹着嘴角的水渍四周一扫。

    不远处的木架上确实挂了几件衣裳,石韦起身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件,一股淡淡的香气便沁鼻而入。

    石韦清了清神,大声道:“这里有好几件衣裳,你要的是哪一件呀。”

    “就是那件蓝sè的。”

    石韦扫了一眼衣服堆,里面至少有三件蓝sè的衣服,看来桂英很喜这个颜sè。

    “这里有三件都是蓝的,你究竟要哪一件?”石韦无奈道。

    “就是那件袖子上绣了花的。”

    “好像都绣了花的……”

    屏风那头的穆桂英就有点急了,猛的探出半个身子,笑嗔道:“韦哥哥,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石韦回头看时,心头砰的一阵狂跳。

    此时的桂英竟然是一丝不挂,她探出的上半个身子,只是用手臂略略横遮在胸前,白净光滑的香肩玉颈,还有那纤瘦的臂腕两侧显露出来的峰坡酥影,就这般大咧咧的送入了他的眼帘。

    小小年纪,竟然生育得这般好,实在是难能可贵。

    阅美无数的石韦,竟想不到自己会给这小丫头的身体诱得心神不宁。

    一时间,他竟是瞧得有些失神。、

    “韦哥哥,你傻怔着做什么,就是你手上那件呀,快把它给我,我都快冻死了。”

    桂英不知是天xìng纯然,还是尚未到少女怀chūn之时,被石韦那般眼神盯视,竟然毫无察觉,依旧是一副爽朗豁达的样子。

    “哦。”石韦神智立时清醒过来,赶紧将手上那件蓝sè的外衣拿了过去。

    两相越来越近,桂英那清清净净的身子,也越发的清晰。

    石韦却不敢正眼多看,只将目光侧向一边。

    桂英冲她做了个鬼脸似的笑,一伸手便将他手中的衣衫夺了过去。

    她伸手之时,正好让开了那遮掩的胸脯,那蓄势待发的酥峰玉蕾,一瞬间便映入了的眼帘。

    就在石韦还未及心跳时,她人已缩了回去,接着便又发出沙沙的声响。

    尽管那正在发育的双峰,远逊于石韦曾经所睹的诸般美物,但不知为何,只那一瞬间的无意相视,却带给了石韦一种惊心动魄般的诱惑。

    石韦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起来,呼吸竟也变得急促起来。

    心悸了一会,喝过一口茶后,石韦却摇头一声苦笑。

    “石韦啊石韦,你慌什么慌,什么样的女人你没见过,怎会让一个小姑娘乱了分寸。何况她还是你未过门的小媳妇,迟早也要给你看的,有什么可激动的……”

    石韦这样自嘲着自己,刚刚还悸动的心情,很快就平伏得波澜不惊。

    神思之际,脚步声响起,穆桂英已从屏风那边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下着一件淡花sè的裙子,上穿那件蓝sè的襦袄,中间露出一片白sè的抹胸之迹。

    这般装束,与方才那练武时的干练衣裳大不相同,乍一看去,竟也有了那么一丝的女人味道。

    石韦不由多看几眼,但神情心境却比方才淡定了许多。

    “韦哥哥,我穿成这样好看吗?”

    穆桂英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裙角飞扬,仿佛一身冬rì里绽放的蓝莲花。

    石韦点了点头,笑道:“很好看,看来桂英你确实是长大了。”

    “那还用说。”穆桂英甚是骄傲的扬了扬秀鼻,很是得意的样子。

    他二人说话之际,下人忽然不报,言是老爷穆羽回来了。

    石韦便跟桂英一起去往了前堂。

    “穆虞侯,好久不见,恭喜你升官发财啊。”石韦拱手笑道。

    刚刚归来的穆羽,见得石韦到来,脸上顿时露出故友重逢的欣慰。

    听得石韦开玩笑似的讽话,穆羽抱拳自嘲道:“什么升官发财,咱自家人就不说这话了。”

    当初穆羽被朝廷招安时,其手下百余号人被编为了一都,穆羽的官职名为都头,属于禁军下级军官。

    经过前番伐北汉之战,穆羽因功再加上石韦的运作,被升为了指挥,麾下之兵也增加到一营五百余人。

    只是令石韦感到意外的是,几天前穆羽却忽然被提升为了都虞侯,成为了军一级的副指挥官。

    穆羽的被提拔自然是好事,石韦也就没多想,此番特意前来,也是吃他一顿升职的酒。

    两人谈笑几句后,穆羽便叫桂英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也好今晚好好跟石韦喝上几杯。

    桂英一走,穆羽又找了个借口,将左右的下人屏退。

    石韦隐约意识到,穆羽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话,不方便与外人道知。

    果然,堂中一空,穆羽本是轻松的表情,很快就变得凝重起来。

    他起身给石韦倒茶之时,压低声音道:“远志,今天早上的时候,你可知我是去见谁了吗?”

    “谁?”石韦眉头也凝起来。

    “顺城侯宋元翰。”(未完待续)rq

第二百零二章 忠心

    穆羽虽然被提拔为了都虞侯,但这个官职所能指挥的兵马,不过千余人而已,何况还只是副手,上面还有都指挥使。

    大宋三十余万禁军,都虞侯的官职多如牛毛,对于堂堂国戚宋元塌来说,穆羽这个都虞侯是名符其实的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可是,堂堂国戚,却为何忽然去召见这么个小人物呢?

    如此出人意料的举动,换作是任何人都会感到奇怪,更何况是心思细腻的石韦。

    石韦很快就感觉到,宋元翰的此举,很可能跟自己有关系。

    “宋侯爷怎么想起忽然见你,他有说了什么吗?”石韦佯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穆羽道:“那宋侯爷说了,这次我能被提拔为都虞侯,还被调任入京,全是他在枢密院那里说了话。”

    原来如此。

    先前石韦还有奇怪,刚刚才升职不久的穆羽,因何才没几天就被再升一级,原来这背后竟是有宋元翰扶他。

    外戚不掌大权这条不成文规矩,枢密院的那帮官僚不可能不知道,不过不掌权,并不代表就没有权。

    身外国戚的尊贵地位,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权力,皇后娘娘的枕边风,更是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无形权力,这一点,枢密院的官吏们更加不会不懂。

    所以宋元翰虽无实权,但只消张张嘴,随便升一个小小的都虞侯自然是不在话下。

    石韦呷了一口茶。淡淡道:“无功不受禄。宋侯爷这么做,恐怕对穆兄你是别有所求吧。”

    沉默了片刻,穆羽道:“那姓宋的家伙,想让我退了你和桂英这门亲事。”

    石韦神sè事常,暗皱的眉头反而展开,穆羽的回答正合他先前的猜想。

    关于自己和穆家的这桩婚约,石韦那一晚不得不向宋泽兰透露过。

    宋泽兰曾亲口承诺,她会去劝说宋皇后,或许也不得不将此事作为劝说之词,透露给皇后以显示他的为难。

    石韦相信宋泽兰不会言而无信。更不会逼他做失信之事,但那位宋皇后就不好说了。

    所以石韦有理由相信,那顺城侯正是在宋皇后的授意下,才借引升官为诱。想要劝说穆羽主动退婚。

    这一条计策,倒不能说不妙,而且宋皇后确实也没有逼迫他失信。

    只是,这种被人背后搞小动作的感觉,却令石韦相当不爽。

    “那穆兄你呢,你打算怎么办?”石韦淡淡的问道。

    如果穆羽要退婚,他确也无话可说。

    穆羽却忽然哈哈一笑,桀骜不逊的脸庞间,掠过几分不屑之sè。

    “我穆羽岂是那种贪图名利,背信弃义之徒。那位宋侯爷真是小看了我呢。”

    穆羽的这番豪然之词,等于是承认他已经拒绝了顺城侯的美意。

    石韦暗松了口气,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石韦的潜意识中,他和桂英的这桩婚事本身就颇为“荒诞”,也正是这桩婚事,让他束手束脚不少,不好再如往昔那般随xìng而为。

    很多时候,石韦其都希望有朝一rì,穆羽能够主动退婚。好让他从中解脱。

    但不知为何,方才在等待穆羽的回答时,他心中竟然有些担心穆羽答应了顺城侯。

    吐气放松时,石韦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桂英摇裙而转,绽放如莲花般的画面。

    他强行驱散了脑海中的杂念。笑道:“顺城侯可是国舅,穆兄拒绝了他的美意。难道就不怕报复吗?”

    穆羽冷笑一声:“有什么好怕的,若是逼急了,大不了老子再带着那班老兄弟,回太行山上落草便是。”

    听得这话,石韦脸sè顿时一变。

    穆羽的招安是自己一手促成,而且还跟她闺女订有婚约,若是穆羽当真造反为寇,自己岂能脱得了干系。

    正当石韦吃惊之时,穆羽表情却又缓和下来,嘿嘿笑道:“石兄莫怕,我只是说气话而已,如今整个天下都是大宋的,我再去落草为寇,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石韦虚惊一场,心说算他还不糊涂,算不没看错人。

    “石兄,那姓宋的费了这么大周折,想让诱我退婚,我想事出必有因,这其中必与你有关系吧。”穆羽问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

    事到如今,石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遂将宋皇后有意撮和自己和那宋小姐之事,和盘的向穆羽托出。

    “我想顺城侯这件事,多半是受皇后那边授意,这件事因我而起,倒是让穆兄你为难了。”石韦面露歉然。

    穆羽忽然神情郑重起来,盯着石韦道:“我为不为难不要紧,关键在于石兄你怎么想,如果你想攀龙附凤,只消一句话,我穆羽不会让你为难。”

    他这话的潜台词是,只要石韦开口,他就会主动提出退婚。

    石韦心头一震。

    穆羽表情冷静,并不似在试探他的样子,石韦了解这个河东汉子,只要他开口,穆羽绝不会反复。

    就此解除这桩碍手碍脚的婚约,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求的吗?

    扪心自问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桂英那天真烂漫的身姿。

    还有屏风边那一抹淡淡的香艳。

    石韦嘴角斜起一抹冷笑,反问道:“穆兄你说自己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徒,难道我石韦就是吗?”

    冷酷的一问,却弥漫着豪然之意。

    穆羽愣怔了一下,忽然豪然大笑,笑的痛快,笑的兴奋。

    那笑声中,还迸发着某种敬佩的意味在其中。

    笑声骤止,穆羽抱拳道:“我穆羽果然没有看错人,石兄,我穆家能为你这样的人赴汤蹈火,值了!”

    那一句“值了”,充满了慷慨之意,正是穆羽在向他表明效忠之心。

    石韦心中甚是欣慰,呵呵笑道:“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怎好让自己人赴汤蹈火,穆兄你就别跟我见外了。”

    几句轻松之词,冲淡了这紧绷的气氛。

    “石兄,我看宋家人能使出这样的手段,恐怕并不只是想招你为婿这么简单吧?”穆羽虽是粗人,但也看出了些许端倪。

    石韦哼了一声道:“权贵之人行事,没有一件是单纯的,宋皇后这么拉拢我,还不是为了四殿下的事。”

    “四殿下?”穆羽神sè一惊,喃喃道:“我听说宋皇后对四殿下一直很不错,倒是对二殿下有些平淡,她这般拉拢于你,莫非是……”

    穆羽没敢把话说下去,那表情已显然他猜中了个中原由。

    石韦也不明言,点了点头默认他的猜测。

    穆羽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他很清楚,石韦正处于立储之争的旋涡里。

    即使是身为一介武夫的他,也知道历朝历代,争储之战是何其的残酷,失败者损失的不仅仅是政治前途,很有可能身家xìng命也一并失掉。

    穆羽正视着石韦,默默问道:“石兄,你真的已经决心把注押在二殿下身上了吗?”

    “没有二殿下也就没有我石韦的今天,你觉得我还会把赌注押给别人的吗?”

    石韦用一句反问,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穆羽神sè为之一震,目光中闪烁出几分激动的神sè。

    稍一沉吟,他便腾的将起来,慨然道:“无论石兄你支持谁,我穆羽都与你共进退,只要你有需要,穆羽但凭驱从。”

    石韦拍了拍他肩膀,脸上涌动着坚毅与欣慰的笑容。

    他暗想自己没有看错人,穆羽果然是心怀义气之辈,能有这样的忠心武夫为我所用,自己更多了几分底气。

    “爹爹,韦哥哥,你们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穆桂英从外进了来,那清灵灵的声音,一下子便将这堂中紧张激荡的气氛驱散。

    二人神情迅速的就缓和下来。

    石韦笑道:“你爹爹许久未来京师,我正跟他说这几月来京城里的趣事呢。”

    “好啊,我已叫下人备下酒菜,呆会你们边吃酒边说,我也想听听呢。”桂英拍着手兴奋道。

    石韦和穆羽相视一眼,彼此会意一笑。

    当天傍晚,石韦留于穆府,跟穆羽好好的吃了一通酒。

    他二人一个是豪放武夫,一个是洒脱的书生,虽身份不同,但xìng情却极是相投。

    这好酒一下肚,什么烦心事便都被他们抛之脑后,天南海北的胡侃畅说,聊得好不快意。

    不知不觉,已是华灯高挂之时。

    穆羽乃北地儿郎,固然海量,但比起石韦来说还要逊sè几分。

    几坛好酒喝得一滴不剩时,石韦也只是半醉,穆羽却已晕晕乎乎,几乎不省人事。

    桂英本是想让石韦当晚留宿府中,但石韦却想桂英跟自己有着婚约,尚未成亲就留宿未婚妻的家,说出去与桂英名声不好,便执意要回府。

    桂英没办法,只好先把自己爹爹安顿回府睡下,然后便又亲自送石韦回府。

    穿过灯火阑珊的洛阳夜市,不多时马车便抵石府。

    桂英年纪虽小,力气却甚大,单臂便搀着石韦下了马车。

    石府的下人们见得主人醉归,一帮子人忙不迭的出来迎接搀扶。

    “桂英,我到了,你赶紧回去照顾你爹吧。”有些晕乎的石韦,吐着酒气道。

    “韦哥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桂英将他将将给了下人们,临别之际,忽然踮起脚来,当着众人的面,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公子我速战速决

    穆桂英这众目睽睽下的一吻,当即就把在场的石府仆从们看的呆住。

    自家主人红颜知己甚多,养了一府的美眷,仆从们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们却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姑娘,竟然也对主人如此倾情。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巴巴的看着穆桂英亲吻过后,大大方方的转身而去。

    马蹄声响起,车子很快驶离了视野。

    有点半醉的石韦,这才注意到左右仆从的眼光有所异样,便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扶大人我进去。”

    仆从们忙不迭的收了心,赶紧把石韦扶了进去。

    方一进门,正好撞见了院中的樊佩兰和丁香。

    她二人焦虑不安的来回踱步,似乎对石韦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有些不太放心。

    一见石韦晃晃悠悠的进来,她二人赶紧迎了来,左右搀扶起他往屋里去。

    樊佩兰抱怨道:“怎的这么晚了才回来,还又喝了这多酒。”

    石韦咬着舌头,笑呵呵道:“碰见了一个故,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有劳师娘你又惦记着我睡不着了。”

    他酒醉三分,头脑犯浑,全然不顾丁香也在旁,尽是酒气的嘴巴便向樊佩兰的脸畔凑去,想要亲一口。

    樊佩兰大窘,忙把脸偏开,嗔道:“远志你喝多了,莫要胡言乱语。”

    嗔斥时,她目光还向丁香那边一瞟。连连向石韦暗使眼sè。

    石韦回看了丁香一眼,却见这小妮子脸畔生晕,似有羞意,显然是注意到了他和樊佩兰间的亲昵之举。

    眼瞧着那红晕白晳的脸庞。石韦心中一动,趁着她低眉之际,冷不丁的贴去深深一吻。

    丁香给他这猛的一亲,先是一惊,随即羞得满面绯红,娇声怨道:“公子爷,你做什么啊,夫人还在呢……”

    “啊。你说什么啊,我听不见。”石韦嘿嘿笑着,故意逗弄起丁香。

    丁香自也知他是故意戏弄,当着樊佩兰的面。又不好明说什么,只羞得低头娇怯不语。

    她这般羞sè,石韦越看越觉心痒,酒气熏熏的嘴巴凑前去,又想亲吻。

    左一侧的樊佩兰就看不下去了。手从他的背后悄悄的滑到了他的腚,轻轻咬牙,狠狠的掐了一把。

    石韦一声嗷叫,痛得是呲牙咧嘴。抱怨道:“师娘,你做什么掐我?”

    樊佩兰啐道:“谁叫你乱耍酒疯的。”

    石韦咧着嘴。讪讪道:“那你也不能这么用力,师娘你真还下得去狠手啊。”

    “你还说。再疯我还掐你。”樊佩兰眼一瞪,拿出了师娘的威风,手指已经夹住了他腚的一小陀肉。

    “师娘,你做什么摸我的腚啊。”石韦装出一副茫然之状。

    樊佩兰哪想得他这般放肆,有丁香在这里,还敢跟自己说这等轻薄之词。

    她也跟着脸sè一红,心中暗自抱怨石韦,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赶紧将手松了。

    樊佩兰这么一羞,石韦却又来了兴致。

    他便将一只“魔爪”,悄无声息的溜到了樊佩兰的身后,趁她不注意时,狠狠的便按在了她那丰满的丘臀。

    “嗯~~”猝不及防的樊佩兰,忍不住哼吟了一声。

    稍一迟疑之际,那宽厚的手掌,便如揉面团一般,肆意狂野的抚弄起来。

    樊佩兰幽怨的瞪向石韦,示意他赶紧停手,石韦却又装起了酒醉,眯着眼假作不知,手中的动作却愈加的粗野。

    樊佩兰生恐被丁香看到他这般“轻薄”自己,只得任由着他撒野,忍着腚丘传来的酥痒难耐,紧咬嘴唇不敢吱声。

    紧走几步,终于是把石韦扶进了房中。

    樊佩兰把他安放在床,忙是将身子从他的“魔爪“下抽离出来。

    “丁香,你服侍他宽衣床,我去给他弄点醒酒的汤来。”

    樊佩兰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丁香便先是给他擦了擦脸,接着便又给他脱鞋宽衣。

    石韦也是一百几十斤的人,丁香小胳膊小腿的,刚才扶他入屋的时候就已很吃力,这会服侍他宽衣解带,折腾了半晌之后,更是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当她为石韦宽解衫时,半身便俯了下来,敞开的衣缝中,那一道沟壑深不见底。

    而那胸前二两,更如注满水的皮球一般,垂坠而下,因是身体的动作,跟着石韦的眼前咫尺晃来晃去。

    本就心怀邪意的石韦,望见这等可餐的秀sè,心中那跃动的火苗,很快便悄然升腾起来。

    再看丁香那清秀娇艳的脸庞,石韦这才注意到,当初那个童颜巨峰的小丫头,经过自己这些年的“锤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长成,开始有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只是,那张容颜却依旧逼留着几分少女的稚气,与她那成熟的身姿相衬,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看着那张脸,不知为何,石韦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了桂英的面容。

    或许是因为她二人年纪相差无多,又或者二人的脸庞都童真未脱,恍惚之间,石韦以为俯在自己身的,竟然就是桂英。

    心中涟漪激荡,石韦咽了口唾沫,趁着丁香无备,把脸迅速的埋进了那玉峰之中,狂热的亲吻起来。

    “公子爷~~”

    丁香娇哼一声,臂儿一酥,失去支撑的身子一下子便跌在了石韦的身。

    那如面团似的巨峰也如怒涛陡泄,立时便将石韦整张脸都埋在了其中。

    这般一激刺之下,石韦邪情更是如决堤之水,泛滥成灾。

    他热吻之际,双手熟悉的便摸在了丁香的背,还未等丁香有所反抗时,便将边的遮身衣物统统的剥褪了下去。

    一瞬间,那纤赤如玉的半个冰肌玉骨,便暴露在了昏黄的灯光之下。

    服侍石韦这么多年,丁香早就对石韦的秉xìng熟知,被他这般一折腾便知他想要做什么。

    能够服侍石韦,对丁香而言那是莫大的福份。

    若是换作平时,她定是畅开心怀,娇羞的迎合,甚至是主动周到的用身体来伺候她的公子爷。

    但今天却不一样,樊夫人说是去给石韦弄醒酒汤,不知何时就会回来,若是给她瞧见自己和公子爷这般丑事,不羞死才怪。

    “公子爷,夫人她呆会就过来,咱们这样不好。”

    丁香一面温柔的由着石韦抚弄,一面娇羞不安的劝说着。

    石韦却当作没听见,一双魔爪向下滑去,几下便将她的襦裙也褪了下去。

    丁香扭动着身体,半推半就道:“夫人她若是回来,看到咱们这样,定会生气的~~”

    石韦猛的一翻身,将纤体横陈的丁香反压在了身下。

    他的嘴唇在她的脸、唇、香颈玉肩,还有那酥峰玉蕾间游走,口中喃喃道:“师娘去做醒酒汤,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咱们速战速决便是。”

    那一句“速战速决”,把丁香听得是绯sè满面,娇滴滴的哼呻了几声,便是不再推拒,显然是默认了石韦的攻势。

    烈火焚身的石韦,浑身躁热难耐,看着眼前秀sè美景,便如一头发狂的雄狮一般,疯狂的享受起身前的猎物。

    灯火摇曳,**满屋,浓浓的关之不住,挟着那靡靡之音悄悄的飘向屋外。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酣畅淋漓的雄xìng嘶吼陡然而生,只震得屋瓦驻足的夜雀惊得振翅逃飞。

    chūn光泄尽的石韦,如虚脱一般,有气无力的伏在那香汗浸湿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享受甘露滋润的丁香,迷离的神魂很快从仙境中回来,她看了一眼窗台蜡烛燃烧的痕迹,cháo红满脸的脸庞,立时掠过几许惊sè。

    “糟了,怎的拖了这么。”

    惊慌中的丁香,顾不得回味方才的曼妙,赶紧将石韦那沉重的身子从自己身推离。

    她从床爬起来,麻利的将身的浊迹擦干净,然后又手忙脚乱的将扔了一地的衣衫拾掇起来,迅速的穿戴整齐。

    就在丁香刚刚将凌乱的头发笼起,还不及细细梳理时,房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醒酒汤来了,丁香,远志他还没醒下。”是樊佩兰的声音。

    丁香赶紧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的衣容,生怕被樊佩兰瞧出什么破绽来。

    脚步声响起,樊佩兰已向内室而来。

    丁香定下心神,刚刚才勉强的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却猛然间发现,石韦仍还赤条条的,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

    丁香吃了一惊,赶忙用被子把石韦一衣不着的身体给盖。

    她前脚刚才挡住石韦的身体,后脚樊佩兰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转过了屏风。

    “远志,你先别睡,把这醒酒汤喝了,若不然明早头会疼的。”

    樊佩兰端着汤走过来,看样子她并没有发觉这屋中有什么不对劲,更没有对丁香cháo红未褪的表情起疑。

    丁香暗松了口气,心想这一关算是渡过去了。

    而伏在床的石韦,尚在云里雾里,听得师娘叫他起来,想也不想的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这一坐不要紧,整个赤条条的身体,便忽的露了出来。

    丁香脸sè刷的一变,而端着碗的樊佩兰,更是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别坏了身子

    樊佩兰僵在那里,怔怔的看着石韦的身子,那般惊诧的眼sè,仿佛从未曾见过一样。

    丁香又何尝不是,她的表情甚至比樊佩兰还要难为情,俨然一副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女之状。

    这两个跟石韦共赴过巫山的女人,无论换作是其中哪一个,单独面对石韦这番模样时,都不会心存惊羞。

    但是当她们同时面对赤条条的石韦时,第三者的存在,却让她都感到了尴尬。

    “你们怎么了……”

    晕乎的石韦喃喃的问道,不经意间向下瞥了一眼,却才惊觉自己正处于门户大开的状态。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们一个个的惊羞成那样。

    或许是出于酒jīng的缘故,石韦非但没有急着遮掩自己,反而是泰然的冲着她二人笑了一笑。

    “啊——”

    那两个女人从僵怔中惊醒,不约而同的尖叫着将身子转了过去。

    樊佩兰更是慌张的斥道:“远志,你怎的也不穿衣物,这成何体统,还不快盖上被子。”

    “这有什么不成体统的,正所谓君子坦dàngdàn韦不以为然的说着他的歪理。

    樊佩兰脸sè已红得如晚霞一般,她咬着红chún嗔道:“什么君子坦dàngdàng,你再胡来,师娘可要生气了。”

    听她语气,似乎真有点被逼急了的样子,石韦这才只好把被子盖上。

    “我盖好了,你们可以转过来了。”石韦道。

    樊佩兰不敢转身。却向丁香:“丁香,你看看他真的盖上了么?”

    丁香转过头去,瞧见石韦已缩进了被窝里,却才松了一口气。“公子爷他已经在被窝里了,夫人你安心转过来吧。”

    她说完之后却又觉得不对劲,心想樊夫人为什么要叫我先看呢,好似我不怕看到公子爷身子似的。

    她想了一想,却才猛然省悟,樊佩兰那话的潜台词则是,你丁香跟公子爷已有了肌肤之亲,看一看自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念及于此。丁香本就cháo红的脸畔,立时又添几分羞红。

    樊佩兰缓缓的转过身来,紧紧眯起的眼睛,一点点的睁开。待到眼缝中瞧见石韦缩在被窝里,正以一种戏虐似的笑脸看着自己时,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她将那醒酒汤端给了他,没好气的埋怨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的还耍这酒疯。这要传将出去了多难听。”

    “是是,师娘教训得是。”石韦点头认错。

    樊佩兰的表情这才转yīn为晴,lù出了些许满意的笑意。

    见得石韦伸出光着胳膊来取汤,樊佩兰忙又从他手中接过。“你没穿衣服,小心冻着。还是师娘来喂你吧。”

    “嘿嘿,还是师娘对我好。”石韦又嘻笑起来。

    樊佩兰白了他一眼。示意丁香在此,休得再戏言。

    石韦不敢再吱声,只乖乖的张嘴喝汤。

    旁边丁香见状,便恐再多逗留一刻,给夫人瞧出什么破绽来,趁机就借口告退。

    房门吱呀呀的反掩上,这诺大的房间,只余下了他和师娘二人。

    樊佩兰坐在旁边,一勺一勺细心的喂他,就像是在喂自己的孩子一样。

    石韦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翻云覆雨,但他jīng于中医房中之术,平素保养得极好,这个年龄正是jīng力旺盛之时,故是瞧着师娘那艳丽的容颜,心中方才熄下去的火苗,渐渐又滋生起来。

    樊佩兰觉察了他那直勾勾的眼神,便笑嗔道:“你看什么看呢。”

    “师娘你这么美,还不让我多看几眼么。”石韦邪笑道。

    “刚还说不胡言乱语,现在却又犯了,怎的不长记xìng啊。”

    樊佩兰埋怨之际,眉sè间过闪烁着几分悦sè,显然石韦那富有戏弄的赞美,却挠得她心中受用。

    “丁香又不在了,师娘你还矜持什么呢……”

    石韦不怀好意的笑着,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悄无声息的就mō到了樊佩兰的身后,隔着衣衫温柔的抚揉起她那略显丰腴的蛮腰。

    樊佩兰扭了扭腰枝,jiāo怨道:“别乱动,好好喝汤。”

    石韦却哪里听她的,嘴里吸溜着汤水,手掌却愈加的肆意,一会窜往她那sū峰,一会又游向那翘tún。

    樊佩兰脸畔浮涌着晕sè,jiāo羞的哼shēn着,边是忍受着他的挑逗,边是勉强的喂他喝汤。

    好容易将一碗醒酒汤饮尽,樊佩兰长吐了口气,“醒酒汤也喝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而去,石韦哪里舍得,一把便将她拉倒在chuáng上,被子一掀,便要把她往里边拉。

    “你干什么啊~~”樊佩兰推拒着,jiāo声抱怨道。

    石韦笑眯眯道:“良辰苦短,难得今rì得空,我当然是要为师娘鞠躬尽粹,报答师娘你这几rì的cāo劳了。”

    说话间,他那赤条条的身子便“无耻”的贴了上去。

    樊佩兰趁着他手腕一松之际,机敏的便从他的“魔爪”下溜了出来,yù待抓时,樊佩兰人已跳下了chuáng。

    石韦原还以为师娘久旱,同样也渴望着甘lù,方才的推拒只是佯作矜持而已,却没想到她竟然是来真的。

    “师娘,你何苦委屈自己呢,这里又没外人。”石韦无奈的苦笑道。

    樊佩兰拢着被他扯乱的头发,哼道:“你方才跟丁香厮混过,现下又来招惹师娘,就不怕自己的身体吃不消么。”

    听得这话,石韦的神sè顿时一愣。

    樊佩兰跟着又叹道:“师娘是没什么见识,但也不是蠢人,你和丁香那小妮子方才做的好事,真以为能瞒过师娘么。”

    原来刚才那事,竟然被师娘看穿,难不成她刚才又躲在门外,偷偷瞧了这场chūn光大戏不成?

    不可能的,自己这一次为了怕被师娘瞧见,没像平时那样运用浑身解数打一场持久战,而是速战速决,师娘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醒酒汤回来呢。

    石韦不信,便佯作茫然道:“师娘,你说什么呢,我和丁香做什么好事了。”

    樊佩兰白了他一眼,“方才丁香那小妮子的脸sè一看就不正常,还有你,她就算是给你宽衣,也绝不会把你宽成赤条条的,还有啊,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味道,你……”

    樊佩兰yù待再言时,忽然间闭上了嘴巴,脸畔掠过几分羞耻之sè。

    “一股浓浓的味道……嘿嘿……”

    石韦知道樊佩兰为何忽生羞意了,看着师娘那羞耻的样子,石韦便咧嘴邪笑起来。

    “你慢慢笑吧,不理你了。”樊佩兰被她戏弄得有些尴尬,转身就yù走。

    石韦裹着被子往chuáng边一窜,赶紧伸手将她扯住,笑眯眯道:“师娘别生气嘛,当初我和丁香的事,还不是你一手撮和的么。其实我也不想瞒师娘你,是丁香那小妮子觉得害臊,所以才假装没事的。”

    他这一番话把樊佩兰哄的就笑了。

    “行了,师娘又不怪你,赶紧躺下吧,小心凉到。”

    樊佩兰心疼他,将他按回áng上,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给他按严实了。

    她手抚着他的脸庞,低眉笑叹道:“师娘已是你的人,在你面前哪里还用得着矜持,我是想你刚刚才折腾了一气,若再折腾,只怕会损了你的身子。”

    原来她竟想得这般周到,宁愿自己忍着,也要为石韦的身体着想。

    石韦心头一热,脸上顿时流lù出感动之sè。

    “待下次的时候,师娘再好好的伺候你,现下也不早了,你就好好睡吧。”

    说罢,樊佩兰低头在他chún上深深一wěn,然后便带着满足的笑意,起身离去。

    石韦有些不舍的目送着师娘离去,回味着嘴chún留有的余温,心怀着暖意,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

    次rì天明,石韦起得一大早,以复诊为借口,进宫求见皇后娘娘。

    那宋皇后听闻石韦主动前来,还以为石韦是想通了,主动来表殷勤,忙是宣石韦入内。

    “石爱卿且稍坐片刻,本宫稍稍梳理一下就出来。”纱帘的那一头,宋皇后说道。

    石韦肃立于外,暗中向纱帘那边望去。

    却见那宋皇后正端坐在镜前,几名宫女正为她梳洗打扮。

    石韦依稀辨得出,此时的宋皇后只着了件白sè的抹xiōng,香肩玉颈皆赤lù着,而不远处的锦chuáng上也乱得塌糊涂,看样子昨晚天子是来西宫临幸过的。

    虽然隔着一层纱帘,但宋皇后那纤臂外lù的样子,却更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令石韦不由多瞥了几眼。

    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宋皇后方才梳洗完毕,穿着一件红sè的袄子出了来。

    石韦忙起身相迎。

    宋皇后摆手笑道:“石爱卿跟本宫不必拘礼,快坐吧。”

    为了表示亲近,宋皇后特意允他移坐近前,彼此间相隔不过一步之遥,石韦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宋皇后发间残留的水珠,更不用说嗅到她身上的脂粉香气。

    “石爱卿大清早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吗?”宋皇后笑问道。

    “是这样的,微臣……”

    “哎哟——”

    石韦正待向皇后当面拒绝那桩亲事时,宋皇后忽然捂着肚子痛叫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 肚脐眼

    宋皇后这突然的一痛叫,却把石韦给吓了一跳。

    众宫女们也吓了一跳,一窝蜂的全围了上来。

    “你们慌什么,成何体统!”宋皇后厉声斥道。

    她嘴上顾着威严,但却紧捂着肚子,牙咬着红chún,脸sè也变得越发的难看。

    以一种医生的直觉,石韦很快就看出她发了什么病,便关切问道:“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没什么,就是肚子有些痛,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宋皇后勉强挤出一抹笑,艰难的站了起来。

    她刚迈出一步,忽然脸上一阵抽动,那jiāo弱的身子晃了一晃,竟是向前跌倒而去。

    左右之人大惊,却因被皇后喝斥退开,一时都扶之不及。

    距离最近的石韦,不及多想,赶忙前冲一步,伸手便赶在宋皇后栽倒前将她扶住。

    一瞬间的眩目,当宋皇后的视线恢复清晰后,她惊诧的发现,自己竟躺在了石韦的臂弯中。

    那张俊朗年轻的面孔,就在咫咫之前,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那坚实宽厚的臂膀所便来力量,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一刹那间,宋皇后的心头,竟然怦然一动。

    她的脸畔,旋即便泛起了一丝红晕,那种少女般的羞涩,即使是面对着自己的丈夫时都未曾有过。

    只是,那一瞬间的羞涩,却转眼被来自腹部的剧痛所击碎。

    “嗯~~”宋皇后又是一阵shēn吟,眉头紧紧蹙着。一副痛苦难当之状。

    石韦知她病发突然,不可耽搁,也顾不得什么上下之礼,一把便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的向锦chuáng那边走去。

    左右的宫女们惊怔一下,也都纷纷的跟了过去。

    石韦把宋皇后小心翼翼的安放在锦chuáng上,又为她盖上了被子,接着也不待她允许,便拿起她的一只手号起脉来。

    闭目静察脉相片刻,石韦睁开眼道:“娘娘,你这几rì是否患了风寒?”

    正痛苦的宋皇后,顿时面lù惊奇。那份神情,仿佛在惊讶于石韦只把了把她的脉,便能窥出她曾患何疾。

    “方才微臣观察娘娘不时的喝水,似乎有咽喉干燥的迹象。再加上微臣察觉娘娘脉象弦细,面sè有些发白,当是患过伤寒的迹象。”

    石韦这么一解释,宋皇后才恍然大悟,叹道:“石爱卿的医术果然高明。不错。前些阵子本宫是小染风寒,当时只当是小病,只随便传了名御医,服了两剂幸温发汗的汤药。这几rì身子已经好多了,没想到突然又会腹痛。”

    宋皇后的所说。与石韦的猜测大致相符。

    普通的伤寒感冒,以辛温的药物发汗倒也是常用的手段。而伤寒也并不会导致腹痛,所以从表面上来看,宋皇后眼下的腹痛,和先前所患的伤寒当是不相关的两种病。

    只是石韦奇怪的是,既然宋皇后声称伤寒之症已好了很多,但她的脉象却为何依然弦细。

    他正自狐疑时,旁边一名宫女却惊叫道:“不好啦,娘娘流鼻血了!”

    石韦抬头一瞧,果然见宋皇后的秀鼻中,不知何时竟淌出了一股子血水。

    宋皇后一mō鼻子,看到手指上全是血迹,顿时吓得是花容失sè,惊叫道:“石爱卿,我这是怎么了,怎的忽然又流了鼻血,莫不是得了什么……”

    宋皇后惊慌失措,全然已没了皇后的威仪体态。

    “娘娘不要着急,有微臣在,定保娘娘无事。”

    石韦忙乎宫女们将他的药箱取来,又拿她们烧来热水,以为宋皇后止血。

    忙乎了一通,宋皇后的鼻血方才被止住。

    看着那又是流鼻血,又是腹痛的宋皇后,石韦眉宇间的疑sè更浓。

    他苦思了片刻,忽然间眼眸一亮,急道:“娘娘这病微臣怕已推测出了五六分,只是微臣还要检查一下娘娘的腹部,还请娘娘准允。”

    “检查哪里?”宋皇后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石韦拱手道:“回娘娘,微臣必须检查娘娘的小腹。”

    宋皇后的脸上立时涌上晕sè,她贵为皇后,除了胳膊脖子这等无从遮掩的部分之外,身体上其余的角落,除了天子之外,再没有更第二个男人瞧过。

    在她看来,那些sī密圣洁的地方,只有皇帝才配欣赏。

    然而就是现在,眼前这个年轻的臣子,却公然要求查看她的小腹,这般荒唐无礼的要求,她岂能答应。

    石韦知她心中犹豫什么,便解释道:“娘娘这腹痛多半跟前rì所染的风寒有关,而且这风寒还不是一般的风寒,如果不能及时对症下药,娘娘的凤体很可能有xìng命之忧,微臣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危设想,还望娘娘恕微臣冒犯之罪。”

    石韦诚恳却又严重的言辞,令宋皇后的神情为之一变,羞怯之外又平凭了几分浓浓的恐怖。

    石韦的医术有多高,宋皇后很清楚,他绝非是在危言悚听。

    只是,让他看自己的小腹,这般难为情的事,又如何做得出来。

    犹豫徘徊了许久,宋皇后摇头一声叹息,“你们都退下去吧。”

    左右宫女被屏退,诺大的内宫中,只剩下石韦这么个外臣,看来宋皇后是打算让他来诊视小腹了。

    “石爱卿,你医术高明,本宫信你便是。”

    宋皇后羞答答的低声说道,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双手摊开放在了身体两边。

    她这姿势,自然是在示意石韦可以动手。

    石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走上近前,挽起袖子将手伸了过去。

    平躺着的宋皇后,那玲珑的曲线,那傲人隆起的高地,清清楚楚的尽收眼底。

    尽管经过前番“孤岛惊hún”,再加上穆羽之事,石韦对这位皇后的好感大打折扣。

    但时当他看到现下她jiāo羞窘慌的样子时,那些原有的厌恶感,却悄然流逝了许多。

    石韦清了清心神,极力不去多想其他,俯下身来,将宋皇后的襦袄从腰间开始,一点点的向上掀去。

    当他的手触碰到宋皇后的一刹那时,能清楚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再瞥一眼她的脸,贝齿轻咬着红chún,柳叶弯眉皱成了一线,脸畔一阵红一阵白的,显示着内中的窘羞jiāo怯。

    那般样子,俨然如同一个未经人事的青chūn少女一般。

    石韦笑了一笑,继续专心于手下。

    当他把襦袄卷过肚脐处时,神sè却不禁一变。

    她的肚脐眼处,竟是赫然沾着一片血迹。

    石韦用指尖从血迹中刮过,血湿润未干,还留有几分余温,显然是刚刚才流出来。

    “好端端的,她的肚脐眼为何会突然出血?”

    石韦看着指尖的鲜血,眉宇间狐疑更浓。

    宋皇后却似乎不知自己的肚脐眼竟然流了血,她躺在那里,随着石韦指尖的触碰,紧咬的红chún中忍不住发出几声哼吟。

    “娘娘,你是否刚才感觉到了疼痛?”石韦问道。

    “没……没有……本宫只是有点痒……”宋皇后羞怯的答道。

    既然不痛,那说明肌肤没有损伤,那这肚脐眼的血很可能就是来自于内府。

    石韦微微点头,忙是俯下身来,用手指轻轻的将宋皇后的肚脐眼撑开,眼睛凑上近前仔细的观察她的肚脐深处。

    宋皇后顿时吃了一惊。

    她原以为石韦所谓的检查,无非是按压触mō而已,但她竟没想到,石韦竟然会去掰她的肚脐眼。

    这般变态的检查手段,实是闻所未闻,却令宋皇后陡然间感到无限的羞耻。

    惊诧之下,她急是睁开眼来,向腹部看去时,又惊见石韦竟瞄着眼瞄着自己的肚脐。

    这般“猥琐”的动作,令宋皇后羞耻之余,更是恼羞成怒。

    “石韦,你在干什么!”

    石韦给她这冷不丁的一喝吓了一跳,抬头见她那般羞怒之容,立时明白了她是有所误会。

    他便赶紧松了手,解释道:“娘娘莫要误会,娘娘的肚脐眼出了血,微臣正在检查。”

    宋皇后愣怔一下,下意识的直起了身子,这回没有衣衫的遮挡,她自然就看到了自己腹间的一大片血迹。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出血?”宋皇后大惊失sè,原本的羞怒顿时烟销云散。

    石韦忙安慰道:“娘娘莫惊,微臣对娘娘的病已经有了断定,娘娘这并非是什么重病,很容易治好的。”

    本是惊恐的宋皇后,犹豫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将石韦的手拉住,又惊又喜道:“远志,我这病真不是什么绝症么,你真的能治吗?”

    情绪jī动的宋皇后,一时忘了自己皇后的尊贵的身份,竟是失礼的抓着石韦这个外臣的手。

    石韦轻咳了一声以暗示,宋皇后这才省悟,赶紧把石韦的手松了,脸畔红霞顿生。

    “娘娘这病,其实乃是伤寒病中的少yīn病,此病不同于普通的伤寒,万万不可用发汗法治疗。”

    他吞了口唾沫,接着又道:“这少yīn病如果强行发汗,必然就会出现血证,体内的血液便会从鼻孔、肚脐,或是下yīn中溢出。适才娘娘的流鼻血和肚脐出血,都是此病发作的表现,恕微臣冒昧的猜测,此刻娘娘的下yīn中多半也已经出了血。”

    听得石韦一本正经的说出“下yīn”那两个字,宋皇后顿时羞得满面通红。RQ!。

第二百零六章 幽怨的皇后

    石韦淡淡道:“娘娘若是不信,不妨再检查一下。”

    宋皇后本就羞得不行,一听到“检查”二字,更是惊慌失措不已,结结巴巴道:“那里……那里也要检查吗?”

    看她那副窘慌的样子,石韦心中暗笑,却忙道:“娘娘误会了,微臣岂敢再有冒犯,微臣是说,娘娘不妨自己检查一下,以验证微臣所推测是否准确。”

    宋皇后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小腹给他看了,已经是失礼不行,若再给他检查那里,还不得羞到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先出去一下吧。”宋皇后不好意思的低声道。

    石韦拱了拱手,退出了纱帘之外。

    锦chuáng上的宋皇后,眼瞧着石韦离开,窘羞的心情方始渐渐平伏。

    她又一mō自己的脸,却才发现竟是滚烫。

    “我堂堂皇后,怎能如此沉不住气,真是不该呀。”

    宋皇后心中自嘲,想着石韦方才所说,便将自己的裙子掀开一道缝,伸手去一mō,再一看,果然发现手上全是鲜血。

    如此一来,宋皇后自又是一惊,而惊慌之余,不禁对石韦医术之高明更是折服。

    她赶紧将腹上的血迹粗粗的擦了干净,又探进手去,将下边的血胡乱擦了擦。

    她又怕石韦呆会进来看到血帕,竟是将之随手藏在了枕下。

    折腾了半天。她抹着xiōng脯。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极力的将情绪平伏下来,这才敢宣石韦进来。

    石韦虽在纱帘之外,还转过了头去,但纱帘中宋皇后的一举一动,他却通过侧面的铜镜看得清楚。

    眼瞧着宋皇后那手忙脚乱,慌乱不安的样子,石韦忽然觉得这宋皇后也不是那么讨厌,而且还有几分可爱之处。

    听得宋皇后召唤,石韦便掀帘而入。表情尽量的平淡一下,以免让她尴尬。

    宋皇后道:“本宫方才已经检看了自己的身子,果然跟石爱卿说的一样。石爱卿,你说本宫得了什么少yīn病。这病该当怎么治才好?”

    石韦思考片刻,笑道:“娘娘这病要治也容易,只需服以干姜和附子二味药,一者可以止血,二者可以出汗驱寒,双管齐下,此病自然便可痊愈。”

    自己这般奇怪的病,却给他说得只两味普通的药便可治,宋皇后听着虽然松了口气,但却又有点不太放心。

    她疑道:“远志。本宫这病这么怪,只吃干姜和附子就能治吗?”

    石韦知她狐疑什么,便自信一笑:“治病之道,在于抛除表象,对症下药。娘娘这病虽然看起来奇特,但实际的病因却又简单,服这两味药自然足以根治。”

    听得他这番自信在理之词,宋皇后方才如释重负,彻底的安下了心。

    石韦便写下了方子,令宫人们送往御药局去配药。

    宋皇后在内宫中重新洗盥了一番。然后才往外宫来见石韦。

    经过方才那一场折腾,宋皇后的jīng神颇时代刺jī,这时重新出来相见时,便少了几分皇后的雍荣威仪,多了几分女人般的柔弱。

    “远志。今天多亏你在,若不然本宫这病。倒给那班庸医们耽误了。”宋皇后一脸感jī。

    石韦道:“这都是微臣份内之事,至于先前给那娘娘诊治的那几分御医,他们所下的诊断也不能算错,还望娘娘不要降罪于他们。”

    作为御医之后,石韦这个当头头的,自然要懂得保护自己的属下。

    宋皇后笑道:“罢了,看在远志你的面子上,本宫就不免了他们的失职之罪。”

    石韦连忙称谢。

    宋皇后呷了几口茶,又笑道:“远志啊,你和泽兰的事怎样了,本宫的这个侄女还合你的心意吧。”

    折腾了这一气,若非是宋皇后提起,石韦还差点忘了自己此来所为何事。

    “不瞒娘娘,微臣此番前来,一则是为娘娘复诊,二则也正是为了这桩事来。”石韦的神情变得郑重起来。

    宋皇后从他的语气中,隐约听出了些味道,她的表情跟着也变得郑重。

    石韦暗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娘娘的一番心意,微臣深为感动,只是微臣早先已与人订下婚约,娘娘的美意,只怕微臣是无福消受,还望娘娘恕罪。”

    宋皇后略有紧张的表情却又轻松下来,淡淡笑道:“本宫听泽兰说了,说你跟一个姓穆的姑娘有婚约,不过,本宫却听顺城侯说,那穆家已有打算跟你退婚的意思。”

    宋皇后言辞中有所暗示,想来她也知道这件事瞒不过石韦。

    而宋皇后的话,也证实了石韦此前的推测,穆羽的那件事,果真是她幕后一手cāo纵。

    石韦遂道:“穆羽已经将顺城侯的意思跟微臣说了,不过穆羽却并不打算跟微臣退那桩婚事。”

    宋皇后的神sè一变,皱着眉头道:“这个姓穆的好大的胆子,难道他还要本宫亲自出面,才会误抬举不成!”

    宋皇后的威仪又显lù了出来,听她这语气,显然以为穆羽的拒绝退婚,乃是这个武夫一人的意思,跟石韦没有关系。

    这般得罪人的重担,石韦当然不会让穆羽一人背,到了这个地步,也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石韦遂站将起来,拱手道:“请娘娘莫要责怪穆羽,其实他不肯退婚,也是因为微臣的意思。”

    “你的意思?”宋皇后吃了一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石韦不卑不亢道:“回娘娘,正是微臣的意思。微臣不想做那言而无信之人,所以才要坚持这桩婚约。”

    “石韦你——”

    宋皇后腾的跳了起来,脸上涌动着怒sè,手指着石韦张口就想斥责,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她眼眸中闪烁着惊怒,瞪着石韦那从容的脸庞,仿佛不敢相信他竟会做出这样有违常理的事。

    “石远志,本宫是看重你的学识人品,所以才想为我们宋家招你这么一个贤婿。先前你说你有婚约,本宫体谅你,怕让你背上失信的名声,才费这心思替你想了这个两全之策。现下你却又反过来坚持什么婚约,你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皇后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不厌chún舌的把石韦教训了一番。

    石韦表情平静,坦然的面对着宋皇后的怒言相向。

    待她训斥得累了,一屁股坐下来时,石韦才淡淡道:“娘娘母仪天下,冰雪聪慧,微臣心里在想什么,娘娘又会不知道。”

    石韦没有直接挑明他不打算投向四皇子的怀抱,要一如既往的支持二皇子德昭,毕竟皇后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不过他这番话所给予的暗示,已然是比较明显。

    宋皇后神sè愣怔了片刻,旋即yīn云密布,显然她已经听明白了石韦的言外之意。

    “石医使,本宫对你可是非常的欣赏,你真的打算拂了本宫的这番好意吗?”

    宋皇后连对他的称呼也改了,言辞语气更是冰冷如霜,俨然是在向石韦下最后通碟似的。

    石韦面带歉然道:“娘娘的美意,微臣恐怕只能心领,还望娘娘见谅。”

    “你——”

    那一瞬间,宋皇后的眸中竟闪过凶光,她咬牙切齿的盯着石韦,一脸的愤然之sè。

    死死的盯了石韦许久,宋皇后的愤怒却又收敛,只无奈的摇头一叹。

    石韦原以为她会大发雷霆,要么对自己一番威胁恐吓,要么干脆将他喝斥赶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石韦早有准备,反而能够从容应对。

    但宋皇后现下却反没了怒气,那般失落的样子,竟有点像是怀chūn的少女,被自己心仪的男子甩了,满脸的幽怨之sè。

    她那失落伤感的表情,不禁让石韦隐约有些怜惜,暗想自己这般不加修饰的拒绝她的好意,是否有点不近人情了。

    “娘娘身子还有不适,情绪要振作些才是。”石韦小心翼翼的劝慰道。

    宋皇后却白了他一眼,幽怨道:“你明知我身子不适,却还这样气我,真也是铁石心肠。”

    石韦头皮一麻,一下子就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她这幽幽怨怨的话,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更像是在向自己撒jiāo,这忽然间的态度变化,反而令石韦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宋皇后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一时的情绪失控后,很快意识到有所不妥。

    她赶紧将那幽怨伤感的表情收了,只叹息道:“本宫知道这种事也强求不来,既是石爱卿你执意如此,那就算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就退下吧。”

    石韦如méng大赦,忙道:“娘娘多保重,微臣告退。”

    宋皇后拂了拂衣袖,摇头叹息的去往内宫。

    石韦趋步而退,出得西宫大门时,不禁长吐一口气,一股冷风吹过,却才发现自己的背上,竟是浸出了一层的汗。

    梗在心头的这一桩事,总算是硬着头皮翻了过去,看宋皇后方才那副态度,也不知是打算就此算了,还是仍怀恨在心,会针对自己。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她若真报复我,到时候再想对策也不迟。”

    石韦很快调整好心态,便想着出宫之后,寻了穆羽好好的喝他一回。

    心情甚好,一路哼着小曲出了皇城。

    就在他刚刚想上得马车时,却听身后有人笑道:“小曲哼得这般惬意,看来石大人的心情甚好啊。”!。

第二百零七章 越虐越惦念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猛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穿红袄的女子,正立在城墙根下,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那女子,正是杨延琪。

    石韦笑了。

    河东一别,不觉已逾半年,没想到会在这皇城大门口相见,他还真是有点意外。

    “你不是跟杨老将军在代州么,什么风把你吹回到京师来了?”石韦笑问道。

    “我如果说是惦念你了,想来看一看你,你会信吗?”杨延琪说话间已走到他跟前,盈盈如水的眼眸瞧着他。

    许久未见,她还是那样的神采飞扬,眉宇间的傲气依旧不减,但却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女人味。

    皇城之下,石韦束手束脚的不好说什么,便只笑道:“先上车再说吧。”

    杨延琪却道:“有马不骑坐什么车,走吧,陪我逛一逛这洛阳城。”

    “可惜我这一趟进宫没骑马,坐车游赏也是一样。”石韦道。

    “谁说没马了。”

    杨延琪目光向前边示意了一下,石韦转身一看,却见不远处的树下,正好拴了两匹骏马。

    石韦奇道:“赶情你是早有准备啊,还专门备了两匹马。”

    “那当然了,您石大人可是当朝红人,忙里忙外的,想跟你这里挤点时间出来多不容易,我不多点准备能行嘛。”杨延琪挑着秀眉道。

    石韦无奈一笑:“得。咱骑马还不成么。你就别嘲笑我了。”

    佳人自远方而来,久别重逢,石韦心情也甚好,遂是把药箱什么的交给下人,自己则骑着马陪杨延琪在洛阳大街上闲逛起来。

    杨延琪自幼生长在太原城,当年的太原城好歹也算是一国之都,不过北汉穷得掉渣,堂堂国都还不如大宋朝一个地方州府繁华。

    前番在汴京时,她又被石韦软禁于府中,也没机会游赏汴梁的风情。

    故是这一回来洛阳。算是杨延琪头一遭来到大宋帝国的京城,洛阳城的繁华虽不及当年的汴梁,但也足以令这位生长在北方苦寒之地的杨门女将看得眼花缭乱。

    也不知杨延琪是练武人天生体力绵长,还是青chūn少女jīng力充沛。她这一游玩起来,从早上到一直到傍晚,整整一天都不带歇的。

    石韦可就不行了,陪着她几乎把大半个洛阳城逛遍,累得是连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

    不知不觉华灯高挂,杨延琪兴致不减,还要去接着逛夜市。

    石韦却怕了,忙道:“我说姑nǎinǎi,咱把夜市留着明儿再逛行不行,哥哥我累得都快散架了。”

    杨延琪白了他一眼。哼道:“谁让你当初把我囚禁了整整一年,现在该轮到你还了。”

    石韦一怔,无奈道:“没想到你还tǐng记仇的,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忘报仇啊。”

    “那当然了,我们杨家人可是有仇必报的。”杨延琪嘟着嘴道。

    石韦无奈的摇了摇头。

    驱马又走了一程,见得旁边有一酒家,石韦便道:“你要逛我今晚就陪你逛个够,但好歹咱们也得先填饱肚子吧。”

    杨延琪想想也是,便是依了他。

    二人进了酒店。挑了一间天字的雅间,点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有说有笑的吃喝起来。

    几巡酒下肚,石韦才从杨延琪口中得知,原来她这次回京乃是与其兄杨延昭一起回来。而且是奉了朝廷诏命,有重要的差事要交待他们。

    “究竟是什么要紧的差事。还非得把你们杨家两位小英雄大老远的从代州叫回来?”石韦半开玩笑似的问道。

    杨延琪饮过一杯酒,“据说好像是朝廷打算派人出使辽国,知道我们杨家对辽国比较熟悉,所以才召我们兄妹前来,护送使节北上。”

    原来如此。

    石韦细细一回想,朝中倒确实有传言,说是天子打算派使臣出使辽国,与辽国商谈燕云十六州之事。

    石韦还记得当初大宋初立时,赵匡胤曾设立过一信封桩库,每年往里边积存一定的钱财,待时机成熟时,便以这些钱财赎买燕云十六州的土地。

    赵匡胤自称他这叫先礼后兵,若辽国识相,便以和平手段收回燕云十六州,若是辽国不肯,再起倾国之兵北伐,夺还燕云旧土。

    眼下伪汉已灭,五代时残留的最后一个割据政权被灭,晋王也被发配至了关西,大宋朝内外稳固,民富而国强,正是到了赵匡胤所认为的“成熟”时机。

    如此看来,赵匡胤这已经是在着手收回燕云十六州的事了。

    一经杨延琪提起辽国二字,石韦不禁想起了千里之外的大辽皇后萧绰,还有那痴情的契丹郡主耶律思云。

    这两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契丹女人,石韦原以为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了,如今忽闻天子打算派使臣出使辽国的事,石韦的眼眸忽然间一亮。

    “既然天子有此意,那我何不趁机将这差事讨了,正好借此往辽国避一段时rì,免得皇后和赵普为了那说媒之事,一再的纠缠于我。说不定到时候等我回来了,他们把这念想忘了也说不定……”

    石韦越想越觉有道理,情不自禁的便lù出了一丝笑容。

    “发什么呆呢?”杨延琪看他神情恍惚,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石韦从神思中清醒,笑道:“没什么,我是想才数月不见,你可是变得越来越美了。”

    哪个女人不爱别人夸自己美,石韦这招百试不爽。

    杨延琪果然也是面lù悦sè,明明心中听着喜欢,嘴上却又嗔道:“我美不美的,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在这里奉承么。”

    “你是我的女人,我奉承几句又如何。”石韦说着,伸手在她脸上一mō。

    以杨延琪的武艺,如果她存心躲避的话,石韦自是断然mō不到的。

    不过她明明瞧着石韦手“轻薄”而来,那jiāo羞的表情像是要躲避,但身子却如灌了铅似的,偏偏就是动弹不得。

    一张俏脸被石韦这般一mō,顿时云霞尽染。

    石韦一招得手,更加得寸进尺,趁着她惊羞之际,顺势便又将她的杨柳蛮腰搂在臂弯。

    “做什么动手动脚的,也不害臊啊你。”

    杨延琪jiāo羞满面,一双臂儿轻轻的想要推开他,却反被石韦越搂越紧,装模作样的扭捏了几番,她只好半推半就的任由石韦紧紧搂住。

    “河东一别,你就没有想我吗?”石韦wěn着她的耳朵问道。

    杨延琪低吟了一声,柔声道:“这一次爹爹本打算派五哥和六哥来的,是我跟爹爹争得换五哥来,你说呢。”

    她这话便是承认,此番她回到汴京,护送使臣不是目的,真正的的目的却是为了来看石韦。

    石韦听着心中感动,猛一用力,便将她的身体抱到了自己的tuǐ上。

    “看来你是有受虐倾向啊,我囚禁了你一年多,你还这般惦记着我。”石韦挑戏道,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伸入她的衣衫,轻轻揉抚那片骄人的高地。

    杨延琪呸了他一口,面lù恼羞之sè,作势就要将他推开。

    石韦却将她搂得更紧,邪笑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么,我对你那么坏,可你偏生就是对我念念不忘,看来我越是虐待你,你就越是记得我越深。”

    “你再说,我——”杨延琪给他挑逗得羞恼无比,张口便斥。

    石韦却不开她机会,那樱桃小嘴一张,他便猛的将嘴贴了上去。

    当杨延琪还未反应过来时,口中香舌已被缠住。

    那一瞬间传来的sū痒之感,如电流一般贯穿全身,一下子击碎了她所有的防备,只软弱无力的瘫倒在石韦的怀里,哼哼唧唧的,任由他亲wěn抚慰。

    得到了美人的默许,石韦愈加的放肆,手指一拨,干脆将杨延琪的抹xiōng剥下。

    没有了衣衫的阻隔,他可以更加温柔细致,却又不乏粗野的安抚她寂寞已久的身心。

    两个久别重逢的年轻人,便如**一般,彼此交融在一起,很快就化为熊熊的**之火。

    前戏已足,石韦雄风大作,打算直捣黄龙,在这雅间之内展开他最jī烈的攻势。

    便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本是mí离的杨延琪,绯红的脸sè陡然间一变。

    “你听到了没有?”杨延琪一把将他的脸推开,耳朵竖了起来,jǐng觉的倾听。

    石韦愣怔一下,搂着她笑道:“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不对劲,我感觉外面好像有动静。”杨延琪的神sè愈发jǐng觉,很快便将撕剥零乱的衣衫穿戴好。

    杨延琪忽然的变化,令石韦也狐疑起来,心中的烈火跟着悄然而熄。

    他侧耳倾听,确实听到外边有声响,不以为然道:“这是酒楼,外边有动静又不稀奇,多半是伙计在上菜。”

    “不,绝不是那种声音,我听着像是……”杨延琪顿了一下,皱头陡然一凝,“是兵器的声音。”

    “兵器的声音……”石韦面带着狐疑,向着门口走去。

    忽然间,杨延琪的神sè一变,二话不说,一把便将石韦从门口拉回。

    紧接着,异变突生。

    只听“咔嚓”一声轰响,雅间紧掩的大门被从外撞开,三五个méng着面的大汉,手cāo着兵器呼喊着便闯了进来。!。

第二百零八章 别怪我狠辣

    刺客!

    石韦吃惊之际,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便当头劈来。

    经历过数度的危急,石韦早练就了机敏的反应,脚步错动,立时向后退缩一步。

    杨延琪反应更快,人影一闪便已挡在了他面前。

    石韦也没看清楚她手上的动作,只听得一声惨叫,当先那名刺客已被放倒在地,手中的刀也转到了杨延琪的手上。

    其余五名刺客紧接而至,或刀或剑,一窝峰的扑向了石韦。

    很明显,这班人的刺杀对象正是石韦。

    杨延琪冷哼一声,非对人多势众之敌,非但没有惧sè,大刀一横反而是杀入了刺客群中。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

    那几名刺客虽然武艺了得,但对面对着眼前的杨门女将,却如残兵游勇一般不堪一击。

    但见杨延琪一袭身影,如鬼魅一般窜来窜去,此起彼伏的惨嚎声中,刺客们纷纷被斩倒于地。

    胜负已定。

    石韦的心还来不及紧张,便因杨延琪的大杀四方而镇定下来。

    眼见刺客几将伏诛,石韦心念一动,大叫道:“别杀光,留一个活口好审出幕后主使。”

    喝叫之际,杨延琪手中沾血的刀已斩向最后一名刺客,眼看刀锋将切脖而过,听得石韦的喊声,硬生生的在咫尺之间收住。

    那惊惧的刺客早吓破了胆,转身就想逃跑。还未及挪动一步,就被杨延琪一脚踢在腹上,腾的飞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整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连一分钟都不够。

    诺大的雅间里已是一片狼藉,尸伏遍地,飞溅的鲜血将四面的墙壁泼洒成了可怖的抽象画。

    石韦踏着尸体走到墙边,低头一看那被踢飞的刺客,却见他竟已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石韦便想杨延琪这足劲也实在是惊人。一脚下去竟把这么个彪形大汉踢成了这副鬼样子。

    “说,是谁指使你杀我的?”石韦足踩着那刺客的xiōng,厉声问道。

    那刺客怒瞪着石韦,却咬着牙不肯开口。

    石韦冷笑道:“还tǐng硬气的啊,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吧,要不然旁边这位女侠还有更凶残的手段等着伺候你。”

    杨延琪神sè肃厉,冷视着那刺客,秀美的脸庞上,皆是狰狞的杀气。

    那刺客看了杨延琪一眼。本来硬气的眼神。立马就软了三分。

    不过他却依然充硬汉,还是不肯开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石韦冷哼一声,转过之际,向杨延琪道:“劳烦你把这家伙给我削在人棍吧。”

    “人棍?”杨延琪一下子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把他的tuǐ和胳膊统统都砍掉的意思。”石韦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石韦说得轻松。那刺客却听着一震。

    就连杨延琪也是神sè微微一变,显然对于石韦这般残忍的手段有些惊讶。

    石韦却暗向她使了个眼sè,杨延琪马上就明白,石韦这是故意要吓唬那刺客。

    会意过来的杨延琪,表情立时更加狰狞,刀子往那刺客的肩膀上一架。冷冷问道:“你是想先砍左手,还是先砍右手。或者想先砍tuǐ,姑nǎinǎi我大发慈悲,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石韦听着就想笑,心说你比我还要恶趣味。

    那刺客这下就慌了,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淌,眼珠转来转去胆战心惊的瞧着杨延琪的刀锋,在他的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见他半天不吱声,杨延琪便不耐烦道:“你既是不想选,那就让姑nǎinǎi我替你选吧,就右tuǐ了。”

    话音方落,杨延琪猛的举起刀来,那滴血的刀锋作势便向刺客的颤抖的大tuǐ砍去。

    “女侠饶命,我招,我全都招——”

    刺客终于支撑不住,在杨延琪刀锋落下的前一秒钟,失声的大喊大叫起来。

    杨延琪回头看了石韦一眼,两人彼此会意一笑。

    “且慢,他既是愿招,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石韦摆手示意杨延琪退下,他转过身来,足踏着那刺客,淡淡道:“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刺杀爷的?”

    “徐弦,是徐弦花钱雇我们来刺杀大爷你的。”

    原来是这老小子。

    听到“徐弦”二字,石韦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当初自赵光义倒台之后,不少跟赵光义“同流合污”的官吏,都变着法的得到了贬处。

    这徐弦跟自己有大仇,石韦焉能忘了他,所以不久之前,他便暗中使了些手段,将他从朝中贬出,去往淮南做一个地方小官。

    如果石韦没记错的话,徐弦被贬出京的批文应该是几天前下达的,那也就是说,这老小子心存记恨,在临走之前雇了刺客来杀自己报复。

    徐弦的这般举动,实令石韦深为厌恶。

    大宋官朝上自有官朝的道,彼此政敌可以朝争暗斗,争权夺利,使尽各种yīn险狠毒的手段,这些都能够被接受。

    唯有一条禁忌却绝不能犯,那就是买凶杀人。

    这在官场人看来,就是不遵守官场的规矩,触犯了底线,坏了官斗之道。

    所以即使是石韦,对那徐弦的打击也顶多是耍手段将他贬职,而没有采用暗杀这种手段。

    却没想到,徐弦这老小子如此输不起,竟然干出这等“不耻”之事。

    门外喧声大作,显然是有人闻讯赶来。

    石韦向杨延琪使了个眼sè:“幕后真凶已经知道,结果了他吧。”

    “他已经招供,还要杀他吗,不如交给官府处置吧。”杨延琪有点惊讶。

    石韦冷笑道:“你以为交给官府之后,他还会老实交待吗,到时候他不承认方才所以,我还不是照样拿那个徐弦没有办法。”

    杨延琪会意,石韦这是打算sī了,既是如此,留着这刺客反而是个累赘。

    她是军人世家出身,若论杀人,石韦又焉能比得过她。

    杀气陡生,明眸之中涌动着无限的寒意。

    躺在地上那刺客大惊失sè,张口便大喊大叫着求救。

    杨延琪却毫不留情,刀起刀落,一道寒光掠过,那刺客的脖子便多了一条丝丝的红线。

    那刺客圆目陡睁,脸庞抽搐,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之时,竟是吓得无法开口。

    接着,他脖上的那条细线便像鱼的嘴chún一样,上下翻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中涌出。

    鲜流如注,那具躯体抽搐了几下,很快便不再动弹。

    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伙计们才赶到,眼瞧着这遍地尸体,鲜血着染的雅间,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过不多久,官差们也陆续赶到,当他们得知案子的当事人是堂堂翰林医官使时,立时就重视起来。

    石韦和杨延琪则去了一趟衙门,录了口供,声称在此吃酒,却遇到不明来路人的刺杀,所幸杨延琪武艺了得,反将刺客击毙。

    至于最后那名刺客所供出的徐弦之事,石韦和杨延琪却只字未提。

    衙门方面录过口供,主事的便拍着xiōng脯向石韦保证,定然动用衙门所有人力,竭尽全力的查出幕后主使。

    石韦跟他们说了几句“有劳”之类的客套话,便跟杨延琪一起离开了衙门。

    出得衙门,已近深夜。

    四下无人时,杨延琪问道:“让我猜猜看,这件事你该不会就此作罢了吧。”

    石韦冷笑了一声,那笑容间闪烁着几许慑人的寒光。

    那种寒意,令杨延琪身子都暗暗一抖。

    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石韦道:“徐弦那老小子坏了规矩,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延琪,帮我做件事情吧。”

    ………………………………

    两天之后,洛阳城南荒庙。

    门外马蹄声响起,过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身黑衣装束的杨延琪大步而入,早已等候在此的石韦微微一笑。

    杨延琪也笑了笑,随后手一招,几名同样méng面的部下,便将一面大口袋抬了进来。

    口袋里有活物在动,而且还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显然是一个活人。

    呯!

    口袋被直接扔在了地上,里面的活人摔得“唔唔”直哼。

    石韦点头示意一眼,杨延琪的手下们便将紧扎的口袋打开,一个鼻青脸肿,满身是血的老头便lù了出来。

    那人,自然便是徐弦。

    刚刚见光的徐弦,眼睛一时还睁不开,只能吱吱唔唔的叫个不停。

    石韦蹲了下来,将塞在徐弦嘴里的破布拔了出来,笑道:“徐大人,可让你受苦了。”

    徐弦嘴里终于通了气,急是贪婪的大口大口吸气,一时也顾不上看眼前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喘了那么一会,眼前的视线渐渐也清晰起来,徐弦猛然间抬起了头。

    当他看到眼前那张诡笑的脸时,仿佛看到了鬼似的,“啊”的一声尖叫,跟受惊的猴一样往后就是一缩。

    “石……石韦……”徐弦颤声叫道。

    石韦直起了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冷笑道:“我的徐大人,你的那帮废材刺客没杀了我,让你失望了吧。”

    “你,你想干什么?”徐弦的脸sè越来越惊恐,显然已猜测到了什么。

    “干什么,嘿嘿,你说呢。”

    眸中杀意迸shè,他冷笑着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了一柄钢刀。!。

第二百零九章 求出差

    徐弦的脸一下子煞白,无限的恐怖之意决堤而出。

    他双腿发软,连站起的力量也没有,只有依靠着双臂,慌张的向后挪动。

    石韦却手拎着钢刀,一步步逼上前来。

    身后已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石韦,你如果能饶我一命,我保证以后会安分守己,绝不会再做半点傻事,你原谅我吧。”

    到了生死之时,徐弦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奴颜婢膝的向石韦开口求饶。

    那个曾经的南唐首辅,跟自己斗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肯低下那所谓高贵的头。

    石韦心中一阵的痛快。

    他手中的刀,却反而越握越紧。

    “徐弦,你屡次三番的挑战我的忍耐,我能留你到现在已经很仁慈,安心的去吧,去和你那宝贝儿子团聚去吧。”

    “等等,石大人,我——”

    石韦无心再听他的辩解,手起刀落,那徐弦闷哼一声,便成了一具死尸。

    石韦把刀子往地上一忍,回过头来,包括杨延琪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震,纷纷侧目,不敢正视石韦。

    杨延琪愣怔一会,方才清醒过来,挥手喝道:“还不快把尸体抬走,好好处置,休要留下什么蛛丝蚂迹。”

    左右部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一窝蜂上前,将那血淋淋的尸体抬了出去。

    杨延琪又一使眼色,其余人也退了出去,诺大的破庙中,只余下了她二人。

    杨延琪看着地上的血迹,叹道:“没想到你也有这杀人的勇气,我还以为你会交给我处置呢。”

    “换成别人,我说不定真还不想动手,不过这个徐弦跟我仇怨太深,我非得亲自出手才能解心头之恨。”石韦边说边擦着手上的血迹。

    接着石韦又问杨延琪如何抓到了徐弦。

    杨延琪便道自那晚之后,她就派人在徐家门外去盯梢,发现刺杀案发的第二天,徐弦便从后门而出,很低调的出城而去。

    按照石韦所提供的线索,徐弦至少在半月之后才会离京往淮南赴职,而今却鬼鬼祟祟的提前离京,显然是心怀鬼胎。

    于是杨延琪便带了几个得力的亲信家将,埋伏在离京南下的道上,扮作是土匪将徐弦绑了来事先约好的这座破庙。

    听过杨延琪的这番描述,石韦笑道:“你干绑票这一手还是这么干净利落,不愧是有丰富的经验啊。”

    石韦的言外之意,显然是在暗示当初她绑架自己之事。

    杨延琪白了他一眼,“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绑了你,把你也囚在我手里边,关你个一年半载的,让你也享受享受我当年的待遇。”

    石韦马上一脸认真,点头道:“那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到时候我定然夜夜鞠躬尽瘁,以弥补当年慢怠小姐你的过错。”

    他那一句“夜夜鞠躬尽瘁”,故意加重了语气,明明有邪荡之意,却偏偏配上一副正经的表情,把杨延琪听着“噗”的一声就笑了。

    杀人的余味尚未了,杨延琪那娇艳的笑容,却又勾起了石韦心中邪念。

    趁着她掩面失笑时,石韦一把便将她拉入怀中,嘴巴跟着就不安份的在她脸庞脖间游走起来。

    杨延琪哼吟了几声,忍着那份酥痒的快感,还是不情愿的将他推开。

    “门外还有我的弟兄呢,你安份点行不行。”杨延琪目光瞟了一眼门外,生怕被自己的部下看到。

    石韦瞟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这般地方确实不是舞风弄月的之地,遂是将心里那坏心思也就收了。

    徐弦到底也是朝廷命官,为免节外生枝,处置完尸体之后,石韦便和杨延琪分道扬飙,各自走不同的方向回往了洛阳城。

    还往洛阳城的第二天,石韦便接到了二皇子的邀帖,邀他前往王府去赴一场文会。

    赵光义被改封为秦王后不久,德昭便从武功郡王升为了赵王,同时兼任了河南府尹。

    这一次的升迁之后,德昭手中便握有了不少实权,特别是其治下的河南府尹,因是官辖京师洛阳,故而地位极重。

    自打升迁后,德昭为公事所累,很少再有闲情办什么文会,石韦粗粗一算,距离上一次的以文会友,大概都快有三个多月了。

    文会从午后开始,一下午的时间,众宾僚赋诗作词,各显才华。

    石韦词才绝艳,这才洛阳城的文人中也是流传已久的,这一回他既是来了,自然要被众人捧上台献词一首。

    石韦没办法,自然少不了再“剽窃”一首后世的名篇,赢得个满堂的喝采。

    诗词比拼之后,文会便照例进入自由交流的环节,众文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堆,彼此讨论诗文,交流心得。

    德昭则将石韦召入了园中的石亭,这里既能看到众文友的身影,又相对有一定的距离,正是说话的地方。

    “远志,好些日子没见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德昭笑问道。

    石韦从他的语气中,隐约听出了几分别样的味道,再看德昭那表情,也有些不太一样。

    石韦本能的觉察到,德昭这一问是话里有话。

    他心思急转,嘴上立时叹了一声。

    德昭道:“好端端的叹什么气,莫非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石韦便不隐瞒,将宋皇后如何给自己说媒,连同她使了何等手段等诸事,都如实的道与了德昭。

    德昭表情没有半点奇色,显然是他已经听到了相关的风声。

    石韦便想自己果然是猜测没错,德昭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定是想询问此事,所幸自己如实而言,要不然反会令德昭有所误会。

    德昭听了他的抱怨,却笑道:“本王那泽兰表妹十分贤淑,母后把她说与你,远志你应该高兴才是,怎的还这般唉声叹气的。”

    宋皇后虽不是德昭亲生母亲,但既为皇后,地位形成亲母,论关系的话,宋泽兰和他倒确实是表兄妹的关系。

    不过他这半开玩笑的话,分明是有试探的意思。

    石韦心中清楚的紧,当即起身拱手道:“我石韦蒙殿下知遇之恩,早下决心要一生忠于殿下,皇后娘娘这番美意,韦岂敢答应。”

    他及时的表明了态度,言辞语气十分的慷慨诚挚。

    赵德昭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忙是摆手呵呵笑道:“远志你对本王的忠诚,本王岂会不知,本王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何必这么认真。”

    德昭此言,自然是表明他对石韦的信任。

    石韦暗松了一口气,忙又对德昭的信任一番感谢。

    亭中的气氛,很快又恢复了轻松。

    德昭亲自给石韦斟了一杯酒,“不过远志你也是有意思,多少王公贵戚的千金小姐,都巴巴的想嫁给你,你却视而不见,偏偏跟这么一个小丫头订了婚约,本王当时听了也是十分的好奇呢。”

    赵德昭这番话看似随意,但无意间却透露出他对石韦的情况相当的了解,看来私下里也必是加以留心过。

    石韦不敢隐瞒,遂将当初太行山上之事道来,当然,关于杨延琪的那一段却被他自动省略。

    赵德昭听罢也叹道:“原来远志你也是有苦衷的,怪不得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未娶。不过本王听说那个叫穆羽的人,近年来也为国立了不少功,前不久还升为了禁军指挥,被调入了洛阳,不知可有这回事吗?”、

    “连穆羽的近况都打听得清清楚楚,看来德昭是越来越老练了,以后跟他相处,不能再如以往那般随意,凡事都得多留个心眼了……”

    石韦心中感慨,嘴上毫不犹豫的承认。

    接着他马上又道:“实不敢瞒殿下,穆羽的提拔其实是顺城侯在背后说了话的,目的就是要以升官为诱,换取穆羽主动跟我退婚。”

    “那这个穆羽答就了吗?”德昭呷了口茶,淡淡问道。

    “那穆羽也是个重信约之人,他一口就回绝了顺城侯的好意。”石韦不失时机的在德昭面对赞了穆羽。

    德昭点了点头:“这位穆羽宁愿得罪宋家,也不肯违约,看来他虽然出身不好,但也是个值得尊敬的信义之士。”

    石韦趁势道:“不过穆羽得罪了顺城侯,我只怕会对他军中的前途有所影响,所以……”

    石韦是想请德昭出手环护穆羽,却又不好明言。

    德昭立时会意,马上道:“似穆羽这样的人才,正是我大宋迫切所需,你放心,本王自会想方设法让他发挥自己的才能,好为国尽忠效力。”

    德昭这等于是答应保护穆羽,石韦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石韦举杯谢过德昭,接着又问道:“殿下,我听说最近陛下打算派人出使辽国,跟辽人谈收还燕云之事。”

    “你耳朵还挺灵的嘛。”德昭笑道。

    果然如此。

    石韦便压低声音道:“既然陛下有此意,我两番去过辽国,对这方面也算有经验,所以这一次的使臣人选,不知殿下可否为我争取一下。”

    “你想出使辽国?”德昭显得有些惊讶,“前番你被辽人掳去燕京,这苦你还没吃够么,你还想再去辽国呀。”

    石韦的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了和萧绰那惊心动魄的几度**

第二百一十章 异域扬威

    石韦当然不能告诉德昭,自己求得出使辽国的任务,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德昭问及时,他便叹道:“不瞒殿下,微臣想出使辽国,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避一避宫里边那一位。”

    石韦这么一解释,德昭旋即恍惚。

    “这样也好,毕竟那也是本王的母后,非到万不得已之时,本王也不想被人说本王不敬尊长。”德昭点头道。

    二皇子这般言辞,自然是答应了自己所请,石韦又暗暗的松了口气。

    又闲聊了一番,石韦宽心的回府。

    几天之后,果然中书省又下了文书,委任石韦为使臣,正式出使辽国。

    临行之前,赵匡胤亲自交待了石韦,向他阐明了自己对于燕云十六州的态度。

    赵匡胤说了,将士和百姓的性命最为宝贵,如果能用钱财解决燕云十六州的问题,他绝不会动用武力。

    石韦又问赵匡胤最多打算用多少钱财来赎买燕云,赵匡胤告诉他,底线是五百万缗,超过这个数字,宋辽两国唯有以武力决定燕云十六州的归属。

    宋以铜钱的文为最基本单位,一贯(缗)合一千文钱,五百万缗相当于五十亿钱。

    这已经是一个天文般的数字。

    石韦听到这个数字时,也吓了一跳。

    不过他转念又想,辽国虽缺钱,但燕云十六州乃进攻中原的跳板,对于辽国意义重大,五十亿钱虽然诱人,辽国人未必就肯卖。

    石韦便想辽人若卖还好说,若不卖的话,大不了就开战,这也不是自己这个位置所该操心的事。

    他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走人,往辽国去避一避那缠人的桃花运。

    于是在领受圣意之后,石韦这个赴辽大使,便在三百多禁军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离开洛阳,北向辽国。

    正如杨延琪所说的那样,此行赴辽的队伍,由杨延昭和杨延琪兄妹负责,除此之外,石韦照例还令心腹熊青叶相随。

    此时冬末初春,天气渐暖,石韦也不急着赶路,一路走走停停,花了近半一个月的时间才越过宋境,进抵辽国幽州境内。

    这日清晨,使团队伍沿大道而行,行不得多久,忽见身后的大道上,隐隐约约的似一队人马匆匆而来。

    杨延琪见状,顿生警觉,急令部下戒备。

    过不多时,那一队人马渐渐近了,见只是几十名辽兵,押解着百余犯人,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石韦便叫队伍靠边,先放这班辽人过去,顺便也稍适休息。

    几百人的使团就地靠边停下,众人喝水的喝水,吃干粮的吃干粮,石韦也从马车上下来透口气。

    “喝口水吧。”杨延琪递上了一只水囊。

    石韦接水囊之时,似是无意的摸了一下她的手,杨延琪白了他一眼,装作不知的样子。

    石韦了笑,边喝水边看着那些辽人经过。

    渐渐的,石韦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那些辽人所押解的犯人当中,男女老幼皆有,穿着皆是汉人装束,个个面色惶恐不安,彼此间相互扶持着,看似都是相熟的样子。

    “你发现没有,这些犯人看起来有些奇怪。”石韦向杨延琪道。

    杨延琪却冷哼了一声,“一看你就是京中的闲官,不知边事,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犯人。”

    石韦一怔,不解道:“既然不是犯人,那辽人为何将他们都绑了。”

    “这还看不出来么,这些人是契丹人从咱们边境打来的草谷。”杨延琪道。

    听得“草谷”二字,石韦心头一震,旋即恍然大悟。

    辽**制,军队无专门的后勤保障,每出战,人马粮草皆靠军人掳掠受害国百姓获得,辽人称之为“打草谷”。

    久而久之,这草谷的范围不仅限于粮草钱财,还有被掳掠来当作奴隶的敌国百姓,都被称之为草谷。

    当初五代之时,中原势衰,辽国实力占据上风,故常纵军兵在中原边境打草谷,有时甚至还深入中原腹地掳掠。

    后大宋建国,中原国势强盛,辽国畏惧,为了保持睦邻友好,便严禁军兵侵过宋境打草谷。

    然前岁大宋扫灭北汉,辽宋两国关系破裂,辽人虽没敢大举南侵,但为了报复大宋灭汉,便放驰约束,再次纵容军兵入宋境打草谷。

    石韦虽然对边境这打草谷之事略有耳闻,但到底是养尊处优的京官,对边境之事不太熟悉。

    杨延琪随其父久驻边关,对于辽人的所作所为自然熟知,只看一眼便知底细。

    杨延琪声音很大,她这般一说,所有的随行的宋军将士全都听到。

    原来众人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这时一听说眼前被绑的所谓“犯人”,竟都是自家同胞,所有人的精神顿时绷了起来,脸上皆露愤恨之色。

    那些惶惶不安的宋国百姓,扶老携幼,灰头土脸的从石韦眼前走过。

    稍有走得慢的,旁边押解的辽人便上前喝斥,甚至是用马鞭抽打。

    那啪啪的鞭笞声,还有被打者的哀嚎声,在场的使团之人都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无不为之变色。

    石韦手中的拳头,渐渐的在握紧。

    就在这时,其中的一些宋人认出道旁这队伍,似乎是自家的官军,他们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纷纷的跪扑过来,恳求官军解救他们。

    “大人,我们都是宋人,救救我们吧。”一名年轻的少妇扑到自己的跟前,叩首哀求。

    一名辽人刚状,几步便追了过来,嘴里用契丹话骂着,扬起皮鞭就抽向那少妇。

    敢在自己面前打自己的国人,本就心中窝火的石韦,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延琪!”石韦急向旁边的杨延琪使了个眼色。

    杨延琪立时领会,未等那辽人马鞭落下,飞起一脚便那硕大的身躯踢飞。

    那辽人被踢了个狗吃屎,又怒又惊,爬将起来哇哇大叫。

    其余辽人见同伴被打,皆是大怒,弯刀出鞘,一窝蜂的便围了上来。

    “保护大人!”

    杨延琪大喝一声,百余精锐宋军迅速布阵,将石韦围护其中,刀剑出鞘之声响成一片。

    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陪行的辽国地方官吓了一大跳,赶紧从队伍的前面奔来,先是用一番契丹话把那班辽人训斥了一通。

    那些打草谷的辽人一听说是宋国的使团,均是为之变色,原本凶狠的表情马上就软了下来,不得不收起兵器退了回来。

    那辽官又向石韦陪笑道:“这班人不知是石大人在此,多有冒犯,还望着石大人见谅。”

    石韦冷哼一声,指着遍地跪伏的宋人百姓,厉声问道:“你倒说说看,这些我国百姓是怎么回事?”

    那辽官被堵着语塞,额边滚着冷汗不知该怎么回应。

    石韦又大声道:“本使倒想问一问,贵国的皇帝是否有过旨意,准许你们侵掠过我国边境,掠夺我国百姓?”

    石韦这一问,更把那辽国憋着无言以对。

    辽廷为了报复大宋,确实纵容边境军士打草谷,但这毕竟只是默许,并未以皇帝的旨意,或是辽廷的正式文书下达给军队。

    所以这打草谷只是暗地里的事,却上不了台面,无论在什么场合,辽国方面均不承认己方故意纵容军士打草谷。

    如今这辽官没想到自己打草谷的队伍,会正好给石韦碰上,而这位宋使又偏是个喜爱多管闲事的人,这般一被质问,自然就无言以应了。

    石韦见其不应,其其理亏,便用命令的口气道:“既然贵国皇帝没有旨意,那这些军人的所作所为,就是违法之举,就请足下立刻下令,命他们将我国百姓立即放归。”

    那辽官没有辩解的余地,无奈之下,只得向那些辽兵唧哩咕噜的说了一气。

    那班辽兵一听,立时个个暴跳如雷,冲着那辽官哇哇大叫起来。

    石韦不懂契丹话,便向杨延琪道:“这帮蛮子在叫什么叫?”

    杨延琪久处边关,粗通契丹话,细细听了一听,便皱着眉头道:“那些辽兵不肯放人,还说这是他们军人的事,地方官员无权插手。”

    果然,那辽官劝说无果,只得向石韦无奈道:“这些军兵非我们所管辖,下官也无权直接给他们下命令。这样吧,等到幽州之后,下官即刻将他们的上级联系,让他们下令放了这些宋民。”

    这种官场话,还不是敷衍了事,到时候辽人到底放没放人,石韦又焉能知道。

    那些百姓中也有明白人,一听辽官这话,马上又哀求起来。

    石韦身为大宋之官,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沦为胡虏的奴隶。

    当下他便面色一沉,冷冷道:“你少用这种话来糊弄本使,本使今儿就把话撩在这里,要么你们主动放人,要么本使就自己动手放人,你们看着办吧。”

    那辽官吓得一哆嗦,生怕起了事端,赶紧又和那些辽兵商量了一番。

    那些辽兵显然也不是软蛋,被石韦这般一吓唬,非但没有被吓倒,反而是将他们激怒。

    这些被激怒的辽兵,马上又抽出兵器,哇哇大叫着,似乎打算来硬的。

    此等场面,看来是无法和平解决了。

    石韦冷笑一声,缓缓道:“这帮辽兵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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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5368/ 第一时间欣赏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 作者:谢王堂燕所写的《大宋首席御医》为转载作品,大宋首席御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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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介绍:
出身中医世家,祖上据说还是神医张仲景弟子的石韦,穿越到了北宋初年,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穿到了一个即将被砍头的死囚身上……在这样一个令人神往的时代,石韦决定利用自己超越千年的中医知识,向着“有钱花,有妞泡,有官做,有名赚”的四有青年奋斗。大宋首席御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宋首席御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宋首席御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